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与环境 - Farmers in their landscapes

2014年（第7卷）第3期（总第31期）

中 国 科 学 院 昆 明 植 物 研 究 所

KUNMING INSTITUTE OF BOTANY CAS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

CENTER FOR BIODIVERSITY AND INDIGENOUS KNOWLEDGE

农业与环境

agris ure

可持续农业

cult

在印度，奥里萨邦的南部地区， 大型水坝工业发展威胁着生态环境和 农民，改变降雨模式。然而，政府却 对此置之不理。尽管无人支持，但部 落已经决定无论怎样，他们都会为自 己的利益保护他们的土地。并且他们 正在做这件事。这些基层的努力表 明：私人投资项目的选择，需要肯 定，支持和促进偏远的边缘化农业社 区的利益。 Vidhya Das 迄今为止，孟加拉是世界上同等 大小国家中人口密度最大的，其人口 密度超过一千人每平方公里。并且， 该地区土地稀缺和洪水泛滥的情况正 在逐年恶化。在这样的背景下，农民 们找到了一种利用新兴季节性岛屿和 漂浮菜园种植作物的新方法，尽管这 样的方法可能会威胁作物的生长。 nazmul Choudhury和nirmal bepary

在中国云南省多民族聚居的西双 版纳地区，生活着拥有上千个大大小 小神山林的傣民族，他们说：“没有 森林，就没有水源；没有水，就没有 稻田；没有鱼和稻谷，我们就无法生 存”。 施银仙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 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改变裸露的景观：部落农民的挑战

维护我们美丽的风景 区域合作社是如何在北部弗里斯兰人林区开创一种 非传统合作方式

聆听和信任–与农林工作者合作的基础

我们能否兼顾农业生产与森林保护?

土地紧缺背景下的新兴水域景观

回忆景观

变成绿洲的旱地已成为最大的入侵景观

生物多样性回顾与山地景观重建

从非法伐木工到家庭农场主——景观之旅

受信仰保护的森林景观与良性循环的农业生态系统

十年来综合景观管理的反思

在印度，奥里萨邦的南部地区，大型水

业伐木摧毁了部落的大片森林，在那里曾经

坝工业发展威胁着生态环境和农民，改变降

是部落的妇女用来采集食物和燃料的地方，

雨模式。然而，政府却对此置之不理。尽管

现在几乎完全消失。该地区还将继续遭受各

无人支持，但部落已经决定无论怎样，他们

种破坏，人们通过修建道路、铁路和建水坝

都会为自己的利益保护他们的土地。并且他

来吸引企业的投资；但同时，部落土地和人

们正在做这件事。这些基层的努力表明：私

民生活也受到了破坏。在科拉普特区域，超

人投资项目的选择，需要肯定，支持和促进

过一半的人（约一百万）已经由于新水库建

偏远的边缘化农业社区的利益。

设而流离失所，超过一万公顷的森林土地被 Vidhya Das

破坏。

在印度奥里萨邦部落地区，林农轮作被 称为Pudu chaso，这样的农作方法对于维持农

可供选择的方案 在印度政府连续采

作物的多样性是十分重要，并且产生各种栽

纳了TINA（“别无选择”）的思想来解决贫困

培方式。作物轮作，间作，和其他可持续农

问题，在不同的政策和方案基础上，促进部

业实践是Pudu农民传承传统知识的一部分，

落地区农村发展，解决贫困问题。在他们看

这有助于创造他们所居住的景观。

来，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资本输入。然而，数

然而，这一切都在受到不断的威胁。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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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百万美元的投资项目却导致土地锐减，这反

而进一步加剧了部落社区的贫困，而不是帮 助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气候变化也会影响该地 区的降雨，栽培和脆弱的环境。其综合效应 是Podu系统几乎完全崩溃，使部落生活受到 严重威胁。现在，饥饿已是司空见惯，甚至 有一些已经到了快要饿死的边缘。丰富的森

Sobha Majhi 发明了灌木篱墙，这正是家庭农场能

林资源已经消失。曾经在一个季度中能耕种

够取得成功的关键

十种不同作物的肥沃土地，现已变成贫瘠的

摄影：Vidhya Das

土壤和岩石。但人们依然在绝望中尝试Pudo 模式，并且试图重现不久前那些幸福的日

划也正在制定中。部落的人们发现，以前他

子…

们的目光过于短浅，忽视了对种植园和果园 从全局着眼，一些人认为“以人为本”的

管理。仅有不到 5% 的农民开始腰果和芒果

方法是唯一的不可替换的。Agragamee，是

种植，但这些人可以获得丰厚的现金收入，

一群致力于在奥里萨邦部落区边缘化和贫困

而其他人则仍处于贫困之中。村里决定他们

社区工作的活动家，他们正在受影响地区的

将在三个层面上采取行动。第一，基于上述

农民家中进行访谈。以他们的经验为基础，

规则进行治理。第二，集体努力，共同振兴。

与25个部落开展一系列磋商活动。他们一块

第三，从换点种植转变到定点种植，加强能

寻找可持续农业的替代模式，这将有助于部

源和农作物资源保护，开拓新的耕地。

落保留他们的种植模式，并生产足够的食

计划解决的方案 在陡峭的石高地行

物。

走是特别困难的，所以他们决定先解决这个

农民的决定 在委会拉亚加达县钱德拉

问题。有部分路面已经很平坦。然而，农民

吉里村，农民指出：我们需要一个有组织的

仍需带着勇气和信念接受挑战。Agragamee

和多层次的方式去解决这些威胁。这包括控

出面提供筑栅栏的材料，林木种子，苗木以

制公共土地使用，改良土壤和管理水资源，

及其他材料和设备，包括 IPAF（土著人民

解决作物栽培，高地种植和多年生作物培

的援助设施），印度（国家农业发展银行）

育，这样既可以保障基本生活，还可以增加

和 KKS（卡尔 Kubel stifftung）在内的其他

现金收入。这看似一个宏伟的计划，是一个

自组织也提供一些支持。包括种植园，果园，

土地和劳动力资源相比较小的部落的真正挑

旱作种植和植物篱在内的集成农业生态系统

战。但即使是最长的旅程也要开始一步。通

已经初现规模，可以支持每一个农民家庭的

过对话讨论后，他们选择的第一步是建立完

生活。

善的资源管理框架和规则。控制开放式放

社区的妇女认为这样不足以保护私人土

牧，保护森林资源，让每一个孩子都在上

地。他们指出：这样难以为他们提供足够的

学，推动农村集体劳动，必须使用堆肥，禁

木柴和饲料，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日常生

止使用酒精或焚烧秸秆。

活必不可少的。所以他们决定禁止放牧，保

其次是对土地利用的进一步讨论，第一 个协议是提高农业实践和土壤肥力，其他计

护公共区域和使生态环境得以恢复。妇女们 积极参与保护工作，进行年度间作，设置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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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物，现在的结果令我很满意。在下一季度，

保证公共区域免遭牲畜破坏。

我会在腰果树之间种植 kandul （木豆，木豆）”。

集体行动 在 kebedi 村，35 个农户（几

但最重要的是妇女们的工作，她们开垦了大

乎整个村庄）决定通过集体行动解决他们的

面 积 土 地，这 些 都 要 感 谢 妇 女 们 的 努 力。

问题。妇女们意识到牛的开放式放牧会造成

Dandabad 村民 sonamati Majhi 也非常满意这

很大的伤害。于是，她们组织在一起，使用

个结果：“这项计划已经告诉我们，我们自己

围栏，柱和铁丝网围栏保护十公顷的高地，

的植物和作物是最好的。我们只需要一点帮

改善公共土地。他们还种植了经济作物，例如：

助，就可以改变我们的生活”。 贫困和政府的不重视进一步阻碍了印度

在作物幼苗之间种植腰果。 他们共同分享成果。大家都同意利用半

东部的奥里萨邦州南部落社区的发展。在这

公顷的陆地来作定点种植。有共同边界的农

种情况下，在科拉普特丘陵地形进行土地复

民决定用围栏来划分土地。两年后就出现了

垦已被证明是不可能的。但是，由于得到了

不错的效果。他们也逐渐采用免耕的做法，

NGO（如，agragamee）以及其它组织的支持，

成功造林，这进一步减少了水土流失和提高

已经可以看到了一个成功的开始。让农民自

了土壤肥力。

己决定做什么。充满勇气和信心的部落农民

这些努力鼓舞了其他村庄的农民，他们

（尤其是妇女们）已经勇敢地走出去迎接挑战，

也纷纷效仿。农民们开始围栏土地和植物，

去拯救他们的土地。他们的成功可以适用于

并结合季节性耕作来保护树木。kebedi Majhi

其它地方，为更多的像他们一样的农民提供

村民说：“我拼命地日夜做栅栏，保护这些植

利益。

Vidhya Das，在印度奥里萨邦卡希普尔的一个 NGO 组织—Agragamee 工作，他们旨在推动以人为本的 发展模式，与具体问题相结合，促进社会经济发展。 电子邮件：vidhyadas@agragamee.org

Kebedi 村的妇女们正在清理她们的一块集体种植园 摄影：Vidhya 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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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我是克里斯蒂娜塞古拉夫人，居住在厄 尔瓜诺社区。我们社区坐落于洪都拉斯丹利 摄影：Groundswell International

市的山区，距丹利城区约一个小时的路程。 这里风景秀丽，大多数农民都种植咖啡，随 处可以看到单一的咖啡种植园。但是，我想

孩子一起种植和食用我们自己的蔬菜，并将

使我们的农场和景观变得更加丰富多样，因

吃不完的菜拿去出售以赚取额外收入。

为单一的作物种植会导致土壤养分的枯竭，

我为这样的做法感到自豪，也非常乐意

并形成对农药的依赖；这不仅带来经济上的

与邻居们分享。事实上，我曾与其它妇女和

风险，也使我们的生物多样性与生态系统面

家庭一起尝试类似的种植方式，保证水果与

临风险。

蔬菜品种的多样性。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

所以，除了种植咖啡以外，我开始种植 辣椒、丝兰、木瓜和一些有药用价值的植

以维护我们的家庭、地球和我们美丽的风 景。

物；在不同植物旁边搭建caracoles（一种蜗

专访记者：凯特琳波特，供职于洪都拉

牛状的岩石构造），这样我就可以在同一个

斯贝西诺斯的非政府组织，该组织致力于公

空间里种植多种草药。

平参与农村社区的发展、可持续农业、农民

现在再也不用去买菜了，我和我的14个

实验和学习。

每个景观都有一段历史，而每段历史都充满抗争。令人着迷的是，如果奶农没有自发组 织起来，结成区域联盟去挑战政策、法律以及农业生产和自然景观管理的主流观念，今天荷 兰北部弗里斯兰人林区将会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农民已经把他们的田地、文化景观和本地传 统掌握到自己手中，这将进一步推动可持续生产体系的发展，增强地区经济。 Sabine de Rooij, Leonardo van den 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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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弗里斯兰省位于荷兰北部，是一个拥有

