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外判圖書館清潔工 前言︰ 號外 一間大學之所以能運作，除了需要學生和教職員的參 與，還需要各個崗位的勞工通力合作。勞工默默付 出，從清潔，到保安、運輸、維修，支撐着校園的每 個細節。我們不願意見到我們的工友被迫超時工作， 工傷又沒有賠償。只可惜，以上情境可能在七月一日 後成為事實。 七月一日，中大所有圖書館的清潔服務將會外判。外 判公司為了在「價低者得」的原則下競爭，往往剝 削工友以降低成本；而外判後，中大校方無法再直接 保障工友的權益，工友即使受到無理待遇，亦投訴無 門。外判後工友遭到剝削並非無理推測，從各院校的 事例可見一斑。例如浸大的外判酒樓聯福樓結業，拖 欠近二十位員工逾八十萬元薪金，員工欲向浸大求 助，浸大校方卻把責任全推給外判商，工友只得無奈 屈服。而中大早前亦發生外判建築工人欠薪事件，可 見中大未必有能力監督外判商。
招標！？ 黑箱！？ 六月底才有學生恰巧從員工總會處得知外判的消息。 在此次事件上，各位同學—作為圖書館其中最大
中大員工總會在五月十七日去信校方，查問圖書館的 清潔服務會否外判。校方卻拖延了一個月，上星期， 六月十二日，才答覆確認外判一事。甚麼時候決定外 判？怎樣決定外判？如何選擇外判商？我們一一不知 情。校方沒有諮詢過清潔工友、中大員工總會、圖書 館的使用者，可謂徹底表現了甚麼是「黑箱作業」。
的使用者—卻完全沒有收到消息，由此可見校方有意 隱暪外判決策。然而，中文大學非私人機構，建築工程 或清潔服務等等本應透過公開招標的方式去招募合資格 的公司，亦應公開透明地向校園各持份者發佈有關消息， 而不是有如黑箱作業一般下決定。
我們真的憤怒了。中大校方時時標榜自己為「人文大 學」，說自己關懷社會，不會如商業機構一樣只講 成本效益而不近人情。二零零三年，當時的校長更承 諾中大的物業服務永不外判。這次校方以效益為由外 判清潔服務，正正就是遵從商業邏輯，實在是自打嘴 巴，言而無信！我們擔心這次外判只是個開始，中大 恐怕會如其他院校一樣，逐一外判所有基層勞工職 位。
以下簡單對照一般招標程序與是次事件的時間序︰
為了工友權益，為了我們的中大，我們必須立即叫停 外判。可惜現在時間緊迫，手中的資料十分有限， 唯有把僅有的資料結集成此號外，希望大家把消息廣 傳，聯署叫停外判。
一般公開招標程序 [1]
招標前的準備 選擇承包商 決定標書數目 擬定招標建議書 招標文件內容 收取標書 開標 評定標書 公開中標結果
黑箱作業程序
？ （6 月 20 號 始 有 同 學 從 中 大 員 工總會得知相關消息） 註 1 ︰參照廉政公署〈有關採購及招標的參考 文件〉所示；亦如〈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公共工 程的招標程序〉開首即聲明，招標程序理應按 照公開公平，以及向公眾負責等基本原則執行。
7 月 1 號起中文大學所有圖書館 的清潔崗位將全數外判予惠康清 潔有限公司負責
外判
10 問 10 答
從校方的來信，我們得悉校方現在是以大 學不斷有新樓宇落成為由，並用提高「管 理效益」一說，來為外判大學所有圖書館 的清潔工護航。然而，我們認為校方的理 據是難以合理化外判的決定，以下我們將 闡明我們對外判的看法： 1. 新樓宇落成需要更多人手清潔，處理方 法是否只有外判一條路？ 外判絕非唯一解決方法，因為即使中大所 有圖書館原有的清潔崗位現今是由校方聘 用，運作依然十分暢順，故此我們看不到 校方外判圖書館清潔工的需要。我們更擔 心的是，校方此一舉動是為日後全面外判 底層工作鋪路，把對勞工應有的責任徹底 外判出去。 2. 校方所指的「管理效益」究竟是指什麼？ 如果校方是想透過外判制來提高管理效率， 這就更說不過去。因為這不單是否定了中 大校方物業管理處多年來的管理質素，更 同時證明校方對自己的管理能力沒有信心， 因而我們不認為校方能提供充分的理據去 推行外判。 