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第6卷）第4期 (总第28期)
可持续农业
中 国 科 学 院 昆 明 植 物 研 究 所
KUNMING INSTITUTE OF BOTANY CAS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
CENTER FOR BIODIVERSITY AND INDIGENOUS KNOWLEDGE
家庭农业是一种生活方式
资助
发展与农村创新硕士 （MSc Development and Rural Innovation） ● 为具技术、生命科学或管理背景的学生提供国际化社会学课程； ● 研究如何将知识应用到社会变革中，促进技术创新； ● 在荷兰学习两年，英语授课； ● 三大理论的学习：交流与创新、技术与土地发展、农村发展社会学 要了解更多详情，可以到瓦赫宁根参加开放日（具体情况 见：www.wageningenuniversity.eu/meetus）；或者通过www. wageningenuniversity.eu/mdr了解有关农村发展与创新硕士相关情况；也 可以与Marleen van Maanen-Nooij女士联系。 Email: mdr.msc@wur.nl
职业提高 从事生产实践的人、政策制定者、企业家可以通过参加我校举行的“35＋短期课程”提高自己在职 业方面的知识、技能及领导能力。 即将开设的课程： ● 在自然灾害前如何避开风险； ● 种子一体化发展； ● 生产者组织的优化； ● 遗传资源保护利用现代技术； ● 气候变化下社区在恢复植物遗传资源和种子中的作用； 有关项目培训、建议及合作方面的更多信息，请访问我们的网站（http://www.wageningenUR.nl/ CDI,）或者发邮件联系（ info.cdi@wur.nl）。
2014年“国际家庭农业年”照片大赛
（International Year of Family Farming 2014: Photo Competition） 联合国将2014年设为“国际家庭农业年”目的希望全社会都来重视小规模家庭农业，因为家庭农业 生产出了全球80%的粮食，在生态系统、生物多样性的保护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2014年“国际家 庭农业年照片大赛”拟通过照片等形式反映小规模家庭农业的特点、人们的看法等等，目的是提高人们 对家庭农业的认识，促进家庭农业的发展。 主办单位：世界农村论坛（World Rural Forum）、国际生态农业网络（AgriCultures Network） 比赛规则： 1. 参与比赛的照片要反映的理念：家庭农业是粮食稳定的基础，在保护地球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2. 照片内容反映家庭农业的多样性、多功能性、适应性等，以及在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 3. 评委由多名专家组成，包括：Angèle Etoundi, Bernward Geier, S. Jayaraj, Tomás Munita, Deo Sumaj，Jun Virola。照片大赛于2013年12月9日正式启动，截止时间2014年5月1日，比赛结果将于2014 年10月公布。欢迎广大朋友踊跃投稿。 4. 投稿形式：发E-mail到: photocompetition@ruralforum.net，或在线投稿http://extra. agriculturesnetwork.org/survey/photocompetition/。
家庭农业既是生产方式又是生活方式 编辑部寄语
小规模家庭农业具有的特点 Jan Douwe van der Ploeg
以社区农户需求为主导的发展效果更佳 Laure Guibert
2014：家庭农业的希望之年 Fatou Batta
蔬菜、烟草、花卉作物性诱剂诱捕斜纹夜蛾技术 吕建平 代玉华 杨莲等
农民组织的影响 采访者：Teresa Gianella
农作物病虫害防治的沿革及技术要点 吕建平
来自国际生态农业网络的消息 尼泊尔、利比里亚等国田间实践经验介绍 生态农业：超越粮食生产 Georges Félix and Cristian Timmermann
第五届全国社区互助农业（CSA）暨有机农业经验交流会 性诱剂防治小菜蛾应用技术 孙宇杰 杨子林 韦丽莉
小规模农业是我们生活的基础 Robert V. Bishop
向农民带头人学习 Vincent Delobel
从冲突到联盟 Charles Kacho Tah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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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寄语
家庭农业是生产方式 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2014年被联合国命名为“家庭农业国际年”（International Year of Family Farming，IYFF），以彰显家庭农业的作用。本期杂志围绕“家庭农业”刊 登了世界各地的文章。从刊登的内容，读者朋友可以看出，家庭农业不仅有 利于环境保护，而且能增进粮食安全。然而，在当今社会和经济因素的影响 下，一些国家颁布政策支持农业向工业化方向发展，家庭农业的发展随之发 生了一些变化，即以生态农业为基础的小规模农业逐渐向工业化农业转变， 但工业化农业带来的负面效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最近，在达卡尔举行的国际研讨会上，来自巴西的家庭农业专家保罗认 为：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是农民的自立，以及全社会应该为多样化的农业 发展创造条件。希望本期杂志的出版，能使读者朋友了解家庭农业与环境适 应的关系、农村家庭与小规模农业的联系。 或许在一些人看来，家庭农业是落后的表现。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家庭 农业是全球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是一种经济形式，而且是一种重要 的生活方式。小规模农业为城市消费者提供了健康、安全的食品，构建了高 效、可持续发展的农业体系。在很多地方，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从可持续农业 中看到了希望。 2014年，《可持续农业》将更加关注家庭农业，如农业生物多样性、农 业的恢复力、农村景观及营养，弱势群体面临的问题也贯穿其中。尽管在社 会中男、女发挥的作用各不同，不过在家庭农业中二者是相互补充的，完善 了农业的功能。但二者偶尔也存在一定的冲突，尤其是传统农业向工业化农 业的转型中。对于妇女来说，工业化农业具有一定的负面效应，它使她们在 粮食生产、家庭收入中的地位被弱化。许多研究表明，即使一个家庭中男子 挣的钱更多了，但并不意味着家庭的营养条件会得到相应的改善。在“家庭 农业国际年”中，全社会应该更加关心妇女的地位，提高妇女在粮食生产中 的决策能力。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 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2
可持续农业 2013/4
小规模家庭农业具有的特点 Jan Douwe van der Ploeg
尽管联合国将2014年定为“家庭农业国际年
家需要记住重要的一点就是：家庭农业不能简单地
（International Year of Family Farming）”，不
看作农场是家庭拥有，农活是由家庭成员来完成的
过很多人对家庭农业仍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那
行业。相反，家庭农业具有丰富的内涵。 家庭农
么，究竟什么是家庭农业？家庭农业有什么独特之
业不只是与农场的面积大小有关。当我们谈论小
处？家庭农业与工业化农业、或商业农业有什么区
规模农业时，更多的是人们的耕作方式和生活有
别？尤其在那些工业化农业发达的国家，城市人群
关，其实家庭农业就是一种生活方式。
与农业的联系越来越少，人们对家庭农业更加不 清楚。在全世界仍有数十亿人从事家庭农业，在
小规模农业与农村家庭的关系
“家庭农业国际年”即将到来之际，本期杂志对家
现在，让我们仔细看一下家庭农业具有的特
庭农业的特点进行介绍。目前，人们对家庭农业的
点首先，从事农业的家庭掌握了生产中使用的主
看法，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认为家庭农
要资源：土地、家畜、 庄稼、房子、建筑物及
业是过时、落后的表现；另一种则认为家庭农业是
机械等等。从更广的意义来讲，农户知道如何搭
因地制宜的农业，具有很好的发展前景。下面，来
配，发挥这些资源的作用。当然，有些资源是无
自荷兰瓦格林根大学的Jan Douwe van der Ploeg
形的，例如加入合作社，有机会进入市场。
教授将把我们带入家庭农业的世界，让我们对家庭 农业有全面、清晰的认识。
从事小规模农业的农民利用资源的目的， 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而且是为了实现一种生活方 式。获得的收入，一方面满足了农户的基本生活
什么是家庭农业（family farming）？
需求，另一方面，在有结余的情况下，可用于农
一些西方人士对家庭农业不太理解。原因
业的基础设施建设，例如购买农耕机械、改善灌
很多，其中重要的一点是家庭农业与工业化原理
溉系统，或修建梯田等，为家庭农业的可持续发
相悖，而工业化原理在西方社会中有相当大的认
展做准备。
同，于是一些人将家庭农业看成是陈旧、落后的 产业。
其次，家庭农场解决了农村劳动力富裕的问 题。在实践中，绝大多数农活是家庭成员自己完
家庭农业不容易为人们认识和理解，从根本
成的。正是家庭成员间的耳濡目染及一家人的辛
上讲，家庭农业是一个复杂的、 多层次和多维度
勤工作，发展了家庭农业，为生计的改善打下了
的现象。下面，作者针对家庭农业探讨它具有的特
基础。
点，当然，这些特点并不总是在同一时间出现。大
小规模农业满足了家庭的很多需要，不过其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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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与城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家庭农 场是当地文化应用和保留的媒介，在一些地方农 场是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农村家庭、农场构成了农村经济，与自然 融合在一起，承载着当地的农耕文化。家庭农场 的存在促进了商品买、卖，增强了农村经济的实 力。 家庭农场是农村景观的构成部分。家庭农 场与自然和谐相处，利用生态学原理开展农业生 秘鲁的农户在收获土豆
产，遵守自然规律，保护了当地美丽景观。当家
发展受到众多因素的影响。家庭和农场之间的关
庭农业与自然融为一体时，有利于生物多样性的
系协调与否，决定了农场的发展势头。每个家庭
保护、抑制全球变暖。
农场的情况不尽相同，例如有的农场受到家庭人 口数量方面的束缚。为了保持农业发展与家庭需
家庭农场体现了自由和自治
求之间的平衡，必须同时考虑农场、家庭具体情
在家庭农场，农户有权决定是否利用外部资
况，因而生产中各个家庭农场各具特色。
源，是否按自己方式开展生产，体现了自由和自 治。正是有了自由和自治，使得家庭农场能够根
小规模农业是链接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纽带
据自然的实际情况开展生产。家庭农业是体力劳
除了解决劳动力外，更重要的是家庭农场为
动和脑力劳动的结合，是工作和生活的结合，是
一家人提供了部分或全部的收入和食品来源。因
生产和发展的结合。当环境条件改变时，家庭农
而，如何保证生产的食品是安全、没有污染的，
业可以做出相应的调整，正如厌氧细菌能够在没
越来越受到农业家庭的重视。众观全世界，家庭
有氧气的环境中生存一样。
农场不仅仅是一个生产粮食的地方，更重要的是 全家生计的基础，是家庭遮风挡雨的地方，是孩
为什么家庭农业十分重要？
子们成长的源泉。
通过家庭农业，农户可以选择高产、持续、
通过小规模农业，人们将过去、现在和未
