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這樣色色地長大的 by gender hotline

序「我的兒少情慾故事」徵文活動是源自熱線性權小組所出版的《12P 情慾相談室》（基本書坊發行），書中有 11 位男同志、 1 位異女的情慾經驗分享，我們在新書出版之後，邀請讀者與我們分享她／他兒童及少年時期的生命故事。經過二個月的徵文、四個月的編輯製作，我們挑選出 6 篇投稿的作品，集結成《我們都是這樣色色地長大的－《12P 情慾相談室》之我的兒少情慾徵文故事集》，並嘗試以電子書的方式出版與流通，希望藉此能喚起大家關注 LGBT 同志兒少的性權！在目前的台灣，同志權益似乎逐漸爭取到各種保障，但是，同志兒少的存在，卻不斷被各種勢力抹煞！今（2011）年 4 月真愛聯盟以純潔之名發動大規模連署，把同性戀、雙性戀驅逐出國中小學的性平教材內容，經過同志及性別團體的一連串抗爭戰鬥，教育部最終仍決議修改性平課綱，國教司長更表示，性平教育不會教導性行為、性伴侶。11 月，立法院通過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簡稱「兒少權益新法」）修正案，在新的條文裡大幅度規範與管制所謂「有害兒少身心發展」的新聞及網路內容，未來將嚴重限縮兒少接觸情色素材的機會。然而，兒童及少年難道就沒有情慾嗎？

當性平教育及兒少新法都將兒少導向去性化，甚至避談認識自身的性傾向時，同時也在否定著我們一路走來的成長經驗。我們希望透過出版這些兒少時期的情慾經驗，告訴假愛成人及家長團體，情慾經驗如何讓我們認識世界？如何塑造我們的認同？我們需要的不是遮遮掩掩的虛假教育和法律條文，而是認識自己與理解世界的教育，以及性與情慾的權益保障！這 6 篇文章的故事篇篇精彩，小哈這位同志青少年吐露他國中小時期的性經驗、多啦 G 夢探索他最愛的自拍裸照視訊電交等等的網路情慾世界、乙景秋瓷述說內心底男少與老女人糾葛的雙性戀情流、阿俊回憶那一年他與阿傑的純愛過往、小翔從小到大的閹割慾望和 SM 的蠢蠢慾動，最後以卡維波極具個人經驗與學術討論做結尾。每篇文章在正文之前，都有熱線性權小組義工們的感想導讀，以突顯出作品裡不同面向的意義，我們想讓讀者也回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過類似的經驗呢？希望大家讀完這 6 篇故事之後，也能夠嘗試動筆寫下自己的兒少情慾經驗，讓我們用百花齊放的生命故事，一起與目前這個恐性、忌性、反性的社會對話！

編者：台灣同志諮詢熱線－性權小組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 www.hotline.org.tw 成立於 1998 年，2000 年正式向內政部登記立案，為全台第一個全國性同志組織。10 餘年的耕耘與拓展，熱線從最早提供的接線與諮詢服務，逐步發展出「社群組織」、「同志人權」、「性別教育」、「愛滋防治」、「同志家庭」、「親密關係」、「老年同志」、「南部在地服務」等領域的重點工作和多元服務。超過百位的義工夥伴，持續投入各項倡議行動與社會服務，期許能繼續秉持「同儕輔導」、「支持網絡」、「社區中心」、「人權教育」等理念，透過多元化的工作方向，消弭社會對性少數族群的不平等與歧視，真正落實「性別友善」。

性權小組前身為 2004 年成立的「人權小組」，2008 年因為當時同志遭警方在網路上違法釣魚的事件頻傳，故轉型為關注警察釣魚事件的「人權與反釣小組」。而在回應釣魚事件的過程中，我們意識到性權對同志人權的重要，故於 2011 年再次更名為「性權小組」，關注面向擴及到同志社群的多樣情慾與性權。

目錄 06

改變？同志圈後隱瞞已久的痛 ——你（們）所謂的變態小哈

童（同）年回憶哆啦Ｇ夢

乙景秋瓷的情、慾流動史乙景秋瓷

阿傑阿俊就像白雲藍天阿俊

閹割與 SM 的愉虐小翔

我兒少時期的性與色情經驗卡維波

小哈

改變？同志圈後隱瞞已久的痛—— 你（們）所謂的變態

小哈。彰化縣人，生於 1995 年。 2011 年的 2 月第一次出櫃。2011 年 6 月在 FaceBook 創立秘密社團「Rainbow House」，並積極參與性平運動、同志人權運動。曾在 2011 年「多元性別平等教育納入國中小教材」中區公聽會中，拿著紙條向台下百餘人發聲。喜歡寫詩、分享生命故事，更喜歡敘述與傾吐自己，希望透過書寫自己的生命故事，讓大眾聽見同志族群的心聲。

性權小組導讀看著小哈的文，我想到之前網路上流傳知名Ｇ片男優真崎航的自述。他說他從小就喜歡雞雞，還去摸大人的雞雞，並且在國小三年級就跟外國老師做了。而小哈也在國小三年級做了些了不起的事。看著他們的生命故事，我就好後悔自己為什麼發育這麼晚，十六歲才開始玩別人的雞雞，應該在小三的時候就活用自己的情慾／年齡資本，跟外國老師、同班同學摸摸雞雞、吹吹屌，好好來開發自己。話說回來，這種小時候跟人玩雞雞、打炮的經驗，圈子裡面應該有不少，但為什麼浮上檯面拿來炫耀這麼少？明明大家也都會說自己昨天幹了幾個人，上個月被上了多少次，卻不願意談論自己未成年的情慾，是因為可恥嗎？可是，就像小哈說的，這些經驗「成了最珍貴也是最美好的回憶……美好的回憶就讓我們去細細的回味、快樂的回想讓我來告訴大家那些精采的過去，這並不是可恥的事」。當政府、性保守兒少團體不停以修法，試圖收窄我們的性言論空間，尤其禁止兒少的性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更多人說出自己的小時候的性故事？就像小哈、真崎航一樣，我們在未成年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的身體，喜歡用自己的身體感受不同的快感。

一人獨自經過了六年，就在今年向父母家人坦承了一切（出櫃）。在一位同學的鼓勵與支持下，我表達了自己，也為我自己開了一條路，雖然那只是一句話，但是，造成了父母的痛（加上我是家中的獨子，有一個妹妹）我想那感覺是用言語無法表達的，他們無法接受他們無法逃避的事實，每次討論到彩紅話題時，媽媽都是以不要跟我說與我不想聽的態度去回應我（但最近比較好），且心中都會想著我的兒子以後一定會變回異男的心態（她曾說過）。這些日子以來（這六年）在家人完全不知道真正的我的情況下，那種壓力、那種痛苦、那種正在尋找和探索的過程情況下，真的真的很不舒服，且需要人陪伴，但是，我說出口後，就改變了很多事情，雖然家人會對我們不諒解、無法體會我們、排斥我們、會覺得自責、想帶我們去看精神心理醫生之類的 ……，但那都是家人與我們之間需要學習的東西，也都是正常的！一段時間後，我相信他們可以漸漸諒解我們同志兒女的。在這六年，我的探索與生命經驗非常充實與精彩，以前回想時，那簡直就是糜爛、放蕩、性氾濫，因為在我一開始回想起，總是覺得害怕不知所措，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過去，也覺得很荒謬，當時什麼事都不懂得我，竟然可以做出如此驚人的事情！但現在去回想起，發現一切成了最珍貴也是最美好的回憶，因為這些東西，是我所擁有的，是我的生命故事、生命過程，這一切屬

於我的，沒有人可以取代我的過去！美好的回憶就讓我們去細細的回味、快樂的回想讓我來告訴大家那些精采的過去，這並不是可恥的事，人生就是有很多路要去走、去探索這個世界，每天都要去學習，說驕傲不驕傲、說早熟是早熟，現在有哪位小朋不早熟呢？我現在要邁入高中的階段了，我想將我的生命故事讓更多人知道！在這之間我有試著喜歡女生，可是我後來發現那完全不是我想要的，那，只是一個空殼。在五年級時，我發現我喜歡的是男生，然後到了現在為什麼可以那麼確定與肯定自己呢？而那國小三年的摸索、經驗、悲傷、快樂，然後國中一二年級的不明白，到三年級的肯定自己的性向～就讓我來訴說我的故事吧！國小三年級，一個午後的下課，我和一位已相處三年的同班同學在玩耍，在那之間，我們磨出了火花。這一個吻，是我第一個吻，也是因為好玩，而非愛，故事就從此開始，在玩的同時，他也順便的把我牽引到了教室後放掃地用具的地方，又再吻了我一次，深深的一個吻，當時，腦中一片空白且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好享受其中吧！那時的我不懂得任何的性知識，一切都是一時好玩的好玩！而讓我最訝異的是我那個同學，竟然什麼都知道，好玩的好玩是對我來說，但到現在我還是對他的思維一無所知。我記得，他是在三年級下學期轉去台中讀書的，最後一次的接觸，是在暑假前的最後一節音樂課，上課時，我和我同學分別

和老師說要去上廁所，我還記得，廁所就在音樂教室的旁邊，且廁所內有兩間隔間室，我們一起進入了左邊那間，一進去，門立即被他鎖上，他緩慢的拉下了我的褲擋，要求我不要動也不要說話，然後把他那充滿溫度的小嘴含住了我已經升半旗的敏感地帶，前後前後的動作著用舌根舔著，接著他的小嘴離開了我敏感的地帶，且又說，閉上你的眼睛，我馬上回口說你要做什麼，他沒回我，接把我高高的身軀壓低成蹲著的姿勢，然後把他那自己驕傲的地方遞進了我的嘴裡，他的下體前前後後的在我嘴裡滑動著，然後突然停住，叫我幫他、所以我就照他的話去做，還一直被唸，你到底會不會用，很笨欸～（那時的我們都只會勃起而已）過了一陣子，我說，好了沒很久耶，夠了吧！他馬上就說快把衣褲穿好，最後給對方自己的舌頭，在兩個不同的個體間玩弄著，然後我就照他的話要回到教室去，要回去的同時，我回頭看了一下他，他如一隻長臂猿一樣從左邊隔間踩著垃圾桶跳到右邊的隔間（他身高不高，矮矮的）走出廁所，到洗手台，洗洗手、洗洗嘴，就進了教室，沒多久，他也進了教室～原本要認真上課的我們，那種在廁所間的情慾哪會停止，（因為我們音樂教室的位子是ㄇ字型的朝著黑板，而且我是３號他是２號，所以他就坐我旁邊）接著，我們把對方的書重疊，在教室就這樣舌吻了起來，沒多久，他就把我推開說我不喜歡，但是我還是停不下，最後，我們就把書放下，也就停止直到下課鐘響，那節課的感覺好難形容，這是我的第一次獻身也是給他的最後一次。

過完了那將近兩個月的暑假後，回到學校，老師傳來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ＸＯＸ同學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所以轉去台中了（在原本我不知道他要轉學的情況下）。哇！他竟然不發一語的離開了我（們），唉～那時才知道什麼叫「愛的感覺」吧。（不成熟的戀愛，不算愛的愛）就這樣的畫上了一個破碎的休止符（後來，有試著去尋找他，但已全無音訊）～三年級下學期，認識了一個情感長達到三年的好麻吉，但是後來因為一些事而從此決裂、失合（五年級下期還是六年級上學期），這之間有好多好多插曲，有快樂、悲傷，好多好多的情感，這也不是一段愛情，而是友情。他，也是我的同班同學，因為他有遺傳家族的先天性疾病（血友病），所以凡事就要非常小心謹慎，他有一次，好像是他腳受傷，需要他人的協助，我就想，發揮我的愛心好了，去幫助他之後，一次、兩次這樣，不知不覺中，我們就成為了好朋友。忘了，為什麼我們牽扯到性經驗，我想該是我主動去牽引人家（我發現我超沒人性的），所以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我和他的第一次親吻是什麼時候，我只有記得一些我印象中，清楚與深刻的片段，他送我兩隻我最愛的泰迪熊當生日禮物（連兩年），我也回送他最喜歡的哆啦Ａ夢娃娃，我曾到他家兩次，印象很深刻的地方是，因為他媽是保母，所以家中超多小朋友的，再加上雙親離婚，所以他媽媽非常辛苦；他住過我家，也去過我舅舅家替我慶生，我記得他曾寫一封信給我，最後是說，我們要當永遠的好麻吉和兄弟。在舅舅家那段印象非常很深刻，

我們那次在三樓的一個房間和我的親戚玩遊戲吧（舅舅家），然後玩一玩之後，我和他就用一件紅色小棉被把對方包在裡面，且在玩樂之中，親了下去，那時，還似乎聽到，你們在親親喔，我們就立即把棉被掀開，透露出任何事情沒有發生過的感覺，心中卻出現了非常多的尷尬，就這樣，再加上那天是我的生日，所以印象更加深刻，就這樣在我腦海中盤旋。在學校我和他該做的也都做了（除了１０），也就當了一陣子的好哥兒們，到了五年級下學期的一個午休，好笑的是我們因為是坐斜對角，然後我們就超愚蠢的要把兩件外套靠一起接吻，後來就失敗，因為旁邊有一大堆的聲音，還有一次在中午看影片的同時，我們用各自溫暖的手互摸對方，所以，最後我就很爽，爽到獻了我的第一次（就只有前列腺），那時還不懂任何事的我，是他跟我說，那怎麼黏黏的，是不是你射了，也就這樣結束了。這是否可以算第一次呢？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只知道且記得那一次的感覺 ~ 那種奇妙的感覺。也是因為那次玩的太激烈還是怎樣，他過了一個禮拜後吧，事情就發生了，在那一個禮拜的期間，我們感情突然變的不是很好，也吵了一場架，在吵架的過程中，每次經過我的身旁，他就會特意用他的肚子來撞我的手臂，所以最後也就不得了（我每次要躲，都躲不掉），我記得最清楚，也是我們決裂的原因也就是這一連串的事情，現在這件事我原本已經快諒解他了，但是到了國中以後，他去了補習班，跟

我的同班同學說我是同志還有國小發生的事情，我就完全無法原諒他（我們同校不同班），到處說我的不是、我的過往，那件事後來是這樣進展的，他去住了醫院，因為是肚子與下體瘀青，所以就住進醫院，我有去探望他一次，經過了這次事情之後，我們就沒有了交集，沒有了連絡，在那以前，我們幾乎每天都在通電話，有的時候還會講到，他哭我哭的，我們經過的喜怒哀樂，我都記得，但是現在那些都只是回憶了。在三年級下學期到五年級下學期，兩年的時間內，發生了很多小插曲，那些小插曲也就在讓我訴說吧～四年級時，因為我感覺生活的孤單與乏味，再加上我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也就是需要人陪伴我，在國小時我人際關係又差到極點，所以我就試著去找一些同班的一些朋友，但是那些朋友到了最後也都是散了，且不再往來、關係也變得很糟，在四到五年級間，就是我性經驗最豐富的時期，我在想用我的手指應該是數不盡的，大概四五位朋友（同班同學），一個禮拜四十節課，也就是等於三十五節下課，最誇張的數據是，我可以大概三分之ㄧ的下課時間都在廁所度過，在廁所間，熱情的激吻、瘋狂的解制服的釦子、豪放的脫了那運動服，玩最大的不是１０，而是６９，到最後我的朋友都累了、厭了，接著就是離我而去，而且我的好麻吉也沒在交流了（我在想，他們是否發現他們自己不應該做這種事情與發現自己是異男之類的）。

