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止神豬重量比賽祭祀案-議題手冊 by PDIS.tw

開放政府第 58 次協作會議「終止神豬重量比賽祭祀」連署案

議題手冊

PDIS 主持團隊、農委會、客委會、文化部及內政部共同編撰

Part 1 協作會議是什麼？開放政府聯絡人協作會議是一個定期會議平臺，原則上每月舉行二次，於週五召開，討論特定議題，希望在行政院各部會與關注特定議題的利害關係人間建立一個溝通與協作的機制，且透過專案顧問導引，從操作中落實開放政府的思維，熟悉政策設計的理念，演練設計工具的流程。此次議題在國發會公共政策網路參與平台上經連署通過後，在開放政府聯絡人月會上，由各部會的開放政府聯絡人（Participation Officers，PO）經過投票後所選出之議題，因此才會進入PDIS小組所帶領的協作會議，協助大家討論出後續的可能解法。 ■ 協作會議的目的： ● 協助主協辦機關聽取多元意見，創造機關與機關之間、機關與民眾間更多的對話機會。 ● 透過協作釐清議題的爭點，並儘可能尋找可行的解決方案。 ● 藉由實作讓各部會逐步熟悉開放政府精神，並導入相關政策思維、設計與工具。 ■ 協作會議可以做到 & 不會做到：協作會議的功能，在於協助主協辦機關釐清爭點與事實，評估可能的風險與困難，分析公眾溝通參與的需求與程序，嘗試找出解決問題的方向等。但不會作成政策裁示或命令，也不會指示或要求相關部會進行特定的政策規劃或具體執行。負責開放政府業務的政務委員，會向院長及其他政務同仁報告協作會議情形，以提供決策或議題相關政務委員政策規劃的參考。

預期透過協作會議，可以對齊爭議焦點、理解問題面向，獲致初步構想。主協辦機關可以參考協作會議成果，本於職權接續辦理，尤其是視議題需要進行更完整、正式的開放政府程序。如果因為情勢變化，有再次召開協作會議的需要，可由開放政府聯絡人（Participation Officers， PO）於「開放政府聯絡人工作推動會議」提案。 ■ 協作會議的定位協作會議不會做出政策決議，只會釐清議題，或是提出可能解法，以納入政府後續政策研議參考。依據會議狀況，每次協作會議的產出結果的狀態不同。不論是否能達成全體共識、部分共識，或僅達到各方意見交流，這個過程的討論都將透過完整「逐字稿」、「線上數位白板」等方式「完整紀錄」及「公開」，留下完整的政策討論軌跡，幫助政府和民間各方都更清楚這個議題，並在制度調整時作為參考。 ■ 想了解更多？歡迎參考：歷次協作會議相關紀錄1、《一場協作會議是怎麼開的》2及 PDIS工作誌3。 ■ 議題手冊的定位為了讓議題討論能立基於「知情」（Informed），協作會議召開前，主辦部會會將議題手冊會與會議通知寄給與會者，以提供更多該議題的事實資訊和多元觀點。

歷次協作會議相關記錄：https://goo.gl/DYppo2

一場協作會議是怎麼開的：https://goo.gl/zhTvKX

PDIS工作誌：https://jk.pdis.nat.gov.tw/blog/

議題手冊的內容，是從主、協辦部會針對本議題的研析、訪談多方利害關係人的訪談紀錄以及相關資料彙整而成。因此，議題手冊的定位，在於提供「多元觀點」和「基本資訊」，而非針對本議題的完整研究論述。公共數位創新空間（Public Digital Innovation Space，PDIS）的主持團隊協助主、協辦部會整理手冊，內容經過與相關單位校稿，濃縮此議題的相關資訊，希望可以幫助大家了解議題。本議題手冊亦提供線上版4，歡迎參考。

網址：http://bit.ly/2MvbTxs

Part 2 本次議題內容 ■ 本次協作會議案由 2019年8月19日，網友快樂姆姆在國發會「公共政策網路參與平台」上提案「終止神豬重量比賽祭祀」5，表示神豬重量比賽以「傳統、民俗」之名，在飼養神豬的過程中，曾見以「強迫灌食方式」使豬隻胖到癱瘓；最後在眾人圍觀下，被以利刃活活割喉宰殺，從飼養到屠宰的過程，神豬飽受各種虐待與痛苦。提案人認為，凝聚民心的文化不需要虐待動物，因此訴求終止祭祀儀式中的神豬重量比賽，並朝向友善動物、環保、創新的方式進行祭典，例如以彩繪麵皮取代豬皮、以米豬取代神豬或神豬藝術裝置等多元方式進行。針對本提案的訴求和建議，主辦部會農委會、客委會及文化部分別進行利害關係人訪談，協辦部會內政部也提供相關資料。透過訪談資料整理、盤點資料，並進行數次跨部會的會前討論後6，收攏成更能聚焦討論的議題範圍，接下來，我們將進一步在協作會議中進行討論與釐清。依據國家發展委員會《公共政策網路參與實施要點》第8點規定，主責機關須於規定時間內完成具體回應。因此，PDIS小組、農委會、客委會、文化部及內政部將於2019年11月15日召開協作會議，希望能在協作會議中凝聚初步共識。