简单易行、创新性的技术。因而，家庭农业在粮
来联系在一起，这意味着每个农场都有自己的历
食安全和粮食主权方面有着重要作用。家庭农业
史，充满着回忆；意味着父母正在为全家的生活
以各种方式，加强经济发展，创造就业机会和增
操劳，为下一代未来的美好生活创造条件。家里
加收入。家庭农场解决了农村劳动力的问题，为
的土地往往是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是家族的 骄傲，当有人试图破坏或占有家里的土地时，大 家绝不答应。 家庭农场是经验累积、学习和分享知识的地 方。通过农业生产，将一代一代积累的传统知识 教给下一代。家庭农场还是产生新观点，试验新 方法、新品种的场所。 家庭农场与自然环境结合紧密 家庭农场经营的目的不只是以赚钱为主， 而是文化和生活的延续。家庭是农村基本构成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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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3/4
Bas Henk和Corneel van Rijn是荷兰第五代、第 六代农民
改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做出了大的贡献，同时维
业化是来自家庭农业内部的最大威胁，使得农村
护了美丽的景观与生物多样性。
家庭缺乏连续性和支配地位。
外部威胁
重新认识
当然，家庭农业有时候并不能实现理想目
在很多地方，许多家庭农场反对企业化，
标。尤其是今天，家庭农业受到多方面的不利影
继续按照农业生态学原理开展生产，生产健康、
响：效益不高、农产品价格低，而生产成本高，
生态的农产品，为城市提供新服务，从而巩固自
这使得小规模农业不可能有长远规划。当家庭农
身的地位、提高收入。这些策略，人们称之重新
业面临各种困境：难以进入市场、难以获得政策
“农业的回归”。
层面的支持、有限的土地和水资源又被大资本集 团控制时，更不可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下一步的工作是什么？ 政策对于家庭农业的命运来说极为重要。 虽然家庭农业能在不利的条件下生存下来，不过 良好的社会环境更有助于家庭农业充分发挥其潜 力。由于政策能带来巨大的影响，许多国家的机 构及粮农组织、 农发基金等国际组织正在努力为 家庭农业的发展创造一定的条件。 通过基础设施建设、农业研究和推广、教 育、市场渠道、社会保障、健康培训等，可以激 发农户从事农业的热情，这在最近举行的粮食安 全和营养专家研讨会上得到了证实。加强农村组 织，开展农民感兴趣的活动是极其重要的。我 们必须记住，从事家庭农业的农户，在这个世界 上，一直在不断努力找到解决困难的办法。因
家庭农业是联系过去、现在及未来的桥梁
此，在我们的工作中，发现成功的经验，开发新 技术、增进农户与农户间的沟通，是十分重要
内部威胁
的。简而言之，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每前进
除了外部不利因素外，家庭农业还受到内
一步，即使是一小步，对小规模家庭农业的发展
部威胁。如今，在一些人看来，家庭农业应该像
来说都有帮助。
企业，以赚钱为目的，甚至有人提出家庭农业是 唯一能让农村青年留在农村的办法。简而言之，
作者简介：Jan Douwe van der Ploeg 是
发展中国家的家庭农业应该向发达国家的农业学
荷兰瓦赫宁根大学、中国农业大学社会学教
习，走向所谓“农业现代化的道路。”
授。要了解更多信息，请联系: JanDouwe.
确实，在欧洲部分农业走向了企业化的道 路，家庭农场成为雇佣劳动的地方，然而家庭农
Vanderploeg@wur.nl，或访问网站：www. jandouwevanderploeg.com.
场的功能均已不复存在了。这些农场形式上仍然 是家庭农场，但他们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主要是 因为：“真正”的家庭农场在自然资源、经济和 人力资源的管理中进行学习和发展；而企业化的 农场往往是直接接受外来的技术。家庭农场的企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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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社区农户需求为主导的发展效果更佳 Laure Guibert 史蒂文是肯尼亚小村庄的贫困农户，学习
和社区成员的反馈来看，这些方法并不适合于所
了养山羊，却买不起山羊；接受了养蜂培训，却
有人。往往是最贫穷的群体被排除在外，因为他
无力负担蜂巢的费用，要发展养殖业简直困难重
们没有土地或钱投资到推广的技术中去，例如购
重。2012 年，通过社区论坛的培训，他的观点发
买杂交种子。当我们转到以社区农户的需求为主
生了改变，不再等、靠，而是主动发挥能动性，
导的发展方法时，情况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第一
解决自己遇到的问题。
次偿试改变工作方式时，我们感到不安，不禁问 自己：如果这样做，是否意味着否定我们过去付
史蒂文说：“在雨季来临前的两周，我开始
出的努力？村里的人能够起带头作用吗？另外，
把西瓜种子种植到小的保水塑料袋里，而不是像
在社区内部人们也担心以后不会再获得物质方面
以前一样在雨水来了以后，才把种子直接种在土
的支持。
壤里。”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其实，以社区农户的需求为主导的发展方
种植方式的改变提高了西瓜的产量，亩产的西瓜
法是在工作中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只是更加
从以前的1吨增产至现在的5吨。收入的增加使得
符合农村社区的特点。当实施“社区农户的需求
史蒂文有钱买了两头牛，能够用水泵抽水浇灌西
为主导”的方法时，人们把它看作是充分发挥当
瓜地。如今，史蒂文一家的生活改善了，不仅有
地社区潜力的机会，而这方面在过去的发展方法
牛奶喝，而且有粪肥施到地里，家里人不再购买
中，常常被低估或忽视。从以外来人群提供的方
化肥。
法为主，转变到以社区为主导的方法花了整整三 年时间。 与传统知识和传统实践的结合 在新方法的实施过程中，人们发现了它的优 点：当以社区居民的需求为主导时，人们更有可 能实现树立的发展目标，即使这些目标与援助机 构的目标存在一定的差异。另外，村里人更有可 能充分利用自己的资源和技能。例如，在Mucaria 地区当地有着丰富的植物资源和传统知识。牲畜 生病时，农户会用当地的草药治疗，例如利用芦 农户与农户间的学习
荟、羽衣甘蓝的汁液与胡椒治疗禽流感；利用一 些植物的根治疗疟疾。这些传统的方法不仅效果
工作方法的改变
好，而且花钱少。另外，人们常用农业生态措施
史蒂夫的案例体现了以社区农户的需求为主
开展生产。例如，利用牲畜粪便制作堆肥，减少
导的发展方法，在该方法中村民的需要、 能力、
了化肥的用量；村里人还种植老品种作物，与引
机会和优先方面决定了发展的道路，这是我们在
进种相比，这些老品种更具耐旱性。
Caritas Embu地区开展工作的指导原则。过去，
以社区需求为主导的方法鼓励农民充分使
我们习惯于注重牲畜更新、 作物开发和水土保持
用现有的自然和社会资源，实现目标。例如通过
等，以增进农村群体的粮食安全，但从工作人员
农户间种子交换来获得播种材料。Mbaraga 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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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3/4
项目人员角色的转变 作为一名项目官员，除了 自身作用外，应该尽量发挥社区 的作用。所以，在工作中我们不 再局限于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方 案或传授知识，更多的是推动社 区的参与。外来人员提出的解决 方案并不一定符合当地的实际情 况，我们不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 给农户，而应该是指导农民根据 自己的需求、资源和优先发展的 方面，确定适宜的措施，树立适 宜的发展目标。 不同地点、不同民族间农户 的互相学习，有利于团结，能更
在交流互访中，农户自豪地分享经验
好地确定需要优先解决的问题。
Muringi 说到：“我们发现大家平时的积蓄可以
现在，农民通过信息共享、优质种子的交换，加
发挥大的作用，例如通过小额贷款来启动项目；
强了农业系统，改善了生计。从Caritas地区取得的
以我们的需求为主导时，我们感到自己肩上的责
经验来看，民间组织和项目资助方想真正支持小
任更大，做事时一定要多方面考虑，务必保证效
农户的关键在于让农户能利用自己的技能和当地
果。”
资源，确定适合当地情况的发展道路。
农户间的交流学习
作者简介：
我们发现农户间的互访和交流比常规培训
Laure Guibert在肯尼亚做志愿者，联系方
效果好，因为它强调从实践中学习。例如，在
式:laureguibert@gmail.com。
Rwarari 村访问时，Jennifer Mwende Njue谈到：
Mary Mate担任项目协调员，想了解更多信
“我在伊希亚拉村的访问中，发现当地干旱少
息，请与她联系，E-mail: marymate24@yahoo.
雨，而那里的人却发明了很多的巧妙的方法来收
com。
集水资源，有的用水罐、水缸和锅，有的挖小水 坝。回来之后，我模仿他们在家里造了个可以容 纳两千公升水的水缸。另外，我建了一个小型灌 溉系统以保证在2～3个月的旱季里有水灌溉，灌 溉面积达一亩多。这使得我在旱季能种植玉米和 蔬菜，且与过去相比，番茄、 洋葱和胡萝卜的产 量提高了一倍，相应地我的收入增加了不少”。 以社区为主导的方法，鼓励小农户认识本地 资源、气候特点，发现适应当地的耕作制度和措 施等。适应当地的措施，既可以是外地引进的， 又可以是本地挖掘的，只要符合当地的情况就 行。
在以农户需求为主导的方法中，农户能充分 利用当地资源、选择适宜的方法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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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家庭农业的希望之年 Fatou Batta
早
量，保护土壤、水和生物多样性 ；
达到预算的10%，然而，十年后的今
● 通过改善道路和交通设施，反对外来产品
天，距这一目标仍很遥远，即使是那些在农业投
的倾销，维持农产品价格，为农户提供公平的市
入较多的国家。在布基纳法索，政府主要投资在
场；
在2003 年，一些非洲国家领导人作出 了承诺，到 2015 年农业上的投入至少
生物技术、化肥、 机械、 灌溉、农药及转基因种 子方面，而大量的小规模农户并没有从中受益， 特别是农村妇女。在今天，粮食危机发生的越来 越频繁，越来越多的脆弱人群面临着饥饿威胁，
● 支持农民试验农业生态技术，以增加产
● 从资金和技术层面，支持妇女等弱势群体 的发展； ● 完善食品贮藏和加工设施，增加农产品附 加值。
因而，农业政策变革的呼声越来越大。在这关键
世界的环境保护、粮食安全离不开小规模家
时刻，家庭农业国际年的提出非常及时，因为他
庭农业的发展。家庭农业国际年致力于从国际、
反映了小规模农业的需求，呼吁加大对家庭农业
国家和地方层面为小规模家庭农业提供政策的支
的投资。
持，小规模农业将面临新的发展机遇。
布基纳法索是一个农业国，全国有80%以上
作者简介
的人从事与农业有关的活动，而且以小规模家庭
Fatou Batta is the Groundswell International
农业为主。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许多家庭利用创
Co-coordinator for West Africa and also a
新手段、生产多样化来应对饥荒。在实践中，农
member of the “We are the Solution! Celebrating
户按照农业生态原理开展生产，采用地膜覆盖、
African Family Farming” campaign of the
施用有机肥、利用岩石减少水分流失，充分发挥
Alliance for Food Sovereignty in Africa (AFSA).
