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y Big | 我没有饲料喂你的鸟 (上集) / Part 1/2

Page 1

我没有饲料喂你的鸟 (上集)

诗集 –

Cathy Big 1979 生于菲律宾 曾于新加坡求学却半途而废 待业多年;嗑瓜子打发时间;偶作诗 家中黑羊;作风不佳;喜阅各类古典小书 诗集与小说样本已交 100 间出版社;在等待奇迹 目前与男友 James 组乐队 Holokram 跟猫儿在 Pagio 耗费光阴

Email: iamcathybig@gmail.com Tel: 632-2512429, H/P: +63-928-2771911 Mailing Address: 1312, Quiricada Street, Sta Cruz, Manila, Philippines


我的房间

--- cathy big

我的房间距离酒廊 782 步;距离露天咖啡馆 566 步;距离达比阿里安机场 60 分钟。 世界是每一个人的,人人自有其世界。 我的房间是月光的世界:此海岛范围最深的水域。 在岛上工作两年我未曾想过要搬走。 酒廊与露天咖啡馆仅隔两条街,走暗巷 当然比较快抵达目的地,可暗路并非人人能走。 你瞧,路啊,不是开出来你一脚就能踩上去─── 就好像别人开了茅坑你扯下裤兜二话不说蹲下去─── 下场可能差天别地:谋财、强奸、害命、鸡奸、绑架、 殴打、禁锢、虐待... ...。我有妈妈生关照,大家给我路一条。 闷热的夜晚我依窗俯瞰,世界呈现出别的样子: 弱肉强食,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呵,我们能怎样?我跟妈妈生说。 除了抓紧双手祈祷上苍我能怎样? 房间在五楼。我听过一个男孩濒临死亡的求救声─── 以为楼塌了;以为那个人是我;我以为这房间灌满了盐水。 ───除了抓紧双手祈祷上苍我还能怎样? 就算被四楼妓女 Natasia 及其姐妹们的叫床声轰炸; 就算被六楼由厦门偷渡来的陈姓中国夫妇纠缠; 就算被三楼卖鱼老妈的腥味呛得鼻毛萎缩;就算... ... 我也只能抓紧双手祈祷上苍教风把秽物吹到天堂。 回到一手一脚筑起的我的房间,无限满足与温馨。 横肉满脸的老板跟酒客被我尖利的指甲戳得屁滚尿流。 喔,是我周星驰式的幻想啦!揽著抱枕一直想下去 教我非常过瘾:你瞧,他们跪地给我磕头求饶,裤裆潮湿; 哇哈,不知是吓得尿液失禁还是精液早泄呢?哇哈! ───如你所知,生活是这么一回事;毕竟活著已不容易; 假如连这种快乐都不拿来享用,你要我如何咽下明天 那一碗馊水?呃,想起就恶心了是不是? 唷,别再惺惺作态了:我是一只脚的鸟。 或者用妈妈生的话讲:妹妹棉比你强,至少能把经血吸干净! 第二天。喂,妈妈生你看───她忽跳起来,乳垫不小心掉入 咖喱鱼头的碟子: “恶心喔... ...” (我在妹妹棉上写诗〕─── 恶心喔... ...。我了解,致使生活恶心的是我:生活并不管理谁的生活。 倘若在这里───以我为主宰的房间───未能真正回归至纯净的内核, 再美好宽敞的空间又如何?别人的金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自己的狗窝 就算马桶的抽水杆断了一星期不能抽水也比皇帝的金厕舒适。是吗?


生活中不是没有快乐的事,只是太少;我的快乐全在房间里衍生, 这儿是快乐的梦工厂;我爱死了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 就算被经痛磨得脸青唇白仍紧紧抱著捡回来但沾了经血的熊娃娃。 唷,别再惺惺作态了:我是一只脚的鸟。 房间在五楼。我听过一个女孩濒临死亡的求救声─── 我以为死掉的是自己。我在梦。我苏醒。我以为我还在梦里。 ───除了抓紧双手祈祷上苍我还能怎样? 房间坐北朝南,阳光终年射不到里面;无需到对面的阿罗娜海滩我一样如鱼得水。 世界是我的,我自有我的水世界:我的房间:内心深处的水域。 女妖似地窝居阳光灿烂海岛上的我的房间,喔,我竟捱上了 709 天, 并于魍魍月光映照暗巷的凌晨写下这些经血斑斑似的诗歌的初稿... ... 20040224

酒是不好的东西

--- cathy big

酒是不好的东西。色眯眯的中学老师说。 我不是一开始就会喝的,一天一点累积。 如果你想灌醉我胡来(亚洲新闻台女播报员 J 的事件) 请你先自我评估一下。酒是奇怪的液体: 喝下去,然后吐出来;假如你心里不舒服, 肯定吐得七荤又八素,脏了人家的衣服不止, 怕是搞得似那七月半女鬼,败坏辛苦建立的美好形象! 我不是在失恋疗伤期间学会喝,不; 事实上我不曾失恋。 (我也不曾真正爱过) 喝酒是被顾客逼出来的。那时我在酒廊混, 不喝不行,喝了怕出事。妈妈生暗授我一招, 使我保住身体到今朝。酒量倒是渐大渐渐大。 离开酒廊的那天顾客和妈妈生极力挽留我, 告别的时候他们轮流灌我喝:最后没倒下那个竟是我。 呜哇... ... 今天为何事我喝了两杯? 为什么?没有母亲的约束、没有姐姐的监视; 我应该比小鸟更加快乐呀! ───母亲不信我会哭。 她在拔死鸡的毛,那是我们告别的晚餐。 地上鸡血斑斑,我泪两行。 母亲不信我会哭───


酒是不好的东西,我知道。 喝啊喝啊让我醉啊醉得不省人事。 我外表好像万事撑得住, 但内心却舌头般柔软。 母亲不知道我思念著她。 我思念著她───今天是我的生日; 有言:儿女生日乃母亲受难日; 念及当日她咬牙拼死把我屙下, 一如既往,我拼了小命地写诗祝福她。 酒是不好的东西,喔... ...我知道... ... 我知道呀... ...喔... ... 20040119

幸福? --- cathy big ───阅 Jose Rizal《不许犯我》 我猜想 James 之所以撒谎为的是不伤我心:他希望 我能使自己看起来真的是那样:坚强。 他也许并不那么可信,可是挺善良。 他老想拿我一件东西作纪念。 “脱下腕上的西藏天珠,就不会有扼痕了。” 我把他肩膀的头皮屑拍落。 如果两人真的相爱,他们 终将会同床共枕。 ───我不会结婚 ───我跟她结婚予她绝对是个伤害 James 曾透露这论证;且是根据亚里斯多德的理论呢!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我需要一个地方认真思索。我害怕; 但我害怕的不是风暴。 “不用担忧, 没什么好恐惧的;很快就有幸福; 恶梦就要结束?” 度日如年,我不了解幸福是什么: 距离我那么遥远。我很高兴 从前我不了解;我也高兴


现在我终于了解一点儿。 生活是如此颠簸奔波,各有目的; 来来往往,各有目的地。 有些人居无定所,有的却终守一处。 然而,巴几奥村庄绝不会成为我的包袱。 R,你因有一次夜间赶路,看不清楚;没有 向民团军官敬礼而挨了一顿毒打。当年,乘船 抵新加坡,你为何不与同伴一起逃走呢?不过, 也好;你如果不在西班牙是写不出那两本书的! 20040410

我在想今晚要不要提早上床睡大觉

--- cathy big

有些姐妹没见过世面,可怜哟! 她们有极好的,有极坏的,也有稀松平常的; 她们说天堂灵洁、明亮。喔, 梦里可到过该处睡一觉? 她们还年轻,翻个身又睡著了。 不知夜里哭几回,大不了从头开始; 可是,我却害了场大病似的。 姐妹们不要傻气,经不起挑衅、刺激与煽动; 那些未婚生子的姐妹,便宜了男人; 只怪她们软弱,蠢货。门不关紧, 老鼠还不乘机进来吗? 什么,处女诞子?有这一回事? 我呢,是相信鬼神之人; 对于教理,人家说什么 管他说;我自有分寸在心头。 颂念圣母经加玫瑰经加大悲咒加心经 美元泰铢新币印尼盾比索人民币零吉 日子在前进,是什么力量在推动? 哀莫大于心死,后悔有什么用呢? 闲时临摹颜公卿帖,看 Jackson Pollock 的画册: 在这里生活总好过往那边,我犯不着跟人家私奔。


村尾的未婚马来少女在颂念可兰经 我在想今晚要不要提早上床睡大觉 20040408

我肚子饿了

--- cathy big

我肚子饿了。我要说: 关于外面的竹篱笆、渔船的速度、 码头和店铺之间的距离、谁的老婆 在勾引谁的老公... ...等等;我比他们更清楚。 悲剧容易被人遗忘,喜剧却又含糊不清; 谁手里握着尖针,谁就牵引众人的目光。 让雨天隔岸对晴天叫喊, 待其力歇必自动消声! 天空留下三角形的缺口,于两座岛的中央; 那些丰盛的鱼,分给最有需要的人吧。 我即是那些“最有需要的人” 。 饿不饿,只有自己清楚。 我最清楚那难咽的苦水。 在眼前,别当作看不见; 没有谁躲避得了。姐姐, 我肚子真的饿了。 20030206 / 20040127

三七廿一

─ cathy big

收到母亲寄来的信, 里面睡著一络白发。 母亲得了糖尿病;安慰我不要担心, 她会坚强活下去: “我要看到你出嫁!” 里面还夹著姐姐的一封信, 我第一次看到姐姐跟她老公的结婚照: 姐姐出嫁我没有出席───不够钱回家; 但主要的原因是我当时仍怨恨著她。


姐姐说她怀孕了;说她快要死了; 说她老公开始喝酒象我们的混蛋老爹。 姐姐说她想死因为自己嫁坏了。 哇呵!这世界他妈的怎么啦? 我昨天跟 James 吃意大利通心面, 高兴地以为世界逐渐变好了:今天却 好象刚刚 zip 起拉链大便又要涌出来! 好象刚刚抹掉右脚的狗屎左脚却踩到另一个! 这世界一下子他妈的怎么啦? 母亲与姐姐的信忽扯出我一个念头:回家! 不管三七廿一,我要立刻离开这陪伴我 以它数以万计的鱼卵的小岛。我要回家! 我把写给她们的诗歌装到信封里, 又装了约 40 克的沙。我要回家!但内心久久未能平伏, 我首次给 James 打电话,他惊喜得脱掉了下巴。 念及母亲是这样,姐姐的遭遇又如此凄凉; 呜哇!不管三七廿一,不管三七廿一; James 你快快快快来呀我要鱼子酱: 他不知道我需要一个人肉大沙包! ───我要踢爆你的膀胱,蠢货; 我要宰了你,世界;你的鸟蛋;你的枪; 一万万万次。世界,蠢货!蠢货,世界!─── 当 James 收到我的信,我已奔往家乡那巴几奥河湾。 世界似乎不为所动,一滴雨都懒得施舍给我洗尘。呜呜! 母亲在后院追一只母鸡,鸡毛满天飞。 母亲在鸡脖子上引一刀,血液喷到她的脸; 姐姐的老公不在家。 (我担心他会突然出现) 姐姐说这是半年来最丰富的晚餐。噢啊, 这个家,母女三人嚼著一只死掉的母鸡; 母亲啊你多吃一块我给你夹,一瞧竟是鸡屁股─── 哇呵,他妈的这世界怎么啦? 有人过著公主般的日子, 我们的却是烂摊子一个。 巴几奥河默默穿过我们的村庄, 百万年前就已是这样,它送走人们的祖先, 看后辈诞生,然后踢他们入火坑迎接死亡。 喔,怎么啦?牵涉到命运了是吗? 命运我是相信的,只是意难平。 母女三人默默在垂泪,


我在巴几奥河里坠沉。 往事不堪回首犹似肉中疱。 前路弯弯还似巧克力丘陵; 不管三七廿一,告别海岛; 我回到了巴几奥河的阴道... ... 20040214 / 20040220

麦加的方向?

--- cathy big

他在小旅馆房间,找到标示麦加 的方向,开始作第一次异地祷告。 有的书他藏到床下,其中有《1984》。 因为“不论转向何方,都可看到阿拉的容颜” 故他不是你主张把另一边脸转过去挨打的人 加入 Norwich 组织的男家庭教师。 他把小麦草汁递给小二,说是他的血。 他把甩饼给小二,说是他的身体。 “发神经,你以为你是受难的 J?”小二说。 先知身份随穆罕默德而结束:人类不需要 进一步启示;需要启示的已启示完毕,人类 已经成年───虽有超过十二万四千位“先知” 。 但末后的洪水来势汹汹。他担心事情 有可能演变得太快:遂在小旅馆房间, 把麦加方向的标示画得更为清晰深刻。 20040422

FCUK

--- cathy big

活得像乞丐的基督徒,必定 已忘记主是他们的父亲───那么, 活得不像乞丐的基督徒,主是否 已忘记他是他们的父亲呢?───


Courtney Love 露著奶狂扫 guitar,这骚货发疯发怒 总是敢敢来!但我是不敢的啦,我又不会弹 guitar! 西蒂姐姐,你到台湾去打歌,要严守伊斯兰律法喔, 别让男人近身;失节是大;切记唷! Malaysia Boleh! 噢,FCUK 边听 American Top 40 边看以前跟 James 在酒廊的几张合影;不知他现在怎样了?我以前 老是气他,当他皮球耍;他是我至今所认识最好 的男孩;他曾教我弹吉它:我珍惜那十根指甲: 除了用以戳别人屁眼,挖鼻屎最好用。James 带领我进入音乐之园:那种做作恶心老土的 港台中文情歌───滚到一边打炮吧!他妈的, 好像除了写得俗滥之极的情歌外无他可唱。那一票人不滚蛋, 中文歌根本没有尊严、没有希望,甚至倒退五十年! 蠢货!别老想抄写什么 Hit 歌给 XX 天王 XX 天后唱啦! 还有那些不思进取、毫无美学修养的蠢猡听众,只会一窝蜂 Kiss 偶像们的大屁股;音乐他们不懂;他们只懂放大屁! James 是 ROCKER 但不是愤青,他随乐队在城里混饭吃; 他跟 Smashing Pumpkins 的 James Iha 有点像, 但我却没有 D'Arcy 或后来的 Melissa 漂亮; FCUK,我若像 P J Harvey 般就另当别论! 喔,我刚才说到那里─── 活得像乞丐的佛教徒,也许 记得谁是他们的父亲───那么, 活得不像乞丐的穆斯林,是否 又记得谁是他们的父亲?─── 噢,P.Daddy 噢,FCUK(我没写错,是个服装品牌) 20040423

酸柠檬涩可乐

─ cathy big

───父亲已不要这个家, 苦命的母亲跟姐姐相依偎─── ───小学时候我已不爱回家,


家里事情总闹得沸沸扬扬; 我在外面过夜,混朋友的场; 幸好没染上恶习。 岛上来的一个女孩教我读诗。 她不久离开我们的圈子。 终于我拿起了笔; 当夜写下第一首。 ───高中竟然得以顺利毕业真不可思议, 我在学校门口向男老师道别, 告别了他色眯眯的眼神。 我竟然存活至今真不可思议, 住过几个城市;男孩对我说: I Love U! 我吐口水: “回家照著镜子打炮啦! ” ───你看,生活是屎尿狗屁般混帐的情况; 许多跟我一样的姐妹在城市出现或消失, 姐妹们谁没有理想、没有向往的生活? 我们之中谁不想拥有一个温煦的家呀! ───远离了姐姐,如今一人在岛上浪居; 一旦我想起母亲就拼了小命地写诗─── 20040218

让我们一起走,走到下一个车站吧!

