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制服 (w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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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可以進去嗎?」 攝影師在新娘更衣室前敲門,對面傳來短促的「等一下」之 後,門卻迅速向後拉開了,瀏海夾得高高露出整片額頭的千秋登 場,粉紅鑲白絨毛的心型髮夾俗爆了,今天的時尚是故意倒退到 幼稚園時代嗎? 「來吧來吧。剛剛正好脫個精光啦。」 千秋在攝影師身後關上門。圓圓在幫阿祥繫背上的馬甲綁帶 ,而琉香捧著撐開淺褐色假髮正準備替他戴上,明日美在化妝箱 前挑畫具,手邊已經擱了一枝眼線筆和一條睫毛膏,身兼化妝師 的陪嫁正目不轉睛物色眼影。 「阿祥你覺得藍色跟橘色哪個比較好?」 「都可以吧,有差嗎?」 「阿祥你知道時下男人也是不化妝不能出門的嗎?這樣下去 會沒有女人愛哦。」 「才不會咧,我是粗獷型的好嗎?是說你不是早就設計好了 才對嗎?」 「想來點驚喜嘛。」 「才怪……不要浪費時間了啦。」 「難得可以玩女生的阿祥耶!」 真島誠認識的女人幾乎全集合在這間房間裏了,可是其中卻 沒有任何一個有緣擔任他的女伴。圓圓綁好了馬甲繩,前胸和後 背一樣一馬平川的阿祥租了同志婚紗社的男用 S 號白紗,卻裝扮 成女生,結果就像偷穿媽媽婚紗的小女孩。這個年頭恐怕也沒人 的婚紗是自用的吧。阿祥轉身讓琉香替網好的黑髮裹上假髮,立 馬又梳理起來。簡直像實境委託節目,就在今天!硬漢貝山祥變 身美少女之類的家常出勤,兩三個小時任務圓滿達成。 「千秋你打扮那樣可以嗎?」納涼的攝影師問。 「我們等一下會再打扮啦,先把新娘定裝一次比較安心。」


明日美把自己的椅子拉給阿祥坐下,自己又拉來一張椅子, 讓他同時梳頭跟化妝。攝影師趴騎在椅背上,眼見貝山祥逐步變 化成貝山祥子,每隔一小段時間就抬起相機,又放下。婚禮開始 之前,攝影師也沒多少地方可以去,新娘是最活躍的被攝體了。 桌腳有一雙有鏤空雕花的高跟鞋,不過踏上那雙鞋阿祥也不會長 高多少就是了。 充作美姿美儀機會練習,阿祥端正地坐著,雙膝併攏,閉著 眼皮讓明日美刷眼影,琉香在他身後一縷一縷收攏髮絲,阿祥越 來越整齊,好像在用 PhotoShop 修雜誌封面似的。 「等一下先讓我拍一張好嗎?」 阿祥的餘光向攝影師點點頭。曳在圓圓掌心的手指前端一隻 一隻填上彩色。 千秋已經先到外場支援佈置,再一小時賓客就會開始入場。 自己結過的婚到處都是專業人士,專業辦婚禮跟專業參加宴會, 結果一點也不如廉價的今天有趣。塗畢口紅,阿祥起身,扶著桌 子像仙度瑞拉小心翼翼地將腳趾深入高跟鞋,花了幾個步伐穩住 站姿。明日美收拾化妝品,琉香端來頭紗為祥子安上,還有一邊 耳環沒針。 抬眼看進鏡頭的漆黑中心更黑的一個點,祥子微調姿勢,後 來決定揭開面紗。一段作為暗示的沉默之後,攝影師壓下快門前 ,祥子迅雷不及地舉起手豎了筆直的中指。喀嚓。在場的人都笑 出聲,湊上來看躺平的相機螢幕。 「老子超帥的辣。」 「是是是……我差不多要去前台了。啊,阿誠說想借一下頭 紗可以嗎?我拿過去。」 阿祥立即伸手,被琉香一臉不悅加緊張地制止了,負氣地等 琉香動作。攝影師接下頭紗,阿祥抖著腳要褪鞋。最後他選擇穿 備用的娃娃鞋,因為鞋跟什麼的實在太折騰了。這樣一來確實比 起新娘更像花童一百倍,連伴娘香緒都穿有跟的涼鞋呢。


