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萬能俠 （增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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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人好奇女人是甚麼構造， 翻開這書將是你認識女人的第一步！
去年創刊的《女人都是萬能俠》，得到各界熱烈的回響。今 年，在得到平等機會委員會的資助下，《女人都是萬能俠》（增 訂本）得以再版 由女性述說自己成長的三十篇故事，由媒 體、身體到性暴力，從親情、愛情、友情到多元關係，尷尬但痛 快，憂傷亦美麗。故事反映了女性自身的省思與生活態度，且看 她們如何由懷疑到釋懷，由自毀到自愛。
每讀一遍，都像閱讀自己的故事，讓你重新探索女性成長的 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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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女生們的性別自述，不如說是給「性別盲」 （gender blind）社會的一記當頭棒喝；或是一次有關性別智商 的通識教育素材。推薦。 邵家臻 香港浸會大學社會工作系講師
這本書由女性把自己的性別成長故事說出來，需要的是一份面 對自己、反省往昔經歷的勇氣。 蔡寶瓊博士 香港中文大學教育行政與政策學系副教授
收錄了三十篇不同女人的性別成長故事，讓讀者一起認識、了 解和反思自己的性別意識，從而探討性別平等對反擊性暴力之重 要。 高志森 春天舞台 行政總監、監製
一本好書，讓自己從新發現自己：發現自己的生存，認識自我 的身體、自我的性別、自己的存在價值！女性跟男性的並存，不 在於功能上的不同，而是兩者之間互相補足，創造新的生命。這 本書喚醒了自我性別生存的價值，讓生命更有動力，更添姿采！ 焦媛 焦媛實驗劇場 藝術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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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8
男男自語
邵家臻
12
講故事的勇氣
蔡寶瓊
14
女人都是萬能俠
高志森
01 幾多美麗童話 18 導讀
Elaine
22
鐵甲萬能俠
Emay
25
青蛙軍曹也纖體？
Mak
31
「師奶」、「太太」、「女強人」與我
Polly
35
見覓澳洲
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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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是萬能俠 （增訂本）
目錄
02 家庭敏感地帶 44 導讀
Emy
48
媽媽原來是女權先鋒
次心
52
多功能婦女
愷茵
55
年輕二三事
Jenny
58
找個好人家？
包
66
傳統的好女兒
怡
70
假如我是男生該多好？！
Mancy Yu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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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身體有話未曾講 76 導讀
霍婉紅
80
兩個難於啟齒的字
江秀
84
當我遇上衛生巾
Alice
88
肥腿與裙子
Emay
92
游泳驚魂
小小
95
怎樣打扮是自由
小晴
98
我的模特兒生涯
阿瑩
04 愛的神奇魔力 106 導讀
Wing
108
愛的烙印
Sam
114
失戀雜憶
千羽
120
好心分手
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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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128 導讀
Rainsta
130
我第一次意識到
Eleanor
134
熱烈發言的便是女中豪傑
殷翠
138
男女混合達人
樹懶
142
女生勿進
霍婉紅
146
校園，告訴我甚麼？
詠詩
06 男男女女的關係 154 導讀
小玉
146
原來，我愛女生
Connie
160
又愛又恨的性別身份
霖巴
07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166 導讀
Linda
170
限制的框架
家齊
173
保護自己
Day
177
辦公室性騷擾
阿絡
183
生命的轉機
茱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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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
邵家臻 香港浸會大學社會工作系講師
男男自語 好書有好報。例如讀完之後，你恨不得有份參與其中 人 家的性別意識構建歴程，講得天花亂墜，我的呢？
小時候，我不太清楚自己是男生還是女生，或者都是；或者都 不是。老媽常說，我小時已經十分姿整，最喜歡穿上那件「關刀 大領腰果花長袖恤衫」在街上招搖。就算是大夥兒落球場打波， 我都是以一貫的「他者」姿態出現：關刀大領腰果花長袖恤衫擔 張木櫈仔撥著紙扇在場邊打氣，有時還會問：為何要辛辛苦苦地 追波？
雖然從小到大，我都不打波不睇波不打機不陪人打機不玩機 動遊戲不聽鬼故不鬥尿尿不認真打過一場交，但我依然覺得， 我是個如假包換的男生。究其原因，是因為粗口。我老爸是個 九龍巴士的機械維修技工，屬於勞動階層。老媽為照顧我們三 兄弟，就當全天候「家務勞動」。在我經常接觸的九巴工友和 隔離左右的師奶當中，他們都講粗口。於是我也耳濡目染地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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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起粗口來。就算不知粗口所謂何事，一味跟著大人講呀講，後 來發現，講粗口的多是男性，至於女性，除非成為師奶，不然 說粗口的女生，總要捱罵。
講粗口不算髒，反之這是很多男生成長的重要經歷。不過， 就算粗口是髒，我想我仍然會說下去。因為「髒」本來就是男 生之所以是男生的另一個重要的印記。不是嗎？太喜歡乾淨的 男生，會被其他男生嫌他太過「娘娘腔」，甚至是「擬似同性 戀」。因此，在男生的成長過程中，「髒」是允許的，至少髒 的男生不會受到責備。中學時候，汗腺特別發達，夏天所散發 的汗味，以今日的標準來說，是臭。但當年今日，就是「男人 的味道」。可以說，比誰最有「男人的味道」算是男男之間的 一種溝通、對話和競賽。總之，髒文化，不論是語言的還是身 體的，都是最直接的男性文化的展現方式。
粗口當然跟粗俗、粗鄙、粗野、粗暴等負面意義有關，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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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代表著一種性別結構，反映出更深層的兩性雙重標準。不難 發現，粗口所呈現的性別結構是男上女下、男尊女卑的權力關 係，更重要的是，粗口中的性意涵更傳達出性是男人的專利。 在香港的粗口內容中，在在反映出性別歧視的社會結構，充斥 著對女性性器官的語言暴力。
有女性主義者表示，曾有人對你罵「幹你娘」時，應該有所 回應：「幹你爹」。誠然，「幹你爹」聽起來不甚順耳，它正 是挑戰那些常罵粗口的男人的聽覺習慣，也傳達了男人並不只 有「幹」的權力，也有「被幹」的義務。然而，罵粗口畢竟不 是一件好事，它只是說明，罵粗口不是男人的特權而已。
大學時，修讀社會工作。在社工實習的時候，以為是釋放善 意，奈何又是大男人主義在作祟。實習的地方是個公共屋邨，一街 之隔有個臨時房屋區，這裡有兩位女同學在實習。我主動跟實習老 師提出，臨屋區環境惡劣，不如我跟女同學對調，自己辛苦一點， 沒有相干。結果，換來實習老師的當頭棒喝：「你以為只有男生才 可在惡劣環境下工作嗎？你是否仍以為是男強女弱？這種紳士風度 的背後，是對女性能力的看扁。」那時才知道，sex 與 gender 是 兩碼子的事，而我的善良意願，正是對 gender stereotyping 的強 化。 如果除了智商（Intelligent Quotient），還有情緒 智商逆境智商多元智商的話，我們更應該有性別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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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Gender Quotient）。它讓我們（男人）深刻認識到自身在 性別結構的位置，以及自己如何從中獲益。就像白人以為自己 沒有膚色，硬將其他人稱為 people of colour（有色人種）一 樣，男人往往看不到自己的性別優勢。 《女人都是萬能俠》與其說是女生們的性別自述，不如說是 一記給「性別盲」（gender blind）社會的一記當頭棒喝；或 是一次有關性別智商的通識教育素材。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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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二
蔡寶瓊 博士 香港中文大學教育行政與政策學系副教授
講故事的勇氣 兩位研究年青人性別身份及性態 sexuality 的英國學者 Debbie Epstein 和 Richard Johnson 曾經這樣說過：「成長 的一部分，是要努力去尋求向自己和別人呈現自己的方法。」1 簡單地說，自我身份的建立是成長的一個重要「任務」，而性 別身份又是構成自我身份的核心元素。
要把自己的性別成長故事說出來，需要的是一份面對自己、 反省往昔經歷的勇氣。
性別身份建構的過程以及它所牽涉的種種困難和矛盾，當 然是男女各有不同。這本書由女性寫出她們的性別身份構立過 程，所以這本書充其量只是說了故事的一半而已。不過，能說 出故事的一半已經是十分難得了，因為要把自己的性別成長故 事說出來，需要的是一份面對自己、反省往昔經歷的勇氣。這 1 D. Epstein and R. Johnson, Schooling Sexualities, Buckingham and Philadelphia, Open University Press, 1998, p.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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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是不容易做到的事。果真做到了，人對自己也就多一份體認、 接受，也就對前路該如何走會看待清晰一點，力量也大了一 點。與別人分享這些故事，由此引起讀者的反省，這份力量也 就再得以擴充了。
除了增強個人的力量外，我們社會實在需要積累更大的集體 力量，來檢討以至質疑社會的整體性別結構。我期待這本書能 推動更多女性去檢視自己的性別身份，從而開拓更大的個人發 展空間。到了有一天，連男性也可以放下「強者」的心理包袱 而作出對性別身份深刻反省的話，那麼社會中不論男女，他們 的天空也就更廣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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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三
高志森 春天舞台行政總裁、監製
女人都是萬能俠 零八年九月中，我觀看了一齣新編音樂劇《白毛女》，該場 演出是為「關注婦女性暴力協會」籌款，演出前更播出有關該 協會的介紹短片。《白毛女》並非一個現代題材的音樂劇，故 事講述四五十年代中國內地的女性遭遇。在劇終時，字幕打出 該劇由「關注婦女性暴力協會」全力支持，一下子我猛然意識 到：古今中外的婦女，受到性暴力對待均不斷發生而且嚴重， 此等行為並不因為人類愈漸文明而消失。
最近看到新聞報導，在印度有修女被輪姦後，被迫裸體遊 街，而該名修女控訴當地警方對此事視若無睹，道德和法律對 她毫無保護，教人震驚！還看過一齣紀錄片，得悉美國平均每 三分鐘便有一個婦女報稱被強姦。理論上，美國稱得上是個現 代文明社會，可是這些事件並沒有因為人類世界已經踏入廿一 世紀而減少。我覺得「關注婦女性暴力協會」在今日的香港， 就絕對不是簡單站在道德高地講一些清高說話的組織，而是實 實在在於香港社會提出了關注婦女性暴力的問題，讓我們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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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反思箇中人生經歷、給予更多的關注，並伸手援手，這是很值 得支持的！
「關注婦女性暴力協會」亦相信，要有效對抗性暴力，必須 從根深柢固的性別意識改變開始！《女人都是萬能俠》一書， 收錄了三十篇不同女人的性別成長故事，讓讀者可以一起認 識、了解和反思自己的性別意識，從而探討性別平等對反撃性 暴力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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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
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
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
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
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
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
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
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
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
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
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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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
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
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
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
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
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
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
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
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
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
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
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話 幾多美麗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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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導讀
// Elaine
性別在個人生活和成長領域中，充滿了偏見、迷思、以訛傳 訛，背後甚至有一套隱藏的意識形態。在這多元時代的性別角 力中，我們不禁問：性別認同是固定的嗎？女性特質和男性特 質可否並存發展？或許，我們能在「幾多美麗童話」一章中， 從四位作者細說自己的生活片段去探討男女性別認同、傳媒對 女性身形的誤導、男性主流社會對女性的貶稱、女子獨立自主 的旅程，找到一些性別與生活的啟發。
《鐵甲萬能俠》的作者，從童年看該卡通片故事，相信男女 角色定型，如萬能俠英明神武，愛美神累人累事，女性被描述 為沒用的角色，作者更險些討厭女性自身的性徵。幸而片中有 個左男右女的修羅男爵，擁有兩個社會性別角色，令作者嚮往 此多元的氣質。雖然現今大多數人都安於性別二分法，即滿意 自己是女性或男性，但事實上很多人卻兼具不同程度的女性和 男性特質，而不是絕對女性或男性化。性別模糊或男女特徵不 明顯的人可能遭到歧視，也可引人深思。其實無論男女，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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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溫柔體貼、剛強自信。人若能跳出性別定型的框框，必能更易 發揮個人潛能，擴展生活空間。
《青蛙軍曹也纖體》文章生動有趣，廣告公司不斷吹噓瘦 就是美，在業務推廣上連兒童卡通片和玩具也不放過。作者本 不在意自己的肥瘦，但在美容纖體、減肥廣告耳濡目染下，不 免對標準身形心生懷疑。廣告傳媒不斷標榜豐胸瘦身才是完美 女性的形象、女模特兒常穿很少布料的泳衣或內衣褲，騷首弄 姿，以男性的期望為標準，間接損害女性的自我價值和尊嚴。 其實標準身形和完美體態是因人而異的。只有過著健康、自然 和有規律的生活，才能建立自信心，生活得更快樂，不致淪為 纖體公司的獵物，或者女性角色定型的犧牲者。
《師奶、太太、女強人與我》的作者親眼目睹女人了不起的 形象，亦深明廿一世紀的女人不易做。社會不斷變遷，女人的 社會功能也愈來愈明顯。作者從小到大，親眼見證著「師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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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孩子的細心照顧、受薪工作的「太太」對家庭內外兼顧， 既賺錢，又養家，到「女強人」的學識、形象與能力如何勝人 一籌。在社會結構依然是男權主導的社會，女人不斷被矮化為 平凡的「師奶」、依賴丈夫的「太太」、可能嫁不去的老姑婆 「女強人」。我們必須反思女人的第一身，不是附屬男人的內 子。當代社會，意義生產已經趨向多元，女人該趁機重拾自身 的價值和尊嚴，邁向兩性更平等的社會。
本章以充滿希望的《晃蕩澳洲》一文作結。文章娓娓道來一 個女子到外地旅行的樂趣。家人擔心、缺乏同行者照顧、女性 獨行不安全等看法都不成她起行的阻礙，最終作者不但獲得個 人自由與獨立自主的選擇權，更能細心欣賞身邊的人和物，整 個旅程無比寧靜和喜悅。這正暗示女性獨行富革命意義，衝出 了女性需要別人照顧的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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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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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鐵甲萬能俠 // Emay
小時候，讓我印象特別深刻且是同年代友人幾乎必看的卡通 片，要算「鐵甲萬能俠」了。即使忘了主角名叫杜劍龍和高靜 文，但它的經典對白：「出嚟啦萬能俠、落去啦朋友號！」相 信很多朋友仍然記得。這部漫畫脫離以往控制員遙控機械人的 構思，轉而讓控制員和機械人身心同步，在七十年代播出時風 靡了不少香港青少年。
性感無用的愛美神導彈 記得當年與兄姊打架時，大家都常把萬能俠犀利的武器如 「鐵甲飛拳」、「氣體硫酸」和由雙眼放射的「光子力熱線」 等掛於口邊，希望能以此打敗對方。在那時候，有一點怎也想 不通的，就是為何作者創作杜劍龍和萬能俠的角色之餘，還要 創造刁蠻任性的高靜文和累人累事的愛美神。「姐手姐腳」的 愛美神，不動還好，還學人打架。可以的話，我情願她不發射 她那對「愛美神導彈」，反正對敵人毫無威脅，發射後剩下胸 前的大洞又令人噁心不已，且因她的不自量力，往往連累杜劍 龍和萬能俠陷於不必要的危機。當然，萬能俠每次都能逢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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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甲萬能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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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吉，救愛美神於水深火熱之中。不知怎的，像愛美神這種只有 身材的女性形象深入民心，或多或少都使我們覺得女人們沒用 又累事。咦！莫非自己就因為這樣而討厭自己的性徵起來？
非男非女的修羅男爵 鐵甲萬能俠中，另一個讓我印象難忘的角色是左男右女的修 羅男爵。雖然她／他飾演既狠毒又陰險的大壞蛋，但她／他仍 然是獨一無二、雌雄和諧同體的表表者。最有趣的，就是連配 音也配得洽到好處，不像一些電影把半男半女配成陰陽怪聲， 而是給予左右的她和他獨立的男女聲線，對白大都是男女一起 發聲的。這種配音方式讓我覺得她／他受到尊重，不會刻意被 貶成怪胎。大家可能以為我是變態的，否則怎會對一個狠角色 如此偏愛？
坦白說，撇開修羅男爵的奸險和狠毒，單就她／他的雌雄同 體便一直教我羨慕。我想，為甚麼人們普遍不能接受一人有兩 個或以上社會性別？修羅男爵給我的其中一個重要訊息，就是 接納自己能夠擁抱兩個性別。世人對擁雙重性徵的人類固然充 滿歧視，對同時擁有男女社會氣質的人也有同樣迷思，覺得他 們非男非女，徒令他們飽受壓力。
雖然修羅男爵只是個漫畫人物，但她／他卻給予我們很好的 性別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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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愛 美 神 的 形象 色？這對現今
及萬能俠的行
男女角色定型
2. 你能否接受 像 如何才可以跳 展生活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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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影響？
修羅男爵這類
出性別定型的
動帶出了怎樣
雌雄同體的朋
框框，發揮個
的性別角
友？你認為
人潛能及擴
鐵甲萬能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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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0１ 幾多美麗童話 青蛙軍曹也纖體？ // Mak
打麻雀、鋤大D、買大細是我家在新年的指定動作。但今 年，表弟妹多了項新玩意。
一踏進門口，三個小朋友即蜂湧而上地嚷著：「表姐，表 姐，陪我玩青蛙軍曹纖體大作戰！」他們的尖叫聲震蕩著整個 本來已嘈吵得很的空間，我只胡亂的點頭答應，忙著拜年，根 本沒把那堆陌生的字詞聽進去。過了一會，那班「轟炸機」繼 續發動攻勢：「表姐，陪我玩青蛙軍曹纖體大作戰！」、「表 姐，陪我玩青蛙軍曹纖體大作戰！」在他們的長期攻勢下，只 好答應。
很好奇是甚麼讓他們如斯著迷。一看之下，原來是一副叫「青 蛙軍曹纖體大作戰」的棋盤遊戲。
青蛙軍曹也纖體？ 《KERORO 軍曹》一度是非常流行的卡通片，於 2006 年 10 月 3 日起在無線電視台首度播放。卡通片播放後隨即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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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陣「軍曹熱」，精品大量在市面推出，攬枕、模型、泥 膠……在百貨公司都佔了很重的席位，廣受小朋友歡迎。故事 講述五隻可愛的青蛙軍曹一心希望侵略地球，最後頻頻失敗之 餘，竟然還在地球上過著愉快的生活。
起初，我對著棋盤愣了好一會。日本卡通人物「軍曹」，與 時下很多女士們掛在嘴邊的「纖體減肥」，兩個風馬牛不相及 的字詞奇怪地 crossover。到底這一班頭大身細、骨瘦如柴的 青蛙如何與纖體扯上關係﹖眼見比青蛙軍曹還要瘦小的表妹玩 遊戲時被罰大叫十聲「我好肥、我好肥、我好肥、我好肥、我 好肥……」，實在有點不是味兒。
齊來大叫：「我要纖體！」 「青蛙軍曹纖體大作戰」在一般的百貨公司兒童玩具部有 售，遊戲玩法與一般的大富翁（Monopoly）類同，以五隻軍 曹作為棋子，同樣採用輪流擲骰制，只是把大富翁的房地產變 成小食店、監獄變成醫院、抽機會咭改為抽奬罰咭而已。最後 賺最多錢，能使對手破產出局的就是大贏家。
玩遊戲，抽奬罰咭的機會約三分之一，如你像我運氣一樣差 的話，抽奬罰咭的機會可達八成半。在每張咭的背後，都沒有 解釋「纖體是甚麼」，反而只是不斷盲目地向玩家灌輸「要纖 體」和「如何纖體」。遊戲的邏輯非常簡單：1) 體重上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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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軍曹也纖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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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附頁：罰咭內容
