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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鮮，高唱
K T， V 右邊投影則將海鮮轉為電生理
的實驗材料，食材隨著 K T音 V 樂的頻率、節奏、 大小而搖擺。而此段影像正是作品創造意義的關 鍵。 整 體 展 覽 切 分 為 二 個 部 分： 一 為 追 溯 電 生 理 的 研究歷史，二為台灣文化的探究，即電生理學在 台灣文化背景下能如何重新被解讀，同時作品呈 現出台灣工作者的日常生活處境。 電 生 理 的 研 究 與 想 像： 生 命 再 造 之 可 能 發i 現 青 蛙 的 神 經 與 肌 ﹁ 1 8 9年 0 ， Galvan 肉分別接觸兩種不同的金屬時，互相接 觸金屬將導致青蛙痙攣，他認為此現象 源 於 動 物 體 內 的 生 物 電； Vo l t則 a 認為此 現象源於摩擦青蛙皮膚所造成的物理變 化 。 於 是 Vo l t以 a 此為基礎，以鋅銅兩種 金屬板、中間隔著沾著滷水的棉布而成 的迴路，證明了電刺激不同金屬透過電 J . A l d i n對i 遭
解液而產生的電，而青蛙肌肉只是類似 電解液的導體。
1 8 0年 3，
處決犯人進行 G a l v a n i s實 m 驗，認為死 亡犯人的抽搐反應，正表示已逝靈魂能 夠藉由此方式再次回到肉體。在對牛隻 進行實驗後，牛眼睜開，牛耳搖擺，舌 頭伸出，鼻孔腫脹，如同活牛在與同類 競 爭 時 所 展 現 的 行 為 。 ﹂︻ 註 一 ︼ 在此藝術家給出了電生理學運用於生物體實 驗上所造成的巨大震撼，人類彷彿得到了一把鑰 匙，能使死者復活。當然實驗結果已證明人類利
Harper’ s
用電流再造生命已失敗，但藝術家為何要粗劣的 複製此實驗？在展覽中陳列的
W e e k l y , 1 8 3一 6 文 給 出 了 線 索 ，﹁ 美 國 總 統 Jackso競 n 選時，廚房內閣的 F r a n c i s P r e s t o n B l a因 ir 為一 Andrew
J a c k s o n i a編 n輯
A m o s K e n d a經 ll 常受到競爭對手報刊的
組原始的 G a l v a n i電 c 池，在惡魔的目睹之下，從 他的棺材中甦醒。作為一位媒體工作者，他與內 閣成員
關 注： H a r p e r ’ s W e e k l所 y 刊登的政治插話，是 他 依 然 在 世 的 時 候 。﹂ 從 文 字 中 ， 我 們 看 見 了 仍 活 著的 F r a n c i s P r e s t o n B l a被 ir 諷刺為活死人的存 在狀態，靠著電池維生並與惡魔為伍。藝術家引 用這段文字事實上已提示了將電生理使死者復活 的假設轉為另一種諷刺或詮釋的可能，即重點已 不 再 是 生 命 體﹁ 如 何 復 活 ﹂ 而 是﹁ 如 何 活 著 ﹂。
藝術是一種潛在意義的創造，一件作
09 veryview
品能夠建立獨特的語境，在觀看作品時我 們必須將所有構成該作品的要素連結起 來，拼湊出一些新的、引發反思的意義， 即作品的結構要素都包含在一種認識與另 的﹁ 生 猛 海 產 店 ﹂， 所 企 圖 的 便 是 以﹁ 跨 域 ﹂
一種認識的相互關係中。王鼎曄與張顥馨 方式，將於西方文化中發展的電生理學與 台 灣 的 在 地 文 化倂 置 ， 在 一 種 奇 特 的 違 和 感中創造出新 的詮釋可能。 走進展覽空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以霓 虹 燈 管 組 成 的﹁ 猛 ﹂ 字 ， 搶 眼 而 鮮 豔 ， 筆 畫 流暢的字體的確如廣告般吸引觀者目光， 並將展覽空間轉化為具台灣味的海產店氛 圍 。 為 使 空 間 更 具 備﹁ 俗 又 有 力 ﹂ 的 特 質 ， 本 土 歌 曲﹁ 雙 人 枕 頭 ﹂ 反 覆 不 斷 被 唱 頌 ， 使 觀者彷彿置身於海產店中。但展覽的另一 條支線是嚴肅且正經的，屬於科學研究與 發 展 史 的 範 疇： 一 整 排 文 件 與 擺 放 著 各 種 電 生理相關實驗器材的長桌，使觀者進入混 亂狀態，這些交錯且看似無關的訊息到底 以什麼方式被連結，產生新的意義？展覽 的雙投影影像中給出了線索，左邊投影呈 現出海產店熱鬧之貌，一群人於店中大啖