制服

2. アカシアの雨にうたれて 泣いてた 春風の中で月がのぼるまで その笑顔をしぐさをいとしくて 本気で思った 抱いて抱いて抱いて

新郎更衣室門並未關上,往室內拉開變成窄窄的梯形,罩著 淡淡的陰影。門洞構成的畫框裏頭,崇仔的手與視線皆延伸向畫 外,畫面邊緣有從別的次元伸過來的皮鞋。風從門吹進去又往窗 外吹走,但他們是人,很重光憑氣流無法拂向遠方。攝影師輕敲 門板,崇仔的手宛如暫時停在蝴蝶薄翼的花瓣,眼神刮了過來。 畫布的高和寬一面拉長,阿誠也向畫內探頭。 「加奈!」 崇仔確認了來者身份——其實也不會有什麼敵人到這場合來 ——之後一如對待所有女性的態度對攝影師微笑,掉頭繼續去想 把阿誠的領結拉得茸茸的。 「頭紗來囉。」 見つめあう時は 高波のように


そばにいるだけで 自分を忘れた その激しさ その声 その胸が 消えてしまった 抱いて抱いて抱いて

「謝謝——你先拿著一下。」難得地梳了一顆整齊的頭,阿 誠靠坐在椅背上緣招手,心情很好的樣子。現在他跟崇仔的身高 差距非常細微,而領結看上去其實已經很完美了。阿誠西服的文 理在這個距離就看得見,細膩的絲線在藏青色布疋上沿某個弧度 發著光,不過這些都比不上阿誠眼中渺小的銀芒來得刺目。「你 在恍神嗎?」 穿著像是水墨畫出來的夜色西裝外套的手肘頓時施力,雖然 拉掉整條巾子就不能造成鎖喉效果,依舊成功嚇到阿誠。 「你才說什麼傻話。」他冷笑一聲,大概是用「滿意」的表 情望著阿誠又亂掉的領口。加奈沒想過崇仔也使得出這種技倆, 他很久沒回池袋了,一來就親臨這麼隆重的事情。阿誠嘻皮笑臉 著推他肩膀,低頭自己打起結來,然而弄得很醜,活像幼稚園小 朋友在畢業典禮上意圖證明自己不是小孩子,已經長大了。所以 阿誠的手又被崇仔的擠開了。 つめたい夜は 子供のように ふるえて眠る 奇跡を待って

加奈現在才注意到房間裡不間斷輪迴的歌聲,來來回回編曲 和聲線略有不同,乍聽之下才會以為時間有在前進。旋律在夢幻 的器樂中迭起,從崇仔躺平的手機揚聲器中一格一格爬出來。高 科技產品真是不容易,只不過或許是開到播放於整個房間的音量 ,低音會模糊而高音就是鼻樑走著走著迎面撞玻璃般字面上地破 掉了。 涙が枯れるその前に 星を見上げる


すてきな事もさみしさも輝きに似て あなたがくれた その面影に 本気でさけんだ 抱いて抱いて抱いて

阿誠的左耳,和崇仔的右耳各叮著一尾分岔很深的銀色魚尾 鰭,擺動方向剛好相對。雖然攝影師的工作就是四處看看,但看 到這份上就表示他已經太閒了。加奈走上去,憑自己的年紀跟身 高撓撓崇仔的頭髮,今天最有資格鬧脾氣的就屬他了,儘管這完 全不是適合國王的情緒,害羞之類的紅暈在他臉上怎麼看都更像 慍怒。崇仔讓開來,加奈把挽在手上的白色紗幕交給阿誠,這玩 意兒輕盈得彷彿他完全不重要,不存在也無妨。 「你等一下自己拿去還,我去外面看看。還有,崇無所謂, 但誠耳環記得拿下來。」 「好。」 阿誠的臉色總算黯淡下來。 アカシアの雨にうたれて 泣いてた 春風の中で小さくこごえて その笑顔をしぐさを その全てを 本気で愛した 抱いて抱いて抱いて その激しさ その声 その胸が 消えてしまった 抱いて抱いて抱いて