被围困在景观中 19世纪80年代，政

地方语言和独特文化积淀的省份。在北部弗

府应对自然保护区内酸雨和氮素淋失的措施

里斯兰林区拥有一块5000公顷的地形多样的

非常规范。

土地。林地旁桤木林和灌木篱墙围起的田地

例如，将生长环境要求苛刻的、酸度敏

使当地景观更具特色。这里世代维持着农户

感的树篱种植在农田附近。农民被围困在灌

间集体劳作的生产方式。而这与荷兰其它地

木篱墙景观内，他们只能世代参与这样的地

区单调的农业景观形成鲜明对比，这些单调

区景观管理和维护。并且，农民不能再像以

的农业景观都是政府几十年间大力推行农业

前一样把肥料撒在农田上，而是埋到田里。

生产规模化和工业化的产物。

这些举措使农民感到很不公平，新的规章制

但也正是这些政策，使荷兰能够成为世 界第二大农产品净出口国（以贸易额计

度已经威胁到很多农场的生存。 如果农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做这件事，

算）。然而，这种模式也有它的负面影响。

他 们 相 信：他 们 可 以 很 好 地 兼 顾 自 然 保 护

这种生产方式与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以及

与 农 业 景 观 维 护。一 些 农 民 打 算 在 政 策 生

动物疫情大规模爆发时暴露出的脆弱的应对

效 前 拆 掉 灌 木 篱 墙；还 有 一 些 农 民 主 张 谈

能力直接相关。另外，它还会引起世界其它地

判，说 服 市 级 和 省 级 当 局 取 消 灌 木 篱 墙。

区的土壤侵蚀和森林乱开滥伐，因为这种模式

作 为 交 换 条 件，农 民 承 诺 维 护 这 一 地 区 的

需要依赖大豆和其它动物饲料的大量进口。

树篱、池塘、桤木林带和沙路。于是，荷兰

荷兰政府不但没有意识到这些潜在的农

首 次 产 生 了 两 个 区 域 合 作 机 构 “Eastermars

业和粮食危机，反而一味地采取一系列措施

Lânsdouwe” 和 “Vereniging Agragrisch Natuur

缓解这一状况。可是，这些措施并不总是符

en Landschapsonderhoud Achtkarspelen”。随

合农民的意愿。政府的这些行为激起了北部

后，其他四个组织也相继成立。在 2002 年，

弗里斯兰人林区奶农的广泛抗议，这标志着

最 大 的 区 域 合 作 社 Noardlike Fryske Wâlden

奶农为赢取自治和可持续生产的长期斗争已

(Northern Frisian Woodlands, NFW) 正式成立，

经开始。农民、民间团体、企业、研究机构

共包括农民和个人在内的 1000 多个会员，约

和政府自发地组织在一起，探讨新的发展模

占当地农民人口的 80%。

式。最终，不仅保护了当地独特的景观，还推 动了可持续生产，增加了当地农民的收入。 维护灌木篱墙和桤木林带是

把农业引入自然，把自然带给农业 环境保护一直以来都是自然保护组织的

《生态和景观管理计划》中的一部分工作

重要任务。所以，在农民准备参与景观管

摄影：北弗里斯兰林区合作社

理，使景观变得更“自然”之前，他们需要获 得当地政府和其它农民的支持。NFW可以说 服和协调民间团体组织，特别是自然保护组 织制定两套方案：一个专注于维护自然环境 和景观；一个探索可持续农业发展。 “我们珍惜这里的景观，它是我们的一张 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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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为排除新法案带来的障碍，他们需要与

业。用一位农民的话讲：“如果你把景观管理

政府协商，说服政府并制定一份详细的生态

好，生物多样性便会提高。例如牧草变多会

与景观管理方案。最终，他们说服了当局，

对奶牛的健康具有积极影响。另外，用心维

取消几个令人头疼的监管计划。

护林带还可以吸引更多的鸟类。这些鸟可以 吃掉破坏牧草根系的害虫。所以鸟越多，杀 虫剂用的就越少，自然环境和景观管理就更 经济。这正是我在这个过程中学到的” 尽管农民可以从欧盟获得一些经济补 偿，但经济效益对农民才是最重要。政府将 一半的土地用于景观管理，但那些经济补偿 难以支付农民在景观管理过程中付出的劳 动。大部分能用于自然保护的补贴可以进一 步分配给环保组织，但“农民负责的景观管 理”这一部分仍将是决策者和主流农民组织手 中的难题。

多用肥料，少用化肥 一项强制农民 农民通过奶牛养殖使自然生态景观元素与农业

向田里灌注泥浆的政府法规又一次引发了农

实践紧密结合

民的抗议。推行这条法规的原因是施用在农

摄影：北弗里斯兰林区合作社

田表面的泥浆或肥料很容易被冲走，造成环

最终，农民接管了该地区大约80%的自然

境污染。而且这些泥浆和肥料还会释放氨

和景观管理事务，其中包括长度超过300公里

气，导致环境酸化和氮污染，这对保护区的

的灌木篱墙、3800公里的河岸桤木林带、400

危害尤为严重。但农民并不这样认为。由于

个池塘、7500公顷的草原鸟类集体保护区和

春季土地面积小，地下水位高，他们的土地

4000公顷的鹅保护区。相互合作远远超过参

不适合重型机械灌注泥浆。农田养料会流失

与式农业生产，可以积极推动整个地区的发

到地下水中，要想维持产量就必须使用更多

展，包括加强农村经济、提高产品质量和促

的化肥。农们认为灌注泥浆会降低土壤寿

进农民与其他居民之间更深入的合作与信

命，他们想通过生产优质肥料来改善这一状

任。政府已经承认NFW的独特性。近年来，它

况。

代表了一种国家景观。该地区的生物多样性

在这个问题上与政府的谈判也取得了成

已变得更加丰富，这里迷人的景观为乡村休

功。基于一项“实验”，他们获得了1995年制

闲旅游也带来了新机遇。例如，可以恢复古

定的法规的暂时豁免权。政府同意与农民合

代的沙土小路用作竞走和自行车竞技。

作，他们也将努力寻找减少氮淋失的替代方

尽管农民有些不太熟悉这种土地管理方

法。但由于1998年的政治变革，要想得到豁

式，但他们仍然学到很多并通过自然景观元

免，合作社必须得保证他们的实验是科学合

素与农业生产的整合加强了他们的乳品产

理的。于是，一个由60位农民和具有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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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科背景的科学家组建的养分管理计划由此诞

农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关当地作物和牲

生。

畜品种的知识被作为当地农业生物多样性的 正是由于这个实验，在新一轮的研发实

基础世代相传。区域合作社利用这些知识财

践中诞生了一种被称为kringlooplandbouw

富，创建了一个可以提高农民之间知识传播

（基于自然循环的闭合农业系统）的非常规

的系统。

理念。在这种农场内，氮利用效率和景观水 平均被提高。系统输入的是：改良肥料— 农

一块具有发展潜力的景观 NFW农

民给他们的牲畜饲喂富含纤维的饲料（如草

民的实践已经表明：与别人合作，通过把景

料），同时降低饲料蛋白质含量（如减少饲

观管理融入到日常生活中，他们可以同时完

料中大豆的用量）。稻草和微生物也被添加

成农业可持续发展和自然景观管理的目标。

到肥料中。这样可以使肥料质量更好、更坚

这是降低成本、改善资源（如肥料和草地）

固，进而减少向周围环境的氮素流失。适合

的新战略的一部分。一位参与这个项目的农

小块农田的专用肥料播撒机也已被开发和使

民说：“我的总体感觉是肥料和饲料的成本大

用。尽管农民减少了化肥用量，但由于土壤

幅下降。我们也变得更有创造力。现在我们

生物环境的改善，牧草的产量反倒增加。

已经敢于尝试一些专家并不认可的方法”。

系统输出的是：更健康的奶牛、更高品

通过与民间团体组织和研究人员联合，

质的牛奶和更高效的肥料。这就是整个闭合

以及游说和谈判，农民已经用自己的行动告

农业系统的循环过程。

诉我们：他们有能力摆脱那些自上而下的强

如今，这个方法已被推广。许多专家和

加于他们的法规，有能力自己开展实验，探

农民来NFW参观学习。合作社也承担起了一

索新的发展模式。其实，他们留有一些余

些教育任务，定期组织观光旅游和展览。

地，以寻找适应当地的本土化解决方案，但 这些最终还是变成了景观治理的一种新的自

在“野外实验室”学习 这些弗里斯兰

我组织形式。

农民继续利用自己的和外部的资源寻求新的 发展道路。新知识通过各种方法被获得和传 播，如自然保护和景观管理课程以及地区内 外的参观学习。“在实践中学习”这样不太传 统的方法常与学习小组相结合，人们可以通 过这种方式交流经验，讨论他们成败的原 因。另一种创新方法是以农民为主导的科学 研究。农民提出问题，在自己的农场进行实 验，然后在农民与科学家之间以及社区内部

“闭合农业系统”可以生产健康的奶牛，高品质 的牛奶和高效的肥料 摄影：北弗里斯兰林区合作社

讨论。 人们学到的大部分知识都是从这些建立

合作社有能力用不同方式与当地、地区

在传统知识上的“野外实验室”获得的。像灌

和国家当局接触，这充分表明农民具有在不

木篱墙和桤木带这样的地方特色一直是这种

同层次水平对政策制定施加政治影响的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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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力。经过过去25年的内部组织发展，再加上

降低策略。随后与该地区其它利益相关者达

与政府和非政府组织在不同层次的扩展，区

成一份区域合同，并由各方（包括省级政

域合作社已具有相当实力，它可以完成别人

府、部门和学术机构）签订。尽管NFW继续

望尘不及的工作。随着区域合作社的发展，

逆潮流而行，但是农民现在已经把景观收回

参与的水平不断提高，在很大程度上加强了

到自己手中，他们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社会资本。荷兰农业部常会邀请NFW和其他 四个合作社参与一些新方法的测试。由于区 域合作社已经充分证实它具有比其他机构更 强的自我组织能力，现在他们的很多提议都 已被政府正式采纳。这表明，通过带头发

Sabine de Rooij (sabinederooij@gmail.com)，独立

展，农民在当今社会的地位可以大大提高。

研究者，主要研究农村发展问题

自2003年以来，NFW已经开始关注区域

van den Berg (l.vandenberg@ileia.org)，荷兰可持续 农业信息中心研究人员

经济及其可持续发展的其他方面的工作，如

本文在 NFW (2014), Rooij (2010), and van der Ploeg

绿色能源、产品质量改良、动物福利和成本

(2008)工作的基础整理而成。

“合作是一种积极的高效的工作方法”， 森林和农场基金管理人杰夫· 坎贝尔说：“我 自己的生活也是如此；在景观水平上，有关 数百万农林家庭的管理工作常与复杂的民生 和生态系统相联系。当地的土著居民，小佃 农，女性农户和依靠林业生存的民族拥有知 识、历史、文化以及维持和恢复乡村景观的 潜能-我们必须相信并支持他们。” 采访：Herman Savenije和 Nick Pasiecznik 森林和农场基金帮助小农户，妇女团 体，农业和林业社区以及土著居民创建和发 展了许多公平有力的组织和网络。它的目的 在于使它们的诉求在各级政策制定过程中得 以体现，并提高他们为林业和农业发展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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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资金和投资的能力与机会。它还支持各级政

体，小农户和土著居民已经围绕这个新的共

府建立多部门参与的平台去协调受有关林业

识动员起来。他们正变得更明显，更愿意被

和农业管理政策和活动影响的私营部门与民

倾听，即使我们这个星球上仅存资源正在被

间团体之间的利益。

迅速开发。

对我们景观的最大威胁是什么？ 在我看来，最大的威胁是已有的既定利益，

为什么林业和农业家庭如此重 要？我很清楚林业和农业家庭，包括渔民和

分散而不确定的土地使用方式，以及对短期

牧民，他们才是维持景观正常工作的社会基

利益的狂热追逐。畏惧复杂和忘记‘土地的记

石。在维持传统习惯上，他们坚持世代相传

忆’也是主要的问题。气候变化进一步增加了

的土地利用方式，使相关知识和遗传多样性

这种不确定性。对大多数群体而言，有着森

流传后世。他们生活在这片景观，使用景观

林，山川，河流，田野，牧场，村庄和家园

的许多产品，商品和服务。他们可以品尝不

的生态系统，现在已被分解成不同的‘自然资

同季节的水果，观察天气，降水量和土壤条

源’。出于各种政治和技术上的原因，这些

件的变化。

‘自然资源’都被赋予了不同作用，所以反过 来，往往受到政府不同部门的管辖。公共产 权常常被国有化，留下的仅仅是被过度开垦 的土地，而这些土地常被划归那些曾使用过 这些土地的人。以提高效率为名义对森林， 农场，水，陆地和矿物开采进行大规模单一 栽培的行动，正在破坏‘活景观’许多不同部分 之间的复杂关系。最糟糕的是，那些把景观 视为一个整体的人，总是被忽视和边缘化。

