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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猪的困境 要 从 现 状 中 起 步 ，就 必 须 认 清 ，这 个 世 界 并 不 正常，只是大家都已司空见惯罢了。 * —魏乐德（!"##"$%&'##"()） ——
社群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最不想共处的人，总会 在那儿出现。 3 —卢云（+,-('./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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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商店，你会发现有一区的商品特别便宜。大减价的信 息用特别的标签，标在此区的所有商品上。每个标签上都有同样 “有瑕疵的”（!"#$"）。 的字： 这是个委婉的表达方式，意思是 “瑕疵品” 。有时称为略有瑕 疵的。店家发出诚实的警告： “这个区域的商品都有些瑕疵。你可 能会发现某些缺点：洗不掉的污点；拉不起来的拉链；扣不起来的 扣子—— —商品会有些问题。这些商品不是正常的商品。 ” “我们不会告诉你哪儿出了错。你必须自己去找。 ” —你迟早也会 “不过我们知道的确有瑕疵。因此当你发现—— 发现—— —别向我们发牢骚，也别哭诉。因为对于本店这个角落的 商品，有个基本的规则：货既出门，概不退换。如果你要的是完 美的商品，那你就走错地方了。你已经得到诚实的警告。如果要 购买这件商品，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必须照着它的样子购买它。 ” 一旦我们要面对的是人，你我就已来到宇宙中那个 “有瑕疵的”角落。想想你生活中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人。或 许是你认识最深、最心爱的那个人。那个人是略有瑕疵的。 那个人身上有个小小的标签写着：这里有个瑕疵。一丝的 欺哄、残酷的口舌、消极被动的灵，与容易失控的脾气。我不 — 告诉你哪里出错了，不过问题确实存在。因此当你发现时—— 你 迟 早 也 会 发 现—— —不 要 感 到 讶 异 。 如 果 你 要 与 此 人 建 立 关 —接纳他的瑕疵。 系，只有一个办法：“照着他的样子”—— 如果你要的是完美无瑕，那你就走错地方了。 我们很容易活在一种假象之中，认为此处之外的某个地方， 可以找到正常的人。在《爱在心里口难开》（!" #$$% &" '( #)("） 这部电影中，海伦·亨特（%&'&(#%)(*）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与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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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科尔森（!"#$%&'#()*+),）之间的关系，她为此深受煎熬。在对 待海伦与她生病的儿子时，杰克是仁慈而慷慨的，不过他也是害 怕陌生环境的恐旷症患者、强迫症患者，并且极度的唐突无礼： 如果粗野是用面积来计算的话，他的粗野程度就有整个得州那么 大。沮丧的海伦终于向母亲求助：我只是想交个正常的男朋友。 噢，她的母亲感同身受地回答，人人都想要这样的人。不 过，亲爱的，那是不存在的。 一旦在与人建立关系时，带着“人是正常的”这种幻觉， 我们就会抗拒真相：他们并不正常。我们会进入永无止境的尝 试，想法子改变他们、控制他们，或佯装他们是正常的。成 熟的伟大标记之一，就是接受这个事实：人人都有其“瑕疵” 。 潘霍华（-'./0'#(%1),().22.0，又译作朋霍费尔）说过，大家 在建立关系时，都会带着自身认为社群应该要如何的理念与梦 想。他写下令人惊讶的一段话：
然而上帝的恩典却很快地把这一类的梦想粉碎。如果我 们对别人、对一般的信徒，甚至对我们自己大大失望时，必 然会催逼我们相信上帝必会带领我们认识何为真正的信徒团 契……这些失望越早临到个人和团契当中，就越对两者有 利……凡爱自己对团契的梦想多于团契本身的，无论其想法 多么体贴、多么诚实、多么认真、多么自我牺牲，都是在破 坏那个信徒团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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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是怪人 当然，整个过程中，最令人痛苦的，是认识到自己也是“有 瑕疵”区域的一分子。古今中外，大家一直拒绝被贴上这个小标 签。我们试图把世人分为（像我们这样）正常、健康的人，与那 些难以共处的人。前一阵子，有本杂志的一篇文章标题引起我的 注意：“完全正常的女人悄悄跟踪她们的前任男友。 ” 让我讶异的是“完全正常的女人”这个词组。她们看起来是 怎样的人（同样地，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看起来又是怎样的 呢）？如果一直跟踪前任男（女）友不仅正常，而且是完全正常 的，那要到什么地步才算是有点奇怪呢？ 我们都希望看起来像正常人、把自己想成是正常人，但是，圣 —至少按照神对正常的定义 经作者坚持，没有人是“完全正常的”—— 而言。 “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赛 !"#$）圣经如此写 道： “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 ”（罗 "#%"） 这解释了圣经一开始的篇章中，一个非常关键的观念。 我常听到最为讽刺的“圣经评论”是：圣经里面都是敬虔、 彩绘玻璃教堂内的角色，不食人间烟火，无法反映真实的世界。 我一听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读过圣经。你留意过吗，《创 世记》就记载了多少出过乱子的家庭？ 容我迅速地做个简报： 该隐嫉妒亚伯，因此杀了他。拉麦引入一夫多妻制。挪 亚—— —他那个时代最为正直的人—— —由于喝醉酒而诅咒自己的 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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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多玛居民围住罗得的家，想要侵害屋里的客人，罗得提 议他们可以和他的两个女儿发生性关系。之后，他的两个女儿把 他灌醉，并从他怀了孕—— —而罗得是所多玛最正直的人！ 亚伯拉罕让以撒和以实玛利争宠，致使两人疏离；以撒让雅 各、以扫两个儿子在他面前争宠，导致两兄弟反目成仇达 !" 年 之久；雅各偏爱约瑟，甚于他的 #$ 个兄弟，于是哥哥们萌生杀 机，最后把约瑟卖为奴隶。 他们的婚姻生活也是一团糟： 亚伯拉罕与他太太的女仆发生关系，继而在太太的要求下， 把女仆与他们的儿子送到旷野。以撒和利百加为了哪个儿子能得 祝福而争吵。雅各娶了两个妻子，由于两个妻子比赛生孩子，结 果也将她们的女仆纳为妾。 雅各的长子流便，与他父亲的妾同房。 另一个儿子犹大，与乔装为妓的媳妇同房。她这样做是因 —都 是 犹 大 的 儿 为 没 有 子 嗣 ， 没 有 儿 女 ， 而 头 两 个 丈 夫—— —非常邪恶，被神击杀，而且犹大也没有尽到对她应尽的 子—— 本分。 这些人都需要心理医生。 他们不是全家同舟共济、共渡难关的那类人。他们需要各行 各业的专业医师：%&'()*+,—— —减重专家、%&'(-./&.—— —婚姻家庭 —先进电脑科技专家、%&'(23456—— —育儿专家、 顾问、%&'(0/1*—— %&'(27/88—— —童书作家；他们需要帮忙。（相形之下，你不觉得 自己家算是不错的了吗？ ） 《创世记》的作者为什么写进这些事情？ 有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圣经作者试图证实一个深奥的神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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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人人都是怪人。 —都如羊一般—— —有我们无法控制的习性、覆水 每一个人—— 难收的过去，与我们无法修正的过失。这是上帝必须与之同工的 成员。正如玻璃有破碎的可能、硝化甘油有爆炸的可能，在适合 的条件下，我们也有犯错的可能。这种倾向是神学家所称的“堕 落”（!"#$%&'()）。我们为了几块钱，可以说谎、牺牲人格（ “这位 警官，很奇怪呀—— —我的汽车仪表盘一定是坏了” ）。为了几分钟 高人一等的感觉，我们会闲言闲语；在职场上，我们企图营造颇 具生产力的假象，以快速地往上升迁（有套新的软件能使你在办 公时间浏览网站，只消按个钮，就会切换到一个假屏幕，让别人 看起来好像你在工作；这是所谓的“老板屏幕” ）；我们威吓员工 或子女，好让自己握有控制权，或只为享受权力的感觉。 人人都是怪人。这个洞见如此重要， 或许你可以暂时合上此书，找个挚友或是 你认为最怪的人（或许正好是同一个人）， 分享这个看法。 因为我们心知肚明自己不该如此，所 以我们企图隐藏自己的怪异。人人都佯装
人人都佯 装 比 自 己 的现况更健康、更仁慈； 我们都忙于从事所谓的 “堕落管理” 。
比自己的现况更健康、更仁慈；我们都忙 于从事所谓的“堕落管理” 。 偶尔，一些人“有瑕疵的”标签会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身 为普利策奖得主的历史学家因抄袭而犯法；政治家因为性丑闻告 别政坛；大权在握的公司总裁因为非法销毁文件，黯然请辞。令 人讶异的，不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而是社会大众的反应。 “你 能相信吗？他们看起来很正常嘛！ ”仿佛你我绝对不会做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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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来。 人类的问题是：我们当中不是只有几个烂苹果。变态心理学 领域的作者，致力找出正常人与异常人的差别。研究该主题的一 个危机（有人称之为“实习医生症候群”）就是，学习者在每项病 理特征中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最近有本 教科书写道： “几乎没有人不曾暗暗质疑自 我们需要与人、与 己是否正常。 ” ! 不过圣经的作者在触及最 创造我们的神，有归属、 重要的病理形式时，他们写道，我们都属 有团契，这对我 们 心 灵 于同一个病理类型： “我们都如羊走迷，各 的重要，仿 如 食物 、空 人偏行己路……”就属灵的观点而言，我 气与水对人体一般。 们“暗中质疑自己正常与否”显示出一个 非 常 重 要 的 讯 息 。 正 如 普 兰 廷 加 （"#$%& '%()*$)+(）所写的，“就圣经的世界观而言，罪是个熟悉、甚至 是生活中可预期的一部分，但它并非正常。而‘大家都这样做’ 的事实，并不能使它算作正常。 ”, 打从亚当在伊甸园的时候开始，罪与躲藏就如死亡与纳税般 地无可避免。有些人非常擅长躲藏。不过“怪”还是存在。只要和一个 —直到你认识他们。 人够亲密，就不难发现。大家都很正常——
渴望连上线