人真是奇妙的生物不是嗎?可以愛,愛得渴望結為連理,不 過也可以跟不愛的人結為連理,或者變得不愛了,還有不愛了而 又持續友好,像加奈自己跟阿誠這樣。所以說阿誠說不定就跟其 他千千萬萬的人一樣,下一秒就改變了,沒有守候的必要。 但是也或許不會呀,只是有人總是想用更遠的將來來反駁某 個人對某種不受肯定之事物所投入的堅定。


3' 賓客之中男方家屬只有真島女士一位,正經八百的長輩都來 自貝山家,加奈跟禮哥同他們比起來都嫌嘻皮笑臉。一邊想著貝 和島,海鹽味的一對新人,在深邃的紺藍波緞上漂泊的兩人,一 邊拍下又一位長者彎腰簽名的背影,灰色西裝灰色的山頭。說起 來貝要成山,那也是白雲蒼狗多少年後的海岸線前進還是後退的 結果。是前進還是後退呢?海和陸地哪一邊才是前方——不管哪 個,在島嶼也被劃入界線的同一側前,都是彷彿關鍵並且恆常的 分野,海岸線,紺色海水當中若隱若現的紅朱,也可以就是他們 妥協地自殘的血絲。 不、不過對立的並不是名字並陳於小黑板上的真島誠和貝山 祥子,而是他們倆與今天。加奈放下相機,低頭刪除一時分心而 晃到的相片。 中間有一小塊缺了顏色的相片整張消失,預覽螢幕在一瞬間 刷成黑色,下一瞬間又篩出新的色彩,發光、填滿。神奇無比。 回來站崗的是稍早坐在開場前那個時間和光線都不太一樣的接待 席時拍的微距喜帖。零星地反光的紙張搽著霧沫濃淡的稻色,陽 光粧抹得跳脫了平面的雲朵似的純樸紙面上,印著兩個配戴寶藍 色配件的黑小人,站在鏤空大正風假名邊上,小人身體的油墨和 紙紋交雜出獨一無二的紋路。 前陣子大家一起,處子紙在圍成的生產線上流轉,一步一步 鏤字,蓋章,摺穩,轉大人。拿打洞機的人附近散落著色澤溫暖 的小碎片,最後千秋蒐集起來撒在預塗了口紅膠的色卡紙上,做 成別的卡片。 雖然交給婚秘可以付錢省事,但阿誠決定手工就好。連婚禮 都外包出去,我們還剩多少感動未委託他人成就?運用了老友群 的勞動力,難得無關交易,但又好像人情往來似地,說不清的交 往,彷彿(大部分成員都無緣的)學生社團活動。反正也很久沒 聚首了,幾個人湊在榻榻米上的矮桌緣做勞作,就算不開口也好


像在交流,當然聊起來便更吵了。 這樁事就是一場盛大耗時的宴會,這場宴會是無聊青年人回 味中小學校慶的自製嘉年華。 不這樣想又會變得很枯燥了。 由於沒有設計方面的朋友,視覺直接委託已經脫離大型遊戲 公司,成立工作室的小俊處理。裙裝小人的裙子從腰間起,上半 身和男偶一樣是平的;褲裝小人的一側耳畔留了一個小洞。女偶 頭上別著的花朵沓印到小人的部份吸了一點黑墨而顯得較深,男 偶則是胸口紮著星星。每一組小人的配件位置都略有微移,外行 人手工戳印的粗糙感在最早做幾份當中最為醒目,相機裡的正是 那批瑕疵品,成了工作團隊的玩具。 這組小人和字體似乎之後會擔綱紫組企劃開發的遊戲主角, 據說還會請到新人本尊配音開發陣容超豪華呢。(編按:本社團 近期內無此企劃,勿信以為真。)

