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忠心

目 錄

目 錄 人啊！你要愛主，至死忠心！ ............................................................1 自序 ..............................................................................................................3 譯者序..........................................................................................................5 1

一粒麥子要落在地裡死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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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耶和華賜恩拯救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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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特拉的百姓，你們想認識耶穌基督嗎？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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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回來了 我敬拜祂...............................................................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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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 1 ............................................................................................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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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我寧願喝祢所喝的杯 .....................................................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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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和黃金馬車 .......................................................................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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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珀泰咪耶納要為您禱告 .....................................................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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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這些事實................................................................................. 45

10 媽媽，明天早上我會在天國裡向你問安！ .......................... 47 11 我要成為耶穌基督的證人 .......................................................... 53 12 基督徒和非基督徒........................................................................ 61 13 做為基督門徒的我甚愛你們 ..................................................... 63 14 我雖不能大聲講話……但我一定要把這話告訴你 ........... 73 15 感謝神，讓我遇見你 .................................................................. 81 16 殉道的場面 ..................................................................................... 87

至死忠心 17 撒在基督徒心裡上帝的話語 ..................................................... 91 18 人啊！你要至死忠心！............................................................... 97 19 為我失喪生命的…… ................................................................ 103 20 主啊！堅固我雙腳，讓我站在那地...................................... 105 21 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 109 22 黃金鐘為你我響起...................................................................... 113 23 我不怕能殺我的肉體卻不能殺我靈魂的你們 ................... 123 24 耶穌為我死，我也為耶穌死 ................................................... 133 25 為主、為義要前進到底............................................................. 143 26 我得勝了 ........................................................................................ 145 27 信耶穌信瘋了的男人 ................................................................. 151 28 耶穌會怎麼做？ .......................................................................... 157 29 信件 2 .......................................................................................... 165 30 沒有說出的那一句話 ................................................................ 171 31 我是一個幸福的人...................................................................... 173 32 雪地裡的十字架 .......................................................................... 181 33 他們留下的話 .............................................................................. 189 34 以基督徒的身份活在世上 ........................................................ 193 35 我們想聽你的故事 ..................................................................... 197

序言

人啊！ 你要愛主，至死忠心！ 志成（筆名）

我為什麼撰寫這本書？完稿之後，我思想許久，但仍有 許多疑問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我在綜合神學院的圖書館裡發 現撰寫這本書的資料。 不，應該說是這些資料來接近我，說：「請你把我們的 故事寫下來，好嗎？」事實上，當時我去綜合神學院，是為 了蒐集撰寫另一本書的資料。在忙碌之中，我經過一排滿是 灰塵的書架，不經意地碰到一本名為《殉道者傳記》的書。 我一面在心裡問：「咦！這是什麼？」一面隨手翻閱了幾 頁。出乎意料的是，書的內容對我產生極大的震撼，因為書 中記載的是我無法想像的信仰榜樣。我掙扎許久，不斷自 問：「我夠資格寫這本書嗎？」雖然我出生於基督徒家庭， 可以說生來就是基督徒，但是我愛世界勝於愛教會，愛屬世 的知識與書籍勝於愛聖經。 有一段時間，我的心中懷著不敬虔的想法：「上帝到底 為什麼創造出這樣的世界？」我曾經酗酒無度、口出穢言，

至死忠心 許多時候妄自尊大，待人傲慢。我深感自慚形穢：「還是不 要寫吧，我不配。就算要寫，也等我的生命變得比現在更聖 潔以後才說。」做了這個決定以後，我就打算把資料暫時擱 置，但是主催促我在電腦前面坐下來，開始撰寫這本書。主 為什麼要這樣做？世界上有那麼多比我更敬虔的人，為什麼 揀選我來做這件艱難的工作？直到如今，我仍然不明白。我 想最好的解釋就是上帝對我的愛吧。 書中的故事皆根據史實撰寫，雖然添加了部份虛構的內 容，但是基本架構完全基於史實，虛構的內容亦以其他的真 實事件為本，人物對話中的神學看法也是參考聖奧古斯丁、 馬丁路德、約翰卡寶等偉大神學家的思想撰述而成。 上帝能使匠人所棄的石頭成為房角的頭塊石頭。文學修 養及信仰敬虔皆不足的我，實在深感不配，但神引領我寫出 這些寶貴的真實故事，更讓我有說不盡的感恩和讚美。願一 切榮耀都歸給神。 志成

自序

自序

我領悟到一個事實：雖然我時常試圖按照自己的意思活 在世上，但是這些想法仍然引導我走向上帝命定的道路。這 本書也是這樣完成的。 最初是為了撰寫世俗的書而到大學圖書館找資料，偶然 接觸到殉道者的傳記。我領悟到這個偶然的機會是上帝的帶 領，而非出於自己的意志，因此決定撰寫本書。我在撰寫這 本書的時候，一直心懷戰兢，因為古時候和現代的殉道者都 擁有始終不渝的信心。我深感不配，卻蒙上帝的恩典，祂使 用我來記錄這些奇妙的歷史事件。在撰寫這本書的過程中， 上帝一直以無限的愛澆灌我的靈魂，使我再次深深體會上帝 確是活著的，上帝就是愛。 獻給一生單單仰望基督耶穌和 祂國度的父母親

至死忠心

譯者序

譯者序 以利亞（筆名）

殉道，是為了成就上帝至高旨意而將生命獻給賜生命的 主宰上帝，是信心的最高表現。從生命的本能來看，殉道需 要面對精神和心理上無比的的恐怖，以及肉體上的痛苦。 耶穌為了拯救受造物，讓人能夠坦然無懼來到上帝面 前，而自願降卑取了人類形象，以令人難以理解的愛成就了 偉大的救恩。耶穌為了成就拯救人的偉業而選擇被釘死在十 字架上。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殉道，是真正將自己獻上 成為活祭。在祂成為殉道者的模範之後，羅馬時代的信徒到 底是如何以信心超越人性的本能，而成為活祭呢？ 在兩千年以後，雖然有巨大的時間、空間、歷史的差 異，在韓國這塊土地上的耶穌門徒是以怎樣的信心加入殉道 者的行列呢？ 我想，用文字來詳細刻劃這些信心偉人內在的信仰和外 在的彰顯是很困難的；而且要超越時代和空間的限制，描述 古代羅馬和近代韓國的耶穌基督門徒的信心，確實非常需要 上帝的恩典和感動。但是無論是哪個時代的殉道者，在面臨 殉道的時候，他們信心的本質是一樣的。

至死忠心 正如耶穌基督被釘十字架一樣，雖然羅馬時代的殉道者 和韓國基督教歷史上的殉道者分屬不同的國家和種族，但是 因為他們付上極大的代價，我們才能夠在這塊土地上享受上 帝的救恩。捫心自問，我們這個時代的信徒所過的信仰生活 是否和過去為了信仰而將生命置之於度外的殉道者毫無關 係？在這個方面，現代的基督徒有必要從歷史的角度，再度 檢視過去信仰的偉人付上多麼大的代價而殉道，再度將基督 的意義深印在我們心版上。因此這本書是回顧歷史上的殉 道、迫害與苦難的紀錄，幫助我們檢視自己的信仰。 直到今日，在這個地球村的很多角落還是有單單因為信 仰的緣故就飽受苦難、甚至殉道的事情發生，殉道不僅是過 去的歷史，也是現在的事實。就這一點而言，作者有意幫助 我們思想我們所處的信仰環境是何等大的祝福。作者有意透 過思考過去殉道者的信心，讓現代的基督徒自省我們的信 心。正如在中國新疆、西藏傳福音，也是《無名的傳道人》 一書作者的邊雲波弟兄所說：「海外華人基督徒是坐著花轎 上天堂，而中國的基督徒卻是抬著花轎上天堂。」 綜覽書的整體內容，在第一篇文章的開頭，作者即明白 指出：「在人生旅程中，常會遇見出乎意料、可以作為人生 座右銘的話語。在發現的那一瞬間，就彷彿找到啟示一樣。 通常被我們當作座右銘的話語不只是在言語上發揮影響力， 而是會在我們靈魂深處扎根，並且支配我們的思想和行動。 只要看看偉人的一生，你就會明白，他們不只是為了生活而

譯者序

活著，而且是活出自己心中的信仰。」本書的作者乃是以這 個觀點為起點，詳細記錄殉道者回心轉意的過程、變化過程 及殉道前的信仰確據，在他們的行為中，我們可以看到上帝 的信實完全掌管著他們的心靈。作者在每一篇文章中介紹殉 道者的心境，並引用不同的經文構成本書的內容。 另一方面，神的話語充滿能力，即使是簡單的一句經文 也能改變人的心靈。作者以屬靈的想像力，引用某些經文來 描寫殉道者的動機和信心的根據，但是部分引用經文未能兼 備全部的信息，稍有斷章取義之嫌。當然這些經文都是為了 舖陳故事而引用，只是有些經文可能不甚恰當。當然，這是 作者本身的選擇與考量，我們無從置喙。 另有一個美中不足之處，就是文章比重不平衡。就以第 卅四篇「以身基督徒的身份活在世上」，以及第卅五篇「我 想聽你的故事」為例，透過這兩篇故事，可以察覺作者寫作 的動機和意圖。但是和前面以龐大篇幅描述殉道的文章比較 起來，作者意圖傳遞的信息和引用的內容，以及希望藉以激 勵現代基督徒的實際例子，就顯得有些脆弱並且分量不足。 尤其是最後只引用哥林多前書九章十六節：「若不傳福音， 我便有禍了」為結束，更顯得整本書內容的取向和結構上有 些不均衡。換句話來說，整本書以殉道為主題，但卻以勸人 傳福音結束，顯得前後不相稱。雖然可能受限於版面而不得 不僅僅引用一節經文，但是其實可以將這個觀念穿插在各篇 見證中，以傳遞更多信息。作者將來如有機會，大可不必將

至死忠心 主題侷限於殉道。我們可以透過週遭許多豐富的生活題材領 悟到上帝的旨意，而作者顯然具備這樣的寫作能力。 關於書中呈現的基督教信仰，有一點補充說明，特別是韓 國殉道者的部分：十八世紀的朝鮮仍被儒教的價值觀所支配， 而基督教被誤認為精神侵略的一部分，因此信耶穌就是與家 族、宗親、朝廷、國王為敵。然而這是因為基督教擁有與當時 不同的觀點，導致與傳統的儒教精神價值發生正面衝突。作者 直接引用當時的觀點，以說明殉道的背景。如果讀者覺得作者 描述的基督信仰有些偏頗或偏激，也請寬心看待這些描述，因 為文中是說明在當時的時代背景裡，有些人對於基督信仰持 有這樣的印象。由於作者以逆向的筆法來描寫，因此這種方 式會引起部分讀者的訝異。作者在做這些部分的描述時，以 讀者對基督信仰有基本認識為前提，因此沒有補充說明或以 更婉轉的手法來描述，這是筆者認為較為可惜的一點。 另外一點說明是，十八世紀時，天主教湯亞力山主教發 佈禁止祭祀令，忽略傳統中紀念祖先恩德的良風美俗，主張 基督徒不應該祭拜祖先也不能去掃墓，認定這些都是祭鬼行 為，因此列為極度的禁忌。他們不接納較厚寬的神學觀點， 僅以狹隘的黑白二分法斷章取義，導致錯誤的神學解釋。但 是作者引用禁止祭祀令，只是描寫當時代的背景，並不是為 了討論禁止祭祀令所引起的神學辯論。當時禁止祭祀令導致 許多牽強附會的解釋，因而產生許多冤枉的殉道者，本書作 者只是引用當時的情況，重點不在於神學上的是非對錯。

1 一粒麥子要落在地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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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麥子要落在地裡死了 司提反

在人生旅程中，常會遇見出乎意料、可以作為人生座右 銘的話語。在發現的那一瞬間，就彷彿找到啟示一樣。通常 被我們當作座右銘的話語不只是在言語上發揮影響力，而是 會在我們靈魂深處扎根，並且支配我們的思想和行動。只要 看看偉人的一生，你就會明白，他們不只是為了生活而活 著，而且是活出自己心中的信仰。 司提反找到他的座右銘時，已經是個健壯的成年人。在 他被聖靈引領加入初代教會之前，已經聽聞過耶穌的事蹟。 根據眾人的說法，耶穌表露出多種面貌：有人說祂是先知， 也有人說祂是褻瀆聖殿的人；有人說祂是彌賽亞，也有人說 祂是叛逆罪人。有些傳聞說耶穌能夠叫死人復活，能行在水 面上，又有些傳聞說祂在掌權者面前只不過是一個無能的百 姓。有人說祂死了，又有人說祂復活了，還有人說耶穌已經 升天……。祂到底是誰？司提反為了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而

0 至死忠心 加入初代教會，在那裡司提反被聖靈充滿，宣告耶穌是主， 耶穌寶貴的話語敏銳又平和地深深刺入他的心裡。 成為初代教會的信徒之後，司提反的信心日益加深。相 較之下，猶太人對基督徒的逼迫也越加厲害了。猶太人的逼 迫漸漸加劇成迫害。 當時初代教會面臨重大的危機。有權勢的律法師和祭司 長以及法利賽人走遍以色列全地，公然宣稱耶穌復活是假 的、耶穌不是彌賽亞，只是個老師，並且散佈謊言，說若有 人稱耶穌是彌賽亞，他就會立刻被石頭打死，死後還會掉進 地獄火坑裡。為了抵擋這些謊言，信徒必須出面維護耶穌基 督的神性，並且解釋道成肉身的道理。然而，即使出面辯論 的人勝過猶太的領袖，也會被污衊為褻瀆神而被石頭打死。 他們的打算就是，利用這種方式來教訓基督徒，在老百姓心 中造成恐怖的印象，就可以除掉基督教。 司提反和猶太教領袖公開辯論的那一天，天國的門打開 了。全能上帝寶座的威嚴展現於宇宙之上，人子耶穌坐在上 帝寶座的右邊，俯瞰全地。猶太領袖否定耶穌的神性，司提 反則辯論並見證耶穌就是上帝。猶太領袖編造一個謊言，司 提反就拿十個真理辯倒他們；猶太領袖透過人的思維來解釋 聖經，司提反就用聖靈的感動來矯正他們的觀念。當激烈的 辯論展開時，天上的光臨到司提反執事的臉上。那光破碎司提 反執事的靈、魂、骨髓，終於一舉消滅他所有屬肉體的老我。 那光轉變為神的話語，讓司提反開口傳講，以神的光照

1 一粒麥子要落在地裡死了

亮耶路撒冷的黑暗。這是司提反在聖靈充滿中，看見天開 了，並且大力地作見證：「我看見天開了，人子站在上帝的 右邊。」（徒7:56） 猶太教領袖依照計劃處死司提反，他們撲倒司提反，撕 開他的衣服，毆打他，把他推到城外去，然後拾起石頭用力 擊打司提反。司提反的臉被石頭打裂、骨頭折斷；然而在生 命即將結束時，司提反跪下大聲喊著：「主啊，不要將這罪 歸於他們。」耶穌伸出被巨大鐵釘穿透的兩隻手，用慈愛的 眼神觀看司提反，然後擁抱司提反的靈魂回到天家。 在神話語的懷抱裡被提時，司提反問道：「主啊，我在 世上的時候，主藉著聖靈賜我『一粒麥子』的話語。那麼在 我死後，所結的果子是什麼？」 上帝的回答是讓司提反看到一個男人。那男人參與謀殺 司提反，正要把衣裳分給剛才用石頭打死司提反的猶太教領 袖們。司提反殉道的同時，耶路撒冷的基督徒也遭受大逼 迫。信徒們逃避猶太教領袖的追捕，離開耶路撒冷，逃到全 猶太和撒馬利亞以及小亞細亞，到處建立教會。就這樣， 「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裡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 出許多子粒來。」（約12:24）神的話語再次成就。大約卅五 年後，在法利賽人用石頭打死司提反的時候為他們看守外衣 的男人也為了耶穌基督的福音而被斬首。他的一生中進行過 三次傳道旅程，因著他的緣故，耶穌的名字傳遍了全世界。 他就是使徒保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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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2 今天耶和華賜恩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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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耶和華賜恩拯救你 使徒雅各和駑馬

駑馬因為害死無辜人的罪疚感而懊惱不已，一方面又為 了生存不得已的現實藉口安慰自己。天快亮的時候，他爬上 山去，一面呼吸著山上冰涼的空氣，一面想著被釘死在十字 架上的拿撒勒人，也想起有些人相信他已經復活。 難道他真的復活了嗎？那為什麼沒顯現在我面前？就像 以前他在耶路撒冷聖殿，用繩子做成鞭子把人趕出去，還有 餵飽五千人、醫治病人、叫死人復活，那多好呢？那麼人人 都會相信他是彌賽亞！不，若是他擁有復活的權能，就不會 那樣荒誕地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是啊，沒錯，我的雙眼明明 看見了，他在權力面前那麼無能為力。他沒能拔出自己手上 的釘子，那樣的人怎麼會是彌賽亞呢？ 那麼所謂拿撒勒人的使徒是甚麼樣的人呢？如果他們沒 有真正目睹拿撒勒人的復活和升天，怎能在耶路撒冷公然宣 告耶穌的復活和升天？耶穌被處刑的時候，他們不是為了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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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避被捕而分散逃跑了嗎？如今他們明知會被判死刑，卻仍勇 敢傳講，若不是拿撒勒人真的復活了，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大 的膽量？ 駑馬思想著拿撒勒人耶穌和他的使徒，不知不覺爬上了 山頂。到了山頂，俯視猶太全地；駑馬仍舊跪在岩石上朗讀 猶太教的經文，吟誦聖歌。過沒多久，經文從駑馬的手上無 力地掉落地上。因為他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可惡的臉孔，就是 前幾天去找他的秘密官員──他們是希律王阿格律巴的手 下。他們說：「我們很清楚你和你周圍的人有反政府的傾 向，而且知道最近你們有什麼企圖。我們給你一個保命的機 會：捏造一個罪名，控告耶穌的使徒雅各，而且你必須自己 出來作證。」 秘密官員說完話就離開了，而駑馬為了保住自己性命， 便陷害雅各入獄。今天，將在希律王面前舉行最後的審判， 自己的假見證將把使徒雅各送上斬首台。 駑馬下山時的心情如同天色一樣陰暗。陰沈的天色覆蓋 全猶太地的天空，看在駑馬的眼中，彷彿象徵猶太被奴役受 苦。他停下腳步，坐在地上捶著胸，仰天呼號說：「耶和華 啊，求你拯救駑馬和猶太。」 就在前一天，使徒雅各聽到他會被處死的消息。那一天 晚上使徒雅各睡不著覺，因為明明有一種不屬於世界的奇異 恩典抓住自己不放。 「雅各啊，你也會喝我的杯。」

2 今天耶和華賜恩拯救你

「雅各啊，我會與你同在，直到世界末了。」 「雅各啊，為我捨命，你就會得永生。」 「雅各啊，我造你，我選你，如今呼召你。」 「雅各啊，不要驚訝，不要懼怕，我會與你同在。」 在創世之前即自有永有、創造宇宙萬物的主宰安慰和鼓 勵雅各，他一直不停地歡喜頌讚並禱告，直到監獄門打開。 駑馬到希律王宮時正是中午，但是雲彩遮蔽了太陽，顯 得陰沈無比。駑馬一走進希律王宮，突然很想見使徒雅各。 他很想知道過去充滿信心傳講死人復活和永生之道的雅各會 用什麼態度面對死亡。駑馬沒有直接去法庭，而是躲在從監 獄通往法庭的圓形廣場的一角，想要觀看使徒雅各到底會帶 著怎樣的表情。秘密官員繁忙的步伐穿過廣場，一批士兵整 齊地跟著他們。不久，使徒雅各被拖著走出來，衣裳破爛， 全身被鐵鏈綁著，手被銬著，腳上還繫著圓形鐵塊，典型造 反罪犯的打扮。 看起來，在暴君希律王面前，那麼有能力的耶穌使徒也 是無能為力的。心中感到有點鬱悶又失望的駑馬為了更清楚 地看見雅各，便走出角落，靠近押解行列。不過，當他越靠 近押解行列越感到奇怪；原來是士兵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 他們變溫柔了。他們對待別的罪犯時，好像飢餓吼叫的獅子 打獵一樣凶暴，但是押解使徒雅各時卻顯得非常溫順。越靠 近行列，那奇妙的感覺越發強烈。在駑馬看來，這些士兵不 像在押解罪犯，而是在護送如同父親一樣尊貴的人；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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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臉上流露出平安，而不是緊張的神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駑馬伸長脖子，踮起腳尖，望向呈四角型的押解行列隊伍的 中間。 就在那一瞬間，駑馬懷疑自己的眼睛。明明應該只有使 徒雅各一個人，但是卻有另一個人同行。駑馬以為自己看錯 了，便用力揉揉眼睛，再踮起腳尖張望。是兩個人！確實是 兩個人一起走著。無意中，駑馬也加快了腳步，趕上那兩個 人的步伐，然後再次踮起腳尖張望。 看清楚與使徒雅各同行者的面孔之後，駑馬驚呼一聲， 就坐倒在地。是祂！拿撒勒人耶穌。祂曾經宣告自己是從創 世之前就與上帝同在；祂宣告自己會受難而死，但會在第三 天復活；祂曾經斷言：除了藉著祂，沒有人能夠到天父那裡 去。就是祂，以溫暖的手搭在使徒雅各的肩膀上，另一隻手 撫著他的頭髮，與雅各同行的臉孔像太陽一樣燦爛。 那個人額頭上的傷痕，手上的可怕釘痕，那分明是因彼 拉多而受難的傷痕，在各各他受苦的記號。十年前，駑馬親 眼目睹整個過程。駑馬茫然地坐在地上，然後用石頭在地上 寫下一些字，便以完全不同的神情走進希律王的法庭。 那天晚上耶路撒冷城門前掛著兩顆被斬首的頭顱。雖然 遭受殘忍的刑罰，但是那兩個人的臉上一同帶著安詳的笑 容。一個是使徒雅各，一個是駑馬。 夕陽照耀著駑馬走進希律的法庭前留在廣場地上的字： 「如今耶和華賜恩拯救駑馬。」

3 派特拉的百姓，你們想認識耶穌基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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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特拉的百姓， 你們想認識耶穌基督嗎？ 使徒安得烈

使徒安得烈在斯古底亞（俄羅斯南部）把被食人族俘虜 的使徒馬提亞救出來，教化食人族，然後前往希臘，經過德 賴斯、馬其頓、哥林多，最後到達派特拉，該地的統治者是 艾基亞提斯總督。 派特拉是由巨大偶像支配的城市。每天清晨，都由總督 率領官吏向偶像獻祭，宣告一天的開始。百姓也將所有吉凶 禍福的源頭都歸於偶像。永活真神的話語透過使徒安得烈的 口行了神跡，他一講道，就有無數的人離開偶像，來到上帝 面前，承認耶穌為主。其中也包括艾基亞提斯總督的妻子。 被帶去見艾基亞提斯總督的前一天，使徒安得烈做了一 個夢。在夢中，他見到X形狀的巨大十字架從天上降到自己面 前。十字架上的裝飾是在地上從來沒見過的奇珍異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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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還立著生命的冠冕。上帝的榮耀包圍著那具十字架。 審問使徒安得烈之前，有一隻獸躲進總督艾基亞提斯的 法庭裡，一開始裁判，便偷偷進入艾基亞提斯的心裡。進行 裁判的官吏們張牙舞爪，企圖駁倒使徒安得烈，但是無論他 們採用任何理論、主張或教條，都敵不過聖靈透過使徒安得 烈的口說出來的話語。每當聖靈藉著使徒安得烈的口說話 時，官吏們只能低頭，唉聲嘆氣。但是只有一個人的臉色漸 漸轉為凶狠，就是艾基亞提斯總督。 「安得烈，耶穌的使徒，就算世上所有的人都聽從你的 話，我也不會聽你的，因為你曾經否認過那個自稱為救世主 的拿撒勒人。他被釘十字架的時候，你在哪裡？你不是跟著 彼得一起背叛他，並且逃到加利利嗎？我不能相信你這種人 的話。你若是繼續說拿撒勒人耶穌是人類的救世主，我會把 你釘在十字架上。如果你否認那些話，並且敬拜派特拉的 神，我就饒了你的命。」 儘管總督凶狠的神情彷彿野獸一般，也說出極具威脅性 的話語，但是使徒安得烈堅決地拒絕總督的條件。結果安得 烈被判處死刑。 刑場豎起很大的十字架，正是使徒安得烈在夢中看到的X 形十字架。但是十字架上沒有珠寶為裝飾，也沒有冠冕，更 沒有上帝的榮耀環繞，反而釘著罪人的牌子，掛著刑具，散 發令人驚懼的恐怖氣氛。在刑場聚集的群眾都猜測使徒安得 烈會背叛耶穌。之前有許多宗教領袖前來派特拉，傳講自以

3 派特拉的百姓，你們想認識耶穌基督嗎？

為是的真理，並且和使徒安得烈一樣受審，然而最後都為了 保命而否認自己的話，並被逐出城市。只要發生這種情形， 總督就會讚揚自己信奉的神，宣稱祂得勝了，並且宣布當天 為派特拉的慶祝日。 群眾帶著「你還不是一樣？」的態度看著使徒安得烈， 但是他們突然發出驚訝的聲音。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使徒安 得烈跪在十字架前，面露感激，熱情地親吻十字架。安得烈 面對十字架，好像面對夢中情人一樣，即使十字架將帶給他 最痛苦的死亡。 群眾看到安得烈的表現，全部靜默下來。官吏們則因為 安得烈的表現而舉棋不定，不知道該不該將安得烈釘死。最 後他們想出一個辦法，就是把安得烈綁在十字架上，任憑風 吹日曬，至死方休，但不釘死他。他們認為這種做法不必釘 死安得烈，不會刺激被安得烈感動的群眾，而且安得烈掛在 十字架上的時候說不定會改變心意。總督欣然接納官吏們的 意見，然而他卻有另外的打算。總督已被獸（撒但）控制了 靈魂，牠是幸災樂禍地想看著安得烈痛不欲生、乾枯而死的 光景。 然而事況並未如同總督設想的情形一樣發展。當安得烈 被掛在十字架上時，無數的派特拉百姓來到安得烈面前。他 們很想認識耶穌到底是怎樣的人，竟然能夠讓安得烈心懷感 激地接受十字架的刑罰。安得烈被逮捕後受過殘酷的拷問， 全身傷痕遍佈，被掛在十字架上的樣子簡直令人不忍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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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然而感恩的淚水如同瀑布般從安得烈的雙眼流下來。他仰望 天空，大聲獻上感恩的禱告：「耶穌！感謝你，即便死在你 的十字架上，我仍能傳揚你的名。」隨後，他向派特拉百姓 開始最後的講道。 「派特拉的百姓，如果你們想認識耶穌，首先要認識祂 的父親：耶和華上帝。 • 耶和華上帝很清楚地認識諸位（詩139:1） • 你坐下、起來，祂都曉得（詩139:2） • 祂也深知你一切所行的（詩139:3） • 你們的頭髮都被數過了（太10:29-31） • 因為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創1:27） • 祂未將你造在腹中之前，就已曉得你（耶1:4-5） • 創世之前早就揀選你了（弗1:11-12） • 你不是偶然生出來的 • 祂所定的日子，都已寫在你的冊上了（詩139:15-16） • 上帝預先定準他們的年限和所信的疆界（徒17:26） • 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為奇妙（詩139:14） • 你造我在母腹中（詩139:13） • 使我出母腹的是你（詩71:6） • 那位與你同在的就是愛（約一4:16） • 你的意念向我何等寶貴，其數何等眾多（詩139:17-18） • 他在你中間必因你歡欣喜樂，默然愛你，且因你喜樂而歡 呼（番3:17）

3 派特拉的百姓，你們想認識耶穌基督嗎？

• 必隨著你們施恩（耶32:40） • 你們必作屬我的子民（出19:5） • 我必歡呼施恩與你們，要盡心盡意，誠誠實實將你們栽於 此地（耶32:41） • 將你所不知道的，又大又難的事指示你（耶33:3） • 你盡心盡意尋求的時候，就必尋見我（申4:29） • 又要以耶和華為樂，祂會將你心裡所求的賜給你（詩37:4） • 你們立志行事，都是上帝在你們心裡運行，為要成就祂的 美意（腓2:13） • 神能照著運行在我們的心裡的大力，充充足足的成就一 切，超過我們所求所想的（弗3:20） • 神安慰你們的心（帖後2:16-17） • 我們在一切患難中，神就安慰我們（林後1:3-4） • 耶和華靠近傷心的人，拯救靈性痛悔的人（詩34:18） • 像牧人用膀臂聚集羊羔抱在懷中（賽40:11） • 上帝愛你如同愛耶穌一樣（約17:23） • 神的愛藉著耶穌顯示給你（約17:26） • 耶穌是神本體的真像（來1:3） • 對你顯示神的愛（羅8:31） • 不將他們的過犯歸到他們身上（林後5:18-19） • 為了與你和好耶穌死了（林後5:18-19） • 他的死就是對你的愛（約4:10） • 為了得著你的愛，神不愛惜自己的兒子，為你捨了（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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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8:31-32） • 接受兒子的愛，也接受我（約2:23） • 無論什麼都不能叫你與神的愛隔絕（羅8:38-39） • 一個罪人悔改，在天上也要這樣為他歡喜（路15:7） • 我是永遠做你的天父，將來也是（弗3:14-15） • 你願意做我的兒女嗎？（約1:12-13） • 我在等候你（路15:1-32）。」 使徒安得烈的講道彷彿美妙的詩歌，持續吟唱了三天， 在這三天當中，無數的派特拉百姓得蒙拯救。連原本有一些 不認耶穌為主的人也開始認定耶穌是救世主，因為根據總督 所說的，安得烈曾經否認過耶穌，如今卻歡喜快樂地被掛在 十字架上傳講耶穌。耶穌若不是救世主，耶穌若沒有復活、 改變這個人，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因此這個人必定是基督 的使徒，是知道天國奧秘的人。 使徒安得烈講道的第二天，百姓前往艾基亞提斯總督的 官邸。他們一同主張安得烈是無辜的，呼籲總督釋放義人安 得烈，但是艾基亞提斯對所有的請願置之不理。 第三天，使徒安得烈看到異象，有黃金色的十字架從天 上降下。那就是被逮捕的前一個晚上在夢中看見的十字架。 那十字架立在天空，從天上向地面延伸，直到使徒安得烈的 腳前。 安得烈覺得自己的腳被鬆開了。「可能嗎？」他一面這

3 派特拉的百姓，你們想認識耶穌基督嗎？

樣想，一面向十字架伸出腳。當他的腳碰觸到十字架時，忽 然感到身體輕飄飄的，便跳到十字架上。就在那一瞬間，支 配艾基亞提斯的獸一聲長嚎，掉進地獄的火裡。艾基亞提斯 清醒過來，便跑到刑場，下令切斷綑綁使徒安得烈的繩子。 但是使徒安得烈已經斷了氣。 艾基亞提斯恍然大悟，臉上帶著後悔的表情站在十字架 前。一滴眼淚從十字架掉到艾基亞提斯的面頰上，那是使徒 安得烈在殉道之前，為艾基亞提斯和派特拉祈求的時候流出 的眼淚。 如此就完成拯救歷史的新頁。 備註：引用自網路資料：「看得見耶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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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4 哥哥回來了／我敬拜祂