3. 校方透過外判制可以慳很多錢？ 很抱歉，校方至今仍不肯透露整外判後的 營運開支是否少了。 4. 倘若外判制能節省成本，為何我們還要 反對外判？ 透過外判制來節省成本，本身就是由壓榨 工人的血和汗所得回來的。我們絕不認可 校方透過外判制從他們身上搶奪更多原本 應得的薪水。事實上，在香港這個貧富懸 殊程度極高的社會，基層已朝不保夕，而 外判此一制度只會加劇了對工人的剝削。 因為外判會令員工的議價能力大大降低， 將員工的集體力量打散，基層在此制度下 是難以有穩定的生計。校方現在將大學圖 書館的清潔工外判，絕對是助長剝削工人 的歪風，有違中文大學應有的人文關懷。 5. 外判如何在工資和待遇上壓榨工人？ 校方實行外判制的目的之一很多時是為了 節省所謂的成本──透過「價低者得」的 原則外判給承辦商。承辦商以低價承接工 序，而為了提高利潤，承辦商又會進而壓 榨工人，不斷壓低他們的薪水。外判公司 亦會想盡千方百計逃避工人的權益，例如 聘請合約臨時工（合約少於三個月）來逃 避年假，聘請散工或以「假自僱」的形式 來逃避所有勞工權益，甚至會威脅工人接 受不合理的安排來逼他們自動離職。
6. 外判如何令員工生活不穩及壓力大增？ 外判商為了減低成本，很多時只會與員工 簽短期合約，到暑假這淡季便將之辭退， 又或者調去其他地區。這絕對會令基層員 工生活朝不保夕，生活在徬徨與壓力之中。 工作的穩定性對工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事關唯有擁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一份足以 養家而又穩定的薪水，工人才能夠有尊嚴 地生活。 7. 工人的長遠福祉如何受外判影響？ 外判的合約是有年限的，讓政府或公營機 構有機會轉換承辦商，但這變相其實會導 致工人的合約變得短暫。譬如說，工友合 約期滿一年後能否續約，就得看承辦商能 否繼續中標。然而，我們得留意，工人的 年資跟他們拿的長期服務金或遣散費是呈 正比的關係，所以外判制度是實實在在促 成政府和公營機構逃避照顧工人長遠生活 的責任。 8. 校方如何透過外判制逃避責任？ 對政府或公營機構而言，外判最主要的好 處是逃避責任。僱主原本要對員工承擔例 如薪金、傷亡等勞工法例規定的責任。外 判後，員工受無理對待或欠薪後要負責的 是承辦商而非他們服務的機構。換句話說， 日後當中大的外判工友遇上工傷或拖欠薪 金的情況，校方就大可以借外判之名，急 忙澄清這是承辦商的責任，完完全全推卸 所有責任予外判公司！ 9. 為何外判制令員工難以在中大建立歸屬 感？ 在外判制下，由於員工的分配都是流動不 定，工友是很難熟悉中大工作環境。我們 可以想像，工友可能今天來到中大，下月 就可能要離開。這種對校園的陌生感不單 影響工作效率，更不利於工友與中大校園 及師生建立長遠關係，令他們難以對中大 有歸屬感。 10. 大學咁大間，外判都應該唔會剝削基層 員工啦，應該信得過吧？ 不是！事實上在 2009 年，中大就曾發生外 判地盤工友因工身亡，但卻因為外判商卸 責而難以追討賠償，結果還是得要中大校 方發放撫卹金給死者家屬。除此以外，在 去年二月，中大新書院的一間地盤承辦商 又因拖欠薪金，導致地盤工人迫不得已堵 塞中大的道路，要求中大校方發放薪水， 讓他們有錢過農曆年。所以，終止這些哀 號的辦法就只有一個：終止外判！
學校打算把圖 書館清潔 工作交給怎樣 的公司 ? —惠康起底 學校打算把圖書館清潔工作怎樣的 公司 ? 一間曾於兩年內合共被勞工 處票控 13 次、一間曾剋扣人工及違 反合約遭檢控入獄、自視歧工會條 例成立以來第二間被控的公司，而 其名稱是惠康環境服務有限公司 ( 下 稱惠康 )。 惠康於勞工問題上臭名遠播，屢次 做出種種剝削員工的惡行，當中有 的更是犯罪 ! 違法 ! 讓我們將惠康以 往的罪狀一一數出 !
