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第7卷）第1期 (总第29期)
可持续农业
中 国 科 学 院 昆 明 植 物 研 究 所
KUNMING INSTITUTE OF BOTANY CAS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
CENTER FOR BIODIVERSITY AND INDIGENOUS KNOWLEDGE
丰富农业生物多样性
资助
征稿启事 自然界的景观多种多样、大小各异，有山区、旱地、森林、海边、河流等等。自然景观处于不断变 化之中，以它为基础的生计也随之改变。不断增长的生活压力使得社区内部及社区之间的农民、牧民、 渔民为资源而竞争；且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及旅游业、采矿业和工业化农业等的迅猛发展，人们对 资源的竞争加剧。自然景观对小规模农户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它们不仅是食物、燃料、饲料、木 材、药品等的来源，而且有文化和宗教的内涵。然而，在实际中，农户常常被排斥在土地分配、自然资 源管理和政策制定之外。 近些年来，景观研究方法成为研究人员、政策制定者、民间组织、活动家、农村社区更好地理解 景观、利用景观的工具。2014 年 12 月，全球景观论坛（Global Landscapes Forum）即将首次在秘鲁 举行，《Farming Matters》将和合作伙伴一起探索家庭农业、农牧民在提高恢复力和和维持景观中的 作用。自然景观的利用不断加剧，人类应该如何应对？是从内部解决，还是依赖外部因素；是从本地出 发，还是全球角度考虑问题，这些方面都值得人们探索。 我们正在寻找与森林、可持续耕作和恢复景观有关的经验；以及增进景观与文化与区域经济联 系的案例。读者朋友，若您身边自然景观被大规模地破坏，或发现有好的机制和政策来维护和促进农 村社区的发展；或在利用自然资源的过程中，有好的策略，既能保护景观，又能增强当地的农业生态 系统；甚至，对农村社区及未来的自然景观有什么好的设想，您都可以向我们投稿，我们期待着您反 馈。截止时间2014年6 月 1 日，电子邮件： info@farmingmatters.org（英文版），格式请参考www. agriculturesnetwork. org/get-involved/participate/guide-for-authors；或sus_farming@126.com(中文 版)。
2014年“国际家庭农业年”照片大赛 （International Year of Family Farming 2014: Photo Competition） 联合国将2014年设为“国际家庭农业年”目的希望全社会都来重视小规模家庭农业，因为家庭农业 生产出了全球80%的粮食，在生态系统、生物多样性的保护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2014年“国际家 庭农业年照片大赛”拟通过照片等形式反映小规模家庭农业的特点、人们的看法等等，目的是提高人们 对家庭农业的认识，促进家庭农业的发展。 主办单位：世界农村论坛（World Rural Forum）、国际生态农业网络（AgriCultures Network） 比赛规则： 1. 参与比赛的照片要反映的理念：家庭农业是粮食稳定的基 础，在保护地球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2. 照片内容反映家庭农业的多样性、多功能性、适应性等， 以及在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 3. 评委由多名专家组成，包括：Angèle Etoundi, Bernward Geier, S. Jayaraj, Tomás Munita, Deo Sumaj，Jun Virola。照片 大赛于2013年12月9日正式启动，截止时间2014年5月1日，比赛结果将于2014年10月公布。欢迎广大朋 友踊跃投稿。 4. 投稿形式：发E-mail到: photocompetition@ruralforum.net，或在线投稿http://extra. agriculturesnetwork.org/survey/photocompetition/。
《Family Farming》编辑部寄语
3
生物多样性与农业、农村发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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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特别报告员呼吁全社会重视食品安全和农业生态
8
重振安科拉长角牛
Gine Zwart, Sarah Doornbos and Willy Douma
Elizabeth Katush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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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种子与商品种子之争
13
幼龄茶园中间作不同经济作物技术与效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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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瘠的土地变成了生物多样性丰富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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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农民生产种子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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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育生物多样性：印度农村妇女的经验
27
生物多样性与食品多样性的关系
Paulo Petersen, Luciano Silveira, Emanoel Dias等
王强 王清 葛发琴
Murukesan Krishnapillai，Robert Gavenda
Ross Mary Borja, Pedro Oyarzún, Sonia Zambrano, Francisco Lema and Efraín Pallo
P.V. Satheesh
采访： Janneke Bruil
目 录
2
重视农业生物多样性
重视农业生物多样性 《Family Farming》编辑部寄语 据生物学家估计，当前物种每年消失的速度比历史上高出 1000 倍。语言学家预测，到21 世纪末期，世界上50—90%的语言将会消失。 基于这些研究结果，最近发表的一篇文章指出：生物多样性丧失和语言 灭绝有着很强的相关性。这些研究结果使我们震惊，若我们的自然和文 化以很快的速度被破坏，那么世界将向何处去？ 很多人都同意这个观点：丰富的生物多样性不仅给人美感，而且具 有维护全球生态系统的功能和作用。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不能做出一些极 端的决定？这就是为什么个人或社会都应该在生物多样性的保护中发挥 贡献？那么，生物多样性消失的速度是不可避免的吗？不，并非如此。 因此，让我们携手与破坏生物多样性的力量作斗争，保护好现有种 类繁多的动植物种类，让所有人都享受生物多样性带来的颜色、味道、 纹理和食物的营养价值。从中美洲“米奇”飓风之后，大家观察到：树 木大、作物品种多的农场受到的损失最小。对于不可预测的气候，生物 多样性提供了保障，其作用远远优于所谓的高产转基因种子。所以，让 我们珍惜小规模家庭农业、捕鱼业和畜牧业在维护全球生物多样性中的 作用。小规模农户拥有宝贵的传统知识，为人类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 献。遗憾的是，由于他们对全球经济的影响小，所以得不到社会的重 视。 生物多样性与小规模农业的功能联系紧密，生物多样性与农户的知 识、 语言和文化密不可分。如果小规模农业不再作为一种生计方式，我 们的食品体系、全世界的生物多样性、语言和文化都将面临着严重的威 胁。只有扭转生物多样性急剧下降的趋势，生物多样性才能得到保留， 小规模家庭农业才能得到发展 ！
欢迎访问《可持续农业》中英文网站下载电子版： www.sus-farming.com www.agriculturesnetwork.org 2
可持续农业 2014/1
生物多样性与农业、农村发展的关系 Gine Zwart, Sarah Doornbos and Willy Douma 1905 年，爱因斯坦发表的公式E = mc 2，震
很多自然资源，导致生物多样性的破坏，甚至农
惊了全世界，已成为物理学的基本原理。100 年
户流离失所。此外，单一的农业系统造成农作物
过去了，在 21 世纪的今天，我们可以提出另一
和牲畜的脆弱性，抵抗力差，难以适应全球气候
个公式： A = bc。(A) 代表生物多样性；(B) 社区
变化，以及日益严重的病害和虫害。最近发生的
农业；(c) 农村社区，从中可以看出生物多样性的
禽流感和猪流感疫情就是例证。
重要作用。虽然农业生物多样性对人类的未来有
土地分散经营的方法并没有脱离农业生物多
着很大的影响，然而其潜力的发挥依赖于农业政
样性，而是强调农业与生物多样性的内在联系。
策、实践和知识分享的变革。
该方法是以农业生物多样性的高产潜力为基础， 将农民的知识、文化和技能融为一体。土地分散
农业生物多样性包括作物、 牲畜和鱼类、 土壤和授粉者及农业景观等等，它们是人类粮食
经营具有好的持续性，可以通过国家政策扩大 影 响，保护农业生物多样性，发展粮食生产体系。
的基础。农业生物多样性是建立在多样化的自然 环境之上，是很多代人技能和知识积累的结果。
小农户发展潜力巨大
人类利用广大自然资源，生产出生活所需要的粮
国际粮农组织（FAO）认为，在亚洲、非洲
食、肉类等。生物多样性是农业生态系统的关
撒哈拉以南地区生活着15 亿多人，他们的生计依
键，是景观多样性、传统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
赖于小规模家庭农场。在这些地方，农民有权获
农业依赖于生物多样性，就像 DNA是人类 的重要遗传物质一样。生物多样性是农业景观的
得可持续的生计，利用生物多样性的农业生态措 施促进生产和生活的发展。
重要组成部分，是粮食与营养安全、气候变化适
小规模农户，特别边远地区的弱势群体，是
应、可持续生计的基石。然而，实践中，众多的
生物多样性利用者和保护者，采用恢复力强的耕
农业和粮食系统正在毁灭人类所依赖的生物多
作系统是理性选择。在印度的 Deccan 地区，许多
样性。同时，越来越多的生物资源被跨国公司控
小规模农户的土地贫瘠，气候变化带了巨大的负
制，而生物资源的长期保护者--农民却难以利用
面影响。然而，这些农户已成为本地土专家，能
它们。
识别那些适应气候变化的作物种类和品种，尤其 是当地妇女和村中的老人，他（她）们在生产中
农业集约化经营能保护生物多样性吗？
有意识或无意识地选育出适宜当地气候的植物、
围绕农业生物多样性人们展开了激烈的争
牲畜的品种。在这些地方，农户以多样化的农业
论，其中议题之一是“土地集约化经营”，还是
生态系统为基础，对外部投入的依赖越来越少。
“土地分散经营”， 即是将农业和自然生态系统
农业生态措施非常适合小农户，因为农户的劳动
分离，还是一体化的问题，有利于生物多样性的
力灵活，生产的目的是优化的生计，而不是将生
保护。
产最大化。
土地集约化经营的拥护者倡导工业化农业，
然而，农民通过传统习俗培育、 保存、交
认为它可以提高单位面积土地的产出，从而有更
换和出售的品种正受到威胁。在国际贸易协定和
多的土地用于自然和生物多样性的保护。然而，
公约（如植物新品种保护联盟国际，UPOV )的影
事实相反，这种土地利用方法在很多地方难以养
响下，许多国家的政府开始为跨国公司的种子提
活农村人口，且带来了很多的环境污染，消耗了
