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参考：影响历史的100位杰出女姓

百年百位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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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主管、主办｜ Published by 人民日报社

百年百位丽影

总编辑 | Editor-in-Chief 王翔宇 副总编辑 | Vice Editor-in-Chief 肖静 张广君 主编 | Managing Editor

过去的 100 年，是妇女解放、女权伸张、女性群星璀璨的 100 年。 “英国的历史是男性的历史，不是女性的历史。 ”英国女作家弗吉尼 亚·伍尔芙曾经感叹说，关于我们的父亲，我们总能知道一些事实、一 些特征 ；但是，关于我们的母亲、祖母、曾祖母，又留下了一些什么印

王恩山 执行主编 | Executive Editor 李明三 美术总监 | Art Director 段旭

象呢？除了某种传统之外，她们一无所有。 从这位女权主义运动先驱愤愤不平的呐喊声中，我们依稀可以看 到上世纪初的文明国家里，女性社会地位之低下。其时，大洋彼岸美国 纽约的纺织女工也在行动。1908 年 3 月 8 日，当她们走上街头，喊出“面 包和玫瑰”的口号时，她们所寻求的，仅仅是最基本的经济保障。 次年 8 月，丹麦哥本哈根，在第二届国际社会主义妇女代表会议上， 社会主义女权运动家克拉拉·蔡特金提议， “各国妇女每年要有一个自 己的节日”时，其目的是要帮助妇女获得政治上的选举权。 由此开始，全球女性拥有了一个自己的节日——“三·八国际妇女 节” 。100 年后，我们回顾这段历史时，女性权益的伸张已不再局限于一 张选票和一份微薄的薪水，她们已经或正在赢得真正的独立和自由。 100 年来，我们看到，不但在经济、政治和法律领域，男女平权已经

编辑 | Editor 杨晓光 周涵 刁小湄 刘浪 肖珊珊 刘火雄 美术编辑 | Art Editor 杨阳 李临智 图片编辑 | Photo Editor 马俊岩 孙雪 发行总监 | Distribution Director 林燕 010-65363003 广告总监 | Advertising Director 方玉恒 010-65363315 品牌总监 | Promotion Director 苏雪 010-65368074 广告经理 | Advertising Manager 王志强 010-65363317 吕淑

010-65363318

成为现代社会的共识，包括科学、文化、艺术等领域在内，人类社会生 活的几乎每个角落，都有杰出的女性大放异彩。这里面，有叱咤风云的 政坛铁娘子玛格丽特·撒切尔，两次捧得诺贝尔奖的玛丽·居里，被法 国总统赞誉为世界“最杰出女作家”的波伏娃，以叛逆为代价影响过一 个时代的麦当娜…… 妇女权利的扩大是一切社会进步的基本原则。早在 1868 年，马克

法律顾问 | Legal Consultant 北京市双力律师事务所 李平 社址 | Address 北京市金台西路 2 号 No.2 Jintai West Road Beijing 邮编 | Zip Code

思就在致友人的信中断言 ： “没有妇女的酵素就不可能有伟大的社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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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 。透过罗莎·帕克斯拒不让座的坚持、阮玲玉以死相争的无声抗议、

国际刊号 | ISSN 1674-7364

李银河富有争议的出格言论、玛丽莲·梦露的倾情表演……我们可以嗅 到酵母发酵的味道，看到社会变革的萌芽，感受人类前进的脉动。 本刊评出的 100 位女性，并不十分完美，但每一位都特立独行，以 她们的善良、美丽、智慧、独立，成就自己，改变世界，推动社会进步。 我们以清康熙“十二花神杯”为象征，以 12 个月的 12 种花将这 100

国内刊号 | CN11-5873/K 邮发代号 | 2-339 广告经营许可证 | 京朝工商广字第 0154 号 印刷 | Printed by 北京盛通印刷股份有限公司

位女性归类，昭显她们的真、善、美与个性气质，赞扬她们作为 100 年来 为女性解放与成就所做出的努力，并以此迎接第 100 个“三八国际劳动 妇女节”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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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百位丽影 2010 年 | 第 4 期 | 总第 4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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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 水仙

常香玉 ：戏比天大的豫剧大师

史良 ：共和国首任司法部长

黄宗英 ：多才甜姐儿 克拉拉 · 蔡特金 ：国际妇女运动之母

杨惠姗 ：活在琉璃世界中

罗莎 · 帕克斯 ：拒绝为白人让座

郑小瑛 ：生命在音乐中完美绽放

玛丽 · 沃克 ：敢穿裤子的女军医

新凤霞 ：三天不喝茶，不能不看新凤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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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 · 卢森堡 ：从未倒下的革命者

南丁格尔 ：提灯女士的吻 戴安娜 ：女人花摇曳红尘中

张志新 ：用生命捍卫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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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 石榴

林昭 ：纵死尤闻侠骨香

特蕾莎修女 ：只为受苦受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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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警予 ：中共第一任妇女部长

高耀洁 ：中国民间防艾第一人

居里夫人 ：把一生献给科学

高金素梅 ：为原住民呐喊

吴健雄 ：原子核物理女王

王选 ：为正义呼喊

弗洛伦斯 · 萨宾 ：医学先驱者

廖晓义 ：苏菲的环保世界

林徽因 ：万古人间四月天

2 月 迎春

赵一曼 ：甘将热血沃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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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樊锦诗 ：敦煌女儿

奥黛丽 · 赫本 ：天使的微笑

林巧稚 ：万婴之母

格蕾丝 · 凯莉 ： “活在童话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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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荷花

邓丽君 ：永远的天籁 张曼玉 ：时光雕刻的花样年华

弗吉尼亚 · 伍尔芙 ：在优雅和疯癫之间游走

海伦 · 凯勒 ：假如给我 3 天光明

林青霞 ：所谓伊人

玛格丽特 · 米切尔 ：乱世佳人

郎平 ： “铁榔头”的柔情

山口百惠 ：华丽谢幕

玛格丽特 · 杜拉斯 ：永远的文学情人

张海迪 ：轮椅上的梦

阮玲玉 ：无言的抗争

杨绛 ：走在人生边上

邓亚萍 ： “乒坛女皇”完美蜕变

索菲亚 · 罗兰 ：幸福的“电影女神” 秀兰 · 邓波儿 ：天使在人间

冰心 ：有了爱就有了一切 乔安妮 · 凯瑟琳 · 罗琳 ：梦想照亮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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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月 兰花

费雯 · 丽 ：上帝的艺术品 凯瑟琳 · 德纳芙 ：冰山女神

伯内特夫人 ：每位女孩都是最美的公主 阿加莎 · 克里斯蒂 ：女福尔摩斯

西蒙娜 · 德 · 波伏娃 ：多情的女权主义者

萧红 ：穿越生死场

苏珊 · 桑塔格 ：公众的良心

铁凝 ：低调的美女主席

法拉奇 ：亚平宁女斗士 汉娜 · 阿伦特 ：关于爱情，关于思想

3 月 桃花

苏菲 · 玛索 ：法兰西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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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月 月季

阿赫玛托娃 ：哭泣的缪斯

伊丽莎白二世 ：永远不让民众失望

凯瑟琳 · 格雷厄姆 ：美国报业第一夫人

梅厄夫人 ：以色列之魂

可可 · 夏奈尔 ：时尚女王

陈衡哲 ：敢为天下先

英迪拉 · 甘地 ：为印度流尽最后一滴血

靳羽西 ：用口红影响世界

李银河 ：她说的不是性解放，是人性的解放

贝隆夫人 ：阿根廷玫瑰

奥普拉 · 温弗瑞 ：从绝望到成功

胡舒立 ：思想者的前行

宋美龄 ：跨越三个世纪的传奇

陈香梅 ：全世界只有一个

龙应台 ：正义与良知的守望者

罗斯福夫人 ：世界妇女的新角色 杰奎琳 · 肯尼迪 ：我的生活我做主

杨澜 ：知性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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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月 芙蓉

玛丽莲 · 梦露 ：风中之烛 如梦似露 张爱玲 ：临水照花 孤艳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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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 菊花

8 月 桂花

撒切尔夫人 ： “铁娘子”的光辉岁月

4 月 牡丹

希拉里 · 克林顿 ：为政治而生 宋庆龄 ：国之瑰宝

安格拉 · 默克尔 ：为了国家的统一

伊莎多拉 · 邓肯 ：现代舞之母

钱正英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皎洁

吴仪 ：中国“铁娘子”

乔治亚 · 欧吉芙 ：抽象的奥秘

雷洁琼 ：铁石老梅，苍松古柏

陈冯富珍 ：全世界的卫生部长

麦当娜 ：烦嚣落定

何香凝 ： “天足”女杰

赵小兰 ：美国内阁华裔第一人

莱妮 · 利芬斯塔尔 ：艺术与政治无关

邓颖超 ：润物细无声

潘玉良 ：从青楼雏妓到画坛巨匠

蔡畅 ：革命途中的烽火玫瑰

弗里达 · 卡洛 ：画的就是自传

廖梦醒 ：红色交通员

秦怡 ：怡香弥久秦娘美

王光美 ：相逢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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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月 梅花 昂山素姬 ：民主的旗帜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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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ra Zetkin

月 花 神

克拉拉 · 蔡特金 国际妇女运动之母

［德国］ 1857.7.5 - 1933.6.20

夜 月 凌 波 上 大 堤

春 风 弄 玉 来 清 画

巨蟹座

一百年来，克拉拉 · 蔡特金这个名字，一直同“三八”国际妇女节紧密联系在一起。作为这一节 日的创始人，蔡特金毕生都在为全世界妇女的幸福和解放而奋斗。 蔡特金出生于德国萨克森地区一个教师家庭，她自幼喜欢读书，尤其爱读父亲珍藏的两本叙述 瑞士和法国革命的禁书。在童年时代，蔡特金已经懂得“一个人必须准备为自己的信仰牺牲生命”。 1878 年，21 岁的蔡特金在莱比锡女子师范读书时，爱上了比她大 10 岁的奥西普 · 蔡特金。奥西 普 · 蔡特金是流亡德国的俄国革命者，经常向在德国的俄国留学生传播共产主义思想。1880 年， “铁 血宰相”俾斯麦颁布“镇压社会主义法”后，奥西普被德国当局驱逐出境，被迫流亡巴黎。 3 年后，蔡特金在巴黎的一间简陋小屋里，找到了日夜思念的奥西普。两人悄悄地结了婚。婚 后，蔡特金夫妇过着拮据的生活，但他们仍在极度艰难的条件下坚持着革命事业。在 1885 年悼念巴 黎公社的游行中，蔡特金甚至被警察的马刀砍倒昏了过去。困苦的日子又过了 3 年，奥西普因患恶 性脊髓病而导致全身瘫痪，医治数月无效与世长辞，那时的蔡特金只有 32 岁。从此之后，蔡特金终 身未嫁。这位为全世界妇女幸福奋斗一生的女性，只享受了短短 7 年的家庭生活。 1889 年，在第二国际的成立大会上，蔡特金发表了著名的演说 ： 《为了妇女的解放》，并当选为 第二国际的书记之一。作为第二国际和第三国际的领导人，蔡特金是恩格斯与列宁的亲密战友，她 经常同列宁探讨包括性爱在内的各种问题，当然，他们一致批评性解放。 为了宣传妇女解放，1891 年蔡特金创办了指导欧洲妇女运动的《平等报》，她承担了所有的编 辑工作。 《平等报》成了妇女们的良师益友，因为那上面写到了她们的生活，反映了她们的痛苦，更 替她们喊出了愤怒的呼声。蔡特金成功地使《平等报》成为国际妇女运动最锋利的武器。 1908 年 3 月 8 日，美国纽约 15000 名纺织业女工走上街头，他们高喊着“我们要面包加玫瑰”的 口号，要求改善工作条件、争取投票权、制止童工……蔡特金迅即在杂志上作了此次“三八”游行的 详细报道，并预言真正的妇女解放斗争会因它而打响。 1910 年 8 月，在丹麦哥本哈根，身为国际妇女联合会书记处书记的蔡特金主持召开了第二次国 际妇女代表大会。她向大会倡议 ：为纪念 1908 年纽约纺织女工的示威游行，将 3 月 8 日定为国际劳 动妇女节。倡议得到与会者一致同意，从这一天起， “三八节”成为全世界妇女共同的节日。 蔡特金为全世界妇女的解放而不遗余力，1933 年 6 月 20 日，她在莫斯科病逝，终年 76 岁。斯大 林亲自为她扶柩送葬，她被安葬在红场，是长眠在那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女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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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a Parks

罗莎·帕克斯 : 拒绝为白人让座 ［美国］ 1913.2.4 - 2005.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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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水瓶座

在美国，只有少数几个人敢说她们的行为改变了美国的形象，罗莎 · 帕 克斯就是其中之一。 1955 年 12 月 1 日，时年 42 岁、当裁缝的美国黑人女子罗莎 · 帕克斯在蒙 哥马利一辆公共汽车上就座时，一名白人男子走过来，要求她让座。在内战后 种族隔离依然盛行的美国南方，法律明确规定黑人与白人在公车、餐馆等公 共场所内需分隔，且黑人必须给白人让座。黑人由于冒犯司机的命令而经常 被捕，甚至被杀。但帕克斯拒绝了白人男子的要求，她随即被逮捕。 在判决的当日即 12 月 4 日，蒙哥马利市的黑人社区领导人号召全市黑人 以罢乘的方式进行抗议，次日全市 4 万黑人开始用各种方式出行，有的人甚至 是走 20 英里上班，就是不乘公交车。这次抗议活动中，一位年轻牧师被大家 推举为指挥者，表现出了出色的组织才能和勇敢精神。他就是后来的一代民

春 风 弄 玉 来 清 画

权运动领袖马丁 · 路德 · 金。 1956 年 11 月 13 日，最高法院裁定蒙哥马利在公共交通车上实行种族隔 离法违宪，12 月 20 日法令到达蒙哥马利市，长达 381 天的罢乘结束，这场震 撼全国的抵制运动终于获得了胜利。 帕克斯从此被尊为美国“民权运动之母”，她一直为全国有色人种发展联 合会工作，并参与了各种民权活动。2005 年 10 月 24 日，92 岁的罗莎 · 帕克斯

美国前国务卿赖斯在追悼仪式上说的一句话 最有代表意义 ： “没有帕克斯，我今天就不 可能以国务卿的身份站在这里。”

Mary Walker

平静地离开人世。她的遗体被安放在华盛顿的美国 国会大厦，她是第一位获此荣誉的美国女性。此前 由于她在民权运动的杰出贡献而获得两项国家 最高荣誉 ：总统自由勋章和国会金质勋章。

玛丽·沃克 ：敢穿裤子的女军医 ［美国］ 1832.11.26 - 1919.2.21

射手座

玛丽 · 沃克是美国第一位女性军医，也是美国国会荣誉勋章迄今惟一的女性得主。 1861 年南北战争爆发，北军招募随军医护人员。尽管沃克是一名合格医师，由于身为女 性，一开始她只被当作护士录用。直到 1863 年，沃克才被任命为随军外科医师。战后美国国会 为表彰她在内战中的贡献，授予她国会荣誉勋章。 沃克医生也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敢穿裤子的女性。100 多年前，即便在美国，女人穿裤子 也会遭到大众的唾弃。内战时，沃克医生为战地医院服务期间开始穿男裤，战后也一直穿男 裤，甚至数遭拘捕。这个事情一直闹到了国会，国会议员们经过激烈的争论，最终国会决定通 过立法给她特权——准许军医沃克女士在工作时穿裤子。 晚年的沃克医生致力于著述及讲学，她关注的议题除了本行的医疗保健以外，还有禁酒、 反对奴隶制，以及女权运动，包括呼吁女装改良。从此以后，穿裤子的女人不再只是她一个， 她们抛弃了束腰、胸衣的束缚，迎来了妇女解放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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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rence Nightingale

南丁格尔 提灯女士的吻

［英国］ 1820.5.12 - 1910.8.13

金牛座

南丁格尔出身名门，按当时的社会常识 来看，她的前途只有过那种高雅华贵的社交 生活，做一个人人羡慕的窈窕淑女。然而，她 没有选择这条路。 由于南丁格尔的努力，护理学成为一门 科学，她也因此成为近代护理专业的鼻祖。 南丁格尔年轻时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 “我 想就职、经商，只要是需要的事，什么都可 以，那种值得我全力以赴去干的工作，对我 来说无论如何是必须的，我一直在寻求它。” 于是她下定决心为解除人们的病痛而当一名 护士。 31 岁时，南丁格尔在家庭和周围人不理 解和反对之中，进入德国凯泽斯劳滕的护士 学校，迈出了当护士的第一步。从此，世上少 了一位贵族大小姐，却多了一座护士的丰碑。 1854 年克里米亚战争爆发，南丁格尔获 知战场上的英国伤病员“缺乏最普通的病房 简易用具”，她立即率领 38 名护士，奔赴前 线斯库塔里医院，参加伤病员的护理工作。 当时用品缺乏，水源不足，卫生条件极差。但 南丁格尔努力改善医院后勤服务和环境卫 生，建立医院管理制度，提高护理质量，使伤 病员死亡率从 42% 急剧下降到 2% 。 夜幕降临时，她提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沿着崎岖的小路，到 4 英里之外的营区里， 逐床查看伤病员。士兵们亲切地称南丁格尔 为“提灯女士”。一位伤病员在他的日记中写 道： “灯光摇曳着飘过来了，寒夜似乎也充满 了温暖……我们几百个伤员躺在那儿，当她 来临时，我们挣扎着亲吻她那浮动在墙壁上 人民图片 / 图

的修长身影，然后再满足地躺回枕头上。” 1912 年，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决定，每两 年颁发一次“南丁格尔奖”，作为对各国护士 的国际最高荣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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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na Spe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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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 女人花摇曳红尘中 [ 英国 ]

月 花 神

1961.7.1 － 1997.8.31

巨蟹座

1997 年 8 月 31 日，在法国巴黎一场迷雾 般的车祸中，失意的王妃戴安娜走了，而骄傲 的童话公主戴安娜得到了永生。 戴安娜出生于英国一个贵族家庭。在她 6 岁时，父亲爱德华斯 · 宾赛伯爵因妻子不忠而 离婚，伯爵聘请保姆照顾戴安娜及她弟弟。自 此以后，戴安娜在家中便担任妈妈的角色来照 顾弟弟。 长 大 后，戴 安 娜 就 读 于 一 间 名 叫 West

春 风 弄 玉 来 清 画

Heath 的寄宿学校，成绩平平，但在跳舞、音乐 及游泳方面表现出色。那时，戴安娜的理想是 成为一位舞蹈家。但舞蹈老师却断言这根本不 可能，理由是她太高了，身高足有 1.77 米。 1977 年，戴安娜和查尔斯王子在后者的 30 岁生日派对中认识。那时，查尔斯王子曾同 戴安娜的姐姐伊丽莎白约会，结果却是 16 岁的 戴安娜与王子坠入爱河。三年后，查尔斯王子 认定戴安娜是他理想的王后并向她求婚。 1981 年 7 月 29 日，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 的世纪婚礼在圣保罗大教堂举行，这时，戴安 娜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女。让世人惊叹的不仅是 她的美丽，还有她和查尔斯童话般的爱情。 一年以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威廉王子出 生 ；1984 年，另一位王子哈利也来到了人世。 当英国公众还沉浸在小王子出生的喜悦中时， 一个意外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个美满的王室 家庭出现了婚姻危机。 王室生活中的繁文缛节、清规戒律和隔阂 冷漠，令年轻的戴安娜倍感紧张、孤独和无助。 可查尔斯没有给她以适当的帮助，反而和几个 女子传出“绯闻”，其中包括她的姐姐。这让戴 安娜痛苦不堪，她患上了进食障碍症 ；为了唤 回查尔斯的关心，甚至尝试过自杀。但查尔斯 Terence Donovan Archive/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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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动于衷。这对王室夫妻表面上继续履行他们 的公共义务，私底下却已经分开生活。查尔斯 钟情于卡米拉，而戴安娜也拥有了自己的情 人。 当家庭和婚姻开始走向没落的时候，戴 安娜找到了另外一种途径来完成对自己的救

百年百位丽影 赎——在慈善的世界里，演绎另一段童话。她用柔情和关怀温暖需要爱

婚姻。次年，她与男友多迪 · 法耶兹的恋情被曝光。这年 8 月，戴安娜与

的人们，用亲吻与拥抱安慰孤独脆弱的人们，用善意和爱心践行自己要

多迪在法国度假时遭遇车祸， “英伦玫瑰”香消玉殒，时年仅 36 岁。

做“人民心中的王后”的诺言。1987 年，一个许多人还相信艾滋病可以通

戴安娜死后，英国人称她“永远是我们心中的王妃！”为了能在吊唁

过轻微接触就能传染的年代，戴安娜王妃坐到了一个艾滋病患者的病床

簿上签名留念，人们不惜排队等上五六个小时，长长的人流中，有坐着轮

上，握住了他的手。她告诉世界，艾滋病患者需要的不是隔离，而是关爱。

椅的残疾人，也有推着婴儿车的妇女 ；为了能在葬礼上看她最后一眼，

戴安娜王妃颠覆了英国王室高高在上的冰冷形象。有人说，在慈善 事业中，她是几乎可以与特蕾莎修女并驾齐名的“天使”。当年那个青涩

人们不惜露宿街头，早早地聚集在伦敦等待这一天。 “感谢她的平易近人，感谢她那么富有魅力与同情心。”在戴安娜的

的女孩，曾经万众瞩目的王妃，用她那颗金子般善良的心，散发出优雅而

葬礼上，英国坎特伯雷大主教无比哀伤地说 ： “我们怀念她的笑声。她用

醇厚的光芒。

自己的温暖点亮了许多人的希望。”

1996 年，在英国女王的敦促下，戴安娜结束了和查尔斯长达 15 年的

Mother Teresa of Calcutta

特蕾莎修女 ：只为受苦受难的人 ［印度］ 1910.8.27 - 1997.9.5

1997 年 9 月，一位满面皱纹、瘦弱文静的修 女去世，印度政府为她举行国葬，全国哀悼两天。 成千上万的人冒着倾盆大雨走上街头，为她的离 去而流下悲伤的眼泪。 她就是被誉为“活圣人”的特蕾莎修女。 特蕾莎修女所著的《活着就是爱》一书中， 有这么一段话 ： “一颗纯洁的心，会自由地给予， 自由地爱，直至它受到创伤。”正是缘于这样的 信仰，她从她的家乡——马其顿一个偏僻的乡

处女座

因为她拥有爱、给予爱、收获爱。 在特蕾莎修女的感召下，数以万计的宗教 人士和非宗教人士参与了她的“慈善传教士”活 动，数以千万计的人从这个修道会的福利和救 援工作中受益。她将工作的重点放在印度和孟 加拉国，但她的足迹遍布全世界，既包括欧洲、 北美、澳大利亚，也包括非洲、俄罗斯和中国。 1979 年，特 蕾 莎 修 女 被 授 予 诺 贝 尔 和 平 奖。她的答辞是 ： “这项荣誉，我个人不配领受，

村，来到遥远的印度，来到被尼赫鲁哀叹为“噩

今天，我来接受这项奖金，是代表世界上的穷

梦之城”的加尔各答。那一年，她刚好 18 岁，还

人、病人和孤独的人。这个奖是对贫穷世界的承

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 从此以后，她为印度这片古老的土地和土 地上的人们献出了自己的一生。 她走出修道院的高墙，走进那些不避风雨 的贫民窟。在街头，这个瘦小的修女亲手握住快 要横死的穷人的手，给他们临终前最后一丝温

认。”特蕾莎修女把奖金全部捐献了出去，她还 向诺贝尔委员会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希 望取消例行的授奖宴会，她认为那太浪费了。委 员会接受了这一请求，并且将省下来的七千一百 美元赠与她领导的仁爱修会。 她不给自己留一点积蓄，也不使用任何奢

暖，让他们含着微笑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在医

侈品，就连教皇赠送给她的一辆林肯高级轿车，

院，这个受着病痛折磨的修女亲吻艾滋病患者的

她也通过义卖，将所得款项用于修建一所麻风

脸庞，为他们筹集医疗资金。她给柬埔寨内战中

病医院。

被炸掉双腿的难民送去轮椅，也送去生活的希

特蕾莎出殡那天，就在她的遗体被抬起来

望。她细心地从难民溃烂的伤口中捡出蛆虫，亲

那一刻，包括印度总统在内的现场所有人全部

切地抚摸麻风病人的残肢……

双膝下跪，两边大楼上的人也全跑下来——没

特蕾莎修女自己也是一个穷人，她的生活 朴素无华 ；同时，她又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有人敢站得比她高。 因为，没有人能付出得比她多。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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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金素梅 ：为原住民呐喊 1965.9.21 -

身为台湾泰雅族人的高金素梅，早年当过歌手、演员、主持人，如

月 花 神

今，她是近 50 万台湾原住民的“代言人”。 她曾经在娱乐圈内，绯闻不断，对象从艺人、歌手、企业家、运动 员、作曲家到“立委”，遍及各行各业。坊间传说“男人很难抗拒她的魅 惑，只要跟她沾上边的都对她念念不忘，女人则是痛不欲生！” 人民图片 /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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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座

作为一位明星艺人，高金素梅在如日中天时退出打拼 18 年的娱乐 圈，投资一家婚纱店。不料 1996 年的一把大火烧毁了她的全部心血，也 带走了六个店员的生命。她勇敢地站出来，倾囊筹到 2000 万新台币偿 还家属，一一道歉、谢罪，求得他们的原谅。

高耀洁 中国民间防艾第一人 夜 月 凌 波 上 大 堤

1927 -

春 风 弄 玉 来 清 画

1999 年 9 月 21 日，刚刚做过肝癌手术的高金素梅正在庆祝自己 34 岁的生日，台湾发生了 7.6 级的强烈地震，2470 人死亡，10 万人无家可 归。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就在台湾原住民聚居的中南部。高金素梅看到 了原住民受灾之后流离失所的悲惨境况，一种强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1927 年出生的高耀洁，直到她从河南中 医学院教授职位退休后，才不经意间成为了社 会的“高光人物”，也成就了她余生的事业。 1996 年，高耀洁第一次接触到因输血感 染艾滋病的病例。当时的高耀洁和同事都认为 艾滋病主要通过性行为传播，可患者几乎不可 能是性工作者。凭着医生的直觉，她开始调查 艾滋病的传染源。通过调查发现，所有患者都 有献血史，她开始意识到血液传播艾滋病的严 重性。从此她积极曝光河南省通过采血而导致 的艾滋病急速传播，继而被人所知。 最初高耀洁自费印刷“防艾”传单，自己 到火车站、汽车站等人口密集、流动性强的地 点分发，甚至曾到夜总会宣传。多年来，她走 访了河南省 100 多个村庄，见过 1000 多个艾滋 病患者 ；高耀洁自费出版她的《艾滋病、性病 的防治》一书，免费发放 30 万册 ；由她主办编 写的《预防艾滋病的知识报》以“宣传和预防 艾滋病”为己任，长时间战斗在中国防艾战线 的最前沿。 2001 年， “全球卫生理事会”授予高耀洁 当年“乔纳森 · 曼卫生及人权奖”；2003 年，她 又获得“亚洲的诺贝尔奖”——亚洲拉蒙－麦 格塞公共服务奖。 从 2000 年开始，高耀洁将主要精力放在 对艾滋遗孤的救助方面。现居美国的高耀洁， 虽远离了防艾的“中国战场”，但世界的防艾 大舞台上又多了一员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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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我得为原住民做点什么”?

