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ucation Research Frontier December 2015, Volume 5, Issue 4, PP.58-67
Comparison on the Descripitive-Vocabulary between Chinese and Japanese Taiyong Chen, Hao Xie College of History, Wuhan University, Wuhan, P.R. China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Beijing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Zhuhai P.R. China Email: sunbelt777@sina.com; 120417728@qq.com
Abstract Japanese is a kind of typical agglutinative language, and its logical meaning depends on the case-auxiliary words. Instead, Chinese is a kind of isolating language and the meaning of which depends on its word order. It hence leads to the great differences on the aspects of formation of vocabulary and semantic expression between them, especially thedescripitive-vocabulary, shows a remarkable constitutive difference on the means of expression and using habits. The amount of vocabulary in Japanese to express one’s emotions and feelings is very poor. However, there are a great number of vivid descripitive-vocabularies existing to complement this imperfection to some extent. In Chinese, onomatopoeia and pictographic words are insufficient, but owing enough words to express one’s emotions and feelings. The constitutive differences of the copy vocabulary between Chinese and Japanese have respectively formed the characteristic means of expression. Keywords: Descripitive-vocabulary; Onomatopoeia; Mimetic Word; Pictographic Word
日汉摹写性词汇对比考 陈太勇，谢好 武汉大学 历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北京理工大学珠海校区 外国语学院，广东 珠海 519088 摘
要：日语是典型的黏着语，其逻辑含义是由格助词来决定的。而汉语是孤立语，其逻辑含义是由语序来决定的。这
就导致日汉语的词汇构成及语义表达存在较大差异，特别是摹写性词汇的表达方式和使用习惯存在着非常显著的结构性 差异。日语的感情感觉表达词汇非常匮乏，却存在着大量生动形象的摹写性词汇，在一定程度上补足了这一缺陷。汉语 中的象声词象形词较为匮乏，但感觉感情表达词汇却异常丰富。这种摹写性词汇的结构性差异形成了日汉语各具特色的 表达方式。 关键词：摹写性词汇；拟声词拟态词象声词；象形词