4' 儀式本身沒有哪個部份以他們的立場值得複述或留戀,就算 做成相簿也不會有人能既政治正確又滿懷欣喜地翻開來,引人留 心的淨是些踩線的插曲或無關於今日、在哪裡都能發生的小事件 。 和小人簪花一樣的寶藍桌巾周遭逐漸被來賓五顏六色的裝束 稀釋、混淆。香緒冰雪般素淨的臉蛋今天化了淡妝以及笑容,盤 起來的髮束紮成綻放的彩虹或羽毛般的深奧造型,隨侍仙后的仙 子忙裡忙外。 阿誠的耳洞幾乎看不見,跟祥子的肢體接觸也很自然。當然 了,因為是好朋友。從旁人眼中,情侶跟死黨,真的有什麼差別 嗎?不然怎麼有這麼多觀眾都喜歡把角色送作堆?那些清白如鐵 的人物要是二次元有知,大概也愛莫能助感慨萬千一笑置之吧。


連這檔次的做戲都分辨不出,這頓喜酒也是白喝了。 中間就略過不說吧,就是每一場婚禮都要走的那套程序。無 論再崇高尊貴的咒或術,加進去的材料不對的話,也不會產生任 何魔法。誓言只有在已經實踐,或企圖實踐之時才美妙,其餘都 是不太明白箇中道理的繁文縟節,也不可能因為遵守了教誨就美 滿餘生。 抱著捧花的祥子站在階梯上猶如舞者謝幕,跟著便將花束拋 向空中,在射往差不多香緒方向的線上飛行。他叫了站在旁邊的 崇仔一聲,後者發揮「無論什麼都可以在落地之前撿起來」的特 異功能輕鬆入手 捧花 *1。 「你幹嘛不接?」「我怕沒接到會掉地上。」「少來了…… 」崇仔將花送進香緒伸出的手心,香緒一副「本來就該我的」的 臉收下了。這孩子如果長大不接掌池袋國王就太浪費人才了;不 過池袋國王代代都生在高嶺之巔好像幹部也挺辛苦的。香緒的目 光移向崇仔,珠光睫毛在晴朗的空氣中晶瑩閃爍。 「你跟我也結婚好了。」 失笑:「你也是拉子嗎?」 「我是伊底帕斯。」 實在就沒什麼好拍的啊。加奈想,我們為什麼要紀念假的事 情,除非有什麼附加價值,但這回全然只能採取守備,逕自彈了 一下手指。這是「擺假動作」的暗號,縱使很籠統也不一定聽得 到,反正就是考驗默契了。香緒把花端到胸前,捧場地露出驚喜 的表情。

5'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渾渾噩噩的典禮也結束了。客 人離去之後留下的狼藉還不是留待落盡的幕後處理。 卸下外套和領結的阿誠捲起襯衫袖管,帶著托盤一口氣清理


一整張桌子。早先都是好夥伴們在勞動,現下輪到阿誠本人上陣 了。阿祥早早換下整套家當,穿著扣起袖子的橘色格子襯衫加入 善後,方才最忙的香緒和崇仔意興闌珊在一邊喝調酒。有點拉歪 的桌巾、靈活散佈的椅子,漂浮湯湯水水的碗盤調羹,收拾的窸 窣移動聲響此起彼落。 然後在陽光漸次泛黃生橘時,整個午餐會的尾都收乾淨了。 其實整件事似乎也說不上太複雜,來的人不算太多,知情的人不 算太少。 阿誠收走虛擬父女的酒杯回來。 「加奈你要馬上回去嗎?還是要去慶功宴?」 「什麼時候又有慶功宴了?」 「剛剛。臨時決定的。」 「你們……」加奈聳了聳肩,嘴角流出洩氣般的笑意就當作 默認了。想到記憶卡沒存到幾幅讓人不禁回味的好作品,即便業 餘亦不免有點嘔氣,如果續攤能有什麼意外收穫倒也不賴,吧? 「所以你也要來囉。」 確認出席意願後阿誠的注意力很快又移回崇仔身上,「我好 喜歡我比你高的這一點點,」 「你現在有法定的對象了。」 「我們從來不吃那套呀,漏洞再鑽就有了。 「我剛剛一直在想,如果是我們的婚禮……」阿誠拉起他的 手。他從前就很鍾情牽手,握手,經由手建立的接觸。「就會有 帥到掉渣的陪嫁弘美,班底伴娘香緒;伴郎當然就是鰥夫猴子。 「有你在當然不怕沒錢,不過我還是比較想走庶民路線。可 以叫七生破例外燴嗎?嗯……我們家就只拿得出堆成寶山的水果 囉。總之我不想再像這樣拘束了啦。」約莫是回憶到十幾年前自 己當主角的那場宴會,加奈不經意笑了出來。 「聽起來比較像有值星官的校外教學。」 接著阿誠也笑了。崇仔也笑了。他取下無名指上的金屬小環 ,實際上不過一枚小環卻鄭重地取了一個名字叫「戒指」,緩慢


