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爾地一聖人: 賽爸爸

舍爾地一聖人

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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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舍爾地一聖人賽爸爸》 編著：林楚菊 版次：2016 年 電郵：lamchorkok@yahoo.com.hk 網誌：lamchorkok.blogspot.hk 歡迎查詢、指教或分享心得

目錄

第一章

賽爸爸的由來

第二章

簡道巴廟(Khandoba Temple)

10

第三章

師父地(Gurusthan)

12

第四章

賽爸爸的清真寺(Dwarkamai)

18

第五章

察哇地(Chavadi)

37

第六章

蘭地園(Lendi Gardens)

39

第七章

三摩地靈堂(Samadhi Mandir)

42

第八章

賽爸爸的說話

55

1

此書謹獻給 追求真、善、美者

舍爾地一聖人賽爸爸

舍爾地一聖人─賽爸爸

賽爸爸的畫像 「那些來到清真寺尋求庇護的人永遠不會有邪惡的終結，即 使到了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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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賽爸爸的由來 舍爾地(Shirdi)位於印度中部瑪哈拉施特拉邦 (Maharashtra)，距離孟買(Mumbai)300 公里，歷年來是一個種 植甘蔗的農村。舍爾地之所以聞名，皆因此地出了一位大聖 人，他就是賽爸爸(Sai Baba)。筆者第一次認識這位聖人，是 從多年前在坊間買的一本英文著作開始。這部書是賽爸爸生 前的追隨者，講述賽爸爸出現在舍爾地的由來、賽爸爸所施 行的神跡奇事，以及他的教導。看完這本書，我真的深深地 被這位聖人迷住。 印度聖雄甘地(Mahatma Gandhi) 曾帶領印度人以非暴力 手段脫離英國殖民地統治，在他死後，因提出相對論而舉世 聞名的物理學家愛因斯坦(A. Einstein)對聖雄甘地曾有如此的 評價：「在往後世代，沒有人相信有這樣一個人──聖雄甘 地，曾有血有肉地活在這世上。」但相比賽爸爸，筆者簡直 驚訝，賽爸爸根本不像個人，而是像個活生生的神竟有血有 肉地在舍爾地這細小鄉村留下蹤影。 嚴格來說，沒有人確實知道賽爸爸身世的由來，因為他 從來沒有清楚地透露出來，但在印度有一些推斷認為，賽爸 爸的父母是一對屬婆羅門種姓(註 1)的貧窮夫婦，賽爸爸生下 來便被遺棄在樹林裡，由一對屬伊斯蘭教蘇菲派(註 2)的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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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養。年幼時，再把他送給印度教師父雲古沙(Venkusa)作為 弟子。無論誰人問到賽爸爸的身世，他只會提到至愛的師 父，其餘的就無從考證了。 有關他的身世最經典的記載，就是發生在 1903 年，當時 有一個疑犯被控偷竊，他自稱是賽爸爸的信徒，辯稱財物是 賽爸爸送給他的，不是偷回來的，於是法院便傳召賽爸爸問 話。當時賽爸爸在舍爾地已被公認為聖人，於是信眾要求法 官到賽爸爸那裡獲取證供，將賽爸爸的居所佈置成法庭一 樣，信眾們都可在旁聽法官對賽爸爸的問話。記載如下： 法官：你的名字？ 賽爸爸：所有人都稱呼我賽爸爸。 法官：你父親的名字？ 賽爸爸：他的名字也是賽爸爸。 法官：你師父的名字？ 賽爸爸：雲古沙。 法官：你的宗教？ 賽爸爸：伽比爾(Kabir)的宗教(註 3)。 法官：你的種姓或種族？ 賽爸爸：神。 法官：你的年歲？ 賽爸爸：過百萬歲。 法官：你誓言只會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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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爸爸：我過往從沒有說謊，將來也不會說謊。 法官：你認識被告嗎？ 賽爸爸：沒有誰我是不認識的。 法官：那被告說他是你的崇拜者，你也認識他。 賽爸爸：我與眾生在一起，眾生都是屬於我。 法官：你有沒有把那財物交給被告？ 賽爸爸：在這世界，誰人要甚麼，我便會給他。 法官：你對那交給他的財物有甚麼權利？ 賽爸爸：世上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世上沒有一件東西不屬於 我。 法官：這是一件涉及盜竊的嚴重罪行，被告說是你把那財物 交給他。 賽爸爸：這是甚麼胡鬧？我與這事件完全沒有關連。 那法官對賽爸爸先前的一切回答感到愕然，而最後的回 答更令他不知如何審結此案件。後來有信眾建議他翻查舍爾 地到訪朝拜賽爸爸的出入紀錄，發覺那疑犯從來沒有到過舍 爾地，而人所共知賽爸爸沒有離開過舍爾地，故此法院認為 賽爸爸沒有可能把那財物交給他，於是裁定被告罪名成立。 在此對話中，賽爸爸提到伽比爾。伽比爾是 15 世紀印度 的聖人，從事織布，以創作詩歌著名，致力把印度教信徒和 伊斯蘭教信徒聯合起來，認為他們都相信同一真理，他們應 該無分彼此。賽爸爸曾說： 「我就是伽比爾，慣常紡紗織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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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爸爸每次提到自己的身分，人們搞不清楚他是指今生，還 是往世的事情。 提到賽爸爸的師父雲古沙，賽爸爸表現得無限的尊崇和 愛意。他說他的師父時刻以充滿愛的眼神看著他，淚水更會 在他的眼裡盈滿。他是賽爸爸的師父、保護者、朋友和雙親。 賽爸爸 16 歲的時候，一天晚上，賽爸爸睡著了，嫉妒賽爸爸 的人要用磚頭襲擊他，雲古沙發現便立即用自己的頭擋住這 磚頭，結果他的頭被擊中流下血來。賽爸爸醒來時才知道一 切，那時師父深知道他早已將一切知識和力量傳授給他，知 道這是賽爸爸要離開他的時候。他對賽爸爸說他可以給賽爸 爸任何貴重的東西，但賽爸爸只要求那塊曾擊中師父頭部的 磚頭。雲古沙感動得流下淚來，說那塊磚頭會伴隨賽爸爸的 一生。賽爸爸再要求那染有師父頭部血跡的布，於是師父就 遞給了他，更用此染有血跡的布包裹賽爸爸的前額，說只要 那塊布與賽爸爸在一起，就沒有人能傷害他。就這樣，賽爸 爸告別師父，那磚頭和那染有血跡的布伴隨賽爸爸的一生。 賽爸爸在舍爾地的整個生命，對這磚頭十分依戀，在晚 上當作枕頭。在賽爸爸臨終前幾天，一個信徒在打掃的時候 無意中摔破那磚頭，磚頭一分為二。賽爸爸拿著那破了的磚 頭，眼睛充滿淚水，說：「過去了，完了，我此生與這塊磚 頭的關係已完結，我一定要上路了。」幾天後，賽爸爸便與 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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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清楚知道賽爸爸何時出現在舍爾地，一般推斷大 約在 1858 年，那時賽爸爸大約 20 歲。據說他在一個婚禮中 出現，受當地祭司瑪沙帕提(Mhalsapati)的歡迎，尊稱他 Sai(音 賽)。Sai 是波斯語，意即神聖，而 Baba 就是父親的意思。賽 爸爸(Sai Baba)的名字就此而來，瑪沙帕提也成為賽爸爸其中 一個最早期的崇拜者。 至於婚禮的主人倡得巴(Chandbhai)為何會邀請賽爸爸到 來婚禮，事情是這樣：某天倡得巴在舍爾地附近村落的郊野 尋找遺失了的馬匹，看到一個年青人，衣著像一個穆斯林修 行者。那年青人問他在這裡找甚麼，倡得巴說要找回走失了 的馬，那年青人便指著某處叫他去找，結果馬匹就在那處， 於是倡得巴便向那年青人道謝。 那年青人叫他坐下來，和他一起抽煙斗。但那時沒有 火，那年青人便用鉗子在地上擦，隨即擦出火來。但那時也 沒有水沾濕布料包裹煙管，那年青人用自己常帶著的木棒在 地上擦，隨即有水在泥土上湧出來，他便把布料沾濕，包在 煙管上。倡得巴心想那人真的是非同凡響，於是邀請他到家 裡作客，並邀請他參加在舍爾地舉行的婚禮，那年青人就答 應了。那年青人和他們坐在牛車上，一起列隊到舍爾地。婚 禮以後，那年青人即賽爸爸就在舍爾地留下來。 賽爸爸的衣著像伊斯蘭教蘇菲派的修行者，以布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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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信奉印度教神明，又常常稱頌伊斯蘭教獨一真主「安拉」 (Allah)。他超越一切宗教、教條、種姓和種族，以平等的目 光看待每個人。在印度教徒面前他表現得像個印度教徒，在 伊斯蘭教信徒面前他表現得像個穆斯林，有時也會剛剛相 反。他甚至不鼓勵別人改變自己的信仰，他說：「你們要成 為真正的基督徒、真正的印度教徒、真正的穆斯林。」有一 次，有一個賽爸爸的崇拜者由印度教改為信奉伊斯蘭教，滿 心以為賽爸爸一定感到十分歡喜，怎知道賽爸爸生氣地給他 一記耳光，說：「甚麼？你改變了你的祖宗？」 崇拜賽爸爸的人有印度教徒，也有伊斯蘭教信徒，就如 印度聖人伽比爾(Kabir, 1440-1518 A. D.)和錫克教創始人拿納克 (Guru Nanak, 1469-1539 A. D.)(註 4)。賽爸爸究竟屬於印度教， 還是伊斯蘭教，沒有人能確定。自公元 10 世紀以來，伊斯蘭 教統治者成功侵略印度而建立了伊斯蘭教王朝，在印度漸漸 強大，大量印度教的廟宇被破壞，很多人被迫改信伊斯蘭 教。印度教和伊斯蘭教在印度千百年來水火不容，聖雄甘地 因偏袒伊斯蘭教而被印度教徒刺殺身亡，但偏偏聖人的教導 就是希望這兩大宗教的信徒能夠和平共處。 賽爸爸有時會像個婆羅門僧人，舉行敬拜神明的儀式， 連續 7 日唱頌讚歌敬拜神，但有時又會表示所有這些儀式都 不重要。他對信眾的愛有如母親對待孩子一般，前來找賽爸 爸的人通常都是要求這個那個的世俗物質。有一次，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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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者叱責前來的人，說他們若不是追求靈性，就不要來找 賽爸爸的麻煩。賽爸爸卻叫那信徒不要這樣做，他解釋說： 「首先讓那些人的願望得到滿足，讓他們好好地生活，然後 他們才可以有進一步的提昇。」他說：「我給我的崇拜者他 們所要求的，直至他們會問我想給他們的。」 賽爸爸從不為自己積蓄財富，一生像個清貧的修行者， 穿著破舊的布袍，晚上睡在破舊的清真寺內。他每天早上出 外化緣，與眾生包括畜牲、昆蟲分享他化緣所得的一切。他 曾說：「我的財富是公開的，我可以給任何人他所欲求的， 但我也要看他們是否有資格去接受我的禮物。」 賽爸爸於 1918 年與世長辭，時至今日，他在印度各處是 被公認的聖人。除了舍爾地，在其他邦會也有供奉他的廟 宇，而且很多印度人的家裡、商店，或辦公處也有張貼他的 照片。雖然他的肉身不在，但他的精神仍然吸引著很多追求 靈性慰藉的人。 註 1：在公元前 2000 年左右，印度的種姓制度開始確立。在印度社會， 大致分為四個階層，即種姓。最高層的是婆羅門階層(Brahmin)，負責宗 教崇拜；其次是剎帝利(Kshatriyas)，屬統治階層；第三是吠舍 (Vaishyas)，即從事各種生產活動的商人；最低下的階層是首陀羅 (Sudras)，在古代屬奴隸階層，即今日的勞動階層。 註 2：伊斯蘭教的其中一個派別，大約在公元 7 世紀末產生，重視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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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爾地一聖人賽爸爸 通過禁慾、苦行、冥想、靜思達到與安拉神秘接觸的經驗，並且主張在 神面前人人平等，人與人之間親如兄弟的思想。 註 3：伽比爾派產生於 15 世紀末，流行於北印度。其創始人是伽比爾 (Kabir, 1440-1518)，是一個未婚婆羅門女子所生的棄兒，被一個穆斯林 織布匠撫養成人，以織布為生。他因出身低賤，受人歧視，因此痛恨印 度教的種姓制度，立志改革印度教。他創作了大量口語化的詩歌，到北 印度各地傳唱，宣講他的思想，並創立了自己的教派。穆斯林往往稱伽 比爾派為蘇菲派，而印度教徒則稱他們為虔信派。伽比爾反對印度教的 偶像崇拜，也反對與之相關的各種儀式、禮節和朝聖活動，甚至反對許 多經典。他們也反對教派對立和衝突，主張印度教和伊斯蘭教團結起來， 互相尊重，互相諒解。 註 4：在 16 世紀印度西北部旁遮普(Punjab)由拿納克創始的宗教，結合 了印度教虔信派和伊斯蘭教蘇菲派而產生，主張印度教和伊斯蘭教應團 結，以和平、溫和的方式建立一個超越教派的統一宗教。

