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dern poetry device Exhibition_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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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屆成功大學校園詩展成果集 Outcome set of the fourth time of National Cheng Kung University´s modern poetry device Exhibition,2013

,吧

同 類 相

加 之

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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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序 新聞稿 ∑1.0 I. 白色的紙 蜉蝣帳 總合,有了光 距離 探險 世界不會只有一種聲音 蟲洞

中文二 中文三 中文二 中文二 中文二 生科二 生科二

吳懿妏 洪辰儒 張黛瑄 曹凱婷 許雯鈞 劉 當 羅國瑋

Ⅱ. 你在水裡波光粼粼 頂端的等待 蠢蠢欲動的棉鈴 離不開的溫柔 七彩印記 漫步長街 晴時多雲偶陣雨 給榴槤的詩 告別式

現文所系友 中文二 中文二 中文二 中文二 中文二 中文二 中文二 中文五

陳懿安 吳詩慧 翁詠妍 楊芷諼 徐偉翔 林冠汝 張雅培 蘇俐璇 林齊薈

Ⅲ. 在記憶中 天文落在紅磚瓦上 記者記得 砂礫中的珍珠 移動之前 時間的金線 學習,活在地球

醫學四 醫學三 經研一 中文二 醫技三 航太三 中文二

黃英嘉 黃詩芸 陳裕揚 鍾承佑 李怡芳 鍾易達 黃翔聖

詩籤解惑 ∑ 2.0 編輯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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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詩展

序/

文/翁文嫻老師

「Σ」,這符號本身不斷引人進入。它轉了兩次,腰間收 窄了,忽然又向另一領域開展,才又回來。中部凹下的谷地, 因為低窪、彷似濕潤,一切無形有形的波盪,可以聚合致於各 種感應官能。左邊轉出的兩次高峯,有如持續的意志畫滿一個 藍圖生命裡還龜裂出另一種無法辨認的紋路,必須深沉貫徹, 遠接至另一個世紀、另一代的年華。經過蛻變的生命體,逐漸 飽滿站到高處,才知道身後反面浮現出一個無限大的佈局。

這次詩展主題「Σ」,從圖形符號至意義,如說著同學們 追尋詩質的過程。那些發現是內在的,他們藉著創造,不斷向 深度探索。構想加「Σ」引文,再變成詩,伸出空間裝置……。 他們用理性進入私密的心底,調撥整理,一個擴充後的胸懷, 才可以寫詩。要寫出好詩,還要放開手腳飛起來;最後,連接 一個有美感的物件承載,需有更遙遠的想像力。 如果思想能令意識突破邊界,詩將帶你的身體一起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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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同類! 第四屆成大校園詩展向西格瑪社致敬 新聞稿/現文所碩三

蔣富璧

今年是成功大學「∑」西格瑪社創社50週年,「∑」意即「同類項之和」,當時他們 聚集大學校園內各系人才,本著「生活即是教育,思想使人成熟,藝術是痛快事。」 的精神,向生命、向世界拋出各種疑問,激盪出無限精彩的火花。「∑」社的歷史一 言難盡,更多的訊息,都保留在成大歷史系王健文老師,為成大八十週年校史所編纂 的「重訪/返西格瑪」系列文章中。 現任教於政大中文系「∑」成員劉又銘,曾在1970年代中期的《西格瑪通訊》說到: 「在∑裡,一個人面對了跟自己氣質相同、相異的人——但同中也有異,這使人漸次 寬廣;異中也有同,這使人不入成見。」「∑」成員谷文瑞曾說:「我們要看書、要 思想、要講演、要辯論、要旅行、要畫圖、要寫詩、要寫情書、要唱中國民謠、要想 懶懶的太陽,我們別忘了也要演劇。」1960年代的校園中,有一群年輕人是以如此的 純潔、天真、信任與熱情去面對他們的世界。 第四屆成大校園詩展,以「∑」為主題,向西格瑪社致敬。指導老師翁文嫻,與廿多 位來自成大各系、與成大詩議會的同學,從「∑」引伸至詩的創作動能,用詩和裝置 藝術,去承接那份感動。文嫻老師表示,在詩展的醞釀過程中,她特別開心的是看到 同學們受到「∑」雄健熱情的精神影響,從本來自我的感傷、沮喪與無奈的情緒中, 慢慢蛻變茁壯。 除了詩與裝置的作品展出外,展場還有一組籤詩的攤位,同學們用現代詩做了上百張 籤文,並配合儀式供大家抽取,連結通往神秘無限的「∑」。 有位外文系學生,更決定就地舉辦一個「∑」的再生大會,號召同類的夥伴,使「∑」 的精神得以在今日校園中繼續傳承。 「∑」詩展於5月7日(週二)晚上7到9時,在成功大學總圖書館B1藝廊,舉行開幕茶 會,展期為5月7-17日。「來吧,同類!相加之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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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茶會貴賓蒞臨

翁 文 嫻 老 師

西 格 瑪

西 格 瑪

西 格 瑪

西 格 瑪

王 小 娥

劉 定 泮

吳 鐵 肩

郭 明 坤

王 建 文 老 師

王 偉 勇 老 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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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瑪社﹙Σ), 1963年10月成立,原名「火星社」,1966年初改為今名, 是昔年前成功大學的一個學生社團﹙1963~1980年代)。

創社宗旨 生活即是教育 思想使人成熟 藝術是痛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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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紙 文/吳懿妏 常常不自覺地以形容這個世界的樣貌,作為心聲傾訴時的開場白、背景與結語。 憑著心目中的真實下去勾勒描繪,各自回應起自己的期望、被自己吸引,最後在同一個世 界裡各自架搭起眼中那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我們和世界的關係,是這樣子的。 西格瑪們也不會忘記〈那天〉,葉子說: 「Σ的吃飯,不快也不慢,恰到好處時, 就會一個個踱到草地上躺下,有人挺屍, 一隻手撫著肚皮,還會一隻手指著天空問, 為什麼今天黃昏的天空這麼美麗呢?」 「其實,天也不很紅,風也不很清,只因 為大家圍成了個大圈圈,又會笑,又會叫, 就把草都滾綠了。」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頁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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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紙〉 我們也只是喜歡這樣在樹下躺著 也從不談天有多藍的 也從不談草有多綠的 卻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笑起來 世上所有顏色 全都要往這裡靠過來一些了 像鳥從風裡來 落腳在樹枝上的騷動 輕碰著 牠們用嘴尖剔羽毛 細碎的聲音在風裡起落著 輕碰著 牠們輕碰著 和天空 和草地 碰染成一片 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們也只是喜歡這樣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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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帳 文/洪辰儒 中文三 有的時代充滿了美麗的人。那些美麗的人的身上總是充滿著霓虹似的光輝。他們對於某個理 想深信不疑,為了回答生命的疑惑而傾盡生命。因此他們總是很漂亮,即使他們已經離開了 他們的時代,他們的形象和故事還是依舊很漂亮,而且年輕。我想他們會繼續這樣漂亮年輕 下去。 唯一可惜的是,充滿美麗的人的美麗時代通常太短了,就像 是蜉蝣這種生物,被傳說只有一夕的生命。我經常覺得美麗 的人就像是蜉蝣,這種昆蟲只能生活在乾淨的水域,成蟲之 後的壽命很短,尋找伴侶、產卵之後就結束了,常被說是爲 戀愛而出生的,死掉的蜉蝣是魚類的食物來源之一。美麗的 人養成純潔的靈魂、為了相信而蛻變、為了相信而獻身的過 程,和蜉蝣一生如此相似,他們都很漂亮。 對他人推崇《草原》是那個年代的一則傳奇,姜渝生卻說: 「可以視為傳奇的,或許勉強可說是一九六○年代的一群年 輕人的純潔、天真、信任與熱情。」


