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期
工业促发展
水—粮食—能源 关系 水力压裂—可行与否？ Fernando Pimentel ——生机勃勃的巴西 中国远大集团
南南 解决方案
1
2009年第1期
2010年第2期
2010年第3期
2010年第4期
2011年第5期
·“我们要从自然中获得启 示”—— Gunter Pauli 介绍 一种既环保又可持续的替代 商业模式 ·热门话题：若无经济增 长，繁荣能否实现？ “绿色 增长”真的可能吗？
·国际能源署总干事Nobuo Tanaka如何看待工业能源 的变迁 ·“全民能源”—— Kandeh Yumkella和Leena Srivastava谈改善能源状况 所需采取的措施
·中国经济的惊人崛起：中 国商务部部长陈德铭访谈录 ·促进更加富有成效的辩 论——张夏准呼吁各方认可 “工业政策能够奏效”的观 点
·加强生产能力——Cheick Sidi Diarra 认为最不发达国 家理应能够生产更多、更高 质量的产品 ·Patricia Francis谈气候变 化与贸易 ·热门话题：创业精神与经 济发展的关联
·全球贸易的机会之窗？— Peter Sutherland评估达成 多边贸易协议的前景 ·共同繁荣之路—肖叶谈撒 哈拉以南非洲与中国的贸易 往来
2011年第6期
2011年第7期
2011年第8期
2012年第9期
2012年第10期
· 养 活 全 球 人 口 —— 国 际 农业发展基金会Kanayo Nwanze认为，须让小农有 机会成为企业家 ·雀巢首席执行官Paul Bulcke谈“创造共享价值” ·热门话题：能源效率是否 导致了能耗的增加？
·全球化悖论—Dani Rodrik ·不公平的分担—Thomas Pogge谈富裕国家对全球日 益严重的贫困问题所应承担 的责任 ·热门话题：人类是否必须 依靠核能实现无碳生活？
· 减 少 性 别 差 异 —— Michelle Bachelet谈如何扫 清障碍，帮助妇女抓住经济 机遇 · 工 程 环 保 解 决 方 案 —— Carolina Guerra谈哥伦比亚 的有害废弃物 ·热门话题：增长——我们 所知的世界尽头？
·Jeremy Rifkin谈第三次工 业革命 ·Morgan Bazilian与Kandeh Yumkella谈新经济：包容性 与可持续性 ·热门话题：气候变化与气 候行动
·诺华可持续发展基金会主 席Klaus M. Leisinger谈工业 与健康之间的交互作用 ·D-Rev公司的Krista Donaldson谈为发展中国家 设计保健器材 ·热门话题：废气燃烧
一本集激励性、 批判性和建设性于 一体的全新季刊杂志。 2012年第11期 ·国际经济学商学学生联合 会主席梅毅谈青年人有效参 与的关键 ·阿拉伯之春面面观 ·Sustainia—未来世界 ·热门话题：“女孩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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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讨论和交流工业 与发展相互作用的平台。
社论 南南合作是一个为实现发展中国家在资源、科技、技能和知识等方面 合作与交流的广泛框架。鉴于南南合作国家在地域上相邻或相近，在文化 和历史方面联系更加紧密，选择的发展道路也非常相似，因此南南合作所 能取得的成就是传统发展援助无法企及的。那些在过去的十到二十年间已 为自身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的发展中国家，已经可以与其他面临着相似挑 战的国家分享它们的发展经验，尤其是在专业知识领域方面。 当每个发展中国家与多边机构及其他方等通力合作，分享专有技术、 交流意见并一起协调政策时，它们将释放出能够推动全球发展的无限创造 力。即使在经济、社会和政治极其动荡的时代，南南合作仍不断推动着蓬 勃的贸易发展以及资金的流动。 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因此南南 合作在进一步分享教育、卫生、能源、气候变化适应与减缓等领域的专业 知识方面存在巨大的潜力。刚刚卸任的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总干事Kandeh K. Yumkella曾指出，“发源于发展中国家自身的科技往往有一个很大的优 势，它们是‘生于此并用于此’的，因此具有极强的适用性。尽管很多技 术非常简单，却能在促进当地发展和减少贫困方面产生广泛的影响。放眼 全球，南南合作在促进全球发展上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我们预计，到 2030年，南南合作将成为全球发展的重要引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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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促发展
编辑：Charles Arthur editor@makingitmagazine.net 编辑委员会： Jean Haas-Makumbi, Kazuki Kitaoka, Wilfried Lutkenhorst (chair), Matilda Muweme, Cormac O’Reilly and Jo Roetzer-Sweetland 封面插图：David Rooney 设计：Smith+Bell, UK www.smithplusbell.com 感谢钟幸飞的协助 中文版由中国商务部《国际经 济合作》杂志社印刷 纸张为FSC认证纸张 在线阅读并参与关于工业促 发展的讨论，请登录www. makingitmagazine.net 如需订阅本刊，请将姓名 和地址发送至subscriptions@ makingitmagazine.net 《Making It：工业促发展》杂 志由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工 发组织）出版 地址：奥地利维也纳 维也纳国际中心1400号 邮政信箱：300 电话：(+43-1) 26026-0, 传真：(+43-1) 26926-69 电子邮件：unido@unido.org 版权归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所 有 未经编辑事先许可，不得使用 或转载本刊的任何内容 ISSN 2076-8508
目录 全球论坛 6 读者来信 8 水-粮食-能源关系—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 （SABMiller）的Andy Wales谈如何管理各类稀有 资源之间不可避免的取舍平衡 10 热门话题：水力压裂 ——仅仅是一种化石燃 料，还是解决气候危机的途径？Doug Parr与Nick Grealy各抒己见 14商业事项——新闻和趋势
专栏 16 南南合作的途径——Michelle Morais de Sáe Silva指出南南合作的成功与挫折，以及近年来 促使其强大复兴的因素
本出版物所使用的名称和材料 的编写方式，并不意味着联合国工 业发展组织秘书处对任何国家、领 土、城市或地区或其当局的法律地 位，或者对其边界或界线的划分， 或者其经济制度或发展程度，表达 任何意见。“发达”、“工业化” 和“发展中”等名称旨在便于统 计，并不一定是对特定国家或地区 在发展进程中所达到的阶段做出的 判断。文中所提及的公司名称或商 品不表示工发组织为其代言。 署名作者，包括作为工发组织 工作人员的作者，对其文章所载的 观点、统计数据和估计数负责，它 们不反映工发组织的观点，也不代 表工发组织的认可。 本文件未经联合国正式编辑。
38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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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赤脚”太阳能工程师—印度西部“赤脚学 院”如何将全世界的文盲或半文盲妇女培训成太 阳能工程师
主题专栏 22 我们请教了七位专家对以下议题的意见：发 展中国家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将会对南南合作产 生哪些影响，特别是鉴于人们普遍认为发展中 国家之间的经济互动能比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 家的互动带来更大的效益？
30 转型变革的新力量——周一平概括了利用发 展中国家复兴的人力、技术和财政资源以谋求 发展的联合国倡议 32 首位质疑者—— Devaki Jain谈南方国家的女 权主义者和重建经济理论基础的新框架 34 国家特写：巴西—采访巴西发展、工业和贸 易部长Fernando Pimentel
38 可持续繁荣的工业外交— Christophe Yvetot支 持创新合作模式 40 模范企业—走在时代前列的中国远大集团
政策简报 42 网络促进繁荣：在2015年之后将发展知识联 系起来 44 在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 46 末篇——“里约+20”峰会留给我们什么？ Stephen Browne分析了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的联合 国可持续发展大会产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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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论坛 Making It的全球论坛栏目为互动和讨论空间，我们欢迎读者对本刊提出 的任何议题做出回应。投稿信请注明“投稿”，发送邮件至：editor@ makingitmagazin.net，或邮寄至The Editor, Making It, Room D2138, UNIDO, PO Box 300, 1400 Wien, Austria。（由于篇幅所限，信件/电子邮 件可能有所删节）。
“女孩效应” 我发现两篇访谈文章的
之，关键就在于塑料包装和食 品添加剂，此二者既不利于环 保，也不利于人类健康。这便 是联合国应对非洲农业危机的 方法吗！
模范企业 应该有更多这样的公司 涌现出来。（《模范企业》， Making It第11期）。肯尼亚的 EcoPost公司让我们真切地看
观点迥然不同，而第一篇访谈
那么，我们能否转移一下
中的观点又不够鲜明（Making
注意力呢？一方面，减少对国
的过程中，绿色工业不仅发挥
It第11期中《女孩效应》一
际贸易以及食品长途运输的依
着作用，而且还是关键所在。
文）。有趣的是，耐克基金会
赖，从而大幅减少碳足迹；另
继续加油！
主席Maria Eitel对基金会的影
一方面，为本土食品大力开发
到，在我们努力摆脱混乱局面
Sean McNamara，电子邮
响力持理想主义观点；但在另
本地市场，从而保证食品在运
一份访谈中，Hester Eisenstein
输和消费过程中的新鲜度。这
却对Maria Eitel的观点不以为
种转变意味着，我们应着力提
当我读到有公司正将绿色
然，并有力地批判了资本主义
高发展中国家的人民生活水平
工业科技切实转化为行动时，
发展模式下的女性主义阐释，
和收入，同时要求发达国家的
以及女性赋权在出口加工区所 产生的影响。 我想问一些更深入的问 题——当女孩们成年并具备工 作能力后，耐克基金会的援助 将有何变化？最后我想知道，
消费者多吃本土食品，少吃舶 来食品。 Konto，网站评论
绿色工业平台
“女孩效应”：“两组采访之 间的鲜明对比令人惊讶。”
咨询委员会，以协助管理平台 的活动。目前，这一遴选过程 已接近尾声，我们有望在未来 几周内宣布咨询委员会成立事 宜。 目前，优先开展项目的领
Hester认为应如何解决她所提
自从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
域也已确定，包括：资源效率
出的这些问题？应如何向女性
于6月在里约+20峰会上推出绿
提升、水资源优化、工业能源
赋权？她所提议的最佳发展模
色工业平台后，我们再也没有
效率提升以及化学品管理。上
式又是怎样的？
听到过有关这个平台的任何消
述领域还有待更深入的挖掘，
息。怎么回事呢？（《让人既
并且，随着平台成员种类和数
失望又兴奋的原因》 Making It
量的增多，参与程度的加深，
网站）
这些领域可能会不断扩展。
Emile Potolsky，电子邮件 来稿
非洲的农业综 合企业
6 6
材转化为食品这一过程。换言
图片：Brent Stirton/Getty Images
读者来信
匿名，网站评论
一个全新的“绿色工业 平台”互动网站正在设计过程
自从在里约峰会上推出绿
中，并将很快上线，访问网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
色工业平台后，该倡议的共同
址：www.greenindustryplatform.
