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對佛教現實主義⽅方法的思考：對在達蘭 莎拉的西⽅方定居者的談話 印度，達蘭莎拉，2010年11⽉月2-3⽇日 肖恩•瓊斯和⽶米歇爾•理查茲轉錄 盧克•羅伯茨和亞歷山⼤大•伯⾦金博⼠士編輯 紫⾊色⽅方括號內附有註釋說明
第⼀一部分:關於死亡和死亡來臨時的建議 過⼀一種有意義的⽣生活 ⾸首先，我想表達我的歡迎之情。︒我想，你們當中很多⼈人是交往很久的⽼老朋友、︑舊相識、︑不 變的朋友。︒因此，這很好。︒ ⾃自從你們來到這裡⽣生活和學習，已經過去了三⼗十、︑四⼗十多年了。︒我們身體發⽣生了變化。︒總 ⽽而⾔言之，即便是靈修和靜坐也無法阻⽌止這些發⽣生。︒我們並非長⽣生不 ⽼老，我們總是在變 化，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而這正是⾃自然的⼀一部分。︒時間總是在前進︔；沒有什麼⼒力量能夠加 以阻⽌止。︒因此，真正的問題在於我們是否合理地利⽤用了時 間。︒我們拿時間給別⼈人製造了 更多的麻煩，這最終又使我們⾃自⼰己內⼼心深處感到不幸福︖？我想，這是⼀一種錯誤的利⽤用時間 的⽅方法。︒ ⼀一個較好的辦法就是每天通過正確的動機努⼒力塑造我們的⼼心識，然後懷著這種動機度過⼀一 天中的剩餘餘時光。︒這就是說，如果可能，向別⼈人服務︔；如果不可 能，至少克制⾃自⼰己不 要危害他⼈人。︒在這個⽅方⾯面，不同的職業中無所差異。︒不管你從事什麼⼯工作，你都能夠擁有 ⼀一份正性的動機。︒如果我們以這種⽅方式利⽤用我們的時 間，⽇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 年 – – 甚至數⼗十年，不僅僅是五年 – – 那麼，我們的⽣生活或變得富有意義。︒最起碼，我們 在為我們個⼈人幸福的⼼心理狀態做出某種貢獻。︒我們遲早會有⽣生命結束的那⼀一天，⽽而到了那 ⼀一天我們會無所後悔︔；我 們會明⽩白，我們建設性地運⽤用了我們的時間。︒ 我想，你們當中很多⼈人利⽤用時間的⽅方式很正確、︑很富有意義。︒這是很重要的。︒
對死亡有⼀一個現實的態度 然⽽而，我們當前的⽣生活也並非⼀一塵不變。︒但是想著：“死亡是我們的敵⼈人”是完全錯誤的。︒ 死亡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當然，從佛教的觀點看，在某種意義上講，這副軀體就是敵
⼈人。︒為了培養對莫克夏（moksha） – – 解脫的真正的願望 – – 因此我們確實需要那種態 度：即正是這次⼈人⽣生、︑這副軀體、︑其真正的本質就是受苦，因此我們想結束它。︒但是，這 種態度會造成很多問題。︒如果你認為死亡是敵⼈人，那麼這副軀體同樣是敵⼈人，整個⽣生活是 敵⼈人。︒這有點過頭了。︒ 當然，死亡意味著再也不存在了，至少這個身體是這樣。︒我們必須要與那些在此⽣生培養起 來的有著緊密關係的所有東西相分離。︒動物不喜歡死亡，因此⼈人類⾃自 然同樣如此。︒但 是，我們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因此死亡是我們⽣生命的⼀一部分。︒從邏輯上講，⽣生命有始有終 – – 有⽣生有死。︒因此，這並沒有不同尋常。︒但是，我認為，我們對死亡的不切實際的⽅方法 和觀點，給我們造成了額外的擔⼼心和焦慮。︒ 因此，作為佛教修持者，每天都提醒⾃自⼰己記著死亡和無常，這⼀一點非常重要。︒有兩種層次 的無常：⼀一個籠統的層次[⼀一切造作的現像都有其終了]和⼀一個精細的層次[受到姻緣和環境 影響的所有現象隨時發⽣生變化]。︒實際上，無常的精細的層次是佛教的真正教義︔；但是通 常，無常的籠統的層次同樣是修持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因為它能減輕⼀一些破壞性情感，這 些情感基於我們會永存不滅這樣⼀一種感覺。︒ 看看這些偉⼤大的君主們 – – 在西⽅方同樣如此 – – 坐擁龐⼤大的城堡和要塞。︒這些帝王們⾃自以 為永世長存。︒但是，我們現在看到這些建築的時候，顯得如此愚蠢。︒看⼀一看中國的萬⾥里長 城。︒為建造它⽽而給中國的臣民製造 了巨⼤大的苦難。︒但是，這些⼯工程的建樹是基於如是情 感：“我的權⼒力和帝國將永世長存”、︑“我的皇帝永世長存”。︒就像柏林牆 – – 有些前東德的 社會主義領導⼈人說柏林牆會存在數千年。︒所有這些感覺都是出於他們對⾃自我、︑所在的政 黨、︑信念的攫取，都出於認為他們會永世長存的念想。︒ 因此，確實如此，我們要以積極的願望作為我們動⼒力的⼀一部分 – – 沒有願望就沒有⾏行動。︒ 但是，願望和愚昧的結合是危險的。︒例如，存在⼀一種永恆感，它常常形成“我將永世長 存”這樣⼀一種看法。︒這是不符合實際的。︒這就是愚昧。︒ 當你將這⼀一點與願望相結合 – – 想 要多、︑再多、︑更多 – – 這造成更多的麻煩和問題。︒但是，願望和智慧是很積極的，因此這 才是我們需要的。︒ 在密宗修持中，我們同樣看到[提⽰示無常的東西]，那是頭蓋骨之類的東西，⽽而在⼀一些壇城 （曼荼羅）中我們想像墳墓[墳場]。︒所有這些象徵物都讓我們記住無常。︒ 有⼀一天，我的⾞車穿過⼀一座公墓，後來，我在⼀一次公開演講中記憶猶新地提及此事：“我正 在穿越⼀一塊墓地呢。︒這就是我們的最後⽬目的地。︒我們都必須到這裡 來。︒”耶穌基督在⼗十字 架上向他的追隨者展⽰示了死亡最終降臨。︒佛陀同樣⽰示寂。︒安拉，我無從得知 – – 安拉沒有 形象 – – 但是，穆罕默德當然也展⽰示了這⼀一點。︒