不纖體，會受罰 沒有決心，纖體怎會 成功﹖暫停兩次。
偷偷食自助餐，纖體 失敗，自轉五圈。
強化纖體意識 大叫「我要纖體」十 次。
體重上升大叫「我好 肥」十次。
成功纖體，獲獎 有恒心纖體，奬$100。
有美女全力鼓勵，令纖 體信心大增，奬$100。
成功成為纖體代言 人，奬金$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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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2) 肥就要纖體；3) 想美也要纖體；4) 想纖體就不能吃自 助餐，要抵抗食物的誘感；5) 纖體失敗會被罰，成功則獲嘉 許……所有奬罰咭都告知我們纖體是理所當然的，纖體變成了 我們所必需的。「反纖體」不但不對，連吃自助餐都變得像犯 罪一樣。
「纖體」隱形教育 其實纖體風氣早已盛行，廣告、電影電視、明星代言人等吹 捧瘦就是美的觀念早已見怪不怪；鋪天蓋地都是美容纖體的工 業產品；有關的文化評論文章、電視台節目亦比比皆是。由最初 的「減肥」到「瘦身」，再由「瘦身」到「纖體」；由早期標榜 美，直至現在以健康作賣點，這些令人「增強自信」、「肯定自 己」等觀念早已滲透到每個角落。
就像這個放在百貨公司的兒童玩具部的遊戲，明顯地，對象 是小朋友，而小朋友一向不是纖體公司的客戶，我們甚至不常 把小朋友與纖體拉上關係。遊戲公司竟把「成人」流行的瘦身 玩意帶到小朋友的遊戲當中。遊戲成了一種教育工具，教導我 們該如何看待自己和別人的身體。這種意識形態的權輸在奬罰 咭的內容中尤其突顯，瘦身概念融入遊戲中，告訴小朋友纖體 再平常不過。這些觀念在不知不覺間已滲透進小朋友的童話世 界內，他們的腦海裡不再只有白雪公主和青蛙軍曹，還黏附著 「纖體正常化」的觀念。而今天，纖體公司似乎視小朋友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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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潛力的客戶，協助他們在將來繼續為「瘦就是美」打著響噹噹 的旗鼓。
「我要纖體、我要纖體、我要纖體……」骨瘦如柴的表妹繼 續天真無邪地大叫。
話說回來，身處香港這個彈丸之地，在家讀雜誌、睇電視； 在車看 Road Show；甚至平日與人閒話家常……減肥資訊都 泛濫得滿瀉。先別談也許還未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小朋友，就算 一般人都不可能完全免役於林林總總的訊息，把它們過濾得乾 乾淨淨。自問一向也不喜好減肥瘦身，對節食減肥也不敢恭 維，但夏天穿熱褲比堅尼時還是會不自覺地在意自己的身形。 對著家中的全身鏡左看右看，總覺得不合標準，像不知哪裡多 了點肥肉。雖然嘴裡理直氣壯地批評「瘦就是美」的理論，但 又口不對心的被這些概念侵佔了思想；雖然從沒嘗試減肥，但 又免不了在意自己的肥瘦。原來自己在一暴十寒的環境下，都 難免成為受害者。
到底標準的身形是怎樣的？你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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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你的「標準 身 是怎樣建立的
型」和「美」
？
2. 你試過減肥 纖體 麼？
3. 在耳濡目染 、 分辨「瘦就是
嗎？你減肥的
林林總總的纖
美」和「健康
30
的標準是甚麼
？又
原因又是為了
體廣告中，你
甚
如何
美」呢？
青蛙軍曹也纖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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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0１ 幾多美麗童話 「師奶」、「太太」、 「女強人」與我 // Polly 童年時的「師奶」與我 從小在屋邨長大，媽媽要上班，祖母負責照顧我的起居飲 食。祖母年紀大，很多時候，有勞一班鄰舍「師奶」們的互相 照顧。小時候，「師奶」給我的印象是很了不起的，有良好的 時間觀念，準時帶仔仔囡囡上學，接著到街市買菜，之後又準 時接子女放學回家，還要在中間騰出寶貴時間煮飯、掃地、洗 衣、督促子女讀書等。最厲害的是，她們還懂得理財，哪檔賣 菜最便宜，哪間超級市場有特價貨，一律逃不過她們的耳目， 堪稱「情報高手」。從那時起，我的腦海中已浮現了這樣一幅 圖像 未來的我，專心在家相夫教子，當個好妻子、好媽 媽。
青春期的「太太」與我 中學搬家，與父母同住。這是居者有其屋，周圍的鄰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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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屋邨的「師奶」們般親切，家家閉上門戶。偶爾坐升降機遇 到隔壁的陳太、葉太、盧太、謝太等，她們都不喜愛「師奶」 的稱號，還是叫她們「太太」穩當。她們大多是上班一族，早出 晚歸，回家既要準備晚飯，又要照顧小孩。中學時代，曾把「師 奶」當成偶像的我，轉為崇拜「太太」。「太太」雖要兼顧家頭 世務，卻依然打扮入時，魄力十足，上班賺錢，養家又顧家。
當下的「師奶」與「太太」 現在一想起「師奶」、「太太」，我卻很害怕這些稱呼。 假如有人跟我說：「你很師奶」，我會呆了一呆，暗自擔心是 不是自己當天穿得太隨便，或者憂慮自己說錯了話。「太太」 比「師奶」層次像高一點點，可是若有人說我很「阿太」，我 大概會失落好一陣子。難道對方覺得我只懂跟其他「阿太」逛 街買東西，空閒時打打橋牌，晚上靜待丈夫回家當個乖妻子？ 不，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女強人」變相「老姑婆」？ 不做「師奶」，不做「阿太」，做「女強人」應該很有尊嚴 吧？她們有學識，有獨立經濟能力，有錢打扮，談吐風生，大 眾趨之若鶩。大錯特錯！「女強人」愈強，男人便愈害怕，因 此，「女強人」又常被指為嫁不出的女人，俗稱「老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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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奶」、「太太」、「女強人」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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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女人唔易做 童年至今，數十年來，不斷被耳濡目染，內化了許多女性的 角色形象。可是，幾乎每個角色都是被矮化的。我不明白，「女 強人」一世不嫁有其自由，為何要賦予她們「老姑婆」的稱號？ 難道女人沒有男人就活不了嗎？家務事不過是雞毛蒜皮的事？在 大勢之中，許多人也忘了女性在社會上的功能。這些功能未為大 眾重視，只視為理所當然的女性義務。若她們在公在私都停工， 社會大概已經不一樣了。
痛定思痛，反思過後，男人當重新評估女人的價值，而女人 當自知、自重，才能自強、自信，瀟脫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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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師奶」、「 太太 的印象？
」、「女強人」給
2. 女人的社會功 能是甚 面嗎？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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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怎麼樣
麼？你覺得她們可
以獨當一
「師奶」、「太太」、「女強人」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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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１ 幾多美麗童話 晃蕩澳洲 // Wing
一個人去旅行，以前想也沒想過。
那時分手已半年，自問已放下逝去的感情，但心裡總有點悶 悶不樂，很想到陌生的城市走走，而且一直都想探望住在悉尼 的好姊妹及她肚中的契仔，因此下定決心出發！
一個女子獨自旅行，在友儕間並不普遍，可能怕不安全、怕 孤單吧。父母也擔心我一個單身女子不安全，但我事在必行， 他們也就拿我沒辦法。事實證明，只要遵守旅遊安全守則，遇 到危險的機會並不高。眼下所見，其他國家的女生獨自去旅行 也是十分輕鬆平常的事。旅途上，遇到不少外國女生的行程不 是以日，更不是以月計算，而是以年計算的！反觀香港，女生 總被認為要被照顧得妥妥當當，那怕是兩個女孩，有個照應才 算安全。
由訂機票、定行程、選擇旅舍都由自己一手包辦，單是準備 過程已經充滿樂趣。看人家在 blog 裡圖文並茂介紹景點，心 已跟著飛。除買了一本中文旅遊指南外，我還煞有介事地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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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Lonely Planet》，感覺上沒有一本旁身就不像樣。本想 買直航機票，但澳航只有在晚上抵達墨爾本的直航，一個女子 第一次出遠門，甫抵達陌生國度便是深夜，始終有點怯，所以 最後選了要轉機的星航，還便宜了數百元呢！
出發前一星期，同事問起澳洲之行，不自覺地由心笑了出 來。
終於，一個人啟程往墨爾本。入閘後，心中有點忐忑。第一 次一個人乘搭飛機、一個人遠行、獨個兒前往陌生的國度、迎接 不同的語言、碰上未知的同房……
今次旅程，連內陸航程，算一算，總共乘搭了六次飛機， 即是有六次豔遇的機會！可是到最後，竟‧然‧一‧個‧俊‧ 男‧也‧沒‧遇‧上！唉，沒有艷遇都算了，卻被空姐認為我 是鄰座北京大叔的老婆、一個五歲女孩的媽媽！我和他只是談 了一會，跟著他們有他們睡覺，我有我看戲。甜美的空姐派發 飲品時，竟然稱我做 mom！天呀！怎麼看我和那個大叔也不 像是一伙的吧！難道在外國人眼中，所有中國人都是一樣的？ 整個航程，空姐們在我面前 mom 來 mom 去，實在沒好氣再 解釋！還要不時替熟睡中的兩父女選擇要或不要服務，我這個 人實在太好了吧？飛機一抵埗，立刻向那兩父女揮手告別，急 不及待逃離現場，可是在門口仍被彬彬有禮的空姐及空中少爺 mom 多一次：「Bye, m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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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蕩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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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幾多美麗童話
甫踏出機場，已愛上澳洲。晴空湛藍，白雲朵朵。在澳洲晃蕩 的悠閒時光，只要抬頭望著藍天，已覺幸福滿載。感謝天父的奇 妙創造！墨爾本的天空實在太美，這才是天空嘛！在機場巴士上 已舉機拍過不停，好像大鄉里出城，但停不了手。旅程完結，已 拍了近 4GB 相。
前往青年旅舍（YHA）需轉車，大約半小時便抵達轉車站， 轉車及買票也十分方便，我這個第一次獨自出門的人也能應付自 如。可是，搬行李上車時，問題來了。往 YHA 的巴士沒有升降 台，我根本拿不動行李，情況頗尷尬。司機友善地等待著，但 我出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搬不動！去旅行實在不應帶太多行李，尤 其單身女子如我。行李總共裝滿了一個拉喼、一個旅行袋。旅行 時亦不停搜羅可愛的 BB 衫，超過一半的行李是契仔的。言歸正 傳，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一位高大威猛的鬼佬伯伯伸出援手， 一手就抽起行李搬上車！令人感動的是，我落車時，他亦二話不 說替我搬行李。他和太太熱情地向我 say goodbye，我只有以 無數聲 thank you 表達感激之情！
遇上好人好事，意味著旅程有個好開始。
選擇住 YHA，一來因為便宜，二來也想認識其他旅人。當 初考慮入住那種房子也花了一番功夫。雙人房嘛，與陌生的同 房你眼望我眼好像不太自然，也與選擇 YHA 的終極目標相違 背，因為一點也不便宜呢！至於最便宜的六人房，人又好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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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所以最後採中庸之選 四人房。
在飛機上十多個小時沒睡過，第一件事當然是補眠。睡醒已 差不多下午二時，立刻出發覓食！本來自恃聰明不需問路，急不 及待拿著地圖離開，但一踏出門口，望著陌生的街道，竟不辨方 向，只好折返 YHA。
寬闊的街道，疏落的行人，不像香港，行兩步便有鐵路站。每 行一段路，我都核對一下街名。步步為營之際，最重要的旅途座標 超級市場，轉眼便出現眼前，心中不禁為自己的成功喝采。誰 說女生不懂看地圖？
雖然澳元高企，但旅程的第一餐必須好好享受。選了一 間平易近人的露天 café，點了一客意粉、一杯咖啡、一個 homemade 芝士蛋糕，悠閒自在。
享用過美味的午餐後，又要往超市儲糧，為下一餐作準備。 雖然聽說外國的水扭開水龍頭就可以飲，但還是擔心會肚痛， 所以礦泉水是我主要的入貨目標，此外，還買了杯麵、香蕉、 蕃茄、罐頭粟米、牛奶等。最叫我心痛的是買了一個價值港幣 十二元的橙！買的時候沒有留意價錢，回到 YHA 望望帳單才 猛然發現。雖然橙很鮮甜，但在香港可以買到三個呢！
離開超市已是黃昏，天色陰暗，還下起毛毛細雨。有點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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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我把外套的拉鏈拉上，兩手拿著沉甸甸的戰利品，一口氣 跑回 YHA。
入住 YHA，一切也十分新鮮。四個來自不同國度（瑞典、蘇格 蘭、日本、香港）的女生住在一起。初碰面時，大家只是點點頭， 到晚上總算打開話匣子，談談來澳洲的原因。幾個初相識的女生圍 著說說笑笑，像時光倒流回到學生時代。過了一兩天後，發覺大家 都是來去怱怱，同房不停轉換，認識對方的熱情亦漸漸冷卻。
在香港已訂了 YHA 的 local tour 前往大洋路，第二天晨 早八時便出發。團友全是年青人，上午我仍是獨來獨往，午飯 後已與一個韓國女生結伴同行。澳洲的導遊亦兼任司機，回程 時我坐在車頭的座位與他不斷傾談，一來練習英語，二來了解 一下澳洲人的生活，三來為了自身安全，讓辛苦了一整天的導 遊繼續維持清醒的頭腦，而最重要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長得 可愛，逗人喜歡。
在悉尼參加了另一個前往藍山的 local tour。當其他團友 繼續下午的行程時，我則留在藍山住了一晚。來藍山最想看日 出日落。離開旅舍前，忘記問職員哪裡可看到最美的日落， 但又不想掉頭，心想只要朝著太陽下山的方向走，總會找到地 方看日落的。憑著一股傻勁及一點冒險精神，攀了一個又一 個斜坡。也曾想過放棄，但總覺得可能下個斜坡就到了。行 了許久許久，真的讓我找到低谷！看著太陽在空中轉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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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實在捨不得走，埋頭拍照，轉眼間，已經入夜。唯有摸黑返 回 YHA，能平安抵步真的感謝主！第二天凌晨四時半，出發看 日出。在大自然環抱的山上靜待日出，多了一份寧靜美。
沒有參加 local tour 的日子，便漫遊於城市中。墨爾本的輕 鐵，環走整個城市，十分方便。買了一天的車票就可在不同路線 的輕鐵跳上跳落，看夠了可即時跳上另一班車。落錯車也不怕， 等下一班便可。
整個旅程寧靜、驚喜與挑戰互相交錯，自己與自己旅行，帶來 意想不到的樂趣。結伴同遊總要互相協調，這次晃蕩之旅讓我享 受即興、隨意的自由。那份閒適讓我更留心周遭的人與物，無論 是街上的人群、車窗外的景物也好，都更細意觀看，對當地的生 活、文化也因而有另一番體會。旅途上遇到兩個香港女生，她們 知道我一個人來，都覺得非常奇怪，我的即時反應是忙著解釋一 番，怕自己在她們眼中成為異類。但我告訴自己，下一次，我一 定要自信地告訴她們，因為享受一個人，所以一個人。
由出發到完成旅程的十多天中，我與最真實的自己天天共處， 發現更多面的自己。原來一個人的旅程並不寂寞，原來我拍照技 術也不錯。心中的鬱悶，早已被旅途上的清風掃走了。
如你有興趣看看我鏡頭下的澳洲風光，可瀏覽以下網 址：http://www.fotop.net/wingch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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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社會 旅行。我們的 自 獨 ， 象 形 生要被照顧的 ， 1. 作者打破女 多既定的框框 很 有 麼 甚 做 做甚麼、不應 對女生男生應 曾否因此而不 你 ， 堂 政 家 上 工堂，女生則 例如男生上木 ？ 己喜歡的事情 自 些 一 做 去 敢 質疑 ，她不自覺地 問 疑 的 出 提 兩位香港女生 者 2. 當作者遇到 。若你遇上作 釋 解 出 作 刻 的理由，並立 自己獨自旅行 會如何處理？ 的情況，你又 身邊有沒有 你 ？ 上 身 人 在別 些性別框框加 這 將 否 如何 曾 你 3. 」的人？旁人 婆 人 男 「 或 娘腔腔」 別 一些被評為「 不對」或者跟 「 方 地 麼 甚 認為他們有 看待他們？你 ？ 沒有妨礙別人 有 們 他 得 覺 人不一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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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敏感地帶 家庭敏感地帶 家庭
敏感地帶 家庭敏感地帶 家庭敏感
地帶 家庭敏感地帶 家庭敏感地帶
帶 家庭敏感地帶 家庭敏感地帶 家
庭敏感地帶 家庭敏感地帶 家庭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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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 家庭敏感地帶 家庭敏感地帶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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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敏感地帶
導讀
// Emy
家庭，是社教化（socialization）中影響最深的一個社會機 制。我們的價值觀、行為模式、待人處事、甚至性別角色，絕 大部分都是從「家庭」中學習過來，父母在當中更是擔任舉足 輕重的角色。記得我小時候十分頑皮，母親總是不厭其煩地教 導我「做女仔要溫柔些」；唸初中時，母親便開始教我洗菜做 飯，說「做女仔要懂得煮飯才嫁得出」。自問對弄飯縫紉這些 細微細緻工作沒甚麼興趣的我，小時候卻信以為真，以為做女 仔要這樣才算有價值。
這部分的六篇故事，有二十出頭仍在讀書的女生，有二三 十歲出來工作數年的職業女性，也有五十來歲的家庭婦女，她 們都不約而同地分享了家庭（特別是母親）怎樣影響她們對女 性身份的建構和塑造，當中有欣賞，有不解，有憤怒，也有埋 怨。《媽媽原來是女權先鋒》一文，作者分享了她的一位性格 硬朗的母親，怎樣衝破了父權對女性發展的枷鎖，讓作者擁有 一個不一樣的家庭故事。《多功能婦女》的作者，亦分享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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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怎樣對「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否定，從而成就了她母親及 自己，令作者懂得如何「跳出框框看事物」，包括對性別定型 和性別角色的看法。
另外四篇故事的作者，卻成長於一個充滿著父權思想、性別 不平等與性別定型的家庭。《年輕的二三事》一文，作者分享 了她那位重男輕女的父親，使作者經歷了一個不公平甚至被欺 負的童年，亦正因為這份經歷，建立了作者敢於批判、不甘被 欺負的性格。《找個好人家》的作者，侃侃地分享了她母親怎 樣教導她成為一個「好女人」，「找主好人家嫁過去」仿佛成 為了她做人的最終目標。作者雖然不認同母親的教導，卻在拍 拖時不知不覺地扮演著「好女人」的角色，原來母親多年來的 教育已對作者起了潛移默化的作用。《傳統的好女兒》一文， 再次讓我們了解到傳統家庭的母親怎樣培育女兒的角色、行 為，以至對性的態度。作者最後更反省到這一切都是由於父權 主義作崇，令女性在行為上受諸多制肘。最後《假如我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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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多好？！》中，作者先從其名字分享當中如何反映父母對她 的行為及角色期望，並分享了在成長過程中的種種經驗，如何 令作者深深體會「是男生該多好」的慨嘆。
我們都是從不同的家庭中成長過來，你的家庭又怎樣塑造你 的性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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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敏感地帶
媽媽原來是女權先鋒 // 次心
苦讀中醫為孩子 記得讀小學的時候，媽媽總是很忙，不是忙上編織班，就是 忙上手工藝班、插花班、國畫班，甚至複雜的風水班、紫微斗數 班，後來更報讀中醫來！殊不知一讀便讀了七年，最後還考取學 士資格，可以執業行醫（當時香港還未有中醫註冊制度）！猶記 得媽媽在讀中醫時，爸爸間中會拖著我和哥哥駕車接媽媽放學。 媽媽晚上十時才下班，可想而知，我們每次回到家時都已差不多 十一、十二時。當時，我想：「媽媽為甚麼要這麼辛苦讀中醫 呢？我恨不得每天待在家裡不用上學，但媽媽每天忙完家務後， 晚上還要從新界跑到九龍學中醫……這究竟是為了甚麼？」
我唸中學後，人也稍為懂事。有一次與媽媽閒聊，我問她當初 為甚麼會讀中醫？怎料她說全因為我和哥哥兩兄妹！原來，我和 哥哥小時常生病，每次吃過西醫的藥後，總會弄得脾氣暴躁、喉 乾舌燥兼流鼻血，要靠中藥才能痊癒。為了節省帶我們搭車看病 的時間和費用，媽媽開始細閱每次中醫所開的藥方，了解甚麼病 要用甚麼藥，當我們再患相同的病時（當然只是傷風等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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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就會到附近的中藥鋪自己買藥給我們吃，就是這樣慢慢培養 出興趣來，於是決定報讀中醫課程，接受正統訓練。我十分欣賞 媽媽這份決心，因為那個年代的「母親」，通常都會為了家庭幸 福、為了服侍丈夫、為了照顧子女而放棄一切，很少為自己的興 趣或理想作打算，爭取學習機會，媽媽在背後必定承受了不少冷 言冷語，像「沒盡母親的責任」、「自己的子女也不管」之類。 幸而，我媽媽並沒受到這些綑綁女性發展的話所影響，依然繼續 她的學習旅途，最後更成為她的職志。
硬朗背後的故事 媽媽對學習的渴求，也不多不少與我公公有關。媽媽是家中的 大姊，之下有五個弟妹。媽媽常說，當她讀到中四的時候，公公 以「女孩子不用讀那麼多書」、「省下點錢留給兩個兒子讀」、 「當大家姐要出來工作為家賺錢」為理由，拒絕為媽媽交學費。 為此我媽媽很惱我公公，覺得若不是他不肯給錢交學費，她就不 用過著車假髮的刻板工廠生活。所以當媽媽建立了自己的家庭， 經濟環境又許可時，她不甘只當個家庭主婦，開始不斷學習。媽 媽這份不甘安份守己、對學習孜孜不倦的態度，使我也不知不覺 地建立了一份「不要停」、「不要安份」的心態，努力地爭取面 前每個學習機會，成為一個獨立自主、敢於反抗的人。
此外，媽媽那份硬朗的性格，也令我擁有一段與別不同的家庭 生活。媽媽披著「家庭主婦」的斗蓬的形象只在我年紀很小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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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過，自從媽媽開始讀中醫以來，大部分的家務都已經由我、哥 哥和爸爸分擔。甚麼媽媽煮早餐，爸爸看報紙的畫面，在我生命 中只出現過幾次。有一次，我放學與同學逛街時，碰見爸爸拿著 一袋二袋的餸菜，心裡大驚，連忙拉著同學轉頭走，也許我有這 麼大反應的原因，是覺得爸爸出現在一群「師奶」中的畫面很丟 臉，又怕同學會取笑我爸爸是個「小男人」，於是心裡既尷尬又 生氣，覺得媽媽好像沒有盡「媽媽」的責任，要讓爸爸兼任這些 女人角色。然而，我媽媽今日之所以能夠做自己喜歡的工作，背 後全靠爸爸的支持和付出，這麼多年後，我終於明白了。
從沒因為自己是女兒身就放棄讀書，從沒因為嫁了人就甘於 做個家庭主婦，原來我媽媽是個女權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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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有何影響？
觀念對女性 重男輕女」的
1. 你認為「
2. 「性
又怎樣影響 別角色定型」
男性在角色、
責
上的選擇？
任或家庭崗位
怎樣的呢？
3.
