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GE.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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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 第二期


扉言 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决定你自己的生活! 它意味着探求一种共同协作的方式,用以满足我们的个人需求。 它意味着和身边的每个人一起工作,而不是“为了谁”而工作, 甚至相互为敌。 它意味着我们宁可做最激烈的斗争,也不奴颜婢膝,或者统治别 人。 它意味着任何一种体制或者意识形态都不能置于它的服务对 象——人民的价值之上,任何一种理论观点都不能与这个世界的事实 虚妄相左。 它意味着对真正的人类忠实(包括动物,以及整个生物系统), 不推卸任何责任,为我们自己以及身边其他的人斗争,而不是以“利 益”为目的,或为一些毫无意义的事物相互争斗。 它意味着否认一切所谓的真理、美学、和道德的国际标准,反驳 那些认为生活的本质是一维空间的学说,无论这些狗屁真理在什么场 合出现。 它意味着不要在克制自己的欲望、背叛自己的经验的情况下,去 遵循那些森严的等级制度下的秩序,而要坦诚面对、倍加珍惜所有属 于你自己的思想。 它意谓着对这样一种生活方式的寻求:它可以在你不断挑战自 我、改造自我的过程中,给你一个自由表现的机会。 它意谓着不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去遵守任何以外在形式存在的法 律,不要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那么“理智和实用”,或者将它“政治 化”,不要把你的本能和激情囚禁起来——没有一个笼子大到可以容 纳人类的灵魂,那么不妨让它自由飞翔吧,无论它飞得多远,飞得多 高! 它意味着在任何时刻都不要给与自己在生活中基于其他人的任何 特权――不要沉湎于美好回忆之中,不要等待明天,不要期待革命, 不要盼望生活的真正开始——在每时每刻抓住它吧,然后去创造它! 它意味着珍视过去,也意味着规划未来。请记住:生活既不是 过去,也不是将来。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去快乐或者反抗,因为生活只 存在于现在,现在,现在! 它意味着拒绝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他人,不管是父母、爱人、雇 主、还是社会本身。 它意谓着去不羁地追寻生命的价值,并享受那靠在你肩膀上的属 于你自己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它意味着不要认可上面这些话,或者和这类似的任 何宣言和定义。 去追寻吧!去追寻! 不断挖掘和翻新你自己对它的理解和定义!

制作出版:SURGEMAGAZINE 主编:老布 执行主编:迟 编审:羊小西 绊脚石 豆瓣:http://www.douban.com/ group/countrysidlife/ 投稿信箱:hunba2008@gmail.com 欢迎加入我们!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本刊


CONTENTS 目录 【诗】 葵的作品/01 即景 放生 鱼 书评 动物 致A 倚木作品/07 姐姐 湖

【文】 白羽访谈/37 白羽,后文艺复兴青年(王飞)/38 临界焰(头头)/39 【本期人物】 老董/40 片段(葵)/49

叶丹作品/09 纪念日 新风筝 车站小说 瓶子里的生活或者住在城市 枯水期 夏末

印象派酒鬼(江北上校)/52

迟的作品/15 春天十四行 回赠 朗诵 无伴奏

文 学 青 年 : 这 个 社 会 里 落 伍 的 代 名 词 ( 江 北 上 校)/61

李小建作品/19 你知道每天黄昏时分飞过小城上空飞机的型号吗? 异地书1号 异地书2号 怀乡 落野作品/23 一个扫落叶的老人 给孤独 我们照旧过着没有地址的日子 我每天写一首诗 短诗 我缺乏工具 鲲鲲作品/29 夜之画家 虚无的扭曲 心路 城之九 野狐禅作品/33 我 安佐作品/34 悲伤他要写诗

我们的人生没有选择权(饥渴山伯爵)/53 这个初夏(倚木)/55 沙漠里的马拉松赛跑者(江北上校)/58

潮湿的城市(片子)/62 夏日黄昏的拐角(片子)/63 等待戈多的空场景(片子)/64 《金阁寺》——荫翳的倒错美学(残絮花)/65 妓女忏悔录(文心子)/67 怀念切(洛湃)/71 【剧本】 寡妇(边塘村)/85 【小说连载】 悬挂在边缘的乐园(戏子′Z)/105

【文论】 论“反智主义”的正面意义(绊脚石)/107


CONTENTS 目录 【图】 毕作品 云上得日子

于君、继斌作品 梦的迟疑

【画】 边塘村作品 气球人 锤子人 断腿 天马作品 黑先生

片子作品 油画系列 0点1刻 初夜 风景 狗 日光灯 水 午夜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猜火车 苍蝇 动乱01 弗洛伊德 禁 陋巷 迷墙 朋克大街 朋克大街2 伤 我们是害虫 一条狗跑去


葵的作品 葵:女。1984年生。现居珠海。

即景 这场春天的雨,即将 被向南躲闪的建筑证实。 那些松树的谬误,也被街道轻易地 说出。 更狭窄的云,仿佛 被他遗弃的一次转身,仿佛他不以为然的 侧面,妨碍着气候 对阴影的定义 当它的慢,加紧温度的 愈合,他是少量事物的狭窄,是 未署名的信件 对命运的废除


放生 把买来的泥鳅 放入水里 水忽然,扭打起来了 水忽然 哭泣, 忽然自己同自己争辩 犹豫着 要接纳异已。


鱼 有时候黑暗的名字叫做 鱼 我们从集市上 买来,放入水里 离群后,它的重量突然变得很轻 我们伸手 摸到沉默而略带腥气的-但仍旧是温暖的 仿佛就是一颗心脏。 当我们把它摘除,我知道 这被摈弃的部分 鲜活的,还在跃动的全部 是我们曾经的怜悯 用湿漉漉的双手感觉到的 在 某处闪亮的厨房里 我们也曾发现并且听到 现在用一把刀把它看见 用比刀更简便的手法: 我们感觉到了 全部,但我们不说 已经死去的 失掉了光芒的, 鱼 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站在门口等待的孩子 这也是你需要学会的: 我们坐下来,扮演分享者的角色 干净的碟子、圆桌、手 让一切变得整洁。


书评 模糊地,只需一眼 我们就认出了他的内容:从小县城的 陪审员,到大城市的 五金店铺主 提纲是一块旧手表 和一身酒气:我们浏览过了。 一本剥落了封皮的书,被人 传阅过、摘抄过、涂抹过 有几页不知去了哪儿-却又在别人那儿找回。 他的妻子是青春时代 写于扉页的一句箴言, 现在他仍能记诵,却不轻易提起 儿女,几张散落书内的 书签,偶尔提醒我们读者 从一页 到另一页的距离(只是随手一翻!) 同别人一样,他经历过几次 搬迁、离职、恋爱 所有这些,只有那个匿名的校稿员 才能确定。


动物 一、立刻 马, 是对马的反叛。 我们终于离开。

二、开屏 孔雀:那在黑暗中呈现出来的美 需要由另一种美来辨认 和击溃。 三,虎 我懂得了 小与大的对比 我懂得了, 虎,这玻璃 与爪子的游戏。


致A 夜是天空的墓碑, 它矗立在 人与罪行之间 下面深埋着 无名者的悲戚 人只能看着消亡发生 仿佛无核的水果 等待霉变腐烂 直到一束光依偎他的眼 如同医治伤口的绷带。


倚木作品 倚木:83年生 四川绵阳人。

姐姐(阳台) 姐姐 你能看见么 烟永远逃不出它自己的身体 孤单的花儿凝成远处的鼓声 我开始劳动 我背你上楼 在一个平安无事的夜里 穷人们煮熟了一整块凌乱的石头 他们吃石头 他们吃土 他们吃自己的骨头和刺 他们吃随身佩戴的刀 姐姐 我看见了我微弱的妖精 那一晚我们像省略号一样不再含义简单 棉花糖被风吹丢了 必须重新铸造 诗人 诗人 你需要一个小灵魂 这样你就不会成为第三百个 死于非命的麻疯病患者 姐姐 你能不能看见 街上到处是喝醉的人们 他们写诗他们在夜里闪光 伸出左手 却对着右手嚎叫 “快来咬我,快来吃了我” “快来咬我,快来吃了我” 那是他们在不干净的夜里弹琴唱歌 尽管这里有叶子和羽毛 可还是疼 姐姐 我是一副混有煤气的中药 我是一把粘着石灰的白粉 吃个苹果 石灰墙被刨平了 我在裂痕里一边唱歌一边疼 姐姐 我一边叫你的名字 一边撕扯身体 今夜我们和所有麻疯病人一样 喝醉了躺着不停的掉眼泪 一剂劣质砒霜挂在门上无所躲藏 并且用模糊细小的声音尖叫着 姐姐 我想回家


湖 1 和乌云一起奔跑的城市不是我的家。 2 祷告词: 让我的思想慢慢 慢慢从海底浮现 闪现金属光泽 刺瞎你们的眼。 3 你们还好吗? 我是一只在泪花中飞舞的鸟。 家园还好吗? 我快忘记它了: 苜蓿中的晚霞,挂在天上的湖 我快忘记它了 4 隐藏在酒窝里的一枚少女 像被天赋淬火后锻造的新名词 隐藏在胖胖微笑后的往昔 所有人把往昔聚在一起 像世上所有的弃婴 用悲怆制造双眼, 用“路过”走完一生的旅程。 什么曾真正属于我们自己? 丝绸般润滑的诗, 还是在湖泊的琴键上跳跃的华年? 5 船舶,纪念馆,百草园 ADE,我的蟋蟀们; ADE,我的覆盆子和木莲们。 ADE,ADE,ADE。慢慢说出。 慢得像眼睁睁看青丝染雪。 我的老情人,废墟中盛开的花儿。 四十岁时的我自己。 离别前夜,速8旅馆 我们在水面睁大双眼 手指传递讯息: 我将再也见不到你了 亲爱的,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6 用记忆拼凑一个魔鬼 用时针割成两半 初恋和童年站在镜子内外 跳绳时,蚯蚓窜上面孔 寿斑,寿斑…… 你转过头 背对少女 巷子内的葬礼明晃晃 一千个披头散发的唢呐 穿过香火,穿过历行公事般的亲人们 花圈垂下矜持的双臂: 亲爱的,这是我最后一次 聆听心跳 这是世上最美的音符,最美的 已经无法再和你重逢 某一天,当我们的灵车相遇--


叶丹作品 叶丹,85年生于皖南。

纪念日 今天,我们有不错的天气。 树木鲜绿,天空蔚蓝,象一块硕大的 布匹,晾在半空中。 云朵是免费的 棉花糖,被疾风运往长江 以北的地方,河堤 被河水浸泡得有些松动 在我眼前,是一片打着赤脚的苜蓿草 它们正在瓦解,弯弯的睫毛 一点一点的消失 风呼啦啦的吹,象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一切,都如从前 我想写封长信告诉你 只不过,象今天这样妖娆的日子 既不适合写诗,也不适合作为 我们分开的纪念日。


新风筝 归途中。你的不信任,加速 蔓延,庇护了一亩黄昏的薄雾。 天幕,象砚台,拓了浓墨。 一片无法恢复的素描纸。 一块丢失的橡皮。无疾而终。 斑马线和公车站牌,与音乐广场的 距离,来不及变动。 花坛的边沿,皱巴巴的,象你 去年,夏天的裙裾。 木棉,胭脂粉。 公主坟,潦草的人影,都在低处开放。 广场宽阔,是你苏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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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小说 朝九,晚六。车站上,全是黑眼圈的鸟。 没有大灰狼的城市,挤满鸽子的地方是可能的,鸟笼和广场。 瞳孔是圆的,渗出的灰姑娘 是液态的。她手指甲,小且美,象无法命名的物什。 我爱你,请站牌作证,象毛榉的树影汹涌,它将持续又一年的葱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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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水期 冬日的清晨,你卧室左手旁的镜子象 旱年的土地一般开裂,你甚至无法从薄雾里拨出一座瘦浅的池塘。 镜中相逢的日子,你的潮湿是不彻底的。 在通往教母坡的交叉小径上折返跑,你看到的将是 空壳子,和一具行尸走肉。 臃塞不堪的河道,无序的鱼刺,混谬的杉木 所有的景色难以自制,它们正经历着一个跨度罕见的枯水期, 沉默寡语的杉木,枝条间稀拉拉的,不象 你乌漆的胡须,变得愈加繁茂了,象一枚枚的钉子 紧密的黑色的圆桩,安插在 你下巴狭窄的口渴内,它们是你无法洗脱的罪孽和 污点。“你体内的降水,分布不均,南多 北稀。你是否记得,某个二零零六年的夏天 低矮的灌木丛里,依稀泛着海水的腥味。” 那是一起等雨的日子,我们拥有希望,象个孩子, 通过唯一的纸梯子,往红色的屋顶上爬, 透过办公楼海图室的大窗帘,窥见了一条正在萎缩的明代航线。 那是一张发皱的草图,杂芜,铺着一片繁茂的杂草。 即使是娴熟的手语,也无法述说,在屋顶上摞起 一堆蘸着毒的词语和一只左耳失聪的陶罐。 “忍冬藤,你这般茂密,不过是蜘蛛精心编织的阴谋。” 我们爱得累了,就躺一会儿,幻想自己是一条青蛇, 趁着与落日齐膝的余热和陶罐里的 最后一滴水,我们身不由己,把最后一层壳脱掉,为了兑换 一副崭新的容貌,和一张半价的长途火车票, 你警告我说:爱情,绝不是一场迅速而欢愉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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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 夏末。夜晚的屋顶上,并不安静。 一个表情灰暗的人 沉溺于若干年前的夏天,一场凶猛的洪水。 他的死,是具有说服力的。 妈妈,你说过的 一切都逃不出寂寞的法则, 尘归尘,土归土。 这个夏末,阳台上那棵我们都不认识的植物 绽放了。花朵是紫颜色的, 花冠很大,向下垂落,象只倒立的喇叭。 和我猜测的不同,甚至相反 妈妈,很多结局是我们这样的凡人无法预知 的。 今晚,屋外的风,很凉。 妈妈,我还要在阳台上呆上一会儿 我要看着在夏天死去的人们 纷纷趁着这个雾气缭绕的夜晚,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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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的作品 迟:87年生于河南巩义,常用网名 世界监狱1987号。

春天十四行 这个世界的路途需要耐心的重复 让飞翔的翅膀被遗忘,回到大地的苍凉 雨水中能照亮我污秽的面容 被照亮的想象刺穿我的胸膛 风在天边,瞬间席卷 爱情开始沉睡,适合这个季节的劳累 火焰的一端是噬食,另一端是绝望 烧痛我自己,春天里唯一的生存障碍 在镜子的反照下,我更像是我 越来越近的是谁的温情,在把我寻找 没有什么比冰冷的脸颊更能让我怀念 黑夜在灯光之上展示它那相同的愿望 我归顺我自己善良的心灵 没有预感的,让心中的雪被春天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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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赠 忘记一些人物,脑中多了一座客厅 椅子代替大脑接待陌生的来访者 身体是房子,拆开它就是一堆柴木或砖 从哪里想出诗句?它们曾是家 嘿,现在词语长大了,也像我们过去那样 会离家出走,不再属于我们。 在一根烟燃尽的时间,鸟会飞很远 熄灭加上速度等于距离 只是背景从天空变作了人群 哼一段伤感的曲调,沿着锯齿的形状 云彩像遮羞布那样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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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 一句诗占据一群人的耳朵 从脸的侧面、指甲的光泽、和不小心 打出的哈欠,屋顶在梦中消失时 下起的雨 他们交头接耳的速度频繁 将取消一段航程 自信密语中的飞毯可找到最近的厕所 警惕、危险、恐惧的前夜 在卫生间,两个人大打出手 阻碍了一个人沉溺于自慰的心情 三个人正好可以挫败一场阴谋 他们会一同回到讲厅。 鼓掌。散去,在某个季节,口罩像一场 雪掩盖了楼房中的窗户 内心的病房缺少足够的床位 手术室中传递着刀具 按摩、针管、浓浓的睡意 都不能打搅老人们步入黄昏 然后和飞鸟一起落人 在黑夜的胃中也消化不了的乌有之乡 爱人们放下亲吻,捡起单身汉掉下的 眼泪,让孩子们手持花朵 在洗衣机、刮胡刀、和电视中的广告 突然消失的轰响中,贴上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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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伴奏 你慢了几个节拍,大提琴的喉咙 需要一杯早上的茶。 晒干那双鞋,不着地的音符 把舌头交给一把手电筒 罚站的下午。宣传画普及着 色彩:身体如空白要填上。 一辆火车驶入眼睛,眼睛就是 轨道。铺向你的手掌。 我跟上指挥,众多的合唱像一只箱子 喉咙已不知被谁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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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建作品 李小建:86年生,安徽桐城人。

你知道每天黄昏时分飞过小城 上空飞机的型号吗? 瓷片的薄刃滑过玫瑰的经脉 人们仰望的面孔如同破碎的鼓面 隐迹的闷响灌满山谷 鸟鸣如同水滴下落 四处漫溢 微亮的黄昏里漂流朵朵灯盏 怀抱瓦罐的少女 颤动的手指如同蜻蜓点水 不落痕迹 天空被震裂的缝隙蜿蜒至你的手心 碎片 碎片 滑过天空的飞机 归隐的鸟 以及你细密的掌纹 一种相同的命运攫住你和我 亲爱的人,黄昏中的人群漫流至 某个前朝的渡口 迷蒙的烟色中 在黄昏的深处,我听见那瓷器 破裂的清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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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书1号 他们用绳子捆绑住喜悦 用陶罐盛积泪水 将泥巴抹在祖先的墓碑上 用树叶的汁液涂在脸上,显得健康 他们从来不穿鞋子,住在河边 如果不吃饭,他们就紧闭嘴巴 男人留着大胡子 女人则用稻草扎住头发 将鲜花插在鼻孔里另一个鼻孔用来呼吸 他们将金黄的麦粒丢进野地里 用大米酿成美酒 泡在水里胡吃海喝 醉了就睡在水上 他们坐在树上,骨头松散 用树皮拿来磨牙齿 向仇人掷去石块 向情人掷去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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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书2号 他们在黑夜里寻找黄金与 白色的鸽子 在泥泞的土地上撕碎火光 让失明人或哑巴捎去求生的口信 他们倚赖老人与长者 年老的母亲是他们的家 他们在河的两岸种出植物 天上漂泊的云纠缠着无知的悲喜 他们将明天挂在房梁上 在一个无法确定的位置 诉说内心的哀愁与恐惧 一切即将消逝,包括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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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乡 梦里的人手攒一把钥匙 梦里的锁落在水里 梦里的孤儿提来一袋白骨 梦里的流水满溢无边 浮起祖屋 暗夜里十指并拢 暗夜里身体如同炊烟 暗夜里这一片瓦片不能敲响 暗夜里这一片瓦片站着归鸟 我需要再次练习 写诗不需要象征 我需要再次练习 怀乡不需要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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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野作品 落野,原名严彬,生于80年代。

一个扫落叶的老人 越老竟越轻 如今已随落叶飘零 秋天,和小半个都城的银杏在一起 初冬换成白桦…… 春天万物动情 夏天张扬地生育 这些时候 他常感到一个年轻人的迷茫 他盼望死亡降临到某一种树上 盼望大风扫动树的骨头 他因此在深夜进城…… 总有一天他会死去 白桦树的叶子数度生死异节 如若能掰开他的骨头 会看到他那深褐色的轮回 像一截断掉的胡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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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孤独 在不计报酬的劳作中 你像一只灰老鼠抽身而过 你有手掌般大小的身体 我有半分钟的时间 飞快地交配 甚至孕育不成 飞快地穿过回廊 走到茅厕的尽头 …… 天空只有一面镜子 所以你如抬头 看见自己满脸皱纹 你若低头行走 就看见脚步突破一个个禁锢 当你朝前看 或者空无一人 或者满目都是你的臣民和兄弟 风车在窗口沉默 风车带来十二个纸人 纸人不和你说话 却只在窗前跳舞 风车日复一日 带来十二个纸人 风车从不会疲倦 深夜在月亮下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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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照旧过着没有地址的日子 拉着我的老婆和孩子 过着没有地址的日子 反正孩子还小,只要我们不提起 长大了不会记得随我住过的地方 那就假装忘了,忘得更快些吧 我的老婆啊,别再指望没有要回的半周工钱了 我们收拾好铺盖,赶紧趁夜走 另一个工地明天就开工了 明天我们随便挑个空地,支起帐篷 明天我们往家里写封信 告诉他们时间一天也没耽搁 我又找了新活,你呢,也可以打点短工 和以前一样,别往我们这寄东西 我们照旧过着没有地址收不到包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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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写一首诗 我每天写一首诗 也赶不上一本杂志的需求 一期报纸对于敏感性的追求 我每天写一首诗 也不及商场里小店里安全套悄悄卖出的速度 不能将一只撞上卡车小猎狗的尸体拖出重围 我每天写一首诗 还不足以表达一个诗人关于生存的情感 不能让一则售楼广告变得适合穷人阅读 我每天写一首诗 它也不能让我重新获得工作 不能成为我挨饿、吃方便面度日的理由 它也不能一再提到爱情 不能给向生活乞讨的人一点鼓励 它也不能领我挤进另一群诗人的队伍 与他们一道遨游山海关、午夜喝酒 我每天写一首诗 我也不能将此告诉我的孩子 不能让他引以为豪 不能在中午时为父母亲朗诵—— 让他们吃饭安详,飞快地进入睡眠 我每天写一首诗 更不能因此获得同情 获得路边一间青草搭成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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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诗 ——献给来自《希望与抗争》和“白玫瑰”的……

死亡 我没有时间来记录我流出的血了。

自由 它存在过,在战争和披着红袍子的法庭上—— 我们的枪口在自己的土地上熄灭, 炮火终于在水中生锈,钢铁被切成硬币。 我们不能再发言了。 所有的路都长出牙齿。

和平 我有三个孩子; 我有一层阁楼; 我有一片蔬菜田。 我有精神; 我有梦境; 我还有一只不会发抖的笔, 一束涂抹了就无法洗净的纸。 我有充分的理由去阻止一次争斗—— 但我不必开口。

年代 所有的人都涌向城堡, 所有的蚂蚁都搬离家园, 所有的墙壁都刷上标语, 所有的父母都交出儿女。 而就像一位独居多年的老人,他问: “毛主席他老人家—— 身体还好吗?”

爱情

越往下越感到紧张。 煽情的一切在底部逐渐干涸; 我们被判刑了, 神圣的精神会来到我们面前。 但“阳光依然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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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缺乏工具 我缺乏衣裳 就是缺乏工具 就是缺乏一只甲壳虫的盔甲 我清洁玻璃 扫雪 吸收谷场上的高温 一只驮粮食的蚂蚁从此经过 前面有一堆低温的火 我缺乏工具 不能与它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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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鲲作品 鲲鲲,生于80年代后期,厦门大学在读。

夜之画家 夜的荒原上, 两个垦荒者, 守着神的灯。 神也进入梦乡了。 一个疯癫的画家, 握着神经兮兮的画笔, 撕闹着着画布。 撒旦也迷茫了。 裸奔的孕妇, 跑扭的躯体, 在模糊的紫色里消释。 我们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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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的扭曲 空无一人的校园小径 挺立的灯柱之间默默无语 被昏黄的灯光消融在 夜色中 夜色无语 膨胀着空虚的躯壳 欲语无音 欲语无因 无眠者赤裸于山与海的交合中 无声的虚喘着 幽魂的出卖 钟表贪婪的计算着价格 卑劣的仆人 出卖了他的主人 欣然的收取了三十块钱 卷曲的头发倒长着 侵蚀着脑髓 遗失了记忆的头颅 木然的睁眼 思考着扭打在一起的 长短针 从没见过自己真实的面目空洞的眼睛 错乱的神经收缩着瞳仁 双腿 无力 支撑 虚无 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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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 面对一张白纸, 我欲把我狂乱的思绪一挥而 就。 听着欲暴无力的摇滚, 镇压着蠢蠢欲动的心房。 面对一根易逝的烟卷, 无法解答黑暗的秘密。 面对镜中的眼睛, 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掰开手指, 惊讶时间的流逝。 谁指引我来到荒谬的胜地, 举目无援。 没有地图的隐地, 吸引着独行探险者。 灵魂的攫取者, 啃嗜着魔鬼的躯体上了瘾。 梦游者走近自设的陷阱, 跨过去就是现实的大门。 遍地是制造免疫的机器, 却丢弃最本能的利刃。 易脆的软兵器, 点燃共振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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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之九 明天的太阳在哪里? 怎么寻不着你的踪迹? 捉迷藏的游戏何时是个历史? 海面上戏耍的企鹅们啊! 平静的海面下危机四伏。 眼前堵住一个开不了的黑色铁门, 挡住了蓝色天使的保护。 在泪池里有一群沐浴的白鸽, 只知道阅读一本过期的书, 掺和着发霉的面包。 塞满烟头的烟灰缸里, 飞出了一群轰炸机, 掠过即将喷发的平静的火山头, 一个眼睛蛇种族的故乡。 他们供奉着一个美丽又妩媚的女神—— 她的名字叫痛苦。 多少次梦见邻居的房屋下 是一潭见不到阳光的黑水池。 一群光着身子的孩子在旁边捉迷藏, 忘记了牧羊的活儿。 孩子们用黑池塘里淤积的泥洉, 为女神建立起了一个宝座。 女神为他们开了一场高贵的庆功宴, 孩子的父母亲也应邀参加了宴会。 宴会上众蛇为客人们看茶斟酒, 他们在酒中偷偷的放置了痛苦的种子, 客人们却都没有觉察到, 因为他们被女神的美丽迷倒了。 女神令她的十二位艳丽仆从表演了一场 历代帝王都从没享受过的舞蹈盛宴。 女神的管家从爱神的卧室里偷了一张虎 皮, 为女神的宝座修饰一番, 宝座成了宴会上的一个耀眼的神圣之物。 众人期待着女神坐在上面, 准备拜在女神的脚下。 女神注视着一个正在喝酒的小伙子, 小伙子的脚步早已被那一双亮丽的眼睛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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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着, 缓缓的走去女神的身边。 可是才刚上去一个台阶就晕倒在地上。 人们在他的身体里发现了藤条状的植物 盘踞在胸口里。 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们带着喝剩下的酒回了 家, 女神消失在黑色铁门的后面。 泪池里沐浴着一群白色的鸽子, 只知道看着不认识的字迹, 掺和着发臭的死水。 年轻的农场主人祈祷出 一个皮毛腐烂的羊羔, 传染的地上的青草与小树。 他用这些羊毛与腐草辛苦的编织出 一顶皇冠, 打算献给秋天的女神。 女神打发她的仆人问农场主: 愿意娶她为妻吗? 她可以给他无限的荣耀, 包括世人尊敬的桂冠。 农场主迟疑片刻,看到: 天空飞过十二位天使在互相战斗。 有一个受伤的天使坠落在他的脚前, 身上洁白的羽毛开始有腐烂的地方。 他回答女神的仆人说: 给他充足的时间准备聘礼, 还有一个条件, 要等到这位受伤的天使康复或死亡。 天使的背上遍布鞭抽的新旧伤痕, 鲜血流淌在旧的血迹上。 痛苦的眼神已经没有了眼泪, 却有黑色的血斑。 农场主照看着受伤的天使, 女神消失在黑色铁门的阴影里。 泪池里沐浴着一群白色的鸽子, 只知道倾听单调的声音, 掺和着惺的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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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禅作品

我 我每个早上 六点钟起床 看看朝阳 翻翻垃圾箱 我想找到 一张存折 一张中了奖被人当废纸丢掉的彩票 一个贪官昨天晚上偷偷扔的一箱子钱 我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充满向往 我歌颂晴朗的天空 歌颂经济 歌颂健力宝 歌颂每一种为人民解渴的饮料 一个矿泉水瓶子一个易拉罐 也许就是我的一顿早饭 我每天都要吃一个鸡蛋 振兴农业 花去我五根沙河牌香烟 没有烟抽的日子我才发现 解决三农问题确实很难 我写信回家 告诉爹妈 不要抱怨 看好小孙子和媳妇儿 给牲口喂料 睡一整夜的安稳觉 没事儿割点草 就够了 儿子我用不着你们担心 一起干活的兄弟们都很亲 不打架 不搞女人 不玩同性恋 不赌博砍手指头 兄弟们老老实实 真的 不去偷不去抢 撒尿绝对会先找一个墙角 明显地和狗不一样 我穿着你们十年前买给我的新衣裳 小心翼翼地走在人行道上 过马路左右看 绿灯行红灯停 用纸擦屁股 不用坷拉 我现在是多么地温文尔雅啊 兄弟们因此说我越来越像个城里人啦 这是一句骂人的话 神经病傻瓜 城市喜欢鲜艳的颜色 喜欢太阳打在玻璃窗上反射的 五彩缤纷的壳儿 在乡下的植物上爬着 城市这只华丽的虫子 我是一棵青青的禾苗 撞进你们蜗牛的壳 背叛土地的罪恶 使我成为一条蛇 成为一条不再流的河 饥渴而又 畏畏缩缩 绕过汽车 绕过厕所 钻进下水道 我多想藏进一簇草 我个子不高 一米五六 从不喝酒 也不结仇 结婚九个年头 八岁半的儿子学会了写信 用圆圈和汉语拼音 laoshi suo我们zhu在一个○上 我觉得儿子长大了 我老了 这让我 感到悲壮 活着原来是他妈的个○ 我就是那只被阉的狗 割掉的睾丸是我怎么也找不到的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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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佐作品

悲伤他要写诗 悲伤他要写诗,连我也不能阻止. 我假定出一片天地,咱们忘却生死. 我看着那绯红的太阳,它总是失望的源头, 他们眯缝着眼睛,一步拆成五步在走. 有些感情之类的东西,时常无法保留, 相反你看那张合的小口,那里叫人深陷不休. 拿出遗忘别人的勇气,遗忘自己. 其实你我,都不情愿同台演戏. 似乎,这沉重的担子, 不过是有思想的人在背. 剩下的那群人,离真实太远并且彻夜不归. 瞧瞧地上散落的酒瓶和烟灰, 有人眼前是人,有人是鬼. 生活和生死,之间不过差一个字. 前面是过程,后面是宗旨. 悲伤他要写诗,我也不能阻止. 这与一切无关,只是阳光下的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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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访谈

白羽:(小民是个机 器人主唱),一个 摇滚歌手,也是一 个行吟诗人和快乐 的思考者.关注生 活,社会.从歌者 的音乐里表现出一 种新的道德,伦理 和世界观.

我们始终在城市穿梭着。带着点机械的麻木,带着点敏感 和犹豫。用迷茫的眼睛观望着这个周围的环境。想用音乐 作为一个突破口。用或猛烈或舒缓的音乐印在每一个可能 产生共鸣的小民的心中。就在这个纯净的国度里,我们在 一起关上所有假想的门,暂时忘记了周围所有的周围必须 遵循的规则,忘记了所有人与人之间的压力或者压迫。” 感动能感动的人————因为我们在一起。 ——白羽


白羽访谈

《SURGE》杂志专访小民是个机器人主唱:白羽 SURGE:首先说说“小民是个机器人”,当初

白羽:只要我做音乐一天,就会继续做一些宣传

是怎么想到起这个乐队名的? 白羽:我们这个时代过分追求物质,追求物质就 造成了机械生活,放弃了自由的思考,于是我们的 生活就象机器一样,而造成如此结果是和政府有关 系的,因为他们只需要经济建设,于是很多小民的 生活象机器人一样。一些情感被压抑住,刻意锁起 来了。 SURGE:你是怎么拿起吉他开始创作的?

活动,既然主流媒体不愿意宣传我们,那只有靠我 们自己努力。我不会把重心放在策划演出上面。但 是这是无奈的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而我对这方 面又比较理解,所以我暂时在做这个,希望能够让 更多理解民谣音乐,能够习惯它,然后喜欢它。简 单说一句。因为现在大部分人追求的简单,而民谣 却有内涵。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民谣给人更多的思 考。 人们说要简单的生活,但是如果没有复杂的经历, 怎么知道这个简单生活的真正意义?所以说我们这 样做的目的就是在扩大观众群。我们不能改变整个 世界但是我们能改变周围的环境。 SURGE:怎么安排自己一天的生活? 白羽:我现在的生活除了弹琴之外,就是在网上关 注下这个社会各方面的动态,认识些朋友,听听音 乐。打打游戏,偶尔出去做些运动。 SURGE:你们乐队一起演出时很GRUNGE,换种 方式,你个人演出的时候,又是另一种状态。 白羽:乐队在一起一般演出一些比较激烈的歌, 反映社会的现状。而个人的歌基本是对人生态度的 一种展示。思考性和画面感多一些。乐队的歌里愤 怒比较多,而且尖锐。 SURGE:上次你在郑州演出时唱了那首罗大佑 的《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献给在这次地震中 死去的孩子,里面唱到:“我再不需要他们说的诺 言,我再不相信他们编的谎言”现场的观众听了, 都很感动。也有一种特殊的意味在里面。而去揭露 出豆腐渣工程的黄琦,却被判了刑。 白羽:我觉得我有能力就尽量把这些感触唱给大 家听,改变周围我的人和事物。因为我有莫名其妙 的正义感。讨厌强权不合理。

白羽:家里叔叔非常喜欢音乐,从小就教我一些 乐器。可以说是被熏陶出来的。到16岁左右开始迷 恋吉他。是因为当时听到邻居在唱北方的狼。 到95年开始尝试创作,写的歌模仿其它歌曲,话题 也是爱情,后来98年左右接触到鲍家街43号,许 巍,一些国外的乐队,和看了朋克时代等杂志,突 然对生活有了全新的认识,这时候写的歌属于质的 飞跃。 SURGE:你第一张专辑封面给人感觉很金属, 可一听又有点接近民谣,感觉不是很搭配的,当时 是怎么考虑的? 白羽:第一张专辑里面有部分歌曲是GRUNGE风格 的,另一些歌是2002-05年之间写的歌比较民谣和 迷幻。出专辑就需要把自己的作品都拿出来给大家 听,这些歌代表了我成长的一种轨迹。唱片的封面 我们设计过了,但是公司觉得不好才改的。 SURGE:是嚎叫唱片给设计的? 难怪封面是这么一 种很地下的风格,看起来那么凶猛。 白羽:对的。 SURGE:最近两年很频繁的看到你的各种演出 信息,先是整个乐队在北京等地做的一些重型摇滚 演出,接着与粱颖做的民谣巡演,后来你又以个人 的民谣歌手身份,在上海和周云蓬一起演出,做了 暖场嘉宾,然后独自做了迷幻民谣西部巡演,这种 在路上的音乐之旅,有着怎样的感受? 白羽:又累又兴奋,最初这种感觉是《在路上》 那书给的一种启迪,绝对不是现在众多驴友那种只 是为了去而去。后来我发现由于自己的敏感可以发 现众多细小却美好的事物。所以更增加了我去更多 地方走走的愿望。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说是在寻找知 己,这就像我对我的一些歌迷朋友说的那样,原本 我们都是在一起的,我们是上天随手洒落在人间的 精灵。现在我来寻找大家。 SURGE:听说你今年参与组织策划了长江三角 洲地区民谣音乐节,已经较具影响,打算把这个音 乐节一直做下去吗?你是不是有意把事业重心放在 策划演出,推动国内民谣音乐的演出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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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GE:你的歌旋律还是比较流畅的,虽然地 下,但不另类。 白羽:只要更多人能接受就好了,我的歌就是唱 给中国人听的,因为这就是我们共同的生活。根本 无所谓另类或者主流。我比较讨厌商业这个词,但 是不排斥主流。只是在中国商业就是主流,有很多 东西在这里都变质了。 SURGE:《香蕉水》这首歌很好听。另外你的 两首歌,一首是《无本之木》,应该是你们最有名 的一首歌,很多人提起小民是个机器人都会说起这 首歌,最初在《爱摇》上发表时,也很受好评。还 有一首是《都很美》,那种氛围确实是很美的一首 歌。

白羽:这俩首歌都是在一个时期内写的,当时的 压力很大却找不到出口。于是写了这俩首歌。无本


白羽访谈

之木,是一朋友带我去海边散心的时候写的。从阳 光明媚到乌云漫天,简直就是人生一种写照,我感 觉就好象上天赐予我的灵感一样,特别是在海边捡 到一块树根,于是有了无本之木的标题。 都很美,就一句歌词,都很美,都很美,看上去都 很美,其实里面已枯萎。整首歌就一句话可以把人 们带入深深的思考中,而且音乐个人感觉也比较飘 忽迷幻。 SURGE:和乐队其他人员合作的怎样?

