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 民 的 抉 擇 ⸺《 兩 家 人 》與《 夢 樂 園 》映 後 談
移民的抉擇 ⸺ ︽兩家人︾與 ︽夢樂園︾映後談 作 者：王 凱怡 攝 影：鄧 卓儒
獨�◎第一期
二 ○ 二一 年 一 月 二十 六 日
香港獨立電影節的定位雖然是一個文化交流的節目 ，而
不是甚麼國際性影展 ，但人力資源上應付一般的行政工作已
年創 2013
經相當吃力 ，多謝當年張鐵樑博士不單認為我們需要一份影
展的通訊 ，更親力親為帶領著幾位年輕義工 ，在
立 了 ﹁ 獨 報 ﹂。 八 年 來 ， ﹁ 獨 報 ﹂紀 錄 了 影 展 每 天 發 生 的 事 情 ，
也將一些導演訪問和影後談帶給更多的觀眾 。今年的影展第
影意志藝術總監
一 部 分 會 改 為 網 上 放 映 ，﹁ 獨 報 ﹂除 了 有 網 上 文 字 版 ， 更 加 嘗
崔允信
試加入影像版 ，雖然大家不能在影院見面 ，仍希望藉此保持
我們著重交流的傳統 。
左：崔允信，中：胡俊銘，右：吳澤羲
「移民」一詞彷彿已成為香港的「關鍵詞」。 《兩家人 》與《夢樂園》正正探討了這個長
當中找到歸屬感的過去；二是若撇除時代背景，「舊」的拍攝手法或 許能給予觀眾一種「未知」，讓大家自行思考身處的年代。
久以來牽絆著無數香港人的議題，捕捉當
對於移民的看法
作出的選擇回應時代。
留學的經驗，故不少觀眾亦好奇他們對移民的看法。Frank Wu 笑
中的矛盾掙扎、離 愁別緒，透 過片中角色 以「舊」的角度切入
映後談甫開始，影意志藝術總監崔允信笑言當初為電影節選片看到
《兩家人》與《夢樂園》時，還以為這兩套作品是由與他年齡相若的
人回望過去種種而製作，誰知是出自兩位相當年輕的導演。崔問：
兩套電影不都約而同地探討著移民的問題。兩位導演皆有離開香港
稱自己對香港有種盲目的情義結，而他的情感亦流露於電影當中。 他坦言電影所提及的有一半是屬於他和家人的故事，多年來有機會
《兩家人》導演的話
電影有時不是 追求 戲劇的起伏、或是 雕 琢
胡俊銘
唯 美的氛圍，能 以電影 捕捉我們流露 真摯 感情的瞬間，才是動人可貴的。 《兩家人》以
半紀錄半戲劇、接近沒有劇本、運用真人演
出、看似不專業的拍攝方式，捕捉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和對生活 的透視。這些都能反映時代，並且難以複製。
《夢樂園》導演的話
“Magic Kingdom”is a short film based upon the true stories of several ChineseAmericans who came to the US in the 吳澤羲 1990s. Boiling down their experiences into one story, we follow a single father and his son to Los Angeles, where the father intends to have his son adopted by an American family friend.
Co-writer Nicholas Shay and I transfused our own crosscultural experiences into this story. We wanted to explore the often misconstrued idea that“the grass is greener on the other side.”The concept of Disneyland, or the Magic Kingdom, stands as a symbol of the great American Dream that many immigrants seek, whether it may be true or a mere fantasy. Regardless of economic or political factors, these immigrants leave their homelands, believing they will find better lives in a new place, often short-sighted to the downsides of moving. With the recent political uncertainties in Hong Kong, as well as the prevailing debate on race, immigration, and gun control in the US, the present situation makes it a ripe time to explore this story.
