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e thee well...
牛 頭 角 下 邨 。
Text & Photography by britple Except「把牛頭角下邨放入紀念冊裡。」他說 by Joanthan Lai; 建築的延伸 co-written with Zippy. All materials © 0ntheroad. No part of this publication may be used or reprinted without the express consent of 0ntheroad. Published in Aug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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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冊裡。」他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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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邨遊記
文字+圖片: britple
只能作為旁觀者。我的歴史不在那裡，感情也因此不存在。 於是從他者出發。 它的外觀現時保持良好，白色牆身配上深綠色其實帶點平和 色彩，平實不虛偽。一不留神便以為它跟附近的彩虹邨或坪 石邨無異，安靜的守候著繁忙的觀塘道。只有當你敲門進去 ，才猛然發現它的真實面貌。但與其說真實面貌，或者應該 說其「內在」會比較中性一點，畢竟它最真實的，只有在那 裡生活著的人才知道。 它的內在跟外觀有很大的對比，位於底層的走廊漆黑一片， 每走一步也有如在探險，隨時掉進深淵。商戶食肆的後門通 通藏於走廊，就如黑夜老鼠走過的後街，你可以任意妄為的 窺看店裡面所發生的一切。而那些舊式的iconic設計依然存 在，現在看起來，只覺新奇，如逛博物館。王菲那首歌寫得 好，「我不想住在博物館，只是要到那裡隨便逛一逛。展覽 著海枯石爛，不耐煩，就不要看。」(1) 有誰願意住進去呢 ？還不是只想去逛一逛，拍拍照，留個念罷了。 它的電梯只到9樓和14樓，仿佛它們有著特殊意義。進去時 習慣性向上望，無非想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哪一層，還有多久 才可以離開這局促的小盒子去？可惜裡面什麼顯示都沒有， 你不會知道自己究竟在5樓或是7樓，11樓或是12樓。
在這個電梯旅程，你只會知道自己已抵達9樓或14樓這兩個 目的地。這趟旅程，你不能再依靠常被你直盯著的、不斷增 加或遞減的數字，在狹小的空間裡，你只能盯著站在旁邊不 認識的他，或者被他盯著，然後耐心等待門突然打開。這時 候，你終於不依靠虛無的外物。 它那交錯的走廊，告示指點迷津（不果），那裡應該是不錯 的捉迷藏地點。精心打扮過的門戶，粉飾過的信箱和鐵閘， 可猜想主人家的性格特質，綠黃紅顯示著有人信奉拉斯特法 里 (2) 或者家裡只不過有人是 Bob Marley 的 fans。兩間房 子共用一個門鐘，共享大門設計，顯示著一個大家庭，一個 結合，二為一體。 每個房間那不合時宜的通風系統設計，一一被屋主以各種方 式密封，是什麼時候個人私隱比通風更重要？正打算在洗手 間建立一個黑房，要讓它不透光是必要的事，空氣流通也是 需要的，但在這樣狹小的一個空間，如何兩者共存？明白了 ，通風是次要的，所謂的「二奶命」也。 不同層數的空地有時放置著幾張座椅，是一個小型聚會，還 是group therapy? 什麼都好，只知道這些都難以出現於新 式的屋苑內。牆上的算術練習、願望、奇怪字句，通通遺留 下來。 然而，它將要消失，連同一切遺留下來的。但即使再也看不 見，也不等於不曾存在過。(記於09年2月)
(1) 「你喜歡不如我喜歡」歌詞節錄，林夕詞。 (2) Rastafari。綠黃紅的「黃」實是「金」，伸延閱讀: wikipedia: en.wikipedia.org/wiki/Rastaf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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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頭角下邨放入紀念冊裡。」他說。 策劃+整理+序: britple 協助: Katy Ma 文字+圖片: Jonathan 賴進熹
一個從沒踏足過牛頭角下邨的小孩是怎樣看牛頭角下邨的？這是他的第一次牛頭角下邨之旅，說不定也是最後一 次。 當大人們蜂擁到那裡拍攝著快將消失的一些獨特有趣設計、掛滿風塵的暗黑走廊、叫賣著三餸一飯的情景時，他 緊握著放入了剛從牛頭角下邨裡的一間沖印照相舖買的一卷ISO400菲林的Чайка3相機，興致勃勃的一邊學 習著如何使用這複雜的小機器，一邊透過觀景器去窺探這陌生的地方。 一下快門與卷片的動作因為多次進行而變得熟悉，第一次到訪的地方，是否也因為踏遍了自己的足跡而距離得以 拉近？他拍的或者是最日常的風景情節、樹木高樓、人物動態，每天都跟我們擦身而過的，甚至乎視而不見。但 這些直率的觀察或者更切合牛頭角下邨的個性，就因為它的單純、平民、和自然。