4

哥哥回來了

我敬拜祂

雅各

「哥哥回來了。他帶著一些臉上曬得烏黑、身上帶著魚 腥味的漁夫，還有稅吏、娼妓、孤兒、寡婦、痳瘋病人、乞 丐。有人說他是以利亞，又有人說他是先知。大家說一想到 哥哥，就有了生活的喜樂和盼望，那麼我的想法為什麼這麼 紊亂？還有埋藏在紊亂思維背後的埋怨和不滿：哥哥在眾人 面前那麼熱情地宣揚天國的事，但是他為什麼不承擔上帝交 托給長子的責任呢？年滿三十歲還沒結婚，突然就離開我 們，明知道母親少不了他，仍然冷酷地離開。帶領以色列賤 民的那個哥哥回來了。」 原本正在刨木的雅各停下手，支著下巴坐在那裡，思想 關於哥哥的事。良久，雅各帶著無聊的表情站了起來。他自 言自語道：「反正哥哥回來了，就出去迎接哥哥吧！」 雅各陪著母親一起進入會堂，卻遇到朋友迎面跑來。 「雅各，你哥哥瘋了！他帶著很多病人和罪人走進會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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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以先知自居。」那個朋友彎著腰，手臂撐在腰間，大口喘著 氣，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了這句話。這件事早已傳遍全 猶大，那個朋友卻裝出一副雅各什麼也不知道的神情。因此 雅各和朋友客套幾句話，便走進會堂找了個位子坐下。只要 聽到哥哥以先知自居，雅各就睜開眼睛看著面露沉思表情的 母親。 「好，今天就做個定論吧！如果哥哥真的是先知，那麼 現在聚集在會堂的人聽了哥哥的話，應該都會撕裂自己的衣 服而悔改，否則他們就會指責哥哥。如果哥哥被認為是真先 知，我就忘記對哥哥的埋怨和不滿，我要祝福哥哥的道路。 我不再把他當作肉身的哥哥，而是把他視為偉大的老師，尊 敬他，並且愛他。但是，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哥哥會不會被排斥？會不會因傳錯耶和華的話語而被石 頭打死？雅各露出不安的表情。突然雅各聽見應和的聲音。 哥哥講完道，就有群眾熱烈地回答說阿們，並且大聲鼓掌。 然而雅各仔細觀察，就發現對哥哥的講道起熱烈反應的只有 哥哥帶來的賤民；拿撒勒本地人的反應就很冷漠。 其實對雅各來說，哥哥講道的內容有很多荒唐之處。哥 哥厚顏無恥地說自己比聖殿還偉大，說自己是安息日的主， 甚至說承認祂為主就可以進天國，為祂捨命的人反而會得到 生命。要是別人，早就被拖到外面用石頭打死了。哥哥仍然 平安無事的原因是他的每一句話都透露出一股敬虔的力量， 那是不屬於這世界的。拿撒勒人被那奇妙的力量所震懾，因

4 哥哥回來了／我敬拜祂

此不敢動手，只敢在聽完道後，聚集在一起開始分析講道的 每一句話，想要找出根據來推翻耶穌的主張。雅各也漲紅著 臉，擠進群眾裡一起討論。即使從雅各的立場來看，他也覺 得哥哥講道的內容真的不敬虔。但是發生了奇怪的事：越是 辯論聖經的話，越顯明哥哥的話是正確的，因此拿撒勒人和 雅各都感到絕望。 這時候，有人說了一些無理的話：「沒有什麼好辯論 的，這個人就是住在這裡的雅各的哥哥。不久之前他只是個 木匠，在三十歲之前，他只會削木頭、刻木頭、鋸木頭。我 們何必為這樣的傢伙費神呢？我們為什麼為了他吵吵鬧鬧 呢？他不是祭司，也不是正式老師，那還有必要聽他說話 嗎？我再說一遍，他是個木匠，只是個木匠！所以我們不必 理他。」大家點頭附和，雅各也不例外。 面對家鄉人的歧視和排斥，弟弟雅各的輕視和指責，耶 穌對他們說：「大凡先知，除了本地本家之外，沒有不被人 尊敬的。」說完就帶領無數的以色列賤民離開了。 這件事已經是幾十年前發生的事。現在雅各已經九十四 歲，他已經衰老，視力模糊，耳朵也聽不清。有些撒都該人 來找雅各，問：「義人雅各，您對上帝的盡忠、虔誠、委 身，以及對義的熱誠，已經成為全以色列的模範，我們今天 來請教您關於您哥哥耶穌的事。我們如何才能真的認識耶穌 呢？」 雅各充滿著信心，以不像老年人的力道回答：「相信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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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穌是基督，是救世主。」由於雅各已經被尊稱為當代的義 人，他的回答藉著撒都該人的口傳遍了以色列全地，信耶穌 的人數大大增加。於是法利賽人和律法師們焦慮地捕捉耶穌 的信徒，並且逮捕雅各，命令他站在聖殿的陽台。他們的要 求很簡單：「對老百姓說耶穌只是個偉大的老師，否則你就 沒命。」 傍晚的時候，很多人擠進聖殿。等到老百姓坐滿了聖 殿，雅各就開口說：「耶穌是基督，彌賽亞，上帝的兒子，上 帝的贖罪羔羊。祂為我們的過犯受害，為我們的罪孽壓傷；因 祂受的刑罰，我們得平安，因祂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我們 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華使我們眾人的罪孽都歸 在祂身上。」雅各講完道，老百姓散去，聖殿重歸寂靜。一 個健壯的法利賽人沖著雅各直奔而來，重擊雅各的身體。雅 各從聖殿的陽台飛到空中，再跌到地面上。一顆極重的石頭 打在雅各的身上，然後是兩顆、四顆、十顆、一百顆，最後 又有人用鐵棒狠狠擊打已經全身都是血的雅各的頭。 為了舉行葬禮，信徒們收拾雅各的屍體，卻因為眼見的 景象而吃驚不已。因為雅各的兩個膝蓋長了很厚的繭，不像 人的膝蓋。義人雅各的膝蓋就像駱駝的膝蓋一樣，而他俯伏 跪拜的對象，就是幾十年前他在拿撒勒藐視又指責說「你簡 直是瘋了」那個哥哥。見到復活的耶穌基督後，重生的雅各 成為初代教會耶路撒冷教會的監督，並且在聖靈的感動下寫 出新約聖經的雅各書。

5 信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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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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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的麥粒──伊格那丟的信

伊格那丟是使徒彼得的繼承人，安提阿教會的第二代監 督。他在敘利亞被捕，於押送到羅馬的途中寄了一封信給聖 徒們。 「我想你們很清楚知道，我終將在獅子的利齒下粉 身碎骨。我請求你們，不要因為我而跟羅馬政府妥 協，也不要求主使我得釋放。在羅馬人面前因著耶 穌基督的緣故而以那樣的方式離世，是神賜給我的 最大祝福，因此你們不要奪走我的祝福。我要一邊 讚美主，一邊滿懷喜樂地赴死。我盼望我的身體成 為野獸的美食，還盼望猛獸先發現我，先吞吃我。 如果獅子不向我撲來，我會引誘獅子撲向我；如果 獅子不想吃我，我就自己鑽進獅子的口。因為我知 道，這樣的死對我是多麼大的祝福，現在我才剛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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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出成為基督門徒的第一步。即或在十字架上被火焚 燒，成為猛獸的糧食，骨被折斷，全身粉碎，我的 心裡仍然以基督耶穌為念。 我是基督的麥粒；我盼望被獅子的牙齒磨成麵粉， 在神面前成為聖潔的餅。所以聖徒們，請讓我喜樂 地離去。」 與伊格那丟相近的時期，在圓形露天劇場也有一位基督 徒成為獅子的美食而殉道。他留下一封信給世界： 「我是上帝的麥子。 今天，我被野獸的牙齒刨開，就可以證明我是神的 聖潔陳設餅。 我真是蒙福的人，因為被猛獸撕裂而得以與基督合 而為一。」

6 主啊，我寧願喝祢所喝的杯

6

主啊， 我寧願喝祢所喝的杯 塞西莉婭

塞西莉婭有一天讀到使徒保羅的信。信中這樣記載： 「所以弟兄們，我以神的慈悲勸你們，將身體獻上，當作活 祭，是聖潔的，是神所喜悅的，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 然的。」（羅12:1） 這句話深深地刺進塞西莉婭的心靈。將自己獻上，當作 活祭，是神所喜悅的。那不是活出自己的心，乃是活出上帝 的心；不是按照自己的個性過日子，而是照著基督的樣式生 活。那是將那些對我吐口水、詛咒我的人尊為父母般的生 活，也就是不但不恨用刀刺我背的人，反而祝福他又愛他的 生活。塞西莉婭要活出那樣的生活，理由很簡單，因為她是 基督徒。據塞西莉婭所知，基督徒就是要在生活中遵行基督 的話語，而不是神的話語和生活各行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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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塞西莉婭收起身上所有的珠寶，不再打扮頭髮和化妝。 她穿著平民的服裝，並將自己所有的財產變賣，以賙濟窮 人。她為基督拋棄性的樂趣，宣誓一生保持聖潔。塞西莉婭 努力遵行神的話語，將自己羅馬名門貴族女兒的身份獻上給 神，重生為聖潔的祭物。 羅馬皇帝馬可奧勒留一天比一天瘋狂。對他個人來說， 他承擔不起繁重的國家事務，又面臨強大野蠻民族的進逼， 帝國的局勢已經達到絕望的地步。面對這兩個難題，他失去 了自制力，激烈的痛症導致胃痙攣，精神壓力則引發各種神 經衰弱的病症。外表看來，他是個偉大的皇帝，能夠善盡本 分地統治帝國，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因服用過多藥物 而身體衰弱的不幸人物。 馬可奧勒留和塞西莉婭一般，出身於羅馬貴族。但他的 一生卻與塞西莉婭截然不同。塞西莉婭遇見基督，她選擇的 人生是成為祭物獻給上帝，而他選擇的人生是成為權力的主 人。馬可奧勒留以貴族的子弟身份，靠自己的力量登上皇帝 寶座。他整頓各種法制，廢止苛酷的刑法，為貧窮人制定福 利法規，是開創羅馬帝國最後一個黃金時代的偉大皇帝，也 是寫下流傳至今仍為人稱道的《回憶錄》的賢人，但他也未 能脫離撒但的詭計。他被大臣們說服，接納他們的意見，以 維護帝國安全為名逼迫基督徒。 藉馬可奧勒留的名義展開的逼迫終於也臨到塞西莉婭。 為她預備的刑場是浴室──關在浴室裡，用熱蒸死她。不過

6 主啊，我寧願喝祢所喝的杯

塞西莉婭被關在熱滾滾的浴室裡面一整天，竟然連一根汗毛 都沒受傷。 塞西莉婭向神祈求，讓她用更痛苦的方法殉道。神聽了 她的禱告。 塞西莉婭的第二次死刑是斬首。塞西莉婭被拉到刑場的 時候，向上帝祈求。「主啊，正如您曾經歷過可怕的痛苦， 待在墳墓裡三天，求神讓我也在經歷可怕的痛苦之後再活三 天。主啊，我是您的祭物，我與您一同受苦是理所當然的。 主啊，讓我也喝您所喝的苦難的杯。我全然獻給您。」 禱告一結束，被綁在刑台上的塞西莉婭感到有一個冰冷 的金屬物體鑽進自己的脖子裡，引起劇痛。但那劇痛又彷彿 幻覺一般，並沒有砍斷她的脖子，她只覺得好像腦子崩裂、 雙眼掉落、舌頭吐出、手腳和身子分離。 在這樣痛苦的幻覺中，塞西莉婭恍惚地聽到幻覺一般的 聲音。「喂，劊子手，再處刑一次！」刀鋒再次砍進塞西 莉婭的脖子，然而這次也一樣，塞西莉婭的脖子沒有斷。 「喂！劊子手，認真一點！」靈魂已經離開一半的塞西莉婭 又聽到幻覺一般的聲音。劊子手第三度全力向塞西莉婭的脖 子砍下，但是仍然沒有砍斷塞西莉婭的脖子。於是塞西莉婭 獲得釋放，被送回去。因為按照羅馬法律，將罪人處以斬首 刑的時候，若是行刑三次仍然無法處死犯人，就要停刑，讓 他回家。 回到家的塞西莉婭好不容易將幾乎砍斷的頭安在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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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上，又活了三天。在這三天裡，塞西利婭雖然活著，但卻彷 彿是死的；說她死了，卻又是活著的。她活在奇妙的時空 裡，見到主耶穌來看她。基督是創造人類的主宰，創造時間 和空間的主，也是創造一切生命的主，創造天國的主。祂的 一隻手上拿著萬有的「開始」，另一隻手拿著萬有的「結 束」，祂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人子耶穌，同時也是天父上帝 和聖靈。在塞西莉婭生死混淆的時空裡，三位一體的神消除 塞西莉婭的一切痛苦，賜她力量，使她能夠忍受在地上最後 三天的痛苦，以聖潔和慈愛保護塞西莉婭的靈魂。 三天之後，塞西莉婭永遠地閉上眼睛。塞西莉婭像嬰兒 一樣，帶著可愛的笑容躺著，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和左手的 一根手指，代表聖父、聖子、聖靈同是一位神，得救唯有出 於三位一體的上帝。塞西莉婭一生所追求的就是要將生命獻 給基督成為全然的祭物，即或死亡也仍然繼續為主耶穌做見 證。 經過六百多年，西元八二一年時，教皇巴斯加一世打開 地下墓穴，發現塞西莉婭的墳墓。打開棺蓋之後，看到塞西 莉婭的肉體並沒有腐爛，只是安祥地睡了。巴斯加一世把塞 西莉婭的棺材運到他的家鄉。 又過了八百多年，一五九九年，塞西莉婭的棺再度被雕 刻師卡羅馬德諾打開，這次是為了雕刻塞西莉婭的像。根據 他的記錄，塞西莉婭的身體保存完好，仍舊和死時的姿態一 樣。他描繪塞西莉婭的遺骸，再雕刻成像，放在聖塞西莉婭

6 主啊，我寧願喝祢所喝的杯

的紀念教堂裡展出。 如今，我們到聖塞西莉婭的紀念教堂時，就可以看到聖 女塞西莉婭的雕像。她的頭幾乎被砍斷，仍然伸出右手的三 根指頭和左手的一根指頭，見證三位一體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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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7 基督徒和黃金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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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和黃金馬車

在羅馬時代，若因為相信耶穌而被捕，就會遭受極大的 痛苦。 首先是挨打，但可不是普通的毆打，而是使用電影「受 難記」（The Last Passion of Christ）所描述的那種將耶穌打得 血肉橫飛的鞭子，鞭打到骨頭和臟器都外露的地步。行刑的 場景非常殘忍，極其可怕，連行刑者都感到不寒而慄。 接著信徒會被拖到密密麻麻舖滿貝殼片或刀片的房間 裡，貝殼片和刀片極為鋒利，一碰就會皮開肉綻。在那個房 間裡，信徒被放在地上滾動，直到全身都是血。 有關刑罰的詳細歷史記錄只到此為止，但是歷史另有一 段附加記載：之前所受的痛苦只不過是個起頭，真正的痛苦 從現在開始。羅馬軍人以上述的手段凌虐信徒之後，再把傷 痕累累、體無完膚的基督徒丟給獅子當做食物。歷史上有這 樣一段描述：「基督徒在監獄裡等著變成獅子食物的時候， 旁邊就停著一輛巨大的黃金馬車。只要基督徒一說『不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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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耶穌』，就讓基督徒坐上黃金馬車，離開圓形劇場。」羅馬 逼迫基督徒超過兩百年，在這段期間裡，有幾百萬名基督徒 被抓到圓形露天劇場，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基督徒坐著黃金馬 車離開。

8 我，珀泰咪耶納要為您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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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珀泰咪耶納要為您禱告 巴西利蒂斯

「真是討厭，反正我的人生就是沒有一樣如意的！」巴 西利蒂斯接到派令狀，就大發雷霆，把派令狀揉成一團。 巴西利蒂斯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職位。為了獲得這個職 位，過去十幾年來從不曾有哪一天睡眠超過四個小時，因為 出身於鄉下，又是平民身份，為了克服這個先天不足的弱 點，成為羅馬中央政府的官吏，巴西利蒂斯只能憑自己的實 力，每天焚膏繼晷、努力了十年，終於成為中央政府的官 員，但是就任不到一年就被調遣了。 巴西利蒂斯的新職位是管理圓形露天劇場。整天在這種 擠滿死刑犯和鬥士的刑場裡翻閱羊皮紙度日，還不如叫巴西 利蒂斯去死。「真是討厭，誰說羅馬的神會給人富貴和權 力？」去你的！過去十幾年裡，每天擠出錢來獻祭，到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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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對我有什麼用處？還有我的父母親，從生我以後一直到如 今，每天祈求家族的守護神，從不間斷，所得的結果就只是 這樣嗎？剛剛踏足黃金宮殿就馬失前蹄…… 巴西利蒂斯怒氣沖沖，在前往圓形露天劇場的馬車上怒 罵著他信靠多年的羅馬神明。不久之後，巴西利蒂斯氣餒地 靠著馬車柱子，陷入沉思。 「神，到底是誰？人又是什麼？誰是命運的主宰呢？是 神，還是人呢？大家都說是神，但是看看我，我不是人嗎？ 我的實力雖然不比別人差，但就因為缺乏貴族身份，被降職 到快要被罷免的地步了。而且那個決定是由人下的，不是 神。這樣的話，我還要相信神嗎？」陷入沉思中的他，絲毫 不覺馬車已經到達圓形露天劇場。 圓形露天劇場的行政官巴西利蒂斯看著素昧平生的人們 聽命地彼此殘殺，或成為獅子的獵物而喪命，他漸漸地感到 厭倦了。如果人生下來就為了用這種方式死去，那麼人為什 麼要誕生？神為什麼造人呢？被拖到這裡來送死的人算什 麼？等著吃掉他們的野獸是什麼？每天逼迫數百人走進死地 而面無表情的我又是什麼？ 問題找不到答案，深切的質疑令巴西利蒂斯備感困擾。 每天都過著令人毛骨悚然、憎惡人類和世界的生活，緘默的 巴西利蒂斯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而活。有一天，由於 士兵緊急被徵召前去受訓，人手不足，巴西利蒂斯便親自押 送死刑犯前往刑場。有一個看起來年紀很輕的少女，雙手被

8 我，珀泰咪耶納要為您禱告

銬著，站在巴西利蒂斯的旁邊。她受過殘酷的鞭打，全身無 處不是鞭痕血跡。那個女孩所受的拷問非常嚴厲，全身都是 血淋淋的，較嚴重的傷口甚至可以看到骨頭。她的手指甲和 腳趾甲都被拔掉，手指和腳趾的骨頭似乎也都斷了，她還活 著簡直可算是個奇蹟。不過她的臉上仍然帶著笑容，那是猶 如新婦走入禮堂一樣的歡欣笑容。巴西利蒂斯看著她，心裡 想：「瘋了……她忍受不住嚴酷的拷問，因而瘋了！」 女孩的後面還鎖著一百多名的基督徒，巴西利蒂斯拉著 他們向前移動。隊伍一動，那瘋女孩就開始自言自語，巴西 利蒂斯本來要阻止她，但轉念一想，她就快被處死了，而且 精神不正常，算了吧！但是他想聽聽看這個瘋女孩說些什 麼。側耳一聽女孩所說的話，竟然是羅馬貴族階級使用的希 臘文！巴西利蒂斯驚訝地張大眼睛。因為那個女孩並不是在 自言自語說瘋話，而是在虔誠地禱告，祈求神拯救巴西利蒂 斯和羅馬。巴西利蒂斯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腳步不穩地走進 競技場。 一進競技場，群眾如同往常一樣，開始作惡。他們開始 向基督徒丟擲石頭和腐爛的水果，還有一些人從觀眾席跳下 來，向這群基督徒吐唾沫，侮辱他們。巴西利蒂斯看到這個 光景，就感到全身的血液逆流：「你們這些該詛咒的人！這 些可憐的死刑犯在臨刑前還在為你們禱告，你們不但不知 情，還又丟石頭又吐唾沫。」巴西利蒂斯一想到這一點，就 忍不住要發狂。他忘卻自己的身分，開始責備群眾，並且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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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止他們。這時候，旁邊的那個女孩向他開口說話了。「我很 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往主耶穌那裡去，在那裡我會為你祈 求，親切又正義的人，我的禱告很快就會應驗的。那時候你 會聽到世界上最好的福音。」 基督徒被帶到競技場中央，那裡堅立了一百多根木柱。 士兵將那個女孩和其餘的基督徒用鐵鏈緊緊地綁在木柱上， 並且往他們的頭上倒下熱滾滾的油。但是沒有一個人慘叫， 也沒有掙扎。他們只是一同仰望著天，為了羅馬得蒙拯救禱 告。不久之後，一百多根火把同時點燃所有的木柱，熾熱的 火焰將他們燒成灰燼，只剩下巴西利蒂斯呆呆地站在那裡。 幾個月後，有一個人受過嚴厲的拷問之後，被關在圓形 露天劇場的地下監獄裡。他的頭皮被扒掉，一個眼睛被挖出 來，牙齒都被拔光，整個臉被毆打得腫脹起來，完全看不出 原來的長相。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羅 馬的背叛者，巴西利蒂斯。」一起被關在監獄裡的基督徒死 刑犯問他，他怎麼會掛著那樣的牌子。巴西利蒂斯回答說： 「我有一段時間信靠羅馬的假神，而且敬拜皇帝為神， 那是我信仰的全部，但是我一直覺得被欺騙了，因為現實常 常不按照我禱告的方向發展。幾個月前，我經歷到這輩子最 難堪的事，從羅馬中央政府被調到圓形露天劇場這裡擔任行 政官。那時候我詛咒向來信靠的神，喊叫說：『如果世界上 真有神的話，就來找我，那我就信你。』從那一天起，我變 成無神論者。有一天我代替士兵執行基督徒的死刑，那時候

8 我，珀泰咪耶納要為您禱告

我遇見一位名叫珀泰咪耶納的女孩。那個女孩在接受火刑之 前，說：『我在天國為你禱告。』那個晚上，我夢見她來找 我。她將冠冕戴在我的頭上說：『我為你向神禱告，而且祂 答應了，不久以後我會再來帶領你。』我連續三天都作同樣 的夢，因此我醒悟過來，珀泰咪耶納所事奉的神才是真神， 祂垂聽了我的禱告。真神上帝耶穌基督垂聽了我在最困難的 時候所做的禱告，並在那一天藉著珀泰咪耶納來尋找我。我 一認定耶穌為我的上帝，接受祂為我的主，就在那一瞬間， 我的心中充滿喜樂。我無法將這種喜樂藏在心裡，不能不向 其他人傳講，因此就被捕了。」 巴西利蒂斯說完，監獄裡的氣氛就改變了。那一天，同 在監獄裡的基督徒奉主耶穌的名為巴西利蒂斯施洗。巴西利 蒂斯被判處斬首刑。脖子被斬斷的瞬間，巴西利蒂斯看到一 道比太陽更亮幾萬倍的光。那道光的中心站著兩個人，一個 人是珀泰咪耶納，另一位是基督耶穌。巴西利蒂斯的靈魂在 那一道光的圍繞中奔赴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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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9 思想這些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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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這些事實

基督的門徒在基督被釘十字架的時候，離棄基督逃跑 了。只有彼得一路跟到法庭，但也曾三次否認耶穌。基督被 釘十字架之後，他們也躲起來，不敢外出，因為怕被逮捕。 婦女們帶來基督復活的消息，他們也不相信，甚至還有門徒 說，除非他將手指頭放進耶穌手掌上的釘痕，用手觸摸耶穌 的肋旁，否則他不相信。但是後來，這些如此膽怯的人卻以 各種方式殉道。 • 西庇太的兒子，約翰的兄弟使徒雅各被斬首。 • 使徒腓力被鞭子打，被丟到監獄裡，然後被釘死在十字架 上。 • 使徒馬太被倒鈎槍刺死。 • 彼得的兄弟使徒安得烈被綁在X字型的十字架上殉道。 • 使徒馬可在亞歷山德裡亞，全身被撕裂而死。 • 使徒彼得在羅馬倒著被釘死於十字架上。 • 雅各的兄弟又名叫達太，使徒猶太被火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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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 使徒巴多羅買的皮被剝下來，然後釘死在十字架上。 • 使徒多馬全身被槍刺穿。 • 使徒路加被吊死在橄欖樹上。 • 使徒西門被鋸子切斷頭。 這一切的變化都發生在遇見復活的耶穌之後。耶穌的復 活是實際發生過的事情。

10 媽媽，明天早上我會在天國裡向你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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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明天早上我會在 天國裡向你問安！ 佩禮希塔提斯

這是不是個夢？佩禮希塔提斯盼望這只是夢境，於是用 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但是沒有醒過來。 馬車窗戶外搖搖晃晃的風景依舊，黏在鞋底的泥土依 然，坐在對面的士兵毫無表情的臉孔也和往常一樣。佩禮希 塔提斯憂愁的表情隨即恢復毅然的態度。當初她決定信耶穌 時，就對這些事情有了心理準備。不速之客踏著夜色而來， 闖入大門，殺死佣人，掠奪財產，逮捕佩禮希塔提斯和七個 兒子之後，放火燒掉房子。心愛的家園被撒但舌頭般的火焰 吞沒，接著佩禮希塔提斯就在濃黑的煙霧中被塞進馬車裡帶 走，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那裡去。 全副武裝的騎兵護衛著車隊，在冰涼的清晨空氣中迅速 奔馳。其中戒備最為森嚴的馬車就是佩禮希塔提斯乘坐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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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車。佩禮希塔提斯是羅馬基督徒的幕後支援者，她出身於貴 族階級，地位僅次於皇帝的家族，她將很多的財產偷偷地變 買，全部奉獻給基督徒，養活他們。捉拿基督徒的爪牙在幾 年前開始察覺她的存在，懷疑羅馬的基督徒之所以能夠存活 至今，完全是拜她的奉獻所賜。但是因為她的崇高地位，他 們不敢逮捕她。西元一六二年，皇帝下敕令，無論身份高低 貴賤，只要是基督徒，就一律逮捕，終於讓反基督徒的人等 到機會。因為忌憚她的身份，所以逮捕和處刑都是在暗地裡 迅速執行，以防她家族的眾多門士前來搭救。 佩禮希塔提斯坐在馬車裡，感到馬車震動得厲害，她的 臉上漸漸顯出激動的表情。殉道，多麼嚮往的事！自從她認 識基督的愛，知道基督以祂的寶血做為那份愛的憑據的時 候，她的靈魂就熱烈地盼望能像耶穌一樣受死。「回想起 來，從我認耶穌為主以後，從沒有一天不盼望著殉道。若不 像耶穌那樣捨己，焉能說愛耶穌呢？不像耶穌一樣被釘在十 字架上死去，焉能被稱為祂的僕人呢？若我一定要死，就要 像耶穌一樣的死，要像耶穌一樣的死。啊！我曾經一天幾十 次向自己發出這樣的呼喊。如今我的盼望終於要成就了。」 對殉道的長久期待激動著她的心，她竟然忘記自己已經落入 披著人皮的撒但手中，不知不覺地唱起歌來。 良久，陶醉在幸福中的她臉上突然籠罩著陰影，滿臉憂 愁，因為想到她的七個兒子。他們和自己一起被捕，分別被 囚進不同的馬車裡。「我的兒子們會怎樣呢？他們也會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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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嗎？有幾個人會被處死呢？七個全部嗎？只要一個，只要 一個兒子能活下來就好，如果七個兒子全部殉道的話，我們 家族不是就此斷絕了嗎？啊，我願意為他們死一百遍，我的 兒子，我的兒子啊！主啊，求您保護我的孩子們。」佩禮希 塔提斯強忍著突然湧出的熱淚，默默地禱告。 在秘密刑場裡，佩禮希塔提斯和戴著黑色面罩、專門殺 基督徒的獵人頭目之間的對話很簡單就結束了。黑色面罩恐 嚇佩禮希塔提斯：「佩禮希塔提斯，現在還不算太遲，你只 要否認耶穌，尊皇帝為神而敬拜他，那你就可以活命，否則 我們會讓你們母子八個在悽慘的痛苦裡死去。」但是她的回 應很簡單：「別說笑話，我敬拜的唯一對象是基督耶穌。」 天漸漸亮了，他們把佩禮希塔提斯關在很大的鳥籠裡。 佩禮希塔提斯在裡面跪下來禱告，禱告了很久之後，佩禮希 塔提斯聽到喜悅又歡欣的聲音，那是長子崽努阿利吳斯的聲 音。新婚之夜和丈夫起誓一生相愛、心心相印而孕育出的長 子，這個兒子使她從一個女人成為母親。因著照顧後來陸續 出生的孩子，沒辦法好好費心照顧他，但是他長得比任何人 勇敢，成為佩禮希塔提斯的希望，她的夢想，是她的一切。 長子被鐵鏈綁著，站在鳥籠前面開朗地笑著。「媽媽， 該向您問早安了，明天早上的問安會在天國裡呢！」崽努阿 利吳斯彎著腰、謙恭地向她問安之後，嚴肅地向著刑台走 去。佩禮希塔提斯看著崽努阿利吳斯，燃燒著殉道意志熊熊 火焰的雙眼剎時間變成充滿淚水的海洋。崽努阿利吳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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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的鐵鏈被解開，上衣也被脫下來，然後躺在刑台上，刑吏用 帶鈎的鞭子凶狠地鞭打，崽努阿利吳斯身上的肉一塊塊地被 撕扯下來，熱血噴向空中。羅馬眾女子所仰慕的崽努阿利吳 斯已經變得血肉模糊。鞭打完後，黑色面罩俯下身來，在佩 禮希塔提斯耳邊說：「別再相信耶穌吧！」佩禮希塔提斯馬 上搖頭。接著行刑者將如同岩石般巨大的鐵鎚壓崽努阿利吳 斯的身上，不堪鎚子重量的崽努阿利吳斯的身體漸漸被壓扁 下去。黑色面罩再次說：「如果要你的兒子活命，就趕快否 認耶穌！」佩禮希塔提斯又再一次用力地搖了搖頭。於是鐵 鎚一個又一個地往上加，崽努阿利吳斯的身體漸漸地消失在 佩禮希塔提斯的視線裡。 這時鐵鎚間傳出悽慘的聲音倒了下來，倒下來的鎚子上 沾滿崽努阿利吳斯的血。老二佩利斯和老三腓利被帶出來， 幾個士兵拿著鐵棍跟在兩個兒子後面。「現在也不晚，只要 否認耶穌就好。」黑色面罩的話再一次響起。佩禮希塔提斯 再一次搖了搖頭。鐵棍如下雨般的往佩利斯和腓利的頭上猛 打。兩個兒子彼此握著手，以禱告的姿勢挨打。 腓利先倒下，接著佩利斯也倒了。老四司巴努斯被兩個 健壯的男人抓著雙臂，站在峭壁上面。黑色面罩的眼睛望向 佩禮希塔提斯。佩禮希塔提斯再一次搖了搖頭。司巴努斯被 扔到空中，滾到峭壁底下消失了。 接著老五亞歷山大、老六彼塔利斯，以及老七馬歇爾被 帶出來了。「狠心的女人啊，不要再讓兒子送命了，你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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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感情也沒有嗎？」黑色面罩的男人大聲喊叫。佩禮希塔 提斯默默拿起十字架項鏈，在他們面前搖晃。佩禮希塔提斯 的雙眼說著：「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否認救主。」巨大的 刀鋒往三個兒子的脖子上一個一個砍下。「媽媽，在天國相 見！」三個兒子留下這句話後便被砍頭。 最後，輪到佩禮希塔提斯了。佩禮希塔提斯跪著禱告， 剛才斬斷三個兒子脖子的那把刀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朝她 落下。佩禮希塔提斯聽到叫醒她的歡喜聲音，便睜開眼睛。 是她的兒子們。在無限的光輝環繞的花園裡，兒子們就像小 時候那樣，一起嬉戲，一起玩耍，但是那裡一共有八個人。 「弟弟們，向媽媽打招呼啊！」聽到長子崽努阿利吳斯 的聲音，七個兒子照著順序排好隊。「媽媽，這是在天國裡 第一次向您請安。」孩子們的聲音響徹整個花園，兒子們一 起向她彎腰致意。在七個兒子的身邊，站著另外一個人，帶 著無法看透且深情的眼神，像太陽一樣地微笑著。與基督同 在的永生從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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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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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成為耶穌基督的證人 塞巴斯蒂安

