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對談 元智大學藝術與設計系 教授
栽種·藝術果實 反思·設計向度
阮慶岳
陳琬婷 舒杰室內設計
總監
舒杰室內設計 總監 Debby C h en 陳 琬 婷 學歷： 加拿大公立曼尼托巴大學 建築系 工作經歷： Ric h ar d Pr in s A r c hit ect 建築事務所 加拿大公司 S te v en Leac h Gr oup 李肇勳國際室內設計顧問公司 台灣 / 羅馬尼亞分公司 JLL Jon e s Lan g LaSalle 仲量聯行 台灣分公司 對 於 室 內 設 計 大 小 事 的 狂 熱 ， 是 Debby 在 生 活 與 事 業 上的追求。在加拿大生活與求學，擁有建築背景的她， 喜 歡 透 過 生 活 中 快 慢 的 節 奏， 細 細 品 嚐 周 遭 生 活 美 學 的設計靈感， 手 不 離 sketchbook， 總 是 勾 勒 眼 中 看 到 的 完 美 構 圖 及 微 小 細 節。 咀 嚼 設 計 新 知 及 安 排 世 界 之 旅 更 是 設 計 狂 小姐持續不斷的必修功課。 De bby 的 設 計 十 分 多 元， 在 她 眼 裡， 好 的 舒 心 設 計 應 該 是 了 解 業 主 喜 好 ， 再 結 合 美 學 概 念 及 專 業， 完 成 業 主對空間的期待，而非堅持設計己見。
「 她 熱 愛 設 計 與 藝術，她叫設計狂小姐。」
舒杰室 內 設 計 「 舒 」 - 舒 心 ，舒恬 「 杰 」 - 才 能 出眾。 成 立 於 2 0 1 3 年， 致 力 於 追 求 卓 越 的 設 計 以 及 細 緻 的 品 質。 透 過 設 計， 呈 現 舒 心 的 居 家 氛 圍 與 商 空 環 境， 這 是 舒杰設計部與工程部門期望帶給客戶 的貼心感受。藉由設計美學與工藝細 節 ， 展 現 業 主 的 品 味 及 企 業 的 氣 度， 致力於發揮自我的出眾才能與國際水 準，放眼世界；堅持落實生活中的設 計 美 學， 帶 領 客 戶 拓 展 對 設 計 的 視 野 ， 品 嘗 生 活 中 細 膩 的 品 味， 完 成 並 創 造 客 戶 的 期 待及夢想。 獲獎記錄： 2 0 1 5 英 國 W IN (World Interior News) A w a r d s 入選 R e s i d e ntial De v e lopm e n t C a t e g o ry: P a r i s i a n E le ganc e 巴黎都會 2 0 1 5 中 國 金 堂 獎 JI N TANG PR I ZE 年 度 優 秀公寓住宅設計 柔 雅 新 古典
建築師 設計師 文學作家 策展人 大學教授 「橫跨業界與教育界， 遊走於文學、建築與藝術之間。」
元智大學藝術與設計系 教授 阮慶岳 學歷： 淡江大學建築系 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建築所碩士 工作經歷： 美國 S OM 建築設計事務所 阮慶岳建築師事務所 實踐大學 建築系 專任副教授 華梵大學 建築系 專任副教授 元智大學藝術與設計系 教授 作 家 、 建 築 師 與 策 展 人， 曾 為 開 業 建 築 師（ 美 國 及 台 灣 執 照 ） ， 現 任 台 灣 元 智 大 學 藝 術 與 設 計 系 教 授。 著 作 及 策 展 極 多 ， 包 括 文 學 類《 林 秀 子 一 家 》、 及 建 築 類 《 弱 建 築 》 等 三 十 餘 本；2006 年 策 展《 樂 園 重 返： 台灣的微型城市》，代表臺灣參展威尼斯建築雙年展。 曾 獲 台 灣 文 學 獎 散 文 首 獎 及 短 篇 小 說 推 薦 獎、 巫 永 福 2003 年 度 文 學 獎、 台 北 文 學 獎 文 學 年 金、2004 年 亞 洲 週 刊 中 文 十 大 好 書、2009 年 亞 洲 曼 氏 文 學 獎 入 圍， 以 及 2012 年第三屆中國建築傳媒獎建築評論獎，2015 年 中華民國傑出建築師獎等。
