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引导一切精神享乐 | 2013/04/15 总第88期 每月逢1、15日出刊 www.zhoukan.cc
如幻 如戏
来乌镇做一场梦 (Ⅰ)
宝丽来公司的奇幻漂流 声音碎片：
华丽的低于生活
罗兵：活在当下的每一站 戏评︱《如梦之梦》：八小时的RPG 影评︱《寒战》：香港主旋律警匪片的新样板 现场︱旁观年轻艺术家
总编 Chief Editor 米拉拉 执行主编 Deputy Editor 曹真 王竹 骨朵 2013/04/15 总第 88 期 每月逢 1、15 日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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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片：中国 • 乌镇 封底图片：佛山先行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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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始于爱，止于爱 文/钱浩（特约记者） 文艺，是一个既温润又惊心动魄的称谓。
有时候，文艺青年的率性和洒脱容易造成误解。所谓 的“珍爱生命，远离文青”，无限放大了文青的情绪
它不似五言、七律、词牌，不会给你机会一个萝卜一
化的负面影响，殊不知，恶的根源应该追溯到个体和
个坑循规蹈矩地填写喜怒哀乐，所谓的仄仄平平仄仄
人性之上，此时的文艺只沦为被滥用的标签，像文艺
平，多数是为了迎合而搬弄一些表象。今天挤在LIVE
这类丰美的修辞最容易被拿来挥霍和充当替罪羔羊，
HOUSE的人堆中摇头晃脑，明晚坐在《如梦之梦》的
而它内敛、勇敢、专注、知性的那些高贵品质则谦卑
观众席里一个劲傻乐，后天读了两页《在路上》开始
地隐藏在躯壳之内。
把小腿骨埋葬于松松垮垮的枕头底下，这就自诩文艺 了？别为文艺而伪文艺，生搬硬套只会沦为四不像，
林庚先生在其《中国文学史》的自序里说：“文艺是
那些奔袭丽江千里求炮第二天赏你一碗康师傅的伟大
领导人生的，但它并不就是幸福，然而我们的幸福能
事业与文艺有几毛钱关系，你好歹要个开杯乐不是。
有其他的保证吗？”肯定没有，文艺只能保证在琐碎 生活之外给你一些更精粹的精神享乐，帮你释放感性
理想中的文艺似乎更接近于现代诗，在生活赐予的有
情绪的同时丰富理性思维。它不是简单地推开一扇窗
限框架内自由地断句，张弛有度，有规则但不紧缚，
让你领略小天地之外的大世界，更多的是给灵魂一个
诗意氤氲却不凝形，气场温润且不锋利。而自由之下
机会从皮囊中逃逸，换一个维度审视自己的肉体。
最大的隐患往往是过界，驾车高手从不是死命踩油 门，而是懂得在恰当的时候有技巧地刹车，文艺与生
文艺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也不应该遭致诋毁，它
活也大抵如此。不偏执，不耽溺，适可而止，像你远
是一种平凡的始于爱而止于爱的生活态度，不装腔作
远尾行的那个女子，你自知对她心猿意马，但爱得不
势，不随波逐流，心平气和地自省，对逼仄的人生从
激烈，始终保证在视线之内，让她引领你欣赏道旁风
一而终。
景。
3
P10
P12-19
@RT 微辞
音乐 专访 声音碎片：华丽的低于生活 “我的歌词，必须是一首诗！如果只是“像”，那就是没做好，我的歌词就是按照 诗歌创造的，我不会刻意把它分开，乐曲是乐曲，词就是诗！” 乐评 无浪潮∣八眼间谍《到饮马巷到底有多远？》 这是一个很糟糕但又特别走运的一天的故事 听这张碟的时候我一边翻看歌词，屡次晕眩：该死的天气和该死的路灯，该死的柏 油马路和该死的大街小巷，一切都是如此的臭名昭著并充满玄机，正因为糟糕透顶 才产生了某种慰籍人心的安全感，因为身陷囹圄才发现原本的钝感可以敏锐到只为 了一片消失的云朵哭泣。
P20-33
戏剧 经典台词
特别策划 如幻 如戏 来乌镇做一场梦 （Ⅰ） 乌镇戏剧节第二次发布会结束的当晚，黄磊在微博上写道：“我在乌镇，文。” 对呀，文回来了。大多数人对乌镇最初的印象，都是从《似水年华》开始的，而我 从这部电视剧诞生到第一次来乌镇，竟然隔了整整十年。而这一次让我跟乌镇结缘 的却是戏剧……
戏评 《如梦之梦》: 八小时的 RPG / 在彼此点亮佛灯
P34-47
电影 影评 《寒战》: 《毒战》: 《骇战》: 《暗战》:
P48-59
香港主旋律警匪片的新样板 银河映像新起点 网络时代的廉价正义 和宿命赛跑的人
摄影 摄影 • 图作 《未命名》∣摄影师：大头辉 进入大头辉的作品页面，一股明显来自潮汕地区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只是画面里那 些长期保持鲜绿的植物叶片，还有暖洋洋的、昏黄的、属于老房子老公寓的怀旧氛 围更是广东得一塌糊涂…… 摄影 • 故事 宝丽来公司的奇幻漂流 这个世界上总是会诞生一些超越这个时代的天才，让人感觉他们的出现是上帝对一 个特定年代的馈赠，带来这些传奇故事供我们慢慢回味，比如 Da Vinci，Tesla， SteveJobs，还有这里的主角，Edwin Land ……
P60-65
当代艺术 秦风 : 创作是对人性与社会的批判
P66-75
书氧空间 书 • 讯 TAG: 农民工，《杨德昌》，凯鲁亚克，安娜 • 阿赫玛托娃传，死刑的存废 书 • 评 《莫失莫忘》秋微 《不说，就真来不及了——纽约客的临终遗言》袁苡程 书 • 途 佛山先行图书
P76-83
N 频道 罗兵：活在当下的每一站 《一路畅通》，可以称为北京最火的广播节目之一，但凡在北京坐过出租车或者私 家车的人，都会对这个节目以及他的声音不陌生。他是罗兵，北京广播电台金牌主 持人，曾经的《一路畅通》“亲爱版”成员……
P84-97
艺述现场 旁观年轻艺术家 “那些年轻的艺术家”特别活动日 近几年来即便针对小众文化，我们也很少再听到“地下”这个词。艺术家非得经历 不一样的“苦尽甘来的人生”经验也逐渐溶解。甚至与你相识的某些艺术家并不会 亲口告诉你自己的艺术家身份。他们通常低调而宽容着这个社会，而社会环境对他 们来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咄咄逼人。 影响城市之声论坛话题精选 第一日话题精选：音乐媒体的现状与未来 第二日话题精选：2012 年中国数字音乐行业数据分享 第二日话题精选：中国音乐界市场潜规则
P98-107
艺述生活导航 音乐 2013 北京草莓音乐节 / 中国乐谷 •2013 北京迷笛音乐节 法国新浪潮乐队 Nouvelle Vague 中国巡演 • 北京站 冰岛乐队 worm is green 中国巡演 • 北京站 胡德夫《大武山》蓝调音乐会 戏剧 孟京辉 黄渤 袁泉《活着》 小柯《天坑》 金士杰 台湾果陀《最后 14 堂星期二的课》 菲利普 • 比佐《无声世界四十年》 王晓鹰《哥本哈根》 电影 法兰西风采：2013 法国电影展映 2013 哈萨克斯坦电影周 展览 杜尚与／或／在中国 从毕加索到巴塞罗：20 世纪西班牙雕塑艺术展 化身世外 2 AV@AR II：数字艺术创作孵化展 梅乐个展：最后的晚餐 讲座 / 沙龙 《为真实的世界设计》沙龙活动 纪念毕加索逝世 40 周年讲座 暨 郭泰来画展开幕酒会 地球日特别活动：美丽家园 ... ...
编辑 / 安生 （本期微语录均来源于新浪微博）
@文艺生活周刊 #艺闻# 4月9日，法籍华裔画家赵无极因病在瑞士逝世，享年92岁。赵老将 西式油彩与中式空灵意象融合，绘画如写意泼墨般大气磅礴，影响深远。 赵老曾说：“我不怕老去,也不怕死亡,只要我还能拿画笔、涂颜料，我就一 无所惧,我只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手上的画，要比上一幅更大胆、更自 由。”
@格非（作家） 文学所要发现的意义，其实不在经验之中，而在于经验与他者的关系之中。正如真相不在事实之 中，而在于对事实的解释之中。
@李银河（著名社会学家） 16年前的今夜，小波的生命遽然飘逝。心中好痛。(4月10日 22:25)
@曾孜荣（今日美术馆副馆长、北京今典空间艺术公司常务副总经理） 常常有些新加入的同事对我说，做艺术是出于对艺术的热爱。我会告诉他，做艺术，可能更重要的 是与人打交道。做艺术，就是在做人。而艺术家的信任，就是你最大的资本。
@绿妖绿妖（作家，出版《我们的主题曲》等） 晚上的火车汽笛，出现时是远远的，像幽灵一样飘渺，但等你听见它，已经 响亮起来，像教堂的钟声，带着封闭空间的明亮共振，又辽阔地扩的四面八 方都是。说时迟那时快，火车已经过小区，理直气壮地发一声喊，洪亮但乏 味，因为太直接。第三声汽笛时已走远，回归幽灵凄清。好走不送，下回再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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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坤（著名演员，行走的力量发起者） 父亲丢了块表，他抱怨着翻腾着四处寻找，可半天也找不到。等 他出去了，儿子悄悄进屋，不一会找到了表。父亲问：怎么找到 的？儿子说：我就安静的坐着，一会就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表就找到了。 我们越是焦躁的寻找，越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只有 平静下来，才能听到内心的声音。
@颜歌（作家） 在南方，总有一个南方比南方更南。起初想去旅行，想找一个恰当的旅伴。然后走过了些许地方， 才明白：原来旅伴也可以就是我们自己。
@巫昂（记者、作家） 痛苦说一百万遍，那是对痛苦的亵渎，真正的痛苦没有声音，深埋内心。好像雪 落在茫茫大地。
@赳赳（胡赳赳，《新周刊》主笔，诗人，作家） 晨间听左小新专辑，可谓是精神体操，默默的喜欢。昨与冯唐谈创造力的问题，一类人作品好，有 艺术力，但无创造力。创造力要有混沌蛮荒之大力，左冯皆有。尤喜崔健开创摇滚局面之后，集体 主义进化为个人主义，一类以许巍为代表，进化为个人心灵主义；一类以左小为代表，进化为个人 批判主义。感恩苦难。
@洛兵（音乐人，诗人，作家） 撒切尔夫人去世了。八二年，大BOSS要求收回香港，她无力阻 拦，走出人民大会堂，噗通就是一跤。我们兴奋莫名，都说英国 佬向中国人磕头了，香港人民终于不做殖民地奴隶，要回到伟大 祖国温暖的怀抱，享受幸福生活了。然后，几十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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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MUSIC
专访
声音碎片
——华丽的低于生活 记者/痞子乔 小雨 摄影/小雨 zhangbook
声音划过夜空，留下印痕，在长空浩月里回击，像闪过夜空的流 星，不留一丝痕迹，唯有碎片在耳边回荡——声音碎片。
声音怎么会有碎片？
第一次听声音碎片是在2008年的
看过声音碎片的演出后你自然会发
草莓音乐节。主唱老马抱着木吉他
现，碎片是被琴弦切割后的声音，
在倾斜的夕阳里用他的音乐把我们
在空气中留下破碎的片段，穿过空
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那属于越洋的
气进入你的大脑里，就像断线了的
鸿雁，属于秋天最后的一颗草莓的
记忆，直到你下一次看到他们的演
甜蜜，属于港口夜里远方的游轮笛
出时，声音碎片才会全部被重组、
鸣。闭上眼，聆听老马的歌声，不
被琴弦唤醒。
过是一首低吟浅唱的诗，在脑海里
12
描绘空灵的景象，点滴忧伤，一丝
种宣泄状态。
回味，像是飞向远处的候鸟，不知
出道十年的声音碎片乐队，仅发过
方向不知何时再见。
三张专辑。从2002年《世界是噪 音的花园》，到2005年《优美的
声音碎片成立于2002年，在2004
低于生活》再到新专辑《把光芒洒
年录制完第二张唱片后，乐队成员
向更开阔的地方》，并不算高产。
重组，并于2005年8月在新专辑的
马玉龙似乎从来不着急，走着越来
首发演出时正式全面复出，新乐队
越“老实”的创作路线。他似乎有
由主唱马玉龙、吉他李韦、键盘刘
的是时间去低于生活，品味生活，
光蕊、鼓手秦少建、贝斯宋炜组
琢磨生活，思考生活，再去谈论生
成。经过磨合后的声音碎片乐队在
活。老马说他自己现在越来越像个
技术上更加完善，乐队的整体风格
工匠人，慢腾腾的磨练着自己的手
也日趋成熟。
艺。年轻时，老马也曾热血沸腾， 也曾喜欢躁动的音乐，也曾谈论朋
2013《觉》音乐+艺术节：声音碎片专场 3月22日|北京•愚公移山
这是一支由天南海北不同的人组成
克的态度，而如今，他发现，即使
的乐队——有来自彝族的流浪诗
是他喜欢的鲍勃•迪伦，所表达的
人、山东的三流神医、东北夜行的
愤怒也是“思考过的愤怒”，而愤
骑士、西南原始的摩登人、淄博长
怒源于“优美的低于生活”的态
发的小贝。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
度。
有着不同的经历，他们的音乐从平 静到狂躁、从孤独到幸福，从自恋
经过十年的沉淀，声音碎片的歌越
自伤到纵情高歌，听者往往会将自
发经得起琢磨与思考，歌词更像是
身最隐秘的情感释放出来，进入一
一首首诗歌，优美沉静并且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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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MUSIC
专访
《文周》：你大学时候的生活状态
大天王，说实话他们满足不了我的
是什么样的？
精神需要，刚开始我们也听张学
声音碎片:当时我就是一个普通的
友，听了几遍就会唱了，就发现他
学生，那个时候的学校不像现在，
们满足不了我的欲望，我觉的我想
娱乐的东西很少。那个时候没有电
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我当时接触到
脑，我92年到95年在那边，当时
的第一张来自外国的东西就是蝎子
胡松，周云山，木玛的曹操都和我
乐队，还有涅槃，空中铁匠等等一
是一个学校的。在当时条件下的社
批乐队。
会，资源物质是很贫瘠的，没有那 么多东西可以接触到，所以除了音
《文周》：你曾说你不喜欢金属乐
乐我就没有别的娱乐。吉他手李韦
与说唱乐，认为他们粗俗而且缺乏
当时的职业是医生，开始接触这种
思考。
音乐时，并没有把它当成职业，之
声音碎片:我所认为的思考，是一个
后才慢慢的在摇滚乐中寻找到了自
人不断地成长，要遇见大环境和小
己想要的东西，我们基本都是在上
环境里的不同的事情，这些环境必
学的时候逐渐接触到了打口磁带。
然会促使你去思考。我们当初来北 京的时候，能选择的东西太少了。
《文周》：在当时的那种社会环境
现在你创作出来一首歌，今天放在
下，为什么会喜欢西方的摇滚乐？
网上你就可以听到，而那个时候只
声音碎片: 因为当时的精神文化很
有收音机、打口带和打口磁带，并
匮乏，基本上内地的音乐就只有四
且一盒涅槃的打口带要五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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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正常的时代是现在，资源应该
有关，不需要刻意维持。我们惟一
共享，应该多元化。你为什么觉得
的坚持就是不会为了钱或某一部分
好的东西越来越少，是因为做音乐
听众来写东西，只要歌写出来了，
的人越来越多的不尊重自己，而不
总会遇到能引起共鸣的人。
仅仅是大环境的问题。 《文周》：你认为对于音乐人来 《文周》：所以大环境是在变好？
讲，是想改变这个时代，还是这个
声音碎片: 环境不能变，国外也有
时代会改变你？
过某某男孩，也有鼓吹出的司令电
声音碎片: 当然是时代会改变你，
台这样的超级巨星大牌。他们是巨
我们无力去改变这个时代，最伟大
星是超级巨星，但是并不是你我心
的人也改变不了时代！摇滚乐，你
中的巨星，因为好的东西经得起沉
给他强加社会责任没有用，鲍勃•
淀，所以这个时代应该多元化。如
迪伦的歌词里也没有强加的责任，
果只有我们五个人自己在做，那哪
而充满了对人性的思考。我不喜欢
有什么可比性？90年代，北京那
梵高那种创作状态，我们首先要做
么大一个城市，也就有那么几个摇
到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然后再去谈
滚乐队，没有量。如果有一百个人
论音乐与创造。我一直这样告诉自
在做，有一个出来了，那就好，才
己，音乐对你不重要，不是最重要
会有改变，才会有量变到质变的过
的事情，你有了这样的观念，再去
程。在我们看来，所谓的对音乐的
创造你的音乐就会不一样，就会变
敏感度和物质没有关系，只和内心
成真正反映你生活的音乐。如果你
15
音乐 MUSIC
专访
觉得你的音乐是你的命根子，你创
歌曲都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第
作不出来任何东西。其实听音乐的
二张专辑的时候，我没有把音乐看
人是越来越多，市场是有的，只
的那么深，所以我知道第一首歌怎
是真正愿意掏钱去买CD的人减少
么写，第二首歌怎么写，我都知
了，不花钱听音乐已经成为大家的
道，所以往后的东西我知道自己应
习惯，这就导致唱片市场环境越来
该怎么表达。我开始学会创新，不
越恶劣，但人不能因为环境不好就
会去重复任何别人创作的，我很早
不去做，该冒的险还是得冒。
以前喜欢老实的摇滚乐，很有节 奏，但是现在我会喜欢那种在你脑
《文周》：你说不满意第一张专辑
海里形成的东西。
《世界是噪音的花园》，为什么？ 声音碎片:我在录制第一张专辑的
《文周》：许多人说你的歌曲像诗
时候，是失控的，失控就是掌握不
歌，对于这个说法你有过否定吗？
了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的内心，就
声音碎片: 我觉得这个说法不对，
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完全就乱
歌曲需要歌词，而歌词又是一个文
了，我感觉我被音乐玩了，我在音
学化的表达。我的乐曲先诞生，自
乐里迷失了！那个时候我太把这些
然而然歌词在脑海里就有了，也就
当成音乐了！发行第二张专辑的时
被赋予在乐曲之上了。我的歌词，
候，我们掌握了百分之八十。到了
必须是一首诗！如果只是“像”，
第三种专辑，我们就完全掌握了。
那就是没做好，我的歌词就是按照
所有的歌曲都是有感而发，所有的
诗歌创造的，我不会刻意把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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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乐曲是乐曲，词就是诗！我们
《文周》：有没有一直在读的文学
的歌都是我们的成长经历，都是自
性或者与文字有关的东西？
己情绪的反映，不会为了迎合某个
声音碎片: 我最近在看《逃离德黑
听众群而做出改变。这种转变不是
兰》，我喜欢《指环王》，我喜欢
刻意为之，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很
在电影里渗透人性的电影。我觉得
多东西的理解也会不一样，但我们
那种地下电影，镜头晃晃晃，好难
的任务就是通过音乐的方式将这种
受。我喜欢80年代的美国动作电
转变表达出来。
影，那是我成长的年代的电影。最 近一段时间我在看历史类的书，我
《文周》：你是怎么理解你所认为
单纯的喜欢去看历史类书籍，看书
的“低于生活”的，生活对你来说
对我来说不是学习，是一种娱乐。
是什么？
而摇滚乐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我
声音碎片: 生活才是重要的，你要
选择了摇滚这样的东西，就说明我
让你的生命愉快，因为生命只有一
是个不安分的人，如果是一般人，
次，所以我想要先学会生活，再去
一百块钱看个《泰囧》就可以了，
做别的。我喜欢大门乐队的主唱，
但是我听摇滚是因为别的不能满足
太喜欢了！音乐是一种手艺活，不
我，而摇滚可以给我巨大的满足，
可能我吉他不好，我用嗓子弥补。
我有更高的天分，就应该为此追
我的音乐越来越老实，越来像一个
求，并且坚信它的存在。
手艺活，我会把一切东西扎实化基 本化……我变得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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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MUSIC
乐评
无浪潮NoWave
这是一个很糟糕但又特别走运的一天的故事 ——八眼间谍《到饮马巷到底有多远？》 编辑/小粉 文/虞菁 （独立音乐人，红色完蛋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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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眼间谍，2007年8、9月间成立于南京。 几场演出后，被坊间认作为一支无浪潮、噪 音摇滚乐队，并加入弥勒唱片。乐队偏好非 常规的结构和节奏，偏好吉他噪音，偏好嘶 裂的人声和惹人的旋律。首张专辑于2009 年11月由兵马司旗下Maybe noise厂牌和 弥勒唱片联合发行。