「決定了嗎？」伊基度羅斯抬起滿面愁容的臉，看著帶 來消息的部下。 「是的，隊長，聽說明天上午要處刑，預定皇帝駕到後 行刑。」 「辛苦了，回去吧！」伊基度羅斯讓部下回去以後，頭 暈得彷彿天塌下來，坐倒在椅子上。「塞巴斯蒂安，塞巴斯 蒂安，我的靈魂，如同我雙胞兄弟般的朋友，你怎麼那麼愚 笨？在羅馬有幾個人不持有兩個信仰？大家都知道要領，表 面上敬拜皇帝，私底下還是盡心信奉自己的神。塞巴斯蒂 安，只有你特別倔強。你怎麼敢在皇帝面前說出那樣的話， 根本就是找死。你死定了，可是又不能看著你死，我該怎麼 辦？塞巴斯蒂安，哦，塞巴斯蒂安！我只能抱著無法挽救朋 友性命的罪疚感度過餘生。」 由於塞巴斯蒂安在信仰方面毫不妥協，伊基度羅斯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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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眼看著朋友被逼到死地，並且因為自己力不足以搭救而嘆息 不已。終於，伊基度羅斯因為承受不了混雜的情緒而昏了過 去。 伊基度羅斯的意識漂浮在一個空盪的世界裡，到處都是 塞巴斯蒂安、皇帝，以及塞巴斯蒂安所信的耶穌的形像。有 人正要被釘在十字架上，伊基度羅斯心想那個人可能就是他 只曾耳聞的耶穌，便靠近十字架去觀看。突然間，拿著鮮 血淋漓的鐵錘的那個人一回頭，看到伊基度羅斯靠過來。 「哇！」伊基度羅斯驚駭地大叫一聲，清醒過來。拿著鐵錘 的那個人既是皇帝，又是伊基度羅斯自己；被釘在十字架上 的人是耶穌，也是朋友塞巴斯蒂安。伊基度羅斯處在極度的 屬靈矛盾之中。 皇帝的眼睛因怒氣而充血，每十分鐘就對著侍僕叫喊一 次。「天還沒有亮嗎？」皇帝用神經質的聲音這樣問，侍僕 就回答說：「是的，陛下，還沒有亮。」皇帝朝著宮殿屋頂 揮舞拳頭，大聲喊叫：「塞巴斯蒂安這小子，只要天一亮， 我就把你弄成刺蝟，該死的小子。」 越想白天發生的事，皇帝心裡就越發怒火中燒。為了彰 顯皇帝的威嚴，慶祝羅馬軍團的功績，因此召集駐守在首都 附近的所有軍團，宣佈皇帝為神明，並宣告羅馬軍團為神的 軍團，全軍向皇帝下拜，唯有塞巴斯蒂安拒絕敬拜，直挺挺 地站著。 塞巴斯蒂安從小劍術超群，由皇帝親自特別選拔加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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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親衛隊，青年時非但劍術高人一等，為人也超群出眾，時 常侍候在皇帝身邊，成為皇帝的安慰。然而過去如此受皇帝 器重的塞巴斯蒂安不但拒絕敬拜皇帝，還宣稱只有一位真 神，就是耶和華上帝，甚至勸告皇帝要停止偶像崇拜，轉而 敬拜上帝。無論如何威脅他，他都不肯改變主張，即使說要 處死他也沒用。塞巴斯蒂安經常說些叫人無法相信的話，例 如上帝的兒子耶穌死後第三天復活，戰勝死亡的權勢，所以 死亡就是永生，還把皇帝看成無可救藥的人。「臭小子，我 就照你的願望處死你，看你三天之後能不能復活，還有沒有 什麼永生。」每當想到塞巴斯蒂安，皇帝就忍不住火氣，咬 牙切齒地大喊大叫，一心巴望早晨的到來。 塞巴斯蒂安的死刑正好由伊基度羅斯負責執行。皇帝判 決塞巴斯蒂安接受弓刑，也就是用箭射死。伊基度羅斯害怕 皇帝的怒氣，不敢乞求皇帝饒恕朋友的生命，因此如同機械 一樣地指揮部下做各種預備。終於處刑的前置工作都準備好 了，伊基度羅斯騎著馬，對皇帝行禮，回頭站住後，舉起右 手，下令行刑，幾十支火箭立刻像閃電般飛向塞巴斯蒂安。 火箭準確地射中塞巴斯蒂安身體的左側，他的身體禁不住火 箭的衝擊，像陀螺一樣向左旋轉，倒在地上。伊基度羅斯的 部下跑上前去，把他的身體固定在木頭上。幾十支火箭再度 飛向空中，把塞巴斯蒂安射得如同刺蝟一樣。 塞巴斯蒂安的意識恍惚，又有一點訝異，因為他清楚看 到有人替自己擋下火箭。到底是誰呢？最後他的身體大力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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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搐，意識跌入黑暗的深淵裡。 結束朋友的死刑之後，伊基度羅斯走進洞穴墳墓裡。他 在那裡與骷髏為伴，為塞巴斯蒂安祈禱。三天之後，他離開 洞穴，隨即接到皇帝的敕書，下令伊基度羅斯接任塞巴斯蒂 安死後留下的親衛隊長職務。 在地下墓穴裡，不斷傳出騷動，因為有一個全身用繃帶 包裹的男人已經和洞穴教會的長老們爭執了一個小時。全 身被繃帶裹得像石膏像一樣的男人一直重覆地說：「我要 去。」那個男人終於站了起來，他彷彿忍著頭痛似地，閉了 一下眼睛，便開始向長老們侃侃而談。 「我很感謝長老們替我著想，但我必須去，因為對他而 言，我是耶穌的見證人。當然我必死無疑，他也不會信耶 穌，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最重視的是我可以向他為基督作 見證。上帝因著愛，差遣基督來到世上。而且基督明知自己 會被殺，仍然來到世上。如果我是個真正的基督門徒，就要 活出基督的生命。尊敬的各位長老們，讓我去，我要去，我 要去為基督耶穌做見證。」 男人講完話，面容微微地顫動。長老們陷入沈默之中。 也許因為剛才激辯之故，包裹著男人胸口的繃帶滲出血來。 長老們益發沉默，但是已經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三天前， 塞巴斯蒂安全身被密密麻麻的火箭射中，運到這個地下教 會，準備埋葬。當長老們把塞巴斯蒂安的衣服脫下來時，都 嚇了一跳。射中塞巴斯蒂安的上百支火箭好像有默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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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避開致命處，沒有一支火箭射中致命要害。在地下教會 信徒的盡心照護和禱告之下，第一天就恢復了意識，第二天 便可以走動。到了第三天，塞巴斯蒂安堅持要回去見皇帝， 長老則致力挽留，雙方相持不下，幾乎要起衝突。但是最後 塞巴斯蒂安的主張獲得接納。 皇帝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打獵，這次捕獲無數的珍貴動 物，高興地返回宮殿。不料在途中，看到塞巴斯蒂安站在馬 路中間。皇帝失魂落魄地大喊：「你是為耶穌基督作見證的 塞巴斯蒂安的陰魂嗎？現在天都還沒黑，你為什麼這個時候 就來找我呢？」 「陛下，死人復活有什麼值得喧嚷的呢？等到上帝的兒 子耶穌施行最後審判的時候，所有睡在墳墓裡的人都會起 來。」塞巴斯蒂安一面回答，一面走近皇帝身邊。伊基度羅 斯和部下看到復活的塞巴斯蒂安以後，跟皇帝一樣大受衝 擊，全身僵硬，不知該如何反應，但仍然像森林一樣，一層 層地包圍著皇帝。 最後，皇帝和塞巴斯蒂安的相遇仍然以逮捕塞巴斯蒂安 告終。在最初的衝擊和恐懼消退之後，皇帝聽到塞巴斯蒂安 說的話，便恢復本來的面目，大聲叫道：「你這小子，死了 一次以後，被耶穌迷惑得更加瘋狂，還膽敢回來。就算按照 你這個傢伙說的，我會落入地獄，我也要再一次把你這個侮 辱我的傢伙處死。你聽清楚，塞巴斯蒂安，我就是世界的 神，你卻忘記我的上面沒有任何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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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塞巴斯蒂安的第二次死刑是笞刑，執行地點在無人來往 的皇宮附近的曠野。皇帝雖然對塞巴斯蒂安疾言厲色，心中 仍然忐忑不安，於是急忙地回皇宮去了。在曠野裡，只剩下 塞巴斯蒂安和伊基度羅斯，以及為了對塞巴斯蒂安行刑而留 下來的十幾個親衛隊員。太陽漸漸平西，晚霞佈滿天空。白 晝結束，黑夜來臨了。於是伊基度羅斯打破幾小時的沉默， 開口下令行刑。親衛隊員圍住塞巴斯蒂安，伊基度羅斯脫下 上衣，站在塞巴斯蒂安的面前，並且握住塞巴斯蒂安的手。 「執行陛下的命令，同時也執行我的命令。」伊基度羅 斯宏亮的聲音劈開曠野的空氣。手中拿著鐵棍的親衛隊員大 聲回答：「遵命！」兩根鐵棍在空中發出奇怪的破空聲，用 力地擊打在塞巴斯蒂安和伊基度羅斯的身上。接著第二棍， 第三棍。根據規定，這樣的猛烈擊打會一直進行到塞巴斯蒂 安斷氣為止。 「很高興你回來，但是如果你不回來，我會更高興 的。」每當鐵棍打過來，背上佈滿血痕的伊基度羅斯就這樣 說。 「我很幸福，因為我可以為基督耶穌死兩次，而且可以 這樣抓著朋友的手而死。」每當鐵棍打過來，背上噴出血的 塞巴斯蒂安就這樣說。 伊基度羅斯接著說：「到底讓你願意捨兩次命的那位耶 穌是怎樣的神呢？聽說他曾經是個人？」 聽到朋友的口中說出「耶穌」兩個字的瞬間，塞巴斯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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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雙眼流下感激的眼淚。「耶穌是……」塞巴斯蒂安忍受 著鐵棍擊打的痛苦，開始了最後的傳道。有一個親衛隊員聽 了塞巴斯蒂安的傳道，就扔掉手上的棍子。「我也要進入你 所說的永生！」那名親衛隊員丟掉鐵棍，一面大喊，一面用 身體護住塞巴斯蒂安。 像雨一樣不斷落在塞巴斯蒂安身上的棍子一瞬間全停 了。那個親衛隊員的雙眼流著淚，向伊基度羅斯說：「隊 長，從現在開始，我也是基督徒，你連我也殺了吧！」他一 說完，其他的親衛隊員也都放下鐵棍。「隊長，我們也醒悟 了，塞巴斯蒂安所說的耶穌是真神，是真正的救世主。求你 連我們一起殺吧，我們也想進入永生。」他們以禱告的姿態 跪著，同聲喊叫。 面對突然而來的情況，伊基度羅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 是呆立著。塞巴斯蒂安伸出手來，對著伊基度羅斯的胸口一 指，便放下手，呼出最後一口氣。伊基度羅斯的胸口剎時充 滿激動之情。塞巴斯蒂安放開握住伊基度羅斯的手，身體晃 了一晃，軟倒在地，伊基度羅斯及時抱住了塞巴斯蒂安。在 朋友的懷抱裡，面對死亡的塞巴斯蒂安雙眼仍然明亮如星。 過了一陣子，塞巴斯蒂安的眼睛終於靜靜地閉上。 皇帝聽完塞巴斯蒂安的處刑報告之後，便發佈命令： 「把那個傢伙丟到下水溝去。這次幹脆把他溺死水葬，不讓 他再活過來！」照著皇帝的命令，塞巴斯蒂安的屍體被丟到 很深的下水溝裡面。那天晚上，十幾個穿著平民服色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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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透過密道溜出皇宮。他們在密道的盡頭與魯希那碰面，溜出 密道之後，就由魯希那帶領進入深山。在那裡，塞巴斯蒂安 的屍體已經收拾乾淨，這些軍人從懷裡拿出香油，開始塗抹 在塞巴斯蒂安的身上。不久塗抹完畢，他們用迅速的動作抬 起塞巴斯蒂安，走向地下墳墓。 魯希那說：「恭喜你們成為真正的基督徒！」一位隊長 模樣的軍人回答：「因著塞巴斯蒂安的殉道，我們可以活出 新生命，日後請多多指教！」他的胸部佩戴著塞巴斯蒂安斷 氣之前用自己的血畫下的紅色十字架──這個人就是親衛隊 長伊基度羅斯。他們一面走，一面讚美塞巴斯蒂安的殉道， 以及主耶穌藉著他所作的奇妙工作。月光明亮地照耀著他們 的前途。

12 基督徒和非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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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和非基督徒

無論基督徒或非基督徒，羅馬人死後就埋在地下墳墓 裡。地下墳墓是大約長達一千公里的地下道路，兩面牆上有 高度大約兩公尺、寬度一點五公尺的坑，一層又一層，羅馬 人就把屍體放在坑裡，再用大理石板或瓦板封住。 光看外表，基督徒的墳墓和非基督徒的墳墓沒什麼兩 樣，但是一打開墳墓就不一樣了。因為非基督徒墳墓裡的骷 髏全都是完整未受損害的，而基督徒墳墓裡的骷髏則支離破 碎：有的頸骨被銳利的刀砍斷，與身體分離；肋骨和脊骨多 數被打碎；有些地方可以看見石灰，這是屍體被火燒掉的時 候才會出現的。 刻在大理石板或瓦板上的墓誌銘也有很大的差異。非基 督徒的墓碑上寫著： 「什麼都不可靠，及時行樂吧。」 「我沒做過任何壞事，神卻在我才二十歲的時候就 收回我的生命，所以我要對神表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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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本來我就是不存在的，現在也一樣；而且我對未 來一無所知，也不關我的事。」 「客旅啊，不要詛咒我，我在黑暗裡能回答什麼 呢？」 大都是這一類晦暗又虛空、充滿憤怒、陰森森的文章。 相對地，基督徒的墓碑銘則是： 「瑪樂瑕夢想平安，在此安息。」 「給在天使懷裡離世的愛子，羅廉斯獻呈。」 「我在基督耶穌裡平安地得勝了。」 「蒙主耶穌的恩召，平安地離世了。」 這一類和平又安祥、明亮又美麗的文章。

13 做為基督門徒的我甚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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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基督門徒的我 甚愛你們 魯希安與馬爾希安

「魯希安，這是怎麼回事，神離開我們了……。」 「馬爾希安，不是離開，是被某種不明的力量嚇跑 了……。」 頭上包著穆斯林頭巾、嘴和鼻子上掛著和手掌一樣大的 耳環、滿臉五顏六色刺青裝飾的兩個人，懸掛在高聳峭壁上 一塊看起來快要掉落的大石頭上。 「馬爾希安，身子放鬆一點，配合我的動作。先停止打 坐，慢慢站起來，保持這個姿勢慢慢動。越往後移動，會 越覺得石頭動得厲害，那是因為太害怕而引起的錯覺。聽 清楚，用勁不平衡的話，咱們倆個都會掉下去。好，開始 走……。」 這兩個魔法師本來在高聳的懸崖上憑藉鬼神的力量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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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功，突然間鬼神離開了，面對死亡威脅的兩個人只好靠自己 的智慧來脫離險境。歷經千辛萬苦，兩人終於下了山，加快 腳步往傳來龐大能力的方向走去。 魯希安和馬爾希安被鬼附身是二十歲時發生的，至於為 什麼被鬼附，為什麼鬼會選上他們，根本沒時間去想，因為 鬼一附上身就變成所謂的神人合一了。鬼就是他們倆，他們 倆就是鬼，就這樣十年如一日地過去了。在那十年裡，兩個 人像瘋子一樣在墳地裡生活，天天捉野鼠吃，喝的是溝裡的 水。鬼每天晚間來教他們各式各樣的法術。他們必須聲嘶力 竭地的背咒語，練習招式練到渾身酸痛，經常搞到天亮，就 這樣過了十年。在墳地生活滿十年的那天，鬼對他們說： 「一面念我的名字，一面向前直跑。」 鬼的話一講完，他倆就開始向前一直跑，兩旁的山地、 田野、城市飛快地向後掠去，感覺上不像是跑，根本就像 飛。兩個人藉著鬼的力量，整夜飛跑，到達撒比諾斯總督管 轄的比度尼亞城。 在比度尼亞城裡，他們只用一個上午就聲名大噪。下午 被叫到總督面前，傍晚就成了輔佐總督的魔法師。秘訣很簡 單，只要照著鬼告訴他們的話說出來就行了。因為比度尼亞 人的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以上的鬼，這些鬼把他們的過去與 未來都告訴魯希安和馬爾希安身上的鬼。 兩個人成為大法師後，鬼就驅使他們兩人盡其所能地贏 得上流階層大戶人家的女僕信任，理由很簡單，因為女僕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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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主人的了解比上流階層人士們身上的鬼了解得更清 楚。他們把獲自女僕的消息和諸鬼提供的信息結合起來，幫 人算命占卜，兩人的名氣一天天地大起來，賺的錢再分一半 給女僕們。由於賺錢的速度太快，不得不另蓋倉庫來保管 錢。 兩個人雖然像掃地一樣地把比度尼亞城的錢都刮來，但 是除了生活費以外，卻不能多花一分錢，因為鬼不准許。鬼 非常喜愛錢財，一天到晚想的就是錢。保管錢財的倉庫完工 後，乾脆就住進去了，並把全城的鬼都請過來，每天請客宴 樂。看在魯西安和馬爾西安的眼裡，鬼就是錢，而錢也就是 鬼。鬼所愛的錢，就是要封存在倉庫的，一到手就絕不花 用，絕對不再落入他人手中。除了金錢以外，鬼也喜歡算命 占卜，理由同樣很簡單：只要人一來算命，鬼把將來的事告 訴他，就能掌握他的靈魂。 「馬爾希安，好像是在比度尼亞城那邊……」 「魯希安，確實是比度尼亞城那邊。要有心理準備，大 概是出現了新魔法師，今天如果碰面的話，一定會拼得你死 我活。」兩個人漸漸走近比度尼亞城，果然如他們所料，把 自己的鬼趕走的那股強大能力的來源地，正是比度尼亞城。 有一個人正站在祭拜偶像的廣場中央宣講信息。 「你們要離棄偶像向神，相信主耶穌，罪就能得赦免， 靈魂得到救贖。」 那人大聲宣告之後，就舉起斧頭砍爛木頭偶像，接著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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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動鐵鎚擊碎石頭偶像。於是有許多人走向他，最前排擠滿了 聾子、瞎子、痳瘋病人、血漏患者等殘障人士，以及無法醫 治的病人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要醫治他們？不可能 的……真是個奇特的人……。」馬爾希安和魯希安兩人聳聳 肩膀，滿不以為然地看著對方的當兒，忽然聽到如雷般的大 聲說：「奉主耶穌基督的名，癱子們啊，站起來！瞎子們 啊，睜開眼睛！聾子們啊，聽見吧！病魔們，退去！」接著 聽到震耳欲聾的驚叫聲，這是數千名群眾們因目睹奇蹟、不 約而同發出的驚嘆聲。 奇蹟真的出現了！那個人的口裡喊著拿撒勒人耶穌的 名，一聲令下，癱子們真的站了起來，瞎子們也睜開眼睛， 聾子們突然恢復聽覺而不知所措，痳瘋病患驚訝地看著恢復 正常的皮膚。 數千名群眾走向傳道者，口稱拿撒勒人耶穌為救主，接 受耶穌是永生神上帝的獨生子，並宣告三位一體的真神。全 城滿是流淚悔改、確信罪得赦免的人，歡欣猶如在天國。 看到這個光景的馬爾希安和魯希安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他們要對抗的魔法師不是普通的魔法師，雖然聽說過有能夠 呼風喚雨或操縱動物的魔法師，但是從來沒聽過、也沒見過 可以叫癱子行走、痳瘋病得潔淨的魔法師。 「馬爾希安，這不行，得想想別的方法，現在正面對抗 的話，我們會屍骨無存，對手實在太強大了。要對付那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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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我們的法力不夠，不是對手。」 「對，魯希安，先離開這裡，回去研究一下，要想出好 方法。」 充滿天國歡欣的比度尼亞城轉變成地獄般的比度尼亞城 並沒有花多久的時間；到了晚上，當群眾解散、只剩下傳道 者的時候，總督撒比諾斯逮捕了傳道者，因為馬爾希安和魯 希安誣告傳道人。他們知道靠自己的法力是收拾不了對頭 的，於是以傳播邪教、煽動群眾、為害社會的罪名誣告傳道 者。 傳道人遭受鞭打拷問，然後下到監裡，這是通常判處十 字架死刑者的行刑程序。那晚比度尼亞城血流成河。逮捕傳 道者之後，總督下令屠殺全城所有悔改信基督的人。兵丁們 挨家挨戶搜尋，殺死數千人，並且逮捕數百人，被逮的人有 比死還痛苦的刑罰在等候他們，十字架已經為他們準備好 了。 馬爾希安和魯希安聽到傳道人被釘十字架的消息，以為 鬼會再回到他們身邊，但是非但沒有回來，反而好像離得更 遠。所以他們準備再把鬼請回來，重組神人合一的搭檔，這 樣才能在眾人面前昂首闊步。由於他們是賤民出身，又身無 一技之長，若想在比度尼亞城出人頭地，唯一的方法就是靠 鬼來算命、占卜、賣咒符賺錢。因為絕對不能再回頭過賤民 生活，所以無論如何也得把鬼請回來，他們便收拾行李，朝 著比度尼亞城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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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騎著高大雄壯的馬，守門衛兵不斷地向他們彎腰鞠躬， 大開城門迎接。一進城門就看到如同不夜城的光景，並且聞 到嗆人的煙氣，極其噁心，簡直令人想要割掉鼻子以杜絕這 種氣味。城門大道的兩旁約有一千個十字架，間隔整齊地沿 著大道排列，上面掛著仍在燃燒的屍體。有的露出腸子，有 的露出白骨，慘不忍睹。原來總督下令，在釘上十字架後， 再澆上瀝青油焚燒。 「總督太過份了，不需要這樣的……。」 魯希安和馬爾希安一面這樣想，一面鬆開腰帶把臉遮起 來，因為煙氣實在太嗆鼻了。不出多久，就把自己纏得像個 木乃伊，只剩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然後加緊步伐往前走。 越想越奇怪，那個基督的傳道者……憑他那樣大的能 力，大可擊敗總督的軍隊……就算不能擊敗，至少也能嚇倒 他……如果那樣的話，根本就不必釘十字架了，也許還能安 全地逃離比度尼亞城……魯希安和我原是希望如此，只要把 他趕走就好。但是那人為什麼不這麼做？既不逃離，也不反 抗，而是像羔羊一樣被溫馴地的牽來，臉上的表情好像很樂 意赴死。真是奇怪。 仔細想想，令人費解的地方還不僅如此。施法術替人治 病賺很多錢是正常的，但是他分文不取。對待人的態度也不 一樣，他憤怒地看待富人，溫柔地對待窮人。傳講信息的時 候就更奇怪了，當群眾感動得流淚、歡呼拍手時，他反而發 怒吼叫，說自己還不如一條小蟲，只有天父上帝配得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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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總督也真奇怪，根本就是只要看到魔法師就佩服 得五體投地的人，為什麼會如此殘忍地對待這個人？連那人 的跟隨者也都殺了。雖然本來就性情凶暴，但是還不至於凶 殘到不把殺人當作一回事的地步。今天總督大人看起來就像 嗜血而且永遠嫌不足的魔鬼……。 馬爾希安想到傳道者，心裡就疑問重重。走到十字架行 列約一半的地方，便忍不住抓住魯希安，把悶在心裡的話一 鼓作氣向他發洩。聽完馬爾希安的話，魯希安說：「我們直 接去問那個人好了，聽說他被釘在最後的十字架上，我們直 接去問他。反正他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才落到這種地 步……」 傳道者果然被釘在最後的十字架上，全身嚴重燒傷，只 剩一口氣，骨頭也被擊碎，不能動彈。但是他的臉上有說不 盡的安詳，看到他的表情，你會認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應該 是這位傳道者。 看到這個情景，滿心敬畏的兩人竟然忘記自己就是陷害 傳道者的人，匆忙上前去攙扶傳道者，餵他喝水，把纏在臉 上的圍巾取下來擦乾傳道者的臉，並且設法把移位的骨頭扶 正，這時傳道者早已氣若遊絲。 「看這個樣子，這個人大概最多只能活到明天。等到他 快要斷氣的時候，兵丁會來看他，在他身上澆上瀝青油，再 點上火，讓他承受最後的痛苦。難道他就是為了要受這種巨 大的痛苦而學習那些高級法術的嗎？能叫癱子行走，瞎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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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見，卻救不了自己，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腦海裡迴響著這些問題，突然感到心煩的馬爾希安對傳 道者大喊：「昨天你所表演的那些驚人的能力到底是為什 麼？是為了要用這副慘兮兮的德行被釘在十字架上嗎？如果 要死得這麼悲慘，幹嘛學法術？你來這城幹什麼？」馬爾希 安面帶怒氣大喊。 魯希安拉著馬爾希安的袖子說：「兄弟啊，算了吧，他 聽不進去的，現在他只聽得到幻覺。雖然身體還在這裡，魂 魄大概已經上西天了，咱們走吧。」 兩人轉身正要離開，卻聽到一個聲音：「馬爾希安哪， 我這樣死是為了愛。」 兩個人睜大了眼睛，急忙轉身走向傳道者。兩人同時脫 口發問：「什麼？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 「不但是名字，連你們的告狀的內容我都知道，因為聖 靈告訴了我。而且聖靈要我愛你們，要為你們的靈魂禱告， 要用愛來包容總督的惡行，並為他禱告。因此我被釘在十字 架時，就不住地為你們禱告。馬爾希安哪，你們對我的行為 感到非常納悶吧，為什麼有能力而不去賺錢，為什麼接待貧 窮人，為什麼不對抗總督……那是因為主耶穌基督在世時就 是這樣做的。」 「你們想要招回被我趕走的鬼而前往墳地去，但是你們 無論用什麼方法，鬼也不會再回來，因為我已經奉主耶穌基 督的名，把那鬼永遠趕走了。雖然你們非常敬重鬼，其實他

13 做為基督門徒的我甚愛你們

們還不如人，他們是叛逆者，是撒但的追隨者而已。你們要 知道，被鬼尊稱為王的撒但已經被踏在基督的腳下，因為基 督已經勝過撒但的權勢，並將能力賜給一切相信祂的人。今 天你們必須決志，只要接受耶穌基督為你們個人的救主，你 們就會得到真正的力量，那就是愛。」 「當你能夠原諒將你釘十字架的人，並且為他禱告的時 候，你們就已經得到勝過撒但權勢的能力了。」 傳道者用最後一絲力量向馬爾希安和魯希安傳講基督的 真理，就嚥了氣。於是兩人調轉腳步，不再往墳地去，而是 走向基督徒聚集的地方，在那裡悔改認罪，並領受聖靈的 洗，重生得救。 從那以後，他們兩人被尊稱為第二保羅，走遍羅馬及羅 馬所屬各城各鄉傳講神的道，最後殉道於當年曾擔任大法師 的比度尼亞城。 據說，他們兩人和當年向他們傳講悔改之道而被釘十字 架的傳道者一樣，直到嚥氣的那一刻為止，口唱詩歌讚美 神，聲音不曾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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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14 我雖不能大聲講話……但我一定要把這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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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不能大聲講話…… 但我一定要把這話告訴你

維多爾喜愛夜晚，因為夜晚可以掩飾很多東西。內向的 他不願意站在人面前；他的個性膽小，再加上容易臉紅…… 聽到耶穌，就相信並接受了耶穌。加入奉耶穌之名聚集 的團契之後，內向的性格完全沒有改變，而且反而好像更內 向了。和其他基督徒一起聽到「不要叫左手知道右手所做 的」、「要進你的內屋，關上門禱告你在暗中的父」之類的 教導，但是在維多爾的心裡，這些話的涵意更加深遠。 維多爾的活動全部在夜間進行，諸如悄悄地送東西到有需 要的聖徒家裡、跪在生病的聖徒家門口禱告至凌晨、手抄神的 話語送給不信的家庭……這些就是維多爾在夜間做的事情。 其實，維多爾也想站在眾人面前大大方方地唱詩，站出 來代表眾人大聲禱告，也想帶領弟兄姐妹團契，但這些都只 是期望而已。領唱時唱不出聲音，站在眾人面前禱告時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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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抖個不停，更別提要在前面引領信徒了。光是想到要走到大 家面前，心就會亂跳，身子也不聽使喚。 膽小的維多爾最怕的是殉道。接受福音之後，維多爾開 始參加基督徒團契；他完全謙卑屈膝，跪在地上，臉面伏 地，雙手捶胸，不知到底流了多少眼淚。透過聆聽講道、讀 經以及和主內聖徒的交通，每當聽到耶穌、血、十字架、上 帝的兒子、基督、復活、升天、再臨這類的字眼時，維多爾 一方面感覺有如全身的肉被刀一片片割下似的痛苦，另一方 面又感到在母腹中就擁有的悲哀、憂愁、仇恨、罪惡感、自 卑感、說謊、自私心、鬥爭心、幸災樂禍等等一切不應該有 的情緒，都像春天晚間天空的星星似的，被安詳又溫柔的愛 包圍，並且獲得釋放。 經過這樣的體驗之後，維多爾的心改變了，從前任何事 的計劃都是以「自己」為主，發生事情時的反應也是以「自 己」為中心，但是接受耶穌基督為救主後，一切事情都是為 「神的國」而計劃，發生任何事情都會感謝神。 雖然一切都改變了，但是有一樣沒改變，那就是害羞的 心，無法站在眾人面前的心。這種軟弱的性格怎能承受得住 恐怖的拷問，又怎能克服死亡的恐懼呢？這是維多爾最感苦 悶之處。 在維多爾的時代裡，蒙恩做基督徒，就是「註定要殉 道」。維多爾的末日比預想的時間來的更早─久無聲息的撒 但透過皇帝麥希米安，大大迫害基督徒，並且再次發佈命