然而…… 渴望归属与联结、爱人与被爱，这是灵魂最强烈的渴望。我 们需要与人、与创造我们的神，有归属、有团契，这对我们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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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仿如食物、空气与水对人体一般。即使人再怎么怪异， 这个需要仍然不会消失。从托儿所到养老院，终其一生，人都带 着这样的特征。小婴儿带着期盼的眼神，伸出短短胖胖的双臂， 想要抱抱，当有人把他抱起来，轻轻摇啊摇的，他笑得满足极 —有谁能不动容呢？ 了—— 在另一方面，我认识有位丧妻的鳏夫与教会的一位女士坠入 爱河。他求婚，而她接受了。他们步上红毯的另一端。他已 !" 岁，是位退休的医师；她 !# 岁，是位退休的宣教士。这是她的 新婚，她在杜鲁门总统当政时期就已经不再约会。你或许会以为 她现在已经毫无结婚的念头了；然而她不仅找到 $%&'()*+,，更是 -%&'()*+,。他们的年纪，比一般新婚年龄多了一甲子。 尽管与人相处可能让你备感挫折，要找到好的替代品还是很 难。有位朋友最近到美国南部去旅行，他在早餐菜单上看到“粗 碾谷物”（*%),.）这个项目，身为一个住在密歇根州大半辈子的荷 兰人，他对此物毫无概念。因此请教女服务生：“究竟什么是粗 碾谷物？ ” 她的答复堪称经典。 “甜心” ，她说道 （在美国南部，根据法 律规定，女服务生必须称呼每位顾客为“甜心” ）， “它们是不会 单独出现的。 ” 粗碾谷物无法离群索居。没有一个粗碾谷物是座完全自给自 足的孤岛。每个粗碾谷物都是大陆的一部分，是整体当中的一小 块。你不能单点一个粗碾谷物。它们是一份套餐。 “说它是宗族也好，部落也好，网络也好，家庭也好” ，霍华 德（/012'3450%6）写道，“无论你怎么称呼它，无论你是谁，你 “人类生活的 都需要它。 ” 7 人独自生活是不好的。魏乐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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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状况，就是根深蒂固的唇齿相依。 ”! 甜心，你不会自己单独 出现的。 哈洛韦尔（"#$%&#'(%))*$+))）是哈佛医学院的资深讲师，有 次他讲到人类对于社群的基本需要时，用到联结这个词汇：意识 到自己归属于大我，也就是比小我更重要、更大的一部分。 , 我 们需要面对面的互动；我们需要被别人看到、被认识、被服事， 并同样如此对待他人。我们需要持守爱与忠诚的誓约，将彼此牢 牢系住。这些联结当然会涉及他人（特别是上帝）；不过哈洛韦尔 也观察到，人们甚至能够从与宠物、与音乐或与大自然的联结， 汲取人生的乐趣。 这是有原因的。普兰廷加表示，希伯来先知对于这类与万物的 —— “上帝、人类与所有受造之 联结有个专用的字：!"#$%&（平安）— 物，在公义、满足与愉悦中的紧密联结” 。- 试着想象，老先知当年 告诉百姓，以及至今仍对我们诉说的，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啊！ 在充满平安的世界中，每桩婚姻都是健全的；每个孩子都是 安全的；有余的，会分给那不足的；以色列的孩童与巴勒斯坦的 孩童会在约旦河西岸一起玩耍；他们的双亲会互相帮忙，建造家 园；公司的董事会中，经理暗暗成就同事，并在背后夸赞他们； 以耸人听闻报道见长的小报，版面上尽是勇敢事迹与美好德行的 记载；受邀上脱口秀节目的，会是骨肉情深的母女、为自己丈夫 生儿育女的妻子，以及乐于穿出男人品味的男士。 争执，将以优雅、文明的方式获得解决。或许仍有律师，不 —零脂肪、低胆 过他们可能会找到真正有用的工作，如送披萨—— 固醇的。大门不需上锁；车子不需要警铃；学校不再需要校警或 甚至走廊的监视录像；学生、老师与清洁工都相互尊重彼此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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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下课时，每个学童都三三两两的有自己的玩伴。 教会绝对不会分裂。 大家不会无聊，生活也不会匆忙。没有父亲会说“我太忙 了” ，以致让孩子失望。全国人民缺乏的睡眠会补回来。星巴克 仍然存在，不过只卖无咖啡因的咖啡。 离婚法庭与受虐妇女收容中心将成为小区活动中心。每次有 人碰触别人，都是为了表达鼓励、关爱与喜悦。 不再有人会孤独或是惧怕。不同种族的人们会携手合作。他 们会尊重彼此的差异，这差异也使生命更 丰富，大家共同营造人性的社会。
如果我们活出上帝
在整个社群的中心，是那最崇高的建
为人类生命所设 立 的 标
—上帝，他的同在 筑师与最荣耀的居民——
准，如果我 们 的 世 界 确
使每一个人充满了永不止息的光辉与荣上
实是正常的 话 ，我 们 看
加荣的喜悦。
起来就应该 是这 样 。有
圣经作者告诉我们，这异象就是事物
朝一日必会如此。
原本应有的样子。如果我们活出上帝为人 类生命所设立的标准，如果我们的世界确实是正常的话，我们看 起来就应该是这样。有朝一日必会如此。
生死攸关 潘霍华写道： “凡不能在团契中生活的，就当小心独处。 ”!" 有 些人担心，若与别人关系过于亲密，会因而受伤或失去自由，因 此他们躲到工作或嗜好之中，或退缩到电视机前。不过孤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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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效。我不是独自一人来到世上的，我们的身份与人生目的都脱 离不了人际关系：我是老约翰与凯蒂的儿子，是芭比与巴特的兄 弟，是南西的丈夫，劳拉、马洛里与约翰尼的父亲。我是牧师、 朋友、邻居。我被放在地球上，为的不仅仅是让自己开心或是娱 乐自己。而那些试图单为自己而活的，潘霍华说，就“毁于虚 荣、自恋狂和绝望的深渊中” 。!! 我们都是粗碾谷物的一分子。别 忘了，甜心，我们不会单独出现的。 这 种 联 结 又 名 为 “ 根 深 蒂 固 的 唇 齿 相 依 ”（"#$%&"'$()* "''+,-.,//）。我们受造，从彼此身上汲取生命与养分，就如橡木 根从土壤汲取生命养分一般。社群—— —活着而与他人有生气蓬勃 的 联 结—— —这 是 人 类 生 命 不 可 或 缺 的 。 研 究 员 斯 皮 茨（0,.,* 1&%+2）指出，缺乏怀抱、拥抱、碰触的婴孩，即使有父母亲供应 衣食，婴孩的神经发展也会出现迟缓的现象。 34 此外，最早期有 关自杀的研究都指出，其主因是缺乏社交。 但是追求深入社群生活的关键主因，不是为了它对身体或是 情绪的益处，虽然这个比例也相当可观。社群是上帝要我们投身 其中的地方。社群是上帝与我们相遇之处。
如何挨近而不受伤
棘手的是，如何与真实、活生生的人们一起追寻这个社群的 美梦？与这群怪异的、不正常的、“有瑕疵的” 、异常的人们或 你的朋友、同事、配偶、子女、父母、小组、教会、工作伙伴？ 真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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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常见的豪猪属于啮齿类动物，身上约有 ! 万根刺。每根 刺都能刺入敌人体内，敌人的体温会使得微小的倒刺膨胀，因而 嵌得更紧、更难拔出。伤口可能会溃烂；较严重时，伤及重要的 器官，甚至可能致命。 一般人并不认为豪猪是种可爱的动物，其拉丁文名 !"#$%&'() *("+,$-. 意即“一触即发的背部”"!#—— —这是每只豪猪都有的特 征。书籍与电影以各种可以想象到的动物当作主角—— —不只是狗 啊 、 猫 啊 、 马 啊 ， 还 有 猪［如 电 影《我不笨，所以我有话要说》 （/,01），或是早期电视秀 2"11) 34"1+ 里的 $%&'()#*+,,-(］，蜘蛛 （如小说《夏洛的网》 ），海豚 ［电影《飞宝》 （56&771"） ］，熊［电视剧 《温顺的班恩》（21)$61 /1)） ］ 以及杀人鲸［电影《威鲸闯天关》 ］。甚至臭鼬也有 .-/-#0-#.-1#（编者按：华纳卡通明 （5"11 8&669） 星）这个角色。我却从未听过豪猪明星，也没听说过哪家孩子拿 它当宠物养。 一般而言，豪猪处理彼此关系的方式有两种：退缩以及攻 击。它们若不是朝一棵树走，就是探出刺来。它们经常独处。狼 往往集体行动；羊喜欢挤成一团；象、鹅，甚至连乌鸦也是成群 行动。但豪猪不然。它们独来独往。 豪猪也不是一直想要独处的。在深秋时节，年轻的豪猪开始 发情。不过对于豪猪来说，发情是件冒险的事。雌豪猪一年只接 受一次约会，机会之窗稍纵即逝。而少女豪猪的“不”在动物王 国是最受尊重的拒绝。若在惧怕与愤怒之下，她们是惹不起的小 小危险分子。 这是豪猪的困境：如何挨近而不受伤？ 这也是我们的困境。人人都带着自己的小小军械库。说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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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刺，名目可多着呢！有拒绝、定罪、憎恨、自大、自私、嫉 妒、轻蔑。有些人隐藏得比别人好，不过只要你挨近些，就会发 现这些刺在那儿。它们潜伏在敌方的皮肤之下，能够造成伤口、 溃烂，甚至会致命。我们学习在各样的退缩与攻击中苟延残喘。 我们也发现我们最在意的那些人，往往也是被我们伤害（或伤害 我们）的人。 然而，我们仍想挨近他人，生活中会 这是豪猪的困境： 如何挨近而不受伤？ 这也是我们的困境。
和邻居碰面，会去约会、参加聚会、交朋 友、结婚成家、生儿育女。我们试着找出 如何“挨近而不受伤”的方法。有时真恨 不得对方是个比较柔软、刺比较少的生
—或许是类似水貂或水獭这样的生物吧！ 物—— 当然，我们都不难想到生平遇到过的几个刺特别多的 豪猪。不 过 问 题 不 止 是 他 们 而 已 。 我 是 别 人 的 豪 猪 ， 你 也 不 例 外。
攻击与退缩
当我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写作本章时，中东战火再度点燃。 从当天的日报上，我很讶异地发现，西方社会已渐渐熟悉了中东 地区的两个词汇。这些词汇表达出，许多置身其中者认为，处理 彼此冲突的方式只有两种。第一个词汇是阿拉伯文：!"#$%，攻 击。沃弗（!"#$%&'()*$&+）引述一位 ,- 世纪 .- 年代南斯拉夫内战 生还者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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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穆斯林，现年 !" 岁。我给次子取名叫“#$%&'” —复仇。我第一 （攻击），好叫他不会忘记他母亲的申明—— 次把他抱入怀中喂奶的时候，就告诉他：“如果你忘了复 仇，就让你喝奶时呛死吧。 ”这样也好。塞尔维亚教导我要 恨……我的 学生宙蓝—— —我邻居的 独子， 在 我 嘴 里 撒 尿 。 当那些蓄胡须的流氓站着围观、放声大笑时，他对我说： “你一无是处，你这个臭女人”……!"#$%—— —战争。这是唯 一的出路。()
我们所目睹的车辆行进间的狙击与自杀炸弹攻击，只是人人 心中皆有的愤怒之极致表现。我们受伤，就想要让对方也受伤。 小小的攻击每天都在开打，在同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之间；在同 一个教会带小组的组长当中；在夫妻当中；在亲子当中。&"'$% （攻击）渊远流长，早在该隐与亚伯时就开始了：“二人正在田间， 该隐起来打他兄弟亚伯，把他杀了。 ”（创 )*+） 第二个词汇是希伯来文，'$()*%*，意即疏离与退缩。有则新 闻报道阐述了这项政策：“约旦河西岸的围墙，成功地阻隔了巴 勒斯坦人，只有少数几个进了以色列。与对面大半的交易均已停 止。并以压倒性的军事力量强制执行。 ”(" 我们对围墙也略知一二。柏林围墙与铁幕同样表达了使我们 退缩或有所保留的那种冲动。有时候，围墙是早晨餐桌上的一份 报纸，透露出无法跨越的情感鸿沟。疏离就像亚当夏娃那般久远： “我在园中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害怕……我便藏了。 ”（创 !*(,） 婚姻初期，! 个孩子都还在学龄前的时候，有一次，妻子把 他们带到我办公室。我和她有场争执，我大力陈述我的工作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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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所以你应该多担当我一些。我的论点显然不具说服力。我 没有用言语攻击她；只是和她保持距离，故意稍稍忽略她，并且 格外呵护 ! 个孩子。我花比平常更多的时间陪他们玩。我不像平 常那样看着她、触碰她，虽然我依旧是客客气气的。你若深入了 解一个人，就能精确算出此一举动代表的“负气量” 。我的冷漠， 让她感受到我的不悦。不过又不着痕迹，因此倘若她问我：“怎 么啦？ ”我可以一脸无辜地答道：“没事。为什么这样问呢，还 是你有什么不对劲？ ”我深谙退缩之道。 !"#$%（攻 击）与 &$'($%$（退 缩）。 难 以 解 释 的 是 ， 中 东 地 区—— —世上许多重要宗教的发源地—— —所流传给后世有关人际关 系这项艺术的训诲，竟是这两个词汇。 不过这些不仅是地球遥远的另一端那些在战火中备受煎熬的 百姓所面临的问题。魏乐德写道，攻击与退缩是人际关系之罪的 两大基本形式。"# 攻击他人，就是采取行动来反对有利于对方的 事物。即使这是在他们同意下所进行的也不例外—— —例如给酗酒 者一杯威士忌。当我们对于他人的福祉漠不关心时，就是退缩。 攻击与退缩是世人个个精通的，损害了无数的婚姻、家庭、公司 与教会。 追根究底，这是同一项滔天大罪的两种表达形式，那罪就是 缺乏爱心，违反了最大的诫命。我们所有人际关系管理出岔的地 方，其实都是堕落人心的这两种趋势之变奏。当我们觉得受到威 胁，就会想伤害他人或是远离他们。我们和豪猪一样，不是走向 一棵树，就是伸出刺来。 不过还是有更好的方式。 事情也不必落到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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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猪的共舞
奇迹中的奇迹：关系的确能够建立—— —即使是豪猪亦然。在 极罕见的情况下，豪猪会彼此分享空间，成为好友。而百年难得 一见的是，被驯养之后豪猪学会收起刺来，主人可以把食物放在 手上，直接喂它。不仅如此，豪猪还学会如何与其他豪猪共处片 刻—— —以便可以产生下一代。自然学家寇斯塔罗（!"#$%&'()*+,,(） 描绘了一幕绝妙无比的真实画面： “在交配 前，公的与母的豪猪会相聚数日，触碰彼
奇迹中的奇迹：关系
此的爪子，甚至用后腿走路，这就是所谓的
的确能够建立—— —即使是
‘豪猪之舞’ 。 ”-.