嘗試到別的地方生活，才知道甚麼適合自己，應作出怎樣的決定。 而 Nelson 則認為離開與否 , 孰好孰壞，只能由大家自行參透，就
如電影中最後留給觀眾的懸念一樣。
「為甚麼會拍攝一個關於九七的故事呢？」《夢樂園》的導演 Nelson 的回應是九七是香港其中一個湧現「移民潮」的年份，而選擇九七
作為電影主題的動機是為了喚醒當時的回憶，藉此懷緬過去的那段
映後談線上重溫
歷史。被問到電影是否與現在另一波「移民潮」有關時，Nelson 則
透露劇本早於 2017、18 年撰寫，但恰恰在現時的香港底下放映，
反而能帶給觀眾更多的感受。
《兩家人》＋《夢樂園》
《兩家人》的背景設定雖則不在九七，但拍攝手法上充斥著「舊」的
元素。從電影的畫面比例到配樂等，皆以一種「舊」的方式處理。 對此導演 Frank Wu 表示其因有二：一是出於個人喜好，自小喜愛 舊的事物、流行文化等等，希望能藉此複製出一段未曾經歷、卻在
左：胡俊銘，右：吳澤羲
映後談
第 一 頁
獨�◎第一期
紀 錄 即 抗 爭 ⸺《 紅 磚 危 城 》與《 刑 · 暴 · 誌 》映 後 談
二 ○ 二一 年 一 月 二十 六 日
以真實影像引發共鳴
《刑暴誌》導演的話
有觀眾提問： 「張凱傑導演在製作《紅磚危城》時，如何面對抗爭創
《 刑暴誌》的創作意念並不來自我。但做著
傷？又對哪一個畫面印象最深刻呢？」張凱傑說這是集體創傷，理
大一役後的香港社會，糟糕、荒謬的事件接踵而至。現實往往都能
超乎預想。若論他印象最深的，便是暢運道的一次突圍時，有一位 抗爭者中彈倒地後被同伴跩著腿逃離的畫面⸺當時張凱傑趴在路
作結，張 凱傑表示是想達到反諷的效果。收拾垃圾、玩辦公椅、
要怎樣寫，製作團隊擾攘了好一會。如何放映，又議論一番。
紀錄即抗爭 ⸺ ︽紅磚危城︾與 ︽刑·暴·誌︾ 映後談
粹、真摯的狀態，但那時他們卻面臨如此的經歷，很難不感到悲 傷」，張凱傑嘆說。
送檢不送檢，刪剪不刪剪，都要很多假設的揣度。無處不是壓 抑，所謂失去自 由，原來是這樣。
《紅磚危城》導演的話
談 起 理 大圍城，十 個 朋友當中，八個有創
刑實驗的原因，鄒��說是由於不想「硬邦邦」地述說國內抗爭者的 故事。經考慮，團隊也覺得酷刑體驗較尖銳。「希望引發大家站在
同一陣線對抗極權的共鳴」，鄒��提到 12 港人事件，在之前舉辦
社區放映時，街坊們亦會感同深受，從而想了解更多國內的打壓狀 況。
暗夜圍城中 仍抱緊自由
談到製作過程中遭遇的困難，兩位製作人則有不一樣的經歷。鄒�
2019 年的反送中運動，無疑是香港抗爭史上極其重要的里程碑。
《紅磚危城》與《刑 · 暴 · 誌》隨著這場社運風暴而生，以不同的題
材和角度記錄和探討這埸運動⸺前者記錄了理大圍城十三天以來 的艱辛歷程；後者則以中國大陸維權人士的酷刑遭遇切入，嘗試連
結兩地抗爭。有趣的是，兩位製作人並非從事電影業，但他們作為 新晉「電影人」卻懷著赤誠的初衷。
《紅磚危城》是眾新聞首次製作的新聞紀錄片。現職記者的張凱傑 導演坦言公司的規模細，反送中運動的新聞拍攝或許未能盡善盡 美，唯同事一直有跟進理大圍城一事，於是決心製作紀錄片。張凱
傑言理大圍城是香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型衝突，故希望通過紀錄片 形式呈現新閒報道未能涉及的細節，記錄歷史之餘，亦帶給觀眾更 多的思考空間。
另一邊廂，《刑 · 暴 · 誌》製作團隊之一鄒��，她的工作與其作品
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本職律師的鄒��表示，她和其他成員一直 有從事中國大陸的人權工作。《刑 · 暴 · 誌》中邀請了四位香港社運
人士，體驗內地監牢的酷刑如死人床、棺材倉等等。「我們想搭一
左：張凱傑，右：鄒��
暴烈的夏天，我們一起走過了。突然又來了國安法，製作名單
《刑 · 暴 · 誌》的製作同樣注重引發觀眾的思考與共鳴。問及進行酷
新晉「電影人」的嘗試
條橋以連接兩地抗爭」，鄒��認為雙方面對的既是同一敵人，而且
如今嚴刑酷法與香港的距離已不再遙遠，所以內地的經驗對香港頗 有參考價值。
期間他們所表達的感受，我完全明白。前線
