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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E
THE WORLD
黑色连体裤 MO & Co.
当女性改变世界 真正成功的人，并不太计较自己有多少财富，有多少人知道她们 的名字，因为这些量化的数字都短暂易逝，也许在抵达的瞬间， 你会感到骄傲，但之后，也很容易让人陷入 “沮丧” 。所以说，成 功不是金钱的问题，也不是名声的问题，成功是 for What的 问题，这个 for What是一种终极目标，和具体的，切实的东西 没有关系。刘佩琪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一句话很好的解释了 for What的问题，她说，成功就是自己对别人以及这个世界是 否有所影响，这个说法适用于这一期我们采访的两位女性— 刘佩琪和车璐，她们拥有足够的财富、名誉，但并不止步，反倒 在各自的领域实践各种改变。前者通过搭建中、美两国的交流， 推进中国的绿色环保事业。后者在十年间，让自己的企业成为 国防、军备行业中自主创新的一支力量。
编辑 ：黄冠南 采访 ：海嵘、Vicco Wu 文字整理 ：Jimyi 撰文 ：海嵘、Vicco Wu、黄四 摄影 ：陈东宇、包煜 化妆 ：申澍、薛宁 助理 ：张晶晶 场地鸣谢 ：态思故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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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佩琪 Peggy Liu 聚思 -中美清洁能源合作组织创始人及主席 2008年被《时代》杂志评选为环境保护英雄 2010年荣获希拉里学院气候变化领导力桂冠大奖 2010年入选《福布斯》杂志 “亚洲最佳女强人” 2011年入选《赫芬顿邮报》 “当日最伟大的人” 2012年被《第一财经周刊》评委中国 50为商业创新领袖 聚思 -中美清洁能源合作组织 JUCCCE 聚思是一家非营利组织，致力于促进中国绿色化，坚信 绿色的中国是 影响地球健康的关键。聚思在智能电网、 可持续城市化、可持续消费等领域开展系统性变革项目， 并以其卓越的资源整合能力和效率而闻名。
刘佩琪是个非常率真的人，整个采访过
由此创立了聚思。这个全职员工仅有 10 人的
中国不止是世界的工厂，也是清洁能源的实践
程中她总是对自己的形象颇为“挑剔” ，一丝
非营利性环保组织，在创立以来却取得了许
地。 “在全世界只有两个国家有中央培训的课
不苟，比如眼妆的颜色，发型的处理，她真的
多令人瞩目的成绩，比如推动智能电网在中国
程，一个是新加坡，另一个就是中国。如果某
很懂“自己要的是什么” 。同时，她也有着充
的最初发展。
一个案例在中国成功的话，这样的案例就可
沛的激情，到任何地方，她都不会落下便携
这样的成就离不开聚思强大的委员会和
式蓝牙音响，和激昂的音乐，她希望自己的热
战略顾问团队， 我让刘佩琪“晒一晒”network
情能感染现场每一个人。
刘佩琪
做一个会讲故事的人
TELL AGREEN DREAM
刘佩琪很牛，她有一本厚厚的名人联络簿，其中的 名字包括杜克能源的主席 Jim Rogers、维珍集 团的总裁 Richard Branson，甚至于克林顿、希 拉里。而更关键的是，这些人能为她所用。 她说这是因为自己“会讲故事” ，这个美式的表达， 放在中国的语境中，可以翻译成深谙对方的 “思维 方式” ，了解他人 “想要的利益 “，从而 “说服他人” ， “感 染他人” ，办成自己想做的事。
从职业风险投资人到环保组织主席，刘
她笑了笑，就掰着手指一一道来 ： “好比，
如果说强大的人脉是刘佩琪成功的要素 之一，那么成功要素之二就是“会 讲故事” ， 这是个非常美国式的表达 ： “tell a story” ，意
佩琪把一切都归结为是缘分。 “那年麻省理工
杜克能源的主席、CEO Jim Rogers、维珍集
译的话 , 应该是“拿准对方的口味，从而说服
学院的校长来到上海，准备组织一场关于生
团的总裁 Richard Branson、中国企业家冯军、
他们，感染他们，最终达成自己的目标。 ”
命科学与清洁能源的投资论坛，作为校友我
明星李 冰冰、杜
