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2015 by Bianke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 --劲克

第一回一将功成万骨枯.............................................................................................................. - 1 第二回千金一掷买春芳.............................................................................................................. - 5 第三回零落残红绿沼中.............................................................................................................. - 7 第四回回顾所来径，苍苍横翠薇............................................................................................ - 11 第五回云深不知处.................................................................................................................... - 21 第六回几世人生几世尘............................................................................................................ - 23 第七回犬吠沙场对囊空............................................................................................................ - 30 第八回侍郎充犬吠篱边............................................................................................................ - 40 第九回偷天换日狼狈奸............................................................................................................ - 47 第十回慎莫近前书记嗔............................................................................................................ - 54 第十一回苍蝇间黑白，谗巧令亲疏........................................................................................ - 95 第十二回翩翩两骑来是谁？.................................................................................................... - 99 第十三回愉近习而蔽远兮，孰知察其黑白？......................................................................- 115 第十四回浮萍破处见山影，问经岩下话令狐......................................................................- 121 第十五回山东宰相山西将...................................................................................................... - 129 -

第一回一将功成万骨枯

中国政坛涌现出令人瞩目的“国企 CEO”群体，苗圩、郭声琨、艾宝俊、竺延风、陈川平、李小鹏、王志刚、苏树林等一批国企高管纷纷步入政坛，或“跨界”出任省委、省政府要职，或履新各部委。毕业于北京石油学院的周永康，在石油领域工作长达 31 年，曾任中石油总经理，后调任国土资源部部长。吴仪与周永康是校友，同样在石油系统工作 26 年，从北京燕山石化公司党委书记任上转任北京市副市长。海南省委书记卫留成曾任中海油总经理，原工信部部长李毅中也曾任中国石化总经理，两人在石油系统工作均超过 30 年。 2014 年 12 月 29 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指出：“把党的纪律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强化纪律刚性约束，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党内决不容忍搞团团伙伙、结党营私、拉帮结派。” 新华社刊发文章指出，近年来落马的一些 “大老虎”背后，多有一帮官员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勾连，形成一个个或明或暗，或松散或紧密的“帮派”“团伙”，并首次公开给这些团伙命名为“石油帮”、“秘书帮”、“山西帮”。

-1-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1964 年期間大慶油田開採的案例，由中共中央及人民日報宣揚工业学大庆的想法及模式，這文革時期所樹立了兩面旗幟「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說明了石油幫興起的最早的歷史脈絡。中共歷年高層領導中的華國鋒、余秋里、康世恩等因靠東北大慶石油起家，新中國的石油工業又在曾任石油工業部部長與國家能源委員會主任的余秋里及石油化學工業部部長康世恩主持下自行形成一個系統，故有「石油帮」之稱。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家副主席曾慶紅在石油系統工作多年，曾任余秋里的祕書，於政治局常委及書記處書記任內期間提拔了大批出身石油系統的官員，石油帮势力空前壮大。曾在茂名石化工作多年的張高麗（2001-2007 期間任山東省書記或省長）是現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國務院副總理。目前正在势头代表人物的当属周永康，1942 年 12 月出生于江苏无锡锡山厚桥西前头村，出生时的名字叫周元根。1967 年，周永康被分配到大庆油田六七三厂担任地质队技术员，参加下辽河盆地前期石油地质勘探工作。1968 年 1 月，参与“辽河石油会战”的开发工作，不久与其第一任妻子王淑华确立恋爱关系。王淑华是河北唐山人，工人家庭出身，高中学历，当时是采油厂某支部的干事。一年后结婚，1972 年，其长子周滨出生。据称，周滨小时候王淑华与婆婆（周的母亲）关系不佳。曾任北京石油学院党委书记的刘长亮，1970 年 3 月起任辽河石油勘探指挥部政治委员（其后来担任后历任辽河油田革命委员会副主任、辽河石油勘探局党委书记、中共盘锦地委书记、盘锦地区革命委员会副主任、中共营口市委书记等职）。刘长亮赏识周永康，而且他又是石油学院的毕业生，在文革高峰时期又没有造他的反，对他印象很好。周永康被提拔为辽河石油会战指挥部地质团大队长。1976 年，周永康从辽河石油勘探局地球物理勘探处处长职务，上调任政治部副主任，由技术岗位转变为行政管理岗位。 1985 年周永康从辽河石油勘探局局长，上调至石油工业部副部长，党组成员，结束其在辽河油田的 15 年工作，时年 43 岁。周永康全家搬回海淀区学院路 20 号，也就是原来的母校北京石油学院的校址。他把王淑华调到勘探院档案室。后来档案室历经档案科、档案处的转变，王淑华成为处级干部。后来又被调到石油部下属的一个天然气公司当工会主席。然而二人的关系逐渐恶化，王淑华甚至在周出席的会议上大吵大闹，称他在外面有情人。 1988 年，石油工业部撤销，成立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周永康出任副总经理； 8 年后，升任总经理，成为正部级国有企业高层管理人员。周永康曾 14 次访问非洲产油国苏丹，并与伙伴共同控制着中国的石油利益链条以及以境外油田并购为名巨额利益输出的通道。周永康与王淑华二人最终在 1997 年离婚。两年后的 1999 年，王淑华和石油勘探学院其他教职工一起，到十三陵附近的石油疗养院开会。由周永康本人授意，其手下曾任四川省副省长郭永祥参与策划，会议休息期间王淑华外出散步被军车撞死，而当时的司机就是后面即将粉墨登场名不见经传的于曦华（山东青岛即墨

-2-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人）。二儿子周涵坚信周永康是杀母的幕后黑手，与周永康断绝关系，甚至阻止其探望孙子。但事实上周涵此后仍在父亲控制下的中石油系统工作。王淑华死后不久周迎娶小他 28 岁的央视女主播贾晓烨。不久前落马的“6．10”办公室主任兼公安部副部长李东生（山东省诸城市人）是周永康的心腹。李东生任央视副台长时，不但自己玩弄央视女记者、女主播，还不断开发央视的美女资源，向中共高层官员输送，性贿赂成李东生向上爬的高招，央视成“后宫”。李东生利用采访中南海高层的机会，让央视的美女记者和美女主持人们频繁与高层接触。他只要发现哪个高官对哪名央视美女有好感，就会暗中搭桥。央视因此变成了“淫窝”。曾主持央视《经济半小时》、《新闻会客厅》的央视美女主持人之一沈冰，是周永康的情妇之一。沈冰是为了帮助北京房地产开发商的丈夫卖楼，才投进了周永康的怀抱。据称，沈的丈夫开发了北京三环的几处房地产，由于楼盘要价太高一直没有卖出去，后来沈找到周永康，周找到某省买下建成驻京办事处和宾馆。经李东生介绍，就这样已结婚生子的沈冰加入了周永康的情妇队伍，并在周的安排下，转到政法委出任信息中心副主任。周永康央视另一情妇叶迎春曾主持央视《军事报导》栏目。叶一进央视就备受李东生关注，很快变成央视四台的台柱子。几年前，李把叶介绍给了周永康，叶也像其它央视美女主播一样，在中南海找到了靠山。刚开始时李东生曾创造机会给王小丫与周永康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王小丫推三阻四，周永康也不热情”，李东生赶紧作罢。曹建明在任最高检察长期间，娶央视最当红主播之一王小丫为妻，也是李东生的生花之笔。曹建明的前妻是外语学院毕业的美女加才女，当初曾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后来前妻在知道曹建明有了外遇后才伤心出国，为此事曹的前岳母一直上告，但由于曹在司法界大名鼎鼎，后来又当任了大法官，此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瞭望东方週刊》杂志记者秦雯在《曹建明：从法学家到最高检察长》中看到，“2005 年 9 月 4 日至 10 日，第二十二届世界法律大会在北京、上海召开，曹建明担任大会中国组委会执行副主席，从 5 月开始主持整个大会的筹备工作。事后媒体报导，那届大会很成功，共有 1500 多位中外代表参加会议，包括 34 位首席大法官或最高法院院长。一个月后，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在内部总结会上的讲话让所有的人心头一惊：“在大会召开期间，曹建明的妻子不幸意外去世。”不久便迎娶了王小丫，但目前大陆仍然“禁搜”。 1990 年代，贾晓烨进入央视经济频道（央视财经频道的前身）工作。不温不火，其貌不扬。王小丫把贾晓烨推到了李东生眼前，李东生并没看出什么特别来。不过，“看到活动中周永康与贾晓烨难得的默契，李东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人的眼光不如王小丫。”1990 年代末，在 CCTV2 任职的贾晓烨经常同摄影师一起采访周永康，双方结下关系。贾晓烨此后与周永康打得火热，视王小丫为闰蜜，什么也愿意和她分享。比如说周永康带她去神秘会所吃饭了，他见着周永康的大儿子了等等。周永康的原配王淑华死后，贾晓烨与比自己大 28 岁的周永康结婚。王小丫没想到其貌不扬的贾晓烨“竟在短短的几个月里转成了正式的周夫人”。

-3-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贾晓烨与周永康结婚后跟着调任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的周永康在四川工作，周永康进入中共中央政治局到北京工作后，贾晓烨被安排到 CCTV 任编导，因其相貌平平，异常低调，除了已经调离的李东生心知肚明外并没有多少人知其底细。所以差点在 CCTV 裁员时被裁掉，而周永康的一个电话，CCTV 的时任高层才知道贾晓烨的来路。 1999 年，周永康出任中共四川省委书记，并将其在国土资源部的下属郭永祥和冀文林带来任职（按照当时中央的规定，干部调动不能带秘书）。 2000 年 10 月 20 日，周永康曾组织“2000·中国西部论坛”，而此次活动就聚集了后来涉及周永康案的众多官员和商人，包括李崇禧、邓鸿、谭力、何华章、冀文林、郭永祥、李春城。 2002 年周永康本在四川任职，在中共十六大上靠著石油帮老大曾慶紅的提攜，當上中央政治局委員、書記處書記。2003 年 3 月，在第十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上，被任命为国务委员兼公安部部长，随后兼任武警部队第一政委、國家禁毒委員會主任。周永康的政法委系统权力不斷擴張，甚至独立山头，成为一个缺乏外部有效制约的超级强权机构，周永康亦被外界稱為「政法沙皇」。中国维稳经费逐年升高，并超过国防开支。2011 年 3 月 5 日，中国财政部公布的财政预算显示，当年的公共安全开支预算首次超过了军费预算。同年 9 月 16 日，中央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委员会更名为“中央社会管理综合治理委员会”（2014 年被改回原名及原权限）。2011 年周永康入选美國《福布斯》雜誌《全球最具權力人物排行榜》，被認為是中国最有實權的領導人之一。2012 年 1 月 29 日被英國《每日郵報》評為“中國十大黑領人物”之一。中国知名维权律师浦志强更于 2013 年 2 月 6 日实名举报周永康，称其“祸国殃民、荼毒天下”，他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模式需要被清算，称中国许多惨剧都跟周永康有关，如山东陈光诚事件、2009 年成都唐福珍自焚案、2009 年北京赵连海案、2012 年湖南李旺阳事件等等。 2012 年 9 月，中石油旗下的国内最大 CNG(压缩天然气)运营商昆仑利用总经理陶玉春被有关部门控制。此人是揭开中石油腐败窝案大盖子的关键人物之一。2013 年 8 月 26 日上午，中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中石油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兼大庆油田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王永春涉嫌严重违纪，正接受组织调查。仅仅过了一天，2013 年 8 月 27 日，国资委纪委监察局又发布重磅消息：中石油集团公司副总经理、股份公司副总裁、董事会秘书李华林，股份公司副总裁冉新权和股份公司总地质师王道富等 3 人涉嫌严重违纪，正接受调查。在蒋洁敏、王永春、李华林、冉新权、王道富 5 人外，还有一大批中石油处级干部同时遭到调查。 2014 年 7 月 29 日，新華社發佈突發消息，宣佈對前任政治局常委周永康正式展開審查。此案的主要涉案人物包括其妻子贾晓烨，儿子周滨及其岳母詹敏利黄渝生夫妇，周永康在石油系统、四川省、政法系统的下属等。此外，中央电视台前女主播叶迎春和沈冰也因涉及案件被调查。

-4-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第二回千金一掷买春芳

1998 年 3 月国务院机构改革中，在原地质矿产部、国家土地管理局、国家海洋局、国家测绘局的基础上，成立国土资源部，周永康被任命为首任部长，结束了 32 年的石油行业生涯。同时原国家计委撤销，陈同海被调任中国石化集团副总经理。2007 年 6 月，中石化原总经理、董事长陈同海突然辞。2009 年因受贿获罪死缓。陈同海职务消费高达平均每天 4 万元以上，以至于陈同海案发后，国企负责人的职务消费腐败被概括为“陈同海漏洞”。比如国家电力公司原总经理高严，在公司某次内部会议期间住每天 6 万元的特大套房。据一位退休的老中石油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周永康执掌中石油的那个年代，每顿宴请消费没有低于 10 万元，而且这样的宴请几乎每天都要发生。陈同海属典型“红二代”，其父陈伟达是中共老一辈领导人，在浙江工作近 30 年时间。1935 年参加一二九运动，是上海学生领导人之一。1937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上海学生界救亡协会中共党团委员、中共江北特委委员、如西县工委书记、苏中四地委副书记、淞沪地委书记兼淞沪军分区政委、华东野战军师政委、宁波军管会主任、中共宁波地委书记。“文革”后陈伟达复出，1972 年出任浙江省委书记，1978 年调任天津市委书记，先后与胡启立和李瑞环“搭班”。是第五、第六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共产党第十一、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中央委员，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中顾委委员。杭州一中、二中和四中曾经聚集了当时杭州市党政军所有领导干部的子女，因此曾经是杭州最著名的“贵族学校”。其中，杭一中以省委的子女为多，杭二中以市委的子女为多，而杭四中则以省军区的子女为多。作为解放后杭州最早的两位市委书记陈伟达（后调任浙江省委书记）和王平夷，其儿子陈同海是杭一中的学生，王国平则是杭二中的学生。1966 年，由杭一中、杭二中和杭四中为主的中学生共同组建了杭州的第一支红卫兵，被称为“红一司”（红卫兵第一司令部）。后来，由四人帮分子、当时杭州美院（现中国美院）的学生张永生组建的红卫兵，则被称为“红三司”（红卫兵第三司令部）。杭州文革初期的学生斗争，主要是在“红一司”和“红三司”之间展开的。但，随着四人帮逐渐把持了国家和政府的权力，“红一司”自然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其成员大部分是最早被“发配”到农村和边疆去的。而“红一司”也就变成了“黑一司”，从表面看，是因其袖章为红底黑字，但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他们是四人帮最早的反对者。陈同海和王国平也是“黑一司”的成员，即杭州最早的红卫兵。陈同海 15 岁参加工作。1976 年，28 岁的陈同海从东北石油学院采油工程专业毕业，被分配至大庆油田工作，任大庆研究院开发一室地质员；不久，被调往浙江。此时，他的父亲陈伟达正担任中共浙江省委副书记（1972 年至 1978 年）。在浙江省科委机关工作了一段时间后，1983 年 3 月，陈同海被任命为浙江镇海石油石化总厂的负责人，成为政坛的起步。此后，他历任浙江省宁波市常务副市长，

-5-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省计经委副主任、党组副书记，中共宁波市委副书记，宁波市代市长、市长等职。 1994 年 1 月，陈同海被提拔为原国家计划委员会副主任，成为副部级官员，时年 45 岁。 2000 年 2 月，出任中国石化首届董事会董事、副董事长。2003 年 4 月，接替李毅中出任中国石化集团总经理，不久当选上市公司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2007 年 6 月，中纪委对他提出四点“规劝”，要求他边工作边从经济、金融方面进一步交代。可陈同海边工作边转移财产，积极准备外逃。6 月 22 日，陈同海以“个人原因”突然宣布辞职。当年 10 月 15 日，国资委主任李荣融向外界证实，陈已经被“双规”，但没有解释原因。后来才公布，陈同海的辞职是因为经中共中央批准后，中纪委、监察部已对陈的严重违纪问题开始进行立案检查。理由是，“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钱款数额巨大；利用职权为情妇谋取巨额不正当利益；生活腐化”。 2009 年 7 月 13 日，一位网友在论坛上发帖爆料称，中国石化大楼大堂中间的一个吊灯价值 1200 万元。这个引发众议的“吊灯门”事件将挥金如土的中石化原总经理、原董事长陈同海重新推到了媒体的聚光灯下。“每月交际一二百万算什么，公司一年上缴税款二百多亿。不会花钱，就不会赚钱。”这是陈同海的一句 “名言”。他很有“肚量”，能与人“共享”情妇，以此作为维系共同利益的重要筹码；他也“财大气粗”，能一个月挥霍公款 120 万。 7 月 15 日，因受贿 1.9573 亿余元，陈同海一审被判死缓。陈同海单笔最高受贿金额达 1.6 亿元，创建国以来单笔受贿金额之最，但最终他并没有如人们所猜测的那样，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而是获得了缓期二年执行的免死金牌。陈同海对上海 F1 大奖赛的赞助，被曝其出资 8 亿元赞助这项赛事。陈同海的被调查，也据传是受到上海郁知非一案的牵连，而郁知非正是上海国际赛车场公司总经理，曾将 F1 车赛引进中国。另一个更具冷幽默特色的事例是，一家股份制人寿公司用了 4 个多月的时间求见陈同海，但谈了仅 40 分钟，该公司就从陈同海手中拿到了同意出资 2 亿元入股的承诺。陈同海在任时名言：“作为共和国长子，我们不垄断谁垄断？陈同海高达 1.95 亿的巨额受贿共有 5 笔，其中最大的一笔即高达 1.6 亿。第二笔受贿金额 1000 万，其余三笔受贿金额共计 2563 万。这样的纪录，就连已被处以极刑的成克杰，也难以望其项背。当年，成克杰被认定的最大一笔贿款为 4109 万，不到陈同海单笔最大贿款的三分之一。至此，陈同海案被认为是建国以来，受贿单笔金额最大的贪腐案件。陈同海的受贿罪几乎涵盖其在中石化的履职时间，从其进入中石化的第二年 (1999 年)起，一直到案发的 2007 年 6 月，时间跨度长达 8 年。在迭创受贿金额最高纪录的同时，陈同海生活作风上面也有惊人创意。这就是备受网友诟病的“公共情妇门”事件。与陈同海共享情妇的是另一位落马的政坛高官——原山东省委

-6-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副书记兼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后记)。李薇是两人的公共情妇，三人作为实际运作核心共同构筑了一个腐败同盟，上起高官达贵，下至无名之辈。李薇先与陈同海保持亲密私人关系，后又经陈介绍认识杜世成，同杜之间亦建立亲密关系。李薇据此携带其武警小情人于曦华开始渗入青岛地产界。无论是炼油项目生活基地还是奥运帆船赛事基地的商业开发，李薇均有染指。虽然李薇控制的华诚石化并无足够的资金实力，包括中国石化在内的数家国企及政府部门，在项目启动之初即向华诚石化预付了巨额工程款。由自己或亲友开办私人公司在自己管辖范围内承揽项目或进行关联交易，谋取私利的现象，在中国联通、中石化、中国海运、中船集团、中建集团、东风汽车公司等央企普遍出现。这些输送的利益或流向了领导干部本人，或流向了其配偶、子女等亲属。事实上，这并不陌生。周永康家族在中石油就是这么干的，而且，在周永康离开中石油迈向更高的领导岗位之后，他的家属通过周在中石油的亲信，仍可继续享有中石油的巨额利益输送。利益输送问题频发于资产并购重组、工程项目、物资采购以及营销等领域。例如，南航的营销领域贪腐问题多发；神华集团在煤炭生产经营销售、资产并购重组、工程项目和物资采购招投标方面聚集较大腐败风险；中石化不同层级、不同板块经营管理人员利用掌握的资源和平台在工程建设、物资供应、油品销售、合资合作、海外经营中搞利益输送和交换…… 陈同海受贿案情公布以后，在国人对其多项创纪录的贪腐数据震惊不已的同时，其戏剧性的免死结局同样令人诧异。陈同海受贿 1.9573 亿余元被判处死缓，而法院曾对一些比其犯罪数额小的受贿犯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如成克杰(受贿 4000 多万元)、王怀忠(受贿 517.1 万元、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480.58 万元)、郑筱萸(受贿 600 多万元)等人，这是为什么呢？其中自然少不了石油帮前辈当时已经牢牢建立政法委山头儿的周永康的庇佑。不过当时官方给出的解释是：“法院之所以对陈同海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而是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是基于陈同海具有以下从宽处罚的量刑情节。其一，在因其他违纪问题被有关部门调查期间，陈主动交代了组织不掌握的全部受贿事实，构成自首；其二，案发后主动退缴了全部赃款；其三，向有关部门检举他人违法违纪线索，为有关案件的查处发挥了作用；其四，认罪态度好，能够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有悔罪表现。回顾法院曾经判处的受贿案件，确实存在对一些比陈同海犯罪数额小的受贿犯罪分子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情况，例如成克杰、王怀忠、郑筱萸等，但这些受贿犯罪分子都不具有法定从轻处罚情节，而且还分别具有拒不认罪，索贿、受贿行为造成后果极其严重等从重处罚情节，因此法院依法对其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

第三回零落残红绿沼中

和陈同海共享情妇的杜世成便没有那么幸运了。杜是土生土长的山东官员，其仕途沿“龙口—烟台—济南—青岛”四地展开，从未离开山东省政坛。

-7-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杜世成 1950 年 3 月生，山东黄县人。黄县即今之龙口市，属烟台市所辖。1970 年 3 月，20 岁的杜世成在黄县大陈家公社河张学校当了半年教师，又成为黄县 “五七”干校学员；1972 年 6 月出任黄县新加公社团委副书记。1973 年 8 月，杜世成获任黄县县委组织部干事；仅一年零两个月后，24 岁的杜世成升任黄县县委常委、革委会副主任。这一步跨越，在正常的年代几乎不可能实现。 1976 年 7 月，杜任职黄县县委副书记、革委会副主任，1982 年 10 月升任黄县县委书记。了解山东政情民风的人士称，当地有“黄县的嘴子，掖县（今为莱州）的腿子”一说。此为民间戏言，但接触过杜世成的人印象中，他确实能言善辩天生一副好嘴。 1985 年至 1987 年，杜在山东经济学院、烟台大学干部专修科进修两年后，继续着顺风顺水的仕途：1987 年 8 月调任烟台市委副书记、副市长；1989 年 5 月升任烟台市长，时年 39 岁。新华社报道曾称，他“在中国 14 个沿海开放城市的市长中，是最年轻的一个”。1992 年 3 月升任烟台市委书记之后，他就树立起“强悍”的形象。烟台当地政界人士称，他作风强硬，“一些干部很怕他”。 1995 年 6 月，45 岁的杜世成就任山东省副省长，分管外经贸。由烟台副书记升至副省级，并无显赫身世的杜世成历时仅八年，成为山东政界的“传奇人物”。 2000 年 10 月，杜以山东省副省长之职兼任青岛市代市长，并在次年 2 月正式当选青岛市市长。2002 年 6 月，杜世成任中共山东省委常委，青岛市委书记、市长，执掌中国经济第二大省最重要的经济城市。2002 年 11 月，杜当选为中共十六届中央委员会候补委员；2004 年 4 月任山东省委副书记、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下台的真正原因是伙同原海军司令张定发参与了江泽民、曾庆红在黄海袭击、暗杀胡锦涛事件。 2006 年 5 月初，江泽民到泰山、潍坊等地“旅游”期间，胡锦涛也与此时秘密到达青岛，视察北海舰队的一场军事演习。当胡乘中共最先进的导弹驱逐舰行驶于黄海海面时，胡的座舰忽然同时遭两艘海军驱逐舰机关炮扫射，胡身边的 5 名海军士兵被打死。胡在部下的掩护下，疾速驰离舰队演习海域，直到安全海域，即刻换乘舰上的直升飞机飞回青岛基地。胡未作停留，也未回北京，直飞云南。一个星期后，确定一切安排就绪才飞回北京。事后调查发现，攻击胡锦涛的命令是时任海军司令员、江泽民的军中亲信张定发下达的，而时任山东省委副书记、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也参与了谋杀。青岛方面知情人透露，所有和张定发、杜世成稍微熟悉、认识的人都被调查了。事发后几个月，张定发突然在北京的医院死亡；张定发死后没有吊唁，没有悼词，官方媒体也没有发布其死讯。杜世成也于同年 12 月 24 日因“违反党纪”被免职； 2008 年 2 月，山东省委副书记兼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被以受贿罪判，判处其无期徒刑。杜是当时该事件被实际追究的最高级别的一个了，也算是背黑锅的一个了。其下面的小喽啰们后来也没有被深挖，比如后面将要提到的铁杆秘书王忠。

-8-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上面明白杜是实际上该事件最低级别的策划参与者。官方给出的材料主要是杜世成与房地产的问题。提到杜世成先后利用担任青岛市人民政府市长、中共青岛市委书记等职务上的便利，接受香港东方联合实业公司执行董事李薇及于曦华的请托，为其购得青岛市山海关路 1 号和湛山三路 2 号别墅两套、获得青岛市太平角 6 万余平方米土地开发使用权、以大炼油工程配套项目名义在青岛胶南市和黄岛区获得 1000 亩土地的住房用地使用权以及获得青岛市李村河污水处理项目、徐家麦岛段村民住宅拆迁改造安置工程和青岛市崂山风景区九水十八潭太阳能亮化工程、朱家洼和山东头旧村改造工程等事项提供了帮助。为此，2004 年初至 2006 年春节前，杜世成先后 4 次收受李薇给予的人民币共计 170 万元。杜世成的落马，侧面倒映出官商勾结是房地产托市之根本。陈良宇案与社保基金 “唇齿相依”，杜世成案与房地产又“户破堂危”。一直以来，杜世成这尊土地神就是青岛房价的“定海神针”。杜出任青岛市长的 2000 年以来，青岛房价不断翻番，比其 GDP 增速有过之无不及。城区海岸的个别单位楼价已经突破数万元，以一市之隅，猬集了亚星、豪星、领世华府等 800 多家房地产商。就房价而言，青岛已经达到了杜世成“要敢于向上海这样的大城市看齐”的豪言，但青岛经济的 GDP 虽然高，工薪阶层的收入却远逊于京沪。杜世成在任期内，多次公然鼓吹“房价不能倒”，并振振有词：“青岛房价不能降，高房价能提升青岛形象”。以官商勾结这一房价居高不下的最大幕后推手来看，只要相关利益集团与政府公权力寻租上，就必然要维持高房价的“金刚怒目”。握有资本的人，握有资源的人，都希望房价上升，房价“不坠青云之志”，地价才能狂飙到“万古云霄一羽毛”，资本与资源就此“共长天一色”。在 2003 年案发的青岛“崂山违法批租土地大案”中，“由地结利”而落马的青岛市原市长助理、崂山区委书记王雁在狱中说得明白：“地方官员短期出政绩就要加速城市建设，增加财政收入。房地产开发就是最快捷的，房价上去了也就是地价上去了，城市的形象就也能上去。”杜世成高喊“房价不能倒”之时，未必不是其腐败之日，只是当时惘然。杜世成的另一代表性“名言”，2005 年 3 月，应邀参加“建设和谐青岛”的网上访谈时，杜世成称：“青岛的房价虽然很高，在沿海一线的别墅可能已经到了 2 万元钱一平方米，但是如果顺青岛一条街往北走，那就是 2 万、1 万、8000、 5000、3000 元，最便宜还有 1000 元。”“往北走”自此成为青岛人戏谑之语。杜世成仕途上一直很顺，由于当过多年的一把手，他做什么事情，包括玩女人都特别讲品位，跟他有关系的女人最低也有硕士学历。然而，正是因为这些高智商女人的怂恿，让杜世成这个本来十分精明并胸怀大志的高官一下子迷失了方向，以至于不把党纪国法放在眼里，终于从云端摔了下来…… 杜世成为人精明，尽管他和很多贪官一样，也特别喜欢金钱和女人，但他做得十分谨慎，对于女人，必须要达到一定品位才会垂顾。一天，时任烟台市市长的杜

-9-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世成到某大学检查工作，当问到一个关于经济学方面的问题时，陪同人员一时没能说清楚，跟在后面的年轻讲师刘畅却回答了出来。没想到理工大学的讲师竟能回答经济学方面的问题，就这样，刘畅引起了杜世成的注意。刘畅虽然已经 30 岁了，但她天生丽质，时尚、性感、美丽、大方，有一种超凡脱俗之美，杜世成牢牢记住了她。几天后，杜世成借口要跟刘畅单独探讨几个经济学方面的问题，把她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能跟市长如此近距离地探讨问题，这让刘畅感到很荣幸，两人一直“探讨”到很晚，两个人越谈越投机，杜世成越看刘畅越觉得可爱。结果两个人都喝了点酒，刘畅醉了，杜世成就把她抱进了宾馆的房间里。他把刘畅当成了知音，干脆弄了套房子把她给包养了起来。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在杜世成的关照之下，刘畅的弟弟就一跃成了身家千万的建筑公司老板。 2000 年深秋的一天晚上，时任青岛市长的杜世成在外面喝完酒刚回到宾馆（当时他的家在济南，他一个人在青岛一直住宾馆），一个年轻的女人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强行闯到他的门口。杜世成一看，这个女人长得丰满可人，说起话来嘴皮子也特别利索，跟刘畅的文静和深邃相比，显然是不同类型的女人。他让她进来，女人自我介绍叫李萌萌，28 岁，硕士研究生学历，是一家著名外资企业的部门经理。李萌萌的父亲是市政府一位普通干部，因为是前些年从企业调入机关的，几年过去了，行政编制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现在快要退休了，李萌萌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找杜世成，请求他开恩照顾。听了李萌萌的介绍，杜世成觉得很好奇，那么多手下人都怕他，甚至有人背后骂他是“杜阎王”，没想到这个女孩胆子这么大。他不光没有生气，反倒心动了：这个女人长得不错，也挺有品位，于是他的口气软了下来，不光答应过问李萌萌父亲的事，还留她坐下说话，两人说了很多与工作无关的事。夜深了，杜世成一把就把主动挑逗的李萌萌拉到怀里。杜世成跟李萌萌好上了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跟刘畅联系。刘畅悄悄来到青岛，在杜世成的枕头下面发现一只年轻女人的发卡，她一下子明白了。尽管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嫁给杜世成，但发现他有了别的女人，心里还是很难受。她没有发怒，她知道，要想把他拉回怀抱，就要继续哄他，于是她开始变本加厉地讨杜世成欢心。李萌萌已经靠上了杜世成这棵大树，当然不想让别人沾到阴凉，也不甘落后，跟刘畅比着讨好杜世成。只要她们一番吹捧，杜世成的头脑就会发热，什么字都敢签。这时候，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党纪国法。李萌萌发现，刘畅的弟弟就是靠杜世成在烟台搞房地产发起来的，于是她干脆从那家大公司辞了职，也开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从此，刘畅和李萌萌在青岛市房地产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2003 年初，北京一位开发商看上了一块包括 15 亩绿化用地、15 亩宗教用地在内的土地，那人通过刘畅找到杜世成。在刘畅枕头风的鼓吹下，杜世成在当时基准地价已达 300 万元一亩的情况下，仅仅以 65 万元一亩卖给了该开发商，结果该开发商以 8300 万元将土地整体转让，当即获利 4000 多万元。

- 1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第四回回顾所来径，苍苍横翠薇

前述中多次提到了一个新中国历史上一个极富传奇性的女子，可以说是上面一众男人的润滑剂，也在整个关系网站起到了关键的承上启下的作用。她以血统和姿色为本钱，涉足烟草、地产、石油等垄断暴利领域，关联资产近百亿元——这名越南出生的法越混血儿以难民身份进入云南红河，借凭过人的逢迎手段渐次接近本地高层，在脱身李嘉廷险案后，经财经大员引入北京，开始编织一张下联资本作手、上达官场显贵的伞状网络，与其同业竞争的民企，纷纷铩羽而归——被她拉下水的高官有青岛原市委书记杜世成、云南省原省长李嘉廷、中石化原董事长陈同海、北京市原副市长刘志华、最高法院原副院长黄松有、国家开发银行原副行长王益、公安部原部长助理郑少东等，另有多名省部级官员卸甲身退。众多有头有脸的达官显贵成就了她，她也同时不甘寂寞借权借力豢养成就了自己的小白脸。并且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在一个个靠山相继倒下的时候，却终在小白脸的助力下顺利脱身远走天涯，只留下身后一个个传说。李薇，1963 年 9 月 24 日生，是一越南籍的居民，法越混血，颇有几分姿色。1970 年，越南军事冲突加剧，年仅 7 岁的李薇跟随父亲，迁入云南省红河州，开始了难民的生活。李薇的父亲系法裔越南人，其早年经商，因避战火，遂将家人与家产移至中国云南。一米六五的李薇颇具混血之姿——脸庞修长、弯眉大眼、鼻梁端正、肤色白皙。李姓本是越南的一个大姓，与公元 1010 年李公蕴王朝有关。大多数沉于底层的难民不同，商人起家的李薇之父，谙熟要行路，先通路的道理，自移居云南之初即先觉官道，为其子嗣疏通津要。李薇耳濡目染，也造就了她精于人际关系，善于交际的性格，再加上她混血的姿色，都成为了她以后拼搏最有力的本钱。李薇早年没有机会经受正统教育，他们毕竟是难民身份，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连合法证件都没有，用寸步难行来形容他们的生活也不为过。成年后李薇只有高中文凭，一直混迹于中越边境，靠着倒卖烟草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许多人在多年后惊叹于李薇呼风唤雨的生活时，肯定也没想到早年的她为了奔波生计，也曾挤过火车，住过招待所，带着安全帽出入泥泞的工地。云南是烟草业最发达的省份。1996 年，香港某公司总经理韩某凭着高严“请褚时建对韩某的卷烟生意予以关照”一句话，就获利 960 万港元。韩某拿了 2 万美元送给了高严。高严略作推辞，见是境外商人送的钱比较保险，就收下了。褚落马后，高严继续向红塔集团的新任领导打招呼，让秘书出面，购得 7500 箱香烟销往香港，高严从中拿到了 180 万港元。高严就任云南省委书记不久，认识了电视台的一位女主持人杨珊。高严在云南包养了杨珊几年。为了与杨珊长相厮守，高严在上海开始设立“行宫”。从 1999

- 1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年至 2001 年，高严多次去上海“治病”，他要求下属公司为其在高级宾馆包租房间，每天高达 1 万元，共花费 84 万余元。2001 年起，高严还在上海占用下属公司花费 300 多万元装修的一栋占地 558 平方米、价值 650 万元的高级别墅，并由该公司承担管理费用。同时，他自己拿出赃银 293 万元人民币在上海购买一套豪华住房，为两人同居营造安乐窝。有了房子，还得有车。高严先后在北京、上海提供 4 辆高级轿车供杨珊使用。另外，高严还给了杨珊大量的人民币和外币，仅杨珊在香港的外币账户就有高严送的 10 万美元。 1997 年 8 月，高严被任命为电力部党组书记、副部长兼国家电力公司党组书记。身为国家电力公司总经理的高严，就以养病为由，长期居住在上海的“行宫”里，用电话遥控着国家电力公司的工作。高严的贴身秘书叫黄雨(化名)，高严常常是 “高屋建瓴”地向黄雨提几条重要的提示，然后就由黄雨向国家电力公司的党组班子下达工作任务。于是就出现了这么怪的现象，电力公司的副总经理、党组成员们，要想亲自向高严汇报一下工作，见上一面，都非常困难。尽管中央屡次禁止领导干部子女经商，但高严视之为耳边风。高严的儿子高新元开始频频向电力系统的工程项目插手，高严在明里暗里支持。在电力系统内部，凡是主张把工程项目给他儿子的，大力提拔;不愿给或者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则给予撤换或免职。 4 年时间，高新元在国家电力系统为他人承揽的项目造价近 3 亿元人民币，仅此一项，高新元就收受请托方所送共计 1080 万元、5 万美元。高严的弟弟、妹妹、女婿、舅舅、表弟和一些朋友，共在国家电力系统承揽了 18 个工程项目，总计涉及金额 5 亿多元。高严于 2002 年 9 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逃了。事后，仅被查出转移、藏匿的港币、美元等就折合人民币 500 多万元，2003 年 11 月 26 日，高严因严重违法违纪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 1996 年 12 月 25 日，33 岁的李薇拿到了第一个合法的身份证件——不是在云南红河，而是广东深圳。其户籍档案，“李薇，汉族，身高 165CM，户籍地为深圳市罗湖区桂园路红围坊 6 号，出生地是广东省惠来县，籍贯为云南省昆明市，已婚，高中文化，待业。”“在云南必须受到严格的审查，但广东一些县市已有相对宽松的政策和户籍造假系统了。”她的胞妹李娴 1967 年 9 月 22 日生，出生地和籍贯均为广东省陆丰县，而身份证号在深圳罗湖区；李薇的另一表妹李云梅，身份证号与籍贯地址吻合，系云南省晋宁县。在旁人眼里，李薇长相标致，善于交际，其商业头脑在青年时代即有展现——在早年的“倒爷”大军中，李薇专做烟草转卖等，成为有名的“倒姐”。她在拥有合法身份后，很快与一名处于离异状态的时任红河州烟草局主要领导结婚。利用丈夫在当地烟草局的势力，她的烟草生意很快上升了一个台阶，并且得益于丈夫的引见，以及烟草这一线性的人脉关系，李薇迅速接近本地高层，其中包括被其视为“家门”的时任云南省长李嘉廷。温润而亮丽的红河，将哀牢山脉切割成南北两部。这片以哈尼族彝族为主的滇南自治州是李嘉廷的故乡——他生于红河州石屏县龙朋镇一个叫鲁土格的村子。

- 1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李嘉廷 19 岁迈入清华大学，在黑龙江结束约 20 年的任职后，于 1995 年出任云南省委副书记，并在三年后兼任省长。也有知情人透露，自 1993 年起，李薇即与偶有返乡的李嘉廷相熟。彼时她走的是身边人路线，即与李嘉廷的情妇徐福英及李的儿子李勃亲近。1995 年，徐福英耗资 700 万元在阳宗海建造“海王号” 游船，从政要到大款，都乐于上船游玩，作为顾主之一的李嘉廷曾动用 300 万元公款助徐。那时的李薇，仅是“海王号”上不甚知名的小帮手。李薇喜留直发，并通过亮丽的色彩与飘逸的布料来表现她的身体曲线。衣着于她更像是武器，在性别意识仍然森严的权力体系里，她借此展现另一种优势。据有关材料，曾行贿李嘉廷 580 万元的香港焕德有限公司董事长杨荣，经徐福英、李薇等人帮助，通过李嘉廷获得香烟出品配额、与云南省石油总公司合资销售石油制品，斩获近 4000 万元。李薇日后供述，迎来送往间她掌握了两点：一是烟草、石油这等垄断资源的暴利；二是户籍办理的捷径。素有“百鸡王”之称的周永康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品尝如此异域特色的机会。李薇当年即获得在周永康帮助，托广东省公安厅刑侦局长郑少东在广东惠来落定户口。得此两人帮助，李薇日后常以特殊身份往来港澳、内地之间。此外，李薇还与郑少东的同乡兼密友——香港“公海赌王”连卓钊搭上线。 1996 年，李薇拿下深圳的居民身份证。1997 年，有了资本的李薇，在香港注册东方联合实业有限公司，一年后利用香港回归的特殊政策期，成功办理投资移民。那时候的李薇可以说是初尝成功的滋味，沐浴在灯红酒绿的氛围中，却没有察觉一场危机正在悄然逼近。李嘉廷于 2001 年被查，两年后因受贿 1810 余万元终审判处死缓，其子李勃与情妇徐福英亦双双获刑。李薇及其丈夫卷入李嘉廷案，锒铛入狱，狼狈不堪，幸而又是周永康出手相助，涉险过关，经过一系列的变故，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李薇，悟出了她今后飞黄腾达的至理名言： “不能将所有机会与资源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要组成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伞一样的网。”之后，李薇由周永康引见进京，开始着手打造她的伞状关系网，组建了一系列的横跨央地、政商网状关系，其中就包括中国石化董事长陈同海，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北京市副市长刘志华等。 2002 年——2004 年间，李嘉廷服刑之际，李薇已获得陈同海专业财务团队的支持，她的“企业群”布点相当成熟。布局即成，一场李薇“自己也没想到的”大富贵正在等着她。李薇依托高官权力寻租，在北京、青岛活动，开始涉及除烟草外，石油、地产、金融等项目，巧立名目，巧取豪夺，资产以几何的方式迅速攀升，巅峰时期据称资本总额高达上百亿。李薇的财富曲线上，青岛“八大关”是迄今为止的顶点。2003 年初，她在此拥有两栋省级文物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细心者注意到，若是晴日，李薇姐妹喜好酒会迎宾，吟咏作乐。李薇身陷囹圄前，两栋别墅曾转至其名下，价差数千万元；如今她重拾自由，别墅收归国有。进退之间，是原山东省委副书记、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的公权私用。仅以法院认定的数据，杜世成向李薇输送利益 “至少 1 亿元”，作为不对等交易，李薇回报 170 万元现金，这正是杜氏伏法的

- 1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罪证之一。鼎盛时期，她将两座省级文物别墅地窖改为酒窖，珍藏各种名贵酒品，招待各种达官贵人，以此作为联络各要人的活动基地，常常举行一些沙龙活动，往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家互通有无，相互介绍，好不热闹。此时的李薇即是高官的尤物，交际场上的名媛，又是权力寻租时市场化终端的代理人。她并不是单纯的情妇，她能够给这些高官带去利益，也能让自己赚的盆体满钵，实现的是一种“双赢”的模式。时任中石化总经理的陈同海（2003 年 4 月起同时担任中石化董事长）曾是这两处别墅的常客，他还带来一些权贵商贾；另一常客是其在北京时即已经熟识的小白脸于曦华，当年在周永康和郭永祥授意下开车撞死王淑华后得到周永康的赏识，但没有把他留在身边而是极有忧患意识的安插到了房地产业，利用其商人的身份参与打理洗钱。和其他纯粹利益传输编织的关系网中老矮挫的高官政要情人不同，李薇对军人出身年龄相仿当时还默默无闻的于曦华萌生了特殊的情愫。而于曦华在此期间也水涨船高，成立青岛国际商务中心有限公司，对外宣称北京曦华富利集团下属分公司，从杜世成手中不断拿到多个地块而财富急剧膨胀；再一常客杜世成，不仅在此四次收受贿赂，还曾以哮喘病之名在此及厦门博士山庄 33 号别墅办公。李薇恭逢其会，录得“薇姐”之名。青岛文物别墅入囊，李薇志不在此。据有关资料，2002 年春节，杜世成前往湛山三路 2 号私邸，李薇指着远方一块绿地说：“给我开发吧！”窗外是太平角，青岛最美的海岬之一。李薇为此提供了良好的包装——以引进世界五百强名义由首创集团（李薇创办）申办太平角房地产项目。李薇与首创（首创集团）的渊源始于李嘉廷案发前，后者曾将她介绍给一位在云南任职的京官。李薇在协助调查后避居北京，一度销声匿迹，彼时她依托建设部主要领导藏身于该系统。2001 年曾随人远赴湖北，因受限颇多，斩获无几，此人将李薇介绍给同为高干子弟的陈同海，并同时托付给建设系统的北京市副市长刘志华，在首创集团获得一份闲职。若非刘志华情妇王建瑞的阻扰与北京城建市场的复杂局面，李薇的财富轨迹或有另一番景象，事后她转向青岛，多次提携她的上述人士，也嘱咐老部下杜世成多加关照。太平角项目处于八大关保护区，青岛市人大并不同意将这块绿地调整为房地产开发。杜世成点名批评说：“人大也要考虑经济发展，要引进世界五百强，增加青岛市的税收。” 2003 年，李薇成功揽得太平角 61800 平方米的土地开发权，但她并未开发，而是转让给首创集团和青岛城建集团，从中获利人民币 8400 万元。举手之间，8400 万元如探囊取物。同期运作的还有李村河污水处理厂项目等。这一时期的李薇，尚无资金实力亦无专业能力介入实业投资，而是依托权力获得稀缺资源并迅速变现，符合裙带资本的初始发迹模式。自 2002 年起，李薇的核心关系网有一个明显的标签——要么出生、成长于山东，要么曾任职于山东，上达时任外交部长的胶南李肇星，中有公安部副部长前央视副台长的诸城李东生，下至即墨郭家巷村出生的小武警于曦华，历史悠久盘根错节的山东帮在李薇的网络里高效运转起

- 1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来。当陈同海、杜世成交汇于李薇这个利益通道时，他们的礼包石破天惊。据中国石化控股的泰山石油 2004 年年报，泰山房地产有限公司（下称泰山地产）资产总额为 3.48 亿元。2004 年 6 月 14 日，泰山石油将所持泰山地产的 75%股权以 1.23 亿元转让给首创投资（青岛）有限公司（下称首创青岛）；NC 国际有限公司另外无偿获得余下的 25%股权。接盘的两公司均由李薇实际控制。仅一个半月，7 月 29 日，青岛黄金海岸大酒店有限公司以 3.25 亿元受让首创青岛所持泰山地产 75%的股权，李薇净赚 2 亿余元。在青岛地产界，泰山地产拿地的能力惊人，甚至奥运帆船赛事基地的商业开发，亦易如反掌。获得陈同海帮助的李薇，在 2004 年迎来了大规模的扩张。这一年 6 月，青岛大炼油项目可行性报告获得国务院批复。奠基在即，李薇的寄生买卖也已开始。青岛大炼油项目乃中国石化的一个“巨无霸工程”，是中国批准的第一座一次建设规模达到 1000 万吨炼油能力的炼油企业，投产后年销售收入可达 300 多亿元。自此长达六年间，负责此项目议谈的正是陈同海和杜世成。最后经两公司“陪标”，李薇的公司以人民币 3.6 亿元拍得上述土地。及至案发，尚欠 1.3 亿余元土地出让金及有关税费。判决书记载，“在办理土地出让过程中，杜世成多次打电话过问，要求抓紧办理，加快推进，做好服务。” 除此，李薇借力于中国石化，在包括河南、福建等地都以“华诚”之名大肆发展房地产业。这些合资公司因高负债，已相继于 2010 年剥离中国石化，部分甚至以 1 元象征性价格转让。李薇在多地入股数众加油站，这是一只无可比拟的“现金奶牛”。与同期的资本玩家们相比，李薇辅以证券之手，旨在曲线介入鲜向民营资本开放的采油、炼油、化工等领域。李薇在李嘉廷时期种下的石油梦想，直到周永康和陈同海援手才获机会。 2004 年 7 月，李薇及其妹妹独家获得中国石化的形象代理与全部加油站广告投放。但与 183 家加油站的股权相比，这无疑是蝇头微利。同在 2004 年 7 月，中国石化北京分公司与北京首创石油投资有限公司合作成立公司（李薇方资金一直不到位），计划新建 60 座加油站。根据合资公司章程，这 60 座新建加油站必须在一年内完成：买断首都高速公路发展公司及公路联络线公司在京公路上的加油站股权；买断北京市新建路网加油站等等。陈同海曾公开表示：“有人问我：如果成品油定价放开，由市场决定，会由谁决定？我回答说：由我来定！” 除了北京，李薇还以类似方式在广东、福建等地入股数众加油站。其所持股权保守估值应在 10 亿元以上，这是一只无可比拟的“现金奶牛”。目前中国石化、首创集团的合作亦已中止，相关公司注销。据有关调查，其实早在李薇去留湖北之际，即与湖北本地及石化领域的势力存在交集，并自此重仓中国石化旗下的多只股票。与同期的资本玩家们相比，李薇辅以证券之手，旨在曲线介入鲜向民营资本开放的采油、炼油、化工等领域。“一旦政策松动，可以先知先觉，占得先机。”一位知情人士说。

- 1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其实自 1999 年开始，李薇即已通过李嘉廷结识云南老乡、时任证监会副主席王益，以备日后深度介入证券市场。通过关联信息提前埋伏获取暴利，即是利润之源。据有关方面调查，在得到陈同海帮助后，李薇调集数亿元资金，通过上百个资金账户提前布局上述股票。利益方所涉之深令人侧目，陈同海一位至交在银行贷款 1000 万元，用于投资上述两股票，其疯狂程度可见一斑。 2007 年 6 月，陈同海首次接受组织谈话时 ,陈即大规模转移财产超过 1.7 亿余元。陈同海转移资产的渠道与李薇由外入内的资金通道略有交集，部分经过于曦华旗下的房地产和对日韩等海外投资。陈同海被法院认定的 1.9573 亿余元贿赂，创下中国 1949 年以来官方处理并公布的贪腐案件数额之最。盖因杜世成案发，情妇李薇将陈同海牵出，但上述受贿事实并不被调查部门掌握，系其案发后主动交代。法院认定其行为构成自首，从轻发落。时至今日，李薇多数资产仍然得以保全，尤其是在内地司法无法触及到的海外。甚至被调查的四年间，部分资产仍持续增值。官方说法李薇是因税务问题被盯上，之后她的庞大关系网也受到了中央高层的注意，随后部分高官相继被双规落马，陈同海、杜世成、刘志华等人全部都锒铛入狱，李薇也难以幸免。此时李薇的传奇经历才开始进入网民的视野。大概梳理一下在目前所披露的李薇案相关企业中，青岛颐中与青岛城建均为青岛房地产业的旗舰企业。在港上市的远洋地产以 21.5 亿元收购颐中地产 100%的股份。据悉,颐中恰恰是牵涉到李薇案中,泰山地产交易的核心角色之一。 1992 年 7 月,泰山地产成立，前身是青岛万山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 1993 年 6 月,公司更名为青岛泰山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 2000 年 6 月起,公司变更为中国石化山东泰山石油股份有限公司,成为中国石化的子公司。 2004 年 6 月 14 日,泰山石油退出泰山地产,首创投资(青岛)有限公司(下称首创青岛)以 12335.99 万元的转让价,接手泰山石油所持的全部 75%股权。而另一股东,香港泰青投资有限公司,则干脆将其所持有的 25%股权无偿转让给 NC 国际有限公司。首创青岛与 NC 国际有限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均为李薇。而授意泰山石油出让泰山地产恰恰是与李薇案牵连甚密的陈同海。 2004 年 7 月 29 日,首创青岛将所持泰山地产 75%的股权转让给青岛黄金海岸大酒店有限公司,转让价高达 32550 万元。首创青岛进退之间,净赚 2 亿余元。黄金海岸的实际股东恰恰是青岛颐中。青岛相关房地产人士透露,颐中地产在杜世成案发之前,其实已为杜世成所掌控。此次负责相关转让事宜的,恰恰是杜世成的亲属杜溪山担任董事长的颐中新日投资。李薇轻而易举的在陈同海与杜世成之间腾挪泰山地产,便获益 2 亿元。 2001 年 2 月，中国石化、山东省和青岛市三方即签订“关于青岛大炼油项目合作意向书”。自此长达六年间，负责此项目的，正是时任中国石化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陈同海，和时任山东省副省长、青岛市代市长杜世成。两人系山东同乡，其私人关系亦随着这一项目日渐密切。 2004 年 6 月，大炼油项目可行性报告获得国务院批复。 2005 年 6 月 22 日，工程在胶州湾西的黄岛开发区奠基开工。正是这样一个国家

- 1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级重点工程，却在配套用地和资金管理方面出了问题。 2006 年 3 月 30 日，黄岛开发区拍卖位于薛家岛石雀滩路侧、编号为 HD2006-07 的地块，楼面地价的挂牌起始价是 2500/平方米元。此次拍卖有两个条件：一是竞买者是青岛公司，二是建成的房屋只能售给大炼油等项目的高层和专家。 2006 年 4 月 24 日，青岛华诚石化置业发展有限公司(下称华诚石化)竞得该地块，成交价 2633 元/平方米，土地出让金为 1.18 亿元。据悉，同一地段当时的土地市场价每亩超过 200 万元，相当于 2999 元/平方米，成交价明显低于市场价。此外，据知情人士介绍，华诚石化实际并未足额上缴 1.18 亿元土地出让金，其中部分以各种项目通过隶属青岛市政府的青岛城建集团获得返还。工商资料显示，华诚石化成立于 2003 年 8 月 8 日，其中深圳市方远信通技术有限公司(下称深圳方远)占 80%；青岛城建集团占 20%。 2006 年 3 月，华诚石化增资扩股，两股东控股比例不变。而次月即是竞拍上述大炼油项目生活用地之时。 2006 年 10 月 24 日，青岛城建集团原价退出华诚石化，深圳方远实际完全揽下上述土地。深圳方远的工商资料显示，其注册资本 8000 万元，股东为两个名为李娴和朱诚的自然人，持股比例为 9∶1，李娴是绝对控股股东。不过，现年 40 岁的李娴并不过问公司业务。深圳方远的实际控制权掌握在其姐姐李薇的手中；而通过深圳方远，李薇又实际完全控制着华诚石化。也正是李薇，与陈同海和杜世成构成了一个利益三角。由于李薇控制的华诚石化并无足够的资金实力，包括中国石化在内的数家国企及政府部门，在项目启动之初即向华诚石化预付了巨额工程款。关于李薇和石油帮的传说，也不断被背景复杂的《财经》追踪报道。2014 年 7 月 29 日，中国石化销售有限公司发布消息称，将与润泰集团签订业务合作框架协议，双方将在易捷便利店试点合作经营等三方面开展业务合作。此时《财经》还在旧事重提，并故作不明就里进行了如下报到：中石化正希望引进外部投资者实现非油业务的突破，这亦是为其混合所有制改革铺路。坐拥 3 万余座加油站，中石化此前未能实现非油业务突围。10 年之前，中石化启动非油品业务。当时，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深圳企业——东方实创企业管理公司（下称“东方实创”）签约中石化，一手揽下中石化加油站平面广告、视频传媒、便利购物、汽车服务、金融服务、餐饮服务六大项目的开发经营权。但这一合作到 2007 年戛然而止。《第一财经（微博)日报》记者调查发现，现已经湮没无闻的东方实创，无论是管理人员还是背后的出资人，与中石化原董事长陈同海的情妇李薇有诸多联系。数重“灰幕”背后，隐约可见李薇身影。东方实创在与中石化业务往来中是否涉及利益输送尚难定论，但混合所有制近期启动，重新审视这桩尚不为人知的旧事，当可为新的国企改革提供镜鉴。混合所有制改革只有沿着公平、公正、公开的道路，而不是私相授受的权贵资本之道，才能迎来光明前景。在遍布全国的加油站挖掘非油品业务商机，国际油企已经驾轻就熟。但十余年前的中石化，则是这个领域的“新兵”。中石化早期进行过多次尝试，但难言成功。中石化开发自己的便利店品牌可以追溯到 2002 年，在北京分公司旗下成立了北