《到饮马巷到底有多远？》的封面乍眼一看，给人一种非常70年 代new york city的感觉，细看后会发现封面的场景竟是地道的中 式出品。正如唱片封面一样，身为一支无浪潮乐队，八眼间谍果 然秉承了Lydia Lunch的妖孽腔调，沿袭了那个年代作为punk先 锋性分支的扭曲感和不着调，大胆撕裂，骨子里彻头彻尾地邪恶 到底。不同的是，主唱唱腔并不象Lydia Lunch妩媚和暧昧，更多 地咆哮和爆发力，坚决还带着稚气。他们的作品在实验噪音里并 不算极端，可听性强，较注重旋律的排列，有一种点到即止的反 射感，情绪表现和效果恰到好处。 专辑中每首作品可以串成一部戏剧的各个章节，从引子以《古兰 经》吟诵开始，到上西边的呼应结束，中间则是呈正弦波状行走 的故事脉络。听这张碟的时候我一边翻看歌词，屡次晕眩：该死 的天气和该死的路灯，该死的柏油马路和该死的大街小巷，一切 都是如此的臭名昭著并充满玄机，正因为糟糕透顶才产生了某种 慰籍人心的安全感，因为身陷囹圄才发现原本的钝感可以敏锐 到只为了一片消失的云朵哭泣。让人想起了波德莱尔的《恶之 花》，有关自然之恶、时间、死亡、偶然、羞耻、病态……所有的 蹩脚的勾当都可以归结为企图通过人的行为将世界变得“美”。 个人最喜欢《圈套》，歌词简短但内容极富戏剧性，像一部黑白 哑剧。主唱一改粗糙的朋克唱腔，声音透明地浮在高处，灵魂俯 于身体之上，神圣而又完整，柔软的少女之心无所畏惧。 听完整张碟，想象一下在这糟糕的一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个很糟糕但又特别走运的一天， 我看见了一个男人屹立地特别封闭，之后他被谋杀， 我觉得自己就是帮凶，羞耻的恶心感席卷了我的胃部， 我被踢了脚后跟，绑到了一辆特别笨重的大卡车上， 头发呼呼作响，哦这真是个迷，我因此而被快感踩在其中， 后来我认为我已经死了，竟被跟随和注意，无需卑微， 我见到了曾经的偶像，和他显著的萨克斯风， 我变得不再殷勤， 这真是一个特别走运的一天， 我找到了极乐 ……
19
戏剧 THEATRE
经典台词
编辑 / 张多多
贝尔托·布莱希特 著名的德国戏剧家与诗人。1898年2月10日生于德国巴伐利亚奥格斯堡 镇，1956年8月14日布莱希特逝世于柏林。布莱希特的理论与著作有《戏 剧小工具篇》、《戏剧小工具篇补遗》、《大胆妈妈和他的孩子们》、 《四川好人》、《高加索灰阑记》、《伽利略传》《圆头党和尖头党》 等。他还以演说、论文、剧本的注释形式，阐述史诗戏剧的理论原则和演 剧方法，其中较重要的有《中国戏剧表演艺术的间离方法》、《论实验戏 剧》、《买黄铜》、《表演艺术新技巧》等。
说书人：而自从那天晚上以后，艾兹达克便失踩不再
该归于能够有利于它的人。因此，孩子归于慈母，以
出现。格鲁西尼亚的人民并没有把他淡忘，而且铭记
期儿孙发达。马车归于善驾者，以保驾驶平安。而河
着。他担任法官的那段日子是一个短暂的黄金时代，
谷则归于灌溉者，以便开花结果。
几乎是个公理正义的时代。可是你们，你们这些听了 灰阑记这本戏的人，要记取前人的教训，所有一切都
——布莱希特《高加索灰阑记》
一个演员走到幕前，他面向观众，怀着歉意，朗诵下
是怎样？我们找不到解决办法，给钱亦是枉然。应当
面这段收场诗。
是另一个人？或是另一个世界？或是另一些神明？或
“尊敬的观众，现在不要抱怨，我们知道，这不是真
是根本没有他们？我们是无能为力了，这不是装模作
正的收场。这个金色的传奇，浮现在我们面前，把它
样！万般无奈，也许只有一条出路：请你们自己设身
写了下来，结局却如此辛酸。我们自己也感到失望，
处地去想一想，用什么方法才能帮助好人去得到一个
感到惊骇：幕布拉上了问题才暴露出来。我们原指望
好的下场。尊敬的观众，去吧，你自己去找结局。这
你们，在我们这里如在家里一样舒畅，但我们无法把
结论笃定美好！笃定，笃定！”
事情隐瞒。诸位如不包涵，我们就要破产！或许出于 纯粹的恐惧，我们的思路堵塞。事业已至此，结局能
20
——布莱希特《四川好人》
如幻 如戏
来乌镇做一场梦 (Ⅰ) 记者/牛苏放 图片由乌镇景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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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THEATRE
特别策划
大陆著名演员黄磊： 白天睡个懒觉，起来去听个讲座，晚上看 戏剧演出，散场后还可以再喝个小酒，会 有一种乌托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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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戏剧节第二次发布会结束的晚
最初的印象，都是从《似水年华》
馆里没准儿你还能碰到孟京辉或者
上，我在乌镇西栅的似水年华红酒
开始的，而我从这部电视剧诞生到
赖声川。这次的乌镇戏剧节就是由
坊碰到了黄磊。穿着宽大红色套头
第一次来乌镇，竟然隔了整整十
赖声川、黄磊、孟京辉和堪称乌镇
衫的黄磊还像大男孩儿一样，一进
年。而这一次让我跟乌镇结缘的却
总规划师的陈向宏一起琢磨出来
酒吧先跟店员拥抱打招呼，然后打
是戏剧。
的。除了这些国内戏剧圈的前辈， 你还能看到美国的现代戏剧教父
开好酒跟朋友们坐下来聊天，好像 自2013年5月9日起，乌镇将会有
Robert Brustein和初出茅庐的青
11个特殊的日夜。在古朴的木质
年戏剧人。就像这次戏剧节三位导
当天晚上黄磊在微博上写道：“我
床上睡到自然醒，走到古街上随便
演各自的宣传片里那句文艺范儿极
在乌镇，文。”
吃点小吃，划划船或者喝喝咖啡，
浓的台词：“我看到你看到的，你
晃悠到晚上七点半就钻进大大小小
看到我看到的……”。那在乌镇，
的剧场里看戏，戏罢喝点小酒，酒
咱就一起看呗！
此行就是来乌镇叙旧的。
对呀，文回来了。大多数人对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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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THEATRE
特别策划
乌镇+戏剧=？
台湾著名剧场制作 人丁乃竺： 当古镇遇到戏剧，
名为“乌镇”的这个古镇，早在
丁乃竺所说：“很多水乡在旅游
一千多年以前就已经存在了。曾
的时候好像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东方和西方相遇，
经，许多有浪漫主义情怀的中国
又好像再加一点什么就会很精
我们觉得乌镇充满
文人或居住、或旅居这里，给她
彩，当我看到欧洲的爱丁堡戏剧
留下了特殊的人文气质。如今她
节和法国阿维农戏剧节时，我就
依傍着中国最古老的运河，散发
想到，我们中国当然有条件，乌
着雍容大气的一面，同时也需要
镇，绝对可以做到。”
了可能性。
一股新鲜的血液。 黄昏时走在乌镇的小路上，左边 戏剧这种艺术，在古典与现代、
的窗户里在打鸡蛋，右边的窗户
经典与流行的交替中成长。戏剧
里在炒葱花，我就在想，一勺乌
需要一种氛围，一种共享的、狂
镇再加一勺戏剧，那炒在一起是
欢的氛围。就像戏剧节的总策划
甜的还是咸的呢？
乌镇戏剧节，已经准备好了！
从抵达乌镇到新闻发布会结束，
量的12部青年竞演剧目，也不
感觉是做了一场记忆特别清晰的
可被人小视。他们在戏剧节期
梦。在悠闲的乌镇里所有与戏剧
间进行竞赛和公演，让观众免费
节有关的人都显得特别忙碌。在
观看。导演田沁鑫、影评人周黎
浪漫的西栅景区举行的发布会，
明先生、剧作家史航和戏剧节发
自然显得比在北京召开的更有文
起人黄磊、孟京辉、赖声川一起
人气质，也有更多新鲜的消息出
为他们评审打分，更为他们鼓掌
炉。黄磊的侃侃而谈，丁乃竺的
喝彩。包括李安、林青霞、金世
从容优雅在无形中告诉你，乌镇
杰、徐帆、宋丹丹在内的八位电
戏剧节，已经准备好了！
影戏剧界知名人士也将担任戏剧 节的艺术委员会委员。
戏剧节的重头戏当然是看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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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戏 剧 —— 赖 声 川 的 《 如 梦 之
戏剧节期间，还将有来自五大洲
梦》、孟京辉的《空中花园谋杀
超过120组艺术表演团体以乌镇
案》、田沁鑫的《四世同堂》、
西栅的木屋、石桥、巷陌甚至乌
美国现代戏剧教父罗伯特•布鲁
篷船为舞台，献上超过500场的
斯汀的《最后的遗嘱》、世界最
精彩演出。观众不必跨洋过海就
伟大的实验戏剧家之一的尤金
能欣赏到法国的街头游行、欧洲
诺•芭芭的《鲸鱼骨骸内》以及
的小丑剧、俄罗斯的康康舞、美
美国最负盛名的亚裔剧作家、导
国的舞蹈剧场、巴西的热辣桑
演黄哲伦的《铁轨之舞》。
巴、非洲的辛巴鼓队。古镇环境
碰到酒神狂欢氛围，梦里不醉不
除此之外，代表着新兴戏剧力
归！
华语戏剧创意美学大师赖声川： 乌镇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我喜欢坐 在河边想我的创作，那是一个有创 意，有梦想的一个地方。
这一切都很带劲！ 《文周》× 黄磊
再看《似水年华》时已是我采访完 黄磊又在“似水年华”偶遇他之后 的事了，想看看同样是乌镇和黄磊 的组合，十年间味道有什么变化。 那时候的黄磊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 “太文艺了”，无论是台词还是内 心独白都像在写诗，无论是发呆还 是打球都像在做梦，当然这也正是
横店看景就过来了，最后决定在这
这个项目是在三年前，今天我还觉
“文”这个角色的魅力所在，看到
里拍《似水年华》。我对乌镇有一
得像梦一样，真的跟梦一样。
他傻愣愣的表情我现在还是会扑哧
种感情，我也真的很喜欢这里。正
一笑。如果说《似水年华》里的文
好我和乌镇的陈向宏先生是好朋
《文周》：无论国内剧目还是国外
是个做梦人，那在戏剧节上的黄磊
友，乌镇西栅刚刚开放的时候我来
剧目，戏剧从来也没有在乌镇这样
更像是个筑梦人，大事小情都要操
这里玩儿，当时我正在演《暗恋桃
的地方上演过，您觉得会有什么新
心。也许你会说那他也太累了，但
花源》，看到这里的古戏台和水剧
意？
要我说，他正干着他觉得带劲的事
场我当时就想，要是在这里演话剧
黄磊：这个话剧呀他一定要营造一
儿，一点儿也不累！
也挺来劲的，因为空间感不一样。
种氛围，但是通常呢大家认为这个
比如有一个朋友说看完《如梦之
氛围就是剧场，比如我们在北京看
“鸟镇”这个名字很特别
梦》出门看到一座古桥，好像又进
戏就这几个主要的剧场大家都很熟
入了另一个梦境里。有了这样一个
悉，人们会说我到保利看戏或是到
《文周》：为什么会选择在乌镇办
突发奇想，后来又想到我去过爱丁
大剧院看戏，但是到了乌镇呢就不
这次戏剧节？
堡戏剧节，我就想，在中国没有一
同，你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比
黄磊：我觉得这都是缘分。2000
个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而且有
如说在《如梦之梦》的结尾是在巴
年乌镇开放了东栅，2002年我在
浓厚的中国色彩的地方做的戏剧活
黎，当看完走出来不会感觉是在一
为《似水年华》找景，歪打正着的
动，我觉得挺有意思。后来就和赖
个剧场要打车回家，而是在乌镇，
我在飞机上看到一个杂志，上面写
老师（赖声川）、孟导演（孟京
又是一个新的地方，本身乌镇就是
了一个繁体字，我模模糊糊的以为
辉）、田导演（田沁鑫）、丁姐
个景，这个效果就挺有意思的。在
是“鸟镇”。我是因为看错字，当
（丁乃竺）一起聊这个构想，又进
戏剧和景致之间就有一种戏剧效
时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后来详细
一步和陈向宏先生开始沟通看这个
果，比如说《四世同堂》中你看到
看完才发现是“乌镇”。正好我在
活动可不可以做。我们最终落实做
老北京、胡同和抗战，在北京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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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THEATRE
特别策划
中国先锋戏剧代表孟京辉： 我们在乌镇不是办一个简单的戏剧 节，而是要筑一个梦，而且我们一定 每年都要做这么一次梦，特别希望大 家都能在这个美妙的梦里。
乌镇看的效果就很不一样。我们在
的哪一方面或那种特质？这12部入
跨界，创意才是硬道理
围剧目是依据什么甄选出来的？
大家通常你来了我就看，可能偶尔
《文周》：对于今年八十多个青年
的有意思的事，还有就是艺术感
出差到北京、上海这样演出比较多
竞演剧目，您总体看下来满意度高
觉。在参赛作品中我们也会发现挺
的大城市看戏，但转成到异乡看戏
吗？
有意思的作品，但是又会考虑它是
的感觉是很特别的。那什么能吸引
黄磊：首先是创意要好，其次是我
不是和某个戏剧的类型很相似，就
你呢，一方面戏必须好，而且最好
们也考虑一些类型方面的东西。你
会进行比较。在选择的时候我们
集中，一次能多看几个，能看三五
看像现在这些入围作品中有一个是
先是大范围的筛选，我先选出了
个戏剧再听几个讲座，另一方面又
现代舞，我们认为一些肢体上的东
三十几个，孟导演也挑了大概三十
有景色，这就比较合适。可是这种
西对于这次戏剧节会很特别。我们
几个，等之后我们把两个人的结果
心理的感受是不同的，这就像我们
不希望全部都是根据要求的五个演
对到一起的时候发现，有十四个是
去国外参加戏剧节一样，就是这样
员一个剧本念台词的方式。有的人
重叠的，这就太巧了，之后我们又
一种效果。
是一个人独角戏的现代舞，还有一
拿这些和赖老师的结果比对，然后
些是带有戏曲元素的，每个人的切
再进行讨论，尽量让这次戏剧节呈
“它就要开幕了，像做梦 一样！”
入点不一样。当初我们在跟赖老师
现出的剧目多样。这些剧目都比较
讨论的时候其实是有一个东西很重
短，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道具上也
要，那就是跨界，我从这一面到那
不复杂，我们这里的剧场都可以提
《文周》：戏剧节的发起过程是不
一面。
供这种设施。他们每个剧会演两
是可以说是几位导演从做梦人到筑
比如我们这次大赛三个人的宣传
遍，有两次呈现的机会，我们都会
梦人的过程？
片，都是我们三个人自己策划的。
去看的，所以可能我们看大戏的时
黄磊：这确实是个梦，我现在还觉
像我的创意就是一个镜子，一个化
候倒会比较少。
得不真实，它就要开幕了！当你
妆镜，我们就是希望从一个东西反
们来的时候会发现这儿竟然在演话
映出另一个东西，我们想借乌镇，
剧，不是唱评弹，不是说书，不是
用它当一面镜子，戏剧就是来照镜
做一些民俗表演，划着船吆喝号
子的人，但是透过乌镇这面镜子看
子。我觉得戏剧可以在这里做，把
到的这一次的戏剧活动，可能呈现
《文周》：这次戏剧节有什么推荐
乌镇作为一面镜子来反观话剧，这
出的是比你单纯看这个戏剧或单纯
给大家的剧目吗？
件事做完了我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意
看这面镜子都不同的东西，镜子也
黄磊：这次戏剧节有很多戏其实都
想不到的效果。就像《桃花源》和
变得特别。
是平常不太容易看到的，包括这次
异乡看戏的机会是很少的，所以为 什么我们会巡演，到各种地方演，
《暗恋》这两个剧组，碰到一起就 会有了《暗恋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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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磊：我觉得就是创意。创意是真
戏剧，大师新人混搭着看
我演的《四世同堂》，这个演出的 《文周》：那您最关注青年戏剧人
阵容现在已经没有了。像《空中花
园谋杀案》现在都停演了，要过很
《文周》：这次戏剧节的开幕大戏
个雕龙画凤有镂空雕的古戏台，
长时间才会再巡演。尤其是这次请
是赖声川导演的《如梦之梦》，您
这就很有特色。我记得我看到乌镇
的那些外国话剧更难得。我推荐大
认为这八小时的梦有什么魅力能让
水剧场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地方
家看看我们青年导演的戏剧，是免
毛躁的现代人坐稳呢？
演话剧挺来劲的。我还想如果有机
费的。为什么呢，第一，因为这其
黄磊：这部戏可以说分为两个部
会明年邀请田导演的《青蛇》来这
中确实有很多非常棒的作品，第二
分，两种视角。一个是你在中间，
里演。当时我想这个地方演《白蛇
呢，也请你们跟我们一起来做一件
演员围成一圈，另一部分是，你又
传》挺合适的，因为这里有水，
事，我们做为他们鼓掌的观众，无
成为表演的一部分，观众又在这里
后面还有个塔。或者演《暗恋桃花
人喝彩的表演其实也脱离我们的初
看到你。这部戏在北京演的时候我
源》，老陶真划了一个船，然后真
衷。
也看了，我当时坐在下面，我有一
掉水里了，我觉得这挺有意思的。
些朋友说，“我们看你们也很有意
后来就这么乱想，就想到了乌镇戏
《文周》：《四世同堂》会在压轴
思”，因为我们习惯转的方向不
剧节这个事。
的时候上演，电视和戏剧对您来说
同。这个戏的八小时已经变成一种
分别意味着什么？
行为了，因为谁会在剧场呆个八小
《文周》：据说乌镇戏剧节是非官
黄磊：对所有演员来讲演舞台剧都
时呢，我们做这行的也无非是下午
方举办的文化活动，但也特别推出
有一种吸引力，挺挑战的。虽然在
四点进剧场晚上十点出来。这八小
50元的学生票。
学校的时候主要都是舞台剧，但是
时已经变成一种参与。而且很有意
黄磊：因为学生没钱，而我们也很
当你真的往舞台上一站的时候，这
思的是，你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八
希望他们能有机会看到这些好戏。
还是很要劲儿的。虽然电视剧、电
个小时，当莲花池转的时候还会腿
而且本身这就是一次非盈利的活
影也很有乐趣，但是舞台剧对于演
碰腿，上下半场中间吃晚饭回来还
动，我们的出发点还是为了青年的
员来说的确是表演的艺术。像赖老
打招呼，两个人都熟了；也有人是
戏剧推广，我觉得这也是赖老师
师是这么棒的导演，但是真的到演
分两天看的上下半场，一个人在剧
（赖声川）、孟导演（孟京辉），
的那一天的那一刻他也管不了那么
场里一生碰到一次是有可能的，但
以及我们组委会我们共同的心愿。
多，因为大幕拉开就是演员在演。
是碰到两次就很奇妙了。像是一个
虽然一些戏剧还是需要一些经费
例如《暗恋桃花源》，我们跟赖老
长途旅行，我想那个时间飞机正好
的，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能为年轻人
师这一路走下来，我很了解他，他
飞到欧洲，等演出完我们又在后台
看戏多提供一些条件，包括住宿的
把他的感受放心的交给你，你把你
跟赖老师讲了会儿话，等出来的时
问题，比如青年旅舍呀，一些基本
的感受加他的感受放心的交给观
候发现没人了，有一种感觉像是在
的设施我们都会提供的。如果有一
众，这个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机场刚刚通过安检，到了一个新的
些观众买不到票，或者一些学生买
当然电影也有它独特的魅力，但是
地方，你就很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起几百几千块钱得票，我来看乌
电影的导演和各部门的参与感很
其实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镇免费的嘉年华，我来感受这个戏
强，虽然话剧中其他部门也都要参 与，但是最终观众还是直勾勾的就 看你的表演，关键还是活的，这活 的就特来劲。而且每次演，观众都
剧氛围，我来听讲座，在街头河畔
“这个地方演话剧挺来劲 的！”
不一样，没有同一场观众是一样
《文周》：在众多剧场中您个人最
的，观众的反映、感受和气场都是
喜欢哪一个？
不一样的。
黄磊：这次演莎士比亚戏剧的是一
跟这些戏剧偶遇。我觉得这是值得 来看的！
剧目介绍及购票方式： 乌镇旅游预订网： http://www.ewuzhen.com 大麦网： http://www.damai.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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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THEATRE
戏评
如梦之梦 2013年4月2日-4月16日 | 北京·保利剧院 | 导演：赖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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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莐专栏
http://weibo.com/liuchen2023
北京大学法学院在读，主业做娱乐法，副业做戏写文章，也有时候倒过来。
八小时的RPG 摄影/李晏 织在一起；要想体现相似的故事， 就很难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所以 一般RPG游戏的任务和剧情都没 有很大关系。这戏也是如此，人物 逻辑时有脱节：开场时濒死的5号 病人（闫楠饰）脾气太坏，在新医 生（李宇春饰）再三恳求下却能如 此耐心地讲完故事，反差极大，当 然看到后面也许可以解释成因为他 也想像顾香兰一样通过死前讲故事 释怀，但是顾香兰又是如何与5号 病人建立信任？她没有参照对象， 就变成为了讲故事而讲故事，而不 是故事本身的逻辑使人物产生讲故 事的需求——其实一开始也是这 一走进剧场，环形舞台装置和莲花
演游戏（Role-Play-Game），玩
样，新医生听到连环故事的最初原
池里观众可以自由旋转的座椅，
家扮演一个角色，按照剧情完成游
因，竟然只是尼泊尔的表妹提出的
就让我对这部长戏的观演效果十分
戏任务，通常是靠与人物对话领取
小建议，虽然也映衬了心灵的力量
期待，悠扬笛声中的开场戏更是精
任务，再由玩家去执行。《如梦之
这个主题，但是未免有些单薄。而
彩：形形色色的人们不同的着装、
梦》就是这样一个思路，每个人都
每个人的故事里又都交代的不是很
身份、姿态，以不同的速度和方式
有苦恼，为了解决自己的苦恼而和
清楚，比如顾香兰在堂子里生活时
行走、奔跑，怀着不同的感情，让
其他人物交谈，在交谈中带出另一
感觉很善良贤惠，至少和其他人相
人觉得他们每个人背后都带着一个
个人物的故事，又通过其他人物的
比是单纯的，不是需要很多交际和
丰富的故事——立刻把这部戏的
指令推动故事的发展，连起来这些