到舍爾地的火車站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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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簡道巴廟(Khandoba Temple) 這所細小的印度教廟宇有兩個重要之處：其一是賽爸爸 首次在舍爾地出現，就是停留在這廟宇，準備參加婚禮。其 二是賽爸爸名稱的由來，就是在這廟宇內獲得的。這廟宇是 舍爾地村民最先認識賽爸爸的地方，據聞當時有一位年青的 修行者，衣著像穆斯林，身穿長袍，以布裹頭，坐在牛車上 準備參加婚禮。當他到達這廟宇，那廟宇的祭司瑪沙帕提看 見他，即大聲說： 「歡迎聖人到來！」(Ya, Sai!) Sai 音譯「賽」， 沿自波斯語，意即神聖；Baba 即父親之意，是對長輩的尊稱。 賽爸爸之名的「賽」字，就是這位印度教祭司開始稱呼的。 在 19 世紀中葉，這座廟宇屬舍爾地村外圍的地方，結構 十分簡陋，但這好像正合賽爸爸的心意，他曾向瑪沙帕提表 示此廟宇十分寧靜和偏僻，是給他這個隱士逗留的好地方。 雖然瑪沙帕提的直覺認為賽爸爸是一位神聖的人，但這是印 度教的廟宇，不能容許伊斯蘭教信徒逗留，於是他拒絕了賽 爸爸，建議他找一所清真寺居住。但有趣的事，這位曾拒絕 賽爸爸的人，卻成為其中一個賽爸爸的忠實崇拜者，而且是 第一個以印度教儀式敬拜賽爸爸的人。 簡道巴(Khandoba)是瑪沙帕提家族的守護神，是印度鄉村 牧民敬拜的神明，是濕婆神(Shiva)(註 1)的化身，在瑪哈拉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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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邦十分普遍。這原是一所簡陋的鄉村廟宇，現在已經翻 新，並打掃乾淨。在廟宇的正門外有一株大榕樹，這是賽爸 爸的牛車曾停留之處，現在建有神像和聖人石板腳印以作紀 念。賽爸爸有時會到舍爾地 5 公里以外的小村羅赫特 (Rahata)，回程時就會暫留在這廟宇。 註 1：濕婆神是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印度教信奉的三大神明分別是： 掌管創造的梵天(Brahma)、掌管進化的毗濕奴(Vishnu) 和掌管毀滅的濕 婆(Shiva)。

在舍爾地邊境的簡道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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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師父地(Gurusthan) 印度梵語 Guru 即導師、師父或宗師的意思，而 Gurusthan 的意思就是師父的地方。那裡長有一株苦棯樹(neem tree)，據 賽爸爸說，這是他師父的墓地。賽爸爸最初在舍爾地出現的 數年間，就是在這地方，那時他大約 16 歲。村民常看見一個 英俊的年輕人坐在苦棯樹下冥想，不怕寒暑與風雨。他外表 雖然年青，但舉止卻像一位充滿智慧的長者。苦棯樹的葉子 在印度有很多藥用價值，很多肥皂、牙膏和洗髮乳都有這草 本成份。苦棯樹的葉子一般是苦的，但據當地人稱，這株賽 爸爸曾長年坐下的苦棯樹，其中一些葉子卻是甜的。 有一次，簡道巴神明附在某人身上，人們問他那在苦棯 樹下冥想的年青人究竟是誰，那神明指著一個位置叫人們鑿 下去，人們發現泥土內有一些磚頭和看似隧道的地方，內裡 有木板、四盞明燈及一串念珠，那神明說那年青人就在此冥 想了 12 年。人們便問那年青人怎麼辦，那年青人說這是他祖 先的墓地，不要去騷擾他們。又有一次他說這是伽比爾的墓 地，人們依然搞不清楚賽爸爸所說的師父，是指今生的師 父，還是往世的師父，還是賽爸爸自己本人。此年青小夥子 後來神秘消失，幾年後在婚禮中再次出現，此後即逗留在舍 爾地 60 年之久，直至 1918 年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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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師父地已建有廟宇紀念賽爸爸曾在這裡靜坐冥 想，而那株苦棯樹的樹幹亦插在這廟宇內，有鐵欄杆圍著這 樹幹。廟宇內有賽爸爸的照片、象徵濕婆神的神柱(Shivalingam) 和衪的神牛。 賽爸爸十分喜愛音樂和舞蹈。他早年在舍爾地的時候， 會在師父地附近的遮蔽處唱起頌讚神的歌，通常是用阿拉伯 語或波斯語，或唱頌伽比爾用印地語(Hindi)寫成的詩歌。據 稱，賽爸爸的歌聲十分甜美和悅耳，有時他會與路經舍爾地 的穆斯林修行者一起唱歌跳舞，完全陶醉在忘我的境界。 在師父地對面，是賽爸爸其中一個信徒德施(H. S. Dixit) 的居所。他是一位律師，在 1909 年慕名到舍爾地見賽爸爸。 他在英國倫敦的時候，因火車意外弄至足部傷殘，自此走路 的時候一拐一拐，令他對自己失去自信。當他見到賽爸爸 後，他完全忘記了自己足部的傷殘，說自己足部的傷殘比起 思想上的傷殘簡直是微不足道。德施與賽爸爸一見如故，他 很想長久留在賽爸爸身邊。 1910 年，德施經賽爸爸的同意在師父地對面興建私人住 宅，在舍爾地定居，並幫助接待到舍爾地拜訪賽爸爸的穆斯 林修行者和印度教徒。賽爸爸曾對德施說：「你為何這樣憂 慮？我會照顧你的一切。」在德施的生命中，冥冥中都得到 及時的解救，他曾在危病中死去活來，也曾在最後關頭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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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主免債的恩惠，賽爸爸更曾承諾德施會安詳地離世。就在 1926 年，德施在火車上與一位親密的賽爸爸信徒談起與賽爸 爸的甜蜜往事，說罷頭部伏在他的肩膀安詳地去世。

舍爾地師父地廟宇內的苦棯樹，有鐵欄杆圍著這樹幹，告示 牌寫著賽爸爸慣常坐在這苦棯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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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爾地一聖人賽爸爸 筆者分別於 2005 年和 2006 年在舍爾地師父地拍攝賽爸爸的照片，2005 年第一次拍攝竟拍得賽爸爸的靈光顯現。兩張照片是同一照片，讀者可 比較賽爸爸的坐姿和背景上的石紋。