─ cathy big

巴士未到站我却鬼使神差地按铃下了车。 等下一趟巴士?喔,别傻了,这儿不是新加坡呀! 吃著尘灰我迈开脚步,走,头昏脑涨;走,口渴腿又累; 碰上经期两胯之间黏乎乎,呜哇,要我的命啦! 你要说我搞不懂什么或什么了吗?喔,Come On, 你生活过得比我好当然可以圈著两手说 “应该趁此机会好体验生活”的屁话; 换作你来走,怕是没两步便要呼天与抢地! 可是,我母亲可以一气走五公里山路, 在她背脊我睡了醒醒了睡。 不要说“途上好风光”的鸟话, 母亲和我不是在登山漫步: 母亲背著我到城里看医生。 病得脑涨头昏,饿了渴了; 我死命抓母亲的头发哭著要吃饭,


眼泪鼻涕搞混成一团流到我嘴里; 哭得昏死又在母亲的背脊睡着了。 不知走了多久好像天都荒了地都老了, 路的尽头却还未出现。母亲, 放我下来吧,让我自己走! 终于到了前面的车站,我登上一辆去工厂的巴士。 跟许多由乡下涌到城市混一口饭吃的姐姐妹妹们一样, 袋里曾只剩下一 PESO。你不曾被生活逼迫到边缘, 不会了解“日求三餐夜求一宿”的酸楚。你不会知道 体内除了血液还有许多令人撑不下去的东西 而不只是月经加精液、大便加小便、红唇加屁眼。 反正最终只是勇气加上抓起刀子的力气, 如果没有诗歌我早已宰杀了自己。喔,Come On, 你不要老是坐在那边似在学校偷看色情光碟的学生; 下来,让我们牵著手,一起走; 走到下一个车站吧! 20040204

操行零蛋

--- cathy big

夜晚因缺乏润滑剂而干燥地咬著牙鬼叫。 一个男人喝了酒并哲学地发表对生活的 质疑;其余的在比较谁的奶大。 男人都想把我搞上他们的鸟床。 一只醉手伸入我的裙子: “野猫喔你要我吗?” 他妈的立刻见鬼去吧─── 我把蒸腾的水泼到他老二─── 他妈的马上喂狗去吧! 教生活得以继续下去的魔鬼是钞票,舍得花大钱的 就是老板的上帝。 (新任上帝:沿海的中国藉大户) 不管失学或大学毕业,没有钱,寸步难移啊! 没错,人人都在挣自己的生活; 然而却有相异的认同。不管你我是否愿意承认: 当我们还是一只只被腌制的穷酸蛋, 本质上我们都是一个个死人。 是生活的混杂沉沦了我们? 抑或是现代化、全球化;或是美国化? 我们因此对待生活以轻浮?


我们被喂食以教科书, 我们是该死的国家机器卑微的基础? 图纸与剪刀;圣徒与妓女; 老师与学生;英雄与懦夫, 两者都需要一块洁白的肥皂。 我曾参与某行为艺术家的装置作品:展览我, 以棺木的形式,呈现在观众眼前的是一个死人。 我绝对相信艺术家神经正常,我也没有发什么鬼神经。 他和我想看到底观众有什么反应。遗憾地: 人们以为棺木内放著的真是一个死人。 ───艺术家死于车祸意外,讽刺地被大幅度报导; 连同当日展出的我的裸体:为了我自己的明天, 我保存了小岛生活记忆的照相簿: 我的生活他妈的混蛋。 我的生活操行大零蛋。 20040222

哎呀不小心───

--- cathy big

哎呀不小心─── 连接到“异质”诗社:什么东西呀? 我不想读那些无名男诗人的鬼扯: 老爱把我们的乳房与下阴摆在最前面; 也有把垃圾丢到我们面前的; 更多是把精液无礼地射到我们的脸。 你知道,电脑面前阿猫阿狗都能是诗人(包括我啦) 姐姐妹妹曾否细思量:里面多少是好东西呀? 我看是连狗都嫌贫瘠的骨头吧? 哎呀不小心─── 网络各路大诗人先别火冒三千丈, 写诗到底是高尚游戏抑或小孩都会的鬼玩意儿? 电脑前面我是最狠的网络女诗人: 为了不让蛮横的男性主义强奸 先用长长的指甲刺入他们的屁眼! 怎么样?我发飙有够破格吧? 所有我说呀,姐姐妹妹们, 别他妈的以为这只是男人的世界! 但千万莫要问我女性主义何日始抬头。


姐姐妹妹曾否细思量:作诗到底为何事? 老实说,我也曾非常厌恶自己的诗歌呀 你知道,写诗勾引不到美男子;我可不是疯子, 但是发起疯来我他妈的真会砸烂“异质”诗社唷! 哎呀不小心─── 20040117

我是第一

─ cathy big

对不起,请你让一让; 因我是第一! 你来了,可我并不想滚蛋。 为何真主把你放在我之前? 我就不能站到你前面? 母亲该一早把你送予人, 我就不屈居第二。 母猫弓背伸直尾巴在轮胎喷尿。 那是父亲以前养的猫。 母亲气极追著要剥它的皮; 姐姐把它远远丢到阴沟; 就像父亲丢掉我们三个。 父亲,不要口水多过茶又议论什么鸟蛋, 除了数不尽的精液和酒精,为这个家你付出过什么? 离开这个家是你这浑球唯一的善举。这对谁都好。 天崩地陷大家可能一锅熟。我、姐姐和母亲。 我的诗虽不曾给谁安慰,但至少曾温暖我心。 这是母亲和姐姐都办不到的啊! 母亲老了,我原谅她。 但是姐姐 ── 姐姐 对不起,还是请你让一让; 因我是第一。 你哪比我强?我比你牛、 比你鬼、诗歌又比你硬悍。 我来了,可我不想你滚蛋: 但你只能是第二, 只能是第二; 因我是第一。


我是第一,姐姐, 听清楚:我是第一呀! 20040219

James Dean

--- cathy big

目前还跟我联络的是 James: 依旧顶得住我发飙的男孩。 他可以搞到更多的女孩却不知意图我什么。 为我,他已花费不少钱。我存心耍他,他是知道的。 去年情人节我狠狠敲他一笔:一枚金戒子。 他没得到我的什么:一个屁都没有,更不要说我的身体。 他又不是那个万人迷 James Dean。 他在城里混一个乐队,他年轻,分到的钱少。 这无所谓,他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你啊!” 情人节那天他说许多遍,唱歌一般。 喔,我的真主,我差点儿为此呕吐, 俄罗斯鱼子酱禁不住从嘴角喷出, 随唾液飞溅到他白色的领子。 我那模样肯定是滑稽透顶: 此后他叫我“血腥玛莉” 。 臭肉和死鱼堆在热水器旁,风铃叮叮当当; 女人扭著两团猪屁股出门卖肉。 我在露天咖啡馆打工,苍蝇满天飞, 似乎在唱歌;也许谈情又说爱; 哇哈,连喜好大便的苍蝇都恋爱啦, 于破烂日子拼贴记忆的我忍不住咬了咬指甲。 常常光顾咖啡馆的秃头问我交了男朋友没有, 不知是否呷多了咖啡,还是被苍蝇乱了心扉; 我说我有一个 James ─── 放工回来我开抽屉拿出那枚戒子, 映著我发情的脸。我今天怎么啦? 我搞什么?笨蛋!我在搞自己吗? 喔,我的真主,这回我是真的呕吐; 我是在搞自己吧─── 结果比任何想得到的夜晚好得太多了 纵然他不是不是那个万人迷 James Dean 20040216


我不想干其他什么的工作 --- cathy big ───阅杜思妥也夫斯基《死屋手记》 村子上空飘荡著风,似血液, 已经很久没有受到震撼和感动; 我的血不再热,变得绿蛇一样冷。 传统里面的感动也已不能撼动我。听听音乐 也不怎么样。我不想投入工作,或者说,这一阵子, 我不想工作。我不想干其他什么的───除了写诗。 我获得灵感───喔,鬼话───我写诗不需要什么灵感。 凭那“不顾死活”的蠢劲儿我可以不出房门。狭隘的出口。 但真主依然搞弄我的精神,好像经痛抽搐著我文字的子宫。 我过分自卑?我过分自大?仅仅是因为 我选择的字眼,抑或传统里没有谁 以这种语调说话?我们不是自由奔放的民族吗? 我们不是具有无限宽容的美德吗? 政治家嘴边的唾沫应该是:有些东西不能回避! 于此多元种族的国家,解释难道只有一个? 让谁去“发挥想像力”与“创意”最合适? 喔,一定是那些政府机构的猪猡了。他们 却只会把更多的工作搞烂;然后蟒蛇般 把公家的钱放入自己的睾丸。呜啊, 去吧,让他们去干掉所有人民的工作吧! 去吧,让他们去毁掉所有阿罗约的心血吧! 我不是纯种的卡灵卡族:难道是因此 我的思维与书写的属性和语言被误解? 那是因为 TAGALOG 是最美丽的杂粹语言! 带著岛上的沙子建筑我的城堡;泥土 掘自这里。生活,请给我最好位置─── 也不怎么样:我不想投入工作。 我的真主,能不能再分娩我多一次呢? 当心唷,笨蛋!我的真主,千万不要 弄一条鬼东西来给我小便喔! 除了一边写诗一边大便或看著 沾血的妹妹棉浮想翩翩───我不想 我不想干其他什么的工作呀! 20040228


星星的生殖器

--- cathy big

可以这么说:我非常熟悉祖先 描述过的那些遥远的星体。 我不再坚持在外面所见的: 那些女孩未曾看过的星星。 任何虚构的故事有其真实的一点,就像真实的东西 也有一点虚构的成份。相互掩护;星星;相互哺乳。 我已远离混杂的白天与黑夜。 巴几奥河丰盛我泪腺。 祖先把遗物交给母亲, 把星星的生殖器清洗干净; 贯串远处的那些女孩, 母亲说我是她的继承者。 那些遥远的星体、 远处的女孩;此后, 谁来给她们说那些故事, 谁来给她们清洗那尚未发育的生殖器? 20030308 / 20040118

苹果 VS 禁果

--- cathy big

我转头跟一个男人扯蛋,可惜 我不是厉害的情妇或骚货, 否则一定弄得到某些好料。 高低不平的石子路使我脚板生痛: 学人家游行示什么威?我还是 回家孵一窝卡灵卡鸟蛋吧! Garuda 神鸟漫天飞翔。 查理士王子曾对情妇卡蜜拉说: “希望上帝把我变成卫生棉条, 那我就能够一直留在你体内了! ” 喔,我的妈呀!你看,王子呐!


戴安娜王妃有两个儿子:威廉、哈利。 两个王子以后将对他们的情妇说什么呢? 女王: “你要我帮你摆到花堆上?” 女孩: “不,这是给你的。 ” Vivienne Westwood 用安全别针 穿过女王的红唇,在 T-恤上。 天天一苹果 天天一禁果

医生远离我 爱滋接近我

小妹妹学 Beyonce K 扭动身体露半边奶 打算参加学校的歌唱比赛。但是 千万别像 Janet J 那样故意爆奶。 William Hung: “我没有经过专业训练, 但已尽力并无怨无悔! ”你坚持作贱自己? 笨蛋,睬你都傻!现在人们看 Mahesh Bhatt 全力打造的性感女神 Mallika Sherawat 什么时候脱光给全世界爽! Carma Hinton: “中国是我个人组成的重要部分。” 可是,卡玛幸顿,你的《天安门》不是中国的《天安门》。 江神父,认罪吧;佛陀会宽恕你的喔! 李晶,出狱后你有什么打算?回到丽星游轮 再当发牌员?我衷心希望你成功追回 你的一百万;给我写一封信 鼓舞我贫困的生活好吗? Krishna 乘 Garuda 神鸟漫天飞翔。 20040415

太阳。我

--- cathy big

我在夜晚看见太阳, 苍白挂天上;催促我 放开悲伤: “阿琳,站起来喔! ” 地上只有我一个, 离开之后,我开始 对太阳颂念我那些烂鬼诗歌! 20042102


我就是酱的啦让大家图个爽快!

--- cathy big

salla Allahu alayhi wasallam。 时近末后,真主会降罪于我们吗? 我怕《大真主示现》喔!Hello, 李讲师,马讲师,好久不见; 春风化雨那么多年,依旧是 大姑娘身边两大名将?真有你的! 当年在学院听过你几堂课,使我 茅塞顿开另作新民!Come on, 大家扭屁股继续 Rock 'N' Roll! 玩具?我哪有什么电动玩具呀? 思想古旧的女班主任别要诬赖: 我没有扯校长老大姐的猪后腿。 在电视看到获释的三名日本人质之一: 安田纯平,非常非常 COOL!我喜欢 蓄留胡子的男孩,最好是斯大林式的啦! 袜子、丝袜和蕾丝内裤在洗衣机内 翻滚绞动,久了,已失弹性----就像地心引力对姐妹们乳房的作用: 还不赶快使力托一下!喂,Dr. Dre, 近来有什么搞作?万绿丛中一点红, 远远看来,还真像一支中国小唇膏; 别乱搞学生,小妹妹还未成年的唷! 喂,你不要小便忘记拉链; 更不要大便忘记冲水!喂! 我是说,若你真的无所事事, 不妨坐一趟廉价航空到曼谷 弄一个 Afro 头玩玩;听闻 有精彩的人妖 Show!或是 到 KL 尝一下安邦酿豆腐, 但傻牛唱歌可以免!又或是 来马尼拉体验选举的冷枪跟流弹的滋味吧! “冻蒜” “冻蒜”再“冻蒜” ! salla Allahu alayhi wasallam。 -----我就是酱的啦让大家图个爽快! 20040428


吾尔老希 --- cathy big ───我当然有理由发火,但不是现在 吾尔老希,你搞什么鬼?For GOD's sake, 不要混台湾学运啦!你以为还是六四咩? 呆在星巴克喝你的意大利咖啡吧; 别动不动搬出你六四的老本;老希。 带我去看“翻天覆地的变化” 。 “喔,我也是学生唷! ” “当你在三流的酒廊混,你可以高谈梦想:遥不可及; 但好运降临,梦想有可能成真时,你就会变得现实, 充满斗志而停止做梦。 ”有个声音如是说。 动物园在翻转───喔,我的上帝 我们每天见面但很少交谈。好了,现在情绪有了; 好好聊一聊吧;但请不要发出 美国西部牛仔电影里的鬼叫声,我会觉得你非常幼稚。 我当然有理由发火,但不是现在。 所有搞电影的都挤到 Hollywood,写诗的姐妹 却没有一个弥漫经血的集中营。那威士忌里面 发酵著红色的肉欲。短短几年,社会像吞了催情剂: 混身发热。男女的身体,本来就是工具之一种: 这跟道德无关,这是作为人的基本认知。 3Some?第二天 Bye Bye 弃人于不顾, 不管什么理由都没有不对;时代不同了,老希! 比如有人喜欢开著灯做爱。错了吗? 什么时候才两岸三通? 淫雨下集体洗头───老希,你瞧, 人类是多么俗贱,而猩猩还以为─── 动物园里那些完全不懂节欲的猩猩还以为─── 我们是上帝“伟大的创造”喔! 20040410 / 20040414


为毁灭世界尽一分绵力

--- cathy big

“事实上,我认为布屎是我们所见过 对地球上生命最大的威胁,他奉行的政策 将导致我们(从地球上)消失! ” ───在美国总统布屎访问英国的前一天, 伦敦市长文幸顿公开对他展开了猛烈攻击。 各位,我想了解一下───什么,无可奉告? 请多吃本地水果,甜甜的独特风味─── 什么,带有过度愚蠢的臭味?来吧! 披上袈裟跳上吧台扭扭屁股喷喷口水! 可是要提防恐怖份子的人肉炸弹唷! 我的朋友抱怨: “喂,阿牛,一起唱首歌 好吗?别再唱老土情歌扮老农啦,拜托!傻牛, 给我听着:翘起屁股我送你到麽麽茶档! ” 蜜蜂叮一下死不了,毒液留在体内令你更强大。 如果真的受不住,那就去死吧! 你看,比起古人,我们一无是处; 我们早该死掉,我们不配混世界。 蠢货,不要脱裤放屁!吃一盘指天椒, 大便出一团烈火,烧掉体内的闷气; 许多东西学校没有教───学校到底教什么? 老李,不要抓著麦克风在上面“牛屎”半天; 你应该提前退休写回忆录;或是放火烧学校。 老李,不服气吗?来呀,跟我对著干,如何? 这世界已不是你的时代了。笛卡尔, 我思故我在?喔,老李,你顾虑太多。 当你有机会发狠就不要发软: 让我们为毁灭世界尽一分绵力! 来吧!为毁灭世界尽一分绵力! 为毁灭世界尽一分绵力!来吧! 20040404

干! --- cathy big ---我蠢骡父亲狗吠般的话 干!小鬼,别当我是死的; 别打我女儿的主意, 别乘我不在搞大她们的肚子:


当心我阉掉你们的笨鸟! 干!小鬼,要大便到茅厕大, 但不要一来就借厕所蹲半天, 然后才讲你跟我女儿乱搞的事。 我天天要吃野味好料,喝两支 Tiger 啤酒。 我要到地下万字厂下重注,我要 enjoy, 我要 woman───他妈的,以前风光时 别人可不敢那样慢待我!干! Terrorist of God 上帝的恐怖主义者、 印尼回教激进分子、回教祈祷团、 回教分离主义分子;冒充警察 到妓院免费嫖妓或抢她们的钱; 然后回家看电视打炮、喝奶、吃饼干? 干!孝女,花点钱买通牛鬼蛇神, 那么等到七月半都不用做功德啦! 干!孝子,花点钱买通黑白无常, 那么到 7-11 就有钱买 Condom 啦! 干!我吃香喝辣左拥右抱? 我捉襟见肘的寒酸样你没见过? 我不会认真当一回事, 更不会承担狗屁责任。 当心我阉掉你们的笨鸟!干! 20040407

欲望是中指探不尽的鬼穴

--- cathy big

一星期纠缠我七天:我尝试 把中指深入到更里面,企图将欲望掏出。 我不打算跟它对著干,不作解释; 欲望,并非是扭动的性器; 它剥去我的衣服、皮肤; 它刮掉经血,衍生一粒神秘的新卵... ... 喔,欲望是中指探不尽的鬼穴!─── 男人最喜欢女孩这样:双腿交叉搁到桌上。 开始奔驰,性的幻想;就像公鸡忽跳上枝头, 他们展示勃起的红冠。但欲望不是那煮熟的鸡蛋,


吃了,然后放个足以熏死宇宙的臭屁了事; 这空间不透风(令人窒息的氨基酸) 。荧幕上 丰乳、肥臀在碰撞,我在室内漂流。 我在漂流中铺展我的诗歌:著名诗人所谓著名的狗屁句子、 莎士比亚的一粒粒假牙、动物园里交配的河马、... ... 喔,欲望是中指探不尽的鬼穴!─── 男人抓著菸支各有姿势;抓著他们 的枪或陌生女人的乳房亦各有雄姿─── 怎么写是我的自由,怎么看是你的自由。 我不回避也不推搪自己的诗歌,过去或许会; 现在我让它们自己说话,或听听读者 猴子般愚蠢的声音。 喔,欲望是中指探不尽的鬼穴!─── 我认为:禁欲成功的人委实应受到教皇加冕 以及众生的顶礼膜拜。欲望来去无定 就像黑白无常的造访没有预告: 有的在高潮中一命呜呼,有的在低潮里死掉。 假使冷不丁遭受袭击,也只能任它鱼肉或被迅速掏空。 指头黏著透明的液体:让我告诉败坏了的卵子般的姐妹: 我不跟欲望对著干,也不去解释... ... 欲望喔欲望是中指探不尽的鬼穴!─── 20040212

一个鸟蛋的假设

--- cathy big

一个鸟蛋的假设─── 万仙菩萨,为人民服务,年终无休。 混江湖的首要狠道是什么? 强盗的逻辑。流氓的诡论。 若急于求成,早晚被人陷害。 别把问题想得太简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是我从流氓往高处攀爬的路上学会的。 既使不投阿罗约大姐一票, 在她离开时,给一个掌声OK? 美事一桩,亦无大碍。 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我不敢睡觉,担心一跳上床就错过 那个重要的电话。 ”骚货,不要自以为是, 滚到一旁自己小便吧!她本想来的, 却给男人缠住───不要跟我道歉! 到处是垃圾。到处是一堆堆的人体 垃圾。山妖水怪齐出洞,有得闹啦! 信笺已于昨日收到但内里 的附言实则令他面红耳赤: 我姐姐的牧师不在同性恋当中。 姐妹们,扮演介于老姜与青葱之间的角色, 让我们接受牧师与法师魔鬼般的祝福;煮沸 以后,让它伴随这鸟蛋的假设慢慢慢慢发酵! 20040404

每经痛一次───

--- cathy big

每经痛一次,我总觉萎缩了一寸。喔哇,找个干净的地方 坐吧:站在一坨大粪旁谈论晚餐有没有着落你不觉得恶心? 喉咙似有一万条鱼在游泳 脑门似有一万只蜜蜂在绕 中国籍暴发户: “呸!女人和金钱垂手可得!” Haribon 鹰,据说已少过 100 头了。 我不敢过问。有的外地人打扮得惹火,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蠢蛋的象征。 Bahala Na + Pakikisama; 扑克牌老 K + Micheal J.的混合体 = Fil-Ams? 那些在 Ong Pin 街与 Pin Pin 街地下出没的 还会有谁?扯皮条的 Kuya、婊子、相公、白粉仔... ... 职业不分贵贱?劳动是神圣?大学生又怎样? 要是终于结婚,生十打孩子,住在巴几奥河边? 现实击败了我。现实更击散了我蠢骡父亲的鸟蛋: 或是将应验他说的“不用到 25 岁,你就会完蛋”?


不管怎样,这几句咒语令我背脊一阵耸然; 以中指咒骂著村尾老李养的那一条蠢骡。 呜哇,每经痛一次,我总希望 James 还在岛上; 那时他总说: “等我有了钱,立刻娶你为妻───” 20040410

睁一只眼瞪世界

--- cathy big

母亲为我求姻缘,得签卅六: 随分堂前赴粥 X / 何须妄想苦忧煎 主张门户诚难事 / 百岁安闲得几年。 “阿琳,你信不信都好───”母亲说。 我眯一只眼,吹口哨自娱解闷儿。 两条狗的邂逅是未知的,也许明天, 也许终此一生两茫茫。OK,由这一秒开始 可以想像往后的情景了。噫,别顾虑太多; 今日不知明日事,想做就去做! 我这凤眼怎看得清未来? 但在其中受煎熬,我日夜难捱; 不如意的经历,激发超乎自己的耐力。 什么,月经不准与月蚀会影响命运? 见鬼,有这种事?搓搓手掌,挺起腰杆儿 跟冰冷的社会对峙。马尼拉湾渡轮起火燃烧事件, 截至目前的报导:1 人死,133 人失踪。他们的家属, 泪缸已爆;或许你要说: “焉知非福?”呜呼, 命运的无常与起伏,在在催人泪;下如雨。 自华商总会那里挪到新的竞选资金,候选人通过各种渠道, 准备大展拳脚:小丑形式的蠢蛋主义似模似样要登场。 七星连珠:天崩地陷的征兆? 或许是,东山再起之预告? 或许你是天才,但我不是─── 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睁一只眼瞪世界。 20040312 / 20040318


我没有饲料喂你的鸟!

--- cathy big

喔,我的真主,把我的眼睛擦亮, 把我的下体洗净。我求之不得! 人是一群笨蛋。我是一粒坏卵; 区别好像不很大;噢,也罢! 你行,院长大人,每次能搞到好料不空手而回; 你真能干。但不好意思,我没有饲料喂你的鸟; 非常抱歉,我要撒一泡尿。喔,也许两泡, 这种事谁说得准呢?是不是,院长大人? ───喂!野猫,你有没有在听我讲? 如果你在这里搞不到好料,那边也不会有。 我听说你昨夜追一条疯狗;怎样,追到吗? 我也听说你以前在海岛的故事,有血有泪; 但别以为我同情你的遭遇;那些睡了我们 三百多年的西班牙神甫的精液在巴几奥河 下面依旧凝固著。嘿,找一找,看有什么 东西可以盛酒。哇,这是?盛尿的盆子吗? 野猫,你给我注意,到底我是这里的院长! 乞求夜晚漫长一些。我的真主,显显灵! 如果母亲的病好了,我能再许一个愿吗? 依稀见一颗果子从树上掉下,滚到河里; 母亲叫我别打捞:不值钱又不好吃。 喔,我的真主,如果院长捏我的左奶, 是否右边也给搓一下?确实是这样? 打男人的鸟爽快,可要付出大代价。 别人不帮你,你就应该挽救自己呀! 确实是这样,我的真主? 院长不在学校,老师与学生到处乱搞。 我尿完回来,姐妹们又拉我去尿一次。 Watch out!院长鸟大人,看好你的蛋; 我没有没有没有饲料喂你的烂鬼小鸟! 20040228


“法克幽”

--- cathy big

───西边坐著一对造作得令我混身冒刺的情侣, 好莱坞电影常见的模样:一个在看 Emily Dickinson,另一个是 Stephen King。 他们看什么番鬼书不会刺着我; 选择的作者也不会刺着我;刺着我的是: 他们根本不是在认真阅读。他们,一个男,一个女; 两人的脸不时要贴在一起,好像中间有一块阴间的磁铁。 趁老板不在,我想搞他们一下─── 心灵空乏故觉日子无聊且漫长;奇怪地我竟忆起 母亲曾讲述怎么爱上父亲的经过。恋爱中的母亲 是怎样的少女呢?喔,是否跟我一样漂亮? 母亲啊母亲那浑球凭什么令你倾心嫁给他? 难道于爱情的大火里找不到相爱的理由, 谁要是阻挡只会导致两个冒著爱火的人 竖起爱的中指: “法克幽! ” (?) ───我小便后回来,男的扬手示意 我过去替咖啡加热水。 (机会来啦! ) 我倒了热水,六分满;故意问: “够吗?” 女的说够了!男的说蠢货,你以为够了? 女的把 Emily Dickinson 丢在桌子。 女的说不够吗?男的说蠢货,你以为够了?你跟她一样蛋! 我佯装愚蠢之极:这把戏我最拿手:把热水灌满杯子。 女的屁股生疮似地尖叫,男的把 Stephen King 丢在地上。 情况混乱,我“非常不小心地”把咖啡泼到他们的─── 我并非由怨恨滋养成人,母亲的爱 像拂过番薯园的晚风暖我心扉。呜, 歹命的母亲,假使预知今天的下场, 母亲你仍会因爱之名跟那浑球结婚? 噢,母亲;到了今天你还怨恨那浑球吧? 母亲我跟你站在同一线:恨吧继续恨吧! 母亲你有一万万万万万万个恨他的理由。 如果你愿意,母亲,如果你不觉得难堪; 请为你几乎耗尽血汗排便般挤出的两个女儿 对那浑球竖起恨的中指: “法克幽! ”


───那情侣没有哪里不对, 唯偏偏我们在那个 timing 交头; 造作无罪;但就是令我混身冒刺不爽。 是我错:我没有理由发火。是我错。 嗔怒与怨恨乃地狱三条根之一二, 似魅;到了极点能把人毁灭。 但生活总爱考验著弱者。生活 总是在考验著我。我乞求:生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再考验我了─── 生活在外的人都是寂寞的虫子,城市的下水道弥漫寂寞的弃物。 作恶与行善的永远不成正比;因此上苍得以继续显示她的存在的最大意义: 我想她是悲哀的,因为她别无选择: 她不能成为人这种烂鬼东西, 却为人这种畜生操心了无量亿劫。 或许有一天,喔!今天,喔!不若就当下这一刹: 我对这世界竖起佛的中指: “法克幽!” 20040205 / 20040225

宝石? --- cathy big ───读卡夫卡《美国》 喔,全球姐妹们的美国大梦:掏出乳房 摸著下体小鸡模样在唱歌。放胆去干─── 就是大粪也要使力疴才会出来呀,笨蛋! 村子的女人却不敢到城里工作, 只会对猫狗呼呼喝喝;或 骗骗自家的小鬼: “看,宝石喔! ” 不要惊讶她们的怯弱,你比她们见多识广。 小鸟的翅膀如果不用来飞翔将作何用? 噢啊,男人的枪就是用来打炮:射! 剩下的白米不多,要是农作物忽然渴死... ... 我们一家怎么办?果树尚未开花... ... 那不想看到的已出现...... “来,给你一个惊喜! 你尽管放心。我在前,你在后;


我看看,你瞧瞧;大家好关照! ” 谢了,我自有办法解决。 不要批评我的态度,蠢货! 做好你的本份,别管我! 村子的女人被幻像迷惑:披头散发 在念咒祈福求财。噢哇,我的妈! 为求灵验,她们竟吃掉一牛车的烤蒜! 某日,邻居一女人满面春风,嚼著一种野果, 满嘴通红。我要讲的是:果树一天终会倒下; 请告诉我,巴几奥河里真有西班牙人留下的宝石吗? 20040228

窒溺

--- cathy big

我赌气得不穿衣服跳到河里装死─── 流体的压迫与滑溜霎时遍布躯壳; 好像自天堂落下郁蓝的天鹅绒幔。 渗入水份:鼻孔、耳窝、屁眼、 阴道。渐渐下沉;抓著上升的水珠,渐渐下沉; 我快要窒息,渐渐下沉;气泡在漂浮;我想用镰刀劈它几下。 姐姐,你高兴了吧?你这胆小鬼,你将怎么跟母亲解释呢? 你不妨也用镰刀劈我几下,让我的血混著河水 滋润巴几奥村庄;而后才跟我讲“窒息的滋味” ! 一分钟?还是一万年?快啦!死亡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快啦!只要再多一分钟;我双手扯著绿蛇般的水草; 身体却一直往下沉... ...。此刻,你高兴了吧,姐姐? 河水焦灼。怨恨之火在水里蔓延。 波!一万年在一粒气泡里爆破。 巴几奥河之所以性情怪异,并非村民单纯地以为:触怒了河神; 而可能是:吸纳了无以计数投河的幽灵。 现在我知道:佛陀并不怜悯我:不让我死。 被扯上岸的我一瞬间闪过奇异之念;宛如 一次芒果的坠落,或是进入撒旦的梦中。 溺水:奇异的体验,超越我过去所能承受的极限。 溺水:河水沁入阴道,渗入子宫;进入光的河床... ...。 回到陆地,一切都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但是


我不能原谅姐姐。我不能原谅她。 回到原来的地方───光著身子,抖个不停; 恨不得有个火盆让我跳进去沐浴─── 我仿佛死了一次;恍如隔了一万世。 ───母亲煎的鱼仔不知在什么时候熟了。 我无动于衷;无知无觉,亦无味。 20040311

一粒 70 年代的鸟蛋

─ cathy big

在镜子前自照,里面的混球当然是我啦; 没有钱没有美色,凭什么比别的女孩早上岸? 如果吟诗两句可换一顿晚餐, 天啊,别开我这种烂鬼玩笑! 老话说:出外靠朋友。我知道, 但朋友是否给我面子呢? 生活是苦海,真的苦,我尝了; 然而若一天我富裕, 也许生活是金汤了呀! 谁知道明天的事?说不定, 一觉醒来变成白马王子的妻子。 不管生活是怎么混浊破烂都好, 人是要有一点梦想的,对不对? 嘿哟!明天会更好! 这鼓励使我想起那 70 年代。 母亲的唠叨不是没有意义, 此刻我了解她全是为我好; 姐姐也为我好; 父亲也为我们好───爸爸呀, 我怎么忽变成一粒 70 年代的鸟蛋? 我求卖鱼的大婶帮我烫一个爆炸发型, 这使光临露天咖啡馆的人大吃一惊。 他们说我蟾蜍变青蛙、说我麻雀变凤凰。 我老板流着口水说加我两块钱日薪。 小费多给了,顾客捏我的屁股。 我的夜晚寂寞难当, 想起我曾咒骂姐姐的情景, 内心难过得似便秘时的屁眼般快要裂开;


因此就又拼了小命似地写诗送给她。 我想回家,但无颜见她们。 窝在岛上哭,泪我自己吞, 何必教她们多挂我一份心? 嘿哟!明天会更好? 镜子里曾三人共对影, 如今我却揽镜独垂泪─── 爸爸呀,我怎么婆婆了又妈妈呀! 我怎么忽变成一粒 70 年代的鸟蛋? 20040219

