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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杰弗里·巴瓦出生 锡兰（英属）混杂、阶级化——锡兰人（晚年） 1924-1936 皇家学院就读（和科伦坡上层社会的孩子们 害羞不太合群 “摩尔基督教伯格” 勤奋） 1934 伯莎被诊断出结核病（热衷于旅行）——“蓝色漏斗线”一家为期 10 周的往返中国之行（杰弗里发现 之旅的开端 槟城、新加坡、香港、上海、秦皇岛、北京、旅顺、横滨、神户） 1938 申请剑桥大学 获得 1939 年去圣凯瑟琳学院学习英语的机会
1919 童年时光
1939 去巴黎和表姐乔吉特·卡米尔同住 由此参加很多先锋派的聚会，初次结识“另外的可能性” 1939 出发去意大利 在法国被入侵前逃回伦敦（天性温和不参与冲突，没有受到战争影响） 在圣凯瑟琳学院加入美学家一派 租房子住对安排装饰房间已经相当敏感（设计师、品味不凡） 1943 搬到伦敦攻读大律师资格 1944 通过法律专业考试取得大律师资格 1944 买了第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一系跑车 1945 陪朋友去意大利 文艺复兴时期园林研究专家陪同去很多地方并激起了这方面的兴趣 1945 母亲患中风被送到疗养院 家里经济状况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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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的漫步者
1946 卖掉在托林敦大街的房子 离开锡兰进行一次长期旅行 18 个月的远东、美国、欧洲之旅 （经槟城、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群岛、旧金山） 1947 和朋友驾车穿越美国到达纽约 1947 在佛罗里达逗留一阵子 乘船横穿大西洋 在伦敦短暂停留 之后去意大利 （喜欢待在咖啡馆里闲聊看看窗外的世界） 1948 锡兰迈向独立之际 决定切断与家乡联系 永久定居意大利 1948 决定返回锡兰（交易进展慢、钱并不多、更应该是亚洲人） 1948 买下“卢努甘卡”——放弃回欧洲的打算 全心投入到建造景观花园的工程 （潜意识对自身锡兰根基的认同、对刚刚独立的祖国的责任感、对建筑和造园产生兴趣）
云端漫步者 - 旅行——年轻时的远东之旅与母亲去世后的世界周游 - 自我寻找——早年志向不定，追随内心，38 岁走上建筑之路 终始同源 - 旅行——从家乡出发最终回到家乡实现设计理想 - 设计——综合现代主义的地方性建筑，从本土出发最终从本土找到独特的设计之道
地方的神明 童年生活环境与热带气候 - 材质（当地瓦、木、砖等特色材质） - 屋顶形式（巨大的屋顶和外伸的屋檐） - 内向的、向天空开敞的庭院取代了原来围绕房屋的花园 - 在湿热气候下进行设计的建筑师应该不可避免的腐烂和铜锈，而不是试图去实现不堪一击的 洁白（原生的、充满生机的）
AA 求学期间对文艺复兴、巴洛克主义等兴趣 艺术家朋友与美学家团体 - 用无数的雕塑、壁饰和绘画装饰了巴瓦的建筑屋顶形式（巨大的屋顶和外伸的屋檐） - 巴瓦事务所里制图风格的演化，这种风格后来成了事务所的惯用手法 - 巴瓦后期设计住宅后甚至为客户设计在其中的生活模式，利用自己的良好品味推荐装饰绘画 作品等
KEYWORD
地方的神明
1951 接到第一份独立委托——德拉尼亚加拉夫人 （现代的进步的房子 但也应该体现传统锡兰建筑的一些特点——造访他们家族的建筑） 1952 发现自己缺乏必要的技术能力 里德去世 决定返回英国学习建筑 （私人老师教授土木工程和结构设计、到处旅行） 1953 申请建筑联盟学院 1953 在锡兰设计卢努甘卡 1954 回到英国直接进入三年级完成五年的课程 （学院推崇国际现代主义 本能地知道自己做的事是生命中的一种可能并非错的） 1956 大部分时间在意大利度过 开始更系统地审视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和园林 逐渐喜欢上了矫饰主义、巴洛克风格 1957 通过期中考试被选为英国皇家建筑师协会的准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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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
从两位大师看“批判地域主义” 浅谈不同语境下的“批判地域主义”