供知识产权；立法机构越来越多地要求用于出售 2014/1 可持续农业
3
和交换的种子具有稳定性、均匀性和特异性等特
发起的知识项目中展开了研究。另外，发现人们
点。往往，由于农民使用的地方品种具有高的遗
在吸收积极经验时，还存在一定的障碍，不利于
传多样性，难以满足这些条件。这些不适宜的法
推广的开展。推广包括横向和纵向的两个方面，
律法规将生物多样性、文化遗产和农民的权利置
横向推广指的是具体措施的推广；纵向推广指的
于危险的境地，扼杀农户的创新和发展。
是政策层面的影响。通过努力，网络成员确定了 四个与农业生物多样性推广有直接联系的主题：
知识转型
市场和贸易 ；政策和治理 ；种子、 品种和技术
农村家庭一般会种植很多果树，满足家里人对水果的需求（Frederik van Oudenhoven 摄） 从全球范围内来看，人类创造了丰富多采
；信息平台和社区抗灾能力。
的实践措施，促进了农业生物多样性的发展，使 得当前生产系统逐渐向未来以农民为中心的农
推广的催化效应
业生态系统转型。当然，这种转变不会自然而然
为什么在一些地区或系统中，改革可以促
就发生了。案例分析、研究和学习成功经验，
进转型，而在另一些地区则不行？专家们的观点
有助于了解是哪些因素能推动大规模的变革。从
是，这取决于当地社会和文化习俗，在有的地方
《Farming Matters》、《可持续农业》上刊登的文
它们是主要的限制因素。一些经验表明，研究人
章，可以看出有许多开创性的经验，它们已成为
员和当地社区间的互动有助于了解当地的环境
变革的基础。
特点和系统转型的过程。科学家的贡献是多种多
过去的两年里，围绕粮食系统的转型，及
样，可以通过模型进行数据分析，或者从其他领
不同层面农业生物多样性知识的吸收、创造和分
域引入新的种质资源，或者提供技术支持。相比
享，一些机构和个人在 agrobiodiversity@knowledged
而言，社区对当地的自然条件以及一些大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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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1
事件有全面的认识和了解，因而，在农业转型中
统知识和当地的天然资源等。当地正式或非正式
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假如，科学家和社区能结
网络在推广以生物多样性为基础的生态农业、传
合在一起，那么带来的影响更大。
统知识方面发挥着巨大作用。同时，通过能力建
此外，经验表明，政府的支持和投入能够
设，农户的能力得到了提高，使得农户在地方、
更有效地扩大生态农业的影响。鉴于农业生物多
国家层面捍卫了自己的权利。2014年是家庭农业
样性取得的成果，通过民间社会的努力，国家能
国际年，这是宣传和倡导全世界重视小规模农业
出台一些好的政策。在世界各地，有不少农民、
的好机会，将推动生态农业的可持续发展。
少数民族社区、市民和民间组织都在宣传农户保 存、交流和卖种子的权利。在加纳和布鲁塞尔，
农业推广在印度
农民和市民代表纷纷质疑旨在增加种子企业控制
2014年1月， G.V. Ramanjaneyulu及在可持续
权的种子立法，这些法律法规限制传统种子的销
农业研究中心（Centre for Sustainable Agriculturae,
售。例如，在加纳，允许转基因作物的销售，然
CSA ）的团队获得了印度最佳创新奖。这是对他
而，通过实践，人们发现，转基因种子不仅价格
们多年来致力于可持续农业的发展，尤其是通过
昂贵，而且种植后并不一定带来好的收成，农药
生态措施减少农药使用的认可。据报道，许多农
的使用并没有减少。几个月前，哥伦比亚农民组
民通过生态农业，提高了经济收入，增加了自身
织成功地阻止了一项决议的通过，该决议拟规
信心。另外，农村妇女组织提高了话语权，妇女
定：农户保存种子是违法的，种子市场交给私人
的呼声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可持续农业的目
企业经营。在国际层面，民间社会的呼吁取得了
标：通过农业替代措施，降低生产成本，在减少
好的成果，粮农组织的委员会就粮食安全问题进
农药施用的同时，促进生计的改善。与不同利益
行了改革，并将决策过程民主化。
相关群体的共同努力，研究中心已经在11,000多个
不同利益相关群体之间分享知识和经验是非
村庄开展了工作！马哈拉施特拉邦农村生计奖的
常重要的，且有必要根据群体的特点，调整工作
设立将进一步扩大影响，通过该奖项，邦政府希
方法。其中，参与性方法尤其重要，该方法是基
望能将可持续农业发展取得的经验推广到十个地
于伙伴间的信任和平等，能将不同的知识汇集一
区。仅仅一个星期后， 研究中心在比哈尔邦又获
起。例如本期杂志刊登的文章中，乌干达长角牛
得了另一奖项，使他们的工作更具有说服力，有
的饲养者在记录和分享他们的养殖经验方面发挥
利于人们态度的转变。
了关键的作用。 成功的道路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有些困
作者简介
难难以预测。需要人们把握机会，克服遇到的困
Gine Zwart, Sarah Doornbos and Willy
难，例如在印度，德干发展协会利用主持节目的
Douma work on the joint Hivos/Oxfam Novib
机会，成功地在农村妇女中进行了宣传， 使得
knowledge programme Agrobiodiversity@
印度农业可持续发展的中心熟悉了他们取得的成
Knowledged, which has been operational for the
果。
past two years. They work with a large group of organisations and individuals from around the 未来的希望
globe to generate and share knowledge around
在农业生物多样性理念的影响下，农村社区
agricultural biodiversity. This issue of Farming
的推动下，农业开始向更持续的系统转型。在转
Matters has been compiled in close cooperation
型中，以社区为导向、传统知识为基础的方法，
with the Agrobiodiversity@Knowledged
将农民而不是企业置于中心。农业转型是建立在
programme. E-mail: ginezwart@oxfamnovib.nl;
当地可利用的资源的基础上，包括人、劳动、传 2014/1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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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特别报告员呼吁全社会重视 食品安全和农业生态 2014 年 3 月 10 日，Olivier De Schutter在代 表联合国所做的报告中，呼吁全世界粮食生产系
几十年来，工业农业的迅猛发展导致生物多样性 丧失、土壤侵蚀加剧、淡水污染及气候变化。
统进行大的改革；农业政策的重点应该从单纯注 重产量转向“健康、恢复力好和可持续发展”的
需要政治层面的重视
生产体系。
要促进粮食系统的可持续发展，Schutter建 议从政治层面围绕生态农业重建农业体系。在报
Schutter担任特别报告员已有六年的时间，今
告中，我们可以看到生态农业采用对环境友好的
年向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提交了他的总结报告。同
方式生产粮食，改善了人类营养，促进了农村发
年 2 月，在荷兰可持续农业研究中心（ILEIA）联
展。
合主办的“粮食安全”会议上，他还介绍了自己 的一些研究结果。
特别报告员还强调在食品经济中缺乏民主， 并指出：农业企业在政治体系中拥有很大的发言
他警告说，人类从二十世纪继承的粮食系
权，在日益全球化的市场占主导地位。相反，小
统，从农业企业利润最大化的角度来说是有效
规模的粮食生产者在全球化的过程中，被边缘
的，然而从解决贫困人群来看实际上是失败的。
化，尽管他们的生产是高效的。
尽管，在过去五十年中农业产量得到了大幅度的 提高，但这并不意味着饥饿人群的减少。 报告员还指出了工业化农业带来的危害。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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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1
在报告中，Schutter从三个层面指出，粮食政 策应该实现民主化，塑造农业发展模式。 1. 重建地方粮食系统
在粮食生产中，小规模农户被边缘化了，成
3. 塑造有利的国际环境
为弱势群体。
特别报告员谈到，国际社会应重新调整国际
政府可以通过投资基础设施、包装和加工设
贸易、粮食援助、减轻对外债务和发展合作领域
施，扩大小农户的经济，增加农产品附加值，促
等方面的政策，确保实现粮食安全，解决贫困群
进当地粮食系统的发展，在农村发展、减少农村
体的营养问题。
贫困、减缓农村向城市的迁移发挥积极的作用，
Schutter先生在其报告中突出了世界食物安全
Schutter强调，地方粮食系统对城市也是十分
委员会(Committee on World Food Security，CFS)在协
重要的，到 2050 年将承载 60多亿人。他还提到
调各国政府、民间社会、国际机构和私营企业共
世界各地出现的种种创新，这些创新将城市消费
同应对粮食系统面临的挑战方面的积极作用，不
者与粮食生产者重新链接在一起，同时，达到减
过同时指出，世界食物安全委员会仍然没有充分
少农村贫穷、增进粮食安全的目的。对于这些创
将共同参与、民主纳入全球治理的舞台，以及吸
新，我们应该大力支持。
取粮食安全的不同观点。
2. 一些国家政策的制定 当地经验的推广效果与国家层面的支持和完 善是分不开的。 Schutter先生指出：世界各地各具特色，不可
他说，在2013 年 12 月举行的世贸组织第九届 部长级会议注意力集中于贸易，对粮食安全关注 度不足，因此，有必要全球一起解决粮食供应的 安全问题。
能有统一的发展模式。他注意到：在一些国家，
Schutter先生说，富裕国家必须摆脱出口驱
优先建立生产者-消费者之间的联系，以促进本地
动型的农业政策，留出空间让发展中国家的小规
的小规模农业的发展，减少对进口的依赖。在一
模农民供应本地市场；还应节约粮食，减少生物
些情况下，合作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能通过合
燃料和动物饲料的需求，从而扩大当地粮食的生
同订单的形式把大量的农产品销售出去。
产。
民主决策至关重要，他强调，国家的发展战
报告以粮食主权作为结尾：我们认为粮食系
略应该由相关利益群体共同制定，尤其不能忽视
统的民主，就是社区有权决定和改进自己的食物
那些处于饥饿和营养不良之中的群体。
系统。
2014/1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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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安科拉长角牛 Elizabeth Katushabe
安
科拉长角牛适应性好，可以在极其恶
不断地加大土地的开发利用，能饲养长角牛的地
劣、干燥的环境下生存。在全球气候变
方越来越少。于是，牧民不得不把长角牛卖掉，
化的影响下，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正
转而饲养杂交牛，负面影响显而易见。据当地政
在变干、变热，从外地引入的杂交牛难以适应。
府统计,引种牛、杂交牛在2006年占到了17.3%,而
面对这些问题，当地牧民从经济和文化的角度重
1997年仅为4.4%。随着安科拉长角牛数量的大幅
新利用当地的长角牛。
减少，与之相关的传统本土知识、育种知识等在 逐渐消失。例如,村里的老人告诉我们，他们过去
安科拉长角牛，又名安科拉—瓦图西牛， 起源于乌干达，是当地最古老的牛种之一。长角
常用草药来治疗奶牛得病的问题，而今却无人利 用。
牛最大的特点是角长、粗大，从生理学来看这有 利于血液循环，能在高温下保持凉爽。该牛耐粗
外来牛种真的就比本地牛好吗?