色分工又是 你與家人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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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敏感地帶
多功能婦女 // 愷茵
第一次聽到「多功能婦女」這個稱號，是在本地歌唱組 合 at 17 的演唱會中。當時，at 17 以這個詞語形容音樂才華橫 溢的 V 記。提到婦女的「多功能」，我們很快便會想到洗衣服、 做飯、生兒育女……這些家庭裡的「輔助」工作，大概很少人會 想到婦女的其中一項「功能」是找生計養家吧！這種對「婦女功 能」的聯想，正反映了社會賦予女性一個既定的小角色。然而， 在我的成長經驗裡，「婦女的功能」卻完全不同。
我的外婆，今年八十多歲了，身材瘦削，她一向堅強獨立，事 事喜歡親力親為，甚少求助於人。自從外公在媽媽兩歲那年因病 離世後，外婆便靠當車衣女工，獨力撫養四個孩子。那時製衣業興 盛，只要夠勤力，便可多勞多得。外婆白天在工廠打工，晚上還會 拿些「貨」回家車。受外婆影響，我從沒有將「養家」的角色與男 性畫上等號。相反，在我身邊，不少「養家者」都是女性呢！
或許因為外婆擁有這樣特別的經歷，她對女性的看法也跟傳統 有所不同。她不認同「女子無才便是德」，相反，她覺得女人同樣 要讀書識字。因此，即使生活再艱難，她還是盡力讓子女上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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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功能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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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家中除了最大的姨母外，其餘三個子女都可以接受教育，舅父和 細姨母更是當年的大學畢業生！媽媽亦完成了中五課程。
受外婆啟發，媽媽也十分同意女性有自由讀書識字，有權學 習自己喜歡的東西。因此，媽媽由升中選校到大學選科，都支 持我的決定。而她自己亦一直沒有放棄學習機會，婚後她在工 餘時間，不斷進修，由文憑課程讀到大學課程。今天，媽媽已 是一位碩士畢業生。她對於學習的堅持，不僅令我十分敬佩， 亦成為我讀書學習時的榜樣。
雖然時代進步了，但很多家庭仍向子女灌輸傳統的婚姻觀 念。有些家長甚至勸女兒不要讀太多書，以免「嫁唔出」， 幸好這種情況從沒發生在我身上。相反，媽媽一直叫我「靠自 己」，從沒說過甚麼「嫁個有錢人」的話。她覺得結婚與否是 我的選擇，但卻不能抱著「有老公養」的想法。在她的影響 下，我很小就懂得獨立生活了。
也許，外婆和媽媽的經驗，讓我在不知不覺間跳出了傳統的 框框看事物，包括我對性別定型和性別角色的看法。婦女不應困 在「無償家庭照顧者」的框架下當一個「多功能婦女」，而應跳 出這個框框，更自主地選擇怎樣發揮自己的「功能」：可以是養 家，可以是讀書，也可以是做一個思想解放者。由始至終，「多 功能婦女」都不應被局限於一個既定的、生產價值主導的框框裡 理解，這才可以真正體現婦女身上的「多功能」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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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個稱號？
能婦女」這 樣理解「多功
1. 你怎
」有甚麼特 「多功能婦女
質？這些特
2. 你 認 識 的 視？ 質有沒有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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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功能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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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敏感地帶
年輕二三事 // Jenny
自小生長於貧窮家庭，父親是個重男輕女而又固執的人。受 傳統觀念影響，我沒有機會就讀日間小學，只能在慈善機構辦 的夜校完成小學課程。出來工作後，我仍然深深不忿。我日間 工作，工餘時一有空，便不斷尋求知識和學問，以彌補學歷不 足。對我來說，讀書的機會實在很難得。所以，我善用工餘時 間努力完成中學課程，沒有白白浪費青春！
回想起來，假若當年父親沒有那麼重男輕女的話，我也不會 對兩性不平等有這麼强烈的反應。令我最遺憾的，是父親因為 我是女孩而不讓我讀書。不僅如此，父親事無大小都要我遷就 兄長和弟弟。小時侯，頑皮的弟弟喜歡蹦蹦跳跳。我印象最深 刻的一次，是弟弟不慎由高處跌下，掉落了一顆門牙，父親竟 遷怒於我，給我一頓藤條燜豬肉。身體上的痛楚，遠不及心靈 上的痛苦。我覺得父親只疼愛弟弟，緊張弟弟，對我則漠不關 心。長大後，我仍然感到女性地位受到欺壓。因此，若我知道 外間有甚麼對女性不公平的事，我一定會為婦女「出頭」，為 我們自己爭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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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對男性依然有些偏見，婚後懷孕時，我很希望生的是 女兒。但事與願違，我生了兩個兒子。起初，我對兩個兒子的 感情很冷淡，總覺得他們和父親三個男人連成一線，好像在「對 付」我似的。我和他們漸漸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我也慢慢孤立 了自己。後來，我不幸患了重感冒，非常辛苦。那時，我兩個兒 子卻十分孝順，依時叫我吃藥，又煮粥給我吃，對我很關心。那 次之後，我慢慢對他們改觀，我們的感情也比從前好了很多。在 我悉心教導下，他們現在都大學畢業了，令我很安慰。
從前，因為要照顧家庭，我十多年沒出來工作。現在，兒 女已逐漸長大，我想「重出江湖」，再出來找工作，卻發現一 點也不易。每次見工，僱主總是問：「你沒有經驗，可以勝任 嗎？」有時，他們甚至會用一副難看的嘴臉看人，令我有點無 奈。
十多年沒有工作，與社會脫節，實在很難再找到工作。仔細 想過後，我決定再報讀一些課程，充實自己。可是，報讀這些課 程的學費相當昂貴，我還以為可以申請持續教育基金，怎料，沒 有工作是不能申請的，害我白走一趟。真不知道這是甚麼道理。 政府常說要照顧弱勢社群及婦女，現在不是說一套做一套嗎？
反觀新一代的女性，不論在學習或是工作上的機會都比我們 多。不知道新一代的女性，在這兩方面是否獲得與男性同樣的 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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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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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敏感地帶
反思問題
平等？
機會是否 學習和工作
兩性的
日， 1. 今時今
來發展？
女性的未 念如何影響
2. 家庭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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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敏感地帶
找個好人家？ // 包
擺脫媽媽的枷鎖 「你長大後，緊記要注重自己的修養，保護自己的名聲，好 讓你找一主好人家嫁過去。」
這句話，是媽媽從小到大一直對我說的。這不止是她的心願， 也是她對我的期望，因此成為了她教育我的大前提。於是，她讓 我讀女校，用盡方法迫我讀書，考上大學，學習樂器，注重儀 態，連交朋友，也要交一些入讀名校或者海外留學的朋友。她從 不讓我在晚上外出。二十歲了，九時過後依然不可外出，化妝不 可濃艷，衣服不可性感，十二時前一定要回到家裡。
「看你這身打扮，一點也不像個淑女！晚上不是在街上流 連，就是到酒吧玩樂，還算甚麼矜貴？將來找到主好人家，人 家的父母怎麼看你？我是男家的父母也不要你這種媳婦！」每 次，媽媽不能接受我的打扮，或者知道我晚了回家，又或是得 悉我喝過酒時，總會這樣的教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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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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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敏感地帶
成長在媽媽這樣的悉心栽培下，我沒有成為一個淑女，也沒 有找到甚麼豪門男朋友，我只學會了當個雙面人。我抽煙、喝 酒，待媽媽睡著了才悄悄溜到街上，穿著外套、帶著化妝品， 走到街上才脫外套和化妝。長大後，開始厭倦她的好人家語 錄，每次聽到，我只有不屑和反駁，換來激烈的吵架，不久， 我便離家出走。
為了躲開媽媽的控制，我知道只有入讀大學住進宿舍才能離 開這個家，於是，從不喜愛讀書的我竟發憤的預備高考，終於 成功進了大學。就是這樣，我開始了三年的尋找好人家生涯。
「你要找個有家底、有學歷、事業有成的男人，那麼你便不 用捱苦，有個人可以養活你。」媽媽眼中的好人家，總讓我厭 惡。她認為用情不專是有條件的男人理所當然的權利，然後， 她會因為這些條件而勸我去當那些甚麼「好人家」的其中一名 女友。為了讓我找到好人家，竟完全漠視我的感受。
我就像一隻被養大的寵物，任由媽媽按她的意願把我送到她 認為適合我的人手上。我痛恨她封建守舊的思想，更痛恨她因 為我是女性而把我看成只能依賴男人生存的動物。我的成長、 我的打份、我的教育、一切一切也為了嫁給一個讓我可以寄生 於他背後的男人。難道，我廿多年來的人生目標、我的生存價 值就只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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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以後 擺脫了媽媽的監視後，我開始了同居生活。我搬到男友家 中，和他的家人同住。他不是媽媽眼中的「好人家」，沒有顯 赫的家庭背景，沒有優秀的學歷，沒有成功的事業。但他的 家，卻是我眼中的好人家。因為我的大學生身份、我被媽媽培 養出賢淑的一面，男友的家人一直待我不薄。他們給我很大的 自由度，也從不介意我抽煙和喝酒。在他的家中，我不用再受 媽媽的封建思想壓迫，感到真正的被尊重、被認同。
兼顧上學和同居的生活原來沒有我想像中輕鬆，每天要上學 和做功課，回到他的家還要替他煮食，工人睡了或是放假的時 候，也要照顧他的祖母，為他的哥哥和爸爸煮食。漸漸，他的 家人總會說笑地把我稱為「晚上和假日的工人」。這樣的生活 持續了兩年，很多時，我累透了，卻總是懷著一份責任心去照 顧男友和他的家人。偶爾抽一兩天回到家中，我不禁問自己： 怎麼我在家中可以當千金小姐，卻要在一個男人的家中當工 人？
「你要學懂做所有家務，好好打理一個家，生幾個孩子綁住 丈夫，那麼你一生便不用為生活憂心了。」媽媽那種洗腦式的 教育，原來早就潛移默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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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敏感地帶
像母親一樣？ 「你可否不要像我母親一樣？」
這是某天，我在催促男友洗澡時，他對我當頭棒喝的一句 話。兩年來，我放棄了朋友和社交生活，每天照顧他和他的家 人，換來一個和母親沒分別的身份。我的人生，我的存在意 義，我的生活，我的責任，一切都依附在這個男人身上。
回望、細看，這兩年來我又為自己做過甚麼？
我在當媽媽從小到大一直教我當的「好女人」。媽媽的教 育，培養出我賢淑的一面，我在男友和他的家人面前，一直揹 著這個面具，爭取從前在自己家中得不到的尊重和認同。我做 盡一個好媳婦的責任，然而，我的人生，又剩下甚麼？一直 以來，我不惜一切的擺脫媽媽的封建守舊觀念，以及她對男女 身份認同的錯誤觀念，由自己的家走到男友的家，封建思想下 傳統女性的面具卻依然陰魂不散地纏繞著我。我彷彿被洗腦一 樣，忘記自己的人生，做著媽媽從小到大迫我做的事，
我因此得到了認同和尊重。然而，這樣得來的認同和尊重， 又可是我一直追求的身份認同？
大學畢業了，開始做第一份工作，也離開了男友的家，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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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裡。我不再需要裝作一個好媳婦，也不再需要做家務， 每天繁重的工作把我弄得身心疲憊。然而，每次踏出公司的大 門，我總有一份滿足感，感覺自己是獨立於世界的女性，不再 依附任何人而生存。我擁有自己的工作，我擁有負擔自己開支 的能力，我的工作能力得到上司和同事的認同。在這裡，不再 有人因為我是女性而認為我應專心找個可以被我依附寄生的男 人。
廿多年來，我一直困在母親給我的性別框框，在這個迷宮裡 跌跌碰碰，走了好多冤枉路。我迷失，我憤怒，為自己揹上一 個又一個責任，忘了自己，忘掉快樂，我的世界只剩下別人的 眼光和認同。「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從小到大 被灌輸三從四德，我不知不覺地以為自己也需要由從父的階段 走向從夫的一步，然而，我走失了。
離開了家人的照顧，我走出了屬於自己的一條路，走出了性別 的框框，看到頭上屬於自己的一片天，感覺豁然開朗。原來，女 性的快樂從不來自別人給自己甚麼，而是用自己的一雙手，建立 真正屬於自己的世界。
「你工作上不用太出色，賺多少錢也不及找個富有的丈夫厲 害。」每次告訴她上司對我的鼓勵和讚賞，她總會給我這樣的 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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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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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敏感地帶
我改變了，媽媽依舊沒變。然而，這一次，我不再反駁，不 再憤怒，不再離家出走。傳統的性別框框，我離開了，也不再 介意甚麼，只是一笑置之。
我已經是自己最值得依靠的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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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作者母親對作者長 大後 何影響作者本身？
有甚麼期望？這個想法
如
2. 文中「我在當媽媽 從小到大一直教我當的 『好女 人』」所指的「好女人 」需要具備哪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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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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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敏感地帶
錢也不及 少 多 賺 ， 不用太出色 上 作 的 工 你 到「 遍認為女性 普 會 3. 文中提 社 見 厲害 。」可 夫 丈 的 有 點，你有甚 觀 上 找個富 以 於 對 美滿 家庭。 自 來 是 值 最高價 麼想法？ 到與作 有沒有碰
者類似的
情
， 長經驗中 成 的 你 4. 在 ？ 處理及回應 何 如 你 ？ 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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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敏感地帶
傳統的好女兒 // 怡
大學裡的灰姑娘 我生於一個傳統家庭。爸爸媽媽都是典型的父母親，除了工 作以外，便將畢生精力投資在我和哥哥身上。媽媽說，純男校 或純女校的校風純樸，不像男女校般，男的女的混在一起，讀 書的心都被分散了。因此我和哥哥自小被悉心安排，分別入讀 區內兩間傳統的男校和女校。
除了學業成績外，媽媽還相當注重培養我們的性情和興趣。甚 麼鋼琴啊，芭蕾舞啊，畫畫、手工藝班、游泳、羽毛球等的興趣 班，都是每個暑假少不了的活動。
哥哥比我幸運，媽媽對他的家教沒那麼嚴厲。哥哥上課可以 穿球鞋，放學後不用立刻回家報到，上街玩耍時可像小猴子般活 蹦亂跳，不修篇幅。可是，父母自小便灌輸我怎樣做個好女孩， 教我甚麼是壞女孩。因此，不論談吐、坐姿或儀容，統統都受監 管。他們常告誡我：女生得斯文，得溫文爾雅，大方得體；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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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好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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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敏感地帶
的時候雙腿不可張開，衣著不可暴露，不得夜歸，遲了歸家便是 壞女孩；更不得胡亂交朋友，尤其是異性，男女授受不親嘛！他 們眼中的好女孩便是那樣子。
媽媽教誨我時，常說：「女孩子夜歸危險，萬一遇上了色魔 怎麼辦？那便一輩子了。」上大學前不准談戀愛，還得趕在十二 時正前回家；即使穿小背心、低腰褲亦被父母嘮叨上半天，說甚 麼「女孩子穿成這樣，被人家『看蝕了』，成何體統」；即使 我長大成人，上了大學，仍受父母監管，當上「灰姑娘」，更枉 論獨自與友人去旅行了。久而久之，這些社教便塑造了我對好女 孩、壞女孩根深柢固的形象。
受這些傳統的框框所箝制，我自小都不敢結交異性朋友，以 保持「純潔」形象。很多時候，即使與同性朋友外出，亦會被 媽媽懷疑，所以每每要擺出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諸如說去做 專題研習功課，才能偷偷地溜出去。
媽媽還開宗明義、不厭其煩地對我鄭重聲明：「現在是求學 時期，不要和男孩子搭上關係，當上未婚媽媽。」更語重心長地 對我說道：「女孩子的第一次是非常珍貴的，務必留給將來的丈 夫……女孩子最忌諱不是處女，從前女孩子不是處女便嫁不出， 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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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權主義作祟 那時候的我還不懂事，每每被責罵夜歸或外出時，便推搪說是 媽媽偏心，只管縱容哥哥。為甚麼哥哥可以經常獨自外出，早出晚 歸，甚至在朋友家中借宿一宵亦沒問題？從前的我會因為這樣便認 為媽媽疼我不如我哥，心裡總不是味兒，想不通為甚麼哥哥擁有如 此特權？為甚麼男孩子便是「金叵籮」可胡作非為而不被怪責，反 而說男孩是活潑些、粗魯些？難道男女真的有著天壤之別？
從前的我壓根兒不明白箇中底蘊，不知道原來潛藏在我們的 意識裡，是那根深蒂固的傳統父權主義意識形態！
那些對女性的制肘，都不過是因為那套在女性身上的性別框 框：誰是好女人，誰是壞女人。好女人要三從四德、持家有道、 溫文爾雅、大方得體；獨立有主見、硬朗而豪爽、穿著性感、夜 歸的便統統都是壞女人。 更令人難以理解的是，為甚麼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給丈 夫？女性需要將自己最純潔、珍貴的第一次獻給丈夫，那丈夫 獻給女人些甚麼？為甚麼不是處女的就不是好妻子？女人自身 的價值，自身的尊嚴都去了哪裡？
在現今追求男女平等的社會裡，傳統的父權主義還深深地影 響著我們。作為現代女性，能怎樣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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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好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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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敏感地帶
反思問題
1. 你曾
經歷？你的母 親 否有 與阿怡相近 的
又灌輸了你 怎
樣的女人價值？ ？你的思想是否也 嗎 理 合 型 定 別 性 男女 2. 你認為傳統的 的意識形態？ 」 孩 女 壞 、 孩 女 充斥著「好 會中普遍嗎？作 社 的 今 現 在 義 父權主 3. 你 認 為 傳 統 的 相 這些傳統觀念的人 有 擁 與 樣 怎 可 為 為女性，你又認 性自身的價值？ 處，從而釋放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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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敏感地帶
「假如我是男生該多好？！」 // Mancy Yuen
「詩敏」等於「斯文」？ 中學一年級中文科的第一課時，老師吩咐我們回家問父母一 條問題，了解自己的姓名是如何得來，每個同學也務必在下一 次課堂上匯報。那天晚上，我滿心期待父母的答案。媽媽說： 「姑母說女孩子要斯斯文文才討人喜歡，所以你的名字叫詩 敏，想你做一個斯文溫柔的女生。」怪不得從小到大，父母對 我諸多限制 雙腿不可張開而坐、說話不能太大聲、玩捉迷 藏時不能太興奮等等，那時才知道名字原來一直是我的枷鎖， 把我鎖在性別定型的框架內。
可是，名字並不能將我塑造成斯文溫柔的女生，相反我從不 屈服，偏要雙腿張開、大聲說話、玩得興奮。即使在小學到中 學的十一年的女校生涯中，同學眼中我是個「男仔頭」，可曾 想過：「我將來會否是一個『男人婆』呢？」由此可見，生理 結構不容易將我建構成擁有女性特質的淑女，那麼後天建構而 成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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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男生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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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家庭敏感地帶
「假如我是男生該多好？﹗」 我的第二性徵在六年級開始，乳房發育令母親迫使我配戴 胸圍，初時我拒絕配戴標準的胸圍，只會穿著運動型的胸圍， 總覺得標準胸圍「太女人」。在六個月後，很抗拒變成女人的 我，經母親多次勸喻下，終於要配戴標準胸圍，那次第一次向 自己說：「假如我是男生該多好？﹗」至少無須遮遮掩掩，能 大搖大擺地跑到操場上，享受青春期應擁有的充沛活力。
自中三開始，爸爸有喝酒的習慣，常常在晚上喝醉醺醺， 如落錯車、遺失手提電話等事層出不窮，我已不記得多少次， 媽媽總要在深宵時分走到床邊喚醒我說：「快起床﹗與我到巴 士站接爸爸回來！他又喝醉了！」由於媽媽一人力氣不夠，我 們必須合力才能扶爸爸回家。那時我想：「假如我是男生該多 好？﹗」這樣媽媽便不用操勞，由我一人扶爸爸回來。
中五會考後，我便到日本餐廳當侍應生，在那一年的新年 飯聚中，姑母跟我說：「女生不應當侍應，這些工作不適合女 生，你趕快找文員的工作吧！」對我來說，侍應的工作雖然辛 苦，但我從不喜歡安安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這是我 的選擇，我又在想：「假如我是男生該多好？﹗」至少姑母不 會因為我是女生而認定我要當文員，是男生就可以沒人管，像 自由自在的堂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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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年二月，就讀副學士一年級的我，姑母又再次在新 年飯聚上跟我說：「女兒家不用讀這麼多書，過多數年便要結 婚，讀完書也沒用，你明年停學吧！」姑母窮追不捨地告訴 我，休想跳出性別定型的框框。面對我現時的身份，我還是會 想：「假如我是男生該多好？﹗」還會有人想阻擋我想要的去 路嗎？
現在踏出第一步 不過，面對二十多年來的疑惑，在某次課堂上我得到徹底的 反思。那次導師邀請 Anti480 反性暴力資源中心的職員到學 校舉行一個工作坊，完結前我們需要回答三條問題，其一中條 問題問道：「假如我是男生，我希望可以…」，我寫上「能夠 較容易賺錢養供父母、在社會上的工作會較少障礙。」在與工 作員討論的過程中，她提到是否一定性別相調才能做到？我當 然問問自己，難道只有男孩才可以做到嗎？那時我想到要走出 性別定型框框，我現在才真正的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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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男生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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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男生遜色呢？
1.