記得也是在四年級的一次自然課（我們上自然課就要到自然實驗室上課），因為桌子是六個人坐一桌，所以我身邊就會還有兩個人，那次我超級興奮的，又是一樣（大部分都是玩的成分），最後，他們說要看我的屌，我也畏畏縮縮給了他們看，他們還整我，說我沒看到，我有再掀開一次給他們看，就不會不舒服，是很興奮～上課時，我還會如色狼一樣撫摸我同學的大腿……他們有時反抗、有時就樂於其中吧，莽莽撞撞的我陷在腦海中也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記憶。六年級上學期，就都很少碰男生了，到了畢業旅行時，那也是我在國小生活的最後一段，也是最精采的一段，我就繼續的把我的故事延續下去。好！畢旅的 2 天 1 夜的行程開始，我們去了新竹的一個軍訓營，重點是在房間的過程（一房睡 10 個男生），當天晚上，我很克制自己，哪知道第二天因為玩水，所以玩完水後，就要回房收拾行囊，準備到廣場，結訓、還有準備回家。不得了了，要回房，回房換衣服，在大家都在換衣服的同時，我們大家也玩了起來，九個人把我的衣褲都要脫了，我只剩一件內褲時，還不放過我，十幾隻手在制止我，其實當時的心理是既爽又害怕，最離譜的是，我同學還把我被強脫衣服時我的慘叫聲，都錄了起來，脫完之後，事情還沒結束，因為他們已經玩過頭了，我那種情慾無法停歇，就和一位同學玩了起來，我們拿了一件厚重棉被蓋住

我們，接著造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後果，我們先把雙方的舌頭在黑暗中讓對方相識，接著我們把各自驕傲的地方，送進了雙方的嘴裡（爽），後來，我教他打手槍，他射了他生平的第一次後，馬上衝到廁所，把門鎖上，在裡面待了很久，洗淨了自己的身軀，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我掐一掐，心想，完了，我的天哪了，當時愣住了大約有一分鐘吧，腦中都是一片空白，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畢旅也結束了，但事情還繼續著，他一直想要對我報仇，也就都不理我，我們是同班六年的同學。在畢業前兩天，他就在十五分鐘的那節下課（掃地時間）他拉著我且說，跟我走，我也就跟著走，我們教室在一樓中間，然後，他把我帶到四樓的最落的廁所，那個廁所（角落），很少人會去那，再加上剛好那節下課是打掃時間，所以更沒有人，但是怪的事是，竟然沒有人打掃那間廁所，他一開始把我推進了一間門有玻璃馬塞克的小間便所，但是我不要，一間換過一間，最後終於聽到了門被緊緊鎖上的聲音，他那銳利的眼神凝視著我的身體，他撫摸了我的臉，然後把他那炙熱又激情的舌伸進了我的嘴裡，就在口水與口水間交合，在同時，我們兩年輕小夥子的褲擋也已都為對方鬆了，衣服也離開了皮膚表面，接著他就慢慢將他那充滿著我們唾液的嘴，慢慢地，慢慢地，親吻到了我那神聖的地方那舒服中帶點疑惑的感覺，就維持了一陣子，我正在思考時，我已把他的身軀轉向另一邊，他說，你要做什麼，我說，不要說話（當時竟然想上了他），一手摸著腰，一手握了屌，就把我那充滿口水的屌，緩慢的深入了他的身靈裡，當我送進的前兩

下，聽見他那哀嚎聲，身體的肌肉緊縮，兩首撫壓著牆，更激起了我的慾望，還邊插入，邊幫他打手槍，身體貼住他的身軀，但是持續了幾十秒後，他推開了我，接著，他立即把我的身體壓在左邊的牆，逼我蹲下且把他那情慾濃厚的棒棒塞進了我的嘴裡，用他的手，前後推動著我的頭，我反抗，這次換我把他壓制蹲低，來幫我吸吮那，驕傲的屌，我們兩一直糾纏與交換 69 多次後，他被我強制蹲在地上，看了他一眼，他也回了我一眼，他就快速的抽動著我已長大的弟弟，一下一下，我知道我的身軀已起了變化，那強勁的力道把我體內的液體，射到地上，他，閃過，那時我們已聽到了鈴響的鐘聲，我們就趕緊把衣褲穿好，離開了廁所，到外面的洗手台，漱漱口、洗洗臉，我當時心想，他原本應該是想把他那濃厚的精子聚集在我口中，但是後來，竟然是我射出，他非常不開心，之後就沒再講話了！到了畢業前一天晚上，我寫了給全班的卡片，我就對他說，我們把事情忘了吧，哪知道他看了我的卡片後，馬上揉成紙條丟進垃圾桶。但是當我們從校門走出（畢業），我就想著我要過我新的人生，把這些是當成了成長的回憶，說不定以後可以分享更多不管是同志朋友還是非同志朋友的友人讀閱～國小的我，簡直可以說沒有朋友，都是被排擠的，還有最氣的、最無法忍受的是還常被罵娘娘腔，為什麼他們這樣說，出自於歧視、排擠、忽視我們的存在。娘又怎樣，我們可以很驕傲的娘，你們那種行為只是在貶低自己、踐踏自己，而且毫無意義，

我們同樣都是人，都生存在空間內，我們是和你們不同，但是你們為什麼可以這樣對我們，國小過得很悽慘，也很痛苦，所以我要告訴那些與我一樣被罵娘娘腔的人，不要怕、不要慌，因為我們可以創造我們更好的人生，別人要怎麼說，嘴巴長在他人身上，耳朵長在我們身上，所以聽多了，只會造成自己的困擾，就讓他隨風飄過吧，因為你們一定在未來的路上會遇到很多好朋友、陪你度過難關的朋友、聽你訴說的朋友。現在回想國小生活，有一種莫名的喜悅與悲傷，當我回到校園，看看那以前我們的廁所，那充滿性非愛的地域，完完全全的，以前想的是，淫亂、放蕩、糜爛，但現在想一想，那都是我珍貴的回憶！ ^ ^ 上了國中以後，情勢逆轉嗎？ ( 我國中三年完全沒有碰男生），到最後才是，那段路程也讓我來分享吧！國中一開學，我是個非常熱心的人，所以剛開始變成了班上受歡迎的人，但是久了，同學厭了，感覺我就是雞婆、愛管閒事，所以人緣又從原本還可以的狀態，又掉到了朋友只剩一兩個，持續到了二年級下學期，我有了朋友，一個超級要好的朋友，但是他在三年級的時候，轉學了，所以那段期間，我過得很開心，到了三年級上學期（我的朋友指數慢慢的攀升），我們的畢旅是 2 天 1 夜墾丁遊，所以也就是男分房柱小木屋，那天晚上睡覺時，我都很乖，我兩點多才睡，我們把兩張床合併睡三個人，有很多間房間，剛開始我的情慾很濃厚，後來就漸漸睡著了，起床後也什麼事都沒發生，回學校後，在班上，才相傳我在睡覺時，對我旁邊那為男同學騷擾（全身摸透透），我完全不知道，然後被我摸了之後，他就清醒了，所以就是這樣。

到了三年級下學期，我認識了一個朋友，也就是我對班上出櫃的第一位同學（女），也就是因為她我像我的家人出櫃，出櫃後我更加有自信，她鼓勵我幫助我去跟我媽說我是同志的身分，我非常感謝她，她一直聽我訴說，然後當時為了不要傷害我，所以把憂鬱排斥和那為已轉到台北也是我的好朋友的朋友說（那是我後來才知道），她一直壓抑（為何我要對他出櫃，因為一直被班上誤會我們的關係），到最後，她理都不理我，她只給我一句話，給我一些時間，後來就復合了！我是一個分享我自己，會講不完的小子，我缺乏安全感，需要一個人聽我訴說，家人無法納也就只能跟那些有善同志的朋友說。但是在他們心裡就會覺得，跟我說那麼多做什麼，造成我們的負擔，她也到過我家，和我們全家一起出門玩（我媽最怕我把男同學帶回家）。後來就是因為三年級我把我的真相跟大概就一個兩個三個，到最後幾乎全班都知道了，就會有人覺得驚訝、有人會說我原本就知道、還會有一種人會逃避、還有會無法接受，但是因為我三年級下學期的人緣好到一種不能再好的極限，所以到最後因為接受我力量多餘排斥我的力量，所以我也被接受（不知道他們心裡是想什麼，是表面接受也好，因為他又救起一位在海上漂流的小孩）所以我很欣慰也很開心我的同學朋友們，都可以接受我們同志朋友。對了，中間有一段我暗戀我們班的男同學我也不多講（後來就是沒有跟他說我的感覺，也放了他，不想再他的生命經驗中多了一個不應該存在的我），我就只附上我之前寫我對他的印象，我寫的詩：

那一刻看到的不是他的帥，而是他的人每當走進那眾人且充滿活力的教室裡，每個人的心情如季節的遞嬗，如天氣的起承轉合，非常豐富往周圍一望，看到那無人的空位時，他的身影就會出現把那椅子輕輕的拉開，瀟灑的放下書包我們的眼神就會就頃刻間交合，無法分離不知道是我想太多還是真有此事…… 我對他，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那帥氣的模樣難以言喻鐘在此刻無情的響起，腦中的思緒瞬間被干擾而消逝因為他走向了我後面的垃圾桶頓時，心中小鹿亂撞的我想著 : 他就是他鐘又無情的響起，但是無法干擾到癡情的我，我就坐在他的斜後角看著他的背影走向他的位置我心中的充滿著難以言喻的心情一整節課，凝望著他，而非看這黑板與老師的背影而是那充滿暗戀的蹤跡那是一種曖昧是一種…… 沒有他人的干擾沒有他人的阻撓暗中在心理談起愛的樂章那節課終究還是要過的下課時我勇敢的走向他站在他身旁，不發一語的他說 : 什麼事？我面帶微笑的回他：沒事。

我是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且還是個 15 歲向家人出櫃的年輕可愛底迪＜哈哈＞（父母剛開始，大多都會排斥，時間與學習可以使我們成長，他們慢慢的也能夠接受我們），我的成長故事，還正在蔓延著，希望我分享的故事可以讓更多人知道，其實人生就是這樣，探索人生，面對人生，做個最真實自己！面對困難～我們身邊的很多很多，如果你是跟我從前一樣，在摸索的夥伴的話，歡迎你們說出自己，勇敢挑戰自己，你一定可以感受到在這社會上還是有很多人可以接納你！很多人會幫助你的。我很愛我的家人，真的有時還是會嘮嘮叨叨的說著我，但是我們真的要珍惜我們身邊所擁有的一切，也要勇敢去面對一切，因為我們還有人會關心我們、愛著我們！就一起加油吧！不要怕 ~ 彩虹永遠在我們身邊，她會幫助我們度過難關，我同學在畢業時卡片上就寫著，相信在彩虹彼端有你的幸福，看了之後，我哭了，其實世界上，還有很多接納我們的人，人生就是要嘗試，以經驗去學習許多事物 ! 加油 ^^（當我在改稿時，這時的我，我的戀情已經發展到第二段了！）

童（同）年回憶

哆啦Ｇ夢

哆啦 G 夢。無憂無慮～用大腦在做白日夢，懷著有一天能被愛的希望。個性開朗活潑，是一隻好奇心很強的貓。很喜歡人多的地方，很愛吃美食，富有同理心。也是一個性慾望很強的珍奇異獸。

性權小組導讀打從兒時，慾望就無處不在。小時候接觸的任何人事物，都有可能成為點燃性慾的引線。孩子們摸索自己是男是女、愛男愛女的過程中，班上同學、電視上演的卡通、人型玩偶、紙娃娃，或是網路時代來臨後，開始接觸的虛擬世界，都是我們發現情慾、發展情慾的重要資源，也幫助我們找到自己的性相（sexualities）。看看哆啦 G 夢在兒時的情慾初體驗，從幼稚園開始就知道自己對同性有愛慕之意，同學的一舉一動都深深令他著迷；因為身材胖壯而被班上同學欺負，遂變成自己在情感上需要被照顧、被保護；國中時跟同性同班同學玩摸雞雞遊戲的青澀時光，不知羨煞多少旁人，也勾起大家心中的「那些年…」。在現實生活中是個沒自信的小胖子，哆啦 G 夢在虛擬網路世界中竟變身為大家爭相點閱的自拍客。從裸照自拍照，到視訊露肉秀，他在眾多喜愛胖胖、喜愛熊族的掌聲中找到屬於自己的舞台，也因此得到了自信，而源不絕的自信，對於各種情慾實踐激起了更多的興趣。

就讓我們一窺哆啦 G 夢自小到大的情慾軌跡……

在我印象當中那是一段很美好、很奇妙的回憶，一段純純的、甜甜的像棉花糖一樣的感覺。讀幼稚園時，我們班有 36 個同學，每個男生可以配 8 個女生（這是家人開的玩笑），那是一所女多男少的幼稚園，不過我當時像極了不折不扣的女生！臉蛋白皙，眼睛像洋娃娃一樣水汪汪。那時我有一個很想要很想要變成像他一樣的人，他有黑到發亮的咖啡膚色，圓圓的大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陽光男孩！我開始模仿他說話方式，也開始模仿他的言行舉止，他微笑對著女同學，我學他，但被瞪了白眼，還有想曬成他那樣的膚色，常常在遊樂場想說可以曬太陽變黑，結果雀斑倒是比較多，我東施效顰地模仿失敗了。最後我還是繼續當一個可愛的小公主，現在回想幼稚園時，我是喜歡上他了。小時後玩的是紙娃娃、芭比娃娃，我記得當時流行美少女戰士，我每個角色都有畫出來，連還沒有變身的都有，今天電視演什麼，我就玩什麼劇情！大一點的時候玩芭比娃娃，一人配多角，玩芭比時我的聲音可裝成女聲，玩肯尼時就一般講話的語氣，對於性的慾望變強，玩 18 禁的動作，肯尼跟芭比做愛，後來玩肯尼跟肯尼一起做愛。熊之路「熊」在是男同志專有名詞吧？這是在我高中接觸這圈子才