食，能以质量低劣的植物为食，且需水量少，主
短期来看，外地牛、杂交牛似乎比本地牛具
要分布在乌干达西南部和东北部，当地少数民族
有更多的优势，例如放牧需要的土地少，牛奶和
巴赫马人（Bahima）从事长角牛的养殖。
肉产量相对较高，然而，它们对恶劣环境和气候 胁迫的抵抗力差，尤其是近些年乌干达的气候发 生了大的变化。外地牛、杂交牛的生长优势只有 在环境条件适宜时才能体现出来。且与本地牛相 比，外地牛在吃草过程中更容易被灌木和野草戳 到眼睛；在洪水浸泡过的土地放牧时，更容易生 病；当温度超过33℃及气候干旱将会出现生长不 良。例如，2010年8月到2011年3月期间、2011年 底乌干达先后发生了持续干旱和洪水，其间许多 引进的弗里西亚牛、杂交牛都死了，而本地的安 科拉长角牛却存活下来了。
安科拉长角牛角特别长，且粗大，角长、粗 大，有利于血液循环
此外，在弗里西亚牛的饲养中，牧民不得不 把牧场中的树和灌木砍了，以免伤害到牛。在牛 的饲喂过程中，为了保持健康，牧民还要使用大
长角牛濒临危险
量的抗生素。这些因素使得外来牛的管理成本比
在乌干达，导致长角牛濒临灭绝的原因主要
本地高很多，且破坏了树木、灌木等植被。相比
有两个。一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在乌干达政
之下，饲养本地长角牛，放牧方式是可持续的，
府推动长角牛选育的过程中，过度地将长角牛与
不仅能增加物种的多样性，而且有利于维持生态
外地牛种杂交。弗里西亚牛是其中一个外来种，
系统结构，特别是植被的保护有助于减少火灾、
具有产奶量高，需要土地少。然而，这种选育方
干旱和洪水的发生。近期的研究发现，安科拉长
式若长期持续下去，将会导致纯种长角牛的灭
角牛产的奶和肉更健康、营养价值更高。 从长远
绝。
来看，牛的外来品种不仅难以改善牧民的生计状 其二，人口的剧增。随着人口的增加，人们
8
可持续农业 2014/1
况，而且会破坏生物多样性。
干达总统也参与到了长角牛的保护之中，总结先 生具有养殖业的背景，是协会成员。他呼吁牧民 组织起来进行牛的选育，从而保护濒临灭绝的牛 群。通过当地牛的选育，可以育出产奶量高的 品种，从而可以与弗里斯兰牛竞争。协会主席 Nayebare Kyamuzigita说：“总统先生鼓励我们拯 救自己的品种，主要是因为这些品种具有良好的 适应性，能抵御乌干达的苛刻气候条件，且这些 牛的副产品价值高，加上牛的特色，能吸引旅游 者。”总统还指出，从国外引进的牛养殖效益欠 佳。 人们正在积极开拓长角牛专门的牛奶和肉 类市场，相比，现在长角牛的产品市场不具有特 色，一般与其畜产品一起混合出售。 本地牛的恢复
从生活中学习
2009-2010年，在非洲牧民与环境网络、牧
在世界上许多地方，人们引进外来品种的
民和少数民族联盟等机构的推动下，安科拉长角
主要原因是产量高。当引进新品种以后，人们往
牛的养殖户将牛群的特点及其传统知识进行了记
往会与当地品种进行对比。就弗里西亚牛而言，
录。为了全面地掌握安科拉长角牛的信息，我们
人们发现引进以后尽管肉、奶产量增加，然而用
采用了非正式访谈、讨论等多种调查方法，与村
于治疗疾病的药物等投入也增加了很多，加上口
里的长者、土专家等进行了广泛交流。
感和营养价值的降低，以及与原品种有关的文化
通过记录，牧民与其它地方的人有机会分
价值的消失，人们逐渐改变了原来引进就好的观
享相关的知识，最终达到保护本地牛种的目的。
点。于是，鼓励牧民饲养当地的品种，以当地牛
另一方面，通过调查，使牧民感到自豪，因为自
为基础开展选育。
己能够为长角牛的保护，当地植被的恢复做出贡
然而，挑战依然存在。除了现代农业的影响
献。目前，牧民积累的有关长角牛的资料已经作
外，政府的一些政策迫使牧民离开他们的土地，
为当地长角牛保护、宣传的依据。
改变传统生计方式。外来的投资者、国家公园和
安科拉长角牛的优点倍受赞誉 知识的分享带来了巨大的影响。鉴于巴赫马 取得的成功经验，许多牧民开始考虑重新养殖长 角牛,包括我叔叔在内的巴赫马人都后悔当初把当 地品种卖了。他们意识到，安科拉长角牛能很好 地适应本地气候，即使遇到极端天气条件下受到 的损失也很少。巴赫马的成果吸引了其他社区， 大家纷纷希望能饲养长角牛。 安科拉长角牛保护协会和乌干达母牛保护 协会成员主要是巴赫马的牧民。目前，正在招募 学员，希望改进人们对当地品种的认识，甚至乌
农户照看长角牛 2014/1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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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公司等占有的土地越来越多，巴赫马民族的
小提琴。牛奶口感好，含有较高的脂肪；肉嫩，
生活受到了影响，适宜安科拉长角牛生长的区域
且胆固醇低。牛油用于制作面包等食品。
不断缩小。所以，公众起来支持巴赫马民族土地 的权利非常重要，为安科拉长角牛创造适宜的生
经济用途
长环境有重要的意义。
长角牛寿命长，很少生病，适宜干旱气候。 牛粪可以用于沼气、肥料。长角牛的养殖成本
作者简介：
低，只要有水和草即可，普通家庭，甚至贫困牧
Elizabeth Katushabe works for PENHA and
民也能承受，它是家庭的重要收入来源，孩子的
is an Ankole Longhorn cattle keeper herself. For
学费等支出依赖于卖牛的收入
more information visit www.pastoralpeoples. org or www.penhanetwork.org, or contact
药用价值
elizabethkatushabe@yahoo.com
长角牛的牛奶、尿液可以治疗胃病、发烧和 咳嗽。牛粪用于制成治疗骨折所用的石膏。角可
安科拉长角牛的多种用途
以加工成工具；牛蹄是重要的钙源，服用后能减
社会文化用途
少关节疼痛。
在一些地方，一个家庭牛的数量决定了在当 地的地位。长角牛不仅可以作为聘礼，而且用于
农业用途
朋友间馈赠，及解决冲突。长角牛的皮可以用来
粪便是庄稼的优质肥料。
做衣服、毯子和被褥；角可加工成珠子、小号和
长角牛可以为农户提供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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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1
本地种子与商品种子之争 Paulo Petersen, Luciano Silveira, Emanoel Dias, Amaury Santos and Fernando Fleury Curado 在现行的农业制度下，专业种子育种者、农
些种子不再被政府部门认定是“种子”，而是用
业企业和政策制定者在种子领域中占主导地位，
“谷物”（grain）代替。然而，本地品种在人们
是他们决定了好品种的标准，出台什么样的法律
的生产生活中，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国家政
法规来保护种子。这些标准、法律法规使得一些
策应该反应这些内容。
品种，尤其是地方品种，被排除在外。不用说，
《种子法》将本地品种排除在之外，引起
现有的种子选择和分配体系将会长期存在，而农
了公众的激烈争论，其中生态农业成为了争论的
户的地位将越来越弱化。在巴西的帕拉伊巴州，
焦点。生态农业利用生态学原理开展生产，不依
以半干旱农业为主，农民组织开展了一系列的社
赖于外部投入，当地品种在其中发挥了关键的作
会活动，以保障农民的权利、扩大农民的影响。
用；生态农业倾向于由农户自己决定生产情况，
在农民组织的影响下，政府部门越来越多地将农
不受市场控制，不依赖外界的农业企业。当地的
民的种子系统与公共种子政策结合起来，更好地
品种资源，不仅适应环境，而且有文化传承的作
促进种子体系的发展。
用。为此，帕拉伊巴半干旱协会动员广大农民围 绕“本地种子”努力改变不合理的规定。
从历史上看，作物的选择总是受到自然和 文化的影响，农业生物多样性成了人类的重要遗
改变不合理的政策
产。近几十年来，产量最大化成为了作物改良的
对于巴西半干旱地区的农户来说，农业生物
指导原则，至于作物对自然环境的适应性、文化
多样性的利用和保护构成了生计的基础，这些做
的价值时常被忽视。在这种农业发展模式下，现
法在世界各地均可以找到。然而在当今社会，在
代化、工业化农业的技术成为维持作物生产、实
意识形态和经济力量的影响下，这些措施并没有
现种子的生产潜力的主要手段。
得到应有的重视，认识和推广这些措施是至关重 要的第一步。
种子政策
从1996 年开始，帕拉伊巴半干旱协会开始了
巴西政府及帕拉伊巴州地方政府开展了一系
这方面的工作。在当地农民联盟的支持下，协会
列活动进行新品种的推广，这些品种适应高强度
利用参与式方法对Solǎnea 和 Remígio地区的本
的管理。另外，鼓励农民用“改良品种”代替广
地菜豆品种进行了评价，发现六十多种本地菜豆
泛使用的本地品种，大面积推广的结果导致了农
特征特性各不相同，在耐旱性、抗病虫害、口味
业生物多样性的下降。
等方面独具特点。他们还确定了加强多样性和种
在颁布的条例中，就“什么是种子”进行
子安全的机制。农民除了自己存储这些种子，还
规定后，新品种的推广模式是进一步制度化了。
与邻居之间进行交换，使得这些品种及其相关知
在跨国育种公司的大力游说下，巴西政府颁布的
识在社区中迅速传播开来。在上世纪七十年代，
《种子法》规定，只有经过科研机构和农业部门
当地教会在Praíba 干旱地区设立了种子库，这极
委员会认定的品种，才能商品化；另外，根据
大地解决了干旱时期农户作物欠收、种子耗尽的
《品种法》的规定，只有种子具有稳定性、一致
问题。通常，农户从种子库里借种子，在收获后
性和均匀性，才能登记为保护品种的种子。相比
还回更多的种子。
而言，本地品种的性状具有多样性、变异性，其
这些经验对于致力于生物多样性保护半干旱
实多样性使得它们能很好地适应环境。如今，这
协会来说是非常重要，有必要进行宣传和推广它 2014/1 可持续农业
11
们。当地建成的种子库形成了一个重要的切入点，
科学证明可以在半干旱的条件生长，且农民协会
建立了一个种子安全系统。以此为基础，协会建立
倡导的本地品种虽然可取，不过数量少限制了推
种子网络，通过网络人们进行种子知识、农业生物
广。因此，协会觉得有必要从科学的角度研究本
多样性保护的交流。在帕拉伊巴州，种子网络将61
地种子。
个地方 230个种子库联系在一起，有6500多个小规 模农场从中受益。在一次种子网络的会议上，农民
调节成不同的语言
联盟的代表自豪地说道：那些优良的、满足我们需
为了证明当地种子在生产中是有效和可行
要的种子就是我们的保护对象。
的，种子网络与政府中最有影响力的农业研究机 构展开了合作。通过这个机会，希望本地种子能
种子网络的影响
得到学术界和政府部门的认可。
种子网络的建立，引起了国家层面的重视。
种子网络的成员参与到本地品种和商业品
例如，1993 年爆发了严重的干旱，地方政府采
的对比之中，首先是利用参与式方法确定品种比
取了一些措施，然而这些措施不适宜当地环境条
较的类型、地点以及参数。比较的指标包括籽粒
件，利用效果差，为此农民及其组织提出了干旱
质量和植株健康，与其它作物间作的效果。在三
地区的替代措施。鉴于种子库在农业抗旱中的作
年的试验中，绝大部分地方品种的表现优于常规
用，国家相关部门开始宣传种子库，并在各地种
商业品种；而常规商业品种只有在肥力充足，雨
子资源库的基础上创建全国的种子网络，支持社
量充沛的条件下，才获得高产，然而半干旱地区
区储藏种子，这极大地鼓舞了社区。然而，政府
的家庭农场不具备这些条件。在一些地区，表现
提供给种子库的种子大多是常规种子，而非本地
最佳的品种往往也是起源于当地。另外，人们发
品种。1998—1999 年干旱期间，各地的种子库再
现，在气候不稳定的条件下，地方品种有更多的
次储藏了大量的常规种子。面对这个问题，协会
生物量，可以更好地满足家畜的需求。研究还表
建议州政府把当地品种纳入到储藏之中，然而，
明，农民用当地的材料建造的种子储藏设施，即
这项建议与有关种子的法律规定相悖，在法律条
使不使用杀虫剂，种子储存效果仍然很好。
文中，当地的种子不被认可，因此不能通过国家