引言 在世界四大语系（屈折语、孤立语、黏着语、抱合语）中，日语属于黏着语系，也叫阿尔泰语系。黏 着语的典型特征是功能词依附在释义词前后，用功能词来表示辞与词之间的语法关系。日语是典型的黏着 语，在文法结构上，其释义词为实词，即表达逻辑概念的词汇，诸如名词、动词、形容词等。其文法词为 虚词，即表示语法关系的词汇，诸如助词、助动词等。在日语中，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表示语法关系的助词 助动词的存在，才使得日语的语序与其他语言相比较为自由，故日语的逻辑含义是由表示句子结构关系的 格助词和表示语法关系的助词等虚词决定的。而汉语属于孤立语，其逻辑含义和语法关系即不靠词形的曲 折变化来表示，也不靠表示语法关系的虚词，主要是靠语序来决定的。这就导致日汉语的词汇释义存在较 大的差异性，特别是摹写性词汇的释义和翻译存在着非常显著的结构性差异。 - 58 www.erfrontier.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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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汉语感觉感情表达词汇的差异性 日语中关于感觉感情表达的词汇极为匮乏，而汉语有关感觉感情表达的词汇却相当丰富。日语是用汉
字表意用假名表音的，汉字对日语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但是日语感觉感情表达词汇的极度匮乏并没有从 汉语里得到相应的补充，这就导致很多语言工作者在进行有关感觉感情表达的日汉翻译时，存在着极大的 障碍。另外一方面，日语的摹写性词汇相当发达，非常细微，并自成体系，这在一定程度上补足了日语感 觉感情性词汇极度匮乏的这一缺陷。
1.1 日汉语五感表达词汇的差异 日语中有关五感表达的词汇极为贫乏。同时，表达感觉感情的动词、形容词也极少。在日语中，“咸” 和“辣”皆为「辛い」，在进行中日文化交流的时候就带来了诸多麻烦。如对日本人介绍鲁菜的特点“咸” 时，尚可用「塩辛い」来和川菜特点“辣（辛い）”相区别。但如果想进一步介绍川菜的“麻辣”特色时， 根本就找不到一个适当的说法，只能以解释性的词句来代之。如「唐辛子の辛さ」，即辣椒的辣。「舌が 一寸痺れるようなかなさとピリッとするようなかなさの違い」，即舌头被麻痹一样不好使的感觉。笔者 在与日本友人交往的过程中，发现当今的日本年轻人有一种直接音译汉语的倾向，特别是菜谱及五感的词 汇。比如川菜的麻辣，在年轻人中就有人直接音译为「まらしい」这样一个极富创意的形容词，虽然这个 词还未被收录进辞典。另外还有诸如青椒肉丝、小笼包等特色菜肴的翻译，皆是直接采用音译的方式进行。 遗憾的是，日语在五感上特别是在嗅觉、味觉、肤觉上的词汇贫乏这一缺陷并没有从汉语中得到应有 的补充和补足，从而给日汉翻译时带来了诸多的麻烦，只能用冗长的解释性的赐予来进行释义，这就导致 日文译文并不灵活生动，并且冗长拖沓，失去了语言本身应该具有的动感和活力。 另外，日语里关于感觉表达的词汇，在使用上有人称限制，而汉语却没有人称的限制。日语中表达感 觉的形容词形容动词一般情况下，只用于第一人称，也就是只能表达说话人自身的五感，而不能用于第三 人称，第二人称亦有诸多限制。第二人称的使用一般只用于疑问句中，用来询问第二人称的五感。如： 第一人称：「僕は頭が痛いです。」（我头疼。） 第二人称：「（君は）頭が痛いですか。」（你头疼吗？） 而不能说「彼は頭が痛いです。」（他头疼），这样的表述方式在日语里是较为重大的语法错误。日 语里表达感觉的形容词、形容动词及动词在句中做谓语时，一般情况下只能用来阐述说话人即第一人称自 身的感觉和感受，而不能用来阐述他人的感觉感受，也可以用在问句中用来询问当事人的感觉感受。而汉 语中表达五感的词汇使用根本不存在人称上的限制。从这个意义上而言，汉语表达感觉的词汇在使用纬度 上要比日语宽泛得多。
1.2 日汉感情表达词汇的差异 同样，日语中表达感情的词汇也极为贫乏、单一，对情感的表达颇为生硬枯燥。而汉语中表达感情的 词汇却相当丰富，并且极为生动传神，情感情绪的表达程度各不相同，错落有致。 与日语的「かなしい」一词相对应的汉语众多：“悲、悲哀、悲伤、悲痛、悲戚、悲怆、悲切、哀痛、 哀切、哀戚、哀伤、哀悲、伤心、难受、难过”，在另一些特殊场合，还可以说“悲苦、悲愁、悲凉、悲 叹、悲辛、悲咽、悲郁、哀愁、哀怨、哀叹”等。而「かなしい」最多也只能用汉字做一点点的区别而已 罢了：「悲しい」「哀しい」，这一词汇从汉语中得到了些许的补足：「悲痛」、「悲愴」、「哀切」、 「傷心」、「愁傷」等。但这些补足的汉字词汇也基本上用作书面语，而不大用于口语，就日常用于而言， 用于感情感觉表达的和语词汇仍明显缺乏。 日语虽然存在感情感觉表达方面动词特别是形容词的严重不足，但是却存在着大量而丰富的富含情意 性的拟声词、拟态词和拟情词，即摹写性词汇。摹写性词汇就是模仿外界事物的声音、状态的词汇，或者 是模仿人与动物的感觉及心理状态的词汇，即汉语里的象声词。同时还有诸多的比喻句和惯用型，这在一 - 59 www.erfrontier.org