知道的，有這樣的分類很好阿，可直接過濾對象。「熊」可以用一個字形容，就是「胖」，胖有胖的好處，至少戰爭來不會先餓死（因為我們有脂肪），還有還有走在路上，會被阿伯、阿婆誇：「你長的真可愛、圓滾滾！」害處是常常會被笑是「死胖子」、常被欺負……；不過，我們真的比較有福氣，可以吃得下很多營養午餐（到現在還是很懷念那些有營養午餐的時光～～抱歉離題了）。國小三年級以前，我還是一個可愛的小白猴，腳細的像鳥仔咖（台語），但被家人嫌太瘦了！常常被逼吃一些很補的食物，我還記得邊哭邊吃著一盤感覺吃不完的麻油雞（當時感覺好像相撲選手吃的），也多虧了麻油雞我的體重就像電梯一樣往上升，體型像麵包一樣發酵變得原來的 2 到 3 倍，也從白猴變北極熊！有些歧視胖子的人常常拿我開玩笑，被言語霸凌、被欺負，更有些白目的同學會搶我的東西、玩你追我跑的遊戲。哈！還不只這樣喔！有些人更狡猾，在老師面前裝乖私底下欺負同學，用含在嘴裡的水噴灑在我身上，還有抓奶龍抓手，很大力的捏我飽滿的胸部，讓我很不舒服也很無助，如果是我喜歡的人那就讓他大大方方的捏到爽。某天下午打掃，我跟平常一樣在拖地，冷不防出現一隻鹹豬手從我的屁股那裡當刷卡機刷～！！！我二話不說，放下拖把立

刻就哭，我當時好恨又好氣，我自己真沒用，最後可能哭聲被聽到了引起班上同學的注意，紛紛來關心我也為我出氣打抱不平，我想我可能一付好欺負樣，之後邁向需要被保護、照顧的 0 號，事後因為這件不愉快的事，讓我感受到被關心的感覺，之後也漸漸習慣被保護，常常出去都是結伴同行，就像大象會帶小象那般。在國中時漸漸出現第二性徵，我也開始長毛了，記得某次演講，我跟同學在台下偷偷摸摸地在玩！他用他蜘蛛般的手游走在我的大腿，慢慢得爬進我的學生短褲，我把他的手推開，又爬進來！那手感舒舒麻麻帶點癢！最後碰到我的小弟弟說了一句：「好大喔！」我那時候喜歡給人玩我的耳朵，給他玩到面紅耳赤！我覺得我好爽好舒服。我好奇的問他：「你最想玩的是什麼？」他回：「我想玩陰莖。」我喜歡被我的朋友當椅子，因為可以聞到專屬於他的體香和運動後的男孩香，我常常在四下無人時，偷聞他香香的外套，有那種衣物柔軟精外加他身上的味道，真是令人好興奮喔；晚上還是在想著他，幻想著他用強而有力的雙手壓住我，用嘴巴親我全身，「來吧！快來強暴我吧～！」當他用他的命根子插我時，我發出很爽很爽的聲音：「喔～～喔～阿～要…！！！」我射出來了白白黏黏的液體，我直接擦在身上，沾一些起來吃，感覺好像鹹鹹的加上有點漂白水的口感，剩下的精子們戰死在沙場上（指的是射在肚子上）。

愛上直男我走進新教室，找到位子並問他：「請問這裡有人坐嗎？」你微笑的回答：「沒有，你可以坐。」就在這短短的幾秒，我感覺像似天上飛的鳥兒一樣雀躍，你簡簡單單的笑，讓我臉紅心跳。當天晚上，我們走著走著我被你的舉動嚇到了，你勾住我的手！我半推半就的說：「你別鬧了！很怪。」那時暗爽在心裡，身體好像觸電一樣，小鹿亂撞阿！我還記得你找我說話，我都低著頭不敢看你，就這樣偷偷暗戀你到畢業，從希望變失望，原以為你跟我是同一個圈子的人，但你很排斥男同性戀。如曇花那般的愛情在 2010 的初夏我遇到了你，也是我的初戀，小朱我們是拓峰網上認識，聊了三個月多，有電聊（因此電話費暴增），還有還有電交，一直在聊說見面要摸哪裡、玩什麼，講到勃起了，就在電話的兩頭打了手槍，喔～真爽快！我們約在火車站見面，而我一眼就認出你了，那張留著小平頭、月亮臉的男生，我對你說：「Hi，我是哆啦 G 夢，你在網路上跟本人沒什麼差別！」我們就這樣邊走邊聊天，走著走著我發現我硬了，我跟他到雜草叢生的荒地，他主動牽起我的手有如觸電般的快感，說時遲，那時快，我的小弟地早已硬得過份！雙手開始撫摸我每一吋肌膚，令我全身很都很癢！吸舔我的富士山乳頭，我也回應他的動作開始法式親吻，用像以狗的方式舔他的

身體，兩團慾火直續著燒！最後，被他抱的緊緊，我當時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此時此刻天空中也在放煙火，我自以為是我而放的。戰場移到我家，兩團慾火不減反增，我紅著臉說：「你先洗吧。」他輕輕的撫摸我的背，用他的雙唇親吻我頸部，我已經很火熱了沒想到更上一層樓，我用我滾燙的舌頭舔他的身體，也用生疏的口技服務他的肉棒，我感覺很像在含熱的香蕉（也可以說是巨砲大熱狗，剛熱好的那種感覺）我好想要…... 好想要，快來侵略我吧！我小心翼翼幫他套好保險套，抹些潤滑油開始了無情的轟炸！我聲音越叫越大聲，但害怕吵醒睡的香甜的家人，我以我忍住發出喔～喔～阿！我當然受不了阿，屁屁好痛真的很痛，可是被解放了，後來他幫我口交那種感覺好舒服喔！溫溫的～快速地～阿！！我被吹出來了～！射在他嘴巴裡，他吞了下去說：「喔！我喜歡你的身體，抱起來比絨毛娃娃還要好，還有你的愛液好濃好可口！」我臉紅著回：「好了啦，走啦去清理乾淨。」晚上總會有許多事發生，裝睡的我假裝想睡，他卻搔我癢一邊按摩我的陰莖說：「你看你愛說謊，你小弟都比你老實。」當晚我被惡狼吃了，玩起狗愛式、傳教式、男下女上那些招式，最後一起洗鴛鴦浴！兩個青春的肉體緊緊相抱，我感受到他的小弟對我的熱情！用法式熱吻做今晚的壓軸，我也才可以安然地睡覺。

自拍的新鮮感因為誤會導致分手，我當時快瘋！但我心裡不平衡開始想墮落，常常想在網路上約炮，也許老天爺不讓我約，常常被拒！我：「你好我是哆啦 G 夢。」對方：「我叫 XXX，自介？」我：「175/80/0」從此就沒有回應！老天爺幫我開了一扇門，我開始玩自拍裸照，也因為這樣得到自信跟虛榮心。網路上回應我的照有些人說：「好可愛…我喜歡肉肉的…我好想好想把你吃掉。」後來越玩越大，連小弟弟也入鏡，也就是所謂屌照，更多人來看，原來大家都很色！我也會去看別人的比較比較，有時會去看亞洲、歐美的帥哥照片，看多了可是會起反應！不過也因為這樣我遇到我的乾弟弟，當然有開視訊聊天露出小多拉 G 夢，他也分享他的小屁屁照片，好粉嫩！我覺得看個人的底線到哪啦，有人露臉部不露身材，有人喜歡脫光光自拍，趁年輕快拍吧！可以到老的時候自己欣賞，話說青春不留白，我會想嘗試當麻豆，看看在攝影師的鎂光燈下會是什麼模樣？最後安全第一阿！要有保護措施，就像愛愛時要帶套一樣！ A片R片G片小時後大家很好奇 A 片吧！我也不例外，不過在國中時，有看 A 漫的習慣，後來覺得需要一些聲光效果漸漸地開始看卡

通人物 A 片，看裡面的女生胸部大的誇張，男生的陰莖也大的很誇張，跟著劇情高潮，一邊打手槍彷彿身在其中，高中時開始好奇真人版 A 片，一開始是 A 片，到了一段時間開始看 G 片，不過還是很誇張！男生在幹人時都很快，好想裝了電池一樣超有馬力的！從 G 片學到一些性愛技巧！口交、撫摸 G 點、練習假高潮吟聲，看片子要在沒有人在家時看，不然可是會被問東問西的，還被妹妹問：「為什麼男生要插男生的屁股，不是很痛嗎？」我回他：「嗯～就像便秘的感覺一樣（害羞）。」視訊 SHOW 自拍、看 G 片漸漸地不能滿足我了，天時地利人和我家有視訊！找到一個在網路上可以看別人視訊也可以表演給別人看的網站，我一頭哉進去了！趁四下無人時，起的早早，打開電腦開始玩訊，我覺得很好玩。不過畢竟是外國網站，所以外國人比較多，用英文對話，用英文下指令！我一邊表演一邊很忙地查字典，也學了一些單字：像是 cock（陰莖）、ass（屁眼）、insert（插入、插進）、heated（火熱的）、excited（興奮的），我依照網路上的需求一件一件的脫掉，用雙手自摸起來，光是這樣做夠讓他們硬起來了。”You are so cute and sexy, my cock is so hard and hot!” 這是網路上的人常常對我講的話。不騙你！當全身赤裸隨著音樂跳舞那會讓人噴鼻血吧！一手撫摸自己的大奶，一手也開始不斷玩 LP，對方也 show 出他的

大鵰，哇～！好可口喔！真想被他幹幹看或是想幫他吹那大的嚇人的雞雞，我們就他一句我一句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你的胸部好美我好想要吸吸看」、「才怪勒～你的身體讓我慾火全開～」、「你那有練過的身材，大胸肌、二頭肌、王子肌，才讓我的鼻血像尼加拉瓜大瀑布一樣。」此時此刻，心跳跳的很快，就像要爆出來一樣，我也很硬了～我順便打手槍結束讓我自己血脈賁張的表演。我心裡大概住著一頭情慾旺盛的怪物，會不斷進化，嗯～視訊的鏡頭要朝上，對準 LP 這樣才會看起來很大，對於網友的要求，你不一定要照做，你自己可以做到什麼程度就什麼程度，在玩訊時我感覺好爽快，真的好像在做愛一樣，不用擔心得性病，這是我解放我心中的慾望獸，一個好方法，看著那些肌肉猛男，一邊聊天，哇～這是何等幸福阿？如果聊的來的話，就等於拿到男友入場卷。我有很多很多想去嘗試的事物，或許哪天我會心血來潮通通嘗試～！

乙景秋瓷的情、慾流動史

乙景秋瓷

乙景秋瓷。對於自我介紹的部份，我自己的界定認同，是個雙性戀，有個性格住在我的心靈，一個是意會晚過補過青春期矛盾之男少，另一個是防禦力很強很頑固的古堡老仕女。男少代表愛美的、騷味、性感的、稚嫩的、不成熟的面向，老女除了我提到防禦力強、頑固外，也代表我的學識見聞廣博、特意與眾不同標新立異的、自以為相當老成持重的。這是我個性的某個剖面，但這樣解釋我的情慾後面會方便許多。

性權小組導讀青春的情人各自在脖頸留下紅痕，悄悄細數，那些年追過的男孩或女孩，他們是否還像微風能溫柔撫摸臉頰。我們記得雨天時各自為彼此煮的咖啡，寒冷冬季吻過的唇，但記憶崩落的當下，撒落碎片的是情感的拼貼，還是性慾的夢，且提醒自己，他／她們僅是人生過客，每段擦身的愛情都是道灼傷，分別簡單與複雜。你曉得曾經便是短暫的永恆，永恆只是長久的曾經，你就此窺看，你珍惜所有遺留的溫暖，利用過去想像未來，試圖掌握微妙的線索思維。以為填滿性欲便可深刻踏實，刻劃關係中的愛，情人明亮的眼，期待還能利用與回收。你願意等待，願意再次相信，你潔淨自身，你舔拭傷口時呻吟，記得隱痛與交媾，或再次記得柔軟的耳語，承認重複。

前言每當經歷一次「喜歡」的感覺，我都會習慣做記憶整理，爲自己診斷情感流動史。2011 年 8 月，我剛剛從一個夢走出，我很珍惜這夢，我放下這個大石頭了。當然後面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石頭、寶石要做重新整裡，看是堆疊成我夢中城堡的建材，還是捨棄丟去。在我撰述自身情慾史，想以最近大學生涯的經驗說起，我的情感與肉慾的經歷是分開的，在情感世界，我始終都演著獨角戲，或者我星座命盤中有個愛幻想的雙魚，每每遭逢喜歡的對象，我都是費心旁敲側擊，搞得身心疲累。心當然是心情、感情、內心角色的衝突，身嘛！你覺得呢？每天我的棉被枕頭都要幫我洩出我對該喜歡的人的愛意，你也可以當液體的液來解啦！雙關。我是到了大學才主動敢跟喜歡的對象做一兩次直接面對面，這探，意味著告白，其實人生吃到歲庚二十五，情感感情不如意，我也沒辦法，我是佛教徒，我相信這是「業」，但我不覺得這是「業障」，佛家所說八苦，是相互的，我的「愛別離」特別有感，大學我感謝那些讓我生命綻起小花朵的對象，你們很美，都是有我值得我去愛去貪執癡心的地方，每次的大失落或是逐漸失落，都在鍛鍊我的心志，我現在很堅強，等待屬於乘坐我雙寶座的另一空位的正緣之人。是屬於我的正緣，我不必強求，契合、因緣和合就再一起，我不再做辛苦的感情獨角戲演員了。等待我的業，累積的業是善是禍都是我的。

回憶大學，因為怎麼匿名都覺得會牽扯到我喜歡的那幾個，所以我決定以動物來表示他們，依時間次序：狼、猴、牛、虎、鹿、孔雀。以動物來表示，並不是表示他們的身形或是外在特質，而是我看到的內在特質。狼與猴是我同班同學，也做過室友樓友，關於狼嗎？我爲什麼標示為狼呢？他其實不是真的同志，他跟我是室友，睡在我對面而已，他是一個很壓抑的人，但某方面他也是個很玩陰的，我這裡玩陰的，我舉個例，有次他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他跑到我另一室友身體「磨蹭」的玩，我那室友就大罵：「衝啥小」他嚇回他床舖，然後他跑到我床上「磨蹭」，我覺得他跟我玩的，就順依他吧！他越玩越起勁，我想是不是他平常壓抑過久緣故，但我下面被他隔著褲子「磨」，我感覺下面鼓鼓的，我忍隱著，被他這麼一玩，假戲一弄，晚上我很難睡，當然是枕頭山解決了。某方面他不是同志，卻開啟我實際肉慾感覺的一把鑰匙。狼不跟我同室後，我曾再度拜訪他，在他身體虛弱時候，在他面前打手槍，我覺得這是很直接「還」與「回饋」他，當然他現在看到我會有「你走開」的反應。猴啊！他滿調皮的，悶騷的男孩，他是異男，喜歡棒球，他的大學生涯應該就是棒壘球運動，我一直很期待看他一身戎裝在球場上，不過練球時，他不會穿那套白色棒球運動裝，有次還是被我看到了，是在校際盃的比賽看到的，圓了我兩三年的期望。

