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2
前言：昆虫与农业的关系 《可持续农业编辑》
3
昆虫在农业生产中的作用 Luis L. Vázquez Moreno
5
从大自然中学习病虫害防治 Mans Lanting
8
利用植物功效控制作物病虫害 Luis Gomero Osorio
11 赞比亚的蜂蜜产业 Nawa Mutumweno
13 土蜜蜂：山区农民的朋友 Farooq Ahmad, Uma Partap, S.R. Joshi，M.B. Gurung
16 采用病虫害综合防治作物能获得高产 Laura Anne Sangorski
19 土壤覆盖为昆虫提供了好的栖息环境 Sam Adams
21 如何使农场远离虫害？ 摘自《non-chemical crop protection》
24 生态农业更适应气候变化 Lim Li Ching，Doreen Stabinsky
1
前言：昆虫与农业的关系 《可持续农业》编辑部寄语
专家、学者等人士参加了在Kenya的Thika举行的首次知识分享研讨会 昆虫与农业息息相关。农户、卖农药的人、
这是世界上很多小农户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原因之
农业推广人员、科研人员对昆虫的看法各不相
一。在农业生产中，农户只有掌握农业生态学知
同，根据他们对昆虫的看法，就知道他们在农业
识，对昆虫有了正确的认识，才能提高处理问题
和生态学方面观点。实际生活中，很多人对昆虫
和解决问题的能力，避免目光短浅。本期杂志将
在农业生态系统中的作用不了解，或认识上存在
告诉大家昆虫是农业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偏差，因而一提到昆虫时觉得害怕，加上农药公
如果盲目消灭它们，将打破生态平衡，造成恶性
司、种子公司及所谓“现代化农业”的误导，使
循环。对付有害生物的有效方式，就是保持生态
得一些人对昆虫更加敬而远之。在诸多方面的影
平衡，与它们和平共处，而不是彻底消灭。尽管
响下，小规模农户形成了一种看法，即昆虫是有
这种有害生物防治方式在经济和环境保护方面有
害的，只有喷施农药、引种遗传改良的抗虫品种
着重要意义，但是从政策方面获得的支持还很
（如Bt棉花），才能有效地控制它们。在现代农
少，Rio+20会议上绿色经济（Green economy）的提
业生产中，农户每年都要购买化肥、种子等，生
出让大家振奋一新，因为绿色经济离不开人与自
产依赖于各种外界资料，相反对自然规律的了解
然的和谐。
越来越少，长期积累的传统知识也无用武之地，
2
现在是大家一起携手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昆虫在农业生产中的作用 Luis L. Vázquez Moreno
昆虫是农业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农业生产
种紧密相连，相互作用，如寄生，捕食关系。我
中采取的措施对昆虫数量变化有着重要的影响。
们认为在一个自然的生态系统中有害昆虫与有益
有的措施能增加某些昆虫的寄主，使得昆虫的数
昆虫均处于平衡和稳定之中。相反，由于人类的
量快速增加；而杀虫剂的施用会极大地减少昆虫
过度干预，农业生态系统的平衡被打破，一些植
的数量。实践表明，农民采用的一些生产措施能
食性昆虫开始占优势。
丰富昆虫的多样性，增加有益昆虫数量，为作物
昆虫究竟是害虫，还是益虫？
高产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农业集约化生产中，很多人看到昆虫觉 得就是害虫，于是喷农药成了家常便饭。这些年 来，害虫发生越来越严重，这与两个因素有关： 第一，一种或少数几种作物年复一年地大面积种 植，减少了农田生物多样性，为少数昆虫的大量 繁衍创造了条件。第二，传统的农业生产中，杀 虫剂、肥料等的长期使用，使得那些适应这些环 境的昆虫种群数目增加。
改善农田生物多样性 昆虫与人类活动紧密相关，特别是农业生 产。害虫大面积爆发后，会导致作物减产，每年 人们要花费成百上千万的钱来防治田间害虫。不 少调查却发现，农民对农田里的昆虫多样性、及 其在农业生态系统中的作用并没有正确的认识， 见到昆虫的第一反应就是消灭它们，所以这些年 来农药的施用量不断攀升，农药带来的危害也越 来越大。另外，一些公司为了推广转基因作物， 使用的宣传策略就是夸大昆虫的危害，强调消灭 昆虫才能增产。事实相反，只有少量的昆虫才危 害作物，绝大多数昆虫在农业生态系统中发挥着 积极的作用，如传粉、分解有机残体。当然，农 民对植食性昆虫是最熟悉的，因为它们危害作 物，据统计植食性的昆虫占的比例不到3%，其数
生物多样性提高了农田生态系统的功能
量被食虫性昆虫、寄生性病原菌及自然因素控制
农民发现害虫的控制越来越难，这表明世界
着。作为复杂食物链中的一部分，昆虫与其他物
农业生产系统发生了剧烈变化。人们不得不考虑
3
替代措施，这些新措施不应当仅仅追求降低害虫
施在古巴得到广泛的应用。在古巴有200个昆虫繁
带来的损失，而应当考虑增强生态系统服务，以
育中心，每年育出数量众多的黄蜂（Trichogramma
获得更高和更持久的产量。因而，我们需要“摒
wasps ），释放后每公顷大约有30,000-50,000只，
弃”单纯从控制害虫来保护农作物的老办法，采
能有效控制牧场、水稻、甘蔗、蔬菜等作物上
纳着眼于生态系统及其内部相互作用的方法，保
的害虫。在小面积上，人们可以培育出寄生蜂
障农民确实能够中获益。在农业系统中，昆虫都
（如茧蜂、小蜂或寡节小蜂）和食虫性天敌（球
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蜜蜂和养蜂业可以证明
菌、甲虫和猎蝽）来控制害虫。一些农民还在
这一点。蜂蜜在全世界生产和消费，它是成千上
田间设立储藏室收集有益昆虫，再带到其它田
万农户的收入来源。蜜蜂是重要的传粉昆虫，在
地利用，例如用香蕉残渣吸引食虫蚁（Pheidole
植物的有性繁殖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另外，地下
megacephala ）、待数量扩大后再释放到红薯或香
活动的昆虫促进了土壤改善；食虫性昆虫和寄生
蕉地里，通过这些方式有16,000公顷左右的作物得
昆虫在控制其他昆虫种群数目中起到了关键作
到了保护。
用。
尽管杂草没有给人留下好的印象，不过杂 草能增加农田昆虫物种多样性，调节农田小气 候、减少土壤侵蚀等。杂草既是植食性昆虫的 栖息地，又是天敌生活的场所。在古巴西部， 农 民 比 较 认 可 名 为 “ 酸 金 雀 花 ” （P a r t e n i u m
hysterophorus ）杂草的作用，该杂草可以为瓢虫 科捕食者（如长尾小鹦鹉和瓢甲）提供重要的 栖息场所，它们以种蚜虫为食，于是在田地边 缘和其他空地上刻意保留它。格力豆 （Gliricidia
sepium ）是21种食虫性昆虫的寄主，其中19种是公 认的能调控蔬菜和谷类作物上植食性昆虫种群数 目的昆虫，同时也是几种植食性昆虫的寄主，不 过只有豆蚜（Aphis craccivora ）危害作物，于是当 地农业部门提倡在城市及其周边地区更广泛地种 植格力豆作为绿篱。 我们期待着人们对昆虫看法的改变。 黄蜂在蚜虫上产卵 John H Gagnon III 摄 昆虫给人类很多帮助
作者简介： Luis L. Vázquez Moreno works as
认识昆虫给人类带来的好处是第一步，在
a researcher at Cuba’s Institu-to de
此基础上通过农户等人的努力可以保持和扩大昆
Investigaciones de Sanidad Vegetal (INISAV), in
虫的影响，其中一个重要的措施就是生物控制
Havana.
