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唐鳳， 收信好。新年快樂。我是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朱增宏。 無事不登三寶殿，三件關於台灣「實驗動物」議題的事，請求科技政委協助。
1. 促使政府成立（跨部會）「動物實驗替代方案確效研發推廣中心」（3R Center） 2. 科技部增設實驗動物學門，推動實驗動物替代方案專題或計畫。每年撥出一定比例生命科學相 關研究經費，支持替代方案研發1。 3. 爭取主辦第 12 或 13 屆「世界生命科學動物利用與替代大會」（The World Congress – Alternatives and Animal Use in the Life Science, WC12/13） 1959 年英國科學家 Rex Burch 和 William Russell 提出「Replacement（替代） 、 Reduction（減量）、 Refinement（精緻化）」這三個觀念(3R)，並強調這是必須被重視的「人道科技」(humane technique)。 1962 英國 Lawson Tait Trust (UK) 設立第一個由動保團體提出經費，支持「替代方案」科學研究 的基金。 1977 荷蘭動保法之動物實驗替代方案專章，訂定鼓勵發展替代的法源。 1979 美國「研究現代化法」 （Research Modenization Act.）-- 要求 30～50％的動物研究經費用於發 展替代方案。 1981 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成立「動物實驗替代方案中心」（CAAT），經費來自化妝品工業。 1983 瑞士：政府撥款 2 百萬瑞士法郎研究替代方案。 1984 英國：首度撥款 16 萬英鎊，發展替代方案。 1985 美國 「健康研究擴大法」 （Health Research Extension Act） ，要求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IH） 發展替代方案研究計畫。 1986 歐盟指令「86/609/EEC」，要求動物實驗需優先考慮替代方案。 在台灣，動物社會研究會自 2012 年起倡議政府設立 3R 中心 （http://www.east.org.tw/that_content.php?s_id=7&m_id=0&id=426 ）
，雖有立院林淑芬委員的協助，政院科技會報也曾開會討論，但最後都打入冷宮。 農委會去（2017）年指派兩位專家－－國家衛生研究院實驗動物中心代理主任周京玉獸醫師及中 華實驗動物學會秘書長陳燕輝博士，前往美國西雅圖參加第 10 屆「世界生命科學動物利用與替代 大會」 （WC10） 。兩人咸感世界的進步，與台灣的落後。回來後，他們提案請農委會向科技會報爭 1
例如科技部這個計畫，就可以是一個開始： https://www.most.gov.tw/folksonomy/detail/?subSite=main&article_uid=39c7178c-07cb-41e8-ba8b-6280e0156213&menu_id=f52b46d2-58b5-4799-a379 -eeaf7773943e&content_type=P&view_mode=list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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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經費，研究台灣如何發展替代方案趕上國際。農委會從善如流，提出「108 年度政府科技發展 計畫新興重點政策額度計畫構想說明書」 ，其中強調： 各國競相成立替代方案確效機構(如 ECVAM、ICCVAM、JACVAM 等)，並依據動物實驗 3R(減量、 精緻化、替代)原則，挹注資源開發及驗證替代方法，以支持生醫產業研發需要，調適法規及開發 技術，縮短產品上市進度及提高附加價值，同時透過 OECD、人藥或化妝品等國際組織協議，形 成國際間規範及競爭門檻。 但該計畫，雖經科技會報討論，同樣不了了之。 事實上，根據我們的了解，全世界已有超過 17 個國家成立 3R 中心，或類似單位。德國和瑞士早 已有類似機構，最近也成立新的中心，全力發展替代方案2。 更令人刮目相看的是，荷蘭於 2016 年底提出 2025 年要廢除動物實驗。當然不是一步到位，而是 大致分成六大類，最能夠開始做的屬於安全性測試，比方說化學品、藥品、食品、疫苗檢定等等。 要求「荷蘭國家實驗動物保護委員會」（NCad）研擬廢除活體實驗的指令，其實來自他們的農業 部長。而農業部長的要求，其根據其實來自他們的經濟部。荷蘭經濟部的智庫在 2015 年提出一份 報告，強調從經濟、技術發展角度，荷蘭必須發展「沒有動物實驗的創新科技」 （innovation without laboratory animals）。而 NCad 的報告，也不斷回應其經濟部智庫的說法，換句話說，動物替代方 案的研發，對荷蘭來說，已經不只是倫理問題，更是經濟發展問題。 荷蘭 NCad 提出「2025 廢除活體動物實驗」路線圖的科技或知識基礎，如大數據、系統生物學、 生物工程學（organ-on-a-chip, mini-brain…），機器人等，台灣應該也有潛力， 加拿大則是去年 10 月宣布在溫莎大學成立中心。強調未來要以人類疾病（生物材料）為基礎，進 行生物醫學研究。現在是以動物實驗為黃金準則，於 2040 年後，要讓整個生醫研究以人類疾病為 黃金準則，而不是動物。 此外，歐盟聯合研究中心（JRC）也開始發展生醫研究、毒理學未來不再用動物而是用人類，除非 是研究動物毒理。人類疾病要以「人類治病路徑」來做生醫研究，動物模式優先改為人類生物學 基礎模式。