〈蜉蝣帳〉

他們不是年年都來 除非水源和靈魂足稱乾淨 滿河堤的蘆葦等待他們的擁抱 不比影子還要深的翅膀 在草原上拖曳過十字 好久以前他們曾經來過一次 以聯集的方式飛舞了幾回 沒有口器就注定了不能飲食 思考是否足以維生儘管有待商榷 但他們確實 用訴說以外的方式,製造了巨大的聲音 只可惜客觀而言 無憂和無畏的壽命 確實太短了點 在時間的跨度裡,僅有一季 他們朝魚嘴獻身 昨夜他們的縈魂在夢境正深的時候 撞擊我的窗門,不停在問 有什麼相信 相信的會比相信更純真 身為紗窗內側的凝視 坐享其成者充耳不聞 我應當也有 和他們一樣騷動的青春 善心 或者道德 只是當我在門隙拾得 他們留下的泛著虹光的霓翅 半霎的凝視裡我明白 我估計無法成為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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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師黃模春回憶自己與西格瑪的第一次相遇,像是一場荒謬劇:「突然間, 在窗戶那邊冒出一個頭來叫我,邀請我去西格瑪社。但是我並不認識他,我 問他:『你是誰?』他說:『我是鄭南榕。』後來我就這樣進入了西格瑪 社。」 摘自〈西格瑪是誰?〉,《南方歌未央:戰後半世紀的青春記事》頁90


13 總合,有了光 文/張黛瑄 中文二 漆黑一片,濃度彩度輕輕飄移著 的一種黑。也許因生於長於水泥 叢林,不曾擁有太明媚的白晝, 更認為夜是一種曖昧的假設:時 間的曖昧,空間的曖昧,關了燈, 點起火,或許就能呼吸到原始的 空氣,聞到快要迸發什麼新事物 的一股張力。 青春是野蠻的,亙古不變。 有人說,美麗的花沒有香氣,芬 芳的花沒有豔彩,但人人心中對 花的印象,卻都不是如此。西格 瑪是總合,原始是野蠻而俱全, 文明是追求巔峰而俱全。將這些 原料和目擊自己的心的瞬間,揉 合成一株新生命的起源。

〈總合,有了光〉 哪裡有個你 可以與我共飲 飲那目擊者的震懾與喜悅 當山巒橫移 夏日雨雪 草原上飛奔點點星火 像是千軍萬蹄 又似崇山闊海 我們的心盛裝 滾動了萬里而來的孤寂 其實願望僅僅 是在山腰 栽一株鮮野的花 有顏色 亦有芬芳 一株俱全的花 手牽手跳舞歌唱 吟著古來溫婉的詩 為樹尋回樹精 陽光蒸乾哭濕的草地 喝著代酒的水 比微醺清澈 推開藍色大門 推開曾是唯一自由的純粹憂鬱 釋放了 過渡透明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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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 距離不是地理上的數字而是心理的陌生。 但你總是那麼用力地把他揉進骨髓 裡。 玫瑰和血的顏色越接近越顯得珍貴 葉子和偽裝的刺不要也罷 鮮豔的大紅色層層疊疊之後變成更濃郁的暗紅 你欣喜地捧著 你忘了那是缺氧的 穿過鐵門的洞射入的光如同我剛放下的杯子裡的綠茶一樣 都在微微晃動, 用一種很綠意的方式 癱軟在空無一人的長廊 如果葉子能將光撈起 摘一朵欲墜的花 扎在胸口 讓太濃稠的血液流出 綠茶裡將長出果子


15 距離 文/中文二 曹凱婷 最親愛的,有時候卻最讓人窒息;越親密的,越容易發現之間的空隙。而有時候,極度的專注 將使我們脫離世界;也有某些時候,為了更靠近而刻意的隔閡,卻反而離得更遠。 西格瑪是數學符號,表同類項之和之意,西格瑪成員劉又 銘,在1970年代中期的《西格瑪通訊》中說:「在Σ裡, 一個人面對了跟自己氣質相同、相異的人——但同中也有 異,這使人漸次寬廣;異中也有同,這使人不入成見。」 (摘自王健文〈西格瑪是誰?〉﹐成功八十時刊載於「成 大八十˙再訪青春」《南方歌未央:戰後半世紀的青春記 事》頁59) 這些西格瑪「同類」們加在一起,就可以無限大了吧?這 群人讓我知道,什麼是沒有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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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在鄭南榕成大轉學後,谷 文瑞第一次與鄭南榕重逢,鄭南榕 因觸犯時禁,偵騎四出中與當局周 旋。「那時看鄭,他說話興致勃勃, 拿香煙的手直發著抖。」「就像那 夜我們爬在成大煙囪上時,在冷風 中,一邊抖著,一邊興奮的展望未 來。他的抖,是因為他已經活在他 追往理想的路上。」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 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 頁90

把 路 影 , 子 從 留 腳 在 下 再有 開 繼光 始 續的 延 向地 伸走前方

興恐 奮懼 是是 一一閉 種種上放 顫顫雙下 抖抖眼燈

告腳 黑 訴印我別暗 會們怕之 你畫今,外 一天找還 在張不不有 這地找到黑 裡圖路路暗

宇 宙 怦 然 再 疼再下 勇痛下一 敢是一步 一你步 點長 你 ,大如在 再的蝶夢 多那掙裡 一一破醒 點天蛹來


探險 文/中文二

17 許雯鈞

我覺得,我們總是過得太有拘束。似乎從小,我們就慢慢地穿上框框,活在自己的棋盤裡。塗色 時一不小心畫超出了線,便覺得懊惱無比;聖誕節做薑餅人,巧克力滴出模型外便覺得失敗了。 像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扯著應該怎麼做這個和那個,而往往不快樂。那些不安的靈魂被我們藏在 皮膚底下,越是長大,被埋得越深。顫顫地等待著,有一天你會讓他帶著你,勇敢踏出去闖一闖。

這下 一一 步步 …

這下 一一 步步

這下 一一 步步

這 一 步

只讓 看我 踩 得看 手 穩輕 見見緩 裡 了一 腳腳緩 是牽 再點 下下推依我著 走、 這這開靠唯一黑下慢 一一漆,一盞暗一一 步步黑你的燈中步點

探 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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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會只有一種聲音 文/劉當 生科二