己的能力比 妳會否認為自
？為甚麼？
多好？﹗」 如我是男生該
假
「 2. 妳有否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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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 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
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 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
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
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 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
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
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 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
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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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
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
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
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
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
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
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
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
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
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
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
有話未曾講 身體有話未曾講 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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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有話未曾講
導讀
// 霍婉紅
身體是我們的身體，不為別人而存在； 身體是自我意識的展現，不應受制於他者的意願； 身體是個人情緒／感／慾表達的媒界，不是回應外在需求的 「東西」； 身體為的是滿足我們自身的需要，而非別人的需要； 身體讓我們產生存在的感覺，而非疏離與陌生； 身體的獨特，讓我們更懂得欣賞自己，而非蔑視與厭棄。 因此，身體是屬於我們的，身體的自主也同樣屬於我們的； 她（身體）使女性充滿力量、幻想、愉悅和可能。我愛我的身 體！
以上是筆者對自我身體的理解，也是一直追尋的理想和釋 放。在父權意識影響下，我們（女性）的身體好像不屬於我 們，在身體的戰場上，我們好像失去了自身的主體性，很多時 都只是隨著主流的觀念或他者的期望，詮釋、理解、甚至是塑 造自己的身體；逐漸地我們會失去了對身體的自主，以及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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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相連的親密感覺，更甚者是會抗拒或厭惡自我的身體／ 形象。
從這部分的幾個故事可以看到，這些經歷在很多女性成長片 段中正約隱約現地呈現：當中有與月經相關的故事，反映出雖 然月經是絕大部分女性身體的一部分，但因著她在大眾觀念中 的「不潔」形象，使我們恥於與她同行，也使我們不易確認和 接納自己在經期時的需要；至於「裙子與我」和「游泳」，則 清晰表達了主流所認定的美，如何影響很多女性對自我身體的 接納，而故事主人翁的經歷，也使我們看到原來要跳出框框， 突破自限，能夠為自己獨有的身體形態或特徵而歡呼喝采，對 很多女性來說，是絕不易為；而《怎樣打扮是自由》又再一次 提醒要重奪對女性身體演繹自主權的重要，讓我們能自由釋放 地游走於不同空間，呈現獨特自然的美態，打破在《我的模特 兒生涯》中提到的所謂「標準化」的迷思，使我們不再盡力／ 設法扭曲自己的身體，成為一式一樣的「芭比」，正如作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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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唯有坦率地表現自我，女性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和自主。
除了上述故事外，相信你和我仍有很多與身體相關的性別成 長經驗，是未被書寫或呈現；盼望這些故事只是一個開始，讓 我們從不斷反思及經歷重構的過程中，重奪我們女性對身體的 自主，使我們成為身體真真正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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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有話未曾講
兩個難於啟齒的字 // 江秀
你來「那個」沒有？ 我的青春期始於八十年代末，而我第一次的月經在我小學六 年級的時候靜悄悄來臨了。月經的來臨，代表了成長。雖然小 學已安排了有關青春期的講座，讓女孩子準備月經的探訪，但 對「每個月都會流血」的事，仍然不安。在這些講座中，令我 印象最深刻的訊息是「不要和男仔搞埋一齊」，那個在講台上 的護士告訴我們，和男孩子「搞埋一齊」然後大肚的女仔，是 壞女孩，她叮囑我們要做乖女孩。
我如何迎接月經呢？媽媽在洗衣服時發現我的內褲上有血 漬，凝重而神秘地問：「你不知道自己來『那個』嗎？」「那 個」代替了「月經」、「經期」等字眼，直至現在，每當媽媽 問起我的月經狀況，都會用「那個」來稱呼女性的生理週期。 對她來說，「月經」這個詞是不會宣之於口的。我亦學懂在她 面前只說：「我嚟咗啦。」每次月經都伴隨著嚴重的腹痛，而 只有自己才能體會那種痛。來經的不適和不便，使我不禁質 疑：「點解我要係女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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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難於啟齒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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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巾的記憶 當時的衛生巾並沒有現在的「設備齊全」，不會有護翼， 更不會附有黏貼封口的包裝袋，以便包好用過的衛生巾。為了 不讓其他人（不經意）看到血淋淋的衛生巾，媽媽教我用舊報 紙包好它，妥善處理，保持衛生。可是，小學洗手間的廁格並 沒有垃圾桶，我亦沒有隨身帶備舊報紙；而當時仍懵懵懂懂的 我，不知道衛生巾不可如紙巾般，拉一拉廁所水箱繩便可沖 走，一了百了。於是，我把用過的衛生巾丟入廁所。眼看沖多 少次仍沖不走，心裡發急，而小息時間女廁正排著長龍。在猶 豫應該繼續嘗試沖水和離開之間，我選擇了後者。帶著心虛的 感覺離開了廁格，感覺好像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會被老師 罵、被同學嘲笑。把此事告知比較要好的同學，其中一個同學 比我更早有月經，她們除了嘲笑我的無知外，也有興趣知道自 己為何那麼快有月經。有月經後，象徵著蛻變成真正的女人， 而在「真正的女人」的想像中，充斥著羞怯、害怕、不解 這些感覺隱藏在一個成長中的女性的身體。
成長的過程充滿著拉鋸，父母想我做「好女孩」、「乖女孩」 的期望與我希望自由地嘗試新事物、探索身邊環境的渴望發生衝 突。因為想突破月經加在身體的限制，曾與媽媽吵架。中一時， 不善泳術的我與同學「柴娃娃」的報名參加水運會。本來媽媽不 反對我參加水運會，湊巧地，在水運會的前數天「姨媽到」，與 同學商量後，計劃在水運會當天使用衛生棉條，以便繼續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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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一個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一定不可讓媽媽知道，故 每次都要用其他垃圾來混淆媽媽的視線。可是，這些小技倆暪不 過她的法眼。她極力反對我使用衛生棉條，一來擔心我在來經期 間游泳會受感染，二來把一些東西塞入陰道是不好的 處女膜 會受損。因為這次事件，我與媽媽冷戰了一個星期，爸爸勸我道 歉，但我認為自己沒有做錯而拒絕讓步。
打開月經之門 回憶到這裡，我突然發現，衛生棉、衛生棉條中都有「衛 生」這兩個字，刻意與月經的不潔含意劃清界線，更不欲多提 「不潔」背後的社會意思。在某些地方，來經的女性不能進入 廟宇，以免褻瀆神明。香港雖然沒有這種來經女性不能拜神 的禁忌，但經期所賦予在女性身體的文化含義卻不見得容易改 變。女性的月經，被塑造成骯髒、不見得光的事情。女性經歷 月經，感受通常是負面的，因為我們的文化從來沒有因月經來 臨而為成長喝采。月經是女性經歷性的第一道門，而這道門卻 教我不能開口談性；少女談性會惹人白眼，自願地嘗試性更被 視為放蕩。女性的身體成為一個戰場，在成長的過程中要與外 界（或自己）對身體的控制、對成長的負面感覺抗衡。
我可以與媽媽或其他人親口說「月經」這兩個字，經歷過一 段頗長的時間。我相信，與這個社會禁忌搏鬥的女性，不止我 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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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難於啟齒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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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身體有話未曾講
反思問題
西形容她
用一種東 麼？你可以
，像甚
你來說 1. 月經對 嗎？
一些使 2. 有沒有 身體？
用衛生巾
曾令你 的經驗，
質疑自己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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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身體有話未曾講
當我遇上衛生巾 // Alice
談到衛生巾，不知你的第一個印象是甚麼？尷尬？血腥？污 穢？核突？無話可說？對男生而言，衛生巾可能只是女生每月 必需品；但對女生來說，衛生巾可說是最貼身的用品。
美勞室的第一次 回想起第一次與衛生巾相遇的情況，實在有點可笑。還記得 那時是小學五、六年級，有一天全班女同學突然被老師推進一個 黑漆漆的美勞室，不知道發生甚麼事，只感到驚慌，當然也記不 起老師說了甚麼話，只記得她塞了數包東西給我們，並叫我們不 要讓男生看見，之後便吩咐我們離開。後來我們這群女同學便走 進洗手間偷看，才發現那些包包裡面是衛生巾！自此我便有一個 印象︰衛生巾是一件要避忌的東西，不應該在他人面前，特別是 有男生在場的地方讓人看見，否則會感到很羞愧。
在這以後，我還是等到第一次經期來臨，因需要使用才真 真正正打開衛生巾看個究竟。那時除了懷著滿腔好奇外，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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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遇上衛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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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身體有話未曾講
的是不知所措！為甚麼？原因很簡單，就是我不懂得使用衛生 巾！也許大部分女生皆和我一樣，無論在家裡或在學校，從來 沒人教導正確使用衛生巾的方法，而我亦沒有主動問過衛生巾 如何使用，可能覺得難堪吧。最終，當然是憑我無限智慧構想 出使用衛生巾的方法，不然又怎能解決我當時的困境呢？回想 起來，實在不得不讚賞自己的聰明，竟能夠無師自通！但與此 同時，我亦慨嘆為何沒人教我這麼重要的事情，讓我當時如此 手足無措！
把經痛說成肚痛 衛生巾本身是一種女性生活的必需品，但不知何解她總給人 負面的感覺。或許是由於衛生巾的出現總離不開月經吧！社會 對衛生巾和月經有很多標籤，例如邪門、污穢、倒楣、與性有 關，連帶對女性，特別是月事來潮時，也有相類似的看法。可 能因為標籤太多，令女性很怕在人前公然取出衛生巾，甚至會 把經痛說為肚痛或身體不適以掩人耳目，避免尷尬。筆者自問 是一位相當開放的女性，可是直到現在我仍會忌諱在人前拿著 衛生巾上洗手間，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好像是做了甚麼不得見 光的事情。月經不是女性的自然生理現象嗎？衛生巾不是令人 更衛生的嗎？難道女生在月經期間使用衛生巾是錯的？為何女 生要這樣左閃右避？這些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加上額外標籤 後，便變得不再理所當然了。有時筆者亦會想，若社會對衛生 巾和月經沒有這樣的標籤，若當年沒有那樣的遭遇，今天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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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我還會否介意別人的眼光？我又可否在公眾場合若無其 事地取出衛生巾，甚至打開仔細研究，而不遭人指指點點呢？ 面對上述的問題，筆者無法給予肯定的答案，因為個人經驗已 被社會主流觀念局限了，根本就不能撇開而加以想像。
曾經有一套電視劇講述用男士做噱頭購買衛生巾而達到促 銷效果，內容大膽創新，現實生活似乎難以發生。然而，筆者 心裡很渴望這一天的來臨，因為這不僅代表社會已逐漸打破對 衛生巾和月經的謎思，亦同時反映了女性的需要得到接納和尊 重，即使女性在人前拿著衛生巾也再不用感到尷尬或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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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遇上衛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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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身體有話未曾講
反思問題
給 1. 衛 生 巾 感覺？
你的感覺
會有這樣
？為何 是怎樣的
的
樣的經歷？
那是怎麼 巾相遇嗎？
生
與衛 2. 你曾經
標籤是甚 的 經 月 和 巾
麼？這些
會對衛生 社 為 認 你 3. 有何影響？ 性 女 對 籤 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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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身體有話未曾講
肥腿與裙子 // Emay
裙子，是我又愛又恨的東西。
小時候經常穿，也極喜歡穿裙子，媽媽也愛省下錢買裙子給 我。粉紅色、蘋果綠、雪紡加厘士、燈籠袖加無腰娃娃裝，來者 不拒。忘了是小二或小三時，甚至有勇氣穿小童晚禮服領獎，雖 然款式不怎麼好看，亮相時倒也引來一陣小騷動。也許因為年紀 還小，也許因為自小個性潑辣和八卦，整天穿裙子東奔西跑，也 沒有感到甚麼不便，大人也好像沒有太大阻撓。裙子一直與我和 平共處，甚至給我頗多七彩的童年回憶。
應該是初中開始，裙子開始遠離我。說得坦白一點，是我開始 疏遠了裙子。我遺傳了母系既粗壯又白淨的大小腿（對，是大腿 和小腿），小時候全靠「她們」，差點兒成為短跑飛人和運動健 將。不知怎的，自從在中一時給鄰班男同學起了花名，叫豬腳甚 麼的，我和我的雙腳便開始了一場隱形的拉鋸戰。即使我由始至 終都是男仔頭性格，小時候的「豪氣」個性也沒有因為穿裙子而 褪色，但為了不讓又白又粗的「她們」展現人前，我還是努力穿 起長褲來。上學沒有選擇，不分春夏秋冬，都索性用長筒襪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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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腿與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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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藏好。
即便如是，我對裙子的思念不是沒有的，但也許穿了褲子自 覺心靈輕鬆自在，覺得別人不會老盯著我的雙腿指指點點，漸 漸對裙子產生一種不習慣的感覺。有很多次，穿了裙子外出， 走到車站後，最後還是跑回家換過長褲才能坦然上路，大部分 跟我一起成長的教會朋輩，都習慣了我的男仔頭性格，以及我 穿褲子的打扮。當然，一些長輩對我的裙子裝也有一定期待， 而我也曾試過鼓起勇氣，穿短裙子出席一兩趟場合（但仍要以 深色絲襪遮掩肥腿），換來的反應是兩極的 一是拍手叫 好，直言我應該恢復「女性」打扮，免得將來找不到王子；一 是眉頭猛皺，說我性格打扮男女不匹配，陰陽怪氣。
這樣，我和肥腿與裙子吵吵鬧鬧、approach-avoidance 的 關係一直延續到成年。成為了女性主義嫌疑犯後，滿以為有了 意識形態主導，便能跟裙子撇清界線。大家好像都說，裙子是 女性從屬地位的幫兇，協助製造束縛，讓性格活潑的女子乖乖 就範。這樣，裙子又被打入冷宮，即使不捨得丟掉，也只好讓 「她們」靜靜地躺在衣櫃。不過，不知怎的，每年總有好幾回 偷偷「釋放」她們，而且都穿得很愉快，現在回想起來說是釋 放自己倒還貼切。
摯友一直抗議我對女性打扮的負面態度，認為我不能被簡單 的意識形態主導自己的喜好，我才慢慢開始思考打扮與解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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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義。
裙子，又慢慢回到我的世界。穿裙子或褲子，甚至女性打 扮，其實都不會帶來甚麼不良後果。不良的後果顯然是自己一 手造成 錯把自由當作背叛，讓自己死掉不少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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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腿與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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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為甚麼？
裙子嗎？ 1. 你愛穿
麼 好，你怎 藏 腿 肥 了把 褲子是為 裙 穿 者 作 抑或覺得 ， 體 2. 文 中 身 露了 子令你暴 裙 得 覺 看？你 象徵？ 子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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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有話未曾講
游泳驚魂 // 小小
小時候，我未試過游泳，已很不喜歡游泳，那不是因為我怕 水，只是我不想穿著泳衣，我很討厭泳衣把女性的身形展露無 遺。記得有一次，我的舅父一番好意地為我報游泳班，但我拒 絕他，他很不明白為何我這麼怕游泳。他多番遊說，講解游泳 的好處，又告訴我泳班怎樣安全，但我依然拒絕。我沒有告訴 他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我不喜歡穿泳衣，而我亦百辭莫辯。
讀中學時，體育課有游泳課，沒有選擇，只好踏出第一步。 由於沒有游泳的經驗，所以上了幾堂課後，我就發現有些問 題……
學校為我們訂的泳衣沒有加胸墊！初時穿上當然沒有甚麼異 樣，但一入水時就發現「凸點」，我才醒覺泳衣要加胸墊。有 一次上課，我聽到一位同學笑另一位同學腋毛濃密，那一刻我 又再醒覺游泳前要剃腋毛，當然推論落去，大腿內側的毛髮都 要「處理」一下！還有，雖然讀女校，但總少不免凝視或被凝 視身形，同學間總把這些作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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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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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游泳課確實令我從一個完全不懂游泳的人，學懂 浮、蛙手，很有成功感，而且我亦很享受炎炎夏日浸在水中， 感覺又愛又恨。
之後，朋友告訴我游泳池是容許穿著T恤游泳的，我才放心 繼續這運動。可惜，不久游泳池改例，只容許穿白色T恤，但 濕了水的白色T恤很透明，穿了等於沒穿，於是剛學懂蛙手的 我又停止游泳一段日子。我真的不明白為甚麼游泳池要規限泳 客著白色的T恤，如果是衛生理由的話，難度白色就能反映衣 服的衛生程度？那又為甚麼不限制泳客穿白色的泳衣？
現在二十多歲的我終於懂得游泳，而且還懂得怎去解決那 些問題：選購泳衣時當然得買有胸墊的；不買高叉泳衣，因為 很怕展露自己的身體；落水前大毛巾總不離身。然而，一入水 後，我就忘掉所有憂慮，可以不理別人的眼光，不斷游，不斷 游，盡情享受游泳的樂趣。
我想，要不是泳衣這問題令小時候的我害怕游泳，或許今天 我已成為游泳健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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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作 者 害 怕 泳 衣 令 可能影響了她？ 2. 游 泳 前 ， 你 會 先
身體外露，你認
脫毛嗎？你認為
窒礙身體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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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觀念
這樣有沒有
游泳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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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身體有話未曾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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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有話未曾講
怎樣打扮是自由 // 小晴
不論男人或女人對自己的身體都有一定的要求，但是女人受 到的外來壓力卻特別沉重，因此女人對自己的身體有更高的要 求，甚至是苛刻。瘦身、剔腋毛腳毛、換膚、隆胸……我所講 的不單只是對自己身體外觀的要求，也是指對自己身體在不同 空間的演繹方式的壓抑與各項要求。
記得小時候暑假回鄉，在嫲嫲家睡覺時總覺得很熱，因為那 裡沒有冷氣，而且陳舊的風扇幾乎發動不了多少涼風，但我仍然 要穿著一件底衣外加一件恤衫睡覺，汗流浹背，睡得很不舒服。 反觀弟弟及所有的堂哥都脫了上衣，睡得舒舒服服。其實那時候 我只是初小，剛開始發育，但已對自己的身體感到很煩惱，沒有 安全感。後來有一晚真熱得令人喘不過氣來，我脫了恤衫只剩一 件底衣，當我第二天醒來，發覺其中一個堂哥站在床邊注視著 我，他說我也開始長肉了，我莫名為自己的身體感到羞恥。在親 戚家裡，在這個空間，我沒法很自由安心地演繹自己的身體。
不過即使在自己的家裡，也不見得我們對演繹自己身體有 較多的自主性。試問我們女生有多少人能像父親及兄弟那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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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地展現自己的身體？我們能一條「孖煙通」由廚房走到客廳 嗎？事實是即使在家裡，我也不太敢只穿一件背心及熱褲。
在校園裡，女中學生很習慣地在白色連身裙外加一件冷杉， 天時暑熱也不願意脫下。而女大學生不用再穿白色連身裙了， 然而一條熱褲一件低胸緊身背心也是少數中的少數，很多男生 甚至女生對這些衣著較性感的同學有所非議。在八月份的新生 註冊日，很多學會都會招募新會員，當中舞蹈學會的服飾是展 現肩膊的，我看到其他學會的幹事會私下嘲笑。我雖然不是舞 蹈學會的幹事，但也為他們抱不平。難道衣著性感就要被批評 一番嗎？在文明的大學校園空間裡穿著服飾的自由也要被限 制？我覺得穿著甚麼樣的服飾都是客觀的，至於保守與性感只 是他人主觀的感受而已。