2005 年到舍爾地師父地拍攝，賽爸爸的照片上現出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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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年到舍爾地師父地拍攝，這是照片原來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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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在一部有關賽爸爸生平著作中看見賽爸爸靈光顯現的照片，與筆者 所拍攝到的不同，顯示也有人拍得賽爸爸靈光顯現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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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賽爸爸的清真寺(Dwarkamai) 賽爸爸在舍爾地最初的 4 年留在師父地，跟著就移居到 這所清真寺。這所原先荒廢的清真寺正是賽爸爸的居所，賽 爸爸對舍爾地村民的教導，以及施行的一切神跡奇事，就是 在這裡發生。賽爸爸稱這地方為 masjid ayi，masjid 意即清真 寺，而 ayi 即母親的親暱稱呼，相當於我們廣東人在家裡稱 呼「阿媽」般親切的用語。在賽爸爸眼中這居所就是母親的 居所，來到這裡的人就如孩子般得到母親的照顧，由最瑣碎 的家庭事務，到終極的靈性提昇，賽爸爸就是這樣把自己奉 獻出來。賽爸爸曾說：「當人們步入母親的清真寺，因惡業 帶來的痛苦會消除，喜樂油然而生……她會拯救在危難中的 人……在她護蔭下睡覺會得到喜樂……進入母親的清真寺，你的 目標會達到……」 賽爸爸逝世以後，這所清真寺被命名為德爾伽米 (Dwarkamai)。名字的由來，意義深長。賽爸爸生前曾用過這 名字，事沿於有一個賽爸爸的崇拜者想到古吉拉特邦(Gujarat) 的聖地德爾伽(Dwarka)去向印度教神明克理希納(Shri Krishna) 朝聖，賽爸爸對他說不用去，因為他的居所就是德爾伽。而 Dwarka 的意思是「多重圍欄」，mai 就是母親的意思，故 Dwarkamai 的全字就是多重圍欄的母親，剛好與 masjid ayi(母 親的清真寺)意義相同。在印度經典中，Dwarka 的另外一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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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開放給 4 大種姓的地方」，印度 4 大種姓包括婆羅門 僧侶(Brahmis)、武士或統治階層(Kshatriyas)、商人階層 (Vaishyas)，以及勞動階層(Sudras)， 「以達至人類存在的 4 大目 的」：即感觀的享樂(Kama) 、獲得財富(Artha) 、過正道的生 活(Dharma)和脫離輪迴達到解脫(Moksha)。 賽爸爸早年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師父地的苦棯樹下，晚 上有時會在這清真寺睡覺，或到附近的地方睡覺，4 年後他 正式住在這清真寺內。他就像一個行乞的穆斯林修行者 (fakir)，雖然他在舍爾地曾醫治很多人，有些人更稱他為醫師 (Hakim)，但他的神聖之處還未被人注意到。 有一件事的發生，成為賽爸爸在舍爾地的轉捩點，令舍 爾地鄉民對他另眼相看。那事情發生在 1892 年，賽爸爸像往 常一樣，每天會到幾間店舖乞取一些油，黃昏時到清真寺燃 點油燈作宗教崇拜。後來那幾間店舖東主覺得賽爸爸天天來 取油不花算，於是他們一致對賽爸爸說沒有油可以給他，存 貨都用光了，於是賽爸爸便空手而回。不知為什麼，那幾間 店舖的東主出於好奇心在遠處跟蹤他。他們看見的一切使他 們真想跪地請求賽爸爸的寬恕。他們看到賽爸爸回到清真寺 後，把水放在他日常用的銅罐內，搞拌後便飲用，然後把水 放滿四盞油燈，跟著便燃點油燈，那油燈不但燃點了，而且 整夜都發出亮光。那些店舖東主愈加害怕得罪有法力的人， 故走到賽爸爸面前請求寬恕。賽爸爸叫他們應該說實話，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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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給他油便老實說出來，不用說謊。他還說：「眾生都 是神的受造物，若你們幫助貧窮及有需要的人，神也會祝福 你們。」自此以後，有很多神跡奇事伴隨賽爸爸，吸引愈來 愈多的人到這母親的寺院(masjid ayi)，拜訪聖人。 有一次，賽爸爸與一大群信眾在清真寺內。不久，舍爾 地刮起狂風雷雨，信眾困在清真寺內，正擔心自己的居所和 農田，恐怕收成沒有了。眾人都惶恐不安，於是賽爸爸便手 拿木棒在搖晃，命令狂風濠雨停下來。不久，風雨都停下來 了，眾人對賽爸爸的能力稱奇。

聖火(Dhuni) 在賽爸爸的寺院內，常燃燒著一團聖火(Dhuni)，幾十年 來沒有熄滅。這個燃燒聖火的做法在索羅亞斯德教 (Zoroastrianism) (註 1)、伊斯蘭教蘇菲派，以及印度教，尤其 是以敬拜濕婆神為主的瑜伽修行派(Nath Sect)，都十分重視。 賽爸爸無論逗留在甚麼地方，在苦棯樹下，在森林裡，或在 他的寺院中，都會燃燒一團聖火。他慣常面向南方，坐在聖 火前數小時沉思冥想，尤其是在大清早及黃昏的時候。他每 次早晨出外化緣回來的時候，都會先把食物奉獻給這團聖 火。據親近賽爸爸的弟子說，賽爸爸會在聖火前揮舞雙臂和 手指，口裡說 Haq ，這是伊斯蘭教真主的 99 個名號之一， 意即「真理者」，但沒有人知道這些動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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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有人問他為何要維持這團聖火不斷燃燒，他說 為了燃燒眾人的罪過及作業(Kama)(註 2)。他對這團聖火沒有 甚麼禁忌，人們可以上前親近，也可以拿一些灰燼回家點 火。賽爸爸不是只用木頭來燃燒這團聖火，有時他會把自己 穿至破舊的衣服扔在聖火內，再用腳去調校這團火，但印度 人的宗教習俗認為用腳去觸碰是不尊重的表現。 有一次，這團聖火燒得十分猛烈，火花直衝上屋頂，人 們都著急起來，又不敢對賽爸爸說甚麼，但賽爸爸不是去祈 禱求神幫助，而是用他的木棒拍打寺院內的一條支柱，命令 這團聖火平靜下來。每拍打一次，那火花便減少，直至那團 聖火回復正常的模樣。 現在這團聖火還繼續燃燒著，比賽爸爸生前的面積大 了，且有鐵欄杆圍著，旁邊有一個腳印，標示賽爸爸常坐在 的地方。賽爸爸曾說：「若我不是日夜照顧我的孩子，他們 會變成怎樣？」 在 1910 年燭光節(Diwali)(註 3)的一天，賽爸爸坐在聖火 旁，不時加上柴技，突然間他把自己一隻手伸進這團聖火 內。他的手被燒傷，人們立即上前拉開賽爸爸，那時賽爸爸 已失去知覺，好像神遊到另一個地方。不久，他醒過來對弟 子說：「讓這隻手被燒傷吧！有一個鐵匠的妻子，是我的崇 拜者，她正在爐火前工作，當他的丈夫呼叫她，她忘記了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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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孩子，立即起來回應丈夫，孩子就跌進爐火內，故此我 立即伸手救回這孩子。」賽爸爸如何伸手在舍爾地的聖火中 救回遠處的孩子，人們無法想像。後來消息傳來，在舍爾地 附近的村落，確有一個嬰兒從爐火中奇蹟地被救回，且絲毫 無損。 他的弟子曾在孟買邀請有名的醫生醫治賽爸爸的手，但 遭賽爸爸拒絕，他說神就是他的醫生。他的其中一個弟子巴 高治先地(Bhagogi Shinde)用酥油塗抹他的手，然後用布包裹， 每天都是這樣。這個弟子曾是麻瘋病患者，被賽爸爸的聖水 治癒，但殘缺的手指沒有恢復原狀，他就是每天近身侍奉賽 爸爸的人。每天大清早，他是最早一個進入賽爸爸的清真 寺，為賽爸爸按摩右臂和身體。賽爸爸出外，總是他為賽爸 爸撐傘。從 1910 年至 1918 年賽爸爸臨終，他都是每天為賽爸 爸護理這燒傷了的手，雖然幾年後賽爸爸的手已康復，但賽 爸爸沒有拒絕他的服侍，這是賽爸爸對信眾的愛。 註 1：索羅亞斯德教是公元前 10 世紀在波斯(即今日伊朗)的宗教，又稱 祆教或拜火教，其創始人是索羅亞斯德，他曾預言在他死後一千年間有 一救世主會降生，而這正與耶穌出生的時間一致。 註 2：印度教認為人的行為，包括身、口、意三方面會聚合成或善或惡 的業，形成一個連續的因果鏈條，影響人今生和來生的命運。 註 3：印度的重大節日，其隆重程度相當於中國的春節。大約在西曆 10 月中，這一天，全印度家家戶戶都會用油燈作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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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爸爸早年在聖 火旁的照片

聖灰(Udi) 賽爸爸早年的時候，一些患病的村民會找賽爸爸求得醫 治，賽爸爸會以草藥醫治他們，而且無分彼此，甚至精神病 人、麻瘋病人，他也會醫治。在當時的印度，由於麻瘋病是 不治之症，故麻瘋病人一般會被人歧視並隔離。單從治病來 看，可見賽爸爸對舍爾地村民的貢獻。後來找賽爸爸求醫的 病人愈來愈多，於是賽爸爸開始把聖火內的一些灰燼分給到 訪的人，據說這些聖灰(udi)有治病的功效，在賽爸爸生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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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世後，都有記錄，且人數眾多。賽爸爸曾說：「世間上的 一切最終都會變成灰燼，當生命離開軀體，軀體便會被火化 成灰燼。對這短暫生命的軀體，我們為何沉迷於貪婪、欺詐、 罪惡與慾望？」這些聖灰不但為了治病，也要提醒信眾世間 一切的受造物都是短暫而過，最終化為灰。對賽爸爸的崇拜 者來說，這些聖灰是從賽爸爸的聖火而來，能令信徒與賽爸 爸聯繫起來。 有一件事情發生在 1904 年，聞者稱奇。賽爸爸的其中一 個信徒難蘭燦多加(Nana Chandorkar)正在距離舍爾地 100 公里 的地方渣尼(Jamner)居住，他的女兒臨盆生育，但震痛了兩天 還未能生產，醫生到來為他的女兒診治，但孩子始於未能出 生，他的女兒痛楚非常。於是難蘭燦多加便向賽爸爸祈禱， 祈求賽爸爸的幫助。 那時候在舍爾地，一個名為羅基尼保哇(Ramgiri Buva)的 信徒向賽爸爸請辭，準備要回家。賽爸爸祝福了他，並吩咐 他在回家途中，順道經渣尼(Jamner)，把聖灰和宗教讚歌給難 蘭燦多加。羅基尼保哇猶豫起來，因為他沒有足夠的旅費到 渣尼。賽爸爸叫他不用擔心，他會安排一切，囑咐羅基尼保 哇只管順著旅程到渣尼。那時賽爸爸慣常稱呼羅基尼保哇為 巴布基尼保哇(Bapugiri Buva)。於是羅基尼保哇便出發，但他 僅有的錢只能到達渣伽安(Jalgaon)車站，那時正是凌晨一時 正，要再到渣尼，還有 30 公里路程，他需要一架馬車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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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那時他不知所措，只有心裡向賽爸爸祈禱。不久，一個 衣冠楚楚，且壯碩的男士走上前來，問誰是從舍爾地來的巴 布基尼保哇(Bapugiri Buva)，羅基尼保哇便回答他，那男士說 難蘭燦多加派了馬車接他到渣尼。於是他便上了馬車，途中 他們停留了一會歇息，那男士準備了一些食物給他吃。到了 大清晨，馬車到達渣尼的郊野，羅基尼保哇下了車小解。回 來的時候那男士和馬車都不見了，他感到莫名其妙，跟著便 入村找難蘭燦多加的居所。到了難蘭燦多加的家，他把聖灰 和讚歌交給他們一家。他們把聖灰混和了水，讓女兒喝下， 跟著他們唱起這些讚歌，此時女兒順利誕下一個男嬰，他們 高興得高呼賽乃夫勝利！(“Bhagwan Sri Sainath Ki Jai!”) 這是賽 爸爸的別稱，即神聖的修行完滿者。 羅基尼保哇上前多謝難蘭燦多加派馬車到車站接他，難 蘭燦多加立時感到驚訝，他沒有這樣做。後來他們才恍然大 悟，這全是賽爸爸的戲劇(Leela)。賽爸爸化身成馬匹、馬車 和車夫，把羅基尼保哇送到渣尼，他們均感受到賽爸爸那無 盡的愛，而難蘭燦多加的其他家人也因此事成為賽爸爸的堅 實崇拜者。