当然会全力支持他的工作。当时的中美之间
鹃， 还 有 好 多。 ”
虽然有很多备忘录，但一直没有大的合作项目，
而关于聚思最近
我突然意识到确实需要这样一个政府支持的
的一则报 道，则
非营利性组织来做双方的桥梁工作。 ”
来自《纽约时报》
面对镜头，她极为配合，力图展现自己最 真实的一面。 我问她 ： “ 接受这么多采访，难免碰到类 似的问题，你不烦吗？” 她说 :“世界非常大，同一个故事不会只
知名专栏 作 家
聚思最近提出了一
"我们首要的工作是要成为 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可持续 环保的推广一直以来都没有 很大的效果，是因为许多组 织都缺乏讲故事的能力。"
汤姆·弗 莱 德 曼 （Tom Friedman） 。这位极有话语权的美国 “公 知” ，已经不是第一次为聚思“站台”了，他甚 至亲自造访过聚思在上海的工作室。
个全新的“中国梦” ，叫 “和悦梦想” ，新生活规 范行动，刘佩琪把这个 概念解释为，每 个人都 应该为可持续发展尽一 份力。 “所谓的美国梦成
功模式，已经越来越受到质疑，成功不代表 豪宅、跑车，不是物质的， ”刘佩琪说。 所以说，刘佩琪真的很智慧，虽是美籍
有一种表达方式，针对不同的听众我也会用
国外先进的技术和理念的确很重要，但
不同的方式去表达，用聆听者更乐于接受的
在中国想推进环保组织，更需要政府的配合。
极其敏锐的触觉，她知道“美国梦 过时了” ，
“其实在中国和政府斡旋挺不容易的。 ”
能让她在概念上就赢得先机，吸引大众关注，
方式来讲故事。 ” 讲故事，可能是此次采访中令人印象最
“哈哈，任何问题都是两面的，看你如何
华人，但她对中国人的思维和政府决策有着
而 “中国梦正流行” 更能得到政府的青睐。 当然，
为深 刻的一 个 词。刘佩 琪 在十 年的环 保 从
切入吧。中国是一个决策权相对集中的国家，
她也是个务实的人，这种务实渗透于生活的
业经验中，总结出了这样一个颇为创新的方
因此，你不会有太多旁骛。就拿智能电网的
每个方面。
式—用多样且生动的形式来推介她眼中的环
项目来说，国家电网公司几乎垄断了电力行业，
保，推动中国的环保事业向前发展。
国家电网中关注新技术的就一个部门，而和 外界沟通的就两个人。换句话 说，我们的工
美国梦已经不流行了 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后，刘佩琪曾在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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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脉）中让人震撼的名字。
以迅速被复制， ”刘佩琪说。
作就是与这两个人进行良性的沟通。 ” 而且，在刘佩琪看来，只有在一个拥有
在拍摄的前一天，刘佩琪还在台北演讲， 当晚落地上海，下飞机后，她搭乘地铁回家。 “我把房子买在这，就是为了坐地铁方便。 ” 平时，刘佩 琪一家人 80% 都是吃素食， 因为素食比牛肉等更加环保。此外，她还培
多家高新技术公司担任高管、 麦肯锡咨询顾问、
近 14 亿人口的国家做环保，才能在最大程度
养孩子们垃圾分类的习惯。家里的很多细节，
风险投资公司首席运营官。2007 年，她组织
上影响世界。好在，这个飞速发展的国家，总
她也考虑了环保，比如智能感应灯、自动感应
了麻省理工学院的“中国能源未来”论坛，并
是 带 着 充 沛的热 情，吸收 新知，实践 新知。
的水龙头、开关控制的电插座等。 JUNE 2014 L'OFFICIEL 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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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佩琪眼里，环境污染不只是车辆的
“Masculine” 。 （男性化的，阳刚的）
废气排放，还包括农业、工业等方面，就连
她哈哈大笑，承认自己的确挺“男人” ， “但
餐厅排放的油烟、建筑过程中的污染源都对
独立不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品格吗？”从小