自由的那种，来到巴黎后却变得放
“史诗”感展现出来。观众似乎要
相似的人生又彼此穿插交结，就好
荡，难以耐住家中的寂寞，忽然到
跟随这些人，参与一个穿越时空的
像庄周梦蝶一样环环相套，即“发
街头艺术家那里寻找起自由来，看
神圣仪式，可我没想到，本该是参
展”加“重合”——导演这样的
不到这种结果和先前的性格中有契
与仪式，却变成了围观一个现场的
初衷固然是好的，但RPG模式的问
合点；比如她最后回到了王德宝身
RPG游戏。
题也暴露出来，故事会为了发展而
边，却也发现他“爱的是回忆”，
无法走向重合，要想推动每一个故
说他“天真到根本不了解自己”，
事的剧情，就很难与之前的重叠交
“天真”可以等同于三顾茅庐的执
RPG就是小时候常玩儿的角色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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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THEATRE
戏评
着，可“是否对她了解”在当年
概念左右连线编故事，最后再安
梦的离奇性和不可思议性，但是
的初恋中却并没有交代，等等。
排叙事顺序；所以这些相隔太远
我认为，戏剧中的人物还应当遵
的人物故事和情节，要想被连结
守戏剧的规律，性格、家庭、环
看完戏我能明白导演的创作意
到一起，最后就只能使用“神
境、社会这些因素让人物命运走
图，莲花池和环形舞台、八小时
话”的手段，“魔球预言”（吉
向悲剧，命运应当是必然的，而
的史诗剧这些概念都是先想出来
普赛女郎）、“仙人指路”（酒
不是靠偶然的推动。如果想让观
的，于是这出戏就要跨时间、夸
馆爷爷）、“神话显灵”（一讲
众体会人生的遭遇，所有的故事
空间，要涉及家庭、情感、工
不下去就望湖），甚至到结尾顾
却又靠“偶然”和“神话”串起
作、信仰，探讨现代性、人异化
香兰当老妈子那段儿都一秒钟变
来，那未免也太神叨了，看上去
文化冲突、贫富差异、政治、战
《雷雨》了！虽然这个戏中的
就像没招儿了一样。
争这些问题。所以人物就和这些
“梦”有神话的意味，可以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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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慷慨陈词也许才不是那么突
困扰成为必不可少的部分，这个
兀。
戏里普通话（包含国语）、上海 话、法语交织在一起，演员只能
大陆观众可能对八小时感兴趣，
通过放慢速度和同步翻译来表达
时间确实营造不同的观演心理，
不同语言的沟通障碍；但是到了
但八小时乃至十几个小时的戏在
城堡聚会以及顾香兰在法国的戏
国 外 都 有 很 多 了 —— 其 实 这 都
时，用汉语台词当作法语台词，
不重要。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
就很难让观众体会到不同文化冲
在于莲花池。可以活动的观众座
突造成的孤独和无助感了。汉语
椅摆脱了传统剧场中“观众只能
固然可以方便理解（当然这在制
定向观看”的约束，建立了新的
作上肯定有压力），但是如果把
自由选择观看方向角度，环形舞
语言不再混乱使用，而是法语就
台，使得观众由围观者变成被围
说法语，观众的代入感会更加强
观，演员在舞台上站一圈的时
烈，也会更明确导演意图。
候，就产生一种对观众的强烈压 迫感。所以戏在开场介绍庄如梦
当然，无论剧情、舞美设计还是
时提到秦始皇“焚书坑儒”，我
语言的选择，都取决于在这场戏
就 浑 身 血 液 沸 腾 了 —— 我 以 为
剧中观众承担的角色。RPG的好
“填埋”莲花池会作为一个大的
玩之处就在于玩家可以作为角色
仪式，将整个戏的推向高潮呢！
参与游戏，遗憾的是今晚的戏，
而且我在看莲花池中的观众从一
虽然耗时很长，可我只是像观看
侧转向观看另一侧的时候，齐刷
一部现场版电视剧一样观看了这
刷地转过来，或者两边都有表
个RPG，而没有参与。
演，观众需要左右不停转向观 看，惊乱地样子，非常有形式
尽管如此，还是为之佩服，我可
感！假如人群在轮船中被囚禁的
以想象这样阵容大制作背后排演
戏，改成让观众在莲花池里也不
的艰辛。为了平衡成本等需求，
停扭头观看左右方向的景象，正
制作方不得不以明星戏的方式保
向的观众就会看到一种更有趣的
障票房，但我看到的是，即使是
过程，池内“被囚禁”的观众也
舞台经验较少的明星，也完成了
因此产生观和演双重体验，是多
本职任务，戏剧演员、非戏剧演
么让人兴奋的效果！可惜这个让
员、台湾演员、娱乐明星和谐地
人兴奋的设计却没有在故事里被
站在舞台上，丝毫没有感受到专
用上，还是定向观看，转椅与剧
业表现的差异，不像一些戏因为
不过也有地方并非创作本身的原
情无关，那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一个好演员的突出，把整部戏的
因，听说江红那段的“改编”遭
但是有两处灯光却用上了中间的
节奏破坏了，也不像有的明星
遇，我在看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
观众，一是飞机起飞，两盏大探
戏，给人一种明星光彩照人的感
把所有对“海难”想象成二十四
照灯从观众莲花池扫到整个观众
觉。舞台上温润，统一，谦逊且
年前的政治隐喻，轮船、密室、
席；二是定点灯全扫莲花池救
有情怀——有演员告诉我说，这
嘶喊勾勒的也许只是相似的场
援，莲花池中的观众就充当了
也是赖声川导戏的时候给他的感
面，但当把小战船的模型还原成
“被找”的角色，所以灯光设计
觉。
民主女神雕像的时候，才和后面
在这个戏里很突出。
故事中“日本艺术家”的艺术品 对上号——“他们把武器做成玩
文化差异和文化冲突在赖声川的
具送给孩子”，被采访时两人的
作品中占很大分量，所以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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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THEATRE
戏评
在彼此点亮佛灯 文/张侃侃 摄影/李晏
过去是不会死的。
的美好弧线，动力何来。
历史是经过挑选的，而挑选的基础
席的设置，部分恢复了浸入式的剧 场形制。池中观众面向一方看见故
就是我们当代的记忆。
赖声川的创意构思，与戏剧史系谱
事，却在身后听到别处的线索，肉
——罗纳·格瑞勒，1991
分享着诸多近似的光泽。影影绰绰
体、建筑、气息、声响、光影，以
（转引自卢建荣）
中，有喃喃对话之声。
日常生活的频率从四面八方涌来， 令我们拥抱些许，错失更多。梯台
在某种程度上，剧场是无法被言说
《如梦之梦》是古希腊式的。文艺
上坐定的观众在看戏的间隙，也得
的。上一秒钟的演员身体与置身其
复兴前的漫长时间里，音乐、舞
以窥到舞池观众的惊异、倦怠或猥
中的剧场空间，总在下个瞬间死
蹈、叙事之间并不存在人为切割的
琐，猛然发现，他们是有多像！
去。观众大多难以想起具体的剧情
边界，共同推进剧场艺术的开展；
和台词，只剩下偶可记取的爆笑或
甚至艺术与生活大致是一体的，大
《如梦之梦》是布莱希特式的。尽
神伤。请原谅所有解剖的尝试，唯
家在唱和醉倒的同时，顺便把恋爱
管赖声川温文尔雅的品性，和布莱
有如此，才能了解肢体紧绷或舒展
也谈了。此剧环形舞台和池形观众
希特威严专断的父权形象大相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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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但艺术团体成员间通力协和的
也是崔朋小径交叉的花园，为我们
色两性相互纠葛着，均凭借对客体
创作风格，却一脉相承。那么多参
编织着与日常逻辑若即若离的另一
的开发、操弄和消化，获得自身的
与者无法一一具名，典型如叶锦添
种现实，或许是滤掉许多谎言的、
滋养，却又对两种过程的遗留物避
对服装舞美的加持，是赖声川不吝
更逼近真相的版本。
之惟恐不及。造物主机巧地赋予食
赞词的。那种近乎恋物的细腻，其
物和性感，享受与深渊！我们更怕
意或不在复制总体的昔日景观，而
两段中场休息前的收束，也就是划
的，还有梦与记忆可能随时被吃掉
是借助微观的物件弥散出去，勾连
过观众席的高光和黑伞目送下的香
的危险，时间磨砺牙齿，蠢蠢欲
我们建立在文字或影像之上的既有
兰，使持续投注心神的梦中人暂时
动。
台本，形成意象之碎汞。传统剧场
享受安详。无论是飞机还是船舶，
刻意掩藏的工作台，在此剧中从舞
都是剧场外真实生活行旅无疆的症
这1/3日时光的魅惑，也在于它不
台前方的洞穴，移至梯台观众席中
候。在这个意义上，剧场体验即现
断暗合，却又揶揄着我们对历史、
央；同时，角色的戏份，在灯光暗
实生活的中场休憩。又或在剧场内
他者的集体想象。在人类画地为牢
淡之前既已开始，引领场外归来者
外均不得闲，只因我们要不断遭遇
的格局下，这梦境变得无处不在、
的呼吸节奏。离间效果，还存在于
和管理“然而”的人生无奈与命运
无时不有，因为号称许我们个未来
对艺术本身的质疑。将装置艺术、
波折。差异在于，人生这出戏啊，
的历史，恐怕只是俗艳闪烁的回忆
先锋派荒谬处湮没的观众笑声，
排练和演出同步进行，无法快进、
与神话。它就像穿长衫者的诡秘笛
以及“敬艺术”的觥筹交错，向我
倒退、重新来过。正如那颗“第七
声、过客的回环身影，成为阴魂不
们盘问着：我们真的理解艺术吗？
日的煎蛋”，其它可能即便通过现
散的存在。五号病人最终也没觅到
艺术果真可以通过“医治”，让人
象与想象的延宕变得可见（譬如将
爱妻芳踪，然而他似乎明了：无论
变得更加美好吗？导演所撰《赖声
身体运动的影子放慢，仿佛构成另
是乱象之中的自我防卫，还是升平
川的创意学》更是袒露创作过程细
一个身体），触发效果的永远是存
中的顾影自怜，每个人难以释怀的
节，暗示艺术修行并非作者灵韵和
在的单选项。在《如梦之梦》里，
创伤故事/事故，使得世界末日并
精英教养的合谋，而是依赖美学与
多媒体影像不仅是呈现戏剧构思的
非一了百了的刹那，而是你我随时
技术的现状，在限制中跳脱限制，
方法，也充任反观人类状况的方法
可能跌入的大写的悲伤。
在不可能中创造可能。
论。包厢前方的即时投影，在克服 梯台观众席视角局限的同时，更暴
纵贯东方与西洋、历史与当下的
《如梦之梦》是斯坦尼拉夫斯基式
露肢体与媒介、剧场与影像之间的
“自他交换”，一面导向人与人之
的。剧场，让有着千万种动机的
亲缘和冲突。进而涉及更深层次的
间的开放，另一面鼓励个体在自我
人汇聚一室。对演员来说，舞台是
问题，即多层现实是有序的，还是
与他我的对照中，“看见自己”。
前台，化妆间是后台；而对众生来
紊乱的？知识的样貌是地图、抑或
为了驱散我执，我们不得不打开谅
说，艺术是后台一隅，而社会百态
皱褶呢？
解的通路，点亮彼此的佛灯。
前，我们已然附和着我心的不羁与
另一套有趣的符码关乎食物、关乎
此时你，是梦是醒？
他人的期待，一人饰演多角，疲惫
吞噬。从回转寿司到巴黎餐厅，从
不堪。故而这戏不单是众多角色的
上海青楼到诺曼底古堡，血腥的宰
欲力纠结，更是你我的生命遗迹。
杀和贪婪的采集，在文明的妆点下
如梦之剧场，是庄如梦的乌托邦，
化身华丽的排场。这还不算，食与
却是真实的前台。未进入剧场之
33
电影 MOVIE
影评
据说近期流行“X战体”，随着《毒战》的上映，微博上又多了条热门消息：“暗战、逆战、 寒战、骇战、激战、毒战……一战再战……战了又战……”。小编遂决定在或许是电影版改版前 的这最后一期，呈现4篇战体电影评论，算是对“将战斗进行到底“的电影人致敬。 编辑/曹真
香港主旋律警匪片的新样板
——《寒战》 导演: 梁乐民、陆剑青|剧情、动作、犯罪|香港、中国大陆|2012-11 主演: 郭富城、梁家辉、李治廷、彭于晏、杨采妮、马伊琍 等
34
鸿爪专栏 http://weibo.com/u/2113966892 80 后人，生于大连，现居北京。电影学博士、杂志编辑、教师、影评人、青年编剧…… 冠名 之多，足见行走轨迹之混乱。喜欢苏东坡，遂唤笔名“鸿爪”。深爱李安，执著地相信“不 表达欲望的不是好电影”。
被劫持案件发生后，大当家的正处 长外出，给了两个人建功立业的机 会。李文彬专横跋扈，刘杰辉冷静 缜密，各自都有一派下属，然而， “猫”的计划总是提前被“鼠”知 道，而“鼠”一直在暗处，“内 鬼”究竟是谁？李文彬是为了救自 己深陷绑架案的警察儿子还是本来 就有阴谋在其中？刘杰辉真如廉政 公署所言的贪污谋私？……这些悬 念都步步跟进，成为了一个钩子， 不断地把叙述带到下一个章节。 除却悬念叠生之外，《寒战》节奏 紧凑，绝不拖泥带水。往往在你来 类型电影都有着稳定的元素，同时
《三岔口》、《宝贝计划》更侧重
不及思考的时候，它已经进入到下
又是一种开放的系统，在不断地吸
表现“猫的世界”，叙述逻辑多
一个叙事环节中去。开场设置得简
收时代精神的同时，对各元素进行
是有心理阴影和情感难题的警察遭
单直接：中心商业街，人流如织，
排列组合，从而形成气质和风格各
遇一起新的治安和刑事案件，在处
情侣甜蜜恩爱，画外音是香港暴
异的作品。
理棘手难题的同时走出阴影，伤痛
风雨的新闻播报，突然间便是爆
愈合；麦庄的《窃听风云》系列更
炸……一切都是猝不及防，只消短
经典警匪片的叙事模式就是“猫鼠
有现代感，采用了奇观性强的高智
短两分钟时间，香港警队全班人马
游戏”。在这场游戏中，猫鼠阵营
商犯罪模式，把“小猫”变相地转
就华丽丽地登场了，而且给每个人
之间、各自阵营内部都可以进行力
化成了“鼠”的角色，这无疑是警
物配上有节奏感的字幕交代。这样
量对抗。以香港警匪片为例，吴宇
匪片的一个新发展方向；最经典的
的处理方式既有助于观众理解人物
森凸显的是兄弟的义薄云天，所以
《无间道》在后面会单独再述。
关系，同时又强化了节奏感，这一
在《喋血双雄》中自然是“猫鼠之
手法与《风声》开场的长镜头——
连推带踢的节奏密度
通过一段机密文件的传送带出特务
代“基情”四射；而杜琪峰似乎更
《寒战》主要展示的是“猫”阵
密度大，节奏紧凑，观众几乎没有
钟情于黑帮演绎，不断地把江湖之
营的力量对抗。香港警队行动处
喘息机会，连推带踢地被赶到下一
间的恩怨放大，关照着“鼠辈”的
下任处长选举有两大热门：鹰派
个情节中去。如此一来，情节的关
人性，比如《暗花》、《暗战》；
人物李文彬﹝梁家辉饰﹞与年轻的
联处往往需要推敲一遍才能理顺，
陈木胜也是执导警匪片的常客，他
警长刘杰辉﹝郭富城饰﹞，二人都
但正因如此，才会有足够的观影
的《双雄》、《新警察故事》、
暗中较劲。一辆载有警察的冲锋车
快感。最后悬念被揭开……（省略
间”的惺惺相惜；同样的还有林岭 东也奉献了《龙虎风云》，那个时
处人员——颇为相似。由于叙事
35
电影 MOVIE
影评
N个字）。这一点又跟《新警察故
是《寒战》海报上的一句话。影
事》的设定颇为相似，彭于晏的角
片通过这样一次虚构的劫车案件，
色等同于《新警察故事》中的吴彦
展现了香港警务系统如何启动一次
祖，他们都是警队系统的高官子
危机预警机制。在这次可以被称为
弟，离经叛道的年纪采用暴力反抗
香港警队除暴的安全演习当中，
体制秩序。
香港警署、廉政公署、保安局、
《寒战》的宣传一直捆绑《无间
姿势推销意识形态。
《寒战》为何无法比肩 《无间道》？
媒体等多方联动，针对公民的知情
道》，说《寒战》比肩《无间
除了叙事节奏之外，《寒战》的视
权获得、权利的实行与监督、人治
道》，那无疑是在博一个商业噱
听节奏依旧值得称道，开场便是香
与法制观念的探讨等诸多问题摊在
头。任何人心里都清楚，在相当一
港夜空的大航拍效果，奠定了香港
眼前，尤其是故事最后，李文彬退
段时间内，《无间道》都是警匪片
这个国际大都市的景观。作为警匪
休，年轻的刘杰辉即将上任，还以
中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峰，不但是香
动作片，全片极具动感，飙车、爆
字幕的形式交代了香港社会的政治
港警匪片，好莱坞亦是如此。《无
炸、枪战一个不少，而且大部分场
与人权问题……可以说，《寒战》
间道》之所以让所有的警匪片都难
景采取了当今摄影中非常时髦的手
是近年来香港电影中为数不多地把
以望其项背，抛却社会因素，单从
持摄影，影像微微颤动，有着呼吸
商业片和政治宣讲结合得比较不错
类型属性上来说，在于它表面是一
的质感，与紧张的悬念叙事紧密贴
的电影，算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香港
个“揪内鬼”的警匪片，实质上又
合。
主旋律警匪大片，在社会和政治内
超越了警匪片的内涵，深入到复杂
涵上做出的最好的示范作用。但影
的人性深处，以“猫”、“鼠”身
香港主旋律警匪片的新样 板
片不但不让观众反感，同时还会增
份互换之后的两个人去揭示“我是
强公民意识和责任感，这或许是内
谁”的人性哲理命题。带着面具生
地的主旋律电影应该去反思的问
活的卧底形象在警匪片中司空见
“香港是亚洲最安全的城市”，这
题，不要动辄便以恶心人不偿命的
惯，当两个带着面具、又分属不同
36
阵营的卧底遭遇在一起，互相拥有
气氛始于安静，当父亲揭露了儿子
比，注入了佛家的循环因果观念，
对方的身份（吴宇森的《变脸》亦
的计划，“百密一疏”，儿子似乎
从而让影片厚重了很多。而《寒
是如此）时，一个“想回去回不
还不甘心，当父亲把枪递给儿子，
战》直指的是一次行动代号，少了
去”（梁朝伟），一个是“不想回
儿子透出阴鸷的眼神，接过枪，说
想象意义。如此一来，两相对比，
去但必须得回去”（刘德华），这
了句““I LOVE U ，DAD”（好
高下立判。
使得影片中的人物已经脱离了其职
像是这句）即立刻被隐藏的警员
业属性界定，成为一个具体的生命
击中。可以说，即使有这样的情节
用《无间道》作对比，不是来打压
个体。当两个人争夺一个“好人”
和情绪设定，在人性深度上考量，
《寒战》，而是一种挑刺儿行为。
名额时，影片考验的不仅是角色的
《寒战》是在家庭伦理层面的探
不过，当一部电影需要被挑刺儿的
心理，同时也逼问了观众自己：如
讨，（父子之间的对话又涉及到利
时候，已经证明它足够优秀。
果有一次生命机会，你会让给别人
益集团之间的博弈，有着现实的政
么？每个人都想做好人，这是观众
治指向性），相对于《无间道》的
可以认同人物角色的情感基础。
人性思辨来说，还是不够细腻。
可以说，《寒战》成也紧凑，败也
再从片名来看，《无间道》片名取
紧凑，相对于《无间道》，《寒
自于佛家，无间地狱是十八层地狱
战》一味地把精力耗在了悬念和视
中最底层，进入无间地狱中的人都
觉设定上，同时也进入到了政治和
是穷凶恶极之人，永远不得超生，
社会层面，但是在人性的复杂性和
永远地受着地狱的痛苦煎熬，永远
丰富性上却没能深入。我唯一有印
没有解脱的希望，影片片名已经传
象的是：梁家辉饰演的李文彬与儿
达出艺术野心，同时，《无间道》
子在家里会面的一场戏，这场戏的
还通过警匪年轻与成年后的道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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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MOVIE
影评
银河映像新起点
——《毒战》 导演:杜琪峰、韦家辉|剧情、动作、犯罪|中国大陆|2013-4 主演:孙红雷、古天乐等 文/梁一蔚 http://www.douban.com/people/1719577/
38
“银行映像，难以想象。”杜琪峰
拿逃走的古天乐一场戏，而且也是
座谈会上，杜琪峰也谈到对新的拍
希望观众在看完电影之后还能回味
草草结束。由于影片前半段几乎是
摄环境不适宜和变化影响了电影。
剧情，《毒战》作为银行映像第一
清一色的国内演员，情节全部发生
如谈到最多的审查制度的限制也使
部合拍警匪片也达到了这个要求。
在内地脱离了香港的城市空间（杜
得杜琪峰和韦家辉在构建故事的初
韦家辉作为银河的核心人物这次与
琪峰的电影对香港的城市有非常深
期进行了自我审查，虽做了一些修
杜琪峰联合执导证明本片不会是纯
的依恋），连韦家辉在拍到最后都
改，但仍然坚持保留原来的大部分
粹的杜氏风格，甚至说一定程度上
惊呼好像电影真的快变成国产片
想法并且大胆地去尝试。韦家辉谈
放弃了一些鲜明的视觉语言，如
了，所以临时加入了港仔贩毒七人
到原本《毒战》的构思是一部公路
《PTU》、《柔道龙虎榜》里面
帮。中途杀入的七个幕后黑手，在
片，从天津一路到湖南广东最后到
的打光、多人走位、长镜头等等，
停车场的集体亮相看起来像是《神
云南大决战。但是由于对气候的把
而在情节上不断运用剪辑来推进
探》中的街边转身。
握不准确，在天津浪费了太多时间
剧情。在以往作品中的街头外景拍
和资金，最后电影取景只有天津和
摄，种种利用城市地貌设置的桥段
《毒战》影像语言与剧情风格的变
珠海。电影放映后，大多数媒体与
与剧情几乎不见。利用室内空间的
化来自于对新环境适应的反应。在
影评人都在惊叹《毒战》对电影审
复杂性来设置悬念的也只有医院捉
我参加的4月2号南都娱乐《毒战》
查制度的挑战与尺度把握，多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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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MOVIE
影评
这个方面有点过度关注。而我是第
中最疲倦之时，终极一战开打。小
困境（死亡），为求生出卖兄弟杀
一次在大银幕上观看杜琪峰的枪战
学门口的激烈枪战几乎没有掩护的
害朋友毫不犹豫，命运残酷而令人
片，只是觉得这是创作者对于环境
空间，毒贩与警察都是靠在车身后
恐惧。
的适应能力以及制作电影的功力使
面乱战，几乎失控的画面没有了以
然。
往杜琪峰电影中人物的走位调度和
杜琪峰说最后一幕枪战被剪去几乎
长镜头深浅焦交替，完成变成了凌
一半，却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前
无论如何，《毒战》仍然是属于
乱的剪辑，令观众无法辨清人物的
段不断转移地点，密集的事件与剪
银河映像的电影，从剧情的节奏
位置，只剩下一堆枪声与中枪的血
辑将观众拖入八十分钟的紧张情绪
感上设置很成功。孙红雷为首的
雾。
里不得放松。也许是创作人员的心
一行缉毒警察其实从未休息过，先
境使然，就如警察在陌生的环境里
是从片头的第一个肛门藏毒案结束
为逃走不择手段的古天乐不惜打死
不断遇到意外状况，他们在内地也
时就碰上了古天乐。之后被古天乐
毒贩干爹，又命运捉弄般撞上被他
遇到很多拍摄困难而被迫改写剧
这个线人牵着走，深入毒品交易意