（Biological control）,即有选择地培育和释放一些 可以控制植食性昆虫种群数量物种，目前这一措
4
E-mail: lvazquez@inisav.cu ; llvazquezmoreno@yahoo.es
从大自然中学习病虫害防治 Mans Lanting
本文作者强调从大自然中学习和效仿有害生 物的防治，减少对化学农药的依赖，促进环境保
比例不合适，水稻容易发生枯萎病；缺乏镁容易 导致叶斑病；锌不足则易导致真菌病害的发生。
护，介绍了印度和西非半干旱地区在农业病虫害
土壤保水性能的降低
防治方面取得的成功经验，供大家参考。
水土流失、农家肥施用量减少及施氮过量均 会加快有机物的分解，造成土壤有机质的缺乏，
自然和农业的关系
而有机质的缺乏会降低土壤的保水性，容易出现
在农业生产中，人们经常看到大面积爆发
土壤干旱，使得植株更容易受到病虫害的侵袭。
的病虫害，而在自然界却很少有这种情况的发
例如，土壤干旱时，容易发生蓟马（thrip）。
生，这与大自然的生态结构密不可分的。大自然
单作
不仅有丰富的植物多样性，而且有丰富的动物、
农业生产中种植单一作物的时间越来越多，
昆虫、细菌和真菌。大自然是一个众多动植物构
生物多样性也不断降低，使得那些适应简单生态
成的系统，没有一种成分可以主宰一切。大自然
系统昆虫、老鼠等有害动物更容易生存下来，相
提供的生态位中，植物和动物相互作用、互相依
反害虫天敌（蛇、猫头鹰、野猫等）难以繁衍。
赖。有机体死去后，在自然界的作用下发生分
以超市打个比方：超市中有很多吃的，会吸引老
解，养分得到循环使用。
鼠，若没有猫的控制，老鼠就会多起来。
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农业从过去的刀耕火种
广谱型杀虫剂的危害
发展到永久性农业，种植方式也从混作发展为遗
在有害生物的防治中，技术人员会建议农户
传多样性相对单一的作物；作物品种则从老品种
使用广谱型杀虫剂。然而，广谱型杀虫剂的滥用
到改良品种，再到杂交和转基因作物，与之相伴
同样会降低捕食者的丰富度，打破了有害生物与
的是生物多样性的减少。从生态原理来看，地上
有益生物间的平衡。施用农药后，不仅昆虫受到
部分生物多样性的减少意味着地下部分生物多样
抑制，而且昆虫的天敌也发生中毒现象，甚至死
性的降低，虫害、真菌病害的发生随着时间的推
亡，如鸟类。
移而加剧。有害生物的发生与很多因素有关，下
水分过多会加重虫害的发生
面对这些因素进行介绍。
灌溉会加重虫害的发生。在很多地方一年四
养分不平衡
季雨水分配不均匀，季节性的干旱使得一些植物
作物收获后，土壤肥力会下降。过去农户施
难以存活，其中部分植物是昆虫的宿主，没有宿
用农家肥补充消耗的养分，如今农户家里养殖规
主植物，害虫很难发生，相反在灌溉条件下，宿
模小，难以找到足够的农家肥，不得不依赖于化
主植物一年四季都能生存，给有害生物创造了生
肥。当化肥过度施用后，养分易失衡，例如过多
存的机会；作物的选择性种植，更加剧了一些有
的氮会导致磷、钾、镁、硫、硅及锌等营养元素
害昆虫的发生。在生产中，很多农户只考虑经济
的缺乏，使得病虫害容易发生。不少案例表明氮
效益，依赖杀虫剂控制虫害，很多生态问题就是
素水平高的情况下，容易发生虫害; 如果氮和硅的
滥用杀虫剂造成的。
5
焉病。棉花品质降低与土壤水分过多有一定的关 系。当然，排水与干旱季节用水结合起来最好。 在雨水过多时，可以把水贮藏池塘里，到干旱阶 段再使用。 农家肥对作物的生长很重要，只是对许多 家庭来说，要找到足够的农家肥还是有一定难度 的。不过，我们可以引进一些耕作制度，例如， 在主要作物前茬种植豆科绿肥作物，通过豆科作 物的固氮作用提高土壤肥力，再利用家畜的粪 秋葵可以增加脉翅目昆虫 防重于治
便。 提高生物多样性 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农业系统，由很多种类的
可持续农业在病虫害的防治中，强调增强
植物构成，例如主要作物、边界作物、树木、间
植株抗性，利用生态过程控制病虫害。为了减少
作的作物、动物等。生物多样性可以通过以下方
病虫害的发生，作物在生长过程中应注意下列情
式进一步提高： ● 种植陷阱作物（trap crops）：花朵多为黄
况： ● 植株不宜生长在过度干旱、或水分过多的 土壤环境之中; ● 避免营养短缺和营养不平衡; ● 避免作物在空间、光、水及养分方面与其 他植物发生剧烈竞争； ● 避免植株生长中受到高温或低温胁迫； ● 在一块地里或四周增加生物多样性。 如何才能解决上述问题呢？
色，容易吸引昆虫，像印度芥菜、向日葵、万寿 菊、大豆、法国豆等； ● 种植吸引天敌的作物：一些作物对害虫天 敌具有吸引力，例如秋葵可以增加脉翅目昆虫， 香菜、高粱、玉米可以提高赤眼蜂的数量； ● 在边界上密集种植一些作物，对一些虫害 形成物理屏障。 经过努力，当一块地里的作物种类达到10
增加土壤有机质是个好的措施。有机质是
种左右，就可以形成一个物种较为丰富的生态系
改善植物生长环境的重要因素。实践证明，有机
统。对于地下部分的生物多样性，可以施用堆肥
质能改良土壤结构，下渗水分，降低地表径流，
增加土壤微生物数量。另外，在田地周围种树木
增加土壤湿度，为植株的生长创造有利的土壤环
也会吸引鸟类来捕食棉铃虫（有时候鸟也会吃谷
境；此外，有机质还能提高土壤的持水力，增加
物）。所以，生物多样性的增加并不限于植物多
通透性、改善土壤中氧气的状况、避免PH值上下
样性的增加，而是整体的生物多样性的变化。
波动，从而为作物创造良好的生长环境。
生物多样性增加的方法还有：在集体土地上
在地里挖坑、开沟、起垄、筑梯田均能保护
围上一块，不利用，通过自然演替几年后就会形
水分，减少旱情的发生。不过，土壤中水分过多
成一块生物多样性丰富的景观，这块地可以为较
也不利于作物生长，多余的水分要及时排出。例
大的食肉动物提供栖息地。不过，一些科学家认
如，锡金、印度喀拉拉邦的农户在种姜时，发现
为这也是病虫害源头。具体情况怎样，只有在实
平坦土壤比平床升高的土壤更容易遭受细菌性萎
践中才能证明哪一种观点正确。
6
作物管理
究竟哪一种密度适宜，最好是做试验来确定，专
农户都知道，好品种才能带来好的收成，只
家的看法只能作参考。
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品种才是好品种，一些品种
若上述因素都考虑在内，病虫害发生的机率
在种植过程中会出现明显的遗传退化，逐渐不适
就会大幅度减少。田间观察是十分必要的，一旦
应当地的气候。于是，我们建议农户选择健康、
观察到病虫害就应给予足够的重视，否则严重时
高产的品种留种。目前，受外界的宣传，农户倾
很难控制。许多情况下，使用一些天然产物作为
向于种植杂交品种，其实表现良好的当地品种并
农药比较合适，如印楝种子提取物。一些生物农
不一定比杂交品种产量低。种植杂交品种时，种
药是广谱性农药，尽管毒性低一些，不过导致的
子依赖于外界，受一些大公司的控制，除非农户
问题与其它农药类似。
自己掌握了种子繁育的方法。
总之，有害生物防治的最佳策略是为植物
适时播种、选择适宜的作物和品种是至关
创造适宜的生长条件，即土壤中含有丰富的有机
重要的。有时候，农户不得不变换品种，如雨水
质、均衡的营养、适宜的植物种群密度，丰富的
来的太晚时。长期气候条件是品种选择的重要因
生物多样性，能吸引天敌，排斥有害昆虫。我们
素。多年的实践中，农民在观察大自然方面积累
要开阔视野，学习病虫害发生发展的生态知识，
了丰富的经验，可以根据一些自然现象预测天气
从整个农场的作物种植模式考虑病虫害防治，做
的好坏。
到植物与环境的和谐发展。
在生产过程中，种植密度常常被农户忽视。 在一大片地里，可以看到同一种作物密度有高、
作者简介：
有低，各不相同。无论密度过高，还是过低，植
Mans Lanting. ETC India, Srinivasa C-2, Second
株都容易受到病虫害的侵袭，保持适宜的种植密
Floor, Site no. 2 & 3, Yadhava Farm, Chunchagatta,
度才是十分必要的。种植密度取决于土壤类型，
Bangalore 560062, India. http://www.etc-india.org
向日葵可以作为陷阱作物
7
利用植物功效控制作物病虫害 Luis Gomero Osorio
找到适宜的技术来控 制有害生物的危害是 人们追求的目标。实 际生产中，除了基因 改良外，其实还有对 环境更好的方法，它 就是利用自然界的多 样性来保护作物。不 少机构已经开始对这 些非化学、非转基因 的方法进行研究和应 用，为有害生物防治 提供了一些好的替代 方法。
尼可豆 (Lonchocarpaus nicou )
依赖自然规律进 转基因作物推广的依据之一就是通过转基
行作物保护面临的挑战之一就是如何用简单、低
因手段提高作物的抗病虫害的能力，减少农药
成本的技术来控制病虫害，减少或避免农药对环
的施用，从而减少对环境和人类健康的污染。
境的污染，该方法的基础是植物具有的生物学特
2000年全球转基因作物种植总面积中，19%为
性，例如有的植物具有杀虫功能，可以用于植物
抗虫害作物，7%具有抗除草剂和抗虫害双重抗
的病虫害防治之中。目前，这种类型的植物产品
性。抗除草剂作物大力推广似乎更符合像孟山都
已经试验成功，有的准备上市。
（Monsanto）这样的大型农资公司的发展战略。
秘鲁在开发这些特殊功能的植物方面具有很 大的潜力，但是如何实现这些植物在技术和生态
安第斯山脉国家在作物上进行的基因改良主
上的优势还需进一步研究。到目前为止，农药替
要集中在健康方面，如抗除草剂的棉花和大豆、
代方面的研究还很少，资料表明，过去的40年里