工作者在結束工作後進入海產店大快朵頤一番， 藉 由 品 嘗 新 鮮 的 海 產 洗 去 一 身 疲 憊 ，並 重 得 精 力 。 影 像 中 ， 海 產 店 標 榜 著﹁ 生 猛 ﹂、﹁ 新 鮮 ﹂、﹁ 現 流 ﹂ 的特色，海產店外面設置的魚缸、展示的活魚， 正 標 示 著﹁ 食 材 的 動 ﹂ 正 是 台 灣 海 產 店 的 重 要 賣 點。 不同的是影像中海鮮的律動卻是來自藝術家 複製電生理實驗的結果，海鮮們不由自己，沒有 意識，被麻醉而感覺不到痛楚，牠們跟著 K T音 V 樂的頻率與大小抽搐著。事實上，海產的存在狀 態正如同 依 F r a n c i s P r e s t o n B l a的 ir 狀態般 — 靠 著 某 種 外 力︿ 電 池 ﹀， 在 無 意 識 狀 態 下 存 活 著 ， 在巨大控制下存在著。 展覽中的雙投影形式正呈現了影像的交互詮 釋 ， 產 與 人 的 存 在 狀 態 因 此 相 連 結 ， K T的 V 音樂 同時驅動著海產與工作者，若說處於無意識狀態 的海產因音樂造成的電流而展現生猛，那麼影像 中的工作者們又何嘗不是因為吃了海產與聽了音 樂後，才能持續在每日的競爭中維持精神上的勇 猛。海產的被麻醉與無意識狀態正詮釋著當代勞 工 的 實 際 處 境： 那 個 名 為 人 的﹁ 特 殊 個 體 ， 具 有 思 考 與 感 知 的 社 會 之 自 覺 的 主 體 性 存 在 已 不 復 見 ﹂， 因為異化勞動已使人成為生產線上的被奴役者， 重複著一切工作來維持自身生活，如同海產不由 自主的重複律動一般。 此外休閒娛樂也成為資本主義控制勞工的方 式 之 一 ， 如 何 使 勞 工﹁ 維 持 生 猛 ﹂ 成 為 資 本 家 們 必 須算計的範疇，適度的放鬆發洩正是其最常用的
—>
方式，勞動者們在海產店、 KT中 V 再度得到活 力，便能夠生猛的面對明日的挑戰。但勞工卻因 此 陷 入 了 重 複 迴 旋 的 狀 態 ， 即﹁ 工 作
—耗 >損
娛 樂 —回 > 復 活 力 —工 > 作﹂的循環中，就如同被 通 了 電 的 海 產 所 外 顯 的 狀 態： 通 電 —動 > —不 >通 電 —不 > 動。在每日的辛苦工作與娛樂中，人也失 去 了 警 覺 力 與 思 考 力 ，漸 漸 的 成 為 受 控 制 的 一 群 ， 成為無意識的生猛工作者。隨著雙投影的重複撥 放，作品使我們意識到當代工作者是以什麼樣的 方式來維持勞動，以及人是在怎樣的控制下活 著。
︻註議︼ 一、參考生猛海產店一展所陳列之文件。
我認為樹的葉子、或是我們踐踏的微不足道的昆蟲，
雪 萊︵ ——
Percy Bysshe
它 們 本 身 就 是 能 證 實 所 謂 的﹁ 無 窮 盡 ﹂ 是 由 某 種 廣 大 無 邊的智慧所驅策的有力論述 S h e l l e y, 1 7 9 2 - 1 8 2︶ 2︻ 註 一 ︼
M e n t a l - l o g u e /
2 0 1 3 / 0 6 / 0 8 - 0 7 / 2︶ 1 中，策展人王咏琳與
近 期 在 索 卡 藝 術 中 心 展 出 的﹁ M o n s t e r- l o g u﹂ e︵
王 柏 偉 提 出 兩 個 關 鍵 字： 一 個 是﹁ M e n t a﹂l， 指 向﹁ 媒 材 本 身 ﹂ 也 指 向﹁ 藝 術 家 的 心 智 ﹂， 包 括 精 神 性 的 、 感 性 的 、 焦 慮 的 、 想 像
M o n s t e﹂r ， 指 向﹁ 精 神 上 發 展 出 來 的 無 形 怪 物 ﹂， 也 指 出﹁ 作 品 外 在 形 式 脫 離 媒 材 限 制 ， 進 而 展 現 的 投 射； 第 二 個 關 鍵 字 則 是﹁
V提 2 名﹁ 年 輕 潛 力 藝 術 家 ﹂ 的 鄭 先 喻 在
出 類 人 的 視 覺 形 態 與 生 命 ﹂。 曾獲荷蘭鹿特丹
﹁ M e n t a l - l o g u e / M o n s t e r- l o g u﹂ e 展 出 的︽ A f t e r l i f e Ve r. 2 .－ 0 生命的來來去去︾這件作品，在視覺結構上分為三部份，一個
S p a c e I n v a d e r︾ s 所 設 計 的 電 玩 機 器︵ 在 這
是裝了高壓電迴路、發出炙白光線的捕蟲器、一個以 L I F加 E上 數字來顯示補蟲器內現有的昆蟲數量的電子顯示板，以及一臺 依 照 早 期 經 典 電 玩︽
件 作 品 中 則 名 為﹁ L i f e I n v a d e r﹂ s︶， 可 供 觀 者 參 與 。 這 三 者 之 間 有 著 循 環 連 結 的 關 係： 捕 蟲 器 內 的 昆 蟲 數 量 會 即 時 反 映 於 電 子
1 5條 5 命可以
顯 示 板 上 ， 而 電 子 板 上 的 數 字 則 代 表 了 電 玩 世 界 中 的﹁ 命 ﹂ 的 概
1 5﹂ 5， 就 代 表 觀 眾 還 有
S p a c e I n v a d e r︾ s， 若 觀 眾 在 參 與 遊 戲 的 過 程 中 輸
念 ， 若 電 子 顯 示 板 上 出 現﹁ 去 操 縱 那 台︽
了，那麼電子顯示板上的數字就會減 ， 1 而當數字一路下降到 0 的時候，這件作品就進入暫停狀態，必須捕捉到更多昆蟲才能
重 新 動 。︽ S p a c e I n v a d e r︾ s 的 概 念 是 由 玩 家︵ 人 類 ︶ 左 右 移 動，不斷射擊進攻中的外星人，外星人的移動速度會隨著遊戲