提案網址：https://join.gov.tw/idea/detail/09ae5b7b-b8d9-4c92-bc51-46416f4b2df4 相關逐字稿請參：https://sayit.pdis.nat.gov.tw/speeches

■ 本次協作會議預計聚焦主題 PDIS主持團隊、農委會、客委會、文化部及內政部同仁為釐清議題面向，在協作會議召開前，進行訪談提案人、議題分析和相關研究蒐集。在彙整並釐清各方意見後，找出適合於本次協作會議聚焦討論的問題範圍。因此，本次會議將針對下列問題進行討論和發想，期待各方提供具體建議： ● 如何在信眾自發的前提下，討論替代儀式的各種可能？ ■ 本次協作會議背景盤點本議題的爭點起於祭祀行為中的「神豬競重比賽」活動，以下提供相關資料進行說明。客委會客委會表示，神豬重量比賽不算是義民廟獨有祭典，亦非客家人的獨有文化。神豬重量比賽沒有包含在無形文化資產內，但義民祭已經是客家族

群代表性的活動之一，對於民眾自發性的祭祀行為表示尊重。但隨時代變遷，客委會也樂見採用其他多元創意方式進行祭祀，如創意神豬等，至於哪些方式能被所有人認同及滿足，則需要溝通。因此客委會過去曾多次輔導並鼓勵創意方式，引導朝向多元祭祀模式。客委會於105年10月19日召開「神豬祭祀與動物保護」專案會議，會中邀集客委會相關委員、內政部、農委會、文化部、地方政府及廟方出席討論，經過多方討論後，會議結論為未來將持續溝通，尋求神豬祭祀和動物保護之平衡；尊重信仰不建議官方介入祭祀活動；在還原虔誠祭拜義民爺的前提下，鼓勵不比賽、不代客養豬7。

客委會1051117客會文字第1050017068號函

事實上，2003年的台北義民祭點活動，已出現過創意神豬的活動項目8， 2008年起客委會也持續鼓勵創意神豬比賽，且有不小成果。根據客委會提供的資料所示，高雄旗山美濃褒忠義民廟、南投草屯無極褒忠義民宮，已多年沒有神豬祭祀活動，而改採取辦桌、麵粉豬、麵粉羊等替代方式。今年8月19日，客委會也再度於官方臉書發表【尊重祭祀文化反對虐待動物】的聲明，貼文呼籲不同立場的團體應互相尊重。客委會尊重宗教文化活動的自由，同時也鼓勵以人道、健康、環保等方式，表明「反虐養不反神豬」的立場9。農委會從農委會提供的神豬飼養戶資料顯示，神豬飼養戶與飼養頭數，民國95年 12月底時全國有神豬飼養之專戶20戶、飼養頭數為158頭；105年12月底已降為6戶、飼養頭數為71頭；到106年底統計時之飼養戶為7戶、飼養頭數為85頭；107年底統計時之飼養戶降為5戶、飼養頭數為72頭。最近一次為108年10月時由地方政府通報飼養戶狀況，得知目前飼養戶為7戶惟飼養頭數已降為34頭。故這幾年趨勢來看，神豬飼養數量已有逐年降低之狀況。農委會表示，神豬飼養是供需問題，神豬競重比賽是因應民俗祭祀數十年延續下來的風俗民情，進而產生的獨特飼養模式，但由於涉及宗教祭祀自由使得議題更為複雜。飼養戶通常以飼養肉豬為主，因為有祭祀習俗的需求，所以才兼營飼養少部分的神豬，應無專養神豬的飼養戶。針對神豬飼養的爭議，農委會表示須回到個案事實的認定，並從需求端的溝通著手；如果民眾的祭祀需求能透過溝通轉化，飼養端也會相應消失。 8

客家雲：https://cloud.hakka.gov.tw/details?p=%2077928 2019/8/19客委會臉書貼文： https://www.facebook.com/www.hakka.gov.tw/photos/a.763192750366518/2649202495098858/?type =3&theater 9