什么是机遇？我觉得我们可以将景观 的重要性看作是引领我们走向未来的救生 艇。这在本质上是对生态和文化组成之间以 及林业与农业之间的复杂性的肯定。并逐渐 意识到，这些要素必须依据与他们相关的群 体，人，动物，植物以及他们所生存的地理 位置进行定义。我们应该对气候，经济和食 品危机心存感激，解决这些危机的办法同样

从事农林生产的家庭与他们赖以生存的森林之间

与这些要素相联系。生态的和文明的土地利

存在许多不同的相互联系方式

用方式的复杂性增加了我们对气候变化的适

他们作为生态和文化周期这个系统的一

应性，丰富了当地生活的可能性，并有助于

部分，通过努力建设和维持可持续的有弹性

建立一个更有弹性的食品安全和营养的解决

的生活，仍然与这些景观保持相互联系。他

方案。人们逐渐意识到：景观不仅可以增加

们以家庭为单位，培养未来的领导者，培育

国民生产总值，还可以提供幸福。乡村群

新的动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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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为什么说林业和农民组织非常重 要？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以森林为生的人和

政府，企业和非政府组织该如何 兼顾各方利益？ 按照森林和农场基金，

小农户是世界上最贫穷和最边缘化的人群。

我们坚信政府应该提供一个有法律效力的支

然而，他们常在盛产木材，矿产和水资源的

撑性政策以及景观行政管理。通过对多个部

地方生活，这些地方提供了很多国家层面上

门和多方利益相关者平台的直接支持，我们

的经济利益，但是他们却在这些资源开发的

旨在帮助创新者超越传统界限，并在更广泛

过程没有获得什么收益。而且，如果这些人

和更全面的层次上思考问题。越多不同群体

不能组织起来，那就更难与那些控制和开发

了解和分享彼此的计划和方案，他们就越能

资源的组织相抗衡。市场所有权和控制权以

清楚地看到彼此的重复和矛盾。政府越能理

及景观的未来都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通过

解作为景观管理者的具有良好组织性的小生

成为一定级别的组织机构，农业和林业群体

产者和主要私营部门人员的重要作用，他们

可以使他们被听到被看到；可以增强获取资

越能清楚地看到让他们把握机会，保护合法

源的能力，交流和联系的能力，推销能力，

权利，以及建设性地提供操作空间所带来的

自我决策能力，以及根据自身条件应对变化

利益。民间团体和非政府组织在这个过程中

的能力；最终，使他们的民生策略更加多样

起着特别重要的辅助角色，他们协助沟通，

化。但是也有许多想通过群体争取利益的利

监督以及在必要时做出积极的改变，但当社

益相关者们不能组织起来并维护他们的权

区和生产者能够为自己辩护之后，他们就会

利。

自觉地回避到一旁。至于私有企业，他们也 可以帮助建立一个更有层次的经济，帮助小

农场和森林基金靠什么起作用？

生产者们发展壮大，而不是取代他们。然

森林和农场基金认为，农业和林业组织是迈

而，大公司和企业将不得不让步于中小规模

向制度改革的踏板之一。这将振兴乡村经

企业，因为正是这些企业共同推动经济发

济，并对生活景观内的不同元素进行根本的

展，使所有人获益。工业化和垂直整合的单

持续性的管理。景观可以直接通过提供资源

一栽培农业（‘流水线’模式）并不适合天

在不同水平上帮助林业和农业家庭将他们自

然产物和系统，因为它将很快被证明是过时

己组织起来。我们相信：通过政策宣传和民

的，不经济的和低效率的，并且也很难适应

生发展，他们以后能够提高和推动景观发

气候的变化。

展。通过与林业和农业家庭接触，我们相信 他们会更清楚的看到他们在获得认可，使用 权，组织和商业发展支持，贷款，以及增值 机会。我们还相信食品系统和景观是分不开 的。大多数农业家庭仍然非常依赖他们的景 观，如林业产品和生态服务，然而，他们经 常被视为森林的敌人。林业生产者还有很多 地方要向农民组织学习。

我们有必要去聆听生产者的话 摄影：Sophie Grouw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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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Viçosa市坐落于巴西米纳斯吉拉斯洲带

的森林斑块，使包括农业生态管理地区在内

达马塔地区，由群山和贫瘠的土地围绕。这

的自然景观相互联系，整体扩展。这种景观

里更适合家庭耕作而不适于机械化生产。依

最有潜力提高生物多样性，促进斑块间基因

赖大规模单一化作物生产、大量杀虫剂和肥

交流，保护水土资源。这个项目以讨论组的

料投入的土地利用形式不断增加，而自然资

形式运作，农民聚集在一起讨论他们的诉

源却不断恶化，自然林的景观破碎化也日益

求。首先是土壤，参与者相互交流有关不同

严重。尽管圣巴托洛梅乌市为Viçosa市提供

土壤类型以及如何持续利用这些土地的经

一半城市用水，但这种现象在这里已经很突

验，然后是农林学。

出。在这里，农民与社会问题、苛刻的市场

还有一种可能是将整个流域保护纳入到

准入政策和劳动力短缺相抗争，他们希望能

“区域环境保护”项目中。“区域环境保护”是

够通过农业生产过上体面的生活。我们需要

一个有关可持续利用的保护组织。农民仍可

制定一些策略来推动农民协调自然资源保护

以继续从事农业生产，另外还可以获得一些

和可持续农业生产。但这可行吗？

额外的福利，如生态旅游和提供环境服务获

土地所承受的外界威胁和压力越来越

得的经济收入。

大。城市的不断扩张和矿业公司在水库地区

学生们正在进行走访，走访调查的焦点

的项目已经严重影响本地的水土及当地农民

是如何给农民更多自治和表达诉求和想法的

的生活。在这样的背景下，来自Viçosa联邦

机会。“区域环境保护”的创建和成功运作离

大学的学生与两个非政府组织（替代技术中

不开当地农民、居民和利益相关者的理解和

心和Viçosa社会环境研究所）合作，在景观

支持。我们认为：像这样的情况，环境保护

水平上开展一系列研究工作。他们的理念是

必须与农业生态转型和当地农民的参与相结

“农业生态走廊”，这种方式可以连接破碎化

合。否则，项目将难以开展和维持。

Heitor Teixeira， 巴西 Viçosa 联邦大学林学专业的学生 Email: heitor.teixeira@ufv.br

11

可持续农业 2014/3

迄今为止，孟加拉是世界上同等大小国

利用水域景观。他们开拓创新，降低成本，

家中人口密度最大的，其人口密度超过一千

寻找适合当地的沙洲种植和浮动菜园方法。

人每平方公里。并且，该地区土地稀缺和洪

前期的成功表明，这个方法在世界其他地区

水泛滥的情况正在逐年恶化。在这样的背景

同样存在巨大的实用潜力。这是一份值得分

下，农民们找到了一种利用新兴季节性岛屿

享的好消息。

和漂浮菜园种植作物的新方法，尽管这样的 方法可能会威胁作物的生长。 nazmul Choudhury和nirmal bepary

沙洲种植 该技术是在朗布尔专区不断 实践中发展而来。并于2005年，在孟加拉国 的177户农户中开始初步试行，其主要宗旨是

孟加拉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所

“聊胜于无”。该技术是“消失的土地”项目的

以农民必须利用一切可用的空间去耕作。230

一部分，而且在2007年赢得了亚太金奖。随

条世界上最不稳定的河流在这里纵横交错，

后，他们又拓展出第二个项目，该项目由孟

使当地洪涝灾害更为严重。每年都有数以百

加拉和英国两国政府共同发起，EEP给予经

万计的人民受到影响，至少有100000名妇

济资助。

女、男人和孩子被迫离开村庄和几乎所有的

这个项目使3200户失去村庄和农场的家

东西都被冲走了。近年来，洪水破坏程度更

庭受益。他们主要来自孟加拉西北的五个地

大，持续时间更长。

区，该地区占地约9000平方公里，经常受洪

如果没有土地，为什么不利用水域景观 呢？由于非政府组织，“国际实际行动”以及

灾影响，使得这里的人们不得不在防洪堤上 生活。

国际合作伙伴提供的技术和财政援助， Mohammed Saiful Islam和Tara Begem曾尝试

沙坑南瓜 雨季结束后才是种植南瓜的 12

可持续农业 2014/3

好季节，因为这时河水消退，沙洲浮出水 面。塞夫选择了一块适宜种植沙坑南瓜的地

“机遇和技术是我们的福音，它让我们对 生活充满憧憬，给我们带来生活的希望。”

方，并与技术人员一起在这里发明了一套沙

沙洲是什么？

地培坑的方法。沙坑一般一米深，一米宽，

沙洲是大片季节性的荒芜土地，由洪水

两坑之间相距约两米，坑里面填入牛粪、土

泛滥或河流改道沉积的沙子和淤泥构成。当

壤和水的混合物。在位置不好的沙坑内需要

洪水退去，就会出现这些沙洲。通常，这里

衬上黄麻袋。必须在几天内将这些准备好，

的土地不稳定，难以用作永久耕地，剩下未

然后就可以播种南瓜。在靠近河水的地方，

被利用的沙洲等到明年就会被降雨冲走。因

前几个月比较容易浇水。但旱季快结束时，

此，这些都是公共资源，但之前从未被人们

植物需要吸收大量的水分用于果实发育。农

使用。同样，季节性土地也可以沿河岸形

民们可以通过钻井、挖渠和铺塑料袋在沙地

成，其沉积的淤泥十分肥沃。在孟加拉北

上建临时水库，为沙坑南瓜灌溉。

部，沙洲常出现在十一月的旱季之初，但随

南瓜产量让塞夫大吃一惊。在第一年， 他只种50颗南瓜就获得很高的收入。

着四月雨季的来临便逐渐消失。 南瓜可以直接出售或者保存上一年. 摄影：Practical Action Bangladesh

南瓜的沙洲种植技术

由于沙洲种植取得的成功，他已经成为 社区模范人物。现在，他已把沙洲种植获得 的经济收益投资到水产和肉牛育肥项目上。 赛夫说：“机遇和技术是我们的福音，它让我 们对生活充满憧憬，给我们带来生活的希 望。”他和他的弟弟现在计划扩大生产，在接 下来的几年中走向更偏远的沙洲，并尝试耕 农民在挖沙坑，种南瓜 摄影：Practical Action Bangladesh

种不同的作物。 “实际行动组织”、国际合作伙伴和农民 们的经验表明：对于一个非常贫穷的家庭而

在下一季，他和他的家人准备了433棵南 瓜，这在他们的眼里也是一笔小财富的。他 收获了2809个南瓜平均重量7公斤。

13

可持续农业 2014/3

言，一百个沙坑带来的收益是微乎其微的。 这是一个简单的低成本技术，不需要额 外投入。沙洲南瓜可以在家里储存一年多，

沙洲可以为南瓜种植带来大丰收 摄影：Practical Action Bangladesh

因此可以帮助贫困家庭增加收入，保障食品

电视和广播媒体得到大力推广。

供应，度过粮食缺乏的季节。在干燥的冬

自2005起，超过15000流离失所的家庭和

季，沙洲种植将这些“迷你沙洲”贫瘠的景观

个人（其中大部分是妇女），都接受了沙洲

变成绿色田野，为昆虫，鸟类和其他小动物

种植技术，并且南瓜的生产总值已超过55000

提供栖息的场所。

吨，折合五百万美元的现金收入。这些经验

在孟加拉国北部，通过增加投入，可以

有力地说明：当同一块土地要养活更多的

使沙坑南瓜的效益和技术得到很大发展。超

人，并且还时常受到洪水灾害威胁的情况

过160000个家庭收益，而且沙坑南瓜种植这

下，技术创新是帮助农民家庭改善生活的好

个理念已被广泛传播。沙洲种植技术的专利

方法。答案就在于—尽可能使用所有土地，

由孟加拉政府、“关注世界” 和“国际联谊”组

不管是季节性土地，还是在河流或湖泊上形

织共同持有。相关活动进展由埃塞俄比亚农

成的新土地。

业部现场采访，并由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整理 发行。在地区水平上，“实际行动”组织培训 了来自10个地区的13个NGO组织工作人员，

Nazmul Chowdhury 和Nirmal Bepary 就职于“孟加拉实践行动”.