在游泳玩水的場地，常見到泳衣外加一件白色恤衫的是女 性。為甚麼在泳池也害怕展現自己最自然的身體呢？在一些宴 會派對，女性卻又習慣性地被期望打扮性感大方，這又是甚麼 道理呢？女性也穿著西裝西褲出席這些場合為甚麼就會很奇怪 呢？這到底是否一種性別壓迫的反映？我不是說穿著得較性感 便是對自己身體擁有較大自主權，我想說的自主權是一種來自 對女性身份的認同及尊重。
對於以上種種的情況，我感到很無奈。但是，我知道可以希 望的不是絕對的平等自主，而是希望社會對女性身體演繹的權 利交由我們女性自己去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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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打扮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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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經歷呢？ 者小時候的
是誰告訴
遇過作 1. 你 有 沒 有 的感覺呢？ 她那種羞恥
對你的打 中，別人曾
扮有過怎樣
的
過程 2. 在你成長 甚麼？ 期望嗎？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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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身體有話未曾講
我的模特兒生涯 // 阿瑩
當模特兒也許是很多少女的夢想，那一年，剛開始上大學的 我在偶然的機會下和模特兒公司簽約了。
露還是不露？ 第一次的拍照，是為了公司拍一些自我宣傳的個人造影照 片。本來是自己帶衣服去拍照的，但攝影師說我的衣服全都像孕 婦裝一樣，我唯有穿著公司提供的衣服來拍照。當我換上了公司 的吊帶裙後，攝影師著我把衣服的領口拉低一點，他說這種衣服 要露出一點乳溝才好看。因為自己無法認同他的說話，也不能 接受這種太刻意的性感，開始和他爭論起來。
「我不覺得有甚麼衣服是要露出乳溝才會好看！」
「這是要讓客戶看到你的身材，他們看到你的好身材，會更 容易選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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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模特兒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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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沒有甚麼好身材，為甚麼要刻意弄一條乳溝出來 給他們看？比我好身材的大有人在，何必要我露？」攝影師見 我太冥頑不靈，最後冷冷的拋下一句：「這些事，你在這一行待 得久了，自然會明白。」
外形的執著 在別人眼裡，模特兒都是擁有出眾外形而且不需努力便賺到 錢的工作。坦言，模特兒的人工確實是比其他兼職高，也彷彿 很風光，然而，當中付出的努力其實不是別人所想的那麼少。
在正式開始工作之前，我們要上公司的訓練班，學習化妝和 面對鏡頭的技巧，還有行天橋的技巧。從那時開始，我每天都 要化妝，又要對著鏡子練習最好的角度和笑容去面對鏡頭，而 最苦的，是練習行天橋。
我們都要穿上一雙四寸的高跟鞋，練習如何踏住那雙高跟鞋 走出婀娜多姿的步伐和姿勢，一切看起來簡單，其實當中包含 了很多技巧。就如那個常見的丁字腳姿勢，穿上了高跟鞋已經 令整個人重心不穩了，還要強行把雙腳擺成丁字形，為了令線 條看起來更突出，我們暗地裡都要收緊雙腳的肌肉，然後把腰 扭到一邊，收腹挺起胸膛，突出腰部和胸部的線條。
每一次練習完畢，我和其他同事總會叫苦連天，因為我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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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總會腰痠背痛，雙腳更會痠軟得連走路也乏力。 除了訓練之外，為了令拍照時有最完美的效果，我們也長期 節食來把體重維持在過瘦的水平。因為即使現實看上去是標準 身材，我們雙眼所見的是立體影像，當它攝進照片裡轉換成平 面時，一定會比現實看上去胖了一點。於是，為了遷就照片的效 果，總要瘦一點。
記得有一次，為了一種減肥產品的平面廣告試鏡，病了的我 還是強撐著去見廣告的製作人員。
「怎麼了？是你化妝化得太淡還是你病了？面色這麼蒼白？」
「這些照片裡的你看來很胖，不如你把衣服拉緊一些讓我們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胖。」
製作人員就這麼一直圍繞著我的病容和身材說著很多不留情 面的說話。雖然這一次的試鏡很不愉快，然而，也明白在這行 業裡，對樣貌和身材確實有著非常嚴格，甚至苛刻的要求。
模特兒賣的是女性的美貌和身材，也代表著別人眼中外形 最優秀的女性。於是，一切都需要符合大眾的標準，長髮，化 妝，穿高跟鞋，衣著打扮也突出著女性的完美線條。為了尊重 這裡的遊戲規則，自己的打扮也開始改變。從前只穿闊袍大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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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開始換上了貼身衣服和高跟鞋。因為一直都處於過瘦的 體重，臉容比較憔悴，每一次外出，也一定要化妝或是架上墨 鏡才願意踏出家門。而且，短髮的我，為了方便在各類工作中 可造出不同的造型，也順應了老闆的意見而駁長了頭髮。
開始明白了那天攝影師的話，原來，那不是露或是不露的問 題，而是要生存在模特兒這行業裡，你必須時刻都表現著自己 身為女性的外形特質。這一份別人看來很簡單，隨便拍幾張照 片就能賺錢的工作，其實毫不輕易。
擺脫芭比 不經不覺，當了兼職模特兒三年，隨著大學畢業，我也放棄 了模特兒的工作。和公司表明了不再續約的那一刻，我像個剛 獲釋的囚犯一樣，立即把頭髮剪短了，每天放肆的吃，又換回 了從前最愛的闊袍大袖打扮。在這三年裡，為了遵守模特兒世 界對外形的要求，抑制了太多對食物的渴望，也放棄了打扮的 個人風格，不經不覺的走進他們要求的標準女性倒模裡。
沒錯，當模特兒可以穿上不同的漂亮衣服，然而，就像芭比 娃娃一樣，我們先要擁有最標準的身材外貌，才換來穿上漂亮 衣服的機會。模特兒不像其他工作，下班了就可以撕掉面具當 回自己，我們要無時無刻都保持著那女性最優秀的外形特點， 但是，一切都是和芭比一樣，不過是倒模的任人擺佈。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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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女性外形，長髮，化妝，穿高跟鞋等，其實自己從來都不 喜歡，為了滿足別人眼光而作出這些打扮，裝成一個芭比，我 厭倦了。世上沒有甚麼標準不標準的女性外形，只有坦率的， 用自己喜歡的打扮去表現自我，才換到真正的快樂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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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會否羨 你 ？ 呢 麼 是甚
慕模特
你的印象 給 兒 特 模 1. ？為甚麼？ 嗎 形 外 的 兒
準呢？這 有怎樣的標
些標準又
己的外形 2. 你對自 呢？ 是誰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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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
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
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
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
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
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
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
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
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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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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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 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
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
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 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 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
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 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 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
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 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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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神奇魔力
導讀
// Wing
三篇文章，不同的作者，都在親密關係的跌跌碰碰中成長， 可喜的是，她們都從淚水和傷痕中走過來了。千羽從自我懷 疑中獲得釋放，Sam由自毀變得自愛，彗心戀事多磨，反思 後繼續努力生活、靜候愛情。她們的故事都娓娓道出，愛人先 要懂得愛自己，自愛才不會在愛情中迷失。在愛與被愛的過程 中，我們都曾經歷過痛苦、恐懼，也體驗過愉悅與快樂。我們 渴望建立永恆真摯的親密關係，卻又害怕再度受傷。熱戀時的 愛情，是否會隨時間改變？對戀人失去感覺時，是否應該就此 離開？親密伴侶是一面反映內心的魔鏡，讓我們看見真實的自 己，過程中要學習接受和放手。
當「後現代」愛情觀追求情感上的安逸，卻又拒絕建立長遠 關係。沒有目的的感情，就像無舵的船在海中漂浮，在風浪中 搖擺不定，很容易翻側。很多人一聽到委身的承諾，會立刻聯 想到失去自由。事實上，承諾不會捆綁你，反而會釋放你，你 不用再到處找伴侶。當然要找對人，承諾給了對的人，你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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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才會感到自由；若承諾給了錯的人，你就會感到被束縛，問 題不是在承諾上，而是有沒有找對伴侶。選對伴侶，你會像在 天堂一樣幸福，要不然，就會像在地獄一樣痛苦。在事事講求 速度的世界，我們的確要提醒自己放慢腳步、睜大眼睛看清楚 那一個才是他。親密關係不只是分享一個家、一張床或一間浴 室，親密關係是分享彼此的情感，是兩個生命走在一起相知相 惜，學習關心、分享，聆聽、愛和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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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神奇魔力
愛的烙印 // Sam
我，廿四歲，我的左手，有一團模糊的、由一堆肉芽組成的 烙印。
十八歲那年，我被深愛的人欺騙了。
原來，他早有女友，我，不過是第三者。多可笑的報應，我放 棄了深愛自己的初戀情人，換來一個注定受委屈的第三者身份。
每天受著內疚和心痛折磨，才不到一星期，我暴瘦了十多 磅。每次脫下衣服望著鏡子的時候，我問自己，這個是我嗎？ 鏡中人擠出從前的陽光笑容，沒了陽光，只剩下無神的雙眼， 深黑的眼圈，面頰的兩個大洞，還有枯乾的四肢和胸口以下的 一排肋骨。看著鏡中人，我笑了，這不是我從前一直嚷著要減 肥想要的身體嗎？再多看鏡子一眼，原來我已經虛弱得連笑容 也是無力的。
在沒有盡頭沒有出口的悲傷中，我漸漸分不清現實和幻覺， 世界是怎樣日期時間是怎樣我完全不知道。我錯過了苦練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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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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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樂器考試，我只懂得分辨白天和黑夜。腦袋只有他的所有， 他的半句話，他給我的電話，他女友的外貌……
八根煙蒂的刻度 在虛幻中的日子，除了心痛外別無知覺，我開始自殘，不 斷的傷害自己。身體的痛可以讓我清醒一點嗎？我在他面前親 手把煙蒂一根接一根的燙在自己手上。他，我深愛的他沒有阻 止，卻彷彿在看著特技表演般看著我木無表情地把自己的皮肉 燙至出煙，燙至煙蒂完全熄滅。他，一直在我身旁看著，直到 第八根煙蒂熄滅，我停下來了。不是因為痛，不是因為他終於 制止我，只不過因為我把香煙全抽完了。
我以為，這樣為他做的事，他會給我同情給我憐憫，他會知道 我有多麼愛他。原來，他給我的回應是沉默看著一場真人騷表演。
從那天開始，每一位初相見的朋友，每一位舊朋友，看到 我的手都會大呼小叫，他們害怕，驚訝我的手怎麼變得如此可 怕。最深刻的一句，是一位初相見的人問我，你那手上的是甚 麼？是甚麼病毒嗎？
這不是甚麼病毒，這是我愛他，我心痛，我悲傷留下的烙 印。我的心是他的，我的身體也是他的，我無需別人來品評來 介意，也不屑別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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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需別人來給我甚麼憐憫。
從虛幻中醒來 腦袋一直被他滿滿的侵佔著，直到一天，我從虛幻中醒來 了。
在一個商場的洗手間裡，我依舊迷糊的過，腦中又閃過了 他。忽然，我聽到了一句說話：「你殺死我吧！」。就在同一 秒間，另一把聲音說：「不行！你不能這樣下去！」
我嚇壞了。
那兩句說話，那兩把聲音，出自我一個人無意識的口中。
我從傷心絕望迷糊中墮進至深的恐懼之中，我患上精神病 嗎？
看著鏡中這身驅，不似人型的自己，還有那嚇人的傷口，遠 遠也看到那突出的血紅色疤痕，怎麼我變得如此醜陋可怕?？
看著我清白的右手，再看看那醜陋的左手，撫摸著已壞死得 毫無感覺的傷口，就像摸著一塊樹皮一樣，心酸了。這雙從小 到大被人盛讚白晢纖細的手，被我親手摧毀，我可以狠心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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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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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愛的神奇魔力
自己的身體，何以不能狠下心來離開這個人？他不愛我，難道 我便要不愛自己嗎？我要一生拖著這皮黃骨瘦破落不堪的身體 乞憐著他的回首施捨半滴愛嗎？
一直以來，我以為他會為我的自殘自毀心痛，我的世界只有 他，他卻對我這份愛不屑一顧。這些日子裡，我用自毀去向他 步步迫進，他看不見我有多心痛，我便傷害自己讓他切切實實地 看我的傷口，他愈冷漠我便愈殘忍。這身體已被我摧殘至破落不 堪，他依舊不愛我。再這樣下去，哪一天我會連生命也奉上？
當頭棒喝，為甚麼我要為一個男人淪落至此？何以一個女 人要為男人奉上整顆心，奉上整個身體，奉上一世不能磨滅的 烙印，卻又不曾被希罕過珍惜過？何以一個女人要愛得如此卑 微？二千年了，為甚麼我還要像古代的女人一樣啞忍男人三妻 四妾，默默承受傷害等男人回心轉意？女人為何要像童話故事 的女主角一樣，只能奉獻、等待、依附著、依戀著一個男人， 等待他們的救贖？
走出迷宮 回到起點 才十八歲，我不甘心一生也困在這苦戀悲情的迷宮裡。
我離開了他，專心地讓身體回復往昔的健康。說來簡單，卻 像戒毒一樣，每天迫自己看著食物，一口一口地迫自己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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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嘔吐的時候，我對自己說，你一定要吃下去。想起他的時 候，我對自己說，你再想下去便會變成瘋婦。想自殘的時候， 我對自己說，看看你的左手吧。摧毀身體的時間是不經不覺 的，再好好照顧身體卻像一生那麼長。我花了大半年才能完全 擺脫厭食、自殘和胡思亂想。花了接近一年，才重新學會笑和 感覺到快樂。
二十歲，他看到康復了的我，又再次追求我。忽然，想通 了，那年他不愛我，不過因為我不懂愛惜自己，我盲目地奉上 一大堆他從未想要的東西，包括我的身體、我的皮肉。誰想要 一個人拿著刀，架著頸，滿臉淚痕地向自己求愛？我也會被嚇 得拔足狂奔。為愛情，為男人沉淪，毫不悲壯浪漫，那不過是 一種自我摧毀。別人從不會因為自己可憐和傷痛而愛你。愛你 的，只因你懂得自愛，懂得自重，懂得自處。
二十四歲，那個烙印依舊刻在左手，當天我愛得要生要死時 最深刻的愛人，不過如夢一場。那一段不成熟的愛情，我把自 己放在天秤上最輕的一端，任由那一個男人把我踐踏和厭棄， 我卻從未察覺自己為愛情，為男人，把自己推到不平等的相處 裡，再墮進自毀的深淵。往事本可如煙，這烙印卻時刻提醒著 我，我曾為這不成熟的愛情如此墮落過，盲目過。
今天，我只能更加倍的愛惜自己，補償那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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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愛的神奇魔力
反思問題
意 」有著不同的 印 烙 的 愛 「 長經驗中， 個 1. 從作者的成 到今天成為一 ， 他 愛 她 明 此方式證 義。從當初用 。從中我們可 記 印 的 惜 愛 提醒她自我 伴著她成長、 以學到甚麼？ 也是他的」和 體 身 的 我 ， 我的心是他的 相處 2. 文章中，「 到怎樣的兩性 看 你 ， 等 」 的所有 「他是我世界 女性平等嗎？ 對 係 關 愛 戀 關係？這樣的 是否只建立 值 價 的 身 自 為一個女性， 關係 3. 你 覺 得 作 樣在兩性親密 怎 以 可 們 我 中？ 在另一半的眼 自愛的自己？ 重 自 出 活 然 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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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神奇魔力
失戀雜憶 // 千羽
我曾因為一段自以為會天長久的感情終結而陷於迷惑、心力 交瘁。我邊痛哭邊掌刮自己，失去進食的意欲，倦極也不能入 眠，終日胡思亂想。要走出失戀情傷絕非易事，分手的經歷確 實很可怕，那悲傷總是排山倒海而來，令人每一條神經都持續 地感受著痛楚，每一秒鐘都像永恆般漫長。失戀可以是苦難， 也可以是人生的試煉，完全在你掌控之內。在某時某刻，你會 突然醒悟，像我一樣，終於存．活．過．來！
突然獨身 只是問了一句：「你最近為甚麼怪怪的？」隨之而來的是短 暫的沉默，然後他告訴我：「我喜歡了第二個……妳知道我倆 一直都不太合得來……」就在他提出分手的一刻，我失控地尖 叫了一分鐘，接著胡言亂語、自說自話了四小時。那時的我完 全沒有心理準備，也不知道那問題的後果會如此的嚴重。分手 後好一段時間，我很後悔當時問了那愚蠢的問題。我天真地以 為當初若不聞不問，一切都可能不會發生。但清醒的時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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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雜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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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自己：若日後發現愈來愈多的蛛絲馬跡時，我能承受得了 嗎？我想我受不了。
電話，打？不打？ 分開的初期，我常渴望打電話給他，但接通後可以說甚麼？ 問他吃過飯沒有？或是告訴他我掛念他？有一次，我終於按捺 不住，以為他會不在家，於是拿起電話筒，撥著那熟悉不過的 電話號碼，怎料他竟然接聽了！可是，他說他正在忙、再講， 呯的一聲便收線了。原來打電話給他只會換來更壞的心情！打 給他的每一通電話只會伴隨被拒、傷心和失望，如果傷一次不 夠痛，便傷夠兩次吧！不久，我又想再打電話給他，但那就像 再拿刀戮向自己的傷口……
我們會復合嗎？ 這是我每日苦想得最多的問題，完全漠視我們之間的問題能 否解決，一心只想與他在一起。傻傻的我認為他聽不到我的聲 音又怎會想到要與我復合。殘酷的事實是他半點也不想聽到我 的聲音，找他，只會令他認為我十分煩人、仍十分依賴他，讓 我再度陷於被拒絕的失望。事實上，他一點也不想再和我糾纏 下去才提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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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反復 這些日子最辛苦的地方莫過於妳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 心情會怎樣，情緒反反復復。曾試過與朋友傾談後變得十分亢 奮，不斷告訴對方我已放下這段情、我已經痊癒。可是晚上洗 澡時卻痛得想哭也哭不出來。我曾告訴好姊妹我的心已死， 但第二天收到他的電話時，即使已足足傾談了一個小時，仍要 求他不要收線。病情惡化時甚至會出現「間歇性妄想失戀症候 群」，病發時心情會非常低落、心痛、食不下嚥、不能眠、一 心只想見到他……
守護天使 能夠過渡最悲情的歲月，全賴愛我疼我的親朋好友，感謝天 父賜我一群無微不至的守護天使！幸運的我，更有兩位好姊妹 作我全天候的輔導員。在我最不堪的日子裡，她們差不多每天 都與我通電話，上班前給我一通，放工後又給我一通，耐心地 聽我喋喋不休、夢囈般的絮語。而我親愛的家人則作我的後勤 支援，預備我喜愛的食物、舒適的床鋪等。他們的關愛給予我 力量走過壞到不能再壞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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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雜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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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愛的神奇魔力
與自己對話 分手的感覺真的痛入心屝，即使旁人如何曉以大義、又鬧又 勸，但最終也要你一個人孤獨地面對一個難題：要放手還是不 放？在分手的初期，我不斷找自己的錯處，心想如果自己沒有 這樣那樣，我們的結果會否不一樣？分手後幾天，我買了一本 漂亮的單行簿，把自己每天雜亂的思緒都寫下，邊寫邊與自己 對話，提醒我不要再貶低自己。作為獨立的現代女性，我的自 尊告訴我，即使傷心也要保持冷靜及尊嚴，不要做一些令自己 難堪的事情，傷痕累累時更要懂得愛自己！更重要的是，一個 才剛以即可丟棄的態度對你說分手的人，不會一時三刻又瘋狂 的愛死你的，要是他轉頭又說想與你一起，真的要好好審視這 傢伙的動機為何。
還不醒悟 兩個不同的個體走在一起總會有問題出現，重要的是有沒有 一起去面對。我與我的前度男友都選擇了逃避。我因為怕失去而 不敢去問，常常壓抑自己的感覺，不敢向他表達自己的情感。我 又曾經為他沒有好好待我而找諸般藉口解釋，只要他為我做一些 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會使我樂上半天！我以為「不求回報」是 愛情的靈藥，可是卻使兩人的關係漸漸變得不平衡。正在苦戀中 的姊妹們，當你發現與他有問題時，其實可以挺身為自己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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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要求他回應，一起用成熟的方式去解決問題！當然分手也可以 是其中一個方案，但最重要是由兩個人一起去找出解決方法，而 不是單方面，在沒有討論的情況下終止戀愛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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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雜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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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愛的神奇魔力
反思問題
1.