2002 年底，高金素梅代表台湾山地原住民角逐“立法委员”，成为 台湾 50 年来第一位女性山地原住民“立法委员”；在其后的台湾地区民 意代表选举中，她又以第二高票连任。 高金素梅除了为原住民权益组织示威游行、奔走四方，还搜集整 理了大量证据，披露日本在台湾殖民时期掳掠和残害原住民的事实。 太平洋战争爆发时，日军曾强征台湾原住民成立 2 万多人的“高砂 义勇队”，远赴南洋作战。高金素梅找到了这些原住民的后代，七年当 中，他们二十多次到日本，抗议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并要求将原住 民死亡者的灵位撤出靖国神社。 2009 年 8 月 11 日，高金素梅率领 50 名台湾原住民组成的“还我祖 灵”队，闯入日本靖国神社，在神社正殿前高唱“安魂曲”，齐声高呼 “ : 靖 国神社，NO ！ NO ！ NO ！认错、道歉、赔 偿 ；还我祖灵。”此举写下华人团体首次直 接进入靖国神社内请愿抗议的历史。

百年百位丽影

王选 ：为正义呼喊 1952.8.6 -

狮子座

提起“细菌战”，人们就会想起义乌人王选。这个外 表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女人，身上却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 毅力。自从 1995 年 8 月 3 日，她在日本看到了一则关于 日军细菌战的报道后，王选了解到家乡的老人也是受害 者，她的生活轨迹便奇迹般地发生了变化。 那一年，王选 43 岁。为了替死难同胞讨回公道和尊 严，揭开历史真相，王选毅然放弃留美计划，同年便随日 本市民调查团调查取证，组织诉讼。两年后，她领着一 群七八十岁的老人站到日本的法庭上，向世界发出中国 细菌战受害者的声音。这一站就是十多年。在 40 次开庭 中，多数时候都只有她一个中国人在日本法庭上呼喊 ： “我们打官司绝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明确战争责任， 是为了寻求公正、正义、人权这些人类社会最基本的价 值！” 15 年过去，这些老人已有近半数去世，王选也遭遇 了多次败诉，但她却没有屈服，躲开媒体，在家乡搜集和 组织新一轮证据。 正因为有了这种“震撼人心的人格力量”，美国历史 人民图片 / 图

学家谢尔顿这样评价她 ： “只要有两个王选这样的中国 女人，就可以让日本沉没。”

廖晓义 ：苏菲的环保世界 1954 -

廖晓义经常会对人说 ： “人对自然应该有一份感情和一份责任，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自然之 子，你真的把自然当成亲人的时候，你就和她血脉相通。天地父母有感情，好多时候，就是这个感 情支撑着现在这个世界。” 作为中国环保事业的先行者、守望者，廖晓义以具体细微的角度，倡导从身边小事实施环保 大题，人人为环保作出贡献。2000 年，廖晓义在挪威领到了素有“环保诺贝尔”之称的“苏菲奖”， 它以世界畅销的哲学史小说《苏菲的世界》而得名。不过领奖那天的一身西式裙服，其实是廖晓义 “咬咬牙”才舍财买下的。以后每每于公众场合露面，她都以更简更素的风格示人。 2009 年岁末，在北欧城市哥本哈根，国际气候会议喧嚣不止。各国政要们在会场内争得不可 开交，环保人士则在会场外极尽各种方式警示着未来的危机。而这个时候，称得上国际知名环保 活动家的廖晓义，却在四川彭州大坪村里奔忙，给村里的山鸡寻找销路。 这里是她一手打造的“乐和家园”。虽然这还只是一个生态文明模式的雏形，虽然它还有着廖 晓义看来的众多“不完美”，但这里寄托着廖晓义的理想——希望人类从一个失和的世界，走到一 个乐和的家园里。 作为一个国际环保活跃分子，廖晓义没有去哥本哈根吵架，而是蹲在村里头打造“世外桃源”。 也许正如她所讲 ： “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恐怕比谈论还要更重要，或者说这种实际的模型本身 就是一种话语。”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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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 临水照花 孤艳才人

月 花 神

1920.9.30 - 1995.9.8

天秤座

民国才女多不胜数，独张爱玲令人久久难以忘怀。如同她最有名的一本中短篇小说集 《传奇》一样，她的一生即是一部跌宕起伏的浮世传奇。 张爱玲是清末洋务名臣李鸿章的曾外孙女，从小父母离异。为躲避抽大烟的父亲的毒 打和后母的虐待，要自己把握命运的张爱玲，17 岁时选择了出逃。 逃到母亲身边后，母亲给了两条路让她选择 ： “要么嫁人，用钱打扮自己 ；要么用钱来 读书。”9 岁学钢琴、12 岁时便发表了短篇小说的张爱玲，毫不犹豫选择了求学，因为她最恨 “一个有天才的女人忽然

黄 色 花 中 有 几 般

婚”。

自诩为天才的张爱玲，不愿随波逐流。她的第一部小说在报上登出来，得到 5 元，大人

金 英 翠 萼 带 春 寒

们说这是第一次稿费，应当买本字典作纪念，她却马上拿这钱去买了口红。张爱玲对奇装异 服有着特殊的爱好。在她看来 ： “衣服是一种语言，是表达人生的一种袖珍戏剧”，即使穿着 祖母的寿衣也没什么，只要“别致就好”。在 1950 年上海文代会上，张爱玲在“旗袍外罩了 件网眼的白

线衫”，时人为之侧目。

更为惊世骇俗的是她与胡兰成的爱情。胡兰成这位汪伪政权里的“文胆”，为时人所不 耻，但张爱玲却对他一见倾心，两人秘密

婚。

只是原本一场倾城之恋，两年多后却因胡兰成的移情别恋而过早地枯萎了，一如张爱 玲所言 ： “诺言的诺和誓言的誓，都是有口无心的。” 在胡兰成眼里，张爱玲从不悲天悯人，不同情谁，慈善布施她全无，她的世界里是没有 一个夸张的，亦没有一个委屈的。她非常自私，因为一点委屈受不得而临事心狠手辣。她却 又非常顺从，顺从在她是心甘情愿的喜悦。她但凡做什么，都好像在承当一件大事，看她走 路时的神情就非同小可，她是连拈一枚针，或开一个罐头，也一脸理直气壮的正经。她处理 事情有条理，而且不受欺侮。一次路遇瘪三抢她的手提包，争夺了好一会儿没有被夺去，又 一次瘪三抢她手里的小馒头，一半落地，一半她仍拿了回来。 张爱玲是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看她的文章，只觉她什么都晓得，其实她却世事经历 得很少。她正如笔下的人物，漂亮机警，带几分玩世不恭，背后却有着对人生的坚执，如火 如荼。 1952 年，张爱玲独走香港，3 年后移民美国，随即与左翼作家赖雅

婚，开始了新的“半

生缘”，但 11 年后赖雅便去世。在那些一个人的日子里，张爱玲英译了清末吴语小说《海上 花列传》，后来她又“十年一觉迷考据，赢得《红楼梦魇》名。” 1995 年中秋月圆之日，美国洛杉矶

所，张爱玲在绝望的孤独中黯然去世，7 天后才被

人发现，屋里没有家具，没有床，她就躺在地板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如她所言， “生 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文如其人。张爱玲的文章，也如她的人生一样，反抗与苍凉同在，凄惨与悲苦并存。 《金 锁记》、 《倾城之恋》、 《红玫瑰与白玫瑰》等作品，早在上世纪 40 年代便响彻文坛。著名作家 贾平凹坦言 ：明明知道读张爱玲只乱我心，但偏偏还是要读。不过目前在大陆所有版本的 《张爱玲文集》中，两部描写“土改”的小说——《秧歌》和《赤地之恋》，并未收入。 喊着“出名要趁早”的张爱玲，是民国时期的李清照，一生寻寻觅觅，却终不免冷冷清 清凄凄惨惨戚戚，令世人无限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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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三毛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1943.3.26 - 1991.1.4

白羊座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由三毛作词的这曲《橄榄树》，曾激起了很多热血青年行走四方的梦想。但 就是这动人的旋律，在台湾却被禁唱了十几年，因为当局荒唐地认为歌词 中“远方”指的就是大陆。 很多人小时候都有一个流浪的梦想，但很少人像三毛一样，为了天空 飞翔的小鸟，为了梦中的橄榄树，自我流放，寻梦远方。 几乎覆盖整个非洲北部的撒哈拉沙漠，注定将成为三毛追寻爱情与自 由的人间天堂。“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在 撒哈拉沙漠小镇阿雍，三毛与深爱她多年的西班牙籍男子荷西 朴的婚礼上，荷西送给三毛一副惨白的骆驼头骨作为

婚了。简

婚礼物，这种爱情

的质朴是教堂里盛装的新娘难以体会的。 物质匮乏、连喝水都困难的撒哈拉，三毛与荷西却乐在其中。他们用 包装棺材的木板钉桌子，用旧的汽车外胎当坐垫，把汽水瓶漆上印地安人 似的图案和色彩，一座空心砖垒成的破旧的房子，便逐渐成了“全沙漠最美 丽的家”。 有时为了生计，三毛与荷西也去海边打鱼。好不容易卖到一点钱，两 人却在国家旅馆的餐厅里以十二倍的价钱吃自己刚刚卖出去的鱼，还争着 为朋友付账。 1979 年的一场潜水意外，让荷西永远离开了三毛，失魂落魄的三毛最 终离开了生活近 6 年的撒哈拉沙漠。只是，每次读着《撒哈拉的故事》，跟着 荷西一起《万水千山走遍》，总有一种浪迹天涯的冲动。 1991 年 1 月 4 日，年仅 48 岁的三毛，以尼龙丝袜系颈的方式离开了这 个世界，成为无数人心中过早谢去的蓝莲花。早在 13 岁时，三毛便曾切腹 自杀，理由很简单 ：她迫不及待地等待长大，直到等得绝望。 死，也许是三毛最好的作品。没有人纯粹得像三毛一样，能够如此自 由地放任自己的文字，放任自己的思想，甚至放任自己的生命，这是对自由 最执著的追求和向往。

《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广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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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rginia Wo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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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伍尔芙 ：在优雅和疯癫之间游走 [ 英国 ]

月 花 神

1882.1.25-1941.3.28

水瓶座

弗吉尼亚 · 伍尔芙是英国意识流文学的代表者，她的一生都在优雅和疯癫之间游走。有人说 ： 伍尔芙的记忆有着隐秘的两面——一面澄明，一面黑暗 ；一面

冷，一面温热 ；一面是创造，一面

是毁灭 ；一面铺洒着天堂之光，一面燃烧着地狱之火。2003 年，好莱坞女影星妮可 · 基德 曼因主演《时时刻刻》而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影片的原型就是伍尔芙。 某种程度上说，伍尔芙是上帝的弃儿。她生活在一个 9 口之家，父 亲虽然是位出色的文学评论家，却严重地重男轻女，伍尔芙终其一 生也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而同母异父的两位兄长对 她的性骚扰，更是带给她永久的精神创伤。 伍尔芙又是幸运的，从童年开始，她就每天在父亲的

黄 色 花 中 有 几 般

书房里进进出出，用收割机一样的速度阅读文学作品，

金 英 翠 萼 带 春 寒

连父亲都不禁惊叹她好像是在“吞噬书籍”。而大名鼎 鼎的作家托马斯 · 哈代、乔治 · 梅瑞狄斯，哲学家赫 伯特 · 斯宾塞，更是家中的座上宾，使伍尔芙得以在 超凡智慧的熏陶中成长。 伍尔芙最大的幸运，是与政治学家伦纳德的 合，岁月证明，嫁给伦纳德是伍尔芙一生中做过最正确 的事。 伍尔芙绝非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她会在做饭时把婚 戒丢在猪油里 ；在参加舞会时把衬裙穿反 ；她每一部作品 完成后，都会陷入短暂的疯癫 ；她甚至对异性之间的亲密 有本能的抵触，却对同性的情感极为依恋。 但这个被伍尔芙绝世才华倾倒的男人丝毫没有被世俗的眼 光吓倒，他坦然接受了妻子性冷淡的现实，心甘情愿地度过了 29 年的无性婚姻生活，放弃了自己的生育权，忍受着伍尔芙与一系列 男女恋人的暧昧绯闻，细心地照料着时刻处于疯癫阴影下的妻子。 在伦纳德的精心照料下，伍尔芙迎来了文学生命的全面绽 放，她所有的小说都是在婚后写成的。她还试图找到女性问题 的关键，她的意识流小说《墙上的斑点》、 《出航》、 《到灯塔 去》、 《达洛卫夫人》等，犹如一部“女性的心灵史”。 更多的时候伍尔芙都是一个自卑而敏感的孩子，伦 纳德永远是她作品的第一位读者，除此以外她怕给别 人看，怕别人嘲笑她。为了出版方便，伦纳德甚至帮 助她成立了自己的出版社。1930 年，伍尔芙告诉一 位朋友，没有伦纳德，她可能早就开枪自杀了。 1941 年 3 月 28 日，当疯癫和幻听等精神分裂的 症状重复来袭，最终不堪忍受时，伍尔芙还 是选择了自杀。在给伦纳德的遗言中她说 ： “我不能再毁掉你的生活了。”然而她不知 道，与她朝夕相伴的岁月，才是这个男 人最美好的时光。 14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Marguerite Duras

玛格丽特·杜拉斯 ：永远的文学情人 [ 法国 ]

1914.4.4 - 1996.3.3

白羊座

很多中国观众是通过电影《情人》才认识作家杜拉斯的，但很 少有人知道，电影中那个喜欢梁家辉的白人女孩的原型就是她。写 《情人》那一年，杜拉斯整整 70 岁，她在这部十分通俗、富有异国情 调的作品里，以惊人的坦率，回忆了自己 16 岁时在印度支那与一个 中国情人疯狂而绝望的初恋。小说荣获了 1984 年的龚古尔文学奖， 人民图片 / 图

被译成 40 多种文字，至今销售 250 多万册，这也使杜拉斯成为享誉

Margaret Mitchell

玛格丽特·米切尔 ：乱世佳人 [ 美国 ]

1900.11.8 - 1949.8.16

天蝎座

世界的法语作家。 杜拉斯出生于印度，她 18 岁时赴巴黎读书，虽然念的是法学、 数学与政治学，但她很快迷上了文学。还是小姑娘时，她就对母亲 说，她想写作，她要的就是这个。而母亲因贫困对此不屑一顾。1943 年，29 岁的杜拉斯以处女作《无耻之徒》步入文坛，开始成为职业作 家。 杜拉斯创作了大量的小说、戏剧和电影作品，著名的《长别离》、 《广岛之恋》在搬上银幕后轰动影坛，在戛纳电影节上获奖。她是艺

玛格丽特 · 米切尔一生只写了一本书《飘》，这本书却让她 名满天下。她从没想过会成为享誉世界的作家，却在文学史上 留下了辉煌的一笔。 1936 年 6 月 30 日，小说《飘》问世，这部无名作家的处女

术领域的先锋，高傲得像一座自由女神，她曾自编自导过一部叫做 《卡车》的电影，2 个小时甚至没有一个人物出现过。 她又从不为艺术而艺术，以一腔热情参加到各种社会运动中 去 ：她曾在法国前总统密特朗领导的抵抗组织工作，与德国纳粹周

作，不经意间打破了当时所有的出版纪录。一部标价 3 美元的

旋 ；她参加抵抗运动，反对过阿尔及利亚战争 ；她先后加入又退出

小说，被炒到了 60 美元，而当时美国一处不错的旅馆，月租金

共产党。

也不过 30 美元。 《出版商周刊》

杜拉斯的一生 , 就是她不停创作的一部小说，而爱情是唯一的

宣称 ： 《飘》很有可能是迄今为

真相。在她的眼里，没有爱的时间是无权被记住的。她一生绯闻不

止最伟大的美国小说。小说被

断，崇拜者甚众。甚至在 66 岁那年，仍然赢得了小她 40 多岁的大学

搬上银幕后，获得了巨大的成

生扬 · 安德烈的爱情，并在扬的陪伴下走完了人生最后的 16 年。

功。人们争相一睹作家玛格丽

曾经美丽动人的杜拉斯，中年开始因酗酒而形容枯槁、几度昏

特的芳容，她所到之处，迎接

迷，那是因为她无法排解内心的孤独 ：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

她的人群甚至比迎接罗斯福总

就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

统的还要多。这部电影还有一 个中文名 ： 《乱世佳人》。

1996 年，82 岁的杜拉斯走完了自己的人生，面对世人对她的议 论纷纷与评头品足，她说，我是作家，其他的都尽可忘掉。

突如其来的盛誉彻底改变 了她的生活。玛格丽特说 ： “如 果我事先知道的话，我绝不会 企图去当一名作家。”在玛格丽特的心中，她还是那个安静、羞 涩的小女孩，喜欢听大人们讲南北战争的故事，满脑子幻想， 从写日记到偷偷写小说，无数次提笔又放下。如果不是丈夫约 翰 · 马什十年如一日的鼓励，车祸后辞职在家的她，恐怕永远 没有勇气写她心中的斯佳丽。 玛格丽特年轻的生命，她没有给这个世界留下一儿半女，这个 世界却因她而有了一部感人的佳作，一个不朽的传奇。

东方 IC/ 图

1949 年 8 月 11 日晚，在去看电影的路上，一场车祸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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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 ：走在人生边上

月 花 神

1911.7.17 -

巨蟹座

如今，人们提起近 100 岁高龄的杨绛，总会 说她是钱钟书夫人。而 1947 年《围城》刚出版 的时候，当人们打听作者钱钟书是谁时，回答 则是杨绛的丈夫。 《围城》问世 4 年前，杨绛编剧 的《称心如意》、 《弄真成假》等作品被搬上舞台， 反响热烈。 1932 年春，杨绛考入清华大学并与钱钟书 相识。第一次见到杨绛时，钱钟书就说 ： “我没

黄 色 花 中 有 几 般

有订婚。” “我也没有男朋友”，杨绛答，一段佳

金 英 翠 萼 带 春 寒

缘由此展开。钱钟书是清华著名的才子，书生意 气，而杨绛作为上海大律师杨荫杭的女儿，也是 名门闺秀。1935 年，杨绛与钱钟书成婚，不久一 同出国留学，无论在牛津或是巴黎，都留下了他 们相亲相爱的足迹。期间，杨绛与钱钟书爱情的 晶——女儿钱媛降临。抗日战争爆发后，杨绛 与丈夫选择了回国，辗转任教北大、清华等高 校，同时从事文学研究。 “文革”期间，杨绛受到不公正对待，被安 排去扫厕所。她爱干净，把厕所打扫得一尘不 染，连水箱的拉链都细致地擦干净，而且注意通 风，所有厕所里没有异味。这也成了她的“休息 室”和“避难所”。红卫兵来了，她就躲入女厕。 即便受到不正当批判，杨绛也没有放弃学 术研究，通晓英、法两国语言的杨绛，近 60 岁 时，从零开始学习西班牙语，并第一个直接从西 班牙文翻译了《堂吉诃德》。1978 年杨绛翻译的 《堂吉诃德》中译本出版时，正好西班牙国王访 问中国，邓小平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西班牙国

费和版税全部捐赠给母校清华大学，设立“好读

王。后来，西班牙国王授予杨绛“智慧国王阿方

书”奖学金，以让学子有书读、读好书。

索十世勋章”，以表彰她为西班牙文学在中国的

92 岁高龄之时，杨绛把女儿只开了个头的

传播做出的杰出贡献。她的译本至今都被公认

《我们仨》续写完成并出版。 “我们俩老了”， “我

为佳作，已累计发行近百万册，是该书中译本当

们仨失散了”， “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在她哀

中发行数最多的。 上世纪 90 年代末，在爱女钱媛和丈夫接连 去世之后，杨绛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钱钟书

佩至深。2007 年出版的《走到人生边上 ：自问自

的作品整理出来。2003 年， 《钱钟书手稿集》 （影

答》，更是她对人、生命等命题的终极思索。

印本，40 卷）能及时与读者见面，杨绛功不可 没。同时，杨绛将他们夫妻二人高达数百万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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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伤的笔端下，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60 多年风 雨飘摇、相濡以沫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令人感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走在人生边上的杨绛，以其高风亮节和坚 忍顽强，挺起了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脊梁。

百年百位丽影

冰心 ：有了爱就有了一切 1900.10.5 - 1999.2.28

天秤座

冰心被誉为“文坛祖母”，不仅因为她活了 99 岁，更在于她那些流淌着爱的作品，宛如祖母般温 暖宽慰。巴金曾对冰心说 ： “有你在，灯亮着”。 23 岁在留美期间，冰心发表了中国儿童文学的

《纸船——寄母亲》 我从不肯妄弃一张纸， 总是留着——留着。 叠成一只一只很小的船儿， 从舟上抛下在海里。

奠基之作《寄小读者》，以优美的笔调叙述了自己在

有的被天风吹卷到舟中的窗里，

异国他乡的经历与感触，国内为之轰动。在那个风

有的被海浪打湿，沾在船头上。

雨如晦的时代，对孩子的培养和熏陶，是一个被遗

我仍是不灰心的每天的叠着，

忘的角落，但冰心用充满温情和绚丽色彩的美文，

总希望有一只能流到我要它到的地方去。

给孩子们开辟了一片新的百花园。此后， 《再寄小读 者》、 《三寄小读者》等，如她那曾引领一代风气的

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 不要惊讶它无端入梦。

小诗《繁星》、 《春水》一样，让更多的人明白了 ： “爱

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

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路的两旁，随时撒种，随

万水千山，求它载着她的爱和悲哀归去。

时开花。” 1929 年，冰心与吴文藻在燕京大学的婚礼成

冰心 1 9 2 3 年 8 月 2 7 日

为一段佳话，主持人是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从 此，他们夫妇比翼齐飞，开始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相 濡以沫的学术生涯。 冰心喜欢大海，她的爱也是博大的。文革期 间，年近七十、身体孱弱的冰心，被扣上了“修正主 义的黑帮分子”、 “黑作家”、 “司徒雷登的干女儿” 等罪名，脖子上挂着黑板，每天不是被造反派呼来 喝去扫厕所，就是被无休止的揪斗与谩骂。1968 年 一次“批斗会”上，当被盘问冰心为何与丈夫在建 国初回国时，冰心直言 ：我们爱祖国，这就是我们 回国的目的。这些如金石掷地的回答，却引来一阵 殴打，她被一记重拳打倒在地，但依然艰难而奋力 地爬了起来。下放五七干校之际，她又背着简单的 行囊，独自行进在风雨中…… 笑称自己“生命从八十岁开始”的冰心，没有 被打倒，文革

束后，她重新开始了笔耕不辍的生

活，再一次出现创作高峰。她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触及社会矛盾，否定“文革”，批判腐败，被誉为中 国知识分子良知的代表。同时，她把自己的稿费全 部捐给了希望工程。 新华社 / 图

1999 年 2 月 28 日，冰心在北京医院安详辞世， 冰心生前亲笔题写的“有了爱就有了一切”，成了老 人一生的写照。斯人虽已远，小橘灯依旧， “洛阳亲 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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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ne Kathleen Rowling 乔安妮·凯瑟琳·罗琳 梦想照亮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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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英国］ 1966.7.31 -

巨蟹座

如果有一天在街上听见有人叫你“麻瓜” （不懂魔法，或不相信魔法的人）而你却毫无感觉， 那么很不幸，你可能已经 OUT 了，因为你一定不是哈利 · 波特迷。 自 1997 年《哈利 · 波特与魔法石》问世以来， “哈利 · 波特”系列已在全球发行超过 4 亿册。 2007 年 7 月 21 日， “哈利 · 波特”系列 7——终

版《哈利波特与死圣》全球同步发售， 果令人

咋舌 ：美国在 24 小时内就售出了 830 万册，平均每小时售出 30 万册，打破世界纪录。当年，罗琳以不低于 10 亿美元的身价，富比英 国女王。戴着一副圆圆的大眼镜并且会魔法的哈利 · 波特，是继米老鼠、史努比、加菲猫等形象之后，广大儿童乃至成人的新偶像。 罗琳热爱文学创作，6 岁时就写了一篇跟兔子有关的故事。大学毕业后，她只身前往葡萄牙，不久和当地一位记者坠入了情网， 但这段婚姻却在一场争吵后破裂，罗琳被丈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别无选择的罗琳，只好一手推着童车里只有三四个月大的女儿， 一手拎着皮箱里已开始写作的哈利 · 波特手稿，回到了苏格兰。 在爱丁堡，因找不到工作，罗琳只能栖身于一间没有暖气的小公

金 英 翠 萼 带 春 寒

里，靠每周约 103.5 美元的失业救济金勉强维持生计。为此，罗

琳一度想到了自杀。幸好她那开咖啡馆的妹夫伸出了援手，罗琳得以在咖啡馆，一边照顾襁褓中的女儿，一边继续《哈利 · 波特》的写 作。罗琳那无穷无尽的想象力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哈利 · 波特》的巨大成功，让罗琳完成了从灰姑娘到美丽公主的蝶变。

Frances Hodgson Burnett 弗朗西斯·霍奇森·伯内特 每位女孩都是最美的公主

［美国］ 1849.11.24 - 1924.10.29

射手座

作为英语世界家喻户晓的儿童文学作家，由英国移民美国的伯内 特，以自己的创作让世人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 ：每位男孩都可以有 快乐的童年，每位女孩也都是最美的公主。 因父亲早逝，家境贫

，18 岁时，伯内特就开始在杂志上发表故

事作品，以贴补家用。她的第一本畅销书是 28 岁时出版的《劳瑞家的闺 女》，取材于她幼年时在英国煤矿的生活。其代表作品《小爵爷》、 《小公 主》和《秘密花园》，因始终洋溢着美好与善良的氛围，散发着人性的光 辉，成了英美家庭为陶冶子女情操必备的文学读物。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就曾为现代版的灰姑娘——《小公主》着迷 ： “年少时，我经常处于失意和烦躁中，是《小公主》给了我冲出阴影的勇 气——《小公主》的确是一本非凡的书，她甚至让我觉得，我自己就是 一位来到凡间的公主。”1939 年，童星秀兰 · 邓波儿主演由小说改编的 同名电影《小公主》，红极一时。 Popperfoto/Gettyimages

黄 色 花 中 有 几 般

不断被改编为电影、话剧的《秘密花园》，更是一部展现孩子心灵 成长的魔法书。在一个废弃的花园，小姑娘和小男孩生活在一起，他们 改掉了所有令人讨厌的坏毛病，终于长成漂亮的姑娘和健壮的小伙子。 这个美丽的秘密花园，成了展示爱和大自然力量的舞台。以至有人说 《秘密花园》是传世经典，犹如烤牛肉和约克郡布丁之于英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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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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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atha Christie

阿加莎·克里斯蒂 ：女福尔摩斯

［英国］ 1890.9.15 - 1976.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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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处女座

英国侦探小说家阿加莎 · 克里斯蒂，对于一般的中国读者来说有些陌生，但提 到她的两部作品则是家喻户晓 ： 《尼罗河上的惨案》、 《东方快车谋杀案》。她笔下的 侦探——一个是身材矮小，却十分可爱的老太太马普尔 ；一个是身材矮胖，留着黑 色胡子的比利时人赫尔克里 · 波洛，他们甚至与福尔摩斯齐名。 克里斯蒂喜欢躺在浴缸里，边吃苹果边构思小说。她一生中写了 70 部侦探小 说，包括《阳光下的罪恶》、 《死亡约会》和《破镜谋杀案》等。她的作品被译成 100 多种文字，在 157 个国家出版，总印量仅次于《圣经》，并与《圣经》、 《莎士比亚戏 剧集》同列世界畅销书前三名。 克里斯蒂在创作中通常把凶杀案的现场设计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比如《东 方快车谋杀案》就在一列火车上， 《尼罗河上的惨案》在一条游轮上， 《破镜谋杀案》 在一次酒会上，人物与地点都不变，这就为推理创造了特定的范围。读者百般

金 英 翠 萼 带 春 寒

努力，却次次步入歧途，最终由波洛拨开迷雾，这种推理论据确凿，令人叹服。 克里斯蒂的这种设计成为侦探小说的一种模式，各国先后出现了许多“克里 斯蒂式”侦探小说家，并把克里斯蒂创作的犯罪模式，作为一个样板而加以 推广。由于克里斯蒂的小说具有通俗性与大众化的特点，同时推动了侦探小 说走向影视化， 《无人生还》、 《尼罗河上的惨案》、 《东方快车谋杀案》等多部 影片多次被拍成电影。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克里斯蒂正处于创作高峰期。她担心自己遇到不测， 写好《帷幕》和《神秘的别墅》两部小说，存到银行的保险箱里。1975 年， 《帷幕》出 版发行，在这部小说中克里斯蒂

束了侦探波洛的一生。美国《纽约时报》破天

荒在头版刊登了波洛的讣告，这是该报第一次刊登虚构人物的逝世消息。而克 里斯蒂对马普尔小姐则宠爱有加，因为这个角色在很大程度上是参照她祖母 写成的。所以在《神秘的别墅》中，她让马普尔小姐

束了最后一案，便回到

故乡安享晚年去了。 1976 年 1 月 12 日，克里斯蒂在牛津郡沃灵福德附近的冬溪屋安详去世， 享年 86 岁。她将英国古典侦探小说推向黄金时代，是公认的“侦探小说女 王”。日本的一些优秀推理作家江户川乱步、松本清张、森村城一、赤川次 郎都在不同程度上受过克里斯蒂小说风格的熏陶。法国总统戴高乐自称 是“克里斯蒂迷”；英国女王玛丽也把读克里斯蒂的小说作为一种最好 的享受 ；而克里斯蒂的外孙这样评价祖母的作品 ：就像中国唐朝的诗 歌一样，后人很难超越。

人民图片 / 图

黄 色 花 中 有 几 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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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铁凝 ：低调的美女主席 1957.9 -

2006 年，年仅 49 岁的铁凝，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成为出 任此职的首位女性，她的两位前任主席的名字如雷贯耳 ：茅盾和巴 金。那一年，铁凝戴上了“单身美女主席”的花环。 1990 年，90 岁的冰心曾问铁凝 ： “你有男朋友了吗？”铁凝回 答“还没找呢”，冰心劝她 ： “你不要找，你要等。”那时铁凝刚 33 岁， 谁想到，这一等又是 17 年，2007 年，铁凝终于“等”到自己的如意 郎君——燕京华侨大学校长华生。为此，铁凝坦言 ：自己从骨子里

萧红 ：穿越生死场 1911.6.1 - 1942.1.22

双子座

沈从文以《边城》诉说了湘西的秀美感伤，萧 红则以《生死场》、 《呼兰河传》，描摹了东北的苍 凉悲壮。 1935 年，萧红以一部《生死场》，崛起于中国 文坛。鲁迅在小说的序言中称赞 ：萧红所描写的 “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 “力透 纸背”。在她笔下，东北农民誓死不当亡国奴，与 侵略者血战到底的民族气节，荡气回肠。为此，萧 红也被誉为是“30 年代的文学洛神”。 萧红那不甘命运摆布的挣扎，对个性解放和 自由爱情的执著追求，更是一场穿越生死场的艰 难跋涉。 1925 年， “五卅惨案”爆发。萧红不顾家人反

还是一个相对传统的人，宁愿没有，也不要一个凑合的婚姻。 对于更多的人来说，铁凝不是铁主席，而是香雪，是红衣少女。 25 岁时，她就以一篇描写清纯少女的《哦，香雪》获全国优秀短篇 小说奖，名声鹊起。2000 年，铁凝的新作《大浴女》受到“金布老虎” 的青睐，她却以自己的作品“不是一部纯粹的爱情小说”为由，谢绝 了这个奖金高达百万的奖项。 在铁凝眼里，要写作就要有生活，生活在哪里？农村。父亲是 画家，母亲是声乐教授的铁凝，十几岁时，却铁了心要当农民。1975 年，铁凝高中毕业，在家排行老大的她本来可以不下乡，二炮文工 团已决定招她当文艺兵，她却偏要报名去农村落户。当她母亲拿着 注销了“铁凝”这个名字的户口簿时，痛哭失声。 铁凝是执著的，也是低调的。就在铁凝出任作协主席前夕，中 国作协和中国文联全委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文艺界明星如云。铁 凝却和女作家张抗抗走到一个边门外。事后友人找到她们， “怎么 藏到门背后了 ?”铁凝笑答 ： “休息厅里都是明星，我们不是明星， 我们在这里待着安静。”