摘要 本文通过解读巴瓦（Ｇｅｏｆｆｒｅｙ Ｂａｗａ）与王澍对自身建筑设计过程的思考，试图以弗兰普顿 （ Ｋｅｎｎｅｔｈ Ｆｒａｍｐｔｏｎ） 提出的“建筑革命的六个要点”为纲领，从全球文明与地域文化、场所感 构建、自然元素与文化因素、视觉与触觉等多个维度（归结为态度与路径两方面）梳理揭示 二者思想的共性与差异，进而得以窥见不同语境下，通往相同终点——“批判地域主义”—— 的不同道路。最后反思与展望“批判地域主义”作为一种面对现代主义以及后现代主义的态度， 在现代中国发展的可能。 00“批判地域主义”词源考 “批判的地域主义”思想可以追溯至 ２０ 世纪 ２０ 年代的芒福德 （ Ｌｅｗｉｓ Ｍｕｍｆｏｒｄ），他提出对届 时席卷全球的国际形式（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ｓｔｙｌｅ）的质疑，并提出地域主义的五点特征。２０ 世纪 ７０ 年代末楚尼斯 （ Ａｌｅｘａｎｄｅｒ Ｔｚｏｎｉｓ） 与勒费伏尔 （ Ｌｉａｎｅ Ｌｅｆａｉｖｒｅ） 正式创造“批判地域主义”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ｉｓｍ）一词，延续了芒福德的思想，力图与二战后的现代主义风潮以及其对立面后现代 主义划清界限。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弗兰普顿 （ Ｋｅｎｎｅｔｈ Ｆｒａｍｐｔｏｎ） 在《后现代文化随笔》中的《走 向批判的地域主义：建筑革命的六个要点》（Ｔｏｗａｒｄｓ ａ Ｃｒｉｔｉｃａｌ Ｒｅｇｉｏｎａｌｉｓｍ： Ｓｉｘ Ｐｏｉｎｔｓ ｆｏｒ ａｎ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ｕｒｅ ｏｆ Ｒｅｓｉｓｔａｎｃｅ）摘用 Ｔｚｏｎｉｓ 的创造，正式将批判的地域主义作为一种明确思想加以 讨论，对这种理论研究也达到了高潮。 下文将立足于两位建筑师自述性的文章：Ａ ｓｔａｔｅｍｅｎｔ ｂｙ ｔｈ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 （Ｇｅｏｆｆｒｅｙ Ｂａｗａ）与营造 琐记（王澍），多维度解构剖析二者的共同标签——“批判的地域主义建筑师”——下的微 妙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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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态度：全球文明与地域文化 巴瓦早年的旅游经历，让他对世界各地各历史时期建筑的了如指掌，内化为其个人深厚的建 筑素养，从而使他在面对不同项目时，能以关注具体环境的务实的态度提出个性化解决方案。 他并未对这些留存于脑中的潜意识碎片作详细区分与归类，而是专注于每一次综合运用的结 果。他似乎从未受过现代性与地域性的矛盾困扰，在他看来所面对的无非是一个个由特定场 地带来的设计需求，而他只需按需提供个性化的解决方案。无论是罗马废墟设计抑或意大利 造园手法还是现代主义手法都是达成“问题解决”目的的方式，于是巴瓦的建筑从结果来看 都自然地呈现出地域性与杂糅性。他强调作为建筑师在实际项目中应该长于运用理性与感性 融合的方式，对问题提出开创性的解决方式，并强调并没有教条式的解决途径，这里依靠的 是建筑师的天赋、灵感与才能。 王澍面对“文明”与“文化”冲突时，追求的是建筑自发营造的状态。他抖落附加意义的浮尘， 让建筑师表达欲的“自我”消退，回归本质生活，以谦卑的姿态帮助建筑实现自身意欲的状态； 同时他重视工匠技术，通过“无凭借”的营造，达成想象物的建构。 可见二者在面对“全球文明”的风暴时，既没有卷入对现代主义的盲目追求，也没有全盘否 定其价值，而是以冷静的姿态迎接“风暴”并以独特的方式应对它，对此下文将进行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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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在世界二任何地方，人们看到的都是相同的糟糕的电影，相同的 自动售货机，相同的塑料或铝做的令人不怕快的事物，相同的饶舌的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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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普艺术
宁波慈城街道立面组图
02 路径： 场所 － 形式 “More than functional building it is first rational building, for it is rational to give presence to both function and form, to admit beauty and pleasure as well as purpose.” 巴瓦在文中明确地将“形式”提升至与“功能”同等的地位，将他们一同作为“理性”（ｒａｔｉｏｎａｌ） 考虑的对象。他特别强调了屋顶的形式对于一个建筑的决定性作用，而决定屋顶形式的除了 地方气候条件以外，便是审美视觉因素。 “我也厌烦“设计”这个词。在今天，“设计”大概等同于“空想”。它是反映性的，策略 性的和文学性的，因为它必须是有意义的，为了有意义不断为建筑填加意义的灰尘。而我， 只想在“营造”而已。“营造”是一种身心一致的谋划与建造活动……在我看来，这种活动 肯定是和生活分不开的，它甚至就是生活的同义词。” 