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ne◎故城◎vo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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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ne Magazine Magazine·清明”





{Bone vol.4} 主编/副主编 主编:林 副主编:索沿 编辑部/策划部 流程总监:九九 文字总监:迁喜/迁南 首席美编:安迪 特约摄影师:小楠|蓝小莓|陆沉吟 神灶专栏编辑:周得凉|大烟枪 投稿/荐稿 投稿邮箱:1754959064@qq.com 出版日期:双月刊。 中旬至月末出刊 官方网址: http://zhan.renren.com/bonemag azine?step=2&checked=true 本刊版权归本杂志社所有 目录配图_小楠 迁喜悦旅行志亦已取得作者授权 请勿抄袭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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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itor’ s Note 主編手記

Written_林 Photo_陆沉吟

任凭我再如何回忆, 也不会再有儿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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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梦中的这头小鹿 能带我们回到那座仍旧牵绊的 光明的城市 楼下的街道空无一人,远处的楼房有人在晒衣。我 将手头上的信放下,走到窗边,眺望远方。这是我居住 的城市。南方的一座城市。 我的城市是丘陵,是一座迅疾的发展的城市,是公车 和地铁上挤满了人,是每一个人都被生活驮着颠簸着前 行的城市。 我的城市外地人口占了多成,于是也就会听到外地人 议论着本地人与外地人的待遇上的区别。所有人的生活 被拧做一团黑块,丢进了一个叫做生活的大炉灶里。 火苗正烧得旺盛。 童年的回忆快要遗失。曾听到这样一句话,你若在城 市内居住得越久,越自如,那么就有一扇门会被永久的 关闭。现在想想,觉得或许那一扇门就是我的回忆。这 就是我为了我的城市生活付出的。 我的内心深知,我畏惧的不是那一扇门永久的关闭, 更让我畏惧的,是它的彻底消失。 新年即将到来,一年即将过去。下楼,向左走五米, 拐弯,再走一百来米就到了花市。或许是自己对过年没 有兴奋的感觉,所以觉得花市也就格外的冷清了。 任凭我再如何回忆,也不会再有儿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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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过去的,旧时的,死亡的。故城,当我第一眼看 到这主题,想到的便是具有浓烈的民族气息的地方。例 如,西藏。西藏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对任何人都具有极 大的吸引力,我也不例外。 这一期里有一份西藏行,简单却不失淳朴地记录了她 的旅游。迁喜有幸去了那里,而且给我们带来她的所见 所闻所感。Tibet,西藏的英文,而不是 XiZang。据说 是因为当时拼音还没有出现。 一切都极具吸引力。这就是故城。 四期的排版也许并不是最好的,但是从我们创建骨的 工作室到现在以来,每一天每一刻,不变的——是我们 对文字的热爱。渴望聚集在一起的心愿。它一直都在, 贯穿我们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这就是悸动。 四期的每一份文字,都与以往一样,历经了各种文编 的苛刻审稿,因为,我们只想要将最好的文字呈现给你 们。阅读的人群不一,每一个人的喜好也不尽相同,但 不变的——是我们对文字的喜爱。 五期的主题已经确定,主题:新欢,小栏目主题:立 春。新年的气息暴露在空气里,新欢,立春,这四个字 具有别样意义。你如何解读,嘘。请击打你的键盘,告 诉我们。 祝大家阅读愉快。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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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 小栏目·夢 只有在梦中,我才能看到最初的你 和最真实的自己


这世界的温柔 THIS WORLD OF TENDER Written_苏言欢


陆谢,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很温柔 即使我们有所缺失 但是我们从一些人那里失去的 终将从另一些人那里得到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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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的温柔

Written_苏言欢

——陆谢,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很温柔。 是不是生活里喜欢压抑自己情绪的人才会从梦里哭醒,酐 畅淋漓,毫无顾忌。 那么,我是这样的人。 一年中差不多每个月都会有一次从梦里哭醒的经历,每一 次的梦境都是异常清晰,醒来之后会很清楚的感知到心脏微弱 而绵长的疼痛,好像内心的委屈呼之欲出却硬生生压在心里, 没有出口。 这一次早上哭醒的时间是五点半。 从梦里醒来依然在哭,就是觉得难过,哭够了之后用手擦 眼泪,摸到手机打开一看五点三十分。 这是第一次我在梦里哭泣不是因为我自己,是一个和我 没有什么关系的半陌生人,甚至这个人是现实里并不存在的。 而我只是知道了他的一点秘密。 我记得他的名字。陆谢,用繁体字写的,很漂亮。 梦境开始清晰是我桌子上的电子表响了,看一下是七月五 号,备忘的提醒,写着陆谢两个字,是高中的课堂上,我坐在 靠墙的位置。班上很多人的电子表都响了,都写着陆谢。然后 有人开始问陆谢是谁?我和同桌说:还记得一年前转学过来有 点非主流的男孩吗?不爱说话,待了十几天就消失了的那个, 他就是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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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自己无意间看到他的一篇日志,他写了这件事的原 因。他一个人在教室里,把所有放在桌子上的电子表的备忘提 醒都调到第二年的七月五号,写下他的名字,在这里只待十几 天,所以他不和任何人做朋友,但不想被大家马上忘记。 我突然就觉得很难过,为这个叫陆谢的孩子,然后把头转 向右边的墙压抑着哭泣直到哭醒。 梦里是真的难过,觉得这个孩子的世界孤单寒冷,因为不 停漂泊所以拒绝和任何人接近,他看着别人三五个一起嬉笑打 闹,默默走开,回头时眼睛里全部都是羡慕和防备。翘课坐在 顶楼上吹风,看着天空。 某一天我突然发现,看着天空干净的蓝色大朵白云飘过有 流泪的冲动。我问自己,为什么看着天空的时候会想流泪? 梦境在醒来之后就不再清晰,有些或许真的只是臆想,我 却记得那个少年干净孤寂的眉目。 陆谢,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很温柔。即使我们有所缺失, 但是我们从一些人那里失去的,终将从另一些人那里得到补 偿。 梦是很奇妙的东西,似乎是可以触摸到自己内心里不愿意 面对的灵魂。

—Bone Bone··End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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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已经残旧得不行,土胚墙壁被雨水冲刷得凹凸不平,像气鼓 鼓满脸包的小媳妇,数根粗大木棍搭着屋顶,上面铺满活着泥土的稻 草,吐露着陈腐的气息。 我和孔厚站在雨里看着老屋好一会儿了,雨水早已打湿身上的裙 子,冰冷的湿润压着皮肤,这样凉;孔厚的发丝黏贴在头顶上,嘴唇 不正常的暗紫色衬着那张消瘦的脸略显黝黑,眼睛倒格外晶亮,温柔 地望着我。是了,已入秋,他冷。屋里的母亲一边在灶上生火一边絮 絮叨叨训斥我,咱家虽然门槛不高,但也绝不能由着你带个野男人回 来。 我不出声,低眉顺眼由着母亲训斥,心中虽不服,但也清楚反驳 只会招来比淋雨更难堪的招数。我不要紧,但心疼孔厚。这时竟从屋 里冲出浓浓的白烟,伴着母亲的咳嗽。许是灶里的材太潮湿不好生火。 妹妹在母亲身边站着,并不帮衬母亲,只朝我扮鬼脸,我撇过脸不看 她。她觉得无趣,摸摸鼻子,拿过门口放着的黑色大伞蹦跳着出了院 子。 不一会儿,父亲阴沉着脸回来说,妹妹死了。我一惊,身体止不 住地颤抖,双手死死抓住衣角,铺天盖地的恐惧砸下来。莫非诅咒真 会应验,可我不想妹妹死啊。 突然,脑袋像钻进大雾般,做饭的母亲、蹲在门口的父亲、身边 的孔厚都成了幻影,他们慢慢地无意识般地走着,走过我面前,走出 院子,隐进浓浓的雾气中,任凭我歇斯底里喊叫。 我大惊,猛地坐起身睁开眼睛,满室白昼冷光。原来是梦。幸好。 拭去额头上的薄汗,狂跳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却隐隐有一丝惆怅贴着 心脏不肯走。这一日过得尚可,基本无事,直到孔厚在 QQ 上发来消息。 他说,娓作,吟枝终于答应我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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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厚,原来那一丝不肯走的惆怅是你。是的,我没有把你带回 家,我们从未谋面。我不过是最寻常的 28 岁离婚女人,独居。你是 22 岁的如斯少年,有张扬的青春,有美丽的小爱人。天已经黑下去, 新的一天快要开始,我明天的愿望是你像往常一样在 QQ 上发来消息 说,娓作,早安。

—Bone·End


我走进帐篷,户外的 黑 一下 子 就被 黄 绿色 的 烛 火驱 逐 进了 马 里亚 纳 海沟。那名吉卜赛女人向 我摆了摆手,我木然的坐 下来,目光中的不安被桌 上 的水 晶 球反 射 回我 的 心魂。

女巫取出了塔罗牌, 纸 牌在 她 的指 间 飞舞 穿

纠 梦人 文字: 锦簇眉骧 文字:锦簇眉骧

梭,恍惚竟让我窥见了命 数的神色。


“我最近总是做那种梦,就是……会死人的噩梦。每一个 我都记得特别清楚,比如梦见在大街上遇见个陌生人,他对我 友善的微笑点头,然后……然后他的头就掉在了地上,一直轱 辘到我脚下……这还不算完,挨上我皮鞋的那一刻,他的眼球 崩出来直撞向我的额头! ” 我不住抚摸着额头,仿佛一再的经历,一再的重温苦痛。 女巫什么都没说,她用一块布罩住了水晶球,仿佛那里有偌大 的世界,人类却远没到时候去探索那片新大陆。 我从牌阵里抽出了一张“愚者”,顷刻仿佛降临在暖阳里, 脚下有海浪拍打,像是完成了一段旅程,即将踏上归途。 再抽第二张的时候,阳光泻尽,黄绿色的烛光里,女巫按 住了我的手。我惊惑的注视着她。她的笑容隔了雾,“你的梦, 像是这样?”她的笑声愈重,下颌竟脱了臼,万千蛇虫从她的 口腔喷涌而出,啃噬着我的现实我的梦,她的灵魂、血和骨。 我跌跌撞撞逃离了帐篷,天已大亮,一阵昏厥让我几乎跌 下了床。又是一幕幽暗中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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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al Column 專欄 后来回到乡井 闻见寻常人家的饭香却不自觉想起你 才发现你最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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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Written_ Written_九九 ————————————————————

加池是座靠海的城市,城南不远有一座岛,岛上长满了郁郁葱葱 的植被,它们像围墙一样紧紧包裹着深藏于岛屿之中的水潭,潭水清 澈而不见底, 有泉眼从潭中几块堆积着突出水面的巨大青石间流出来。昼日里 阳光会穿透树叶间的缝隙向水潭伸出触手,夜晚水潭映着 星辰显得 像八音盒一样空灵。 可惜如此美景,家长们却大都不许孩子们来玩耍的,早些年的时 候潭子里死了几个水性不是很好的孩子,市长因此围上铁栅栏。但这 一些似乎都拦不住梨漾。 这是梨漾的圣地,她在这里总是如鱼得水,虽然她总是擅长水下 的事情。“如同在子宫中安存的那十个月得到的巨大安全感,虽然我 并不知道在子宫中是什么感觉,我只是这么想。我梦到自己飞的时候, 也像在空中游泳一样。”她时常说,“就算沉入水中我也觉得快乐,水 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归宿。”

夏日晴朗,年硕与顾卓拽着梨漾出去耍。———他们是梨漾的青 梅竹马,是梨漾心中的玫瑰少女和太阳之子。 梨漾穿了白色轻柔的裙子,一头如海藻般的波浪长发被发带匝 起。年硕趴在顾卓肩上瞥梨漾,“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可 非寻常人能比啊。小娘子下了水曼妙身材若隐若现,到时候可休怪在 下饿虎扑食。 ” 梨漾不出声搭理她,只是笑,转过头也看见顾卓弯起的嘴角。年 硕性格张扬,比基尼是她最爱。 钻过岛屿外围被梨漾开了口的栅栏,总算来到水潭。梨漾迫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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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地跑到青石上,冲后面还没跟上的年硕和顾卓喊: “下来呀! ” 说完也不等他们,自顾自地跳下水。 水瞬时包裹了她的耳朵,隔绝了一切声音,一时间,她只能听得 见自己。日光透下来,她的头发像一条黑色的鱼尾巴,而裙摆盛开成 一朵神圣的芍药。每当入水的那一刻,她都感觉得到生命的高潮。 上岸后,年硕拉着梨漾说: “梨漾,你在水里最美了,谁也比不 过你。”梨漾看见充斥年硕眼中的羡慕和一闪而过的嫉妒。少女情怀 总是诗,友谊时常像爱情一样是两个人的事,何况三人中还有一个翩 翩少年。

