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K music is in the world
contents
01 Vision P3
ART- 科技不再失溫 直擊展覽現場「重回類比之詩」
02 Cover story P9
介紹 MACKLEMORE & RYAN LEWIS
03 Someone 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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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不心碎 -HURTS 傷痛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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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擊 科技 展覽現場 不再失溫 「重回類比 之詩」 (文 / 杜綺文)
目前在 MOT/ARTS 展出的「重回類比之詩」一展,可說是近日 來最「熱鬧」的一檔展覽了,走進展覽空間中,不只可以親手碰 觸藝術作品,作品還會發出各類聲響,如排笛聲、捕蚊聲、蟲鳴 聲,此起彼落的樂音(或噪音),給人不同於以往藝術展覽的欣 賞經驗。 此展特別邀請到 7 位新媒體藝術領域的藝術家,分別從五感體 驗,帶領觀眾在數位時代中,找回類比時期的感官與溫度,重溫 「慢活」的美好。
曾幾何時,身邊最親密的伴侶變成了「手機」,「相機」成為觀看這個世界的視角,「電腦」變 成自己的閨房密友,E-mail 則以無可取代的即時性將一封封手寫的信送進博物館當藏品。 整個世界被科技的速度追著跑,網路的龐大資訊流包覆著自己,1 與 0 成為構築新世界的密碼, 一波波的數位浪潮造就當代社會的新語境。不過,我們是否想過,這一切是如何變成理所當然, 甚至如空氣之於人類,大海之於魚群。 當科技延伸了人類身體的邊界,以趨近光的速度觸及更遠的地方時,高速的衝擊、拉扯,知 覺與思考的深度卻成了犧牲品,瞬息萬變的影像訊息,索取了我們的感官──我們成了賽伯格 (Cyberg)(註 1)。 究竟,科技是解藥還是毒藥?
重回類比之詩,感受慢節奏的美好
目前正於 MOT/ARTS 展出的「重回類比之詩」一展,從「聲音的刻痕」、「像素的詩意」、「訊 息的再傳遞」三大主題梳理個人和數位環境的關係,並從中探究「新媒體藝術」的可能性。 當數位的速度趨近光速,生活失去深度的思考與體驗,策展人羅禾淋認為:「回到數位之前,『類 比』是靈光最後的溫度,也是科技之中僅有原真的印記,因此在身體速度無法感受數位之時,『回 到類比』是對慢活的渴望。」
「聲音的刻痕」,現場玩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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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感官」,成為串連「重回類比之詩」一展的主要脈絡。 主題「聲音的刻痕」試圖找回關乎「聽覺」的自然質地,如王仲堃的《beTube - 3set》,以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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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堃的《beTube - 3set》,可以自行控制按鍵,使氣流通過裝置發出聲響,現場動手玩起音樂來,也能按下整體控 制按鍵,讓電子裝置演奏一曲。而開幕當天,王仲堃也在現場即時編曲。
控制物理氣流,產生排笛樂器的音階變化,但即便精 準地控制聲響,卻缺乏了演奏的溫度。 而走進王福瑞的《聲點》,宛若身處一片「聲林」之中, 觀者經過所帶動的氣流,如一陣吹過林間的風,而發 出回應的是宛若蟲鳴,實則為無數晶片運算發出的音 頻;另一組作品《聲泡》,有著燈泡的外觀,內建麥 克風與喇叭連成的迴路,一經現場聲音啟動,《聲泡》 便隨之傳來陣陣如蟲鳴般的聲籟,讓原本身處的水泥 叢林也有了自然森林的想像。 《聲泡》是一件隱藏版的作品,觀眾可試著自行 在現場中尋找《聲泡》身影,也可以詢問現場人 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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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走進王福瑞的作品《聲點》,帶動周邊氣流後,隨機的點狀聲音跟著發出,呈現出現代生活中的科技聲響(或噪音)。
「像素的詩意」,重回兒時電玩回憶
主題「像素的詩意」則是向「質樸的視覺美學」致意。 其中鄭先喻的作品《After Life ver.2.0 ──生命的來來 去去》是電玩遊戲與捕蚊燈的組合,並以單純的 2D 畫面呈現「小蜜蜂」的人蟲戰爭。想要玩一次遊戲? 很簡單,獻上一隻蚊子的命就可啟動「Start」鍵。鄭 先喻以此頗具趣味性的作品,思考著生命的來去與輕 重。 另外,我們是否曾想像過,當身邊的建築、街道出現 電玩「瑪莉兄弟」中的蘑菇、雲朵、水管,會是什麼 樣的畫面?不用懷疑,這就是陳依純《測量個人與他 方間的距離》所建構的城市景觀,作品中緩緩橫移的 虛實世界,傳遞出一種熟悉又疏離的現實感。
陳依純的錄像作品《測量個人與他方間的距離》,以兒時回憶的電玩超級瑪莉作為題材,採用輕鬆的角度處理全球化 的議題,思考著本地與外來文化的衝突與交融中,我們究竟被改變了多少?