出卖的大小聋，被孙红雷铐在车上
本，最后措手不及的决战也是损失
外重重。警察们早就疲惫不堪，参
打断手腕。最后一幕是受伤的警匪
惨重。尽管如此，就像孙红雷几乎
与交易，监视毒贩，又被带去未知
被古天乐一一枪杀，正当准备转身
是濒死状态也能将手铐铐出，银河
的境地不断的意外和危险出现，一
离开却被垂死的孙红雷铐住脚。此
映像从未放弃对电影的构想以及努
切只为了侦破案件。而几人的面目
时视角转换为一个中景俯拍，古天
力——“银河映像，无法想象”。
早就和粤江跟过来的两个警察一样
乐挣扎着拖动孙红雷的尸体，满地
灰头土脸，而且被绕得茫然不已。
都是死去的人。这个镜头满是横七
就在观众和警察都堕入剧情的迷局
竖八的人体，唯一站立的人也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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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时代的廉价正义
——《骇战》 导演: 林世勇|爱情、科幻、悬疑|台湾|2012-8 (台)、2013-3(大陆) 主演: 陈柏霖、陈意涵、修杰楷、郭雪芙 等 文/马大三 http://www.douban.com/people/imagefly/
曾经有人问影评人周黎明中国为啥
其实并无区别，而所谓的时代关怀
《骇战》，就是这样一部电影。所
老拍古装片的时候，周黎明曾经给
也缺乏足够的当下感。其实，网络
以这是一部拍给这个时代的电影。
过这样一种解释：其实不管古装还
已经远远不是一个媒体工具，而是
是科幻，表达的都是当下时代，美
一种生态，每个人都有现实和网络
国人总用科幻表达是因为他们历史
两个身份、两个生命，拼在一起才
短，而中国历史太丰富所以容易借
是完整的人格和生活。所以当真正
《骇战》原名《BBS乡民的正
古喻今。
使用网络并对网络有着深刻了解的
义》，之所以改名是因为BBS在内
廉价的正义感与网络暴力
人表达对网络的人文关怀时，或许
地早已经不流行了，而影片本身也
后来，陈凯歌导演用《搜索》表示
其电影技法不够扎实精妙，但一定
是改编自2006年台湾热门的网络
了一把古典主义的他的时代关怀，
有着新鲜够味的网络时代气息。
暴力事件，网络产品更新换代很
但《搜索》里看待网络和传统媒体
快，但网络的生态早已经形成，所
41
电影 MOVIE
影评
以你在《骇战》里不用费力气理解
义：对精英统治的反感之后，是情
一些网友不同就遭到各种方式的威
为什么还是BBS，因为从BBS就滋
绪化的激进思想和行为，这种激进
胁、恐吓，包括笔者。
生的廉价的正义感和情绪化的语言
就是人肉搜索、网上人身攻击，比
暴力，如今在微博或者推特，只是
起“打土豪、分田地”这种利益驱
改头换面而已。
使，虚拟世界的施暴和攻击更加廉 价，但更容易被煽动。《骇战》的
技术宅的想象力 网络暴力 的形象化
一个本来内部传播的版主聚会的视
背后隐藏了一场阴谋，导致乡民所
导演林世勇曾经是个技术宅男，但
频被公开之后，激发了乡民的愤
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陈意涵身上，
出于对网络暴力事件的关注制作了
怒，感觉个人命运被玩弄于版主手
这种网络暴力的可怕已经充分显示
短片，也正是凭借这个短片引发了
中，作为网络管理员权限太大，而
出来了。而这种场景在内地观众看
投资人的关注，当投资人说陈柏霖
版主视乡民为草芥的态度更令人愤
来毫无障碍，因为类似的网络暴力
和陈意涵会来演这个电影，林导还
怒，于是乡民的正义感被激发出
在我们的网络世界更是层出不穷，
有点发懵。对于一个技术宅来说，
来，一起人肉搜索展开。
比起对岸，这边则更没有现实中的
肯定不甘心于用新闻纪实的方式来
话语权，所以在网络上表达自己
展现，也不会像陈凯歌导演一样用
所谓乡民，片中有解释说周星驰电
观点和情绪就加倍夸张了，与《骇
电视剧那样乏味的剧情片方式展
影里的围观者，用来指代那些只
战》中台湾网络暴力事件相差不远
现，他野心大到只肯山寨一下《骇
观看不表态的人，《骇战》中乡民
的铜须事件可能很多人都已经忘
客帝国》，但虚拟世界部分用动漫
在网络虚拟世界的动漫玩偶造型上
却，但微博上对不同观点者恶意的
方式展现，这是一种冒险，因为相
都写着四个大字“出来面对”。而
污蔑辱骂总是令人骇然，甚至连不
比这个题材的严肃性，动漫方式会
乡民的正义感，更类似一种民粹主
少影评人也会因为对电影的看法与
显得有些儿戏，但如果熟悉网络时
42
代的语言方式，这种方式接受起来
陈丹青看完《海角七号》后说他
在一个江湖，何况有赏心悦目的台
也并不难。
十分感动，台湾终于脱离了大中
湾本土产出的青春偶像，内地观众
华文化的束缚，能够表达自身的
欢迎还来不及。
林世勇在这条路上走得十分刻苦，
命运与情感了。而从《海角七号》
片中陈意涵陈柏霖在虚拟世界的
之后，台湾电影仿佛突然从纯文艺
英国神剧《黑镜子》最近在大陆很
动漫造型的动作都是捕捉的真人动
路线中崛起，具备了本土蓬勃的活
是风靡，英国人对现代社会和科技
作，而虚拟世界用动漫方式表示网
力和鲜活的姿态，台式小清新成了
的尖锐洞察与刻薄反讽每每令人醍
络暴力就很形象化，语言暴力被具
一种地域文化特色，但台湾电影同
醐灌顶或者如坐针扎，这种观察与
象为一场场鲜血横流、横扫千军的
时也在披着青春电影的皮勇敢探索
表达能力是华语影视工作者暂时无
激烈战斗，在成本有限的前提下，
其他领域，比如表现黑社会时代变
法达到的，但并不意味着我们要错
制作出大量CG动漫镜头并辅以动
迁的《艋舺》，试水国际规模商业
失对时代的关注，如同《骇战》所
作捕捉来表现，已经相当不易，也
大片的《痞子英雄》，表现一代人
关注的网络正义，在《黑镜子》第
显示了台湾电影在表现方式创新上
迷茫选择的《女朋友，男朋友》等
二季中也有类似的表达，在人类生
的不遗余力。
等，而《骇战》则是这种新鲜蓬勃
活越发网络化、信息逐渐具有生命
的电影文化关怀时代的必然选择。
力的这个时代，忽略网络给我们带
因为网络时代，就该有网络方式的
当台式小清新以合拍的方式强袭
来的从个人人格到社会变迁的变
语言。
内地——《爱LOVE》已经成功，
化，就等于对自身不负责任。可说
《骇战》中对于毫无地域限制的网
《骇战》对于华语电影十分难得。
时代关怀冲破地域限制
络生态的关注，更加没有大陆还是 台湾的顾虑了，网络时代，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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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命赛跑的人
——《暗战》 导演: 杜琪峰|动作、剧情、犯罪|香港|1999-9 主演: 刘德华、刘青云、蒙嘉慧、李子雄 等 文/夜摩刀 http://www.douban.com/people/yemo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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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问起我最欣赏的中国导演，我
主基调。1998年，游达志在拍完
侦探小说，是用推理来带动情节，
可以不假思索的告诉你：杜琪峰。
《暗花》之后离开银河映像，铁三
我们能做的就是跟着主人公一起，
之前看影评人老晃关于《男人的争
角分崩离析，杜琪峰要尽快重塑属
按照故事安排的线索，一步一步走
斗》（朱尔斯•达辛，1955年）的
于他一个人的银河映像风格之心，
向最终的结局。
评论，其中对托尼在进车站前朝玛
也在情理之中。而从今天看来，
杜转身一瞥的细节颇为赞赏，并称
1999年的杜琪峰不但做到了，而
为什么说《暗战》对于杜琪峰而
“当代中国导演，得此真传者，唯
且做得非常漂亮。
言，是他最重要的一部作品，是因
杜琪峰一人而已。”
为我觉得银河映像为人所津津乐道 回到《暗战》这部电影，看到标题
的宿命感，便是在《暗战》中定型
1999年，杜琪峰拍了两部重要的
观众就不免将其与《暗花》比较，
的。首先，杜琪峰去除了游达志作
电影，《暗战》和《枪火》，《枪
加上上映时间仅仅一年半的间隔，
品中宿命的“绝对权力”，使人不
火》为杜琪峰拿到了两座最佳导演
把《暗战》视作《暗花》的非典型
再沦为一具玩偶。其次，杜琪峰标
奖，两部影片的主角刘德华和吴镇
姊妹篇也未尝不可——两部作品都
榜的宿命是可知而不可逆的——
宇也分别斩获金像和金马影帝。然
是把双雄之争作为影片发展的主线
这里的“可知”不是洞察，而是指
而在我看来，其重要性远远不止
（《暗花》梁朝伟与刘青云，《暗
在一定程度上的可预测性。同样，
是拿奖这么简单。众所周知银河
战》刘德华与刘青云），所不同的
“不可逆”也绝非无能为力，事实
映像安身立命的资本便是其一系列
是《暗花》充斥着让人感到窒息的
上，杜琪峰之后的作品里，也很少
警匪片中鲜明的银河烙印，这些烙
肃杀之气，主人公都是被操控的棋
出现《暗花》中阿琛（梁朝伟）这
印自《一个字头的诞生》开始，一
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命运棋盘上
样一直坚信自己能掌控大局并打破
脉相承，最终铸就了银河映像在香
的困兽之斗，就像电影的英文片名
宿命的主人公，而更多的是像《暗
港电影中独树一帜的风格。然而稍
The Longest Nite一样，透露的
战》中刘德华这样，一开始便预知
加审视，不难发现在这一过程中某
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暗花》里
自己的宿命并坦然行走下去。
些元素得到了扬弃，其分水岭就在
的宿命论，就像之前说的一样，命
1999年。在这之前，铁三角之一
运无常，它是未知的，尽管可以感
这段话说起来很简单，但是放到
游达志凭借作品《两个只能活一
受到冥冥之中它无处不在，但却不
电影中，表现手法就要进行彻底
个》、《非常突然》、《暗花》占
知道究竟要把主人公牵引到什么地
的改变。于是不得不提到我在第
据银河半壁江山，也为早期银河作
方。因此，可以说《暗花》是靠情
一段引用别人对杜琪峰的评价，然
品奠定了命运无常和乖戾黑暗的
节来展现宿命的，就像黄金时代的
后，不同于《暗花》的靠情节来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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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MOVIE
影评
现宿命，《暗战》想要传达出杜琪
刘德华问“还有多久？”“四个星
两个人步履艰难地挪向装着钻石的
峰的宿命观，就必须要靠细节来建
期”，影片的背景就算是交代清楚
箱子，也是一次时间上的较量，最
构整个故事。诚然，《暗花》中不
了，主角在人生最后的时间中要做
后还是被刘德华拿到；第三次最为
乏令人过目不忘的细节，但不能否
的，就是和时间赛跑。
精彩，当所有人都以为刘德华是用
认这些对于整个故事的成立无关痛
死亡才赢得最后一局的胜利时，导
痒，可以说《暗花》像铺开一块黑
电影里“二刘”之间的斗智斗勇
演又给了观众一个惊喜。有意思的
色的画布，然后在上面画一朵浓艳
也被大多数人奉为经典，不同于
是，在宿命里注定要失败，生命注
的花，所有的细节不过是画布上的
《暗花》刘青云和梁朝伟之间的
定会消亡的刘德华，在一次次较量
点缀，最终整个作品的完成，靠的
较量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各自在暗
中都稳稳的掌控了局面，这就是杜
还是线条。那么再认真看一看《暗
处进行，《暗战》的两位主人公，
琪峰的“绝对权力”。与其说这是
战》里面的桥段吧：
几乎是自始至终就在正面交锋，在
杜琪峰对社会的妥协或和解，我更
紧张刺激的场面里，时间成了关键
认为是他比游达志更为豁达和成熟
《暗战》的英文片名Running out
词。刘德华利用刘青云调虎离山
的态度，主人公在宿命中不再无能
of time（私以为这个比中文片名
时，给了他30秒赶到逃生出口。
为力，不但使影片更容易为观众和
好太多）便直接点明了影片的主
后来刘青云如法炮制，在酒吧里倒
市场所接受，也是杜琪峰生死观的
题——时间紧迫且时日无多。在我
计时60秒让他说服自己。最明显
体现。如同每个人都知道我们的出
印象里，这是唯一一部银河映像的
的，莫过于刘德华那句：“到的了
生都是要无可避免的走向死亡，但
电影里片头字幕背景音不是音乐，
就算你赢”，这句可以算作影片的
在我们力所能及的有限的年岁里，
而是脚步声，没错，银河映像的配
点题句，以此展开的桥段在影片里
还是缔造了各自不同，或平淡或壮
乐一向为人所称道，你能说这不是
有三次：第一次刘德华持枪威胁刘
美的人生。影片中传达出来的宿命
杜琪峰有意为之吗？第一段对白：
青云得以顺利逃脱；第二次撞车后
感，或多或少折射了杜琪峰浪漫主
46
义和古典英雄主义的情怀。
逅，就是在这两段几乎没有台词的
及每个观众的期待里。那么，他在
场景里，不但完成了两个人身份的
与宿命的较量里，是失败还是胜
如我所说，《暗战》绝不是单纯的
置换，甚至让观众听到了爱情萌发
利，是渺小还是伟大呢，也会成为
讲故事，而是要表现Running out
的声音，以至于在刘德华后来对蒙
看过电影的人心里念念不忘的回响
of time的主题，这就迫使导演不
嘉慧说出那句：“对不起，我没有
吧。
得不设置许多细节，让这些细节代
时间”的时候，所有人都感慨唏
替导演，不停的跳出来提醒我们影
嘘，我甚至想代替刘德华回答她，
尽管对于游达志挂名的三部作品究
片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这些细节最
如果我有时间，会一直跟你在一
竟出自谁的操纵尚无定论，杜琪峰
终建构起整个作品，而这些细节，
起——可是，时间是我跨不过去的
在1999年推出的三部作品（还有
不仅仅指台词，动作，眼神，还应
宿命呀。这两段感情戏在平静中爆
一部《再见阿郎》）风格的突变与
该包括影片的节奏。以杜琪峰的掌
发出的力量，足够使杜琪峰对得起
游达志的离开有没有直接的关联也
控力，是不可能让“战”的紧张刺
那位我信赖的影评人对他的赞赏，
不得而知，又或许只是香港电影人
激一直贯穿全片的，《暗战》的节
甚至在杜琪峰后来的电影中，也再
世纪末的心态转变。时事造经典不
奏，是标准的一张一弛。众所周
没有出现过。蒙嘉慧的最后一次出
敢讲，至少在12年后的今天，我看
知，在杜琪峰的大多数黑帮题材影
场就是影片的结尾，相信很多人和
到的这部电影，依然没有在岁月中
片里，女人的戏份是极微小也极不
我一样愿意把这个结尾奉为香港电
褪去色彩。
重要的存在，而在这部电影里有所
影史上的经典。刘德华在生命的最
不同，在“二刘”三次交锋后，都
后，为父亲报了仇，在与惺惺相惜
穿插了三段蒙嘉慧的戏份，两者结
的对手的对决中获胜，给了爱人一
合起来，简直就像呼吸一样完美。
个安慰和交待。他也许再也不会出
前两次刘德华与蒙嘉慧在巴士上邂
现，但却活在了何SIR和爱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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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 PHOT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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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作
摄影师：大头辉 广州人，GZNOW工作室， 传统菲林业员工 （@大頭輝）
Unnamed 未命名
编辑 / 刘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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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 PHOTOGRAPHY
图作
摄影师自述 普通人。 骨子里是环保份子，关注人类活动对自然生态的影响，平 时算不上是玩摄影，只是有个怪癖——随身带着台胶片 相机，喜欢将身边遇到的咪星人都拍下来。第一次用影 像探讨环保问题的作品是《The Forgotten spirits》《爱 （被）遗忘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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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 PHOT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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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作
编者的话 进入大头辉的作品页面，一股明显来自 潮汕地区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只是画面 里那些长期保持鲜绿的植物叶片，还有 暖洋洋的、昏黄的、属于老房子老公寓 的怀旧氛围更是广东得一塌糊涂。大头 辉喜欢称自己普通人，一切也喜欢用 “未命名”形容，这种恬淡平和的摄影 态度令我欣赏，其实摄影就是每个人的 生活，最最平凡也最最普通，如果能将 一切回归平静，那就拍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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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 PHOTOGRAPHY
故事
宝丽来公司的奇幻漂流 文 / 布罗迪报告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毕业，现在美国读博士。 胶片摄影爱好者，摄影史研究者，摄影评论者。
这个世界上总是会诞生一些超越
申请的专利比爱迪生还多，甚至还
带着童真的奇思妙想又无比认真的
这个时代的天才，让人感觉他们
作为政府的智囊帮美国军方设计了
天才却做出了不一样的事，那就是
的出现是上帝对一个特定年代的
U2侦察机。
真的去制造一台“拍完就可以看”
馈赠，带来这些传奇故事供我们慢
的相机。有人质疑这个故事的真实
慢回味，比如Da Vinci，Tesla，
即时显影相机的诞生伴随的是一
性，不过这其实也已经不太重要
SteveJobs，还有这里的主角，
个充满童趣的故事，Dr Land和
了，重要的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Edwin Land。
妻子还有他3岁的女儿Jennifer出
Land先生确实和他巨大的研发团
游，带着他的Rolleiflex相机。拍
队开始了研究即时显影相机的制
一开始的EdwinLand，只是一个
完照片后，Jennifer问了个很普通
造。关于如何发明最初的撕拉片这
古灵精怪，充满创新点子的哈佛辍
的问题：“为什么我现在看不到照
里不细说，但就像一切新奇的发明
学生，而起初的宝丽来公司也只是
片？”对孩子来说，问出这种问题
一样，背后都是无数的失败和尝
一个研发生产偏振镜的小公司，而
再平凡不过了，大多数人只会回答
试。宝丽来的科研团队常常在凌晨
宝丽来（Polaroid）这个名字也来
说，因为这是胶卷啊。更认真一点
四点接到Land的电话然后开始工
自偏振镜（Polarizer）和” roid
的人可能会解释一下底片，暗房等
作，Land本人曾经一连两个多星
“的结合。Land是个才华横溢又
等的原理。怎么会有人想到把繁琐
期没有回过家换衣服，其中包括圣
充满行动力的人，他一生在做的事
的暗房，冲印工艺全部微缩到一个
诞和新年。
情就是工作，发明，工作，发明，
相机的后背里？然而Land，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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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roid Model 95
之后的故事就是最早的型号Model 95面世便销售一 空，宝丽来瞬间走红，开发了许多型号的相机和相纸 都得到热烈追捧。到这里，宝丽来已经享有了巨大的 成功，家喻户晓的名声和丰厚的利润，但是这却只是 开端而已。因为之前相机较大的体积，撕拉片略繁琐 的操作（其实也很简单，只是相比Land的“一步到 位onestep”的期望差一点点），为了防止相片褪色 和产生的废弃底片，Land希望设计一台”只需要取 景，构图，按下快门，自动吐出一张曝光好的照片， 像一个小木盒子一样大能装进大衣的相机“。如果我 们没有真的见过SX-70，这听起来简直像天方夜谭， 即使是现在。虽然便携式相机在那个年代已经诞生 了，宝丽来相机由于自身即时显影的特点，必须至少 是中画幅（因为底片和相片一样大）。谁能想得到， 去设计一款可以装在大衣口袋里的中画幅相机，还 要能即时显影？可是Land和他的员工们又做到了， 那就是SX-70，一台精巧的折叠式单反中画幅相机。 SX-70的故事则更不用强调了，就连Andre Kertez， 一个擅用大画幅的大师，也在晚年拜倒在这样一台近 Edwin Land demonstrates the Polaroid instant photo to the world, in February 1947
乎傻瓜机的石榴裙之下。直到宝利来相纸濒临灭绝的 今天，仍然有无数人四处苦苦寻觅一台SX-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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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 PHOTOGRAPHY
故事
André Kertész, July 3, 1979. Polaroid SX-70 original, 7,9 x 7,9 cm. Courtesy of Stephen Bulger Gallery.