的农业综合企业愿景能否给非
召集方——联合国工业发展组
org。您可在该网站查阅所有关
洲带来和平？”》 Making It网
织与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一直在
于该平台的信息。
站）如往常所说，关键在于食
紧密合作，积极落实绿色工业
品加工环节，即，通过包装储
平台的运行框架。此外，两大
存或添加人工防腐剂将新鲜食
机构还在考虑组建一个平台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绿色工 业平台小组，网站评论
件来稿
不禁眼前一亮（《模范企业 Making It第11期）。不知为何 没有更多的公司这样做呢？正 如Hasanat所言，这样做既能省 钱又能赚钱…… Jonas Cebo，网站评论 我很喜欢Viyellatex首席 执行官的坦率回答（《模范企 业》，Making It第11期）。他 认为，其它公司若是知道他们 能省下多少钱的话，一定会采 取相同的绿色做法。另外，他 还表示，之所以努力实现公司 的可持续性，还有另外一个主 要原因：当他与西方国家采购 商磋商价格时，公司的可持续 性会给他带来很大的竞争优 势，因为那些采购商更乐意选 择绿色供应商，从而给他们的 股东和客户留下良好的印象。 但问题是，为什么其他制衣 厂，比如孟加拉国的制衣厂，
如果希望就Making It杂志 提出的问题展开进一步的讨 论，请登录杂志网站：www. makingitmagazine.net，或社交 网站Facebook。我们希望读者 登录这些网站，并且加入有关工 业促发展的网上讨论。
没有发现Viyellatex所说的优势
什么因，结什么果！ Jacquelin Ramirez，网站
呢？ Ollie Barton，网站评论
致命的牛仔裤
评论
埃塞俄比亚
无德的独裁者，后者从前者
《零废弃之路—全球经验与
手中夺取了政权，最终却流
教训分享》这篇文章。全球
亡于津巴布韦。如今，埃塞
焚烧工艺联盟是由全球90多
俄比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
个国家的650多个基层组织、
化。埃塞俄比亚人民是幸运
非政府组织以及个人所组成
的，因为Meles Zenawi及其
的联盟。零废弃既是行动目
政党所建立的联邦政府体制
标，也是行动计划。其目标
是不可倾覆的！此时此刻，
是终结焚化炉和填埋场的废
全国上下都陷入前所未有的
物处理，从而确保回收资源
悲痛之中，面对这样的场
和保护自然资源。该计划包
景，任何人都不会再对Meles
括减少废物、堆制肥料、回
Zenawi的民望有任何质疑！
收及再利用、改变消费习惯
非常感谢你们刊登了这
埃塞俄比亚最伟大、
篇重要的文章（《致命的牛
最具远见的领袖辞世，这是
仔裤》，Making It第10期）。
该国的巨大损失！（《埃
每次我看到有人穿着磨砂牛
塞俄比亚：自辟前路》，
仔裤的时候，都很生气。我
Making It第6期）但如果你
患有哮喘，所以我了解不能
从华盛顿特区和其他地区的
正常呼吸时的感受，就像是
埃塞俄比亚移民那里了解他
工人得了硅肺一样。一些人
的事情，那么你将得到完全
付出生命的代价，仅仅是为
不同的印象。这一点不足为
了让富裕国家的人扮酷。人
奇，因为这些移民基本上都
们必须清醒地意识到，我们
只知道Haile Selassie一世或
所有人都应对发生的事情负
者Mengistu Haile Mariam——
贵刊读者会特别注意到
责。这是一种因果报应，种
一个是无为的皇帝，一个是
全球焚烧工艺联盟所发表的
Tekle Haileselassie，网站 评论
以及工业再设计等。当然， 同样重要的是，零废弃改变
零废弃
了废物与人类之间的关系。 Hannah Mathur，电子邮件 来稿
广 告
7 7
全球论坛
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印度分公司在 Rajasthan开展了一个自然补给项目，从而 为Rochees啤酒厂和当地农民的水供应提
图片：SABMiller plc/Jason Alden/OneRedEye
供了保障。
水—粮食—能源关系 Andy Wales谈如何在稀缺资源 之间求得合理的平衡。
8 8
到6%，而高收入国家的中期增长率仅为
司（SABMiller）是该集团成员]预测，到
2.7%。
2030年，水资源需求量和淡水供应量之间
这是个好消息：数百万人的生活质
将出现约40%的缺口。
量大幅提升的确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但
水、粮食和能源是相互联系的。农业
到2050年，全球人口将增至90亿，
是，这种增长有可能受到全球所面临的
用水约占全球淡水量的70%，如果管理不
实现进一步繁荣，因而人类对资源的需求
资源挑战的阻碍。不断膨胀的人口需要
当，还有可能造成淡水源的污染。水资源
必将大幅增长。全球经济增长主要得益于
更多的粮食（约为目前的1.7倍），而
还可用来发电：在美国，有50%左右的淡
新兴市场的推动作用。世界银行预测，在
这些粮食的种植和加工将加剧水资源压
水用于发电；而在依靠水力发电的国家，
中期内，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率将达
力。据水资源集团[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
如埃塞俄比亚和加纳，一旦遭遇干旱，则
全球论坛
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减少了啤酒酿造和 包装过程中消耗的水量，因此，用于加热 和冷却水的能源也得以减少。
输所必不可少的，而粮食自身便是可以产 生能源的生物燃料。干旱地区需要大量能 源来抽取地下水，同时，随着水资源短缺 问题不断加剧，脱盐等技术的实施也需要 大量能源的支撑。 由于存在这样的取舍和交互关系， 若想顺利解决水资源压力、粮食安全和能
乎没有人因用水而支付费用，这也就意味
图片：SABMiller plc/OneRedEye.com
将发生断电。能源又是农业施肥和粮食运
着，农民缺乏提高单位用水作物产量的经 济激励。 资源价格应体现它们的稀缺性，为 此，各国政府应采取更有效的措施。在制 定水资源、粮食和能源政策时，政府各部 门往往各自为政，不顾及或很少顾及彼 此。农业部门可能会说，他们要把水利化
源供应这三重挑战，就要从全局出发，平
农田面积扩大一倍，以保证粮食供给；水
衡诸多相冲突的需求。
资源部门可能会说，已经没有可用于灌溉
我们将这种相互关联称作水-粮食-
的水资源了；而能源部门则可能正在推广
能源关系，这种叫法也逐渐流行起来。
其宏大的生物燃料种植项目，因而也需要
如果搜索2012年8月斯德哥尔摩“世界水
大量的灌溉。此外，气候变化也从整体上
周”活动的相关信息，你会发现有17场会
减少了可用的水资源。所有这些目标不可
议的主题都含有“关系”一词，而与此相
能同时实现。
关的研讨会更是不胜枚举。
因此，各国政府必须加强联系——
决策者、公司以及非政府组织已经
从“三者关系”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以便
意识到不同资源间的相互关系，并已开始
更好地管理不同稀有资源之间不可避免的
就此进行讨论，这是个好迹象。但更重要
取舍平衡，并为市场更好地了解三者的真
的是，夸夸其谈之后应有实际行动。三者
正价值打下坚实的基础。
兼顾的策略必须要有积极的行动，从而切
水—粮食—能源关系为我们带来了
实提升水资源、粮食和能源的安全性；或
一项严峻的挑战。但是，无论是国际组
者，至少要有效管理三者间的平衡，从而
织、政府还是公司，只要能够加强合作，
最大程度地减少危害。
就有机会处理好稀有资源间的取舍平衡，
具有前瞻性的公司不仅要评估三者
并通过提升资源利用率而获得巨大收益。
关系管理不当所带来的风险，同时还要了
于加热和冷却水的能源也得以减少。我们
Andy Wales是全球领先的啤酒酿造
解并抓住机遇，将资源节约举措与长远经
还通过酿造过程中的副产品获得了越来越
商——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可持续发展
营规划结合起来。
多的可再生能源，例如污水处理过程中的
部高级副总裁
在食品、饮料、日用消费品、化学
麦糟沼气。
品、工程以及其他许多领域，各家公司已
当然，仅在我们的运营范围内做这
经开始这样做了。它们不仅大大提升了资
些还远远不够——全球多家公司正不断将
源利用效率，而且还制定了更远大的目
此类目标融入它们的供应链——这将产生
标。在制定目标以及思索如何实现目标的
巨大的影响。
过程中，公司往往能够发现之前不曾发觉
为了提升供应链中的资源利用效
的潜在价值——运营成本的节约。若非如
率，私营部门尤其需要政府的支持。虽然
此，这些公司可能无法发现这一优势。
公司能够直接与供应商和农民合作，但若
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减少了啤酒
要寻求更大的转变，还应将资源稀缺性体
酿造和包装过程中消耗的水量，因此，用
现在原料成本中。例如，就农业来说，几 9 9
全球论坛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情况是否
热门话题
会发生，而非这些情况能否得到解
水 力 压 裂 —— 可行与否？
决。在技术层面，可以消除人们对 水力压裂的担忧，但在现实中，人 们会质疑监管机构获取充足信息的 能力。（页岩气开发）生命周期以 及甲烷泄露所造成的影响目前尚不 清楚。在进行大规模开发前，应对 这一问题加以论证，因此，我们认
水力压裂法，或简称“水力压裂”，已成为全球争议话题。反 对者担心水力压裂会给环境造成不利影响，而支持者则声称它 能解决全球能源危机。英国绿色和平组织首席科学家兼政策顾 问Doug Parr博士以及“拒绝热空气（No Hot Air）”能源咨询 主管Nick Grealy分别针对该热点话题发表了各自的观点。
为有必要暂停相关活动。 其次，人们还担心页岩气所造 成的温室气体影响，主要担心的是 泄漏问题。有关这一问题的研究并 不多见。在其中一项研究中，美国 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美国联邦 机构）与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 的研究人员预测，在天然气生产过
Doug Parr
程中，泄露比率约为4%。他们的结 论是：“由于甲烷滞留大气热量的 效率约为二氧化碳的25倍，因此， 甲烷的大规模释放会抵消掉天然气
首先，有些人担心水力压裂 会对当地的地下水造成不利影响。 很多人对水中的甲烷表示担忧，害 怕龙头炸裂后，甲烷会污染地下 水。然而，现有例子并不能说明页 岩气开发就是问题的源头。更何 况，如果在你所生活的环境中，地 下水至关重要，甚至成为饮用水和 清洁用水，那么任何程度的污染都
10 10
“问题是，页岩气仅仅会提供 超出人类消耗水平的化石燃料 而已。国际能源署指出，用页 岩气取代煤炭的做法仍将造成 灾难性的气候变化。” ——Doug Parr
相比其他化石燃料的环保优势。” 如果你向发电厂供气，那么相较于 煤炭，天然气的好处显而易见， 但问题是一旦出现泄露该怎么办。 它将给温室气体带来怎样的整体影 响？这样一来，天然气优于煤炭的 说法就不是那么令人信服了。 但问题是，开采出来的页岩气 仅仅提供了更多的化石燃料而已，
是大事。我理解人们的担忧，因为
并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消耗水平。国
地下水关乎健康、财富以及房地产
际能源署近期发表的题为《天然气
价格，一旦被污染，就会扰乱人们
黄金年代的黄金法则》的报告指
的生活。然而，关于水力压裂的危
出，用页岩气取代煤炭的做法仍将
害，我们缺乏确凿的证据，主要原
造成灾难性的气候变化。另一项报
因是，在压裂开始之前，我们没有
告还指出：“到本世纪下半叶，资
进行地下水甲烷水平的基准面比
源保护、风能、太阳能、核能以及
较。
碳捕获和封存都有可能取得实质性
ReutersGraphics
全球论坛
的气候效益；但是，天然气绝对做不到 这一点。”水力压裂和泄露引起了人们 的担忧，但更根本的问题是化石燃料。
Nick Grealy
非（14万亿立方米）。 天然气是人类实现无碳世界的必经
世上没有能源危机，只有煤炭造成的
之路。发展可再生资源是一个选择，但
天然气是一种过渡性的燃料，但储
气候危机。解决了煤炭问题，我们便能够
并不是最佳途径。据E·ON（一家德国
量巨大。问题的关键是，气候的承受力
解决气候危机。天然气并非完美无缺，但
电力公司）首席执行官透露，2011年，
如何？页岩气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只
也算不上罪大恶极。相较于煤炭和石油，
德国可再生资源的发电量达到了该国发
有在能够确保天然气直接取代煤炭的政
天然气的碳排放分别减少了50%和30%。
电总量的20%左右，这是德国有史以来的
策干预下，天然气才能在去碳化过程中
据估计，全球页岩气的储量非常惊人。储
最高水平。那么，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减
发挥作用。如果没有行之有效的气候友
量大国包括中国（36万亿立方米）、美国
少了吗？答案是：没有！实际情况是，
好型政策，页岩气也不过将成为化石燃
（24.4万亿立方米）、阿根廷（22万亿立
随着煤炭燃烧量的增加，二氧化碳排放
料的一个新品种而已。
方米）、墨西哥（19万亿立方米）以及南
量也增长了六百万吨（在此之前，因福 11 11
全球论坛
热门话题 岛核泄漏事件，六家核电站被关 闭—编者注）。 康奈尔大学地球和大气科 学教授Lawrence Cathles曾写道： “从温室气体的角度来看，以核
“天然气并非完美无缺，但也 算不上罪大恶极。相较于煤炭 和石油，天然气的碳排放分别 减少了50%和30%。” ——Nick Grealy
去，谁都不想损失自己的产品。 水力压裂所使用的化学品可以 且必须予以公布。未来的行业规范 应明确规定使用食品级的化学品。 关于人们对监管不力的担心， 欧洲委员会于2012年1月公布了一 项有关页岩气项目许可与审批程序 的研究。这项涉及法国、德国、波
电厂、风电场和太阳能电池板来
兰及瑞典四个成员国的样本研究表
替代煤炭发电厂自然更好，但是
明，目前欧盟法律框架并不存在明
以天然气发电站替代煤炭发电厂