的 進 行︵ 以 及 玩 家 分 數 的 上 升 ︶ 而 越 來 越 快 。 但 在 鄭 先 喻 這 件 作
L i f e I n v a d e r﹂ s， 則 反 轉 了﹁ 人 ﹂ 與﹁ 非 人 ﹂ 的 角 色 ， 原 本 代 表﹁ 外 星 人 ﹂ 的 角 色 在 他 的 設 定 中 ， 成 為 人 類 ， 而 人 類 的 角 品 中 的﹁
色，則是捕蟲器裡的昆蟲，參與遊戲的觀眾，在電玩的時空中
Ｄ 2 繪圖呈現出來
就 成 為 了 捕 蟲 器 內 的 昆 蟲 們 的﹁ 載 體 ﹂， 為 他 們 在 電 子 的 世 界 裡
重新下載生命、盡情射擊，直到再次死於那片 的宇宙中。
鄭 先 喻 在 創 作 自 述 中 表 示 ， 這 件 作 品 想 講 的 是﹁ 想 像 生 命 就
只 是 簡 單 的 生 命 ， 無 關 於 大 小 ， 形 體 ， 比 例 … …。.﹂， 因 此 透 過 一件可以同時採集昆蟲，再將蟲的命轉換為玩家可以使用的命
a f t e r l i f︶ e 。 翻 開 電 玩 發 展 史 ， 我 們 可 以 發 現︽
Space
的機器，來為昆蟲看似微不足道的生命製造出一種虛擬的來生 ︵
high score
Ta i t o發 行 於 一 九 I n v a d e r︾ s 有 許 多﹁ 第 一 ﹂： 由 日 本 遊 戲 公 司 七 八 年 的 這 款 遊 戲 ， 是 最 早 出 現﹁ 有 動 作 的 動 畫 角 色 ﹂， 它 也 是
第 一 個 在 遊 戲 中 設 計 了﹁ 最 高 積 分 ﹂ 機 制︵
f a c i l i t︶ y 的遊戲，也就是讓成功累積超高積分的玩家可以在機 器裡留下名字。在過去那個電動玩具最重要的收益來源正來自
於 如 何 誘 使 玩 家 不 斷 投 入 硬 幣︵ 而 非 關 在 家 裡 面 對 高 畫 質 電 視
機 ︶ 的 年 代 ， 在 遊 戲 機 子 裡 留 下﹁ 最 高 積 分 ﹂ 紀 錄 的 玩 家 ， 他 的
名字就彷彿被鑲進了那個充滿雷射光束與成排扭動的外星人的
Space
世 界 ， 不 斷 浮 現 以 提 醒 之 後 的 玩 家﹁ 這 個 代 表 最 高 積 分 的 名 字 就
是 你 繼 續 投 下 硬 幣 的 動 力 ﹂。 除 了 上 述 兩 點 之 外 ，︽
I n v a d e r︾ s 也 是 第 一 個﹁ 永 無 止 盡 ﹂ 的 遊 戲 ， 在 它 之 前 的 遊 戲 都 設 有 特 定 的 積 分 關 卡 ， 到 達 那 個 關 卡 之 後 遊 戲 就 會 重 來； 但
︽ S p a c e I n v a d e r︾ s 則沒有上限，只會無止盡地加快外星人的 進 攻 速 率 ， 也 因 此 製 造 出 一 場﹁ 永 遠 無 法 打 贏 的 ﹂ 戰 役 ， 玩 家 只
能 像 是 悲 劇 英 雄 一 般 地 盡 可 能 拖 延 ， 而 地 球 則 終 將 會 被 毀 滅 。︻ 註
二 ︼在 這 如 同 薛 西 佛 斯 不 斷 推 著 巨 岩 上 山 的 電 玩 神 話 中 ， Ta i t o 的 設 計 師 們 則 提 供 了 一 個 小 小 的﹁ 安 慰 ﹂： 也 就 是 每 當 玩 家 達 到
特 定 的 積 分 ， 就 可 以 得 到﹁ 額 外 的 命 ﹂， 以 讓 玩 家 能 有 更 多 籌 碼
拖延、參與這場無止盡的太空大戰。專研電玩遊戲的作者
S t e v e n P o o l因 e 此 指 出 ， 這 樣 的 觀 點 近 似 於 佛 教 裡﹁ 投 胎 轉 世 以 償 還 上 輩 子 積 下 的 債 ﹂ 的 輪 迴 觀 ， 也 就 是﹁ 額 外 的 命 換 來 的 其
實 是 更 多 的 苦 難 ﹂ 的 意 思 。︻ 註 三 ︼
有 動 作 的 角 色︵ 也 意 味 著 更 有 生 命 力 ︶、 強 調 最 高 積 分︵ 也 意
S p a c e I n v a d e r︾ s 翻版
s 成為鄭先喻的 —﹁ — L i f e I n v a d e r﹂
味 著 生 命 的 極 限 ︶、 無 止 盡 的 結 構 、 額 外 的 命 等 種 種 特 點 ， 都 讓
︽
︽ A f t e r l i f e Ve r. 2 . 0 生 命 的 來 來 去 去 ︾ 中 絕 對 重 要 且 不 可 替 換 的 出發點。在 M a r t t i L a h的 t︿ i 當 我 們 成 為 機 器： 電 玩 中 的 身 體 化 愉
悅 ﹀︵
As We Become Machines: Corporealized
L a h進 ti 一
P l e a s u r e︶ s 這 篇 被 收 入 二 ○ ○ 三 年 的︽ 電 玩 理 論 讀 本 ︾ 的 論 文 中， Lah強 ti 調電玩透過身體感官經驗，連結了虛擬世界與真實 世 界 ， 進 而 在 身 體 與 科 技 之 間 製 造 了 一 種 曖 昧 的 界 線 ，︻ 註 四 ︼而 電