元智大學藝術與設計系 教授
阮慶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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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杰室內設計 總監
陳琬婷
跨界對談 CROSSOVER
文｜ OP E N Design 廖介瑜
圖｜阮慶岳與舒杰設計提供
栽種藝術果實，反思設計向度
提 到 美 學 ，你 會 聯 想 到 什 麼 ？ 看 見 建 築 ，有 哪 些 欣 賞 角 度 ？
談 及 設 計 ， 又有 什 麼 創 新 與 反 思 ？ 這次 OPEN 團隊邀請到元智大學藝術與設計系教授 阮慶岳，
舒 杰 設 計 總 監 D e b by 陳 琬 婷 ， 兩 位 皆 擁 有 建 築 的 專 業 背 景 ，
並 皆 曾 在 國 外 求 學 、 工 作， 在 不 同 的 文 化 環 境 中 ， 體 會 生 活 美 學 ， 突 破 藝 術 想 像 ， 將 這 些 難 能 可 貴 的 經 驗， 投 射 於 創 作 與 教 學之中。
對 他 們 而 言 ，「 設 計 」 並 非 只 是 一 項 職 業 或 一 門 課 程， 它 擁 有
不 容 小 覷 的 力 量 ， 除 了 改 變 固 有 習 慣， 擴 展 人 生 體 驗， 更 是 社 會 進 步 與 思 維 發 展 的 最 佳後盾。一同來聽聽兩位的精彩交流！
美國、加拿大與台灣 異國際遇的人生插曲 阮 教 授 與 陳 總 監 都 曾 在 國 外 求 學、 工 作 ， 這 段 時 光 開 啟 了 人 生 的 不 同 面 向。 阮 教 授 曾 說 過， 在 美 國 工 作 的 期 間， 因 為 覺 得 生 活 少 了 些 什 麼， 而 開 始 小 說 創 作， 而 後 擁 有 文 學 家 與 建 築 師 的 雙 重 身 分； 陳 總 監 從 原 本 的 建 築 專 業， 擴 展 至 室 內 設 計 領 域 ， 並 創 立 舒 杰 設 計。 促 成 這 些「 跨 領 域 」 決 定 的 契 機 為 何？ 請 和 我 們 分 享 其 中 的 體 會。 （ 以 下 阮 慶 岳 教 授 簡 稱「 阮 」， 陳 琬 婷 總 監簡稱「陳」。）
阮
： 在 當 時 那 個 年 代， 還 沒 有 人 談 論
「 跨 領 域 」，所以我也沒這個設想 ， 其 實 一 切 都 是 自 然 發 展 而 成 的。 那 時 在 芝
加 哥 的 建 築 公 司 上 班， 美 國 的 生 活 和 工 作 節 奏 都 很 規 律， 步 調 比 台 灣 緩 慢， 平 日 除 了 上 、 下 班， 也 沒 有 什 麼 活 動， 雖 然 是 讓 人 安 心 的 環 境 ， 但 某 種 程 度 而 言， 會 讓 人 感 到 單 調 乏 味， 那 段 時 間， 我 就 開 始 想 做 做 別 的 事。 在 美 國 這 樣 的 大 國 家、 大 城 市 ， 我 們 作 為 外 來 人， 時 時 刻 刻 都 會 感 受 到 文 化 與 生 活 的 隔 閡， 我 想 要 表 達 這 些 想 法 ， 把 自 己 的 體 會 呈 現 出 來， 所 以 就 開 始 寫 小 說 。 也 因 為 寫 小 說 的 關 係， 開 啟 了 我 後 來 寫 建 築 評 論 的 契 機， 同 時 深 深 影 響 到 之 後 的 策 展 規 劃， 在 我 的 人 生 中， 這 些 都 是 串 聯 在 一 起 的。