并让接受培训的农民再去培训当地更

Email：nazmul@practicalaction.org.bd

多的人。在国际水平上，这项技术已经通过

或 nirmal@practicalaction.org.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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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他叫Aman Mame，经常像一位大毛拉阅读《古兰经》或一位 崇敬的牧师阅读《圣经》一样去品读这里的景观。第二天，我们 在一个叫Horo Soba的小山村进行一项参与式测绘实践活动，并在 那里俯瞰俄塞俄比亚的贝尔山脉。我让3个老师分别作一个生态 文化日历，用一个圆形的季节变化图展示每个季节的文化、气 候、自然景观和居民生活。 这些老师把一年分为四个季节，而Aman Mame却把它分成五 个。老师们都很震惊和沮丧，因为他们有一种权威受到挑战的感 觉。但Aman Mame向他们解释了他的五个季节划分方法、人们日 常生活与当地景观的相互适应、不同的节气文化，以及气候给人 们生活的预兆。 后来，有一个老师说：“虽然我出生在这里，但在地图上会 看到许多不知道的地方。现在觉得自己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我 们需要把这些告诉我们的孩子”。Aman Mame回答道：“你必须了 解你的土地，记住你的过去。历史被遗忘，机会也会随之而去。 牢记历史可以帮助我们迎接现在和未来的挑战”。现在，Aman Million Belay 是埃塞俄比亚 《生态学习 与社区行动 ( M E L C A ) 》的项目主管和 《非洲食品主权联盟》协调 员。同时，Belay

博士也是

本刊2014年度的专栏作家。 Emial: millionbelay@gmail.com

Mame的社区正在进行一项社会活动— 复兴历史、去其糟粕、留 其精华。 社会记忆可以为应对生态环境变化提供背景，这在危机时期 尤为重要。社会记忆可以增强人们应对变化的灵活性和适应力。 因为记忆可以为应对变化提供积累经验的空间。所以通过将记忆 映射到具体的问题，就可以帮助当地民众提高他们应对变化的适 应能力。 集体记忆在非洲已受到严重破坏。现代人认为自己与他们的 土地没有多大关系，有关父辈和 祖先的故事以及对他们土地的记 忆已被遗忘。农村孩子会花几个 小时争论欧洲足球俱乐部及其球 员的轶事，而自己的历史却被丢 掉，他们现在已经沦为消费文化 的猎物。现代人没有耐心，希望 马上获得回报，但这些已被证明 是对我们景观没有什么好处的。 这些膨胀的追求新鲜感和娱乐主 义的欲望正在撕裂非洲的社会结 构，并在这块土地上留下斑斑劣 迹。要去拯救这一切，我们必须 牢记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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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近年来，数百万公顷的退化风沙侵蚀区又变回“森林”，几乎遍及世界上所有的干旱地区。 荒漠景观已经完全改变，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树木并不是由人工种植。外来树种迅速蔓延，形 成大片茂密的森林。这种情景会使当地农民和牧民快乐吗？其实他们很痛苦，因为这些外来入 侵物种使他们的生活变得更糟糕。入侵植物破坏牧场，成为农田杂草，阻塞道路，社区被迫迁 移。这样的经历在各个国家不断上演。现在，很多人都在学习如何利用这些新资源。 Simon Choge 和 Nick Pasiecznik Ali Hamad 在 hanlé 的一棵棕榈树下休息，

收成。在上世纪 90 年代，战争频繁发生，有

这时的吉布提迪基尔区温度已高达 45 度。他

条件的人都已搬往城市，或侨居国外。幸运

反映了多年来社区存在的一些问题。三十年

的是，随着降雨量增加，人们又可以提高粮

前，连年干旱摧毁了他们阿法尔人的传统游

食产量。但一种引进树种在干旱中幸存下来，

牧生活方式。他们不得不解决这个问题并尝

并迅速蔓延。由于其在恶劣的沙漠气候中具

试农耕生活。政府已给他们划拨土地，并由

有很强的生长能力，还可以通过动物取食豆

国际组织和 NGO 提供帮助，挖坑种植树木，

荚传播种子。所以，在短短几年内，大面积

提供农业技术培训，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提

沙漠被多刺灌木丛所覆盖。十年后，灌木丛

供粮食援助。Ali Hamad 现在是当地农业合

逐渐变成森林，覆盖数百公顷沙漠。于是，

作社的主席，他正努力改变他们的社区。

牧豆树的入侵就这样开始了。

从沙漠到绿洲 大部分人工种植的树

有害树木 据 2013 年的数据估计，在

木都已死亡，残留下的原生树木也被砍作柴

这个小国家约有 60000 公顷的土地被牧豆树

火。于是，沙尘暴变得更加频繁。由于土壤

覆盖。约占 hanlé 面积的一半，牧豆树已成

贫瘠和农业经验缺乏，人们只能得到微薄的

为那里的一个重大社会问题。该物种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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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大片农田和牧场。其他国家也有同样的问

粮食安全，同时降低其负面的生态和社会影

题。在邻近的埃塞俄比亚约有一百万公顷的

响。

入侵牧豆树。同样，在肯尼亚、苏丹和澳大 利亚也有百万公顷之多。在南非约有二百万

知识需求 在美洲当地牧豆树称为

公顷，印度约五百万，在巴西，墨西哥，美

mesquite 或 algarrobo，自 19 世纪牧豆树已在

国，巴基斯坦和斯里兰卡，从塞内加尔到索

世界范围内被广泛引种。人们普遍认为：牧

马里，非洲的东部和南部，以及众多岛国都

豆树利用价值高，生长快和耐干旱，还可以

已高达百万之多。牧豆树已成为“世界上最严

提供燃料，饲料和阴凉。尽管该树种已被成

重的外来入侵物种，在许多国家已被认定为

功引种，但他们的土著知识体系中没有如何

全国性杂草。

管理和利用牧豆树的知识。上世纪 90 年代末，

然而，牧豆树和森林也可以产生大量资

来自阿根廷、秘鲁和墨西哥的专家被请到印

源，其中一部分已被小规模开发利用，但大

度，向人们展示牧豆树的栽植技术和多种功

部分仍未被利用。自上世纪90年代，一个规

能用途，例如，如何磨豆荚和如何鉴别扭曲

模较小，但不断壮大的专业人才队伍一直在

的木材。

开发牧豆树的利用方法，即“通过利用来控

几年后，这些经验被传到肯尼亚。当地

制”这种双赢的解决方案。他们的目的是把这

政府的政策变化和商业兴起，估计现在社区

种有潜质的树种变成一个高附加值产品的材

的集体年收入约有一百万美元，主要以出售

料来源，缓解农民的贫困、保障干旱地区的

牧豆树木炭和荚粉为收入来源。

牧豆树–是宝贵的资源还是入侵杂草？ 在非洲和亚洲的热带干旱地区，juliflora 这种牧豆尤为出众。它作为20世纪80年代造 林计划的优选树种，被广泛种植，并迅速蔓 延，在农田、牧场和自然景观产生大片密集 的坚不可摧的灌木丛。它比原生树种和饲料 植物具有更强的竞争力，而且刺多，可以使 道路阻断。但在美国本土，牧豆树一直被视 为珍贵树种，尤其是它具有甜味的，富含蛋 白质的金黄色果荚。果荚磨成的面粉可制作 食品或动物饲料。Juliflora树生产的木材和木

“粗玉米粉碎厂”更适合肯尼亚地区的牧豆粉碎， 这一工艺已经被引荐给Djibouti. 摄影：Nich Pasiecznik

炭质量都很高，原木可以销售，心材质地坚

过借鉴印度的运行模式，仅燃烧牧豆木就可

硬，是制作高档地板和家具的材料。牧豆树

以提供5兆瓦的电量。

蜂蜜价格不菲，而且树脂与阿拉伯树胶等

由于 Mohamed Awale（曾任国际联盟秘

价。其各部分都具有药用价值。它还是一种

书长，现任农业部长）的努力，在 2008 年初，

固氮树种，可以提高周围土壤肥力，提供良

他相继走访了吉布提，并把相关理论知识带

好的遮荫，庇护，减缓土壤侵蚀。

到吉布提，后来这个计划还得到了联合国开

在肯尼亚，“绿色发电站”正在兴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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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发计划署的支持。2012 年初，联合国粮农组

织将其作为一个技术合作项目的一部分，辅

并达成了密集牧豆树灌木丛的管理协议。讨

助政府提供四个社区的装备和培训服务，以

论这个问题起因是由于七头骆驼被鬣狗攻击

便于他们能够更好地管理和利用牧豆树带来

而死亡。而小牲畜在栏中过夜，虽然骆驼是

的免费资源。磨豆荚的机器及改进的木炭窑

自由放养，但他们通常有能力逃避攻击。

装置都从印度进口，并在肯尼亚成功调试和 安装。而且，管理工具、荆棘防护服、入侵 物种管理办法，以及机器操作和维护的相关 技术也一并提供。 hanlé合作社用他们的双手抓住了这个机 会。在2013年，他们组织农民从各个地区收 集了近六吨的豆荚并把收集的豆荚带到粉磨 厂加工。大部分研磨的荚粉都送给了合作社 成员，他们将其混合后喂养畜牧，然后尽情 地看着牲畜吃料，生长和产奶。

即使在干旱的年份，牧豆树上还是会挂 很多成熟的营养丰富的豆荚 摄影：Simon Choge

合作社对研磨粉的首次销售非常满意， 共卖给家畜饲养人员110麻袋（25公斤/袋） 磨粉，共计1500fd（约合1000美元）。磨粉 市场供不应求。买家都说：这种饲料非常有 营养，价格合理。现在他们不再依赖进口饲 料，几乎都使用这种本地产品。 阿里哈马德说，合作社将继续改进豆荚 加工技术，并利用去年的“试生产”经验增加 产量。他们会在燃料，油和空麻袋这三项上

沙漠入侵初期的典型牧豆树灌木林

增加投入，在三个主要牧豆树产区中，每个 产区指定10个家庭去组织豆荚采集，并用自

但是，现在许多道路已被长满荆棘的牧

己的积蓄先完成每fd30/公斤价格的豆荚收

豆树阻断，所以鬣狗可以把骆驼逼向死胡

购。如果今年的产量与2013相差不多，这将

同，并猎杀它们。骆驼主人与木炭制造商协

意味着局部地区的收集者（大部分是妇

商是否可以清理长满荆棘的道路，把他们清

女），需要开发牧豆荚粉新的增值产品才能

理牧豆树卖给木炭制造商。这样既可以疏通

获 总 计 约 1000美 元 的 收 入 。 邻 近 的 社 区

道路，还可以增加他们的收入。最终，他们

gob'aad也在计划利用牧豆树，但他们认为木

之间达成了协议。他们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

炭比豆荚具有更高的利润。另外，养蜂也是

样，即在同一社区的不同利益群体就多变环

值得进一步开发的项目。

境下的自然资源管理成功地达成协议，并使 每个人的利益都得到了保障。

景观管理 Ali 在最近的一次会议上让 该地区畜牧业主和木炭制造商之间进行了磋商，

如果传统知识不能有效指导这些新树种 或作物的利用，那么仅仅引进物种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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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的。从这个例子中看到，只要它 可以被本土化，知识就可以从中 产生。对于外来入侵植物，还有 一项优势就是提供完全免费的资 源，并且这种“通过利用来控制 入侵”的方法对其他杂草的控制 也具有很大的应用潜力。另外， 本案例说明：通过不断地磨合， 知识可以更加本土化；更重要的 是，通过专业人士的努力，许多 想法都可以在农民手上变为现 实。 在离开棕榈树荫之前，Ali Hamad总结了自己的经验：“以 前，我们不知道我们能用牧豆的 豆荚做什么，但我们把它研磨 后，大家就可以用面粉与之混 合，然后拿去喂养牲畜。牲畜都 吃得津津有味，所以我们已经开 始把牧豆豆荚和豆荚粉作为饲料 出售，现在的豆荚已经成为我们 的“黄金”。 西蒙乔盖作品为肯尼亚林业研究 所（kefri），Marigat, Kenya. Nick Pasiecznik