虽然研究的目的只是进一步验证农民已有的
种子网络分发。一些基层组织只得通过半干旱协
知识，不过从科学的角度进行了解释。研究还促
会进行当地种子的储藏。2002 年，Praíba政府宣
进了农民与研究人员之间的交流，使得很多传统
布本地品种可以通过种子网络进行交流。次年，
知识得到了人们的认可。
本地品种正式获得了国家的认可，这在很大程度 上归因于农民组织的努力。
到目前为止，帕拉伊巴州经验表明：社会动 员有利于农村社区集体行动；地方政府在支持民
卢拉达席尔瓦州政府消除饥饿的策略之一是
间社会组织及其网络建设种子安全系统中，可以
粮食收购 。作为这项计划的一部分，在 2003 年，
发挥重要作用；利用种子库中储藏的本地品种，
政府机构支持农民生产和推广那些没有被转基因
半干旱地区的小农户能改善自身营养结构，提高
污染的本地品种，往往直接从农户手里收购后，
应对气候变化的能力。在农民及其组织的努力
再赠给其他地方的农民。
下，《种子法》的法律法规得到了完善，更符合
这些经验说明，本地团体可以在丰富的生物
小规模农业的特点，将推动生态农业的发展。
文化遗产保护中发挥主导作用，而政府部门在本 地品种的重新分配和调节中能发挥积极的支持作
作者简介：Paulo Petersen (Executive Co-
用，从而促进农业的发展。尽管 Praíba 等州取
ordinator, paulo@aspta.org.br), Luciano Silveira
得了一定的成功，不过大多数政府种子项目仍然
(Technical Advisor, luciano@aspta.org.br) and
偏向于常规商业品种，他们认为改良的种子已被
Emanoel Dias (Technical Advisor, emanoel@
12
可持续农业 2014/1
幼龄茶园中间作不同经 济作物技术与效应分析
作物收获前半个月左右，将后作物播种于前作物 的行间的种植方法。套作是一种从空间争取时间 的方式。 套作能使后续作物适当提前播种或移栽，但
王 强 王 清 葛发琴
又不会使前后两季作物在共同生产的时期（一般 本文主要探讨在幼龄茶园中间作花生、黄豆
称为共生期）内互相造成不良的影响。间作套作
等适宜经济作物的技术和对茶苗生长的影响以及
是我国农民的传统栽培技术，是农业上的一项增
产生的经济效益分析，试验得知：一年生幼龄茶
产措施，间作套作凝聚了劳动人民的智慧。
园间作白菜最为适宜作物生长，白菜平均1亩产量 为1836.1公斤，亩产值达3326.2元。
在传统的耕作制度下，其优点概括如下： （1）充分利用生长季节；（2）充分利用边际效应 获得高产；（3）充分利用光能和二氧化碳，提高
近年来，贵州省纳雍县茶叶生产发展迅速，
产量；（4）用地养地相结合；（5）增强抵抗自然
从2009-2013年连续五年被中国茶叶流通协会评为
灾害的能力；（6）充分利用土地和气候资源，提
全国重点产茶县，2010年授予纳雍“中国高山生
高复种指数，增加生物总产量，有利多种经营的
态有机茶之乡”称号，每年新种植茶园面积7-10
发展；（7）有利于错开农活，更高效的利用劳动
万亩，产量达1380吨，产值达13亿元以上。
力；（8）错开用水时间，有利扩大灌溉面积。
茶叶是长效作物，前2年基本上不会给茶农带 来直接的经济效益，容易出现重栽轻管的现象，
二、幼龄茶园主要间套作模式
大部分农民定植的茶园分散，管理跟不上，杂草
适度间作应保持一年四季茶行中都有适宜的
较多，施肥不足，严重影响了茶树的生长。为达
间作物覆盖,建议秋、冬季以间作绿肥、蔬菜为主,
到以种促管，以短养长，实现茶树与适宜作物同
春夏季以间作花生、黄豆为主。一年生茶园可适
季管理，以管促收的目的。纳雍县茶产业办公室
当加大间作密度,二年生茶园应适当缩小间作密度,
于2012年3-10月选择了花生、辣椒、黄豆、萝
三年生茶园不宜继续间作。
卜、白菜在姑开乡幼龄茶园内进行间作试验，以
1. 豆科牧草
选出最适宜幼龄茶园间作品种。
利用豆科植物根系能结瘤固氮，又有较高覆 盖度的特点，将圆叶决明、平托花生、大豆等豆
一、间套作的概念和优点
科牧草套种于幼龄茶园或树冠外可种之处； 将南
间作和套作是两种或两种以上作物隔行或隔
非马唐等直立型禾本科牧草套种在梯壁(含梯埂)上
畦有规则栽种的种植制度。
形成草带，并通过混播百喜草等匍匐型禾本科牧
间作：是指在同一田地上于同一季节内，把
草，使梯壁得以保护，能有效地防止水土流失。
生育季节相近、生育期基本相同的两种或两种以
同时利用茶园边脚地种杂交狼尾草，利用冬闲田
上的作物，成行或成带地相间种植。套作：在前
种植黑麦草和白三叶，以便为食草动物提供青饲 料。
aspta.org.br) are part of the Assessoria e
幼龄茶园中采用 2：1 型或者 2：3 型带型，
Servigos a Projetos em Agricultura Alternativa
即在幼龄茶树的宽行中种植 1或 3 行小黑麦，可以
(AS-PTA). AS-PTA actively participated in
增加茶园的覆盖度，有保温防冻，利于幼龄茶树
the construction of ASA-PB. Amaury Santos
安全越冬，同时可以为畜牧业提供优质的青料饲
(amaury.santos@embrapa.br) and Fernando
草，促进养殖业的发展。
Fleury Curado (Fernando.curado@embrapa.br)
2. 大豆
are researchers at Embrapa Tabuleiros Costeiros.
在茶园中间种大豆并将其秸秆回田，能改良 2014/1 可持续农业
13
土壤养分状况，从而能有效促进茶树生长，增加
播种，亩播种量4公斤。萝卜、油菜均匀撒播在茶
茶叶产量、增强幼龄茶园的树势、培养树冠，为
园宽行间。
成龄茶园的丰产打下基础；茶、豆间作还能有效
利用绿肥方式作为建园前改土的先锋作物
改善茶园小气候、减少虫害和杂草的发生，从而
新辟茶园和改种换植的老茶园，在种茶前最
显著地提高茶园的经济效益。
好种上1－2年绿肥，例如种上田菁、印度豇豆、
选用中早熟、株形较矮、丰产性好的品种。
木豆、山毛豆等绿肥品种，然后将这些绿肥翻埋
大豆种植规格：行距50厘米，窝距10—15厘
入土中，创造良好的土壤条件。
米，每窝播3—4粒，留2—3株苗，播种深度3—5
直接埋青
厘米。
茶园间作绿肥或坎边绿肥均可刈青后直接翻
茶树之间的空地可以间作适宜的果树 春大豆一般在3月底至4月初播种，亩播种量 2~3公斤。
埋作为茶园基肥。冬季绿肥的翻埋期为盛花期； 速生早熟夏绿肥，如乌豇豆、速生饭豆等，为上
3. 绿肥
花下荚期；高秆夏绿肥，由于生长期长，并可以
山区和半山区有机茶园间作绿肥中，秋播冬
多次刈割。
绿肥豆科的蚕豆、豌豆和十字花科的肥田萝卜。
一般宜随割随埋，同时注意各种刈青翻埋时
适应性强、产量高、效果好，最有推广前途;春
期要适当配合茶园施肥适期。在翻埋绿肥时，要
播夏绿肥中黑毛豆、乌肛豆、饭豆等，适应性较
离开茶树根颈40－50厘米处开沟深埋，不能离茶
强、产量较高、品质较好，与茶树生长矛盾也不
树太近，以免“烧坏”茶根。
突出，有良好的推广前途。 箭舌豌豆种植规格：条播，行距30—45厘 米，点播穴距25厘米，播种深度为3—4厘米。 箭舌豌豆、萝卜、油菜在9月中旬至10月下旬
14
可持续农业 2014/1
制成堆肥或沤肥，茶树在生长季节主要施速 效肥料，绿肥经过堆腐和沤泡后，转为速效性肥 料，可被茶树直接利用。经过沤制的水肥，作幼 龄茶树的追肥最为有效，特别是干旱期间追肥，
对茶苗抗旱和促进生长效果更为显著。
100kg 以上， 按壳花生每公斤 5 元计算，茶农当
经过堆腐的绿肥，也可在茶季结束后作基
年可增收至少 500 元，在短期内迅速提高了农民
肥，对翌年春茶有良好的增产效应。在茶树生长
经济收益；三是实现以短养长，达到茶叶尽早投
期间，绿肥直埋作基肥，前效差、后效长；堆腐
产，老百姓得实惠。
后作基肥则前效高、后效差。因此，茶园绿肥究 竟作堆肥后施用还是直埋，要根据具体情况灵活
选用黔花生1号、黔花生4号和地方优良品 种。
掌握。
花生播期在4月上、中旬为宜，亩用种量壳
作茶园地面覆盖物，茶园绿肥刈青后直接用
花生10公斤左右。幼龄茶园的宽行为 1.4m 时，
作茶园覆盖物，取材方便、省劳力，对提高土壤
宽行里种植花生 3 行，宽行两边的茶苗距花生各
含水率，防止水土流失，抑制杂草生长和提高茶
40cm。花生种植规格：行距 30cm，窝距 20cm，
苗成活率都有显著的效果。在一些高寒地区的茶
窝播 3 粒，留双株。幼龄茶园的宽行为 1.1m 时，
园，用绿肥覆盖茶园，对茶树抗寒防冻也有良好
宽行里种植花生 2 行，宽行两边的茶苗距花生各
的作用。
40cm。花生种植规格：行距30cm，窝距 20cm， 窝播 3 粒，留双株，播种深度 5cm，种子在窝
三、有机茶园间作春播夏季绿肥的种类及其 特性
内要保持一定距离，播后细泥盖种，盖种厚度 3.3～5cm，以平窝为宜。
1. 豇豆
4. 蔬菜
又称饭豇豆。1年生蔓生草本植物。适宜于长
根据种植的种类、土壤条件选择适宜的品
江中下游广大地区种植。喜温暖湿润气候，在气
种：
温20℃以上时生长迅速。生长期短，耐旱性强。
蔬菜种植规格：根据不同的蔬菜种类确定，
其中乌豇豆的耐旱、耐瘠性最好，株型矮小，与
一般茄果类蔬菜（辣椒等）行距60厘米，株距50
茶树生长矛盾不大。干物质中的氮、磷、钾含量
厘米，采用育苗移栽。
分别为22克/千克、8.8克/千克和12克/千克。 2. 大叶猪屎豆
蔬菜中茄果类蔬菜一般在元月育苗，3月上中 旬移栽。
又称响铃豆。豆科1年生或多年生灌木状草本 植物。适宜长江中下游地区和华南茶区种植。耐
四、间套作技术
旱、耐瘠性强，有再生能力，1年可割多次，产量
（一）规划布置
高，是茶园理想的夏季先锋绿肥。此外，可在幼
1. 短期间作
龄茶园中间作的还有三尖叶猪屎豆、三圆叶猪屎
(1)茶行布置。保证茶行间距相等、平行，以
豆，但由于株型高大，生长易与茶树产生争肥、 争水和争光的矛盾。干物质中的氮、磷、钾含量 分别为27.1克/千克、3.1克/千克和8克/千克。 3. 花生 1年生豆科作物。其抗旱能力强，适宜栽种于 沙性土壤，适宜各茶区种植。花生品种较多，以 伏花生为最好，营养成分高，株型矮小，保土保
免茶行错乱，在茶行转折地段处须留标记。 (2)茶树种植。茶树种植(茶苗移栽除外)时，盖 土前在地块两端最边处茶行(或第2行)留下比较固 定的标记，便于间作物种植时识别茶行。 2. 中长期间作 (1)物种选择。中长期茶园间作物忌高大阔叶 乔木，宜选择适生经济型树种。
水性能强，对春季干旱的茶区间作更为适宜。干
(2)种植布置。间作物尽可能形成一定的产量
物质中的氮、磷、钾含量分别为44.5克/千克、7.7
规模，才能体现间作收获物的商品价值;同时，间
克/千克和25.5克/千克。
作物生长到一定规模后，才可能形成订单农业，
纳雍一亩幼龄茶园间作花生平均亩产花生
避免茶农销售困难。 2014/1 可持续农业
15
间作物种植最好与茶树种植同期或种茶后的
间作物生长管理以控制低位分枝的形成为
1-2年内完成。若茶园成园后种植，因茶园农事频
主，在茶树未成园前尽快形成壮实主干，再根据
繁，且茶树蓬面较大，往往达不到间作目的。
收获物确定树冠培养高度与密度，以枝干不妨碍
因此，在一定的区域内，间作物应有规划布 置，不宜太杂，应以1-2个物种为主体，并尽可能 有组织地引种优良品种。 间作物种植规格可根据种植物的分枝特性适
茶树生长与茶园作业为宜。 如把茶树布置在果树、林木行间，应以不妨 碍成园后茶树的根系生长作为种植规格安排的依 据，具体规格应视果树、林木种类而定。
当掌握种植密度，一般间作果树、林木行穴距应
一般掌握果树、林木的遮光率在50％以下为
在6mx10m左右。为便于茶园作业，间作物与茶树
度，并且果树、林木每年要进行一次修剪，修枝
宜同行布置。
可根据树木种类从两方面进行。
（二）间作物的选择 1. 间作物种类的选择原则。应从实际出发， 以能保持地力，生长快，收获量多，经济价值高 为主，其具体应掌握以下几点：
一方面进行垂直修枝，逐渐提高树木的枝下 高度，保持冠长占树高的五分之三到三分之二。 这项工作可从小树开始，每年修一次。 另一方面是水平修枝，当树冠水平扩展，覆
①间作物不能与茶树急剧争肥、争水。
盖率超过45％~50％时，应及时进行水平修枝，把
②能在土壤中积累较多的营养物质，对形成
树冠下部超长枝修剪掉或截短，使覆盖度减小到
土壤的团粒结构有利。 ③种植的间作物能更好地抑制茶园杂草生 长。