14 我雖不能大聲講話……但我一定要把這話告訴你

令，不放棄信仰的人就拷問處死。 撒但計劃持續地迫害，意圖連根拔除基督的種子，所以 維多爾被捕亦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維多爾與朋友一起在餐館 吃完飯，一出門就被等候的兵丁逮捕了。原來是因為他在飯 前雙手緊握做感恩禱告，被客人中的政府臥底看見了。 「哇啊啊……哇啊……哇啊啊啊……」綑住手的繩子綁 在馬鞍上，維多爾被拖著走了不到十步，馬突然發足奔跑， 因此維多爾跌倒在地上，被馬拖著跑了十多公尺。維多爾像 受傷的野獸似地發出慘叫，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大的疼 痛，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這麼疼。撞到地的臉好像受傷了， 兩隻胳臂的骨頭好像斷了，同時全身感覺像有人用炙熱的刀 亂刺。頭暈得厲害，週遭的世界也跟著旋轉，噁心嘔吐不 斷，身體像蝸牛一樣蜷縮起來，然而這只是開始而已。 兵丁拖著維多爾走遍大街小巷，直到日落。圍觀看熱鬧 的人群更是盡其所能地侮辱維多爾；把基督徒羞辱到底再處 死，這是皇帝的命令。 兵丁一抽鞭子，馬就嘶鳴著往前跑，與維多爾的尖叫聲 一前一後相互呼應。跑一段路以後，馬停下來，就會有一群 人圍上來。「你這樣也算是羅馬的男子漢嗎？受這樣侮辱， 不如咬舌自盡算了。」「你的救主耶穌到底在哪兒？怕皇帝 而躲起來了嗎？」這群人抓維多爾的頭，毆打他的臉，朝著 他吐唾沫，並用惡毒的話語諷刺他。 這樣被折磨幾小時之後，維多爾被押進牢房，像垃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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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樣被丟進一片漆黑的地下牢房。維多爾此時感到心靈的痛苦 遠超過肉體的痛苦。問題始終在於膽小──被逮捕時，他的 心中描繪出一幅景象：一面被馬拖著跑，一面向圍觀的群眾 唱讚美詩，宣揚主的愛。但是事實與他想像的殉道畫面完全 不一樣，在痛苦的肉身面前，自己完全崩潰了，圍觀的人潮 擁過來時，他只覺得非常羞恥，很想往地裡鑽。當群眾看到 他表現得如此軟弱時，當然會更加倍地嘲笑和侮辱。然而令 人失望的舉止並未到此為止，當他被推進牢房的時候，心中 所描繪的畫面是撫摸罪犯的傷口，並為他們禱告，傳福音給 他們，但實際情況又不是這樣，而是進了牢房以後就趕忙尋 找可以藏身的角落。 因為受到殘酷的拷問，身上滿佈傷痕，而脆弱的心靈依 然如同往常一樣。「我就是不行啊……不行啊……」維多爾 彷彿不知道外面已經準備好各種刑具，只顧著自責哀嘆，徹 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維多爾被帶到刑場，看到眼前的景像，當 場就昏了過去。如同舞動的惡魔般張牙舞爪的拷問台，還有 各式各樣的刑具，據說都是特別為他準備的，又說拷問要持 續進行三天，然後再處死。這些話聽在維多爾的耳裡，使他 感到一陣驚懼，失去了知覺。 冷水潑醒了維多爾，他頓時有了精神，開始拼命掙扎。 刑吏們跑過去壓住他的四肢。「孩子們啊，孩子們啊，拿出 點勇氣嘛，要受得住啊，這樣才能舒服地過去啊，孩兒們，

14 我雖不能大聲講話……但我一定要把這話告訴你

孩兒們啊，我們的乖孩兒們啊，乖，乖……」拷問台周圍一 些侏儒穿著小丑的衣服，邊唱邊跳，圍著拷問台轉圈。 躺在拷問台上的維多爾緊張得身體僵硬。四個黑色鐵圈 套上他的四肢，然後連接在滑輪上開始拉緊，維多爾的身子 搖搖晃晃地升到空中，只聽到「嘟」的一聲，兩隻手臂脫臼 了，隨即聽到「嘟嘟！」兩聲，兩條腿也脫臼了。由於完全 超乎自己所能想像的現實，維多爾根本不覺得痛，感覺竟像 迷失在黑白的夢境裡。 滑輪鬆開了，維多爾落回拷問台上。四個刑吏上去把他 的四肢接好，再次轉動滑輪，維多爾又升空了。維多爾茫然 地看著胳臂和兩腿向滑輪轉動的方向快速拉緊，開始禱告： 「主啊，我沒有勇氣也沒有能力面對這榮耀的殉教時刻，就 算只是在祢的國度裡給我個看門的職份，我也就心滿意足 了，求祢可憐我，快接收我的靈魂吧。」 禱告後，好像連最後的力氣也洩盡，維多爾的臉色絕 望，露出等死的表情，誰知道隨即一陣無法想像的痛苦襲 來。維多爾的四肢無意識地抽動著，鼻子和嘴噴出大量的鮮 血，漸漸地失去意識，沈重的眼皮緩緩閉上。 就在意識快要消失的這一刻，維多爾看到一個發亮的小 點，那小點漸漸變大，再變大，時空突然倒轉三百年。維多 爾看到一個人以非常痛苦的姿勢在禱告，口中不斷地呼求， 說：「阿爸父神啊！」那人的額頭上滴下一滴滴奇怪的東 西，是汗嗎？仔細一看，原來是血。這人究竟忍受多大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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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苦？在禱告中流下的不是汗，竟然是血。維多爾直覺地知 道，這是基督。 時空又轉換了，這回站在眼前的是身穿耀眼潔白衣服的 人。雖說耀眼潔白，但那就像是穿著天國一切的榮光，連太 陽都不能相比。在耀眼的光中，那人對他說：「我所愛的維 多爾啊，我曾像你一樣痛苦過，面臨苦難時也像你一樣害怕 絕望，但是為了神的國和神的義，你要喜樂地領受這苦杯。 不必用你沒有的東西來榮耀神，只要用你擁有的來榮耀神， 得勝就離你不遠了。」 鬆開滑輪之後，維多爾再度落在拷問台上，刑吏們又上 前去接好他的四肢。維多爾顫抖著嘴唇，想對右邊的刑吏說 話，刑吏馬上俯身貼近他的嘴。「我要見總督……有話對他 說。」維多爾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接到報告的總督滿面紅光地走進刑場，一邊走一邊得意 地想，終於有叛教的基督徒了，這簡直是橫財，我要得皇上 的大賞了。 「我們的英雄維多爾在哪兒啊？」總督放肆的聲音震動 全場。 「在那邊拷問台上躺著。」刑吏很慎重地回答。 「你們這些蠢蛋，現在維多爾不是罪人啦，他會成為我 們的英雄，應該要善待他，你們在搞什麼？」總督放大嗓 門，說著不成體統的話走到拷問台上。「維多爾啊，不要猶 疑，只管說，我不是你的保護者嗎？」

14 我雖不能大聲講話……但我一定要把這話告訴你

總督站在拷問台上，一副頗有雅量的嘴臉靠向維多爾的 嘴，想要聽清楚他說的話。 「這……總督大人……我天生膽小，不敢大聲講話。謝 謝總督大人，因為您大費周章地拷問我，使我親眼見到耶 穌。在您的眼裡，我是愚蠢到家的人，事實上不是的，我走 的天路旅程只是走得辛苦一點而已。總督大人，耶穌說，祂 愛你，為了您靈魂的得救，請您相信主耶穌，接受祂做您個 人的救主吧。我死以前一定要把這話告訴您。」 聽完維多爾的話，總督的表情頓時冷若冰霜，緊握著鞭 子，迅速直起身走下拷問台，眼神像要噴出火來，嚇得刑吏 們趕快湊到他面前去，接著就是一頓胡亂臭罵和鞭打。 總督轉身走開了，刑吏們猛地一下把滑輪緊拉到底，於 是維多爾全身開始流血，因為四肢撕裂了。太陽下山後，刑 吏們連拉帶拖地把維多爾扔回地下牢房。 進了牢房，其他囚犯都驚懼地躲開。過了一陣子，像死 屍一樣躺在地上的維多爾使盡全力，倚著牆坐起來，開始向 囚犯們講話。其中有幾個豎起耳朵，擠到他的面前來。 「請各位原諒我，我天生膽小，只能用蚊子一樣的小聲 向各位講話。各位，天國近了，但是不信耶穌進不了天國， 因為祂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祂，沒有人能到父 那裡去。祂現在就在各位身邊，如果你打開你的心門，祂願 意進到你的心裡面……」 過了一會兒，講完福音信息的維多爾癱倒在地上。有些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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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也有幾個囚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第二天繼續拷問。一整天，刑吏們一面逼迫維多爾叛 教，一面用鐵鎚敲碎他全身的骨頭。每當敲骨頭時，他就在 疼痛中顫抖著嘴向他們講耶穌的愛和天國的福音。 第三天，刑吏們造了個偶像祭壇，把維多爾拖過去，強 迫他跪下。四名刑吏按著他，總督親自過來，命令維多爾給 偶像上香。刑吏們鬆開手，維多爾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使盡 全力喊著說：「奉主耶穌的名，撒但魔鬼退去！」然後把偶 像撞得粉碎。 撞碎偶像的維多爾馬上被拉到磨坊，裡面有一部巨大的 磨粉機。憤怒的總督因維多爾拒絕最後的好意而下達處死的命 令。刑吏們把維多爾的右胳臂塞進轉動磨粉機的巨大齒輪裡， 轉眼之間右胳臂被吞吃掉了，接著是上身和腰，最後頭也被 捲進去。過了一會兒，順著齒輪流出的血濺滿磨坊地板。 三天前維多爾看到的那個發亮小點出現了，那光點向上下 左右四方無限地擴大，光的本體顯明在維多爾的眼前。在光裡 有四個人微笑著向他揮手，有耶穌和二天前接受維多爾傳道 而成為基督徒並殉教的亞歷山大、腓力希安、隆基諾斯。 「維多爾啊，你做的很好，你把你擁有的歸榮耀給上 帝。」 「維多爾，因著你害羞的傳道，使我們能與神在一 起。」 沒有眼淚只有歡笑的永生開始了。

15 感謝神，讓我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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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神，讓我遇見你

我怎麼會跟這個男人結婚呢？慕拉坐在馬車裡滿臉愁苦 地自言自語。再說兩遍就幾乎是一千遍了，但是慕拉還是不 能停止不說，因為慕拉結婚才三個星期，現在卻像是被趕回 娘家似地離開丈夫身邊。 「慕拉，對不起……，你暫時回娘家好了，因為在我身 旁太危險……」 慕拉面帶憂愁地往外看，耳邊依然清晰聽到丈夫說的 話。 提摩太……越想越覺得氣悶無比。之前因為找不到適合 的對象，過了適婚年齡還沒嫁人，最後像被攆出家門似的才 結了婚。雖然是個沒有浪漫沒有美夢的婚姻，但是她下定決 心，要過比任何家庭都要和睦美滿的生活。然而就因為丈夫 是基督徒這麼一個理由，新婚生活還不到一個月，一切都破 碎了。 在慕拉與提摩太結婚滿三個星期的那天，皇帝狄奧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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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西安發佈了對基督徒的迫害令。慕拉勸提摩太，應該為了家 庭放棄基督，提摩太的回答卻是為了家庭更不可以放棄基 督。 對於丈夫的反應，慕拉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已經從丈 夫的眼神裡看到答案。每當說到「耶穌」這兩個字，丈夫眼 中那種充滿渴望的眼神，就使慕拉全身洩氣，忘記所要講的 話。 除了丈夫以外，她還認識一個有這種眼神的人，就是表 姐賀美納。表姐把未婚夫埋葬後，每到下雨天，就會整天用 跟丈夫一樣的眼神望著天空，就好像是未婚夫在天上看著她 一樣。表姐愛她的未婚夫甚至超過愛自己的生命，他在一個 下雨天時過世了。 滿臉愁煩的慕拉在娘家住了不到一個月，就因為總督艾 勒雅奴斯的命令而回到丈夫的家。突然找到娘家的兵丁把蓋 有鮮明總督大印的羊皮紙遞給她，在那一瞬間，她直覺到 了。 「他被逮捕了。」 回到自己家的三天後見到了丈夫。和她想像的一模一 樣，他被吊在空中，全身被鞭打得體無完膚。她明白總督叫 她看到這種情景的用意何在，就是要她勸提摩太放棄基督。 被鎖鏈捆綁、掛在半空中的提摩太的眼神與表情沈痛的慕拉 眼神相遇。 「我以耶穌基督的愛來愛你。」提摩太以眼神傳遞這句

15 感謝神，讓我遇見你

話。 「看到你所受的痛苦，我的心難受得幾乎要碎了。但我 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在這裡看著你……我們結了婚的事 實，還有你為相信耶穌而不顧性命，這一切對我而言都很陌 生。」慕拉的眼神傳遞這些訊息。 見面後不久，總督召見慕拉，說：「夫人，我不是因為 討厭你丈夫而折磨他，這是皇帝的命令，我也沒辦法。現在 你丈夫藏著很多聖經手抄本，但是他就是不肯說出藏在哪 裡。只要他告訴我們聖經藏在哪裡，馬上就放他走。如果能 夠找到聖經手抄本的話，你丈夫信不信基督，我們不管，我 以總督的名譽保證。只是你丈夫的嘴太緊，始終不肯說，所 以要麻煩夫人幫幫忙。」 慕拉隨著總督又下到拷問室。跟剛才不大一樣，現在中 間擺了三張椅子，丈夫坐一張，總督坐在對面，慕拉坐在兩 人的側面。 總督開始懇切地遊說提摩太。他說，耶穌是幾百年前依 羅馬法被處刑的猶太人，擁羅馬公民身分的提摩太為什麼要 相信過去這些事情？不肯交出記載這名猶太人話語的羊皮 紙，又是為什麼？然後總督又說，難道不考慮自己的性命和 妻子的幸福嗎？坐在一旁的慕拉像個靜物般僵在那裡。 提摩太的表情僵硬，兩個眼睛漸漸顯得呆滯，表情完全 是只有置生死於度外的人才會有的表情。總督望著他的臉， 突然抓住提摩太的膝蓋，開始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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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提摩太，提摩太啊，你就說出來吧，只要說出藏聖經 的地方，這樣你我都能活命，你以為做皇帝手下的總督，日 子好過嗎？不是的，絕對不是的。不知何時會被陰謀陷害而 死也說不定。現在我正處在這種狀態下，提摩太啊，救救我 吧。」總督開始大聲地的哀求，但是提摩太仍然默默不答。 他的表情彷彿是說：「不要再說了，趕快殺了我吧，我死也 不會說出藏聖經的地方。」 一整夜都在苦苦哀求的總督突然改變態度。 「你這一心求死的傢伙，乾脆挖掉你的眼睛，倒掛起 來，讓你流血到死好了。」 總督的屬下一聽到這個指示，就用力踩提摩太的臉。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啊，用沒眼球的眼睛去閱讀那救贖的 話語吧！」一陣狠毒的咒罵之後就離開了。 聽見總督的話，慕拉心裡說：「難道真的要……」但是 總督的幾句話就使拷問室井然有序地運作起來，刑吏和兵丁 們開始一絲不苟地做準備。沒過多久時間，碗、皮鞭都準備 好了。看到這個場面，慕拉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那些刑 具都是用來挖丈夫眼睛的工具。 接下來慕拉看見的景象就好像做夢一樣，令人不可置信 地展開了。兵丁拿著兩支夾子，快步走向丈夫，血濺到空 中，接著血跡斑斑的夾子夾起兩個眼球。慕拉尖叫著奔向 丈夫，突然一個碗推到她眼前，兩個鮮血淋漓的眼球在碗 裡搖晃。刑吏站在她後面，說：「你丈夫的眼睛已經被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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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快說服你丈夫吧！再不開口的話，就要把他倒掛起來 了。」 「求求你，說了吧，說出藏聖經的地方吧，為了我，你 就說了吧，求求你啊。」慕拉捧著放丈夫眼球的碗，像瘋子 一樣地向丈夫哀求，但是提摩太依然默默不答。 刑吏接著就說：「好吧，把他倒掛起來。」三個兵丁走 過去，一個兵丁抓著提摩太，另外兩個把提摩太倒掛在天花 板上。慕拉發狂地跺腳，丈夫沒有眼球的窟窿流下的血像雨 一般瀉在慕拉的臉上。慕拉渾身濺滿了丈夫的血，眼淚直 流。她發狂地喊著說：「不要弄死他，不要弄死他，我會聽 你的，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改變他的心意。」 兵丁把提摩太的身體放下來，慕拉抱著他開始哭。「記 著，只有一天啊。」刑吏說完這話，就帶著兵丁走出拷問 室。 第二天，總督艾勒雅奴斯在他管轄的城市裡豎立了兩個 十字架，是為了釘死慕拉和提摩太而豎立的。慕拉的身體雖 帶著拷問的傷痕，臉上卻容光煥發。 「感謝神，讓我遇見你。最初見到你時，一點中意的地 方也沒有，那時是用肉體的眼光來看你。但是現在，我接受 耶穌基督做我的救主，我靈裡的眼睛開了。是的，主不會誤 事，主是因為看到我們的靈魂，才把我們兩個人放一起。以 前不明白這個真理，只用肉身的眼睛看待婚姻，所以看到的 只有勞苦。用靈裡的眼睛看婚姻，就看到主親自保守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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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靈魂，不但如此，我們的靈魂在天國裡也要永遠生活在一 起。啊，原來人所能得到的最大祝福就是認識主耶穌基督， 為基督活，為基督死……感謝神在痛苦的深淵裡，啟示我救 贖的真理。」 提摩太沒有回答什麼，只是望著慕拉，開朗地笑了。雖 然沒有眼睛，但在提摩太的眼裡，好像清晰看到上帝賜給他 的另一半──美麗無比的慕拉。迎接兩人靈魂的天使正從天 上降臨。

16 殉道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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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道的場面

以下是節選自羅馬時代殉教史的內容。 司提反執事殉道後，耶路撒冷掀起大迫害，二千餘名基 督徒被石頭打死而殉道。 尼祿皇帝統治時代，把獸皮縫在基督徒身上，再把基督 徒丟給狗吃；還有用蜜蠟當做衣服給基督徒穿，把他們綁在 馬車上，整夜點燃照亮庭院。 特裡安皇帝統治時代，大學者弗利尼二世察覺到，只要 一道命令就能把基督徒悲慘地處死，實在太不人道，於是寫 了封請求停止迫害的信上呈於皇帝。根據其信件的內容，大 迫害期間，每日皆有數千名殉道者。 阿德利安統治時期的逼迫對象包括貴族和羅馬公民，有 一萬多人殉道，很多人被拖到阿拉拉山上，頭上戴著荊棘冠 冕，被釘在十字架上，再用槍刺入肋旁。 馬爾庫斯魯士統治時代，行刑者剝掉基督徒的腳皮，強 迫他們走過鋪滿尖刺鐵釘的刑道，再嚴厲鞭打，直到皮開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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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綻；然後剝掉全身的皮，飽受痛苦地死掉。 賽魯士統治時代，有已婚婦女碧兒比苟和即將臨盆的孕 婦裴利塔斯，另外還有奴隸賴伯卡他斯，在科羅塞圓形露天 劇場被希臘獵人鞭打至皮開肉綻，又丟給瘋狂的野牛，任其 衝撞，最後斬首而殉道。 戴立烏斯統治時代，生於西西里的一個男子朱利安被裝 在滿是毒蛇蠍子的皮袋裡，丟在海裡殉道而死。 一個名叫彼得的青年，因為拒絕將祭物獻給維納斯神， 骨頭被砸得粉碎，殉道而死。 名叫特魯普和瑞斯皮斯的兩個男子，腳掌被釘上鐵釘， 然後被拉著在馬路上走；被鐵鈎撕裂身體；最後用火把毆 打，斬首而殉道。 主後二五一年，西西里有一位名叫阿格撒拉的女孩被鞭 打，全身被烙鐵燒灼；用鈎剝皮後，放在燒熱又鋪滿玻璃碎 片的石板上烤，慢慢死去，只因為她相信耶穌基督並保持貞 潔。 伐雷裡安統治時代，在尤提卡逮捕了三百名基督徒。這 些基督徒被帶到熾熱的石灰窟去，給他們兩個選擇：一是向 邱彼特神獻祭，二是跳進石灰窟裡燒死，兩條路選擇其一。 三百名基督徒都以喜樂的心唱詩頌揚主名，然後全數跳進窟 裡。 主後二八六年，麥希米安皇帝下令集合全軍殺牲祭拜偶 像，其中有六六六六名基督徒拒絕受命，結果一天之內全被

16 殉道的場面

分屍處死。當這些殉道者一個接一個被殺死，皇帝曾試圖說 服他們，只要否認耶穌，就當場鬆綁放人，但是他們都說： 「我們要進入永生」，結局是全部被刀剁分屍。 奧雷裡安統治的時代，有一個名叫坤田的基督徒被捕 後，用滑輪緊拉其四肢，直到全身關節脫臼，接著用鐵鞭抽 打，直到肋旁和後背肉一塊一塊地掉下來；然後又澆上燒開 的油，最後用火燒死。 迪奧克雷希安統治時代對待基督徒的方式是：割掉耳 鼻，挖掉右眼，扯脫關節讓他們無法行走，再以鐵烙全身， 然後丟給野獸或斬首，悽慘至極，甚至地方總督們也看不過 去，因而冒險向皇帝進諫，中止迫害。 另外迪奧克雷希安的內官彼得，被放在鐵板上活活地烤 死。還有名叫尤拉利雅的女子，被鐵鈎挖肉、鐵板生烤，用 鐵釘板壓她的身體，直到穿透。因為尤拉利雅遭受這些刑罰 後還沒有斷氣，就把她放在鋪滿尖石頭和碎玻璃的牢房裡， 在那裡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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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撒在基督徒心裡上帝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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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在基督徒心裡 上帝的話語 尹持忠

沖擊！基督教以巨大的沖擊傳至朝鮮。 基督教和過去五千年以來，進入韓民族土地的任何宗教 都不同。 這不是保障國家安全或個人富貴榮華的信仰。 這不是維持社會安定的宗教，也不是帶給家庭和平的宗 教。 這是使國家根基和社會規範連根動搖的宗教，是帶給家 庭不和的宗教，也是帶給個人殘酷的拷問、痛苦和死亡的宗 教。 若以現代的情況來比喻，在十八世紀的朝鮮，拋棄儒 教、成為基督徒等於自動成為信用不良者，宣告破產及放棄 社會地位，也形同抱持著受苦的決心，面對可能隨時隨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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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逮捕、拷問並在大街上公開處死的危險。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這也等於願意以感恩、喜樂的心 來迎接苦難的聖潔誓約。 如果說當今的基督徒是在「五餅二魚神跡」的氣氛下信 仰耶穌基督，那應十八世紀末的基督徒就是在「各各他的十 字架」的氣氛當中信仰耶穌基督。這是因為當時信仰耶穌形 同與家人、朝廷和國王為敵。 這些苦難的根源都基礎於上帝以下的話語： 「我乃是說，外邦人所獻的祭是祭鬼，不是祭神。 我不願意你們與鬼相交。你們不能喝主的杯又喝鬼 的杯，不能吃主的筵席又吃鬼的筵席。」（哥林多 前書10:20-21） 金仲直，薛馨植（以上音譯）、尹持忠、李家煥這些人 信耶穌的時間相去不遠。他們在某一天讀到以下的經文： 「耶穌又在海邊教訓人。有許多人到他那裡聚集， 他只得上船坐下。船在海裡，眾人都不得靠近海， 站在岸上。耶穌就用比喻教訓他們許多道理。在教 訓之間，對他們說：『你們聽啊！有一個撒種的出 去撒種。撒的時候，有落在路旁的，飛鳥來吃盡了 ；有落在土淺石頭地上的，土既不深，發苗最快， 日頭出來一曬，因為沒有根，就枯幹了；有落在荊 棘裡的，荊棘長起來，把它擠住了，就不結實；又 有落在好土裡的，就發生長大，結實有三十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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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百倍的。』」（馬可福音4:1-9） 他們一面讀這些經文，一面想：「這個比喻不是對我們 說的……我們已經信了耶穌……我們是好土……」過了幾 年，撒種的農夫來到他們的心田撒種了……灑在他們心中的 種子是湯亞力山主教的禁止祭祀令：「基督徒不應該祭祀祖 先，也不能去墳墓跪拜，因為這是上帝極不喜悅的事情，基 督徒應該單單敬拜上帝。」湯亞力山主教的書信在基督徒手 中不斷地被抄寫並流傳，結果傳到朝鮮官員的手中。朝廷召 開緊急會議，立定法律來規範基督教：「基督教是不知君 王、不知父母、連禽獸都不如的宗教。為了社稷的威嚴以及 國家的安寧，要將捉拿到的基督徒盡都斬首示眾。」聽到這 個消息的金仲直當天就放棄基督教，他把落在心田的話語交 給了撒但。薛馨植本來發誓不祭祖、單單敬拜上帝，但是在 被抓去審問之後，他就說他想錯了。他雖然歡喜快樂地接受 上帝的話語，但卻在患難和逼迫當中跌倒。 李家煥排除「不要拜偶像、不要祭祖」這幾句話，仍然 以基督徒自居。他雖然說他信耶穌，但仍然祭祀祖先，所以 也沒有遭受什麼迫害。他雖然聽了神的話語，卻害怕死亡， 於是伸手攔阻上帝的話語，進而拋棄了真理。 尹持忠在當天就將祖先牌位燒毀，根據禁止祭祀令廢掉 祭祀和掃墓，而且去拜訪他的親戚，說明祖先牌位都是人用 木頭造的東西，跪拜和祭祀祖先牌位是愚蠢而不合理的事 情，並且號召廢掉祭祀，單單事奉上帝。他聽了話語，也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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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出三十倍、六十倍、一百倍的子粒。 官府的反應非常迅速，他們立即逮捕尹持忠，將他押送 到全州官衙。尹持忠在全州官衙的八天裡，受盡嚴刑拷打和 逼迫，官衙要求他放棄信耶穌，或是又信耶穌又拜祖先。但 是尹持忠在嚴厲的拷打當中，連呻吟聲都不出，只是不斷反 覆地說：「即使在極刑威脅之下，即使違背君王或父母的命 令，也絕不能違背至高者上帝的命令。」 一七九一年十二月八日，官府以「違背倫理綱常」的罪 名將尹持忠斬首示眾，他的頭被懸掛在全州丰南門上七日。 這時，有神跡發生了。那時是天寒地凍的冬天，朝鮮的 土地因為嚴寒之故，都結了很結實的冰，但是尹持忠的血卻 沒有結成冰，甚至仍然保持從體內流出時的溫暖。這個消息 很快就傳到全國各地，而想要確認真相的群眾也體驗到另外 一個神跡：他們看到患不治之症的人摸了尹持忠的血之後， 就完全康復了。這件事被信徒所記載，也向北京的湯亞力山 主教報告。 經過一二○年，在一九一四年時，「東方最美的聖堂」 建於全州，而這座聖堂的基石，就是尹持忠被斬首示眾的城 牆的基石。 朝鮮的基督徒雖然被趕出家門，成為大逆不道的罪人， 在被拉到官衙、受盡嚴刑、斬首示眾的環境中，仍然讓心田 裡的種子長出三十倍，六十倍，一百倍的子粒。 和那時候的基督徒比較起來，現在的韓國基督徒是在天

17 撒在基督徒心裡上帝的話語

國般的環境中信靠耶穌基督。現在不會因為信耶穌而遭受逼 迫，不會因為不祭祖而被斬首。在這美好的時代，主仍然每 天尋找基督徒的心田，將真理的種子撒在我們心裡。 「你要盡心、盡性、盡力、盡意愛主──你的神； 又要愛鄰舍如同自己。」 「你們的仇敵，要愛他！恨你們的，要待他好！咒 詛你們的，要為他祝福！凌辱你們的，要為他禱 告！」 「不要為生命憂慮吃什麼，喝什麼；為身體憂慮穿 什麼……你們要先求祂的國和祂的義，這些東西都 要加給你們了。」 「你們無論什麼人，若不撇下一切所有的，就不能 作我的門徒。」 有些人將撒入自己心田的種子拋棄在路旁；有人雖然聽 的時候歡喜快樂，卻在遇到困難時就裝聾作啞；又有人因沉 溺於世界的憂愁、財物的誘惑和其他的欲望而阻擋了結實的 工作。 現在，就在這個時候，耶穌基督以新郎等候新娘的心態 在尋找，尋找讓祂撒下的種子長成三十倍、六十倍、一百倍 的真誠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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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18 人啊！你要至死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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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你要至死忠心！ 湯瑪士宣教士

廿七歲，是一個前途大好的年齡，但是一個年方廿七就 願意放棄華麗的都市、放棄愛情、甚至離開世界的人，則顯 得不可思議。以下就是一位廿七歲青年的故事。 從小讀聖經、並且宣告耶穌基督是個人救贖主的他，每 讀到馬太福音的時候，心情就會十分混亂。 「凡稱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進天國；惟獨遵 行我天父旨意的人才能進去。」（馬太福音7:21）這段經文不 斷地扎他的心。 到底怎樣的生活才合乎天父的旨意？透過不斷地思考， 他找到了答案。那就是「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 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 他們遵守。」（馬太福音28:19-20） 第二天，他就放棄一切，航向中國。 一八六六年八月九日，湯瑪士宣教士搭乘雪曼將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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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General Sherman）前往朝鮮。四個月後，就發生雪曼將軍號 被朝鮮軍隊攻擊並擊沈的事件。 在韓國歷史課本中，可以得知「雪曼將軍號事件」完全 是因為該船乘客的錯誤而引起的事件。根據史實，這記載是 對的。但是歷史不會單憑眼見之事就下定論。 根據我對這起事件的調查，我發現雪曼將軍號的船主普 立斯頓（W.B.Preston）和船長佩吉（Page）在進入朝鮮的時 候，發生精神錯亂的現象。簡單來說，他們是自己航向死 亡。若以常識的角度來檢視這個事件，我們可以發現當時這 兩個人的精神是不正常的。讓我們看看這事件的內幕。 一八六六年八月十七日，到達黃海道（譯者案：現北韓 的行政區域之一）的普立斯頓一行人收到朝鮮官吏的正式警 告，嚴令他們不准上岸（當時韓國只允許外國船隻停靠港 口，不准人員上岸）。二十日，他們到達新章浦（音譯）， 也受到同樣的警告。按照現在的軍事標準來看，他們收到朝 鮮發出的有條件攻擊通報。 普立斯頓一行人的反應如何？他們完全不理會這些警 告。就算當時朝鮮是非開化國家，以致於普立斯頓一行人對 朝鮮毫無了解，但是從常識的角度來看，他們的行為仍是不 能接受的事情。因為雪曼將軍號是一艘只有廿三名船員的商 船，雖然備有一架大炮，也只有示威的作用。不僅如此，雪 曼將軍號上有很多精通朝鮮文化的中國翻譯官員，他們不可 能不知道一八六六年開始的大院君丙寅教難（一八六六年到

18 人啊！你要至死忠心！

一八七三年間的大規模天主教迫害事件，導致九位西方神父 和八千名朝鮮天主教徒殉道），不可能沒有跟普立斯頓等人 員說明朝鮮人對洋人的仇視態度。 根據普立斯頓一行人的一連串行為，我們便可以曉得他 們的確是精神上有問題。 八月廿七日，他們邀請正三品官員巡營中軍李義賢（音 譯）上船商議事情。在李義賢乘船之後，他們就把他捆綁起 來，奪取他的官印，並將船開往平壤。 幾天之後，他們登陸殺害軍民十二人，並搶奪財物。這 時雪曼將軍號已經被朝鮮軍隊攻擊得整個船身都插滿了箭和 槍彈。 船於九月三日擱淺，他們向朝鮮軍官呈送降書，「懇求 讓我們活著回國」，卻又發炮攻擊前來交涉投降事宜的朝鮮 官員。 九月五日，雪曼將軍號在朝鮮軍隊的攻擊下，消失於火 焰之中。 他們的行程就好像以「灰飛煙滅」為結局而演出的連續 劇一樣。雪曼將軍號上到底有沒有什麼東西是非破壞不可 的？如果說是湯瑪士宣教士所運來的一千本基督教聖經的 話，會很牽強嗎？如果說世界上有眼不能見的惡勢力，會運 用各種不同的方法妨害基督的福音傳播，而燒毀湯瑪士宣教 士所運來的一千本基督教聖經以妨害基督教信仰在朝鮮地區 扎根的，就是這股惡勢力的話，會不會有人認為是作家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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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至死忠心 像力過於豐富呢？ 讓我們再回到一八六六年九月五日，大同江口。 當雪曼將軍號受到朝鮮水軍的火攻而開始燃燒時，湯瑪 士內心深處感到深深的絕望，從他心裡發出絕望的呼喊。 「上帝啊！我的上帝啊！為什麼離棄我？難道我是為自 己來到朝鮮嗎？難道我不是為了祢的緣故才來朝鮮嗎？但是 事工還沒展開，就碰到這重大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帝 啊！祢在哪裡？難道祢袖手旁觀嗎？我還沒有開始祢的事 工，我就要死了！ 」 朝鮮宣教的失敗，以及人生終點逼近，使他如同被釣上 岸的魚一樣用力掙扎，卻漸漸失去體力。在湯瑪士的眼前的 是一片火海，柱子如同屍體一般不斷地倒下，帆布如同跳舞 般地在上頭燃燒。雪曼將軍號的船員絕望地大叫，四處亂 跑。湯瑪士用空洞的眼光環顧四週，在甲板上躺下來，心中 想著：「我要和這些聖經一同被焚燒，一同死去。」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甲板上等候死亡的湯瑪士開始感受 到有一雙溫和的手在安撫他，因著這安撫，他過去所有的內 心創傷都得了醫治。小時候由父母、朋友造成的心靈創傷、 青年時因貧窮而過著漂泊生活所受的傷、成為宣教士以後不 為人知的傷口，都因這溫和的手得著醫治。接著他聽到這手 的主人對他說話：「湯瑪士啊，起來。你要至死忠誠。因為 我也至死向我天父忠誠。」 接著，湯瑪士呼喊著：「主啊！我的耶穌啊！」一面從