通过音乐寻找更多的知己,让我们这些孩子一起去 小民的纯净国度。也就是说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社会 改变。变成适合我们生存,变的更多人开始热爱生 活,热爱生命和真正的艺术,充满人文关怀的社会 才是我最大的快乐,因为我也是其中之一正在努力 的人。 SURGE:最近在听什么歌,读什么书,和大家分 享一下。 白羽 :听歌,只要朋友推荐的一些歌都会听下。 最近在读西藏生死,还有卡夫卡的《审判》与《城 堡》。西藏生死,因为我想去西藏就必须对它有所 了解,而审判和城堡,因为卡夫卡也是我喜欢的作 家之一。 其实很多人对西藏是充满向往的。因为这里主要有 藏传佛教,而且有很独特的风景。但是由于大部分 汉族人是没有信仰的,于是如果汉族人去那些少数 民族的地方肯定会对当地人产生不好的影响,因此 我想了解他们,了解这些神圣的东西。看了一半发 现有部分想法还是比较迷惑人的成分的,说的太 神奇和神话,就象基督教一样,有的东西被刻意夸 大,有点做作虚假。 所以我看这类宗教类书籍的时候我都认真观察和分 析里面的精华所在,希望能开阔我看世界的视野。 特别我承认有上帝,有神。有各种超自然的东西。 但是我却认为上帝就是自己的精神世界,神也是。 也就是上帝就是自己。我们必须要认真观察自己。 爱自己。这是内部,而外部我们必须尊重大自然, 被大自然所感动。这样我感觉我的人生才更圆满。 SURGE:什么人对你影响最大? 白羽:音乐上的影响是我叔叔。其他著名人物有格 瓦拉,尼采,柯本。格瓦拉的那种博爱,尼采那种 绚丽夺目的精神火花,柯本那种不妥协和不愿意变 成成人的孩子摸样,永远都让人深深感动。 SURGE:乐队何时出新专辑?将来有什么计划?

白羽 :在合作的时候,我们为了让生活更美好, 经常会聚在一起玩。这是必须的,因为在北京有很 多我们这样的乐队和音乐人。我们会一起爬山,或 者聊天通宵谈谈各自的想法。因为我们做的音乐就 是对社会的看法,肯定需要交流才能让乐队其他人 更明白我写的是什么,这样演出时候表现出的气质 才会一致。我们对喜欢我们的朋友都会说感动能感 动的人----因为我们在一起。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纯净的国度,那就是小民的国 度。 SURGE :你在巡演途中走过很多地方,谈谈你 的见闻,和印象深刻的一些事。 白羽 :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一时也说不清楚哪 里更让我觉得深刻。也许西部城市给人感觉很好, 人朴实无华,自然景色秀丽。 SURGE :你曾说过要从歌者的音乐里表现出一 种新的道德,伦理和世界观,请你具体谈谈你的理 念是什么?

白羽 :因为现在的道德观念很混乱。一方面旧的 封建思想还存在,而另一方面现在的各种享乐主义 又都很盛行,很多人又不爱思考,然后说出来的话 让人产生很多误解,又拼命发明新名词,几乎已经 到了互相之间都无法沟通的地步,而造成这些的主 要原因就是过分发展物质社会,造成一些文化糟粕 被搅上来,并且感觉是媒体的故意炒怍和愚民,让 一些肤浅的各类骗子大行其道,真正的让人清醒, 让人深刻的艺术被忽略。所以我们这些民谣歌手做 的只是阐述一些清晰透彻的人生感悟。 SURGE :刚开始出来做乐队的时候,想过一辈 子都做音乐吗?还是以后会慢慢和正常人一样过普 通而又安稳的生活? 白羽 :刚开始做音乐只是爱好,于是我在夜总会 和酒吧呆了近三年。后来开始改变后才走上原创的 道路。如果有可能我觉得能保证生活前提下,可以 一直做音乐下去。但是如果有问题实在不行,可以 去死。 出了唱片或者以前某比赛第一,当时的心情也非常 平静,象个局外人,估计我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

白羽:

不知道,能录一首是一首。乐队不会出新 专辑,我会出个人专辑。将来的计划把没走过的地 方走一遍,写更多好歌。 SURGE :好,会带来些什么样的不一样的东西 呢? 白羽:主要以民谣为主,有一到俩首纯音乐和诗歌 朗诵。 (采写: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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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后文艺复兴青年 王飞(微薄之盐) 起初听到白羽这个名字时误以为是一个清秀女子。未曾蒙面,只知道是一个唱民谣的歌 手。第一次见到白羽是四月初,在车站见到他本人时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标准的北京摇滚青年范 儿,飘逸的长发,深色的牛仔裤,厚重的装备。 这个眼神迷离的大龄青年早在九五年就开始组建奇翼乐队,这也是后来的小民是个机器人 乐队的前身。更重要的是在摇滚的同时白羽更是一个用箱琴唱歌的民谣歌手。 像所有的民谣歌手一样,在唱民谣的同时也是一个用思想和身体写作的诗人。 或许说在中国以秦岭淮河为界,以北为摇滚,以南为民谣这种主观的说法太过牵强,但是 南方潮湿的天气和阴霾的小弄确实给予了这个福州长大的江南男子一身的人文气质和清秀的脸 庞。白羽说起话来声音柔和节奏缓慢并且带有一些害羞,想法更是有些另类,在路上对着一个 印有“汽车打蜡”的广告牌自言自语到:汽车打猎…… 这里的白羽只是民谣诗人白羽。 但是害羞的白羽拿起吉他时立刻严肃起来。唱到《飞起来》时,整个画面和音乐交织成一 个独特的4分20秒的空间。简单的音符优美的组合在一起,跳跃在这个空间里就像一幅被装 裱起来的油画,空灵,旋转。这让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同样用木吉他唱歌的杨嘉松,在《秋天 2002》中也是同样的缥缈、无奈。或许在这个用“迷茫、孤独”这些词语已经恶俗透顶的 的时代里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的歌是多么的庸俗,但是我想说的是这里的迷茫、孤独不是许 巍拼死坚持的《我的秋天》,也不是朴树小资情节的《new boy》,是独树一帜的情怀,不做 作,来自内心的思想流露。 那是一种美,美的让我们忘记他是那个长发飘飘的金属党,忘记他是那个摇滚乐队的主 唱,只记得他是那个伴着木吉他低声吟唱的漂泊歌者。 我们不想老生常谈那些技术、设备层面上的问题。在民谣这里不成立。一把木吉他,足 以。白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把歌曲做到了简单、好听又不落俗套的境界。简单的分解和弦 加上低声的吟唱就能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他的嗓音和吉他配合的又是如此的和谐统一,仿佛 歌声是从琴中发出一样。听过他的现场弹唱之后会让你沉默,没有人鼓掌,而是只想找个地方 一个人静静的坐下来慢慢回味,只是感觉真好,但又不知道好在哪。 但是在录音中有那么一点点地遗憾,也许是录音师个人理念的原因,我们听到棚里出来的 《飞起来》时编曲过于浓重花哨,掩盖了白羽人声上的优势,木吉他的质朴也随之丢失,完全 没有了现场的那种白羽式的感动。 早年白羽学吉他的原由很简单,只因为了学会吉他后可以过上向往已久自由的生活,但是 十几年来的漂泊似乎让当初那个吉他少年略有失望,除了自由之外或许带来更多的是现实的压 力。在这个漫长的过程当中白羽很自然的成为了一名生活诗人,咀嚼品味那些流年的碎片然后 幻化成文字。 或许说文艺青年这样的称谓更适合他,拥有着钟立风式的细腻和许巍式的淡然。 当聊到音乐时沉默寡言的白羽开始变得健谈起来,他称自己的音乐风格是迷幻民谣,拥有 民谣的质朴和摇滚的精神。他还谈起自己走上摇滚这条路是因为那本传说中的《朋克时代》, 当时那本传奇的乐评小册子在一段时间里成了他生活里最大的乐子,并且学着书中乐评者的语 气描述了一段摇滚乐评。 那时的白羽像一个弹玻璃球的男孩子。 在这样的时代我们不想说太多的大是大非,总有一些人在试着坚持,总有一些人去试着留 下来。 或许不久后的白羽依旧会背上吉他穿梭在另一座城市中。 或许他依旧不善言辞坐在酒吧的高脚凳上低声的吟唱。 或许这些或许在某一天会变成音符回响在我们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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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界焰 头头

一.洞穴 我会被吞没吗?上帝这次没有发笑。 诗歌,我的诺亚方舟,你总在我看不到的远方向蓝 天发出召唤,海市蜃楼的梦幻仙境,从太阳内部捧出了 平坦的陆地。被蓝之火烧燎过的海面必定一览无余在深 秋的国度,乱阵飞渡,巨石穿空,黑暗之子舞蹈着飞天 走向湛蓝的刑场,挪着,刽子手诵读诗篇,完美的死亡 艺术。 洞穴不应该被肉体占据,而要向无限延伸,幽冥地 存在于大地的深处,延伸,直到有水,析出无名杂质, 通向生之绝境。而后万劫不复,而后永恒,而后大悲 喜。信仰,在专制主义的怒视下,经过了轮番鞭打和脱 胎换骨,终于突出重围,在光荣的制高点上重建道德、 理性以及不可被描述的表象。大水覆盖的从来都是土 地,而人,也将作为土地的一部分被覆盖,洗涤和毁 灭,这就是我所预感的危机。 造字之手在篆中刻下灵光,汉语之光,万民下跪如 春临大地,漫过天空的雨水溢出火光,穿过盾牌的狙击 闯荡辽阔心胸。 无。 昏睡从腐草的一场春梦中连根醒来,带着几经阉割 的怨怒的表情,昏庸的王,疼痛的器官拼装悲剧的生 命,祭司滚动吐火的头颅,点石成今。回溯在曙光中已 经终结的历史,我在原始力量的内部眼看轮回之海卷起 文明的潮汐,坚硬的元素随之裂变塌陷,上帝从西方徒 步世界,赤膊狂欢,带着微醉的凉意走过无物之阵,悲 哀于此连绵不绝,传递万世唯美的降生。

内心不可抑制的冲动总在迫使我写下那些未明方向的 诗行。繁复的阅读加重了诗歌深处的迷惑。黑丛林中闪烁 着酣睡的火把,一个巨大而明亮的号角吹响了更加迷惑的 风。 我似乎在等待一个回答,一些冗长的解释,但我更偏 向于湖水的透明,天空的洁净以及大地的蛮荒。神话,通 过史诗完成了通向人类心灵的路途,那些入口通常是黑 暗集聚的地方,还会有尸体、腐烂的时间、青春的血盆大 口。 朝霞之所以为人向往是因为地狱之王放射的死亡和冷 漠,作为生命,要去接受能量和太阳,自主地,跳跃地, 为世界献出鲜活的青春。拥有词语魔术的人们,占据了黑 夜的练兵场。 在时代改头换面的剧情中,我始终在扮演一个角色。 毁灭的诗神。疯长的野草。面具。金钱。手段。技艺。希 望的老人卷起泥土作为烟卷,世纪的蒙面者出示黑桃A, 一局失败的博弈。混乱主导着语言垂死挣扎,生命接连下 陷,追寻起源于本质的秘密。 世界,你应该断头示众。 带着镣铐的光芒穿越囚禁鲜花的死谷,我们应该放声 高歌,大地应该颤动,而后,美就降临。哲学尾随于持久 壮丽的喝彩,但还要用诗收场。惨笑,空无一人的坟场, 墓碑倒立死者的头颅。我感到梦的出口已被煤渣、火砾和 铁屑堵死,一种新生正在向内发起猛攻。 神在一直庇佑我,火种喂食的器官。肝脏。心。大风 刺痛着灵感,也毁灭着理性,古典之美在上升中击沉了鹰 和铅心的云朵。若干年前走失的猛犸、失明的老母亲、 断足的盲者,为声音留下最后的证据,恢复暴烈的秩序, 王在莲花与马蹄的节奏中重振威严——封建的火焰,制度 的陪葬品。我的努力不关乎时代、言论和地域,正如海子 和他所热爱的诸多王子一样,浪漫而高贵地抡起赤色的斧 子,在河流上,水草密集地流动,头颅流动…… 缔造黑夜的绝密飞行,是一项消耗精气、血液的工 程,作为障碍物出现的灯笼是一颗颗烧着虚空的星辰。 悬,转,自以为是的装饰。而惊愕就写在穹顶收紧的面孔 上,呈现灼人,错乱和灾难性的收获。蝙蝠的暴乱从天 堂墙上的一个缺口开始,我注视的一小部分瞬间化为乌 云——雨水的历史形态——实体的变幻。 当普遍性的实践已成为娱乐活动,唯有深入词语的隧 道才能攫取宇宙的胜利。无主义。拆解。磷光反射着仍处 于青春期的矿藏,一点一点,剥尽地表的古铜,露出革命 的旗帜与呐喊。

三.浮云 众神的皇,掀开头顶的大窟窿,升起宫殿和天堂, 阴影下沉,一种史前的神秘交响从深处传来,忧思呈 现,强烈而高远,交替着明与暗的对白。 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在思维的页码中寻求一个原 点,是因为人类的那些天才们在我并不情愿承认的历史 中留下了睥睨的目光,锋芒毕露地在宇宙里作诗,在大 地上掘墓。他们将大歌唱,而我将痛苦。 惊蛰,疯子在早春里遥望山顶存活的白雪,万物始 发,活力爆炸,有光,献给还在地球上衣衫褴褛流浪的 人们,他们在物质与技术的围剿下划地为生,精神的中 心回归宗教的沉静。我为什么还要保持缄默?正如天空 与我永恒相视,我所吐出的每个词语都会成为世界对我 的终极质问,但显然,证据已经足够将我打回地狱的黑 洞,重新面对亚当、荷马、奥维德、但丁和那些把脑袋 栓在腰间的人们。而诗歌将会作为一次拯救,在我凝望 的深处熠熠闪亮,但它在本质上,仍然是在向世界索要 词语。 在一次次的精神探险后,我已经感到了远方的巨辽 以及体内的喘息,于是便急需一场毁灭,而后重生,在 强大的诞生面前我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可能主导斗争 的顶端。 荒草发青,不可言说的愉悦在人群行走的大地上蔓 延呼啸,那里,不可能有思想的脚步,而丛生着东方与 生俱来的品质、角色。每时每刻,它作为智慧都在润泽 着众生,但我要对此抱有历史的警惕,而不是普遍的妥 协。 炸雷滚滚,蓬头垢面的诗人仰起正在和土地接吻的 脸,惊讶地发现他们以前所书写过的一切都在天上慢慢 地显现,然后,和躯体,一起倾斜,摔倒。

二.洪水 当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时间带入眼前的这个世 纪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目光、热情和鲜血还会长久地 停留在上个世纪的碎片之中。 不断上升的海水中或许还有没被渴死的鱼骨,它们曾 带着世纪末辉煌的阴影,把一滴滴水变成珍珠,变成瞳 孔。混乱不是凭空产生的,必定是经过长期的压抑、积 蓄,惊恐的眼神,歇斯底里,等待毁灭的欲望…… 我没有理由让体内的青春之锤继续凝固,正如坚冰没 有理由不在春天融化,但规律应该被修改,用生命本身的 火焰与热量。一片树叶的下坠有时就是风在挥舞的手臂, 与季节的马车无关。枯萎不是死亡的结束,而是死亡的开 始,我一遍遍地阅读黑暗,或是黑暗在阅读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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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

认识老董,要从“第一印象”说起。对于经常听摇滚买打 口,偶尔还看看乐评的朋友来说,“第一印象”这个名字肯 定不会陌生。它是由乐评人邱大立和几个搞设计爱好音乐的 朋友在广州天河创办的,大立任掌柜,店员则是大名鼎鼎的 小武哥。而老董就是通过小武认识的。 我对老董一直不是很了解,小武引荐我们认识时,也没 多做介绍。后来还是和老董网上网下的消息交流中,才对他 有了一些了解。 老董,满族人,生于黑龙江,在中央民族大学读过民俗 学相关专业,大二辍学,之后与音乐为伍,浪迹天涯游走四 方。 认识老董有两年多了,一直都是通过网络和短信保持联系 的,甚至都没有通过电话,但我却一直把他视作不可多得的 朋友。对人的判断有时候很简单,就是一种直觉,而随着时 间的推移有的人可以让这种直觉越加清晰坚定,老董就是这 样的人。 在见面之前的两年,老董曾无数次邀我去广州喝酒,在 我囊中羞涩时,甚至要帮我付来回的车票,我也曾邀他来厦 门走走,只可惜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没能成行。 2007年10月,羊小西逃学来厦门找我玩了13天,返校后 由于心绪混乱,又变卖了家当,启程去拉萨。老董那时候, 正在拉萨,也曾不止一次的邀我去那。我都因没钱没时间的 借口而推托了。在网上跟他谈说起羊小西要去拉萨的事,他 却问我什么时候来,我说看情况吧,他怒骂道,你就是没脾 气。因此,最先见到老董是羊小西。 那天,羊小西去老董在拉萨的家里喝酒,老董亲自下厨, 做了几样菜,还搞了几瓶二锅头,喝到一半,羊小西给我打 电话,兴奋不已的说他在跟老董和老赵喝酒(老赵是在拉萨 画唐卡的画家,和老董同租房),问我啥时候能去,我不置 可否,之后老董又接过电话,鞭策我过去,当时我还真想不 顾一切的立马启程,只可惜因为之后的几天就是期末考,最 终还是放弃了。 2008年4月,我和羊小西约去广州看望老董,他从上海出 发,我从厦门出发,在广州东站碰头。打算在广州住上两三 天再一起回厦门。我让他带上机器,顺便拍点什么回去,但 由于设备笨重,他没拿,结果成了那次广州之行的最大遗 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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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4月18号早晨到达广州的,我的车是早晨6点多 到,他的因为晚点从原本7点多推迟到9点。到站碰面后,我 们去了预定的湖畔青年旅馆,那个鬼地方的确难找,做了 近半个小时多的地铁,出站后又反复的询问路人,最终才 找到。房价很高,六人间的床位要98每人。安排好了住所, 我们就出发去了三元里地铁站,也就是传说中老董的工作地 点。 到达三元里地铁站不到3点,在地铁上和老董联系的结果 是,他三点半左右到三元里地铁站,我们稍提前了些。老董 又发短信说,地铁里有个叫阿飞的,他现在肯定开始扯着嗓 子叫了。果不其然,在出站口,我们看到一个戴着棒球帽的 青年,正声嘶力竭的唱着,琴包上还摆着自己录制制作的专 辑,10元一盘。我们没有上前跟他打招呼,只是在旁边等边 听,他的生意不错,个把小时卖了三张。 一直到4点半老董才到。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彪悍,以前 看照片觉得他是极彪悍的家伙,见到真人却发现营养不良面 黄肌瘦的。他说坐过了车,身上又没带钱,只得走过来了。 我们在地铁出站口上头聊了会,他又教了阿飞一首许巍歌曲 的节奏,一个疯子打扮得很时尚,就窝在我们谈话地点的不 远处。老董说,他要下去挣点钱,晚上请我们喝酒。于是我 们陪他一起下去,他唱了不少歌,很多都是民歌,印象最 深的是那首《乌兰巴托的夜》。老董很受地铁卖唱的同僚尊 重,大家都觉得他的歌声很动听。 那天运气不是太好,保安一遍一遍的过来骚扰,结果只 挣了十几块钱,最后不得不向阿飞借了十块,然后我们就坐 在几个黑人聚集的小卖店门口喝着珠江啤酒,那帮黑人似乎 都很喜欢摆谱,手里最差也拿着小瓶喜力与我们形成了鲜明 对比。我们聊了很多,包括312老董在拉萨的见闻,以及他曾 在北京的生活等等,非常愉快。晚上8点多,我们向他辞行, 回到了那家昂贵的青年旅馆。 第三天临走的时候,我们去了老董家,他家住的偏远,在 一个城中村,我们很不容易才找到地方。那天老董和嫂子都 来路边接我们,然后又在楼下的小店买了几瓶啤酒和下酒花 生。大家聊得很开心,我问老董,你为啥不录制自己的唱片 卖,他说自己水平不行,而且没有设备。但若出于赚钱, 录 唱片卖远比单纯卖唱要赚的多,他却不愿选择。我想他还是 不属于真正的卖唱阶级。 还记得一次凌晨三点收到老董的短信“我喜欢这个时候在 街上游荡,捕捉些东西”,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需要过多 的言语,只凭直觉,就可以感觉到。(海凡)


老董

去广州看老董那会儿,我和海凡都有点后悔,因为临走那天 去老董那喝酒,我俩空着手,老董和嫂子来车站接我们。上楼之 前买了三瓶啤酒,刚开一瓶要喝,皮皮(老董的狗)给我把瓶子 踹翻了,酒流淌一地,怪不得皮皮,我说下去再买,嫂子硬是不 让我去,我俩啥话也没说。刚到广州那天下午,我俩奔三元里, 等老董拿琴过来唱歌,他已经和三元里地铁站的保安混得很熟, 见保安溜达过来,双方很知趣地笑一笑,然后老董站起身子,拿 着琴,和我们上地面上来透透气,保安走了,再下去接着唱。老 董唱着乌兰巴托的夜,那会地道里人很少,我像保安一样来回溜 达,好观察保安的动静,回去报个信。老董唱的我很绝望,没有 一个人愿意多看我一眼,我偶尔感觉那种时候我和他一样。 那天老董唱歌没挣着钱,我们仨回到地面上,坐在小卖铺门 口喝酒,没敢多喝,都是穷光蛋。老董本以为我俩至少带个机器 来,结果留下了遗憾。回厦门路上,我和海凡脑子里全是这些, 愧疚这个词当着老董和嫂子的面谁都不敢说。拍片的事老董可能 早有盘算,前两天他说他每天背着电脑、摄像头、琴一起出门, 边唱边自己拍,琴带也给磨断了,他设想着影片结尾,骑着摩托 车带着嫂子和皮皮,车后面挂着拖车,装着行李,离开广州。 去年见老董,我真像一个刚刚跨过三八线的朝鲜妇女,掩饰着一 些虚荣。十一月的大中午,拉萨太阳晒得正旺,老董光着膀子坐 在他家院子里喝茶,我说靠啥生活,他说靠太阳。 三月一闹,就又回来了。广州不比拉萨。 老董给我说他和一哥们徒步从贵州奔拉萨,半路上那哥们人 没了,老董一个人走了一个月,到了拉萨。过了很久上网,那哥 们问他,还活着?他说,活着呢。(羊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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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

赚点钱钱去旅行 又有暴走的迹象 脚又痒了。心也像被猫抓一样。一下又一下的。 很明显又是要 暴走的症状。在工房混了两天。用。喝酒喝茶。没完没了的说话。弹 琴。两天来就没睡多大一会儿。光着屁股睡在天台。太阳出来了。就像 个狗一样往阴凉地方挪一下。一会太阳又高了一点。再挪一下。 直到 天台没有阴凉地儿了。爬起来水龙头下面冲冲。 好像又差不多半年没这么放松了。琢磨着这次去哪。护照是一年 前就拿到手了的。新的证件老爸也刚快递给我。还会用脚走路?吃了两 天垃圾做的西红柿拌面。听着垃圾在叨叨着要去海边。海边海边。要去 仁可的家。去海边说可以点篝火。打火机点沙子么?、 春子真的去芒康放牛了。同行的还有他老婆。最好生个十三世 DAILAI出来。这样好了。我们去宫殿里抠金子。 两个小时琴弦断了4根。谁啊。谁在偷听。这么狠。老子这可是 最后一套弦了。好歹出个声。别这么折磨我了。我要在太阳出来前睡会 儿。睡会儿。就当是个梦。就当是个梦。醒来后手里还是抱着你。三年 了吧?小苗小苗。哪天有空喝一杯? (2008年7月23日 5时18分42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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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

兔子跑吧的故事(一) 夜里的一桶二锅头,一包红豆,几个能喝酒的,不能喝酒的,一起举杯。嘿!干!直到凌晨 还有震憾。邻居们这样说。 深夜的跑吧就是这个样子。对面的啤酒摊儿那个每天骑着破125跑来跑去的小老板儿, 乐的一颠儿一颠儿的。每天跑吧喝的啤酒,是他一天销售出去的一大半儿。如果有一天,跑 吧没人喝酒,他都觉得跑吧不是酒吧。可是酒鬼太多,每天都有几个,当然还有女孩。“奇 怪,哎?今天怎么没上我那儿拿酒啊。”小老板儿一脸讨好的笑。直到跑吧关门那天,他不 再对我笑,我说,店不做啦?——“你还欠我10快钱呢。” 这是走前的数了,一个夏天在他 那喝了差不多百件啤酒,从来没这么急着来讨钱。 喝酒的日子好像就在眼前,就在昨天,好像跑吧还在那里。虽然跑吧的主人不是南华的学 生,和南华一点关系没有,但走的时候我还是心情糟糕透了。跑吧所有的朋友都来为跑吧送 行,都哭了。 跑吧的三个合伙人,小陆去了成都,雪球去了拉萨,只有健宇还在这儿。晃晃晃,也曾 离开过,也曾说过,再也不回来了。去北京,去成都,走路去云南(未遂),好像兜了一个圈 子,然后又回到这里! 我想这里的朋友们。Deng、YAO、 A WU、胖子、卫星……当然还有喜欢的女孩儿。 跑吧离开后,那条黑糊糊的小街就拆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们好吗? 2008年7月30日 16时57分4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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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

太多的沟通,直觉告诉我们,我们是朋友,他把 他的口袋里的酒拿了出来,拿到我面前,没有多 说话,只有酒,你一口我一口。然后把他的工具 拿出来给我们画像,他以在街头给人画像为生, 到处流浪,当天晚上我就被他收留。我穷,没地 方住,每天吃水煮花生,喝酒。他女朋友来的时 候我就出去,晚上我们一起去天桥上摆摊儿,维 持生活;和城管打架,在成都的小酒巴看演出, 小酒馆门口卖打口,还有深夜无聊的到处游当的 女人。天桥的一头太平洋是常去的地方。我们话 不多,也有过酒后对打的戏。哈哈。

跑吧的故事(二) 跑吧给有着相同想法的人提供了一个呼吸的 空间,不管你是个什么,酒鬼、朋克还是流浪 汉、画家、金属狂人。我就是个金属狂也是个流 浪汉,从我的大学后,1994年至今,打口为生。 也会为生活所迫,在街头卖唱。有了几个钱后, 换瓶二锅头。再走到一个城市和另一个城市的中 间的小村庄的路上,向住在路边的人讨口水,然 后继续上路。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向前走。别停 下了。走累了,就像个死鸟一样,倒在路边上就 睡,头上枕着包,怀里抱着琴(这样做是为了不 被偷。我有一把琴就是在路边上睡着了后被人拿 走的)。起来接着走。一个巨大的背包,还有一 把吉它,当然少不了还有一瓶二锅头。哈尔滨北京-成都-北京-成都-拉萨未遂-若干个想不起 名字的小地方-成都-湖南衡阳……年前有一个计 划,步行衡阳到云南,可惜只走到了怀化。在一 个瑞子开的琴行里过了年,喝掉了数目不详的啤 酒还有白酒后痛哭痛哭。大年三十就这样过去 了。

在离开成都前,过年的前几天,雪球说有一 哥们,很对口味,介绍了认识,是西安某大学法 律系的毕业生,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毕业,就离 开了可爱的校园,然后到处流浪。是个诗人.这 就是小陆了。南华可能有些女孩知道这个人,当 时他住在川大的朋友宿舍里,我也在那儿混了几 天,聊的很爽!后来他要回家看看,对我说,跟 我去湖南吧,到我家我们可以自己烧砖,挖窑洞 住,可以动手做一条小船儿,去湘江上划船。 几天后,我们坐上了去湖南的火车。还出了 一点小问题,因为年前的火车票不好买,而且买 票那天小陆这个家伙还买错了票。明明可以买到 直达的车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去买,却只够买 到湖北的。在半夜的湖北下了车后,我们开始了 逃票,结果还是被抓。到了衡阳是半夜,我们每 人一个巨大无比的包,身无分文。从衡阳火车站 走到一塘。到了一个有鱼塘还有酒的,第一次让 我看到荧火虫子长啥样的地方——小陆的家。那 会儿开始了一阵相对稳定的生活,中间我去了一 次福建,我们一起去了雪球的家,在雪球的家街 头露宿,放烟花,在朋友的琴行疯,喝酒。然后 我们三个人又回到衡阳,每天喝酒聊天,去山里 散步,放火,弹琴,喝酒。小陆会和雪球一起吹 口琴.。

喜欢学校的感觉,所以在每个城市停下来的 时候会选择在住在学校边上。北大清华树村,四 川音乐学院之类的地方,也认识了很多想法差不 多的人。衡阳是个奇怪的地方,我知道我不太喜 欢。可是这是我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一年。 我没有在哪个城市能忍受这么久。而且在这儿喝 酒还没有对手,嘿!也倒下过,那是在一桌二十 几个人的情况下,每人喝一杯。 跑吧还有两个人不能不提,可能有人听说 过,小陆(哲学家),雪球(流浪的画家.现在拉 萨)。 我们是在成都的街头认识的。我在深夜的 天桥上喝二锅头,弹琴。一个满脸胡子的家伙走 过来,很小心的问,这边上没人吧,我可以坐下 来吧?就这样我认识了画家雪球,广东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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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很逍遥法外,很宁静。 在那年的南华放寒假前,我和小陆在南华摆过地摊儿。就坐 在活动中心和那个食堂中间的路边上,那有很多广告牌。两个穿 的脏西西破牛仔的人,头发很长,坐在地上,向南华的学生解释 打口是个什么东西,这儿的人没人知道,为什么好好的CD为打个 口啊,这还拿出来卖,还能听吗之类的话。 雪球过来后的一天晚上。我们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 想法,为什么不做个小店呢? 于是,就开始考虑每个细节。要做的每件事、地点、装修、 资金来源、然后有了一句:没有好黑的夜,兔子跑吧。不知道怎么 说出来的,小陆说,这是一本书的名字。名字就这样决定了。 我们每天出去跑。在这个城市里走来走去。 直到有一天晚上,陆回来说,地方找到了,还不错,就是小 了点儿。地方在南华里面,很快就和那个地主谈好了租金。开始 了装修,画家雪球做店面的设计,我在家里做跑吧的招牌(用一 个小刀在一个木板上把雪球设计的字体刻出来),雪球和小陆每 天去跑吧做准备工作。 2XXX年的3月8号.跑吧来了!! yao,你在哪了?