- 1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京实宜捷商贸有限责任公司，当年 9 月“实宜捷”便利店已经开进北京 30 家加油站。同时中石化在寻求成熟商贸企业的合作，最早进入中石化合作意向范围的是北京物美，但因双方条件未达成一致而搁浅，后北京物美选择了与中石油进行合作。 2002 年时，中石化在华东地区还曾推出减免租金等优惠措施吸引零售商入驻加油站，又与上海捷强连锁、联华快客等公司达成合作，但在短暂的经营后，零售商们都带着满腔的抱负折戟而归。2003 年时，上海捷强连锁公司从其与中石化合作开设的 30 家加油站便利店中全面撤出，快客在投资 30 多家加油站便利店后再也没有新的开店计划。这些早期的试点性质的业务拓展，为中石化在更大地域范围内开展加油站非油业务积累了一些经验。东方实创在 2003 年前后突然出现，开始介入与中石化的合作，且起点更高，与中石化合作一开始就全面涵盖非油业务，而不只是便利店。2004 年 6 月，中石化与东方实创签署协议，将非油品业务交予后者打理。次年 4 月起，中石化全国所属的两万多座加油站全面启动非油品业务。中石化与东方实创最初协定的合作周期长达二十年，而且是非油品项目经营的排他性协议。对东方实创而言，这是一桩雄心勃勃的合作，合同签订后，东方实创取得对中国石化所有加油站的平面广告、视频传媒、便利购物、汽车服务、金融服务、餐饮服务六大项目的开发经营权。东方实创先期开发集中于平面广告、汽车服务和便利购物三大板块。 “易捷”品牌适时而生。北京市工商局接到“易捷”非油品业务的商标申请，并进行了受理。“东方实创公司将来所从事的每一项非油业务将统一在‘易捷’的品牌下。全面打造其非油品服务品牌，从而更好地与中国石化的品牌效应相吻合。”当谈及东方实创在非油品业务战略时，东方实创当时的首席运营官兼财务总监对媒体表示，第一阶段的任务就是拓展合作伙伴。 2006 年 6 月，经东方实创牵线，中石化与麦当劳在北京宣布结成战略联盟，双方约定将在中石化加油站网络中建设“得来速”餐厅。在次年 1 月的北京北郊中石化沙河东“得来速”餐厅开业仪式上，时任麦当劳(中国)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施乐声称，未来 12 至 18 个月，麦当劳与中石化将联合开出 25 至 30 家“得来速” 餐厅。中石化与东方实创均未透露双方出资以及分成细节。但当时媒体的消息称，在三方合作的模式下，中石化仅仅获得其提供的加油站场地的年租金，并不参与实质经营。麦当劳负责对得来速餐厅进行投资和运营，而东方实创则获得土地转租收入并分享一部分得来速餐厅的营业收入。之后，随着霍尼韦尔公司加盟，一家带有试验性质的加油站再度落户北京，这个新加油站计划为消费者提供车辆加油、便利店购物、麦当劳快餐、霍尼韦尔汽车美容保养快修等一站式服务。虽然这一模式后来并没有被广泛复制开来，但至此，中石化的非油业务已经突破了仅仅停留在便利店的层面。东方实创专为承揽中石化非油业务而成立。2003 年 10 月，东方实创在深圳注册成立。次年 6 月，中石化即与该公司签署协议，将非油品业务交予其全权打理。这家新成立的东方实创，却能够把中石化和麦当劳两个世界 500 强企业绑在一

- 1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起。东方实创的注册登记时间为 2003 年 10 月，住所为深圳市罗湖区东门中路东方大厦。该公司工商资料上介绍的主要业务范围是物业管理及物业管理咨询、企业管理策划、企业管理咨询。注册信息显示，注册资金 1000 万港元的东方实创法定代表人、董事长为陈丹霞，另外两位董事则是李云梅与朱诚。2006 年 6 月，麦当劳与中石化结成战略联盟，陈丹霞以东方实创董事总经理身份与麦当劳（中国）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施乐握手言欢。资料显示，东方实创的出资人为一家叫创方国际有限公司（N&C INTERNATIONAL CO.LIMITED）的港资企业，陈丹霞、李云梅和朱诚均为委派至东方实创。陈丹霞、李云梅、朱诚三人之间工作关系紧密，在多家相关公司里共进退。 2005 年 11 月，名为 SINOPEC AUTOMOBILE SERVICES LTD 的出资人出资 100 万港元注册成立了东方实创汽车技术咨询服务（深圳）有限公司，陈丹霞为董事长，李云梅、朱诚、闫万晓三人为董事；2006 年 2 月，SINOPEC EASY SHOP LTD 再出资 100 万港元成立了一家叫东方实创商业的公司，陈、李、朱三人同为该公司的管理人员。另外一家与东方实创在同一写字楼同一层楼办公的名为深圳市兴盛源实业的公司，其股东也是李云梅和朱诚。记者近日采访的多位零售业资深人士都表示，业内从来没有听说过东方实创这家公司。记者联系中石化较早从事非油业务的地方公司，但接触到的人士都表示对这家公司没有印象。而记者就该项合作尝试联系中石化销售公司一直未果。四年过去后，除了与麦当劳的长期协议，中石化在这一块的建树并不大。在非油业务在国内起步的时期，拥有最多网点的中石化却错失了最好的时光。在 2007 年底，中石化又从东方实创手中收回了非油品的管理。东方实创在中石化非油业务的腾挪起落，伴随着后者高层起落。东方实创失去中石化非油品业务排他性经营权之际，恰是中石化前董事长陈同海正式被“双规”之时。东方实创在北京的办公地点离中石化集团总部所在地并不远。不过，记者实地探访时发现，网上所登记的办公地点已经丝毫不见了该公司的踪迹，物业公司也称完全不记得这家公司的存在。东方实创打理中石化非油业务近四年时间，除了前期与麦当劳合作的事被媒体广为传播之外，关于这家公司的其他信息鲜少见诸报端。与东方实创一样，东方实创的股东创方国际有限公司也基本没有任何公开信息。记者近日从香港有关部门得到的关于创方国际有限公司的详细资料发现，这家公司于 2002 年 4 月成立。 2003 年的周年申报表显示，创方国际有限公司的股东列表显示，NC International Co.Ltd（NC 国际有限公司）持 9999 股，李薇持有 1 股。2003 年的周年申报表中，创方国际有限公司的两名董事之一就是李薇。在该申报表的签名环节，也是由李薇签名。在中石化非油业务中，第一层幕布东方实创为实际执行公司，创方国际则为第二层幕布，NC 国际有限公司为第三层幕布。重重障眼法背后，李薇隐现。据《财经》杂志此前报道，NC 国际曾借助裙带关系拿下优质土地项目，该公司董事会主席即为李薇。不过，在中石化非油业务一役中，李薇完成早期铺垫工作后迅速“隐身”。2004 年创方国际报表显示，NC 国际有限公司其间将持有的 9999

- 1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股转给了一家名为东方力霸的公司，该公司注册地是在英属特克斯和凯科斯群岛。而李薇也将手中的 1 股转给了一名叫杨晓燕的公司成员。同时，创方国际的两名董事也替换成了陈丹霞和杨晓燕。目前尚不知东方力霸背后为谁。此时恰值东方实创与中石化缔结联盟前后。尽管身处重重幕后，但有心者仍能看到李薇留在东方实创的痕迹。现身东方实创以及多家相关公司的李云梅即为李薇表妹；东方实创的注册地为深圳市罗湖区，这里恰是李薇的户籍所在地，她同时持有“P2840”打头的香港身份证。此外，李薇还短暂作为创方国际董事出现。目前，创方国际仍在运营，不过其登记的唯一董事仅有陈丹霞，陈手中持有该公司全部股份。得到政策护佑的中石化一直处于开疆拓土的状态。东方实创介入中石化非油业务初期，中石化加油站已经遍布全国，今天中石化已有 3.2 万家加油站。这其中蕴含的巨大盈利机会不言而喻。借助李薇与陈同海的关系，当年东方实创迅速把握时机。除了便利店等业务外，在 2004 年与中石化签约后两个月，李云梅在深圳注册成立了深圳市巴纳斯传媒广告有限公司，独家获得中石化的形象代理与全部加油站广告投放。巴纳斯的股东之一是深圳市兴盛源实业有限公司，管理层包括李云梅、杨晓燕、朱诚等。李薇则以监事身份出现在深圳市兴盛源实业有限公司管理层名单。而北京工商资料显示，巴纳斯传媒广告公司北京分公司于 2006 年 6 月成立，登记的负责人为李云梅，办公地点和东方实创一样，同在北京市东城区朝阳门北大街 8 号富华大厦，该公司于 2007 年 10 月份被吊销。不过，在中石化此后的年度报告中，均未提及东方实创，也未提及上述广告公司，甚至未提及非油品业务。至此，记者调查发现，李薇及李云梅至少在深圳涉足了东方实创、创方国际、NC 国际、兴盛源实业、巴纳斯传媒广告等多家公司。在这些公司中，管理人员经常是同一套人马，并通过北京的办事机构与中石化联系。病来如山倒，李薇的入狱本以为很快这场权力资本的游戏就要落下帷幕。事情如果截然到此，可能没什么大不了，这不过又是另一个吴英而已，可让人瞠目结舌的是 2011 年情人节前后，《中国青年报》于 2 月 16 日援引媒体报道并配图，披露了被称为“高官‘公共情妇’”的李薇近况： “当人们还热衷于用嘲讽的口吻祝贺李薇“有情人终成狱友”，即将与情人们济济一堂，共度佳节时，这位 48 岁的奇女子近日悄然重获自由，以无罪之身消失在人海，只留下一个模糊而神秘的背影。” 由于背后关系过于错综复杂，并且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时任公安部部长周永康的直接介入下，李薇因为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而她在海外的相关资产也因为司法保护等原因，难以介入。低调而神秘的李薇在一手提携起来的昔日情人于曦华的安排下就此远遁海外，最终隐身江湖，永远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留下一段让人唏嘘的传奇，被人戏称“中国梦”的样板。

- 2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第五回云深不知处

李薇在床上不仅放倒了前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和中石化董事长陈同海----杜世成被判无期、陈同海被判死缓，因为沾了李薇的腥而被调查、被调职的高官还有一大把。前财政部长金人庆。2003 年 3 月，金人庆进入温家宝内阁，出任财政部部长。媒体曾把他和时任国家发改委主任的马凯、原商务部部长吕福源、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并列为温家宝“内阁”的“四大财经官员”。任期尚未结束，2007 年 8 月 30 日，金人庆突然以个人理由辞去了财政部长的职务；同时，被任命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副主任，仍然享受正部长级待遇。2009 年 11 月，已到 65 岁退休年龄的金人庆，被免去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职务，平静地结束了政治生涯。而金人庆无奈辞职也是因为沾了李薇的腥，若不是温家宝力保，他下场远不会这么体面。当然后来关于他下台还有一个说法：他在一次私人聚会上，向朋友透露了总理温家宝对工作感到疲倦的言论。日本共同社后来首先将此事报出来，引发了风波并导致上面调查。这成为金人庆下台的导火线。十七大前，原中共元老陈云的秘书、久居国家安全部部长之位的许永跃突然被撤，也是和李薇“说不清道不明”。当初让中纪委调查人员喜出望外的是，李薇居然有写日记的习惯。这本日记中，记录的省部级以上高官就有十几位。这些人，多数后来并未曝光，有的退休，有的调职，许多人现在还位居高职。主管外事工作的李肇星外长也没能免俗，名字出现在李薇的日记中。后来还有人编排了他的笑话：说李薇日记里对各位高官的性能力有所比较，而李肇星的能力是最差的，刚进去就出来。外交部的人解嘲说，我们李大人是外交部长，不擅长内交，有情可原。李肇星外长，1940 年 10 月生，山东胶南人，毁誉参半。有人称他出身贫寒，有一定能力，思想开放，性格强势，敢怒敢言有派头，也受到李鹏等部分元老的赏识；但也有人则说他为人粗鲁，典型的小人得志，嘲笑、辱骂起记者来像一个“红卫兵”。令李肇星抬不起头来的一件事是：他是共和国历史上，迄今唯一一个没有做满任期就下台的外长。李肇星 2003 年就任，2007 年 4 月就走人。他下台的消息一经传出随即引起强烈关注，坊间更是猜疑声四起，认为对李肇星的任免太过突兀。曾有文章“打圆场” 说：李肇星的免职决定是正常的，他到了退休年龄，如此而已。而且免职，并不像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是一种处分，其实，免职纸是一种正常的职务交替，如果说犯了错误离任那就不叫免职，而叫撤职了。这个说法猛一看似乎有道理，1940 年出生的李肇星，2007 年已经 67 岁了，属于“超龄服役”了，被免职也似正常。但其实远没有这么简单，67 岁的他已经超龄不是一点半点了，难道中央就不能等个半年让他做满一届体面下台？

- 2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李肇星担任外长期间的表现，遭到部内不少同事的质疑和举报。据外交部的人透露，当时的李肇星常常晚上 10 点甚至 11 点才来部门上班，而在白天的正常工作时间里，副部长、司长们找他研究问题或者签字，却常常见不到他的身影。很多时候，部门的人不得不等到“李大人”晚上来上班才能处理公务，这引起很多人不满。一开始大家以为他是去交际应酬了，但后来才发现原来李外长和大名鼎鼎的“公共情妇”李薇有一腿。外交部长期以来问题很多，积重难返。李肇星上任后，先后有中国驻南非使馆工作人员，驻比利时使馆二等秘书的家属以及驻加拿大使馆参赞级外交官家属出走。温家宝说：外交部不整顿，要出大问题。李肇星自己在会议上作了检查并且承认外交部变质，这也是他下台的一个主要原因。另外还有别的原因导致李肇星被弃用。据知情人透露，李肇星虽有些能力，又能深得李鹏等人的赏识，得以高升外长，但当上部长后暴露了“小人得志”的狂妄劲，粗野的工作作风让高层时有微词。虽然言词粗鲁，但李肇星喜欢写诗，甚至非常着迷于此。本来他诗作的水平，也就是文革中学生的水平，根本没什么艺术性，自己欣赏欣赏倒也罢了，但他喜欢四处张扬，还出版了诗集。节选其一首大作，读者也可以自己感受下被某些人推崇为“诗人外交家”的李外长诗歌的水准：【奶娘 2000 年 1 月 8 日，于美国夏威夷赴明尼苏达演讲后返回华盛顿专机上，记 1 月 1 日回山东胶南海崖乡丁家村看望奶娘。她已 80 多岁，依然乐观从容。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可能和我母亲一样没有自己的名字。五十多年前，我娘奶水不旺。我闭着眼往你怀里拱，一副怕羞，又无赖的模样。你的胸膛好暖和，乳汁又甜又香。我吮得瓜瓜出声，我长得白白胖胖。 ... 五十多年后，我终于忍不住，去看奶娘。 ... 我的亲娘啊，难道你的奶水还没有流干吗？你不再丰满的身躯，竟如此宽宏、顽强，还在为我----你的儿子，灌注精神的奶汁，做人的营养，报国的力量！

- 2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啊！我的奶娘，我的亲娘!】要说诗集出版了也就出版了，低调些，顶多也就是有个趋风附雅、冒充文化人之嫌，但出事就出事在他的自负和张扬上。有一次，李肇星陪同胡锦涛等领导人去接见来访的某国领导人。因为该领导人还未到达，胡李一行人等候时，李肇星不知好歹的走到胡锦涛跟前，把自己的这本诗集递给总书记并请胡指正。据在现场的人士披露，胡锦涛拿着这本诗集，翻都没翻开，说完一句“这书装帧的很豪华啊”，就把书啪的一声扔到了桌子上。一时间，全场冷场，李肇星的脸色惨白。

第六回几世人生几世尘

杜世成主政青岛之初，于曦华就跟着李薇也来了青岛，买了现在的领世华府小区那块地。崂山区政府和规划，城建部门的人都知道，这块地原来是规划中的青岛市区的一块绿地广场，供市民休闲用。当时于曦华用几万/亩(价格为当时正常开发用地的 1/10，当时大家都还奇怪他买块绿地干什么) 就买到手，骗崂山区区委书记王雁说是替政府搞广场，后来在李薇的策划下，他们和韩国领事馆签合同， “租”了 1000 多平米给韩国领事馆，李薇和杜世成就逼着规划局以支持韩国领事馆的名义把这块地搞成了房地产开发用地，赚取暴利，所以领世华府这块地是有史以来，开发利润最高的一块地。这件事当时遭到了当时的很多市领导的强烈反对，除了香港东路不再有绿地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紧邻青岛警备区，哪有把外国领事馆放到警备区的家门口的？警备区当时也强烈反对，但是于曦华原始资金中主要来自周永康石油系，所以在周永康的过问下，最终杜世成还是把领世华府公司建在了这块绿地上。如果当时保留了这块绿地，从香港东路就可以通过他看到浮山公园，也就是说把浮山公园和香港路主干道连了起来，而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尽管杜世成被抓后，领世华府公司为撇清关系给崂山政府补交了 2 亿的土地款，但绿地却永远的没有，青岛不缺 2 亿的地款，但香港东路却是永远的失去了这块绿地。青岛有中国最美丽的海岸线，青岛有中国最有名的企业------海尔，青岛有美味的啤酒；青岛出了个中国产业工人的代表许振超，全国正在学习青岛的交通三让。青岛的确有它闪光的一面。但是，正如有白天就有黑夜一样，光环在太阳底下也有阴影。让我们看看青岛的另一面吧。在全国土地市场的清理活动中，青岛是重灾区。其中，被中央点名曝光的案件中最大的一宗在青岛崂山区。为此，青岛市市长助理、原崂山区委书记王某，青岛市规划局局长张志光已触犯刑律。其实，有问题的不仅是崂山区。前些年，青岛

- 2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市曾计划建八个高尔夫球场（原先已建成一个），迫于中央的政策，在胶南市建成一个后，其他的停工了。其中，于曦华老家即墨的一个成了半拉子工程，被《焦点访谈》（曾曝光青岛治安问题，青岛公安局长自杀）曝了光。青岛的房价高得离谱，连温州购房团都打了退堂鼓。原因很简单，政府和房地产商相互勾结，炒卖地皮和房子，各自从中渔利。而且，借奥运会的名义，大肆炒作房地产，引得外地的贪官污吏和富豪纷纷在青岛的黄金地角购买房产，把青岛的房价给抬了起来。其实，青岛普通百姓的收入很低，在山东省也仅排第四位。每平方米超过 3000 元的房价就很难承受。因此，青岛黄金地段的房子大都是被人买走但又是长年空置的。与此相对应的是青岛普通百姓在旧城改造中利益受损的现状，在于曦华及其合伙人对山东头、朱家洼等城中村拆迁过程中，动用黑社会的手段强拆居民住房。市民为此到市政府请愿，到北京上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在炒完了市内的房子后，青岛的公务员又带头炒起了市郊的房子。在青岛的崂山区，李沧区，城阳区，当地的镇村干部打着村庄改造的名义，大肆侵占耕地来建楼房，建成以后，把其中的大多数当成商品房优先廉价卖给青岛市的公务员，为的是寻找靠山和保护伞。这种现象几乎村村都有。青岛市近郊的村干部，大都靠卖楼成了千万富翁，好多人以送子女留学的名义，把钱转移到了国外。这里面的腐败是触目惊心的。这几天，刚刚在网上曝光的城阳区毁掉麦田建楼房的事，青岛市的所有媒体都沉默不语。早在几年前，青岛市就实行了住房制度改革，停止了福利分房，这在全国是走在前头的。但是，就在普通百姓实行新政策的同时，青岛市的局级以上领导却在黄金地段建起了一片楼房，在尚未建成的时候，便享用旧政策按图纸分了房子。每户只是象征性的交了不到两万元钱。现在，这里的房子每户已涨到一百万元以上。三亿多国家的财产就这样被个人侵吞了，这里的账谁都会算。这片楼房就在银都花园的东侧，青岛人叫它“腐败楼”。时至今日，青岛也没有落实中央关于清理土地的政策，而是采取了拖和瞒的对策。青岛的城市总体规划档次很低，逐渐在丧失原有的城市特色。在东部海岸边上竖起了一幢幢高楼，犹如一堵高大的墙，挡住了城市的视线。其实，青岛市早就有地方性法规，离海 200 米以内禁止建任何建筑物。可现在，你到栈桥和五四广场附近看看，有的别墅和楼房离海只有 20 米了。青岛的房地产商人盖民用住房时，总采取一种类似欺骗的霸道做法：先盖低的楼座，在规划用地的向阳部分留出一块地皮，先放出风来说这里将建绿地花园，等房子都卖出去后，突然在留下的地皮上建一幢或多幢高层楼座，以谋取最大利润。让先入住的住户叫苦不迭。为此官司纷纷，但结局总是房地产商获胜。不满的居民张贴悬挂巨大标语，有的还堵塞交通以示抗议，甚至和警察发生过对峙。这种现象在青岛发生过多起。青岛房地产的水到底有多深，可能连当局者也不清楚，或许从几十年之后解密的国家档案中可以寻得蛛丝马迹。或通过于曦华等台前戏子间接洗钱，或亮出正身直接介入。香港《新维月刊》报导称，吴官正的二子吴祖华，地产商，早年卷入前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大案，在青岛抛售土地非法套现 21 亿元，后来又卷入交

- 2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通银行广州分行百亿违规贷款案，据称如今“旅居海外”。中共十七大结束，吴官正（1997－2002 年间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山东省委书记、省委党校校长）卸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后，吴祖华在青岛积极抛售土地，2007 年 12 月 1 日，青岛天逸海湾置业有限公司以收购价格 21.7 亿元，将公司全部股份卖给中粮集团、北京中融世纪投顾。不久，互联网上流传一篇题为“原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腐败案内幕大曝光──后台竟是原政治局常委吴官正”的文章。据报，当年震惊中外的原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的腐败大案，涉及原政治局常委吴官正。吴官正在退休前，急调另一个儿子吴汉华入京，任中国证监会党委宣传部部长。 2008 年 3 月，吴汉华在其父操作下，进入中纪委第二巡视组，继承起父亲查办别人的衣钵。吴官正的长子吴少华频繁被超常提拔。吴少华只是个中专生，却摇身一变从南昌调入京城，进入光大银行，短短几年升任副行长，成为银行家，如今更是红色大班，官拜光大集团执行董事、副总经理。 1986 年吴官正调回老家江西任中共省委副书记和副省长后，长子吴少华跟着返回江西。吴少华在江西工作不到一年期间，从科员升到处长。2002 年在父亲吴官正调升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纪委书记后，吴少华调到光大集团，任光大银行总行营业部副主任，不到半年升任中共党组成员、党委委员。一年后，升任光大银行总行人力资源部总经理。在进入光大银行短短两年时间，吴少华的频繁超常提拔，在光大集团、光大银行成立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据报，吴少华除了在光大银行捞钱外，还参与了很多生意，获得暴利。三子吴汉华本在证监系统工作，官至中国证监会宣传部部长，却化名“江波”到河北当省长助理。据《博讯网》披露，“河北省有一个神秘的省长助理叫江波，而他正是前中纪委书记吴官正的小儿子吴汉华，河北省委省政府干部都知道这个秘密，只是慑于吴官正的权势，没有人敢议论而已。” 中共十七大前吴官正在权力斗争中受挫，为了保家族平安，吴急调自己的小儿子，时任江西证监局党委书记、局长的吴汉华入京，任中国证监会党委宣传部部长，此后销声匿迹。而突然出现在河北的江波，正是改名后的吴汉华。2008 年 7 月挂职到河北即担任省长助理，主管的是他熟悉的金融工作，2009 年又正式出任省长助理。前几年，青岛市的公安局长万国忠因涉黑涉毒涉黄，在被《焦点访谈》曝光后，畏罪自杀。但他的自杀掩盖了问题的深入追究，保护了当时一批贪官污吏和警界的堕落分子，更使得青岛的黑社会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以至今日，黑社会遍地开花。来到青岛，到处是所谓的娱乐城、休闲商务广场、洗浴中心、美容美发屋，这就是黑社会蓬勃发展的明证。坠楼和沉水是喜欢用的杀人方式，这类案件往往不了了之。青岛警界红黑交织的猫鼠游戏现象由来已久。早在 10 年前，青岛市公安局原局长万国忠就曾因涉嫌为当地“黄、赌”犯罪活动提供保护接受审查，后在被带离青岛接受双规期间畏罪自杀。据知情者透露，其遗书至今尚未公开。对相关

- 2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事件跟踪采访的《焦点访谈》记者周墨在题为“抓不着人更是新闻”的采访手记中对此有详细记录。该文后被辑入《见证〈焦点访谈〉》一书中。周墨在采访手记中回忆，2000 年 6 月 30 日，国务院办公厅部署了 7、8、9 月在全国开展加强娱乐服务场所管理，严厉打击卖淫、嫖娼、赌博等社会丑恶现象的专项行动。公安部治安局根据群众举报，已在青岛几家娱乐场所进行了暗访，拍有录像，希望焦点访谈栏目组同去青岛，采访查处行动。 6 月 29 日 20 时，在到达青岛后，工作组向时任青岛市公安局局长的万国忠宣读公安部查处令，限令当天晚上零点前，必须清查暗访中发现问题的 7 家娱乐场所。查处行动时间定为 22 时半。令人感到蹊跷的是，时间已过 23 点，干警越聚越多， “但不知是为什么，始终按兵不动，23 点半都过了，行动人员大队人马终于出发。400 多名警察分成了七个小组，同时行动。” “记者和公安部的同志一起，先跟一组行动人员去青岛丽晶大酒店，这是青岛市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也是暗访中发现问题最为严重的地方。到达现场，干警们冲向原为酒店二楼仓库的赌场。十几名干警用力拽开紧闭的房门，大门打开之后却是空空荡荡，空无一人，然而红色的地毯上，赌桌印痕清晰可见。” “接着记者又随干警赶往位于青岛市华阳路的工贸宾馆梦都夜总会，在现场，除了能看到一些来不及收拾的赌具外，赌博活动的组织者，参赌人员也是无影无踪。”“零点时分，记者又跟随干警赶往青岛市另一处公安部暗访人员暗访过的场所——大富豪夜总会，这里整个就没有什么演出活动，赌博的器材也没有搜查到。”“6 月 29 号凌晨二点多钟，整个查处行动结束，结果是七个场所一个赌徒没见到，一分赌资没查获，一个嫖客没抓着。” 焦点访谈栏目的记者并未放弃这些明显与暗访录像不符的细节，剪辑成节目后顺利播出，并引起尉健行和罗干的高度重视，两位领导不仅作出批示，并在播出当天调走带子。根据中央领导同志的批示，公安部责成山东省公安厅组成调查组，对此进行彻查。当年 7 月 29 日，万国忠向青岛市委提交辞呈；8 月 9 日，青岛市第十二届人大常委会第 20 次会议通过表决，免去万国忠青岛市公安局局长的职务，同时任命青岛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魏景瑞担任公安局长一职。当年，在这期《焦点访谈》节目播出后，中国青年报曾派记者立即赶赴青岛，对此事进行了追踪调查和暗访。据这位记者回忆，当时被查的娱乐场所虽已恢复表面平静，但坊间各种猜测依然不断，此事对当时的青岛警界内部就已造成极大震动。中国青年报率先刊发万国忠提交辞呈及自杀的报道，引发社会强烈反响。经查，万国忠在公安系统的儿子多次收取娱乐场所保护费，其下属四方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刘伟在统一扫黄行动中故意泄密，导致清查行动受挫。此后，万国忠本人在双规期间自杀，其他部分责任人均受到法律严惩。万国忠之后，短短 10 年间，青岛市公安局换了 4 任局长，纷纷双规落马。青岛官与商、警与匪、白与黑纵横交错，盘根错节。为了方便理清脉络，我们先聊聊

- 2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华人圈里较为著名的黑社会。有人做了如下排名：第 1 大黑社会当数原东北的乔四了（又称为 Q4），他在高速公路上超当时中国人大委员长李瑞环的车。第 2 就是中国天津大邱庄庄主（禹作敏）了他在 93 年公然武装抵抗解放军并生称要建国后投降死于 99 年 3 月。第 3 就是中国厦门远华集团董事长（赖昌星）了他当时是厦门的地下皇帝并是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职。第 4 就是中国香港的（张子强）他在香港曾经绑架香港首富李嘉城的长子后被中央枪毙。第 5 就是澳门黑社会老大（尹国驹）他也在澳门回归之后被中央处决。第 6 就是香港中国星集团主席（向华强）他的集团几是鼓惑仔红星的原形。第 7 就是香港 14K 老大（霍英东）他的组织就是鼓惑仔中东星原形第 8 就是辽宁黑老大（刘涌）他在辽宁也当过底下皇帝。第 9 就是台湾黑老大（许海清）他是台湾竹联邦老大也就是鼓惑仔中三联邦的原形他还台湾头号通缉犯。第 10 是广洲黑老大（周广龙）此人已死。第 11 是南京黑老大（曹锦强）此人也被处决。第 12 是安徽合肥的（胡宾）。第 13 是河南郑州（宋留根）此人也以被中央法办。第 14 是湖南许昌（梁胜利）此人也被枪毙。第 15 山东济南（徐宗涛）此人的组织也被剿灭。第 16 是黑龙江张执文、张执新兄弟（外号大，小地主）哥俩大的死了。第 17 是澳门（何鸿申）又称澳门赌王风流赌王。第 18 是四川广汉（刘汉、刘维兄弟），此案正在审讯中。第 19 是香港（刘德华）他也是新义安的元老。第 20 是香港（周星池）他也是新义安的元老周星弛的确有黑社会背景三合会受向华强/胜兄弟招呼的，所以加拿大一直拒绝他的入境申请。再说回青岛，不得不先说青岛的东北黑社会。东北曾经的黑社会-乔四爷.乔四爷当初在哈尔滨号称“夜夜作新郎”，当时在哈尔滨可谓横行一时。他最开始包建筑工程，发了家，同时养了一批打手专门替他收保护费，抢女人，砍人。当时所有的工程项目都必须经他的手往出包，第一，他和黑龙江省高层关系很密切。第二，没有人敢和他抢生意。他还收取保护费，没有人敢不交。乔四在哈尔滨的坐驾是一辆黑色奔驰，车号是黑 A88888，他的车没有交警敢拦，所有哈尔滨的车见了都要让路，比警车开道还管用。只要他看上了大街上哪个女人，就如同香港电影黑社会一般，车停到你身边，然后窜出两个人给你架到车里，开起来就走，他强奸过后一般会给 10000 元，那时好象是 80 年代中期，10000 不少啊。被他糟蹋的良家妇女可以说不计其数。加上妓女，交际花，所以他号称“夜夜作新郎”。如果哪个有钱人想把仇家作了，只要找到乔四，给足够的钱（据说一条腿 10 万，一条命 30 万），保管哪个仇家死掉。乔四不仅和黑龙江省公安厅等狼狈为奸，而且是省长的座上客。当时乔四在哈尔滨可谓风光无限，连我们家乡那里（在哈尔滨东北 380 公里）只要谁说和乔四爷有关系，那马上成老大。可

- 2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以说在黑龙江的范围内，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乔四。但乔四有些太过嚣张了，所以造成了日后的失败。李瑞环到哈尔滨视察，前有警车鸣笛开道，所有的车都让了，只有一个车竟然从李瑞环的车旁超了过去，就是乔四的奔驰。李瑞环当时大为愤怒，但是只是问了一句是“谁的车”，答是“乔四的车”。然后在没说什么。后来在哈尔滨有人向他反映乔四的事情，他最后痛下决心，要拿掉乔四。回北京后，为了怕黑龙江省公安厅走漏了风声，直接从公安部派人下来抓乔四，结果还是被乔四提前知道，并逃脱了。最后在一个出租车里被抓获。一次抓起来数百人,毙了几十.抓乔四时没用黑龙江当地的警察,直接从北京调去了多名特警.乔四在狱中出价数十万,想过了春节后再死,没办成. 据说他的一个高参,被人保释出来,搞房地产开发,很成功. 十多年后，他的一个手下李正光，又在北京上演了一场黑道上的黑吃黑，为了争夺底盘，灭了几个在北京占据一方的老大！后来都被称做京城最大恶势力团伙氏集团！判死刑时，在被害人亲属的阵阵啜泣声中，旁听席第二排的李正光的女友却一直面带微笑。这个身穿黑衣的年轻女人对李正光频频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还双手合十为这个恶魔祈祷，并不时向他抛去飞吻。当李正光等被押下法庭时，她大声向他说：“我想你。”“连女人都这样没有人性，如此嚣张，可见这个团伙是多么残忍了。” 回到现在，青岛的黑社会已经到了一个新的时代，但青岛小哥依然不够强势，80% 的地盘都被东北黑社会所控制。现在各大娱乐洗浴，夜总会已经有一大多半被东北黑社会所蚕食。现在到了 60 年代和 80 年代黑社会同存的时代了，虽然东北黑社会强势杀青，但也遇到本土势力的联合抗衡： 1，海尔路枪战，每方 20 多辆车，宝马，奔驰，某老大当场死于枪战，公安接警却没有实力不敢出警！ 2，围攻丽晶 5 星级酒店，枪指某大哥，后来青岛市公安局长出面，某集团退出青岛市！ 3，市南区某大型连锁 KTV，东北最号称最 NB 的背景，被青岛某集团所灭，东北某集团损失 3000 万，一蹶不振！ 4，某集团二当家半夜在市北某居民区被枪杀，丢下后居民听枪声报警。 5，霰弹枪枪轰台东旺铺并枞火，大光明电影院光天化日杀人事件。就山东省内实力排行榜，有两个版本。版本一：1 王廷江，2 李风臣，3 于曦华，4 徐诚惠，5 李海峰，6 傅永宽，7 聂磊，8 刘虞，9 卢建强，10 孙松。版本二： 1 临沂王廷江，别看临沂这个地方穷，王廷江号称“山东第一好汉”。上有党中央下有王廷江，还敢劫机 2 青岛徐恭藻（以商养黑，只有于老板和他媲美，其他的充其量就是一大群流氓的头子） 3 济南李平美（徐宗涛灭了） 4 烟台徐诚惠 5 莱芜刘东昌 6 龙口宋作文

- 2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7 招远傅永宽 8 蓬莱李海峰 9.莱州大顺现在青岛道上对于谁是青岛本土老大一直有争论，一种说法是企业家徐恭藻，商界流氓；还有一种就是聂磊，是一路走到黑的人，道上混的开仗前都要高喊他的名字。普遍的说法，论综合实力。青岛大哥排行榜，1 徐恭藻，2 聂磊，3 刘玉， 4 王强，5 戚长星，6 于老板（于曦华），7 孙松，8 老八（张跃进），9 大伟， 10，青岛街面大哥，现在各位大哥都很器重的人物！80 年代道上混的兄弟有了新排名：第 1：豹子第 2：大凯第 3：小杰第 4：大权第 5：小栋第 6：大飞第 7：小建第 8：小可第 9：文文第 10：小吴这 10 个人 10 年之后就是青岛更黑的黑社会新生力量！下面简要描述一下： 1.聂磊青岛人称聂老大，身材不高，长的不是很凶悍，带个小眼镜看起来挺文明，第一次见他，他自己开了一辆捷达……狂汗，他的小弟从宝马 745 上面下来给他开门……不过也有人说下面那辆宝马也是他滴。 2.青岛利群集团的老总徐恭藻，是商界和政界的名人（有很多头衔）。在与当代商城竞争的过程中，对方董事长的老婆、总经理的老婆都不明不白的被杀，当代商城从此一蹶不振。国家明令不准用购物代币券，但利群却敢违反国家的禁令，大肆发行购物卡。青岛市的领导干部大都有利群的购物金卡。好多单位都发给职工利群的购物卡。因此，利群的业绩特别好。 3.于曦华，即墨人，人称于老板。武警军人出身，背景深不可测。自己背负多条命案却依旧屡次犯事屡次脱身。动用公安部武警车接送通缉杀人犯进钓鱼台国宾馆。最主要是面上身份为青岛领世华府董事长、中建国际集团副总等多个头衔，以商养黑，黑白通吃，实际能量不逊于徐恭藻。 3.付爵第一眼看象瘾君子，身材瘦小，有点驼背。开着一辆武警牌照的奥迪，这辆奥迪没有型号没有排量，最吊的就是它的轮子那么宽，那么宽。绝对是外国走私加非法改装。呵呵没办法，人家老爹是武警某部司令员。他找的小姐，都是从外地坐飞机过来操，操完了坐飞机再回去！ 4.董雷此人绝对嚣张，和他的坐驾一样。美洲豹 X19。车牌号鲁 U90000。停下车以后从来不锁车门，头也不回。看谁敢动。 5.尹志勇这一头猪身形魁梧，面色凶刹之相，一看就知道是个打手出家的。此人用车是沃尔沃 XC90！车号鲁 UN5566.嚣张跋扈！他的老婆美貌如花开了辆劳轮士奔驰。slk350 6.王新刚如果说尹志勇是猪的话，那他就是肥猪。这个人是靠赌球做盘起家，一开始在海天有房间，五大联赛一结束，就能看见无数小哥手里掐着钱上去给他送。全国赌球源于青岛，青岛赌球则十有八九由他控制。坐驾是 BENZ S600 车

- 2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号不详。 7.刘亦此人已经不在了，我们姑且谈一下。据说是青岛下手最狠的一个，阳光百货老板被打就是他做的。也就是因为这个现在被逮起来了。他的车是保时捷 SUV 车号忘了。手机号 13616161611！ 8.王文忠青岛 FELLING 迪吧老板，新生力量势力不容小视，坐驾是大众途锐越野，纯德国进口 100 多万，车牌号鲁 B33333，NB 吧`手机号是 130***77777 青岛市内再具体些，城阳势力范围：刘存豹、高凯，这 2 位才 18 岁，他们下面小弟有 200 个。李村势力范围排行榜：1. 老铜 2. 瘸腿 3. 瘸腿他外甥 4. 老铜他妹夫 5.<外号>上海 6. 大秋。上面提到的都是纯粹在社会上混的,而且一直还没有离开社会的。目前青岛市黑社会根据各方面综合实力,主要包括上层关系,个人资本,黑道实力等，排名如下: 第一名：徐恭藻身价 50 亿第二名：于曦华身价 30 亿第三名:刘玉身价 20 亿第四名:于竹君身价 18 亿第五名:王文忠身价 1.2 亿第六名:江波身价 1 亿第七名:王斌身价 1 亿第八名:李立身价 1 亿第九名:老费身价 1 亿这是经过官方和社会共同得出的最权威结论,并且未来三年基本上不会再有人逾越这帮大哥们,除非他们之间更改座次。

第七回犬吠沙场对囊空

青岛黑社会能够映入公众视野，聂磊的贡献自当不小。青岛“黑老大”聂磊被抓，导致青岛市的两名公安分局局长落马。逐步披露的内幕让人震惊：聂磊挑选公安系统“能力和上进心较强，但自身尚无靠山的普通警员”，动用人脉及金钱为其铺平晋升之路，一旦被提拔、重用，这些受益警员会加倍回馈。完全是现实版的《无间道》，并且比曾志伟培植亲信还要早一步。 2011 年 9 月 29 日，山东省青岛市市北区公安分局局长于国铭和李沧区公安分局局长冯越欣在全市公安局局长办公会议上被纪检人员当场带走。而即使是在青岛公安系统内部，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后，许多民警也甚为惊讶。被带走的两名分局局长素以业务能力强著称，一位曾与于国铭共事的干警形容于“分析案情思路

- 3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非常清晰，自有一套”。与此同时，坊间关于青岛警界发生“地震”的传言也持续发酵。 10 月 21 日，经青岛警方证实，上述两名落马的公安局长为以聂磊为首的重大涉嫌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充当“保护伞”，违法违纪；其涉嫌犯罪问题，有关部门正在依法调查处理。其实，早在一年前，这场极大冲击青岛警界的“地震”就已有震前迹象。当时早已有人将冯越欣的斑斑劣迹公昭于网上。 2005 年，冯越欣从青岛市公安局治安支队调任李沧区公安局长，随后借打掉李沧万涛黑社会团伙，冯成为了青岛的“打黑英雄”，此后他开始攀附于曦华扶持起属于自己的黑社会实力—张韶军涉黑团伙，先是利用自己的职权为其充当保护伞，摆平一切事情：如 2007 年 9 月李沧人王胜被杀案是张韶军等人所为，在冯越欣的干预下此案的案件性质被随意变更，“投案”的主要犯罪成员毛龙龙、高大伟等人仅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有的被劳教一年。近期该团伙 20 余主犯、首要分子张韶军等被青岛市城阳公安分局查获，审查查明系冯越欣指使安排手下办案人员对抓获的杀人嫌犯毛龙龙等人串供，达到逃避打击的目的。得知张等人被抓后，冯越欣多方打听案件消息，害怕事情败露，冯与其手下找关系送礼铺路，想以此逃避打击。韶军团伙主要成员交代，该团伙张韶军是台前的老大，幕后老大其实是冯越欣。冯越欣白天是公安局长，晚上就是他们的老大，张韶军只是名义上的大哥。实际上，在张韶军团伙参与的李沧区东兴村、文昌阁村等地暴力拆迁时，有很多事是由冯越欣直接发号施令，指使他们干的。因参与拆迁，张韶军手下会计王江龙已查明经手的款项就达 6 个亿人民币，其中黑色、灰色收入大多数是进了冯越欣的腰包。冯越欣手中的权利把取保候审这一国家和法律赋予公安机关的正常的强制措施变为了其个人疯狂敛财、包庇纵容犯罪的工具。在李沧区，想办“取保候审”，必须冯局长“点头”同意，办理的条件既不是看是否构成取保的要件，也不是相关部门的研究意见，而是看能否“找到关系给冯局长送上钱”。送的钱多，自然办起来“力度”就大。据有的嫌疑人家属透露，为达到取保的目的，根据案件性质不同，要给冯送五万乃至数十万不等的钱才能让其“点头”。在贪欲的驱动下，冯越欣已经丧失了一名公安机关领导干部、一名共产党员应有的立场和觉悟，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收取贿赂，进行权钱交易。有的犯罪嫌疑人明显不够取保候审的标准，收钱之后，冯就在其他方面做文章，钻法律空子，如改变罪名、案件性质等，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自 2006 年以来，李沧公安局每年要办理两百多起取保候审案件，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找到冯通过“特殊渠道”批的，甚至已经形成了“不符合办理取保条件的，只要多送钱，就可以办；符合办理取保条件的，不送钱也不给办。”的潜规则。仅此一项，每年冯要收受四、五百万。 2006 年分局竞争上岗，冯局长明目张胆借竞争上岗、调整干部，搜刮民脂民膏。在办公室大肆敛财，有时送钱的队伍在分局走廊都排到了下半夜，根据职级、岗位，每人要给他送 5 万到 50 万不等。去年下半年分局部分岗位职务微调，冯安排心腹四处散布调整的消息，治安大队一副大队长想干经侦科长，调动一下冯收了他 20 万元。2010 年 4 月开始的新一轮竞争上岗，首先进行的是正处实职岗位竞争，因市局高度关注，进行暗箱操作的可能性不大，冯越欣在几次试图操控碰

- 3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壁后，把收钱的黑手转向随后进行的副处、科级调整上，他会同心腹私定方案，把送上钱的人员整理了名单，挨个找有投票资格的各科所队一把手公开拉票，要求按照名单上的人员进行投票，在随后进行的民主评议投票中，为确保他名单上的人顺利通过，他又采取缩小投票范围的方法，把本应多数参与改成少数几人参与，达到便于控制局面的目的，根本无视其他党委成员，表面遵照市局的程序，背地里进行暗箱操作。可以说民警想进步，就必须想方设法给冯送钱，进入他的 “大名单”。变卖、出租分局的房产、数百万租金收入不知去向。李沧分局原老分局大院、永安路派出所老所楼、九水路、虎山路派出所门前盖的门头房、分局楼后新建的办公楼等 8 处数千平方公产房屋被冯越欣运用各种手段或租或卖，所得钱款被其私分。其中永安路派出所楼面积 300 余平米，仅以每年 2 万元的租金出租。每年过年、中秋节，李沧辖区的洗浴中心、娱乐场所都要给冯送礼进贡，这已经成为惯例了。有一次李村河北岸一家洗浴中心没有按“规矩”办给冯送钱，事后冯立即组织人员连续对该场所进行清查，吃一堑长一智，该洗浴中心老板乖乖送钱后，至今生意平安无事。另外李沧各个村庄过年过年给李沧分局的慰问款每年也有数百万，这些钱直接就进了冯的腰包，而李沧、崂山、城阳等地的村子本来就贪腐严重，黑势力控制选票等，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供奉钱。在冯看来，慰问他就是慰问李沧公安分局。干警们为了和领导保持联系，日后好提拔重用也得给他送钱，每人每次送的数额不等，少则数千，多则上万。各派出所和分局机关部门的办公经费被长期拖欠、克扣现象严重，派出所每人每月应发 400 元，实际只发 300 元，分局科室每人每月应发 400 元，实际只发 100-200 元，这些钱还不能及时到位。每次报销要各单位预交下两到三个月的发票，从市局报销后冯将经费提前挪用，老是采取这种寅吃卯粮，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致使工作无法正常运转，干警们叫苦连天，一派出所所长甚至因经费长期不到位实在垫付不起提出辞职。多方敛财后，冯越欣为转移资产，通过于曦华的外贸投资公司合伙投巨资在澳大利亚、印度等参与矿山开发、石料买卖等。自 2007 年冯至少三次以“探亲”名义去澳大利亚。其本人有两本护照，因公出入境的护照按照规定已上交，违规办理的因私护照在他手中，他孩子早已移居澳洲，老婆自 2008 年多次赴澳洲，至今未回国。2010 年 3 月 18 日，因合伙投资开矿出现了纠纷必须亲自处理，冯越欣再次赴澳。2010 年 3 月 31 日他通过中间机构一次就向国外汇款 102 万美元，而此款项仅为支付一次交易的余款。冯越欣在青岛崂山区高档住宅小区山水名园 19 号楼购置了东单元 101、201 及地下室共 3 层豪宅，现价值 500 万以上，为掩人耳目，未办任何手续，购房联系人电话留的是他舅子的。另外，冯越欣在市南区燕儿岛路还有一处豪宅，去年在李沧区绿城小区还购置了两套房屋，价值近 300 万元，装修时还派了公安局的一名民警天天在房子那里看着。李沧广场旁边高级法院的后院高档小区住房一套。其他等地的房产也有，目前尚未得到确认。

- 3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据青岛警方 2011 年 10 月 21 日发布的通报，2010 年 6 月(应为“9 月”——编者注)，经一年多深入调查和缜密侦查，以聂磊为首的重大涉嫌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终被摧毁。随着盘踞青岛多年的这颗“毒瘤”被铲除，其复杂的利益关系网逐步呈现，长期为其充当“保护伞”的公安干警逐一落马。他们中有刑警、特警、看守所民警，甚至有曾经的“青岛市十大杰出青年”。经青岛警方证实，涉案的警员多达 14 名，令人痛惜。继重庆掀起打黑风暴后，青岛此次打黑除恶再度被推上风口浪尖。经中国青年报记者多方采访，梳理案情，其间一些细节得以渐次还原。涉黑十余年无任何案底？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在青岛街头不务正业的年轻人常以身为“聂磊小弟”为荣。聂磊是谁？出生于 1967 年的聂磊是青岛当地人，初中文化程度，化名张泷、王鑫。一位曾与其吃过饭的私营企业主向记者形容其人：“戴眼镜，长相斯文，看起来一点不像是黑社会老大，举手投足很有大哥风范。”就是这位“大哥”，却有一段不大光彩的青春岁月。记者辗转获得的起诉书显示，1983 年 9 月，聂磊因抢劫罪被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 6 年，1985 年被改判拘役 6 个月；1986 年 7 月，因殴斗被青岛市劳动教养管理委员会劳教 3 年；1992 年 8 月，因抢劫罪被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 6 年。起诉书称，1995 年后，聂磊拉拢狱友、邻居、亲属等，成立多家房地产公司，同时在青岛市中山路、南京路等地段开办多家游戏场所，由此聚敛了大量财富，并开始经营自己的组织，对外统称“聂磊公司”。从 2000 年起，该组织逐渐向赌博、色情等灰色行业渗透，资产渐趋庞大，其势力范围甚至扩张到海外。记者了解到，聂磊在东南亚也有自己的赌场。在 2010 年被捕前的 10 年，堪称聂磊的“黄金时代”。“聂磊”这个名字在青岛当地几乎无人不晓，这副隐秘面孔常常成为街谈巷议的焦点。起诉书显示，10 年间，该组织成立了全濠实业有限公司，继续通过房地产开发攫取财富；开设“新艺城夜总会”，组织妇女大肆进行卖淫活动；开设地下赌场牟取暴利；成立暴力犯罪团伙，为组织活动提供暴力保护。据一知情者讲述，聂磊的公司组织严密，层级清晰，他本人喜欢仗义疏财，常以房产、赌场股份、名车等笼络人心。该知情者称，一次聂磊的公司曾需要招聘一名“可靠”的会计，会计到位后，聂磊叮嘱手下立马为其配一辆奥迪 A6 轿车，“他觉得自己的公司就应该需要这个”。直至 2010 年的“3·27”之夜，聂磊多年的叱咤风云由此落幕。2010 年 6 月 23 日，公安部发布的关于聂磊的 B 级通缉令上，这样描述简要案情：“2010 年 3 月 27 日，犯罪嫌疑人聂磊指使多名犯罪嫌疑人持械窜至山东省青岛市颐中皇冠假日大酒店夜总会打伤员工多人，并损坏物品若干。”青岛的一家都市报记录了如下血腥场景：“3 月 27 日凌晨 1 时许，在香港中路颐中皇冠假日酒店三楼的夜总会内，服务经理孙先生正在门口巡视时，突然冲进来 20 多名拿着刀具的男子，得知孙先生是负责人后，接着就是一阵猛砍，孙先生身中 8 刀后昏迷不醒，其右手食指和中指直接被砍断。在 401 医院，经过 8 个小时的手术，孙先生才逐渐苏醒过来，对于被砍伤的原因，他表示并不清楚。”

- 3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而该暴力事件实则源于新艺城夜总会和被砸的雾之花夜总会之间的纠葛——前者，是聂磊的产业。起诉书显示，3 月 27 日零时许，高某组织新艺城夜总会 4 名女青年到颐中皇冠假日酒店卖淫，与该酒店内雾之花夜总会的保安发生争执并厮打。后新艺城夜总会总经理助理蔡某将此事告知聂磊组织骨干李某，李某则让蔡某汇报给聂磊或另一骨干任某。蔡某未联系上聂磊，遂找到任某，任某通过手下纠集了数十人前往酒店，于是出现了上述一幕。案发后，任某将此事汇报给聂磊。聂磊出资给任某及其他参与者，供其逃跑、藏匿，以逃避公安机关侦查。显然，这一事件让青岛颇为尴尬。3 月 27 日至 28 日，正值国际游泳联合会举办的李宁国际跳水系列赛在青岛举行，前来参赛的 70 余名跳水运动员来自 15 个国家(地区)，均被安排在颐中皇冠假日酒店下榻。媒体报道称，这项比赛是青岛继 2008 年北京夏季奥运会帆船比赛后，迎来的又一国际 A 级大赛。而就在暴力事件发生的几个小时前，3 月 26 日晚，青岛官方在该酒店刚刚宴请了国内外参赛运动员及众多来宾。一位当地公检法系统的工作人员称，这一事件更坚定了青岛官方彻底打击聂磊团伙的决心。2010 年 9 月 7 日，青岛市公安局发布消息，按照公安部、山东省公安厅的部署，青岛警方一举摧毁了以聂磊为首的涉嫌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首犯聂磊及 130 余名成员已归案。经侦查，该犯罪组织涉嫌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组织罪，故意伤害罪，组织卖淫罪，开设赌场罪，非法买卖枪支罪，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贩卖毒品罪，寻衅滋事罪等 20 余项罪名。令人意外的是，这样一个非法敛财、为所欲为的涉黑组织头目，10 多年来竟无任何案底。由此，该团伙与一些警员相互勾结的情节逐渐浮出水面。在青岛当地，聂磊人脉甚广的传闻由来已久。据上述工作人员透露，从 2000 年起，在长达 10 年的时间里，聂磊在青岛非法经营的一家无名赌场曾因“风声紧”先后在市区内换过十余个地点，但每次都安然无恙，不能不让人佩服聂磊的“巨大能量”。王晓青，青岛市公安局特警支队一大队原副大队长，14 名被查处民警之一。其与聂磊关系非同一般，一个可以佐证二者关系的鲜明例证是，聂磊手下骨干外出 “办事”时，常会叫上王晓青一起。这名特警支队副大队长每次必携带 110 对讲机——于是，聂磊团伙的成员在案发现场便可以随时听到警员调度信息和出警时间，便于及时抽身。其余涉案民警均在不同程度给予聂磊类似的实质性帮助，而聂磊的回报也相当慷慨，成堆的名烟、名酒甚至房产均不在话下。与警员的这种关系正是聂磊多年苦心“经营”的结果。为最大限度保护自身利益不受损，聂磊有意识地将自己的人脉扩展到公安系统中。据知情者透露，聂磊所扶持的对象一般都是“能力和上进心较强，但自身尚无靠山的普通警员”。通常，他会动用人脉及金钱为其铺平晋升之路，而一旦被提拔、重用，这些受益警员便会加倍回馈。