女伶

─ cathy big

那目光闪烁夜色的女伶, 被两种互相对立的闪光折腾: 剪刀与布。她从遭受腐蚀的废墟中 款款走来;逛街、做爱、饭局、酒会; 她生活最精辟的概括:散播虚爱。 她叉著脚站。左侧是外国进口的浴缸, 右侧是丝绸连衣裙。 女伶赞助饥贫的艺术家以身体, 为她们筹办展览;虽然展出的作品 尺幅不大却都是《卡蒂普南姐妹阵线》的心血; 漫步于艺术家涂抹紫色玫瑰构筑的世界: 扩散的腐蚀味致使我浮想翩翩: 说一声“倒”即应声而塌的身体、 架上的衣服、致使性欲逐渐膨胀的水渍... ... 女伶因而坠入了疯狂,积极地组织 “到处有艺术家在紫色天空飞翔的小型社区”。 “Sana hindi dumating iyong araw na pasabihin mo sa akin: nagkamali pala ako... di para kita mahal! ” ───异想天开的梦最美丽! ───异想天开的女伶最美丽! 20030518 / 20040123


山雨倾盆的夜晚 ───致 James

--- cathy big

回到家乡,于第一个山雨倾盆的夜晚, 我忆起 James 的气味。 他说:亚洲新闻台的 J 叫我不要离开电视机,最好 似香口胶黏著它。母亲却疯狗般吼叫我 即刻离开电视机,不要鬼上身地 终日盯著裸体的新闻播报员。... ... 《Saturday Night Fever》的激情;里面 油头粉脸的“比芝士”音乐、乐观的天空; 纯净的雨水;男孩的一切一切。 我为那个时代着迷。... ... 姐妹们都曾对男孩动念吧? 男孩啊,不似女孩儿温柔、细腻、 多疑、妒嫉;男孩啊,没有山丘似的乳房, 没有幽秘的通道。可是男孩啊,男孩就跟我们不一样。 我想念 James。我喜欢他的坦率、硬朗、勇敢、大气。 我跟他是扑克牌里的两片红桃。 离开海岛以后,跟他,不知会不会重逢。 人们是风中的两片青龙木叶,旋呀旋,被命运安排; 被宇宙引力牵扯。作为一条虫子,只能期望它予我最好的。 你知道,我看不起所有认识的男孩,甚至不值得戳他们的屁眼; 唯独一个:我和 James 是非常接近的了。 我等待的也许是一帖“催化剂” 。喔,还是请上苍作主吧! “喜欢”与“爱”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不,我尚未爱上他。姐妹们不要搞错:喜欢和爱是两种心思。 好事多磨;多少恋人于等待中枯萎? 但青春只有一次。 但我们的青春只有一次:James 模仿电影里 John 的舞步、 为我买一朵玫瑰、等我放工陪我走回住处。 但青春只有一次:于五指打炮和中指漫游 的气流中消耗掉我们叫春猫似的鸟蛋炒饭。 如果生活善待我们,只有一次的青春;请安排 我和 James 相逢在未来山雨倾盆的某个夜晚吧... ... 20040309


Bismillah ar-Rahaman ar-Rahim

--- cathy big

Bismillah ar-Rahaman ar-Rahim。 世人,你必须有所准备,因为 你旧的臆测会遭受挑战: 先知是可兰经的作者----但先知是文盲-----喔,my GOD! 即使阿拉伯基督徒也认为 它的语言是完美的。 我不假装我知道一切答案,我什至 不能确定提出所有正确的问题。 人们如此伤害,怎么和平共处? 七月四日将发动大规模恐怖行动? 据预言:2060 前后伦敦、纽约将遭遇袭击? 黑蛇由隧道涌出,天空再现出大鸟 夺目的闪电划过,万物通体要呈黑 穿羊毛大衣,像摩西那样。 颂念真主的 99 个圣名以进入一种精神大状态。 剥洋葱要有耐性,其味冲鼻刺脑 且将挖出一眼泪水! 归隐的归隐。布道的布道。 拜佛的拜佛。颂经的颂经。 Bismillah ar-Rahaman ar-Rahim。 20040420

姐姐什么时候分娩呢?

--- cathy big

我想写封信给妈妈生,告诉她 我男孩似的童年经历;告诉她 我目前的处境。跟你一样,我热爱生命, 生活却待我不好,至少到现在都是如此。 我被折腾,你看,腰杆渐弯,乳房都垂了。


───姐姐什么时候分娩呢? 生小孩不是母鸡下蛋;咚一声,疴出来,拍拍两翼了事。 要是孩子诞生了而他的父亲还不见踪影... ... “连鸟都不下蛋,你还生小孩?真是大笨蛋!” 我捶打板门;呜啊,这生活是出什么烂鬼剧? 母亲为姐姐求得一签: 痴猫守空窟 / 无影山前放光明 / 夜静风轻鸟无声 / 桃红绿柳好风景。 此签解读没问题,弦外之音却难明。 庙祝阿狗说女人乃五漏之体,受苦自当多; 又说女人乃前世修行少了五百年... ...云云。 我不置可否。男或女:XY 染色体的事。 若硬要扯出上苍,也只有认了。 分娩,像晨露中野花迎接的阳光─── 珊珊来迟,无法急就。母亲比我更担忧。 我嘴皮儿虽硬,还是偷偷请教那印度老娘: 默念象头神 Ganesha 佛号 999 遍,祈祷姐姐 的孩子乘著 Garuda 神鸟降临此满目疮痍的浊世。 但是啊生小孩不是母鸡下蛋:坏了?再来一个! 生命虽可贵,生活却难从人愿─── 姐妹们,下蛋前请细细思量此中真谛吧! 我给妈妈生写信,邮寄一把邻居婴孩啼哭的声音; 妈妈生在许多年前曾生过小孩。 妈妈生的小孩在落地五分钟后忽决定离开 她与这尘灰弥漫的窟隆───比你我都有智慧啊! 20040316

麻雀 --- cathy big ---听 Leonard Cohen <I'm Your Man> 我使出耍花招的技俩: 引诱麻雀坠入万花筒。 尝试以简单的图案描绘麻雀 与天空,伸展双臂拥抱树精: 母亲早已做过;姐姐也做过; 现在则该我上阵:我已 21。


一座高过小飞机翅膀的山脉将村民隔离: 羊肠上的黑影两条。巴几奥河蜿蜒流经。 哦,喜马拉雅在远处横过去。麻雀满天。 女孩足踝圈著紫色花环。拉牛骨琴的老人幽怨; 我不懂他的事,一听,泪水糊了巴几奥天空。 那一年的今天,被命运安排相遇或分离; 被命运遗弃的人民,演绎许多戏剧性的下场。 麻雀与人类互换处境:梦魇;碰撞的雨天。那些 阴天才有的风湿痛,突然造访左侧膝盖: 别说我母亲不济,她毕竟老了。生命中 聊胜于无的新鲜,无所谓;麻木;她老了。 跟随麻雀在崩毁之前测量天空;跟随 村民去诱捕麻雀。天空呈现多变且无止境 地惨绿;荧幕拉开;合拢。没有背景的麻雀 依然在成长。曾是逃兵,我为何必须继续 为别人存在呢?麻雀。翅膀。我终于停学。 没有钱。骑小型摩托车送鸡翅膀到老板的办公室; 工厂的黑烟染深我头发。钻入钞票上面男人的胯下 继续埋头苦干挣钱过日子。 “噢哇,我的青春 小鸟一样不回来! ”垃圾般的青春:我的麻雀! 20040306 / Leonard Cohen <I'm Your Man>

--- cathy big

山间无雨,星且回避。 力量单薄。飞出窄窗,进入冷空间; 纸老虎之躯怎能折成一只老虎虾呢? 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这里,外籍男性配偶以美国籍最多。 西班牙因支持美国对伊拉克军事行动而招来恶运。 英国激进回教教士 Abu Hamza al-Masri 的独眼 与右手钩。阿布沙耶夫与回教祈祷团将联手合作? 偷渡来的福建人急着把自己卖出,以买入一个新的自己。 四楼的陈姓夫妇说: “任长霞之死对我们当然有所启发。” “当官的如果不能为人民做事,不如回家屙屎啦!”


“让马尼拉归于马尼拉! ” “屙!屙!屙! ”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国家会觉醒。 谁不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原则上我是的。 不,我不是跟你在唱反调,不过是想了解梦想 与现实,为何两头不到岸?终年作自打嘴巴的笨事。 我们是怎么维持在那种厌世的情绪里的? 一窝蜜蜂一窝风!跟风的烂鬼美学! 别阻止我的语无轮次,我们的蛋即将发臭。 这不是人民要的局面。笨牛,笨笨牛, ───为免搞错,请务必写上我名,呃, 对,cathy big;大凯蒂也可以─── 我知道说得太冗长,但关系到自己的, 喔,就像便秘那样屎哔哩啪喇狠狠屙出来! 2004/08

Loser

─ cathy big

倘若我下手够狠,得到的甜头会更多。 我做人家给钱要我做的事。但我不 混黑社会、不纠众打架、不卖 上身与下身的肉。我没有。 我把前任总统的照片挂在树干, 朝他眉心打一枪,虽只是塑胶子弹, 其力度亦够猛的:惊动两只 梳理羽毛的乌鸦。摊在太阳底下的事实: 我一度被那种浑身充满“性欲饱满“ 的印度味特质的男孩吸引。我没有 受到谁的质问,也没有歇斯底里 把自己推到墙角。我不会那么做! 对于是否要前往首都投靠大姨以觅职 仍犹豫不决;生活与事情晃晃荡荡; 我期待好运降临。不管那压力有多要命, 谁请我上 Cafe 坐一天?母亲曾当姐姐的面前 责备我: “你这‘虚无’的状态矫而不实!” 她说得没错。雨季终于过去,苦难的日子 依然。这母女三人是生活里的 Loser; 我毫不自怜;虽臣服于命运, 却非常清楚:我是 cathy big!


这就够了。不是吗?这就够了。 母亲和姐姐的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再流; 近来,情况略有改善;她们或已了解 就是把身体哭垮,贫困的生活不因此变好。 昨日,我们到巴几奥河:母亲在冲凉; 姐姐在洗衣;我啊,我躺在树荫处观云。 日落以后才离开;路上,没有人说话。 回到家,我忽有股冲动整理诗句, 再度着手写诗。给母亲写一首吧! “在这个时代,青春年华是痛苦! ” 母亲没有回应,不知是否赞同;姐姐 在外面晾衣;我忽念及那浑球父亲 ───若说我作诗有什么野心; 他妈的鸟蛋:实属谬见。 20040528

鬼东西 --- cathy big ---致亚洲新闻台播报员 J 酒是不好的东西,请保持清醒, 掩着,喔!别让大鸟亲吻下体。 J,这一点我非常非常坚持。 啦啦啦啦─── 奶罩纹上北印度战神 Lord Ram 之像 我想学骑马,虽然马没有。 你知道,很多人都这样想。 我笨,免不了费一番手脚。 八月近,这生活是怎么过的? 茫然应对亦无用;是不是,J? 我曾是里面的一份子:时间将会证明。 人耳约可辨别 1500 个不同频率的声音; 牛耳区别两个不同频率的能力非常有限: J,人只会打炮;牛只会吃草。实验表明: 人耳对 400Hz 左右之音分辨力最强。 ───丢!出了酒廊即忘得一干二净。 啦啦啦啦───啦─── 奶罩纹上北印度战神 Lord Ram 之像


废物;垃圾;鬼东西; J,鼓起勇气,快乐无比。 请阉割那些说淡米尔语难学、 淡米尔语不合格的学生。喔, 你在电视机里迅速恢复了神采, 好像那印度人未曾剥过你的衣。 你若无恙,赶紧到拿督庙还神谢恩吧! 下回碰到两舌的男人,当心你的奶; 绑紧裤头;或借故月经来潮遁逃。 明眼人知道,性爱与婚姻的原始功能已消失。 今日于此停泊,明日出发再试运气。 J,看好你的鬼东西,你的事你自己清楚。 这炎日不啻是出汗的好时刻唷! 啦啦啦啦───啦啦─── 奶罩纹上北印度战神 Lord Ram 之像 2004/07

隧道

--- cathy big

隧道:在里面生火; 掩埋死于火车意外的 男人:无足轻重的幽魂; 再也不能以身体慰藉。 见到庸俗无用的 似猫猡存活:她想粉碎自己。 装起骨灰与半块骨头,明日, 再不会有人跟她道别。 隧道:在里面愀然生火; 引导死者的魂: “我告诉亲属 我没事,他们却不信。 你以为我放弃自己?” 男人走了,就剩她一个。 剪掉脐带:孩子送予人。 以后再生。再生一个? 死掉的已冷。女人 等待男人轮回转生。 隧道:在里面击石生火; 女人打开那阴间大门。


阿门!喔!阿门! 2004/01

卵!

--- cathy big

烂鬼诗人懂的可能不多, 但也不见得要懂得很多。 我不把精力花在那里; 一度有本事静坐六十分钟, 冥想去到巴几奥河的尽头。 若我认定某事予我特别有意义 欢悦到那个程度不行吗? 用过的妹妹绵其实挺有意思, 即使我个人非常喜好,你不免当我在排卵! 你要就扭过头去或忘记我这么说过。 OK?我并不认为不光彩,没必要忘记。 受到教会的压力,国会没有通过 对酒和卷烟征收所谓的“罪孽税” 。 立案的团体,昂首领鸭子入火坑。 “只有笨蛋才不继续打拳,这是我从挫折中领悟的理念!”泰森说。 “烂船虽有三斤钉,但我有信心拔掉这些钉子! ”威廉斯说。 他妈的!战争是一条待产的母狗。 “什么,别去伊拉克工作?─── 非常感激总统的一番好意,但我们需要现金! 我们大部分人都在挨饿,如果政府能在这里 提供工作,那不要紧;但是政府他妈的不能!” 适才在河边网鱼生恼意一袋; 心中无快事;丢!坏卵一串! 20040815

奶大总有好处?

--- cathy big

“打一针,似山挺! ”Natasia 托着两粒, “这并非高人一等,但奶大总有好处!” 青春期我为奶一对烦恼,天天盼她们暴长, 最好一觉醒来变成麦当娜,当然有的姐妹喜欢


Pamela。我极度讨厌她们为此操心却非为自己: 取悦男人。奶是自己的,左右两粒,大小 是真主赐予;姐妹实无需比谁的大 以示能力的多寡。男人一手抓住或两手抓不尽 表示了什么深度的意义?不要傻啦:隆胸 广告内女郎的脸和奶经过加工。奶大奶小, 生命里的芝麻。倘若姐妹的自信须得要肤浅的男人肯定, 我无话可说。呃,我的不大,不是喜马拉雅; 走路时不会颤动像处于地震带。 我明白某些姐妹把奶搞大别有用意─── 谁不是为了能挣更多钱?但请务必自己站起来,OK? 自以为是的男人,去死吧! 喂,大姐,他妈的开一下玩笑不可以? 林妹妹黛玉你可看过《罗密欧和朱莉叶》? 他妈的,杀价不成;临走时抓几条葱补数!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这些饥渴,我不以为然。 少女禁书阅 小巷春意嫣 Natasia 责备我。许是真的奶大之功: 她环境比我好得很,我不生怨恨。 离开海岛之后,我在巴几奥河冲凉 偶想起她的奶,似炸弹爆开我双眼: 眼下,奶已非置入小鬼的嘴用以哺乳; 而是塞到男人饿鬼般吮吸舔咬的口里。 如果我能舔一舔─── 我的妈呀我的奶! 20042807

李院长耀光

--- cathy big

如是我闻: 李院长耀光总爱大声说话, 但语意往往含糊不清; 难以分辨其重点所在, 语调的美丑尚在其次。


在经济大车下,他坦言淡米尔语 非常重要;在另一个场合 他却用英语发表新教育政策: 培育精英黄肉香蕉: “若期望 每个学生都精通淡米尔语,是不实际的, 因这是多元种族的社会。我只要求 学生掌握基本的看听写和阅读能力, 他们就不会要求革新与反叛政府。 任何教育政策都不会 100% 使各族人民满意,而当各族 都有些不满意,意味着 有关政策是个良好模式。 ” 麦克风具有主观的特性。 粉笔屑纷飞。李院长耀光 总爱以失败之例彰显学生的短处: “加上外圆可使内圆看起来更大! ” 女老师偷偷跟我说: “屁!阳具 怎可能长过南美洲香蕉?” 反正将退学,我毫无顾虑: “我没有饲料喂他的鸟! ” 学生用摹拟的语调苦作 文章:他们主演的一出悲剧。 一个拙于在黑板上抄写的 男生,其字歪曲,右边倒。 一叠厚达五寸的教学资料, 鸟蛋般被夸大:供参考的资料, 应该跟说话的内容有所分别嘛! 他最爱留校观察,直到学生 完全崩溃为止。他别有居心: 美国总院派来的鸟放屁 他都说是香的。喔哇! 粉笔屑纷飞。麦克风 具有主观的特性。