豪猪亦然。
只有上帝能够想出让两只豪猪爪对爪 地共跳狐步舞，这是极其私密的景象。 “豪猪如何做爱”这个古老问题真的有了答案。豪猪收起刺来， 学习共舞。 豪猪认识到，它和其他豪猪一样，都是“有瑕疵的” 。人也 是如此。因此，本书的目的，不是要教导正常人如何应付难以共 —自从人类堕落 处的人。本书根本不是为正常人写的。亲爱的—— 以来，根本没有这样的正常人。 这本书要探讨的是，像你我这样不完全的人，如何与其他不 完美的人，追求社群的生活。这本书写的是豪猪如何共舞。所 以，你必须从生活中实际刺痛你的豪猪开始着手。 圣经的作者写到上帝对于社群的旨意时，主要是着重教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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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面。这包括各地教会会众，以及他们的事奉与聚会。不过上帝 对于社群的理想，囊括生活的各个层面，因此这也包括你与家 人、朋友、邻居与同事的关系；包括你的球友或是一起逛街的同 伴或是加油站的收银员。因此，我希望你不是独自读这本书。希 望你和小组组员一起阅读。希望你找个朋友或和配偶、家人一起 阅读，好让你们可以一起思想，要如何建造合神心意的社群。 上帝不会放弃他的理想。你我都有要扮演的角色。我们的职 责是在孤立的海洋中，打造几座平安的小岛。 时机到了，收起你的刺来，翩然起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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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共舞： !" 在你生命中，哪份人际关系是你需要按其“瑕疵”接纳的， 并且不再企图控制或改变它？ #" 承认自己有着“有瑕疵的 ”标签之困难 在哪里？当你 从事 “堕落管理”时，你如何想法子隐藏自己的“怪异” ？ $" 潘霍华说道，若要接纳社群的实际状况 （不论是好是坏），就 必须破除对其抱持的幻想。在你的人际关系中，你曾否幻想 破灭？你是如何回应的？ %" 在两种人际关系的问题形式—— —攻击与退缩—— —当中，你比 较可能采取哪种行动？为什么？通常会有怎样的结果？ &" 令豪猪进退两难的困境是“如何挨近而不受伤” 。当你觉得有 人伤害到你时，你倾向于做出怎样的反应？ '" 上帝对于世人最终的期许是平安—— — “上帝、人类与所有受造 之物，在公义、满足与愉悦中的紧密联结” 。你能采取哪一项 行动，促进你小小生活圈中的平安？ (" 想想你想要挨近的一两个对象—— —朋友、同事、小组组员或 是家人。你可以怎样开始在彼此的关系上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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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去帕子： 真实 在认罪中，我们突破到团契的境界……如果信徒 活在弟兄认罪的团契中，那么无论他在哪里，都不会 再是孤寂的了。 —— —潘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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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个游戏。很可能那是你一生中玩过的第一个游戏。 从来没有人写下这游戏的规则，虽然大家都知道该怎么玩。没有 联盟、也没有媒体的曝光，不过在各种文化、各个民族，古往今 来，只要有人类，就有这游戏。 这个游戏的名称叫做“躲猫猫” 。规则很简单：先遮脸，再 露脸。 奇怪的是，大家不常和其他成年人玩这游戏。很少有成年人 —我们可以一起玩躲猫 会有这样的对话： “周五晚上来我家吧—— 猫！ ”然而，成年人会和小孩子玩，每天玩、每周玩，乐此不疲。 孩子的心智正在发育成长。仿佛婴儿在学习：首先，我把 自己藏 起来。遮住 双 眼 。 在 游 戏 中 ，“ 躲 藏 ” 这 部 分 很 重 要 ， 因为在过程当中，我学习到，即使你看不到我，我仍然存在。 我是独立的。我有独处的能力。然后，刹那间，我露脸了！我 向你显露我这个人。你可以看到我，我也看到你。我们连上 了，你和我。我们在一起。我认识你，也被你认识。 你看到的是，一个人逐渐学习到自己是独立的个体—— —更是 一个能够展现自我的人，能认识他人，并被他人认识。 —你还在那里吗？我不知 其间有股张力：我把自己藏起来—— 道。我希望你还在那里。我相信你在。这就是游戏的基础。而且 我喜欢必须信赖你的感觉。 结果证明，这个看起来可笑的游戏，对于人类的发展是不可 或 缺 的 。 卡 伦 （!"#$%&' ()%$*） 是 研 究 所 谓 “ 依 附 理 论 ” （)&&)+,-$*&.&,$"%/）的心理学家，他花费无数的时间观察为人父 母者—— —通常是母亲—— —与婴儿进行躲猫猫的活动。0 如果父母亲盯视太久，婴儿会不高兴地撇过头去，企图打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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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接触。如果他觉得一直被盯着，就会感到不安，大哭起来。 如果父母亲不再看婴儿，收回所有的目光接触，婴儿起初会 感到相当惊慌。他会放声大哭，疯狂地希望重得目光的接触。最 后，这种情形如果常常发生，幼童就会放弃尝试，心灰意冷，甚 至不再寻求任何的接触。 睿智的父母知道，要让孩童适当地成长，必须要有个适当的 “独立—— —共处”的节奏。 “我们必须尊 瑞士精神科医师杜尼耶（!"#$%&'#()*+(）写道： 重孩童个人的秘密，否则可能会危及某些非常关键的事，就是 人格的形成。 ” , 根据亚格（-")%."/+(）等人的研究，这是“与母 亲关系越亲密的孩子，日后越能与他人建立深厚友谊”的原因 之一。0 圣经说，你我按着神的形象受造，成为独立的个体，然而我 们也有表露自己，以及与别人联结的能力。《创世记》里有个小小 的迷人细节，显出神与他所创造的人之间的关系。圣 经 写道， “天起了凉风” ，耶和华神在园中行走。那人和他妻子听见神的声 音，就藏在园里的树木中，躲避耶和华神的面。（创 ,12）显然，即 使在人类尚未堕落之前，亚当、夏娃也没有无时不刻都与神在园 中散步。我们可以想象，有些时间是花在工作，有些时间专注彼 此、取悦彼此，有些时间则与神同行，享受与他亲密的团契。神 亲自设立了某种独立或与人类亲密的节奏。就像睿智的父母，让 孩子有成长的空间，好让他们有完整而丰盛的生命，回过头来， 他们就会甘心乐意地与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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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人性时刻” 回溯历史上第一个面对面的“人性时刻”—— —亚当遇见了夏 娃。试想当初的情形。葛德纳（!"#$%&'($)'*+(,*）写道，亚当才 刚看过：
一大长排的疣猪、河马、猩猩，还有其他各类生物，从 他面前成双结对地走过—— —全都有伴。此刻，他感到非常孤 单。沉睡醒来，他发现她不是另外一只长毛、四脚的哺乳动 —一个迷人、可爱、完全赤裸的女人。 物，而是一个女人—— 你认为他会怎么反应？正如流传已久的笑话，我认为亚当的 反应是发自肺腑的欢呼，口中赞叹不已，发出一连串的声 音：-./''''0$1'(((((222$因此女人的英文就是 3/#'(。4
此刻，亚当不再孑然一身。 《创世记》作者记录有关男人、女人受造之后的第一笔记录 是：“当时夫妻二人赤身露体并不羞耻。 ” （创 5654）在我成长的教 会里，从未听过有关这节经文的教导。作者为什么写这一句？我 不认为是因为他们勤于锻炼体魄，身体脂肪百分比很低的缘故。 作者谈论的，或许是人性最深的渴慕：渴望认识对方，并 被认识 。 看 看 幼 儿 园 孩 子 下 课 时 的 表 现 ：“ 看 我 ！” 他 们 会 大 喊—— —对 着 老 师 、 父 母 或 走 过 小 操 场 的 一 个 陌 生 人 。 被 人 看 到、被肯定，有人为你喝彩，就能体会人生的美好。再看看几 年后，这些孩子成为初中生时，传递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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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吗？ （勾选） !是 !否 ! 或许
对初中生而言，如果有人认识你、欣赏你，就仿如置身天堂 。 看一看几年后这些青少年的情形，约会时，是如此小心翼翼 地表现出他们希望被人认识的那一面。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起 约会，这是所谓的“!"#$%&'()*”（由别人代为安排的男女初次约 —她之后成为我的太太—— —就是这样见面 会）。我和南西·伯格—— 的。之后，我想再和她碰面，但是不知道如何取得联系。我只知 道她的教会：惠特社区教会。因此我打电话到这间教会，说明我 是附近另外一间教会的牧师，我需要他们会友南西·伯格的电话 号码，这是有关事工的。 接线同工请我稍候，我等了大概五分钟。当时我并不知道， 这位同工的名字叫做渥娜·伯格—— —就是南西的母亲。她请我稍 等的时候，打电话回家问南西，要不要给我她的电话号码。容我 谦恭地告诉你，南西的反应是，问她母亲可否立即就把我接上 线。（我几个月之后才知道这些细节。 ） 当我们与异性交往、交朋友或看心理医师时，过程之一是渐 进式地揭露自己的性格。进行时，总是如履薄冰，因为深知自己 的某些部分并不是那么吸引人。 因此，试着想象片刻，尚未堕落前的亚当、夏娃是何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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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们所做的每个动作、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心思意念，都带 给挚爱的对方纯全的喜悦。他们压根儿没有想到要藏匿。他们根 本没有好隐瞒的。 “你看我” ，亚当天真无邪地对夏娃说。这种互 动，带给夏娃轻松自在的喜悦。 没有隐瞒、没有藏匿，也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使他们貌合 神离。这在身体上表露无遗， “赤身露体，并不羞耻” ，因为性爱 的“语言”是人类最亲密的语言。古代希伯来人将性 爱 的行为称 为“认识”对方。这是交心深谈与奉献自我的终极举动，第一对 男女在他们关系的各个层面上，表达出全然的透明。 他们完全被认识，也完全被接纳。 接着，人类堕落了。神所造的亚当和 犯罪的抉择，总是 夏娃违背了神。 包括一个意 念 ，就 是 我 之后的记载，巧妙地写下试探是如何 无法真的全心 相 信 神 会 运作的。一开始，蛇提出一个刁钻的问题： 为我的好处着想。 “神岂是真说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 子吗？ ”（创 !"#） 嗯，神没有说所有树上的果子他们都不能吃。神说的是， 他们可以吃园子里每一棵树上的果子—— —除了这一棵。我们所 认识的各种果树，果实既美观、又可口的五花八门的果树。经 过扭曲的引述，可是会涉及诉讼问题的。 蛇的用意是什么？它想要在女人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让她 怀疑神的良善。我不认为上帝果真全心是为我好。我想，如果我 真的完全遵照上帝的指示，就会错过一些美好的事物。我认为 我应该要维护自己的权益。若有必要，最好随时准备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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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所说的。犯罪的抉择，总是包括一个意念，就是我无法真的全 心相信神会为我的好处着想。 女人纠正了蛇，不过她也曲解了神的指示。夏娃说：“神曾 说： ‘你们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们死。 ’ ”（创 !"!）神禁止 他 们 吃 这 果 子 ， 不 过 并 没 有 说 不 可 以 碰 。 女 人 把 神 的话说得 更严厉、更不讲理些，好让违背他能变得更合理些 。 此外，也请注意：那恶者会攻击人性最脆弱的地方。神起 初吩咐这命令时，只有亚当在场。夏娃应该是从亚当那里得知 神的吩咐。因此，容我对于阅读此书的女性读者提出一个问题： 你是否遇过在沟通上有困难的男士，总是语焉不详、不仔细交代 谈话的细节？ 蛇直接走向那个当时没有直接听到神的吩咐的女人。请注 意，在这过程中，她并未告诉亚当。 —没有将所受到的试探 当我们玩弄试探，并且只身一人时—— —就使自己变得更为脆弱。 告诉别人—— 经文告诉我们，夏娃对这果子十分着迷，认为那果子好看好 吃，又能得智慧。看起来她是被果子蛊惑了。她满脑子想的，尽 是如果没有吃下这颗果子，就会损失惨重。当时，神或别人没有 — 在她旁边，对她的想法提出质疑，而下一步就在意料之中了—— 她吃了那果子。 男 人 的 堕 落 ， 则 单 纯 多 了 ：“ 又 给 她 丈 夫 ， 她 丈 夫 也 吃 了。 ”（创 !"#） 亚当的被动，是否令你感到讶异？罪恶往往就是这样发生 的。假如你问个孩子： “你为什么去做那件愚蠢而又带来破坏的 行为？ ”孩子会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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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问亚当： “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不听上帝的话？ ” 你认为他会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当时，听起来还不错啊 。 ”只 是个漫不经心的动作—— —接过果子，咬了一口。但却自此被逐 出乐园。
蝴蝶与飓风