定程度上补足了日语感情感觉表达词汇匮乏的缺陷，也展现给日语学习者丰富的感情世界，特别是惟妙惟 肖的声感世界和生动形象的动感世界。 日语的拟声词和拟态词相当发达，非常生动形象，并且很多时候作者在行文的时候还可随手拈来，根 据创作需求随机创造一个新的拟声词或拟态词，在文学作品中惟妙惟肖，起到了非常好的文学效果，从而 使得文章生动形象。同时，日语拟声词拟态词在语义上有自成一体的微妙差异，这就构成了日语在感情感 觉表达上的特殊性和具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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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摹写性词汇的特性 日语的摹写性词汇主要是指拟声词和拟态词，即诉诸感觉的和语词汇。一般而言，日语拟声词拟态词
主要用于口语，熟人间或比较随便的场合。拟声词拟态词大都是和语词汇，其中也杂夹着少量的外来语， 如チクタク（チックタック）、ジグザグ等。汉字词汇中也有一些可以看做是拟声词拟态词的词语，如： 寂として、忽焉、断乎、莞爾、躍如、嬉々、黙々、颯爽、索漠、正々堂々等。在日常会话中，日语拟声 词拟态词的使用范围相当广泛，使用频率相当高。而汉语的拟声词拟态词（即象声词象形词）相比日语少 得可怜，故本节就只专述日语拟声词拟态词的词性特征，这样方有指向性。日语拟声词拟态词具有具象性、 创新性及俗语性三大特征。
2.1 日语拟声词拟态词的具象性 日语拟声词拟态词由于是诉诸听话人、说话人感受的词汇，比起生硬的解说叙述，有身临其境之感， 表现更加生动形象。[1]日语拟声词拟态词的数量相当庞大，并自成体系。与日语相比，汉语中虽然也存在象 声词象形词，但数量极少。在进行日汉对译时，往往把日语中的拟态词拟声词译为副词或动词、形容词等， 日语表达比较直接，而汉语表达比较概念化。如： ① やすや眠っている/香甜入睡（译作副词） ②ずばりと言う / 一语道破、一针见血（译作副词） ③しゃなりしゃなりと歩く / 假装优雅地走路（译作副词） ④叱られてもシャアシャアとしている / 被训了仍满不在乎（译作形容词） ⑤ニコニコ笑う/微笑（译作副词）; ニタニタ笑う/狞笑（译作副词） ⑥一風呂浴びれさっぱりする / 浴后神清气爽（译作副词） ⑦その言葉に私はどきん（どきり）とした/听了那话吓了一跳（译作动词） ⑧家でぶらぶらしている/ 游手好闲（译作副词） 拟声词（擬声語・擬音語）是模拟事物声音的词。《广辞苑》如是解释：“擬声語とは、実際の音を 真似て言葉をした語。擬音語とも言う”（拟声词以语言来模仿和表达事物的实际声音，亦称拟音词）。 金田一春彦认为：“擬音語というのは、外界の音、例えば雨の音を「ザーザーと降る」と形容する、或 は雷を「ゴロゴロと鳴る」と形容するものである。” [2] 即拟声词是用来形容外界声音的词汇（如用“沙 沙”来形容雨声、用“轰隆隆”来形容雷声）。另外，再进一步示例说明拟声词的具体词义及用法： ① 犬がワンワン吠える。/狗汪汪叫。 ② 枝が折れて、ばさりと落ちる。/树枝哗啦掉了下来。 ③ 風がビュービュー吹く。/风呼呼地吹。 拟声词在东南亚语系里较为普遍，欧洲语言里也有不少。比如英语里用“powwow（即バウワウ/汪汪）” 来形容狗吠之声，用“ticktack（即ティックタック/嘀嗒嘀嗒）”来形容钟表之声。[3] 拟声词并非口技，也 不能把自然万物的声音表达得惟妙惟肖，只不过是用日语语音记录声音而已，或相似或相近而已。汉语中 也有象声词象形词，但数量极少，使用频率也极低，在汉语文学作品中几乎难觅象声词象形词的身影。 拟态词在数量上比拟声词少很多，但非常形象，有很强的摹写效果。 [4] 拟态词是把并非音声的某种状 - 60 www.erfrontier.org
况、动作、感觉、属性等用声音形象地表达出来的词，印欧语系里也有不少拟态词，特别是印地语，拟态 词更是数不胜数。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英语里就很少拟态词，法语里根本就没有拟态词的存在。 拟态词是用来形容事物自身所处的状况、属性等，用来描写人、动物、生物、实物、自然物等产生的 自然现象、变化、动作、生长状态、表情状态、心理状态及实时样态的词汇，具有典型的具象性。如： ① ひらひら舞う。/ 翩翩起舞。（人或生物的动作） ② にこりと（にっこり・にこっと）微笑む。/ 嫣然一笑。（人的表情状态） ③ 目をぱちくりさせる。/ 吓得直眨眼。（人的表情状态） ④ 1人でくよくよしている。/闷闷不乐。（人的心理状态或表情状态）
