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長頸鹿吃早餐 動物界的法拉利 ― 獵豹兄弟 再見我的塞倫蓋堤草原
恩格龍格羅國家公園
恩格龍格羅 黑的不黑，白的不白 ― 犀牛 黑底白條紋，白底黑條紋 ― 斑馬
安波賽利國家公園
離開坦尚尼亞 夜宿非洲風情 ― 帳篷住宿 安波賽利 駝著吉力馬札羅山 ― 大象 大象孤兒院
烏干達天空下
烏干達 夜行車 驅車奔往碧溫蒂 迷霧森林中的尋找 ― 大金剛 迷霧森林中的小村莊 火鶴 ―
納庫魯湖國家公園 最美的天際線
︶ Tree tops
安布岱爾國家公園 樹頂飯店︵
058 053 050 064 062 059 082 074 072 068 066 108 100 094 091 088 114 119
目錄
前言 推薦序
虛無飄緲的自由
2
1 桀驁不馴的自由
非洲，我來了 塞倫蓋堤國家公園
︵薩伐旅︶ Safari Hakuna Matata 我們專屬的旅行團 神乎其技的廚師 塞倫蓋堤 遇見獅群 枕著塞倫蓋堤入夢 與牛羚共枕眠 選擇的困境 ― 牛羚 踮著腳尖跳舞 ― 長頸鹿
出走的自由 一個人的流浪與兩個人的旅行 從法國的塞納河到肯亞的馬拉河 混進動物天堂
驛站
008 006 024 020 016 014 028 047 044 041 040 038 036 034 032 031 030
驛站
驛站
第四天
漫長的上坡 我的影子駝著我爬山 倔強偽裝成的堅強
第五天
一夜狂風吹 非洲之巔 痛是難免的，苦卻是甘願的 我會死，但我沒事 征服山？征服自己？ 自由是風 上山下山 一路唉唉叫的下山路
第六天
離開 吉力馬札羅之歌
背包上肩的自由
未竟的旅程 後記
187 185 182 208 206 205 203 198 196 193 189 212 210 216 220
4
目錄
驛站
馬賽馬拉國家公園
馬賽馬拉 生與死的交界 ― 馬拉河 聞風喪膽的挑戰 ― 河馬 荒煙蔓草的部落 馬賽村 ― 浪跡天涯的兄弟 ― 獅子 非洲草原的自由 ― 風 乘風飛翔的自由 ― 熱氣球
虛無存在的自由
第一天
山在那裡，我在這裡 出生與際遇 漫步在雲端 慘淡的開始
第二天
穿越雲層 到名為﹁自由﹂的烏胡魯峰找自由
第三天
關於上廁所這件事 筋疲力盡的繼續 自討苦吃的登山路 帳篷內的對話
142 140 137 132 128 125 123 160 156 153 152 166 162 179 175 173 170
3
因為生活苦悶，因為存在焦慮，因為自我認同危機，總想走得遠遠的，從每天的沙漏 生活中出走，從不斷妥協的自我放逐中逃走，天涯有多遠就走多遠。
旅行時的漫遊走路，空下來的心，開始可以看得見他人的臉孔，聽得到自我的對話， 聞得到異地他鄉的殊滋異味。 在旅行中生活著，總讓自己有真真切切、確確實實活著的感覺。
旅行的自由與文化的衝擊，有趣了生活的苦悶，安撫了存在的焦慮，肯定了自我認同。
但旅途返家後，日常生活又像流沙似的，把自己又捲進無力掙扎的漩渦中。日子像沙 漏裡的沙，今天倒完了，明天又會再來一遍。
總在﹁規劃旅行﹂，﹁出發旅行﹂、﹁回憶旅行﹂的三部曲劇情裡，上演人生重複的
戲碼。旅行的日子，讓我活在今日，而返家的日子，卻只剩下昨日與明日。
腦海裡飄蕩無所依的靈魂，在文字裡，在一字一句的銘刻中，找到了自己安心立命的
地方。回憶讓旅途的故事成了海市蜃樓，是真實又虛無的存在。遊記似乎讓旅行再現，書
寫把魂夢裡的景物，一磚一瓦蓋了出來。而這個再現，摻雜當時與此刻時空的交錯，當時 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此刻書寫感受到的，變成了我文章裡的風景。 我在看不見的回憶世界，尋求看得見的理解。