“也许你上辈子是一条鱼,像小时候童话里的小美人鱼一样,顾 卓的眼睛都要掉到你的身上了。 ”她说。 梨漾指了指眼睛,“我本来就是鱼嘛,但是上岸就变成了十二点 的灰姑娘,也只有在水里逞逞能啦。” 年硕哈哈的笑了起来。 可接下来的整个夏天,梨漾一反常态的不怎么出门,顾卓找了几 次,更多的是年硕。梨漾宽慰了几句,还是闭不出户,这个夏天,她 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夏季转瞬即逝,入秋后,加池有消息说是在外海发现了大型海洋 鱼类,可能是什么稀有品种,有些个研究价值,硬是组了个劳什子队 伍,要去捉了上来。 年硕不出意料的有兴趣,硬是和她母亲闹了脾气,说什么也要 上那一艘船。年母骂她添乱,到了后来也怄不住年硕,让年爸找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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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孩子上去。 那一天梨漾恰好兴致勃勃跑到海边的钟楼里躺着吊床来来回回 晃悠着望天,却听见年硕老远出来的兴奋的叫喊,梨漾走到边上喊她, 年硕抬头,“去你家听你不在,就知道你在这面!一个夏天你都不和 我们出来!这次你一定得来。”不等梨漾回话,就拽着后面一脸无奈 又爱莫能助的顾卓。 梨漾最近有些心烦,她发呆被人打扰了心情就更阴郁。不过听到 消息后立刻决定原谅年硕。这消息她也听说了,现在觉得心底有声音 指引她去凑这些原本认为毫无意义的热闹。 他们三人上船前,年妈对年硕和顾卓絮絮叨叨的讲了好些,无非 是怕孩子出事。顾卓打了保票不让年硕乱来。梨漾就在旁边望天装乖, 想必年妈虽然不能让年硕不和她一起耍,却也不愿意多见她。年硕推 推她妈,“妈妈,我好爱你!快回家吧!回吧回吧! ”

轮船开始航行,年硕在那里同船上的人问东问西。梨漾走到船边 抓住木栏杆哼着小调向远处望,听见背后渐近的脚步声,回头一看, 见是顾卓,又回过头去。 顾卓走到她身旁瞅着她乐,“你都上船了,你紧张个什么?” “谁说我紧张了!”梨漾说: “我就是觉得可能有事……没啦…不 说了。 ” 顾卓揉揉她头发, “本来嘛,就要见你的鱼亲戚去啦!”说完自己 就笑了起来。 “一边去!”梨漾不吱声了,闭上嘴接着哼哼她奇怪的曲调。 船越行越远,日头从东头升到了正上方,甲板上有男人喊到:“看到 了!是苍青色的大鱼啊,快来人! ” 年硕也在船舱里喊着: “顾卓,梨漾,快来啊,鱼出现了!” 是顾卓拉回了年硕,拽着两个丫头回了船舱,省得真的添乱惹了麻烦。 忽然,船身猛地摇了一下,像是被那鱼撞击上。顾卓带着梨漾往船舱 跑去。梨漾在门前看见若隐若现的青色,微停下了脚步,最终还是进 了船舱。


———————————————————————— 可惜的是那鱼还是逃走了,那些人回去的时候口气似是惋惜又有 些自傲,“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 “那又怎样!它已经被伤成这样,料它也跑不远,过两天我们再 来看看,还不信抓不到它了! ”年硕在梨漾耳边轻说: “这帮人口气真 是够讨厌的。不过那鱼可真是大啊,是吧?” 梨漾脸色有些不大好,听见年硕的话,皱了皱眉。 年硕问她,“梨漾,你没事吧?被吓到了?” 梨漾有些呆, “啊?”年硕就拉拉顾卓, “看我们小梨子,憋了一 个夏天,胆子都缩水了! ” 年硕还在玩笑,顾卓有些担心得转过头看梨漾,梨漾却盯着被染 红的海水,压根没注意。 下了船,梨漾知会年硕他俩, “我得去姨妈家看清朗。”清朗是 梨漾姨妈家四岁的小女孩,梨漾父母早逝,虽然她坚持独居,但是和 姨妈家走得非常近,因此和清朗也很亲,她脸上有一对梨窝,不爱哭 闹,只是有些喜欢黏着梨漾。 年硕听了也要跟去凑热闹,她最喜欢逗那个小姑娘了,赶忙给年 妈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别担心了。年妈在电话另一头企图让年硕回家, 结果无功而返。于是她们告别了顾卓同年阿姨家走了过去。 梨漾带着年硕走进门,向姨妈打了声招呼。姨妈是认识年硕的, 连忙招呼她们进屋,拿了些水果给她,年硕笑着向姨妈眨眨眼睛,喊 了句:“谢谢姨妈。” 姨妈在一旁笑说:“你这个丫头,和你姨妈还客气什么。” 清朗在鱼缸边坐着,梨漾向她走去。晴朗抬头问:“姐姐,小鱼 游来游去的很快乐吗?” “大概吃饱的时候才快乐吧。”梨漾说“所以喂多少吃多少,一 点也不懂撑。” 年硕走来,拍了下梨漾的肩膀,笑道:“梨漾,你别把清朗给教 坏啦!”又转头和清朗说: “过来,让你年姐抱抱,姐姐刚才看见一条 好大的鱼……” 梨漾两人被姨妈留下来吃晚饭,姨妈看梨漾脸色不好,说是要给 女孩子们好好补补,出门去了超市。梨漾送姨妈到门口,回头发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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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没影了,清朗依旧在发呆,走回她身边坐下。 “还想啊?” “前天我听爸爸和妈妈说什么子不知鱼之乐…我就想知道它们 到底快乐吗?它们为什么快乐啊?” 梨漾突然笑了,她说:“那我们就去体验一下啊,身临其境才知 道啊。 ”清朗抬头,拿黑石榴石一样的眼睛迷茫的看着梨漾, “怎么体 验?” “跳到水里不就感受到了!每一次我跳入水中都感觉自己就像是 要融化了一样,我觉得我就是一条鱼。”梨漾的眼中好像散发着光芒, “你看到外面的水池了吗?”梨漾拉着清朗走到窗边,用食指轻点着 玻璃, “你跳下去闭上眼睛用心去感觉,也许就得到答案了。” “是吗?” “我是这样想的啊,你自己做看看嘛。”梨漾像是变成了一个顽 皮的孩子,亦或是一个有褶皱皮肤的女巫。“我陪你去哦,这样你就 不怕了,好吧?” 她跟着清朗跑了出去,嘴角也弯了起来,后来干脆笑出声,露出 洁白整齐的牙齿,悦耳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房间,随着梨漾跑下台阶, 像一条清澈的河流。没有人看见门后年硕捂着嘴,不可置信的表情。 梨漾看着她的妹妹柔软细嫩的身躯在水中挣扎和扭动,感觉那是枯辙 中得水的鱼,欢快而美丽。 但她不久就下水将她救了上来,她又不是要清朗去死。 她带着这弱小的身体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清朗已经开始清醒 过来。 “妈妈回来,姐姐不要和她直说哦,不然她又要说我了。 ” “好啊。”梨漾随口应着,庆幸可以穿上姨妈的衣服,即使并不 那么合身。将两人的衣服拿走,扔进了洗衣机旁的篮子里。 等梨漾的姨妈回来看见两个孩子一头湿发,连忙问了句:“你们俩这 是怎么了?” 清朗笑笑说:“妈妈你别担心嘛,我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水池里, 姐姐救我上来的。” 这个温婉的女人此时神情充满担心与些许责怪,她的声音更有些


———————————————————————— 急促,“都说了不要去那里玩耍,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又回过头对 梨漾说“漾漾,多亏你在啊,看你妹妹这个顽皮。 ” 直到饭都备好,年硕才从楼上走下,她的脸色更有些不正常,餐桌 上更是没动几嘴。 梨漾看了几回,拉起她的手, “年硕,你的脸色怎么也这么不好? 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会儿?” “不!”年硕说,然而她也发现自己尖锐的声响,于是又说: “不 必了,梨漾,我可能是海风吹得有点多,前阵子感冒没好全,有些难 受。我看……我看我还是早点回家吧。” “也好。” 年硕嗯了一声,步伐急促地走掉,连道别都忘记了。 相比于年硕,梨漾此时的心情也说不上好。她看了看天,向海边 走了过去。 她的目的地是一座靠海的破旧的高塔,已经被遗弃了好久,梨漾 从来没见过有人进去,于是她想办法打开了门,把钟楼据为己有,变 成她的秘密基地,就像对待那个水潭一样。 她打开门,灰尘飞扬在空中,即落的太阳透进光来出现一整楼的丁达 尔,空气黏稠得像可可西牌子的特制金黄色蜂蜜水。就冲着这一大罐 蜂蜜水,梨漾想,我就能忍受这些灰尘。 天台已经被梨漾整理过,墙面上画满了海水与鱼。 仔细一看,上面写满了墨蓝色不知名的文字和话语。 “这就是大海的语言。”梨漾说。 她将阳台上的几个烛台都点亮,坐到阳台边,把双腿顺着栏杆伸 出去晃,拿了一本书出来看。 夕阳沉下去后,有位客人不请自来。 “太阳之子,太阳刚落,你又急着来照亮深海吗,那可不行。”梨漾 发现他,板起脸。“咱们早说好了,这是我的地盘,你怎么又来?” 少年的脸开始发红,她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梨漾,我有些事想要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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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梨漾看少年坐下,她的手伸出去摸着从墙顶坠下来的烛灯台。 “最近还好吗?” ”很好啊,梨漾,我想和你说,我喜… …” “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我向自己说你是太阳之 子,你是我们的骄傲。”她打断他, “你的花园里只有一朵美丽的花, 由你让那支玫瑰更娇媚,这是再好不过的啦。” “是吗…”他喏喏的回 她,脸色有些白,“我……我看我还是过两天再来找你…放心!不会 来这个地方了…”也许他话还没说完,但是他已经急匆匆地起身离开 了。梨漾倚着墙坐下来发呆。太阳之子到底不是太阳,生活还不曾使 他百经锤炼,他的性子也还没变得坚毅,没定性。

回来后的第三天凌晨,梨漾从梦境惊醒。她梦见自己的双腿变 成了尾巴,躺在冰床上,尾巴裂开一条条伤口,流出了温热黏腻带了 腥味儿的血,它们接触了冰冷的空气在她的身上凝结起来,几乎让她 不能呼吸。她觉得不安,起身披了一件大衣,赤着脚急急跑了出去。 经过众多旋转的楼梯,经过漆黑静默的街道,她的脚被路上坚硬又拥 有锋利棱角的石子割破,她还是没有停下,她的目光透漏着急迫。终 于她走到了她的目的地,那座靠海的破旧的高塔。梨漾走到楼顶的天 台,靠着墙边坐了下来,眼睛向着日出的方向半眯。她就这样一直坐 着,直到第二天太阳高高挂起,阳光照在她脸上,使她的脸色看着有 些青白。这个难以言喻的一整个夜晚,她想起了一些事。天台的门被 打开,她转过有些僵硬的身体,看见顾卓急步走来。他伸出手要抱她 下来,梨漾蹙眉正要说不用,就看见顾卓身后又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是年硕。 年硕的脸色并没有比那天好到哪里,“梨漾,我有些话想要对你 说。 ”梨漾看看了顾卓说,一脸无奈, “我早知会这样……说吧,找我 什么事情?”年硕坚持让顾卓到门外去,梨漾看见顾卓脸上同样的不 解和委屈。她在心里叹气,这终究不是我想要的。“梨漾,那天在阿 姨家…我听见你和清朗说……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情?你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啊!我们都会帮你的!你知道的…我和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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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 她说着说着,眼里竟然露出了一些自得。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自己不要想太多了。那天的事情……有什 么大不了的?”梨漾的声音变得清淡。 “你是在教唆清朗去死啊!她还是个四岁的小孩子…你怎么能这 么对她?你知不知道,但凡有什么意外,或者你下水不及时,清朗就 会这么没了!”年硕声音越来越大, “梨漾,你性子怎么一下子变了这 么多!我好像都不认识你了! ” 梨漾向年硕走去,迫使年硕后背紧贴着墙, “你快乐吗?得尝夙 愿?顾卓对你好吗?你忘记了当初他的那点心思了吧。也不知道下船 之后来找我?他来找我做什么呢?”梨漾咯咯笑了起来,“倒是他受 了我一些指点,你不是已经享受到成果了。因此,说来我是没变什么, 但你开始想要更多了。 ” 年硕的脸颊通红,不知是气愤还是别的什么,眼泪脱眶而出。 梨漾有些不耐烦了,她粗暴的帮年硕擦掉了眼泪,“你哭什么,我如 今的心情并不很好,没什么耐心来宽慰你了,我看你还是去找我们的 小阳光吧。重要的是,回家问问年妈,我们四岁的时候,你到底对我 做了什么?你当时年纪还小,不记得了,可是那件事深深埋藏在我心 里。大家本可心照不宣,不过我认为你如今还是知道真相的好。难道 你不想知道年妈一直为何不喜欢我吗?” 说完她放开年硕,年硕立刻跑了出去,顾卓没有立刻去追,跑进 来问梨漾,“出什么事情了?你对年硕说了什么?” “ 没什么,追去吧,别再留在这里。” “梨漾,再怎么样你不该这样对她的,今天她还担心你身体如何, 又怕你生气……” “行了,没完没了,顾卓,你得学会果断。况且有些事不说却不 是不存在的。我先走了。”话还没落就如风般跑下楼去。 她急匆匆地往水潭跑,她听见了他的声音,叫她去水潭。 老远她就望见了那条不久前曾见过的青色的鱼,当时她还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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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起。 没有想起曾经她是一条鱼。 没有想起当初父母因为海洋的环境和越发困窘的生活而愁眉不 展。 没有想起一个个倒下的族人。 没有想起年幼的年硕将梨漾推入海中。 没有想起父母付出了多少才能让她作为一个人类而安逸生活。 她将一切忘得干净,忘记了远在天涯依旧挂念孩子,失去了身而 为鰶的能力又被族人无情驱赶的父母。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 她下水,靠近父亲。她变成了不能在水下呼吸的人类,父亲也失 去了人言的能力。 她看到了他身上累累伤痕,几日前受的新伤还没有好。 即使她不想在父亲面前流露出那些懦弱的痛苦的神色,眼泪还是 流出来。 过了一会儿,父亲拿嘴巴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她回去了。 不知再见是何时,她站在岸边呆呆得望着父亲,直到父亲先离去 了。