- 3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荒谬的是，在青岛警界，聂磊甚至有着“地下组织部长”的“头衔”。据中国青年报记者了解，青岛某警员曾经由科级晋升到处级的价码是 30 万元，这笔钱全部由聂磊“埋单”。该警员得以顺利晋升，因其辖区内有众多夜总会、酒吧，不到一年，聂磊的这笔“投入”即可全部收回。“这好比一个怪圈，一旦踏进去，无疑就被它绑架了。”上述知情者称。无疑，案发前曾任青岛市公安局团委书记的陈鹏也是被“绑架”的一员。早在 2011 年 5 月，中国青年报记者就已得知其落马的消息。生于 1971 年的陈鹏曾在 2003 年荣获“青岛市十大杰出青年”称号。如今，在网上依然可以查到当年的颁奖词：“陈鹏不畏艰险，勤奋工作，凭借一名优秀侦查员超人的胆略和过人的智慧，先后参与了上百起重大、特大刑事案件的侦破，特别是在侦破‘7·29’ 特大抢劫杀人案等 60 余起性质恶劣、影响巨大的恶性、疑难案件中，处处冲锋在前，发挥了关键作用，获得上级领导和同志们的一致赞扬，该同志屡获嘉奖，并两次被省公安厅记个人二等功。” 在不同场合，谈起这位政治前途极为看好的青岛市公安局最年轻的处级干部，不少人为之惋惜。聂磊涉黑案所带来的震荡远不止于此，经中国青年报记者多方证实，即便在案件侦办过程中，青岛市人民检察院一名办案人员同样因涉案落马。在 10 月 21 日的官方通报中，青岛市公安机关将侦破聂磊涉黑案件称为“青岛市打黑除恶工作的‘阶段性成果’”。有迹象显示，目前的青岛警界“地震”或许还有“余震”。青岛市公安局现任局长黄龙华于 2009 年 6 月 26 日被正式任命，此前历任肥城市委书记、泰安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泰安市委副书记等职。2011 年 5 月 17 日，青岛市第十四届人大常委会第 27 次会议表决任命黄龙华为青岛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在此次会上所作的关于市政府副市长有关人事任免事项的说明中，青岛市委副书记、市长夏耕介绍，黄龙华统筹公安各项工作，处事果断，工作标准高，要求严，推进工作力度大，处理复杂问题能力强，认真解决影响社会安全的突出问题，摧毁了以聂磊为首的重大涉嫌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集中力量破获了一批重要刑事案件，全力维护社会和谐稳定，成效明显，社会反响好。显然，此次警界“地震”对青岛公安系统带来的影响短期内难以消弭，其公信力的重塑任重道远，而曾经的上级、警界楷模们的涉案对普通民警情感的冲击与伤害同样难以很快平复。后聂磊之后曾经负责调查聂磊案的多名公安局长和干警也相继落马，各种谜团继续发酵。在青岛，说起聂磊，几乎无人不晓。早在出事前，聂磊的大名在当地已经成了黑社会的代名词，但能说出聂磊长相如何、身高几尺的人却不多。本刊记者看到的一幅聂磊生活照显示，他留短发，戴个近视眼镜，穿着并不张扬，长相有些斯文。甚至有关他被抓捕的细节，都被演绎成多种版本。一种说法是他在普陀山，通电话时被警方的语音识别系统识破，由此败落被抓；更离奇的版本是，聂磊是去年夏天在位于福州南路上的政法公寓被抓的。政法公寓是青岛市公检法系统的住宅小区，相传聂磊租下其中一个交警的房子，在里面打牌的时候被警方抓获。虽是谣言，但聂磊与当地警方的亲密，却是公开的秘密。

- 3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聂磊的童年是在青岛西镇度过的。当年德国占领青岛后，西镇逐渐成为小商贩、穷人和苦力的栖身之处，最开始就是一片窝棚区。后来，青岛一中在此建立，这一片区才慢慢形成了一片像样的居民区。聂磊的父母都是上世纪 60 年代的大学生，母亲在青岛一中任数学老师，父亲在不远的二十四中做到教导主任。聂磊有两个妹妹，小时候父母都上班，无暇照看，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爷爷曾在铁路系统当电工，聂磊初中毕业后，跟着爷爷学电工，曾在铁路上待过一段时间。可是，1983 年，不满 17 岁的聂磊遇到了人生的第一道坎儿。当时，正值全国掀起“严打”之风，聂磊因一起抢劫案被法院判刑 6 年。那是一个下雨天，聂磊在回家路上，遇到两个小青年拦住另一个小伙子要钱，掏遍全身口袋只有 1 块 3 毛 5 分钱。聂磊上前劝说，让那两个小青年给小伙子留 1 毛钱好坐车回家。事后，聂磊独自回家，据说并没有从那两个人手里分到钱，但没几天随着那两人的落网他也被抓了。公判大会上，尚未成年的他以抢劫罪的名义被判入狱 6 年。聂磊的人生或许就此转折。他先到少管所待了一年多，后又转到监狱。直到 1985 年被改判为拘役 6 个月时，他已经在里面度过了两年多。知情者回忆，从监狱出来后，法院的人带着一纸类似“平反”证明样的文件来到聂家，聂磊签完字后，就跟法院来人打了一架。“他当时已经很聪明了，直到彻底恢复了自由，才敢发泄出心中的怨气。后来的性格，肯定多多少少会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交往的人也不一样了。”从现在的起诉材料看，团伙中的多名被告都有过上世纪 80 年代被判刑的经历。经此一段牢狱之灾，聂磊已经很难再到正规的单位上班。后经人介绍，他到即墨路市场摆摊卖鞋，后来还自己开了家索尼音响店。大约在 1994 年左右，聂磊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大机遇。当时，青岛的房地产开发业刚刚兴起不久，尤其在东部的市南地区，地皮还很便宜。聂磊通过家人介绍结识了一位房地产老板，很快决定投身这一行业。他通过关系从胶州农村信用社贷款两个亿。“当时贷款利息很高，大概是 30%，而且直接从本金里扣除。”熟悉这一过程的人士向本刊记者介绍说，“聂磊属于胆子大的人，贷到钱很快就买下几块地开始盖楼了。”他先后成立了群力置业公司、祥隆置业公司和明珠房地产公司，开始进入房地产业。位于东海中路的明珠新村小区就是其中一个项目。没想到，楼快盖好的时候，发放贷款的胶州信用社却宣布破产了。存款户告到法院，法院向聂磊追款，可是楼没有盖好，聂磊也无力还贷。最后判下来，办法是让那些有存款的人到聂磊开发的小区低价买楼，以此相抵。“当时房价便宜，很多大单位出面，一买就是一个单元，聂磊的房子很快就卖完了。”知情人士介绍说。聂磊因祸得福，资金很快回笼，不仅顺利还上贷款，还就此淘到了第一桶大金。完成原始积累后，1998 年左右，青岛街面上兴起一股开设游戏厅的风潮，“有老虎机的场子不下四五十家”。聂磊也进入这一行业，先后跟人合伙在海泊路、南京路等地开设了震泰游戏厅、红星娱乐城、福满多娱乐城等场子。“这或许才是聂磊真正的转折点，如果不进入这一行业而是老老实实干房地产，或许不至于到今天。”后来起诉书上整个团伙涉及的两宗命案，全部发生在这一时期。一起

- 3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是 1999 年 7 月 16 日，一位名叫王军的小伙子到红星娱乐城去散发广告传单，被娱乐城的工作人员殴打。据起诉材料描述，后来聂磊到场，也参与了殴打，并叫来对方老板训斥一顿。结果，王军被送院，3 天后不治身亡。另一起，1999 年 8 月，震泰游戏厅一名叫胡玉海的员工携款潜逃，后来被聂磊手下的人找到带回，经过长时间殴打和拘禁，虽然最后交给了来接他的亲属带走，可几天后还是在医院不治身亡。上世纪 90 年代末的青岛，娱乐业繁盛一时，也混乱至极，基本各个片区都有各自大哥，相互之间还经常火并。“当时，聂磊的名气还不大，在青岛排不上号，不过，他属于头脑聪明的那种人，经常会给人出谋划策，讲究哥们儿义气，交朋友很有一套。”熟悉那段历史的一位匿名人士告诉本刊记者。直到现在，说起那段历史，可以佐证的最普遍例子就是原青岛市公安局长万国忠的自杀。那是 2000 年，公安部暗访发现青岛“黄、赌”现象严重，名噪一时的是一家名为大富豪的夜总会。当年 6 月 29 日，公安部派出治安行动队赴青岛突击检查，结果，因为消息走露，行动失败，引起全国哗然。央视“焦点访谈”栏目还就此做过报道，事后查明，是时任四方区公安分局某副局长透风报信，后被革职，青岛市公安局长万国忠也很快引咎辞职。不料，随后在接受纪委调查期间，万国忠跳楼自杀，此案不了了之。进入新世纪，聂磊的房地产开发步伐放慢了不少。起诉材料显示，聂磊在 2000 年左右开始染指赌场，先后在大酒店、别墅区、洗浴中心等地，以“龙虎斗”、 “百家乐”等形式开设赌场，至 2007 年初共获利 5000 余万元。2008 年后，又与人合伙开设数家新赌场，至 2010 年初共获利 5000 余万元。仅此一项，在 10 年间，就获利超过 1 亿元，成为该团伙的主要经济来源。与此同时，聂磊于 2005 年左右，开始进入夜总会行业。由房地产到游戏厅，再到赌场和夜总会，聂磊一步步走向深渊。香港中路，青岛最繁华的一条大道，地标性的摩天大楼沿街林立，青岛的五星级大酒店也多集中在周围。新艺城夜总会与其他夜总会不同的一点是，它并没有依附一家大酒店，而是单独开设。上述业内人士向本刊记者分析，一般高级酒店都会有配套的夜总会，酒店为夜总会提供优质客源，夜总会又反过来为酒店聚拢人气，相互收益，但青岛五星级酒店的资源有限，单独开设的夜总会，要想做大非有超强实力不可。的确如此，新艺城夜总会可谓是强强联合的结果。在青岛，说起夜总会这一行业，普遍认为李岩才是元老级人物，这位原市政协委员，早在 20 年前就闻名业界，同样在香港中路丽晶酒店旁边的百老汇夜总会，以前也是李岩所开，只不过后来转包给别人。知情人士介绍，2006 年，李岩与聂磊合伙投资开设新艺城，李占 45%股份，聂占 55%股份，但对外，由李岩担任总经理。“聂磊通过几年的闯荡，当时在社会上以讲江湖义气而名声壮大，外界又流传他在市里和警界关系深厚，很多开夜店的老板也想靠上他，算是买个平安。” 聂磊的江湖名声，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大起来的，似乎很难找到一个“一战成名” 的例子。普遍一致的说法是，他的性格有很强的两面性，一方面，对手下的小弟

- 3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非常大方，仗义疏财，本刊记者辗转从一位曾跟随聂磊的小弟那里得到一个较为夸张的描述，说聂磊的车后备厢里常年放着二三十万元现金，他让手下人去帮忙买个什么东西，回来都是一千两千地给钱，从不计较。一位曾经多次见过聂磊的夜场保安也告诉本刊记者，聂磊每次来玩，一下车就给保安塞小费，通常是 500 块钱，也因此，他在这些人心目中，是个近乎明星似的人物，甚至很多刚出道的小伙子，以见过聂磊为向他人炫耀的资本。由此带来的后果，便是越来越多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聂磊，都喜欢打着他的旗号做事，不止一位接近聂磊的人士向本刊记者回忆，很多次碰到吹牛说认识聂磊的人都根本不知道聂磊长什么样。另外一面，聂磊对于仇家的心狠手辣也被广为流传，起诉书上列出的清单是，2 人死亡、1 人重伤、13 人轻伤、8 人轻微伤。“家法很严，被剁根手指头的人不在少数，大家既崇拜他又很怕惹他不高兴。”那位小弟说。单纯从起诉材料上看，让人印象深刻的一起案件是，2009 年聂磊怀疑妻子出轨，指使人教训与她有染的朱某，前后 3 次，任昊等人先是殴打朱某，第二次将硫酸倒在朱某的会阴处，第三次直接用打火机和雪茄烟将朱某的面部及会阴等多处烧伤。最近四五年，聂磊这个名字成了“青岛老大”的象征，还因为或真或假的警队关系。从起诉材料上就能看得出，多数致人伤害案件，都是由任昊等手下人所为，事后，聂磊一般充当了“善后”的角色，或者找人顶罪，或者帮人脱罪。现在，越来越多警队内部人员因聂磊案受牵连，或可佐证他在警队内部的能量。“虽然国家法律规定，开设夜总会不再需要办理治安许可证，警察也一般不能穿着制服去查场子，但是，夜总会一般是暴力事件频发的场所，一旦发生暴力案件，警察就可借此进入，一旦停业整顿，钱就打了水漂。”前述业内人士向本刊记者分析，因此，进入这一行业的人士，一般或多或少都在警队内部和社会大哥间有些关系，所谓黑白两道，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聂磊到底是什么时候正式进入夜总会行业的，又是什么时候与警方开始密切的，这些问题在案件明了之前尚难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新艺城是聂磊在这一行业的巅峰之作，也成了他的滑铁卢。各地娱乐业因经济环境不同而略有差异。按照前述业内人士的分析，青岛本地人士消费水平和消费观念都趋于保守，夜总会也多是外地商务客源或者接待所用。现在全市处于第一集团的红火场子，不过那么六七家，但是，已经没有一家像当年新艺城那样火暴。“夜总会的竞争力主要有两个，一个是装潢要好，来这里消费的一般是带朋友或者客户，要的就是个面子和排场。另一个是小姐质量和妈咪的经营能力，一个好的妈咪，不仅手下有一批好的小姐，还会带来优质的稳定客源。”前述业内人士分析说。事实如此，新艺城的装潢，在青岛的夜总会圈里有口皆碑，另外，凭借着李岩多年经营夜总会的资源，手下有一批经营能力很强的妈咪经理。另外，有了解新艺城的匿名人士向本刊记者介绍，这个场子当年红火的很大原因是小姐质量高， “一般场子的小姐大多数是全职的，而新艺城笼络了一大批兼职的美女，其中很多是在校大学生，来的客人都觉得新鲜，自然很受欢迎”。夜总会的收入里，房间费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小姐的陪酒消费，一般每人每晚 300 元，也不是主要收入。真正占大头的是酒水和小姐出台获利的分成，“酒水收入大概能占一个场子的 70%，小姐质量高，客人玩得高兴，酒水消费自然就高”。另一位业内人士向本

- 3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刊记者介绍：“一般出台一次 1200 元到 2000 元不等，公司与小姐对半分。”起诉材料显示，从 2006 年 12 月到 2010 年 6 月，新艺城夜总会的外出卖淫女青年一般维持在 150 人的规模，每日安排少则 10 余人次，多则 60 余人次，共计获利 5000 余万元。据接近聂磊的人士介绍，虽然最近两三年，聂磊也意识到自己的名声可能是一种危险，他也有意识地开始严管手下人，并且对于找上门来帮忙的人大多拒绝，甚至还把一位曾冒他的名行事的老板教训了一通。但是，多年积累，已经积重难返，悬崖面前很难刹车了。相比新艺城的火暴场面，开设在颐中皇冠假日酒店里的雾之花夜总会却稍显冷清，正如前述了解新艺城的人士所言，雾之花的小姐多为职业性工作者，人气不太旺，暗中的叫劲一直存在。至少有三个消息源都提到，就在打架事件的前几天，雾之花夜总会的几个人到新艺城消费，还产生了摩擦。有此裂痕，直至爆发冲突。据说，聂磊后来曾试图找雾之花的老板协商解决，但对方并没有答应。 2010 年 6 月 23 日，公安部下达了针对聂磊的 B 级通缉令。接近聂磊的一位匿名人士透露：“其实早在此前一个多月，就听到风声说，案子已经出了山东，公安部要参与查办。”但是，话传到聂磊这里，他并没有太当回事，依旧在青岛待着。青岛本地的网络论坛却炸开了锅，除了一致性地反问通缉令的真假，大部分帖子都集中到了调侃那区区 5 万元悬赏金上。“难道聂磊就值 5 万块？”显然，在他们眼里，近 10 年来在青岛声名显赫的聂磊，绝不仅是这个身价。不过，通缉令最起码证明了一件事。在案情描述一栏里，发生在 2010 年 3 月 27 日凌晨的颐中皇冠假日酒店夜总会打架事件，成为聂磊案发的主要导火索。此外，通缉令还提到聂磊参与贩卖毒品。当年 6 月 11 日，也就是通缉令下发之前，青岛警方曾到聂磊及其父母家中搜查，并未查获毒品。从后来的起诉材料看，贩卖毒品罪的被告人也不是聂磊，而是王某，2009 年初至 2009 年七八月份，他先后分 5 次，通过宋某卖给聂磊冰毒共计 76 克，合计人民币 6.1 万元。可见，毒品在聂磊案中所占分量，很有限。回到那次被视为导火索的冲突现场。2010 年 3 月 26 日，国际泳联跳水系列赛青岛站开赛的前一天，青岛方面在颐中皇冠假日酒店举行欢迎晚宴，参加者有来自 13 个国家和地区的近 60 名跳水运动员，以及来自国际泳联、国家体育局的领导们，青岛市长夏耕和副市长王修林都到场出席，规格颇高。夏耕在会见国际泳联官员时还特意强调，这一比赛是北京奥运会帆船比赛后青岛举办的第一项国际大型 A 级赛事。就在晚宴结束后不久，新艺城夜总会的一位女经理带领 4 名女子出现在颐中皇冠假日酒店的大堂。事后查明，这位高姓经理实际是新艺城夜总会的妈咪，4 名女子都是小姐。一位经营夜总会的人士向本刊记者介绍，一般来讲，小型酒店如果自己有夜总会，对外来的小姐会设法刁难，但是对于高档星级酒店来说，为了维护客人的隐私，通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夜总会的小姐出台去其他酒店，在这一行中并不稀奇。”可是，这天晚上，却起了冲突。

- 3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版本有两个。一个是说，因为当时很多运动员和赛事官员在此入住，酒店方面加强了安保，酒店保安在检查小姐们的房卡时发现了问题，遂禁止她们上楼。另一种说法是，在大堂的雾之花夜总会保安对她们进行阻拦，双方发生争执。雾之花夜总会就位于颐中皇冠假日酒店内部，不过，并非由酒店自主经营，而是外包给了一个人称于老板的于曦华，是青岛人，在当地也颇有名气。青岛市最繁华的香港中路上，新艺城夜总会与雾之花夜总会分列两侧，相距不过 200 米，当时都是青岛赫赫有名的夜场。据起诉材料记述，争执后，高经理带领 4 名小姐回到新艺城夜总会，新艺城的总经理助理蔡某向总经理李岩反映，李岩让她将此事汇报给聂磊或任昊。新艺城为聂磊和李岩合伙所开，任昊则是聂磊多年的司机和保镖，据说曾当过特警。蔡某没有联系到聂磊，就到夜总会 012 房间找到任昊，任昊通过人纠集了几十个青年携带砍刀、棍棒来到颐中皇冠假日酒店大堂，先把前来消费的三位男青年打伤，又冲到雾之花夜总会打砸，并将雾之花的孙姓经理等 3 人砍伤。隔天的当地报纸上出现了这则新闻。记者前往医院采访受伤的孙经理时，他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被砍。事情发生在国际跳水赛期间，又有这么多国际人士在此下榻，影响之恶劣可想而知。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次打架，实际上就成了两家夜总会之间由竞争而引发的冲突。或许聂磊也是这样想的，事后查明，他当时人在韩国，对当晚的经过并不清楚。不过，起诉材料记录，聂磊得知情况后，为相关涉案人员提供了逃跑和藏匿的资金。从 6 月 23 日下发通缉令到 9 月 1 日聂磊被抓，其间两个多月，聂磊仍在国内。有接近他的人士告诉本刊记者： “其间很多人曾劝他出国躲避，他想出国也不难，但他觉得没多大事，始终没走。”9 月 2 日，青岛警方将在北京被抓的聂磊带回。 9 月 8 日，当地媒体公布了一条小消息，青岛警方宣布，辗转 17 省地市，抓获聂磊为首的犯罪团伙 130 多名成员。直到这时，青岛百姓才真的相信，“聂磊倒了”。

第八回侍郎充犬吠篱边

而这个撬动了青岛市整个公安系统、号称新中国建国后影响最大的涉黑案的聂磊，能量如此惊人，网络如此精密，到底功亏在哪儿呢？细心的读者可能已经注意到，整个事件导火索的关键是两家夜总会的冲突。而对手背后老板恰恰是于曦华。一个是青岛当地结网十几载的纯黑道儿出身的地头蛇老大，一个是上通公安部有时任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做后台下有市委书记市长直接出面的强龙之须。虽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利益之争白热化之际，地头蛇结的网再密再结实，毕竟还是限于一隅，免不了落得最终被连锅端的悲惨下场。于曦华，户籍档案显示“1963 年 9 月生，汉族，身高 178CM，户籍地为北京市丰

- 4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台区草桥东路 16 号楼 1 门 1401 号，出生地是山东省青岛市即墨市郭家巷村，已婚，高中文化。”于曦华家中有一兄一姐，排行老三。和文中提到的绝大多数人一样也是中共党员。和李薇相识后不久，糟糠之妻便意外身亡，这一出和周永康发妻的结局惊人相似。 1982 年 12 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后来在北京武警特警学校任教官。头脑灵活，善于随机应变，1986 年 7 月利于职务之便成立武警特种警察学校军人服务社，注册地址位于北京市朝阳区首都机场，这也是后来深得周永康器重并委以洗钱重任的重要原因之一。于曦华被看中的另一原因是执行力，得益于多年的“军人素养”，动作快，下手狠。当年即因刑事犯罪被判有期徒刑二年半，被直接从部队开除。虽然这个案底后来也被消掉，但这个也是于曦华到目前为止唯一真正服刑的一次。因为后面有多个贵人的出现，虽屡犯大案，却也一直有惊无险。所谓的军人服务社，直到 1998 年周永康前妻出事后才注销。然后在新的巨额后台资本下整合成立北京曦华富利投资咨询有限公司，位于北京市朝阳区麦子店西路 3 号 926 室，主要目的是以投资名义洗钱。期间还在 1990 年成立北京市华盾实业发展公司，位于北京市朝阳区岗山路 3 号，于 1995 年注销。之前几乎和聂磊在同一时期，于曦华关注到了老家青岛方兴未艾的房地产业，开始试图涉足。但限于当时的资金和关系，只能聚集到一批游兵散勇社会闲杂人员，拿到一些替政府“动员老百姓”拆迁等出力不讨好的项目。1996 年 6 月的青岛亚麦花园一期、二期工程，以及 2000 年亚麦山庄工程、青岛市政府香港东路拓宽工程中徐家麦岛段村民住宅拆迁改造安置工程。但先期的涉水探路，为后来其在青岛安营扎寨、最终占据黑白两道半壁江山提供了重要的经验。于曦华财富轨迹的真正转折点是其人生中的另一贵人---李薇--的出现。2001 年李嘉廷被查，李薇得以进京并着手组建了一系列的依托石油系和山东帮的横跨央地、政商伞状关系网。当时仅是周永康下面无足轻重、山东帮里还排不上名次的后生于曦华，和李薇相见了。一个异域风韵狼虎之年，一个体格健壮年精力正旺，混于名利场一群老狐狸中年龄相仿的两个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但大家彼此之间都也明白各自的野心，各自已婚而且李薇身份特殊，两人的关系便一直没有拿到面上来。李薇的伞状关系网对于曦华日后的飞黄腾达起了至关重要的推动和保障作用。李薇在结缘首创集团以及建设系统出身的北京市副市长刘志华之后，于曦华也在中国建筑集团直属中建集团谋得一职。一直到李薇遁形之后，于还在中建系统继续爬升。千年伊始，2001 年 6 月，于曦华成立北京曦华富利对外服务有限公司，注册地址改到了北京市朝阳区麦子店西路 3 号北京新恒基国际大厦 928 室。这也是后来李薇和陈同海大额外汇流出的重叠渠道之一。有了各大后台充裕资金的支撑和庞大关系网的保护，于曦华也便放开手脚借船下海。 2001 年投资 3800 万元兴建即墨秀水街轻纺布匹市场。 2002 年在青岛市保税区汉城路成立青岛国际商务中心有限公司，对外宣称北京曦华富利集团下属分公司，注册资金 5000 万。 2004 年 4 月, 开发建设亚麦山城项目一期、二期。

- 4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005 年底投资 1 亿多元开发建设位于香港中路 7 号甲的亚麦国际中心写字楼工程。 2005 年 11 月，开发位于青岛市崂山区香港东路 107 号青岛国际商务中心社区“领世华府”暨大韩民国驻青岛总领事馆的建设项目，于领世华府院内成立青岛领世华府物业管理有限公司。 2006 年 3 月，于领世华府成立青岛万明投资有限公司，注册资金 1000 万。 2006 年 5 月 31 日，和崂山中韩街道朱家洼社区联合创立青岛领世华府地产有限公司，由青岛曦华富利置业有限公司和青岛高新区昌盛实业总公司双方出资 2700 万元设立。开发朱家洼旧村改造工程。 2006 年 5 月 25 日，位于领世华府的韩国驻青总领馆新馆开馆仪式上，韩国外务通商部柳明桓次长、韩国驻青总领馆辛亨根总领事分别向时任青岛市政府夏耕市长（有传其在青岛流亭机场被捕，因涉及八大湖、辛家庄、燕儿岛拆迁改造违法操作、涉黑强拆等问题，涉及资金过百亿）和于曦华颁发感谢牌。 2007 年 5 月，成立青岛国际商务中心有限公司北京办事处，位于北京市海淀区金庄一号院一号楼一层 112 室；因经济合同纠纷上诉青岛市市北区玉林日隆喷绘写真装饰行业主于庆杰，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受理。此时的于曦华，不再利用单一的黑社会手段，已经开始懂得利用并逐步喜欢上利用“法律武器”来获取利益。这期间也便结交了一批律师和青岛崂山区及青岛市公检法系统的各个关键负责人。这也为其以后建立利益共同体，熟练使用黑白两只手套奠定了基础。 2007 年底，李薇当年在云南做烟草生意时的一个至交黄某因诈骗被通缉而流窜到了青岛，同时到达青岛是被黄某雇凶杀人也被全国通缉的杀人犯蔡某。当时正是陈同海和杜世成两人被盯紧的危机时刻，杜世成本计划让两个亡命之徒干掉一个愿意证明其贪腐的关键地产商证人后，在安排两人直接从青岛流亭国际机场出海关逃往泰国。但人算不如天算，两人紧赶慢赶到达青岛时，杜世成已经出事了。而且青岛警方已经发现，并高速、火车站、汽车站等全部封锁，准备瓮中捉鳖。在如此情形下，李薇求助于曦华。于曦华则在周永康下属的协助下直接从北京安排一辆武警车开进到当时已经全城戒严的青岛，两个全国通缉经济诈骗犯和杀人犯犯就这么换上武警服装堂而皇之的驱车进京了。两人并从公安部重新取得了假护照，说是假护照还不如说就是真护照。因为比一般地方的真护照出处更加权威。命该如此，机票都早早预定好，在两人准备第二天出逃到泰国的前一天晚上，黄某在住处辗转反侧昼夜难眠。一想到明日一别，可能在有生之年都再难以见到云南的父母妻儿，便不禁潸然泪下。最后终究人性本色流露，出发前夜给家里拨了一通电话。而这个时候青岛公安还在紧锣密鼓在搜城呢，当然也顺便监听着黄、蔡两人的家人电话。根据这个出乎意料的电话，追踪出的电话拨出地更是让青岛公安出乎意料：电话来源锁定在了北京钓鱼台国宾馆！两人落网后于曦华也一并被判刑，但没过多久就以高血压心脏病等身体健康理由保外就医。期间安心做房地产，算是消停一段时日。没过三五年，前面的案底一消，于曦华又开始活跃起来。2010 年地，于曦华就以青岛国际商务中心有限公司投资咨询的名义积极铺路做准备。2011 年情人节，李薇一重获自由，两人共度几日缠绵之后便匆匆连同于曦华的儿子被送到了国外。2012 年于还以中建国际集团领导的身份到连云港市新海新区参观，时任连云港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董恕娟陪同。

- 4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013 年 2 月 7 日晚，独自居住的于曦华与青岛市检察院女检察长酒后在青岛沐青汤泉洗浴中心消遣。此时，素不相识的青岛北方国贸（后被徐恭藻的利群集团收购）总经理宋立江带着一家老小也正在沐青汤泉消费。宋立江还沉浸在迎接农历新年的气氛中，殊不知一场突如起来的厄运正在悄悄降临。于曦华在洗浴中心大厅脏话连篇，被宋立江还在念大学的少不更事的儿子投诉到洗浴中心。于曦华恼羞成怒，让司机喊来一群光头小哥带着砍刀、钢棍等直接冲进洗浴中心，当场将宋立江的兄长捅死，其儿子肠子流出肚子半米，现场惨不忍睹，洗浴中心血流一片。于曦华也知道这次弄大了，当晚就给北京打了一通电话。第二天一早，北京的指示已经经山东省厅传达到了青岛市。从济南赴青赴任的崂山区区委书记齐家滨紧急赶赴负责案件侦破的青岛崂山中韩边防派出所，于是宋立江一家人因涉嫌寻衅滋事、聚众斗殴马上被控制起来，于曦华当天被释放。宋立江的儿子被抢救过来后一过危险期就被丢进了监狱。宋立江因为当时还是青岛平度市人大代表，没能立即实施抓捕。白天公安有事没事传唤，晚上各种小哥儿骚扰。于曦华又吩咐当年杜世成一秘、时任平度市市委书记的王中，先把宋立江的人大代表资格给拿下来。王中当年对杜世成、李薇和于曦华铁三角关系心知肚明，也深知此等人物背后的台子有多硬。此时杜世成虽然已经身陷囹圄，树倒猢狲散的唯一原因就是树后深邃的森林。王中其人其事，且看下回分解。宋立江人大代表资格拿掉后，其妻子也不久郁郁而终。青岛官媒《半岛都市报》(记者严加平、李敏娜) 2 月 28 日讯对此事略有介绍：平度市十七届人大常委会召开第十二次会议。平度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王中，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第一副主任张健，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许锡友、窦利群、王存贵、陈颖及市人大常委会全体组成人员出席会议；市委常委、副市长牛润之，市法院院长，市检察院检察长，市政府办公室负责人列席会议。会议听取了市人大常委会关于宋立江等代表的资格审查报告(草案)。平度市十七届人大常委会召开第十二次会议决定崔占生任平度市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室主任；王富军任平度市商务局局长；张瑜辉任平度市水利水产局局长；肖洪亮免去其平度市水利水产局局长职务；邓乾玉免去其平度市政府办公室主任职务；徐君免去其平度市商务局局长职务。至于沐青汤泉洗浴中心，和青岛警备区司令部（中国人民解放军山东省青岛警备区，简称"青岛警备区"。成立于 1969 年 11 月，隶属济南军区山东省军区，为正师级单位，是中国共产党青岛市委员会的军事部门和青岛市人民政府的兵役机关）一墙之隔，与青岛市公安局崂山分局中韩边防派出所隔梅岭细路对望，青岛市公安局崂山分局则就在百米之遥。命案发生时距离沐青汤泉开业还不足一个月，按常理肯定要停业整顿。但正逢大年客源旺季，沐青汤泉派保安迅速清洗了现场继续营业，自始至终丝毫没受影响。殊不知，沐青汤泉背后两大投资人即为于曦华与王泽凯（原名王强，多年前就是岛上很有名的人物，开过新野、新东方夜总会，东都洗浴桑拿，等同时还兼营给奥门赌场介绍组团赌博抽水，500 万为一组），同时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祝华和崂山区公安局长戚杰为名义入股年终分红。换句话说，于曦华本来就是在自家店里杀人。

- 4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沐青汤泉作风硬派，对客户投诉从不放在眼里。曾有会员抱怨过去洗浴，因去的稍晚，搓完背出来刚过 12 点，却被告知要收 60 元过夜费，找值班经理理论，被告知是店里的规定，不管是什么原因，过 12 点必须收。真是来不及了!总不能搓背到一半不搓了吧!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吧!一番理论搞的非常郁闷，临走那个经理还说：“下次过了 12 点还要收，不叼叼!”问题是已经办了 5000 元储值卡，不去都不行! 5 岁女童游乐设施上被卡窒息，家长找洗浴中心理论，结果沐青汤泉称遭讹诈。市民李女士向半岛网记者爆料，2014 年 11 月 8 日，她带着 5 岁女儿岛青岛沐青汤泉玩耍，但在儿童房内，女儿却被房内的夹板夹住脖子，身体悬空，甚至窒息。对此，沐青汤泉相关负责人在采访中称，店里已做应有赔偿，且现场有相应文字提示需要大人陪同。但在走访中记者发现现场并未发现类似的提醒标志。李女士告诉记者，11 月 8 日她带着 5 岁的女儿到崂山区的沐青汤泉会所洗浴，换好衣服后，她带着女儿到二楼的儿童休闲区，让孩子在里边玩耍。因为有规定大人不准进入，且提示中也有需要遵从工作人员提醒的标志，她就放心的到旁边休息。但是过了几分钟她一直没有发现女儿的身影，在门口张望也没看到女儿。就在这时候会所的一位工作人员领着女儿过来，刚刚见到她女儿就哭了出来。李女士发觉事情不对，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工作人员说孩子只是想喝水而已。 “想喝水也不至于一直哭啊，孩子还不停的跟我说‘妈妈我错了’。”问不出所以然的李女士下意识的开始检查女儿的身体，她发现孩子的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印记，还有些地方有青痕。之后经过再三追问，工作人员才告诉她，女儿刚才被夹在儿童房里了。 11 月 9 日，李女士和丈夫郑先生再一次来到沐青汤泉，通过会所的监控视频才知道孩子被儿童房内的设施卡住脖子两三分钟之久。11 月 11 日，李女士向记者提供了当时的监控视频，从这段 3 分半钟左右的视频中，可以看到事情发生在 11 月 8 日 30 分左右，在房内类似滑梯设施的拐角处，一位小女孩将上边的一块隔板掀起来试图下去，在下半身滑到一半的时候，此时有 2 名儿童在这块从隔板上经过，过了大约半分钟，女孩再次掀起隔板想要钻到隔板下面，就在小女孩往下滑的过程中，脖子突然被隔板卡住了，从隔板不时微微起伏可以发现，女孩试图将其再掀起来但一直没成功，从视频上看，女孩表情痛苦，并开始哭泣。这时刚刚经过的 2 名儿童转身过来帮忙，但始终无法掀起卡人的板子，尝试无果后，两名儿童先后跑开。从视频上看，推测是去找人求助。在女孩卡到脖子大约两分钟后，一位身穿白色工装的女性工作人员被一位小朋友领到儿童房内，这位工作人员试着将隔板掀起，但没有成功，之后过了一会一位男性工作人员赶来，到隔板下方抱住女孩，另一位工作人员将隔板掀开，才把女孩顺利得救。从女孩卡住脖子到被顺利解救大约 3 分钟时间。 “事情发生后，我们再三找沐青汤泉讨说法。但他们一个负责人说是因为我们没做好监护。”对于这种答复李女士一家人并不认可。李女士说，顾客花钱去消费，商家本应做好安全防护措施。另外，儿童房有规定，不让大人进入，而且也没有

- 4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类似的危险警告标志，在这种情况下，出了问题商家反而怪家长没有做好监护。这让李女士人家难以接受。采访中李女士告诉记者，沐青汤泉最后一次给她打电话，提出了赔偿一千元的店内消费券的解决方案，但遭到李女士的拒绝，“我们不缺这点钱，我们要的是一个说法，再说出了这件事以后，我们也不打算再去了。” 李女士告诉记者，女儿嗓子到现在还哑着，而且在被夹住的过程中咬到了舌头，一直不敢吃饭，说话也模模糊糊。 11 月 13 日，根据李女士提供的线索，记者来到位于崂山区梅岭西路的沐青汤泉，记者了解到这是一家汇集洗浴，餐饮，健身房，儿童娱乐区等多种休闲娱乐项目的韩式休闲娱乐会所。在二楼的儿童娱乐区门口，一块提示牌上写着“进场请听工作人员指挥”以及“成人不得进入儿童房”等六条规定。大约 40、50 平方米大小的儿童房内只有一位小男孩在爬上爬下，记者并未发现工作人员存在。在李女士女儿发生事故的地方，记者看到可以活动的隔板已经被固定住。这块隔板距离地面越有 1.5 米，按照设计，这块隔板并不是可以活动的版块。在记者观察的十几分钟内，记者发现儿童房内最多仅有两三名儿童，据旁边的几位母亲介绍，之前也经常带孩子来沐青汤泉，但很少看到儿童房有专职的工作人员，就算旁边有工作人员，儿童进去时也不会叮嘱相关的注意事项。儿童乐园门口的提示并没有必须有监护人陪同针对李女士的遭遇，13 日下午记者联系到沐青汤泉，办公室一位王姓值班经理介绍，这件事情的经过他比较清楚。据王经理介绍，店内的儿童乐园并不设服务岗位，所有孩子都必须在家长的监护下进入。儿童房虽然不准大人进入，但是空间并不封闭，家长在外边完全可以清楚观察里边玩耍的孩子，为此店里也专门在儿童房旁边设置了两排椅子，就是为了方便家长能时刻照看里边的孩子。对于儿童房内的玩耍的孩子需要家长陪护是否有相应的提醒，王经理介绍有相应的文字提醒。但在 11 月 13 日下午的走访中，记者并未看到类似的警示提示。王先生介绍，“当时发生意外时，这位家长并没有在旁边。”王经理介绍，孩子既然在店内出现了意外，蹭破点皮受到些惊吓，公司也愿意做一些适当的赔偿，除了在医院的各项费用如数赔偿外，还给出了 1000 元的现金给予补偿，但是均遭到对方的拒绝。“客人说他们不在乎一千、两千、一万、两万的钱，让我们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决态度。”王经理称，他现在无法和对方进行正常沟通。“这件事公司已经做得仁至义尽，实际就是一个小孩子在那边玩，出现了意外。”王先生说，对于李女士现在提出的条件，严重的说来，可以称之为讹诈。说到崂山区公安分局局长戚杰，也是负面新闻不断。凤凰新闻记者林咏仪曾报道，青岛市崂山区中韩街道东韩村整村改造项目借青岛市地铁规划的名义已经开始近 5 年，由于整村改造项目缺乏大量手续和证件，尤其参与各方势力分成未达成协议，当中又存在大量贪污现象，搞得百姓中怨声载道。就在整村改造手续不齐，拆迁证违规办理且过期的这种情况下，青岛市崂山区公安局长为了向崂山区政府表功，竟有公安局长戚杰作为拆迁指挥，凌晨三点强闯民宅对百姓的财产和人身进行打砸和伤害，其后将 7 处房屋拆毁。屋内外百姓均

- 4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被以“妨碍半夜公务”为由遭到拘捕，三处房屋屋主分别被致伤、致残、致瘫痪，其中还包括两名党员，为防止公安的犯罪行为败露，公安局长亲自下达指示：严禁给参与者验伤！公安部曾下指示严令禁止公安参与拆迁等非警务活动，造成重大后果的当处置参与责任人。崂山区公安局长戚杰不但作为拆迁指挥，还指使警务人员将百姓打伤打残打瘫，为了掩盖其犯罪事实，对被害人进行拘捕和拒绝验伤。其对外美其名曰“杀鸡给猴看”，记者反问一句，给百姓看什么？告诉百姓维护宪法对抗暴力犯罪就该被杀？记者从检察院拿到的文件显示此次公安共派出 500 警力来对付 5 户手无寸铁的百姓。作为拆迁指挥，崂山区公安局长戚杰指挥不明身份的“拆迁人员”于凌晨 3 点架梯爬入东韩村 532 号房屋，对房屋内的居民物品打砸。屋主王某是共产党党员，目前被以“妨碍半夜公务罪”拘押，并拒绝验伤。当日凌晨屋内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是从现场部分监控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城管特勤和公安消防官兵在 532 号房屋屋顶对手无寸铁的屋主王某进行攻击。王某的律师称公安与检察院目前处于踢皮球阶，拆迁首先是不合法，公安参与拆迁并实施犯罪行为更是证据确凿。东韩村 542 号房屋与 532 号房屋是前后紧邻的邻居。房屋 542 号的屋主张某身体多病，公安进行强拆前曾刚动完腰间盘突出手术。但是风风光光的拆迁指挥—— 公安局长戚杰，决定继续实施犯罪行为。攻击 532 号房主王某的公安消防和城管特勤对 542 号房屋投掷砖头。据附近村民称张某被公安消防打晕后扔出屋外，现已瘫痪在床且有肌肉萎缩并发症，公安局长仍然非书面指示，严禁验伤！因张某家人拒绝采访，该事件完整情况还有待还原。记者采访到医院当天的目击者得到消息称，公安警务人员在医院绝对没有“善待” 伤者张某，反而继续攻击张某，张某连滚带爬出病房求救并拨了市长公开电话，可是伤重昏厥。据知情人陈某称，张某曾被直接送往拘留所，但遭到拒收后，领导最终“做了工作”后拘留所才勉强收下。张某最终不治瘫痪。律师称当事人家属依法向崂山区公安局申请信息公开要求公开当天警务人员信息，公安局口头拒绝，至今未提供书面答复。清晨发生伤人大案后，威风凛凛的公安局长戚杰不但没有悬崖勒马，决定继续速战速决的实施犯罪行为。其指挥公安消防使用催泪弹、灭火弹对付最后一户居民，随后指挥警务人员使用警械对屋内已窒息的居民打杀。这导致屋主车某窒息受外伤，车某某残疾。为了防止犯罪事实败露，公安局长指示所有参与的警务人员、下属五所派出所，当天被迫害的百姓，无论党员，一律不给验伤，同时还做了检察院和卫生局的“工作”以掩盖其犯罪行为。而在这之前，公安的犯罪行为还没有这么明目张胆，一日一日铺出了漫漫的血与泪的拆迁路，公安出于权大于法的惯性思维，导致公安局长认为自己就是法！为了给公安局长戚杰掩盖犯罪真相，公安决定解散公安以前的拆迁专组，即使事情犯罪事实日后败露也不会出事，以“妨碍公务罪”对被害人提起公诉，以快递签收单作为“同意拆迁书”的签字。这当中，公安参与拆迁本身就是违法，竟被粉

- 4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饰成了“公务”，更扎眼的是这种“公务”主要目的竟然是配合政府迫害打杀被拆迁户“警示”其他拆迁户，而且是凌晨开始执行的“公务”。在司法部工作的李某某曾在事发后到被害人老人家中看望，通过电询，李某表示地方政府和公安的做法可笑至极，从头到尾根本找不到哪项是符合法律规范的，全方位违法。为了掩盖其犯罪行为，只有一步一步继续犯罪，但是公安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将可能成为影响全国司法体制的大事，继续一步一步的陷入权利和犯罪深渊，会有一天自食恶果的。与全国各地拆迁案一样，崂山区拆迁中存在大量贪污腐败行为，官职从上到下无一幸免。因各方势力未能达成利益一致，就决定一起先把拆迁户做掉再说。但是显然各方谁都不愿意牵头与被拆迁户协商，公安局长戚杰为了向崂山区表功，仗着公安的权力实施了此次的公安犯罪行为。

第九回偷天换日狼狈奸

再说回于曦华，于 2013 年 4 月 15 日至青岛中院起诉青岛市崂山区政府，演了一个漂亮的双簧戏。2 月 8 日，也就是于曦华杀人当天，暂停上市六年之久的*ST 大通（000038.SZ）复牌，当日大涨 37%。5 月 14 日，*ST 大通摘帽后变身深大通(000038,股吧)，主业转型为房地产，受其影响股价当日涨停。在暂停上市期间的 2008 年 1 月 28 日，通过债务重组、股权分置改革，控股股东青岛亚星实业有限公司（下称“亚星”）向*ST 大通赠与青岛广顺房地产有限公司 83%的股权和兖州海情置业有限公司 90%的股权。而青岛亚星实业与于曦华的地产利益争夺最终直接升级导致了 2014 年天津法官青岛被非法拘禁的“9.16”事件。按照规划，亚星旗下朱家洼社区改造地块和山东头地块均将注入上市公司，但是由于受到崂山区政府的干预，上述资产的注入再生变数。在经过曲折而复杂的挂牌竞拍和终止挂牌竞拍后，当地政府与于曦华的房地产公司违背正常程序时隔七年达成转让协议。5 月 21 日，山东高院下发（2013）鲁民一初字第 12-2 号查封朱家洼土地协助执行通知书，查封范围包括：青岛市崂山区银川东路以南、仙霞岭路以北、云岭路以东、松岭路以西，挂牌编号为 06-31#-2 号、面积为 82722 平方米的土地；挂牌编号为 06-31-3 号、面积为 36815.05 平方米的土地。查封期为 2013 年 5 月 21 日至 2015 年 5 月 20 日。一场看似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利益纠纷，却因崂山区政府的介入而变得扑朔迷离。政府干预一波三折。2001 年 9 月 15 日，青岛市崂山区国土资源局与亚星签订《青岛市崂山区国有土地使用权预约协议》（青崂土预字（2001）第 68 号），约定向亚星出让青岛市崂山区中韩街道办事处朱家洼村整村改造项目 193000 平方米国有土地的使用权，出让费用总计 1.88 亿元，使用年限 50 年。协议签订后亚星依约向崂山国土局支付预约金及土地款 300 万元。

- 4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001 年 12 月 22 日，青岛市崂山区发展计划局给亚星下发的《关于朱家洼旧村改造项目立项的批复》中称，朱家洼项目总占地面积 20 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 30 万平方米，改造所需资金由亚星自筹。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在亚星于 2002 年办齐朱家洼项目的全套手续之后，崂山区政府却没有配合亚星进行该项目的开发。亚星一名高管告诉《证券市场周刊》记者，在 2003 年至 2004 年间公司多次发函给崂山区政府，要求其办理相关手续，但当地政府总是敷衍推诿。自 2005 年开始，崂山区政府不顾此前崂山区国土资源局与亚星所签署的协议，将朱家洼项目的开发权转让给青岛领世华府公司（下称“领世华府”），2006 年基本筹备完毕并开始定向挂牌。而这几年，正是杜世成、李薇、于曦华青岛掘金的黄金时期。据了解，2006 年 9 月，崂山区政府委托崂山区城市化建设指挥部（现调整为崂山区开发管理局）制定挂牌标准，其中明文规定，报名单位必须在报名前与朱家洼村委签订改造合同，并提供了合同范本。然而，令众多房地产商没有想到的是，该范本与领世华府三个月之前已签订的合同一字不差。“崂山区政府违背公开挂牌竞拍程序，在挂牌竞拍之前就试图将朱家洼改造项目定向出让给领世华府，使得其他房地产企业没有任何机会进入。”上述高管说。 2006 年 11 月 22 日，亚星将青岛崂山区政府和崂山区国土资源局告上了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称被告对原告合理、合法的要求不予理会，单方撕毁协议，另行挂牌出让预约土地，属于严重违法行为，并给原告造成了重大经济损失。期间，国土资源部监察局也认为此次挂牌涉嫌“假挂牌”、“量身定做”和挂牌主体资格不合法等问题，要求整改并保证招拍挂工作符合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最终，此次挂牌被废止。之后，领世华府公司于 2007 年 2 月 9 日与崂山区政府达成协议，并领走了 1.4 亿元的挂牌保证金。至此，本次挂牌完全终结。然而，2008 年 7 月领世华府突然将崂山区政府等告上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要求确认其已终止的 2006 年挂牌竞得人资格，亚星及朱家洼村委以无独立请求权第三人身份申请加入诉讼。2009 年 6 月，领世华府突然撤回了起诉，并在同年 8 月就本案再次在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亚星仍作为支持政府决定的无独立请求第三人参与。拖了四年后的 2013 年，最终领世华府仍以撤诉了结。亚星高管表示，领世华府在 2013 年 4 月 10 日从山东省高院撤诉后，于 4 月 15 日至青岛中院再次起诉，而在亚星提出以第三人身份申请加入诉讼的当天，领世华府与崂山区政府达成和解。亚星高管认为，这明显是在得不到省高院支持后双方又回青岛中院做了个局。记者获得的领世华府与崂山区政府“和解协议”显示，双方约定按照领世华府 2006 年报价，签订编号为 QDLSXG-2006-001 的挂牌项目《成交确认书》，同时根据实际情况及新制订的村庄改造方案实施村庄改造，对项目开发有关条件经协商后进行统一调整。

- 4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律师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表示，根据领世华府与崂山区政府达成的和解内容，并结合近几年领世华府提起的诉讼，可以明显看出双方是在通过诉讼调解规避国家土地法规、土地出让政策，将应当公开、公平竞争的挂牌出让变成了私下的协议出让。该律师认为，在国土资源部的干预以及山东高院已查封的情况下，2006 年的挂牌并没有完成全部的程序，没有确定任何竞得人。而且，作为唯一参与者，领世华府已协议领回缴纳的 1.4 亿元保证金。因此，该次挂牌早已终止，不可能在七年后再通过协议方式确定当时的竞得人，这从领世华府在青岛中院、山东高院两次提起诉讼却又不得不撤诉中可以得到印证。如果崂山区政府再次出让该项目，应当按照规定另行组织招拍挂程序。亚星认为，领世华府与崂山区政府通过协议，对原挂牌文件进行了实质性的变更和修改，侵害了其他竞争者的权益，违反了招、拍、挂应当遵循的公开、公平、公正原则，属于明显的违法、违规行为。崂山区政府与领世华府达成“和解协议” 后，亚星 4 月 28 日致函崂山区政府明确表示，领世华府与崂山区政府的和解协议违规，并将就此采取法律手段在青岛中院提起诉讼申请撤销该协议，希望崂山区政府停止一切与此项目的活动，避免事态扩大化。亚星高管表示，从国家反腐大环境看，这种明显违规的行为能够得到制止，由于涉及广大股东的利益，公司必将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目前，亚星持有 4310.11 万股深大通股份，占比 44.79%。根据规划，未来亚星所有的资产都将注入上市公司。2013 年 5 月 3 日，亚星向青岛中院申请撤销“和解协议”，并向青岛市人大抄送了相关材料，请求市人大对崂山区政府和青岛中院的行为进行监督。按照有关规定，收到诉讼请求后，青岛中院应于 7 日内立案或出具不予受理的法律文件，此后亚星可向山东高院上诉，但青岛中院既不立案，也不出具不予受理的法律文件。虽然亚星两次致函青岛中院，但仍没有得到回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亚星致函青岛中院，敦促其立案或出具不予受理的法律文件，同时抄送市人大内司委。尽管人大内司委多次与青岛中院沟通，要求其按照法律程序办案，山东省高院也派出调查组到青岛中院和崂山区政府了解情况，但青岛中院依然没有给出结论。同时，崂山区政府 5 月 14 日带领拆迁办、土地局等部门到朱家洼召开拆迁动员大会，加速项目推进，直至 5 月 21 日被山东高院查封。亚星表示，因该“和解协议”已严重侵犯第三方利益，因此必然被法院撤销。此外，为了维护股东利益，亚星将向山东高院提起诉讼，要求政府履行合约，至少争取做到公开招拍挂。此外，国土资源部的督查部门也注意到崂山区政府在该项目的操作上存在很多违规问题，目前正在进一步的调查中。针对朱家洼项目，崂山区房地产开发管理局局长李虎表示，房管局只是职能部门，目前该项目涉及司法诉讼，应该由法制部门解决。崂山区委宣传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负责人表示，一切按法律程序进行，最后应以法院判决为准，对于是否违背程序不方便发表任何意见。亚星方面表示，“和解协议”并非法院判决，青岛中院只是充当了“公证人”角色，崂山区政府与一家企业私下和解，显然违背了公开招拍挂程序。于曦华在圈子里面吝啬小气是出了名的，靠女人吃软饭起家，翻起脸来也不逊于女人，而且对送礼又有记账的习惯。前面收了他的好处费的官员后来悔青了肠子

- 4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也收不了手了。杜世成之后的夏耕、张新起且不论，更何况是直接拿干股分红的这几位。不然 2 月份刚刚杀了人，帮他擦屁股的案子还在刑侦期。习大大刚上台，局势有不明朗。就算于曦华后台硬，也没人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他做局儿。对于曦华来说倒是省了，两个人情一次礼。关于“青岛于曦华养老虎”的传闻一直在坊间流传，还一度成了网络搜索热词。不明个中道理的网友对此事也颇有见地：听说此事，祝华和齐家滨是豁出命去了，估计是让姓于的抓住什么把柄了，今年 4 月在青岛中院，姓于的一走起诉程序，就让原来有争议的那家公司知道了，然后到法院要求以第三人的身份加入诉讼，祝华在明知有第三人参与的情况下，他连夜安排“和解”。在诉讼中，原告与被告主动和解处置标的物是惯用的手法, 法院应有基本的审查和防止义务，在第三人已经出现的情况下，不论案情如何，法院应从程序上立即终止和解，允许第三方加入诉讼，正式受理吗，这是基本常识，也是基本的程序，凡是不这么做的，一定是恶意串通好的，估计这个法院院长、区委书记都有股份在里面，真是苦了老百姓了，这帮贪官污吏…… 那次假挂牌的主体是崂山区房地产管理局（原来叫崂山区城改指挥部），国家规定挂牌主体必须是国土部门，这种擦边球的做法早就被叫停了。民不告，官不揪，只要有人告，土地局就不敢办手续，那个中标通知书就是废纸一张，这块地要么按历史遗留问题办，要么公开招拍挂，不这样办就是损害政府利益，减少财政收入，只要他们真的把地出让了，将来还是要追究他们，所有参与的人都要跟着倒霉。《民主与法制》也报道了这个事情。为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2013 年 5 月 3 日，青岛亚星公司依据民事诉讼法第 56 条（即第三人撤销之诉）的规定，向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撤销该院作出的领世华府公司与崂山区政府、崂山区房地产开发管理局合同纠纷一案达成的调解书。然而，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在接收了亚星公司的起诉状后，口头答复：“对这类案件，最高法院还没有拿出明确的司法解释，暂时不清楚是应当按照审监程序走还是按普通一二审程序走，我们目前拿不准，也在等上级法院的意见。”由于青岛市中院对亚星公司的起诉未置可否，亚星公司依据最高法院《关于适用民诉法审判监督程序若干问题的解释》的第 5 条规定，以案外人的身份用特快专递向山东省高级法院提起了再审，要求撤销青岛中院出具的（2013）青民一初字第 45 号调解书。然而，几天后，亚星公司意外地收到了山东省高院退回的起诉状。山东省高院同时表示，根据《山东省高院民商事案件再审须知》第 5 条的规定，案外人申请再审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山东省高院建议亚星公司根据民事诉讼法第 56 条的规定，另行提起诉讼。不得已，亚星公司只好再次回到青岛中院，要求该院对是否受理这起第三人撤销之诉给出书面答复。然而，青岛中院立案庭依然不予出具任何手续。由于青岛中院对于这起案件既不作出立案的决定，也不作出不予受理裁定，亚星公司又向青岛市人大常委会反映，请求市人大对青岛市中级法院的行为进行监督，依然没有任何音信。我国民事诉讼法第 123 条规定，法院收到当事人诉讼申请后，应于 7 日内立案或出具不予受理起诉的裁定书，对于不予受理裁定书当事人可向上级法院上诉。但青岛中院依然没有就亚星公司撤销“和解协议”的起诉