展覽中,藝術家曾鈺涓觀察到現代人類生活與資訊科技不可分的關係,因此以作品《幻食》呈現出此現象,述說現代 人就像是靠著資訊餵養而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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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的再傳遞」,人類身體裡的科 技基因
主題「訊息的再傳遞」則將訊息重新解構, 探討網路訊息與個人的生存關係。 生活在數位時代的我們,早已熟悉大量資 訊的共享,網路上的訊息已不單純是圖片 與文字的關係,而成為一道道現代人不可 或缺的「數位食糧」。所以,藝術家曾鈺 涓將「奇米拉」(註 2)視為盤中飧,置 放在作品《幻食》中,搖晃一下餐盤,盤 中奇米拉形成的文字訊息,將告訴你當今 最火紅的搜尋關鍵字。《仙度拉之泉》(右 圖)則由當下最受歡迎的網路影像形成烹 煮的火焰,象徵人類生命的源泉,需要依 靠網路訊息才能維持。
而鄭先喻的《Mice_House》(下圖)作品,一台電腦配上 88 隻滑鼠,當每隻滑鼠都能操控 著電腦,究竟電腦該聽誰的話?藝術家透過此作品試圖提醒,當我們盡情享用網路訊息的無遠弗 屆時,仍需平心靜氣的思考,究竟,誰是決定餵食我們數位糧食的幕後黑手?
鄭先喻的作品《Mice_House》,反思著資訊爆炸的時代,到底是誰掌控著資訊的篩選權力。
或許,在數位時代中,生活總是太快,記憶缺少深刻,感動更是缺乏。然而,當我們乘著科技之 便「重回類比」,訴諸科技的質樸溫暖,速度與技術不再是主角,透過五感官能重新書寫新媒體 藝術的程式,於是,電腦裝置變成排笛樂器,麥克風迴音成了自然蟲鳴,「奇米拉」則是人類的 新一代食糧。當科技的本質以詩意貫穿,「慢活」才能賦予當代生活一種深刻。 懷念在數位時代遺失的溫度嗎?走一趟「重回類比之詩」,讓數位與類比的界線不再鮮明,也為 失溫的科技人生,找回慢活的片刻,重拾昔日的靈光吧!