往后几天,梨漾几乎都是在水潭附近过的,即使父亲再也没有出 现。直到那天,顾卓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年硕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如 今躺在医院。 “我希望你能来看看她。 ” “也许一会儿去,但现在我还有点事情。”梨漾回答。 电话那头像是还要说什么,但最终静了静,说了声好,将病房号 告诉给梨漾,还是挂断了。 梨漾却没有再停留在岛上,她回到城里,去花店买了一束橘红色 的玫瑰,慢慢往医院走。 她想起曾经无数个明媚的日子里,年硕的陪伴和顾卓灿烂的笑。 但是这些都是镜花水月,在这个世上不管是真梨漾,还是她,早在很


———————————————————————— 多年前就不应该存在了。那些快乐、欢笑、诗一样的青春,都是 属于年硕和顾卓的。 她停在病房门口,年家人和顾卓都在里面。她不想进去,正想把 花放在门口。 却看见年爸接起他的电话走了出来,她立刻躲在了墙角的拐角。 “老李啊?是啊…这个丫头也不让人省心…不必了不必了…休 养一阵子就好了……什么?告诉大家先不要对那鱼动刀,是呀是 呀....” 玫瑰啪的一声从手中脱落,震得花瓣掉了一地,年爸回头只看见 飞奔出去的梨漾。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那些洁白色狭窄的走廊像是一直怪兽,那些 门变成了一张张嘴,它们嘲笑她,说着她不明了的话,想要吞噬她。 她感觉所有的墙面都像是朝她挤了过来,她更加奋力的向前跑, 终于她看见了出口。 她跑上了天台,从那里能望见海边,空气还隐约传来那些震耳的 兴奋的叫喊声,“看这个伤口!当年我们就遇见一次了!上了年头的 鰶啊! ” 世上总有那些无知而漠不关心的人们,在他们默不作声甚至渴望 的默许下,世界才有了杀缪。 是前几天捕鱼的那些人,她看见她父亲,人们在他的身上动了刀 子,他的骨头已经裸露出来,他已经死去了,不能再看她一眼,不能 再用温柔的和蔼的眼神拥抱她。 她不可抑制的向它伸出手,她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向前迈着步 子。 坠落,风拂过她的头发和耳朵,她听见了温柔的歌唱声,另一个 她向天空缓缓升起。 有成群的黑乌鸦飞过,她转头就看到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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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叹着气,但还是去牵他小女儿的手。 “做一个人不好吗?小囡你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有多大多美丽 呢。 ” “自从变成人之后,除了可以哭泣了,不如当年我们就一直在一 起。世界再大我们可以一起看,总会有我们的地方的啊。做人的幸 福... ...太淡了。” “我们走吧。 ” “我们可以一起去见母亲了吗?” “当然了,一家团聚。”

鰶,体侧扁,苍青色,背鳍自成十六 软条,最后之软条延长如 丝,尾鳍二叉分裂甚深,体型庞大,头部无鳞,无泪腺,力大,不喜 群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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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 專訪 音乐如同跳跃的海浪 拥你入怀,叩你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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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an 者 _ Hasan 被访问 访问者 采访 采访//撰文 撰文__林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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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还年少的时候,大都做过一些美好的梦,比如 架着画板在青山绿水的包围中肆意给宣纸染色勾画;或背着 吉他走在人来人往的城市里,独特而骄傲。而这两个在小说 中电影里都只属于优秀主角的特质集中在这个少年的身上, 他有轮廓清淡的脸庞,他就是我们今天的主角

——Hassan 何国劲。 {下文 L 表林侬,H 表 Hassan 何国劲} L:你好,Hassan. 我知道你纯属偶然,那个时候我很喜欢在新浪刷粉丝,于是我在找人时 输入吉他的关键字就看到你的头像了,又看了你很多微博才知道你是那么 一个有才气的有一把好嗓子认真做原创音乐的,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就 是自己写了第一首歌非常想跟朋友分享与你写了更多好听的歌想要更多人 知道你的这一整个过程,是怎样的心态? H: 首先谢谢你的夸奖。我写的第一首歌,大概是在高二的时候,当时就只 有跟我一起玩吉他和身边玩得好的朋友听过我那首歌,那几个朋友拿去给 其他朋友分享,而我那时候也没有勇气给更多人听,更没有想过放上网什 么的,因为还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信心,不知道别人听了会怎样,哪怕自己 感觉不错,直到之后参加比赛,得到一位也是搞创作的师弟鼓励,才拿了 自己的原创歌曲上台比赛,得到了评委的认可,那时候才慢慢地把歌曲分 享到一些音乐网站,分享给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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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那你的吉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呢, 有没有特别难而想放弃的时候,? H: 大概是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学的, 其实六年级的时候老爸就给我买了 一把吉他,但是当时只是会一点 基础的单音音 阶什么的,但等于没学过,就会 那么几个音,而且连吉他书 都不知道,玩了没两个星期就 丢在一旁,初中时才跟同学朋友 一起学一起玩,向师兄请教指导,然后自己琢磨, 没几个星期就可以 弹唱一首歌出来,因为越来越沉迷,只有放更多心思和时间进去,所以 放弃啊不想学啊什么的,这些根本就想都没有想过,只有越来越爱。 L: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声音适合走音乐这条路的。很多时候我开着 你的豆瓣听歌,不知道你的人都以为是女生的声音,你会不会有这样 的困扰呢? H: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声音适不适合走音乐这条路,适不适合不是我 说了算,我也没有考虑太多,我只是喜欢唱歌,画画,喜欢创作,作 词作曲、弹吉他、唱唱歌,喜欢而去做而已。 至于别人听不听 ,我也无所谓,我只是用这个方式来记录我生活上 的点滴,就像你写日记那样,不过我的方式是用音乐来记录。至于听我 的歌,觉得是女生我也不觉得困扰,有问到我的就会解释一下。 L: 那你平时喜欢听的音乐类型是? H: 口水歌网络歌不听,例如什么那一夜,香水有毒之类的,听到我就


会抓狂。其他基本什么类型的音乐都会听听,然后会特别挑一些感觉 特别好的来留着听,只要是好音乐就好。 L, 我听你歌的时候会觉得世界是清静美好的,我发现你特别善于写小细 节,那么这些灵感在你脑海里乍现时你会用怎样的方法来抓住它不让它 跑掉呢? H: 灵感随时随地地来,我会先用手机录下来,然后回家再慢慢整理。如 果刚好在家,有时候会立刻录下来,然后拿起吉他就会创作起来,趁灵 感还在就赶快去把它记录下。 L:小八卦一下,你有女朋友么,你身边应该有很多女生追你吧? H: 现在空窗期,跟前任分手之后 2 年多没有恋爱了,因为上一次太伤, 用了快 2 年的时间才渐渐好起来,我就说一件很糗的事吧,跟前任分手 后,当时刚毕业,参加了一个比赛,决赛事,刚分手不久情绪还很低落, 想起她每次都会陪着我比赛,这次台下再也见不到她身影,演唱完提起 她,我在台上忍不住哭了,那次之后,不久我就回家休息了好一段时间, 那时我的状态,像行尸走肉,实在没心思去做其他事情, 之后就偶然的一次机会,得到赏识,来了广州发唱片--EP 单曲《回 味夏天》,然后最近发布的单曲《伊莎贝拉》就是写给前女友的歌曲, 以她的英文名命名的一首歌,至于会不会很多女孩子追,老老实实回答, 不多,但偶尔也会有,虽然我不是高帅富(笑)。 L: 那很多因为你的才气而喜欢你的姑娘就可以放下心头的担心了,哈哈。 你有正式的工作么? H: 暂时以演出为主,之前有稳定工作,就是在发唱片的公司做幕后,现 已离开了公司。


L: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自己做音乐,但是他的家人都不怎么支持,甚至对 他的热情冷言冷语的嘲讽,你的家人是怎么看待这个爱好的? H: 我的家人开始也不支持我玩音乐,美术音乐我都喜欢,高中时不知道 音乐出来可以做什么,不了解,所以选择了美术作为专业,音乐还是继 续玩。我会坚持梦想,我不理会他人怎么看待我、反对我、嘲笑我,我 就是这样“任性”的一个人,然后我默默做出点成绩,家人自然就慢慢 变得不反对,再慢慢变成支持我了。 我也听过很多人的父母必须要求儿女听他们的安排来生活、工作,要 是我,我会疯掉的。父母给你生命,孝顺是必然的,但他们没有权利去 左右你的人生,你不是他们的傀儡,彼此需要尊重,需要沟通。只要你 做的不是坏事,我觉得家人都应该支持,除非你家人蛮不讲理,如果我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我会先冷静沟通,再不行,就会消失一段时间去努 力做自己要做的事情,给他们看看,你所做的是对的,让他们没有理由 再去反对你,就算失败了,也无怨无悔,失败了,也可以再从来。 所以,一些人轻易就放弃自己,我觉得很可惜,你的人生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你不现在去做你想做的,什么时候做?你觉得你老了之后不 会后悔吗?没有想过给自己的人生留下点什么吗?有梦想的话,就好好 地踏踏实实去干吧。 L:你的音乐梦想是什么呢? H: 目前是想做一张全创作的专辑,包括 专辑的封面设计、插图、词曲创作、编曲 制作等等,反正,整个专辑都要自己一个人 去完成,做一张完完全全是“何国劲风格”的专 辑。另外的是想背着吉他,环游世界去到那唱到 那,然后用音符,用画笔,去记录旅途上点滴,写下 歌曲,画成画作,然后把这些歌曲跟画作,做成专辑和 画等作品,献给所有支持我的人。

画册或者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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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你与喜欢音乐的人是不是更容易聊得来? H: 不一定,这个看感觉。因为我还对很多事物感兴趣,只要刚好有共同话 题应该都能聊。 L:你对你的吉他有没有依赖? H:当然有,我想什么职业也好,都会有自己一套熟悉的工具,才能 发挥得更好,会有感情和习惯。 L: 现在有很多各种类型的音乐比赛,比如今年最火的中国好声音,你怎么 看呢,你觉 得它是 否是公正公平的对每一个选手的声音负 责? H: 公平不公平,这个我也不 敢确 切地说,就算要炒作 一位歌手,至少那个 歌手也得有些真本领, 但是我也很少去关注这些比 赛,也少看电视,超女快男几乎没 看过,别人唱的怎么样,比赛好不好看, 我不感兴趣,觉得浪费时间,也不喜欢那些 歌手,我觉得这些时间应该花在自己的事情和 工作上。 L:你会参加类似的比赛么? H:有机会当然也想去试试,因为可以让更多人 听到自己的作品,无论结果好与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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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你学的专业就是音乐么?这次你新《回味夏天》的 EP 封面是你自己设 计的,小清新的画面,你也学过画画对吧?都是当做爱好来学的么? H:你都搞错了,第一:前面提到,我的专业是美术,动画设计系。第二: 这次的 EP 叫《mi&me》,EP 都是自己设计以及绘画插图等等,《回味夏天》 是 2011 年 9 月 23 日我生日那天出的了,里面的插图也是我画的,只是因 为公司出的,所以只能是公司来设计 EP 了。美术跟音乐在我生命中都一样 重要。对于我来说,音乐才是我的外行,我不懂太多乐理知识,只是凭感 觉地创作,好玩,弹弹吉他、写写歌、唱唱歌,就这样而已。 L:哦,不好意思,我有点混淆了。你还养了一只猫咪的,人家说养猫的男 人都比较会宠人,因为猫任性,不忠诚。你又很疼爱你的猪咪咪,那你生 活中也是一个随和,宽容,对女朋友也很宠爱的男孩么? H:我不知道自己随和、宽容又或者温柔不,我只知道,如果我爱上一个人, 或者很喜欢一样东西,我就真的会很宠爱,甚至觉得是溺爱,我其实脾气 也不是很好,易冲动,现在会好些,可能因为经历了很多,成长了,会懂 得很多时候需要冷静下来思考。我是天秤座,按照这样,听说天秤座的人 对自己亲人、熟人,才会容易发脾气,对于其他人眼中,他是随和温柔, 热情的,容易相处的人,或者我就是这样的人吧。 L:人家说,吉他穷一生,音乐毁三代。哈哈,虽然这只是网友的调侃但 也道出了现在绝大部分音乐人的苦楚,那么你想过用音乐赚钱来达到生 存的目的么? H:我没有想过用它来生存什么的,我只是做自己喜欢做的,能赚钱了当 然更好,因为我是用自己的爱好在赚钱,另外我也还有别的工作和打算, 所以它究竟会不会穷一生或者毁三代,这个我就真的不会去理会什么了, 自己玩的开心就好,不是么?如果你专门想用音乐来赚钱,另有目的地 去做音乐,那样的音乐就不再单纯了,这样不是我想要的。

: L:谢谢何国劲的配合与支持,请大家多多关注这个有梦想敢做梦的少年。


Travel Notes 行走 以躬身为步,以曲膝叩首为丈量 匍匐漫长的清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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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m Review 神灶 只有在梦中, 我才能看到最初的你, 和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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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爱情进行到底 ——泰国电影《永恒》影评 文字:安清


影片是由两个配角以讲故事的方式来呈现的。森林山寨的主 人木材商人帕博先生邀请好朋友的儿子Niporn来做客,当Niporn 翻山越岭到达山寨的时候,帕博恰巧有急事去了缅甸,由管家Thip 代为接待。Niporn进入客房拿起的那本书。夜晚床榻出现的香艳女 子。突兀响起的凄厉的嘶吼声。这些细微的伏笔借由Niporn心里的 疑问带领着我们进一步去探求,管家Thip经不住他的一再追问,终 于开始解答,在夜晚发出撕心裂肺声音的人是帕博已经疯掉的侄 子尚猛。 情节由此展开。Thip陷入了回忆。

