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隱
何 武賢
麻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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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 洋輝
建築室內設計
CONCEPTION
國際文化試驗
V ERY
。 計 設 觀 」空 景 的 禪 ， 內 生活 住者 ， 中 重 、室 「 築 自創 持尊 空間 建築 建 合 至 今 ，堅 商業 線； 整 界 ； 裡 ， ， 立 極簡 空間 空間 像的 創 想 代 宅 計 年 正 式、 現 代在 住性 的 現破 超 越整 性 。 。 設 1 內 1 9 8 新 古 典 本 質 與 感性 ， 突內 外 一 性 的 室 於 築 設 計 古 典 、 空 間 求 知間 的 屬並 強 調 探 活 建 內 隱 築 室 ， 歷 經 討 生 專 業營 造 空地 化 ， 山 隱建 來 在探 ，以 ， 在 山 多 年 ，旨 需求 訴求 綠能 30 學 化與 象與 觀與 美 際 形 文 間 國 業 活 合 企 生 融 懷 則 關 間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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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武賢 山 隱 建 築 室 內 設 計 創 辦 人， 被 譽 為 設 計 界 的 「 生 活 禪 空 間 美 學 家 」。 為 台 灣 室 內 設 計 專 技 協 會 理 事， 以 及 多 所 大 學 之 室 內 設 計 講 師。 去 年 以 人 文 會 所《 界 ｜ 轉 摺 》 奪 下 德 國 iF 傳 達 設 計 獎 （飯 店 / S PA / 美食）。 在年輕歲月時就喜歡追求生命的本 質 ， 不 喜 歡 過 度 堆 砌 的 表 象。 曾 以 手 繪 透 視 圖 闖 蕩 天 下， 從 歐 式 古 典 建 築 到現代建築，再從現代風格走入禪風 意 境 ， 體 悟 出 人 生 的 多 元 風 貌。 超 過 三 十 年 的 設 計 生 涯， 堅 持 以「 愛 與 關 懷」為出發點，將人文涵養帶入室內 設 計 ，演 繹 出 屬 於自己的美學。 「以自身美學結合業主生活的點點滴 滴 ， 進 而 產 生 出 新 的 美 學， 這 就 是 做 設 計 最 有 意 義 的 地 方！ 如 何 結 合 業 主 的 生 活 思 維 並 運 用 到 空 間 美 感 上， 正 是 考 驗 設 計 師 的 地 方； 設 計 師 不 止 是 在 呈 現 自 己 ， 更 是 在 融 合 大 家， 如 果 沒 有 辦 法 做 到 這 樣， 那 設 計 師 就 真 的 是 『 設計 輸 』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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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輝 麻 粒 國 際 文 化 試 驗 總 監。 畢 業 於 國 立 藝 術 學 院 美 術 系（ 今 台 北 藝 術 大 學 ）。 提 出「 計 劃 型 公 共 藝 術 」 之 概 念作為界定個人策展實踐之思考創 見， 曾 獲 三 屆 文 化 部 公 共 藝 術 獎 最 佳 策劃獎。 大 學 時 期 與 同 學 一 起 創 立「 後 八 （P 8）」 藝 術 團 體， 透 過 共 同 匿 名 的合作模式而以後八作為唯一的藝 術 發 聲 主 體。 