为ILEIA工作，终身致

力于旱地农林业的。电子邮件或

收割牧豆树豆荚的工作通常由妇女和孩子完成，这样可以为家庭

skchoge2002@yahoo.com或

增加额外的收入

n.pasiecznik@ileia.org。

摄影：Nich Pasiecznik

研磨荚粉的益处 当豆荚被整个吃掉，坚硬的种子会逃过动物肠道的消化作用，随粪便排出后又萌发成一棵新 的外来入侵植物。在干燥的季节，甜豆荚可能是唯一的饲料，但豆荚中的糖很容易造成牲畜蛀牙和 胃病，有些动物甚至会死亡。种子的大部分营养是蛋白质，这些蛋白质几乎全被“浪费”。相比之 下，通过处理的豆荚，种子的蛋白质不仅可以被动物消化，还很容易混合。二百万颗牧豆种子可以 研磨一吨豆荚粉。在牧豆的原产地美洲，豆荚粉是一种营养食品，但在非洲无人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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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在气候变化情况下的土地应对策略 美国协会（编）纽约Routledge出版社出版， 共382页。 对于全世界大约260万人来说，气候变化已 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本书对哪些地方的气候正 在发生变化，哪些地方将会发生变化进行了总 结，并且探讨了保障那些受气候变化影响的人们 的权利的政策方案。还特别详细地介绍了在孟加 拉国、缅甸、巴布亚新几内亚、所罗门群岛和美 国这些国家出现的问题。本书提出了很多观点， 但主要强调土地流失和土地需求相关案例存在的 挑战。现在最迫切是不仅需要在政策法规水平 上，还要在社区水平上开展工作。虽然造成气候 变化的原因很复杂，但是只要我们努力，最终还 是可以解决的。

生物文化景观和谐的社区——我们生活的好吗？ B. verschuuren，S. M. Subramanian，W.Hiemstra（编）， 2014 年，英国实际行动出版。共 153 页。 “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只能是通过和本地文化传统相结 合的参与式管理才有可能实现。”“人们必须参与到他们生活相 关的景观管理的决策中。这本书成功地从景观生态文化角度 来分析了这些案例。并给读者带来了令人耳目一新的详尽的 以多种手段评估人们的福利和多维度理解文化在社区管理 中重要性的方式。它基于社区自身的特点和世界观，探究 了是什么决定一个景观生态项目的成功开展，并提出了更深刻 的问题，如如何平衡我们的物质、社会和精神生活，以及在地球生态环 境条件允许下我们如何使自己的生活繁荣昌盛。 在引言部分，编者以富有说服力的方式阐述了从仅以 GDP 为 “生活水平提高” 的唯一标准 到从诸多方面来评价人们幸福这一思维方式的转变。本书对一些重要概念进行了介绍，如 “社 会福祉” 和 “生物文化景观”，这两者都是 “社区发展” 的关键因素。这些概念都是在框架内具 有可操作性的，可以使用精心选择的指标和有着显著变化的故事来评价物质，社会和精神生活。 斯里兰卡、加纳和玻利维亚的案例研究揭示了开展内源发展项目的规律，为本地和外部参与者 提供了学习模式。比如在斯里兰卡，人的宗教基础是被低估了的，主要是因为以利用杀虫剂除 害虫的水稻栽培方式是违反佛教原则的。 广为人知的一点是一个社区不仅是它各部分的综合。社区成员们共享着生态系统和景观并且从事 着对他们的经济和环境都重要的活动。这本书的最后，说明了为什么在社区层面评估幸福是重要的以 及那些需要解决的难题，如有关解决冲突和建立共识的思考。最后编者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为更好地 了解社会、精神和物质生活，请求在社区组织、地方政府和国际机构之间建立更广泛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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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提高可持续景观规划对社会的影响力 度——一本从业者提高和观察人类生活福 利的手册 作者：S. Wongbusarakum, E. Myers Madeira, H. Hartanto.2014年大自然保护协会出版，共107页。 大约有160万人依靠森林为生，因此成功的保 护策略必须着眼于景观的可持续发展，即既能够造 福人民同时又可以保护自然环境。这本书在核心保 护区环境变化与人类生活相互依赖的前提下，就如 何加强景观规划方案的社会影响力方面的提供了一 些有价值的实用的信息。本书探讨了很多印度尼西 亚贝劳森林碳项目中的实例，并针对景观规划项目 的设计、实施、监测和评价的每一个环节，在具体 的方法和方式上进行了讨论。在项目设计的早期阶 段，为利益相关者提建议和使用情境分析方法可以 有效地推动项目进展。

更多关于景观生态的…… 居住在富有生机的土地上的农民们会拥有更丰富的想象力和 话题，这些都值得我们进一步关注。毫无疑问，村落景观通过自 然与文化之间的相互作用把所有的东西联系起来。“通过景观思 考”(Berque,2014)这本书从历史和哲学的角度探讨了这一联系。 这有助于解释当代出现环境危机的原因。认识到生物和文化多样 性之间的相互联系对生态景观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自然和 文化：重建失去的联系”(Pilgrim and Pretty, 2013）这本书汇编了 当地社区人们在与自然和文化失去连接时所采取的各种有效方 式。使用土地的权利是另外一个必须提及的话题，特别是对于那 些与土地和资源有着特殊联系的土著民族。“本土人民对土地、 领域和资源拥有的权利”（Feiring, 2013）这本书对主要的国际文 书，机制，联合国机构和其他的区域性或全球性的相关活动进行 了评估。“尊重人们的自由，优先权和知情权”（粮农组织， 2014）这本书支持土地、渔业和森林等资源的责任制管理。可作

土著居民和农村社区的

为“全球土地交易和人民权利”这本书的补充阅读是“管理全球土

观点”（对农业生物多样性的

地交易”（Wolford et al.，2013），这本书搜集了那些研究政府在

研究平台，2014）把农民家

谈判和实施土地交易时扮演的各种角色。基于森林管理和森林保

庭和土著居民置于这些问题

护的社区是其它与景观生态相关主题的聚焦点。而在学术界的土

的核心位置，给予了和他们

地节约与国际政策的领域地共享的争论加剧，地方上的土地管理

相关的景观生态一个简要的

者在决策时的观点看法不应该被忽略。

介绍。

21

可持续农业 2014/3

山地景观长期受到农耕活动的影响而被塑造和改变；反过来, 农民的生产生活也一直 依靠这些山地景观。事实上，山居生活并不容易。交通闭塞、地形严峻以及社会和政治 边缘化使得山区食品安全难以保障。这迫使一些地区的农民转向以经济作物为生。但这 又带来了一些新问题，例如，喜马拉雅山脉尼泊尔境内的一个社区：他们一直处于由生 物多样性保护到单一化作物种植，然后再由单一化作物种植退回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循环 中。 Sandesh Timilsina

每年山区生产的粮食仅够山区农民几个

的结果令人振奋不已，橘子种植迅速有效地

月的口粮，剩余的几个月里农民只能依靠其

改善了农民的经济状况。在2006和2007两年

他食物或经济来源，要么就只能从市场购买

间，这些农民共生产300吨橘子，年收入6200

粮食。由于干旱、劳动力短缺和技术落后，

元美金。平均每个农民的年收入为521美金，

粮食产量从 1989 年开始下滑。随之而来的粮

即每个家庭约增加150美元的收入。橘子的亩

食匮乏迫使农民寻找新的出口经济作物，而

产和种植面积逐年上升。但好景不长，截止

商业化橘子种植在当时看来是摆脱贫穷的最

2010年，仅一年就有一万株橘子树被“柑橘衰

好选择。1991 年，Tanahun 区 Chitikhola 有

退病”毁掉，使得整个橘子产业千疮百孔。于

55 家农民开始种植橘子树，整片向阳的梯田

是，社区开始向政府求援，但面对农民巨大

很快都变成了橘子园。

的经济损失，政府的帮助也只是杯水车薪。 面对这场灾难，农民社区领袖 Basu Raj

走向单一化作物种植之路 第一年

Kadariya 发挥它的智慧和创造力，准备再次

22

可持续农业 2014/3

复苏山地景观，重建一个有弹性的农业系统。

民带来很多利益。山羊养殖还是比较可观

吸取单一化作物种植失败的惨痛教训，他主

的。当作物欠收时，山羊可以作为一种经济

张：降低经营风险的方法应该是农业生产多

保障，为农民提供羊奶、羊肉和其他一些收

样化。随后，他先后推行牲畜养殖、小规模

入。

蔬菜种植和小规模蜜蜂养殖，还引进多种作 物，探索森林资源的可持续利用。

柑橘衰退病 柑橘衰退病这个词的使用其实并不规

重新振作起来 在 2011 年橘子园被毁

范，因为它涉及很多疾病。在尼泊尔，这个

后不久，Basu Raj Kadariya 把自己的农田改

词涉及细菌性疾病“Liberibacter asiaticus”，或

为供其他农民学习的场所。作为一个思想进

者是黄龙病（又称为yellow

步的农民，他运用 “眼见为实，实践出真知”

衰退病被视为橘子产业的最大威胁。到19世

的理念引导其他农民学习新型农业技术和发

纪90年代初，全世界大约有6000万橘子树被

明，主动承担起引导农民向新型农业生产方

毁。在亚洲，超过一亿株橘子树受灾。但疾

式转变的责任。通过利用他的农场作为学习

病仍在蔓延，2004年巴西有100万株橘子树也

和示范中心，许多农民都来这学习新的农业

难逃厄运。

dragon）。柑橘

技术，认识新的作物。大部分想要创收的农

当一些植物经过山羊的啃食后，地区景

民更亲睐他的黄瓜和番茄种植新技术。村子

观也会随之改变。所以，动物在整个地区景

里几乎所有的农民都曾从他的学习中心受益。

观的维持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动物粪便可以 用于有机作物生产。Chitikhola的农民通过传

“没有弹性充其量只是短暂的繁荣”