1933年,帕博视为亲子的侄子尚孟从缅甸森林大学学成归来, 整个森林在帕博的带领下欢庆迎接。这时的尚孟通过在大学各方 面的学习已经成长为一个翩翩而立的贵族年轻人。帕博几乎把所 有森林管理的工作都交给他代为打理,尚孟没有辜负叔叔的期望, 将森林管理得有条不紊。 日子就这样安逸的过着,帕博是个风月高手,喜欢寻找各种 各样风情的美女回家,但是又很快厌倦,然后再寻,乐此不疲。 尚孟则不同,完全没有表现出对女人的兴趣,每天就是工作、看 书,帕博担心尚孟日后无法成家立业传宗接代,于是他去了曼谷 为尚孟物色妻子。 在曼谷国际运动俱乐部里,帕博见到了玉帕蒂。她身着一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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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礼服缓缓走下来,神情慵懒散漫,有一种漫不经心的诱惑。帕博 对玉帕蒂一见钟情。许是两人见面时亲王在俱乐部中被逮捕的这段小 插曲刺激到玉帕蒂,许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厌倦了政治斗争想要逃 离,帕博刚好给了她机会。二十岁刚出头的玉帕蒂跟着帕博回到森林, 做了他的妻子。 玉帕蒂无疑是美丽的,美到让人心醉。用雪小禅的话来说,这个 女人是妖媚的,风情的,同时又带着点少女的纯真。这样一个人必然 是具有致命吸引力的,所以她是阅女人无数的帕博的最爱,所以才能 在以后让尚猛沉迷于她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作为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玉帕蒂与尚孟必然的相遇了,而 后便是顺水推舟的深入相知。在青山绿水中,风景如画人儿如梦,玉 帕蒂与尚孟讨论诗,讨论小说,讨论对待爱情的态度等等一些寻常烟 火年轻男女会交流的事情,真真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云雾缭绕的 群山,葱绿如玉的密集树林,阳光穿透重叠无数枝叶洒在地面的光影 斑驳,这些赏心悦目的场景从直观效果给这部电影加了分,同时也为 最后的悲惨结局埋下讽刺信号。 尚孟和玉帕蒂之间渐渐弥漫着暧昧的气氛,众人奇怪的是,帕博 非但不加以制止,反而不动声色促成。大家的疑惑很快得解答,总督 带着妻子和刚满十八岁的女儿来森林里做客,帕博有意与总督联姻。 玉帕蒂心中暗暗哀伤,她的生活仍是没能逃过政治的纠缠,如果这件 事促成,她爱的尚孟就要与见一次面的女孩订婚。尚孟对联姻十分抗


拒,这时玉帕蒂已经在他心里了,总督千金来得太晚了。 玉帕蒂假装怀孕,没有与帕博一起去曼谷商量联姻事宜。而玉帕 蒂与尚孟的暧昧,终于在尚孟撞见她在溪中洗澡时点燃了,从此一发 不可收拾。这种苟且之事很难瞒过众人的眼睛,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刻 意藏匿。Thip有心提醒尚孟自重,遭到尚孟恼羞成怒的训斥,陷入疯 狂爱情中的他,远远想不到以后会有怎样残酷的东西在等着。 帕博的大太太将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在帕博从曼谷回来玉帕 蒂哭诉自己不小心流产之后,大婶将两人有私情的事告诉帕博,没曾 想帕博回应大太太的是甩出的巴掌,他是这样爱着尚孟和玉帕蒂,他 不愿相信最爱的两个人同时背叛了他,所以当亲眼见到两个人在房间 偷情时,他选择了拔出手枪,交给管家Thip,然后跪在神灵面前失声 痛哭。 帕博还是做出了决定,用锁链将尚孟和玉帕蒂锁在一起,永远不 得打开。两个人完全愣住,这算是惩罚么,对于相爱的人来说,相守 一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吧。看到兴奋大笑的尚孟和玉帕蒂,我只觉得 一股寒气铺天盖地砸下来,阴森凉意深切入骨。是的,这是最残酷的 惩罚,世间有太多东西根本耐不住时间这样漫长的正正经经的消磨, 说好了一辈子,

何况保质期短暂的爱情。 少一年、一天、一个时辰, 都不是一辈子。 果然,尚孟和玉帕蒂给予对方闪亮动人的热情渐渐失去光亮, 人

类性格中的阴暗面开始暴晒于天地,他们开始意见分歧,争吵,埋怨, 他们尝试各种方式反抗束缚,寻找解锁的方法,逃跑,互相伤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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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一天尚孟半夜梦到小时候父亲去世时的情景,小小的尚孟对帕 博说,叔叔不要丢下尚孟哦。帕博擦干他稚嫩脸上的泪回答,叔叔 永远不会丢下尚孟。醒来之后,梦境触动了尚孟压下去已经很久的 亲情,他决定去找帕博忏悔,请求可以被宽恕。然而,事实上帕博 给了怎样的回答。 帕博说:彼此斟满了杯,却不要再同一杯中啜饮;彼此递赠着 面包,却不要在同一块上取食;要站在一处,却不要太亲密,因为 殿里的柱子也是分立两旁的,橡树和松柏也不在彼此的树荫下生 长。 这句话道出锁链的真正用意所在,整个生物的自然规律即是如 此,何况小小人类的小小爱情。只是,尚孟和玉帕蒂领悟的太晚了, 他们没有珍惜帕博曾给出的挽救的机会,他们已经无法回头。 没有钥匙。只有一把枪。 当尚孟要玉帕蒂拯救他,要她拿枪杀了他时,她的心已彻底死 了吧。不,或许在那一次逃跑中,两个人因起争执尚孟用锁链欲置 她于死地时,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这是个为爱而生的梦幻般的诗意女子,她的内心有着对爱情最 纯粹的梦想,她要相爱的那个人足够宠她,两个人可以在山水间日 日缠绵,直到永远。尚孟的决定彻底粉碎了她的爱情, 心已死,便是生无可恋了,她缓缓拿起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从这一点上,玉帕蒂要比尚孟勇敢,坦荡。尚猛是懦弱的,自私的,


心有不甘的,所以他会埋怨玉帕蒂毁了他和总督千金的婚姻,毁了 他的大好前程。 玉帕蒂死了,尚孟抱着她去找叔叔,以为可以获得自由,当时 他内心悲伤的同时,应该还有一丝窃喜。他未料到帕博仍不肯罢休, 仍不给他自由,这时他的心情千般滋味啊,有对人生认命的心灰意 冷,也有对玉帕蒂的愧疚,更有对帕博竟冷酷至此的恼怒。 尚孟回到家温柔地将玉帕蒂放到床上,仔细擦拭她脸上的血 迹,深情诉说对她的爱,不过为了减轻心里的愧疚罢了,或许也还 是爱的,只是她已经死了,爱与不爱还有何用。 尚孟慢慢为自己的懦弱付出了代价,随着日子的更加寂寞难 熬,随着玉帕蒂身体的腐烂,随着大太太终于看不下去拿刀砍断三 玉帕蒂的手,他的心理承受底线终于崩塌,在一声凄厉的喊声之后, 奔跑进入竹林深处。 几天之后,帕博在竹林中看到已经疯掉的尚孟,他笑嘻嘻着反 复重复一句话,叔叔不要丢下尚孟哦,叔叔不要丢下尚孟哦……帕 博像小时候那样温柔地整理尚孟的头发,回答他,叔叔永远都不会 丢下尚孟。 Thip漫长的讲诉在这样又温情又心酸的镜头中结束,最后,当 Thip告诉Niporn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到他房间去的美丽女子是帕 博新娶的老婆时,Niporn心里掀起惊涛巨浪,次日一早便辞别管家 离开森林,他在刚出山寨不久的路上看到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尚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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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慨万千地跳下马走到尚孟面前,尚孟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竟是玉帕蒂最初借给他看的那本诗集。 我仿佛又看到尚孟曾用泰文读纪伯伦的《先知》时的样子: 爱,除自身外无施与 除自身外无接受 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 因为爱在爱中满足了。影片结束了,我早已泪流满面,久久不能 让自己平静下来,玉帕蒂美丽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样一部让 人荡气回肠的电影,回味的愈多,陷入得愈深。如果帕博见到玉帕蒂 时没有心生爱慕,而是带回来嫁给尚孟,也就没有了之后的悲剧。事 实上,我们都知道没有如果。

这便是《永恒》,根据泰国作家 Rattana Pestonji于1957年发表 的小说改编而成的影片。其实这并不是一部关于爱情的童话,所谓的“永 恒”并不是指永恒的爱情,相反,与坚守爱情需要付出的执着与忠诚相 比,也许男女间的原始情欲与两性间的矛盾和人性的黑暗面才是永恒 的。 最后,用影片中Niporn的话来做结尾,让我们珍惜手中拥有的幸 福,走进生命的希望。

—Bon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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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e 時光如井 也许是没人查收的旧邮筒, 满满的爱慕都是少年时的梦。


给沉默以远方 Written_立春

Photo_Angle


在有金色阳光的清晨

却无法听到我心中滚滚的海潮

我希望我醒来

给以沉默

带上所剩无几的远方 去走一段铁轨

我爱着大地和所有的夕阳红

天黑了也不回头

当成长用它悲哀的翅膀覆盖潮湿的 梦想

愿意是流光漫溢的长夏

多么美的黑夜 风 灯光 还有晚安

蓝色的季风卷起许多黑色的云朵

赠以安眠

梦见我的村庄 妈妈站在一片山坡上

还可以相信么

天黑了还不回家

在空气里远远闪耀的 理想国

你能听到从树叶上滑落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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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噬脐 Written_千堆雪 。-----------------------「我变了好多,是否更靠近你呢」 忽然想起来回过头去看以前写的日记,像是陌生人一般窥视自己以 前的生活,天黑黑,在没有月亮的深夜下,做一个此间两年空白时光的 拾荒者,于是发现很多事怎么都变了样。 我终于变成我所不希望的样子,那种没骨气,小心眼的女人。可是 却没有因此不开心,因为有他在身旁存在着,仿佛我做什么都是有意义 的。以前的那种高姿态的我不复存在,仅仅是因为他。 偶尔在课堂上睡着,下课铃声被瞌睡神经淹没,尔后他朝我走来, 双手环成一个圈从背后抱住我,那是种流经全身的温暖和安心,就连周 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笃定起来。抬头就看见他的脸,笑起来有浅浅的 酒窝,盛过多少烂漫繁花。 可是我真的不想高调得爱起来,青春有过一大半之后的我终于明白, 做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退路,我没有办法为了爱什么都不顾。因为我懂 得,倘若以后分开,以前的往事就像自己甩给自己的一记耳光,用了多 少力气,有多疼,只有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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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飘荡着莫文蔚的声音,让我不能自拨。就像那几年的时光,我 用了多长时间才得以走出尔后长成现在的摸样。我一直在告诫自己, 必须在保证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去爱别人。可是事到如今,才明白, 情不能自控。我不知道我会以何种方式失去,以何种姿态去面对去释 怀去放弃。 以后,将来,未知。 任性,猜忌,腻味。 我在爱,已无暇顾及姿态。 至少现在,他还在身旁存在着。 多么惶恐的自己,多么害怕失去一个人的自己,害怕到那么的讨厌 他说对不起,我怕那是结局。 。-----------------------「我以最安静的姿态存在你身后」 你有没有很慎密的很用心的计划过一件事,呕心沥血,然后满心欢 喜等待它变成你所希望的样子时,才恍然发现,现实却和初衷背道而驰。 然后你只能沉默,你也宁可都沉默,解释反而显得做作。面对误解却说 不出话来。 宁可怀着多么悲痛的心情去面对那些血淋淋的真相,也不愿满心欢 喜的看见那些被华丽的伪装之后的谎言。当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就你一人被埋在鼓里,然后在不经意间知道,那种感觉,就像你笑的正 欢的时候最信任的人从你背后狠狠戳你一刀。 这,才是我最难过的事。 这,才是伤害我最致命的方式。 我想强大,我想保护我爱的人。可是到头来,我什么都做不了。一 番闹腾之后,得到反而只有失去。 狭路相逢却只能视若无睹。


听说蝉儿还在那年夏天,可是再也回不去有我们的那年。 自尊将人拖着,把爱都走曲折。 其实,我身边也没有很多人。 甚至,我总觉的自己一个人在生存,在生活,在过日子。 这种感觉,很难受。 可是那些年在我身旁陪伴着的那些人都不曾知道,其实在天涯海 角处,总会有一个人静静存在,那颗隐匿在阳光之下的心一寸一寸为之 绽放。我以最安静的姿态去窥视他们这几年的生活,然后暗自揣测过得 如何。 虽不曾言语,思念却已放逐于海角之外。

。-----------------------「青春凸显在岁月里,磕的生疼」 我们都回不去的那个最初的地方,最安分守己的内心,最爱逞能疯 狂倔强的那一段纯白如雪的时光。 怎么这么巧,遇见的就是至今还存在在身旁的念姑娘。 我不能折翼的那个最美丽的初衷,那个时候坚持一定要去的远方, 坚持一定要做的事情,坚持一定要拥有的心态,多么可惜,现在都成了 水中望月雾里看花。 一直很羡慕她拥有梦想并为之而努力奋斗着。而我的心一直却飘飘 荡荡居无定所。 也许此后很长的一段时光,你都会发现我以寻找的姿态 生存着,寻找一个完完全全适合我灵魂栖息的地方,寻找一个值得我用 一生的时光为之而努力的梦想,寻找一个安稳的幸福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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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梦见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白雪落在他的发间,手里捧 着一大束向日葵,衬在他身上散发着温暖的光。 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尽管我努力的睁大双眼。 没关系,即使山穷水尽,我也相信总有一个人穿越人海 ——只为遇见我。 我在这里,一直在,等着他走近,等着他踏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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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城 Written_舒陌染