在混沌理论（!"#$%&'"($)*）的领域有个说法，就是在地球的 某个角落，有只蝴蝶扇动翅膀，经过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能够导 致另一个地方刮起飓风。在《创世记》+ 章 , 节，蝴蝶拍动了翅 膀。在 - 章 . 节，刮起了飓风。飓风至今仍在，那就是罪。我们 每天都可以在报纸上读到罪的后果。 “ 他 们 二 人 的 眼 睛 就 明 亮 了 。” （创 - / .）这 是 亚 当 、 夏 娃 所盼望的！不过他们看到始料未及的梦魇。就是羞耻与罪 疚的诞生。 两人彼此对望，上帝形象的美好—— —!"#$% &'!—— —已遭受到 严重的扭曲与污损。 他们对望，看到的是陌生的对方。他们用无花果树的叶子遮 盖身体。（参创 -/.）他们想要躲起来。那天，灵界刮起的飓风， 对于人类的本质，造成深远的影响。这是基督教有关人类堕落教 义的重点之一。 现代人认为人性本善。 基督徒相信，上帝造人，十分美好。神在意人；人也常 做出美善的事。但是基督徒也相信，人类并不纯粹是“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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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努力，总能做出正确抉择”的道德中立的个体。堕落之后， 人性的本质发生了遽变。这就是所谓的“堕落”（!"#$%&'()）。 从婴孩身上也可以看出端倪。如果你把两岁孩子整天霸占的 —要 玩具拿走，要他让你玩，他会说“太棒了，可以让你开心—— 不要把我心爱的毛毯也拿去”吗？ 堕落是种灵性的景况—— —我们不惜伤害他人，或任凭损害发 生在别人身上（如果这有助于达到我们追求的目标，如保障、自 满或欲望的满足）。 我们希望行事正确，但却随时可能做 出错误的事。就像玻璃杯容易被打破、硝 上帝给亚当夏娃选 化甘油容易爆炸。当条件合适，我们就容 择的权力。真正的社群， 易行事错谬。这种倾向，叫做堕落。在我 绝对不会是强加于人的。 们每一个人“有瑕疵的”标签背后，就是 它在作祟。这是为什么“大家都怪” 。我们 的怪异，不只是心理学上的自我中心，或是别人加给我们的 创伤。 改教家称此倾向为全然的堕落（(*(%+,!"#$%&'()），因 为 它 影 响到我们的每个层面—— —我们的言行、思想与感受。我们无法 自 己 修 复 这 种 情 况 。 我们已 经堕落，起不 来了。而且 后 果 是 恐怖的。 亚当、夏娃认识到，与他们自己、与彼此、与上帝、与万物 隔绝的羞耻与痛苦。 有些人会这么想：“上帝为什么要禁止他们吃那棵树上的 果子？如果没有这样的规定，他们就绝对不会违命行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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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这个故事的细节，我们看到上帝对社群做了一件相当 重要的事：上帝给亚当、夏娃选择的权力。真正的社群，绝对不 会是强加于人的。 亚当、夏娃认定，他们想要一个东西，更胜过与神的团契。 因而他们违背了神。于是飓风便来袭击社群。罪向来如此。愤怒 —罪总能扼杀 伤害人，骄傲贬低人，情欲利用人，欺哄嘲弄人—— 人际关系。 一如往常的时刻，亚当在园中听到上帝的脚步声。从前， 每当听到这脚步声，他就雀跃无比。从前，每当听到这脚步声， 他就会像个小孩子般地冲向大门，迎接 ! 点下班回家的爸爸。 不过这一次，亚当的身体僵住了，充满了他所陌生的感觉。这 回，向来总是使他雀跃与喜乐的声音，现在带来的却是恐惧与羞 耻。这回，他跑，不是跑向神的怀抱，而是跑离神。此刻他感到 羞耻、害怕。这回，他躲了起来。 独处与躲藏是不同的。独处是来自上帝的礼物，在堕落之前 就已存在，是体验到自己是个独特的人，能够自己思考、感觉， 有自己的价值观，能自己做选择。独处能够增进我们对 于 社群的 贡献。诗人里尔克（"#$%&'()#'$#("$*+&）写道： “爱乃在于两个独处 者的相互保护、碰触与问候。 ” , 独处的能力，是力量的指标。 躲藏是个咒诅。它是堕落之后的产物。躲藏源于羞耻，包括 假装与欺骗。躲藏是惧怕与焦虑的所在，总会削减我们对社群的 贡献。 亚当躲起来了。上帝问道： “亚当，你在哪里？ ” 这是圣经里最令人震惊的一个问题。上帝为什么这么问？诗 人写道，无论往哪里去，总是无法超越神所知道的范围：“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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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间下榻，你也在那里。 ”（诗 !"#$%）亚当想逃避神的想法是既 —就如一个 & 岁孩子在电话亭内和福尔摩斯玩躲 可笑又可悲的—— 猫猫一样。然而，正是这位无所不知、创天造地的神，在问一个 甚至连花园大门都尚未踏出的人说，你在哪里。神为什么不直接 用他的 ' 光视力找出亚当？ 这个问题当然不是真地在问亚当的地理位置。这也不是要求 提供信息，仿佛上帝需要为他的受造物设立全球追踪系统似的。 这其实是个邀请。 神容许亚当躲起来。 神让亚当有机会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 神以无比的恩典对待亚当这个人，即使他已经玷污了神。神 —甚至连他自己—— —能够用蛮力强迫 这么做，因为没有任何人—— 别人建立关系。 区分健全教会与异端（或者说是不健全的教会，就此而言） 的标志之一，就是在真实的社群中，表白自己绝对不会是出于胁 迫或操纵。有个朋友，一次参加小组，小组长的话把那些不愿过 早透露个人隐私（财务状况或是过去异性伴侣的交往史）的人弄 —你不信任其他组员？不愿意分享这些，你 得很窘迫： “什么—— 未免也太自恋了吧？ ”万一你的朋友或小组有类似的情形，请赶 —别用走。你能强迫他人行动划一，但是无法强迫他 快跑掉—— 人进入社群。魏乐德写道： “神已经将人类灵魂最深处的唯一的 钥匙，放在这个人自己的手中，神绝对不会自己收回，或是交 给别人。你或许甚至能够摧毁他人的灵魂，但是绝对无法强行 打开这个部分。 ”( “亚当，你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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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答道：“我听见你的声音……就害怕……我便藏了。” （创 !"#$）这是圣经中第一次出现害怕这两个字。在人类堕落之 前，是不知害怕为何物的！ 上帝问： “谁告诉你赤身露体呢？莫非你吃了我吩咐你不可 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吗？ ”（创 !"##） 亚当思索片刻，想到该为个人行为负责的重要性，鼓起勇 气，答道： “那个女人。 ”更糟的是，他说：“你所赐给我作伴侣 的那女人给我果子，我就吃了。 ”（参创 !"#%）言下之意就是， “动 动脑筋，耶和华啊，创造那女人，最初是谁的主意？原本只有我 和其他动物的时候，一切都相安无事” 。亚当在上一章“骨中的 骨”的甜言蜜语，已经全部抛诸脑后。（参创 %"%!） 此刻， “归咎他人”步入人类历史。你认为他们是最后一对 相互指责的夫妻吗？指责、否认、逃避—— —这些都是不同形式的 藏匿，自此成为人性的特征。即使亚当的身体已经走了出来，他 仍在努力，至少能够隐藏些微的罪恶感。他装作一副无辜的 样子。 亚当和夏娃不仅在躲上帝，也在躲彼此，包括身体上的（这 是无花果树叶子的功用）以及灵性上的。 —向来都是人类最大的喜乐—— —现在却 认识人以及被认识—— 变成最叫人引以为忧的。 躲藏成为普世的现象，这也是这场飓风的后遗症之一。 某个急需工作的人，听说动物园有个工作机会。 “嗯，这份 工作非比寻常，不过我们的确需要， ”动物园园长说， “园里的大 猩猩前阵子死了，我们还没有经费再买一只。如果你愿意穿上猴 子装，扮成大猩猩，我们就雇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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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有点荒诞，不过这人想好歹这也是份工作，就签约 上任。头几天他觉得怪怪的，不过他很快就进入状态，成为动物 园最热门的卖点之一。一天早上，他从一条蔓藤荡到另外一条 时，有点太得意忘形，不慎荡到隔壁的栅栏里—— —里面住的是一 只巨大无比的非洲狮。 这人感到狮子呼到他脸上的热气。他想这回铁定完了。 他 不 假思索地纵声呼救，突然，狮子在他耳畔急切地低语：“闭嘴， 白痴，否则我们俩都要失业了！ ” 躲藏的倾向如此强烈，心理学家称此为“冒名顶替现象” （!"#$%&'(!%)#*'+$"'+$+）：这是普世性的现象，意识到自己某个 层面在装假，而一旦别人认清了我的真相，我就玩完了。我们越 是有技巧地左右他人对我们的印象，就越使自己更深地陷于真实 的孤寂中。不过，我们受造，并非要如此过一生的。使徒保罗 说，真实的社群之爱，是真诚的、不造作的。 《使徒行传》的作者 写道，在新的社群当中，他们“存着欢喜、诚实的心” ，（徒 ,./）他们学会不再扮演他人。 想象一下，如果所有的“假装”都烟消云散，生活会变得如 何。想象一下，不再需要尝试让他人以为，你比自己本来的样子 更聪明或更棒，将是何等的自由与释放。这才是上帝给我们的人 生计划。 因此，我们来探讨一下开放心灵或交心深谈的三个层面，以 迈向更真诚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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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慎行的沟通
有些人—— —特别是有些心理学家—— —认为，应将一切和盘托 出，绝不要把想法或感受埋藏在心底。我认为这既不睿智，也不 合乎圣经的教训。 有些时候，我们必须特意选择该表达什么，或不表达什么。 引述普兰廷加书中的一个例子：! 当伊丹娜阿姨问道： “你们喜欢 我 的 青 豆 、 猪 肉 、 奶 酪 、 覆 盆 子 果 冻 色 拉 吗 ？” 你 不 需 要 说 ： “伊丹娜阿姨，我可以彬彬有礼地讲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过我想 最好还是掏心掏肺地实话实说—— —您的色拉正在此处附近—— —我 正在经历呕吐与厌恶的感觉。伊丹娜阿姨，您这一生，再也不应 走进厨房。您认为呢？ ” 此时时刻，还是做个有礼貌而浅薄的人吧！ 而做生意时，也需要对他人加以防范。我的房屋中介人若这 样对卖方屋主说：“好，买方提出的价钱是这样；不过我想要开 —我不想要任何的伪装。若有必要 诚布公、毫无隐瞒地对待你—— 的话，我的客户愿意多付二万美元。 ”—— —我可不会替自己找个 这样的中介。 确切地说，有些人是你应该一直保持高度警觉的。《箴言》作 者说： “往来传舌的，泄漏密事；大张嘴的，不可与他结交。” （箴 "#$%&） 圣经作者警诫我们，在交心深谈前，要用智慧分辨。特别是 不要在不可靠的人面前透露太多。你可能会伤得很重。有的地 方，我们必须谨言慎行地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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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真真实实
再也没有比被神所爱，满有安全感，以致心灵坦诚 开放、 毫不做作的人更吸引人的了。这也是妻子最吸引我的特质之 一。（如果你保证不说出去的话，我可以再透露一些） 男女约会的进展过程关键时刻之一，就是男方第一次看女方 没有化妆的时候。化妆是“脸部管理”的艺术。你不会想让一个 男人看到你未经装饰的朴素本相。因此，化妆的目的是让双眼看 来更大、让嘴唇看来更丰满，为容貌加分，隐藏瑕疵与缺点。 南西和我已经约会了一两个月。有回我突然跑到她的公寓， 她和几个室友正在贴壁纸。南西穿了条牛仔裤，还有一件破烂的 褐紫色长袖运动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没戴隐形眼镜的模样； 她戴了一副超大的玳瑁镜框眼镜。头发乱七八糟，没有化妆—— — 甚至没涂口红，什么都没有。 在那一刻，我认识到她的另外一面，是我不曾认识到的 。 — “我喜欢她这个样子。我喜 事实上，当我萌生这个想法—— 欢她脂粉未施的容貌” ，我知道我已为她深深着迷了。 其实，我们想要隐藏的，不只是身体的缺陷。许多人不遗余 力地掩饰那会伤害自己名声的过错。除了脂粉未施，南西 吸 引我 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我最钦佩的，就是她的坦荡透明。 澄清一下，她和我一样，并非十全十美。我们的婚姻和普通 —能够真 人一样，有高低起伏。然而我发现南西心中有种自由—— 真实实，毫无做作。这是她很实在的一项特质—— —愿意让别人认 识她这个人、她的想法、她心中所记挂的—— —不太会去考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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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位，或是别人听了会怎样看她。 我想我之所以被吸引，主要是因为我常为此挣扎，这是我所 羡慕的释放。许多时候，我发现自己太过计较、太用心机；有些 —而且巧妙地—— —想法子在他人心 时候，我发现自己竭尽所能—— 目中留下良好的印象；有些时候，我力陈容易引起共鸣的论调， 或夸大其辞，让自己听起来更聪明、更有能力，或更成功。 我的粉饰太多。 真实，是我最想有所成长的一个领域。 对于如何在社群中共处，使徒保罗告诉哥林多教会一句隽 语—— — “揭去帕子”。保罗用这句话复述摩西与神在西奈山的会 面，那时摩西的面容发光。（参林后 !"#$%&!；出 !!"&'%$!；!(" $)%$*） 用今天的话来说，快乐的脸庞总是眉开眼笑。大家常用“容 光焕发”来形容新娘。 摩西是容光焕发的。我猜当时的人都对他印象深刻。一传 十，十传百： “摩西面容发光。”望着摩西，每每令他们赞叹不 已。他真特别。 一天早晨，摩西起床，在刮胡子或洗脸时，看着镜子，注意 到自己脸上的光芒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亮了。他失去光辉，正如美 国中西部的人到 ) 月后，晒黑的皮肤渐渐褪色一般。 他知道，之后，大家注视他的脸庞时，不会像以往那样崇 敬。他不再那么独特了。 保罗写道：“不像摩西那样，把帕子蒙在脸上，使以色列人 看不见那短暂的荣光的结局。 ” （林后 !"#!，新译本）新约学者对于 保罗这段话的阐释不一。不过，我猜部分的原因可能是，摩西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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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别人认为他仍像以前那样灵命焕发。因此，摩西蒙上帕子。 我们不知道他蒙了多久，或是何时他终于决定拿下帕子。我 猜那是他太太对他说“摩西，把那个讨厌的帕子拿下来。别自欺 欺人了”的时候。她甚至可能加上一句话：“其实，就我而言， 真为你的面容不再发光感到庆幸。之前，我晚上都睡不好，就 好像和一只超大的萤火虫共枕一样。拿下帕子吧！ ” —让别人看到，他只不过是平凡 拿下帕子，一定相当释放—— 的老摩西。 保罗继续说道，我们既对上帝的爱有这样的确据，就能够刚 强壮胆地去做非常的事。我们不需要装成更属灵的样子。我们能 够过“揭去帕子”的生活。 没有隐瞒。没有面具。没有藏匿。 我们在此谈论的不只是追求情绪的健全。问题不单在于我们 是群害羞的孩童—— —在应该开诚布公的时候躲起来。只是讲出心 事，无法医治我们更深处的堕落—— —正如希特勒所说： “或许我 是带来集体屠杀的精神病人，不过不论你欣赏与否，这就是我。 ” 我们需要的不仅是说出心中的话，更需要饶恕、医治与恩典。 这是耶稣走上十字架的原因。在十字架上，完全显露出我们 的罪，也完全展现出神的恩典。唯一能真正安全地和盘托出之 处，就是十字架的底下。 傅士德写道：
没有十字架，认罪的操练将会只是心理学上有医治作用 的东西。然而它所包含的还多得多。它在我们与上帝的关系 上包含一种客观的改变，在我们里面又包含一种主观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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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它是一种医治和改变内心的媒介。!
