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女人向左走
「妳一點也不了解那個男人吧?」 閉上眼,我問自己。 「那有什麼關係?」 出乎意料地,體內的另一個我這樣反問。 到目前為止,我是這樣的女人: 跟男人交往之前, 至少要先知道他的職業、未來的規劃、 父母做什麼工作、兄弟姊妹的生活情況如何、 個性和興趣可以在交往期間慢慢了解, 但是工作和家境一定要在交往和有感情之前先打聽清楚。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怎麼樣, 至少我是這樣子……
但是現在,我卻反問自己這些事情有什麼關係。 一片混亂。 我從來沒有主動對男人表達心意過。 因為害怕受傷, 因為不知道跟這個人分開之後, 會不會對往後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所以我總是停留在原地。 這是第一次, 想表白的念頭無法控制地捲起漩渦; 這也是第一次, 我小心謹慎地思考, 那個人的心裡也有我嗎?
男人向右走
我以前是這種男人嗎? 心裡亂成一片。 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保有這種純真的情感…… 我曾是這樣的男人: 不相信愛情, 認為女人一定要漂亮, 覺得聰明的女人會讓男人很累, 喜歡走在一起時,能吸引陌生人偷看的女人。 但是現在填滿我腦海的她, 並不是我平常想像的那種女人。 說不定, 我想跟她談的戀愛, 與以往談過的戀愛都不一樣。 比起我怎麼看待她, 我先揣測她是怎麼看待我的; 不滿意自己鏡子裡的樣子; 不敢隨便打電話, 卻已經在心裡打過無數次電話給她—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第一次, 都是我至今從未有過的經驗、從未體驗過的情感。 我的心像打結的一團線, 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解才好。 天啊! 連你這傢伙也會這樣? 體內的另一個我更令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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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作家司湯達: 戀愛帶給人最大的幸福, 是在第一次 牽起自己所愛女人的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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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為愛 忍耐的事情 女人向左走
一個禮拜沒有聯絡了, 現在的我比任何時候都還想他, 而他的臉龐也比見面時還要鮮明。 我考慮過要不要打電話給他, 最後還是決定作罷。 我告訴自己: 「他應該有他的原因吧?」 如果是每天互傳簡訊的女生朋友一個禮拜沒有消息, 我一定會立刻打電話給她, 但是對他為什麼就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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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女生朋友明明是很自然的事, 為什麼對象換成他就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心裡感覺像被掏空, 但除了忍耐,也別無他法了。 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打電話給對方的關係是朋友, 需要幾百個理由才能打電話給對方的關係是戀人, 看來這就是友情和愛情的差別吧。 雖然很想打電話給他, 但我還是沒有打, 只是在心裡推敲著。 「他的感情不會已經冷卻了吧?」 親近的友人一臉擔憂地問。 其實我也很擔心,只是表面上裝作不擔心罷了。 而且要是真的如朋友所說的, 那就不是光靠打電話能解決的事情了。 我突然想起前男友。 我曾經因為他超過十天沒有消息而生氣地質問, 當時他是這麼說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覺得打給妳變成一種義務, 所以我想要測試一下自己,妳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當時的我並沒有體諒他, 然而現在的我卻正在等待著, 並且也心甘情願這麼做。 看來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 分開一個禮拜沒有聯絡, 我的心也越來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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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向右走
在公車站等公車, 一片還帶著綠意的葉子掉落腳上。 夏天開始之際我遇見了一個女人, 因為她,我不知道這個夏天是怎麼過去的。 我在一瞬間為她著迷,速度快到連自己都感到驚訝。 因為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所以我連四季都看不到, 直到秋天來臨, 我甚至不知道夏天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我們親近的速度好像太快了, 這段快速發展的愛,令人無法喘息。 我決定緩緩回顧, 看自己是否在這段期間前進得太快, 而錯過了些什麼…… 這對她,對愛情, 也算是另一種層面的負責。
老實說,這麼做也是希望能有自己的一點空間。 這段期間為了和她見面, 我的眼裡看不到工作、朋友、家人, 所以我刻意躲了她一個禮拜。 不過,在這段期間我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 「會不會她也正在躲我?不只是我躲她?」 已經一個禮拜沒聯絡了,她卻沒有任何消息。 我原本還以為她會在這段期間打電話來鬧脾氣, 沒想到我的預測出錯了,她到現在都沒聯絡。 突然覺得好不安, 對她的心意這下才清晰了起來。 不論如何,我似乎不能錯過這個女人, 要是錯過她,我應該會後悔很久。
法國箴言作家拉羅什富科: 當對方不在眼前, 淺薄的感情會被削弱, 深摯的感情則會更加濃厚; 正如風能吹滅燭火, 卻會把祝融的火苗煽得更旺。 81