抗鳞翅目（Lepidopteros ）昆虫的棉花、抗线虫
90%的研究都集中在化学农药的使用方面，而对其
(nematode)的土豆以及抗白叶枯病的水稻等等。在
替代品的研究很少涉及。
这些研究之中，投入了大量的经费、人力资源，
利用植物的特性来保护植物
然而这些研究对大规模工业化农业有很大的帮
有害生物生态防治方面，一个重要且前景广
助，对当地为数众多的小农户意义却不是很大。
8
阔的技术是利用植物作为生物控制剂。在秘鲁有
利用生物多样性保护植物
300多种植物（包括本地的和外来的）具有有害生
农业上，人类与有害生物的斗争是长久的，
物防治效果，其中14种在灭昆虫、驱蚊、抑制线
虫和真菌方面表现突出，这表明有害生物的生态 防治有进一步发展的巨大潜力。
走，不过前景远大。 有市场开发潜力的植物
目前，已有一些研究集中在上述植物的发
目前，还没有大面积地利用植物来控制病
掘和技术开发上。很多植物表现出对病虫害的抑
虫害的案例。现有的经验主要来自于农民的传统
制特性。例如，蓟罂粟属的野生植物 (Argemone
知识，遗憾的是这些案例还没有被很好地记录下
sufusiformis ) 的提取物对粘虫幼虫有好的抑制效
来。不过，下面4种植物在控制有害生物方面的效
果；夹竹桃科的夹竹桃( Nerium oleander )表现出有
果明显，已受到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具有市场开
效的灭真菌特性，尤其是控制茄腐镰刀菌和立枯
发潜力，它们的特性如下：
丝核菌；在秘鲁的一些地方，木贼属 (Equisetum
醉鱼豆属尼可豆 (Lonchocarpaus nicou L)
sp. )的植物已被用来控制马铃薯晚疫病。此外，植
尼可豆在秘鲁森林里分布广泛，在野生状态
物的硅含量高也能抑制真菌的发生。
下生长良好。在亚马逊森林，人们称之为barbasco
植物分泌的各种油性成分有利于减少粮食储
（巴巴可鱼毒草）。这种植物的根部含有一种众
存时害虫带来的损失。实践表明，只需要很少的
所周知的有毒物质，当地人称为“rotenona（鱼藤
投入，就可以降低害虫造成的损失。
酮）”，用它来控制虫害、或毒鱼。20世纪50年
马铃薯块茎蛾给马铃薯带来大的经济损失， 而来自阔苞菊属植物 (Pluchea chingoyo )的提取物则
代，这种植物还出口到其他国家，但是随着杀虫 剂的引入，其产量便逐渐下降。
能很好地预防它的发生，具有类似功效的植物还
近年来，一些公司开始收集鱼藤酮用于出
有桉树、马樱丹等，具体内容可以参考国际马铃
口，如美国。在当地市场上，尼可豆作为一种生
薯中心的研究报道。由于这方面的研究才起步，
物杀虫剂出售，商业名称“Agrosan”。在联合国
利用植物的功效来控制有害生物还有很长的路要
“促进替代可可种植的产业计划”的支持下，人 们在阿普里马克河谷（Apurimac valley）建立了尼 可豆的加工企业；有的公司正在生产鱼藤酮的液 体配方，由于在害虫防治中效果好，在生态农业 中具有好的开发潜力。 黑 药 花 科 的 沙 巴 藜 芦 (S c h o e n o c a u l o n
officinale ) 沙巴藜芦具有杀虫功效，在委内瑞拉、哥伦 比亚和墨西哥人们比较熟悉，上世纪50年代引入 了秘鲁。由于它能杀死跳蚤、虱子和螨虫，最初 用在控制皮肤感染，当DDT开始使用后，这种植 物的使用就越来越少（注：DDT，又名滴滴涕、 二二三，化学名为双对氯苯基三氯乙烷，由于环 境污染严重，现在已禁用）。如今，年轻一代的 农民和农业工作者大多不熟悉沙巴藜芦的杀虫特 沙巴藜芦(Schoenocaulon officinale )具有杀虫功效
性，放火烧地时常把它清除掉，现在仅在退化的 地区和丘陵地带才有。
9
沙巴藜芦是黑药花科多年生植物，成熟果实
接触，发育就会受到抑制，而这些物质对人类、
具有杀虫特性，可以用于跳蚤、草地夜蛾、玉米
哺乳动物、鸟类、爬行动物和鱼类都是无害的。
螟、虱子、螨类、牧草虫、盲蝽及蟑螂等。
只要将它的施用控制在低于规定的浓度，并不会
印楝 (Neem )
影响区域内的植物和动物。
印楝属于楝科（Meliaceae ），源于东南亚，
苦楝 (Melia azedarach )
具有良好的杀虫功效。尽管引入秘鲁已经很长
又名天堂树，这是一种生长在秘鲁野外的
时间了，不过直到最近才引起了“农药替代行动
树，亲缘关系与印楝非常接近。它含有毒素，能
网”等研究机构的注意，目前已开始大量播种。
够作为杀虫剂、驱虫剂和生长抑制剂。农药替代
印楝具有较强的耐旱性、耐盐碱性，能适
行动网就苦楝控制草地夜蛾效果方面展开调查，
应热带和亚热带的土壤和半干旱气候，目前在非
结果令人满意。在古巴，人们在苦楝抑制害虫方
洲、澳洲和拉丁美洲的许多地方都有种植。
面积累了很多经验，利用苦楝为原料生产的产品
在印度印楝有自然分布，由于该树种在天
已经出现。苦楝种子的处理过程与印楝类似。
然植物保护方面的特殊作用，近几年里已经扩展
总结
到世界各地。从印楝种子中提炼杀虫剂流程不复
利用生物方法控制有害生物，可以替代转基
杂，可以手工完成，也可以进行工业化生产。 研究表明，印楝种子中含有的活性物质有印 楝素、沙兰林茄碱等，具有驱避作用。害虫一旦
因作物的使用，促进和增进生态平衡，避免农药 的过度施用带来的危害，同时降低人们对杀虫剂 的依赖，使人类生活和工作的环境更健康。
农业生物多样性 生物多样性是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农户相互作用，一方面它是农户生计的基础，另一方面 它的维持和保护依赖于农户。在生产过程中，农户采取的措施对生物多样性的影响很大，使用得当时可 以提高生物多样性，若不正确会对生物多样性造成很大的破坏。 最近，国际组织Hivos和Oxfam NOVIB发起了一个项目，旨在推进人们对农业生物多样性的重视、增 进对小农生计和气候改变、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的理解，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几个月以来，斯德哥尔摩恢复研究中心（the Stockholm Resilience Centre）一直致力于农业生物多样 性、生态恢复能力方面的研究，以便为人们提供全面的认识，发现理论与生产实践之间的差距。其中的 一个重要发现就是：发展中国家农民在农业生物多样性方面拥有的知识、经验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很 难在国家政策、部门工作策略中得到体现。在现有的政策中，人们大多认为政策不全面、条款之间的冲 突是存在的主要问题，很少关注技术层面的欠缺。在肯尼亚举办的国际研讨会上，与会者就政策中技术 层面的缺陷展开讨论，试图提出改进的方面。经过讨论大家认为：在扩大农业生物多样性和生态恢复能 力的影响方面存在大的缺陷。 围绕农业生物多样性，如何打破制约因素？一直是人们关注的问题。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通过广泛 的经验交流、信息分享，丰富农业生物多样性，提高农户的生计。读者朋友们，我们期待您们的参与， 您可以在网站(http://theagriculturesnetwork.ning.com/)发表自己的观点。
10
赞比亚的蜂蜜产业 Nawa Mutumweno
意大利蜜蜂（Apis mellifera ）在采花蜜
三年前成立的赞比亚蜂蜜合作社（the
高的。然而，蜂蜜行业的发展却是面临着重重困
Zambia Honey Partnership, ZHP）促进了赞比
难，除了产量和收益的制约外，还有很多限制因
亚蜂蜜业的可持续发展，推动了社会和经济的增
素，特别是商品化程度低。调查表明，尽管国内
长。合作社为蜜蜂相关利益群体提供了一个平
外对蜂蜜的需求量很大，且很多地区扩大蜂蜜的
台，帮助他们把蜂蜜加工成利润更高的蜂产品。
生产是完全可能的，但是蜜蜂行业缺乏市场信 息、缺乏资金上的支持。
蜂蜜生产在赞比亚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尤
为此，赞比亚于2003年成立了蜂蜜行业委
其在北部地区，赞比亚是非洲最大的蜂蜜生产国
员会，旨在通过市场发展、技术创新、信息网络
和出口国。在赞比亚的西北部及铜带省（Copper
化、政策宣传、建立蜂蜜行业标准等措施来提高
belt provinces）从事养蜂的人平均收获10个蜂巢，
蜂蜜相关群体的能力，该委员会向所有养蜂人
每个蜂巢每年生产蜂蜜约10公斤，按目前的市场
开放。自从成立后，该国蜂蜜行业得到了快速发
价格计算，每年出售100公斤蜂蜜能有5000多美
展，很多人从培训、各地建立的蜂蜜中心、信息
元的收入，与投入的成本相比，这个回报是很
分享中受益。
11
尽管进步显著，但是有机生产者（the
主要用于支持养蜂人、生产协会或者蜂蜜加工者
Organic Producers）、赞比亚加工协会（Processor
发展和扩大收获后的活动（如深加工、质量控制
Association of Zambia）、农业商务论坛（the
或市场营销），当然这些活动必须具有创新性，
Agribusiness Forum） 等做出的一系列分析表明：
而且申请需要通过一系列的竞争过程。
在养蜂业方面缺乏管理和支持的长期政策；中央
成果显著
政府各个部门间缺乏协调机制，这些方面限制了
目前，赞比亚蜂蜜协会在三个主要蜂蜜生
它的发展。研究发现，在地方层面上取得了积极
产省份发挥作用，共8家蜂蜜加工企业和15,000