嘗試整理心中的矛盾,發現一切本來就該有很 多面向,具備多元特質便能展現其豐富性。有 時候會對自己在專研課業與課外活動的掌控上 感到困擾,做了其中一個又對於好像減少了另 一個投入的時間而感到後悔,又有時候你會覺 得對一些與自己想法理念差很多的人感到不解, 有點難以接受,但是換個角度想,也許就是這 些一點一滴不同的矛盾,不同的模式,讓自己 與他人與世界達到一個理想的動態平衡。 青年老鐵說:「不要空想使自己有Σ的味道,而應盡力使Σ有自己的味道。」 青年谷文瑞說:「所以我們要使Σ的成員能均衡,不要讓任何一個個人作風與動態的陰影,強烈 地覆蓋了社員們自由發展的心靈。」 〈世界不會只有一種聲音〉 震動 響起,想 不想,起 想起來了 作一場夢 翻開一扉頁 化身為小人偶,走入 紅色湧升流衝上(腦)海平面 此刻自上游而下的是我的分靈體 長長平坦的河隨心起起伏伏 如穩健之路拓於錯縱山林 林頂的天空,有雲朵 時而相互拉扯 時而相向碰撞 林中古樹下 有名高僧 一群波形 任他 拉 成 一 線 啾 啾啾 鳥鳴擦身而過 潺潺溪水 蜻蜓振翅低飛 遂至崖處 水墜為瀑布正巧天奏萬千雨絲 絲絲嵌含不同斷點 長短參差的片段走入風中 剛好勾出昨夜花灑的拋物線 蛙鳴獸嚎也不約而同 與我歌聲 在壁與壁間反射

沖下的汗水 與滴落土壤的那些不同 卻又迂迴地匯聚 青草便生長了 快慢以微生物的視角徒見山高山低 遠處一五邊形與六邊形排列結合的球體 呼嘯馳過 山群水藻般地擺盪 千里海拔有隻鷹以銳利的眼 讀取一粒分子移動牽引構型轉換的變化 夕陽將 暈開的晚霞吸回 緩緩升起 值日正當中 萬物私訊銳減 影子藏於腳底 闔上家門 歇於方形木桌 庭院綠葉重疊處有光 葉脈紋路顯得清晰 比碗中的瓜果 來的朝氣 想起來了 我坐在床上 日與日 兩節點重合 響畢 外界的頻率被空間物體 點滴吸收 然後於他們體內冒芽釋放 靜謐,喧鬧 在世界的體腔 我們跳著 不單純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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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 文/羅國瑋

生科二

我正前往另一個世界。 到另一個世界,我們都需要成為另一種形式,轉變的過程中,需要進行原有構型的重組,可以 很均勻的、也可以很隨興的。會有舒服的,也會有不適的,經歷過扭曲、壓扁、重製、融化、 鑄模、敲打、提煉、反轉、摩擦、切碎……除了物質本身,其他型態也做了類似的事……。 進入這個世界,又進去另一個世界,再去尋找下一個世界的入口,我們鑽了進去,有東西流了 出來;我們成為一個物件,有物件成為了我們。進進出出,每個事物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那 是什麼目的,我們一點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從這裡進入,從那裡出來,也不需要去計算時 間了,時間已不再是時間。 沒有人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也許停下來也挺好的。 其實,通往霍格華茲學校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人人不同。黃模春、王鎮華、戴愛珍、王明蘅, 各有各的因緣。老鐵則是看了一晚上接連演出的啞劇和行動劇,覺得那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摘自王健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第235期,頁57-58

〈蟲洞〉 一隻破洞的襪子 腳趾努力撕破棉絮 我的牙齦破了一個洞 細菌進去了 口袋的零錢包破了洞 硬幣從地上擲了起來 蘋果破了洞 有果蠅在上面盤旋 書放了很久 衣魚跳了出來 廚房的櫃子 蟑螂的觸鬚在那裡探索 而有隻毛蟲在我的鞋上偽裝 接著牠羽化了 和一群氣球飛翔 破了洞的天空 雲鑽出來了 從前一種想飛的妄想 如今還在大氣漂泊 古老教堂的牆 有個破洞 有光的腳步踏了進來 他帶著 曾經廣為留存的火種 讓黑暗久坐的燈檯 逐漸明朗

水缸破了洞 有魚游了出來 有一條魚偶然掉在蓮葉上 變成一隻蛙 因為幾個基因的叛變 型態發生 牠變成了一條蛇 那條蛇蜿蜒地走在演化之路 走了很久 遇見一個洞 在脫下一層衣服之後 他迅速走入洞穴 並且拽起尾巴 留下 無數個迷蹤的 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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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水裡波光粼粼 文/陳懿安 現文所畢業系友 成長的過程裡我花了很多的力氣在應付別的東西,我不是很有幽默感的人,常調解不掉現實生活 裡發生的撞擊,不知與人從何開啟聯繫,也不知該如何進退得宜。 對於成長我一直有種奇怪的委屈感,一路笨拙地適應著生活的變化,直到堪稱長大,才學習重新 生長──可以不自憐的那樣想著關於自己,像一顆新生出來的乳牙,明明與成熟的身體血脈相連, 卻還完全不明世事,還渴望與身旁的一切連繫起來。

「我的憤世嫉俗使我要逃離、超脫;而他,已經決定要直接進入問題的核心。」──谷文瑞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頁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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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我或也過安還無若我 過走者不著靜可處是走 它著一太不下以可最路 去 天少太來撤去後的 的多 退 時 生 那 候 活 裡 想 著 最 後 一 道 牆

水我 面在 上岸 波邊 光看 粼見 粼自 己

是影用你 日子光在 已又線水 過細編裡 黃又織 昏長我 的 身 影

幼伸如鐵春行我 小出蟲樹天過在 像嫩的忍已無岸 手綠身耐經人邊 指的軀了來的走 芽 整到籬 個 笆 冬 季

泥岸我為我 上邊把路在 是的我旁岸 我土的新邊 的地願生走 鞋被望的路 印水放花 浸進等 得水待 柔裡種 軟 子

錯禮星宇 開貌星宙 了性各安 彼 自靜 此 擁運 的 有行 路 自 己 的 軌 道

腳大人處情 步片稱處感 漸的跟留裡 行影著有有 漸跟時退稜 遠隨間路有 日流 角 光轉

波你我 光在在 粼水岸 粼裡邊 看 著 自 己

並諒等耐我 不解待心為 感世自等這 到事己待本 哀 自來 傷 己如 長此 大的 事 情

〈 你 在 水 裡 波 光 粼 粼 〉


26 頂端的等待 文/中文二 吳詩慧 傾斜的線連結方向,人走在階梯上。這階梯長長,這階梯漫漫,這階梯引接著想要接觸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在上方像是雲的棲息處,行走在它上方,一、二、三,一、二、三,數著階數而視野 隨之變得遠,遠得連地上的城市的角落都看不見。

我要前往,不知道往哪裡的高度,不知道往哪裡的深度,延展的階梯半途,我感覺到階梯的頂端, 感覺到方向,還有那頂端的等待。


「生命的style如果已經建立而且確信,還怕 以後會再丟掉麼?」 它有力地啟發社員們『在群體中面對自己的 成長』,隨時隨地,『Σ』這個符號提醒著 一個人什麼是『完整』和『寬廣』 「我們要看書、要思想、要講演、要辯論、 要旅行、要畫圖、要寫詩、要寫情書、要唱 中國民謠、要想懶懶的太陽,我們別忘了也 要演劇。」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 《成大八十˙再訪青春》,頁55、60