地滑近崇仔同一隻手指指根。 「我才不要戴別的女人給你的戒指。」 「不要這樣嘛,能回收利用戒指也會很高興喔。還有阿祥是 男人。」 接著他們沉默了。 加奈放下不知不覺舉起的相機。退出取景窗、回到現實的兩 人莫名地放大了些許。沒有拍下來。他等了一會,便走上去打斷 那股逐漸凝結的氣氛。 「如果這是紀錄片,這一定是最感人的一幕。可惜不是。」 「如果是的話我們不就破功了。」阿誠怔了一轉眼,又笑起 來回答。


*' (阿誠覆頭紗於崇仔。白紗邊緣的蕾絲被在崇仔肩膀。) 崇:幹嘛戴我。 誠:你超不浪漫的啊,我自己戴的話你大概會無動於衷讓我罩著 走來走去吧。 崇:…… 誠:不過我以前就懷疑你有幾個人格了,你對我以外的人,女生 啦,好像都很不錯,香緒啊老媽啊……而且手機鈴聲還是 Automatic!不是出廠鈴聲你懶得換,就是你喜好太老派, 而且很悶騷。 崇:……你說夠沒有,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誠:每次我打給你都要轉接,可是我卻親眼看過你親自接電話。 崇:為了讓你等啊。 誠:還真的是這樣啊。那現在幹嘛又親自接了? 崇:讓你自我感覺良好啊。 誠:你真的很屁欸。 (齊笑。) 崇:你才是還想講多少廢話吧。(捏大片蕾絲構成的硬花。)還 要讓我戴多久。 誠:你火氣真的很大欸。 崇:……(別開眼。) 誠:再等一下嘛。 (沉默。) 誠:總覺得後來你就不太像國王了,像什麼呢? 崇:也就是說其實你比較想當家臣囉?現在還來得及。 誠:當然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在想,你好像變成了別人。以前 我哪敢,也根本不會想到要嫌你屁話。可是這種新的揭露跟 轉換並沒有讓我感到失望,覺得受騙之類的。也沒有很驚喜 。就是……很自然的,你就是你。


崇:你想說什麼啊。 (頓。) 誠:沒有什麼啦,就是機會難得可以講……這種話。再說我可是 稱職的演員呢,要培養感動的情緒啊。(笑。)(揭開崇仔 面前霧一般的薄紗。) (接吻。) 誠:還有幸福的感覺。


原作 演出

石田衣良《IWGP》 真島 誠、安藤 崇、貝山 祥 桜田 香緒、松井 加奈

你以為他們只是小說人物嗎?

沒錯,把林林總總的法律跟行政命令結合起來, 可以讓原本沒有關係的兩個路人, 對彼此擁有如配偶的效力。 但是,有些人須要透過比較繁複的手續, 才能獲得另一些人可以一枝筆一張紙便得的權益…… 這真的是合理、公正的嗎? 我不認為有哪一群人,天生應該去配合另一群人。 並非只要「實際上可以就好」「有漏洞能鑽就好」 找得到配套方案,並不值得沾沾自喜。 因為「須要尋找」本身,就是傷了。

假如名分真的不重要, 何不放在任何人都唾手可得之處呢?


幸會或者久別經年。 左邊那頁感覺很沈重又刁鑽的結語只是我在裝酷, 很高興寫這份(充斥惡趣味的)無料,感謝東東主催, 也萬幸能跟打打合作,不少橋段是看著封面寫出來的。 百工斯為備,下列其他我採用的資源暨主要設定, 謝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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