老品种种子的作用， 这些措施促进了生物多样
E-mail: fbatta@groundswellinternational.org
性、土壤和水资源的保护，同时提高了生产力。 阿利马塔是这些农民之一，她是该国东部 Tiguili 村的负责人。她家的土地贫瘠，且水土流 失严重，生产的粮食只能勉强维持家里的需要。 靠着毅力，她引入了农业生态的做法，如今一家 人的粮食不仅能自给，而且还有盈余用于其他投 资。 布基纳法索与其他萨赫勒地区的国家一样， 易发生干旱、 灾害、 洪水和病虫害，即使发生 情况不是特别严重，仍然会有成千上万的农户受 灾，甚至陷入贫困之中。因而，利用适当的政策 和措施支持家庭农场尤其必要，只有这样才能充 分发挥他们的潜力。经验表明，可以采用措施： ● 能安全、方便地获得各类资源：信贷、 土 地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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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3/4
蔬菜、烟草、花卉作物性诱剂诱捕斜纹夜蛾技术 吕建平 代玉华 杨 莲 张国仙 赵艳梅
昆虫性诱剂是近年来开发应用于农业生产的
值：蔬菜、花卉7月上中旬开始放置诱捕器；由于
现代仿生高科技产品，是生物体之间起化学通讯
烟草主要采收叶片，防治斜纹夜蛾要从移栽开始
作用的化合物的统称, 是昆虫交流的化学分子语
诱捕防治。
言。在自然界中， 昆虫成虫在性成熟后，会释放
诱捕器：蛾子通用型瓶式诱捕器。
一种叫性信息素的化合物， 它释放至空气中后
诱芯：浙江宁波纽康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提
随气流扩散，刺激雄虫触角中的化学感觉器官，
供。
引起雄性个体性冲动并引诱雄虫向释放源定向飞
诱捕器放置数量：由于性诱剂主要是通过诱
行，与释放信息素的雌成虫交配以繁衍后代。采
芯释放雌性信息素到空气中诱捕雄蛾，所以诱捕
用性诱剂防治害虫，可以有效减少化学农药使
效果受空气流动方向和虫源的影响。东南方位、
用，减少对环境的危害，保护农业生产、生态安
风口虫源方向、外围圈虫口密度较大，1~2亩放置
全和实现农业可持续发展。2006年到2013年，玉
一个诱捕器，西北、中心位可减少使用数量，每
溪市红塔区植保植检站在蔬菜、烤烟等大宗经济
3~4亩一个诱捕器。
作物上，经过一系列的试验研究，示范13947亩， 取得显著效果。
诱捕器放置高度：诱芯固定在瓶内载片上， 诱捕器放置高度超过作物50~100厘米。 诱芯更换时间：40~60天左右更换一次诱芯。
1. 技术要点
气候冷凉、温度较低时60天更换一次，夏秋温度
应用作物：十字花科蔬菜、烟草、花卉。
偏高、大棚栽培田40~50天更换一次。
诱捕对象：斜纹夜蛾 诱捕时间：斜纹夜蛾的发生危害期较长，3
2. 诱捕效果
月至11月都有危害，危害高峰期是8~10月，4~6月
蔬菜作物：斜纹夜蛾成虫高峰期，每天平均
是次危害期。诱捕器放置时间要在成虫高峰期之
诱蛾量达到216.7头，最高可以达到360头。一枚
前15天放置田间，根据不同作物适当调整。参考
诱芯诱捕成虫有效期可达60天，即每60天换1个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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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芯。在性诱剂诱捕期间，完全不用施用化学农
4. 应用前景
药，十字花科蔬菜全生长期，可以减少3到7次农
蔬菜、烤烟、花卉是商品价值较高的经济
药使用。
作物，一旦受到害虫危害后，经济价值会受到很
烟草：从烟草移栽到收获都有斜纹夜蛾发
大的影响。斜纹夜蛾是红塔区主要虫害，危害期
生，全生长期日平均诱蛾量31.4头，4月下旬到6月
长、发生量大、危害重，生产中后期在不防治的
上中旬是危害高峰期，日平均诱捕蛾量126头。在
情况下损失可达到100%。性诱剂技术对靶标害虫
性诱剂诱捕期间，完全不用施用化学农药。
具有专一性，使用安全、高效、环保、防控效果
花卉：全生长期日平均诱捕蛾量18.5头，最
显著，既减少农药施用次数，又可节约农药和劳
高达142.8头。使用性诱剂一个月时，控制效果为
动力成本，减轻了农药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和农产
50%左右，两个月后控制效果提高到了86.5%，3个
品农药残留，是保障农业生产安全、农产品质量
月后田间危害率为零，控制效果达到100%。
安全和农业生态安全的有效措施。 性诱技术使用简单、易操作，适合广大农民
3. 性诱技术应用注意事项
朋友使用。
（1）性诱剂诱芯是化学信息素，容易挥发失 效，因此，长期放置诱芯必须冷冻保存，有效期
作者简介：
一般两年。
吕建平，昆明市永兴路19号云南省植保植检
（2）性诱剂必须连片集中使用，才能有效发
站（650034），email: ljp4141005@163.com。 杨莲，玉溪市红塔区红塔大道25号红塔区
挥防控作用，连片使用面积越大，控制效果越显 著，因此，同类作物种植面积应不小于30亩。 （3）大棚蔬菜、花卉放置诱捕器，可选择放
植保植检站，邮编：653100，ht-zb@yxag.gov. cn。
置在入口处或大棚外，可有效阻止雄蛾进入棚室 内交配产卵。
银纹夜蛾成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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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3/4
农民组织的影响 大约 23 年前，在阿根廷北部的圣地亚哥德
地农户一起开发了新的粮食生产模式，在该模式
尔埃斯特罗省，成立了圣地亚哥德尔埃斯特罗农
中，人们不仅仅只是关注粮食生产，且目光不再
民协会 (MOCASE-VC) ，现在协会的负责人名叫
限于当地社区的需要，而是更多地关注土地、 生
Deo Sumaj，她来自当地的少数民族Vilela族。在
物多样性、 水、当地种子资源、 文化和当地的历
Deo Sumaj年轻的时候，就开始积极参与当地土地
史。在我们看来，粮食主权不仅与生产粮食的人
资源的保护。几个世纪以来，Vilela民族一直在阿
有关，而且与消费粮食的群体有关。
根廷半干旱的Chaco地区从事养殖业和种植业，农
问：您们是如何开发这种新模式？
业是生计的基础。
答：通过农民协会，我们与多个单位合作， 以定单的形式开展生产，其间我们先后与利用太
采访者：Teresa Gianella
阳能开展生产的糖果厂、山羊奶酪加工厂及社区
尽管Sumaj女士 担任了全国少数民族农民运动
肉店合作。以肉店为例，在新模式下，肉的调
的秘书，不过她仍然与村里的人一样，养山羊和
配、价格及肉站管理与常规的肉店大不相同。通
生产蜂蜜。
过这些努力，我们尝试在农产品的生产者与城市
问：在您的家乡小规模农户遇到了什么困 难？
加工者及消费者间建立联系，使得消费者有机会 直接与生产者沟通，最终解决农村就业问题，促
答：在全球发生经济危机以后，有越来越多
进农村发展。
的家庭陷入贫困之中，在我的家乡也是如此。我
即使农户自己能够制定和实施这些战略，但
的家乡在Chaco地区，当地生态脆弱，在风蚀和水
并不意味着人们放弃对政府的诉求。在今天，农
蚀的作用下， 40%的土地处于荒漠化和盐碱化之
业政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尤其在提高农民
中。另外，一些大型投资公司在当地开展农业生
组织技能、在少数民族农民家庭展开培训方面。
产，大规模地种植大豆等单一作物，改变了当地
政策应鼓励农村经济的发展，促进粮食生产多样
气候 ，影响了农民、 渔民、少数民族及牧民的
化，不是只考虑商品化。
生计。为了获得超额利润，这些大企业还采用了
问：您们的组织是什么时候开始运作的?