环境有着不同程度的危害。因此，要解决这
在美国长大的她，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小到
些问题需要大量技术和人力资源来配合。从
整理衣物， 大到成为一个非营利性组织的主席。
增长速度来看，我们只有短短的 5 年最佳黄 金期来引导人们选择更加绿色的生活方式，而 这些需要先从孩子们开始。
L'OFFICIEL：你很少提到你的丈夫？
这个层面看，环保不止需要政府的努力，靠聚
“但独立不代表不女性吧，我是主席，但我也
刘佩琪：可能是没人问过我吧，其实我最大的
思和刘佩琪个人的力量也远远不够，环保更
是女人，女人有自己的天性啊。 ”的确，刘佩
幸运就是找到这样的丈夫，他非常支持我的
需要每个人都能投入其中。
琪有十分“妩媚”的一面，她喜欢珠宝首饰，
工作，但他也不是名人，也不做我这行，所以没
采访时，她把自己的首饰铺了一桌，与我们分
必要多说吧。
L'OFFICIEL：为什么那么多“大人物”愿意
享。她也注重身材，家里有专门的运动区域，
L'OFFICIEL：刚才拍摄的时候，你的孩子说
协助你的项目？
为了配合拍摄，她饿着肚子，中途就让儿子做
你化了妆，变得“inhuman” （“不像人”）,你
刘佩琪：其实许多国外企业都希望跟中国进行
了杯鲜榨果汁，补充能量。
们之间的沟通都是这么直接吗？
合作，进入这个全新的市场，但让他们困惑的
当然，刘佩琪最女性的一面还是当她作
刘佩琪：是啊，我的丈夫是美国人，我也从小
是，不知道切入点在哪里， “聚思”正巧就解决
为一个母亲的时候。她有两个儿子，一个 9 岁，
在美国长大，所以一家人的沟通都比较直来直
了这方面的问题。
一个 11 岁。拍摄当天是周六，期间，她的两个
往吧。家里的气氛就应该轻松，有什么想说的
L'OFFICIEL：在中国，很多企业家活得像“公
儿子刚巧打篮球回来。她就把他们叫到镜头
就面对面沟通。
知”，你也接受了不少媒体报道，你觉得，提升
前，让摄影师帮着合影，不让他们觉得被冷落。
L'OFFICIEL：如果不做现在的职业，你会做
自己的知名度，更利于在中国开展工作吗？
拍摄间歇休息的时候，她也不闲着，拉着儿子
什么？现在的生活和你小时候梦想的生活差
刘佩琪：媒体当然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宣传途
们聊天，或是跟着音乐跳舞。她还热情地邀
别大吗？
径，可以增强自己的信誉度，让更多人听你的
请我们看她的孩子赢得的各种奖项，比如演
刘佩琪：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用科技改变生
故事，相信你的故事。我们首要的工作是要成
讲比赛冠军、心算比赛冠军……
活和世界，所以我去了麻省理工学院，儿时的
为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可持续环保的推广一
虽然不能时时“盯着”孩子，刘佩琪从不
梦想与现在的生活也算是吻合吧。我会对未来
直以来都没有很大的效果，是因为许多组织
认为自己在他们的成长中缺席，她甚至从与孩
有所规划，但我不会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做假设
都缺乏讲故事的能力。枯燥的数据、艰涩的报
子的对话中得到灵感。聚思目前操作的一个
性的设想，那是在浪费时间。我现在最主要的
告，对于非环保专业的普通人来说仿佛天书一
项目叫“新食尚” ，让厨师为上海的中小学制
工作方向就是节能、减排，未来则是要引导人
般。还有的一谈到环保，就会以北极熊为例，
定健康的食谱。 “像这样的项目，孩子就是我
们适应气候的变化。
其实这离大众的生活都太远了。
最好的顾问。 ” 她也教育孩子要学会能独立生活， “有时
我从未在孩子的成长中缺席
候阿姨不在，他们也会自己做饭，比如煎蛋、
因为工作很忙碌，刘佩琪几乎把一切家
意大利面。 ”至于自己的成功秘诀— “会讲故
务都交给了家里的阿姨，她也没有时间接送
事”更是刘佩琪教育孩子的重中之重。她 11
孩子上学，陪他们上培训班或是做运动。
岁的儿子已有频繁的出镜经验，在各种环保公
我问她，那你觉得自己是“女汉子”吗？
益短片中为大家讲解环保知识。刘佩琪曾在
她 中 文 不 好， 让 我 解 释 一下， 我 说