统方式扩大养殖规模，如搭建牲畜庇护所和 提供营养丰富的饲料。景观内充足的可供牲

除此之外，大约有160多个邻村村民向他

畜食用的树木是农民将牲畜固定在农业系统

求助，他也乐于和大家分享经验和新技术。

中的关键因素。景观内现有的树木包括榕树

最近，他还在塑料温室内演示了如何在番茄

(Ficus semicordata), tanki (Bauhinia purpuria) 和

种植过程中使用滴灌技术。

羽叶白头树 (Garuga pinnata)，以及其它供牲

起初，社区对作物多样化种植复兴经济

畜食用的植物bhatmase (Flemengia congesta),

的方案并没有信心，尤其是在橘子种植失败

象草 (Pennisetum purpureum), 木姜子 (Litsea

后的那段时间。选择合适的作物至关重要，

polyantha ) 和 臭黄荆 (Premna barbata)。

最近整个农产企业的失败使农民变得十分谨 慎。根据大家以往的农业经验，他们开始种

作物多样化种植 除综合畜牧业外，

植新作物，但收入却难以维持生计。然而，

现在农民正尝试通过作物多样化种植来重塑

这样可以让他们慢慢改变对作物多样化种植

他们的景观，重建有弹性的农业系统。在种

的认识。当他们开始种植新的蔬菜，并且逐

植的多种蔬菜中，黄瓜和西红柿在当地市场

渐尝到盈利的甜头时，山地景观也随之开始

可以获得更多的利润。种植多种作物比单一

缓慢而稳定地得以恢复。

种植风险要小，多样化种植可以提供更多潜 在的收入来源，还可以延长种植时间。农民

综合畜牧业 在多样化农业系统中，牲

可以自己掌控种子的生产与储备，这种自给

畜（尤其是山羊、水牛和家禽）为尼泊尔农

自足的方式可以降低支出，增加收入。由当

23

可持续农业 2014/3

地官员推荐的一些高产杂交品种（如杂交番

物生产的转折点，这样可以营造一个健康的

茄 “Shrijana”）已被引入并不断扩大种植规模。

农 业 生 态 系 统。植 物 杀 虫 剂，也 可 称 为

除蔬菜外，Basu Raj Kadariya 还尝试在梯田

jholmol，是 由 本 地 植 物，如 印 度 苦 楝 树

的田埂上种砂仁。这样不仅可以增加收入，

(Azadirachta indica), asuro (Justicia adhatoda),

还可以减少土壤侵蚀。

辣 椒 (Capsicum frutescens) 和 竹 叶 花 椒

农林复合系统是农业生产多样化的另一

(Zanthoxylum armatum) 与牛尿混合，然后发

种方式，农民开始利用梯田的一些空间种植

酵 45 天制得。现在，这些农民的有机食物在

饲料用树木（面包果），这将进一步促进畜

当地市场很受欢迎，因为人们都觉得这些食

牧业向景观的整合。多样化是一个持续的过

物口感好，质量可靠。

程，需要更多人的参与和协作。一些思想进 步的农民已率先开始探索种植新作物（如猕

林产品的可持续利用 当地林区（如

猴桃），还有一些农民在自家田里进行各种

Bageshwori社区森林）不仅可以为当地居民

新农业生产实践。

提供饲料、覆盖物、木材以及其它各种生态

根据以往橘子种植中积累的经验，堆

服务，还可以提供一些额外的机会。

肥、牲畜粪便和有机薄膜等环保的方法已被

Kadariya公司于2009年成立，主要由当地农

运用于肥田和农田保护。还有，像植物杀虫

民组成。他们通过与当地社区森林机构合

剂这些新方法的综合使用已成为发展有机作

作，开始大面积种植香菇。

通过整合畜牧养殖，作物多样化种植和林产品可 持续利用，当地农民正在重塑他们的景观，并建 立起具有弹性的农业系统 摄影：Sandesh Timils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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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这片森林的主要树种是红木荷

(Schima

wallichii), 印度苦楝树 (Castanopsis indica) 和 婆罗双树(Shorea robusta)，这些树种非常适合 香菇种植。小块的栲树原木和凉爽的气候是 香菇生长的理想环境。香菇营养丰富、有多 用药用价值，在市场上可以卖出较高的价 钱。一旦包子被植入栲树原木的孔隙中，将 需要大约6-9个月的时间才能采收成熟的香 菇。但第一次采收后，香菇生产至少可以持 续五年，而不需要重新植入孢子。森林保护 蜜蜂传粉可以提高作物产量

是首要的，大家通过种植和养护小树苗和分

摄影：Sandesh Timilsina

配限额来保证香菇的持续采收，定期开会表 决香菇采收的强度、制定合适的价格以及保

作物多样性可以为人们提供更稳定的生活保

护策略。例如，每个家庭可以免费获得20块

障。

原木的香菇；超出这个限额后，需要支付 0.21美元/块去购买。

明天会更好 这是一个社区经历作物单 一化种植的重挫后，重建他们家园的故事。

养蜂 景观内丰富多样的作物和树种能

在历经磨难并为食品安全而苦苦抗争

够维持品种多样的健康的蜂群。Apis crerena

后，Chitikhola农民迫切需要改善他们的生活

是一种尼泊尔境内喜马拉雅山区的本地蜜蜂

现状。橘子商业化种植曾给人们带来一缕希

品种，多年来一直被当地农民用小型蜂巢饲

望，但随之而来的一种新疾病使橘园一夜间

养。近年来养蜂的人急剧增多。现在，大部

毁灭，整个景观彻底被改变。一位农民领

分农民家中都会留有5个蜂巢用于生产蜂蜜，

袖 — Basu Raj Kadariya很快明白“没有弹性充

然后把蜂蜜拿到当地市场出售，还有些可能

其量只是短暂的繁荣”这个道理，他意识到多

会到更远的地方销售。在尼泊尔，蜂蜜被视

元化才是幸福生活的真正保障。于是他便着

为一种神圣的食物，它是当地人营养和医药

手进行试验，并在景观复苏的实践中给予大

的重要来源。养蜂不仅可以为农民提供食物

家很多指导。畜牧、作物多样化种植、林产

和经济来源，还可以通过蜜蜂传粉提高蔬菜

品可持续利用和养蜂已成为新型农业系统相

产量。

互依存的元素。一个当地学习中心使社区农 民能够在自己的农田上学习和实践新型农业

“当地民众的智慧和创造力推动 了具有地方特色的农业生产实践，使 整个山区景观的恢复和重塑得以快速 推进。” 政府也鼓励山区人民利用组织性更强的 方式养蜂，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保护森林和 农作物多样性可以带来很多利益，森林和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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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生产。当地民众的智慧和创造力推动了具有 地方特色的农业生产实践，使整个山区景观 的恢复和重塑得以快速推进。

Sandesh Timilsina，在尼泊尔农业与动物科学 研究所获得农学学位 Email: sandeshtimilsina@gmail.com

Pak Usub 过去常在林场工作维持生计，并多次在森林保护区内非法伐木。 然而，当他意识到这些树木将很快被全部砍掉后，便转向了务农为业。他和以 前的伐木工友们尝试了不同农作物和树木种植以及动物饲养，并摸索出一套应 对各种困难的方法。很快，他们的事迹吸引了邻居和当地政府的注意。现在， 他们安享务农生活，也不需再去砍伐树木为生了。 Janudianto和Subekti Rahayu(由Shintia D. Arwida改编和翻译) 最近几十年，Kalimantan中部Kotawaringin 区的Lamandau 区域景观发生了 许多变化。当初这里是一个天然的淡水沼泽林生态系统，现在已变成了两个授 权木材公司的生产林。随后，在1998年一位林业部部长在这里建立了占地 76000公顷的Lamandau野生动物保护区，该地区便由此改变了。 该保护区的生物多样性极其丰富。常见的动物包括猩猩，长臂猿，长鼻猴， 熊，鹿和野兔，它们居住在以白木（棱柱木属），柳桉（婆罗双属），jejambu（番 樱桃属），冷杉（木麻黄属），铁樟木（铁木属）和 compass（甘巴豆）为主的森林中。 该保护区的特别之处在于，工作人员把从非法商人和私人手中没收的猩猩，在 Pangkalan Bun 猩猩护理检疫中心收留后，便都在此放生。 然而，在该保护区建立之初，林区剩余的白木树常受到那些非法伐木者的 威胁。因为野生白木树只能生长在淡水沼泽森林，所以非法伐木使它们的数量 已经下降到濒临灭绝的边缘。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已把该物种列入‘红皮书’，但 是高品质的木材仍然备受追捧，并且在国际市场上每立方米白木可以卖到1000 美元。虽然没有确切的数据，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政府已明令禁止白木出 口，但白木木材和木制品仍然在非法出口。 Subeli 先生（也叫 Pak Usub）过去常在 Lamandau 野生动物保护区的缓冲 森林区砍伐白木树。在利益丰厚的白木产业吸引下，他和他的家人大概在 1990 年来到南婆罗洲，刚开始时在锯木加工场工作，因为当时这些锯木加工厂生意 很红火。但在 2003 年，Pak Usub 改变了主意。根据平时的观察，他意识到总 有一天树木将被砍伐殆尽，他不能永远依靠白木。于是，他开始在 Serumpun 村庄周围广阔的被非法砍伐后留下的空地上务农。起初，他在空地上种植水稻 以及中国青芥菜和蛇豆一类的蔬菜。 由于 Pak Usub 种水稻，所以常被他的邻居看作是一个愚蠢的冒险者，大 家 都 瞧 不 起 他。因 为 靠 近 大 海，每 年 旱 季 盐 水 入 侵，雨 季 山 洪 爆 发，所 以 Serumpun 一直视为一个不合适耕作的地区。为了克服这个问题，Pak Usub 和 那些以前一起尝试家庭农场的伐木工友又开始了新的实践。鉴于以前在家乡南 加里曼丹做农民的经历，他在稻田周围建造堤坝，挖掘壕沟，连接灌溉渠闸门， 调节水流量。这样不仅保护了该地区免受海水入侵和洪水泛滥，还可以把 Lamandau 河涨水时流进的河水截住，留作灌溉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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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之后，他们采取同样的方 法种植芒果园，并将收获的作 物卖给邻近的村庄。随后，Pak Usub和他的朋友们又开始种植 其他的果树，如榴莲，刺果番 荔枝，人参果和杨桃。他们还 尝试过栽培本地的雅路桐（夹 猩猩在保护区内找到了一处安全的庇护所

竹桃木属）。Pak Usub说：“这

摄影：Yayorin

些树是为了子孙后代而栽，他 们将来可以利用和出售雅路桐

尽管伐木使保护区收到严重威胁但我们同时也可以看到 一种取而代之的景观管理模式 . 摄影：Wirman

的乳胶。”另外，他们养殖鸭子 也非常成功，现在已有超过一 千只鸭子。他们将作物秸秆与 鸭粪混合来制作堆肥，这样就 足以维持农田的土壤肥力。 因为他们的事迹已被证明 既可以维持当地的生计，还可 以减少对森林的危害，所以这 些农业先驱的工作引起了当地 政府关注。农业和畜牧局负责 人Akhmad Yadi说：“这是在潮 汐带成功耕作水稻的一个典 范。他们用这些简单的技术， 就可以保护土地免受旱涝灾害 的影响。他们每公顷6吨的粮食 产量也是一个不小的成就。

然而，Pak Usub和朋友们的成功并不是立竿见影。这需要承担风险，需要努力工作和多年的 坚持不懈，尤其在发展初期需要克服许多困难。但他们的成功渐渐地使那些由于非法砍伐受到 破坏的得到恢复。另外，现在的土地也变得更加丰产。由于收入稳定，家庭农业可以维持他们 的生计，Pak Usub和他的朋友们不需再从森林砍伐树木。 Janudianto 和 Subekti Rahayu 在ICRAF工作。 Shintia D. Arwida 在印度尼西亚CIFOR工作。 Email: s.rahaya@cgiar.org 或 s.arwida@giar.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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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景观是生物多样性和文化多样性的大熔炉，然而它也常收到威胁。本文讲述了我们在世界 范围内挑选的4个农田社区的例子，他们是如何减少对环境的破坏，如何保护他们的财产和如何 改善他们的景观。

现在就实施政策！

阿根廷

在 2014 年 7 月，Entre Rios 省的社会机

土地都在种植转基因大豆。自 2008 年确立这

构在法院机构认定之前就已开始实施这些法

项 法 规，六 年 来 一 直 都 没 有 执 行。M'Biguá

律法规。因为 2008 年的省级法规中有可持续

基金会与大学和农民组织合作，一起请求监

发展的突破性转变，所以他们迫切地想要执

管立法。这意味着城市周边的农业生态带和

行这一法规。在这项法规中，重点保护了小

安全饮用水这些基本人权将会有所改善，土

规模生产商的利益，推进其可持续生产、贸

地权也会得到保障。这是对多样化和可持续

易和消费，但对 latifúndio（这个地区大规模

生产的强化。这一法规的关键之处在于形成

的土地拥有者）进行了打压。这对 Entre Rios

了联合国经济社会理事会与当地农民的合作。

省发展是极其重要的，因为本省多达 70% 的

M’ Biguá 基金会的 Jorge Daneri 说：“这项新 法规在保护我们的河流和土地及饮用水的权 利上是至关重要的。把这些保障转变为法规 显示了政策导向的巨大变化，其中包括土地 管理的社会参与性。” 更多信息请联系： M’Biguá Foundation， 邮箱: mbigua@mbigua.org.ar

向“压裂”说不

澳大利亚

在多数澳大利亚乡下的门上都钉着这样

护者之间合作的力量，他们有着保护乡间构

的黄色标志“煤气公司不受欢迎”。澳大利亚

造的共同约定。这次运动以“土地所有者关上

农民和小镇社区的居民已成为抵制不合理矿

大门”为起点，后来发展到整个社区为保护他

业和煤气开采的新成员。澳大利亚半数以上

们的景观保护而努力。

地区都是持有煤气开采准许证和进行非传统 煤气提炼（用到压裂的方式，对土地、地下 水和植被有很大影响）的公司。在澳大利亚

更多信息请联系Lock the Gate Alliance， 邮箱: info@lockthegate.org.au.