相比之下，王澍对形式则没有表现出极强目的性，而是呈现出迂回的追求态度。他描述被宁 波慈城街道立面所打动，是因为他看到的是一群让他亲近的‘物’。在这群‘物的躯体’中， 他看见了总是想更多地去表达的‘自我’主体的裂隙和消退。而这种‘物的躯体’吸引他的 并不是形态方面的，而是‘组构性’的。他更看重的是形式的作用产物——即是否可以带来 生活的琐碎感受等等。 可见，二者通过对“形式”有意或无意的追求来实现 “抵抗”，这里的“批判地域主义”是 一种对于过于追求实用而忽略艺术形式的国际主义 ／ 现代主义的“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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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re than functional building it is first rational building, for it is rational to give presence to both function and form, to admit beauty and pleasure as well as purpose. ——Geoffrey Bawa
我也厌烦“设计”这个词。在今天，“设计”大概等同于“空想”。它是反映性的，策略性的 和文学性的，因为它必须是有意义的，为了有意义不断为建筑填加意义的灰尘。而我，只想在“营 造”而已。“营造”是一种身心一致的谋划与建造活动……在我看来，这种活动肯定是和生 活分不开的，它甚至就是生活的同义词。 ——王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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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 自然 巴瓦将影响建筑如何建成的因素归为两个方面，一是不断随着时代变化的社会因素，二是相 对长久不变的气候因素。此外这里还涉及到借由地形学层面的分析，实现对场所的表达。尽 管巴瓦没有在自述中直接指出，但从他的诸多作品中，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对于建筑与自然 关系的定位是前者尽量消隐在后者中。这一点从巴瓦事务所绘制的技术图纸中也可以窥见—— 那些富有生命力的手绘线条以及对于场地植物细致而丰富地表现方式，与巴瓦视一砖一瓦、 一草一木皆为建筑构成要素的理念暗合。 王澍在文中举例洪谷子的山体类型学，并由此引申出他对类型学的理解。“当我们能叫出一 种事物的名字，我们已经认识了它，当我们能用一个部件替换掉另一个的方式叫出事物的名字， 我们就已经建造起一个世界……‘类型’是我喜欢的一个词，它凝聚着人们身体的生活经验， 但无外在形象，它什么都决定了，但又没决定什么。”无论是社会要素、文脉还是自然元素， 都只是抽象的、没有形容词的“类型”。王澍致力于对这些“类型”的活用，来实现“在最 后的一瞬，地域文化——亦即其地理学和农学意义层面的历史——被嵌固在了作品的完现和 形式之中。” 视觉 － 触觉 巴瓦在自述中多次提到建筑能够给人带来愉悦是与其功能性和舒适度同等必要的，并指出解 读建筑是无法通过文字完成的，体验是解读建筑的必须环节，这从侧面反映了巴瓦对于建筑 知觉现象学层面的重视。类似的，王澍也指出空间应该是让人产生进入欲望的事物，而要能 够营造这样的空间需要“搁置自我”，身体力行。这里工匠技术——作为建筑质感的重要来 源——再次被强调。弱化象征着纯粹理性的“透视图”式思考方式，解放被压制的触觉、嗅觉、 听觉和味觉，“从而让建筑具有 Ｆｒａｍｐｔｏｎ 所说的“触感的（ｔａｃｔｉｌｅ）……从而防止了一种与建 筑物的疏远，如海德格尔所言：‘亲近感的失去（ｌｏｓｓ ｏｆ ｎｅａｒｎｅｓｓ）’。”
13 鉸聘
瓦园效果图
03 总结： 通过以上横向比对，我们可以看出同为 “批判地域主义”的建筑师，巴瓦与王澍各自的思想 历程也有着深刻差异。这种差异一方面可以提示我们在不同语境中“批判地域主义”的状态； 另一方面， “批判地域主义”作为一种面对现代主义以及后现代主义的“第三类”态度，也 为当代建筑师指出了在两大压倒性的理论中间的新出路，而具体的实践路径仍有待每位建筑 师进一步深入探索，从而抵达属于建筑师个人的独一无二的“批判地域主义”。
参考文献： ［１］ 亚历山大・楚尼斯著 ； 王丙辰译 ； 批判性地域主义 ： 全球化世界中的建筑及其特性［Ｍ］． 北京 ：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２００７ ［２］ 王澍 ． 营造琐记 ． 中国美术学院（杭州），２００８ ［３］Ｇｅｏｆｆｒｅｙ Ｂａｗａ， ＂Ｓｔａｔｅｍｅｎｔ ｂｙ ｔｈｅ Ａｒｃｈｉｔｅｃｔ＂ ｉｎ Ｇｅｏｆｆｒｅｙ Ｂａｗａ ｅｄ． Ｈａｓｓａｎ－Ｕｄｄｉｎ Ｋｈａｎ （Ｓｉｎｇａｐｏｒｅ： Ｍｉｍａｒ， １９８６）
14 樯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