難以理解的存在 女人向左走
心門緊緊地關上了。 當心門一關,嘴巴也閉上了, 我什麼話也不想說,連簡短回應他都不願意。 我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 待在一起也沒有意義,於是說要先回家。 「怎麼了?妳幹嘛突然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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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問了又問,感覺很可憐, 卻還是無法改變我已經冰冷的心。 他說要送我回家,但我無情地轉身離開了。 離開後,我一直在分析他的心理,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看待我的? 交往一年卻又回到原點, 讓我思考起這個問題的原因是這樣的— 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妳好棒」。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聽這種話, 可是就算是對路上擦身而過的女人,他都很愛說: 「那女生真的很不錯。」 所以,我之所以會生氣, 是因為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吝於稱讚自己的女朋友。 不管是朋友的女朋友、我的朋友, 或是在速食店打工的女人, 他都認為她們很不錯。 一開始我把這些話當成耳邊風, 但是現在, 我覺得自己好像總是被拿來跟其他女人比較, 所以再也無法左耳進右耳出。 而且,他犯了這種錯誤之後, 還總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讓我非常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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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向右走
當女友緊緊閉上嘴巴,是我最害怕的時候。 她沉默了好一陣子以後,突然說要回家。 這種時候,不管怎麼問原因, 她都不肯回答,也絕對不會開口。 到現在為止已經發生好幾次這種事了。 一開始,每當她像一陣煙霧般消失, 我就會跑去她家找她,問她怎麼了, 並且想盡辦法融化她冰凍的心。 但是今天的我不想這麼做。 她突然把心關上、把嘴閉上的那些原因, 我真的無法理解。 「那個女人這麼不錯的話,那你就去和她交往啊。」 「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稱讚其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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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千篇一律, 想必今天她鬧脾氣的原因也不會有太大不同。 當然,我也有不對, 因為我不應該每次都犯一樣的錯。 可是我真的很希望她可以明白, 為什麼我每次都犯一樣的錯, 那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拿任何人跟她做比較。 就是因為這樣, 所以我才能理直氣壯地在她的身邊說出: 「那女人真不錯。」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懂這個道理, 所以現在我也動怒了。 今天,甚至有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 她是不是常常為了比我還好的男人動搖, 所以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呢?
英國詩人拜倫: 男人是奇怪的動物, 但更奇怪的是女人。 159
你(妳)是我的唯一 女人向左走
「妳不用擔心,有我在。」 只要這句話就夠了, 他卻只是不發一語、一臉漠不關心地坐著。 我沒有拜託他替我解決的意思, 但他是我的愛人, 所以我希望他至少可以傾聽我的煩惱、 了解我遇到了什麼困難。 這些話我沒辦法輕易跟別人說, 但他是我的男友,所以我可以告訴他。 至少愛我的人應該站在我這邊, 並且認為「妳一定是對的」,不是嗎? 以前他不論如何都會站在我這邊, 現在卻完全漠視。 是愛情冷卻了嗎? 我的懷疑開始加速。 「他會永遠愛我」的信任已經動搖, 而且他似乎也不像以前那麼渴望這段關係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有理由繼續交往了!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至少我不想當個乞求愛情的人。 懷疑加快了速度,最後終於超速, 被開了超速的罰單—分手罰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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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向右走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她用像冰一樣冷淡的表情這麼說。 這一次,我可以感覺得到她是說真的。 第一次聽到她說要分手的時候,我不以為意, 認為她只是想確認我們的感情。 但是聽她重複說一樣的話,我也動搖了。 其實我從來沒有聽她稱讚過我 「你真的是很棒的男人」這類的話。 這段時間為了討好她,我自認做了不少努力, 送大花籃給她, 當她說想看電影就馬上買票邀她去看, 雖然買不起昂貴的禮物送她, 但心靈層面上可以給的,我全都努力想給她。 但是她不懂我的心意, 非但不認為「原來你真的很喜歡我」, 還在我偶爾做錯事時說「愛情冷卻了」。 「懷疑」讓相愛的心變得疲憊。 她今天開了超速的罰單, 而且還是分手罰單。 是啊,都是因為我沒用才會這樣吧? 我就是個沒有用的男人。 但我還是想再確認一次: 「妳是我的唯一, 所以我如果失去妳好像會很痛苦, 但妳就算沒有我, 好像還是很有自信能好好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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