因此，我們要現實，認識到死亡會遲早降臨。︒如果你從開始之初就對死亡會來臨形成⼀一種 正確的態度︔；那麼，當死亡真的來臨時，你就會少許多焦慮。︒因此，對⼀一名佛教修持者來 說，每天都提醒⾃自⼰己記住這⼀一點非常重要。︒
死亡之際要做什麼 當我們的末⽇日降臨時，我們需要接受它，⽽而不是是視它為⼀一個怪物。︒別無他途。︒在死亡降 臨的時候，⼀一個信奉神靈的宗教信仰者會想：“此⽣生乃上帝所創，因 此，它的結束也是上 帝的造化。︒雖然我們不喜歡死亡，但上帝創造了它，所以此中當⾃自有其意義。︒”那些真正 信仰有造物主的⼈人應該沿著這個思路去思考。︒ 那些信奉印度各種宗教、︑相信轉⽣生的⼈人應該考慮他們的來世，作出努⼒力為美好的來世創造 正確的因緣，⽽而不是擔憂、︑擔憂、︑憂⼼心忡忡。︒例如，在死亡降臨時，你奉獻出所有的美 德，這樣，你的來⽣生就會是美好的。︒因此[不管何種信仰]在死亡降臨你時，⼼心理狀態⼀一定 要平靜。︒憤怒、︑過分的恐懼 – – 這些都不好。︒ 如果可能，佛教修持者應該利⽤用現在的時間來展望來世。︒菩提⼼心修持和某些密宗修持對此 有好處。︒根據密宗教義，死亡之際有八階段的元素解體 – – 身體元素的各籠統層次，分 解，各更精微層次接下來也分解。︒密宗修⾏行者需要將這個包含在每⽇日的靜坐當中。︒我每天 在不同的壇城修⾏行中禪思死亡 – – 至少五次，因此我仍然⽣生龍活虎！今天早上我已經經曆 三次死亡了。︒ 因此，這些就是為⼀一個美好的來世創建保證的⽅方法，就像那樣。︒至於不信教者，正如我早 先提到的，對無常的事實保持現實的態度很重要。︒
如何幫助那些正在死亡的⼈人 對於那些實際上正步入死亡的⼈人，如果身邊的⼈人有⼀一定的[關於如何救度]知識很不錯。︒正 如我早先提到的，對於那些信仰造物主的瀕臨死亡者⽽而⾔言，你可以向他提念造物主。︒對上 帝的單⼀一的信仰至少有某種饒益，從佛教徒的視角看同樣如此。︒對於那些沒有信仰、︑不信 教者⽽而⾔言，同樣如我早先提到的，請正視現實，保持⼼心理狀態平靜非常重要。︒ 瀕臨死亡者身邊嚎啕哭泣的親友可能會不利於前者保持平靜的⼼心態 – – 有太多的迷戀。︒與 此同時，因為過分迷戀親友，就有可能形成憤怒和敵視死亡。︒因此，努⼒力保持⼼心理狀態平 靜很重要。︒這非常重要。︒ 我多次[應邀去參加善終服務]。︒例如，在澳⼤大利亞有⼀一個女修道院，那裡的女修⼠士完全投 身於照顧瀕死和身患重病的⼈人們。︒這是我們將⽇日常的慈悲修持付諸⾏行動的極好的⽅方法。︒這 ⼀一點非常重要。︒
第⼆二部分：東西⽅方的交匯點 東⽅方的知識和西⽅方的科學 說到東西⽅方的交匯點，記得三⼗十年前還是四⼗十年前，我有⼀一次提到，東⽅方的知識，這裡主 要指印度 – – 尤其是關於情感和思維（⼼心識） – – 非常詳細︔；⽽而這是因為有三摩地[正定] 和觀[⼀一種極其敏銳的思維]的修持。︒這些不是以信仰或祈禱為基礎︔；它們致⼒力於訓練思 維。︒⾃自然地，任何關於修持三摩地和修持觀的教義都有對⼼心識（思維）的解釋：⼼心識如何 運作，情感如何運作。︒ 佛教中還有般若或智慧[區別的意識]，同時，在佛教中關鍵的觀點是無私和無我 （anatma）的理論。︒因此，要仔細考慮無我理論，對愚昧和各種被歪曲的觀點⾃自然需要更 詳細的理解。︒至於各種被歪曲的觀點，其唯⼀一的反作⽤用⼒力就是正確的觀點，⽽而不是祈禱， 也不只是靜坐。︒因此，在密宗中有很多關於不同層次的⼼心理狀態的討論 – – 清醒狀態、︑入 夢狀態、︑深睡眠狀態、︑或昏暈之際的狀態。︒[這些都是東⽅方知識中關於思維的例⼦子。︒] 科學當然源⾃自西⽅方。︒在絕⼤大多數情況下，科學家有著猶太 – 基督教背景，因此，他們⾃自然 不會過多留意⼼心識和情感之類的東西。︒在猶太 – 基督教傳統中，修持的層次是[像東⽅方宗 教⼀一樣]相同的 – – 關於慈悲、︑饒恕、︑寬容、︑以及滿⾜足和⾃自律的修持。︒在所有主要宗教中 這些都⼀一樣。︒這些宗教不同的地⽅方在於提升這些基本⼈人類價值的⽅方法。︒ 有些宗教將信仰建⽴立在造物主之上，其中包括那些印度教傳統[接受⼀一個造物主]︔；因為最 終⼀一切都全依靠造物主，所以只有信仰就⾜足夠了。︒為了減輕⾃自我中⼼心主義的態度，你需要 對造物主上帝有強⼤大的信仰。︒你要完全順從上帝。︒這就會減少你的⾃自我中⼼心 主義態度。︒ 但是，佛教沒有造物主的概念 – – 耆那教和⼀一部分數論學派同樣沒有造物主的概念 – – 因 此，你⾃自⼰己要努⼒力改變思維。︒通過祈禱改變這些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過去的三千到四千年前，⼈人類最終產⽣生了宗教信仰。︒不管什麼時候遭遇困難，他們 會祈禱，把希望寄託在造物主上帝或對佛陀的信仰上。︒就像藏⼈人 – – 我們只是把信仰寄託 在佛陀上，但是對我們⼈人類層次的⾏行為卻忽⽽而視之。︒ 因此，在過去的幾千年裡 – – 我想至少是三四千年裡 – – ⼈人類至少將他們的終極希望和信 仰放在上帝身上。︒但是現在，經過上兩個世紀，科學和技術獲得發展，開始滿⾜足我們的很 多願望。︒在上⼀一個千年，我們完全依賴信 仰︔；⽽而現在，沒有信仰，科學和技術創造出具 體實在的成果。︒⼈人們、︑包括東⽅方⼈人，依賴著科學和技術，是的，很多⼈人醉⼼心於科學和技 術。︒