故城 Written_舒陌染

故城,心念之,欢喜兮。 时常想起年少时走过的故乡小桥,流水潺潺,经久不息,落日黄昏, 波光清澈。 提笔,一幕幕的往事在脑海里飞流乱窜,而后却是慢慢沉寂下来了。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很多话都到了嘴边,好像下一秒就会 脱口而出,最后却是不了了之。还是算了吧。 就是这样一句轻飘而又无力的话湮没了原本的所有的兴致和冲动。 原来一个人有很多话想说的时候,还是可以做到默然的。 这就是,我每每提到故乡时的感觉。 栀子花香,流萤止望,季节交织,流年变迁。熟悉的一幕幕渐行渐 远,之于最后,终于和记忆中故乡的样子再怎么交织也变换不出它原 本的样子 它去了哪里? 抑或 ——我去了哪里? 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在这个把回头看作软弱和耻辱的世界 上,走的再远,也终究达不到想要的永远,走的再近,也终究回不到 想要的梦境。人永远是一群被内心的遗憾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夹在生 命的单行道上,走不远,也回不去。 即便那些记忆微不足提,淡若轻痕,却也深藏不露,永怀心扉。 这便是生命恩赐的奇妙之处吧。 故城不老但人心流散,易失,终不复年少时。 人心离散却难以覆灭,消失,终隽永人长久。 故城 。 之于时光,便如盛放的栀子,馨香满园,经久不息。 之于流年,便如纷飞的落叶,旋转飞舞,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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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该如何来形容它,我如今见着 的它,模样已是残喘不息。事实上,这是 我们最后的重逢了,兴许,再来时它已远去。 学校放假了,难得回去一次的我,总算逮着了机会,搭着摩托, 再转汽车,三转车之后,终于到家了。高兴激动, 更多的是失落。厚重的失落,砸着我的心生疼。 老房子拆了。 虽然去年家里有过商量,曾劝阻过,心里也做过思想准备,可 看不见它了,心里还是一下子堵了,闷的慌。 常说,秋风秋雨愁煞人。家里雨天,阴绵绵的雨,湿湿的泥土, 一切皱褶成一片荷塘的淤泥。老房子的轮廓没了,还印在我脑海的 是红瓦红砖砌成的老房子,平房,却很长很长。中间是一间大客厅, 两边对称的分别是两间卧室,衔在最东头的是间大厨房,整个房子 是一个标准的楷体加粗的“L”,显得契阔老练。就像外公长了多年 茧的手裸露出来的感觉。 我在雨里站了许久后,躲在了未拆完房子的角落,看着静默在 雨里的一切。曾经遮风挡雨的房子只剩零星的碎片土屑了。 我拾起一片青瓦,它躺在泥水里,只有一小块饼干那么大小。 雨水清洗出了它的颜色。青灰色。就像记忆里外公那衣服的颜色, 很朴实,却很实用。 最初的记忆,在我手上的这片青瓦里。 外公是个教书匠,最初的工资是三十来块。家里父母早亡,自 己在这水库的上方觅得一地,遂成一家。这幢长长的老房子就是他 的心血。据外婆说,这个房子是她和外公一起建起来的。那时建房 子并不是像现在一幢一幢高楼平地而起,而是,一年可能余得了钱 就做一间。这么七八间房子就是这么一间一间粘起来的,想来,着 实不易。至今我也不明白,一幢陪着他们经历四五十年的老房子, 一幢孕育过子孙三代的老房子,外公怎么说拆就拆了呢?难道真的 是因为人家打趣说它太“简陋”? 暑假,下暴雨的时候回去过一次 ,家里依旧是潮湿的。风过的 最猛的一天,雨下的最热闹的一天,家里也热闹起来了。客厅里到


处是大大小小的盆子,被雨滴的“啪啪”作响,似乎迎合着夏的节 奏,来了一场交响乐。我当时穿着高跟鞋跨进门,外公就对着我摇 头说, “这个房子啊,老——了,老——了,和我一样,该退休了。” 我还笑着说,这不挺有乡野情趣的吗? 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捏着手上的青瓦片,手感到一丝丝寒意。 本是性情多变的我极其敏感,还是? 2012 年的年初时,难得的一家大团圆。家里和和美美,连三年 不回家的父母也回来了。可大年初一的时候,鞭炮在响了一半的时 候停了一下才响完。过年最讲究的是顺趟,这一下年饭也匆匆吃完 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家里人太多了,加之家里今年又添了个小表 妹,睡觉的房间自然也跟着调了。我和妈妈睡到楼上,没有暖气。 我当时就小声嘀咕了一句:干嘛就我们家的睡楼上啊?妈妈就说, 你小孩子懂什么?不要乱说话。刚巧,被过来送被子的外婆听见了。 她送完被子就走了,但是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外公说了句,要 不把老房子拆了吧,盖栋新的?当时我们大家都没有作声。只有后 来,舅妈说了几句。 对这,我是一直弄不清的,尽管我试着去猜想。直至瓦片的凉 意寒到正处于感冒中的我,手一松,瓦片重新落进泥水里,激起一 圈圈橙黄色的小波纹,像极了孩童时期被和了泥巴还依旧灿烂的笑 脸。 看到这,我不禁笑了,仰望天空,面对老房子,雨这时,也清 晰了许多。人长大了,总是会卷进很多的世俗之中,为了自我,往 往会丢掉很多。诸如一些纯粹的东西,对梦想的渴求,对亲情的依 恋,,对自由世界的认识。我是在和一位朋友的交谈中发现自己也在 逐渐丢失这些的。人究竟是不能丢掉现实的,想来,只有小时候好, 纯粹的就像那泥水荡漾出的笑容,看不见现代因素,有的是乡野味 儿。 下着的雨终是带点柔情的,教人念想在老房子里度过的孩童时 光。 来说说印象最深的房间吧。最大的一间也是瓜果味最浓郁的客 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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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过平房的人都知道,在房间里是可以直接看到三角形的 房顶,视力好的人甚至可以看出瓦里的缝隙来。但是,在你的 视线里一定有一根很粗的木头,横跨东西,那就是横梁了。我最 喜欢横梁了。它不仅是一根光秃秃的木头,只要你稍微动点脑筋 扯上一小张轮胎皮,在两端各钻个孔,套上长绳子,再把绳子往横梁 上分别一搭,打个死结,一个简易的秋千就做好了。小孩子最大的特 点就是喜欢争自己不能拥有的东西。于是乎,家里经常有很多小孩, 来荡秋千,而我因为有秋千的所有权,所以总是能在玩伴的活动 中额外享受一些优待。比如,别人带来的糖我有的吃,别人好玩 的我也可以玩,最要紧的是,每次我做了坏事,有人帮我扛。 小伙伴们,可真是非常好。如今,都大了吧,我们也都散了,就像这 房子,也要走了。 老房子要消失了,有件事,我终于 可以说了。那就是,关于老房子的梦。 在我的梦里,只梦见过一种动物——蛇。 很多人可能会很怕蛇,我也是。可不知,我为 何总是梦见蛇。甚至于我的皮肤也有着蛇的纹络般, 冬天尤为明显。 那是我第一次梦见蛇,很多年了,似乎还只有十岁的时 候。我梦见无数的蛇,从我的脚下爬过,他们只是各自的爬着, 冰冷的柔软的躯体触过我的脚背。我想大声尖叫,但喊不出来。 我吓得几乎晕倒,但我动弹不得。最后,蛇越来越多,爬进墙角 的大水缸里,瞬间不见了。第二天,我起床了,回忆起那个梦, 好奇心驱使我走向客厅的大水缸。但那里什么都没有。后来,外 婆在扫地时,扫出了蛇蜕下的皮。我一直怀疑着那个梦的真实性, 至于那些蛇为什么没有伤害我,我不得而知了。反正,一直长这 么大,我没有伤害过蛇。每逢路上压死了小蛇,看见了,我都 会觉得有些可怜。 念大学了,看了点弗洛伊德的书,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反映, 那么,那个梦是否是真实呢?我想,仍旧没有人能够为我解答。 就像,这座老房子,要被拆了,谁来解答它将失去存在的意义是 为什么呢?


房子终是老了,外公要建新房子了。我记得还珠里小燕 子离开之后称紫禁城为回忆城,喻为有快乐痛苦回忆的地 方。在我的世界里,老房子就是这么一座带有快乐忧伤的回忆城, 我把它叫做忆城。 我知道,忆城会湮没在秋雨里。但在新房子里会 有新的事物,所以以前房子里那些褶皱的记忆就随着老 房子的瓦解而支离破碎吧,总归会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长舒了口气,走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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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l 窥 钳子夹起她的尊严 在伤口处留下锈色的疤 只为了片刻温存于宽大的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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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笛现年二十又三,是柳城市市级医院的一名实习护士。八月 份的时候刚转到神经外科。实习护士的待遇简直令人发指,杨玉笛的 屁股一天到晚都没沾过凳面。这是寻常的一天,她又由一号床挂吊瓶 到九号床。她面对九号床苍白的手背,感觉有点慌张。她核对着患者 的名字,抬起头看看床头卡和输液瓶上的名字,说道:顾洛城对吗? 只见这位患者只是点了点头,发出了喑哑的声音,她没有听清。 午休的时候,杨玉笛碰到了顾洛城的母亲,询问道:他是不是天生 就不会说话。顾洛城的母亲舒慧兰先是淡淡地说道:他并不是天生这 样,他原本能言善道,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但是他凭着自己的手艺 在厂里站住了脚,一个月也能拿三千来块。他在老家里原本有个相亲 的女朋友,但是……说到这儿,她哽咽了。杨玉笛小声地问是怎么了。 舒慧兰抹了抹眼角,继续说道:就是因为一场车祸,让他失去了说话 的能力,失去了工作,女朋友也没了。那时候把他送来的时候,他几 乎都没气了,医生无奈地说没救了。我们家里能来的亲戚都来了,跪 在医生面前,央求他再尽下力气去救他,即使我们没钱,也凑钱治好 他。如果他还是没有活下来,我们也问心无愧。 杨玉笛表示了抱歉,便离开了那个病室,心想:如果不是他们的坚 持,早已没有了顾洛城的存在。就像这个科室里许许多多送来时已昏 迷甚至瞳孔散大已经接近脑疝的病人一样,在家人和爱人的坚持与医 生的努力下,他们又恢复了健康。 这是星期天的早晨,杨玉笛整理了下大学之前所有的旧书籍,打算 卖掉。她在搬运小学的书的时候,里面夹着的一张旧纸条飘到了地面 上。她拿起来一看,发现上面是一张脉络清晰的树叶书签,旁边写着: 祝你永远快乐。顾洛城。


杨玉笛的父母因生意繁忙,曾有一年呆在邻城,于是把杨玉笛安顿 在那里的民工子弟学校一年,那时候杨玉笛还是三年级,她只记得, 那时候回家的玩伴中有自己的妹妹,一位女同学,一位外地的男同学。 那时候她因为被那男同学拥抱了一下,被他人起哄道:他喜欢你。那 时候小小的杨玉笛是如此的稚嫩,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杨玉笛早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第二天,杨玉笛上班,看到舒慧兰正办理出院手续。她走到顾洛城 的床边轻轻地对他说:顾洛城,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杨玉笛啊。顾洛 城摇了摇头,杨玉笛说:你还记得你在城南小学三年级时,曾一起回 家玩耍的女孩子吗?就是我杨玉笛啊。顾洛城很激动地握住杨玉笛的 手,嘴里仍是发不出清晰的字词。杨玉笛给顾洛城留了一个手机号码。 在杨玉笛实习结束后,正是次年的三月,她给顾洛城发了条信息: 我明天下午 2 点去望城,我们在城南小学见好吗?手机振动了下,收 到了一条回复:好。 杨玉笛前往望城的那天,下了雨,她撑着伞到了城南小学门口,见 到了顾洛城,像十几年 前一样,顾洛城拥抱了她一下,他和她浅浅地笑了。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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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的流年 提拉米 提拉米蘇 Written_ 南唐 Written_南唐


走在 A 大的校园里,经常有不认识的同学跟我打招呼,也有人在 我背后小声议论:她就是轮滑协会的南唐啊!貌似很出名的样子,其 实,我清楚我的威名完全是仰仗姜时茂的宠爱。 姜时茂是轮滑协会的会长,人称 A 大速滑第一人,他多次在市级 比赛中得奖,可以说,除了他,我们都是打酱油的。 每周一次的校内双人轮滑赛的时候,姜时茂总是选我做搭档,私 下里我们的关系也很好,我 20 岁生日的时候,他还送了我生日礼物, 好像是一盒提拉米苏。 不知道是不是我人品太好的缘故,生日那天我收到的礼物格外多, 占满了整整一张床。但是,我真正看上的只有一双裸色高跟鞋,其余 的食品之类的东西,我让室友平分了。 我拿起那双五厘米高的细跟凉鞋,越看越喜欢,当场穿上在宿舍 走了一圈,从室友仰视并且艳羡的目光中,我就知道效果不错。 “果然光彩照人。”潘多拉笑呵呵地说,“你们相信本姑娘的时 尚眼光了吧!”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一把抱住身旁的潘多拉,二十岁的时 候有这样一个懂你的闺蜜在身旁,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天天踩着高跟鞋宿舍图书馆两头跑,其实,凭我 172 公分的身 高,随便穿双鞋子就能把大部分男生有限的身高优势比下去,可我就 是偏爱高跟鞋啊!这种美妙的感觉大概只有穿过高跟鞋的女生才能体 会的到。 因为这双鞋子,我的人气突然暴涨,女生之间都在流传,南唐当 过模特!而且,描绘地绘声绘色,说我高中时曾经受过两年的职业模 特训练。 我的这一段“离奇身世”还是潘多拉转达给我的。我听了之后吃 了一惊,赶紧想对策辟谣。对此,我做出以下两点声明:一、我高中 时候是学校的尖子生。二、我的身材是浑然天成绝对没有经过加工。