目前仍需要更有效地對於祭祀端這部分的風俗、民俗盡量溝通，而不是直接針對飼養戶。至於神豬飼養與動物保護之多年爭議，農委會盼持續以勸導自然飼養和輔導轉型的方式，持續與社會各界溝通。依據行政院農業委員會108年9月6 日農牧字第1080043570號函可知，農委會已函請地方政府加強輔導轄內仍舉辦神豬祭祀儀式之寺廟、宗教團體及神豬飼養戶，並追蹤瞭解寺廟、宗教團體舉辦神豬重量競賽的情形，列管豬隻和追蹤飼養狀況，同時也函請地方動物保執行機關，將每月「神豬飼養例行訪視/查核紀錄表」稽查結果定期回報給農委會。文化部依據客會文字第1050017068號函內容所示，文化部文資局在當時會議中即說明過，文化部於2015年指定「褒忠亭義民節祭典」為重要民俗文化資產，主要是其傳承了180年的客家文化祭典，由竹、桃園共15大聯庄祭典區輪流主辦，民間資源長期投入且保存了完整的傳統輪值制度與祭儀，充分展現民間自發力量與社群凝聚力，但文化部強調登錄理由均未提及「神豬」二字10。文化部尊重廟方與信眾溝通的結果，認為祭祀活動是不特定人士基於信仰對其信奉價值的實踐過程，並不會干預。至於賽神豬是否減損民俗價值，應由審議委員會評斷。內政部以豬隻作為酬神祭祀，常見於臺灣民間信仰及常民文化。依據憲法保障人民信仰自由意旨，內政部對於宗教儀式等信仰行為採尊重之立場。另客委會於105年10月19日召開「神豬祭祀與動物保護」專案會議，已釐清神豬重量比賽的起源與宗教信仰無關，又以歷史資料追溯，神豬重量競賽源於日治時期為改進當時畜產業，故以豬隻增重為目標而給予獎勵，後來與廟 10

文化部「國家文化資產網」：https://nchdb.boch.gov.tw/assets/overview/folklore/20150326000001

宇祭典結合成為習俗，而被文化部指定為國家重要民俗，但文化部也指出登錄理由並不包括「神豬重量比賽」。輔導傳統不符當代公民期待及不合時宜的宗教儀式習俗，須循序漸進，內政部向來均從宗教源由及觀念輔導進行改進建議，近年針對涉及宗教事務即彙整相關具爭議之議題（其中包含賽神豬），內政部全國宗教資訊網建置「好人好神運動指南」專區，在「動物保護-賽神豬」項下，撰寫包括「現象及其衍生問題」、「調整相關行為的可行性」及「建議採取的行動」等內容，可做為本議題討論參考資料。內政部為宗教事務主管機關，基於憲法保障人民信仰自由，尊重宗教組織自治、自主精神，對於宗教團體內部事務秉持不干預之原則，未來會持續以公函、製作數位教材、警察廣播電台等宣導方式，向社會大眾進行宣導業務。 ■ 多元利害關係人訪談意見綜整提案人提案人受訪時表示，目前每年定期舉辦神豬重量比賽的宮廟，仍強調豬隻的體重，並頒發獎金、獎牌予以鼓勵，才導致許多專業神豬飼養戶出現。然而神豬的飼養採用下窟限制行動、強迫灌食等方式，使讓豬增肥到癱瘓無法動彈，豬隻的內臟、骨骼長期受到擠壓，涉及虐待動物，已違反《動保法》第5條的規定。提案人因此希望農委會可依法取締，遏止虐養的行為，藉此促使廟方跟信徒轉變現行豬隻重量比賽的規則。另外，提案人也希望客委會能率先釐清神豬重量比賽與客家文化的相關性，並輔導仍在舉辦神豬重量比賽的義民廟停止舉辦該類活動。提案人建議，信眾應使用符合《畜牧法》和《動保法》規範的豬隻拜神，而農委會應明確地告知社會大眾，諸如下窟、灌食、未依程序致昏給予綑 8

綁或現場宰殺的行為已經違反《動保法》，政府應展開勸導及改善，一旦政府的政策立場明確，才能引導信眾改變。有關豬隻重量的爭議，提案人舉內政部全球資訊網的內容進行說明，其表示神豬飼養到一般豬隻的九倍重量（約900公斤），會因過重而產生如皮膚問題、骨骼變形的病痛，甚至無法自行走動到完全癱瘓或猝死，比照人類的骨骼，最重只能負擔三倍的重量，顯見神豬被餵養到如此重量，已違反人道飼養的動物生命權益。一頭700公斤的神豬，即便是自然方式飼養也已經超過內政部全國宗教資訊中所提供的資訊及豬隻可負擔程度，已屬於虐待。此外，提案人認為廟方的主要考量是寺廟經濟和活動的經濟，因此建議祭祀活動可以創意競賽，更能刺激經濟活動。他認為政府明確表態不應虐待動物的政策立場，廟方自然會尋求其他替代性的經濟活動。且目前已有許多廟方不再採用神豬競重活動，改以米豬、糯米糕豬及素豬羊取代，還有採用大型充氣裝置藝術的方式活絡氣氛。提案人認為這類替代方式，不需靠宰殺動物的方法也可促進觀光效益，信眾若選擇以糯米豬、麵粉豬祭拜，或許還可提高糕點產業或其他農產品活絡發展。仍在進行神豬祭祀的宮廟目前存有較大型神豬祭祀活動的宮廟，如三峽清水祖師廟和新竹新埔褒忠義民廟等，在本議題討論時常成為外界關注的焦點。文化部和客委會訪談廟方後得知，其實廟方並非神豬競重比賽的主辦單位，對於社會各界常將神豬獻祭誤解為是祭拜義民爺的必要儀式，甚為無奈。客家文化學者邱彥貴指出，飼養豬隻比賽競重，是從日本統治下的農政系統舉辦競賽開始，目的是提倡農家養豬增加收入與營養來源。後來養豬增重競