但是，⾃自⼆二⼗十世紀下半葉以來，越來越多的⼈人們感受到只有物質價值的局限。︒物質的東西 給我們提供了物理享受，在感官的層⾯面確實給予我們某種滿⾜足，但在 真正⼼心理的層⾯面卻 沒有。︒如果你對⼼心理層⾯面的體驗和感官層⾯面的體驗做對比，⼼心理層⾯面的體驗要嚴肅的多。︒ 我們都體驗過，在⼼心理狀態達到幸福和平靜時，我們的⽣生 理痛苦會得到抑制。︒但是，在 我們有著太多的⼼心理痛苦、︑太多的擔憂時，⽣生理的舒適並不能抑制⼼心理狀態。︒因此很明 顯，我們的⼼心理狀態更重要。︒ 越來越多的醫⽣生和科學家正意識到，⼼心理狀態對我們的健康極其重要。︒⼀一個健康的⼼心理和 健康的身體密切相關。︒但是，通過藥物、︑酒精或者毒品產⽣生不了健康 的⼼心理。︒通過注射 得不到健康⼼心理，超市裡也買不到健康⼼心理。︒⼀一個健康的⼼心理必須得從⼼心理⾃自身當中形成 – – 在某種程度上通過信仰︔；但是沒有，並非確實如此。︒真正的信仰只能出⾃自研究和調 查。︒ 因此，我認為東西⽅方的交匯點不是出於宗教的原因，⽽而僅僅是⼼心理之科學。︒
那爛陀傳統中的科學層⾯面 過去的三⼗十多年中，我遇到過很多科學家。︒開始 – – 我想四⼗十年前吧 – – 我向⼀一些朋友表 ⽰示，我想和科學家們展開對話。︒⼀一位美國女⼠士告訴我：“科學家們是宗教的殺⼿手。︒要⼩小⼼心 啊。︒”但是，那時候我想起的是那爛陀傳統。︒該傳統的⼈人們 對教義進⾏行考察和驗證，如果 發現任何有⽭矛盾的地⽅方，他們真的就會棄絕佛陀的⾔言教。︒佛陀本身也說的很清楚：“我的 追隨者不應該出於信仰⽽而接受我的教義，⽽而應 當通過徹底的考察和驗證。︒”這些⼤大師們有 著對佛陀本⼈人的⾔言教進⾏行考察的⾃自由。︒因此，我們有藏⽂文不了義（drangdon，藏⽂文： drang-don）和了義（ngedon，藏⽂文：nges-don） – – 臨時的教義[可解釋的教義]和不可更 改的教義。︒因此，我認識到那爛陀傳承強調考察⽽而不是信仰。︒ 整個佛教體係以現實 – – 現在的現實為基礎。︒兩種真實[表⾯面的和最深刻的]都是 關於現實 的解釋。︒因此，根據現實，我們可以在錯誤和正確的觀點之間做出區分。︒因此，為了證明 這些錯誤的觀點，我們必須就什麼是現實做出考察。︒表象和現實之 間總是有⼀一道鴻溝。︒ 很多錯誤的觀點往往建⽴立在表象的基礎上，絕⼤大多數破壞性的情感也源⾃自錯誤的觀點 – – 攫取，⾃自我攫取。︒因此，在此基礎上，我們有四聖諦的思想。︒但如果只是信奉佛陀的⾔言 教，說“哦，佛陀說了四聖諦，”這是錯誤的。︒我們必須要證明四聖諦。︒我們 必須要了解 四聖諦真正的體系或結構。︒ [⾒見:四真諦簡介。︒] 因此，我認為科學也是要尋求現實、︑事實，當然是在不同的領域。︒佛教徒同樣努⼒力尋求現 實。︒我想，這⼆二者都真正落實了鄧⼩小平先⽣生的著名論斷：“實事求 是。︒”這兩種傳統都通
過調查努⼒力尋求真理，即事實。︒因此，我認為這裡不存在⽭矛盾。︒科學的⽅方法、︑科學的考 察，就是保持懷疑的態度。︒佛教完全如此。︒
對佛教科學、︑佛教哲學、︑和佛教作為宗教的區分 ⾃自我們和科學家們展開會議和討論以來，有些⼈人使⽤用了這種話語：“科學和佛教的會 議，”但這是錯誤的說法。︒我們不是和科學家們在探討佛教，只是在探討佛教科學。︒因 此，我做了以下區分，佛教科學[科學源⾃自佛教典籍]、︑源⾃自佛教典籍的佛教哲學、︑以及佛 教。︒因此，佛教是屬於佛教徒的︔；佛教科學和佛教哲學是普世性的。︒ 我認為東西⽅方已經有某種形式的交流。︒頂尖的西⽅方科學家們現在的確很關注訓練思維的價 值，因為無論就社會⽽而⾔言，就家庭⽽而⾔言，還是就個⼈人⽽而⾔言，這非常重 要，關乎我們的健 康。︒就像在威斯康星⼤大學，理查德·戴維森領頭的⼯工作。︒他已經實施的⼀一些特殊的課程正 是此類的⼀一些東西︔；同樣還有斯坦福⼤大學，最近幾年也是 如此。︒我剛剛訪問過這兩所⼤大 學。︒它們的所有試驗研究確實都很不錯。︒此外，還有埃默⾥里⼤大學。︒因此，像這樣，這些和 宗教毫無關係。︒這僅僅是努⼒力⽤用佛教典籍中的 ⼀一些信息作為⼀一種科學⽅方法，訓練我們的 思維、︑加強母親賦予我們的⼼心識中基本的優良品質[如像慈悲和愛]。︒ 因此，就像這樣，我認為這正是東西⽅方遭遇的恰當地點。︒這就是我的感覺。︒不是宗教，只 是科學。︒
第三部分：⼆二⼗十⼀一世紀的佛教 如何成為⼀一名⼆二⼗十⼀一世紀的佛教徒 我⼀一直告訴所有喜⾺馬拉雅地區的佛教徒 – – 我⼀一直告訴他們，我們現在進入⼆二⼗十⼀一世紀 了，我們應該成為⼆二⼗十⼀一世紀的佛教徒。︒這就意味著對現代教育、︑現代科學、︑所有這些東 西以及對現代設施的運⽤用，要有 更充分的了解，同時，對佛陀關於無限的利他主義教 義、︑菩提⼼心和相互依存的觀念、︑緣起[因緣⽽而起]等教義要有完滿的信⼼心。︒這樣，你就能夠 成為⼀一名屬於⼆二⼗十⼀一世紀的真正佛教徒。︒ 最近，在奴布拉[拉達克]，我中途停下來吃午飯。︒⼀一些當地⼈人來了 – – 其中有些⼈人我們已 經認識⼆二⼗十或三⼗十年了 – – 於是，我就和他們聊天。︒我告訴他們，我們要做⼆二⼗十⼀一世紀的 佛教徒，因此，學習非常非常重要。︒然後我問他們，“什麼是佛教呢︖？”他們回答 說，“Buddham saranam gacchami. Dharmam saranam gacchami. Sangham saranam gacchami. [我皈依佛法僧。︒]這 就是佛教。︒”這太過簡單。︒接著，我又問他們，佛陀、︑耶穌基督、︑以 及穆罕默德，他們之間的區別是什麼︖？他們說：“沒有不同。︒”這不正確。︒作為⼈人類的偉⼤大 導 師，他們是⼀一樣的。︒但是，就他們的教導⽽而⾔言，當中有巨⼤大的差異。︒佛教是無神論。︒