(2008年7月30日 17时39分52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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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解决了发抖的问题 在不动的时候。 把衣服脱下来。 披着。 坐在椅子上。 把胳膊肘儿.脚。 收起来。 拿个什么盖上。 就像现在。 (2006年3月10日 5时3分16秒)

宁波第一个月 看到路边有馒头卖了。 买了5个。 1快钱。 这儿离上海很近! (2006年3月10日 5时8分29秒)

电线竿子上的麻雀 没有了树。 (2006年4月18日 17时11分52秒)

一种反抗方式 我明白了兔子为什么是个酒鬼。这是一个反抗。想明白了。兔子就可以不用在喝酒了。 我在折磨自己。玩命的折磨。 又有点不明白了。刚才还想到一点什么。从一个状态里面出来。又有新的在等着我。 (2006年4月18日 17时57分0秒)

因为你爱我所以我只会让你伤心。 因为我爱你所以最狠毒的话只对你说。 折磨完了你就开始折磨我自己。 (2006年5月12日 1时14分11秒)

有什么啊 我不怕被看到。 有什么啊。 小样。 小气鬼一个。 (2007年1月28日 22时35分32秒)

坏了 喝茶喝习惯了。 (2007年11月22日 21时39分5秒)

包子 包子回家就感冒了。一周了。还是鼻涕一把一把。 有一只眼睛睫毛倒长。本来打算周一去手 术。看来是不行。包子还得忍受几天。 (2007年12月11日 0时33分33秒)

今天周一,我在等一天 ,还有点耐心 明天周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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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25日 0时31分55秒)

狂奔的朋友们你好你好 又回来了。广州啊广州你好。啊。得要有个舒服的椅子啊 (2008年5月6日 1时10分3秒)

感谢一个黑的像牦牛一样的兄弟 哎。你说颜色一样。就车次不一样 颜色一样的车差别咋就那么大呢。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昨 晚9点半。像平时一样等公交 。低头发消息。一抬头。车来了。红的。没错。冲上去坐下。感 觉有点不对。但没多想。心里乐呢。人不多啊。有地方坐啊。继续发短信。好! 大半小时后。 觉得不对了。窗外一看。!又跑到157医院了! 抽两嘴吧给自己。下车。再下去又同和了。别 想天亮前到家了。抬脚就下车。天很黑。可是我坐的那个座位边上的黑人兄弟伸着个黑脑袋和 手在叫我。手里还拿着个亮晶晶鞋盒子大的本子。没错。我敢肯定那是叫我。只有我一个人在 车下面。心里这个感动啊。那是我钱包啊。THANK YOU Friend 再次的感谢。呵呵。 得!等车吧。没车了。没车了。真的没车了。过了10点半了。用我夹着烟的手一个一个数 了下站牌。还好。才12站 算到到家门口不过13站。两周前就发生过个事。也是这车车。那次赶 上末班了。干了一个小布丁。再点一根烟。 开走!!!! (2008年5月14日 13时9分7秒)

越来越近。越来越远 越来越清醒。可也伴着迷糊啊 越来越把你当回事。可离你越来越远。喜欢和爱啊。看来真他妈的差别太大。 一个晚上就这样睁着眼睛度过。就这样该睡的时候不睡。不该睡的时候昏沉沉。没有狗屁工作 的日子。好哇。 不用住在市中心。没有所谓远近。反正不赶时间。这么一个时间。脑袋瓜子还像风车一样 的转着。皮皮都被我吵醒。 (2008年9月5日 6时39分1秒)

片子 08年7月24日 从我琴上的车票开始吧。 07年 9月 8号 T266拉萨到广州 07年10月15号 T264广州到拉萨 08年 3月22号 T266拉萨到广州 9月前已经在拉萨住了一个月了。闷。 想来想去还是广州吧。这就第一张车票的原因。 第二张一个月后。闷啊。哪去?回拉萨吧。又回去了。然后老羊来拉萨又走了。然后达赖就 闹。本来在拉萨就无所事事晒太阳。3月14号开始到20号。无聊。闷啊 还得走啊。哪去? 广州 吧。又回来了。干老本行。地铁唱歌吧。三年前地道就24小时保安了。还记得三年前的十月一 前一天。天河城地道。时间9点半。平时很熟的保安一脸严肃的过来。明天开始。这儿被人接管 了。不能唱了。从那天就开始再也没有人在天河的地道唱了

08年7月27日 每天在三元里唱我会去超市的公厕边上的投币抓公仔的游戏机上投个硬币。 逮不到就算了。逮到了 在唱歌的时候就送人。通常这个意外会被人好意的接受。 昨天从地铁上来。坐公交回家。被一姑娘踩了一脚。我的拖鞋被踩坏了。一路光着到陈田。下 车了研究了那只坏的鞋。决定扔掉。走了几下。高高低低的。干脆把那只好的也扔了。舒服。 光着脚进村花10块钱又买了一对。回头桂花岗那丫头在Q上对我说她那边昨天1块钱一对 结束: 一部摩托车。后面挂着拖车。上面拉着皮皮。出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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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 葵

开关 早上醒的时候,有好长一段时候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然而崭新的一天已经用它幼小而 湿润的触角碰触着我的脸,好像一个怀着敌意的婴儿,感觉到从它嘴里喷出的潮湿的气 息。光线很暗淡。外部世界如一层半透明的薄膜,覆在我的身上,轻轻收紧。一个陌生 人的问好。我感觉到自己像飘浮的贝壳,内部空间封闭着,与光线失散。昨晚一个冗长 的梦,关节繁多。它沉淀了我。后来,慢慢地把一些细节想起来。就这样进入了新的一 天。

zest 下午起床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大雨,这样的天气,独自在宿舍里看书,分外惬意。尤 其是,经历了那样一个上午之后。昏黑的雨,一阵紧跟着一阵,茫然不知所措.雨的节 奏,夏季特有的温柔廉价的凉意,伴随而来。还有这样的文字: “她的声音充满了金钱。”他忽然说。 正是这样。我以前从来没有领悟过。它是充满了金钱——这正是她声音里抑扬起伏的无 穷无尽的魅力的源泉,金钱丁当的声音,铙钹齐鸣的歌声……高高的在一座白色的宫殿 里,国王的女儿,黄金女郎…… 最近迷上了菲茨杰拉德,即使在那些最微不足道的地方,他的笔调也能打动我:“她的 目光离开了我,朝着灯光照亮的最上一级台阶看去,在那里一支当年流行的哀婉动人的 小华尔兹舞曲《凌晨三点钟》正从敞开的大门传出。正是在盖茨比晚会的随便气氛中, 就有她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有的种种浪漫的可能性。那支歌曲里有什么东西仿佛在呼唤 她回到里面去呢?现在在这幽暗的、难以预测的时辰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也许会光临 一位令人难以置信的客人,一位世界声少有的令人惊异的佳人,一位真正艳丽夺目的少 女,只要对盖茨比看上一眼,只要一刹那魔术般的相逢,她就可以把五年来坚贞不移的 爱情一笔勾销。"

这里 你知道有一种笑声,它像是一个空啤酒罐子,像一张疯疯颠颠的脸,那就是集体的笑 声。到处都有这种声音,从小你就能听见它,熟悉它。突然之间,从空洞中发出来。即 使到死你都无法逃避它,在你的葬礼上你依然会听到它。它粘乎乎的沾着唾液的嘴巴, 它扭动的肉体,它那鼻涕虫一样的影子,它彬彬有礼的衣着,还有像无头的人一样的声 音。

曾经 以为我们的理想是一出枪战电影,即使下一秒,有人在街角一枪打爆男主角的头,也不 失英雄本色。结果没想到的是,它越来越变得像一出媚俗的情感电影,尽管有种种做出 来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都不再由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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拮据 对于我们这些在“海边”长大的孩子,海是不存在的事,不是一个完整的可以自立更生 的概念。海边的童年从来就没有为海而兴奋过。城市也是这样,都是如此,尽管人们有 时侯说这里的树真多,花也是,像花园一样。但是它一直就是这样。不够热烈,也算不 上萧条。只是平平淡淡。就像这片海的颜色,拮据的颜色,衰老而仓皇的颜色,我们的 情感也一直是拮据的,它太像我们了。

行板 我的第二个钢琴老师,是一个发福的中年女人,兰州人,脸盘胖,显得神色很慈祥。她 的母亲是一个退休教师,每周替我补习语文,她则教我钢琴。有的曲子,你的手没有力 度,她说,也许是天生的缺陷。右手大拇指第一个关节按下去时,是往里凹的。因为这 个,我才对钢琴产生了一点兴趣。是对弹钢琴的兴趣,不是音乐。爱好音乐的人也许忍 受不了学习钢琴,除非是作曲家,或者演奏家,这是一种技术,当然也有想象的部分, 但更多的仍依赖于技术。可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了解了,因为不久我就不学了。 一首曲子只有在生疏的时候才是属于你的,是梦幻的片段,是短暂的美,是残缺的 瞬间,熟悉一首曲子的过程,类似于进入一只海螺的内部,光的路径细密而婉转,时间 慢慢被熄灭。一旦熟悉起来,它就离你而去,因为这时曲子表达的,已不再是你自己的 情感。

观看 因为工作地点比较远的关系,现在耽搁在路上的时间比较长。我还是喜欢不将时间掐得 太紧,事先留出一点空白,就不必慌张。现在,总有一些漫长的等待时间,在路上,仿 佛是我的,却又不是我的。我喜欢透过窗子看人与物,那样可以模糊现实与幻想的界 限。不同的窗子,蕴涵的故事也不同。有那么多可以去看的事,只可惜我的闲暇不够, 我脑海里的印象无法拓展到更远的地方,我的触角还不够深……世界有的时候像一口深 井。

字典 没有比一本字典更适合用来比喻写作的书了,我常常在一本字典面前感到嫉恨和羞愧, 这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厚度,还因为大规模的集合,就是对意义的背叛,也是对现实的一 种背叛。它的方式温和,但冷酷。一本字典能够轻易地在两行之内从pollinate(花粉 传授)跨越到pollster(民意调查者),再到pollute(污染),能轻易的从“回应” 过渡到“回忆”,而对一个写作者来说,这跨度也许一生都无法完成。我们费尽心力也 敌不过这薄薄的一页。从自身最宽慰的角度来说,说出即意味着讽刺,即意味着向往, 但,一本字典的可怕之处在于它是无意识的(尽管还有秩序)——那也就是唯一可靠的 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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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 诗人的弱点,会在写小说时暴露,而小说家的弱点,会在写诗的时候暴露。当然, 少数人除外。不过我还是觉得,讨论诗歌和小说的关系没什么意思,想要知道它是 什么,写就是了。 看着受伤的鸟儿拖曳着走路时,我总会不由得想到,这分明是一个披着羽毛行走的 人,一个失去了信仰的人,一个被诅咒的人…飞行是我们的幻想,却是他的桎梏。

奶奶 她使用的语言已经年老,潮湿,我用的语言却还年轻。这就是我在她面前常常不知 所措的原因。南方小县城里的方言,我童年时也曾懂得,可现在早已不在行了。这 是那样一种语言,仿佛来自远方,充满了重复的喃喃和诡异的词语。我们在这样的 情形下交流:她用那古老字眼说出的,我又在时间的镜子里重复一遍。

表格 他活了三十四年才填上了“配偶”这一栏,又需要三年,来填上“子女”这一栏, 与此同时,“少先队员”换成了“共青团员”,“群众”与“党员”合体,他的生 活就是这些抽象格子的位移:不断地合并、更新、解散。最终会有一只陌生的手接 纳这张表格,将它放入一个抽屉里,等待着,等待着,被谁盖上一个鲜红的公章。

词的逆境 一个词总能表现你的某种倾向,像不久以前读到的“自我的现代化”,比起“自 我”来,“现代化”更迅速地泄露了叙述者的某些想法。而“正确”——永远比 “精确”更具有道德意义。 我发现日常生活中的词语也很有意思,“人”死了以后就叫做“尸体”,“报 纸”读过以后就叫“新闻”,“事故”发生以后就成为“报告”——时间性在这里 扮演了一个微妙的角色。 更为类似地,当一个人度过了他的童年时期,“我”往往就变成了“我们”, “奖杯”就变成了“集体荣誉”,你看,像筹码一般,一切都是可兑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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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派酒鬼 江北上校

A. 一个落魄的歌手,每天喝酒,每天喝酒,在一个酒醉的 夜晚,不醒人世的夜晚,街上一个非常廉价的小婊子竟 然把他带会了自己的屋子。后来,这个歌手开始为这个 小婊子唱歌。小婊子开始照顾他的生活。 故事本来是幸福的。 可是最后,这个歌手杀了这个小婊子,然后自杀了。 一个孩子,爬上了山,忽然觉得自己很开心,他脱下了 所有衣服,赤裸着身体,迎着风,高兴地笑着。 这个时候山上走上来一个单身的寡妇。 这个寡妇面对一个年轻而激情的身体,按捺不住把这个 孩子给诱奸了。 这个孩子的初男就在这个山上给终结了。后来,这个从 来没有尝过性爱欢娱的孩子,每天都来山上和这个中年 寡妇在山上的野地里做爱。 这个寡夫,总是非常主动,用她的灵活的嘴巴,耷拉的 乳房和已经干涸的阴道去满足一个年轻的身体。 。。。。 后来这个寡妇杀了自己的女儿,然后被抓了去。 一个民工,坐在一个尚未盖好的高层楼顶的吊车上唱 歌。 唱着他家乡的歌谣。唱着黄土高坡上特有的歌声。。。 为生活,为希望,高兴地唱歌。 后来,他从那个地方掉了下来,脑袋都摔暴了,脑浆和 泥土灰石,混合成稀烂的颜色,弄脏了这个大楼的底 下。 很久,这样的殷红都没有洗干净,只到大楼竣工。

乡告诉他,为了有个照应,叫他在工地注册里写上他 们两是表兄弟。 后来那个同乡的民工,把他给推了下去,因为2万8的 伤工补偿费。

D. 张三自杀前,拿着枪和我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自杀吗?” 我摇了摇头。 “因为我经历了一次非常巨大又秘密的强奸案。。” “那夜,那夜漆黑,漆黑的夜晚,他来到我的房间 里。开始一次惨无人道的强奸案,我只有睁大了眼 睛,看着白色的墙壁大声哭泣着,他拖着我,把 我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横着竖着,都来了一次,反 反复复没完没了的实施着他残忍的行为。连一个毛 孔,一个指甲缝,他也没有放过。仿佛这个世 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他的性欲还强大。 那夜,那个漆黑的夜,是我出生的夜晚。 他,他的名字叫做生活。 后来我长大了,他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我开始挣扎, 开始呐喊,最后,开始呻吟起来。。。。 我越来越累。 于是我问着他:这个世界还有良心吗?上帝你在哪? 他很冷静的告诉我:世界的良心被狗吃了,上帝早去 冬眠了。 谁说过人当面对巨大的痛苦的时候,巨大到无法承受 的时候,人便扭曲了自身的价值观,把这种痛苦转化 为一直快乐。 这个时候有人像婊子和荡妇一样开始呻吟,开始迎合 他的需要,最后,这个叫“生活”的男人给了他们一 切可怜的东西,他们开始沾沾自喜。 有人坚持在反抗,最后没有力气,虚脱过去,麻木的 没有感觉,他们冷漠地看着那些还在呐喊,还在挣 扎,反抗的人们,嗤之以鼻笑他们的幼稚,以 一副高傲地被奸着的面孔望着他们。 生命要不爆发,要不沉寂。还有一些人,躺上了铁 轨,拿起了手枪,挂起了绳子,写下了最后的遗书。 去找那个冬眠的上帝,乘下的被奸者们,把他 们的遗书叫作艺术。仿佛什么真谛。” 张三说完,他拿着手枪对着自己的殷红的太阳穴开了 一枪。

B. 太阳升起来了,照耀着这个欢快的古城。只有这个时候 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唯一的一点的纯洁。 我看这个一户经闭门窗的房子,想着昨天夜里,这个房 子里到底躺着谁?或者,昨天这里有个人自杀了。或者 是个落魄小文人在写诗,或者是个茫然的孩子在赶着作 业。或者昨天夜里是谁和谁在里面做爱。或者是个小婊 子和一个老男人。或者是一个享受着牵着双手在轻风吹 拂的春季里散步的一对年轻男女。或者是一对结婚已久 的夫妻。我开始胡思乱想。这样一个印象派的酒鬼就站 在晨曦的阳光里看着古城,想着些肮脏的事情,我并已 为耻辱。并继续自己的意淫着。接着这个印象派的酒鬼 搜遍了全身去买了本黄色杂志,走回家,开始手淫。

C. 其实,那个歌手和小婊子的故事非常简单。 这个小婊子后来怀了孕。瞒着那个歌手,后来到了已经 不能再隐瞒的时候,她要和那个歌手结婚。 那个歌手像疯了一样气愤地抽打着那个小婊子,气愤地 咒骂她的不知廉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一 个婊子,我怎么可能和你结婚,你这个 婊子,千人骑,万人压。我是一个摇滚艺术家,你算什 么东西。” 这个小婊子,已经对所有侮辱很麻木,她天真地说: “我爱你。” 这三个字简直触怒了这个摇滚青年,最后他直接杀了这 个小婊子和那个还没有出生的自己的孩子。 那个孩子和寡妇,也并没有什么,那个孩子最后和寡妇 的女儿走在了一起,这个封闭已久的母亲非常愤怒自己 女儿的乱伦行为,便杀了自己的女儿。 那个民工和一个从乡下一起来的同乡一起开工,那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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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生没有选择权 饥渴山伯爵

我想先说一说共产主义,共产主义之父马克思 的理论是建立而用来代替社会主义的,而社会主 义不不过是其初级阶级。而社会主义作为帝国主 义的堀墓人,人权在一切已经存在过或依旧存在 的以社会主义自命的国家里受到漠视,社会的发 展在这里出现了局限性的后退。而无论是何种社 会人类的选择权在一步步的被灭亡。

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更没有选择不进入长江的权 利。 对于现在已知客观世界,之前授予我们的一切 意识我们只有接受,没有一点选择权。 2。生活的选择权

然后我在这里并非要为前社会主义国家招魂, 也非就两大阵营的优劣对对比。我要说的是选择 权。

生活在我们生命开始的时候随之开始。这样说 可能唯心一点,不过如果当时的精子被射在了墙 上或者是马桶里生活之于我们就不可能被感知, 也就失去了其客观存在性。

1教育的选择权 在儿童时代,父母对孩子有着绝对的权威。 (弗洛伊德语)而这种绝对的权威表现在父母对 孩子的教育上,令行禁止的作用在孩子的早期主 要表现在对大便的忍耐上。而在整个早期教育 中,我们得到的一切都来自以行的客观。很简单 的一个例子,比如我说苹果,我们的左脑会出现 一个苹果的字样,而同时我们的右脑出现的是一 个苹果的图像,且有随之的气味,口味等因素。 当年我们受到的教育就是你看到的这个图像,闻 到的这个味道,摸到的这种感觉,进一步吃到这 种味道等等。还有后来的学会“苹果”这两个汉 字,完成了我们对于这一客观事物的的感性认 识。然而在这一系列过程中,我们有选择权吗? 没有,我们只有接受的权利。

年上的人都喜欢说一句话,让我的耳朵已经起 茧子。在些我再说一次,生活就像****。是**** 那么生活当然不问你乐不乐意?人生自古乐多乐 少,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所以才会个操蛋的 所谓“哲学家”提出人的一生只要有一次感到做 人的尊严和权利也就足够了。这个理论在我们听 来完全是实实在在的恶梦,可是它却在过去,现 在,将来自行我素的存在。让你拿它一点办法都 没有。 很多人都看过《发条橙》,(人如果散失了选 择权,还将为人类吗?见:前言)在安东尼,伯 吉斯的原著里就深刻的提出了生活的选择权这个 问题。社会已经存在,正在发展。何为道德?孟 子说:“动容周旋中礼者,圣德之至也”我们的 行为对生存的相映生产关系之下的社会的一般规 格化。道德也是发展变化的,一个形而上学的东 西。张居正的百孝图里有人为孝母而打算活埋儿 子,还好后来挖出一块狗头金。否则必将以其子 的死而收场,也一样成为孝子扬眉吐气。然而对 于,已经形成的生活之于我们的道德观念。我们 有什么选择?在人类原始社会很自然的乱伦和杂 交,在今天身上不知道要落多少口水。而今天我 们的生活就是正确的吗?这一样也是为了现生产 关系的维系之物,然而对于它。我们根本没有选 择权。

进而言之,我们的教育有两个比喻,一个是爬 山,一个是南京的雨花石。 先说前者,我们进入学校被知我们要爬上一座 高山,取得好的成绩就好比爬上高山的人能欣赏 更美好的风景,特别是山顶一览众山小成功,和 俯视脚下的其它登山者的满足。可是我们并不是 一样的,有的人是瞎的,有的人是瘸的,还有的 根本就没有腿。可是我们必须爬山,是的,我们 都在爬山。可是却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来告诉 你,我们为什么都要爬山。我们能选择不爬这山 吗?我们在这里对一切施之于我们的教育都根本 没有选择权。

自杀,是我们唯一的权利。如果把人生逆境十 之八九,这一定理的无限制扩大化,自杀几乎就 是我们唯一要做的事。其时我们也是这样做的, 我们有谁是自然死亡?我们每秒钟的吸呼都因为 氧化而给身体代来老化,所以我们的生命几乎就 是一个满长的自杀过程。我们每个人都在这样 做,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自杀是我们的唯一的 权利,我们对生活根本没有选择权。你能选择你 的生活吗?不能,可是我们却可以选择结束它。 很简单的道理,我们总希望将来的生活会好一 些,例如小到我要存钱买一只MP3,大到我将 来要成为一个有钱,有学识亦可能是我将来要上 一百个女人之类的想法。其时这些所谓的理想在 欺负我们,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我们

另一个是雨花石,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 叶。更不要说人类这种地球上最高级,最为复杂 的生物了。我们就好比长江上游的岩石,本来也 没有相同的形状。而然形态各异的我们都必段经 过人类社会生活的必经之路,这就是进入长江, 也就是接爱客观的改造。结果当我们到达南京的 时候,再难分出你我来,大家都差不多了。这里 我觉得虽然我们的相互磨擦改变了我们的形状, 然而真正改变我们的是长江,如果没有它,我们 还是原态不会有多少改变。这里我们也没有选择 权,你有权利选择你的形态吗?只要进来了,你 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任你再坚硬的岩石磨圆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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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时候依然是多过快乐的时候。于是我 们要做的就很简单了,那就是自杀。这几乎 是一个最合理的做法。我并不认为这是我的 重制重复原则,快乐多过痛苦为什么不自杀 尼?自杀之苦快乐值为零,痛苦值也为零。 这样的平衡,总要好过活得含辛如苦。

有一次我和我一个朋友谈起人类的本质, 他的胡言乱语让我无语以对。他说人类社会 其一切社会活动从本质上看是寄生生物的 放大。我们只是在寄生,像虫子们一起的碌 碌,当我们的寄主完结时,我们在转移到另 一个星球。

3。性爱的选择性

最好的方法是你去公共洗澡党,或者是在上 海经贸大厦的顶楼。

我一直觉得这个说法如果发展,是不是有 些机械唯物主义了。然而事实如此。

如果在路上乱七八糟抓一伙人,进入公共澡 堂里洗澡。大家一定相安无事,当我们洗完 的时候将一定会发生戏剧性的一幕。大公司 的老板一定会为和一个乞丐一起共浴过而久 久不得平静,而逃犯看见警察慢慢戴上他的 帽子的时候也许会小便失禁。这一切多么可 笑?如果让大家光着身子洗完,大家光着屁 股各奔东西,大约所有人都会相安无事。本 来很自然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我们不 能选择的客观习惯---------穿衣使一切都变得 复杂了。

在早期的儿童时代,爱德的一部份因与外 界现像接触的结果得到修改。这种爱德的修 改便被称为自我。自我限制并驾驭了爱德的 要求在一种现实的原则上为它们寻求满足。 爱德的主要性质:1它是无意识的,2它是无 理性的不为现实的考虑所指导,但要求无条 件满足。3它是一切本能冲动后面的基力, 能力或推动力的贮藏库。4它收容一切压制 的东西。5遗传下来的种族的性质保存在它 里面。6它是与道德无关的,在它要求满足 上没有是或者非的概念。(见:《弗洛伊德 与马克思》)

当我们站在楼顶的时候,看见下面如蚁般 来来往往的人群。你在这个时候就是一个上 帝,为什么尼?因为在你的眼中,大家都 是平等的。你对他们无欲无求。你对他们一 视同仁,然后你一下楼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了。漂亮的姑娘能让你勃起,然后看见旁边 父母的怒目能立时让你阳萎,你不得不对她 装出一负视而不见的样子,布拉德,皮特在 身边与你同行让你无地自容,而如果同行的 是卖炊饼的武大,你走得必定顶胸抬头。等 等,,我可以说出无数的例子,直到到大家 烦躁为止。

有一个例子,有一位夫人,她在看到瘸子 的时候会有漠明的兴奋。然而起因是她儿童 时代看到过她的母亲和一个瘸子的偷情。常 态心理和变态心理只是层度上的不同(弗洛 伊德)然后我们对于我们的生活根本没有选 择权,只有被动的接受。然而爱德的原动和 无限的记忆能力,对于我们现在或者将来的 性倾向,一切都已经注定。你还认为你能对 你的配尔有绝对的选择权吗?你还认为你对 你的性倾向有选择权吗?一切都以注定,我 们要做的就是接受事实。

然而生活有如东流水,依旧滚滚东逝。对于 一切我们依旧没有选择权包括我这篇文字。 我们能选择什么?我们生活如此操蛋,我们 能选择不出生,不来这个狗日的世界吗?

4。科技对选择权的另样满足 为什么要有狂欢节文化?为什么要有化妆 舞会?我觉得西方文明在这一点上与中国人 不同。通过狂欢节文化,或者化妆舞会我们 的已现在选择权在这里得到变态满足一时, 然后继续着千篇一律的生活。 现代人类教育层度的提高,娱乐方式也多 种多样。很多是一种模拟式的游戏,让我们 在其间,此间乐,不思蜀也。(三国演义, 刘禅语)电影,游戏,小说,电视剧,卡 拉OK,各式各样的娱乐。巫婆,皇帝,超 人,机器人,第三类接触,战争,暴风雪, 我们不能体验的时代,职业,能力,自然现 化等等诸多元素一一通过科技的不断发展让 我们崎形的得到满足。 5。对我们生活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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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初夏 倚木 中学读书的小处女,可事实上她几乎睡遍了这条街上 的每个男人。这个大食国的女皇几乎来者不拒人尽可 夫。每个男人,也许你不相信,但这是事实,甚至包 括一些很有身份的贵族也难以避难。他们会在喝得烂 醉后打赌,嗨,要是谁输了,谁就去找服装店的老板 睡上一晚,这大约是当地最恶毒的赌博,比起倾家荡 产更恶毒。我隐约记得自己是如何下定主意举行这次 即将在后世永垂不朽的起义——我和自己的主人T公 爵打过这么一次赌,我输了。

世界因你是黄金和大理石制造的才改变了模样,你嘴角 的曲线改写了历史。 ——题记 1 到今天为止,我所能举出的唯一的关于爱情的艺术 精品是王小波的中篇小说《黄金时代》。其余关于爱情 的作品我一概否决,包括普希金写给情人的诗,马克思 写给燕妮的信,杜拉斯的《情人》,世上一切靠蒙蔽年 轻女人智慧,无病呻吟赚取版税的畅销小说,还有所有 纪念爱情的雕塑油画电影——求求你别和我谈《廊桥遗 梦》或《泰坦尼克号》那样的蹩脚货。原谅我这么固 执,可这是我的真实想法。爱情和青春有一种共同之 处,它们都可以用一个唯一的词来形容,愚昧。从一开 始,我就承认接下来你即将看到的东西是一部蹩脚的短 篇小说。我将它献给我最爱的女人,并且我发誓这是我 的最后一部和爱情有紧密关系的小说,因为爱情已经被 前人写尽并写成了一滩狗屎。

小说家再次梦见自己回到古罗马。他有了一个令 自己着迷的身份,奴隶军领袖,可以肆意杀戮的领 袖,他梦见自己成为斯巴达克。金黄色的散发出热情 气息和草酸味的罗马,他跪在一条涌动着雪白浪花的 道具河边洗掉自己剑上和衣服上的血,捶胸顿足发表 让人啼笑皆非的演说。他的情绪很激动,两条鼻涕挂 在下腭摇晃。在梦里,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属于小说家 还是属于斯巴达克的激动,总之,与他面对的河流也 随着他的举止激动起来,咆哮,成为让人惊恐的冲天 蓝色风暴。 在梦中,他的理智被削弱。我们都知道,在梦境 进行正酣的时候,理智的作用几乎为零。随着梦境 尾声的来临,理智才被经验慢慢拖出混沌的泥潭,做 梦者得以逐渐恢复辨别能力有足够的勇气和把握确信 这是梦。小说家有过这样的经验,在一段贫穷的日子 里,他老梦见自己发了横财,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他 像一只土拨鼠在自己的房间内蹦蹦跳跳盘算着该如何 安排这笔大钱,啤酒得购买三百瓶,烟买二十条先放 着,从前欠下的巨额贷款全都双倍奉还,包五个鱼塘 造五艘乌蓬船——在兴奋的同时,惶恐先生拽着他的 衣角提醒他,他终于不得不担心起来——这是不是 梦,该死的,千万别仅仅个梦——天,如果这是个梦 该怎么办,别太高兴得太早,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沉 得住气。也许真的是个梦,不错,确实是梦,有些空 荡荡的东西瞬时顺着眉梢的纹路扩散开来。钱从梦境 里消失了,醒来。傻笑,赞赏自己真是聪明,已经懂 得从经验里吸取教训,已经懂得在梦里辨别梦。在最 近几月的梦里,他总梦见自己成为斯巴达克,站立在 专为英雄设置的空旷的战场里发呆,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纳闷,他从未去过罗马,从未对这位诞生于公元 前的英雄有过任何仔细的研究,老实说,他对他没有 兴趣。他只粗略地知道,斯巴达克不得好死,这让梦 境里的斯巴达克很害怕很忧郁。由于身份的混淆,最 近几月的梦他从来没有开心过,他以另一种身份活在 自己的梦里,他准确地知道自己的命运,他快要死 了。

啊,爱情,真遗憾,已经有人把爱情的美好和毒害 说了个透,爱情的一切可能性,无法拓展得更宽。他们 已经用花,用泉水异数和黑洞形容了爱情,用喜怒哀乐 迷惘混沌的一切程度覆盖了一切爱情,他们给爱情编了 一千个蹩脚的童话,一千个难以逾越的坎坷,一千种让 人提不起兴趣的仅仅娱乐了愚民的意外。身份贞洁害羞 私奔结婚逃婚阴谋赌博流产俏皮话多脚恋煽风点火祸起 萧墙好事多磨百年好合铤而走险家破人亡。我颇有些无 奈,我实在想写一部宏扬真爱的从未出现过此类型的泱 泱大作,献给我最爱的女人,献给我们还未进入正轨的 越轨的爱——这真难以如愿。困难之程度类似于:让一 个人做深呼吸,在他身上的九窍被石蜡密封之后(肚脐 尚且不包括在“窍”类。)我只得另僻稀径,讲述一番 我的几个梦。这些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弗罗伊德说, 梦是无意识、潜意识的一种最直接表现形式,是本能在 完全不受理性控制下的一种发泄,它剥露了人的灵魂深 处秘而不宣的本质。弗罗伊德还说,婴儿在母体内会对 肛门产生强烈的性欲——我要说,在弗罗伊德和妓女之 间选择后者。

2 我再一次无可救药地梦见自己回到罗马,在维苏威 火山脚下唯一的服装店定做士兵衣服。服装店的大橱窗 前挂着紫色风铃,橱窗正对的街道上,有几个戴八路军 帽的小流氓骑着自行车吹口哨。漂亮的服装店老板斜着 身体将屁股靠在缝纫机上,和我交谈,调情。那真是 一位可爱的姑娘,四四方方的脑袋,国字脸,饱满多 汁——原谅我用这样的词汇形容她,这并非仅仅用于形 容女人在性爱时下体分泌物旺盛。她的嘴唇从来无法掩 盖自己的牙齿和舌头,因此任何在她对面与之交谈的人 都会觉得自己被春风秋雨洗刷一番。她的音色带有一种 古怪的含混不清的鼻涕气息,似乎气管和鼻腔什么地儿 出了毛病。她一说话就会不停地打呵欠同时也打饱嗝, 让很多人觉得她有两条舌头。在任何男性面前都会装出 羞涩的样子,低下头左摇右晃看着地面,将两手紧贴屁 股用力地上下搓揉。她脸上的红晕使她看起来像个在

29 亲爱的,你不知道我对“初夏”这个词语有多反 感。小孩跪在屏风后嘤嘤呜呜地哭,每隔几分钟,就 有一个穿着白底蓝花衬衣的青年妇女冲进去,然后响 起巴掌的声音。小孩就赤炸炸直肠驴一般地嚷起来, 每次都重复那两个可笑的句子:“谁也不能阻止我步 入死路,谁也不能阻止我进入爱河。”当初在极庵村 小学寄读时,便已知道初夏是公共厕所里的气味如活 如荼的时候,在白花花的阳光里被浓缩,杀得人睁不 开眼。蛆虫横行,你小心翼翼地落脚,仍然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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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惨白的生灵肝胆涂地。这时候,它们流出血 液——如果有血液的话,你感到自己的肠胃开始抽 筋,你注视着它的血,想起精液,早餐牛奶,脓, 以及脏的雪。这个季节,年轻的情侣们挥汗如雨, 凌驾于一种叫着床的平面上,空调里喷射出烦躁的 蓝色火苗,直升机在天上盘旋轰鸣。

怀孕的蚯蚓像一只裸露的胃,我是说在我小说里 怀孕的这一只。有一天它终于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绿白 格子相间的孕妇装,它很得意它有一件如此漂亮的孕 妇装,它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孕妇装,它的孕妇装很 漂亮让它很满意,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了它的体形,它 如此像一只裸露的胃,于是,这只怀孕的蚯蚓号啕大 哭。

亲爱的,你不知道我对初夏这个词语有多厌 恶。冰啤以及冰淇淋也不能掩盖这种厌倦,初夏的 女人,液体变成蒸汽,当你撩起她的衣裙,在亲吻 她乳房时便能嗅到其下体的气味,裙子和温度不能 撩拨你的激情,你装出含情脉脉,脊柱咬牙切齿, 心底塞满了食盐和腐肉。我在列车上追赶初夏,从 南京到石家庄,再到遥远的呼和浩特,看到马蹄 莲,虞美人,刀劈斧削一般陡峭的山峰,宽阔而肤 浅的河流,丘陵,梯田,街道,公寓,等等。你 看到站在公寓顶楼窗户后面的年轻男人,站在巨大 的落地窗背后,用审视傲慢的眼光看待眼前的脚下 的一切,那个时候他的心态迅速膨胀以至于产生幻 觉,仿佛自己成为整个世界的中心,成为世界背后 真正的思考者。渐渐地,鄙夷开成一朵花挂在他脸 上,花瓣巨大完全遮掩住他的脸。此时他忘记自己 的身份以及作为低等人物的矜持。

它哭了,也许哭一阵就好了,也许做了非常不理 智的事。童话无法进行下去。如同我的蹩脚的童话, 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说家有一天爱上了明星,电影海报 上的明星,她不是演员,她不是歌手,她只是明星, 也就是一个会从笑容里散发出无限感染力的女人。她 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同娜拉.巴纳克尔对詹姆斯.乔伊 斯那样重要。换一句话,我不知道是否精确,她在不 自觉中开发了我人性里某些非常重要却难以描述的东 西。难以描述是所有谜语的本质,整个宇宙的本质则 是——任何谜底都只是新的谜语。

5 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吧。不,你这个无 赖,你甚至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爱 是什么。爱并不存在,爱不过是一种被称为爱的东西 罢了。如同污蔑上帝一样,我们可以对爱进行毫不留 情面的诋毁和摧残。但我知道我爱你,爱就是魂萦梦 牵不顾一切。爱就是忽略一切可能阻挠爱进行的传统 因素。两个穿着红黄色相间条纹长裙的少女从幕后冲 上来,用绳索细细地将我捆成粽子,再提起一桶巧克 力浆从头上畅快地淋下来。哗啦一声,我弯下腰将脑 袋埋在两腿之间,垂头丧气,做出一副奴隶相。

此时他忘记自己小说家的身份以及作为低等人 物的矜持。他说,他更喜欢其余三个季节,性欲 复苏的春季,黑狗和老人在开满油菜花的田埂间蹒 跚,桃花与新萌芽的柳叶一起,随春风飘到天上。 秋季属于漂亮幽雅的结核病患者,属于从良的妓女 和诗人,一个老者,两个老者,窝在藤椅里手提洁 白毛巾低声细语聊天,在磨房与草垛之间流浪的酒 鬼睡在通红的柿子树下,一个美梦,两个美梦,在 梦里呵欠连天,鼻涕和唾液咕嘟咕嘟冒出来。冬 天,嗨,我的新娘,她穿着红棉袄和我一起回故乡 去。在破旧的屋檐下堆一个高高的棉花垛子,赤身 裸体钻进棉花里,拥抱,亲吻,性交,欢笑。漫不 经心地更换话题,看外面飘着雪,嘴里哈出白色气 流。亲爱的,我再也想不到比这更浪漫的事。 ——他更喜欢其余三个季节。

客人拜访。商谈小说的结局。我就含情脉脉地讲 述。有一天,我遇见一个来自电影海报中的女人,来 自我童年的女人。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是上世纪八十 年代,你知道,那时的演员不像现在这般铜臭低俗下 贱。那时的人们都朴实勤劳明眸皓齿干练,那时我不 能入睡,月光穿过窗户投射在海报耀眼的微笑上,爷 爷的鬼魂在核桃树下抽旱烟,猎狗被烟雾熏着了,空 空空咳嗽。我们坐在玻璃房内商谈小说的结局,我和 我的朋友们,我们太熟悉了,命运相似得接近描摹, 我们似乎已经认识了六十年。我梦见自己成为斯巴达 克般伟大的英雄,似乎是,是想让自己抬高身价以和 海报里的女人匹配。某种类似身价的东西让我自卑, 底气不足。可是斯巴达克是不能和海报里的女人在一 起的,奴隶时代没有明星,没有海报,更糟糕的是, 我不能确定我是否就是斯巴达克,在梦里。当我佩带 着他的身份走进昏黄的罗马时,我心里充满着惶恐与 幽怨,没有别的感觉。客人拜访,顺便在家里吃午 饭,两位仆人高超的手艺让我的客人们全都吃吐了, 悻悻起身,不辞而别。临走时,他们还诧异地问,怎 么了,难道我们的好朋友彻底疯了么,在小说里走火 入魔?整个午餐,我们看见端上来的每一盘菜都是黑 漆漆绿油油的牛屎,可是他吃得津津有味!

