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A Child’s History of England, Vol.1
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潑墨書房
《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A Child’s History of England, Vol.1 [英]У爾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
版 北京譯言協力傳媒科技有限公司授 譯者： 張
潑墨書房發行正體中文版
怡，蘇旻婕，余一鶴
責任編輯： 蘇旻婕 正體版製作：潑墨數位出版行銷有限公司 地址：106台北市大安區羅斯福路三段253號6樓之1 電話：(+886)2-2365-7755 電子郵遞：info@puomo.com 網站：http://puomo.tw Facebook：facebook.com/puomo.pub 二〇一三年十一月一版 ••• Cover photo used with permission from Lee Jordan under Attribution 2.0 Generic (CC BY-SA 2.0) License.
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潑墨書房
第一章： 古英格蘭和羅馬人
要是
看看世界地圖，就會發現在東半球左上角的海域中，座落
著兩處島嶼。
便是英格蘭─蘇格蘭島，以及愛爾蘭的所在了。
從大小上來說，英格蘭和蘇格蘭佔據了兩座島上大部分地盤，愛 爾蘭次之。至於那些小小的鄰島，則大多是蘇格蘭的零碎土地，它們 袖珍得在地圖上只呈現出一個個小黑點。海水長年累月奔騰不息，我 猜小島們很有可能是被
股力量分離開來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們的救世主[1]降生於人間、汀在馬 之前，
些島嶼就已經在
著，就像現在 行，
裡睡覺
兒了。海水洶湧澎湃，在它們四周咆哮
樣。但當時並沒有雄偉的船艦和勇敢的水手在海面航
梭往來於世界各地。
相反的，海上冷清極了；小島孤零零地浮在廣闊無垠的水面上， 海浪泛著泡沫，衝刷著峭壁，刺骨的寒風從森林上方吹過，但是它們 沒能為島嶼帶來探險者，野蠻的島民們對世界其它地方沒有任何瞭 解，世界其他地方也對他們一無所知。 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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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人們推測，最先來到
些島嶼的是以從事買賣著稱的腓尼基人
裡，發現島上盛產錫和鉛。如
[2]；他們乘著船來到
所知，
兩樣東
西都非常有用，而且直到今時今日，它們還出產自沿海地帶。康瓦爾[3] 最著名的錫礦就位於近海的地方。我曾經見過其中的一處礦區，離海 近得連水面下方都給
空了。
而且據礦工們說，在暴風雨天氣裡，當他們在地下深處作業的時 候，能聽到海浪雷鳴般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因此，沿著島邊航行的腓 尼基人沒費多大周折，就找到了蘊藏錫和鉛的地方。 為了獲取
些金屬，腓尼基人和島上的居民做起了買賣，並給對
方一些其他有用的物品作為交換。起初那些島民都是些可憐的野蠻 人，他們要不是幾乎一絲不掛，就是
以粗糙的獸皮
體，還用有色
的泥土和植物汁液在身上染色，就像其他野蠻人常做的那樣。 可是當腓尼基人乘船過海，到了對面的法蘭西和比利時海岸之 後，他們 是
樣對當地人說：「我們已經去過對面的白色峭壁了，也就
們在晴天裡
帶來了
見的地方；而且，我們還從那個叫做不列顛的國家
些錫和鉛。」