显漏洞，至少能够监管当前水平的
却更高效、更廉价……天然气这
页岩气相关活动。
种天然过渡燃料，是我们能够获 得的最大的稳定资源。” 我们需要做出明智的选择，
在全球范围内以天然气替代煤 炭，这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放弃危险、不健康、昂贵且日益
由于反对天然气和水力压裂，
稀少的煤炭和石油。有分析表
环境运动正面临着被边缘化的风
明，通过页岩气发电产生的碳排
险。能源发展同样也是一种进步
放量要比通过位于欧洲以外的传
的政治运动，引领人类朝着更为合
统管道天然气发电产生的碳排放
理、智慧、和谐的世界迈进。对于
量低2%至10%（比如在俄国和
穷人而言，能源的使用往往是一种
阿尔及利亚），比通过进口到
累退税，从教育、卫生、公共交通
欧洲的液化天然气发电产生的
和其他发展领域中窃取资源。而天
碳排放量低7%至10%。
然气却为我们提供了通向未来的现 实路径。
本地、本国的页岩气是低 碳生活的必然之选！
天然气是一项革命性、颠覆 性的技术，虽无法避免地损害到极
至于水力压裂及其对水资
少数人，但却会使99%的人受益。
源造成的影响，水力压裂所需
我们要不断推进绿色运动，从而消
的额外水资源还不到（水资源
除人们当前对天然气的忽视、否定
总量的）1%中的20%，而且
和愤懑。
这部分水资源不一定属于饮用 水；而水资源成本将进一步促 使人们减少水的消耗。例如，
12 12
Doug Parr
宾夕法尼亚州的（水力压裂）
在我看来，你似乎在说，既
用水均为可循环水。至于甲烷
然页岩气能带来收益，那么气温升
泄漏问题，天然气行业肯定不
高两度以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
希望看到它的产品跑到大气中
认为，你的问题在于没能阐述政治
全球论坛
在这方面的作用。如果发展中国家的 穷人和边缘群体想从页岩气带来的收 益中得到好处，那么就需要建立一种 机制。你所宣扬的是天然气带来的短 期效益，但同时也是在倡导一系列的 政治变革；不过，坦率地讲，实现短 期效益所需的这些政治变革是无法实 现的。 至于煤炭问题，我完全同意你的 说法，煤炭的确是人类的公敌。但要 彻底淘汰煤炭，不同地区要采取不同 的方式。
Nick Grealy 这是一种全球现象，也是一个全 球问题，而天然气将为我们提供一个 全球适用的解决方案。可再生资源和 天然气将能够长期共存。 我们可将短期内通过天然气节省 下的资金用于未来新技术的研发。我 对太阳能的巨大潜力深信不疑，但是 我们必须先解决太阳能的储能问题。 一旦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便能够实 现无碳生活。 上述内容为2012年9月27日召 开的“水力压裂能否解决能源危 机？”2degrees辩论/网络研讨会经删 节和编辑的文稿。 2degrees是一个商 界团体，提倡通过可持续措施推动增 长、提高效率、增加收益。 “美国天然气之地”。Grant Wood原创画 作“美国哥特人”描述了美国过去的传统乡 村。“美国天然气之地”提醒人们，由于天然 气行业急于采用水力压裂，美国乡村前景堪 忧。该图片由River Side制作，并由Marcellus Outreach Butler提供。
13 13
发展趋势 尽管新兴市场中小型企业
结果显示其中60%的高管认为过
的另一个信号是72%的高管预测
产，所以管理者为保全企业，始
（SME）的管理者预测未来的市
去三年来，企业的整体环境极度
在未来12个月会增加企业的用工
终将扩大规模作为优先事项。有
场状况将更加艰难，但他们仍对
恶化。此外，约65%的人预测，
人数。
鉴于此，尽管这些企业的管理者
企业发展前景充满信心。经济学
未来三年，这种严峻态势还会进
当被问及其在未来12个月
预计整体经济状况还将恶化，但
人信息部对来自巴西、中国、印
一步加剧。尽管对前景的预测普
的业务重点时，55%的受访者表
仍然对企业的发展前景充满信
度、墨西哥和俄罗斯这五大新兴
遍如此，但新兴市场的管理者
示，提高销量和收益是当务之
心。
经济体的中小型企业的530多名
仍对自身企业在未来12个月的发
急。看来，对于许多中小型企业
除提高销量和增加收益外，
管理者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发
展远景自信满满。78%的受访者
来说，实现业务增长是企业的长
对于中小型企业管理者来说，另
表在《新兴市场：中小型企业通
称，他们预测届时营业额收入将
期目标。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因
一个当务之急是提高效率。当
过拓展市场实现增长》一文中，
会增加。此外，彰显管理者信心
为小型企业比大型企业更容易破
然，即使在最好的时候，效率的
商业事项 绿色排名 美 国 《 新 闻 周 刊 》
银行在批准贷款或信贷额度之
出。
（Newsweek）杂志对世界500
信息披露分数主要评估
前，会对回答“亮红灯”的客
强公司进行对比后发现，金融
公司可持续报告的适足性、完
户进行可持续做法方面的指
和信息技术公司位列最环保的
整性和质量，包括环境影响的
导，帮助其改进。
公司。新闻周刊于2012年10月
衡量值和信息披露以及关键透
位居第二的印度IT服务
公布的第四届年度绿色排名根
明度倡议的参与度，例如全球
公司威普罗（Wipro）计划在
据最大的公开上市公司在以下
报告倡议组织和碳信息披露项
2015年前将其五大园区转变为
三个领域的表现对其进行了比
目。
“生物多样化区域”，其在
小农户，大企业
较：总体环境足迹、可持续规
绿色排名指出，排名首位
北卡罗来纳州的旗舰数据中
划和政策，以及报告的效率和
的公司——巴西桑坦德银行要
心目前已被授予LEED金级认
为应对人口骤增、气候变
透明度。
求潜在客户填写一份有关其环
证——高性能绿色建筑设计、
化、水资源短缺和非粮食作物
境保护做法的问卷调查表。该
施工和运营的最高级别。
竞争带来的挑战，需要加强发
公司按各自的总体绿 色得分进行排名，评分依
展中国家农村经济的发展。推
据包含三大因素：环境影响
广价值链是一项有效的手段，
分数（45%）、环境管理分 数（45%）和信息披露分数 （10%）。 环境影响分数因素考察 700多项指标，包括9种关键温 室气体排放量、水的使用、固 体废物处理和导致酸雨及烟雾 的排放等。 环境管理分数根据对各公 司针对运营、供应商和承包商 的政策规划、目标和倡议的质 量，以及产品和服务的分析得 14
1 巴西桑坦德银行（Santander Brasil，巴西）——金融 2 威普罗（Wipro，印度）——信息技术和服务 3布拉德斯科银行（Bradesco，巴西）——金融 4 IBM（美国）——信息技术和服务 5 澳大利亚国家银行（National Australia Bank，澳大利 亚）——金融 6 英国电信集团（BT Group，英国）——通讯 7 慕尼黑再保险公司（Munich Re，德国）——金融 8 思爱普公司（SAP，德国）——信息技术和服务 9 荷兰皇家电信（KPN，荷兰）——通讯 10 玛莎百货集团（Marks & Spencer Group，英 国）——零售商
但这需要私营部门的投资和参 与。欧盟委员会于10月份在比 利时布鲁塞尔举办的2012年欧 洲发展日活动高层小组将如何 实现这一目标作为讨论议题的 一部分。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 （UNIDO）、德国国际合作 机构（GIZ）、欧洲—非洲— 加勒比—太平洋联络委员会 （COLEACP/PIP）和荷兰发展 组织联合组织了“小农户，大
提高都可促进收益的增长。但眼
勤对多个列表进行平均（以确认
思考不同的主题（如排放），或
中，550多名参与调查的专业人
下，在工资成本上涨和相对较高
结果的一致性），结果是相同
者从不同角度考量现有主题（如
员中有近42%的人称，确保企业
的商品价格面前，提高效率显得
的——可持续领导者同时被选为
从增强供应商可持续性的角度审
供应商遵行可持续做法是实现其
尤为迫切。（经济学人信息部）
创新领导者的几率超过400%。
视供应链）。（德勤咨询公司）
气候可持续性目标的最大障碍。
最近一份报告指出，尽管一些
结果指出了公司在试图缩小只是
带来创新领导力这种观点，但为
政府出台了旨在简化流程的具体
简单填写信息披露表的供应商
领导者两项排名的一些列表，德
什么可持续性与创新性之间存在
行业倡议，但世界各地的公司仍
与积极减少自身碳足迹的供应商
勤咨询公司分析了两者之间的关
如此密切的联系？德勤认为，可
在努力控制其供应链。在2012年
之间的差距时所面临的挑战。
系，并得出下述结论：可持续性
持续性可以提供不同的思维“视
商务社会责任国际协会（BSR）
（GreenBiz.com）
以极具影响的方式推动创新。德
角”：它帮助公司开拓思路，即
/环球扫描可持续商务状态调查
企业？鼓励私营部门参与农业
从左到右：麦德龙集团的Hans-
产商，其中许多具有高质量水
Gonner总结说：“支持小农户与
的可持续发展”讨论。
Jürgen Matern，欧盟委员会的
准，但并非全都如此。所以，
大企业之间的价值链需要建立
Kristian Schmidt，以及肯尼亚园
我们需要帮助他们生产客户需
小农户组织与私营部门、政府
艺出口商Apollo Owuor。
要的产品，同时将不关心质量
组织和发展伙伴网络；以及公
的中间商排除在外。”
开相互学习过程和开展国家与
图片：©欧盟
证据支持可持续领导力会 借鉴同时包含可持续性和创新
小组讨论为参与可持续农 业、价值链和小农支持计划的 公共和私营部门以及发展机构 的代表提供了深入交流见解和
欧盟委员会的代表在讨论
观点的良好契机。小组讨论成
中声明，促进发展中国家小农
员探讨了为保证贫穷的生产商
户提供加入供应链的机会，这
户与私营部门之间平等的权力
和工人从加入本地、区域和全
就是我们获得成功的原因。”
关系是非常明智的。发展合作
球的价值链中受益需要采取的
在供应商可持续发展计
总署欧盟委员会人类发展部门
措施，并确定了捐赠机构、政
划框架下与工发组织合作的世
主管Kristian Schmidt称：“我们
府和企业的关键信息。
界第五大零售商麦德龙集团的
也认为私营部门需要在此发挥
其中一名参与者——肯尼
可持续性和法规事务部负责人
重大作用……在支持非洲农户
亚园艺出口商农业和公司事务
Hans-Jürgen Matern说，“作
协会的同时，我们将保证私营
部主管Apollo Owuor说，“通过
为零售商，我们需要数百种
部门与农户建立平等的权力关
与我们的一些欧洲客户结成合
产品，但数量不及某些竞争
系。”
作伙伴，我们得以向多数小农
者。因此，我们希望更贴近生
地方层面的应用研究。”
GIZ管理委员会主席Tanja 15
南南合作的 途径 Michelle Morais de Sá e Silva指出南南 合作的成功与挫折，以及近年来促使其 强大复兴的因素。
用Arturo Escobar的话来说，这一切都
不结盟运动和77国集团
的主张。
发端于“第三世界的形成”。美国总统哈
因为发展中国家意识到它们联合起来比
尽管这一初始阶段持续了30多年，它并
里·杜鲁门在其1949年有关“世界不发达地
成为任何一个超级大国的同盟国更好，南南
未给发展中国家追求的经济自立和政治独立
区”和需要向其实施援助（更有可能遏制共
合作开始逐步登上国际政治舞台。不结盟运
带来福音。20世纪70年代的两次石油危机导
产主义）的演说中将那些既非工业化也非社
动和77国集团都是联合政治动员和集体谈判
致国际利率大幅提升，步入80年代的多数发
会主义的国家混成一团。如果这使得“第三
的实例，它们提倡“国际经济新秩序”之类
展中国家债台高筑，并饱受高通胀之苦。
世界”成为一个包含各种元素的国家组合，
“债务危机”大幅削弱了南方国家之间
这同样赋予它们共同的身份。
的合作努力，使各国逐渐将目光转向国内。
这是一些努力克服殖民时期遗留的影响
Michelle Morais de Sáe Silva是巴西人权秘
这就是南南合作历史上为期20年的解散时
并被迫在冷战中选择立场的国家。了解它们
书处的国际合作总协调员。上述文本首次由
期。
的共同利益以及互利互惠合作为南南合作机
国际包容性增长政策中心发表。
发展中国家的当务之急是完成国际金
构框架，如不结盟运动和77国集团的建立播
融机构规定的待办清单，唯有如此它们才能
下了种子。
获得外部资金援助。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
16
“发展中国家意识到它们共 同行动会比成为任何一个超 级大国的同盟国更好，南南 合作由此产生。”
17
早期的结构调整后出现了对如何处理其后果 的主要担忧，如贫穷和不平等状况加剧、社 会服务的瓦解以及日益不受控制的国际资金 流向。后者导致90年代末期阿根廷、巴西、 墨西哥、东南亚和俄罗斯发生严重的金融危
“‘债务危机’ 大幅削弱了南方国家之间的合作热忱。”
机。
冷战的结束 冷战结束后的多边主义复兴和90年代组
展中的全新的第三阶段。如今，这个词已成
织的一系列国际会议是从这一低迷阶段中重
为发展领域的“热门词语”。下面几种因素
新崛起的前兆。
促成了这种局面。
制定新的有效模式。
在东西方孤立、对抗数十载后，20世纪
首先，在2015年前实现千年发展目标
印度、巴西和南非对话论坛 （IBSA）以及金砖国家（BRICS）
90年代迎来了全球国际合作浪潮。但这种合
（MDG）的共同承诺为南方问题带来了一种
第三，二十一世纪之初，一些发展中
作的提出和发展仍然由北方国家所主导，基
紧迫感。
国家表现出了经济复苏和取得社会效益的迹
本上涉及北方向南方提供援助或“帮助”。
第二，各界普遍对发展合作，特别是指
象，这使它们成为其他发展中国家的潜在模
它仍然是一种根据北方国家的经验及其制定
南北合作的主流模式感到失望。数十年的多
范。实例包括巴西、印度、墨西哥和南非，
的主流理论而开展的指定性合作。
边和双边援助以及技术合作仍然未能促进世
它们成为其所在区域的强有力的政治领袖。
界人口的发展。因此，当前需要一如既往地
它们通过增强自身实力将“新兴经济体”团
只有在新世纪，南南合作才展现出其发
中国电子工程师王业长于15年前来到尼日利亚，负 责管理拉各斯毕思科工厂的生产线，该厂日均生产 70吨饼干。这家工厂是英国人在60年代修建的，
图片：Paolo Woods/INSTITUTE
倒闭后由中国投资者于2001年重新启动并盈利。
18
结起来，形成多边集团，例如包括印度、巴
因此，当前南南合作的第三阶段表现
西和南非在内的IBSA，它自2003年起正式成
出了某种有趣的特点。一方面，它保留了第
为一项三边倡议。