17 我开始行走,从列车上下来,就直接从铁路靠 近下坡路的一边俯冲下去。拖着凉鞋去附近的小 河里搜集奇石,时至初夏,然河水冰冷刺骨,石有 鲜红如鸡冠者,有通体透明带青色微斑者,有蓝白 双色条纹均匀相间者。我像发现宝藏似的在河里呆 了几小时,收集的石头也有数十块,直到双脚冻僵 失去知觉才恋恋不舍起来。从木桥上过河,朝山的 高处进发。天下雨了,全身淋了个透,眉毛上挂着 雨水,张在嘴吃雨,活蹦乱跳后又折磨草滩上的蒲 公英和苜蓿花。玩累了便安静下来。我走进守林人 的小屋,他养了一群狗和一群绵羊。他在木窗户后 面看着我,眼睛里的黑隐藏在其身后更浓重的黑暗 里。我跪在舞台正中央,龌龊的意淫者,他亲切地 微笑,用鼓锤敲打我的天灵盖念经。我跪在舞台中 央妄想抬高自己的身份与电影海报里的女人接近, 我大声对着观众咆哮,满脸绿油油黑漆漆的牛屎。 观众麻木地站在台下,没有显现出哪怕是鄙夷的神 色。这让我非常失望。太阳出来,牧羊人赶着一群 山羊上山,我蹲在小路中央打开摄象机,他们并不 如见到怪物般地躲避着,神色坦然径直朝我的摄象 机走来,一群羊在离镜头几毫米的地方停下来了, 朝我做鬼脸。那天下午,我在山上的草丛里寻找从 未见过的灌木,注意力却被声嘶力竭的蝉和怀孕的 蚯蚓吸引了去。

198 斯巴达克站在夕阳里,怀抱青铜剑,一边想着演 说,一边想着未来的女人。领袖会被越来越多的人 记得,领袖渴望纪念碑和水晶棺,领袖渴望能工巧匠 们在大殿的天花板上刻下自己的尊容,王和王后的尊 容,在浮雕和陶瓷上。斯巴达克在夕阳里幻想王冠加 冕时的盛况,成千上万人舞蹈,唱歌,各种未见过的 乐器奏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甚至还有来自中原的 唢呐和二胡。那景况千年难得一见。他差一点将罗马 当着意大利,把一座古城当着国家。演说,演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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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的书不多,每次演说都重复同一个词语。自由,自 由,他找不到别的话可说。

且在极短的时间内装出已经到达高潮的样子从女人身 体上爬下来。

有个幸灾乐祸的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但身形俱 无。这个幽灵一般的男人总爱摆出自作聪明的样子。 预言家?史官?这男人每日在他耳边诉说即将发生在 未来的历史,包括斯巴达克会与同部落的女人结婚, 包括部队发生分歧,成为两派,一派绕道迂回,另一 派继续战斗,包括最后那次彻底的惨败。所有人都死 了,斯巴达克也死了。斯巴达克后来才知道这幽灵便 是小说家,便是写这小说的人,有些时候他的身体会 在梦的力量的牵引下变得轻浮,如行在天上云端。他 任由这力量将他捎带至各种时间空间,甚至是小说家 的房间,看见那造梦者熟睡的样子,他一边睡一边说 梦话,说话的声音与他在梦境里听到的声音别无两 样。斯巴达克觉得他很面熟,像刚生出来就认识。他 很迷惑自己究竟和这人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此时, 当斯巴达克站在这个靠梦境制造他的人跟前时,他的 思想出窍,徘徊在做梦者和梦中人之间,不知道该附 属到哪具身体上,它分辨不出究竟谁才是它的主人。

他希望能看清楚这个睡在病榻上的男人和他周围 的环境,睡在病榻上的人也努力睁开眼睛看他。斯巴 达克?小说家?抽象将环境变得轻浮臃肿,墙上贴着 画布,标语,废弃的小说稿,原始丛林的兵器。他们 用眼光交流一切并同时感觉到对这一切非常熟悉。他 们同时微笑并做了一个伸手挠耳的动作。他们同时露 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后来他们用谁也听不懂的语言进 行交谈,这是梦的语言,没有声音,但交谈双方心领 神会。后来睡在病榻上的男人起身下来,和斯巴达克 一起去后园散步。落叶萧萧,此处残亘着儿童时的墙 壁。我没有想到我梦见我变成你,我也没有想到我的 身份来源于你的梦。你想梦见什么?我想梦见五光十 色的世界,不合理的被想象力爆发毁灭的世界。我 想梦见自己的心脏被一条蛇拖走,梦见手指被镰刀割 断。最后,我要梦见一个饱满多汁的女人,和雅克的 主人一样,他对大屁股美女情有独钟。他们谈了一些 和这个初夏以及这部小说无关的东西。已知和未知的 命运,谈到疑惑并努力用被梦境稀释后的智慧探索。 后来,小说家最先解开疑惑,可恶,我想一定是这 样,我们在我的梦境里相遇。做梦者本人和他在梦境 中变异后的身份相遇。因为现实里你死了,你死了两 千多年。只有在梦里我们双手触摸的这些实物才没有 质感,在梦里光线很好,我们却无法看清楚对方的汗 孔。还有,因为我在现实里正对一次爱情怀着巨大的 热情,所以你——作为我的化身,你也不得不为了一 种赏心悦目的真爱苦苦追寻。我们所寻找的,是一样 的东西,甚至在不久的梦里,她必将带着郁金香一般 的微笑朝你款款而来。呸,郁金香,在梦里你也不忘 记酸溜溜地行文。我是个战士,我是个粗人,我不知 道荷马屈原也不知道弗洛伊德。我得回去了,回到你 的梦境,我的虚幻的生活场景中去。

4 我无数次梦见蝈蝈和蝈蝈笼子,幼时在乌鲁木齐 生病住院的那些日子,穿着病号服站在窗前,总见着 楼下闹哄哄的街道上有人挑着两大筐蝈蝈笼子走过。 买过一只,后来死了。那也是初夏,每个初夏我总被 高烧和无休止的腹泻困绕。维族人,馕,手鼓,哈密 瓜,葡萄沟,过油肉拌面,烤洋肉,新疆啤酒,狐 臭。那是那些年初夏我在乌鲁木齐的感受。我要去教 堂祈祷,给我一个女人,给我一个笑靥如花的并被我 深爱着的女人,她从不伤害我,我也不因为对她逐渐 熟悉而厌倦。那个初夏我在教堂里虔诚地祷告,偶尔 我会相信上帝,偶尔相信鬼魂的存在。我祷告,一次 又一次,给我女人,给我钱。我不需要女人和钱,我 需要很多很多女人和钱,我命令,上帝,如果成全我 的理想能让你获得我的信任,那么请容许我道德败坏 而不获得任何惩罚。

斯巴达克一直没有参加战争。他知道他一定会死于战 争,可他连半点火星都见不着。他每日叫部下勤操练 预备战斗,可是敌人一直没有出现。他像是被沙漠软 禁的一头骆驼。和平让他非常轻松,轻松让他非常惶 恐。惶恐火焰一般燃烧了他的所有理智。最后他所做 的每一件事总结起来便是:浮躁地等死。

梦中的斯巴达克也在祷告,并不是基督教中的上 帝。给我一个女人吧。他预感到他有一个女人,小说 家的理智通过梦的途径告诉他,他的女人是与他在同 一部落出生。可是梦境中的斯巴达克找不到部落。他 看见红日照耀着罗马,泥黄色罗马,洋溢着战斗以及 生命力,山峦起伏如一俯首睡下的亚洲巨人。给我一 个女人吧,一个从电影海报里走出来的女人,一个饱 满多汁的女人。可是电影又是什么,电影是一些浮动 在平面上的场景和故事,是由魔术师光线制造的,罗 马没有电影,只有战乱和杀戮。他站在高地给士兵们 演说,但他们怀疑他的信用。说他需要做一些事证明 他是个言出必行的汉子。其中的某些士兵甚至知道他 的丑事,他与公爵的那个赌——在公元前没公爵—— 但他不得不和服装店的老板娘睡上一觉。他必须在众 人的注目下,将她摆放在公元前巨大如床铺的缝纫机 上,必须被那可爱的丑陋的酸腐的宽阔如海洋一般的 女人抓着阴茎。他必须如同正视上苍与妻子一般地正 视她。 他们面对面唱了一幕歌剧,士兵们就站在服装店 内观摩并微笑。然后脱衫,女人搔首弄姿,迫不及待 地爬上去,张开双腿,露出凶悍的性器官。她的每个 细节使得他想呕吐,但他不得不做一个言而有信的 人,他爬到她的身体上,举起性器官,注视着它,如 医生举起注射器,然后惨叫一声,俯冲,插进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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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的马拉松赛跑者 江北上校 第一幕:起飞 场景:一座荒凉的沙漠上,沙漠里长着少许向日葵,天空发黄,沙漠也同样发黄,两个长着翅膀 的人坐在沙漠里一座高坡上。 人物:马拉松赛跑者甲,马拉松赛跑者乙。(整个戏剧,人物表情要夸张并且滑稽无比,说惶恐 就非常惶恐,说安静就非常安静。) 甲:朋友,别再看天了。再看你也飞不了真的,你真的飞不了。我这样说不是欺骗你,瞧我,看 这两支翅膀,它们长满天使才有的洁白羽毛,但你瞧上面爬满了灰色的蛆虫,这对翅膀早被它们 吃得如同秋天枯黄的麦子了。嗨,朋友别去看天了。 乙(满面疑惑并带着质问的口气):秋天的麦子?麦子应该是金黄的,那是健康的颜色呀。我们 既然长了翅膀,我们就应该会飞。难道不是吗? 甲(低头抚摩了一下左边的翅膀不屑地):哼,麦子?麦子就一定健康吗?稻田和马儿早就变 成了机器,而麦子也同样被工业时代给渲染成灰黄色的了。哦~朋友,这就如同神话故事一样, 那些麦子从地里长出来,一出生变成为了战士,他们互相撕杀,然后遍体鳞伤就如同我的翅膀一 样。而这个时代里再没有任何一个女神会出来阻止他们互相撕杀。(这个时候乙还在看天仿佛没 有听甲说话,甲伸出手那住乙的胳膊)我叫你不要再看天了,你瞧瞧那些灰色的蛆虫,它们吃你 的翅膀,怎么会让你起飞? 乙(同样不屑地回答道):我翅膀上的蛆虫是黄色的。 甲:黄色?黄色怎么了?难道你认为黄色的蛆虫就比灰色的蛆虫更高贵吗?它们就不会吃掉你的 翅膀吗? 乙(低下头看看翅膀,又摇摇头继续看天):哼,那又怎么样? (其实乙的翅膀比甲的更破旧,而乙却一直在看天) 甲(低头脱下靴子,摇摇头):哎,我跟你说,你总是不听。如果你一定要看天,那你试着展开 翅膀去起飞吧。你去试着起飞吧,朋友。 乙(听到这个话,脸上立即出现非常惶恐的神色):起飞? 甲(安静地回答):是的,起飞。 乙(立即变得黯然起来,并满面愁容,带着一种羞涩和自卑的语气):起飞?我不知道,我不知 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沉默了许久吐出一句话)世界完了。 (甲也不说话低头梳理他的翅膀,抓到蛆虫就把它们放在脚底踩死。然后他们各自沉默了好久, 再没说话,而乙再也没有看过天空,甲却时而张望两眼。) 第二幕:交谈 甲:你担心什么?我们一直跑到这个奇怪的沙漠里,才得到歇脚的机会。你瞧虽然这个沙漠是如 此荒诞,它不长仙人掌,却长满向日葵。那些向日葵如同教练一样时时刻刻都如此愤怒,仿佛我 们生下来就得罪了他们一样,但我们并不觉得这里太多炎热。 乙:我并不担心什么,我只是有点惶恐,我觉得,我们沿着赛跑路线跑道这沙漠里,但是却并见 不到任何其他的选手,我怕我们跑错路线了。 甲(露出宽慰的神色,从脱下的靴子里拿出一个小酒瓶):我们不会跑错的。我理解你,你所担 心的不过是这个沙漠太过离奇了,而且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手。虽然这个沙漠的确有点荒诞--(甲 指了指身边的一棵向日葵继续说)但是,路是不会错的。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在上路前,国家领导 人对我说什么了吗?不论黑道白道,只要能到终点就是好道,虽然不见其他选手,这说明我们抄 了近道。难道不是吗?来喝一口。(说完,甲把手中的小酒瓶递给乙) 乙(惊恐地大声):你怎么会有酒?你疯了吗?难道你不怕主委会处罚你?这可算违禁物品? 甲(仰起头,嘿嘿笑起来):主委会?你真当主委会算什么东西?我们的教练早就喂饱了他们, 我只带瓶酒而已,这有什么?来喝一口吧。 乙(抓起酒仰头喝下,喝完的时候表情异常痛苦):是威士忌,原来你也喜欢喝苏格兰威士忌。 这酒好的很,要比二锅头好得多。你知道吗?我们那没品位的教练总是喝二锅头。 甲(得意起来):是啊,这东西可解渴了。更不要说在这个沙漠里。 乙(低头开始脱靴子):你觉得如何?我们如此奔跑,我们把外国人的酒买回来然后当做苦涩的 饮料,而只能穿着破衣服坐在沙漠里歇息。 甲:这没什么,只要开心就好,这有什么?的确没什么,可能你觉得我无聊,但你无论如何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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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一起的,因为我们要跑到终点去,你觉得,你拿第一好,还是我拿第一好? 乙:随便吧,反正我不在乎这第一。 甲:我也不在乎,不如让我们猜拳决定吧。 乙:猜拳?好吧。 (然后他们两坐在沙漠里开始猜拳,两人总是出的一样,于是他们僵持了好久,忽然甲出了一 个剪刀,而乙出了一个布) 甲(得意的):既然如此,那么还是我得第一吧。 乙:这,没什么,你拿第一吧,我不在乎。(思虑了一会忽然说)对了,你的妻子是在超市上 班吗?甲(疑惑起来):是的,有问题吗? 乙:我也不知道。你不觉得我们的谈话无聊至极吗?真的无聊极了,我们完全在说一些让观众 乏味而无实在意义的东西。我们说点其他的吧。 甲:说什么?你觉得说什么不无聊?我们聊聊什么呢?讽刺?爱情?哲学?足球?文学?女 人? 乙:对,我们聊聊女人吧。 甲:从哪说起呢? 乙:我先说吧,我的妻子原来是名妓女。但她却精通各种性交方式,所以我娶了她。 甲:这有什么?我的妻子是我俱乐部老板的情妇,不过我娶她的时候她才18岁。 乙:18岁?! 甲(得意地):是的,18岁。而且,我是她第五十多个男人。 乙:五十多? 甲:是的,她是个哲学家。所以我才娶她? 乙:你糊涂了?哲学家?你在说什么?难道你疯了吗?你娶了一个18岁的女人,她是你老板的 情妇,你告诉我你娶她因为她是个哲学家?哲学家?哲学家怎么可能是个18岁的女人,哲学是 男人特有的能力,而且那些哲学家大多苍老不堪才成为哲学家,你怎么能说你的女人是个哲学 家,你真是疯了。 甲:我没疯掉,这有什么,难道她不能是个哲学家吗?同样,我一定要是马拉松赛跑者而不能 是一个作家吗? 乙:你?你是作家?还是马拉松赛跑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马拉松赛跑者,我知道因为 你穿着队服,而且在马拉松的路上。你不是什么哲学家,也不是什么作家。你只是个赛跑者而 已。 甲:你不能因为我在路上,所以就说我只是个马拉松赛跑者,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业余的呢?你 瞧,我们都长了翅膀,难道因为我穿了队服,所以我就是赛跑者,那么,你我都有翅膀,难道 我们就不是鸟儿吗? 乙:对,的确如此。说不准我们都不是人,我们只是鸟。 甲(嘲笑地):鸟?你真的以为你长了支烂翅膀就当你是鸟?你只是个赛跑者而已。因为你穿 着队服。不信你飞给我看看。 乙:飞?算了,我们不要再谈这个字眼了。我讨厌你谈这个字眼,你瞧,你说到这个字,我就 根本不想再看天。而且,这不代表我真的不是鸟。(乙指着身边的向日葵)你看这些向日葵, 它们生长在沙漠里,难道它们就不会是仙人掌吗? 甲:对,不会。他们一定是向日葵,因为它们都长满种子。(甲伸手摘掉一颗向日葵,从里面 拿出几个瓜子,而且他嗑起来)你瞧,它里面还有吃的瓜子,仙人掌难道就有吗?你要不要吃 点 乙(挥挥手):不要,不要,我讨厌吃瓜子,我小时候滑冰,把自己的门牙摔掉了,现在我嗑 不了瓜子了,我已经忘了它们的味道。 甲:那我嗑给你,你吃。 乙:不用不用,我们都是白痴而已,吃了瓜子也不见得聪明。 甲:我几乎不能跟得上你的逻辑,如果你认为你是白痴,那就是吧,但我不是。即使我也是白 痴,那么和这个瓜子有什么关系? 乙:没有关系。的确没有,事实上却是有关系的? 甲:有什么关系?就算是,白痴也可以吃瓜子,白痴也可以跑马拉松。马拉松代表的是什么你 知道吗?这和白痴没有关系。 乙(不耐烦地):我知道,我知道,代表的是:富强、民主、自尊、民族强大。这些话我耳朵 早就听出了老茧了。 甲:是的,虽然你厌烦,但这是真的,而且它们和白痴,同样和瓜子,而且和这个沙漠同样没 有任何关系。只要我们跑下去就一定能到终点。 乙:是的,是的,教科书上,公文上,大字报上到处都是这句话,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说 我也知道。 甲:既然你知道,那就不用我说了。对了,在进沙漠的时候,你说要跟我讲个故事的。 乙(皱起眉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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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对,故事,你说要讲给我听的。 乙:哦,我忘了,我忘了我要讲什么故事。 甲:你这是欺骗。 乙:不,我讨厌欺骗别人,那让我随便编一个故事吧。 甲:好的,你必须讲出来。 乙:可是我真忘了,算了,随便吧,我就随便说说吧。以前我在一个岛上,那里的鱼夫都有 三只眼睛,他们靠这些眼睛可以捕捉深在万米的鱼,然后他们捕捉到那些鱼,把最漂亮的奉 献给隔壁岛上的女皇。而那个女皇收到鱼后就跟他们所有人都上一次床,每年都生下来一个 孩子,女皇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个孩子如果是男的就让他去当鱼夫,如果是女的, 等她们长到就把她们送到隔壁岛上当职业妓女。然后她们就可能和自己的父亲做爱。 甲:这是一多无聊而且毫无意义的故事,而且让我觉得恶性。 乙:是的,的确如此,但关键的是,我的妻子就是岛上的那些妓女,我流浪到岛上的时候, 遇到她,就爱上了她,然后杀了十四个三支眼睛的鱼夫,带着她回到了我们国家和她结婚。 甲:哦。真是个感人的故事。 乙:你知道吗?在跑马拉松之前,我是个故事贩卖机。我站在城市广场给人们讲故事,他们 投币,我就开始讲各种各样的故事,然后他们听完了就哈哈大笑,立即就忘掉。 甲:你吃币子吗? 乙:有时候吧,很规矩的话,我怎么赚钱? 甲:是啊。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乙:什么? 甲:我以前是个职业股民。 乙:真是个好职业。 甲:是啊,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在……(乙忽然打断) 乙:恩,你看,那是什么?乌鸦? 甲:应该是的吧,不管它是什么,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乙:我已经讲了太多的故事,也听了太多的故事,算了,我不想听。 甲(丧气地):那好的。我们就不说吧。 乙:你知道吗?你所拥有的,并不代表一定是你的。 甲(稍微坐近了点乙嘿嘿笑起来):你指什么? 乙:我指,你现在所说的和拥有的,你瞧,这是多么一种让人恶性的姿态啊。而且毫无征 兆,并且荒诞之极,甚至粗俗不堪。如果别人看到了,一定会莫名其妙下去。 甲:是的,的确如此莫名其妙。 乙:让我们去死吧。 甲:我本来不是要说更长的故事吗?现在不说了吗?关于赛跑,关于翅膀,关于戏剧、哲 学、女人。 乙(不耐烦挥挥手):没有,没有,本来,这该是超时谈话,但我忽然困了,我不想再打字 了。所以终止这次实验行动吧。 (说着,乙拿出枪。) 甲:不!别朝我开枪,我不想死。别别别。(说到这个时候,乙扣动扳机) 乙:手枪里没子弹。哈哈哈哈哈。 (甲擦擦汗,然后他又理了理翅膀,甲和乙这个两个马拉松赛跑者继续在沙漠里进行着谈 话,直到他们都渴死。) (这篇剧本毫无意义) 江北上校.07.5.16 完全的试验半成品,试验剧本这样的问题而已,第二幕和结尾基本可以忽略删除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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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青年:这个社会里落伍的代名词 江北上校 (这是一些牢骚和调侃而已)

的文学道路。总体来说,我对自己作品的满意和自信远要比 音乐和美术带给我的多。当我躲在文字背后的时候,我能感 觉到一些实实在在的力量,这就仿佛我真的可以成为上校和 王子。虽然每当太阳升起,我从自己编制的文字城堡里爬出 来的时候,一下子就丢失了所有力量和光芒,渺小地像个虫 子,但我仍然热爱文学。

我最早踏上艺术之途要算上小时候学画,小时候特爱画 画,几岁的时候家人就送我去学画,儿童画、水彩画、素描, 一直学到油画。那个时候,天天傻模傻样地背着个画板满城 市走.我跟一小有名气的落魄艺术青年学画。我已经忘记那 个教了我两年画人的名字。那时候在他家,他不按章程的教 我绘画,比如我想捏泥,他就让我捏泥。我想画画,他就随便 指个东西让我画。然后大夏天他穿着裤衩汗衫翻看我作品,翻 到人体,朝我嘿嘿笑,他看到我害羞,就伸出手来拍拍我头说: “没什么,学美术都得画。”我就每三天一次下课就直接去 他们家画画,小时候绘画上在学校和市里获奖无数。可是, 这有什么用呢?学习成绩不好,绘画只给我落得一“不务正 业”的名号。而且那时候画画得好,不代表你比别人高强, 最多在班级出黑板报把我叫上。十三岁的时候去参加绘画考 级,一进屋子看到满屋子都是成年人,当时就被吓住了。觉 得自己特没谱,从来都没有和一帮“长满胡子的叔叔”们坐 在一起考试。虽然紧张,我还镇静了下挑了一个大卫像,画 了三个钟头,直到腿坐麻了才站起来。出了门,找了家游戏 机室又打了三个钟头,回家才彻底平静下来,后来小学刚刚 结束的我就拿到业余二级绘画。终止我绘画的事情说起来很 荒诞却也很实在,我那届学生摊上了百年不遇的“素质教 育”——大家都不考试上初中,靠奖状。我那少的可怜的奖 状里放眼望去全是绘画,后来重点中学允许我当艺术生入 学,但要参加考试。那考试我特自信,因为靠数理化我不 行,靠美术,嘿嘿,我还是行的。虽然那张考试我觉得我画 的是最好的,但最后结果我却是榜上无名(后来才知道,那 次考试,只是学校给你个机会让你去找关系送礼)父母看我 清中无望,咒骂我绘画无用,花了暴多钱让我上了全市最好 的中学,从此我就背负了整整三年的“折校生”名号。这次 打击不算根本原因,后来有次体检直接查出我是色弱。嘿, 朋友,这也算残疾啊。色弱报不了美术学院,所以家人逼着 我放弃了绘画(早知道我一生都没参加高考,也没读完高中 教育的话,我当时真不放弃绘画了)这一放就是6年时间,后 来我再没碰过画笔。跟别人提起来我小时候如此认真地画过 画,别人都不相信。哈哈,算了,绘画在我生命中已经成为 历史了。

文学青年:这个社会里落伍的代名词。嘿嘿,朋友,真 的,在任何时代,文学、音乐、美术总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文学青年”就变成了落伍的代 名词。什么你说文学青年不落伍?别安慰我。我们来做个比 方,现在让你在脑子里想一想那些玩音乐的同志们是什么样 的吧:留着长发,手扶吉他,唱着悲伤情歌,酒吧昏暗的灯 光下映出漂亮而忧美的轮廓。如果不是这样的,那至少也是 穿丁打孔,满身纹身的,嘴里骂骂咧咧,没事砸酒瓶踢桌子 的那种痞气十足却让小姑娘们发狂的模样吧。 你们再想想那个美术青年:不是光头,就是长发,颓塌 的衣服上沾满各种颜料。到哪嘴里就是梵高,毕加索。然后 背着画板下江南,坐在小桥边一遍一遍地上着各种忧伤的颜 色。然后走过的人,就会说:“瞧,画家,艺术家。”或 者,你们再想象那堆满石膏像和人体模型的画室里,灯光昏 暗,一个长发的艺术家手持画笔对着一个裸体女人认真地创 作艺术——多诗意、多浪漫。 可是你再在脑子里想想文学青年的模样:一副穷酸样,穿 着衣不遮体、灰不拉几如同农民工一样的西装,鼻毛生长地 肆意朝天,没准你们还要加上一个粗大的黑眼镜框。每天过 着像我一样如同卫道士般的穴居生活,躲在破旧混暗的小屋 子里写字,单人床下全是臭袜子和卫生纸。一个一个怀才不 遇,愤世嫉俗,除了家就是书店。然后个个性苦闷,一时冲 动就跑到妓女怀里寻找慰藉,还一不小心落得个像古龙先生 一样的“生活放荡”的名号。瞧,我们先锋作家王小波同志 的模样都是那样子了,其他的穷酸小文青能好到哪去?女文 青就更别提了,十六岁就像六十岁的大妈一样。人家说过: 能写字的没一个好看的。所以自打我决定走上文学道路,我 就告诉自己:“嗨,哥们从今天起你就是个丑八怪了。”

后来到了十六岁的时候,疯狂的爱上摇滚乐,自杀,上 吊,离家出走无数招式都实验过后,家人终于给我买了把电 吉他,吉他买了不多久,我就自己辍学开始了我长达三年的 流浪中国行。可惜啊,可惜啊,十六岁时我口口声声说自己 要做最牛逼的PUNK乐,可是后来呢?你瞧,我吉他从没停练 过,后来间断地学了手鼓、口弦、口琴、班卓......乐器越 学越多,我就随着年龄的增长,从一个追逐PUNK的小孩变成 了黑衣长发咒骂PUNK的金属青年。然后,我又从一死金青年 变成了民谣浪者。再然后,我的电吉他我早扔了,现在手上 就一把攒了好久,音色凑合的电箱琴。什么金属,PUNK,狗 屁摇滚早就远去了。拿起吉他不再是什么“我操社会。”而 全变成了我钟爱的新疆小调和“老歌”。嘿嘿,朋友,即使 你像我那一党兄弟们那样去拿灵魂做民谣,你也不会比那些 拿着嘴脸做摇滚的人更酷。

我说啊,艺术对于文学青年就是不公平,梵高不就是抑郁 嘛,他的东西画的苦闷低沉别人都叫他艺术。而文学青年要 是写出一句非常真实的话:“我郁闷死了,我难受得要死” 别人立即就给你打上“无病呻吟”的名号。你说做音乐的, 画画的,他们可没在作品里打上讽刺社会,反映人性的东西 吧。可文学青年们就得写点讽刺社会,反映人性的东西,顺 面还要把哲学的东西也给稍带上自己扛上讨论一下。哪比的 上人家美术、音乐青年,唱唱歌、画画话、叶子、性乱、 行为艺术都可以玩一下。你说写文字里唯一那点让人觉得 “酷”的也就是那些写评论的吧,瞧人写评论的兄弟们,嘴 里讨论着深奥哲学,主义啊,流派啊,然后穿着时尚,自己 写不出屁东西,没事看到别人写出东西就放两句屁,批评一 下,稿费照样比谁拿的都多。一个一个不干实事,写不出东 西,画不出画,做不了音乐,就写评论,搞行为的,艺术都 艺术到身上打扮去了,然后一个一个看得比谁都艺术。别人 问你干什么的:“写作的。”回答得比谁都自然。我要是说 句:我是写作的。台下鸡蛋、砖头估计全砸上来了。

摇滚?!我呸!少年时期追逐摇滚的我到今天就是对它 的深恶痛绝。中国摇滚的确是个幌子,随着时间的增长,我 对中国摇滚圈一发不可收拾地厌恶起来。只是偶尔和朋友们 躲在大理的小屋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听野孩子,唱着那“好心 的丫头子看上了我,我没有工作我害怕养不活”的《流浪 汉》——那真的一点都不帅。

你再说说,搞艺术的,除了文学青年要坐牢的,你看人 家玩音乐的,画画的有做牢的吗?文学青年们担负着批判社 会、反省人性、杀头坐牢、写点个人感受还要担心被人骂无 病呻吟的压力在做东西。然后人家搞美术和音乐的就开心的 多了吧。反正啊,文学青年在咱社会真是个落伍的名词。

可惜啊,可惜啊,我花了那么大劲在音乐上,到如今我 除了自娱自乐地唱唱民谣解解闷以外,还真的在音乐上一 无建树,最后我终于确定了我的大方向,朋友,这就是我

我就是闲来无事,写篇东西全当娱乐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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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都市 片子 生活从来如此,还是早已经改变了模样?就像楼上女人房间里的地板渗出 的水把我的天花板弄湿.滴洒到我头上化做水雾漫飞......我们是不曾相 识,还是早已相融? 在你出现的时候我不曾知道,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不曾知道,在我把你忘记 的时候我明白了那不过是天花板渗下的水.我们需要的只是潮湿的感觉. 楼上的独身女人喜欢把内衣凉满阳台.我的阳台上挂着内裤....... 囚禁的欲望在夜梦中肆意穿行.烟头已燃点不起,因为四周是如此的潮湿. 没有音乐,没有啤酒,没有欢快的聚会.暗夜里一双眼睛透过防盗窗口向 外......我开始想你.我不敢说爱你.因为我不敢相信我就是我自己. 多想来一场暴雨,痛快淋漓的熄灭一切欲望.痛快淋漓的爱一场,恨一 场...... 寂静而浮躁的夜色,天花板又渗下水滴,一滴,两滴......落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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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黄昏的拐角 片子 如果海南真的会发生海啸,那我就会死掉了。 很多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很多人很幸福。 在厦门时和我住在一起的哥们,习惯在黄昏的时候跑到阳台弹李志的《和你在一起》, 伤感而颓废。我不知道他在唱的时候是否会想起他的“宝贝”,而每当这个时刻我总会 想起一个人。 或许不仅仅只是这个时刻,就像每一个春天,每一个夏天,每一个秋天,每一个冬天, 每一个雨天,每一个黄昏和夜晚.....每一个连接成我平庸等待的日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喜欢夏天。 今年夏天和以往无数个夏天一样,宁静而寂寞。 今年夏天我来到一个很别致的海滨小城,那些骑楼和巷角有一种南方特有的纤细和优 雅,每一处都像青春漫画里的场景。很多时候,我习惯一边听着CD一边走在狭窄的巷子 里,一边看着泛红的天空和穿过天空的电线,一边想起一个人。那时李志藏在我的口袋 里,溜到我耳畔对我说着:宝贝,人和人一场游戏。 或许吧,悲哀的是很多人明知道它是一场游戏却还是附注一切。 于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绝望。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时,我就会想起你。可笑的是我脑子一天有三分 之二的时间是空白的。可是你并不会想我一样记得我,你也许早已忘记了我这样一个 人,就像我忘记他们。我甚至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青春唯一的痕迹,但这个痕迹 也只属于我一个人。 静静默默中我终于过早的衰老了。 你看,当我在街头再次想起你的时候,我已不再是一个满怀理想的少年,而是变成了一 个求职无门的剩余产品,两条疲惫的腿拖过大街,你瞧,我居然还在想你。 可是你不要误会,和以前一样,我从没有说过我...... 所有忧伤而凄美的旋律背后都应该有一个男人或女人,为了证明我属于那些旋律,我想 起了你。一点点虚荣,一点点孤独,一点点脆弱,一点点荷尔蒙。让我再次想起了你。 还好你从没有相信过我。即使我为你撕心裂肺,即使我为你默默守望,即使我为你醉倒 街头,即使我为你泪流满面,即使我为你赴汤蹈火,即使我为你远走天涯,那也不过是 一场游戏。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没有人会在那一天之前知道那个女人是你。 是的,我不爱你。 ...... 那些陈旧的红色砖墙和墙缝中长出的几根小草依然在阳光下发呆,电线杆子依旧孤独的 撑着天空,偶尔落下几只鸟飘过一片云。那天我在街头看到一个清纯的小女孩轻灵的吻 了旁边男孩一口。然后跑上公交回头招手再见...... 我的嘴角突然挂起久已陌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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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的空场景 片子 我把她摁到草地上的时候天空阴霾,暴雨将至。那棵树依旧孤零零的立在山岗。 我和她在这里坐了好久了。神说,我们必须相爱,然后去吃掉那些苹果。 那棵树已经连叶子都没有了,地上有三两个它曾经结过的果子,已经腐烂。 神说我们就是这么来的,所以我们也必须这么做。 是的,我是爱她的,而此刻我要用最野蛮最粗暴的手段证明我对她的爱,我必须证明, 因为我需要这样一个程序。 她的眼睛中显然没有惊恐,也没有羞愧,但是她拼命的叫喊着,挣扎着,反抗着。这应 该也是一道必须的程序吧。

她破碎的衣服被风扬起,然后吹下山岗...... 她的身体已经赤裸,她哭喊着叫嚷:“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然后她突然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抬手就把它插入了我的胸口。 神早就规定,如果一把刀子毫无意义的插入了人的身体,那么和没有插入是一样的,而 大多时候每一次插入都是有意义的,不是报仇,就是雪恨,不是争夺,就是反抗。哪怕 是为了刺激和快乐我想我是死定了,可是我没有感觉到痛,于是我把刀子随便的拔出 来,随便的扔到了一边。然后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糊上她雪白的身体。 我们像所有的夫妻一样紧贴着躺在一起,我们必须挂着满足的微笑看着远方的风景,当 我看到这荒野里唯一的一棵树的时候。我对着怀里的她说道:“去他妈的等待戈多。我 现在只爱你这个秃头歌女。” 磅礴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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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阁寺》——荫翳的倒错美学 残絮花

《金阁寺》描写青年沟口素来因自己的生理缺陷而自卑并甚而失去生活的信心和乐趣,唯一的精神支柱 是寄托于名胜古迹金阁寺的对美的追求,但又日渐感觉美的永恒存在是对世俗人生追求的阻碍,于是终于一把 火烧了金阁寺,摆脱了“美”对人生的禁锢。

这样一本书,这样一个阴冷的故事。我 无法在夏日里感到裹覆的热浪滚滚,而总是 迎面撞上袭来的阵阵凛冽。它顺着缺口探入 我的身体,然后在里面结霜。幸好借来的是 合订本,《潮骚》的古朴纯净又不失时机地 重新暖和我的体温,以至于我还会思考。

他一切行将罪恶的念头,阻隔他一切与世俗同 僚的归化作为。在他眼里,“金阁不是无力。 绝不是无力。但他是一切无力的根源!”用一 只手去触摸永远,另一只手去触摸人生,这是 不可能的。精神也只有通过死才能变成物质。 于是他只有在自己与金阁中作出裁决,只有在 丑陋与善美之间作出裁决。他放弃了对美的追 求,从某种意义上又是它保留着美最完整的意 象:他选择纵火焚烧金阁,不仅是因为鹤川的 死,鹤川的明媚背后一样混浊的考量,不仅是 因为柏木那被世俗浸软的双手。也许,不发现 住持嫖妓还能继续使自己漂浮于插在世界相对 性中的时间河流上。沟口甚至为自己找过退 路,他故意与住持作对,拆穿他的丑陋……可 是住持的无动于衷以及对他恶习的频频遮掩, 住持用自己扮演的宽恕本领与悲剧性角色试图 感化沟口。沟口也想到了,所以他更坚定了自 己的决心。他始终相信,“任何事情,从结尾 的角度来看,都是可以宽恕的。”

一直不喜欢日本文学。不知是对于这个 民族本身的情感态度,或是初中时邂逅的唯 一一位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的艰涩 读本以及在我看来逼仄狭隘的传统视野,局 限了我对他们文化民俗探求的目光。《金阁 寺》里固然有这一类不够光明甚是将传统美 学的弊端披露地无言以对的林总,而主题并 非皈依,并非屈服,是冲破,是呐喊,是绝 望,是毁灭,是始终的与世界抗拒以及对美 的永生的追求。如同三岛对于自己国家的冀 望,他盲目狂信过日本的传统美学,又因为 战败后不断遭遇美国文化洪流的冲击,开始 对这种蒂固的观念与原理感到自卑,却又渴 望唤起对传统美的自信,而焦灼不安,而流 离失所。

他的倒错美学理念此刻已锋芒毕露。他面 前的美与丑,爱与憎已经严重失衡,他决心向 美学原理挑战,倒向丑与憎。面对行将把金阁 付诸一炬,他无法分清美究竟在哪里,是在金 阁本身,还是在笼罩金阁的虚无的黑夜。他一 方面觉得金阁每个细部都充满美,别具一种含 蓄的美,每一种美都互相联系,形成了金阁美 的主题。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金阁还具有一种 虚无的预兆,虚无成为这种美的结构的基因, 因此这些细部的美未完成时,各自都蕴含着虚 无的预兆。金阁在虚无中漂浮着……

于是他化身为沟口在金阁里摸索他的理 想国度。“对于我来说的所谓美,必须就是 这样的东西。它从人生中遮隔我,又从人生 中保护我。”——他的骄傲是不被人理解, 于是他幻想着无形的美的面容来辅佐与抵制 他完成人生的一次次选择,一幕幕险峻。他 又知道,“如果人只过度思虑美的问题,就 会在这个世界上不知不觉间与最黑暗的思想 碰撞。”他别无选择。幻象的金阁总是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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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阁在他心中依然是金碧辉煌。然而在大火 中,他已看不见金阁的形状了。于是他想着:我 要活下去…… 我突然想到柏木与沟口初次会面时讲的话: “我们所以变得残暴,那是在这样一瞬间,即一 个晴朗的春天的下午在精心修剪过的草坪上茫 然地望着透过叶隙筛落下来的阳光嬉戏的一瞬 间。” 卡夫卡说:“只能写活着,不能写拯救。” 这样一种夭折的美学,如同三岛的人生一样。那 一年,他冲至日本自卫队驻所的城楼上,大声朗 诵着他的政治宣言,然后以日本武道最崇尚的方 式——剖腹自杀了。他的意识深层折射出的多重 荫翳要直面民族重大转折时期的复杂现实,这是 一项几乎无法经受的考验。于是他的思想开始往 两种极端延展,如此的分裂才能控制好他心理上 平衡与失衡的循环。仅是这本合订本,我就看到 了《金阁寺》的死与颓废和旋即而来的《潮骚》 的生与活力。强烈交织的异类美学,只能陷自己 彷徨于无地中…… “人类容易毁灭的形象,反而浮现出永生的 幻想,而金阁坚固的美,却反而露出了毁灭的可 能性。像人类那样,有能力致死的东西是不会根 绝的,而像金阁那样不灭的东西,却是可能消灭 的。” 三岛的信念,在这一非人性,反社会的犯罪故事 中得到张扬。我想他即使无力驾驭这个苍凉社 会,也该为在金阁里击碎屏障,接触到美的核心 而挽回一些寂寞吧。

金阁寺简介: 1994 年 被 确 立 为 世 界 文 化 遗 产 的 金 阁 寺 (Kinkaku-ji)正确说来叫鹿苑寺(Rokuon-ji)。因 寺院内的金箔贴制的舍利殿-金阁非常有名,故被叫 作金阁寺。金阁寺是1397年足利家族第三代将军义 满作为别墅而修建的,称为北山殿。义满死后,被改 为佛寺,称为禅寺"菩提所"。 金阁寺1950年遭火灾,实被一名学僧所烧,几近 焚毁,现在的建物为1955年所重修。日本著名作家 三岛由纪夫的作品《金阁寺》,就是采访犯人后所 写下的名著。金阁寺耸立在镜湖池水之中,呈四方 形。为显示幕府武士政权的一统天下的至上权力, 金阁寺舍利殿的一至三层的楼阁分别以幕府政权建 筑,皇家宫廷建筑和佛教建筑格式修建,最顶层的塔 顶装饰有一具金铜合金的凤凰,远远望去,金光灿 灿,绚丽夺目。 据说以金阁为中心的庭园表示极乐净土,被称作镜 湖池的池塘与金阁相互辉映,是京都代表性的风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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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子作品

妓女忏悔录 文心子

如果说十八岁是花季雨季,那么十六岁便是花蕊 初放了。我十六岁的少女身材曼妙,楚楚动人。我 看透了这个世界。男人的弱点就是女子的攻击点。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什么动物最可怕,答案是男人; 如果说谁是男人这种动物的克星?答案是女人!