在 台 灣 前 衛 藝 術 盛 行 的 九 零 年 代， 便 以 著 重 策 略 與 觀 念 操 作 的 藝 術 傾 向 著 稱 於 當 時 。 2003 年 創 立 麻 粒 國 際 文 化 試 驗（V E RY CONCEPTIO N）， 象 徵 地 成 為 後 八 理念的某種延續。 江 洋 輝 跨 界 於 藝 術 創 作、 策 展 實 踐 與 多 元 設 計 領 域 之 間， 以 源 源 不 絕 的 熱 情 進 行 藝 術 文 化 的 提 問， 同 時 擁 有 藝 術 家、 策 展 人、 設 計 師 與 經 營 者 的 多 重 角 色， 並 在 一 次 次 的 操 作 過 程 裡 游 刃 有 餘 地 轉 換， 展 現 理 性 脈 絡 與 驚 人 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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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 粒 為 粒國 國際 生 台灣 際文 文 調 於 2 新興 化 化 試 直 「實 003 型態 驗 試 是 以來 驗」 年成 的 （V 驗 商 創 E 業 更 被 的 精 立。 意 RY ， 管 均 視為 神， 如其 理 Con 屢 公 獲 觀念 以藝 名稱 司 cep 相 ， t 關 新穎 術文 「 由 ion 試 領 身 ） 域 、思 化的 驗 兼 橫 」 之 藝 跨 維 創 所 肯 術 定 前衛 新實 展 家 了商 露 。 與 業 的 創 踐作 的自 策展 與 藝 意 管 為公 我定 人的 術 理 操 團 司的 位， 江洋 作 隊 ， ， 核心 VE 輝先 無 R 論 目標 Y 強 是 藝 ，一 術 還
公共藝術 x 空 間 設 計 撐起時代脈絡 注入心中的美好藝術
圖 / 麻粒國際文化 試驗與山隱建築室內設計提供 撰文 / 廖介瑜 這 次 ， O P E N 團 隊 邀 請 到 麻 粒 國 際 文 化 試 驗 總 監 江 洋 輝， 以 及山隱建築設計創辦人何 武賢，和我們一起與「時空」和「土 地」對話。 （圖）江洋輝 2 0 0 3 年之作品，捷運小碧潭站「幸 福 知 道 」。
哲學思 維 藝術
居者
雋永
回憶
穿透性 土地 設計
公共藝術 ，顧名思義，同時兼具有「公共性」與「藝術性」的特質，《美國藝 術 》 （ Ar t i n Am e r i ca ） 雜 誌 曾 對 「 公 共 藝 術 」 提 出 兩 個 定 義 ：「 第 一、 公 共 藝 術 訴 諸 廣 泛 的 觀 眾， 常 係 由 它 的 規 模 與 設 置 狀 況 來 決 定； 第 二、 它 處 理 的 是 具 有 認 知 可 能 性 的 社 會 意義的主題」。 而 在 台 灣 ， 廣 義 來 看，「 公 共 藝 術 」 指 的 是 發 生 在 公 共 空 間 且 能 與 周 遭 環 境 互 相 配 合 的 各 式 各 樣 藝 術 創 作； 狹 義 而 言， 則 是 指「 運 用 公 有 建 築 物 百 分 之 一 經 費 和 大 型 公 共 工 程 的 部 分 經 費， 在 公 共 空 間 中 完 成 藝 術 品 之 設 置。」 面 對 如 此 複 雜 的 定 義 ， 麻 粒 國 際 文 化 試 驗 （ V E RY Con ce p ti on ） 以 大 無 畏 的 試 驗 精 神 與 熱 情， 為 台 灣 的 公 共 藝 術 發 展注入另一股新的可能。