賽與廟宇的祭典結合，就成為農業社會的重要節慶，每年吸引眾多農家比賽養豬競重，增加祭典的熱鬧氣氛11。

受訪的清水祖師廟洪總幹事首先強調，神豬祭典是鼓勵信眾多多參與祭典，而非正式比賽。信眾憑自己的經濟能力購買豬隻來祭祀屬自發行為，廟方僅提供場地讓信眾祭拜，無權阻止信眾使用的祭品項目。廟方事先並不知道每一年底祭祀的豬隻數量，必須等到秤重時才依數量排位置。由於信眾很在意結果，廟方才會出面，給予獎勵，但並不是比賽。至於有報導提到「灌食」的問題，洪總幹事則認為這是外行話。他建議大家應實際到現場瞭解飼養戶的專業，並沒有坊間所說的強灌食。而依他近年的觀察也沒有神豬虐待的情形，反而都是飼養戶給予專業照顧。不過談到養得胖對於動物好不好？他認為是人的主觀認知，無法有客觀評論。洪總幹事提到，神豬祭祀是祭祀圈裡面流傳下來的傳統儀式，要談這個問題須從其對整體社會影響的層面來看。由於時代變遷，現行的神豬祭祀大約只有五、六頭，他提問：「這樣對整體社會有嚴重不良影響嗎？」如果沒有的話，希望大眾能更客觀地看待這件事情，同時尋求公部門、民俗專家、飼養戶和社會大眾的意見，而非以人的主觀認知來看待動物。清水祖師廟總務組長劉先生說明，神豬的祭祀約始於清末，神豬祭祀是信眾的「許願」。三鶯地區的祭祀輪值從劉姓到王姓，輪一次是七年，所以信眾一輩子可能輪不到幾次。過去的做法是，信眾許願後就開始養豬，豬隻養到一個程度，隔年要獻祭了，信眾才向祖師公（廟方）報名。事實上祖師廟是被動接受的。且眾多神祇茹素，廟方不可能要求信眾以神豬祭祀。嚴格說來，神豬祭祀的淵源來自於早期先民開墾三鶯地區時，因常遇猛獸攻擊，產生殺豬獻祭「謝平安」的習俗，以往的儀式多舉辦在年底，爾後

2019/8/18上下游報導： https://www.newsmarket.com.tw/blog/123656/

為了簡化，才將「謝平安」的祭山神儀式和正月初六祖師爺誕辰合併一起祭拜，後來非意圖地造成祖師公被誤解為與神豬祭祀同源。另一項淵源起於三峽地區在抗日時死傷慘重，往生者被稱作「義民」，三峽人殺豬祭拜義民爺表示誠敬。洪總幹事說，三峽、鶯歌到樹林的信眾對於祖師爺和山神的信仰非常強烈，動保團體呼籲要改掉神豬祭祀的習俗改掉，猶如是要求信眾不能有宗教信仰一樣，沒有人能接受。民俗文化會因為社會變遷慢慢式微，例如神豬祭祀會因場地不夠、養神豬的人越來越少等因素自然沒落，但不能突然說要消滅祭祀文化，這相當於在心理層面讓信眾無法追求一個能夠讓日子過得平平安安的方法，恐會引發信眾心理不安。至於使用替代的創意方式，劉組長說三峽地區信眾有一個強烈的觀念，就是「不能騙神明」，麵粉豬、麵粉羊的方式在當地較難採行。他認為下一世代的觀念慢慢淡化，也少有年輕人能傳承同樣的祭祀方式，很多習俗會漸進地被淘汰，應該順其自然就好。曾擔任爐主的李先生受訪提到，傳統的神豬飼養本來就沒有「灌食」。他當時挑選神豬，會在前期的飼養過程就與飼養戶約定，豬隻是要進奉給祖師爺的，不期望追求重量。當年李先生和提供神豬祭祀的其他五位信眾約定好都用自然的方式飼養，所以他的神豬是三峽清水祖師廟有史以來體重最輕的特等豬。李先生自身也研究民俗文化，他認為時代在改變，祭祀文化也會改變，公部門並不適合介入。客委會訪談新竹大隘連庄有關神豬比賽的脈絡時得知，當地神豬祭祀是由十五個庄輪流舉辦，此處所指的庄是清朝就有的單位，而非現行行政區，也不是「家族」的概念。總爐主就是總指揮，下分爐主，當年輪到的那一個庄，該庄內的爐主都要去義民廟祭拜；由總爐主做統籌，再分發給各祭典區；祭典區由爐主去召集，回報豬隻數目給總爐主。而神豬比賽則是選前二十名到義民廟祭拜。其他人則透過義民廟的令旗（代表義民爺），另有祭拜區。 11