30％~35％。达到适度遮荫。经济树木和果树可按 不同树种特性进行适度修剪。 2.2与农作物的间作
④间作物不与茶树发生共同的病虫害。 2. 茶园间作物的种类。
要处理好茶树根系分布与间作物根系分布的 关系。
①果树、林木类。如柑桔、桃、李、杏、
一、二年生茶苗，行间可种两行作物，高秆
梨、梅、银杏、板栗、桂花、杉树、乌桕、杜
绿肥作物可只种一行，三四年生茶树，行间一般
仲、松树等，这类间作物应特别注意安排好适当
只种一行作物，第五年以后一般不再间作。
的株行距，并及时修剪掉下面和超长的枝条。 ②农作物类。这类作物应选择耐旱耐瘠、吸
对台刈、重修剪的茶树，第一年可以种两行 作物，第二年种一行，第三年后不再间作。
肥力不大，能提高土壤肥力的豆科作物和绿肥为
3. 加强苗期管理。无论是果茶、林茶间作，
宜。春夏播种的有黄豆、花生、绿豆、赤豆等，秋
还是农作物间作，间作物苗期管理是关系到间作
冬播种的有紫云英、苜蓿、苕子、蚕豆、油菜等。
效果好坏的关键，苗期管理应抓好以下几点：
应提倡种植冬季绿肥，因冬季茶树进入休眠期，可 减轻绿肥作物与茶树争夺水肥的矛盾。 （三）管理技术 1. 深翻施基肥
3.1除草:间作的作物苗期生长缓慢，最易被杂 草淹没。因此，苗期要经常除草、松土，以保证 全苗、齐苗和壮苗。 3.2施肥:为保证间作物能快速健壮生长，有条
要求在茶行间全面深翻一次，有条件的可结
件的地方可在苗期适当施一些肥料，一般以有机
合施一些的机肥和磷肥，以小肥换大肥，以磷增
肥料为主，化肥为辅。由于茶树是忌氯植物，故
氮。
在选用化肥时，应注意不要使用含氯化肥。 应注意不能在茶行间起垄挖沟，更不能在茶
4. 防旱与抗涝。由于各地气候条件复杂，难
树根际附近挖土种植。
免会有干旱与洪涝的危害，会严重影响茶树与间
2. 合理密植与修剪
作物的生长，因此，在干旱季节要及时浇水，在
2.1林茶、果茶间作
洪涝发生时要做好排涝工作，以确保茶树与间作
16
可持续农业 2014/1
物的生长。
种植规格：行距30cm，窝距10～15cm，每窝播
5. 防治病虫害。病虫害防治要以茶树的病虫
3～4粒，留2～3株苗。
害防治为主，间作物若要进行病虫害防治，其用
处理3为C种辣椒2行，重复为C1、C2、C3，
药品种、浓度及喷药时间必须符合无公害茶叶生
种植规格：行距30cm，株距50cm，采用育苗移
产规范要求。
栽。 处理4为D种白菜2行，重复为D1，D2，D3， 种植规格：行距30cm，窝距30cm，采用育苗移 栽。 处理5为E种萝卜2行，重复为E1、E2、E3， 种植规格：行距30cm，株距25cm，每窝播3～4 粒。 处理6为F以不间作为对照 各小区茶树的施肥水平、施肥方式一致。不 同间作物的管理按其需求进行，适时播种，适时 收获。茶树管理和间作物管理相互结合进行。空 白对照进行中耕锄草。间作物收割后秸杆还田翻
茶树行间可以种植农作物
埋作肥料。
对吸汁型、食叶型、钻蛀型和地下类害虫。
2. 田间管理
要分别采取不同的防治方法，才能收到较好的效 果。对各种病害应以预防为主，如拌种、土壤消
对比试验实行分品种确定播种期，统一管 理，统一施肥，分品种收获。
毒、叶面喷雾等，都可收到较好的防治效果。
3. 种子处理 花生播前进行带壳晒种，人工 剥壳，选择饱满、无霉变、无破损的种仁用百菌
五、试验地基本情况
清浸泡1小时，凉干后立即播种。白菜、萝卜种用
试验地设在纳雍县姑开乡寨块村，海拔1728
40℃清水泡12小时后播种，辣椒种用百菌清浸泡6
2
米，面积0.2 hm 左右，黄沙壤，肥力中上，2012年
小时后播种，黄豆采用直接播种方式。
冬季定植茶园，双行双株栽植，大行距150㎝，小 行距40㎝，行间距110 ㎝，株距25cm。
4. 栽苗、查苗补缺 花生在幼苗出土后，真 叶展开前进行查苗，遇缺窝缺株的，选择阴天及
1. 试验设置
时进行移苗外栽，苗子采用在保护行中种的相同
间作物为花生、大豆、辣椒、白菜、萝卜，
质量的苗，黄豆间苗，白菜、萝卜、辣椒进行移
以不间作为对照，试验按随机区组排列，设3次重
栽。
复、16个小区（含一个对照），每个小区一个间
5. 肥料施用 在播种前，每小区施农家肥50
作物，小区面积50㎡，总面积800㎡。各小区宽为
㎏、过磷酸钙6㎏、硼肥0.5㎏、锌肥0.25㎏作底
茶行4行，且行数相等，行长相等。重复间过道
肥，于6月14日对每个小区施尿素1.5公斤。
50cm，小区间以茶树行作为分界线。试验地四周 设保护行。在宽茶行中间作作物，间作物与茶树 间距40 cm以上。 处理1为A种花生3行，重复为A1、A2、A3， 种植规格：行距30cm，窝距20cm，窝播3粒，留双
6. 培土迎针 针对今年天气的特殊性，对花生 进行了及时的培土迎针，尽量减少水分的蒸发。 7. 中耕除草 在中耕除草时，结合茶园管理， 对茶叶小行间一并进行了除草，每小区除草4次。 各项试验数据见表1、2。
株。 处理2为B种大豆2行，重复为B1、B2、B3， 2014/1 可持续农业
17
表1 幼龄茶园间作适宜作物的产量与经济
综上所述，茶园间作的优点归纳如下：一
效益情况统计表
是改善茶园生态环境，植物相繁盛，生物多样性
间作物 品 种
亩产量
单 价 元/公斤
亩产值 （公斤）
亩投入
亩纯 收入
花 生
63.74
8
509.92
450
59.92
大 豆
35.47
6
212.82
190
22.82
辣 椒
229.48
6
1376.88
880
496.88
萝 卜
1908.63
1.2
2290.36
380
1910.36
白 菜
1836.1
2
3672.2
346
3326.2
表2 不同间作物对茶苗生长影响记载表 间作物
茶苗 茶苗 茶苗高/ 长势 叶色 cm
大，减轻病虫草害。茶园间种，改变了单一作物 群体，改善了田间小气候，促进茶树生长发育。 二是提高土壤肥力，改良土壤理化性状。茶园间 种短期农作物，可利用其根、茎、叶等回园，增 加土壤有机质及氮、磷、钾等含量，促进土壤微 生物活动和团粒结构的形成，利于土壤养分的分 解，增强土壤保水保肥能力，有利于氨基酸的合 成及咖啡碱的生成，从而优化茶叶自然品质。三
单株 茶树 茶树 百芽 修剪 树 茎粗 分枝 重 枝叶 幅 cm cm 数 kg 重kg
是增加复种指数，提高土地利用率。在茶园行距 较宽的情况下，合理间作农作物,充分利用土地和
花 生 较好 深绿
73
35
0.77
10
14
1.8
光能等自然条件,以提高复种指数，既能提高茶叶
大 豆
好
嫩绿
74
34
0.74
9
13
1.7
单产,又能增收其他作物,提高了整个茶园的综合效
辣 椒
好
嫩绿
70
28
0.71
9
12
1.6
益。
萝 卜 一般 嫩绿
64
31
0.65
8
10
1.5
在茶园间作要坚持茶叶为主，间作物为辅的
白 菜
嫩绿
71
35
0.78
9
12
1.7
原则，如果间作不合理，影响茶树生长，减产降
未间作 一般 黄绿
51
23
0.58
7
9
1.1
质，就失去了意义。因此，间作植物可以选择耐
好
旱耐瘠，争肥力不大，与茶树无共同病虫害，能 8. 结果与分析
改良土壤，提高肥力，抑制杂草生长的矮杆、高
试验结果表明，一年生茶园以间作白菜、萝
产、早熟、直立型等农作物，如花生、黄豆、绿
卜的经济效益最好，其次是间作辣椒，间作大豆
豆、饭豆等豆科农作物和一些绿肥，不宜间种芝
最差（表1）。一年生茶园内间作花生，茶树生长
麻、木薯、甘薯等争肥力大和一些高大的常绿经
最旺盛，其次是间作白菜、辣椒、大豆，间作萝
济作物，如龙眼树等。还可以间作些落叶树种，
卜最差（表2）。综上所述一年生幼龄茶园内间作
春季不影响茶树的日照时间，并且能利用间作树
白菜，既能有效促进，又能减少茶园投资，增加
落叶对茶园土壤起到保温、增肥等效果，促进茶
茶农经济收入。
芽萌发，增加春茶产量。夏秋季节可以通过间作
9. 小结
树遮阴，降低茶园温度，改善夏秋茶品质，可以
幼龄茶园适度间作能促进茶苗生长、分枝，
适当间作板栗、柿等树种。
提高发芽密度及芽重，有利于茶树丰产树冠结构 的形成。
作者简介
茶园间作适宜间作物，有效地利用土地与空
王强，本科文化，茶学专业，国家级评茶
间资源，实现茶树与间作互惠生长。茶树和间作物
师，中国茶叶学会会员、中国茶叶流通协会理
同季管理，以重促管，以短养长，以管促收。即间
事、贵州省茶叶流通商会常务副会长、贵州省茶
作物的管理促进了茶园的管理，间作物的除草施肥
叶学会理事、贵州省茶文化研究会理事、纳雍
也促进了茶叶的生长，增加农民的经济收入。
县茶叶协会秘书长，纳雍县茶产业办公室主任，
适度间作应保持一年四季茶行中都有适宜的
从事茶产业发展与推广工作。地址：贵州省纳
间作物覆盖，建议秋冬季以间作蔬菜为主，亦可
雍县农牧局（工贸街），纳雍县茶产业办公室
以间作绿肥，春夏季海拔在700米以上间作白菜和
553300）
萝卜为主，其他地方间作花生、黄豆为主。
18
可持续农业 2014/1
电子邮箱：nycybwq@163.com
贫瘠的土地变成了生物多样性丰富的花园 Murukesan Krishnapillai，Robert Gavenda 球不断变化的气候带来了很多负面效
全
种食物资源，对自然景观生态的保护有着深远的
应，特别是沿海国家，例如岛国密克罗
影响。岛屿上的农户种植了芋头、山药、木薯、
尼西亚联邦（the Federated States of
红薯、面包果、香蕉等传统果树和蔬菜，这些植
Micronesia，FSM) 在改善本国老百姓的营养条
物为粮食安全提供了保障。当地农户在不依赖于
件，实现千年发展目标（Millennium Development
外界的条件下，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然而，在
Goals）方面面临着更大的挑战。在密克罗尼西亚
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下，当地环境在过去的几十
联邦，大多数农户以传统的、自给自足为生，粮
年里发生了大的改变，尤其岛屿生态系统的变
食安全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地的粮食供应。当
化，直接威胁了环礁岛的环境。
地生态脆弱，任何不利的影响都会导致当地生态 和环境问题的发生。就生活在小岛及其环礁上的
一个令人沮丧的画面
农户而言，传统的、自给自足农业是至关重要的
如今，环礁岛的情况令人担忧，环礁岛不
粮食生产系统，然而，气候变化使当地环境发生
仅沦为经济最落后的区域，而且以环境脆弱著
了大的变化，原有的生计模式难以为续。人们被
称。降雨量减少、海平面上升导致海水入侵，昔
迫迁移到海拔较高的地方，以寻找更好的发展机
日生物多样性丰富的生态系统已不复存在；再加
会。耕地的缺乏，使得迁移的人们生活困难，威
上无规律的天气模式，经济和社会发展遇到了很
胁着众多家庭的粮食安全。本文，我们通过案例
大的困难，人们不得不向外迁移，以寻找更好的
分析，介绍了农业推广干预是如何将贫瘠的土地
生活环境。农户带着美好的梦想不断迁移，然而
改变成生态移民的“宝地”，使可持续的农业成
在迁移过程中困难重重，缺乏就业机会和生计来
为了农户生活的希望。
源。许多人不得不迁移到雅浦岛，这是一个长期 无人居住的贫瘠小岛。雅浦岛并没有成为“避风
千百年来，密克罗尼西亚联邦西部环礁岛
港”，人们的生活依然艰难。人们想了很多解决
上的土著民族一直从事传统的、多样化的粮食生
办法，例如利用环礁岛带来的植物和种子重新建
产，人们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在生活中，传
立传统耕作制度，以增强自力更生能力，确保家
统粮食系统与自然与文化融为一体，存在形式多
庭能防范风险。然而，过去原住民在雅浦岛长期
样：高产混农林系统、土壤填高作畦或湿地种植
进行刀耕火种，使得热带潮湿海岛的生态环境脆
芋头等。该系统能够提高土壤肥力，保护当地作
弱，表现在火山红壤严重退化，生物类群及营养
物和品种的多样性，能够为岛屿上的居民提供各
物质被消耗殆尽，农户能否成功种植粮食作物， 2014/1 可持续农业
19
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从不毛之地发展为丰富多彩的花园 经过多个种植周期，项目结合传统知识和现 代科学技术，充分发挥农户的主动性，采用覆盖 土壤及农林结合种植的方式提高了农业生态系统 的气候适应能力，成功地帮助村里建立了生物多 样性丰富的家庭农场。如今，这些家庭农场成为 可持续粮食生产系统，生产出了传统块根作物， 以及水果、坚果和蔬菜等。 雅浦岛居民根据土壤条件采用不同的管理方 法，利用改进的方法成功种植了从环礁带来的作 物。经过长达九年的努力，该地区的农业生物多