玩 的 發 展 史 本 身 ， 就 是 不 斷 強 化 身 體 參 與 長 度 的 過 程；
步 指 出 ， 早 期 電 玩 如︽ P o n︾ g、︽ S p a c e I n v a d e r︾ s 強調的都是 俯 視 的﹁ 上 帝 視 角 ﹂， 玩 家 能 一 眼 就 看 清 整 個 遊 戲 的 世 界
︵ u n i v e r s︶ e， 但 越 來 越 強 主 觀 視 角 遊 戲 呈 現 的 ， 則 是 一 個﹁ 永 遠 都 無 法 一 眼 看 穿 ﹂ 的 世 界 。︻ 註 五 ︼
接受電影研究訓練但長期專研電玩的 M a r k J . P. W o， lf 則提 醒 我 們 電 玩 中 的﹁ 抽 象 性 ﹂ 的 珍 貴 。 他 認 為 非 抽 象 的 電 玩 遊 戲 常 過
度 仰 賴 別 的 影 視 媒 體 的 傳 統︵ 電 影 、 電 視 ︶， 如 果 電 玩 要 開 展 出 更
多超越照相寫實式的再現可能，就必須意識到早期電玩以極簡的
抽 象 語 言 所 製 造 的 特 殊 結 構 ， 所 可 能 開 展 出 來 的 美 學 潛 力 。︻ 註 六 ︼
鄭先喻的作品在無形中呼應了這樣的論述。若以電玩作為一種當
代藝術藝術甚至思考生命的美學形式，那麼就必須脫離當前不斷
往寫實再現與電影敘事發展的電玩遊戲，而回歸到電玩設計師們
還試圖透過抽象符號來建構一套獨立存在、無須仰賴任何影視敘
事傳統的象徵系統的時代。在我看來，這件作品其實是透過機械
來 呈 現 生 命 中 終 究 難 以 寫 實︵ 無 論 是 影 像 或 文 字 上 的 寫 實 主 義 ︶ 來
描 述 的 哲 學 觀︵ 這 件 作 品 要 傳 達 的 特 定 訊 息 就 是 昆 蟲 與 人 的 生 命 或
許沒那麼不同，畢竟命就是命，管他尺寸與大小，沒有人類與昆
蟲 、 人 與 非 人 或 類 人 的 差 別 ︶， 並 且 透 過 一 個 在 流 行 文 化 中 具 有 強
大 象 徵 意 義 的 電 玩 遊 戲 來 鋪 陳 ，再 巧 妙 地 透 過 觀 者 的 參 與 來 實 踐 。
這 樣 的 做 法 是 詩 意 的 ， 直 指 了 浪 漫 主 義 詩 人 雪 萊 對 於 昆 蟲﹁ 論 證 了
生 命 之 無 限 ﹂ 的 看 法︵ 在 此 要 強 調 ， 雪 萊 雖 以 浪 漫 詩 句 著 稱 ， 但 也
以 邏 輯 思 考 為 依 歸 ， 所 有﹁ 浪 漫 ﹂ 都 根 值 於 他 對 自 然 界 的 理 性 分
S p a c e I n v a d e r︾ s 的做法，也不只是純 粹 的 詩 意 ， 而 是 點 出 了 科 技 時 代 中 諸 多 無 法 實 際 丈 量 其 尺 寸 的﹁ 心
析 ︶； 然 而 直 接 引 用 了︽
智 怪 物 ﹂。 怪 不 是 件 壞 事 ， 而 是 我 們 在 踏 上 生 命 的 征 途 後 必 將 發 展
A f t e r l i f e Ve r. 2 . 0 生 命 的 來 來 去 去 ︾ 能 讓 我 重 新 思 考︽
Space
出來的犄角。如果藝術能讓這些犄角浮現且散發光澤，就像
︽
I think that the leaf of a tree, the
I n v a d e r︾ s一 樣 ，那 麼 我 們 或 許 才 能 真 正 拉 近 身 體 與 科 技 的 距 離 、 反思兩者之間的界線。
︻註議︼
一、原文：
meanest insect on which we trample, are in themselves
arguments more conclusive than any which can be
adduced that some vast intellect animates Infinity. 二、關於︽ Space Invaders ︾的觀察與論述，參考 Steven
Poole, Trigger Happy: the Inner Life of Videogames,
London: Fourth Estate Limited, 2000, pp. 36-37. 三、 Ibid., p. 69. 四、 Martti Lahti, ‘As We Become Machines:
Corporealized Pleasures’ in Mark J.P. Wolf and
Bernard Perron (eds.), The Video Game Theory Reader,
New York: Routledge, 2003, p. 158. 五、 Ibid., p. 166. 六、 Mark J.P. Wolf, ‘Abstraction in the Video
Games’, in The Video Game Theory Reader, pp. 47-65.