对，参加了支持“五卅”受难工人的募捐义演。在 一场《傲枝双》的话剧中，她饰演一个抗拒包办婚 姻的姑娘，仿佛就是她 5 年后反对父亲逼婚而离家 出走的预演。 20 岁时，萧红因反对自己的叔伯增加农民地 租和削减长工工资，被族人视为异类，遭到毒打， 甚至被锁进一间空仓房。萧红躲在一辆进城送白 菜的大车上，逃往哈尔滨，为此她被父亲开除了族 籍。后来，父女俩在哈尔滨街道上相遇，却冷眼相 向，形同陌路，当时萧红正贫病相加。 困顿中的萧红后来受到萧军英雄救美式的帮 助，两人不久

为连理，此后又联名取“小小红军”

的谐音，作为各自的笔名，成就了一段文坛佳话。 1938 年， “小小红军”终因性格不合，不得不分手。 同年，已怀有身孕的萧红，嫁给了同为“东北作家 群”的端木蕻良。1942 年 1 月，身患肺病的萧红在 香港纷飞的炮火中，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年仅 31 岁。她为民族、为个人终身抗争和漂泊的一生，可 谓“何人绘得萧红影，望断晴天一缕霞。”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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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abrielle Chanel

月 花 神

可可·夏奈尔 ：时尚女王

［法国］ 1883.8.19 - 1971.1.10

狮子座

一袭黑色复古装颠覆了女性审美的束缚，一顶帅气的时装帽引领了新时代的贵族气质，一滴名叫五 号的香水表现出了女性的勇敢与大胆……夏奈尔，一个触动着每个女人奢侈神经的字眼。这个品牌的创 立者可可 · 夏奈尔，更是谜一样的人物。人们谈论她的独身和数不清的绯闻，更谈论她的优雅、前卫、创

时 节 旧 春 农

造与独立。

风 光 新 社 燕

夏奈尔是一个私生女，12 岁时，母亲因病去世，父亲不久也抛弃了家庭，她在孤儿院中度过了 7 年惨 淡时光。正因如此，夏奈尔一生最不爱谈论并极力掩盖的就是她的身世。不过，她在孤儿院里练就了一手 出色的缝纫手艺，她靠做帽子和针钱活儿开始了自己的创业。 1913 年，在第一位情人的帮助下，夏奈尔在法国南部的滨海胜地杜维尔开设了第一家服装店，推出 自己设计的简约的针织羊毛运动装，开创了衣着宽大的风尚。她开始向陈腐的设计风格挑战，她要把妇女 从头到脚摆脱“矫饰”，创造一个年轻的形象。 1914 年，夏奈尔在巴黎设立了工作室。旷日持久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物资奇缺，奢华夸张的传统设计 风格难以为继，而夏奈尔的作品既节省布料又显露出与众不同的独特魅力。她没学过设计，但她似乎有某 种天赋，能够去引领潮流。她喜欢黑白两色，反对过去“烦躁、杂乱”的高级时装，主张造型简洁、朴实， 色彩单纯、素雅。她以敏锐的嗅觉，革命性地改变了人们的穿着品位，她的服装解放了传统对女性的束缚， 成为社会主流和时尚。到 20 世纪 30 年代初她的工作坊已拥有 4000 名职工，年服装销量达 28000 套。夏奈 尔取得了非凡的成功，她不仅拥有了别墅，还可以长住利兹酒店了。 与其他设计师不同，夏奈尔破天荒地开创了自己的香水制造，1923 年，在著名的香水调配师恩尼斯 的帮助下，夏奈尔终于在无数样品中选出了 No.5。 “这就是我要的。”她说， “一种截然不同于以往的香水， 一种气味香浓、令人难忘的女人的香水。”香水研制出来后，夏奈尔并不急于销售，她常在公开场合喷上 一点儿，又常以赠品形式送与顾客。在吊足了顾客的胃口后终于隆重推出，一举引起轰动。从那时起，没 有任何一款香水像夏奈尔五号那样深入人心。 夏奈尔一生有许多名人男友，包括俄罗斯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诗人列维第等，最有名的当属英国西 敏公爵。但夏奈尔却一直坚持独身，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是因为她“从来都不愿像小鸟一样太多地依附于 某个男人。”当西敏公爵向她求婚时，她拒绝道 ： “这世界上有许多公爵夫人，但只有一个可可 · 夏奈尔。” 1939 年二战爆发后，夏奈尔关闭了自己的公司。1954 年，沉寂多年的夏奈尔重返巴黎，这位 71 岁的 领袖再次发起了一场革命。她 1955 年推出的“小黑裙装”风靡全球、经久不衰，直到 1961 年，奥黛丽 · 赫 本在电影《第凡尼的早餐》中仍然选择它来诠释自己的性感。 “时装演变，但风格延续。风格，就是我。”夏 奈尔如是说。 她的晚年生活相对较安宁，主要忙于女装事务，以及发表言语辛辣的评论和参加赛马运动。 1971 年 1 月的一个星期日，夏奈尔服用了安眠药入睡后再也没有醒来，终年 88 岁。 如今，夏奈尔已经成为全球最知名的品牌之一，每个女人在夏奈尔的世界里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东 西，在欧美上流女性社会中甚至流传着一句话“当你找不到合适的服装时，就穿夏奈尔套装”。1999 年， 《时 代》评出 100 年来最具影响力的 20 位艺术家，可可 · 夏奈尔醒目地排在第二位。 “她是时尚界的拿破仑。” 法国前文化部长马尔罗说， “20 世纪法国将有三个名字永存 ：戴高乐、毕加索和可可 · 夏奈尔。” 22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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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羽西 ：用口红影响世界 1942.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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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西方隔阂近 30 年之后，靳羽西为中国人推开了一扇直面世界的窗子，也让西方

月 花 神

人重新发现了中国。靳羽西早年在电视上的成就不胜枚举。1978 年，她在纽约制作并主持 了第一个向美国全面介绍亚洲文化的节目——电视系列片《看东方》，好评如潮，获得多 个奖项。新中国成立 35 周年之际，靳羽西应邀为 PBS 主持直播了国庆大典。同年，中央电 视台邀请她参与制作并主持 104 集的电视系列片《世界各地》，以靳羽西外籍华人的身份 来看，这一举动在当时是史无前例的。很快，靳羽西成为中国家喻户晓的人物。她为美国 广播公司制作的纪录片《中国的墙与桥》，赢得了美国电视最高奖艾美奖。 作为文化使者的同时，靳羽西更是一个传播美的使者。1997 年，江泽民主席访美，在 此期间，靳羽西特意送上了一盒“羽西”透明粉饼，并解释说“克林顿总统在重大活动或 者接受电视访问的时候，都会用一些散粉，以避免脸上出现明晃晃的油光。”她用这种最 简单的方式影响了一位中国元首对于化妆品的认识。 靳羽西一直认为，她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帮助亚洲女性树立对自己独一无二的

时 节 旧 春 农

美的自信。 “我的梦想是做出第一个专为亚洲女性设计的化妆品。”靳羽西将 200 种不同颜

风 光 新 社 燕

色、质地的面料，逐一地与亚洲人特有的黄皮肤进行试样对比，8 年中不断摸索、积累，终 于推出了世界第一张适合亚洲女性的服装和化妆对应的“配色表”。 靳羽西系列化妆品自 1992 年在中国市场上问世以来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羽西化妆品 的主题是——献给亚洲女性的爱。每件产品上都标明 ：专为亚洲女性设计！靳羽西用一 支口红改写了中国的化妆文化，帮助无数女性建立了自立、自信、自爱和自强。

Oprah Winfrey

奥普拉·温弗瑞 ：从绝望到成功 ［美国］ 1954.1.29 -

水瓶座

奥普拉 · 温弗瑞 1954 年出生于美国南方密西西比州的一个单亲家庭，少年时期生 活异常困顿。与别的黑人少年一样，奥普拉曾一度自甘堕落，吸毒、堕胎……但她有与 生俱来的说话技巧和非凡的记忆力。 在大学期间参加一次演讲比赛并获得 1000 美元奖金后，奥普拉发现，原来光靠嘴 巴也可以赚钱， “脱口秀”这扇大门打开了。她在风靡全美的“奥普拉脱口秀”中开创出 一种全新的充满感情的新闻表述方式，奥普拉与生俱来的敏锐洞察力让她能恰如其分 地捕捉到谈话中最吸引人的焦点，她的言谈很容易带动别人的情绪。 奥普拉经常将自己的秘密也告诉嘉宾以启发她们“实话实说”，当嘉宾的故事令人 感动时，她会和嘉宾一起抱头痛哭。 奥普拉自 1986 年开始打造的传媒王国“哈普娱乐集团”也大获成功，除“奥普拉

志评价奥普拉 ： “可以说在 大 众 文 化 中，她 的 影 响 力，

脱口秀”外，电视读书节目“奥普拉读书会”被称为书市的“奥斯卡”。集团涉及的电影

可能除了教皇外，比任何大

制作、妇女杂志等多个领域都取得不俗的佳绩。虽然人们对奥普拉的看法不一，但她

学教授、政治家或宗教领袖

使无数美国妇女找回了失去的信心，而她自己也以 10 亿美元的资产成为最有影响力的

都多。”

女性之一。 24

1998 年 的《 名 利 场 》杂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Forrest Anderson/ Gettyimages

百年百位丽影

杨澜 ：知性的魅力 1968.3.30 -

白羊座

1990 年开播的《正大综艺》，曾 经吸引了无数观众，22 岁的北京女 孩杨澜以其清纯、典雅的特殊气质，

陈香梅 ：全世界只有一个

一改电视节目主持人端正严肃的传

1925.6.23 - 巨蟹座

统形象，带给人们极大的惊喜。而 她则刚从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

陈香梅在中美两国名闻遐迩，不仅因为她过去多

还有一点让大家记住了杨澜，

年穿梭大洋两端，为促进美中友好做了很多工作，更因

她的英语非常好。某种意义上说，

为她与美国“飞虎队”将军陈纳德的传奇爱情以及她所

她能成为中国申办 2008 年奥运会形

写的那些中英文经典著作。

象大使并做出重大贡献，就是

陈香梅出生于北京一个书香门第，19 岁成为中央

因为脱俗气质与流利英语。

社第一位女记者，也是中国最早的战地记者之一。1947

1994 年，在 事 业 如

年，22 岁的陈香梅冲破世俗藩篱，嫁给比她大 35 岁的

日中天之际，杨澜放弃了

美国援华空军飞虎队将军陈纳德。遗憾的是，陈香梅的

《 正 大 综 艺 》主 持 人 的 位

美好婚姻生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1958 年，陈纳德不

子，选择到美国哥伦比亚大

幸病逝。直到今天，谈到陈纳德，陈香梅依旧流露出无

学留学。期间，杨澜与商人吴

比的眷恋之情，尽管她有一位交往多年的知心男友，但

征相识相爱并结婚。作为事业

至今仍一直坚守着“不再结婚”的誓言。 陈纳德逝世后，陈香梅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移居

和生活上的伙伴，吴征总是鼓 励杨澜尝试新的东西，在他

美国。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陈香梅凭着坚强的意志从

的帮助下，杨澜的路越走

头开始。她曾入乔治亚城大学学习演讲术，并以个人经

越宽。

历和中国生活为题，在全美巡回演讲 ；她还完成了《遥 远的梦》、 《寸草心》、 《谜》等多部著作，其中，描写她 与陈纳德爱情的《一千个春天》在纽约出版后成了畅销 书，一年之内再版 20 次。

她和上海东方电视 台、凤凰卫视、湖南卫视、 北京卫视合作过《杨澜视线》、 《杨澜访谈录》、 《天下女人》等一系

陈香梅是一位坚强的女性，她不愿只是依附于陈

列节目，访问了中国乃至世界最成

纳德的名声，而要开创自己的事业。她以惊人的勇气和

功的人士 ：希拉里、张艺谋、章子

毅力进军美国政界，从肯尼迪到克林顿，先后八位总统

怡、查 尔 斯 王 子 ……2005 年 7 月，

都对她委以重任。在尼克松总统访华和中美建交等一

杨澜宣布辞去阳光媒体投资集团董

系列重大事件中她都作出过积极贡献。

事局主席职务，将她与吴征共同持

1980 年，陈香梅作为里根的亲善大使访问北京，

有公司 51％的权益无偿捐献给社

在人民大会堂的国宴上，被邓小平安排在第一贵宾席，

会。老搭档姜昆说 ：了解杨澜的人

位在美国参议员史蒂文斯之前。邓小平风趣地说 ： “陈

都相信她会飞，她不仅会飞，还会

香梅坐第一，史蒂文斯先生坐第二。因为参议员在美国

飞得很远。

有一百个，而陈香梅嘛，不要说美国，就是全世界也只 有一个。”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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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dora Duncan

伊莎多拉 · 邓肯 现代舞之母

月 花 神

［美国］ 1877.5.26 - 1927.9.14 双子座

晓 艳 远 分 金 掌 露

神话故事———阿伽门农为祈求风向的逆转 , 不得不在澳里 斯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祭神。表演时 , 她时而兴奋安详 , 时而悲

得———她突破了古典芭蕾舞的长期垄断地位 , 她所达到的

壮凄凉 , 时而滑行摇动 , 给人无限联想。在舞蹈《马赛曲》中 ,

艺术水准至今仍令世界舞蹈界的人们赞叹不已。

邓肯身着火红的迤地战袍 , 双臂高举 , 如同一面巨大的战旗 ,

邓肯诞生于美国一个平民之家。她的音乐和舞蹈天赋来

召唤着同胞们拿起武器与敌人决斗 , 她那庄严的身躯仿佛无

自她的母亲 , 一位音乐教师。她小时候惟一的娱乐就是在母

坚不摧。 《前进吧 , 奴隶》表现了俄国农民争取自由的斗争。舞

亲的钢琴伴奏下翩翩起舞 , 但在她看来， “芭蕾一点儿也不美 !

蹈中，她双手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所捆绑 , 双膝颤抖着 , 艰难地

将来的舞蹈必须是肉体与灵魂的结合 , 肉体动作必须发展为

向前摸索 , 终于 , 她缓缓地向前伸展自己的双手 , 伸展着获得

灵魂的自然语言。”

了自由的双手 !

为了实现自己的舞蹈审美理想，她第一个抛弃了流行于

所不惜的人。1920 年，应新成立的苏联政府邀请，邓肯在

把舞蹈恢复到了纯真自然的境地。

莫斯科创办舞蹈学校，并将国际歌创编成舞蹈，免费

邓肯的舞蹈是革命性的 , 在 20 世纪初的欧美舞台上引起

教育孩子。为了维持这所舞蹈学校，她负债累累，

了极大的轰动。她的舞蹈并不只限于手脚的运动 , 而是由内

以至于连房间的火炉都烧不起。为了筹措办学经

在渴望活动的力量来促成。她反对芭蕾舞的成规 , 她说 “ : 芭

费，她在巴黎一台未付租金的打字机上撰写自

蕾舞树立的原则 , 从不考虑地心引力的作用。其实地球上所

传。1927 年 9 月 14 日，邓肯在乘坐汽车时，

有的运动都由引力定律 , 吸力和斥力 , 抗力和应力来支配 ; 舞

长围巾突然卷进轮子里，被飞旋的

蹈节奏便是这样形成的。”邓肯还批评她的盲目模仿者，说她

车 轮 当 场 勒 死，时 年 49 岁。

们“与我的各种思想背道而驰”。

这时她的自传还没有

邓肯的代表作有《伊菲革涅亚在澳里斯》、 《马赛曲》和 《前进吧 , 奴隶》。 《伊菲革涅亚在澳里斯》表现的是一个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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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现代艺术舞蹈的领导者，邓肯是一个为理想在

当时舞蹈界的古典芭蕾紧身衣和脚鞋，赤足登台，自由起舞，

Corbis/ 图

暮 香 深 惹 玉 堂 风

作为 20 世纪最富传奇色彩的女性、反对传统舞蹈和传统 婚姻的前卫人物 , 直至今天 , 伊莎多拉 · 邓肯仍然被很多人记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完稿。

百年百位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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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吉芙作品 《带布玫瑰的牛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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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Georgia Totto O'Keeffe 乔治亚·欧吉芙 抽象的奥秘

［美国］ 1887.11.15 - 1986.3.6

天蝎座

乔治亚 · 欧吉芙 , 美国画家，20 世 纪的艺术大师之一。 欧吉芙始终坚持自己的风格，不依 附于任何主义或者流派。她把所画的物 体放大成为抽象的东西置于观者眼前， 让观众自己去感受其间颜色、形式和笔 触所带来的喜悦和奥秘。 欧吉芙一生创作了 900 多幅作品，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数 200 多幅以花

暮 香 深 惹 玉 堂 风

为题材的作品。这些画的尺寸比实物大

晓 艳 远 分 金 掌 露

出许多，有评论家说，面对她的花， “仿 佛我们人类是蝴蝶”。 欧吉芙的作品不仅比例惊人，用色 也同样令人惊叹不已，各种大胆的色彩 组合，营造出强烈的明暗对比，她笔下 的花朵具有强烈且丰富的暗示性，常常 引发观者的争论，有人认为它们象征着 贞洁的灵魂，也有人说它们仅仅是感官 上的刺激，甚至是一种色情的暗示。欧 吉芙坚称自己的作品没有任何象征意 义，她只是逼着人们重新审视自然。 中年丧夫后，欧吉芙定居新墨西哥 州，在荒漠里开始了独居作画的生活。 这一时期，她开始大量创作以风景和骨 头为题材的作品。在画了很多牛骨后， 一天，欧吉芙在一只猫的头骨上放了朵 玫瑰，并将它们画了下来。生和死的对 比、融合，成为她后期作品一个重要的 主题。 晚 年 的 欧 吉 芙 视 力 急 剧 下 降，已 经无法独立作画，这时她找了一名比她 小 60 岁的助手，据说这是她最后一任 情人。欧吉芙最后一幅油画作品完成于 1972 年，那时她已几近失明，她说， “我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看着这美丽的世 界，除非印第安人的话能够成真，即使 肉体消失，我的灵魂还能在这片土地上 漫游。”1986 年 3 月 6 日，欧吉芙在圣文 森医院过世，享年 98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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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Madonna

麦当娜 ：烦嚣落定 ［美国］ 1958.8.16 -

狮子座

纵横流行歌坛 30 年的麦当娜，曾经以叛逆、不羁、性感和出位闻名 于世。 在 1984 年举行的首届 MTV 年度音乐电视大奖上的表演，被认 为是麦当娜在自己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次争议性事件。当时她穿着 紧身胸衣和婚纱的混合服装登台，在表演中她露出花边长袜和吊 带，表现了大量的性暗示动作。当时尚处 80 年代中期，即便在 美国这个开放的国度，麦当娜也在挑战人们的道德底线。1991 年，她与成人片男明星东尼华德在全球禁播的音乐录影带中激 情演出。1994 年，她又在午夜漫谈节目中连说了十几次脏 字，将出格的个性愈演愈烈。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出演了阿根廷“国母”艾薇塔的 传记电影《贝隆夫人》。1996 年，麦当娜获悉音乐剧《艾 薇塔》正改编成电影，马上写长信给导演“毛遂自荐”， 并为此专门学习声乐三个月，光在录音棚就录了四个 月。后来麦当娜在阿根廷拍外景时，面对抗议浪潮，她 付出几倍于他人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甚至阿根廷总 统也被她的诚心感动，答应出借总统府阳台。拍摄当天， 麦当娜出现在阳台，演唱《阿根廷别为我哭泣》，4000 群 众演员和摄制人员都被深深感动，现在任何一个观众 都能从《贝隆夫人》中看到这一似真似幻的场景。 这之后，麦当娜公开向人们保证她肉欲的年代 已经结束，反璞归真的年代来临。尤其是两个孩子 的出生，使人们看到了麦当娜洗去铅华的决绝。 2005 年 8 月《时尚》杂志刊登麦当娜的专访，配图 是她与家人在英国乡村别墅中共享天伦之乐的 照片。其中有一张是麦当娜穿着奶油色雪纺长 裙在草坪上喂鸡，脸上笑盈盈的，十足乡村主 妇的形象。 作为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最富争议的 女人之一，麦当娜不仅是音乐影视领域的 佼佼者，更重要的是，她影响了整整一代 人，成为一个文化图腾的象征。从早期 叛逆不羁的“物欲女郎”，到中期愤世嫉 俗的女权主义者，再转变为今天满怀 感恩之情的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 经历几乎是一部现代女 性成长史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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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i Riefenstahl

莱妮·利芬斯塔尔 ：艺术与政治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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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 1902.8.22 - 2003.9.8

月 花 神

狮子座

她是一位真正影响了历史的艺术家，却遭遇了历史 的不公正待遇。 她就是著名导演莱妮 · 利芬斯塔尔。与阿道夫 · 希 特勒的密切关系，将她推上电影艺术的巅峰，也注定了 这位天才电影人一生的悲剧。

暮 香 深 惹 玉 堂 风

晓 艳 远 分 金 掌 露

队逮捕，后来又成为法军的阶下囚。1949 年，利芬斯塔 尔戴着“纳粹同情者”的帽子，结束了 4 年牢狱生活，其 导演生涯也随着第三帝国的覆灭永远结束了。 战后，由于长期受到欧美电影界的抵制，她的许多

1902 年，利芬斯塔尔出生于柏林一个商人家庭，早

电影计划最终都因无法筹措资金而流产。不甘寂寞的

年上过美术学校，当过舞蹈演员。1932 年与希特勒相识

利芬斯塔尔开始转战非洲内陆。1972 年，她以苏丹某个

时，她已是德国家喻户晓的电影明星，由她主演、导演、

部落的奴巴族黑人为主题，拿出了一本摄影集《奴巴》，

编剧、制片的高山电影《蓝光》刚刚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银

表示她的再次复出。摄影集中所显示的对力与美的礼

奖，其才华得到了国际电影界的肯定与承认。

赞，与她以前的审美趣味一脉相承，表现出惊人的连续

利芬斯塔尔是在听了希特勒的一次演讲后，为他的 滔滔辩才所折服，主动给希特勒写信示好的。希特勒接

性或者说是冥顽不灵的狂热。 2003 年 9 月 8 日，101 岁的利芬斯塔尔在睡梦中轻

信后马上安排时间接见她，并向利芬斯塔尔保证，一旦

轻离去。 “不要因为我为希特勒工作了七个月而否定我

大权在握，要请她为纳粹拍摄电影。

的一生！”，利芬斯塔尔一生都拒绝承认和希特勒政府

次年，应希特勒的邀请，利芬斯塔尔为纳粹党的纽

有过什么“密切交往”，更否认她曾是希特勒的情人，坚

伦堡代表大会拍摄一部纪录片《意志的胜利》。利芬斯塔

称她只是一个电影导演， “我只是一个艺术家，不太关

尔从十七万英尺的胶片中剪辑出这部纪录片。1935 年影

心现实，只想留住过去的所有美好。”

片公映时，德国人民热泪盈眶，她在电影史上留下了一 部成功地将政治活动艺术化的经典之作。 3 年后，利芬斯塔尔以纳粹国家机器为后盾，动用 大量的人力物力，拍摄了反映柏林奥运会的电影《奥林 匹亚》，她不但租赁飞机进行航拍，甚至不惜冒着妨碍比 赛的批评，在场地上开挖沟槽，把摄影机埋入地下，以 仰视的角度拍摄运动员。 这部电影后来在威尼斯电影节上，不但击败迪斯尼 的《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捧得金奖，而且至今仍然 是一部研究纳粹美学的电影教科书。 《奥林匹亚》让利芬斯塔尔获得巨大成功，也让她受 到了好莱坞电影界的集体抵制，这使得她当年应邀访问 美国时倍受冷落，只有沃尔特 · 迪斯尼把她奉为上宾。 有关她是希特勒的情人的传言也在这时候甚嚣尘 上。对此利芬斯塔尔本人不置 可 否，公 开 承 认 她 可 以 很 方 便地与希特勒见面并要求两 人独处。她还在接受报纸采访 时，吹捧希特勒是历史上最伟 大的人。 这让利芬斯塔尔在后半 生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德国 战败后，战胜国以用电影为纳 30

粹张目为名对她进行清算。利芬斯塔尔先是被美国军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潘玉良 ：从青楼雏妓到画坛巨匠 1895.6.14 - 1977.7.22

双子座

潘玉良的一生，宛如一曲时代的绝唱。从早年出身青楼、被赎为妾，到考入意大利罗马皇家画院 的东方第一人，最终成为享誉世界的画家，一切都近乎神话，却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与巩俐主演的电影《潘玉良》不同，真实的潘玉良，狮子鼻、厚嘴唇，长相奇特，性格倔强而坚忍。 13 岁时被卖身到妓院，因拒绝接客，四年中她逃跑十次，甚至不惜毁容上吊。直到芜湖盐督潘赞化出 手相救，才脱离苦海。 婚后潘氏夫妇寓居上海，恰巧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色彩学教授洪野先生为邻。天生对色彩敏感 的潘玉良，每天在窗前屏声静气地看洪先生作画，回家后偷偷临摹，她稚嫩的作品却显示出惊人的天 赋。在丈夫和洪野老师的鼓励下，潘玉良于 1918 年考取了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然而世俗的偏见却没有放过她，潘玉良的出身遭到了众人的非议。有同学竟然因此而拒绝与她 同班，选择了退学。即使是多年以后，已经留法归来，受聘为上海美专教授、西画系主任的潘玉良， 仍然被当众质疑她的画作皆出自他人之手。有志于献身中国美术教育的潘玉良，始终难以在保守的 中国社会立足。1937 年，她再次远赴欧洲深造，开始了客居他乡的生活。 在法国，潘玉良被称为“三不女人”，不恋爱、不加入外国国籍，为了保持创作的独立性，她甚至 不与画廊签约。这意味着她没有固定收入，没有单独的画室，有时要靠救济金生活。在不断的创作中， 潘玉良将中国的笔墨精神和西画的实体质感融于一体，在世界艺术的舞台上，留下了中国的痕迹。 1977 年，82 岁的潘玉良身穿中式旗袍，留下“将所有作品捐献祖国”的嘱托，带着未能回归故土 的遗憾，长眠于法兰西。

Frida Kahlo

弗里达·卡洛 ：画的就是自传 ［墨西哥］ 1907 - 1954

弗里达 · 卡洛是历史上最富传奇的墨西哥画家。1907 年出生的弗里达自幼就历 经磨难，6 岁时患小儿麻痹症而左脚弯曲，成为残疾 ；18 岁时遭遇车祸而终生处在 病痛折磨中，这场车祸使她全身多处骨折，公共汽车上一根钢扶手刺入她身体而从 阴道刺出， “我失去了贞操”她竟然如此幽默地自嘲。她至少经历了大小 32 次手术， 整整一年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生命黯淡到极处时，她从绘画中找到了安慰。 她在画里倾诉自己的破碎与哭泣，而在那超凡想象力的画作中只有一个主 题——自我。在短暂的生命中她完成了大约 200 幅画作，绝大多数都是自画像。 “我画我的现实，”弗里达说， “我只知道绘画是我的一种需要，我总是画那些从 脑海里闪过的东西，而没有其他的考虑。”她把痛苦移植到艺术里，用真诚和幻想来 调和，每一幅画如同一声令人窒息的呼喊。 弗里达用颜料所作的自传有一种艺术的紧张和力度，她用纤细的貂毛画笔，小 心翼翼地画每一笔色彩，将形体画得相当精确，让想象通过雕饰而更具说服力。但 弗里达的画大多数长期被冷落，直至 20 世纪 70 年代后才大放光彩。画展一个接一 个地办，传记一本接一本地出，美国邮政总局甚至还为她发行了一枚肖像邮票。 弗里达被看作是一个饱受折磨但又敢于向死亡挑战的人。她的作品不是自叹自 怨，它们充满着力量。毕加索在写给弗里达丈夫、著名画家里维拉的信中这样说到 弗里达 ： “不管是德朗还是你还是我，都不能画出弗里达·卡洛画的那么好的头像来。”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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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怡 ：怡香弥久秦娘美 1922.1.31 - 水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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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怡是 20 世纪 30 年代中国家喻户晓的电影明

月 花 神

星，也是很多观众心目中的完美女性。 她 1922 年出生在上海，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却 因时代的原因颠沛离散，从出生起就经历生离死别。 1937 年，抗日战争爆发，年轻的秦怡一心想去前线当 护士，却因为战乱，辗转来到了重庆。一个偶然的机 会她碰到了当时很著名的两位导演，阴差阳错地开始 了演艺之路，很快便崭露头角，被誉为重庆话剧舞台 的“四大名旦”之一。 初露锋芒的秦怡，开始尝试大银幕。那个年代， 在众多“瓜子脸”、 “柳叶眉”的女明星中，她以一种 铿锵玫瑰般刚强的美丽傲然独立。先后在《女篮五