在河边

─ cathy big

一切乱杂,烈火自六月不请自来。 沉醉在自己搞出来的幻想中,在河边,


没有走出那阴影;对生活 一直想狠狠跟它干一架。 我不打乱那些幻想。我十分厌恶 姐姐的自以为是。母亲留我在身边, 在河边,她捡到鱼骨,能带来好运; 真的?我已捡有七条。姐姐 依照报上名厨的教导学做 一种去油解腻的甜食:拉米酥饼。 “煮粥下点油。 ”母亲提醒她。 粟米油。羊奶。柠檬。糯米。香草。姜。 “买材料的钱?”我泼她冷水。 她改做番薯白粥。不怕你笑话: 我只吃过三次猪红粥。傍晚, 在河边,溜达;忧忧虑虑。幻想着: 年轻的印度少女,遇见前夫转世的少年───。 在河边大叫无人干扰,我希望被生活发现; 但牙齿在打颤、唇片僵硬;提着腿奔回家: 小腹涨鼓鼓;裙摆下露出龟裂的趾甲。 “鬼东西在里面乱搞! ”母亲说。 “跟你讲那个来的时候别喝浓茶! ”姐姐说。 大主教罗沙勒斯都说: “让他们自取灭亡, 我们还能寄望谁呢?”事实相反: 欲探求真相,愈招来误会。在河边, 我态度实不够好:未受到鱼群礼待。 20040606

大雨

--- cathy big

村委会强迫人民缴纳保护费, 说他们成是雨中的强盗; 喔哇,这是什么道理? 依我看,情况料不会改变。 出于宗教之因,家长强迫子女 施包皮与阴蒂环切手术。 当作听不见;大雨骤临, 我又惊又喜;这感觉尽管微细。 我基因内潜藏着死亡, 那些话,多不吉利呀! 忍受片刻,即可换一顿丰盛的晚餐, 为什么不呢?母亲已饿得病了。


深谷幽风,凄凄怆怆, 不及母亲滴于枯叶映照的命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妈的! 不能不顾及母亲:母恩重如山; 我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 我梦想学会一切求生术、 狠狠戳生活的屁眼! 谁幸运?谁又“生逢其时”? 他妈的,为何我就没那么好运? 一场游戏一场梦;说得好。 别故作深沉。水藻;泪光。 好戏开始了?好戏开始了吗? “阿琳,就要下雨,快收衣! ” 新闻播报天气预告:可能大晴或大雨。 孩子们在大雨中一齐成长, 婴儿手推车不曾现于巴几奥村庄; 听闻在阴道置入鳄鱼粪可杀死精子, 相传阿拉伯沙漠有一种等待大雨的鸟。 20040730

倾塌

--- cathy big

一箩成衣厂女工装入由摩托车改制的交通工具 到西区。在黎刹公园捡别人不要的面包屑 喂鸟。自电视看到八层高的大楼忽然倾塌, Jolibee 的蜜蜂笑得太灿烂;楼主是印度人。 无人过问我的生活;想念岛上的大鸟; 曾有的激情藏心中一角。 不知她们怎样了?姐姐妹妹们 希望医学家快快找到避孕的新方法: 可随心所欲地交媾而不必担心受孕; 我支持通过破坏基因的复制。 一般情况,我不屑跟别的姐妹在一起, 她们是什么鸟都不懂的小毛鸡。 电视连续剧情;叫床声 由隔壁传来。她们的奶罩扣子 夹着乳房,有所抵触的信仰。 本欲集体作思想体操, 她们却集体迅速闪开。 精神与物质两面交叉,


予我只是短暂的震撼: 倾塌;碎屑纷纷飞。 200407 今时今日

--- cathy big

上帝的归上帝; 佛陀的归佛陀; 真主的归真主; 撒旦的归撒旦─── 这样大家明白,谁也别蒙谁啦,笨蛋! 那些在周围垂涎我身体的饿狼 挥著金钱的皮鞭要我更加卖力苦干。 他们是白痴、蠢蛋、淫鸟、懒虫、低能儿; 他们凭什么坐上老板的位置呢? “只问耕耘,莫问收获。 ” 屁话一句,只有猪猡才这样蠢干! 我要凿他们的屁眼,越早越好,但不要太迟。 末日炎如火,人们普遍认为毫无生机; 还不是老调重弹?那些苦难时期 的生命被浪费,草叶般烂掉! 要么像高潮之后降落的虚空; 要么像芒果熟透之后坠落的迷蒙。 喔,老毛的语录;一屁股的血泪回忆。 愿国家快快摆脱五鬼:贫穷、疾病、愚昧、贪污、扰乱。 人们需要的除了金钱别无其他。 今时今日,他妈的,道理讲不过人家时, 赶快借成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脱身啦,蠢骡! 今时今日,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妈的,我们需要的除了金钱别无其他。 他妈的,不是我的作品有什么问题, 而是今时今日,读者的这种阅读水平是不够的! 也许别太认真,不如“用一生去忘记”来的好。 如果看得开,当作“集体放一万个臭屁” ! 如果看不开,求上帝饭后打一万个响嗝惊醒天下愚民! 20040402


我要写───

--- cathy big

如同鸟儿颈部羽毛那样会改变大小和方向。 我要写───不仅是质量最好的,还要理所当然地 成为一个标准? Shut Up! Shut Up! You Just Shut Up! 抱著对青春的怀念,我想出版诗集。 我要写: “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 但是,我不想你被惊吓。 翻来覆去,只为目睹诗歌的闪光。 我无意写出什么,毕竟一日我亦将腐朽似一片叶; 或无所作为地于此沉沦。 嘿,不要讲“放下我喜欢的,去跟别人一样, 我会很痛苦”的鸟话。你不是老爹有钱 就是脑筋有问题:肚子饿的时候别找我麻烦。 人们投入工作,似有一力量驱使他们劳动。 我们不妨试试看。逃避是很容易的。 那些年少的糟糕往事,挡不住的悲伤 侵袭著我。阳光在烧;头发在喷火; 我把身体移回适当的角度。 明天可能不会下雨, 天降冰雹是可能的。 谁知道哇?谁? 像上帝那样思考? 像农民那样生活? 像农民那样思考? 像上帝那样生活? 我要写─── 我要写─── 我要写─── 20040404

话狗

--- cathy big

尘土满屋瓦 淫念默无声


一头扎进去 于污秽的黝暗舞; 我的作为白费力气。 先要自我牺牲;大我精神。 托庙祝的福,但愿如此。 “这样也好,让我试看看。 ” 一年到头,粮食缺乏;或没有谷粮。 把狗当食物:完整的一条可吃六餐。 竹林内养许多狗崽,该处设有临时的兵营。 盐藻是生长在眼中的多细胞藻类。 盐藻,植物。减轻风湿关节酸痛。 所有姐妹所追求的青春,狗, 无附加物,属天然纯净的物质。 狗。神父自家门前过,我存心吓他。 有够腻的:他对什么人还不是那句 借自真主的话?我不在意他的圣训。 虽然还有些余音;愿生活快有起色。 他提示我向狗学习怎么在困境中前进。 我即刻向他致敬,他也还了礼。阿门! 要是大家都站着,不就省了地方? 一辈子没见过钻石与狗的人大把, 被生活踢来踢去亦无怨言。 James 曾说:你实在动人心弦! 可否说是妄念一种呢? 我随母狗看向那边; 屋瓦落淫尘。 20040813

F教

--- cathy big

我不迷信科学。我非常相信宇宙中那超越人类蠢牛般的智慧之事物, 如:起乩、神打、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等;陶醉于分成 300 首歌谣, 共 10,800 节的《罗耶莉娜》 。女神姬莉莉斯象征丰饶,生殖崇拜 的图腾;原型可能来自埃及的稻束神偶:丰胸圆臀纤腰。 村民不一定见过却深信不疑。盛装的少女、妇女顶着供品鱼贯进入 庙宇;祭拜。颂经声中,庙祝与祭司各就拜位为信徒撒鸡血、狗血; 处女优先受洗。铜风铃当当响;是处女的铜风铃就当当当当当当响。 山区多幽径但标示不明,曲折离奇;外人易迷路并遭土著猎掉首级、 睾丸和阳具。行走山区,小便时先请山神让一让;别对着 F 教堂的方向。 分别供奉:生命之神 BRAHMAA;维护生命之神 VISHNUU;


破坏毁灭之神 SIWAA;结合以上三位成一体:TRISAKTII; 但又皆是全知全能的创造者 SANGHYANGG WIDII 的分身。 有人为得药一帖治经痛─── 每日服食六次,每次八粒,热水和鸡血一齐送服。 忌食黄梨萝卜与生冷食物;孕妇勿用───而求生; 然而因贫困毒死三个子女然后自杀死掉的在墙壁写下: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 9 点死去! ” 、 “妈,请用 F 教礼仪为我们火化。” 丢!如果平时不烧香不念玫瑰经有难时就别不要脸 眼泪鼻涕泄屎喷尿死抱佛脚拨转死缠上帝打救。丢! 是,我这是流氓百无聊赖、酒后无德的鸟话。是, 我也不真懂生死的鸟事,可是自杀我就不能原谅! 可是喔自杀我就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原谅! 我日夜盼神明附身好戳伪善男假信女的屁眼 却有感今生怕无法成为 F 教徒般阳奉阴违 20040803

我写了一个鸟剧本

--- cathy big

看了廿多年好莱坞电影,我学到了什么? 喔,有的,东抄西改,我写了一个鸟剧本。 当然啦,非常 cathy big:我要戳他们的屁眼! 我穿母亲缝的连衣裙:非常合身。 母亲没穿过G弦。喂,Janet J. 不要在电视机前露你的笨奶啦,蠢货! 住在六楼的男人用阿拉伯语叫喊和朗读经文, 但那些从西班牙回来的人一直未见出现。 蟒蛇出洞,它们饿了;寻找红毛的小鸡。 回教原教旨主义。 “我们要宽容别人───” 在座的人忽大笑起来。有理想的姐妹们别轻易投降, 虽然这儿离村子很远,我全心支持你们。 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ongs。 King size 555 香烟。李师傅屋顶及水喉修理服务。 这儿雨量充沛,终年潮湿───我写了一个鸟剧本。 20040404


2 者风马牛不相及

--- cathy big

新闻可造假。小说可言真。 2 者风马牛不相及。 “喂,我警告你,你必须约束自己, 不要搞上小白脸;不要随便露毛露奶; 不要───2 年后你爱干什么就什么。 记住我的话,好好干,你就有前途;没事 早点睡,不要白日做梦;不要魂不守舍; 不要小猫叫春但也不要四大皆空;不妨 找个师父学学真人静坐───中央戊己土, 两人守一土───Modonna 带头,现在正流行!” 听人说狮子国的经济改革是对全球化经济的一种回应, 而不尽是“中国因素” 。不要假惺惺地讲什么“体贴” 中国游客而急忙推出各种“配合”的鸟话,有眼睛的 都知道是看重他们口袋里的人民币啦! Come On,务实一点,鱼尾狮。我的朋友抱怨: “Zoe T 跟 Fann W 请不要再 SMS;蠢货,我不会 支持你们搞什么 NKF。我听人说最希望看到 Jamie Y 在电视机爆奶。George M 何时再度于公厕搞别人的屁眼? 卫慧?春树?木子美?喂,别搞啦,笨蛋!” 我舌头失控?我是个漫无目标的攻击者? 不!我没有发神经,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OK,说实话好了:这世界没劲儿,我想捅一捅! 你看过在大马尼拉露天的摇滚演唱会没有? 喔,盛况有如教宗亲自主持的弥撒! 逊尼派回教徒聚居地 非什叶派回教徒聚居地 什叶派回教徒聚居地 非逊尼派回教徒聚居地 逊尼派和什叶派回教徒混合聚居地 非逊尼派和什叶派回教徒混合聚居地 喔,2 者风马牛不相及。可是, 他妈的大头鬼,那些蠢家伙读者懂个屁!


20040411

白昼真无趣味

--- cathy big

巴几奥村民喜欢作恶;他们落井下石,搬动尸体, 看有什么值钱东西;或搓捏刚入土的女人的乳房。 喔呀!我要灼他们的鸟蛋,教他们尝尝焦臭之味: 吃鸡蛋时再也不敢捣得稀巴烂。白昼啊真无趣味。 白昼真无趣味。无趣的村庄需要人们激活: 男人的秃头跟年少时天天打枪有关? 从鼻子的长度可推测其人阳具之长?───喔, 关于女人的,于此不要提;好不好? 噢啊,有的姐妹践踏青春;似践踏路边贱草; 她们于烈火似的青春里毁灭。不,我并非 一竹竿打翻整条船的人;但有的姐妹偏偏不争气, 猪猡一般在修剪眉毛,或老是举起竹竿捅自己的腋窝。 离开教堂的时候,姐姐仍在里面跟神父交谈; 我看得出她精神已逐渐转好。母亲挽著我们, 走路回家;我却不禁悲从中来。我们谁不是 在残酷的青春里负债累累?谁将为我们偿还 青春的债物?昨夜,母亲抓著我的手:“阿琳, 世界很宽很大,但如果你和姐姐终不能和睦, 那么世界就很狭很窄了,明白吗?” 我难禁悲伤,泪水哗啦哗啦地涌出; 母亲拉我的手放在姐姐的手上: “我不想离开, 只因我不能离开。我老了,不能了;你们明白吗?” 气氛肃穆但友好。我和姐姐同时说“明白”; 我们的泪水哗啦哗啦鱼子似地涌出来─── 母亲,别怪我深觉得无聊与毫无趣味。 谁不想忽然得到潘朵拉之盒;打开:万事如意!万岁! 对吧,母亲;对吧,姐姐;可我没有潘朵拉之盒,我们没有哇! 叫我怎么跟作恶的村民一样:万岁万岁万万岁?喔啊,白昼真无趣味! 20040228


似一条死掉的狗尾鱼

---cathy big

经漫漫长路,终于,母亲再无力供我升学。 漫长的消磨与毫无意义的兜转之后我终于被生活抛到这里; 似惊恐的小猫,被它抓著衣领,伸爪,空中乱划, 到底是徒劳。默默望著巴几奥河湾,依稀听到 鱼群在交谈;我却已没心思, 似一条死掉的狗尾鱼─── ───那年四月,我再也不能跟她们回到学校了。 我在这里听到太多鬼声。说的人拍拍猪屁股走开, 留话于水沟以熏臭后来者。或有多事者把话捡起, 但说的话跟前者无异。笨蛋,鞭打死猪有什么用? 我看见死鱼嘴里还刺著锐利鱼钩。手里握著匕首, 我身上还藏著水草。 人们自以为深有意义地把鸡鸭牛羊猫狗 混在一块儿饲养,这即是为何,我希望 给你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使你 不觉孤独,使你慢慢靠拢到这里。 我这里,一个位置;它并不表示什么。因为心意相通, 脑海的景色亦雷同。我应翻出旧作,重拾激情与动力; 母亲已衰老。河水淌得非常迅速。 倘若你没有进来,我只是一个你; 静默,似一条死掉的狗尾鱼的影子... ... 20040303

风把我打开

--- cathy big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风把我打开、打开河水的表面; 打开几只蝌蚪:它们很快将变成青蛙; 一个男孩,妥善藏起了尾巴 蝌蚪游到那一边。 河水在晃。我不敢下水。


村子这一边,河水在动。 香蕉树颈项挂着一串珍珠;假。 太阳底下躺着我的身体;假。 纹着土地之图;假。我的乳房;假。 黄色的乳晕;假。华裔商人哄我、游说我, 要我答应把“中国经验”搁置于 两胯之间:四季如夏的地点。尽是假。 你知道,中国人现在真是哪儿都有了呀! 啪啪啪啪啪啪啪,风把我打开; 打开几只蝌蚪,啪啪啪啪啪啪。 又湿又黏的身体像成熟的青蛙, 我想知道它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那河影模糊:动向有待确定。 女人却说: “唷,我可能是你母亲! ” 风把我打开: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喔! 20030213 / 20040115

别当我是一般的花儿姐妹

--- cathy big

别当我是一般的花儿姐妹。 我既没有把上半身给谁, 也没有把下半身给 James。 我的身体可不是台北公厕。 母亲在祈祷,要为我驱除体内的邪气。 什么?邪气?母亲终于发挥想象力啦! 石榴、鸡蛋、大粪草、狗血、经血、处女血; 准备妥当,吩咐我乖乖褪衣躺下; 母亲开始烧符念咒,手持柳枝... ... 哇哈,似模似样哟: “阿琳,勿动,触怒鬼神不好... ...” 混吧,去哄那些有邪气的笨蛋,母亲 你作法;我们一家三口就有饭吃啦! ───母亲喜欢吃死鸡肉 ───纵欲酒肉,父亲那浑球喜欢猪肝 ───姐姐除了鸡肉也喜欢臭鱼 ───我喜欢什么?