註 1:賽伯格(Cyberg)即是機械化有機體,是以無機物所構成的機器,作為身體的一部份有機體(包括人與其它動物在內)。通常這樣做的目 的是藉由人工科技,來增加或強化生物體的能力。
《After Life ver.2.0 ──生命的來來去去》以現實中真實蚊子的「命」轉換成遊戲的「命」(即啟動遊戲),但在電玩裡, 卻是一場「蟲殺人」的激戰,鄭先喻透過現實與遊戲中,人、蟲角色的反轉,訴說生命的意義:無論肉身或大或小, 或輕或重,都值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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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2:奇米拉 (chimera) 在希臘神話中的典型意象為具獅頭、山羊身與蛇尾的噴火怪獸,今又代表基因生殖技術中的嵌合體,意指由兩個不同物種 的細胞組成的「馬賽克」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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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KLEMORE & RYAN LEWIS (文/大默)
MACKLEMORE
RYAN LEWIS
饒舌。黑人。黑人。饒舌。 饒舌好像一開始就綁在黑人身上, 電影裡黑人說話特有腔調可以唱出 整段 RAP。饒舌。黑人。黑人。饒 舌。這應該不是種族情節。 若講到白人饒舌,別說你心中沒有 浮 現 阿 姆(Eminem), 他 幾 乎 是 白人饒舌這世代的代表。2013 年, 一首歌曲在台灣大肆竄起,「Wha, wha, wha, wha…」開頭就知道出 現的旋律。 來自美國西雅圖的饒舌歌手 Macklemore 本名叫做 Ben Haggerty,在歌曲中有提到小時候媽媽 都叫他 Ben,Macklemore 這個名字其實是先前 Professor Macklemore 的縮減版。照片中旁邊 那位搭檔 Ryan Lewis 原本則是攝影師,兩人在音樂社交網站 My Space 認識後 Ryan Lewis 成 為他的音樂製作人,開啟默契無間的合作過程。
譬如< Can't Hold Us >開頭「get em」一詞,緊接近幾年社群網站讓人失去對現實生活的耐性 而沉迷在網路世界,呼籲走出虛擬看看世界、關心生活,「Looking for a better way to get up out of bed. Instead of getting on the internet and checking a new hit. 晚上睡不著就去找些有 意義的事情來做,不要每天一睜開眼就上網看有多少人按你讚、多少人訂閱你的消息。」
對我來說,Macklemore 不只有白人饒舌這樣簡單的標誌,在他的歌裡還有很多對人、對生活等 正面向上的歌詞。
身為土生土長的西雅圖人,Macklemore 也把對家鄉的愛唱進歌裡,「Money,stay on my craft and stick around for those pounds. 我用音樂賺到了錢,各種貨幣都有,這全是因為我家鄉對 音樂友善的環境。But I do that to pass the torch and put on for my town 所以我會賺錢回饋, 讓家鄉的音樂環境更好,幫助下一代的年輕人。」「I got my city right behind me. If I fall they got me. 我的家鄉在背後罩我,就算我往下墜,他們也會抓住我。」
歷經藥物上癮和勒戒,Macklemore 走過來了,用音樂宣示重返也向世人傳達正面力量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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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 造 價 值、 消 費 主 義、 貧 富 觀 念 ..., Macklemore 也討論同性婚姻平權的問題。 第一次聽到< Same Love >就深深感動,相信 很多人也跟我一樣。關於同性戀,我們有太多可 以討論的事,這不僅僅是社會上的議題,也是我 們必須要關心的課題。< Same Love >說的是 平等,同性戀的平等、平權,他們應該享有相同 的權利,成家、結婚、養小孩 ....,明確傳達平 等的訊息。