这里有一个有趣的小插曲：早期的撕拉片由于时间长
为了让拍照者感觉不到和被拍摄对象之间的机器的阻
了会产生褪色的问题，需要在显影之后往上涂一层液
隔；当设计团队劝告他没有标记的取景器实际上是在
体。这层液体让照片看起来湿乎乎的所以人们自然而
给对焦增添不必要麻烦的时候，他妥协了，却只是暂
然地甩照片想把它甩干。然而后来SX-70使用的宝丽
时的：之后他设计出了声纳自动对焦系统，最终达成
来照片都是封装好的，表面一直是干燥的，人们还是
了他的想法：“Point, Shoot, See”，没有机器的干
保留了这个习惯，尽管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算
预，只有再自然不过的取景拍摄。又比如他坚持要为
宝丽来告诉用户这种操作是没有必要甚至对照片有
SX70配上皮革，不管皮革为质量控制环节带来多少麻
害，也照样无济于事，人们还是甩啊甩啊甩。
烦，只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相机配得上皮革”。为他 工作一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要忍受他的固执，
在设计SX-70时，我们也看到他类似Steve Jobs（这
对明知“不可能”的无数次探索；同时又一定是幸福
么说似乎反了，因为Jobs本人把Land作为偶像，多
的，可以看到那些曾经认为是荒谬的想法居然在自己
次拜访Land，受到他的巨大影响）的近乎偏执的完美
手中一一成真。
主义。他要求设计团队制造没有任何框线的取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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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 Anastasi, Nine Polaroid Portraits of a Mirror, 1967
宝丽来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呢？我觉得用这样一张照片来阐释可能 比较有趣：《Nine Polaroid Portraits of a Mirror, 1967》，William Anastasi用一个宝丽来相机和一面镜子，不断复制这个世界，增殖，直 到无限。就像Borges的叙述：两面镜子繁殖出一个无限的世界。这里 的宝丽来相机成了搭建世界的另一块镜子，衍生出的是一整个用宝丽来 相片搭建的全新的世界。感光，相机徐徐吐出相片，滚轮轧过装着显影 液的小包，爆裂，液体流淌，均匀覆盖整张底片，伴随着人们惊讶的眼 光，图像慢慢浮现，带着宝丽来与生俱来的蓝调。一切的一切，这个世 界用最原始的化学和物理过程搭建了一个有机的超越式的技术，充盈着 蒸汽朋克式的美感。
Life Magaz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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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 PHOT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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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可惜，不是每个奇幻开头的故事都会有童话的结
（对于职业摄影或者摄影爱好者的影响可能并
尾。就像大多数创新发家的公司一样，故事的范
不这么巨大）从“你看，它曾经在那儿（it was
本早就写好，当最初的那个天才逐渐老去，遭受
there）”的证明：人们传看宝丽来照片，然后
失败的打击和人们的质疑，被董事会排挤，然
相互叙述照片上曾经发生的故事，变成了“嘿，
后新的接任者们开始把公司搞砸。以Polavision
我在这里（Here I am）”的交流辅助手段：比
（宝丽来研发的即时显影的摄像机）不尽如人意
如微薄上最普遍的“今天我去xxx餐厅啦，他们
的销售为导火索，Land的固执，对员工近乎掠
A菜的味道真差，B菜还不错，服务一般般”加
夺式的需求开始受到诟病，他最终被推下神坛。
上一张毫无关系的自拍。这种“无足轻重的摄影
BillMcCune并不是泛泛之辈，相反他对宝丽来
“（Weightless Photography，由JanSimons
公司的发展居功至伟。但他比Land要谨慎，更
提出）在数码时代以数码照片可忽略不计的成本
注重市场需求，而谨慎就意味着平庸（是不是看
为养料疯狂繁衍铺天盖地，取代了原本作为“物
到了似曾相识的故事）。当这一个以创造为源动
的证明”的相片。人们拍照，分享，删除，没有
力的公司开始放弃生存根基，推出低端廉价相机
东西可以证明他们存在过。这并不是把胶片替换
开始价格竞争，生产根据现有技术开发的产品，
成数码就能简单解决的问题，宝丽来的消亡也就
其实人们已经可以看到结局了。与此同时，和柯
在情理之中了。
达长达14年旷日持久的专利战也耗尽了宝丽来 的元气。故事后期演化成了一种挣扎，和其他公
好像扯远了，总之，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一个
司的缠斗，和收购者的对抗，走向了乏味和沉
没有玩过宝丽来的宝丽来爱好者，虽然是从数码
寂。我看到了松弛的皮肤，沉淀的色素，凸出的
入门，还是对数码时代蛮横而无用的气质多少怀
血管，沉重的喘息，一个暮年的身体。这个老人
有一些忿恨和对于错过宝丽来的惋惜。读这本书
的晚年颠沛流离，无比凄惨：员工们的股份和养
的过程中，我始终带着一种缅怀的心情面对这个
老金灰飞烟灭，收购者甚至在会面宝丽来高管的
超越时代的壮丽画卷，以及对不可挽回结局的忧
时候，让他们每人爬上咖啡桌唱一首歌，然后给
郁。对所有这个时代的摄影人来说，和宝丽来辉
他们十块钱。
煌岁月的失之交臂都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和遗憾。
数码照片时代的来临是压垮宝丽来的最后一根稻 草。不同于苹果公司，苹果是商业的先锋，而宝
Land先生当年的豪情壮志中一定不包含宝丽来
丽来本质上是优雅艺术的探索者。作为一种艺
惨淡的结局，可惜一人的无限创意却无法敌过这
术，摄影的发展是多维的，并不只朝着单向度前
个时代的机械前进。我们很无奈地伫立，试想自
进，但是市场经济却永远是单调、专制的，那就
己是世界的中心，画卷沿着脚边徐徐向四周展
是为了盈利。悲哀的是大多数人们并不理解这种
开，可是生活往往就像在一片汪洋大海的一艘
深刻的矛盾，也不试图调合。就像手工艺术在资
巨轮，不论多么装备精良踌躇满志，遇到的是
本主义大机器生产的碾压之下不可避免的消亡，
光明的彼岸还是毁灭性的风暴，有时候只是运势
胶片到数码，这是一个时代的积重难返，没有多
作祟。今天的宝丽来，经历了三次破产和这个时
少人能适应这种转变，更何况是已经失去Land
代的洗礼，已经不复前貌了，我们也不知道The
的宝丽来。巨头一个个倒下，剩下华丽的墓碑。
Impossible Project能带着宝丽来的梦想走多 远，走到哪里。但是盖棺定论地说，宝丽来的意
而且在我看来，故事并不只是数码取代胶片这
义，一如摄影的本质，重要的并不是我们要驶向
么简单。人们对摄影的认知也在数码摄影普
何方，而是我们“曾经在这里”。
及的过程中被彻底改变。拍照对于大众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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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 CONTEMPORARY ART
本栏目由《文艺生活周刊》与“看网传媒”合作 看网 http://www.kanzg.com 以当代艺术为主体的先锋文化艺术网站，提供最迅捷的文化新闻、全面的文化活动消息、犀利独 特的看网观点。关注最具活力的世界当代艺术、在曲折中前行的新电影力量、正在蓬勃发展的实 验戏剧、青春激扬的地下音乐、肩负社会使命的先锋文学……以及我们所身处的这个最神奇最超 越想象力的魔幻现实主义中国大现场。
秦风：创作是
对人性与社会的批判 文/钱浩 2013年初，北京当代艺术馆馆长、央美研究生導師秦风作为九位中国杰出的当代水墨艺术家之一参加了佳士得 私人洽购部举办的“阅墨-中国当代水墨画展”，开幕展《水墨》的展览海报、邀请函、画册封面则直接采用秦 风的作品。3月份，其作品又参加了纽约苏富比画廊的开幕展。看网记者特邀秦风老师，就中国当代艺术与“新 水墨”创作的话题展开深度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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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 1961,出生于中国新疆 1985,毕业于山东工艺美术学院 1996,受德国柏林市政府邀请任艺术大使，曾任教于柏林艺术大学至1999年(德国) 2007,任教于中央美院研究生导师（北京）,创建北京当代艺术馆 2008,任哈佛大学亚洲中心当代艺术研究员
5月12日 丙烯、无纺布 6X8m 2008
看网：您会不会觉得水墨在您身上变成符号，大家一提到秦风老师第一想到会是水墨。 秦风：我倒不介意被冠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或者是头衔，一个艺术家很多东西应该是独立的。他表达的方法、媒 介、观念，以及他受过的教育和他生活的环境之间的关系，这个势必会影响他在创作方面的一些语言结构和观 念在作品中最直接的流露。 看网：您的生活经历和学习经历，对于您从事新水墨创作有什么样的影响？ 秦风：传统当然对我有根深蒂固的影响，就像母语一样，讲话的口音总是带着方言，这个不必刻意把它淡化或 者回避。有一些人问我到西方是不是受到什么影响？我觉得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尤其是独立创作很多年的 艺术家，即使在西方基本上还是处在一个个人的经验语境中，焕发的是另外一种气息，能够使我找到使用独立 语言进行思考的一条通道和一种方式，而不是说一定受到了西方的影响。比如，你今天仍然习惯使用筷子吃 饭，完全是一种惯性，就像你的血液里边流淌着根深蒂固的东西，即使你染成黄头发，过几天黑头发还是生长 出来。 而且我在大学期间学的是壁画专业，国画课程比较多，尤其像写意、壁画的研究完全是依靠中国最古典的媒介 和理论来完成，所以传统绘画自然而然就渗透到我的作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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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 CONTEMPORARY ART
看网：无论是当代水墨、实验水墨、还是后现代水墨的称谓，都脱离不了“新水墨”这个概念，那您觉得新水 墨和传统水墨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新”字体现在哪里？ 秦风：本身接受“新水墨”这个名称就是中国人的一个错误，是受了中国现行教育的影响。我们这一两代中国 人与传统文化是没有太大关系的，甚至和现代艺术的关系也不大，人们理解所谓的“新”，实际上是西方艺术 圈把这个概念、这种信息传递出来的。对西方人来说“新”，对中国人来说，水墨本身具有非常传统的意义， 怎么能觉得“新”呢？完全是因为文化结构和教育使我们的传统与现代割裂。比如在台湾就可以看到中国文脉 基本的脉络很清晰，在大陆看不到中国文化的脉络，汉语语言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从整个社会氛围层面看不到 中国传统文化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所谓的书画家们为了谋生这么折腾，没有几个真正的学者在进行书画和国 画的研究，有些所谓的研究都是和功利性、目的性、名利性绑架在一起做的。这是一个很奇怪、很荒诞的现 象，但是身陷其中的那些人根本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所以对于“新水墨”，我尽量回避这个话题，我觉得我 更倾向和兴趣的是“后现代水墨”这个概念。水墨是传统的东西，后现代的概念结合了中国传统和西方当代艺 术，一个综合的文化元素融合在一起称之为后现代。所谓“新水墨”只是心理上的作用，国人对水墨的陌生让 大家觉得很新鲜，仅此而已。 看网：“后现代”这个词更有延续性一些。那您觉得“新水墨”概念的提出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市场层面的需 要，利益的诉求使大家对这个“概念”趋之若鹜？ 秦风：也有这种因素，因为总得找到一种由头，试图摆脱传统或者是与传统有一个表象上的分离。可以想像完 全是欺里骗外的一件事情。
神曲一 雕塑作品 汉白玉 2007 Divine Music No.1 Sculpture White marble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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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网：您在欧美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所以您在国外的展览相对更多一些。那您觉得国外和国内对于水墨的态度 有什么区别？ 秦风：我觉得西方人更能了解当代艺术里定义的所谓“当代水墨”，因为最早在八十年代初，西方就有几个重 要的学者把中国的艺术家和有代表性的中国文化元素介绍到西方，像大英博物馆、波士顿博物馆，他们早期收 藏了一批做当代水墨的中国艺术家的作品，当他们推广产生的影响反馈到国内，反而让中国人觉得“新水墨” 很新鲜，这在当时是中国人不明白的一个概念，他们不情愿让西方人给自己的水墨下一个什么定义，这是一件 很羞愧的事情，所以他们找到“抽象水墨”、“实验水墨”等等的称谓作为辩解。当理性的观察和研究让大家 逐渐地了解这其实不是一个新的概念时，把这些概念、这些措词揪出来就像玩一个障眼法一样，实际上回避了 一个新的问题。 看网：这是不是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中国当代艺术在理论上的缺乏，整个中国当代艺术史脉络梳理的还是不够清 晰？ 秦风：对，这是中国当代艺术最典型的一个现象，各路牛鬼蛇神都用自己的方法在梳理这段历史，越梳越理越 乱，各种版本都有，到今天没有一本大家公认的中国当代艺术史，当你翻开西方梳理的当代艺术史这一页的时 候，中国的艺术家几乎寥寥无几。现在中国当代艺术圈的心态根本不能指导大家静下去做一些研究性的东西， 从艺术家作品的批量生产上就可以感觉出来功利性很强，他们不是以一个艺术家的心态在做创作，而是一个艺 术生产者的心态在面对这样一个市场。
秦风 QinFeng神曲三Divine Music NO.3丝绸 墨 玻璃 Silk Ink Glass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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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 CONTEMPORARY ART
坠落的天使 372X39cmXn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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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网：最近，佳士得私人洽购部和苏富比纽约画廊都举办了中国当代水墨展，您的作品也参加了这两个展览。 您觉得是不是西方当代艺术需要这样一些外来的新鲜血液刺激他们的市场？ 秦风：应该有这种因素，还有一种因素就是说当代水墨的确从形式语言上有别于西方当代艺术基本的一个形式 和理论构架，所以说当被关注以后人们就会深入去研究，当研究以后又觉得它的空间更广阔而且具有延续性， 这是中国的学者们恰好忽略的，所以借用“新”水墨这样的词语避重就轻地谈这个问题，或者说在被动地接受 西方当代艺术的推广，被动地接受地接受这样一个现象。 看网：您的作品是否有诉求表达对这种被动抗拒？ 秦风：当然有，比如《欲望》就是在抗拒今天人们对权力的欲望，是对体制、对社会意识形态的一种批判，所 以说有一些语言可以看到有美丽的江河，看到带有困惑的符号，看到挣扎着、矛盾着对这种符号的对抗。自然 风景影射一个非常自然的社会、一个非常自由的人群、一个应该平等的权力和被权力的状态。 看网：我们刚才聊的大部分都是水墨这方面，其实您的作品也涉及装置、雕塑等其他创作形式。 秦风：生命经验中很多虚拟的思考和自己关注的东西是有必然联系的，流露出来在你的生活很多细节上，装 置、雕塑、行为，实际上是运用了不同的媒介在表达你个人的情感和思考，与人、与社会一种诉求的表达，不 同形式而已。比如在布什的家乡的一个雕塑博物馆，我当时有一件劈开狮子的作品在那里展出，作品的概念是 这样的：无论玛雅文明、埃及文明、巴比伦文明，还是中国东方文明里面，最古老的宫殿和陵墓的守护者都是 狮子，狮子象征权力和尊严，今天在中国它依然是最普遍的一个图腾和象征物，当我把它劈开的时候就是对权 力、对尊严的一种批判，当看到它侧面的时候实际上是看到一个真实的平面谎言。对于被统治者来说就像你看 到的一切都是平面的，看不到它真正内在的东西，比如现在狮子遍布全中国的银行门口，其实它的背后隐藏有 巨大的阴谋和权力者的欲望。这件作品就是对权力和政治的一个挑战和批判。 包括水墨画、装置、雕塑，实际上题材和创作的概念都是对人性与社会的一种批判和一种质疑，从来不是一个 简单的分解。 看网：对于艺术作品肯定会涉及到价格的问题，您如何平衡个人创作和市场销售之间的关系？ 秦风：我平衡的一个重要的支点也就是我会把我的作品转换的价值的剩余部分去支持艺术和文化再生环境，比 如说我在九十年代初建立的中国第一家私立艺术馆，虽然因为当时政治环境的原因被关闭了，但我仍然会寻找 另外一种方法再去表达我的诉求，比如教学。建基金会和当代艺术馆的平台，也是用我作品销售的收入来支 撑。作用于社会，这就是我的一种价值观的诉求和循环的过程，我没有依靠任何一个外来的力量来表达这种诉 求，对社会的贡献应该是自己亲身去体验和参与，所以说这个过程对我来说是比较愉悦的感受。 看网：像接下来佳士得和苏富比的拍卖，您会关注您作品的拍卖价格吗？ 秦风：我的作品都是由代理画廊去做的，当然我也关注它的市场情况，这是一个自然的生理反应，因为你需要 金钱来维持这个公益的平台，因为社会还没健全扶持艺术发展的机制，政府也没有支持当代艺术目前基本的生 态，整个社会还没有这种觉醒，所以说肯定要关注销售，这是最基本的需求，但是我不花太多精力地投入这些 东西，这是画廊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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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讯
编辑 / 王竹
[编辑重点推荐]《出梁庄记》
作者: 梁鸿 出版社: 花城出版社 出版年: 2013-4 2010年《中国在梁庄》出版，它是梁庄人留守在梁庄的故事。 但是，这并不是完整的梁庄，“梁庄”生命群体的另外重要一部 分，进城农民，还没有被书写。《出梁庄记》主要人物有51位， 51位中，外出务工时间长达20年以上的有26个，外出务工时间 10年以上的有15个，平均外出打工时间为16.7年。中国有近2.5 亿农民和梁庄打工者一样，他们是中国特色农民，长期远离土 地，长期寄居城市，他们对故乡已经陌生，对城市未曾熟悉。然 而，他们构成完整的农村与城市，构成完整的中国。他们是一个 共同体的存在样态，我们是如何思考并以什么样的姿态参与了他 们的生态发展呢？这本书会给你答案。
[新上榜书]《杨德昌》 作者: [美]约翰•安德森 译者: 侯弋飏 出版社: 复旦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 2013-3 从短片《指望》到电影史诗《一一》，约翰•安德森所著《杨德 昌》一书全面评价了杨德昌所有电影作品。杨德昌的电影作品致 力于解答台湾人与台湾社会的关系这一问题，揭示了岛内杂烩文 化中的生活所呈现出的复杂性。安德森确认了杨德昌电影中运用 的关键性叙事策略、形式手法、道德视界以及社会政治关怀。通 过对杨德昌电影风格和观点中的特质进行精确描述，安德森说明 了这些作品与众不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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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类]《镇与城》
原作名: The Town and the City 作者: (美)杰克•凯鲁亚克 译者: 莫柒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年: 2013-4 《在路上》作者凯鲁亚克第一部重要的作品，历经数年完成。 对亡父的悼念，写一部美国伟大小说的决心，令他提笔描述自 己的青少年时光。小说以传统手法写成，与作者以后的“自动 散文”风格形成鲜明对比。“镇”指的是加洛韦，主角彼得出 生和成长的地方，在这里,他通过橄榄球证明自己。“城”代表 1940年代的纽约，早期“垮掉的一代”圈子。彼得从小镇走向 城市，在成长的痛苦和困惑中，发现自己人生的方向——在路 上。
[人物/传记]《俄罗斯的安娜》 副标题: 安娜•阿赫玛托娃传 作者: (英)范斯坦 译者: 马海甸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年: 2013-2 本书讲述了俄罗斯文坛最了不起的诗人之一——安娜•阿赫玛托 娃不平凡的一生。作者借鉴了大量的一手资料，包括安娜本人 的回忆录、信笺和日记，以及对她的朋友和家人的采访记录， 力求详细而真实地还原这位二十世纪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之一的 一生。
[政治/哲学]《杀戮的艰难》 作者: 张娟芬 出版社: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出版年: 2013-3 这是一本探讨死刑存废话题的书。作为台湾“废除死刑协会” 积极推动者，张娟芬用细腻的笔触描写了不同死刑犯的犯罪成 因，审判经过，以及执行经历，让人在杀戮与死神的边缘思考 关于生命、公平、正义等一系列终极的命题。同时，本书对于 台湾地区司法审判制度的一些探究对于中国大陆的司法审判制 度建设也应能有所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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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编辑 / 高晓倩
meiya 专栏 85后双子座女生，热爱写作、阅读、慢跑、旅行和美食。豆瓣网最受关注的红人之一， 已出版畅销书《慢慢来，一切都来得及》和《这辈子最渴望做的那些事》，文章被多家 杂志收入，并有广播美文专栏在“静”播出。@meiya慢慢来
爱是什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我 喜欢人本主义心理学大师罗杰斯的回答， 他说：爱是深深的理解与接受。
最好的温柔，最后的告别，最深的爱——《莫失莫忘》
秋微 秋微，一个被称为活在21世纪的张爱玲式的女子，会写锦绣好文字，会作曲，会填词，会 喝二锅头，主持功夫了得，牙尖嘴利，妙笔如花。她对庞杂的世界中微弱跳动的人心有着 足够饱满的感知，并且具有将文字可视化的技能，叙述故事的能力像一个文字导演，异常 的冷静温柔。在她看来，对一段感情来说，比遇见更重要的是，学会告别和放手。这也正 是这部小说的主题。爱是一生最好的修行，能安放好情感，就能安放好人生，如何被爱比 怎样去爱更值得学习，毕竟这一生所得都终究是一场命运赐予的“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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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失莫忘》 作者: 秋微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出版年: 2013-3-26
故事很简单，讲了一对都市男女从认识到分开的十
身处这个时代，我们共同经历了中国这十年。而且
年情感史。从2003到2013，在属于青春的十年里，
这个故事多少有点纪念“SARS十年”的意味，在今
他们分手过四次，与我们一样共同经历了：SARS、
年3月底出现全球首发的H7N9型禽流感病毒，目前
房地产飞速发展、股票牛市、汶川地震、北京奥
造成6人死亡的新闻背景下，这种意味就更显得呼应
运、抵制日货、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因为他们
时代，更具纪念意义。
的情感纠葛与时代紧密相连，所以使得原本只是痴
男怨女的普通北京爱情故事变得较为深刻，也更能
秋微在作品中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红楼梦》的热
打动人心。这份打动，不是因我们每个人都有情
爱，对张爱玲的迷恋，对历史、娱乐八卦的热衷，
感，都渴望爱与被爱，也不是说我们大多数人都有
同时展现自己作为一个资深文艺女青年的存在，并
恋爱或者失恋的经历，而是因为我们活着，我们都
对此自嘲。所以在小说中我们看到了《倾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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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的白流苏和范柳原的影子：女主角林小枝和男主角许
对话当作“生活指南”而遭遇与男友的争吵和冷战。
友伦在北京遭受SARS肆掠，成为一座空城之际相识相
看到了第二男主角武锦程对《人间四月天》这段历史
爱。看到了《金锁记》里对月亮的描写；因为在香山
上著名的情感纠葛的评判。看到当年女主持大闹央视
写许愿签回来后的那晚看到了水润过的满月，男女主
体育频道改名奥运频道发布会现场，曝光丈夫“婚外
角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看到了《红楼梦》中诸多的
情”的改编小说版。看到了《少年派奇幻漂流》中的
细节：书名《莫失莫忘》来自宝玉的通灵宝玉正面刻
关于信仰与告别的诸多台词。看到《遇见》《流年》
的字；许友伦告别时赠祖传玉给小枝，多年后小枝又
《再见二目丁》《爱情转移》《vincent》等文艺型流
将此玉镶在创作的艺术品中；小枝将《红楼梦》中的
行歌曲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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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上所有的这些都不是我对这本小说的欣赏之
“‘接受’是一种不亚于‘给予’的重要能力”。
处。我欣赏的是小说中女主角林小枝这十年的内心成 长和她一路走来获得的那些人生领悟，当然这些领悟
“任何人，不接受自己都无法真正快乐。”
也是作者秋微本人的。它们写得很美很动人，可以一 段段摘抄在本子上，随便哪一句都可以直接拿来做签