一个采访中说，根据现在中国人均年收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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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思目前操作的一个项目叫 “新食尚” ，让厨师为上海的 中小学制定健康的食谱。 “像 这样的项目，孩子就是我最 好的顾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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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men 精英女性 车璐 著名摄影家车夫之女 标准国际创建有限公司董事长 山鼎建筑实际控制人
这次 跟车璐一 起 来 L'OFFICIEL 拍片 现 场的，除了她那位会说五国语言的金发助理，
车璐
没有做不成的事 只有不努力的人
的话来说，身处困难时感叹什么时候才能结
2004 年的时候，美国军队购买了中国生
束，经历后又格外怀念。这种激流勇进的情
产、研制的一种止血产品，用于战略储备。那
实上，在男人扎堆的行当力争上游的车璐，骨
个时候，中国的国防和军备水平和先进国家相
子里是十足的女人。
距甚远，一般都向国外进口产品，突然有一样
L'OFFICIEL：是不是因为父母的影响，才选
“你对如何扮美居然这么有兴趣？”
产品被国外购买，这引起了车璐的关注，但奇
择了国防军工的产业？
“女人都是爱美的，我对自己的着装很讲
怪的是，这个止血产品，并未用于我国的军队，
车璐：我父母都是军人，自然希望我能参军，
究，我觉得女人的发型、着装是表达自我审
于是车璐便以民营企业的身份和政府做生意。
在部队里得到锻炼，磨砺坚毅的性格。我参军
美和性格的另一种语言。但平时没有工作的时
这个机缘，让车璐接触了国防和军备产业。
后，服务于国家首长专机，成为特种兵，我十分
公司创立初期，大部分的业务集中在进
感谢这段经历，这是我成长中巨大的财富。退
出口国防产品，经历了很多困难。这些项目涉
伍后我考了大学，因为想离开军队的环境，换
之所以一直都会有“以备不时之需”的
及国防、经济和外交。其中任何一个环节的
个活法，所以没有选择军校，去了中国传媒大
心理准备，是因为车璐的脑子里一直都有“不
差池都会导致项目的流产。2008 年金融危机
学。但也许我骨子流淌的就是军人的血液，所
打无准备之仗”的概念。她在部队大院长大，
来临时，以美金结算的项目就因为汇率问题
以多年后，我又回到军营，我熟悉的环境，做了
朗地笑出了声。
国防军工产业。我早期创建的是外贸型公司，
每天听着军号声起床，然后拿着饭盆去食堂 打饭，每天晚上一定要看新闻联播…… 车璐的父亲是著名的军旅摄影家—车 夫，在车璐的印象中，父亲是国家的人，是军 队的人，父亲的生活是 ：待命、出发、采访。 即便出差回家，父亲大部分时间也在办公室
身处困难时感叹什么时候才 能结束，经历后又格外怀念。 这种激流勇进的情结烙着军 人的印子，只有在风浪中才 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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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成功，我们公司才借此 契机转向了合成化的安保反恐类产品。 L'OFFICIEL：在一个男性主导的行业里经营 困难吗？
而不是陪伴。军旅摄影师的工作很累， 很危险，
遭受损失。有些项目，前期准备十分顺利，但
从事的行业需要阳刚性格，需要做决策的勇
车璐回忆说，父亲拍摄了大量的航拍照片，都
两国关系一旦紧张，已经签单购买或输出的产
敢，解决问题的果断，但也需要女性善于沟通
是绑在直升飞机上创作的。
品也会被海关拦截。还有些时候，购买了产
的能力、以及韧性和包容心。其实，在做项目的
品后，外方公司被收购，影响了售后服务，车
过程中，性别不是问题，能不能成功，在于个人
她接受一本杂志采访时谈及这段经历，心怀
璐就必须迅速在中国组建技术团队和外方合
的性格。
感恩，在她看来那是一种磨砺。这样的生活
作，解决产品售后问题。这些不可控的因素