壁龕 在賽爸爸清真寺西面的一道牆，正朝向聖城麥加(註 4)， 牆上有一個凹陷的壁龕，掛上鮮花，前面擺放了油燈，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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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賽爸爸慣常坐的位置。每逢中午用膳的時候，賽爸爸會坐 在壁龕面前，牆上掛上布簾，賽爸爸背向那布簾，而弟子就 會坐在賽爸爸兩旁用膳。到晚上，賽爸爸會睡在地上，頭部 向著那壁龕，而弟子瑪沙帕提和得也(Tatya)就睡在賽爸爸的 左右兩旁。 賽爸爸有時會向壁龕作跪拜儀式(namaz)，有時一些伊斯 蘭教信徒也會走入清真寺，在壁龕前跪拜。有一次，一群伊 斯蘭教長老從舍爾地 50 公里外的小鎮遠道而來，因為他們聽 聞賽爸爸作了不少違反伊斯蘭教規條的事情，他們正要向賽 爸爸問過究竟。當他們步入清真寺，賽爸爸正在壁龕前的地 上塗抹牛屎泥，這是印度農村慣常的做法，把牛屎與泥土混 在一起，成為鋪地的建築材料。長老與賽爸爸交談以後，賽 爸爸說時間剛好是正午，應朝向聖城麥加跪拜，叫長老們一 起跪拜，但那地上的牛屎泥還沒有乾透，而且長老們的衣服 都是新簇簇的，一定會被牛屎泥弄髒。但賽爸爸說：「若你 們以潔淨的心跪拜，就沒有任何污穢可以染污你們，一起跪 拜吧！」跟著賽爸爸便呼叫安拉的名號，那些長老沒有辦 法，只好一同跪拜。離開清真寺的時候，那些長老發覺他們 的衣服依然潔淨，沒有任何污跡，他們心裡肯定賽爸爸是偉 大的聖人，根本不用接受任何規條的約束。 註 4：位於沙烏地阿拉伯的伊斯蘭教聖地，在遠方的伊斯蘭教信徒必須 朝向聖城麥加的方向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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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爸爸清真寺內的壁龕►

石磨 在賽爸爸的清真寺西面牆的一角落，擺放著一個石磨， 是印度農村慣常用來磨麥的用具，賽爸爸有時會用這石磨來 磨麥。在 1910 年一天清晨，賽爸爸在他的清真寺內準備了很 多小麥，要把它們磨成粉。他捲起衣袖，開始不停地磨麥。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賽爸爸從不為自己積蓄任 何東西，只靠化緣過活，但又沒有人斗膽上前問過究竟。 消息很快傳遍整個舍爾地村，愈來愈多人進入清真寺看 發生了甚麼事情。其中有四個婦人上前要替賽爸爸磨麥，賽 爸爸起初並不喜歡那四個婦人擅自作主的舉動，但當那些婦 人高聲唱起宗教讚歌，賽爸爸便軟化起來，向她們微笑，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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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磨麥。那些婦人便不停地磨麥，她們不知道賽爸爸為何 要磨這麼多麥，心想賽爸爸一定會把磨好的麵粉分給她們。 當麵粉磨好後，她們便分成四袋，準備取回家。 賽爸爸卻大聲對她們說：「女士們，你們是否瘋了？你 們要掠奪誰人的財產？是你們父親的嗎？我有沒有向你們 借過小麥？誰給你們權利拿走這些麵粉？」那四個婦人立時 目瞪口呆，跟著賽爸爸十分平靜地對她們說：「現在請聽我 說，把這些麵粉撒落整個舍爾地村的邊界上。」那四個婦人 感到十分尷尬，她們低聲商討後，便按照賽爸爸的吩咐分頭 把這些麵粉撒落在舍爾地村的邊界處。 當時在場的其中一個崇拜者哈馬班(Hemadpant)一直都對 此事十分好奇，事後不斷詢問，後來舍爾地村民告訴他，舍 爾地附近的村落均爆發霍亂疫症，這些小麥就是霍亂病毒， 賽爸爸把它們統統磨碎，撒落在村的邊界以示警。巧合的 是，那年舍爾地村沒有像其他村一樣爆發霍亂病症，舍爾地 村民個個都安然無恙。 這事令哈馬班十分稱奇，他斷定這是賽爸爸施行的神跡 奇事，他想寫一部書，記錄賽爸爸的生平和他施行的神跡奇 事。於是他便請求賽爸爸的同意，賽爸爸叫他多等一段時 間。直到 1917 年，哈馬班再委託賽爸爸的近身弟子，徵求賽 爸爸的同意寫這部書。那時賽爸爸便祝福他，並給他聖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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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馬班便開始用馬拉地語(Marathi)，即瑪哈拉施特拉邦 通用的語言，寫成賽爸爸的傳記(“Shri Sai Satcharitra”)，成為有 關賽爸爸生平的經典著作。

後院 在賽爸爸清真寺的後院，有煮食的爐灶。賽爸爸有時在 這裡煮大量的食物給到訪的人，由出外買材料、磨香料和準 備食物，全由他一手包辦，沒有依靠任何人。他會用巨大的 銅鍋煮食物，可足夠 50 至 100 人。賽爸爸會用心烹調每道食 物，他更慣常徒手攪拌食物，但奇蹟般從來沒有被燙傷。他 不但親手煮食物，還會親自把食物招待給到來的人，囑咐他 們要吃飽，對每個人都十分親切和友善。據信眾回憶，賽爸 爸所煮的食物均十分美味，後來到訪的人愈來愈多，他們也 帶了很多食物作奉獻，到了 1910 年賽爸爸停止了親自煮食， 此情永遠不再。 雖然賽爸爸會煮食物給信眾，但他在舍爾地的一生，從 未間斷地出外化緣，而且都是集中在他清真寺附近的五戶家 庭，這五戶家庭均成為賽爸爸的忠實信眾。每次化緣得來的 食物，賽爸爸會分給有需要的人，甚至流浪狗和昆蟲，自己 只會吃下一小部分。賽爸爸曾說：「那些常在思想及行為上 記念我的人，每次吃食物前都先把食物獻給我的人，我正是 他的僕人。」故此在舍爾地，信眾都會先把食物放在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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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片前，先供奉賽爸爸，然後才把食物分給眾人吃。 賽爸爸在生前，他甚至清楚知道信眾有沒有先把食物供 奉給他。事情發生在其中一個信眾的家庭，得喀(Tarkhad)一 家人。他們住在舍爾地附近的村落，得喀太太和她的兒子正 準備到舍爾地禮拜賽爸爸，但她的兒子擔心父親在家中忘記 把食物先供奉給賽爸爸，故臨出門前千叮萬囑父親在家記緊 要先把食物供奉賽爸爸。 他們母子兩人到達了舍爾地，到清真寺拜見賽爸爸。到 了第四天，賽爸爸對那母子說：「為甚麼你們沒有把食物供 奉給我，我今天到了你們的家，門已上鎖，不過我也能進去， 但卻沒有食物供奉給我，我只好空手而回。」得喀太太不明 白所以，她的兒子立刻明白，便要求回家，但賽爸爸卻留住 他們，叫他們留在清真寺內做禮拜。 那兒子便寫信給父親詢問在家中供奉賽爸爸的事情。而 得喀先生真的在第四天忘記了把一些小糖果放在賽爸爸的 照片前，他後來發覺自己的疏忽，也寫信給在舍爾地的兒子 解釋情況。兩封信同時送遞到郵局內。隔了一天，他們互相 收到對方的信，讚嘆賽爸爸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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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 年賽爸爸在清真寺附近出外化緣

捐獻 賽爸爸一直沒有接受信眾在金錢上的捐獻，直到大約在 1909 年，他才開始接受捐獻。賽爸爸會把信眾的捐獻隨即送 給舍爾地的貧民，而且他每天會把定額的捐獻給弟子得也 (Tatya)、阿豆爸爸(Abdul Baba)和其他一些信眾，卻沒有為自 己留下分文。得也是賽爸爸最親近的弟子，而阿豆爸爸就是 每天為賽爸爸打掃清真寺的弟子。賽爸爸說他沒有家庭，沒 有兒女，金錢對他沒有用處，他不需要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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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賽爸爸不是任何人的捐獻都會接受 ，他說只有 神認定的人他才會接受，而且均有一定的數額，不多也不 少。賽爸爸曾說：「凡給予我的，我會十倍回報給他。」故 此很多信眾都爭著捐愈多錢給賽爸爸愈好，但賽爸爸依然堅 持自己的原則，有些信眾的捐款會接受，有些信眾的捐款不 會接受。有一次，有一個信眾說要捐獻 50 元盧布給賽爸爸， 賽爸爸不接受，但卻對他身邊的朋友要求拿回 15 元盧布，那 信眾大惑不解。後來他追問友人，友人才想起在很多年前他 曾向神許願，若他能成功找到工作，他會把第一份工作首月 薪金中的 15 元盧布奉獻給神。後來他果然找到工作，而且往 後的薪金愈來愈多，但他一直都忘記了自己對神的承諾。當 賽爸爸問他拿回 15 元盧布時，他才想起此件事情來。 有一次，賽爸爸對信眾說：「我的師父曾要求我給他兩 塊盧布，但其實師父並不是要金錢，這兩塊盧布代表信心和 耐力，師父要求的正是此。」在賽爸爸眼中，金錢的數目均 有玄妙的意思。