从高官要员到地方处长,从商业流氓到走卒小 贩,只要有权的有钱的有权的有名的都来光照姑奶 奶。我的奶水可谓培育了一大批的国家栋梁和社会 精英。他们在老娘爱的关怀下贪污腐败,他们在老 娘充盈的奶水下越发越胖。一看到此,姑奶奶我真 有成就感啊!我感慨成万千,是他们在严打的时候 继续支持姐妹们的伟大事业,是他们不怕妻儿顶着 巨大的精神压力成就了我们姐妹光荣的事业!值此 XX节即将到来之日,我仅代表鸡界圈内的姐妹和工 作者们向你们致以最祟高的敬意!

而我就是所有男人的克星。生活在金字塔上层 的官商老爷们是这个社会的神,出身贫贱低微的 我们,抵挡不住外来的物质诱惑。我自己对自己 说:“优秀的唯物主义者,拜金主义者,杀男主义 者。”

你们万岁,我们也就有了依靠!WELOVE YOU!

第一次,我在宾馆和一位英气的公子哥儿了床。 虽然痛哭,虽然动作粗暴,虽然快乐。没有钱可让 我怎么活?有了钱第一件是就是把自己包装起来, 美丽的衣服,性感丝袜,韩式发型,心形唇红,接 着就是做个拉皮,美乳隆胸,抽脂减肥等。女人的 天性就是把商场当家,当然更希望家就是商场。化 妆品和衣服不能少。青春就是生命,青春就是金 钱,青春就是资本,青春就是无敌的杀手锏。

后来,我的名气越来越大,我接受了XXX台的 专访,讲述了我作为XX女强人的成功创业史。继而 XX媒体记者也都来采访我,并且提出她要光顾我。 我十分感谢他,也让他尝到了人间极品的胸霸。 他满意地给我上了头条,电视网络的各种荣誉和光 环,随之而来。一时间我成了名人!真是感叹万千 啊。原来成名如此容易!怪不得人人都争着抢着要 成名啊!成名之后,一些社会名流对我的邀请更多 了,我也是登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别野(即别墅) 里面成了高级二奶,再也不是大街上招摇,酒吧里 勾魂,迪厅里放电的俗人啦。现在咱成了名人,而 且我的广告身份已经达到了五百万呢。

每天,天然SPA香薰是起点,夜总会是终点; 每天娱乐自己是起点,娱乐别人是终点;每天脱衣 服是起点,上床是终点;每天早茶是起点,每天 卡啦OK舞厅是终点;每天晚上是起点,白天是终 点;每天开房是起点,数钱是终点。生活就是每天 快乐一点。

成名后的我一方面成为上层社会的重包对象, 一方面我开始构建自己的成功王国。参考了一下安 东尼和陈安之老师的成功学,出版了一本我的成功 学专著,诸如《街头妹的卖笑生涯》、《酒吧女郎 的石榴裙下》、《舞厅里的辣妹》、《我是鸡中凤 凰,我怕谁》、《做你的情人好吗?》、《一夜后 你还记得我吗》、《半夜我去敲你门》、《二奶成 长史》、《勾引男人宝典》、《乳霸天下》、《笑 傲淫坛》、《床上风骚大全》、《名鸡语录》、 《男人必杀技》、《每人都可以成为名鸡》、《今 天你上床了吗》等等多本理论专著。我的粉丝遍布 全球,不比周杰伦、王力宏、RAIN的少。鉴于我 的名气越来越大,外国佬也要找我搞,我可真是受 宠若惊啊。当然白天接受媒体电台专访,讲述成功 背后的艰辛,晚上就去老外的床上。

贪官奸商色狼们用权力剥夺我们的金钱和生存 空间,我们姐妹们以自我牺牲精神来把他的生命消 耗殆尽,铁杵亦能磨成针,只要姐妹们功夫深。我 们吸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用身体动作肉弹向他们 发起最具危险性的挑战! 只要吐露一下我的丁香颗,那人就开始下贱; 我只要在大街上随便抛抛媚眼,一群色狼就用眼睛 把我强奸;我只要随便露点胸,他们就口水流到 黄河边;我只要咬咬嘴唇,他们就回去天人交战; 我只要俏着屁股走个猫步,他们就能把我的三围看 穿;只要我走在大街上,他们就能把我当作潘金 莲。

我的个人主页也建设好了,就是www.xiaojie. com和www.92wo.com,我欢迎大家光临我的网 站,当然也是收费的啦。上面有我的QQ和MAIL, 有需要可以留言哦。我的目标是世界大同,人人均 等。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出现在你家床上。

我的本事都是被逼出来的,当然你也可以骂我 下贱、狐狸精、骚货、妖精。如果是你,你会害 怕,至少我比你勇敢! 男人被我玩的团团转,我像是他娘一样又是喂 奶又是做饭。咳,女人难啊。瞧,我一出山迷倒了 一大片;我一照镜子,魅力十足性感,就连我自己 都爱上我的身体语言。

 当然,我赚的钱现在要比英国女王的钱还多, 比哈利勃特的妈妈J·K·罗琳的钱还多。我已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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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满招损,谦受益。我的名气和财富给我 带来了灾难。有些妇女组织开始联名上书国家首脑 反对我。要求我和鸡界、XX圈停止对他们老公的干 扰。我在网络访谈中回答:“不要怪我们女人,要 怪只怪男人自己下贱;不要怪男人下贱,要怪就怪 你们管不了自己的男人!”

了鸡布斯世界名人榜NUM ONE!XXX名人榜第一 名,XXX红人榜第一名,每年都有七八十个奖项, 忽然感觉获奖已经没了意义,好像全世界的奖都只 为我一个人而设的。 结果,我的成功事迹感动了好莱坞,我惊喜万 分。中国鸡星终于走向全世界了。现在我也为中国 争了光,中国万岁!中国XX界万岁。我出演了泽 塔·琼斯不演的露点电影,我演了比赫本和梦露更 受欢迎的大片。当然我名气越大,我的名字已经被 外国天文学家命名到一个新发现的小行星上了。国 人为我感到荣耀,国家媒体纷纷报导了这一事件。 回来时,我居然受到XX要员接见,当然国外的总统 没有不说我漂亮的。

当然,我的话语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反抗示 威游行更加激励了。同时一些媒体报纸也开始反 我和鸡界。后来范围由亚洲扩大到全世界。同时, 全世界都动用了军警,战斗指数为十八级防暴。她 们要求我上电视道歉,并停止一切伤害他们丈夫的 活动。否则,就要杀了我。我没办法,但我不能服 输,我在一次电视上公开宣布:“据某国经济学家 研究:鸡界、色情界产业已经超过了钢铁、能源、 石油、运输等国民支柱产业。如果砍掉鸡界,那么 世界将一片黑暗。男人不再是男人,女人将会被饿 死。世界动乱,人类将会走向文明末路。某位著名 文学家文老先生说过,‘某国的经济发展与性开放 程度成正比。’其实亚洲国家日本的色情产业就已 经是国民三大经济之一了。如果让我死没关系,可 是只要男人色心存在,世界上就会有鸡界。男人的 理论不是‘我色故我在’或‘我淫故我在’么?”

当我回到我起步的鸡窝时,我看到姐妹们枕头 都放着一本本我的成功学专著,诸如《我是鸡中凤 凰,我怕谁》、《做你的情人好吗?》、《笑傲淫 坛》、《床上风骚大全》、《名鸡语录》、《男人 必杀技》、《每人都可以成为名鸡》、《今天你上 床了吗》等。我的成功史被姐妹们刮目相看,管仲 已经不是正神,而我的成功就是他们的偶像。她们 说要成我第二,或怎么样的,后来我专给姐妹们讲 述我的成功方法。后来某大学听到我的演讲口才, 对我大加佩服,便邀请我当客座教授,专门讲授防 止艾滋和男士手淫的相关卫生课,我成了这方面的 专家和权威。某报纸评论曰:“这将是足以影响世 界的十大人士之一!”我美得屁颠屁颠的,什么跟 什么呀,人家真不好意啊,当时掐指一算的年华, 我才二十一吧。仅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五年时 间,我的资本超过李泽楷,我的名气大过英国女 王。人生如此,亦知足矣。

结果,我做完这期节目,没敢从电台出现,直 接坐私人专机飞回了纽约。人哪,总有衰老时, 我像一位隐居世外的高人过着高雅舒适的生活。转 眼之间,我在人们唾骂声中过了几年。虽然宫庭别 墅、豪华游轮、私人专机等让我生活得格外精彩, 但总觉得心里不爽。自己贡献了这么多,为什么还 是得到人们的唾骂?难道有钱不是幸福吗? 二十四岁了,三十岁了,时间真TMD快。

当然死在我身下的男人不计其数,多是精尽人 亡。惨哪,因为我的贡献,XXX组织,特别授于我 “最佳淫荡风骚奖和最佳男人性幻想美女”的称 号,我的名号太多了,我都要累死了。算了不理会 这些虚名,我还有我的人生。

快乐的时光容易过。女人三十豆腐渣,虽然我 纵横欲海十多年了,可是身材不不错。可是岁月 毕竟是挡不住的,比起那些十五六七八岁的小女生 吹肤可弹的肌肤来,就知道什么叫岁月无情催人老 了,比不起那些一掐就出水的少女喽。我的几个宠 男都玩腻了我的奶子,他们也是喜新厌旧之人!我 根本没打算挽留这些好色贱男人!我知道了什么叫 三国分散离合。可是我并不希罕他们,又特别讨厌 他们。我一直就了解男人,知道男人都是如此,亦 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我的成功引发了世界妇女维权运动,XX国社会 变革,严重刺激了低靡的XX圈、电影圈产业,也 让股市暴增。我的一句话比总统还牛差,所以我现 在不敢轻易说话了。我的保安都有十几队,足可以 一队背着另一队了。当然全世界的都有,泰国的拳 霸,日本的浪人,美国的猛男,还有退役特种部队 人员。当然后来他们经过我的床第特练,已经成为 我生活的一部分。出门做访问或会见粉丝团时,他 们是保护我的卫队;在家里,他们就是我床上特训 的男奴。经过我的滋润,他们个个都身强体壮。在 媒体面前我无不自豪!

我伤心,只因为自己已经不再是纯情。我笑, 我单纯过吗?也许有,也许没有,也许自己忘记 了。 TNND文老作家说:“人生长大成熟容易,再 回到过去的单纯就十分困难。”原来我早已经没有 了爱心、童心、感恩之心、悲悯之心。这是哪个作 家的话来着,忽然感觉自己真的像少了主心骨。

我是名鸡界的大姐大,世界三大恐怖组织都想 让我加入他们,因为我世界影响力和魔鬼身材。越 南、老拗、绚缅、柬甫寨等国家的大毒枭邀请我成 为他们的领袖,我都一一谢绝了。因为没有那个本 事。我只要统领鸡界和XX娱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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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父母远离我,仇恨我,嫌我的钱 脏,不用我的钱,甚至把我逐出家门,断绝父女关 系。亲戚朋友更不可靠,他们只图我的钱,暗地里 也以我为耻,骂我。说真的这么多年的孤独一直缠 绕着。在欢笑声中度过的只不过是原始的肉欲存 在,而没有一丝情感。

如此悲哀了。悔之晚矣。 我被定的罪是死刑。可是因为让我死太便宜 我,全球所有法官综合的结判词是:“剥夺政治权 利终身,没收所有私人财产,终身监禁。”我的下 场如此凄凉!可悲啊。

我的真正爱情呢?没有。从来没有过。可悲, 可怕。忽然想起自己的可悲来。原来得到了也就失 去了。我得到了什么?权利、金钱、地位、名声, 可是当我失去这一切时,也可能一下子就摔到谷 底。

原来贫穷就不是我的最大弱点,我的最大弱点 是禁不住物质的诱惑;正如小姐二奶不是男人的弱 点,而是男人自身道德素质的问题。 如果我能甘心平凡就不会有今日的结局,原来 我的追求一直错了!金钱不是万能的,我的自由 呢?我的人权呢?我现在恐怕连要饭的也不如。当 然我不需要要饭,只是孤独。孤独会让人加速死 亡,老去。恐怕世界上没有这种酷刑最可怕的了!

人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当他需要你 时,你就是宝;不需要你时,你就是根草。 虽然我和XX国总统及众高官都有过一腿,可是 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因为XX总统很久不来光顾 了。虽然我的资产无数,但随时有可能被冻结,或 者别人图我的钱财,来个栽赃,我把投入大牢,再 来个财产充公。我不就全完了?

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没有了人身自由,没有 了一切。我的良心在孤独时被我发现了,原来我的 良心让我藏起来了。

原来我真的好傻。只是充当了男人的玩具,充 当了国家利益的交际花。可是到头来,我会变得一 无所有。人老了,感觉自己忽然挺孤独,挺悲哀! 原来我的灵魂的一直被人出卖了。那个人,不是别 人,就是我自己。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 性乃迁……当然不能怨老师,也不能怨父母,更不 能怨社会。只怪自己不急气!虽然没有金钱、权 力,可是只要保持平常心,一样可以快乐!只要保 持一颗爱心,一样会得到别人的爱;只要保持一颗 童心,这样的你才是最可爱;只要保持一颗悲悯的 心,别人也会感受到你的爱;只要保持一颗感恩的 心,你的爱就是最美的语言和赞美。

我的担心始终发生了,三十的我成了豆腐渣, 胸前成了太平公主,精华早已经被人吸食干净,已 经没有人要了。XX总统和高官又继续培育着下一代 的鸡界和XX界领袖。我欲哭无泪。我没了靠山,自 然妇女权益保障组织对我发起了又一轮新的攻击。 我被迫下台,辞去领袖之职,有人告我非法敛财 罪、卖淫罪、诱惑男人罪、毁坏国家名誉罪、经营 色情产业罪、贩卖盗版色情光碟罪等一百零八项。 我死了,我彻底绝望了。姿色没了,财富没了,名 声没了,权力没了,随之而来的是世界毁灭,洪水 暴发。人无处可逃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到死之前明白了有什么意义呢? 死其实并不可怕,怕得是半死不活,要死要活,求 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我极度失望和几乎神经紊乱之时,忽然有一 个记者和传记作家走了过来:“作个采访好吗?” 我几乎无力站起来,我挣扎着笑了笑,调侃地说: “居然没想到还有人来采访我!”

忽然有一种想出家为尼的感觉,只觉得天好大 地好小,眼睛出现了奇怪的东西。我醒来时,我在 国际监狱里,因为我犯有特大罪。而这里面只有我 一个人,偌大的监牢里只有我一个。孤独感亦随之 而来,之前更强烈起来。原来高处不胜寒啊,达到 名利的顶峰随之而来的就是灾难。

记者说:“虽然你犯了连神都不饶恕的罪,可 是神会原谅你的。至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 你能发挥最后一点光和热,让后人以示警尤!” 作家说:“当然。我们从你的人生中读到了一 种悲剧,但是社会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 也许你希望世界人人自由、平等、博爱。可是你的 这种对抗社会的方法的确行不通。因为你站在社会

老子云:“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 伏。”我以前要是能早知道这两句话意思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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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底层只有被打压,这人类的生存法则。谁也改 变不了。”

工、老人、妇女、残疾人等。社会财富的占有率不 平衡,有的人穷死,有的人富死,贫富两极化,就 是悲剧发生的根本原因。上层社会的权贵和统治阶 级如果能多一点‘爱心、童心、悲悯之心、感恩之 心’的话,中下层底层的人们能够认清真正幸福的 含义的话,这个世界将会一片太平!

我好像忽然有了精神,勉强站了起来笑道: “看来我还不是没有用呢!死人也有用处吧。你们 要说,我刚好可以作作反面教材是吧。OK,如你 们所愿,如果你们高兴了,我就便宜了你们!”

和谐生财,和气生财,和为贵,如果不是世界 和平,或许我们还要去打仗!所以珍惜你的现在拥 有的一切,不要失去了再去追悼!世界上本没有后 悔药可卖的。聪明的你,记得吗?”

我坏故作姿态地坏笑,记者和作家吃了一吓, 都退了一步,相互看看。没有作声。我看到他们的 神情变化,调笑道:“开个玩笑罢了,已经很久没 人光顾了。惨吧。”

作家又是失望又是希望,记者无疑纳闷继而摇 头。半个月后,记者的《妓女采访录》和作家的 《死亡之吻——一个女人的忏悔》出版。国家出版 总局在如此低潮的时期,这个访谈节目的收视率 开创了历史新高,同时作家的长篇纪实性小说比西 方的《圣经》和东方的《毛泽东语录》再版得都多 /。我在临死前还为人民做了一件有益意义的事。 虽然是反面教材,是悲剧。

这下两位放心的采访了,话语沉重,但也很诚 恳。我所说的都是我的亲身经历,从地狱到天堂, 从天堂到地狱。生死只是一瞬间! 采访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又是录音,又是照 像,又是拍摄,又是笔记,挺郑重的。我想我还是 有点用处的。

人类,总喜欢看悲剧。当然,人类不会反思, 吸取教训!

记者说:“这将是人类至此最伟大的忏悔感 言。人类应该从你真诚的忏悔中发现,真善美和假 丑恶的对抗。人们可以发现没有生活资料的和占有 生活资料的两种人的生存状况。人们会发现得与失 之间的对比关系,人们可以看到一个伟大的纪实性 报导!”

看到满天的钞票和奖状荣誉如雪花般飞来,记 者笑了,作家哭了。也只有作家懂得伤悲! 一年后,孤独没有了。因为那个孤独的女人将 不再孤独。后来,我自然不存在了,因为我已经复 活了。

作家说:“如果可以,你活着出来,我会娶 你;如果可以,你不嫌弃……”

十年后,一个男人领着妻子和一双儿女来到了 我的墓前,他们来看我了。作家的幸福就是我的幸 福啊。至少他曾把我当一个女人来看的!知足罢!

这当时听了这些话,真的想流泪。可是我还能 说些什么呢?我还有权利再被人爱吗?或者再去爱 人吗?没有了。事实上如此。我只是深情地看了他 一眼。这个让人心动的作家。他才是社会上的镜子 么?如果世界上都是他这样的作家,国家有希望 了。

他做到了,我没有伤悲!

最后我说:“我感谢你们。我想我还是有点用 处的,我以我的死证明了‘钱、权、名、色’害人 的真理。虽然世界很残忍!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重 蹈我的覆辙。我以前出版的种种书籍害了你们。我 的姐妹们,我向此向你们郑重表示道歉!希望你们 以我为前车之鉴,你们不要像我这样为了金钱、名 利浪费牺牲宝贵的青春。你们要勇敢追求属于自己 的真正幸福!真正的幸福并不是一时的贪钱和名 利。真正永恒的东西是触摸不到的爱,但是它却每 天存在爱人的拥抱里,父母的电话声中,亲朋的嘘 寒问暖下…… 最后我在这里吁吁全社会关注弱视群体,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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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切 洛湃

切·格瓦拉是卑鄙年代的特有产物,是一心要摧毁卑鄙年代的悲剧英雄。切是一个 真正敢于为理想牺牲的人,也是一个真正的牺牲品。构成切人格的两大支柱是无私和刚 烈,他的一生就像一枚烟花刹时爆裂溅射出极为灿烂的光芒,然后化为灰烬,然而, 却给 人留下长久的记忆和回味。 本文原是《过目难忘·流行歌词》的序。

理想的火焰永不灭 怀恋那光辉岁月 浪迹红尘 青春逆风扬起 信仰的旗列 正孤旅天涯 万里故人绝 一腔热血 何惧漫天冰雪 自古男儿到死心如铁 切的冷峻面容 始终深深打动 这麻木的世界

——《理想的火焰永不灭》

当我唱这首歌的时候,或者说,当我怀念切·格瓦拉的时候,也许就是我感到莫名孤独的时 候。

这位自称“20世纪渺小的征人”的孤独斗士,他的葬礼在他死后30年举行。

1997年,当切的遗骸从玻利维亚发现并运回古巴安葬时,全世界爆发性地为切举行了各种形 式的、震撼性的大规模悼念活动, 表达了对这位世纪英雄深深的尊敬和热爱。阿根廷成千上万球 迷挥动印着切的头像的旗;法国的流行歌手为他举行盛大的音乐会;纽约的Grove Press出版了 最新的包含大量第一手资料的格瓦拉传记:《切·格瓦拉:革命生涯》,不甘落后的好莱坞把他 的故事搬上电影;在杀害切的玻利维亚,他的牺牲地成了千百万人朝拜的圣地;古巴人不再象30 年前那样举国悲恸,而是把1997年宣布为格瓦拉年,在10月9日切的死忌日,古巴百万人集会纪 念格瓦拉遇难三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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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还有两件大事震撼全球,一是秘鲁的自称信奉“格瓦拉主义” 的阿马鲁游击队 占领日本驻秘鲁大使馆并劫持大量人质;二是曾经与格瓦拉共同战斗的扎伊尔游击队领袖卡比 拉推翻了蒙博托政权。仿佛切又重新复活了…… 切 · 格 瓦 拉 的 真 名 叫 埃 内 斯 托 · 格 瓦 拉 (Ernesto·Guevara)。1928年出生于阿根廷的Gemini。 他的母亲是西班牙贵族后裔,父亲是一个南美最富有家庭 的曾孙,有西班牙和爱尔兰血统。

“切”是个惊叹词,在阿根廷是朋友或亲人间用来打 招呼的用语。后来古巴人用这个绰号称呼参加他们事业的 格瓦拉。卡斯特罗说:“这个名字后来出了名,成了一个 象征。” 年青时切·格瓦拉曾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学医,读书时 代, 曾三次徒步、骑自行车或摩托车游历拉美大陆。据 说,在智利矿区一对矿工夫妇家过夜时,发现他们盖的被 子根本无法御寒,就把自己随身带的被子给他们盖上,后 来切回忆道:“那夜我虽然被冻得发抖,但我感到了自己是全世界被压迫者的兄弟。”在与贫 苦人不断的接触中,唤起了他深沉热切的爱和良知, 他决心为解 放这些苦难兄弟而战斗。医学院毕业后 ,切放弃了难得的从医机会,第四次踏上征途。后来 又来到了危地马拉,在那里他加入了Arberz Guzman游击队。 Arberz于1954年被击溃,格瓦 拉又到了墨西哥。

我喜欢切的原因可能与别人有些不同,与他一样,我从医学院毕业后 ,也放弃了难得的 从医机会;与他一样,我年轻时也喜欢浪迹天涯;与他一样,我也有一颗战士的心……但是, 我并没有成为一个革命者,甚至没有找到值得我为之献身的事业,经历过青春期短暂的迷惘, 我就变得很现实了,开始努力去赚钱。

为了生存,人总得卖些什么,于是,有人出卖体力;有人出卖知识;有人出卖肉体甚至灵 魂。我不想出卖自己,就成了卖东西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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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虽然能让人兴奋,但心灵,心灵却永远孤寂。在一些喝不醉的长夜,我总不断重复 着一首歌: 天边一颗陌生小星星 让我憧憬引我漂泊远方 象是谁的期盼的眼睛 伴我走过多少黑夜茫茫 谁的心情凄美而忧伤 风中歌声寒夜一样冰凉 前路漫漫或会想起你 深心深处总有莫名创伤 啊 故乡 也许走得太远了 早就忘了故乡 啊 姑娘 也许孤独惯了 再不知有爱我的人 为何青春总要去流浪 为何岁月漂洗不去忧伤 为何天涯尽头总是天涯 为何梦想总找不到梦乡 啊 故乡 也许走得太远了 早就忘了故乡 啊 姑娘 也许孤独惯了 再不知有爱我的人 切可有忧伤么?在那火与血的年代,忧伤又是什么?

在墨西哥他结识了流亡海外的古巴年青律师卡斯特罗,两人一拍即合。1956年, 切·格瓦拉、菲德尔·卡斯特罗率领一支只有79人 小小的游击队,从墨西哥出发, 乘一 条大船悄悄地在东古巴圣地亚哥(Santiago)的一片沼泽地登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三年 的游击战争,他们推翻了美国政府支持的腐败的巴蒂斯塔(Batista)军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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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1月2日,格瓦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率领他的纵队最先雄赳赳地开进了哈瓦那城,成 为不是古巴人的古巴英雄。 红色古巴政权建立后,他出任全国土地改革委员会负责人,后来又担任古巴银行行长和工业 部部长,为古巴经济重建呕心沥血;他也担任过总检查长,把很多巴蒂斯塔的支持者送上了绞 架。 在他给卡斯特罗的告别信里说:“我已经完成了把我同古巴土地上的古巴革命结合在一起的 一部分职责。因此,我要向你,向同志们,向你的人民同时也是我的人民告别……

“我正式辞去我在党的领导机构中的职务和我的部长职务,放弃我的少校军衔和我的古巴国 籍。从此,我和古巴不存在法律上的联系了,仅存的是另一种联系,而这种联系是不能像职务那 样辞去的…… “世界的另外一些地方需要我去献出我微薄的力量。由于你担负着古巴领导的重任,我可以 去做你不能去做的工作。我们分别的时候到了……

“我不要古巴负任何责任,我只是学习了古巴的榜样而已。如果我葬身异国 ,那么我临终时 想到的将是古巴人民,特别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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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切放弃了权力,离开了娇妻,离开了儿女,孤身远征去了。“无论历史是否被改 变,无论理想是否实现,对为美好理想而献身的人,我心存一份敬意”。当我想着切离别时的 情景,心中总回荡着一首歌:

珍爱你但我更珍爱生命 我要用一生去作远征 希望与你同行 希望你风雨真心 但没你 我也纵步独行 热爱着我时常真情放纵 云影中总看见你笑容 没人知我伤痛 但见我傲然屹立 浪花里 冷漠孤独从容 青天红日 冰山白雪 傲笑海阔天空 百战孤征 真我何惧 豪气万里长风 ——《远征 》 1966年,切又回到拉美,进入玻利维亚丛林,与来自玻利维亚、秘鲁、德国和古巴的一 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一起开展游击战。那岁月是惨酷的,他们在失去古巴支持又得不到玻利维亚 共产党帮助的情况下,孤立无援地坚持战斗了一年多。 后来,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策划下,玻利维亚军队对他们进行了围剿。由于被当地农民出 卖,1967年10月8日,切在玻利维亚巴列格兰德地区被俘。玻利维亚政府军和美国中央情报局未 经过任何法律程序,24小时的关押后,10月9日就把他就地枪决了。当时切年仅39岁,和他同时 遇害的还有其他34名游击队员。

愤怒吧,他要拯救的人们就这样出卖了他;悲伤吧,这天地究竟还有没有良心? 后来,苦难的人们都称切为尘世基督,这在很大程度上和他的人格力量有关。切无论在第 三世界还是在西方国家都有着大量的崇拜者,人们除了感动于他放弃高位重返战场并不惜牺牲 自己的事迹,更感动于他公私分明,连年幼的子女生急病都不准用自己的公车送医院,有次搬 家时,妻子将原来公家住房里的吊灯一起搬走,他见到后令妻子马上送回;在经济困难时古巴 政府给高级领导人的家庭发了特殊配给证,他得知后也立即退回……这类事例不胜枚举。也正 是这种精神使得他甚至得到了敌人的尊敬。当时应玻利维亚军政府的要求帮助追剿格瓦拉的美 国中央情报局特工罗得里格斯在回忆录中回顾了在格瓦拉被处决前他与格瓦拉的谈话,他说他 当时心中不但已没有对政治死敌格瓦拉的仇恨,反而感到了对这个人的一种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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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是一个不朽的谜,这谜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他的一生短暂而辉煌,其魅力神话般地凝聚在 一幅不经意拍出的照片里,那冷峻的脸孔,飘逸的长发, 深遂迷人的目光,桀傲不驯的神情,都谜 一般地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热血青年。 英雄是属于年轻人的,英年早逝的切永远年轻。当我怀念切的时候,我自然怀念那些静静流逝 的青春岁月。没有眼泪,没有欢笑,没有安慰…… 切是永远的战士,他象征着抗争和战斗。30多年来,世界各地各种反抗压迫的大游行中,切的 肖像总被高高举起。而马拉多纳、泰森这些“斗士”都在身上文着切的肖像,表示自己战无不胜。 切还代表无私无畏,一往无前的一种精神。一直以来, 他率直的天性和对人民的赤子之爱,他 超人的意志和勇气,他的克己行为和为理想献身的精神,他圣徒般的容貌和完美人格的魅力,都深 深地打动着这麻木泠酷的世界。

切 切 切 切 切 切 切 切 切 切

就是命运 叱咤风云 是一个反叛的开始 是一生放纵的追寻 的欢乐看不见色彩 的痛苦听不到呻吟 的爱情藏在心里 的信仰血色缤纷 的青春只有短暂的光亮 的死亡却有冗长的回声

告诉你吧 切不相信 切不相信 切不相信 切不相信

世界 切不相信 热爱有罪 天地良心 强权公理 死无报应

也许罪有应得,那些参与杀害切·格瓦拉的人都不得好死,这一现象称为“切的诅咒”。第一 个暴死的是玻国军人总统奥图 诺,1969年4月他乘坐的直升飞 机空中爆炸。出卖切.格瓦拉的 农民保长诺加斯,1969年被南 美游击队ELN处决。杀害切·格 瓦拉的主谋,玻利维亚的中校 情报官奎坦尼尔,躲到了西德 去做外交官,1972年被女游击 队员莫尼卡用钢笔手枪打死在 汉堡。主持处死格瓦拉的阿那 亚将军,后为驻法大使,1973 年在他的寓所被“切·格瓦拉 国际旅”乱枪打死。同意处死 格瓦拉的玻国参谋长托瑞斯, 后在当上了总统又被推翻, 1976年被阿根廷敢死游击队杀 死。这个死亡名单写下来会长 达好几页。这些人的下场已经 成为“恶有恶报”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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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1世纪今天,我这样怀念一位20世纪的英雄,是否有点可笑?其实,我早已经过了崇拜英雄 的年龄。但不知为什么,也许心中还有一点理想罢,我总觉得需要某种信仰的寄托,真的,今天我 们需要英雄! 我们的民族已经很老很老了,总让人感到有些凄凉和萧索,仿佛在深秋,我们感觉不到一些生 机。而我们古代的文明,仿佛已随着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一起沉默了, 明清之后,我们的民 众停止了歌唱,光辉也消失了。仿佛我们的文化已经衰落,我们民族的命运也随着终止了。生活在 这样一个古老的国度,我们感到窒息,我们喘不过气来--打开心灵之窗吧,让希望的声音重新进 来,我们要倾听生命的歌。 曾经有那么一个时期,我们那么大的一个民族,竟然鸦雀无声。当歌声停顿的时候,衰败也跟 着来了。一个民族没有了歌手,这事看来极为细小,但那种萧条的感觉,往往就会随之而来,侵袭 人心。我们放眼看看全世界,那些振奋着,发展着的民族,哪一个不是新的声音争先竞起,以自己 独特的雄伟而优美的语言振奋着他们民族的精神,把他们的骄傲传遍全世界。那自觉的声音一旦发 出,每一个声响一定能打动人心,清澈而明朗,不同凡响。但是,那些昏沉做梦的民族,他们没有 天才的歌手,没有那放声呐喊,与天斗争,反抗世俗的精神领袖,也没有歌声。 人生是艰苦的,那些不甘平庸凡俗的人,在流离颠沛中挣扎着,也无法摆脱精神的枷锁。他们 的生命在生活的重压下无益地消耗着。没有希望,也没有欢乐的歌声。他们还彼此被隔离着,每 颗心灵都很孤独,连对患难中的兄弟们一援手的安慰都没有。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们只能依 靠自己,可有时连最强的人都不免在苦难中跌倒。他们求助,求共鸣的歌声,把大家的心团结在一 起。 为了那千千万万颗自强不息的心,我把我喜欢的我们这时代最美丽的歌词收集了起来,组成了 这本《过目难忘·流行歌词》集。让我们把优美而壮丽的歌声献给寂寞的人们吧。让大家知道,我 们在奋斗之中不是孤军。 切不会作歌也不会歌唱,但他的一生却是一首震荡心灵的歌。真正的歌手,就是那些能触犯人 们的心灵的人。所有人的心中,本来都是有歌的,所以,当我们一旦听到那天才的歌声,就立即共 鸣起来。那歌声震荡在心灵深处,使一切蕴藏着感情的人都抬起头来,好像望着喷薄的朝阳一样, 使美丽、雄伟、坚强和高尚的精神发扬起来。特别是那些在悲惨的命运中,灵魂和肉体都受尽煎熬 的人,那些在疾病和贫穷的铁砧上受尽磨难的人,他们会在歌声中得到安慰。不幸的人啊,切勿过 于怨叹,人类中最优秀的和你们同在。吸取他们的勇气作我们的养料罢。倘使我们太弱,就把我们 的头枕在他们的歌声中休息一会。在我们这时 代的歌声中,已经没有了古文化的束缚。那激 流一般涌出来的都是年轻的声音。我们不再向 别人诉说我们民族从前的辉煌,我们甚至不再 怀念祖先的光荣。唐诗宋词的年代离我们太遥 远了。相信我们古老的民族没有哪一个时代象 今天这样,有那么多年轻的声音在自由纵情地 放歌。 《过目难忘·流行歌词》集里没有关于切 的歌,我把本文中的几首歌都献给他,如果朋 友们心中还有更真更美的歌,也献给切吧,他 是值得我们为他歌唱的。 几张切的抽烟的照片突然让我想起那支遥 远的《天涯之旅》,切究竟为谁而走尽天涯之 旅呢?