一些极端的生产方式，对生态造成很大的破坏，
答：我们是从上世纪90 年代开始运作。当
加上当地采掘业、房地产业的发展，使得无论是
时，农业商业企业越来越多地占用小农户的土
山区的农民，还是城市郊区农民的生活越来越困
地，导致农户生活困难。为此，通过成立少数民
难。
族农民家庭联合会，从而达到保护土地，维护先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我们的农民协会对可持
续农业及农业生态学的基本原理进行了系统的宣
辈遗产的目的。在这个过程中，人们越团结，影 响就越大。
传 和 推
1999 年，我们组织了一次题为“农民团结起
广，使人
来保护土地和维护公平”的大会，这次大会具有
们认识到
很强的历史意义。会后，农民协会关注的议题更
什么是粮
多了，与土地流失、卫生、 教育、生产、市场营
食主权。
销和交流等方面有关。围绕这些主题，我省各地
另外，协
的代表组成小组。在那些有土地冲突地方，我们
会还与当
建议由当地农户牵头提出可能的解决方案。 2013/4 可持续农业
11
强，政府部门很多被以前的总督及其亲戚所控 制，老百姓难以获得国家相关的消息。所以我们 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平台，增进与社会的联系， 打破媒体垄断。自 2000 年以来，我们已建立自己 的无线电网络，培训少数民族，使之成为无线电 广播站的宣传员。 我们工作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培训少数民族 农民青年。通过农业生态学校，使得青年人有机 会在村里实践农业生态技术。自 2004 年以来，我 们在很多城市建立了这样的培训学校，这些学校 农户关注粮食主权 在工作中，我们也意识到将全省的农户组织 起来有一定的困难，这与当地的情况有关。很多
已成为青年农民的培训基地。通过培训，这些年 轻人对生态农业有了全面的认识，在未来将推动 土地改革，增进与城市的联系。到今天，约 4,700 青年参加了农业生态学校的学习。
年以来，当地盛行木材加工业，主要是为欧洲制
事实上，我们最大的学校是“UNICAM SURI
革厂生产单宁，这使得不少农民失去了土地，以
农民大学”，学员有数百人，包括农民、城市工
及相伴的文化特点。不过到了1940年，木材加工
人等，学习内容主要有四个方面：农业生态和农
业退出了该省，原来为这些公司工作家庭失去收
村发展、农民的权利、音乐及流行文化和大众媒
入，不得不依靠农业为生。另外，很多农民恢复
体。这所农民大学得到了国立拉普拉塔和基尔大
了原来的土地，重新开始了生产。然而，抗争还
学及农业部等机构的认可和支持。
得继续下去，因为现在面临着跨国公司的巨大威 胁，尤其是那些种植转基因大豆的大公司。 问：在与跨国公司的斗争中，农民组织发挥 了怎样的作用？ 答 ：从根本上说，这场斗争是不平等的。在
根据取得的成果，我们认为这种替代发展项 目是可行的，有利于社会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特别是使我们的粮食生产系统保持活力，保障其 多样性。 问：你对国际家庭农业年有什么建议？
阿根廷，农民不仅受到大公司的威胁，而且权益
答：国际家庭农业年面临的挑战是认可小规
不容易得到保障，因为政治家和司法部门倾向于
模家庭农业的价值，在粮食生产、政治经济方面
保护大公司的利益。尽管困难重重，我们也取得
促进他们的发展。人类正处于危机之中，我们正
了一定的胜利，例如设法制止了这些公司对农民
在经历气候变化、饥饿、能源危机、失业、城市
土地的占有。
的迁移、 污染和自然资源的退化。其实，很多问
在阿根廷，所谓的“精英主义”还有一定的 市场，有时候发展成为对少数民族的歧视，尤其
题源于所谓“现代农业”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开发 利用，而家庭农业可以避免这些问题的发生。
在阿根廷的地方权力部门中，封建意识浓，例如
因此，2014年国际家庭农业年应该引起国际
司法机构和不透明的公证制度和登记制度时常忽
社会对家庭农业的支持，促进人们重视支持、鼓
视了少数民族的利益。
励家庭农耕体系的发展，使之更好地满足世界的
问：你们的战略是什么？
粮食需求。农民组织从国家、区域和国际层面，
答：我们的战略目标是加强农业生产系统，
促进家庭农业的发展，为子孙后代可持续发展打
重视和恢复传统知识，提高基层组织、农户家庭 参与决策的能力。我们还建立了广泛交流的渠 道，这非常有意义，因为在查科地区封建意识
12
可持续农业 2013/4
下基础。
农作物病虫害防治的沿革及技术要点 吕建平 农作物病虫害防治技术是指为了减轻或防止
绿色、生态、安全控害技术，取得明显成效。
病害和虫害危害农作物，而人为地采取的某些手
农作物病虫害综合防治的技术要点：①以
段。农作物病虫害防治技术包括五个大类：一是
农业防治、生态控制为基础。选用优良抗病虫品
农业防治。二是生物防治。三是物理防治。四是
种，进行土壤及种子消毒，培育无病虫壮苗，合理
化学防治。五是植物检疫。
间套轮作，合理水肥管理。②采用物理防治技术 控害。用频振式杀虫灯、糖醋盆、有色黏虫板等
历史上，云南农作物病虫害防治通常使用
诱杀害虫；用防虫网阻隔害虫侵入。③推广生物防
人工扑打、捕捉、驱赶、烟熏等原始、简易的方
治技术。保护自然天敌，利用苏云金杆菌、白僵菌
法。随着农业生产的发展，人们开始通过种子
等微生物防治害虫；利用鱼藤酮、烟碱、除虫菊素
处理、轮作、除草等农业栽培技术创造不利于病
等植物性杀虫剂防治害虫；利用井冈霉素、春雷霉
虫繁殖的条件来减轻病虫危害。20世纪50～60年
素、武夷菌素、农用链霉素、新植霉素、木霉菌等
代，随着“六六六”等化学农药的引入，云南农
抗生素或生物制剂防治病害，用卡死克、抑太保等
作物病虫害防治进入以化学防治为主的时代。
昆虫激素防治害虫。④科学、安全、合理运用化学
由于六六六”的残留问题，逐渐停止使用。1975
防治。在病虫害监测的基础上，对超过防治指标的
年我国发布了“预防为主，综合防治”的植保方
田块，进行化学防治。按照国家有关规定，严禁使
针，综合防治技术得到推广应用，云南逐步形成
用剧毒、高毒、高残留农药。正确选药，对症下
了科学的、无公害的综合防治技术体系。
药。提高施药技术，提高施药质量和防治效果。严 格按照有关规定控制农药的使用浓度、使用量、剂 型、使用次数、使用方式，并严格执行农药安全间 隔期。⑤加强病虫害调运检疫、产地检疫，防治危 险性生物侵入。 作者简介： 吕建平，昆明市永兴路19号云南省植保植检 站（650034），email: ljp4141005@163.com
太阳能灭虫灯 2001年以来，云南省重点推广农业防治、生 态控制、物理防治、生物防治等四大绿色、生态 的病虫害防治技术。如成功推广了水稻杂糯间栽 控制稻瘟病、黄板诱杀蔬菜斑潜蝇和蚜虫、篮板 诱杀茶园蓟马、杀虫灯控制农作物鳞翅目害虫、 稻田养鸭控制害虫、烟田释放烟蚜茧蜂防治蚜虫 以及利用性诱剂防治蔬菜和烟草斜纹夜蛾等七大
稻田养鸭 2013/4 可持续农业
13
来自国际生态农业网络 的消息
在国际家庭农业年即将到来之际，国际生态 农业网络的成员们都在积极为各类活动做准备，
首先是支持小规模家庭农户，改善他们的生计和 生活环境。”
特别是通过《Family Farming》杂志的出版从多
另外，大学和研究机构的专家们也在积极响
个方面、多个角度介绍家庭农业的特点，及其在
应国际家庭农业年的号召，认为全社会都应该来
保护生物多样性和改善人类营养方面的作用。同
支持家庭农业，遗憾的是现有的政策倾向于企业
时，利用摄影大赛宣传小规模家庭农业，以扩大
化农业。除了从机制上改进外，人们还可以利用
影响。
一些创新技术来加强家庭农业，例如水稻强化栽 培体系。
印度AME基金会: 大力宣传国际家庭农业年 2013 年 11 月 22 日，在印度AME 基金会及
巴西AS-PTA：农业生态宣传大篷车
其他机构的支持下，来自卡纳塔克、 泰米尔纳德
在巴西， PTA利用“农业生态和文化大篷
邦、 安得拉邦等地的小规模农户发起了国际家庭
车”在多个地方进行宣传，每个地方的宣传时间
农业年的庆贺活动。在庆祝期间，农户之间广泛
持续三天。在各地的宣传中，开展了一系列的
交流了生产方面的经验，特别是如何影响国家政
文化活动和市场交流活动，使得农民、非政府组
策，加大对家庭农业的投入。 AME的工作人员
织、研究团体和学生有机会了解了农业生态的作
KVS 普拉萨德说："很高兴听到农户间交流自家农
用及生产中取得的经验，同时介绍了跨国大型农
场如何满足自身的食物、 收入和营养方面需要，
业公司给家庭农场社会和环境带来的不利影响。
及如何减少对外界的依赖。”这个活动标志着人
宣传活动的目的是希望人们进行生态农业与
们在开始探索农村小规模农户的扶持机制。普拉
商业农业对比，从而认识到二者在物理、 政治和
萨德说：“印度是一个农业国，支持农业的发展
意识方面的区别。最近的宣传活动还扩展到了里
14
可持续农业 2013/4
约热内卢等多个城市。除了宣传之外，“农业生 态和文化大篷车巡展”还是 2014 年上半年在巴西 举行的第三次全国会议筹备工作的一部分，其活 动的中心主题是“农业生态耕作是农村社会和经 济的基础”。 秘鲁ETC Andes: 取得的胜利 2012 年，经秘鲁国会批准，持续了10年的 转基因种子进口终于停止了，这是秘鲁农民和民 间社会的胜利。这个案例表明，纵然生产和销售
印度举行家庭农业国际年庆祝活动
转基因种子的公司实力强大，只要不同利益相关 群体团结起来仍然能发挥积极的作用。在与转基
Andes将用西班牙语、 英语和法语制作一个 15 分
因作物的斗争中取得胜利，是众多人士努力的长
钟的视频。
期努力结果，尤其与名为“ETC Andes”的民间团 体分不开的。数年来，ETC Andes一直致力于生态 农业的分析、归纳和经验的传播。Teobaldo Pinzas
荷兰ILEIA：向更公平和可持续的粮食和农业 系统过渡
是该机构的主任，他说：“小农户、组织和其他
2014年2月21—22日，作为荷兰和比利时活动
国家的网络都可以利用这些经验，开展类似的活
的一部分， ILEIA 将举办一次研讨会，议题是“如
动，为农户争取更多的利益”。
何向更公平和更持续的粮食和农业系统过渡”。
此外，秘鲁国内应该重视总结和传播生态农
同时，瓦赫宁根大学将举办演讲，邀请的专家
业的经验，与转基因作物的斗争尚未结束。尽管
有联合国食品权利的起草者Olivier de Schutter，
两年前后政府宣布暂停转基因作物的进口，不过
农民领袖Hanny van Geel 和农业生态学家Pablo
政府并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例如，评估转基因
Tittonell。会议对公众开放，其间举办一系列的讨
作物对人类健康的风险，审察转基因产品的生产
论。另外，在ILEIA的支持下，还将播放反映欧洲
商；执行生物安全措施。作为交流的一部分，ETC
农民的电影。
巴西AS-PTA举行生态农业宣传活动 2013/4 可持续农业
15
尼泊尔、利比里亚等国田间实践经验介绍
小
规模农户对世界的粮食安全、自然景观
组织为基础建立了参与式的农业技术推广机制，
的保护及农村社区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
促进边缘人群参与到农业生产之中。根据妇女及
贡献。尽管世界各地情况各异，但小规
其他边缘人群的特点，鼓励他们参与到农业发展
模农户具有的特点、作用相似，下面介绍来自世
机构之中。与其他民间社团相比，妇女中心开展
界各地的经验。
的工作具有很大的特色：关注性别平等，扶持农 村中被边缘化的群体；中心从社会性别的角度出
尼泊尔：妇女的领导地位
发，发现农村家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推动妇
在尼泊尔，重男轻女是一个普遍现象，特别
女小组的建设，支持妇女小组开展生态农业。
是农村地区。直到今天，对妇女的歧视仍然是阻
要获取更多信息，请联系：Sabnam Rai,
碍尼泊尔社会发展的因素之一。在一个社会里，
Agriculture Programme Officer at WOREC Nepal.