一些法蘭西人和比利時人也因此被吸引過去。他們在英格蘭的南 岸定居下來，如今
個地方被稱作肯特[4]。儘管
些人自己也屬於蠻荒
民族，卻教會了野蠻的不列顛人[5]一些有用的技術，提高了那兒的土地 生產率。大概還有其他人從西班 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遠道而來，在愛爾蘭安家落戶[6]。 潑墨書房
就
樣，外來者逐漸和島民們融為了一體；未開化的不列顛人形
成了一個野蠻、大膽的民族。他們依然蠻荒，
一點幾乎絲毫未改，
尤其是在遠離海洋、外來定居者足跡鮮至的內陸地區；但是他們堅 強、無畏、百折不撓。 是一個森林和沼澤隨處可見的國度，大部分地區霧靄茫茫，寒 氣
人。
會覺得沒有任何道路、橋梁、街道或者房屋配得上它的名
字。所謂城鎮，也不過是一些房頂覆蓋著稻草的小屋子聚在一起罷 了。 它們隱藏在茂密的森林當中，四周環繞著一條溝渠，還有一道矮 牆，牆身要不是泥巴砌的，就是一根根樹幹疊成的。居民幾乎不種穀 物，也不鑄造錢幣，他們靠吃自家牛羊為生，把金屬圈當做錢來用。 野蠻人通常很會編東西， 布料，還能做些糟
兒的人也不例外；他們會紡織一種粗糙的
透頂的陶器。可是在建造堡壘方面，他們卻高明
許多。 他們編製出覆蓋著獸皮的船，卻極少冒險遠離海岸。他們把銅和 錫混在一起鑄成了劍，但
些劍的形狀卻並不雅觀，質地也軟得很，
受到重擊就會折彎。他們還造出了輕便的盾
、又短又尖的匕首，以
及長矛──人們把矛擲向敵人後，再透過固定在矛桿上的長條狀皮革 把它們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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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桿粗大的一頭還裝有能連續發出短促尖利聲的器具，意在嚇┟ 敵方的馬匹。古代的不列顛人被劃分成多達三四十個部落，每個部落 都由各自的的小首領掌管。布利
人經常互相攻擊，就像野蠻人常做
的那樣；作戰時，他們往往會使用到那些武器。 他們對馬兒鍾愛有加。肯特的戰旗上就畫著一匹白馬[7]。他們訓練 和指揮馬兒的本領讓人嘆為觀止。實際上，儘管現代人的智慧已大大 提高，但那個時代的馬兒（雖然體格較小，數量卻很龐大）被調教得 太棒了，可以說此後幾乎已沒有什麼提高的餘地。每一句號令它們都 可以聽懂並照做，而且當主人步行作戰的時候，馬兒們還會在喧鬧嘈 雜的戰場上自己站著不動。 要是沒有
些既通人性又靠得住的動物，不列顛人最出色的技術
大概也就派不上用場了。我所說的技術，就是戰車和馬車的建造與操 縱；他們在
方面可是歷史聞名
！每類戰車中最優良的那種，都是
前面高度差不多齊胸，後面敞開；而車上的人全都站著，一個人駕 駛，兩三個人作戰。 拉車的馬兒被訓練得相當好，能誤在碎石遍布的道路上飛快地奔 馳，甚至可以
過叢林，還能將主人的仇敵撞倒，踏在自己蹄下。車
輪上還固定著劍和大
刀的刀刃，從車身兩邊伸出來；當敵人被馬兒
踏倒在地時，就會被
些利器削成碎片。即使全速前進的時候，駕駛
員只消一聲號令，馬兒也能立刻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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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士兵便從各自的戰車中紛紛跳出來，瘋狂地 人；密集的劍雨落下來，鋪天
殺周圍的敵
日，隨後他們就會躍上馬背，或者踏
上車轅，反正總有辦法跳回戰車裡。一旦脫險，馬兒就再次疾馳而去 了。 不列顛人信奉一種奇怪而可怕的宗教，叫做德魯伊教[8]。
種宗教
似乎是很早以前從對面那個叫做法蘭西、古時候稱為高盧[9]的國家傳過 來的。它把日、月、大蛇，以及某些異教中的男女神靈混在一起當做 崇拜的對象。 德魯伊教徒對大多數儀式內容守口如瓶，他們假扮成巫師，拿著 魔