如今，岛上的居民管理着生物多样性丰富的 混农林地及菜地（Murukesan Krishnapillai摄）
样性景观被评为生物多样性发展的表率。如今， 由7环礁岛构成的面积约一平方公里的土地，生 活着50多户人，他们种植了近40种不同的粮食作
成功的培训
物，100多种其它作物，例如14个品种的芋头（沼
自2006年以来，当地的密克罗尼西亚大学在
泽芋头，檀香山芋头和甜芋头），七种类型的香
美国农业部的资助下（2006-2012），为流离失所
蕉、山药和三个品种的木薯。这些作物中90％源
的环礁居民提供了种种援助。项目整合了多个学
于环礁地区或雅浦岛农户间买卖或交换而来。
科，重视传统粮食作物系统的建立、推广。他们
在雅浦岛上的家庭菜地大小不等，小的种植
为岛上的居民提供了种子，开展“火山土壤管理
了几种蔬菜，大的采用了混农林模式。从科学上
和小规模的食品生产”方面的培训。另外，通过
来说，单个的家庭菜地或许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
研讨会，组织农户参与讨论，增进农户之间的相
农业生物多样性宝库，但如果把所有菜地包括在
互沟通。
内，他们可以称得上是传统块根作物、果树、蔬
改良退化的火山红壤、重建土壤微生物的最
菜的代表。多年来，雅浦岛的居民已经从众多的
重要策略是利用鸡粪堆肥、植物堆肥和覆盖物来
作物中，尤其从芋头，木薯和山药等主要粮食供
改善表土的营养状况。我们鼓励农民在土壤里施
应作物开发出有用的植物，有的适应火山红壤，
用石灰，这样既能提供植物所需的钙，又能增加
有的抗病虫害，有的可以用作庆典观赏。
了土壤的pH值，减少铝元素的毒性。由于环礁岛
文化和社会经济因素深刻地影响着农作物
的土壤为强碱性与农户从前居住地的酸性土壤特
的多样性。农户依靠土地从事自给自足的粮食生
性不同，移民不得不打破旧的观念，用全新的管 理策略来恢复被遗弃的土地上的生物多样性，采 取的第一步就是改善土壤状况。 面对新的环境，我们以农户的传统知识为基 础，在小型菜园和粮食生产系统方面，引入了不 同的堆肥方法和小农场建植法，具体内容包括小 块精耕细作、小型菜地、提高苗床，混农林业和 种植与养殖一体化等。这不是简单引入某一个发 展模式，而是综合考虑当地火山红壤的物理及化 学性质，将现代科学与传统知识相结合，实现当 地可持续发展。
20
可持续农业 2014/1
生物多样性恢复第一步是恢复土壤中的生物 （Murukesan Krishnapillai摄）
产，与此同时，这些土地作为多功能的农业生态
的背景息息相关。雅浦岛居民的经验为农村营养
系统，又是传播知识与农业实践的重要社会、文
和粮食安全、生计改善、环境保护、作物多样性
化场所。根据传统社会文化系统恢复的家庭农
及可持续发展提供了解决方案。这些解决方案以
场，种植着数量众多的作物，它们具有一定的社
传统实践为基础，能帮助社区实现粮食安全，因
会、文化涵义，延续了数千年来传统农业生态系
此，被各社区广泛接受。
统具有的优点。
我们向农户和科学家继续广泛宣传粮食生
环礁岛的农户，自从迁移到雅浦岛以后，居
产和恢复农业生物多样性的方法。通过宣传和推
住地成了多民族文化多样性与农业作物多样性的
广，成功经验已可以被西太平洋的其他岛屿吸
中心。尽管居住地的环境与环礁岛不同，不过经
收。在这些地区退化火山红壤占主导地位，对岛
过多年的努力，农户与自然和诣相处。当然，目
屿上的居民生活造成威胁，亟需采取各种手段进
前，人们仍然面临着极端的气候条件、政府支持
行干预，当然，干预措施应该根据每个岛屿的具
有限等挑战。
体情况而定。
成功的拓展
作者简介：Murukesan Krishnapillai is a
雅浦岛定居点取得了成功后，岛上的另外两
Research Scientist/Extension Specialist with
个地点又陆续有移民迁入。我们能够根据雅浦岛
Cooperative Research and Extension, College
社区取得的成功经验，为这些新移民提供类似的
of Micronesia-FSM. Robert T. Gavenda is a
支持。当前，我们的工作范围已延伸到了退化火
Resource Soil Scientist for USDA-NRCS (US
山土壤的改良之中。
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 Natural Resources
提高移民家庭的生活水平与家庭农业国际年
Conservation Service) based on Guam.
实现农民生产种子的潜力 Ross Mary Borja, Pedro Oyarzún, Sonia Zambrano, Francisco Lema and Efraín Pallo 在厄瓜多尔的玻利瓦尔省，有许多小农户生
村的农民——胡里奥说：“利用生物多样性，我
活在钦博拉索山和科多帕希山，他们在生产中不
们可以种植许多不同的作物。即使一种或几种作
断加强对农田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和利用，当地生
物不成功，其余作物仍然有收成，不至于颗粒无
物资源越来越丰富。丰富的生物资源提高了农户
收，也不至于一无所有，这样在困难时期也有一
应对不良环境的能力，增进了粮食主权。农业生
定食物”。
物多样性的保护与农户对植物和种子的开发利用 分不开的，农户在生产中始终充满着热情。
然而，我们开展的大量研究表明：过去的半 个世纪中，田间的遗传资源一直处于急剧下降状 态。我们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
农业生物多样性丰富使得农村家庭能够应对 生产中遇到的变化和冲击，特别是天气变化、市
农民是种子资源的守护者
场波动和病虫害等等。对于那些分布在厄瓜多尔
在厄瓜多尔，尽管农业生产只用了20%的土
高地安第斯山脉的村庄来说，海拔高，自然环境
地和水资源，但却满足了全国70%以上的需求。历
恶劣不利于农业的发展；此时，农业生物多样性
史上，农民一直是保存传统种子资源的主力军，
显得尤其重要。正如，钦博拉索山Guamo Naubug
在植物利用上积累了丰富的知识，这些知识是粮 2014/1 可持续农业
21
食生产的基础。在安第斯，小农户拥有当地老品
为了全面认识田间农业生物多样性的状态，
种及改良品种，是种子的主要提供者，不过，当
以及本地种子系统的运行情况，我们与村里人一
地以种植老品种为主，改良品种占的比例不到1 -
起记录和分享遗传资源在生活中的作用、以及农
2%。
户在种子管理、利用方面的知识。
自1960年代以来，农业政策主导单一大宗作
在30多个社区，我们利用各种参与式评估方
物的种植，且以出口为导向，这极大地忽视了小
法了解社区对农业生物多样性的管理情况，我们 调查的问卷有800份。调查中 所利用的参与式工具包括：剖 面图、目标群体、农业生物多 样性目录等，这使得我们能够 全面认识一些作物的用途、售 卖、消费等情况，以便展开深 入的讨论，从而揭示了作物重 要性。 我们鼓励农民在遗传资源 方面开展对话，因为很多时候 只有说出来，才能引起人们的 重视。参与式是一个好方法， 能使社区看到这些种子的作 用，且提高人们在保护生物多 样性发挥方面的自豪感。
农户在遗传资源管理中的作用，削弱传统知识以
消失的品种
及农民组织的作用。毫无疑问，厄瓜多尔当前农
在调查中，我们发现，安第斯旱金莲
民种子系统是最引人注目的自发组织，其成员组
（Tropaeolum tuberosum), 块茎酢浆草（Oxalis
成广泛，且有丰富的传统知识，能有效抵制外部
tuberosa)、豆薯（Pachyrhizus erosus，是豆科
因素及农业政策的影响。
豆薯属的草质藤本植物。) 、乌卢库薯(Ullucus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政治家和科学家认识到
tuberosus)等根茎、块茎类作物种植的人越来越
了生物多样性在恢复和发展农业生态系统中的作
少，尽管它们的高营养价值对粮食安全有着重要
用。例如，在最近农业部长签发的文件中，认可了
作用。根据农民的观点，有几个因素导致了这些
小规模农户在生产和销售土豆种子中的巨大潜力；
传统作物的降低。例如，单一作物的大面积种
“农业生物多样性和种子”法案，目前在国民大会
植，以市场为导向的农业的发展，它们通常强调
引起了激烈的辩论，在很多人看来农民在种子的保
种植“欧洲”引种的蔬菜。农民还提到传统的天
护中发挥了大的作用，有必要进一步加强。
气模式发生了变化，增加了作物歉收的风险。因 此，一些老品种逐渐消失了。
农业生物多样性行动研究
我们的研究结果同时表明，一些农户对种植
尽管农户在农业生物多样性保护中有着积极
和管理老品种相当感兴趣。他们中的一些人积累
的作用，然而2007--2012年我们在中部省份玻利
了丰富的传统知识，成为带头人，提高了农户的
瓦尔、钦博拉索山和科多帕希的调查发现，农业
创新能力。
生物多样性处于危机之中。
22
可持续农业 2014/1
种子的作用和功能被社区认识是至关重要的
多样性价值、保护和利用方面的讨论，以扩大公
在分析的基础上，我们提高了农户对生物资
众对生物多样性的认识。在城市，公众积极参与
源的认识，促进他们对资源的掌握。例如，将生
到了粮食主权、农业生物多样性和种子等新法律
物资源、种子与农户生计之间的关系具体化。我
法规的讨论之中。无论是社区成员，还是项目人
们还协助当地农民带头人与其他农户一起开展实
员都认识生物多样性保护具有积极的意义，应该
验，利用田野日、农民间的互访等了解种子的流
推广开来。
通过程、 植物学、遗传学特征。通过研究与行动
对我们来说，项目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是挖
的结合，社区已更好地了解生物资源，并开始对
掘出了有意义的实践经验。无论在何处、在何地，
生物资源加以管理。
即便在最困难的条件下，总有一些农户成功地保护
最近，社区开始重建、加强和扩大自己的
和丰富了自家地里的生物多样性，我们希望从这些
种子资源库。农户开展生产时，每从种子库中获
家庭里找到灵感。然而，我们面临着重重挑战，其
得一份种，收获后将返回两份种子。这是一个互
中最大的挑战是如何找到适宜的方法倡导生物多样
利互惠的过程：一方面，当地品种得到了保存，
性保护的知识，以及如何与志同道合的人一道为减
另一方面，促进了农产品的流通。一些试验取得
少大规模工业农业的威胁而努力。
了好的结果。邻近村落看到了这个模式的成功之 处，纷纷开始借鉴经验，建起了村里的种子交流
作者简介：
系统和种子库。
Ross Mary Borja, Pedro Oyarzún, Sonia
我们还进一步支持那些具有高度创新性的家
Zambrano, Francisco Lema and Efraín Pallo
庭，使他们与志同道合的同行建立网络。通过网
work with the EkoRural Foundation in Quito,
络，农户有机会访问种质资源，恢复了消失的马
Ecuador. E-mail: rborja@ekorural.org. The
铃薯品种。
authors wish to thank the participating campesino
当然，生物多样性利用和保护的努力可能白
organisations from the Central Highlands, Steve
费，如果没有新的经济模式使人们认识到当地老
Sherwood, Keely McCaskie, the McKnight
品种的价值。假若对本地食物没有需求，那么种
Foundation, the Dutch Embassy, the Tidlund
子储藏起来的意义不大。在过去四年中，我们一
Foundation, the Swift Foundation, and the Food
直在推动城市居民与农村粮食生产者的互动，使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 of the United
得城里人有机会获得新鲜、健康的食物。同时，
Nations for their contributions.