空 間 ， 不 單 指 有 形 的 建 築 量 體 與 格 局 場 域， 還 包 含 了 抽 象 的 心 理 感 知 空 間， 兩 者 同 樣 具 有 「 藝 術 性 」 的 價 值， 同 樣 可 與 人 們 進 行 多 樣 層 次 的 對 話。 講 求 功 能 性 與 物 質 的 現 代 潮 流， 將 空 間 塑 造 成 一 個 個 大 型 獨 立 作 品， 擁 有 華 麗 新 穎 的 外 衣， 多 元 齊 全 的 配 備 ， 卻 忽 略 了 「 以 人 為 本 」 的 交 流。 無 法 串 聯 居 者 的 生 活， 或 只 讓 過 客 晃 眼 而 過 。究 竟 空間在人的生命裡，扮演什麼角色？山隱建築設計（s ignA rchi），以「 愛 與 關 懷 」 為 出發點，找到了最真切的 答案。
江 洋 輝 是 台 灣 首 位 提 出「 計 劃 型 公 共 藝 術」之定義作為界定個人策展思維的策 展 人， 擴 展 了 台 灣 公 共 藝 術 策 展 與 表 現 型態的 可 能 性 。 江 洋 輝：「計畫型公共藝術」這個名詞的提
出 ，起 因 於 2 0 0 3 年 小碧潭捷運站的藝術策 劃， 過 去 ，偶 然 間 受 到「 計劃性經濟」的概念啟發， 其 中 提 及 的 三 個 基 本 經 濟 問 題：「 生 產 什 麼？ 如 何 生 產？ 為 誰 生 產？」， 反 映 在 藝 術 生 產 的 觀點上，巧妙地成為我在思考藝術公共性的重 要 參 照。 在 我 的 定 義 裡， 計 畫 型 公 共 藝 術 的 內 涵 特 質， 傾 向 於 開 放 更 多 元 的、 具 有 藝 術 公 共 性的表現型態，完成密度較高的佈局與策略運 作 。 小 碧 潭 案 則 是 這 初 步 概 念 的 第 一 個 練 習。 其實「計畫型公共藝術」比較像是一種創意式 的 自 我 定 位， 也 是 定 義 我 個 人 訴 求 的 操 作 內
涵， 因 為 確 實 並 沒 有 這 個 名 詞 存 在， 索 性 我 就 開始這麼宣稱。 其 實， 關 於 藝 術 策 劃 的 傾 向， 我 發 現 是 建 立 在 大 學 時 期 與 同 學 所 創 立 的 後 八（P 8） 藝 術 團 體 的 創 作 過 程 裡。 後 八 是 因 為 某 次 邀 展 機 會 ， 由 幾個平時生活與創作搞在一起的同學組成，就 任 務 屬 性 上 是 一 個 策 略 性 的 組 合， 成 員 剛 好 包 含 創 作、 理 論、 工 程、 設 計 等 不 同 領 域 。 所 有 人 都 採 取 匿 名 姿 態， 共 同 以「 後 八 」 作 為 藝 術 發 聲 的 唯 一 主 體。 從 這 段 經 驗， 我 學 習 到 如 何 將 藝 術 有 關 的 元 素 進 行 多 元 佈 局， 只 要 能 更 有 效 地 表 現 一 個 觀 念， 任 何 可 能 的 形 式 都 值 得 成 為 一 種 藝 術 語 言。 後 來 我 自 己 創 業， 剛 好 標 到 人 生 中 的 第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案， 我 就 將 後 八 的 策 劃 模 式 轉 換 用 在 小 碧 潭 捷 運 站「 幸 福 知 道 」 的 策劃上，把整個站當一個作品對象來 處 理 。
江老師將人在生命裡會遇到的不同面 向， 轉 換 成 不 同 語 言， 讓 人 單 看 之 下 覺 得眼前的藝術品像是不同藝術家的創 作， 但 其 實 整 體 都 是 同 一 個 作 品。 在 他 如 此 創 新 的 想 法 下， 改 變 了 公 共 藝 術 表 現形式 的 遊 戲 規則 。 同 樣 是 藝 術 者， 身 為 山 隱 建 築 室 內 設 計 創 辦 人 的 何 老 師 ， 他 則 將 此 稱 為「 模 式 語言」 。 何 武 賢： 所 謂 的「 計 劃 型 公 共 藝 術 」， 在 我