；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著東西，對無知的民
說那是裝在金匣子
裡的蛇蛋。不過可以一定的是，德魯伊教的儀式上會犧牲活人用做祭 品，並對某些嫌疑犯施以酷刑，而且在某些特殊情況下，甚至還會把 一些人和動物同時關進柳條編製的大籠子裡活活燒死。 德魯伊教的教士們對橡樹和槲寄生具有某種崇拜之情；後者就是 如今我們在聖誕節期間掛在房子裡的那種植物，它的白色漿果會寄生 在橡樹上。教士們在一座被稱為「聖林」[10]的幽暗森林裡相聚，並用 神秘的方法對來向他們求知的年輕人進行教導，有些青年留在他們身 邊長達二十年之久。 德魯伊教徒們修建了高大的露天神殿和祭壇，有些建築的殘骸一 直保留至今，其中最非凡 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倫的則要數索爾茲伯里平原[11]上的巨石陣 潑墨書房
[12]了，而在肯特郡梅德斯通市[13]附近的藍鈴花山[14]上，還有一座由三 塊奇特的石頭組成的巨石陣，叫做基 我們對組成
科蒂墓室[15]。
些建築的大石塊進行檢測之後，得知唯有在某種機
械的幫助下，人們才能抬起
些大
，
種機械製作精巧，現今已
十分常見，但顯然不列顛人給自己建房子時並沒有用到它，否則那些 房子就不會如此不舒服了。那些德魯伊教徒，還有跟他們在一起待了 二十年的弟子們，的確比其他不列顛人懂得多，所以如果是他們裸開 別人的視線蓋起了
些建築，再假裝用魔法創造了它們，倒也不足為
奇；也許他們還參與了堡壘的建造 總之，
。
些人神通廣大，又極受信任，照自己制訂的法律行事，
還不用納稅，他們不喜歡自己的職業才怪
！除此之外，他們還使人
們相信，信奉德魯伊教的人越多，大家就越幸福，所以他們擁有成群 結隊的信徒也不足為奇。但是如今的德魯伊教徒已經不那樣做了，他 們也不再裝模作樣地拿著巫師魔 沒有
樣的事發生了，想到
、戴著蛇卵──當然，任何地方都
個還是
讓人欣慰的。
就是距離我們的救世主降生五十年之前不列顛人的進步情形， 此時的羅馬人在尤利烏斯．凱撒[16]大將軍的統領下，已經掌控了當時 的已知世界。那時候凱撒剛剛征服了高盧，還在那兒知道了許多有關 對面那座有著白色峭壁的島嶼之事，又聽說住在島上的不列顛人勇敢 無畏，有的還被請來幫助高盧人反抗自己
！他見距離
麼近，便決
定接下來就到不列顛去，征服那個國家。 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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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尤利烏斯．凱撒帶領一萬兩千名士兵，分乘八 過海來到了我們
船，漂洋
座島上。他從加萊[17]和布洛涅[18]之間的法蘭西海岸
出發，「因為那裡是到不列顛去的最短路徑」；現在我們的輪船每天 都沿
條路線走，也正是
個緣故。
他以為能輕易征服不列顛，但事情並不像他預料的那樣簡單，因 為無畏的不列顛人作戰極為勇猛，凱撒的騎兵又不在身邊（一場暴風 雨把他們逐了回去），再加上有幾
船在靠岸後被一個高高的海浪擊
成了碎片，他可謂是冒著一敗塗地的極大風險。然而，勇敢的不列顛 人每擊敗凱撒一次，凱撒總能向他們加倍討還。儘管不是完全心甘情 願，但他還是愉快接受了對方的求和，離開了。 可是，第二年的春天他卻又來了，
回帶來了八百
船和三萬士
兵。對此，不列顛部落選出了一個不列顛人做他們的大將軍；在拉丁 語裡，
位將軍的名字是卡西維勞努斯[19]，而他的不列顛名字則是卡
斯沃爾倫。他是位驍勇善戰的將軍，士兵和他一起抗擊羅馬敵軍時都 表現得十分出色，害得羅馬士兵一看見大片飛揚的塵土，或者聽到不 列顛戰車疾馳時發出的咯咯聲，就膽戰心驚。 除了幾場規模較小的戰鬥以外，在肯特郡的坎特伯雷市[20]、和 利郡[21]的徹特西市[22]，和一座沼澤四布的林間小鎮，
三個地方附近