农民将继续利用生态方法生产出多样化的食品， 重建饮食文化。目前，我们已经看到这项工作， 无论从农户的健康，还是环境和当地的经济等方 面，都取得了积极的结果。 变化虽慢，不过效果鼓舞人心 最初，我着眼于小的成功经验。通过推广， 吸引更多村里人参与到农业生物多样性的保护之 中。尽管这个进程比较花时间，不过一旦被人们 所接受，人们将坚持做下去。 人们观点的改变是个缓慢的过程，然而在这 些社区生物多样性的保护意识在不断加强。民间 组织、大学和科研院所及地方政府开始推动生物 2014/1 可持续农业
23
培育生物多样性：印度农村妇女的经验 P.V. Satheesh 在印度德干地区，6万多农村妇女引以自豪的
面，农村妇女以自己的方式保护了生物多样性，
是，不仅成功地利用生物多样性养活了一家人，
而另一方面生物多样性为农村妇女的丰收打下了
而且取得的经验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可。
基础。 为什么生物多样性对这些妇女如此重要？为 什么这些妇女不满足于种植农业部门建议的一个 或两个经济作物？她们明显偏好黄高粱等粮食作 物，特别是黄高粱，因市场价格低，不被农业科 学家看好，竭力反对种植。但对于Didgi村的农村 妇女而言，种植黄高粱意味着有营养的食物，良 好的饲料，适宜在干燥的土壤生长，可用作栅栏 或盖屋顶等，诸多优势可弥补价格低的不足。对 这种专家不看好的作物，妇女喜欢，反映出她们 对粮食和农业有着独道见解。
早在2003年，在印度安得拉邦有50多名农村
超越食物的价值
妇女聚集在Didgi村以茅草作顶的大厅内，观看有
在一些条件较差的社区，农民常常因购买化
关资深农业科学家的视频。 视频中，Sammamma
肥、农药等物品而债务累累，无力偿还，导致一
，一位拥有三亩旱地，种植作物超过18种的妇
些人自杀。而在那些坚持使用低成本的生物多样
女，站起来，向人们解释她为什么在生产中重视
性种植的社区中，人们却生活得好好的，没有自
生物多样性。然而，视频一侧的一位科学家快速
杀案例。
地关掉摄像机，对她说“不，请不要担心生物多
农业生物多样性是社区传统的重要组成部
样性，这是我们科学家考虑的事情。稍后，我们
分，也是唯一合理的耕种方式。人们非常清楚，
会向你们推荐一些种子”。
在气候变化莫测的情况下，生物多样性丰富是
在科学家看来，农业科技知识是他们的专有
应对的最好措施。此外，农户种植的农作物类
领域，在讨论耕作方法时，农民，特别是农村妇 女，没有发言权。然而，德干地区妇女的经历证 明，这一次是科学家错了。 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农业系统 在Didgi村，妇女建立了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农 业系统，当地农业具有以下共同特点：耕地土壤 肥力差，没有灌溉条件，面积不到2英亩；不使 用化肥及农药；种植12～23种作物；生产的粮食 能满足一家人的生活，无需从市场上购买；自己 保存种子，且决定作物混播的方式及种子的播种 数量、播种时间等。这是一个双赢的系统：一方
24
可持续农业 2014/1
农户是种子的积极保护者
型与厨房里的食物息息相关，反映出特有的饮
会者都在会后表示，这些农村妇女的丰富经验使
食文化。例如，高粱（sorghum）往往与木豆
他们感到自愧不如。
（pigeonpeas）同时制作食品，因为高粱和木豆
上述成功使这些妇女信心百倍，开始了一系
为伴生作物。这种独特的“从农场到厨房”的模
列的生物多样性宣传活动。自1998年以来，她们
式，便是农业生物多样性在这些地方延续了几个
每年在农闲的时候，都要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宣
世纪的原因。因为妇女是这种传统饮食文化中最
传生态农业，到过的村庄有50多个；且讨论种子
重要的人，因此她们成为农业生物多样性坚定的
和有机产品市场的关系，涉及了农民与土壤、农
执行者。 生物多样性多的农场不仅物质丰富，而且环 境好、人们的精神生活丰富。因而，在这些地区 居民以一些宗教节日的方式，表达对生物多样性 的祝福。比如： 名为“Englagatte Punnam”的节 日，是冬季作物成熟时候的庆祝仪式，家家户户 将收获的各种作物打捆后堆放于自家门前，似乎 在自豪地说： “看看我们的生物多样性多丰富 啊！”妇女对这些作物的珍爱胜过金钱与财富。 因而，在生活中，人们不进行种子的买卖，而只 是交换。
种子选育需要妇女掌握大量的知识 业和环境之间的深层关系。通过这种方式与近15
自豪地分享经验
万的农民进行交流，向他们展示该地区传统的种
德干发展协会（ DDS ）是一个草根的民间
子和作物的丰富性。她们的活动引起了印度政府
组织，致力于发展处于社会和经济边缘的农村社
的重视，且地方政府也开始重视生物多样性的传
区。25年来，长期组织当地农户分享知识。本地
统节日。
区妇女，尤其是那些来自较低社会经济阶层者， 已经多次到秘鲁与柬埔寨等国，与农户、科学家
国际社会的认可
和政策制定者分享他们的种植经验，获得人们的
本文开篇提及的2003年会议中，被科学家
好评。 2003年，在加拿大维多利亚举办的世界有
粗暴打断发言的德干农家妇女，因她具有丰富的
机大会（the World Organic Congress）上，各地与
生物多样性种植经验，逐渐被国际社会认可。例 如，Anjamma，一位从来没有上过学，不会读写的 55岁农村妇女，现在是安得拉邦农业生物多样性 专家小组的成员。她们的事迹经常出现在报纸和 电视上，政府官员、科学家、民间社会活动家和 媒体经常到她们的农场参观、学习。 如今，印度国家生物多样性管理局已将该 地区大约50,000公顷的土地批准为该国第一个农 业生物多样性文化遗产，且得到了国际生物多样 性公约（the International Convention on Biological Diversity,CBD）的认可。“农业生物多样性遗产” 的称号，将生物多样性丰富的耕作地区置于国家
在一些节日中农户用田间植物进行装饰
公司的同等地位，受到国家的保护，促进农民及 2014/1 可持续农业
25
社区进一步保护生物多样性。同时，这个称号传
的作物让我们的生活困难吗？”。最终，她丈夫
达了一个很强烈的信息，那就是：印度政府将支
就放弃了种植杂交种子的初衷。 如Laxmamma一样
持弱势的农民家庭的发展，承认他们对保护生物
的农村妇女，敏锐而聪明，她们的工作得到的认
多样性所作出的贡献。当向农户问及“生物多样
同与尊重，受到了家里人、社区的称赞。
性遗产”的称号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时，农村 妇女Mahbatpur Swaroopa回答，“我们根本没有考
[编者按]
虑任何金钱利益，只是我们的努力得到了国家的
重塑粮食政策
认可”。
在印度，政府机构过去推广和支持少数几个 粮食作物品种，而长期以来在农村社区得到大面积
女性的力量
种植的小米之类却被不在其中。但是，经过普通农
由于自己的农场和观点得到了关注，妇女变
村妇女、德干发展协会等机构长达十年的努力后，
得越来越自信了。Paramma，Khasimput村庄从事种
小米现在成为印度公共粮食体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
子生产的农村妇女，在面对前来调查的政府官员
分。2013年，印度政府首次将小米纳入国家粮食安
时就表现出了这种自信，说道： “每个月您靠工
全的组成部分，这是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先例。
资生活，而在我家袋里都装满了种子，您比我满
这一刻不仅使我们，也使广大的农村妇女，感到欢
足吗？”
欣鼓舞。妇女用广播等形式制作宣传短片，分享她
尽管妇女在很多方面被边缘化，然而她们
们的辛劳和成功。凭借勇气和决心，她们克服了社
在保护农业生物多样性取得的成就得到了家人、
会，经济和性别歧视等困难，成功影响改变了国家
社区甚至国家层面的认可，意味着地位升高。
政策。此外，2013年，妇女还作为小米的推广者，
大多数农村妇女在种植业起着决策者的作用。
将小米带回它们的起源地——非洲，增进了非洲国
Cheelamamidi Laxmamma与她的丈夫共同耕作三
家与印度之间了解。
英亩的农场，种植了几十种粮食作物。当外来人 员说她丈夫应该跟上时代的步伐，种植一些杂交
P.V. Satheesh is one of the founders of DDS
作物时，丈夫来征询她的意见时，Cheelamamidi
and its General Secretary. For more information:
Laxmamma毫不客气地说： “你疯了吗？为什么我
visit http://www.ddsindia.com or e-mail:
们需要杂交种子和种植单一作物？难道我们种植
satheeshperiyapatna@gmail.com
田间丰富的生物多样性
26
可持续农业 2014/1
生物多样性与食品多样性的关系 采访： Janneke Bruil 如果你看到全球农业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的
好处，而是关注以健康为代价依赖于以化学支持
分布情况，你很快就意识到它们与土著人的栖息
商业生产。在生产中，人们目光短浅，忽视传统
地具有一致性。兰罗伊说道：“在全世界，有 3
耕作方式，痴迷于化学农业，认为没有农药、化
亿 7000 万土著居民，几千年来，他（她）们是农
肥我们就不能养活世界，这将是农业转型中遇到
业生物多样性利用者和保护者。”他是土著居民
的最大问题。
的农业生物多样性和粮食主权的协调员。尽管土 著居民在生物多样性保护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便 遗憾的是，许多发展人员、 研究人员或政府工作 人员对他们采用的轮闲农业、作物老品种的选育 不理解。 Roy先生外表和善，热情，喜欢把笑话融入 到谈话中来，大家与他交流时，觉得谈话轻松。 他来自印度，是Khasi 部落的成员，是倡导土 著和农业生物多样性的世界著名人士。2002 至 2006 年，Roy先生曾担任国际农业发展基金（(the
基于农业生物多样性的生计是一种战略，但
International Fund for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其中关键是如何使农民能主
总裁助理，长期居住在罗马。2010 年，Roy 先生
动分享他们成功经验。由于种种原因，很多农民团
建立了”土著民族农业生物多样性和粮食主权伙
体难以有机会让人们知晓他们的特色实践，或缺乏
伴”，旨在推动土著民族与农业研究、宣传机构
机制来影响决策者。因而，我们应在二者之间起到
之间的对话，及国际社会对传统知识的认可。罗
搭桥作用。我们还需要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从而
伊还是国际慢食运动的主要成员，担任农业生态
吸引年轻一代。最后，农民组织应全面核算商业农
基金扩大的国际顾问。
业的投入与产出，使农户有个比较。
根据我在国际组织的工作经验，我觉得应该 用包容的观点，平等对待传统知识的拥有者和现
谁是改革的推动者？
代研究人员，他们是知识的拥有者。如果我们继
尽管农民及所在的社区受到所谓现代观点、
续排挤土著人民，不学习他们尊重农业生物多样
气候变化，及受现代技术影响的朋友、邻居的影
性方式，不捍卫他们的粮食主权，未来几代人的
响，不过农民和农村社区仍然是当地农业生物多样
福利将难以持续。
性的重要维护者。在寻求农业的可持续发展中，有
问：什么因素阻碍了农业生物多样性的主流
一个群体——厨师，我们通常会忽略。农业往往开 始于种子，结束于盘子，厨师处于中间。厨师通过
化？ 答：当前农业的发展趋势都是以获得现金为 目的，而不是考虑能否维持生计。不幸的是，人
影响我们的饮食习惯，改变对小规模农户的看法， 所以厨师可以成为改革的推动者。
们提出的问题往往不是“我如何才能为家人种植
此外，我认为科学家是不可缺少的合作伙
健康安全的食品”，而是“我如何才能种植赚钱
伴。但是，农业的研究必须受到社区和公共资金
的作物”。在目前的制度下，我们不是看潜在的
的推动，而不是决定于商业集团，它们仅将农业 2014/1 可持续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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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项战略性的投资机会。公众的积极参与有
且以公司利润最大化为原则。此外，利用单一的
利于确定必要的农业研究内容。
作物代替多作物体系，经过几年的播种，我们将
目前，我们正在实施一项研究，希望能找到
丧失农业生物多样性，而它是几千年来经过很多