有時候是不得不寫，是故事的召喚，召喚你前來，一字一句，譜成生命進行曲。
007
前 言
故事的召喚 非洲回來之後，心底一直惦念著 好多的想法在心裡繞，沒有出口。
的生活，吉力馬札羅山一直浮現在腦海裡，有 Safari
還記得離開時，吉力馬札羅山一路尾隨相送，原以為轉彎後就看不見了，但再轉過下
一個彎，她又波瀾壯闊出現了，開了好久好久的車，走了好遠好遠的路，繞過好多好多的 彎，她才完完全全再也看不見。
去過那麼多國家，這是唯一我還沒搭飛機離開，就淚眼婆娑。每一次轉彎前的道別，
似乎她都在說，別忘了我，別忘了坦尚尼亞，別忘了吉力馬札羅。我也一直對自己說別忘 了，別忘了那個爬吉力馬札羅山的我。 但一切似乎都遠了。
﹁抽離﹂似乎是生活的常態，在尋常日子裡生活著，常常﹁在﹂也﹁不在﹂。
走路的時候沒有﹁在﹂走，只想著目的地，快速到達目標，看不見風景，聽不到鳥語， 聞不到花香，感覺不到風拂臉而過。
006
飼養員在二樓呼叫牠的名字，牠可是會凌波微步跑過來
飼養員先解說長頸鹿的種類和
刺槐， 習性，並介紹所吃的食物 ― 是一種樹枝上長滿刺的大樹，因為非
洲草原上生活著大量的草食性動物，
為 了 防 止 枝 葉 被 吃 掉， 刺 槐 的 枝 幹
逐漸演化出尖刺。而長頸鹿也不是省
油 的 燈， 為 了 可 以 吃 下 長 有 尖 刺 的
樹 葉， 牠 的 舌 頭 長 達 十 吋， 舌 頭 上
黏 答 答 的 口 水， 以 及 嘴 脣 上 的 厚 實
角質能避免在吃刺槐葉子時被刺傷，
長頸鹿是少數能以刺槐葉為食的動 物之一。
聽 完 解 說， 我 們 移 動 到 二 樓 的
觀 景 臺， 飼 養 員 呼 叫 在 樹 林 裡 的 長
頸 鹿 過 來， 而 牠 們 似 乎 聽 得 懂 飼 養
051
員的話，全都從樹林裡走了過來。
飼養員抓了一把為長頸鹿特製
的 維 他 命 遞 給 我 們， 我 們 放 在 手 心
非
桀驁不馴的自由
和長頸鹿吃早餐
050
我們在奈洛比郊區的長頸鹿中心，終於有機 會近距離接觸這美麗的生物。 長頸鹿中心成立的目的，主要是希望透過近 距離餵食長頸鹿的活動，來讓當地小孩和觀光客 瞭解世界上最高的生物。 園區裡有一棟兩層樓的建築物，遊客可以在 二樓近距離觀察和餵食長頸鹿。另有一棟建築物 提供住宿，在房間內推開窗可以和長頸鹿互動， 在房內吃早餐時，長頸鹿會伸長脖子，探進屋內 向你要東西吃呢！ 這裡原是一座莊園，莊園主人引進羅氏長頸 鹿飼養，從此其家人在用餐時，長頸鹿就會穿過 窗戶把腦袋探進房間裡尋找早餐，而主人也會與 牠們共享餐桌上的美食。後來莊園主人開始與外 界共享這一段美妙的經歷，於是向賓客打開莊園 大門，成立了世界上唯一的長頸鹿旅館。
林木間的長頸鹿莊園
2 驛站
動物界的法拉利
獵豹兄弟 ―
我們看到的第一隻獵豹是在塞倫蓋堤草原 上，並不只一隻，是一對兄弟。而且不是在草叢 中，讓我們瞇著眼辛苦尋找，而是大剌剌躺在樹 下休息，想要沒看見都難。 ︶，又稱為金 豹分兩種，一是花豹︵ Leopard 錢豹；另一是獵豹︵ Cheetah, Duma ︶，又稱為印 度豹。雖然都叫做﹁豹﹂，但在生物科學分類上 卻大不相同。花豹是貓科豹屬，而獵豹是貓科獵 豹屬，豹屬的動物除了花豹外，還有獅、虎等， 而獵豹屬的動物只有獵豹。看樣子，花豹和獅、 虎的關係還比獵豹近呢！ 獵豹的黃色毛皮上的黑色斑點是實心圓，也
053
就是說是一整塊的褐色，不論斑點的大小塊都是
非
整片完整的褐色。而花豹的斑點則是如花朵狀的 空心圓，是大塊一些的斑點，其中心顏色較淡， 看起來就像是以深褐色的圈圍住斑點一般。美洲