母亲不要不好意思不要像那些 蠢蛇般的女人依靠男人而丧失自己 挣饭吃的能力;为了肚子,就这样说定啦! 母亲鬼叫呜哇你还说没有邪气缠身在作怪? 佛陀啊,我想搞清楚:火化死掉的未婚女人 是否当作蒸驴抑或烧一只乳猪? 阿扁与阿莲遭受枪击:喔─── 别当我是一般的花儿姐妹。 20040228 , 20040320

蓝 --- cathy big ───阅蒙田《蒙田随笔》 入暮,景色呈蓝:朴素。 一个黄昏人一个。一个一个 渗水的片段。那恒久的人生; 那么永恒的痛苦。每念及此,就像 绿蛇蜕皮于荒冢,终脱下最后一节。 我想若再来一次大震荡,稻米是否将翻到天上? 瞬间的神色,于冗长的光年里微不足道,渺渺。 两物间隔越来越远,就像───两个人; 两个村庄;两个世界。既然不能为另一个人 或更多人所了解:注定我要孤单。 “吃得进,拉得出;有一天,便明了; 这就是幸福。 ”那一霎惊醒,历历在目: 仿佛那潮水仍留于发尖。生活颠簸 未能顺畅;泪无助翻腾,唏嘘一阵响; 淡云远处滚;雨朦朦,渐渐深沉;了无踪。 你们应抽五分钟去医院走一趟,尝尝病态 的生物与死亡的氛围;以珍惜眼下的健康。 我闪过青春的火花,步过青春之河;不知 如何面对日子的身躯,那里面的一物一体。 泛泪的眼睛,在窗之外; 我是岁月缝间的野花;劲风扑面吹。距离 增添无限想像的美丽;像一把软刃刺我心; 无人在意,我也不躲闪。我与往昔两次的


黄昏印象重叠在一块儿,呈现出你看见的 朴素之景:蓝。 20040303

捕雀

--- cathy big

若要到彼岸,需踩一块狭窄的木板。 为此,我甚为茫然,确是行而若遗; 我欲捕一只麻雀。 也许再过一些时间,即将等到良辰与 美景。但生活悲剧一宗宗:白刀进, 红刀出;狂悍的事件层出不穷; 点缀著红色九重葛一丛丛。 酒气浓烈的男人,脚步踉跄; 脾气暴烈的女人,铲子乱舞; 村庄尘土飞扬。母亲, 给我讲久远的故事; 那时还是大清早,路上却已静躺著 刚刚僵硬的人面蛾尸体。 这村庄仍未完全复原,动辄发怒; 它粗鄙、野蛮、暴力;我手持镰刀 在前面引路,带著恐慌的影子 去捡刚刚僵硬的人面蛾尸体。 路上无一处是干净的,叶片无一处 不惹尘埃。小径通河道; 独自一人,我却不敢走; 麻雀在飞翔,额头光亮。 ───装扮成已婚的女人,于婚礼或小孩的诞辰庆典 不请自来;她唱歌跳舞,饮酒吃饭;讲下流笑话, 左右向男人搭讪;最后一个离开,向主人家要钱: 变相的乞讨───她被扔弃到废料堆:尸体腐烂、 草叶败蚀、锄头锈朽、斧柄断裂───人面蛾噢! 得以走出堆积如山的 尸体。让我赞美真主。 “每个人都得长大。 ”


我在窗边, 放走麻雀。 20040304

我肾上腺激素正卯劲待发

--- cathy big

我肾上腺激素正卯劲待发, 一旦沸腾涨起来,可不容易收拾─── 喂,笨蛋老李, 不要老是抓著麦克笔乱涂: “人间还有希望,还有爱! ”───喔,牛屎啦! 简直是天真的笑话,拿臭猪肉塞自己的狗嘴巴。 不要“感谢”谁或谁或一堆不做事等死的老人; 根本你是上台不得不做戏;干! 对天发誓又如何?借真主的身体过桥,或泄欲; 干!鬼都被你吓死一万次啦! 我最讨厌:日本商人在笔挺的西服与豪华的座驾之下是一团臭肉, 终日找机会吃女人豆腐或讲下流的笑话口占便宜;当然, 他们出国“公干”花公司钱买春人尽皆知。他妈的, 没有一个小丑的角色适合他们演! 大美国单边主义的言行令我非常不爽! 何以言此?在今天,不管蓝绿, 还是搞经济要紧;忙了半天: 要有工作做,要填饱肚子才行呀; 谁不要过稳定及有希望的生活呢? 在太阳穴两边搽一点斧标驱风油啦, 人气我不气,我气中他计; 勿动肝火,伤神又伤身。 呜,我心里难过,即使在万圣节人群的欢呼之中─── 如果压抑不住,姐妹们,哭就哭吧;谁叫你这么不幸呢? 老天在考验我。是吧,我的上帝? 但到底是一粒鸡蛋还是鸟蛋我都不清楚,更罔论 自我评估生活:是一粒好卵还是坏的? 喔, “人间还有希望,还有爱! ” ───牛屎啦! 20040317


冰块。白虎 --- cathy big ───阅博尔赫斯《博尔赫斯诗选》

就这样,她感觉自己正无限地延伸 至浩瀚无尽的影像之源。缀着蕾丝 的胸围吊带,一件比一件更要滑溜; 腰部以下的都浸到冰冷的水里; 她顺着欲望唱歌任它宰割。 她想像自己那扁平乳房 上面滑行的大虫───他藉着冰块 延长跟她的活动,延长扶手的臂弯。 她忘了要惩罚他 粗鄙的性欲:爱是一种折磨 性却是爱的肉体折磨。性欲 湿润了她的书包,于青春期 远逝的八十年代:意像中的香蕉与钢管。 指头上,爱的味道腐蚀着她。 她佯装熟睡,于梦里逗弄 一万八百岁的虎,跟随它呼啸山野─── 这是没有结果的故事,仅是一桩 经已发生的事情:偶尔 她沉浸于想像著和他交媾的虚空, 细细回忆:浴室里的马桶 滴着水;不知谁敲著木门。 于此海水泛滥之岛,她反复咀嚼着 年轻的性欲、性欲里面的冰块、 冰块里的她与白虎滑行的阳具─── 20030831 / 20040119

Listen

--- cathy big

Listen,我现在讲的是一种实实在在 的东西:男人割掉女人的乳房,浑身


浸透她的血,因而觉得非常了不起。 只不过,村民一般不愿提及, 事也就自生自灭。我也有过 “幻想丧失生殖器”的忧虑。 母亲从未上过学,她早婚; 婚后的日子悉数献给劳作。 那浑球父亲是野花的收集者: 从一粒乳房到另一粒,他掌握女人 的性欲:最终却沦为无能之辈; 喂牛吃草,或带羊到山坡上放; 但为时不久。所谓的“能力” 总要到了失去那一刻才体会。 当心手机贴在耳朵忽然爆炸。 儿时曾在教会学校就读。目前 我在阅读关于使用猪血、牛血、 羊血或鸡血给处女洗头的小书。 察看烧过的木炭那印度老妇可分析某人 的命运或性生活之情。我央她给我看看。 “你没有钱,我不可能在你身上耗时间。 ” 先知在第56章说: “告诉我吧,你们 所射之精液,究竟是你们把它造成人,还是我?” 我并不热中崇拜月亮;亦不遵照庙祝 特别安排的方式。我的诗歌如有半分 功德,愿悉数回向给母亲;就像 RUMI 借舞蹈进入恍惚的状态与真主合一。 200405

马交鱼事件

--- cathy big

若我注定鸟蛋似爆开,那么 就像一朵黑玫瑰爆开吧! 不就那么一回事罢了。我在 逃跑,以避开那生活的索命鬼。


察觉当日不明白的意义: 可怜到今天我才体悟! 有件事:三楼卖鱼的老妈 诬赖我拈走她一尾马交鱼。 她在楼梯口等我几个夜晚, 要钱。我没有偷她的鱼。 “要你变咸鱼干! ”老妈发颠。 妈妈生大动肝火,为我出头。 清者自清,我不想搞到楼民不开心。 抱着捡回来的熊娃娃流泪; 地面旋转,我飞了起来。 此后,老妈不跟我讲话, 马交鱼事件终不了了之。 死浊的污水困惑事实, 欲吼却没有多少力气。 一瞬间,轻微的颤抖,只有在那个时候, 我不想愚蠢地死掉;抓紧门柱稳着身体。 进城挣钱的姐妹挤睡在双层铁架床, 念及母亲总要泪两行。肩膀弯成弧形, 那卡夫卡式的荒诞气氛降临。 我的诗歌:乏人问津?反应热烈? “要么继续写,要么像老妈卖鱼, ” 妈妈生直言: “一团脏乱的经血! ” 蹲在沟渠小便,以为自己败下阵; 但我毕竟自己又站起;反复 阅读前人的书,我抓起了笔。 20040619

习文经年

--- cathy big

似乎,咒语一念即起乩,已非原来那只鸟; 但照猫画虎之辈,能出什么好料? 别不知量力地讲“人定胜天”的蠢话 ───丢!打炮的射程能有多远呢? 赶快向苦难低头,笨蛋才折磨自己的鸟! 欲望迅猛,酝酿漫长。白云苍狗,生活纷繁。 我不多求,一尺阳光足矣。习文经年, 给了我寂寞的安慰。受到赞扬我飘飘然; 遭遇诅咒颠鸡似地我双爪乱抓。 “宽恕她们吧,她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话却使我更不知她们和自己在做什么了。 江神父,当心,唐人街的传统帮派林立。 满腹狐疑溢言表,里面大有文章? 江神父,保密的条件是什么呀? 有人在星期五的夜晚十二楼野合, 对面的住户可能见怪不怪了。 回家前男人在外面干一场, 回到老婆身边再重复一次。相同的情形: 老婆在白天早跟别人干了一次。 大耳窿、卖肉的、卖翻版光碟的站出来 给大家瞧瞧。凭鸟话一句足以廓清他人 猪脑的大小;有的人不值一粒坏卵。 为证实不是梦:姐妹们,请暗捏右奶。 疼?好,继续;捏疼神经线以免神经衰弱。 儿时的怨恨存于我心,怕它发作; 但生活无法减速。辈分要清楚。 我渴望一种真正的理解;我久已放弃这种奢望。 我的反叛意愿巨大。心中话多不敢与人言; 鸟话随处似粪喷泄。饥饿威胁着人的尊严: “大姐,有吃的就给孩子一口吧! ” 我对富裕的向往比任何人高,是我全部生命; 是我非常崇高的理想人生。 我心哆嗦。直到某夜一梦:似出事的滑翔机 插入化粪池,碎了粪虫十万做着的春梦! 我啊是照猫画虎之辈;能出什么好料? 我念着咒语习文经年。 20040825

碎花

--- cathy big

无人能二次涉足同一水流 ───赫拉克利特

她终于走完了人生苦旅 其家属亲朋戚友 F 教徒各华人帮派社团组织代表


以及性文化爱好者在大马尼拉 F 教堂举行弥撒 然后把遗体送到老家巴几奥华人义山进行天葬 各帮派社团组织租用大型货车尾随 一路陪她。路程耗时 66 天葬由江神父主持,分三个仪式进行 古琴的乐声飘扬着圣歌 F 教徒的祷告及朋友的赞扬 气氛格外欢乐愉快。其子女依序献香,亲友相拥 众人纷纷瞻仰并慰问家属。江神父为她洒圣水 教堂两侧放一张照片 村民转身就忘了 至此,我终按捺不住笑出声来 我穿着我最爱的碎花裙子 2004/09

Patty

─ cathy big

Patty 不见了。─── 楼上的 Natasia 敲我的门: “要不要?” 我犹豫着:屋主不给养狗。 “你不要, 她的下场只有一个, ”Natasia 看着我, “除了死之外没有别的。 ”她知道我 喜爱这种毛茸茸的动物;知道我心软。 Patty:雌。跟她相遇自是缘,一个 厚厚纸盒:她的窝。央求 Natasia 施舍牛奶狗食,无能为力啊;我除了 一颗不能用以挣钱的爱心,还有什么呢? Patty 跟我们一样:雌性;但我们困苦。 她在 James 的音乐里长大。给她取名字 的时候我们吵了一架,拉 Natasia 来作主: 她算是狗的半个主人。Patty。Patty: 最终的决定。一岁时,James 作一歌送予她


───我都快廿一,他怎不作一首给我呢? 她毛色灰白,双目两处一圈黑毛;热天时伸舌头 散气,或绕着我兜转。James 要是久不出现, 她会呜呜表示思念───我不也一样?Natasia 带狗食来,Patty 扑到她怀里,舔她的脸。 于 Patty 眼中:圣徒与妓女;毫无差异。 我在海边看太阳落地;扯了扯裙摆,那边, 一对外国旅客在遛狗,名种优质那一类。它的饲料 也许比我加上 Patty 的要贵一万。她汪汪奔过去, 那名种优质狗显得兴奋,但其主人把它拉到了一边。 "Patty! ”我唤几声;她跑回来,一双眼却留在那儿。 巴几奥的风吹不到这里。母亲跟姐姐 还好吗?我的诗她们不懂。我寄 Patty 的照片给母亲,她喜欢狗;恨猫。我思念着她。 但我不曾怀念在家里的时光,我一心要飞出去,外面 有美好的天地;我想不管怎样都比巴几奥好一万倍吧? ───仅仅是多一只狗,生活即起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倘若那浑球父亲没有舍弃这个家,母女三人的日子 会不会比目前更好?James 要是不再跟我讲 乐队里的争执、听来的外国故事;这海岛的生活 还有没有声调?"Patty! ”我唤几声,没有回应。 "Patty! ”她为何离开这个窝? 我一万个不相信她死了───因为贫穷, 人们开始吃起狗肉。当晚,Natasia 敲我的门: “我捡到她的铃当,在后巷───” 照片缺了一角,她在我皮包里;Patty ───就这样不见了。呜呜───

20040604

我的早餐

--- cathy big

尚未咽食───事实上,我没有所谓的早餐 ───一味玩弄著盘中的江鱼仔;不耐烦地 应答母亲:叨念我床铺不整理、妹妹棉乱丢!


冲出去,砰然关门。─── 村口大树下坐,我像卖肉的女孩般 轻浮。静静地,我眼泪都流不出了。 声音尖似铃当,有过几次争吵。 姐姐透露惊讶的消息, 跟我猜测的不同:总不顺人意! 谁叫你内裤穿反了呢?笨蛋! 事情一片片凑起,就有一点点眉目。 夜辗转反侧,只有风未睡。 瞧她站在那里的样子:别得意, 我也会有好日子过的! 姐姐首次领略胎动的苦味。 “女身有五障! ”他妈的,番薯; 倘若庙祝所言是真的,她的孩子将来怎么办? 她睡了,我起来悄然写诗:祝愿她母子安然。 母亲明白我告诉她这些并不是为了什么目的。 (眼皮跳得好厉害! ) 朝鲜领导人金正日: “烟民是本世纪的三大傻瓜之一。 ” 不管怎样,怕是我饥饿过头才如此失态; 但没有谁带坏我;你别见怪:我早餐仍未用。 20040812

丢!

--- cathy big

“只有消灭月经才能真正实现男女 在体能乃至社会分工上的平等! ” 此话竟出自妈妈生之口;丢! 绑架华人的罪案不断上升。 警察总长呼吁军火制造商 赶紧研制精良的手枪。同时, 劝华人不要老把钱挣到自己的口袋 致富,应该让一点给土著。丢! “我将竞选曼谷市长。政治人物是肮脏的,不过 按摩院能够清洁身体;我实在应该参政以让一些人 干净起来。 ”泰国按摩大亨楚威德说。 ───不过在耍嘴皮儿。丢!