因此，容我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你的帕子是什么？你要隐 藏、不想让他人知道的是什么？ 有些人躲藏在肤浅的对话后面。他们可能很会打哈哈，而且 擅长此道。讲到天气、工作，或他们喜欢的球队，他们可以高谈 阔论。但是这些谈话都是挡箭牌。他们把心给藏了起来。 有些人躲在幽默背后。他们可能很有搞笑的恩赐。不过，长 期下来，你会注意到，只要话题稍微紧张、略带悲伤或是牵涉到 个人，他们就会说个笑话，岔开话题。他们藏在笑脸背后。 “人人都会极力躲在挡箭牌后面” ，杜尼耶写道， “对甲而言， 挡箭牌是神秘的缄默，这份退缩，是外人无法打入的。对乙而 言，是高谈阔论……有人藏在他的胆怯背后，因此我们找不到与 他的接触点；有些人躲在夜郎自大的自信后面，好保护自己不会 受到丝毫的伤害。 ”"#$ 有些人以知识、有些人用无知当作帕子；有些人以忙碌、工 作、老练能干或是成功当作帕子；有些人有高科技的帕子，配有 遥控器或是鼠标。在教会里，许多人披上属灵的帕子。他们引述 圣经经文，或者开口闭口就是“拥有深邃的平安”或是“神掌管 一切” 。他们可能会说些听起来无法驳倒的观点，不过这些话语 是护城河，而非沟通的桥梁。这或许是五彩玻璃打造的帕子，不 过毕竟还是帕子。 你的帕子是什么？如果你不确定，最亲密的人可以告诉你。 如果你用帕子把心裹起来，如果你擅长察言观色，并投其所 好，如果你是打造美好形象的个中好手—— —你或许能够让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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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深刻。不过日复一日，你会越来越失去光辉，越来越没有 活力。 你能使别人印象深刻，但却交不到朋友。 特别的是吸引我们的，是那些没有蒙上帕子的人。 有个朋友有次说道，孩童如此讨人喜爱的原因，就是因为他 们还没有学会掩饰自己的表情。无论是卖冰淇淋的小贩来了，或 是被迫吃菠菜，或是床底有怪物—— —他们的表情会透露出他们的 心情。 年纪渐长，我们学会控制表情。我们学会隐藏、学会防卫。 当我们害怕时，训练自己摆出自信的模样；当我们因为试探或罪 恶感而乱成一团时，训练自己摆出一副敬虔的样子。我们往往羡 慕那些已经学会控制表情的人。 不过有亲和力的人并不是这样。 吸引我们的，是揭去帕子的人。 麦金尼写道，教宗若望二十三世，这位 !" 世纪备受爱戴的 宗教领袖，所到之处众人如沐春风，原因之一是他毫不做作。 #$ “他从来不会装得比真正的自己还好。 ”他一生都在与体重过重的 问题奋战。他出身于贫穷的农家，被选为教宗之后，上任没几 天，前去拜访罗马的一所大监狱。他在为囚犯祝福的时候，提到 他上回到监狱，是去探望亲戚。 有次他参加一个宴会，有位女士穿着低胸礼服，步入会场。 —通常这样的 教宗事后表示： “作为教宗最困难的事情之一是—— 女人走进会场，大家都会望着她。但是只要我在会场，当这样的 女人走进会场时—— —大家就都会看着我。 ” 揭去帕子的生活，就是立定心志，绝不装成比自己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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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这代表： —不再企图取悦生活圈里的每一个人。 —— —— —鼓起勇气，表达自己真正重视、欣赏以及喜爱的，即使 我认为对方会反对或是否定我所说的。 —— —当我犯错，公开承认，而不至于 落入隐瞒或掩饰，或是自圆其说的试探。 面具的讽刺之处在 面具的讽刺之处在于，戴上面具，是 于 ，戴 上面 具 ，是 为 了 为了让别人对我们有好印象；不过唯有在 让别人对我们有好印象； 我们卸下面具之后，才会吸引别人。 不过唯有在我们卸下面具 如果你希望与别人建立深入分享的关 之后，才会吸引别人。 系 ， 就 得 采 取 一 个 步 骤 。 朱 莱 德（!"#$%&' ()*+,+-）多年钻研此一领域， “交心的深谈 衍生出交心的深谈” 。./ 交心的深谈具有无比的威力。有位心理治 疗师说，最能让病患折服、敞开心门的，就是告诉他一个“他若 说出去，你就会丢脸或受伤”的秘密。
和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深入谈心
这种方式带我们进入最深入的谈心层次：把自己最脆弱的一 面告诉他人。在这个层次，我们勇于展现自己相当私密的失败或 糗事。这样的谈心层次不应该轻易进入。01 世纪的英国修士亚尔 勒德（2%3+%-4)5'6"%78*39）写道：我们需要关爱每一个人，不过唯 有对于信得过的朋友，才能透露“心底的秘密” 。0:
!" 揭去帕子：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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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金尼写道，耶稣生命里最为独特、最有吸引力的层面之 一 ， 就 是 全 然 的 坦 率 。 !" 他 不 像 众 多 与 跟 随 者 保 持 距 离 的 领 袖—— —遥不可及、无法亲近、无从认识—— —耶稣过的是平凡的 生活。他让他的朋友们看到他揭去帕子的生活，有欢笑、有悲 伤、有愤怒、有疲惫。 耶稣的门徒绝对不需要揣测他是高兴，还是失望。在他人 生接近尾声之际，并没有要让门徒认为他充满乐观。他如此坦 率，冒险敞开心门、告诉他们： “我心里甚是忧伤，几乎要死。 ” （可 !"#$"） 耶稣是世界有史以来，唯一没有学着去控制表情的成 年 人。 为了确定门徒已经了解他是刻意如此告白的，他在上十字 架前对他们说： “以后我不再称你们为仆人，因仆人不知道主人所做的事。 我乃称你们为朋友；因我从我父所听见的，已经都告诉你们 了。 ”（约 %&#%&） 耶稣以身作则，与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深入谈心。 你在这方面的进展如何？你生命中，有没有人知道你的 一切？ 每个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人，都有几个深埋心底的秘密 ： —— —或许你做了一些让你深以为耻的事情，或是做了些让你 非常痛苦的抉择，是你极力不想去想的。 —— —或许别人对你做了一些邪恶的事情，是你难以启齿的。 —— —或许这样的忧郁与焦虑非常严重，你怀疑自己能否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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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下去。 —或许是一些无法戒除的习惯或行为模式—— ——— —你觉得 —— 完全束手无策。 人人都承载了创伤、疤痕或伤口。堕落之后，我们的倾向是 把它藏起来，仿佛这样才能活下去似的。 这大错特错。 我们得以生存，乃在于被寻到。若是一味藏匿，便毫无医治。 即使在身体层次亦然。现代的研究显示出，和挚友谈心与健 康程度之间的关联。根据琼斯（!"#$%&'()$*+,）的研究观察，承认 自己犯错，并与人讨论搅扰他们情绪因素，对于长期与短期的健 康 状 况 都 有 帮 助 。 -. 研 究 者 潘 贝 克（/0#+,1 2+**+304+5）写道： “（在我们内心深处）似乎有种东西，催促我们坦承己过。不吐露 自己的想法或感觉，可能危害身心健康。说出来，是有益健 康的。 ”-6 这与《雅各书》所写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你们要彼此认 罪，互相代求，使你们可以得医治。 ” （雅 78-6） 不过，走出藏身之处，不仅对身体健康是必需的，对心灵亦 然。上帝仍在耐心地问我们那个之前在伊甸园发出的古老问题： “亚当，你在哪里？你信得过我吗？你是否愿意，停止躲藏？你 愿意重返社群的团契吗？ ” 或许多年来你一直藏了个秘密。你试图不去想它—— —但它总 是梗在那里，使你无法完全地经历爱。 即使有人告诉你，他爱你，你内心的声音会说：是，但你不 知道我真实的面貌。如果你真正认识我，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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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核心便是何以认识别人以及让别人认识你：若没有完 全被认识，就没有办法完全被爱。你被认识的程度有多少，你被 爱的程度就有多少。唯有完全被认识，才能完全被爱。 这也是为什么彼此认罪向来都是教会大复兴的关键所在。 罪，使我们企图躲 藏 、 分 离 ， 这 会 摧 毁 社 群 。 在 认 罪 中 ， 我 们 回 归 社 群 。 我 们 走 出 藏 身 之 处 。 潘 霍 华 写 道 ：“ 如 果 信 徒 活 在 弟 兄 认罪的团契中，那么无论他 在哪里，都不 会再是 孤寂的了。” !" 描述这种深度坦诚的，主要有两个词 你被认识的程度有
汇：揭露与认 罪。当然，两者 有 所 交 集 ，
多少 ，你被 爱 的 程 度 就
但都很有用。揭露是心理治疗的用语。所
有多 少 。唯有 完 全 被 认
吐露的不仅包括自己做错的事情，也包括
识，才能完全被爱。
那些不在传统认罪名单之列的。例如对于 自己外表的自卑，或是遭到性侵害的痛不
欲生。这些秘密需要和盘托出。 而认罪是个灵性与道德的词汇。它是指在悔罪与复合的过程 中，明确地道出所犯的罪。它提醒我们，我们需要的不仅是认同 —也需要被洁净、被赦免。我认为，向另外一个人坦承 与医治—— 自己的罪，是必要的，不仅因为这是上帝的要求，而且，在被完 全认识时，可以听到另外一个声音提醒我们：神已经赦免了我 们，这其中蕴含着无比的力量。正如潘霍华—— —他的父亲是位精 神科医师—— —所言：“在精神科医师面前，我只可以是个病人， 但在信徒弟兄面前，我却敢于承认自己是个罪人。 ”!# 在如此深度坦诚的层次谈心，真实的社群—— —也是神所为我 们预备的—— —就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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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对夫妇。丈夫常在自己强迫性的性行为中挣扎。出 差时，他看色情影片。他知道这个秘密会损害他的婚姻。 他最困难的就是把这个秘密告诉妻子。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在透露自己的挣扎时，不敢直视妻子。他请求妻子原谅，并说一 定会找个弟兄团契，相互扶持、守望。他说，愿意不计任何代 价，戒除这个恶习。 他曾揣想过妻子会怎么反应。他想到上百种不同的景象。 他知道她会受伤；他揣想她会讶异。他希望她能原谅他；又怕 她会瞧不起他。不过妻子的反应，远远超乎他所预期的。 她缄默无言，眼中充满泪水。接着，她吞吞吐吐地说出她的 故事。其实，她也有她自己的秘密。高中时，教会青年部的牧师 滥用她的信任，与她发生了性行为。!" 年来，她一直背负着这段 关系加诸于她的羞愧与懊悔—— —而且独自承担。 她丈夫的抉择使她有勇气向他剖白。 这种表白，很可能会一团糟、尴尬、危险而且痛苦。 不过，这对夫妇经历到他们俩从未经历过的医治、亲密与 亲昵。 如果他们彼此没有打开心门，可能结婚四五十年，直到进了 坟墓，对于彼此，仍有着某种程度的陌生。 这对夫妻会告诉你，坦诚的抉择，是他们送给婚姻最棒的礼 物。多年的忍辱含羞及隐瞒后，他们至少稍稍尝到什么是“和盘 托出而不羞耻”的滋味。 迈向社群生活的最大一步是：朝此目标前进—— —结交一个知 道你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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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并非一蹴可及。有些时候，出于情绪的需要，或是 错误的判断，或是受到打击，有些人会与不熟识的人过早深入谈 心。留意下列这些警讯，它会告诉我们在朋友或小组中何时应放 慢脚步： 误用幽默。有些人会因为听到深度的剖白而感到尴尬，并且 想要耍点小幽默、制造距离，以化解尴尬，抑或是嘲笑那个交心 深谈的人。这种时候，你会看到大家又戴上面具。 论断的话或是遽下断论的建议。一位朋友有次在小组中分享 到他对于情欲的挣扎。这是个相当重大的表露。他冒了险，和盘 托出。小组有人当下就说，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想问 他： “你究竟是怎样一个荷尔蒙残障、抑制欲望、缺乏热切的机 器人？或许你不是那么属灵的人？—— —或许你根本没有超乎寻常 的能力。这就是你的问题。 ” 泄漏秘密。当你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就把自己内心的一 小部分交了出去。尊重他人隐私，需要极大“勒住口舌”的能 力，有些人就是没有这样的品格。所以，需要在说出重大秘密 之前，先告诉对方较小的秘密，以便测试一下。用潘霍华的 话 来说，靠得住的朋友“他保守我们认罪的秘密，像上帝保守 一样” 。!" 既然已用小孩的游戏作为本章的开场白，用另一个游戏来作 结束应该也很贴切。这个游戏的名称有很多种，我家孩子习惯叫 它“往后倒” 。 这需要两个人—— —信任者以及被信任者。信任者站在被信任 者前方三尺，然后往后倒。要玩好这个游戏，就得毫无保留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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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防备—— —不能偷看、不能一脚前一脚后地以防万一。你的安 危，在被信任者的手中。 为什么要玩这样冒险的游戏？在我认为，我们玩，是因为我 们内心知道，若是无法信赖别人，人生就会乏味无趣。我们玩， 因为每次我们往后靠、被对方接住时，我们对人的信赖就会更坚 定些。 我认为，当大家不再冒险深交谈心，人 际关系就势 必会 停 滞、死亡。我曾经委身于一个越来越枯燥无味的小组。聚会并 不糟，大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越来越死气沉沉。即使我们谈 论自己的家庭、个人生活，还是难以脱离肤浅谈话的桎梏。 一天下午，有个组员谈到他有个重大的企划案进行得并不顺 利。说到他对失败的恐惧，眼眶满是泪水。 他开始做“往后倒”的游戏。 这么做，总有风险。风险，是真实剖白必然会遇上的 情况。 就此而言，进入人际关系，仿如骑脚踏车。关系绝对不会停 —不是向前更深入、就是向后更肤浅。一个 滞不前，总在移动—— 凡事通通藏在心底的人，也会因此而变得停滞、呆板。 人际关系如果要常保新鲜、持续成长，无论是夫妻、朋友还 是主内弟兄姐妹，似乎都需要某种程度的冒险剖白。 倘若要玩“往后倒”的话，我们必须寻找靠得住的伙伴。寻 找忠诚的心。 在孩子的游戏中，往后倒是可以选择或避免的。然而，我们 生活在一个堕落的时代。堕落的我们常常往后倒，而且有时倒得 很严重。如果我们想要自己处理堕落的问题，如果想要掩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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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最后，我们就真的会被摧毁。 神已经有个更好的方式。他建构了一个社群，大家能够揭去 帕子，共同生活。无须掩饰地过生活，这实在是可行的。所需要 的，就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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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共舞： !" 想想你被他人出卖时的情形。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信 任别人是变得比较容易还是更困难？ #" 在下列直线上进行自我评估，标出你的近况，也标出你心目 中的理想状况。