因為有比賽需要秤重，所以會有神豬、神羊秤重的路線圖，三天之內要完工。比賽得名會有獎金，獎金的來源是「領調的調金」和「援金」，由總爐主向認同該項活動的信眾募集，不夠的數目則由總爐主自行負擔。江姓總爐主表示，十五年前北埔大隘豬隻有八十、九十條，重達500斤。現今因為社會型態改變，較少人願意養那麼大隻的豬了。近兩年的豬隻約為200至300斤，且是在屠宰場買的。買神豬很簡單，拜拜也很簡單，反而是事後的處理比較困難，大家現在衣食豐足，神豬的豬肉會沒人要。所以，神豬祭祀的規模式微，似乎也是不可逆的趨勢。江姓總爐主說，客家人對神豬的觀念跟一般閩南人不同，以前肉類是很珍貴，大家會在祭拜完後分享。對於動保團體陳情神豬遭灌食，江姓總爐主認為不可能，因為養神豬是很神聖的。信眾須經過深思熟慮，確認自身有能力，而且有誠心才去養神豬。他也舉自己的飼養經驗說明，神豬具有神聖性，不能隨便供人觀賞；且神豬絕對不能養死，但強灌食豬隻一定會死掉。把神豬養死表示家運很不好，連「好兄弟」都不要你的豬隻。所以沒有人會為了重量而灌食神豬，增加猝死風險。另外，他也強調客家人的團結和分食文化（分福文化）是神豬祭祀的其中一項核心精神，不應該被曲解為惡意地虐待動物。

已轉型的宮廟位於南投草屯無極褒忠義民宮的主委張鴻文和總幹事受訪時表示，神豬祭祀轉型，須用鼓勵的方式。包括對外向信眾說明現今社會條件相對富裕、飲食充足，其實不需要再用那麼多豬隻，神豬的油花太多不適合食用，反而造成額外的困擾。廟方向信眾溝通時須把握漸進式、鼓勵式的原則，對內部委員會溝通，同樣要說明順應大環境改變的里由。張主委和總幹事說，起初也有少數的廟 12

方委員提出反彈，七十、八十歲的信眾也有反彈聲浪。但他們認為自己內部的委員會幹部組成年齡沒有很大，也因此替代方案的調整較有彈性。張主委和總幹事說，南投草屯無極褒忠義民宮早期確實有神豬重量比賽，贏者有金牌，隨後漸漸地轉變成一隻豬加一隻羊；五、六年前已轉變為向肉攤「租豬隻」祭拜；祭拜完後，肉商收回將豬肉繼續販賣。直到近兩、三年才成為現行採用麵線豬、麵線羊的方式祭拜。除了順應時代轉變，該廟住持也接收到神祇的傳達，或許才是能順利改變的關鍵。祭祀活動轉變的過程，也曾經有人想改回傳統方式，但多數委員皆認為應該服膺社會現狀，加上有神明意旨，眾人遂不敢輕易更改。他們補充說明，祭祀活動轉換後，祭拜神明時讀的祭文內容也要更改，須向神明解釋信眾是以麵線豬、麵線羊敬奉，因為「不能騙神明」是非常重要的原則。提到觀念溝通的方法，首先是由廟方發出訊息和公告，遇見來拜拜的信眾廟方也會主動溝通。如果有信眾今年擲到祭祀神豬，廟方要向信眾溝通現在豬隻祭祀已改成麵線豬。通常說是神明的指示，信眾都可以接受；他們認為敬奉的誠意沒有改變，只是祭祀的物品更換而已。另一個轉型的案例，是高雄旗山美濃褒忠義民廟。主委陳子文受訪時表示，客家、閩客傳統漢人信仰裡面，獻豬獻羊是對上蒼的撫慰，所以早期豬羊祭祀非常普遍。近幾年來隨著社會發展，農業轉工業、小家庭興起，做醮已經很少了。此外，當地用地劃分從農業區改為水源保護區後，不能養豬養羊，再加上環保團體倡議不要殺豬羊，種種因素促使廟方思考轉型。目前在祭典當天，除了辦桌，也舉辦過創意麵粉豬的活動。陳主委表示，當地的祭祀輪值是由九個鄉鎮輪流辦理，早期神豬比賽盛行時，豬隻重量可高達一千五百多斤，由廟方頒發獎牌。陳主委於民國100 接任總爐主時，就沒有九個庄輪流祭祀競賽豬羊習俗。但一般的豬羊牲禮仍存在，由爐主籌備、祭拜完後請廚師烹煮，辦桌分食。相關費用則由信