碳烤海胆,吃一口即呕吐,喔哇, 死鱼的味道。香港的烧炭自杀法? 一个个回教青年,变成一粒粒“脏弹”。 某个笨鸟说: “今天我若能走出法庭, 是连一张纸屑也不会丢的;我会收好 放在裤袋,找到垃圾桶才丢。 ”丢! 某个驾摩托车的大鸟因妻子的子宫出血, 使用了紧急出口,欲送往中央医院; 被执勤的马来人交警指为违反交通规则, 对他开罚单: “一人一角钱运动”与焉展开 ───我那似牛车轮大的一角钱,呜呜! 亚洲单一货币的建议的确很好。丢! 若有浅见之处,请原谅 我的肤浅。丢! 2004/05

牛。一百年 --- cathy big ───阅马奎斯《百年孤寂》

如果太阳不生病,你就能看到巴几奥土地上 弓背弯腰驮著天空卖力锄地的村民; 贫瘠,几亩地;耕耘,几代人。 老牛生小牛,都是牛; 它们劳碌终生;它们在河边流泪; 它们在热雨中病倒;它们没有病假。 人跟牛一样,只要不死就得继续撑下去。 偏偏个别的生活无法教人替代:我认为这是 真主不怀好意的诡计。你想想,在尘世受苦受难; 若可以替换一下,该多好!你瞧,犁地的烂机器 都有替换的机会;而人类,作为上苍最爱的造物, 却只有死亡那一刻才得以歇息。呜呼! 贫困练就了我处世冷漠。可是 听到姐妹们比我更坏的处境总泪流满面。 那些在各处萍水相逢的姐妹,我把她们的名字 种入后院,有一天它们将生出丰硕之果。 你不会了解:命运如何摧使她们向生活挣一口饭吃的情景。


喔,你准备说“我了解的”?但你的“了解”只是你的想像罢了。 不如,你先试试蹲著洗一天的碗,然后才跟我讲吧,小姐! 你被玫瑰刺扎一下鬼叫哗啦泪珠乱喷;她们, 日耕几亩地流著汗却毫无半点泪水:人啊, 乍看,似是无异;未几,却百千变化。 一年。百年。千万年。困苦人生似炊烟, 一代又一代,迷蒙贫困人儿老牛般的眼。 今午的天空,似抹了一层锈; 太阳没有动静:夜晚可能要现出异样。 我内心空茫:似是在林中;又似在山上;更似小牛, 嚼著干草,笨头笨脑地使力挥动尾巴驱逐苍蝇。 我瞪著太阳;想看个清楚:我的未来是否就是 那些弓背弯腰驮著天空卖力锄地的村民的现在? 20040315

新中国商人

--- cathy big

新中国商人> 架势凌厉>于各处> 推销玩具“黑星”>叫卖声随着 围观人群的多寡>而作出调整: 事先安排枪手带头叫价> 他们的麦克风>具有壮大体形的 功能>人们在其中>学习:说明用的图片 以含有 7 个以上的项目为限>且最好 以圆形及条状>表达多角的意义>并以 不增加肤浅的观众的负担为大前提> 现在针对未来的可能发展>他们会告诉你 某个数值的演变>借一条巨龙的象征> 作为他们说辞的有力表现> 于各处>架势凌厉> 新中国商人 20040103

祖传腌制芒果干

─ cathy big

这些天我睡得很多,日夜都让我睡烂了。


母亲不理会我从早睡到晚,其实她心已死: 我起床后又如何?到屋外茅草丛打两个滚吗? 你不要笑。树叶飘落在红色瓦片,我会暗地流泪喔。 但我心里畅快,比游在水里愉快;我是一条狗尾鱼。 姐姐的肚子日益大。母亲的身体日益老。我眼神日益深沉。 我听母亲讲以前的事: 母亲的家乡在村子以东八百多哩的卡灵卡。 母亲被一个混蛋从家乡带到巴几奥河。 母亲说家乡的老话,唱歌似地,树上小鸟飞来听。 母亲的手长满老茧,好象眨著岁月之眼。 母亲说阿琳你眼睛要亮一点,不要走我的路。... ... 我喜欢吃母亲弄的甜食:祖传腌制芒果干。 母亲厉害呀。要知道,便宜到笑的贱芒果, 路边到处可见,一块钱份量即可导致你大便喷出一万粒芒果! 腌制芒果干的祖传技巧母亲传授给姐姐。 我是吃芒果干的女大皇。 母亲和姐姐待我好。 在家乡我无所事事,了解生活的节奏快慢各有风景。 偶然听到村民的争执事儿,我笑笑两声。巴几奥河 默默流淌,它可记得我的童年往事?当然,它是记得的啦! 那时候我跟姐姐斗嘴,赌气得不穿衣服跳入河里装死; 母亲吓慌,狠狠打我们一顿。我恨在心里: 姐姐和我在河边捡到一玩具娃娃;她却占为己有不给我玩。 我泪流满面求姐姐给我抱一抱娃娃, 她却害怕我枪去怀里的它;她飞快奔跑。 树林深深,幽幽;好象未知的前路。 姐姐要把我丢到世界的背后吧? 姐姐,是不是呢?不要丢下我。 父亲已不要我们,姐姐你不要丢下我啊... ... 这些天我睡得很多很多。 日子是前所未有的美好。虽然不够好, 虽然距离“好”还很遥远。但我快乐:原谅了姐姐: 释放怨恨与自己。笨蛋!我干嘛心锁怨恨十数年? 哇哈,姐姐、母亲、我的佛陀,快来 尝一尝我弄的祖传腌制芒果干吧! 20040203


大草莓

─ cathy big

我想二份之一的村民确实不了解生活: 对它的解释词不达意,他们只会种地; 困境却磨灭意志:一种病;超越了解健康状况, 成为巴几奥村庄的一颗肿瘤。 草莓农民集合起来制作破世界记录的草莓蛋糕; 在北部山区,我那蠢骡父亲是种草莓出身的。 腹部就要爆开;上苍啊,赐我大草莓一粒吧! 谁都想碰上好运: 姐姐想出外工作,可她哪有能力? 她最远只到过九百哩外的婆家。 ───电视报导:水星表面有类似水流经过的痕迹: 有些岩石的纹理可能是水流冲刷而成; 水星曾有水源!我要飞到那里!水星! 一天祷告五次,我念六字真言一万遍。 二祖去掉左膀之大勇今日已难得一见。 我在水里畅泳,儿时投河的阴影犹历历在目; 那些鱼,仍在吃着草屑或垃圾,它们的眼睛昏浑。 停学以后,要有饭吃不容易;可我的诗歌啊─── 那些大草莓般的诗歌,我要献给于饥饿时刻 分一口饭给我的姐姐妹妹们! 20040404

丧钟为谁而鸣?

─ cathy big

十一月的事令我几乎完全停止写诗; 母亲捡回旧报纸,姐姐把破布 裁成所需的宽度与长度。 我在房里桌上写,桌上


散置十几张写过的像云吞的纸团。 房里气氛有点邪。我索性到河边 散步。散步回来,我又不停不停写。 偶尔写几封信。我就这样来来往往, 仿佛生命真操在自己手里。 丧钟;丧钟为谁而鸣? 三人并肩坐到窗下的长椅。 母亲总爱提往事,斗鸡、猎犬、猫; 说到那混球老爹,泪水淌双颊。 铺着桌布,上面再罩一层。靠窗上面 罩的是棉,下面铺的却是麻。 某个雨后傍晚,我敞开窗;凝望 远山,深绿色,泛着雾气,鸟儿穿梭。 巴几奥村庄有果园菜园和奇异的植物。 夜晚,绿树掩映一亮灯的地方: 我的房间,感觉似在河里: 死掉也似的一个地方。 丧钟啊丧钟为谁而鸣?

20041119

平凡生活 ───悼 阿拉法

诸佛慈悲,开示 84,000 法门。 真空体内十方微尘刹海一切俱现。 阿门,即可证罗汉道或证永不退转。 乩童:来时不能拒绝,要时不一定有。 活尸解。出阳神;多是草木石精之流。 天使小便:雨天的由来? 真主大便抽水滋润万物?


巴士站总是挤满来自山区的男女, 污浊,没半点活力。亲属的叮咛 在风中。谁有颜面两手空空回去? 怎么做才不失败? 突然死亡的预防措施。 首富 Lucio Tan。女斗士洪玉华。 灵惠中学菲律宾侨中学院圣公会中学。 别动不动搬出“五千年文化” : 用死人屁股当自己脸皮? 谁关心被捕的 T 湾间谍的家属、 妻小的未来:性生活与教育费? 德士司机精通淡米尔语令我惊讶。 不如,向叶清海大师求指点:大门改位置、 大厅养九条红鲤、大床换水床以求大发达! 基尼系数 (Gini Coefficent)。 黑马一匹,胜任有余。 2004/11

漫游 --- cathy big ---阅 Arthur C. Clark《2001: 太空漫游》 就这样,各式各样的故事出笼了: 卷在开向古墙的出租车里。 无有恐惧;请告诉我 一截断片,约十五片段: 妇科男科儿科针灸 皮肤科跌打骨伤 推拿按摩针灸减肥。 主要营养,强力蜂皇精; 健康人士,怕与死人见面; 注意青春的湖水。 该地有华人五十万,店铺招牌 写有醒目的中文和淡米尔文。 没有英文与狗。有华文小学,中学, 有佛庙,教堂,也有道观。鸟窝。 恐怖主义的阴影密布在各地 机场。人们在相残。人们在 相爱。马尼拉,小小的单亲妈妈;


没有多少人超出我以为的肤浅。 人们眷恋西班牙语,但有谁 肯仅仅为缅怀过去而花费宝贵的时间? 请切断我呼吸的脐带,我要成为 一具星婴(Starchild):恒久漂流宇宙的尸体。 这不免过于笼统,因为两个时空之间 距离几千万光年;无尽航行。 力,力量;却,却是; 重,重量;然,然而 我们终归要回到现实,回到 有各式各样的故事的地球。

2004/07

巨响

--- cathy big

清晨传出巨响,狮子从春梦中惊醒。 火势从地下舞厅前方烧起,越烧越旺, 浓烟呛人;许多木制建筑材料及易燃物, 沙发、地毯与一笼软禁的福建偷渡客。 顶层被炸开一个大洞。当时在后房 跟女侍调情的印度员工: “老板抢救 嫖客记录本;老鼠从下面逃出! ” 来不及带走贵重的物品、 贱命的孩子,鸭子纷纷逃离。 有人顺手牵羊,有人趁火打劫。 从中国到北印度的知识分子, 无不具有"中国情绪"。意识到落地生根的重要, 纷纷申请成为当地公民;她们千方百计 与那些出身皇家贵族和豪门官僚的精英分子成婚。 中国航油漏了洞,有人“撕心裂肺般疼痛” 又说“我对不起大家”云云。不是易经没有教 人们什么,喔哇,而是人们怎么去使用?丢, 你又不是李小龙,空摆什么功夫架子。有人改作风 说中文怎么怎么好用,丢,不要跟我讲 耶苏,读了《三字经》才来跟我比试比试啦! 人之初,性本笨!喂,蠢驴,别在那边撒尿, 小心你的鸟!要是中国醒得迟一些, 李院长耀光就不必还卯那丁点老力


学中文,就不用推出什么“华语 cool ” : 李院长耀光啊就是务实到底脸皮够厚。丢! ───有人怪罪于芭蕉精、经血的颜色、 鬼魅:起火的原因无法确定───不如问一问 全知全能的 SANGHYANGG WIDII 吧!

20041212

从头开始

- cathy big

她那颗眼珠根本是玻璃做的, 染著危险和死亡的气味。这不幸 未尝不是好事:从头开始。 黑白同道,警匪一家。 这公开的秘密大伙心照不宣; 有钱大家静静赚;吃黑钱要有本事! “孤伶伶一人他妈的哪有机会! ” “美容是需要美容仪器的! ” 传统又原始的勾引法:钱、酒色、 加一点江湖情谊;还有不上钩的? 唐人街有中国来的堂口在械斗, 警察不管;她知道有人的背后 插着两刀:这种货色的愚勇她不稀罕。 台风过境后人民浮在水上。总统 寻求连任,但会否带来新希望? 失业率节节攀高,河里的 孔雀鱼都感受得到啊! 老庙祝说: “男孩不该在年青时过度自慰, 应保留一些高潮以备中年之需。 ”他死后, 这话儿却成了巴几奥村庄新庙祝的口头禅。 虽然她刚刚浮出水面 却急需金钱和有势力的男人。 “万事得从头开始喔! ”我说。 20040531


乘客一

- cathy big

终于起风了。 在对面站牌树下等车。 粉粉的、鲜艳的琉璃, 纯真的脸。巴几奥村民。 巴士开动的声音,身后是 我止不住的笑意; 一种被鼓舞的感觉滋生。 一种纯洁善良的心情。 静观印度司机的眼眉。 季节的变化和太阳所处的位置有关。 树影飘摇,凉湛的触觉。 对于所犯的错误我悔改, 不一意孤行,不一错到底。 我常有一种突发的眩晕。 我站在我的面前: 我还存在! 打开车窗遥望星宿 我是此程唯一的乘客 2004/11

我们躺在彼此的身旁 ───和母亲对话

--- cathy big

我对眼下世界彻底不感兴趣,反过来, 世界正一寸一寸折腾我的人生。我的生活不曾 爆发巨大的激情与疯狂,不会把我反过来倒挂 在村子的入口:作为警诫村民的例子。 只要稍有脑筋的人都会了解:继续 待在这里不会有灿烂的日子。 ───裸奔于市,


不管什么原因, 没有过人的胆量不行─── 母亲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获得父亲的消息, 那种黏腻恶心的肉体关系使年轻的她难受。 母亲极度愤怒,绝不让步。 岁月漂流,母亲的乳房老了,像一片旧的桌布。 我不愿细想前途,不愿动脑筋;血液里 那种天生的怨恨也许源自母亲; 我并非生于此破烂家庭才这么说, 我老早就对一切怨恨,怨恨这双眼, 教我看见父亲母亲姐姐的悲惨人生。 我和母亲躺在彼此的身旁;在暗中。 姐姐挺著大肚子在我们中间。 母亲和我在暗中沉默了很久。 清晨降临。想起儿时被母亲追打, 我将酸涩的眼光投在前面的树林。 树林里面忽有了响声,唏唏唏唏───。 我掏出几块钱到镇上买一片猪肉,不知为何, 那时还一大团,回家打开报纸,竟缩成一点儿; 血水渗得文字印到肉的表层:猪先生,请原谅喔! 你瞧,我并不认真干著什么,也不想研究任何事情。我 被认为是个无药可救的浑球;我予世界毫无正面的意义。 仿佛事先已被谁规划出来:嗟乎,我从来都不是我自己。 20040227

姜花

--- cathy big

五年前。母亲节。姜花被埋入诗的土壤,至今 五年。时间改变事情的角度;你瞧,我都变了。 停留在臆测阶段之事,不知真实的成份多少: 我不明白“伦敦的大雾”有多浓厚;只知道: 疯狗们把话重复一万次以后,就不再会觉得 “啃肉骨头”可笑。这是无伤大雅的娱乐啊。


至于我从中能获得多少益处,这点我并不去 考虑。回到母亲的身边,我身体变得软了。 一头愁眉苦脸正嚼著茅草的母牛告诉它的牛崽: “地球是平的,不要被人类蒙骗喔!笨蛋,知道吗?” 母牛斜眼看著我。我继续保持缄默,以免被视为笨蛋; 但于内心,疑惑却又一次遽然产生。 免费教我瑜伽的老娘来自印度北部。她的哲学思维, 许多地方我是永远不能理解的;晦涩难懂。她带我 到后院小花园问候她就快离世的祖母。她祖母给了 我一个眼神;深刻。她在祖母耳边大声说话;吃力。 我想到自己的母亲。远处升炊烟。过了傍晚六点, 我带著一朵姜花回家;给母亲。 时间改变事情的角度; 你瞧,我们都变了啊。 20040304