如果試過，你 你試過失戀嗎？
當時做過甚麼事
情來治療傷痛？ 遍都害怕失戀 2. 為 甚 麼 女 性 普 係？ 的女性角色有何關
？你認為這與傳
情 驗，令她學習了 3. 作 者 的 失 戀 經 會了甚麼？ 關鍵。你覺得她學
統
愛關係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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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愛的神奇魔力
好心分手 // 彗心
浪漫的愛情故事，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記得第一次 對愛情有所憧憬，可追溯至十歲的時候。當時還有表姐與我一 起發豆芽夢。表姐與我年紀相約，是童年時的玩伴。每逢長假 期，我倆都會輪流到對方家中渡假。每逢夜闌人靜的睡覺時 分，都是我倆傾心事的重要時刻。又是一個寧靜的晚上，下格 床的表弟妹已進入夢鄉，上格床的兩表姊妹卻仍然眼光光望著 天花板。之前不知受了甚麼電視劇集刺激，今晚的話題竟然是 「理想的男朋友」。也記不起是誰先開腔，總之兩個八妹仔在 上格床你一言我一語的，娓娓道出理想男朋友的條件，後來更 討論至誰先結婚的議題上。兩夥恨嫁的心已漸漸萌芽。
原來在十歲的時候已有追求愛情的渴望，但我一直都不太知 道怎樣選擇合適的男友。為人父母的通常都循循善誘、叮囑女兒 找個有經濟基礎、人品好的。我亦幼承庭訓，小時候曾戲言要嫁 一位可讓我打跛腳歎世界的老公。現在則認為錢並不是最重要， 金龜婿不是我那杯茶（唔……雖然有點酸酸的感覺）。至於何謂 人品好，則從來沒有認真的討論過。學校方面，當然不會有一個 科目談論如何找合適的男朋友，又或如何談情說愛，那麼一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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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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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愛的神奇魔力
生可從哪裡建立一套健康的戀愛觀呢？
大眾傳媒搶先一步，早早將戀愛觀念的種子散播在女孩子的心 田上。小時候看的卡通片可不是都充滿浪漫愛情嗎？好像《白雪 公主》、《小忌廉》、《小甜甜》、《長腿叔叔》等，女主角最 幸福的時刻就是與深愛的男主角在一起！白雪公主有白馬王子， 小桃有俊興，小甜甜有山丘上的王子，連寫作才華洋溢、爭取獨 立自主的茱迪亞伯特也要有個查比才美滿。《長腿叔叔》播放的 時候，茱迪及查比的曲折愛情令我們一眾女生心急如焚。女孩子 怎會不對愛情充滿幻想？伴隨動畫更傳達一影響至深的訊息，女 生怎麼成功也好，也要有一個男主角才圓滿！
伴我成長的愛情觀不是道聽途說，就是從小說、電視、電影 等耳濡目染得來。我有士三年的時間沒間斷地談戀愛。我可沒 有換男朋友有如車輪轉，相反，每段感情我都認真看待。十三 年裡共經歷了三段感情，但最後都沒有開花結果。回顧我的戀 愛歷程，跌過錯過痛過，曾經傷害別人，亦曾被傷害過，是我 有問題？還是大家都有問題？
憑感覺而行 作賽後檢討，我最大的問題是三段感情開始時都是憑感覺 而行，沒有深入認識對方是何許人，便進入一段關係。只著眼 於對方的個性或特質，例如風趣幽默、運動健將、有點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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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高大等。我與電視中的女主角一樣天真，完全沒有考慮 對方品格如何、人生理想、生活方向、信仰等是否一致。極端 一點，變態狂徒也可以風趣幽默有才華。單憑對方的個性或特 質，只是片面的認識。過程中也沒與好姊妹從長計議，也沒 有從群體相處中了解他，只要感覺不錯便開始拍拖。當熱戀過 後，問題便出現，彼此都覺得對方有點貨不對版。
不懂分手 回顧我的戀愛史，最錯的，是沒有在造成更大傷害之前提出 分手。開始與他拍拖時只有十多歲，那時仍十分幼稚，但當隨 時間成長，漸漸發覺彼此不太合適。沒有甚麼爭執下，覺得好 端端的怎麼向人家提出分手呢？曾與好友戲言，不如去外國讀 書，相隔異地，待感情轉淡便自自然然分手。不久，身邊出現 另一個他。由於一心想逃避，想快快從一段不愜意的關係中逃 走，又天真地以為眼前的是解救我的男主角，不想錯過。其實 是錯上加錯。第一，傷害對方更深；第二，未有細想又匆匆開 展新感情，只是重蹈覆轍！學校的通識教育應考慮以「好心分 手」為題目，讓各位同學好好討論。
失去自我 自命獨立的我，竟曾讓自己成為一個隨時候命的女友。由於 那時的他，工作十分繁忙，我將所有餘閒、假期都預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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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時與他吃過午飯後，便一個人去逛街、逛書店。待他忙碌 過後再與他吃晚飯。整個世界變得只有他，漸漸失去自我。表 面上我好像十分獨立，但情感上卻完全依賴了他，形成兩人之 間的張力愈來愈大。更嚴重的是，連約朋友的興趣也一併失 去。其實是在逃避吧。與他之間是有點問題，但不敢問又不願 找朋友傾訴，一個人像孤魂野鬼似的，痴痴在等。那種逃避世 界、孤零零的日子，想想也恐怖！
愛可以解決一切 曾經以為真愛能征服一切。只要我很愛對方，我們就會幸 福。只要我愛他，他老是批評我沒關係、扮忙不理我、冷冷淡 淡的……都沒有關係。偉大的愛情故事，少不免要犧牲一下， 我也看那些愛情小說看得太投入了。有一段時間痴戀著一個 無法滿足我情感需要的他，充斥著對親密關係的不安全感，讓 我不由自主地貶低自己，努力的去討好他，容忍許多以前怎麼 想也不會接受的事情，以為只要一直愛他就夠了。我曾對這個 迷思深信不疑，沒有認真面對我倆的問題，以為只要再多愛一 點，一切也會雨過天晴。
三十歲前要結婚 我也曾天真地以為，結婚就會幸福。女生三十歲前要結婚， 是誰訂立的蠢標準？這可是對女性的最大壓迫！不止一位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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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她們結婚的理由是三十歲即將來臨，所以一定要結婚！其 中有一位，明知關係上有問題未解決，卻仍帶著最後一戰的決 心，結婚去也 不到兩年便離婚。我亦曾經墮入羅網，期望 那個曾向我求婚，之後又出爾反爾的仁兄會於三十歲前和我結 婚。當踏入廿九歲，人開始心急起來。眼看身邊的女性朋友， 一個接一個於三十歲前踏入教堂，無形的壓力令我忐忑不安。 因為恨嫁，令我漠視對方輕看承諾的舉動；因為想結婚，令我 不敢正視對方已逐漸從關係中抽離的種種舉動。後來，我們在 我三十歲前的兩個月分了手。能於變質的感情中得到釋放，是 天父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回首，與他、他、他都認真愛過，美好的、扎心的都漸漸 在生活的浪濤中褪色。過往，只看到戀愛美好的一面，每次都 是心口掛著「勇」字衝進去，被浪漫愛情衝昏了頭腦。痛定思 痛，對戀愛仍有憧憬，仍渴望結婚。不曉得那個他會何時出 現，就是因為不曉得便不用費煞思量，我知道天父自有安排。
十三年來，難得享受單身的日子，叫自己要好好愛人愛己、 好好過每一天！
幸福，不僅因為有一個他；幸福，因為我受造奇妙；幸福， 因為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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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愛的神奇魔力
反思問題
盲目，在分 1. 女 性 通 常 在 戀 愛 時 點？ 得怎樣才能愛得聰明一
手時清醒。你覺
，你覺得若要 2. 好聚好散說易行難 要注意甚麼原則？
「好心分手」，
婚 婚」嗎？三十歲後未結 結 要 前 歲 十 三 「 信 相 3. 你 會壓力？你覺得女人 社 麼 甚 到 遇 會 常 通 ， 的女性 階級的嗎？ 所受的壓迫是是分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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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園中的非男非
的非男非女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
男非女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園中
女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園中的非
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非男非女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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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男非女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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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園中的非男非 的非男非女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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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導讀
// Rainsta
校園中，非男非女何其多，你們又認識幾多個？
這個年頭，男男女女的角色開始模糊，今天的男性，不一定 要雄赳赳，女性也不一定要溫柔柔。大家都變得更接近彼此。 當年傅柯提倡「快樂的海皮」（happy limbo），拒絕擁抱死 板的單一性別身份，到今天，就連鄭秀文也唱出了「是男是女 今天也可以性感」這樣動人的歌詞。我們怎能不為男女性別填 上新意義？
以下五個故事，由第一次意識到男女有別，到校園的仔細觀 察，繼而活出自己，發人心省，妙趣無窮：
《我第一次意識到》一文中，作者自小受自由教育，男女規 訓不嚴苛，直至一次辯論比賽，才令她意識到社會對女性的期 望；《熱烈發言的便是女中豪傑》一文更強烈地點出女性要取 得話語權一點也不易，更要有被人標籤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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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混合達人》、《女生勿進》與《校園，告訴我甚麼？》 三篇，則為趣味盎然的校園小品。《男女混合達人》把由女校到 男女校的性別觀察細膩地描寫出來，告訴你男男女女原來如此百 變；《女生勿進》以女生被禁進金木工房一事，痛斥性別角色定 型對男女成長經驗與技能諸多局限；中學校園規定女生穿裙子， 卻從沒解釋這校服制度的理由。《校園，告訴我甚麼？》，與你 分享女生穿雪白校裙的感受、生理期時的窘態以及性別社教化的 過程。
她們的故事，我們的回憶，教人感動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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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我第一次意識到 // Eleanor
男女有別？ 我第一次意識到「男女有別」，是中四那年，一個中四男生 讓我意識到這一點。
那是一次聯校活動。我們幾個女校的學生到一間男校去參 加辯論比賽，辯題是「大女人主義比大男人主義可怕」。題目 固然起得不大好，當時的比賽還要安排男女混合組成團隊。我 被安排在反方的一組。我們討論了一段時間後，同組的一個男 生忽然說：「其實我是贊成這個辯題的，看你說話那個凌厲的 樣子，句句尖銳，那不就是大女人主義嗎？這不是比大男人主 義更可怕嗎？」當時，我沒生氣，只是覺得好笑。女生說話凌 厲，便是大女人主義了嗎？男生說話厲害，又會不會有人說他 是大男人主義呢？我第一次醒覺到，原來人們對女生男生的行 為規範是有不同期望的。
那天以後，我沒有再見過那位男生，但到現在，我還記得他 當時說話的神氣。他說的話沒有使我改變我的行為表現，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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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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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使我開始注意到，身邊的人對女生男生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自由的教育 我自小離開父母，和祖母一起住。祖母只有我一個孫女， 對我萬分疼愛。我愛做甚麼，她都不阻止；玩布偶、玩車子， 拿小刀亂切東西，在地上亂滾弄得滿身髒，她也不攔我。我小 時沒有上幼兒園，只有小表姐是我的玩伴，所以，也從來沒有 老師對我說，男孩該怎麼做，女孩該怎麼做。祖母這種自由放 任的教育方法，讓我在進了小學以後，繼續按照自己的喜好發 展，從來沒因為自己是女孩而限制了自己的選擇。可以說，是 祖母讓我在一個自由的空間無憂無慮成長，也是她培養了我自 主自決的性格。
我中學唸的是女校。我喜歡女校。在學校裡，只有女生， 老師也沒有機會說男生該做甚麼，女生該做甚麼。所以，跳舞 的是我們，搬桌子椅子的也是我們。同學之間的競爭和合作， 也是根據個人能力和性情，與性別沒有甚麼關係。還記得有 一年，我們要在學校操場舉行營火晚會，要抬一塊大石板好一 段路。我們十個女孩商量好怎麼搬，便分工合作，有人負責推 車，有人負責看路，其他人負責抬起石板。搬完後，大家都很 累，但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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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自我 也許因為如此，當我在中四遇到那男生時，我大概已建立了 自己的性別觀念：喜歡做甚麼便做甚麼，性別根本無關痛癢。 如果我讀的不是女校，還有這種機會、這種成長空間嗎？我不 知道。
讀大學時，首次接觸女性主義，這才意識到，自己小時候是 多麼的幸運。認識了一班成長背景很不同的朋友，我才發現原 來沒有人在身邊說「你是個女孩，應該怎麼做」是多麼輕鬆的 事。就是在那種沒有清楚的性別定型的環境中，我的成長簡單 直接了很多。
性別定型的問題，有時並不那麼直接了當。即使嘴巴不說出 口，仍有很多途徑直接間接地灌輸了不同性別的各種期望。只 希望更多的人，更多的女孩，可以像我一樣，更義無反顧地活 出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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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靜不多言，「說 安 要 訓 規 會 社 被 ，便 1. 女人自出世後 。你 凶悍不講理的象徵 為 視 被 常 通 性 女 話凌厲」的 對此有甚麼看法？ 男女有別」？
麼渠道，了解到「 2. 你曾經透過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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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熱烈發言的便是女中豪傑 // 殷翠
中五那年的同學錄中的一部分，便是同班同學之間互相評 價。
我被評為「女中豪傑」，據分析我的同學認為，那是因為我 常在班上發表意見，而且說話大聲。這個同學後來再解釋，因 為大部分女同學不會發表意見，而我意見多多，且毫不介意表 達，令他覺得我像男同學，就算不像男同學，也離一個像男人 的女同學 「男人婆」不遠。
我的中學是那種很多人都很會考試的學校，即是課外活動太 多會被老師發警告的那種，因為擔心活動太多影響學業。除非 你是成績最好的幾位同學，學校才會安排你很多主要職務，否 則學校對你的期望只是拿 A，可以拿多少 A 便拿多少。
其中理科班便是被寄予厚望的目標，我唸的正是理科班。那 時候，我一直不明白為甚麼男女校的理科班中，男同學總是比 女同學多。當我中三選科時，我和其他同學一樣，也會問問師 兄師姐們的意見。一個會考不是七個 A 便是八個 A 的師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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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發言的便是女中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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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過：「除非你真的好叻，否則女仔還是唸文科好。」我 問他，那我呢？他好像叫我選文科，還是好像沒有回答我，已 記不清了。
雖然師兄的答案我已記不起，我卻很清楚記得硬要把理科定 為男性學科，把文科定為女性學科的做法很無聊。我也再沒追 問任何人了。其後班主任給我們介紹文理分科時，也說女同學 可能會認為文科較適合 班主任是教化學的，是個男老師。
不知哪來的力量，我一心要選理科，一是有點想當醫生，二 是理科被認為是男同學的科目。我不只要選理科，還要選電腦 科，因為這被認為是「最叻的男同學們」一定會選的科目，也 不知何來的勇氣，沒有理會自己是否真有興趣唸那些 CPU（電 腦的中央處理器）和 1010 二元電腦語言，便選了理科。
結果，我擠進了這個被認為是最叻男同學的組別。既然在數 目上已屬少數，那麼，女同學聲音微小是可以預期的。可我認 為既然大家地位相等，組別相同，那為甚麼不可以隨意發表意 見呢？於是，我不時為班會表達意見，當我有意見想發表的時 候，我一定會發表。被一些男同學調侃的時候，我也是口舌不 撓人。因為，我想不通為何女同學一定要做弱的一方。
就這樣，我便被同學定型為性格奇特，是個「女中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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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做過甚麼？何以算得上是「豪傑」？極其量我只是做 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承認，小時候有點喜歡認叻，想刻意 測試自己的能力，但為何其他女同學對這一切毫無反應呢？別 人叫你選文科，你便選文科，這究竟是冷靜，還是對身邊的事 情不聞不問？取笑公開發表意見的女同學，又是一種甚麼文化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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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發言的便是女中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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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反思問題
性常被叫作「女 女 的 聲 大 話 說 發言、 1. 文 中 提 到 勇 於 男性被 為甚麼很少聽到 ， 過 想 有 沒 有 中豪傑」，你 說話 叔」勇於發言、 阿 士 巴 「 ？ 」 喚作「男中豪傑 豪傑」？為甚麼？ 中 男 「 是 算 不 算 大聲，又 被以為 爭取發言權，常 ， 話 說 為 來 出 2. 女 性 一 旦 膽 敢 麼看 這現象，你有甚 對 ， 良 不 心 立 想「博上位」、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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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男女混合達人 // 樹懶
我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孩子。很多新相識的朋友會覺得我是 個文靜的女孩 不多說話、害羞、被動。很多舊相熟的朋友 會覺得我是個變態的女孩 語出驚人、喜歡驚嚇血腥電影， 以及擁有跟男孩一樣的速度明白不文笑話。
其實我的性格這麼「全面」，或許因為我曾經讀過女校，後 來又轉到男女校就讀的關係。
女校的百變時光 在女校生活的日子，每天跟很多很多不同類型的女孩一起。 由於整個社交圈子中都是同一性別，大家可以放肆地表露最「真 我」的性格。有的很女性化（喜歡裝扮、說話嬌俏）、有的中性 化（沒有甚麼特別）、有的很男性化（說話時壓下聲線、動作有 點粗礦）。而我，應該屬於外表中性，內裡卻男性化的一類。
那時，我曾經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因為我真的容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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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混合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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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有丁點的撒嬌行為，同時亦很喜歡像男孩般照顧我的好朋友（後 來拍拖了，才肯定自己是喜歡男性的）。
每年來到公開考試的季節，全校的氣氛都會發生突變 平 日由走廊頭呼喊到走廊尾的聲音會消失，一群群「淑女」也會 舉止温文地出現在操場上。這全都是因為學校裡會出現男性會 考生。
原來，要得男性歡心，女性必須學懂「收放自如」，把最含 蓄的一面表露於男性前。
男女校做自己 後來，由於我受不了女女之間的勾心鬥角（為了比併成績）， 我中六的時候便轉到一間男女校就讀。
在男女校中，氣氛跟女校截然不同。本來我想像中的男女校 生活，是女孩只顧貪靚，男孩只顧扮型。但在我那間男女校中， 各性別的人都很自然地表現真正的自我個性。有豪邁一點的女 孩，仍然故我；有自大或吝嗇的男孩，依然不變。雖然沒有日本 漫畫中的那種校園浪漫，但我卻發現「做自己」的珍貴。
在男女校看到的，就是即使男孩平時有多吝嗇，到要做一些 粗重工作時，都會自動請纓，甚或從女同學的手中爭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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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男性放不下的那「樽鹽」（尊嚴）。
現在，我有一個男朋友，同時亦有很多男性女性朋友。我漸 漸發覺，沒有任何一種性格或特性是獨獨屬於某一種性別的。 男孩可以很優柔寡斷，女孩亦可以很豪爽。所以，我現在也努 力戒掉「男仔之家怎可這麼女仔？」、「你可否女仔一點？」 之類的說話，因為行為的本質，就是中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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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混合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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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反思問題
間的相處模式 學 同 以 ， 入 不 孔 校中無 1. 性別定型在學 留 ，女孩把粗重工作 作 工 重 粗 做 忙 幫 最明顯。男孩 女性可以擁有陽性 為 認 你 。 義 地 經 給男性，似乎天 ？男性又可不可 嗎 ） 等 強 剛 、 猛 氣質（如強壯、勇 依賴、柔弱等）？ 、 動 被 如 （ 質 特 以擁有陰性 自己最 都看到男女活出 ， 校 女 男 及 以 2. 作 者 在 女 校 色， 樣的社會性別角 各 種 各 有 都 女 真的一面，男 況又是怎樣的呢？ 在你的學校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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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女生勿進 // 霍婉紅
「作為一位女生，在學校內除了男廁及教員室外，有甚麼地 方是不能進入呢？」
記得在我就讀中四那年，與同學參加了一個壁報創作比賽， 在製作壁報的過程中，我們需要將一塊很大的方形木板，切割 成圓形的壁報底板。要完成這項「浩大」的工程，既便宜又快 捷的方法，就是借用學校金木工房的設施。
誰知學校的金木工房竟是女生的禁地，由於我們的小組全都 是女生，而按當時學校的課程設計，女生要上家政，男生要上 金木工，在這個黃金定律下，我們組裡沒有一人上過金木工的 課；所以當我們向負責管理金木工房的老師借用房間時，基於 安全考慮，他拒絕了我們借用的申請，並表示該房一貫只供男 生使用。
當時的我，因為不想放棄壁報原先的設計，於是便多番請求 老師教導我們安全使用房內的相關設備，但最終也不得要領， 他的態度還隱約表現出對女生學習金木工的輕視。這刻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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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勿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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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深深感受到作為女生的限制 這不單影響了我們進出金木工 房的空間使用，還影響著我們的嗜好、興趣、學習、知識及技 能等發展。