2.2 日语拟声词拟态词的创新性 拟声词和拟态词是日语中的一种特殊词汇，不经过概念化的过程，而是直接表达出声音、状态、动作、 感觉、和感情等。这类词在粘着语（日语、韩语）中特别多，在印欧语系（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 西班牙语等）中比较少。正是因为拟声词拟态词的特征是直接表达，所以其使用不受年龄、知识结构等因 素的限制，尚未完全掌握语言的小孩和知识结构较低的群体都用得比较多。在日本动漫中拟声词和拟态词 的使用概率特别高。 正是因为拟声词拟态词是产生于直觉并直接表达的词，所以，有的文学家在行文的时候，可以根据当 时的情景和行文需求随时随地地创造出很多恰到好处的拟声词拟态词，用以表达当时的感觉和状态。故拟 声词拟态词除了具象性之外，还有一个典型的特性，那就是创新性。笔者以以下三部文学作品为例来阐述 拟声词拟态词的创新性。 （1）日本著名作家荻原井泉水在『初夏の奈良』中，形容许多竹枝轻轻覆盖在围墙的瓦顶上时，用了 「わっさり」一词，这一词在日本的辞书里是查不到的，即便是在拟声词拟态词词典里也难以寻觅这一词 汇的身影。这是荻原井泉水在创作过程中经过反复推敲后方创造出来的特殊词汇，可谓：“一名之立，踯 躅旬月” [5] 是也。「わっさり」一词，虽然词典中并不收录，但所有的日本人都懂都心有灵犀，惟妙惟肖 的把竹枝轻覆在瓦顶上的那种状态呈现给了读者，读起来相当空灵曼妙。 （2）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仁木悦子在『青い風景画』一书中形容天气时曾这样写到：「二月といって も伊豆の空気はほわあっと暖かく……」，即虽说还是春寒料峭的二月，但伊豆的空气已悄然转暖。「ほ わあっと」这一拟态词是作者在行文时灵机创作的，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了二月伊豆嗖然转暖的天气，同时 还具有惊讶感叹的语气色彩，这就给予了这个词鲜活的生命，同时具备了拟态词和感叹词的双重语法功能， 给读者眼前一新的特异感，也生动形象地把春寒料峭时节天气嗖然转暖，宛如春风一样熏得人心暖暖的感 觉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了，让读者不由得拍案叫绝。 （3）日本著名女小说家、散文家向田邦子在『あうん』一文中曾这样描写一个丰腴美人的体态：「上 背のあるたっぷりした美人」。「たっぷり」原本是用来形容衣服宽大肥大，而这地方作者用「たっぷり」 来形容女性的丰腴丰满，读起来并没有违和感，给读者的感觉恰如其分，把女性诸如杨贵妃那样的丰腴美 表现得淋漓尽致，起到了非常好的比喻效果。在这个句子中，「たっぷり」并不是作者新造的拟态词，而 是老词新用，有点类似于汉语的“通感”一法。 在很多的文学作品中，我们都会看到一些从未见过的拟声词和拟态词，而且，在词典中也根本查不到， 或虽能查到这个词，但词典里的释义却与作品里的意思相差甚远，这是拟声词拟态词极富创新性的体现。
2.3 日语拟声词拟态词的俗语性 日语的拟声词拟态词一般带有俗语的性质，较少用于书面语和郑重场合，文学作品也着墨不多，其使 用受到一定的限制。在日常生活中，拟声词和拟态词的使用频率非常高，漫画和孩童用语中的使用频率更 高。其使用群体一般为孩童、知识结构较低的人群。使用场合一般为日常生活或比较随性的场合。正式场 - 61 www.erfrontier.org
合或郑重场面中一般不适用，故日语拟声词拟态词还具有俗语性。古典文学作品中很少能见到拟声词和拟 态词，就是因为遗留至今的古典文学都是非常高雅的阳春白雪，而非下里巴人所用的日常口头语。 有的作家（比如宫泽贤治）认为拟声词拟态词可以使文章生动形象，通俗易懂，给读者栩栩如生之感， 如亲临现场亲身感受一样，故认为拟声词拟态词是文学作品中必不可少的词汇之一。如能恰如其分地使用 拟声词拟态词，就会使文学作品绘声绘色，如闻其声如见其人。而有的作家（比如三岛由纪夫）认为拟声 词拟态词较为俗气，有失高雅，不能用于行文。他们认为拟声词拟态词过于具体化，缺乏抽象性，滥用会 减少语言本身的美感和抽象性，会使文章低俗。 笔者认为智者乐山仁者乐水，在文学作品中，拟声词拟态词的使用可根据具体的行文方式及行文需求 而定。而不能一概否定或全盘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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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摹写性词汇的词形特征及词义特性 日语拟声词拟态词是大和民族在几千年的劳作过程中，在语言的发展和演变过程中，逐渐产生的。劳
动促进了人类发音器官的精华，促使人类通过发音器官准确逼真地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等情感诉求，拟声 词拟态词就是通过听觉系统和视觉系统将自然界的万物之声、万物之象栩栩如生地再现出来，其表现力和 感染力是其他词汇无法代替的。当然，其词形特征和词义特征也和其他词汇有着很大的区别。