維修工程 賽爸爸所居住的地方，本是一所遭棄置的清真寺，不但 結構簡陋，而且日久失修，隨時有倒塌的危險，但賽爸爸一 直都拒絕弟子為他復修這居所。他完全超脫世俗物慾，從不 在意居住的地方如何。有一次，賽爸爸在寺院內與幾個信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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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這時就在他們頭頂處的瓦礫發出聲音，好像已鬆脫， 快要倒塌下來，賽爸爸便舉起手說：「等一會，等一會。」 那聲音便停止了，他們就繼續用膳。用膳完畢，他們站起來 離開，一聲巨響，那屋頂上的瓦礫正倒塌在他們剛用膳的位 置！ 弟子們幾經辛苦，多翻哭鬧，才說服賽爸爸准許維修這 破舊的清真寺。在清真寺維修期間，賽爸爸會到鄉村辦公室 察哇地(Chavadi)暫住，且日後已成為習慣。在清真寺復修完 成以後，賽爸爸仍會隔天到察哇地睡覺。 1912 年清真寺的維修工程大致完成，只剩下後院的簷蓬 還未進行維修。於是賽爸爸最親密的弟子得也陪同一些工人 到後院維修，他們把後院簷蓬的鐵杆從地下拔出來。賽爸爸 剛從察哇地回來，看見他們未經他的同意便如此大工程進行 改動，便十分憤怒說：「這裡要做甚麼？是誰幹的？」賽爸 爸立即把地上的鐵杆拋走，雖然每支鐵杆實際上要幾個人合 力才能移動。賽爸爸更向工人擲石頭，趕走他們。賽爸爸捏 住得也的頸，非常憤怒。但得也仍然堅持要把工程完成，於 是賽爸爸便把得也的頭巾拉起，扔在地坑裡，用火把頭巾燒 掉。賽爸爸把那頭巾的灰燼及一枚銀幣放在已拔起的鐵柱的 洞孔內，然後才准許工人安放鐵柱。這是因為賽爸爸遵照印 度古聖典有關建造屋宇及廟宇的指示，而那些工人全沒有這 方面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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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說若工程未完成，他永不會再戴頭巾，最終賽爸爸 軟化過來。黃昏時分，賽爸爸叫得也過來，叫他重新戴上頭 巾，但得也拒絕。賽爸爸十分愛護得也，他命人買了一塊新 頭巾，自己親手把頭巾戴在得也的頭上。過了不久，後院的 工程完成了，除了換上新的簷蓬外，地面還鋪設瓦片。

銀轎 有一次，有一些熱情的信眾，以羅陀克理希納依 (Radhakrishnayi)和浦羅達拿(Purandhare)為首，認為賽爸爸應該 擁有一些貴重的私人物品和裝備，好讓賽爸爸如皇者般接受 公眾崇拜，於是他們買了一部銀轎送給賽爸爸。當銀轎送到 清真寺門外，賽爸爸大喝不接受，也命令不要開封這部銀 轎，結果這部銀轎在清真寺門外停留了三個月。最後浦羅達 拿的家人說服賽爸爸，准許開封這部銀轎，但賽爸爸仍然拒 絕觸碰這部銀轎，更不准許這部銀轎搬入清真寺。在信眾多 翻請求下，他才同意把他的涼鞋放在銀轎上，但他從來沒有 親身上這部銀轎。有一天晚上，銀轎內的一些銀器裝飾被人 偷去，賽爸爸知道後說：「為甚麼不把整部銀轎偷去？」 於是信眾希望在清真寺外北面處加建上鎖的大鐵籠安 放銀轎，信眾又知道賽爸爸一定不喜歡這樣做，只有浦羅達 拿斗膽進行此項工程。他趁賽爸爸到附近荒野(蘭地園)獨處 的時候，便安排工人開始動工，他們在清真寺的牆上鑽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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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爸爸回來的時候，看見工程進行，異常憤怒，但浦羅達拿 仍堅持要繼續完成，即使賽爸爸要把他殺掉。賽爸爸感到無 奈，只好叫他小心行事，不要損毀清真寺。於是浦羅達拿便 和工人不斷地趕工，整天沒有停下來用膳。浦羅達拿家中的 母親和妻子雖然已十分饑餓，但仍然在家等待浦羅達拿回家 先用膳。 賽爸爸知道後，感到十分憂心。他對信眾說由於浦羅達 拿感到十分饑餓，他也感到十分饑餓。信眾對賽爸爸說，由 於浦羅達拿害怕工程未能盡快完成，故不肯停下來。於是賽 爸爸便叫浦羅達拿來見他，浦羅達拿立即飛奔到賽爸爸面 前，跪在賽爸爸腳前哭泣。賽爸爸既責備他，同時也安慰他， 叫他快點回家吃飯，但浦羅達拿即時想到若他離開，賽爸爸 會命人拆掉工程，他非要完成此工程不可。於是賽爸爸向他 保證不會拆掉他的工程，會讓工程完滿，把那部銀轎好好地 安放在鐵籠內。這樣，浦羅達拿才放心回家用膳。對於此事， 賽爸爸說：「我的孩子在我腿上撒屎，是否要把自己雙腿斫 掉，或把孩子斫掉？你可以怎樣做？只好忍受。」賽爸爸對 浦羅達拿十分愛護，他曾說：「我永不會忘記他，即使他在 兩千里以外，沒有他，我不會吃東西，一點也不會。」 過了不久，那鐵籠建設完成，銀轎正安放裡面，但賽爸 爸從來沒有坐過那部銀轎，那銀轎上只有賽爸爸的涼鞋。老 子《道德經》這樣說：「難得之貨令人行妨。」稀有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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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貨會使人行為不軌，品行敗壞。賽爸爸從來不願意接受貴 重的送贈，可能和老子也有相同的想法吧！

賽爸爸在清真寺內接受信眾對他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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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察哇地(Chavadi) 在舍爾地，有關賽爸爸的重要地方，除了簡道巴廟、師 父地和賽爸爸清真寺外，第四個就是察哇地(Chavadi)。察哇 地的意思是指鄉村公眾聚會的地方，那裡有辦公室，處理稅 收和擺放鄉村重要紀錄，也是鄉村領導層處理民間糾紛，以 及會見村民的地方。 賽爸爸與這地方扯上關係，是因為在 1909 年一個晚上的 一場大雷雨，在賽爸爸居住的清真寺內，暴雨滲入漏孔的牆 壁，他的崇拜者請求賽爸爸暫時搬到察哇地。雖然賽爸爸不 太願意，最後還是被他的崇拜者一起扶到察哇地。自此，賽 爸爸便每隔一晚到察哇地留宿，而且後來成為賽爸爸正式接 受公眾對他崇拜的地方。 賽爸爸接受公眾崇拜，最先是由一個四歲的小男孩開 始，他是賽爸爸早期最堅實的信徒難蘭燦多加最年幼的兒 子。那小男孩雙手盛著一些鮮花，走到賽爸爸面前獻給賽爸 爸，並向賽爸爸跪拜，賽爸爸便祝福那小孩。當時信眾感到 驚奇，因為賽爸爸從來沒有接受信眾對他這樣的崇拜，於是 愈來愈多信眾希望能這樣崇拜賽爸爸，公眾對賽爸爸的崇拜 也漸漸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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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賽爸爸從清真寺走到察哇地，人們便在察哇地迎接 他，向他唱頌讚歌和舉行宗教儀式(arati)，即信眾一面唱讚 歌，一面提著油燈在他面前順時針方向旋轉，這是印度教用 來敬拜神明和聖人的儀式。後來賽爸爸清晨起來，與信眾見 面時，信眾會為賽爸爸進行這禮拜儀式。後來又在正午及黃 昏的時候，信眾也會在清真寺內為賽爸爸進行這禮拜儀式。 信眾對賽爸爸的敬拜愈來愈隆重，他起初並不願意接受信眾 對他的崇拜，自稱一切所做的只歸功於上主。他雖然多翻拒 絕，但信眾對他的愛和景仰難以收藏起來，他每次從清真寺 到察哇地，信眾都列隊歡呼崇拜他，更為他打製銀器作崇拜 之用。就這樣賽爸爸不太情願地接受了信眾對他的崇拜。 伊斯蘭教信眾對印度教徒的熱烈崇拜感到十分不滿，一 天晚上，賽爸爸與幾個信眾在察哇地留宿，深夜時分，一個 伊斯蘭教信眾(Mir Jaman)起來向賽爸爸請辭，他對賽爸爸說： 「那些印度教徒正在敗壞你及伊斯蘭教的信仰，請讓我離 開，我要用刀割掉他們的喉嚨。」賽爸爸對他說：「是我瘋 了，那些印度教徒崇拜我也是瘋了，我應該為此負責，而不 是他們。若你要割下誰人的喉嚨，你割掉我的喉嚨好了。」 那信眾自此對任何賽爸爸的崇拜均寂然不語。伊斯蘭教與印 度教每每是對著幹，伊斯蘭教反對一切形象上的崇拜，而印 度教徒就最喜歡形象崇拜，但在舍爾地，這兩大宗教的信徒 均深深敬愛賽爸爸，對賽爸爸的神聖地位堅信不移，最後他 們還一起為賽爸爸舉行宗教崇拜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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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蘭地園(Lendi Gardens) 蘭地園是賽爸爸在舍爾地第五個重要的地方，賽爸爸生 前每天都會到蘭地園一逛。那裡原是荒野，夾在兩條小溪之 間，其中一條已乾涸。他通常每天到這荒野如廁，每天早上 有一些弟子伴隨賽爸爸從清真寺走到蘭地園，但除了近身服 侍賽爸爸和負責打掃清真寺的弟子阿豆爸爸外，其他人都不 准許跟他一起走入這荒野。賽爸爸有時會獨個兒到這荒野， 這裡是他享受獨自靜默的地方。 蘭地園內有一些墳墓和神像，那裡還有一盞賽爸爸長年 燃點著的油燈，就在他栽種的兩棵樹中間，一棵是苦棯樹， 另一棵是菩提樹。在賽爸爸臨終前的幾個月，這地方由從孟 買來的賽爸爸信徒買下，他後來把這塊地贈送給賽爸爸的社 團。直到 1999 年底，這荒野經大規模重修，建成一個花草樹 木井然有序的花園，園內還有一個人工瀑布。賽爸爸的那盞 油燈，至今依舊燃點著。那油燈稱為藍達得(Nanda Deep)，意 即喜樂的明燈。賽爸爸生前常坐在這油燈旁沉思冥想，但他 不是面向那油燈。這油燈放在挖空了的地洞內，洞面四周用 一些鋅板，後來改用布塊圍著作帳幕，保護油燈免被吹熄， 現在這油燈已安放在石雕內。從賽爸爸生前至今，這油燈從 不熄滅。賽爸爸在世時，會準備兩桶水在這油燈旁，靜坐冥 想後會把水倒在油燈的四方。究竟賽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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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從不熄滅的燈火有甚麼意義？為信眾祝福？驅趕邪惡？ 答案只有信眾猜想，沒有人從賽爸爸的口中得到答案。 在蘭地園內，賽爸爸心愛的馬就安葬在此。事情的始末 是這樣：有一個馬主伽沙(Kasam)，他的母馬長年以來未能生 育，於是他發願若母馬能生育，第一匹出生的馬會送給賽爸 爸，結果那母馬真的生下馬來。伽沙就在 1909 年把一匹頭生 的馬送給賽爸爸，賽爸爸給牠起名叫「黑耳朵」。賽爸爸十 分喜愛那匹馬，人們也稱「黑耳朵」為「黑色俊馬」。通常 信眾從察哇地到清真寺列隊歡呼賽爸爸的時候，都會把「黑 耳朵」大肆裝飾，一同巡遊歡迎賽爸爸，「黑耳朵」甚至懂 得在賽爸爸面前作跪拜禮(Namaskar)。 賽爸爸的信眾僱用了工人去照顧那匹馬。有一天，賽爸 爸在清真寺內，突然痛苦地說：「他們要殺死那匹馬，快去 把那匹馬帶回來。」結果人們發現那匹馬被工人狠狠地鞭 打，更不尋常的是賽爸爸展示他的背部有被鞭打的傷痕。 「黑耳朵」比賽爸爸活得還要長，牠死後人們就把牠安 葬在蘭地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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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爸爸常獨處的蘭地園，現在已成 為井然有序的花園。