有⼀一天我問你，佛教會不會成為⼀一種無神論，你說無神論的意思是“反上帝。︒”佛教不是反 上帝 – – 佛教尊重所有宗教 – – 但是，從不存在造物主、︑沒有造物主的概念這個意義上 講，佛教是無神論的。︒因此，在教義的⼀一⾯面，在哲學的⼀一⾯面，佛教和其它宗教之間存在巨 ⼤大的差異，但是這些村民們認為它們是⼀一樣的。︒ 這讓我們想起⼀一件事：在西藏，有⼀一次，⼀一位喇嘛正在講經，有⼈人問他，“三寶在哪裡︖？ 佛陀在哪裡︖？”他沉默的⼀一會兒，然後他⼿手指著天空說，“哦，佛陀在虛空裡的⼀一座⽔水晶宮 裡，燦爛的光芒環繞著他。︒”這不正確。︒佛陀最終在我們的⼼心裡 – – 即佛性。︒ 因此，我想和你們共享這⼀一點，我們必須進入佛法[佛陀的教導]的真正基礎。︒就像你有了 主食 – – ⽶米飯、︑麵食、︑藏⼈人的糌粑 – – 然後再來⼀一點蔬菜。︒美麗的蔬菜︔；它們非常好。︒但 是，如果沒有主食，⽽而只是⼀一些蔬菜 – – 只是⼀一些⼩小菜 – – 這是不夠的。︒理解這⼀一點非常 重要。︒
傳統的⼲干和枝 我常常把藏傳佛教描述成純粹的那爛陀傳統[意思是說它是七世紀古代印度那爛陀寺院⼤大 學⾼高僧⼤大德們的繼承。︒]這是最基本的東西。︒我還通過樹乾和樹枝的類比向我的佛教團體 – – 包括拉達克的團體做了解釋。︒那爛陀傳統就像樹幹。︒⽽而[藏傳佛教各傳統]寧瑪、︑薩 迦、︑噶舉、︑噶當、︑覺囊各派 – – 所有這些就像樹枝。︒ 最近，我在鐸宗中⼼心，這是⼀一個⽵竹巴噶舉派的中⼼心。︒他們的仁波切通常安排了很好的學習 項⽬目，不僅針對他們⾃自⼰己的僧⼈人，還有年輕的藏⼈人俗家弟⼦子。︒我向鐸 宗仁波切問起了他 們的學習安排，發現確實很不錯。︒於是，我向他們解釋了其中的⼲干和枝的問題，以及就作 為⼀一個整體⽽而⾔言，薩迦、︑寧瑪、︑噶舉、︑格魯、︑噶當和覺囊 各派如何達到根部的問題。︒這 沒有什麼差異。︒但是，當過分強調枝葉時，這兒那兒其中些微的差異就會過分地凸顯出 來。︒這些枝葉很重要，裡⾯面有其特殊之處，如像佐欽[⼤大圓滿]和⼤大⼿手印[⼤大印鑑]以及薩迦 派的周追[道果法]和沙通宗居[明空無執]。︒每⼀一個都很好，但它們都和樹幹相連。︒當這些 獨具的特⾊色居於作為樹幹的基礎教義之全部知識之上時，這非常不錯。︒這樣就圓滿了。︒但 是，如果你忽視基礎教義⽽而只是緊抓這些枝椏，那麼就不會圓滿了，同時還有誤解曲解的 危險。︒ 因此，這就是樹幹，即那爛陀的⾼高僧⼤大德們。︒我總是講述七世紀那爛陀的⾼高僧⼤大德們。︒他 們的典籍是對佛教基礎的解釋。︒其餘均是樹枝。︒
懷疑論的意義
根據樹幹 – – 佛教的基本教義 – – 懷疑論極其關鍵。︒現在，我認為、︑我希望⾃自⼰己是⼀一名佛 教徒，但是我對須彌山不再有任何信仰。︒⼆二真諦和四聖諦是對宇宙、︑星系和⼤大爆炸的真正 解釋。︒這才是佛教，這才是真正的佛陀的教導。︒ 傳統典籍的呈現圍繞著對信⼼心的四個定位做了安排[不要把信⼼心放在⼈人身上，放在他或她 的教導上︔；不要把信⼼心放或她的⾔言語上，放在其意義上︔；不要把信⼼心放在其解釋性的意義 上，放在其明確的意義上︔；（要理解它們）不要把信⼼心放在分歧性的意識上，放在你深沉 的意識上。︒]傳統典籍提到，這些書籍的真正授聽者、︑嚴肅的讀者，⼀一定具有懷疑的態 度。︒他們⼀一定會調查，典籍的內容是否與他們的⽣生活相聯繫。︒它有怎樣的臨時性饒益︖？從 長遠看，它又有什麼饒益︖？嚴肅的授聽者⼀一定在遵循其教義之前就清楚地知道典籍的相關 信息。︒ 這正是那爛陀的⽅方法。︒作為授聽者的⼈人⼀一定要善於懷疑。︒懷疑帶來疑問︔；疑問帶來調查︔； 調查帶來答案。︒這是惟⼀一的符合邏輯的⽅方法。︒
棄絕對須彌山和天堂之所在的信仰 四⼗十年前，我在薩爾隱修地，有⼀一次我提到，“佛陀沒有到這個星球來繪製⼀一幅地圖。︒因 此，是否有須彌山和佛教並不相關。︒這不要緊。︒”與此相似。︒我們有⾃自由拒絕天親菩薩 （世親）[在《阿毘達摩俱舍論》中]的解釋。︒我們必須要在本義和象徵義之間做出區分。︒ 時輪⾦金剛法中提到，須彌山和所有這些東西都像徵著⼈人的身體，從頭頂到腳掌。︒有很多與 此類似的密宗解釋。︒因此，這些象徵具有特定的意義、︑特定的⽬目的。︒ 至於地獄，地獄的概念：我認為很難接受天親菩薩在《阿毘達摩俱舍論》中所說的：菩提 迦葉地下⼆二⼗十⾥里格（藏⽂文：pagtse (dpag-tshad)︔；梵⽂文：yojana由旬、︑由加那）是八⼤大不同 的地獄界。︒由加那要比公⾥里長得多。︒因此，如果你⼀一直往地下⾛走啊⾛走，那麼地獄極有可能 就在美國！但是，說美國是地獄可是極不光彩的。︒因此，要棄絕這些東西並不難。︒ 理解事物有三種⽅方式：通過感官知覺、︑通過基於思考的推理、︑對經典權威的信賴。︒這就意 味著[就經典⽽而⾔言]要 信賴第三者。︒我常常給⼈人們說，這就像我們⾃自⼰己的⽣生⽇日：我們無法考 察我們真正的出⽣生⽇日。︒我們必須仰仗他⼈人：例如我們的母親。︒為了接受第三者的敘述，我 們⾸首先 要證明這個⼈人是否誠實，是否有著正常的思維。︒因此，我們要驗證這個⼈人提到的 其它領域，⼀一個我們可以驗證之物。︒如果我們通過考察發現是正確的，我們就認為這 個 ⼈人是誠實的，沒有理由去撒謊或矯飾東西。︒據此，我們就可以接受這個⼈人其它的陳述。︒ 因此，與此相似，還可能存在超出我們理解層次的神秘現象，⽽而我們對此毫無經驗。︒如果 有⼈人說他們確實經歷了這些現象，我們可以考察他們的作品，看他們 在其它⽅方⾯面是否值 得信賴。︒如果可信，我們就可以信賴這個⼈人對超乎我們的理性之事的解釋。︒對佛教典籍中 的有些解釋，我們必須要採取這樣⼀一種⽅方法。︒