江凌青，英國萊斯特大學美術與 電影史系博士候選人，獲世安美 學論文獎、數位藝術評論獎等。
生猛海產店創造生猛工作者 讓我們先回到藝術家形塑展覽空間的部分談 起，將展覽空間營造成海產店，並選擇以台灣的
生命中不能寫實之輕：鄭先喻《Afterlife Ver.2.0－生命的來來去去》中的抽象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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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先喻，Afterlife Ver.2.0－生命的來來去去，綜合媒材裝置， 67.5x30x30cm，腳架80cm-120cm，2013（照片提供：索卡藝術中心)
從生猛海產店到生猛工作者
等作為實驗對 海 鮮 如： 草 蝦 、 馬 頭 魚 、 紅 目 鰱 … 象，已明顯的展現出台灣在地文化特徵。海產店
鄭先喻，Afterlife Ver.2.0－生命的來來去去，綜合媒材裝置， 67.5x30x30cm，腳架80cm-120cm，2013（照片提供：索卡藝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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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生猛海產店到生猛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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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猛海產店展場（照片提供：DAC台北數位藝術中心)
對台灣的工作者有著重要意義，經過一天辛勞的
湯凱鈞，身兼藝術評論工作者與 策展人，畢業於台北藝術大學美 史研究所。
贊助：
發行 : 非常廟藝文空間 | 主編 : 王柏偉 | 企劃 : 王怡茹 | 設計 : 吳中平
生猛海產店展場（照片提供：DAC台北數位藝術中心)
◎湯凱鈞
生命中不能寫實之輕： 鄭先喻《Afterlife Ver.2.0－生命的來來去去》中的抽象意識
那 一 年 ， 死 在﹁ 模 範 村 ﹂ 的 戇 金 福 一 九 三 七 年 ， 楊 逵 以 日 文 撰 寫︿ 田 園 小 景 素描簿﹀短文，
寫實地描述一九三○年代台灣的農村生活。當時文章被雜誌社退稿 。文中以羅漢腳角色出場的戇金福戲份不多，總怯怯地 範 村 ﹀︻ 註 一 ︼
後 ， 至 一 九 七 三 年 以 中 文 刊 出 並 新 增 對 日 殖 政 府 的 批 判 ， 題 為︿ 模 埋怨階級剝削與殖民支配，貧病交迫的他，在故事中的最後場景是 這 樣 的： 偶爾靠做短工度日，或是在店仔前的馬路上潑水賺兩、 三 條 香 蕉 的 憨 金 福 ， 收 到 的 通 知 單 上 寫 著：﹁ 壹 拾 捌 圓 三 角 整 ， 鐵 窗 費 十 五 圓 三 角 ， 水 泥 三 圓 。﹂ 起 初 他 請 保 甲 書 . . . . .﹂ . 他樂得撫掌稱慶。 ......
紀幫他讀的時候，還以為這十八塊三毛都可以進自己的 腰 包：﹁ 嘻 嘻 嘻 但不久，他知道這不但拿不到錢，反而由保甲來催繳款 子 ， 便 睜 著 兩 隻 大 眼 發 愣 。﹁ 你 家 不 是 裝 了 鐵 窗 了 ？ 你 不 是也領了修臭水溝的水泥了？十八塊三毛就是付這些東 西 的 代 價 。﹂ 他 聽 到 保 甲 書 記 向 他 解 釋 時 ， 像 是 要 頂 撞 書 記 似 的 ， 挺 著 胸：﹁ 我 也 沒 叫 他 裝 鐵 窗 呀 ！ 我 也 沒 問 他 要 水泥呀！我說不要，他們偏要來安裝，我不知道！﹂他 爭 辯 著 ，差 不 多 要 哭 出 來 了 。﹁ 可 是 你 用 了 沒 有 呢 ？ ﹂﹁ 我 說 不 要 ！ 我 不 知 道 ！ ﹂﹁ 混 蛋 ！ 你 說 什 麼 ！ ﹂ 戇 金 福 給 這 一 喝 ， 嚇 得 想 要 逃 出 去 。﹁ 媽 的 ！ 不 講 理 ！ 連 房 子 都 給 你 們算了！﹂他一面哭一面跑，從此便沒有人看到他遲鈍 的身影。過了兩個月，一個漁夫在本村北面的溪水下游 一個靠海的岩洞裡，發現了一具身份不明的腐爛屍體。
當 我 們 有﹁ 國 土 ﹂ 的 時 候 ， 仍 不 斷 支 付 租 稅 終 於 ， 天 皇 與 總 督 隨 著﹁ 殖 民 地 ﹂ 失 效 而 逝 去 ，﹁ 本 島 人 ﹂︻ 註 四 ︼成 了 國 民 ，棲 居 在 肩 負 復 國 使 命 的 國 土 。 隨 後 ， 遷佔政權啟動農地改革，大片土地自地主中脫手，擁有零 。彼時，農民除了 ︻註五︼
，小額農產在耕作階段即受 ︻註六︼
細 農 地 的﹁ 自 耕 農 ﹂ 人 數 劇 增 兩 成 需上繳十年的高額租稅 ， 農 村 資 本 因 而 系 統 性 地 導 入 國 營 企 業︵ 水 ︻註七︼
制 於 黨 國 政 府 的﹁ 肥 料 換 穀 制 ﹂ 與 美 援 建 構 的 技 術 輔 導 與 融資體系
︻註
泥 、 紙 業 、 工 礦 、 農 林 ︶， 其 過 剩 的 勞 力 則 流 入 加 工 出 口 區 、科 學 園 區 ， 一 併 輸 入 的 資 本 進 而 在 多 項 稅 捐 優 惠 八 ︼下 積 累 高 額 獲 利 。 若 將 戰 後 至 亞 洲 金 融 危 機 期 間 台 灣