L'OFFICIEL：有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的时候吗？
和父亲的影响培养了她坚韧不拔，做事专注
一方面让车璐的事业阻力重重，一方面也迫
车璐：实际上每天都想过要放弃。项目进行过
的性格，也成为日后经营事业的支点。
使车璐想办法，谋求发展。其中最重要的一
程中，每天都遇到问题、困难，觉得永远也解决
步就是让公司转型， “技术才是可持续发展的
不完。但是，每当我觉得自己撑不下去时，我就
关键， ”车璐说到，摸爬滚打了近十年，车璐
会不停地追问自己，当初的选择和信念，不停
的公司逐渐形成了自己技术团队，在车璐看来，
跟自己说要加油，因为我在做一份对国家有意
这不是她的选择，而是时代，一切像是水到
义的事情。而且做任何事情都要面对困难，工
车璐给出的解释显得很有意思， “我不想
渠成， “只有把技术研发出来，才能形成一个
作中遇到的困难就是工作的价值。解决问题
一眼看到 10 年后的自己，总觉得过那种有起
完整的产业链，不会受制于人，这就是国家的
和面对问题的同时，也提升了自己。我记得这
伏，充满未知数的生活才过瘾。 ”
利益， ”车璐回忆这些故事时十分淡然，以她
么一句话，当你觉得难时，是你在走上坡路。
后来车 璐自己也 做了特 种 兵，2010 年，
这两年， 在国防军工领域有所成就的车璐， 也成为一些时尚杂志争相报道的商界新宠。 我追问她 ： “为什么到了这个阶段突然愿 意 曝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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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的是稀缺的三防类产品，直到2006年北
车璐：有困难，我一直觉得自己在“爬坡”。我
整理拍回来的照片。对车璐来说， 父亲是骄傲，
车璐之所以是现在的车璐，离不开这些：富于纪 律，被时代选择，迎困难而上。她是军人家庭的孩 子，也曾是特种兵，服役过空军首长一号专机，所 以，她有着坚毅的性格。一个偶然的机遇，她进 入国防和军备产业，十年的奋斗，她让自己的企业 真正被国家需要。对待政府和国家，人们期待批评， 她却心怀感恩，她说 “听国歌会流泪” ；而民营企业 自负盈亏的现实也让她在创业十年遭遇诸多困难， 没有人扶一把，只好自己艰难地拔步前行，不过以 车璐的话来说， “没有做不成的事， 只有不努力的人” 。
结烙着军人的印子， 只有在风浪中才有成就感。
还有她为了拍摄带来的一大箱衣服、鞋子。事
候，我还是很朴素、随意的， ”车璐说完，爽
TOBE TOUGH
只有自主创新才不会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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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FICIEL：你觉得是什么动力支撑你和公
留给彼此独立的空间。国贸对一个生活在大
司走到了现在？
院的退休军人老干部而言是另一个世界，一
车璐：任何一个项目都是团队协作完成的，我
切是流动的，生活的节奏是商务的。车璐让
就像一种信仰一般，车璐坚持健身 6 年
是领头的人，扛旗的人，旗帜不能倒，我不允许
母亲尝试学习英语，只要出国旅游，车璐就
了，每天她 6 点起床，给家人准备早餐，之后
自己Say No。其实这就是一种“责任感”。现
带着母亲，让母亲看世界。更重要的是，母
就是雷打不动的健身时间。一开始她热衷于
在这个年代，虽然鲜有人说责任感这三个字，
亲在课本上学到的英语就一下能用到旅途的
力量训练，耐力和柔韧性不好，后来她想，这
总觉得把这三个字贴身上会显得矫情。但事实
生活中，她学英语的动力就更足了。 “我现在
样下去强的就越强，弱的就更弱。于是又逼
上，我的公司之所以能从单纯的贸易公司转向
一点 不 担 心 我 的 母
技术实体，能将企业价值提升到贡献于国家
亲，她上英文课，上
的层面上，的确跟我个人的成长有关，以及对
健身房，看到她在新
国家的情感有关。我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怎样
的生活状态里，我也