眾自行樂捐，通常樸實的信眾不願意「吃神明的」，所以會有捐獻。該廟的祭祀活動後改為「辦桌」，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當地信眾會「認桌」，桌數約有一百多桌，相當盛大。至於有人質疑神豬競重比賽是為了要賺錢，陳主委表示一頭神豬的成本可能要上百萬，獎金、獎牌都不足以支應，不應如此解釋信眾的誠心。信眾的主要目的是供俸神明，出自於信仰，可能包含有一點私人面子的展現，但外界所批評的並非事實。陳主委表示，隨著時代變化，有轉型是好事，因為展現誠意不一定要用神豬，而且環保團體這幾年的倡議也有一定的效果。可是，中元普渡的一般豬隻和羊，仍是必要習俗。至於觀念溝通的方式，陳主委建議要慢慢分眾說明，他舉例以往義民廟念經必須由男性勝任，後來女性也可以參加；一開始當然會遇到反彈，許多長輩無法接受，於是廟方就擲筊請示神意，慢慢地大家都可以轉變。動保團體台灣動物社會研究社執行長朱增宏受訪時表示，提案人所提「神豬重量比賽祭祀」，應無這樣的名詞；重量比賽跟祭祀是二件不同的事，須拆開看。動保相關的爭議，不是祭祀或比賽的問題，而是神豬「重量比賽」的問題。祭祀行為可以採用全豬、全羊、牲禮或鮮花素果等方式，他重申團體立場是反對神豬的「重量比賽」。朱執行長表示，如果溝通勸導有效果，他不主張一定要開罰。但是法律仍是社會基石，其彈性和調解方式應有多方運用。同時，他也理解許多祭祀行為會用動物祭拜，但他強調要大眾應深入討論達到祭祀目的可以有哪些方法，神豬「重量比賽」並不是特定宗教的起源，也對豬隻造成傷害，即便大家沒有惡意，也應該避免。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在多年前，曾將神豬飼養影片給劍橋大學的學者看，該學者表示相關飼養方式大有問題。因此

團體的立場是，只要豬隻不過重，飼養過程都符合人道方式處理，就沒有問題，但下一個問題是「如何確認飼養過程符合人道方式？」。朱執行長提出下列具體的看法和建議，希望能和公部門、廟方及信眾一起思考這個議題：一、動社亦認同神豬比賽可能的關鍵點是在信徒身上；若廟方基本上是「被動」，飼養的專業養殖戶（業者）亦認為這個產業已是夕陽產業，現很少人委託，且獲利不大但付出心力遠超過一般飼養豬隻方式（CP值不高），也願意轉型，那可能最關鍵的點，是在一般信徒。尤其是虔誠認為只有透過「養最肥大/重的豬隻」才是最好祭祀品，把這樣的活動當成是不可破、不可改變方式的信徒，也願意試著用其它方式時，才可能終止。二、但人的心理問題最難解，要如何解開這個套，可能除了等待時間（自然淘汰沒落）外，政府若可以找到有以改變方式祭祀（創意比賽）的例子（廟方及輪值的爐主）願意出來現身說法，那可能也可以說服不願改變的人。三、對於廟方來說，之所以被動不願主動呼籲信徒終止這樣的比賽行為，可能很大一個因素是擔心活動會不熱鬧、不再吸引人潮，這樣的擔心可能是當地信徒也會有，所以可以看是否能有其它創新創意想法活動的舉行，可以延續這樣活動會帶來的人潮及吸引力，政府也可以補助獎勵方式鼓勵，如果同樣能產生吸引人潮的效果，可能也可以取代原本的神豬比賽。學者專家農委會也訪談了台灣大學法律系教授李茂生，李教授首先提出的論點是，應先確認養神豬是不是一個文化行為，可否找到一個歷史淵源，探討神豬緣由跟客家族群之間的關聯性。他認為若僅有少數客家人認為神豬賽是屬

客家文化，則因其無一般性及普遍性，不屬於文化一環，此即無須討論基於文化而阻卻違法的問題，應按個案決定是否懲處。其次，大家應討論養神豬或賽神豬是否能改以其他方式，例如使用「最健康的豬」、或豬隻的「體脂肪」來進行比賽。簡言之，李教授認為要禁止的不是神豬文化，而是養神豬的方法要有所改變，並依個案搭配科學證據、具體事證去認定是否為虐待，如果飼養方法有強迫灌食、不讓腳著地等行為，則屬於虐待。李茂生教授建議主管機關仍要回到個案事實去判定，飼養戶是否使用不正確的方法飼養神豬，農委會可花一年的時間去探討並宣導尊重神豬信仰文化。飼養神豬有很多種方法，他建議回歸自然的飼養方式，並請行政機關至各神豬飼養場溝通及深入瞭解其飼養方式，如仍有以極端方式飼養神豬者，則依法裁處，較有殺雞儆猴之作用。神豬飼養戶根據農委會提供的資料，兼營神豬飼養的豬農，截至108年10月底僅存7 戶，飼養之數為34頭。受訪的豬農表示，現在時代跟以前不同，以前農業時代家裡養大豬來供奉神明，名氣比較響亮，有聽聞過會用灌食手法來得到名利，但現在並沒有這個情形，因為現在的信眾觀念多半是展現誠意就好，豬隻大小較無所謂。至於動保團體抨擊的飼養方式不當，豬農詳細說明其飼養過程，從小豬 100多斤、200多斤、300多斤到400多斤慢慢挑選，飼養時間約一至兩年；一天餵食一次，每次大約二十到二十五斤左右，豬隻要進食時會將頭伸出來嘴巴打開，吃飽後自然嘴巴會閉起來頭會低下去。天氣炎熱時，為了不會讓豬隻感到高溫炎熱，會給予噴霧及涼扇散熱，晚上則將涼扇關掉，