的 勞 力 － 資 本 佈 局 視 覺 化 ，﹁ 農 業 ﹂、﹁ 國 營 企 業 ﹂ 與﹁ 勞
，迄 33%
年實施﹁耕者有其田﹂政策時，其 1953
09 veryview
文 獻 紀 錄 ︾， 應 從 他 二 ○ 一 一
論 及 袁 志 傑 在 高 雄 獎 中 的 作 品︽ 英
夜 的 超 商 或 者 是 凌 晨 時 分 的 地 下 道 ， 他 們 尋 找﹁ 可
雄。不斷出現在捷運、藝術展覽、日常的馬路、深
是背負一個黑暗的背景故事而帶有復仇性質的英
雄傳說
或 者 是﹁ 可 能 遭 遇 車 關 的 老 人 ﹂， 進 行 預 防 性 的 拯 救
年決定成為英雄開始
f a c e b o o k上 出 現 名 為﹁ 美 迪 奇 ﹂ 並 且 號稱為英雄的人物，就像是福爾摩斯與
體，為什麼他們要在看起來根本不會發生搶案的超
行動和對不在場事件的補償。其中我們讀到的是一 檔
商外守株待兔地預防犯罪？又為什麼要解決已經發
串的徒勞行動和社會中無目的遊走的兩具奇異的身
所以才想要成為英雄吧！﹂這樣的出發
阿古力巴。 ﹁為了成為更好的人，
點，袁志傑和許哲瑜踏進一間擺滿了素
生過的罪惡？
﹁徒勞﹂的行動
最 早 發 布 的 影 片︽ 英 雄 上 線 ︾ 中 ，
推翻一般對英雄的想像，他們沒有豪華
的地下基地擺滿各式新型武器、也沒有
一面貼滿緝凶線索的簡報。只見兩個身
穿墨綠色長大衣，頭戴著白色石膏像頭
罩 的﹁ 英 雄 ﹂ 坐 在 公 寓 中 很 家 常 的 聊 著
﹁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做創作還是當英
雄 ？ ﹂﹁ 如 果 我 們 當 得 成 英 雄 的 話 … … 當得成的話就不用辦展了啊！﹂總之，
這些疑惑還沒解決，他們仍是出發當英
雄去了。其中一項任務攙扶老太太過馬
路︵ 引 用 美 迪 奇 的 話 是﹁ 我 們 不 因 善 小 而
不 為 ﹂︶， 我 們 看 見 美 迪 奇 與 阿 古 力 巴 脅
侍於老奶奶左右，然而甫過馬路卻是老
奶奶微微拉高了手腕，引領著這兩個因
為石膏面具而無法判斷周圍來車狀況的
﹁ 英 雄 ﹂ 過 馬 路 。 另 外 在︽ 美 迪 奇 大 戰 惡
貫滿盈︾的影片中他們尋找曾經發生過
案件的地點，並且以木製的偶裝上小型
的美迪奇和阿古力巴頭像，以
M a p的 街 景 為 案 發 現 場； 像 是 布 袋 戲 一 樣 ， 以 手 操 偶 ， 打 擊 犯 罪 ，︵ 縮 小 版 的 ︶
美迪奇與阿古力巴就這麼在事件發生之
後解決了案件。
扶 老 太 太 過 馬 路︵ 其 實 是 被 老 太 太
扶 過 馬 路 ︶、以 木 偶 代 替 本 尊 攻 打 罪 犯 ，
到底是為何目的？生產了什麼？
美迪奇與阿古力巴所做的所有行動
中，並沒有明顯的目的性指向，他們不
遊民，是
並且設定自己
畫 ﹂、︽ 英 雄 傳 說 文 獻 紀 錄 進( 行 中 ︾) 等 作 品 和 展 覽。他藉由這個計畫使許哲瑜進入他們合作的作品
雄 上 線 ︾、︽ 美 迪 奇 大 戰 惡 貫 滿 盈 ︾、﹁ 英 雄 養 成 計
間 。 在 這 個﹁ 無 姓 之 人 ﹂展 出 之 前 ，他 已 經 發 表 了︽ 英
態穿梭在許哲瑜以及美迪奇和阿古力巴的計畫之
我 認 為 袁 志 傑 以 同 時﹁ 形 象 化 ／ 幽 靈 化 ﹂ 的 姿
聯 繫 上 任 何 現 實 人 物 的﹁ 袁 志 傑 的 故 事 ﹂ 而 懸 宕 。
作品裡，因此這些口述故事的主角也因為這個無法
傑﹂這個人的現實形象並沒有直接地出現在任何的
聞 事 件 的 主 人 公 ， 並 且 綜 觀 許 哲 瑜 的 作 品 ，﹁ 袁 志
往透過許哲瑜繪畫的線條勾勒並且被抹平為各個新
庭私密故事，卻因為這個故事中的主角好像只是以
皆指向了一個聲稱為袁志傑的男人所告訴我們的家
姓 名 。 在﹁ 無 姓 之 人 ﹂ 所 播 放 錄 音 檔 案 和 小 幅 圖 像 ，
在此也許可以稱他有意識地要賦予這位無姓之人以
除 線 ， 意 味 著 這 個 展 覽 所 呈 現 的﹁ 不 是 無 姓 之 人 ﹂，
質 、 性 格 。 即 使 許 哲 瑜 將﹁ 無 姓 之 人 ﹂ 畫 了 一 條 刪
犯﹂出現在許哲瑜作品中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氣
還 是 讓 人 很 難 想 像 這 個 不 斷 以 新 聞 的﹁ 完 美 嫌 疑
我們看著這個即使已經被立體化了的白色石膏像，
向性喇把將觀者限制站立在一個袁志傑頭像之前，
放著長期擔任許哲瑜作品模特兒的袁志傑自白，指
在 關 美 館﹁ 無 姓 之 人 ﹂ 展 中 央 有 一 指 向 性 喇 叭 ， 播
並不知道現實中的袁志傑和許哲瑜的友誼關係
之前的作品內所扮演的角色談起
先 回 到 袁 志 傑 在 許 哲 瑜﹁ 無 姓 之 人 ﹂ 展 ， 及 其 更 久
究竟為什麼袁志傑和許哲瑜要扮演英雄？我想
替身的替身
蓋了。
哉問也許也被現在運轉得理所當然的藝術體制所掩
術家？或只需要一個感性的自我認定即可？這個大
來認定？沒有學院背景或發表紀錄便無法被稱為藝
而藝術家為何為藝術家？是否經由獲獎、參展數量
的一族，忽略其生命故事與可能隱藏著的主動性。
社會遊戲荒謬地界定出來的，將無住屋者視為低下
件，但我們知道這些人們揹負的身分
遊民聊天的舉動，實則沒有生產出任何基進的事
何 變 成 現 在 的 樣 子 ︶。 這 看 似 無 聊 的 坐 在 地 下 道 與
不 被 允 許 者 ︶， 傾 聽 犯 罪 者 如 何 成 為 犯 罪 者︵ 遊 民 如
驅 趕 ， 他 們 選 擇 當 一 晚 的 犯 罪 者︵ 遊 民 ， 在 律 法 上