义其在新兴经济体中的作用和使命，如今它 们已较少依赖外国资金和技术援助。
一阶段的某些特征，如其加强南方政治的作
此次南南合作议程的扩大和实践者的汇
非正式用语“金砖四国”（巴西、俄罗
用。另一方面，当前阶段又为南南合作注入
聚产生了两大重要结果。第一，尝试促进南
斯、印度和中国）也为众人所知，并用于形
了新的能量、参与者和实践。它不再局限于
南国家学习交流有关社会政策和计划。目前
容快速发展的经济体。（金砖组织第一次正
贸易和工业发展领域，而是扩展到教育、医
多数经验集中于将“最佳实践”计划从一个
式峰会于2009年6月举行，南非于2010年底
疗卫生和社会保障等领域。
南方国家转移到另一个国家。第二项重大结
加入后，该组织更名为：金砖国家。）
果是南南合作热情的高涨，因此，各组织的
扩大议程
战略规划以及某些学者的研究议程都加入了
集团（请勿与另外一个20国集团相混淆，它
此次扩大受到国际组织和双边机构的大
多个国家的外交政策议程。
包括世界上最大的19个经济体外加欧盟）。
力支持与资金援助，为南方国家交流经验搭
在世界贸易组织的多边贸易谈判框架内，尤
建了重要的桥梁。当然，国际组织和双边发
其是多哈回合，发展中国家20国集团联合起
展机构在该过程中也有其自身利益。鉴于各
来协商诸如减少农业补贴等各类议题。
方都希望南南合作能够更好地改善发展中国
多边层面的一个范例是发展中国家20国
有趣的是，这些组织带来了更多的南南
家的各项社会指标，尤其是在推进实现千年
集团，例如美洲玻利瓦尔联盟（ALBA）和
发展目标方面，其中一项利益就是在进行发
南美洲国家联盟（UNASUR）（在某种程度
展合作的过程中提高自身效力。其次，南南
上）。
合作有助于国际组织和双边发展机构重新定
面对全球经济危机 对于南南合作来说，当前全球经济低迷的态势令人担忧。在南方国家 开始面临北方金融和经济危机的多米诺效应时，Michelle Morais de Sáe Silva展望南南合作将面临的前景。 一种可能的情况是归于失败。 随着经济体的衰退和成本的削减，发
子是，英国向非洲和拉丁美洲国家之间
艾滋病毒/艾滋病倡议显示了国家累计的
的社会发展合作计划提供支持。
人力资本和机构能力。当前危机为制定
达国家很可能会减少其官方发展援助
各部门的官方发展援助份额可能
（ODA）。为什么南南合作会因官方发
也会发生变化。官方发展援助将可缓解
展援助的减少而受损？这不是南方国家
因北方国家消费减少对经济体造成的损
无论出现哪种情况，发展中国家都
之间的合作吗？理论上讲的确如此，但
害。社会部门最可能被忽视。发达国家
学会了互相援助和共同学习。这非但不
实际上南南合作项目越来越多地由所谓
分配给三边制度的资源可能也会减少。
会被当前危机所抹灭，甚至还会得到巩
新方案铺平了道路，其他南方国家也可 从这些方案的分享中受益。
的三边倡议资助。在三边制度下，发达
另一种可能是，受危机冲击的国家
固，因为工业化国家将忙于解决自身的
国家对两个或多个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合
可以策划一些创新解决方案并与其伙伴
问题，而无暇干涉发展中国家。如果情
作项目提供资助。例如，日本是发达国
国家共享。例如，在巴西，创新的社会
况果真如此，南南合作将走得更远。
家中资助三边制度的领头羊。另一个例
计划，如家庭津贴（家庭基金）和国家
19
42岁的Precious Molobane Mamogale来自 一个距离南非城市约翰内斯堡500公里的小 村庄，她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2011年9 月，她和一部分来自其他非洲国家的妇女前 往印度的赤脚学院参加培训。6个月后，她
座落在印度西部的赤脚学院正致力于将全世界的文盲或半 文盲妇女培训成太阳能工程师。Making It期刊调查了这种 形式的南南合作如何使可再生能源知识和技术走进生活并 帮助减少贫困。
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训练有素的太阳能技术 员，她已经准备好回到家乡后为自己的村庄 第一次通上电。 在结束这一在印度拉贾斯坦邦小镇 Tilonia举行的培训时，她回忆起这段经历并 说道：“我想回到我的祖国去点亮我的家 乡。我想在那里开办一所类似这样的学校， 这样我也可以培训更多的妇女。” 另一名叫Stella的参加者是一位祖母， 她来自马拉维的一个小村庄。她告诉我们： “我从来没有想过像我这样的文盲妇女也能 节省这样的技术知识培训。但是地龙泥的培 训给了我们信心，我相信我们也可以学到新 的东西并用它改善我们的生活。” 赤脚学院于1972年成立于印度的 Tilonia，从那以后它一直致力于为农村社区 提供基本服务和解决问题的方案。它的目标 是使这些社区实现自给自足和可持续发展。 作为学校的创办人， Bunker Roy在他的 2011年TED演讲“从赤脚运动中学习”中解 释说：“学院教农村妇女和男子——他们中
“赤脚” 太阳能工程师
学院只有两条招生原则：第一，参加者必须 属于贫困人群；第二，他们必须将所学的知 识带回自己的村庄。” Roy说，他的低成本、社区驱动的方法 是“利用农村业已存在的资源”。 学院的 “赤脚解决方案”可以大致分为水资源、教 育、医疗保健、农村手工业、人们的行为、
图片：UN Women/Graganjit Singh
很多是文盲——成为工程师、技工和医生。 男人不一样，他们一旦被授予培训证书后可 能就会跳到别的地方。” 2004年到2009年间，来自非洲21个国家 的141名妇女在赤脚学院接受了为期六个月 的培训，她们在此学习如何建造充电控制器 和逆变器，如何制作电路板，如何进行测试 和布线，以及如何安装、维修和维护太阳灯
通信、妇女权利和荒地开发，但是最引人注
板和太阳能灯具。这些妇女无须读或写，只
目的项目应该是赋权于全世界边缘化的妇
须通过听和记进行学习，利用颜色标示的图
女，帮助她们去推动当地的绿色经济。
表来记忆电线的排列和组合。 参加培训课程的每名妇女由其当地的
范围内的特别弱势群体--大龄文盲妇女，传
社区推选或提名，并受到各类当地和国际组
授太阳能工程技术，然后训练她们将太阳能
织的支持，有时还会获得政府的支持。作为
灯配件组装并安装到其所在的村庄以及周边 村庄。 任何来自偏僻、交通不便、未通电地区 的年龄在35岁以上的妇女均可报名参加国际 课程，前提是她得到所在村庄的支持。正如 Roy所说：“我们选择妇女，尤其是中老年 妇女参加培训是有道理的，因为她们对自己 的村庄更忠实，她们不会随便改变地方，但
20
图片：Barefoot Photographers of Tilonia
该项目于2004年投入实施，旨在向世界
南南合作计划的一部分，该方案的成功促使 印度外交部通过印度技术与经济合作补助金 的形式向参与者提供支持。近年来，该计划 已经扩展到包括来自阿富汗、不丹、玻利维 亚、哥伦比亚、危地马拉和约旦的众多妇 女。 现在，联合国妇女署也支持该项计划。 来自非洲国家的另外25名妇女于2012年3月
图片：UN Women/Graganjit Singh
图片：Barefoot Photographers of Tilonia
展。这个项目的目标是建立职业培训中心， 在那里，返乡的太阳能工程师向当地群众传 授知识，产生口口相传的滚雪球效应。 例如，为了充分利用8名在2012年三月 学成归国的妇女的技术，印度政府正帮助其 利比里亚的伙伴设立五家职业培训中心。 2012年10月，斐济社会福利、妇女和 扶贫部长Jiko Luveni宣布与赤脚学院和印度 高级专员公署展开合作，在斐济建立一家
图片：Barefoot Photographers of Tilonia
区域培训中心。Luveni说，“这项举措将培 训斐济和太平洋的更多女性成为太阳能工程 师，”他补充说，该中心一旦落成，斐济的 10名太阳能工程师将提供太阳能供电和建设 太阳能脱盐工厂方面的培训。 一项类似的计划已经在塞拉利昂洛科港 区的Konta Line村庄开展，在那里，国家政府 已经投资兴建了学校，向50名学生提供太阳 能工程方面的为期4个月的求职培训课程。
图片：Barefoot Photographers of Tilonia
培训的老师正是12名在2011年从印度接受培 训后回国的妇女。大约1,500多户太阳能装 置将由新受训的工程师安装，但是在印度受 过训的Nancy Kanu已经在考虑她的大计划。 “一旦安装了这些装置，我认为我们需要投 资者在这里生产人人都能买得起的太阳能装 置。为了使我们的生活更好，没有什么学不 会的。我们有能力改变我们的村庄。”
结束了培训，10名来自斐济的妇女于9月毕 业。 返回家乡后，这些妇女可以利用离开地 龙泥之前学院赠送的设备，利用太阳能照亮 社区。赤脚学院保留的随访记录展现了几个 著名的成功案例。来自埃塞俄比亚阿尔法地
Barefoot Photographers of Tilonia
赤脚学院的国际培训计划是通过南南合 作实现的一个典型范例。问题是，为什么赤 脚学院的方法不能推广到整个发展中世界？
区Beyahile村庄的Fatuma Ababker Ibrahim回到 村庄后安装了90台固定的太阳能装置，并帮 助村庄创建了一家农村电子车间。26岁的阿 富汗人Gul Zaman与丈夫一起来到Tilonia。他 们回到社区，为大约50户家庭提供了太阳能 发电。 那些决定将培训作为其创收手段的妇 式，当地家庭根据其在煤油、电池、木材和 蜡烛上的花费每月支付一定的费用，而作为 回报，他们可以获得太阳能装置的安装和维 护。一部分费用用于支付太阳能工程师的每 月津贴，其余部分用于支付组件和零配件。 随着印度和这些工程师的当地国家政府 之间的双边计划的发展，该项目也在不断扩
图片：UN Women/Graganjit Singh
女被鼓励运用赤脚学院的模式，借助于该模
21
： 家 专 位 们请教了七
我
体 济 经 兴 新 家 展中国 发 解 了 们 他 向 …… 生 产 作 合 南 南 的崛起将会对
哪些
影
22
响 影 ？ 中国家之 展 发 为 认 遍 于人们普 鉴 是 别 特 中国家的 … 展 … 发 和 家 国 能比发达 动 互 济 经 的 间 怎么看？ 又 此 对 ， 益 的效 互动带来更大
23
哪些
影响？
“ Jayati Ghosh 任新德里 贾瓦哈拉尔·尼赫鲁大 学（Jawaharlal Nehru University）经济学教 授，国际发展经济学会执 行秘书长。她也是三重危 机博客：全球视角下的金 融、发展与环境的联合主 席。
24
随着全球发展中国家中一 些新兴国家的快速发展 和地位的提升，有一种说 法甚嚣尘上——这种观点 主要见诸于发达国家的媒 体，但却不仅限于此—— 这些国家与较为贫困、资 源丰富的发展中国家日益形成一种新 殖民主义关系。因此，有人说，（尤 其是）中国和印度增强其与较为贫 困的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与投资关 系，主要是为了利用这些国家的自然 资源。这种掠夺式的开发不利于当地 的生态环境和人们的生活，同时在本 质上是不平等的。而且，来自这些半 工业化国家的较为廉价的商品削弱了 较为贫困国家的当地产品的竞争力， 由此促使这些国家进一步转向初级产 品出口，阻滞了这些国家的发展进 程。 因此，据称中国向全球各经济体倾 销其产品，然后利用由此获得的外汇 储备余额在允许其开发自身自然资源 的集权主义国家投资，并向其提供援 助。同样，据说印度的企业投资者在 北非国家大规模掠夺土地，在其他国 家也实行疯狂掠夺。 当然，现实情况要复杂得多。即 使在最坏的情况下，尽管进口国家之 间的竞争加剧了，如果能够达成更有
利的贸易条款，主要出口国的境况仍 能日趋好转。无论如何，在发达国家 深陷金融危机和经济发展泥潭之时， 这两大经济体的崛起（与俄罗斯、巴 西、马来西亚和南非等一道）为其他 发展中国家创造了机会，尤其是为它 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需求来源。 当然，毋庸讳言，跨国经济活动 更多是受公司利益、而非全体国民的 广泛利益所驱动。这即解释了为什么 最近签署的许多南南贸易和投资协定 （以及后续流程）很不幸地与南北贸 易投资协定相似，这不仅体现在对投 资者的利益保护上，也体现在对知识 产权的防守上。鉴于各国公司都拥有 相似的利益（追求自身利润），以前 的北南模式被复制下来也就不足为奇 了。 如果要使局面朝着积极的方向发 展，就需要调整这种南南互动的导 向。重点是实现互动本身的民主化， 寻求改变贸易和投资流模式的途径， 重点在于给这些国家创造好的工作机 会。此外，进行技术共享、甚至在世 界范围内协调技术发展的潜力也很巨 大——在这个世界上，知识产权在很 大程度上仍然控制在发达国家的跨国 公司手里，严重制约了 发展。
”
“
欧元区仍在苦苦挣扎，尚未找到摆 脱金融困境的出路。工业化国家的 增长持续走低。对于许多发展中和 新兴经济体来说，这意味着对其传 统市场的出口表现平平，在某些情 况下，甚至还出现下降。 但前景并不暗淡，仍然存在很多亮点—— 尤其是在发展中国家与新兴国家之间的贸易方 面，即所谓的南南贸易。 然而，南南贸易亦存在其缺点和风险。目 前，贸易主要受少数几个国家驱动——即所谓 的“新兴七国”（Emerging 7）和有限的几种商 品。要想使南南贸易可持续发展，需要加大对 新产能的投资，采取措施促进贸易发展，增加 对基础设施的投资和发展贸易金融。然而，这 些增长市场的扩大有可能彻底改革世界市场， 就像20世纪50和 60年代发达国家之间的贸易引 发的市场革命一样。 国际贸易中心近期发表的一份题为《非洲 的贸易潜力：增长市场的出口机会》(Africa’s Trade Potential: Export Opportunities in Growth Markets)的研究报告指出，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 国家（SSA）的出口已经开始转向：报告预测 在未来十年里，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国家对亚 洲的出口额最多将会增加14%。尽管这听起来 很可观，这种增长主要源于出口成品、而不是 增值加工商品——后者仅占这些国家对亚洲出 口额的5%。 如果非洲国家想要增加对亚洲和拉美增值 产品的出口，则需要吸引来自这些地区的投 资，这种投资不应局限于矿产采掘业，还要涉 及制造业和服务业。非洲国家出口产品的增值 应是这种转变的一个自然结果。 要实现南南贸易的真正繁荣，必须努力使 中小企业融入区域贸易。这需要通过制定统一 的贸易规则和标准、改进物流和连通性来改善 商业环境。只有这样，中小企业才能被纳入较 大公司的全球供应链。 相对于北南贸易，南南贸易应能带来更大 的成果。发展中国家必须成为真正的贸易伙 伴，而不是该进程的旁观者。贸易能使人人受 益。但是应采用一种全新的贸易模式，打破依 附循环，将妇女和贫困人口纳入其 中，确立一种真正而持久的南南伙伴 关系。