的成果，在生产者间的交流和协调增强了很多。
多名养蜂人参加。尽管很多成员都意识到还有许
面对养蜂业面临的困境，而蜂蜜行业委员会却难
多工作需要做，不过目前来看成果较为显著，如
以解决。在蜂蜜行业委员会的基础上，包括地方
蜂蜜和包装质量得到了改善；蜂产品已打入到了
政府机构、非政府组织（NGOs）、商业贸易协
Melissa、Spar等大型零售商店中，还有大批的蜂
会、养蜂人、出口商/包装商、研究人员等成员共
产品出口到了南非和博茨瓦纳，甚至英国、德国
同发起成立了蜂蜜行业协会，目的是协调相关利
和美国等地。赞比亚蜂蜜协会主席Munshimbwe
益群体的关系，共同解决蜂蜜行业面临的问题，
Chitalu 先生，自豪地指出“赞比亚已经成了非洲
促进发展。在协会的努力下，国内市场对蜂蜜的
出口至欧洲联盟和美国最大的蜂蜜和蜂产品出口
需求扩大，农民的生产的蜂蜜产量也增加了，特
国，至2012年年底，供给这些市场的产品将超过
别是通过提高蜂蜜的附加值，增加了农户的收
1000吨”。这个行业正显示出巨大的潜力，扩大
益。可见，相关利益群体的共同努力扩大了蜂蜜
了赞比亚的出口基地及创汇能力。更重要的是，
的生产和消费。
扩大和提高了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在赞比亚森
蜂蜜行业协会根据实际情况提出了一系列发
林里，人们可以感受到两种气氛：一是成千上万
展策略，有的是针对特殊的贸易市场，有的则是
的蜜蜂不停地采集花蜜产生的热闹气氛；二是当
组织养蜂人之间相互交流。蜂蜜行业协会中一些
地居民看到自己的蜂产品而产生的兴奋感。
专门人员密切关注养蜂中可能发生的病虫害问题 及其潜在的影响，例如导致蜂群衰竭失调（Colony
作者简介：Nawa Mutumweno (nawa_
Collapse Disorder）。尽管目前这些问题没有发生，
mutumweno@yahoo.com) works as
但需要定期监测。另外，值得特别提及的是创新
Communications Consultant for the Zambia
资助基金（the Innovation Grants Facility, IGF），它
Honey Partnership, Lusaka.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 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12
土蜜蜂：山区农民的朋友 Farooq Ahmad, Uma Partap, S.R. Joshi， M.B. Gurung
中华蜜蜂（Apis cerana ）在采花蜜 在山区农业生态系统中，大田作物、水果、 蔬菜、畜牧业和养蜂业的有机结合，不仅保障了 当地农户自给自足的生计，而且为他们应对环境 变化打下了基础。
多，积累更多的生物量，从而为生态系统中的鸟 类、昆虫和其它动物提供更多的食物和栖息地。 在世界上，意大利蜜蜂（Apis mellifera ）分 布广，能用蜂箱养蜜蜂。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兴 都库什，生产土蜂蜜的蜜蜂种类有大蜜蜂（Apis
土蜜蜂（Indigenous honeybees）为许多山区
dorsata ）、小蜜蜂（Apis florea ）、黑大蜜蜂（Apis
农作物及野生植物的授粉，采花采蜜时把花粉从
laboriosa ）（该蜂的产品可以收集，但难以用蜂箱
一朵花传给另一朵花，在山区生态系统中发挥着
饲养）和中华蜜蜂（Apis cerana ）。除了授粉这一
重要的作用。据统计，世界上四分之三的栽培作
重要特性之外，蜜蜂还直接为山区农户提供了蜂
物授粉依赖于蜜蜂，蜜蜂是最有效和最可靠的授
产品，改善他们的生计。中华蜜蜂，是可以用蜂
粉者。在植物的发育过程中，蜜蜂常常发挥着一
箱饲养的一种亚洲蜜蜂，能很好的适应气候和多
个非常重要的作用，授粉越多花的结实率越高，
山地区典型的耕作方式，对于山区农民来说，它
形成的种子就越多，种子萌发后长成的幼苗就越
是一项重要的现金收入来源。不确定、易变的山
13
大利蜜蜂比本土蜜蜂酿造的蜂 蜜多，但是在适应当地的气候 条件和植被的过程中，外来蜜 蜂的授粉效率明显低的多。因 此，外来蜜蜂的引进与否对山 区农户的生计并没有什么影 响，不过外来者为了获取利润 一般大力推广意大利蜜蜂，即 使在中华蜜蜂的起源地，推广 人员仍然不遗余力地向人们推 荐。 在尼泊尔的偏远山区 J uml a 和 Huml a ， 以及阿富 汗、巴基斯坦和印度的部分地 区，农民自给自主的生计完全 依赖于当地资源。近些年来， 环境恶化、授粉率低导致了山 区作物产量和品质显著下降，
中华蜜蜂在采蜜
农户的生存困难，一些人不得 区气候很容易引起开花期和花蜜的改变，而中华
不背井离乡，到平原地区打工。尼泊尔和阿富汗
蜜蜂则可以根据气候变化调整自己的觅食方式，
的其他许多地区的情况相似。
从而保证作物授粉效果。另外，中华蜜蜂还可以
结实率降低
适应海拔3000米以上的冷凉条件，是杏子、桃子
在喜马拉雅地带的兴都库什地区，农业正
和李子等早花作物传粉的重要昆虫。在院子里用
处在从传统的粮食作物向附加值更高的水果和蔬
蜂箱养蜂时，蜜蜂能为蔬菜等菜园作物。土蜜蜂
菜等经济作物转变的过渡阶段。在这个转变过程
具备的更好的优点，就是在条件不利，甚至环境
中，农户面临着许多新的挑战，例如授粉不足引
变得非常恶劣时，蜂群会临时迁移，而条件允许
起的结实率低或作物歉收，这些跨地区的新问题
时，蜂群又会迁徙到原来的蜂箱内。
已经引起了国际山地综合发展中心（ICIMOD）的
原生授粉者减少
重视，人们研究发现，授粉率的下降对农业生产
蜜蜂在传粉中的重要性被人们所熟知，不过
和生物多样性保护造成了威胁，其负面影响已经
耕地利用变化、单一作物大面积种植及杀虫剂、
在印度喜马偕尔邦，巴基斯坦阿扎德查谟和克什
除草剂的滥用引起蜜蜂栖息地的丧失，导致本土
米尔以及阿富汗和中国的山区表现出来。
蜜蜂的蜂群数量和多样性的减少。另外，人为引
虽然农户在苹果、梨和杏子等水果上的投
进了欧洲蜜蜂--意大利蜜蜂，给喜马拉雅一带的
入很多，但是产量和品质却明显下降，荞麦等籽
本土蜜蜂生存带来了困难，源于花蜜的竞争，及
粒类作物也存在类似的问题。事实上，施用农药
引进的蜜蜂带来了传染疾病、有害螨虫。尽管意
是造成蜜蜂等昆虫授粉低的主要原因。例如，在
14
印度喜马偕尔邦的苹果种植中，刚开始施用农
用。该项目希望在不破坏当地的生物多样性的基
药时，效果好，增加了收入，然而随着时间的延
础上，通过提高授粉率达到改善生计的目的。
长，出现了农业生物多样性丧失和传粉昆虫的减
通过行动研究，在印度，尼泊尔和巴基斯坦
少，收入反而降低。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农民现
对本土蜜蜂中华蜜蜂进行了品种选育和多样性分
在不得不从园艺部门和私人养蜂处租用蜂群为苹
析。农民记录了选育数据，参与蜂群繁殖地点的
果园授粉，租金是不低的，每个蜂群要20美元。
识别工作。从这些蜂群中培育的蜂后有助于增加
目前，当地只有少数农民在养蜜蜂，蜜蜂数量有
授粉力度和蜂蜜的产量。
限，难以为大面积的苹果树授粉。因此，在喜马 偕尔邦的苹果产区，养蜂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在当地社区的帮助下，记录野生蜜蜂在悬 崖上的栖息地、蜂巢所在位置成为监测蜜蜂种群
在中国四川的茂县，由于当地没有足够的昆
数量的一种手段。社区对野生蜂巢和栖息地的保
虫来自然授粉，农民不得不借助于人工手段给苹
护，能提高蜂蜜的产量，从而增加社区的收入，
果和梨进行授粉，确保坐果率。不少农户对蜜蜂
反过来促进了生物多样性的保护。
的作用和功能认识不足，而外地的养蜂人不想让
蜜蜂除了在提高作物产量中扮演着至关重要
自己的蜜蜂进入这些地方，因为果园里存在滥用
的传粉作用外，还有力地提高了偏远农村生计的
农药的问题。在巴基斯坦，苹果收入低，失望的
安全性和持续性。
农民把苹果树砍了；最近国际山地综合发展中心
授粉树的重要性
在阿富汗Bamiyan山谷发现杏树被大量砍倒，原因
在印度喜马偕尔邦，农民过去常常种植许多
也是授粉不足而造成产量过低。
品种的苹果。然而，为了追求更高的市场价值，
这一现象发生的主要原因是人们对传粉昆虫
农民只种植“皇家美味”（ Royal Delicious）这个
在生产中的重要性缺乏认识，缺乏蜜蜂的习性和
品种，而清除了其他品种。“皇家美味”这个品
管理方面的知识。养蜂人大多注重蜂蜜的生产，
种是自交不育的品种，该品种的结果需要其他花
忽视蜜蜂的授粉作用。农民往往没有意识到蜜蜂
粉亲和的品种进行异花授粉。一些农民在其苹果
的价值，没有考虑到不同植物的授粉过程需要适
园内甚至一棵授粉树也没有种植。所以，在只有
宜的媒介，例如，在果树的授粉过程中，蜜蜂首
“皇家美味”单一品种的苹果园内，都存在严重
先需要从优良的苹果树上采集花粉，然后把这些
的授粉问题。为了改善这种情况，一些农民开始
花粉带到需要授粉的果树上去。
在果园内种植授粉树了，甚至制定了短期的解决
养蜂的新焦点
方案，例如直接利用枝条进行嫁接。当种植的授
国际山地综合发展中心与当地农户、基层机
粉树开花后，将短花枝采摘下来，放在装满水的
构以及阿富汗、孟加拉国、不丹、中国、印度、
塑料袋中备用，也可以卖给其他人用于给苹果树
缅甸、尼泊尔和巴基斯坦等国的20多个机构建立
授粉。
了伙伴关系，努力解决经济作物的授粉问题。从 政策到行动，国际山地综合发展中心都在宣传授
作者简介：Farooq Ahmad, Uma Partap, S.R.