我忙了一阵子,轮滑协会却因为这件事情知名度又扩大了许多, 姜时茂说要犒赏我。 校内的咖啡厅,我和姜时茂同时到门口,他却抢先一步进门,然 后回过头得意洋洋地说,又是我先到啊! 我不理他,径自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送来两份菜单, 我埋头看有没有新增加的品种,对面的他忽然身子向前一倾,说,如 果我谈恋爱了,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和你一起玩了? 我刚一抬头,他就对服务员说,人还没到齐,等一下再点。服务 员笑着望向我,然后知趣地离开。 我瞥了他一眼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五分钟后,潘多拉慌 慌张张地来了。姜时茂殷勤地替她拉椅子,我则像往常一样忠告她, 潘多拉,别总是拖拖拉拉。 潘多拉好脾气的向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我这才示意服务员过 来上咖啡。我挨近潘多拉,眼睛却看着对面,神秘地说,姜时茂好像 要谈恋爱! 潘多拉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她说,谁家的 姑娘,先让我们验验货。 姜时茂笑着说,没有。继而,他说了一句让我们两个差点晕倒的 话,其实,我喜欢南唐,也喜欢潘多拉,你们两个中任意一个跟我谈, 我都愿意。 活脱脱一副屌丝的口吻,跟传言中的全校女生心仪的轮滑王子的 美名完全不搭。 姜时茂虽然以高大帅气的外貌赢得了大部分女生的青睐,但完全 不入我的法眼。我很早就说过了,聪明勇敢大男子主义的男生,才是 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这么高调地宣布恋爱观,姜时茂急切到想吃窝边草,可是,我 们两个都没有行动,反倒是表面上情窦未开的潘多拉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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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找了白马王子,而且还退了轮滑社,因为她的新男友是画 画的,经常要带她去外地写生,她几乎没有时间玩轮滑了,所以干脆 退社。 女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谈恋爱的,通常分为两种情况。一是突 然遇到心动的男生。二是为了摆脱某男的追求。 我猜想潘多拉的情况属于后一种,立即逼问姜时茂是不是用了什 么卑鄙的手段?姜时茂一脸委屈,我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好吧。 Sorry,南唐,我以后都没有时间陪你了。 这就是我的好朋友潘多拉,约会迟到向我道歉,连谈恋爱了都会 向我道歉,时刻在意着我的感受。 我突然很动情,抓住她的手,煽情地说,友情终究是要为爱情让 道的,亲爱的,好好谈啊! 我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的女生,真正能走到我心里去的只有潘多拉 一个,所以,她一离开我,我瞬间不适应,连逛街都找不到人了。 我的记性突然也变得很差,丢了校园卡又丢银行卡。星期六去市 区的银行补办银行卡,排了一下午的队不说,出来买东西吃又找不到 路。 当时天色暗下来了,我突然很害怕,拿出手机慌忙拨通了姜时茂 的电话,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描述我的位置的,但是电话那边的姜 时茂好像已经听明白了。 我在姜时茂面前声泪俱下地叙说我这一天的遭遇,这里确实是没 有好利来的,但是有一家装修的还不错的蛋糕房,他请我吃蛋糕,我 道谢,他怪我太客气了。 他霸气十足地说,男人要保护四样东西,脚下的土地,家里的父 母,身边的女人和兄弟。 我突然放下手中的面包,盯着他问,那我是什么?


他看看我又看看窗外,最后无奈地说,你是我兄弟。 我们两个同时笑了起来。 他接着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啊。 后来,他为我做了多少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代 替了潘多拉的那一部分,他陪我在学校的机房看完了一整部的《巴黎 恋人》,然后兴趣盎然地和我讨论剧情。

我收到的第一束玫瑰是他送的。情人节的那天,他给全班的每个 女生都送了一束玫瑰花,只不过她们的是白色的,我的是鲜艳的红色。 那天轮滑协会还有活动,我们在室内的轮滑场玩了一个晚上。休 息的时候,我笑着说,你送我东西很难得啊,谢谢你的玫瑰。 他说我曾经送过你提拉米苏啊,我张大嘴巴没有做声。 你不会是送人了吧? 它不会过期吧? 我们两个同时说话,然后互相望着对方。 如果这盒提拉米苏没有被平分的话,应该就和其他礼物一起被塞 到了柜子里,我说我要回去找找看。 我踩着轮滑鞋回宿舍,突然意识到时间的流逝。这些年我一直在 玩轮滑,滑着滑着大学时间就过去了四分之三。 柜子里果然有一盒提拉米苏,拆开一看,里边装的却是,一盒五 颜六色的橡皮擦,中间夹着一张折好的信纸,上面用水笔工工整整的 写着三句话: 第一次见面,我就想问你,你的真名就叫南唐吗? 南唐,我可以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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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着回答,我可以等,但要在毕业之前。 我把纸塞到抽屉里,原路返回。轮滑场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一看 我,他就焦急地问,找到没? 我从他身边滑过,继而回头大声说,没有。 我倚在栏杆上,看他在场地中以速滑的姿态一圈又一圈的滑,直 到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我转向他说,我爸爸姓南,我妈妈姓唐, 我真的叫南唐。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 我双手抱着肩膀,眼睛看着他说,好冷啊! 他又恢复了平时调皮地语气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女生说冷, 简直就是在调戏男生。 我抬起下巴,说,我就是调戏你了,怎样? 他靠近我,说,别调戏哥,小心哥非礼你。 我不吭声,自顾自地坐在地上换鞋子。 啊! 没事,他只是拉了我的手。

>>>Bon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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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時光 秦佳期 Written_ Written_秦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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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时光,是于平凡中见轰烈,于庸碌中见温存,游曳在一半 海水,一半火焰间。生生如年。

又一年冷索的冬,生活在这时候也缓慢了点节奏。 小区旁卖包子店铺的蒸屉上凝出一团团白气,平增一份稳妥的热 闹。像那一些闪耀厌世的人,周末你执著地睡了一早上,伸了会懒腰 起床,看见橱柜上簇生的兰开了几个花骨苞,柔韧的墨绿长枝垂下, 如同女子的感情,盎然地生息,直至很久的以后。 窗户盖上一层凛冽的霜花,绒绒厚厚的纹理,冻白了俗世的气息。 你拉开海松色布帘子,像揭开梦的一角。低头看楼下卖菜的妇人们, 嗑唠着生活的繁琐,家长里短,话儿碎了一地,锒铛清响。 也许多年后你也抵不过世俗,成了这般的模样,不再有多情的眼, 换了一张褶皱的脸,但你知心态是健康的,十年如一日地年轻着。如 那酥油一样的女子,袅袅地发光发热。 你和他在客厅养了一缸鱼,摆在一株陶盆植物旁,东墙角雕镂书 架上排列着杂志和电影碟片,门窗上贴着几张喜庆的福字,柜台一侧 挂着皮影戏。这是个有着中国传统气息的家。两室一厅,尽管小但格 局玲珑。 你揣着杂粮去给南阳台的小家庭成员投食,那是一只年龄两岁的 萨摩,脾气和他男主人一样与生俱来的轻慢。想到这你会不由失笑。 你认为饲养动物能勾出人性中的柔软。它看似愚顿,不通晓人心,却 每次在你脸色阴霾不一时蹲在身边,露出无声的忠诚,圆骨碌碌的眼 干净透彻。是这般敦厚的陪伴。


周末有时候他工作或看新闻,你清扫房间,或挨着他读一本夏宇 诗集。静谧温存。中午两人商量吃什么时,他会略带几分戏谑给出建 议,但从不敷衍。平时的一顿三餐是郑重的事。 其实你和他都不是天生擅长经营一个家的人,但肯用心,并有经 年不竭的热情,愿意为生活和对方长久付出,即使有时经济拮据,也 能精打细算出丰盛来。是懂得生活的人,并执著于有情意的东西,将 生活过得既轻微又美好。如果现实是晦涩不堪的,不能苛求改变。那 么自身感情就要丰沛,带来温润的气候,适宜生存。 你是热烈和清凛并存的女子,有时克己又放任,秉性极端但并行 不悖。而他是能包容你的男子,通达精明,令你裨益颇深。其实凭着 这点就能与他终其一生的。回想你和他从一开始的生疏至如今的和睦, 像点点降雪,渗透了大地。尽管彼此用情不盈一尺,但足矣过尽余生。

是在一次工作应酬上碰面的。那天包厢中人多嘈杂,看过去都 是热闹,只是有的人置身其中,也有的只是凑一凑而已,大家喜形于 色中却不知道几分真实。你生性畏惮这种场面,一是不懂左右逢迎, 二也是无法自视甚高,不与他人苟同。于是选择做了最中间的人,不 张不扬。 你偏头看窗外大厦灯火通明,照亮了这璀璨的俗世,有时也会附 和两声不至于冷场。你通达世故,但不流于庸俗,不卑不亢地按照自 己的意志过活,像一株棣棠般不动声色的蓬勃漂亮。 注 意 到 他 是 因 为 面 前 的 一 盒 万 宝 路 , Marlboro , 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tic Only。你也喜欢这个牌子,另 一种形容女式的说法是,Mild As May。因为被赋予了这样的诠释,仿 116


佛这种品牌香烟也有了优雅的气质,由此令人生喜。 他脸部线条凌厉,但投来的眼神是温润的,带着些许意味深长, 给人脉脉含情的错觉。毋庸置疑是个好看的男子。他吸烟,不是一种 习惯,而是男人该具备的气势和味道,吞云吐雾,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当晚饭桌上觥筹交错一片,他淡淡敷衍,既不奉承,也不倨傲, 是睿智的人,会审时度势,有自己处世的分寸和原则。你也适当地应 酬,薄唇呷着一点笑,相比他的锋芒毕露,你恪守本分,眉眼透着清 疏。却也因此令他多了几分侧目。只能说,情愫、抑或是荷尔蒙,那 真是一种玄妙的东西。 夜色寥落,沿路两三灯火。他说送你回家,你静默地跟在他身侧, 裹紧长衫,克制为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动情。如今已不复年轻,再惊动 也不会亟不可待,把感情昭然于世,那样太冒失了。更不会赔上全部 身家性命,不计得失只为在一起。至少在这个年龄段上不会——懵懂 以后,成熟之前。 和他并肩而走,周围洋溢着温暖,月色一地,你耸动鼻尖,闻着 植物和泥土的香气。很久以后他说喜欢看你透出愚真的样子,虽略显 土气,但真实剔透,少了成人的故作。于是你又被他不知褒贬的话给 气着了。后来你同他在一起了,不算刻意,只是像遇冬雪下一样,般 若自然。 辗转几年,两人起初的感情也在激宕迭起后中正地流转,变得温 吞绵长。一起烹煮食物,研究工作,访亲探友,看一本书,听一张碟, 拥有的回忆不多但深刻实在。你爱一个人便会偏执地信任,不问从哪 里来,也不问去向何处,只是一心如洗地跟随着他,天上人间,和他 117


共度最好的时光,于平凡中见轰烈,于庸碌中见温存,游曳在一 半海水,一半火焰间。生生如年。


Serialize 连载 他听见有个声音告诉他 你喜欢她 那个声音还在这里 他听得见,她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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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