<頂端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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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往天空的方向望, 雲移行的縫隙裡,藏著水氣。 顆顆渾圓,接觸彼此,觸著 從遠方帶來的祕密, 顆顆,帶著私語的欣喜聚攏, 啵,啵 相觸,相離 啵,啵 聚集,低聲著 大雨將要來臨。 我們試著把耳朵輕輕貼近風 聽那些遠方的,聚攏成團的秘密 那些私語般的顫動 我們仿效樹木,以枝椏展開的喜悅舒展軀體 希望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伸展末端,再末端,每一顆細胞迎接頂端 遠處的雲翳像手心,溫熱得帶著濕氣 緊緊覆上視線, 伸展,往那遠方伸展 我們近了些吧, 就在那裡。大雨將要來臨。 相互簇擁的顫動,想是終於被觸動 自頂端 顆顆,落下 帶著巨大的震顫 震懾空氣, 落下 刷洗,流竄在每一道隱匿的縫裡,沐浴一切 浴罷,以我們相信的潔淨 再一次去感覺 啵,啵 相觸,相離 顫動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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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蠢蠢欲動的棉鈴〉 被包裹的 遲疑 日漸壯大 與熾熱 共融 輕拂 稚嫩的表面 一排排綠色的小孩 並立 如此相同 踩在泥土上 哪個是我? 這是一場角力旅行 身體不斷前進 避過 與我終點相向的 聳立的光明不要亮起 不要喚醒 風 它有你看不到的任務 沉默 匆匆傳達我的請求 在沒有曝光前 車速二百 我要把自己縮到最小 撕裂 撞散 沒能參與的 時間粒子 鑽進 造物主的計劃之外

隱藏於底下的棉絮 無人知曉 風緩緩推了一把 脫去 那早已熟透的綠外套 我猶然害怕 遲遲不肯降落

蠢蠢欲動的棉鈴 文/中文二 翁詠妍 我們每個人也曾像棉花般純淨敏感,在世界上不斷飄 躍、任意游走,我們乘風共舞,卻不由自主,無從選 擇,墜落的第一地點,我在棉鈴內蠢蠢欲動,我害怕 每個人都長得如此相同,在人潮中無法確立自己。 林蒼生: 「 生命的style如果已經建立而且確信,還 怕以後會再丟掉麼?」 葉子: 「也許老早就掉了,掉了反而覺得更美。」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 ˙再訪青春》,頁55、至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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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不開的溫柔 文/中文二 楊芷諼 是否也曾經失去與母親最親密的聯繫?像丟失了生命藍圖中的一塊,修補不了,有明顯的 空缺,醜陋卻使你忽視不了。 當你被放置在滾燙的爐子上,沒有立足的空間可以逃跑,仍須帶著微笑以對,加倍挫折 與無力的單薄深烙。 想念,離不開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看著母親佈滿青筋的雙手,我想好好撫摸,渴 望溫熱的擁抱及熟悉的味道,如此而已,我會很滿足……

葉子說:「Σ的吃飯,不快也不慢,恰到好處時,就會一個個踱到草地上躺下,有人挺 屍,一隻手撫著肚皮,還會一隻手指著天空問,為什麼今天黃昏的天空這麼美麗呢?」 「其實,天也不很紅,風也不很清,只因為大家圍成了個大圈圈,又會笑,又會叫,就 把草都滾綠了。」p55 朋友間也好,家人間也好,我們所渴求最簡單而又單純的幸福不就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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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不開的溫柔〉 你總說我很固執 不食米飯 一桶接著一桶的海苔 配上酸溜溜的梅子 蹂躪僅有的健康 你卻沒不厭其煩的 告訴我 甚麼是對的 我想獨自佔有的軀體 在白板與數個長桌間來回移走 翩然起舞 渺小而單薄的一枝羽毛 瞬間一片空白 躺在眾目睽睽的 視線下 冰冷的大理石上 如萬箭穿透 掉了毛 連靜默的餘角也丟失 渴望你軀體的溫度 單純乞求一個擁抱

飄落

何時 修長的身軀已躲不進你喑啞暴突的管子 貼近的游絲驅走了冰冷的不安 微小渴望的溫柔 是餐桌維繫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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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印記 文/中文二 徐偉翔 童年時期,我過著很快樂的生活,常常在附近的田野、山上遊玩,在家裡就是玩電腦、看電視, 或是寫作業,一直到大學也沒有學甚麼特殊才藝,或是經過一些訓練,使我具有和他人不同的 能力。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漸漸成長,發現周遭的人們,都各有所長,或者是參加各種活動, 培養自己的能力,或是看過很多書籍,反觀自己,卻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幹部經歷,這在未 來的求職中,是很重要的條件之一。我想努力地去追求一些不同,但又要同時兼顧功課,這也 真是一大難題。因為這樣,我總是覺得不夠,貪婪地想追求更多,卻又有點看不起自己,覺得 別人很厲害,但真的是這樣嗎? 真正的『野人』是赤子之心的野人,是從草根處立起的野人,是完全純淨並且熱望的野人,是 兩手結實,腦袋愚誠的野人。 不要空想使自己有Σ的味道,而應盡力使Σ有自己的味道。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頁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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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印記 我們是一杯水 具有生命力 帶著濃稠未知數 大家都期待著 在空中 自由自在的日子 無形的推手輕輕一彈 大家吞了空氣 被彈成圓滾滾的小胖球 無形的推手輕輕一推 大家開始了自己的旅程 陽光溫柔地 觸撫著我們 咦? 為什麼 為什麼它的身上有七彩的印記 它也有 大家都有 那我呢? 北 東 西 南 撥

開 空 氣 努力 努力 再努力 尋找……

你在找什麼 陽光輕柔的耳語 七彩的印記 你到那透明世界的上方 那裡有著晃動的金色碎片 俯身拾取時 即可 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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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漫步長街 文/中文二