”
Patricia Francis任国际贸易中心执 行主任。这个中心是世贸组织和联 合国贸易及发展会议（UNCTAD） 的一个分支机构，帮助促进发展中 以及过渡经济体的出口。
Ricardo Melendez-Ortiz 任国际贸易和可持续发展中 心总裁。之前，他曾担任拉 丁美洲未来基金会总裁。
“
由于发展中国家新的增长领 军者、尤其是中国的出现，全球 经济和国际贸易的景观和格局已 经并且将继续发生巨变。一般而 言，非经合组织国家（通常被称 为the South）的贸易壁垒较高， 进一步将这些经济体融入全球市场将会取得 更大利益。 发达国家持续的经济下滑和衰退进一步 促进了南南贸易以及多个国家生产组织、投 资流和增长机会的多样化。投资的转变以及
25
国际价值链和供应链布局的改变同样反 映了南南经济相互依赖的迅速蔓延。 尽管这一趋势本身可喜可贺，但是 必须小心谨慎，确保加深的南南经济合 作能够推动可持续发展。尽管现在还无 法保证这些重大转变能够确实带来环境 和社会领域的更大进步，但是对于一些 经济发展刚刚起步的国家来说，已经有 证据表明，主要发展中国家经济体需求 增长的活力、消费类型的变化以及人 口特征对其经济伙伴能够产生巨大的变 革作用，这种作用在某些情况下，实际 上可能危害后者。如果不能灵活调整国 内和国际政策框架，这些始料未及的负 面后果的影响可能更大。为避免出现此 类问题，必须制定积极的政策，确保这 种调整的损失方能够被服务和制造业部 门吸收。但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在相似 级别的价值链上竞争的许多发展中国家 之间维持一种艰难的平衡。在南南合作 中，要更加重视创新、技术发展与技术 转移以及生产性外部投资。如果不依靠 从较为贫困国家出口商品、从较为发达 的国家出口增值产品，南南贸易将会更 加富有成效。 除了明显的经济利益外，如果南南 合作能够对发展过程中面临的各种挑战 保持敏感性，并能够确立有 效应对这些挑战的机制、框 架和政策，这种合作将大有 作为。
”
Candice Moore任南非约翰 斯堡大学政治学系讲师。她研 究新兴国家，主要是南非和巴 西的外交政策。
“
为了评估南南合作相对于北南合 作的定性和定量差别，必须对南 南合作的方向及目标进行分析。 仅仅考察交易额的增加是不够 的。还必须分析这些经济体是否 起步时情况很糟、最后大为好 转；投资和援助是否进入了生产 部门，而不仅是社会部门。还应记住的是， 由于南南合作先于新兴经济体的崛起，因此 对有关国家的具体影响将基于其参与的程度 和结果。例如，目前，发展中国家对非洲的 援助仍然微不足道，也难以量化。然而，来 自中国的援助以及其他资助形式在某些国 家，例如津巴布韦和苏丹的影响，已经广为 人知。同样，在贸易部门，过去十年里非经 合组织国家在非洲贸易中的份额激增，从 2000年的26% 增至2009年的39%。尽管这个 涨幅很大，但还是没法赶超他们与传统的发 达国家之间的贸易额。 很难预测全球发展中国家中充满活力的 经济体的崛起对其他发展中国家经济体的影 响。尽管新的南南伙伴关系将继续借助团结 和反帝的口号，这种言辞不可能影响南南交 易的经济与商业本质——新兴经济体寻求的 是市场和投资机会，而不仅仅出于利他主 义的目的。也就是说，从贸易投资到直接援 助，南南合作存在着不同的形式，这些新兴 经济体将会加剧南南合作在影响力、合同和 资源方面的竞争。这可能带来积极的结果， 但是欠发达的发展中国家必须建 立起全国性或地区性的机构，以 便通过谈判争取更有利的结果。
”
26
哪些
影响？
“
北南合作和南南合作的关键差别 在于：首先，发展关系的途径不 同；其次，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 家的发展状况差距很大。 第一点突出了捐赠者— 接受者关系（donor-recipient relationship）和更为平等、相互 依赖的两个合作者之间的关系间的差别—— 后者能够转变为一种更深入了解的关系，因 此，可能更能尊重双方的权利。 第二个差别在于从根本上理解发达国家 和发展中国家的不同背景——包括社会经济 背景、管理和技术背景。与他们的父辈们相 比，当前一代的政治家和其他参与国际合作 活动的利益相关方对贫困和匮乏的认识更陌 生，因此很难对发展中国家功能失调的体制 （dysfunctional systems）感同身受。因此， 将适用于发达国家状况的解决方案运用或强 加于状况迥异的发展中国家将会导致双方的 不满。 另一方面，事实上这些新兴经济体的很 大一部分区域和人口仍然属于最不发达的 国家之列。这些人口/地区在文化上、经济
Leena Srivastava任新 德里能源与资源研究所 执行所长。该研究所是 一家独立的非营利研究 机构，主要从事能源、 环境与可持续发展领域 的研究。
上和技术上仍然与发展较为落后的国家 存在着诸多共同点。如此，由新兴经济 体中技术较先进的团体在对实施过程中 可能遇到的各种挑战（在空间上和动态 上）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和观察的基础 之上为较贫困的地区、甚至是其国内的 较贫困地区确定的解决方案，可能更加 适合，因而更可能获得成功。 反过来说，在调整自己的投资和发 展项目使其更适应于较为贫困国家的需 求方面，较发达的发展中国家或者发 展中国家的新兴经济体的经验还很有 限。另外，缺乏额外的公共资金将严重 限制对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挑战作出 回应。因此，要想充分释放南南合作的 潜力，极为重要的一点是利用发达国 家作出的发展承诺——这不仅包括财 政承诺，同样重要的是，要利用其先 进的知识和技术框架，应对发展中国 家面临的各种挑战。因此，北—南— 南合作（North-South-South cooperation ）是未来的必由 之路。
” 27
哪些
影响？
Martin Khor 任南方中心 (South Centre) 执行主 任。该中心是发展中国 家在瑞士日内瓦建立的
“
发展中国家崛起”的论断， 尤其是一些发达国家及其 研究机构做出的此类论断为 时尚早。主要发展中国家的 人均收入仍然只及工业化国 家人均收入的四分之一或更 少。发展中国家之间的贸易 有了大幅增长，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属 于用于装配出售到发达国家的商品的中 间部件。只有当发展中国家也能像发达 国家那样进行相互间的贸易和投资时， 我们才能说发生了结构性转变。 一个积极的发展方向是，发展中国家 逐渐认识到，有必要将他们之间日益增 加的贸易和投资流导向他们自身的发展 需求。北南贸易的增加并未必然增加发 展中国家国内产品的价值。能否在发展 中国家经济体之间建立一种更加以发展 为导向的贸易和投资模式？ 一些研究表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优 惠贸易协定（PTAs）相对于发达国家与 发展中国家之间的优惠贸易协定来说， 更加有助于其工业发展。这些研究还表 明，发展中国家之间生产模式的高度相 似性能促进这些国家之间适当的技术转 移，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商业贸易使其
28
一个政府间国际组织。 他曾担任位于马来西亚 槟城（Penang）的第三 世界网络（Third World Network）的主任。
不必接受来自发达国家的、资本密集型、 适用于高收入市场的技术。来自其他发展 中国家的进口品所体现的技术可能更适合 发展中国家，能促进其国内技术升级，并 最终通过与众不同的、更具竞争力的技术 打入发达国家市场。 发展中国家可以重建一种不同于当前 主宰全球经济规则的贸易和投资关系。有 人建议发展中国家不再依赖出口作为经济 增长的引擎。更多地依靠国内需求则需要 发展中国家更加关注增加国内需求，包括 增加国内收入。这也意味着需要对收入进 行再分配，使其更加公平，以便使本国公 民的国内收入能够为自身产品创造市场。 区域性贸易或更广大的南南贸易能够扩大 这种市场。 目前全球经济危机可能成为扩大南南 合作的重要机遇。通过增加南南贸易、投 资、技术转让以及其他形式的南南贸易， 有望绕开目前发达国家暗淡的经济前景以 及北南关系的僵局。因此，中国所谓“危 机亦是机遇”的格言适用当前的形势。发 展中国家应当抓住这种机遇。 增进南南合作和团结的时刻到 了。
”
“
新兴经济体的崛起不仅是 一种与其高经济增长率或 地缘政治重要性提高有关 的现象，其中许多国家实 现了前所未有的技术创新 和知识创造。例如，在上 海、里约热内卢和班加罗 尔，我们看到，新的科研和知识中心提 出了一些新颖的思想。新兴经济体中繁 荣的私营部门正在改变全球创新的景 观。在过去十年里，印度的研究与开发 增长了三倍。中国已经成为全球能源创 新的中心和头号清洁能源投资者。巴西 利用甘蔗生产的乙醇发展起世界首个可 持续生物燃料经济。许多其他新兴经济 体，如柬埔寨、印度尼西亚、马来西 亚、墨西哥和南非也都建立了创新文 化。如果这些国家没有建立起能够使当 地企业家实现其设想的有力的经济环 境，这些发展以及由此推动的技术创新 都是不可能的。 这些企业家经常对发展中经济体的 人民所面临的特殊需求和问题作出反 应。这些创新者利用全新的思维方式改 变了其祖国人民的生活，提出的解决方 案符合其当地实际环境。这些解决方案 有可能给正在面临相似发展挑战的国家 的人民带来裨益。例如，使中国农民的 生活发生革命性变化的简单技术可能同 样利于肯尼亚的农民。随着全球发展中 国家中创新技术企业的出现，知识将会 日益频繁地在发展中国家间流动。 要想让创新技术造福全世界人民的 生活，就需要在各国之间打造新的合作 关系，同时加强现有合作关系。联合国 体系在世界多数国家和地区拥有广泛 的代表性，在促进建立包容性伙伴关 系和加强南南知识交流方面，可以发 挥理想的促进作用。联合国发挥其作 用的一个重要方式是全球南南发展博 览会（Global South-South Development Expo），借以展示发展中国 家应对其所面临的各种复杂 挑战的成功方案。
”
Kandeh Yumkella 任联合国秘书长“人 人享有可持续能源”倡议(Sustainable Energy for All)的特别代表，前联合国工业 发展组织（工发组织）总干事。在担任工 发组织总干事之前，他曾任塞拉利昂共和 国贸易、工业和国有企业部部长。
29
转型
图片：Special Unit for South-South Cooperation
周一平概括了利用发展中国家复兴的人力、技术和财政资 源以求发展的联合国倡议。
变革的
新力量 过去几十年来，世界经历了巨大变革， 甚至在过去短短十年中，发展中国家也取得
组织发展援助委员会指出，2009年该数字为
成一种新的紧迫感，促使其通过新的手段、
70亿美元。
政策、策略和适当的制度安排利用南方的人 力、技术和财政资源。
了极大的收益。中国、巴西、印度和南非等
这些统计数字凸显了南方国家不断增强
经济大国的崛起突出了强强联盟的价值，并
的经济实力，因此新兴经济体可以通过整合
在今年的联合国大会南南合作高级别委
推动了以南南合作为标志的国际团结的再次
资源提高其世界地位，这点可由最近成立的
员会中，成员国决定将南南合作特设局转变
活跃。
20国集团证实。主要争议是联合国193个成
为联合国南南合作办公室。在其30多年的发
自1955年万隆会议以来，南南合作已经
员国的呼声，它们受到全球多重体制规范的
展历程中，特设局在很多方面都提倡在全球
成为发展中国家间的一个重要共识，但在很
贸易、金融、投资以及推动发展的多个因素
推进南南合作和三方合作：召集联合国立法
大程度上，它只是一种流于表面的想法。现
的影响。许多贫穷国家在这些全球管制的体
机关讨论南南合作的政策和策略，研究和分
在，南方快速发展的经济体正在将这种想法
制中缺乏有效的呼声，这最终导致联合国系
析南南合作的趋势，协助编制并宣传成功的
转变为转型变革的新现实——这种现实随处
统原本设立和支持的国际规范和标准的合法
南方发展解决方案，与合作伙伴开展合作展
可见。仅2010年一年，发展中新兴经济体平
性受到影响。
示并推广这些解决方案，推动技术和解决方
均增长了7.3%，而最不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
发展中国家努力增强国家实力及其在
案共享以扩大发展影响，以及为南南、三方
了5.7%。同年，南方的经济产量合计占全球
全球治理领域发言权的一种方法是通过关注
和公私合伙倡议管理基金。2008年以来，特
GDP的45%。2005-2009年间，南南贸易在
联合国在全球范围内以及在联合国机构、基
设局依据其长期遗留的政策支持南南合作和
世界贸易中的比重从12%增加到22%。同样
金和方案的整个大家庭内支持和加强南南合
三方合作的决策者制定三合一的多边支持体
地，世界银行估计2008年南南合作支持下的
作的行动。自1978年发展中国家开展有关技
系，通过虚拟的全球南南发展研究院记录成
发展资金流量约为120-150亿美元。联合国
术合作的布宜诺斯艾利斯会议以来，联合国
功的南方发展解决方案，在年度全球南南发
经济和社会事务部的一项研究表明，南南资
成员国呼吁有效协调联合国系统内的南南合
展博览会上展现最具潜力的解决方案，并通
金流量在2006-2008年间增长了78%。经合
作。眼下，南方国家的显著崛起给联合国造
过南南全球技术产权交易所支持扩大最富号
30
周一平于2012年7月在纽约联合国总部举办的南 南合作和三方合作博览会开幕式上发言。
周一平任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南
急是找到经过验证的解决方案。随着发展中
下，不难发现各类会议和论坛都在讨论世界
南合作特设局局长，负责在南半球和联合
国家成功找到了消除贫困、创造就业机会和
问题，可惜很少给出解决方案。所以我们决
国全系统范围内推广及协调南南合作。在
提高数百万居民生活水平的办法，南方国家
定制定一份不同的议程，提供真正的、经过
1985年加入联合国系统之前，周担任中华
的成功案例推动了南南合作利益的激增。发
验证的发展解决方案。这些解决方案都是由
人民共和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外交官。