現在，根據量（pramana） – – 邏輯和認識論 – – [存在不同類型的證據和反證。︒其中⼀一種 反證涉及到⼀一個現象應當可⾒見，但是卻沒有]。︒例如，根據《阿毘達摩俱舍論》，太陽和 ⽉月亮距離地球相等，它們繞著須彌山轉，⽩白天和⿊黑夜就產⽣生了。︒這似乎我們確實[在夜裡] 體 驗到了須彌山的影⼦子，但是如果我們體驗到它的陰影，那麼我們也應當能夠看到山本 身。︒在古代印度，天親菩薩沒有驗證去看須彌山是否存在的可能性。︒但是，我們 現在有 宇宙⾶飛船，因此，我們能夠去看。︒如果須彌山存在，我們就能看到它。︒但是，既然我們看 不到，我們就可以說它不存在。︒ 因此，對於你無法觀察努⼒力要證明的現像或者從哪裡去觀察其對⽴立⾯面，有諸多批駁。︒陳那 和法稱在他們的著作中清楚提到了這些東西。︒因此，運⽤用我們⾃自⼰己的佛教認識論，須彌山 的不存在是很容易得到證明的。︒要反駁這些東西不存在問題。︒ 有⼀一次在南印度，在⼀一次僧⼈人學⽣生的⼤大聚會上 – – 我想有不⽌止⼀一萬名僧⼈人學⽣生（所有⼤大寺 院機構的學⽣生都被召集起來了） – – 我提到了關於科學的重要性、︑我們必須要學習科學、︑ 即現代科學的觀點。︒接著，我又說我不相信須彌山以及所有類似的東西。︒然後我 說：“哦，但是請不要把我當成 是虛無主義者。︒”第⼀一天，我的講授更多關乎佛教科學和 西⽅方科學的關係問題上。︒第⼆二天，我講解了佛教教義。︒因此，在第⼀一天的講授中，我更加 富有創造性，⽽而第 ⼆二天又有更多的傳統的宗教講授意味。︒因此，不管怎麼樣，反駁這些 東西不成問題。︒
依⽌止上師的危險 因此，如果我們現在進入根部，就不存在強調依⽌止的重要作⽤用。︒但是，如果你進入這些枝 葉，例如⼤大⼿手印或佐欽，那麼上師相應法就非常重要。︒這確實毀掉了這樣⼀一些喇嘛，他們 的修法中⼼心因此也成為迷信中⼼心了。︒為什麼呢︖？因為忘記了基本的佛教教義，⽽而只是聚焦 於這些枝葉。︒ 就像那洛巴，瑪爾巴的主要導師，噶舉派中的主要⼈人物。︒那洛巴是那爛陀寺院中偉⼤大的學 者之⼀一。︒但到後來，那洛巴修持密宗，形似乞丐或娑度。︒那洛巴只剩 下修持這些的慧 根，因為他已經學遍了那爛陀寺院中所有能夠找到的重要典籍。︒但是現在，有些西⽅方的修 ⾏行者 – – 同樣在藏⼈人、︑拉達克⼈人中 – – 沒有了解佛法的基礎，就根據他們的上師所⾔言⾏行 事。︒即便他們的上師說，“西就是東，”他（她）就相信，“哦，這就是東。︒”這有悖於那爛 陀的傳統。︒ 當然，⼀一位在佛教基本知識上真正完全合格的⼈人和⼀一個只是⾼高⾼高坐在法座上 – – 像我這樣 ⾼高坐在法座上、︑但他的真正經驗極其有限 – – 的喇嘛截然不同。︒現在，可能看起來我對這 些喇嘛們有點嫉妒哦！但是，根據我的經歷，我想他們並不具備正確、︑圓滿的學識，他們 只是在強調那些細枝末節。︒這造 成了很多誤解。︒理解這⼀一點非常重要。︒
佛教在西⽅方的適應 有⼀一個西⽅方佛教的思想很正確，完全正確。︒你知道，佛教最初源⾃自印度。︒後來，佛教傳播 到不同的地⽅方，和當地的⽂文化相混合，分別成為藏傳佛教、︑漢傳佛教、︑⽇日本佛教，如此等 等。︒ 藏⼈人寺院裡使⽤用的有些樂器不是來⾃自那爛陀傳統，⽽而是來⾃自中原。︒有⼀一種樂器叫加林（藏 ⽂文：rgya-gling嗩吶）[藏⼈人的蘆笛或雙簧管]，其本意就是“中原笛⼦子。︒”在其中⼀一些寺院， 演奏加林的⼈人也穿漢⼈人式的服裝。︒很可笑，不是嗎︖？這不屬於佛教︔；這屬於⽂文化的⼀一⾯面。︒ 因此，在西⽅方的佛教社團中也相類似，你可以⽤用現代樂器，⽤用西⽅方歌曲的⾳音調來祈禱。︒這 是可以的。︒沒什麼問題。︒ 但是，就四聖諦和利他主義的思想以及所有這些東西⽽而論，你可以看到，佛教關切情感， 今天⼈人類的情感和2600年前⼈人類的情感是⼀一樣的。︒我想，在此前 的三四千年⾥里⼈人類的情 感是⼀一樣的，在將來的幾千年裡也會保持⼀一樣。︒⼀一兩萬年以後，可能會進化出新的⼤大腦形 狀，那樣事情可能會略有不同。︒但這太遙遠了。︒無需 對我們這⼀一代、︑下⼀一代、︑或再下⼀一 代的教義做出修正 – – 這是同樣的⼈人類⼤大腦和同樣的⼈人類情感。︒你可以就此去問科學家， ⼤大腦科學家，他們會說，“嗯，至少在未來的幾個世紀，⼤大腦是⼀一樣的。︒不會改變。︒”就這 樣。︒因 此，基礎的佛教教義⼀一定要真實。︒ 有⼀一次，我在法國談到了新世紀 – – 從這裡拿點東西，從那裡拿⼀一點，又從這裡拿⼀一點， 最終結果就不真實了。︒這不好。︒我想，我們⼀一定要保持真正的那爛陀傳統。︒這非常重要。︒ 但是⽂文化的⽅方⾯面可以改變。︒
誤解⾼高級教義的問題 現在，我認為，我或許有某種建設性的批評了。︒在西⽅方，我碰到⼀一些⼈人，他們略有所學， 但是覺得：“哦，我知識具⾜足！”然後，因此為他們⾃自身的局限和錯誤想法，他們⾃自造教 義。︒當然，藏⼈人中間也有這種可能，尤其是那些不研究這些重要哲學典籍的⼈人們。︒ 這裡有⼀一個例⼦子，我想可以與諸位分享。︒舊⾦金山發⽣生了⼀一次嚴重的地震後，我就⽴立即去那 裡。︒那時候，我的司機還沒有從國務院回來。︒我坐的是⼀一輛私家⾞車， 司機是⼀一家修⾏行佐 欽的佛法中⼼心的學員。︒我隨意問他，“發地震發⽣生時，你有什麼感覺︖？”他說，“哦，這對 修⾏行佐欽是⼀一個莫⼤大的機遇，因為這可是⼀一次震動，⼀一 次⼤大震動。︒” 但是置身於⼀一種震動狀態⽽而⼼心無所想 – – 如果他認為這就是真正的佐欽修⾏行，那麼我想這 太過簡單了：你挨打就能修⾏行佐欽！佐欽不是那樣簡單。︒我⾃自⼰己修⾏行佐欽。︒哦，它非常 難，非常難。︒