林冠汝

上大學後,我喜歡按照我量身訂做的行程表做事,竊喜於自己完美的規 劃,但是意外地,總有一種無法掌握的定律不自覺的動搖了原本的計畫: 接連好幾個大晴天而把雨傘留在宿舍,要回家的一剎那剛好下大雨、衣 著隨便時越不想遇到熟人他就越會出現,盛裝打扮時就算走遍了好幾條 街也遇不到。有些事並不是我處心積慮就可以掌控的。我來了,像一個 蓄意的偶然,沒有發現我想要發現的,但卻發現了我沒有想要發現的。 我來了,像一個蓄意的偶然,沒有發現我想要發現的,但卻發現了我沒 有想要發現的。 「西格瑪們來自不同角落,向著沒有去處的地方奔去,各有機緣地來到 九又四分之三月臺。列車啟動時,又是另一幅動人景致。」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頁 57、58 〈漫步長街〉 清晨, 早餐店的熱咖啡 喚醒睡眠者無聲的夢境 人與人之間得以只有三句話的距離 店裡的座位咫呎卻又千里 身旁一位面熟的人向我走近 然而我低下頭去翻看報紙的字跡 我不認識街上趕路的人 我是他們視線中朦朧的一隅 他們的嘴角有漠然的痕跡 時鐘行走,滴答、滴答…… 如水珠落下池塘。 我聽見你的腳步聲, 在經過我身旁的三秒,我小心翼翼的紀錄著你貓一般的步伐 在人群的空隙 在街角的轉彎處 我們的距離像演算複雜公式後得到的兩條平行線 漫漫長夜騷動, 視線在霓虹閃爍的市區中奔馳 你一襲黑衣幾乎融入了黑夜 當瞳孔反射微弱的光芒, 在人與人眼神交會的那一剎那 時間停止 空間化為廢墟 我的耳朵瞬間聾了。 這是我們最接近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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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花草編製頭冠的男孩,其中一位是現 在成大建築系的教授王明蘅。王明蘅 卻是早在高中畢業時就聽說了西格瑪。 初來西格瑪的王明蘅在留言簿上寫著: 「我來了,像一個蓄意的偶然,沒有 發現我想要的,但卻發現了我沒有想 要發現的。」 摘自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 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 頁57

晴時多雲偶陣雨 文/中文二 張雅培 人生得不斷的面對選擇,所以有很多猶豫, 很多猶豫猶豫猶豫。 決定只有一個,Sunny or Rainy?天氣預 報永遠不準,降雨機率就是個機率。那麼 就帶把傘吧!晴天遮陽、雨天避雨;狂風 暴雨的話,就收起傘,讓全身淋濕,快樂 的大病一場。

〈晴時多雲偶陣雨〉 整片空氣都在說話 鳥群躁動不安 棲息的大樓搖搖晃晃 左右左右左右 你撐起一把傘 花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很透明很透明 雨滴也是透明的 天空還沒有下雨 你撐起一把傘 一隻貓闖了進來 坐下 空氣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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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給榴槤的詩 文/中文二

蘇俐璇

我小時候的玩伴是一棵榴蓮樹,他長得高高的,葉子不多,不 像榕樹那般蔥鬱,但足夠我在他下面玩上一整天。爺爺在樹下 為我做了一個鞦韆,我喜歡一邊盪著鞦韆,一邊唱歌給他聽、 說心事給他聽。他開花的時候最美,一串一串向下垂的花,散 發奇異的味道,這是我看過最美最甜的花,鞦韆一邊晃蕩著, 花也一朵一朵地掉落。他結果的時候,我也會常去找他玩,雖 然不能快樂的盪鞦韆,但是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因為他只會 在夜裡將果實降下。來台灣留學後,吃過台灣很多水果,但是 我最喜歡的還是馬來西亞榴蓮!榴蓮不像芒果那般人人愛,但 總是會有一群人為他瘋狂。或許,我也像榴蓮一樣,只願讓懂 得自己的人一刀剖開。

「生命的style如果已經建立而且確信,還怕以後會再丟掉麼?」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頁59

〈給榴蓮的詩〉 等待總是夾雜著思念 炎熱的六月 你攜著夥伴搭著卡車四處為家 總有人為了你對立 掩鼻唾棄你的芬芳 我卻從來不介意你那偽裝的綠色鉚釘外套 你的搖滾外形 大膽地張揚了你內心的熱情 我知道煙熏大濃妝加上濃濃香水的底下 是你刻意保護的寶貝 你囂張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卻不讓人輕易地接觸你 只肯在夜中降落 或許被強制分別 比你觸地的那一瞬間 還痛 你頭上的冠冕 是你潔癖的結果 怕冷喜熱 你心內的苦與甜 耐人尋味

國外的月亮並沒有你圓 堅守獨特的口味 放一口在嘴裡 宛如溫熱的冰淇淋

不接受檢驗 不貼任何標籤 不隨意到各國訪問 堅守一個信仰 站立在 風高炎熱的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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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式〉 林齊薈 中文系五

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我們都對身邊的事情 都麻木,甚至無感,都不再去關心,然而,等 到突發狀況累累的時候,才突然去關注、才想 起,原來有很多事情都忘了它的存在和重要 性… …就在這個農曆新年,正當大家都慶賀蛇 年來臨,妳卻選擇了用黑黝黝的木炭所燃出的 火焰,用「燒炭」結束自己的生命,另一個妳, 又偏偏在大家都過着新生活,正爲生活換上新 戰衣的時候,選擇一躍而下,用火車的速度與 衝擊,讓「臥軌」帶走了妳。歡愉中,我去了 妳們的喪禮聽到妳們的噩耗,一個接一個,我 在強顏歡笑,忍住淚。朋友說,“哭泣,沒什 麼大不了,不需要刻意去忍!”是啊!當兩個 極端在磨擦,是最容易讓人對事情的印象變得 更深刻的,而港劇經常有經典對白:“哭吧! 盡情的哭吧!哭完了會舒服點的!”痛哭後, 使我更加明白,為甚麼哭了就會那麼舒服,我 想,那是因為,哭過了,才會珍惜下一個笑容 吧?

L,記得嗎?我們是愉快的,回來 的路上,靜得很,我們以沈默陪伴著 歸途,因為我們知道,這路過去,就 只有自己陪著自己了,漫漫旅程,還 遠著呢。 摘自林蒼生,〈不著痕跡的記遊—— 第二號〉,《火星》第 4 期,1965 年11 月 15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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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洋蔥哭了 它的淚…… 你問過嗎? 那種被剝開來的滋味…… 赤裸裸的 是用心 卻無情的 是刺辣? 還是鹹?

〈告別式〉 一、 張弛 弛張 越 張 越 弛 緊繃 放鬆 越 放鬆 越 緊繃

越 越

弛 張

越 緊繃 越 放鬆

洋蔥哭了 它的淚…… 你別再問了! 那種被強剝開來的滋味…… 赤裸裸的 或許那是我的 是我的一顆心……

三、 雨停了, 我站在雨前, 淋溼了的心, 酸酸地… 酸酸地… 身體溼了, 衣服也是, 我 更是! 我想知道, 也不想知道, 太陽 能把我們曬得 多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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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中 文/醫學四

黃英嘉

時間遞嬗下,昔人的名字蒙上了死 亡的陰影,生時的丰采如流星一般 殞落,火光在靛冷的夜空中逐漸黯 淡。 然而,無論昔人逝去多久,他的靈 魂、精神卻留在今人的記載之中, 凝結成一顆洗鍊的種子,在記憶的 養分中,滋養成一顆繁茂的稻穗, 時時哺育活著的人,因此,在時光 中,他的音容如同他的名字,就此 永不凋零。

鄭南榕故世多年後,畢業後的西格瑪曹欽榮在整理他的資料中:「看到許多很西格瑪的書寫, 只要是西格瑪一眼就能辨識這樣的書寫。」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