18 人啊！你要至死忠心！

甲板上站起來。他看見起火燃燒的船艙，便如同狂人一樣地 跑進船艙，將運來的聖經拿到甲板上。全部搬上來之後，他 就向在岸邊觀看的韓國人大喊：「耶穌！耶穌！」並向居民 丟擲聖經。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湯瑪士的衣服也開始起火燃 燒，他抱著與聖經共存亡的心情跳入水中。 湯瑪士宣教士的死刑是由朴春權執行的。朴春權將湯瑪 士宣教士拖到沙地上，讓他跪在地上，舉起大刀就要殺他。 那時，湯瑪士的耳中響起主的聲音：「湯瑪士啊！你要至死 忠誠！」 剎時之間，湯瑪士好像突然醒悟過來似的，拿出懷中的 聖經，呼喊著：「耶穌！」然後將那本聖經交給朴春權，並 且做了他這一生最後一個禱告。「主啊！這個人不知道他所 做的事，求祢原諒他的罪！」隨後就被殺了。 湯瑪士宣教士殉道以後，朝鮮發生了以下的事情。在近 處觀望雪曼將軍號而聽到湯瑪士高呼耶穌之名的黃明大（音 譯），後來成為大同江邊眺望教會的會友。十一歲少年崔致 良和叔父一起到大同江邊觀看兩軍交戰，在回程途中撿起三 本湯瑪士丟下來的聖經，後來他成為平壤外野村教會的長 老。成為平壤章台峴教會長老的李德喚和成為沙裡院教會長 老的金旭九都是因為撿到湯瑪士丟擲的聖經而信主的。韓國 第一位基督徒姐妹李信行也是因為湯瑪士丟擲的聖經而信主 的人。一九八三年時，以平壤為中心、在平安南北道和黃海 道一帶巡迴建立教會的宣教士馬布三悅說，他在平壤一帶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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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立教會的時候，有很多人湧進禮拜堂，其中有不少的人是因 為湯瑪士所丟擲的聖經而信主的人。 當時身為平壤監廳警衛的朴永植將別人丟棄的聖經都撿 回家去，將聖經撕下來，當做壁紙貼在牆上，後來他的家被 賣，成為旅館。日後元杜尤（Horace Gunderwood）宣教士和 馬布三悅（Samuel A. Moffett）宣教士在平壤宣教的時候都住 過這家旅館。 拿到湯瑪士的最後一本聖經的朴春權，在三十年後由馬 布三悅宣教士施洗，成為安主教會的領導人。

19 為我失喪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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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失喪生命的…… 韓敬禧牧師

一九三五年一月的某一天，天寒地凍的東北烏蘇里江 上，許多穿著光明軍裝的天使正預備迎接一個人。這個人叫 做韓敬禧，他曾經一看到傳講耶穌基督福音的人就不講理地 揮拳攻擊；然而現在，他即將進入永生。 年輕時的韓敬禧過著如同流氓般的生活，看到去教會信 耶穌的人就會加以譏笑，或暴力以對，卻在接受他所厭惡的 人給他的福音單張之後就信了主。 韓敬禧相信耶穌基督不久之後，就成為誠實的農夫。在 教會裡擔任過組長、執事之後，他終於成為牧師，並且致力 於北滿州的宣教事工。 北滿州有很多日本浪人和中國土匪出沒，殺人放火的消 息時有所聞。韓敬禧抵達北滿州之後，一整年都不間斷地傳 福音，即使氣溫下降到零下四十度，或有土匪出現，都不曾 間斷。因為為他決定氣溫的是他心中的耶穌基督，土匪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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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是他要傳福音的對象而已。 一九三五年春節當天，韓敬禧牧師和往常一樣，拿起聖 經出門傳福音。在下午兩點的時候，他被手持槍械的土匪所 包圍。他們將韓敬禧牧師拖到他們的賊窩。 幾個小時之後，韓牧師滿身是血，被拖往烏蘇里江。土 匪頭目決定：「用槍彈殺死傳耶穌的人，實在太可惜了。倒 不如把他丟到烏蘇里江裡面，讓他活活凍死好了！」 被丟進烏蘇里江冰冷的水中，韓牧師的臉色漸漸光明了 起來。雖然滿身都是鮮血，耳朵嗡嗡作響，但主耶穌的一句 話深沉地在他耳中響起：「……為我失喪生命的，將要得生 命。」（馬太福音10:39） 耳中響起耶穌基督的話語，經過耳神經、血管流入他的 心臟，上帝的愛就充滿了韓敬禧牧師的靈魂。在那一瞬間， 韓敬禧牧師眼中的冰窟化為充滿光明的天國之門，土匪也彷 彿是迎接他進入天國之門的天使一般。 不久之後，韓敬禧牧師以激動的臉色，說著：「我的痛 苦是訴說不盡的，但我將這些傷口放在主的懷裡，主也安撫 我的傷口，使我的心充滿喜樂。哦，主啊！我將靈魂交托給 祢！」然後便漸漸地沉入冰冷的烏蘇里江當中。

20 主啊！堅固我雙腳，讓我站在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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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啊！堅固我雙腳， 讓我站在那地 朱基徹牧師

身為凡人 要擔負十字架 是不可能的 但是當我決定背起十字架的時候 不是我背起十字架 而是十字架背起我 這樣 我們就可以到達各地 一九三八年六月廿九日，上帝的異象臨到正在通宵禱告 的吳貞謨執事。在異象中，撒但以蛇的形象經過玄海灘，從 釜山登陸，穿過大邱，進入平壤，朱基徹主任牧師拿起大刀 來，將蛇砍成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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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第二天，在平壤舉行被稱為「富田懇談會」的會議。在 會議中，日本長老會總會長富田牧師和日本基督教會常任委 員日高善一牧師不斷論說參拜神社的正當性。平壤的基督教 人士以寬大的態度面對，因此懇談會一直在和氣的氣氛中進 行，然而朱基徹牧師提出嚴厲的抗議，因此會議中止，吳貞 謨執事在一九三八年看到的異象遂成為事實。 一九三八年九月九日清晨，天國充滿天使的痛哭聲。重 新戴上荊棘冠冕的耶穌基督再一次背著十字架到世界上來。 祂走向平壤，並且再一次被釘在十字架上。這一天將耶穌釘 十字架的不是猶太人和羅馬人，而是屬於平壤總會的牧師和 日本警察。 當我查考朱基徹牧師的資料時，我發現當時日本警察對 朱基徹牧師是比較寬大的。也就是說，他們在捉拿朱基徹牧 師以前，曾經跟朱基徹牧師談過條件。「只要你退休，就可 以不用參拜神社。這樣，我們就不會干涉你的生活。」這是 當時日本警察的提議。簡單來說，日本警察希望能在不對雙 方造成傷害的範圍內，彼此後退一步。當然，在提出這個條 件的同時，日方也脅迫朱基徹牧師，表示若他不退休，就會 面對死刑的命運，家人也會被監禁。 朱基徹牧師對此有什麼反應呢？ 他一貫的回答：「在聖經裡，耶穌說要盡心、盡性、盡 意、盡力愛主你的神。若我因為想要免去逼迫就退休，就違 背了這句經文。我是不會退休的。你們也趕快信耶穌得救恩

20 主啊！堅固我雙腳，讓我站在那地

吧。世界是短暫的，因為我是有永生的人，所以我不會聽從 你們的話。你們只不過是支配短暫世界的力量。」 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十九日，形同日本帝國傀儡般的平壤 總會牧師團舉行臨時會議，決定撤銷朱基徹牧師的職分。第 二年九月，朱基徹牧師第四次被捕入獄。 第四次被捕入獄的時候，他走上釘滿釘子的木十字架； 這是為了向日本警察見證耶穌基督仍然活著。日本警察說： 「聽說你們信的耶穌被釘過十字架是吧？那麼你就走在這些 釘子上吧！如果你真的走過這具釘滿釘子的十字架，我們就 相信耶穌是活著的。」 朱牧師在監獄裡面因為沒有睡好、沒有吃飽，身體已經 很虛弱。每當踏步的時候，就有「噗」的聲音和鮮血噴出， 但朱基徹牧師還是邊唱著這首詩歌邊走十字架： 我今前往高處而行，靈性地位日日高升； 當我前行禱告不停，求主領我向高處行。 求主助我，使我堅定，憑信站在天上樂境； 我心嚮往更高之地，求主領我向高處行。 不久之後，朱基徹牧師就殉道了。他因遭受拷問而導致 瘸腿，但是他仍然虔誠地禱告。以下就是他的禱告內容： 一、求讓我勝過死亡權勢 二、求讓我忍受長期苦難 三、求主保守老母和妻兒 四、求讓我生於義、死於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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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五、將我的靈魂交托給主 根據當時和朱基徹牧師一同坐監的人見證，當朱基徹牧 師為這些事情禱告的時候，他的臉上充滿了從天而來的光 彩。一九四四年四月廿一日，在受難週的禮拜五晚上九點離 開世界的朱基徹牧師，現在穿著光明的衣服，與耶穌同在一 處。 六十幾年前，按照人的法則決定參拜神社並撤銷朱基徹 牧師職分的平壤總會牧師群，以及操縱他們的日本人，現在 則在黑暗的世界裡與加略人猶大同在。

21 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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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 崔鳳爽牧師

夢想要功成名就而離鄉背井的青年崔鳳爽，不到十年就 返回故鄉。回到故鄉的他，大部分時間足不出戶，在家中不 斷自問： 「我很正直，但我為什麼失敗？」 「我很誠實，但我為什麼受害？」 「我盡了力，但我為什麼總是碰到最糟糕的情況？」 一直找不到答案的他，問題漸漸延伸到最原始的問題： 「我為什麼會生在世界上？」這個問題也漸漸轉變為：「有 神存在嗎？如果有，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崔鳳爽的心中懷著這樣的疑惑，卻在幾個月前，讀了一 位宣教士送給他的聖經之後相信耶穌。崔鳳爽邊讀聖經，邊 因其中的內容驚訝不已。聖經中所說的上帝曾經親自來到世 界上，祂在世界上做盡了善事，卻被人釘在十字架上。而且 那位上帝說過這樣的話：「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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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國是他們的。」（馬太福音5:10）根據這句話，行為正直的人 是一定會受到逼迫的，而在地上受逼迫的人，會得到天國這 個禮物。就這樣，上帝透過聖經，漸漸將崔鳳爽心中造成混 亂的問號轉變成美麗的驚嘆號。 崔鳳爽轉變為崔權能，是信主三天以後的事情。 因為讀了聖經而認識上帝的崔鳳爽，從信主的那一天開 始連續三天沒吃沒睡，只在房裡趴著流淚禱告。各各他的情 景在俯伏於地的崔鳳爽的靈魂裡再度展現，既是上帝又是人 子的耶穌背起十字架，並被釘在其上，順著木頭流下的血 「滴答」地一聲滴到崔鳳爽的頭上。在這時候，崔鳳爽內心 深處老亞當的痕跡完全消散，上帝在太初時候看為好的那光 進入他的心門，使他的靈魂清醒。生命完全屬乎神的崔鳳爽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相信聖經為上帝的話語，並且遵行。 「身體沒有靈魂是死的，信心沒有行為也是死 的。」（雅各書2:26） 「愛父母過於愛我的，不配作我的門徒；愛兒女過 於愛我的，不配作我的門徒；不背他的十字架跟從 我的，也不配做我的門徒。」（馬太福音10:37-38） 「凡在人面前認我的，我在天上的父面前也必認 他。」（馬太福音10:32） 「主人對僕人說，你出去到路上和籬笆那裡，勉強 人進來，坐滿我的屋子。」（路加福音14:23） 對於領受聖靈、因而心意更新變化的崔鳳爽來說，上面

21 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

的經文不再是神聖無比卻與現實生活分離的理想世界，而是 如同醫師開給病患的救命處方一樣，必須迫切遵守、來自永 活上帝的真實話語。 為了遵守上帝的話語，過去變賣家產、拋妻棄子、自我 放逐的崔鳳爽如今成了崔權能。每天清晨四點鐘，他就開始 從平壤到滿州各地到處瘋狂般地高呼：「信耶穌進天堂！不 信耶穌下地獄！」 單靠「信耶穌進天堂！不信耶穌下地獄！」這句話，他 在三十多年的時間裡按立了兩萬三千餘名牧師和執事，建立 八十七間教會。最後他也因為拒絕參拜神社而被捕，這是 一九三八年的事情。 當時崔權能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在監獄裡忍受各樣 拷打，長達六個月。每當受拷打的時候，他就高呼：「信耶 穌進天堂！不信耶穌下地獄！」而當他如此高呼時，日本刑 警的棍子就更加沉重地打在他的身上。 長期飽受拷打的崔權能牧師的身體膚色漸漸轉藍、轉 紫，由浮腫變成堅硬如石頭一樣。當崔權能牧師的身體漸漸 僵硬時，日本警察就叫他的家人送他到醫院去。在被送往醫 院的途中，他突然對他的女兒說：「孩子，我從天國收到信 息，說我十四天以後就會去天國。」 崔權能牧師住進加護病房，他的身體僵硬得連針都刺不 進去。除了保持呼吸之外，他的身體停止活動，跟死了沒有 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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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崔權能牧師就這樣的痛苦中，度過他所說的十四天，就 離開了世界。他留下的遺言，就是他在住院期間不停地對醫 師、護士和其他病友所說的一句話：「信耶穌進天堂！不信 耶穌下地獄！」 崔權能牧師的家屬沒有公開他逝世的消息，因為任何人 若和拒絕參拜神社的牧師及其家人來往，就會被逮捕。崔牧 師的家人為了保護曾來慰問的人，所以沒有將他的死訊告訴 任何人。然而在崔權能牧師安息的前一天晚上，上帝的天使 在平壤神學校的薛奉樹教授（音譯）的夢中告知崔權能牧師 即將去世。這天晚上，除了薛教授之外，還有三百多人在夢 中收到天使傳來的訊息。 一九四四年四月廿五日，崔權能在因天使傳訊而聚集的 三百多人的讚美和禱告聲中，回歸天家。

22 黃金鐘為你我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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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鐘為你我響起 李基豐牧師、尹含愛師母

「洋鬼子！你自己承受吧！」 「呃！」 「洋鬼子！你連這個也閃避不了嗎？你在救朝鮮人以 前，先救救你自己吧！哈哈哈！」 一個披頭散髮的朝鮮青年人在平壤市的十字路口大搖大 擺地走著，在他後面十幾米處的地上趴著一個高大的西洋男 子。那名西洋男子用雙手緊緊按著下巴，有紅色的液體流過 他的手，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馬布三悅（Samuel A. Moffett）宣教士望著漸漸遠去的朝 鮮青年，合起雙手和雙膝，禱告說：「主啊！那個青年的靈 魂非常需要救恩。主啊，求祢拯救他……主啊，求祢用祢的 寶血洗淨他那可憐的靈魂吧，主啊……」 顯然宣教士的下巴已經裂開，但是他沒有理會自己的傷 口，只管全心全意地禱告。宣教士額頭上流下的汗水和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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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流出的血水混合起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禱告的膝蓋上。在 朝鮮溫和的陽光下，在十字路口禱告的宣教士的下巴和敲裂 他下巴、有拳頭般大的石頭漸漸散發出光輝燦爛的金黃色。 第二年，這個披頭散髮的青年人又出現在這位宣教士的 面前。但這次不是獨自一個人，他帶著數十個全身散發邪氣 的流氓，一同來到宣教士的面前，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槌子等 工具。披頭散髮的年輕人向他的朋友喊道：「朋友們！把這 地方砸個稀爛！結束之後，我們再去喝個痛快！」 和他一伙的流氓轟然回應：「是，老大！」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幹脆殺了我好了！請你們殺 了我就回去好嗎？」馬布三悅宣教士用手臂擋住一個強壯的 年青人。 「什麼東西！你這個洋鬼子給我讓開！碰到你就倒楣一 年！」這個青年邊說邊抓住馬布三悅宣教士的衣服，把馬布 三悅抬起來，向前用力一甩，馬布三悅就飛出四五米，被摔 在地上。壯碩的流氓們越過他的身體，跑到禮拜堂裡面，完 全不理會用力阻擋並呼喊「不行！」的宣教士，用他們帶來 的工具破壞禮拜堂。不到一個小時，禮拜堂就被拆毀了。看 著眼前光景的亂髮青年輕蔑地笑笑，望著馬布三悅，說： 「洋鬼子！如果你繼續在我李基豐的地頭上傳什麼耶穌，下 次被砸爛的就不是禮拜堂，而是你的身體！所以你給我小心 點！」 流氓們砸完禮拜堂之後，就在這亂髮青年的率領下離開

22 黃金鐘為你我響起

了。 「怎麼可以砸這間禮拜堂……這可是我們貧窮的會友費 盡心思，出錢出力蓋成的啊……」 馬布三悅宣教士抱著散落一地的碎磚塊痛哭，聽到消息 而趕來的會友看到幾乎夷為平地的禮拜堂，也非常驚訝，並 且痛恨地說：「不能再忍了！我們舉發他好了！李基豐要坐 牢才會學乖！這樣做，對他、對我們都好啊！不要再猶豫 了，趕快寫狀紙告發他！」 在群情激奮中，突然有一個平靜的聲音出現，說道： 「各位弟兄姐妹，這都是我們的錯。如果我們趁早帶領李基 豐信主，還會有這樣的下場嗎？我們到現在都因為他不好面 對就逃避他，因為他性情古怪就躲著他，因為他逼迫會友所 以一見到他就閃，又因為他是流氓頭子，所以就懼怕他，但 是我們不應該這樣對待他的。越不好面對，我們越應該去尋 找他；性情古怪，我們就更應該以愛心親近他；他越逼迫會 友，我們越應該為他祝福並禱告。他是流氓頭子，但我們可 是受了耶穌基督寶血印記的基督精兵啊！李基豐他忠於流氓 頭子的角色，但我們如何？我們有誰曾經冒過生命的危險去 向他傳福音？我們有誰曾經為他拼命禱告？應該沒有吧。那 麼我們建造的禮拜堂當然沒有辦法勝過他的力量，只有倒塌 一途。若我們是信靠耶穌基督的肢體，我們現在就拼命來禱 告。求主讓李基豐和曾經逼迫教會、後來卻成為外邦人使徒 並努力傳揚福音的保羅一樣，求主在李基豐的生命當中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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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這樣奇妙的作為。若我們真是基督徒……」 馬布三悅宣教士的話語越來越有力量，會友們的臉色也 越來越嚴肅。他們開始一個一個地跪在地上：「主啊！求 祢 救贖李基豐！」到處都可以聽到懇切禱告的聲音。有人俯 伏在地上禱告，也有人高舉雙手望著天禱告，他們的聲音漸 漸地使月色明亮了起來。那天晚上，天國的寶座被搖動了。 「你們若單愛那愛你們的人，有什麼賞賜呢？……要愛你們 的仇敵，為那逼迫你們的禱告。……你不可為惡所勝，反要 以善勝惡。」平壤章台峴教會會友們照著上帝的教導禱告， 上帝便垂聽了他們的禱告。 耶穌基督在祂所定的日子裡，到李基豐的夢裡找到了 他。頭上帶著荊棘冠冕的耶穌基督用祂的愛充滿李基豐的靈 魂。「基豐！基豐！你為什麼逼迫我？你要成為我的見證 人。」耶穌基督的話語如同滿有活力、滿有生氣的劍一般， 刺入李基豐的靈魂。話語的劍剖開李基豐的靈魂，刺透他的 心臟，將他的骨頭敲碎。李基豐的靈魂一分為二，一個死 了，另一個開始彰顯出祂的光輝。死的是李基豐的舊人，活 的是李基豐裡面的上帝形象。從上帝的形象所散發出來的光 不是普通的光，那是上帝那榮耀、威嚴、尊貴的聖潔之光。 因至聖而不得直視的榮耀化為聖靈的火焰，煉淨李基豐的靈 魂。 罪漸漸消失了，死亡漸漸消失了，靈魂的門開了，上帝 進入他的裡面。「你是屬於我的。」

22 黃金鐘為你我響起

上帝的話語使靈魂動搖。 幾天後，平壤出現了一個為耶穌瘋狂的人，手上拿著聖 經，四面奔跑高呼：「耶穌！耶穌！」那人就是李基豐。 尹含愛正在鑽過狗洞──這是她在過去三天裡瞞著家人 挖的。好不容易鑽出狗洞的她，開始快速奔向平壤。星光照 耀著她的身影，她的腰間夾著一本聖經，邁向平壤。 在十六歲的某一天早上，她張開眼睛，卻沒有辦法起 床。她的全身發熱、臉色焦黃，說話語無倫次。她癱瘓了。 從那天開始，她沒有辦法正常吃飯、喝水，一直躺在房 間裡，就這樣過了三年。雖說是三年，但是對於整天臥病在 床的尹含愛來說，這三年就好像三十年一樣。每天早上，她 的家人都為她們的女兒求神問卜，每天都有巫婆來跳神，有 名的醫師來看診，但全都是枉然；她的病情不但沒有減輕， 反而日漸加重。漸漸地，尹含愛的身體瘦得只剩皮包骨，一 入睡，就有三四天醒不過來，可以說死亡已經臨近了。 但是有一天，有一個被稱為耶穌教的傳教士來到她家。 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每天來家裡，和他們一起做禮拜，回 去的時候一分錢也不要。他不會像跳神一樣吵鬧，也沒有拿 神社的名號嚇唬家人。他每天來，都只是在尹含愛的床前跪 下，輕輕地唱歌、禱告、讀聖經給尹含愛聽、分享有關耶穌 基督的事情。 透過金釆峰傳道（音譯）的口傳講、進入尹含愛心中的 耶穌基督如同奇蹟一樣。透過祂口中所出的話語，瘸子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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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行走，瞎子得以看見，痳瘋病人得到潔淨，甚至還有死人復 活。 尹含愛開始用靈魂抓住這位耶穌，耶穌基督的話語充滿 她整個人。 「我實在告訴你們……他若心裡不疑惑，只信他所 說的必成，就必給他成了。」（馬可福音11:23） 「你們禱告，無論求什麼，只要信，就必得著。」 （馬太福音21:22） 「你們信我能做這事嗎？」（馬太福音9:28） 「我去醫治他。」（馬太福音8:7） 「你的災病痊愈了。」（馬可福音5:34） 「你去吧！你的信救了你了。」（馬可福音10:52） 儘管身體如同木乃伊般乾枯，尹含愛的思想、意識、潛 意識、生命、靈魂卻彷彿脫離了身體，她的信心穿越天空、 穿越空中執政掌權者的城池、穿越物理宇宙和屬靈世界的警 戒線，打開天國的大門，達到上帝的寶座前。 那天晚上，主耶穌來到尹含愛的家裡。耶穌用上帝的光 光照尹含愛的全身，對她面露微笑之後就消失無蹤。 尹含愛的全身發熱，她乾枯的血管再一次膨脹起來，體 內的血液如江河般在其中湧流，全身的筋骨和肌肉重新歸 位，枯乾的骨頭也重新得著力量。 尹含愛不再躺在原處不能動彈了。 「我想見那一位，我想見祂，就算是背影也好。如果祂

22 黃金鐘為你我響起

已經離開了，我也想看看留下祂蹤跡的天空。」 尹含愛這樣想著，並從她躺了三年的床上翻起身來，慢 慢地爬到房門前，將門打開。但是她沒有看到那一位的蹤 影，天上只有一顆星向尹含愛發出閃亮的亮光。就在這時 候，住在隔壁房間、患同樣疾病的舅舅大聲喊叫著，翻身起 來，跑上山去。 雖然發生了這樣的神跡，她的家人卻沒有相信耶穌基 督，反而逼迫她，因為她相信耶穌的緣故，不斷地罵她、打 她、甚至監禁她。她離家的時候到了。 有一天，上帝對她說：「在牆下挖洞。」基於這個感 動，她開始用鏟子在牆上挖洞，第三天，她終於離開家了。 離開位於黃海道安岳的家半個月之後，她終於到達平壤，成 為蓋爾（Gail）宣教士的義女，在蓋爾宣教士經營的醫院工作 了六年，並自崇義女校畢業。 在尹含愛蒙拯救、受逼迫和逃離家的那段時間裡，李基 豐正在開創傳道和事工的新歷史。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前往 地勢險要的咸鏡南北道（譯者按：韓國行政區域）傳揚耶穌 基督的名，第四年時成為教會的助理牧師，第五年成為最年 輕的神學生。 一九○三年，在馬布三悅宣教士的介紹下，兩人開始交 往，當年就結了婚。兩人在四年之後成為正式牧師和師母， 也是韓國第一對差派到外地的宣教士。他們服事的禾場是全 國逼迫最厲害的濟州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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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李基豐和尹含愛在濟州事奉的十三年裡，建立了三十多 間教會，甚至成立了濟州島分會。在事奉的過程中，他們沒 有地方睡覺，就睡在馬房裡；曾經因為飢餓過度而昏倒在海 邊；親手餵失去手指的痳瘋病人吃飯。他們努力傳福音，終 於結出豐盛的果子。 李基豐的最後榮耀之日到來，是在結束濟州島宣教、開 始進行全羅道宣教的時候，時間是一九四二年六月廿日。 李基豐牧師和朱基徹牧師一樣，全力反對日本帝國主義 從一九三六年開始推行的參拜神社政策，結果在順天收監， 受盡各樣苦楚，最後在一九四二年以七十七歲的高齡殉道。 一九四二年六月廿日主日清晨，李基豐牧師的女兒做了 一個異夢。她和父親李基豐牧師一同穿過一條大道，走上潔 白的大理石階梯。突然李基豐牧師轉過身來，塞給她一張車 票，說：「孩子，我先走，你下次再來吧！」說完，他便踏 上通天的琉璃階梯，飛也似地跑上去。 李基豐牧師殉道以後，尹含愛師母因為糧食配給中斷， 天天吃蕃薯，過著窮苦的日子，但是她接續先生的事工，每 天親手敲響教會的鐘，帶領聚會，對耶穌基督至死忠心。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卅日，尹含愛師母在李基豐牧師呼喚 她的聲音中張開眼睛。李基豐牧師在天上望著她，以喜樂的 面容唱著詩歌： 在河對面的山坡上有座美麗樂園， 唯有信的人能到彼岸；

22 黃金鐘為你我響起

我要進入那黃金門與主一同坐席， 黃金鐘為你我而敲響。 鐘聲和天使的歌聲， 榮耀，哈利路亞，歡欣， 在光明的彼岸美麗之處， 黃金鐘為你我而敲響。 唱完這首詩歌之後，李基豐牧師就張開雙手迎接尹含愛 師母。耶穌基督、過去的韓國殉道者和天國的百姓都拍手歡 呼迎接她。 天國為他們兩人舉行天國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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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23 我不怕能殺我的肉體卻不能殺我靈魂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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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能殺我的肉體卻 不能殺我靈魂的你們 朴鳳鎮牧師

一九四一年是日本帝國抹殺民族政策和參拜神社政策達 到最高峰的時候。那一年的某一天，江原道鐵原有一個人在 街上高喊：「各位，不要參拜神社。那樣會受到耶和華上帝 的咒詛，那是人所能犯的最大罪惡。各位，不要怕能殺肉體 卻不能殺靈魂的日本人。你們要拒絕日本的命令，回到上帝 的懷抱。逼迫耶穌的日本，不久就會滅亡的。如果各位參拜 神社，各位也會跟著滅亡的。」 這個人是鐵原教會的朴鳳鎮牧師。 他本來是精緻金銀師傅，是在平澤白手起家而致富的富 翁。但是，有一天他在山上聽到上帝的聲音：「去平澤開拓 教會。我為了平澤而呼召你。」 那一天，他就租下一間房子，成立教會。在銀樓所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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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收入，除了生活費，都捐給教會。他變賣家產，買下興建教 會的地，建造禮拜堂，聘請傳道人，單單為了耶穌基督的福 音。子女蒙福、事業成功，都不是他關心的問題。他認為子 女信耶穌就是蒙受最大的福氣，只要好好在教會服事主，就 算事業失敗也沒有什麼關係。 朴鳳鎮本來是教會長老，但是他不希望後半生繼續以 金銀師傅的手藝謀生。在他四十二歲的時候，他的心中不 斷迴響著「在死之前我要將一切獻給神…將我的一切獻給 神……」的聲音，於是進入神學院。 他在神學院的生活是很單純的。他對神學理論和思想沒 有什麼興趣，唯一關心的就是耶穌和身為耶穌基督肢體的教 會。就讀神學院期間，他在長湖院開拓了長湖院教會；等到 他即將神學院畢業的時候，長湖院教會已經大得復興。這是 他全心全力愛長湖院居民的結果。 神學院畢業之後，朴鳳鎮成為牧師，先在疆州下裡教會 牧會，然後就來到鐵原教會，成為該教會的主任牧師。 與日本警察的鬥爭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每次主日禮 拜的時候，鐵原警察局就動員警察，強調要信徒參拜神社， 但朴牧師一貫採取拒絕和不理睬的態度。每次禮拜的時候， 他都批判參拜神社的行為，在講道中，他直斥參拜神社是敵 基督的行為。當他不能使用禮拜堂講道之後，他就把大街當 成禮拜堂，把路人當做信徒，向他們講道。 在鐵原各地指責日本帝國、高舉耶和華上帝之名的朴牧