還特別強調，發展替代方案不是補充，而是要替代它，是整個觀念上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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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itzerland and Germany are both setting up new centres for alternatives to animal testing. The Swiss 3R Competence Centre (3RCC) will be up and running by this spring. It will promote alternatives to animal testing as well as contribute to developing new methods. It will also provide training. The centre's general secretariat will be based at the University of Bern and it will bring together: • 11 Swiss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ncluding seven universities; • the Federal Food Safety and Veterinary Office (FSVO); • Swiss Animal Protection; and • Interpharma, the association of research-based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Together with the State Secretariat for Education, Research and Innovation, these organisations will contribute funding of about CHF3.5m (about €3m a year). Meanwhile, the German capital Berlin has state funding for a centr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alternatives to animal experiments, according to the Berliner Morgenpost. The University of Berlin and the Max-Delbrück Centre for Molecular Medicine will run the centre. （https://chemicalwatch.com/register?o=63389&productID=1&layout=m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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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替代方案的研發來自美國，像器官晶片、迷你腦等，主要是美國人體基因解碼之後，對整個 發展有很大的影響。運用人體基因知識，不必再用動物來做實驗。美國是領先的，荷蘭想要跟上， 他們認為即使在某個部分有進展，但需要更深化、更擴大。回到台灣，科技部、衛福部必須揚棄 「3R」只是『動保』小事的舊觀念；認為「替代方案」只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在談的事情。 1960 年諾貝爾生醫獎得主 Peter Medawar 曾表示，動物實驗是探索自然歷程的一部份，不能單獨 切割。學習和探索的禁止或限制，將有廣泛和破壞性的影響。但這不表示動物應該永遠或更多的 被用於科學為人類的服務。他強調，人類「應該致力面對這樣的『悖論』 ，即除了利用動物研究之 外，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讓我們，達到有一天，我們可以完全不再利用牠們來研究。」 「解鈴還需繫鈴人」 ，科學的創新其實用很多動物來做實驗，但科學的再創新，在於開始思考如何 不用動物來做實驗。知識典範的轉移，不是動物模式的改進而已，而是完全改用人類生物學模式 來做醫學科技研究。 荷蘭 NCad 在發展他們「2025 廢除活體動物實驗」路線圖、策略時，一再提到，必須避免「路徑 依賴」（path dependence），不要用我們現有的思維方式來看動物活體替代方案，這樣會讓很多新 的替代方案「被看不到」，視而不見！。 相信很多科學家、政府人員、從業人員，只要有替代方案，不會堅持一定要利用活體動物進行實 驗。 因此，呼籲台灣科學界、政府，不必再為動物實驗辯護，重要的是開始思考、創造、研究，如何 在國人各種好發疾病中，找到路徑、機制、生物標記，得到更好、更有效、更沒副作用的治療方 式。特別是像轉譯醫學、精準醫學到個人醫學，動物實驗很多地方是需要的，但台灣的科學技術 研發，也可以協助動物減量、提高動物福利，以及，發展台灣自己需要的動物實驗替代、創新方 案。
以上說明，敬請協助。或請撥冗接見，以利當面說明。 增宏 2018.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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