3.1 拟声词、拟态词的词形特征 日语拟声词拟态词词形分类表[6] 编号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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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声词拟态词种类 单音节拟声词拟态词 单音节词根加「い」、「ん」、「 っ」等，或用长音，拖长一个音拍 单音节词根重复后加长音 二音节词根 单音节词根加「い」「う」「ん」 「っ」中的任意两个 二音节词根加促音 二音节词根加拨音 二音节词根加「り」 现代日语中残存的古日语
示例 ふ（と）、つ（と） ぷいと、ぽんと、わん、かっと、さっと、にゃあ、ちゅう、ぴい ぎぎー、つつー、だだー、ぴぴー がばと、ぴたと、にゃお、ぴよう ごうん、ぼいん、ぽうっ、しいっ、しいん
でれっと、ばさっと、ぱたっと、ぴたっと、ぱかっと、ぽきっと どきん、ぽきん、、かちん、ぱたん ぺたん、ぽかん、ぽちゃん ごろり、ぴかり、ぱたり、がらり、ぽきり、ぷつり、さらり うらら、しとど、そよろ、とどろ むんずと、かっかと、さっさと 二音节词根中间夹入拨音或促音 せっせと、はっしと、ぱっぱと、 一共四个音节，第二个音节是拨音 ①ぐんにゃり、こんもり、まんじり 或促音，末尾音拍为「り」 ②あっさり、がっくり、ひょっこり ①からから、きらきら、ころころ 二音节词根的叠语，其中第二音拍 ざらざら、じゃらじゃら、ぞろぞろ 是「ら」行的词较多 ②かさかさ、きびきび、くよくよ ごしごし、ごとごと、びしょびしょ あたふた、かたこと、ちらほら、 类音叠词 つべこべ、どぎまぎ、むしゃくしゃ 非同类的二音节叠词 そそくさ、ちょこなん すたこら、ちょこまか、ぱちくり 五音节词 ころりんこ（と）、けろりかん（と） ぐでんぐでん、ころりころり、ごろんごろん、のたりのたり、ぱっかぱっ 反复叠词 か 反复类音叠词 しどろもどろ、てんやわんや、のらりくらり、やっさもっさ こけこっこう、すってんてん、すっからかん、つんつるてん、とんちんか 其他六音节词 ん、ほうほけきょう、ゆっくりかん よろ➛よろよろ、よろめく、よろける 与动词词根相同的词 まご➛まごまご、まごつく びりびりと、びりびりに 后续「と」「に」的词 びしょびしょと、びしょびしょに - 62 www.erfrontier.org
日语拟声词拟态词在词形特征上，既有独词体系，用以表述一个具体声音或具体状态的情况。也有多 层次的多词体系，由一个词根为底构成的完整的音觉系统或状态系统。如： ①词根[から] 由词根[から]派生出来的音觉系统词汇： からりと、からっと、からんと、からから、からんからん ②词根[き] 由词根[き]所派生出来的心理状态及表情状态系统词汇： どきりと、どきっと、どきんと、どきどき、どきんどきん 日本的国语学者金田一春彦把拟声词拟态词分为 18 类，小林英夫把其分为 10 类。本文笔者参照二者的 分类，做出了如上分类：
3.2 拟声词、拟态词的词义特征 拟声词拟态词与其他各类词最大的区别在于：拟声词拟态词的词形与词义之间存在着对应关系。 元音拟声词拟态词：在“a,i,u,e,o”中，“e”音的拟声词拟态词明显比其他 4 个元音少。如由「か」行 音和「ら」行音构成的拟声词拟态词，有「からから」、「きりきり」、「くるくる」、「ころころ」等， 唯独没有「けれけれ」。 浊音“k、t”表示打击坚硬物或其撞击音，其中，清脆之音用“k”表示；沉闷浑浊之音用“g”表示； 金属音多用“k、g”表示；木质、小鼓类多用“t”表示，其细节各不相同（参见“拟声词拟态词词义特征 音韵分布表”）。 日语拟声词拟态词词义特征音韵分布表 元音分布 元音类型 A I
E O
A-O交替
元音类型
K
T
词义特征
示例 1. 子供がわあわあと声を上げて泣く。 表示声音及状态大、明快 2. はっはと豪快に笑う。 1. こまめにきりきり立ち働く。 表示小巧、迅速、（声音）高且尖锐 2. 盆と正月が一緒に来たような騒ぎできりきり舞 をした。 けらけら、けちょんけちょん、げんなり、せかせか、 形容消极、庸俗的状态 てらてら、ねばねば、べたべた、へらへら、ぺろぺろ 、めそめそ、めろめろ、れろれろ 1. のろのろと歩く。 表示笨重、沉重、迟缓 2. そろそろと車を転がす。 1. てきぱきと片付ける。 表示动作、状态的迅速、不沉稳和无序 2. 落ち葉がかさこそと音を立てる。 等 3. 追及されてしどろもどろになる。 4. 影がちらほらする。 辅音分布 词义特征 示例 1. 鐘がかんと鳴る。 2. きんきんと音を引いてジェット機は空高く上昇 表示打击坚硬物或其撞击的清脆之声 して行く。 3. 指で机をこつこつ叩く。 4. ことこと戸を叩く。 1. 星がきらきら輝く。 表示轻快、尖锐、小巧、洁美等 2. くるくる轆轤を回す。 表示打击木器、木鼓之类所发出的声音 1. 1. 表示迟滞、脏涩等 2.