陳
： 雖 然 我 是 建 築 系 出 身， 但 其 實 室
內 設 計 跟 建 築 是 密 不 可 分 的， 所 以 並 不 是 轉 換 跑 道， 而 是 有 繼 續 延 伸 的 感 覺 。 在 加 拿 大 求 學 和 工 作 的 時 候， 我 體 會 到 一 個 好 設 計 是「br in g outs ide in, brin g i n s i de o ut」， 設 計 跟 建 築 相 互 結 合 ， 才 能 真 正 融 入 生 活， 感 動 人 心 。 這 個 概 念 也 讓 我 在 創 業 和 創 作 時， 能 更 全 方 位 的思考。 對 於 阮 老 師 提 到 的「 串 聯 」， 我 有 深 刻 的 感 觸 。 我 在 2 0 幾 歲 的 時 候， 踏 上 了「 建
築 旅 途 」， 遊 覽 歐 洲 六 個 國 家， 參 訪 了 許 多 知 名 大 師 的 作 品， 像 是 Renzo P i a no 、 Zaha Hadid、Frank Gehry、Herzog & de Meuron、L e Corbusier 等， 看 著 這 些 建 築， 我 覺 得 自 己 好 像 在 跟 他 們 對 話 ， 得 到 許 多 靈 感 跟 啟 發。 幾 年 後， 因 為 工 作 的 關 係 前 往 東 歐 的 羅 馬 尼 亞， 對 歐 洲 的 建 築 設 計 又 有 更 深 入 的 了 解。 現 在 回 頭 來 看 這 些 經 歷， 讓 我 想 到 賈 伯 斯 曾 在 史 丹 佛 大 學 的 演 講 中 說 過：「connecti ng t he dot s.」（把事物點滴串聯後去作理解 ）， 這 些 過 程 都 是 我 們 創 造 出 來 的「 點 」 ， 它 們 串 起 了 我 們 的 人 生， 無 形 間 影 響 著 我 們 的 內 在 想 法。 就 我 自 己 的 經 驗 來 說 ， 每 次 在 設 計 法 式 或 新 古 典 風 格 時， 我 並 不 是 從 書 本 中 研 讀 做 法 或 尋 找 靈 感， 反 而 一 直 有 種 Déjà vu （似曾相識）的感覺，我 想 ， 過 去 在 歐 洲 的 遊 歷， 潛 移 默 化 中 感 染 了 我 的創作吧！
阮
： 沒 錯， 設 計 之 於 建 築 或 城 市， 不
是 只 有 美 學 或 技 術 面 向， 它 建 構 了 人 類 生 活 的 整 體 性， 創 造 更 廣 更 深 的 行 為。 生 活 中 接 觸 到 的 音 樂、 電 影 或 藝 術 ， 都 不 斷 豐 富 我 們 的 思 維 和 觀 點， 當 你 遇 到 需 要 處 理 的 問 題 時， 這 些 文 化 力 量 會 讓 你 找 到 更 完 整 的 答 案， 所 以 跨 領 域 並 不 是 一 個 流 行， 而 是 在 我 們 的 生 活 中 一 定 要 實 踐 的事情。
就 兩 位 老 師 的 觀 察 與 自 身 經 驗， 其 他 國家如 何 從 生 活 中 建 立 美 學 概 念 ？
阮
：在國外，建築被視為「藝術」，
在台灣，我們的觀念還沒有轉換 ， 建 築 似 乎 還 是 被 當 成「 財 產 」。 以 芬 蘭 來 說， 他 們 從 小 學 就 有 建 築 教 育， 並 不 是 教 導 孩 子 成 為 建 築 師， 而 是 透 過 建 築 來 培 養 美 感， 對 建 築 有 美 感， 才 能 為 城 市帶來改變。
陳
： 國 外 將 美 學 落 實 於 生 活， 並 不