有諺云：“⼀一知半解，確實危險。︒”當中只有⼀一點點真理，因此要謹慎⼩小⼼心。︒因此，不要依 靠喇嘛的教授︔；要靠這些真正的典籍。︒這⼀一點很重要。︒不要靠我的 ⾔言辭。︒研究龍樹、︑提 婆（聖天）、︑所有這些佛教⼤大師們真正的著作。︒數世紀以來，佛法教義已經被這些學者們 作出檢驗。︒無著聖者寫作並與其他哲學家們做了辯論。︒ 例如，無著聖者對龍樹的有些東 西就有所批判︔；後來，另⼀一位⼤大師對無著聖者的作品作了分析並予以批判。︒這些⼤大德們的 偉⼤大著作經過了數世紀的驗證和檢驗，因 此，它們確實值得信賴。︒ 還有證道歌（道哈）即修道歌[⼤大師們所做的有感⽽而發的靈修歌曲]。︒這些非常獨⽴立的修⾏行 者，像那洛巴和帝洛巴，對那爛陀傳統做了徹底研究。︒因此，他們通過修持，放棄了所有 世俗⽣生活，包括寺院⽣生活，完全作為⾏行乞者和瑜伽師。︒然後，通過⾃自身的經歷，根據⾃自⼰己 的深刻理解，他們⽤用簡單的語⾔言創作了這些詩歌。︒因此，如果⼀一個⼈人只知道基本傳統[⽽而 沒有深入]，對這些證道歌就有誤解的危險性。︒ 寧瑪派傳統描繪了⼀一種九[道]的體系。︒前三乘 – – 聲聞乘、︑緣覺乘和菩薩乘[顯宗三乘] – – 主要基於對四聖諦的理解。︒接下來的三乘 – – 事部、︑⾏行部、︑瑜伽部[和密宗外三級有關的 三乘] – – 強調修持淨。︒然後是最後三乘 – – ⼤大瑜伽、︑無比瑜伽和無上瑜伽[和密宗內三級 有關的三乘] – – 強調控制⼼心識的修持。︒ 最後三乘背後真正的意義是容許情緒的發展，然後，不是被情緒奴役，⽽而是你的⼼心識能夠 看到情緒的真正本質。︒這就是明澈之光。︒因此，在最後三乘中，破壞 性的情緒不是被視 為你必須要克服之物，⽽而是要看到這些破壞性情緒的本質，看到實相。︒因此，這是更深刻 的體驗的基礎，這種修⾏行與前兩個階段的有很⼤大區別。︒因 此，有些已經經歷了這些階段 的⾼高層次的修⾏行者，他們的教導在我們所處的層次很難修持。︒這九乘確實不易。︒
我們應當在⼈人道的名義下、︑還是在佛教的名義下⾏行動呢︖？ 最近，我到了比哈爾邦的巴特那。︒他們建造了⼀一座巨⼤大的毗訶羅，⼀一個佛教廟宇。︒他們從 佛教各國獲得了⼀一些舍利，我也奉獻了⼀一些舍 利。︒在開光聚會上，⾸首席部長說，因為佛 的賜福，比哈爾邦發展迅速。︒於是，我告訴他 – – 因為我認識他，他是我的⼀一位很要好的 朋友 – – “如果佛陀的祝福能幫助比哈爾邦發展，比哈爾早就發達了，因為佛陀的賜福早 就存在。︒除非⼀一位卓有成效的部長來到比哈爾邦，否則不會有發展。︒佛陀的賜福必須 假 以⼈人類之⼿手。︒” 祈禱沒有真正的效果，雖然祈禱是個好東西，但去做⼀一件事是另⼀一回事，不是嗎︖？真正的 效果要求有⾏行動。︒這就是為什麼佛教說，“羯磨果報。︒”羯磨暗⽰示了⾏行動。︒因此，我們必須 要積極主動。︒ 付諸⾏行動時應當伴隨著這樣的信念：“如果我是這近七⼗十億⼈人中的⼀一份⼦子。︒我就有責任對 這近七⼗十億⼈人的福祉做出真切的關⼼心。︒”就像這樣。︒我們進⾏行佛教的 祈禱時，我們總是說
是為了⼀一切有情眾⽣生。︒不會有佛教徒說只為藏⼈人祈禱。︒永遠不會那樣祈禱。︒或者只為這個 世界 – – 世界是無數的，有情眾⽣生是無數的。︒因此，我們必須如此去做︔；否則，我們的祈 禱就變成了偽善。︒在⼀一個⼤大“我們”的基礎上祈禱，但是⼼心懷現實的羯磨 – – 我們現實 的“⾏行動” – – 基於⼀一種強烈感情的“我們”和“你們”之別是⼀一種偽善。︒ 現在，我們應當在⼈人道的名義下、︑還是在佛教的名義下⾏行事呢︖？如果你想努⼒力在佛教教義 的基礎上提升⼈人類基本價值，這就變得狹隘，不會具有普世性。︒在所 有宗教中，印度千 年古⽼老傳統都涉及到多元性，這是世俗的 – – 沒有傾向於某⼀一特定宗教︔；尊重所有宗教。︒ 除了本⼟土產⽣生的各種宗教，世界上所有主要宗教最終都落⾜足印度。︒因此，在過去的至少兩 千年裡，世界上所有主要宗教在 這個國家共同存在。︒因此，⾃自然⽽而然，因為這種現實， 它們形成了世俗的道德。︒這非常不錯。︒有很多宗教，我們不能把重點放在宗教信念上。︒因 此，只有實踐的、︑現 實的⽅方法是不接觸宗教的 – – 只是純粹的世俗道德。︒ 我是全身⼼心投入的佛教徒。︒如果有⼈人表現出對佛教的興趣，有時候我會感到幸福︔；但是我 從來沒有去試圖宣傳佛教。︒宗教信念是個⼈人的事。︒世俗道德是全⼈人類的事。︒因此，我們， 佛教社團 – – 除了⾃自身作為佛教徒的⽇日常修持 – – 應該延循這個思路做出更多思考。︒ 我確實感謝我們基督教兄弟姐妹們的⼯工作。︒我認為，他們在這個星球上，為教育做出了最 偉⼤大的貢獻。︒你看不到任何別的宗教在這樣做。︒最近，在印度羅摩克⾥里希納運動[在⼤大眾 教育領域]有所作為，但是所有其它宗教群體都繼續待在⾃自家的廟宇裡斂財。︒你看，我們 必須積極主動，以促進⼀一個更好、︑更健康的社會。︒在這個層次上，我想我們基督教兄弟姐 妹們為⼈人類做出了巨⼤大的服務。︒但與此同時，他們還肩負了傳教⼯工作、︑宗教改信的⼯工作， 這就有點複雜化了。︒ 有⼀一次在鹽湖城，摩⾨門教徒邀請我去他們的總部。︒我會⾒見了他們的領導⼈人，後來我在那裡 做了⼀一次公開演講。︒我說傳教⼯工作者到那些沒有堅實的宗教傳統的地 ⽅方，那麼讓那裡的 民眾皈依基督教是很不錯的。︒如果那裡沒有堅實的哲學思想，那麼就非常不錯。︒但是如果 那裡已經存在堅實的宗教信仰，宗教改信就會製造摩擦衝 突和各種困難。︒ 有時候，他們在執⾏行這種宗教改信的⼯工作時提供資⾦金。︒每有⼀一個⼈人改宗，他們就給上⼗十五 美元。︒蒙古⼈人在這⼀一點上很聰明：他們每年進⾏行⼀一次改宗，這樣每年就有⼗十五美元的收 入！
第四部分：佛教視角下的西⽅方社會 宗教