在苦棯樹與菩提樹中間的 喜樂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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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摩地靈堂(Samadhi Mandir) 到訪舍爾地最後一個重要的地方，就是三摩地靈堂 (Samadhi Mandir)。梵文 Samadhi，音譯「三摩地」，有三種意 思：第一指墳墓；第二指境界或階段，那境界是指一切的訴 求及需要均得到滿足，再沒有甚麼想望；第三是指心智狀 態，即心智得到啟迪，再沒有理性和情感之間的矛盾，情緒 得到融和。在印度，聖人的離世，人們不會稱為死亡，而是 進入「偉大的境界」，梵文稱為 Mahasamadhi，又譯作「摩訶 三摩地」 ，梵文 Maha 即偉大的意思。歷來印度聖人都知道自 己何時會離世，進入摩訶三摩地，即偉大的境界。 一直以來，賽爸爸從不把自己局限於自己的軀體。他曾 說：「我的師父已解放我脫離這軀體。誰人以為這軀體就是 賽爸爸，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賽爸爸。」對賽爸爸來說，這身 體只是一個細小、有局限、能走動的墳墓。他說：「我的墳 墓會說話，我的墳墓會走動，我的墳墓會解答問題，就如我 的身體一直以來都解答你們的問題。」 三摩地靈堂原本是打算用來興建私人居所，供賽爸爸居 住。那裡原是一塊廢置的空地，人們用來丟棄廢物。賽爸爸 早期在這廢墟上種植，翻新成為花園。賽爸爸喜歡栽種植 物，在那裡種了茉莉花和金盞花。三年來賽爸爸每天都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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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灌溉，並且會把花朵用來供奉附近的廟宇。三摩地靈堂是 由一個從那格浦爾(Nagpur)來的信徒哥帕羅布地(Gopalrao Booty)在 1915 年決定出資興建的，他是一名巨富。有一次，他 與友人沙瑪(Shama)睡覺的時候，夢見賽爸爸告訴他要興建一 個居所和廟宇。他夢醒後立即叫醒沙瑪，告訴他造了這個 夢。沙瑪也眼泛淚光說造了同樣的夢，夢中賽爸爸對他說： 「在那裡興建居所和廟宇，好讓我能滿足眾人所願。」 於是他們召集了一些信眾，並把這計劃告訴賽爸爸，哥 帕羅布地打算在這廢置的地方興建居所，並在旁邊興建印度 教廟宇。他希望居所和廟宇建成後，賽爸爸能從破舊的清真 寺搬到這裡居住。賽爸爸祝福他的工程，並答應會在這裡居 住。早在一年前，即 1914 年，賽爸爸在這空地上對其中一個 崇拜者說：「這是我的地皮，這裡會有巨型的建築工程，我 會在這裡居住，大有來頭的人會照顧我。」那時的崇拜者萬 料不到這廟宇峻工之時，正是賽爸爸離開人間的時候。 當工程快將完成時，賽爸爸的身體就每下愈況，信眾都 擔心賽爸爸能否在這裡居住。這所原先計劃作為賽爸爸的居 所，卻變成賽爸爸的三摩地靈堂，賽爸爸的靈柩即安放在這 地方，並有賽爸爸的雲石雕像供信眾參拜。時至今日，無數 的人到賽爸爸的靈堂參拜，希望得到聖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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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死亡 早在 1916 年，賽爸爸向一個信眾私底下預測他的其中一 個崇拜者得也會在兩年後死亡。得也與賽爸爸關係特別，他 不但是賽爸爸的崇拜者，更仿如賽爸爸的親人。得也的父母 在最早期已認定賽爸爸的偉大之處，雖然那時賽爸爸只被認 為是一個清貧的穆斯林，不受注目，甚至被當作瘋子。得也 的母親芭雅姐芭(Bayajabai)從一開始便接近賽爸爸，每天都會 到賽爸爸那裡奉上食物，每餐都是先把食物送給賽爸爸，自 己才回家進食。那時賽爸爸還沒有固定居所，時常在荒野出 沒，芭雅姐芭每天都會帶著食物到荒野找他，從不間斷。賽 爸爸第一次看見芭雅姐芭就說：「她過往七世都是我的姊 妹。」故此賽爸爸對芭雅姐芭的兒子得也，就如舅父照顧兒 甥一般，而且他從來沒有忘記芭雅姐芭每天給他送飯的日 子。 得也小時候，大約七歲，就稱呼賽爸爸做舅父，時常坐 在賽爸爸的大腿上，或爬到他的背上。他們常常一起玩摔 跤，一起玩笑。得也有時打瞌睡想找手帕，賽爸爸便固意收 藏他的手帕，然後裝著替他找；有時得也在清真寺內睡著 了，賽爸爸便把他抱到清真寺外，然後看他睡醒時的反應； 有時又會把得也的身體扭作一團。得也有時會爬到賽爸爸的 肩頭，嚷著要跑，賽爸爸會大笑，跑了一陣子，慢慢地把他 放下來。有一次得也把自己的頭巾放在賽爸爸的身上，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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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鏡子給他看，賽爸爸便在鏡子中扮作得也的模樣作弄他。 在賽爸爸的崇拜者中，只有得也和瑪沙帕提可以在晚上 留宿清真寺，和賽爸爸一起睡覺。而每次賽爸爸從清真寺到 察哇地，人們會列隊歡呼敬拜賽爸爸，老不願意的賽爸爸， 正是得也再三請求，把他說服，而且只有得也准許用貴重的 布匹獻給賽爸爸作崇拜。 有時賽爸爸和瑪沙帕提會為得也按摩身體，因為得也是 農夫，身體經常疲累。但得也覺得以賽爸爸的身分和地位不 應為他按摩，因此曾有幾天沒有到清真寺，甚至路過清真 寺，看見賽爸爸，還生悶氣地說以後不到清真寺，後來經別 人勸解後他才到清真寺。在所有賽爸爸的崇拜者中，只有得 也會這樣對待賽爸爸。 得也的母親芭雅姐芭年老病危，賽爸爸吩咐得也和其中 一個近身弟子沙瑪守候芭雅姐芭。在她臨離世時，她很想見 到賽爸爸，立時她看到賽爸爸就在她的身邊。她將兒子交託 給賽爸爸，賽爸爸向她保證一生會照顧她的兒子，這個承諾 果然沒有落空。 1916 年，賽爸爸曾預言得也會在兩年後死亡。到 1918 年， 正如賽爸爸所預料，得也開始病得異常沉重。一天，賽爸爸 吩咐別人帶得也到清真寺，人們就把得也扶到清真寺見賽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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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賽爸爸給得也吃了一些奶飯，之後告訴他：「得也，起 初我已為我們準備了兩根蠟燭，但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我不 想帶你走了，我自己獨自上路，你回家吧！」跟著他把聖灰 (udi)塗抹在得也的前額，吩咐別人帶得也回家。賽爸爸站在 路上目送得也離開，直至消失蹤影。這是得也最後與賽爸爸 會面，兩天後，賽爸爸便與世長辭。而得也卻好像重新得回 生命，且多活 27 年。人們猜想是賽爸爸一命換一命把得也救 回，但也有人認為賽爸爸根本不用這樣救回別人的生命。這 齣人間戲劇，人們都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1918 年 9 月 28 日，賽爸爸開始發燒，持續了兩至三日， 之後他便不再進食，身體也一天比一天衰弱，眾人都知道賽 爸爸的時日不多。在他患病的 14 日內，賽爸爸命人不斷念誦 經文，說上主會因此而喜悅。賽爸爸離世那天正是 1918 年 10 月 15 日星期二，那日也正是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的宗教節慶。 早在兩個月前，賽爸爸預言：「在第九個月的第九日，安拉 會拿走祂所燃點的燈火。」賽爸爸命人把這段說話和一個花 環送給一位穆斯林聖者，那聖者收到花環後隨即落淚。就正 正在這天，賽爸爸的身體異常衰竭，信眾像平日一樣到清真 寺朝見聖人，希望生命得到祝福。起初沙瑪叫信眾不要進入 清真寺，因為賽爸爸身體不適，叫他們只在外面禮拜賽爸 爸，但賽爸爸說所有信眾都可以進入清真寺內禮拜他。賽爸 爸向所有前來的信眾祝福，並把聖灰分給他們。而賽爸爸的 近身弟子均逐一向賽爸爸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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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上午 11 時正，患病的得也在家中吐血，開始昏迷， 神智不清，於是沙瑪和一些信眾急著前去告訴賽爸爸，得也 正危在旦夕，求賽爸爸去救他。賽爸爸告訴沙瑪不用擔心， 得也不會死亡，他會痊癒。但沙瑪仍然不放心，表現十分著 急，於是賽爸爸說：「你們所有人對得也有情，我對他更有 責任，他的母親臨終前，我曾承諾會照顧他。他母親曾善待 我，我也曾承諾她，我永不會忘記。你們不用擔心，要救得 也，我不用到他那裡，我坐在這裡也能做到。」這樣沙瑪才 放心下來。 到正午 12 時，信眾們為賽爸爸做正午崇拜，一面手提油 燈在賽爸爸面前轉動，一面唱頌讚歌，每個人都感到平安、 寧靜。到下午 1 時，賽爸爸命所有信眾離開。突然，賽爸爸 不斷咳嗽，並吐血。正是賽爸爸快臨終之時，得也在家中甦 醒過來，脈搏正常，身體好像重新注滿力量，於是他喜氣洋 洋地前去見賽爸爸。那時賽爸爸每次咳嗽都吐出血來。身邊 的信徒都感到十分害怕，不願離開賽爸爸。到了下午 2 時， 賽爸爸命沙瑪送得也回家，其他的信徒都可以離開用膳，只 有拉希什米芭先蒂(Lakshmi Bai Shinde)、巴阿子(Bayaji)、勒斯 曼(Laxman)、烈穆伽(Nimonkar)和巴高治先地(Bhagogi Shinde)仍 然留在賽爸爸身邊，而沙馬(Shama)卻在清真寺外坐下守候。 早在大清晨，賽爸爸把右手伸進衣袋，拿了一個 5 元和一 個 4 元的盧布，布施給拉希什米芭先蒂，對她解釋這 9 元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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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代表信徒應有的 9 種素質： (1) (2) (3) (4) (5)