〈在記憶中〉 從沒想過,在一次又一次 落魄的尋覓,填滿那些 飢腸轆轆的,卻永遠 困乏的歲月 就在那些貧血的時刻 土壤鬆動,地面動搖 何時種下了種子? 是那劇痛但濕潤的時刻嗎?不 是那晴朗無瑕的夏日吧,從那天起 你那永遠不變的肢體 便不斷隨著貧血的眼睛 萌芽,蔓延

在那裏啊 轉角後竟又是一條小徑 臨受粼粼葉光 每走一步,就老了一歲 想走快點 因為知道天上有座花園 一輛南瓜馬車在上面奔馳 快看啊 那是答應過你的 遺留在 天使俯吻過的額頭 如同 累累稻麥 永遠扛在肩上的吧 還是無法把你留給這個世界 於是你 哺育了我生命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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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落在紅磚瓦上 文/醫學三 黃詩芸 成長像堆疊積木,起步時,總充滿理想與抱負的,要把地基蓋的最穩固,範圍更是愈大愈堪稱氣勢磅 礡,當愈疊愈高時,漸漸發現積木不夠多,沒有辦法繼續往上推疊,此時,我常選擇拆解過去的部分 自我,把一部分的地基移除,讓領土變小,才能用拆下的積木繼續加高 。 陳華夫提醒猶自「強說愁」的前中年期西格瑪們:「人生原是過的,不是談的」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頁17


47 〈天文落在紅磚瓦上〉 低頭看 紅磚瓦上一明一亮的區塊,晃動 對應風吹拂的頻率, 偶爾捎來幾片葉子; 抬頭,光紋一束一束 沒有浪漫來歷,光在塵埃上,撞擊、反射, 打太極拳的阿祖,被光線隔成一欄一欄, 妳的動作被拆解,一步一步, 離去的妳說,慢走不急, 背景是樹幹; 臉頰和天空平行,望 —- 滿樹大葉桃花心木,果實種子, 陽光滲入深綠色葉片,透成嫩綠, 視野:白色深綠嫩綠淺藍色, 無心的參與者是天空, 我想起妳,千里之外 一千五百萬公里外太陽投影在紅磚瓦上……, 太陽風呼嘯,磁場攪擾動亂, 迸射光熱,炙成烈焰翻騰在星球表面, 烈焰一躍,便集體行動,掙脫太陽星, 奔向地球,八分二十秒後傾撲在, 我腳踏著的紅磚瓦, 烈焰的歸宿,落地, 紅磚瓦為光而立,歌頌無人知曉的烈焰來歷, 說黑子留下,很冷 太陽恆遠,尚可投影在地, 妳竟如此遙遠,令我找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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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記者記得 文/經研一

陳裕揚

近年來各種社會現象光怪陸離,甚至可說是價值觀上的腐敗,而理當是其中清流的記者也漸漸的 商業化,下標、記述只為了騙取那一瞬目光。不禁讓我想起幾年前的一個事件,一頭鯨魚的屍體 在台南市區爆了開來,原因是牠的體內積蓄著龐大的屍氣,氣壓終於衝破了傷口,而腐敗的肚腸 流了滿地。鯨炸的寓言衝擊著我,似乎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們的未來將要有人指出問題所在, 進入問題的核心

「我的憤世嫉俗使我要逃離,超脫;而他,已經決定要直接進入問題的核心。」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頁57 〈記者記得〉 記者記得 那年代是用金鏤刻著的幾個指數與幾支跌盪的選擇權 新鮮的器官被買進屯著 等待下一波的漲勢 而爆彈嘀咕著放空的方法 被放置在人最多的地點 若要很難伸張的正義 向財團們乞討 得用成堆硬幣砸死 幾個懂法律的嘴 砸不死也罷 而今人命已是銅的臭味 記者記得 那年代他是忙碌得幫著幾個政黨製造艱深的假命題 大家終將讀到博士而才看得懂 並用頭條樹立起民眾 幾個支持與反對的假想敵 讓他們輪替被犧牲 於是太多名字被棄屍 在歷史的界碑上 肚破了的腸膿 讓加了班學者嗅了很久 依舊是腐敗 沒有任何被擊倒

而記者還記得 銘刻在2004年1月16日 那頭鯨魚是死了的 被擱在灘上浸幾夜海鹽 蛆蟲早已敗盡內臟的庫存 發了酵屍氣而鼓動的軀體 有幾個瞬間 婦人們聽聞尖銳的鳴聲 不是那檢查過關了火的燒開水 以及腥臭是撲鼻的炸裂 散著黏稠的肉於清早的鬧街 肚破了的腸膿 「我們都將如此吧!」 肯定 他那時想這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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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許多西格瑪來說,他們自己創辦了一個大學,這個大學的宗旨是:「藉群體的生 活,用自由討論的方式,由相互的啟發作用,造成學術研究的風氣;以培養個人獨 立思維的習慣,並藉以激發青年人應有的青春氣息。」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

砂礫中的珍珠 文/中文二 鍾承祐

現在的人們,不知為何,聲音越來越小,變得只懂得接收訊息,而不會表達。看著教 授在台上講課,學生在底下就只是聽;政治人物的唇槍舌戰,人民也只是靜靜地聽、 靜靜地接收。從沒有人產生疑問,從沒有人辯駁,知識就這樣一條線的傳下去,沒有 任何進步,就像以前那樣,只因為過去如此沒有錯,就因此放棄更加正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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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礫中的珍珠〉 我們在空中比劃 氮氣與氧氣間 就這麼樣的開了一扇門

裡面沒有宇宙大霹靂 沒有地下水層 沒有穿越 這不是烏托邦 卻也不是桃花源 好多文字 跑著、跳著 超越現實的背景 重力在腳離地那刻 化為烏有 沒有四季的四季 隨時颳起風暴 無限迴圈 解答是不凡的砂礫中 平凡的珍珠 旁人走過 看著佇立的我們 發楞 覺得我們是外星人 就像 風 在笑


52 移動之前 文/醫技系三

李怡芳

在神經學,有一種定律叫做「全有 全無」,電位沒有達到既定的門檻, 就不會引發動作,即使有接受刺激, 卻也無法反應。總覺得我也有奉行 這定律的性格。 為了達到那完美、純粹的理想,我 裝備自己,實際上卻沒有足夠信心 前進。心目中更高層次的冀求不過 是不敢行動的藉口,認定那麼一點 點混亂都是窒礙。 沒有為自己所做的事情畫上一個總 和的符號、一個等號,如何求得結 果?