已经千百年后 我心中 仍珍藏着你 在流浪的岁月里 我为你走尽天涯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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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 边塘村 剧中人物: 啊嫂:女 25-28岁,是个外刚内柔弱,有极强报复心理的人。也是个敏感的人。由于给来富强奸,千方百计 寻仇报复来富。他和丈夫大虎有个儿子叫马蹄,丈夫死后,大虎妈把孩子接走,这在她心里烙上个阴影。之 后,为了报复来富而跟大牛结婚,结婚当天,大牛误杀来富,她又成了寡妇。 来富:男,30-35岁,容易激动,极其不理智一个人,做事鲁莽。和大虎有矛盾,后强暴啊嫂,大虎死后, 垂青啊嫂美色。最后,给大牛误杀。 桂花:女,30-33岁,是来富的妻子。是个传统的女人,发现啊嫂和来富的奸情,憎恨啊嫂。 大虎:男,25-30岁,是啊嫂的丈夫,做村委书记,为三峡移民劳累成疾,死于胃癌。 大牛:男,25-30岁,因走私一夜成爆发户,迷恋啊嫂多年,最后被啊嫂利用,和桂花阴差阳错发生关系, 最后误杀来富。 大虎妈:女,50-60岁左右,典型中国传统老太太,看不惯别人多瞧儿媳妇两眼。无意看到来富头看啊嫂, 从此对啊嫂鄙视。儿子 大虎死后,带走孙子马蹄,永不和啊嫂来往。 石榴:女,22-28岁,医生,给大虎看病时候,暗恋大虎。后来大虎给她找回失散多年的亲人,最后嫁给铁 窗,幸福地从三峡移民出去。 村长:男,50-55岁,一肚子坏水的人。 铁窗:男,23-25岁,一个淳朴的农村青年。被大牛欺骗,变残废,后与石榴结婚。 小娃:男,12岁左右。桂花与来富之子,最后被桂花错手杀死。 马蹄:男,2-3岁,啊嫂和大虎所生,被大虎妈抱走,不得与啊嫂相见。 乡村医生:男,专门巴结干部。 五奶奶:女,60岁左右老人,是石榴失散的母亲,幸福和女儿团圆离开三峡。 农民若干。 青年人。