是 透 過 課 本、 課 程 來 教 育 ， 他 們 常 帶 小 孩 看 藝 術 展 覽、 參 與 戶 外 活 動， 讓 孩 子 接 觸 城 市、 環 境、 建 築、 景 觀 等 等， 潛 移 默 化 中， 培 養 他 們 對 美 感 的 想 法。 台 灣 也 不 斷 在 進 步， 透 過 政 府 推 動、 教 育 政 策 或 是 書 籍 出 版， 逐 漸 帶 動 美 學 生 氣。
（圖 ）阮慶岳 2014 年策展「未明的雲朵：一城七 街 」， 此為 日本建築師五十嵐淳之作品《比例尺之森》 。
（ 圖 ）阮慶岳 2011 年策展「朗讀違章」，此為建築師謝英俊之作品「後巷 桃 花 源 」 。
當我們談到設計，大部份都會聯想到創意、美感、生活經驗等元素，但 其實「性別」也對設計有著無形或具體的影響。阮教授曾提過性別所擁 有的權力與觀念，會影響空間的規劃及設計，能否與我們分享您的觀察 及想 法 ？
阮
： 以 前， 沒 有 人 把 性 別 跟 空 間 聯 想
在 一 起， 直 到 90 年 代， 這 個 議 題 在 西 方 社 會 逐 漸 被 重 視， 成 為 被 廣 泛 討 論 的 顯 學。 空 間 本 身 是 個 權 力， 設 計 者 擁 有 主 導 權 ， 透 過 「 設 計 」 定 義 出「 使 用 方 式 」， 而 不 同 性 別 的 思 考 模 式 自 然 存 在 差 異。 傳 統 的 建 築 與 設 計 行 業 仍 以 男 性 居 多， 在 空 間 的 邏 輯 規 劃 中， 男 性 會不自覺地忽略他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 情， 而 身 為 使 用 者 的 女 性， 無 形 間 就 變 成 在 配 合 這 個空間的規則。
舉 例 來 說， 一 個 居 家 空 間 裡， 哪 個 區 塊 是 最 重 要 的 場 域？ 女 性 可 能 認 為 是 餐 廳 跟 廚 房， 男 性 則 認 為 是 客 廳 跟 廊 道 ， 這 便 是 空 間 使 用 的 次 序 差 異； 若 擴 大 到 公 眾 空 間 或 城 市 規 劃， 男 性 可 能 注 重 整 體 效 率， 女 性 則 在 乎 安 全 性 與 舒 適 度 。 無 論 如 何， 一 個 好 的 空 間， 應 該 要 考 慮 到 不 同 的 思 維 角 度， 才 能 更 全 面、 更 完 善 地發揮。
陳總監身為女性設計師，擁有特別的細膩思維，對不同性別及族群的客 戶也 多 有 接觸 ， 您 認 為 性 別 之於空間，有哪些不同的出發角度？
陳
： 以 室 內 設 計 的 領 域 來 看， 不 同 性
別 會 有 一 定 的 相 同 度， 像 是 對 尺 度、 動 線 規 劃 等 面 向， 但 若 從 空 間 視 覺 來 討 論， 就 有 明 顯 的 差 異。 從 居 家 環 境 的 細 節 來 分 析， 色 系 、 軟 件 裝 飾 、 材 質 的 細 膩 度 ，都會呈現出不同性別的喜好， 像 是 粗 獷 的 原 石 牆 跟 亮 面 的 皮 革， 形 塑 出 偏 現 代 的 風 格 ， 常 是 男 性 的 選 擇； 如 果 是 絲 質 繃 布 加 上 弧 線 型 的 沙 發， 以 法
式 為 基 調， 大 多 數 女 性 都 會 很 喜 歡 ， 從 這樣簡單的例子便可感受到不同性別的 視 覺 差 異 性， 但 這 並 不 是 絕 對 的， 使 用 者個性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此 外， 設 計 師 也 不 能 因 為 自 身 的 性 別 而 限 制 了 設 計 風 格， 無 論 是 剛 是 柔， 大 器 或典雅，都要能貼切實現業主的需求 。
就性別的教育與環境而言， 台 灣 與 國 外 的 差 異 為 何？
