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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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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這三天，談到了有關宗教的內涵，尤其是佛教的教義。今天，我的談話只 是單純屬於非宗教性的內容而已。 我一直很高興能夠跟群眾們會面，這樣才能有更多的機會跟您們一起分享如何 達到快樂人生的方法，而且這種方法是不需透過宗教的理念，這也是為什麼在 此強調解說非宗教性內涵，或非宗教性途徑的理由。 何謂非宗教性呢？有一位我的印度朋友，他是位政治家，他也是前任的印度總 理。有次他跟我說：「為什麼從印度成功地獲得了獨立之後，仍然能建立這麼 健全的民主制度？其中主要的原因是：根據數千年的印度文化歷史，印度的傳 統信仰和傳統習慣，的確是個足以接受多元化的觀點或思想的傳統。縱然不同 的宗教思想有著相互的爭議，但卻保持相互的尊重。就像有一派的印度婆羅門 教，稱為 Charvaka（中譯順世派）。他們主張沒有前後世、沒有因業果、只談 今世。這種思想被其他教派批為墮派，或墮斷邊。其他的印度婆羅門教，或其 他的印度宗教認為 Charvaka 是種邪教。但是，他們把 Charvaka 的導師視為聖 人。」他說了這是一個確實發生的狀況。印度，就是在這麼個多元化宗教的三 千年中，堅持秉持著互相尊重的精神。按照印度的傳統而言，所謂的「非宗教 性」指的是尊重所有的宗教思想、尊重所有的人。 雖然人與人之間有著不同的思想，但是，就以「人」的角度而言，我們要記住 保持針對每位「人類」的尊重。所以，「非宗教性」意味著對於其他宗教的尊 重，而非排斥或否定。同樣的，在這世界的六十億人口裡，大多數的人都沒有 宗教信仰，我們必須要先去尊敬這些沒有宗教的信仰者。他們雖然沒有宗教信 仰，但卻想要快樂的人生。因此，他們有著相同的權利去追求離苦得樂。有些 對宗教沒有興趣的人們會認為人類的內在價值觀與宗教有關，導致缺乏興趣。 從某種角度來講，大多數的信仰都攜帶著相同的訊息，那就是如何培養內在的 價值。可是，這些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也是想要快樂的啊！所以，縱使沒有宗教 信仰，內在價值觀的提升，或慈愛的訓練及修行仍是需要的。 我的念珠在哪？是不是在吃飯的地方？ 說不定在這裡，讓我看一下！ 喔，在這！ 因為「我」的執著，產生了強烈的「我所」或「我的」的想法。所以剛剛念珠 掉的時後會有害怕的感覺。 在今天的世界裡，人們為什麼有著總總的問題呢？因為缺乏了重視內在價值觀 的原則、各種的不快樂心態、或者憂慮等，最終，這些轉為了暴力的行為。我 們必須很清楚地去了解到慈愛與內心和平的價值，以及其重要性，這是個相當 重要的因素，促使我們建立和諧的社會。 盡量減少人類製造的災難！以個人的利益而言，同樣的，也只有透過內心的和 平，才能獲得真正的益處。推動內在價值的基礎，主要來自大家共同的常識， 以及科學研究的配合。 「大家共同的常識」：我們都是母親所生。所有的哺乳類動物、禽獸類，就連 蝴蝶，也都是如此。 大約在一九六零年代的時候，我曾經發現到蝴蝶的卵和產 1