隐藏
坦诚
$" 你认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应该具备哪些特质？ %" 独处与隐藏，这两者都发生在一人身上的时候。你对二者如 何定义？你认为这两者分别对社群有怎样的影响？ &"' 如果帕子是你的挡箭牌，你以什么为帕子？ ''''—— —言不及义的谈话 ''''—— —幽默 ''''—— —智识 ''''—— —忙碌或成功 ''''—— —害羞 ''''—— —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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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亲密关系中，你能用什么方法更能显出真实的你？ #" 思考一下你的社群（例如你的小组或是家庭）有哪些互动会妨 碍亲昵？ $$$$—— —误用幽默 $$$$—— —泄漏秘密 $$$$—— —论断的话语 $$$$—— —遽下断论的建议 你会如何处理这些障碍？ %" 想想你过去企图掩饰时所做的努力。此刻，操练一下“言论 自由” ，看你如何发挥坦诚率直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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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灵的手术： 饶恕 当你饶恕，就是随着神圣情操的韵律而起舞…… 神“发明”饶恕， 成为维持他与人类罗曼史得以 生 生不息的唯一途径。 * —史密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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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朋友对某些人而言，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善于微笑，会 说笑话，不在乎地耸耸肩；他们乐于伸出援手，也大方接受别人 的帮助，知道如何微妙地拿捏平衡之道。当人拉开大门锁链，他 们就进去了。 ” 不过对大多数人而言，甚至连大门都很难找到。以上的文字 是贝斯·凯法特（!"#$%&"'$()#）写的，她描述高中时搬家，刚到一 个新学校时，渴望找到朋友的心路历程是这样的：
我必须思考：谁可能会接纳我？谁会不理我？我必须 保护自己，以免受到被拒绝的危险，只要发出足够的讯息， 但也不能太多……我在置放工作柜的走廊上下徘徊，观察 同学，揣测他们对我的态度。在巴士里，我坐过前面、后 面，还有中间。我拟计划、适应环境，希望 （却不露出丝 毫企盼的眼神） 有人也在寻找，有人能欣赏我。一个人可 能会没有任何朋友地度过一生，我能体会。那可能就此陷 入永无止尽的孤寂。*
在广大无垠的孤立之中，贝斯找到一颗极为宝贵的珍珠—— — 一个朋友—— —最好的朋友。乔安娜是个乐观、开朗、热情的女 孩，人的际遇多么奇妙，两个笨拙的 +, 岁女孩结为挚友。那一 年，贝斯写道，世界完全改观，她有了归属。学校餐厅 不 再是个 —生日、披 孤岛；有人会为她留个位子。四年时间就这样过去—— 萨、作业、化妆打扮、到对方家里过夜。因为这位朋友，贝斯接 触了当代的音乐；她了解了男孩，知道一些秘密和其他人的家庭， 还有在学校传纸条的高超技术。
!" 属灵的手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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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乔安娜无所不谈，就像所有知心好友一样。贝斯高三那 年，向乔安娜吐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她坠入爱河。那是段不可 能的恋情。他是个棕发、坐在巴士后排的校园大人物，根本没有 注意过贝斯的存在。充其量，不过偶尔咕哝地打声招呼。不过， 每天放学后，做完功课，贝斯就会打电话给乔安娜，一五一十地 告诉她所有的细节：在哪里看到他了，他穿什么，或说了什么， 有没有和她简短地打声招呼。乔安娜总是鼓励她说： “或许他喜 欢你。 ” “真的吗？ ” 贝斯真希望相信好友的话，认为这个校园里的大帅哥可能也 有类似她对于他的感受。 “爱比死更坚强” ，古人这样写道，我相 信对高中生也不例外。贝斯无法停止企盼，即使他对她几乎没有 表现出丝毫的特别，即使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除了咕 —她写道—— — 哝的简短问候，从没谈过什么。她还是充满憧憬—— 直到乔安娜和他成双出现在高中毕业舞会的那个晚上。 四年来花团锦簇的友谊，她唯一的知心好友，就此 !" 年 没 有联系。
在上 帝 创 造 的 所 有
孤寂之痛。
能力之外，人类自己多
寻找的盼望。
加了一项发明：报复。
亲昵的喜乐。 被出卖的椎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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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麦的法则 社群总有某种程度的允诺，无论是否曾大声地陈明。这是投 入与忠诚的允诺。在满是不确定的世界里，你可以信得过我。当 允诺破裂，有人也为之心碎。没有人能像我们与之交心的对象那 样爱我们，但是也没有人像他们那样能够伤害我们。这个真相是 乡村音乐背后的动力。有人给我一份经典乡村音乐的歌名清单， 大多都围绕着情变后的痛苦打转：
“你若离开，我可以跟来吗？ ” “我买了这双鞋子，而它的主人，才甩了我。 ” “你若不走，我怎能想念你？ ”
神按着他自己的形象造人，以便和他以及其他人成为朋 —亲昵、充满关切的同伴。不过他们很快就学会相互为敌。 友—— 在上帝创造的所有能力之外，人类自己多加了一项发明—— —报 复。若你伤了我，我就要让你也尝尝受伤的滋味。类似于牛顿的 万有引力定律。就每个引发的痛苦而言，必然也有等量、抗衡的 复仇。 《创世记》记载了拉麦的故事，他把这个观念发挥得淋漓尽 致： 若有人伤了他，他会杀了对方；伤害他的，必遭报七十七 —如果有人让我受苦，我必 倍。 （ 创 !"#$%&!）这是拉麦的法则—— 然要讨回公道。圣经里有句相当惨痛的话，是拉麦事件之后不 久，神看到暴力与腐败已犹如传染病般，遍及他所心爱的受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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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耶和华就后悔造人在地上，心中忧伤。 ”（创 !"!） 神不断地对人类全心付出，他们却不断地在舞会中出现在别 人的臂弯里。 因此，那位在六天创造天地的神，必须在人类堕落之后，重 新创造一次。他发明了属灵的手术，能够切除毒害心灵的东西， 使得人际关系起死回生。这个新造之物，就是饶恕。就某方面而 言，这是他给人类一件最后、最棒的礼物。唯有这股力量，足以 修复被憎恨与背叛伤害的关系。若是没有饶恕的神迹，豪猪根本 无法在社群中生活。 有一天，彼得来到耶稣面前，问： “有人伤了我，他得罪了 我。而且不止一次。我知道我应该饶恕他；不过感觉真的很不公 —七次够 平。为什么总是要我去饶恕他？我该饶恕他几次呢—— 吗？ ”（参太 #$"%#） 彼得很可能认为耶稣会说，这样的雅量真是仁至义尽。 拉 比 曾说，饶恕三次是应尽的义务。彼得已经自动加倍，还奉送一次 的红利，够大方的吧。 而且伤他的不是一般人，是他的弟兄。是他所信任的人。心 碎之后，如何才能痊愈？ 彼得所关切的，是每个曾经受伤者的心声。为什么要我饶恕 他？如果对方不配呢？我可能会再度被他伤害。饶恕看起来风险 很大。对彼得而言，饶恕是耶稣常谈的话题，而且饶恕可能是件 相当属灵的事，不过对于生活在真实世界的人而言，结局不总是 完美的。 —耶稣没有称赞彼得，反倒告诉 你能想象彼得的反应吗—— 他，还得继续饶恕七十次： “不是七次，而是七十七次。”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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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耶稣不是说，等到对方第七十八次犯错，彼得就可 以报复。（编按：《和合本圣经》的“七十个七次”在英文《新国际 标准本圣经》里是“七十七次” ，故作者说“继续饶恕七十次”和 “第七十八次犯错” 。 ）耶稣颠覆了拉麦的法则。他指出，处理伤害 有两种方式：复仇之道与饶恕之道。第一条路引至死亡，第二条 路引向生命。 我想，耶稣用个这么大的数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豪猪 的世界里，你会常被刺到。饶恕仿佛呼吸：如果每次呼吸都要细 数，你会疯掉。即使七十七次也只是暖身而已。饶恕必须成为一 种生活的方式。 耶稣像往常一样，借着一个故事，说出他的重点。几 年 前， 我的同事海波斯用现代的场景，重新阐释了这个故事。让我用自 己的话复述一遍，一起来探讨饶恕的意义。
总裁和盗用公款者
有一天，一家规模大、生意好的软件公司的创办人、总裁兼 执行长召开全公司的主管会议，所有的副总与部门主管都来参 加。这是缴税给罗马政府的时刻。凯撒的税收人员来查过账，全 公司上下都有点紧张。罗马政府有个平头税政策：他们告诉你缴 多少就缴多少，否则就会被整得很惨。 结果在查账的过程中，罗马官员发现有位副总偷鸡摸狗。这 位副总在公司工作多年，他有个弱点：爱装阔，生活享受超过他 所能负荷的。
!" 属灵的手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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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多年来他有计划地盗用公款，如今已欠下天文数字般的 巨款。耶稣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用了当时最大的数字，再加上 “复数” 。 （参太 !"#$%&'(）就好像现代英文的“)*++*,-.”（不计其数 的数字）。他希望我们了解这笔债务的庞大，好比国库赤字或是 —款项之大，是你我眼未曾见的。 贸易逆差—— 这位副总绝对不可能偿还这笔款子。更糟的是，他没有美好 的财务前景，也没有瑞士银行账户。他没有精明的投资，只是花 天酒地地挥霍殆尽。东窗事发后，他失了业，没有工作机会，而 且很可能要去坐牢。这纯粹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的 贪婪 案例。 现在到了结算的时候了。这是公司的年度大会，所有股东齐 —这位给 聚一堂。盗用公款的人来到公司创办人、也是大股东—— 他机会、相信他、信任他的老板面前。这位副总承认了自己的贪 婪，他的偷窃违背了公司对他的信任。 试想这个员工是怎样害怕和丢脸。头在抽痛，心跳加速，手 冒冷汗。一切都完了。没法继续吹嘘，不能再动手脚了。那个时 代没有宣布破产的法律程序，没有机会东山再起，没有窝藏的资 产，没有富裕的叔叔，没有赛马，也没有乐透彩。这位副总已经 —而且不仅是他，还 穷途末路。他会被下到监狱或被卖为奴隶—— 包括他的全家大小。而且不仅是他这一代，更是他的世世代代。 当时，一个奴隶约值两千元；即使他全家都赔上了，还偿还不了 债务的千分之一。也就是说，他的子孙都要世代为奴了。 这位副总站在他的同事、股东与老板面前。判决宣布了： “拍卖他所有的一切，把他卖为奴隶，还有他的妻子、孩子，以 及孩子的孩子，直到所有债务还清为止。结案。把他带下去。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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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讨论下个议题。 ” 没有意外。标准的处理程序。完全符合公司的政策规定 。 不过这个盗用公款的人，心生一念。他一想到事实的可 怕，暗忖道：“如果我俯伏在地，低声下气地乞求怜恤，那会 怎样？”希望不大；这是垂死的挣扎，成功概率十分渺茫。