都發生過戰役。最後那個鎮子就是不列顛領土的首府，也是卡西維勞 努斯的地盤，估計距離現在的赫特福德郡[23]聖奧爾本斯市[24]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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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整體上來說，儘管他和士兵作戰時總是勇猛如獅，但勇敢的 卡西維勞努斯還是吃了敗仗。再加上其他的不列顛首領對他心懷嫉 ，老是跟他
架，各首領之間也爭執不斷，於是他不再堅持，提出
了求和。 尤利烏斯．凱撒很高興能誤輕鬆地授予和平，就帶著剩餘的船和 士兵再度離開了。他本來指望在不列顛尋找珍珠，據我所知他可能確 實找到了一些。可是不管怎麼說，他一定找到了美味的牡蠣，而且還 遇見了堅強不屈的不列顛人。我敢一定，他對於後者的抱怨和八百年 後的那位法蘭西大將軍拿破崙．波拿巴[25]如出一轍。拿破崙曾說過， 在被英格蘭人打敗以前，他們從來沒見過
樣蠻不講理的
；我相
信他們從來沒見過，而且以後永遠都不會見到。 將近一百年過去了，不列顛一直平安無事。人民不
改善了城鎮
的樣貌，生活方式也有所進步。他們變得更加文明開化，還走出家 髪，從高盧人和羅馬人那裡學會了很多東西。 終於，羅馬皇帝克勞迪厄斯[26]派能徵善戰的奧盧斯．普勞提烏斯 [27]將軍，帶著千軍萬馬來征服島嶼，而且沒過多久皇帝也親自披掛上 陣了。但他們收穫很少，於是又來了個名叫歐斯托里烏斯．斯卡普拉 [28]的將軍。一些不列顛部落的首領屈服了，但其他人卻決心誓死抗 敵。
些勇士當中的佼佼者就是卡拉克塔庫斯（又名卡拉道克）[29]，
他帶領軍隊，在北威爾斯的山區向羅馬人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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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他對自己的士兵說，「會決定不列顛的命運！你們
是自由之軀，還是終身為奴，從此刻開始就要見分曉。記住你們那些 勇敢的先人，就連高高在上的凱撒都被他們趕回了大海那邊！」士兵 們一聽到
番話，就一面發出震天的呼喊，一面向羅馬人衝去。
可是在近身搏鬥的過程中，不列顛人的武器相對落後，羅馬人的 利劍和
甲比它們強太多了，結果不列顛人敗下陣來。勇士卡拉克塔
庫斯的妻女被捕，兄弟自首，而他本人被虛偽且卑鄙的繼母出賣，也 落進了羅馬人手裡。對方押著卡拉克塔庫斯和他的全部家人，耀武揚 威地回了羅馬。 可是，了不起的人即使虎落平陽、被捕入獄、鎖鏈加身，也一樣 了不起。卡拉克塔庫斯那高貴的儀態和忍受苦難時的威嚴，讓聚集在 街頭圍觀他的羅馬百姓深受感動，他和家人們因此重獲了自由。至於 他那顆偉大的心是否已經破碎，他是死在了羅馬、還是回到了自己親 愛的故髪，就沒有人知道了。 時光飛逝，滄海桑田。英國的橡子長成了一
大樹，在幾百歲
高齡的時候根枯葉敗，後來啊，新的橡樹又從原地破土而出，活了一 大把歲數之後也離開了我們；勇士卡拉克塔庫斯余下的故事也慢慢被 人遺忘了。 儘管如此，不列顛人卻不願屈服。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發動起義， 數以千計的人犧牲了，死時手上還拿著武器。他們一有機會就反抗。 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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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又有個名叫蘇維托尼烏斯[30]的羅馬將軍來了，他向被視為聖地 的安格爾西島（後來叫做莫納島）[31]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還把德魯伊 教的成員關進他們自己的柳條籠子裡燒死，用的燃料也是教徒們自己 的。 可是，即便有他在不列顛，還帶領著戰無不勝的軍隊，不列顛人 也照樣起義。定居在英格蘭的羅馬人在掠奪不列顛王后博阿迪西亞[32] 的財產時遭到了