粉在山区农业中的重要性。项目不仅关注当地大
Joshi, and M.B. Gurung. ICIMOD, P.O. Box 3226,
蜜蜂（Apis dorsata ）和黑大蜜蜂（Apis laboriosa ）
Jawalakhel, Kathmandu, Nepal. Email: fahmad@
等蜂种的保护和可持续管理，而且与当地社区的
icimod.org.np
合作，进行中华蜜蜂的品种选育，促进推广和利
15
采用病虫害综合防治作物能获得高产 Laura Anne Sangorski
境造成破坏。病虫害综合防治并不是针对害虫大 面积发生之后采取的措施，而是“防与治相结合 的方针”，对于有害生物不是彻底消灭，而是使 其种群数量保持在危害水平以下。 与世界上的其它地区一样，在美国农户从病 虫害综合防治中获得了很多好处，例如佛罗里达 州南部正是采用病虫害综合防治，当地生产的番 茄占美国市场的40%。
对昆虫的管理不能仅限于害虫 我们习惯于把“昆虫”与“有害、害虫”等 词汇联系一起。其实，众多的昆虫中只有一小部 分对庄稼有害，而大多数的昆虫是有益的。在生 产中，农户可以利用有益的昆虫来抑制害虫、提 高授粉率，达到提高作物产量的目的，获得更大 的效益。 蓟马 病虫害综合防治（Integrated Pest Management, IPM）是对环境有利、可持续的方法。它根据病虫 害的定期监测状况，采取相应的措施抑制病虫害 的大面积发生，从而避免农药的过多施用，对环
番茄多汁液、糖分，容易受到病虫害的侵 袭，过去人们是施用高剂量的化学农药来抑制病 虫害的发生，实践证明病虫害综合防治是替代化 学农药的好方法：采用病虫害综合防治之后，番 茄上的农药使用量下降了82%，而番茄的产量在过 去的8年中从每亩增加的数量超过1.5倍，可见增产 与所采用的可持续方法、以及生物的多样性的增 加密切相关。 种植多样化 多样性（Diversity）是指农业生态系统中植 物种类、品种方面的多样化。植物的多样化有利 于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农业生态系统的多样性越 高，对病虫害和恶劣天气的抵抗能力就越强。众
茧蜂寄生在天蛾的幼虫上
16
所周知单作（Monocrop）的风险很大，农业史上
最严重的一些病虫害都源于单一作物的种植。在
蜂授粉。当柑橘、鳄梨、西瓜、金瓜和南瓜经蜜
19世纪40年代爱尔兰发生了震惊世界的马铃薯饥
蜂授粉后，产量可以提高20%—60%。特别是柑橘
荒，那时候马铃薯是当地主要的食物，大面积推
经蜜蜂授粉，能有效地保证果实的发育；同时，
广的马铃薯品种相当单一，而马铃薯的繁殖依赖
柑橘开花提供了大量的花粉，所以当地盛产蜂
于块茎，使得整个爱尔兰马铃薯遗传结构单一、
蜜。通过蜂蜜，养蜂人和作物种植者的利益联系
缺乏多样性，当马铃薯疫病爆发时，马铃薯根本
在一起了：养蜂人希望在柑橘园附近养蜂，而柑
没有抵抗能力，于是迅速传遍了整个爱尔兰。
橘种植者则希望从蜜蜂的授粉中受益（佛罗里达 州的冬季温和，从寒冷地区来的养蜂人带着蜜蜂 来这里过冬）。佛罗里达州的一些柑橘品种，像 橘子和柚子，是自交不亲和的，果实的形成依赖 异花授粉，而蜜蜂授粉可靠、经济、效果好。 不少案例表明，农药的大规模施用，不仅不 会将害虫控制住，反而会导致更严重病虫害的发 生，因为天敌被消灭以后，没有力量可以抑制害 虫增殖。例如，在四川省，农户发现施用农药后 昆虫的自然授粉率急剧降低，水果要达到预期的
蜜蜂在采花蜜
产量必须进行人工授粉，而人工授粉的成本是昆 虫自然授粉的八倍以上。农药的滥用导致养蜂人
在很多人看来，单一作物产量高、经济效
把蜜蜂迁走了，当地农户要租借蜂群非常困难。
益好。然而，他们没有看到单作时病虫害发生的
在佛罗里达州，生产者和消费者有着同样的
严重性。相反，多样化的种植可以减少有害生物
担心，因为农药的过量及错误施用对蜂群安全造
的发生，这与不同种类害虫的寄主不同有关；另
成了威胁。2011年9月，成千上万的蜜蜂突然死亡
外，作物多样化后，多样化的花朵、不同的开花
了，后来才发现是一种农药被错误施用。蜜蜂的
时间对不同类型的昆虫都具有吸引力，特别是对
死亡给农户带来了较大的损失，而这些损失是完
有益昆虫。
全可以避免的。
蜜蜂多，作物产量高 在全世界，对人和庄稼有害的昆虫不到5%， 这意味着95%左右的昆虫是有益的，但是生产中农 药的滥用，导致有益昆虫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消灭 了。有益的昆虫被消灭带来了很多问题，特别是 蜜蜂的减少产生了严重的后果，这现象称为群体 崩溃紊乱（Colony Collapse Disorder）。研究人员认 为这种现象的发生与病虫害和农药的过度使用、 环境破坏有关。 在佛罗里达州，蜜蜂在农业生产中发挥着重 要作用，当地三分之一左右的蔬菜和瓜果依靠蜜
人工授粉是一个费力、费时的工作
17
寄生者（Paraitoids）、捕食者(predators)、 授粉者(pollinators) 众多的昆虫中，有害昆虫所占的比例很小， 大多数的昆虫以不同的方式在发挥作用： ● 捕食性昆虫，又称食虫昆虫，以昆虫为 食，能减少害虫对重要农作物的破坏。捕食者 中，草蜻蛉以害虫的卵或幼虫为食，可以抑制蓟 马、螨、粉虱、毛虫、飞蛾等的危害。瓢虫则以 蚜虫、粉虱、蜘蛛螨和一些甲虫和农业害虫的卵 种植多样化
为食。 ● 寄生性昆虫，在生活阶段大多以某种方
管理栖息地
式寄生在昆虫上，最终导致寄主死亡，例如小黄
病虫害综合防治具有很多优点，它对昆虫
蜂。在茧蜂科，小黄蜂有1000多种，不过它们只
的“管理”并非局限于那些我们认为是有害的种
是众多寄生者的一部分。雌黄蜂将卵产在天蛾虫
类，或仅仅关注减少农药的问题。在生产中，除
的体表，使得它们难以继续破坏庄稼；蜂卵孵化
了采用病虫害综合防治措施，我们还应从多方面
后，年幼的黄蜂则寄生在天蛾体内，发育到成年
进行考虑，例如在作物附近栽种多种开花植物以
后会咬破天蛾虫，从茧中出来，一旦成年黄蜂从
吸引有益的昆虫。蜜源丰富不仅能吸引更多有益
茧中出来，天蛾虫就死了。
的昆虫，而且可以延长昆虫的生活周期，扩大繁
● 蜜蜂、蝴蝶、黄蜂和一些蚂蚁等昆虫具有
殖数量。蜜蜂数量多，意味着授粉效果好、作物
授粉作用，它们可以把花粉传播到同一朵花或其
产量高。捕食者、寄生昆虫数量增多能有效抑制
它花的雌蕊中，完成受精作用，为种子的形成提
害虫的发生，所以无论在哪个地方，农户在生产
供了保障。三分之一的农作物、90%的开花植物是
中都可以采取一些有效措施吸引有益的昆虫，促
依靠昆虫授粉。传粉对植物和昆虫来说是互利互
进增产。我们每个人都有义务为农业生态平衡作
惠的，传粉昆虫者保证了植物授粉、结实和种子
出自己的努力。
的传播，而植物则为授粉者提供了食物和栖息场 所。
作者简介： Laura Anne Sanagorski is an environmental horticulture extension faculty member at the University of Florida /IFAS, Palm Beach County Cooperative Extension Service, 531 N. Military Trail, West Palm Beach, FL 33415, U.S.A. E-mail: lsanagorski@ufl.edu.