阮
： 就 台 灣 的 狀 況 來 看， 居 家 空 間 的
設 計 規 劃 幾 乎 是 女 性 說 了 算， 但 這 不 代 表 台 灣 性 別 發 展 是 成 熟 的， 真 正 的 發 言 權 看 似 握 在 女 性 手 裡， 卻 可 能 因 為 台 灣 女 性 對 性 別 缺 乏 意 識， 無 意 間 繼 續 伸 張 了 男 性 建 構 的 父 權 倫 理。 舉 個 簡 單 的 例 子， 許 多 女 性 擁 有 決 定 與 規 劃 的 權 力， 特 別 重 視 餐 廚 區 域 的 設 計 ， 但 這 個 想 法 是 否 更 加 促 成 了「 男 主 外、 女 主 內 」 ， 「 女 性 必 須 煮 飯 」 的 價 值 觀？ 在 我 的 認 知 與 經 驗 裡， 台 灣 的 女 主 人 在 思 考 時， 其 實 不 知 道 自 己 是 依 循 著 男 性 的 空 間 觀。 西 方 的 性 別 教 育 比 較 健 全， 他 們 尊 重 每 個 個 體， 小 孩 子 也 有 發 言 權， 彼此間是相互平等的。性別觀念的進 步 ， 並 不 在 於 女 性 是 否 得 到 更 多 權 力， 而 是 有沒有真正的為他人、為全體著想 。
陳
： 我 在 念 建 築 系 的 時 候， 班 上 的 女
同 學 佔 了 不 少 比 例， 但 真 正 入 行 並 成 為 建 築 師 的 仍 是 男 性 居 多， 導 致 這 個 結 果 的 原 因 便 是 社 會 結 構。 就 現 實 面 而 言， 社 會 給 予 的 性 別 角 色 中， 女 性 必 須 兼顧「家庭」，我自己本身有兩個 小 孩 ， 更 能 深 刻 體 會， 生 活、 工 作 多 少 會 有 影 響， 雖 然 在 整 體 環 境 中， 女 性 可 以 擁 有 絕 對 的 自 主 權， 但 事 實 上 還 是 有 一 定 的 限制，仍然有進步的空間。
( 圖 ) 舒杰設計「巴黎都會」
近 年 來 ，相較於每個空間、商品的功能規格，人們似乎更注重它的「設計」， 包 含 外 觀 造 型、 風 格、 感 官 享 受 等， 不 再 只 著 重 在 實 用 價 值， 兩 位 認 為 這 樣 的 思 維 變 化， 反 映 了 哪 些 時 代 趨 勢 與 人 類 需 求？ 在 這 樣 的 潮 流 下， 如 何 定 義 設 計 的 「 價 值」？
阮
： 「 設 計 」 的 概 念， 其 實 是
十 九 世 紀 後 發 展 出 來 的， 當 時的工業革命改變了生活中的所有 事 物， 機 器 生 產 的 背 後 便 衍 伸 出 「 使 用 性 」 的 問 題， 也 就 是 機 器 製 成的產品，如何符合人們的需求及 使 用 習 慣？ 現 今 的 時 代， 每 個 物 件 的價值不單單是客觀層面的機能或 效 用， 而 是 能 跟 使 用 者 產 生 情 感 聯 結 、 美 感 呈 現 或 是 對 話， 這 便 是 設 計 所 能 發 揮 的力量。
近 幾 年， 台 灣 已 經 意 識 到 設 計 的 重 要 性， 但 是 我 們 的 美 學 教 育 還 不 太 完 整， 大 眾 尚 未 真 正 了 解 到 設 計 所 能 帶 來 的 機 能、 效 率、 精 神 性 等， 在 這 樣 的 狀 態 下， 設 計 師 便 扮 演 了 關 鍵 的 角 色， 作 為 民 眾 與 設 計 間 的 溝通橋樑，設計師必須不斷地去解 讀、 詮 釋 他 人 的 需 求， 再 將 其 呈 現， 融 入 生 活 之 中， 這 是 一 個 相 輔 相成的過程。
陳
： 我 很 認 同 阮 老 師 的 觀 點，
設計師與業主必須透過溝通 來 平 衡 彼 此 對 設 計 的 認 知， 即 使 業 主 看 過 設 計 師 的 許 多 作 品， 對 他 的