展中国家迅速扩张的中产阶级见证了这些政
改革企业、学校、医院、银行和整个社会通
策和实践的效力。经验证明，贫穷国家若想
过辛勤劳动和实用的技术知识得出的。全球
改善其发展前景绝不能求助于几个世纪前已
南南发展博览会是一个展现这类发展解决方
在转变过程中，新办公室作为一项主
经发达的国家，更有希望的做法是根据自身
案、激发其他方案的平台，它恪守“成功带
要机构手段，使联合国系统可借以协调行动
具体情况调整经过验证的解决方案——这些
来成功”这一格言。
并保证一致、有效地调动复兴的南方国家的
经过验证的解决方案是具有类似社会经济条
2012年全球南南发展博览会以最近的联
资源，促进发展。能够最有效地提高联合国
件的国家在刚刚过去的几年中采用的转型变
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Rio+20）为基础，重
支持南南倡议的推动因素是成员国能在多大
革的方案。因此，我们鼓励在联合国系统中
点关注能源投资和气候变化，是对秘书长提
程度上为新办公室提供充足的资金和人力资
通过知识和经验分享开展南南同伴学习。正
出的“人人享有可持续能源倡议”愿景和议
源，以便完成其使命。向由联合国组织、专
因为如此，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和其他多边组
程的具体回应。该博览会是一个继续提倡可
门机构、基金和方案以及区域委员会等成立
织与中等收入国家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持续发展的平台，同时将南方国家近期具体
的其他南南机制提供充分支持也同样重要。
并成立卓越中心，以促进南南国家之间更系
的、可复制的解决方案汇集起来，进一步刺
这些组织的规范和实质性工作为在贸易、工
统地交流政策选择和发展解决方案。
激调整、复制和创新。发展中国家以增强生
召力的解决方案与技术。
业发展、环境和可持续人类发展等战略领域 的南南合作赋予了真正的意义。 鉴于当前世界正遭遇多重危机，当务之
为在全球范围内推广更多应对发展挑
产力为重点，这使得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慷
战的方案，我们于2008年成立了全球南南发
慨提出举办2012年全球南南发展博览会显得
展博览会（GSSD Expo）。只需粗略浏览一
更加适时。 31
20世纪80年代，当被称为“现代化项 目”的发展范式遭到诸多批评和质疑时，南
就连南方或东方思想家制定的策略也是如
植，通常拥有土地，所有这些都与北方妇女
此。”
迥然不同。
方国家的女权主义者首次为南方国家确立了
但是，女权主义学者和拥护者透露，南
知识分子身份，定位于了解妇女的贫困以及
方妇女扮演的经济角色的特征与北方妇女的
脱贫状况。之后，她们对发展转型提出质
显著不同。此外，南方大陆具有很大的相似
除其确立的身份外，该特征促成了有
疑，因为该转型建立在南方妇女在她们的北
性，如这些大陆地区的多数市场中不乏女性
组织的发言权并在发展观中融入了理论。
方姐妹眼中的形象的基础上。
新世纪妇女
供应商——在加勒比群岛的妇女中间商，在
例如，南方的女权主义网络——新世纪妇
著名的发展经济学家Louis Emmerij于
加纳和利比里亚的市场妇女，在南方和东南
女发展选择组织（DAWN）将各区域的“危
2002年说道，“每当谈及联合国系统内的发
亚地区的妇女街头小贩。在这些地区的很多
机”——非洲的粮食危机、拉丁美洲的债
展思维，令人惊讶的是，联合国有近200个
地方，妇女过去是、现在仍然是主要的批发
务、南亚的贫困和太平洋岛屿的军事化——
成员国，文化种类甚至更多，但西方思想占
商和零售商。她们也是非正式银行。家庭生
作为框架，以便在框架内确定帮助妇女摆脱
据着统治地位。从现代化理论开始，所有发
产是南方大陆妇女又一个关键的经济特征。
贫困所需的努力。这些区域的贫困妇女不仅
展方法都是西式的，并受经济学家所支配。
该大陆地区的妇女从事粮食和经济作物的种
要全身心忙于国家的经济发展，还要遭受并
首 位质疑者
32
巧妙回应攻击。新框架逐渐产生。
故的坦桑尼亚前总统Dr Julius Nyerere主持的
市场带动型增长（用词不当）中转型，因为
DAWN分析指出只有少数遵行出口带动
南方委员会（1987-90）。在首次会议上，
市场是发展中国家穷人的求生索。
经济增长策略的国家取得了系统性的成果。
成员国即来自南方大陆的所有经济学家提
促进广泛增长和进步的最鼓舞人心的一
事实上，获得经济繁荣的国家同时也经历了
出，需要质疑由欧洲中心论思想产生的语
份经济计划来自甘地本人。我将他的经济发
日益扩大的不平等。它没有将导致贫困的结
言，即被称为“进展”的整个过程。当世界
展思想称为“冒泡经济增长理论”，它反对
构性根源归咎于经济增长不足，而指出是
经济随着2007年开始的危机陷入困境，南方
当前的“漫流式经济增长理论”。冒泡理论
“不同国家、性别、区域和等级获取资源的
的女权主义者与北方的学者开展合作，分析
认为脱贫过程本身可作为经济增长引擎，目
不平等，以及生产、贸易、金融和金钱控制
了问题的根源，并提出了重建经济理论基础
前处于贫困之中的人的收入和能力可能产生
的不平等”造成的。
的观点以及推动进步的措施。
需求，而这种需求反过来又会推动生产，但
例如，在印度，在创造工作机会和生
却是目前处在生产外围的贫困人口迫切需要
南方委员会
计的同时实现可持续的产量增长是切实可行
的商品生产。这种引擎的“燃油”将会向上
可被称之为宏观经济理论“天赐福音”
的。有关中小型企业和手工业部门产量的官
冒泡，并以更普遍的方式点燃经济之火。不
的下一个质疑来自由不结盟运动发起并由已
方数据表明，即使在缺乏强大的国家政策倡
同于出口带动型增长，它不会扭曲生产和贸
议的支持下，工业部门的产量也在稳步增
易而为精英阶级的利益服务——一个拉大贫
长。在这种形式的生产和交易中，妇女是主
富差距并引起不满情绪的陷阱。
要劳动力。 包容性增长
根据Arjun Sengupta有关印度全国非组织
Devaki Jain谈南方国家的女 权主义者和重建经济理论基 础的新框架。
部门企业委员会的报告（于2009年发布），
南方国家及其妇女是一片创造包容性工
非组织部门全体职工中有1.48亿（32.3%）
业增长的沃土，换句话说，它创造了就业机
是妇女。其中，超过半数的妇女（将近8,000
会，与增加失业并经常造成企业集团和明显
万）在家工作。
不公的工业增长截然不同。
尽管家庭产业不被人看好，也未获得支
南方国家的女权主义者透露，妇女虽然
持，但是家庭储蓄为国内储蓄贡献了力量，
是主角，但是收入过低，并且不被所谓的新
正如印度前央行行长YV Reddy所说：“在任
兴经济体国家认可，这些国家的成功是建立
何情况下，投资资金的90%以上都来自家庭
在提供廉价、不受保护的劳动力的基础上。
储蓄……”
如果将这种现象转化为一种通过认可以及创
图片：Soma Mitra Mukherjee (CARE/WFS Media Fellowships)
立另一种经济增长理论的价值，例如冒泡经
Devaki Jain是一名 印度活动家和发展经 济学家，因有关贫 穷、就业和妇女权利 方面的著作而闻名。 她创立了各种机构， 如新世纪妇女发展选 择组织和社会信任研
工资带动经济增长
济增长理论，则意味着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
因此，南方国家有能力重新设计并定位
可以树立“工业发展为了经济公平”的旗
其增长引擎。通过发动这些引擎，即有可能 产生工资带动型增长，这不同于以前作为典
帜。 作者在此感谢Deepshikha Batheja的帮助。
范的资本带动型经济增长，并从当前所谓的
究 机 构 —— 新 德 里 的一家研究中心，她 在1994年前一直担 任主任。她是1987 年成立的南方委员会 以及其他委员会的成 员，例如1997年成 立的联合国开发计
划署有关贫困的人 类发展报告咨询委 员会。她一直是众 多政策和计划制定 任务小组和工作小 组的成员，尤其是 在印度政府授予妇 女经济权力方面。
33
国家特写
巴西
生机勃勃的巴西
平价为每天2美元）数量大幅减少，由2003 年占人口的21%降至2009年的11%。2011 年，收入不平衡（根据基尼指数测定）达50 年最低水平。主要驱动因素包括较低的通胀 水平、持续增长的经济、有的放矢的社会计 划以及切实提高最低工资水平的政策。尽管 巴西取得了上述成果，对于一个中等收入国
巴西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面积最
家而言，发展不平衡水平仍相对较高，地区
大、人口最多的国家。凭借本国规模巨大、
差异十分严重，尤其是在社会指标方面，如
发达的农业、矿业、制造业和服务业，巴西
健康、婴幼儿死亡和营养状况。与北部和东
的经济实力强于其他南美国家，目前是全球 第六大经济体。过去二十年来，巴西经历了 强劲的经济增长，通胀水平稳定，国家债务 减少，并积累了雄厚的储备。巴西的中产阶 级不断扩大，贫困人口持续减少，海外侨民 也逐渐回国。 自2004年起，得益于经济改革的发展、 极为有利的全球外部环境以及社会政策等因 素的综合作用，巴西人的实际收入增加了， 可持续增长率亦不断提高并得以维持。 巴西在经历了2007和2008年的强劲增
北部较为贫困的地区相比，南部及东南部较 竭，巴西的经济出现衰退。然而，它也是率
富裕地区的社会指标更佳。
先开始经济复苏的新兴国家之一。2010年，
在总统Dilma Rousseff的领导下，政府采
消费者和投资者重拾信心。此后，不断攀升
取了一系列旨在遏制经济下行态势的措施。
的通货膨胀迫使有关当局采取措施给经济降
这些措施包括：削减税费、提供融通便利、
温，加上国际经济形势不断恶化， 2011年巴
限制进口以及鼓励国内消费。最近，政府又
西的增长速度放缓。
强调提高生产力，尤其是在受当前全球危机 重创的工业部门。2012年2月，政府允许将
减少贫困
铝业和水泥生产商的电价降低28%。当年8
根据世界银行统计，贫困人口（购买力
长后，于2008年受到全球金融危机的重创。 由于全球商品贸易需求减少以及外部信用枯
“2005年，巴西划拨1.58亿美元用于对外援 助。2009年，对外援助额增至近3.63亿美 元。2010年，对外援助约达4亿美元。”
34
月，政府宣布允许其他工业部门降低电价。
项目主要涵盖畜牧业和渔业、园艺和食品生
（巴西是世界上电价最高的国家之一。虽然
产等领域。巴西正在支持赞助的开发项目包
大部分能源来自最廉价的水力发电，但征收
括：马里的一家实验棉站、塞内加尔的一家
的各种名目繁多的杂税和其他费用占到最终
水稻站、东帝汶的一家职业培训中心以及古
电价的45%，由此便不难理解为何电价居高
巴的大豆生产。其他实例包括：向海地提供
不下了。）
有关发展农业技术的技术专业知识与援助、 在巴拉圭设立一家职业培训中心、在玻利维
增强竞争力
亚建立农业和畜牧业研究所。
此外，还有其他迹象表明政府重新关注 增强工业竞争力。八月，政府宣布了一项关 于运输和物流部门开展公私合作制的宏伟计 划，接下来还会实施港口和机场方面的公私 合作计划。另鉴于巴西准备承办2014年世界 杯以及2016年奥运会，预计对城市和社会发
的这些措施旨在迫使汽车制造商在满足其吹 嘘的巨大需求的同时，增加巴西的就业机会 和投资；同时，也是为了共同捍卫这个占该 国逾五分之一制造业基础的产业。
展以及交通基础设施等领域的投资会进一步
南南合作
加大。 十月，新规则被最终确立，即本地汽车 制造商可以通过生产更多节能高效的汽车、 使用更多本地产零部件以及加大在巴西科研 和工程方面的投资，来避免高额税负。政府
在Luiz Inácio Lula da Silva （2003-2010） 政府的领导下，巴西获得了迄今为止最高的 国际领先地位。现在的Rousseff政府继续通 过巩固援助国地位，努力提高巴西的国际影 响力。2005年，巴西指定划拨1.58亿美元用 于对外援助，自此这项新的合作发展援助战 略日臻完善。根据巴西合作局的数据统计： 2009年，对外援助额增至近3.63亿美元； 2010年，对外援助约达4亿美元。 巴西45%的对外援助投向拉丁美洲国 家，其余用于南部发展中国家的其他地区。
巴西概况
“2011年，收入不平
衡创50年新低。”
国家首脑：劳工党领袖Dilma Rousseff是第一 位当选的巴西女总统，也是第一位担任总统 的经济学家。她于2011年1月1日就职。 人口：1.967亿 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比）：87% 14岁以下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比）：25% 互联网用户（占总人口的百分比）：45% 水电站发电量（占总发电量的百分比）：75% 2011-2012年世界经济论坛全球竞争力指数排 名：在142个国家中排名第53位 国内生产总值（GDP）——产业构成（2011 年估计）：农业：5.5%；工业：27.5%；服务 业：67% 主要工业：纺织、鞋业、化工、水泥、木 材、铁矿石、锡、钢、飞机、机动车和零部 件、其他机械和设备 主要出口：运输设备、铁矿石、大豆、鞋 类、咖啡、机动车
35
国家特写
巴西
从“军人政权” 到第六大经济体
1日就职总统时任命皮门特尔为发展、工业 和外贸部长。 巴西经济在2004-2010年间经历强劲增 长（GDP年增长率为4.5%），之后陷入低 迷，所以在这个时候担任该部长一职极具挑 战性。2011年，由于经商成本骤增，以及工 业缺乏竞争力，巴西这个世界上一度最具活 力的新兴市场黯然失色，当年经济仅增长了 2.7%。2012年，经济形势将更加脆弱，预计 GDP年度增幅仅为1.5%。
采访巴西发展、工业和贸易部长Fernando Pimentel
制造业是巴西经济滞后的最大问题，该 行业自2011年初开始萎缩，面临的最大问题 是结构竞争力。但Pimentel乐观地认为，政 府可以通过调控提高在全球范围内的工业竞 争力。 联邦政府为提高全球竞争力、刺激工
Fernando Pimentel从政前曾任米纳斯
业发展和经济增长提出了多项倡议。大部分
吉拉斯联邦大学（the Federal University of
倡议都是国家发展计划，即“大巴西计划”
Minas Gerais）教授、贝洛奥里藏特大学(Belo
（或简称“PBM”）的一部分。
Horizonte)教授协会副会长、米纳斯吉拉斯
PBM于2011年8月启动，目的是在三年
区域经济理事会主席以及米纳斯吉拉斯州经 济学家联合会会长。在青少年时期，他便积
投资2,700万美元用于修建新的公共卫生和排
极投身于反对军事独裁的组织活动中；而当
水基础设施，建造1,000多栋房屋。2005年，