MACKLEMORE & RYAN LEWIS < Same Love > 如果說這整首歌哪裡最吸引人,大概是最後不斷 重複的「Love is patient Love is kind. Love is patient Love is kind.」
MACKLEMORE & RYAN LEWIS < Can't Hold Us > 大 概 是 失 去 過 才 知 得 來 不 易。 < Can't Hold Us > 充 滿 強 大 卻 謙 虛 的 正 面 信 仰, Macklemore 讚美家鄉西雅圖、鼓勵人們創造 自己的價值、肯定音樂,表明不想受唱片公司 (主流)影響,他要把音樂分享給喜愛的人, 散布到每個城市,滿心感謝現在擁有的一切, 身邊的伙伴、歌迷、朋友、家人,從開頭到結 束, Macklemore 抓緊機會在一首歌的時間 向你洗腦。也許你無法認同所有他說的,但旋 律已經灌進腦裡,成功入侵。 如果整張專輯只有這樣, Macklemore 豈不 是成為 " 傳教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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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klemore 總會在歌裡放入對社會的觀察, 一種潛移默化的招數,先讓你對旋律感興趣, 朗朗上口後了解歌詞意義,進而開墾人們心中 荒廢已久的思考區域。
2011 年作品< Wings >把視野拉到小男孩的 心境,不避諱唱著大家心中夢想的喬丹鞋,穿 著他可以跳得很高、碰到籃框,可以飛翔。 MACKLEMORE & RYAN LEWIS < Wings > Macklemore 用了比喻,小男孩原本只想有雙 喬丹鞋,當他有了之後開始炫耀,覺得自己跟 別人不一樣,這雙超貴的喬丹鞋在同儕眼中多 麼不同,他像明星般受人尊重只因為他腳上穿 著喬丹鞋,然而這些商人手法的消費主義,把 一雙鞋捧的老高,人們看不清到底是為了球鞋 為了名氣(名牌)還是為了酷炫耍帥,商人把 球鞋包裝成年輕人的夢想,他們追求夢想中的 喬丹鞋,一步步越陷越深,長大後回頭看看自 己,當初花錢買到的「夢想」之後看來也不過 是另一雙球鞋。 延續籃球鞋夢想,< Thrift Shop >從另個角 度 看 到 二 手 店 買 東 西 的 想 法,「I’m gonna pop some tags, only got twenty dollars
in my pocket. I’m, I’m, I’m hunting, looking for a come up, this is fucking awesome. 我想買些衣服可是我口袋裡 只有二十塊錢,找阿找翻阿翻,想找個 便宜的,這真的是超棒的啦。」 MACKLEMORE & RYAN LEWIS < Thrift Shop > 對某些人來說,到二手店買衣服是不可 思議,但對某些人來說,到二手店買衣 服就好比有錢人家逛百貨公司,應有盡 有又便宜,Macklemore 用了這個單純 的想法,把去二手店買東西的情形唱成 像到百貨公司,一方面拉平貧富間的差 距和偏差觀念,搞笑唱著所謂的時尚是 自己穿出來的,一方面導正想法,好比 在說:「你看,逛二手店也很好啊!」 據說這首歌從推出到現在,二手店的生 意還因此提升不少。
Macklemore 唱繞舌,他是白人他唱饒舌,同時 把社會議題、時事、生活唱進歌裡,任何想到的 想不到的,他都用 Rap 詞告訴你他的想法。如 果饒舌的境界只停留在髒話、錢、性、女人、名 氣,Macklemore 絕對是把饒舌拉到更高境界的 重要人物,讓你知道 Rapper 也在關心社會,難 得一見的正面力量激勵我們,Macklemore 甚至 用音樂改變社會,他扭轉著饒舌樂,扭轉我們的 想法、觀念、思考,盡力扭轉著,然後順勢把我 們帶進議題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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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m Anderson
Theo Hutchcraft 主唱
編曲
Hurts