不會自我中心； 不會嫉妒； 能不歇息地服務； 沒有世俗的慾望； 對師父完全信賴；

(6) (7) (8) (9)

擁有平安的本質； 欲求真理； 不會羨慕他人； 不會誇讚或找人家的錯處。

除非信眾有這 9 種素質，否則他們沒有真正忠誠地接近 神。賽爸爸在他最後的一刻，還教導拉希什米芭先蒂。到下 午 2 時半，賽爸爸對巴阿子說他要離開這世界了，他在清真 寺感到不舒服，要求帶他到新建成的居所，並說他會無時無 刻照顧他的信徒。說罷，身體便依伴在巴阿子而逝世。巴高 治先地立即通知烈穆伽，烈穆伽把水注入賽爸爸口中，水馬 上流出來，烈穆伽大呼： 「天神啊！」賽爸爸好像張開眼睛， 低聲回應「呀」一聲，就再沒有反應了。 賽爸爸離世的消息很快便傳遍舍爾地，有幾千人到達清 真寺要朝見賽爸爸的聖容。每人都要排隊 5 至 6 小時才能入 內見賽爸爸遺體一面。舍爾地的村民感到十分哀痛，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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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有些在地上翻滾，甚至昏厥。賽爸爸離世後，他的軀體 仍坐在輪椅上，鼻子還流出血來。賽爸爸的遺體整晚停放在 清真寺，而人們正為他在新建成的廟宇內，趕工興建墳墓及 平台。賽爸爸逝世後 26 小時正式被安葬在新建的廟宇內。臨 埋葬前，賽爸爸的穆斯林長袍被除下，人們為他洗滌身體。 據稱那時他的身體仍然柔軟，好像睡著一般。一般而言，死 了一段時間的遺體是僵硬的，而賽爸爸的遺體仍然柔軟，並 且還會流鼻血，這是一件不尋常的事。 這廟宇自此成為供奉賽爸爸的靈堂，他的陪葬品是一些 簡單的私人物品，包括一塊幾天前破了的磚頭(請參考第 1 章)，用金線和銀線修好、他的木棒、他的煙槍、賽爸爸用來 縫補衣服的針和棉花、一些香料作防腐之用，以及一個舊布 袋。賽爸爸生前不准許任何人觸碰這舊布袋，信徒在他安葬 前查看，內裡是一件綠色的穆斯林長袍和一頂帽。1918 年 10 月 16 日星期三黃昏，賽爸爸正式被埋葬，靈柩埋在地下，靈 柩之上建有平台，那是賽爸爸的寶座。起初是擺放賽爸爸的 照片供奉，直到 1954 年，改為賽爸爸的雲石雕像。

老虎的恩寵 在賽爸爸離世前的一個星期，有一隊賣藝團路經舍爾 地，帶著一頭凶猛而患病的老虎找賽爸爸。那頭老虎曾接受 多次治療，但病情仍然沒有好轉，他們希望賽爸爸能治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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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病老虎。他們先請示賽爸爸，賽爸爸叫他們帶那頭老虎 來。於是他們推著籠車，把那頭老虎帶到賽爸爸清真寺的後 院裡。老虎被鐵鏈鎖住，他們打開鐵籠，讓老虎出來。那頭 老虎從鐵籠裡一步一步走出來，定睛注視賽爸爸，賽爸爸也 注視著牠。那頭老虎用尾巴在地上拍打三次，之後發出恐怖 的吼叫聲，然後伏地死亡。那賣藝團感到十分傷心，因為他 們失去了生計，賽爸爸安慰他們說：「那頭老虎能如此結束 牠的生命對牠是一種祝福，牠往世欠了你們的債，今世已償 還了。」賽爸爸給了他們 150 元盧布以幫補他們的生計，那 賣藝團最後也感到那頭老虎能死在聖人面前，實在是無比幸 運。賽爸爸告訴賣藝團把那頭老虎安葬在三摩地靈堂附近的 廟宇內。

拿拿哇哩 賽爸爸有好些信徒，經常伴隨賽爸爸，前文提到的為賽 爸爸打掃清真寺的阿豆爸爸(Abdul Baba)、一開始已為賽爸爸 送飯的芭雅姐芭(Bayajabai)、她的兒子得也(Tatya)、常親近賽 爸爸，像賽爸爸的私人秘書沙瑪(Shama)、賽爸爸臨終前把 9 元盧布給拉希什米芭先蒂(Lakshmi Bai Shinde)、曾患麻瘋病， 常服侍賽爸爸的巴高治先地(Bhagogi Shinde)，以及簡道巴廟宇 的祭司瑪沙帕提(Mhalsapati)，還有一個賽爸爸的忠實崇拜 者，前文沒有提到，他就是拿拿哇哩(Nanava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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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拿哇哩同樣與賽爸爸身分不明，同樣是沒有人知道他 何時到舍爾地居住。有人說在賽爸爸參加婚禮時他已到達了 舍爾地，而且他在婚禮上看見賽爸爸，即稱呼賽爸爸為舅 父，說： 「舅父，你到來了。」有時他會穿著得像個穆斯林， 有時又會穿著得像個印度教徒，有時他會赤裸上身，有時他 會披著破布。他自稱是賽爸爸軍隊的將軍，有時他會突然出 現在清真寺，唬嚇那些來者不善的人。他不能容忍任何缺德 和虛偽的行為，他又好像知道信眾內心的想法和前來要見賽 爸爸的目的。有時他會站在清真寺門外，攻擊某些信眾，那 些人便逃到賽爸爸那裡投訴，但賽爸爸從來沒有責備拿拿哇 哩，只叫那些人小心他而已。 有些人當他是瘋子、怪人，有些人卻認為他是聖雄 (Mahatma)，對賽爸爸有著無比的愛。他有時出現，但只是站 在遠處看著賽爸爸已感到十分滿足。他對賽爸爸的感情實在 令人吃驚，他常常說： 「我的唯一責任就是要保護我的舅父。」 有一次，他留意到有一些商人來找賽爸爸求財，老是纏住賽 爸爸不肯離開，於是他走上前，對賽爸爸說： 「穆斯林聖人， 我想要一棵能立即長出錢來的樹，我要立即有錢來。」賽爸 爸即安撫拿拿哇哩，說會達成他的要求，而拿拿哇哩即大笑 離開。在旁的信眾覺得賽爸爸不應娛樂這瘋子，賽爸爸便回 答：「我坐在清真寺欲展示給你們救贖的知識，你們前來卻 是為了財富、名聲、地位，以及其他物質的想望，我們在此 生要成就甚麼？財富是否唯一的事情？」賽爸爸繼續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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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性的財富滿盈，我可以給信眾他所欲求的。他們可以前 來，拿走甚麼都可以，但他們應令自己有資格去接受。他們 不願意拿去我想給他們的，他們只想自己所欲求的。我準備 給他們無價的黃金，他們卻選擇要泥塊。」 賽爸爸的名聲愈傳愈廣，清真寺內常常擠滿崇拜的人。 有一日，拿拿哇哩突然走入清真寺，那時清真寺內滿是到訪 的人，所有人都十分驚慌，他走到賽爸爸面前說： 「請起來， 我想坐在這裡！」賽爸爸立即站起來，說：「請坐。」拿拿 哇哩便坐在賽爸爸的位置，在場的人感到十分不滿，想趕他 走，但他們看到賽爸爸那安祥和喜樂的神色便停下來。過了 一會兒，拿拿哇哩便大叫：「做得好！」跟著站起來拜服賽 爸爸，出神地舞蹈，然後離開清真寺。有些人認為拿拿哇哩 想考驗他所崇拜的對象是否完全沒有自我，但有些人認為他 對賽爸爸一早已毫無疑惑，他只想藉此表現賽爸爸的純潔和 無執著，但賽爸爸從來沒有對此事表達甚麼，人們也不敢問 他。 拿拿哇哩對賽爸爸的依戀極深，他常常說：「若賽爸爸 離開，我也不願意再逗留。」此話果然真，賽爸爸離世那天， 拿拿哇哩即跑到清真寺內大哭，說：「舅父，沒有了你，我 如何活著？我要和你一起！」之後，他走入神猴哈努曼(註 1) 的廟宇內，哭得很厲害，且不再進食。13 日後，拿拿哇哩離 世了。賽爸爸不在，拿拿哇哩果然不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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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爾地一聖人賽爸爸 註 1：哈奴曼是神猴，自稱是羅摩的忠實信徒，在羅摩與邪魔十首王羅 婆那的大戰中，他伸張正義，支持羅摩。而羅摩是印度遠古時代的聖君， 印度人相信他是毗濕奴的降世。印度人崇拜羅摩，正如崇拜克理希納一 樣，即是崇拜毗濕奴。