旁的草叢中，拍攝低這一幕。曾同處槍林彈雨之中，張凱傑說許多 戴玩偶帽……年輕的抗爭者們在困境中自娛自樂，「能看出他們純
左：崔允信，中：鄒��，右：張凱傑
者，都是我 們熟 悉的社會 運 動 份子。拍攝
抗爭者的熱情、憤怒、焦灼與擔憂，清楚寫在臉上。畢竟那個
畫面仍歷歷在目。對於紀錄片以理大圍城前期較輕鬆、愉快的畫面
作 者：黃雪晴 攝 影：鄧 卓儒
江瓊珠
做著，就是自己的事了。片中所有酷刑體驗
�分享《刑 · 暴 · 誌》本想邀請不同組別人士體驗酷刑，但由於身分
顧慮、對中國議題缺乏興趣等各種原因而受到拒絕。有觀眾問到如
張凱傑
傷 後 遺。 但 其 實 我 們 可 以 失 敗、 可 以 受 傷；好好療癒傷口，好好感受愛，才能繼續 走下去。
愛可以很大，整個油尖旺馬路上的人、西裝男、OL 女，著急走
上街頭；電單車司機，無懼路上障礙物、沿途槍彈橫飛、嚴苛 法律風險，去接載、去拯救，毫不認識的人和一個個生命，這
是一份很大的愛。沒有人有必要不顧一切地去愛毫不認識的人， 請不要忘記這份愛。
何看待近幾年內地與香港兩地抗爭的「切割」現象，鄒��說紀錄片
圍城內，去與留、坐監與爬渠、同行不同行、生還是死，包含
「圍城」的狀態，紀錄片意在呈現他們有血有肉的故事，更是今日香
報復、凌辱比自己弱勢的人，這也是另一份人性。我們要去認識
某程度上已算是一個回應。鄒��補充說內地民運人士同樣處於被 港參照的對象。另一方面，張凱傑指運動中記者曾遭受許多不合理
對待，他一方面想以記者身分作盡多的記錄，一方面在反思記者採
很多人性的抉擇。圍城外，怒目一切，用槍彈掩蓋理智，仇恨、 和學習，然後，擇善固執。
訪抗爭者時會否汲及「功利化」的考慮。
整存理大圍城的歷史就是製作的初心，很想將圍城內的情況告
香港社會狀況雖每況愈下，但紀錄片的創作和放映仍抱著自由的本
不了解，很容易會造成分歧和誤會，同路人之間傷害，其實很
心。有觀眾問及影片發行問題，鄒��說《刑 · 暴 · 誌》在電檢方面
遭遇許多問題，如若最終無法正式發行，也會再透過其他途徑放
訴外面的人，很想將圍城外的情況告訴入面的人，因為彼此的 無謂。
映；張 凱傑 則 表 示《 紅 磚 危 城 》已 通 過電 檢， 他 希望 透 過 參 賽，
讓更多外國人了解香港的社會狀況。國安法實施之後，鄒��表示
《刑 · 暴 · 誌》的署名、放映皆受到影響。張凱傑則認為審查這「無 形之手」的介入，破壞了電影製作的完整性。真實歷史以及創作自
由理應受到保護，「相信每個崗位的人，都能以己所長作出努力」， 張凱傑如此說。
映後談線上重溫
《紅磚危城》＋ 《刑暴誌》 映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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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第一期
海 納 百 川 ⸺《 香 港 多 重 奏 》影 後 談
二 ○ 二一 年 一 月 二十 六 日
海納百川 ⸺ ︽香港多重奏︾ 影後談
作 者：許朗 攝 影：鄧 卓儒
⾹港正值多事之秋。同一時間，創意卻在這
片土地萌芽、譜出一闋與別不同的交響樂。 是次 影後談 邀 請到《 天 堂有落》、《海 盛 路
青年襲擊事件》、《阿毛》、《星期日早上》、
《絲絲》、《無依》五位導演及製作團隊，分 享幕後的靈感與製作背後的故事，並從社 會、種族、性別等角度剖析獨立電影對社會 的影響。
《天堂有落》、《海盛路青年襲擊事件》
兩部短片均是導演潘敏逸的參賽作品。導演表示《天堂有落》是部 集體作品，他以命運為切入點。電影拍攝時間只有兩天，並需符合
題目指定元素。而《海盛路》的成本只有二千元，導演採用「一鏡到
底」方式拍攝，靈感擷取自幾年前青年要求終止電信合約不果，繼 而傷人的真實新聞。《海盛路》帶出不同世代的價值差異，以及對
原則的堅持。面對官僚逃避責任、推搪問題，上一輩人或會忍一時
左至右：古本森，莫育權，林子穎，馮嘉卓，Tariq Husnain，郭頌儀，潘敏逸，麥天樞
退一步。不過導演想帶出，即使年輕人的行徑看似瘋狂，歸根究柢 他們都是想走前一步，爭取應得的權利。
《阿毛》