但 是他告诉自己，反正没有好输的了，这是我最后的一线生机。 于是这位副总双膝跪下，冲口而出，“我知道我有罪。我 知道自己所欠的。请怜悯我吧！我会把所欠的还给您。我 只 是 需 要 一 些 时 间 。 开 恩 再 宽 限 我 一 些 时 日 ， 可 怜 我 吧！ ” 耶稣的听众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谈到债务， 各个经济体制都建立在一条简单的规则上：欠债还债。专门借 钱给别人的人，对此总是非常敏感。他们详细记下每一笔账。 —否则有个超级壮硕的大个儿就会登门拜访。 还钱—— 对于开店借钱给别人的商家，我们有个词组，反映出“欠债 还债”的规则绝非儿戏。这是个水族世界的比喻：“贷款鲨鱼” （放高利贷的人）。不是“贷款小兔” ，不是“贷款狮子狗” ，而是 “货款鲨鱼” 。让欠债的人还钱，是严肃的正事。 试想此刻会议室的场景。所有人都撇开目光，低头看着自己 的鞋子。他们都有同样的想法：这真糗大了。他真的已经走上绝 路。他中饱私囊，他知道游戏规则，东窗事发，他赔不起—— —这 是公平的惩处。标准的处理程序。怜悯？他一定在开玩笑。即使 他能活到一千岁，也还不了这笔债。饶了我吧。识相些吧。至少 还带点尊严地离开吧。 如果他们对此请求感到讶异，再试想当他们看到苍老的总 裁脸上表情时的反应。他不是容易被左右的。他身经百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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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今日的成就，不是因为每次都对那些诈骗者手软的缘故。 不过当他们转身看他，老人默不作声。他激动得说不出话。 员工们议论纷纷。他不会上了那家伙的当吧？他不会把我们 当傻瓜吧。 总裁想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以及他的家人，心潮澎湃。他 的双眼满是泪水；他说话时，嘴唇略微发颤。根据圣经的记载， 耶稣称此为“慈怜”或“怜恤” 。 基于无人能够理解的理由，总裁走到盗用公款犯双膝 跪 地 的 地 方 ， 扶 他 起 来 。“ 好 ，” 总 裁 说 ，“ 我 撤 回 宣 判 。” 这人不必入监。他不必沦为奴隶。他不会失去他的家庭。他 仍然可以拥有目前的一切。 总裁所做的还不仅如此。他将这人所有的债务一笔勾销， 所欠的钱不必偿还，开恩宽限的期限延到永恒。这个恩典远比 盗用公款犯所梦想的更多，远超乎任何人所能想象。 —上帝的心。当总裁饶恕欠 关键是要了解耶稣阐述的重点—— 债的人，债务不是就此消失无踪。庞大的损失仍然存在。谁来承 担？当然，答案就是公司的负责人。当他赦免盗用公款 者 时，这 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事。除了老总裁之外，全屋子的人永远都无 法完全了解赦免的代价为何。他发明一套全新的债务处理体系： 你欠钱，我来还。 试想这位副总的反应。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没有期望到， —但是他一笔勾销了！我把自己摊在怜恤的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法庭前，而他承担了损失，我得到恩典。我自由了！”他回家， 告诉妻子，拥抱孩子—— —终于，全家人不必沦为奴隶，犹如出死 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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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钱，我来还 现在我们需要暂时退出这个故事，思考一下。耶稣所讲故事 中的主人，当然，就是代表上帝。另一个主角，盗用公款的，代 表你我。耶稣说，在公义圣洁的神面前，我们积欠了道德的债 务，而且经年累月地增加。每次我们稍不诚实，或是捏造费用， 或是逃税，或是对一个 ! 岁孩子太过严厉，或是出口伤人，或是 没有用爱心说诚实话，或是八卦，或是拿有色人种开玩笑，或是 —每个行动都使原本已经堆积如山的道德债 有不纯洁的歪念头—— 务，筑得更高。人人都积欠了这样的一笔巨债。 身为牧师，我一生献身于灵命的成长，然而不消 "# 秒钟， 我就可以列举出以上所说这一长串的罪。 （是我自己的良心教导我 认识了罪的全貌） 所以神亲自使用了一项解决方案。要是人类没有犯罪，神原 本不必发明这个方案。神发明的这个方案，可以解决背叛与受伤 害的问题：你欠钱，我还债。他赦免。不过 这份赦免不是廉价的。
神发明的这个方案，
这个故事与耶稣有非常切身的关系。耶
可以解决背叛与受伤害
稣深深了解友谊、痛苦以及背叛。童年时
的问题：你欠 钱 ，我 还
期，他和你我一样，必须学习如何交朋友。
债。他赦免。不过 这 份
神道成肉身，学会如何适应新的环境；或自
赦免不是廉价的。
己开口去问：哪一组还有空位？谁还没有加 入到组里？他必须学习冒着被拒绝的危险，散发出分量刚好的讯 息，规划、适应，并期待别人也在找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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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后，耶稣为众人奉献自己，特别是他的 !" 个朋友。其 中有一个会出卖他，还有一个会否认他，而所有人都会弃他而 去。在十字架上，人类所有无法偿还的沉重罪债都压在他身上。 他去还清一切的罪债。 这是何以十字架是基督教的核心，它向我们显明了神的心 意。耶稣内心充满怜恤，他的双眼充满泪水，他的嘴唇微微颤 抖，因为他爱他的子民。他选择偿还我们永远无法付清的债务， 全心赦免我们。 耶稣付上无比的代价，成就了赦免，他邀请我们效法他，只是 代价小多了。毕竟，耶稣讲这个故事，是为了回应彼得“为什么要 饶恕人”的问题。因此，思索一下耶稣对我们的邀约。
饶恕不是什么
在饶恕时，我们究竟需要做些什么？就我所知，研究饶恕的 专家，非史密德莫属，他说，我们必须先了解什么不是饶恕，然 后再检视饶恕是什么，以及它的三个阶段。# 首先，饶恕不是为之辩解。辩解是为自己的行为寻找情有可 原的借口。妻子分娩在即的先生，车子开快些是可以原谅的，因 为车上的女人即将临盆；我们原谅手脚不灵活的滑雪者撞上我 们，因为发现他们是初学者；我们原谅 $ 岁男孩用四肢制造出的 噪音，因为他是 $ 岁男生。 有人说： “了解一切，就能饶恕一切。”不过就某方面而言 却是大错特错。需要饶恕，正是因为没有理由能够合理解释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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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行为。饶恕并不意味着容忍恶行或佯装那人的行为并不糟 糕。诚如史密德写的，辩解总是在那需要饶恕的紧要关头，迂 回规避。如果某个行为是可辩解的，就不需要饶恕了。 饶恕不是忘却。忘却一件事所需要的，只是差劲的记忆力。 就如我忘了把车停在哪里或找不到车子钥匙。有时候，如果心灵 的创伤严重到某个程度，或许会因为惧怕或悲痛而将之掩埋。就 某方面而言，已经把它忘掉，但是尚未饶恕。圣经 作 者有时会用 “不再记念” （!"#$%&&'($）描述上帝如何看待我们的罪，但是这并不 代表上帝有健忘的毛病。而是他对待我们的态度，已经不受我们 过去所犯之罪的影响。当我们无法忘却时，饶恕正是我们所需 要的。 饶恕，与复合不同。有人认为饶恕别人，亦即不计代价地和 那人和好—— —妻子必须搬回去和那个施暴的畜生同住，或是企业 家必须一次又一次地接纳那诈欺的合伙人。虽然伦理学家们对此 的看法不一， ) 但我认为，饶恕与复合是两码事。饶恕，发生在 一个人的内心。即使对方未要求饶恕或根本不值得饶恕，它仍然 算数。*+,+路易斯写道，有一次他发现，他终于饶恕了一个已经 作古三十多年的人。- 而复合的要点是，得罪你的人必须还活着， 并且真心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感到后悔。复合需要重建互信，意谓 双方继续彼此信赖。
饶恕是什么 当为之辩解，或谴责，或容忍，或接纳仍不奏效时，就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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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恕。饶恕的第一个阶段是决定不在那个伤害你的人身上试图制 造出等量的痛苦。当我饶恕你，我!"放弃以牙还牙的权利。即 使你蓄意伤害我，也确实深深地伤害到我，我却将报复的心理束 之高阁。我抑制报复的本能反应，不采取让你不安的举动，也不 纵容自己乐见你局促的窘状。当我饶恕你，就把你从我心中小小 的牢房中释放出来。我努力停止一些让自己快乐的复仇幻想，例 如你饱受折磨或被老板开除，或突然增加了二十多公斤。 饶恕的起点，始于我们放弃要求扯平权利之时。这很困难， 因为受伤心灵的自然反应就是满脑子想着如何扯平。有关复仇的 故事，总能攫取我们的注意。如果电影院放映的影片，半数以上 的主题是复仇，也不足为奇。 海格乐（!"#$%&"'($)）是业余棒协的裁判，前一阵子，因为 在冰天雪地的科罗拉多州波德城（*+,(-$)）超速，被警察拦下。 他想法子说服警员放他一马，别开罚单，否则他的保险费会暴 增，比如他通常开车都很谨慎，等等。警察说，若他不服，可上 法庭申诉。 下个赛季的第一场球赛，海格乐站在本垒板后面担任裁判， —你相信吗？—— —是那位警察。那个警察步 第一个上场打击的—— 入打击区前，四目相遇，认出彼此。沉默了好一阵子，警员问 道：“罚单的事，结果怎样？ ” 海格乐说： “最好你每棒都别落空。 ” 甜美的报复。 不过对于深沉的伤害，结果显示，报复之后，并非能够“扯 平” 。扯平的问题在于，没有人对于痛苦的感受程度是完全相同 的。像史密德所言：“洛杉矶街道上的血帮（*(++-.）与 瘸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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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扯平吗？绝无此日。他们会互相残杀，直到双方全部 死光，否则他们绝对不会扯平的。 ”& 当我们决定停止报复，饶恕 才开始。 当然，不报复，并不代表放弃公义。公义仍然必须伸张。绑 架的罪犯或许能被受害人饶恕，但他仍然需要偿还他欠社会的 债。公义包括追求公平，复仇则处心积虑地要惩罚对方。复仇的 本质是永不满足的。 饶恕的下一个阶段包括崭新的观念与感受。深深受伤时，就 是看到那个伤害我们的人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个人—— —而 只是伤痛。在耶稣这个故事里，不饶恕人的员工没有看到另外一 个人；他只看到一笔收不回来的呆账。 我们死命不肯饶恕他人的时候，往往只会看到对方的坏。想 到他们时，只会想到他们在我们身上造成的伤痛。我们想要忽略 他们的人性。 前一阵子，有位我心目中的知己告诉别人，我是他生命中的 “难缠人物” 。他从来没有告诉我类似的话。我知道后，深感受 伤，有被出卖的感觉。自此，我一想到他，只想到他对我造成的 伤害。他这个人当然不仅于此。他是个人，就像我一样，受造奇 妙，又反复无常。 当我们彼此饶恕，就逐渐能够看得清楚。我们并未忽视伤 害，只是看得更为深远。我们重新发觉对方的人性。他不再只是 一笔痛苦的呆账。因他的父母都会犯错，他也不例外。他孤单、 —就像我一样。他也有神的形象—— — 容易伤害人、脆弱、短视—— 和我没有两样。唯有认清这一点之后，我和他这两只“豪猪”才 能开始迈向断断续续的复合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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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恕的第三个阶段是显示出你已经有些实质的进展，即当你 发现自己真的是希望对方安好。你不再只希望他们接到的电话尽 是商品推销员或是国税局打去的。你发现自己的祷告不再陷入愤 怒的幻想，例如对方终于领悟到他对你如何恶劣，不过为时晚 矣，来不及弥补了，他必须在无法疏解的罪咎中，永受煎熬。 你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别人夸他们好时，你不会在内心呐 喊—— —给我时间反驳。你诚心希望他们和神有良好的关系，而且 人际关系健全、生活快乐。当然，这不是一蹴而就的，而且通常 无法一次搞定。你会有些退步，有些时候你会希望听到他们秃 头、痴肥或被婚恋公司退件的消息。不过心灵的轨道是朝往正确 的方向。当你为深深伤害你的人祝福时，你就能相当确信，那位 伟大的饶恕者已在你心中动工。
饶恕的奇迹