■Written_Ilens 柒。孩子

她问他怎么会死,他笑着说人都会死的。他明知道她问的问题不是这样,可是 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只能这样含糊着闪烁其词。 “也许是不甘心命运吧,不愿意就这样死去。” 她不知道他所说的这样的死去是怎样的死去,“也许你在死去之前应该试着去爱 一个人,我是说,一个你想爱的人。” “但是以死亡作结,我们终究还是要忘记爱的感觉,这中间我们付出的感情,就 是一种浪费,你不觉得,爱情有时候是荒诞的,有还不如没有,不用浪费精力。” 她左手托腮趴在床上显得漫不经心,似乎又是在思索着什么。她没有把他的话放 在心上,他知道。她继续说: “你真的没有爱过吗?为什么不去爱呢?” “没有,一个都没有。” 他被她问得烦了,但是仍旧好脾气,只是语句更加肯定了。 她知道他并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继而又问,那么欲望呢,对谁有过欲望呢? “其他女人都只是因为生理需要而去接触的,至于欲望,我想那个最起码是要对 对方有好感的。” 有点激动,她说过对自己有欲望,那么是不是表示他对自己是有一点点好感的, 她忽视了他有其他女人的心理,最起码,他对他们只是因为生理需要。她不懂这是一 种什么样的心理,极度不安中的喜悦,她知道自己是特别的。这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 过的情愫,说不出也道不明。 “真奇怪,听到你这样说我竟然会觉得喜悦,好像我一直在等着你这样说。 ” 他问她为什么愿意留下,她说“你不是会给我钱的吗”。轻描淡写中有着好心情。 他一直知道她和其他女人不同,他说他从不对女人产生好感。 她说: “这多可怕,就像是解离性认同障碍或者说是无爱症候群。不会爱别人, 那么爱自己吗?” 他问这是不是像失去道德意识一样可怕。 她歪着脑袋,似乎是想了一会才得到答案, “不。”她说: “道德意识是后天的, 可有可无,而爱人的本能却是与生俱来的,如果没有了,那么会很可怕很可怕 。”她 故意说了两个很可怕,极力想要告诉他失去这种本能是多么绝望是事情,但是在尾音 落下的时候却想到自己同样也无法爱上任何人,终于觉得自己原来要告诫的人是自 己。 突然发现,自己是早就失去希望还一直自欺欺人的人,一瞬间便觉得自己没有任 何权利在这里对他指手画脚,即使只是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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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突然沉默的她,问她是不是后悔住在这里了。她对他微微一笑,说不, 她说自己从来没有后悔什么,因为没有资格。 她说没有资格,语气里面全然是一幅我认命的语气。 他问她需要多少钱,她说对于钱她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有父母,所以才需要的。 她说: “你看着合适吧。”就像之前说过的一样。她是一个随便的女子,在金钱上面没 有任何观念,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只要够了就好了。 她翻身躺下,拢了拢被子,她总是这样子,尽管她可以很理直气壮地让他做自 己免费的取暖器,可是,她习惯了这样。放在一旁的取暖器,橙黄的光映着她的脸通 红通红的,就像是高烧不退的病人一样,可是她还是缩着身子,就像是这个房间就是 一个冰窖一样。 她抱着带来的糖果枕,脑袋斜斜地倚在床边,他知道她睡觉的时候会选择睡在 边边,好像不怕自己会掉下去一样,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掉下去过。 他看着她在床上重复着自己早就知道的那些习惯动作,他明知道她这样睡着的 时候有危险,但是他却放任不管,任由她喜欢。 他在地上想着是不是真的要睡在地上,辗转间听见来自于她轻微而细小的呼噜 声,他知道她是睡着了。尽管地板上铺了柔软的被褥,但是仍旧咯着皮肤生痛,他揉 了揉自己身上有些轻微的淤青,最终还是抱着被子走向床边,在她的身边躺下。 他不敢抱着她睡,害怕自己会惊醒她。她看见她通红的脸庞,呼吸中仍然有着 灼热。他又想起了自己抱着她的时候,呼吸要比现在灼人得多。 他看着她小小的脑袋一直蹭来蹭去,似乎想要找到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他此 时的目光柔和,注视着她就好像注视着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那么可爱的东西。 他脱了衣服轻轻躺在她的身边,脑子里面全部都是她的样子,红扑扑的脸颊。 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一个慵懒的猫一般,嗜睡,而且敏感,但是却狡黠而聪明。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他一直都知道。 当她在他的目光里面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 和他住在一起这样的事情。这次的睡眠太长了,几乎将近 30 个小时,她问他是谁, 他笑着说我是你的爱人。 她抓了抓头发,细细想了许久,脑袋里面终于有了头绪,她问他什么时候了。 桌子上放着她之前手写的稿子,他告诉她应该去城里交稿并且喂猫了。她趁着 他去做吃的的时候洗了个澡,濡湿的头发嘀嗒嘀嗒滴着水,她用浴巾轻轻擦拭着。 他喊她吃饭的时候,看见她瘦瘦的身体,尤其是蝴蝶骨那里,瘦的吓人。宽大的 浴袍裹着她不算高的身材,此时的她,更是瘦削。 他绅士地帮她擦拭头发,然后用发带束起。而她,却是闭着眼睛享受着一切。


吃完吃的之后他将车钥匙递给她,她问他: “你不陪我去吗?” 他笑着摇头,而她,只能自己回城,交稿,喂猫。 那座院落里面的猫咪还在,她喜欢它们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乖巧。她想,会不 会,自己也会有孩子。

捌。你的样子 他一直不知道,她的记忆因为脑组织受创,会经常出现问题。所以,当她在家 里呆了两天之后并没有回来的时候,他一直都觉得她是在赌气。 是的,他认为她是在赌气,因为自己没有陪她。在这两天里面,他极力控制自 己, 但仍旧无法克制某种自己不知道的情绪,他不知道,如果她真的不会来了,那 么,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要这样被她丢弃。 丢弃?这是他连想到都觉得绝望的词语。 庆幸,就在他濒临抓狂的时候,她回来了,带着一脸疲惫,不知所措,并且忧 心忡忡。他还没有怪她,她便抓着他的手说: “我不是想要忘记你的,我一直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拼命在想,两天了,我 都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今天猫猫蹭着我的腿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忘了你。” 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不是伪装,他不知道要对她说些什么。“欢迎回来”还是 其他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抱着她,告诉她自己没有任何责怪。 他抱着她的心情尽管有着恐惧,但是仍旧因为她没有离开而感到安心。 她知道自己的记忆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症状是太过突然的,时好时坏,总是 让她感觉到绝望,精神最深处总觉得有人在撕扯着自己,那种痛苦,在每次忘记之后 又突然想起的时候总是让她产生想要自杀的念头。 她开始喜欢问他:“为什么自己不能死?” 她说不能死,字里行间表示自己想要死去。他对她的问题不知道要做出怎样的 回答,即使是这样,他仍旧抱着她,他知道她的情况自己不能理解,但是对于生不如 死这样一个绝望的词语,他有着太多的亲身体验。 窗外的风声总是会让她产生一些错觉。她问他:这是什么声音? 他说:这是那些风,想要回家的声音。 她说:它们的家在哪里? 他说:越过那个长长的堤坝,堤坝的那边就是它们的家。 她问他:堤坝的那边是什么? 他说:寂静的海,风想要回去的地方。 她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明知故问。她躺在他的怀里,静静闭 着眼睛,听着那些远处的声音,突然间,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我想起你了,好久好久之前,我就认识你了,对吧。那个画里面侧面模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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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就是我了对吧,我在那幅画里面,对吧,是你画的画,画的我。我记得你了,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才记得你了呢?” 他听着她一直不停说着,静静看着她眼里的光芒,似乎想要看到什么却什么也 看不到,他们就这样静静看着彼此,直至她又开始进入睡眠。 她希望他能够多说说话,即使无关自己,关于别人也好,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说, 只是一直静静听着自己说着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话语。 他用自己的双臂环抱着她,她说她希望可以去喜欢一个人。 她说的是喜欢,可以超乎生命,超乎所有。 他听她说喜欢,那个饱含希冀的喜欢,超乎生命,超乎一切。但是自己却对于 喜欢没有任何打算,一说到打算自己就想要笑,因为她也是不在自己的打算内的,但 是现在却静静躺在自己怀里。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躺在自己的怀里,而现在她却在自己的怀里,他不觉得 怪异,反而异常美好。他捋着她的长发,偶尔落下的一两根被他从缠绕的指间小心翼 翼解下,然后细细打了个结,贴着手心放置好久才伸手向窗户外,让风把它们吹走。 他听见有个声音告诉他: 你喜欢她。 他低着头看着她,他不否认自己在最初就对她有着一种难以解释的好感。感情 的难以解释就恰好在此,不管你多有学识,它的本质总是你无法涉及的科学领域难以 解释。 那个声音还在这里,他听得见,她听不见。 “你喜欢她,很早很早就喜欢她了,你早就打算把她留下了,现在她就在你的怀 里,晒着太阳吹着风,她的头发被你抚摸过,那么,你告诉我,喜不喜欢她的身体, 那个有着香味的身体,你想要吗?” 他听着这样的话,一瞬间又感觉到自己抱着她的那个时候,多么想要把她揉进 自己的身体里面。他低下头,她白皙的脖颈泛着光,他凑过鼻子深深嗅着她的味道。 那是她的味道,他喜欢的味道。 他环着她的手不由自主间,在她的身体上面移动。他从她的眉目间细细描绘开来, 这是眼,这是鼻,这是唇,他描绘着她的样子,他看见她皱了皱鼻子,但没有醒过来, 他抚摸着她的皮肤,那好像是早就应该属于自己一样。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巴凑近她的嘴巴,轻轻碰了碰,那样的小心翼翼怕吵醒她。 他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神奇的动物一样。他有过的女人那么多,却从来没有 一个可以像她这般,让他如此小心翼翼生怕惊吓到她。 他看到她的睫毛像是被惊飞的蝴蝶一样突然闪了几下,然后她醒了。 她醒了,微微张开的眼睛像极了刚睡醒的猫,慵懒的琥珀色,与头发相似的颜色, 他笑着对她说,你醒了。嗯。她应了一声。 她说你一直这样抱着我吗?


他但笑不语,他喜欢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晒太阳吹风,她慵懒的睡姿堪比任何一种高 贵的猫咪。他十分享受她带给自己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的笑,一瞬间看得愣了,她趴在他的怀里,伸出右手,慢 慢地伸到他的脸庞,她的手有些小,但是却是非常细滑的,她摸着他的脸庞,准确地 说,是摸着他的笑容。 她细细抚着他的脸,那上面因为笑容而有了浅浅的纹路。 她笑着说: 这是你笑起来的样子。

>>>Bone·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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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rmal Essay 猫遊記 矮墙后的那一摞书, 是不是赋予你五彩的梦,又将你的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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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 Written_旧人眉

挑灯去,你在何方? 鲜衣怒马,挥斥方遒。 我已归来,却不知,这已不是我的故城。


寒 窗 一灯如豆,晕黄拉长了影子投在纸窗上,窗外积雪成霜。执 笔手从容,仿佛如水墨色天生便是该从他笔下流泻而出一般。 红袖添香时,有发丝落在耳边,低语道: “歇息吧。 ”桌案上人 抬眸,茫然中透出点笑意:“时不我待,要如大将军那般不知需 几年。” 悠长轻缓的叹息在余光中消逝,一夜夜,一声声,敲打窗舷, 落抵人心。 玥国史展,勇冠三军,无往不胜,悍勇显于诸侯,漠北河边 背水一战,单骑戏敌将,长枪挑八营,轰动京都,帝授予大将 军称号。奈何兵乱非一人可止,大将军战死沙场,名垂千古。 朝廷无奈归降,每年上贡金锣丝绸,古玩珍馐,琳琅满目。 他从不停止,无时无刻不在阅读,书写,思想。屋外四季 更替,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却只道不过书中时光。 直至那日,发觉洗笔之池浓墨重染,惊觉已过十年,寒窗之 日可止,沉寂了十年的满腔热血重新沸腾,一身梦想,望向远 方那飞檐金殿,望向黄昏下落日沙场。 渡口柳絮纷飞,离别人眉眼郑重,如远山之黛,模糊而又 清晰,她祝仕途通畅,衣锦还乡。他道此去坚决,覆水难收。 未有承诺,未有怨怼,只有决心,如江水一去不回头。

魁 垒 一身布衣,一管毫锥,一腔热血,他只道这天下如同书中 那般昭然若见,泾渭分明,却不知这世上还有明与暗,光与影。 千辛万苦位列朝野,远远可望帝颜,一抹明黄不怒自威,他拢 手恭敬,却听见来自上方的嬉笑。如玉美人,半倚帝座,白葱 指尖提着葡萄,喂入帝王口中,唇边嬉笑刺眼夺目。浑身血液


如同冰冻一般,他万万不曾想过帝王这般作风。颤抖的手 被阻挡,身边同僚摇头示意,眉宇间无奈尽显。 每年来朝使者趾高气扬,颐指气使挥动手臂,国家储备便 倾泻而出,换做无数屈辱流通敌国,奈何朝中仍是良辰美景, 雕栏玉砌,歌舞升平。隐忍又隐忍,他每日灯下提笔,写了一 道又一道奏折,最终却被堆积到何处? 他终是为了这一方尊严而来,凛然跨步时,他心中反而安定。 “自古玥国独立,不属他国,当年敌国犯难,大将军之悍勇卫 国抵敌,实不该忘却忽视。黄土之地不可弃,山河川海不可丢, 国之尊严更是不容践踏。此时敌国寒冬心浮,宜趁其怠击之。 ” 他自以为这一番话深思熟虑,夜夜转念心中梦中,足以撼动 帝王征服的心。但他小看了朝中腐败,一方圣旨枷锁加身,潦 倒入狱。 乱世之官,谁可如莲花出淤泥不染?偏偏出了个他,凛然圣 洁如高崖雪莲,一意孤行坚持己见,明着暗着不知坏了多少朝 官好事。此番落难,自是百般羞辱,鞭笞极刑,无所不用其极。 落日余晖,他佝偻蜷缩在墙角,苟延残喘,满腔热血消磨殆尽, 只恨不得化身飞鸟,自那窗缝飞走。

恍 然 鲜血喷涌,为金黄的天空划下一道浓墨,手起刀落,尚未来 得及闭上的眼只看得见墨黑马上将军,渊沉岳峙,唇边笑意如 刀刻,凝固在杀敌之时。豪情万丈一马当先,手中刀在光下如 同魔之手,万夫莫当,当它落下便宣告死亡。冰冷盔甲紧贴胸 口,鲜血染红的地方仍可见妻子细密的针脚。这是他的国,他 的家,他的意志,他的尊严。 身后有人唤他:“大将军,援军迟迟不至,恐怕……恐怕朝中 无人……” 132


利落手臂一扬,阻断士兵慌乱的话语,低沉声音道:“无援 军如何,我史展身经四十多战,战战大捷,哪一战靠过援军? 此番出战本是我意,若是战败,亦有我担。卫国而战,何惧 之有! ” “是!”身后千人齐应,浑厚声音震动天上飞鸟,惊诧对面 敌军,书写溯世千年。 是了,他想起来了,那悍勇莫当的大将军,那一直心之所往 的英雄,不正是自己么?当日落日沙场,他拼仅最后气力,斩 杀最后的敌人,倒在血泊当中,却见朝中同僚,双手奉举降书, 自身后蹀躞而出,谄媚献上,而他余下的不服的同胞,皆被当 场斩首。 那一缕不甘的魂魄,经久之年,日复一日,痛看朝中腐败荒 淫,终化形成人。然而,这个朝代腐败的是心脏,失却的是人 之信念,不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改变,不论是将军还是书生, 终究无能为力。

