Beth & Cleo
carlo plurk @thisiscarlo
封面排版 / 和漾 / plurk @cavale 文字校對 / Navi / plurk @elanori 出版印製 / 2020 年 11 月
Paris Revisited
巴黎鐵塔讓他想起棋盤上的小兵,貝絲試著用右手拇指和食指 把它捏起來。他只成功了一半,他想他的手指還是太細了一點。他 又試了一次,什麼也沒發生。他最後還是離開了飯店房間窗邊,轉 向裝潢過於浮誇的室內。 很久以前,他曾幻想過什麼樣的人才會住在這樣的房間裡。貝 絲隨即對上克麗歐的視線。 貝絲記起曾經在課本上看過的希臘女神圖片。全身赤裸的克羅 歐拿著毛巾,喊著他的名字。聽起來像是從遠方傳來的。 「貝絲!」他又喊了一次,皺了眉。「貝絲!」 貝絲不知道他是生了氣,還是擔心。 「怎麼了?」 「我說洗澡水好了。要來嗎?」 那只是一個修辭上的提問,貝絲當然知道。他沒有急著動,貝 絲讓自己的目光追著彎曲得宜的背部線條,再往下一點 ... ... 他走在 美中,一如他做所有事的樣子。然後克麗歐消失在貝絲的視線。 阿芙蘿黛蒂,貝絲腦中有個聲音這麼說。他掙扎地脫下自己的 衣服,跟了上去。 水溫比他想像的還燙。克麗歐對著他舉起手中的香檳。「要來 一些嗎?」 貝絲的下唇向上內彎,他緊緊地咬著,然後搖了搖頭。 「你高興就好。」 「我不想喝。」 「我不會強迫你,」克麗歐說。他也從來沒有過。 浴缸並不小,但貝絲和克麗歐的腿不時地打在一起,在水裡挑 起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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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沒想到你還會接我的電話。」 「我不知道那是你,」貝絲誠實地說。 「… …考慮到上次你在巴黎時,我打給你之後發生的事。」 「都過去了。我也學到教訓。」 「我以為你會恨我。」克麗歐的眉頭鎖在一起,貝絲好奇那是 不是某種戲劇效果。 「那盤棋… …清醒的我也下不贏。也許還會更糟。我知道博多 戈的實力,我那時候沒辦法贏。」 「但你在莫斯科贏他了。」 「是啊。」 「你看,克麗歐都有在關注圍棋世界。那麼,貝絲・哈蒙,終 於打敗博多戈是什麼感覺?」克麗歐問。 貝絲嘆了一口氣,閉上眼,整個人沉入水中。偶而他仍會聽到 博多戈低沈的嗓音在他的腦海,重複著那句平緩而溫煦的「你贏 了」,想起那兩個晚上,他的雙手還是會發抖。而他還是不敢相信 那真的發生了。貝絲手握拳頭,指甲刺進掌心,是真的。 「感覺很像… …」貝絲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但那樣並沒有 給他足夠的時間想到該如何形容。「感覺就像 ... ...」 「哼?」克麗歐點點頭。 「… …你嗨了,在世界的最高峰。而且你沒有嗑藥,也沒有任 何副作用。」貝絲看著香檳一點點消失在克麗歐的唇和玻璃杯交接 處。眼中的克麗歐同時一點點地放大,貝絲知道那不是幻覺,他深 深地吸了一口氣。克麗歐和他靠在一起,他們現在不只腿碰在一起。 6
「多麽嗨?」克麗歐問,他張開口,香檳的氣息逃了出來。
Paris Revisited
「比這還更好。」貝絲沒有別開臉、沒有移開目光。 「比香檳更好?」 「當然。」 克麗歐沒拿玻璃杯的手描繪著貝絲的下顎,往上到下唇。在貝 絲以為他們不能再更靠近時,克麗歐往前傾。「也比這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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