23 我不怕能殺我的肉體卻不能殺我靈魂的你們

師開始街頭佈道的第一天晚上就被當局逮捕。朴牧師被捕 後，被關到鐵原警察局的地下拷問室，不斷地毆打和拷問。 後來，滿身傷痕的朴牧師被帶去見一位主張懷柔政策的高等 警官。 高等警官所在的房間沒有拷問室的冷清嚴肅，反而傳來 一陣陣茶香。他們也給朴牧師倒了一杯綠茶。 朴牧師搖著頭對高等警察說：「我不能喝逼迫耶穌基督 的人給我的茶。」 「是嗎？我知道了。」高等警官以很有禮貌的語氣回答 他，並將茶杯從茶几上撤走。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小段時間。 「牧師，你為什麼自討苦吃呢？很多比你更有聖經知識 和牧會經驗的有名牧師都同意參拜神社，為什麼只有朴牧師 你反其道而行呢？若是大日本帝國的百姓，就要服事天皇陛 下啊！」 高等警官先開了口。他以平和的口氣對朴牧師說著，到 了最後提到「天皇」的時候，突然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高呼 「天皇陛下萬歲！」 朴牧師冷眼看待這樣的光景。他以冷靜的態度回答道： 「天皇也是耶和華上帝創造的受造物。他不是神，他是人。 你們日本人不是更清楚知道他只不過是個人嗎？記載上帝話 語的聖經說，我們要單單敬拜上帝。當然，有一些有名的牧 師廣義地解釋聖經，主張可以參拜神社。但是，我所信靠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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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遵行的是耶和華上帝的話語，而不是聽從和天皇一樣是受造 物的有名牧師的意見。我承認他們擁有淵博的聖經知識，但 是聖經不是透過知識來認識的，聖經是用信心來認識的。若 將聖經比喻成大海，他們所有的聖經知識只不過是一茶匙 的水而已。與其聽從這種人的意見，不如遵行一節聖經經 文。」 高等警察好像被朴牧師一貫的態度感動了，他的臉上露 出感動的表情，試圖說服朴牧師：「我知道，牧師。我們知 道你是基督真誠的僕人，我們也知道你的身教過於你的講 道。但是總督府的神社參拜令是很嚴厲的……牧師，對基督 的忠誠固然很重要，但現實不是更重要嗎？你能不能為你自 己，稍微現實一點點。如果繼續這樣反抗現實，你只有死路 一條啊。」 朴牧師很堅定地回答日本警察：「即使因為反抗現實而 死，只要能信耶穌，我死也願意！」 高等警察嘆息著，將肩膀上的階級章和腰間的軍刀都取 了下來，並以謙卑的態度坐在朴牧師前面，對他說：「牧 師，我願意以奉武士道為性命的日本男子漢的身分，向堅持 自己信念的牧師表達敬意。沒錯，牧師，天皇是人。日本沒 有學問的百姓也都知道他是人，不是神。是的，我們是為了 凝聚百姓的心，所以創造一個叫做天皇的神。我們用我們的 手創造一個神，也為這個神組織了很多儀式。於是，荒唐的 事情發生了，他就真的成為日本人的神。牧師，我這樣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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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會得罪你，但是你所事奉的耶和華上帝會不會也是猶太人 所創造的神呢？我這樣說，牧師一定會回答說我錯了，只有 耶和華上帝是真正的神。好，就算你所信的神是真正的神。 那麼，那位耶和華上帝是誰造的呢？祂不也是被誰所創造的 嗎？那麼，創造耶和華神的那個力量，又是誰所造的呢？這 是沒有答案的。宗教本來就是這樣，有很多難以解答、不能 解答的問題。牧師，請你不要因為宗教的束縛而喪失自己的 性命。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擁有武士道精神的牧師就這樣 死去。牧師，我哀求你，請你以賢明自處，保存自己的性 命。」 看著地面，聽著高等警官說話的朴牧師抬起了頭。在他 的眼前有一個充滿知、情、謙的好漢，當這名好漢以尊敬和 愛慕的眼光望著他的時候，他的心不禁開始動搖。朴牧師再 次閉上雙眼。 「父啊，救我脫離凶惡……」 心中背誦主禱文的朴牧師再一次張開眼睛。瞬間，上帝 打開朴牧師的眼睛。以上帝的眼光來看，他的眼前不再是充 滿知、情、謙的好漢，而是充滿無知和驕傲的惡者。掌控高 等警官，利用他的口發表議論的是咬傷女人後裔腳跟的蛇， 殺人和謊言的獸，啟示錄當中出現的龍。 「撒但啊！退到我後面去吧！」朴鳳鎮牧師心中想起了 耶穌對彼得說的話，就坐直身子。 朴牧師開口回答，說：「謝謝你對我這般禮遇，但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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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一點是你所不懂的，那就是你用不完全的人類頭腦去判斷完 全的上帝，但是人的頭腦看不到將來，只看得到眼前發生的 事，並且只會用自己能夠理解的方式去接受這個世界，也會 因為時間流逝而漸漸遺忘過去的事情。不對，對上帝而言， 『完全』這個詞也足以形容祂，因為祂根本超越『完全』、 『絕對』、『權能』這些形容的境界。這些形容詞只是上帝 的屬性，不是上帝本身。你剛才問是誰創造了上帝。答案只 有一個，沒有任何力量創造上帝，因為上帝是自有永有的。 你的臉色開始難看了，但請你好好想想看，當你問『上帝是 從哪裡來的？』的時候，你已經同意上帝是自有永有的。不 僅是你，每個人都曾經這樣想過。但是人為什麼會思想這個 問題？這是因為人是上帝的受造物。人雖然不斷地用頭腦否 定這個事實，但人的靈魂是清楚的。因為靈魂知道自己不是 偶然產生的個體，而是按著一個偉大的旨意被造的。人的本 能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發出『上帝是從哪裡來的』這種問 題。上帝不會發問，只告訴我們：『我造了你們，我是自有 的。』上帝為什麼會這樣回答？因為上帝不像人，祂是自有 的。先生，去教會，就可以讀記載上帝話語的聖經。對上帝 的疑問，只有靠著上帝的話語才能得到解答。所以，下次你 對上帝有疑問，請趕快到教會去讀聖經。上帝會給你適當的 解答。」 朴牧師鄭重而溫和地做了結論。高等警官的臉色漸漸嚴 肅了起來。他拿起軍刀和階級章，佩帶在身上，然後從位子

23 我不怕能殺我的肉體卻不能殺我靈魂的你們

上站起來，呼叫他的下屬。「竟敢拒絕我的好意？這瘋老頭 子！你給我死！」高等警察以很恐怖的臉色對朴牧師這樣 說。朴牧師再一次被拖到地下拷問室。 「天皇大？還是耶和華大？」這是他進到拷問室之後， 日本警察不斷逼問他的問題。 「耶和華上帝和日本天皇根本不是可以比較的對象，天 皇只不過是耶和華上帝造的受造物。」鐵棒擊中朴牧師的 口。 「我再問你。天皇大？還是耶和華大？」 「若說耶和華上帝如天一般高，天皇不過像土地一樣 低。」朴牧師邊說邊吐出斷掉的牙齒。這次是皮鞭擊打朴牧 師的身體。隨後日本警察將朴牧師按到椅子上坐下，朴牧師 的眼前出現十根銀光閃閃的針，準備要插進朴牧師的指甲下 面。 「天皇大？還是耶和華大？」日本警官不斷重覆相同的 問題。「耶和華上帝和天皇是不能成為比較對象的。天皇只 不過是耶和華上帝的被造物。」 十根針同時插入了朴牧師的指甲下面。朴牧師忍受不住 那痛苦，突然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好幾個警察用力抓住朴牧 師。接著朴牧師被倒吊起來。 「天皇大？還是耶和華大？」日本警官的問題不斷的重 覆。「若說耶和華上帝如天一般高，天皇不過像土地一樣 低。」朴牧師仍然保持一貫的回答。有一個警察拿著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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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壺，把熱水倒在朴牧師的臉上，他的臉上滿了水泡。「天皇 大？還是耶和華大？」「耶和華上帝是創造主，天皇只不過 是一個被造物。兩者不是可以比較的對象。」 一個警察打開地下拷問室的門，刺骨的寒風和雪花一同 闖進拷問室。日本警察開始向被倒吊的朴牧師倒冰水，一桶 又一桶，從個位數增加到十桶、二十桶、三十桶……朴牧師 的身體已經變成紫色了。朴牧師的身體漸漸凍了起來，等到 朴牧師的身體完全凍起來之後，日本警察就開始用鐵棍擊打 他的身體。 「你這倔強的老頭，你不覺得你的生命很可貴嗎？否認 耶穌！說你不信耶穌，我們就放過你！」 警察官不停地拷打朴牧師。每次受擊打，朴鳳鎮牧師的 口都會開始顫動。日本警察官為了聽清楚他說什麼，就會停 手，但是他們聽到的卻是這樣的聲音：「我一點也不怕你 們。因為你們雖然可以殺我的肉體，卻不能殺我的靈魂。我 只懼怕同時可以殺我肉體和靈魂的耶和華上帝。」 第二天早上被釋放的朴牧師與死人沒有什麼兩樣。他的 全身腫脹，緊閉的雙眼不知何時能張開，因為他已經失去了 意識。 聽到朴牧師被釋放的消息，鐵原教會的會友都前來聚集 在他身旁。他們在無論怎樣叫也叫不醒的主任牧師身旁痛哭 起來，此時朴鳳鎮牧師的雙眼奇蹟般地張開了。 朴牧師對在他身旁不斷喊叫「牧師，牧師」的會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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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我現在連禱告和讚美的力氣也沒有，請你們不 要哭了，為我唱詩歌吧，我現在可以看到天國……」 鐵原教會的會友順服朴牧師的話，開始為他禱告和讚 美，朴牧師的臉漸漸流露出平安。 「各位，我終於要走了，我真的很幸福。」 朴鳳鎮牧師以微小的聲音這樣說。說完這句話，朴牧師 的臉就側向一旁，不再呼吸。朴牧師的臉，好像有什麼喜事 一般，充滿了孩子般的天真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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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耶穌為我死，我也為耶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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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為我死， 我也為耶穌死 朴寬俊長老（音譯）

「活著是什麼？」 「死是什麼？」 「我們為什麼要活？為什麼要死？」 人在年輕時都會思考的這些問題，也同樣出現在青年朴 寬俊的腦海中。朴寬俊在佛教找到了答案，不，他曾經認為 他找到了答案。 因為他認為，這個叫釋迦牟尼的人──為了尋找真理而 放棄王子的地位，開始六年困苦的修行，之後了解世界的空 虛，得以解脫欲望，從青年成為佛陀，寫下宗教歷史新頁的 人──所走的路，才是通往真理的路，如此的成就才是真 理。 為了成為悟道之人，朴寬俊的努力是眾所周知的。俯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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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三千次是基本修養，長坐不臥和面壁修道也是他為了尋找真 理而奮鬥的方法。但是他失敗了，心中的苦惱和彷徨日益加 深。佛陀不是他發熱心就可以達到的境界，佛陀所提示的道 德之路，更是朴寬俊窮一生之力也不能成就的課業。 「佛教是真理沒錯，只不過我不是承受這真理的材 料……」大感挫折的朴寬俊不得不下山。 下山之後，朴寬俊加入主張「人乃天」思想的東學。但 是沒過多久，他離開了東學。雖然東學主張他們是民族宗 教，但他們只是將佛教、儒教、基督教的思想混合起來成為 一套理論，思想的深度很淺薄。對於深刻認識儒教和佛教的 朴寬俊來說，這是很不足的宗教。 放棄藉由宗教尋找真理的朴寬俊開始發奮讀書。他以為 在書中可以找到出路，會有答案。他開始閱讀東西方古今各 樣的書，從早到晚都在看書。他到全國各地的古書庫去比較 名家的秘典，就算不懂也讀上千百遍。對朴寬俊來說，書不 是書，而是到達真理的道路，也是通往領悟的道路。但是他 越讀書越發悶。因為大部分書的內容都類似。至於朴寬俊最 關心的「人為什麼活？」這個問題，沒有一本書能夠明確地 提供答案。 隨著他讀書的範圍和程度日漸廣深，他的挫折感也日漸 加深。無法勝過這挫折感的朴寬俊，開始以酒色度日。 有一天，他重新正心，再度拾起書本。他在書房裡讀佛 經的時候，空中響起這樣的聲音：「絕壁唯危，血壁立。」

24 耶穌為我死，我也為耶穌死

瞬間，一個思緒強而有力地沖擊了他。血壁……耶穌 教……就是這兩個字。無論是宗教、書籍、哲學或世界上任 何一種學問，能夠被稱為「血壁」的，唯有強調十字架寶血 的耶穌教。 朴寬俊買了一本聖經來讀，在他讀完一遍的時候，他就 成了基督徒。 朴寬俊在聽到空中傳來的那個聲音之前，也曾經讀過聖 經。但是他覺得聖經很無聊，有些地方看來矛盾，也不合 理。這種反應是理所當然的，因為聖經必須以屬靈的眼光來 看才能看懂，但朴寬俊過去是以肉體的眼光來看待聖經，只 是把聖經當成宗教經典而已。 讀完聖經，朴寬俊直覺地明白，他在書房裡讀書的時候 聽到的聲音就是聖靈提示的聲音，聖靈所說的絕壁是指佛教 等世間各樣的宗教、哲學和學問。承認耶穌基督為主、迎接 耶穌基督為主的朴寬俊的屬靈眼睛被打開了。朴寬俊以屬靈 的眼光來看世界，不再是佛教所說的醜陋、凶惡、虛無的空 間，而是明亮、美麗、乾淨、充滿希望和愛的空間。 「我豈不充滿天地嗎？」（耶利米書23:24） 「神就是愛。」（約一4:8） 朴寬俊用屬靈眼光觀看的世界，不是充滿人的罪惡的空 間，而是以十字架饒恕人心罪惡的愛，是被上帝充滿的空 間。 朴寬俊體驗到即使用全宇宙的墨水也無法描述千萬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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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一的大愛，他也可以用上帝的愛來愛人。不，他不得不愛 人，因為他眼中的人不是人，而是上帝的形象。 是的，上帝確實存在。存在於所有人的裡面。在朝鮮的 平凡百姓裡面，在壓抑、逼迫朝鮮人的日本警察裡面，在行 淫的女人裡面，在殺人的男人裡面，在精神病患裡面，在小 孩裡面，在藐視我的人裡面，在造成我莫大內心傷痛的人裡 面，在蒙騙我的人裡面，上帝一樣存在。 在那些人裡面的上帝，不是默默無言，而是正在哭 泣…… 「 我 所 愛 的 孩 子 啊 ， 給 我 開 門 好 嗎 ？ …… 給 我 開 門 吧……」上帝在每一個人的心門外哭泣，不斷地叩門。 人們不斷地藐視這位上帝。有人說：「上帝在哪裡？如 果有，你叫祂出來給我看看！」使上帝的心極其痛苦。有人 把人自己造成罪孽的責任推到上帝身上，說：「神為什麼將 世界造成這個樣子？」還有人說：「神啊，我想相信祢，但 是等我好好享受這世界之後……」這種態度無異於嘲弄上 帝。 就這樣，上帝忍受人的藐視、嘲弄和批評，單單希望人 為祂打開心門。這位上帝就是耶穌。 「我要幫助上帝。我要幫助耶穌。」朴寬俊這樣下了決 心。第二天開始，他拿著福音書進到人群當中。本來對耶穌 教極其反感的他，轉變成為傳道者朴寬俊。 當他以屬靈的眼光來看世界時，過去被他認為教導最具

24 耶穌為我死，我也為耶穌死

意義的佛教，如今看來卻毫無價值。佛陀……他是誰？他所 領悟到的又是什麼？ 正如佛陀自己所說的，他只是個人，在他悟道、創辦佛 教之後，被數不盡的弟子供養，過著安穩的生活，最後年老 因腸胃病而死亡。他只是一個道德主義者，哲學家。另一方 面，他也是受害者。他只不過完成道德的學說，從來沒有創 立宗教，卻有很多僧侶以修行為藉口興建寺廟，將他轉化成 為偶像，在寺廟裡做得罪上帝的事情。 而且，佛陀的領悟只不過是假裝光明天使的撒但教導， 這一點可以在被稱為佛陀第一篇說法的佛經首章裡找到證 明。那部經的首章是「蛇章」，第一個單字就是「蛇」，在 各節的最後都會以「如同蛇脫去皮一樣」為結束。誘惑人類 吃下分別善惡樹果子的蛇從一開始就是說謊的。撒但的象徵 ──蛇在佛教裡竟然成為領悟的象徵，並且成為修行者首先 要力行的教訓的象徵。佛教認為人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達到 完全成佛的教義，就和蛇在伊甸園中對人說「吃分別善惡樹 的果子不一定死」的謊言是一樣的。 朴寬俊相信耶穌、離開謊言的道路、進入真理之後，抽 空學習醫學。他拿到醫師執照之後，便在平壤成立十字醫 院。這是一間以「神愛世人，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 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翰福音3:16）代替 招牌的特別醫院。透過醫療宣教，他帶領不少人信主，於是 他在一九三四年成為開川邑教會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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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有一天，在服事的時候，他在禱告中再次聽到上帝的聲 音。 「誰能為我流血呢？」 朴寬俊回答說：「主啊，我在這裡。」 接著，聲音說：「現在我要揀選十字架的精兵。」在那 同時，他看見了異象。有書卷記載眾多穿上白色衣服的人的 名字，書卷上的第一個名字清楚地寫著──朴寬俊。 「主啊！告訴我要做什麼！我願以我的性命來順服祢的 命令！」 看到這樣的異象，朴寬俊獻上這樣的禱告。 主交托朴寬俊的事情是反對當時為世界第三大軍事國、 擁有中國一部分土地和亞洲各國土地的日本所頒佈的神社參 拜令。正如羅馬殖民地的窮苦青年、彌賽亞耶穌背起十字架 走向世界的中心──羅馬一樣，在殖民地朝鮮的無名聖徒朴 寬俊單單倚靠神給予的異象，走向帝國的中心──日本。 朴寬俊前往朝鮮總督府，強烈地向總督抗議參拜神社的 命令。他也為了反對長老會總會贊成參拜神社的決定而用身 體去抵抗。在新的總督上任之後，他也不斷地前去抗議，達 十三次之多，但是每次都沒能達成心願，每次都被捕入獄。 他寫下以下這首詩，送給與他一起推動拒絕參拜神社運動的 李人才（音譯）傳道之後，便和安利淑、朴永昌一同到了日 本帝國議事堂。 人生有一死，何不死於死，君獨死於死，千秋死不死，

24 耶穌為我死，我也為耶穌死

時來死不死，生樂不如死，耶穌為我死，我為耶穌死。 一九三九年三月廿二日，在議長發表開議宣言的聲中， 第七十四屆中議員會議在日本議事堂開議，有文部大臣、陸 軍大臣和海軍大臣等五百多位議員與會。議長的開會宣言即 將結束之時，二樓坐滿人的旁聽席裡有一個人站起來，高呼 「耶和華上帝的大使命」，並向議長投擲一樣東西。那個人 就是朴寬俊長老，在他投擲的包袱從空中飛落時，裡面的紙 張全部散落在地上。紙張的內容大意如下： 「今天東亞五億人口的死活，就看這次的決定。」 「議員們要知道，人間政府的議會制訂『宗教法案』， 以保護宗教之名行干涉宗教和壓抑宗教之實，惹動統管全世 界和全人類的上帝震怒，會從天上將各樣的災難降在你們身 上。」 「日本帝國主義政府和國會若聽從上帝旨意，遵行上帝 的命令和法則，日本就會得到上帝的祝福而更加強盛。但若 心裡受迷惑而服事偶像，耶和華上帝的震怒會臨到你們，使 你們敗亡。」 「日本政府應該廢止『神道』等褻瀆上帝的宗教，以事 奉上帝的基督教為國教。」 「今天所有的宗教都主張自己是真的，那麼我們可以和 以利亞先知的時候一樣，由日本政府舉辦神道、佛教、基督 教三教競賽，在廣大的廣場裡，由基督教、佛教、神道教的 代表坐在柴堆上面，同時起火，看誰不會被火燒死，就以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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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教定為國教。」 朴長老立即就被逮捕，被交給東京警視廳。經過八十天 的調查，就強制出境返回朝鮮。 回到朝鮮的朴寬俊長老，隨時受到日本高等警察的監 視，但他也不理會，只管不斷去拜會各行政區域的首長，強 力地要求他們停止參拜神社，宣稱若不停止這種惹神憤怒的 行為，日本隨時都會滅亡，唯有信奉基督教為國教才有出 路。結果朴寬俊長老被捕入獄，因違反治安維持法、對皇室 不敬罪而收監於平壤刑務所。 未經審判即判決的監獄生活一直到一九四五年三月才結 束，一共達六年之久。在這六年期間，朴寬俊長老被關在單 人房，他經常四十天禁食禱告，並在禱告中看到日本帝國敗 亡和韓國教會勝利的異象。 一九四五年正月初一，朴寬俊長老決定要長時間禁食禱 告，感謝神在這六年的監獄生活中所賜的恩典，並祈求神讓 日本帝國敗亡，讓坐監的聖徒儘快得著釋放。這是拼了命的 禱告。在那七十天當中，朴寬俊長老透過異象得到啟示： 「一九四五年八月，所有的聖徒都會得到釋放。」並在禱告 中體驗到上帝所賜完全的平安。在第七十天的時候，他第三 次聽到上帝的聲音。 「寬俊啊，你很辛苦，今天就是你的畢業典禮了。你今 天出去之後，花三天的時間教導別人聖經，就到我這裡來 吧！八年工成，三天教師。」

24 耶穌為我死，我也為耶穌死

禁食禱告之後，朴寬俊吐血倒地，在昏睡當中被送到醫 院。朴寬俊在醫院醒來，就在病床上對來探病的朋友教導聖 經的真理，那一天是朴寬俊對抗日本屆滿第八年的日子。 一九四五年早上，朴寬俊請前來探望的安貞淑執事（音 譯）為他讀提摩太後書四章七至八節。當安貞淑執事讀完經 文，他就高喊：「阿門！主啊！感謝你！」接著就說了下面 一段話： 「八年工成，三天教師。我已經完成上帝交給我的使 命，我即將要回到上帝的懷抱中。今天早上上帝又給我啟 示，說如同剛剛你為我讀的經文一樣，我會在上帝那裡得著 榮耀的冠冕。」 接著朴長老又請安貞淑執事為他讀以賽亞書十一章十至 十六節。安貞淑執事讀完這段經文之後，朴寬俊長老這樣對 她說：「我們國家將要如同以賽亞書所說，砍斷日本帝國的 捆鎖，即將享受自由。各位，直到最後一刻，我們都要盡力 爭戰，讓我們在榮耀的天國相會吧！」之後他就開始唱起詩 歌。 「往天國的光明之路在我前，雖然在世眾多痛苦和 愁煩，天上的榮光照耀散去黑暗，倚靠耶穌時常行 於光明中。」 朴寬俊長老唱完詩歌，臉上充滿結束爭戰而對上帝存滿 感恩的表情。朴寬俊長老安靜地閉上雙眼，他的靈魂穿過天 花板，升到天上，上帝的賜福如同晨光般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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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25 為主、為義要前進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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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主、為義要前進到底 金禮鎮牧師

現在的漢城（今名首爾）活像個地獄，企圖越過漢江的 人民軍與奮力阻擋他們過江的國軍激烈地交戰。雙方根本不 管對方是軍人或是老百姓，只管發射槍炮，街頭遍佈中槍躺 臥的屍體，血腥味刺鼻沖天。還有為了躲避子彈卻被炮彈炸 死的屍體一層又一層地疊在一起。 有一位傳道人在混亂撤離的戰地裡到處穿梭傳福音，他 就是著名的巡迴佈道家金禮鎮牧師。 漢城淪陷了，勞動黨員如果發現有信耶穌的人，尤其是 做牧師的，就把他們抓起來拷打。儘管聽到基督徒被殺害的 消息，金禮鎮牧師也沒逃跑，反而認為環境越是艱難，越要 忠心地祈禱，放膽傳講基督。 一九五○年八月二日國軍大敗，洛東江戰線失守，釜山 即將淪陷之際，金禮鎮牧師被銬上手銬帶走了，因為他向勞 動黨員傳講基督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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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金禮鎮牧師被拉進勞動黨的治安機關內務署裡，對方強 迫他否認耶穌，並要求他協助勞動黨。但是金禮鎮牧師只 說：「只有信耶穌，罪得赦免，才能進天堂。」因而招來內 務署員們的一頓毒打，但金禮鎮牧師的回答始終如一。接下 來的五天裡，是軟硬兼施的恐嚇、安撫和拷打。 八月八日，在乙支路的街道上出現奇怪的場面。一個人 坐在人力車上被人民軍拉著走，胸前掛著紙板，上面寫著： 「這卑鄙傢伙是民族的背叛者」，背上也掛著紙板，寫著： 「把女兒賣給美帝國的牧師」。這個人就是金禮鎮牧師。 好奇湊熱鬧的群眾一圍過來，人民軍就停下人力車，強 逼金禮鎮牧師當眾否認耶穌並效忠勞動黨。金禮鎮牧師仍然 只說：「耶穌愛你，唯有相信主耶穌才能上天堂。」話一說 完，人民軍就無情地用槍托擊打他的臉。每次被打時，金禮 鎮牧師就大聲禱告說：「主啊，原諒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 他們不知道，」然後又是一陣亂打。金禮鎮牧師的牙齒被打 掉，嘴唇血肉模糊，臉腫得不成人樣，但仍然不停地為打他 的人禱告。 兩天後的八月十日，在京機道廣州郡京仁裡石巴址的地 方，有人喊著說：「弟兄們，信耶穌蒙恩得救吧。」接著尖 銳的槍聲劃破了天空的寂靜。 「為主一步一步向前走，為義遭受逼迫而犧牲時，那裡 就有最後的勝利。」這正是金禮鎮牧師贏得最後勝利的時 刻。

26 我得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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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勝了 孫良源牧師

「上午十點鐘左右，他與他的同黨一同踢開牧師家門， 闖了進去。他的手中拿著槍，同黨手中則拿著有木棍和鐵 棒。他把牧師的大兒子拉出來，拖到院子，再用繩子把大 兒子團團捆住，然後開始用各樣不堪入耳的髒話辱罵牧師 的大兒子，還動手打人。大兒子的身體被打得全身是傷，頭 也開始流血，但是他們的打罵並沒有緩和下來，反而更加狠 毒。」 「你們為什麼打我？告訴我理由！」大兒子忍受著打 罵，這樣問著。「因為你是信耶穌的，而且是親美主義 者。」用棍子打大兒子的學生這樣回答說。 「親美主義者？你們搞錯了，我只不過是事奉上帝、相 信耶穌的基督徒啊！」 聽到這句話，後面另外一個學生拿起鐵棒，使勁往大 兒子的後腦敲了一下，說：「信耶穌？你不如信我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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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吧！」 看到這光景，牧師的小兒子出來說話了：「各位學長， 你們這是幹什麼？信耶穌有什麼不好？我們偷東西了嗎？我 們騙人了嗎？」 這時他突然拿起鐵棍，毆打小兒子的臉，說：「原來你 也是信耶穌的瘋子啊！」正面受到鐵棒擊打的小兒子連叫喊 的機會也沒有，往後一倒就昏過去了。他們將牧師的兩個兒 子毒打之後，就把他們帶到順天警察局的後院，然後拿著槍 指著牧師的兩個兒子說：「你們現在說你們不信耶穌，我們 就會饒了你們。」 「就算你們奪走我的性命，也不能奪走我的信仰。過去 三十六年以來，日本不斷地用各種惡毒的方法想要抹殺朝鮮 的基督教，但是基督教有因此而消失嗎？你們不要再這樣作 惡了，相信耶穌吧！信耶穌，得救，成為善良的人吧！」大 兒子義正辭嚴地回答他們，卻立刻被人用大木頭毆打。沒過 多久，他們用黑布套住大兒子的頭，說：「你還有什麼遺言 要說？」 大兒子回答：「我想以詩歌代替遺言。」 他那被黑布套住的臉，仰望著天空，開始用美麗的聲音 來唱出這首詩歌： 往天國的光明之路在我前， 雖然在世眾多痛苦和愁煩， 天上的榮光照耀散去黑暗，

26 我得勝了

倚靠耶穌時常行於光明中。 接著，槍聲就響起了。 同時，小兒子如同被釘十字架的耶穌一樣張開雙手， 說：「我的信仰也和大哥一樣，你們殺了我吧！」接著就仰 望天空呼叫：「天父，求祢接受我的靈魂，也求祢饒恕他們 的罪，使他們悔改！」當他繼續說：「求祢保守我父親和母 親……」的時候，槍聲再一次響起，小兒子就倒在大兒子的 後面。 「然後他走到牧師的兩個兒子前面，再向兩人各射了一 槍，確定他們死了。」 羅牧師（音譯）說到這裡，喘了一口氣，再繼續對孫牧 師說：「牧師，這些人被捉到朝鮮大學的禮堂，現在國軍正 在審問他們，聽說結束之後就要將他們處死。」 聽到這裡，孫牧師突然很急忙地說：「什麼？殺他們？ 不行，絕對不行。這是違背上帝話語的行為。耶穌曾經說： 『愛你們的仇敵。』你趕快過去，我派我的女兒和你一起 去，跟他們說我的意思。叫他們絕對不要打他，說我已經用 耶穌基督的愛饒恕了他。說我愛他，他要成為我的兒子，我 要成為他的父親，趕快！我不要他死！」 孫良源牧師就這樣救了在旅順叛亂中殺死他兩個兒子的 姜哲民（音譯），並收他作兒子。根據孫牧師女兒的見證， 孫牧師愛姜哲民過於他的親生骨肉。無論到哪裡，都會帶著 他，而且每次說話都會說：「我的哲民啊。」以下是孫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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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牧師在兩個兒子的追思禮拜中當眾宣讀的感恩見證。 「各位，我該如何才能清楚地向各位表達我的謝意呢？ 當我得知我的兒子們殉道時，我心中有一些感恩的事，想和 各位分享，希望藉此表達對各位關懷我的謝意。 第一、感謝神，在我這罪人的家族裡賜下為主殉道的孩 子。第二、感謝神，將這兩個至寶放在我的生命當中。第 三、感謝神，在我的三男三女當中，將為主殉道的福氣賜給 我的長子和次子。第四、感謝神，一個兒子殉道已經難能可 貴，何況是兩個。第五、感謝神，基督徒的死是一種福氣， 何況是在傳福音當中殉道。第六、感謝神，讓我兩個本來要 去美國留學的兒子能夠去更美好的天國，使我能夠放心。第 七、感謝神，賜我接納槍殺兩個兒子的凶手為義子的愛心。 第八、感謝神，因為透過我兩個兒子的死，天國能夠加添更 多子民。第九、感謝神，在這樣的逆境當中，讓我能夠在耶 穌基督裡面，透過前八件感恩事項和上帝的愛得著喜樂。」 「最後，我將一切的榮耀歸給賜莫大福份給我的上帝。 這是過去我的父母親流淚禱告的結果，是愛我的痳瘋弟兄姐 妹在二十三年當中為我和我的家人禱告的結果，所以我也感 謝各位。」 一九五○年九月廿八日，孫良源牧師在麗水的一個果樹 園裡被槍殺殉道。 聽到人民軍南下的消息，很多人勸孫良源牧師一同到釜 山去避難，但孫良源牧師堅決拒絕眾人的提議，對他們說：

26 我得勝了

「我們的信仰不是要過舒服生活的宗教，而是為耶穌基督的 國和義而死的信仰。我們不能只認定活下來傳耶穌才是好 的。就如同種子埋在土裡才會結出許多子粒一樣，死了也是 能夠傳福音的。」信徒曾經多次將孫牧師強拉上船，但是每 次孫牧師都從船上跳進水中，游泳回到岸邊。 一九五○年九月十三日，孫良源牧師被人民軍捉拿，下 在監裡。孫牧師說：「主過去背負過的十字架，我也要背 負。感謝主，讓我能夠經歷和主一樣的苦難。」 當他被鐵棒打倒在地的時候，他掙扎著說：「各位，信 耶穌，去天國吧……」 他終日遭受拷打，被抬到監獄裡之後，即使在痛苦和高 熱呻吟當中，他仍然爬到其他同受拷打的人身旁，在他們的 耳邊說：「肉身的痛苦是短暫的，靈魂的喜樂是永遠的。為 了成為殉道者，我們只有不斷地禱告。」 在孫牧師被拉到刑場的時候，人民軍對他說：「哦，你 就是那個在監獄裡也傳耶穌的孫牧師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傳 耶穌？理由是什麼？」孫牧師就回答說：「信耶穌去天國 吧。這世界的生命是短暫的，但天國的生命是永遠的。所以 你也不要再這樣活下去了，信耶穌，接受祂成為你個人的救 主吧！」 當孫牧師走上刑場時，哀嘆沒有時間向其他一起要被槍 斃的人傳福音，因此對他們說：「我們馬上就要死了。在我 們死之前，趕快信耶穌吧！這樣才會去天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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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孫良源牧師在臨刑前，對下一位受刑人金昌秀這樣說： 「昌秀啊，禱告吧。無論任何環境，都不可以忘記禱告。上 帝會給你力量的。我們在天國見面吧！」說完話，他就踏上 刑台，閉起雙眼，開始禱告。人民軍少校發出「射擊！」的 命令，槍彈在火藥的爆發力推動下，向前飛奔。孫良源牧師 的頭，就無力地低了下來。 槍彈的恐怖聲音令樹葉也瑟瑟發抖。孫良源牧師的衣衫 漸漸轉為紅色。他的靈魂張開雙手，高喊：「我得勝了！」 一面升上天空。