晓 艳 远 分 金 掌 露

号》、 《青春之歌》、 《铁道游击队》、 《海外赤子》等一 系列影片中，塑造了一个又一个不同年代、不同性格、 具有东方女性神韵的形象。在众多观众的心目中，她 已经成为东方女性美的化身。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银幕上美貌端庄倾倒众人 的秦怡，生活中却承受着不为人知的辛酸与痛苦。 她的第一任丈夫陈天国，虽然话剧演得好，却整 天醉酒，一度对她暴力相加，年仅 19 岁的秦怡所有对 于美好婚姻的梦想都破碎了，怀抱幼小的女儿毅然离 家出走。 她和“电影皇帝”金焰的家庭生活，也是屡屡受 创。但她仍然坚持照顾卧病在床的金焰 20 年，直到金 焰 1983 年逝世。 她无微不至地照顾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儿子。照 料他的衣食起居，陪他画画，为他能说一个完整的句 子而激动万分……甚至常常忍受儿子精神失常时的 拳脚相加，最后又要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但 在秦怡的心中，与儿子相依为命的 59 年，却是她一生 最宝贵的安慰。 2008 年汶川地震，在电影人赈灾义演中，秦怡捐 出了 20 万。虽然对于现在的明星而言，这可能不是个 很大的数目，但这 20 万，却几乎是这位退休老人的全 部积蓄。她说 ： “我的儿子已经不在了，我也没什么 用钱的地方了。捐款就是表达一点心意，不管多少， 心都是一样的。” 正如著名评剧演员新凤霞所说 ： “因为她的性格 和品质的美，她才能塑造那么多美丽的人物，包括伟 大的母亲。” 人民图片 / 图

暮 香 深 惹 玉 堂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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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这就是秦怡，一位出色的母亲，更是中国影坛一 位不可多得的艺术家。

百年百位丽影

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近乎残忍的磨炼，练就了香

里，陈列着香玉剧社一份已经褪色

玉一身过硬的本事。她文戏武戏

的工作总结，真实地记录了著名豫

样样行，10 岁便登台演唱，13 岁

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为志愿军捐献

主演六部《西厢》，名满开封。

飞机的故事。

常香玉是个性格极其倔强的

那时候，全国人民都在为抗美

女子，她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一

援朝的志愿军捐献，剧社捐了三天，

次，有个三青帮头子娶小老婆，

常香玉嫌少，她说，我想捐献一架

要常香玉去唱堂会。常香玉没办

飞机，直接打敌人。

法只能去，在现场唱的却是一出

就 这 样，前 后 历 经 半 年 的 时

悲剧《孔雀东南飞》，这个流氓大

间，常香玉带领着剧社从河南的开

怒，要打她，常香玉跳到桌子上，

封、郑州、新乡，一直唱到了湖北、

把手里的两枚戒指吞到肚子里自

湖南和广东。每天睡地铺、吃咸菜，

杀，经抢救才得以幸免。

不拿一分钱工资，筹到了 15 亿旧币，捐献了一架名为“香玉剧社 号”的米格 15 战机。

19 岁那年，常香玉与陈宪章结为夫妻。从此陈宪章放弃了 一切，专心为常香玉的事业奔波。他为常香玉编写剧本，教常香

这就是常香玉，她的一生都是这样倔强而坚强。

玉识字看报。夫妻二人，在不断的演出中，广征博采，把各种戏

常香玉，原名张妙玲。1922 年出生在河南省巩县（今巩义

曲艺术和豫剧的各种唱腔结合在一起，开创了豫剧唱腔改革之

市）董沟一个穷苦的家庭，父亲曾是一名老艺人，因为嗓子坏了， 再不能登台演唱。一家人常常一天只能吃一顿饭，6 岁到 9 岁之 间，常香玉甚至跟母亲要过饭。 9 岁的时候，家里曾想过把常香玉卖作童养媳，可是一想到

先河，形成了独树一帜的常派艺术。 常香玉一生经历了许多磨难，但最大的磨难是文革中的遭 遇。那时她每天被关押批斗，连父亲临终前都未能见上最后一 面。看见到处都是“打倒常香玉”、 “大戏霸”、 “大恶霸”的大字

两个姑姑都是作童养媳被人家打死的，常香玉的父亲狠了狠心，

报，连床上铺的席子上都写满了这样的话，常香玉觉得生不如

说： “还是让娃跟俺学戏吧，学出来了，她就有碗饭吃，学不出

死，死了就不用看这些了。可她又想自己的孩子，想她的爱人。

来，被我打死了，也好过作童养媳被人家打死。”

丈夫陈宪章鼓励她，你要坚持，只要你活着，就总有能登台唱戏

就这样，从小对豫剧着迷的常香玉开始了演艺生涯。 因为学戏，被家族里的人看不起，连姓都让她改了。她从此 随着义父改姓常。 常香玉因为学戏，没少挨父亲的打。有一次他把香玉踹到 了地上，满脸血肉模糊，被农会的人看见了，把父亲抓回去吊起 来打，非说香玉是他拐来的。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亲生父亲能把 孩子打成那样。

的那一天。 “戏比天大”的常香玉，开始每天躲到柜子里，然后再蒙个 棉被，自己偷偷在里面练功。粉碎四人帮以后，她马上就能唱 戏，因为她十多年都是躲在棉被里练嗓子，从没有间断过。人们 又能欣赏到那个一脸英气、浑身豪侠的“豫剧皇后”。 2004 年 6 月 1 日，豫剧大师常香玉在郑州逝世。她开创的事 业，在女儿常如玉、孙女小香玉等人的传承下继续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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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英 ：多才甜姐儿 1925.7.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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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蟹座

16 岁时，黄宗英追随当话剧演员的大哥黄宗江，进了上海职业剧团。从剧团

月 花 神

打杂开始，到代戏上场，到因《甜姐儿》一角儿红遍大江南北，对黄宗英而言，一切 似乎都顺理成章。因为她的美丽，灵气逼人，柔媚清新，任谁都过目不忘。 建国后，她又以《小丫扛大旗》、 《大雁情》、 《小木屋》等报告文学，完成了由演 员到作家的华丽转身。她的作品文字简约舒缓，意境清丽婉约，让人们见识了她美 丽之外，出众的才华。 黄宗英一生中迂回曲折最“出戏”的情节，是“难为赵丹妻”。1947 年，因为合 演电影《幸福狂想曲》，黄宗英与赵丹相识。第一次看到才华横溢的电影奇才穿着 不同颜色的两只袜子出现在片场，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当赵丹向她表露心迹时，她 只说，我愿意为你带孩子。于是一个 22 岁的女孩，一下子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从 此风雨同舟 32 载。 1993 年底，在赵丹去世 13 年之后，68 岁的黄宗英与 80 岁的著名翻译家冯亦

晓 艳 远 分 金 掌 露

为之震撼。冯亦代活到 92 岁，和黄宗英一起生活了 12 年，他说，每一年都抵得上 十年。 看似美丽而柔弱的黄宗英，57 岁时随作家代表团赴藏，写出了蜚声文坛的报 告文学《小木屋》；58 岁时南下深圳蛇口创办文化娱乐公司 ；65 岁时北走大漠边关 主持央视《望长城》的节目 ； 73 岁时坐在北京中医药大学教室开始圆自己的大学梦。 如今的她，虽然很少公开露面，但每天坚持看书、写作，生活平静而充实。

杨惠姗 ：活在琉璃世界中 1952.7.16 -

巨蟹座

杨惠姗的人生，在 1987 年，被截然分成了两段。 那之前，她是台湾炙手可热的电影明星，两届金马影后、亚太电影节最佳女主角。 然而，因为与已婚的导演张毅日久生情，她黯然退出影坛，这是爱的代价。 息影后的杨惠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学过钢琴 ；考虑过 开书店 ；甚至百无聊赖地在哥哥开的餐馆里刷墙作为宣泄。终于，在一次造访纽约的 琉璃画廊时，她在绚丽五彩的琉璃世界里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杨惠姗在没有任何专业背景的情况下，就凭着热情和蛮劲一头栽入。她和张毅于 1987 年成立了中国第一个琉璃工房。制作琉璃的繁复，让他们始料不及。一次次重新 调整石膏比例，一次次重新设定温度，法国人声称绝对不外传的“琉璃脱蜡铸造法”终 于被她掌握。 如今，琉璃工房的品牌已在全球享有盛誉。杨惠珊的近 30 件作品被多家国际知名 的博物馆永久珍藏。483 座琉璃观音和两尊源自敦煌莫高窟元代壁画“千手千眼观音” Udndata/ 东方 IC

暮 香 深 惹 玉 堂 风

代结为伉俪。两人 300 多封情书集结而成的《纯爱》，其激情浪漫的文字让年轻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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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的立体复原作品，更是将她的琉璃事业推上了顶峰。 今天的杨惠姗，衣着简单，安静从容。这位红极一时的影后，早已洗尽铅华，在琉 璃的世界中找到了崭新的自我。

百年百位丽影

郑小瑛 生命在音乐中完美绽放 1929.9.27 -

天秤座

做指挥家不容易，做一个能在男人领域 里闯出一片天地的女指挥家更不容易。 郑小瑛是中国第一位女指挥家。她出生 于上海一个知识分子家庭，6 岁开始学习钢 琴。18 岁那年，如父母所愿，考上了当时最 好的协和医科大学，在南京金陵女子大学生 物系读预科。然而，她却一心要去解放区干 革命，为此不惜三次从家逃走，让疼爱她的 母亲伤透了心。 到了部队，有音乐功底的郑小瑛被分到 了文工团。当看到一起合唱的女兵们都不识 谱时，郑小瑛自告奋勇打起了拍子，就这样 误打误撞地干起了指挥，一干就是一辈子。 1955 年，郑小瑛是苏联专家挑选合唱指 挥学员中唯一一名女生。1962 年，郑小瑛在 克里姆林宫剧院指挥第一场歌剧，成为中国 历史上第一位交响乐女指挥。上世纪 70 年 代末她又执棒了用汉语演唱的法国歌剧《卡 门》，被西方媒体称赞为“世界最佳女指挥”。 郑小瑛不但全身心地演绎着世界名曲， 而 且 毕 生 致 力 于 普 及 传 播 高 雅 音 乐。1989 年，她发起并组建了“爱乐女乐团”，把在中 国几乎已被人们遗忘了的高雅音乐重新展示

新凤霞 ：三天不喝茶，不能不看新凤霞 1927.1.26 - 1998.4.12

水瓶座

给观众。她还为青少年举办“普及音乐会”， 向听众讲解作品精神、交响乐知识、欣赏礼

新凤霞祖籍苏州，身世不明。自幼被拐卖到天津，被一对姓杨的贫民夫妇收养长

仪，这也被称为“郑小瑛模式”。1997 年，做

大。为了养家糊口，6 岁的新凤霞开始学习京剧，13 岁改学评剧。她的表演清新朴实，

完直肠癌手术刚五个月的郑小瑛，到厦门开

并创造了有其自己特点的评剧“疙瘩腔”唱法。由她主演的《刘巧儿》拍成电影在全国

始了厦门爱乐乐团的组建工作，她要以此为

放映后，在全国掀起了一股热潮。连周总理都说，三天不喝茶，不能不看新凤霞。

基地把交响乐的种子播撒到大江南北。

1953 年，新凤霞与著名剧作家吴祖光结为伉俪。一个是没有文化的苦出身，一个 是书香门第的剧作神童，面对外界的压力，她说 ：评剧是我的生命，吴祖光是支撑我 生命的灵魂，不能两全，我宁要祖光。于是，结婚后，他教她认字、读书 ；她则帮他洗 衣，甚至连早晨的牙膏都为他挤好。 后来，吴祖光在运动中被打成右派，有领导对她说只要同丈夫离婚，就可继续正 值巅峰的演艺事业。新凤霞却说 ：王宝钏等薛平贵等了十八载，我可以等祖光二十八 载。就这样，她成了评剧院内定的右派，白天挨批斗，晚上唱戏，从舞台上下来，就要 去刷马桶。文革中，新凤霞再次受吴祖光牵连，在批斗中被打得半身瘫痪，再也不能 登台唱戏了。 离开舞台的新凤霞以她的灵气和真诚开始写作和绘画。她是著名国画大师齐白 石的亲传弟子，她的国画作品同她的演唱艺术一样朴实无华、清新淡雅。 1998 年 4 月 12 日 , 新凤霞因突发脑溢血逝世，习惯了在书房里和她一起忙碌的 吴祖光，竟从此一直住在她的书房里，到死也没有离开。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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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Marie Curie

居里夫人 ：把一生献给科学 ［法国］ 1867.11.7 - 1934.7.4

天蝎座

“居里夫人的品德力量和热忱，哪怕只要有一小部分存在于欧洲，欧洲就会面临一个比较光明的未来。”这是爱因 斯坦对居里夫人的评价。 玛丽 · 居里在巴黎索尔本学院求学期间结识后来的丈夫皮埃尔 · 居里，从此开始了他们共同的科学事业。由此，科 学史上留下了一个辉煌的名字——居里夫人。 为了从 9 吨沥青矿渣中提炼出 0.1 克镭，居里夫妇在简陋的实验室里整整奋斗了 45 个月，每天都不停止地搅拌，穿 着沾满灰尘的工作服，烟熏得眼泪直流也从未间断。因为在放射性上的发现和研究，居里夫妇获得了 1903 年的诺贝尔 物理学奖，居里夫人也因此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女性。1911 年，居里夫人又因为成功分离了镭元素而 获得诺贝尔化学奖。8 年之内分别摘取了两次不同学科的最高科学桂冠，前无古人，也极可能后无来者。 出乎意外的是，在居里夫人获得诺贝尔奖之后，她并没有为提炼纯净镭的方法申请专利，而将之公布于众，这种 做法推动了放射化学和医学的发展。那时有几位朋友劝她申请生产镭的专利权，居里夫人说 ： “不应该这样做，这是违 背科学精神的。我们不应当借此来谋利。” 居里夫人把她的一生完全献给了伟大的科学事业，她把科学研究看得比她本身的健康更重要。她曾为了能参加世 界物理学大会，请求医生延期施行肾脏手术 ；她曾忍受着眼睛失明的恐惧，顽强地进行科学研究 ；她曾在生命的最后 一刻，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时仍要求她的女儿向她报告实验室里的工作情况。 数十年来，居里夫人亲手“创造”出来的镭、钋等放射性元素，尽管给了她无上的科学荣耀，却也给她留下了清贫， 以及肺病、眼病、胆病、肾病，还有最后的死亡。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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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百位丽影

吴健雄 ：原子核物理女王 1912.5.31-1997.2.16

双子座

在浩渺的星空，有一颗小行星，它的名字叫“吴健雄星”，因世界著名物理学家吴 健雄的名字而得名。 吴健雄生于上海，自小秀丽聪慧，学业出众。1929 年，她在获准保送国立中央大 学之前，在上海私立中国公学求学。一次考试过后，胡适兴奋地对同校执教的杨鸿烈、 马君武说 ： “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学生，对清朝三百年思想史阐述得这么透彻，我打 了个满分。”杨、马闻言，也说班上有个学生总得 100 分。三人分别把这学生的名字一 对照，居然都是“吴健雄”。三位老师开怀大笑 ： “怪不得她能保送进中大呢！” 中大物理系有许多名师，其中包括居里夫人为中国培养的惟一的近代物理博士 施士元。教学之余，他常常讲述居里夫人的种种逸事。那个时候，吴健雄说起居里夫 人就像提及自己熟悉的长辈一样。 “居里夫人就是吴健雄的典范”，多年后，吴的同学 还这样说。 1934 年，吴健雄赴美深造，得到“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的赏识。次年 3 月，奥本 海默推荐她参加美国的最高机密“曼哈顿计划”。吴健雄负责最核心的工作“原子核的 分裂反应”，解決了链式反应无法延续的重大难题，赢得了 1959 年诺贝尔奖得主塞格 瑞的赞誉。塞格瑞早年游学欧洲，与居里夫人有所过从。他在评论吴健雄时写道 ： “她 的意志力和对工作的投身，使人联想到居里夫人，但她更加入世、优雅和智慧。”她又 以雄辩的实验数据验证了“宇称不守恒”理论，打破了爱因斯坦提出的《宇称定恒定 AFP/ 图

律》，吴健雄因此荣获了 1978 年沃尔夫奖。 1997 年，吴健雄在美国去世。她一生获得众多奖项和荣誉，其中包括美国最高科 学荣誉国家科学勋章。因为在“曼哈顿计划”中的出色表现，她被称为“原子弹之母” 和“原子核物理女王”，亦被美国物理学会宣布为“最伟大的实验学家”。

Florence Sabin

弗洛伦斯·萨宾 ：医学先驱者 ［美国］ 1871.11.9 - 1953.10.3 天蝎座

当弗洛伦斯 · 萨宾博士开始进行淋巴系统的研究时，人们还不大知道淋巴管在 人体内是如何和在何处形成的。于是，她用从附近屠宰场弄到的猪的胚胎开始实验， 并得到了新发现，推翻了人们公认的关于这个问题的医学理论，探索出淋巴系统的根 源和它是如何在这些胚胎里发育的。这对于理解人体的机能来说是极重要的贡献。 萨宾博士的事迹中有诸多的“第一”：她是第一个当选为纽约科学院终身成员的 妇女，第一个被选入全国科学院的妇女，第一个加入洛克菲勒研究所的女成员，第一 个担任美国解剖学家协会主席的妇女。她为妇女们打通了一条追随她前进的道路。 人们说萨宾博士是一个有着“惊人品格”的妇女，她竭尽所能为她的生活目标奋 斗终生 ： “这样一个时代终将到来 ：在那个时候，男人和妇女将平静地、和平地、没 有疾病地、没有痛苦地度过他们自己的一生，直到像一个疲倦了的孩子那样闭上昏昏 欲睡的眼睛，从这个世界从容地进入另一个世界。”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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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万古人间四月天 1904.6.10 - 195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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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晓她的美貌与聪慧，更艳羡她被那样 三个出类拔萃的男子深深爱恋着。然而，却很少有 人了解，在她那瘦弱的身体内，蕴藏着怎样惊人的 力量。 林徽因出身官宦世家，父亲林长民曾任北洋 政府司法总长。1920 年，林徽因随父游历欧洲，结 识徐志摩。后者虽已婚并有一个两岁的孩子但却疯 狂地爱上了她，林徽因经过理智的思索，与徐志摩 不辞而别，提前回国。1924 年，在梁启超的安排下， 其子梁思成与林徽因共同游学欧美，主攻建筑学。 1928 年，二人在加拿大中国总领事馆举行婚礼。婚 后梁对林呵护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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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不仅具有诗人的灵感与想象力，也具 有科学家的细致和踏实精神，他二人做了大量的古 建调查和实测，贡献巨大。 1923 年，他们在刚刚成立的东北大学创立了 中国第一个建筑学系。后来又共同创建了清华大学 ( 营照社 ) 建筑系。 抗战中，林徽因和梁思成共同守在贫穷的李 庄。那时，梁思成的脊椎病使他必须穿上铁马甲才 能坐直，体重降到四十七公斤，林徽因日日咳血， 在生死线上挣扎，几个月的时间就毁灭了她曾经有 过的美丽。那是真正的受难，没有电，没有自来水， 每日伴随他们的是臭虫和油灯。就是在这样的条件 下，他们完成了 11 万字的《中国建筑史》初稿。 当外国友人邀请他们去美国的时候，这一对

人民图片 / 图

香 风 粉 壁 遮

苦难中的人拒绝了。他们说，中国在受难，他们要 与自己的祖国一起受苦。 当有人问， “日本人来了怎么办”时，林徽因 平静地答 ： “门外不就是扬子江？” 建国后，林徽因先是参与国徽设计，后又和梁 思成为北京城的文物保护殚精竭虑。1953 年的一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林徽因还参与了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和建造，为

个夏夜，他们一起去参加文化部官员郑振铎在北京

碑座和碑身设计了全套的饰纹，特别是底座上的一系列花圈。在全心投入工

组织的晚宴。席间，郑振铎说，推土机一动，祖宗

作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病人。

的文化遗物，就此寿终正寝。一向优雅的林徽因动

就是这样的林徽因，既耐得住学术的清冷和寂寞，又受得了生活的艰辛

怒了，她冲动地指着负责拆迁的北京副市长吴晗的

和贫困。沙龙上作为中心人物被众星捧月的是她 ；家乡僻境中不辞艰辛考

鼻子大声谴责道 ： “你们真把古董给拆了，将来要

察古建的也是她 ；在建筑学领域叱咤风云的是她 ；在诗歌、小说、散文、戏

后悔的！即使再把它恢复起来，充其量也只是假古

剧方面建树颇多的也是她 ；中年时一贫如洗，疾病缠身仍执意留在祖国的

董！”

还是她。

然而，那个时代的疯狂远超出了林梁二人的 想象，北京的城墙扒掉了，全国各地的城墙和大量 38

古建筑也灰飞烟灭。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1955 年 4 月 1 日，林徽因因肺结核久治不愈而去世。为了她而终生不娶 的挚友金岳霖写了一副挽联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百年百位丽影

樊锦诗 ：敦煌女儿 1938.7.10 -

巨蟹座

她守护敦煌已四十多年，从青春少女到满头华发。她有愧于家庭、 有愧于孩子，也怠慢了自己，但却无愧于敦煌。季羡林先生说，她为敦煌 牺牲了一辈子，功德无量。 1963 年，从北京大学考古系毕业的樊锦诗，被时任敦煌研究所所长 的常书鸿点名要到了敦煌。25 岁的她，告别了恋人，抱着干 3 年就走的 念头，来到了西北荒漠，住进莫高窟旁边的一座破庙。 在几乎与世隔绝的敦煌，她一头扎进洞窟，先后牵头完成了莫高窟 北朝、隋以及唐代早期分期断代的研究，开创了敦煌石窟考古的新天地。 灿若星河的敦煌艺术让她如痴如醉，敦煌遗产的保护也需要充满朝气的

林巧稚 ：万婴之母

年轻人。但樊锦诗却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1901.12.23 - 1983.4.22

摩羯座

1967 年，樊锦诗与大学时的恋人彭金章结了婚，当时彭金章已在武 汉大学筹建考古专业。虽然成了家，他们却过着劳燕分飞的日子。1968

林巧稚是我国妇产科学的奠基人之一，她一生

年，樊锦诗分娩在即，却因工作需要不能离开敦煌，当彭金章挑着扁担

亲手迎接了 5 万多条小生命来到人间，这位不曾做过

一路换车、到了敦煌，看到的却是光着屁股的婴儿，身上连点儿布条也

母亲的伟大女性，被尊称为“万婴之母”。她说，自己

没有。樊锦诗看到连孩子衣服都带来了的丈夫，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最爱听的，就是婴儿出生后的第一声啼哭。

此后，樊锦诗一家 4 口，长年分散居住在 4 个地方。夫妻不能团聚，

1901 年，林巧稚出生于厦门鼓浪屿一个基督教

母子难以相见。樊锦诗曾经想过 ：为家为孩子，应该离开敦煌。然而敦

家庭。父亲林良英思想开明，从小就让巧稚接受西式

煌对于她已经是一块磁石，很难割舍了。一句舍不得，让这个江南弱女

教育。

子抛家离舍，独自一人在敦煌工作了 23 年。

1921 年夏，林巧稚到上海报考北京协和医学院。

1998 年任敦煌研究院院长后，她顶住各方压力，使有关部门放弃了

考试时，一个女友突然晕倒了，林巧稚为了照顾病人，

了将敦煌上市的念头 ；她研究游客承载量，希望在满足游客需要和文物

最拿手的英文都没有答完卷。主考官被她舍己为人的

保护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她不遗余力引进人才，使地处戈壁荒漠的敦

精神以及卷面的才华所感动，录取她入学。博士毕业

煌研究院拥有的博士生在全国文物保护界位列第一 ；她创造性地提出了

后，林巧稚被留在北京协和医院当妇产科医生。

数字化敦煌的概念，要真实、完整、可持续地将敦煌传给子子孙孙。她

林巧稚从做见习医生起，见到产妇疼痛，就会

说，世界上只有一个敦煌，保护不好她，我们都是历史的罪人。

主动伸出双手抚慰产妇。有时候宫缩来了，产妇屏住 气，会把林巧稚的手捏得青紫肿胀，而她一声不吭。 遇到家里条件不好的病人，她会主动让她们挂自己的 普通号，说那天同样是我给你看病。她教育妇产科所 有的人，救活一个产妇、孕妇，就是救活了两个人。 解放时，林巧稚收到开国大典的邀请函，但她没 有去 ： “我是个医生，去做什么呢？”似乎只有妇产 科的工作，才是她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的真实通道。 文革中，林巧稚作为“反动学术权威”，被发配到 病房做护工，清洗便盆、倒痰盂。满头白发的她默默 干着这些粗活，像看病一样认真。 林巧稚为妇女和儿童的保健事业，操劳了一生。 1983 年 4 月 22 日清晨，82 岁的林巧稚在昏睡中发出 呓语，急促地叫喊 ： “产钳，产钳，快拿产钳来！”她 孙志军 / 东方 IC

慢慢平息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 笑： “又是一个胖娃娃，一晚上接生了 3 个，真好！” 这是林巧稚留下的最后的话。 March 2010 ｜

39

6

心 承 露 下 珠

月 花 神

根 是 泥 中 玉

Helen Keller

海伦·凯勒 ：假如给我 3 天光明 [ 美国 ]

1880.6.27 - 1968.6.1

巨蟹座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独特的生命，在她度过的 88 个春秋中，87 年是无光、无声、无语的孤绝岁月，可她却以自己的努力和爱心， 给全人类带来了光明和希望，她就是海伦 · 凯勒，一位被《时代》评选为“美国十大偶像”之一的崇高女性。 海伦天生聪明伶俐，出生不到 6 个月便能清楚地说出“tea” （茶）等单词，但一场猩红热夺走了她的光明与声音，从此跌入黑暗与 无声的深渊，不过她并没有放弃对生活的热爱。 在老师安妮 · 莎莉文数十年的精心指导下，海伦开始了每天 10 个小时以上的学习，有时为了切身体会大自然，她甚至在草地上 翻滚。通过不懈努力，海伦创造了生命的奇迹。一本 20 万字的书，她通常 9 个小时就能读完。1904 年，海伦又以优等成绩，从哈佛大 学拉德克利夫女子学院顺利毕业，成为第一位虽然失明失聪失语但仍获得哈佛大学文学学位的人。 此后，海伦陆续学习并掌握了法语、德语、拉丁语、希腊语，同时成了著名的作家，她一生写下 14 部著作，处女作《我的生活》 1903 年刚一发表，立即在美国引起了轰动，被誉为“世界文学史上无与伦比的杰作”。 海伦的爱心更是留给世界的宝贵财富。早在 10 岁时，海伦便为一个 5 岁时失聪的儿童募集了两年的教育费用。终其一生，海伦 一直在为改善世界盲人的工作生活四处奔走，被誉为“世界天使”，人们被她的无私奉献深深打动。一个身残至此的女孩尚能做得这 么多，单单这一点就能让所有人重新打量自己的生活。 从童年时起，每一任美国总统都会邀请海伦到白宫做客，海伦还曾荣获过美国总统亲自颁发的“自由奖章”。1937 年，海伦访问 日本时，被特许用手抚摸被视为日本国宝的中国鉴真和尚塑像。1959 年，联合国在全球发起海伦 · 凯勒运动，以资助世界各地的聋盲 儿童。 1968 年 6 月 1 日，海伦在睡梦中与世长辞。她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以及带有传奇色彩的一生，如今已成为坚韧意志和淳朴爱心 的象征。她的那篇脍炙人口的文章《假如给我 3 天光明》不知让多少人流下感动的热泪。美国著名作家马克 · 吐温就曾说 ： “19 世纪出 现了两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个是拿破仑，另一个就是海伦 · 凯勒。” 40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郎平 “铁榔头”的柔情 1960.12.10 -

邓亚萍 “乒坛女皇”完美蜕变

射手座

1973.2.6 -

作为世界排球界“三大主攻手”之

水瓶座

从乒坛“大满贯”到剑桥博士生，

一，郎平一度是中国女排顽强拼搏精神

再到北京奥组委官员，直至共青团北京

的完美代表。

市委副书记，邓亚萍一路走来，人生轨

2008 年北京奥运会，中美女排上演

迹发生着一波接一波的传奇变化。她为

“和平之战”，执教美国女排的郎平再次

万千运动员灌输了一个信念——把命运

令人刮目相看，以 3 ：2 力克陈忠和带领

中可把握的部分最大化。

的中国女排，打入决赛。最终，美国女

从 1989 年世乒赛女双冠军开始，8

排再次获得银牌，而 24 年前洛杉矶奥运

年间邓亚萍囊括了奥运会、世乒赛、世

会决赛上打败美国队的正是以郎平为主

界杯在内的 18 个世界冠军，在很多人眼

力的中国队，那一次中国女排实现了“三

中，她代表着中国乒乓球运动走向巅峰

连冠”。

的时代。

早在 1995 年，郎平就临危受命，执 教中国女排，当年便把排名第八的中国 队带入了世界前三强，一年后又夺取了

1997 年，退役后的邓亚萍先后在清

张海迪 ：轮椅上的梦 1955.9.16 -

处女座

亚特兰大奥运会银牌，1998 年以身体不 佳为由辞职。11 年后，郎平再次回国， 执教广东恒大俱乐部女排，仅用 3 个月 时间，即率领这支默默无闻的弱队，成 功晋级甲 A。 一副铁人形象的郎平，对事业总是 很“强硬”，但对家人、特别是对女儿， 却 深 藏 柔 情。1995 年，与 丈 夫 离 婚 后， 因为经常奔波在外，郎平与生长于美国 的女儿白浪聚少离多。白浪曾天真地对 郎平说 ： “妈妈你到麦当劳工作吧，这样 既可以见到妈妈又可以吃麦当劳。”

华大学、英国诺丁汉大学和剑桥大学学 习，成为剑桥 800 年校史中，首个攻下 博士学位的世界顶尖运动员 ；2003 年 2

如果说美国出了一位海伦 · 凯勒，

月，邓亚萍进入北京奥组委工作，这也

中国则有张海迪。在中国， “张海迪”三

是邓亚萍首次从事体育领域之外的工

个字代表着一种信仰 ： “即使翅膀断了，

作，她依然游刃有余 ；2009 年 4 月 17 日，

心也要飞翔。”