小太鼓をとんとんと叩く。 汗がたらたらと流れる。 温泉にとっぷり浸かって足腰を伸ば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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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ドラム缶をがんがんと叩く。 2. 雷がごろごろと鳴る。 1. 真夏の太陽がぎらぎら照りつける。 表示迟滞、笨重、巨大、肮脏、涩滞等 2. 着陸してもプロペラはしばらくぐるぐる回る。 3. 表示粗糙、粗涩等 1. 壁がざらざらしている。 表示迅捷、快速等 1. ずんずん先を歩く。 1. 赤ちゃんがだらだらと涎（よだれ）を流す。 表示涩沉、冗长、饱浸等。 2. 酒にどっぷり浸かっているような毎日である。 1. ばたっと倒れた。 表示沉重、闷沉等 2. 長く腰掛けて足がびくびく痙攣する。 1. さらさらとした髪。 表示轻快、洁美等 2. 隙間風がすうすう吹き込む。 1. 思いついてはたっと膝を打つ。 表示动作轻快、利落、干脆等 2. 唇をひくひくさせるだけでしばらくものも言え なかった。 1. 桜の花弁がはらはらと散る。 2. 雹がぱらぱらトタン屋根を打つ。 一般情况下表示俗语 3. 悲しい物語を、娘たちはほろほろ涙を流して聞 いている。 4. ぽろぽろと涙の粒が頬を伝う。 1. ぬるぬる 表示黏着、胶着状态 2. ねちねち 3. のろのろ 1. 船がゆらりと揺れる。 表示发黏、打滑等 2. 羽毛が風でふわりと舞い上がる。 3. の上をつるりと滑る。 其他分布 1. にたにた笑う。 2. こてんこてんにやっつける。 表示动作的反复及状态的连续出现 3. ぞろぞろ続く。 4. 小河の水がちょろちょろ流れる。 5. きびがぽつぽつ出る さらさら、しゃらしゃら、ちゃらちゃら、ざらざら、 大多为俗语 じゃらじゃら 1. ぱっと咲いてぱっと散る。 2. さっと片付けましょう。 多用于表达一刹那、一瞬间、一次性的 3. ぷっと吹き出す。 、转瞬即逝的、迅疾的声音、动作、状 4. すっと消える。 态等 5. 印をぺたっと押す。 6. その言葉にどきっとする。 7. 鼻先でドアがぴしゃっと閉まった 这类词后面通常要连用「と」，也有其 1. からりっと晴れ上がる。 他不含促音的类别拟声词拟态词加促音 2. 汽笛がごーっと鳴って汽車が動き出す。 后意义得到增强 3. 車がくるくるっと回る。 1. どかっと包みを床に置く。 2. どかんと大砲が鳴る。 表示声音的韵律感更强、状态更为激烈 3. ぺたりと床に座る。 4. ぺたんとその場に尻餅を付く。 表示浑浊沉闷之声
G
Z D B S H
P
N
R
叠语
坳音
促音
拨音
3.3 拟声词拟态词的词义分布及词义转化 拟声词拟态词是没有经历过概念化过程的一种语言的直接表达，可以看做是语言发展过程中一种不完 善的表现，往往是未开化程度越高的地方拟声词拟态词就越多，使用就越频繁。在文明化程度越高的地方， 拟声词拟态词的数量和使用频率就相对少一些。 反之亦然，在同一门语言中，该语言较不发达部分的幼儿用语、农民用语、低产者用语中的拟声词拟 态词就较多，使用频率也较高。而在纯文学作品中拟声词拟态词就比较少。从这一意义上说，拟声词拟态 - 64 www.erfrontier.org
词起到了补充概念化的语言中表达力不足或较弱的部分，起到了充实语言的作用。 当然，拟声词拟态词并不能包罗万象，其补充能力亦有限。 因为拟声词拟态词的大量使用，使得日语具有了以下两大特点：其一，拟声词拟态词有效地补充了动 词的不足。其二，与其他动词一样，词汇量少的领域，拟声词拟态词也较少。 拟声词拟态词本来是用来直接表达事物声音、状态等的词，多作副词使用（有时也做サ变动词使用）， 但人们在使用过程中，也产生了一些其他的用法，主要从“声音”到某种“概念”的变化，即变得接近普 通名词或形容动词。产生这种变化的词，一般原意不变，可以说只是词义扩大而已，如： ① 車が通る度に戸ががたがたいう。（硬物撞击之声） ② はたからがたがた言うな。（令人厌烦的絮叨之声） ③ あまりの恐さに体ががたがた震える。（恐惧不安的心理状态） ④ かれの退団でチームががたがたになる。