關於猴，他的五官還保有國中生的稚嫩，有股流氣的剛性，他呀！把到我喜歡的學妹過，這麼說吧！這心情還滿妙的。喜歡的學妹跟喜歡的同窗這心情啊！嗯。我大概推想，我爲什麼會同時喜歡他們，我曾架過部落格，寫過芭樂輕小說，當時男女主角的藍圖人物就是他們這對系對，或許寫著寫著，把自己的情感給灌注進去了，始終也覺得，遠觀這對小情侶也很幸福。話說到性幻想，我可以跟你們說，我是想著芭蕾舞劇的男女主角相愛的情節橋段，套在他們兩人身上，滿足我的性的宣洩。好了。提到牛，牛是個內向的男孩子，在我遇到的喜歡的人裡，他絕對是理想的情人或老公。他很體貼，不過他始終感覺隔著籬笆跟人相處，為人謹慎。我也是透過牛認識更多他們系上的人。牛是個值得做朋友的人，在我的性幻想，他其實比較少，我反而覺得他是我精神上的療癒。牛也是我透露我大學生涯內心深處第二多的男人。我們的聯繫彷彿像雲集雲散。有時候感覺牛，還是沒有把我當他最知心的朋友。上述三個男人都是在系上、同個學院遇到的。下來是位女同志，我覺得他給我的感覺是虎，一個相當剛毅的個性，或者帶點倔。與虎的認識，是他主動從雙性戀的網路社群連接我上去的，當初也不算是有喜歡的感覺，那是在網路上加入之後，有段時間，他把過去他的性別認同的歷程跟我講，後來深深被感動，我又陷入在「虎」的喜歡。或者說是聽到自我認同的過程的情感投

射給放入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積極的態度，像是網路上對他告白，這動作好像讓她之後對我有些「非秘密分享」的狀態。在網路上我一直密切著注意他的動態，他的每句話，有時話裡還釋放出心中的吶喊，我都在感受。在過了「非秘密分享」的時間點後，我對他在自己內心的情緒起伏相當明顯，我以為是那個「告白」的緣故，才走到「非秘密分享」的逐漸冷漠，包括打電話，電話那端的他，回話很有效率，連我要說聲再見的時候就掛斷了，前後時間只有三十秒以上，因為我從網路上認識他，才認識到他的學校，我才開始過一種真正享受大學生的生活，他學校旁的那條路，應該是我畢生難忘的一條，因為這條路將連接到下一段。在寫那條路連接的下一段之前，我還是依時間的次序排，很長一段時間我放不下「虎」，逐漸對我相處越來越淡，我很不能適應，那年真的感覺很空虛，那年我也感覺到微淡的相遇滿足，那是早上的通勤吧。每次都會期待看到他的出現，瘦瘦的，眼睛像鹿一樣的迷離，穿著緊身上衣搭配緊身的牛仔褲，他全身上下的感覺有股韓潮味，身形還真像我看ＢＬ的人物體態。每個早上通勤，我都存著這麼的期待，都算好他習慣乘坐的位置，目的是能坐在我旁邊，通常我都算很準，這位通勤的相遇，我其實沒有很詳細去追蹤他，就純粹享受養眼的滿足。

鹿之後，我再來要提的，就是那條路連接的下一段，也是 2011 年 8 月我正從這夢走出來的那一段，有別於「鹿」之前前面幾個，這位，頭次遇到他，我就有感覺了。藉機跟他攀談聊得很投緣，因為我知道他有定期的工讀，於是會在這時段上等他，有時候其實還滿黏他的，那時候我們單位有問候卡的活動，我都藉機寫了滿滿的問候卡的，其實那時候我還是在「虎」的傷感未走出的階段，遇上他的時間點，還接的剛好，我給他的代號是「孔雀」，這是我跟單位的朋友討論出來，他有這種感覺，他來時身上帶有很莫名的光環，看他的網路相簿的自拍，我真的很「飽足」。孔雀也是住在那條路附近的，那條路的商圈是他常逛的，我後來在那條路本來是想追蹤或懷念「虎」的心念都轉移到孔雀身上，孔雀真的很迷人，有時候我對他的關注的眼神，已經讓單位裡的人都感覺超乎朋友的界線了，我本來對於孔雀，我想默默的帶過，也不跟他表示對他的喜歡。但時間過了兩三個月後，得知他要從這個單位辭掉工讀後，心情相當波動，一時之間很難調適，後來我很慎重的處理對他告白這件事，這也是別於虎之前處理告白的方式，我都是讓對方出其不意的情況告白，導致有些尷尬，對於孔雀這次，我是趁他要離開工讀時，為他製作送別的大張卡片，大張卡片下，我給他捎封小件密函，交代他，只允許他一個人看，後來卡片送了，他表示大張卡片製作讓他很感動，不過對於小件密函他沒跟我提，我一直很糾結，2011 的五、六月，

打轉在情感與情緒的漩渦裡面，很難脫離出來。兩次的大失落，一次是前述所提的工讀離職，還有九月份轉學的消息令我驚愕。我常在神前祈禱，我不奢望與他有情緣上的進展，而是友緣長長久久，像水一樣，長流、恬淡、清澈，我試著放下那心愛的「孔雀」。大學生涯六次情芽綻開，有日久漸情、有一見傾心，這裡我想從前面六段感覺來提我情慾的「慾」的部分，孔雀無非是我 2011 年最理想的所愛，愛與慾皆有，在孔雀之前，其實「虎」是我對內心性別認同，產生極大轉變，虎是女同偏婆，我跟虎交談過，虎覺得我是內心「婆」的雙性戀者，在「虎」之前，狼、猴、牛，我對應他們的心態，我將我自己內心視為一個女生，那種女生是古裝劇大宅門那種的，這是我的假想，不過遇到虎之後，我重新做了調整，虎之後的孔雀，不在是內心女人在窺視著他，而是我以我生理性別男生，試圖與可愛的孔雀去接觸，以一種哥哥對弟弟的關注去做兩人之間互動的開始。我現在開始尋找自我，然後認識自我，不再建構城堡中老女人的美夢。

阿傑阿俊就像白雲藍天

阿俊。六年級生。雙性戀。興趣相當廣泛，對人也相當博愛。平時喜歡籃球、游泳、交友、遊山玩水、看各類的書籍。很浪漫，也很務實，有時熱情如太陽，有時變化如月亮，有時很聰明，有時又很笨。

性權小組導讀

在阿俊的故事裡，我們看見了青春歲月的甜澀，以及故事主人翁間在若有似無的互動中好像有點在意對方，卻又不敢那麼明確的定義相互關係的熟悉場景。雖然故事主人翁最後並未「修成正果」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但是在經歷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後，故事主人逐漸對自己的人生與自我認同更加確實。故事主人翁在青春期疑惑、掙扎的情與慾中認識了自己，就跟所有的少男少女一樣。

大家好，我叫阿俊，今天要來和大家講述我的故事，原本我打算將這些埋藏在記憶的深處，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但今天既然有這個機會，就和大家分享也無妨。

四季變化秋冬春夏青春馳騁文筆揮灑我們將未來的地圖重畫…… 在我小的時候，是非常調皮的小孩，你看那些在騎樓玩耍的小朋友，就是我小時候的樣子，有時候玩得太晚太瘋，就被媽媽用籐條追著打；在學校，也常因為類似的原因被處罰。國二那年，開始覺得自己應該要用功讀書，於是課業開始進步，某次段考結束後，不小心考了全班第二，是國二最好的一次，同學們不敢置信。升國三那年，學校重新編班，我準備再大顯身手。暑輔的第一天，安排好座位後，坐我右邊的是一個戴藍框眼鏡的同學，叫做阿傑，眼鏡摘下來的時候，雙眼發出溫和、聰明的訊息，他以前在另一個班級，始終是該班的第一名，於是我將他視為競爭對手，展開一場場成績上的廝殺；整個暑輔過去，課業成績我和他互有輸贏，開學後，我時時的注意他，他也時時的注意我，我們終於講起話來。我們談到新的同學們、各自家裡的情況、最近遇到的問題、

課業問題……等等；我才知道，原來他家是醫生世家，難怪他穿著總是整整齊齊，一副乖乖牌的樣子，言談中偶爾不自覺會流露出對事物的不屑，我想是因為他的家庭成長環境，而且第一名當慣了。有一天，因為我和某些同學違反了老師實行的班規，他被連帶處罰了，我心裡很過意不去，對他滿是虧欠。這件事像個關鍵，因為以感覺來說，事情過後，我們成為很好的朋友，我開始無法控制的時時想著他，白天在學校活動的時候也想，時時注意著他的行動，晚上在家讀書的時候也想，希望他就在我的旁邊。每天黃昏放學，我們開始互相等，一起走路回家，那是一天中我最興奮、期待的時刻，一路上分享一些心得，以及學生會聊的那些言不及義的話；他曾經很鉅細靡遺的問我怎麼交朋友的，說我有很多的朋友，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就好像問我怎麼喝水一樣，我也才開始思考我的交友過程，然後將動作分解後，告訴他。在我國二、三的時候，家境很慘澹，中午有時候吃合作社賣的一個 10 元肉包就帶過，有時候便利商店 20 元的蘇打餅吃了一半，喝一喝水，也算解決一餐，幾次他看見了，就會說要從家裡多帶一些食物給我，我都是笑笑的說不用了，然後繼續讀歷史、地理、英文，我從沒接受過他的食物。我有時在考慮，如果以後我去讀五專，就可以半工半讀，也多少解決一點家裡的經濟問題，我把這樣的想法跟他說，他總是有點用力的用手敲著我的肩膀。

國三那年，弟弟玩得瘋，家裡空間又小，每天被弟弟吵到凌晨二、三點才昏睡過去，日復一日，溝通沒效果外，關係還變得很緊張，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拖著疲累的身軀、頭痛去上學，放學回家幾乎要走不動了。有天阿傑從家裡騎了一台腳踏車來，對我說，以後我們就騎這個回家，所以之後的放學，大部分是他載我，我身體還可以的時候，我會要載他；每次他載我，我就會輕輕靠在他身上，感受他身體的動作，我載他的時候，他也會靠在我身上，一種很幸福的感覺……。我跟他說，我看了幾次醫生都看不好，我不想再花錢了，他叫我去他家看，請他父母開藥給我，不收錢的，說了好幾次，我那個時候因為不好意思，也是都婉拒了。當年十二月中，我病倒了，一個多月沒辦法到學校，躺在床上忽冷忽熱，冷的時候用五條棉被把全身都蓋滿了也還很冷，熱的時候脫光衣服也熱到無力，我覺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了；媽媽從外面回來，問我怎麼有一個穿我們學校制服的，偶爾出現在門口附近，一直往家裡頭張望，我心想應該是阿傑吧，但是起身來看，又找不到。隔年一月中，我慢慢好了，之後不斷的流鼻水。

情書傳達穿越時空有一天我將為你描寫彩虹寒假過後，我開始刻意的疏遠他，因為當時我覺得，男生喜歡男生，跟社會不一樣（以前的社會比較封閉，我當時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我努力壓抑自己的感情、以及對他的思念，不敢

再繼續下去，但是喜歡他的感覺，不但沒有減少，卻是越來越多。我心裡隱藏的秘密，不敢跟朋友、大人們說，巨大的情緒沒有出口，常常壓得我好難受…… 有一天，他拿了一封信給我，就走了，我拆開來看，大意是說：他常常為我想，想要對我好、為我將來好，我卻每每不接受，不愛惜自己，講一些洩氣的話，還要去念五專，「我一次又一次的傷了他的心」，他很難過，不知道為何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希望我能懂他的心，他很在乎我，常常在想著我，想要回到過去的情況…… 各位讀者，看到這裡，你知道我當時怎麼處理這封信嗎？有猜到嗎？我把它丟到垃圾桶裡。很矛盾吧，我也這麼覺得。我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不只我，他也是，互相深深地喜歡著對方，卻又極度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思念，於是產生了這種裡外不協調、分分合合、又彆扭的情況。我現在還蠻後悔的，沒有留下那封信，那封代表他愛我的信。時間走到下學期中，有一天我告訴他，晚上九點我會打電話給他，當我打過去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八點四十分開始等我的電話，躺在床上，發現自己的心不尋常的砰砰的跳……（在我現在看來，他當時就是在說我愛你啦），我們兩個就沉默在電話的兩頭，後來我在電話這頭放了一首歌給他聽，那首歌是我當時的心境。

我陪你笑你陪我鬧我陪你不說話你的心情只有我了解還有誰能感應 ? 畢業前夕，同學們放學後在洗手台打起了水仗，他和別人打來打去，起初我有點驚訝，因為他是個乖乖牌的學生；我站在旁邊，被他光亮的身影迷住了，但是我只能時時的偷看他，免得讓同學看出來我盯著他看。他看到我在旁邊，就故意漸漸地打不過別人，在那裏做失敗者的哀號，阿～阿～，我知道他的目的，但也樂意＂英雄救英雄＂，一起加入戰局。結束的時候，我們的衣服都濕透了，於是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想把內衣脫下來；正在脫衣的時候，我情不自禁的看著他，他也戀戀的一直看著我，我們互相看著對方。看著我朝思暮想的愛人，逐漸褪去衣服，此時此刻，就在我面前袒露，我呆掉了……，他也停止了動作；過了一會兒，他伸出手，摸著我的手臂、胸膛，我挺起胸來，讓他碰觸；他的手，像閃電般通有電流，劃過我猶如天際的胸膛，使我的心情暢快著；我也伸手摸摸他的側臉，一把便把他抓進懷裡，用雙臂緊緊的抱著，代表我最有誠意的迎接。天色漸漸黃昏了，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我們席地而坐了下來，他枕著我的臂膀，躺在我懷裡。我問他為何喜歡我 ? 他說我身上有一些特質，他很欣賞，但是大部分的原因，他似乎也說不上來。我們依舊赤膊著，分享著彼此的體溫，他的汗水滴落後，在我身上流動，空氣中有我們汗水的味道；他抬起頭來親著我，我癡癡的回應著他，彷彿有音樂在我們血液中流動奔馳著，地球好似也隨著我們的呼吸一起顫動……

怎麼思念沒有人了解最想念的季節停在那一年… 幾天後，接近畢業的日子，我心中萬般的不捨，無時無刻在想，他現在在做什麼？我多希望他就在我懷裡……；再沒多久，我們就要分開了，痛苦的感覺持續著，表現在外的，就是悶悶不樂，同學們也看出來了，但是我不可能對他們說，只能一個人承受……。最後幾次的放學，他會從背後抱著我，我的心裡亂撞，頭都暈了，多麼希望他慢一點放開，多麼希望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但我能有的，也只有那幾秒鐘。

樹梢的枝椏開滿鳳凰花共渡的年華我放心不下風雨在敲打問你知道吧？畢業那天，我刻意不坐他旁邊，因為怕會難過，寧願不看見，就少點感覺，離開學校時，他問我為什麼躲著他，我說沒有阿。那天，我們一如往常一起走回家。

大考結束，放榜了，他的成績可以上建中，接著他出國遊學了，請我幫他拿證件與成績單去報到，現在想想，他還真信任我。他回國後跟我說，在回程的飛機上，大部分男生都找了女伴坐著靠著，只有他一個人呆坐著。我們讀不同的高中，補習班打電話來找我去試聽，我便找他一起去；雖然會想補習，但是也沒什麼錢，種種原因，與他見面的時間比以前少很多了。