- 5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给出任何说法。在“第三人撤销之诉”刚刚纳入新民诉法的背景下，发生在亚星公司身上的这起 “第三人撤销之诉”案引起了国内民诉法学界专业人士的高度关注。在阅读了全案案卷并对案情进行了充分的调研后，清华大学法学院民事诉讼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张卫平指出，青岛中院对亚星公司的“第三人撤销之诉”，既不立案受理又不裁定不予受理，是违反法律规定的。 “法律不是儿戏！”张卫平说，“新民诉法已经生效，其中有关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的规定也已经生效。不能以最高法院还没有出司法解释，拿不准就将‘第三人撤销之诉’挡在法院的大门之外。难道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是在最高法院作出司法解释后才生效吗？” 北京大学法学院党委书记、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潘剑锋在了解该案后同样认为，亚星公司向青岛中院起诉，符合法律规定的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构成要件，青岛中院应当受理。潘剑锋解释说，崂山区政府、崂山开发局与领世华府公司达成的调解书的内容超出领世华府公司要求确认其竞得人资格、签订《项目成交确认书》的诉讼请求范围，在第二项中改变了原挂牌文件的项目内容和成交条件，在第三项中增加了办理项目用地手续的内容。青岛中院允许当事人仓促达成调解并仓促出具调解书，显然损害亚星公司的民事权益。 “这种借助调解书扩大案件纠纷解决范围，将本应通过行政程序和民事活动办理的事项并入诉讼法律文书的行为，明显是违反法律规定的。”潘剑锋说。中国政法大学诉讼法学研究院民事诉讼法学研究所主任、博士生导师肖建华在通读全案案卷后则提出，无论是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还是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均无权拒绝亚星公司的起诉。肖建华说，修改民事诉讼法建立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后，最高法院并未废止《关于适用民诉法审判监督程序若干问题的解释》，案外人申请再审与第三人撤销之诉并存，因此，当案外人（第三人）在事实上“无法提出新的诉讼解决争议”时，特别是这一事实是由法院拒绝受理第三人撤销之诉造成的，应当充分保障案外人（第三人）的诉讼权利，允许其通过对调解书申请再审获得司法救济。对于案外第三人申请撤销法院已经生效的判决、裁定的案件，究竟应当如何进行立案审查、案件审理，以及与案外人申请再审、执行异议之诉制度竞合时怎样处理，法学专家以及法律界人士从不同视角对“第三人撤销之诉”进行解读的同时，纷纷呼吁最高法院尽快出台司法解释。 2012 年 8 月 27 日，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次审议关于修改民事诉讼法的决定草案，有细心的常委很快就发现了草案中出现的重大变化。草案中多出来了一条这样的规定：因不能归责于本人的事由未参加诉讼，但有证据证明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裁定、调解书的部分或者全部内容错误，损害其民事权益的，可以自知道或者应

- 5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当知道其民事权益受到损害之日起六个月内，向作出该判决、裁定、调解书的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人民法院经审理，诉讼请求成立的，应当改变或者撤销原判决、裁定、调解书；诉讼请求不成立的，驳回诉讼请求。这个条款的规定正是后来在法学界和司法界引起热议的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有关负责人后来在介绍这项制度出台的初衷时说，比如，夫妻双方打离婚官司，一方发现另一方已通过另外的诉讼将财产转移。这样的恶意诉讼、虚假诉讼在司法实践中越来越多，利用诉讼侵害第三人利益的情形也越来越多。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台的。事实上，对于通过这种居心叵测的官司，侵害案外人权益的，按照当时的法律规定可以通过三种方式予以救济，即案外人提出异议、法院依职权提起再审以及检察机关向法院提出检察建议或者抗诉。但是，除案外人异议之外，其余两种方式在司法实践中并未得到广泛适用，“法院主动启动再审程序的几率很小，检察机关进行抗诉也是不容乐观的。”北京大学法学院党委书记、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潘剑锋说，“并且，该规定将案外人的这些救济途径限定在‘执行过程中’。而实践中一些当事人为了谋取不正当利益与案外人合谋另行提起诉讼转移财产，恶意诉讼案件往往未进入执行程序即履行完毕，也无法适用该规定。” 面对借助恶意诉讼侵害案外人权益现象愈演愈烈的现实，最高人民法院于 2008 年出台《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审判监督程序若干问题的解释》，创设了案外人申请再审制度，为合法权益受生效裁判侵害的案外人提供了申请再审的救济途径。“允许案外人不受执行程序的限制直接申请再审，比之原《民事诉讼法》的规定，显然迈出了很大一步，对完善案外人权益救济路径无疑具有重要的标志性意义。” 潘剑锋说。但是，由于司法解释关于案外人申请再审制度的规定过于简单，遗留了诸多问题。如如何确定适格的案外人、如何审理此类案件，看似明晰，实则模糊，导致理解上的分歧、操作上的混乱。“更主要的是，申请再审条件严格，启动非常困难，这就给无辜的案外人的权利救济造成了程序上的阻碍。” 潘剑锋说。在中国民事诉讼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熊跃敏教授看来，“与申请再审相比，第三人提起撤销之诉在程序上更便捷，更有利于案外人通过正当的司法途径保护其合法权益。” 在遏制恶意诉讼方面，尽管有部分法律、法学界人士看好“第三人撤销之诉”，但是另一些法律、法学界人士则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如果进一步深入分析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模式定位、适用范围以及与其他诉讼制度间的配合关系，你将发现此制度所引发的问题极为复杂和困难。湖南省株洲市石峰区人民法院唐锋就专门撰文表达了法院在面对第三人撤销之诉时在立案、审查等司法环节的窘境。他在文章中说，首先是当事人法律地位不

- 5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明确。此类诉讼中涉及原审案件第三人及原审原、被告等当事人，如何在新案的第三人撤销之诉中确定他们的诉讼地位及称谓没有明确规定，实践中难以把握。其次是立案标准不明确。法律规定第三人提起撤销之诉需要前案处理结果与第三人有法律上的利害关系，且因不能归责于本人的事由方可提起，但如何判断利害关系和相关事由的标准不够明确；同时何为“不能归责”，在实践中的认定存在模糊之处，表现在第三人的举证责任分配缺乏相应规定等。 “立案审查范围也不明确。” 唐锋说，立案审查的宽严决定了进入诉讼程序的案件的数量。对撤销之诉的立案准入是进行形式审查还是实质审查，关系到司法政策的导向问题。立案审查具体操作中是进行形式审查还是实质审查，目前无从得知。有律师表示，尽管第三人撤销之诉是此次民诉法修订中最具进步意义的新设制度之一，但却因修正案中的相关规定尚未详尽，故在随后司法适用时不可避免地将会产生一些较难操作的实践性问题。这位律师一口气提出了五个问题：“当第三人提起撤销之诉后，若原诉的当事人申请再审，则此时法院应如何处理第三人撤销之诉？若原诉系因二审维持原判而产生生效的法律文书，则第三人应向一审法院还是二审法院提起撤销之诉？若原诉的二审法院对一审结果部分维持部分改判，则第三人应如何提起撤销之诉？若第三人提起的撤销之诉，经法院审理后令原生效判决、裁定、调解书被改变，则此时原诉的当事人应如何主张权利？若原生效法律文书仅是被撤销，那么接下来应将案件交由原审理法院重审还是告知诉讼当事人另案诉讼？若第三人向作出生效法律文书的法院提起撤销之诉，却又因诉争标的物或争议事项而违反了级别管辖或专属管辖的规定，则此时法院能否受理？” 或许正是受上述因素的困扰，新修订的《民事诉讼法》正式实施 10 个月后，各地法院已经受理的第三人撤销之诉依然屈指可数，审结的第三人撤销之诉案件更是寥寥无几。一方面是立法机关对扼杀虚假诉讼和恶意诉讼的殷切期望，一方面是法院等司法实务部门的翘首等待，面对刚刚入法的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的艰难处境，法学界、法律界人士纷纷献计献策。在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张卫平看来，由于第三人撤销之诉可能颠覆原有的判决、裁定、调解书，导致原有的既决事项发生改变，因此，如何防止滥用第三人撤销之诉恐怕是司法实践中需要注意的首要问题，以免进一步影响裁判的安定性。张卫平说，防止滥用第三人撤销之诉，首先要明确第三人撤销之诉的适格当事人问题，探究的是什么样的原告是第三人撤销之诉的原告、正当的被告又应当是谁的问题。其次，还必须明确第三人撤销之诉的客体，即第三人撤销之诉中第三人请求法院撤销的对象，不仅应当包括生效判决，也包括裁定和调解书。“这里需要注意的是，第三人撤销之诉的审理范围应当仅限于第三人请求撤销的部分，理由是基于民事诉讼处分原则的要求。” 张卫平特别指出。另一个问题是，经审理虽然第三人的撤销请求不能成立，但发现他人之间的判决、裁定和调解书有错误时，是否应当主动依职权予以撤销？基于民事诉讼处分原则，法院同样也不能

- 5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撤销。对于立案审查，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张铮建议，立案审查的内容以实质要件的把握为重点，目标是过滤相当数量的不适格的起诉；任务是审查当事人的起诉是否符合一般的起诉条件；立案程序设置上参照再审程序。“第三人撤销之诉应当是一种特殊的再审之诉。”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审监庭副庭长蒋浩的方案是，审理程序的设计，不必另行组成合议庭；当事人享有法定的上诉权利；不应产生使原审判决停止生效的效力。处理结果和救济问题。原审为虚假诉讼的，应当撤销原审判决，对有争议的另诉解决；二审审理的，应当撤销原判决，发回重审，未经二审的，应当追加当事人参与诉讼。关于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理论和司法实践探索还将继续。但是，法律的生命在于实施。如何更快更有效地保护第三人的合法权益，让第三人撤销之诉成为遏制虚假诉讼的制度“猛药”，专家们更希望最高法院能早日出台司法解释。

第十回慎莫近前书记嗔

于曦华与亚星的江湖恩怨还不仅仅停留在朱家洼项目上，实际上山东头才是最初交锋结怨的源头。两派在网上骂战逐步升级，更多黑幕也被挖出来。李薇和于曦华来崂山区后，李薇和于曦华看中了崂山区的 5-6 个项目，志在必得。但是杜世成旁敲侧击最后直接表态后，时任崂山区区委书记王雁已经和很多地产公司签约并捞足了油水，也没法拔腿只能阳奉阴违。很多项目还是在如火如荼的开发建设，这让杜世成对王雁恨之入骨。杜世成非要解除崂山区之前批准的所有项目，然后按李薇和于曦华的要求重新再卖一次，这其中涉及了崂山上百宗土地。可是按照国务院国土资源部 2002 年发布的文件，2002 年 7 月前在国家还未要求招拍挂之前做了前置审批的项目全部有效，所以李薇和杜世成的行为遭到了这些房地产公司的强烈抵制。杜世成当时拗不过，只好拼死一搏走了一步险棋，以王雁为首的青岛市崂山区土地管理窝案也就早杜世成一步横空出事了。新华网山东频道记者张晓晶 2005 年对此事以《“政治明星”借地生财落马记-原青岛市市长助理王雁土地腐败案剖析》为题进行了报道。而该报道的评论部分放在两年后的杜世成案以及时至今日的青岛市在任领导身上也都非常贴切。 2005 年 1 月 11 日，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庭。随着法槌的落下，原青岛市市长助理、崂山区区委书记王雁的命运也在此刻尘埃落定。因受贿４９６万余元，王雁被一审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继王雁之后，原青岛市规划局局长张志光，原崂山区国土资源局局长于志军等人也将于近日等来法庭的判决结果。至此，作为国土资源部首批公布的５起土地违法批租案之一，崂山土地案已经真相大白。而王雁作为责任人之一，其插手土地批租的犯罪过程极具警示意义。

- 5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在崂山区土地窝案中，原区委书记、区长王雁应该说是个中心人物。王雁，1955 年出生，1998 年 3 月－2000 年 7 月任青岛市高科技工业园管委会主任、崂山区党委副书记、政府副区长，2000 年 7 月－2001 年 2 月任崂山区党委书记、副区长、代区长，2001 年 2 月－2002 年 12 月任崂山区委书记、区长，2002 年 12 月任青岛市政府市长助理。王雁于 1999 年春节至 2003 年 9 月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为有关单位和个人在解决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工作调动，购房，结算工程款等方面谋取利益，先后２４次非法收受１４个单位及个人所送财物价值４９６万余元。上世纪９０年代末，青岛市房地产市场逐步升温。青岛高科园位于崂山区内，依山傍海，被当地人称为"黄金海岸"，自然受到开发商的青睐。大批房地产开发商蜂拥而至，而他们攻关的主要目标是区委领导王雁。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下，王雁一步步走向受贿犯罪的深渊。 1999 年 10 月，一名新加坡外商在青岛高科园买下一块地，王雁承诺为其协调解决开发小区配套设施问题，收受了其所送１万美元。后来因资金周转困难，这块土地一直闲置，按照相关规定，土地闲置超过２年，政府可以无偿收回。后来在王雁的亲自协调下，这块土地协议出让给了另一家与王雁关系非同一般的开发公司。2001 年 10 月，这名外商向最高人民检察院举报了王雁收受贿赂，为部分企业和房地产开发商低价出让土地提供帮助的行为。王雁在崂山任职期间违法批地的行为这才露出马脚。仔细分析王雁的犯罪事实发现，绝大部分贿金来源都与他利用职权为房地产商在土地出让审批过程中谋求利益有关。公诉人指控说，国家严格禁止非法征用土地和违规占用耕地，但王雁却公然违反国家土地管理的有关规定，违反权限，采取批条子、打招呼，开协调会的方式，直接插手干预土地批租和出让事务，扰乱了崂山区的土地管理秩序，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据查明，王雁为青岛一家置业有限公司谋取购买厂房、旧村改造等方面的利益，先后５次收取美元５万元、人民币４万元、电脑等物品共计折合人民币４７万余元。1999 年春节前一天，这家置业公司老板周某某为到崂山区开展房地产开发业务送给王雁２万元。第二年夏天，周某某看中了崂山区的一块土地，为取得土地使用权，送给王雁电脑一台；１０月份，为参加崂山区某办事处的露天改造工程送给王雁２万元现金、笔记本电脑一台。2001 年１２月，周某某为参加崂山区一个办事处旧村改造工程又送给王雁打印机一台。2002 年春节后，周某某为表示感谢，送给王雁美元５万元。王雁为青岛一家房地产有限公司总经理李某某办理土地产权出让手续过程中，明知他的公司没有缴纳土地产权出让金的资金实力，仍然违背我国土地法第５５条关于"以出让等有偿方式取得国有土地使用权的建设单位，依法缴纳土地产权出让金后，方可使用土地"的规定，在没有缴纳土地产权出让金的情况下，利用区委书记的职权，安排国土资源局为其出具土地使用权证，并为其办理减免１．６

- 5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亿元的手续，将土地出让风险转嫁给国家。李某某采取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获取了巨额利益，而王雁也得到了１２万元报酬。更有甚者，王雁收受一家房地产公司贿赂竟高达３００多万元。2000 年８月，青岛一家房地产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于某某为解决开发小区用地问题送给王雁３万元；一年后，于某某因旧村改造工程用地问题又送给王雁美元３９．９万余元，折合人民币３３１万余元。这样，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王雁仅为于某某公司谋利就收受贿赂３３４余万元。王雁被举报后，被迫将所受贿赂１万美元退回。但此时的王雁已经尝到了土地批租的甜头，欲罢不能，他并没有以此为戒，悬崖勒马，而是风声一过，照收不误，此后，又收受１４次贿赂总计９６万余元。其收取不义之财、铤而走险的心态由此可见一斑。王雁１５岁参军入伍，在部队入团、入党，回到地方后，先后在银行、外经贸委、贸促会、开发区、崂山区、青岛市政府任职，３６岁被提拔为副厅级干部，多次获"山东省优秀共产党员"、"山东省对外开放立功标兵"、"青岛市有突出贡献的领导干部"、"青岛市十大杰出青年"等荣誉称号。在担任领导干部职务期间，尤其是在担任青岛市贸促会会长期间，开拓创新，对青岛的对外贸易发展做出了贡献。主政崂山区期间，王雁也采取了一些积极的改革措施，包括对土地管理秩序混乱问题进行过有效整顿，也促进了崂山区区域经济的发展。应该说，他是一位颇有前途的"政治明星"。极具讽刺意味的是，王雁刚刚任职崂山时，也采取过一些措施用力整顿土地市场秩序，并取得了一些成效。2001 年１２月，崂山区进行了首次国有土地使用权公开拍卖，５．６亩土地以高出土地协议出让金３７１万元的价格成交。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王雁欣然表示，今后崂山区所有适合房地产开发的土地将１００％通过拍卖的形式转让。但王雁并没有坚守他的承诺，在权与钱、权与情的较量中，放纵贪欲最终走上犯罪道路。正如王雁自己所说，追逐利润是商人的天性，精确地计算成本是他们的本能，任何一个商人都不会把钱往水里扔。他所获得的非法钱财都是以牺牲国家和群众利益为代价的。接受法庭审理时，已经有３３年工龄，２８年党龄的王雁痛哭流涕，不得不几次中断自己的陈述。然而，国法如镜，正义如剑。作为党和群众委之重任的领导干部，王雁本应尽心尽力对群众服好务、掌好权，但他却放纵私欲，带头破坏国家土地管理制度，不仅严重干扰破坏了土地管理的正常秩序，侵犯了群众的合法权益，而且严重损害了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悔恨的眼泪已经无法冲刷掉他所犯罪行，也无法弥补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巨额损失，等待他的只有漫长的铁窗岁月。窝案一出，杜世成便借着王雁出事为藉口，全部摊牌推到重来。按说本来，李薇和于曦华也没想抢那么多项目，只看中了 5-6 块地，但他们不可能说只有这 5-6 块地违规，只能说全部违规，所以这几十家只有跟着这 5-6 家房地产公司遭殃了。但所有的开发商都不服气，凭什么我们交了土地款，办理了手续，又符合国家规

- 5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定，你非得说我们违规，给我们停了，所以到今天十几年了，仍有四十多家公司至今也不退款，也不解除合同。当年的报道虽然没有提到李薇和于曦华，但是当 2007 年杜世成和李薇一出事儿，相关报道就接踵而至。更有甚者直接以《青岛市政府的替罪羊--王雁》进行宣传。当然王雁也顾忌李薇和于曦华更深层的背景以及其心狠手辣的手段，担心在外的家人，所以没有和盘托出，而是点到为止。王雁，曾经是青岛市市长助理，崂山区党委书记。他在 2005 年全国四大土地案中，名列榜首。为什么没有被杀头？关键在于 450 万。这是一根扛，一根标尺。如果是 500 万，王雁必死无疑。王雁已经替青岛市政府的班子顶住了，那么法外开恩吧，风声平静了，王雁也就回家吧！王雁在任时，被一些开发商利用，为其谋取了不当暴利。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的倒台却是因为与开发商叫板，最终他没有斗过开发商。为揭开房地产腐败易发、高发的迷局，记者到山东省监狱，采访了因房地产腐败案而倒台的青岛市原市长助理、崂山区原区委书记王雁。王雁的现身说法，让我们看到了开发商是如何在房地产开发的各环节，向地方官员发动“攻关”的。房产商“攻关”令人防不胜。36 岁就是厅级干部的王雁，拥有“青岛市十大杰出青年”的光环。他收受的 490 多万元贿赂中，大部分为房地产开发商所送。2005 年 1 月 11 日，他最终以受贿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除王雁外，青岛市规划局原局长张志光和崂山区国土资源局原局长于志军也因涉案而获重刑。两人分别收受８６０多万元和５３９万元的贿赂。面对记者，王雁感触良多。他说，掌握土地批租权的地方官员首先是开发商“攻关”的对象。“表面上看，土地开发程序极为复杂，但实际上各个环节的一把手说了算。我是全区的一把手，自然说一不二。”经查明，王雁先后为十多个开发商谋利并因此受贿。青岛领世华府董事长于曦华曾经在土地批租上对王雁发动“腐败攻关”。为“尽快取得国有土地使用权”和“参与旧村改造”等项目，他给王雁送了３次“重礼”，共计３３４万多元！“土地关”要攻，还要兼顾“规划关”。于曦华又给市规划局原局长张志光送去６万美元。经查明，张志光先后为３０多家开发商谋取不当利益，自己从中收受约８６０万元。王雁坦言，开发商的“土地攻关”防不胜防。“2002 年前后的城市旧村改造开发热中，大批开发商看到了制度缺陷和暴利空间。当时区土地部门成摞的呈批件送到我的办公桌上，让我难以分辨，加上有各级审查意见，我一一签名，让人利用。” 王雁说，开发商向官员“攻关”还有一个特点，即先托人牵线，请吃饭，交朋友，铺路子。王雁坦言，这是一种渐进式的“攻关”轨迹：由陌生变熟人，最后成为过从甚密、失去原则办事的朋友。回头看，以成本核算为天性的开发商，即使是

- 5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朋友，也决不会把钱往水里扔。王雁承认，一些地方领导在政绩、人情和谋利心态的驱动下，容易被开发商“俘获”，与开发商结成利益集团。也许很难想象，为一些开发商谋取不当暴利的王雁，最终倒台竟是因为与开发商叫板。“我到崂山区担任领导工作时，地产市场秩序已很混乱。开始我试图清理整治，结果得罪了一些开发商。当然，正因自己本身不廉洁，才授人以柄，最终自取其辱。” “最先揭发我的这家开发商 1996 年就开始进入青岛房地产行业，2001 年后低价拿到大量土地，多年来圈地、晒地并以贷款和拖欠为主，形成大量的合同纠纷和烂尾工程。有一次我去台湾开会，该开发商委托新加坡的一个名义中间人跟到台湾，硬塞给我１万美元，说是在外购物的零花钱，我推辞，他又说暂借，在当时情况下我收下并带了回来。”“回来后，该开发商找到我，说要对原地块进行重新启动或评估后由政府回购，并承诺如果我审批就将利润分给我１０％。”王雁解释说，所谓重新启动，是指变相将地转卖给其他开发商；所谓政府回购，是指将未开发的土地评估作价１６亿元，再反卖给政府。“我当时拒绝了他的要求。” 恼羞成怒的于曦华，到北京请了两位律师。因为中间一直都是那位新加坡马甲商人出面，所以即使捅大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和他一直合作的律师事务所也来头很大。“他们以合作伙伴身份找我，提出威胁，要么答应条件可能因此获得几千万元的好处费，要么身败名裂。当我把对方在台湾给我的１万美元退还时，他们第二天即以此为罪证告我，同时威胁说，答应‘合作’就撤案，否则将置我于死地。”“之后，他们很快就以土地违法批租为主要罪状举报了我。”王雁反思说，开发商以影响政府的行政行为为特点寻租牟利，“从那些道貌岸然的不法商人可疑的谦恭后面，我看到了他们从牙缝里发出的冷笑！” 王雁坦言，自己插手土地批租，追求政绩是一个原因；高房价意味着地价更高，同时又意味着地方财政收入高增长，还意味着作为官员政绩的城市建设加速。 “我刚到崂山区工作时，感到地价过低。结果，通过冻结土地批租、实施整村改造异地安置或分散自主购房等方案，不到３个月，崂山区的土地价格就大幅上涨，城乡接合部沿海一线的地价涨幅达到 100％至１５０％。据统计，同期崂山区商品房销售价格比青岛市中心区高出１１％。”很明显，作为地方领导，要想在任期内干出“看得见”的业绩，抓城市改造、房地产开发是最快捷的。与实实在在的地方利益相比，上级调控只是外在的和阶段性的。亚星就是被李薇和于曦华害苦了的典型之一，2003 年的时候，李薇和于曦华到测绘院买了一张地形图，然后做了一个山东头村的改造规划，其实这时亚星已经办齐了所有手续，都准备开工了，这个项目和李薇、于曦华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于曦华把弄好的规划交给了李薇，李薇愣是去拿着这个规划让杜世成在上面签了个字，转给了当时的崂山区委书记李增勇，这就算进入开发程序了。之后，李增勇就停止了亚星对山东头改造项目的进展，开始落实杜世成的指示。亚星当时也是青岛市的知名企业，又是青岛十大城市运营商，自然不买于曦华的账（当时亚星不知道背后有李薇，要是知道有李薇，也不敢和李薇作对）。

- 5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他们搞不动山东头，才来搞朱家洼。前面已经大概介绍过，2006 年崂山区专门给李薇、于曦华做了一套定向招拍挂的方案，亚星想挂牌就挂牌吧，也去报名，但是崂山区不让报，只让李薇和于曦华报名（青岛领世华府公司），很多公司也都去报名但是报不上，这样所有公司一起反映这个问题，最后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中纪委和国土资源部稽查部门联合出动稽查组到崂山区监察工作，最后定性为假挂牌和挂牌主体不合格（主体是原崂山区城改指挥部，现叫房地产局），崂山区政府答应整改，可是半个月后，再次公告挂牌，亚星报名还是报不上，一气之下，亚星想去你妈的，直接到省高院起诉查封了朱家洼改造，之后区政府正式下文终止了此次挂牌，退还了领世华府公司的投标保证金，之后 2007 年至 2013 年初领世华府公司一直在青岛中级法院和省高级法院间来回起诉，失败了再撤诉，然后又起诉，后又撤诉，来回折腾，阻止改造朱家洼，直到 2013 年 4 月 10 日，领世华府公司再次在省高院撤诉，亚星的起诉也早在 2007 年撤诉了，朱家洼项目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纠纷，这时崂山区政府也可以公开挂牌（不是假挂牌），也可以兼顾历史遗留问题，把亚星和领世华府公司叫到一起，协商处理，总之有充足的空间迅速解决老百姓的安置问题，但偏偏崂山区政府和领世华府公司又去青岛中院起诉，并在 10 日内搞了个和解协议，把亚星甩在外面，再套上一个纠纷，亚星不得不再去诉讼，朱家洼项目又陷入了纠纷了。青岛当地一位业内人士表示，崂山好多项目都开发不了，地都空着这么些年了，我一直有这样一个看法，崂山的地可以挣钱，的确如此，但这些钱如果到了一些正规的好的公司手里，可以再投资办教育做慈善，回报社会，但如果到了一些坏人手里，他们没有钱的时候都可以买枪买炮的，走私贩毒，拼杀争抢，崂山这些利益到了他们手里以后，这一方土地还想安宁吗？谁敢在这里住？尤其是这些年从外地来了些当官的，有好多和他们臭味相投，与他们搞到一起，将来他们挣了钱，拍拍屁股走了，崂山区谁还敢住？我了解了一下，最近几年，在崂山抢项目的这些人，有很多是有犯罪前科的或者现在还在道儿上混的，持枪的，贩毒的，吸毒的，开夜总会的，还有杀过人的，几乎占全了。正常人有 100 万资金，他会去投一个正常生意，一年能赚 50 万，已经是暴利了，他会高兴的了不得，而上面那些走私贩毒、组织买淫、赚快钱赚惯了，他们会拿 20 万投资，再拿 40 万行贿打通“关节”，剩下四十万去买枪买炮，硬抢硬夺，他们的思维模式就是“富贵险中求”，这个模式对社会有害无益，崂山区如果任凭这种风气盛行下去，将永无宁日。崂山要是换一个有德行有高度的领导人，这种领导人不会谋一点蝇头小利，更不会结党营私，他本身有高度有背景，不会去用抢项目、换点钱，换点关系，换个提拔的机会，也不会逼着下属整天违法违规的整天提心吊胆。有个从崂山区离开的领导曾经说过处理崂山的问题非常简单，第一，公平公正，一视同仁；第二尊重历史，任何事情都有先来后到；第三以前合同价格废掉，可以保留历史上签约公司的开发资格，但是必须按照现行价格执行；第四最大程度的给老百姓提供补偿，还是要公平公正；第五，对所有有纠葛，有历史遗留问题的项目坐下来公平协商，不偏不倚。这个社会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也都具备审时度势的能力，只要这个领导“公平”，有诚意，能赢得大家的信任，大家都不会钻牛角尖，那么这个领导会获得什么呢？他会获得诚信的赞誉，他领导的政府也会会的诚信政府的美誉，崂山的遗留项目会迅速盘活，给他所需要的“业绩”，有了业绩，自然会有他想要的其他东西，因为整个社会及各级政府都会看在眼里。

- 5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这里不排除总有一两个不明事理的人，在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你怎么“治”他们，全社会都会站在你一边，而不像现在你去治谁，人家自身不服，社会也不服，甚至连你自己的下级干部也不服。为什么不服？因为你不是为公，而是在谋私。经过这么多年，崂山的问题，大家也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事情应该到了解决的时候了，不要抢不要夺，区政府把这 30-40 宗地的公司一起找来，公平的出一个政策，该让的让他们一起让，该拿的让他们一起拿，该贡献的让他们一起贡献，有纠纷的动用政府手段，逼他们妥协，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把财政收入、社会公共利益放在首位，崂山会逐步的还会本来的面目的。这些年争抢项目的、制造混乱的也不必非让他们空手而归，毕竟有的已经几乎倾家荡产了，可能当年认为自己很牛的，现在仍然认为自己很牛，牛就牛吧，大家都让一步，崂山折腾不起了，老百姓也折腾不起了，算大家都怕你们了。 2013 年底记者采访朱家洼和山东头两村村民，欢迎事件真相。有不愿透露姓名的村委会委员提到，为了拿下朱家洼，2012 年初领世华府于曦华派人到山东头村李发友处学习上访经验。无奈朱家洼的村委无论给多少钱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坐领世华府的车去北京上访。于是在省法院某副院长的指点下，他们决定拿山东头的事儿说事，还说必须尽快动作，可以一举两得。于曦华去山东头要了六年前豪景帮李发友弄的举报克宝和亚星的举报信，想让村民签名，但大家都不干。于是就把当年以征求回迁房意见的名义让村民签的字和摁的手印复印件贴了上去，把举报信又在省里市里寄了一遍，雇了水军在网上乱发一气。因这信当年已被政府调查了好几遍，全是瞎编，省里市里早就清楚明白，所以杳无音信。情急之下，领世华府房地产又花钱请了五六个记者来当枪手，还请了山东头一些老村民代表吃饭，让他们说当年克宝是偷着和亚星签的改造合同，没开村民代表大会，村民不知道！然后给钱让记者发稿，再花钱雇些人拿着稿子再去济南、北京以村民名义上访闹事。可是天不作美，因为 2006 年山东头改造影响很大，加上补偿最高，全村村民都很拥护，区里、市里也都知道，当时在中韩办事处开了最正规的村民代表大会，有些人前几年刚开始跟李发友闹闹也就罢了，这些年看着发友当年的承诺是忽悠，无一兑现，现在几乎没有人愿意按照于曦华和李发友编好的版本去让记者录音说假话了。除了他们自己外，百分之八十都拒绝了。后来实在没法了，他们花钱找了村里几个人，骗他们说只是和记者闲聊天，私底下却安排偷着录音盒录像。那个委员接着说，领世华府和豪景这么闹，害苦了两村村民。为他们自己的私利，骗咱们，拿咱们说事，害咱们十多年改造不了，我们应该明白了，他们不图利不会白干的，我倒希望他们是雷锋，是受人敬仰的，不仅没有犯罪记录而且诚信无比的大善人，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大事我们不懂，政府没有亏待我们，拆迁、改造谁来弄对我们村民都一样，补偿不到位我们不走就是了，天天济南、北京上访闹事，是帮他们挣钱，害咱们自己，是丢人现眼，丢青岛人的脸，我出去都不敢说我是山东头的，让人说咱什么素质？领世华府公司的韩守梅主任来我们村都好几次了，又催我们去上访了。她还说她们于老板在北京很有背景，还说了几个人的名字，不知是真是假，说给其中几个

- 6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人在青岛送了房子。这不是吹牛，于老板杀了人，当天就被放了出来，这事在全中国谁能做到？开发浮山也没问题，韩主任说于老板有办法搞定领导。说 7 月 28 日，于老板刚请了北京的一个人做陪，找青岛的“大老虎”吃饭，谈判于老板的事情。为这事，于老板可没少花钱，还在青建的橄榄树项目给北京的这个人送了别墅，价值不菲啊，还亲自安排装修好。不知道“老虎”们下一步做何打算，是退钱还是一不做二不休。但我们坚决不去上访了，找什么记者忽悠我们也不去了。听政府的，弄不好将来还有地方去找，听他们的，他们挣完钱拍拍屁股一跑，我们找谁去？现在政府也不像以前了，像这种背后有人出钱，为谋私利私底下捣鼓，搞假上访，制造群体事件的，迟早会抓出来。以前是有冤屈的不得已才去上访，现在是开发商以盈利为目的，和不法分子勾结在一起，拿钱雇人冒充受害百姓甚至个别官员内外勾结上访，把上访当成争夺利益和政治斗争的工具，而且去上访的人都不知道什么事。上访变味了，反而损害了真正受了冤屈的需要通过上访解决问题的人的希望！假上访声势浩大，台下演戏，台上有官员呼应接招，然后拿着说事。从策划、编导、导演、演员、投资人一应俱全，真正有冤屈上访的人被淹没到边缘地带，无法被引起重视！政府应该打击背后操纵者，让他们走到前台来。 2014 年起，领世华府公司又在打警备区后面的浮山公园的主意，于曦华和山东头的李发友联合想把浮山公园改成房地产公司谋取暴利，能不能搞成不说，香港东路唯一的绿地已经是被改成房地产了，现在又要打警备区后浮山公园的主意。青岛城中村或者下属乡镇村支书涉黑控制选举、借土地开发大举敛财的报道一直不绝于报端。以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为内容的村民自治，赋予了广大农民极大的民主权力，村民委员会通过农民选举、代表村民来发展农村社会经济，带动村民发家致富。但是，在这个民主进程中，全国各地不时传出村委会干部在未经村民同意和违反法定程序的情况下，非法经营、倒卖村里集体财产。 2015 年年初，青岛四百余名村民联名举报：青岛市市北区(原四方区)保儿村村委书记、联保实业总公司总经理王文兴及其领导班子成员以权谋私、贪污腐败、职务侵占过亿集体财产等问题。据记者了解，王文兴自 2002 年就任村委书记，截止目前已长达 12 年。村民在按着血手印的举报信中写道：“王文兴雇佣黑恶势力，面对村民举报曾扬言：‘集体的财产就是我家的财产，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对这些举报，王文兴却不以为然。他告诉记者：“举报信的内容与事实严重不符，这是某些村民借此来达成个人私利而已。” 全国村委会选举刚刚结束，村民与村干部之间的矛盾为何如此水火不容.青岛保儿村不是个案。“各地政府在村干部选举上，往往过多干预，尤其是在城市化发展过程中较少考虑村民自治。”多名法学专家曾调研发现，结果引发矛盾，导致

- 6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村民不断上访。“村民自治”蜕变成“村官自治”。《人民日报》之前曾多次刊文指出，少数村官成了基层治理的“病原体”，甚至成为触发集体上访、群体事件的火药桶。上世纪 90 年代，青岛市在划区和“撤村改居”进程中，位居四方区保儿村村民土地被大量征用，昔日的村庄成了现代城市中心，村委会随后成立了青岛联保实业总公司来运营保儿村集体企业。可是，村庄拆迁后，村里原有的四方闲置物资市场和四方五金建材市场都被拆除，让保儿村经济来源大幅减少，仅剩下部分厂房。当时，政府为了解决保儿村村民生存问题，在黑龙江南路与台柳路之间留了 100 多亩的土地用于发展集体经济。据悉，在 1993~2001 年期间，保儿村就因给植物油厂、大圣公司担保等原因欠下不少外债。直到 2002 年，王文兴在保尔村担任新一届的村委书记之时，保儿村还欠下 2500 多万元的外债。王文兴告诉记者，新任村委领导班子成员上任以后，王文兴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村委会征用公共事业用地兴办房地产开发公司，投资酒店。这一系列的举止确实提高了拆迁后居民的福利，解决了几十人的就业问题。但和邻村双山村村民拆迁后每人分得二三十万相比，保儿村村民获得的仅仅是每年年底几千元的福利。 “我们有那么多地，可是钱都去哪儿呢.”村民开始质疑村委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记者手中这份近四百人的联名举报信首先就指出，“王文兴上任以来，将价值上亿元的村集体土地在 2003 年以约 800 万元非法贱卖给华世通车行”。“华世通车行地处黑龙江南路与合肥路的黄金地段，土地面积约 10 亩，现在每亩价格为 600~800 万元之间。该地保守估计总共也得上亿元，此种做法使集体资产大量流失。老百姓们强烈反对此事，并试图阻止土地开工，但是王文兴书记却雇佣黑恶势力对老百姓进行人身攻击，造成十几个无辜百姓住院，大家敢怒不敢言。” 一村民表示。根据《土地管理法》规定，土地是国家所有，任何转让必须经由国土部门挂牌出让，村集体无权出让。“华世通车行土地转让属于非法转让。”对于为什么卖地的理由，王文兴告诉记者：“那时候我刚刚接手保儿村，村里欠了大量外债，村里要发展，只能卖地才有资金来补充。” “与外村人合伙成立青岛诚信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原因也是因为村里没有钱。” 王文兴表示：“为了开发村里仅有土地资源，我们只能通过招商引进资金成立诚信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王本星三人出钱占 35%的股份，青岛联保实业总公司出地占 65%的股份。因公司没有钱不投入资金，全部资金由王本星负责投资、融资，办理开发建设所有相关的一切手续，并协助公司办理其它土地的相关手续。” 而村民却认为，“王文兴与外村人合伙成立了青岛诚信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利用村里资金、土地进行开发经营，利润所得与对方四六分成。2007 年诚信置业公司利用村集体 30 亩土地兴建兴旺花园，开盘价每平方米 9000 余元的楼盘，最后村里仅得 3000 多平方米的网店房(营业房)，大量的钱却流入了村支书的个人腰包。”举报信里如此表述。

- 6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对此，“该项目青岛联保实业总公司获得了 2000 多万元的现金分红和 3000 多平方米的网点房。这些网点房一直在对外出租，不算租金收益，光这些网点房的市场价格就在 5000 万元以上。这块地的项目开发已经算是利益最大化了。”王文兴认为。此外，举报信还指控王文兴于 2013 年王文兴与给中建国际领导于曦华充当马甲的新加坡商人合作建立尼斯酒店，联保实业公司出地、出资承建租给新加坡商人，让村集体背负巨额银行利息及将集体所有企业全部租赁给其支部及领导成员进行转租牟利等问题。对于兴建尼斯酒店问题，村民算了一笔账：“村里承建酒店，光建筑成本就得 2 亿元，光每年要付给银行的利息就差不多得 2000 万元，而酒店的租赁费才 900 余万元，银行利息比租金还多几倍。要还清该笔欠款至少得上百年的时间，这样公司及保儿村将背负沉重经济包袱。”可王文兴却不这么认为：“建酒店也是为了保儿村在仅有的土地上寻找可持续性发展的道路。” 对于王文兴的这些解释，村民们却不并不买账。 “这么大的项目不征得村民同意，书记一个人说了算，严重侵犯了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举报信中写道。当记者问及“这些项目有没有经过召开村民代表会议进行讨论时”，王文兴表示：“确实没有。”但王文兴认为：“这些项目决议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都是经过村委会讨论通过的，并且这些项目情况也都进行了公示，当时也没有村民反映。”之所以没有召开村民代表会议，王文兴表示：“由于场地、时间有限，而且项目发展情况也都在公告栏里进行了公示，所以就没有召开。” 可是，村企毕竟不是村委会的企业，而是村民集体所有的集体财产。根据相关法律，村民代表会议作为村民委员组织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村民自治活动中行使决策权、立约权、监督权、罢免权的组织形式，通过会议途径行使自己的权力。目的是为了保障村民行使民主权利，加强村务管理。管理有失公允必将遭人疑，王文兴的做法等于是变相剥夺了村民的民主权利。对此，业内人士认为：“基层工作者面对的是数量多、诉求杂、素质也良莠不齐的农民。众口难调,要想做出万全之策肯定不现实。但是‘程序上的正义’最起码要遵守。因为这是底线,是体现村民自治,保证农民知情权、参与权的基本方式。上述人士认为，村民代表大会是法定的，必须召开。公示栏不应成为摆设,村民自治也不应成为一句空话。如果能把召开村民代表大会、征求村民意见这些最基本的程序性问题做好，农民的牢骚和埋怨可能要少得多。尤其在城市化发展中，因为城中村土地升值带来村民暴富，同时也因为土地问题出现了批量的“小官巨腐”案件，其中政府在村民自治上的监督更倾向于袒护村干部，从而导致村民与村干部之间矛盾更加恶化。比如，青岛保儿村。尽管王文兴接受记者采访中一再否认曾说过：“集体的财产就是我家的财产，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记者采访发现，保儿村村委会在村集体重大事项多年没有召开村民代表大会，似乎印证了广大村民根本无权过问保儿村集体财产这一尴尬现实。结果，众多村民长期以来到青岛市政府、市北区政府上访堵路，让政府头疼。如何搭建村民与村干部之间沟通渠道，或许是当地政府应该考虑和监管的问题，

- 6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而不是一味的维稳求稳。青岛李沧区东李社区书记李可福遭举报贪污过亿，私自毁坏的青银高速绿化带，变卖集体土地，违规随意发展党员。被多家媒体竞相报导、转载的《青岛李沧区东李社区书记被举报贪污过亿》的一则新闻，如今依旧是闹得沸沸扬扬。而且，随着事情发展的逐步深入，记者又了解到，李可福不仅仅是东李社区的书记，还是青岛市的人大代表。人大代表依法履行职责所享有的特定的行为权，包括代表在人大会议期间、闭会期间的权利以及代表执行代表职务的保障。根据宪法和有关法律规定，人大代表主要享有审议权，表决权，提名权，选举权，提出议案权，质询权，提出罢免案权，提出建议、批评、意见权，提议权，言论表决免究权，人身特别保护权，执行代表职务保障权等。然而，身为青岛市人大代表的李可福，不仅没有严格遵守党的章程，反而滥用职权、贪污腐败、知法犯法，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担任市人大代表? 据了解，在东李村南山水库东南侧，李可福私盖别墅会所两栋，用来招待、贿赂与他有关系的人员。据知情人透露，在他会所里没有吃不到的东西，有时喝一瓶红酒都要在 10 万元以上，其腐败可想而知。而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村民敢怒不敢言。李可福在 2014 年 4—8 月期间偷毁林地 30 多亩，将 5 万多株山地树苗毁坏，私盖别墅一栋(约 1000 多平方米)。并且毁坏山林约 50 多亩，盖豪华办公楼，另建会所一个，专门接待与他有关系的人员。李可福还用东李村全体村民的血汗钱 1400 多万用来在平度杨家顶子村建别墅两栋。李可福的代步工具自然也都是上档次的。现有一辆奥迪 A8，价值 120 多万;2014 年又买了一部豪华奔驰(多功能防弹)，价值 300 多万。自媒体报道《青岛李沧区：东李社区书记被举报贪污过亿》之后，据村民们反映，再也没看到他的豪华奔驰座驾。原崂山外贸冷藏厂租赁东李社区的 8 亩土地(上述村民楼东侧)归还后，李可福在村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其视为己有，推倒村民楼东侧墙体以后，于 1999 年建造了 5 个楼座，约有 10000 平方米，然后便开始以青岛旭东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名义出售。售楼所得款项共有 700 多万元，李可福“默默地”放入了自己囊中。 2000 年 1 月份李可福以东李村集体名义，在村民的配合下开始东李村旧村一期改造，当时开发主体是村委下属的东李企业集团公司。同年 12 月 15 日，国家划拨了土地 389.4 亩，2001 年先建了 16607.88 平方米商品房，除回迁 5000 多平方米外，剩余的 10000 多平方米的商品房均被销售，利润达 1600 多万元。李可福及其弟弟李可玉还曾为了扩大茶叶市场面积，增加资金收入，无视国家法律法规，私自毁坏青银高速附近的绿化带，违法扩建茶叶市场。像他们这样以破坏环境为代价，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的人，为一己私利，不顾后果的人，能心甘情

- 6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愿地为百姓办实事、谋利益吗? 2013 年 1 月 22 日，青岛保利房地产斥资 7 亿多元成功竞拍下东李村九水路北侧的 67800 平方米土地开发权。而其中 38508.7 平方米土地是在 2000 年东李旧村改造时由国家划拨的(现旭东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占地)，其余的 29291.3 平方米土地则属于东李村仓库拆迁地，属于集体土地资产。事后村民不仅没得到一点收益，反倒是赔上了这 100 多亩土地。这些钱在李可福的运作下全部到了旭东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帐里。李可福还私自在东李小学后侧的 23 亩空地上建筑回迁房，而此土地在旧村改造的文件里并无规划，且在建筑过程当中因无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建设用地批准书、开工报告、建筑工程施工许可证、商品房预售许可证、房地产权证等相关批示曾被政府叫停过两次，但李可福无视国家法律条款，不顾上级阻拦，仍一意孤行。所建回迁房现市价 2 个亿左右，这些钱款又不翼而飞了。滥用职权，任人唯亲。现任青岛市李沧区东李社区党委书记李可福自上任以来的 15 年间发展党员 70 余名，只要是他们家的亲戚、死党，统统地拉进东李党委的队伍里。而村里的很多中层干部、仓库主任等先进分子，且多次写入党申请书要求入党的人被他拒之门外，他的一个同学请他吃了一顿饭，就可以入党了。发展党员要报批的时候，党委副书记竟然不知道，组织委员给李可福打招呼的时候，他说：“你们发展党员啊，给我也捎着几个吧。”成为党员竟然如此简单，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他的行为完全颠覆了我党发展党员的宗旨，严重玷污了党的形象，损坏了党的纯洁性。据了解，李可福家的很多亲属都在东李村任职。他的一个侄子李红岗是党委分管财务的委员，他的另一个侄子李涛(李可福私自拉回户口来东李)是团委书记，他的亲家妹妹隋国英是党委委员，他的亲家表妹夫刘某是党委委员，他的亲家母刘某已退休又上岗在村委安排管理工作，他亲家外甥媳妇戴某是村委管理人员，亲家妹的儿子李某是村委管理人员，他女婿隋如是村委汽车交易市场负责人，他女儿李霄在村股份公司任职出纳会计，等等。如此这般，东李村就好像是他们自己家里的一样。李可福曾定下有本村户口便有权分得村里的分红。而后，他便为了收取好处费、瓜分村集体资产，而帮村外的关系户办理东李村的户口。当此事被村里人得知后，李可福为了维护自身形象，一夜之间便将近千人的户口全部撤走。李可福利用自身职权，把办户口当成了增加自身收入的一个来源，这样的官员，能得到百姓的认可吗? 青岛杨埠寨被曝贿选丑闻，村民凭选票领万元现金。新华网的报道，自 2014 年年底至今，有关青岛市内城阳、崂山、李沧等地被网络频频爆出社区书记资产数亿、并涉嫌贿选等，青岛城阳区流亭街道杨埠寨社区便是其中之一。青岛举报亿元贪污书记频现的背后，折射出地方土地财政滋生出的基层村官贿选乱局， “ 当官就是为了卖地、拿项目”，构成了村官们最原始的贪腐逻辑。 “凭样票领取，有 1000 块钱，用信封装着。”前去领钱的杨埠寨社区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居民回忆说，领钱后，发钱的人在粉红色样票上的“栾钢先”字样下

- 6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方印上红圆圈。发钱时间从当天下午两点持续到下午四点。这是 2011 年 4 月，杨埠寨社区组织村民委员会选举前发生的一幕。 4 月 13 日上午，居委会以“误工费”的名义向全村具有选举权的 1300 位选民每人发放了 500 元，并且每人发放了写有“栾钢先”字样的粉红色样票。多名村民向重庆青年报记者透露，发放地点选在社区物业办公室。在现场，有社区工作人员参与，并嘱咐他们样票不要丢失，选后凭样票有小礼品相赠。两天后，青岛瑞驰汽车维修有限公司前人流如织，人们排队簇拥在该公司的四个窗口，工作人员两人一组，给村民依次登记发钱。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一般的工作人员。”被村民指认参加了这次发钱的杨埠寨社区居委会分管居民社保的工作人员于衍波说。4 月 17 日上午，杨埠寨社区村民委员会选举如期举行。竞选共有三个职位：村主任、村委委员、村妇女委员，共有 8 人参选。当天选举的结果是，村委委员和村妇女委员选举通过，但在主任一职上，栾钢先与甄仁地两位竞选者票数均未过半，该职位择日重选。 “4 月 19 日晚 10 点，栾钢先的胞哥栾展先等三人来到俺家做了三个多小时工作。”现年 62 岁的邵美兰回忆。她承认，在来人逼迫之下，她拿出了丈夫的选民证交给了栾展先，对方给其 10000 元。宋玉鑫是另外一位愿意站出来承认自己收钱的选民。她记得，4 月 20 日早上凌晨 5 点，自己还在睡觉，听到敲门声，社区工作人员周健华在开门后留下一句“选栾钢先当主任”，并留下二个信封后匆匆离开。宋玉鑫打开信封发现，每个信封里装有现金 6000 元和选择“栾钢先” 的票样。从承认收钱的社区居民提供的资料统计，栾钢先组织人员第三次发钱，时间从 19 日深夜开始至次日天亮。此时一张选票的价格为 5000 元或 6000 元，这些费用在村民口中称之为“选举费”。来自杨埠寨社区居民自发组织统计的数据显示，栾钢先前后三次组织亲属和社区工作人员发钱，总额花费超过 800 万元。 4 月 20 日，栾钢先高票当选居委会主任，获得连任。多位居民证实，在当日选举现场，有派出所下派的联防队员以及街道工作人员。值得关注的是，甚至有居民在发觉自己第三次未收到钱后，专门向栾钢先讨说法。 2015 年 1 月 28 日，在重庆青年报记者三番五次寻找、打电话给栾刚先，其都在听到相关问题就挂断电话的情况下，记者将村民举报的相关问题短信发给了栾钢先。“没有哪一段是真的，你看他们愿不愿意实名举报？”栾钢先回复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现在高密党校学习，你打电话打扰我学习。” 贿选，不但让基层党员的监督权逐渐丧失，还让拥有基层选举提名权的党员身份，变形为“香饽饽”。50 多岁的杨埠寨社区居民栾先克为儿子栾晓东党组织关系转移到社区的事情奔波四年了。今年 25 岁的栾晓东在城阳区特警大队工作。2011 年，栾晓东从山东烟台工程职业技术学院毕业，毕业之前，他已是一名正式党员。依照中央组织部《关于进一

- 6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步加强党员组织关系管理的意见》规定，毕业之后，栾先克应该将组织关系转回青岛。“我儿子户口就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接收。”1 月 26 日，多次找了社区的栾先克在杨埠寨 B 区自家的小卖部里说。像栾晓东这样的案例，在杨埠寨共有 6 人，上学期间入党，多为年轻人，且学历普遍较高，但他们现在的组织关系只能挂靠到流亭街道办。其实，杨埠寨的年轻党员并不多。资料显示，杨埠寨现有党员 61 名，其中 50 岁以上党员 31 人，30 岁至 50 岁党员有 25 人，30 岁以下党员 5 人。社区年增加的党员数大约 2 人，只有当兵转业回乡的党员，杨埠寨社区党支部予以接收。杨埠寨社区一位不愿具名的党员透露，栾钢先夫妇育有一双儿女，除正在上学的小儿子不是党员外，其他人都是党员，且其妻子周娟、女儿栾静的入党时间均在其担任社区支书期间。 “2011 年竞选社区党支部书记，我们是被四五个人看着，在他们的指导下写选票。不敢不从。”有党员说，这四五人都是跟随栾钢先的。同时，该名党员透露，在 2014 年年底的社区党支部书记选举中，栾钢先向社区里的部分党员发放了 1~3 万不等的贿金。青岛崂山区一名曾在七年前参与村支书竞选的村民透露，个别社区控制党员数量的原因很简单，“ 多一个党员，多一份提名、选举的投票钱”，据称利益大、争得凶的村庄，一个党员获支持的代价达到 6 位数。“这些属于秘密，不能往外传。”1 月 28 日，重庆青年报记者向青岛城阳区区委组织部询问近年基层党员发展情况时，龙姓科长如是回答。 “前后花钱大约有 1800 万元。”城阳区流亭街道东流亭社区原主任胡海绪举报称，2004 年 11 月 15 日，东流亭社区在流亭小学组织换届选举。选举的前一天，当时的村委会主任候选人、现东流亭社区书记胡孝华向全社区具有选举权的 1500 多人中的约 1000 人，组织人员上门给每人发放 3000 元至 4000 元不等。 “15 日中午，他利用中餐时间召集村民，就在饭店每人发了 1000 块钱，去了大概 500 多人。”胡海绪说，胡孝华在选举当上村主任两天后，他按照户口本，在他家的流亭市场办公室以 2000 元/本向全村约 800 户发钱。不单在城阳区，山东头村亦有贿选记录。山东头村村民回忆了 2007 年李发友在山东头村委会换届选举中的贿选过程。他先是花了 200 多万元，请村民吃饭、送礼，涉及 2500 多名选民。在正式组织选举的 11 月 6 日之前，李发友拿出 800 余万元，组织人员上门给选民每人发放 3000 元，让村民们选他当村主任。 2007 年，李发友顺利当选山东头村主任，事实上，连任至今的李发友有过犯罪前科。2002 年 12 月，青岛市崂山区人民法院判决：被告人李发友犯持有枪支罪，判处一年有期徒刑，犯聚众斗殴罪，判处二年有期徒刑，合并执行三年。值得关注的是，涉嫌贿选的一个明显特征是，涉嫌贿选的区域主要集中在拥有大