无论得罪我们的人是否提出要求，或是否值得饶恕，我们总 要尽量饶恕那些伤害我们的人。神命令我们要饶恕，因为这是最 佳的生活之道。他命令我们饶恕别人，因为他已经饶恕 了 我们； 他是那位伟大的饶恕者。他如此下令，因为其他唯一的选择就是 终其一生，继续被创伤所囚禁。神命令我们饶恕，因为拒绝饶 恕，就是容许那伤害你的人，把你绑在苦毒与憎恨的锁链下，年 复一年。没有比不肯饶恕的人更悲惨的了。 不过在最棒的情况下，发生了饶恕的奇迹，医治了破碎的关 系，带来社群的重建。套用新约的词汇，这是“与神和好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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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参林后 !"#$）。这出戏，需要两个舞者百分之百的配合：饶 恕人的与被饶恕的。这是我们的故事与耶稣所说的故事之间的些 微不同之处。一般而言，受到伤害时，我有双重身份：既是受害 者，也是错误的起因。人际关系造成深深的痛苦时，大多时候， 我必须饶恕，也必须寻求对方的饶恕。 复合，是奇迹也是奥秘。这很难定义，不过经历其中时，是 绝对不会弄错的。 （!"#$%&' ()*"）一书中，描 凯勒（%&''()*+,-.(//*'）在《离家》 述了一个复合的奇妙故事。0 他写到他们教会基于神学上细微末节 的歧异，产生分裂。教会里的学者多，但和平使者少，会众深受 其害。其中一个争论是：应否接待那些在神学上有错误认知的 人—— —并将此争论称为“一杯凉水”的辩论。（参太 #1"23） 艾尔叔叔决定在敌对的两派（领袖分别为米勒弟兄与约翰逊 弟兄）间，搭起和平的桥梁。艾尔请菲兹弟兄担任仲裁者，因为 无论双方是对或错，他从未对哪一方示好过，因此就此议题而 言，他被公认为是中立的。 一个主日，他们都到弗罗婶婶家聚餐，吃她最拿手的炸 鸡。他们各自开着自己的福特汽车，憔悴、面无表情、嘴唇紧 抿，穿着松垮的深色西装，旁边坐着自己丰满而顺服的妻子。 餐前的谢饭就引发了问题。教会会友常逮住祷告的机会痛斥 —这是个好点子，只不过 对方，因此艾尔叔叔请大家自行默祷—— 结果又演变为“看谁祷告得最久”的竞赛。米勒弟兄偷偷瞄了约 翰逊弟兄一眼，没有结束祷告的迹象；约翰逊弟兄沉浸在与神的 交通里，认定上帝铁定站在自己这一边。因此，米勒弟兄继续低 头祷告。没有人愿意抬起头来，否则会被认为爱宴乐甚于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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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成为有史以来最长的谢饭祷告，没完没了似的，而弗 罗婶婶站起身来，走向厨房，双方人马在比赛谁最感恩时端 出食物，放上饭桌。约翰逊弟兄悄然流下眼泪，米勒弟兄也 在哭。 古谚说的好，嗅觉是开启记忆深处的钥匙，当他们闭上 眼睛，炸鸡与肉汁的味道使他们回到童年。那是好些年前的 “你们两个不许打了，进 事 ，他们打架，妈妈从高处喊着： 来吃晚餐。马上进来。我是当真的。 ”祝谢过的燕麦片、硬 面包，加上令人着迷的肉汁，使他们忆起往昔，两个大汉的 铁石心肠开始融化；他们抬起头来，把食物盛入盘内。慢慢 地，这顿荣耀的炸鸡餐，最终促成了和平。
绝对不会太迟
因为和好能够医治我们最深的渴望，因此何时寻求和好都不 嫌迟。几十年前，你或许与人决裂，或许一直无法和好；或许打 从你有记忆以来，你与某个亲近的人，一直争闹不断。 和好绝对不会太迟。 我和我太太有个朋友名叫苏，她与母 因为 和 好 能 够 医 治
亲的关系使她终身痛苦。母女关系常常摆
我们最深的渴望，因 此
渡在紧张的停火状态与破口大骂的冲突之
何时寻求和好都不嫌迟。
间。母亲 从未称赞过 她，从未夸她 漂 亮 。 她们唯一的互动方式，就是用言语造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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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痛苦，而在家中，家人总是知道彼此最脆弱的地方。 结果苏来到出身问题家庭者密度最高的一个州（加州），并且 跨入这样的孩子最常迈入的专业（心理学）。她尽量少回家，必须 回家时，则和哥哥弟弟待在一起。不过她心中有个空洞。 一天，苏接到一个电话。她母亲罹患了神经肌退化的疾病， 恐怕不久于人世。 苏开始祷告，祈求神迹。或许是为她母亲的身体，或许是 为她母亲的心灵，或许是为她自己的心思。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病危通知。 她母亲的状况急转直下。苏又接到一个电话—— 她搭机返家。家人不分日夜地轮流照顾母亲，母亲度过了危机。 于是大家疲惫地回自己家去。 苏留了下来。那天晚上，她辗转反侧。她走到母亲床边，心 逐渐软化。 “我很抱歉， ”她告诉妈妈， “我知道是我不好。 ” “我也是， ”她母亲说， “我也很抱歉。 ” 从她是个小女孩以来，苏第一次感到内心充满了对母亲的 爱。她原本担心自己与母亲会冷战到母亲过世。多年来，她从未 碰过她的母亲；现在她停不下来。她拉起母亲的手，不停地轻抚 她的额头，舍不得停下来。 苏躺在母亲床边。 “妈妈，我爱你。真心爱你。我真怕你还 不知道这件事就离我而去。 ” “我还担心你不知道。 ”她的母亲打趣道。 在那一刻，苏说，母亲容光焕发，将要进入天国的人往往都 面容发光。 当时母亲说话有困难，只写了两个字给苏，又指指自己的女 —漂亮。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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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说我像你，妈妈。 ” 苏发现自己对母亲有好多想法与感受想要表达，这是 “我希望能给你一个外孙。 ” 她 过 去不知道的。苏 !" 岁，未婚。 “你给了我一个女儿。 ”她的母亲写道。 那是苏与母亲最后一次会面。这是她 母亲在世上的最后一夜。是她最后 ，也是 当我们受到伤害， 最棒的一个夜晚。囚牢的门被打开了。两 神命 令 我们 要 饶 恕 ，并 颗铁 石心肠融 化了。两个素 常为敌的人 ， 且尽 力 和 好，因 为 人 生 再度成为母女。 短促 。可 能 不 会再 有 机 当我们受到伤害，神命令我们要饶恕， 会和好。 并且尽力和好，因为人生短促。可能不会 再有机会和好。如果你不饶恕—— —如果你 让骄傲、憎恨、顽固与防备，阻隔在你面前—— —你就会变成一个 刚硬而苦毒的人。所背负的重担，会抹杀你灵魂中的人性。你会 一天天越变越冷漠。最终，你会死去。
后续发展 这 就 是 为 什 么 耶 稣 在 故 事 里 又 加 上 了 第 二 幕 。（参 太 #$% &$'("）这个刁滑的盗用公款犯蒙受了恩典，他所拥有的生命、自 由、家庭、财产—— — 一切的一切—— —全都是老板的恩典。他不需要 偿还任何一分钱。不过故事还没了结，还有续集。 盗用公款犯离开会议室，在路上看到一个欠他钱的员工。 债款约 &" 元。对副总而言，只是零头。不过他 还是要求对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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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钱。 耶稣开宗明义地点出这家伙与总裁的差别所在。圣经没有记 载总裁先前对员工所说的话；耶稣只是说，他“要跟他的仆人算 账” 。不过，当这个人看到欠钱的同事，下面的话立刻脱口而出： “你把所欠的还我！ ”而且语气不是轻描淡写，耶稣说这人是用命 令的语气。 同事没有现金。他是个很穷的人。“等到月底吧，”他请求 道， “我不会赖账的。请再给我一点时间。”他请求恩典。事实 上（这也是耶稣说故事的高超之处）这个可怜人所说的话，和副 总本人向总裁求情的话，一字不差。他的同事就俯伏央求他， 说： “宽容我吧，将来我必还清。”这次最大的差别是，这笔债 的数额很小，不是天文数字。这两人间的债务，和之前第一个 人与总裁间的债务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我们等着观看副总的反应。匪夷所思的是，之前这盗用公 款、这个一切都被赦免的骗子，居然打定主意：我才不要犯和 那老头子一样的错，免别人的债。我要坚守立场。我一定要他 还出来。 副总对他打着哆嗦的同事说：“我没空听你找借口 。你以 为我这么容易就会被你骗吗？别装蒜了！你以为我是笨蛋啊？” 他揪住那人，掐住他的喉咙，把他下到监里。 副总看到的不是一个人。他看到的只是一笔债务。他不愿 意付这代价。他不愿意免了这笔债。他根据老法规来办事：欠 债还钱。 人们有种倾向，以为自己能够从神那得着赦免，但不需要赦 免他人。在这个故事里，耶稣不是说这是个不好的举措，而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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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根本不可能。在这个例子里，副总想从神那里得到的，不是 真正的赦免与复合，只是逃避惩罚。而赦免与免除某人的痛苦是 不同的。赦免是为他们灵性的健全着想，包括冀望他们成为仁慈 的人。 正因如此，耶稣告诉我们要这样祷告： “免我们的债，如同 （!"）我们免了人的债。 ”威廉姆斯（#$!%&'"()*&&*!+"）写道： “英 文词汇中，没有一个字比这句经文中的‘如同’蕴藏了更令人敬 畏的意味。” , 有趣的 是，在《成人发 展期刊》（!"#$%&' "( )*#'+ ,-.-'"/0-%+）里一项近期的调查，发现 -./的受访者相信，自己 的错误与罪恶都已蒙神赦免，不过只有 .01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曾 经赦免别人。为了自己造成的伤害，积极寻求赦免的人甚至更 少—— —只有 231。4 真实的赦免绝非廉价。这是因为受到伤害是不公平的，你想 让对方体会他们在你身上造成的痛苦，想让他们体会同样的 滋味。 事实上，我知道，比赦免代价更重的，只有一种情况。你知 道那是什么吗？ 就是不赦免，不赦免使你赔上自己的心。 布赫纳（5%'6'%*789:;'7$<'%）写道，在所有致死的罪中，乍 看之下，憎恨是最过瘾的。=> 舔自己的伤口，品尝你要让对方感 受到的痛苦，在许多方面来说，其滋味不下于满汉全席的御宴。 不过，结果你会发现，苦毒盛宴中，吞噬的竟是自己的心，而残 余的骸骨就是你自己。一开始，你怀抱怨恨，但是到头来，却发 现自己被怨恨所攫取。 耶稣说，不肯赦免的副总最后被下到监里。在我认为，就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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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的观点而言，在不肯赦免的那一刻，人就已经坐起牢来了。苦 毒与冷漠的心远比任何铁链都更坚固。 拉莫特写道：
长期以来，我到处告诉他人，我不是那种注重赦免的基 督徒—— —我是另一类型的。即使这很可笑，实际上这是千真 万确的，我渐渐感到停留在这种方式里，实在痛苦万分…… 事实上，不肯赦免就像喝下老鼠药，然后等着被毒死。!!
我珍惜憎恨与苦毒，因为我想伤害那只使我痛苦的老鼠。不 过等憎恨苦毒化脓一阵子之后，我发现，到头来这只老鼠就是我 自己。 不饶恕，愤怒就会成为你的重担。 不饶恕，所有的喜乐就会一丝一丝地被扼杀殆尽。 不饶恕，就永远再也无法信任任何一个人。 不饶恕，苦毒会盘踞你的心头，逐渐将怜恤全给推挤出去， 最后，永远如此。 不饶恕，心中酝酿的小小不满会越来越大，并日益壮大。或 许你认为可以在他人面前掩饰得不着痕迹，但迟早它会成为仇恨 的怪兽，有一天会扼杀你。这一切都是苦毒与憎恨所造成的。而 且这些苦毒会散播出去。 杨腓力曾写到有个朋友的婚姻因为双方相互仇恨而窒息的情 景。有天夜里，友人濒临崩溃。 “我恨你！ ”他向妻子尖叫， “我 再也受不了了。我受够了！我不要这样下去！我绝对不要继续下 去！不！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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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有天他半夜醒来，听到两岁儿子的房间传出 奇怪的声音。他轻轻走过去，站在儿子房间门外，听了不禁 心底发凉，气也喘不过来。两岁的儿子以温软的声音正一字 —和 他 当 时 怒 吼 的 抑 扬 顿 挫 不 漏 地 重 复 爸 妈 吵 架 时 说 的 话—— 丝毫不差：“我恨你！……我再也受不了了。……不！” 这是失去饶恕的生活。
尾
声 这个故事还有续集。（参太 !"#$%&$'）老实说，我希望没有，
因为第三幕的含义深远，令人战兢。不过的确是有。因为耶稣这 么说了，我不能跳过这段结尾。 盗用公款犯的故事很快传遍了公司。总裁也听到了。不过这 —他没有错过太多。他是个相当精明的家伙，一位 次很明显了—— 见过世面的老人。 被免了债的盗用公款犯再度走进会议室，听凭第二次的裁 决。这次截然不同了。在这次会面中，没有眼泪、没有祈求、没 有讨价还价。 总裁说： “你还是不了解，对不对！你没被潜移默化。严重 的是，你误解了我，朋友。你以为‘恩典’意味着我是个没有才 干的糊涂人，让你随心所欲地予取予求，任凭你虐待其他人。你 以为把我摆平了，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做一个伤害他人、自 私自利、不肯赦免人的家伙吗？ “你大错特错。刚才我愿意承担损失。现在我也仍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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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愿意接受。你得蒙赦免，却不肯给出去；蒙受恩典，却 不愿让它延伸出去；被慈爱浇灌，却不愿意生活在其中。我赐给 你赦免的神迹，给你机会超越‘你伤害我，我就要你自食恶果’ 的人生。但是你无法接受，同时拒绝如此对待他人。这是行不通 的。你拒绝了我给你的，我也没有东西好给你了。 ” 总裁转向守卫： “把他带下去，下到监里，直到他把债还清 为止。 ”会谈结束。宣判开始。 “你们各人若不从心里饶恕你的弟兄，我天父也要这样待你 们了。 ”（太 !"#$%）耶稣如此说道。 现在，你必须抉择：报复或是怜恤；监禁或是自由；憎恨或 是恩典；生命或是死亡。 三思而后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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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共舞： !" 怎样的伤害最让你难以饶恕？为什么？ #" 拉麦的法则是“如果有人让我受苦，我一定会讨回公道” ，你 的生活是依此法则而行吗？你有没有把某人囚禁在心中小小 的牢房里，决定伺机报复？什么导致你无法放下报复的权利？ 你如何区别饶恕、忘却与推卸？ $" 在生活中经历神的赦免，这对你很容易或很困难？为什么？ %" 如果复合看来无望，要如何赦免对方呢？ &" 如果你心中充满憎恨，不愿赦免对方，会对你产生怎样的影 响？ '" 有没有人是你需要饶恕的？ (" 今天花些时间思索神如何赦免了你，看这是否会影响你饶恕 他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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