中国南方一个小城镇,傍晚中,炊烟袅袅.街道小巷孩子嬉戏跑闹. 一个中国城镇底层人民生活场景. 小镇小巷子 日 大虎骑辆老式自行车向家驶去。 巷子两边是老人和小孩子,前面大牛给来富递烟,大牛立在他刚买的新摩托车前,手来回磨撑摩托车油箱 上。 来富很不解地望着大牛:这是真的? 大牛笑笑,吐一口烟:怎么不是真的?上面都来通知了。(看到大虎骑自行车过来)要不你问问书记大虎 吧! 来富抬头看大虎却不说什么,赶紧把烟给灭了。 大虎车驶过,大牛叫住他。 大牛:大虎!听说二期要搬了,我们要搬那里去? 大虎没有下车,转头笑答:上面没有具体说,下次开会才知道。等等就知道了。 大虎走了。大牛摇头。 来富:干部都这样,吃国家的,替国家办事情。三峡要改造,要我们这些农民搬迁。 大牛:你不满? 来富:我死也不搬迁。 大牛:你不知道吧!大虎老婆要生了。 来富望大虎远去的巷子,若有所思。 小巷子另一头 稍候 桂花抱儿子小娃背篓子牵一头牛相向走来,大虎自行车眼看撞上了,大虎猛然跳下车。 大虎抱怨地:哎哟!桂花,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小巷子不能过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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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嗔怪地:这有啥子嘛!人还不是和牛一样!人能过,牛为什么不能过啊? 大虎靠边让桂花把牛牵过去:现在搞文明建设,我们也要跟上去。 桂花:文明建设那是政府事情,我们是平头老百姓牵牵牛,没有错吧!大虎。 大虎笑了骑上车子欲走。 桂花笑了:你老婆生了? 大虎一脸兴奋:快了。我这不是回去看看嘛! 桂花:我生小娃时候,来富就没你来劲,嘿嘿! 大虎笑欢快骑车扬长而去。 啊嫂家 稍候 啊嫂房间内 啊嫂在床上撕心裂肺尖叫,眼看就要生了。 接生婆在一旁镇静看着。 啊嫂房间外 大虎妈等待,里面啊嫂的尖叫令她不安。 屋外 大虎推自行车款步进来,大虎妈闻到大虎回来声音急忙跑出来。 大虎妈:都好久了,还没生,娃子恋肚子不出来,请个仙姑来? 大虎;妈!什么年代了,再不行送医院。 大虎妈还是担心,但是听大虎这么说自己就沉默了。 啊嫂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尖。大虎实在站不住,就想闯进去,可大虎妈拼命拽住他。 大虎实在听不下去了,跑出屋外,屋外,一群鸡鸭在吃东西。大虎望着家禽,心里万分焦急。 不一会,只听到房间里传出婴儿一声啼叫。 大虎兴奋跃起跑进房去。在门口,接生婆堵住了大虎。 接生婆:等下进去,是个男娃娃。 大虎高兴像个孩子望着大虎妈:妈,听到了吗?我做爸爸了!是个男孩!男孩! 大虎迫不及待闪进屋去,里面,桂花憔悴合眼睛躺着。 大虎走到床头心疼看着母子。 大虎给啊嫂捋捋散乱的头发:永菊,辛苦你了。 啊嫂睁开眼睛勉强一笑:是个男娃子。 大虎:知道。 啊嫂家 日 宾客满座,喜气洋洋。红对联,红礼品包。屋子里外都是红的。 今天是大虎孩子满月酒。 大伙拥大虎在门口点炮,此时鞭炮震天动地。 在座的人捂着耳朵往屋子里缩。 鞭炮烧完,大虎妈扶着啊嫂抱住孩子走出来,幸福笑容洋溢在脸上。 大虎:谢谢大家了,今天,都高兴高兴。 村民1:大虎,你们家第一胎就是个男娃娃,第二胎肯定是双胞胎,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大虎:不要了,一个可以了。我们拥护国家政策,计划生育,多生是罪,少生是福。哈哈……. 村民2:大虎,听说我们也要搬迁,是不是? 大虎一下子惆怅起来:这个是……是真的!具体事情,到时候会通知大家。希望大家有个心里准备,三峡移 民是个伟大的工程,造福的是我们三峡的人民,这一点我们要相信国家,相信党。 村民2:我们老的老小的小,住几十年上百年了,怎么说搬就搬,那天国家叫我门去死我们也不是不是都去 死啊! 一妇女推推村民2。 妇女:今天是大虎孩子满月,不要在这里说死的活的,是不是? 大虎笑了,大家就位进入宴席。 大虎上前从啊嫂怀里抱起孩子。 啊嫂:给娃娃取什么名字好? 大虎想了想笑了,转头问大虎妈:妈,你说,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大虎妈想一下,笑说:马蹄吧? 大虎和啊嫂同时惊讶:马蹄? 大虎:妈,这是什么名字哦!娃娃又不是动物。 大虎妈:动物怎么拉,你还不是大老虎一个。你名字叫虎虎生威。马蹄,就是希望他长大了,能像马一样健 壮,走遍全中国,去北京!呵呵。 大虎和啊嫂笑了。 大虎还是不依,啊嫂抢在大虎开口前说:就叫马蹄,妈取的名字啊!以后读书了,再取个读书的名字。 大虎不再说什么了,忙去招呼客人。 村委会办公室内 日 一帮领导在开会,为三峡移民事情讨论。 大家都沉默。 大虎是书记,他见没有人说话,自己就站起来。 大虎:我认为,还是要考虑到我们的群众,要签可以,上面得有补助,还要实行一些政策让我们的群众搬迁 了有生活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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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这不是我们能做主了,上面的情况还不是没有下来吗? 大虎:一期搬迁还是顺利,今天到我们这里,要知道我们这里人民生活情况本来就不是很好,到了一陌生的 地方,你叫他们怎么去生活。我觉得保障人民生活才是重要的。 大家点头。 办公室门口。 很多民众聚集在那里向里面张望,议论纷纷。 这时,办公室大门开了,村长走出来,村民围上去,七嘴八舌问。 村长:乡亲们,不要慌,这个事情我们都没有具体定下来,但是我要告诉大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村民1:村长,我们都生活半辈子的人了,说搬迁就搬迁,搬了国家不给我们房子不给我们地我们住什么吃 什么? 大家议论纷纷。 村长:大家听我说,搬迁其实就是给大家一个新的环境,一个更舒适的房子住,国家也考虑到我们的情况, 我们也争取一些条件。请乡亲们放心。 大虎站在门口心里难受。 啊嫂家 夜 啊嫂抱着孩子喂奶,大虎妈在收拾碗筷,大虎做在一边抽烟。 啊嫂:搬迁的事情你不该管,这不是和大家过不去吗?要管让村长去管。要是大家搬我们就搬,大家不搬我 们也不搬。 大虎:你也不知道好好带个头,我是书记,干部! 啊嫂:干部大了?看你搬了,以后还是不是干部。 大虎不说了,猛地大口大口抽烟。 啊嫂:抽烟抽烟,自己胃不好还这样抽。 大虎这是呛得咳嗽个不听。 大虎妈收拾碗筷进厨房。 啊嫂:今天,来富老婆跟我说,来富要弄鱼塘你们村委会不给,这是怎么回事? 大虎:你个女人家,管这些做什么。 啊嫂把马蹄往大虎坏里摔:我不管,你有时间不管管马蹄,都孩子的爹了,什么朝内什么是朝外心里也不 分,整天闹人家跟我们家讨债似的,以后日子怎么过。 啊嫂说着忙端出一盆水,接着给马蹄擦拭。 啊嫂:人家大牛做生意,没多久就发了,你也不朝人家看看。就你那个村干部大了,呼风唤雨啊!能耐的 很! 大虎生气了:你烦不烦! 马蹄被大虎一吼惊吓哭了。 大虎妈忙出来把马蹄抱起。 大虎妈:什么话不好好说,吓了孩子才开心! 大虎心一下子软下来,起身走出门。啊嫂生气将毛巾摔进水盆里,水花溅到处都是。 来富家 夜 来富,桂花,小娃一家吃饭。 桂花:我找大虎老婆问了,她说也不知道。 来富把碗筷一摔:你问她做什么! 桂花不说了。来富:他们现在巴不得我们都搬迁,鱼塘给他们自己承包,自己赚钱。 桂花:你那还能怎么办!自己又没有出息,懒别人不给你承包。 来富:你……哦!干部他就有本事了?人家大牛不是干部,还不是发财了。 桂花:你也不是大牛! 村委会 日 一大清早的,来富就在这里等。他见大虎来了,必恭必敬上前递烟,又从口袋拿一条烟给大虎。 大虎拒绝。 来富:大虎啊!你看我申请承包鱼塘的事情…… 大虎:不是给你争取吗?再说,现在闹搬迁,这事情现在不能给你办。 来富:我不搬迁不行吗?我就在这里养鱼,不走了。 大虎:那可不得,国家下的通知,三峡改造是大工程,不要说来富你,就是我都都要搬,每家每户都要搬。 来富:我搬了,国家还给我鱼塘吗? 大虎:国家相应给我们安抚,这个你不要担心。至于你的鱼塘,我看算了。 来富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把烟摔进口袋掉头就走。大虎往着来富无可奈何叹气。 小巷口 稍候 来富怒气冲冲走过,大牛骑摩托车过来,来富躲闪不及给撞上了。 大牛忙道歉。 来富:算了!就这么不走运! 大牛:怎么拉?今天心情不好啊! 来富:他先人的大虎不给我鱼塘,说算了,还不是自己留自己用! 大牛:你说,他做干部能有几个钱啊?老婆又漂亮,不多找几个门路弄钱,老婆能管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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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说完哈哈大笑走了。来富望大虎远去,若有所思。 河边 日 啊嫂和一帮妇女的洗衣服,大家有说有笑的。 桂花提一篮衣服走过来,看到啊嫂就往啊嫂身边走去。 桂花:啊嫂,你也洗衣服哦!大虎勤快,你带孩子,应该他洗! 啊嫂大笑:你们家来富也勤快,你还不是来了。 桂花:不一样啊!我们家来富不是干部,还要做很多活,没你们家大虎清闲。 啊嫂听这话很不高兴,还是笑:清闲,被人家闲人闲语的多。我叫他不干,他不听我的。 桂花:干部好,吃的是国家的粮食。我们是老百姓,想和你们大虎比比不了,怎么说大虎是个有文化的人。 啊嫂嘿嘿笑,不再答理桂花。 啊嫂家 稍候 啊嫂晾衣服,来富从门前走过,故意停下脚步向里面张望。啊嫂背对着来富。 来富望着啊嫂后背,上下打量,眼睛落在啊嫂的屁股上。 啊嫂把衣服晾好,转身刚好看到来富,来富仓皇便走了。 啊嫂奇怪地望来富,接着若无其事进屋去。 这时候,村长惶惶张张跑来。 村长:啊嫂!啊嫂! 啊嫂从屋子抱马蹄出来:村长! 村长慌张地:不好了!大虎他…… 啊嫂意识发生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了? 村长:他……他倒了。在卫生所里头。 啊嫂听完抱着马蹄飞奔出去,村长紧跟在后。 卫生所里 稍候 啊嫂跑进来,怔住了,大虎正坐在病床上,见到啊嫂笑了。 大虎:你跑来做什么? 啊嫂很惊讶:你……你没事情吧? 医生这时候过来:没啥子事情,胃病。吃点药就没有事了,以后注意饮食,辛辣的不要吃,少抽烟! 啊嫂松口气:我叫不要抽烟,他偏要抽。 大虎笑:我说不吃辣椒,你天天要吃! 啊嫂无话可对。 啊嫂家 日 厨房内。 啊嫂把辣椒全部清理了。 又把厨房清洁一遍。 啊嫂把饭菜端上桌,和大虎妈左等有等也不见大虎回来。 村委会办公室内 日 村民和村委领导开会。 大虎:上面通知下来了,要搬!明年八月份,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们尽量向上级汇报。 村民议论纷纷,来富猛然从坐位站起。 来富:我祖宗都是莲花镇村的。我不搬!要搬你自己搬!大家也不要搬,都是这些干部自己要讨好上面领导 的把戏,我们走了合他们的意! 来富说完向门外走。 大虎上前拉住来富:来富,你说话不负责任了。谁讨好谁?你再说一遍! 眼看两个人要打起来,大家忙上前把他们隔开。 来富怒火望着大虎:鱼塘要是批给我,我也没有什么说的,鱼塘能值几个钱?承包给我,我年底还给你们红 包!国家好,那也为我们着想! 大虎:你……. 啊嫂家 日 大虎妈褪玉米棒子,啊嫂抱马蹄,马蹄哭个不停。 大虎妈:怎么老是哭! 啊嫂:奶也不吃,都不知道他怎么拉! 大虎妈上前一看马蹄:哟!脸红成那样子,发烧了。 啊嫂紧张:那怎么办? 大虎妈:我烧个姜汤给他喝。 啊嫂:妈,还是送卫生所吧! 大虎妈:等大虎回来用自行车送去快。 啊嫂:他饭都忘记回来吃了,还知道有个孩子? 啊嫂说完忙抱起孩子出去了。 大虎妈:等等。 大虎妈忙进屋去拿个护身符给啊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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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妈:别惊吓到马蹄,压惊的。 啊嫂感激望大虎妈:恩! 卫生所内 日 几个病人在看病,医生在给别的病人打针。 桂花抱着小娃,小娃显然也发烧了。 桂花见啊嫂,叫主动搭讪:哟!啊嫂,马蹄病了? 啊嫂:是啊!发烧了! 桂花:让大虎叫车送医院好些,烧坏脑子长大不灵光了。 啊嫂:马蹄跟马一样健壮,烧不坏。 桂花正要说什么,只见来富来了。 来富跑来:娃儿发烧了? 桂花:是啊!我刚从外面回来,他睡在地上,问他,他说头痛!医生试温度了,40度。 来富:40度? 来富看到啊嫂,还要说什么竟没有说了,奇奇怪怪看啊嫂一眼。 医生出来让啊嫂把孩子抱进去看。来富目光一直跟住啊嫂,桂花吃醋地一脚踢来富。 医生给马蹄检查完对啊嫂说:打点滴吧! 啊嫂紧张起来:要紧吗? 医生:不要紧,打点滴好些。 啊嫂连忙说:那打点滴吧! 医生给马蹄准备打点滴,这时候桂花闹起来了。 桂花:我们先到的,也要先看看我家娃儿呀! 医生:这边严重些,一会到你啊! 桂花:这怎么说的,人家是干部家属就优先,我是平民咯! 医生:这…….人家娃比你娃小,得及时的嘛! 桂花不依不饶:我娃儿都40度了还不严重吗? 啊嫂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就跟医生说:那先给她家看看吧!我们再等等! 医生:不用,一下就可以了。 来富在旁边恨得咬牙。 果园 日 一老农在给果树施肥,大虎和几个干部走来。 老农见到大虎便转身走。 大虎忙上前挡住老农去路:三叔,我们是来找你的,就是想动员搬迁事情。 老农:我不搬。 大虎:搬了还不照样可以种植果树? 老农: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莲花镇的,你要我老死在外,我不搬! 老农说完赶紧走。大虎和几个干部无可奈何。 五奶奶家 日 这是一间简陋的农民房子。大虎和几个干部走进去,大虎拿一个档案。 屋子里五奶奶在做饭。 村长和气地:大妈! 五奶奶:哦!村长。 村长:您做饭呢! 五奶奶搬凳子给客人坐:坐!坐! 村长:大妈!您知道要搬迁吧?中央下通知了。 五奶奶笑呵呵地:中央好,共产党好! 大虎:是呀! 村长:搬迁的事情,您看可以不? 五奶奶:要看孩子的意见。我都老了。一个闺女失散多年,现在都没回来,要是那天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 办? 村长笑脸一下子僵了。 大虎赔笑着:你有女儿,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五奶奶:这么多年了,听说她现在在医院工作了。 村长和大虎失望对视。 啊嫂家 夜 啊嫂和大虎躺在床上,大虎疲惫不堪,她还挑逗大虎。 大虎很不耐烦。 啊嫂生气:谁惹你了。 大虎:我累得慌! 啊嫂:一个月碰都没有碰我! 大虎翻身过去不理,啊嫂扑到大虎身上,大虎挣脱。 啊嫂生气了,提脚踹给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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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嫂家 日 啊嫂在喂鸡,来富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院子外面看着。啊嫂没有发现。 大虎妈从外面挑东西回来刚好看到来富头看啊嫂。 大虎妈故意咳嗽,来富见大虎妈显得很不自然,匆忙离开。 啊嫂闻见大虎妈的声音回头看,正好见来富背影,大虎妈怒望来富。 啊嫂忙出去抢过大虎妈的担子,大虎妈不给,怒气冲冲。 大虎妈:妖精! 啊嫂不知道大虎妈怎么回事,委屈而失落。 来富家 日 大虎和村长来做三峡搬迁的工作,被大虎赶了出来。 来富:我告诉你们,把我杀死了,把我尸体搬走了就行!我不搬!三峡关我什么事情。 大虎:三峡怎么不关你事情,这是我们大家的事情,是我们的责任! 来富抄起锄头迎出来:你滚!滚! 大虎和村长吓得连忙跑。 来富:你以为你是谁啊!给政府看门的狗! 啊嫂家 日 啊嫂给马蹄喂奶,大虎妈在一边剁猪菜,一边剁一边谩骂。 啊嫂在一旁听这心里烦躁起来。 啊嫂:妈,我有什么错你就说,整天这么骂做什么! 大虎妈把菜刀一扔:谁有脸给你说!骂你是祖宗,不要脸! 啊嫂泪水一下子掉了下里。 这时候,大虎喝醉走进屋,啊嫂忙把泪水擦拭掉。笑转身过去对大虎,当她看到大虎醉醺醺的,一股气就上 来。 啊嫂:没出息!不喝酒就是去找别人骂!你在外面被骂,我在里面被骂,你就没有点出息! 啊嫂上去捶打大虎,大虎给啊嫂越打越高兴,醉话连篇。忽然,大虎眉头一皱,弯身子捂住腹部。 啊嫂急了:大虎!大虎!你怎么拉?啊?大虎……. 大虎妈闻声跑出来,指啊嫂:你狠毒!杀自己丈夫! 啊嫂:我…… 啊嫂不想跟大虎妈吵,见大虎在地上滚来滚去,忙跑出门。 小巷子 稍候 啊嫂抱住马蹄挨家挨户拍打门,但是门都是关着的。 啊嫂急哭了。马蹄在她怀里也哭着。 来富家 稍候 来富在修理猪圈,啊嫂匆匆忙忙跑来,见到来富像见到救星一样。 啊嫂上前拉住来富:来富!你救救我们家大虎,他不行了,你帮帮忙!我求求你! 来富一愣,啊嫂央求地:他在地上打滚,死去活来的!你去帮帮忙,背到医院去。 来富不缓不慢修理猪圈:有国家养着,死不了。 啊嫂:你这么狠心?来富,你就见死不救? 啊嫂怨恨望着来富。 啊嫂见来富那么绝情,哭着掉头就跑出去,正好撞到进门的桂花。 桂花见啊嫂跑远,莫名其妙审视来富,来富停下手中的活,快步出门。 桂花:你去那里? 来富:救人! 来富追上啊嫂。 啊嫂家 稍候 啊嫂跑进院子,大虎和大虎妈早不在了。 啊嫂傻了,泪水还挂在脸上。来富气喘忽忽跑上来,没有见到大虎。 来富看到啊嫂凄凉的情景,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来富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大虎妈也匆匆往回走,和来富碰个对面。 大虎妈怒望来富。 啊嫂见大虎妈回来,立即上前询问。 啊嫂:大虎呢? 大虎妈盯住啊嫂:你大虎死了! 啊嫂泪水像掉了线的珍珠:什么? 村长这时候来了:快,赶紧给大虎收拾几件衣服,得马上送城里大医院!胃出血! 大虎妈哭了不动,啊嫂抹了抹眼泪,把马蹄往村长怀里一摔,奔跑进屋子收拾衣服。 啊嫂在屋子里一边收拾一边哭。 啊嫂收拾完了,急忙跑出来,从村长怀里把马蹄要过来给大虎妈。 啊嫂:我跟去医院! 啊嫂说完,就和村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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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妈哭个不止。 医院 日 过道 大虎躺在病床上被急推走,啊嫂跟跑,村长和一帮领导一路跟着。 大虎很快被推进手术室。 啊嫂望着手术室的灯哭着哭着就晕了。 手术室内 医生忙碌抢救大虎。 手术室外 几个村干部扶着啊嫂坐在凳子上,啊嫂憔悴不堪。 手术室门开了,医生石榴匆匆走出来。啊嫂急忙上前询问。 啊嫂:医生,我爱人怎么样? 石榴冷冷地:还在检查当中。 啊嫂失望望着石榴离去。 啊嫂家 日 大虎妈抱着马蹄在门口张望。马蹄哭个不停。 远远的就见到啊嫂往家里回来,垂头丧气的。 大虎妈失望悲伤的眼神望着啊嫂,啊嫂远远看到大虎妈便停住脚步。 啊嫂泪水一掉,竟哭了。 (闪回回忆)医院病房内 大虎鼻子插气管,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他慢慢睁开眼睛。 啊嫂站在床前。 大虎手动了动,啊嫂忙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 大虎虚弱地说:永菊,我是不是不行了? 啊嫂泪水一掉,摇头:不是! 大虎:三峡要移民,大家不肯……我动员不了,你帮我去动员…….我知道,会受委屈的。算我对不起你们娘 俩…… 啊嫂捂住嘴巴哭了。 (闪回现实)啊嫂家日 啊嫂远远望着大虎妈,悲伤之极。 大虎妈期盼啊嫂能走回来,马蹄在她怀里哭着。 (闪回回忆)医院病房内 啊嫂悲伤握住大虎的手,石榴过来了。 石榴给大虎做检查,啊嫂还要和大虎说什么,被石榴制止。 石榴:病人家属可以出去了,病人要休息。 大虎眼睛一闭,勉强露出笑容。 啊嫂央求石榴;医生,我就在这里坐着陪他,我不吵他休息。 石榴:那不行。 大虎微微用手招了招让啊嫂回去。 啊嫂点头不舍出去。 小镇 早 小镇的早晨,烟雾袅绕。 小镇的建筑物古老而艺术。 老人牵着牛在小巷子里走,年轻人骑自行车来往。 行人稀疏。 啊嫂家 日 啊嫂喂完鸡鸭,这时候拿着簸箕进屋去。 啊嫂换了双鞋子,在桌子上拿起大虎的档案表端详一会,便自信走出家门。 在门口,大虎妈抱马蹄望着她。 啊嫂:我动员乡亲们搬迁。 大虎妈没好气的:跟谁相亲? 啊嫂心里一阵难受,扭头就走。身后传来大虎妈和马蹄说话声。 大虎妈说:你妈妈,相亲去了。你爸爸还在医院呢!勾三搭四,快活去咯!等你爸爸好了,我们告诉他好不 好?乖乖…… 啊嫂很想发作,但按耐住自己,绝然而去。 村口 日 啊嫂走过来,路边聚集一堆人,似乎发生什么事情了。啊嫂好奇钻进去看。 人群里,大牛在给一个受伤的人摁人宗,受伤的人显然晕了。他叫铁窗。往下一看,只见铁窗的腿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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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断了。 人群里沸沸扬扬议论。 啊嫂左右张望,焦急走出人群,向卫生所跑去。 卫生所 稍候 卫生所今天没有病人,很冷清。啊嫂向里探望,没有见到医生。 只听到房间内传来声音,村长和医生低沉的对话。 村长:你就按照我的说,写个报销条。 医生:村长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上面审查下来我不好交代,再说要大虎家签字才能行,给你报销那钱应该是 笔大钱。 村长:你比我清楚。他是劳累倒下的,国家当然给钱了。到时候你一半我一半,怎么样? 医生:这…… 啊嫂听到这,生气扭头就走,但没有走几步便又折身回。 啊嫂刚到门口医生和村长正好出来。 村长和医生惊讶望着啊嫂。啊嫂虚伪对他们笑,全当刚才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啊嫂:村口,铁窗受伤了,腿好像断了。 村长惊讶:啊?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医生认为啊嫂听到刚才的对话,一见到啊嫂很尴尬,好在村长一说忙拿家伙匆忙赶去。 村口 稍候 大牛叫唤铁窗。铁窗昏迷。 大牛:铁窗!铁窗…… 大牛也急了,站起来来回打转,这时候,村长和医生,啊嫂赶来。 医生给大牛检查完。 医生:背到卫生所,大伙帮帮忙。 大牛要去帮,村长拉住了他。其他人忙去把铁窗抬走了。 村长低声对大牛:你们又去了? 大牛:这不关我的事。 村长愤怒地:你……(看到啊嫂看着他,就没有再说) 啊嫂拍打身上的灰尘,仇视望村长一眼正要离开,大牛追上来。 大牛:啊嫂! 啊嫂:村长是你爸,村长搬出莲花镇,听说你不想搬? 大牛憨憨笑了:你想让我搬? 啊嫂哼一声:我没有这么大能力,你爸是村长,你都不听他的,谁还听他的。 大牛:听说大虎他,他快不行了? 啊嫂愤怒地:你……你再说一遍! 大牛傻了,憨憨笑。 啊嫂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来富家 日 啊嫂拿着档案表走过,无意看到小娃在院子里跟狗玩耍。啊嫂小心走进去。 啊嫂四处看看,没见有人,想问小娃最后没有问出口。转头欲走,不料,来富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后,吓她 一惊。 啊嫂惊魂未定: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吓死人的。 来富没有好气地:声音是给人听的。 啊嫂:你这什么意思。 来富看到啊嫂手中的纸张一下子明白了。 来富说:你走吧!我不迁移。 啊嫂:我们家大虎为你们搬迁都累倒了。 来富不说了,直迳走进去忙自己的事情。 啊嫂愣在门口。 来富忙着却不时惦记门口的啊嫂,几次回头看,最后一次回头看时候,啊嫂已经不在了。他失望走出去,门 外已经没有啊嫂踪影。 啊嫂家 夜 房间里 昏黄的灯光,门窗紧闭,蒸汽飘绕。 啊嫂在一个大木盆里洗澡。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流下,毛巾在她身上擦拭。 啊嫂满足闭只眼睛。 窗子的缝隙,有双眼睛正在偷窥。 房间外 来富看得欲火焚身,因听到大虎妈吆喝马蹄睡觉的声音便不敢逗留,仓促离去。 小酒店 日 来富和大牛喝酒。都喝三旬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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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富:去他妈妈的,他大虎现在死就好!老子巴不得! 大牛:我爸是愿意给鱼塘你的,书记不给,你说,一个领导又不能专政,大家表态决定的。他大虎有文化, 都听他的。 来富:他媳妇漂亮,嘿嘿 大牛:可是他家没有钱,留不住,留不住!哈哈哈哈。 来富:他还要我搬,赶我走,我操他祖宗! 大牛:操!该操!喝酒,喝酒! 两人碰杯大喝起来。 医院 日 啊嫂给大虎削苹果,石榴给大虎做检查。 石榴看到啊嫂给大虎带来了很多营养品,还有些水果,看到香蕉她便眉头一皱。 石榴:刑大虎家属,病人胃不好,不能给他吃香蕉。 啊嫂:哦!我不知道。 石榴:做妻子怎么这么大意啊!要是吃了,又闹病了。 石榴说完就走,病历落在大虎的病床上,大虎看到了。 大虎忙叫住石榴:石榴医生,你掉东西了。 石榴转回头看到病历,拿走却不道谢,显然生气了。 石榴心里不舒服回头:谁告诉你我叫石榴? 大虎:护士说。 石榴:我不姓石! 石榴不耐烦走了,啊嫂和大虎感到莫名其妙。 啊嫂削好苹果喂大虎,大虎不自在要自己吃。 啊嫂不给,两个人笑了。 大虎:这几天,有没有人签字说要搬迁? 啊嫂犹豫一下:没有。村长的儿子大牛都不搬,谁还搬啊? 大虎听完就吃不下,啊嫂心疼不以。 野外 傍晚 啊嫂从医院回来,疲倦走着。身后有个醉汉,跌跌撞撞跟着,他正是来富。 啊嫂正走着,听到来富在醉语谩骂着什么,好奇转头回去看,只见来富摇摇欲坠。眼看要倒下,啊嫂冲上前 去扶。 来富谩骂:你书记了不起!不给我鱼塘,换要我搬迁,赶我走。我日你先人…… 可不料,来富拽住啊嫂使劲往路边草丛里拖。一边撕下啊嫂衣服。 啊嫂羞怒不敢张叫,只用力反抗,但是,无论怎么挣扎还是给来富扒下衣裤。 来富身子一起一伏发泄着。 啊嫂挣扎,泪水从眼里流下……. 地上的草被两个人糟蹋的贴到泥巴里。 来富像座山一样疯狂压在啊嫂身上……. 啊嫂叫不出,简直要窒息…… 啊嫂的手在来富身上乱抓,狠狠的。她抓到来富身边衣服,她使劲的扯…… 啊嫂扯下一枚纽扣……. 来富发疯发泄。 啊嫂将头靠起张嘴在来富手臂上啃……… 来富被咬疼了,猛虎般大吼一声,粗喘着气…….. 来富趴在啊嫂身上,满足了。 啊嫂一动也不动。 两个人赤裸着交叠在一起。 泪水在啊嫂眼里滑下。 啊嫂家 夜 房间里 啊嫂在拼命洗澡,用毛巾在身上擦,一边哽咽着。她总觉得擦不干净,看到墙角有捆稻草,便走过去抓一把 稻草杆子。 啊嫂将稻草杆子用力在身上刷,身上出现一道道印痕。 地上扔着是破烂不堪的衣服。 门外。大虎妈探头往里倾听啊嫂哽咽。 大虎妈觉得十分怪异,眯着眼睛偷看。透过门缝见到啊嫂用稻草杆往身上刷,地上是破烂的衣服。 大虎妈似乎明白什么,生气踢门扭头就走。 啊嫂被房门响声惊住了,停下手中的洗刷,把脸放到水里,恸哭起来。 啊嫂家院子 夜 大虎妈抱着,马蹄静静坐着。啊嫂洗澡出来,一点精神也没有,脸上还有红肿。 啊嫂要要抱过马蹄,大虎妈不给。 啊嫂:我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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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妈把马蹄抱起,躲一边去。马蹄哭了。 啊嫂悲痛抽泣,一时间婆媳关系僵持住。 医院病房内 日 村长和几个农民代表来看望大虎。大虎已经好了,坐在床上跟他们说话。 村长:大虎啊!你就放心,永菊替你办事,这几天她也辛苦。你就安心养病。 大虎:村长,我还是回去,上面有来通知了吧? 村长:来了,来两回了。让把名单送上去。 大虎:那…… 村长:没有办法啊!大家都不愿意搬迁,我看算了。 大虎:可是…… 这时候,石榴带几个护士来了,中断了村长和大虎的谈话。石榴给大虎打针。 大虎接着说:人家所有镇县都同意搬迁,就我们莲花镇了。不是跟国家政策过不去吗?我在这里养病,叫我 怎么养得了。 大虎说着就激动起来,石榴还没有给他打完针,针头被他激动歪了,血顺针口冒出来。 大虎毫无知觉。 石榴:打针时候不要动。(忙给大虎消毒) 大虎:对不起,石……哦,医生。 石榴一笑: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谁帮你爱啊!行了,呆会去拍个片子就以出院了。 大虎高兴:哦!谢谢医生! 石榴一笑:叫我石榴医生吧!听你医生医生叫,别扭。 石榴走了,村长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大虎。 村长:她…… 大虎:负责给我看病的。听说老家在莲花镇,还是我们镇的人。 村长望着门口若有所思:是吗? CT室 日 大虎拍完片子走出来,石榴紧跟走出来,一边填写病历。 大虎感激对石榴说:石榴医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石榴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哦!是吗? 大虎:石榴医生,说实话,我这病不能治了? 石榴:谁说的? 大虎笑了:我说的。哈哈!我说的。 石榴:你们这些病人总喜欢猜测自己的病有多重,不会往好的想。(沉默一会)回去,多休息就没事了。有 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大虎感激边笑边走,石榴望住大虎的背影别有情意。 山路上 日 一辆卡车行驶过。 车上,大虎和啊嫂坐在那里。 啊嫂面无表情,憔悴不堪。 大虎似没有发现到啊嫂的表情。 卡车很快在山头消失。 小巷口 日 啊嫂提行李,跟在大虎后面。大虎跟街坊邻居打招呼,啊嫂却板着脸。 来富推自行车面向而来。 大虎见到来富主动打招呼,来富不像先前一样敌视大虎了,客客气气的,也不敢正眼看啊嫂。啊嫂仇视盯住 来富。 来富和啊嫂夫妻擦肩而过,他愧疚回望。啊嫂正好也回望,充满怨恨。 来富接到啊嫂的眼神,整个人都颤抖了, 啊嫂家 夜 吃完饭,啊嫂收拾碗筷,大虎抱着马蹄逗乐,大虎妈在纳鞋子。 大虎妈自言自语:病在床上,老婆给人家拐了,你也不知道,晚上回来,衣服不是衣服,脸不是脸,身子也 没有。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大虎听着:妈,你说什么呢! 大虎妈:没说什么。 大虎妈收好鞋子进屋去。大虎意识到什么,把马蹄放到地上,冲进厨房拽住啊嫂。 大虎低声严厉地:你到底做什么了? 啊嫂被大虎摇曳着,没说什么,泪水在眼里打转。 大虎:妈说什么了,你都做什么了! 啊嫂没回答,大虎气急败坏撒手出去,外面,马蹄在地上抓到什么都往嘴里塞。 大虎把气都撒在马蹄身上,大虎抱起马蹄就打,马蹄疼就哭了。 啊嫂在厨房听着马蹄哭,自己摸着碗筷,泪水直掉,一下子便捂住嘴巴哭了起来。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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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起床就往外走,啊嫂把早饭端上来想叫住大虎,但没有叫出口,大虎看也不看啊嫂一眼。 啊嫂回到房间,打开抽屉拿出个盒子,在盒子里拿出一枚纽扣。 啊嫂愤恨的目光盯在纽扣上。 啊嫂在抽屉里又拿出一把匕首,握得紧紧,浑身都发抖。 (闪回回忆)啊嫂被来富强暴的情景。 (闪回现实)啊嫂拿匕首的手颤抖,额头上冒出汗珠,她不愿去回忆,把眼睛闭上,挥匕首在手臂上狠狠划 一道,只见血马上冒了出来。 来富家 日 来富起床,桂花已经在外面把早饭弄好了。 桂花:吃早饭了。 来富坐在床上,没有什么精神,无意摸到手臂上被啊嫂咬的伤痕,竟愣住了。 桂花这时进来,看到来富这情景,感到奇怪。而来富似乎没有发现桂花走进来。 桂花望着来富手臂上的牙印:还发什么愣,都什么时候了,外面的事情也不出去忙。果园里的树不施肥,看 你收什么。 来富惊醒地:我不是起了。 桂花呐呐地: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痕,整天掉了魂一样。 来富不理,穿衣服就出去了。 屋子外面。 来富正在刷牙,扭头往外一看,见到啊嫂拿一把刀,瞠视住他,他看到啊嫂那一刻手中的口盅脱手掉在地 上,惊得往后退几步。 啊嫂坏坏一笑,另一只手把一根竹子扬起,挥刀砍断。 来富吓傻了,啊嫂哼一声就走。 五奶奶家 日 铁窗和五奶奶吃饭,村长和大虎又来了。 铁窗见有客人来,忙进屋拿出几包烟塞给村长和大虎。 大虎笑没要:铁窗啊!卖假烟犯法的! 铁窗憨笑:虎哥说错了,这不是假的,是真货。 村长故意咳一声:大妈,房子搬迁的事情,趁铁窗也在,我们合计合计。 五奶奶:好啊!党的话,我们要听,铁窗,搬不搬? 铁窗犯难地:村长,虎哥,我妈这么把年纪了。我不想让她老人家漂泊在外。 大虎:这怎么说是漂泊呢?你到另一个地方也可以安居乐业。 铁窗沉默。 村长:怕到外地别人欺负你?怕娶不到老婆? 铁窗沉默。 大虎:这…… 外面传来一个年轻人叫声:大虎哥!大虎哥! 年轻人叫着已经进来了,他说:大虎哥,城里来个人找你。 大虎:城里来的,找我? 年轻人:是呀! 大虎:村长,我得去看看。(转头都年轻人)在那里等我? 年轻人一边和大虎出去一边说:在村委会办公室。 村委会办公室 稍候 石榴站在墙边,看墙上值日工作表,工作表上有工作人员的照片,石榴目光停在大虎的照片上。大虎进来时 候,她都没有发现。 大虎微笑走进来。 大虎:哟!石榴医生! 石榴尴尬地:呵!你可不简单,书记哦! 大虎:挂名的。 石榴:你的病怎么样了?胃还疼吗? 大虎: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的病情? 石榴:不是……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大虎:哦?难得找我,一定帮忙,不知道要我帮什么忙。 石榴:帮我找一个人。 大虎:找人?谁? 石榴从包里拿出一张发黄的老照片。 大虎接过照片,端详照片上的人,一对年轻的夫妇怀里抱一个婴儿。 大虎质疑望住石榴。 石榴激动伸手握住大虎:听说你们这要搬迁了,我本来不想来的,但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 大虎给以安慰的微笑。 石榴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忙把手抽回。两人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啊嫂在门口望着。大虎发现的时候,啊嫂勉强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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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嫂:妈要走,我拦都拦不住,你回去看看。 大虎:什么? 啊嫂家 日 大虎妈抹眼泪收拾东西,马蹄在地上爬着。 大虎和啊嫂跑进来。 大虎:妈,你这是…… 大虎妈:我住不下了,我去你姐姐那里。 大虎望啊嫂:你把妈怎么拉? 大虎妈:她没有把我怎么样。是我自己要走的。 大虎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扑通地跪在大虎妈面前。 大虎妈抹眼泪停手收拾。 啊嫂看不下去,转身跑进自己房间倒在床上哭。 五奶奶家 日 村长坐在那里和铁窗抽烟。大虎垂头丧气走进来。 村长:怎么拉?大虎。 大虎:没什么。哦,铁窗,想好了吗? 铁窗:我妈,我妈不能走。 大虎:为什么?大妈愿意走。 村长叹气:等她失散的女儿。 大虎:什么? 公路上 日 石榴在等车进城。 远处大虎带着铁窗和五奶奶一帮人跑来。 车来了,石榴就要上车,大虎使劲喊。 大虎:石榴医生!石榴! 石榴没有听到,上车。石榴好像听到有人喊,车就要开动时候,她探头往外看,看到大虎一帮人向他招手。 石榴忙叫停车。 石榴下车了,大虎和五奶奶赶到。 大虎:石榴!她……她是你找的亲人吗? 石榴把照片拿出来,递给五奶奶。 五奶奶接过照片,悲恸哭出来。 大虎:你们真是…… 五奶奶:我狠心就把你跟别人换了……我跟你爸就听你奶奶的话! 大虎傻了。 铁窗也傻了。 铁窗:那我不是您亲生的? 五奶奶点头:换的!他家有四个男孩就跟我们换个女孩,我不能生了呀! 石榴哽咽:妈! 五奶奶点头,泪水滑进嘴里。 五奶奶握住石榴的手不放开。铁窗失望伤心拔腿就跑。 大虎急忙追上。 啊嫂家 傍晚 啊嫂房间 啊嫂拿匕首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划一刀。 大虎妈在门外看到了,没有说什么,冷漠望着。啊嫂看到大虎妈时候也勉强微笑一下。婆媳两人各怀心情, 四目交加。 院子外 大虎回来了,马蹄在院子里地上爬着,大虎推自行车放好,蹲在马蹄面前逗马蹄笑。 啊嫂房间 啊嫂听到大虎回来的声音,手中的匕首惊落,悲伤抑制不住。望出窗外,见大虎逗马蹄笑,啊嫂幸福而凄凉 笑了。 晚上。 啊嫂睡在床上,大虎上床,脱衣服要和啊嫂亲热,啊嫂不理。 大虎恼火侧身就睡。但是还是睡不着,手不规矩在啊嫂身上游动,当他摸到啊嫂的手臂时候,他惊异而起。 大虎:你手臂怎么拉? 啊嫂闭着眼睛没有说。 大虎: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从医院回来就知道你有事情。 啊嫂把身子侧下,将脸埋在枕头下。 次日。 大虎趁啊嫂还没醒就起床了,他走出去。大虎妈在院子里喂鸡鸭,大虎顾及啊嫂会醒来,萎萎缩缩走到大虎 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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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妈,永菊她怎么拉? 大虎妈叹气:你问你媳妇去。 大虎:她不说。 大虎妈:我也不知道,你去找找她换下的烂衣服看看。 大虎不解:烂衣服? 不一会儿,大虎已经把房间里的东西翻个遍,他在找啊嫂换下的烂衣服。在墙角,大虎找到啊嫂藏起来那天 晚上的烂衣服。 大虎看出什么来,怒火顿生。 院子外。大虎妈忙赶鸡鸭。只听到啊嫂房间里大虎愤怒的声音。 大虎的声音:你说!你说啊!谁干的!是谁干的! 大虎妈赶鸡鸭全然当听不见。 五奶奶家 日 是铁窗和石榴结婚的日子,一片喜气。 只见门口红对联:上联:三峡江苏结秦晋;下联是:新地新婚迎新亲;横批:喜结良缘 宾客穿梭,欢笑在每个人脸上,五奶奶笑合不笼嘴,在众人拥簇下向新房走去。 铁窗高兴在一边和别的客人说话,幸福洋溢在他脸上。 五奶奶和众人进新房走去。 新房里。 石榴在化装,见五奶奶进来忙起身。 石榴羞涩:妈! 五奶奶:哎!(去拉石榴的手)女儿委屈你了。 石榴:这下我可以真正有两个家。 不一会,婚礼“宴席”上,大家开吃了。 铁窗和石榴一对新人在一起,五奶奶上坐,村长和大虎旁侧。 大家没有开宴,大虎已经有几分醉了。 村长推推大虎:大虎! 大虎:不好意思,我见酒就忍不住。 村长:以前你不喝酒的,我记得。 大虎: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村长:小心胃又出血了。 大虎看谈笑中的石榴:医生在,怕什么。 村长不理大虎了,站起来。 村长宣布地说:今天,是铁窗和石榴的大喜日子,我们欢在一起,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忽然有人站起来说:村长,你送的对联好象错了。 村长:对联是书记写的。(下意推大虎) 有人说::三峡江苏结秦晋,三峡是我们这里,但江苏是那里啊? 村长:江……江苏……大家鼓掌欢迎大虎书记来解释好不好? 大虎醉了的:三峡江苏结秦晋,三峡,我们的故乡,江苏,美丽的地方。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今天我们村 离散在江苏已经的石榴回到故乡,找回亲人,又不嫌弃嫁给自己亲人的养子铁窗。这不是美事?不是三峡江 苏结秦晋,百年好合吗?三峡要动工了,这是国家是民族的大事情,大家为什么只想自己眼前的,不想想造 福我们的后代呢? 宾客静静听大虎讲,大虎醉了。 这时候,五奶奶就坐站起,一脸笑容。 五奶奶:今天,我要谢谢党谢谢国家,他们的好干部给我找回了女儿,给我们的孩子撮合一段美事。我相信 党,我同意搬迁! 这时,掌声四起,久久不息。 啊嫂家 日 大虎醉熏熏回来,刚进门就倒下了。啊嫂闻声跑出来上去扶,大虎把她推开,她还贴上去扶。 啊嫂扶大虎跌跌撞撞进屋。 刚进屋,大虎就把啊嫂推倒在低上,双手掐住啊嫂脖子,啊嫂反抗,无济于事。 啊嫂快窒息时,大虎松开手了。 啊嫂幽幽地说:你掐死我吧!干净了。 大虎哈哈大笑,踉踉跄跄起来倒在床上睡着了。 来富家 日 来富与桂花坐在村长和大虎面前。 来富很坚决:我不签! 大虎:来富啊!大伙都签了,就剩下你和……和大牛了。 村长附和:是啊!我现在也做大牛的工作,我和大牛是父子同心,他一定签。就看你了。 桂花:我们搬迁,你们好了,吃国家好处,我们死在外面谁管啊? 大虎:这不能这么说。 来富:反正我不签,我就…… 来富看到院子外的啊嫂,眼睛直了,说不下去。 大虎顺来富眼光看去,见啊嫂怨恨眼滚滚落在来富身上,大虎感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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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你再想想。 来富:我…… 大虎在回头看啊嫂时候,啊嫂已经不在了。 啊嫂家 日 啊嫂从外面刚回来,沉着的脸,在门口看到大牛,大牛在等着大虎。 大牛:啊嫂! 啊嫂:有事吗? 大牛:大虎哥在吗? 啊嫂:给别人动员搬迁去了。 啊嫂说完进去,大牛放好摩托车要进去。 大牛:我就要买大客车了,公路局那边得要个证明,我爸说他开不了,让我找大虎哥。 啊嫂不理,自己忙找盆子装脏衣服。 大牛没话找话:大虎哥也不容易,一个人养几口人。你也…… 啊嫂把盆子里的水泼掉,水溅到大牛身上,大牛忙跳开。 这一幕给正回来的大虎看到了。 大虎怒上把啊嫂拉进房里,大牛见形势不对就走。 房间里,大虎帮房门一关,将啊嫂推倒在床前。 大虎:你说,你说!谁?你跟谁了? 大虎一步跨上一个耳光抽向啊嫂。 啊嫂喘着气,不言语。大虎又几个耳光打阿嫂. 大虎:不要脸. 大虎拽阿嫂头发,阿嫂泪水流着,不哭. 阿嫂;有本事你杀了他!他强奸你老婆.你是男人你杀了他! 大虎一个巴掌停在半空,他怒起,在桌子上拿一把刀,正冲出门口,忽然,他捂住肚子吐一口血便倒下了. 阿嫂惊叫:大虎__! 门外,大虎妈抱着马蹄拼命拍打房门。 字幕:一年后 来富家 日 院子里的狗在吃东西,小娃端着饭碗边吃边喂狗。 来富见不惯,生气放下碗筷上前揪住小娃的耳朵,不给他和狗呆在一块。 桂花:他跟狗在一起,犯着你了! 来富白桂花一眼:都恁个大了,整天吃饭跟狗一起,活得跟狗一样! 桂花:你就不是狗!搬迁的事情,天天被逼,你都做什么来着。 来富把晚筷一摔,不吃了,起身要走,抬头一看门外,啊嫂远远看着他。 来富惊呆了。 啊嫂家 日 大虎妈提行李包抱马蹄走出来,留恋一下房子。 大虎妈抹眼泪绝然走了。 门口的对联已经见不到红色,一张淡红的门联剥落,风一吹,一动一动。 听到急促脚步声,啊嫂的喘气声。 啊嫂:马蹄!马蹄!妈! 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啊嫂撕心裂肺地:马蹄!我的儿子!妈,你还我马蹄……. 野外 傍晚 傍晚时分,夕阳不见。天边一抹红。 路上无人,来富骑自行车哼歌驶来。 啊嫂坐在草丛中,见来富就要到面前了,她站起来,走到路中间。 来富看到啊嫂忙下车。惧怕望这啊嫂。 .啊嫂家内 夜 灯下,啊嫂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放日用品,放在最前面是她儿子半岁时候的照片.啊嫂撩起袖子露出洁白 的手臂.手臂是道道伤痕,她哽咽抚摸着.顿时,她抓起放在面前的小刀又在手臂上划一刀. 泪水在啊嫂脸上滑下,她咬紧牙. 小巷口 日 来富牵牛走过去。 啊嫂提一包营养品面对走来。啊嫂见到来富不再怨恨板着脸了,她向来富羞涩一笑。 来富被啊嫂这一笑傻了,眼睛跟啊嫂走,啊嫂走几步停下,回头向来富笑。 啊嫂从营养品中拿出个苹果回头向来富走来。 啊嫂把苹果给来富:给小娃吃的! 啊嫂说完头不回走了,来富又惊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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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桂花提菜篮子驻足望着,气得浑身发抖。 来富家 日 来富的女人桂花正给孩子小娃穿衣服,小娃不停哭泣.来富从外面回来看到孩子哭便火了起来. 来富上前纠住桂花头发就打,桂花拼命挣扎.小娃在一旁边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啊嫂站在门口,桂花看到了.便象发疯的母狗撕打来富. 来富回头看到阿嫂忽然停下,任由桂花在他身上踢打. 啊嫂在外面嘲笑望着. 啊嫂家 日 啊嫂在喂鸡,来富提两条鱼走进来. 啊嫂不理,来富把鱼送进屋,出来想和啊嫂说什么,啊嫂没给脸色看,他灰头灰脑欲走. 啊嫂:站住. 啊嫂上去将来富拉住,使劲拉进屋子. 不一会,两个人进物如胶似漆滚落床上. 完事情后,来富穿上裤子要走,啊嫂从枕头下掏出十元钱塞非来富.来富不要. 啊嫂笑:给你你就要!算我给你的鱼钱,拿回去给你女人买点女人用的东西. 来富不要,提裤子往外就走. 啊嫂硬是把钱塞给来富:算我嫖你的!拿着! 来富瞪着啊嫂,从啊嫂手中夺过钱扭头就走. 啊嫂望来富走哈哈大笑起来. 入夜. 灯下,啊嫂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刀疤.啊嫂摸着.讥诮着. 啊嫂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她轻轻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一个红布包住的包裹,红布打开,里面是一纽扣 . 啊嫂握住纽扣,很狠的. (闪回回忆)野外 傍晚 这是两年前一个傍晚,啊嫂从医院回来,半路遇见醉酒的来富,来富二话不说就将啊嫂拖入草丛中强奸. 啊嫂拼命挣扎,在来富手臂膀上狠狠咬,在来富身上乱扯,扯下一颗纽扣. 来富象一座山似压在啊嫂身上 . (闪回现实)啊嫂家 夜 灯下,啊嫂将纽扣重新包好放入盒子里. 啊嫂困了,上床躺下,翻来覆去却睡不着. (山回回忆)啊嫂家 日 啊嫂被丈夫大虎一个耳光霹下,整个人跌到墙脚跟.半岁多的孩子在床上哭着. 大虎;骚货,不勾引人,人家会干你! 啊嫂凄楚低泣. 大虎抱起孩子夺门而出,啊嫂泣不成声. (闪回现实)啊嫂家 夜 啊嫂睡着了,眼睛外还挂着泪水. 巷口 日 啊嫂走过,几个小孩子向他掷石头,啊嫂躲闪。 孩子们说:妖精!妖精…… 来富骑自行车路过看到,把孩子吆喝走。 啊嫂感激地:我没事。 来富看到啊嫂头上占有脏物,帮去掉,要动手,大牛在后面冒出来了。 大牛:来富,动手动脚的,不怕你老婆看到。 来富显然很生气,推大牛一把,大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手推来富。眼看两个人就打起来,啊嫂上去挡住来 富,给大牛一个耳光。 大牛傻了的。啊嫂匆忙离开。 河边 日 女人们在洗衣服,啊嫂洗完了,提衣服往岸上走.这时候,一个老女人嬉皮笑脸迎上来,她是媒婆. 媒婆:啊嫂啊! 啊嫂不想搭讪,直径往前走. 媒婆追上:大牛还是叫我来再问问,只要你答应跟他,他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啊嫂:我能有什么条件.我要天上的太阳他能给吗? 媒婆:你这不是难为自己吗? 啊嫂不回答. 媒婆正要说什么,来富女人桂花正好往这边走,啊嫂见到桂花,绷紧的脸笑了. 啊嫂对媒婆说:我真有什么条件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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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笑:天上太阳谁能摘啊?人家佛主的后脑灵光你也能要?这条件我不敢保证,别的我倒给你保证了. 啊嫂:好,你让大牛给我杀个人,我一辈子跟他了! 媒婆惊住了.啊嫂笑从媒婆身边恍过.媒婆不依不挠追上. 桂花看到了,瞪望啊嫂:妖精! 啊嫂家 日 啊嫂晾衣服,媒婆在旁边打转. 媒婆:一个家庭没有个男人是不行的.重的活,重的事,没有个男人商量,女人是挑不住的!大虎都死两年 了,你就不想? 啊嫂:有什么好想的. 媒婆:晚上你就耐得住? 啊嫂:立牌坊的女人多了去,要是都耐不住,天下死了男人的女人不都也找男人去了!中国就没有光棍了. 媒婆:话也说回来了,人家大牛还没有结过婚呢就看上你,人家条件多好,有房子有厂有车,你图什么呀? 不要身在福中不知道福! 啊嫂:我没有少男人,我也不缺男人. 啊嫂将盆里的水泼出去,正好泼到媒婆的脚跟下. 媒婆:你自己想想,我给你办的好事我可是没捞到半点好处. 媒婆走了. 啊嫂站着塄住了. 次日早. 啊嫂还在熟睡中,忽然屋外一声巨响把她吵醒了.啊嫂起床往外一看,屋外都是杀死的鸡,墙上撒红鸡血. 出去一看,墙上赫然写有:妖精. 啊嫂气得浑身发抖. 河边 早 桂花领着小娃在洗手.头上和手上粘着鸡毛和血迹. 桂花:回去别和你爸说,知道没有? 小娃;知道了. 桂花满意地:回去,妈给你杀鸡吃鸡腿. 小娃:好. 母子两笑开. 来富家 日 桂花端一只鸡上桌吃饭,一家子乐融融.忽然,啊嫂出现了,提一个菜篮. 来富一家顿然僵了.啊嫂从篮子里端出一只鸡. 啊嫂对小娃:你爸爸前两天给我捎来两条鱼,我挺感激的.今天特别给你做只鸡,就给你提来的,这不,巧 得很,你们也杀鸡!没关系,多鸡多吃.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啊嫂把鸡放到桌子上,笑的走了. 啊嫂走出门口,身后传来来富和桂花的撕打声和小娃的哭声,还有碗筷的摔碎声.啊嫂听着脸上洋溢胜利的 笑容. 来富家里,地上一片狼籍,桂花跪在地上,通红的双眼瞪来富直掉眼泪.来富站一旁喘气.小娃躲得远远的 . 村庄 日 宁静的村庄,炊烟袅袅 . 啊嫂家 日 啊嫂用水洗刷墙上的血,桂花来了.啊嫂停下手中的活,两个女人互相望着.小娃躲在门外探出个头往里 瞧,见桂花跨上前抓住啊嫂,吓得他撒腿就跑. 桂花一口唾沫吐到啊嫂脸上.啊嫂没生气,笑着把唾沫擦掉. 桂花:婊子!不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要脸的勾当. 啊嫂:我就是勾引你男人,怎么着? 桂花又一口唾沫:不要脸的骚货! 啊嫂:我就是骚,你不骚你男人都不要你,哈哈...... 桂花气愤扬手给啊嫂一个耳光:我让你骚! 这时候来富来了,连忙上前把桂花拖住,桂花拼命扑向啊嫂.啊嫂笑着看夫妻两执拗着.啊嫂忽然变脸色, 操起身边的水盆泼向来富夫妻身上. 啊嫂:滚,给我滚! 来富把桂花拖出去. 山上小木屋 日 大牛正给铁窗数钱,身边放着几箱子走私香烟。 大牛:这个你先拿着,等把下面的烟都卖了,我们再分大的。 铁窗为难地:大牛,我……我不干了。我媳妇让我跟她到江苏,给医院做门卫去。 大牛:你腿都瘸了,也能当门卫? 铁窗:现在人都有文化,又不打仗,不上战场,能走路就可以,我媳妇说。 大牛: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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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窗:卖假烟是犯法的,我劝你以后别卖了。 大牛:我爸是村长,他会罩我们的。你是不是怕了? 屋外面放大牛的摩托车,啊嫂从路边走过,手中提营养品。她看到大牛的车,便四下找大牛的影子。 屋子里传出大牛低沉的声音。 大牛的声音:卖假烟,卖假肥料都没有人知道,我们卖的便宜大家也不说……. 啊嫂朝屋子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口,大牛和铁窗开门出来了,看到啊嫂,大牛一脸欢笑。 大牛:啊嫂! 啊嫂伸脖子往里瞧,看几口箱子摆在里面。 啊嫂:生意很好啊! 大牛笑:什么生意? 啊嫂不说了,转身就走,大牛撇下铁窗追上啊嫂。 啊嫂婆家 日 啊嫂提一袋营养品向房子走来,院子里有一个两三岁光景的孩子在玩耍。啊嫂放慢脚步,远远看孩子。满足 笑着。这时候,大虎妈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啊嫂,她忽然板起脸来。 大虎妈迅速把孩子抱起。 啊嫂忙上去:我就是想看看我的马蹄。 大虎妈:不是你的马蹄! 啊嫂:我就想看看,看完我就走,我...... 大虎妈抱孩子躲开不给啊嫂碰。 大虎妈:你就等报应吧! 大虎妈把孩子抱进屋子,门狠狠关上。 啊嫂提着东西伤心望着紧闭的门。 啊嫂家 日 灯下,啊嫂拿刀正往手臂划下,忽然,有人在窗外敲。啊嫂赶紧开门出去看,来富窜进来把啊嫂抱住。啊嫂 手中的刀在来富后脑勺晃动着。 来富把啊嫂抱上床,几下工夫便将啊嫂衣服剥下,两人交织在一起。 事毕,来富拿出一枚戒指给啊嫂。 来富:是缅甸货! 啊嫂不消一看:你女人知道了,不把我手指剁了. 来富:她不知道. 啊嫂:你真爱我? 来富亲啊嫂一口. 啊嫂笑:那你明天跟你女人离了. 来富一愣,啊嫂大笑. 路上 日 大牛骑摩托车行驶而过,啊嫂正好提营养品要去看孩子,大牛看见啊嫂追上前. 大牛:啊嫂! 啊嫂:大牛啊!巧了. 大牛:上那? 啊嫂:给我孩子送点营养品,他正长身体呢! 大牛:我捎你一段吧! 啊嫂:不用. 啊嫂说完快步前走,大牛失望望着. 大牛:人家给都不给你脸色看,你还去干吗...... 啊嫂伤心往前走,脸上挂不住难受. (闪回)回忆同5场 来富强奸啊嫂的情景 (淡出)啊嫂家 夜 啊嫂从噩梦中醒来. 啊嫂起床,走到灯下,撩起衣袖,拿出匕首往手臂上划下.她眉头一紧,血已经从手臂上流出. 啊嫂怨恨看手臂发呆.血不停往外冒出. 桌子上,摆她儿子照片,她身手去摸,手在照片前发抖. 小镇 晨 小镇的早晨很宁静. 小巷口 晨 啊嫂提一袋营养品,她在等大牛路过. 啊嫂来回张望,大牛终于出现了,骑那辆摩托车.啊嫂见到大牛,假惺惺路过. 大牛:啊嫂,这么早. 啊嫂: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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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又给孩子送东西啊? 啊嫂:恩! 大牛欲走,啊嫂失望. 啊嫂呼喊大牛:大牛! 大牛:什么事? 啊嫂:能送我一段吗? 大牛:可以啊! 大牛欣喜.啊嫂上车搂住大牛的腰.车开了. 啊嫂在大牛耳边::晚上你能去一趟山上小木屋吗? 大牛兴奋不以. 野外路上 日 啊嫂提营养品回来,眼睛里带泪水.(叠化) 一组镜头叠化 大虎妈抱孩子,一手将啊嫂送的营养品往外扔. 野外,啊嫂被来富强奸的情景. 大虎妈抱孩子进屋,门狠狠关上的情景. (化出)野外路上 日 啊嫂停下脚步,望着野外.啊嫂慢慢走进草丛中,蹲下,躺下去,她望着天.太阳强烈刺伤她眼睛. 路上 傍晚 啊嫂提营养品走回,来富骑自行车从对面过来.在啊嫂面前挺下,他热望着啊嫂,啊嫂用鄙视的眼光望他. 来富:大牛的新房要装修,叫我帮忙.晚上我去你那里. 啊嫂不语,直径从来富身旁走过. 啊嫂走着,眼睛流下泪水.(化出) 同5场 啊嫂被来富强奸的情景.(叠出) 来富家 傍晚 啊嫂走到这里,探头往里看,空空的院子,小娃在墙角逗狗玩耍. 啊嫂:娃! 小娃抬头一看是啊嫂就不理,啊嫂笑. 啊嫂:你爸叫你妈晚上到山上小木屋去一趟. 啊嫂见小娃不吭声,转身要走. 啊嫂再转身回来:记住,山上小木屋,不要说是我说的,不然你妈又该打你了,你就说你爸让你这么说的. 知道吗? 啊嫂刚一走,桂花回来了. 小娃:妈,爸让你晚上去山上小木屋. 挂花:什么小木屋? 小娃:山上小木屋,爸叫我这么跟你说的. 桂花羞涩笑了. 啊嫂家 夜 啊嫂正洗澡,屋外,来富鬼鬼祟祟来了,左右张望,然后从窗户爬进去. 啊嫂见到来富猛吓一跳,饶一勺水泼向来富.来富身子被水泼湿了,衣服贴在胸口,只见他粗喘着气,胸口 一上一下跳. 来富立即上前把啊嫂抱起. 来富把啊嫂抱进屋里,啊嫂也不反抗,低声笑着. 床上,来富狼一般在啊嫂身上,啊嫂反抗起来. 啊嫂;今晚不行! 来富失望,起身提裤子要走. 啊嫂:今晚你走了,以后别进我屋子. 来富怯步. 山上小木屋 夜 大牛摸索到小木屋,时不时吹口哨. 小木屋里随之附和传出咳嗽声. 大牛窃喜. 小木屋里一片漆黑.只听到女人喘气声,大牛向声音慢慢靠近,他首先摸到脚,便迫不及待上去. 桂花:急什么! 大牛不管,象牛一样在桂花身上. 不一会儿听到屋里传来呻吟声. 啊嫂家 夜 啊嫂和来富躺在床上,来富总忍不住要去抚摸啊嫂,啊嫂就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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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富;怎么拉? 啊嫂;今晚我不想做了. 来富:桂花找你麻烦了? 啊嫂沉默很久才说:我要嫁给大牛了. 来富先一塄,便发狂压在啊嫂身上. 山上小木屋 夜 大牛和桂花如火如荼做爱. 啊嫂家 夜 来富压在啊嫂身上,啊嫂反抗. 啊嫂一脚把来富揣到床底下了。 啊嫂:给我滚! 来富:你为什么要嫁给大牛?他是流氓! 啊嫂:我就是喜欢流氓! 来富猛站起扑向啊嫂.两个人再床上打滚. 啊嫂在来富手臂上咬一口. 来富大叫. 山上小木屋 夜 桂花和大牛做得正起火,忽然桂花摸了摸大牛手臂. 桂花:你这里不是有个牙印的吗? 大牛没回答,桂花觉得不对劲把大牛推开. 桂花:你是谁? 大牛:我是你的大牛啊! 桂花:啊...... 啊嫂家 夜 啊嫂用力咬住来富,来富挣脱. 啊嫂:你给我滚,滚! 来富操起衣服裤子冲出门. 啊嫂哭了. 来富家 夜 挂花披头散发持木棍朝小娃身上打,小娃嚎叫连连躲藏.桂花往死里打. 桂花哭了:我叫你勾搭那妖精,我打死你....... 桂花失手一棍打在小娃的后脑勺上,小娃白眼一翻一声不吭倒下了. 桂花还不停打,低头一看,小娃不动了,地上一滩血从小娃后脑流出. 桂花傻了,慢慢跪下抱住小娃. 此时,来富刚好回来看到这情景. 桂花伤心至极. 坟地 日 阿嫂给她丈夫大虎坟头上香. 阿嫂:明天我要嫁给大牛了,你安心吧.孩子在妈那里都挺好.你们家是原谅不了我的,你也恨我,孩子也 恨我,都恨我了.可你想,我做错什么?我恨谁去啊!是不是? 阿嫂说着,泪水不停流下,她给坟头斟酒. 阿嫂:再喝点,以后不能常来看你了.我也要过日子.有个家就是好,你说,一个女人一辈子涂什么?不就 是一个男人一个孩子?我都没了,都是给他毁了.现在,他家也报应了.总算给你个交代了. 来富家 日 来富和桂花在小娃的遗像前,桂花憔悴不堪. 来富抹了泪水便操起锄头悲愤出门. 阿嫂家 日 阿嫂和大牛结婚日子,喜气洋洋. 大牛正要把啊嫂接出门,人群外,来富手持锄头杀气腾腾冲进来.大牛和阿嫂笑正出来.阿嫂见来富,脸色 剧变. 来富一脚把大牛踹倒,抡起锄头要砸大牛,大牛紧急下从身旁捞起一把刀刺向来富.刀已经插入来富胸口 了。 宾客慌乱. 阿嫂睁大眼睛望来富慢慢倒下. (闪回)一年前阿嫂家 日 大虎几个耳光打阿嫂. 大虎: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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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拽阿嫂头发,阿嫂泪水流着,不哭. 阿嫂;有本事你杀了他!他强奸你老婆.你是男人你杀了他! 大虎一个巴掌停在半空,他怒起,在桌子上拿一把刀,正冲出门口,忽然,他捂着肚子吐一口血便倒下了. 阿嫂叫:大虎__! (闪回)现实中阿嫂家 日 来富倒下了,大牛惊慌失措. 大牛: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阿嫂泪水直掉. 客人们纷纷散开. (闪回)一年前阿嫂家 日 大虎妈来抱走阿嫂孩子. 阿嫂哭:孩子是我的. 大虎妈抢:自己的丈夫都杀,孩子不是你的!妖精! 大虎妈把孩子抱走了. 阿嫂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闪回)现实中的阿嫂家 日 血从来富身上流出.阿嫂麻木了.大牛起身跑开. 桂花跑来了,哭着跌跌撞撞跑来,扑到在来富身上. 阿嫂冷笑. 坟地 早 阿嫂给大虎上坟. 阿嫂:我又成寡妇了,没嫁成,你满意了吧?老天终于给他报应了,以后我那里都不去,我天天来看你,陪 你说说话你就不寂寞了....... 地平线上,太阳冉冉升起,整个天是血红血红的. 阿嫂里在坟前,周围静寂.风阵阵吹来,撩乱她的发梢,身边的草也被风吹的摇摇摆摆. 几只乌鸦从坟前飞过. 一组三峡搬迁纪实镜头叠印 1:村民告别家乡的情景。 2:村民上车的情景。 3:村民上船的情景。 4:村民用东西拖行李的情景。 5:报纸新闻头条报道三峡移民消息 坟地 傍晚 啊嫂一个人站在大虎的坟前。一片凄凉。 一组镜头 1:村民门带光荣红花放鞭炮,政府送行的情景。 2:村民们笑容满面的情景。 3:啊嫂夹在村民们中间上移民的轮船的情景。 隐入黑场 字幕:2003年秋天,啊嫂随着三峡移民到上海,在离开故乡的时候,他再一次去大虎的坟前告别,同时,也 给来富告别,她知道,三峡建成了,她永远也回不来了,走的时候,他在坟地抓了两掊土,一掊是大虎坟前 的,一掊是来富坟前的…… 隐入 全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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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在边缘的乐园 戏子′Z