只有男女平等，没有性别歧视，才能促进农村家
E-mail: awaicha.sabnam@gmail.com 利比里亚：家庭农场是 生存之本 在利比里亚内战爆发之 前，奥古斯丁在银行工作了 17 年。战后，他和妻子、 孩子搬到蒙罗维亚附近的农 场。利比里亚是非洲食品安 全最差的国家之一，内战严 重破坏了该国的基础设施， 导致很多农户一贫如洗。虽 然农业生产利润低，不过奥 古斯丁和家人不得不从事耕 作，因为它是家里的生活、 社区发展的基础，即使是在
尼泊尔妇女参与培训
1990 年叛乱部队从农场掠 夺的时期。奥古斯丁知道农
庭生计的可持续发展。这就是为什么尼泊尔妇女
场只有种植水稻，家里的食物才有保障，孩子们
中心不断向全社会呼吁要保障妇女在经济、社会
也从农业中看到了希望。正如一个孩子说：“只
和文化方面权利的原因。尼泊尔妇女中心以项目
有种植粮食，我们才不会挨饿”。当外界的人道
的形式对妇女、青年和男子展开培训，提高农
主义援助到达后，人们惊奇地发现村里还能产大
村妇女的领导能力，及参与家庭及社区决策的能
米，于是用一些商品来换取大米。家庭农场在战
力。在项目的支持下，村里的妇女建立了自己的
争中生存下来了，如今该国已经恢复了和平，
组织，定期、不定期谈论男女平等、妇女权利等
Temba 农场将发挥着更重要的作用。2013 年初，
等。随后，尼泊尔妇女中心以当地社区中的妇女
在美国国际开发署食物和企业发展项目的支持
16
可持续农业 2013/4
下，以Temba为首的 三十多户共同实施了社区发展 项目，提高了社区村民抗灾和减灾能力，增进了 村里的粮食安全，起来了好的示范作用。 要获取更多信息，请联系：Nicholas Parkinson at USAID. E-mail: nico.parco@gmail.com 肯尼亚: 生态农业知识在农户间的交流 在肯尼亚西部 Siaya 县，生态农业已经成为小 规模农户耕作的核心。在农户对农户的培训中， 通过大家互相学习，提高了农户的创新技能、适 应能力，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农户第一次参 加了为期两周的培训，内容包括农业生态技术、 性别、 社会发展和环境。除了培训技术之外，农 户还提高了听说能力、分析能力。培训目的是希 望那些经过培训的农户回到自己的家乡担任协调 员，将学到的技能教给村里人，使得他们能根据 社区自然和社会环境采用适宜的生态农业技术。 由于学员是在自己村里开展培训，大家都相互 信 任。在协调员的示范作用下，培训村里的农户不 断积累学到的知识，并应用到生产之中，增强了 农户开展生产的信心。农户与农户间的培训，具 有很多优势，能进一步促进农业生态知识的传 播，加速小规模农业的发展。
农户在田间查看水稻的长势
要获取更多信息，请联系：Martin Vieira, Policy Executive at Send a Cow. E-mail: Martin. Vieira@sendacow.org.uk
利比里亚的农户在收获水稻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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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农业：超越粮食生产 Georges Félix and Cristian Timmermann 也许在一些人看来，偏远农村地区是保守、
即使是化肥和农药极为普遍的今天，这儿的农户
落后的象征。然而，在哥斯达黎加的卡贝卡瓦村
仍然坚持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原则。农户采用生态
（Kabekwa）人们却看到了不同的情况，社区
农业的原因与卡贝卡瓦村的地理环境有关，该村
不仅体现了自身的优势，而且能适应不断变化的
庄地处偏远地区，一半左右的家庭所在的位置不
环境，这与卡贝卡瓦村采用农业生态系统有很大
通公路，加上距集市远，要依赖外部资料开展生
的关系。由于当地农业生态系统处于良性循环之
产很不现实。 根据自然规律开展生产 卡贝卡瓦村地处塔拉曼卡山脉，位于哥斯达 黎加中部，分布着第二大少数民族，人口大约有 14000人，毗邻中美洲生物最丰富的“奇里波保护 区”，周围常绿植被超过 100 万公顷。 罗斯琳达胡安一家人生活在卡贝卡瓦村， 到周围最近的村庄和公路需要三个小时。他们使 用和经营着从祖辈继承的 80 公顷土地。农业是 家庭的主要生活来源，种植的作物包括咖啡、 香 蕉、 木薯、 豆类及许多其他作物。另外，他们还 养鸡、猪、马。家里年纪小的孩子从周围的森林 里采摘野果，大的孩子则把家里多余的农产品用 马驮到最近的市场去卖，马是唯一的运输工具。 卖了东西以后，再买回家里必须的大米和油等。 就象胡安一家人一样，卡贝卡瓦村的人过 着健康的生活，这与当地丰富的资源、生态耕作 方式有关。在生产中，当地农户不施用农药、化 肥，依靠能固氮的树木、豆类农作物来保持土壤
卡贝卡瓦村丰富的自然资源
肥力。 豆科植物不仅是当地作物轮作的基础，而
中，家庭成员能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动性、创造
且是传统食品。农民把作物残体留在土壤，通过
力，生产不依靠外部投入，使得家庭农业在自然
分解释放出养分，再被作物利用，达到养分循环
面前更具弹性和自主性。如今，农业生产对农村
的目的，这与森林中叶凋落物的循环类似。在卡
青年来说不再是枯燥、乏味的工作，而是很有意
贝卡瓦村，农业生产系统还利用了树木的生物
义的事情。
多样性，从农场中大量分布的刺桐树（Erythrina poeppigiana)可以看出这一点。农户积极地种植固
几个世纪以来，卡贝卡瓦村的农户充分利用 当地的传统知识和资源开展生产。在生产中，他 们一直遵循农业生态原理，且实践中不断创新。
18
可持续农业 2013/4
氮树种，主要是因为树枝、树叶可以提供丰富的 含氮有机质，从而满足作物和土壤的需要。
自我价值的实现
的源泉。
在卡贝卡瓦村，尽管生产中农户没有利用
孩子们在生长中向有经验的大人请教，学习
外部的生产资料，仍然生产出了足够的粮食、药
如何识别食用植物，及何时收获采摘为宜。生产
品，满足了一家人的生活，同时没有破坏生活的
的发展与年轻一代农民是分不开的，青年人经过
自然环境。为了适应新的环境，一些农户还发挥
茁壮成长才能应对将来的种种变化。从卡贝卡瓦
了自己的创造力，例如在生产中引入可可和咖啡
村的经验看出，生态农业在人们的生产、生活中
等经济作物，促进了传统农业系统的发展。另
发挥重要的作用，实现了农民的自我价值。
外，一些农户探索替代收入来源，例如尝试在水 果和树木下种植咖啡。
作者简介
“教与学”是年轻人成长的关键。卡贝卡瓦
乔治费利克斯是拉丁美洲科学学会的会
村重视传统文化，村里具有尊老爱幼的传统，家
员，现在荷兰瓦赫宁根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电子
庭成员间有着良好的凝聚力：家中的大人教年轻
邮件: georges.felix@wur.nl
人如何在照顾家庭的同时，从事生产；如何保持 良好的健康状态，以及如何认识药用植物；没有
克里斯蒂安蒂来自智利，是以色列本-古里安 大学的博士后。
经验的人尊重有经验者，且有经验的人无私地把 自己学到的东西传授给下一代，关心年轻人的成 长。在他们看来，年轻人是社区的未来，是创新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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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全国社区互助农业（CSA）暨 有机农业经验交流会 新闻通稿 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和
2003年以来，随着社会各界对食品安全与农
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食品安全问题受到全社会
业多功能性的普遍关心，在党中央、国务院关于
的广泛关注。从与切身利益密切相关的健康食品
生态文明与城乡统筹发展的有利政策指导下，在
出发，环境保护、城乡差距、可持续发展等重大
不同人和机构的努力推动下，CSA在中国落地生
议题也日渐受到普通民众的关注；于此同时，顺
根，成为全社会探索生态经济、多元文化和社会
应国家宏观政策的引导以及消费者的需求，生态
管理创新的一股新潮流，有力地推动了中国城乡
友好型与社会化农业在全国各地蓬勃兴起。党的
互助事业的发展。
十八大报告更是把生态文明列入五个基础建设之
2008年，北京市海淀区政府—中国人民大学
一，生态文明是一种新的文明形态，它是对传统
新农村建设产学研基地“小毛驴市民农园”在北
的工业文明的超越，建设生态文明则是关系人民
京市海淀区苏家坨镇后沙涧村创立。在小毛驴市
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在中央从“民
民农园等团体推动下，全国社区支持农业（CSA）
生新政”向“生态新政”转变的战略思想指导
经验交流会自2010年1月起，每年在中国人民大
下，近年来全国范围内的城乡融合、市民与农民
学举办一届，致力于搭建全国生态农业与城乡互
互助的有机农业实践日益多元、深入展开。
助实践者和研究者的民间交流平台与互助网络， 推动中国生态农业发展、食品安全、公平贸易、
一、历届全国CSA大会回顾
“三农”问题的缓解和城乡关系的改善。
本世纪初，在全球化、工业化和城市化急速
在过去的四年里，全国CSA大会以自身的特
发展下，城市居民远离了土地，传统农业和农民
色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近500个团体、1500多位
生计受到严重冲击，传统农耕文化和人文关怀逐
“三农”问题专家、生态农业实践者和研究者与
渐失落，自然生态遭受破坏，产生了食品安全危
会。在往届大会中，北京市农村工作委员会副主
机和各种环境污染问题。
任陈涛、北京市农村工作委员会副主任李成贵、
与此同时，严峻的社会、经济与环境危机，
农业部社会事业发展中心副主任严端祥、北京市
使全社会人民意识到，人们不能仅仅满足于停留
海淀区人民政府副区长刘长利、农业部农村改革
在构建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健康农产品的产消
试验区办公室综合处处长朱守银、北京市农村经
关系（CSA），而更应该着眼广大乡村（土地）
济研究中心主任焦守田；联合国大会主席高级顾
的保护和城乡人民的安居乐业（生活），即繁