就宗教⽽而⾔言，我總是給你們西⽅方⼈人講的很清楚，最好保持⾃自⼰己的傳統。︒在數以百萬計的⼈人 當中有⼀一些個體，像你，這些⼈人……哦，我想你們有些⼈人在六⼗十年代 時就像嬉⽪皮⼠士 – – 對 ⾃自⼰己的思想感到有點困惑，對現存的形式有點逆反態度，包括對你們西⽅方的宗教信仰，不 是嗎︖？於是，你們四處漂泊，沒有定所，似乎沒有⽅方向，最終，卻在佛教 中找到了⼀一些 新思想。︒因此，好吧，如果你確實覺得這是個很有⽤用的東西，對你有幫助的東西，那麼這 無所不可。︒ 就像藏⼈人 – – 超過99%的藏⼈人是佛教徒，但是同時，藏⼈人中間有穆斯林，我想⾃自⼆二⼗十⼀一世 紀以來，有些基督教徒也來到這裡。︒因此，這是可能的。︒在有著猶太教 – 基督教背景的西 ⽅方⼈人當中 – – 在某種程度上還有伊斯蘭教 – – 其中⼀一些⼈人發現⾃自⼰己的傳統並非非常有效， 於是選擇了成為不信教者。︒因為在⼼心理層⾯面上有所不穩定，他們在佛教教義中找到了⼀一些 有益於訓練思維的東西，於是他 們就決定遵循它。︒這是可以的。︒這是⼀一種個⼈人權利。︒
教育 作為⼀一名佛教徒，或者甚至某⼀一種⼈人，我們需要現實主義精神。︒非現實主義的⽅方法帶來災 難，因此，我們必須要現實。︒我想教育的真正⽬目的就是幫助我們減⼩小 表象和現實之間的 鴻溝。︒很多不現實的感受因為表象和現實之間的鴻溝⽽而產⽣生。︒我們擁有⼈人類的智慧，因 此，是的，我們需要教育。︒教育的真正⽬目的就是使我們的⼼心 識應該富有智慧、︑應該富於 理性、︑應該富有現實主義。︒教育的真正⽬目的是我們應當對我們的全部⽣生活、︑我們的所有⽬目 標保持現實主義。︒即便是破壞性的⽬目標，如像恐 怖分⼦子 – – 為了達到他們的⽬目標，他們的 ⼿手段必須是現實的︔；否則，他們可能早在達到⽬目的之前就死了。︒任何⼈人類的⾏行動必須是現 實的。︒ 現在正值經濟危機。︒有太多的投機買賣，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於是假裝事情順利。︒有 時候這些⼈人知道在發⽣生什麼，但是他們卻故意給公眾展⽰示⼀一幅迥然不 同的畫⾯面。︒這是不 道德的。︒因此，這些都是出於愚昧和貪婪。︒根據我的⼀一些朋友的說法，這是世界經濟危機 的部分原因。︒如果⼈人們公開說出真相，從最開始起就保持 透明，那麼，那種最後公告宣 布的時候，公眾就不會感到如此震驚。︒他們應該從最開始就說得非常清楚。︒但是現在，事 情很困難，不是嗎︖？因此，我們必須要對全部 ⽣生活保持現實的態度。︒這樣，同樣在國際 關係中、︑在環境問題中、︑在任何領域 – – 在任何⼀一個⽅方⾯面，我們需要現實主義。︒ 現代教育缺乏⼀一件東西，這就是對熱⼼心的教育。︒不過現在有些機構、︑有些⼤大學實際上實施 了有關這⽅方⾯面的⼀一些研究。︒它們在學⽣生身上進⾏行實驗：如果學⽣生們在每天的學習中做短暫 的靜坐來訓練關於慈悲的⼼心識，八週的訓練之後有所不同了。︒所以這就是⼀一個⽅方⾯面。︒
健康
與動物及其它形式的⽣生命體相比較，我們非常幸運，擁有⼈人的軀體，因為我們擁有這個非 凡的⼤大腦 – – 我們有能⼒力培養無盡的利他情感，我們有能⼒力去考察終極的現實。︒任何⼀一種 ⽣生命體，沒有⼈人類這樣複雜的⼤大腦，就沒有能⼒力做到這些。︒⼀一切普通的有情眾⽣生都是愚昧 的奴僕。︒只有⼈人類的⼤大腦有能⼒力認識愚昧的錯誤之處。︒因此，⼈人類的身體乃是寶貴之物， 因此我們要保護此⽣生。︒⼀一千年之久的時間裡，我們所有能做的就是向⼀一些認 為給與我們 長壽的神明祈禱。︒但是現在。︒我們有了現代醫學和鍛煉，包括瑜伽鍛煉，這對保護寶貴的 身體同樣很管⽤用，不是嗎︖？確實如此。︒
經濟 當然，在這個領域，我學識淺陋有限。︒⾸首先，卡爾·⾺馬克思的經濟理論 – – 關於他的理論中 財富的平均分配這⼀一點對我極富吸引⼒力。︒這是道德倫理︔；但是，資本主義並沒有談到這⼀一 點，⽽而只是如何獲利。︒因此，就社會經濟理論⽽而⾔言，我仍然是⼀一名⾺馬克思主義者。︒ 在前蘇聯、︑在新中國早期 – – 還有另外⼀一些社會主義國家 – – 實⾏行的所謂的“社會主義” – – 它們的經濟最終⾯面臨停滯。︒這是事實。︒因此，就經濟發展⽽而⾔言，西⽅方資本主義更富有動 ⼒力。︒在鄧⼩小平的領導下，中國犧牲了⾺馬克思主義的經濟實踐⽽而⾃自願追隨了市場經濟。︒ 現在，我想沒有⼈人能夠因為今天中國所⾯面對的所有困難⽽而責罵資本主義體係了。︒我想⼀一個 ⾃自由的國家可以⾛走資本主義道路[⽽而不會有那些問題]，但[據此]同時需要獨⽴立的司法和新 聞⾃自由。︒如果媒體遵循了透明原則，那麼選舉出來的政府是負責任的。︒因此，有了資本主 義，我們需要其它的⼿手段促使社會更加平衡。︒ 現在，中國只有資本主義 – – 沒有獨⽴立的司法、︑沒有新聞⾃自由、︑沒有責任⼼心。︒黨控制著司 法，黨控制著經濟，黨的追隨者控制著新聞。︒這就是為什麼中國現在⾯面臨著困難的主要原 因。︒腐敗嚴重， 對這些東西沒有合適的控制⽅方法。︒捲入到腐敗的窮⼈人受到死刑的懲罰， ⽽而身居⾼高位者凌於法律之上。︒這就是原因。︒ 柏林牆倒塌後，前東歐各國獲得了⾃自由 – – 例如捷克共和國和斯洛伐克。︒我想，我是受到 哈韋爾總統邀請的第⼀一位捷克共和國的訪問者，接下來，我還訪問了波羅的海國家，以及 匈牙利和保加利亞。︒我從來沒 去過羅⾺馬尼亞，但是我訪問了前南斯拉夫 – – 科索沃、︑克羅 地亞和斯洛⽂文尼亞。︒我第⼀一次訪問捷克共和國時說，“現在是進⾏行更多的研究正是恰逢其 時。︒拿來社會主義體系中好的部分，拿來資本主義體系中好的 部分，這樣就可能綜合成 ⼀一種新的經濟體系。︒”我是這樣說的，但這些都變成了空話。︒當然，我對經濟學⼀一竅不 通。︒