18
土壤覆盖为昆虫提供了好的栖息环境 Sam Adams
地表覆盖是农民保护土壤的重要方式。当土
那么究竟什么是土壤覆盖呢？简单地说，
壤被一层厚厚的有机质覆盖时，能避免大雨的冲
它指任何覆盖土壤的材料，有人称之为“上帝之
刷、风蚀及干旱的发生，还可以为昆虫提供栖息
毯”（God’s blanket）,因为自然环境下，在地表
地，吸引众多的昆虫，从而促进土壤结构和土壤
上都会形成地表覆盖物，常用的覆盖物有秸秆、
肥力的改善。
草、叶、作物残茬、木头碎片和树皮等。 在开普敦，一年最热的月份气候干燥，经
土壤是农民拥有的最重要资源，它为植物生
常伴有强风（有些风速可达50km/h），这种地中
长提供必需的养分，反过来植物又被人和动物利
海式气候并不适合粮食作物的种植，于是许多农
用，可以说，若没有可耕作的土壤，人类就不可
民改种植葡萄和橄榄，生产果汁、酒和橄榄油。
能生存下去。因而，人类应尽最大可能去保护珍
即便农民种植蔬菜、牧草，在干热的夏季也要渡
贵的土壤资源。遗憾的是，现实并非如此，世界
过一段很艰难的时期。在我们开展培训的农场，
各地不正确的耕作措施正在对土壤造成破坏，这
土壤看起来像海滨上的沙子一样松散，正是在这
并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若长期持续下去，将会
样的沙质土上覆盖才具价值，因为覆盖可以增加
对粮食安全造成威胁。
土壤成分、改善质地。当覆盖物分解后，我们发
尽管犁地之后便于栽种，不过对土壤结构不
现土壤增添了很多有价值的腐殖质和有机质。
利，且多次犁地形成的土壤小颗粒很容易被风和
Einstein Sibanda是与我们一起工作的农民，他是这
雨水带走。研究表明，非洲每年每公顷流失的土
样看待土壤覆盖的：“覆盖可以保持温度恒定，
壤高达30吨，在美国情形也差不多，研究人员发
避免地面温度大的变化，长期保持土壤湿度。”
现水土流失造成的土壤损失每年可达3亿美元。这
可见，覆盖使得土壤与干燥的风、炙热的阳光隔
不是小数目，水土流失正一点点带走农民的重要
开，避免水分的过度蒸发。
资源，若人们采取土壤覆盖，将有效地减少土壤 流失。 土壤覆盖效果显著 尽管土壤覆盖效果卓著，但首先得让农户认 识它才行。在南非开普敦（Cape Town）举办的研 讨会上，与会者就有机的、保护性农耕措施展开 了讨论，研讨会鼓励人们尝试土壤覆盖。去年10 月份，与9名南非学生的交流中了解到，学生不仅 亲身参与到覆盖的准备和使用之中，而且与经常 采用覆盖方式的农户进行交谈，他们对土壤覆盖 带来的好处有了更深的认识。地表覆盖可以改善 土壤的健康状况，提高了作物的产量、效益。
Uganda的农民忙于准备土壤覆盖材料
19
昆虫的栖息地
积极作用是无需置疑的。利用有机质覆盖土壤，
除了常见的好处外，覆盖物还可以使蛇和蛞
可以为有益昆虫提供栖息地，为生物多样性创造
蝓等危险动物远离，因为这些动物喜欢在光滑、
条件。蚯蚓或蜈蚣等生物能增加土壤的通透性、
裸露的地表爬行，而土壤覆盖上压碎的谷壳，橡
肥力，控制害虫。南非开普敦的农民采纳土壤覆
树叶子或木屑后，地表变得粗糙起来。
盖以后，已经感受到了其中的好处，不仅土壤健
当地表覆盖以后，在土壤表面就好似形成
康状况得到改善、土壤肥力增加，而且产量增
一个温暖、黑暗和潮湿的毯子，为有益的昆虫提
加、收入得到了提高，更为重要的是耕作方式与
供了一个理想的栖息地，从而吸引有益的昆虫，
自然和谐共处。
其类型、数量与后期覆盖物的分解有很大关系。
各种益处
在昆虫的作用下，覆盖物转变成了营养丰富的腐
在长期的实践，农民认识到了土壤覆盖带来
殖质，促进了土壤肥力的提高、质地和结构的改
的好处，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善。在没有施用化学农药的农田里，覆盖的效果
● 覆盖物保护土壤，免受侵蚀。覆盖物可以
更为明显，相比而言，在施过农药的田里，农民
减缓雨水的冲刷作用，使雨水缓慢地渗入土壤，
发现地里的覆盖物分解非常缓慢，这是与昆虫的
这就意味着有更多的雨水会到达更深的土层，为
丧失有关。
植物吸水创造条件。
包括蚯蚓在内许多昆虫是农民的朋友。昆
● 覆盖物使土壤免受极端温度的影响，减少
虫在土壤里打洞，为水分和空气提供到达植物根
蒸腾。据不完全统计，采用土壤覆盖以后，土壤
部的通道，增加了土壤的通透性，它有利于土壤
的蒸腾速率能降低40%，在节水方面潜力大。
健康，能促进植物的生长发育，尤其是重粘土。
● 覆盖物使土壤避免了高温的炙烤，表面不
在通透性差的粘土里，土壤通道还可排出多余的
容易形成坚硬的壳。这意味着土壤始终保持松散
水分，为植物根系和土壤中的好气微生物带来氧
和易碎的状态，可以减少耕作次数。有覆盖物的
气。鉴于昆虫在疏松土壤、提高土壤肥力方面的
土壤柔软，富含腐殖质和有机质。
作用，一些农户打算少施农药，增加土壤的昆虫
● 覆盖物可以阻止光线照射土壤，抑制杂草
多样性。当土壤变得更加疏松和肥沃时，可以节
种子的萌发。杂草种子多是喜光种子，光照不足
省很多劳动力和财力，带来较好的效益。
时难于萌发。在覆盖物的作用下，很多杂草处于
生物多样性丰富
休眠状态。杂草发生不严重，用于清除杂草的劳
与昆虫和蚯蚓一样，蜈蚣是生活在覆盖物
动变少，且更多的水分和营养能够被作物吸收。
中有益的群体，它以毛虫、蛞蝓和飞虫为食，可 以减少昂贵、对环境不利的杀虫剂的施用，促进 环境的保护。土壤覆盖最终能促进土壤微生物的 发育，而微生物在分解有机质、增加土壤肥力的
● 覆盖物缓慢分解，能持续向土壤供应养 分，增加土壤肥力。 ● 采用覆盖方式后，土壤表面暖和、湿润， 能吸引大量的昆虫。
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例如，土壤覆盖以 后，有益线虫会出现，能消灭跳蚤、白蚁和毛虫
作者简介：
等有害的昆虫。
Sam Adams是南非开普敦的粮食安全顾问，
人们应全面地认识土壤覆盖，它在降低水土 流失、减少水分散失、改善土壤健康状况方面的
20
在南非各地从事保护性耕作、可持续农业系统的 宣传和推广工作，info@startlivinggreen.co.za。
如何使农场远离虫害？
间作模式 Chaloos 摄
大规模农场常常只种植着单一的农作物，看
控制，所以小农场里害虫的发生机率比大农场少
起来十分单调。种植作物单一时，各种农事操作
多了。因此，当一个农场种植了很多种农作物的
固然方便，不过增加了病虫害爆发的机率。对害
时候，在害虫防治上已经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了。
虫来说，成片的单一作物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的食
1 生物多样性的作用
物来源。
预防有害生物的要点之一就是使所种植的作 物对害虫缺乏吸引力，其中的关键技术就是在地
有的农场在同一块地上年复一年地种植同一 种作物，使得一些土传病害和杂草泛滥成灾。 小规模农户比较会利用生物多样性，所以在
上和地下建立一个较为复杂的动植物系统，这就 是科学家所说的生物多样性（biodiversity），它能 有效地抑制有害生物的发生。
一块地里可以看到多种作物。在有害生物防治方
很多措施可以提高农场的生物多样性。生物
面，小农户有着自己独特的经验，特别是虫害的
多样性增加以后，不仅仅是在特定的年份保护一
21
种作物，而是长期发挥保护作用。生物多样性并
好的方法就是利用他们的天敌；如果是地上传播
不是以针对一种害虫为目标，而是从大范围上抑
的真菌，那么切断传播途径是最重要的方法；如
制虫害、真菌和杂草的发生。
果是土壤传播的真菌或害虫，那么轮作将是最有
提高生物多样性的好处主要表现在以下方 面：
效的方式。下面， 本文会针对昆虫和螨类、病害 以及杂草的危害分别进行介绍。
● 田地内外多样化的植物为害虫（尤其是昆
2 提高生物多样性的方法
虫和螨类）的天敌创造了良好的栖息环境。很多
2.1 在田野和沟渠两边种植植物
案例表明，天敌会将害虫的总体水平控制在危害
在田野和沟渠边缘种植的植物可以阻碍害
程度以下；
虫的传播。高大乔木与灌木、草本植物有机地结
● 田地内外多样化的植物减少了侵染性的真
合起来，预防效果才好。由于不少害虫可以随风
菌、细菌和病毒的传播，阻止了昆虫和螨类的传
传播，因而沿着边界和面向风向种植植物是十分
播；
必要的。许多昆虫的天敌以花蜜和花粉为食，所 ● 田地内外多样化的植物能迅速覆盖地表，
阻止杂草萌发和生长； ● 作物采用间作或轮作等方式，可以激发土 壤活力，有助于控制土传病害和杂草；
以有必要选择那些开花多的树木、灌木和草本植 物。当然，这些植物也会给一些害虫提供食物， 因此我们要做的是：尽可能选择那些对天敌具有 大的吸引力，而对害虫没有吸引力的植物。
● 土壤活力的增加能改善土壤结构。良好的
最好是选择那些适宜当地气候条件的植物种
土壤结构和平衡施肥能够为作物生长创造最佳条
类，才能保证枝繁叶茂，可以将一年生和多年生
件，抑制病虫害的发生，提高与杂草的竞争力。
草本植物混播建成一个永久性的篱笆。为了维持
生物多样性的增加除了有效控制害虫外，还 有许多积极的效果，例如： ● 保护土壤，减少雨水冲刷，避免阳光暴
植株的徒长。当一年生草本植物形成种子后，要 即时收割。记住，不要给边界篱笆施肥，以免刺 激徒长，导致篱笆倒塌。如果绿笆中有一年生草
晒； ● 减少大雨、大风造成的土壤流失，在丘陵 地区尤为重要； ● 豆科植物与其他作物混播时，两种作物可 以从豆科植物的固氮作用中获益。另外，玉米和 豆科植物种植能提高太阳光的利用率； ● 浅根系和深根系作物的搭配种植有助于植 株利用养分； ● 合理轮作能保证有效施肥，促进肥料的利
本植物或外来植物，在生长初期除草是相当必要 的，就像对待大田作物一样。 2.2 在同一地块种植多种作物 在一块地里种植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作物， 人们称之为间作或混作。混作能够充分利用土地 上的空间，为害虫防治创造条件，特别适用于小 规模农业。 在同一块地上种植两种作物有以下3种方法： 伴生种植是指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作物在苗床
用。 当然，我们不必为了提高农场的生物多样 性，而生搬硬套地把别人介绍的方法拿来用，应 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因为农户最清楚农场里最大 威胁的害虫是什么类型。如果是昆虫和螨虫，最
22
篱笆的形状，在前2~3年里，每年修剪2~3次抑制
上或一行中随机播种或种植的系统； 行间间作是每行同一种作物，行间作物各不 相同的系统； 带状种植是多行的同一作物随着其它行的变
为重要的部分。这部分土壤具 有相对疏松的结构，有利于根 系生长，能提供空气和水分， 养分溶解于水后被植株吸收。 土壤中生活着蚯蚓及各种微生 物，他们把储存在植物残体和 矿物中的养分释放出来，改善 土壤状况。土壤是害虫防治的 重要因子，一些土壤微生物和 天敌能消灭害虫。除此之外， 优良的土壤条件能优化植物生 长，提高对害虫的抗性。 作物对土壤质地有很大影 螟虫 (stem borers)
响。植物根系能够固定土壤，
willapalens摄
化而变化。