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9年促进和谐非暴力奖
荣的、有安全感的、有社会保障的、有人文气息
获 得 者 、 比 利 时 三 大 洲 中 心 主 任 弗 弘 索 邬 达
的、环境优美的社区生活的构建。
Francois Houtart 教授，美国“永续农业运动有机
起源于日本、兴盛于欧美的CSA是一种回归到
委员会”共同主席、推动CSA二十余年的Elizabeth
为本地社区提供食物生产的小型农耕模式，农民
Henderson伊丽莎白女士（《分享收获：社区支持
和消费者互相支持，共担农业生产风险并共享收
农业指导手册》作者），韩国自然农业专家、赵
益。这种生产者和消费者直接互动、保护环境的
汉珪地球村自然农业研究院院长赵汉珪；意大利
农业模式，是可持续生活的新途径之一。
国际慢食协会东亚区负责人Carlotta Baitone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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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3/4
芸女士；中国农学会副会长、中国农业大学原副
究员、国际有机农业运动联盟亚洲理事会（IFOAM
校长李里特，中国农业大学教务处处长吴文良教
Asia）副主席、联合国工发组织（UNIDO）中国投
授，北京大学教授戴锦华等领导、知名学者、专
资促进处绿色产业专家委员会委员周泽江先生做
家都曾应邀出席CSA大会并在大会上发表了精彩的
特邀点评；著名经济学家、“三农”问题专家、
演讲。
中国人民大学可持续发展高等研究院执行院长温
大会见证了国内首个“市民农业CSA联盟
铁军教授做大会总结。
（2010）”和“生态农业互助网络（2013）”的
同济大学副校长伍江为大会致辞，欢迎各
成立，组织了多场全国新农夫市集，并公开发表
界专家与实践者的到来，并对大会意义与“三
了《推动市民农业、促进城乡和谐——文明消费
农”“设计”的跨界合作及协同创新给予充分肯
者联合宣言》、《发展市民农业、促进城乡和
定。除主题汇报外，大会下设五个分论坛，近40
谐——健康农产品生产者联合宣言》 和《关于食
位三农、设计、文化领域的一线实践者与专家学
物安全的消费者倡议》，对CSA行业与社会各界都
者围绕相关议题分享他们的经验与思考，探讨推
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动生态农业、城乡设计、生态社区创新的新路径 与新可能。
二、第五届全国CSA大会概述
大会闭幕式同时举行西南大学中国乡村建设
在前四届CSA大会（北京）成果的基础上，
学院“社会创新与可持续设计（DESIS）实验室”
为推动CSA与城乡创新在华东区域的发展，第五届
和中国人民大学可持续发展高等研究院“昆山产
全国社区互助农业（CSA）大会首次在上海举办，
学研基地”揭牌仪式，进一步推动“三农”与
会议由中国人民大学可持续发展高等研究院、同
“设计”领域的跨界合作与华东区域的CSA产学研
济大学设计创意学院、西南大学中国乡村建设学
共建。
院联合主办，中国人民大学乡村建设中心、国仁
11月3日，为进一步加强与会代表对城乡创新
城乡（北京）科技发展中心、北京小毛驴市民农
的感性认识与上海本地CSA的直观了解，同时促进
园具体承办，于2013年11月1日—3日在同济大学
各地正在兴起的多种主体与形式之生态创业的经
举行。共有全国各地26个省市（区）逾300名包括
验交流。会议主办方组织与会代表150人参观了位
农场主、政府官员、企业家、研究者、市民、农
于上海崇明岛的梦田生态农庄与同济大学设计创
民合作社负责人、返乡青年、新闻记者等关心城
意学院指导推动的“设计丰收”创新项目（崇明
乡互助的不同群体代表及来自日本、意大利、美
竖新镇仙桥村），现场交流两个项目的建设情况
国、澳洲等国际代表参会。
与发展经验，并特邀不同类型的生态创业实践者
大会由开幕式暨专题演讲、分论坛、深度
举办了首届“生态创业青年论坛”。
论坛、公开论坛（跨界对话）、闭幕式暨高峰论
此外，为宣传推广大会精神，10月30日—11
坛和农场参观暨生态创业青年论坛六部分组成，
月4日期间，会议与复旦大学、上海大学、江苏常
突出跨界、拓展与创新，通过“设计”“三农”
州武进现代农业产业园等机构合作，在上海市区
的联手，从文化、社会层面深度探讨“三农”问
及江苏嘉泽举办包括新工人民谣唱谈会、专题演
题，以及传统农法、生活方式、流通渠道、商业
讲等六场面向公众的延伸活动。
模式、社会企业创新等相关议题。会议特邀日
更多详情见：http://c.green-coop.org/。
本最早推行有机农业的先驱者之一、日本守护大 地协会创始人、《一根萝卜的革命》作者藤田 和芳先生做开幕演讲；国际设计学权威、意大利 设计学全国总协调人、米兰理工大学设计系Ezio Manzini教授和环境保护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研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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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诱剂防治小菜蛾应用技术 孙宇杰 杨子林 韦丽莉 性诱剂诱杀害虫技术是目前国际公认的绿色
明安装好并插入诱芯后，相距50米放置。
植保技术，其原理是通过人工合成雌蛾在性成熟
控制效果：2月下旬至3月中下旬为小菜蛾快
后释放出一些称为性信息素的化学成分，它释放
速上升期；3月16日至3月18日达最高峰值，每盆
至空气中后随气流扩散，刺激雄虫触角中的化学
每天平均诱蛾达28.8头。
感觉器官，吸引田间同种寻求交配的雄蛾，将其
注意事项
诱杀在诱捕器中，使雌蛾失去交配的机会，不能
● 由于性信息素的高度敏感性，安装前需要
有效地繁殖后代，减低后代种群数量而达到防治 的目的。临沧市自2006年开始做小菜蛾性诱监测 试验工作，取得显著的效果。
洗手，以免污染诱芯。 ● 信息素诱芯使用前应在冰箱中保存，保质 期两年，一旦打开包装袋，最好尽快使用所有诱 芯，以确保防治效果。
应用作物：甘蓝、白菜、叶芥、花椰菜、辣 椒、茄子、豆类、瓜类。 性诱对象：小菜蛾 小菜蛾又名菜蛾、方块蛾、小青虫、吊死 鬼、扭腰虫，是世界性害虫。在北京地区都有发
● 严重地块最好在放置前进行一次药剂防 治，以降低产量损失。 ● 性信息素引诱的是成虫，所以诱捕应在成 虫期前开始设置；且引诱对象为雄成虫，对雌成 虫无效。
生。小菜蛾是寡食性害虫，主要为害十字花科的
应用前景：性诱剂是一种无毒的环境友好
甘蓝、花椰菜、苤蓝、白菜、萝卜、油菜和野生
型信息素，国内外均非常重视发展和应用这项技
十字花科植物。为害症状: 初孵幼虫钻入叶片组织
术，与传统的灯光诱杀防治相比，其害虫的捕获
内为害，造成细小隧道。2龄初从叶肉内钻出，在
量更明显，灵敏度更强，且不受环境影响，需要
叶背取食叶肉，仅留叶面表皮，形成透明斑，农
的条件也不高，在重大农作物害虫的防治上具有
民称之为“开天窗”；3-4龄将叶食成孔洞，严重
较好的应用前景，比较适合农民使用。
时叶片成网状。苗期常为害心叶，留种株上为害 嫩叶、嫩茎、幼荚，可将种子咬食一空，严重影
作者简介：
响菜籽的产量。
孙宇杰，昆明市永兴路19号云南省植保植检
诱芯和诱捕器：
站（650034），email: yncbfz@163.com
雌性小菜蛾成虫释放小菜蛾性信息素，雄虫 可沿着雌虫释放的性信息素寻找到雌虫，交配产 卵，繁衍后代。小菜蛾性信息素诱芯就是依据这一 原理制成的仿生产品，模拟雌性小菜蛾成虫释放的 性信息素，配套诱捕器可捕获前来“亲密赴会”的 雄蛾，减少雌虫交配繁殖的机会，从而减少子代幼 虫的发生量，保护十字花科蔬菜免受虫害。 诱芯使用宁波纽康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生产的 毛细管（Ｃ）型诱芯；诱捕器使用宁波纽康生物 技术有限公司生产的水盆型诱捕器。 使用方法：将两个水盆型小菜蛾诱捕器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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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3/4
观察田间灭虫效果
小规模农业是我们生活 Robert V. Bishop 的基础 帕劳共和国（The Republic of Palau）位于加 罗林群岛的最西端，当地以家庭农业为主，家庭 农业是联接社会价值观念和文化的桥梁。尽管家 庭农业有着重要作用，不过近些年来面临着种种 挑战。为了应对这些挑战，岛上的农户纷纷团结 起来了，为保护自己的权益而努力，同时呼吁社
利，何时何地种植为宜，及其在食品安全中的作
会支持传统农耕文化。
用 ；学到生活中的禁忌，帕劳文化的核心价值， 家庭及成员的角色等等。所以，家庭农场不仅是
以芋头为主的耕作系统
青年参与学习农业知识的场所，而且是传统知识
在帕劳，种植的作物主要有芋头、木薯、
代代相传的媒介。
红薯、 香蕉和椰子等，小规模农业是农村家庭 生计的基础。受大洋洲气候的影响，帕劳采用的
一个不断变化的景观
是复合混农林业，即在树木冠层的庇护下种植作
长期以来，无论在家庭、 社区层面，还是
物，其中最重要的是芋头。在岛上有很多湿地，
国家层面上帕劳的粮食供应处于自给自足之中。
适合芋头种植，对当地百姓来说，芋头产量高、
然而，如今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家庭食品中
作用大，且投入的劳动力、成本少，深受农户的
90%以上依赖于进口。要打破这种现状，帕劳必须
欢迎。芋头的价值，与东南亚国家种植的水稻
发展本地生产及农业服务。遗憾的是，政治家们
类似，在当地经济、文化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
对农业不重视，且一些人热衷于进口食品，对当
用。。
地的传统食品，如芋头不感兴趣，使得传统家庭 越来越失去吸引力。
传统农业的价值
当地政府也试图推动农业的发展，将传统农
帕劳的农业是以家庭为主导的传统农业，男
业转向以男性占主导地位的商业农业，然而农业
女分工明确，其中妇女多从事田间劳动，为一家
仍然是一个的"女性"职业。目前，在该国大型商业
人的粮食操劳，男子则外出海上捕渔，儿童常常
农场、传统农场和"混合"农场并存着。大部分大
协助父母或其他长辈做事。在帕劳，妇女在粮食
规模商业农场是外国人管理的，雇佣外国劳工，