圖
樣
的 工 違 條 而 下
次 有 以
罪狀 1: 剋扣假期及工資 2004 年 10 月 9 日 惠康高層及高級職員等， 涉嫌向月薪只有五、六千元的工人，每月扣起 八百元，作為協助他們繼續受聘的報酬。 同 年 12 月 29 日 惠 康 清 潔 工 遊 行， 抗 議 自 2004 年開始被剝削每個月的 4 日假期，並在 沒有休息日的情況下不獲發放全數工資，受害 人數達 100 人。
罪狀 2: 觸犯僱傭條例 ( 歧視參加工會活動 的工友及剋扣假期 ) 2004 年間惠康高層做出剋扣休息日等剝削行， 四名員工於年底加入「清潔服務業職工會」， 醞釀追薪、假期工潮。公司得悉後，便威嚇他 們簽自願離職信，其後當他們陪同其他工友入 稟勞工處向公司追討欠薪及假期後，翌日便遭 公司辭退。 2005 年 10 月 29 日 九龍城裁判法院裁定惠康 （時為食環署外判商），三項歧視工會成員罪 名成立，被判罰款十五萬元，該公司較早前亦 因十二項無給予員工休息日罪名成立，另外被 罰款八萬四千元，合共二十三萬四千元。
罪狀 3:
違反合約及欺騙工友
2001 年至 2004 年間，競投食環署清潔合約時 涉嫌詐騙政府，隱瞞將工作外判（注：即判上 判），2006 年董事總經理等十人被廉政公署 拘捕。當時法官並認為工人被剝削，得不到應 有工資。例如在荃灣的合約中，工人一直被蒙 在鼓裏，每月只收取 4,800 元工資，比署方合 約訂明的少 300 元，
罪狀 4:
剋扣飯鐘錢及休息日薪
2011 年 3 月 在最低工資實施前夕，惠康更改 合約，列明休息日及用膳時間無薪。 學校自行處理圖書館清潔多年，未嘗聽過師生 批評圖書館的清潔狀況，校方卻決定以屢次觸 犯勞工法例的外判商取而代之，變相引狼入 室，罔顧大學的社會責任，實是倒行逆施。
個 仲
底 咁 花 想 外 判！？
自命高等學府、強調「人文價值」的中大，近年多次縱容外判商刻薄員 工，校方缺乏對外判商的監管，彷彿把工作外判了，就不用對每天為學 校付出血汗的工友負起責任。這讓我們擔心，校方把圖書館的清潔工作 外判後，工友的權益會否得到充分保障。 校方一直監管外判商不力，以下為 3 個過去引起較大迴響的例子：
2011 年 4 月 新亞飯堂剋扣飯鐘錢
校方近乎零介入
校方對校內數百名外判飯堂員工的「飯鐘錢」問題不聞不問。月初負責 經營新亞飯堂的生利集團，要求員工簽署同意書，計劃實施最低工資 後，取消飯鐘錢，剝削工友應有的薪酬福利。這件事在傳媒曝光後才引 起校方和同學的關注。由學生組成的「中大飯堂關注組」要求生利撤回 安排，否則中大校方應補貼工人損失並拒絕與生利續約。經過關注組的 抗議和新亞學生會的爭取，飯堂才承諾飯鐘有薪。
2011 年 2 月 校方監管不力 建築工友堵路討欠薪 7 名負責善衡書院陳震夏館改建工程的建築工人，過年前夕被外判商 佳運工程的判頭拖糧兩個多月，生活拮据，迫於無奈在年廿九早上於大 學道善衡書院對開，發起罷工堵路行動。他們要求即日取回應有的薪 金，工友和到場聲援的同學跟校方和佳運周旋了半天，最後晚上 6 時多 佳運的支票才送到。[ 註 1] 但如此匆匆「解決」問題後，校方並無追 究佳運的責任。而且同學事後揭發，原來以前工友曾向校方求助，但未 獲受理。 直到 3 月，有人在新書院建築工程進度簡報會，問及校方經過封路事件 後，會否設立機制監察外判工程判上判、工殤等事宜，校方回應：「我 們沒有責任及沒有資源做太多事情。」可見校方對於保障外判工友的權 益，實在欠缺誠意。 （詳見學生報 11 年 2、3、4 月號）
2009 年 1 月
油漆工工殤
校方不聞不問
一名外判油漆工在中大工作時，因 3 米高工作台翻側而不幸身亡，判頭 卻對恩恤安排一再拖延，最後只願付部分殮葬費，而不願付家屬生活 費。再者，外判商竟欺騙死者家屬中大不准路祭，而跟校方和死者家屬 會面時，更多次把工殤責任推在死者身上。 至於校方，由事發到出殯當日，也一直對事件視若無睹。校方先後以「無 預約」及「高層正在開會」為由拒絕接見家屬和同學。直到 2 月 11 日 家屬及工權會聯同聲援同學到烽火台抗議，校方才正面回應事件，並承 諾墊支殮葬費和生活費。而負責監督外判商的 EMO（物業管理處），在 整件事當中處處偏幫外判商，負責跟進事件的 EMO 職員亦沒有盡力協助 家屬處理死者的身後事。 （詳見學生報 09 年 2、3、4 月號）
註 1： 這筆錢只包括工友在中大工作的薪金，並不包括他們過去兩月 替佳運在其他工場打工的薪金
