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 寧 2020.9. 2021.6.
剛接觸創作,對於抽象的、具象的、黑白的、彩色的、難過的、快樂的、 還不太明白。 我是誰?這是一個好難好難的問題,我說不出答案,或許也沒有答案。 大一的過程中,開始有意識地在觀察,自己喜歡什麼?我總是在看什麼? 什麼讓我害怕?什麼讓我說不出口? 情緒,他們在腦中非常混沌又不明。
剛接觸創作,對於抽象的、具象的、黑白的、彩色的、難過的、快樂的、 還不太明白。 我是誰?這是一個好難好難的問題,我說不出答案,或許也沒有答案。 大一的過程中,開始有意識地在觀察,自己喜歡什麼?我總是在看什麼? 什麼讓我害怕?什麼讓我說不出口? 情緒,他們在腦中非常混沌又不明。
因為心臟不好,所以常常在疲勞的時候心悸和胸悶,半夜那種窒息感總像樹 根深深將我扎在床上。 第一次把畫四張全開拼接起來的畫,整張佔滿我家整個客廳地板,而我趴在 畫上畫畫。那種感覺不太一樣,我不是宏觀地去操控,反而是必須進進退退, 好像和畫作在相處一樣。第一次踩在自己臉上畫畫,蠻新鮮的。
相比心靈自白時沒有太多想的作品,結構的作品花了很多心思在尋找題 目和靈感。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提案,想用最簡單的方式,以食鹽水 導電讓燈泡亮起。沒想到第一天嘗試就失敗,於是為了成就我的概念, 和爸爸一起每天研究電路和感應器,那是一次很特別的經驗,因為我找 到了當時對我來說是完全意想不到的解決辦法。 這次專題很感謝我爸,也很開心可以讓他知道我在系上在做些什麼。 「因為一個小小的概念,最後走這麼遠去完成它,我有點被你感動到。」 做完後他這麼跟我說。
當時我爺爺跌倒後,我每週都會去加護病房探望他。頻 繁地看見那些儀器和管線,讓那些畫面悄悄存在我的潛 意識中。 情況日漸死前的人都在想些什麼呢?會後悔或是緬懷 嗎?還是只是被身體狀況和醫療儀器折磨得只剩下疼 痛?人工維持的性命,機械式地操作著,讓生命看似可 以永無止盡的延續,延續在那個昏暗的病房角落,牽著 一條一條的電線和管子,有人匆匆來去。 初評後那天,我們半夜開車殺去醫院,他在我們眼前逐 漸沒有心跳,醫生宣布死亡。 生命的最後,靠著一點點食鹽水、葡萄糖水、輸液餵食 維持著,一點一滴,維持著不知道是誰的痛、希望,還 是期望。
明、滅、明、滅。
很喜歡構思的過程,可能是一個人坐在安靜的 咖啡廳裡架著電腦,看著隨機播放的動畫一邊 構思畫面,寫一些文字,仔細挖掘內心的想 法,或是跟同學一起聊天討論,交流各自的想 法和價值。
做光影劇場的時候我感到很煩躁,因為繩子很難處理,因為我想 要有現場拉線的表演所以無法固定他們,而細繩搭配軟鐵絲更是 一直糾纏。另一方面是因為我選擇做我與爸爸之間的情感,但其 實我一直不想做家人相關的題材,卻又因為想突破自己心裏的那 道牆所以想試試看。
旅途中遇到了很多不同的人,甚至結識了朋友。 在山上下大雨全身濕透還錯過公車、在酒吧不斷被搭 訕、在第三天經痛而提早回台北。 擁抱旅行中的錯誤,讓錯誤都成為美麗的奇遇。
發現自己喜歡著影像,雖然不太會用相機,但還是一直 抱著相機拍到沒電,捕捉有趣的事情和畫面。
開始注意 生活周遭裡 霓虹的、浪漫的、破碎的、乾淨的、刺眼的 光。
在尋找材料的時候找到了史萊姆。 本來想用小小片的史萊姆乾掉拼成一件洋裝,但實驗後 覺得不利用史萊姆流動的特性太可惜了。 我喜歡那晶瑩剔透的泡沫,和透明乾淨的光給我的感覺。 就像是時間,就像是流動的時間被拉扯出的空隙,也像 是宇宙星塵般細碎的螢光。
我們都曾被凍結在 記憶中的某一天 某一刻 也許現在依然 還存在那個定格的瞬間裡 從未離開 它仍在快速流逝 而我至今都仍是那個她
光,將時間凍結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