為甚麼打從中一開始，我不能學習金木工呢？到了需要運用 時，大家（最少是老師）便認為我們一眾女生缺乏這些技能和知 識，甚至認為這類工作不適合女生、這個房間從來也只是男生的 世界，就正如家政房是女生的世界一樣。因著這些成長或學習上 的壁壘分明，男女生便被置放於各自所屬的世界中被「栽培」， 不同灌溉的養分促成了我們在成長經驗或技能上的差異，很多所 謂的「男女特質」便逐漸形成，角色的分工也隨之而建構。這樣 一來，男女的生活會慢慢按著既定的軌跡運行，最後很多發生在 男性女性身上的差異對待會不斷被合理化，甚至被美化為這樣才 算是完美的配搭或自然的分工芸芸。
到底男與女之間的差異真的如此巨大嗎？我相信若從一開 始，女生能有機會學習金木工的技能，我絕對有能力完成那次 的切割，甚至有信心處理家居中的簡單維修，最後，我或很多 女生在金木工的工藝上也能有更大的發揮。這類學習或成長空 間的釋放，同樣也可以發生在男生的成長歷程中，若男生能有 更多機會學習或參與家務的勞動或照顧等工作，相信他們也絕 對可以勝任。因此，很多往往被認為是必然的性別分工定律， 似乎有點站不住腳。我們要模糊性別分工界線，甚至把它消 除；不是要將兩性分工顛倒過來，反而是要突破性別偏見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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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刻板印象所帶來的桎梏，為不同性別創造更多的可能和更大 的成長空間。
同時，我們卻又不得不留意，校園生活對我們性別成長經驗 的影響。在校園內，無論是課程設計、空間使用、學校規範、 甚至是師生互動等，都不斷告訴我們要如何作一位「標準」的 女性或「標準」的男性。合乎「標準」的，會獲得很多有形無 形的正面嘉許；不合期望或逾越主流界線的，往往遭受到不同 形式的否定或排斥。筆者就曾有經驗，因為家政課的分數偏 低，被老師責問為何作為女生，會有如此差的家政科成積。
雖然隨著時代變遷，以及經過近年本地教育改革的洗禮，家 政和金木工課可能已不復存在於中學課程內，但只要我們帶著 性別角度，細心觀察和反省，不難發現校園仍然是一個充滿性 別偏見，不斷模塑並強化性別刻板印象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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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勿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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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反思問題
的性 些經歷，因著你 哪 有 ， 內 間 空 1. 在 校 園 或 工 作 人不同的對待？ 別，使你獲得與他
2. 這
影響著你的成長 些差異對待，如何
、個人發展或
選擇？
3. 請
，可在哪方面作 重新反思這次經歷
出改進，便兩
對待？
性能獲得更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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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園，告訴我甚麼？ // 詠詩
我，看來是一個遲熟的人。對校園裡發生的事情，一直並不 敏感。
到底，為甚麼男生穿的校服是白衫西褲？而女生穿的校服就 必然是裙子一條？我真的不知道，亦沒有深究。我只知道，中 學時代的我，總會穿起一條雪白燙直的白色連身校裙回學校。 這條雪白的連身校裙，可能是每個女生上學的共同回憶。但， 不知道，是否每個女生都討厭這條雪白色的裙子？
我，卻不太喜歡這條雪白得有點過份的裙子。
因為這條雪白色的裙子，在校園裡，告訴了我：我是一名女 生，女生上課，就必定要穿裙子。
我，可以不穿裙子上課嗎？
校規上寫著：可以。但先決條件是：那天有體育課，或，氣 溫低過攝氏十度。否則，女生一律要穿校裙上課，不可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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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告訴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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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校園對學生的穿著（校服制度）有著明顯的規範和規限，這 種規範和規限又告訴我們甚麼呢？想當年，我沒能力去分析和深 究，我只知道這種校服制度的建立，對正值青春期的女生而言， 帶來一定的困惱和痛苦，也對自我成長或多或少帶來負面影響。 還記得，初中時很多女同學（當然也包括自己）都為著生理期的 到來，而感到大失方寸。每當生理期來潮，女同學們在座位上 站起來時，定必會心慌慌，頭低低地看著那雪白色的校裙，然後 細細聲地向另一位女同學問道：「我條裙有無事？」之後，那位 女同學很醒目地看了一眼，再淡然地說一句：「沒有。」當「沒 有」二字一出，那位女同學舒了一口氣，感覺就像放下心頭大 石。這段對話只會進行得非常詭異低調，因為怕被男生聽見而換 來取笑。這情節，一點也沒有誇張，而我也是主角之一。
一條雪白得有點過份的校裙，若只有這麼的一點點紅色，就 會顯得相當奪目耀眼，也讓人非常難堪。那時候的我，只知道 千萬不要「過底」（即經血沾到校裙上），一「過底」就很麻 煩。若是少量「過底」的話，還可以跑到洗手間用清水洗淨， 但過程仍是相當令人討厭；若是大量「過底」的話，就只能夠 遮遮掩掩地衝向校務處，向秘書小姐說：「不好意思，我弄污 了裙子，我……想……」若妳幸運的話，就會被分配到一條由 舊生捐出來的校裙以作替換，當然這條校裙是要洗淨後歸還校 務處的。若妳倒霉的話，那少量而彌足珍貴的校裙被徵用一空 的話，那麼誰人也幫不了妳，伴隨妳的只有：徬徨、恐懼、害 怕與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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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我渡過了一段不長不短的適應期，適應著雪白的校 裙與紅紅的經血。直至，我進入另一個不用穿著校服的寬闊校 園。我才開始有系統地認識「性別」這回事。
原來，性別是有角色定型的。
此時，再回想起中學歲月。原來，中學校園告訴了我： • 我是「女生」，所以我要穿校裙上課。 • 老師們（就算是女老師）也沒有體諒或明白到女生在生 理期的需要。
與此同時，這個校園沒有告訴我： • 原來，女生也可以選擇不穿裙子；而裙子是象徵和鞏固 性別角色定型的其中一個東西。 • 「男生」與「女生」的分別，更多的是來自社教化，而 非生理構造上的不同。 • 男與女，在香港看似很平等；但事實卻不全然是我們所 看到的那樣。
在進入思考性別課題時，原來，我們並沒有好好掌握這套分 析工具。校園並沒有告訴我們這一點。那麼，我們該如何看待 「性別」？該如何思考「性別」？千萬別忘了，性別與性別角 色定型，不斷地重覆發生在我們的日常生活當中，而我們似乎 忘記去問：事情為何會這樣發生的？然而，校園作為一個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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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告訴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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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和傳遞知識的地方，卻沒有正正式式、系系統統地告訴我們， 原來「性別」是這樣發生的。因為我們必先要學會，才懂得去 問：「性別」其實可以不是這樣發生的。
大家願意去問這些問題嗎？
您又想校園告訴您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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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你／妳的校園 生活是
怎樣的呢？
2. 如 果 妳 是 女 生 的 又是甚麼？
話，妳討厭穿校
3. 你 ／ 妳 有 否 想 過， 型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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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嗎？原因
衣著原來也是性
別角色定
校園，告訴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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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校園中的非男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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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
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
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
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
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
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
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
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
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
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
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 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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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 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 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
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 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
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
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
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 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
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
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
男男女女的關係 男男女女的關係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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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男男女女的關係
導讀
// 小玉
每當我們提到性別，通常只會想起兩性（女生與男生）， 我們用甚麼去界定呢？性別就只單純為男或女嗎？從小開始， 我們的外表就被教育為「女生應該長髮穿裙子，男生應該短髮 穿褲子」；說到男女戀愛關係定義為「一男一女」絕對關係， 才是正常，這些觀念在生活不同的層面都給每個人清清楚楚的 界線，一旦有人跨越了那些界線，就不被社會接納、排斥及壓 迫。
細看本章中的兩篇短文，正好說明了性別及關係是多元化 的。《原來，我愛女生》的作者透過幾段年少時的成長片段，表 達了自己天生不喜歡女性化的打扮、發育時期的困擾、第一次與 女生交往的回憶，均表達出作者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人和事，跨越 了外間對性別的界線及期望；而《又愛又恨的性別身份》一文 中，作者表述了外表跟性取向之間的觀察及體會，即使作者試圖 打破這種性別框框，但在現今的社會裡仍充滿掙扎。然而，作者 仍堅信要自表白自己，為自己爭取應有的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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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男男女女的關係
不管是男是女，做回自己，喜歡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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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男男女女的關係
原來，我愛女生 // Connie
原來穿短裙可以交換海洋公園 想起九歲那年，不知道那裡來的堅持，我堅持只穿「白飯 魚」（白色帆布鞋），不再穿別的皮鞋了，那些圓頭的、有花 花邊的，通通都不要。在媽眼中廉價的布鞋，卻是我至潮的鞋 子。
我爸是個攝影發燒友，平日最愛拍下我和媽媽的照片；我媽 可說是天才裁縫，從一飲褲到碎花短裙都經她親手製作。
在十二歲那年，我們一家跑到海洋公園去。那天，我穿上粉 藍色的裙子，爸爸示意我雙手抱著海馬雕像拍照，那個我愉快 地像鄰家女孩般笑著。我記得是那天僅有的笑容。因為爸媽以 「海洋公園一天遊」和「出奇老鼠薄餅大餐」威迫利誘我穿裙 子。可惜陳家的女兒不知為何像個男生，枉費了他倆的好意， 這一次好像是最後一次我穿上裙子拍照。自此以後，我發誓努 力儲下零用錢，買自己喜歡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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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愛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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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男男女女的關係
原來青春期 我是那種早熟的孩子，十二歲時月經第一次來潮，驚慌得 不得了。我就讀的官立小學，女生都穿深藍的短褲。那個下午 在操場集隊，突然感到褲子一片燙熱，摸一下都是血。快上課 了，我趕忙跑回家告訴我媽．我還以為自己受了傷。原來，這 是女孩子的正常現象，我媽叫我使用那種衛生巾，往後每月都 提醒我，我是女孩子。
最討厭的事發生了，我的胸部開始發育，真討厭！那年是十 三歲，我唯有舵背走路，起碼讓胸部沒有那麼突出。我試著努 力藏起它。記得有一次從書本上得知綁帶，我立刻跑到國貨公 司買回來，在房內紮了一圈又一圈，從房間步行出客廳已經透 不過氣，到最後還是放棄了。
原來初戀 第一次有男生喜歡我，就是他！我記得他，那個同班的男 生叫志偉。第一次單獨約會是在下課後他跟我提出的，神神 秘秘的約我到家附近的火葬場，說要陪他拜祭媽媽。拜過了 auntie，走下山時志偉突然抱著我。他問我可否做他的女朋 友，我把他推開，他後來也跑了。我發現十三歲的男生總比同 齡的女生矮小，我知道我不喜歡志偉，除了因為他比我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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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
回說真正的初戀，首次遇上這個她是中四那年。事情由她突 然打到我家那一通電話開始，那一刻其實我忘了她是誰，感到莫 名其妙。她告訴我，原來我們是在一個月前，在桂林的聯校地質 考察營上認識的，她是另一家中學的學生。電話內，她問我有沒 有想起，某一個晚上大家在使用廁所時我碰到了她的洗手盆，也 說到其他我們曾接觸的瑣事，我其實都記不起來。「那不如明天 去看電影吧！」她說。第一次約會，我們去天后的戲院看電影， 我記得那是《鱷魚先生》！用現在的眼光，她算是 TB。她是那 種很有禮貌的女生，處處照顧我。和女生拍拖的感覺很自然，彷 彿天生一樣自然。
然後，在 karaoke 的初吻、相擁、拖手；拍拖兩年，經歷 會考，還有香港的移民潮，就像很多老掉了牙齒的初戀故事。 她在中六那年，舉家移民加拿大。初戀就是如此這般，我還保 留著她在機場送我的一瓶紙星星。「這裡有三百六十五顆紙星 星，每天拆一顆，你就會忘掉我。」她說。可能因為我拆一顆 也不捨得，所以妳還在我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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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愛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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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男男女女的關係
反思問題
1. 發 育 時 期 的 作 者
，面對著很多困
感嗎？你的經驗又
惑，你有同
是如何呢？
2. 作 者 父 母 從 小 就 為當時是怎樣的
期望她能像一個
社會環境呢？這
在有了改變嗎？為
女生，你認
種價值，現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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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男男女女的關係
又愛又恨的性別身份 // 霖巴
從小開始，我已經很不喜歡「女性」的打扮，也不喜歡「女 性」的遊戲，別人總說我是「男仔頭」、「男人婆」……
當然外表跟性取向沒有必然的關係，但亦有一些微妙的連 繫，同志當中不少都是跳出了性別定型框框。身處於這個性別 定型牢固的社會裡，同志首當其衝成為被投以奇異眼光的一 群，所以讓別人明白性別與性格沒有關係是很重要的。
然而，有趣的是很多同志都看似跳出了性別定型的框框， 但當我走進同志的圈子時，就發現裡面也有「男女」性別 分 工 ， T B 與 T B G 、 B u t c h 與 F e m m e ， 走 中 間 路 線 ， 叫 pure，但當然這種分工是沒有壓力，至少在圈裡面做一個 強悍的 TBG，或者做一個陰柔的 TB，也不會被恥笑及歧視。
在最初的時候，我也以為我外表比較「男仔頭」，應該是 TB，但慢慢才發現自己的性格不是一個「男人」，我不會粗 豪，也不會扮紳士，那為甚麼不分類自己為 pure 及雙性戀？ 因為這兩個名詞也不貼切我的情況。我現時是喜歡女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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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愛又恨的性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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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男男女女的關係
外型是男仔頭，「同性戀」及「TB」固然是最切合我的現況， 而且我總覺得人是不能把自己分類，我甚至覺得自己不應分類 為「lesbian」，誰知道明天我或許會喜歡上一個男人？我只知 道喜歡就是喜歡。
「分類」事實上亦是給予自己一個身份，身份的作用亦是 政治性的，可以是一種手段去結識朋友、結織伴侶、甚至爭取 權益。走進同志圈子時，我很多時會被人定型為 TB，期望我 可以演繹一個「男仔」的角色，要懂得照顧別人，要做作決定 的一方。雖然這不是我一向的性格，但因為我喜歡的女生都是 TBG 類型，所以我也很樂意被視為 TB，這樣較容易認識一些 心目中要結織的朋友或對象，況且要跟初相識的人說一大堆身 份政治理論也很奇怪吧。或者你會覺得我對自己或別人的性別 身份都很矛盾，但這正正就是跳出了性別框框的人身處於這個 性別定型社會的掙扎！
再說同志身份，雖然我心底裡是不喜歡被分類，但我仍會以 同志的身份參加同志遊行，社會對同性戀仍存有偏見，歧視依 然存在。要是一直隱藏身份，別人亦不會理解我的「情況」， 權益也一直不會受到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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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在你心目中， 同性 些印象是怎樣建構
戀的人給你甚麼印
象呢？這
出來呢？
2. 作 者 說 到 在 性 別 衝成為被投以奇
定型的社會裡，
異眼光的一群，
社會裡受到怎樣的
同志是首當其
你認為他們在
對待呢？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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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愛又恨的性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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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男男女女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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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
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
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
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
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
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
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
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
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 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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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
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
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 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
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
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 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
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
暴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
力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無處不在的 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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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７
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導讀
// 王秀容