（作鸟兽散的实时状态） 「がたがた」这一拟声词原本是用来表示硬物的撞击声，转而指令人讨厌的絮烦声音（示例②）；也 用于形容摇动、颤动的状态及不安的心理状态（示例③）；又用于表示“开始毁坏”的状态（示例④）。 其中示例②、③较为常见，其词义及用法上的变化不大。示例④可以看作完全变成了另一个词，至少老词 新用，类似于汉语里的“通感”一法，它从惟妙惟肖的拟音词变成了概念表达的抽象性词汇，从副词变成 了名词（亦可以当做形容动词）。同时，音调也从“头高型”变成了“平板型”。以下都是这一变化的例 句： ① 戸をがらがらと開ける。（头高型）→気はいいががらがらした人。（平板型） ② 竹藪（たけやぶ）ががさがさと鳴る。（头高型）→水仕事でがさがさになる。（平板型） ③ 新聞紙をばさばさと広げる。（头高型）→髪の毛が赤茶けてばさばさになる。（平板型） ④ 紙をびりびりと破る。（头高型）→紙をびりびりに破る。（平板型） ⑤ 寝間着がぐしょぐしょして気持ちが悪い。（头高型）→夕立で髪も洋服もぐしょぐしょに濡れる。 （平板型） ⑥ すべすべときめの細かい肌をしている。（头高型）→ワックスを塗ってすべすべになるまで磨く。 （平板型） 用法上的另一个转化是用拟声词拟态词构成其他的词，主要是名词，也有部分形容词和动词。拟声词 拟态词虽然带有俗语的性质，但如果使用得当，就会起到很好的语感效果和概化效果，诙谐生动，形象逼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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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摹写性词汇的特性 汉语的摹写性词汇即象声词象形词，相当于日语里的拟声词拟态词。汉语象声词象形词比较贫乏，在
数量上来说比日语少很多，日语拟声词拟态词的庞大数群是汉语象声词象形词没法比拟的。且历来很少有 人研究汉语的象声词象形词，所以对于汉语学习者来说，还比较陌生。
4.1 汉语象声词象形词的特点 汉语象声词象形词的显著特点就是笔画繁琐，书写不易。汉字本身笔画就较为繁琐，现在我们所使用 的许多简化字的笔画都较为繁琐，更何况是以前所使用的繁体字了。在创在象声词象形词的时候，为了能 达到模仿自然万物之声和万物之象的生动效果，很多象声词都需要加上特定的偏旁部首。摹写万物之声的 很多象声词都有口字旁。如：嘻嘻哈哈、嘟嘟囔囔、哗哗啦啦、噼里啪啦等。 汉语象声词象形词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创造性低。日语因为有假名的存在，所以可以利用假名创造出大 量的五花八门甚至自成一个庞大体系的拟声词拟态词，但是汉语象声词象形词的创造性低，且不容易书写， 这就导致了汉语象声词象形词较为匮乏，但汉语中表达感情感觉的词汇又相当丰富，特别是表达五感的词 - 65 www.erfrontier.org
汇数量庞大，自成体系，在一定程度上而言，汉语本身并不需要借助摹写性词汇来进行感情感觉的表达。 这就导致在进行与感觉感情表达词汇相关的日汉互译时，会出现诸多无法用汉语再现日语拟声词拟态词的 生动形象的情况，导致译文不够生动传神。同样，也会出现无法用合适的感情感觉表达词汇来诠释汉语行 文精髓的情况。
4.2 汉语象声词象形词的词形特征 汉语象声词象形词从词形结构上来说，可以大致分为如下 10 类。 汉语象声词象形词词形分类表[7] 编号
汉语象声词象形词词种类
例词
1
单音类（A型）
滴、嗒、啪、哇、嗖、吧、咚、嘟、嚒 喵、喔、哗、啦、吱、咔、咣、咩、汪
2
叠音类（AA型）
嘿嘿、喋喋、哗哗、咻咻、隆隆、锵锵
3
双音类（AB型）
咕隆、呜咽、嘎嘣、呱唧、噗嗤、咕咚
4
叠音双音复合类（AAB型）
叮叮当、咚咚呛、滴滴答、叮叮咚
5
叠音双音复合类（ABB型）
绿油油、亮晶晶、慢洋洋、气愤愤 气呼呼、气冲冲、气哼哼、气狠狠 香喷喷、笑眯眯、甜丝丝、醉醺醺 灰溜溜、脏兮兮、红彤彤、白茫茫
6
叠音复音类（ABBB型）
轰隆隆隆、哗啦啦啦、咕噜噜噜
7
重叠音类（AABB型）
嘻嘻哈哈、叮叮咣咣、哗哗啦啦 轰轰隆隆、叽叽喳喳、唧唧呱呱 噼噼啪啪、哩哩啦啦、稀稀拉拉 哩哩啰啰、吱吱呀呀、吱吱嘎嘎 悉悉索索、唏唏嘘嘘、踢踢踏踏