生产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尤其芋头的精耕细
将赚的钱带走。在“混合农场”中，妇女通常种
作，因而，被誉为“粮食生产的活图书馆”。在
植传统作物，用于满足家人的需求或卖到当地市
生活中，妇女为一家人提供粮食，加上海产品和
场，同时开始雇工。农业在帕劳似乎进入双重的
森林产品，使得全家的生活有了保障。另外，家
经济模式：种植作物的目的，一方面是用来维持
庭农业可以减轻灾害发生的影响，成为创造财富
生计，满足基本生活和传统文化的需要，另一方
的手段。
面出售赚钱。
在帕劳，芋头除了作为食物和收入来源之
种植芋头的家庭妇女、传统农业专家、从事
外，还有一些重要的作用，例如作为一些重要仪
"有机"和"自然"生产的农民，传统食品、健康生
式上的交换礼物。
活的支持者都十分担忧商业化农业对人的健康和
家庭农场是文化交流的中心，社会学习的场
环境的不利影响。这些想法并不是完全拒绝所有
所。从那儿，儿童学到哪些种类的植物对健康有
的非传统方法，而是担忧家庭价值观构成要素发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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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团体在原有工作的基础上，不断改善服 务内容。例如为农户开拓市场、增加农产品副加 值。另外，开展培训、建立示范园，为社区中边 缘化的农民提供服务。倡导不同相关利益群体之 间的沟通，将好的耕作经验、耕作方法介绍给成 员，并尝试将产品的质量与农民的良好形象结合 起来，例如在帕劳的传统节日上，农民团体大力 开展各类宣传活动，促进人们对传统的产品和传 统家庭价值观的认识。 家庭农业的振兴 生了改变。在帕劳，农业的变化反映的不是“传
在帕劳，农民团体提倡建立多用途、多功能
统”与“现代”之争，而是以“利润为本”，还
的活动地点。这些活动地点，除了满足本地市场
是以“家庭生活为本”冲突？农业生产是考虑以
的功能外，还推动农户直接与消费者打交道，吸
销售为目的，还是其服务功能？
引批发商、外国游客和本地消费者，增进他们的
重商主义的元素可以与传统价值观和谐相
联系，最终成为农业订单和输送的中心。
处，然而肆无忌惮的商业化使家庭在农业中毫无
在这些活动地点，发展替代进口、开拓旅游
作用。家庭、文化和农业之间有着内在的联系，
市场的战略行动计划。旅游业是帕劳经济增长最
芋头是帕劳人生活的基础，如果有一天妇女不再
快的部分，但旅游业要实现可持续发展，与当地
种植芋头，帕劳的文化又将何去何从。
的粮食生产是分不开的，所以我们有必要推动旅 游业在帕劳的良性循环。当支持机制建立以后，
增加的互动
可以加强价值链，促进台风等灾害后的重建。
面对上述困境，农民开始携手拯救家庭农
在帕劳的经验还告诉我们：家庭农场的传统
业。一些地方政府在实施的项目中，将家庭农业
习俗有利于加强文化特征、 增进农户间的团结，
和农业生态纳入到了租赁、培训及发展基础设
提高传统价值。振兴和加强传统文化的过程是一
施的要求中。此外，卫生部和私营部门一起倡导
个学习的过程，有利于减轻因气候变化带来的灾
“健康食品”，扩大市场对有机、传统营养丰富
难和危机。最后，通过全社会的努力，我们应该
和安全食品的需求。尽管如此，农民认为政府项
改变旧的观念—认为家庭农业是没有受过教育的
目中仍然没有将家庭农业放到应有的位置。相
人不得已而为之的工作，通过提高家庭农业的价
反，还不断地强“农业集约化”，这完全无视农
值，使家庭农业对子孙后代更具吸引力。
村已经被集约化的现状，如果这样下去，家庭农 场将丧失原来的许多功能。
作者简介：
与政府主导的商业化和集约化相反，农民
Robert V. Bishop works with the
组织倡导家庭农场的发展。在帕劳，有多个农民
‘Strengthening Capacity for Sustainable Organic
团体为保护传统农业、传统文化而努力。例如，
Crop Production in Palau’ Project, and is Chair
帕劳有机种植者协会 (The Palau Organic Growers
of Resource Sourcing and Activities Committee of
Association, POGA) 的口号是：保留精华，接受新
the Palau Taiwan Farmers Association. Contact:
事物（preserve the best and adopt the new）。在这些
TCPPLW@palaunet.com
机构中，妇女占有很大的比例，有的高达40%，有 的妇女担任较高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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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3/4
向农民带头人学习 Vincent Delobel
西班牙巴伦西亚农村，当地青年的失业
在
将生产与自然紧密地接合在一起，生产出了健
率超过50%。幸运的是，青年人并没有
康、物美价廉的食物。
坐着等待外界来解决问题，而是主动
除了粮食生产，何塞曼努埃尔将农场多功
学习，从当地带头人那儿学习从事有机农业的经
能化，如作为青少年教育的场所，让儿童学习土
验。事实证明，农户间的交流是一个好的学习机
壤、植物和动物方面的知识。另外，何塞与政
会。
府工作人员、瓦伦西亚理工大学科学家等一些 志同道合的人士展开广泛交流，倡议将森林、 2013年6月，一群青年人参观了西班牙瓦伦
珊瑚礁和药用植物等纳入农业优先发展之中。
西亚阿利坎特省的Jávea地中海村。与本地农户
Agricología 已成为有机农业试验和和培训的中
的交流中，我们见到了当地的带头人何塞﹒曼努
心，是人们开展互相访问、培训和课外活动的地
埃尔，他是一个名为“Agricología”农民组织的
方，引起了各界的关注。
负责人，该组织倡议健康生活。何塞 曼努埃尔是 一个拥有博士学位的农民，尽管有机会在城里生
农业的回归
活，但为了实现童年的梦想，他回到了家乡。
何塞曼努埃尔开展的活动是西班牙农村的 新兴趋势—“回归农业”的一部分，这源于经济
农户团结在一起
危机的影响。在瓦伦西亚，只有4%的人从事与农
在祖父的土地上，何塞曼努埃尔建起了有
业相关的经济活动，其中10%左右的人是40岁以下
机蔬菜园。2006 年以后，这些长时间被荒废的土
的青年人。1975年佛朗哥独裁统治结束以后，西
地，开始恢复了生机。有机蔬菜园充分利用当地
班牙政府在半个多世纪里，为农药、肥料和机械
的资源生产出了高质量的农产品，通过生产活动
化服务等方面投入巨资，然而这些方面并不能满
将周围的邻居联系在了一起，共同围绕环境问题
足一般农村家庭的需要，农业变得越来越没有吸
探讨健康食品。在有机蔬菜园中，何塞将菜地划
引力。
成了五十多块，每一块由一家人负责耕种，能基
尽管西班牙是欧洲最大的有机食品生产商之
本满足一家人的蔬菜需求。另外，每周有一百箱
一，不过大部分用于出口。近年来，很多地方出
有机蔬菜上市，按照每箱5-6 欧元的价格直接卖给
现了小规模有机农业倡导活动，通常是那些从城
消费者，或在农夫集市上售卖。收入的增加使得
市回到农村生活的群体发起。在整个欧洲，很多
农场不仅良性循环，而且为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基
小规模农民都在利用农业生态技术开展生产，并
础。
将生产多样化，人们称之“农业的回归”。 在耕作的过程中，人们互相帮助，分享知
识、技术和种子。信任和互惠是这种新型合作方
从实践中学习
式的基础，在交流中人们对食物安全和社区发
何塞等人的努力正是农业变化的潜在源泉。
展具有了更强的责任感。尤其是农民协会成立以
在信任和互惠的基础上，人们以健康的食品为中
后，人们有机会对各种有机种植方法进行试验，
心，建立了新的网络和粮食生产模式，开拓了本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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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市场。这有助于提高当地的就业率、促进健康
市政府对Agricología 方法比较感兴趣，最近
和可持续发展。生态农业在农民、商人、大学、
我们开始了合作。其中一项活动，是在附近的生
民间组织和政府之间搭起了交流的桥梁。
态村恢复老品种葡萄的种植。在与瓦伦西亚理工
我们从何塞的经验中可以学到什么呢？
大学的合作中，我们探讨本地葡萄的销售，希望
第一，采取的措施必须满足当地的需求、符
能减少葡萄的运输，及 CO 2的排放。此外，在小
合实际情况。何塞发起的倡议满足了当地的三个
学，我教孩子园艺、动物、环境及食物方面的知
要素：当地有很多废弃的土地；当地青年失业严
识。 最初，村里一些人对我不理解，为什么一
重；利用当地的传统知识开展旱作蔬菜生产。 第二，要认识到一些变化发生在计划之外。
个上过博士的人还要回来种地？在我家乡大多数
来自实践的创新，突破了常规的研究的束缚。例
家庭都把子女送到学校，以便将来他们有机会从
如，何塞和村里的人以集体的形式开展蔬菜生
事农业以外的职业。但是我一直对农业感兴趣，
产，他们的努力取得了积极的成果：开拓了新市
希望有个自己的农场，所以回到家乡，即使我的
场，创建了农业生态生产系统、缩短了食品供应
研究不是农业。在我小时候，爷爷就教我种植蔬
链。尽管人们参与生产活动的初衷不尽相同，不
菜。 我的目标是将这片荒废的土地恢复生机。这 儿的土地由于长期施用农药、除草剂，作物产量 很低，毫无生机。如今，你看看地里种植了多种 作物、树，还养了各种家畜，同时成为村里人交 流和教育的场所。经过7 年的努力，村里的人的观 点完全变了。 Agricología采用的模式与其它组织不同，地 方政府机构比较陌生，没有给予什么支持，我也 遇到了重重困难。政府制定的政策往往适于大公
过取得的结果是积极的。
司的发展，而不适合像Agricología这样的本地的 发展机构，即使它能增进旅游和贸易。
[作者]
对于那些想要开展类似活动的机构，我的
Vincent Delobel是荷兰瓦赫宁根大学发展
建议是：首先制定好的计划，包括您的目标和愿
与农村创新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同时是比利时
望、技术、经济优势等。同时，分析可能会获得
一个有机山羊农场的农户，联系方式： vincent.