們 空 間 裡 叫 做 「 模 式 語 言 」。 語 言 的 鋪 陳， 如 同 寫 劇 本 ， 不 只 是 串 聯， 而 其 中 的 核 心 價 值 更 在 於 與 人 的 互 動。 我 覺 得 江 老 師 很 有 空 間 概 念 ， 無 論 大 小 的 場 域， 都 會 站 在 業 主 與 使 用 對 象 的 角 度 來 思 考 。「 先 無 我， 再 有 我。」 不 要 把 自 己 站 在 第 一 位， 而 是 以 業 主（ 使 用 對 象 ） 優 先。 然 後 作 為 設 計 者 的 我 們 再 開 始 想 像 空 間 ， 住 宅、 商 空 、 公 共 場 域 等 等 表 現 與 機 能，
因此設計師善於透過主客觀因素剖析他的處理 標 的， 思 考 如 何 進 入 與 人 互 動 的 關 係 。 而 藝 術 家 的 角 度 比 較 具 有 時 代 觀 及 脈 絡 感， 這 部 分 在 室內設計可惜比較缺乏。
江 洋 輝： 我 很 認 同 何 老 師「 先 無 我 再 有 我 」
的 說 法， 我 們 都 要 先 聆 聽， 必 須 先 了 解 客 戶 的 需 求、 歷 史 脈 絡 等。 其 實「 公 共 藝 術 」 比 較 是 類 型 學 的 稱 法， 有 其 範 圍 的 定 義， 但 並 沒 有 正 式 流 派 文 本 或 風 格 陳 述， 通 常， 只 要 藝 術 品 必 須 結 合 或 處 理 公 共 性 的 訴 求 時， 它 就 有 機 會 成 為 某 一 類 公 共 藝 術。 所 以 無 論 策 展 或 創 作 前 ， 都 要 去 聆 聽， 再 轉 換 到 計 劃 裡。 不 然 自 己 可 能 就 像 一 個 來 自 外 星 球 的 生 物， 雖 滿 載 熱 情 地 想 送 給 大 家 一 個 漂 亮 又 新 奇 的 東 西， 卻 難 以 引 起 在 地 場 域 的 共 鳴， 更 激 不 起 共 同 想 像 ， 這 樣， 即便藝術家提出一件藝術性再高的作品也會無 效，難免令人感到遺憾。
（ 左 圖 ） 大 學 時 期， 與 同 學 共 同 創 立 「 後 八 」 藝術團隊的江洋輝。
（ 右 圖 ）何 武 賢 入 行時，以手繪圖闖蕩設計界。
與 時 空 和 居 者「 對 話 」， 是 兩 位 老 師 的 堅 持 與 理 念， 不 斷 探 尋 更 多 可 能， 建 立 時 代 的 共 鳴 。 何 老 師 以 這 樣 的 精 神， 改 變 了 傳 統 的 殯 葬 空 間 ，設 計 出 人 文 會 所「 界｜ 轉摺」。
很多藝術感受源自跟土地結合的厚度， 若 發 揮 這 個 厚 度， 便 能 先 感 動 自 己 ， 也 一 定 能 感 動 別 人。 很 多 人 都 只 追 求 裝 飾、 堆 疊 、 美 感， 其 實「 感 動 優 於 一 切 傳 統 美 學 」， 美 可 以 吸 引 眼 球， 但 不 見 得會有內心的感動。」
何 武 賢：「 一 般 我 們 的 思 維， 還 在 制
江 洋 輝： 「 做 個 比 喻， 像 現 在 科 技 發
式 的 殯 葬 業 概 念， 都 是 燈 籠、 窗 花 等 設 計 ， 時 代 在 變， 我 們 也 不 能 再 停 滯 不 前 ， 時 空 脈 絡 的 背 後， 其 實 便 是 心 靈 感 受 。 一 個 空 間 如 何 感 人， 如 何 成 為 參 考 指 標 ， 如 何 讓 大 家 感 念， 就 要 提 出 不 同 的 看 法 。 不 見 得 一 定 要 跳 脫 時 空 脈 絡， 而 是 由 內 心 去 感 受， 當 你 關 懷 的 心 情， 結 合 「 界 」 之 外 的 未 知 世 界， 觸 及 到 宗 教 及 文 化 ， 這個想像空間就很大。」
達， 新 商 品 不 斷 推 陳 出 新， 功 能 越 來 越 多 元， 選 擇 越 來 越 豐 富， 大 家 都 很 願 意 去 嘗 試， 但 這 些 商 品 機 能 和 風 格， 其 實 不 見 得 能 符 合 消 費 者 內 心 的 需 求， 所 以 還 是 要 回 歸 到「 聆 聽 」， 必 須 要 先 去 了 解 使 用 者 的 真 實 需 求 與 感 受， 包 括 自 己 的 易 地 而 處， 才 有 可 能 做 出 最 恰 當 的 應 用。」