27 信耶穌信瘋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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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耶穌信瘋了的男人 金大云傳道師

「大韓民國萬歲！國軍萬歲！大韓民國萬萬歲！」 國軍和老百姓混雜在一起，一面跳舞一面高喊萬歲。有 人高興得全身舞動，有人揮動太極國旗高呼萬歲，還有的人 跑著高聲歡呼。 就在這時候，國軍指揮官拔槍向天開了一槍，軍人們立 刻改變態度，用槍把老百姓趕到街道的中間。「他們不是國 軍嗎？」「這……這是幹什麼？」表情迷惑的百姓得到的回 答是一陣槍托亂打。百姓被趕到街道中間，跪下排成一排， 指揮官走到他們前面。 「你們剛才說什麼？國軍萬歲？大韓民國萬歲？開什麼 玩笑。你們這些造反的傢伙！」指揮官一面罵，一面拔下肩 膀上的太極國旗，然後撕碎太極國旗，脫掉軍服上衣。 「啊！」跪在地上的人突然發出驚叫聲，因為看到脫下 國軍上衣之後，露出的是掛滿軍官階級徵章的人民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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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被騙了。」跪在地上的百姓們不約而同在心裡這樣說。 這種光景在韓戰時屢見不鮮，國軍為了搜出左翼份子， 人民軍為了搜出右翼份子，雙方都經常動用這種手法。方法 很簡單，占領某個城鎮一段時間之後，佔領者全部換上敵軍 俘虜的軍裝，再插上敵方的旗幟，唱著敵方的軍歌在街上 遊行，預先安插的人再視情況拍手歡呼高喊「大韓民國萬 歲！」或「人民共和國萬歲！」這時候躲藏起來的反對勢力 會以為是己方勝利了，便會現身慶祝。基督徒以為是國軍收 復失土，就會跑出來，因而被捕。原本是歡迎國軍的人潮， 沒過多久就變成俘虜，被抓進監牢裡。金大云傳道也在這些 人當中。 「喂，年輕人，大好前程就擺在你前面，你這是在做什 麼？不覺得生命可貴嗎？我特別放你一馬，只要你說以後 不再信耶穌就行了，而且不會追究你的過去，馬上放你回 家。」穿著發亮軍靴的軍官這樣說。 金大云傳道態度恭敬地回答：「我絕對不能這麼做，無 論如何，我都不能背叛我的主。耶穌曾為你我的罪被釘死在 十字架上，軍官大人，相信祂吧，只有這樣才能得著生命， 這就是生命的奧秘。」 人民軍軍官漲紅了臉說：「哈哈！你是說為了救贖世人 而來到世上的那個神的兒子耶穌嗎？喂，年輕人，沒有神 的！也沒有神的兒子那回事！到處都是沒有神的證據，你看 炮彈炸得屍橫遍野……如果有神的話，怎麼會發生這樣的

27 信耶穌信瘋了的男人

事？還有，看看你自己，你信耶穌信了一輩子，怎麼在這最 危急的時刻，祂不來救你呢？你們基督徒引以為傲的紅海奇 蹟跟大衛勝利的那些玩意兒，都到哪裡去了？年輕人，醒醒 吧！這個世界上沒有神！就算有神，現在也比不上我，你們 的生死大權操在本人手裡，不是神的手裡啊！」 「難道這些事是上帝做的嗎？天上掉下來的炸彈，還有 貫穿屍體的子彈都是從天國來的嗎？軍官大人，您才要醒一 醒啊。上帝從來沒有叫任何人去打仗，是你們開槍開炮自相 殘殺的。但祂說過：『我就是愛，你們也要彼此相愛，要愛 你的仇敵。』您怎麼能把世人引起的戰爭責任推到神的身上 呢？還有，您怎麼說我的生死大權操在您的手裡？請不要開 玩笑了，現在上帝正用說不出的忍耐在等候您。 上帝在創造的時候，把自由賜給亞當與夏娃。上帝賜的 自由不是一般的自由，而是十全十美的自由，是連拒絕上帝 都可以的絕對自由。上帝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把適當的自由 賜給人類，不是對神對人都好嗎？為什麼要賜下十全十美的 自由？那是因為神就是愛，完美的愛。我們知道愛是給予對 方自由，而不是拘束對方。連不完美的人類都知道要把自由 給予所愛的人，那麼完美的上帝當然也把絕對的自由賜給祂 創造的人類。 還有，讓我們看看耶穌基督。祂遭難、被釘十字架時， 上帝在哪裡呢？被猶太人打嘴巴、吐口水的時候，還有被羅 馬人審判的時候，上帝又做了些什麼呢？沒做什麼，只是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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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手旁觀。上帝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那是因為上帝愛世人， 即使世人拷打並殺害祂的獨生子，祂仍然愛他們。滿有慈愛 的上帝已經把相信祂的基督徒交在您的手裡了，換句話說， 擺在您眼前的是另一個伊甸園和另一個耶穌，就像人類的祖 先和本丟彼拉多一樣，您已經曉得該怎麼做了。要如何處理 關在監牢裡的基督徒，選擇權在您。軍官大人，上帝愛您， 而且尊重您的自由選擇，即使祂的子女會因此而被殺。」 聽完金大云傳道師的話，人民軍軍官的態度突然轉變， 兩手摀著臉陷入沉思，好一陣子才開口說話。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是我選擇看得見的事實。我仍 然認為沒有神，如果有神的話，世界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你 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天你選擇的是看不見的耶 穌，我選擇的是看得見的現實，究竟誰的選擇才對，只有等 歷史來解答。」人民軍軍官呼喚部下，隨即進來兩個人。 「這位朋友不適合加入我們的共和國，拉出去審問好了。」 地下審問室的氣氛跟剛才不一樣，不像軍官的房間還帶 點理性的氣氛，這裡的空氣彌漫著陰森的氣味。有幾個人斜 靠在椅子上，眼神像動物一樣發出幽光。他們不是人民軍， 而是專為報仇而追隨人民軍的極左翼團體，都有過被極右翼 勢力殺害家人的經歷，所以這些人滿肚子是敵對心和報仇 心。 「最後一次問你，你要拋棄耶穌活命，還是信耶穌找 死？」兩手放在腦後、背靠著椅子、兩腳跨在桌子上，看起

27 信耶穌信瘋了的男人

來像頭頭的壯漢這樣問著。 「各位，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知道各位受過許多 心靈創傷，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把報仇當作生活的目標啊。 耶穌說過要愛你的仇敵，現在就當機立斷相信主耶穌吧， 這樣你們的仇恨才能消除。上帝愛你們，現在立刻歸向神 吧。」 金大云傳道一看到這些因過去的深刻創傷而選擇與魔鬼 同行的人，就控制不住眼淚直流，一面說著一面走近他們。 這時候，像頭頭的大漢突然髒話連篇，破口大罵：「割掉那 王八蛋的舌頭，看他以後還能不能再說耶穌。」 同在審問室的幾個青年像野獸般地跑向金大云，四個人 拉住四肢，兩個人抓著頭，另外有兩個人扒開金傳道的嘴、 揪出舌頭，又有一個人帶著刻薄奸笑，手上拿著金屬器具站 在金大云傳道的面前。 金傳道的舌頭被割，仍然用手指比劃成十字架，以眼睛 對他們說：「信耶穌吧，耶穌愛你，作為耶穌門徒的我也愛 你。信耶穌吧，信耶穌，罪可得赦免，可以上天堂。」 「這……哪有這種瘋子？這完全是被耶穌迷昏了頭。 來，把耳朵也割下來！不聽話的人留著耳朵幹嘛！」像頭頭 的壯漢又窮凶極惡地喊著。剛才那些人又跑向金大云傳道 師，隨即就看到鮮血從脖子上流下來。 「不能輸給這些被撒但利用的可憐靈魂，唯一得勝的方 法就是把耶穌的救恩傳給他們。」金大云傳道這樣想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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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睜開兩眼，突然站起來，看著房間裡的眾人，一面用眼睛說 著：「耶穌！耶穌！」一面用手指一直在空中劃十字架。 「幹掉他！幹掉他！造反的洋教狗腿子，立刻殺了 他！」頭頭看到金大云傳道的動作，就大聲地吼叫著。於是 兩個青年把金大云傳道拖上山，綁在樹上，但金大云傳道仍 然用兩個手指比劃十字架。兩把槍對著金大云傳道，接著槍 聲在山間迴響。 那天以後，五十年過去了。 這些年裡，世界分成兩個陣營，走向不同的道路。一方 相信看得見的世界，一方相信看不見的世界。韓國也是如 此。 今天的歷史會告訴我們，如何相信並選擇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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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會怎麼做？ 洪瞬勇執事

耶穌呼召洪瞬勇是在他卅六歲那一年。 全羅南道武安郡海堤教會的千起兆長老第一次見到洪瞬 勇，就立刻向他傳道。 「洪先生，信耶穌吧，相信祂，你才能活。」 「什麼？你是說我要死了？」 「洪先生，因為你沒信耶穌，所以活著也跟死了差不 多，只是軀殼而已。」 「真是活見鬼。」 與千長老分手後，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想剛才的事，越 想越有氣。「你做你的長老，幹嘛強逼初見面的人信耶穌？ 真不吉利，說什麼活人像死人，什麼軀殼的……信教的人應 該莊重、溫和一點才對，剛才那個人真沒品。」洪瞬勇就這 樣想著剛才的事，走進家裡的木門。 第二天早上，洪瞬勇一出門，就跟千長老碰個正著。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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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長老為了見洪瞬勇，一大早就守在門口。 「洪先生，今早起來的是你的肉體，不是你的靈魂。洪 先生今年卅六歲吧？卅六年來，每天早上肉體醒來也有一萬 多次了吧？容易朽壞、將來要變塵土的肉體尚且需要醒過 來，何況是永遠不滅的靈魂呢？洪先生，肉體是暫時的，這 世界也是轉眼就會過去的，但是靈魂與來世是永恆無限的。 如果不想永遠待在地獄，而想住在天國的話，就只有信耶 穌。洪先生，信耶穌吧。相信拿撒勒人耶穌。還有，這個禮 拜天跟我一起去教會吧。」千長老就這樣開始向他傳道。 「你們這些洋教的狗腿子就這麼沒禮貌嗎？一早跑來 人家家裡嚷嚷什麼？你跟我很熟嗎？幹什麼叫我這樣那樣 的。」洪瞬勇不耐煩地回答。 「洪先生！現在你的靈魂掉在水裡快要淹死了，要搶救 垂死的靈魂還要什麼禮貌？就算是對你瞭若指掌的幾十年老 朋友，如果他不告訴你需要耶穌的事實，那又有什麼用？洪 先生，換個立場想一想，你不知道你是多麼需要耶穌，所以 初見面的我才這樣跑來哀求。洪先生，信耶穌得救吧。」千 長老繼續向他傳道。 「不，世界上很多宗教都是謙恭有禮地傳教，怎麼你們 基督教就這麼煩人，我討厭這樣子。別的宗教都寬容接納， 你們基督教就不是，而是無條件地批判和否定，這點我也不 喜歡。信別的教還有可能，但是排斥他人又觀念褊狹的基督 教我是絕對不信的。」洪瞬勇以堅定的口氣回答。

28 耶穌會怎麼做？

「洪先生！那不正好可以證明基督教就是真理嗎？你想 想看，如果有一對相愛的戀人，女人除了自己的男朋友之 外，又經常看著別的男人，甚至當著男朋友的面和他人打情 罵俏，你能說這女人是真正地愛她男朋友嗎？宗教也是一樣 啊，能救贖人類的真正信仰當然也不會贊同其它的宗教，這 跟戀愛是一樣的。真正的愛只有一個，真理也只有一個， 引導真理的路也只有一條。聖經上說，耶穌基督就是那真 理。」千起兆長老表情嚴肅地說著。 「去你的，長老你自己去信個夠吧，我很忙，今天有很 多事要處理。」洪瞬勇說著，就逕自走向工作的地方。 看著轉身走開的洪瞬勇，千長老喊著說：「耶穌在等 你。」一會兒又朝著走遠的洪瞬勇高唱改了歌詞的讚美詩： 「相信耶穌，因已有很多的確據；寶貴耶穌，救你洪瞬 勇……」 第二天早上，洪瞬勇剛出門，又看到千長老跟昨天一樣 在等著他，心裡頭震了一下。「這人真是瘋了。」洪瞬勇 心裡這樣嘀咕著，又加快腳步走了。千長老也跟著很快追 過去，講了一陣子耶穌的事情，反而自己感動得跪在地上 開始大聲祈禱、唱讚美詩。「父神啊，救救洪先生吧，我的 救主耶穌啊，讓我依靠聖靈與基督寶血的力量，使我重新得 力，在這世上讓我獻上生命，為祢擺上，願榮耀都歸天上的 父……」 千長老的門前等候工作一直持續不斷，洪瞬勇叫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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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來，卻怎麼說也沒有用。無論怎麼哀求、怎麼勸說，作揖求 情、撒大把的鹽、揪著脖子叫罵，都不能阻止他，真叫洪瞬 勇無可奈何。 「上帝每天賜人三碗飯吃，如果一天傳道不到三次就不 像話。」 「洪先生，你受不了我的拜訪，你越掙扎我越高興，這 就證明你身上的魔鬼快抵擋不住了。勝利離我們不遠了。」 每當千長老這麼說時，洪瞬勇的靈魂就像被尋找珍寶的 人找著寶藏時的態度一樣，被抓得緊緊地。 千長老的門前等候工作還是持續進行，洪瞬勇的態度開 始慢慢地有了變化。聽千長老的「耶穌救贖」這句話聽多 了，不知道從那時候開始，聽見人說「耶穌」時，洪瞬勇的 心裡自然會冒出「救贖」這兩個字。是的，雖然洪瞬勇沒信 耶穌，也無心信耶穌，但他知道耶穌就是救贖。 因為洪瞬勇總是無意識地想著「耶穌救贖」這句話，以 致他靈裡的世界開始陷入混亂。原先被幽暗的靈掌控的洪瞬 勇，每當聽到「耶穌救贖」這句話時，就開始不穩定，覺得 靈魂被瓜分，後來又漸漸演變成惡夢。 惡夢開始了，不易入睡，容易驚醒，經常半夜一身冷汗 地坐起來，天天如此。洪瞬勇在夢裡吃過奇怪的果子，夢見 過家人一起被趕出豪宅，還迷失在沙漠裡，全家人差一點渴 死；還有一次夢見在深山幽谷裡找不到食物，幾乎要喪命。 但是每當遇到困難時，天上就會掉下食物，使家人得以活

28 耶穌會怎麼做？

命。關鍵就在這些食物上──快要餓死的時候，全家人不顧 一切地悶頭吃喝，但隨即發覺那是人肉人血，嚇得往後退 時，又看清楚並非人肉，而是餅和水。 千長老的門前等候工作已經進行了好幾個月，洪瞬勇拒 絕接受傳道也已經好幾個月，惡夢也同樣延續了好幾個月。 連連的惡夢，折騰得洪瞬勇很快就茶不思飯不想，失去生活 的衝勁，接著生理和心理上的疾病同時發作。信心喪失了， 希望也消失了，生活了無生趣，僅存的只有絕望、悲哀、沮 喪。 洪瞬勇心中的營壘開始粉碎，有了接受耶穌的空間。當 耶穌進入洪瞬勇生命裡的那一刻來臨時，神感動命令洪瞬勇 的朋友李大業傳道去拜訪他，為他祈禱、安慰勉勵，並給予 靈裡的指導。 李大業傳道飛快地趕到，洪瞬勇還沒來得及寒暄，連看 到李傳道腋下夾的聖經後都還來不及皺眉頭，李傳道馬上就 抓住他的手，開始禱告。 「親愛的父神，懇求祢藉著祢大能的話語，拯救瞬勇弟 兄的靈魂，藉著主耶穌基督的寶血，洗淨瞬勇弟兄的罪孽， 父神啊……父神啊……」李傳道的禱告極其火熱，甚至滿頭 大汗，接著就開始大聲唱讚美詩，歌聲響亮得幾乎衝破屋 頂。 洪瞬勇想要制止他，但是一直沒有採取行動。說也奇 怪，一聽到朋友為他禱告唱詩，身體就開始有了氣力。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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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力運行全身，直到頭頂，跟著洪瞬勇就覺得思緒開始安定下 來，一切煩惱、擾人的事都消失了。 敬拜結束後，李大業告訴他來到這裡的原因，然後就像 一陣風似的走了。 朋友來訪之後，洪瞬勇完全改變了，不再是從前的洪瞬 勇。他先砸了神位，然後把祭祖用的所有工具收拾好，一把 火燒了。最重要的是向家族的長輩公開宣告信仰。 「我從現在起只相信耶穌，以後不再祭祖拜神了，就算 殺了我也不會祭祖，當然也不參加祭祖。誰都沒有治好我的 病，但是耶穌一下子就治好了我，那實在是浩大又奇異的恩 典。家族的長輩，我懇求大家和我一起接受這莫大的恩典， 耶穌是活著的神，請相信耶穌吧。」頓時煙斗、瓷杯、銅 器、碗盤一齊飛向慷慨激昂陳詞的洪瞬勇頭上。第二天，洪 瞬勇就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了本族。 「你們不要想我來，是要叫地上太平。我來，並不是叫 地上太平，來是叫地上動刀兵。因為我來是叫人與父親生 疏，兒女與母親生疏，媳婦與婆婆生疏。人的仇敵就是自己 的家人。愛父母勝過於愛我的不配做我的門徒。不背著他的 十字架跟從我的，也不配做我的門徒。」（太10:34-38）這章 經文洪瞬勇讀了又讀。 離開本族的洪瞬勇參加海堤教會的聚會，並成為執事。 但他不只是掛名的執事，而是一有空就會拿著鑼鼓走遍大街 小巷，被聖靈充滿、盡心盡力傳講耶穌的熱心執事。另外，

28 耶穌會怎麼做？

他也願意不收報酬，在附近的教會巡迴帶領奮興查經聚會。 洪瞬勇殉道的日子漸漸接近了，那是全羅南道的國軍撤 退、人民軍攻進城來的某一天，有兩個青年手拿竹槍來找洪 瞬勇。「你是洪瞬勇嗎？走吧，去接受審判去。」 洪瞬勇沒有仔細聽兩個人說的話，只是悄悄地往窗外 看，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心裡確信人民軍指揮官只派兩個人 來抓他。洪瞬勇把手放進口袋裡，摸到一把手槍。這是韓戰 爆發時政府配給的槍，當時為了對付支持北韓南侵的左翼勢 力，以維持治安的名目配發給加入「時局對策委員會」的地 方有志人士，當然海堤面的大企業家洪瞬勇絕對是委員會的 當然成員。 「竹槍對手槍……殺了這兩個人，然後逃跑上山，很快 就可追上國軍跟他們會合。國軍應該還沒有完全撤離全羅南 道……。」洪瞬勇腦子裡想著。「耶穌會怎麼做？雖然祂可 以差派十二營的天使把羅馬人和猶太人擊退，但是為了神的 榮耀……祂默默地被抓走……」洪瞬勇的靈裡面這樣說。 「同志，還在想什麼！沒聽到我們的話嗎？」兩人其中 之一神經質地喊著。 「啊，有點東西要交給你們。」心意已定的洪瞬勇把口 袋裡的手槍掏出來，放在桌子上面。沒收手槍的青年馬上變 了臉色，因為發覺子彈匣是滿的。 洪瞬勇被拉到人民軍辦公室，馬上被關起來，接著是一 連幾天的拷問毒打。處刑的前一天晚上准許家人來探監，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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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瞬勇執事摸著每個孩子的頭，留下「專心信耶穌」的遺言， 又請太太幫他擦背，這樣才能「用清潔的身體見主」。洗完 澡後，洪瞬勇在監獄裡舉行最後一次家庭禮拜。探監結束 後，洪執事仍然繼續敬拜上帝。 「身體潔淨了，現在要洗淨心與靈魂。主啊，引導我走 向祢曾走過的那聖潔道路……」洪瞬勇精神煥發地感恩與禱 告，一直敬拜到凌晨。 一大早，天剛亮，人民軍把洪瞬勇執事拉到海提小學的 運動場，用黑布條遮住他的眼睛，叫他站在刑台上，多支步 槍瞄準洪瞬勇。「各位同胞，信耶穌得救吧！」洪瞬勇執事 使出最後的力氣大聲喊著。「開槍！」看起來像指揮官的人 民軍接著就喊。子彈劃破空氣，奔向洪瞬勇執事，洪瞬勇執 事隨即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屹立在海中間的馬寶山上出現一個大火球， 直沖上天，當場看到這個情景的人民軍都驚嚇得目瞪口呆。 望著火球沖上天而失魂落魄的人民軍，每個人的表情都像在 說：「這個人真是基督的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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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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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寰及載寰兄弟

你好，我們是朱寰和載寰兄弟。我們寫這封信，是為了 向大家介紹我們的父親。父親以「秉」和「吉」字為名，出 生於全北高敞郡的德岩里，他是爺爺的第四個兒子。爺爺也 是德岩教會的開拓者之一，因著爺爺對教會的熱心，爸爸很 早就接受耶穌基督為救主。 爸爸小時候被稱為天才，無論什麼書，只要看過一遍， 立刻就會背，所以成績很好。因為成績太好，大家都在想： 「這個小孩長大以後，一定會成為偉大的人。最起碼當法 官、檢察官都沒有問題……甚至可以成為連任四次的國會議 員。」但是父親卻進入了神學院。大部分人都取笑和批評父 親的決定，但父親卻堅持自己的意願，最後大家都了解父親 不只把心獻上，更是獻上生命來回應耶穌的愛。神學院畢業 之後，父親放棄牧會的道路，而選擇終生成為宣教士，希望 多帶一個人去信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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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米漿宣教士」是聖徒為父親取的外號。為什麼會有這 個外號呢？並不是因為父親用米漿做了什麼事，而是在探訪 信徒時，一定會帶著米漿粉，所以才得到這個外號。父親在 探訪時，若到了用餐時間，就會默默出去，把米漿粉攙水喝 下去，代替正餐，然後再回到房間裡打個飽嗝。換句話說， 他是在告訴大家：「我已經吃飽了，不用為我預備餐點。我 從耶穌那裡白白得來，也白白地給予聖徒。」白白地給予聖 徒，就從不用為他預備餐點的小事開始做起，這就是父親的 牧會哲學。 父親原本在平橋教會辦公，在六二五韓戰爆發後，他沒 有去避難，而是返回故鄉。父親趁夜回到被人民軍佔領的故 鄉，首先就是建立教會，當然是地下教會。他在廚房下面挖 好聚會的場地，常常只點著一盞小燈，終日跪著禱告和讚 美。地下教會成立的消息在教友之間傳了開來，信徒們知道 這件事之後，就設法躲開人民軍，開始在父親帶領的教會裡 敬拜。 我們兩個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也就是特務隊發現正在 作禮拜的父親和教友，把他們全數逮捕的那一天……人民軍 得到消息，知道許多無法逃離的右翼分子躲在地下室裡，因 此展開始地毯式搜索，結果卻發現了父親的地下教會。那是 一個風和日麗、藍天白雲的日子，鳥兒在森林裡的歌唱極其 悅耳，路旁的大波斯菊美麗迎人。被拖著經過溪邊、踩著地 上的美麗楓葉地毯的父親突然開始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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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跑盡應跑道路，打過當打的美仗 離別世界和它一切的葛籐 我就要再會見親人並向救主大歌唱 在於新耶路撒冷 正當聖徒大隊回家，有人歡呼，有吟詩 新耶路撒冷，新耶路撒冷 手是棕枝，口和散那，正是大君登基時 在於新耶路撒冷 信徒們開始跟著父親一起讚美，而特務只是默默地聽 著。到了半山腰，一個特務說：「同志們，快到內務署，不 要再唱了。」但父親不理他，繼續讚美。父親旁邊的特務 就朝父親的嘴一拳打過去說：「你這個死傳道，沒聽到黨 員說的話嗎？」瞬間其他聖徒都停止了讚美，但是父親帶著 微笑，又再度唱起讚美詩。打父親的那一個青年就拔出槍 來，朝天空開了一槍，又說：「死小子，你再唱，我現在就 打死你。」父親回答：「若可以在這裡殉道，那將是感恩又 榮耀的事。」剎時青年憤怒地朝父親衝過來，把父親推倒在 地。其他勞動黨員也手拿石頭，朝著倒在地上的父親的頭打 下去。一次、二次、三次、四次……勞動黨員的手臂上下不 斷地擺動，石頭上沾的血也越來越多；父親口裡卻反覆地說 著：「謝謝，謝謝。」 後來一個勞動黨員大叫：「這死耶穌鬼子，真的想死 啦！」就用手裡的竹槍刺向父親的右腿，並且喊著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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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快否認耶穌！」父親回答說：「不，決不。我不能否認耶 穌！」竹槍從右腿拔出來，再刺入左腿。勞動黨員咬著牙 說：「你說，快說要否認耶穌！」 離世時要讚美 死亡時要說的話就是 要更愛我救主耶穌 父親用讚美代替回答。竹槍從父親腿中抽出來，高高舉 起後，朝父親的心臟刺下去，竹槍就像一支箭般刺入父親的 胸口。 「感謝您。」這是父親說的最後一句話。殺死父親、讓 他光榮殉道的特務們把注意轉移到同時逮捕的另外二十二位 信徒。 手臂綁著紅布條的勞動黨員大聲說：「你們已經看見， 反動份子吳秉吉是怎麼死的。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否認耶 穌，發誓成為社會主義共和國的百姓，便饒你們一命。」德 岩教會的二十二位信徒同聲地說：「即便我們要捨命，也不 能否認賜我們新生命的耶穌。」 信徒排成一列，對面有手持竹槍的勞動黨青年。手臂綁 著紅條的勞動黨員問第一位信徒：「你是要否認耶穌而活 呢？還是要因信而死？」第一位信徒笑著回答：「若你讓我 像宣教士一樣殉道，那是我的榮耀。」勞動黨員點了點頭， 站在對面的青年接到信號，就全力奔向教友，把竹槍刺入信 徒的胸口，直接穿透身體。接著問第二位信徒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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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信徒的答案也一樣。勞動黨員再次點了點頭，另一個 青年跑了出去，尖利的竹槍成為幫助信徒殉道的工具。第 三位信徒也發生同樣的事，接著在第四位、第五位……第十 位……第二十位、第二十一位、第二十二位教友身上，同樣 的情形一再重演。 這是一九五○年九月的某一天發生的事。 讀到這裡，你是否對我們兄弟感到好奇？我們的年紀多 大？長相如何？又住在哪裡？ 怎麼說呢？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長歲數，所以也不好說現 在是幾歲。嗯，我們可以說我們長的俊美，又在完美的地方 過著完美的生活。啊！你發現我們住在哪裡了嗎？父親殉道 之後的第二天，我們兄弟倆異口同聲地向人民軍喊話，希望 讓我們像父親一樣殉道。雖然我們也覺得有義務為父親傳宗 接代，但是我們不能因此而放棄一生可能只有一次的機會。 對我們的決定感到驚訝又佩服嗎？假如是你，假如你處 在我們的環境中，你會如何選擇？知道這個世界原是短暫、 天父的世界卻是永遠的，你會如何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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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出的那一句話

一句話，只要這一句話。「好吧，就聽你們的好了。」 只要這麼說，斗嚴教會的金永釆執事就不用挨槍，也不 會經歷在挨槍後陷入昏迷狀態、流著血從家到井邑、再從井 邑到古阜，到處找醫生的痛苦，也不用被哥哥金永恩傳道的 腳踏車載著東奔西跑。但是金永釆執事卻沒有說這句話，反 而說：「上帝愛我，我也愛上帝。我不能否認我的主耶穌基 督。」這樣說的代價就是一發子彈。還有最後的遺言：「我 深知上帝愛我。」 一句話，只要這一句話。「好吧，就聽你們的好了。」 只要這一句話，武坤、義坤、純坤三兄弟就可以再上學 校，成為中學生、高中生、大學生，並且追求各自的夢想， 交女朋友，結婚成家，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但是武 坤、義坤、純坤三兄弟沒有說這句話，反而說：「就算會 死，也要信耶穌。」結果就挨了棍子和刀子。首先用棍子把 骨頭都打碎，再用刀子斬了他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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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一句話，只要這一句話。「好吧，就聽你們的好了。」 只要這一句話，趙善桓執事就可以與兒子過著幸福的生 活。她就可以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享受只有為人母者才能 擁有的滿足和喜樂感，也可以與丈夫過著快樂的生活，從丈 夫身上得著身為女人的幸福。但是趙善桓執事沒有說這句 話，反而說：「我生為主的人，死也為主的人，我不能丟棄 耶穌。」代價就是渾身被刀砍。 一句話，只要這一句話。「好吧，就聽你們的好了。」 只要這一句話，斗嚴教會的二十多位信徒就可以毫髮無 傷。但是斗嚴教會的信徒沒有說這句話，反而說：「我們至 死也要信耶穌。」結果所有的會友被鐵棍無情地毆打後，被 刀子刺死。 這是發生於一九五○年十月，全北井邑市小城面艾堂裡 斗嚴村的殉道事件。金永釆執事、金武坤、義坤、純坤三兄 弟、趙善桓執事、尹任禮執事也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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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幸福的人 李判毅長老