“一个女人，只有自己跟自己相处得很好，才能跟男
名用。
人相处得很好，才能跟外部的那个由男人主宰的世界
相处得很好。”
“遗憾是一件好事，当一个人感到遗憾，至少代表着 没有了恨，也说明，内心中，期待和恐惧在某段停歇
“对生命而言，接纳才是最好的温柔，不论是接纳一
时一度达成和解。只是，要如何安静地放置，则又是
个人的出现，还是，接纳一个人的从此不见。”
另一番未知的苦行。”
爱是什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我喜欢人本主
“一个人如果不开心，一定看什么都不顺眼。一个人
义心理学大师罗杰斯的回答，他说：爱是深深的理解
穷的时候，最好用的心灵镇定剂是鄙视财富，而一个
与接受。
失败者最有效的消遣则是嘲笑成功的人，往死里说他
如果你爱自己，就能理解自己身上的种种矛盾之处，
们白痴。”
接受那个有诸多缺点的真实自我，就不会在自我拉扯
与自我争斗中消耗大量的能量。
“惟谅解才有出路，不会谅解的人，就打不开心房，
如果你爱他人，就能理解他/她的那颗心，看见真实的
打不开心房，就不会爱，不会爱别人的人，也始终很
对方，接受原本的那个人，你既喜欢他的好的，也能
难被爱。”
全然接受他的不好的，不会强迫对方按照自己的预想
进行改变。
在结尾处，林小枝与许友伦经历了最后一次分手，也
如果你爱生活，你既能追求生活中的快乐与幸福，面
是最好的一次告别，没有愤怒与不甘，没有尴尬与滥
对生活的痛苦与不幸时，你也能张开双臂，拥抱它
情，只有云淡风轻，像电影《八月照相馆》一般。他
们；你会感谢成功，感谢荣耀，感谢恩宠，感谢一马
们不仅不存在复合的人为障碍，而且彼此确定，彼此
平川，也会感谢失败，感谢伤痛，感谢跌落，感谢悬
深爱，但是就是没有在一起。林小枝领悟到：人生
崖峭壁。
中，最好的告别，就是没有告别。我不知道这能不能
如果你爱生命，既爱生命的热烈与繁华，也爱生命的
叫做遗憾。有些人，没有在一起，也好。在一起，也
孤独与落寞，从生命之花的萌芽、繁花满枝到凋零衰
许才是真的遗憾。王国维说《红楼梦》是悲剧中的悲
败你都一并承受。
剧。钱钟书对此则有分析和批评。他说，《红楼梦》
不应该说是悲剧中的悲剧，如果宝黛真的成婚的话，
这样看来，最好的温柔是接纳，最后的告别是没有告
那才是悲剧中的悲剧。我想，也许我们人的天性中就
别，它们都源于深深的爱。
有一种对缺憾与不完美的追求与渴望。试想一下，如 果维纳斯不是断臂，它还能作为伟大的艺术品成为卢
最好的温柔，最后的告别，最深的爱。
浮宫里的镇馆之宝，供人欣赏与膜拜吗？ 除了讲“告别”，我认为这本书还讲了“接受”这一 主题。对此，作者发了许多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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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人生总有那么一些时候好像掉入了时光的陷阱， 过去是嚼烂了的口香糖毫无滋味，而未来就像作 茧自缚，不知道活着究竟意义何在。
不说，就真来不及了——《纽约客的临终遗言》 文/霖子http://weibo.com/fendoulinzi
《不说，就真来不及了》 副标题: 纽约客的临终遗言 作者: 袁苡程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年: 2012-12-30
袁苡程 袁苡程（美籍），北京人。曾留学美国，在密尔斯（Mills College）女子学院获英文创意写作硕士和哥伦比亚大学 （Columbia University)心理学硕士。在美国出版过英文小说《无名女人的女儿》（The Daughter of No Name Woman）。现在北京从事心理工作和写作，翻译过《天才儿童的悲剧》（哈尔滨出版社2008年出版）。
看到这本书的简介就毫不犹豫买了下来，人活一辈
义。没有什么比临终遗言更贴近人的内心和真实
子，为世俗挣扎了一辈子，在临终的时候是否能领
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悟到生命的真谛？作者以‘灵魂保险箱’登了一则
广告，征集匿名的临终遗言，然而没有想到会收到
让我印象深刻的有很多个故事。有的人从来没有幸
这么多的来信，从乞丐到名人，无论社会阶级地位
福过，有的人一生坎坷，有的人过着成功人士的生
背景，每个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故事和生命，在
活实际上如同行尸走肉，有的人掩藏了一辈子的秘
死亡面前，抛去那些带不走的浮华或尘埃，只剩下
密……这些遗言里，更多的是对自己生前一些行为的
自身一句残骸，竟显现出‘众生平等’这个词的含
忏悔，那些不敢也不能与别人说的秘密，在死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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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秘密，当自己历经一 段背叛的爱情之后再也 无法相信任何感情选择 了做修女，然而她却并 不相信上帝，也并没有 得到心灵的救赎。 有一个男孩，因为家庭 的原因而强烈地渴望被 爱和认同，最后变成同 性恋，历经几段感情之 后不幸感染了艾滋。 有一个男人，他有两个 家庭，有两个深爱的女 于可以一吐为快，然后安然逝去。这些故事，大多 是爱与被爱的故事，或许感情是生活唯一或者最为 重要的命题？是否人类一生的追求不过是为了被更 多人爱，活着有能力去爱更多的人？这些故事里， 有因为缺乏父母的关爱或者因为父母的错爱而导致 悲剧的一生的惨剧，有因为爱情而毁灭或伤害他人 的忏悔，有为了世俗放弃真爱后坎坷一生的经历。 它们让人唏嘘，让人心疼，也让人共鸣。 有一个邮差，因为爱上一个定期给未婚夫寄信的姑 娘，而扣押了她和未婚夫之间的来信，结果导致两 个异国恋的情侣以为对方变心而伤心猝死。 有一个女孩，因为得不到父母的关爱而暴饮暴食， 最后变成一个超重的胖子，在一个屋子里躺了一辈 子，每天只能透过房间的一扇窗户想象经常出现的 男人是自己的爱人并以此支撑自己活下去。 有一个音乐天才，父母为她成才的辛勤付出成为了 她生活的压力，她不得不向父母妥协一切来回报他 们，因为父母的阻拦而放弃了自己的真爱，相亲后 历经几段婚姻却从来没有幸福过。 有一个军人，因为战争失去了双腿，战争结束后勋 章变成废铁，国家没有给予任何帮助，他只能沦为 乞丐，受世人的唾弃和侮辱。 有一个修女，生活在一个看似和谐幸福又体面的大
人，有几个可爱的孩 子，然而他瞒着妻子在两个家庭中度过了一生。 …… 孤独比死亡更可怕，因为它让你生不如死。 我是如此强烈得害怕孤独，我从不一个人逛街、一 个人出门吃饭、一个人看病、一个人旅行，从不。 后来我发现，当我和一群闲话家常却不交心的人在 一起的时候，其实我更孤独。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时 候，成了我最轻松愉悦的时光。有时候怀疑自己是 不是抑郁或者自闭，然而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与 一群不相干的人谈笑甚欢，也可以装出一副大方开 朗的样子，只是真的很累，也不开心。 有时候会很想去死，因为不知道这样拼了命也不过 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如果一生不过是为了 迎合他人满足自己的虚荣，足以折磨得人生不如 死。然而又觉得，生不是我选择的，死也不是自己 可以自行了断的。活着，有太多的责任，有太多的 期许，它们和失望、伤害、痛苦并存，才构成了生 活。唯一难以琢磨的，是幸福。有时候会想象如果 自己得了绝症，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完成的事 情，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只是有些许遗憾，不知 道自己如果活下去，会遇见谁会经历什么会有一个 怎样的未来。也许这一点好奇，才是我活下去的理 由吧。
家庭里，却无意中发现父母各自的外遇，哥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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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途
文、编辑 / 谢婉媚
佛山先行图书 创店时间：1993年 地址：佛山市禅城区普澜一路垂虹四街18号（老年干部大学旁） 新浪微博：http://weibo.com/fsxxts 店训：先行图书，行成於思
先行店员话先行
调走，也渐渐明白：生命中许多特别的收获其实并不
认识先行的时候我还是穿着校服的高三生，那时的先
做了；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想要的都在了。就是这
行还没搬家，两层的店面，晚上是许多小孩的读书乐
样，很微妙地。
是计划得来的，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你踏踏实实去
园；真正了解她已是五年后的事了，这时，我是这家 小小书店的店长。
佛山是一个二线城市，整个城市的历史基调决定这里 的文化氛围。我们深受港澳文化的影响，风气上也逐
其实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与做书店扯上关系，大学
渐向广州靠拢。很多人关注的焦点与大陆内地不甚相
时喜欢做舞台的东西，喜欢策划一些事情，让身旁的
同。城市不大，民营书店更少。整个中心城区主营图
人去参与且乐在其中。那时候就想，以后做一个策划
书的其实就那么几家，其中一家就是先行。从1993年
师吧。（笑）然而很多时候事情不总按你所期待的步
到2013年，先后搬了好几次家。有老顾客寻来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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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唏嘘：“从前的先行很大，很多人喜欢来这边买 书。现在他们都老了，我们也老了。”我没有经历过
编者后记
那段传奇的岁月，但也能在老顾客的口中窥探当年的
先行的改变见证了民营书店这十几年来的衰落，网上
辉煌。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现在，我在先行。
经常看到有人感慨，用从前的先行跟现在的先行来作 对比，但这其实是不能比的。网络书店对实体书店的
《文周》对话先行老板
冲击，以及电子产品的普及，这些都在影响着传统书
《文周》：为何取名“先行图书”？
水电人工，这只会让书店死得更快。
店。如果一味扩充店面，每月的营业额不够支撑房租
先行：顾名思义，取我们先行之意。也就是我们先 行，就先死。（笑）
毛姆曾说过：养成阅读的习惯等于为自己筑起一个避 难所，几乎可以避免生命中所有的灾难。我只愿不断
《文周》：说说一、两家你喜欢的书店。
努力，守着这100多平方的小书店，守着我们的书店
先行：北京三联韬奋书店以及广州联合书店，这样的
梦，守着我们的避难所。
书店才是最健康的，可以长久经营下去的书店。但是 联合书店不是我们能做到的，需要强大的团体在背后
这个月最好卖的书（荐书）
支撑。
《你要如何衡量你的人生》《启功给你讲书法》《诗 词写作赏识》
《文周》：可否对拥有书店梦的人说几句话？ 先行：不要做梦，要赶紧去行动。去桂城（佛山五区 中心城区其中之一）这样的地方开一家书店，不管是 纯粹做书店抑或是做教辅类。每个城市都需要民营书 店，不可能会没有的，就算是在学校门口兼卖文具， 教辅图书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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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频道 CHANNEL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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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人物访谈
罗兵：
活在当下的每一站 编辑/秦琴 记者/刘旭芳 刘妍 资料整理/郝永慧 （图片由罗兵提供）
《一路畅通》，可以称为北京最火的广播节目之一，
走出收音机，罗兵的样子已不如想象中年轻，但岁月
但凡在北京坐过出租车或者私家车的人，都会对这个
幸好并未掩盖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容貌。我们的采访在
节目以及他的声音不陌生。他是罗兵，北京广播电台
午饭时间进行，蔬菜炒饭、蔬菜汤外加一盘蔬菜沙
金牌主持人，曾经的《一路畅通》“亲爱版”成员。
拉，这是身高一米八的罗兵全部的饮食。“素食是我
他用淡然宁静的态度，播着他亲爱的广播，过着他亲
身体的一个需要。”但是为了不让一手好厨艺的妈妈
爱的生活。
担心他的健康，他偶尔回家吃饭时还是会吃肉。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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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频道 CHANNEL N
跨界人物访谈
的罗兵是一个修身养性的生活家，又是一个温柔孝顺
得自己有很多可能性，就不太满足于一个图书资料室
的好儿子。
管理员的角色，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也会写报告文 学，写采访什么的，但是毕竟是采访小朋友，当时那 不是我愿意做的。后来就离开了，离开之后用了很长 时间自己去看书，去画动画片，挣钱。 《文周》：你看现在年轻人找工作，没多少人敢说完 全从自己兴趣出发，更不敢轻易辞职。 罗兵：我觉得我最信任的就是这一点，其实我们那个 年代也不敢轻易就辞职，那会儿还有大锅饭和铁饭碗 的概念。但是我会觉得我的这一切都是被某种（东 西）牵引着，每一站都有会一个人在那边去接你做这 样一个工作。从过去到报社，到后来画动画，再后来 到广播，每一站都好像有一个人在等着你，这种感觉 就很妙。 《文周》：所以你会去鼓励现在的年轻人也勇敢一 些，跟着内心的感觉走？ 罗兵：一定得因人而异，每个人都面临着不一样的环 境。所以说我那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一点，中医最伟大 的给我的启示就是，因人而异。同一条件之下，不一 定会出现同一种结果和同一种判断，肯定是不一样 的。所以说我无法给出一个建议。我觉得有的家庭比 较宽松，家长本身也开明，他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 种发生不对他们造成困扰，但有的家庭不是。很可能 父母是经过了过去像文革那一代，他们很渴望稳定， 如果自己的子女突然出现了一种不稳定的感觉的时
从资料室到广播台他没经过大学
候，他们会很心慌。就像好多催婚的爸爸妈妈，其实
从书到历史到音乐再到电影，罗兵能将每一个领域的
子，却很少有人去想他们更深层的心态，他们真的是
节目都做得颇有深度。问及他的背景履历，他却说：
被一种不确定给弄怕了，所以很希望自己的子女早早
“我没有上过大学”。
的就有一种保障，我觉得这种心态特别能理解，虽然
很多时候年轻人说我们特别烦，为什么催结婚催生孩
他们的方式不一定对。 《文周》：你是怎么接触到广播的？ 罗兵：机会很巧，我有一个朋友，他们做电台节目，
《文周》：你的父母是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的，他们会
后来让我去玩。然后突然就觉得我好像还挺合适的，
催婚吗？
我一开始进入这个行业并不是当主持人，我也觉得不
罗兵：我一点儿都没碰到过。包括我小的时候读书成
太喜欢当这个，我不会。当时是当编辑，跟文字有关
绩其实非常好，但是从初三开始就有很严重的厌学情
系，我觉得那个是我能胜任的。但是后来慢慢的就变
绪，我就不想学了，这时候我们家才来想办法，如果
了。
你真不学了，是不是要送你去当兵。反正我觉得我之 所以现在能够过安稳的生活，跟我父母有特别大的关
《文周》：做电台编辑之前做过其他的工作吗？
系，他们实在是给了我特别大的帮助。如果没有他们
罗兵：做过，画过动画片儿。第一份工作是在报社，
那种宽容我肯定做不到（现在这样），包括他们对于
那个报纸叫《中国少年报》，在资料室帮忙，干了大
婚恋的态度，包括工作。
概有一年多接近两年，就满二十岁了，年轻，你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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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茄子的“一路畅通” 罗兵和刘思伽搭档的“亲爱版《一路畅通》一直被许 多听众所喜爱，诙谐、幽默又不失智慧的调侃缓解了 人们被堵在路上的烦恼。 有听众在博客上这样纪念“亲爱版《一路畅通》―― “亲爱版是很有特点的一对儿，台前诙谐、睿智，默 契，台下却很低调，不太爱出席活动，也不太爱上 镜，观众亲切地称呼他们萝卜茄子。茄子的脑子和嘴 永远都在飞速运转，萝卜则细腻、包容，刚好俩人互 补。喜欢茄子总爱傻傻地问：‘真的吗？’也喜欢萝 卜总是一本正经地说：‘我和你说’。喜欢茄子‘挤 兑’萝卜时连珠炮似的冲劲，也喜欢萝卜总是憨憨地 回击。听众总爱把他俩编派成两口子，而他俩身边的 好朋友们则‘打死也不相信’.....” 《文周》：为什么离开《一路畅通》？ 罗兵：当时这个节目做到一定程度之后，说实话也需 要一些新人来做，你总是做真的会厌烦，所以我挺佩 服他们一直在做这个节目的人。《一路畅通》这种类
广播内外的文艺生活
型的节目会让我觉得有被掏空的感觉，因为它的信息
离开《一路畅通》后，罗兵紧接着就和刘思伽在文艺
量特别大，每天四个小时的播出量，随时需要去说，
广播搭档了一档叫做《快乐天天读》的节目，负责把
而你又没有什么时间去补充（新的东西）。当时正好
好书用广播形式推荐给听众。然后又接了节目《读史
电台正在改制，就询问我和刘思伽愿不愿意继续做下
有学问》以及现在依然在做的《今晚我们说电影》、
去，我们就婉拒了，转到文艺台继续做别的节目。
《音乐来了》和《演绎群英会》。他的广播很有厚 度，严肃却不乏生动性，俘获了一批“文艺粉儿”的 心。 《文周》：你自己看书有针对性吗？ 罗兵：有，肯定有。我每次同时会看两本书，一本是 专注看，一本是随手翻的书。我专注看的书通常会涉 及到很难懂的那些，需要做笔记，需要停下来想半 天，比如有关哲学有关宗教的。但另外的书呢，就是 等车、坐地铁的时候看，包括杂志、杂文、散文。 《文周》：节目里介绍的书和你平常喜欢看的书一致 吗？ 罗兵：并不一致，毕竟那是工作。就像我现在做《音 乐来了》，里面都不是我平常听的音乐。我平常听的 虽然也挺杂的，但肯定都不会是闹腾的。 《文周》：所以很多时候是有矛盾的？ 罗兵：我这个工作平常虽然好像是涉及到我很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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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每一个环节好像都是跟我的爱好相匹配的，但是
影，就是那种画面很暗的，我都不爱看。我特别爱看
实话实说，公众越来越喜欢娱乐，而我一点儿都不喜
的就是讲生活琐事，絮絮叨叨的那种。比如日本的
欢娱乐。其实看似很暗合的东西，实际上充满了矛
《幸福的面包》，就是这种小文青看的，我比较喜
盾。但是这个不能抱怨，抱怨会变成另外一种语言，
欢。我比较喜欢那种表述一种生活氛围的比较平和干
比如不知好歹，比如不珍惜机会，再比如说娱乐并没
净的电影，可能没讲什么大事，但是讲了一种氛围。
有什么不好。其实我也认为娱乐没什么不好，只不过
还有就是重口味的我会比较爱看，我还特别爱看各种
接收频道不一样，我不在这个频道上，我很有可能在
各样的真人秀，比如说《幸存者》。美剧的话我还真
另外一个频道上，但是呢，电影也分很多类，书籍也
的比较爱看《豪斯医生》，我不太爱看格雷那种，不
分很多类，音乐也分很多类，但是你要说纯按照自己
就一个医院里谈恋爱么，一个人跟这个好跟那个好。
的兴致去做节目，我想以后也可能会实现的，但是不
我也不太爱看吸血鬼。还有我特别爱看关于做饭的电
太可能在真正的广播电台出现，也有可能是在网络
影。
上，会实现的。 《文周》：你也曾做过历史类的节目，你自己喜欢历 《文周》：你在节目里给大家分享过很多电影，有没
史吗？
有电影是你很喜欢但不方便在广播里推荐的？
罗兵：我真挺爱做（历史节目）的，那个节目跟做
罗兵：我在电影上没有特别奇怪的审美，我平常看的
《一路畅通》完全不同的感觉。《一路畅通》是往外
东西都还挺大众的，别人爱看的我也挺爱看的。
掏，这个是往里给。在读历史故事的过程中真是把我 的一些过去没读好的历史的东西补上了。而且这里有
《文周》：最近有一个叫《痞子戏子厨子》的电影看
播讲的乐趣，所以我至今都很爱播历史小说，但是因
了么？
为后来工作量的问题放弃了这个节目，去了《演艺群
罗兵：那个我不打算去看，我不太喜欢脏乎乎的电
英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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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活在当下！ 《文周》：广播里的你自己真实么？和广播外的你一 样么？ 罗兵：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不是一个善于调侃的人，我 甚至是一个有点闷的人。我们很多同事都是这样的一 个习惯，就是在电台说了很多话，回家就真的想休息 一下。还有就是我一直认为君子真的是讷于言，多说 话是没用的，在我听来很多话都是噪声，而且我还特 别相信“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不好热闹。 《文周》：看你的微博让人感觉心是静的，你是不是 也想把这种心态传递给更多的人？ 罗兵：其实我最早开始写微博真是觉得好玩，当时写 微博的心态就感觉完全是一个很新鲜的东西，你突然 有一个很新的渠道去发声了，你可以说自己真正的观 点了，所以当时写的很勤。后来有一阵子微博让我不 太愉快，就是我经常能看到一些负面的东西，这种东 西不是我个人生活里要选择的。 我觉得当一个事儿太透明的时候，每一个人在微博上
一个更好的别人嘴里的自己呢。
就是一个小媒体，它往外散发或正或负的能量的时候 实际上都是没有筛选的，很容易让人产生疲惫感。
《文周》：现在微博上，社会热点被转发的最多，但
那会儿没有太多负面的东西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还能
是突然看到你的微博突然心马上就静下来了。哦，原
看。后来我想要往外输出，那一定应该是你自己真正
来还有生活。是这样的感觉。你是不是也想做这样一
想要往外输出的一些东西，于是我就开始给自己写。
个广播？
不是写大家关注的焦点热点，只不过是开始记录一下
罗兵：其实广播这个东西，通过这两个字你也能看出
自己的日子，偶尔的感想。因为在我的粉丝和互粉的
来，是广而告之，他如果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审美情趣
人里面，有很多是和我生活观念有相类似的人，搜到
的话，他就一定收听率会比较高，他同时如果偏向服
这个频道之后他乐意去看，我也乐意去看他们的一些
务性质，说的如果都是大家爱听的一些信息，那这样
东西，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互为进步的一个方式。
的话，很可能就会造成一个特别轰动的效应。一路畅
我曾经被质问过，说为什么你的微博没有社会责任
通当时就是满足了符合了这一切，所以他红了。但
感，就是作为一个电台发声的人，你为什么不去关注
是，如果纯个人的，私人的想法，他一定不会获得很
一下社会热点，点评一下时事。我当时没理会，后来
多很多人的认同。是因为你这个想法，你看似有很多
他问得多了说得多了，有一天我就跟他说，实际上不
的知音，他也是窄播，他绝对不是广播。就像我原来
去关注，没写这些不是等于当一个缩头乌龟，很多人
只要写一个认认真真的微博的话，转发顶多十个，评
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方式来对抗另外一种东西，
论顶多十个，有共鸣的人特别少。但是你要胡说八道
就是你看到不公不满，你生气愤怒，这个时候有可能
一句，瞬间就有好几百。这就带给我一个思索，就是
你就要和他对骂，你就要和他辩论，你就要和他咆
这是什么，一定是你脑海当中你认为越个别的东西，
哮，不是只有这样一种方法。我觉得还有一种方法，
你的共鸣者是越少的。不是曲高和寡的问题，跟高不
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是你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你不
高没关系，是你个人领域里的很多事情。向外散发的
成为那个负面的一份子就很好。我不知道是不是别人
很多信息里有太多假设，或者为了某种目的的掩盖，
会赞同我的这种说法，我反正是这样想的，我也乐意
但是自言自语这件事情，就很个人。所以当只是把这
去这样做。我觉得自己都做不好自己，那你何谈去做
种东西当一个公共平台（广播）的东西往外散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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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人物访谈
静的生活，外在和内在，是相互作用与影响的。
怕是我怀揣着一个很好很善意的心态，那也是浪费资
么意思啊，我也不爱照。
源。你不应该去占据一个公共的媒体平台，去说自己 私人的事情。现在有私人的事情，你可以做一个网络
《文周》：从你微博里发现你很会生活。
的私人电台，你可以写自己的微博，等等。我觉得这
罗兵：我承认我是个很在意细节的人。平时我会看到
就是我会区别于个人和工作的一个关系，虽然他们都
有人在微博上议论我，说好听了，就是你很吸引女性
在表达。所以你很少会看到我在微博上说关于工作的
喜爱，不好听就直接说你娘炮。但是我觉得无论怎
事情。我原来还会写歌单，那是工作上的要求，后来
样，他都告诉我一个事实，就是我的在意和细致被别
我连歌单都不写了，几乎就没有什么关于工作的事情
人接收到了。这跟性别无关，这跟你体会当下的能力
吗，包括你每天都会采访，但是你发一张合影，有什
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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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被现实生活弄的有点麻木，他对很多东西
且是一种很笨的方法。如果你不想做这个，你完全可
是不生出感想的。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粗枝大叶地
以不做，不能这样报复，因为大家都很辛苦。不过现
去做很多事情不会有那么多感受。但是作为佛教徒我
在我愤怒也会很少了，几乎也看不到我骂人。
会修行，修行最大的一点就是你要体会当下。而当下 是什么？就是此时此刻你的感受！你坐在这个椅子
《文周》：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
上，椅子的硬度，和你屁股相接的感受，靠背舒不舒
罗兵：我们家书桌上有一个本儿，我每天特别早起