（圖）江洋輝 2 0 12 年之策展專案「讀樂．無限 ．大 未 來 」。
（圖）何武賢設計之禮儀空間「界｜ 轉 摺 」 。
（下圖）江洋輝創作之台博 土銀展示館「豐盛富足」。
（ 上 圖 ） 何 武 賢 設 計 之「緣道觀音廟」。
設 計 師、 創 作 者 ， 或 是 策 展 人， 其 實都是在「無我」與「有我」中不 斷轉換、平衡，依據藝術或作品的 背 後 意 義、 時 空 背 景 、 心 靈 訊 息 等， 發 揮 每 個 角 色 的 價 值 。 對 此， 兩位老師各有深刻體會。 何 武 賢 ： 我 最 近 有 個 感 觸， 人 單 純， 形 式 就 會 複 雜。 像 是 巴 洛 克 時 期， 人 心 單 純， 建 築 藝 術 風 格 卻 很 華 麗， 形 成 一 個 奇 怪 的 平 衡；而人心複雜，形式就簡單， 這 是 時 代 的 需 求 ， 在 一 種 自 然 狀 態 下， 如 同 使 命 般 因 應 而 生， 以 此 呼 應 大 環 境 的 改 變。 我 現 在 都 用「 藝 術 」 的 角 度 來
看 待 「 空 間 」 ， 無 擾 為 淨 ， 單 純 最 美， 要用心靈去創作與設計。」 藝 術 家 與 設 計 師 的 差 別， 在 於 藝 術 家 是 「 有 我 中 的 無 我 」， 設 計 師 則 是「 無 我 中 的 有 我 」。 做 設 計 要 先「 無 我 」 ， 站 在 對 方 立 場 思 考， 雖 然 無 我 是 幫 別 人 設 想， 但 中 間 也 一 定 要「 有 我 」， 甚 至 有 時 需 要 主 導， 並 取 得 對 方 認 同， 這 時 候 你 的 角 色 就 會 變 成 藝 術 家， 這 是 一 種 心 靈狀態的轉換。
江 洋 輝 ： 我 非 常 贊 同 何 老 師「 無 我 」 、 「有我」的轉換觀點，公共藝術 要 先「 有
（左圖）何武賢設計之「水立方時尚會館」。
（右圖）江洋輝策展及創作 之 「 環 保的氣氛戰爭」。
我 」， 但 未 來 是 否 成 功， 要 看「 無 我 」 的 狀 態 下， 作 品 是 不 是 能 夠 得 到 更 大 的 普 遍 性。 公 共 藝 術 必 須 不 斷 掏 空 再 填 滿 ， 然 後 繼 續 掏 空， 設 計 師 也 是 ， 首 要 思考 的不 見 得 是 功能性，而是抽象的「有 感 」。 要 以 人 為 出 發 點， 假 如 一 個 美 麗 的 作 品， 卻 美 得 沒 有 道 理、 沒 有 靈 魂， 就 變 成 為 了 美 而 美 了。 這 也 是 公 共 藝 術 策展 的挑 戰 之 一 ，因為要先說服習慣「有 我 」 的 藝 術 家， 去 考 慮 一 種 階 段 任 務 式 的「 無 我 」，進 行 所謂的「大眾聆聽」。
何 武 賢： 其 實 ， 策 展 本 身 一 開 始 的 設 定 就 是 無 我 ，從 無 我開始，要先說服人家。
江 洋 輝 ： 沒 錯， 我 要 先 去 說 服 藝 術 家 ， 告 訴 他 們「 無 我 」 不 是 折 衷， 也 不 是 犧 牲， 我 常 常 比 喻， 今 天 不 是 在 美 術 館 或 畫 廊 辦 個 人 展 覽， 而 是 在 公 共 場 域 ， 許 多 民 眾 在 這 個 地 點 十 幾 年、 幾 十 年 ， 他 們 就 是 最 主 要 的 觀 眾， 而 我 們 要 怎 麼 回 應 他 們， 是 每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創 作 者 的 責 任。 要 先 理 解 對 象 是 誰？ 在 乎 什 麼？ 要 先 從 他 們 的 角 度 觀 看， 否 則 即 便 是 一 件 「 好 」 作 品， 對 於 擁 有 不 同 時 空 與 文 化 脈 絡 的 觀 眾 而 言， 不 見 得 能 帶 來 真 正 的 心 靈 感 受， 那 可 能 就 不 是 一 個「 成 功 」 的作品了。
“