逢 台 北 市 政 府 推 行﹁ 嚴 打 計 畫 ﹂， 無 家 的 遊 民 被 四 處
向上的兩側樓梯交界的 Ｙ型交界的平台處。當時正
定共度一起共度寒夜的遊民所居的地點就在地下道
火 車 站 的 地 下 道 ， 與 遊 民 共 度 了 一 晚； 那 個 他 們 決
冬夜，美迪奇和阿古力巴再度裝備完全，前往台南
我可舉另一個行動為說明，在二○一一年末將近的
對現實的不滿足是否一直驅動著他們的作為。由此
的，我們必須時時在意藝術家心中對某事的提問、
勞的行動難以被歸類或詮釋，但這也許不是最重要
所引發的過剩的事件擾動現實意義的建構邏輯。徒
會意義下不具生產性的英雄不斷徒勞的行動，與其
袁志傑和許哲瑜此計畫的策略是以這兩個在社
描習作用石膏像教室，選擇變身成為一
華生、蝙蝠俠與羅賓，美迪奇有一位搭
能 發 生 搶 案 的 超 商 ﹂、﹁ 已 經 發 生 過 案 件 的 社 區 ﹂、
。當年年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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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英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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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一般英雄故事中的大魔頭，也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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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密集代工產業﹂分別形構富含內聚力的勞力－資本吐納 團塊，實體化為諸多享有特殊物資／人資計價方式的特 區、園區、生產區。鏡頭再拉遠，攀附在帝國邊界的島嶼 卻長年失焦在白色恐怖帷幕下，國土萎頓鬆弛，土地伺機 騰空，市價悄然翻倍。回探經濟特區持續擴張、國企廠房 漸遭棄置、銀行融資系統化預售屋制度的一九八○年代， 過度繁衍的空間成為既是剩餘亦且待價而沽的替代空間 、閒置空間以至公共空間，負載著或家產或熱錢，厚 ︻註九︼ 實物價、堆高房價。滿溢在國土上的，既有供過於求的空 屋，尚有假圖紙、模型作期貨交易的預售屋，虛空而多餘 的空間迄今仍被容積獎勵制度給催生。唯獨真實的是，基 於棲居之必要，小額且長期的租金與房貸仍持續注入房市 資本流，如磐固的地基。 吞 噬 國 土 的﹁ 模 範 村 ﹂ 綜 覽 二 十 世 紀 ， 被 虛 空 國 土 綁 架 的 稅 賦 已 然 以﹁ 修 繕 鐵窗及臭水溝﹂的基礎建設計價方式，過早而過高價地納 入 必 要 支 出： 強 迫 買 單 、 強 迫 負 債 。 假﹁ 模 範 村 ﹂ 之 名 行 系統性剝削的徵狀，迄今不減。從國土振興到容積再生， 眼見二十世紀少年一再被輸入供養空間虛長的租稅體系， 不禁且問，孰為國土，鄉歸何處？
年，︿田園小景－－素描簿﹀因日本文化界大舉檢舉而被︽文藝首都︾退稿， 1937
︻註議︼ 一、
年以中文翻譯刊載於︽台灣文學叢刊︾， 1973 年則以︿模範村﹀為題發表於︽文 後於 1948 季︾，並加入許多批判日本政府的描述。參自：詞目﹁模範村﹂，︽台灣文學辭典︾︵網 路試用版︶。 ︶。︽楊逵全集第五卷．小說卷︵ ︶ 二、楊逵︵ 1999 II︾︵彭小妍編︶。台北，國立文 化資產保存研究中心籌備處。 三、即強化日本殖民以降﹁同化﹂政策的﹁皇民化運動﹂。參考日殖時期成長於台灣的 ︶的說法，同化政策與皇民化運動的差異恰在於：﹁如果同化 評論家尾崎秀樹︵ 1928-1999 意味著﹃成為日本人﹄，皇民化則意味著成為﹃好的日本人﹄。更重要的是，隨著戰事升 高以及動員強化，皇民化對被殖民者而言不再意味著﹃生為日本人﹄，而是﹃死為日本 鬼﹄。﹂，簡言之，二次大戰爆發前夕，納編台人入日軍為皇民化運動的要旨。尾崎秀樹
年，台灣自耕農戶佔總農戶的 1948
︶，︽近代文學の傷痕︾︵頁 139 ︶。東京：岩波書店。摘自：荊子馨︵ 2006 ︶， ︵ 1991 ︶。台北：麥田出版。 ︽成為﹁日本人﹂︾︵頁 134 四、﹁本島人﹂是日殖政府在戶籍資料上對台灣人的統稱，以﹁內地人﹂稱居住在台的 日本人。 五、
︶，︽台灣：分裂 2009
年，一甲︵ 0.96 英畝︶以下的農家佔整體農戶數的 76% 。 ibid ：頁 90-91 。 1952 七、﹁肥料換穀制﹂即以國營生產和進口的化學肥料跟米穀實物做不等價交換，藉此排
，自耕地佔總農地比例則從 56% 增至 83% ，計 717,062 甲。參自：劉進慶 比例增至 52% ︶，︽台灣戰後經濟分析︾︵頁 ︶ ︵ 2012 92。台北：人間。 給國府，持續繳納十年。 六、按﹁三七五減租﹂辦法，農民每年需繳實物收穫量的 25% 至
︶。台北：新自然主義。 112-114
除地主與市場機制，直接掌握農民的生產剩餘。參自：若林正丈︵ 國家與民主化︾︵頁