- 6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宗土地的城乡结合部。随着“旧城改造”的完成，反腐力度逐渐加大，贿选也有所收敛。 2014 年 12 月，城阳区城阳街道小北曲社区组织居委会换届选举，由过去选举发放现金变为发放购物卡。在杨埠寨，公开召集选民领钱的场面消失不见，但取而代之的是栾钢先发放了 500 件军大衣。耐人寻味的是，杨埠寨社区居民透露，在选举期间，有社会“陌生人”统一着装在社区“监督”、“巡逻”，被视为重点监控对象的杨埠寨社区居民胡春英家楼下，则在选举期间停着两辆坐着陌生人的车。贿选后遗症爆发。青岛城阳区小北曲社区主任林峰分析，贿选收敛，主要是由于中央高压态势下的打击腐败，另外就是经历了十几年的发展，地方几乎已无地可卖。然而，“ 花了大价钱”的村官，上任卖地捞钱的财富分配不均等后遗症，逐渐凸显。杨埠寨社区居民联名举报称，栾钢先拥有多处房产，其中包括价值 2000 多万元的鲁信未央花园的一处别墅；并包括家中多台轿车，其中不乏奔驰、奥迪、讴歌、本田等。对于这些举报，“我也没有好回应的，是我把一个贫穷落后的村庄带富，并不是村庄把我带富。”栾钢先在短信中如是回应重庆青年报记者关于房、车等的问题。多位杨埠寨居民证实，12 年前，栾钢先未当村主任之前，购得杨埠寨 A 区一处房产还欠村里 10 万元，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亿万富翁。居民们介绍，栾钢先现在深居简出，原来开着奔驰 350 出入，现在的座驾改成了讴歌。“不经常去居委会办公，有事会计会帮着干。”在栾钢先主政超过 12 年的杨埠寨，如今，在大多数社区居民的心里，其已成为不可撼动的存在。社区居民们把这种存在归结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要人有人”。在社区，居民们格外忌讳提及“栾钢先”三字，“讲好话还好，说不好了，就有苦头了。”居民梁秀华皱着眉头说。栾钢先身份除杨埠寨社区党支部书记兼主任外，他还有其他头衔：城阳区人大代表。此外，他还是公司老板。当地工商部门资料显示，注册资本 500 万元，成立于 2003 年的青岛塞纳河酒店有限公司股东包括付深武和栾钢先，两人分别出资 100 万元和 400 万元。青岛塞纳河酒店有限公司则经营着塞纳河国际商务会馆，该会馆坐落于青岛流亭国际机场北 150 米，会馆总面积 10000 平方米，投资 5000 万元人民币。大多数居民并不清楚也不关心社区财务，一个关键的原因是，直到 2011 年，杨埠寨社区财务才逐步公开。最新的财务公开信息显示，截至 2014 年末，该社区集体资产总额仅约 1 亿元。在杨埠寨居民们看来，模糊不清的账本以及长时间信息不公开，集体资产及收益状况已被抹去。2006 年底，流亭街道杨埠寨社区完成旧村改造，杨埠寨社区将旧村改造腾出来的土地整体出让，收益 3.8 亿元，居民至今不知此款去向。

- 6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在网络上，对东李社区书记李可福、杨埠寨社区党支部书记兼人大代表栾钢先这类亿元村官的贪腐举报，并不鲜见。 “地没有了，每人每月只剩下 200 元的福利。” 令村民们担忧的是，可能今后这 200 元的福利也发不下来。另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随着房地产业趋冷，部分社区居民可能无法如期回迁新房。国家行政学院的竹立家认为，“旧城改造”利益驱动之下的基层民主自治，已经逐渐异化为暴力式、行贿式、领导式民主。“原本应该在基层自治当中发挥带头监督作用的基层党员，大多数敢怒不敢言；基层党员素质良莠不齐、缺乏正确的是非观念亦助推了基层一把手大肆腐败。”竹立家说。“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可到我村走访一下，我欢迎那样可能你们就明白了。”1 月 28 日，一再拒绝回应问题的栾钢先发短信说。而于曦华在 1996 年承接的亚麦花园一期、二期工程，2000 年亚麦山庄工程、徐家麦岛段村民住宅拆迁改造安置工程，2004 年亚麦山城项目一期、二期，以及 2005 年亚麦国际中心写字楼工程等涉及到的徐家麦岛村民们又是怎么反映的呢？一直和他合作开展一系列工程的徐家兄弟又是怎样的村官呢？多年以来，作为徐家麦岛（山东省青岛市崂山区中韩街道徐家麦岛社区）的一员，我们生活在被蒙蔽和被欺骗的环境中，原村党支部书记徐仲举、村主任徐仲鹏（徐仲举、徐仲鹏为兄弟关系）等村委会人员长期以来利用手中的权利，把高达 20 多亿的集体财产和村民财产通过各种手段侵吞和霸占，致使广大村民长期生活在贫困的状态。与邻村相比，在财富的分配上，我们有着天壤之别。按理说，作为社区的干部和领导，理应为全体村民的利益着想，为全体村民谋福祉，只有做到这一点，才是一名称职的带头人，才能为全体村民所拥护。作为村民，我们可以认真仔细回顾一下历史，我们村在以徐仲举为首的原一班村领导多年下，为了他们小圈子的利益，已将老祖宗留给我们的 2000 余亩可耕地和非耕地消耗殆尽，目前已无寸地可用，彻底葬送了我们及我们后代子孙赖以发展、生存的资源。他们在大肆出卖土地的同时，还利用各种手段鲸吞集体财产，把集体所拥有的徐家麦岛加油站、磨光厂、炉具厂、东海酒家等村办企业私自处理的一干二净，育苗场、亚麦房地产已占为已有。以下为徐仲举等人鲸吞村集体财产实际情况：一、亚麦房地产公司本来是用徐家麦岛土地补偿款组建的，2000 年，徐仲举在全体徐家麦岛村民不知情的情况下，以改制的名义把这家资产高达 20 多亿的公司转到其本人、徐仲鹏和他小舅子杨秉签的名下。2010 年 12 月间徐仲举再次把原本属于徐家麦岛集体财产的亚麦房地产公司转为徐仲举、徐国贞爷俩名下，成为了活生生的家族企业。二、亚麦实业总公司于 2001 年改制时有 1012 万元的资产，其中 600 万元为村民的股份，其余的为村集体股份，徐仲举一班人为进一步侵占集体财产，于

- 6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003 年~2005 年间扩股为 4000 万元。按照 2001 年改制时村民持股的比例每有 1000 万村民应该得到 600 万元、村集体得到 400 万元，而现实情况却是村干部每 1000 万元得到 750 万元、村民得到 150 万元、村集体留 100 万元。三、徐家麦加油站在 2000 年被徐仲举卖给中石油，所得款项由徐仲举以各种名义侵吞占用; 四、育苗厂以改制的名义卖给徐仲举和他老婆所有; 五、利用拆迁侵吞集体财产。例如徐家麦岛的 32 号地段，无任何房屋，却被他们骗取国家拆迁补偿款，而很多普通村民的房屋得不到补偿或者利用各种名义扣掉不给补偿。还有原五保户、集体用户、人才房等在拆迁时也全部成为徐仲举及其亲戚的财产; 六、在 1993 年~1995 年的徐家麦岛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过程中，他们营私舞弊，将徐家麦岛 1200 多人报增为 1652 人，虚报 400 多口人，而他们利用这些指标到底都干了什么，我们可想而知。类似这样侵占侵吞、贪污集体资产的行为和他们所做的损公肥私的事情不胜枚举，最终导致集体资产化为乌有。俗话说“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无水小河干”，经过徐仲举一班人的多次折腾，现在徐家麦岛集体财产所剩无几，导致徐家麦岛村民福利待遇在周边地区当中倒数第一。如果再由他们继续下去，用不了几年我们的福利将身无分文，而他们却无耻地独自占有本应属于广大村民的财富。为了我们自己和孙子后代，我们要团结起来保护我们的集体财产，追回本应该属于我们的财产。届时我们集体财产每年的利息就高达几亿元，每人每年可以分配达十多万元。相信在徐家麦岛全体村民不断的觉醒中，经过不懈的努力，在各级领导的关心和关注下，通过合法的途径和手段，我们一定能追回祖先留给原本属于我们的财产。徐家麦岛村有人口近 1300 人。改革开放前，村民们主要以出海打鱼耕种为生，改革开放后，村集体企业迅猛发展，先后成立 13 个村集体企业和一个国家级贝类养殖中心。1993 年 6 月成立集体企业亚麦实业总公司。 1995 年亚麦实业总公司组建集体企业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1999 年，徐仲举非法将该中心改为徐仲举的私人公司-亚麦房地产发展有限公司，同时将村集体企业贝类养殖中心也非法改成了自已的公司。2011 年 3 月份，村民们知道情况后，分别向多部门多次举报徐仲举侵吞巨额集体财产的违法犯罪事实。换届前的崂山区委区政府对徐家麦岛村的事情高度重视，成立了纪委调查组,案件查处进展顺利，就在案件查处即将有结果的关键时刻，时任崂山区区委书记穆建民、纪委书记刘清华突然被调走，案件被搁置。村民们迷惑了，又多次到市及区政府信访，换届后的新任崂山区委区政府也迅速着手查处此案，可是迟迟没有结果，直到 2012 年 2 月 24 日下午，崂山区纪委按照 2 月 8 日承诺的给村民一个彻底圆满的答复通报了崂山纪委的查处情况，但是通报结果与前任领导班子查处的情况相差较大，与村民们举报的事实与证据有诸多不符，村民们十分不满意。

- 7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徐家麦岛村原有十几个集体企业，本可以让徐氏子孙衣食无忧，却在一夜之间全部变为徐仲举个人的财产，村民们将面临吃不上饭的困境。“民以食为天”，村民们的情感是朴素的，诉求是合理的，温总理在今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中强调：村集体的事村民自已说了算，任何人无权剥夺农民的土地财产权。徐仲举任村书记兼主任三十多年，卸任后让其弟徐仲鹏接任，已经形成了强大的地恶、黑恶势力，自村民们自发组织信访以来，他们针对村民的威胁和迫害就没有间断过，当面殴打、电话威胁、枪击、斧砍、跟踪等卑劣行径接连发生在参加信访的村民身上，直至 2012 年 2 月 29 日，村书记徐仲鹏及个别两委成员殴打村民，致三个受伤，其中一人仍在医院（附件 18）。村民们的生命安全面临着严重的威胁，多次向区、市相关部门提交举报材料及线索，等来的却是崂山纪委如此的答复，因此，我们恳求市委市政府正视村民合理的利益诉求，依法追回村民们的财产，惩治违法犯罪分子，保护村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以下我们结合崂山纪委 2012 年 2 月 24 日给村民们的通报再一次提交徐氏兄弟俩人的违法犯罪线索。一、关于亚麦房地产有限公司现在该公司已经完全是徐仲举的个人公司了。徐仲举集徐家麦岛村书记、主任、亚麦实业总公司经理、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经理四个职务于一身，自 1992 年-2004 年村全部公章也在他一人手中撑控着。下面我们就沿着该公司的演进过程,提供可靠的证据及线索来证明徐仲举是如何将巨额集体财产非法据为已有的。 1、1993 年 6 月亚麦实业总公司成立，注册资金 4000 万元。该公司属于集体企业。 2、1995 年 3 月，亚麦实业总公司以亚麦花园土地使用权出资设立集体企业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该土地原评估价 40,931,452 元，其中 20,000,000 作为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的注册资金，余 20,931,452 作为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的资本公积金。至此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的集体财产达 40,931,452 元。 3、1999 年 5 月 31 日，徐仲举利用《关于对青岛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的调帐意见》虚设了一笔债务 2,005,657.84 元，作为债权人山东省外运公司对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的投资（我们申请司法机关依法调取此项业务往来进入账情况）; 虚设了两名股东，山东省外远公司投资 810 万元，青岛经济技术开发区裕青房地产经营公司投资 430 万元，以两“股东”的投资冲抵了亚麦实业总公司为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代付的土地出让金 9,558,037.44 元，余 2,841,962.56 元列入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的资本公积金。到此为止，亚麦花园地块已转入了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并且为发展中心虚设债务 1200 多万元。为徐仲举下一步将该公司非法据为已有打下了基础。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是亚麦实业总公司投资设立的全资子公司，是纯粹的集体企业，新股东入股是对公司资产的重大调整，按照法律规定必须由村民大会或村民代表大会作出决议，否则就是无效的，在此我们提供绝大多数村民及当年的老党员的联名签字，村民们对此事根本就不知情。我们申请司法机关依法调取山东外运公司和裕青公司与亚麦实业总公司两笔投资的进账依据和两股东的投资协议。 4、1999 年 12 月 28 日，徐家麦岛居委会关于《青岛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改制中属于亚麦实业总公司的净资产进行调整和处置意见》将集体企业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变成了徐仲举个人的公司，至此亚麦实业总公司原以亚麦花园土地使用

- 7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权出资投入的四千多万、房地产开发中心五年的开发利润 2 亿多元及土地的增殖全被徐仲举非法据为已有。在该份《处理意见》中存在问题如下：（1）亚麦实业总公司在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成立时投入原土地价款 40,931,452 元，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开发了 5 年时间，当时正值崂山区尤其是麦岛附近房地产极热的时期，徐仲举在一次党员会议上公开讲，“还是搞地产来钱快，这个项目我们就赚了 2 个亿”。而在 1999 年 12 月 28 日的《处置意见》中，亚麦实业总公司应分得的净资产仅为 780.8 万元,如此算来,这五年不但没赚到钱,反而亏损巨大，连最初投入的土地都没了，我们申请司法机关依法调取亚麦房地产中心的亏损依据，否则这就是一笔假账。（2）《处理意见》关于年终分配决议中，出现了三名非本村村民，一名叫杨秉签，此人为徐仲举的大舅哥，即墨人，分得了 30 万股。另两名为青岛大学的退休教师，各分得 6 万股，其中一名叫倪连城的说过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股份，我只是在那打工，每月给我发工资（原纪委有倪连诚的谈话录音）。亚麦房地产中心是集体企业，收益所得自然归村集体所有，对股权的分配尤其是将股权分给非本村村民，必须由村民大会或村民代表大会决议，经大多数党员及村民证实，根本就没有开过这个会。从徐仲举私人亚麦房地产发展有限公司成立后第一次股东会决议和公司章程的股东的签名中明显可以看出股东签名系造假。（3）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将 195.2 万元奖励给法人代表徐仲举，公司经营五年不但没有收益，反而亏损巨大，奖励依据是什么，这就不言自明了吧。（4）最后徐仲举以 457 万元将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买断,成立亚麦房地产有限公司，集体财产从此全被徐仲举据为已有。从收款收据可以看出,徐仲举系自买自卖，这点钱村民也没见到。以上可以明显看出，徐仲举利用四职务于一身的利利，欺上瞒下，通过虚假调帐、平账、虚拟股东等手段，将当年正值房地产开发利润极大的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及五年的开发收益全部非法据为已有，从整个过程可以看出，这是活脱脱的侵吞集体财产。我们村民们早已向崂山区相关部门提供了证据及线索，前纪委书记刘清华已经基本查实，向村民代表讲过：你们村的财产存在很多问题，你们村老党员和当年的村民代表都证明没有召开过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及贝类养殖中心改为徐仲举个人企业的会议，而是徐仲举移花接木利用党员村民开会签到表作为事后村民代表大会已召开的证明，你们村这些老党员及当年村民代表最有说话的权利，他们能说明一切，能够还原当年那段历史，事实表明当年根本就没有召开过类似的会议。 2012 年崂山区新任纪委在给村民代表的最终答复中，说到当年的改制基本合法，关于是否召开过村民代表大会或村民大会，经询问有关村民，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好象开过，有的说没开过，有的说记不清了。针对这一答复我们村民们的质疑是：我们提供的所有证据及线索均表明，徐仲举是假借“改制”之名行侵吞集体财产之实，可以合理的认为，徐家麦岛根本就没有“改制”过，所有的材料均属伪造，是假借“改制”之名行非法侵吞之实;关于纪委调查组调查村民的情况，我们更觉得不可思议，自 2011 年 4 月份起，我们村有 600 多名村民签字举报徐仲举徐仲鹏兄弟俩侵吞贪污等罪行，已经占村民的绝大多数，而纪委调查组却没有向这部份村民调查。我们提交的证据及线索如此确凿，并且在前纪委调查组已经基本查清的情况下，新任纪委调查组却得出了如此的调查结果，村民们彻底地

- 7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不解了，究竟是什么力量使然？难道真如徐仲举所说：“你们告也没有用，我已经花 3 个亿摆平了”吗？村民们恳求领导正视我们的线索和证据，村民们愿意对这些证据的真伪承担法律责任。今天我们再次向党和政府提交村里 60 岁以上老人、党员及大多数村民联名签字，证实徐家麦岛村根本就没有通过村民大会或村民代表大会的形式表决将集体企业改为徐仲举的个人公司。从亚麦房地产被徐仲举侵吞的过程中，我们依据《村民委员会组织法》及相关政策提出三个严重违法的事实：第一，徐仲举集四个职务于一于，三十年来从没有公开村务;第二，上述股权调整、“改制”、村集体财产的置等重大事项，从来没有召开过村民大会或村民代表大会;第三，徐仲举弄虚作假，自已编造材料，欺上瞒下，通过违法手段，将大部分集体财产非法据为已有。因此，我们依法认为徐家麦岛没有进行过“改制”，村集体的财产是被徐仲举违法侵吞，已涉嫌犯罪，村民们请求政府依法严惩违法犯罪分子，追回被侵吞的村民财产，保护村民们的生命及财产安全。二、关于贝类养殖中心崂山区纪委在 2012 年 2 月 24 日给村民的通报中，明确表示贝类养殖中心已于 1999 年进行了“改制”，其中徐仲举及其妻子杨珍玉占 91.37%的股权，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占剩余股权后退出，由徐仲举夫妻俩买断，至此贝类养殖中心完全成为了徐仲举个人的公司。针对如此荒唐的说法，我们提出如下质疑并附相关证据。 1、崂山县人民政府关于中韩镇徐家麦岛村民委员会申请使用土地的批复[崂政土（1988）第 001 号]文件，明确表示贝类养殖中心的土地属村集体所有。（见附件 8） 2、1987 年徐家麦岛村在该土地建有房屋的基础上与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合资成立贝类养殖中心。 3、既然早在 1999 年贝类养殖中心就“改制”成徐仲举夫妻个人公司，可是绝大多数村民及村里的老党员根本不知道，也没有相关的程序性文件，没有依法召开村民大会或村民代表大会，活脱脱的打着“改制”的名义侵吞集体财产。崂山纪委调查组在 24 日给村民通报情况中说经过高科园企业改制领导小组批准，却没有经过村民大会来决定。 4、2011 年 4 月 27 日《青岛亚麦冷藏厂电费账务处理说明》中，亚麦实业总公司（1993 年成立，唯一的集体公司）欠冷藏厂的货款却与属于贝类养殖中心的冷藏厂欠交的水电费相冲抵，而贝类养殖中心早在 1999 年就“改制”了。是贝类养殖中心根本就没有“改制”还是徐仲举把冷藏厂的水电费让村民买单？《青岛亚麦冷藏厂账务处理情况说明》又出现了一次冲抵，一方仍为亚麦实业总公司，其用心可见一班。（见附件 9） 5、崂山纪委答复中，贝类养殖中心早在 1999 年就“改制”成徐仲举的个人公司了，我们提供亚麦实业总公司与设立于贝类养殖中心内的承包人辛克良的一份公证书（2003）青崂证经字第 1824 号，进一步证实至 2003 年时，贝类养殖中心仍为集体企业。（见附件 10） 6、而实际情况是，徐仲举自 1996 年把徐家麦岛的冷藏厂租给辛克良后，几百万元的租赁费由他的老婆杨珍玉收走，而水电费却让村民买单。（见附件 11）针对贝类养殖中心被徐仲举夫妻侵吞的事实，我们依法指出徐仲举的以下违

- 7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法事实。第一，对该中心处置的整个过程没有经村民大会或村民代表大会决议; 第二，有关单证有伪造嫌疑，多处出现矛盾。因此，徐仲举对该项财产的侵吞和对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的侵吞如出一辙。 6、该中心是崂山县政府给徐家麦岛村用于建设贝类养殖中心的，而崂山区纪委在 2012 年 2 月 24 日给村民的通报中却说早在 1999 年该中心就改制成徐仲举的个人公司了，而村民并不知情，处置如此巨大的集体财产，根本就没有村民大会或村民代表大会的决议。当年根据党的政策和国家法律对企业依法改制，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如果个别人假借“改制”名义行非法侵吞之实，从民事角度来说是无效的行为，从刑法角度来说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村民们相信党依靠政府，请求政府正视村民合理的利益诉求。对徐仲举以上两项违法犯罪事实，在纪委查处的情况和村民提供的事实存在较大差异的情况下，村民们强烈要求崂山纪委依职权将案件移交司法机关，以查清徐仲举的违法犯罪行为，还村民财产。三、徐家麦岛村的开发用地亚麦花园、亚麦山城、亚麦山庄三块开发用地是当年政府因征用徐家麦岛村集体土地补偿款置换给全体村民的开发用地，而徐仲举却打着集体名义划入“自已的房地产公司”进行开发。 1、亚麦山庄位于香港东路北荣美御园西，该地块是由当年崂山区管委会欠付徐家麦岛居委会征地补偿费置换的。属于村集体的财产，而徐仲举则通过伪造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合同的形式，将该地快拿到自已公司开发，所得全归徐仲举个人所有。 2、亚麦山城位于海大分校北青大一路东，160 多亩开发用地，该地块于 1994 年因香港路拓宽时徐家麦岛拿出集体土地支援王家麦岛村安置由时任青岛市长秦家浩批示，1997 年崂山区常委会通过将该地块以每亩 5 万元的价格出让给徐家麦岛居委会，用于房地产开发，这块地也被徐仲举自已公司开发了。 3、亚麦花园位于亚麦实业总公司 115 号路西侧 28 号路北，该地块是崂山区政府欠付徐家麦岛的土地补偿款所购买，评估价值 40,931,452 元，其中 20,000,000 元作为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注册资金，余额作为发展中心的资本公积金。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开发房地产五年，于 1999 年变成了徐仲举的私人公司-亚麦房地产发展有限公司，五年的开发，不仅没有利润，而且徐家麦岛村投入房地产发展中心的四千多万，在变成徐仲举私人公司前净资产仅有 708 万元。四、徐氏兄弟及村委成员侵吞巨额集体股份，徐家麦岛村民最多的只有 7 股，而徐仲举却为 380 万股，徐仲鹏 420 万股，其他两委成员数额不等，最少的 98 万股，与村民的股份相差极大。在前任崂山区委区政府的干预下，徐家麦岛两委在 2011 年的年终分配中，没再按股份数分配，而是按一人一份的方式分配，每人分得原属于自己的 3 万元钱，村民真心感谢共产党。徐氏兄弟并不甘心，为了使他们已侵占的股份合法化，2011 年 1 月 14 日，现任村书记徐仲鹏亲自带领两委成员及亲戚分 22 组入户签字，再一次欺骗村民，村民们识破他的阴谋后，自发到崂山区政府信访，崂山区于书记明确表示签字无效，并答应一定看管好徐家麦村民的财产。中韩街道办事处宋仁登书记在接见十个村民代表时承诺，处置村民财产必须经村民大会或村民代表大会决议。我们附徐家麦岛两委致村民的一封信及我们对该信的分析。就在新任崂山纪委已经查处徐仲举涉嫌违法违纪的情

- 7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况下，2012 年 2 月 25 日，中韩街道办事处却派出三名领导与徐氏兄弟及两委成员及他们的亲戚在村委研究处置村民股份问题，致使大批村民去北京信访，村民在听到区有关领导传达市委常委会做出的徐家麦岛村一案市委成立督查组，公安检察院介入调查并严查的信息后自发的从北京回家等市委查出。可是办事处 29 日又派人进村再一次开会研究处置村民股份，村民们自发到村委会要求停止该行为，现任村书记徐仲鹏及个别两委成员殴打村民，致三人受伤，其中一人仍在医院。五、乳山的 2300 亩房地产开发用是用当年亚麦房地产发展中心盈利购买，全归徐仲举个人所有，由他的大儿子经营;亚麦国际大厦是徐仲举以个人公司亚麦房地产发展有限公司名义竟拍所得，却是由集体企业亚麦实业总公司付款。六、在 2005 年麦岛片拆迁时，徐仲举徐仲鹏兄弟俩以权谋私瞒领国家拆迁补偿款，徐仲举在一块砖瓦都没有的空地上编上 32 号领取国家补偿款达 150 余万元，村五保徐召玉房子被徐仲举给他户籍不在徐家麦岛的堂弟徐仲维，其他五保户的房子被徐仲举每户 1 万元私自处置给青岛记者、省记者每人一处还有一处给检察院宋某。在 2005 年拆迁时每人都领到补偿款 100 多万元，幼儿园、诊所、仓库等集体房都被徐仲举徐仲鹏兄弟俩用他们亲戚名字与政府签订协议领取国家补偿款达几百万元。崂山纪委对村民举报的上述四、五、六项，在 2012 年 2 月 24 日给村民们的答复中却只字未提。因此，村民们请求党和政府依法依职权将徐氏兄弟俩的违法犯罪事实移交司法机关处理。最后,我们提供青岛市人大常委会发表的一篇文章《数字背后的辉煌》，进一步证实截止 2007 年以上所述财产均属徐家麦岛集体所有，我们真诚地希望党和政府以爱民之心，正视村民们合理的利益诉求，为了徐家麦岛子孙的利益，追回被侵吞的集体财产，依法惩治违法犯罪分子，保护村民生命财产安全。徐家麦岛那棵树倒了，凌晨的时候被杀到了。见证徐家麦历史的那棵树呀，那棵祖宗树呀，她见证了徐家麦岛祖祖辈辈，见证了徐家麦岛子孙为生计日夜的奔波，见证了徐家麦岛子孙后代的辛酸，见证了徐家麦岛祖宗留给子孙财产是怎么被据为已有的，那些可恶的利益集团呀！国家给你高工资高福利让你为民作主的时候，你却在与民争利，拍拍你的良心吧，你于心何忍呀！！！心在滴血，风在哭泣，大海在发怒，天怒了，人怒了，大海怒了，世道呀！！！让我这个老者何以堪呀！在人们的眼中，官员腐败程度往往是和自己手中的权力成正比的，但是，有一类看似不起眼的官——村官，近年来的腐败严重程度并不逊色于人们思维定式里位高权重的大官们。 “一是缺少监督，二是家长制作风。”主要是因为早期的社区居委会作为集体代表，在集体资产的管理决策中缺少监督力量，让村干部变成了“土皇帝”，导致监督存在“真空”状态。有分析人士认为，村(居)干部往往在村里工作时间长，树立了一定的威信，造成了说一不二、独断专行的局面，加之当前村级管理体制不够健全、监督不够，造成村(居)干部大权独揽、无人过问。 “小权力无监管，自然就会像‘胖大海’一样膨胀，这是村官敢犯案、频犯案、

- 7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犯大案的根源。”“上级”对村级缺乏监管，普通村民只顾种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基本不过问村里的事，监督意识也不强，即使有“挑事”的“刺头村民”，也多被村干部一些小恩小惠收抚或被威胁而退让。任职时间长“村里的变成家里的”。个别村干部把“管理权”混同“所有权”，把集体资产当作个人财产，把村办实体当成个人公司，在管理上搞“家长制”，在利益分配上贪、占、卡、要，腐化堕落。 “村里的就是家里的”是一些腐败村官最真实的写照。庞大资源成滋生腐败温床。而青岛各地村官腐败、贪污、涉黑的顶峰事件，则是发生在 2014 年 9 月 16 号的山东头村“9.16”监禁法官事件。 9 月 16 日晚，两名天津法官在青岛论坛发出了标题为“求救”的帖子（已被“及时”删除。帖子内容如下：求救！今天上午九点，天津法院到青岛崂山工商局依法办理查封手续，工商局相关领导串通聚集人员将二名法官非法拘禁，现有二十多人仍在崂山工商局围困。崂山区政府，工商局明显内外串通不作为，崂山公安也在现场，他们就是按兵不动。这是青岛法制的悲哀。望大家协调营救。谢谢了！） 2014 年 9 月 16 日，天津静海法院的两名法官因一股权纠纷案，到山东省青岛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崂山分局办理股权续封手续。上午 9 时 40 分许，两位法官找到该局副局长戴学林和杨霞（女），在出示各种证件后，向其依法送达财产保全裁定书及协助执行通知书（此次作出的财产保全裁定是对原保全裁定的续封），戴学林和杨霞当即表示拒绝签收，两位法官遂依法向其留置送达并拍照备查，此过程中，这两位局长不但不配合，还送出消息。在两位法官办完留置送达备查手续后不久，开始有人聚集到崂山分局，开始时约 30 余人，后越聚越多（中午最多时达 200 余人）。10 时 15 分许，开始有人被放入该局办公楼内，两位法官为保护自己的人身及案件卷宗安全，便在戴学林办公室没有出来并将门反锁。此时，约 20 余名聚集人员围堵戴学林办公室，并反复敲打门窗玻璃，还有人呼喊谩骂和侮辱人格性的语言，两位法官及时将这一情况向天津法院的领导进行了汇报，并先后三次拨打“110 报警”，天津方面立即与崂山区委书记齐家滨、区长杨鹏鸣、崂山区公安局局长联络沟通，希望立即派人护送两位法官离开现场。 11 时 30 分许，约 10 余名身着“武警制服”人员赶到现场。戴学林局长称聚集人员系青岛市崂山区山东头居委会（系本案第三人）村民，要求两位法官出面去五楼会议室与他们对话解决，否则局势有失控危险。在该局五楼会议室协商解决过程中，大批聚集人员涌入会议室，他们情绪激动，言辞激烈，限制该两名法官外出，并出现有人向两位法官投掷矿泉水瓶、谩骂、拉扯、推搡、踢踹法官、多次撤走法官座椅等过激行为，同时提出要天津法院的两位法官收回留置送达的法律文书、删除留置送达时拍摄的照片等无理要求。为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保障天津法院的两位法官人身安全，经天津法院领导批准，被围的两位法官当场将留置送达时所拍摄照片删除。后围攻人员又提出要求天津法院的两位法官出具材料，写明“当日未到该局送达，当日送达无效”等内容，该无理要求被该两名法

- 7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官当场拒绝，随后又要求该两名法官以录音形式证明以上内容，至此，双方僵持不下。下午 17 时许，当地法院工作人员到达现场，聚集人员仍坚持要求该两名法官出具证明，否则无法保障该两名法官的人身安全，后经青岛中院及崂山区法院协调劝解，天津法院的两位法官无奈出具了内容为“兹证明天津市静海县人民法院于 2014 年 9 月 16 日作出的 2010 静民初字第 3958、3959、3960 号民事裁定书和协助执行通知书，2014 年 9 月 16 日全部收回”的“证明”，此时已晚上 21 时许，聚集人员才同意将天津法院的两位法官放行，离开现场。本案协助单位主体是崂山工商局，表面是第三人妨害公务，实质是工商局利用非法手段，联合、组织当事人对抗法院。聚集人员所提的无理要求和内容均与青岛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崂山分局有利害关系，如“收回送达文书”、 “删除送达照片”，无非是配合该局摆脱法定协助义务。这种内外串通，通风报信，组织指挥聚集的人群围攻、干扰法院工作人员正常执法的行为，属暴力抗法行为，是严重的犯罪。当天事情发生后，天津、青岛的各方相关人员均与崂山区区委书记齐家滨（当时在加拿大）和区长杨鹏鸣、崂山区公安局局长取得了联系，希望他们安排干警救出两名法官，护送其离开青岛，他们均承诺保证天津法院的两名法官的人身安全。在之后全部 10 多个小时的非法拘禁中，崂山区公安局局长带领队伍一直在现场，天津方面和崂山区区长杨鹏鸣的联系也一直没有中断，但是却一直没有人阻止围攻人员，任由他们将两位法官从二楼“拉扯”到五楼会议室，长时间围攻，谩骂。直到晚上 9 点多，在天津法院两名法官被迫写了收回上述“民事裁定和协助执行通知书”的“证明”后，区某领导立即回复已经安排崂山区法院人员请天津法院的两名法官吃个饭，然后送走，这说明区领导一直在分分秒秒的关注、跟踪此事。第二天上午，青岛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崂山分局的这两位副局长又放出消息：上一年度的续封，将在 9 月 28 日到期，让聚集人群每天派几十人在该分局门口守候，见到天津口音的人一概截住。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有二：一方面可以确保法院无法再来查封。另一方面也埋下一个伏笔，即如果事后有人调查聚集人员是如何得知消息并及时到达现场的，他们俩就会说“该聚集人员一直在该分局门口守候，是自己看到天津法院的法官的”。另外，他们还在崂山分局内部开会宣布一条纪律，明确宣布：凡是来自天津的信函，一律不准签收，而且还特别嘱咐：写“拒收” 两字也不行。综合看下来，在这次群体事件过程中，人为组织，串通的迹象非常明显，情节极其恶劣。一、崂山区工商局有关人员当然责任人，他们用招集当事人，组织群体事件的方式，成功达到了不配合天津法院法官执行续封的目的。二、该事件的全过程中，聚集在崂山分局现场的人数大部分时间有 30-50 人，只有中午人最多时达到 200 多人，从上午 10 点多到晚上 9 点多这期间的大部分时间里，崂山区公安部门完全有力量护送天津的两名法官离开现场，而不是任由该天津法院的两名法官长时间无保护，被聚集人员谩骂、拘禁，最后迫使两位法官宣告放弃执行公务。是谁让公安人员按兵不动？幕后黑手是谁？

- 7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由于天津法院的两名法官被迫出具了内容为“兹证明天津市静海县人民法院于 2014 年 9 月 16 日作出的 2010 静民初字第 3958、3959、3960 号民事裁定书和协助执行通知书，2014 年 9 月 16 日全部收回”的“证明”，所以该标的物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法律的尊严不容侵害！法官的人格不容污辱！ 9 月 18 日，网上又发出了“惊闻：天津法官在山东青岛被非法拘禁十二小时” 的爆料，天津法院向青岛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均发出了情况反映，质疑青岛市崂山区的法制环境，并向有关部门寻求协助。9 月 23 日，青岛市人大不断接到反映有人封锁崂山区工商分局办公楼，拒绝任何天津口音的人员进入。青岛人大邀请相关方面召开了协调会，参加人员有青岛市、崂山区两级人大领导，青岛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局长于显祥，崂山区工商局局长昌毅。另外，天津法院的人员也要求参加，人大严守程序未予同意。在调研协调会的进行中间，发生了非常意外的情况，崂山区工商分局局长昌暴跳如雷，大声嚷嚷着说“人大有什么权力过问职能部门是否配合执法的事情，工商局有权决定签不签收法院的文件”，对此，参会的人员从内务司法监督以及工商局无权选择性签收法院的协助执行文件方面进行了沟通解释，昌毅最终表示认同。但又提出崂山工商局办公楼现场有人聚集阻挠，他无法签收。然后有关人员给出协调性建议，鉴于目前特殊情况，是否可另选地方与天津法官同志沟通处理。对此昌毅再次暴跳如雷的说“如果让我在其他地方见法院的人，我就一头撞死；如果法院让我签了字，我就立即辞职，让这个法律文件失效。这种歇斯底里的举动令现场人员大感意外。协调工作就此结束。了解到事情戏剧性的发展过程，申请查封股权的当事人倍感无奈。下午，先后和市工商局长于显祥、崂山区区委书记齐家滨、区长杨鹏鸣、崂山工商局局长昌毅取得了联系，提出如下要求：1、鉴于本公司给崂山区工商局和崂山区政府带来了很大压力，可否申请将公司地址变更到其他区、市，实在不行，迁出青岛，请崂山区工商局配合一下，这样崂山区政府和工商局就可以完全解脱出来”。结果，经过他们商量后，昌毅回复说“因该公司股权有查封，所以不能把办理变更地址”。随后申请人给所有领导又回复这样一个观点“企业部分或者全部股权因为争议或者诉讼，过程中被依法保全时常发生，但企业本身的正常经营活动不应被禁止，一般的更名、变更经营地址等等经营行为，工商局无权限制，也无权私自强制锁定公司数据（公司数据早已被锁定）。本案的查封只涉及股权的归属，和企业经营均无关系”——此回复发了 2 次，结果工商局又回复“股权查封全部撤掉，就可以办”。有其他领导表示“意见与工商局相同”。申请人对几名官员提出“天津法院前来续封，你们口口声声说有人围攻现场，给你们造成很大困扰，所以不予配合，好，我们都知道你们很为难，你们也认为这个公司是个烫手山芋,现在我们要迁走，你们为何不让迁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难道还有其他目的和原因吗？各位领导均不再回复。刚刚又获得消息：背后又有领导指点山东头聚集人员：9 月 28 日股权查封到期后，如想转股权，还必须取得该案执行机关——济南铁路法院配合，否则即失阻止了天津法院查封也没有用？那边他已经帮助打过招呼了，让聚集人员组织再去

- 7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那里上访一下，去围攻一下。他保证围攻人员的安全，确保回青岛后，公安等有关部门谁也不管。结果，今天下午 3 点，山东头村现任村委主任李发友宣称将组织了 200 人，9 月 25 日到济南铁路法院上访。是什么利益驱使这位领导如此费尽心机呢?!是什么关系导致崂山工商局局长昌毅如此的近乎歇斯底里？了解到这些，我们似乎体谅了崂山工商局杨霞和戴学林两位副局长的为难之处。也难怪，今年工商系统改革了，崂山区工商局的人、财、物完全划归崂山区政府管辖，区长、区书记直接管他们的官帽子和衣食住行，是挺难为他们的。另外，还有一个新的情况，昌毅已和青岛崂山区山东头村主任李发友协商好，让部分聚集人员换上工商局保安的服装守候在工商局，所以你今天到崂山工商局，除要遭到相当严厉的层层盘问，千万要小心！以免发生意外。“十名身穿武警制服的聚集人员（据称村民）”冲入现场把法官从二楼揪到五楼围攻？好大的排场！聚集人员是谁组织和调集的？为何如此猖狂胆大？谁是保护伞？什么利益使然？天津法官能继续执法吗？他们能保住人身安全吗？！青岛崂山区，这个曾经人杰地灵的地方，真的能成为中国法制的终结吗？青岛，什么时候变得陌生了？青岛和天津，曾经同为发达城市，具有近似的历史和海纳百川的形象。这里的人，好客、融合、谦让，从不知什么叫“排外”。各地移民欢乐祥和，既有“前卫、洋气”的一面，又与齐鲁人民同时深受儒家文化熏陶，懂规矩，知礼仪，讲道理，做事有原则。更知道什么是仗义，热情，诚信。虽然一切都是相对的，但却是有口皆碑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呀？ 9 月 24 日下午三点钟，天津法官已经成功到崂山区政务大厅的工商局注册窗口，送达了保全文书，执行记录仪也已全程录像，法官安全回到天津。回顾这次法官被聚集人员非法拘禁的前后经过，我们感到了正义的力量，也感受到了各社会阶层呼唤法制的强烈愿望。原计划组织人员到济南铁路法院围攻的李发友，昨天还声称已在济南铁路法院联系了内应保证安全，鼓励村民到济南铁路法院围攻。公安部门获悉后表示不同意，所以今天取消了这一去异地的计划。但令人担忧的是，今天上午他们又把精力转向了围攻崂山区工商局，建议工商局昌毅局长命令注册大厅的窗口人员自己毁掉法律文书，让他们吃了！或者自己辞职，说文件丢了；或把查封文书退回天津，或按手印写信污告到天津，围攻逼法官销毁录像……等等！人多办法也多！天津法院的本次查封，充分说明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邪终究不能压正。聚众闹访的李发友曾因寻衅滋事、偷税漏税等被叛过有期徒刑 2 年半，聚众人员中还有很多人涉有赌博、吸毒、嫖娼的案底，有的正涉案在查。这也就能理解了他们敢于十个人身穿武警服冲击在工商局执法的法官，看来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啊！简单说一下山东头项目争议的背景：这个项目原来的股权属于青岛一家公司，后来卖给了北京、天津的两家公司。本来如果李发友是给老百姓争福利，他完全可以大幅要求提高补偿，配合政府实施改造，北京天津的控股公司也反复和村委，和政府协商要求尽快改造，要求提高补偿，高出周边地区一倍以上。但他坚决阻止改造，联合了青岛当地的几个公司，一个从事夜总会，桑拿行业的；一个刑满

- 7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释放的不久的；在北京联合成立了一个北京豪景公司，非要恶意毁约，意图把这个项目的开发权抢到他们的这个豪景公司手里。由于法律上非常清楚正常手段很难做到，他们就采用了“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一方面号称为民争利，煽动老百姓，让老百姓围攻闹访，说要回项目给村民，（其实在 2011 年就和豪景公司签约，把项目卖给豪景公司，并收取了豪景公司 1 亿元定金），另方面花重金买通各个环节，形成一系列错判，错误执行等，造成项目根本无法推进。所以，山东头项目开发权归谁，从利益上都和老百姓没关系。老百姓要的仅仅是补偿，这事只和李发友、豪景公司以及他们买通的个别几个官员的利益有关系，所以疯狂的，火急火燎的是他们，闹事的骨干是他们许诺可以给土石方工程、绿化工程、建设工程等的包工头，所以“穿武警制服的”主要是这些人，他们又推出了其家属、父母打头阵。对普通平民来说，谁改造都一样，补偿不够我不拆迁。山东头村的村民闹事由来已久，围攻的主体人员说到底就是这样一个群体。国家重视上访，但重视的是真正有冤屈的老百姓上访，而像山东头现在这样的所谓“上访”。不管谁开发，都与老百姓无关系，各部门一看就是明白他们是恶意毁约、聚众闹事，是后面有黑手组织的。除了个别被他们事先买通并和他们“密切配合” 的领导外，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嗤之以鼻。好在国家在反腐，一切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10 月 1 日，近一周来，崂山工商局长昌毅同志在指挥聚众人员围攻的同时，并没有忘记提醒聚众人员须不间断地到济南 XX 法院“围攻”（昌毅同志业务精通，他明白如要强行夺取股权，还必须获得他们的配合。后根据围攻现场情况获悉，济南 XX 法院在遭到少量人员围攻后，派人于 9 月 28 日到达青岛崂山工商局。但人还没到，XX 法院即有内应人员向争夺项目的开发商豪景公司通风报信，并由其告知昌毅、于曦华和李发友。28 日下午，昌毅又指挥三百人聚集在崂山工商局，并安排工商局的工作人员隐瞒“股权已于 24 号被续封这一事实”，欲借济南 XX 法院之手过户股权（如过户了，济南 XX 法院就成了替罪羊）。法官到达时，聚众人员集体鼓掌并打出横幅“欢迎 XX 法院法官公正执法”（没有人通风报信，他们怎么知道来的是哪家法院并事先准备好横幅？），可是，经过调查，因股权系合法登记在案外第三人北京 X 公司名下，并且有生效仲裁裁定确认依法归他人持有，所以目前并不具备过户条件。该结果出来以后，昌-毅和聚集人员立即变脸，为给法官增加压力，又命令增加人员，最多时达到五，六百人，双方相持不下。但这次，公安、当地 ZF 态度坚决，把聚集人员全部拦在外面不准进入。最终，昌-毅看到法官态度强硬明确，貌似欺负不了，加上法官又是山东当地人，他不得不暗示“聚集人员”放走法官，别把事情闹大”。于是，因涉黑入狱二年半的“中国共产党员”李发友同志（今年 7 月 1 日刚刚转正正式加入组织）先走出办公楼宣布:“大家听着，过会儿法官出来，这次不要（像上次）骂他们，也不要打他们了”（你懂的，“群众”哪里知道那是哪里的法官？骂不骂全凭他和昌-毅一句话），所以，只能用“这次” 和“上次”以示区别。本来此事应该结束了，29 号无事发生。但看来昌-毅并不甘心，他是局长最懂业务，李发友全听他指挥。9 月 30 日凌晨 4 点，聚集人员分乘五辆大巴，约三百

- 8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多人直扑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继续围攻了一整天。但结果适得其反，他们闹得很大，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股权是案外人的，法律上没有任何执行的依据。这些聚众人员，他们围完工商局，接着又围济南 XX 法院，10 月 1 日又开始围山东省高院，过去还反复围青岛中院，连济南军-区青岛警-备区司令部也不放过，围过多次！其恶行令人发指！首先，“十多名穿武-警制服的聚众人员冲入现场”的惊悚场景已经足以证明: 这帮人绝非“弱势百姓”，应是“强悍暴徒”。网上即有李发友因私藏-枪-支等罪名被判刑两年半的法院判决。有这样的“可怜的”受害上访群众吗？李发友自 2007 年换届上任以来，带领他的“围攻”团队每年“围攻”各地机关都不少于三五十次。是不是太霸道了？是不是太猖狂了？当地政府没人管吗？是没人管还是有人不让管？这次昌-毅和李发友的所做所为，一唱一合，更令人一目了然了。今年以来，工商管理系统改革，各地工商局从垂直管理直接划归地方政府在属管理。书记、区-长直接管着工商局长的官帽子。昌-毅的举动，应该己为全国-人大、最高人民法院、国家工-商-管理部门等法规制定部门敲响了警钟：如何在新的体制下，防止各地工商管理部门把负责工商登记注册及公示信息的权利变成局长个人与他人合伙抢夺公司股权，进而争夺在公司名下的土地、房产、以及品牌、商标等的工具。如何能使他们在受当地 ZF 领导人、财、物全面控制的同时又适当超脱能严格执法，而不是根据自己和领导的利益取向选择性执法，成为目前面临的一个重大课题，也希望本次事件能成为国家各部门制定法规时的参考。如果昌-毅的公然聚众抗法，组织煽动群体事件，和法院法官捉迷藏的企图非法过户股权的行动可以成功的话，那简直太儿戏了?！也太可笑了?！甚至是太可怕了？！这次非法拘禁“暴力抗法”事件（9.16）的发生，凸显了我国依法治国之路任重而道远。这次的标的物崂山山东头公司股权争端的实质:是豪景公司为争利益抢土地，意图空手套白狼，一夜吃下别人原已烤好的大蛋糕；方式:以村主任李发友作为载体恶意毁约，再用封官许利或直接买通，忽悠个别官员巧利名目，枉法协助、配合或纵容；结果:一方面打乱原来项目正常进程把本来相安无事的各方拖入纷争，令城市建设无法推进，令村民居住环境无法改造。另一方面豪景公司和李发友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据说豪景公司他们这七、八年己投入很大资金现在进退两难，甚至有相当一部分是借的“高利贷”（但却没有一分钱花在正道上，如果抢夺失败，这种钱几乎没有收回的可能）所以现在他们才象着了魔一样“咬牙切齿”甚至不惜“暴力抗法”！按说还有一个月左右当地即进行村委会换届选举，李发友面临能否连任考验不应再起是非，看来真的是急疯了！真的是害人害己啊！理解万岁吧！近些年来，类似情况并不少见。有人背后指挥并护航充当保护伞、以村主任为“代理人”，拿百姓“说事”，开发商投入经费穿针引线整合各方，目标是争夺土地、矿产等比较大的“利益”。具体实施的时候，先制造出一个“纠纷”切入进去；再煽动、策划、组织群体事件里迎外合；最后再以有“上访”说事直接违法抢夺，这几乎成了固定模式。所以，群体事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在利益驱使下几方配合的“戏”。例如这次发生的有“幕后推手”指挥的，“十名身穿武警制服的聚众

- 8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人员”冲入崂山工商局五楼会议室围攻，而且有人指示楼下的公务人员予以放行配合，这种恶意串通行为太明显了。这类有组织，有指挥的“戏”直接导致了当前这样一种局面，很多体恤民情的好官对“上访”真假难辩，后遗症是:有很多真正的“弱势百姓”求告无门，真是害人不浅。有的官员“作戏装傻充愣”己成习惯，表面劝说聚众人员不要闹，私下却暗示:再加把劲儿，差不多了！最可耻的是这种行为大部分都有“内应”，而且官职不低，他们有条件第一时间掌握具体的动态节奏，边演苦肉计边暗中指挥向设定目标影响、推进。比如这次的昌毅局长等。一、本次非法聚集围攻法官暴力抗法的行动，有计划，有组织，背后明显有灵魂人物在做系统指挥。以下是他们做的几个重要关键环节: 1、收到法律文书，崂山工商局戴学林、杨霞副局长拒绝配合； 2、局长昌毅指挥拖住执法人员，并迅速通风报信，组织聚集人员到工商局围攻； 3、夸大紧张气氛，如反复把一二百人说成一千人。全过程背后一直有一只手在做指挥、安排。“围攻”结束后，昌毅局长召开专会议，下令:1）,即日起发给工商局单位和局领导个人的所有信件一律不得签收。如不慎被动看到法院文书，要第一时间“闭上眼睛”，并告知送达人员“我啥也没看见”！ 2）,通知山东头村派保安和工商局的警卫联合值勤，对外都说是工商局的人，或者不作解释。 3）,不准见任何法院人员。谁见了谁负责！这也就出现了昌毅局长在 9 也 23 日在协调会上，歇斯底里的表演：“如果让我在其他地方见法院的人，我就一头撞死；如果法院让我签了字，我就立即辞职，让这个法律文件失效。”而且为了躲避被人追踪，昌毅把他的座驾——本田奥德赛车牌摘下来，开着无牌车辆工作。众所周知，崂山区本来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但现在崂山区的“雷人之举”越来越多，很多事情都已经走向世界了，这根源是什么？根源在于象昌毅这种领导人没有诚信，毫无契约精神，毫无顾忌地参与争夺利益，目标当然是土地、项目。他们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如何管好经济，造福百姓上，他的动力就是争夺利益。他们有一套标准的套路:要抢利益，就要先把干净的水搅混，把完全清晰、合法的事情搞得复杂看不清楚，无法变复杂的就用“久拖”的方法致其生变，然后再浑水摸鱼，指挥各个部门配合自己的代理人把项目（利益）抢到手，法律情理上说不过去的，就弄个“民议”或上访来演场戏，再逼下属特事特办。但这里有个成功率的问题，可能他们为抢到了一个项目，就要搞乱 10 个项目，想抢十个项目，就要把一个地区都搞乱。所以一个地方乱到什么程度，只有看他们的胃口和 “有没有善心”了。比如崂山，他们要培植一个像李发友这样因涉黑判过两年半徒刑的文盲（除了名字不认识字）作代理人，还要发展他加入神圣的中国共产党成为光荣的党员（此人 2014 年 7 月 1 日己转为正式党员），再当上“人大代表”，就要先造势改变评判标准打压或直接免职，或制造各村内部矛盾让村民“到我这里来上访，我好说话！”，先毁掉 10 个好村干部，这个地方能好得了吗？你

- 8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能想象这样一个曾因涉黑被判刑入狱两年半，刑满释放的文盲员入党了吗？你能想象这样一个“共产党员”“人大代表”指挥十名“身穿武警制服的”村民冲击党政机关、非法“拘禁执法人员吗？有的领导至今还四处作戏:一方面到处诉苦说没办法，管不住他们到处围攻；一方面还疏通发展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党员标准变了吗？）；一方面说:这次被续封股权的这个山东头公司是个麻烦，另一方面，公司要变更地址他们却不同意。二、李发友和他的专职“上访团” 为山东头村民正名。山东头村民尤其年轻一代素质普遍很高，高学历，企业家比比皆是。可能也正因如此，靠暴力和贿选，李发友才能得手上台。山东头村民历史上确曾经有过上访，但自 2007 年李发友贿选上台以前，每年平均也就有一、二次，这种情况比较正常，在各村基本正常（而现在一年不下三、五十次）。更绝无像区里领导所讲的出现过死人、伤人致残事件。山东头的老百姓想改造，但绝不过问谁来改造，他们只要高补偿，绝没有必须把项目转给李发友合伙的豪景公司这种前提条件。李发友通过暴力加贿选上台以后，把煽动组织上访作为工具抢夺项目蓄谋已久。他用集体公款养了一只三，四百人的专业“上访团”，团员名义上是保洁员（正常保洁另有其人，人数约十分之一），只发工资但从不上班，工作只有一项任务，不许问什么事，只跟李发友到指定地点上访，人员不够时还要带上家属（花集体的钱呀！普通村民意见很大，为什么没有人管！）。所以，闹事的就是这样一个固定的小群体，这一点区政府十分清楚。李发友上任七年，组织围攻数百次，真是触目惊心！目标遍及各级政府，法院，机关，军队，连济南军区青岛警备司令部也不放过。他的“上访团”都快成农民武装了（有私藏枪支的历史），难道有人在暗中保护他吗？很多村民出去都不愿说是山东头的，觉得丟人！闹得都快“名扬天下，走出国门，冲向世界了”了！其实对比一下就知道，“上访频率”以七年什算，从李发友上台前的七年只有几次到上台后的七年几百次，症结就在这一个人，或是这一个小“利益群体”身上，普通村民本身都是善良淳朴，很遵纪守法的。李发友的“打法”并不复杂；围绕豪景公司穿针引线的利益给合，分工协作也漏洞百出，一看就破；这种为争利益抢项目不择手段，没有底线的行为，也是完全不符合市场规则，违背情理法律法规的。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做生意也有他固有的游戏规则。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遇事可以协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和谐共赢”才是正规路子。不能把赌场上那套明抢明夺放到正常经商上，尤其是一些需和政府协作，涉及群众涉及稳定、公益的项目，要有起码的法律意识道德品质和社会责任感。否则，一个地方出一个“豪景”则鸡飞狗跳，如出现几个，就天下大乱了！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是打架越打越富的。无端的争斗，最终只有一个结果:领头的受益，老百姓遭殃。依现有的执行力，当地政府治理这种“毒瘤”小菜一碟，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千万不要有官员自己变成了毒瘤的一部分，那就复杂了！中国的文化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的作风作派，全看领导！有一个好的领导，好的表率，诚信的作风、公正的处事，这样的领导带下来，连保安，服务人员的作风和精神面貌都不一样。当地的群众、企业精神面貌，行事作风也自然会不一样。这是大家经常所说的“投资环境”！。“政府诚信、公正的游戏规则”是一切好的投资环境的基础！