时正值1964-1985年，这一时期通常被称为
Pimentel在“全球市长项目”中位列第八，
“巴西军人政权时期”。1970年，Pimentel
是前十名中唯一一位来自南美洲的市长。他
被捕，此后在军事监狱中服刑数年。
在2008年离任时支持率超过90%。
20世纪90年代，Pimentel在米纳斯吉拉
Pimentel在市长任期即将结束时创立了
斯州首府贝洛奥里藏特的市政府工作，先
自己的咨询公司——P-21咨询工程有限公
后担任财政局长以及政府、计划和总协调
司（P-21 Consultoria e Projetos Ltda）。2010
局长。2000年，他当选副市长，后因健康原
年，他曾担任Dilma Rousseff的私人顾问，
因提前退休，但之后又于2004年当选市长。
当时Rousseff是巴西总统大选的劳工党候选
在2004年大选中，他作为劳工党候选人当选
人。Rousseff后来赢得了大选，于2011年1月
贝洛奥里藏特市长，获得了68.5%的选票。 Pimentel是首位在第一轮投票选举中获胜的 贝洛奥里藏特市长。 他在担任巴西第三大城市的市长期间， 对城市和社会项目进行了大量投资。其中最 引人关注的是巴西最大的村庄和贫民窟维瓦 镇（Vila Viva）的城市化改造项目。该项目 36
内整合政府针对工业、技术和外贸政治采取 的措施。Pimentel概述了几项计划采取的措 施：“政府采购将会采取优惠价格差异，即 为了刺激本地生产和市场，政府将优先从本 地制造商处采购，且采购价格高于外国原产 的类似产品价格的25%。其他措施包括：更 新并改善投资路线，尤其是针对融资和创新 企业，由巴西发展银行提供相关资金；减少 劳动力成本，由财政提供工资补贴；提高贸 易保护。” 政府面临的来自国内工业抑制国外产品 进入本国的压力与日剧增，后一个措施便是 对此做出应对。根据世界贸易组织的统计， 巴西进口产值自2000年的200亿美元骤增至 2010年的1,910亿美元，增幅达380%。在 PMB启动之时，Pimentel提到政府将进一步 加强对巴西边界的管控，以便截获来自中国 的仿冒品。
2011年4月29日， Fernando
长久以来，私有部门的另一个抱怨是巴
Pimentel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世界
西的经商成本过高。所谓“巴西成本”是指
经济论坛拉美会议上发表讲话。
日益增加的运营成本，这使得巴西的商品价 格高于其他国家的产品。诸多因素导致了附 加成本的存在，其中包括高昂的复合税费、 落后的基础设施和高昂的运输成本、用电成 本和一系列繁琐的行政手续。 当被问到政府将采取何种措施削减“巴 西成本”时，Pimentel回答：“除了PBM中 的多项措施外，政府还将进行前所未有的投 资，以进一步改善巴西的基础设施。最近， Rousseff总统启动了一项物流投资计划，即 投入1,33亿巴西雷亚尔（合650亿美元）资 金，在全国范围内修建10,000公里公路和 7,500公里铁路。目前已建成一家联邦规划与 物流局，开展物流投资方面的研究和管理。 Pimentel继续说道：“另一个实例是最 近宣布的自2013年起削减能源成本。居民消 费者能够从中受益，但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工 业，他们的能源成本将减少达28%。” 虽然巴西在过去约20年间进行了一系 列市场改革，但从监管角度来说，在巴西经 商仍然不易。根据世界银行2012年度《经商 环境报告》研究，该项研究从建设许可、注 册资产和税款支付几个方面评估了开业经商 的难易程度，巴西在183个国家中位居第126 位。开业经商平均需要经过13道程序和119 天的准备工作。 Pimentel对此的回答非常乐观：“在巴 西开办新企业越来越容易了。发展、工业和 外贸部正着手整合商务部在各州的数据库， 逐步简化企业注册和认证的必要文件。” 当被问及为创造优质工作岗位和提高工 业在GDP中的份额将主推哪些高增值工业部 门时，Pimentel不假思索地答道：“汽车、 化学品、油气、海军、医疗卫生、国防、航 空航天、IT和电子等。”回答中带着一种权 威感，毕竟他去年带领巴西超过英国成为全
图片：世界经济论坛
球第六大经济体。
37
Christophe Yvetot支持创新合作模式
可持续繁荣的 工业外交 Christophe Yvetot现任联合国工发组织驻欧盟代表，以及联合国工发组织驻布鲁塞尔办事处主任。
38
2012年6月召开的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
展不断做出适应性改变。
达到目标的方式。因此，工业外交可以召集 城市、政府、工业和市民共同商定工业对于
会肯定了工业——以及工业推动和包含的很 多活动——将对人类实现可持续的将来所需
联合国工发组织的工业外交
创造就业和绿色增长的积极作用。这有助于
的两大目标至关重要，即确保全民繁荣的同
南北及南南工业合作潜力巨大。在全球
南北政府和工业之间协商互利合作的条件。
时，保护地球。事实上，截至2050年，地球
经济中已经出现了很多常见合作模式：合资
全民可持续能源(SE4ALL)就是工业外交的一
还会新增20亿人口，加上当前的70亿人口，
企业、战略联盟以及其他商业结合形式。此
个例子，是一种新兴模式。该项目召集了政
这将进一步对经济和社会体制及自然资源带
类合作不仅可以促进当地企业实现现代化和
府、工业、市民和学者，让各方围绕清晰的
来诸多压力。
升级，还具有创造体面就业的巨大潜力，但
目标参与讨论，并制定一份行动议程，为所
前提是获得国家和地区水平的适当工业政策
有参与者提供共同的行动路线图。经过近一
工业促进可持续发展的核心作用
的支持。若不辅以适当政策，工业合作和投
年的包容性对话，这些原本持有不同立场和
发展中国家可通过工业活动利用自然资
资不可能达到足以影响当地制造和就业的必
利益的利益攸关方之间构建起了一个秉承共
要规模。
同目标的社区。结果，有一百多个政府和工
源，参与全国、区域和全球的价值链，进而 创造出千百万个工作岗位。为使全民富足，
联合国工发组织通过与174个成员国不
这些国家需要进行结构转变，即从传统的原
间断地对话，通过工业外交制定了多个工业
材料和商品出口转变为制造业，并发展多样
框架：
化经济。
业积极参与，承诺将投入至少500亿美元， 帮助至少10亿人用上新型能源。 在贸易谈判停滞不前、环境和气候谈判
·“全民可持续能源”是工发组织前总
进展缓慢时，SE4ALL倡议的成功表明创新
与此同时，我们已经触及地球的极限。
干事Kandeh Yumkella带头倡导的联合国秘书
合作模式可用于围绕公共利益创建一个秉承
我们必须在一代人的时间内改变消费和生产
长倡议。该框架在里约+20会议中召集了公
共同目标的社区。为实现全民富裕和绿色增
模式，发展以绿色工业为支撑的绿色经济。
共部门和工业部门代表，共同作出到2030年
长，我们显然需要开展工业外交，实体经济
为实施这一根本性变革，我们需要制定明智
支持全民资源使用、资源能效和可持续能源
外交，行动外交。
的政策，以便引导大量私有投资的大规模转
的坚定承诺。
移并利用最先进的技术，提高工业的资源能 效和推广可持续能源。
·里约+20发起了“绿色工业平台”， 召集了公共部门、工业和民间团体的代表， 以支持对现有工业的绿化，并在全世界创造
从竞争到团结合作
新的绿色工业。
在就工业在实现可持续繁荣中的作用达
·“加速非洲工业发展战略”于2008年
成共识时遇到的主要障碍之一是，现行国家
由非洲国家和政府首脑通过、后于2010年由
和国际战略过于关注竞争，对合作与团结不
非欧联盟批准通过。该战略代表了由非洲国
够重视。我们清楚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发达
家和工业通过的最高政治级别的非洲工业发
国家去工业化；新兴经济体快速工业化，但
展战略框架。
同时伴随着贫穷和不平衡；最贫穷国家日渐
·“非洲农工业和农商业倡议”于2010
边缘化；以及最终对环境构成联合威胁。尽
年在阿布贾会议中通过。这是一项促进本产
管如此，仍然很有可能开展有利于所有人的
业发展的战略，以实现非洲的绿色革命和食
合作。
品安全。这加强了政府、工业和民间团体的
新兴经济体发展势头良好，但仍需要大
对话。
量资金投入和技术转移，以创造就业和提高
·“马尼拉声明”即绿化亚洲工业的框
工业的能效。同时，发达国家及其他新兴经
架，系于2009年由亚洲各国部长、工业和民
济体的很多工业（尤其是中小企业）正在寻
间团体批准通过。
求新的合作伙伴和海外市场。 在最贫穷的国家，合作，尤其是工业领 域的商业合作，很少发生。这些国家主要指
·有关资源和工业能效的“基多战略提 案”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公共和私营部 门专家于2012年批准通过的一项框架。
最不发达国家，需要高度团结以帮助其实现
·联合国工发组织联合世界各地的区域
现代化，并通过现代化基础设施和技能、工
经济社区共同制定了其他区域工业框架和项
业现代化和优质生产建立生产能力。在贸易
目，这些地区包括非洲所有地区、中美洲、
谈判与发展援助背景下也许可以创造出一个
加勒比地区和亚洲。
新类别——“最不发达的制造国”。该类别 意味着，可以结合该国的工业化水平制定特
行动外交
定的贸易或发展体制，并随工业化水平的发
外交通常被认为是一种通过对话和谈判
39
在有关绿色产业和可持续发展领域中具有 重大影响的重要公司系列三中，Making It 注意到中国远大集团。
远大集团 “责任比发展更重要”是远大集团的座右铭之 一。远大集团是一家因绿色政策和致力于应对气候变 化而获得广泛认可的中国制造业公司。
可持续建筑 2008年，中国四川省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地震，
张跃于1988年创建了远大集团。公司创立之初
致使超过87,000人死亡或失踪。看到大批建筑物倒
生产工业锅炉。后来由于中国经济的扩张超出了国家
塌，远大首席执行官张跃感到非常震惊，于是他着手
电网的发电能力，电力短缺成为严重问题。1992年，
设计更加安全、环保的建筑。2009年，公司推出可持
远大开始转向生产非电工业空调机组。得益于中国政
续建筑技术。
府对于非电冷水机组生产的扶持，远大取得了飞速发
远大可持续建筑(BSB)的创新之处主要在于：在
展，并迅速成为全球领先的以天然气和废热为能源的
天气炎热时采取热绝缘、防止室内冷气散失及室外热
中央空调吸收式制冷机组制造商。
气进入，而在天气寒冷时采取相反措施，以此实现高 效技能和减少碳排放。预制的建筑楼板带有已安装好
高能效制冷机组
的管线，均在工厂生产，并在现场组装。使用这种系
非电空调并不使用电能压缩制冷使气体变成液体
统，房屋建设更为快捷，且几乎不会产生任何废弃材
并恢复为气体，而是使用天然气或另一种热能将一种
料。远大已用这种方法为自己建设了摩天大楼。根据
特殊液体（通常为溴化锂溶液）变为蒸汽；蒸汽在液
远大的统计，一座传统的高楼将产生大约3,000吨建筑
化过程中可将周围空气制冷。这种“制冷机组”，因
垃圾，而远大建筑仅产生25吨。传统建筑还须工地现
其直接从原燃料中而非通过中间发电获得能源，其效
场提供5,000 吨建设用水，而远大建筑无须用水。
率是传统电力空调的两倍。这种机组可以大大节约燃
在2010年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时任墨西哥总
料的使用并大幅减少排放量，甚至在与废热源（例如
统的 Felipe Calderon将BSB技术描述为“实用、富有想
发电厂或工厂）相连时可以发挥更好的作用，几乎可
象力、创新而大胆的尝试”，是“世界建筑和房屋建
以达到二氧化碳零排放。
筑业的新型革命”。
远大集团是一家私营公司，2010年公司收入达6亿 美元，中国大部分高能效空调均来自远大。基于空调
绿色证书
领域的成功经验，远大集团将业务拓展到室内空气过
远大以其绿色证书为荣，并将保护环境、节约能
滤系统。如今，公司机组产品远销全球70多个国家，
源和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作为公司的主要目标。自2001
为世界上一些最大的建筑物和机场提供制冷和空气净
年起，远大集团就成为联合国全球契约组织成员。
化设备。这些系统均受远大中央总部——位于中国南
2008年，远大集团加入了气候组织，与各国政府和商
部湖南长沙的“远大城” 的监控。也就是说，当一
业领袖合作推广智能政策和技术，以减少全球排放，
台位于巴西的空调出现故障时，远大城就会响起警报
加速清洁革命。
声。 40
首席执行官张跃曾告诉路透社记者：“每个时
代都有每个时代的问题；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使
目前的主要任务之一是淘汰空调——也就是淘汰我自
首席执行官张跃（上图）
命。我们这个时代的问题既不是生产力，也不是财
己的生意。”
是远大集团的驱动力。他 说：“在我开办企业之
富；既不是政治，也不是民主。在当今社会，无论是 中国还是世界上的所有其他国家，我们都面临着日益
远大的影响
初，我的目标是创造财
远大集团的成功使其自然而然地成为具有影响力
富。而如今我已将这种经
2009年，远大集团成为获得《彭博商业周刊》
的可持续领域的领导者。Richard Brubaker是集体责任
商重点完全转移到减少排
Bloomberg Business Week的“绿色中国企业奖”的十
公司（一家上海公司）的创始人，同时也是中欧国际
放上来。”
家公司之一。2011年5月，张跃获得联合国环境规划
商学院可持续和责任领导专业的教授。他说：“远大
署“地球卫士奖”中的“企业远见”奖，以表彰其为
集团已跨越了传统‘绿色’界线，开发出了业内公认
应对气候变化所做的贡献。2012年，波士顿咨询集团
的最高效生产线。”
严峻的环境污染问题。”
命名远大集团为五大发展中市场的“可持续冠军”之 一，表彰其将资源管理作为企业核心。
谈到远大集团对更广泛市场的影响，Brubaker认 为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然而，鉴于中国商业实
张跃是一位善于标新立异的亿万富翁，正带领
践有着依赖并效法业界引领企业的传统，当远大集团
着远大集团走在时代前列。他经常重复的一句话是：
能够表明‘绿色’产业并不需要企业为格守那些‘绿
“在我开办企业之初，我的目标是创造财富。而如今
色’道德理念而做出任何牺牲之时，便可发挥其模范
我已将这种经商重点完全转移到减少排放上来。”
企业的潜力。我认为，从长远看，远大有能力达到这