东部，煤气井的扩张速度十分惊人，在未来 10年将会达到4万多口新井。“关大门联盟”— 一个国家级联合会，成功抵制了空前增多钻 井项目。很多公司被迫撤掉原来的项目。最 近的一次活动发生在新南威尔士州的北部河 流区。在那里，由于当地社区长达几个月的 抵制，当地委员会最终吊销了公司的开采许 可证，并宣布该地区的土地不会再有 压裂。多个示威的胜利显示了农民和环境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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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巴拉圭茶景观

巴西

巴拉圭茶在南美洲是用来做传统茶的一

但是，这种共存关系受到了专家和政策

种植物，而且这种植物在世界范围内的销售

抉择者种植景观人为分类和景观保护思想的

量还在增加。这种灌木（巴拉圭冬青）的叶

威胁。研究者和扩张主义者推广使用化肥，

子富含咖啡因，并可作为药液输入人体。少

进行巴拉圭茶工业化单一种植。野外采集被

为人知的是，它在保护生态景观上具有重要

生态学家和林业技术人员视为原始的、违反

作用。仅在巴西，巴拉圭茶种植面积已达 70

保护目的行为。立法机构也试图对森林管理

万公顷，尽管其中 57% 的产值是从野外采集

加以干涉，这使森林很容易地就变成了农田。

所得。在圣卡塔琳娜州的 Norte Catarinese 高

Norte Catarinese 高原的农民对这一举措却是

原，草地、森林和巴拉圭茶构成相互依赖的

犹豫不定的，因为他们深知野生巴拉圭茶所

共生农业生态系统。

能 带 来 的 益 处，包 括 建 材 和 薪 材。巴 拉 圭 茶和牛群这一天然森林斑块，创造了生 物多样性保护和家庭种植业相统一的独 特景观。圣卡塔琳娜州的农民正在努力 使这一现状持续下去。 更多信息请联系 Anésio da Cunha Marques， Instituto Chico Mendes de Conservação da Biodiversidade 的 环 境 分 析 师；Valdir Frigo Denardin，Universidade Federal do Parana 的教 授；oMauricio Sedrez dos Reis，Universidade Federal de Santa Catarina 的教授。

保卫景观： 玛雅农民成功击败孟山都公司

墨西哥

2013年8月7日，一群养蜂人给跨国公司

和转基因大豆产量都可以保障的条件是不成

孟山都公司制造了一个大麻烦。Yucatán州法

立的。许可证被驳回还因为这个项目违背了

院取消了该公司在此地种植转基因大豆的许

当地社区的利益，缺少与当地人的沟通。此

可证。因为他们会影响当地玛雅人的养蜂业

外，法院还发现该地区使用的转基因种子可

和农民世代相传的种植产业。这项胜利终止

能会对其他作物造成污染。

了墨西哥7个州253500公顷转基因大豆的种植 项目，同时也保护了3万个农民家庭的利益。 Acción Colectiva机构下的当地社区在种植许 可批准后就提起了诉讼，千万玛雅农民和养 蜂人、绿色和平组织、墨西哥生物多样性知 识和应用组织、自然保护区机构、国家生态 研究所等联合抗议。Yucatán 法院说蜂蜜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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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更 多 信 息 请 联 系 Seeds of Life Foundation/Acción Colectiva， 邮件：contacto@semillasdevida.org.mx.

在中国云南省多民族聚居的西双版纳地区，生活着拥有上千个大大小小神山林的傣民族， 他们说：“没有森林，就没有水源；没有水，就没有稻田；没有鱼和稻谷，我们就无法生存”。 施银仙 受信仰保护的天然森林（神山林）是云南热带亚热带地区许多民族村寨或社区的农业和 森林景观的组成部分，所有村民自觉对其进行严格保护并定期举行祭祀活动。傣族拥有三类 不同的神山林，各自具有特定的信仰意义：举行丧葬仪式的坟山林，视为逝者灵魂的归宿 地；进行祖先或自然神灵祭祀的竜山林，用于祈求今生安好；举行佛事活动的寺庙林，用于 祈祷来世福祉，以及祭奠亡故亲人。当地人传统上认为，神山林能够赐予风调雨顺，五谷丰 登和平安健康。

神山林与家庭式农业 傣族传统农业

员和当地政府人员的关注，并在省林业部门

体系包括神山林-庭院种植-薪炭林-经济植物种

的经费支持下，对云南省多个神山林进行了

植区-稻田和鱼塘。这一系统的各个环节被联

广泛的调研工作，并将在当地村民的积极配

系成一个整体，是一个能够实现良性循环，

合下开展一些恢复试点工作。这种对于神山

从而进行可持续生产的农业生产系统。神山

林重要性的观点的转变，及其为传统家庭式

林则被列为这一系统的最基本要素。

农业生态系统维护所带来的正面效应，为当

生态学研究曾证实构成这些神山林的生

地传统农业生态系统的保护带来了好消息。

态植被对当地农业系统起到了多方面积极作 用，包括水源涵养，保障灌溉用水以及避免

施银仙，在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从事博士

洪涝灾害；为下游土壤补充有机质；为农业

后研究

益鸟等动物提供生息繁衍的家园；保护土

Email: shiyinxian@mail.kib.ac.cn.

壤，防止侵蚀；并且是自然灾害的天然屏 障。因此，传统的傣族农业没有化学药品和 大型蓄水工程，但依然可以运作良好，并且 极少遇到极端气候带来的灾害。他们掌握了 利用山林里源源不断的溪流进行稻田灌溉的 技术，将稻谷发展成为当地最基本的粮食作 物。傣族作为当地最早进行稻谷种植的民族 之一，发展了60多个高品质稻谷品种，是珍

神圣的自然林景观变化给当地农民 带来了种植经济作物的机会。 摄影：施银仙

贵的农作物基因资源。 神圣的森林可以保护附近河流的水源，

遭受威胁的传统生活方式 由于传 统的家庭式农业的“工业化”或现代化，许多 神山林已经或正在遭受毁坏。仅在西双版 纳，1958年之前有上千座竜山林，面积达10 万公顷，到1984年，仅剩约400座竜山林保 留，面积仅为原来一半。化学肥料的使用， 大型蓄水工程的兴建以及极端气候灾害的频 发，给传统的农业系统带来许多负面因素。 令人欣慰的是，依据我们2014年的调查结 果，上述幸存的绝大多数竜山林至今依然存 在，虽然面积与从前相比大大地缩减了。

保护传统农业生态景观 对于一个能 够实现自我依存的农业生态系统来说，一定面 积的天然植被是不可或缺的，因此，实现傣族 传统家庭式农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就需 要对相应神山林进行保护。令人欣慰的是，神 山林的重要性已经引起了一些研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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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保证持续的灌溉用水。 摄影：施银仙

农业“景观”问题在一个恰当的时刻被提出。这是对农业景观思想的一个 很好的反思，也是改进行动的绝佳机会。同时，还能展现出家庭农业未来的 走向。 Sara J. Scherr 十年前在内罗毕召开了第一次国际生态农业大会及实践者展览 会，大会建立了生态农业合作关系。这次大会也为2004年农业事件杂 志（之后叫LEISA杂志）的发行提供了更多农业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相 关的素材。 那个时候我们感觉到农业与景观相关的新想法和行动会逐渐挑战 农业主流。十年后，在2014年七月，第一次景观、人口、食物与自然 大会同样在非洲内罗毕召开。两次大会形成鲜明对比，来自20个非洲 国家的从基层到高层的近200个经验丰富的景观管理专家参会，他们 提出了旨在扩大综合景观管理规模的“非洲景观行动计划”。

2004年农业景观思想 “景观思想”在数十年前就已经被提出 来了，那时候主要关注的是通过大面积森林和流域保护来达到主要的 环境目标。粮食增产或农民增收很少被提及，甚至很多景观项目试图 限制耕作。在2004年，农业和环境保护工作者之间存在相当大的冲 突，它们之间的冲突被认为是不可避免的，这常被认为是不可调和的 围绕土地使用权分配的冲突。 我们在2001年创造了“生态农业”一词来形容镶嵌式景观管理，管 理范围包括农场和被保护区域，其目标是同时提高农业产量，保护生 物多样性（栽种的和野生的），保护生态和维持当地人生计。 2004年十二月LEISA杂志重点强调了全球多个景观综合管理的例 子，它们大部分对本土实践做出的创新和改变都只能在小范围内使 用。很少能成为政府政策或发展计划的一部分，并且支持这些方法有 效性的数据比较缺乏，分析这些数据也存在很大挑战。

鸟瞰埃塞俄比亚山地景观 摄影：Raffaela Kozar

从思 考 到 行动 在公众视野之外，创

利益相关者的参与，基于共同的目标和策

新无处不在，实践者和研究者都在寻找农业

略的谈判，基于共享学习的合适的管理以

和环境保护之间的协同增效效应。

及以人类需求和生态健康为目标的可持续 性发展。

景观管理中的农户 很明显，鉴于依 赖多种景观特性恢复的农户多方面生计以及 他们管理下的资源，农户是农业景观中很重 要的利益相关者。 一个俄塞俄比亚农民正在 向我们展示他的庄稼 摄影：Raffaela Kozar

粮食产量和可持续发展对健康生态系统 的依赖越来越为人们所重视。由于很多人居

最近一项调查表明：拉丁美洲104项综合 景观项目以及非洲87项综合景观项目。在这 些项目中，大于80%的项目将生产组织者作 为关键的利益相关者；大于40% 的项目包括 当地组织。