的情愫，但作为军人后代，我唯有传承从父辈
很幸 福。 ”在 车 璐看
那里继承来的使命感，我才会活得有价值。
来，孝顺不仅仅是陪
“健身是对身体的对抗，也是对情感的对抗， 让心里的承受能力变的很强。 ”
着自己跑步、练瑜伽，
生活就像跑步，坚持不了 5 分钟，就没有 15分钟，更不 用说后面的 50分钟，放弃 就没有改变，人生不能就在 那 5分钟里打转。
伴，让母亲能在当下
每个人对生活都应该亲力亲为 虽然自主创业已有 10 年之久，但车璐坦
去训练自己的身体。 如果哪天 她 没有运 动，她一整天都会觉 得缺少了些什么。出 国工作在外，她的第
时代中找到自己的乐趣，拥有独立的生活，才
一件事就让助理预定有健身房的酒店，联系
是最重要的。
当地的健身教练。每天早晨 7 点准时站在教
言，她至今还不懂得“交际” 。事实上，她极
其实，亲力亲为说得更深一些，就是要
少在饭店吃饭。被“圈里人”视为“特立独行
拥有个人的“独立品格” ，车璐不惧怕冒险，却
“有时候你站在跑步机前，很累不想跑，但咬
的女人” 。
害怕安逸度日，依赖于人 ；她也拥抱成功，却
牙跑上 5 分钟，你会发现还可以，到了 15 分
害怕被成功学束缚住独立的姿态。
钟，可能又想放弃，但咬牙坚持到 30 分 钟，
跟车璐有合作的人都知道她的行事原则 ：
练面前，完成运动，她一天的工作才真正开始。
那时身体就到达一个兴奋状态，会支持你到
公事尽量要在办公室里谈完 ；尽量不参加应
其是早餐， 早餐是她为家人做的， “我工作很忙，
人生不能就在那“5分钟”里 打转
每天做早餐就是我关爱家人的一种方式吧。 ”
2008 年的时候，车璐的父亲因为胰腺癌
和事业最好的隐喻，很多时候，持之以恒，保
拍摄间隙，她还让助理拿出装着水果的饭盒，
晚期去世。原本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陷入了
持节奏，许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同样，到底
问工作人员累不累，要不要吃点水果。
悲伤，就像稳定的三角形，少了一个角，一切
跑 10 公里是大功告成，还是跑 5 公里就业已
都“坍塌”了。
尽力，这不是问题，关键在于运动者最终是
酬 ；很少在外就餐，一日三餐都会自己做，尤
于车璐而言，每个人的生活都应该亲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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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会从各个方面
50 分钟，最后你就战胜了惰性。 ” 这段车璐对跑步的概括，也许是她生活
为。她提到自己的母亲，2008 年，车璐的父
车璐说 ： “父亲最后一次用力地握了一下
否拥有尽力的满足感，这样的说法正贴合车
亲去世，对她和母亲都是莫大的打击。车璐
我的手，他眼角默默地流着两汉了，叹了长长
璐的生活态度，成功人士的生活方式为何总
平时本就工作忙碌，父亲去世后，又担心母
的一口气，走了。那一刻，我的世界无声了，
是外界的说法，自己如何生活，是否达到自己
亲过度悲伤，压力很大。她思前想后，还是
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我的心碎了。 ”
的基准，才是重要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跑 步对车璐而言，不独是有益的体育锻炼，更
决定把母亲接到身边，一方面担心母亲一个
作为独生子女，父亲的离世对车璐 打击
人住孤独，另一方面，也希望母亲重新找到自
很大，她没有兄弟姐妹分担悲痛，更没有人和
是 立 志 提升自我的通 道。坚 持不了 5 分 钟，
己生活的趣味和支点。车璐住在北京繁华的
她分担扛起一个家的职责。顶着多重压力的
就 没有 15 分 钟，更 不用说 后面的 50 分 钟，
商圈，国贸，就给母亲在同一个小区里，买了
车璐需要释放。也因此，她迷上了健身，通过
放弃就没有改变，人生不能就在那 5 分钟里
另一套公寓。一方面能就近照顾她，一方面也
健身释放自己。
打转。 JUNE 2014 L'OFFICIEL 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