當我們用盡所有的拍攝角度， 以千萬元的鏡頭去把牛頭角下邨粉飾得閃閃生輝、鬼魅不尋常之時，究竟我們是否已把它的真實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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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的延伸 文字: britple + zippy 圖片: brit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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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觀上看牛頭角下邨, 或者我們會視它跟香港一般的公共屋邨無異, 都是些單調沒什麼 參考價值的建築, 跟什麼風格似乎都扯不上關係, 更不要妄想以為政府會給大眾建起法國 的馬賽公寓。雖然牛頭角下邨的建築設計的確有很多比不上的地方, 但其建築帶給用戶們 的延伸, 才是我們這趟著眼的地方。
歷史上 牛頭角下邨(二區)從入伙年份1969年算起, 服務了接近40個年頭。曾唸建築的Zippy說：「牛頭角下邨是香港 房屋委員會管理的徙置屋邨, 也是第一代的公共屋邨。」牛頭角下邨一共有14座, 第1至第7座(一區)是屬於第4 型徙置屋邨, 己於2004年拆卸。「留下來的是二區, 即第8至第14座, 屬於第5型, 建於1967至69年, 將於今年 拆卸。」
設計上 徙置屋邨有分第1至第7型, 牛頭角下邨一區拆卸後, 餘下的就只有第5型。「第4和第5型的徙置屋邨設計上沒 有太大差異, 都是以第3型為基礎設計。平面上第5型的徙置屋邨主要為「I」字長型, 有1至3座大廈互相連接。 樓層中間是長直的走廊, 連接鄰座、電梯及樓梯大堂。」到過牛頭角下邨的必然會記得它那長長的走廊, 兩旁也 是居住單位, 完全想把最多的人容納到最少的空間裡去。雖然空間狹窄,「單位內設有獨立浴室及廚房, 這些是 第4型之前沒有設置的。」當牛頭角下邨二區也隨之清拆, 第5型徙置屋邨的任務也將完成。
建築上 「牛頭角下邨除設計外, 建築技術的應用也和其他較早的型號有分別。其中是房屋委員會將預制組件技術首次 應用於興建第8至第12座的工程中。」預制組件建築基本上可以加快整個建築流程, 因為每一件預制組件都在 工廠進行製造及測試, 完成後才運到地盤作裝嵌, 效率自然提高。
建築的延伸 其實建築的延伸就是生活, 雖然牛頭角下邨的建築沒有一套很宏大的理念, 但居民還是能把建築的延伸性發展過 來, 或者還要多虧那狹小的地方。「雖然徙置屋邨的居住環境狹小, 不過形造了很多近便的公共空間, 在牛頭角 下邨中可以體驗到。」走廊兩旁沒間斷的單位, 看似太擁擠, 卻又「增加居民見面, 認識的機會; 掛衫的衣架、 輕型的雜物可在每個電梯、樓梯大堂或走廊的盡頭找到, 形成居民生活的延伸。」 公共空間在香港地少人多的社會裡, 似乎是一種奢侈品, 因此在新型屋邨裡, 不會看到在樓梯大堂有這樣的一個 公共空間, 於是也不會出現「玩樂的小童穿插於走廊、大堂之間, 成年人和鄰居、朋友在大堂中"開枱"歡度時光, 形成居民休憩的空間。」新型的屋宛或者會設有club house, 也是一個公共空間; 但相比之下, 人與人之間的接 觸卻比較疏離, 由於每個人只會會專注於自己的跑步機上, 不像只有一片空地時, 會產生群體的交流。雖然牛頭 角下邨的公共空間能拉近鄰居關係, 但設計上還是有缺失, 「連接鄰座的走廊設計也有其壞處, 就是令任何人, 也可在樓層, 各座大廈間自由進出, 令管理效率減低, 預防罪案發生的難度也大增。」誠言, 除了令管理效率增 加困難, 遊走在座與座之間, 也令人難而確認方向而迷路。
COME TO MY BACKSTAGE。 文字+圖片: britple
you could lock our houses but you can’t lock our heart.
the ceiling is falling; the sink is leaking.
could we still find such public spaces? they created their public balcony and chatting area.
the wall was an open sketch book. the corridors led us to nowhere.
order your food from her. choices are yours.
they met finally. true love waits.
what you didn’t see doesn’t mean it is not existed.
time adds them a layer of colour.
there is a light that never goes out. Camera: Чайка3
Thank you for reading. I hope you find it enjoyable. I could do nothing to stop something that I wouldn’t want to see, all I could do is to record down the things that I found valuable. This might not be passed all throughout the ages but who cares, I am just doing what I want and if you happen to like it, I am grateful. You couldn share it with your folks and all, but please kindly give credit or refer them to read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