〈移動之前〉 我檢視, 髮絲有沒有任何一根滑稽地翹起 臉上有沒有青春的痘子或難堪的油漬 確定心臟已經只為一人跳動 一心一意的專情 準備著在你的面前出現。 腳丫子說:「沒有慢跑鞋,就不跑步。」 我的助跑姿勢延續成無限期 自個兒成了雕像 在我的系統、你的系統,沒有移動。 這等待中的胚胎 臍帶未斷 代表還未誕生。 永久居留在子宮,就非生命 如果還剩一口氣,就告訴醫生 別急著為我寫死亡證明 我還在事件裡,真真切切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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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蘅的〈僵局〉「可有一種許諾,叫等待 的結果,過了幾個世紀才能收穫。 青年老鐵說:「不要空想使自己有Σ的味道, 而應盡力使Σ有自己的味道。」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大校刊 《成大八十˙再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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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的金線 〉 文/航太三 鍾易達 我認為每個人的成長裡都應有這樣一股追尋的痕跡……

不分時間、空間,只要宇宙恆然,必定都有Σ存在,只是不知在某一時刻,哪個聰明的,把凡具有 理想熱愛生命,願以光灼熱他人,願以心靈來交朋友的精神型態定名叫「Σ」。其實古今皆有Σ, 各個角落亦然,只是名詞上的差異。 選自《Σ西格瑪通訊27期》,廖秀真〈幾句話〉 2011年1月2日八里,劉定泮居所,一場為我們的探尋西格瑪而召集的西格瑪聚會,關於西格瑪究竟 解散了沒有?馬毅志與劉定泮有個小小的爭辯: 馬:後來解散了,到現在就沒有了。 劉:不,我不認為西格瑪解散。 馬:那是舊的西格瑪,我覺得這是最可惜的,最難過的,因為這麼認真努力可惜已 經停了。 劉:西格瑪沒有停,現在西格瑪沒有停。 馬:現在是新人,你都是舊人了。現在成大西格瑪已經沒有了,這為什麼? 劉:西格瑪在成大有中斷,這是事實,但是中斷以後我認為他又復活了。 馬:我們講真的西格瑪,想法可以延續,但真正的名字,校園內已經結束了。 選自《南方歌未央:重返西格瑪─歲月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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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的金線 〉 古樸的門扉微敞 張口欲說些什麼 落漆的手把鑴刻下一道道蟄伏的姓名 有我 有前世 更有遙遠的來世薪傳底莫名文字 再輕巧的跫音也必觸醒了它們 以微醺的白霧自門縫中傾漏 又蒸散如午後垂入的暖陽 終還原作小屋裡沉默的熟悉 意識紮進源源不絕的白霧 竟被隨意散入不停前行的空蕩車廂 一萬具啟動間的齒輪皆與腕處的錶心扣結 車軌同朝時間的金線延續 窗外更迭的光兀自揭露著歲月 最熟悉底撫觸 忘不去的縈念 全數藏在那髮絲的彎裡 豐實而致彎曲 是誰不停向噴湧的爐火添入炭煤? 是誰不停抽換窗外的月亮與太陽? 牆崖上燃燒的鳳凰花曾窺看另一側的凝碧 而他們與我皆在這裡踱過自由的步伐等待 一季番紅的花謝又迎來一季的花開 那喧鬧裡 欣然發現 車軸的泥印馳騁過草原上一片微霧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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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活在地球 文 /中文二 黃翔聖 當一群人類,因為地球的大量發展而移民出地球,在一些環境較差但還可以居住的地方生 活著,然而在若干年後,那些移民的地方受到了災害,而外移的人們的後代只好回到地球, 但是,那些人類的後代早已忘記當初祖先在地球的生活方式,而繼續已在惡劣環境下生活 的方式在地球生活著,他們可以不必那麼的辛苦,可是習慣不易更改,這是需要生活在地 球的人們,一次一次耐心的教導著,可是地球上的人,又被舊人類的移民後裔視為怪人, 這也不能怪那些移民,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如同Σ們被當成怪胎一樣。

年輕的西格瑪們,在校園中常常被 認為是「怪人」,因為他們看一般 同學不看的書,說別人不太懂的話。 摘自王建文〈西格瑪是誰?〉,成 大校刊《成大八十˙再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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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直不握我 被到斷著小 吹 的你倒 散 練的抽 了 習手氣 像 灰 一 般 被 我 呼 出 的 空 氣

打 開 打 開 打 開

只 好

你再我 又往幫 熟上你 練浮打 的之開 銬前了 了 鎖 回 去 自 嘲 像 遇 呼 到 吸 天 一 才 樣

一皺猛 陣眉然 昏 搖 迷眼頭 睛 緊 閉 緊 閉 緊 閉

緩你裝 緩的一 張血口 開氧海 眼濃面 睛度上 回的 到空 氣 95%

但你 你說 已藍 來天 到是 了苦 地的 球沒 錯

給 你

雲鳥驚 有血醒 毒盆 大 口

風 很 舒 服

一 陣 昏 迷

陽 光 很 暖

眼 睛 緊 閉

憋憋 氣氣 憋憋 氣氣

銬自 住願 潛 進 海 裡

〈 學 習 活 在 地 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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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籤解惑/ 關於詩籤解惑這件神秘事 文/中文三 許喻理 詩籤的活動是為了讓前來觀展的觀眾能有和詩的互動特別設計的小活動。藉由十張 兔子紙牌和十張鸚鵡紙牌,組合出一百種不同的配對方式,進而指向一百首現代詩詩籤, 讓與會者能夠將屬於自己的詩籤帶回家珍藏。 兔子紙牌和鸚鵡紙牌由系上同學設計,一百首詩籤由詩籤組的同學共同挑選。兔子 紙牌為十種不同職業的兔子象徵十種不同的個性、十張動作各異的鸚鵡象徵十種面對所 求事物的態度與方向,而詩籤是總結問題的最終結果,無論是紙牌的部分或是詩籤的部 分都會為客人解讀,讓大家能用有趣的方式接觸現代詩、進而喜愛現代詩。

繪製者/兔子卡:許喻理;鸚鵡卡:黃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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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昀慶