服，你拿起一杯水，这水是烫的温的还是凉的，如果
来，我一定是打开那个本。在那儿抽烟喝咖啡的时候
你特别在意，你的细胞都会替你有这些记忆。
我就要想，我今天要做什么，我都给写出来。当天 写，而不是提前写。提前写那叫备忘录，所有的备忘
《文周》：你一向平和，但曾在微博上因为打车被拒
录只是一个提示，而且你有一种很被动的感觉，这个
载爆了粗口。
事情我要去做，而主动地去写记事，是你的设计和安
罗兵：我还真的会有选择性，在微博上偶尔的、适当
排，就是这样。
的骂一些人，如果熟悉我的人，经常看微博的人，他 会突然意识到，第一，这个人真是生气了；第二，这
《文周》：就没有更加长远的计划？
件事居然把这么一个好脾气的人惹怒了，那一定是很
罗兵：当一个人有了宗教信仰的时候，尤其是佛教信
恶劣的。我特别同意我爸爸过去告诉我的一句话，就
仰，自然而然就不会有长期的打算。但通过每天的修
是对待很多事情，你可以不出声，但是对待有一些公
行，需要达到的一种状态，就是我的一个目标。
共利益上的事情，你沉默就等于姑息。所以我不是见 谁骂谁，是针对一种现象。有的出租车司机也会看我 微博，问我为什么要骂，“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辛苦 吗”？我告诉他们，正是知道你们的辛苦，所以我更 加认为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不是一种好的方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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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述现场 ON-THE-SPOT
旁观年轻艺术家
——“那些年轻的艺术家”特别活动日 84
今年“觉”音乐+艺术节特别展开了 一个多媒体音乐和艺术的活动日，活 动包括了来自Idle Beats和创可贴T 恤的海报作品展示、兵马司的专辑和 海报存档，另有国内独立音乐资讯网 站无解音乐网（Wooozy.cn）挑选 的数支优秀年轻本土乐队参与表演。
2013年3月17日︱北京•愚公移山︱“觉”音乐+艺术节 编辑、记者 / 骨朵
摄影 / 刘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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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述现场 ON-THE-SPOT
近几年来即便针对小众文化，我们也很少再听到“地下”这个词。艺术家非得经历不一样的“苦尽甘来的人 生”经验也逐渐溶解。甚至与你相识的某些艺术家并不会亲口告诉你自己的艺术家身份。他们通常低调而宽容 着这个社会，而社会环境对他们来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咄咄逼人。 这次的活动中，“觉”音乐+艺术节邀请到的艺术家们几乎都是活跃在我们视线之中的熟悉面孔，甚至我们跟 他们一起在某种理解和默契之中共同成长。活动进行的过程中，《文周》特别采访了两位文艺活动中的常客对 “年轻艺术家”的想法：一位是和这代年轻艺术家一起长大并把艺术家视为“真爱”的文艺青年，另一位则是 年轻艺术家中的一员。通过展示与他们的对话，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当代年轻艺术家的一些共性，也可以借此 机会对此次活动的话题做一次整理和延伸。
叶子阿姨：百老汇电影中心图书管理员，热爱生活的自由撰稿人 张少初：麻油叶民间组织目前唯一一位电子音乐人，中央戏剧学院电影电视系编导专业本科在读 http://site.douban.com/chuhu/
你理解的年轻艺术家 在我们小时候的印象里，艺术家是一个颇具有神圣色彩的身份，但在遍地都是文艺青年的现在，我们发现艺术 家这类人群在各行各业之中都能被找到：无论是开放性讲座还是舞台的聚光灯下，他们越来越年轻，越来越不 神秘。这次“觉”音乐+艺术节上邀请到的乐队及设计师也几乎都是80后甚至是90后。相比于读书时课本中 出现的那些老艺术家，他们没有经受那么多历史的苦难，而作为观众的我们似乎也更容易理解和认同他们。我 们赞美他们，却很少会融入一种崇拜的情绪；他们自信而充满幻想，然而却不会让自己匆忙背负上“英雄”使 命。
愚公移山二楼悬挂着的擦主席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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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周》：你对中国当代的年轻艺术家有什么样的了
值。我很喜欢今天的这些乐队和设计师，他们正在努
解？
力创造属于自己的有价值的文化，虽然现在还有很多
叶子阿姨：“艺术家”这个词的范围太大了，我只能
不成熟不完善的地方，但是未来会越来越好，如果他
说我偏爱那些心态年轻、对精神层面有更高追求的
们有足够的能力和信心的话。
人。无论他们的表达形式是什么，也不管他们能不能 实现自己想要的，我都觉得他们是了不起的一群人，
《文周》：今天来的观众里很大一部分算是兵马司厂
因为他们的生活是自己选择的，这就比大部分人牛逼
牌的粉丝，有人觉得兵马司旗下的所有音乐人都像是
多了。
一支乐队——他们模仿同一支乐队，做出来的东西也 都比较接近，而且我们总是看到这几张同样的面孔，
《文周》：你觉得他们算文艺青年的一部分吗？
你觉得是这样吗？
叶子阿姨：艺术家肯定算是文艺青年的一部分，但和
叶子阿姨：兵马司的乐队的确听起来很像，但我并不
一般的文艺青年还是有区别的。我对文艺青年的定义
认为他们都是同一支乐队，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
是热爱文学和艺术的年轻人：他们喜欢文艺，但是不
的特质而已。我觉得一个厂牌的乐队气质相近，是一
一定要自己去从事，能够时不时地看个演出或者展览
件非常好的事情，说明这个厂牌有特定的审美倾向，
什么的，说不定就很开心了——绝大部分文艺青年都
这对于乐队发展或是乐迷培养都是有好处的。我觉得
属于这种，还有一部分文艺青年想法更多一些，喜欢
兵马司是当下对新的乐队和音乐人给予最大支持和帮
写个观后感或者评论什么的。但是艺术家不一样，他
助的音乐厂牌，没有之一。
们是整个文艺产业的核心，没有优秀的艺术家，就没
而且从另一个方面看，我觉得兵马司的乐队很特别，
有好的创意和想法，欣赏和评论也就无从存在。
他们大多有着良好的教育背景甚至已经有了稳定的工 作，表面看起来不像是会搞摇滚乐的人，更像是技术
《文周》：在你看来，现在这些年轻的艺术家和我们
宅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摇滚乐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
印象当中的那些老一辈的艺术家有什么不一样？
非全部，他们更多的享受摇滚乐带来的乐趣，而不是
少初：艺术家在中国人严重得到了更广泛的定义及认
从中得到利益和回报，虽然那是他们应得的。我觉得
可，他们不在是体制内的一些人的特称。年轻人现在
这是一个很好的发展趋势，当你不再把所有希望都寄
不会太羞涩被叫做艺术家了吧？
托在这个东西上面的时候，你反而能够收获更多，这 是我最近发现的。
《文周》：说说你目前比较欣赏的年轻艺术家，他哪 一点吸引你？
《文周》：那你觉得年轻艺术家应该具有哪些品质？
少初：如果这个问题不是吹捧环节的话，我想说李
叶子阿姨：其实我不是太喜欢“年轻艺术家”这个
安。他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在于他是个年轻的艺术家，
词，我认为艺术家本来就应该是年轻的，因为“年轻
并且永远是。
是一种心态，与年龄无关”。作为艺术家，首先要有 一颗永远年轻的心，永远对未知的一切充满好奇，并
《文周》：像今天的活动里这些参与的乐队、设计师
且勇于尝试和探索，而不是重复过去的自己。其次就
等等，你觉得他们算是艺术家么？为什么？
是要谦虚，要能发现别人的优点和长处，在观察基础
叶子阿姨：我觉得他们都是艺术家，但确实和中国传
上揣摩并且学习。现在的年轻人大都比较容易浮躁，
统意义上的艺术家不一样。他们大多比较年轻，受西
觉得自己特别厉害，但只有沉下心来承认自己的不足
方文化和思想的影响更大一些，所以做出来的东西可
和缺失，并且脚踏实地去发展和完善，才能更好地实
能不是那么符合主流审美，即使是在摇滚乐的世界
现理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一定要知道
里。但是没有关系，因为艺术本来就是难以理解的，
自己想做的到底是什么，要有自己的独特之处，不要
绝大部分优秀的艺术家都是走在时代浪潮最前端的，
成为他人的复制品，否则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能要等到许多年以后，人们才会发现他们真正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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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述现场 ON-THE-SPOT
上海独立丝网印刷与设计工作室Idle Beats展示为乐队设计制作的海报
年轻艺术家的创作 中国当代的早期的艺术家至今在我们眼中仍带有锋芒，这或许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所做的事对时代而言是一 种爆炸式的创造，甚至对陈腐的思想来说，他们的成果如此鲜明正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某种破坏性和内心对社会 价值观的不认同。而当集体意识被削弱，自我意识上升，年轻艺术家的创作更是一种基于现实生活的发现。比 如今天参与到活动中的艺术家们，无论是音乐、绘画还是设计，他们强调的不是“破”与“立”，而是表达 “我看到的”和“我能想到的”。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无所诉求，恰恰相反的是：他们更愿意通过不同的途径 去尝试，而往往不再一条道走到黑。老一辈艺术家往往希望自己能在某条路上走得更远，年轻的艺术家却更愿 意一边尝试各种形式的艺术表达途径而把这条路越走越宽。 《文周》：年轻艺术家的创作内容来说，更关注人自
叶子阿姨：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各种艺术形
我的东西，而不像从前的艺术家受时代影响总是会有
式之间本来就是相通的，如果我在很多艺术领域都有
着一种集体意识，好像艺术家的“社会性”被削弱
不错的想法，又能找到合适的方式去表达，为什么不
了，你怎么看这一点？
呢？反过来说，就算你是一个纯粹的“音乐人”或者
少初：个人主义一直长久的处于西方文化经济的根基
“电影人”，也不见得就能做到足够的专业。谈恋爱
地位，现在的年轻人完全接受西方文化的熏陶，受影
最重要的就是专一，但是做艺术不一样，它在形式上
响是必然的过程。但我一直都认为表现个体感受经验
完全可以是丰富多元的，但你一定要知道你想表达的
的个人主义在我们身边其实从来都不缺乏，而只是一
是什么。对真正追求艺术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把
直被社会环境所压抑住。叶问说“要先见自己，再见
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至于社会和外界所赋予的职业
天地，见终生”是很有道理的。我觉得只有真正理解
定位，通常都是微不足道的。
了自我，才能真正体恤他人，才能更宏观地认识感受 以至于表达。
《文周》：你认为现在的年轻艺术家普遍存在什么问 题，或者说有什么共同的困境需要面对？
《文周》：现在年轻的艺术家，经常一个人在前半辈
少初：浮躁。诱惑太多了。在佛未灭的时期里。黑夜
子就能够出唱片、拍电影、搞设计，这些统统都做
漫长，屌丝们只能撸而没有撸阿撸，他们更真切的感
了，似乎不那么“专业”，你也很难把他们单纯地定
受到生命的脆弱和痛苦，所以“得道”的特别多。现
义为“一个音乐人”或者只是“一个导演”，你怎么
在刺激好玩的事情太多了，当然这些刺激也统统是艺
看呢？
术品，超越他们好难，享受起来却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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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售卖的丝网印刷海报
年轻艺术家的生存环境 在UCCA最近放映的一部关于当代青年艺术家的纪录片里提到这么一句话：“现在的艺术家要面临着的不仅仅是 中南海，还有华尔街”。他们没有太多的时代阴影，但是意识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在社会越来越承认和看 重艺术家这个身份的同时，社会对艺术家的期许也就越多，而陈旧的观念却并未完全消褪，甚至会把艺术等同 为一种工具，期待艺术家能够干预并解决某些问题。但事实上，当代年轻艺术家与老一辈艺术家所面临的问题 已不尽相同。
《文周》：就商业环境来说，现在的艺术家生存的压
是无效的；你需要知道哪些前人已经做过了哪些事
力会比曾经的艺术家要少，而且现在很多年轻的艺术
情，哪些没做过。之后谈创造我觉得才靠谱。
家他们有一些确实是处在一边做着其他不相干的工作
而学院教育就会提供各种便利。自学会更加艰难，也
一边进行创作的状态，你觉得这样的状态有利于创作
更可敬，当然也许更少的受陈规的束缚。音乐上最好
么？
的例子是勋伯格，他是野路子，而他发明的东西被之
少初：其实狭义上讲艺术家就是一种职业。从历史上
后所有的学院派学习。
看大部分好的艺术家从来都是不缺钱的（不是创作出 了个别出色的作品就是好的艺术家）。当然更广义地
《文周》：那么就你来说，假如你不在中戏上学，你
讨论艺术家这个问题，减少生活的压力当然能提供更
觉得你还会做一个音乐人或者电影人么？
多的可能性，并且能更加放松地投入到创作中，最近
少初：如果不上中戏的话我可能会去写小说，之前
我觉得放松真的非常重要。
在橄榄树等文学网站发表小说自己感觉还是挺上道 的，当时不少玩伴现在都出书，微博认证是作家了
《文周》：有人提出现在年轻的艺术家跟中国目前的
（笑）。音乐是我高中时候开始玩的，可能会玩得更
教育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你怎么看呢？
好，电影的学习还是占据了很多时间。某种意义上考
少初：我认同这个说法。粗暴的回答任何复杂的问题
中戏是给我妈妈一个交代，是我对家庭责任和自我的
都是值得怀疑的。但是技术真的非常重要。现在电影
一种平衡。她是传统的人，她说你怎么玩我不管你但
人开始明白类型化的重要性，而我觉得音乐的类型化
你得考上个大学。我的文化成绩上中戏电影学院似乎
更重要：你需要知道哪些东西对听众是有效的，哪些
成为了唯一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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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述现场 ON-THE-SPOT
影响城市之声 论坛话题精选 90
2013年4月3~4日︱北京•MOMA后山艺术空间 编辑 / 骨朵
记者 / 叶子阿姨、徐大菁
摄影 / 徐大菁 91
艺述现场 ON-THE-SPOT
第一日话题精选： 音乐媒体的现状与未来 嘉宾： 尹 亮 乐视网副总编辑兼音乐中心总监 王 皓 虾米音乐网总经理 李 岱 热波传媒、热波音乐节创始人 陈惜惜 Kinetic One总裁 薛东辉 中国海盗电台糖蒜广播创始人 李 鹏 《Q娱乐世界》中文版执行出版人
尹亮：我对自己的定位首先是互联网从业者，然后是 音乐媒体人，我的从业经历从平面媒体到门户网站， 再到社交网络、视频网站，一直都在音乐领域。乐视 音乐是一个专注于音乐专业视频的平台，未来我们想 把它打造成互联网音乐电视台，我们一直站在音乐的 角度去介绍音乐，而不只是局限于唱片公司的MV。 音乐视频在中国市场的比重过于低，音乐对我来说只 是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从流量上赚不到太多业绩， 国内视频主流的消费还是集中在电影、电视剧。 王皓：虾米网成立的初衷就是：我们觉得中国整个的 音乐市场是被低估的，十几年来似乎一直在走下坡 路，但是互联网行业非常繁荣。可是它们并没有为音
荷兰摇滚学院
乐做一些什么，只是在利用音乐，比如放音乐来吸引 流量，但是没有一家敢承担这个责任说“我来想办法 把音乐变成一门生意，来影响整个市场。”所以我们
阿里巴巴认同。虾米网是一家很小的公司，我们的资
创立了虾米网，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模式，把这些作品
源和影响力都是不足的，希望接下来我们可以凭借更
和音乐服务带给用户。可能有些人觉得“音乐就应该
大的支撑，在市场上发挥更多的作用。
是免费的”，但是我们相信这些音乐是有价值的，所 以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来跟用户收费，不管用户怎么
Q：能否透露一下虾米网与阿里巴巴的合作模式？
批评我们，我们都还是坚持要做这个事情。
王皓：其实没有太具体的模式，虾米还是一家独立的 公司，我们还是在做音乐这件事情，但是在音乐的平
今年开始，我们会在移动互联网还有独立音乐这方面
台上会拥有大量资源，包括但不仅限于流量、付费工
做更多事情，希望可以通过虾米网挖掘出更多好的独
具等，也许有一天大家可以发现，在淘宝上也可以直
立音乐人。另外一方面，移动互联网也许是一个新的
接买到音乐了。
机会，可以让大家通过这种方式在音乐上赚到钱。 李岱：我们2009年创立热波音乐节，没有在北京做， Q：你们觉得大公司对音乐品牌有帮助，还是独立平
一直都在成都、上海等地。我们是第一个把流行音乐
台更容易集中于音乐？
介绍到音乐节中来的，从我们运营四年的经验来看，
王皓：在过去的十年里，越是大的巨头对音乐产业的
我们的路算是走对了。基本上我们可以自负盈亏，而
破坏就越严重（掌声），我们非常高兴自己的理念被
且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整体的市场也起来了，很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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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人都有了参加音乐节的习惯。
冠名了一个“Q舞台”，到现在为止出版了12期，在
然后我们发现，其实音乐节是一个非常好的媒体平
中国还是一个新生事物。但是《Q》这个品牌1986年
台，来推荐独立的乐队。我们09年刚开始做的时候，
在伦敦创刊，迄今已经将近30年了，曾经跟英国的摇
有些乐队可能之前外地的朋友没有听说过，比如海龟
滚乐有很密切的联系，见证了英国摇滚乐的发展，但
先生、马赛克，但是经过热波音乐节去推广他们的时
是中文版和英文版都并不把《Q》定位成摇滚杂志，
候，他们就有机会去面对杭州、苏州、上海的观众，
而是潮流音乐杂志。
这个体验对于我们来说，还是非常值得骄傲的。
我们去年五月正式出版中文版，但之前已经筹备了两
音乐节本身也在发生一些变化，在09年之前对于中国
年多，相比起各位来说，我们是一种很典型的传统媒
来说，音乐节=摇滚。到了2013年，对于音乐没有那
体。但是现在纸媒的环境不够好，音乐市场也不好，
么多深刻感受的年轻人，他们也会来音乐节，听到好
所以我们仔细研究了市场，要有不一样的打法才能做
的音乐，遇到好的朋友，体验到时尚和潮流。音乐节
得长久。我们一直在做三件事：
的概念，经过这四年的努力，有了更广泛的定义。
1，品牌。它是一个媒体最核心的资产，只有把品牌塑
音乐节是内容的发源地，很多媒体可以来到这个平台
造好，才可以不断衍生出产品，做更多事情。我们在
上，更大地发挥音乐节的能量，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
很多事情上都有所妥协，但是在品牌上从来没有妥协
是互惠互利的。热波比较特别的一点就是，我们旗下
过。
还有一个数字音乐频道，是跟上海文广合作的，我们
2，产品。纸媒这种形式现在已经非常过时，在出版杂
在做音乐节的时候，这些视频不止可以在网站上看
志之外，我们也制作了自己的APP和网站，今年五月
到，也可以在这个电视台看到。
会推出自己的“Q Radio”，到两年左右会正式推出 “Q Live”。现阶段先用纸媒的方式获得认可，建造
陈惜惜：09年夏天我在北京创立了Kinetic One这个
数据库，未来会是全媒体的发展模式。
社会化视频媒体，我们专注于搭建值得的品牌，其中
3，价值。我们一直在思考，我们能给顾客创造什么
跟音乐关系最密切的是“牛人库”。谈到音乐产业的
价值。我们的“顾客”分两个层面：一方面要讨好读
未来，我比较憧憬的是视频所扮演的角色，在国际上
者，另一方面也要讨好广告客户。很多传统媒体都相
Youtube是音乐粉丝听音乐的重要渠道，大家都把它
信“内容为王”，而新媒体的人认为“渠道为王”，
当做一个视觉化的电台，最近“告示牌”把Youtube
这两种观点都有道理，我们在夹缝中生存，要做的是
的播放次数融入到了单曲排行榜的指标里面，这是我
“产品为王”。对于输出的内容，重要的不是好看不
希望在中国也能够看到这样的趋势。
好看，而是要输出一定的价值。
薛东辉：《海盗电台》是一个电影，在中国是一个原
Q：在美国，有些音乐平台是为音乐人服务的，音乐
创音乐广播的私媒体，02到03年一群朋友自发组织
人可以上传作品经营自己的站，中国现在很少有这种
的。我们一直是以兴趣为主，都是些跟音乐相关的朋
网站，未来会越来越多吗？
友在一起做这个广播，我们的初衷是让音乐变成一个
尹亮：作为在中国已经死掉的My Space前员工，我陈
好玩的事情，像家常一样遍布在我们每一天的生活之
述一下自己的惨痛经历（笑）。My Space的确实在
内，我们想让大众听到更多好音乐。
社交网络兴起之初改变了音乐人成长的生态，音乐人
从最初两个人的“你做我听，我做你听”，到现在每
从传统的被唱片公司发掘转到互联网发表作品，通过
个月上百万的流量，从产业发展来讲我们是推广了音
社交网络得到受众。另一层面，中国现在从事音乐的
乐，但是对我们自己本身的生活和盈利来说，并没有
人群，不足以支撑这样一家互联网平台的良性成长。
实现到非常好的地步，也没有找到很好的自负盈亏的
豆瓣现在也在做这件事，提供给音乐人很多帮助，但
方法。所以大家都是在坚持，希望可以通过我们的努
是从发展的速度来讲，跟当年的My Space有本质区别
力，在私媒体这一块做出一点贡献，让音乐受到所有
（记者注：My Space在国外比豆瓣在国内推动独立音
大众的关注。我们现在有一些新的想法，跟大佬们合
乐人的影响力要大）。这是由受众人数和行业从事人
作也好，推广自己的品牌也好，我们也会做自己的商
数决定的，需要长期积累才能形成一定规模。
店卖附属商品。 王皓：在中国做纯粹的音乐社交网站，存活可能性非 李鹏：《Q》中文版是去年5月创刊的，在草莓音乐节
常低，有两个最大的问题：1，出路。比如豆瓣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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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述现场 ON-THE-SPOT
很多音乐人红了，但并不是大红大紫，当他们需要进
收益，而今天音乐人最大的收入来自现场演出，所以
一步成长的时候，就会找不到方向。2，这两年很多
我们会想要做音乐节。
音乐节帮助音乐人找到出路，但音乐节并不适用于每 一个人，有些人音乐非常不错，但就是没办法演出。
Q：音乐环境就像一个湖一样，这个湖里的水越来越
即使部分人能从音乐节走出来，但是电视、报纸等主
少，湖里的生物比如音乐媒体或者音乐人都会活得很
流媒体对音乐依然缺少关注，虽然现在有些音乐节目
艰难，除了让自己活下去之外，音乐媒体还能做些什
很火，但是跟小众音乐人向上发展没什么关系。虾米
么，让这个环境变得更好？
接下来也会做这样的事情，让音乐人把自己的作品传
尹亮：做音乐媒体的人自身要有一定的提高。十年前
上来，希望可以帮助这些人，让他们从小众往大众发
我们刚接触音乐行业的时候，还有些真正对音乐关注
展。
的媒体，现在有谁还坚持在音乐这个层面？我最喜欢 的DJ张有待，他在做电台节目时都会给大家介绍歌曲
Q：刚王皓说主流媒体对音乐不够关注，音乐节和媒
背景，但是今天大部分媒体在传播的时候，缺失了对
体有很多合作，李岱觉得是这样吗？
音乐本身的关注。比如今天是某歌手的发布会，大众
李岱：我97到04年在Channel V，当时对中国影响
媒体的焦点往往是“谁谁谁来了”，但其实合理的应
非常大，还创办了颁奖礼，那段时间主流媒体还是
该是“谁谁谁发布了第几张专辑”“这张专辑有怎样
相当关注音乐的。但是后来各大卫视全国落地，而
的创作过程”“有哪些人跟他一起完成的”。很多时
Channel V一直没有实现，所以后来就慢慢淡出了。
候不一定要局限在音乐本身，还包括音乐文化以及跟
主流媒体对音乐的推动算是不好不坏，但是反过来看
音乐相关的生活方式，作为媒体从业者应该反省：我
美国、台湾，我并不认为当地的主流媒体对音乐有增
们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长性的帮助。对于音乐来说主流媒体就是网络，我们 每年都会对来音乐节的观众抽样调查，60%-70%的
陈惜惜：2012年是音乐产业自1999年以来的第一次
人是通过网络得知的音乐节讯息。80、90年代我们经
回弹，很多事情走到绝境总会复苏，新的科技会带来
历了音乐的辉煌时期，当时可以凭借销售唱片来获得
新的机遇。有时候我们会觉得五年很长，十年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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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整个产业的角度来看，三十年一个周期是很正
其实这些观众是有非常大的增长空间的，我们有义务
常的，音乐产业会慢慢找到新的模式，但可能还需要
让他们看到更多的选择空间，而不只是凤凰传奇。互
未来五年的时间让它慢慢成熟。
联网媒体的责任是什么？一方面要带给用户他喜欢的 音乐，另一方面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态度，去带领他欣
李鹏：这个困境不只是音乐媒体本身，每个行业都面
赏你认为好的音乐。可能有些人就是喜欢摇滚，或者
临同样的问题，你要不断提高自己，才能找到更大的
就是喜欢爵士，那也没关系。因为我们有这么多的公
生存空间。音乐产业未来的机会还是非常大的，因为
司，每个公司都可以从最小的类型出发去做更多努
每个人都有音乐的需求，只是你怎么发掘、满足这个
力，让更多人知道这种类型的音乐。所以首先要有认
需求。
同感，如果你都不认同你的听众，那他们怎么可能认 同你呢？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09年进入音乐节的
Q：音乐媒体为音乐人提供平台，为听众提供好的音
时候，会把流行音乐介绍进来的原因，我们第一届是
乐，但是现在大部分听众对音乐的认知还停留在比较
在成都，成都的观众要听什么是非常重要的。
初级的层面，而且这个人群是非常庞大的。在对于音 乐比较了解的人群中间，摇滚乐可能更容易被接受和
薛东辉：网络电台要放什么样的歌，吸引什么样的听
认可，但是我们的听众更多的是想听网络歌曲。所以
众，这是我们一直都在思考的。但是我们发现，通过
我们也会比较矛盾，如何在满足用户需求之外去引导
这些热门的网络歌曲，我们可以做一些传递。比如我
用户，让他们接触并喜欢真正的好音乐？
们先放一段《江南Style》，在这个基础上做一些混