導演馮嘉卓經過街市時，不時會留意到少數族裔工人通宵達旦在菜 檔工作。他們的世界囿於這裡，物流運輸用的籠車，儼然成為囚禁
他們的籠牢。為此，他希望從少數族裔的視覺出發，在社會中引起
觀眾對種族共融的關注。編劇郭頌儀指出在香港華裔社群眼中，少 數族裔都是千人一面，人人都是「Mohammed」。她希望電影可以
探索少數族裔面臨的難題與困境。演員 Tariq Husnain 熱衷演戲， 他亦留意到，香港演藝行業由華人主導，其他族裔難以爭取演出的
機會。為此，他希望出演更多的角色，拉 近現實與戲劇世界的距 離。Husnain 現時是小學助教，為非華語學生打好中文以及粵語 根基。
《星期日早上》
在完成《地厚天高》以後，導演林子穎放眼喜劇題材，並作出新嘗
試。《星期日早上》改編自社交媒體上的一則貼文，諷刺香港過於保
守的性別價值。男生可將女伴帶回家中共度春宵，但女生卻要嚴守
自己的閨房；另一方面，男朋友的優越條件，亦與同學傖惶逃離的
就是一生一世，甚至生死相隨。導演這次選擇了後者，並以社會現
為忠於原著，同時他放任女兒的態度，亦與母親保守的中產價值瑕
性。婆婆希望留住時間；伯伯卻覺得餘生的片刻也是煎熬，藉著兩
狼狽相相映成趣。被問及有關角色設定，導演笑稱，繼父的角色是 瑜互見，更顯幽默。導演同意，以外籍傭工為故事主軸的本地電影
其實少之又少，這次置入外傭、鄰居的角色，亦可以帶出家庭倫理 的各種面向。
《絲絲》
導演莫育權表示，電影是先有歌手演員才有劇本。他曾夥拍歌手李 蕙敏拍攝，所以這次再度攜手合作，更是得心應手。九十年代天王
巨星蔚為風潮，由一位曾經引領潮流的歌手出演落魄歌后，更顯角 色的歷練與故事。而主角屢次失眠的經歷，則來自社會的經驗。作
品亦有觸及跨性別以及變裝皇后等題材，導演則解釋，電影與李蕙
敏前作《女人就是女人》並無關聯。電影只是希望帶出一位歌手，
象入 題卻未有渲 染貧窮；導演反而更想透 過故事，展現時間的彈 位演員之間的張力，演繹生死以外的弦外之音。
短片作為一種媒介
有觀眾問及各位導演為何與短片結緣，而短片相較長片又有甚麼分 別。眾導演表示，短片是一個拍攝電影的起步點，像是拍攝長片之
前的考驗。短片要求的資金與資源遠比長片少，而兩者的敘事方式 亦是截然不同。短片需要聚焦一個特定的時空加以發揮，而長片則
需要架構一個比較完整的脈絡。亦有導演建議，入門者可以多些參
加短片比賽，汲取經驗同時學習多幾種技能，以勝任製作上的不同 崗位。
與一位變裝皇后微妙並存的故事。
《無依》
導演古本森兼擅音樂、攝影、拍攝等藝術創作。這次短片的緣由， 來自他對「浪漫」兩字的揣摩：要麼是萍水相逢卻一見鍾情；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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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第一期
海 納 百 川 ⸺《 香 港 多 重 奏 》影 後 談
二 ○ 二一 年 一 月 二十 六 日
《若你尚在場》導演的話
《男人老狗》導演的話
這是一場失敗旅程的展演—導演黃靜首次握
黃靜
起攝影機，追尋家族裡一直被掩埋的「政治 事件」。她外祖父在 1950 年代被控參與馬來
亞 * 共產黨獨立運 動而遭 監禁及 遽 解出境。
“ Man as a dog”的起源來自一個小念頭：思
林希諾
想受限比身困牢籠活得更不自由。我身邊不
乏在該從心所欲之齡，卻因種種執着而故步
自封的人。在這個困難的時候，大家都應提
回溯是延綿的，但歷史不過是碎片。居於外祖父被捕的泰國小鎮
醒自己，別因恐懼或固執而劃地為牢。
三十年反抗基地的森林，投降後的今天淡然回眸；眼前的橡膠工
特別感謝參與製作的前輩及伙伴們。
上唯一的家族 成員，在思念和忌諱間游移；前馬共游擊隊走出 人不再加入戰鬥；華僑學 校不再哼起愛國愛黨的歌 謠。回到香
《無依》導演的話
港，回到避開創痛的外 祖母身邊，尋找到的不是故事的來龍去 脈，而是政權之手安放於平民的各種「政治身分」。
追尋上一 代 離 散 族 群 的 政 治 理 想 或 是 徒 勞， 但 徒 勞 也 許 是 必 要⸺作為對自身和當下政治的虛線參照。* 馬來亞，馬來西亞獨