午後在樹下休憩的獵豹兄弟
桀驁不馴的自由
真的，牠是世界上最美的生物。
讓長頸鹿食用，牠的嘴就這樣湊了過來，伸出舌頭捲走了
我放在手心的維他命，可以感覺到牠由於長期食用刺槐葉
052
所演化出來的粗糙舌頭，以及黏到會牽絲的口水。牠的舌
頭真的很像廚房用來清潔頑強汙垢的鋼刷，我可一點都沒 誇飾。
單單把飼料放在手上餵食還不夠過癮，飼養員還向我
們示範把飼料放在自己的脣間，讓長頸鹿伸長舌頭來捲走
他脣間的飼料。旅行總要體驗異地他鄉的風俗民情，我們
也從善如流，鼓起勇氣跟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動物﹁喇舌﹂
了起來！當然是先慫恿小樹示範，而後我盡可能挑最長的
那一顆飼料，而且盡可能抿住最小的範圍，讓飼料盡可能
地延伸出去，讓長頸鹿可以輕易舔走它。當牠越來越靠近
時，我不自覺地後退，卻一把被飼養員推向前，只好緊閉
雙眼，動也不敢動，被十吋鋼刷的舌頭從下巴舔到鼻尖，
真的是很奇特的感覺，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的眼眸，偌 大的眼珠、無邪的眼神，與牠對望似乎可以看見靈魂深處。
撇開牠的長舌不談，越是近距離觀察長頸鹿，越是發覺牠的美，尤其是那長長的眼睫毛、深邃
手中的特調維他命是牠的最愛，膽子大的還可以口對口餵食
2 驛站
還記得小男主角和爸爸駕著吉普車，教那名叫杜瑪的獵豹學奔跑。動物界的法拉利，豈是一臺
吉普車所能追上的，在影片中看著杜瑪風馳電掣的速度，馳騁在非洲草原上，是我對非洲的第一個
的吉普車和獵豹一起競速，應該是很過癮的事。但先決條 嚮往。我想要和獵豹一起奔跑，駕著 Safari 件，要先把樹下這兩隻叫醒。在我們開車靠近時，牠們只是抬頭看了看我們，隨即又躺下呼呼大睡。
我們等在旁邊看了半個小時，牠們老兄也著實睡了半個小時，在我們開車離開時，牠們有抬起頭看 了我們一眼，又夢周公去。這和我從書上、影片看來的都不一樣，不該是這樣的。
中 看 過， 有 獵 豹 跳 上 Safari 的 吉 普 車， 讓 自 己 威 風 凜 凜 立 在 高 處， 環 視 周 遭 獵 物 曾 在 Discovery 的位置，評估自己發動攻擊的時間點。雖然獵捕時速度最高可達到一百二十公里，但全力奔跑時，
最多只能跑三分鐘。獵豹會偷偷接近到與獵物十至三十公尺的距離，然後展開行動，通常在一分鐘
內即可獵捕到獵物。全力奔跑後的獵豹需要數十分鐘休息復原，如果獵捕失敗，那將是浪費體力。 大約六次捕獵中僅有一次會成功。
時偶遇一對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妻，交換彼此 Safari 的情報，有一頭獵豹以他們的 我們曾在 Safari 吉普車為掩護，攻擊車身另一側的瞪羚，現場目睹了弱肉強食的血腥畫面。
而我眼前的這一對獵豹兄弟，睡得可真安穩，完全不顧我滿懷期待牠們的精采演出。之所以會
認為牠們是兄弟，而不是姐妹，是因為在影片中看過生物學家的紀錄片。獵豹通常單獨行動，但會
055
有母獵豹帶著未成年的小獵豹。小母獵豹會認真跟在媽媽身邊學狩獵，而小公獵豹通常愛嬉鬧不認
真學，長大離開媽媽後，母獵豹有能力獨自狩獵，但公獵豹狩獵失敗率高，所以會兄弟一起行動， 合作出擊。
非
桀驁不馴的自由
豹則是空心圓內還有個小圓點。 在體型上，獵豹明顯比花豹小了一號，而且
How It Was
054