- 8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公正”“超脱”是法律的底线，实质重于形式！人的“智慧”大致上是相差不多的，千万莫存侥幸心理自欺欺人，非法“抢”一单必然有一单违法的成本。利用手中的“执法权”参与争夺土地、项目、公司股权，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崂山不应成为中国的法制沙漠。崂山工商局也不应成为法制的死角。我们深信这一点。也深深信任正掌控着这里的，所有的“男、女爷们儿”！青岛人杰地灵，人脉及自然资源相对丰富，基于对这种优势的错误理解，少数贪腐官员异常膨胀，很多人认为自己关系通天，只要贪到钱，什么法不法的，政策不政策的，到“上面”一切都能摆平。但近段时间，随着国家打老虎，拍苍蝇的反腐不断深入，随着国家依法治国的要求不断提高，尤其是在四中全会召开之际，很多人意识到以前无法无天的做法有可能行不通了，故官商勾结，插手土地，买官卖官的行为反而集中突击爆发。在四中全会召开其间，青岛几名掌握实权的高官就一边学习四中全会“依法治国”的精神，一边宣传“依法治国？！也要合乎情理”。并以此为论据，铤而走险违法犯罪，官商串通勾结抢夺他人企业巨额股权及开发用地。于曦华和李发友主导的山东头项目，完完全全成了前面朱家洼项目的翻版。一、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凭空抢夺案外人数千万企业股权，以及公司名下巨额价值的土地自 2007 年开始，北京合生伟业公司受到山东头村委和青岛美丰公司邀请，协助推进山东头村旧村改造项目。山东头房地产公司原在山东头村委名下，2006 年前后，当公司名下仅有的一个房地产项目开发权被政府下文收回，公司变成空壳后，村委通过改制将 98%的股权卖给了青岛美丰有限公司，条件主要为：一、美丰公司通过自身资源夺回房地产项目开发权；二、为山东头村村民和集体提供高出周边村庄一半，总值在五十亿（当时价值）以上的补偿。美丰公司收购后发现夺回项目仍然比较困难，故各方又共同努力引入了北京合生伟业公司进行合作。经合生伟业公司的努力，最终通过诉讼恢复了原属于这个公司名下的，已经被政府明确下达正式文件取消的房地产项目开发权，并大幅提高了容积率，从而使这个空壳公司拥有了巨额价值。过程中，青岛美丰和北京合生公司间签署了多份意向合同，约定美丰公司将名下持有的山东头房地产公司 90%的股权转让给北京合生伟业有限公司，并于 2009 年底到青岛崂山工商局办理了变更登记，换发了新营业执照。然而，自 2007 年夺回项目的工作取得较大进展开始，青岛市及崂山区的几个主要官员以他人名义代持股权，联合于曦华、王强两个青岛当地以洗浴、夜总会为主业的公司形成一个利益联盟（后在北京注册成立了“北京豪景房地产公司”）。 2007 年山东头村换届的时候，拿出一千二百万现金，通过“贿选”，将一个因 “私藏枪支、寻衅滋事、偷漏税”被判刑二年半刑满释放不久的，在当地远近闻名的一个小混混李发友扶上了村主任的位置。2008 年 3 月 2 日，合生伟业公司恢复山东头房地产公司的项目开发权的诉讼终审获胜。仅仅过了十天，新的山东头村主任就立即毁约提起诉讼，要求法院判决 2006 年山东头房地产公司的转让无效，意图通过索回两千万股权，恶意抢夺北京合生公司经过数年努力才得以恢复的，山东头房地产公司名下的巨额资产。这本来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恶意毁约案件，但由于有当地主要官员参与，致使这场非常简单的争议变得异常复杂，围

- 8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绕山东头村名下的公司——青岛高科技工业园山东头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股权之争持续了 7、8 年之久。山东头房地产公司的股权转让过程概括如下：2006 年山东头村委将其 98%的股权转让给了青岛美丰置业有限公司，2008 年 2 月青岛美丰公司和北京合生伟业公司签约将 90%的山东头公司的股权转让给了北京合生伟业公司，并于 2009 年底办理了股权变更登记，自此以后的时间，山东头公司一直在北京合生伟业的控制和管理之下。围绕山东头房地产公司股权的争议看似复杂，实际只有两场主要官司并都已作出最后结论。 1、青岛崂山区中韩街道办事处山东头村委状告青岛美丰公司要求法院判决 2006 年的股权转让无效——村委胜诉，法院判决美丰公司败诉，要求美丰公司配合将股权工商登记变更至 2006 年出售前的状态。 2、美丰公司在北京仲裁委员会（下简称“北仲”）提起仲裁；山东头村委也在青岛中院起诉北京合生公司索要股权——村委失败。在北京仲裁过程中，美丰公司提交了上一案件的败诉判决，要求收回股权归还山东头村委，但经北仲审查确认，合生伟业公司的股权系善意取得，合法有效，不应返还股权，北京合生公司胜诉。山东头村委之后又在青岛中级法院继续起诉合生伟业公司（含美丰公司），要求判决美丰向北京合生公司的股权转让无效，归还公司股权。但因胜诉无望，2014 年 10 月 13 日，主动撤回起诉。综合前面两场诉讼，山东头村委在和美丰的诉讼中胜诉，但在和合生伟业公司的诉讼中以失败（主动撤诉）告终。而现实是，股权经过合法登记在合生伟业名下已持有五年。美丰仅有义务向山东头村委作出赔偿，因没有新的诉讼和判决结果，北京合生持有的山东头房地产公司的股权受《物权法》和《公司法》保护。自此，青岛部分官员和豪景公司、村主任李发友联合夺取股权的希望陷入绝境。本来即使是当地法院在主要领导的干预下，即使发生非正常法院审判，也要走完山东头村委对合生伟业公司诉讼，方能变更山东头公司股权，他们应该继续走法律手续。但因当时四中全会面临召开，国家强势提出“依法治国”的战略，此事越拖越没有希望，故而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2014 年 10 月 16 日，北京合生伟业公司偶然间听外界传言，自己名下的股权被他人夺取变更到山东头村委名下了，“回想”山东头村委对自己的诉讼刚刚主动撤销几天，目前既无诉讼，也无调查，更未涉及任何案件，属“最清晰、最无争议”的状态，怎么会突然股权就没有了呢？之后的几天，合生伟业公司带领律师立即赶赴青岛市崂山区工商局，副局长戴学林回复：“我们是办理了山东头房地产公司的工商登记，但我们只是把它变成了 2006 年前的集体企业，我们的依据是青岛中院给我们发的 457 号函。”合生伟业立即索要这个函，戴学林回复：“这个函是法院给工商局的，不能提供给你们。”合生伟业公司到网上查询山东头公司的信息发现，公司的性质改成了集体企业，企业法人代表是李发友，但企业股东一栏空着，不知道是谁。带着问题，合生伟业公司又到青岛中院找到执行局黄宁副局长和执行二庭刘副庭

- 8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长，得到的答复是：“1、我们知道合生伟业公司是案外人，我们对青岛诉讼案件的执行不会侵犯案外人的利益（录像视频，详见附件一）；2、我们没有给工商局下达协助执行通知书，如果下达了协执，我们会同时送达给你们和青岛美丰公司，我们从未要求崂山工商局变更股权，至于崂山工商局做什么，我们不想知道也不想评价；3、目前，我们没有任何法律文书送达你们和青岛美丰公司。” 到底山东头房地产公司股权有没有被转掉，合生伟业公司一头雾水，法律文书一概要不到。 10 月 22 日，即四中全会召开的第 3 天，当举国上下都在讨论依法治国的重要决议时，合生伟业公司突然在青岛的一份报纸上看到青岛崂山工商局发出的公告，声明山东头公司的营业执照作废（详见附件二），这是合生伟业公司看到的和本公司有关的第一份文字文件。 10 月 23 日，合生伟业公司又到了青岛崂山工商局，索要通知里明确提到的青岛中院的“函”，戴学林仍然拒绝提供。合生伟业公司又到青岛市工商局提起行政复议，要求撤销这一声明，青岛市工商局表示“网上查到山东头公司的新的工商信息是集体企业，没有证据表明此企业是由合生伟业公司持有的股份变更而来”，后又电话通知，工商局的全部复议活动己转至青岛市法制办复议。合生伟业公司又一次找到黄宁和刘副庭长，这次得到以下几个答复：1、“这个案子比较大，我们决定不了，我们是给崂山工商局发过函，但也只是通知这个案子的执行权已经由济南铁路运输法院转而指定青岛中院管辖，要求他们依法办理，但这个函是给工商局的，不能给你们提供，如果你们想要，要找院领导”；2、至于法律问题，“依法治国？！也必须合乎情理！（录像视频，详见附件三）……其他问题，我们不能回答你们”。无奈之下，合生公司又不得不到青岛市法制办复议，孰料青岛法制办更离谱，干脆书面回复合生伟业公司（补正行政复议申请通知书，详见附件四），要求七日内提供本次工商变更登记依据的法律文书（即合生伟业公司跑断腿也要不到的函），否则 7 天后视为自动撤销复议申请，而此时合生伟业公司给崂山工商局发出的要求按国务院规定公开信息的请求，也有了回复：“法院文书应由法院送达被执行人及其他相关主体，不属于我局政府信息公开范围。” 直至 12 月 1 日，合生伟业公司只好向崂山法院提起诉讼，状告崂山工商局行政行为违法，但到目前为止，崂山法院既不受理也不做任何回复，根据法律规定法院应在 7 日内受理，如不受理，须出具文书，当事人可以持文书向上一级法院申诉，但至今崂山法院不见不听不回复，合生伟业公司状告无门，据说此事受到了青岛市及崂山区主要官员（大老虎）的“亲自插手和干预”。案外人的股权受《宪法》、《物权法》及《公司法》的多重保护，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在既没有诉讼之争，事先也没有得到通知的情况下，合生伟业公司持有的山东头公司的股权却被秘密转走，这件事发生在偏远的农村也就罢了，可这事发生在青岛，有谁敢相信？如果这件事可以做成，而且串通犯罪的人员又没有依法受到惩处的话，那么全国任何地方都可效仿，全国所有企业和个人的股权、房屋产权都可能随时被登记机关偷偷变到别人名下。当然只要有人肯花大价钱行贿，

- 8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没准儿北京工商人员可能某天就把中石油的股权变到某个腐败官员名下去了，你的房子明天也可能不知不觉被房产局这个登记机关变更到了他的名下，这是显而易见的里应外合合伙犯罪。但问题是：犯罪成本是什么？后果是什么？“依法治国”到底会不会容忍这种行为？！在政府主导下的，青岛中院和崂山工商局的官员完全无视法律，是完全出于知情和恶意情况下滥用职权的渎职行为，理由如下：1、青岛中院在 10 月 13 日才拿到省高院开车送来的“案卷”，并被指定负责山东头村委和青岛美丰公司一案的执行工作，仅一天时间，14 日即向崂山工商发函，该函无论是什么内容，均应同时送达当事人美丰公司。2、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和国家工商总局联合下发的《关于加强信息合作，规范执行与协助执行的通知》（2014 年 10 月 10 日签署，10 月 15 日由最高人民法院印发），法院下达协执之前应先对企业股东进行查询、确认，并依据章程约定，处理好股东间的优先购买等约定。之后，下达标准格式的“协助执行通知书”，通知书中以填空的方式，必须注明被执行人的名称、编号、股数。而此规定发布以前，据《公司法》的要求，法院可以不负责股东间的审查确认，但工商局在变更股权之前，必须通知所变更的公司（即山东头房地产公司）到工商局提出申请，上报股东会决议，交还旧《营业执照》后方能办理变更，如果该公司（山东头公司）不配合，国家工商总局也做了明确的法定解释：各地登记机关只能做行政处罚，无权直接过户股权。可见青岛、崂山腐败官员试图调动法院、工商局“合法”抢夺资产的企图已经随着国家法律的逐渐完善走进了死胡同，不可能实现了。原因很简单，依据新规定，因涉及案外人，法院不经过诉讼及判决，不可能在任何文书中提到合生伟业这个案外人，工商局也就不可能获得合法的转让依据，而据旧规定，按公司法规定的程序，股权变更要经由当事人申请等一系列程序，工商局是神也不可能在一天内完成股权变更。正是基于上述原因，青岛政府、法院、工商完全在近乎犯罪的情况下，操纵了这一完全等同于抢银行的抢劫行为，所以才至今不敢提供任何法律文书，也不敢受理合生伟业公司的任何申诉。但是他们怎么了结这件事呢？这件事等同于抢劫银行，抢银行能完全没有后果吗？只要一天不返还股权，不伏法，那你只能逃亡，很多人迷信在北京认识大官，拿抢到的项目去卖钱，不停的砸钱，甚至策划拿钱买通调查人员，但是你们真的确认，你能阻止国家的反腐进程，能消灭习主席“依法治国”的决心吗？附件一视频：青岛某法官关于“知道北京合生是案外人，不会处理合生所持股权”的表态优酷网 http://v.youku.com/v_show/id_XODM5MjA0ODU2.html 附件三视频：青岛某官员宣称“依法治国也要合乎情理” 优酷网 http://v.youku.com/v_show/id_XODM5MTc4Njgw.html 土豆网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hvmW5XKqeNs/ 附件五视频：青岛某工商局官员拒收法律文书优酷网 http://v.youku.com/v_show/id_XODM5MTk0ODEy.html

- 8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土豆网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jBxY1wPeK4M/ 青岛、崂山主要官员联合法院、工商实施的抢劫巨额资产的腐败行为在我国所有贪腐行为中极具代表性，也是权钱交易、官商勾结、买官卖官、贿选、领导干部插手土地、干预司法、涉黑充当黑社会保护伞的典型，目前我国一切侵犯国家、群众利益的腐败违法行为即使是“套路”均可在此项目进程中找到模板。“反腐” 和“依法治国”在山东青岛碰到了“钉子户”。一、苍蝇式腐败——黑社会通过贿选，窃取国家基层组织（村委居委会）控制权。搭建官员、村官、开发商（金主）腐败“铁三角”。在青岛部分官员串谋策划下，在豪景公司出资运作下，2007 年通过村委换届，新主任以 1200 万的贿选资金取得了村主任的位置，群众多年举报无果。当地官员不顾他有黑社会背景及被判刑二年半的刑事犯罪前科，在他刚刚出狱后，就支持他担任人大代表，而且近几年进一步发展，直接将他发展为中共党员，你能想象一个左手拿着法院对非法持枪，寻衅滋事，偷漏税判刑 2 年 6 个月所作判决的人，右手同时还拿着中共党员党票吗？但这些，青岛的官员就敢干。二、买官卖官——安排马仔、亲信到土地、矿产资源丰富的地方充当代理人，然后上下呼应，肆意枉法抢夺，大发横财。青岛崂山区寸土寸金，为充分发掘这里的“利润”，主要官员利用手中权力，在从法院至地方中安插了多名亲信，并许以重大诱惑。有的从正处直接越级提拔至正厅，有的直接从外地调来安插至重要岗位。这些人只要不择手段捞上几票，将继续得到提拔。三、与黑社会结盟——以“匪气”为荣，越是社会渣滓，越容易被选为“白手套” （正常人不屑与之为伍）。由“白手套”出面上下打点行贿，常年在北京活动，动辄百万，千万乃至上亿。过分迷信自己的腐败技巧，认为只要“不沾手”，神仙也调查不了。四、假借民意，发动组织群体事件为自己的违法行为制造借口，动辄拿“群众” 说事。为做到出师有名，主要官员授意山东头村主任策划组织了一支中国最大规模的，约 500—800 人（含家属）的专业“上访团”，用以给自己违犯党纪国法、干预案件、插手土地提供民意的借口。按国家规定，土地补偿收入应该在当地街道办事处的监督审计下依法支出，不能私分，而当地政府指导该村主任组织了一支约 500—800 人的队伍，以给村里打扫卫生名义，每月凭空支付一份工资，但实际上这些人从未做过任何工作，只听从村主任指挥到指定地点上访。在这个村主任上任的几年中，山东头村大小上访几百次，连军队都不放过，济南军区青岛警备司令部也曾深受其害。主任上任七年，上任前村内有存款 2.5 亿，现在变成亏空 3 个多亿，甚至以村集体资产抵押，举借高利贷。

- 8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上述内容暴露了我国当前一个大家无法不正确面对的现实，真正的老百姓因受害而上访的情况有之，但这些人往往反而上不起访或问题得不到解决。相反一半以上的大型群体事件，都是由有充当保护伞能力的，甚至直接负责“维稳”的大官私下里组织策划的，其目的是相互呼应，利用群体事件，这边一闹，他就顺势干预司法。这种枉法干预十有八九是要赢。而这些腐败官员早已轻车熟路，只要上级一过问，他们拿群众说事，用以吓退上级领导；甚至连有些纪检调查部门也“中招”以致屡屡得手。其实地方官员利用群体事件给上级施压，迫使上级就犯，多年来时而有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有法律，我下面当作擦屁股纸，你敢干预，我就暗地里安排 “白手套”出路费，指使“群众”有组织的去闹你，最终还是你害怕，你就范。有地方官员保护，有金主出钱，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以最近几次山东头部分村民到青岛、济南上访为例，村里事先得到“通知”，要求 10 月中旬连续几天到青岛中院、崂山政府和济南上访配合。而法院内线领导特别提示，让村里通知“上访人员”尽量穿的破旧一点，这样领导好说话。也有人提出，四中全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如果派人去济南闹事，担心被抓。随即有人请示后私下告知，已有领导打过招呼，保证不会抓人，只管去就行了。甚至，9 月 16 日发生的部分社会人员以村民的名义，非法围攻拘禁天津法院法官长达十二小时的事件，就是崂山区政府、工商局在接到法官的查封通知后，先把法官骗至五楼会议室，同时直接打电话组织和调集聚众人员实施的。维稳官员亲自组织群体事件围攻自己，这是近年来中国式腐败的一大特色，这也是党和国家对“闹访和假上访”深恶痛绝并痛下决心“依法治国”原因之一。本来上访是受害群众无奈之下不得已的投诉途径，恰恰因为这些腐败的罪恶官员，让上访完全变了味道，才致使国家接访机构穷于应付，最后不觉之中消极对待，而真正受害群众的问题反而得不到解决。在这里还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件事情，前面提到的合生伟业公司的股权，在 2012 年部分出售给了天津的一个公司，该公司在天津提起诉讼，天津法院依法到青岛查封了股权，9 月 16 日，天津法院的两名法官到崂山工商局查封股权，青岛崂山工商局的局长昌 XX、副局长杨 X、戴 XX 竟然丧心病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通知山东头村委，组织十名穿武警制服的社会人员及几十名村民，把法官揪至 5 楼会议室，非法拘禁约 12 小时以上，期间不许吃，不许喝，迫使法官删除录像，并撤消了当天的续封之后才放人。天津法官第一时间打 110，天津方面也第一时间与崂山区政府及相关方面取得联系，但这些官员不但不支持法官执法，反而一起威胁法官及天津法院的领导：如果不撤销，就会出人命，他们不负责。天津法官对此异常气愤，回到天津，在请示上级后，在 9 月 24 日返回青岛，在崂山区政务大厅工商窗口依法完成了查封手续，并做了全程录像。在法院查封的情况下，崂山工商局应无权把被查封的股权转走吧！？可是你错了，这次在青岛主要领导的组织下，干预司法对抗反腐，挑战依法治国，他们就是干了！有人可能会问：法院依法送达查封文书，领导至少应该接纳吧，这是基本素质啊，——你又错了，崂山区工商局昌局长多次在开会时宣布任何人不准接受天津法院的任何文书。

- 8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9 月 16 日，天津法官第一次查封失败后，还曾多次书面送达法律文书，快递公司反复送达过，均不接收，其中一次快递人员直接拦住了局长昌 X 要求当面签收邮件，结果昌 X 直接告诉他，一概拒收天津法院发来的文书，以后再有天津法院的文件，你们直接退回去即可。这一段快递公司做了录像（详见附件五，放给大家看一下），就是这样的官员在掌控千千万万的企业的股权资产，作为登记机关，由昌 X 这样的人在控制所有企业的股权和资产，你们能放心吗？看看后面的录像，你就会知道了。而这样的人本来由国家工商总局垂直管理还好一些，近年来国家实施简政放权，偏偏他们的人、财、物大权又掉到了崂山区地方大员手里，直接成了市、区领导们的发财工具。看来上面的经是好经，让下面的痞子一念，就全乱套了。据说工商局原来的局长姓杨，因知违法后果严重不敢实施，又不堪上级重压主动提出辞职，后被降一级使用。而新局长昌先生火线被提升一级接替上位；随即违法执行了领导意图。我们认为，仅就这一事件而言。组织上应当给予杨先生和昌先生公正的结论，并基于反腐和依法治国予以公正处理。上面领导在四中全会上解读“依法治国”，下面的青岛官员却在下面宣扬：“依法治国？！那也必须合乎（符合她个人利益的）情理！”碰上这样一帮贪官污吏，上面的政策何时才能贯彻下去？山东头公司股权的争议，根本上是两个开发企业之间对开发权的争议。早在 2010 年，山东头村委在对美丰公司的诉讼胜诉，在还没有取得股权的情况下，就与一直在背后运作的金主“北京豪景公司”签订了合同，把项目卖给了豪景房地产公司，并收取了一亿定金（附证据资料，对 2010 年山东头村的审计报告，详见附件六）。所以山东头项目的改造无非就是合生伟业公司开发还是由豪景公司开发，是两个开发商之间的争夺，对于村民来说，就是一个补偿问题，谁改造也是补偿，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谁改造也要重新洽谈补偿，所以根本不存在山东头村民要回股权，到处上访维权的问题。山东头项目无论哪方输、哪方赢，均与老百姓最终得到的利益无任何关系，所以围绕山东头项目争议的所有上访都是由豪景公司出钱，由村主任组织的 500 人专职上访团作为骨干，由当地重要官员确保上访安全，为腐败干部插手土地，收受贿赂、争夺利益、干预司法制造借口的“假上访”。更有人放出一个重要消息，本次崂山工商局、青岛中级法院、政府联合违法抢夺他人股权事件，所有官员都很清楚是违法行为，但很多人收受了豪景公司巨额贿赂，无法下船，不得已铤而走险；而且四中全会后，国家会对拍苍蝇、打老虎提出一系列重大措施，将争夺股权无望，所以必须铤而走险。至少要达到以下目的：今年年底，是山东头换届选举，如果抢了 7 年，仍然拿不到，这个村主任肯定选不上，帮他先拿到股权，就等于帮他选举连任，如保不住村主任，那一切都会鸡飞蛋打，整个利益链条就会瞬间断裂。现在看他们就这样做了，但是后果呢？据我国《刑法》规定，公务人员滥用职权、渎职属刑事犯罪，可判多年有期徒刑。合生伟业公司已经据此向检察机关提起控告。但请大家试想一下：公司股权和房屋产权同属物权，受国家《宪法》、《物权法》等法律的保护；假如你的股权、产权依法取得了营业执照、产权证，在没有任何

- 9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法律争议，也没有涉及任何议案，更没有经历任何调查、通知或告知情况下，被登记机关在一夜之间变更到了他人名下，而你获悉后第一时间到工商、法院、房产局、政府法制办诉讼、复议、提起恶意抢走股权诉讼，对方既不提供任何资料，也不给任何回复，甚至不受理任何复议、诉讼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办？如这种行为能够成立了，最后还能解释过去或绕过去，相关人员逃脱了法律制裁，那天下岂不大乱了？那全国各地千千万万的工商、房产登记机关，千千万万的企业及房产、土地所有者名下的东西岂不都可能随时消失？到底是我们国家法律制定者留有漏洞还是我们这几个青岛主要官员胆子大到出奇，举国上下都无人能比呢？从现在了解的情况来看，最高人民法院和国家工商总局立法绝无留有漏洞而且还在逐步完善，越来越严密。我国其他地方也鲜有胆子这么大的，即使法院要错判，哪怕当天开庭当天就出判决，也要履行这样一个程序，然后再去抢东西。据说某地区就有过为抢夺他人的资产，将其打成黑社会，予以没收的例子，但第一他履行了打黑程序，第二资产在国家手里。像青岛这些官员，一边学习四中全会依法治国，一边凭空就把别人的东西抢走，这种不折不扣的“凭空”抢劫行为，恐怕在全国也绝无仅有。最主要的是，在 10 月 13 日，山东头村委撤销对合生伟业公司的起诉后，合生伟业公司持有的山东头公司的股权不仅无法律争议，而且还有北仲生效仲裁的保护，还有一点不能忘记，天津法院 9 月 24 日已经成功完成了对 39%股权的续封。这种股权，你崂山区政府都可以给“凭空”抢跑了，那谁还敢到你这样的地方投资，谁会放心自己的股权呢？你把国家工商总局制定的法规置于何种境地？到底是人家工商总局不会管理，还是人家管得很好，而你是个罪犯？抢银行不可能没有后果，但抢劫后，要怎么做，后果是什么？只有拭目以待了，依法治国难道会在青岛网开一面？青岛的这些官员，到底是不是像他们自称的“是某中央领导的远房亲戚，所有调查他都不怕”，那只能拭目以待了。在当今形势下，敢和中央反腐、依法治国公开挑战的，恐怕也只有青岛和崂山的官员了。前面多次提到的豪景到底是怎么一个豪壮的公司呢？又是第二家沐青汤泉，采取以商养黑、以商养虎的策略。背后的崂山区区委书记齐家滨、崂山区工商局局长昌毅、崂山分局中韩边防派出所所长王明以及青岛市多名领导抽干股以外，站在台前的几位投资方已经令人生畏： 1）李发友。1964 年出生于青岛，汉族、文盲（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个体业户出身，原住崂山区山东头村 210 号，属当地“地头蛇”之类人物，霸占当地的土石方工程。2001 年前后，因提供枪支，安排人员抢夺银都景园工地土石方工程案发，在 2001 年 6 月 20 日被拘留，后于 2002 年 10 月 28 日被青岛市崂山区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指控其犯聚众斗殴罪，非法持有枪支罪，偷税罪（营业税等），并于 2002 年 10 月 12 日被判寻衅滋事罪被判处 2 年半有期徒刑 2）王强，后改名王泽凯。多年前就是岛上很有名的人物，开过新野、新东方夜总会，东都洗浴桑拿等。同时还兼营给奥门赌场介绍组团赌博抽水，500 万为一组。后在杜世成操办下改制收购了国有企业黄海制药厂 35%股权，后又卖掉大赚。 3）于曦华。领世华府公司老板，中建国际高层领导。历史上曾在武警特警学校

- 9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当兵，后因刑事犯罪被判有期徒刑二年半，被直接开除。2013 年春节前 2 天，他在青岛崂山区梅岭路沐青汤泉洗浴中心与一名素不相识之人发生口角，调集保镖将青岛北方国贸老总的弟弟捅死，将宋立江的儿子捅伤，肠子流了一地。 4）刘强。国安房地产公司老板，建设房地产公司都是他的。 5）其他外围的股东还有：徐恭藻（利群老板）等各位诸侯，以别人的名字代持股份。也有好事的网友 2013 年留言：我是麦岛的，我有个亲戚在法院。听说山东头村主任李发友。最近又开始让村民去上访，还找记者采访又发微博。还列了个法院政府领导的名单电话发给村民，让他们打电话发短信骂政府骂法院。但好像参与的很少了，就他公司几个人打着村民的旗号忙活。记得 09 年发友他们闹事抓了好几个，现在又从头开始了，万里长征啊，发友累了，摊上大事了。发友上台六年了。当年山东头是和麦岛计划接着改造的。到今天俺三个麦岛早回迁了，山东头还脏乱差一片。回想当年，原来山东头条件是不如麦岛的，麦岛地多所以改造快，山东头按政府当时给的 1.5 的容积率是亏的所以改造慢。但自从政府介绍他们引入了亚星和中国城建。亚星作工作争取把容积率从 1.5 调到 3.2 ，建筑面积从 60 万平方一下子提高到了 130 万平方，加上克宝会计出身会算计拼命和亚星，城建争。山东头村的村民一下子发财了，全青岛补偿最高。算算帐他们改造后一人一年可以分红四、五万。我们当时，羡慕极了。还眼气当时怎么没和亚星合作，山东头人应该感谢克宝，他打了好基础，以后真让村民得益了，他们也该感谢当时的崂山政府。按说 08 年换届时发友没花多少钱就把克宝弄下来了，如果别私心太重好好干一气呵成就好了，可以名利双收。克宝吃亏在换届前一年答应村民每人发二万过年最后办事处不同意，要求细水长流持续发展，当时面临改造克宝为向政府多争取改造政策不想立即得罪政府，想缓年一起发，结果让发友钻了空子了，他天想得远，但大意了。其实挣钱难，发钱谁不会? 除了卖了克宝当年弄的张村河那块地，和按克宝定的合同收点租金，李发友六年一分也没给村里挣。所以 08 年克宝下台时他们账上留了二个多亿现金。但现在不但帐上没钱了，还负债两个多亿。老天不作美啊。李发友上台后，想一口吃个胖子。找了黄海制药、领世华府、利群、国安几个公司，加上他自己的公司，在北京成立了个豪景房地产公司，要换掉亚星和中国城建，空手套白狼摘个熟透的果子发个横财，这下完了，改造乱了，村民苦了。其实村民补偿多少最终是由政府定的，开发商成本是固定的，俺麦岛就是列子。村民多政府就少，村民少政府就多。村民能得多少和开发商关系不大。所以当年亚星、城建和克宝是联合起来向政府给村民要政策的，比如把村民的安置地也变成出让地和商品房一样，别的地方很多都是小产权的。对村民来说，哪个开发商开发都一样。但对李发友来说只有换了开发商自己才能有利益，才能一夜间赚几个亿。所以才会拼命。拼命攻击克宝受贿出买村里利益，攻击亚星和城建，但查了几年，克宝啥也没查出来，人家经得住查呀，反观发友，为私污告人家，太小人了。

- 9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008 年换届时，发友向每家每户书面承诺说他上台一年内就拆迁，2010 年就住上新房了。2011 年又说选他上台后每人在浮山分五十平方房子。当时有人就说他是为拉票骗村民，现在看都验证了。还有一零年就开会说打赢了官司，项目已经卖给豪景要开发了开发了。到现在又要让村民去上访啊，继续打官司，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发友自己倒是换了别墅？有又换豪车路虎奔驰好几辆。难怪现大部分村民已经不信他了。谎言总有被戳穿的时候。现在怎么办？发友己经没有退路了。为保住村长的位置，必须实现承诺每年每人发三万，但去哪弄钱?这其中有个玄机，有细心的村民最近发现了，发友留了后手，银行单据上写的都是借款，为什么呢？豪景也不是傻子，谁会平白无故给别人几个几亿呢？条件是只能借给村民，在改造时扣回来。必须用村集体资产盖章作担保，全权授权豪景打官司和处置村里资产。同时发友还要保证，让村民时刻听指挥，让怎么闹就怎么闹。因为必须帮豪景抢到山东头改造项目，他们这些钱才能在实施改造补偿村民的时候扣回来，已经借了三个多亿了。比如说以前给村民每人借了十万，改造时如果要补偿 30 万，那就再给 20 万让村民打 30 万的收据就行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如果一但换了别人当村主任立即和亚星，中国城建改造村庄，他们都不会去帮豪景扣回今天己经借到村民手里的钱，估计每人会有十万了吧，村民等于白捡了十万又再补偿 30 万，当年立即拿到几十万补偿，改造后每人每年又可以每年再分红四五万。豪景鸡飞蛋打，那豪景还不得杀了发友？要豪景出钱，合同必须这样签，但这样签合同全权委托开发商处置集体资产，还要把以前借给村民的钱扣回来，就不能公开，所以豪景合同村里一直不敢公开。合同不公开表决效力就有问题，效力有问题豪景就必须出钱保住李发友村主任位置才能靠他去落实还钱，一换主任不承认这个合同，他们的钱就打水漂了。环环相扣他们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上去下不来了，山东头村民有福啊，不急改造就清闲自在看着发友，豪景上窜下跳年年凑钱，借给多少要多少。啥时想改造了就一喊号子把他选下来，立即改造盖新房。亚星己经帮村民争取这么多政策创全市第一了，就再坚持坚持让他们多给村民贡献点钱。山东头村民不会忘记你们的。想想吧好几个亿呀，非亲非故豪亲果会白白送钱给村民?所以身边人都知道，李发友同志现在急疯了，他己经快走投无路了。你想想，但凡有一点办法，他能到处发法院，政府领导名单电话?现在村民搬迁住新房和分五十平米房子都失信没影儿，明年又要换届。你每年借给村民三万，别人每年分红四五万，而且还可以当年发几十万立即开工改造，还帮助免了前面所有借款，谁的竞争力大?你再说三天后一人分一千平方村民也不信了。前几天，豪景弄了法院和政府领导的很多电话号码，发友印了好几千份每家每户发给村民，让村民一齐骂人家，这可是犯罪，病急乱投医啊。其实这些事不需要我说，咱崂山周边这些人都看得很明白，让发友今年底找豪景每人再借三万，明年再换个村主任，发友借的钱可以全部不认账，按倒霉处理。再请亚星帮助村民反告发友豪景延误开发把这些年借给村民的钱变成赔偿全送给村民不用还了，那发友可真就傻了。

- 9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还有一年，发友拼命吧，只要今年还抢不到项目，那就只有相当于把这些年借给村民的钱捐助给村民了，你不在位上，村民谁给你还?只有自己上一边去当观众，洗洗睡，看村民继续数钱了。如果我是山东头村民，我啥也不参与，就让发友带他那几个人自己闹，自己帮豪景折腾。违法的事坚决不参与，借到手的钱坚决不还，再借给咱还要，什么时候想住新房的了，就把他赶下来马上改造，继续拿更多的钱。几乎人人都知道，发友早就不是以前的发友了，天天睡不着觉做恶梦。还有更严重的，这些年的帐如果查下来再查出事儿，恐怕不进去也难呀。所以，发友是拼了命也不能丟掉村主任位置呀。慢慢闹吧！最要命的，以前装糊涂也就罢了，有些收了豪景钱暗中帮助他们的，有权力的人现在开始抽身了，除了个别被抓住把柄的不得不一条道跑到黑的。细想想，明知他们在争利益抢项目祸害百姓，谁会在他们快死的时候给他们陪葬呢？也有山东头明事理的村民在 2014 年村委会换届选举前夕匿名喊话李发友和豪景：要不是你们串通想空手套白狼，从人家手里抢项目谋私利，咱村早就改造完了，如果真像你说的为村里，你只要要求提高补偿就可以了。2010 年换届在审计报告里早就审出来你收了一亿定金，项目还没有回来你就和豪景签约卖村了。不管怎么说克宝当年签合同还开了村民代表大会，合同是公开的。你呢？到现在四年了，合同在哪里？什么条款？怎么签的？是盖了村里的章双倍返还豪景一亿定金不敢拿出来吧！我发给大家看看（跟审计报告）。经过这么多年，大家伙早就看明白了，亚星搞和豪景搞对村民来说都是一样的，对补偿多少就行。豪景出钱帮李发友通过贿选在 2007 年上台当上村委主任，然后接着毁约，想抢回村庄改造项目，谁都看明白了，完全是为自己发财，对咱村老百姓来说，谁改造都是拿拆迁补偿，谁搞都一样，但对李发友和豪景来说就不一样了，李发友上台后第一年，为了保住村主任位子，宣布每个村民每年发 3 万元，他原来吹牛 1 年就可以抢回项目，算算山东头接近四千人，得发近 1.2 亿，克宝离任时在帐上留了 2.6 亿现金，够发 2 年的。没想到抢了 7 年也没抢到，李发友就把全部发的钱变成“借” 给村名的了。李发友上台时，克宝给村里的账上留了 2.6 亿现金，豪景给了 1 个亿，其他都是李发友用村集体资产担保盖章借的，6-7 年下来，李发友在外面借了 3 个多亿，最高的利息达到月息 4 分。李发友现在急疯了，越陷越深。这次如果说保不住村主任的的位子，谁给他的借款就等于打了水漂，豪景也一样饶不了他。但现在马上换届了，李发友要想再当村主任，还得继续承诺 3 万/年，否则大家就会把他赶下台了，赶下来意味着什么呢？新主任不可能认这个帐，原来借的钱都发给村民了，豪景和借高利贷的不可能挨家挨户去要，他们呢要想拿回这个钱唯一的办法就是拼命保住村主任这个位子，继续发 3 万/年，誓死抢到这个项目。只有这样，才能在拆迁改造时在给村民的补偿款里一次性扣回来，道理很简单，羊毛出在羊身上嘛？如果说换了主任，人家肯定不会代替他们扣这个钱，人家恨不得讨好村民尽量多给，豪景和放高利贷的人又不可能挨家挨户问老百姓要，最后只能“追杀”李发友了，人家朱广恩是个正派人，别扯上人家，刀口舔血的事情，人家是不会干的。扯上人家，等于在贬低人家。我也是村民，我现在一点也不着急拆迁我巴不得不拆迁，而且我还选他当村主任，

- 9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但是，只要是李发友当村主任，我就不拆迁，因为一迁，就把这些年发的钱一块给扣光了，何时迁？一直等到李发友借不到钱，发不出钱那天，上来新主任，我再迁。

第十一回苍蝇间黑白，谗巧令亲疏

香港新义安、14K，台湾竹联帮，日本的山口组以及美国的华青帮，都是黑社会帮派起家后转而进入商界、政界、金融界和娱乐圈以漂白。与上述成熟黑帮不同，于曦华等人则是一开始就有明显的政治关系和商业资本的介入，虽然间或借助黑社会手段实施，但是最终黑社会团体的定型和成熟则是在其商业化公司成熟运作之后。这种以商养黑、以黑护商、以白手套之名行黑社会之事的模式虽然有一定的普遍性，但由于多是官商勾结、狡兔三窟，隐蔽性极强。很多此类黑社会头目本身往往就是业内楷模、先进党员、人大代表等身份，政商黑白人脉关系庞大复杂，资金充裕，且黑白金互换现金流充裕。国内目前能与之匹及的可能也就是下面两位了。胡伟星，富星商贸广场房产开发(惠州)有限公司(下称“富星公司”)法人代表。 2004 年开始,依托富星公司,以商养黑,共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杀人放火,非法拘禁等无恶不作。2012 年 6 月,其因涉嫌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被抓。刘汉（1965 年 10 月－2015 年 2 月），四川广汉人，商人，曾连续三届当选四川省政协委员、常委。曾任汉龙集团董事局主席，其资产高达数百亿元人民币，曾被《福布斯》称为“潜在水底的真正富豪”，他的资本积累过程充满血腥，有大量犯罪记录。通过其编制的关系网，不仅让党政和司法机关充当其“保护伞”，还能左右四川当地官员的人事任免。刘汉团伙曾长期逍遥法外与曾经担任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的周永康难脱干系。刘汉，1965 年生于四川广汉一个教师家庭，1980 年代中期，刘汉倒卖过木材、建材、成品油等。1990 年代初，刘汉与胞弟刘维在广汉开设赌博性质的游戏机厅，1990 年代中期刘汉开始炒作大豆、钢材等期货，实现资本原始积累。1997 年，刘汉在绵阳成立四川汉龙集团公司。2000 年代，刘汉通过资本运作把相关产业扩张到省外和国外，涉足房地产、矿产、建筑等众多领域。2013 年 3 月 13 日在北京首都机场被警方控制。2014 年 2 月，刘汉因涉嫌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以及杀人和非法经营等 21 项罪名，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刘汉与周永康长子周滨是生意合作伙伴，有投资关系，与刘汉相关的大多数犯罪案件都发生在四川省，周永康则曾于 1999 年至 2002 年担任中共四川省委书记。媒体报道称，刘汉是周永康在四川的马仔。刘汉在 2001 年遇到“贵人”。在得到这位“贵人”的帮助之后，刘汉迅速把产业扩张到矿业、房地产和建筑等多个领域，成为包括美国和澳大利亚在内的境内外 5 家上市公司和 30 多家全资及控

- 9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股企业的老板。帮助刘汉腾飞的这位“贵人”就是周永康。 1993 年，刘氏兄弟公然撕毁法院封条、持枪妨害公务。同年底，刘汉以非正当手段获取贷款，与他人合伙经商，完成原始积累。 1997 年，刘汉组织一支打手队伍，拥有“地下武装”。 1998 年，刘汉公司保安唐先兵等人因拆迁补偿问题将村民熊伟捅死。熊伟被杀后，刘汉为了垄断广汉的赌博游戏机市场，又派人将竞争对手周政枪杀。周政被杀后，刘氏兄弟在广汉的赌博游戏机和高利贷市场一家独大，并陆续控制了周边县市的采砂、建筑和建材市场。 1999 年 2 月，刘氏兄弟为消除在绵阳房地产开发的阻力，将另一涉黑人物王永成枪杀，之后陆续拿下绵阳多个优质项目，还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收购丰谷酒业。 2000 年，刘汉将汉龙集团总部迁至成都，通过威胁等手段拿下众多项目。2000 年 9 月，刘氏兄弟将老街坊梁世齐杀害。 2002 年 5 月，刘汉保镖仇德峰、桓立柱等人在成都一娱乐城召集多人猖狂殴打无辜民众，致 1 死多伤。 2009 年 1 月 10 日，刘维找人将广汉另一团伙首领陈富伟等人当街枪杀。从贩运木材的小商人，到期货市场的精明炒家，到声名显赫的亿万富豪，年近五旬之时，刘汉于 2015 年 2 月 10 日被处以极刑。回顾命运起伏，刘汉总结说：“我这辈子就是想得到的太多，换句话说就是野心太大！”“我犯了很多错，我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危害性，对企业对社会，我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我有罪！” 谈话中，刘汉更愿意回忆亲人们的点点滴滴：早年摆小摊、含辛茹苦抚养儿女的母亲；懂事、听话的儿女们…… 然而，正是这个看重亲情的刘汉，却与其同伙犯下一起起命案，毁坏了众多受害者的家庭、亲情，也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如果重头来过，你会选择怎样的生活？”对这样的问题，刘汉似乎经过了深思：“只要能跟亲人们生活在一起，能时时照顾他们，哪怕摆个小摊子，做点小生意，我也愿意。”谈话中，刘汉对企业家们、昔日生意伙伴们多次表达同样的忠告：“一定要善待亲人和朋友，要遵纪守法。”“希望我的案子，能让世人警醒！”这是刘汉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新华社报道：被坊间称为“资本大鳄”、“矿业大亨”的刘汉，是四川最大的民营企业汉龙集团董事局主席、上市公司金路集团董事长，旗下拥有数十家子公司，横跨金融证券、能源电力、房地产、矿业开发等多个领域，资产高达数百亿元，曾被福布斯杂志称为“潜在水底的真正富豪”。刘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黑社会性质犯罪集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当众杀人背后隐现“黑金帝国”。这起专案由公安部直接指挥侦办，为多年来罕见。其代号之所以定名为“1·10”，缘起于 2009 年 1 月 10 日发生在四川广汉的那起震惊全国的街头枪杀案。当日下午 3 点，广汉城中心的鸭子河堤，露天茶铺如同往常一样人声鼎沸。突然间传来几声枪响。“我回头一看，几个人从椅子上慢慢滑落在地。”多名目击者回忆，从凶手下车开枪到上车离开，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除了散落的十多枚弹

- 9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壳，茶杯、躺椅都没被碰倒，“速度太快了，就像恐怖片一样！”法医鉴定证实，案发现场三人被射杀身亡，两名无辜群众被流弹击伤。当天正逢“110”宣传日，几个小时前，广汉警方的街头宣传活动刚刚结束。光天化日下的惨剧在四川省内掀起轩然大波，并惊动中央高层。公安部挂牌督办，案情很快清晰，犯罪嫌疑人袁绍林、张东华被抓获。他们交代，命案的幕后主使是刘维。当时，刘维已经潜逃，随后成为公安部 A 级通缉犯。其后四年间，警方不时接到群众举报刘维藏身线索。然而，每次抓捕行动中，刘维总能与抓捕组巧妙地“擦身而过”。刘维就躲在广汉，他还有个大靠山，“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哥哥刘汉。上世纪 90 年代初，刘汉带领刘维在广汉开设赌博游戏机厅起家。1993 年，刘氏兄弟公然撕毁法院封条、持枪妨害公务。同年底，刘汉用不正当手段获取一笔贷款，与孙某（另案处理）等人做生意，完成了原始积累。 1998 年，刘汉的公司在绵阳市游仙区小岛村开发房地产，因拆迁补偿问题与村民发生激烈冲突。为此，公司保安唐先兵等人将带头的村民熊伟乱刀捅死。5 天之后，刘维又派“小弟”曾建军等人将竞争对手、另一“操哥”(四川方言,指混社会的人)周政当街枪杀。以黑护商“老大”变身亿万富豪。2007 年，曾有人在网上发帖，直指刘汉偷税漏税，是四川黑社会真正的老大。对此，刘汉不仅没有辩驳，反而欣然笑纳。 “刘汉说，偷税漏税的帖子可以删掉，黑社会的留着挺好，就是让别人知道我是黑社会，这样对生意有好处。”嫌疑人孙某供述。早在 1997 年，刘汉在绵阳成立四川汉龙集团公司后，安排孙某以设立保安部为名招募一批人，建成一支打手队伍；授意刘维网罗一批“小弟”，购置大量枪支弹药，在广汉建成一支“地下武装”。为了让组织成员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刘汉制定了严厉的帮规：“小弟要听领头人的话。为个人利益打架，组织不管；为组织利益打架，即使打死人，组织也会管。要敢打敢冲，有功一律重奖，打输了不许声张，被抓了不能说是汉龙的人。违反组织规定，立刻开除；泄露组织秘密，要受严惩……”对于不听指挥或不敢出手的人，刘汉从不留情，组织里有 5 名成员相继被开除。而唐先兵杀害熊伟后，刘汉表扬“这娃儿不错”，并安排年薪 10 万元的经理职位。孙华君、缪军等人枪杀王永成后，刘汉亲自安排跑路资金、联系躲藏地点；后来又奖励孙华君一辆凯迪拉克轿车、一辆奥迪轿车和 30 余万元，奖励缪军 60 余万元。以商养黑垄断多行业恶霸一方。专案组介绍，2000 年，刘汉将汉龙集团总部从绵阳迁往成都，势力范围进一步扩张，开始向更多领域伸手。“2000 年以后，刘汉团伙故意杀人、故意伤害等暴力犯罪案件大幅减少，因为他们的名气已经成了一种招牌。”专案组民警说，刘汉等人对当地不管是政治的控制、经济的控制，还是对老百姓心理的控制，已经到了非常强大的程度。 2005 年底，广汉人黄某想竞拍什邡市某河段的采砂权，因为深知做生意必须得

- 9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到刘家同意。李某找到刘汉，刘汉一个电话，刘维不仅安排报名、交纳保证金，还放出话去，“这是勇哥（刘维）看上的项目，谁敢举牌的话，举一次砍条胳膊，举两次挨一枪。”竞拍当天，除黄某外无人敢举牌，黄某举牌一次即成交。大量证据显示，刘汉安排孙某、刘小平（刘汉之姐）等人通过放高利贷、操纵股市、违规并购，从高利润的房地产、矿产、电力、证券等领域敛财数以亿计。掌控全资、控股、参股公司多达 70 家，上市公司 2 家，境外公司 4 家。该组织以汉龙高新、广汉佳德、凯达实业、四川平原等公司为贷款融资平台，骗取贷款 46 亿元，入股境外赌博公司，以“洗码”方式非法获利 2.3 亿元港币。截至落网前坐拥资产近 400 亿元，购置车辆数百辆，其中不乏劳斯莱斯、宾利、法拉利等大量顶级豪车。巨额行贿结交官员寻求保护伞。巨额的非法所得，被刘汉等人用于购买枪支、刀具、车辆等作案工具，资助犯罪作案的组织成员逃跑藏匿、逃避打击，为打杀有功的组织成员发放工资奖金或购买住房、毒品，以及通过行贿骗取政治资本、寻找“保护伞”。刘汉案中一起被提起公诉的，还有当地 3 名政法干部：原德阳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政委刘学军、原德阳市公安局装备财务处处长吕斌和原什邡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刘忠伟。据刘维供述，除了送金钱财物，他几乎每周都会和这三人在自家的会所里聚会，一起寻欢作乐，甚至吸食毒品。刘学军以隐匿、销毁案卷材料为条件，请刘汉帮助其升迁，发生命案后多次通风报信；刘忠伟、吕斌为刘维提供枪支配件和子弹。 2003 年 5 月，组织成员孙华君在绵阳市非法持枪被举报，从孙华君被警方抓获，到检察机关批捕、起诉，再到法院审理判决缓刑，总共只有 15 天，堪称“奇迹”。在黑金撑起的“保护伞”下，刘汉黑社会组织不仅攫取更大的经济利益，也捞取到各种政治身份：刘汉本人是连续三届四川省政协委员、政协常委，孙某是四川省人大代表、绵阳市人大代表、德阳市人大常委会委员；刘维在广汉是众所周知的“操哥”，竟当上了 2008 年奥运火炬手。称霸当地被称为“第二组织部长”。2000 年，刘汉想在小金县开发四姑娘山旅游项目，时任县长格某不同意。刘汉留下一句话：“不给我项目，你这个领导就当不了。”果然，这位县长不久就被调离小金县，刘汉顺利拿到该项目。 2007 年，刘维在广汉经营砂石，运砂石的货车超载，连山镇党委书记焦某予以制止。刘维放话：“不让我过去，我就让他下来。”3 个月后，焦某即被降职调任其他岗位。由于刘汉在当地政坛这种极不正常的超能量，被称为“第二组织部长”。“刘汉有钱，跟各级领导有关系；刘维有枪，手下有一批兄弟帮他打杀，所以黑白两道的人都怕刘汉，得罪了他就是死或者‘丢帽子’。”组织成员、犯罪嫌疑人文香灼供述。专案组在四川取证时，一些知情者听到刘汉二字仍心有余悸、不愿多讲。在一名受害人家中，专案组民警再三做工作，家人仍然要求：“我可以说，但你们要保密，万一刘汉今后出来了，我家会被打击报复，可能就没命了。”

- 9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第十二回翩翩两骑来是谁？

前面讲到于曦华杀人后电话时任平度市市委书记王中，要求免掉宋立江的人大代表身份。这个王中到底是谁呢？王中映入大众眼帘，不得不提轰动一时至今还在争议中的“陈宝成事件”。陈宝成，曾是新京报、南方都市报记者，后到财新传媒担任记者。2013 年 8 月 10 日下午，陈宝成因拆迁维权被山东平度警方采取强制措施。陈宝成书香门第出身，父亲、哥哥、姑父、姑姑、表哥都是做教师的。陈宝成作为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法治记者，陈宝成热心公益，奔走呼号。最近七年来，为其祖宅房产权益保护问题，一直依法维权，理性抗争，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究竟是什么把宝成这样一个法科书生倒逼成为维权的战士？这是《律师文摘》孙国栋主编提的一个问题。陈宝成和家人的维权，肇始自二零零六年，后又有多位乡亲加入。而公众注意到陈家维权是从 2010 年 10 月《青岛 62 岁老太记下 3 本贪官日记》这条新闻开始的，“60 多岁的老太太闲在家里看看电视是常事，但山东青岛有位老太太，每天半夜从床上爬起来专看一档讲贪官的节目，难得的是，她还记录下每个贪官的罪恶和毛病，整整记了三本。”新闻的主角叫张秀芳，时年 62 岁，是陈宝成的母亲。当时陈宝成还在南方都市报任职。在这条曾经被广泛转发的新闻中，有这样一段记叙：老太太看了那么久的《星夜拍案》，逐渐总结出来一些“规律”，“大多数的官在有权的时候就会贪。而且大部分贪官都是借着城市规划的名义搞贪污。如果有人不同意，他就找黑社会来打击对方。”——这句话显然是有所指。张秀芳老太太再一次被大规模关注是 2011 年 6 月。在这年麦收的季节，两块刻满贪官名字的“贪官碑”树立在了平度市城关街道金沟子村，“劝君莫入贪官录，人间正道是沧桑。”张秀芳老两口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其实他们刻贪官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立这个碑就是为后人，不要走这条路，走好的路走正路。关系到子子孙孙往正道上发展。张秀芳的老伴陈淑训告诉记者，立这个碑的目的突出的就是这个字“劝”，劝君莫入贪官录，请不要落在他们这个碑上面。而就是这两块贪官碑引发了陈宝成家与村主任陈卫生的激烈冲突，在这次冲突中，陈宝成的父母被打伤，事隔 9 天以后，平度市公安局下达了一份对于陈卫生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对于陈卫生打伤张秀芳老两口一事，对陈卫生处以行政拘留 12 日罚款 1000 元。事后陈宝成一直在为自己的父母被打而奔走呼告，在一段题为《陈宝成力挺立贪官碑行为痛哭判决不公》的视频中，陈宝成痛哭流涕，认为打人的村主任陈卫