减少大雨冲刷造成的土壤流 失，避免风把土壤颗粒吹走。地被植物、收割后
理论上，伴生种植每平米的产量最高，经济
的植物残体能够使土壤免遭阳光暴晒，增强雨后
效益最大。只要精心照顾，避免作物之间恶性竞
土壤的渗透性，使得植物根系和土壤微生物处于
争就可以了。只是，与其它两种种植方式相比，
最佳状态。
优势不是很明显，但是作物易于管理，除草方
生产中应根据当地具体条件，采用适宜的
便。带状种植的2种作物完全是独立管理，不受约
方法保护土壤，减少水蚀和风蚀，维持土壤结构
束。
和肥力，为作物生长创造最佳条件。如果经常下 轮作是多种作物轮换种植。轮作不仅能保持
雨、雨量大，可以建造水渠减少地表径流。
土壤肥力，而且利于控制土壤传播的病害、多年
在雨季，要保证土壤表面有植株或前茬作物
生杂草。理想的是在谷类、蔬菜类以及根类作物
残体覆盖。如果主要作物植株小，大部分土壤暴
之间展开轮作，将亲缘关系相近的同科作物种植
露在外，可以考虑种植另一种播种早或者生长快
是不利的，例如土豆和番茄、芹菜和胡萝卜不适
的作物。
合种植在一起。在轮作时，谷类作物的种植频率
在土壤中尽可能多地加入植物残体，改善土
可以比其它作物高，这是因为土传病害不易在谷
壤结构、土壤微生物和土壤肥力。如果考虑施肥
类作物上爆发。当然，准备进行轮作的时候必须
的话，尽量少施氮肥，避免作物徒长，降低对害
考虑到作物管理，假如70%的土地要用于种植谷
虫的抗性。多施磷肥和钾肥，增强作物对病害的
类，那么轮作的可能性就降低了。这种情况下，
抗性。
你可能每年都需要在新地上种植一些容易被土传 病害或杂草侵染的作物。 2.3 作物生长和土壤质量
摘自Agrodok-series No. 30《non-chemical crop protection》
对于作物生长来说，土壤表层10-20cm是最
23
生态农业更适应气候变化 Lim Li Ching、Doreen Stabinsky
对许多
吁，把农业知识与科技系统地重新定向于可持续
发展中国家
的、基于生物多样性的生态农业，及作为其基础
而言，农业
的农业生态科学。
是最重要的
基于培育健康土壤、保持农田生物多样性及
产业，是数
优先考虑农民和传统知识的农业生产生态模式具
百万民众生
有气候变化适应性和高产性。对于将要更多受到
存的根基。
气候变化影响的发展中国家的农民而言，生态农
这些国家中
业是急需的适应基础。许多答案蕴含在农田和农
大部分的农 生物多样性增加以后，大鸦鹃 （Centropus sinensis ）的增加 Don- 业 生 产 是 小 Jean Leandri 摄 规模、自给
民的知识中，例如如何培育在干燥环境下能存储
自足的，女
更多水分的健康土壤，如何实现种植多种作物以 增强适应性，来应对日益难以预测的天气模式。 发展生态农业，迎接气候挑战
性是主要的农产品生产者。在全世界，近5亿小农
气候变化要求整个农业生产系统采取一系
家庭（大约15亿人）拥有的面积不足两公顷（De
列的适应措施，从作物生长的小变化到弃耕。例
Schutter, 2008），小农场占世界农场总量的
如，在非洲的一些干旱地区，无法预见是否有足
85%，因此农业是粮食保障和生计安全的关键。
够的水分满足作物的生长，在这些区域，农民可
农业产量与气候好坏有很大的关系，近些年
能需要变成牧民，或者迁到其他地区和城市。在
气候变化的严重影响威胁到全世界数十亿贫困居
其他地区，更多的动物会被整合到农业系统中，
民的粮食和生计安全。在常规工业化农业模式主
以降低对作物生产的依赖（Jones and Thornton,
导的今天，农业成了温室气体的主要排放源。
2008）。
面对气候构成巨大威胁的同时，工业化农业
在所有地区，农民都需要采取新策略以增
系统在气候变化面前表现得十分脆弱。工业化农
强作物系统的适应性——通过培育更为健康的土
业模式及与其配套的各种作物需要高能耗、高耗
壤，提高系统的生物多样性，特别是在干旱地区
水的灌溉、其他化石燃料的输入，比如机械化收
（多由贫困农民耕种）实现更多的水收集和水管
割，化肥和农药，这些极易受燃料和水减少的影
理技术，这是政府和其他资助机构在推动气候适
响，加上长期经济上的不可持续，该模型很难存
应性农业系统时需要优先考虑的方面。
续（Vandermeer 等，2009）。面对气候变化，农
培育健康土壤
业需要全面的变革。
健康的土壤具有更强的蓄水和渗透能力，提
我们应该关注气候变化对生态系统及生计
高渗透能力就可以更有效地利用气候变化下的强
的影响，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适应需求。因此，
降水(Tirado 和 Cotter, 2010)。此外，培育健康土壤
我们应该顺应国际农业知识与科技促进发展评估
可以提高产量。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候变化可能
（IAASTD，2009）对国际社会和各国政府的呼
会使产量显著降低，健康肥沃的土壤则有利于保
24
持和稳定产量。例如，美国罗代尔研究所通过30
足而缩短的情况下该品种是有益的选择；或者种
年的常规和有机耕种方法的对比研究（涉及豆科
植提供更多的动物饲料的品种。健康的土壤增加
覆盖作物和厩肥或堆肥的定期应用）表明，在干
了其中生物的多样性，并由此增加养分获取和减
旱年份，有机玉米单产比常规玉米高出31％。
少整体病害负担。多样化的农业生态系统，也可
许多行之有效的生态农业做法提高了土壤
以应对新的害虫和增加的害虫量(Ensor, 2009)。
健康和肥力，继而生产力也得以提高。这些做法
在此有必要关注女性所扮演的角色，因为她
中最突出的是增加厩肥或堆肥。这些肥料不仅能
们在管理生物多样性和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发挥关
够增加系统的营养，而且可以改善土壤结构，使
键作用。比如，卢旺达妇女生产600多个品种的豆
之可以更好地保存水分和养分。改善结构后的土
类；在秘鲁，Aguaruna妇女种植60多个品种的木薯
壤的渗透能力提高，在强降雨时期可以获取更多
(CBD 2009)。
的水分。来自埃塞俄比亚的提格雷地区的证据表
重视水管理和水收集技术
明，混合肥可以显著提高作物产量；平均而言，
为适应气候变化，应更加关注水管理和旱作
与施用化肥的作物相比，施混合肥的田间作物产
地区的水收集技术。许多使用中的提高降水利用
量高，有时甚至翻倍(Edwards 等，2009)。
率的传统技术可以通过农民之间相互学习的方式
其他能够改善土壤结构，提高土壤肥力的
来分享。
生态农业实践包括种植绿肥（长到一定程度翻耕
例如，萨赫勒的zaï技术备受关注：在过去
到土壤中的作物，可以补充土地营养，改善土壤
的几十年里，布基纳法索和马里的农民使用的水
结构）、在休耕季节种植补充土壤营养的覆盖作
坑拯救了数千公顷的退化土地。农民对zaï技术越
物、地表覆盖和轮作（Magdoff，1998）。这些都
来越感兴趣，因为他们注意到水坑能够有效地收
是生态农业系统的标准做法，自然地增加肥力，
集、集中径流水，混以少量的厩肥和堆肥发生效
通过系统的多样性在增加授粉动物和其他有益生
用。zaï技术扩大了农民的资源基础，提高了家庭
物的栖息地的同时，控制虫害。
生计的安全。运用zaï技术的收成（平均870-1590
通过生物多样性提高气候适应性
公斤/公顷）持续高于未运用该技术（平均500-800
系统的适应性可以通过提高生物多样性的
公斤/公顷）的地区。许多成功的水收集技术正在
方式来构建（Altieri and Koohafkan, 2008）。按照
被世界上旱作地区的农民使用着，详细信息参见
强化生物多样性的实践要求，农场通过模仿自然
Altieri and Koohafkan的描述（2008）。
生产过程来提高应对变化和降低风险的能力。经
增加产量以应对气候变化
验表明，与种植单一作物的常规农民相比，提高
鉴于气候变化对产量的影响，农业实践维
农田生物多样性的农民受恶劣天气影响而遭受的
持甚至提高产量的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幸运的
损失更小(Altieri 和 Koohafkan， 2008； Ensor，
是，生态农业中提高气候适应性的措施同样可以
2009；Niggli 等， 2009)。
提高产量，因为它们改善了土壤结构，提高了肥
培养耕作系统的多样性，可以增加同一时间
力。
在同一地块上种植的作物品种，并将树木和动物
例如，Badgley等曾做过一个全面的分析
引入到系统中。农民也可以通过增加作物本身多
（2007）。他们研究了全球293个案例数据，并估
样性来增加系统的多样性——种植同一作物的不
算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不同种类食物有机对
同品种，例如较短的季节品种，在季节因降雨不
比非有机的平均单产。平均而言，发达国家有机
25
农业产量是常规农业的92%。然而，在发展中国家
农业系统与变化中的气候相适应是一个巨大
有机农业系统的产量比常规农业多80%（译者注：
的挑战，需要政府、研究人员和农民齐心协力，
鉴于中国农产品单产已经和发达国家持平甚至超
并立即付诸行动。因为在将来的几十年，气温会
过，中国的情况应该和发达国家更为类似）。数
持续上升，我们在和时间赛跑，前途未卜。发展
据还表明，豆科覆盖作物可以在土壤中固定足够
适应气候变化的农业系统必须得到各个层面的重
的氮，继而取代目前使用的化肥。
视——从地方到全球，各国政府在协调方面作用
许多其他现存的生态农业实践都能够起到增 产作用，Lim对其进行了总结（2009）。下面列举
重要。缺乏良好协调和充足资金的适应战略威胁 着数以百万计人的生命和生计。 如前所述，气候适应性农业的基本成分之一
一些提高气候适应能力尤为重要的例子： ● 在布基纳法索和尼日尔干旱地区的水土保
是生态农业。在通向气候适应性农业的道路上，
护已经改变了以前的退化土地。平均家庭已从644
国家和国际层面的农业实践和政策必须系统地、
公斤谷物赤字（相当于粮食短缺6个月半），变为
及时地将方向重新定位到生态农业上来，以确
每年生产153公斤的年度盈余。
保其在应对如此巨大挑战的时候可以发挥全部潜
● 在塞内加尔促进圈养、堆肥系统、绿肥、
能。 农民，尤其是在小农户中占主体的妇女，在
集水系统和磷矿石的项目。小米和花生的产量分 别增加75-195％和75-165％。
建立适应气候变化的农业制度的时候要发挥关键
● 结合土壤肥力管理，作物多样化和改进作
作用。为此，他们应该被纳入研究和发展制度中
物管理，与传统农业相比，肯尼亚北裂谷和西部
去，给他们工具进行自己的农业研究和在农民到
土壤贫瘠地区的1000多名农民玉米增产到3,414公
农民的网络中与他人分享知识的能力。农业面临
斤/公顷（产量增长71％），豆类增产到258公斤/
如此巨大的挑战，我们不能忽略农民及其知识和
公顷（产量增长158％）。
创新技术能在建立气候适应性农业上所发挥的作
● 通过使用绿肥、覆盖作物、田埂草屏障、
用。
垄作、岩石堤岸和动物粪肥，四万五千个洪都拉
与农民在构建气候适应性系统发挥的积极
斯和危地马拉家庭的作物产量从400-600公斤/公顷
作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为数不多的跨国公司，它