高一的某一天，我到圖書館讀書，翻開書本，看到之前自己在書本上寫下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再用一個愛心圍在一起，就覺得甘甜，一邊讀書的時候，就一邊想著他；讀了幾小時後，我起身路過一群書架，看到二個學生在當中，站著的招呼著坐著的，站著的那位正是阿傑，猛然當中我的心砰然一跳，他也剛好看到我，感覺他也嚇了一跳，但我路過的腳步卻不自覺的沒有停下來，還是走著走著，也沒有說什麼，就這麼順順地走過去…… 查資料嗎？作報告嗎？回到座位上，我的心，好像受到海水一波波的衝擊，快要將我的世界沖毀了……；其實沒關係，無論如何，都無所謂，即使他再找人，也都是 OK 的……，畢竟，我沒有辦法時時刻刻陪著他，只要他過得好，就好了；所以，我不願再連絡他了……

你愛說的夢我愛的歌靜止於完美人生多麼善變啊已無所謂… 高中三年，我努力的讀書，雖然一路的摸索，跌跌撞撞，但結果也算不錯，我考上了工程科系，他考上了醫科。大學畢業後，我從事研究工作，他是一個醫生。經過這些年，我這個在風雨中成長的小孩，也成為大人了，如今的我，不會可惜自己沒有好的家境，沒有寬闊的路好走；在心中，反而有許多的感謝，因為如果不是這些環境，我不會懂得這麼多東西；它們都是我生命的經驗、人生路途上的各種風景，

我的收穫滿滿，而且為自己感到自豪。而阿俊與阿傑有著深深的緣分，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選擇了不同的人生際遇，為了學習不同的方面。

歲月或許改變你我的模樣我的思念永不放假明天的世界我們擁抱它在你心中裝著我祝福的話約半年前，晚上睡覺時，我夢到阿傑來找我，我想要留住他不要走，所以急忙去泡茶張羅，夢就醒了。是他來找我嗎？之後我間接的問到，他在那陣子結婚了，我得知後，晚上都睡不著，假日跑到陽明山上看夜景散心；那位女生非常的優秀，但他真的愛她嗎 ? 還是他有更愛的人？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工作，找了一個很好的女生，在社會上得到非常的敬重，成家立業……，正是他一直給我的感覺，一個規規矩矩的乖乖牌。其實我不便多說什麼，但是看著他的照片，我感覺到他眼神裡的不自由、不快樂，我覺得，以他悲天憫人的個性，如果找男生，一定也可以把所找的男生照顧得無微不至，然後兩個人幸福的在一起……，而我也會更高興的、更深深的祝福他……

還記的那些我們說過的夢想你的笑臉燦爛如陽光來世我們會再見就像白雲離不開藍天… 作者註：文中詩詞部分從張善為 - 真夏的櫻花、品冠 - 最想念的季節、Twins瓶中沙、范逸臣 - 情書等歌詞中，選取合適於本故事的語句。

閹割與 SM 的愉虐

小翔

小翔。小時候到國中時期都讓人覺得不夠有「男子氣概」，國中的時候被認為算是女生那一型的。上了高中之後為了擺脫之前的陰影，極力改變先前的習慣。喜歡男生，有時也喜歡女生。到目前沒有過真正喜歡的人。是不是無性啊？常幻想自己被閹割，每晚都要幻想自己被閹割才會入夢。

性權小組導讀在第一次射精之後，我幾乎無法想像，倘若有一天我的陰莖不在，那麼我的人生是否也到了盡頭？屌之於我，宛若性快感的主要出口，一次次的抽插（想像中的 QQ）、一次次的來回抽動，隨著呻吟聲抑揚頓挫的變調，不變的是高潮後必將曲終人散的最終節奏。小翔於文章中除了記述到愉虐之情景外，其亦一再地描述著閹割之情節與內容。從小時候對於性器官的好奇，儘管在當時屌還不帶有過多與情慾之間的連結，然而在諸多之描述中，屌的有無彷若在幼年的心靈已象徵著，我們對於自身身體之認識與認同，而其中更隱含著對於身體掌握之權力關係。如上所述，在權力位階以及制服符號之情慾想像裡，閹割抑或虐屌帶來的痛楚與屈辱，並無法以過於單調之陰莖抽插快感所詮釋，唯有我們亦將自己閹割，方能在那情慾滿溢流出的出口中，獲得入口。

（在鄉下，三合院前的廣場）小遠沒有穿褲子跑出來（可能是尿尿完沒有穿褲子吧），而他媽媽在後面追著。鄰居阿伯：你沒有穿褲子，我拿刀子把你的咕咕割掉。（手裡真的拿著手牌小刀作勢要割他的雞雞）小遠：我不要，我不要…… 其他大人：割掉好了，咕咕被看到了。不穿褲子割掉好了 ... 這時小遠才讓他媽媽把褲子穿上。老實說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旁人要這樣嚇小孩。其實我在唸小學之前幾乎沒有穿內褲，而唸了小學要穿有拉鏈的那種藍色短褲。這時大人們不知道為什麼又來嚇唬我們：「你們要穿內褲喔…，不然拉拉鏈會夾到咕咕要拿剪刀來剪喔……」翔媽在成衣工廠工作，當小翔小時候時，她會帶小翔去工廠上班，而小翔就在那裡玩。記得有一次一位阿姨拿他先生的警察制服褲子來工廠修改，修改完放在小翔玩耍的地方，被小翔拿來穿，而其實穿不下啦，因為對一個還沒唸小學的小朋友來說那也太大件了吧！小翔和翔媽都是坐公車去工廠工作，通勤時段公車上都擠滿了人。下班回家換車的站牌剛好是一間國中的校門口。那時候也

有很多穿卡其制服的學生要下課回家。小翔有時在車上和穿卡其制服的學生擠在一起；有時候坐在座位上看著卡其制服大哥哥們。在車上小翔看著穿卡其制服的大哥哥時心中想著，「以後我也要像他們一樣，穿制服背書包去上課」，而內心也喜歡上那帥氣的制服了。某一天在工廠玩到處跑的時候，好幾個（兩或三位）包裝部門的叔叔追著一個阿姨。男：妳嘜走。女：救命啊！小翔救我，他們要欺負我。翔：阿姨，我怎麼救你…… 男：小翔，不要理她，她不聽話，我們要教訓她。女：小翔你快去叫人來就好了。男：小翔，你是男生對不對？男生是不是要幫男生？翔：嗯…… 女：小翔，快點救我，快去叫人來…… 之後他們就抓住我，不讓我去叫人來。印象中那位阿姨的牛皮夾腳拖鞋掉了、壞了。男：小翔，你要幫我們喔，不可以講出去喔，你講出去就不是男生，我們就把你的雞雞割掉。（女一直哭）翔陪著阿姨離開那個地方。

翔：阿姨，他們為什麼要打妳？我幫你跟我媽媽說。女：小翔，不可以跟別人說。小翔心想：「之前要我去叫人來，現在又要我不要講出去，好奇怪。」之後那個阿姨就離職了，後來也再沒有看到她，那件事情我也忘了我有沒有講。在工廠玩難免會在工廠上廁所。那時候也不知道要關門，不時會被進來茶水間倒水的阿姨看到。有一天，一個阿姨看到小翔坐在馬桶上大便，特別過來看了一下小翔的雞雞。之後去跟翔媽說小翔的雞雞怪怪的，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最好帶去給醫生看一下比較好。晚上回來和翔爸討論了之後，決定帶小翔去給醫生檢查。（進到診間）醫：把褲子脫下來，躺在床上我看看。媽媽幫小翔把褲子脫上來抱到床上，在這之前小翔不知道是要來檢查雞雞。醫生在小翔的下腹部和雞雞摸來摸去，之後拿了大針筒從雞雞抽出一些血水。這時雞雞和平常不一樣了，都癟下去了。小翔心裡想著：「為什麼要從雞雞裡抽出那些水呢？雞雞怎麼了？」

醫：是陰囊水腫，這要開刀。翔：我不要，我不要……（小翔大哭著）醫：這一定要開刀才會好，不然雞雞一直會這樣子。最後會爛掉，最後要全部割掉。翔：現在開刀就不用割嗎 ? 醫：現在開刀不會痛，一下子就好了。如果等到雞雞爛掉，要割掉會很痛，更麻煩喔。小翔最後同意開刀，醫生安排手術時間。到手術前，小翔偶而還是會想到雞雞手術的不安，會不會被騙了？醫生會不會不小心把雞雞也給割掉了？小翔還是數次反悔、同意、反悔、同意。直到手術那天 ... 護士：小翔嗎？在這裡寫你的名字。小翔依照護士的指示簽下了同意書，進了手術房動了閹割手術，不是啦！是疝氣囊袋高位結紮手術。上來台北唸小學時，家裡有多餘的房間租給一個剛退伍的叔叔。他好像是做鐵工或是這類工作的工人。浴室裡放著他的卡其服，不過他因為不是在唸書，所以可能是拿來當作工作服吧？卡其制服很耐磨，所以作為工作服也很適合。小翔洗澡的時候會拿叔叔的卡其制服來玩，其實也說不上怎麼玩，只不過是拿來穿在身上再淋濕、泡在水裡而已。玩完放在洗衣籃裡的時候，小翔會順便把其他的衣服也給弄濕，這樣就不會被人懷疑了。

小翔小時候也和媽媽、外婆和阿姨去探望在當兵的舅舅（應該不是新訓），小翔看著舅舅指揮著那些阿兵哥，對那些做不好的，舅舅還可以處罰他們，真是威風啊。舅舅集合完畢，過來會客的時候就順手把草綠帽摘下來戴在小翔的頭上。那帽子上有著舅舅流汗的味道（臭臭 > <）。吃完午餐之後，小翔進到舅舅的寢室睡午覺，睡起來身上蓋著一件草綠外套（也是有點臭臭 > <）。那時候小翔看到阿兵哥也是穿著和卡其制服大哥哥一樣的衣服（只有顏色不同，款式都一樣）。那時候，小翔心裡也燃起了以後要當軍人的夢想。小翔小時候週六、日晚上都會播電影，那時候剛好有一部《中國最後一個太監》，播到一半小翔就因為時間已經九點，而被翔爸叫去睡覺了。只有看了一半的電影，小翔記憶最深的就是割雞雞那段，原來先前的想像是真的。真的有人會被割雞雞，而且被割雞雞不會死掉。另一個晝面就是被打屁股那段。長大後小翔一直在找有沒有這部片子的錄影帶或 VCD，但找到了另一部，《嫁到宮裡的男人》描寫一對青梅竹馬，女生被召入宮當宮女，而男生為了入宮找尋所以受騙被閹割，入宮當差找到女生，其中也有描寫閹割的畫面。小翔在上小學的時候，在社會課本裡面有一張插圖至今仍印象深刻。那是一張敍述日本佔領臺灣的時候，奴役臺灣人的畫面（就像電視劇充軍的畫面一樣：被奴役的人被鎖著鏈子，仍要

做粗重的工作。而旁邊的軍人拿著棍子或鞭子鞭打稍有怠惰的人），而那日本軍服的顏色恰巧使用卡其制服的顏色，這無形又加深了小翔對於卡其制服的迷戀。小翔就讀學校的制服是白衣藍褲加上西裝式的外套。小翔就常在家裡沒有人的時候，穿著制服但是把腰帶繫在外套的外面，模仿著課本上日本軍人的樣子，但又同時幻想著自己是被奴役的人，被拳打腳踢、杖責、鞭打。小翔就讀高年級的時候，導師是剛退伍沒多久的憲兵軍官（推測）。帶領班級幾乎是使用軍事化的管理，就像是軍中的那一套。即使如此其中並沒有非常不合理的規定，且也自有他的一套說辭，即使小翔現在回想也認為當時的管教算是對的。除了牛奶、白開水以外不得帶任何飲料（礦泉水也不行）來學校，在校外被發現購買飲料也是比照處罰（有家長在場自然除外）。理由是垃圾食物，浪費錢，包裝汙染等等。有次校外教學是別班的老師說情，才集體帶隊去買飲料，每人限購一瓶。當然像軍中一樣囉，若班級有特別表現時，則可以獎賞（老師請喝飲料），喝到時真是幸福啊，好滿足。禁止與獎賞不就是一種控制的方法嗎？有次上課時間老師不在而全班吵鬧，所以全班下課時間都被罰站時間長達一個星期。那件事情起因是因為男生，所以男生又多站了一個星期。罰站不是就站著而已喔，而是標準立正姿勢。就連起立，坐下時椅子不能拖，有聲音就重來到沒有聲音為止。

後來又有一次嚴重到全部男生下課都到走廊罰站，老師會在旁邊看屁股沒有夾緊或亂動，馬上棍子就從手、腳或屁股打下去。（這不就是社會課本上的畫面嗎？）後來小翔因為表現較佳，老師說：「你就加入女生的行列吧，以後下課免除罰站。」後來小中也被免除罰站，其他男生又站了一個多星期才解除。小中被免除或許是因為是班長的關係，而小翔第一個就免除，是不是沒有雞雞啊？而且老師又這樣講。又一次上社會課時老師提到，明朝朱元璋對貪官汙吏的酷刑。老師：朱元璋發明了很多酷刑，你能想到的幾乎都有，更多是你們意想不到的。同學：老師，有沒有割雞雞的？老師：那不是什麼酷刑，很平常的。另一次，為了要分男女生統計數據。老師：先問女生啊！男生不要舉手啊！誰舉手就把他閹掉。小中：想看看老師怎麼閹割。老師：看看有沒有舉錯啊。小翔：（問小中）什麼是閹割啊？小中：（答小翔）就是割雞雞啦！可惜那次沒有人舉錯，沒得看……

小翔上國中的時候，小嘉是班上的一個帥氣的男生，小翔極力想要像小嘉一樣，無論小嘉做什麼，寫字、背書包、講話，他都是小翔學習的對象。就連卡其制服都想和小嘉買一樣的牌子，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向媽媽提起而作罷。記得有一次要作作業，同學們一起去麥當勞討論。後來大家要講出自己喜歡的人，說好了要保密，明天去學校都不能講，其實大家只是想幫班上的男生女生配對而已。同學：小翔，那你喜歡誰？小翔：沒有耶。同學：別騙人了啦！大家都講了，你也要講。大家明天去學校都不會講啦！小翔：真的沒有啦！（其實我喜歡小嘉但我不敢講）同學：你是不是喜歡珍珍？還是大玲？還是小伶？小翔：（其實這幾個我都不喜歡，只好講一個我比較喜歡的女生）我喜歡婷婷。同學：小嘉，那你呢？小嘉：我喜歡婷婷。同學：婷婷，那你呢？婷婷：我喜歡小嘉。小翔：（天啊，怎麼回事，什麼都要學小嘉，連喜歡的女生都學到了他，也學得太像了吧。）