在口鼻兩側有明顯的黑色淚腺。 關於眼睛下方的兩條黑色淚腺，則有一則動 人的故事。有一天，母獵豹在大草原上與牠的寶 貝小豹失散了，牠不斷呼喚著牠的孩子，跑過草 原的每一個角落，但始終找不到自己的孩子。母 獵豹悲傷落淚，在牠找到小豹之前，眼淚止也止 不了。因為牠哭得太久太久，淚痕就這麼永遠留 在獵豹的臉上。 棒 球 選 手 會 在 眼 睛 下 方 畫 兩 道﹁ 黑 ﹂， 其 主要目的是避免太陽強烈時折射，造成刺眼的反 光。對運動選手來說，在眼睛下方塗黑，會比戴 太陽眼鏡方便。不知這個想法會不會出自獵豹？
︾，是改編於美國的圖文書︽ Duma
身為世界上跑得最快的生物，獵豹需要避開強光反射，不然在全力衝刺時，遇到障礙物想踩腳 煞車時，可不是剎得住的。 而我對於獵豹特殊的情感，源自一部電影︽杜瑪， ︾。 With Dooms
獵豹說 :「等我睡飽再陪妳去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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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 057
桀驁不馴的自由
為了遠到連望遠鏡頭也拉不進來的花豹
盯著熟睡的牠
們， 看 著 有 韻 律 地
056
起 伏 的 肚 子， 我 幾
乎可以聽見他們的
打 呼 聲， 我 對 牠 們
實 在 太 失 望 了。 嚮
導判斷牠們大概短
時 間 內 不 會 移 動，
建議我們先去看別
的 動 物 再 回 來。 殊
不 知， 當 時 是 我 在
非洲最近一次可以
近 距 離 地 觀 看 豹，
是有規定的，只能行駛在固定的路線上，不能無限制在草叢間、樹林裡 因為在國家公園內進行 Safari 亂闖，所以豹就成為我這趟 Safari 行程中，遙不可及的夢想。
完整的豹，不是豹被分食了，而是它在草叢中露出的一對耳朵，或是在遠方樹梢上露出的一截尾巴。
從口耳相傳的情報中，自望遠鏡或是相機的長鏡頭中，窺看到那遠得要命的豹，而且從來不是一隻
不管是獵豹或花豹。從此，我只能從一堆車陣中︵因為只要有豹，獵遊車會以無線電互相走告︶，
沿路塞車的車陣是為了什麼？
2 驛站
恩格龍格羅國家公園 ︵ Ngorongoro National Park ︶ 恩格龍格羅
有世界第八大奇景之稱的恩格龍格羅國家公園，總面積約八千平方公里，其火山口直徑南北長
十六公里，東西寬十九公里，火山口內底部四周密閉，因其獨特的地理環境，生活其中的動物也自
成一個生態系，與外隔絕。所以成了世界上研究自然生物的最佳地區，又被稱為非洲中的非洲。
火山口底部是保護區，禁止在內從事居住及任何建設，故所有的營地包含飯店，都只能在火山
口外。我們今晚要駐紮的 SIMBA 營地就位於火山口邊緣，可以俯瞰整個谷地。 在中午前我們抵達了營地，當我們忙著搭帳篷時，廚師已到廚房張羅午餐了。這裡的廚房與餐
廳可不一樣了，是鐵皮屋頂和水泥牆，有窗戶但沒有玻璃，用鐵絲網圍著，而且還有鐵門，裡面爐
具、水龍頭、流理臺一應俱全。當時我還不明白為什麼廚房要用鐵絲網、鐵門層層圍起來，到了夜
裡，我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個設備齊全的營地，甚至還有貼磁磚的浴室和坐式馬桶，不但衛浴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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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溼分離，還男女有別。