合适的指标来衡量传统知识对农业生物多样性的
代人的努力才建立起来。相比而言，单一的作物
影响，参与式是其中采用的重要方法。有用的经
建立的脆弱的生态系统，要靠更多化学投入才能
验不是从基层老百姓那儿一取了之，而是应该让
维持。
他们全面知晓这些经验使用目的。
很明显，现有的知识产权制度并不承认或保 护土著居民的权利，该制度建立的目的旨在促进
如何有效推广农业生物多样性？
商业增长，而社区的知识产权体系是以社区的集
当农业生物多样性与消费者对当地的食物喜
体权利为基础。社区的传统知识体系与周围的土
好联系一起时，人们会从中获得很多想法。城市消
地、环境和生物多样性及文化遗产紧密相关。所
费者对农村食品的需求，将对村子的环境、经济和
以，联合国关于土著权利的宣言认可了土著居民
文化产生影响。最近的研究发现，村民的自豪感、
的集体权利。我们有必要支持联合国机构之间教
文化的认同感能鼓励社区继续保护和利用为生物多
科文组织和世界知识产权所做的工作。
样性。在这方面，美食节已被证明是非常有用的切 入点。我们最近举行的美食节吸引了 10000 个来访
问：你认为那些方式可以吸引年轻人从事农 业生产？
者，促进了人们的交流，其间我们展示了当地近
答：就食品而言，地方主义的新兴趋势，特
200 种可以吃的蔬菜，有三分之一是野菜。厨师按
别在欧洲，年轻人正在发展有创意的、新鲜的、
照现今的卫生标准和美学要求，把这些野菜加功成
美味的本地食物。例如，来自德国和荷兰的年轻
了美味佳肴，结果很多以前被忽视的食品现在重新
人创造了名为“迪斯科汤”的菜肴吸引了很多人
受到了农民和城市消费者的重视。
的目光。我相信，只要我们有激情与其他人分享
另一种有效的策略，是将当地的丰富农产品
自己的经验，总会开发出受欢迎的食物。即使是
供给食品店。例如，在梅加拉亚邦 （印度）我
小的倡议、美食节或非正式谈话都可以好的切入
们建立了第一个农村土著咖啡馆，它的原材料均
点，改变人们对农业的看法。
由附近的农民提供，新鲜、健康的食品吸引了顾 客。收入增加，进一步推动农户种植本地营养丰
问：小规模农业国际家庭年的实施能带来新 的变化吗？
富的作物。我们还与学校一起，通过野外活动、
答：小规模农业国际家庭年强调妇女和青年
“生物多样性野餐”等形式，提高了儿童对野生
在未来农业生物多样性保护中的作用，在这一年
食用植物的认识，从小让他们熟悉自己周围的植
中，公众将更加重视小规模农户的权利，尤其是
物。
土著社区的权利，因为他们的知识和权利过去经 记录是另一种提高认识的重要方法。在印度
常被忽略。
东北部，作物育种家利用参与方法记录农民在农 业生物多样性管理中的做法。我们从这些例子中
我希望能创建一个平台，提高民众对那些被
学到的经验：当地文化、农户的自豪感、传统知
边缘化的群体的认识，使他们有机会表达自己的
识在生物多样性的保护中致关重要。
意见，开展经验识交流；提高土著居民在生物多
问：你是如何看待转基因生物的宣传和推
样性保护中的自豪感。当人们有责任心地开展食 物生产时，生产的过程不会破坏环境，而且增强
广？ 答：我不反对生物技术，只要相关利益群体
了人类健康，强调妇女在农业生物多样性保护。
都清楚它的利弊，只要各方都从中受益。不幸的
我设想在未来，人类的粮食生产将把人类、星
是，目前的转基因作物技术，只属于个别公司，
球、文化集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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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农业 2014/1
本期杂志推荐书目
Mountain farming is family farming: A contribution from mountain areas to the International Year of Family Farming 2014 S. Wymann von Dach, R. Romeo, A. Vita, M. Wurzinger and T. Kohler (eds.), 2013. FAO, CDE, BOKU. 100 pages. Family farming is the main type of land use in mountain areas around the world. Yet mountain farming is rapidly transforming everywhere, due to population pressure, out-migration, urban encroachment, mining expansion and increasing claims on land for conservation. A testament to the diversity and commonality of mountain farming, this report provides a collection of case studies from mountain areas across the world. It aims to raise awareness about mountain family farming and to encourage appropriate support for mountain areas. This report highlights opportunities for mountain family farmers to continue to develop organic farming practices, strengthen local and regional co-operation and seize niche marketing opportunities. Scaling-up agroecological approaches: what, why and how? S. Parmentier, 2014. Oxfam-Solidarity. 92 pages. Agro-ecology is a science, a social movement and a broad set of agricultural approaches. Scaling up agro-ecology requires a systematic search for combinations of techniques and strategies that fit specific ecological, social and political contexts. This discussion paper aims to support civil society and government actors by providing evidence of the centrality of agro-ecological approaches for sustainable agriculture. The author also highlights the challenges (along with specific actions) to scaling up agro-ecological approaches. These include breaking down ideological barriers, supporting farmer-to-farmer networks, creating supportive policy environments, empowering women and democratising the policy making process. Reclaiming food security M. Carolan, 2013. Routledge. 196 pages. This book presents a critique of the dominant directions taken by public policy in the name of food security. He argues that food should not be treated in the same way as any other commodity and genuine food security should be firmly aligned with principles of food sovereignty, wellbeing, equity and ecological sustainability. He examines the history of pursuing increased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at all costs), trade liberalisation, global market integration and increased marketing and why these approaches have failed to deliver food security. The author urges that we move towards a renewed conceptualisation of food security that embraces freedom for people and nations to lead happy, healthy and long lives. Smallholders, food security and the environment International Fund for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IFAD), 2013. 54 pages.
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 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以“原本山川 极命草木”为所训，旨在认识植物、 利用植物、造福于民。研究所立足云南和我国西南，面向东南亚和喜马拉雅，以植 物多样性和植物资源为研究对象，通过多学科的创新和集成，为我国植物科学的发 展、生物多样性保护、生物资源持续利用和生物经济发展做出重大贡献。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
《可持续农业》杂志简介
云南省生物多样性和传统知识研究会成立
《可持续农业》杂志倡导利用本地资源，
于1995年，是一个非营利性民间学术团体。研
按照自然规律从事农业生产；支持农户、社区采
究会致力于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及其在云南省少
用参与式方法进行能力建设，提高适应环境的能
数民族生计中的可持续利用。为此，研究会与
力；提倡将本地传统知识和现代知识结合起来，
生物多样性丰富的地区的少数民族社区成员合
农户选择适宜的生态方法增产增收。
作进行行动研究，并与相关政府、非政府以及
《可持续农业》杂志的出版以可持续农业
研究机构进行合作。研究会希望能够起到社区
研究中心（ILEIA）出版的《Farming Matter》为
和政策决策者之间的桥梁作用，从而改善影响
基础，为我国广大的农村发展工作者提供发表经
生物多样性和生计的政策。研究会的工作强调
验、分享经验的平台，让更多的政府机构、民
了将少数民族的乡土知识和文化资源作为保护
间社团及广大的农户了解国内外在可持续农业方
与发展措施的基础。
面取得的成果，为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促
研究会的宗旨为：“通过政府机构和民间 社团间和谐的伙伴合作，改善民族社区生计，
进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本期杂志得到了社区伙伴 （PCD）的大力支持。
传承民族文化，保护生物多样性和可持续地管
《可持续农业》杂志，每年出版四期，以
理文化和生物资源，努力实现物质文明、精神
内部资料形式向相关单位和个人赠阅，欢迎来
文明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
信函索。编辑部提供电子杂志下载和订阅服务 (www.sus-farming.com)，欢迎转载。
可 持 续 农 业 (季 刊) 2014年第1期 编辑委员会 顾 问 李德铢 编 委 钱 洁 周 兵 主 编 钱 洁 责任编辑 任 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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