卵的母蝴蝶之間的微妙關係；在一些可存放蝴蝶卵的花朵裡，我發現卵破掉的 時候，從卵出來的小蟲們會聚集在一起。如果有其他昆蟲們想要去攻擊這些小 蟲的話，這些小蟲們就會團結在一起，做出吼叫的動作。因為侵略者要來的時 候，他們會感到畏懼，一起大聲喊叫，所以當我想要用手去摸牠們的時候，牠 們都一直在叫。蝴蝶的母親絕對會有著某種的感覺；如果蝴蝶的母親不規律地 到處產卵的話，這些幼蟲們就無法團結起來，保護自己。這是我自己察覺到的 一種動物界裡的奇妙現象。總之，縱使是動物，哪怕是蟲類，母親也會有想要 保護牠們孩子生命的責任感。 又如我們人類及其他的哺乳類動物，自從生下的那剎那起，必須依賴著母親才 能夠長大的。就以身理的需求、感受、及心靈的程度而言，母親們會自然地對 於自己的孩子形成一種非常強烈的感受。也因為母親對孩子們的全心照顧，孩 子們才會從心中感受到母愛的關照。我們，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藉由著 母親的照顧及母乳的餵食，我們才有辦法成長。 在我小的時候，拉薩布達拉宮裡面有個非常高的煙囪；有一種類似黃雀的鳥 類，會在那個煙囪上面築巢。因為這種鳥無法被餵食，巢中的小鳥從破裂的卵 出來後，也沒有奶可取；加上牠們的身體非常小，不像其他的禽獸它可以去其 它地方覓食。有ㄧ次，母鳥從大約三層樓的高度，不小心地把鳥巢給推下，那 些非常小、非常可愛、又非常漂亮的幼鳥們掉了下來。因為擔心老鷹或其他的 禽類們會把牠們叼走，於是我就向清潔工說：「每當您看到這些幼鳥們掉下， 請您好好地保護牠們。我們甚至可以把牠們養在羅布林卡裡，讓牠們不會受到 老鷹及其他侵略者的傷害。」 事後，這些清潔工把掉下來的所有幼鳥放在一個箱子裡，從布達拉宮送到羅布 林卡。母鳥一直跟在後面，大約跟了幾公里的距離，到了羅布林卡。鳥的父親 是用飛的方式，保持一點距離；母鳥卻不是，母親非常貼近地跟著幼鳥們。這 些人把幼鳥拿給我看的時後，母鳥一直在叫著。從這個小小的動作，我們可以 知道母親是多麼照顧、肩負著多大的責任感去關照自己的小孩們。這跟宗教信 仰沒有關係的，這是一種雖著身理而產生的自然現象。其實，我們人也是如 此。 有次，在牛津大學裡，有位看起來非常嚴肅的教授，我跟他談到了一個觀點： 「到當我心情好的時候，我會給蚊子餵血。當然，這必須要在沒有傳染病的前 提下，我才會餵血。於是呢，蚊子會高興地吸我的血，而且，我也聽過只有母 蚊為了生產會吸取人類的血。所以，母蚊看起來比公蚊還要貪。母蚊吸了我的 血之後就自動離開，牠們不懂得感謝或感恩。然而，如果是其它動物，如貓、 狗、鳥等。當您真得很慈愛地、很溫柔地餵食的話，牠們會懂得感恩，也會有 種感激的表態。」 當我跟這些教授們談到上述的問題時，也就是說：「在甚麼樣的情況下牠們會 懂得感恩呢？」遺憾的，教授們沒有辦法回答我。說不定科學家將來能夠在這 方面作相關的研究。 動物們會在某種程度上做出感激，或某種程度上的責任感。於是，牠們會想要 去照顧幼小者，更何況是我們人類！ 很明顯的，人類，在出生後的數年中，或成長過程中，我們的成長必須完完全 全地經由他人的照顧下才有辦法。根據科學家的經驗及研究，我的一位老朋 友，名為Livingstone，是一位著名的科學家，可惜現在已經往生了。他有一次 跟我說道：「出生之後，如果媽媽能夠時常抱著自己的嬰兒，這種愛護的行為 會對將來孩子腦部成長及發育帶來極大的幫助。」 出生後的數周之內，有過這種愛與被愛經驗的小孩，以及未曾有過這種經驗的 小孩，他們兩者之間的性格會有很大的差別。前者因為有了愛與被愛的經歷， 他們的這一生會比後者活得更為充實。其原因並非只在教育的程度上或是內心 的感受上，更重要的是因為缺乏愛與被愛，導致後者的這生可能會偏向於類似 某種程度的冷淡個性，又像似某種冷血動物的感覺。 2