- 9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生应该受到更严厉的处罚。至此，陈家的维权行动逐渐将主角转换到陈宝成本人。而与此同时，平度官方正以烈士断腕的决心积极推进着城区改造。2009 年时任平度市委副书记、市长于显祥在一次网络访谈中提到，平度将“加大土地出让力度，今年（2009 年）已经出让经营性用地 430 亩，下半年还要再出让几百亩土地，进一步增加房地产供应量。”在回答网友“平度旧村改造进程太慢了，请问领导有什么措施吗”的提问时，于显祥的回答是：今后我市将围绕“一环、两轴、三组团”发展思路，加快城市建设步伐。“一环”，即城市外环路……把青新高速—平营路—外环路打造成“交通便捷畅通、设施完善齐备、环境整洁优美”的城市景观带。“两轴线”，即南北以常州路为轴线、东西以红旗路为轴线……拓展 2 平方公里的城市发展空间。而陈宝成家所在的金沟子村位于平度城区西北角，正好在规划改造的范围之内。 2010 年 12 月 22 日，青岛平度市政府与青岛万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就城市建设战略合作框架协议进行签约，万科正式进驻平度，现场万科董事局主席王石亲自前来助阵。在这次合作中，平度市政府将包括市委、市政府旧址在内的城市中心交给万科集团进行升级改造。 2012 年 3 月 20 日，平度市人民政府发布《平度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快推进旧城改造工作的意见》，鼓励、支持村（居）参与旧村（城）改造。鼓励村（居）将集体存量资产进行产权制度改革，依法设立由全体村（居）民共同持股的股份有限公司或有限责任公司。公司可以联合开发企业成立新的房地产开发企业，依照法定程序参与和实施旧村（城）改造，承担经营风险，享有开发收益。然而运动式的改造热潮，也带来了一系列问题，网上开始集中出现来自平度的控诉、维权甚至举报贴文。除了众所周知的金沟子村维权事件，2011 年 7 月 8 日，平度开发区世纪花园小区居民因无法办理房产证聚集上访，引发一系列冲突。随着拆迁步伐的加快，金沟子村的冲突也越来越激烈。2013 年 1 月 30 日，已经在财新传媒就职的陈宝成回家乡平度奔祖母丧，其间于 1 月 31 日凌晨零点左右在金沟子村附近遭遇若干醉酒之人，接着并遭遇危险违章快速行驶的轿车，险些被撞；又于 1 月 31 日下午 16 时后，在去金沟子村途中遭遇两名不明身份的男子袭击，两位袭击者中一位驾驶摩托车（貌若前晚醉酒者），一位搭乘其后，将陈宝成击倒在地，并予以进一步的头面部袭击。平度市金沟子村从 2006 年起征地拆迁，陈宝成走过了 7 年的维权抗争路。被袭击，只是其中的一件事儿。其间，他家小麦地曾被人喷洒大剂量农药致使该地块绝产，还发生过家中后窗玻璃被人砸碎，家人被袭击殴打等事件： 2006 年 11 月 10 日，陈宝成家小麦地被人喷洒大剂量药物，致使当年该地块绝产，后被盖上楼房；后平度法院一审、青岛中院裁定发回重申和 2011 年 6 月 30 日平度法院重审（目前重审尚未判决），2011 年 7 月 5 日，平度市公安局做出不予处罚决定书，称“被毁坏财物案件违法事实不能成立”，原因是该地块“已被批准征收为城市建设用地”，陈宝成家人对其“已无土地使用权”。

- 10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006 年 11 月 18 日凌晨零点左右，陈宝成家后窗玻璃被人砸碎；后平度法院一审、青岛中院裁定发回重申和 2011 年 6 月 30 日平度法院重审（目前重审尚未判决），2011 年 7 月 5 日，平度市公安局做出不予处罚决定书，称“因案发时值凌晨时分，现场没有证人目睹案发过程，该案事实不清”。 2006 年 11 月 26 日下午，被人打上家门，陈宝成家人自卫被打伤；后平度法院一审、青岛中院裁定发回重申和 2011 年 6 月 30 日平度法院重审（目前重审尚未判决），2011 年 7 月 5 日，平度市公安局做出不予处罚决定书，称“双方当事人各执一词，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能依法做出处理”。 2011 年 6 月 19 日，陈宝成家人因立贪官碑而遭村官陈卫生带人殴打；山东平度公安对行凶村官作出处罚决定后，对方提起行政复议、行政诉讼；时近半年后，山东平度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平度公安处罚行凶村官，系“程序违法”，遂撤销处罚决定。上诉后此案于 2012 年 2 月 23 日在青岛中院一审开庭；3 月初，接到青岛中院的裁定书：陈宝成代理的贪官碑案， “因需协调处理，故中止审理”。后此案被发回平度法院重审，2012 年 11 月开庭后，至今尚未判决。 2013 年 1 月 9 日上午村召开党员、村民代表、村民户代表会议，对未拆迁的 26 户 33 栋房屋实施拆除。1 月 15 日留守乡民家中断水，导致生活无以为继。1 月 23 日上午 9 时许，陈宝成和多位留守乡民到村委要求恢复供水；在知名翻译家阎克文先生的见证下，当日 13 时许，陈宝成和众留守乡民在村委办公楼下呼喊 “陈卫生，滚出来”。 2013 年 6 月 19 日半夜，凤台街道办事处“邀请”平度市建设局下属的执法大队，以拆除“违法建筑”为名，强行将陈宝成妻子祖父李华文先生将居住的新房拆毁。陈宝成一直坚持不签征地拆迁协议。只是，跟随陈宝成一起维权的村民已经越来越少，全村 250 户只剩下不到 10 户人仍在坚持。金沟子新社区党支部书记陈卫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金沟子村于 2009 年底开工建设安置房，2010 年底建设完工。截至目前，金沟子村 382 户村民中已有 377 户拆掉宅基地住进新居。拒拆户中，个别户提出以 300 平方米宅基地在整个平度市范围内换 6 套精装房的要求，远超标准。因为要求无法得到满足，包括陈宝成父母家在内的几户人家至今还生活在金沟子旧村。陈宝成对利益诉求的直接描述，来自《陈宝成和纪许光参事：不得不说的故事》这篇文章：“……谈到我自己家房屋和近四亩耕地的问题时说，我家实际居住八口人，奶奶、父母、哥嫂、侄子以及我们夫妻，实际是三户人家，因此各需要房子一套自住，一套出租以保障今后长远生活，还要包括自 2006 年以来我家遭受多次不公正待遇的相关赔偿等损失；念及对故乡的感情，我们希望在现有宅基地上选房，但鉴于该地块项目是否合法尚不能确定，因此希望对方支付一定数量的保证金，等上述问题全部圆满解决后再返还；保证金的数额我们没提出具体数字，只是说按照市值商品房的价格。” 与陈宝成曾有恩怨的自媒体人纪许光在其微博中发布过一段音频，力证陈宝成在

- 10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拆迁过程中要价过高导致谈判无法继续，最终导致局面越来越僵。录音中陈宝成说：按“一户租一套、住一套”原则，我应拿到“大产权”的 6 套精装修房子，地段、小区和楼层由自己来定，并配有车库。同时，不在金沟子村安置楼上选房，而是要在平度范围内选。如果不给房子，就付押金 600 万吧！而陈宝成对此的回应是：我和选择法律维权的乡亲们的房子，系在合法拥有的宅基地上建设，并拥有集体土地使用权证。迄今为止，这些宅基地和我们合法拥有的耕地，均未经过合法的征地审批手续，目前其土地性质仍为集体所有。陈宝成被拘留之后，其家人明确称，拒绝签协议并非为钱，而是为了一个“理” 字。由于金沟子村征地是用于商业开发，对方却拿不出任何批复文件及法律手续，用于置换的也是小产权房。陈宝成的代理律师朱孝顶证实，陈家征地所属的人民路、广州路项目不仅没有征地许可证、施工许可证，连招投标程序都没有。与陈宝成站在一起拒绝拆迁的，还有另外四户人家，其中刘仁芝母女三人相依为命，27 岁的大女儿至今没有工作，生活比较困难。她还希望保留自家的耕地，并且提出上楼的条件就是不花一分钱。金沟子村村支部书记陈卫生称“显然刘仁芝还没弄清政策。”由于村里还会向其发放三项补偿费，共计 2 万多元，所以，刘仁芝一家不仅不用交钱就可以领到多套房子，而且还能拿到剩余的近万元补偿费。陈卫生说，刘仁芝还向他提出过很多超标准的要求，如在不花一分钱的前提下，除了要有 3 套 85 平米的房子，还要赠送一个门头房。而且她希望有别于其他村民，不抓阄就可以选房。金沟子村和东阁街道办事处向大众网出具的证明显示，生于 1980 年的陈宝成系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超生的村民，且旧城改造至今，其户口已经不在该村。尽管如此，金沟子村的拆迁补偿政策仍然给予他分房名额，允许其按照 1:1 比例分得安置楼房后，以低价购买金沟子村的安置楼。面对目前的僵持局面，平度市东阁街道办事处分管拆迁工作的负责人窦在龙说，金沟子村的旧村改造工作是严格依法按程序进行的，始终坚持村民自愿的原则，即使 99％的村民搬进了新居，我们也不会对那 1％的村民实施强拆。根据陈宝成及警方的陈述，事件源于 9 号上午，司机郭晓刚开着铲车进场，自称平整已被拆除的建筑垃圾。受到阻拦后，司机离开。中午 1 点左右，司机返回，称老板让把铲车开回去，陈宝成等人认为司机侵犯其合法财产，便手持自制的斧头，将铲车司机控制在车内，并往司机身上泼汽油。之后，陈宝成等人多次报警，警方随后赶到现场。僵持 25 个小时后，10 号下午两点半，警方将被扣的铲车司机解救出来，并以涉嫌非法拘禁的名义对陈宝成刑拘。此事一出，陈宝成家属及代理律师一方，质疑警方在做局，故意设套诱使陈宝成违法。陈宝成的哥哥陈宝春认为，平度警方是钓鱼执法，做局下套，就等陈宝成 “撞线”。对此平度警方回应称陈宝成等人始终手拿自制武器，威胁围观群众及民警，并在封闭驾驶室内以点燃郭晓刚身上的汽油相威胁。为充分考虑被扣司机的人身安全，警方先后由民警、派出所长、副所长、治安大队副大队长等 6 人进行了五轮谈判，共出动警力 90 余人，并找来了张朋珂的父亲和弟弟试图做通对方的思想工作，伺机寻找营救机会，直到陈宝成的一个朋友出现做工作，最终为

- 10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营救被扣司机赢得了宝贵的机会。围绕事件本身已经悄然形成了三个舆论场，一个是山东本地媒体的报道，一个是外地媒体的报道；而双方短兵相接的地方，则是微博。在微博中陈宝成不遗余力地直播着自己的抗拆之路，在 8 月 9 日和 8 月 10 日这两天，更是密集发布微博，将现场的情况公之于众。转型时期，官民对抗似乎成了一个难以绕过的槛，平度拆迁事件当事人媒体记者、法科生身份，加之“反抗强拆”、“警察设局”、扣押人质等一系列话题标签，使得网络舆论不断发酵，尤其江平等 10 位法律学者发起联合声明，微博上的“舆论之火”越烧越旺。网络上也并不是陈宝成一方的声音，除了与陈宝成曾有恩怨的人在一直消解着陈宝成的维权诉求，大众网也在积极主动地为公权力辩解。从 7 月 15 日《网曝平度“暴力拆迁”失实：个别户要价远超标准》这篇报道开始，大众网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连续发布了 9 篇新闻 4 篇评论，力图从自己的视角还原平度“暴力拆迁” 所谓的真相。然而大众网的努力，立即引发了更加强大的反弹，《北京青年报》、《南方都市报》、人民网、《京华时报》的跟踪报道表明，至少在山东以外的舆论场上，陈宝成仍然拥有多数人的正义性认可。并且，那些微博声援者正在紧锣密鼓地从大众网各则报道中寻找漏洞，试图从“汽油烧伤”等各个角度证明对方供词有假。甚至有人还爆出了一份据称是大众网内容部 QQ 群的聊天记录，使得大众网“在网声喧哗中还原真实现场”的努力充满杂音。故乡沦陷，欲归无门，早已是诸多现代人共同的心病。随着大规模城市建设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回不去地理上的故乡。房价走高城市扩张，“摊大饼”式的城市建设逐渐拉近了县城和故乡的距离，耕地由农田变成了楼房、道路、学校等，土地加速升值。在金钱与故乡的选择上，离开故土成为很多人不由自主的选择。故乡，是我们无论走多远都无法割舍的。它就在你心里一角，不能太远也不能太近。远一点了思念，近一点了乡间一地鸡毛，让人看着难受。当然，在城镇化浪潮中，也有像陈宝成这样在迷雾中的人。陈宝成说：我来自中国社会底层的农民家庭。“国以农为本，民以食为天”。土地之于农民，犹如资本之于商人、权力之于官宦。农民是当下“被伤害”最重的群体之一，他们最渴望公平正义；法学是关乎天理、国法、人情的公平正义之学，我想用自己所学为农民代言。农民与 “沉默的大多数”多有交集，记者职业让我更有能力替他们发声。然而这一切，似乎又变成了堂吉诃德式的作战。7 月 30 日，平度政务网刊发《戮力同心迅速行动坚决打赢旧城片区改造攻坚战》的评论文章：7 月 29 日上午，第三次政府全体（扩大）会议，吹响了旧城改造集中行动的冲锋号角，市政府决定利用 8—11 月四个月时间，集中实施旧城片区改造攻坚突破行动，务求取得更大战果。评论中要求：始终保持 “争先进位，争创一流”的豪气、“敢想敢干，敢闯敢试”的勇气、“破釜沉舟，勇往直前”的锐气，“五加二、白加黑”，善操作、会落实、能创新、敢担当，心往一处想，智往一处聚，劲往一处使，盯上、

- 10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靠上、豁上、摽上、拼上，带着感情做群众工作，不签协议不罢休，不腾房屋不收兵，集中力量搞突破，千方百计上进度。陈宝成为代表的土地维权者，在这场运动式的城市改造中，如同滚滚洪流中的一叶扁舟，挣脱不了“被拆迁”的命运。早在 2006 年，国务院就决定在五省市进行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的试点。2008 年 6 月，国土部正式颁布了《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管理办法》，08，09 年，国土部又陆续批准了 19 个省市陆续展开的试点。所谓增减挂钩，简而言之，就是“将城镇建设用地增加和农村建设用地减少相挂钩，以维持一个地区建设用地总量和耕地总量的平衡。农民集中居住后，节约出的宅基地通过土地复垦，变为耕地，再通过增加的耕地置换出城市建设用地指标”。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一些地方曾出现强迫农民集中上楼，地方政府搭便车违规开发等问题，国务院也曾三令五申进行整治。但这一试点的核心价值，还是在不改变土地权属的前提下，通过村民自我管理的机制，拆旧建新，赋予农民自治组织更多的土地处分权利，将农村集体土地的价值充分释放出来。按照规定，山东省是第一批试点省份。共有四十九个县市入选，而平度，就是其中之一。正在看守所里的陈宝成可能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有可能成为了一名扳道员。原本，国务院法制办一直在制定《农村集体土地征收管理条例》，这部计划在 2012 就将出台的法律，延宕今日平度事件的发生，让这部命运多舛的法律，面临更多的不确定性。 2013 年 8 月 18 日，山东平度陈宝成等 7 名“犯罪嫌疑人”因拆迁维权被警方以涉嫌“非法拘禁”罪刑事拘留一案，随着媒体的深入报道和辩护律师的全面介入并作集体无罪辩护，关于陈宝成等当事人究系依法维权还是非法拘禁的“罪”与 “非罪”之争也成为社会热议的焦点，该案已经成为近年来拆迁维权领域发生的重大法治事件之一，并引起全国律师界、法学界、新闻界的高度重视和广泛关注。经陈宝成案辩护律师集体研究，决定邀请并组建平度陈宝成案法律专家顾问团和律师观察团。青岛平度陈宝成案法律专家顾问团成员：江平中国政法大学终身教授（原校长，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张思之著名律师（原“四人帮”案件辩护组组长，《中国律师》创始人）贺卫方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张千帆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中国宪法学研究会副会长）童之伟华东政法大学教授（中国宪法学研究会副会长）范忠信杭州师范大学法学院教授（中国法律史学研究会执行会长）湛中乐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中国行政法学研究会副会长）谢佑平复旦大学法学院教授（中国刑事诉讼法学研究会副会长）王锡锌北京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

- 10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何兵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

殷爱荪苏州大学法学院教授孙新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徐昕

北京理工大学法学院教授

熊文钊

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教授

杨玉圣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教授

孙国栋

中国政法大学政法论坛编辑、《律师文摘》主编

李轩

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程汉大

山东师范大学政法学院教授

田文昌

全国律协刑事专业委员会主任

栾少湖

全国律协常务理事、青岛律师协会原副会长

吴革

全国律协宪法与人权专业委员会主任

陈有西

全国律协宪法与人权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王才亮

全国律协行政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谢惠定

全国律协行政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袁裕来

全国律协行政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青岛平度陈宝成案律师观察团成员：许兰亭北京市君永律师事务所律师、全国律协刑事专业委员会委员张青松

北京市尚权律师事务所主任、全国律协刑事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

李霄霖

北京市炜衡律师事务所律师、北京律协刑事诉讼法专业委员会秘书

陈光武

山东晨浩律师事务所主任、晨光斋（陈光武律师网）主编

长

徐灿

北京市中济律师事务所主任、北京律协宪法专业委员会主任

- 10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魏汝久

北京市魏汝久律师事务所主任、北京律协宪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李伟民

北京市伟博律师事务所主任、北京律协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秘书

长李刚杨学林周泽

北京市资略律师事务所主任、中国公益诉讼网主编北京市首信律师事务所律师北京市问天律师事务所律师

朱明勇

北京市中关律师事务所律师

宋绍富

北京市天坛律师事务所主任

毛立新

北京市尚权律师事务所律师

朱孝顶

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律师

王令

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律师、全国律协民事专业委员会委员

麻侃

浙江省浙联律师事务所律师、全国律协行政专业委员会委员

黄允

河南省国基律师事务所律师、全国律协行政专业委员会委员

张磊

北市同翎正函律师事务所律师

王兴

北京市惠诚律师事务所律师

杨在明

北京市在明律师事务所主任

王优银

北京市圣运律师事务所主任

陈伟

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律师

万天飞

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律师

李金星

山东成思律师事务所主任

虞士俊

江苏开炫律师事务所律师

常福强

山东翼齐律师事务所律师

- 10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杨名跨

北京盈科（昆明）事务所律师

刘志强

陕西鸿瑞律师事务所律师

段万金

北京市大成（西安）事务所律师

曾维昶

云南华恒律师事务所主任

张颖

四川致高律师事务所律师

房立刚

陕西立刚律师事务所主任

梁小军

北京市道衡律师事务所律师

周立新

北京市锋锐律师事务所律师

张丽蓉

浙江民宜律师事务所律师

陈志雄

广东隆利律师事务所律师

程虎

广东岭南律师事务所律师

李有华

天津天一律师事务所主任

张成明

江苏东南律师事务所律师

王学明

山东华鲁律师事务所主任

雷志峰

湖南告成律师事务所律师

江平、贺卫方、于建嵘等一大堆名人都出动了，南方都市报还发了社评，BBC 美国之音等海外媒体兴高采烈。这一切都源于一个更重要的背景，陈宝成服务于财新网，财新网的老板是胡舒立。胡舒立，女，1953 年生于北京，1978 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 1982 年胡舒立毕业进入《工人日报》国内部当记者。第一篇有影响力的报道是在 1985 年，关于河北省华北油田的揭露性报道。 1985 年胡舒立被派往厦门做驻站记者。 1985 年，美国一家民间机构--世界新闻研究所的邀请，为期 5 个月在美国的访问，让胡舒立对自己从业的思考又一次发生了转变。 1987 年的 8 月胡舒立拒绝了在洛杉矶一家报纸的工作机会，回国后写成《美国报业见闻》一书并在 1991 年出版。 1992 年胡舒立从任职 10 年的《工人日报》到中国第一家民营报纸《中华工商时报》任国际部主任。

- 10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1994 年胡舒立赴美国斯坦福大学做为期一年的学习。选择研读发展经济学。 1995 年，她获得 COFJ 颁发的“杰出新闻记者奖”。 1998 年《财经》创刊，胡舒立任主编。胡舒立多次刊发揭黑报道，被《商业周刊》称为是证券界“中国最危险的女人”。周永康在 2014 年 7 月 29 日被拿下之后，外界关注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下一步将做什么。8 月 18 日，与中共中纪委书记王岐山关系密切的财新传媒总编辑胡舒立刊文，提出要冲破“条条框框”，摒弃“禁锢”。 8 月 18 日，财新网刊登旗下《新世纪》杂志社评《舒立观察：什么是对邓小平最好的纪念》，财新传媒总编辑胡舒立在文中称，中国现在面临社会、经济、政治体制转型带来的严峻挑战，“纪念”邓小平为思考如何“超越邓小平”提供了机会。胡舒立以周永康和薄熙来为例，称“左”与腐败有着相辅相成、一表一里的关系，认为“左”可成为腐败分子的护身符。胡舒立称，要真正实现“依宪治国”、“依法治国”，使所有公民的权益得到平等保护才能“超越左右”。最后，胡舒立提出：“一切不合时宜的条条框框都应冲破，一切阻碍民主与法治进步的禁锢均应摒弃。”在文章中，胡舒立不断对“左”进行批驳，称邓小平关于“主要是防止 ‘左’”的说法有现实意义。胡舒立与中纪委书记王岐山的关系不一般。胡舒立在王岐山担任中国农业信托投资公司总经理的时候就已与其相识。胡舒立于 1998 年 4 月创办《财经》双周刊，并担任主编 11 年。期间，她与采访团队屡屡揭露财金黑幕，《财经》曾推出报导《谁的鲁能》，曝光江派大管家曾庆红家族的贪腐黑幕，涉及数额达 700 亿，事件引起国际国内的轰动。胡舒立被美国《商业周刊》称为是证券界“中国最危险的女人”。江派对胡舒立曝光黑幕恼羞成怒，时任中共政治局常委的李长春和后来的中宣部部长刘云山不断打压胡舒立。当时《财经》杂志的老板王波明屈服于中宣部的压力，几次打掉记者的深度调查。2009 年 10 月，胡舒立率领她的团队从《财经》杂志集体辞职。在胡舒立准备出走《财经》之际，王岐山曾参与斡旋，试图调解双方，但最后胡舒立还是另立门户。胡舒立创办财新传媒后，在王岐山的支持下，把海南的《中国改革》杂志也吸收进来。习近平与胡舒立也早就相识。1985 年，胡舒立被《工人日报》派往厦门做驻站记者，习近平时任常务副市长，两人彼时已有来往。胡舒立离开《财经》后，创立《财经新闻周刊》，也曾获得习近平的支持。 7 月 29 日，中共前政治局常委、前政法委书记周永康被立案审查，这是继 6 月 30 日习近平宣布拿下中共前军委副主席徐才厚之后，中南海在“打虎”方面的又一大动作。8 月 8 日，正值中共北戴河会议召开期间，中共央视开始播放电视剧集《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随后，中共官方舆论把“纪念”邓小平和习近平联系起来。有些网络媒体盘点习近平在上台之前引用邓小平讲话的情况，如习的

- 10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之江新语》，以及 2004 年习在浙江省经济工作会议上的讲话等等。8 月 14 日，香港媒体《明报》在评论中称，习近平十八大后不断集权，可能是“打左灯向右转”，为进一步市场化改革作准备。而在 2013 年周永康大管家吴兵被抓时，也正是财新网最先报导：在香港设立两家公司并持有香港身份证的吴兵，2013 年 8 月 1 日晚在北京西站被带走，目前与外界失去联系超过一个月，据信正在接受调查。生于成都的吴兵，祖籍四川省内江市安岳县，现年 50 岁。在成都，吴兵是中旭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中旭投资的主要资产为大渡河龙头石水电站。总投资超过了 50 亿元。电力系统对这家公司背景有很多传言。吴兵的中旭盛世风华投资有限公司注册在北京，从事影视投资。中旭盛世风华拥有中旭投资的全部股权。吴兵多次改名换姓，用过吴永富、李若尘等名字，“或许还有一些隐性生意”。之前，港媒《苹果日报》报导，吴兵是周永康之子周斌的“铁哥们”，是为周永康家族打点资产的关键人物。吴涉嫌的主要罪行有，为周家侵吞数百亿国有资产，其中包括用 9,000 万元买下陕西榆林中石油的每年利润 27 亿元的油田；用 4,000 万元收购总价值 80 亿元的企业项目，其中包括五粮液、国窖等公司股份。美国之音：财新传媒报导是风向标。美国之音报导表示，财新网和经济观察报的报导引发港媒广泛关注，尤其是财新传媒的总编辑胡舒立据信与中纪委书记王岐山关系密切，其属下的财新网、新世纪等媒体通常有一些带有某种风向标的报导。继 2013 年 4 月 7 日，《财经》旗下《LENS 视觉》杂志因发表深度报导，揭发辽宁马三家女子劳教所的残忍酷刑黑幕后，隶属于“财新传媒集团”下的财新《新世纪》周刊，于 4 月 15 日刊文《深航旧人李泽源受审》，再次曝光深航资金黑幕。这两件事情的背后都涉及中共人大委员长张德江，并与“废除劳教制度”密切相关。财新《新世纪》刊文揭深航案老疮疤，被视为胡舒立再一次配合习近平、王岐山“敲打”张德江，警告意味浓厚。 2013 年初，力挺习近平“中国梦宪法梦”的《南方周末》新年贺词被篡改事件，掀起轩然大波，甚至触发国际关注。在事态蔓延即将失控之际，胡舒立联手中纪委书记王岐山，最终“摆平”《南周》事件。《中国改革》杂志社前社长李伟东在其微博透露，《南周》事件告一段落是某“著名女报人”找到王岐山，再与胡春华协调后，得到的结果，“据说著名女报人找了王常，王找了小胡，协调出这个结果……”。1 月 8 日，路透社引述接近中共广东省委的人士透露，胡春华亲自介入当时的僵局。有报导称“胡春华给了刘云山一记响亮耳光”。薄案庭审之后，中石油的多名名高官先后落马。掌管数以万亿元计国企大权的“石油帮”要员蒋洁敏也被免去职务。周永康以及其两个党羽：最高检察长曹建明与 6•10 办公室主任兼公安部副部长李东生都被调查。 2014 年 3 月，青岛平度市凤台街道杜家疃村四名负责值班看地村民帐篷四周泼洒汽油点燃，1 名农民被烧死，三名被烧伤，该刑事案件被青岛警方高度重视，

- 10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市委要求全力破案。耿福林葬礼，气氛悲壮，送行的人越聚越多。老文书李荣茂在致悼词，整个平度几十个村庄的被征地农民纷纷前来致哀。“杜家疃保地英雄耿福林英灵长存”的标语赫然在目。发生在青岛一小村庄局部性事件，在中国互联网上诱发酣然大波。2013 年 8 月陈宝成维权被平度警方以非法拘禁罪名罗织冤狱，该事件重创中国市场化媒体声誉，被亲政府网友称为“平度大捷”。网友指控平度官方自信心爆棚，去年抓了陈宝成，什么事情都没有，有网友揶揄“去年天气比较凉,流氓看中记者房。土匪人多底气足,竟然强行拆人屋。宝成不服去上告,土匪设计关进号。昨夜乡亲进帐篷,子夜时分人被焚。敢问畜生为何狂,土匪才是它本行。要问此事怎么了,流氓土匪早想好。流氓商人把钱掏,土匪找人来顶包。事情好像很奇妙，土匪假装不知道。” 青岛平度四名守地农民给当地黑恶势力纵火导致 1 死 3 伤，诱发中国舆论强烈关注。前段南方报系陈宝成维权诱发中国互联网整治，其家中小麦遭遇喷洒除草剂诱发绝产，青岛官方媒体沦为传声筒，给地方政府撑腰壮胆，诱发烧死农民乱象。青岛平度守地农民被当地黑恶混混势力烧死，这不仅仅是一个农民意外死亡，恰恰是南方报系诬陷平度官方作恶诱发公众情感投射。目前政治敏锐性媒体已嗅到危险，不再替平度说话，但大众网目前还在保持沉默。南方报系网友辱骂大众网，乃青岛政治资本、经济资本和文化资本联盟中既得利益者，当初在陈宝成事件中，就昧着良心替当地官员背书，可能受到山东大佬明示，不惜损害自身公信力，人为制造舆论，扭曲社会公平，为地方豪强壮胆。平度官员错误估计形势，很多网友认为都可能是大众网倾向性报道，让其更有安全感。财新网领军人胡舒立与大众网傅绍万乃中国人民大学同学。胡舒立裙带在山东傅绍万势力范围称王称霸被构陷，大众网倾向性报道为何地方政府核心核心利益，此次看土老农被烧死，财新网投入精锐追踪报道，图片很具视觉冲击力。《财新网》积极报道维护公众知情权的同时促进公共利益出口恶气。山东媒体老一大众报业集团报道挑衅胡舒立维护地方政府利益，各种社会力量角逐博弈，青岛乃山东宣传系统实权派裙带势力范围，胡舒立、南方报系在此对抗，就是代表习李改革派和顽固守旧派的势力对抗！俞正声乃是青岛上世纪 90 年代老书记、老市长。陈宝成事件、"3.21"纵火案接连引爆舆论，中央巡视组通报将平度事件定性为“关于部分基层干部作风简单粗暴，干群关系紧张问题”。2014 年 8 月 27 日，青岛市纪委公布信息显示，包括平度市两名副市长在内的 12 名相关责任人因平度 "3.21"纵火案受责任追究。处理原因主要是“对村民上访问题不重视”。8 月 28 日，山东省委决定，主政平度近 10 年的市委书记王中不再担任平度市委书记职务。同时，青岛市委宣布新的任命：王中担任青岛市委党校副校长、行政学院副院长。王中，男，1963 年出生，江苏睢宁人，在职研究生学历，经济学硕士学位。1983 年 7 月参加工作，1985 年 9 月入党。仕途起步于青岛，参加工作后，先后任青岛第十四中学、青岛教育学院教师。1987 年起历任青岛市人民政府办公厅秘书、副处级秘书、处长，青岛市人民政府调查研究室处长、副主任，中共青岛市委副秘书长、市委政策研究室主任。曾为原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秘书，官至副厅级。也有传闻王中李肇星的外甥，其做到杜世成的一秘也是李肇星当时通过李薇给杜

- 11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世成吹的枕边风。平度市委宣传部某官员评价说，“王做秘书出身，他是青岛的 ‘一支笔"。2005 年 1 月，王中入主平度，当选中共平度市委书记，而这一待就是近 10 年。当杜世成和李薇都成为历史时，王中毫发无损，依旧我行我素。平度市民有着自己的看法：王中执政以来，让一个县级市臭名昭著于全国。更为严重的是他多次调用公权暴力，没有面对群体事件的基本智慧，实乃庸官、混官和暴吏！2011 年，网传一份原山东省平度市市委书记单承志、人大主任邹书良、政协主席任福堂、纪委书记高焕臻等 12 人举报时任平度市委书记王中、市长于显祥借旧城改造大肆侵占耕地、强拆民房、贪污受贿等严重问题的举报信。据包括退休老干部、现任干部、检察官、普通百姓等等人士披露，举报信反映的情况完全属实，实际情况甚至比举报信还要严重很多。市委书记王中，地产开发靠兄弟，银行挂账有夫人。调查的情况显示，市委书记王中垄断了平度城东部的土地大开发，让自己的亲哥哥王军波(化名王觉，青岛大有同仁公司的控股股东，户籍地西藏)对平度多处黄金地段以旧城改造名义进行房地产开发。王中还把自己的妻子安排在青岛银行平度支行任副行长，他居然下令全市所有的财政收入都要存放到他妻子的银行里去，仅此一项，他的妻子就可以获取提成款、分红款和好处费 900 万元。平度官场资深人士介绍，王中曾是平度职教中心教师，后被山东省委副书记、青岛市委原书记杜世成看好，从而成为其心腹笔杆子;但奇怪的是，杜世成因腐败窝案落马之后，王中却几经周折，平安落地;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卷土重来，继续着杜氏经营地产楼市的施政风格。万科老总王石被曝遭索贿 5 个亿。2010 年王中打着旧城改造的招牌，将平度城市政府所在的中心最好的地段 500 亩土地拱手送与大开发商，每亩只收 50 万元作为清理地面覆盖物的工本费。市委市政府却搬到南部郊区占了良田九百多亩。仅这一项工程，王中给国家造成 15 亿损失。据说，他向开发商索要了 5 亿好处费。见面礼 500 万，平度官员“心太黑”。目前的平度市委市政府班子已经陷入半瘫痪状态，为了在违法土地开发中最大限度的获取利益，市委书记王中和市长于显祥各自形成自己的帮派体系和势力范围。市长于显祥为了跟王中争权夺利，跟宣传部长姜乃鹏结成即墨帮，他们弄虚作假搞政府招标，拉进一大批即墨的开发商，垄断了平度城西北部的房地产大开发。其中，平度市北外环路 1.8 亿的外环路拓宽工程，于市长就承包给了自己的妻子和宣传部长姜乃鹏的妻子干。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至于其他的承包商，想拿工程，见面礼就是 500 万。这些外商说，你们平度的官员心太黑了。为争“势力范围”，书记市长打上街头。于显祥在与王中的争权夺利过程中，显然处于劣势，因此心里极度不平衡，两人经常在常委会上大吵大闹。据一位参与

- 11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签字仪式的平度官员披露，去年王中力主引进项目，于显祥不签字，王中就指派自己的死党、副市长牛润之去签了合同。于显祥和王中大打出手，有一次两人居然打到平度市委市政府门前的红旗路街上，一个跳脚大骂，一个张牙舞爪，活似两个街头无赖，让围观的群众嘲笑不已。两人争斗和南京市委书记杨卫泽与南京市市长季建业（甚至卷入其岳父高德正，江苏省原常务副省长）的情形类似，只是后者早一步被法办。而来自平度检察院的消息，平度市检察院被拆迁时，有 28 户检察官家属对拆迁条件有异议，认为平度的房价高于补偿款太大;但在市委书记王中的压力下，检察长程宏谟无奈让检察院党组成员每人包 4 户“做工作”：不签协议者连同其子女亲属，只要在平度上班者皆停职，什么时候签协议什么时候上班。最后 28 户检察官不得不含恨签下“卖身契”。贪污受贿包二奶，结帮营私搞腐败。据调查，平度的乱象已经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程度。平度官场的知情人透露，王中、于显祥治下的平度市财政，用了三年就贷款 24 亿元，用于吃喝招待和栽花种草，美其名曰改善投资环境。平度老百姓能看见的，就是街头多了几种树木和花草，据说都是王中从青岛高价引进的。这 24 亿元的环境投资费，王中书记自己拿了多少好处无从获知。平度市委市政府班子的生活作风更是烂得一塌糊涂。王中、于显祥带头，平度的各乡镇长、各局长书记大都有二奶或者情妇，于显祥市长甚至把市广播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发展成为自己的情人。主管拆迁的副市长牛润之，更被称为酒市长，据说他平均一顿能喝 2 瓶白酒。喝得下午经常不能正常工作。而宣传部长姜乃鹏有一次宴请客人，在平度市内的富华大酒店，一桌居然喝了 28 瓶白酒，让服务小姐目瞪口呆。平度官场人士评价，这两个家伙是平度有史以来趣味最低级、语言最下流、工作最平庸的干部。甚至有官场人士披露，他们去企业视察或者参加庆典，都要索取出场费。这样的一个班子领导平度这样一个 130 万人口的县级市，顺理成章把平度搞得天怒人怨，公务员队伍人心涣散。一位要求匿名的老干部说，市委常委的会议决议不过夜就会传到社会上，人事安排从来没有统一过意见，升官基本靠买。而不少当地百姓反映，老百姓上访成了城市一景。市政府门前上访的几乎天天人山人海。以至于不得不安排 20 多辆警车和上百名警察进行“安全保卫”。采访中，不少体制内的公务员、检察官和普通受害百姓都说，王中、于显祥这些人，为了各自巨大的利益都已经彻底疯狂了，完全没有任何党纪国法和人民疾苦的概念，这次能有这么多老干部出来举报，就是因为房子被拆迁，实在活不下去。据了解，包括原市委书记、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和纪委书记等 12 位老干部在内，他们的住宅和平度市的部分检察官的住宅，也被这伙腐败分子勾结不法奸商列入拆迁范围，补偿标准远低于当地房价。在房价日益高涨的时代，这点钱他们连一个厕所都买不到，而难免露宿街头。这些当年平度百万人口的当家人，如今却可能成为无家可归之人，由此不得不领衔上访。而当地着名的风景区荷花湾将被填平，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国务院原

- 11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副总理姜春云题词的江北农业技术市场以及当地市委、人大、政府、政协、纪委的办公区域将全部给地产大鳄王石进行拆迁经营房地产。 2011 年，山东省平度市前市委书记单承志等 12 名老干部举报现任市委书记王中，其中有一条就是：垄断了平度市东部开发的青岛大有同人公司控股股东王觉，是王中的亲哥哥。陈宝成因抗强拆以非法拘禁被捕后，这个传闻益加风行。多名平度市干部证实，王中确实在不同的场合公开声言，“王觉是他的哥哥”。如果开发商与党委政府的主政官员是亲兄弟，将是典型的官商勾结。王中有如此猖狂吗？或者，有那么笨吗？有记者专门对此作了调查。两个与山东没有渊源的人？山东省平度市金沟子村。到 2013 年 12 月，高大的围挡已经几乎将陈宝成家那栋孤零零的院落包围了。围挡上彩色的楼盘推介画大气磅礴：“大有同人，升级力作”——“金色东城曦园”。按照规划，“金色东城” 拟建筑面积 25 万多平方米，是平度市少有的商业大盘。除此以外，青岛大有同人公司还在平度市开发了“金色家园”等三个项目。相对一个县级市来说，虽然正处于房地产开发的高潮期，大有同人公司的开发规模绝对是其中最大的之一。由此看来，老干部举报信中称大有同人公司“垄断了平度市东部开发”并非虚言。从工商资料查询可知，“大有系”公司起源于国有股份占主要地位的“大有华都物业发展中心”，2001 年 4 月，原股东西藏大有房地产公司将股份转让给王觉等人。 “大有系”的实际控制人王觉，身份证号码为“542421195411270016”，身份证住址原为拉萨市宇拓路 71 号，2002 年迁到了青岛市。查询身份证号码所属地，为西藏那曲地区。一个出身西藏的人，如何在山东的海滨城市青岛风生水起？同样，表面上是外省人的还有平度市市委书记王中。一个江苏人，落地山东省的青岛，从一个教师起步打拼，跨入政坛并步步高升，他凭的是什么？两个似乎与山东没有渊源、更与青岛没有关系的人，如何在山东省青岛市下辖的平度市相遇，共同打造了轰动全国的陈宝成事件？开发商王觉：曾用名王军波。从青岛市工商局可以查到，在青岛市区以王觉为法人或控股股东的“大有系”公司最少有四家，除了旗舰青岛大有同人置业有限公司，还有 1999 年成立的青岛大有同人投资顾问有限公司、2002 年成立的青岛大有同人物业管理有限公司、2004 年成立的青岛大有同人装饰有限公司。从工商登记材料里可以发现，2002 年以前，王觉的名字叫王军波。一张户口本复印件显示，王觉曾用名王军波，1954 年 11 月 27 日出生于山东省青岛市，籍贯为山东省莱州市。王觉是出生在青岛的山东人？知情者透露，王觉的老家确实在莱州市，当时还称为掖县，他的父母 1958 年进藏，大约两年后王觉去西藏投奔父母，由于不明的原因，他又被送回老家农村，15 岁那年他再次入藏，随父母在西藏那曲地区生活。据了解，王觉的父母不属于通常意义上的援藏干部，而是扎根西藏的山东人，他父亲在那曲地区商业系统担任过领导。1977 年恢复高考，王觉进入西藏大学读书，毕业后分配到西藏那曲地委工作，曾经做过地委书记的秘书。1994 年， 40 岁的王觉与妻子田耘调回出生地山东青岛。

- 11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有一种说法是，当时还叫王军波的王觉，曾在青岛商业局下属某百货公司担任过副总，又在西藏驻青办事处工作过两年，之后便下海经商。但工商档案表明，王军波一直担任国资的西藏大有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法人代表。1996 年，西藏大有房地产开发公司在青岛成立全资子公司青岛大有工贸有限公司，然后与青岛市南永源娱乐中心和香港飞龙投资有限公司合作成立合资公司青岛大有华都物业发展中心，开发位于青岛市南京路 9 号、总投资 5400 万人民币、高 18 层的联合大厦项目。2001 年底完成开发后，青岛市南永源娱乐中心和香港飞龙投资有限公司分别声明放弃在青岛大有华都物业发展中心的权益。楼盖好了，本来应该获得收益的西藏大有房地产开发公司，却将蒸蒸日上的青岛大有华都物业发展中心的股份全部转让，使该公司成为王军波等人的私有公司。王军波以此为起点，发展出一个庞大的“大有系”公司群。市委书记王中：小时候叫王忠。暗藏着与山东和青岛渊源的不止王觉，还有平度市市委书记王中。尽管王中的籍贯为江苏睢宁，但据知情人透露，他从小是在山东长大的，可以说是山东人。离青岛不远的青州市，现在是潍坊市下辖的县级市。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青州市还叫益都县，和平度县同属昌潍地区管辖。青州城西的海军 402 医院旧址，已经成为一个荒芜的院落，只有那尊高高耸立的毛泽东雕像还在寂寞地背手俯视。王忠，就在这个大院里度过了少年和青年时代。他当时肯定想不到，多年之后自己会成为离此不远的平度市的最高长官。在益都普通公社上小学，在益都城关公社上初中，1977 年王忠考上了山东省级示范学校益都一中。不过，王忠的成绩应该并不出众，大学上的是山东师范学院聊城分院。王忠的父母都为海军 402 医院医生。母亲王桂凤，山东人。他中学时，父亲王方雷调到了位于即墨的海军 137 医院，任院长。即墨，目前是青岛市下辖的另一个县级市——他与青岛的关系更紧密了。2005 年，海军 402 医院撤销。王忠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比他至少大五岁，名叫王卫宁。网上搜索可知，艺术家王卫宁，1956 年 9 月生于青岛，号“雷公之子”。“自幼受祖辈影响，酷爱书法、绘画”，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青岛展览中心艺术总监，山东美术家协会会员、青岛美术家协会理事，青岛市油画学会秘书长。这个信息可以与平度市几名干部提供的情况相印证。他们说，前书记单承志等 12 名老干部举报王中后，王中曾经告诉很多人，他的亲哥哥是名艺术家，并带人见过他，还赠送了画作。表兄弟？私生子？调查至此，已经可以得出结论，王觉不是王中的亲哥哥。但事情好像并不这么简单。首先，根据调查，王中的母亲也姓王，家乡就在王觉的籍贯地莱州市或者紧邻的昌邑县。王中的母亲与王觉同姓且是同乡，有没有可能与王觉有亲戚关系呢？王中确实有一名舅舅是国家干部，但无法获得进一步的材料。更重要的是，至少两个独立消息源声称，王觉并非西藏那曲那名领导的亲生儿子，他是母亲改嫁后随母投奔继父的。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为什么他 6 岁入藏后又回到了山东老家的农村，直到 15 岁高中时才再次奔赴西藏。而且，王觉发达后，先后在青岛、胶州和平度发展事业，却从没有回过名义上的籍贯地莱州市。他周

- 11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围的人说，他从来就自称青岛人。记者曾经用各种方式试图联系王中和王觉本人，但都未果。11 月中旬，终于拨通了艺术家王卫宁的手机。记者告诉他，已经通过调查，证实“王觉是王中的哥哥”属于谣言，请他这个正牌哥哥能够接受采访出来辟谣。而王卫宁的声音显得很慌乱，先是说“你既然调查清楚了，不用我再说什么了”，但听到约见采访的要求，他竟然说“我们单位有两个王卫宁，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打到隔壁了？” 记者告诉他，拨打的是手机号码。他就挂掉了电话，再也不接了。王觉是否与王中有血缘关系，仍存疑问。当不管如何，在杜世成、周永康等老虎纷纷倒下的时候，王中却稳稳地实现了软着陆。可能是嫌苍蝇太小没有肉，或是还没到时候，或是其他势力依旧，就不得而知了。(雨声)

第十三回愉近习而蔽远兮，孰知察其黑白？

第十回上讲到于曦华从北京找了两个律师和新加坡的马甲商人一起搬到了时任崂山区区委书记王雁。话说这个律师事务所大有来头，后来薄熙来案的主要辩护律师所属，乃当时公安部高层从中牵线介绍给于曦华。后来也在于曦华杀人案上积极替他出谋划策、从中周旋。而德衡律师事务所对其与政府机关的深厚关系也从不避讳，且积极宣传始终与政府部门、司法机关、法学教研机构和新闻媒体等社会各界保持友好联系，善于同中外律师同行广泛合作。它在香港、台湾、韩国首尔、德国柏林、美国华盛顿（D.C.）派驻业务代表，并发起参加“德和精品律所联盟（ECLA）”、“山东律师（德衡）联盟”。集团下设有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山东德衡律师事务所、北京德和衡知识产权代理有限公司、香港德衡专业服务（顾问）有限公司、青岛德衡法律培训学校等法律服务机构。一直担任于曦华领世华府有限公司法律顾问的毛洪涛，则是德衡律师集团副总裁、高级合伙人、北京德和衡律师所副主任。1997 年至 2002 年：山东德衡律师事务所执业律师、部门主任；2003 年至今：德衡律师集团副总裁、高级合伙人 2013 年至今：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副主任、党支部书记。作为德衡的主要干将，必然自身和当地政府关系紧密，也获得了不少名头。官、商、律三方共赢，互利互惠。2009 年度山东省第二届十大杰出青年律师，山东省第十一届、十二届青年联合委员会委员，青岛市第十届青年联合会常委，山东省青春创业促进会理事，山东省法学会诉讼法学研究会理事，微尘基金会常务理事，以及青岛市市南区青年联合会（第五届）副主席...... 而山东德衡律师事务所的主任是谁呢？恰是山东省济南市市委书记王敏的同班同学兼好友。薄熙来的辩护律师正是德衡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 11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014 年 12 月 31 日上午 10 点，济南市委所在地——半个月前被中央纪委监察部专题片点名奢华超标的龙奥大厦 G303 会议室，市委市政府 2014 年的最后一场新闻发布会，如常召开。这一新闻发布会制度正是王敏在 2014 年初倡导实行的。一年期满，王敏的名字却未能再出现在发布内容中。据知情人描述，12 月 18 日下午，多辆警车鸣笛进入济南市委大院，大约出动了 20 多名武警。几个小时后，山东省委常委、济南市委书记王敏被带走。中央纪委网站当晚 9 点 25 分通告王敏落马消息。当地媒体人士透露，当晚准备刊发关于王敏的报道，得知消息后，匆忙撤换掉。包括当地政界、媒体、一些企业人士，对王敏被调查的消息，都感到意外。“没想到第一个是他，很突然。” 王敏是十八大以来山东落马的第一个省部级官员，是土生土长的山东本地干部，在山东任职长达 33 年，工作地一直没有离开过济南。不同于有些官员落马后，王敏对于外界，至今都是一个比较模糊的面孔。在廉政瞭望记者的调查中，有人说他不修边幅，有人说他讲究排场，有人说他脾气粗暴，有人说他仗义疏财。一位与王敏接触过多年的朋友透露，王敏的父亲王春华曾在山东聊城地区先后任文教局局长、教育局局长，后为聊城师范学院院长兼党委副书记，为 11 级干部。在朋友眼里，王敏作为“官二代”，工作后起点高，1982 年从山东师范大学政治系政治专业一毕业，即到山东省委调研室工业处工作。朋友认为，王敏比较讲究排场，享受一种“大哥”的感觉，一直是老友聚会中的焦点人物。“王敏定的话题就是大家的话题，王敏的观点最后往往会统一大家的观点。”但这也被一些人认为，王官越大架子越大，喜欢被奉承。另一方面，王敏与朋友相处、说话比较随意。毕业 30 多年，每年的大学同学聚会，他几乎都会参加。一次，有位同学穿着中山装坐得笔挺，王敏当面挖苦其穿得像参加遗体告别似的。王敏的随意也带到了工作风格上。比如王敏任省委宣传部长时，到大众日报找人，在大厅里喊，“XXX，你给我出来”。对于王敏被传对下属发脾气的一些事情，该朋友认为，他确实脾气不好，说话直。但其朋友对舆论的大肆指责认为要分情况，有些领导发火是事态所迫，有些时候下级执行不力，有些时候是对一些违规现象的气愤所致。该人士举例，有报道显示，在公开会议上，王敏对干部酒驾行为表态：“多喝了几杯，哪怕躺马路上睡几个钟头，你也别开车走!因为醉驾被查，你说丢人不丢人!”但也有官场人士认为，王敏有时确实不讲究方式方法，不顾及下属尊严，个人修为不高。王敏的同学认为，从小家境较好，让他对钱财看得比较开。“如果说对钱一点欲望也没有，也不可能，但他鄙视那种贪得无厌的人。”该人士透露，王敏的妻子患乳腺癌后，一朋友去探望时，送上 5 万元，被王敏拒绝。上大学前，王敏在聊城工作生活多年。王敏的朋友透露，王认识同为聊城人的孔繁森，曾表示认同孔繁森的价值观。但对王敏后来的变化，朋友表示不甚了解。上述熟悉王敏的人士说，王对朋友热心、爱管闲事，有时对朋友的家事也会直言发表意见。“他这个人的缺点是拉帮结伙，讲究哥们义气，身上充满匪气，像山大王。”王敏的朋友

- 11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透露，王敏曾对“出事”朋友相助、或尽可能地予以照顾。 2010 年 12 月 6 日，“齐鲁银行金融诈骗案”案发，涉案金额 101 亿元，轰动一时。“其中涉及厅级干部 9 人、处级干部 6 人。”媒体报道齐鲁银行诈骗案的涉案官员时，点名提到一名官员被调查，其夫人此前在齐鲁银行任职。事发当月，该官员先是从某部常务副职被调任另一部门的副职，排名最后。但此后便没有后续消息。据王敏上述朋友透露，王敏与此官员为好友，在此人平安过渡上出力不小。2014 年 12 月 26 日，廉政瞭望记者从该官员所在部门工作人员处获悉，该官员近期一直没有到单位上班，在该部官方网站领导介绍里，没有该官员信息。 2013 年薄熙来案在济南中院审理期间，薄熙来亲属抵达济南，被安排入住四星级宾馆舜耕山庄。舜耕山庄属济南市政府管理，是济南市委市政府的重要活动场地。王敏的朋友透露，王敏与薄熙来熟识多年，认为这一安排体现了王敏对薄家人的关照。2014 年 7 月 9 日中央第四巡视组向山东省反馈巡视情况时提到，“在执行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和作风建设方面，顶风违纪行为屡禁不止”。另一方面，出于不可知的原因，薄熙来的辩护律师是德衡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而该律师事务所主任，恰是王敏的同班同学兼好友。目前王敏的一名律师朋友愿意为他担任辩护律师。也有曾经与王敏交好的官员称，王敏都被公布调查了，没救了，别管他了。 2004 年 12 月，王敏以省委副秘书长的身份升为省委常委，跻身副省部级，这一安排相对罕见。王敏大学毕业即进入省委调研室，在调研室、研究室工作长达十年。接近济南官场的人士介绍，大约与省委政研室出身有关，王敏热衷调研。据大众网报道，2014 年 8 月 27 日，济南市启动乡村扶贫解困工作，选定 100 个特困村。9 月 14 日至 11 月 8 日，56 天的时间里，王敏先后走访了其中 58 个特困村。山东多名接近官场的人士认为，王敏比较勤政，在北京开会期间，周六周日还回济南处理事务。曾经与王敏家邻近的一位朋友说，王敏在省委办公厅工作时，经常晚上 10 点过回家。该朋友透露，王身患糖尿病、脂肪肝、高血压等多种慢性病，还因十二指肠肿瘤做过两次小手术。上述人士说，王敏作为没有地方主政经验的官员，被派任省会城市一把手，也属少见。这一履历也导致他“写材料、作讲话有一套，但是没有过主政地方的经验，干事不太行，在济南这三年多，感觉做的事情不多。” 王敏落马后，有舆论指王喜欢在报纸上批示，作秀。有当地媒体人士对廉政瞭望记者表示，当地媒体认为这不能算作秀。“作为一个市委书记，了解民情，最好的两个窗口就是调研和媒体报道了，他喜欢从媒体上知道一些事情，这不是什么坏事。”该媒体人士透露，这一做法一度促进了一些政风的改进。“王敏刚主政济南时，曾下力改进政府部门的工作作风，优化营商环境。政府机关一度积极整改，害怕被曝光。后来一些区、县委书记也学会了这一招。那段时间，确实解决了很多问题。”

- 11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另一名官场观察人士认为，在一些政事上，王敏执政风格比较强势，推动工作手段比较强硬，对于个别长期遗留问题，敢于碰硬。2008 年以来，位于济南经十东路的彩石山庄成为烂尾楼盘，2000 余户购房家庭被套。据一些购房者说，当地多年来的处理方式是法院不立案、媒体不报道。及至 2013 年，济南市将彩石山庄纠纷提上日程，始有文字见诸报端。据公开报道，转机出现在 2013 年 6 月， “在济南市委书记王敏和副书记雷杰的要求下，济南市成立彩石山庄协调领导小组。”“济南希望在省政府拿出办法前，尽可能多地分批解决业主的不同诉求，甚至由市政府垫付部分资金。” 近年来济南的城市空间布局中，“北跨”受制于地理条件和基础设施限制，一直进展缓慢，为此一度引发待开发区居民的抱怨。一名拆迁区域的户主介绍，王敏上任以后，为推动拆迁改造，几乎每周都要到现场督工。王敏曾经担任过宣传部长，被认为很会利用媒体自我宣传。一名接近王敏的人士透露，有一次王去商河县考察，路遇小车祸，一名农村老汉轻伤倒地，他还特别下来看了一下，要求安抚好老人。第二天济南日报刊登了相关报道。王敏被带走之前，毫无征兆，但被带走几小时之后，中央纪委网站即公布了其被调查的消息。济南接近官场的观察人士猜测，可能是被此前落马商人供出。2014 年 10 月 12 日，江苏省委原党委、秘书长赵少麟被公布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调查，其子赵晋也被曝于当年 7 月被带走。赵晋的房地产公司在天津和济南两地深耕。其山东诚基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于 2006 年 7 月在山东济南登记注册，不久即取得诚基中心所在地块。项目占地面积约 166 亩，总建筑面积约 33 万平方米，总投资约 13 亿元。除诚基中心外，该公司在济南还开发有济南万豪国际、济南卓越时代广场。赵晋与王敏的确切关系，尚不得而知。但有传闻指，诚基房地产开发公司是由王敏引进济南。诚基中心自推出以来一直饱受争议。该楼盘位居济南市中心泉城广场旁，位置绝佳。但被业主投诉最多。业主投诉诚基中心商品房销售后，擅自变更原始规划与设计，违规加盖，改容积率，不通暖气、煤气，以及停车位不足等众多问题。其问题与赵晋的公司在天津的楼盘问题相近。因车位不足，一些业主把车停在地上，堵住消防通道。2011 年 12 月 6 日，诚基中心一期 21 号楼发生火灾，致两人死亡，而消防车和救护车却难以进入火场。 2014 年冬天，业主收房 5 年后，诚基中心才开始接进暖气管。一名诚基中心业主透露，以前每到冬天，小区业主就一起堵路，甚至导致一些公交车临时改道。业主们还指出，因名声太差，诚基中心于 2013 年改名为天阶泓都国际。受困于诚基中心业主引发的投诉和群体性事件，当地相关部门深感头疼。当地传闻，济南某局局长曾求赵晋别再在济南开发房地产。王敏被指对副省长态度粗暴。据知情人士介绍，王敏于今年 1 月 23 日，开着车去北京给领导送礼，其后备厢中放置着高档烟酒若干。2 月，一份年前干部送礼情况的内部通报提及了此事。知情人士还指出，至少从此时起，中央纪委已经关