小翔班上的晶晶很常請假，而每次請假後她就會打電話到小翔家來抄連絡簿。久而久之，小翔如果沒有來學校的話，他也會主動打電話給晶晶。晶晶雖然常常請假，但在班上功課也算不錯。小翔久而久之和晶晶成為了無話不聊的好朋友，也常常去晶晶家討論功課。星期日下午偶而也會在晶晶家睡午覺，有時也會和晶晶兩小無猜地打打鬧鬧。在班上保持著若有似無的關係，兩個人都沒有確認彼此的關係，但小翔心裡認定是有的。星期日的下午，小翔總是會帶著媽媽給的零用錢出去玩。一般都是先去圖書館看書，再吃個麥當勞。有一次在圖書館看到一本有關於閹割的書。小翔看著入迷了，沒想到真的有這樣子的書。裡面對於閹割的方法有著詳盡的描述，小翔不好意思借回家，所以常常去圖書館看那本書。而那裡面描寫的方法，也自然成為了小翔的幻想情節之一。閹割的時候，會用一根繩子從陽具根部繫住，拉往天花板上的橫樑，用刀一割便會自然分離。這也成為小翔喜歡綁雞雞的原因。之後小翔穿卡其制服去學校上課時，便會拿繩子綁住雞雞再綁住兩腳踝，讓雞雞有被拉扯的感覺。有一次因為綁得太不舒服，跑到廁所去調整的時候，小正從另一間廁所的上面看到小翔在綁雞雞。而小翔這時也發現了，回頭望了一下。小正裝作若無其事，這成為了小翔和小正彼此的秘密。

班上同學有一陣子在冊封王位的遊戲，依照同學們的互動關係把班上分成幾個國家，誰當國王、誰當皇后、誰是公主，誰是王子，Ａ國王子和Ｂ國公主結婚，而小翔常常跟在小嘉身邊，樣樣都學習小嘉，加上同時喜歡婷婷而婷婷又喜歡小嘉。依照古代小國爭鬥模式：婷婷是公主、小嘉是王子，而小翔因為輸給小嘉自然是被閹割作小嘉王子的奴了。（小嘉王子的閹奴還是小正的主意）之後一、兩個禮拜還叫小翔是「小太監」，小翔表面上很生氣其實心裡在暗爽。（小嘉如果真的是王子，小翔或許會願意當他的太監跟在身邊）分組上課時，隔壁班的小偉會過來小翔的班級上課，而他很喜歡摸小翔的雞雞。小翔：你幹麻摸我雞雞啦！小偉：你真的有雞雞喔？你不是小太監？小翔：我不是啦！小偉：他們都叫你小太監，你一定沒有雞雞。小翔：我有！小偉：我不相信，你讓我摸摸看，我才要相信。小翔：那我讓你摸，你也要讓我摸。小偉：他們沒有叫我小太監，我有雞雞不用摸。要不要讓我摸？不然我就一直叫你小太監。小翔：嗯～。小偉：（摸了摸小翔的雞雞）真的有雞雞，那不要叫你小太監。

但是之後隔一陣子小偉就會藉故說檢查雞雞還在不在，有沒有被割掉要摸小翔的雞雞。有一天和小翔同班的維哥（被封為大國的國王）看不下去了，一腳從小偉的雞雞踹下去，小偉痛到抓著雞雞在地上翻滾。他們那一國的法律，上課講話要被處以鳥刑，就是拿鉛筆彈雞雞，身為國王的維哥就是下令動刑的人。（以現代的觀點是不是一種校園霸凌？）維哥：小翔是我們班的，以後不准欺負小翔！以後不准你叫他小太監！知不知道！小偉：知道啦。小翔看了一下維哥感謝維哥來解圍，又看著小偉被踢雞雞心中又有著莫名的興奮。班上的小源是一個頑皮的學生，常常被老師叫去講台上打屁股示眾，打一下就會跳個好幾下，又會跑給老師追，跑一次就加一下，往往打到沒完沒了。另一個阿榮平常不會犯什麼錯，給大家的感覺是討皮痛故意討打的。有一次上課的時候有同學在講話。老師：講話的站起來。（阿榮站起來，但其實阿榮沒有講話）

老師：你為什麼講話？阿榮：我沒有講話老師：你為什麼站起來？阿榮：聽錯。老師：欠打是不是？阿榮：對。老師：還對咧？阿榮：講錯。老師：明明就有人講話，卻沒有人承認，那你就代替受罰好了。來打屁股 3 下。阿榮：（上台，受罰姿勢，被打 3 下後）謝謝老師。這明明就是故意討打嘛。有一次小翔和小嘉放學的時候，去學校對面買完雞排要回來晚自習。邊走邊吃沒有注意到紅綠燈闖了紅燈，被生輔組長抓到。組長：你們兩個明天來生輔組找我。翔、嘉：好。嘉：完了啦！這個組長都會打屁股的。翔：對啊，怎麼辦……（心裡期待著）隔天，小翔和小嘉去找生輔組長報到。

組長：你們犯了什麼錯知道嗎？嘉：邊走邊吃。翔：闖紅燈。組長：你們這樣子很危險知道嗎？你們第一次犯不處罰你們，回去吧！翔、嘉：謝謝組長。嘉：好險沒有被打屁股也。翔：對啊。（心裡帶著遺憾）國中生在一起就少不了玩各招的阿魯巴遊戲，但是小翔和小嘉被他們歸在好寶寶那一類的，這種遊戲自然不會臨到我們身上了。但是看著同學們在打鬧、抗拒，樂此不疲。小翔心想：「人家也想要玩阿魯巴，也想要看小嘉被阿魯巴。如果是小嘉發動來阿魯巴我不知道會有多爽。」到現在為止，小翔連最陽春的阿魯巴都沒有玩過。> < 前面講到小翔想要和小嘉一樣牌子的制服，既然沒辦法買，那就向小嘉借好了。小嘉冬天通常只穿著卡其制服而已，頂多加件背心，很少穿藍色外套。有一天天氣有點冷（不至於冷到小嘉會穿外套的天氣）小翔故意不帶外套、連背心都沒有穿去學校。藉故忘記帶外套而向小嘉借外套來穿，穿在身上真是好溫暖啊！心裡更是溫暖！下課之後就自然而然穿回家，第二天再穿來要還小嘉，可是還了又沒有外套了啊！再借一天吧，而三兩天後才還給小嘉，讓他帶回去洗一洗，也補充一下小嘉的靈魂吧！最後這件外套也被小翔借回家，到現在都還沒有還給小嘉。不過為了防止被媽媽發現，小翔把屬於小嘉的學號和姓名都給拆了，現在想想這還有什麼意義呢？

三年級畢業前沒多久的運動會預賽，那天小嘉忘了穿運動服來。小翔陪小嘉去打電話叫家人送運動服過來。而下課時間因為小嘉分組上課的班級要考試，所請小翔去幫他拿運動服。小嘉去換了運動服，制服就放在教室裡放學後要帶回家。小嘉要上第八節的輔導課，小翔不用上輔導課，只是之前都會為了小嘉而留在原班教室晚自習。現在正是個好時機啊！小翔把教室的門窗都關好鎖好電燈關掉。在門後換上小嘉的卡其制服，打了一槍。好爽啊！本來小翔想要趁這個機會把小嘉的卡其制服給偷偷拿回家的。但那時候就是提不起勇氣而作罷，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啊！上了高中之後，小翔注意到學校一個憲兵科的少校教官（好帥啊！）可惜他不是班上的輔導教官，只能在朝會或週會的時候看到這個帥帥教官。在一年級下學期要選任糾察隊，小翔知道這個教官是糾察隊的指導教官，於是自願加入糾察隊。糾察隊的交管手勢是教官找先前在部隊服務時的阿兵哥來教學指導，包括執勤的服飾都是模仿憲兵服飾。參加糾察隊的訓練是辛苦的，都要提早到校跑步、練哨音和手勢。但小翔心裡認為這樣可以更像憲兵，也可以朝著成為憲兵的目標邁進，心裡是甘之如飴。加入糾察隊後，和教官更加熟識，畢業前教官都會提供關於軍校招生的資訊供應屆畢業生參考。這是小翔邁向軍旅生涯的好機會，也報名了教官推薦的各項軍校班隊的招生，但是都沒有錄取。

小翔看到軍品店有夢幻的草綠服，回想小時候看到舅舅帥氣的模樣。小翔也想要有一套草綠服，於是在打工存了錢買了一套草綠服和黑帆布軍鞋。放在自己房間，趁家裡沒有人的時候拿童軍繩綁著雞雞穿著草綠服。幻想著當兵被欺負、被操練，這樣小翔心裡覺得好滿足。若是沒有人在家小翔可以這樣綁著雞雞穿軍服玩整一天。後來看到空軍軍便服，小翔覺得空軍軍便服也很好看，於是也存錢買了一套。之後陸陸續續買了很多，其中包括陸軍迷彩服、海陸迷彩服、海軍水手服（冬、夏）、海軍藍工服、海陸軍便服。這些有的時在網拍買的、有的是在重新橋下跳蚤市場買的、有的是在軍品店買的，而軍區附近的軍品店、洗衣店也成了小翔尋寶的地方。有一次小翔到萬華的一間二手軍品店尋寶，老闆很好心要幫小翔找想要的東西。老闆藉著量身的時候偷摸小翔的雞雞。後來還掏出他的雞雞要小翔摸他的雞雞，所幸小翔的手機響了。趁著這個機會去外面講電話，再也不敢到那間軍品店買東西了。小翔大學畢業後入伍當兵，而多年不見的小嘉剛好是小翔的排長。小嘉高中畢業後就去唸陸軍官校了，看著小嘉穿著憲兵軍便服，比以前的國中卡其制服更帥了。因為國中同學的情誼，小嘉常藉故找小翔出公差順便出去摸魚、打網咖。小翔因為想要買新的機車而向小嘉借了三萬元。

翔：小嘉你方不方便借我三萬元？嘉：我是有錢啦……，只是你什麼時候要還我？翔：我有錢就還你啦！嘉：這樣太沒保障了，你雞雞抵押給我才借給你。翔：雞雞？開什麼玩笑啦！怎麼可能割下來抵押給你？嘉：又沒有要叫你現在割下來給我！翔：好啦～好啦～快借我錢啦！於是小嘉借了三萬元給小翔買摩托車，但是買了新車過沒多久車就被偷了…… 小翔進到憲兵隊穿著夢寐已久的憲兵服，連放假都捨不得換下來。有時候會綁著雞雞再穿上制服去站哨，有一天小翔下哨回來肚子很餓就偷偷泡了小嘉的泡麵來吃，被小嘉發現了。嘉：你竟敢偷吃我的泡麵！快還我！（有點不高興）翔：借吃一下又不會怎樣！我有錢再還你一箱嘛！（耍賴）嘉：講到錢，你借的三萬元什麼時候要還我？翔：我沒有錢啦！有錢就還你了……（耍賴）嘉：沒錢還，把你的雞雞割下來抵。（伸手抓小翔的雞雞）翔：你想辦法割啊！小嘉抓到小翔的雞雞，發覺他的雞雞用繩子綁住。嘉：你怎麼用繩子綁住雞雞？

小翔這時也覺得很尷尬，想起國中時被小正發現綁雞雞的事。現在又被小嘉王子發現綁雞雞。該不會真的被閹掉變成小嘉的閹奴吧？翔：我要去睡覺了啦！（急著離開這尷尬的地方）嘉：好啦，別鬧了，快去休息吧！你等一下還要站凌晨的哨。（小翔回去休息，準備凌晨的哨，而小嘉正盤算著如何割下小翔的雞雞，讓小翔成為他的閹奴）小嘉帶著下班的衛兵來和小翔換哨後。嘉：等一下衣服不用換了，隊長要我們一起出特別勤務。翔：什麼特別勤務？天都還沒亮就要出門？嘉：（從小翔頭上巴下去）特別勤務能先跟你講嗎？你這小笨蛋。小嘉開著車載小翔往東海岸開去，開了一段時間後。翔：小嘉排長，到這東海岸出什麼特勤啊？不會是要去台東洽公吧？爽！嘉：對啊！去台東。還要很久的時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買些東西路上吃。翔：靠！真的去台東喔！棒呆了！

（車子停在路邊，小嘉下去買早餐和一些準備在路上吃的東西）嘉：先吃早餐吧！吃完休息一下，等會換你開。翔：嗯。嘉：有消息指出我們班同學維哥，因為感情不順心逃兵。隊長叫我和你來勸勸他，不然為了這樣的事被判軍法也很不值得啊～。翔：嗯！我好累喔，站兩四的哨累到爆，我先睡一下，到了叫我。（吃了小嘉買的早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更累更想睡了）不久來到了海邊一間破舊的工寮翔：就是這裡嗎？怎麼這麼破爛？嘉：逃兵在躲的地方是要多豪華啦？翔：對吼！進了工寮之後，小翔看到眼前的景象人都呆住了。這怎麼那麼像以前在書本上看到描述太監被閹割的地方？小翔還在遲疑之際，看到維哥走了出來。

維：同學們，好久不見啊！憲兵喔？很帥嘛！來啊，喝杯茶～。嘉：維哥，我們約定的事就麻煩你囉！翔：對啊，維哥拜託一下啦～。（小翔以為是在講逃兵的事）維：小翔也知道囉？嘉：嗯，他知道啊。維：那好！開始吧。這時後面房間出來了四個黑衣大漢和一個穿白袍的醫生。翔：開始什麼？維：幫你閹割啊！你剛才不是說拜託一下嗎？翔：不是啦～。黑衣大漢抓住了小翔，即便受過憲兵嚴格的訓練也難以抵擋四個壯漢的攻勢。小翔還是被制服了，並且被綁在特製的床上。翔：小嘉，這是什麼回事？嘉：好吧，就跟你說吧～，你昨天不是說叫我割去嗎？現在我就要把你的雞雞割下來！所以來麻煩維哥囉。翔：隨便講講你還當真喔？維哥，不要啦～。（早上喝的飲料已經被小嘉放了維哥給的藥了，剛才這杯茶也有放，小翔開始覺得昏昏沉沉的）維：你不是說雞雞不要了嗎？

翔：嗯～，維哥拜託啦～。（迷迷糊糊，不知所云）這時候穿著白袍的醫生來到小翔的面前，就像是書上描寫的那樣子做閹割前的詢問。醫：你是自願要被閹的嗎？翔：嗯。（半昏迷狀態）醫：那現在開始閹割手術囉，不後悔嗎？翔：嗯，好。旁邊的黑衣人脫下小翔的褲子，發現小翔的雞雞的根部已經用童軍繩給綁住了。而小翔的雞雞卻是乾乾淨淨的沒有陰毛，而雞雞因為長期間被綁住呈現淡淡的紅紫色。之後將小翔綁住雞雞上的繩子綁吊在天花板上，小翔的身體隨著雞雞被微微向上牽引。維：小嘉，讓小翔爽一下吧！（小嘉玩弄著小翔的懶蛋……）小翔爽完之後，醫生拿藥水在陰囊上消毒後，手術刀從小翔的陰囊上劃了一刀，擠出小翔的兩顆蛋蛋，小翔這時候痛得大叫痛到昏死過去。之後醫生把輸精管割斷結紮後割下兩顆蛋蛋放在藥水裡交給小嘉保存。清洗一下手術傷口後包紮完畢，交待小嘉一些術後照料注意事項。