24. 夐虹【記得】 關切是問 而有時 關切 是不問

95. 林維甫【不能自己】

許喻理 37. 羅毓嘉【繼續合唱】 如果我們是浪向沙灘起跑 眼淚一樣都從海水裡來 只是在不同時間抵達同一座海岸 潮汐的起落 會不會激起同樣的浪花

吳書帆 25. 羅智成【寶寶之書19】 這舉世無匹的幸運毫無用處 因我連炫耀它也捨不得 啊, 我擁有 一顆不可告人的星星

我們已經很久 不能自己 不是自己聽悲傷歌曲 不是自己看愛情電影 不是自己寫冷淡的信 不是自己告訴你 對不起 破碎的夜沉了 有人摸黑離去,終於 那單獨走陌生路的 是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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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2.0/ 文/外文104 陳靖霖 我是陳靖霖,現為外文系大二學生。在接觸到西格瑪之前,便有想過要組成一個類似的群體。 偶然的機會,朋友給我看了王健文老師的〈西格瑪是誰?〉,「啊!原來這樣美好的事情成大 早就有了」,當下心情非常激動,整晚無法入眠,在網路上遍找各種西格瑪的資料以及社員們 在網站上發表的文章,太迷人了。 初與翁文嫻老師討論時,因為我不會寫詩,所以她讓我在展場上,放置一個自己的裝置,表達 我對西格瑪的感應和嚮往。然而隨著不斷的溝通討論,還有現代文學所蔣富璧的加入,一個行 動的構想漸漸成形。我們在展場圍出一個空間,用西格瑪成員說過的話做成字報,在四周懸掛。 從住宿處帶來矮桌、書櫃、各種我們喜歡的書籍,縫製幾個有漂亮花紋的坐墊。我們希望這是 一個大家可以「一同__ __的空間」,經過的人們能夠加入並為那空格填入各種可能性。 詩展開幕當天,西格瑪創社人劉定泮先生說,他聽到成大有「西格瑪詩展」,無論如何都想來 看看,特地「翹班」坐高鐵南下。西格瑪前輩王小娥教授、郭明坤先生、吳鐵肩教授以及林朝 成教授,以及記錄西格瑪歷史的王建文老師與張幸真老師皆到場參與。 對於「再創西格瑪」,幾位前輩也給了我很多建議,吳鐵肩老師說:「西格瑪已經過去了,已 經是歷史了,要完全複製是不可能的,我更認為妳應該是要找一群有思想的人一起開始屬於你 們的團體。」 劉定泮先生也跟我說:「我當年創社的想法就跟妳一樣,只是要找一人一起浪漫一起理性一起 批判,而已!」 黃模春先生曾在〈從前門出去,由後門進來〉中說道:「西格瑪真會發展出某種傳統來嗎?如 果有,那麼就是告訴一個人不要盲目於任何『傳統』的傳統。」 既然形式上的復社,是不可能也不需要的。那就照著我們的方式,全新來過。若說他們是 「∑1.0」,那我們就是「∑2.0」,同樣的情懷,創造新的版本。我想成大必定也有人曾想要 建構類似西格瑪精神的團體。所以,我的動機很單純,把這群人都找出來吧! 展期間,我和富璧做了一張時間表,發想許多討論的主題在裡面填上,例如:「中文、英文語 法的差異如何影響思維」、「抽煙的正當性」、永遠重要的「我和我家和我媽」。也邀請大家 一起去各種我們有興趣的活動,如【莫讓台灣成為消失的國家--南蒙古、東土和圖博的啟示】 巡迴講座、聽林生祥、鍾永豐【唱歌、談文學與歌曲創作】、在TCRC livehouse 聽紐西蘭後 龐樂團SO SO MODERN、還有中文所范樂陶來演奏古琴,或者看韓國導演金基德的電影《春去春 又來》。 兩個禮拜的展覽過去,我們已招募到二十多位的同伴,當這些人齊聚,將迸發各種奇艷的火花。 目前我們建立了一個部落格平台:http://forinfinitasmember.blogspot.tw/ 讓大夥共用一組帳號、密碼,在上面繼續暢所欲言,展開未來各種想像。若你也有興趣,請與 我聯繫。 陳靖霖email:jing82614@gmail.com


61 這五段引文,直接解放我對自由的渴望, 我沒有辦法確切的跟你說西格瑪是什麼, 唯有你來過,坐下來讓我們談論, 西格瑪才可能在彼此心中顯現。 我是一根纖維, Σ纖維會成一根羽毛, Σ羽毛會成一雙翅膀, Σ翅膀是理想自由。

我要從這個展場出發找回所有的Σ, 在這十天,一同摸索,慢慢建構Σ的生活, 我們會 在母親節討論「我和我家和我媽」; 參與在Masa的南蒙古、東土和圖博講座; 在榕園野餐、唱歌、演劇; 看荷索紀錄片;讀莊子;聽地下樂團現場; 但這僅僅是我們提出的可能性, 還有更多的潛伏,由你來拋出,我們一起實踐, 若是我們沒有碰見,留下你的訊息讓我能夠找到你。

我們相加連接, 在展期結束, 讓西格瑪生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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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後記/

關於意外成為一個小西格瑪 文/中文二 許雯鈞=許啵嘰 接下詩展美宣之後,我時時刻刻都在思考著該如何設計能傳達西格瑪精神的海報與 書籤。閱讀完老師給我們看由成大歷史系王健文教授在《成大八十˙再訪青春》校刊中 所以寫的〈重訪/返西格瑪〉這篇文章後,發現自己對西格瑪的了解仍然很模糊,心裡 正想著要是能回到以前跟他們聊聊就好了,反覆看著文章希望能夠使自己感受更深,忽 然,文章中一句「現在任教政大中文系的劉又銘……」,腦袋一驚,記憶馬上回想起去 年跨年那晚,我和姊姊在政大河堤旁聊天,遇到了她系上教思想史的老師,好像就是叫 這個名字!記得那時打了招呼、簡單聊了幾句之後,老師有說大學是念成大,而且我也 聽姐姐提起過西格瑪這個詞彙,這樣線索看下來似乎這一切都有關係,原來,故事早就 鋪陳好開始。後來,我寫了封短信,經過姐姐從中接洽,我竟然聯絡上老西格瑪前輩們, 加入他們在臉書上創辦的西格瑪社團,心中萬分興奮呀!很感動、很新鮮,我不敢相信 自己可以和西格瑪有緣分,像文章中所說的,走進他們神秘的九又二分之一月台。 之後,我看完在臉書西格瑪社團裡面的每一篇貼文,看到最初社團建立的時候,還 有在西格瑪網站上的許多珍貴歷史資料,展覽準備期間,很謝謝又銘老師鼎力相助,願 意撥(許多許多)空和我多次通電話聊聊。除了最真實的直接互動,透過那些曾經留下 的時光片段,也讓我不斷地去感受這群人,更加了解西格瑪的樣子。後來我也順利地設 計出海報與書籤。將它分享在臉書西格瑪社團裡時,神奇的魔法又發生了!創設元老之 一的劉定泮前輩說:「各位西格瑪社友,今天在臉書西格瑪社上面,看到如下這篇貼文, 我不知道許啵嘰是誰, 但當下就決定下星期二(5月7日)19:00,要到達台南成大圖書 館,參加這個詩展的開幕茶會,希望到時候您也在那裡! 定泮 2013年4月30日」看到 的當下我高興地歡呼大叫,多麼不可思議的驚喜呀!很感動,也很榮幸,邀請到這位遠 道而來的老西格瑪前輩。老師也要我將海報與書籤一一分送到仍留在成大任教的西格瑪 前輩們的研究室。感謝所有蒞臨展覽的西格瑪們。 很開心設計的海報與書籤能夠被了解、被喜歡。那是我某天翹課從中文系館大一教 室後門溜出來,目光越過走廊底端關起的鐵捲門,在那兒,系館後方有一顆被截斷的枯 樹在悠悠的光線下,然而,樹幹上已經長出了新芽,我突然靈光乍現覺得這就是西格瑪 精神!後來便在中文系館後方,以及力行校區台文系館發現許多過去自己不曾注意的美 麗樹木,很開心它們願意讓我發現。最後,特別感謝任勞任怨的攝影師蔡敏雄陪我大半 個下午在校園裡尋找那棵符合我心中理想樣子的老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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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第四屆成功大學校園詩展成果集 指導老師:翁文嫻 美術顧問:劉高興 總 召:中文二 吳詩慧 美術編輯:中文二 許雯鈞 照片攝影:張雅培、徐偉翔、羅國瑋、陳琳、蔡敏雄、林柏丞、施閔超 活動贊助:校友魯竹先生 活動協辦:成大中文系、成大詩議會、 出版日期:2013年5月


西 瑪 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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