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本初稿

最深情的父子對白

童話童畫

文/王銘滄

圖/陳佳靜 1

魚在水裡很快樂，魚真的快樂嗎？爸爸引述「莊子秋水 篇」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莊子：「魚出游從容， 是魚樂也。」惠子：「子非魚也，安知魚之樂？」大意 是說莊子看到水裡的魚游來游去很快樂，惠子回答莊 子:「你不是魚怎麼知道魚快不快樂呢？」這是我第一 次感受到逆向思考的對答。 我和小我七歲的弟弟王齊在牙牙學語的過程中也經常 讓爸爸領教到我們的思考方式。

童話童畫

一個爸比和一對兄弟的深情對話

〈作者序〉

家裡有一個小小魚缸，魚缸裡當然有魚，我一直認為

一天弟弟很不想到學校上課。 齊問老師：「我有時候會不想上課，你會嗎?」 老師回答：「我有時候也會不想上課。」 齊：「那魚呢?」 老師：「魚是動物不用上課。」 齊：「動物也有情緒啊！」 逆向思考引發許多不同的聯想，例如台北市民大道

施工期間，整天看著挖土機工作，我叫挖土機叫「機 拱」，因為機器在工作；另一位姐姐說：「機拱是『晴 天』，因為晴天機器才能工作」。另一位小朋友說: 「機拱，是因為機器工作的時候發出拱拱的聲音」。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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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多種解讀，則是小朋友豐富的想像力。 因為同一件事情會有不同的解讀方式，作文比賽或演講才會擦出不 同的火花，腦力激盪就是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產生出來的創意最有趣。 有人用相機寫日記，有人用錄音筆記錄小孩成長的聲音。聽到兒子 第一次用完整的句子講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很感動，可恨手上沒有錄音 筆，不過這句話印烙在腦海中比錄音還深刻。 再長大一點，兒子會「頂撞」大人，我的意思是說小孩子會用自己 的思考方式推翻或反駁大人的意思，這是好的溝通模式，經由辯論的 方式可以知道小孩的小腦袋在想什麼，將來一直到長大才有可能與我 無話不談，討論到交女朋友的心事。 小孩在學習語的過程中最可貴的就是未經修飾的「逆向思考」引 發許多不同的聯想，例如台北市民大道施工期間，大兒子每天看著挖 土機工作，老大叫挖土機叫「機拱」，因為機器在工作；另一位姐姐 說：「機拱是『晴天』，因為晴天機器才能工作」。另一位小朋友說: 「機拱，是因為機器工作的時候發出拱拱的聲音」。兩個字多種解 讀，則是小朋友豐富的想像力。

王銘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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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旌除了一般玩具以外，經常取一些 生活中不起眼的東西把玩，而且愛不釋 手。 吃晚餐前,手裡拿箸一張廣告紙捏玩 著，看似一推圾垃，他卻一付心滿意足 的模樣，很像完成一件作品。他對我 說︰「送給你放在書架上，老的時候無 聊可以拿出來欣賞，我不送給我的小 孩，只送給你。」 孝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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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旌小學六年級學校戶外教學地點陽明 山。 此時正值海芋季下午回到家我問：「有 沒有看海芋?」 旌回答：「沒有看到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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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旌認為爸爸是一個有愛心的人。他說： 「因為爸爸會給花澆水。」 8

時間是農曆節前後，學校放假。 媽媽問小旌：「告訴媽媽，你最好的三個朋友是 誰﹖」 王旌回答：「爸爸，阿公，耶蘇」。 媽媽聽了差點沒昏倒，我聽了很爽，不枉費疼他。 還好耶蘇不是排第一，否則耶蘇得幫他繳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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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旌放暑假兩個月，這一天他把花花褲 戴在頭上怪模怪樣，但造型很滑稽，我問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說這是廚師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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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幫王齊洗澡，王齊說：「爸爸洗得比媽媽 快？」 我回答：「軍人洗得最快。」 王齊回答：「所以軍人洗得一定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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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車庫經常有流浪貓進去方便，地下室的味道可 想而知，奇怪的是，住戶鄰居都不以為意。 假日我經常充當義工清洗一番。做好事通常沒人看 見，這麼多年來也才三位鄰居正好看見，小齊說：「要 選里長的話至少有三票。」 妙吧！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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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看過有那個男生不愛車的。 睡過 午睡的小齊精神格外好，洗過澡後 不想上床睡覺還想玩車，他解釋說:「我 的車沒睡午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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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王旌座車己習慣坐後座，不管有 沒有第三人同車。我也把後車門鎖住， 乘客無法從車內開啟車門，很安全吧！ 但是充滿好奇的小旌偶而會試著玩門 鎖，老媽適時當時機提出機會教育。 媽媽問：「知道開車門的後果嗎﹖」 小旌回答：「妳會掉下去。」 有時候他很想突破禁忌座前座。我告 訴他警察看到會開罰單，他說：「我人 小，蹲下去警察就看不到了。」 記得有一次車子被拖走，一家三口一 起去領車，小旌覺得很玩，此後在路上 看到拖吊車還希望我們的車被拖著走， 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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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洗澡，王旌玩水弄得浴室到處是水，我對他說： 「把你丟到馬桶裹沖掉！」 王旌不慌不忙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問我：「你明天怎麼 大便﹖」 酷哦，很逆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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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不可考，小王旌剛學會說話初期，經常拿我的文 具當玩具玩，記憶較深的有兩件事兒。 其一，拿蘇打餅乾插進磁片槽內。我一直反對小孩太 早玩電腦，老爸我三十才入門。如今也出神入化。 其二，拿一排訂書針排得筆直，裡面還放一根牙籤， 指著說：「火車軌道。」有想像力。 小旌那年六歲，讀中班，不會賴在玩具面前哭鬧不 走，由於是長子，在家除了跟父母玩以外，很能在簡單 的玩具中組織自己的世界，很具備DIY的資質。這一點深 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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