怕豬隻著涼。豬農表示，自己很照顧豬隻，每日的管理時間很長，絕沒有虐待豬隻，反而是給予更周全的保護。此外，他說豬隻並沒有被養到站不起來，他所飼養的神豬照樣會翻來翻去跟站起來，但大豬蹦蹦跳跳確實會容易導致腳踝受傷。豬隻睡覺時左邊睡三、四個小時就會翻面，不會固定睡同一邊，下窟鐵架是為了避免突然有聲音，豬隻容易驚嚇跳起來，導致腳受傷，所以目的是要保護豬隻的安全。豬農表示，讓豬隻自然成長確實比較安全，豬隻情緒較不易受影響，如果豬隻沒有食慾，也會請特約獸醫師來檢查豬隻身體。談到神豬祭祀的轉型是否會對飼養戶產生衝擊，受訪的豬農表示，順其自然跟時代的變遷走。時代不同，確實有很多取代方式，像用米粉做成豬的形狀來供奉，或龍潭農會用一包包米做成豬的形狀，也可以取代來供奉神明。許多年輕化的替代方式在慢慢轉型，神豬被取代後，他就繼續飼養一般肉豬，對於生計或相關產業應不致有太大影響。

地方政府受訪的地方政府表示，以本次動保團體檢舉案件為例，該團體以神豬飼養戶以下窟飼養方式（鐵架限制行動）、強迫灌食為由，依動物保護法第5 條第2項第4款、第25條第1項：「使動物遭受傷害，致動物肢體嚴重殘缺或重要器官功能喪失」，該單位經現場訪查後，該戶飼養之神豬並無肢體才缺之情形，也無相關科學證據可以佐證其有重要器官功能喪失，其客觀構成要件不該當。依據《動保法》第3條第10款規定：「虐待：指除飼養、管領或處置目的之必須行為外，以暴力、不當使用藥品或其他方法，致傷害動物或使其無 17

法維持正常生理狀態之行為。」該戶飼養方式是否非屬「飼養、管領或處置目的之必須行為」無相關之法律解釋，使得《動保法》執行機關地方政府遇有難認定及法律不明確導致裁處困難之疑慮，因此建議中央應明確訂定動保法之動物飼養規範。受訪單位未來仍會持續對各飼養神豬戶進行訪視及宣導，但因少數寺廟或宗教團體仍有神豬重量競賽之活動，同時建議由負責管轄宗教單位之民政單位以限制該活動，或以非重量為評比目標之作法，杜絕農戶爭相競重之行為。 ■ 可能的替代方式根據內政部全國宗教資訊網12關於「賽神豬」相關的研究顯示，從神祇的角度看待牲禮，拿動物的血肉祭神，並不是唯一的方式，也不見得適當。自古即有許多主張不採用動物、甚至食物作為祭品的傳統。建議採取的行動中，若仍保留豬隻祭祀儀式，則建議包括「改變評比內容」諸如神豬的膚色光澤、體力及健康狀態來衡量；或者「改變獎勵方式」改變參賽者競重贏獎金的想法；以及過程能夠合法屠宰、並停止公開宰殺、陳設動物屠體等方式。轉型為創意神豬比賽的方式，則包括以米、麵線、鮮花水果等食品做成豬的形狀替代活體神豬；或是結合傳統與藝術，以花布拼貼、或運用稻草與寶特瓶等天然資源製作成神豬；或是辦理創意神豬彩繪比賽等。亦有提到可透過「創意金豬」的概念推行，存入象徵幸運的錢幣數量供奉神明，祭拜後分送親友，來維繫神豬祭拜的「分福文化」。

網址：https://religion.moi.gov.tw/Goods/Content?ci=3&cid=1&id=16#

■ 相關研究過去有研究曾訪談台灣目前數間保留神豬競賽的廟宇，並引述記錄片工作者所呈現的多元觀點，輔以宗教與人類學理論的視角，耙梳這項文化民俗的源由與意義。雖然作者從儀式脈絡與現代化的演進，較傾向認為儀式將會朝向轉型的作法，但仍難以主張特定的行政作為或法規措施作為因應。而是從民間社會層面的演進慢慢去帶動儀式的變化。13 中研院錢永祥在其著作《從保護動物觀念看神豬習俗-論理學的角度》研究中則指出，神豬的神性來自人類的賦予。神豬本身的利益與其他動物一樣，應該放在一般動物的角度來思考（2006）。 ■ 小結綜上所述，我們盤點事實基礎並彙整多元利害關係人訪談內容後，希望在議題手冊中盡可能地考量不同立場的觀點及具體建議。協作會議當天，我們將邀請多元利害關係人，共同討論下列核心問題和具體操作建議，期待會議當天有更多的激盪。【核心問題】「如何在民眾自發的前提下，討論替代儀式的各種可能？」 ● 子議題1「如何鼓勵信眾選擇以自然方式飼養的豬隻來祭神？」 ● 子議題2「如何鼓勵信眾運用不同的方式進行酬神還願？」