「抗議中文大學食言 ─要求叫停大學 圖書館系統外判清潔服務」聯署聲明 中大圖書館將由今年七月一日起外判所有清潔工，承辦之外判公司為惠康環境服務有限公司。我們強烈抗議中文大學在未經 諮詢，刻意隱瞞校內師生、工會及學生組織的情況下，以「提升管理效益」為借口，違反多年來不外判物業管理服務的承諾， 由七月一日起，將大學圖書館系統的清潔服務外判。外判制度問題叢叢，由於競標時價低者得，外判工人的工資權益備受壓 榨，於大規模進行外判的大專院校，工人追討欠薪無門屢見不鮮，上年浸大外判食堂聯福結業外判工人被欠薪，即是一例。
校方違反承諾 無視人文傳統 2003 年在一片減薪外判潮中，中大基層關注組、中大學生會、中大學生報及職工盟協助成立了香港中文大學員工總會 ( 時 稱香港中文大學職工會（籌委會）)，組織中大物業管理處（EMO）前線員工反減薪及反外判，終成功迫使當時由金耀基校 長帶領的校方高層承諾永不外判物業管理工作。員工總會多年來定期要求大學重申這個承諾，校方亦多次向工會保證凡恆常 工作皆不會外判。「物業管理服務不外判」是中大師生工友一起爭取的成果，而中大人亦一向以此為榮。當外間盲目追逐所 謂的「市場價值」、「成本效益」，中大一直堅持低薪與外判並不就能保證質素與效益，更不能取代人情味及歸屬感。當審 計署、教資會等皆認為中大應該外判物業管理工作的時候，中大仍堅持抗衡這些壓力，拒絕在大學校園引入剝削的外判制度。 在其他七所教資會資助院校皆已外判物業管理服務的情況下，中大的「不外判」已經成為中大人文傳統的一個寫照。
外判黑箱作業 意圖溫水煮蛙 但在今天，大學竟以「提升管理效益」為由，悄悄地把全數七所圖書館的清潔服務外判了。校方清楚知道員工總會及學生組 織反對外判的立場，亦並非忘記有「不外判」的承諾。因此，這次大規模的外判完全沒有經過諮詢，是刻意隱瞞，希望造成 既成事實，令大學社群不能提出反對。若非有工友聽到傳聞，向員工總會反映，員工總會再向校方查證，大學社群恐怕仍被 蒙在鼓裡。更令人震驚的是，翻查大學的招標公告，才發現校方原來早於 2008 年已暗地裡把圖書館的部份清潔工作外判， 即是說這四年來校方所謂恆常服務不外判的說法，竟全是謊言。 校方回覆員工總會的查詢時指「安排並不會對大學現職清潔同事的職位構成任何影響」。我們認為這是轉移視線的回答。前 車可鑑，香港大學的物業管理服務正是在該校校方以同樣的策略和步驟，走到今日幾乎全面外判的局面。校方偷偷摸摸意圖 逐漸在中大物業管理引入外判，正是相同的溫水煮蛙手法 !
招標決定輕率 罔顧工友權益 而是次中標的惠康環境服務有限公司，在勞工條件問題上也是惡名昭彰。在 2006 年，該公司曾有違反食環署外判合約，剋 扣工人薪酬而遭檢控入獄的紀錄，同年亦因剋扣法定假日及休息日而被判罰款；在 2003 年，該公司更有無理解僱四名工會 領袖，企圖打壓工會的事件。我們對大學竟然選擇一所有如此打壓剝削勞工「往績」的外判公司感到遺憾和憤怒。這是不是 表示，中大在招標外判公司時，竟完全沒有考慮公司會如何對待他們的工人—也就是未來會服務中大的工人？這樣的行徑還 能說得上有人文社會關懷嗎？校方如此輕率選擇外判承辦商，實在令人失望 !
我們的訴求 我們為校方這次決定感到痛心和憤怒。服務中大的勞工也是中大的一份子，反對校園服務外判，就是要保障服務大學社群的 職工得到公平合理的待遇，不必受外判商的剝削。因此，我們要求 :
1. 校方立即與惠康環境服務有限公司解除圖書館清潔服務的外判合約，並由物業管理處直接聘用 原訂將於圖書館服務的外判工人； 2. 為是次未經諮詢，違反承諾而道歉，向是次聯署的發起團體交代整個決策過程以及招標及投票 資料； 3. 重申永不外判的承諾，停止所有恆常工作的外判計劃，檢討外判非恆常工作制度，將諮詢工 會、學生納入審批制度； 4. 向是次聯署的發起團體公佈所有現時的外判工作資料； 5. 設立《良心約章》，確保所有非恆常工作的外判商，以及飯堂、商店、建築裝修等承辦商確守 社會責任，保障外判工人權益。 發起團體 聯署網址︰ www.gopetition.com/petitions/「抗議中文大學 食言─要求叫停大學圖書 .html 聯絡人︰ Susanna 63096856 Calvin 67541794
香港中文大學員工總會 中大基層勞工關注組 香港中文大學學生會幹事會 中大學生報 嶺南大學學生會 中大左翼學會 中大 EMO 關注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