又是酒的問題。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本來只是想和朋 友小酌一番；早上醒來時，卻發現家裡的家具全碎了。「晚 上不可能會有小偷跑來，而從我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來推 想，這應該又是我幹的好事。上次也是因為喝醉而把家具全 部打爛，後來在內人和孩子面前發誓說，絕對不會再發生同 樣的事……」想到這裡，李判毅臉都紅了。他無顏見家人的 面，就偷偷地出了家門。 早上的太陽照著慢慢走向公司的李判毅。被溫暖陽光照 耀的李判毅思考著酗酒和家裡的事，感到十分羞愧。「我不 能再這樣喝酒喝得不省人事，但是我又不想戒酒。」對李判 毅而言，酒不但是朋友，也是人生唯一的樂趣。透過喝酒， 喜樂時可以加倍喜樂，傷心時可以忘記傷心，無力時可以轉 換心情，空虛及孤單時更是陪伴他的朋友。這就是酒在李判 毅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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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儘管一生愛酒，但是又完全不了解酒。開始時總是人在 控制酒，但漸漸地，不知從何時開始，酒就開始控制了人。 本想只喝一杯，沒想到結果喝進十杯、二十杯，甚至更多。 這些酒精進入李判毅的身體裡，把他轉變成另外一個人，將 以端正聞名的李判毅變成一個到處撒尿、亂吼亂叫、動手打 人、並且不時打爛家具的惡棍。不該喝酒，但又無法不喝， 李判毅完全無法掌握酒對他的影響。 原本李判毅只要一天不喝酒，全身就不舒服，但是在兒 子的帶領下，開始參加教會聚會，後來就戒了酒。正確地說 不是戒酒，而是因為耶穌的緣故，自動不想喝了。李判毅在 聖經中讀到耶穌的事蹟，令他十分信服，也向耶穌支取不喝 酒的能力。本來感覺遙不可及的「上帝」，因為愛李判毅而 道成肉身來到這世界，並且說：「你是我的愛人，你是我的 新婦，我好愛你，愛你。」還說：「沒有任何人為你而丟棄 自己，我卻因著愛你，而甘願成為你的僕人，甚至為你捨 命。」又說：「我的愛人，為了你，我下到陰間，為你勝過 死亡的權勢；為了你，我又復活，也為了你升天去預備你我 永遠的住處。」 耶穌所說的話全都實現了，祂甚至願意用雙手洗淨李判 毅那有臭味的腳；並且為了除掉李判毅的罪，祂甘心樂意忍 受鞭打、背起十字架走上各各他的道路；為了遵守與李判毅 愛的約定，祂勝過死亡權勢、復活升天。 這位統管萬有、萬王之王的真神上帝，耶穌基督正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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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著李判毅的愛。祂一直站在李判毅的心門外，等候他打開 心門。上帝的兒子已經在李判毅的心裡說：「判毅啊判毅， 與你度過的這一天，比蜜還甜，比黃金還珍貴啊！因為你， 我真是又幸福又快樂。」這種愛讓李判毅整天心如火燒，無 法呼吸。只要睜開眼睛，他就有飄飄然的感覺，因為耶穌的 愛讓他太幸福。原本無法成眠的夜晚也變成在夢中讀聖經、 讚美的美好時刻。 耶穌是讓人靈魂也會陶醉其中的靈命之酒。受兒子帶領 而信主的李判毅在嚐過耶穌這酒後，當然也就永遠放棄俗 世的酒。信耶穌以後的李判毅開始了幸福的生活，雖然李 判毅不信耶穌以前也是幸福的人，但那幸福是不完全的， 是只有發生好事，或是全家平安、心靈沒有缺乏時，才會感 受到的條件式幸福。但是信了耶穌以後所得到的幸福是沒有 條件的。耶穌給的幸福無關家裡平安與否、是否富有、是否 升職，也無關有沒有好事發生。那是從天上來的幸福，像陽 光、像雨水，普降在心靈的地平線上，而且是每天二十四小 時都有幸福的感覺。假如這世上的幸福，像一顆一閃即逝的 流星，那麼耶穌所給的幸福，就如同世世代代不停照耀的銀 河系光輝。李判毅擁有的幸福秘訣來自於聖經：「常常喜 樂，不住禱告，凡事謝恩。」當李判毅相信這句話時，就得 到完全的幸福。 從酒徒轉變成真理教會長老的李判毅，因為不拜神社而 於一九三八年被捕。押送李判毅的刑警名叫加藤，他對李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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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毅越看越不順眼，因為通常只要刑警一出現，朝鮮人就會彎 著腰、低著頭，並且開始發抖。但是李判毅這個朝鮮人竟然 以笑臉來面對自己。而且那一陣子他常常肩膀痛，李判毅竟 然知道這件事，而且認真地幫他按摩肩膀。搞得連他自己都 糊塗起來，自己是去抓李判毅，還是去接受李判毅的幫助。 因為李判毅的用心，加藤甚至當場寫了一份願意參拜神 社的同意書，告訴李判毅說，只要他蓋個圖章就當沒發生過 這事。但是李判毅卻笑著拒絕了，就算刑警威脅他，說若是 不合作，會受到慘無人道的刑罰，甚至會丟掉生命，他也 不聽。李判毅笑著說：「為了耶穌接受刑罰而死是我的榮 幸。」 從被捕，到由荏子島送到木浦的六個小時水路路程裡， 李判毅也始終保持著微笑，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被押送， 還是去旅行。加藤刑警一邊押送一邊念著：「無法理解的 人……無法理解的人……」 第二天加藤被局長臭罵一頓，然後釋放了李判毅。常常 喜樂、凡事感恩的李判毅被日本刑警用棍子亂打一頓時，笑 著說：「謝謝你，我很幸福。」用辣椒水噴他的臉時，他也 笑著說：「辣椒水也是我的凡事感恩，謝謝你。」當刑警用 針刺入他的指甲下方時，他更開懷大笑說：「各位刑警們， 謝謝你們用針刺我。」李判毅的這種行為馬上被上報給局 長，局長親自審問李判毅以後，判定他是精神錯亂。局長生 氣地把加藤叫來，大聲罵他說怎麼連瘋子都帶來啦，就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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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把李判毅趕出去。李判毅長老就這樣被釋放了出來，回 到家裡，天天過著凡事感恩的生活。 日本統治結束了。但是好景不長，不到五年，就開始了 同胞們自相殘殺的戰爭。以破竹之勢南下的北韓軍馬上就佔 領了荏子島，並在全島掛滿北韓的人共旗。 一九五○年十月五日，是不管有沒有人共旗飄揚，都因 耶穌而幸福的李判毅在世的最後一天。那是一個耀眼又美麗 的秋天早上，一大早，就有兩個手裡拿著竹槍的青年走進李 判毅長老的家，將他逮捕。在街道上，手裡拿著竹槍與機關 槍、手臂綁著紅布條的人沿著路邊往前走，其間夾雜著身穿 白衣、手被綑綁的人。到了一個地方，忽然傳來小鳥的叫 聲，那聲音輕快而嘹亮，與路上的氣氛極不協調。走在最前 面的李判毅長老開口對內務署員笑著說：「看啊，年青人！ 鳥的聲音是何等悅耳啊，這是上帝的傑作喔！我每天早晨聽 見這聲音，就覺得十分幸福和感恩，忍不住要禱告和讚美上 帝。」接著就開始讚美…… 快樂快樂我們崇拜，榮耀慈愛大主宰 奉獻心靈在主面前，如同花朵向日開 愁霧疑雲罪惡憂驚，懇求救主消除盡 萬福之源永樂之主，賜下光明滿我心 李判毅長老一開始讚美，一同被逮捕的真理教會信徒便 跟著同聲高唱，但是手臂綁著紅布條的人們漸漸露出嚴肅的 表情。「各位兄弟們，你們是要對我們行刑的人，卻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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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還緊張。你看我和真理教會的信徒，大家都帶著幸福的表 情，這都是因為耶穌的緣故。我不會請你們救我們，因為在 主裡或活或死都是極幸福的事。我只想拜託你們一件事，就 是相信耶穌，開始享受幸福吧。信了耶穌就會相信祂的話， 那就會凡事感恩並且幸福。我們這些被你們押送的人就是見 證人，我們真理教會的信徒這樣去赴死卻仍然感恩，不就是 最好的例子嗎？拜託你們，相信耶穌而得救吧，然後成為幸 福的人。」 李判毅長老的話一講完，就有一把竹槍劃過天空，插在 李判毅長老的腳前。年輕的內務署長馬上接口說：「反動份 子，閉嘴。」不久李判毅長老和真理教會的信徒就被拖到沙 丘裡，站在深不見底的大坑前面，在那裡開始了人民審判， 每個人都被判死刑。人民軍的軍官巡行最後一圈時，說： 「如果現在有人願意放棄耶穌，發誓成為效忠人民共和國的 百姓，我保證馬上特赦他。」但是沒有任何人因為人民軍軍 官的話而動搖。 李判毅長老第一個站在坑前，當鋒利的竹槍刺入李判毅 長老的腰時，李判毅長老以幸福的笑聲代替尖叫：「主啊， 祢吩咐我們凡事感恩，因此我也為這竹槍感謝祢……」就掉 入了坑裡。接著，李判毅長老七十八歲的老母親站到坑前， 竹槍也刺入了李判毅長老的母親。李判毅長老的母親笑著留 下這句話：「上帝啊，能和我兒子一起被帶走，我只有感 謝……」接著李判毅長老的夫人站出來，兩把竹槍分別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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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胸口和肚子。李判毅長老的夫人笑著說：「祝福和愛這 瞬間……」說完這句話就掉下去了。再接著是李判毅長老的 兒子李仁宏，他站在坑前，竹槍如同毒針般刺入他的胸部。 少年李仁宏說：「啊……上帝……爸爸……媽媽……嗯…… 很好……」就微笑著跌到父母身上。剩下的四十多位真理教 會的信徒也同樣笑著說：「凡事感恩，常常喜樂，這一刻同 樣獻上感恩和喜樂。」接著一個一個被殺，掉進坑裡。 結束屠殺的內務員把泥土和石頭鏟入坑裡，把未死的真 理教會信徒活埋後，坐著準備好的船離開了荏子島。 隨後有一個人從坑裡出來，是李判毅長老。接著李判毅 長老的母親、李判毅長老的夫人和兒子李仁宏也從坑裡出 來，再接著真理教會的信徒也全部出來，一排站在沙丘上， 開始望天讚美了起來。 當我跑盡應跑道路，打過當打的美仗 離別世界和它一切的葛籐 我就要再會見親人並向救主大歌唱 在於新耶路撒冷 正當聖徒大隊回家，有人歡呼，有吟詩 新耶路撒冷，新耶路撒冷 手是棕枝，口和散那，正是大君登基時 在於新耶路撒冷 火車火馬從天上下來，迎接這四十四位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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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32 雪上畫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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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裡的十字架 鄭在練傳道師

順泰的希望不是成績名列前矛，也不是成為有名的人。 他的希望只有一個，就是他的父親能夠接受永生的耶穌為他 個人的救主。只有這個希望。 但是父親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因而根本連向父親傳 福音的念頭也不敢想。父親行事嚴格，個性耿直，對基督教 懷著不知原因的反感。他不曾因為耶穌而受過任何傷害，也 沒有吃過基督徒的虧，總之就是討厭基督教。面對父親這種 態度，要請他信耶穌，邀他一起去教會，無異於背著火藥跑 進火湖裡。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帶領父親到教會去呢？儘管擁有認識 耶穌的喜樂，順泰心中的負擔卻越發沈重。「只有我去天國 有什麼用呢？應該全家一同去才好！如果只有我在天國，父 母親卻在地獄受苦，那才是不盡孝。只要父親願意信主，全 家早晚都會跟著信，只是時間上的問題。」接著浮現的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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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另一個煩惱：「那麼我到底為父親做了些什麼事呢？」這是 一個現實的問題。想到這兒，順泰回想過去的時間。「是 啊，我只是為了父親的得救煩惱，但是我有採取什麼具體的 行動嗎？偶爾禱告時間會超過一個小時，但是平均不會超過 半小時。還有就是永遠不變的代禱事項，除此之外，我根本 沒有什麼行動！」的確自己並沒有為父親的得救特別做什麼 事。就算是要提高在班上的成績名次，也得要拼命努力用功 才能達成目標，何況是為了一個靈魂得救，甚至這個靈魂還 極度排斥基督教。領悟到這點以後，順泰不能再毫無作為。 他希望父親的靈魂能得救。若是真正愛父親，就要拼命懇求 上帝。「我要禁食禱告，和以斯帖一樣。我要拼命懇求上 帝，直到父親的靈魂得救。」 順泰下定決心，便果斷離開了家。他決定以東蘺外的工 寮做為禱告的地方。那座工寮是農夫們為了趕走麻雀而臨時 搭建的，因為收割期已過，不會有人去那裡，最適合全心安 靜地禱告。順泰不斷地禱告，但是總覺得禱告似乎達不到上 帝面前。因為黑暗的屬靈勢力作祟，妨礙順泰的禱告。「天 父，我該怎麼做，我的禱告才能達到你的面前？」 一開始是為了父親的靈魂得救而禱告，現在轉變成尋求 如何得知上帝的回應。順泰全心全力地禱告，上衣被汗水濕 透，突然在心中聽到溫柔的聲音：「要相信天父必垂聽祢的 禱告，還必須更加相信聖靈比你更加懇切地為你祈求，使你 的禱告蒙垂聽。事實上，現在聖靈正在和你一起禱告。」

32 雪上畫的十字架

「是耶穌！」順泰的靈魂這樣呼喊。「主啊，要信到什 麼程度呢？」順泰提出問題。 耶穌回答：「你要以能夠命令山移到海中的信心來禱 告。」 「我怎麼可能做得到，那是不可能的。」順泰向耶穌訴 苦。 「你不可能，但在聖靈凡事都能。你必須拋棄自己的力 量和意志，單單倚靠聖靈。使你下定決心為父親得救禱告也 是聖靈的工作。讓你開始禱告的是聖靈，引領你的是聖靈， 要成就禱告的也是聖靈，只要你將自己全然交托給聖靈，你 的禱告就會達到神面前。」耶穌的聲音在順泰的心中迴響 著。 順泰的心獲得更新，再度開始禱告。充滿人的意志的禱 告改變為被聖靈充滿的禱告；「懇求、懇求、懇求！」的 禱告變成「相信！」、「感謝主，已經實現了！」、「我 的靈魂可以看到我的父親得救」的宣告；艱難又吃力的禱 告改變為平安又幸福的禱告；雙眉皺緊的禱告改變為笑容煥 發的禱告；原先能夠感覺日升日落和週遭環境的禱告改變為 忘記時空和聲音的禱告。順泰從「完全相信」為出發點開始 禱告，一直擴展他的地界，終於變成激勵靈魂的禱告。禱告 到最後，聖靈的火猶如閃電般擊中順泰的靈魂。前面的人被 擊倒，而被這個人遮住、站在後面另一個人得了生氣而站起 來──被擊倒的是舊的順泰，領受新生命而站起來的人是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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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有上帝形象的順泰。擁有上帝形象的順泰開始靠著聖靈大聲 禱告；現在的禱告與之前的禱告完全屬於不同於層次。現在 的禱告震動了工寮、周圍的地面、森林以及山岳，如同閃電 般飛向天空。禱告直刺橫亙在人類和上帝之間的黑暗屬靈世 界，空中掌權者的營壘承受不了衝擊，於是裂開並且倒塌。 就在一霎那間，神的光臨到東方小國朝鮮的百姓鄭在練的 心。同時在工寮拼命禱告的鄭在練長子鄭順泰也聽到上帝的 聲音。「現在你可以放心回家，我吸引了你父親的心。」鄭 順泰得到上帝的回應，結束禱告後站起來，才知道了已經過 了三天，而且父親已經成為基督徒。 長子順泰下落不明的時候，父親鄭在練很懷疑長子平時 那麼珍惜的聖經裡到底寫些什麼，因而開始讀聖經，並在讀 經當中蒙受上帝的恩典，自發地悔改認罪，並且接受耶穌為 救主。鄭在練蒙受上帝恩典之後的變化，連他兒子鄭順泰也 不敢相信。回到上帝面前的鄭在練極其渴慕上帝的話語，甚 至進入學聖經學校就讀，接受正規的聖經教育，又去向牛欄 德宣教士接受門徒訓練，成為宣教士。父親還引導二兒子， 讓他就讀神學院並按立為牧師。較晚信耶穌的鄭在練對耶穌 擁有無比的熱情，連比他先信耶穌的長子都比不上。 透過牛欄德宣教士的介紹，鄭在練宣教士前往全羅南道 函坪郡新光面嘉德里（行政地名）的嘉德教會牧會，但是他 坐牢的時間比在教會服事的時間還多，原因是他積極反對日 本帝國強迫參拜神社以及對皇室彎腰參拜的行為。經過殘酷

32 雪上畫的十字架

的十三年，韓國終於解放了。鄭在練宣教士在嘉德教會又服 事了三年，然後轉任九峰教會，全心投入牧養工作。 有一天，傳來晴天霹靂的消息。在阿牟壇教會牧會的二 兒子被勞動黨抓走，遭竹槍刺死而殉道。鄭在練宣教士一聽 到這個消息，就走下講台，合起雙手禱告。 「主啊，非常感謝祢，感謝祢祝福我們鄭家能有為主殉 道者。願神也賜給我這個老人剛強的信心，讓我能像男子漢 一樣，堂堂正正地殉道。」 鄭在練宣教士仍然繼續牧養教會。兒子殉道的消息也 罷，勞動黨抓走牧會者會無條件加以處死的消息也罷，國軍 撤離全羅南道向釜山逃跑的情景也罷，都不能影響鄭在練宣 教士的牧會。很多時候，有些信徒憂愁地勸他說：「鄭在練 宣教士，你暫時逃到南方，以後再回來好不好？已經有許多 牧師死在勞動黨手中了。」那時他會回答：「耶穌在世的時 候，從來沒有逃難過！」「真正的牧者無論在什麼情況下， 都不會離棄羊群。」藉以推卻信徒們的勸告。 戰況越來越不利。秋天已過，冬天來臨。鄭在練宣教 士忙著準備聖誕節。由於男人都被抓到戰場去，因此已有 六十四歲高齡的鄭在練宣教士不得不自己準備一切。主日學 兒童製作聖誕樹和聖誕卡分送給信徒，以慶祝嬰孩耶穌的 誕生。從積雪的山上砍來兩根竹子，豎起在拱門式的教會門 口，上面掛著彩色布條製作的「鄭在練式」聖誕樹，以及在 宣紙上用心抄寫經文的「鄭在練式」聖誕卡片。在這樣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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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的準備中，大約在聖誕節前一個禮拜，鄭在練宣教士有機會 去探訪會友。鄭在練宣教士在上帝的恩典中歡欣地結束了探 訪，輕快地向著自己的家走去。 在他的頭上，悄悄地落下鵝毛般的大雪。鵝毛大雪被月 亮照耀，發出金色的亮光。鄭在練宣教士面前的山路則反照 月光，一片雪白。鄭在練宣教士懾服於這樣的美景，不知不 覺地跪在地上，開始禱告，將感恩獻給創造宇宙萬物的上 帝。就在這時候，鄭在練傳道師的心中聽到上帝的聲音。 「我所愛的僕人在練啊，從這裡開始，你要一面大聲讚 美一面行路。我已經應許你殉道的祝福。」 「謝謝，謝謝，謝謝！」鄭在練宣教士聽見上帝的聲音 之後，連續幾次低頭伏地獻上感恩禱告，然後便起身，一邊 大聲讚美，一邊趕路。走了約五里路之後，鄭在練宣教士在 通往村莊的山路口遇到幾十個槍口，全部瞄準自己。是北朝 鮮軍。 「我們以為什麼是聲音，原來是個耶穌狂在唱歌！」黑 暗裡傳來隊長的聲音。「老頭，到底有什麼好高興的，這麼 晚又唱又鬧的，吵什麼呀？」另一個用譏諷的語氣這樣說。 「活著信靠耶穌，凡事自然產生喜樂，會不由自主想要 跳舞，自然就會開始讚美啊！」 鄭在練宣教士滿心歡心地回答了。當他面對眼前幾十個 北韓軍時，他的表情並不是面對死亡危機之人的臉，而是見 到幾十個傳福音對象時一樣興奮的臉。

32 雪上畫的十字架

「信耶穌的瘋老頭害我們虛驚一場。把槍收起來。太晚 了，今天晚上要走到秘密據點，就算腳步速度加倍也到不 了。」「老頭，下次走夜路時別再唱歌，否則你會變成標 靶，會中槍而死。」隊長對鄭在練宣教士說完，便命令部下 們排為行軍行列。黑暗中分散的士兵一下子排成行軍行列。 他們快要出發的時候，鄭在練宣教士跑進行列前面來，而且 開始傳福音。 看到這個光景，隊長的臉轉為凶惡。「同志，看你年紀 大，饒你一命，看起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匪軍隊長說 完，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隊員，隊員便用槍口瞄準正在熱心傳 福音的鄭在練宣教士。從槍口射出來的子彈劃破空氣，發出 可怕的撕裂聲，然後貫穿鄭在練宣教士的身體。鄭在練宣教 士的身體像陀螺一樣轉了一圈，然後悶響一聲，倒在雪地 上。 「你們要相信耶穌才能去天國，請各位信耶穌，耶穌， 耶穌。」鄭在練宣教士不顧自己血如泉湧，仍然揮舞著手上 的聖經叫喊。於是另一個士兵瞄準鄭在練宣教士的心臟，一 槍擊中鄭在練宣教士的胸口。 「耶……穌……」鄭在練宣教士沒有慘叫，只呼喊耶穌 的名，然後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就軟倒在地上。北韓軍重 新整理隊伍，排成四列縱隊，迅速向前移動。 又開始下雪了，反射著月光的金黃色雪花飄落，如同天 上賜下的祝福，落在只剩一口氣的鄭在練宣教士身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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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口和胸部不斷流出鮮血。最後，鄭在練宣教士拼命動了動四 肢。他將雙臂敞開，兩腿併攏。「主啊，求祢大大祝福這個 晚上得應許榮耀的殉道。」 結束在世上的最後禱告，鄭在練宣教士靜靜閉上雙眼。 如鵝毛的雪花不斷落在鄭在練宣教士的身上，不久就把他的 身體完全埋住。第二天早上，九峰教會的信徒在村莊入口的 雪地上發現一個閃耀著光輝的純白十字架，那是鄭在練宣教 士離世之前使盡全力完成的人間十字架。

33 他們留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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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留下的話

在朝鮮時代（亦稱舊韓末時期），如果抓到信耶穌的 人，會施以如下所述的刑罰。 用一根大約長1.5公尺、寬0.15-0.18公尺、厚0.05公尺的 橡木棍杖施以剳刑，至少打三十杖，多則有挨過三百杖的記 錄。一般來說，若被這種橡木棍杖擊打六下，即使是壯丁也 會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若超過十下，甚至連白骨都會露出 來。 打斷腿之後，再把人吊起來打，直到肋骨和兩臂也打斷 為止。用夾棍夾住雙腿，用力擠壓及扭轉，另外還用鋸刺施 虐。用燒紅的火炭強行塞入口中，以銅管插進大腿裡把肉扯 出來；用有稜角的棒子專打腰和屁股，打成瘸子或下半身癱 瘓。受刑者並非以繩子固定在刑架上，而是直接把受刑者的 頭髮編成辮子，再以辮子把受刑人吊在刑架上，用三角形的 木棍毆打腿、肩膀和腳扯，打得全身骨頭發顫。用棍杖一陣 亂打之後，再把人倒吊起來，往嘴、鼻裡灌髒水。飽嚐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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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至死忠心 痛苦之後，最後再斬首；但是經歷這些折磨之後立刻斬首還 算是運氣好的。 有為數眾多的信徒被繫滿陶瓷碎片的繩子刮掉腳掌皮， 再光著腳走兩百五十里路前往刑場。有些信徒的雙臂和頭髮 被綁在十字架上，裝進牛車，刑吏們隨即把牛車趕到山坡頂 上，然後拆掉牛車底板，故意像發瘋似地飛快將牛車趕往刑 場，牛車因此而猛烈地上下左右晃動，綁在十字架上的頭髮 承受不住顛簸之力，頭皮就這樣被扯下來。 當然，只要說「不再信耶穌」，就不需忍受前面所說的 那些痛苦和斬首，也會立即獲得赦免。然而，以下是在政府 的官方記錄中，一些經歷拷打的信徒在遭斬首之前留下的話 語。 我往美好的地方去，請轉告我的家人，叫他們跟隨 我的腳步。

──趙信哲

我的父母、丈夫、孩子全都殉道了，雖然肉體的痛 苦難以承受，但想起能夠返回天家，就大得安慰。 感謝主的恩典，我的心中充滿喜樂，如同江河湧 流。

──崔榮二

請轉告我的太太及孩子：眼淚和痛苦是從情慾來 的，因此我們反而要因神所賜的恩典而讚美神，請 他們務必要追隨我。給各位信徒：莊嚴地殉道吧， 我們將來必在天國相見。

──崔昌洽

生死由主掌管，我的生命在主手中，我不能為了活

33 他們留下的話

命而背棄神。我為上帝捨命，上帝會保守我的女 兒。

──孫小璧

要說服我們背棄神，那是白費力氣。我們自首就是 為了見證主耶穌基督，你還想要我們背叛基督？那 是不可能的，我們已經領悟到真信徒不但要為耶穌 活，也要為耶穌死。如果國法因此而判決我們死 罪，我們欣然接受。

──李梅任

我們家無疑是東洋第一個全家殉道的家庭。專一地 仰望神，將來天國見吧。

──李貞姬

（五名以家人為榮的殉道者在獄中所寫） 這個世界轉眼就要過去，我們真正的家是在天上。 為上帝殉道吧，我們將在無比榮耀的天家再相會。 ──南明赫 殉道可以讓神得到莫大的榮耀，信徒們要像基督一 樣順服地走上殉道的道路，不要放棄這個好機會。 ──李娟姬 唯有耶穌愛我，我為耶穌死是理所當然的。耶穌為 我遭受苦難，當然我為耶穌也要如此。 ──朴鐘源 以前聽到死亡這個詞都會覺得害怕，現在靠著神的 恩典，連我這種大罪人都能得到幫助，不但不怕， 反而覺得欣慰，原來死是這麼輕鬆的事。 ── 高順怡 今天我們會回到天家，我們所領受的祝福極大，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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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至無處可容。

──趙華瑞

是的，死是我們最大的願望。

──李虎勇

我只有一個請求：就是刀下得準確一點，乾淨俐落 地一刀兩斷。

──全敬俠

殉道正是我的願望。

──洪金柱

在這世上忍受暫時的苦楚，死後回到天家享受無比 的福樂，豈不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嗎？

──張成真

假如你們命令我不吃東西就可活命，或許我會聽， 但是叫我放棄上帝，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崔慶煥 對我們來說，殉道是極大無比的祝福。 ──鄭文豪

33 他們留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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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基督徒的身份活在世上

他在監獄服刑廿年，在監獄裡帶領讀經小組和讚美聚 會，每天也都有禱告的時間。每當他帶領小組的時候，都會 遭受監獄人員毆打。最後他被處以槍決，罪名是叛國，因為 政府認定持有聖經就是叛國。 軍人輪姦了少女，並且用槍射透她的胸部，但是少女還 沒有死，所以又用軍刀刺穿少女的頸項。理由很簡單，就因 為少女是基督徒。少女不停地唱著詩歌，不論是遭輪姦的時 候，或是被槍射的時候，或是被軍刀刺中頸項的時候。 公安人員將三名男子的衣服剝光，並用竹棒不斷毆打他 們。公安找來廿六名村民，發給他們一人一支竹棍，要求村 民一人打一百下，如果拒絕公安的要求，他們也會被拉進去 挨打。三名男子一共挨了兩千六百下毆打，但是暴行尚未結 束。村民毆打三名男子的時候，在一旁休息的公安體力恢復 了，就把三名男子懸掛在樹上，用棍子毆打他們數小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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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久，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這三名男子與外國宣教士接觸， 他們讀經，他們敬拜。 「集體打掃」隨時都會進行。所謂的集體打掃，就是用 鐵棍毆打男人，打斷他們的手腳，使他們成為殘障，女人則 被強姦，在她們人生中留下無法洗脫的污名。在進行集體打 掃的同時，也會發生強盜、殺人的情形，如同家常便飯。當 民眾要出發進行集體打掃的時候，就會喊這樣的口號：「將 基督教從巴基斯坦連根拔起！」 伊斯蘭教國家中的基督徒沒有法律上的權利，不能買房 子住，不能就業，社會容許他們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挑糞 便。若是沒有總統的許可，不許修理天花板、窗戶、馬桶。 曾有一個人花了一年的時間申請，終於獲得許可修理馬桶， 但因為時間過久，馬桶已經不能修理了，他們不得不購買新 的馬桶。公務員聽到這個消息，第二天就來他家破壞馬桶， 說這是違反法律的行為，並且將他們處以鉅額罰款。這是埃 及教會和牧師所處的環境。 上面的事情是實際發生的案例，發生在韓國教會爆炸性 成長的時候、韓國基督徒興建全球最大教堂的時候、聖徒瘋 狂於奧運的時候、足球踢進世界四強的時候……還有現在， 在古巴、在中國、在蘇丹、在巴基斯坦、在伊斯蘭國家、在 阿拉伯國家、在埃及…… 很多韓國基督徒認為現在基督徒在韓國生活仍然很辛 苦，因為公司應酬文化仍然存在、現今的工作環境不利於基

34 以身為基督徒的身份活在世上

督徒發展、為了祭祀祖先的問題而與家人衝突，還有人際關 係上的限制，所以基督徒的生活相當不容易。 即使沒有遭遇上述的困擾、信仰生活相當安定的基督徒 也常常因為與傳道人的關係、與其他基督徒的不和、對立、 誤會、矛盾等問題、心中的悖逆而導致信仰與生活不一致， 以及其他個人的理由而認為自己遭遇苦難。 但是以地球村的眼光來看，韓國教會基督徒的生活並不 艱難，反而像是在一個非常幸福的環境當中無病呻吟。 天上彷彿傳來這樣的詩歌聲： 數數你所得的福氣 你將得知你已蒙福 數數你所得的福氣 你將得知主賜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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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35 我們想聽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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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聽你的故事

前往成人會友僅有五人、月薪五萬韓幣的鄉下教會牧 會，禱告就成為生活的全部。晨禱結束後，他開始上午的禱 告；上午禱告結束後，就開始下午禱告和晚禱，深夜還到山 上去禱告。 「非用禱告，這一類的鬼總不能出來。」（馬可福 音9:29） 彷彿要證明上述經文的真實性，牧師上任不到一年，那 個鄉村就充滿了幸福。透過牧師的禱告，很多病人得到醫 治，很多精神病患恢復正常，很多失去生命希望的人開始工 作。會友人數漸漸增長，漸漸地所有村民都成為這間教會的 會友。 父親也是在那時候得到醫治，並成為基督徒。父親因為 小時候患小兒麻痺而一生跛行，在牧師的探訪和禱告下，他 恢復行走的能力。得到醫治的父親可以快步行走，甚至可以 跑步和跳躍，身體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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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忠心 牧師在鄉下教會牧會兩年後，就回到城市。雖然說是要 去開拓教會，其實和被趕走沒有什麼兩樣。 「我知道我去之後，必有凶暴的豺狼，進入你們中 間，不愛惜羊群。就是你們中間，也必有人起來， 說悖謬的話，要引誘門徒跟從他們。」（使徒行傳 20:29-30） 很可惜的，教會在人數上得到成長的時候，這段經文就 應驗了。牧師離開不久，新任傳道來到教會，那傳道原來是 長老的親戚。 「罷了，這種教會，不去也罷！」目睹這光景的父親第 一個就離開了教會，另外四十多個會友看到父親離開，也隨 即離開，一年之後，教會只剩下十餘人。 父親似乎要解瘸腿時候的恨，在他恢復正常之後，他不 斷工作，每天早出晚歸，努力種田，偶爾作點小生意，有機 會時還會到工地去工作。漸漸地，他儲蓄了一些錢，幾年之 後，也買了一些土地。當他越來越喜歡賺錢和工作的同時， 也漸漸忘記了耶穌基督，口中常常說出辱罵教會的話，甚至 無法肯定自己有沒有得救。 有一天，父親如同往常一樣吹著口哨，開著新買的耕耘 機回家。在途中，他看到一個黑影撲向他。驚慌之餘，父親 反射性地向旁邊閃避，耕耘機隨即翻覆，把父親壓在耕耘機 底下。父親住了兩個月的院，出院後手上拄了新的拐杖。 當我想起去醫院接我父親的光景，仍然會流下眼淚，因

35 我們想聽你的故事

為那一天風很大，每逢風吹的時候，父親的半邊褲子就會隨 風搖擺……因為耕耘機翻車的事故，父親必須截肢；他所截 斷的，就是當年因牧師禱告而得醫治的那條腿。 現在父親再度回到教會。在那起事故以後，父親常讀的 經文是哥林多前書九章十六節：「若不傳福音，我便有禍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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