立前英國殖民地時期的稱謂
《電話亭》導演的話
每一次拍攝都是一個新的挑戰，過程中充滿
蔡煒樺
未知數，或許重大的改變會是十分艱鉅，但 其中也可能隱藏著成長的契機。
《星期日早上》導演的話
我 想拍這個故事，緣 起 為一 個在 twitter 的
林子穎
帖子，這個故事原發生在美國。後來我把這
古本森
心的正常完全脫節。這是源於他們把女生的價值與她們貞操劃上
自七月那天起 足足吃了一整個月的安睡藥
由三毫克增量到五毫克 再遙遙看著檯上那
自此分不清楚真實與虛幻
我想可否把當下的精神狀態寫進人物故事裡 這至少會是一次自身的情緒梳理與排解
《天堂有落》導演的話
此短片為 48 小時內要由構思到完成短片的比
潘敏逸
賽的一個作品，所以製成品質量沒有做得很 好，也是個遺憾。題目是記憶的城市，倉卒
間把對記憶與認知扣上輪迴思想，希望從側
寫一對親情關係，延伸探討意識的問題；碰巧那時候因工作關係
老對世界輕輕提出卑微的請求，帶他們由此岸一起到對岸脫離
次也還戰戰兢兢的登上了。
名”Take us to the island ”由配樂的好友江逸天命名，更像兩 痛苦。
經常乘搭紅色小巴，對香港獨有的紅色小巴充滿恐懼，卻總是每
《海盛路青年襲擊事件》 導演的話
由文本到劇本敲定，最終在香港正值風風火火的時刻開鏡，感謝 團隊及主演李英濤和陳桂芬的信任下，一起上山下海順利完成 拍攝。
《阿毛》導演的話
生活裏面看似簡單不過的日常，在異鄉人和
馮嘉卓
流亡者的眼裏卻有著另一種視點和感受。在 這座城市之中，不同的語言和種族劃下了思
想上的邊界，產出來的難題總是一個接著一
等號，覺得一 個女孩在性方面隨便就等於整個人格的缺失。所
個，而誤會與衝突裏卻存在著很多值得研習和諒解的空間。時代
遍家庭恐性和厭女的問題。
個又會是誰呢？
以，表面上這是一個輕鬆的喜劇，但其實我想透過這故事去說普
十毫克的瓶
構思這個劇本的時候 正值於 2019 盛夏
夫老 妻 經 歷 一 生 最 終 同 葬大 海 的悲 情故事《 無 依 》，而英 文 片
過這樣的狀況，特別是香港家庭普遍格外保
的貞操看得份外重要，因而對女兒的管教特別嚴格，與青年人身
莫育權
漫》為主題的短片企劃，得到初嘗執導劇情
浪漫對我而言，不是一見傾心而是一生一世，隨即便構思一對老
故事和身邊朋友分享，發覺當中也有不少遇
守，對性的看法仍停留在「結婚後才能做」，而且不少父母對女孩
一切也源於失眠
首先榮幸受監製麥曦茵邀請參與以《一場浪 短片的機會。
的巨輪不為曾為誰而停下來，因為大環境而被逼遷移的人，下一
放映節目
《絲絲》導演的話
潘敏逸
團隊一直想把這一宗好像荒誕離奇，卻又可
27/1
7: 00 PM
遍地開花：紀錄短片系列 *
29/1
7: 00 PM
書人頌
30/1
3:30 PM
短片節目 2： 我真係好＿鐘意香港系列 *
* 設映後討論 獨報團隊：
編輯：林楚穎 設計：��良
資料整理：梁頌霖 黃青宇 出版：影意志
香港獨立電影節官方網站及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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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任何角落反覆發生的新聞寫成故事， 把它拍下。片子於 2019 年 4 月拍攝，本來
只想為忐忑的社會氣氛帶出少許希冀，怎料兩個月後政局風起雲
變，像片子一樣一鏡直落，所有事態所有情緒沒帶半點停頓。結
局為何，無人知曉，只求在這動盪年代，望藉此短短的學生比賽 作品為香港留下一點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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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後談線上重溫 短片節目 2 ：
香港多重奏映後談
謝謝阿鐵 第 �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