維：小嘉，小翔的蛋蛋交給你囉，好好保管喔。你們留下來住一個禮拜照顧小翔的傷口吧，復原之後再回去部隊，不然被發現也不好。嘉：小翔，你先留在這裡，我先回部隊幫你請假，再回來陪你。翔：嗯。在這裡休息的這幾天，大家也互相聊聊國中那段時間的事情。才知道維哥在做閹奴仲介，尋找符合條件且自願賣身十年被閹割的人，替他們進行閹割手術。被閹割的人依照閹割的類型和生殖器所有權，可以得到不同的報酬，並且在術後會替他們介紹工作賺錢。全閹割並放棄所權的得到的報酬比較多，但是條件也比較低只要沒有殘缺都可以錄取。但之後的工作就是當閹奴，從事較低等的工作。若是只有割睪丸的通常是當貴婦們的性奴，條件也比較高。維哥在國中的時候就喜歡看人被玩屌，所以班上的阿魯巴遊戲都是他發動的。他說看著人被玩屌、虐屌就有征服人的快感，閹割一個人也彷彿徹底征服了他。所以他才會做閹奴仲介。經過這幾天的談話，小嘉坦承國中的時候其實也喜歡著小翔，他喜歡白白淨淨的小翔希望把他抱在懷裡，他也喜歡著女生。小嘉喜歡沒有雞雞的人，所以他藉這個機會把小翔閹了，這樣他就不敢去找別人了，讓小翔永遠屬於他。

閹割過後的小翔，真的成了小嘉的閹奴，就這樣一直在小嘉的身邊。小翔休養了一個禮拜後，射出來的不再是熟悉的白色液體，而是清清如水般的透明狀液體。經醫生觀察傷口沒有問題後，離開了工寮，小翔撒嬌著趴在小嘉的腿上，小嘉開著車就這樣回部隊去了。穿著憲兵甲服站哨的小翔還是那樣帥氣，但誰知道憲兵服底下的小翔已經沒有了蛋蛋。小嘉為了小翔被割掉蛋蛋的事不被發現，若大家在玩阿魯巴這類的遊戲時，小嘉就會特別保護小翔不受到傷害。晚上比較沒有人的時候才一起去軍官浴室洗澡。小翔如此被小嘉照顧著，晚上也是抱著小嘉入夢。

兒童性愛的心理分析觀點 ──我兒少時期的性與色情經驗

卡維波

卡維波。小時候想當文學作家，讀了許多古典文學與世界名著，但是進入國中後卻只讀黃色小說，進入高中後只讀愛情小說。現在天天寫論文。覺得生活很有壓力，工作太多，時間不夠。現代人在忙碌生活中如果竟能仍保有性愛，為何還要被打壓呢？

性權小組導讀就在今年五月我們出版《12P 情慾相談室》前夕，具有宗教背景的真愛聯盟結合保守立委召開記者會，反對同志教育納入從八月起開始實施的性別平等教育課綱。表面上看似為關心教育的家長名義，背後卻是顯而易見的恐同與恐性情結，其製造的輿論與恐慌，讓原應按照既定時程實施課綱的教育部，在舉辦了多場公聽會後，最終仍將課綱暫緩實施。回顧這段日子保守勢力對同志教育的反撲，「同志教育會讓學習的兒少變同志」，始終是真愛聯盟的重要立論。換句話說，兒少身上的性、愛與性傾向，仍舊不被承認；就算有，也被視為是「被誘導」的。而卡維波老師的這篇文章，便試圖解釋為何兒少會有性愛的真實存在，為何性、色情、同性戀等資訊與經驗，對兒少其實有著許多正向且積極的意義。

（此文為支持性別多元教育之同志教材而寫）許多同性戀都說他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就知道自己愛的是同性。對此持懷疑態度的人會說：「小孩子怎麼會有愛情？畢竟愛情是建立在性的基礎上，可是兒童還沒有進入青春期，故而沒有性，所以不可能會有愛情。」這個懷疑論有對也有不對的地方。先從我個人的經驗來說，我國小一年級時，愛上我的老師，她師專剛畢業不到 20 歲。這種愛情當然很容易被成人否定為「幼稚的愛」，因為主流性道德對於愛情是有社會控制的，合乎規範的愛情必須發生在年齡相近、未婚成人異性之間，或者夫妻之間，連帶著責任等等。其他偏離規範之愛情的則屬於畸戀──不論是婚外戀、家人戀或跨代戀等等。兒童則不是性愛的行動主體，不可能愛情主動或性慾主動。對兒童產生愛情或性慾望的成人被當作性變態，易言之，戀童是心理病態，是侵害。可是如果事實上兒童主動愛戀他人呢？如果是同齡，就被說成「兩小無猜」，藉以否定其中與成人無異的性愛成份。如果是跨代，則是「被誤導」之類。其實這些關於戀童的說法都充滿了偏見。像著名性學家 John Money 就認為所謂「戀童」現象有正常與病態之分，他認為如果一個 10 歲左右的男孩在情慾上強烈地慾望著 20 幾或

30 幾的男人，而且兩人關係是相互性的，那麼就絕非病態。而且 Money 覺得戀童的情感是源自親子之愛，是過剩的親子之愛轉化成色慾的結果。有人懷疑親子之愛如此「神聖」或「純潔」怎麼會轉化成色慾？只要不誤解這個說法（誤以為親子之愛就都會變成亂倫，但是 Money 說的是轉移了對象的愛，不是愛自己的子女），其實這一點也不神祕，只要是濃烈的情感都可能在某些條件下轉化（例如，化小愛為大愛之類），而且還可能會轉化成帶有色慾的情感，包括對上帝的愛都有可能轉化。故而我認為「戀童」這個詞是不恰當的，應當改稱為「童性戀」。我在南寧的一個朋友，陽春，自稱性實踐家，她 2011 年 7 月 21 日在新浪微博上有兩則關於童性戀的有趣觀點，她說：如果我十歲那年，遇到帥氣的費翔叔叔趁沒人經常偷偷親吻我的乳頭和 W 陰讓我爽讓我快樂，我也親他的 JJ，有一天不小心被家長發現報案了，所有家長和員警老師都講費翔叔叔有罪性侵了我，面對整個社會一邊倒的話語時，我一個十歲的小孩敢說其實我很爽嗎？就算我說了，員警和家長會尊重我嗎？在當前兒童性侵的話語論述中，不存在著「不受害的兒童」，藉此也暗中否定「主動情慾的兒童」，後者被認為是偏差的性早熟兒童。陽春又說：幼稚園的老師都知道孩童之間有時會發生性行為，因為兒

童覺得是個遊戲，因為好玩。如果成人親吻或輕輕地愛撫兒童的性器官，讓兒童達到性的愉悅，兒童並不反感反而迷戀經常還想要呢？兒童的性權就應該被成人社會以否定的態度剝奪嗎？陽春假定的情境是兒童並未受到傷害，反而有正面的感受。有人會說兒童因為還小所以不明白所受到的傷害；但是究竟陽春所描寫的這類兒童受到什麼傷害呢？為何或如何受到傷害呢？既然這類兒童的身體沒有受損，心理卻有愉悅，我所能想像到的唯一可能傷害是社會文化對童性戀的譴責和負面判斷（例如來自貞操觀念的價值判斷），這個傷害可以說不是當事人造成的，而是周圍的其他人造成的。在我開始談自己國小一年級的愛情前，有個問題要先回答：兒童的愛情哪裡來的？不過，人們在問兒童愛情哪裡來的問題時，卻忽略了一個更明顯的問題：成人的愛情又是從哪裡來的？成人的愛情被當作自然存在，彷彿不需要解釋，其實追問成人愛情的來源，才能更完整全面地理解兒童愛情。最有系統地解答這些問題的理論來自弗洛伊德。我們都聽過弗洛伊德的戀母情結說法。但是幼兒為什麼會戀母呢？弗洛伊德認為性愛來自依存關係（anaclisis）：亦即，幼兒依賴吸吮母親乳頭維生，由此產生吸吮的快感，這個快感就是最原初的性愛

（sexual love）。在這個階段，性的發展還沒有到達生殖器的青春期階段，但是來自依存關係的性愛已經存在。這個性愛到了成年階段固然有所發展和變化，但是所有高階發展中總是保留了低階發展的痕跡或遺緒（甚至有時還會退化或固著於低階），因此人們即使在成年後，所謂的愛情很難講說沒有依賴關係，但也許有些不是單向依賴，有時是互相依賴。我小一時對於我老師的愛應該有依賴成人的成份，也就是因為依賴關係而產生愛，這和我對母親的愛來自同源。那麼幼年戀母和之後的戀愛（不論成人戀愛或兒少戀愛）有什麼關係呢？弗洛伊德認為男性幼兒對母親的愛會因為閹割恐懼或亂倫禁忌，而壓抑了性的成份，這個性只能轉向了外界，轉向其他女人，換句話說，其他女人都只是次要選擇了（second choice）。女性幼兒有相似但不同的過程，但是因為一開始愛的對象是相同性別的母親，所以後來比男人還更傾向雙性戀。這也就是說，不分男女幼兒，母親永遠是初戀，這個戀母後來被潛抑到無意識，但是卻成了愛情的能量來源。換句話說，人們戀愛時運用的正是被潛抑的戀母之心理能量；人的每一次戀愛都是他第一次戀愛（即戀母）的重複。這當然不是說人總是尋找類似母親的性愛對象，而是說無意識中與母親有（可能牽強與薄弱）關連的對象更能喚起性愛心理能量。總之，戀愛的本質就是戀母，愛情總是有個基本的老梗。

簡單整理上述如下：幼兒由於最初的依存關係而對母親產生性愛；當然幼兒最起初沒有人我之別、物我之辨，所以幼兒誤以為母親乳頭是自己的一部份，這時的性愛屬於自戀，等到性愛對象從乳房轉向母親這個外在獨立對象後，此時性愛才堪稱戀母。戀母所留下的痕跡遺緒在以後性愛發展階段仍然存在，亦即，這個戀母是後來其他戀愛的原型與能量來源，只是戀愛的對象從母親轉向父親或其他人。這說明了成人與兒少的愛情都是從戀母來，戀母則從依存關係來。從上面所說來看，我國小一年級對老師的愛情，雖然沒有生殖器的性成熟，但是和成人的愛情並非屬於不同性質的。我仍依稀記得我對她那種單戀的、但是非常害羞的情感。我在國小一年級時，曾經有過一個情色的夢（erotic dream），那個國小老師裸體地被綁在火架上，而我去救她，兩人裸身抱著躺在地上接吻，好像在做愛。由於當時我看過父母和電影中的接吻，也模糊地知道父母的親密與性交關係，所以我雖然只是兒童，但是會有那樣的夢，也知道那樣的事，但是不像成人一樣有完整的經驗或慾望，像勃起或射精。我和弗洛伊德一樣，都認為兒童對成人性愛的想像與認識起初主要是來自平常生活中每日可見的父母親密之「示範」（明示或暗示），兒童對父母性愛表現方式的想像或目睹，是兒童認識性愛面貌（動作、關係等）的基準，電視電影等媒體對性愛的呈現則是「印證」了兒童的基本認識。若沒有父母親密的「原初場景」為基準，兒童也

無從辨識體會媒體中的親密性愛。如果認為兒童對於性愛關係與動作的認識是「不良影響」，那麼應該禁止的是父母在每日生活中的親密表現。在國小二、三年級以後，我就開始了暗戀班上女生的生涯。而且當時不只我一個，我清楚地知道同班還有其他競爭者，甚至到了很成年、很晚年的階段，他們和我都還對國小對象難以忘情。我在國小這個階段，有一次被某女生愛上，但是因為我最終不理對方，結果對方認為我始亂終棄因而大哭大鬧驚動家長。還有，我小學四、五年級時，每天上下學都會跟蹤著一個低年級班的女生，暗戀她，可是沒有和她說過話，中學時仍念念不忘她，但是後來就沒有再見過她（在她大學畢業出國後多年仍然記著她）。總之，如果對於異性戀來講，性取向與愛情都可能發生在童年階段，那麼對於同性戀或跨性別來講，當然也是可能的。從我接觸的 SM 痛快戀者來說，他們也是從小就幻想極端被虐的情節，甚至因為童年這樣的幻想，得不到適當資訊，對自己幻想產生恐懼與自卑，因而變成自閉，對後來的人生和語言能力影響很大。我認識一位這樣的研究生，她十分聰明，但是卻因為幼年的 SM 性取向而沒能完全發揮出應有的智識上的成就，她的性格受到幼年壓抑經驗的嚴重影響，因為在她成長過程中從來沒有人告訴她 SM 痛快戀是一種很正常的性取向。很多跨性別者也是這樣，而且往往還被人認為性格奇怪，但是我們忽略他們成長過程得不到任何支持，還可能被欺負。他們學校成績有時很難達到理想。後來工作的困難就不用提了。一言以敝之，兒童與性愛，不

是無關的。兒童最需要的倒不是一般的性教育，反而是同性戀、跨性別、SM 痛快戀的起碼教育。這樣的性／別多元教育關乎的不只是教育平等，而是社會正義，因為所有人都應該有個公平的起跑點，不能因為其性別、階級、族群、性，而受到歧視。我在國小六年級時讀到黃色小說，那時有一本在班上流傳。我可以看得懂與理解其內容，我知道它講的是什麼，但是和我們班上其他男女同學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沒有勃起那些，因為我的青春期沒到，我只是把它當一本有意思的書來讀。換句話說，黃色小說對我當時的意義而言，其實就是增加了一項見識。對人世間的廣大，又多了一層認識。我國小讀過古典文學的西遊記、三國演義、水滸傳，還有一些世界名著和偵探小說之類。這些書也都增加我的見識，發達我的想像，培養我的語文能力，也能讓我藉由書本來經驗和體會這個世界發生的許多事情。這些閱讀經驗加深了我現在的一個信念，就是父母對兒童接觸色情的戒慎恐懼，是沒有多大根據的。兒童不是只讀黃色小說，還有很多其他閱讀和資訊，而且黃色小說和其他閱讀一樣，都能開拓兒童的心靈與智識。等到我上了國中，到了國二左右，青春期終於來了。記得有次在看一本叫世界奇談的書，裡面提到 1960 年代的自由風氣，美國男大學生衝進女生宿舍，搶了內褲當作戰利品的新聞報導。這個報導什麼細節也沒有提，就是像上面簡單的幾句話，當時這