在她担任共青团北京市委副书记消息公

5 岁时，张海迪患上脊髓血管瘤。此

布后的第二天，法新社即发表评论员文

后 4 年里，她先后经历 5 次大手术，被摘

章，称“中国最伟大的运动员迈出了她

除 6 块椎板，以致高位截瘫，胸部以下没

政治生涯最大的一步”。

有知觉。在残酷的命运面前，从未进过学

从矮个头、低文化到奥运冠军和剑

校的张海迪，不但自学完成了小学到大

桥博士，邓亚萍一直通过自己的努力把

学的全部课程，还自学十几种医学专著

不可能变成可能，她的传奇制造了新时

和针灸技术，无偿给 1 万多人治病。

代的精神偶像。

张海迪不但先后出版了《生命的追 问》、 《轮椅上的梦》等著作，而且耗时 4 年、删改 7 遍，写了一部有关登山的长篇 小说《绝顶》。从小便有登山梦的张海迪， 不断攀登的，其实是自己生命的巅峰。 1991 年，张海迪的鼻腔患上黑色素 癌，又一次大手术后，身体极为虚弱的 她，依然坚持在吉林大学哲学系攻读研 究生课程。两年后，张海迪以论文《文化 哲学视野里的残疾人问题》获得学位，成 了中国第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哲学硕士。 “活着就要做个对社会有益的人。” 正是怀着这样的信念，2008 年 11 月，张 海迪受邓朴方重托，接替他成为新任中 国残联主席，开始了新的人生追梦。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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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伏娃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这个问题已困扰了我们整整一个世纪。 她从小就拒绝父母对她事业和婚姻的安排，19 岁时就发表了一项个人

7

“独立宣言”，宣称“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她只以旅馆为栖

月 花 神

身之地，因为她不要做家务，既不为别人做，也不为自己做 ；她又是那么地娇 羞和纯情，她会在给情人的信上，印几百个红唇印，并向他保证 ： “我会乖乖 地听话 ；我会洗碗、拖地 ；我会自己去买鸡蛋和甜酒 ；如果没有你的允许， 我不会碰你的头发、面颊和肩膀 ；我永远不会做你不准我做的事情。” 波伏娃的《第二性》被认为是女权运动的圣经。她在《第二性》中第一次 引发人们去思考，整个社会是如何将女性“塑造”成依附男性的弱者。她甚至 不惜将自己的经历毫不掩饰地奉献出来，为此遭致最恶毒的谩骂和攻击。 尽管波伏娃对女性自由的追求成为一些人的攻击目标，但她坚持认为， 妇女真正的解放必须获得自由选择生育的权力，并向中性化过渡。 “女人不是 生下来就是女人，是后来才变成女人。”波伏娃在书中提出，女人作为妻子和 母亲的命运，是男性强安在她们头上，用来限制她们的自由的。这本书在当时

Simone de Beauvoir

广 殿 轻 香 发

西蒙娜·德·波伏娃 ：多情的女权主义者 [ 法国 ]

1908.1.9 - 1986.4.14

摩羯座

被梵蒂冈列为禁书，连加缪都无法容忍此书，但女性主义者则奉为至宝。 波伏娃的文学成就同样伟大，她写过多部小说，如《女宾》、 《他人的血》、 《名士风流》等，而小说《达官贵人》获得了法国最高文学奖龚古尔文学奖。 从 21 岁结识萨特到死后与其合葬一穴，波伏娃与萨特之间的故事成为法 国存在主义思潮的绝佳配料。虽然匈牙利作家阿瑟 · 凯斯特勒、美国作家纳尔 逊 · 阿尔格伦等名人都曾上过波伏娃的情人榜，但都只是一段插曲，波伏娃一 生都与萨特维持着恋爱的契约关系。他们并不同住，也允许对方有情人，唯一 的条件是必须保持绝对的坦诚，要毫无保留地跟对方坦白发生过的所有细节， 这一切在后人看来简直就是“行为艺术”，人们堂而皇之地从他们的书信集中 窥视那些风流韵事。 1986 年，78 岁的波伏娃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戴着情人美国作家阿尔格 伦送她的戒指，与萨特合葬在巴黎的蒙帕纳斯公墓，也为这段持续了半个世 纪的爱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终其一生，波伏娃肯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但她无疑是独一无二 的。也许除了萨特，没人真正懂得她的美。正如她在回忆录中写道 ：回顾我的 过去，还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STF/ 东方 IC

高 台 远 吹 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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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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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 Sontag

随着小说《恩主》及文论《坎普札记》的发表，桑塔格成名

苏珊·桑塔格 ：公众的良心 [ 美国 ]

7

1933.1.16 - 2004.12.28

摩羯座

的文化批评家美誉，她的成就让所有同时代的作家望尘莫及。 1977 年，44 岁的桑塔格被诊断患了乳腺癌，在一次次去医院化

月 花 神

在很多人的眼里，苏珊 · 桑塔格是一位有着诸多传奇的文 化英雄，也是当代西方最有争议的人物。 面对桑塔格，思想界被一分为二 ：崇拜她的和憎恨她的。 桑塔格出生于美国一个犹太家庭，沉默寡言的她，从小就

桑塔格最令人称道的，是她的文字中始终充斥着一种知识 分子最难能可贵的独立思考。在这个“专家没有灵魂、纵欲者 没有心肝”的年代，她被公认为“美国公众的良心”。 早在 1967 年，桑塔格便因参加反越战游行而遭逮捕。她曾

15 岁时，高中毕业的桑塔格进入了加州伯克利大学，第二

访问胡志明的北越、卡斯特罗的古巴、内战中的萨拉热窝、苏

年转入芝加哥大学。在那里，她认识了年轻的社会学讲师菲利

联控制下的东欧。她签名支持受死刑令追杀的拉什迪，发表激

普 · 瑞夫，两人相识十天后闪电结婚，这也是桑塔格生命中唯

进的女权主义行动纲领。而 2001 年“9 · 11”事件之后，桑塔格 立即投书《纽约客》，旗帜鲜明地反对美国对伊拉克的战争。此

尽管桑塔格一生都对自己的同性恋倾向守口如瓶，全世界

后两年多时间里，桑塔格不断受到恐吓，很多电台不愿意请她

的媒体也对此讳莫如深，但是 15 岁时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

去做访谈，很多刊物对刊登她的文字顾虑重重，七十岁的华诞

的性取向。这段婚姻仅持续了 8 年，对于常人来说，这无疑很

也丧失了以往宾客盈门的热闹。

糟糕，桑塔格却很庆幸自己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结婚生子，从 此不必再做这些事情。

2004 年岁末，苏珊 · 桑塔格因病在纽约逝世， 《纽约时报》 刊出超长讣闻，竟然连用 20 多对形容词，诸如亲切、孤僻、热

恢复了自由的桑塔格，带着 7 岁的儿子、两箱行李和 70 美

情、冷酷……前后罗列，涵义矛盾，堪称奇观。她的离去，使人

元，来到了纽约。拒绝接受前夫赡养费的她为求糊口，开始疯

们失去了评估未来美国和世界重大事件的一个清晰尺度，更少

狂写作。作为单亲母亲，桑塔格终身没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

了一个如此清楚冷静并具有良知的人。

Corbis/ 图

买不起医疗保险，甚至有时要为房租发愁……

44

转换成一种道德批判，并进而转换成一种政治压迫的过程。

沉迷在文学的世界里。她小小年纪就读莎士比亚、雨果、叔本

一的一次婚姻。

广 殿 轻 香 发

疗的过程中，她创作了《疾病的隐喻》，批判了结核病、艾滋病、 癌症等疾病是如何在社会的演绎中，从“仅仅是身体的一种病”

华。当人们习惯对儿时的光阴做出缅怀和感慨唏嘘时，桑塔格 却语出惊人 ： “童年是可怕的浪费时间。”

高 台 远 吹 吟

了。此后几十年，她的创作涵盖小说、剧本、评论、专著，她拍 过电影、导演过戏剧。多重身份使她赢得美国当代文坛最重要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Hannah Arendt

汉娜·阿伦特 关于爱情，关于思想 [ 美国 ]

1906.10.14 - 1975.12.4

天秤座

汉娜 · 阿伦特出生在德国一个犹太人家庭。她在马尔堡大学求学时师从海 德格尔。他影响了阿伦特的整整一生，不但在思想上，还在情感上。 1933 年纳粹上台后，身为犹太人的阿伦特不得不流亡巴黎，她与海德格 尔亦师生亦情人的关系，也由于后者对纳粹的同情而暂告终止。二战期间，阿

Oriana Fallaci

伦特先后在美国多所大学任教，1949 年出版《极权主义的起源》，这本著作也 成为阿伦特的代表作，让她在女性寥若晨星的思想界青史留名。

法拉奇 ：亚平宁女斗士 [ 意大利 ]

1929.6.29 - 2006.9.14

巨蟹座

在《极权主义的起源》这本书中，阿伦特主要探讨权力的本质、政治的主 题、权威及极权主义，试图证实自由的概念等于平等的集体政治行动。阿伦特 关于极权主义的研究著称西方思想界。她常被称为哲学家，但她本人始终拒绝 这一标签，理由是“哲学关心的是单个的人”。阿伦特认为，由于她的著作集中

法拉奇生于意大利。作为记者，她表现出了一

关注“生长繁衍于大地之上的人类，而非个人”，她应该被视为政治理论家。

种勇于冒险的职业精神。她曾穿梭于战火硝烟之间 ,

1950 年１月，名扬欧洲的阿伦特再次回到令她伤心的德国弗莱堡，与海

采访越南战争、印巴战争、中东战争，赢得了人们对

德格尔在旅馆中相见。阿伦特事后回忆她的激动心情 ： “当服务员说出他的名

她的钦佩。

字时，时间好像突然停止不动了。”阿伦特原谅了海德格尔，就像是 1928 年海

法拉奇一生最值得骄傲的，是她在上世纪七、 八十年代对风云人物的采访，后来她汇集成册，书

德格尔出版《存在与时间》后，为了名声试图摆脱阿伦特的“纠缠”，而她依然 义无反顾地回到他身边一样。

名为《采访历史》。法拉奇采访时咄咄逼人 , 甚至有些

今天，阿伦特对极权主义的研究，其现实指导意义也许胜过了她的老师、

“挑衅”，她曾令基辛格下不来台，也曾让卡扎菲愤

情人海德格尔。这并不意外， 《纽约时报》曾撰文 ：人们常把伊拉克和恐怖主义，

怒失言。1979 年，她不顾伊斯兰教的习俗和有关规

与阿伦特对权力、无国家状态、极权主义的看法相提并论 ；阿伦特对惨痛过去

定，当着伊朗宗教领袖霍梅尼的面撕下面纱，大声说

的分析，正是对迫近之未来的警告。

道“ : 你是个独裁者 !”

1980 年 8 月，第三次复出的邓小平，在北京接 受了法拉奇的采访。采访从如何评价毛泽东开始，法 拉奇接二连三抛出敏感而且尖锐的问题，被邓小平 一一化解。采访结束后，法拉奇给邓小平写信致谢 ： “采访您是我的夙愿，我曾担心语言障碍会妨碍这一 愿望的实现，现在看来，这一担心是多余的。” 法拉奇的魅力让她的采访对象着迷，以色列国 防部长沙龙在接受她的采访时，竟毫不吝啬地赞美 她说 ： “您是一位勇敢、忠诚和能干的女士。从来没 有一个人像您这样采访我，没有一个人能像您这样 只为一次采访而甘冒枪林弹雨。” 法拉奇晚年“隐居”纽约。 “9 · 11”事件后，她打 破沉默 , 发表了《愤怒与自豪》等文章，称伊斯兰文 明是“一种野蛮落后的文化”，激怒了整个伊斯兰世 界，甚至“有意大利的穆斯林团体给她发信，扬言要 杀掉她”。 2006 年，法拉奇在佛罗伦萨去世。意大利前总 统钱皮悼念她说 ： “法拉奇的一生是勇敢、战斗和榜 样的一生。”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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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缪斯》 ［俄］阿赫玛托娃 缪斯姐姐望了我一眼， 她的目光清澈又晶莹。

7

她还夺走了我的金戒指，

月 花 神

我的第一件春日的礼品。 缪斯！你看世人是多么幸福—— 无论是少女、少妇，还是寡妇…… 我宁愿在尘寰中死去， 也强似遭受这种幸福的桎梏。 尽管我也会去采撷， 那一朵稚嫩的雏菊 ； 但在这人世间我命定要忍受， 每一次失恋的痛苦。 伴着窗前的烛光燃到清晨， 我内心并不思念任何人， 我并不想、并不想、并不想知道， 世人怎样把别的少女亲吻。

广 殿 轻 香 发

明天的镜子面前，我将受到嘲讽 ： “你的目光既不清澈，又不晶莹……” 那我要轻声地回答 ： “是缪斯夺去了上帝赐予的礼品。”

Ahmatova.A.A （黎皓智译）

阿赫玛托娃 ：哭泣的缪斯 ［俄罗斯］ 1889. ６ .11 - 1966.3.5

双子座

圣彼得堡西北郊的科马罗沃镇，长眠着俄罗斯白银时代 “诗歌的月亮”——阿赫玛托娃。墓地边一堵象征监狱的墙上， 镶嵌着阿赫玛托娃年轻时的侧面浮雕像，那张清秀的面孔宁静 而安详。 虽然生于一个海军工程师家庭，阿赫玛托娃二十几岁时， 便先后凭借诗集《黄昏》、 《念珠》等，跻身于俄罗斯一流诗人的 行列。她的大多数诗歌超越了一般的爱情吟唱，而蕴含着对历 史和命运的敏锐洞悉，仿佛一种预言。在《没有主人公的叙事 诗》中，诗人就曾写下这样的诗句 ： “白银的月亮凝立如冰，灿 烂地照耀白银的时代。”然而她的大半生，却是一场苦难的历程。 早在苏联内战时期的 1921 年，同为著名诗人的丈夫古米廖

巨大悲恸。诗中写道 ：我呼喊了 17 个月 / 召唤你回家 / 我曾给刽 子手下过跪 / 我的儿子，我的冤家。母亲下跪备受屈辱的意象， 成为一位母亲肝肠寸断又无能为力的最后控诉。 1935 年至 1940 年写作《安魂曲》期间，阿赫玛托娃必须异 常谨慎，她总是将诗稿诵记于心，然后毁去原稿，否则诗篇一 旦被公开，她和儿子的生命都将岌岌可危。很长一段时间里， 《安魂曲》也只是一部在民间秘密流传的作品，直到 1987 年，才 得以全文发表，而那时，阿赫玛托娃因心肌梗塞病逝已 21 年了。 1945 年，阿赫玛托娃因在家中接待了英国著名哲学家以赛 亚 · 伯林，惹怒了斯大林。当局以联共（布）中央的名义发文， 在全国范围内批判阿赫玛托娃。此后多年，她被视为“半是修

夫在圣彼得堡被警察秘密逮捕，罪名是“参与反革命阴谋活动”，

女，半是妓女”，她的诗被批判成资产阶级的，她的住房被秘密

不久即被处死，年仅 35 岁，据说命令是列宁直接下达的。在上

安装了窃听器，她的作品不能出版，她的食品供应卡和退休金

世纪 30 年代的大清洗中，阿赫玛托娃唯一的儿子列夫，又以“莫

也被取消……愤怒的阿赫玛托娃简直无法理解 ：为什么要把坦

须有”的罪名于 1935 年和 1938 年两次被捕入狱。为了看望儿

克从一个年迈的妇人的胸前轧过去呢？

子，阿赫玛托娃不得不在探监队列中度过了 17 个月。

历史终究给了这位受难的缪斯一个公正的交代 ：1989 年，

儿子的被捕，成就了阿赫玛托娃最重要的代表作《安魂

在阿赫玛托娃百年冥诞之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这一年定为

曲》。诗人将个人的罹难、民族的厄运和整个人类的罪恶与救赎

“阿赫玛托娃年”，以纪念这位“把人带进一个美好世界”的“诗

融入诗句，以民间哀歌的形式，表达了大清洗中成千上万人的 46

AFP/ 图

高 台 远 吹 吟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歌语言的光辉大师”。

百年百位丽影

Kath arine Graham

凯瑟琳·格雷厄姆 ：美国报业第一夫人 ［美国］ 1917.6.16 - 2001.7.17

双子座

凯瑟琳 · 格雷厄姆，美国“新闻界最有权势的女人”——1963 年，她正式接管《华 盛顿邮报》时，这还是一份名不见经传的小报 ；1972 年，她以一份报纸扳倒美国总统 尼克松，成为当世的不朽传奇 ；2001 年她去世时， 《华盛顿邮报》已经发展成融报纸、

陈衡哲 ：敢为天下先

杂志、广播和电视为一体的庞大的媒体王国，在财富 500 强公司中排行 271 位。

1893.7.12 - 1976.1.7

这一切，源于她的正直、坚毅、果敢，以及对新闻自由的执着追求与坚定捍卫。

巨蟹座

1971 年 6 月， 《纽约时报》不顾政府禁令，刊登了披露国防部越战研究报告即“五 角大楼文件”，由于内容极其敏感，几天后即遭当局禁止。这是美国联邦政府试图事

在中国的历史上，陈衡哲几度开风气之先，某种

先限制言论出版自由的第一次尝试。

意义上说，20 世纪以来中国知识女性的现代命运，都

此时， 《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也得到那份文件，而报纸的上市工作正在紧锣密鼓

从她开始。

地展开。报道还是不报道？当这个问题尖锐地摆到发行人凯瑟琳面前时，非常紧张、 非常害怕的她，还是吞咽了一下，一连说了三个“Go ahead ！”向前！向前！向前！

陈衡哲的祖上是江苏有名的书香之家，相对宽松 的家境不仅让她逃掉了缠足的苦难，而且也给予了她

从那一刻起， 《华盛顿邮报》就不再是一张小报了。

不同寻常的教育，使她很早就抱有在知识界发展的渴

一年后， 《华盛顿邮报》通过披露“水门事件”再拔新闻业头筹。当时执政的尼克 松政府为了掩饰丑行，不断向《华盛顿邮报》施压，警告凯瑟琳不要“出风头”，司法 部长更是暴跳如雷地说 ： “凯瑟琳 · 格雷厄姆的奶头会被大绞肉机绞住的！”

望。 1914 年，陈衡哲顺利通过考试，成为清华大学第 一批赴美留学的女学生。她在美国与任鸿隽、胡适相

面对总统集团的巨大压力，凯瑟琳没有退缩。 “我们已游到河水最深的地方，再

识，鼎立支持新文化运动。她 1917 年发表的《一日》，

没退路了。”她把司法部长的话印在了第二天的报纸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事后，一

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第一篇白话小说，比鲁迅的

位朋友送给凯瑟琳一个小小的金质绞肉机，她还常常将它挂在脖子上。

《狂人日记》还早一年多。

凭借这份执着和勇气，一直孤军奋战的《华盛顿邮报》终于唤醒了美国各大新闻

年轻时的陈衡哲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才华横溢

媒体，舆论的洪流终于将尼克松逼下台。这一年， 《华盛顿邮报》获得普利策奖，在美 国确立了自己的大报地位。

的任鸿隽几度求婚，都被她拒之门外。直到任鸿隽对 陈衡哲说 ： “你是不容易与一般的社会妥协的。我希

凯瑟琳本人也因对自由与正义的追求，赢得了新闻同行和美国社会的尊敬。 2001 年 7 月 17 日，84 岁的凯瑟琳辞世，几乎所有的美国政经界名流都参加了她的葬 礼。基辛格在悼词中说 ： “《华盛顿邮报》曾不屈不挠地批评我所效力的政府的方方面

望能做一个屏风，站在你和社会的中间，为中国来供 奉和培养一位天才女子。” 婚后陈衡哲随丈夫回国任教，成为北京大学、也

面。但这种表面的矛盾掩盖不了我对凯瑟琳本人的倾慕和喜爱。她在国家中的地位是

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教授。她写了 100 多万字的小

无法替代的。”

说、新诗、散文。1926 年她的代表作《西洋史》问世后， 洛阳纸贵，连续再版。胡适称该书“是一部开山之作”。 1935 年，陈衡哲和丈夫一起到川大任教，她对四 川军阀和官僚的腐败深恶痛绝，连续在《独立评论》 上发表文章进行抨击，她还对当时四川到处抽鸦片、 四川女学生居然以“宁当英雄妾，不做庸人妻”为理 由争当小妾的现象进行了抨击，为此惹怒了四川上 层，陈衡哲和丈夫先后辞职。 陈衡哲在回忆自己的成长经历时，意识到在父母 看来微不足道的事，对孩子却能产生很大影响。因此 Diana Walker/Gettyimages

她毅然从社会生活中抽身而去，做一位全职母亲，专 心教育三个孩子。 陈衡哲在绝大多数女性都看不清未来的时代，独 立、正面地规划着人生，强烈的女性主义意识，时至 今日，也是中国女性知识分子的稀缺气质。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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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 殿 轻 香 发

人民图片 / 图

高 台 远 吹 吟

月 花 神

李银河 她说的不是性解放，是人性的解放 1952.2.4 -

水瓶座

如果在中国评选 30 年来最具争议性人物，李银河可以进入前三甲。她的关于婚姻、性爱的诸多大胆 言论用“惊世骇俗”来形容绝不为过。 早在《光明日报》做编辑期间，李银河结识著名作家王小波，与之结为连理，并开始接触社会学。 1988 年，李银河在美国匹兹堡大学获得社会学博士回国后，开始了自己的专业研究，主要集 中在四个领域 ：婚姻、家庭、性别和性。相继出版《中国人的性爱与婚姻》、 《性社会学》、 《中 禁止乱伦最初只 是从遗传角度上来考 虑，防止人种的退化。乱 伦是不涉及道德方面的问题 的。在我看来只要他们不 生育，完全可以让他们 结合。

国女性的感情与性》、 《同性恋亚文化》与《虐恋亚文化》，这些专著让她声名鹊起，1999 年被 《亚洲周刊》评为中国 50 位最具影响的人物之一。与此同时，李银河也戴上了中国首位研 究性的女社会学家桂冠，在中国发起一场静悄悄的“性革命”。 1997 年 4 月 10 日丈夫的去世让李银河悲痛不已，她在悼文《浪漫骑士 · 行吟诗人 · 自 由思想家——悼王小波》中，深情写下“我最最亲爱的小波，我们来世再见”，感动了无数人。 2006 年成为李银河的转折之年。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一年将她从一个学者转变为公共知 识分子。尤其是该年 7 月的“南京讲座”，李银河发表“一切东西都应该要丰富多彩。如果家庭都 只是一夫一妻这个模式，反而显得过于单调”， “任何人都有和除了配偶之外的第三人发生性关系的

权利。婚外情是错误的，只因它违反了婚姻法”，这些言论把她推向风口浪尖。对她的评价分化到两个极 端，从“英雄”和“灯塔”的无上赞誉到被评为“2006 年十大最欠揍人物之一”。李银河说 ： “如果说当代 中国人对于经济、政治、人身安全之类的个人权利已经有了要求，那么在性的领域个人可以拥有哪些权 利却完全没有概念。在伸张个人的性权利方面，人们还远远做不到理直气壮。” 性，仍是无法在中国获得正常身份与属性的字眼，过度的泛滥与过度的禁忌，同时存在于这个既开 放又保守的社会。这也注定了中国最著名性学家李银河的命运 ：她致力于在性的领域消除歧视，实现平 等，却饱受非议，倍尝艰辛。事实上，她是一个真正的思想家，她说的不是性解放，而是人性的解放。 48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胡舒立 ：思想者的前行 1953 －

著名财经媒体人胡舒立，1953 年生于北京，祖籍 浙江上虞。她的祖辈胡愈之、胡仲持以及母亲都从事 新闻业。可以这么说，胡舒立的血液里，流淌着新闻 工作者特有的遗传基因。 早年胡舒立是《工人日报》国内部的一名记者， 第一篇文章便是 1985 年关于华北油田的揭露性报道， 她的新闻勇气一下子为世人注目。 1998 年《财经》创刊，胡舒立任主编。 《谁控制了 冯明昌？》、 《成败陈久霖》、 《琼民源》、 《君安震荡》 等一篇篇报道相继问世。这些文章不但以其调查之缜 密、叙述之简洁而为世人刮目相看，更令人叹服的是 报道揭露了中国股市界的黑幕，尖锐地批评了证券市 场那些丑恶的现象。

龙应台 ：正义与良知的守望者 1952.2.13 -

水瓶座

2000 年， 《财经》10 月号刊出《基金黑幕》，矛头 直指中国几乎所有的基金管理公司，揭露了许多腐败 现象，引发资本市场震荡。 此后， 《谁的鲁能》、 《审判陈良宇》等许多媒体 不敢碰的重大敏感问题都被《财经》率先刊发，胡舒 立敢于叫板顽固的体制，以多次刊发黑幕痛砭时弊而 闻名，遂被《商业周刊》冠以证券界“中国最危险的女 人”。在一个高对抗性和风险性的职业环境中，胡舒 立另一大贡献， “是最早系统化地引进现代新闻理念， 并且不遗余力地实践和推广”。 2009 年底，胡舒立离开《财经》 ，以财新传媒的名 义接手《新世纪周刊》和《中国改革》 。希望她“不仅 是记录历史，而且要推动社会进程”的理想还会继续。

龙应台的经历复杂而简单。 复杂，是因为她生于台湾，在美国接受教育，与德国人结婚生子，又到香港继续自 己的事业。在多数人眼中，她是一个毫不留情的言者，一个冷峻的批判家，一个咄咄逼 人的斗士。 简单，是因为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做什么事情，她始终坚守对故土的热爱、对人性 的思考，以及身为知识分子的道德与良知。 1984 年 11 月的一天晚上，刚刚留学回到台湾的龙应台，因为实在不能忍受荧光屏 上一位女“立法委员”自私自满的谈话，一口气写下《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投给 《中国时报》，自此一发而不可收。一年后，她的杂文集《野火集》出版，笔锋凌厉，无所 畏惧，毫不留情地批判中国文化里的陈腐和政治体制的荒谬，迅速在台湾刮起一阵“龙 卷风”。21 天内再版 24 次，每五个台湾人就拥有一本。她让台湾人认识了自由多元的价 值观，也知道了什么时候该打破沉默勇敢地说“不”。 此后的 13 年，龙应台随丈夫迁居欧洲。一边安心地在家相夫教子，一边继续写着 刀光剑影般锐利逼人的时评文章，或是反抗专制、呼吁人权，或是文化冲突、社会变迁， 无一不显示出她对公共问题的关注，其胆识和气魄，让多少男士汗颜。 1999 年，时任台北市市长的马英九专程前往德国，邀请龙应台回台北市任文化局 局长，主持文化推广建设工作。龙应台冷静地说 ：先看看我的文章再谈吧。她深知自己 的个性，绝不愿仅仅用自己的名声换取一个荣耀的位置。于是她带着“准备身败名裂” 的心情回来了，此后的三年里，每天工作 16 个小时，带着文化局 150 个同仁，倾力打造 台北“国际文化都市”。 卸任后的龙应台，开始更多地关注儿子的成长，她的作品也越来越多地表现出一 种家长里短的脉脉温情。有人说，她是不是怕了？是不是累了？当 2009 年的《大江大 海——一九四九》出版后，人们欣喜地发现，那个犀利、孤傲、指点江山的龙应台依然 还在。她以女性特有的敏锐和细腻触及到一段敏感的国共历史，一遍遍地质问 ：战争， 有胜利者吗？

人民图片 / 图

东方 ic / 图

纵观龙应台的作品，既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寒气逼人，也有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温 柔婉转。她的万丈豪气与万千柔情，都来源于对人性尊严与自由的追求，源自对生命价 值的思考。她的思考引起我们的震撼和共鸣，也必将带给我们持续不断的启迪与感动。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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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庆龄 国之瑰宝

月 花 神

1893.1.27 - 1981.5.29 水瓶座

“在她那秀丽文雅的外表下，包容着一颗钢铁般坚强的心”，新 西兰作家路易 · 艾黎曾这样赞美宋庆龄。他还用精致典雅的青花白地 瓷来形容宋庆龄， “铮铮鸣劲骨，落落绘灵姿”。

花 满 自 然 秋

艾黎是 1933 年结识宋庆龄的，他们的友谊经历了半个世纪之久。

枝 生 无 限 月

当时，宋庆龄也和许多外国作家、记者、出版商等有着紧密联系。埃 德加 · 斯诺就是在宋庆龄的安排下到陕北参观访问，三个月后，写出 了轰动世界的《红星照耀中国》。 宋庆龄从小生活在一个温馨和谐的家庭，7 岁时入上海中西女塾 读书。1907 年，她携妹妹美龄赴美留学，开始接受系统的西洋新式教 育。在美国著名的卫斯理女子学院里，宋庆龄一直是个非常讨人喜欢 的学生 ：聪敏好学、思想活跃、乐于助人，经常参加学校举办的各种 活动，还曾担任学校校刊《卫斯理》的文学编辑和哈里斯文学社的通 讯干事。 柔美娴雅的宋庆龄也常有惊人之举。求学期间，她曾将卫斯理 女子学院宿舍墙上悬挂的清朝龙旗扯下来，踩在脚下，挂上父亲寄来 的中华民国旗，高呼“打倒专制、拥护共和”的口号，还在校刊上发 表热情洋溢的《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事件》一文，讴歌辛亥革命的胜利， 引起全校一片哗然。23 岁那年，她被父亲软禁，便从屋子里爬窗出逃 , 不顾亲友的反对，毅然奔赴东京与流亡的孙中山结婚，自此开始了她 长达七十年的革命生涯。 孙中山去世后 , 宋庆龄继承其革命遗志。作为国民党左派的代表 人物，她一直与共产党人保持密切的合作，为民主革命的胜利立下 了不朽功勋。建国前夕，毛泽东曾专程拜谢宋庆龄 ： “我无法告诉您， 这一切对我们的帮助有多大。”周恩来也称她为“国之瑰宝”。 新中国成立后，宋庆龄把更多精力投入妇女与儿童的福利事业 中。担任“中国福利会”主席期间，她将自己从苏联获得的十万卢布 奖金全部捐献出来，用于发展妇幼福利事业。用这笔基金建立在上海 衡山路的中国福利会国际和平妇幼保健院，如今已成为世界一流的 妇产医院。 1981 年 5 月 29 日，宋庆龄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 88 岁，后被安 葬在上海的宋氏陵园。生前曾有人问她为何要与父母合葬在一起，而 不与丈夫孙中山合葬？她回答说 ： “孙中山安葬在南京中山陵。他是 伟大的革命家，要接受人民的瞻仰，我不应去沾他的光。” 50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钱正英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皎洁 1923.7.4. -