風 格 有 基 本 概 念， 又 抱 有 高 度 信 賴， 但 並 不 代 表 可 以 免 去 溝 通 和 討 論的步驟，因為想法可能還是有落 差， 所 以 我 寧 可 打 斷 業 主 對 我 既 有 作 品 的 想 像， 重 新 出 發， 這 樣 才 能 真 正 的 相互了解。
設 計 不 只 可 以 讓 生 活 更 方 便、 更 有 人文特色，還能改變人的習慣和想 法。 舉 例 來 說， 在 食 衣 住 行 皆 已 滿 足 的 現 代 社 會 裡， 人 們 更 重 視「 感
受 」， 大 部 份 的 人 習 慣 搭 手 扶 梯 ， 不 願 走 樓 梯， 如 果 透 過 設 計 巧 思 ， 將 樓 梯 畫 上 音 符 圖 案， 配 合 步 伐 產 生 聲 音 變 化， 增 加 豐 富 感 知 ， 使 更 多 人 願 意 使 用， 為 生 活 帶 來 更 多 美 好，這就是設計的價值。
（ 圖 ） 阮 慶 岳 2014 年策展「未明的雲朵：一城七街」，其中以此作品向建築師陳其 寬 致 敬 。
延展藝術想像 阮教授與陳總監如何教導學生及 後輩去看 待 「 設 計 」 ？
阮
： 台 灣 以 前 的 設 計 教 育， 比 較 偏
向 功 能 性， 注 重 技 術、 技 巧， 這 樣 的 背 景 環 境 下， 學 生 擁 有 強 大 的 讀 書 及考試能力，但卻對專業以外的東西不 了 解 ， 或 是 「 不 去 了 解 」， 反 而 限 制 了 發 展 。 我 們 要 試 著 放 下「 目 的 性 」， 不 要 只 學 看 起 來 有 用、 能 增 強 競 爭 力 的 東 西 ， 專 業 訓 練 固 然 重 要， 但 是 同 時 也 要 能多元吸收，台灣已經慢慢開始改變觀 念 了 ， 未 來 一定能進步。
陳
： 我 覺 得 阮 老 師 講 得 很 好， 如 果
看 待 自 身 專 業 的 眼 光 很 狹 隘、 很 單 一， 只 認 為 這 是 一 份「 工 作 」 或 「 技 能 」， 所 呈 現 出 來 的 成 果 便 很 難 感 動 別 人。 我 本 身 很 喜 歡 透 過 藝 術 醞 釀 情 感 ， 我 熱 愛 現 代 舞， 從 舞 步 中 尋 找 靈 感 ， 轉 化 內 心 感 受， 在 不 同 舞 風 的 交 流 中 激 發 創意，這就如同「異」藝術的相互結 合 ， 讓自己的眼界跟心態都更加延展。
( 圖 ) 舒杰設計「 法 式 典 雅 」
阮
： D e b b y 以 舞 蹈 培 養 藝 術 想 像， 這 是 一 個 很 棒 的 方 式， 我 現 在 在 元 智 大 學 的 藝 術 與 設 計 系 任 教， 課 程 裡
也 有 安 排 舞 蹈 課， 學 生 透 過 舞 蹈 了 解 自 己 的 身 體 ， 再 將 內 心 的 想 法 表 現 出 來， 最後這些體會便能自然地投射在設計之 中 。 此 外 ， 我 們 也 鼓 勵 大 家 多 看 電 影、 寫 寫 文 章 、嘗試演戲等，豐富生活經 驗。
陳
：阮老師的教學方式能讓學生打
下 良 好 的 藝 術 基 礎， 不 會 侷 限 學 習 範 圍， 在 這 些 過 程 中， 更 能 了 解 自 己 的 興 趣 及 方 向。 我 覺 得 人 生 中， 其 實 並 沒 有 所 謂 的 轉 換 跑 道， 每 個 經 歷 都 有 它 的 價 值， 促 成 我 們 的 下 一 步 選 擇， 所 以 更 要 多 看、 多 學、 每 個 體 會 都 能 為 自 己 帶來力量。
跨界對談
元智大學藝術與設計系 教授 舒杰室內設計
總監
阮慶岳 陳琬婷
Created by Pa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