種事情算是少見且特別的，所以寫進書裡。但是此時我已經有了性能力，我受到那個情景的震動，也就是對於異性的性衝動被撩撥，就當場不由自主的射精，這是我第一次射精。但是我讀的不是什麼黃色材料，而是沒有畫面的花邊新聞。換句話說，我當時性已經成熟，蓄勢待發，不用什麼導火線，天邊劃過的流星，也能讓我一觸即發。有次看到夜市賣藥的人暗示手淫的方式，讓我有了想法，很快地，我開始了我的手淫生涯，而且自行開發很多不同方式。「給孩子一個快樂的童年」，然而，沒有手淫的童年是不會快樂的。充滿罪惡感與無法盡興的手淫，不會是很快樂的手淫。快樂的童年與快樂的手淫需要性幻想的材料。其實許多題材都能成為手淫的材料，但是最安全的手淫材料莫過於方便取得的色情材料。不必去偷窺，不必去偷內褲，不必去性騷擾，就能在電腦取得手淫所需要的材料，應該是每個父母都應該給兒童提供的最好保護。兒童手淫需要安全的性，就是方便取得的色情材料。有人立刻會說：某某專家研究調查，色情影片看多了會變成性冷感。這種研究其實非常愚蠢，也很假仙，因為我們真正確切知道的是，當你長期只有一個性伴侶時，你很容易變成性冷感。這卻是專家與媒體從不提到的事實。故而，只有一個性伴侶的人非常需要各種性刺激、性幻想、色情材料來啟動情慾。

當我是國中生時，還沒有發明電腦，缺乏容易取得的電腦色情材料，因此我只能挪用許多題材。記得母親在街上買了一個木製裝飾，上面有副國畫的貴妃出浴圖，三角處有點像維納斯雕像的畫法，非常寫意（很簡練筆法的勾勒而已），這成了我好一段時間的手淫色情材料。終於有次我看到比較寫實一點的西洋世界名畫，但是並沒有毛或真正陰部，可是比起國畫又是一大躍進。上述這個童年經驗給了我一些想法：有些父母不讓兒女接觸裸體藝術品，有些人則認為兒童應該可以觀看裸體藝術，因為藝術和色情有別。我倒覺得藝術當然可以當作手淫材料，和色情一樣。如果不讓兒童看色情，那麼兒童也只能把藝術當作色情。如果兒童有色情可看，或許才能夠培養其人體藝術的眼光。所以問題重點不是藝術與色情有別，而是在於父母不應禁止兒女手淫，不應禁止色情材料。國中時缺乏色情圖片的我，開始了尋找色情文字的過程。那時有些講鬼怪的通俗小說或者武俠小說，內中會有性的情節，但是講的比較含蓄優雅，有點像後來一些帶有性描寫的羅曼史。於是在租書店中，我找到了很大的樂趣，看得我血脈賁張；在性慾高漲時手淫是人生最快樂事情之一。我覺得快樂的性滿足經驗對於成長中的國中生而言是很重要的，因為我擁有快樂滿足，故而我對別人沒有太多的忌妒，換句話說，我覺得色情可以幫助良好的人格養成。

這時候我的父母對於手淫仍然採取禁止的態度。父親特別反對「手淫無害論」，認為那是害人言論。原來在民國時期之初便有許多人附和西方的反手淫運動而大談手淫之害。西方的反手淫運動則是西方中產婦女母親援引醫生專家的權威，背後有宗教保守道德者的禁慾動機（聖經有反手淫的經文），在建立理想家庭生活的過程中，對青少年的嚴厲監視，使得剛從「反父權家暴」的話語得到自由的子女有了新的限制。之後，西方進步性學家則宣揚手淫無害，而這也傳播到中國來。父親顯然也接觸到「手淫無害論」，但是卻不以為然（他相信腎虧廣告所說，他的早洩是因為幼年「誤犯手Ｘ」。台灣社會至今沒有普及的早洩性治療風氣）。我覺得成人對於手淫的態度，確實會讓青少年感到罪惡感和神經質。我認為學校與權威應該更堅定地告知青少年關於手淫的知識，因為青少年會恐懼因手淫而陰唇變黑，陰核變大，性冷感，早洩，陰莖變細，傷害身體元氣等等。可惜現在的學校與主流權威對於手淫仍然是帶著戒慎恐懼的陰影來談手淫無害，例如「不要過度」之類，然而我們應該明白地告訴青少年即使全天性衝動或多次手淫也是正常的，因為許多青少年確實有這種需要，只要他們有能力和慾望手淫，多少次也是正常的。我記得自己在國中時，好像沒有一刻不是勃起的。我認為社會對於手淫的性壓抑是社會控制一部份，後來我將之寫成《為什麼他們不告訴你》一書的第一部份。

我有兩個鄰居朋友，曾和我就讀同一小學，但是低我一班，他們國中時有一個晚上聯袂去通化街市場嫖妓，顯然國中生性慾高漲的「擋不住」情況很普遍。他們嫖妓似乎遭到挫折，我弟弟將鄰里流言轉述給我聽，兩個人都說妓女很驚訝他們年紀那麼小，而且有個人說很痛，還有被唬弄的感覺；但是他們後來都被大人嚴厲責打。其實之前我們都參觀過那些妓女戶，妓女們在房間內坐著或站在門口，巷內擠滿了男人透過窗戶玻璃觀看妓女的活動，但是男人都站在巷道馬路的另一邊與妓女們隔著兩三公尺遠。我們這些國中生就躲在成人的後面，和大部分人一樣在那裡呆站許久甚至整晚。這種經驗讓人印象深刻，既大開眼界，也使我們理解人生真實與都市生活。有錢人家子女可以和父母出國開眼界、增加人生經驗，我們窮人子女則在本土下層社會眾生相中探索冒險，這是一種自我給力的成長鍛鍊，這種學校與主流社會缺乏的另類教育往往讓兒童受益終身；我後來學術生涯寫作以賣淫或性工作為主題，最原始的動力來源應該是在國中經驗中埋下的種子。國中時的一個同班同學對性愛有極大興趣，他比別人更積極主動，他帶我去當時的牯嶺街舊書攤購買黃色小說，那時被稱為「小本」。牯嶺街舊書攤除了黃書外，還有一些奇怪的書，是之前像李敖這類知識分子會去淘寶的地方，那時李敖的一些書，或像李宗吾的《厚黑學》等都是禁書，這也給了我一些機會接觸邊緣事物，對我後來影響很大。雖然這個同學讓我有機會接觸黃書與禁書，但是他卻被其他同班同學標籤為「色狼」之類，當時怯

懦的我便對此人採取劃清界線的做法，而且還變本加厲地帶頭攻擊他，譴責他好色。我在少年時親身經歷了一次性迫害或性壓迫，然而我自己就是那個性迫害者，或者社會性壓迫的代理人。由於談的是兒少情慾，這篇文章就只寫到我國中為止，因為高中生的情慾已經是成人情慾，只是在法律上還不被承認而已。不過最後我要提一件發生在高中時代和同性戀有關的經驗。在我國高中的時代，媒體一般沒有同性戀的存在，我當時自然也沒有聽過同性戀，雖然我就讀的是三流高中，同學之間亦未談過這個話題。國中時，有同學告訴我，他被一個 17、8 歲的男人叫到暗處，強迫我同學替他手淫，但是當時我們並不是從「同性戀」這個角度來理解。不過，我自己慢慢開始有接觸同性戀的經驗，例如某次在路上發現有男人對自己奇怪的眼神。有一次，我去定做高中制服的窄腿緊身喇叭褲。有個西門町知名洋服店的裁縫幫我量褲襠，他就故意用手來摸我的下體，但是假裝在測量，顯然他常幹這種事情，我當時心理沒準備，有點被嚇到了，但是不是真的恐懼害怕，而像是非常驚慌或緊張，很像心理很急，急得要撒尿的感覺，竟然當場緊張到射精，但是那是他轉身以後，我才忍不住射出來，也沒有完全勃起。他回來後幫我弄褲子時，發現我射精了，還幫我擦拭，顯然他很習慣這種事。這個裁縫是那個店的資深大師傅，約四、五十歲，頭髮燙的很捲，衣服當然穿的很潮，很多同學都找他訂做制服或便服。發生了這件事以後，我開始想自己同學中有誰一定會被他摸過，還有他店裡跟我們年紀差不多的學徒，他們之中可能就有人被這個師傅喚醒

了同性戀慾望。裁縫師傅這件事其實對我沒什麼影響，我就覺得是一種經驗，是有點趣味性和啟蒙性質的經驗。之後到大學畢業我就沒有再遭遇類似事件，可能因為當時同性戀在社會生活中是隱形的，直到大學畢業後我接觸到新公園的同性戀人群才又把這件事的記憶喚回來。另外，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這件事的經歷，我後來對同性戀的感覺一直是正面的，由此對同性戀產生的興趣，後來也有助我在學術上的研究。所以現在有人談什麼同性性侵害，我會覺得不以為然。因為我覺得我們的性文化並沒有把男人設定為受害者。女人如果被摸了，大家會覺得是被玷污了、吃虧了，可是男人在這方面倒沒有很強的文化論述，所以在經驗中找不到相對的話語來定位或詮釋，也因此不會像女性那種受傷受害的感覺。可是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今日，那個裁縫師傅可能會被入罪，而許多兒少被迫就位為受害者。兒少對性說「是」時，卻不被承認「是」的有效性。這種忌性文化對於性的基本態度，我相信對兒少的性健康成長是不利的，也可能是很多成人在性方面的困擾根源。「給孩子一個快樂的童年」──但是要用哪一種方式達到這個目標呢？我認為最高的指導原則應該是「給男女老少一個快樂的性生活」！換句話說，如何使兒童快樂地活在一個「人人都有快樂性生活」的社會，是我們衡量評估一切性政策立法與性道德規範的最高準則，也當然是我們性教育與教材的最高指導原則。

【附記】我在正文解釋了（不分成人或兒童的）愛情哪裡來。在這個附記裡，我想談談性取向哪裡來的？天生就有的嗎？會受到教育與媒體宣傳的影響嗎？所謂「性取向」，我認為除了異／同／雙／童性戀外，還有 SM 痛快戀、屎尿戀等等，但是我們應該了解到異／同／雙性戀等等分類標籤並不能確實地捕捉個別性取向的變異，這些分類只是當前性別二元社會與生殖取向傳統的產物。性取向其實有各種程度、不同向度、多樣行為與差異心理，這在 SM 痛快戀中最為明顯。那麼性取向如何形成的呢？我認為性取向一方面源自幼年性心理構成的基本因素（如戀母，以及紀律訓練產生的痛快，例如屎尿訓練等），另方面則是童年階段時個人的許多因緣際會因素造成的；所謂生物生理因素（無論是性原欲的強弱、外貌外觀、身體特色、遺傳等）也是共同作用的因素之一而已，而不必然是決定性因素，就像天生體弱或遺傳疾病的人不一定就是抑鬱心理或堅強性格一樣，這是因為人類心理的形成場域不是分子化學層次，而有語言文化在內。既然性取向的形成是在心理場域中，性取向當然是後天形成的，但是卻由於深植在童年無意識心理中而難移其本性，因為我們無法改變過去童年已經發生的心理事件。先天，有時反而還可

能改變，過去卻是不能改變的。但是每個人過去所形成的性取向卻各自不同、而且（相對於統一的分類標籤而言）充滿變異，例如某些人的性幻想對象之性別與性行為對象之性別是不同的。又例如，對於男女都能產生性愛之性取向（常被標籤為「雙性戀」），有些人始終剛性地沒有變化，有些人則可能傾向調整、容許實驗或調教改變；但是無論變與不變都不是理性意志所能左右的。有些同性性愛者可能後來產生異性性愛，就像有些異性性愛者可能後來產生同性性愛，但是這些根本不是「性取向可以改變」的證據──性取向是本性難移、無法以意志力量改變的，但是有些人的性取向就是內在地包含系列轉變或可彈性調整的因子，易言之，性取向內容的可變與否都是過去童年便決定的了。可是，在異性戀霸權社會中要求同性戀者改變性取向，實屬荒謬與無謂，因為面臨社會壓制的非主流性愛實踐者往往更真正地實現著自己的性取向，如果他們可以調整改變其性取向來符合主流性愛，那麼他們早就會進行轉變，根本無須說服或強制。有些人的性愛模式則是必須在某種性經驗後、某種生命歷程中或某個時間階段才能有所變化，這樣的性取向也不是說服或強制便能夠提前或延後其時間面向的。不過性取向的不能改變不表示人不能從事違背性取向的行為。例如，一些沒有 SM 痛快戀性取向的人往往會因為要討好對象而進行 SM 痛快行為。或者，同性性取向的基督徒會因為信仰而結婚並發生異性性行為。還有，異性性取向的人出於各種原因

亦可能從事同性性行為；例如有些直男會從事男性性工作，之中性取向非常剛性頑強的，不會因此產生任何變化；但是有些直男男妓則會轉變其性愛心理（如我上面強調，這不是改變了性取向，而是其性取向原本就有容許轉變的因子）。其次，性取向的不能改變也不表示其性取向或性行為就自動地正當或合乎道德。這個道理是很清楚的，例如假設真有「天性邪惡」，其邪惡並不因為不能改變而成為正當或道德。同樣的，違逆自身性取向的性行為（不論是上面提到的基督徒或男妓例子）都不自動地變成道德或不正當。性取向的道德問題還是要回歸到「性自主／性自由／知情同意」這類價值原則，性取向的正當問題則是回歸到平等與解放這類正義原則。至於社會對於同性戀的正當性與道德之承認接受，則仍須依靠社會運動的鬥爭，並不會因為同性戀是天生或後天而自動接受同性戀。順便一提的是，法學學者郭曉飛在（中央大學性／別研究室出版）《性地圖景》書中的文章對於性傾向不可改變問題有很深入的探討，可以作為參考。最後，如果媒體與教育在同性戀方面沒有太多禁忌而採開放宣傳，是否會改變人們的性取向呢？我認為這不會改變成人的性取向，但是可能會使得某些人願意嘗試或實驗同性性愛，自我探索發現自己的性取向是否那麼剛性，還是可以調整變化。那麼，開放宣傳對於童年的性取向形成會有影響嗎？會。但是只是諸多

影響因素之一；畢竟，媒體與教育中廣泛的異性戀宣傳既然沒有造成全民異性戀的結果，那麼同性戀宣傳也只可能是影響因素之一。當然，我們對於性取向的形成過程並不完全了解，但是可以進一步猜測同性戀與異性戀如果更激進地享有平等的媒體和教育空間以及社會文化資源，這種「非異性戀（霸權）」的社會應該會影響童年的性取向形成，但這同時意味著人們在性愛對象的選擇上可能不再那麼關注與區分性別（故而也和性別真正達成平等，以及生殖與婚姻家庭的制度改變有關），異／同／雙性戀的區分建構當然就因而趨向不重要或甚至開始走向消亡了。

我們都是這樣色色地長大的－《12P 情慾相談室》之我的兒少情慾徵文故事集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性權小組主編作者：小哈、哆啦Ｇ夢、乙景秋瓷、阿俊、小翔、卡維波編輯：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性權小組封面：嘎西美編：嘎西發行：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地址：台北市中正區羅斯福路二段 70 號 12 樓電話：(02) 2392-1969 網址：www.hotline.org.tw 2011 年 12 月初版版權所有，翻印流通請洽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