年成立的高雄加工出口區為例，廠商入區投資得享有關稅、貨物稅、營業 八、 以1 1966 元︵參自： 稅免稅及房屋稅減半等優惠，區內土地租金每月每平方公尺僅新台幣 10.5 ︶。以 1970 年成立的新竹 http://www.epza.gov.tw/page.aspx?pageid=8f9795d57955f5db 科學工業園區為例，園區事業以產品或勞務外銷者，其營業稅稅率為零︵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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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6月9日苗栗縣政府為擴大新竹科學園區竹南基地， 強制徵收大埔農地。 圖片來源：詹順貴律師網誌（http://thomas0126.blogspot.tw） ︶。 http://tinyurl.com/motwzgj 九、在這裡，﹁替代﹂空間指的是經濟市場上預期被交易的一種過度性、臨時性無用空 間。
袁( 作 為 許 的 模 特 兒
待續
)
的) 替 身
袁( 作 品 中 的 阿 古 力
藝術家，變成現代想像英雄的形象化途徑。
未( 完
巴 。) 而 袁 志 傑 從 許 哲 瑜 的 作 品 中 走 入 美 迪 奇 模 殼 之中，這個文藝復興來的軀殼，裝著自我幽靈化的
身
中成為了阿古力巴，至此，袁志傑讓許哲瑜成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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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腐爛得太厲害，所以始終查不出究竟是誰，這個對 1 9 9：9 1 3 9 - 1 4︶ 1 ︻註二︼
模 範 村 無 關 宏 旨 的 傻 瓜 ，卻 漸 漸 地 在 人 們 心 中 消 失 了 。 ︵楊 逵，
一 位﹁ 遲 鈍 的 傻 瓜 ﹂ 死 了 ，以 無 人 知 曉 的 情 況 死 在 模 範 村 邊 上； 那死屍甚至可能不是戇金福，但誰在乎，記憶與謠言湊合著的，不 過 是 世 人 認 識 那 位 年 輕 人 的 方 式 。 而﹁ 模 範 村 ﹂ 可 風 光 了 。 在 警 備 系 統 與 自 治 組 織 的 協 力 下 ， 村 上 獲 頒﹁ 模 範 村 ﹂ 褒 狀 ， 日 籍 警 察 局 長 大 讚 村 裡﹁ 飛 躍 發 展 ﹂ 的 模 樣 圖 文 並 茂 地 登 報 ， 台 籍 地 主 還 為 此 在 自 家 宅 院 大 辦 晚 宴 。 其 實 ， 早 自 一 九 三 一 年﹁ 部 落 振 興 運 動 ﹂ 實 施 後 ，﹁ 模 範 村 ﹂ 機 制 便 開 始 運 作 了 。 只 不 過 那 一 年︵ 一 九 三 七 ︶ 尤 其 不 同 。 隨 著 太 平 洋 戰 爭 爆 發 ，﹁ 皇 國 臣 民 化 ﹂︻ 註 三 ︼政 策 進 一 步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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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妮妮，熱愛宋元時期的文人畫 與台灣當代藝術
個人進行語言與信仰矯正，如何讓台灣人效忠天皇並志願赴死戰 場 ， 成 為 當 時 迫 切 的 殖 民 目 的 。 實 際 上 ，﹁ 模 範 村 ﹂ 機 制 不 過 是 日 殖 政 府 積 累﹁ 管 制 ﹂ 威 權 的 外 圍 手 段 － － 馬 路 禁 行 牛 車 ， 農 舍 院 裡 淨空，雜物、柴火、佛像、神龕一股勁地往屋裡塞－－種種與農作
你為什麼想當英雄？──袁志傑形象化／幽靈化的策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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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國 土 振 興 到 容 積 再 生── 給 總 是 在 付 租 金 的 二 十 世 紀 少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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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 質 、 農 務 權 益 毫 無 關 聯 的 管 束 ， 恰 是 台 灣 農 村﹁ 振 興 ﹂ 的 先 聲 。 實際上，戇金福死在模範村之後幾年，還有更多青年戰死沙場，更 多青年在戰後遭密補密判，也同樣無人知曉。
葉杏柔，北藝大藝術行政與管理 研究所畢業，人生志向尚未明 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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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veryview
從國土振興到容積再生── 給總是在付租金的二十世紀少年 ◎葉杏柔
2013年4月20日「不要告別東海岸」台北大遊行海報。圖片來源：「不要告別東海岸徒步行動 X 凱道音樂會」facebook
你為什麼想當英雄？
──袁志傑形象化／ 幽靈化的策略(上) ◎黃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