巨蟹座

已经 87 岁高龄的钱正英拒绝写回忆录， “我 还不想写历史，我还要做历史。”她现在最大的心 愿，是在有生之年，将过去治水工作中曾经犯下 的一些错误纠正过来。 1950 年 3 月，年仅 27 岁的钱正英被破格提 升为华东水利部副部长，成为新中国历史上最年 轻的女部长。1974 年，她正式执掌水利部，其后 又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全国政协副主席。 在钱正英多年治水生涯中，她先后参与过京 郊密云水库、黄河刘家峡水电站、长江葛州坝大 江截流等多个水电工程，领导解决了多项技术难 题。人们不会忘记 1981 年长江葛州坝截流时，她 力排众议时掷地有声的话 ： “截流不成，拿我是 问。”20 年后，钱正英又负责三峡工程的质量把 关，她公开自责， “三峡前期施工没够得上世界 一流水平，这是我的遗憾。” 卸任水利部长多年后，新疆塔里木河断流， 焦虑的钱正英坦言 ： “这不是现任水利部长的责 任，是我当时的责任。”目前，她最牵挂的，还是 争议不断的黄河三门峡工程，她说，如果以现在 的认识水平考虑黄河第一期工程，可能选择小浪 底，而不是三门峡。 钱正英的“较真”不仅仅限于专业领域。面 对社会上各种形式主义的学术论证，她断然拒 绝， “这样的论证等于不论证”。 “我们这么大年纪的老党员，最忧患的就是 共产党变腐败。”钱正英曾给某杂志社撰文称，对 共产党来说，内部的腐败是今后最具威胁的敌 秦风工作室 / 人民图片

人，但见公开发表时被删去了，她去信问责，如 果“连这句话都不敢刊登，就是腐败的开始”。 至情至性，快人快语。冠盖满京华，斯人独 皎洁！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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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洁琼 ：铁石老梅，苍松古柏 1905.9.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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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处女座

中国民主促进会名誉主席、著名社会学家雷洁琼的书斋里，挂着一幅对联 ： “铁石老梅，苍松 古柏”，以此形容这位百岁老人，恰如其分。 雷洁琼出生于广东台山一个前清举人家庭，19 岁时，她抱着“科学救国”的满腔热忱，远涉重 洋，赴美留学。她起初在加州大学选修化学，天天钻实验室，后来认识到“化学实验救不了国”，遂 转投南加州大学攻读社会学，寻求医治中国社会弊病的良方。 1931 年，雷洁琼取得社会学硕士学位，学成归国后，在北京燕京大学任教。这时的中国，时难 方殷，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她义无反顾地投身于社会运动 ：先是在北平与郑振铎、顾颉刚等共同 组织抗日救国会，为前线将士筹款募捐 ； “一二 · 九”运动中，她又与燕大学生一起冒着凛冽寒风， 示威游行，成为“学生游行队伍中唯一的女教授”；接着在上海，她和马叙伦、王绍鏊、郑振铎等人， 发起成立中国民主促进会，主张实现和平、民主和统一的新社会 ；1946 年 6 月，她作为上海人民团

枝 生 无 限 月

次年 5 月，她为支持北平学生“反内战、反饥饿、反迫害”的正义斗争，慷慨解囊，甚至不惜变卖衣 物…… “研究社会问题，必须从实际出发而不是从定义出发”，雷洁琼在美国留学时就养成了这样一 种信念。其后 70 多年，她致力于中国社会问题的研究，认为“社会学面向中国的实际”，就一定要 研究中国社会中的重大现实问题。从社会学家到社会活动家，雷洁琼的双重身份，体现了一代学 人的学养、良知、节操和风骨。

人民图片 / 图

花 满 自 然 秋

体代表团成员，赴南京请愿，呼吁和平，在震惊中外的“下关惨案”中，遭暴徒围攻毒打，殴成重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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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何香凝 ： “天足”女杰 1878.6.24 - 1972.9.1 巨蟹座

何香凝一生的革命和情缘，也许都要从她的那双大脚说起。 她是香港大地产商何载的第九个孩子，从小身材瘦小，却天资聪颖、性格倔强。五六岁时，母亲强行给她缠足，何 香凝又哭又闹，一次次剪断布条。经过几十个回合的斗争，父亲终于长叹“由她去吧”。 这一边是何家的父母为女儿的大脚难找婆家而忧心忡忡，另一边，刚从美国回来的廖仲恺，为了遵照父亲的遗愿， 也在为找不到不缠足的大家闺秀而一筹莫展。于是，香港富商之女，匹配旅美华侨之子，真可谓天作之合。 此后的岁月中，何香凝和丈夫一起为中国的民主革命而奔波。这位女中豪杰，为了能与丈夫赴日本寻求救国真理， 毅然把陪嫁的首饰和所有细软及家具卖掉 ；为了保证同盟会的活动安全，从未下过伙房的她，辞退了女佣，每天烧饭、 洗衣，冒险将自己的家做为联络站 ；为了绘制同盟会的军旗和布告，她又从博物科转入美术专科学习绘画。 1909 年初，廖仲恺奉命赴天津从事革命活动时，何香凝慨然题诗赠夫 ： “劝君莫惜头颅贵，留取中华史上名。”当 知道丈夫身陷险情，要被陈炯明杀害时，她又孤身入虎穴，激愤地说 ： “我今天来，就没打算要回去。你们给个决断的 答复吧，是放他还是杀他”，迫使理屈的陈炯明不得不放人。 1927 年 4 月，蒋介石发动“四 · 一二”反革命政变，疯狂地屠杀共产党员和革命人民。为表示羞与民贼为伍，何香 凝拒绝出席蒋介石和宋美龄的婚礼，并毅然辞去国民党一切职务，出国过着读书写画的流亡生活。抗战期间，当蒋介石 给生活艰苦的她送来 100 万元钱时，何香凝又写下批语 ： “闲来写画谋生活，不用人间造孽钱”，将钱悉数退回。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何香凝已是 71 岁高龄的老人了。在后来的 20 多年中，她先后担任了国家、人民团体及民 主党派的一系列重要领导职务。成为与中国共产党“荣辱与共，肝胆相照”的典范。 1972 年初，何香凝因病逝世。她的一生，就像她画的松、梅一样，冰姿玉骨，傲雪凌霜。

邓颖超 ：润物细无声 1904.2.4 - 1992.7.11

水瓶座

一起，几位夫人常常一起去重庆看望保育院儿童。此后 50 年，她 和宋美龄一直书信往来，保持着良好的友谊。80 年代末，宋美龄 托人从美国给邓颖超带去一只水晶兔，她还记得邓颖超是属兔的。 建国后，邓颖超曾任全国妇联副主席，她不止一次说“我对妇 女工作的关心和责任，一直会承担到生命的终止。”人们何曾想到，

邓颖超生于广西南宁，6 岁时随母到天津。和那时候的进步 青年一样，邓颖超接受了五四运动的洗礼。1925 年 8 月 8 日，她和

她为了革命曾偷偷堕胎，也曾因难产而失去生育功能，膝下无子 的邓颖超把更博大的“母爱”播撒给了中国所有妇女和儿童。

周恩来结为伉俪，在以后半个多世纪的漫长岁月里休戚与共、相

邓颖超以无比亲切的诚挚态度关心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润

亲相爱。两人坚定不移的革命信念和忠贞不渝的爱情至今仍传为

物细无声”的工作方法融汇在她的人格力量之中。有一次去公园

佳话。

里看花，她碰到了冰心，两人见面很高兴。第二年邓颖超又去看

作为总理夫人，尽管邓颖超的社会活动能力早已经历过大革

花，却没见到冰心，她担心冰心身体不好，愣是亲自跑到她家里，

命、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考验，但周恩来一直“压低”她的职务。

爬上楼去看冰心。冰心见她来吃了一惊，邓颖超轻声说 ： “我想你

建国之初，周总理把有资格定 4 级干部的邓颖超压低到 6 级。可邓

了，来看你。”冰心感动得直流泪。

颖超她心里清楚，那时周恩来是在保护她，不愿让她作为领袖夫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在回忆她与周恩来夫妇的交往中，就写

人高调参政。邓颖超佩服周恩来的政治智慧，也心照不宣地甘居

道： “一个卓越的总理，他有一个同样卓越的夫人，周夫人有着传

幕后。

奇式的革命经历，可是她的外表是那样的平静、谦和，温暖着所有

早在抗战时期，邓颖超就与宋氏三姐妹因保护儿童运动走到

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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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畅 ：革命途中的烽火玫瑰 1900.5.14 - 199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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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座

蔡畅是中外闻名的妇女运动先驱，新中国第一任妇联主席。

月 花 神

蔡畅从小就性格刚毅、胆识过人。她儿时拒绝缠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 走遍天下 ；她 13 岁到省城求学，较早地接受了革命的进步思想 ；15 岁那年， 当父亲以 500 块银元要把蔡畅卖给地主作小媳妇时，她毅然逃至长沙，考入 了周南女校。 1920 年，蔡畅兄妹和母亲一起，飘洋过海到法国勤工俭学。在一次留 法学生聚会中，蔡畅与李富春邂逅了，共同的革命志向使他们走到了一起。 1925 年 8 月，蔡畅和丈夫回国，投入轰轰烈烈的革命斗争。他们一起在 白色恐怖下坚持秘密斗争 ；一起建设革命根据地 ；一起爬雪山，过草地。长 征途中，身材纤瘦的蔡畅，每天给战士们讲她在国外留学的经历，高唱《马 赛曲》，用自己的欢声笑语鼓舞士气，被美国作家哈里森 · 索尔兹伯称赞为 “长征中的圣徒”。 建国后，蔡畅出任全国妇联主席，创办了新中国第一所妇女职业学校，

花 满 自 然 秋

枝 生 无 限 月

为国家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妇女干部。 1990 年 9 月，90 岁的蔡畅，在留下了“丧事从简，不搞遗体告别，不开 追悼会”的遗嘱后，安详离世。

廖梦醒 ：红色交通员 1904.2.4 - 1988.1.7

水瓶座

在国庆 60 周年献礼片《建国大业》中，青年演员徐帆出演宋庆龄身边 的秘书——廖梦醒，在劝宋庆龄北上参加政协会议时发挥了重要作用。 廖梦醒是民主革命先驱廖仲恺、何香凝的女儿，精通日、英、法三种外 语，有“红色翻译家”之称，经常为母亲何香凝担任翻译，负责联络外国妇 女界进步人士。 由于父辈的影响，她很早就追随孙中山、宋庆龄，从事革命工作。1938 年，廖梦醒参加宋庆龄领导的保卫中国同盟，任宋庆龄的秘书，向国外友人 和华侨进行抗日宣传，募集资金、药品等支援八路军和新四军。香港沦陷 后，宋庆龄由香港转移重庆，廖梦醒遵周恩来电嘱，继续协助宋庆龄恢复保 盟工作，并担任宋庆龄与周恩来之间的联络工作，被誉为“红色交通员”。 抗战胜利后，保盟改称中国福利基金会，廖梦醒又随宋庆龄来沪，直至 1948 年北平解放前夕才离开上海。 1949 年 4 月，廖梦醒受命和邓颖超去上海接宋庆龄北上。北平是宋庆 龄的伤心之地，但在廖、邓两人的劝说和陪同下，宋还是于 1949 年 9 月 1 日 抵达北平，参与建国大业。 新中国成立后，她长期担任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职，于 1988 年 1 月 7 日病逝。 54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王光美 ：相逢一笑泯恩仇 1921.9.26 - 2006.10.13 天秤座

王光美，中国 20 世纪最具传奇色彩的女性之一。 不说早年她放弃留美深造的机会，毅然选择了革命事业，也不提她如何贤 惠开明地经营自己的大家庭，单看“文革”时期，因为对丈夫刘少奇的坚贞，她 所忍受的磨难和屈辱，就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然而这一切，她都坚强地挺住了， 并有尊严地活了下来。 1978 年 12 月 22 日，在秦城监狱被单独关押了 12 年之久的王光美获释。她 的面容明显憔悴、苍老，但神情依然宁静淡泊、柔和从容。当年，她陪同刘少奇 出访东南亚，一袭中式旗袍，光彩照人，赢来“中国最美丽的女人”的赞誉。然 而，谁能想到，这身旗袍也会在今后成为她的罪证之一。 与丈夫的诀别已是 12 年前的事了。八亿多人高喊“打倒刘少奇”时，王光 美坚定地站在丈夫身边。在狂暴的批斗大会上，王光美和刘少奇被人拳打脚踢、 推拉拽扯。看到刘少奇被打倒在地，王光美不顾一切地挣脱，向刘少奇爬过去， 他们的手紧紧地拉在一起。这是他们生离死别的最后一面。 1980 年，刘少奇终于得到彻底平反。追悼大会的前几天，王光美带着子女 来到刘少奇曾度过生命最后一刻的河南开封。一位摄影师摄下了当时的一个镜 头 ：王光美捧着丈夫的骨灰盒，欲哭无泪，一路上只是用脸紧紧贴着骨灰盒。 在将骨灰撒入大海的那一刹那，王光美再也抑制不住，喊着少奇的名字，失声 痛哭。 然而，对于“文革”中所遭受的痛苦与冤屈，王光美没有怨言，她选择了宽 容。在她家的客厅正墙上，一直挂着那幅 1962 年毛泽东登门看望刘少奇一家时 的合影。在她 83 岁高龄之际，还组织毛泽东、刘少奇两家后人的庞大聚会。这 两个特殊的政治家庭劫后重逢，满头银发的王光美微笑着向毛家后人举杯 ： “你 徐肖冰 侯波 / 人民图片

们多保重！”这“一笑泯恩仇”，让世人见识了一个女人的博大胸怀。 晚年的王光美淡泊名利，致力于救助贫困母亲的“幸福工程”。即使临终前， 她还嘱咐女儿接替她把“幸福工程”做下去，看到女儿再三应允，这位 85 岁的 老人才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史良 ：共和国首任司法部长 1900.4.24 － 1985.9.6 金牛座

在她的努力下，旨在反对包办强迫、提倡婚姻自由和一夫一妻制的 《婚姻法》出炉，中国妇女在爱情与婚姻方面，从此拥有了和男性一 样的平等权利。毛泽东为此特别批注 ： 《宪法》是国家根本大法， 《婚

1949 年，她出任新中国首任司法部长 ；1950 年，她把《婚姻法》送给了全

姻法》是家庭的根本大法。在《婚姻法》的具体落实过程中，经史良

体女同胞。她就是史良，一位籍贯为江苏常州的女子，外表清丽平和，性格却坚

提议，一些地方法院设立了婚姻庭，专门承办处理妇女婚姻案件，

韧顽强。

并由妇女担任庭长。

史良从事时间最长的职业是律师，她曾用法律的武器，营救了包括中共中

史良后来历任全国妇联副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全

央委员邓中夏在内的一大批革命志士。作为“七君子事件”中唯一的女性，史良

国政协副主席。她一生清贫自守，曾将自己在上海的十余幢房屋无

在狱中不但拒绝诱降，而且在开庭审讯时，仗义执言 ： “抗日二字，人同此心，

偿献给国家 ；1985 年去世时，也没有留下任何遗产，其所有首饰加

心同此理，除非检察官是日本帝国主义者，才会判救国有罪！”检察官理屈词穷，

在一起价值不过 3000 元。

十分狼狈。毛泽东为此称赞她为“女中豪杰” 。 史良坚信“妇女得不到解放，整个民族就谈不上解放。”1950 年 5 月 1 日，

“生于民族忧患，死于祖国中兴”，史良的一生记录了中国知识 分子和中国妇女的苦难与欢欣。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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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张志新 用生命捍卫真理 1930.12.5 - 1975.4.4

射手座

“她把带血的头颅，放在生命的天平 上，让所有苟活者，都失去了——重量。” 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对这首诗和诗里

一 生 青 女 霜

人民图片 / 图

的“她”——烈士张志新都不会陌生。

千 载 白 衣 酒

张志新出生在一个大学音乐教师家 庭。在家人眼中，她近乎完美 ：貌美、多 才、勇敢，有一种文艺青年的浪漫气质。 和许多知识分子一样，张志新的人 生悲剧源于“文化大革命”。因为不满“四

Rosa Luxemburg

罗莎·卢森堡 ：从未倒下的革命者 ［德国］ 1871.3.5 - 1919.1.15

双鱼座

人帮”集团所为，她被扣上了“现行反革 命 分 子 ”的 帽 子。她 拒 绝 承 认“ 错 误 ”， 1969 年 9 月被捕入狱。 七年牢狱之灾，张志新受尽了折磨 和凌辱，与外界完全隔离，不允许任何人 探视。1975 年 4 月 4 日，45 岁的张志新在 沈阳大洼刑场被枪决。

出生在波兰的罗莎 · 卢森堡是著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政治活动家 和理论家，德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和第二国际左派领袖。 早在 1890 年苏黎世大学求学期间，卢森堡认识了同样出生于波兰

一天，张志新在监狱的一间办公室里，被

的青年革命家约基希斯，同样的理想、志趣让两个年轻人相爱。后来约

惨无人道地剥夺了用语言表达真理的权

基希斯被当局通缉，流亡德国，卢森堡为追随他，甚至靠与别人“假结

利。在气管被割断的那一瞬，张志新拼命

婚”掩饰身份进入德国。为了革命事业，二人却聚少离多，他们甚至来

呼喊、挣扎，她痛苦至极，咬断了自己的

不及考虑组建自己的家庭。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卢森堡在党内和支持德国参战的右倾主义 者展开激烈斗争。她全力以赴发动群众阻止世界大战爆发，在德国各 地组织集会，发表演说揭露战争阴谋。1918 年 12 月 30 日，在卢森堡的 组织下，德国共产党建立。1919 年 1 月组织大规模示威游行，15 日，她 被资产阶级“自卫民团”逮捕，当日遇害。 卢森堡去世后，革命并未随着岁月的尘烟远去。在她去世后第十 个月，俄国十月革命爆发，领袖列宁曾多次表达过对卢森堡的爱戴和 景仰，称其为“革命之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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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四年， 《光明日报》一位记者 带泪撰写了《一份血写的报告》：临刑前

舌头。现场之惨烈，让一位女管教员当场 昏厥。一时间，全国掀起了对张志新事件 报道的浪潮， “张志新案”震动全国。 1979 年，新版《辞海》多了一个辞条 ： 张志新。 张志新死后遗体至今仍无从查找， 其死因也不仅是“反对林彪、四人帮”，还 有她对当时普遍存在的个人崇拜的批评。 “无论谁都不能例外，不能把个人凌驾于

真正的革命者，委身于他理想中的事业，他们往往为自己选择最

党之上”，她 1969 年在狱中说出的这些

暴露、最危险的位置，当黎明还没有到来，他们已经在黑暗中扑倒。在

话，十年之后，与中央《关于建国以来若

所有倒下的队列里，请我们记住一个人 ：罗莎 · 卢森堡。

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内容惊人地吻合。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林昭 纵死尤闻侠骨香

向警予 ：中共 第一任妇女部长

1932.12.16 - 1968.4.29

1895.9.4 - 1928.5.1

射手座

出生于苏州的林昭，原名彭令昭，林昭是其笔名。1954 年，林昭以江苏省第一名的成绩， 考入北大中文系学习新闻，并成为北大学生文艺刊物《红楼》的编委会成员，被称为“红楼里 的林妹妹”。

处女座

1928 年五一劳动节，向警予走完了慷慨激昂 的短暂人生。在赴刑场的路上，向警予不顾宪兵的 殴打，即兴对群众发表演讲，直到宪兵用石头塞满

1957 年 5 月 19 日，同为《红楼》编委的张元勋等为响应中央的鸣放号召，贴出一张大字报 《是时候了！》，随即引发学生的激烈辩论。有人认为大字报的言论是反革命煽动。5 月 22 日， 林昭在辩论中，公开反对那些上纲上线的批评，她说 ： “我们不是号召党外的人提意见吗？人 家不提还要一次次动员人家提！人家真提了，怎么又勃然大怒了呢？” 1957 年秋，林昭被打成右派，她吞服安眠药自杀未成，于是被认定为态度恶劣而处以劳

她的嘴巴，用皮带勒紧她的双颊。临刑之壮烈，让 送行者纷纷饮泣。 向警予出生于湖南溆浦一个商人家庭。21 岁 时，她在家乡创办女校并担任校长。她要求学校女 生都放脚，并亲自给学生解开裹脚布，开当地女子

教三年。林昭不服，跑到团中央质问 ： “当年蔡元培先生在北大任校长时，曾慨然向北洋军阀

解放风气之先。1919 年，向警予随蔡和森赴法勤工

政府去保释‘五四’被捕的学生，现在他们（指北大领导）却把学生送进去，良知何在？”后因

俭学并正式结婚。消息传回国内，向的继母非常气

系里教师求情而得免。

愤： “现成的将军夫人不做，却去找个磨豆腐的。”

1960 年春，林昭因病情加重，咳血加剧而请假回上海休养。在上海期间，林昭在刚创办的 《星火》杂志上发表长诗《海鸥之歌》和《普罗米修斯受难之日》，但很快，涉及《星火》的人员 都被抓，她也于 1960 年 10 月被捕入狱。

此前，湘西镇守副使第五区司令周则范曾想娶向警 予为妻，而她与蔡和森结合时，蔡当时正在法国的 豆腐公司打工。

1962 年初，林昭被保外就医，托人将《我们是无罪的》、 《给北大校长陆平的信》等带到海

作为中共第一任妇女部长，1924 年，向警予领

外发表，同年 12 月，她再次被捕，被判刑 20 年。在狱中林昭曾多次绝食、自杀，并把白被单撕

导了上海 14 家丝厂一万多名女工的联合大罢工。

成一条一条，写下 20 多万字的血书，由于她拒绝违心认罪，被视为表现恶劣，遭到残酷的虐待。

大革命失败后，她依然在武汉坚持地下活动，后因

林昭在狱中整日头顶一块白布，上写大大的“冤”字。为防侵犯，她还把衣服连同裤子用针线

叛徒出卖，在汉口法租界被捕。法庭审问时，向警

密密地缝到一起，解手时撕开，解手后再缝上。

予用流利的法语质问租界当局 ：这里是中国的土

1968 年 4 月 29 日，36 岁的林昭被秘密枪杀于上海龙华，临刑前，她在最后一份血书中写 下： “历史 ：将宣告我无罪！”

地，你们有什么权利来审问中国革命者？你们把法 国大革命的历史都忘记了吗？你们法国人不是鼓

历史没有辜负她的预言，1980 年，林昭被宣布无罪，她的死被认定为“一次枪杀无辜”。 一个充满激情的才女消逝了，但她在那个黑暗时代显示出的道德勇气令人无限敬仰，她超前 的思想和语言，像茫茫暗夜中的一道闪电，那么明亮，那么璀璨！

吹自由、平等、博爱吗？对方哑口无言。 一位女杰倒下，千百万姐妹们站起来。柳亚子 赋诗 ： “雄词慷慨湘江向（向警予），情话缠绵浙水 杨（杨之华）。长痛汉皋埋碧血，难从海国问红妆”。

哈尔滨火车站前有条“一曼大街”，因纪念东

赵一曼 甘将热血沃中华 1905.10.25 - 1936.8.2

天蝎座

曼率部与日军激战时腿部受伤，为掩护部队突围，

北抗联女英雄赵一曼而得名。这位抗联英雄出生

不幸被捕。她在狱中经受了热辣椒水灌口、红烙铁

于四川宜宾县一个小地主家庭，从小就不愿缠足，

烫胸等酷刑，甚至在长达 7 小时的电击后，依然坚

她曾用菜刀剁烂裹脚布和三寸金莲，并当众洗脚，

贞不屈。1936 年 8 月 2 日，赵一曼惨遭杀害，以身

以展示“天足”，这在当时被认为是有伤风化。

殉国，年仅 31 岁。

1926 年，赵一曼加入中国共产党，她辗转南

“誓志为人不为家，涉江渡海走天涯。男儿岂

昌、九江、上海等地，秘密从事革命工作。为此，她

是全都好，女子缘何分外差。未惜头颅新故国，甘

带着儿子宁儿要过饭，为掩护身份，曾在儿子的脖

将热血沃中华。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

子上套一个草圈，假装沿街叫卖孩子。

花。”这是赵一曼生前写的一首诗。她用自己的生

“九 · 一八事变”后，赵一曼被派往东北，出

命，践行了这一铮铮誓言。

任东北抗联第三军二团政委。1935 年 11 月，赵一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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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Audrey Hepburn-

奥黛丽·赫本 ：天使的微笑 [ 英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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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香 和 宿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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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1929.5.4. - 1993.1.20

金牛座

百年百位丽影

“她把女皇的高尚和活泼淘气完美地柔和在一起，像一颗精美切割的钻石一样闪闪发光。”1952 年，美 国《时代》曾以这样夸张的笔调赞美奥黛丽 · 赫本——一位当时尚不为人知，日后却名满天下的电影演员。 1929 年，赫本出生在布鲁塞尔一个贵族之家。她身上具有荷兰王室的高贵血统，但童年却在二战的颠 沛流离中度过，18 岁时涉足影坛。 提到奥黛丽 · 赫本，人们会想起《罗马假日》。这部片子由美国派拉蒙公司在 1953 年拍摄，好莱坞著名 导演威廉 · 惠勒执导。赫本本无心去参加女主角安妮公主的角逐，因为她正打算与未婚夫费勒结婚。后来 架不住母亲一再劝说，才不得不去敷衍一下。测试选用的一组戏是 ：公主穿着睡衣，在一张大床上做仰卧 起坐。赫本柔软得像只小猫，将双臂伸向装饰美丽的天花板。此时，一架摄影机正悄悄地对着她，而她却全 然不知。这经典的一瞬，让她当选为公主的扮演者，并和派拉蒙公司签订了合同。 赫本因《罗马假日》而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这部影片的轰动来自那个天真任性、不谙世情的公 主扮演者的精彩表演，尤其是“赫本头”表现出的天真无邪，就连当时的好莱坞“第一夫人”英格丽 · 褒曼 都禁不住惊叫 ： “我被奥黛丽 · 赫本感动了！” 获奖后的赫本又陆续出演了多部电影，其中最成功的，是 1964 年主演的《窈窕淑女》。该剧由萧伯纳 的剧作《卖花女》改编而成，赫本在剧中扮演伊莉莎，她在角色性格上完成了三次转变 ：刚开始她是一个天 真敏感的卖花女 ；第二次她在教授悉心调教下成为高贵淑女，魅力无限 ；第三次在经历感情离合后，她变 得稳重成熟。影片中赫本的表演拿捏得当又不失夸张，让人惊叹。这部歌舞片获得 8 项奥斯卡奖。 1991 年，美国林肯中心电影协会向赫本授予 Gala 荣誉奖，这是对赫本影坛生涯以及非凡演技的极高 褒奖。 生活中的赫本，是时尚的代名词， “赫本头”和“黑格裙”曾让无数女性着迷。爱情上，尽管她经历过两 次失败的婚姻，但在 1980 年遇到了被她称为“灵魂伴侣”的罗伯特 · 沃德斯，两人最终白头偕老。赫本晚年 热心公益事业，她不时造访一些贫穷地区的儿童，足迹遍及埃塞俄比亚、苏丹、萨尔瓦多等亚非拉许多国 家，1992 年 10 月，她还以重病之躯赴索马里看望因饥饿而面临死亡的儿童。 1993 年，64 岁的赫本因患结肠癌，在瑞士洛桑去世，一代巨星从此陨落。在她弥留之际，诺贝尔和平 奖获得者特雷莎嬷嬷呼吁全球的修女为她祈福 ；而好莱坞明星伊丽莎白 · 泰勒则动情地说 ： “天

AFP/ 图

使回天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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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 Kelly

格蕾丝·凯莉 ： “活在童话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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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 ]

月 花 神

1929.11.12 - 1982.9.14 天蝎座

没有坎坷人生，没有艰难历程，却有令人梦寐以求的荣誉、 财富、美貌和爱情，格蕾丝 · 凯莉的 53 年人生，会让人羡慕 530 年。 格蕾丝出身富贵之家，良好的身世本可让她成为一位名 门闺秀，然而她却选择了电影，选择了好莱坞。早在她报考纽 约戏剧学院时，主考官就说 ： “这个卓越的孩子会像鲜花一样 盛开。 ”1953 年她主演了电影《红尘》 ，凭借精彩的表演，这位初出 茅庐的女孩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而她与男主角克拉克 · 盖博的 恋情传闻也闹得满城风雨。 格蕾丝最有名的镜头出现在影片《后窗》里。在这部电影中，她将少 女焦虑、彷徨的微妙心态刻画得惟妙惟肖。导演希区柯克为她的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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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都设计了各具特色的服装，以配合情节的需要， “她往哪里一站，