住在同一块景观区域，必须分享相同的资

然而，尽管农户包含在景观项目中，但

源，所以协商制定一个可接受的协议是必要

他们的作用常常被限定在其他人制定的项目

的。世界上很多农业用地所在区域都是重要

内，或者被认为是麻烦制造者。这可能是由

的水源地、野生生物多样性保护区或者气候

于他们的农业活动和土地使用被其他利益相

变化适应和缓冲区。过去十年，很多只关注

关者认为有损他们的利益。

特定‘部分’的项目慢慢变成了促进多功能景

弱势的农民组织和信息获取不足也限制

观建设的项目，以此来满足不同利益相关者

了他们公平地参与决策过程。这一现象在一

的需求，比如水资源管理、生物多样性保

些由国家或者政府机构、国家或者国际非政

护、土地恢复、或者农业发展。

府组织资助的区域规划项目上尤其普遍，例

虽 然 有 80多 个 定 义 来 描 述 综 合 景 观 管

如跨界保护、流域项目或私营部门。

理，但2013年，“人、食物和自然景观”自发

解决不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严重分歧仍

地在一个工作定义上达成一致。此类管理包

然是一个重大的挑战，政治上被边缘化的群

括了不同群体的土地管理者和利益相关者为

体，如妇女，她们的意见常常很难被采纳。

了达到他们的多种目的和期望的长期共同努

但一些综合景观管理是由农户或农业、田园

力，其关系到景观中当地人的生计、健康和

和森林社区来推动和管理，正如在这本杂志

福利。综合景观管理包括农业、生态系统服

接下来的几页显示的。许多最初为了保护或

务、生物多样性、景观美学价值、文化认同

者恢复土地和森林权利的团体组织，都变成

和娱乐价值。为了解决这些共同的问题，他

解决集体土地和资源管理的群体。网络正在

们通过科技、生态、市场、社会和政治途径

兴起，例如支持亚洲和非洲许多当地组织景

来寻找新机会。

观措施的“国际土地关爱”，以及长期支持美

由于景观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生态系统，

洲、非洲、亚洲和欧洲58个景观的多利益相

接受的动态变化必须要是管理中所固有的。

关者行动的国际森林模型网络。总之，以上

有很多不同的方法可进行综合景观管理，也有

证据表明：在生产运动的发展、扩大和管理

不同的切入点、过程和制度安排。大多数包含

农业增产、生态效益、实施过程中，多方利

冲突管理特征，对民主权利的理解，多

益相关者扮演了重要角色。

33

可持续农业 2014/3

正在增加的兴趣 土地综合管理经验

在 “开 始 行 动 ”这 些 项 目 中 占 据 领 导 者 的 位

在过去十年内快速增长，政策变化也是这

置，并找到更有效的合作方法。他们必须集

样。对农业、环境和乡村发展失去信心完全

中小农业议程，以形成一个更具保护性的项

是由不完整的行业策略导致的，现在已经变

目。在以后的谈判中农民组织应该充分确保

成可持续发展的成果。

他们的利益和诉求，包括边际农民的利益。

科学证据和实践经验表明应对气候变化

结果取决于如何从农场和景观管理中实现他

和粮食安全需要在农业领域采取除种子改良

们自己的价值和目标，他们如何在多利益相

和增加肥料之外的行动。生物多样性专家已

关者决策过程中获取自己的政治空间，以及

经认识到耕地和牧场在保护野生动物过程中

他们如何与景观中其他利益相关者积极发展

具有重要作用。提高农户的福利可以增强他

伙伴关系。

们土地管理能力和景观恢复能力，这种现象 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显。 尽管这种方法不占主导地位，但至少是 “有相当数量的”主流机构，如世界银行、国 际农业研究咨询组、和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 都有景观项目。 很多国家，如澳大利亚、印度尼西亚到 布基纳法索、赞比亚，都设立了国家机构或 者政策来支持综合景观管理。许多跨国公司 也参与到综合景观项目，一同管理他们的声 誉和采购风险，现在还设立了景观投资基金 来影响投资者。 对景观项目不断增长的兴趣和投资可以 为农户提供很多好处。他们可以支持更多的 可持续生态农业系统、创造新的合作伙伴关 系、新的市场机会以及保护文化价值。多利

生态农业研究人员-Sara Scherr实地考察 一块恢复农业景观. 摄影：Raffaela Kozar

益相关者景观项目可以提供一个对话平台，

2014年非洲内罗华景观行动计划的参与

用以倡导土地和资源权利，以及在面对快节

者确定了一些优先行动，特别是一些关于农

奏的农业产业发展时改变农业投资策略。但

户和他们团体的行动。他们鼓励政策应认识

是景观管理的质量并不稳定，对景观中的农

到传统的土地管理系统，更好的把基层土地

户来说还有许多潜在的威胁和挑战。很多决

管理者和国家政策联系在一起，提高社区参

策过程把农户边缘化，他们在完成农业生产

与决策和公共责任的水平和质量。

目标过程中的作用还没有被充分肯定。农民

他们还主张用更明确的方法来解决景观

没有参相关环境管理项目中，而他们才是管

管理中权力关系的不平衡。他们建议加大市

理景观的最佳人选。

场机制的调控作用，使中小企业从中获益， 并提供小额信贷。

授权农户 那么农户和他们的组织在以

他们进一步加强农民和他们的社团在计

后十年要如何定位，才能从综合景观管理和

划和实施综合景观项目过程的能力，同时也

投资中获取最大的利益？首先，农民们需要

鼓励更多的年轻人参与其中。

34

可持续农业 2014/3

在接下来的十年我们该怎么做？

存在，农户组织应该带头，提高他们自己的

土地和资源计划中的当地利益可以从一开始

能力，与新的合作伙伴合作，共同致力于土

时和综合景观项目中的农户签订协议来得到

地管理，确保他们不会在未来被边缘化。下

加强。

面的故事可能会提供一些灵感。

农民协会、合作社、和其他组织必须在 这些项目中发挥关键作用，并积极发展，提 高能力，使这些得以实现。 这样的多利益相关者景观管理平台还不

Sara J. Scherr ： 《生态农业合作伙伴》总管； 《人，食品与自然保护计划》主席。 Email: sscherr@ecoagriculture.org

我们需要 更 多 的 农 民 功能生态系统内部富饶的生态景观对人 类发展至关重要。随着人口进一步增多，它 的价值将会更加突出。但这个假设必须建立 在工业化农业生产是现在和将来社会食品生 产的唯一有效方式的前提下。目前，对大规 模工业化农业生产破坏环境这样的事实宣传 还不够。其实，一个功能紊乱的生态系统其 生产力将大大下降。 农民种植作物不只是为人和动物提供粮 食。农民还可以封存生物质和腐殖质中的 碳，帮助净化和涵养水源，减少洪水发生， 提高或至少可以维持地区生物多性。但它也 有其另一面：农民通过维持生态系统功能， 可以影响气候调节；另一方面，他们也会破 坏生态系统，增加温室气体排放，导致生态 系统功能受损。 主流农业生产趋向于更多的机械和更少 的农民投入。与此同时，我们可以看到农村 失业人口迅速上升，许多乡村人整日无事可 做。我们迫切需要重新审视：我们的社会组 织结构正在如何改变我们社会的根本价值； 我们正在如何破坏那些反映我们意识状态的 生态景观。如果我们想要口感更好、化学物 质残留更少和生产无污染的食品，那我们就 需要关注农民的权益，人道地对待动物，适 当干预气候变化，封存碳。我们有能力雇佣 更多的人，在全球尺度上恢复生态功能，营

今年夏天，我在南非的东开普省带领一 队人，鼓励当地更多的人参与到农业生产 中，改善地区生态系统功能。类似的项目在 世界范围内随处可见。这种活动可以使参与 农业生产的当地农民感到很大的满足，使他 们的家庭和社区更具弹性和可持续性，还可 以更好地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这些不正是 我们所期望的吗。 我们必须意识到农民才是站在气候变化 第一线的人，社会依靠他们增加土壤有机 碳，封存碳。但我们的社会不能依靠他们， 却不报偿他们。我们需要更多的农民，需要支 付他们更多的报酬而不只是他们生产的食物。

造一个祥和的世界。

Email: johnliu@eempc.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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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3

John D. Liu是 “环境教育媒介项目”主管，阿姆斯 特丹自由大学访问学者。

生态农业网络（AgriCultures

Network）致力于通过农业实践、知识分享和参与式政策制定等社会

活动，共同推进家庭农业和农业生态学发展。欢迎阅读我们的最新消息。 新的全球性家庭农业研究议程

(…): 尽管分配到农户的公共资源有所增加，但财富

作为国际家庭农业年的一部分, 在法国蒙彼

和土地的集中化，负债的增加，环境恶化，青年劳

利埃的研究机构于今年6月举办了一个关于家庭

动力的流失等宏观结构条件削弱了家庭农业 。”他

农业及其相关研究的重大会议。来自AS-PTA(巴

认为巴西针对有机生产和农业生态学所制定的国家

西)、AME基金会(印度)和ILEIA(荷兰)的生态农

政策，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相关政策是一个彻底的胜

业网络代表参加了此次会议。这次会议有来自70

利。但他同时也警告:“我们必须保持批判性，不应

多个国家的200多名参与者出席,其中包括农民、

该把农业生态学作为农业的一个经济成分，而是应

发展工作者、决策者和研究人员。与会者明确指

该把它作为农村发展的一个中心。”

出应从“一套系统化方式”开展农业研究。 如果你改变家庭农业系统的一部分 (如通过引

荷兰的农场实习

入转基因作物)，可能会对另外的部分产生影响(如

2013年，ILEIA支持了农场实践实习。超过

扰乱与作物周期相关的文化习惯)。同时强调许多

20个国际学生花了几个星期在荷兰的有机农场与

气候智能型方案实际上来自于农民，这些可以更

农民一起生活和工作，了解他们平时的日常状

好的融入研究议程。最后,他们提出应对全球与本

况。一系列的演讲和研讨会确保了事前的充足准

地食物系统中家庭农场主的角色以及两个系统对

备和对实习的认真反思。学生承认在一天采摘蔬

粮食安全所带来的影响开展更多的比较研究。与

菜、修剪树木和搬运箱子的长时间劳动后非常辛

会者呼吁科学和政治共同体应解决两大结构性问

苦，但他们说所付出辛劳超过劳动的补偿收益，

题。首先，农业研究的很大一部分是由私营部门

包括了解农民每天必须做出的很多战略和决策以

支持，家庭农场主几乎很少有兴趣参与。其次是

及植物和昆虫之间的新知识。他们同时也很高兴

权力维度问题,即家庭农场主所拥有的丰富知识的

吃到自己刚刚从土地上采摘的食物。接着是一个

价值常被低估，认为不及正式的科学知识。

来自巴西的例子，实习汇集了农业实践和学生的

所 有 相 关 演 示 和 视 频 ， 请 参 见 : http://l.agropolis.fr/encountersmontpellier

理论，并加强了农民、大学和非政府组织之间的 连接。它还促进自下而上的研究的发展, 并介绍了 跨学科和农业生态学的参与方法与原则。更多内

巴西家庭农业对政策支持的需求

容请阅读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news.

当巴西政府在2014年7月对家庭农业进行探 讨时，公众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当公共政策取得

摄影比赛

显而易见的进步时,一系列关键和突出的问题被提

9 月 15 日 , 国际家庭年农业年摄影比赛的公

了出来。最重要的议题是关于女性和土著居民在

众投票结束。从超过 1300 个参赛作品中，由农民

公共政策中被边缘化及对土地和其他资源的使用

代表、艺术家和社会人士组成的评审团正在选择

限制,这些同时也对农业的持续发展构成威胁。

被认为最能代表世界各地家庭农场主、牧民、土

AS-PTA的主任兼巴西农业生态学协会的副总裁保

著居民和渔民活动的照片。亚洲家庭农业协会在

罗彼得森在会议上发言，他认为家庭农业在适当

全球家庭农业对话中的一名代表将于 10 月底在罗

的情况下可以大大造福社会和解决许多人类面临

马宣布获奖者。获奖照片还将出现在 2015 年的日

的危机，他敦促巴西政府持续关注和解决对家庭

历中。本次摄影比赛由生态农业网络和世界农村

农场主造成巨大损失的相关因素。

论 坛 组 织，亚 洲 农 民协会、CLOC- La Via Campesina

保罗彼得森发表了以下声明:“全球市场化进 程正在推动家庭农场主离开他们的土地。我们需 要有政治勇气分析在过去的20年里发生了什么

以及更多更好网合作。查看 100 张入围照片，请登录 http://extra.agriculturesnetwork.org/photocompeti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