增加到2,000-2,500公斤/公顷。
们占据了世界种子、农药和生物技术市场。这些
● 巴西南部的圣卡塔琳娜州，巴拉那州和南
公司是单一化耕作、依靠外界输入高碳工业化农
里奥格兰德州，使用田埂草屏障、等高耕作和绿
业生产方式的既得利益者(Hoffmann, 2011)。 2004
肥来保护土壤和水源。玉米产量已由原来3吨/公顷
年，四大农药和种子公司的市场份额分别是60％
增长到5吨/公顷，大豆从2.8吨/公顷增加到4.7吨/公
和33％，与2007年相比分别增长47％和23％（世
顷。
界银行，2008）。我们需要应对这些问题带来的 ● 秘鲁、玻利维亚和厄瓜多尔的高山地区是世
挑战。
界上种植农作物最困难的地区。尽管这样，使用绿肥
构建适应气候变化农业的五个基本要素：
肥田的方法使马铃薯的产量增加了三倍。通过这些方
（1）增加生态农业投入
法，约2000名玻利维亚农民提高了马铃薯产量，从约
生态农业通过以下方式提高气候适应性：提
4000公斤/公顷增加到10,000-15,000公斤/公顷。 通过生态农业适应气候变化
26
高并保持土壤质量和肥力；开发和支持社区共用 水源保持和集水系统；强化农业生物多样性；开
发和支持农林系统，包括将退化的土地改造为多
入依赖型工业化农业，这并非发展中国家农民应
年生的小规模农林。各国政府必须重新调整农业
对气候变化的出路。
政策，并显著增加资金，以支持适应气候的生态
（5）建立支持性国际政策框架
农业。
许多国际组织都可以为适应气候变化的生态
（2）管理气候风险，降低脆弱度
农业发展提供积极的支持，比如世界粮农组织、
发达国家的资金支持和技术转让是必要的 ，
世界粮食计划署、国际农业发展基金、国际农业
不仅对生态农业的发展而言如此，对发展中国家
研究磋商组织及其各中心、世界气象组织和联合
适应气候变化所需要的基础设施、通讯和其他设
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组织。这些组织应该为上面
施同样如此。各国政府和资助机构必须着眼于建
提到的国家和区域层面的活动提供支持，并通
设适应能力和抗打击能力，从而降低脆弱性，改
过合作和协调努力促进必备资源在国际范围内流
善社会安全网，使农民和农村贫困人口能够应对
动。
与气候相关的灾害。这包括实施一系列支持小农 经济可行性的政策，借以降低脆弱度。女性农民 应受到特别的关注和具体的支持。 （3）通过废除对不可持续的、高排放农业的 不当奖励措施和补贴，停止具有气候破坏性的农 业实践 当前促进常规农业发展的政策对农业温室气 体的排放负主要责任。不当奖励措施，包括世界 贸易组织和双边自由贸易协定管辖的在现行国际 田边种植的万寿菊
贸易制度下的延伸措施，巩固了这种不可持续的 系统。因此，农业的优惠和补贴需要从高碳的单
结论
一种植和化肥等高碳投入（如化肥）转为支持适
（1）世界需要适应气候变化的农业： 气候变
应气候变化的小农实践。 （4）实施生态农业和气候适应性的研究和知 识分享议程
化中的农业适应和粮食安全为世界提出了巨大的 挑战——单是为了保持原地不动，保证现在的粮 食产量就需要巨大的努力。
各国和国际农业研究议程常常被常规农业
（2）鉴于与粮食安全的关系，优先考虑农业
方式和新技术前景所主导。生态农业已经被边缘
适应极为重要：这一重点必须在《联合国气候变
化，尽管缺乏公众支持，它仍旧蓬勃发展并被证
化框架公约》及其有关适应的工作中得到明确体
明成功(Pretty, 2006)。农民的知识是研究和发展谱
现，不论是在最近建立的适应框架内，还是在考
系的基本及重要组成部分，科学界的研究应该以
虑实施所需的手段：财政资源、技术转让和能力
此为基础，并对其进行补充。在气候变化的背景
建设。
下，研究和发展需要重新定位于生态农业，同时
（3）生态农业应该是农业适应的核心：生态
强化现存的农民知识和创新。此外，目前的农业
农业具有适应气候变化的巨大潜力，特别是对发
研究被私有部门主导，而它们只关注盈利最多的
展中国家农民而言，好处是多方面的。因此，需
作物和技术，延续对气候变化脆弱的高排放及投
要协调一致努力，促进向生态农业过渡。否则将
27
置千万人的生命和生计于危险之中。 参考文献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or Development. Island Press, Washington DC. www.agassessment.org
Altieri, M.A. and P. Koohafkan (2008). Enduring
Jones, P.G. and P.K. Thornton (2008). Croppers
farms: Climate change, smallholders and traditional
to livestock keepers: livelihood transitions to 2050 in
farming commu n i t i e s. TWN E n v i r o n me n t a n d
Africa due to climate change. Environmental Science &
Development Series 6. Third World Network, Penang.
Policy doi:10.1016/j.envsci.2008.08.006
Badgley, C., J. Moghtader, E. Quintero, E. Zakem,
Lim L.C. (2009). Is ecological agriculture
M.J. Chappell, K. Avilés-Vázquez, A. Samulon and I.
productive? TWN Briefing Paper no. 52. Third World
Perfecto (2007). Organic agriculture and the global food
Network, Penang.
supply. Renewable Agriculture and Food Systems, 22: 86-108.
Magdoff, F. (1998). Building soils for better crops.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 Lincoln.
CBD (2009). Biodiversity, gender and climate
Niggli, U. et al. (2009). Low greenhouse gas
change. Convention on Biological Diversity, Montreal.
agriculture: Mitigation and adaptation potential of
http://www.cbd.int/climate/doc/biodiversity-gender-
sustainable farming systems. April 2009, Rev. 2 -2009.
climate-change-en.pdf
FAO, Rome.
De Schutter, O. (2008). Building resilience: A
Pretty, J. (2006). Agroecological approaches to
human rights framework for world food and nutrition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Background paper for the
security. Report of the Special Rapporteur on the right to
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2008.
food, Olivier De Schutter, to the UN General Assembly (A/HRC/9/23). Edwards, S., Arefayne Asmelash, Hailu Araya
Tirado, R. and J. Cotter (2010). Ecological farming: drought-resistant agriculture. Exeter, UK: Greenpeace Research Laboratories.
and Tewolde Berhan Gebre Egziabher (2009). The
Vandermeer, J., G. Smith, I. Perfecto and E.
impact of compost use on crop yields in Tigray,
Quintero, E (2009). Effects of industrial agriculture
Ethiopia, 2000-2006 inclusive. TWN Environment &
on global warming and the potential of small-scale
Development Series 10. Third World Network, Penang.
agroecological techniques to reverse those effects. The
Ensor, J. (2009). Biodiverse agriculture for a changing climate. Practical Action, UK. Hoffmann, U (2011). Assuring food security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under the challenges of climate change: Key trade and development issues of a
New World Agriculture and Ecology Group, Ann Arbor. World Bank (2008). 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2008: Agriculture for Development. World Bank, Washington, DC. 摘自《第三世界网络（TWN）》
fundamental transformation of agriculture. UNCTAD Discussion Paper No. 201. UNCTAD, Geneva.
作者简介：
IAASTD (2009). Agriculture at a Crossroads.
Lim Li Ching，工作单位第三世界网络；
International Assessment of Agricultural Knowledge,
Doreen Stabinsky，工作单位美国亚特兰大大学。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