李岱：音乐是无国界也没有贵贱之分的，你不能鄙视
音，后面可能会接迈克尔杰克逊或者一个新的音乐人
那些喜欢凤凰传奇的人，如果有人真的喜欢听《老鼠
的歌曲。然后大家会发现，原来音乐这么有魅力，有
爱大米》，那你就应该尊重他。音乐本身的种类很
这么多不一样的东西。
多，中国的人群又很庞大，你要知道你在平台中的定 位是什么。有些传统的音乐人对自己定位很高，那我
王皓：我们很推崇算法，可以了解到用户个性化的口
们还有古典音乐呢，很多学习古典音乐的人根本就看
味，但问题是中国用户对于个性化的需求可能没那么
不起流行音乐。作为音乐从业者，这样的态度是不正
多，大部分都是给什么吃什么。你天天给他凤凰传
确的，因为我们的职责就是服务大众。作为公司负责
奇，他就喜欢凤凰传奇，你要天天给他放摇滚乐，他
人，我要让公司活下去，如果我的公司都关门了，那
也未必会讨厌。
我还谈什么理想？
第二日话题精选： 2012年中国数字音乐行业数据分享 嘉宾： 汤永刚: 数字音乐专家，数字音乐和网络游戏 研究咨询公司中娱智库创始人
国内前年开始有一种的新的运作模式，目前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YY音乐、六间房、酷狗繁星，我们业内会称之 为“在线音乐演出”的业务形态。以YY音乐为例，去年从这项业务中的直接收入是2亿多人民币，付费人数和付 费数量都有比较明显的优势，这可能是一种更合理的音乐的商业模式，也有音乐从业者认为它并不是一种完整 的音乐服务，实质上更趋向于音乐社交的模式。原来是素人卡拉OK的交互模式，用户用道具付费的形式介入， 去年下半年开始，一些唱片公司艺人也开始入驻这些平台进行表演，而且也直接可以获得一定的出场费，这一 块可能是以后数字音乐开发的重要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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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述现场 ON-THE-SPOT
第二日话题精选： 中国音乐界市场潜规则 嘉宾： 沈黎晖 草莓音乐节创始人，摩登天空总经理 任宇清 爵士上海（JZ Music）创始人 姜 树 树音乐首席执行官 李宏杰 张北音乐节负责人 沈黎晖
Q：现在来说关于报批的问题。
节，我们会更偏重本地，那样的周期会相对缩短到四
沈黎晖：今年草莓音乐节的规模北京八个舞台，上海
个月。
五个舞台。观众加在一起有二十万左右。我们的报批 没有做的那么好，到今天（4月4日）还没有拿到今年
李宏杰：张北今年还是七月第三个周末，在2009年
音乐节的批文。其实每年做这个事情都挺不容易的，
我们选定这个日子也是因为要和日本的FUJI ROCK、
爵士的艺人可能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但是在做一
SUMMER SONIC 来共享一些艺人，报批工作基本上
个大型综合的音乐节的时候，不管是选择艺人也好、
两个月。因为张北比较大、涉及到方方面面比较多、
报批的跨度也好更加复杂一些，我们计划在下周公布
与张北人民有关的音乐节，包括到场地的基础建设、
全整容，然后开票，到真正音乐节开始也就不到二十
有些地方需要修补改善，这些也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天，以往也相仿，预售票占到我们总票务的百分之 七十，当然以后我们也希望能更早的结束这些工作，
Q：报批的问题确确实实存在，也有它的特点，可能
在北京、上海相对国际化的城市之外的城市举办音乐
一些外国的嘉宾不是太理解。我当时和一个芬兰的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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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交流，他说他提前一年半的时间开始筹备，半年开
对接，每年大量的硬广有没有可能拿出一部分来赞助
始卖票，很快就售罄。很多的艺人也是很早就定了他
一个音乐节，我们如何来对接？现在做音乐节的人需
们未来一个周期内的演出计划。你们觉得有缩短筹备
要具有全面的综合的知识的广度和深度的一群人。
时间的可能性吗？国外艺人来中国就应该接受这样一 个“中国特色”的报批审查制度吗？
Q：怎么看中国二三线城市的音乐节？要靠政府主 导？
任宇清：我们通常会很早向艺人征求档期，但往往最
李宏杰：张北连三线都算不上，在我们第一年做的时
后是他们告诉我们他们定不了，我们属于弱势群体，
候，有朋友预测有两三千人已经很不错了，没有人愿
他们来中国只会演一场，ALL TOUR 往往是几十场、
意去那么远，（结果）来了十五万人。尽管有这样那
上百场，这其中就比较微妙了，我们也希望早，越早
样的问题，但是当地的百姓和政府都很愿意继续做
越好。
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得到了很实惠的东西，卖羊肉 串的三天卖了他一年的营业额，卖盒饭的可以卖出
沈黎晖：我认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把同档期的
二十六万，摇滚乐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摇滚乐来了
亚洲音乐节在TOUR的一个路线图上，比如SUMMER
之后对他们的冲击很大，很多小孩儿都受到很大的影
SONIC。而所有的演出主办方都应该建立在自己档期
响，所以不管是二三线城市甚至是四线城市做音乐节
上，去了解其他地区有什么音乐节，我们也希望早，
潜力还是巨大的。初期的时候肯定离不开政府，比如
今年来不了，预定明年的，可是他现在也没办法答应
伍德斯托克，也会有政府的介入，只有政府才能协调
你。
交通、水陆、电等等问题，也不用一直大包大揽，比 如像爱丁堡艺术节，因为张北初期就是按照爱丁堡
李宏杰：我觉得在定艺人档期这件事上还存在一个文
艺术节来构建的架构，名称是当地的名字，谁也拿
化差异的问题。我们习惯是报一个价格给我，而老外
不走，尽管政府在支持，但它也是完全市场化的艺术
更多的是发一个OFFER给我，有的时候阴差阳错就错
节。
过了。需要慢慢沟通，找到一个大家都认可的方式。 姜树：（树音乐）2004年成立，也做过许多音乐节，
姜树：市场特别大，前几年的音乐节井喷，其实质上
我们没有像其他几位做一个相对系统的音乐节，我们
没有一个是专业的，做一次亏一次，钱怎么来呢？忽
做的可能是风险低一些，去策划、承办音乐节。将来
悠！你看迷笛怎么做的，草莓怎么做的，我们也弄一
自己也会去做品牌音乐节，团队的执行力不够。我们
个，策划人有问题、执行团队有问题、政府支持也很
是这样的一个音乐公司，并不是以音乐节为主，但是
难为继。应该向摩登天空、迷笛一些成熟的演出组织
也组织一些演出，去积累经验。我分析音乐节主要分
机构汲取经验。还有一个落地问题，比如像树音乐拥
为几类：自主音乐节（非纯自主、赞助）、政府支持
有大量的艺人资源，怎么样解决他们的收入问题，迷
音乐节，我们属于“另类”，中国演出市场很大，集
笛、草莓的演出费用都很低，而去到二三线城市之
体的从业素质还不是很高，层次参差不齐，很多执行
后，艺人的演出费用相对较高，有“欺负”问题，需
团队都存在问题。形式可以多样化，怎么样在过程中
要更多的专业的团队运作，有经常性的沟通。
对接？如何去与其他产业的对接？比如和地产行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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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LIVE 编辑/王柯
人气 | 法国
法国新浪潮乐队Nouvelle Vague中国巡演•北京站 2013年5月14日（周二） 20：30 地点：愚公移山（东城区张自忠路3-2号段祺瑞执政府旧址西院） 票价：200（预售）/260元（现场） 订票： http://www.damai.cn/ticket_48702.html Nouvelle Vague试听： http://www.xiami.com/artist/23332 对中国的乐迷来说 Nouvelle Vague 不会是个陌生的名字,这次是他们继07、09年 后第三次来华。自2004年发出首张专辑以来,他们持续以美妙的重编与风格化的翻 唱为乐迷带来惊喜。乐队主脑Marc Collin和Olivier Libaux打从一开始便沿着拥旧 立新的概念前行:由乐队名字Nouvelle Vague(源自六十年代由法国兴起，及后影响 全世界的新浪潮，经典的摇滚乐以Bossa Nova及曲式重编,都不断将旧有的元素重 新融合,赋予崭新的定义。
提前订票 | 摇滚
中国乐谷•2013北京迷笛音乐节 2013年4月29日—5月1日 地点：北京平谷区中国乐谷草地音乐公园 订票： http://www.damai.cn/ticket_48935.html 票价：100（预订）/120元
今年是北京迷笛音乐学校建校20周年，所以迷笛音乐节的全年主题定为“迷笛学校 20年”，并将在北京、上海、深圳三地盛大举办。届时，创纪录的5个舞台、100 组中外摇滚乐队、全国数万乐迷将与VANS、虎牌啤酒、野格、通用航空、MINI Cooper、ZIPPO、哈雷摩托等众多国际品牌共同打造2013迷笛全国巡回音乐节的 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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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订票 | 摇滚
2013北京草莓音乐节 2013年4月29日—5月1日 地点：北京通州运河公园 订票： http://www.228.com.cn/ticket-45022190.html?source=douban&ozs=45 票价：120（预订）/150元 今年北京草莓音乐节仍选址在北京通州运河公园，11万平米的使用面积，8个舞 台，160余组海内外艺人。自2012年草莓音乐节首次进驻上海引发沪上青年参与 热潮后，摩登天空将再次联手上海SMG新娱乐，打造“2013新娱乐上海草莓音乐 节”，依旧选址占地29公顷的上海世博公园，今年更增加台湾舞台共五个舞台。本 次草莓音乐节北京上海双城共设置13个舞台，260余组艺人的强大阵容，树立中国 音乐节新的标杆。
重型｜金属
OBITUARY（生死讣）北京专场 2013年4月24日（周三） 20：00 地点：愚公移山（东城区张自忠路3-2号段祺瑞执政府旧址西院） 票价：200（预售）/280元（现场） 订票： http://www.douban.com/event/18374268/ OBITUARY试听： http://www.xiami.com/artist/16094
上世纪80年代末，在SLAYER和VENOM这类乐队的影响下。世界各地都涌现出了 更为重型与极端的金属音乐类型，英国的NAPALM DEATH、CARCASS、BOLT THROWER……瑞典的GRAVE、DISMEMBER、ENTOMBED都是佼佼者；而在美 国，这场音乐运动的主角集中在了终年阳光灿烂的佛罗里达，被称为死亡金属之父 的DEATH就诞生于此，而紧接下来登场的就是OBITUARY（生死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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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LIVE
摇滚｜人气
冰岛乐队worm is green中国巡演•北京站 2013年4月19日（周五） 20：30 地点：愚公移山（东城区张自忠路3-2号段祺瑞执政府旧址西院） 票价：80（预售）/120元（现场） 订票： http://www.douban.com/event/18134985/ worm is green试听： http://www.xiami.com/artist/23720
Worm Is Green,一支来自冰岛的triphop乐队。他们在2003年发行第一张专辑 《Automagic 》。专辑风格与封套甚是协调。冰冷音乐伴着入骨的女声从极寒之 地缓缓的蔓延过来,滑过每一寸肌肤和毛孔。Worm Is Green给我们带来的确是一 种阴冷,这种感觉象是找不到重心,还是所谓的空洞?纯正的冰岛后摇味道在Worm Is Green已经弱化许多,更多的则是chill-out和electronic植入了他们的音乐中.零散的 电子碎拍贯穿与整个音乐构架中,这种音乐是找不到条理的,模糊的没有概念的....在 他们的音乐中，甜美的女声中仍显出冰岛特有的空旷寂寥，听过让人身心舒畅又回 味无穷，仿佛在安静的深夜里见到荧火虫发出的一丝光亮...
重点推荐｜提前订票
胡德夫《大武山》蓝调音乐会 2013年5月17日（周五） 19：30 地点：M空间（原五棵松体育馆训练馆） 票价：80~380元 订票： http://www.damai.cn/ticket_47593.html
熟识他的人称他为"Kimbo"，来自台东的卑南族，斑白的头发说不尽沧桑故事，在 十一岁，即只身到台北求学，一待就是数十年匆匆流浪迁徙的传唱之歌。他的声音 似乎隐藏一股陌名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出惊人的声音力量。的确，当胡德夫 褪去所有的束缚和标签，重拾起祖先遗留的一切，和对音乐的执着，穿梭来访自然 间，找寻逐渐被遗忘的声音及生命的原动力，而这些也是一部台湾音乐的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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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编辑/米拉拉
重点推荐｜金士杰｜台湾果陀
《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 2013年6月21日、22日 19：30 地点：海淀剧院 票价：180~950元 订票： http://www.damai.cn/ticket_47924.html 导演：杨世彭 主演：金士杰 卜学亮 《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是根据美国著名作家米奇.阿尔博姆的畅销书《相约星期 二》改编，由国际大导杨世彭博士导演，由台湾著名戏剧表演家金士杰，卜学亮担 任主演。详情可见《文周》于2012年7月对金士杰的专访： http://zhoukan.cc/2012/07/16/the-final-14-tuesdays-lesson-of-chin-shih-chieh/
摇滚戏剧｜小柯
《天坑》 2013年4月9日—25日 19：30 地点：小柯剧场（798艺术中心院内751动力广场） 票价：220~540元 订票： http://www.damai.cn/ticket_47772.html 导演：小柯 《天坑》是国内著名音乐人小柯担纲主创的一部摇滚戏剧。这部作品中并没有运用 到一件摇滚乐器，却得名“摇滚戏剧”，缘于其对现实生活的切实关注与讽刺，以 及饱含人文关怀的视角与立场。一位年前看过《天坑》的观众说：“看《天坑》好 像看了一整场摇滚演唱会，浑身舒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直到回家也没消 失！”
《解药》 2013年4月12日—5月18日 19：30 地点：人艺实验剧场（东城区王府井大街22号首都剧场3层） 票价：60~280元 订票： http://www.damai.cn/ticket_47562.html 导演：丛林 编剧：吴彤 本剧在兼顾了故事情节引人的同时，还着力展现了六、七十年代老北京的民俗儿 戏，期望引起京城六零、七零出生的这一代人对童年的感触和美好回忆，并思考当 下人如何创造性地继承具有北京特色的文化传统、如何呵护北京人特有的“豁达正 直、与人为善”的精神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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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人气｜孟京辉｜黄渤｜袁泉
《活着》 2013年7月30日—8月4日 19：30 地点：保利剧院（东直门南大街14号东四十条桥东北角） 票价：180~1280元 订票： http://www.damai.cn/ticket_46791.html 导演：孟京辉 主演：黄渤、袁泉
默剧｜菲利普•比佐
《无声世界四十年》 2013年5月1日—5日 19：30 地点：蓬蒿剧场（东城区交道口南大街东棉花胡同35号） 票价：60~180元 订票： http://www.damai.cn/ticket_47340.html
重点推荐｜王晓鹰
《哥本哈根》 2013年4月17日—20日 19：30 地点：国话先锋剧场（东城区东单三条8-2号，近东方广场） 票价：60~180元 订票： http://www.damai.cn/ticket_48337.html 导演：王晓鹰 《哥本哈根》是个"现象"。不知为什么，自1998年《哥本哈根》的剧本问世以 来，欧洲许多国家、美国许多城市、澳大利亚乃至日本都竞相上演，不是以前卫戏 剧的面貌而是以主流戏剧的面貌出现在主流文化中，被主流戏剧观众、主流戏剧评 论以及科学界和历史界所广泛关注，某著名媒体将此称为"《哥本哈根》现象"。如 此"现象"仅仅是因为西方人对二战历史和原子弹制造历史更了解吗？还是其中反映 了他们对戏剧及其功能的某些看法？比如其对人的深层探究，比如思辩的艺术价 值，比如"非娱乐性"的欣赏快感，比如对生活、对人、对世界、对人类的超乎功利 之上的关注。 无论如何，人们在平安的同时、在富足的同时、在满足物欲、追求功利的同时，也 许还需要唤醒内心的良知和理性，这是戏剧艺术除了娱乐大众之外还应该具有的属 性和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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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编辑/夏春光
法兰西风采：2013法国电影展映 2013年4月17日—19日 地点：中国电影资料馆（海淀区小西天文慧园路3号） 票价：40元 排片表： 4月17日（周三） 13：30《艾特熊和赛娜鼠》2012斯特芬∙奥比埃等 80分钟 16：00《超级明星》2012哈维尔•吉亚诺利 112分钟 18：00《爱》2012 迈克尔•哈内克 127分钟 4月18日（周四） 13：30《寂寞的心灵》2012克劳德•米勒109分钟 16：00《三个世界》2012 卡特琳娜•柯西尼 100分钟 18：00《把心打开》2012玛丽昂∙莱娜 90分 4月19日（周五） 13：30《好戏还在后头》2012阿伦•雷乃 115分钟 16：00《起名风波》2012亚•德•拉•巴特里耶等 109分钟 18：00《再一次初恋》2012 诺薇米•洛夫斯基
2013哈萨克斯坦电影周 2013年4月17日—22日 地点：百老汇电影中心 票价：40/30元（学生、会员）
排片表： 4月17日（周三） 18:30 《爱情的捉弄》 4月18日（周四） 18:30 《杀人犯》 4月19日（周五） 18:30 《老人》 4月20日（周六） 18:30 《我童年的天空》 4月21日（周日） 19:10 《草原战士》 4月22日（周一） 18:30 《网络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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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 编辑 / 徐怡菁
达达主义
杜尚与／或／在中国 2013年4月26日—6月16日 10:00-18:00 地点：UCCA当代艺术中心（798艺术区内） 票价：10元 策展人：Francis Naumann and John Tancock 马塞尔•杜尚 (Marcel Duchamp,1887--1968)，纽约达达主义团体的核心人物。出 生于法国,1954 年入美国籍。他的出现改变了西方现代艺术的进程。 “马塞尔•杜尚：《手提箱里的盒子》与相关作品”汇集了杜尚最经典的微型复制 品，“Boîte-en-valise”的意思即是“手提箱里的盒子”。作20世纪达达主义和超 现实主义运动中最重要的艺术家，此次展览将是杜尚作品在中国的首次亮相。在三 个“手提箱里的盒子”里，10 位中国艺术家的作品将与二十世纪最重要的艺术家 之一进行对话，他们是：艾未未，蔡元，郭鸿蔚，黄永平，李杰，宋东，塔可，王 鲁炎，王俊杰，王兴伟，郑国谷。
免费｜雕塑
从毕加索到巴塞罗——20世纪西班牙雕塑艺术展 2013年4月21日—6月30日 地点：中国美术馆19—21号展厅 （海淀区复兴路甲9号中华世纪坛A区B1层） 艺术展呈现了西班牙雕塑艺术在与最初的先锋审美浪潮割裂后，从二十世纪到当下 的演变历程。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思考绘画和雕塑间关系的补充视角，循着创作思 路，可以一览一个想法演变为三维造型的过程。所选雕塑作品代表远离了传统原则 与步骤，借先锋概念改弦易辙的雕塑艺术；是舍弃了经典概念，集中展现三维概 念，变成一种现代艺术的雕塑。
免费｜书法
星云大师一笔字书法展 2013年4月20日–5月5日（周一闭馆） 地点：国家博物馆南区一层1号展厅 （东城区东长安街16号天安门广场东侧） 星云大师，江苏江都人，出家70余年来，在宗教、文化、教育等方面都有杰出的贡 献。40多年前，大师因过度饥饿，罹患糖尿病，引发眼底完全钙化，导致视力逐渐 减弱。2009年五六月间在佛光山，大师与书法结缘，由于视力不佳，只能凭心里 的衡量，不论书写多少字，都要一挥而就，一笔完成，所以称其为“一笔字”。 此次展览分为墨宝区、书房区、影片区、抄经区、拓印区、手稿区等区块，共展出 大师128件精彩墨宝及用墨宝制成的精美陶瓷。 其中，还包括星云大师写给母亲的 信，以及一首透着大师初心的以“星云”为题诗谒的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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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数字艺术
化身世外2 AV@AR II——数字艺术创作孵化展 2013年4月14日—28日 10:00-17:00（周一闭馆） 地点:中华世纪坛A区数字艺术馆（海淀区复兴路甲9号）
CMoDA “化身世外”展从数字艺术的角度分解化身 AVATAR 为 AV（Audio Visual），AT（@）和 AR（Adavance Reality 进阶现实），它们正是使虚拟现实 混合“化身”（主体）与“世外”（环境）互动形成“化身世外”（主体与环境相 互作用的结果）的三大关键要素。同时，从“化身世外2”开始，希望借助这一展 览系列主力挖掘与培育中国本土数字艺术创作力量。通过 CMoDA_Lab协同创新实 验室在策展、技术支持、制作与场馆展示领域的专业经验以及国际网络，为力图在 “艺术与科技”领域发展的创作者提供从作品创作研发、展出空间实验、到进一步 国际交流的锻炼机会。
免费
梅乐个展——最后的晚餐 2013年3月30日 —4月28日 12:00-20:00（周一休息）
地点: D-Space画廊（三里屯东二街）
展览主题取名为“最后的晚餐”，想用艺术形式唤起人们对信仰的关注和探讨。近 代科技发展迅速，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和世界格局，但是作为人性本能的那部 分，几千年过去，它们依然根深蒂固：傲慢、妒忌、暴怒、贪婪、暴食、色欲。梅 乐的艺术创作基于生活与个人信仰，他的创作形式丰富多变，从摄影、录像、绘画 到综合材料运用。由于深受杜尚、安迪•沃霍尔的影响，梅乐将观念艺术作为主要 艺术形式。这次展出梅乐近两年的艺术创作，涵盖摄影、绘画、丝网印、综合材料 运用等表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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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 / 沙龙 编辑/王柯 于若熙
绘画｜展览｜毕加索｜郭泰来｜学术
纪念毕加索逝世40周年讲座 暨 郭泰来画展开幕酒会 2013年4月20日（周六） 14：30 地点：时尚廊（朝阳区世贸天阶北街时尚大厦二层L214） 主讲：郭泰来
世界上最富于传奇和最具天才的艺术先驱——毕加索，离开我们已经整整40年 了，大师的艺术魅力到底在哪里？如何来解读他绘画的神奇之魔力？身处东方的郭 泰来老师遥望西方，架接起中西方艺术的桥梁，带您一探究竟。同时身为职业艺术 家的他，还将现场呈现由他创造的多姿多彩奇幻的艺术世界。
灵性导师｜克里希那穆提｜般若之旅
心灵上的革命：克里希那穆提系列书友会 2013年4月25日-6月6日 每周四 19:00-21:00 地点: 太平洋咖啡馆（东城区国瑞大厦） 费用: 15元
克里希那穆提是印度一个婆罗门家庭的第八个孩子，是二十世纪最卓越、最伟大的 灵性导师，天生具足多样神通。被印度的佛教徒肯定为是“中观”与“禅”的导 师，而印度教徒则承认他是彻悟的觉者。本系列书友会分享讨论克里希那穆提的 《般若之旅》。克氏以素有的亲切态度及循序渐进的启发方式，为人们深入探索自 由的真义，人与思想的关系，何谓爱，恐惧的根源，意识与潜意识，生与死，暴力 的本质，人类根本的改变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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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设计｜公益｜译文
《为真实的世界设计》 沙龙活动 2013年4月14日（周日）14：00 地点：时尚廊（朝阳区世贸天阶北街时尚大厦二层L214） 什么是《为真实的世界设计》？又是什么使这本书变成一个有趣的、对于“传记 性”探究的“东西”？《为真实的世界设计》强调突出设计师责任，呼吁更多的社 会和环境意识，并提出一种设计师的“新类型”，这些设计师类型指多面手、受过 多项专业训练的“协调者”和以进程为导向的设计团队。
绘本｜阅读｜环保｜自然
地球日特别活动：美丽家园 2013年4月21日（周日） 10：00 地点：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报告厅（798艺术区内） 主讲：向婧
著名绘本作家克莱尔•尼维拉运用明快的水彩画和诗意的语言，讲述了非洲首位诺 贝尔和平奖女性得主旺加里•马塔伊从鼓励乡下的妇女种植树木开始，到发展成为 一个庞大的草根运动“绿带运动”，从而改变家乡命运的非凡故事。
免费｜国学｜日常应用
清华馆国学课堂 2013年4月25日-5月7日（每周四）13:30-15:30 地点: 雨枫书馆（海淀区成府路69号）
每周祁海靖老师都会带领大家一起认真研读古人的著作（如论语、弟子规、孝经 等），每次上课只分析古文中的一两句话，由这两句话发散到生活的言谈举止，涉 及到的范围很广，内容很充实，有心理学、养生学、营养学、色彩学、性格分析等 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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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山先行图书
2013/04/15 总第88期 每月逢1、15日出刊
www.zhouk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