序 每个人都将是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个体,个体的 存在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本性,他们害怕孤独,他们害 怕黑暗,寂寞就像是他们的影子一样紧随在身边,无法 摆脱像副枷锁。空气中混杂着使人疯狂的气息。他们屏 住呼吸,使尽全力去挣脱这副现世的枷锁,爆发出属于 他们本身的潜力,寻找着那唯一可以解开枷锁的钥匙, 试图打开那捆绑已久的灵魂,希望可以得到真正属于自 己的生命。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枷锁已经随着他们的本 性而生锈,即使找到了钥匙也无法轻易打开那副生锈了 的枷锁,放弃了灵魂的人们,渐渐习惯了这种心灵的约 束,随着日出月升那不变的规律,生活的井井有条,井 井有条的毫无生命的气息,像是机械运作一般,需要充 电,需要被人操控。而那些不愿意向灵魂屈服的人们, 尝试着不规则的定律,试图挣脱,寻求自由,而他们并 不知道,他们在逐步走向死亡。 那些顺从枷锁的孤独人群们,他们在寻找着挣脱的方 法时,意识到了枷锁的根本性质,于是他们不在挣扎, 他们有了自己另外的目标,为了寻找属于自己的乐园而 上路了,在那寻找的路途上,志同道合的人们便一碰即 合。 那内心的乐园不正是那有着相同目标的人们而营造出 的集体,这种集体叫做:同命相连的快乐。在他们无忧 无虑的享受着那份快乐的同时,巨大的精神改变使得他 们开始怀疑,怀疑这个乐园可以维持多久。 此时,他们的乐园开始变质了,乐园开始出现了裂 缝,过多的瑕疵使他们感觉到不安。终于这个乐园变成 了独裁者的王国了。而不再是大家的乐园,它被分割 了。支离破碎的乐园再也无法满足那些贪婪的人们,到 最后只不过是一片废墟。每个角落充斥着,自私,邪 恶,贪婪,黑暗的欲火在那里点燃了,乐园已经不再是 乐园,而是那些变质了的孤独者内心的黑暗抵御,难道 乐园无法重建了么?难道就没有觉醒了的孤独者了吗? 造物主永远都了中于玩弄那些愚者,他们的喜怒哀乐 在造物主的眼中,永远只是笑话,造物主可不会将那些 自己亲手建造的东西而弄的灰飞烟灭。所以与此同时, 他也缔造出了一些与之不同的人群,这些人们的诞生, 并不是来拯救那些身处水深火热的人们的,而是那调皮 的造物主自娱自乐的工具罢了。 那些人们被造物主投入了这个世界,他们的存在是微不 足道的,当他们了解了这个废气乐园的真正面目后,他 们决定不再去迎合那些虚伪的人群,而是选择了亲手建 造自己的乐园,这个世界的好坏与他们无关,独立的群 体,独立的生活方式。 他们在那小小乐园中嬉戏,不管外面的世界,乐在其 中。随着时间的变迁,他们的成熟使他们懂得了,他们 终究是要走出他们的小小乐园。而去面对那个他们所抵 触的世界,他们在那小小乐园中拥有的快乐精神是否会 被那个世界的种种而冲淡呢?这一切的一切谁都不知 道,他们走出那个小小乐园后的一切谁也不知道。 只有造物主在他那至高无上的宫殿里,坐在舒适而尊 贵的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像在看电视连续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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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苦涩的咖啡,在难眠的夜中笑着。 那些人们的好坏,在将来需要他们自己去承受,没有 人与他们分担。 我们就像一个旁观者去看待吧,别把自己带入其中, 别人的人生与我们无关。

(一) 繁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都市中充满了汽笛 声,嘈杂声,其中还夹杂着那女士们高贵的高跟鞋声, 他们演尽了这一片热闹的都市。 对于我这个过客而言,像似将他们送上一阶又一阶 的阶梯,而我只能沿着人行道低头行走。与我貌似的 人似乎也存在着不少,只不过大家素不相识,相视而望 后,低头走过罢了。因为我们并不属于这里。这个使人 窒息的城市。那些街头卖艺的人们在这即将窒息的环境 中拼命的喘吸着城市中那些稀薄的氧气,呼吸的艰辛从 他们的表情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而那些高跟红唇的女士 们,悠闲的吐着烟圈,难道她们的生活真的那么如鱼得 水吗? 这座城市,在别人的眼中,他们生活的多么美好,每 天过的充实,可是如果细看呢?想到这里我便不愿意再 细想下去了。 夜深了,繁华的都市也要合眼休息了,沉睡了的它依 旧是那么的灯火通明,可也不像白天那般具有朝气了。 毕竟灯火的光芒怎么也敌不过那太阳的光辉。许久没有 合眼的我也该随着这个城市一同休息了。因为我不忍看 着那充满生气的城市就这么在黑暗的笼罩下变的糜烂。 毕竟,喜爱夜生活的人们已经整装待发,只等着那午夜 的钟声响起,就如同号角般的,唤出了一群素未蒙面的 人。这个黑暗的城市是属于他们的。 深夜的寂静,是沉思的大好时光。回想起我的生活, 虽然短暂,可是好比过了一个世纪的洗礼一般。记忆的 堆积,当我有时感觉空虚的时候,它们被我疯狂的翻阅 着,加深的记忆挥之不去,淡忘的记忆渐渐的远去直到 消失,消失了那些我曾经的记忆。 记忆只不过是一个人逝去的时光中所走过路的脚印, 这些脚印并不能让一个人知道他那未来的路该走向何 处,所以人们学会了看着路牌去走,这些路牌可是告诉 那些迷失的人该何去何从。 可悲的是,我现在的路牌在何处?有些路牌指引着 我一个世纪了,可是我的内心却越走越迷茫,也许是因 为走了一条不适合我的道路吧。但是那些路牌如此的清 晰可见,清晰的让我无法去抗拒这种不需要寻实的路。 这些路牌是真理?些路牌是命运的必经之路?这些 路牌是迄今为止我最车熟路的? 可是渐渐的我的路牌变的模糊,站在十字路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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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那四条街道的路牌是多么的困难,该如何选择?也许我 是有着选择性综合症的人,这时我失去了安全感,我的恐 惧在内心疯长,惶恐叫我寸步难行。 迈不开脚步的我,眼看着红绿灯由红色变成黄色,然 后迅速变为通行的绿色,而我始终无法挪动脚步。绿色终 究变成了阻止你去路的红色。红灯的时候没有人必须让你 停止,只是不介意打破规则的的话,你大可以随性来过这 些马路。如归你遵守规则,那么红灯红灯另你又将要等上 一个世纪,才可以向前继续行走。 当我选择了我的路牌时,我将义无返顾的走下 去,走下去,也许看到的是沙漠,也许看到的是绿洲,也 许看到的是炊烟袅袅的小农庄,或者是与我不相识的繁华 大都市。你不走下去,什么都不知道,就算遇见了沙漠, 坚持继续走的话绿洲总会出现。就算死在布满荆棘的丛林 中,大自然也必定将我所风化。

了。做着那些另人作恶的行为,实在是称不上是艺术。行 为艺术的初衷只不过是通过某种行为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方 式,但是往往这种表达的方式都会违反社会正常的秩序。 装置的行为艺术,存在着一种美,那个眼神,那个深情, 是美吗? 再次经过那条街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突然心里 有种失落的感觉。他去哪里了?换了地方还是去做别的事 情了?答案无从知晓。不变的是那个小小的高台。我走上 去,站在小小的高台上。这时我发现了,我发现了眼前的 一切景象都改变了,原来那个人站在这里,一直都是在欣 赏风景,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同的角色,在观看着人生百 态。这是一种享受,把自己置身与事外,只用眼睛来看, 用心来评价罢了。嘴巴上,不做任何的解释。因为,语多 必失嘛,一个爱好清静的人,决不会为了旁人的观点与自 己不一而去争个对错,这些都是不相信自己的人所做的事 情。 原以为是他是在浪费时间,而现在,发现自己所谓的珍 惜时间却什么都没得到过。还不如一个观看人生百态的局 外人。

(二) 有许多诸如此类的事件,这种事件的发生人们称之为: 转折。 我的行囊并非空空如也,生活的必须品,虽然并不是那 么的应有尽有,但是我该有的小零碎还是有的。背上那个 背包,提上那个袋子,带上低调的帽子,压低帽檐,我离 开了。 我离开了我的小房子,窄小,但每日都有着充足的光 线,只不过是我一直拉上窗帘抗拒它照射进来的光线罢 了,足够我一个人使用。在这个独立的空间里。没有人来 打扰我的一切,这也使我省下了接电话线的时间。 当我感觉还有很多事未完成的时候,当我感觉睡眠都在 浪费我的人生的时候,我想起了某人给我的指示。与其说 是指示,还不如叫做交流更加的确切。因为整个过程都是 通过你一言我一语来完成的,如果那个叫做语言的话。 在繁华的人行街道上,一快小小的高台上,装置行为艺 术者站在上面,做着一个眺望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安静 的,仿佛他的气息把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般。在他的 眼中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他可以在这小小的高台上站上 一天,为什么他有如此多的时间可以挥霍,而我呢?这样 的人生是无趣的,一直索然无味的呆滞在一个地方,相同 的动作相同的表情。似乎是要表达着什么,又似乎是为了 脚下的帽子。帽子里装了零零碎碎的硬币,是过往的行人 丢给他的吧。 我发现看他都是一种浪费,于是我便大步的离开。有一 天,因为我的努力没有等到相同的回报,我失落的走在了 街道上,路过他的时候,我看到的依旧是那副神情,那个 姿势。我变走过去,掏出了我所有的硬币给了丢给了他。 这时,他对我行了一个很西化的礼。接触到他眼神的时 候,我感觉,他是快乐的。那个眼神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感 觉,莫名的。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回味着那个眼神,感觉他并不是 为了生存才会在那里做着那个无聊的行为艺术。在行为艺 术中,我最喜欢的不过是那些以促进社会精神为主体的行 为艺术,其次便是装置行为艺术。对于它我没有独到的见 解,只不过是认为那些自残的艺术只不过是炫耀的工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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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决定,我要离开,我需要转折,人生命中的转折 有很多,有些是上天安排好的,有些是自己的决定。看到 那个人是上天安排的?我的站在高台上的觉悟是自己觉悟 的?谁会知道呢,谁会在意呢,决定了的决定,改变它的 话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然而,我有这个理由吗?是的, 我没有。 房间顿时间变的空空荡荡,看着摆在鞋柜上的钥匙, 决定不带走它,这个房子就这么空着吧,或许哪天我会回 来,毕竟在这个房间中我经历了数不清的悲欢,物事人 非,把记忆与感慨都锁在里面的,我想带走的不是那些陈 年旧事,而是带走了一个空白的自我。也许我会写下美 好。 走出楼梯,向上望了望,阳光是多么的美妙,暖暖的,之 前为什么都被我拒绝了呢?真是奇怪。明明记得阳光照亮 过我的房间,而却记不起那是什么时候了。每天房间得到 日照必须在两个小时以上,这个是基本,但是我连基本的 都没能做到。 沿着人行道走着走着,很久没坐过长途火车了吧,那种 像电视剧里的漂泊一样,装载着希望的延续。火车是必不 可少的交通工具。一节连着一节,载着素不相识的人,去 不同的地方。 看着客运中心大厅中的显示牌,我究竟该选择去哪个城 市呢?北方?南方?要不再靠南一点? 在候车室中,听着火车那汽笛声,嘈杂的人流声。有的 人露出疲惫的神态,坐在椅子上无奈的等待着。有的人成 群结伴的在一块地方说说笑笑,貌似很期待一次快乐的旅 行。母亲喂着奶,父亲在旁边慈祥的看着。在母亲怀中的 孩子并不吵闹。中年妇女握紧手中的背包,生怕小偷的顺 手牵羊。在这个大厅中汇聚了不同的人群,而我又该归为 哪一类呢? MP3里的歌曲已经有一年没有更新了吧。原来习惯把 声音调到最大限度,让音乐把自己包围住,那种感觉仿佛 脱离了现实,身边的一切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无声的动态物 体,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无视他人的感觉。也许在这个 时候,我的脑海中只有那音乐,音乐充满了我的脑海在那 里,它可以唤起海啸,也可以使它风平浪静。


文论

论“反智主义”的正面意义 绊脚石 关于今后可能出现或存在的社会以及政治问题,“反智主义”也许在其擅长的论证领 域作出了不尽人意的解释,但其积极的入世意义却为某些既定事实的前行指明了仍算光 明的方向。 借助今年3月出版的《南方周末》,自称为“反智书生”的薛涌,将“反智主义”一 词带给了二十几年后依然对此名词摸不着头脑的多数国人,即便二十几年前“反智主 义”是作为一个贬义词汇被引入国内,而且当时余英时先生还写了篇《中国历史上的反 智主义传统》,将反智主义和专制主义联系起来,可在当时国人对于改革开放与市场经 济的狂热膜拜的背景下,这样的一个词汇也只不过是夕阳万千中的一处抹红罢了。 时过境迁,今天的部分国人已远非婴儿初看世界般在一片高喊“发展”与“和谐”的 雄壮之声下盲目信仰,如果将这一部分人除去“反思”这一特质,一无所有便是他们毕 生所有,其他的一概不足而论。既然一部分人知道了“反过来思考”甚至推本溯源的怀 疑,那么薛涌先生在这个时刻重提“反智主义”并引发部分人群思辨这件事,便不是那 么难以捉摸与无法理解了。 或许有人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了“反智主义”这个名词,会颇感新鲜与困惑,事实上 “反智主义”早已充斥于我们的生活当中,而“反智主义”的行为也随处可见,只要你 的生活与媒体相关,无论图书,杂志,报纸,电视还是网络,无论你是受众还是施与 者,都不可避免的与“反智主义”擦肩而过,或者更是某些“反智主义”行为的始作俑 者。比如早就红遍网络的那个什么姐姐,什么哥哥,还比如受到万千对生活缺乏信心的 八零,九零后顶礼膜拜的那个什么女声,什么男声的电视节目…… 诚然,以上所列举的“反智主义”在国内的典型事例虽然能代表经由一小部分“反智 主义”的意识形态所产生的行为,可毕竟不能代表“反智主义”其正真的所具有的内在 属性,而我举上述事例的心态,也是调侃多于论述。

“反智主义(anti-intellectualism)”的前世今生 “反智主义”在於许多文化的不同层面中存在,最初的概念是社会普罗大众对一小部 分精英意图掌控社会话语权的反抗。 现代“反智主义”最初的概念要追溯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国,艾森豪威尔时任美 国总统,当时,自新政到1968年尼克松上台,美国大部分时间是被民主党所主宰,唯有 艾森豪威尔的八年是共和党入主白宫。艾森豪威尔政府亲大企业,嘲笑满脑子道理的读 书人是“鸡蛋脑袋”,对新政后得势的知识分子是个不小的冒犯。其间更有麦卡锡主义 崛起,对知识阶层进行了猛烈的攻击甚至迫害。 当时美国左派知识分子兼历史学家的霍夫斯塔特做出了针对这一时段历史事件的反 馈,于1962年出版了《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一书,该书于1964年获普利策奖,“反 智主义”一词也因此走红,而在之前的五十年代,该词只是作为一个贬义词汇被美国左 派知识分子小范围的应用。霍夫斯塔特的《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更在一个宽泛的立 场之上,把这一词汇的贬义成分固定化,沿袭至今。 时至今日又被称为反智论的“反智主义”是一种存在於文化或思想中的态度,并不是 一套思想理论。而论述其所包含的正面意义,主要取决于于它被分为了两种截然不同却 依然并行不悖的类型: 一. 是对於智性(intellect)、知识(intelligence)的反对或怀疑,认为 智性或知识对於人生有害而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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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论

关于此种类型的“反智主义”,我认为是提出者因为其所处的社会状态而基于自己爆 发或失控的情绪所以造就了其形成与存在的原因,例如“焚书坑儒”和“文化大革命”, 这是一种极为纯粹的“反智”甚至是“灭智”行为,而其稍显缓和一点的表现形式则是存 在于本国社会现状当中的“读书无用论”,不论是今日的农村或是城市,“读书无用论” 如同星星之火般燃引开来,究其根本原因则是高校扩招政策和就业市场不公的恶果。而我 也本不应该在诸如此类的事件中推敲其正面意义,因为我本人如果排斥与反对一切知识, 今日也不可能用略通皮毛,浅显粗糙的语言在此点文弄墨。 发掘其正面意义,是由于“反智主义”的此种表现类型在我本人的认知当中,超越了 它本身对自我的限定,如果仅仅从单纯的纵向比较“反智”或者“灭智”的角度来期待发 掘它的正面意义,那么一切举动都是多余的,人类如果反对所有智性与知识,那么连处于 蒙昧时代都是多余的,而更为讽刺的是,用已接受了智性与知识的思维来怀疑与反对它本 身,那将是多么的可悲。为了让一切被重新赋予意义,先来看看什么是存在于“反智主 义”当中的“智性”与“知识”。 “知识”运用的对象是可以预见的、有确切的甚至狭隘的界定的、实际的、切身的。 “智性”则是大脑与意识中判别性的、创造性的、冥想式的功能。“知识”是对具体环境 中的具体事物进行把握和评估;“智性”则是对这种评估的评估,是对整个微观之外的宏 观环境的评判。用我们比较浅显的语言来说,“知识”是大脑在具体领域中的认知职能,比 如科学家研究克隆技术或是弦论,其研究对象有着具体的界定和范围,且必须把这一范围外 的事务排除。再如消费者买车,“知识”所考虑的就是价格、质量等实际因素。“智性” 则跳出这些具体领域之上,比如要考虑克隆技术的研究是否道德,是对生命的尊重还是不尊 重;买车的社会后果是什么,是否在能源和环境上对人类的生存负责等等。 可为什么要发掘反对一切“知识”与“智性”背后的正面意义,并支持这一自掘坟墓 的行为呢?那是因为“反智主义”的第一表现类型鬼使神差的与早已植根在部分人脑海当 中的一个“严重”的问题不谋而合,这个问题的“严重“是这样表现的: 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时代”,它拥有最具影响力的计算机,传播媒体以及各式各样 高科技的信息处理系统,这个“信息时代”拥有剥夺了我们辨别真或假,现实和想象的能 力,我们不能再谈论这个世界,只能表述这个世界。以前的世界或多或少能适当地用形象 来表现,那是一个形象的世界,现在这个真实的世界离我们远去了,成了召唤幻境的世 界。这个噩梦般的世界来源于我们正在经历的技术变革,文化产品得以被大批复制——借 电视和网络,迅速让人接受同样的信息。资本粉碎了在真和假,好和坏之间所作的区分, 这是为了建立等价和交换的基本法则。这样,我们面对的就是一个浮躁,肤浅,完全没有 深度的世界,一种纯粹表面的“超真实”性:只有信息,连锁反应,空间的拟像,在那些 空间中真实效果变成了嬉戏。 我们就这样习惯了概念充斥的世界,信息的爆炸让我们无法直接了解这个世界,我们 依赖所有间接得到信息的媒介,我们失去了真实地感受这个世界的机会。各种形式的广告 设计着我们的社会,夸大着社会的某些观念,然后用这些观念教育民众,拉动需求。最 后,人们只学会如何在菜单上点菜,却丧失了做菜的权利。 鲍德里亚在三十年前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而后世仅有一个以反对“智性”与“知识” 的论断作为问题的答案。“反智主义”早已将最为确切的解决方案给了我们——反对与 排斥所有“智性”与“知识”,个人论断未免偏颇,可我觉得“反智主义是对於智性 (intellect)、知识(intelligence)的反对或怀疑,认为智性或知识对於人生有害而无 益”,这丝毫没错。当今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切知识都只是被几经转手与过渡的量化信息, 面对复制与传播信息的媒体,每个人都被单方面的告知了发生着和将要发生的事件,或是 压根就没有的事情,而整日面对着互联网与电视机的我们注定是难以清醒的,在很大的程 度上,我们本身与媒体的位置关系已经互为逆转,这已演变成不是我们在使用或者观看互 联网与电视机,而是它们正在一股脑的使用与观看我们自身。另一方面,作为与“信息时 代”相互包容的“商业”,利用市场营销手段正侵略着我们原有的私人生活,提供市场导 向,从而玩转我们的消费趋向,把消费者变成他们设计的商业环境中的雇员。 反对接受的一切被称作“智性”与“知识”的信息,有可能是保持清醒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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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论

这根本不是所谓的“对自己缺乏知识的无知傲慢”,因为我们毫无疑问也别无选择的生活在 了“信息时代”,而在这个时代之前,人们所接受的“智性”与“知识”的来源是真实生 活,丝毫没有经过复制与量化的感触,可今天,唯有反对与排斥一切非形象的信息,才能在 单方面的被媒体告知中有所表达。也许明白这一切,这种个人的清醒不能改变世界,更有可 能沦落为对世界的漠不关心。 在“信息时代”提倡“反智主义”,这意味着我们将没有可供栖身的过去,也无力创造 自己的未来,可这毕竟能让自我清醒。 几十分钟前,借由互联网与电视知晓了神舟7号的发射成功,可是我对这并不形象的概念 置若罔闻,并埋下了怀疑其真实性的种子,不过,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作为普罗大 众的我来说,还是少了那么一点话语权。

二.

对于知识分子的怀疑和排斥。

“反智主义”继上一种顾名思义的表现形式之后,更有着对社会以及政治问题“入世” 的内在形式。其正面意义就在于普罗大众对小部分精英意图掌控社会话语权的反抗。 社会中的精英知识分子代表着公共话语和大众文化,生活方式的大规模制度化要求个体 努力做到整齐划一,会对人们的精神和道德产生压制,个体的独立言说和思考已经被其碾磨 得体无完肤。在大众文化中,人们通过抛弃所有东西,甚至包括对美的崇敬,以从神话力量 中把自己解脱出来。他们拒绝任何超出既定现实的事物,于是,妄求重新找回自我的人们, 开始在既定标准下的制度中借用一系列行为标榜自我,就如04年在美国电视选秀节目中一鸣 惊人的孔庆祥,用其拙劣的演唱方式却诠释了草根阶级反抗主流话语权的本质,他无可争议 的标榜了自我,而这“标榜”一词涵盖的“反智主义”意义就在于并非将吸引公共注意力作 为最终目的,恰恰是鼓动与企盼公众对大规模制度化的生活方式进行反思。 我国传统中的价值体系不被宗教所界定,知识极其容易被尊重为一种超越一切的价值,甚 至这种知识权力凌驾于个人权利的现实,在传统中已经被制度化了。中国知识分子习惯凭借 自己对知识的垄断占据道德高地,他们长期生活在这种制度化的特权之中,基本不受公众的 制约和监督。在知识上的垄断很快让占据道德高地、坐上领导座位的知识分子得意忘形,对 大众涞水,紧随而至的是劈头盖脸所谓最专业最权威的知识,就是知识分子当初的利器。榜 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民众受到启发,知识的垄断才是王道,掌握最专业的知识更是王道。 如此循环。民众受到精英知识分子的引领,却缺失了基本参与决策的机会,薛涌这样宣扬: “最健康的制度,其公共决策建立在最广泛的参与之上,而非最专业的知识之上。”我虽无法 全盘苟同,但对制度需要公众进行广泛的参与决策这点却深信不怀疑,但最专业的知识绝对 是决策者对于民主的疑问所必须的,而不是精英知识分子内部的所谓权威带有垄断性质的 “知识”,比如,精英知识分子对民众宣传房价过高的合理性,不但要具有有关和谐的安抚, 更要具备数据和公式自然解释。 霍夫斯塔特在其《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一书中这样提出:“反智主义作为一种态 度,不是单一的情感取向,而是正反情感并存——他们对理智和知识分子的绝对排斥是罕见 的。”论述“反智主义”其正面意义,是为了让公众得到社会决策的最大参与权,而追求个 人在整齐划一的制度化生活中的“反智主义”理念,则是不可避免的理性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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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作品 云上的日子

简介 毕,生于78年。学生,大三。摄影专业。fotoyard会员。 写下这些:名字,生年,职业......我感到做为身体的附属--- 这些名片,在他事务性生活中显的多么的重要!如果失去这些 本不属于生命本性的东西,那么做为一个“人”来说,他将从 所有的档案馆,资料库,和他有关的人的记忆里,他所拥有的 世间所有的器物的所有权中消失,他将成为空气人。在别人看 来,他看得见摸得着,可是全世界的人都不认识他,全世界的 生物也不认识他,所有当下的档案资料都不足以证明这个人的 存在,他将生活在真正的“无我”的世界里。 我要说的是,当我行走在草原上时,我感到所有名片都抛弃了 我(而不是我主动放弃),在离海平面4000米的地方,我感到 前所未有的轻盈。这些名片的重负随着一路的上升,火车的跌 宕,疲惫,想念,睡眠......通通消失殆尽。眼前是个崭新的世 界,于我无任何瓜葛,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档案馆,所有物件 都不认识我。我是一个和白云同一个高度的空气人。而我所做 的是通过手中的相机(可怜的是它身上印着一长串编码)表现 或记录任何一种没有名片的人或物(他们有的人甚至没有身份 证)。在做这些的同时,不可避免的个人情绪流淌在整个拍摄 的过程中,于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些照片局限于明显的---私 人化表现形式,可是当相机操纵在一个人手里时,它出来的照 片已经带有私人色彩了,而且我敢担保世界上任何一张照片都 或多或少带有一定的私人色彩(因为现在世界上还没有多人操 作的相机,未来也不会有)。于是像古往今来的文人一样,这 些片子借景抒情(借题发挥?)为赋新次强说愁的形式感让我 也无可奈何,我感到是相机在操纵我,于是在照完第三张片子 后,我对相机说,你来吧我听你的.于是它自作主张地拍下了这 些片子。所以如果你实在觉得这些片子不符合真善美的要求, 那么来找我的相机理论。 后记:我在最后的时间里做为一个空气人走在无边的草原上 时,心中充满伤感(我又要回到让名片占主体的世界中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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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作品 云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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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继斌作品 梦的迟疑

《梦的迟疑》 余君 杨继斌 摄 2008.8 两人都生于1985年 职业:不详(现 处于社会的玩物) 从属112工作室 我的家乡没有大海,从小也没有见过大 海,大海的感觉对我很遥远。 长大了,看到了大海,现就住在海边, 每天都能看到潮涨潮落,已经麻木了对 海的感觉了。 也许吧 ̄我们都不属于这,那怕我们真 心的付出…… 梦早以不是原来的梦 也许我们都在迟 疑间长一智了 让我们都认识到梦终究 是梦,终有一天会醒。 梦有很多,一个梦结束了,另一个开 始。 世界有三种人: 一种人做的梦越来越大 一种人做的梦越来越小 一种人不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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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继斌作品 梦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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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继斌作品 梦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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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继斌作品 梦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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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继斌作品 梦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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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塘村作品 气球人

气球人:敢吗? 刺破它! 也没什么可怕的,心中没有什么欲望了, 这完全可以了结你所有的忧伤苦恼。 等待,也会变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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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塘村作品 锤子人

锤子人:无聊,就去砸石头。 每砸一下你都可以记录,就是一个音符。 或许,过不了多久,你也会成为著名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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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塘村作品 断腿

断腿:有天,自己想:这样割会疼吗? 自己觉得很痛快的想象。 刺激。 变态。 全世界都洒满染红自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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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作者简介 动物凶猛又懒惰。 天生大胸无姿色。 手指饥饿心脏口渴。 雷克雅未克在喷火。 愚蠢的玩具,温和的疯 子,暴戾的孩童,高贵 的贱民,放荡的宅女。 善良的落伍流氓,愤怒 的哑巴歌手,三流涂鸦 手艺人,羞耻症末期患 者。

Mr.Black 我之所以写下这些文字是因为黑先生他已经不见 了。不见,即是消失,即是无踪无迹,仿佛从未有 过此人的存在。我曾经怀疑他是否真的出现过。后 来我决定不再怀疑,而是选择将我所拥有的一切关 于他的记忆,故事与谣传都统统写下来。在这个世 界上风和影子透明无形,但却远远不如时间那么不 可捉摸。不管怎样,它们依旧是可靠的,就象文字 始终带有不可摧毁的顽固。我期待人们读到他的故 事便好。如果是这样,那么也许某一天,他真的会 再度出现。

Begining 1

他们叫我天马或者天马姑娘,书书或者 Suesue。已经是秋天了,在这个我出生的季 节里,我疲惫地怀念起曾经生猛鲜活的夏 天。 黑先生终于消失了,但对有些人来说,他还 远远没有到来。

The reason I wrote it is because Mr.Black has disappeared,Disappeared here means vanished,like here means vanished,like there’s no sign of him any more,maybe this person never existed.It has struck me whether he actually really existed. Afterward I decided to throw the doubts out,and chosed to write all the memories,tales and rumors of him I had down on the paper.In this world,the wind and shadow is translucent and invisible,but it’s not as intangible as time at all.Anyway,it’s still reliable.But writings is always as strong as it is unbreakable.I hope people can read the stories of him, that’s enough.If it works,then probably someday he will come back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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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1;[Who will birng me an umbrella when I am sitting in the rain?] 记忆像一个年代久远的深水港。鱼将脑袋探出水面,呼吸我的孤独。 有谁能在下雨的时候为我带来一把伞? Memory is like a deep water-harbor.The fish sticks his head out of water to breath my loneness. Who can bring me an umbrella when it ra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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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2。[Mr Black]-Pink Giraffe 长颈鹿告诉我,它眼中看到的夜晚有粉红色的光。 The giraffe tells me,the night in his eyes has some light of p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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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3。[Mr Black]--Three Mr black and one moon 我有三个生命。其中两个不属于我。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挂在月亮上,好象大地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传说。 I have three lives,two of them are not belong to me. We hang on the moon one by one,just like there has never been a legend like this on the 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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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4。[Mr Black]-Where is his hat ——黑先生:我不知道我的帽子去了哪里。 ——帽子:我不知道黑先生去了哪里。 ——Mr.Black: I don’t know where my hat has gone. ——The hat:I don’t know where Mr.Black has g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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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5。[Mr Black]-Yellow flower hat 我不知道神是如何保持自己的记忆。他是否真的记得一切事情。如果不是,我们 将会变成多么悲哀的人儿呵。关于走廊尽头的微光,关于夜晚女孩子们穿着睡裙 时的舞蹈,关于眼睛与手指,尘土与树叶,关于猫的梦想,植物的生长……这些 都会统统地消亡,无法留下痕迹。留不下来,真正爱和真正怕的是留不下来的。 I don’t know how could God keep his memeories.Whether he can really remember everything or not.If it is not,how pathetic people we will become…All about the faint light at the end of the gallery,about the night dance of the girls in bedgowns,about eyes and hands,dust and leaves,about cat’s dream,the growing of the plantes……All of them will fade away,.It can’t keep the trace,it can’t.The true loves and true fears can’t st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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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6。[Mr Black]-Born from a bloom splendidly 我们活得太久,以至厌见于死亡。忘却了生命本身的材质,点燃它只是为了换取瞬间 的透亮。 以后人们会说黑先生是一个永远的秘密。这一刻我选择从一朵花中诞生,它用狮子的 眼睛凝视着我,说一切都会重新来过。 We live too long to be tired of watching death.Disremembering the material of life,we fire it just for a momentary shine. People in the future will say Mr.Black is an eternal puzzle .But at this moment I choose to born from a bloom.It is staring at me with the eyes of lion,saying that everything will come over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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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7。[Mr Black]-Hidden in a tree 我的朋友小绿种了一棵倒长的树。它说想和我坐上它去星际旅行。 朋友们,为什么我看到的星星是苹果变成的? 这是我第一次,小心翼翼地露出自己的脸,希望它不算太难看。 My friend, Little Green seeded an inversely-growing tree.She said she wants to take it for a trip in the stars together with me. Dear my friends,why the stars I see are looked like apples?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 show my face outside,so carefully,I hope it’s not much too ug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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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8.[Mr.Black]-Harvest Time 头顶是静默的蓝天,脚下是纷扬的世界。这是又一个陌生的城市,孩子们在 围墙后面探头探脑地看着我发笑,而我知道,只要钻进我的南瓜屋,就能睡 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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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9.[Mr.Black]-Homesick 我一步一步离开那回忆之城,我一步一步离开那些无人知道的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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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10.[Mr.Black]-In search of red fish land 这无数尾鲜红色的鱼,游动在我的大地。它们紧紧闭着双眼,不发一言, 就像每一个童年的梦境般荒凉而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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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11.[Mr.Black]-Sleep in my milky way 我的征途是星星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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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12.[Mr.Black]-Fairy and rose 让我闭上眼数太阳落山的声音。“大道起伏,人来人往。去者登坡,来 者下坡。”转过头去看你身后的影子有多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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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13.[Mr.Black]-Reading on my lonely planet 孤独星球上,我在读这一本厚厚的永远读不完的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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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14.[Mr.Black]-Green city and passer-by 过去被迅速忘记。记忆是胶片格子,吃掉发育不完全的 时间。这是新的清晨,世界正要醒来,而我却将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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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作品 黑先生

15.[Mr.Black]-Me and myself 你是黄昏时的湖面,是夜晚平原尽头的微光,是白墙壁上最天真的斑点。 你是你自己的旗帜,路标和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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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关于片子

片子(海口),理想主义者,准精神病人。读过很多书,做过很多梦,爱艺术,爱钱,爱 具象的朋友和抽象的女人, 主观的说我是个双鱼座的天才,客观的说我是一个傻逼青年,或者人渣。本质上我胸无大 志,平常弄点打口CD摆摆地摊,或者去街头画画像,所赚的钱正好花在蹭饭吃的路上。

关于我的画

幸好当时拍了一些照片,现在原画大都没有了(或者扔进垃圾桶,或者送人)。 我从不喜欢把我的画挂在墙上,它们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块破布或一张废纸。 因为我不喜欢我画里的世界。 我也从不会煞有其事的去做某件事情。写写画画不过是我打发时间抵抗虚无的一种方式。 这些也许都源于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想法很多,想做的事情也很多。短片,观念摄影,设计,绘画。我都想做,我也的确都在做。但是现实毕竟是 现实,你做艺术的时间别人用来赚钱工作,所以窘迫是难免的。实际上我一无所有,没有相机,没有DV,好歹 还有一群信任我的朋友。有时候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我这样的穷小子居然也能搞那么些贵族的玩意。但是 现实毕竟是现实,报名费,工具材料费,一切都得花钱。我不懂得赚钱,于是就去摆地摊,画像。总归可以挺 住。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辛苦或者丢人,因为我觉得值得,并且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且我现在的态度很让他们羡慕,他们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如此潦倒的人会活的那么有滋有味。当然也有鄙视不 屑的。但这些之于我,毫无意义。 扯了半天,我要说的其实很简单。如果我们真得觉得一件事情值得去做,那么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我们 的确是在追求我们真心想追求的东西,那么我们就会活的很有劲!哪怕是在大街啃馒头。 所以,我们根本就不必沮丧。因为我们本来就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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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油画系列

0点1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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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油画系列

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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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油画系列

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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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油画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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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油画系列

日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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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油画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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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油画系列

午夜 182


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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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猜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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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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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动乱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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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弗洛伊德 187


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禁 188


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陋巷 189


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迷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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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朋克大街 191


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朋克大街2 192


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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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我们是害虫 194


片子作品 插画系列——涂鸦时代

一条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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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海水奔腾著涌过海岸,也意味著电源的瞬间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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