的支持及会遇到的障碍。在发展过程中，你一定
delobel@wur.nl
会遇到种种障碍，甚至跌倒，不过不要气馁，爬 起来继续努力。这是Agricología在发展中的经验
Agricología 的故事
总结。
“我取得博士学位以后，在国外工作了一段
我觉得各地应该分享在农业发展中取得的
时间，但我十分想念童年生活的村庄，于是，我
经验，尽管讲的方言不同。农户，尤其是年轻农
回到了家乡，开始为农业的发展进行探索。我希
户，只要想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土地保护好，那么
望找到一种农业发展模式，即农业能提供休闲和
就必须团结进来。只有团结，才能发展社区，才
娱乐，同时大家能在耕作中分享经验。2006 年
能保留我们的文化和传统知识。一旦我们的文化
我创建了名为“Agricología”的组织，在生态、
和传统失去了，那么我们的宝贵遗产就丧失了。
环境、社会参与、文化与传统等方面进行积极探
作者简介：
索。
José Manuel Bisetto is the founder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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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3/4
Agricología. In 2009, he won the Spanish National Award as best business project, in 2010 he won the award for best business idea in rural tourism in the province of Alicante and in 2011 he received the award for best innovative project in the district of Marina Alta. For more information contact José Manuel (info@agricologia.es) or visit http://www.agricologia.es
从冲突到联盟 Charles Kacho Tah Wum地区位于喀麦隆西北部，当地用于种植
家庭被政府部门从所谓的“国有土地”上驱赶了
庄稼和放牧的土地越来越少，无论是农民，还是
出来，加上工业用地的日益增长，农牧民的生计
牧民的生计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日趋减少的土
难以为续，为了争夺有限的土地资源，农民和牧
地资源不断加剧了农民和与牧民之间的冲突，这
民间的冲突不断加剧。
些冲突成为当地政府头痛的问题。然而，当农民 与牧民结成联盟以后，不仅冲突减少，而且双方
一片土地，两种生计方式
都得到了发展。
在Wum地区，从事农业的农民一般在一块 土地耕作很多年，直到土壤肥力降低后再搬迁到
在 Wum 地区，长期以来农民和牧民一直生活
另一块土地上生产，而牧民，根据降雨情况将他
在一起，传统的习俗、村规民约保障了双方的利
们的牲畜季节性从一个放牧地迁移到另一块放牧
益。然而，近些年来，传统习俗逐渐被繁琐、不
地。很多年来，两种生计方式一直和谐地共存
健全的土地法律所取替，那些贫穷的农民和牧民
着。然而，这种平衡被最近的土地之争打破了。
难以合法地拥有土地，从事农业和畜牧业的农村
为了争夺有限的土地资源，双方发生了多次暴力 2013/4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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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由于双方分歧大，要在同一个社区解决争
足够了。无论是农产品的产量，还是质量都提高
端比较困难，只有依靠第三方才能使二者坐下来
了。由于种的蔬菜质量好，每次收获的时候，邻
平等对话。
居都过来选购，且提前付钱。另外，戴尔芬指出
2007 年，SNV 荷兰发展组织开始与农民和牧
在她家附近，农牧联盟的规模越来越大。
民工作，试图在社区一级开展对话，解决冲突。
站在一旁的谢夫，也说道：家畜吃了作物秸
在地方议会的协调下，Wum 地区九个容易发生冲
秆后，骠肥体壮，同时使得牧场上的牧草有机会
突的村庄设立了“农民与牧民对话平台”，每个
生长出来。另外，花在饲料上钱更少了，家有更
村庄一个。通过这些平台，农业社区和牧民社区
多的钱花在食品和蔬菜方面。在过去被农民侵占
的代表和社区中的长辈聚集在一起，讨论解决的
的土地上，谢夫获得了放牧权，自从农民和牧民
办法和计划。经过讨论，与会者就何时何地种植
建立了联盟以后，农民也停止开发牧民的牧场。
作物、放牧牲畜等活动进行了规定。鉴于取得的
除了牛能在农民的土地上放牧外，农民还主动把
积极成果，在喀麦隆其他 11 个地区建立了 40多个
家畜喝水的通道打开了。
类似的对话平台。 农村家庭的发展 农业联盟
通过农牧民联盟解决了三个关键领域的问
根据SNV 的统计， 2007- 2010 年在 Wum 农
题，促进了小规模农业的发展、所有权的保障、
民与牧民之间的冲突减少了 65%。与过去越演越
冲突管理和可持续耕作。从中可以看出，农民和
烈的冲突相比，建立农民与牧民对话平台后不仅
牧民家庭可以从更广的范围内促进问题的解决。
减少了相互间的冲突，而且促进了联盟。这些联
“对话”创造有利于作物和牲畜的一体化的环
盟指一个牧民家庭与一个或多个农业家庭建立了
境，取代之前的隔离。由于牛粪可以提高耕地的
伙伴关系，即作物收获后，牧民家庭可以在耕地
土壤肥力，避免了化肥的不利影响，使得农牧民
上放牧，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有益的：放牧时，
联盟的成员有机会采用更多可持续的方法。此
家畜可以自由采食作物秸秆，同时留下的粪便，
外，农民不再求助于刀耕火种，有助于改善土壤
有利于土壤的肥力的提高。其它时间，家畜只
肥力。
能在双方共同划定的区域放牧，对庄稼不造成危 害。
农牧民联盟的建立，不仅避免了冲突的发 生，而且保障了农民与牧民及社区内的土地使用
各个地方的地形、气候况的不同，农牧民间
权。从取得的经验来看，凡是在对话平台影响大
联盟的方式有所区别，不过这种联盟已经得到了
的地方，农民和牧民更容易团结起来，强烈反对
当地组织、农民和牧民的带头人的大力支持。随
跨国公司的侵入。在喀麦隆北部，社会和文化发
着影响的扩大，国家政府部门也认识到了联盟优
展协会等组织目前正在促成对话平台的建立，以
势的所在，并体现在了相关的法律法规之中。
增强农民、牧民的土地权利，保护他们不受掠 夺。
作物好，家畜旺
作者简介：
自 2010 年以来，农牧联盟建立后，Naikom 村
Charles Kacho Tah has been working with
的农民戴尔芬和牧民谢夫一直在开展合作。戴尔
SNV since 2010 to improve pastoral livelihoods
芬兴奋地告诉我们：过去她家习惯于将牧民不断
in the North West Region of Cameroon. E-mail:
地从土地上驱赶出去，而今她和其他农民却主动
ckachotah@snvworld.org
邀请牧民到自己的土地上放牧。她家的玉米产量 与过去相比翻了一番，蔬菜产量也提高了三倍。 她家不再购买化肥，因为牲畜留下了很多粪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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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3/4
本期杂志推荐书目
实现农户在作物遗传资源方面的权利：成功的案例和实践（Realising farmers’ rights to crop genetic resources: Success stories and best practices） R. Andersen and T. Winge (eds.), 2013. Routledge, Oxon. 214 pages. The diversity of crops enriches our lives with different tastes, smells, nutrients and colours. These traits equip us to meet challenges of marginal soils, crop pests and diseases, drought and changing environmental conditions. Farmers not only conserve this diversity but also continuously adapt the crops to changing environmental conditions, keeping the knowledge on these crops alive. To do this effectively farmers need the right to save, use, exchange and sell seeds, to participate in decision making and benefit sharing, and to have their traditional knowledge protected. This book looks at success stories, spanning across a whole range of countries and continents, on how these rights have been realised. It identifies challenges and ways forward. 农业的未来：近年来相关资料的总结（The future of agriculture: synthesis of an online debate） OXFAM, 2013. Canadian Foodgrains Bank, Winnipeg. 94 pages. With an ever growing pile of reports, papers and books on feeding the world, the time has come to be selective. This discussion paper by OXFAM addresses the issue in a very creative way. It is a synthesis of: an online debate, 23 essays by experts from 16 countries and OXFAM’s own concluding remarks. It addresses issues of who is in control, biofuels, risks faced by farmers and investments in agriculture. While the debate is far from reaching consensus, there were a few points of general agreement. Perhaps the most significant is that “multi-pronged approaches are needed, with much more attention paid to the potential of agro-ecological, biodiverse systems” to address contemporary global challenges.
2013年贸易和环境评论：现在醒来为时不晚（Trade and environment review 2013: Wake up before it is too late） UNCTAD, 2013. FAO, Rome. 200 pages. UNCTAD’s message is clear. What we need is a “rapid and significant shift from conventional, monoculture-based and high external-input dependent industrial production towards mosaics of sustainable, regenerative production systems that also considerably improve the productivity of small-scale farmers.” Why? Because the dominant model of agriculture is failing. Food prices are increasing, agricultural productivity is declining, the global nitrogen and green house gas emissions limits have been crossed and one billion people are chronically underfed. So, how can we change that? By shifting towards diverse production patterns that close nutrient cycles and by localising food production as much as possible.
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 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以“原本山川 极命草木”为所训，旨在认识植物、 利用植物、造福于民。研究所立足云南和我国西南，面向东南亚和喜马拉雅，以植 物多样性和植物资源为研究对象，通过多学科的创新和集成，为我国植物科学的发 展、生物多样性保护、生物资源持续利用和生物经济发展做出重大贡献。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
《可持续农业》杂志简介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成立
《可持续农业》杂志倡导利用本地资源，
于1995年，是一个非营利性民间学术团体。研
按照自然规律从事农业生产；支持农户、社区采
究会致力于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及其在云南省少
用参与式方法进行能力建设，提高适应环境的能
数民族生计中的可持续利用。为此，研究会与
力；提倡将本地传统知识和现代知识结合起来，
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地区的少数民族社区成员合
农户选择适宜的生态方法增产增收。
作进行行动研究，并与相关政府、非政府以及
《可持续农业》杂志的出版以可持续农业
研究机构进行合作。研究会希望能够起到社区
研究中心（ILEIA）出版的《Farming Matter》为
和政策决策者之间的桥梁作用，从而改善影响
基础，为我国广大的农村发展工作者提供发表经
生物多样性和生计的政策。研究会的工作强调
验、分享经验的平台，让更多的政府机构、民
了将少数民族的乡土知识和文化资源作为保护
间社团及广大的农户了解国内外在可持续农业方
与发展措施的基础。
面取得的成果，为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促
研究会的宗旨为：“通过政府机构和民间 社团间和谐的伙伴合作，改善民族社区生计，
进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本期杂志得到了社区伙伴 （PCD）的大力支持。
传承民族文化，保护生物多样性和可持续地管
《可持续农业》杂志，每年出版四期，以
理文化和生物资源，努力实现物质文明、精神
内部资料形式向相关单位和个人赠阅，欢迎来
文明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
信函索。编辑部提供电子杂志下载和订阅服务 (www.sus-farming.com)，欢迎转载。
可 持 续 农 业 (季 刊) 2013年第4期 编辑委员会 顾 问 李德铢 编 委 钱 洁 周 兵 主 编 钱 洁 责任编辑 任 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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