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但是佇立在懸崖邊，看著腳下的谷地，周圍的青山圍出了一 Lake Magadi
營地是一塊平臺，四周圍繞著大樹，往前方走去，即可走到火山口邊緣，可以俯瞰恩格 SIMBA 龍格羅火山口內底部的保護區，高度有些高、距離有些遠，當然看不見生活在其中的生物，只能看 見
非
桀驁不馴的自由
再見我的塞倫蓋堤草原
開著獵遊車馳騁在塞倫蓋堤草原上，說不出有多愜意。野性非洲的生命力，滿足了我對這塊黑
色大陸的想像。看著生物自由自在地生活於這廣大的草原上，雖仍擺脫不了弱肉強食的物競天擇， 但無邊的草原仍有著無盡的自由。
喜歡黃昏的塞倫蓋堤，陽光已退去了毒辣的外衣，剩下玫瑰色的餘暉映照天空，在玫瑰色的暈 染中，天地萬物似乎溫柔了起來。此時，看不看得到非洲五霸已經不重要了。
就這樣無邊地行駛著，彷彿離開了真實的世界，走進了夢裡頭。我倚在車窗上，看著漫山遍野
的牛羚排著隊前進，低頭在吃草的瞪羚不時抬頭張望著，踮著腳尖的長頸鹿成群結隊舞著，慵懶的
獅群躺在樹下乘涼，睡眼惺忪的獵豹還未從午覺中醒來，我也不想從這非洲的夢裡醒來，就這樣無 盡的神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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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驛站
SIMBA 營地今夜可熱鬧了，一群夏令營的學生
晚回到營地時，有數十座樣式一致的帳篷已
經駐紮在此，是一群歐美的高中生來此夏令
營。想必今晚一定很熱鬧，我們鮮紅色的帳
篷座落在他們軍綠色的帳篷中，顯得格外顯 眼。
入夜後營地很冷，我穿了兩件長袖，外
加一件外套。溫度低、露水重，洗完頭，滴
著水的頭髮包著毛巾，我坐在帳篷內發抖。
而那一群高中生果然精力充沛，徹夜點著營
火，在戶外聊天到天亮。半夜時，一陣騷動，
有動物闖入帳篷區，在半夢半醒間，覺得有
動物在撞我們的帳篷，小樹起來查看，是一
隻疣豬，在眾人的追趕下，驚慌失措跑進了
他們帶隊老師的營帳中。原來這裡因設有廚
房，大家會將食物放置其內，以方便做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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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此吸引野生動物來覓食，所以沒有加 上鐵絲網是不行的。
非
桀驁不馴的自由
恩格龍格羅谷地
個生態圈，弱肉強食千百
年不斷地上演。下面是金
黃色的草做為鋪底，座落
零星的墨綠色大樹，點綴
著依河流生長的草綠色植
物，還有隨著 Lake Magadi 逐漸縮小而露出來的棕色
河 床。 上 方 是 靛 藍 的 天
空，飄過的雲朵，投影在
谷地，成了移動的樹蔭。
我和小樹在此佇止
許久，直到遠方傳來廚師
沒有四聲音調起伏的中
文 發 音 ：﹁﹃ Wu-Su ﹄、 ﹃ Hui-Chuan ﹄。﹂ 啊 ！ 午餐時間到了。
，等到傍 Safari
用餐過後，我們下到 谷地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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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