在 各 自 領 域 發 光 發 熱 的 兩 位 老 師， 擁 有 相 同 的 理 念， 不 斷 地 為 土 地 帶 來 富 含 溫 度 與 深 度 的 藝 術， 不 禁 讓 人 好 奇， 若 是 將 「 公 共 藝 術 」 與 「 室 內 設 計 」 結 合， 能 帶 來 什 麼 樣 的 火 花 ？ 又 該 怎 麼 結 合 ？ 在訪談中，這個疑問早已有了解答。
”
何武賢：是要自然結合的，從居家空間到公共空間，我覺得只 要兩個理念相近，就能有互動，有交集。
江洋輝：何老師的思維其實大體而言，已經在是在進行公共藝 術的創作過程了。
何武賢：我也認同這樣的說法，只要不把空間侷限在某個框架 或具象的雕塑品，其實公共藝術與空間藝術是相呼應銜接的。
江洋輝：所以我認為，我們兩個只是處理的標的物不同，但思 考模式和哲學觀點卻可以相互連結，展覽的空間規劃我們也有 相似的理念。一個好的展覽，不是單有優秀作品，而是要結合 策展的企圖，透過一個明確的策略，去跟觀眾敘述，進而呈現 主題。 （ 圖 ）江洋輝 2014 年之作品，捷運松山站「河流彎曲之處，域見繁花光 穹 」 。
“
訪談最後，我們詢問了兩位老師的近期規劃，在各自領域 擁 有 多 年 經 驗 的 他 們， 除 了 將 自 身 所 學 與 體 會 分 享 給 後 輩，也持續探求其他的發展空間，追尋與土地、與社會、 與人們對話的機會。
”
江 洋 輝： 目 前 我 算 是 處 於 一 個 休 息 充 電
何 武 賢： 我 跟 江 老 師 異 曲 同 工， 他 現 在
的 狀 態， 算 是 我 個 人 創 作 上 的 必 要， 一 方 面 我 也 需 要 找 到 新 的 戰 場、 新 的「 玩 的 模 式 」。 就 目 前 的 體 制 限 制 而 言， 我 覺 得 我 可 以 擁 有 的 發 展 空 間 可 能 已 經 置 頂 了， 所 以 我 目 前 處 在 觀 察 階 段。 因 為， 若 環 境 的 遊 戲 規 則 沒 有 改 變， 我 就 會 覺 得 自 己 一 直 被 綁 住， 所 以 一 方 面 也 會 開 始 思 考 與 N P O、 企 業 等 民 間 機 構 合 作 的 可 能 ， 而 不 要 受 限 於 公 共 藝 術 法 規 的 制 約， 同 時， 我 也 繼 續 在 培 育 後 輩， 把 自 己 的 經 驗 分 享 給 他 們， 訓 練 專 業 的 藝 術 管 理 人。 這 也 是 為何我的同事與同行們常暱稱這間公司就 是 一 所 「 麻 粒 學 校」。
在 教 後 輩， 我 很 多 時 間 也 在 演 講 或 教 課 ， 無 論 是 創 作 或 空 間 藝 術， 其 實 我 們 都 是 在 傳達觀念。在講檯上分享多年的歷練和想 法， 進 而 為 更 多 人 帶 來 正 面 影 響。 傳 達 空 間 夾 帶 的 內 涵， 淨 化 人 心， 何 樂 而 不 為 呢？ 空 間 設 計 中， 最 讓 我 感 到 樂 趣 的 是 達 到 跟 人 性 的 共 鳴、 跟 宇 宙 共 鳴， 這 是 一 種 儒 、 釋、 道 的 哲 學 觀，「 身 處 彈 丸 之 地 ， 心 卻 大 如 宇 宙 」， 空 間 無 非 是 對 宇 宙 共 鳴 的 感 觸與記錄，關懷和愛才是人存在的 意 義 。
（圖）何武賢設計之禮儀空間「界｜轉摺 」 。
江洋輝
以
一 個 公 共 藝 術 的 專 家， 一 個 空 間 設 計 的 大 師， 看 似 不 同 領 域， 卻 有 著 同 樣 的
源 源 不 斷 的 熱 情， 溫 潤 謙 卑 的 態 度， 以 及 富 含 靈 魂 的 哲 學 思 維， 何 武 賢 與 江 與設計，為這個時空與土地留下最美的印記。
x
何武賢
以人為本的美學 空間與藝術的交流
的信念與精神。
江洋輝，用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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