等 待 听醒木一声收,故事里他还在等候,说书人合扇说到头。谁 低眼,泪湿了衣袖。身旁人递上一方手帕,为他拭去泪痕,搀 起他碎碎念道:“每每听完这回总是落泪,听了几十年,眼也 浊了,却不知为何泪还干不了?” 他颤抖站起,佝偻的背尽力想要直起,最终却只是叹息一声, 浑浊的眼望着那一江水,依旧东流,一去不回头。

冬去春来,江水奔流, 然而他却不知, 何时才能等到朝代的苏醒,回到他的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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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 Written_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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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的样子被时光钝化了,光洁的墙壁渐渐地和乌瓦 合成一色,但经过的风却是爽利的。他走在石子路上感觉怡 然,看着旧街道的背后耸起的高 楼,那里仿佛离 自己很远很远。一辆笨重的三轮 车 正在努力地爬坡,那个踩车 的 人在凉风阵阵的傍晚,只衣 着 了一件汗衫,汗珠不断地 冒着,渐渐濡透了衣服。车上 是用绳索捆着的一大摞纸箱,随 着踩车人的扭动一抖一抖 地跳着。 他的眉心突然上挑, 随后舒展开来,好像被回忆唤醒了 那样,他想起一架绿色 的量称,称着纸箱称着小小的他, 称着纸箱称着童年的 他,称着纸箱称着少年的他…… 那是两层楼的大 仓库,被堆得高高的压缩纸箱分割成 若干空间。傍晚大 门一旁的玻璃瓶子塑料瓶子七零八落 地躺着,它们在 早晨的时候还是整齐呈放的。再往里 一个空间架着孩 童的书桌,蓝色卡通书包和一条布 质红领巾,它们 显然都有一些沮丧,因为不远处 的卧室里小主 人又在挨训。卧室在最里头,被 一垄最高的 纸箱堆挡着,一张上了几遍 漆的铁床 太陈旧了,就算轻手轻脚 地爬上 去,还是会有响彻仓库的 吱呀声。 吱呀吱呀——他的父亲 夜里带 着一身汗臭味收工回 家,再 小心也依然会弄醒他。 铁 卷门的漆掉得厉害,暴 露在空 气里的铁,团生出大块的 锈,小孩 玩闹时候蹭在身上,再也 洗不掉。后来 那件衣服只好被铰掉锈块当作


抹布。 他的回忆愈发清晰。 父亲在他朦胧未醒时拢了拢高高的纸箱,跨上三轮车的 座椅上,早晨一摇一摆地踩着空车离家,傍晚一摇一摆地拉 着一大堆纸箱回来,或者说,拉着他的新城墙回家。是的, 那是他的城墙。 他的玩伴从来就只有一个,大仓库也收藏了他们放学的 时光。纸箱堆与纸箱堆之间是家庭的生计,城墙与城墙之间 是他的城池。俩人在保卫着自己的城 池,塑料回收瓶子当作弹药被投放到 对方的城墙以内,麻袋当战 甲。激战中一个踉跄孩 子跌在了纸箱城墙上,千 千个纸箱扑向他的书桌,再 往前碰倒另一个城墙, 霎时间仓库一片狼藉, 一个家庭 的格局没有遮拦地显现 出来, 简陋而破旧。灰黄的 地板甚至没有修平, 低矮的 墙角爬满青苔。这是一个仓库,这是 一个旧品回收站,这是他的家。 后来父亲将仓库里所有的纸箱都 卖掉了,卖掉了他所有城池和弹药,换走了 低矮平地上的大仓库,换来一沓皱巴巴的钱, 换来了城市中心的小窠,他从此有了很多的朋友。 纸箱的香气浮在空气里,钻 进了他的 鼻子里, 氲在卧室的被子上,被太阳融化了挤占了他所有的回忆。他 匆匆地上前,去帮那辆三轮车爬上长长的坡。 这一次,他终于感受到父亲身后的纸箱,究竟是一面多 么沉重的城墙。 138


勇 敢舍才是 才是勇 Written_独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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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这个城市已经驰入十月的荒唐天气,我近来重复听许久前被 你钟爱的歌,比如《鸿雁》,歌里面唱: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 我才决定打开文档说些你可能也看不到的话。 你二十又五,也算得风华正茂的年纪,但是你把心一横,落发。不是 因为情伤,你笑谈,世间百态过于扰人。席慕容也说,每个人都将选择自 己怎么老去的方式。我较你年幼,我看过的风景你已经都烂熟于心,所以 我不能劝你。我视你为知己,所以无论你选择什么方式走完剩下的生命长 度,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会有所变故。 老朋友,今天早晨在信箱里拿到了你寄来的明信片,背面书写的一些 问候还有你字迹的温热,我心中的心事被倒了出来,这原本七分的伤感又 被你浓墨重彩的又添三分。 我知道你在的山上下雪了,你极为喜爱雪。如此也好,你生活的地方 终于是你喜爱的了。可能你要去河边搓洗朴素的衣物,也可能你正在禅 房里生个炉子取暖。 自你走后,你们家的铁门时常紧闭,中秋时日去探望你母亲,顿足与 门口叩门半饷,才见你母亲慢腾腾的从里屋出来,说明了来意,你母亲 领着我穿过院子,满院的万寿菊开得正盛,我低头摘了一朵拿在手上。 这情景多像我们少时。 哦,对了,你家中的屋檐边搬来了一群燕子,整日也都一家几口热热 闹闹的。只是我进到屋里,一股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等我坐下来,你 母亲端着盏茶走过来,刚泡的茶,茶叶还在水面上打滚儿,再翻了两圈 沉了下去。 我把你的明信片带了两张给你母亲看,背面那句“敢舍才是勇”看得 你母亲落泪了。家中已经不如往昔热闹,你父亲身体也不再健朗,每每 与我谈起你,都是托付我劝你回来。我也多半是笑着答应。写到这里, 我终于热泪满盈。

酒喝干,再斟满。 我与你的这杯酒,永远也喝不干。 希望你时时念着南方的亲友及家乡,盼归,盼归。


日日是还日

Written_墨三 Photo_索沿

文偃禅师有一天把弟子召集在一起,说:“十五日以前不问汝, 十五日以后道将一句来!” 起初我也模糊不懂,后来,还是一知半解,也许我所要知道的答 案就是这句:境明,千里皆明。我知道答案给的还是开悟,可十五之 前,本就模糊,既然知晓答案,又何须依旧执迷不悟,有时候不懂林 清玄所谓何意,就像现在似懂非懂,却还依旧执拗现状。 我总是说,喜欢与热爱,就总是会把美好的东西搁置一起,直到 忽然想起,而后再去拿起。恍惚之后,就觉得,那东西老了,逝去存 在时候应有的价值。 就好像我总是喜欢写些值得寻味的东西,很多时候,就像我嘈杂 而又特别值得忘记的记忆力,我突然明白了,耿立在人民文学发表的 那篇《因为我悲伤》的深刻含义。就像最后那句话“我想在未来干几 件事,一是当工程师,一是写作,一是拍纪录片,再有就是去做编辑。 一辈子可能就做这几件事。” “这几件事,是我热爱的。但写作,确实是因为我悲伤。” 其实这句话让我给做了修改,毕竟耿立热爱现代舞,而我只是一 个纯粹的对文字的爱好者,甚至有时候,就像林清玄所说的那样,我 就是那个,还在十五之前,不会开窍的人,一切都需要进化古董。 也算我更加有幸,今天刚好看到《透明的胡萝卜》。原作者发出 的感慨,就像题目那样,我再也写不出那样的小说了。可能某个时刻, 我也会那样,甚至是人都会那样,就是有些能说的不说,不能说的, 倒是说的恰是普通。 毕竟每日过来,都是平常。总不会计较什么得失,等等。倒是有 时候,再去回味曾经的东西,确实殷实的多。或多,或少看到以前青 葱的影子。或许,真不能等到某个所谓的觉悟的时刻,就真的老气横 秋了,或者半路作古都不是未知数。但就像林先生所言的那样,毕竟, 每天还是每天。日日是还日。 后来,我在《旧创作谈批判》里面,找到熟悉的影子,以为那样 就是十五日以后道将一句来!其实,自己想来,也不怪乎什么。不就 是什么都开始开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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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明白了些事情。在季老说过的话中,有些让我记忆深刻, 我总是怕自己嫁接错了文字,让自己更加出丑。其实,莫怪于那句, 人生这样一个变化莫测的万花筒,用千把字来谈,是谈不清楚的。 所以来一个“再谈”。 就是这样,遮掩着,我本就不喜欢不知所言。反而在开窍这地 方,甚是执迷不悟,有时候都成了疯子,然后就像神经病人那样,苦 苦抓耳挠腮。始终还是落得林清玄所描绘的那样,走每日之事。 倒还不如有时闲下心来,慢慢参禅有些韵味。说不好某个刹那, 会菩提生慧根,落得满地双修树。仅以此自嘲。

墨三。


肆。


征 稿 —— Bone Magazin ——Bone Magazinee


任何一本杂志都是凝聚了许多人的力量在里面 才能呈现在读者的眼前 «Bone»是每一个加入者的孩子 只有更多的人为它注入营养它才能更好的成长 我们接受任何类型的投稿 你的稿件只要优秀,就不会被扼杀在主题上 以表达为初衷,为梦想而生

第五期主题:新歡 小栏目:立春


{每一期不同主题,详情关注微博更新}故事;三言两语【小栏目】 猫游记 窥 时光井 行走 访问 专栏 可以给自己,给他人,甚至是给这个不十分知晓的世界。 这里为你盖上"邮戳"传递你想说的一切。 {散文,随笔,诗歌}【时光如井】 闭上眼迎风拥抱这世界。 每一抹细微感触、孕育出的苦涩和初涉的欣喜。 {不限风格的小说故事}【窥】 梦境与现实的交叠和对峙。 你是唯一的看客。一切都有渊源当有你去刻画纪录。 {请你投稿时配上乐团或电影照片及文字} {音乐电影}【神灶】 这是一个分享和赏析音乐的栏目{音乐} 这个栏目,只属于热爱分享和观看电影的人{电影} {自由板块}【猫游记】 细碎的心情、行走中的风景;甚至好的长篇为你连载 {音乐电影}【行走】 每个人都有行走的梦想,而有的人会直接站在梦想里的土地上。 心有多远,脚下的路就有多长。



Bone 电杂 —— 第四期感谢你们的参与


·第四期 感谢你们的参与 Bone 电杂 电杂·

「作者」{排名不分先后}

林侬 天秤座 爱幻想爱花痴为人亲和 矢可 生于 1992 年 九月 处女座 写作能将生活揉碎,掺入自由和温暖。 九姑娘 90 后 双子座 分裂牢骚暗黑系 文字是我另外的世界。我不能憋闷在一个世界。 我爱主宰,而不止空洞或无奈,而不止羞辱或遗憾。 杏开素面 站在 90 的尾巴上 天蝎女 小孔雀心理 外表萝莉实则阿姨级人物

我是常被思想羁绊的人, 却沦为默默地与现实失声地呐喊。 南唐 生于 1990 年 2 月固执保守的摩羯 热爱文字热爱旅行,希望 25 岁之前去西藏看看。 独观澜 喜也放下,悲也放下。


懒 92 年 旧人眉

文字如水,永无法掌握于手,却诚映本心。 錦簇眉骧 生活是什么,抱歉我也不知。 90 年 1 月 1 日 墨三

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 写熟悉的字。 青灯吹雪 喜欢读书写作,挥洒翰墨,渴望宁静简约快乐的生活 生于 1983 年 12 月洒脱自由的射手

1991 年 9 月学生 立春

我认为写作不过是开垦内心的一种最有效的方式。 96 年射手女子 千堆雪

从不走回头路, 一直羡慕那些拥有理想并为之奋斗的人。


蓝鱼 喜欢流浪和旅行。喜欢三毛。想做个自由的诗人。 安清 摩羯座 89 后 文字是一种深植于生命之内的东西, 在人群拥挤的荒芜之地窥见归于我的本意。 苏言欢 90年白羊女子 希望有朝一日,心素如简,人淡如菊 「编辑人员兼部分作者」{排名不分先后}

秦佳期 现任 Bone 电杂文编之一 这一生执着于说八面玲珑的故事, 写珠光宝气的文字,以及看满目琳琅的天下。 舒陌染 现任 Bone 电杂文编之一 生命中很多事难以言说, 但可以用文字来聊以情怀,记载过往。 慕殊 现任 Bone 电杂文编之一 纵是岁月数度可欺,仍需一直前进。我在这里。Bone。 陆沉吟 愿你入药,治我膏盲之疾


现任 Bone 电杂文字总监遷喜

天秤可惜不是水瓶座 90 后 天枰座 处事果决如爷们 索沿 现任 Bone 电杂副主编

文字是一种记录,它是我们来过这世间的凭证。 迁南 把写字作为表达中最独立最自由的一种, 它让你看清自己沉淀自己,仅此而已。 现任 Bone 电杂文字总监

拿着单反记录时间的处女座

蓝小莓 摄影就是记忆

现任 Bone 人事管理 诔禾 很长时间才明白 痛苦是一回事而痛苦所带来的心灰意冷又是另一回事 双子座

安迪 生于 1991 年 3 月双鱼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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