8
复数叠音类（ABCB型）
唧啦喳啦、唏啦哗啦、嘁嚓咔嚓
（A哩BC型） 9
带“哩”字复音类 （A哩AC型）
10
复合结构类（ABCD型）
叽哩呱啦、稀哩哗啦、噼哩啪啦 叽哩咕噜、咿哩哇啦、叽哩杠啷 唔哩唔啦、哇哩哇啦、呼哩呼拉 咕哩咕咚、扑哩扑啦、呼哩呼噜 唏哩哗啦、乒呤乓啷、叮铃咚隆
结语
5
综上所述，日汉语中的摹写性词汇在语言表达中有着其他词汇不可替代的作用。无论是日语中的拟声 词拟态词还是汉语中的象声词象形词，只要使用准确，会起到很好的语言效果。《诗经》305 篇，涉及象声 词象形词者居 53 篇之多，以摹写万物之声万物之象为旨趣，有水声、虫声、鸟声、风声、玉声、金铁声、 劳作声、车马声、钟鼓声等不一而足。从篇章结构上来看，象声词象形词有置于句首起比兴作用的，也有 放在句中描摹环境的，还有具体用来表情达意的。声音、物象的摹写使得场面或宏大或细腻，音调或婉转 或铿锵，节奏或舒缓或急促，给人带来了全方位的五感享受。使用到位，可悦人耳目，畅人心意，怡人神 志。
REFERENCES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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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春彦: 日本語(上)[M], 東京: 岩波新書, 2009 年, 第 25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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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春彦: 日本語(上)[M], 東京: 岩波新書, 2009 年, 第 25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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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春彦: 日本語(上)[M], 東京: 岩波新書, 2009 年, 第 25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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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 Yan: Evolution and Ethics ,Beijing:Science Press, 1971, Page 10 - 66 www.erfrontier.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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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d from: 金田一春彦: 擬音語・擬態語概説[M], 浅野鶴子編: 擬音語・擬態語辞典[K]東京: 角川書店, 1979 年
[7]
Referenced from: Referenced from: ErlingGeng: Chinese Onomatopoeic Words, Wuahn: Hubei Education Press, 1986
【作者简介】 1
陈太勇，历史学博士，现为武汉大学
历史学院 2013 级日本外交史博士研究
2
谢好，文学硕士，北京理工大学珠海校区外国语学院日德
法系主任。研究方向：日本文学，日语词汇学。
生。研究方向：日本外交史，日汉语言 对比研究，日汉笔译研究，日语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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