清 香 和 宿 雨

哪里就是聚焦的中心”。 希区柯克形容格蕾丝“外表冰冷，内心有火一样的激情”。在 1955 年 上映的《捉贼记》中，她身着蓝色晚礼服，高贵冷艳，让人呼吸凝滞。但当 她主动地向男主角献上一吻时，又显现出了热情温柔的一面。在《乡 村姑娘》中，格蕾丝饰演的酒鬼妻子令人叹服，她在片中牺牲了美 貌，却赢得了这一年的奥斯卡金像奖。年轻美貌的格蕾丝令人 倾倒，与她合作的那些大明星无不为她着迷，就在格蕾丝 被无数绯闻缠身之时，她突然邂逅了摩纳哥王储雷尼 埃，他们一见钟情并很快结婚。 成为王妃后，格蕾丝淡出影坛。但她身上 的魅力，依然引领着时尚。1961 年，格蕾丝 戴着白色的帽子和手套，穿着绿色的纪 梵希套裙重返美国，其优雅迷人的风 范令肯尼迪总统也为之倾倒，更 招来时尚界又一轮的“格蕾 丝风潮”。 荣誉、爱情、时尚，一 切都那么完美。就连格蕾丝 自己也相信，她是活在童话里。 然而，1982 年，她却在一次车祸 中不幸遇难，为这美仑美奂的 童话匆匆划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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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Marilyn Monroe

百年百位丽影

玛丽莲·梦露 风中之烛 如梦似露 [ 美国 ]

1926.6.1 - 1962.8.5

双子座

她是举世公认的性感女神，却有着出人意料的孩童 般的纯真 ；她是全球男性的梦中情人，却总是担心自己 被抛弃。没有人真正读透梦露，因为她的一生像风中之 烛，如梦似露。 美国大兵的床头，十之有九都张贴着梦露的海报， 却鲜有人知道她迷人的背后，有过怎样的辛酸和苦楚。 梦露的父亲在她没有出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母亲 也没有尽到责任。她的童年是在不同的寄养家庭和孤儿 院之间辗转度过的。1935 年的圣诞节，是她在孤儿院过 的第一个圣诞节。别的孩子都是买礼物送给好朋友，唯独 9 岁的梦露却给自己从外面寄来一张署名为“爸爸妈妈” 的明信片，这是用她每个周日去厨房洗涮 100 个孩子的餐 具攒下的钱买的。1942 年，为了不再颠沛流离，16 岁的 梦露嫁给了詹姆斯多尔蒂，这段婚姻只维持了 4 年。凭着 姣好的外形，梦露当起了泳装模特，她美丽的倩影四处流 传，终于被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大老板看中而雇佣，从此有 了玛丽莲 · 梦露这个艺名，而在此之前她的名字叫诺玛。 进入好莱坞的梦露以她那招牌式的笑容，充满诱惑 力的肢体语言，塑造了一个又一个性感形象， 《公共汽车 站》、 《王子与舞女》、 《热情似火》等影片超乎寻常地卖座， 而《七年之痒》中地铁口上风吹起裙子的镜头更成为电影 史中的经典。好莱坞成就了梦露，也害了她。为了突出蜂 腰而去掉几根肋骨，为了美貌而整容，导演们要的只是她 搔首弄姿，却吝于给她机会提高演技。这个 34 岁的女人 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在公共场合，她竭力让 自己吸引人，而独处时，却用各种方式甚至是镇静剂来抵 御焦虑。 梦露一生中 , 跟许多男人发生过纠缠不清的关系。他 们试图把梦露当作华丽的装饰品。第二任丈夫棒球明星 乔 · 迪马奇奥因为吃醋而对梦露限制太多，导致两人分道 扬镳 ；第三次和剧作家阿瑟 · 米勒的婚姻，也以后者的背 叛而告终，梦露对爱情的渴望遭受一次次失败的打击。 肯尼迪兄弟出现了，他们与梦露之间的暧昧关系， 给梦露的人生终结，增添了更多的疑问和猜想，甚至有人

Magnum Photos/ 东方 IC

认为美国黑手党也纠缠其中。1962 年 8 月 5 日，玛丽莲·梦 露被发现一丝不挂地死在洛杉矶家中的床上，自杀的结 论疑点重重，成为一宗谜案。也许只有这最彻底的告别， 才可以把梦露重新还给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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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何日君再来》 作词∶沈华 作曲∶苑宏昭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喝完了这杯 请进点小菜

人生难得几回醉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停唱阳关叠 重擎白玉杯

殷勤频致语 牢牢抚君怀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 请进点小菜

人生难得几回醉

不欢更何待

佳 色 出 晴 烟

清 香 和 宿 雨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不欢更何待

来来来 喝完了这杯再说吧

今宵离别后 何日君再来

邓丽君 : 永远的天籁 1953.1.29 - 1995.5.8 水瓶座

自幼就喜欢唱歌的邓丽君，本名邓丽筠，出生在台湾省云林县褒忠乡田洋村一个普通的家庭， 虽然贫困让她过早地就感受到生活的艰辛，但她用甜美、圆润的嗓音，温婉地倾诉着，带领人们走 进一个真，善，美的艺术境界。她的歌曲能够触碰到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会让你不由自主地热爱 生活，向往爱情的甜蜜，珍惜生命的美好。 年仅 10 岁时，邓丽君就参加了第一次“商业演出”，酬劳是骑免费的脚踏车 ；小学时她边读 书边公演，赚钱贴补家用，最终忍痛退学，这也成为她心中永恒的遗憾。 1970 年代末期，邓丽君的歌曲传入大陆时，正好是“文革”结束不久。通过电台广播收听到《何 日君再来》时，给刚结束阶级斗争的人们心灵上极大的抚慰。虽然她的歌曲一度被贬称“黄色歌 曲”、 “靡靡之音”，官方明令禁止，但不能阻挡她的歌风靡中国大陆的趋势。或许是她的歌唱出了 华人在过去很多年里，内心对宁静、温馨，以及甜蜜的一种渴求。更为难得的是，你很难从邓丽君 那里听到一首难听的歌。但因为当时的两岸关系，邓丽君无法踏上大陆的土地，没有在内地演出， 成为了她的一大遗憾，这又何尝不是内地亿万歌迷最大的遗憾呢？ 在邓丽君 30 多年的歌唱生涯中，共演唱了 3000 多首中文、英文、日文等歌曲。其中有众人熟 知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甜蜜蜜》、 《但愿人长久》、 《我只在乎你》、 《在水一方》、 《北国之春》等经 典歌曲。当这些旋律响起，每一个知音都会立刻想起邓丽君那柔美的模样。 与其辉煌的演艺事业相比，她的私人感情生活却并不顺遂。虽然传出多段情史，但最引人注 目的是与动作巨星成龙的恋情，多年后仍然是众人津津乐道的娱乐圈大事。之后邓丽君与其最后 的恋人法国男友保罗，展开了长达五年的姐弟恋情，正是这位幸运的法国人，成为邓丽君“不必结 婚”，但“可以相爱”的专属男友。 1995 年 5 月 8 日，年仅 42 岁的邓丽君在泰国清迈因气喘病发，不幸与世长辞。然而她演唱的 歌曲却已经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一部分。邓丽君已成为温柔、善良、甜美以及无限怀念的代名词。 62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来来来 喝完了这杯再说吧

百年百位丽影

张曼玉 ：时光雕刻的花样年华 1964.6.20 -

双子座

《阮玲玉》里薄命幽怨的阮玲玉， 《甜蜜蜜》里精明势利的李翘， 《花样年华》里优雅哀怨的苏丽珍， 《新龙门客栈》里风骚泼辣的金 镶玉……张曼玉饰演过各式各样的人物，但最精彩的角色，还是 她自己。 1983 年张曼玉以“港姐”身份进入娱乐圈，在早年粗制滥 造的影视作品中，被人看成是“花瓶”。直至 1988 年接拍王家卫 的《旺角卡门》，王氏独特的拍片风格才彻底改变张曼玉对电影 的认识。 《阮玲玉》中恍如隔世的表演让她成为中国女演员中的 枭雄，而她的演艺魅力则在于灵性。从《阿飞正传》到《新龙门客 栈》，那些角色好像“呼”地被她吸了去，化在她身体里，变作是她 在和你说话。 她明白，要做一名优秀的演员，不能随波逐流，必须回归本质。此 后，张曼玉一发不可收拾，先是凭《人在纽约》夺得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 角奖，接着在 1991 年主演《阮玲玉》，夺得了柏林影后和金像影后，开始 走上演技派的巨星之路。 奉行爱情至上的张曼玉，情路却几多波折。1991 年与男友 Hank 分手后，对方公布了张曼玉写的数十封情书，还被香港导演王晶 拍成电影 ；1993 年与商人宋学祺邂逅，她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 一千万，全力支持男友的事业，没想到这段感情却因宋学祺 公司的倒闭而彻底粉碎 ；1999 年张曼玉嫁给阿萨亚斯，带 着老公家传的戒指，虽然套在拇指上还很宽松，她却舍不得 取下。为了爱情，她努力适应不同的环境，放弃片约和广告。 在一次记者的采访中，她夸耀说 ： “在法国的生活很简单， 煮饭、洗衣等家务都是我一手包办的。”2005 年 5 月因为老 公另结新欢，这段婚姻也划上了句号 ；现在的张曼玉与小她 7 岁的男友定居在北京，出门乘地铁，在家做麻婆豆腐，过 着普通女人的生活。 张曼玉的魅力和成就是有目共睹的。电影于她不再是 挣钱的手段，而是生命和事业。只要是好电影，她可以减低 片酬来演出。更为难得的是，她能以一颗平常心对待自己、对 待别人，以一个普通人自居，从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中去感受、 去寻找快乐。她带着东方的素静神韵和西方的明艳光彩，不虚 饰，不矫情，自然流露着清澈而深沉的内在美感。那份气定神闲、

人民图片 / 图

那份雍容华贵、那份平淡自然都在显示着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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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霞 ：所谓伊人 1954.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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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天蝎座

金庸先生曾评价她的美无人匹敌，她反串金庸笔下的东方不败却 凌厉绝伦 ；从影 20 多年，她拍过上百部电影，成为华语圈家喻户晓的 女明星，却长期得不到父母的理解与支持 ；她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 的恋情，却又毅然决然地嫁作他人妇。她，就是林青霞。 17 岁那年，林青霞在台北西门町闹街上，被星探发现，其后出演 了《窗外》的女主角江雁容。正是这部根据琼瑶作品改编的影片，让这 个初涉影坛的少女一举成名。随后林青霞加入了琼瑶自创的公司，并成 为其影片的御用女主角，出演《我是一片云》、 《月朦胧、鸟朦胧》等一 系列影片，一度成为万千影迷心目中的女神，与林凤娇、秦汉、秦祥林 并称为“二林二秦”。这期间，她与秦汉开始爱情长跑，但最终佳话不成， 也让万千影迷叹息不止。

佳 色 出 晴 烟

1990 年，林青霞凭借《滚滚红尘》里的精湛演出荣膺金马影后。此

清 香 和 宿 雨

后，林青霞开始了演艺路线的转型，这看似无心插柳之举，却使她再创 辉煌。1992 年与好友徐克的再次合作，诞生了华语武侠片的经典之作 《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片中林青霞彻底突破了以往的文艺戏路，反串 男角，塑造了经典的武侠片银幕形象。台湾《联合报》说她 ： “富有女神 色彩，是一个不像男人的男人，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一个跑到异性阵 地度假的女人。”同年的《新龙门客栈》成为新武侠电影的巅峰之作，林 青霞饰演了刚柔并济、荡气回肠的女侠邱莫言，不仅将自己的事业再次 推向高峰，更是引发了香港影坛的反串狂潮。 1994 年，在拍完王家卫的《东邪西毒》后，林青霞毅然嫁给 Esprit 的老板邢李 ，淡出演艺圈，留给大家一个“独孤求败”式的美丽背影。 林青霞的这一决定出乎许多好友的意外，不过如今看 来，她的眼光没有错，邢李

自娶了林青霞后，事

业蒸蒸日上，财富像滚雪球似地增长，有人戏言林 青霞有旺夫相。 伊人已身披嫁衣飘然远去，但没人能忘记林青 霞，自她以后，演艺圈再也没有出现过第二个可以自如 游走于阴阳两极的美女。她穿起女装就是最美的女人，穿 起男装就是最帅的男人。吴宇森有句名言 ： “没拍过林 青霞就不算真正拍过电影。”但林青霞就像隐退的武 林高手，淡然一笑，继续相夫教子，任凭千呼 万唤，再也不问江湖是非。所谓伊人，在 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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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山口百惠 ：华丽谢幕 ［日本］ 1959.1.17 -

摩羯座

“如果是你的希望，我经受什么都行……”，山口百惠在 她的歌曲《青色的果实》中曾经这样吟唱。为了维持家计，出 生于日本埼玉县宇都宫一个贫困家庭的山口百惠，14 岁时就 进入了复杂的娱乐圈。15 岁时山口百惠应邀主演《伊豆舞女》， 从此树立起“清纯玉女”的招牌形象。 1975 年，山口百惠与三浦友和合作，在电视剧《血疑》中 出演善良而悲情的幸子。幸子淳朴、善良、勇敢和坚韧不拔的 精神品质，被看作是那个时代美好品德的标志性符号。 8 年之后，27 集电视连续剧《血疑》在国内“登陆”，半个 中国开始浸泡在泪水之中。这也是明星效应第一次通过荧屏 在中国开花结果，山口楚楚可怜的少女形象，三浦翩翩美少 年的魅力，着实打动了中国观众。从那时起， “再生障碍性贫 血”和“RH 阴性 AB 型血”这一类晦涩的医学名词留在了人们 的记忆中。 《血疑》中幸子生命是短促的，但她仿佛告诉我们 ： “生 命原本就是美丽的，何必在意是否短暂。”1980 年，山口百惠 与三浦友和结婚并退出演艺圈，将银幕上的爱情童话延续到 了现实生活中。 山口百惠后来在自传《苍茫时分》中透露 ：正是在拍摄 《血疑》期间，她在三浦友和那儿找到了“千真万确”的爱。为 了这个“千真万确”，她在如日中天时华丽谢幕，此后 30 年再 也没有回来。

阮玲玉 : 无言的抗争 1910.4.26 - 1935.3.8

金牛座

阮玲玉出生于上海一个普通家庭。1926 年，迫于生计，她辍学报考明星影业公司，获导演卜万苍赏识，主演处女作 《挂名夫妻》，开始步入演艺圈。她因在联华影业公司主演《故都春梦》，成功扮演妓女燕燕而一举成名，成为当时最 有票房号召力的演员。随后 9 年，阮玲玉主演过《神女》、 《野草闲花》等 29 部影片，其朴实、细腻的表演，代表了中国 默片时代表演艺术的最高水平。 一如阮玲玉在影片中所饰演的众多悲情角色，现实生活中的阮玲玉同样不幸。她先后与三个男人有着情感纠葛 而招致各种流言蜚语。黄色报刊的攻击，社会舆论的压力，最终使善良而懦弱的阮玲玉不堪重负。1935 年 3 月 8 日，她 将几十颗安眠药倒进母亲为她煮的八宝粥里，平静地结束了年轻而美丽的生命，年仅 25 岁。 阮玲玉的悲剧，是旧时代中国女性的无声呐喊与抗议，博得了人们无限同情。上海近 10 万市民自发为她送葬， 甚至有些迷恋她的观众追随其香魂而逝。几天后， 《联华画报》推出“阮玲玉纪念专号”，痛悼她“殉于妇女节， 人民图片 / 图

殉于所谓人言可畏，一死刚强，竟以尸谏”；鲁迅也著文《论人言可畏》，痛斥无聊小报记者以笔墨杀人，对“无 拳无勇如阮玲玉者”，寄予无限同情和哀伤。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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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phia Loren

索菲亚·罗兰 ：幸福的“电影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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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 意大利 ]

1934.9.20 -

处女座

索菲亚出生在意大利罗马，是个私生女，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并在二 战的硝烟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1950 年，她参加了罗马小姐的评选，获得第二名。制片人卡洛邀请她出 演影片《阿伊达》的女主角，这是她首次登上银幕。卡洛对索菲亚的帮助促使 两人走到了一起，他们于 1966 年结婚，并育有二子。 1954 年，索菲亚在《那不勒斯的黄金》中饰演一位脾气暴躁的姑娘马罗塔， 她那喜怒无常和情感奔放的表演，受到多人好评，好莱坞大导演丹尼 · 克兰玛 还邀请她主演《气壮山河》 。自此，索菲亚走向了世界影坛。 索菲亚真正成为国际巨星，是在出演《两个女人》后。她在剧中扮演一个 在战火中守护女儿的母亲。为了准备这个角色，她把二战中亲眼所见的轰炸、

佳 色 出 晴 烟

清 香 和 宿 雨

屠杀等种种灭绝人性的惨状和自己的经历融入其中，她也凭此获得了奥斯卡 最佳女主角奖。 索菲亚曾先后四次获得金球奖“最受欢迎女演员奖”，2005 年，在伊斯坦 布尔电影节上，她又被授予“终身成就奖”。从私生女成长为电影女神，她很 满足，所以当被问及什么是幸福时，她说 ： “我认为，幸福就是同我的孩子们 在一起。在他们身边……这便是美妙人生！”

Shirley Temple

秀兰·邓波儿 ：天使在人间 ［美国］ 1928.4.23 -

金牛座

被全世界人民共同宠爱，这个想法不是痴人说梦！秀兰 · 邓波儿做到了， 即使大半个世纪过去，今天的人们仍然把她称为“小天使”。 1934 年，6 岁的邓波儿在福克斯公司出演了《小安琪》、 《小情人》等影片 后声名鹊起，并在随后五年进入了银幕生涯的黄金时期，共拍片近 30 部。其 中凭借 1935 年在《亮眼睛》中的出色表现，邓波儿获得第 7 届奥斯卡特别金像 奖，成为有史以来获得这一殊荣的惟一的孩子。 那一时期，美国正经历着历史上最严重的经济危机，而邓波儿天真活泼 的形象令许多美国人倾心，使他们在悲观失望中得到安慰和欢乐。一时间，邓 波儿成为人们心中的偶像，被称为“大众小情人”。罗斯福总统也曾公开赞扬 她， “在大萧条时期为美国人带来了微笑”。 1939 年后，因身体发育，邓波儿不再出演童角，并在 50 年代退出演艺圈。 此后，她一度为人道主义事业奔波，并公开承认自己的乳腺癌病史 ；也曾步 入政界，担任过驻外大使和总统礼宾司司长的职务，成功地扮演着其他的社 会角色。 对于自己的一生，邓波儿感到骄傲， “如果我还能再活一遍的话，我将不 会对我的一生做任何改变。” 66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Vivien Leigh

费雯·丽 ：上帝的艺术品 [ 英国 ]

1913.11.5 - 1967.7.7

天蝎座

1945 年伦敦，在一场盛大的社交活动上，一个窈窕 轻盈的身影吸引了英国首相丘吉尔。随从善意地提醒首 相： “以您的身份，完全可以主动结交她。”丘吉尔却以少 有的柔情说 ： “不，那是上帝的艺术品，只能远远的欣赏。” 他说的正是费雯 · 丽。 楚楚动人的费雯 · 丽的确是一件“艺术品”。1937 年， 好莱坞制片人塞尔兹尼克慧眼识珠，邀请费雯 · 丽出演 《乱世佳人》的女主角斯佳丽。费雯 · 丽以其出色演技，赢 得演艺生涯中第一座奥斯卡小金人。获封奥斯卡影后时， 评委宣读的评语是 ： “她有如此的美貌，根本不必有如此 的演技 ；她有如此的演技，根本不必有如此的美貌。” 让费雯 · 丽的形象成为永恒的，当属《魂断蓝桥》和 《欲望号街车》。 《魂断蓝桥》里，费雯 · 丽把玛拉与罗伊热 恋时的欢愉和轻巧，沦落风尘时的茫然和强颜欢笑，以及 发现罗伊死而复生时的快乐和心碎 , 完美呈现给观众。这 部电影不仅受到观众和评论家的好评，连她自己也承认， 《魂断蓝桥》是她“最喜欢的一部影片”。 《欲望号街车》极致完美了费雯 · 丽，也彻底摧毁了 费雯 · 丽。早在拍摄《乱世佳人》时，费雯 · 丽就染上了 肺结核和狂躁抑郁症，在身体和精神上残酷地折磨着她。 《欲望号街车》筹拍时，有人觉得让一个自身有精神疾病 的人去演精神病者，还给主人公安排了那么一个悲剧性 的结局，这无异于往伤口上撒盐。可费雯 · 丽最终饰演了 这个角色，并把她演得鲜活无比。 更严重的远非病痛。无法忍受费雯 · 丽精神疾病的 丈夫劳伦斯，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抛弃了她，一向把 爱情视若生命的费雯 · 丽遭受到巨大打击，生命的火花 随着劳伦斯的离去而寂灭。1967 年，在经受七年的病痛 Corbis/ 图

折磨之后，费雯 · 丽告别了痛苦的尘世，永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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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佳 色 出 晴 烟

清 香 和 宿 雨

AFP/ 图

月 花 神

Catherine Deneuve

凯瑟琳·德纳芙 ：冰山女神 [ 法国 ]

1943.10.22 -

天秤座

“她的电影展示不出她的美，我的服装表达不出她

的口味格格不入。她得到的是“表现冰冷”的评语，与她

的内心，但她是我惟一不枯竭的灵感来源。”服装设计师

合作过的男演员奥玛 · 季瑞夫更公然表示受不了她的“冷

圣 · 罗兰曾这样评价一代影星德纳芙，从中也看出他面

漠高傲”。

对这位明星时的心情有多复杂。那么，德纳芙究竟是怎 样的女人？ 20 岁的德纳芙曾因在《秋水伊人》中塑造一位可爱

《最后一班地铁》 （1980）中，她饰演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

的“邻家女孩”而荣获戛纳电影奖，起点不可谓不高。但

犹太丈夫不被德军杀害，周旋于各色人等中的剧院女经

她并未沿着最初的清新形象继续走下去，而是转向表现

理，她因出色的演技夺得了凯撒奖最佳女演员奖。

女性隐藏在“美丽”背后的复杂人格。在《白昼美人》中，

德纳芙在银幕上一直是对爱很执著的女子，但在生

德纳芙诠释了一种病态的美。她饰演了一位具有双重性

活中，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18 岁时，德纳芙与导演

格的中产阶级贵妇，通过当妓女这种冒险的性游戏来寻

罗杰 · 瓦蒂姆有过短暂的恋情，还未婚生子。她还有数不

求刺激。 《白昼美人》演出时，德纳芙身着圣 · 罗兰设计的

清的情人，包括意大利巨星马切洛。德纳芙育有一儿一

露背长礼服，圣·罗兰将她称作是“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

女，但她都没有和孩子们的父亲结婚。

此后更把她当作自己的缪斯女神。 1969 年，美国制片公司“20 世纪福克斯”向她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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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 3 年不算成功的美国之行，她回到法国。随着 年龄的增长，德纳芙开始塑造一些内心丰富的角色。在

在四十余年的演艺生涯中，凯瑟琳 · 德纳芙凭借精 湛的演技，被公认为“欧洲影坛第一夫人”。1995 年，法

橄榄枝，邀请她到好莱坞发展。到美国后，她曾在《魂断

国人选择德纳芙，把她作为法兰西最具代表性的女人，用

梅耶林》和《八十年代人生》中扮演女主角，但这位“冰山

她的脸型来翻修一尊纪念法国大革命的雕像，算是对这

美人”表现出的隐晦形象，与美国人喜欢的“积极向上”

位“美人”最崇高的褒奖。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Sophie Marceau

苏菲·玛索 ：法兰西之吻 [ 法国 ]

1966.11.17 -

天蝎座

“美丽对她来说，是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的 归结。”苏菲 · 玛索，有着一双清澄、忧郁的褐色大 眼睛，兼有西方人的性感，东方人的神秘，被法国 男人称为“最漂亮的女人”。 苏菲生于巴黎市郊，父亲是一个长年在外的 卡车司机，家境并不富裕，但这培养了她坚韧不拔、 独立的个性。14 岁时，正在勤工俭学的苏菲 · 玛索 幸运地从 700 名应征者中脱颖而出，饰演《初吻》中 的女主角。这部描述少女情怀的电影于 1980 年上 映后盛况空前，苏菲在铁栅栏前青涩朦胧的初吻， 淡雅的气质，压抑里带着渴望的眼神，使她得到了 “法兰西之吻”的称号。 1985 年，在拍摄电影《狂野的爱》时，苏菲结 识了波兰导演佐拉斯基。去见佐拉斯基之前，苏菲 提心吊胆，因为她听说这人“是个疯子，是个虐待 狂”。谁知见面不到十分钟，她就被他的魅力征服 了。为了与佐拉斯基合作，苏菲不惜跟以前签约的 高蒙公司闹翻，赔偿 100 万法郎，买回了合约。此 后，苏菲与大她 24 岁的佐拉斯基倾心相爱，虽然这 段异国恋情遭到了几乎全法国人的反对，但他们仍 彼此守候了 15 年。 之后苏菲开始尝试各种不同类型的角色，先 后拍摄了《心动的感觉》、 《雪琳娘》、 《我的夜晚比 你的白天更美》、 《来自巴黎的女孩》等等。1993 年， 苏菲在爱情浪漫片《芳芳》中饰演一个清纯而性感、 我行我素的舞蹈演员，此片成为当年法国票房收入 最高的新片，也确立了苏菲法国首席女星的地位。 1995 年，在梅尔·吉布森的力邀下，苏菲在《勇 敢的心》中饰演英国王妃，以一种成熟的性感惊艳 世界。这种神秘和冷艳在同年《云上的日子》中有 更加大胆的诠释。而 007 系列电影《黑日危机》以及 其后的《卢浮魅影》、 《逃之夭夭》、 《超级女特工》中， 人们又发现了另一个苏菲 ：冷酷、强硬、心狠手辣。 她的戏路之宽令人吃惊。 年龄和经历给她以智慧，举手投足间流露出 的从容和自信，愈发透射出成熟的魅力。20 年的演 艺生涯给她留下了什么？她笑着回答 ： “每一出电 影，每一次首映式，我都将他们看做是一条悬挂在 剧院里的勋带，每当我回首从前，我总能看见他们 在随风飘动——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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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 Elizabeth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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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伊丽莎白二世 永远不让民众失望 [ 英国 ]

1926.4.21 -

金牛座

在普通人的心目中，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尊贵而显赫，但同时她也是一个挎着手

不 随 千 种 尽

提包、谨言慎行的慈祥老人，许多人能看得出她为维护王室形象而做出努力，但也许很 少人知道她为留住大英帝国的余晖而付出的艰辛。 女王没进学校上学，在母亲的督导下在家中接受无人能及的教育 ：她的历史老师 是伊顿公学校长，神学老师是坎特伯雷大主教……她还学习各种语言，她的法语十分流 利。少女时代，伊丽莎白在二战的炮火硝烟中开始懂得自己在这个国家里应担当的责 任。她加入苏格兰女童子军，并以公主的身份在广播中对全欧演说，表示“英国人民有 责任承担战争危险和残酷后果”，让饱受德军蹂躏的欧洲民众精神为之一振。德国投降 后，公主悄悄地溜出王宫，汇入伦敦街头狂欢的人群中，尽情享受胜利的欢乐。 英国女王是终身制的，自 1953 年继位以来，伊丽莎白已经换过了 10 个首相。她还 有一大堆象征性头衔 ：英联邦首脑、英格兰教堂的至高统治者、陆海空三军统帅，这些 都让民众感到女王的高贵、尊严和无所不在。理论上，她可以宣布召开和解散议会，也 可以开除不喜欢的首相，但她从未公开使用这些权力。 女王从未刻意“谋划”自己的统治。作为君主，她很清楚，那个船坚炮利的“日不落 帝国”已经一去不返，面对新时代的挑战，她坦然、淡定，总是以永恒的、慈爱的微笑来 处理一切危机。但并非一切都如她所愿。女王的声誉在戴安娜王妃去世后受到挑战，人 们对她表现出的冷漠愈来愈不满，最终，女王放低身段，同民众一起缅怀她影响力巨大 的儿媳，才算化解一场危机。 女王曾经是全英国最有钱的人。2005 年《星期日泰晤士报》公布的女王资产达 5.07 亿美元，在英国富豪榜上排第 15 位。尽管坐拥亿万财富，女王的生活却极为节俭。比如， 星期天的烤饼，如果吃不完，要将这些吃剩的东西，加一点辅料，再烤成“乡村饼”或“烤 肉饼”；女王还提醒宫殿男仆避免在走廊中间走动，以此来保护地毯。不过，王室开支 每年高达 6400 万美元，这让许多纳税人愤愤不平。 女王喜欢住在乡下，和马驹、小狗为伴，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抽空观看电视上的赛 马比赛。她善于保养，体重永远保持在 105 磅左右。和普通英国人一样，她喜欢传统的 “下午茶”，钟情天然食品，尤其爱吃胡桃面包，还非常喜欢喝“马爹利酒”，但酒量并不 大。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反叛者，也不是一个革新者，但是一个敏感的回应者。”女王的 传记作家莱西曾经这样评价她。而历史上，成功的君主总是伟大的聆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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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Tim Graham/Gettyimages

独 放 一 年 红

Tim Graham/Gettyimages

百年百位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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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da Meir

梅厄夫人 ：以色列之魂 [ 以色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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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1898.5.3 - 1978.12.8