其實他們不心碎 小心 ! 他們的音樂會催人落淚、他們的聲音會痛徹心 扉,他們無心傷人,卻又難逃陷入無法自拔的悲痛漩 渦裡頭,他們是傷痛樂隊,載乘複數的傷感因子,搭 配冰冷的電子音場,同時貼附曼徹斯特搖滾風采,尚 未發行任何單曲前,傷痛樂隊即入選「2010 年最受 矚目的新聲音」名單第四名、《衛報》欽點「年度最 佳樂隊」,英國傳媒更將之稱之為「憂鬱流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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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代,什麼樣的憂傷是寫實的,悲劇不 屬於小人物,他們不夠戲劇性,不夠取悅 觀眾,他們的跌撞頂多是統計學。Hurts 的音樂唱的就是這樣的不安,姿態卻是布 爾喬亞的優雅地喊:「失火」,多適合這 時代,我們正跟科技玩一場看似穩輸的賭 局,網路上有太多的刺激,每個人的真實 以後只配額到半滴眼淚。 有時我們聽〈背叛〉那類痛歌,是因我們 有餘裕閒情,但多數時候,Hurts 就是在 那裡,它無可名狀也無法處理,可怕的是, 它還不特別,等著被編入統計學一環。 把憂傷巨量且放大化,以為自己很大,觀 眾很多般的戲台子濫情,是娛樂產業最常 用的方式,那比較簡單,處理的刀功可以 粗糙些,將類似的感覺套用就好。但我們 一般人的憂傷不是這樣的,小人物通常精 明地(小人物必須精明)迴避掉自己的脆 弱,多數時候無視其存在(讓瑣碎帶我們 運行),只允許自己在某個安全的時空, 用餘光瞥到自己難以分解的團塊式不安。 這城市的大人幾乎都這樣處理,如同鏟雪 的儀式,為的是知道下一場雪終究要降 臨。Hurts 樂團的音樂有點像這樣,以不 足為奇的聲調與音場,不讓小人物把自己 放大,如此你才甘心降落,混沙濁水地往 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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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灑狗血、爆漿的悲傷娛樂,是飯後消遣, 頭皮屑一樣,大戲唱完無足輕重,因為它們被分 門別類得太清楚了,家族失和、失戀…。那只有 在救國團情境,憂傷才能被條列得那麼清楚,一 是年輕、二是那具有表演性質,渴望以與世界不 同調來展現自己的特別,像孔雀開屏般美化自己 的悲傷。 但所謂的成人,則早被訓練得如何將自己的悲傷 快速掃除,以免佔到日常軌道,這點來自曼徹斯 特的 Hurts(傷痛樂團)呈現得很好,以一種冷 鬱的音場、抽離的語氣,唱出旁觀席的角度,演 的人通常不知哭天搶地地收尾,台下觀眾隨意選 取的無謂,網上太多情感氾濫、自我申明…,個 體從沒如此渺小過,當你一心想搶位,你就被遊 戲 Format 了。 因此 Hurts 的音樂跟其他時代憂傷教祖不同,之 的傷心是帶點哲思的老 前 靈魂,停下來抽根菸斗的溫柔靜默。但 Hurts 反 應的是這時代,快速的光影,人類被符號化的 稀薄,ipad 的即將鋪天蓋地,展示的是種「快 與便利」的奪目光芒,心智追逐的激越繁華,像 開快車,四目所及都是眼球快速瀏覽的風景,但 「快」也是種去蕪存菁,所有看似浪費的情緒與 平庸,都會被切割處理。深怕「平庸」,等於
是人類拒絕看自身,於是只好「表演」, 以及急於複製別人的特色,我們將會來到 因擁擠而沒有主戲份的時代舞台。這很像 Hurts 講起孕育他們的那個霧濛濛的工業城 市曼徹斯特,團員 Theo 說的:「這城市在 乎的是成長,而不是修復。」所有螺絲釘 要卡緊的地方,強調的是跟上腳步,他形 容那地方樂觀到簡直有點淒涼,「落單」 是常有的隱性恐慌,而另一個團員 Adam 說:「我著迷的是種統計學。」他們曲調 鋪陳的是藍領階級永遠坐不穩的不安,歌 聲是小布爾喬亞冷靜的隔岸宣言,對這樣 一頭熱的地球,他們的作品像分手前給它 的最後一首情歌,於是慰藉了還在躊躇的 落單者。 無疑問的,態度似先知,儘管某些歌詞有 點老套、迴聲有點龐雜,但他們對憂傷的 冷處理,加上型男包裝的俐落,昭示著這 時代的斷尾求生概念,科技耀眼如鋒刃, 讓人類情緒引誘得既拖拉又躁進,與科技 明快對反,成為一種集體往下拉的漩渦, 人因速度匯流,大量匯流就成為愚蠢,像 鮭魚排卵般亢奮。布爾喬亞通常很犬儒, 但 他 們 對 悲 劇 通 常 命 定 得 很 準, 這 就 是 Hurts。人類發明各種東西讓自己離慾望更 近,其實都在證明更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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