蜻蜓 --- cathy big ───致:没有在 2612 海啸死去的众生 我沿巴几奥河走:想像 海啸的笨蛋模样。当年 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我欲跳出 明信片上的窗口。2枚旧邮票, 寄出渔人的鬼故事一万则。 我曾寄住学校宿舍;骑脚车 到镇上领取第一份稿费。 李院长来不来没有关系 只要大家感到 COOL 就好。 我的逆向于家庭早成为问题。 谁要是说三道四,真是鸟蛋! 那里面是否渗着沙? 我内心怎不存芥蒂? 人间:这么大的宴席;这么多的人, 怎没有熟悉的脸孔? 死掉的人终究死掉了,没有 死掉的我们还要继续受苦累。 喔,求不得苦呀!世事一言难尽。


蜻蜓点水。教宗若望保禄二世; “只有水牛才会丢这么多的钱! ” 持诵“弥陀经”回向给于海啸殉难的众生, 离苦得乐往生净土并虔诵八十八佛洪名及忏悔文。 阿门! 3/2/2005 今年第一首诗;异质重新启动

鸡年 --- cathy big ───阅《父母恩重难报经》 拿出《父母恩重难报经》对照,即知 为人子女实难报亲恩:我们是不孝的儿女, 死后等着入阿鼻大地狱罢!喔,我是笨鸡, 当初为何投胎人世?如今等着末日来审判。 圣诞节那天,姐姐顺利分娩:一个女儿。 姐姐说若有缘早阅得此经, 打死都不要下蛋:陷孩子于不孝。 你看,生产时候血如宰羊般涌出。 假使有个人为报答父母的辛劳,赴汤蹈火, 断骨出髓;虽经历百千万劫,仍不能报答 父母恩于万一---呜,我不若一头撞死了事。 有几个了悟因果报应?轮回之苦,可怜矣。笨鸡, 别以为“积钱不用即富” 。丰于此者,必缺于彼。 仙佛鬼神是冥冥中的主动力,人是被动的。呜呜, 问苍天,何时方脱离苦海?我死后不要再来。 据《梵纲经》云,世尊来此婆娑世界 说法已八千次。诸佛世尊,皆出人间。 让我颂赞母恩十项:怀胎守护、临产受苦、 生儿忘忧、咽苦吐甘、回乾就湿、哺乳养育、 洗濯不净、远行忆念、体恤子女、究竟怜子。 我若无人发现,也就一辈子过去。 我的诗,不知母亲读不读得明白; 无以为报,就以那烂鬼诗歌悉数


献给过去世、今世与来世的父母吧! 20050209 农历新年正月初一

“花生米”VS 纳米 ───阅《蜡笔小新》

--- cathy big

文字障。文字般若。我要成就五通:天眼天耳宿住神境智通! ---有一城名:鸡头末。 迄今,仍无科学证明任何一种产品或服务能绝对消除性欲。 什么中药专治各种发质、阻止脱发;淡化孔雀斑、清除黑头;控制白带? 美女。高球。赛车。中国妓女。俄罗斯妓女。BTK 连环杀手。黑金属残余份子。 阿罗约,人亏天补。印尼的李文正 Riady 家族。 “一美元鳄鱼官司”。 Pizza Connection Case。Mafioso 的元祖 Charles 'Lucky' Luciano。 “我不想跟贩毒弟弟下辈子再做兄弟,若老天又这样安排,我会马上把他卖给杀猪的!” 回教食物市场达 1500 亿美元,狮子国,是否也要搞弄成什么亚洲 Halal 中心呀?丢! 人自宋后愧姓秦。哟!那些不是姓秦的有没有想过姓秦的感受呢? 形式容易复制,内涵精神则难矣;民智未充分开发,困境可想而知;别以为 是物理拼凑呀! 若说杜赖领的是“花生米” ,喔,那普罗大众的不就是纳米? 我这么说会不会不恰当呢?丢,管她鸟蛋,我又不是首相夫人!

2005/07

“利马窦规矩” --- cathy big ───阅《心经》 喔,欢迎来到“贝弗兰” ! 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能害别人跌倒。 要预备好,因为卵子来的时辰你们不知道。 你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吗?虽然,


在巴几奥不懂淡米尔语也可以生存,不过, 喔,身为印度人不懂淡米尔语是非常鸟蛋的。 曾经,那是“淡米尔语不重要的时代”;那是 “我恨淡米尔语的时代” 。但是,但是现在 情况有变,你瞧,那些印度象来势汹汹, 连狮子都慌不忙先跟它签一堆合约: 能用淡米尔语,是福气,喔喔,别失去! 讲鸟语的父母要让孩子从小就学好淡米尔语, 使他们终身不忘。喔,若年纪大才学就迟了; 他们若失去讲淡米尔语的能力,日后将后悔莫及! Watch out!唐山新贵在拿破伦睡去后眼下逐渐在苏醒! 巴几奥淡米尔小学发生董事长酒泼校长的事。 喔,无须大惊小怪;我们知道,董事部 是华人帮派大佬的 club 嘛。 马卡蒂商业俱乐部。 阿罗约终于承认录音带里的声音是她。 卡西拉诺先生在那里?他为何不现身? Rosanna Roces 的新闻发布会太精彩, 现在,搞到连黄严辉都要返乡耕田了! 红衣主教辛海美归空矣。 印顺长老已圆寂。恭喜 汉办要在全球设立 100 所孔子学院,恭喜 Johnny 他老重登舞台继续之乎者也 ROCK! 在“贝弗兰” ,买一本《学语致用》 ; 等着唱: “李爷爷,您终于回来了! ” ---请问诸位,知不知道“利马窦规矩”呢?

2005/07

落红大典 --- cathy big ───阅《关圣帝君戒淫经》 各位旅客--“Come on, 我们的性能力真会因为建妓场 而被削弱吗?我不认为。我们的性能力 真会因此而崩溃吗?我也不认为。 ” 喔! “嫖风在巴几奥的确相当盛,但这并不意味


每个嫖上一把的人都会陷入困境。所幸调查 显示多数人并没有染上嫖瘾,Come on, 大多只是社交性嫖客。 ” 喔! “Come on, 提呈计划的业者已表明,一旦获得执照 将投入大笔资金;因此我们必须衡量轻重。” 喔! “建 2 妓场,可制造万余职位。Come on, 建综合性度假胜地,是国家工程!明白了吗?” “Stupid, 综合性度假胜地带来的经济利益不容忽视, 我们在说的是上亿元的外来投资、上万份工作,以及 每年增加数百万名旅客的可能性,这将大大 推动巴几奥的经济!It's economy! ” 喔! “Come on, 不建妓场,麻烦更多!若决定开,必须 冒一些风险,可能会带来一些问题,不过,这就是人生: 谁的人生会没有问题?你必须自己作出决定?我们可以 保持原状吗?我希望我们可以。但在这个竞争激烈 的新世界,巴几奥还能向建妓场说‘No!’吗? 这个选择掌握在我们手里。 ” 喔! 李院长特别指出他和基层讲师不时就此交流--- 气通大小周天与七经八脉;抽坎填离--- 他说所幸大家非常“务实” ,连马来社团都没有意见呢! Come on, 潜在的各界百万旅客,届时 欢迎携大钱亲临妓场见证 落红大典。喔! 20050418


“狮子国精英论” --- cathy big ───阅《地藏菩萨本愿经》 狮子国底精英论:把请人捏自己乳头以示性感底大姐来赞扬。 喔,如此底精英标准!哇哈哈,我知道鱼尾狮会自圆其说底。 根本是政治人物底鸟话,不需跟他一般见识;就好像以前 交通部长林底建议,根本是鼻孔加粪便搞出来底蠢货。 蠢驴,使用盗版软件让我省钱! 摩洛回教解放阵线。马尼拉越狱事件。 神户大地震十周年。Pulitzer 奖。 大唐盛世。软势力。 “我老了,无所谓;你们还年轻,来日方长。” 政治是一时底,历史是久远底。 请小时工上门做年夜饭。挥春几个字。 文化孤儿。狮子底精英鸟蛋论。 20050322

其余的只是肥料

--- cathy big

我不是“英儿” ,喔, 也不是“精英” ;我是肥料里面贫血的卵子。 外肾。千斤坠。 “空中十八姐妹” 。从今始, 各门讲师应否“笑谈”过去曾小嫖以示支持呀? 妓场如果不卯足媚力吸引嫖客开来做什么呢? 大学开“如何不成为严重性嫖客”一科, 丢,谁会去读?谁会去读呀? 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李院长 力有不逮,否则他老淡米尔语也要搞一下、 流行文化插一脚,扭屁股猫王一下; 只要能赚钱,涵巴浪都可以! 老鼠爱大米。大佬爱叫鸡。 寡妇爱叫鸭。笨鸟爱打屁。 喔,印度在崛起:日后,国小的淡米尔语课程将不再称为 母语课,若称淡米尔语为母语,非印族好像就不用学, 因为淡米尔语不是他们的母语呀!完了干姆,喔! 巴黎“疯马”歌舞团要来了。 那五个喝“蛮牛”中毒的笨驴不知下场怎样?


那些亵渎《可兰经》并抛进马桶的等着被抛入血污池。 在法国的枫丹白露;在“人类和谐发展学校”; Georges Ivanovitch Gurdjieff 如是说: “很多人生出来,但很少人成长,其余的只是肥料! ” 学生每犯一次错,他就给十法郎: “没有烦恼、冲突,生活就是死寂的!” 马尼拉华人区火灾四掉死人;碧瑶高速公路车祸死掉廿六人: 阿罗约哟阿罗约哟哟哟阿罗约哟阿罗约。 从黑石号打捞上来的瓷器充满西亚色彩, 我发愿能在正确的时间与适当的地点死去

200505 注:Georges Ivanovitch Gurdjieff (1877-1949)

头文字 C

--- cathy big

待业多年;嗑瓜子打发时间;偶作诗; 家中黑羊;作风不佳;喜阅各类古典小书; 诗集样本已交 100 间出版社,在等待奇迹;目前 与男友 James 及六只猫在巴几奥继续浪费大光阴。 1986 推翻马可斯以来,已有近 70 新闻从业员丢命: 他妈的你要反对新闻从业员随身配枪自卫法? 马尼拉黑帮教父,那最后的仲裁者,晚年学佛, 过身时十万人出席丧礼。喔,风光, 姐姐妹妹昂奶挺胸入黑帮,加入黑帮, 才会有美丽的明天?喔,风光。 “她能获得汽车进口准证,我可以这样告诉你: 因为她是我女儿! ”---他妈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我不是? 朋党之首、AP 之王! 在山区送信,那工作是非常伟大的。 在南部桑托斯将军城金枪鱼集散港。 Edvard Munch 的《呐喊》 。 我向来跟美国主流格格不入,一直 处在边缘:Kareem Abdul-Jabbar 这么说。 龙血树。Thonglor 路。谁要去看“祖国的进步”? 霍士堡灯塔。凤凰号火星探测器。先知说: 为了追寻知识,即使要远到中国也在所不惜。 对不起,我不是诗人,诗歌理论我懂个屁;


评诗我不会,请另觅高人。谢谢 贵刊录用我诗。附件照片要用就用不用就罢。 女孩戴面纱 Jilbab,没有问题;喔, 我没有乡愁,双性人才有; 我是卵子,不是鸟蛋!

2005/06

我非常相信缘份

--- cathy big

我非常相信缘份,甚至迷恋; 任何发生的两件事,必推敲终日以发现 其中玄秘:看看那摔到地上的可怜人儿。 我不明白-----因为这属尚未完成的东西。 应该加重女性主义的分量,我喜欢 类似精灵的东西: “不知你认为怎样?告诉我 你的想法。 《谋杀 Bollywood》我看了一遍, 大体构想如下:若在马尼拉制作,是可以的; 在大山脚,我就不知道。你来建议。 前提是:希望做出好东西! 我不能空等。你有没有 先知的电邮?我想知道 他的决定以安排进程。 喂,Tony Fernades,可否赞助我 出版诗集、飞曼谷或送几张光碟? 你曾是华纳的高层嘛。 越南新娘,过瘾又灿烂。 海马可治肾亏及夜尿频繁。 张曼娟、吴淡如之流,喔哇! 喂,Eminem、椎名林檎, 一本万利图。临罗两峰本。 肮脏的狄克。人民是老板。 -----明白么?喂, 哈里王子穿着德国非洲部队将领制服 并系上纳粹臂章出席一个化妆舞会。 西方有个组织,其成员, 以几乎相同的姿态耸立; 她们跟受过东方文化熏陶 的人一样,染上精神洁癖。 Sufism:素菲神秘主义。


芝加哥:黑手党大本营。 要有智慧:别以为榴连多刺就好吃; 别以为手表坏了就意味时间已停止。 我喜欢 Gwen Stepfeni。 Al Pacino。喂, 我是非常相信缘份的喔! 200411,20050308

990

--- cathy big

挥泪播种,必欢笑收割--- 丢,碰上作物无价,只有欲哭无泪! 给我水龙头;给我爆破工具,我要搞坏! 有一天,到 Ground Zero 投一粒人肉炸弹! 若伊拉克出口的只是萝卜,谁对它这么在意? 巴几奥若受到攻击,也就是所有村庄受到攻击! “英国人为欧洲农业所作的唯一贡献是疯牛症! ” “你绝对不能信任烧菜烧得这么差的人, 从做饭水平差这个角度看,英国仅仅落后于芬兰!” 喔,有没有道理我不知但法国人的幽默就是爽! 菲华商联总会表示支持阿罗约--- 丢,难道我不想像露莉那样含着银匙降世? 丢,难道我不想像深圳的吴木兰钓到金龟? 丢,难道我不想跟 James 亲临 Live 8 现场? 丢,你知不知道纳沃塔斯贫民窟发生大火? 芙蓉姐姐嘿唷嘿芙蓉大姐姐! Kylie M 患乳癌,那些喜欢爆两粒的好自为之:现世报! 亚洲新闻台女播报员 J 又回来报财经消息,喔, 她酒醉被人吻下体的事件又浮起;我力量微薄, 却衷心献上跟 J 眼睛和嘴巴一样大的同情:别喝了, 姐姐,你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站起来唷! 喔,那个旅游形像大使在公路飞车被逮: 若在巴几奥叫鸡被踢爆就---咕咕咕! 只要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水龙头的用途,可以冲凉和洗手! NKF 非盈利慈善机构执行理事长杜赖先生如是说。喔, 只要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龟头的用途,可以射精和打炮! ---杜赖先生如果装的是镀金龟头而不是水龙头,


就什么事都没有:莫说 990,丢,就是 9990 又如何呀?

2005/07

我要钱 --- cathy big ───阅老子《太上清净经》

钱! 丢!不要假腥腥作戏扮民主;为了钱, 赌场迟早要建;务实主义,样样讲钱, 鱼尾狮大哥,难为你了。丢!有钱 我就不用看谁的脸色。有了钱: 可以命男人当街打炮,看在钱份上, 十炮也有人干的、命男人穿女服,扮雄狗 发情,然后把钱塞进他们的屁眼。再不必 早早起床买死鸡死鸭死猪死鱼煮给老板一家吃。 我要钱。我要大把钱!然后投资拍电影,自己当主角; 出唱片,戳蠢驴歌迷的肛门;命人代笔出自传体小说, 天花乱坠美化自己,胜过 Modonna 大姐。 去椰加达看 Peterpan 演唱会;和 James 在 Bohol Island 度蜜月。设立基金会, 资助有天份的创意人;赞助李邪重演《阴道独白》。 施舍村民每人良田五亩;买下妓院解放贫困的姐妹; 买下学院,命李院长耀光以淡米尔语朗诵《大天网》 。 请司机;请佣人;大便后请人抹屁股。 初一十五供素食予有缘的善男信女。 那些常吃猪肉牛肉的就请他们滚蛋! 我要把母亲变皇后、姐姐变公主; 天天吃祖传腌制芒果干。 请陈巨匠献瑞为我造像 ───咕咕咕,我是 Davos 鸟! 嘿哟,三作《鸟人》 ,伟哉陈巨匠献瑞! 她们像风轻抚鸟而后说:哇,我的卵唷! 国宝喔国宝,大哉陈巨匠献瑞!咕咕咕! ───我要大把大把大把大把大把大把 钱!

20050310


Turn static files into dynamic content formats.

Create a flipbook
Issuu converts static files into: digital portfolios, online yearbooks, online catalogs, digital photo albums and more. Sign up and create your flip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