謝宗翰：《當代台灣神猪信仰之研究》佛光大學生命與宗教學系宗教學組碩士論文。（2014）

Part 3 行政機關立場客家委員會一、本會尊重義民祭祀的信仰，不建議以官方力量介入祭祀活動。二、祭祀是表達對義民爺的誠意，在還原祭祀神豬的虔誠信仰下，鼓勵信眾採用多元創意及健康環保的祭祀方式。農委會一、不贊同神豬競重，但不以入罪、處罰民眾為改善唯一手段。二、神豬祭祀是百年演變而來，為部分信眾還願求平安的民俗信仰表達方式，本會為兼顧宗教民俗文化及維護動物福利，持續督導地方政府輔導養豬戶以自然方式飼養，並向慶典辦理單位溝通動物福利意涵，逐步調整轉型。文化部一、不贊同以法律強勢介入民間傳統文化習慣及宗教信仰。二、民俗之形成有其文化脈絡及歷史成因，但也會因時代趨勢而逐漸改變，對於生命的尊重，本部樂觀其成。內政部本部為宗教業務主管機關，基於憲法保障人民信仰自由，尊重宗教組織自治、自主精神，對於宗教團體內部事務秉持不干預之原則。

■ 附件一、補充資料（相關報導觀點）14 媒體相關報導除了援引客委會、農委會等機關立場之外，多數專家、受訪者也都贊成尊重民俗文化的立場，只是對於是否構成虐養、何時需要法律介入處理，有不同的觀點。客家文化學者邱彥貴認為神豬大賽屬於祭典文化，針對非人道處境，應訴諸法律、挑戰大型畜牧產業，而非祭典及信徒方。民俗專家李至堉除了從歷史文化面向切入，認為神豬競賽會如此蓬勃發展，也與日治時期國家力量的介入有關，並認為「神豬」的飼養過程並不若外界所想像可怕，反而遠比外人所想像的要來得溫柔友善。在是否構成虐養的認定上，動保團體引用國外研究佐證，並有獸醫師受訪指出體重過重與長期行為受到限制的狀況下會造成壓迫性疼痛，主張豬隻確實在過程中遭受痛苦。苗栗獅潭義民廟總幹事受訪時也表示，豬隻「養很肥、肥到不能動」其實並不快樂，動保團體的反應他可以理解。有文史工作者則認為動保團體所述之強灌的餵食不太可能發生，因為可能導致豬隻死亡，但確實有可能遭到禁錮飼養，因此提出建議，讓神豬在過磅前必須要先讓其能起身走動一小段距離，來佐證其是被正常豢養長大、沒有殘廢。顯示神豬處境即便在民俗信仰圈內部，也有不同的看法。

文史工作者：神豬比賽不必取消但該這樣改革... https://news.ltn.com.tw/news/life/breakingnews/2890191 賽神豬爭議：動保觀念衝撞傳統習俗是否有解？ https://bobee.nownews.com/20190916-31926 賽神豬爭議：當代祭祀的「首選豬」，我們要的是什麼？ https://opinion.udn.com/opinion/story/11472/4030639 競賽神豬增重上千斤，強迫灌食囚禁，動保團體控折磨，客委會：尊重祭祀文化 https://www.newsmarket.com.tw/blog/123656/ 李至堉／神豬要不要？從民俗文化的邏輯看起 https://opinion.udn.com/opinion/story/11373/2699683 內政部全國宗教資訊網 https://religion.moi.gov.tw/Goods/Content?ci=3&cid=1&id=16#

針對神豬祭祀文化，亦有其他學者強調民俗不是一成不變，隨著時代觀念改變，肥豬不再是美與財富的象徵，李喬、鍾肇政等客籍文學家都曾經呼籲反省運動。有廟方人員受訪時也並未堅持以豬隻飼養方式延續此文化，花蓮富里義民廟主委劉貴華便認為給專業戶代養，已跟過往家戶各自養的模式很不一樣。不過，針對替代神豬的方案，也有論者提及應考量替代儀式是否還具備有「牲禮謝神」的本意。綜上所述，既有報導中已呈現神豬祭祀行為的多面性，並強調在變動的社會型態與文化氛圍當中，這件事還需要更多討論。

■ 附錄二、議題釐清心智圖

（圖片僅供大致參考，請點網址連結觀看）網址：https://miro.com/app/board/o9J_kwMnL7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