生生死死 賽爸爸早年在舍爾地的時候，曾有一次生死的經驗，那 事情發生在 1886 年某一天 10 時正的一個晚上，賽爸爸與瑪沙 帕提在一起，那時賽爸爸正患上哮喘病，他告訴瑪沙帕提： 「現在我快將離開我的軀體，三日後我會再返回這軀體，在 這三天你要好好照顧我的軀體。若三天後我沒有回來，就把 我的軀體埋葬在清真寺對面，在上面插兩支旗。」說罷了， 他的頭躺臥在瑪沙帕提的大腿上，便離開他的軀體了。 賽爸爸死了，消息傳遍舍爾地村，有很多人聚集在清真 寺內。只有得也和沙瑪相信賽爸爸告訴瑪沙帕提的說話，其 他人都認為賽爸爸死了。鄉民代表巴地(Bhate)更開始評論， 若賽爸爸有這麼多神聖的法力，他何需這樣做。破曉時分， 所有村民都聚集在清真寺，巴地和一些村民要求搬走賽爸爸 的屍體，瑪沙帕提反對，他說賽爸爸三天後會返回他的軀 體，堅持要等到三天過後。一些村民都同意瑪沙帕提的話， 但巴地認為死了的人不能再還魂，這是瑪沙帕提對賽爸爸的 盲目信仰，他建議找個醫生來檢查賽爸爸的身體。於是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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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地方找來一個醫生，那醫生來到舍爾地，正是第三天 的早上，他仔細檢查賽爸爸的身體，然後斷定這身體已死了 三天，他說附近的地方常有瘟疫發生，應把這屍體盡快埋 葬。村民一致同意若三天過後，這身體還沒有氣息，就要埋 葬。 到了第四天的凌晨三時，那身體開始呼吸，四肢也在微 微顫動，賽爸爸醒來了！瑪沙帕提無限喜樂，大呼：「神聖 的修行完滿者偉大的皇者勝利！」(Sri Sainath Maharaj Ki Jai!)。) 得也和沙瑪也跟著大呼大叫，所有村民都進入清真寺，向賽 爸爸禮拜。村代表巴地大為愕然，自此他也相信賽爸爸的神 聖地位，成為賽爸爸忠實的信眾。 1918 年，賽爸爸真的離開了舍爾地的信眾，只留下他的 靈柩，埋葬在三摩地靈堂內。他曾踏足的地方：簡道巴廟、 師父地、母親的清真寺、察哇地、蘭地園，以及三摩地靈堂， 都成為舍爾地村民的集體回憶。賽爸爸不僅是一位對世俗一 無所求的聖人，他的整個生命還充滿戲劇和謎團，我深深體 會到人們為何會敬拜他，甚至被他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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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爸爸從清真寺到蘭林 園途中，為他撐傘的正是 巴高治先地，在傘下扶著 他的正是出資興建三摩地 靈堂的哥帕羅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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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賽爸爸的說話 「那些以為我只住在舍爾地，便不知道真正的賽爸爸。 賽爸爸不是那個住在舍爾地的，三又二分一立方呎的身軀， 我沒有住所，因業力故，我被捲入，而有此身軀。整個世界 是我的居所。梵天是我父，摩耶(註 1)是我母，二者交匯產生 我體。」 註 1：摩耶即梵文 Maya，意思是幻相。印度教認為世間一切的受造物和 現象均是幻相，沒有永恆的價值和意義。

「我已在此，人們還有甚麼要害怕？他們應將所有的負擔都 交托給我……快樂、憂傷其實只是一個人剩餘業力的特性」 。 「且留在我這裡學習靜默，我會做其餘所有的工作。」 「我給予人們他們想望的，好使他們開始想望我希望給他們 的。」 「要謹守你們的承諾。」 「你知道攀登聖殿階梯的人是何等尊貴嗎？侮辱他們等於 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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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發怒，也不要炫耀你的權力或財富。」 「我不是那個在耳邊喃喃念咒的導師。我的導師是位滿心仁 慈的大師，他從不向我要求物質性的事物。他只要求兩件 事，一是信任，二是耐性。他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像海龜看 管牠的子女，不讓牠們離開牠身邊視線範圍之外。他從未教 我任何口訣，我又如何教你呢？」 「我不會在耳朵裡喃喃唸咒，我們的傳統是不同的。」 「神無處不在，祂是至高的。 祂是完美的、無限的、永恆的。 祂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祂是宇宙的創造者、持護者和毀滅者。 你們要自願並全心全意地順服於祂的旨意。 沒有神的旨意，甚至一根草也不能動，你們要相信神，作正 義的事，要讓內在良知的光來帶引你們的行動。」 「你們要將行動的結果交託給神，這樣那個行動便不會束縛 著你、傷害你。要讓你的愛和慈心流向所有神的創造物。 不要與別人爭拗，別人的說話是不能傷害你的。 你們要愉快地接受你們的所有，不要與別人比較，不要說別 人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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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投閒置散，要作些有用的事。 你們要讀那些神聖的經典，對食物和娛樂均要持守中庸之 道。」 「要知道神是存在的，你們不要相信那些神不存在的說法。 神是無所不在的，神的名字叫永恆，整個宇宙不過是神的一 齣戲劇。 神是你們的主，是你們的導師，除此以外，別無真理。 神的道是獨一無二的、不可思議、奇妙無窮。 沒有比神更高的，只有神自己才知道怎樣去保護和維持這個 創造。 神是貧苦、可憐的人的保護者。神無比慈愛，只是我們對祂 的信心不足，缺乏足夠的耐性。」 「要達到神，你們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誰說神是不可觸及的？神就在我們內心的聖殿，離我們比手 指離指甲還要近。 沒有信心和耐性，你們見不到神。 具有信心與耐性的人一定能找到祂。 要認識神，那需要一點洞察力。 神的旨意會行在地上，神會展示祂的道，而你們心中的冀望 也會得到滿足。你們要滿足於自己的所有。光會驅除黑暗， 作善事，神便會祝福你，作壞事，神便會降怒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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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處不在的，無論我在那一處，整個世界都與我同在。 我到每一個地方去，但卻沒有到任何地方去。 我遍及整個宇宙，我是可見者，亦是不可見者。 我是無生、永恆、沒有終結者。 你們要作善行，以之奉獻給神，便能得到神的祝福。 神保護那些正義的人。 那些種植芒草的人要求我給他們玉米，我怎能夠這樣做呢？ 我是神的僕人。」 「甚至那些很有學問的人也很混亂，我們又如何呢？我們要 聆聽並保持沉默。 得到覺悟的人不會作出任何聲音。 那些得到恩典的人是沉默的，但那些從恩典中掉下來的人卻 滔滔不絕。只有我們確有優點，才能得到神的恩典。」 「即使我的子女在萬里之外，我會叫他們前來。如果他們來 了，我會很高興。我喜歡跟他們在一起，使他們得到成長。 我要日日夜夜照顧我的子女，因為在神面前，我要為他們負 責。」 「對我的信徒來說，聖灰是最有用的，你們要好好保存它。 人們會像蟻群般來到舍爾地朝拜。不要害怕，我時刻都與你 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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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祝福那些信心堅固、虔誠禮拜的人，無論他是甚麼身 分。我會照顧那些屬於我的人，一代接著一代，一次生命接 著另一次生命。」 「我要走千萬里的路照顧人類。每個人在我眼中都是平等 的。無論是甚麼人，是好是壞，只要他們來到我的聖壇，我 都會平等地關心他們。 各種各樣的人，有好的，有壞的，來到我的聖壇，為甚麼你 們要說他們是非呢？我憐憫他們每一個。」 「除神以外，我不會向任何人感恩。 人們都住在鄉村和城市，我卻住在森林。 人們頭上有瓦遮蓋，我卻沒有。」 「不要認為我死了，一去不回來。 在我涅槃後，你們還能聽見我的聲音，我會帶引你們。」 「不要介入執拗。如果你們聽見十個字，只回答一個字好 了，還是必要的才好說。 你們不要頌讚，也不要責備他人。 如果你們在情感上傷害別人，我會受苦。 當你們與別人爭吵的時候，我會感到難受。 在毒龍能傷害你們之前，除去牠的爪，這樣我們便能看著牠 能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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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想傷害神的信徒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家庭各成員間定會有些分歧，但不要發生爭執。」 「具善意者，自然作善行。作善行者，好事自會跟隨。 持守道德者將獲得巨大的報酬，作惡者將受懲罰。 如果能合法地利用財富，便能有益於世。 能持守的人比沉迷於壞習慣的人好。 不要貪圖他人的財富。」 「我們生來只是為了感官的快樂嗎？ 心智是很狡猾的，會令我們墮入試探。管束你們的心智，這 樣便能得到平安。」 「要知道人是如何的自私，為了自己，他們會出賣朋友。所 以最好跟不會離棄你們的人打交道。只有真正的導師才不會 離棄你們。你們要愛這個創造，與真正的導師為伴，這樣才 對你們有好處。 一旦你將自己交託於真正導師之手，你便不用擔憂。我不會 離棄任何一個交託於我的人。」 「為甚麼要為失去而悲傷，人皆有一死。在此塵世，死亡是 無可避免的。 無論發生甚麼事情，我們都要保持不動，毫不執著地觀看事 情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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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法逃避預定的一切，你可以對之以呻吟，也可對之以微 笑，只有此你可選擇。」 「要善待每一個到你這裡來的人，把水給予口渴的人，把麵 包給予飢餓的人，把衣服給予衣不蔽體的人，把居室給予無 家可歸的人，這樣，神便會祝福你們。」 「無論你們給我甚麼，都會十倍得回。你們先要播種，才有 收成。」 「誰能滿足他人的欲望呢？你給他更多，他的欲望便愈大。 只有主和你們的導師才可以給你們永恆的恩賜。」 「誰人的慷慨能與神相比呢？神殷切期待信徒前來領受祂 的財富。當我向眾人說這事時，沒有人聽信我。」 「我開始對那些求取財富、求取賢妻、求取子女的人感到厭 倦。沒有人來求取我具有的巨大財富，我會等待一些日子， 然後悄悄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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