性暴力充斥在女性的個人生活和成長領域中，性暴力無處 不在，其根本因素實在與性別權力不平等有很重要的關係，即 男性把女性視為性對象，無視女性的自主性。在這表面男女平 等的社會，社會人士仍會對性暴力受害人充滿了偏見和迷思， 把性暴力事件與侵害者之情慾難以控制拉上關係。因此，女 性若被「非禮」、「性騷擾」甚至「強姦」，反被指責是因對 男性做出含性意味的挑逗。踏入這個廿一世紀的多元時代，女 人應該肯定自身的能力和尊嚴，我們再不甘於啞忍，要主動去 回應性暴力的事件，提高對身邊的人士之危機感，如遇色狼借 機揩油，即時找出自保的方法。只要想像一下遇襲時可以怎樣 反抗，與身邊的朋友傾談，留意有關報章和書籍，甚至學自衛 術。一旦遇襲，就可以有備而戰，增加脫身的機會。此外，改 變公眾人士的誤解及歧見，對推廣性暴力的預防十分重要。
我們能在「無處不在的性暴力」這一章中，細讀四位作者的 故事，你會發現受害人能否走出陰霾，不單靠輔導的協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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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家人和朋友的接納、社會放下對女性被侵犯的偏見、 媒體客觀不扭曲的報導、以及工作環境上的支援是否適切等 等。因此，我們要致力改變社會人士傾向怪責受害人的想法， 讓受害人即使遇到性侵犯，仍能重新振作。
在《限制的框架》這一文中，細讀作者對自己的身體的表 述，發覺大眾對女人的身體有很多扭曲了的觀點。被性騷擾的 女性往往被認為是衣著不檢點、作風較「開放」。這種曲解的 論述不知不覺會要求身為女性應對自己的言行多加注意，避免 招惹被性騷擾的麻煩，結果限制了女性自主。
《辦公室性騷擾》的作者，便分享男同事對她作出語言上的 性騷擾之經歷，並且勇敢地向上司告發侵害者的故事。通常， 侵害者多抱僥倖心態，以為大家是同事，被性騷擾的女性會不 好意思出聲，和勞師動衆去處理性騷擾事件，但沉默只會讓侵 犯者更肆無忌憚。作者選擇不啞忍，勇敢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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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轉機》的作者，從童年被父親強暴的經驗，反思到 父母親深受「男尊女卑」、「男強女弱」及「男主外女主內」 等的錯誤價值觀的影響下，才會對她造成如此大的傷害。當她 從這性別定型的框框釋放出來，便不再自責，也能更易發揮個 人的潛能和擴展生活的空間。
《保護自己》的作者深深體會到性暴力對她個人生活和成長 的領域中的後遺症，就是她在成長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吸收了母 親逃避問題的處事方式，認為「女性遇到性暴力事件只好逆來 順受」。然而，仍然活在男權主導的家庭裡，為了不要拆散家 庭，面對親哥哥持續的侵犯，也沒辦法找其他人來支援自己。 然而，作者最後也深切明白到啞忍不是方法，而是要勇於面對 及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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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限制的框架 // 家齊
當一個女生在夜店遭性侵犯，大家會有甚麼想法呢？以安全 空間要素來分析，首先，照明系統絕對不合格；接著，正式監 控也不足夠；然後，非正式監控……各種因素影響下，也起不 了甚麼作用；根據以上的資料，大眾會狠狠評批受害人行為不 檢，衣著暴露引人犯罪，沒有好好保護自己，難道女生一旦不 符合乖乖女形象，當她遇到這種不幸的事情時就是自找嗎？
我曾經跟班中男生吃完午餐後，看到一位穿短裙的漂亮女生 在樓梯上，班上的男生立刻走到樓梯嘗試偷窺她的裙底，還要 一臉興奮地討論；他們這種行為令我覺得非常噁心，那種色迷 迷的目光亦令我覺得他們很陌生，不敢相信這班人就是朝夕相 對，自以為十分了解的同班同學……我和同行的女生阻止他們 繼續偷窺，豈料他們竟然跟我們說：「她穿的裙子這麼短，根 本就是給人看！」聽到他們的話，我不禁在想這到底是甚麼歪 理？
除了男性會對女生定下框架，其實女性自身也會制定一些 自我限制，若然女性不遵守的話，則會被判斷為品行惡劣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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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而且同性之間的批判和監察比異性間的來得更嚴厲；對 一個女生來說，被性暴力對待已經受到極大的傷害，她身體和 心理的傷口還未癒合，旁人就開始評擊她的衣著、行為、個性 等，有時候旁人的話語比施虐者的行為更具傷害性。
我的上圍算是豐滿的類型，所以我一直避免穿領口太大或 低的衣服；每當我穿著稍為低胸一點的衣服，就覺得沒有安全 感。每次站在行人路或電梯等待的時候，我也會發現身旁的男 性一直盯著我的衣領和胸部，他們的目光令我非常不安，但最 難受是一些陌生女性帶著責備和批判的眼光看著我。有時候不 小心露出內衣，她們的眼神和表情像認定我是故意露出內衣吸 引異性的目光。再者，社會上有一種說法就是胸部大的女生就 一定很笨，因此我也經常被劃入笨的類別。每當我提出一些意 見時，同學也不會認真的聽，他們只會敷衍我不會接納我的意 見，即使同性也是這樣子。身材不是我能控制的事，為何旁人 不曾理解我，卻把我定型下來呢？
現代女性經常高呼男女平等，可是誰又有想過女生在兩性 之間不平等的問題上也有責任呢？女性間的互相監察和自我限 制，我認為是世上最可怕及可悲的事。要實現兩性平等的目 標，我認為要先丟棄自我限制和停止互相監察，希望女生能早 日醒覺，努力踏出一小步，把限制自己的框架親手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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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你滿意自己的 身
體嗎？有哪些地
及不滿意呢？為甚
麼？
2. 很多女生都像 作
者一樣，害怕別
己，我們可有想過
方令你最滿意
人一直注視自
用甚麼方法反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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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制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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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保護自己 // Day
在我工作的地方，正發生一些困擾我的事情。
「我的身體被年紀老邁的董事長助理冒犯了。」記得我剛 入職不久，他曾經走近我，並輕輕拍了我的頸項一下，並親切 地問道：「工作辛苦嗎？」我過問同事，為甚麼他會有這樣的 行為，同事都紛紛認為他當我是「細路女」看待才會這樣，無 他的，於是我不以為然。可能他覺得我的反應告訴他，我不介 意他冒犯，因此他的膽子愈來愈大。那天天氣較涼，他在他的 辦公室借故攬了我的腰間一下，並說：「天氣很冷啊，攬住你 便不冷。」當時我呆住了，不知道該怎樣反應，也不知道可以 怎樣反應。直斥他的不是，對我來說需要很大的勇氣，他是上 司亦是長輩，我好像有種不敢以下犯上或者對長輩不尊重的表 現。結果，我的沉默帶來更大的傷害，現在事情已發展到他不 時拍打我的臀部的地步。當然你們會問，為甚麼我始終不說： 不？我確實很想說的，但每次都說不出。他每次拍我都很會選 擇時機，例如我工作上做錯了事，正在向他道歉的時候。我需 要幫助，我選擇將事情告訴我的直屬上司，雖然他希望息事寧 人，但感激他，他對我作出了最低限度的保護，批准我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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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拒絕那老翁所指派的工作（即不用進他的辦公室），避免 接觸他的機會。
回想起，在我成長的過程當中已不是第一次遭受性騷擾了。
記得十一歲那年，我的身體起了變化 我發育了。我的身 體引起了當時同樣在發育的哥哥的注意。發育時期的哥哥對性充 滿幻想，對女性的身體充滿好奇。他不時對我毛手毛腳，更經常 一手抓向我在發育中的胸部。初時，我還以為那是嬉戲，可是我 心裡總冒出一種不舒服的感受。我曾對他說不要再「整」我，但 他不作理會。有一次，表妹到我家玩耍，他亦對表妹做出同樣的 事情。我當時不知道事情的嚴重，因為當時我對性仍然很陌生。 哥哥的侵犯持續了好幾年，直到中四至五時我們有機會分房睡覺 才漸漸停止。那時，他常等待深夜，當所有人都入睡時，便爬到 「下格床」來仔細觀察及撫摸我的身體，很多時我都被他弄醒， 發現哥哥在我的床邊，他知道我醒了便立即爬回「上格床」去。 我很害怕，但不敢告訴任何人。我曾想過把事情告訴媽媽，可是 爸爸曾經令媽媽很傷心，媽媽常有尋死的念頭，我擔心將事情說 出來，媽媽接受不了，萬一她崩潰，怎麼辦？我想過告訴可以信 任的「姑姐」，但我認為姑姐會轉告父母，害怕事情到最後會一 發不可收拾，也不知道哥哥會否被抓去坐牢。雖然受他欺負，但 我終究不希望他因此而坐牢，影響他一生。不過說到底，我是不 想媽媽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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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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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想盡辦法避免單獨與哥哥在房內共處，情願在爸媽的 房「打地鋪」亦不睡自己的床，有時甚至會在客廳的沙發上睡 覺。我珍惜我的家，不想拆毀它，因此我認為這是我唯一可以 做的。
事實上，女孩子常常面對性暴力或性侵犯的事件。我也試 過在街上遇到壞人，身體上、言語上、心靈上所受過的侵犯實 在不少。我感覺自己很失敗，因為我沒有面對，我一直都在逃 避，但經驗告訴我，假若我啞忍、沉默的話，對方便會愈來愈 放肆，沉默也可能會成為對方脫罪的借口。
女孩子們務必要好好保護自己，免受侵犯，即使受到侵犯亦 必須勇敢地反抗，因為錯不在我。
後記：我曾將被上司侵犯的事情告訴媽媽，我還哭著說，但 她的反應是「乜佢咁衰架，不如唔好再留在這機構。」也許媽 媽這逃避的處事方式深深影響著我，這樣怕事，這麼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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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如 果 你 是 作 者 ，
你會否選擇揭發
的冒犯呢？為甚麼
那個助理
？
2. 在 作 者 那 個 處 境 己呢？
下，我們可以如
3. 你認為作者媽 媽逃 得來的呢？跟傳統
何保護自
避的處事方式是怎
樣學習
的性別角色教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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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嗎？
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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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不在的性暴力
辦公室性騷擾 // 阿絡
很多女生也在成長的經歷中，面對過很多性暴力的侵犯，然 而，又有多少人選擇的不是啞忍，而是挻身而出舉報？
令我暴跳如雷的玩笑 那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在訓練期間的一次自修溫習中，因為 旁邊的女同事都說冷氣太大了，我就主動為她們關掉冷氣。關 了冷氣後，突然有位男同事放聲說：「人家覺得冷了，誰來脫 下衣服給她保暖？」另一位男同事輕率地放聲回應：「我這件 衣服脫掉了就沒衣服穿了，不能為她脫衣。」
這兩位男同事在所有同事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高談闊論 著誰來為我脫衣服。
雖然心裡非常憤怒，但為了顧全在同事面前的形象，我低下 頭忍著淚，等待他們結束這段侮辱我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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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 下班了，我立即致電家人和朋友訴說這件事，希望得到多一 點支持以加強我投訴的決心。然而，得到的意見卻全是叫我息 事寧人。「人家都是開玩笑罷了。你剛開始這工作，小心你會 因投訴而被標籤為滋事分子，最後連工作也丟了。你投訴了， 難道要害人家沒了工作嗎？」
但是，我投訴也不是要加害於誰，我只要一句道歉來為自己 平反，這樣也有錯嗎？
我把自己打算投訴的理據告知了爸爸。
「這些男同事都是我不認識的，我沒有義務去容忍他們的 玩笑。而且，他們把話題變成了誰來為我脫衣服這涉及性的話 題。公司裡同事間本該有著互相尊重的態度，他們已經嚴重地 侮辱了作為女性的我，也觸犯了性騷擾條例，啞忍下去，只會 令他們繼續妄言去侮辱其他女性。」
還好爸爸沒有和別人一樣把這事視為開玩笑。
「公司怎能容忍男同事對女同事出言侮辱？就算朋友也不應 用這種話題作玩笑。你一定要投訴，好讓那些人知道怎麼尊重 女性。你要爭取自己應有的公平對待，這種事不能啞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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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一番話，令我更堅定的爭取自己應有的公平對待。
無形的傷害 別人眼中那所謂「玩笑」，卻給了我很大的情緒困擾。 回到家，腦海裡總是重播著那兩位男同事的對話，被羞辱的 感覺如影隨形，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在夢中重複著被他們羞辱 的經過，嚇得醒過來了，情緒變得更低落。
上班了，又要面對那兩位男同事，每次看到他們的時候，也 有種想哭的衝動，聽到他們發言的時候，我總會莫名的懼怕他 們再說出甚麼話來侮辱我。
好不容易捱過了一天，終於找到機會和一位女上司訴說那天 的事情。
為了避免被視為用眼淚換同情，我一直迫自己在講述事發經 過時保持冷靜，然而，我的冷靜保持了不到幾分鐘，又泣不成 聲了。
女上司也意識到這件事為我帶來了很大的情緒困擾，她承諾 會在訓練期間把我和那兩位同事分開，以免我再因為面對他們 而承受更多壓力和傷害，亦會再請示上級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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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公司很快便安排了我和另一位女上司會面，也再次講述了事 發經過和性騷擾的定義。
「性騷擾是指任何不受歡迎而涉及性的行為或說話，而這 些行為是一個合理的人應會預期該位受騷擾的人士會感到受冒 犯、侮辱或威嚇。在工作地點，對某人營造一個在性方面有敵 意的工作環境，亦屬於性騷擾。」
女上司詢問我期望公司如何處理這件事。我表明自己只是要 他們的當面道歉，讓他們明白自己無心的說話，會對女同事構 成滋擾和冒犯。
那兩位同事之後被自己的上司召見了，也向我當面道歉。
他們道歉後，我也向他們說了一番話。
「希望你們明白，在任何環境之下，兩性都應保持著互相 尊重的關係。你眼中的一個小玩笑，卻會為別人帶來侮辱或冒 犯。無論是做事或是說話，也要三思而後行，己所不欲，勿施 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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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之後 事情隨著兩位同事的道歉而告一段落，我的情緒困擾亦消失 了。
我們沒有權利去控制別人要說甚麼做甚麼，然而，在法律的 保護下，我們有權利去為別人對自己的侮辱和冒犯抗平反。啞 忍，等於放棄了自己的權利，亦放棄了讓別人知錯和承擔責任 的機會。
我終於不再啞忍，站出來悍衛自己作為女性應有的尊嚴和平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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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1. 在工作間，你 有 又是如何呢？
2. 在 現 實 生 活 中 ， 公室的性騷擾，
遇過性騷擾嗎？
很多女性都會啞
你認為是甚麼原
可以尋求甚麼支援
當時的情況
忍發生在辦
因呢？我們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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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轉機 // 茱利亞
不知何來的勇氣，在中七那年打了風雨蘭的電話，帶給我生 命的轉機。
小六的時候有半年的時間我被爸爸性侵犯。我由一個無憂 無慮的女孩變成了一個無安全感，害怕人群，不能接受自己的 人。每晚哭到淚乾了才入眠，用痛苦去證明自己的存在。長大 後，仍很不安，不想留在家。想躲到一處不會被人發現的地 方，一直努力讀書是為了要離開這個家庭過自己的生活。可惜 這件事的影響沒因時間而減弱，心理負擔愈來愈大，每一天都 影響著我。
記得第一次向輔導員訴說的時候，我懷疑這件事是不是真 的呢？還是我虛構出來的？但是身體的反應和感受又是那麼真 實。
往後的一年，藉著輔導員不斷鼓勵、接納及支援，明白錯不 在我，所以不需覺得羞恥。之前認為「錯在自己」是因為沒有 即時的告訴媽媽，好像自己也默許了這侵犯事件。當爸爸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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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我的時候，便好像不應反抗了。我的內心很矛盾，若是我 告訴媽媽，導致他們離婚，又或者爸爸被捉去坐牢，這個家便 會因我而被拆散了。為了這個家能維繫下去，豈能不犧牲自己 呢？畢竟我從電影及教科書中也認識到女性最偉大的情操就是 犧牲自己。在輔導過程中，我明白到女性自身價值不是在於犧 牲自己，男女生來都是平等。爸爸對我所作是錯的。他不懂得 尊重女性，而他的錯也源於他對兩性價值的扭曲看法，以為男 人本質是比女人的價值高，以致傷害了女兒，也傷害了所有的 家庭成員。當我重新去檢視自己的價值，並且深入拆解我對兩 性角色的錯誤觀念，糾正「男尊女卑」、「男強女弱」及「男 主外女主內」等的錯誤價值觀，便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個很有價 值的人。爸爸因要滿足一己的私慾，向我所作的侵犯行為是錯 誤的，而我當時沒有向母親說出這件事，是因為我年紀小，不 懂得保護自己，學校及長輩也沒有教導如何處理這些事。我以 為啞忍、不去提此事，並繼續幫爸爸保守此秘密，一切便會如 常，卻令我的弱小心靈受痛苦煎熬。透過輔導員有技巧地引導 我重複回想及述說被爸爸性侵犯的細節，我開始面對這個痛苦 的事實，去接納事件對我的傷害，解開多年保守這個秘密的枷 鎖，放低自責，深深肯定錯不在我。當憤怒、悲傷、苦痛及失 望都在輔導個程中釋放出來，這事件對我的影響亦減弱。
當我得知我們舉家將要移民外地時，我知道這是最後機會 去卸下這個包袱，否則，我的人生就不能展開新一頁。在輔導 員的幫助下，我面對面將這件事告訴了媽媽。當時大家都很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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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而我亦離家一星期去清靜。而媽媽因害怕移民計劃被影 響，便早一步將爸爸帶到外國去。當時我很傷心，覺得不被媽 媽信任，有被人遺棄的感覺，亦不知如何與侵犯者在同一屋簷 下生活。其實，媽媽也不知道如何面對此事。媽媽是一個很傳 統的女性，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家庭，很努力賺錢，希望 一家人能享受舒適的生活。可是，媽媽的處理方法令我受到莫 大的傷害，我想她也沒有勇氣去面對整件事，因為媽媽對於爸 爸的不合理行為，一直都是逆來順受。
就在我情緒最低的落的時候，表妹帶我返教會，讓我認識了 上帝。教會的弟兄姊妹對我有莫大的安慰及支援，讓我明白及 經歷作為一個「人」的價值。弟兄姊妹的情誼令我感受到無條 件的愛，也讓我找到尊嚴。我從教會生活中經歷到主的愛，從 新找到作為女性的價值。我時常掙扎於公義與愛之間，我曾想 過原諒爸爸，我明白原諒他才是我最大的釋放。“Forgiveness is a choice, it is not a feeling, don’t try and feel forgiving. It’s an act of the will.”
過去我以為作為女性便要學習去犧牲自己，經過輔導及信仰 的栽培後，我明白到先要愛自己，生命的焦點不再是為別人而 活，卻是為主、為自己而活。爸爸從沒有向我道歉，我亦不再 有期望。然而，從公義的角度，爸爸的侵犯行為絶對是錯的， 但我亦決定不起訴他，也不離開媽媽，因為離開家獨立生活雖 容易，但留下來去面對家人則需要極大的勇氣。我決定以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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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恨去對待我的家人，期望爸爸有一天知錯能改！
回首過往，很多涙水，但亦有很多感恩的地方 有一位好 的輔導員、一班互相扶持的同行者，叫我走得不再孤單。這件 事不再是我的包袱，而是成就了現在的我的一部分。因為，聖 經說：「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 新的了。」
康復的路是很漫長且充滿障礙，但我深信靠主得勝，去衝破 人生每一個難關。願榮耀頌讚歸給天上的父，我決定用愛去修 補破損的關係，用餘生努力去愛我的家人。愛及原諒 就是 我在主裡找到最完美的答案。
Surely goodness and love will follow me all the days of my life. (Psalms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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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問題
外女主 女弱」及「男主 強 男 「 、 」 卑 1. 「 男 尊 女 ？ 響著作者的媽媽呢 影 何 如 ， 想 思 的 內」 犯陰霾後，你認為 2. 作者走出性侵
她對人生有哪些
體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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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婦女性暴力協會 簡介
「關注婦女性暴力協會」（下簡稱「協會」）成立於 1997 年 3 月 8 日，為政非府的慈善團體，是由一群關心婦女權益， 支持兩性平等及特別關心婦女受到性暴力威脅的人組成。協會 期望透過多一點工作、多一點關注，使政府及公眾正視婦女面 對的性暴力，使受害婦女在適切的支援下站出來，爭取合理權 益，重過有自信和自尊的生活。成立初期，協會主要以性暴力 受害人輔導熱線為服務重點。至 1998 年 10 月開始提供個案 輔導，並於同年在不同社區、中小學校、社團組織及專業團體 進行宣傳教育工作，舉辦展覽、講座、工作坊等。2000 年 4 月，本會出版反性暴力行動綱領，制定本地社會反性暴力的行 動策略及政策改革的建議。除此之外，協會更積極關注婦女權 益，推動政府及公眾關注性暴力問題，定期出版反擊通訊，進 行社區態度調查，關注大專院校性侵犯情況，推動有關法律改 善及提供社會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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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 2000 年 11 月，協會獲得香港賽馬會慈 善信託基金的贊助，成立全港首間性暴力危機 中心「風雨蘭」，專為十四歲或以上之受害女 性提供 24 小時一站式服務，包括即時輔導、 進行法醫檢查及錄取口供，以及提供事後避 孕、性病檢查及預防治療等。服務至 2006 年，「風雨蘭」乃 獲得香港公益金資助，為超過 1277 位受害女性提供服務，累 積了豐富的經驗，提供優質可靠的服務。與此同時，協會更在 12 月於屯門區成立新界西服務中心，主要用作個案輔導。
此外，本協會亦於 2005 年獲得香港公益金資 助，成立「Anti480 反性暴力資源中心」，並 於 2006 年 7 月 22 日舉行啟用儀式。我們 希望透過舉辦校園及社區教育活動及網上平台，推動社會關注 及提高對性暴力的認識，與公眾一起反對、對抗、防止及反擊 性暴力事件。資源中心更設有資源閣，提供本地和海外有關性 暴力及兩性平等的書籍、期刊、雜誌、剪報和多媒體教材，開 放予各界人士預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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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是萬能俠（增訂本） 性別平等教育關注小組 編著 「性別平等教育關注小組」– 編輯委員會： 義工：霍婉紅、董張伊麗、蔡永慧、陳茵茵 職員：王秀容、羅懿明、阮絡伶、梁笑玉
督印人：王秀容 編輯：梁笑玉 校對：賴家瑩 設計及排版：阿米高 插圖：阿七
出版：關注婦女性暴力協會 承印：保諾時網上印刷有限公司 贊助：平等機會委員會
國際書號：978-988-99869-5-7
圖書分類： (1) 性別平等
(2) 通識教育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 不得翻印 Printed in Hong 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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