- 11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注到了王敏。 1 月 28 日，山东省省长郭树清在参加 2015 年山东两会济南代表团审议时，首次公开就济南原市委书记王敏被调查事件表态，并坦言自己负有领导责任。郭树清坦言，自己曾因王敏的工作作风问题批评过他多次，比如对省委干部不尊重，包括对副省长态度粗暴、说话难听，但没发现王敏的腐败问题是自己的失职。王敏系电视剧《闯关东》总策划。王敏任山东省委宣传部长期间，其最为重要的成绩即电视剧《闯关东》。公开报道显示，王敏作为《闯关东》总策划，曾 8 次邀请编剧高满堂到山东，深入探讨如何策划，并对剧本的创作提出了建设性意见和总体走向的构想。2009 年，制作团队开始筹备《知青》，著名作家梁晓声为编剧，王敏继续担任总策划。山东省另一个新近落马的是枣庄市委原书记陈伟，2015 年 1 月被免职后其悄然离开枣庄，连枣庄市委工作人员都不知其去向。据悉，其曾被称为“山东最年轻市长”。媒体 1 月 27 日查询山东省枣庄市政府官方网站发现，“书记之窗”中枣庄市委书记陈伟的简历已被撤下，只剩下“市长之窗”。另据齐鲁网 2015 年 1 月 26 日消息，山东省十二届人大四次会议主席团在山东大厦举行第一次会议。主席团成员已没有陈伟名字，枣庄市市长张术平仍名列其中。曾接连创造多个官员升迁纪录被称“山东最年轻市长”陈伟现年 49 岁，是一名 “65”后正厅级官员。出生于浙江金华的他，在山东有“江南才子”之称。海归双博士、中日“民间大使”、“山东最年轻市长”，这些年加诸陈伟身上的光环和标签不少。他曾接连创造多个山东省内官员升迁纪录，包括 36 岁成为“最年轻正厅级官员”、40 岁成为当时的“最年轻市长”。作为国家引进的海归双博士，其由日企部门主管空降山东威海，不到两年实现正处到正厅的三级跳，更是常人无法企及。据人民网报道，陈伟自己也曾用“三个想不到”来概括自己一路的成长轨迹。第一个想不到——1983 年，以金华婺城区高考状元的成绩被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直接录取，不但考上了大学，还从一名文弱书生变成了一名军人。4 年后，陈伟考上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自动控制理论及应用专业硕士，毕业后先被保送至华东理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1993 年又由中国政府公派赴日本东京工业大学攻读经济管理专业博士研究生，获得第二个博士学位。——这是第二个想不到。1997 年，陈伟进入日本“世界 500 强”欧姆龙株式会社担任部门主任，还兼任大连有限公司的总工程师。2000 年底，34 岁的陈伟回国后即进入政坛，且成为一个“符号性”人物，被称为是“开创了海外青年高层次人才回国参与祖国建设的新模式”，先被聘为山东威海市政府市长助理，后升任副市长，2007 年担任山东枣庄市市长。——这是第三个想不到。公开资料显示，陈伟能够“空降”政界，得益于他在日期间活跃的活动组织，受到各方认可。知情人：其与谷丽萍关系密切。值得注意的是，陈伟仕途所经威海、枣庄两地，均曾是令计划妻子谷丽萍一家生活过的地方。1957 年出生的谷丽萍籍贯即是山东威海。一位枣庄商界知情人士称，谷丽萍近年来常回枣庄游玩，都

- 11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由陈伟负责接待。陈伟入主山东团省委后，谷丽萍曾任总干事的中国青年创业国际计划(YBC)在山东落地，近年来不断扩张。山东也是至今全国唯一一个实现地级市 YBC 创业办公室全覆盖的省份。2014 年初，全国 YBC2013 年度工作会议选择在枣庄台儿庄古城召开。陈伟用了三年时间，硬是从一座曾被二战炮火夷为平地的废墟中，建立起了一座可为当地留存千年的“天下第一庄”台儿庄古城。他创造性地推出了以 “政府启动市场，市场拉动消费，消费带动投资，投资推动转型”为核心内容的 “枣庄二日游”经验模式，被旅游届人士称为可复制，可传播，可借鉴的“枣庄实践”，为资源枯竭型城市实现转型探索出了一条经验之路。耗资数十亿元的台儿庄古城重建，倾注了陈伟极大心血，亦被外界视作其首要政绩。陈伟曾亲自为古城宣传主题曲作词——《不想和你说再见》。据《枣庄日报》报道，“2014 年 12 月 30 日上午，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陈伟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议，传达学习全省经济工作会议精神，研究明年全市经济发展主要计划指标。”2 月 2 日，枣庄市委一位工作人员告诉媒体，这次会议是陈伟在枣庄的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大概岁末年初的时候，他就不在了，内部通报是免职。秘书也调回原单位联系不上了，配的电话都销号了。”一位熟悉枣庄官场的退休干部称，陈伟对外形象一直较好，“看到他平时会在街边小摊吃饭”。陈伟在任枣庄市长时，就有网民在当地论坛发帖称，看到陈伟周六周日自己到菜市场买菜。当时亦有媒体报道称，“陈伟身边的人都知道有个规矩，那就是市长从不单独与企业界的人交流。”也正因此，不少枣庄人对陈伟的“消失”感到突然和意外。但也有消息称，陈伟此前与同乡浙商走得很近，陈伟是浙江金华人。“听说之前已经有浙商被叫去谈话。”一位接近枣庄市政府的人士称。陈伟，枣庄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市委党校校长。男，1966 年 10 月生，浙江金华人，1987 年 2 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84 年 9 月参加工作，研究生学历，工学博士学位，管理学博士学位，研究员。 1984.09—1988.07 解放军信息工程学院信息系统专业学习 1988.08—1990.08 哈尔滨船舶工程学院自动控制理论及应用专业硕士研究生 1990.09—1993.09 华东理工大学工业自动化专业博士研究生(其间：1992.10— 1993.08 东北师范大学中国赴日本国留学生预备学校参加出国培训学习) 1993.10—1994.03 日本东京工业大学研究生院经济管理专业中日联合培养博士研究生 1994.04—1997.03 日本东京工业大学研究生院经济管理专业博士研究生(其间： 1995.04—1997.03 全日本中国留学生学友会会长) 1997.04—2000.12 日本欧姆龙株式会社健康统辖事业部主任、总工程师(其间： 1998.02—2000.12 中国留日同学总会会长) 2000.12—2001.02 威海市政府市长助理(正县级) 2001.02—2002.01 威海市科技副市长(聘任)

- 12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002.01—2002.09 2002.09—2003.01 2003.01—2006.09 书记 2006.09—2007.01 2007.01—2011.12 2011.12—2012.02 2012.02—2015.02

威海市委常委、副市长共青团山东省委书记、党组书记共青团山东省委书记、党组书记兼省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党委枣庄市委副书记、代市长枣庄市委副书记、市长枣庄市委书记、市委党校校长枣庄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市委党校校长。

第十四回浮萍破处见山影，问经岩下话令狐

周永康被调查时，已从高位上退休下来。中纪委对周永康的调查，是打下山虎。而令计划被查处时，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央统战部部长。一个下了站，一个还在车上，这是不同之处。但是薄熙来也是在任上，这又是与令计划的相同之处。周永康、薄熙来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而令计划不是。 “新四人帮”的传闻似乎越发真切。在周永康、令计划以及谷俊山案均有独家报道的《财新网》跟进报道称"有迹象表明，令计划与周永康及 2012 年因王立军夜奔事件落马的前政治局委员薄熙来等存在某种同盟关系。”这一版本很快就被更为谨慎的表述所替代：2012 年 3 月，令计划独生子令谷死于法拉利车祸，“为掩盖儿子死因，令计划与当时的政法系统负责人达成了某种政治约定”。这个约定随即败露，令计划的政治道路由此逆转。周永康通过他的信报以及北京公安系统的成员很快得到了车祸的真相，他亲自致电令计划，要求立刻当面商谈。事实上，周永康通过薄熙来在 2009 年开始已经成为令计划的“三角”同盟。周永康已经做了周密完整的计划，让薄熙来先在 18 大接任政法委，因为周永康担心因为他和习近平的关系不好，会危及他和家人的安全。而薄熙来也对习近平上位不服。其中的一个计划是，在习近平的任期到一半时（2014 年），周永康和薄熙来发起党内“民主选举”，以薄熙来取代习近平的总书记职务。令计划则在过去 10 年一直安置团派的人进入中央委员会以及各省的负责人，在人数上超过太子党和其它的派别。薄熙来在 2009 年和令计划建立同盟关系。这个同盟的建立不难，因为令计划和薄熙来都来自山西，山西讲帮派义气。薄熙来对江泽民在 17 大时不提拔他做副总理，早已心存不满，因此对薄熙来的同盟关系信赖度很高。薄熙来在重庆也开始给令计划的家人一些市政工程项目。薄熙来和周永康的盟友关系更为密切。他们的核心同盟内容有： 1、周永康退休后，需要薄熙来上位后保护他和家人的利益；薄熙来则需要周永康帮助他接任政法委，并进入常委；

- 12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他们深深卷入商业利益，从四川和重庆的石油到土地开发。特别是通过周永康的儿子周斌以及他的商业上的亲密伙伴们获取了至少 100 亿的财富。 3、已经被捕的商人徐明，一直讨好周永康和薄熙来，提供女人，生活糜烂。在 8 年期间，徐明安排提供了超过 100 女子给薄熙来，其中一些薄熙来和周永康共享。徐明则和她们的多数上床，并支付有关费用。这包括日前被曝光的明星章子怡。让人吃惊的是，徐明和前重庆公安局长王立军秘密将周、薄在徐明的北京私人会所进行性交的过程录像。这些录像的复制版由王立军的亲信保管。令、周、薄在互相协助上达成默契，令计划承诺安排胡锦涛支持薄熙来，并安排了胡锦涛在 2012 年春节后亲自参观重庆，但此行因为薄熙来、王立军事发而取消。周、薄则帮助令计划进入常委。甚至在王立军进入美领馆后，令、周仍密切合作，试图切割薄熙来和王立军的关系，保护薄熙来，将冲击降到最低。周、令竭力试图让薄熙来在 3 月两会期间“安全着陆”。这解释了为什么领导层用了 6 周的时间才对薄熙来案做出反应，以及薄熙来在记者招待会上如此自信，以及宣称胡锦涛将乐于到重庆。对阻止习近平上位计划周密，春节后对习近平的媒体舆论攻势因为重庆事件告吹。这个计划中，令、周、薄以及薄熙来的帮派亲信，其中刘源上将各自都安排了角色。这些安排都出自周、令、薄，瞒住胡锦涛进行的。令计划采取了"“若即若离”的策略，并开始疏远周永康，因为薄熙来显然不再会成为领导人。尽管胡锦涛比较温和、犹豫，但胡锦涛仍被很多人赞美为道德高尚。胡锦涛在处理薄熙来问题上投了“支持”，8：1 中，只有周“反对”对薄熙来进行处理。车祸让同盟重新修复。在 3 月 19 日凌晨，周永康和令计划见面处理车祸，让周、令有一次达成同盟协议：他们见面是在凌晨 2 点。周永康向令计划提议做个“大的商业交易”： 1）周永康帮令计划进入常委，作为“王储”接替习近平。开始做国家副主席，之后取代习近平的所有职务，在 2014 年，他们联手组织、支持投票，协助令计划在“党内民主”的掩护下夺权。 2）周永康下令北京警方将车祸彻底“消失”，因此不会影响令计划进入常委的提名。作为回报，周向令计划建议： 1）确保胡锦涛不再追究周（家）的犯罪，停止中纪委已经开始的调查。 2）使薄熙来的案件尽量软化解决，他建议：确保薄熙来案和谷开来的谋杀案彻底“切割”，只对薄熙来不重要的腐败事例进行指控。同时，免除谷开来的死刑，借口是海伍德是英国人，英国没有死刑。 3）对王立军则只指控“叛国罪”，不做腐败上的指控，因为会牵出周永康的腐败。王立军和周永康自辽宁盘锦开始就是合作的关系。周永康要求王立军不要交给中纪委，继续在安全部在北京的一个别墅软禁，这样周永康可以控制。周永康向令计划提这些议题时，令计划仍在丧子的悲痛中，令计划同意和周永康再次合作。他很喜欢让他做“王储”的主意。事实上，薄熙来、谷开来、王立军在被审讯时，都要求必须见到周永康。他们称周为“最大老板”。谷开来甚至称自己曾和周上床来换取薄熙来的提拔。薄、谷都确认有下令四起谋杀，还有七起

- 12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在调查中，另外还有可疑的大连 2002 年客机爆炸案。调查确认了薄、谷家族至少有 10 亿美元的资产，多数在海外。从 2 年前独生子令谷车祸身亡，掩盖消息失败，导致 18 大出局，再到最后几乎全家被抓，令计划家族从巅峰到崩溃仅经历了戏剧性的两年。和作为太子党的薄熙来在人大记者会上的面对记者秀口才的高调不同，以隐忍闻名的令计划始终未发一言。媒体人骆新评论说，“原来我不相信党员是特殊材料做成的。现在我终于相信了。儿子两年前死了，兄弟半年前被抓了，但他依然像机器人一样，按既定程序正常工作，没有愁容没有白发，既不引咎辞职、也不投案自首，更不选择自杀，而是平静地等到成为头号新闻人物。坚持把党的任务干到最后一刻。” 令计划兄长山西省政协副主席令政策被抓。当时，新华网曾发评论《朝里有人也不灵》虽然这篇评论很快被删除但文章仍然流传甚广。该文直指“有的人以血缘和姻缘为纽带结成"家族贪腐"，互相庇护、共生共荣；有的借籍贯、工作过的地域、领域抱团，平时小弟利用公款和公权向上给大哥输送利益。” 山西反腐很大程度上指向的正是令狐和薄熙来两大家族。此前被判刑的丁书苗、刘志军案中，就有令计划“山头”的影子。令计划曾在北京组织"西山会"，由山西籍在京高官组成，这个圈子不晚于 2007 年，由进入或候补进入极高层级的山西籍官员组成。令计划则是“党鞭”。在京西郁郁葱葱的丛林之中，"西山会" 定了不止一间会所，以不低于三月一次的聚会频率保持联络。每迎聚会，会有豪车负责接送，手机、秘书、情人必须隔离。没有固定章程，没有组织程序，也无固定地点，甚至不会有特殊的秩序编排。类似的组织形态在全国并不罕见，通常以某个行业或地域为标签，比如行业中的石油帮、电老虎、铁老大，又比如地域上的山东帮、湖南常德、江苏盐城、吉林延边。当时令计划贵为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办公厅主任，加入了"西山会"，就等于拿到了一张通往锦绣前程的"门票"。据说，正是通过令计划，刘铁男的妻子郭静华为刘铁男获得加入“西山会”的入场券。刘铁男 1954 年 10 月出生于北京新疆，一直在北京读书、工作、生活，仅有籍贯是山西祁县，只因是位高权重的发改委高官，仕途看涨，又有令计划引荐，得以入会。除了山西籍官员，只有个别获得身份认可的同籍商人，才能拥有"埋单"的资格。其中一个大"金主"正是"铁老大" 刘志军的合伙人丁书苗。与习近平办公室接近的微信公号“学习小组”发出一篇有趣的文章《习近平：搞 “山头主义”必出事》，对令计划案件给出了隐晦的的点评。习近平在多个场合提出，搞“山头主义”必出事，党内不能搞圈子文化，党内不能搞利益集团，不能搞人身依附，干部都是党的干部，不是哪个人的家臣；上下级不是帮派关系。令计划出生于一个中共干部家庭；父親令狐野曾是一名醫生，1930 年代末在延安加入中國共產黨，和同为山西籍的老鄉薄一波相熟。令狐野有六名子女，长女令狐桂英是令狐野与第一任妻子所生，已于 2009 年去世，本人生前与其父及其异母弟妹关系疏远，其后人亦然。令狐野後來和第二任妻子王黎明再婚生育五名子女：令方针、令政策、令狐路线、令计划、令完成。據說，令狐野愛看報紙，

- 12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把當時 5 個時髦的詞彙給子女起名；另一说是，父亲因為對黨充滿了熱情，他根據黨的哲學思想給孩子們起名。兄，令方针：1977 年从部队复员后，在擦玻璃时从高处坠落丧生，遗孀孙淑敏，有子令狐剑、女令狐燕。令狐剑为令计划养子，在新加坡。兄，令政策：2008 年 1 月起任山西省政协副主席，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于 2014 年 6 月 19 日开始接受相关方面的调查。姊，令狐路线：现任山西省运城市副市长王健康的妻子。弟，令完成：据财新网和澎湃新闻报道，化名王诚，喜爱高尔夫，中国高尔夫协会委员。在新华社工作了近 20 年后，令完成 2003 年前后，从新华社下属中国广告联合总公司总裁，跳至央企下属企业中国华星汽车贸易（集团）公司（以下简称“华星汽贸”）担任总裁。与其嫂及其侄有商业合作。据信也是乐视网的幕后股东。令完成的妻子是中央电视台主持人李平（1960 年 7 月－），毕业于山西雁北艺校。情人，中央电视台时政要闻部副主任冯卓疑为令的情人，也已失联至今。妻弟，谷源旭，原黑龙江省公安厅党组成员，副厅长，已被带走调查。黑龙江省政府网站上公安厅领导介绍中，已没有了谷源旭的名字 1983 年 8 月起，令计划在共青团中央下属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政教专业学习，此时的团中央负责人为王兆国；1985 年 7 月，升任团中央宣传部理论处副处长。此时担任共青团中央第一书记的，是胡锦涛。自 1988 年 6 月起，令计划历任团中央书记处办公室主任、共青团中央办公厅副主任、《中国共青团》主编、共青团中央宣传部部长等职。虽然令计划从 1979 年到 1995 年期间一直在团中央任职，但此间和同为共青团出身的胡锦涛并无直接接触。胡锦涛 1982 年至 1985 年任职共青团中央期间，令计划在中国青年政治学院进修，当令计划从大学进修完毕回团中央时，胡锦涛已经前往贵州担任省委书记。所以从 1995 年就进入中办的令计划，直至 2002 年胡锦涛上台，二人才产生交集。 1995 年 12 月，在团中央工作了十多年的令计划，调任中共中央办公厅，并出任调研室三组负责人；1998 年 6 月，升任调研室主任；1999 年 12 月，晋升中共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兼调研室主任；胡锦涛接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后，又兼任中央机构编制委员会委员，“胡锦涛总书记办公室”主任等职务。据媒体报道，令计划在中央决策中扮演重要角色，具体细致到安排胡锦涛何时收看《新闻联播》。 2007 年 9 月，中共中央宣布，任命令计划接替王刚出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並於中共十七届一中全会上，出任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2012 年 9 月，接替杜青林，兼任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不再兼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职务；并于 11 月中共十八大连任中央委员，但不再担任中央书记处书记。次年 3 月召开的第十二届全国政协第一次会议上，当选全国政协副主席（排位第二）。中国海外抓捕贪官的“猎狐行动”2014 年 7 月开始以來，大量逃到海外的贪官和不法商人被追捕归案，其中最著名的逃犯应属令计划之弟令完成。逃到美国的令完成本以为这是贪官和不法商人的天堂，只要手中有花不完的银子就可以颐养天年。但不知美中关系的大方向是新型大国关系，在中国的压力下令完成最终也

- 12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被遣返回中国，而且还是美国总统奥巴马亲自特批专机遣返。坊间消息盛传，早在 2014 年 6 月初令计划兄长、山西省政协副主席令政策被中纪委拘查后，令计划就预感前景不妙，安排胞弟令完成携带“敏感材料”出逃。令完成先飞到新加坡，与住在新加坡的侄子、令计划的养子令狐剑会合后，两人一起逃往美国避难。据称，令狐剑是令家已故长兄的儿子，令计划待其视同己出。中国当局得知这叔侄二人的确切去向之后，立即通过多条渠道向美方要求遣返，还表示，中方愿意派出一架专机前往美国接回二人。不过，中国欲引渡令家叔侄二人回国颇费周折。据称，中国发动了所谓的“猎狐行动”，与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国家接洽抓捕涉嫌贪腐的出逃官员。但美国并没有同意，认为两人都持有合法签证入境美国，须按法律程序走。事情一度谈僵。后因令完成和令狐剑入境美国所用的护照，有一人并非其真实姓名。使用假名入境，违反了美国的出入境法律，遂将他们遣送出境。中美高层人士经过交涉，双方达成方案，经奥巴马总统特别批准：由新加坡派出专机，将令完成和令狐剑接回到二人的出发机场，但来美国接人费用由中国承担；中国派出一架专机飞到该国，最终将他们俩押回了北京。令氏叔侄归案，无疑加速了令计划的落马。令计划的妻子谷丽萍在北大分校法律系毕业后分到北京检察院工作。她的父亲原是军乐团小号手，后转业到北京圆明园当某工程队党支书记，期间认识了郊游的团中央的一批人。有人穿针引线，把当时刚失恋的谷丽萍介绍给令计划。谷丽萍和时任团中央宣传处长的令计划结婚后，调到中央团校图书室工作。谷丽萍曾任多家 IT 公司担任董事长、总经理。她创办了青少年社会机构网站，被多家公司聘请为执行董事、顾问；曾任中国青少年宫协会副会长和秘书长。2003 年 11 月，在丈夫令计划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不久后，谷丽萍创建了公益组织 “中国青年创业国际计划”（YBC），自任副理事长，总干事。据称，这个公益组织成立当天，各大中外企业就“孝敬”了数亿元。成立基金主要是为了更方便地投资或逃税，更主要是掩盖权钱交易。谷丽萍创建公益组织 YBC，主要是为了方便投资、逃税，甚至是为掩盖权钱交易。YBC 与涉贪受查的原央视财经频道总监郭振玺以及被检方带走的名主持人芮成钢多有合作。 2014 年 12 月 26 日，令计划的妻子谷丽萍在丈夫被中纪委宣布调查前三天闻风逃亡，在内地上市公司北大方正管理层的协助下，企图经海路逃亡日本，但在 2014 年 12 月 24 日于青岛被捕。据悉，12 月 19 日凌晨谷等人在北京北大博雅酒店六层与北大方正总裁李友等人开会，秘商销毁“山西帮”罪证时，遭公安和武警围剿，但在黑社会等人员的掩护下逃离京城。警方控制了藏匿在酒店内的其他罪嫌及黑社会成员。三天后，即 12 月 22 日官方宣布令计划涉嫌严重违纪接受调查；24 日下午，准备逃亡日本的谷被警方抓获。谷丽萍早年与儿子在日本京都购买共值 3.8 亿美元的两套豪宅，至今已升值至 5 亿美元。西山会是由令计划组织的山西帮金权帝国，发改委前副主任刘铁男、铁道部张代理人丁书苗等晋籍高官权贵都是这个地下组织的成员。方正集团李友等人长期投资山西会，花费大量

- 12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资金，而平时山西会则由谷丽萍一人打理。令氏夫妇的独子令谷，2012 年死于车祸前，还组织了西山会第二代俱乐部。随着令计划的倒台，有关海外被热炒的传闻，逐渐在国内媒体上被曝光。令计划夫妻均在央视有情人的丑闻，更是得到国内媒体的间接证实。这些道貌岸然的权贵和央视名流的淫乱关系背后，隐藏着的是一桩桩互相利用的肮脏交易。令计划谷丽萍夫妻都在央视有情人？分别是冯卓和芮成钢！令计划在 2014 年 12 月 22 日被宣布接受调查后，媒体就曝光令计划的央视情人冯卓已失联的消息。早在 2005 年开始，央视内部已流传冯卓是令计划的情人之说。而冯卓能够从记者当上时政新闻部副主任，也是因为令计划的原故。 1998 年才进入央视的冯卓，两年后被挑选进入被视为央视新闻中心核心部门的时政新闻部。据央视职员透露，普通记者要在央视工作 4 至 5 年才会被挑选进入该部门。2008 年，冯卓晋升为时政新闻部的副主任。央视网 2009 年发布的一个介绍显示，时政新闻部成立于 2000 年 8 月，主要工作内容是报道中央领导参加的内、外事活动及国家政治、外交领域重要事件的新闻。一位冯卓的在职同事表示，冯卓本人在央视内部极为低调，业务基础特别好，在央视口碑不错。“但冯卓如果没有靠山，从一个普通记者做到副主任这个职位，仅凭她的业务能力基本是不可能的。”知情者还透露，冯卓跟令计划结成“特殊关系”后，在央视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新闻中心的头头们都跟冯卓套关系，以期得到中南海高官的眷顾。令计划也正是通过冯卓，把新闻中心的头头脑脑都拉拢了过来，从而掌控了央视最关键的部门。掌握了喉舌的话语权，无疑对令计划政治地位以及可能涉及的其他利益都有莫大的好处。媒体从央视内部的多位职员处证实，央视时政新闻部副主任冯卓已失联，目前尚未能确认其失联是否系因被有关部门带走调查或协助调查。12 月 22 日，新华社发布了令计划涉有嫌严重违纪被调查的消息。据知情人说，令计划在央视不只冯卓一个情人。令计划的妻子谷丽萍跟丈夫相比，毫不逊色。海外早前就开始流传，接近中纪委的消息来源称，央视男主播芮成钢在受审时痛哭流涕，指控自己被令计划的夫人谷丽萍诱奸而他则通过与谷的特殊关系，接近了令计划的圈子，获取大量政治、经济情报，然后提供给外国情报部门。报道还称，芮成钢还与令计划的弟弟参与使用大笔外宣经费，利用外媒攻击现任领导人。谷丽萍与比自己年轻 20 岁的前央视知名财经主播芮成钢关系密切，平时以“姐弟”相称。周永康、令计划夫妻等位高权重之人为什么都喜欢在央视找情人？恐怕得从情色、政治等方面找原因。情色方面，央视的大牌主持，尤其是能够出镜的记者，通常都是模样可人，英俊潇洒，和这样的人建立私密关系，既能满足男女本能的需要，也能满足一种心理上的征服欲望。而在政治方面，如冯卓跟上令计划，芮成钢搭上谷丽萍之后，在央视内部或者外部都获得更多升迁机会或者更多表现机会。这种成功，相比其他人更高一筹。可以设想，倘若令计划夫妻不出事，冯卓和芮成钢还会继续表现、继续进步，以后走上更加重要的岗位，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其实，央视名流成为权贵的情人，比普通的官员情人要更多一层境界，那就

- 12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是权力资源、信息资源、娱乐资源、情色资源的完美结合，而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干着这种“狗血”勾当，还要每天道貌岸然地管理这个国家，抑或假装圣洁地在传播正能量。「公共情妇」李薇、汤灿臭名远扬，而被踢爆的「公共情夫」芮成钢更是骇人听闻。现年 37 岁的芮成钢是安徽人，曾是安徽合肥的高考状元，北京外交学院毕业，外形俊朗潇洒，凭一口流利英语成为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当红主持人，接受其采访者非富即贵。少年得志的芮成钢非常嚣张跋扈，他亦因为一句「我的好朋友克林顿」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曾采访数以百计中外政商名人，掌握大量政商机密。2014 年 7 月 11 日，原本当晚要主持《经济新闻联播》的芮成钢被有关部门带走。左手权力、右手财富的芮成钢出过两本自传，都被列为成功学教材。他在自传中写道：「曾经造就你成功的特质，也会让你的城池毁于一旦。」没想到一语成谶，因为与令计划家族千丝万缕的关系，芮成钢被反腐部门调查。以往芮成钢向人夸耀说自己「上边有人」，消息灵通。惟坊间传闻，他在调查过程中痛哭流涕，指控令计划妻子谷丽萍逼自己同她发生关系，自己是受害者。而通过这层关系，他成功接近令计划及其朋党，获取大量顶级政治、经济讯息，部分内容提供给外国某些机构和个人，当中部分已被认定为情报机构。

亦有报道称，被带走的芮成钢至少与二十多名高官的夫人有染，这些女性普遍比他大二十至三十岁，足以当他的母亲。芮成钢落网后，这些高官夫人心急如焚，纷纷致电中纪委，张罗「捞人」，即以权力或金钱开路，试图把芮从狱中「捞」出来。更夸张的是，芮成钢供述，他持有与夫人们翻云覆雨的影片，荒淫的内幕令人瞠目结舌。诸如此类狗血传闻到处流传，使原本头顶光环的小鲜肉芮成钢，变成臭名远扬的咸鱼干。无论如何，芮成钢与谷丽萍有非法交易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就连官方媒体早前也发表评论文章，称芮成钢青年得志，毁了他的是他自己，箇中原因，一个是心太大了，另一个是心太急了。从中国历史看，当权贵阶层夫人的男宠从来没有好下场。如秦始皇母亲赵姬的男宠嫪毐，虽然一度位极人臣，甚至给秦始皇搞出一对异父同母的兄弟，但最后难免满门抄斩；中国唯一女皇帝武则天的男宠薛怀义，曾经不可一世，最终落得个乱棍打死的下场，至于另外两个红极朝野的张易之、张昌宗被杀后，还遭枭首示众，尸骨不存。芮成钢出身平民，其俊朗的外表与出众的口才，是他跻身权贵太太圈的敲门砖。正如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以身体为资本，委身于高官的胯下，类似芮成钢这样的小鲜肉，同样用自己的身体本钱，周旋于寂寞的权贵太太裙边。这种飞黄腾达的方式虽不光彩，却是速度最快，官场类似芮成钢这样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在公开报道中与谷丽萍有关的男人当中，芮成钢毫无疑问是重中之重。和其他男人相比，芮成钢最年轻最帅气，也最有才气，而且在跻身央视之后早已名声在外。芮成钢是谷丽萍最宠爱的男人，正因为有谷丽萍的宠爱，芮成钢才敢于披上爱国

- 127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的袈裟私下里干着卖国的勾当。芮成钢，男，安徽合肥人，1977 年 9 月 24 日生，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全球资讯榜》节目主持人。曾任中央电视台英语国际频道《财经中国》栏目主播，主持过《中国投资指南》，《环球了望》，《财经新闻》等栏目。2014 年 7 月 11 日下午，央视财经频道副总监李勇、知名主持人芮成钢和一名制片人，被检方带走。另外，民生银行原行长毛晓峰被指与令计划多有交集，在湖南大学攻读硕士和博士学位期间，毛与令成为系友和同窗。据悉，毛晓峰曾介绍令计划的妻子谷丽萍在民生银行旗下公司民生租赁任职 3 年。毛晓峰，男，1972 年出生，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公共行政管理学硕士，湖南大学管理学博士毕业。曾任中华全国学生联合会执行主席；湖南省芷江侗族自治县县长助理、县委副书记；共青团中央办公厅综合处处长、团中央实业发展中心主任助理；中国民生银行总行办公室副主任，中国民生银行董事会秘书、党委委员、零售管理委员会主席；中国民生银行总行副行长兼董事会秘书；中国民生银行总行副行长、党委委员等职务。2015 年 01 月 31 日，民生银行在上交所发布公告称，公司董事会收到毛晓峰辞职信，因其个人原因，申请辞去中国民生银行董事、行长及董事会相关专门委员会职务。后有媒体证实，毛晓峰已经被中纪委带走协查。据《财经》报道，作为山东老乡，1967 年出生于青岛的曾显波，与 1957 年出生于威海的谷丽萍结识已有多年，并保持了多年的紧密关系。多位知情人士对《财经》记者介绍，谷丽萍会经常到青岛游玩，接待工作由曾显波安排。在青岛，谷丽萍最常住的地方为青岛崂山风景区西麦窑村的别墅区。甚至有传闻称谷丽萍欲从青岛乘船赴日本，而船的提供者即为曾显波。曾显波，1967 年生于青岛，青岛“福日集团”董事长、总裁。曾显波于 2014 年圣诞节前后被有关部门带走协助调查，传言称其与同为山东老乡的谷丽萍有关。 2015 年 1 月 24 日下午，“福日集团”董事长、总裁曾显波出席福日劳斯莱斯首台自主定制版幻影新车交车仪式。随着曾显波的回归，“惊梦”一月的福日集团正努力回到正轨。非常蹊跷的是，枣庄市委书记陈伟仕途所经的威海、枣庄两地，均曾是谷丽萍一家生活过的地方。1957 年出生的谷丽萍籍贯即是山东威海，后来曾一度迁徙到枣庄生活。陈伟辗转两地为官，显然有为谷丽萍看家护院的意味。据一位枣庄商界知情人士称，谷丽萍近年来常回枣庄游玩，都由陈伟负责接待。陈伟入主山东团省委后，谷丽萍曾任总干事的中国青年创业国际计划（YBC）在山东落地，近年来不断扩张。山东也是至今全国唯一一个实现地级市 YBC 创业办公室全覆盖的省份。2014 年初，全国 YBC2013 年度工作会议选择在枣庄台儿庄古城召开。陈伟，1966 年 10 月生，浙江金华人，1987 年 2 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84 年 9 月参加工作，华东理工大学工业自动化专业、日本东京工业大学研究生院经济管

- 128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理专业毕业，博士研究生学历，工学博士学位，管理学博士学位。曾任山东省枣庄市市长、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市委党校校长。2015 年 1 月被免职。

第十五回山东宰相山西将

伊尹、管仲、晏婴、诸葛亮、王猛、王导、房玄龄等历史上最著名的国相都是山东人。山东籍或在山东工作过的官员出任中组部长多。从 1987 年至 2007 年的 20 年间，中组部出现的 5 位中组部长，其中有两位籍贯山东（1987 年 6 月至 1989 年 12 月任中组部长的宋平系山东莒县人，1994 年 10 月至 1999 年 3 月任中组部长的张全景系山东省平原县人），一位长期在山东工作（2002 年至 2007 年任中组部长的贺国强，曾在山东工作过 24 年）。坊间由此传出“山东出组织系统高官”的说法。齐鲁大地当官来讲，齐人比鲁人略胜一筹。因为，当下中央省级委员，52 名山东籍常委在山东 17 城市的分布中，籍贯多在东部沿海，其中有 11 名常委籍贯在烟台，7 名常委籍贯在威海。以烟台和威海为代表的胶东出干部已经成为一项传统，在 17 城市的 34 名党政一把手中，原籍胶东或曾在胶东工作过的官员就有 10 多位。如果说三国是一群山东女婿在争天下，曹操夫人卞皇后山东临沭人；刘备夫人糜夫人山东临沭人；孙权夫人王夫人山东临沭人；司马昭夫人王夫人山东郯城人。现任中央常委有三位山东女婿：第一夫人彭丽媛是山东菏泽人，李夫人是山东莒南，张夫人是山东海阳人…… 古语有：江南才子山东将，关中黄土埋皇上。2013 年有人做过统计除港澳台三地外，中国大陆三十一省级党委、人大、政府及政协四套班子领导。山东干部之众，首屈一指。101 人中有 13 人皆山东籍，又其一把手之数量，亦是并列第一。山东四大班子之领导，皆山东人。省委书记姜异康，山东招远人；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李建国，山东鄄城人；省长姜大明，山东荣成人；省政协主席孙淑义，山东商河人。这中间有些原因，一来山东人口众多，山东人口号称九千余万，中国大陆人口亦号称不过十三亿，以此看，山东干部之众，倒也合乎情理。又山东亦为文明发源之地，历史悠久，其人其貌其情，多可为将，山东自古亦多将相之才。此格局延续至今，尤以将类突出。今日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张庆黎，山东东平人；宁夏自治区党委书记陈建国，山东荣成人；新疆自治区党委书记王乐泉，山东寿光人。此三人之责，必非同一般，另有内蒙古自治区政协主席陈光林，山东齐河人。山东官员，遍布全国非常之地，除其本土外，多居非常之地。另有山东籍官员刘胜玉，山东荣成人，现为天津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山东龙口人邢元敏为天津市政协主席。王乐泉 1944.12 山东寿光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法委副书记

- 129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王沪宁 1955.10 山东莱州人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王三运 1952.12 山东单县人甘肃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王国生 1956.5 山东东阿人湖北省委副书记、省长王伟光 1950.2 山东海阳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党组常务副院长、党组副书记王随莲 1962.10 山东鄄城人山东省副省长王军民 1955.4 山东荣成人山东省委常委、副省长王仁元 1952.8 山东长岛人山东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王敏 1956.11 山东济阳人山东省委常委、济南市委书记王燕文 1960.4 山东莱芜人江苏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孙政才 1963.9 山东荣成人吉林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孙忠同 1944.10 山东文登人中央纪委副书记孙伟 1961.12 山东蓬莱人山东省委常委、副省长孙守刚 1965.8 山东利津人山东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孙清云 1954.10 山东省陵人陕西省委副书记孙永春 1957.5 山东寿光人贵州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李建国 1946.4 山东鄄城人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兼秘书长李鸿忠 1956.8 山东昌乐人湖北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李继耐 1942 山东滕州人中央军委委员、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李玉妹 1956.10 山东沂南人广东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李东生 1955.12 山东诸城人公安部副部长、党委委员（正部长级）李兆前 1962.1 山东胶州人山西省委常委、纪委书记李群 1962.2 山东文登人山东省委常委、青岛市委书记李法泉 1953.9 山东滨州人山东省委常委、纪委书记李小敏 1959.5 山东莱阳人江苏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李国梁 1964.10 山东曹县人海南省副省长兼洋浦经济开发区工委书记张庆黎 1951.1 山东东平人河北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张岱梨 1954.12 山东成武人湖北省副省长张军 1956.10 山东博兴人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党组副书记张为民 1956.4 山东掖县人国家统计局副局长、党组副书记张广宁 1953.8 山东惠民人原广东省委常委、广州市委书记张效廉 1964.4 山东梁山人黑龙江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张述元 1956.11 山东梁山人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党组书记在 14 年省级党委大换届产生的 404 名省委常委中，按籍贯地域分布来看，有 14 个省份走出了 10 位以上省委常委，分别是山东、河北、江苏、浙江、河南、湖北、辽宁、安徽、湖南、陕西、山西、四川、福建和云南。其中，山东籍以 54 人居「榜首」，几乎等于第二位河北和第三位江苏的总额，占总数比例超过 13%，分布在 22 个省份。在全国 37 位女性省委常委中，山东籍有 6 位，占 16%，亦为各省中最多。似乎印证了“山东官员守四方”一说。中共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32 人） 5 马兴瑞——（195910，山东省郓城县程屯镇马沙湾村）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总经理、党组书记 13 王三运——（195212，山东单县人）甘肃省委书记

- 130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19 王伟光——（195002，山东海阳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党组副书记、副院长（正部级） 23 王沪宁——（195510，山东莱州人）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 24 王国生——（195607，山东东阿人）湖北省委副书记、省长 28 王洪尧——（195111，山东济宁人）总装备部政委 57 刘成军——（上将，1950，山东成武人）军事科学院院长 63 刘粤军——（195409，山东荣成市桥头镇马井泊村人，201210）兰州军区司令员 66 许其亮——（195003，山东临朐人）中央军委副主席 71 孙政才——（196309，山东荣成人，201211）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 72 孙思敬——（195112，山东青岛人）军事科学院政委 73 苏树林——（196203，山东东阿人）福建省委副书记、省长 76 杜恒岩——（195107，辽宁大连人，祖籍山东龙口）济南军区政委 80 李东生——（195512，山东诸城市人）公安部副部长、党委书记（正部级） 86 李建国——（194604，山东鄄城人）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中华全国总工会主席 87 李鸿忠——（195608，山东昌乐人）湖北省委书记 90 杨传堂——（195405，山东禹城人）交通运输部部长、党组书记 94 杨焕宁——（195703，山东安丘人）公安部常务副部长、党委副书记（正部级） 99 吴爱英——（女，195112，山东省昌乐县人）司法部部长 102 冷溶——（195308，山东平度人）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主任 110 张茅——（195402，山东巨野人）卫生部副部长、党组书记 115 张庆黎——（195101，山东东平人）全国政协副主席兼秘书长 137 尚福林——（19511113，山东省济南市人）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席、党委书记 146 孟学农——（194908，山东蓬莱人）全国政协社会和法制委员会主任 153 赵克志——（195312，山东莱西人）贵州省委书记 159 姜大明——（195303，山东荣成人）国土资源部部长、党组书记 160 姜异康——（195301，山东招远人）山东省委书记 183 戚建国——（195208，山东文登人）解放军副总参谋长 185 鹿心社——（195611，山东巨野人）江西省委副书记、省长 190 蒋洁敏——（195510，山东阳信人）国资委主任 200 蔡名照——（195506，山东日照人，生于江苏连云港）人民日报社总编辑 205 魏凤和——（195402，山东省聊城市茌平县温陈乡人，上将）第二炮兵司令员中共十八届中央委员会候补委员（26 人） 1 马建堂——（19580429，山东滨州人）国家统计局局长、党组书记 10 崔波——（195707，山东邹城人）宁夏区党委副书记、区党委秘书长、综治委主任

- 131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25 赵树丛——（195503，山东诸城人，201203）国家林业局局长、党组书记 46 杨学军——（196304，山东人，少将）中科院院士、国防科技大学校长 48 张岱梨——（女，195412，山东成武人）湖北省委常委、副省长、统战部长 55 夏杰——（女，回族，196011，山东禹城人，201208）河南省委常委、组织部长 71 林铎——（195603，山东菏泽人）黑龙江省委常委、哈尔滨市委书记 76 高建国——（195410，山东胶南人）沈阳军区政治部主任 83 于伟国——（195510，山东文登人）福建省委常委、厦门市委书记 90 李群——（196202，山东文登人）山东省委常委、青岛市委书记 95 范长秘——（195506，山东乐陵人）兰州军区政治部主任 103 王敏——（195611，山东济阳人，201201）山东省委常委、济南市委书记 105 牛红光——（195110，山东安丘人，中将）总装备部副部长 113 李培林——（1955，山东济南市人）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所长 117 张瑞敏——（19490105，山东省莱州市人）海尔集团首席执行官 119 尚勇——（195701，山东梁山人，201202）江西省委副书记 120 胡和平——（196210，山东临沂人）清华大学党委书记 123 曹广晶——（196403，山东邹平人）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副主任（正部级），中国长江三峡集团公司董事长、党组书记 130 夏德仁——（195506，生于辽宁大连，籍贯山东荣成）辽宁省委副书记 135 李玉妹——（女，195610，山东沂南人）广东省委常委、组织部长 136 杨晖——（1963，山东青岛人，少将）南京军区参谋长（副大军区级别） 146 孙守刚——（196508，山东利津人）山东省委常委、宣传部长、省社科联主席 149 徐乐江——（195902，山东新泰人）宝钢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 153 尹力——（196208，生于山东济南市，山东临邑县人，201202）卫生部副部长、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 160 刘剑——（197002，山东平阴人）新疆阿勒泰地委书记 165 王晓初——（1958，祖籍山东威海荣成）中国电信集团公司董事长、党组书记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委员（18 人） 14 王和民——（195402，山东商河人）商务部纪检组长 28 宁高宁——（19581109，山东滨州人）蒙牛乳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 30 曲青山——（195705，山东荣成人）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副主任 31 曲淑辉——（女，195503，山东莱州人）民政部纪检组长 40 刘建华——（女，195212，山东荣成人）财政部纪检组长 49 李刚——（195507，山东莱阳人）中央政府驻港联络办副主任 54 李兆前——（19620103，山东胶州人）山西省委常委、纪检组长 55 李法泉——（195309，山东滨州人）山东省委常委、纪委书记 59 李家祥——（194911，山东省枣庄市人）交通运输部党组副书记、副部

- 132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长，中国民用航空局局长、党组书记（正部级） 69 邱学强——（195708，山东莘县人）中纪委常委、最高人民检察院党组副书记、副检察长 72 辛维光——（195407，山东栖霞人）云南省委常委、纪委书记 78 张军——（195610，山东博兴县人）中纪委副书记 74 宋明昌——（195110，山东青岛人）新闻出版总署纪检组长 96 周福启——（195307，山东金乡人）中纪委常委、中央直属机关工委副书记、纪工委书记 99 胡玉敏——（女，195408，山东莱州人）海关总署纪检组长 103 侯贺华——（195406，山东省滕州市城郊乡侯庄村人，中将）沈阳军区副政委 120 曹培玺——（195508，山东日照人）中国华能集团公司党组副书记、总经理 123 董力——（195112，山东莒县人）水利部纪检组长其他（58 人） 1 刘伟——（195803，山东滕州人）山东省政协主席 2 邢元敏——（194911，山东龙口人）天津市政协主席 3 于迅——（195206，山东烟台人）海南省政协主席 4 刘振亚——（195208，山东郯城人）国家电网公司总经理、党组书记 5 刘春良——（195403，山东兖州人）河南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 6 王军民——（195504，山东荣成人）山东省委副书记 7 臧胜业——（195102，山东胶州人）河北省委常委、纪委书记 8 孙伟——（196112，山东蓬莱人，201103）山东省委常委、副省长 9 孙永春——（195705，山东寿光人，201104）贵州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省委党校校长 10 喻红秋——（女，196010，山东掖县（今莱州）人，201207）贵州省委常委、宣传部长 11 张越——（196106，山东广饶人）河北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省公安厅长、书记 12 张效廉——（196404，生于吉林省蛟河县横道林场，祖籍山东梁山）黑龙江省委常委、宣传部长 13 辛桂梓——（195610，山东莱阳人，201108）辽宁省委常委、组织部长 14 孙建国——（195501，山东沾化人，201111）湖南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 15 安东——（195411，山东阳信人）陕西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 16 王燕文——（女，196004，生于江苏南京，山东莱芜人）江苏省委常委、宣传部长 17 张安顺——（196504，山东平阴人，201104）吉林省委常委、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委书记 18 李小敏——（195905，山东莱阳人，201103）江苏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 19 刘光磊——（195411，生于贵州毕节，山东单县人，201206）重庆市委

- 133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常委、市委农村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市委农工委书记 20 刘维佳——（195510，山东省龙口市人，201108）云南省委常委、组织部长 21 郭开朗——（196010，山东文登人）湖南省委常委、组织部长 22 丁业现——（196010，山东阳谷人）西藏区副主席 23 徐福顺——（195810，山东莱州人）青海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 24 王随莲——（女，196210，山东鄄城人，九三学社）山东省副省长、九三学社山东省委主委、山东省红十字协会会长 25 赵国红——（女，195406，山东淄博人）辽宁省委常委、省总工会主席 26 景春华——（195602，山东广饶人，201101）河北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 27 吴英杰——（195612，山东昌邑人）西藏区党委副书记、常务副主席 28 林念修——（196310，山东栖霞人，201111）广西区党委常委、副主席 29 孙清云——（195410，山东省陵县人）陕西省委副书记 30 何挺——（196202，山东荣城人）重庆市副市长、公安局局长，政法委副书记 31 刘志强——（196407，山东济南人，201206）青海省副省长，公安厅长 32 高雄——（195503，山东荣城人）广西区副主席 33 董明俊——（196205，山东寿光人，201101）西藏区副主席 34 魏宏——（195405，山东沂南人，201301）四川省委副书记、省长 35 吕维峰——（195802，山东泗水人）黑龙江省副省长 36 朱昌杰——（195706，山东东明人）新疆自治区副主席 37 李国梁——（196410，山东曹县人）海南省副省长兼洋浦经济开发区工委书记 38 韩俊——（196312，山东省高青县人，201011）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 39 信长星——（196312，山东惠民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副部长 40 路建平——（195401，生于新疆乌鲁木齐，籍贯山东济南）新华社副社长 41 崔玉英——（女，藏族，195805，山东昌乐人，201201）中央对外宣传办公室（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 42 李捷——（195502，山东平阴人）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副主任 43 马军胜——（196108，山东宁阳人）交通运输部党组成员，国家邮政局局长、党组书记 44 郝平——（195909，山东青岛人）教育部副部长 45 沈春耀——（196005，山东莱州人，201104）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 46 姜建初——（195308，山东乳山人）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 47 陈喜庆——（195604，山东惠民人）中央统战部副部长 48 郝明金——（195612，山东嘉祥县人）监察部副部长、民建中央常委 59 刘慧晏——（196406，山东招远人，201208）云南省副省长 50 孙绍骋——（196007，山东海阳人，201208）山东省副省长 51 王京清——（1958，山东烟台人）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兼干部一局局长 52 王君正——（196305，山东临沂人，201209）湖北省副省长 53 赵建才——（195608，山东临沭人）河南省副省长

- 134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54 季缃绮——（196010，山东费县人）山东省副省长 55 邓向阳——（196106，山东荣成人）山东省副省长 56 周长奎——（1969，山东菏泽人）共青团中央书记处书记 57 王晓——（196805，山东枣庄人）共青团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全国青联主席 58 洪毅——（195406，山东齐河人）国家行政学院副院长（副部级）

行业里的石油帮帮和地域中的西山会都逐步被深挖，李薇时就已经崭露头角的山东帮因为过于强大复杂而不了了之。山东籍华润(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宋林被免职，成 2014 年第 7 位被查省部级官员。此前，包括原山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金道铭、海南省原副省长冀文林、原陕西政协副主席祝作利、云南省原副省长沈培平、江西原副省长姚木根、中国科协党组书记申维辰等人均接受调查。申维辰是在宋林之前刚被免职的官员。从 2013 年开始，《经济参考报(微博)》首席记者王文志两度微博公开举报宋林。第一次举报宋林等华润高管在收购山西金业资产的百亿资产过程中存在严重的渎职行为，造成巨额国有资产流失。第二次举报宋林情妇杨某以本人或亲属的名义，现在境内外拥有十亿元以上的资产。根据媒体报道，王文志举报宋林后，高层领导即已批示严查，权威人士透露“据说遇到阻力，被‘顶’了近一年”。宋林简介：宋林，男，汉族，生于 1963 年(癸卯年)，中共党员，山东乳山人。同济大学固体力学专业工程力学学士。《财富》2012 商界领袖榜，宋林排名第二十位。 1985 年进入华润集团，历任华润集团有限公司董事、企发部总经理及华润投资开发公司董事长等。 2004 年起，担任华润集团总经理。 2008 年 5 月起，担任华润(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兼任华润电力控股有限公司、华润微电子有限公司主席；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副主席、吉利汽车控股有限公司独立非执行董事。 2012 年当选为党的十八大代表。兼任香港中国企业协会会长、东亚银行(中国)有限公司非执行董事。 2012 年中国改革年度人物。 2013 年 7 月 1 日，受香港特区政府委任，华润集团董事长宋林获任太平绅士(行政上称为“非官守绅士”)。 2014 年 4 月 17 日，华润集团董事长、党委书记宋林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2014 年中央巡视组对山东的反馈意见包含，“在党风廉政建设方面，对腐败案件查处力度不够，有的对查办案件有畏难情绪，有的案件处理偏轻，对省管正职领导干部审计中发现的问题责任追究不力。”上述观察人士分析，山东是儒家文化发源地，但忠、义等观念有时被官场关系扭曲。近年来，山东虽然有高官落马，但基本对其他官员牵连不大，其他地方出现的腐败窝案等情况，在山东基本没有

- 135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

发生。除王敏和陈伟外，近年来山东省被查处的副省级官员有：山东原副省长黄胜，山东省政府秘书长张万青，山东省政协主席孙淑义落马，山东省委副书记、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济南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党组书记段义和。（段义和爆炸案当年也是极具爆炸性的新闻。他为摆脱情妇柳海平的纠缠而导演了一起爆炸案。自 2000 年以来，段义和与柳海平长期保持不正当两性关系。柳海平要求段义和为自己购买了房屋，为多名亲属安排了工作，后柳海平仍不断向段义和索要钱财等，段义和逐渐对其厌烦而又难以摆脱。于是，他指使侄女婿陈志与陈常兵于 2007 年 7 月 9 日在济南市建设路，以爆炸方法将柳海平炸死，并致使现场多名行人受伤，两辆汽车报废。）除王敏和陈伟有待观察外，此前 5 人多作为相对独立的案件处理，较少牵扯出涉事官员的“朋友圈”，甚至对下属官员、行贿人的影响都不大。此次王敏和陈伟落马，是单个案件，还是会牵扯出其他官员，山东官场人士对此也多有议论，坊间正拭目以待。目前周永康、陈同海等石油帮大萝卜已被拔掉不少，也顺带出了一些李东生、吴兵、蒋洁敏、王敏、陈伟等泥巴。李薇也被放逐，在于曦华的安排下流亡国外。王中目前也安稳的做着校长。这些或粗或细的萝卜须儿虽然再长成萝卜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留在地里总会烂掉，仍旧散出一股萝卜味。苍蝇再小也是肉，小角色也会有大动作，或化整为零分散资本，或活动脉络以保东山。一些似乎不起眼隐性人物，在关键时候依旧可能盘活一盘棋。

- 136 -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 劲克2015

周永康和陈同海的那些萝卜须儿劲克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