对于张跃而言，地球的未来远比他的生意重要。
一点；如果成功，将会引导更多企业家用更好的平
正如他告诉“中外对话”的霍伟亚的那样：“我热爱
衡社会和环境压力的方式重新校准他们的业务或产
空调产业。但是我梦想有一天人类停止使用空调。我
业。” 41
政策简报
网络促进繁荣： 在2015年之后 将发展知识联系起来 作者：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项目管理 官员Kazuki Kitaoka
毫无疑问，知识网络和网络管理将 在即将制定的2015年后发展议程及新的 后釜山援助架构之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 用。网络不仅代表了行动参与者组织交 易的独特方式，还是一种新兴的管理范 例。这种范例的一项要素是围绕信息交
2012年全球连通性指数前十位的国 家是：
换和知识创造。工发组织在2011年发布
1. 瑞士
的第一份《网络促进繁荣》报告中称，
2. 瑞典
第89位，以及从第68位到第93位），而
网络在信息传播和知识创造中发挥着重
3. 丹麦
圭亚那、蒙古和俄罗斯的排名大幅提
要作用。此外，该报告还指出，网络管
4. 荷兰
高。2011年报告显示，2012年全球连通
理在本地、国家、区域和全球范围内日
5. 比利时
性指数表明连通性与政府效力、监管质
益重要。最重要的一点是，该报告澄
6. 芬兰
量、竞争性工业业绩及基于购买力平价
清，不同的网络在本质上存在差异，而
7. 新加坡
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存在密切相关性。
这种差异在知识管理和信息提供的背景
8. 爱尔兰
下相互关联。
9. 加拿大
工发组织在第一份报告的基础上， 于2012年11月针对该话题发布了第二份
42 42
2015年之后发展议程的关键要素。
2011年第一份报告建议： （1）国际社会应积极推进知识网
10. 美国
络及网络管理结构，以实现本地、区域
在排名靠前的国家中，美国和捷
和全球发展目标；
报告，标题为《网络
克共和国的排名变化最大。美国在国际
（2）成员国应鼓励并促进本国公
促进繁荣：在2015年
网络次指数上的比分从第四位下降到第
共和私营机构建立国际知识网络的能
之后将发展知识联系
十位。相反，捷克共和国上升了六个排
力；
起来》，并提供了最
名，从第二十位上升到第十四位。从上
（3）国际组织应改善其跨机构信
新的全球连通性指
一年到这一年，有26个国家的排名变化
息和知识交换系统，并协助在组织成员
数。该报告还将知识
超过十个名次。毛里求斯和拉脱维亚的
之间建立更好的知识网络；以及
网络作为即将制定的
排名发生了显著变化（分别从第64位到
（4）应建立国际跨部门咨询网
政策简报
络，以进一步开发初期成果。 尽管这四项初步建议仍然有效并 高度相关，各项工作均已取得进展，尤 其是在即将制定的2015年后发展规划框 架方面，但这些工作还远远不够。第二 份《网络促进繁荣》报告给出了以下建 议： （5）国际社会应认识到，知识网
入考虑范畴，将其作为发展议程的核心
络、跨部门合作和网络管理是对付发展
主流。应认识到，没有知识共享和网络
和全球化复杂性的重要方法，因此，应
（包括技术转让），就无法实现全球发
作为即将制定的2015年后发展议程的
展可持续的包容模式。
核心。尤其是，在审议第八项关于全球
（6）中等收入国家应通过在其具
全球发展合作中发挥更大作用。尤其建
发展合作的千年发展目标的未来时应采
有共有利益的领域加强知识网络建设、
议中等收入国家组织召开会议，以便重
取宏观方法，将知识网络和网络管理纳
增强政策协调和建立网络管理结构，在
点审议其在包容性经济增长、可持续发 43 43
政策简报
展和发展融资领域中的共同利益。应 认识到，没有中等收入国家建设性的 积极合作与协调，就不可能制定或实 现有意义的全球发展议程、战略或目 标。
在非洲与中国 开展合作
（7）国际社会应鼓励基于知识 交换和技术合伙的南南合作以及三 方合作，将其作为实现发展目标的 有效途径，并纳入2015年后的发展
作者：Luke Patey，Daniel Large
议程。传统捐助国和国际组织尤其应
过去五年来，经济合作与发展
援助外，中国更广泛的经济影响日益
考虑三方合作形式（尤其是在中等收
组织(简称“经合组织”)捐助国、国
突出，经合组织捐助国在制定发展项
入国家之间），以便持续支持能力建
际组织和非政府组织在非洲与中国建
目时需要将此考虑在内。在很多非洲
设活动，并确保发展活动不仅具有直
立了发展合作关系，并取得了一定进
国家，中国国有企业、私营企业以及
接可见的收益，还具有长期成果和影
展。中国通过对非援助、贸易、投资
小企业的贸易和投资比中国援助的影
响。此外，中等收入国家和国际组织
和政治合作，在非洲发挥着日益重要
响力更广。
应积极支持在区域和全球范围内开展
的作用。与中国开展合作将促进经合
·接触与中国开展合作和协调的
双边以及多边南南合作。
组织捐助国的长期能力，尤其是在国
非洲合作伙伴。非洲合作伙伴的参与
（8）国际社会应加强分析一个
际发展变革的背景下具备长期操纵策
对于充分实现与中国合作可能带来的
国家连通性与发展的最终目标，即人
划的能力。但此类合作仍然是有机
可持续发展惠益至关重要。非洲合作
口的繁荣之间的联系。国际组织、金
的、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缺乏相关
伙伴应尽早参与，最好是从一开始便
融机构及其学术合作伙伴尤其应当加
先例、规则和标准。虽然经常定位为
参与进来。
强在该领域的实证研究和政策分析，
三方合作，但现行合作仍限于小规模
·基于并适应之前及目前已建立
开展相互合作以发挥知识的影响力。
活动，大多数为双边合作，且非洲没
起来的与在中国的中国机构的关系，
成员国应鼓励学术机构和发展机构积
有所有权。因此，我们面临的紧迫问
以便在非洲建立发展合作关系。捐助
极参与那些加深理解知识网络、经济
题是如何与中国开展有效合作，以及
国的非洲大使馆和办事处还未能发起
网络管理和繁荣的项目，并支持在这
如何确保此举有助于非洲的可持续经
在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的倡议，而经
方面的不断努力。
济和社会发展。
常是由经合组织捐助国在首都发起倡
丹麦国际研究所的政策简报《在 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就如何打好合 作基础为政策制定者提供了以下建
导推进。 ·与多个中国机构开展合作。 相对于与中国对外援助司合作而言，
议： ·在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需要
与更多技术导向型部门、政府管理机
在非洲、中国和本国同时行动。不能
构、独立联盟及中国驻非洲大使馆开
仅在经合组织驻北京或非洲办事处管
展合作可能会带来更多显著收益。
理合作活动，而是需要三方的共同行
·认真考虑与中国利益相关的比较 优势。在开发合作之前，经合组织捐助
动。
44 44
议，然后由驻北京大使馆和办事处引
·认识到中国在非洲的参与活动
国及其他参与者应首先充分考虑其自身
不仅限于援助，而应呈现多样化。除
的比较优势，并考察他们在这些领域的
政策简报
位于中国福建厦门的中国
图片：When China Met Africa
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广告
实践活动能否为中国带来收益。 ·从与政治无关的小规模合作入 手，然后逐渐扩大规模。在非洲与中 国开展合作恰如“小即是美”。三方 合作的理念在中国还属于新事物，在 很多非洲国家亦如此。从无关政治的 小规模技术领域入手，采取循序渐进 的过程，将有助于与中国机构建立互
“我们面临的紧迫问题是 如何与中国开展有效合 作，以及如何确保此举有 助于非洲的可持续经济和 社会发展。”
信和理解，并为将来扩大规模、开展 更多从政治角度来说具有挑战性的项 目打好基础。 《在非洲与中国开展合作：探究西 方捐助国在促进中国参与非洲发展中 的努力》报告全文可在线查看：www. diis.dk/sw117266.asp 45 45
末篇
“里约+20”峰会留给我们什么？
46 46
在 谈 论 下 一 个 议 题 —— 工 业 可 持 续
这有助于我们触及工业可持续发
政策现状。国际能源署预测燃料补助
发 展 的 未 来 —— 之 前 ， S t e p h e n
展挑战的关键问题：工业依靠周边条
会进一步增加，这会鼓励而非遏制含
Browne分析了在里约热内卢召开的
件发展；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私有企
碳燃料在工业和发电中的使用。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产生的影响。
业，那些条件都受到政府政策的重大
工商业界也有义务作出承诺，但
影响。这是公私伙伴关系最重要的含
是世界资源研究所（World Resources
义：那种关系的性质决定着工业的命
Institute）没有看到任何有意义的承
在第一届里约大会召开后的20
运。或者更明确地说，如果没有政府
诺。自然资本领导契约组织（Natural
年里，全球碳排放量增加了近50%，
支持，产业就无法顺利发展。因此，
Capital Leadership Compact）要求几个
3亿公顷森林被毁。全球人口增加了
“里约+20”峰会的成果文件有这样
全球公司承诺对自然资本负责，将此
30%，达到70亿，其中六分之一仍然
两个表述：一是政府对企业的“我们
作为企业发展的必要条件——但其他
营养不良。
支持全国管理和政策框架，以促进商
几家全球公司拒绝作出这种承诺。加
显然，我们需要再召开一次大
业和企业界采取可持续发展举措”；
入联合国全球契约“水之使命”（UN
会，但是对上次大会结果的认定模棱
另一个是企业对政府的“我们也邀请
Global Compact's Water Mandate）承
两可。这取决于你的期待值的高低。
工商业界根据国家立法对可持续发展
诺的45位首席执行官承诺与政府以及
绿色和平组织（Greenpeace）称会议
做出贡献，制定可持续发展战略，并
其他伙伴合作，“帮助解决全球水危
是一个“特大失败”时一定预见到
将绿色经济政策纳入其中”。
机”。如果全球公司能够加入一项具
了世界领袖们的顿悟。而其他一些
为使工业实现可持续发展，各国
有普遍约束力的承诺，通过衡量资源
人——主要是联合国内部人员，包括
政府可在里约大会上做出的最关键的
利用情况——尤其是对环境有重要影
联 合 国 会 议 的 与 会 者 们 —— 一 致 认
政策变革是同意逐步取消对生产和消
响的排放量和污染物——报告其运营
为，会议铺就了“未来可持续发展的
费含碳燃料的补助（并增加税收）。
状况，则会更有意义。成果文件要求
道路”。然而，面对扭转全球环境恶
国际能源署（IEA）估计，若不实行
工业界“开发最佳实践模式，促进采
化这一紧迫而巨大的任务，没人能掩
改革，到2015年，这类补助将会达到
取有助于融入可持续报告制度的行
盖沮丧之情。
近6,000亿美元，相当于全球GDP的
动……”这个几乎毫无意义的表达并
私营部门是最有力的证明。对于
0.6%。补助政策一般是为了照顾贫困
未要求信息披露。2013年，英国将要
工业可持续发展的利益群体来说，那
人口和消费者的利益而制定的。但这
求其上市公司充分报告其温室气体排
可能是一个好兆头。里约大会的一个
种补助是国库的一个巨大负担，歪曲
放量。但是，还有多少国家会自愿效
真正优势可能在于，如之前的会议，
了市场信号，最终从经济角度来说是
仿？
它成功地将各类利益集团召集到一
不可持续的。改革能否到来？成果文
“里约+20”峰会是联合国另一
起。然而，因为根据联合国的神圣惯
件只是要求各国政府“重申它们所作
个每隔十年自主召开的会议，而时机
例，只有政府可以参加，所以“工商
的承诺”，逐步取消化石燃料补助。
不妙。绿色经济一直是真正阻碍私营
业界”无法从会议通过的蹩脚的成果
存在监督机构吗？与有关渔业补助的
公司发展的绊脚石，尤其是在金融危
文件中受益。
更为强硬的措辞相比，这无异于维持
机期间。当前，可持续（公司）在股
末篇
市上表现不佳。要想赢得股东，私营
于赋予了其193个成员国否决权。
部门领导者必须令人信服地证明可持
里约大会的真正结果并不在于
续性的惠益优于短期利益。此外，支
迂回和妥协的语言。尽管大会的最终
持绿色生产商的消费者开展更多积极
文件是一份堪称“蓝图”或“道路”
活动也会有所帮助。
的路线图，联合国（秘书处）在确立
我们是否应该从这次联合国峰会 上期待更多？可能不行。时机只是问
监控机制和确保合规上尚无良好的记 录。
题之一。气候变化缔约方（已经有17
里约大会的积极结果尚需时日才
个，还在增加中）连续召开的会议都
能显现，这种成果可能将以一种更有
归于失败，这很好地说明了跨政府决
机的、“自下而上的”过程展现。非
策实际上收效甚微。联合国论坛的优
政府组织和私营部门的普遍存在不仅
势在于，它们具有普遍意义。然而，
提高了人们对问题的认识，也宣传了
矛盾的是，联合国无法按照世界最佳
人们正在寻找可持续方式进行生产的
实践达成一致，也无法像世界各国议
解决方案。最终，指明我们所希冀的
会一样通过多数票作出决定。相反，
未来的不是跨政府组织，而是在支持
它采用的是全体一致原则，因此无异
性环境下个人的智慧与创新。
Stephen Browne任“联合国发展系 统的未来”计划（ Future of the UN Development System project）项目主任。 近期出版新著：《联合国工业发展组 织：创建可持续未来的工业解决方案》 （United Nations Industrial Development Organization: industrial solutions for a sustainable future, Rout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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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促发展
一本探讨全球工业发展 以及合作共荣的全新季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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