的抵抗，
位王后是諾福克郡[33]和
者的遺孀。羅馬軍官卡圖斯[35]一聲令下，王后受到了
福克郡[34]統治 笞，
的兩個
女兒則在母親的面前慘遭凌辱，丈夫的親戚們也淪為了奴隸。 為了報復
一次的侮辱，怒氣填胸的不列顛人不遺餘力進行反
抗。他們將卡圖斯趕到了高盧，毀掉了羅馬人的財物，還把他們逐出 了倫敦──不過那時倫敦還是一座貧困的小鎮，只是個做買賣的地方 罷了。 幾天之內，就有七萬羅馬人丟掉性命，有的被吊死，有的被燒 死，有的被劍刺死，還有的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於是蘇維托尼烏斯加 強了自己的軍隊力量，前來攻打不列顛人。後者也壯大了自己的部 隊，在已被對方強勢佔據的土地上向蘇維托尼烏斯的兵馬發起了瘋狂 的進攻。 在不列顛人發起第一波進攻之前，博阿迪西亞一面駕駛戰車在軍 隊間
行，一面發出呼喊，要他們向壓迫者──無法無天的羅馬人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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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
的秀髮隨風飄揚，
下汀著兩個受傷的女兒。儘管不列顛人進
行了殊死搏鬥，但還是在大
殺中敗下陣來，傷心的王后服下了毒
藥。 可是，不列顛人的精神卻沒有遭到摧毀。蘇維托尼烏斯離開之 後，不列顛人就朝他的軍隊發起進攻，收復了安格爾西島。過了將近 二十年之後，阿格里科拉[36]來了，他再次奪走了 年時間來征服
個地方，並花了七
個國家，尤其是現在被稱作蘇格蘭的地方。
可是反抗活動依舊無處不在。那裡的人民，也就是古代的蘇格蘭 人，與他展開了最為血腥的搏鬥；人們殺死自己的妻子和兒女，只為 不讓他們被阿格里科拉囚禁。參戰的人那麼多，直到現在蘇格蘭的某 些小山還被說成是戰士們墳頭的石塊堆起來的
。
三十年之後，哈德良[37]又來了，人們照樣反抗他。一百年左右之 後，塞維魯[38]來了，不列顛人像猛虎般把他那雄師鐵騎打得潰不成 軍，在看到數以千計的敵人在沼澤和濕地裡喪生之後歡聲雀躍。卡拉 卡拉[39]是塞維魯的兒子兼繼承人，有那麼一段日子，他是征服蘇格蘭 人的最大「功臣」。但
個人依靠的不是武力，因為他知道暴力的作
用是多麼微乎其微。他把一部分土地歸還給蘇格蘭人，還讓不列顛人 享有和羅馬人一樣的特權。從那以後，和平的日子持續了七十年。 然後，新的敵人又出現了。那就是撒克
人[40]，他們是一個生性
暴烈、以航海為業的民族，出身自萊茵河[41]北岸的國家。萊茵河是一 狄更斯講英國史：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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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流經德國的偉大河流，岸上種著最好的葡萄──德國葡萄酒就是用 它們釀成的。 撒克
人坐著海盜船，開始登陸高盧和不列顛海岸，掠奪那裡的
東西。一個叫卡勞修斯[42]的人趕
了他們。
個卡勞修斯也不知是比
利時人還是不列顛人，反正他是被羅馬人任命到 人第一次在海上作戰也是由他帶領的。可是
個地方來，不列顛
次失敗以後，撒克
人
土重來；又過了幾年，蘇格蘭人（當時的「蘇格蘭人」指愛爾蘭民 族）和北方民族皮克特人[43]開始頻繁入侵不列顛南部。 接下來的二百年中，
些襲擊活動不斷重演。與此同時，羅馬皇
帝和首領換了一個又一個，不列顛人民也對羅馬人進行了一次又一次 的抗擊。最後，羅馬皇帝霍諾留[44]統治期間，羅馬對世界各地的影響 力迅速減弱，