金牛座

“我希望我死前能看到的唯一东西，是我们的人民不再需要同情的辞句。”这是 1938 年梅厄夫人面对希特勒残害 犹太人时，在国际难民会议上说的话，这也是她毕生奋斗的目标。 梅厄夫人出生于一个犹太家庭，1948 年 5 月 14 日，她参与签署以色列独立宣言，成为以色列开国功臣。次日凌 晨，阿拉伯联盟对以色列宣战，实力上的悬殊让以色列陷入被动，危难之际梅厄夫人前往美国寻求援助。在纽约，她 大声呼吁 ： “以色列在燃烧，犹太人在流血……现在以色列需要钱，大量的钱，解救难民的钱和购买武器的钱！”人 们震惊了，在美国的犹太财团很快筹集了 8000 万美元。依靠这一援助，以军在战场上扭转了颓势，她也因此为美以 “特殊关系”的建立打下基础。 1969 年，梅厄夫人以 71 岁高龄出任总理。三年后的德国慕尼黑奥运会上，发生了“慕尼黑惨案”——来自巴勒 斯坦的“黑九月”组织，在奥运村内杀死了参赛的全部 11 名犹太运动员。事件发生后，以色列举国哀恸。深陷悲情的 梅厄夫人说 ： “在德国的土地上，一边是犹太人遭到绑架、屠杀，而另一边却在观赏体育盛举……犹太人永远是孤独 的，没有人会保护我们，只有犹太人自己保护自己。既然世界已经遗弃了犹太人，犹太人就可以遗弃这个世界。”

独 放 一 年 红

事后第三天，梅厄夫人宣布，以色列将进行一场消灭恐怖分子的战斗。她签署了对“黑九月”分子的“必杀令”，

不 随 千 种 尽

由间谍机构“摩萨德”执行，然后对国会说 ： “我已作出这项决定，全部责任，由我承担。”梅厄夫人的强硬让人叹服， 时任以色列工党主席的西蒙 · 佩雷斯说 ： “她是雄伟的母狮！”结果摩萨德用九年时间，将 11 名涉及“黑九月”的恐 怖分子全部刺杀。 1973 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梅厄夫人因战争初期的失利辞去总理职务，结束了政治生涯。5 年后，她因白血 病而去世。消息传出，连她的老对手埃及总统萨达特也“怀着悲痛的心情”悼念她，称她为“第一流的政治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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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María Eva Duarte de Perón

贝隆夫人 ：阿根廷玫瑰 [ 阿根廷 ]

1919.5.7 - 1952.7.26

金牛座

“阿根廷别为我哭泣，事实上我从未离开你，即便在我狂野不羁的日子里， 我也承诺不离开你……”1995 年，当“世纪女皇”麦当娜在电影《贝隆夫人》中唱 出这动人的旋律时， “贝隆夫人”，一个沉寂了四十多年的名字，再次风靡全球。 贝隆夫人原是个出身贫贱的私生女，曾做过电影演员。1946 年，她与贝隆 总统结婚，成为阿根廷“第一夫人”。不幸的身世让她对民众充满同情，她曾在 生日晚会上将丈夫赠送的珍珠项链捐赠给受灾的农民 ；还曾租用列车作为流动 诊所，无偿为百姓提供 X 光放射服务 ；她成立了“第一夫人基金会”，帮助那些 “无衫者”解决就业和生活问题 ；她不顾被传染的危险，用嘴唇吻了一个因身患 梅毒而绝望的女人，让对方重拾信心。有人评价她说 ： “她在严酷的政治斗争中 加入了‘人情味’，这种人情味来自讨人喜欢的女性热情。” 贝隆夫人拥有非凡的演讲才能，为了改变贝隆总统留给世界的“独裁者”形 象，1950 年，她策划了一个长达数月的欧洲之行，先后访问了西班牙、意大利、

Indira Gandhi

法国等国，这次出访被称作“彩虹之旅”， “她的风采横扫了欧洲，征服了傲慢的 欧洲人”。

英迪拉·甘地 为印度流尽最后一滴血 [ 印度 ]

1917.11.19 - 1984.10.31

天蝎座

出访归来，她本已患有子宫癌的身体更加疲惫。当医生劝她多休息时，她 说： “我要为穷人燃烧自己的生命！”1951 年 11 月，她躺在病床上，投下了阿根 廷第一张属于女人的选票，这是她与阿根廷妇女们共同的胜利。 1952 年 7 月 26 日，贝隆夫人去世。五十多年过去了，阿根廷没有忘记她， 一如她自己所说的 ： “我不会离开，永远和你们同在”。

英迪拉 · 甘地是尼赫鲁的女儿，小时候因父亲长 期从事民族独立运动，她和多病的母亲相依为命。 1942 年，英迪拉结束了在英国牛津大学的学业， 与记者费罗兹结婚。归国后，费罗兹当选为议员，有 了婚外情，这时费罗兹突发心脏病，这才挽救了二人 濒临破裂的婚姻，并一直维持到 1960 年费罗兹去世。 此后，英迪拉寡居余生。 1966 年，英迪拉当选为印度总理，印度由此进 入“英迪拉时代”。上台后，她极力笼络父亲旧属，在 国大党内“拉山头”，另立新党，称为“国大党英迪拉 派”，被反对派讥为“充满政治权术和诡计”的女人。 1971 年 3 月，巴基斯坦东西两端陷入分裂。英迪 拉支持东巴基斯坦建立孟加拉国，不惜挑起第三次 印巴战争，这次战争以印度的胜利而告终。上世纪 80 年代初，她在德里先后主持英联邦大会和不结盟会 议，俨然成了“第三世界的领袖”。 但 好 景 不 长，1984 年 10 月 31 日，英 迪 拉 在 总 理府被警卫——两名锡克教徒暗杀。她在遇刺前曾 说： “我一生都用来为人民服务。即使我死了，我相 信、我每一滴血都会用来哺育印度，让她变得更加强 大。”也许，这正是印度人怀念这个充满争议的女人 的原因。

“我要为穷人燃烧自己的生命！”——伊娃 · 贝隆 March 2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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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事变发生后，宋美龄坚决 反对主战派轰炸西安的军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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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并不顾危险亲赴西安调

月 花 神

解。在去西安的飞机上，她把 一支手枪交给同行的端纳，悄 悄对他说：“如果有士兵冲上 来抓我，你就开枪打死我。”

独 放 一 年 红

宋美龄 ：跨越三个世纪的传奇

不 随 千 种 尽

1897.3.5 - 2003.10.24

双鱼座

与 20 世纪同步的宋美龄，在历史的风云际会中光 芒四射，瑕瑜互见。她有与生俱来的聪明、美丽与手腕，

的旅程中，收集了大量的情况，为国民党批准的《新疆和平条

加上孔宋家族的强力后援与美国背景，使她在权力、财

款》，做出正确决策提供了依据，从而避免矛盾恶化，有利于

力与魅力的交织中，成为中国近百年来最有争议与影

保持领土完整。

响力的女人。

1943 年在美国国会的演讲，使宋美龄的声望达到最顶峰。

宋美龄给人最深的印象是坚强果决、敢做敢为。

她的手势、声音以及她眼中闪烁的光芒使议员们如痴如醉，她

西安事变发生后，南京国民政府大乱，宋美龄以

的东方气质和西方谈吐征服了美国，刮起一股“蒋夫人旋风”。

她的果断和睿智，坚决反对主战派轰炸西安的军事行

然而，宋美龄的“夫人政治”并未真正惠及中国妇女的政治权

动，并不顾危险亲赴西安调解。在去西安的飞机上，她

益与地位，她是一个活在聚光灯下的政治明星，她所关切的是

把一支手枪交给同行的端纳，悄悄对他说 ： “如果有士

权力与荣誉，而非女权的伸张与提高。

兵冲上来抓我，你就开枪打死我。”

她无法超越蒋介石和国民党威权统治体制，确切地说，她

在日军轮番空袭重庆的日子里，宋美龄与广大官

是这个体制的一根支柱。从抗战开始，她成了玩弄权力包庇亲

兵一起战斗在前线，多次险些丧命于敌机轰炸。一次去

友的高手，甚至在国民党山穷水尽即将失败之时，仍阻止蒋经

前线的路上，宋美龄的车遭到轰炸，她摔断数根肋骨，

国整顿经济秩序的打虎行动，袒护外甥孔令侃的走私和投机

可仍然坚持向前线将士作了演讲，并喊出“弟兄们，跟

倒把行为。正如罗斯福总统夫人评价她的那样， “她虽然谈起

我来！”的口号，然后一头晕倒在官兵们的欢呼声中。

民主一套一套的，但其实生活中并不真正懂得民主。”事实上，

宋美龄鲜为人知的另一次冒险是 1945 年中苏条约

宋美龄岂止不懂民主，在白宫餐桌上，罗斯福总统谈到令人头

订立后，国民政府和新疆闹独立的所谓东土耳其斯坦

疼的矿工罢工问题，问宋美龄应该如何处置工运领袖，她很自

运动达成和平协议，国民党中央对要不要批准这个协

然地举起手，在喉咙上一划。

议产生严重分歧。为解决这个问题，1946 年春节，宋美 龄单枪匹马微服出塞，飞到民族矛盾极为尖锐的新疆。

1950 年后，宋美龄随败退的蒋介石开始了在台湾的平静 生活，除了与美国频繁往来，从事她的“反共复国”大业外，她

她避开当地官员，冒很大风险在迪化（乌鲁木齐）和玛

还师从黄君璧、郑曼青和张大千学习国画，丹青造诣颇高。蒋

纳斯河畔，体察实际情况，听取各方意见。有一晚在迪

介石去世后，她离台赴美，长居纽约。晚年她仍关注台湾政局，

化街头，宋美龄在昔日秘书陪同下在烤羊肉摊喝酒吃

反对台独。2003 年 10 月 24 日，宋美龄在纽约去世，享年 106

肉，有四五个维族青年无端要动武打人并调戏宋美龄，

岁。宋美龄始终拒绝口述历史和撰写回忆录，她把所有秘密和

陪同者情急生智，从容站起来，用俄语说 ： “你们搞清

恩怨永远封存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任后人评说。

楚，我是俄国公民！”并说宋美龄也是俄国公民，才脱 74

离险境。宋美龄在这次经历暴风雪和各种险阻有如惊险小说

｜《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百年百位丽影

Jacqueline Kennedy

杰奎琳·肯尼迪 ：我的生活我做主 ［美国］ 1929.7.28 - 1994.5.19

狮子座

黝黑的皮肤、稍宽的眼距、微凸的颧骨、略方的脸型——杰奎琳 · 肯 尼迪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然而她身上那种高贵的气质、优雅的 举止和丰富的内涵，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作为第一夫人时的杰奎琳， 万千宠爱于一身，尤其是美国的妇女们，处处以她为榜样。她独到的审 美情趣，成功地倡导了美国的流行时尚。 然而，1963 年 11 月 22 日的几声枪响，改变了杰奎琳的一生。当天下 午一点半左右，在达拉斯的访问游行中，眼看着肯尼迪总统在枪声中倒 下，杰奎琳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陡然爆发出无限悲伤的呼喊 ： “我的上 帝，他们杀死了杰克，他们杀死了我的丈夫！” 肯尼迪遇刺身亡后，副总统林登 · 约翰逊宣誓就任总统。很多人试 图说服站在旁边的杰奎琳换身衣服，但她坚持穿那件满是血污的西装， 她要让人们看看， “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在冷静高贵的气质背后，杰奎琳实际上是一

Anna Eleanor Roosevelt

罗斯福夫人 ：世界妇女的新角色 ［美国］ 1884.10.11 - 1962.11.7

天秤座

个充满激情的女人。2009 年，美国作家戴维 · 海 曼在新书中爆料，在丈夫约翰 · 肯尼迪遇刺身 亡翌年的守寡期间，杰奎琳就和小叔罗伯特·肯 尼迪相好，而且恋情持续长达 4 年之久。杰奎 琳还曾被曝和著名影星白兰度有染。在和白兰度 有过两次关系后，杰奎琳失去了兴趣，她选择结束这

作为富兰克林 · 罗斯福总统的妻子，埃莉诺 · 罗斯福做了 12 年的第一夫人，创下美国历史之最。 起初，埃莉诺仅以一位政治家妻子的身份，支持丈夫的一

段短暂的情事，并于 1968 年下嫁希腊船王亚里 士多德 · 奥纳西斯。 奥纳西斯去世后，杰奎琳又嫁给了瑞士

切政治活动。直到 1918 年，富兰克林爱上了一个名叫露茜的女

人莫西斯 · 坦帕尔斯曼。此时，她放弃了贵

人，致使埃莉诺夫妇的亲密夫妻关系从此变成了政治上和事业

夫人的生活方式，成为一名职业女性，取得

上的合作关系，埃莉诺真正走上了从政之路。 1932 年，富兰克林 · 罗斯福当选美国总统，埃莉诺成为第

了自己的独立地位。莫西斯年龄和杰奎琳相 仿，成为她真正的情人和伴侣。如果说杰

一夫人。她一改传统第一夫人形象，作为政治和社会活动的积

奎琳嫁给第一个丈夫是为了地位，嫁第

极参与者，以总统合作伙伴的形象出现在美国人民面前。

二个丈夫是为了金钱，那么，她选中了

法律规定，黑人与白人必须分别坐在走廊两边。埃莉诺愤然向 工作人员要了把椅子，毅然坐在走廊上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1945 年，随着丈夫的离世，埃莉诺结束了第一夫人的生 涯，但这并不意味着政治活动的结束，她更加广泛地参加各种

莫西斯作为相好，却是出于彼此友谊并 相处愉快。 1994 年杰奎琳被诊断出患有淋巴 腺癌，5 月 19 日夜里，她在第五大道 的公寓中去世，享年 64 岁。 杰 奎 琳 是 一 个 自 由 的 女 人，

政治活动。同年 12 月，她担任美国驻联合国代表团团长和联合

她身体力行的是 ： “我的生活只

国人权委员会主席，期间，主持起草了《世界人权宣言》。

关 我 自 己 的 事。”希 拉 里 在 自

1962 年 11 月 7 日，埃莉诺因白血病逝世，时年 78 岁，她一

传中写道 ： “我刚刚懂事的时

直为民众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对埃莉诺逝世的消息， 《纽

候就钦佩和尊敬杰奎琳 · 肯尼

约时报》加了这样一个标题 ： “她是世界妇女新角色的象征。”

迪。”能让希拉里用“钦佩”和

作家阿德莱 · 史蒂文森写道 ： “她面对黑暗总是点起明灯，而

“尊敬”这样的词汇赞美一个

不是加以诅咒，她的热情温暖了全世界。”

人，杰奎琳也许是唯一的一位。

Yousuf Karsh/ 东方 IC

埃莉诺热衷于种族平等、世界和平与妇女权益等问题。 1938 年，埃莉诺出席在伯明翰召开的南方人类福利会议。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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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cher Margaret Hilda

撒切尔夫人 “铁娘子”的光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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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 英国 ]

1925.10.13 -

天秤座

玛格丽特 · 撒切尔，一个杂货铺老板的女儿，没有显赫 的身世，靠个人奋斗跻身于仕宦之列，成为英国历史上声 望仅次于丘吉尔的最强硬的政治家。 从英国牛津大学毕业后，玛格丽特受聘一家化学企业， 成为一名普通研究人员。企业人事部负责人问及她的业余 爱好，她给出的答案令人惊讶 ： “政治。” 出于政治上的勃勃雄心，1951 年，丹尼斯 · 撒切尔向 她求婚时，她提出要以婚后不干涉她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

Hilary Clinton

希拉里·克林顿 ：为政治而生 [ 美国 ]

1947.10.26 -

天蝎座

为前提条件。婚后，玛格丽特竞选上院议员时遭到拒绝。丹 尼斯鼓励说 ： “你的劣势就是你的性别。但如果你能够好好

独 放 一 年 红

利用女性魅力，它将成为支持你的力量。”听从了丈夫建议，

不 随 千 种 尽

玛格丽特开始精心打扮自己。她染了头发，并穿开领上衣 和短裙。玛格丽特令人眼前一亮，凭借清新的形象和流利 的口才，她终于在芬奇利区改选议员时脱颖而出。 “女人不是软弱和无能的代名”，玛格丽特用她的作为 证明了这一切。1979 年，她当选为英国首位女首相，开启 “ 铁 娘 子 时 代 ”。1981 年， 狱 发 生 绝 食 事 件，他 们 逼 迫 政 府 将 其 释 放，但 玛格丽特态度坚决 ： “对 共和军囚犯让步就是给他们颁 发屠杀无辜的许可证！”结果有 10 名囚犯因绝食而亡。1982 年，英 国与阿根廷在马尔维纳岛的归属 问题上发生争端，玛格丽特坚决不 在领土问题上让步，她调动全英国三分之 二的海军力量发动了对阿的战争， 并取得了胜利。撒切尔在任上大 力推行私有化，限制工会力量， 英国经济从低迷中走出困境， 但贫富差距的急剧扩大也引发 了社会的破裂、犯罪率的上 升，这也使她毁誉参半。 1990 年，撒切尔夫人 辞去首相职务，从此淡出 政坛。不管世人对她如何褒 贬，她完成了男人都无法完成 的事，深刻地影响了这个世 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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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英国梅兹监 企 图

希拉里出生于美国，父母亲对这位独生女自幼严格 要求，养成了她争强好胜、不甘平庸的性格。 少有大志的希拉里 14 岁时曾致信美国国家航空航天 局，表明想当一名宇航员，卫斯理女子学院毕业后她进入 耶鲁大学法学院，并于 1975 年嫁给同窗比尔 · 克林顿。多 年后克林顿坦承，在校期间他就对希拉里心仪已久，却不 敢高攀，只得天天尾随其后， “闻她秀发的芬芳”。 1973 年，当时还是情侣的希拉里和克林顿被邀参与 调查“水门事件”，克林顿因参加当年的国会选举而推辞 了，希拉里只身前往华盛顿。接下来 6 个月里，她每天工 作 20 个小时，为弹劾尼克松准备材料。 尼克松下台后，希拉里以其卓越才干声名鹊起，她本 可以在纽约和华盛顿施展抱负，但却出人意料地追随克 林顿去了阿肯色州小石城，成为州长夫人、参议院夫人， 以至第一夫人。1980 年后，希拉里改随夫姓，并开始染发， 穿名牌时装，改戴隐形眼镜，一切为丈夫考虑打造自己的 形象。 有些女人天生为政治而生，希拉里就是。1993 年， 克林顿入主白宫，希拉里担任了政府的医疗保健改革 小组负责人，寻求对棘手的医疗保健制度进行改革，虽 困难重重但她仍勉力而行。1998 年 8 月，莱温斯基案件 曝光，希拉里展示出执着和宽容的政治智慧，挽救了丈 夫的政治生命，让美国国民钦佩不已。 2000 年克林顿总统任期届满，还没“甩掉”第一夫 人名号的希拉里，就迫不及待地当选了参议员。几年 间，希拉里重复多年前他们夫妇为政治理想跋涉过的 道路，只不过这次是她走上前台。2008 年的竞选中， 希拉里虽输给了现任总统奥巴马，但令人信服地摘取 国务卿宝座，成为今天对美国外交政策影响最大的决 策人物之一。

百年百位丽影

Angela Merkel 安格拉 · 默克尔 为了国家的统一 [ 德国 ]

1954.7.17 -

巨蟹座

1961 年 8 月 13 日柏林墙建成，德国分裂成两个国家，安格拉 · 默克尔 一家从地域上被划入东德，她最初的政治记忆就定格在这一天。 28 年后，柏林墙倒塌，那一年默克尔 35 岁，在东德做研究员。在 柏林墙倒下第二天，她就带着妹妹到西柏林百货公司“朝圣”，首次品 尝到了来自意大利的奶酪。但她也承认 ： “当时很多西德人表现出 的高傲让东德民众深感厌恶，有西德人嘲弄我们到西方来‘是要 找香蕉’，这样的言论令人震惊。” 默克尔在东德崩溃的前夕就决定从政，成为“民主觉醒” 的一员。 “民主觉醒”和西部基民盟合并后，默克尔青云直上，仅 用一年时间，她就成为德国最年轻的联邦部长。 默克尔在德国政坛绰号叫“科尔的小姑娘”，一是说明了她和她的 政坛伯乐科尔关系密切，二是映射她的社会主义成长背景。 默克尔从不回避这些质疑。她极力想摆脱科尔的光环笼罩，曾经 说道 ： “如果一个人总被看作是另一个派生出来的身影，真够让人伤脑 筋的，我必须从一开始就为自己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而斗争。”于是当科尔 出现政治现金丑闻，她在《法兰克福汇报》发表署名文章，公开批评科尔 的行为损害了基民盟的利益。至于媒体常拿她社会主义成长背景做文章的 事，默克尔坦承 ： “是的，我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民主德国的生活也不全是 政治。柏林墙倒塌的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因为我们必须带着责任心走向 统一。” 2005 年，经历了经济停滞不前、失业率高居不下的社会现实后，德国人 民厌倦了施罗德的执政，他们做出了另外一种选择，默克尔开始出任联邦 总理。 上任伊始，默克尔仅用了短短两天，就说服了英国首相布莱尔，同意 英国舍去 105 亿欧元的退返款，一下子解开了欧盟的死结。鉴于她的果 敢作风，人们更愿意把她与撒切尔夫人作比较，把她称为德国的“铁娘 子”。对于撒切尔，默克尔在接受德国《商报》采访时说 ： “我非常钦佩撒 切尔夫人，但她并没有完成所有她想做的事。”看来，这位德国总理比昔 日的英国首相更有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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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仪 ：中国“铁娘子” 1938.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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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仪曾说 ： “我从没想到要投身政

月 花 神

治，只想做个企业家。”1967 年，29 岁的 吴仪初到燕山石化。她凭着一股子干劲， 从开推土机，到做技术员、工程师，再到 出任厂长、经理……人们曾以敬佩的口吻 说： “她几乎是从男人堆中干出来的。” 1988 年，吴仪出任北京副市长，在最 初的几个月里，基本都顾不上回家，她遍 访 30 多家企业，累了就在办公室将就一 宿 ；3 年后她入主外经贸部，经常出访海 外，从早忙到晚，中间留不下一点间隙， 午餐有时竟只以一包泡面充饥。 在国际谈判桌上，吴仪以其机智、干

不 随 千 种 尽

1991 年，中美进行知识产权谈判。一开 场，美国人态度嚣张 ： “我们是在和小偷 谈判。”吴仪闻后，立即予以反击 ： “我是 在和强盗谈判，请看你们博物馆里的展 品，有多少是从中国抢来的？”她犀利的 回答让对手意识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美国前商务部长埃文思评价她说 ： “她总 是面带微笑，可这微笑中能让人感到她的 坚强神经和工程师般的思维”。 2003 年 3 月，吴仪当选副总理，不久 SARS 疫情肆虐神州，她再次临危受命， 兼任卫生部部长，走到了抗击疫情的第一 线。这时，距她接任副总理不到 20 天。吴 仪坦言 ： “虽然我从事革命工作 40 年来， 从未对国家说过‘不 ' 字，可如今已是 60 多岁的人啦，重新去分管一个不熟悉的领 域，压力不小啊！ ”在她的组织下，一场 抗击非典的“雷霆行动”迅即展开，有效 遏制了疫情。当时流传着这样一句民谣 ： “有了吴仪，定能无疫！”此后 , 不论是盗 版蔓延，还是药品安全、食品造假 , 只要 出了问题，吴仪总会被中央委以重托，充 当“救火队员”的角色。 2008 年，吴仪以 69 岁高龄全身“裸 退”，不再担任任何职务，并表示“希望完 Ian Wagreich/ 东方 IC

独 放 一 年 红

练和强硬，赢得“中国铁娘子”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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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参考》｜ 2010年 ｜ 三·八特刊

全把我忘记”。她的淡然、超脱与从容，一 如她最喜欢的那句《定风波》：竹杖芒鞋 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百年百位丽影

陈冯富珍 ：全世界的卫生部长 1947.8.21 -

狮子座

2006 年 11 月 9 日，陈冯富珍当选为新一任世卫组织总干事，这是有史以来中国人第一次出任 联合国专门机构的掌门人。一时之间，这位温婉的东方女性，吸引了世界的关注。 37 年前，陈冯富珍还是香港中学一名普通的教师，正准备和男友双双赴加拿大留学。为了和 男友朝夕相处，她放弃了自己的文科专业，选择了和男友一样的医学。 1978 年，在加拿大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后，陈冯富珍回到香港。从一名普通的医生，到香港卫 生署首位女性署长，她一路走得坚定而从容。在 1997 年抗击禽流感和 2003 年抵抗 SARS 的“战役” 中，是她果断而勇敢地下令屠宰了 150 万只鸡，以防止病菌继续蔓延。 陈冯富珍身上表现出的温婉慈祥的气质尤为明显。她爱打扮，每次出现在镜头前，都是胭脂 口红齐备 ；她喜欢跳舞，且舞姿曼妙 ；如果有报纸刊登了她的靓照，她还会买下相片以作留念。 陈冯富珍为今天的职业女性树立了一个典范，她是一位严肃的工作者，更是一位体贴的妻子、 尽心尽力的母亲。她每日在为改善发展中国家的基本卫生条件而忧心忡忡，她也喜欢港媒称她为 “陈太”。 在 2009 年对抗 H1N1 流感的战役中，身为世卫总干事的陈冯富珍面临巨大的压力，但她以高 超的智慧将一场危机化为无形。

赵小兰 ：美国内阁华裔第一人 1953.3.26 -

白羊座

2001 年 1 月 1 日，美国总统布什提名赵小兰出任美国劳工部部长，从 而使她成为进入美国内阁的华裔第一人，也是内阁中的第一位亚裔女性。 赵小兰祖籍上海，1953 年生于中国台湾，八岁移民美国。1983 年，没 有政治背景，年仅 30 岁的赵小兰通过自己的努力，从 5.5 万名竞争者中经 过层层笔试、口试，得到主考官、副总统老布什的青睐，最终脱颖而出， 成为入选白宫的 13 名“白宫学者”之一。以后的短短几年中，她从联邦运 输部海运署副署长、联邦海事委员会主席，到联邦运输部副部长，最终执 掌美国劳工部。 上任第一周，赵小兰亲自受理和解决了一些移民工人所投诉的问题， 接着在劳工部设立了两个新办公室， “21 世纪劳工办公室”和“残疾人就 业政策办公室”。她说，我们必须关注那些因为残疾而被拒绝工作机会的 人。谈及劳工部的责任，她强调，劳工部要依法保护工人利益，保证工人 们拥有安全的工作环境，保证他们每一天诚实的劳动都能够得到真实的 报酬，保证他们不遭受种族歧视的对待。 作为劳工部部长，赵小兰每年要负责 400 亿美元的预算及 1.7 万名下 属员工的工作安排。她游刃有余的管理能力、勤奋和勇于献身的精神，使 劳工部在美国越来越具有影响力。 赵小兰让西方社会认识到华裔女性的坚韧与机智，她完成了华人在 国际政治舞台上的华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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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ng San Suu K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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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花 神

昂山素姬 ：民主的旗帜 [ 缅甸 ]

1945.6.19 -

双子座

2005 年 6 月 19 日，全球 14 个国家爆发了反对缅甸独裁军政府的示威游行，要求释 放被政府软禁的“民主斗士”昂山素姬，这一天正是她 60 岁的生日。 爱尔兰歌手戴米恩 · 莱斯特意编写并演唱了歌曲《Unplayed Piano》 （《不再弹奏的钢 琴》），为昂山素姬生日祈祷。昂山素姬热爱音乐，每当情绪波动，她喜欢在钢琴上弹奏莫

清 香 风 满 枝

扎特或巴赫的曲子以恢复平静和自律。软禁期间，她的钢琴坏掉后想要修理，却遭到了

素 艳 雪 凝 树

军政府的层层阻拦。沉默的钢琴也成了缅甸军政府迫害昂山素姬的无声抗议。 作为缅甸“国父”昂山将军的女儿，昂山素姬 15 岁便先后游学印度和牛津大学，甘 地的非暴力政治哲学，佛教的慈悲为怀以及西方自由、民主、平等的精神，成为她思想的 源泉。1988 年，漂泊国外近 30 年的昂山素姬回到仰光，照顾因中风而病危的母亲。时值 缅甸人民发起反抗军政权的游行示威，但遭到军政府的残酷镇压，两百多名无辜民众死 难，举国弥漫着恐怖气氛。为此，人们纷纷要求昂山素姬出来领导民主运动。 同年 8 月 26 日，仰光近百万群众在瑞德贡大金塔西门外广场集会。集会上，身着一 袭雪白长裙的昂山素姬，第一次面对民众发表演说 ： “作为我父亲的女儿，我不能对正在 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从那一刻起，昂山素姬与缅甸的命运便丝丝相扣了。尽管她并不喜欢政治，而更想 当作家， “但是，我参加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这位外表清秀、身材单薄的女子，没有权 力、没有金钱、没有官衔，却拥有缅甸人民的心。 1989 年，经常把茉莉花戴在头上的昂山素姬，因被控煽动骚乱遭逮捕，她拒绝以流 亡换取自由，因此被软禁了 6 年。期间，昂山素姬此前组建的政党——“全国民主联盟” 一度赢得了缅甸大选。按理她应该成为国家总理，但是，军政府对大选的结果不予承认， 并继续监禁昂山素姬。 1991 年，昂山素姬荣获诺贝尔和平奖，颁奖委员会认为， “她的斗争是近几十年来在 亚洲所表现出的公众勇气的最杰出的范例之一”。但她因遭软禁而无法亲自领奖，只好让 儿子代为发表答词。答词中引述了昂山素姬的名言 ： “在缅甸追求民主，是一国民众作为 世界大家庭中自由与平等的成员，过一种充实全面、富有意义的生活的斗争。它是永不 停止的人类努力的一部分，以此证明人的精神能够超越他自然属性的瑕疵。”对于 130 万 美元的奖金，昂山素姬全部交付信托，用于缅甸人民的健康与教育事业。 自昂山素姬被软禁的那天起，国际上很多知名人士常年为她声援，并呼吁还她自由。 如今，在过去 20 年中 13 次遭受逮捕的昂山素姬，依然处于软禁中，但她“从未使用暴力”， 也“从未停止以和平的方式为自由斗争”。她，成为全世界人民追求民主的一面旗帜，一 朵风中怒放的腊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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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 IC/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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