物質主義的⽣生活⽅方式
我昨天簡單提到了西⽅方的⽣生活⽅方式。︒不僅僅是西⽅方 – – 印度也存在⼀一個更物質主義的社 會，不是嗎，⼀一個更物質主義的社群︖？他們透過感官的窗⼾戶尋求快樂 – – 喜劇、︑電影、︑⾳音 樂、︑美食、︑芳⾹香、︑不錯的⽣生理感受，包括性。︒因此，他們只通過外在的渠道、︑通過感覺層 次尋求滿⾜足。︒ 然⽽而，內在滿⾜足的根本來源需要通過訓練我們的思維，⽽而不是通過依靠這些感官體驗。︒我 們的有染[被污染的]⾏行 動需要停⽌止。︒它們的污穢不是因為環境︔；我們的⾏行為變的污穢是因 為錯誤的觀念或愚昧。︒因此，要終⽌止給我們造成麻煩的污染羯磨，⾸首先，我們必須要祛除 我們這個 ⼤大腦中的愚昧。︒這就是佛教的⽅方法。︒正如我早先提到的，學術研究中⼼心越來越 感覺到關注我們的情緒、︑我們⼼心識的重要性了。︒這是⼀一個很健康的信號。︒ 不過，能夠這樣說仍然更好，“我的⽣生活非常好。︒”佛教同樣提到了這⼀一點，並對此羅列了 四個優秀因素：[（1）更⾼高等的轉⽣生，（2）追求資源，（3）教義，和（4）解脫]。︒ 前兩 種優秀因素是⼀一個更⾼高級的轉⽣生或者轉⽣生為⼈人，然後是擁有必需品 – – 財富、︑財產、︑夥 伴、︑等等，來達成⼀一種幸福的⽣生活，⼀一個好⽣生活。︒你需要各種設施，得到這些你必須要有 錢。︒因此，這裡提到了錢。︒但是從長遠看，我們的⽬目標應該 是涅槃 – – 對這種愚昧和這些 破壞性情緒的永恆的終⽌止。︒因此，這就是永恆的解決辦法，我們因此要修持佛法。︒
貧富差距 接下來，另⼀一個問題是貧富差距。︒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在華盛頓的⼀一次⼤大型公共集 會上說，“這是最富裕的國家的⾸首都，但是在華盛頓郊區，有很多貧 苦的⼈人和貧窮的家 庭。︒這不僅僅是在道義上錯了，這也是很多問題的根源。︒”就像9.11事件 – – 這同樣與巨⼤大 分歧有關。︒阿拉伯世界仍然貧困，西⽅方最⼤大程度地剝削著他們的⾃自然資源，因此阿拉伯世 界的公眾有時候感到這不公平。︒ 這都是⼀一些異常複雜的情形。︒我想佛教社團也必須要採取⼀一些⾏行動。︒至少要努⼒力觀照你周 邊的民眾︔；在思想上給予某種希望，某種⾃自信。︒ 我常給我的印度朋友、︑那些所謂“低種姓”者、︑阿姆倍加爾博⼠士的追隨者們 – – 其中很多⼈人 是佛教徒 – – 我常給他們說，貧富之間的這種差距必須得到改觀。︒這不是喊⼜⼝口號和表達挫 折感，較貧困的那⼀一部分⼈人民⼀一定要樹⽴立⾃自信 – – 他們是⼀一樣的。︒我告訴他們說，“梵天 ⽤用他的四個腦袋創造了四⼤大種姓。︒但梵天是同⼀一個，不是嗎︖？”因此，我們必須全部平 等。︒ 我⼀一直堅持較貧困的那⼀一部分⼈人民得到教育。︒較富裕的那⼀一部分⼈人、︑財富更多的那⼀一部分 ⼈人，需要向前者提供條件 – – 教育、︑培訓、︑以及設備 – – 從⽽而能夠讓他們提⾼高⽣生活⽔水平。︒ 在非洲，我在幾個場合同樣表達了這⼀一點。︒對南半球這確實很困難。︒⽽而在北半球往往有盈
餘。︒南半球的⼈人們甚至沒有基本的必需品。︒ 但是所有這些⼈人都是同樣的⼈人類之兄弟姐 妹。︒
⼈人權 我想與你們分享的另⼀一件事是，我們對第⼆二層次的東西 – – 民族、︑宗教信仰、︑種姓 – – 對 這類事物賦予了太⼤大的重要性。︒為了在這⼀一層次得到某種利益，我們忘記了基礎的⼈人類層 次。︒這是⼀一個問題。︒我想，不幸的是，就像在哥本哈根峰會[2009年聯合國氣候變化⼤大 會]，各主要民族對本民族的利益勝過對全球的利益︔；這就是我們為什麼⾯面臨著很多多餘 的問題。︒ 我們必須做出最⼤大努⼒力教導⼈人們：我們是同樣的⼈人類。︒因此，我們⾸首屈⼀一指的優先權就是 基礎的⼈人權。︒不同民族和宗教團體所關注的事務屬於第⼆二層次。︒就像中國 – – “中國，不 管多麼奇妙，它仍然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因此，將來中國必須要與時俱進。︒”就是這 樣。︒ 現在，我們必須將這個星球是近七⼗十億⼈人類看做⼀一個整體，⼀一個⼈人類⼤大家庭。︒我想這是我 們確實需要的。︒但是，我們無法通過佈道，⽽而只能通過教育，通過共享的常識做到這⼀一 點。︒這⼀一點非常重要。︒
戰爭 我們談到幸福的⼈人類，和平的⼈人類、︑更富有慈悲⼼心的⼈人類時，我們必須努⼒力為那些恐怖主 義者和黷武主義者找到真正的答案。︒在今天的現實社會，⼀一切都相互 依存。︒歐洲的經濟 和未來取決於亞洲和中東。︒美國同樣如此。︒中國的未來同樣依靠亞洲和世界其他地區。︒這 就是現實。︒因此，根據這⼀一現實，我們不可以劃出標界， 說：“這是敵⼈人。︒這是朋 友。︒”敵⼈人和盟友之間不存在堅實的劃界基礎。︒因此，根據今天的現實，我們必須要創造 ⼀一個⼤大“我們”的情感，⽽而不是“我們”和“你 們”。︒ 在古代，⼀一千年前，存在這種堅實的“我們”和“你們”的分界。︒在此基礎上，根據這個基 礎，消滅你們的敵⼈人 – – “他們” – – 就是你們的勝利。︒因此，戰爭的概念是⼈人類歷史的⼀一 部分。︒但是，今天，世界現實煥然⼀一新，我們必須要將世界的每⼀一部分看做是“我們”的⼀一 部分。︒我們必須深切 關⼼心別⼈人的福祉。︒我們必須同⽣生共存、︑相互依存，在這樣⼀一個世界 裡，暴⼒力沒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