需要所有士兵都留在國內，於是羅馬人只好徹底放棄
征服不列顛的希望，紛紛離開了。而不列顛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用自己 英勇無畏的態度抗擊敵人，自始至終不曾改變。因為就在不久前，他 們才剛剛
走了羅馬地方官，宣
自己是一支獨立的民族。
從尤利烏斯．凱撒第一次入侵島嶼，到羅馬人一去不復還，五百 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那段日子裡，羅馬人雖然引發了激烈的戰爭跟可 怕的流血，但也為改善不列顛人的生活條件做出了不少貢獻。他們鋪 設了
闊的軍用道路，修建了堡壘，還教會了不列顛人怎樣
衣服，
怎樣武裝自己，效果比他們原先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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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顛人的生活了得到了全方位的提高。為了抵
皮克特人和蘇
格蘭人入侵，阿格里科拉用泥土砌了一道長城[45]，從紐卡索[46]延伸到 過了卡萊爾[47]，全長70多英里。哈德良曾對它進行強化，而塞維魯發 現
道牆亟需修繕之後，又用石塊修補了它。 最重要的是，在羅馬統治期間，基督教透過羅馬人的船隻首次傳
入了不列顛，讓那兒的人們學到了偉大的一課：要成為上帝眼中的好 人，他們就必須像愛自己一樣去愛自己的鄰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德魯伊教的成員們宣稱，信仰
一套實屬罪大惡極，並且大肆詛
咒所有的基督教徒。可是，德魯伊教的祈福沒有給人們帶來半點好 處，那些人的詛咒也沒有產生任何惡果，而且即使沒有他們，太陽也 會升起，雨水照樣降臨，當人們發現
些的時候，便開始覺得德魯伊
教的成員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他們的詛咒和祈福都沒有什麼意義。 從那以後，德魯伊教的弟子數量銳減，教士們也紛紛改行。 講到
裡，英格蘭在羅馬統治下的歷史就接近尾聲了。人們對於
500年間發生的事情瞭解得並不多，但還是發現了某些遺跡。工人們 在
開地面、為住房或教堂建造房基的時候，經常會找到一些鏽跡斑
斑的錢幣，它們曾經屬於羅馬人；農民用犁翻動土地，或者園丁用鐵 鍬
泥土的時候，也會發現羅馬人吃飯時用過的盤子、宴飲時用過的
酒
、還有他們曾走過的路面等等，但都已經破碎不堪了。 可羅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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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水井，至今都沒有乾涸；羅馬人鋪好的道路，也 潑墨書房
變成了我們公路的一部分。在一些古戰場上，還能發現不列顛人的矛 頭和羅馬人的
甲，它們在戰鬥中猛烈的撞擊力下脫落，如今都已腐
，混在了一起。羅馬人駐紮過的地方現在長滿了草，在
個國家的
土地上，累累土丘幾乎隨處可見，那裡埋葬著大批的不列顛人屍骨。 在諾森伯蘭郡[48]的荒山野嶺中，塞維魯的那
牆上，儘管青苔和
野草已是泛濫成災，但那遺跡卻仍舊頑強地延伸著。夏日裡，牧羊人 會帶了自己的狗兒汀在上面打 然
睡。索爾茲伯里平原上的巨石陣也依
立，緬懷著那個不列顛尚不知羅馬人為何物的古老年代；而當時
的德魯伊教徒們，就算用最神奇的魔 留下
，也無法在荒涼的海岸沙
上
樣的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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