在幼時的時候，愛與被愛的環境是相當相當的重要。以我個人而言，我真的非 常幸運，因為我的母親非常的友善及溫柔。幼時的我是在母親的細心照顧下長 大的。 有時後，我會跟群眾們說道我幼時的經歷。我的母親對我非常的友善及溫柔， 讓我覺得我好像有種被寵壞的感覺。為什麼呢？您們也知道，在農村裡面，父 母有時候會把小孩背在他們的背上。同樣的，母親也把我背在她的背上走，讓 我覺得很快樂。我時常抓著母親的耳垂。如果我想要去右邊的話，我就拉她的 右耳垂；如果我想要去左邊的話，就拉她的左耳垂。如果母親沒有聽我的指 揮，我就哭鬧。對母親的這種無限慈愛，我很貪戀，也寵壞了我。 當然，我們的內心可由生理的所需，或是說那顆慈愛的種子，加上修行的滋潤 去增長廣大。可是，我們必須知道，那顆慈愛的種子是母親賜與我們的。換句 話說，真正第一位教導慈愛的是我們的母親。在今天的會場裡，雖有著上千不 同面孔的群眾在此，可是基本上，我們都是一樣的。如果您們從小真過母親的 愛與被愛的經驗，我相信，比起從小沒有這種經驗的人，您們的確幸運很多。 而且您們這一生也會活得更為安樂和幸福。 我時常開玩笑，因為佛經裡，甚至印度婆羅門教的經典裡面也曾提道，某些聖 人從蓮花裡出生。所以我會疑惑地說：「哦？那樣的話，這些聖人們說不定比 起人類反而跟蓮花更為親近、與人類之間的感覺說不定更疏遠？」總之，我們 是從人類出生，生活於人群中，我們的兄弟姊妹是人類，並非蓮花；比起這些 聖人，說不定我們更幸運。 透過常識、鄰居，或從其他不同家庭的互動經驗，我們可以知道，哪個家庭的 父母親平時保持著慈愛的精神、真心照顧他們的小孩，這戶人家都會有著非常 舒適的氣氛，就連寵物也會根隨著染上舒適的喜悅。相反的，某戶父母親一直 保持生氣、緊張的態度，在這種的環境下的兒女們自然會感到非常淒涼，不只 孩子們會生活環境有困難，就連寵物也會受到惡劣的影響。寵物們雖然無法講 話，牠們也有與人類相同的感受，那就是某種淒涼、缺乏愛的感覺。 比起另一者缺乏愛的家庭，我們可以看到，如果這麼溫暖的家庭作為我們的鄰 居、居住在他們的旁邊，我們的生活也會隨之安穩、更有安全感。遇到困難的 話，至少我有這麼好的鄰居，我可以請求他們幫忙等。相反的，如果您周遭的 鄰居是個沒有愛的家庭，且是個互相的猜忌、不信賴，經常忌妒與鬥爭的家 庭，這樣的話，您會覺得活在仇敵中，又像活在戰場裡，會常有著不安全感。 這種感覺，是不需要經過教育、卜卦的也可得知的。很明顯的，我們的常識可 以容易地知道哪個地方有愛，或充滿著愛，那個地方就是舒適的， 在領導的階層裡也是如此。我覺得領導人的心中如果充滿著猜忌與不信賴，自 然會做出一些不需要的決定，造成百姓們的痛苦。在人類的歷史裡，我們已經 看過類似的經驗了。相反的，透過良好的交流、談話去解決問題，這樣才能拯 救上千百萬的生命！總之，如果領導人的心中充滿著愛，就能夠救很多的人； 如果領導人的心中充滿者猜忌、不信賴，則會製造許多不需要的災難與痛苦。 這能以我們的常識知道。 更重要的是，現代的科學家們透過過去十幾年的科學經驗，逐漸慢慢地發現到 「感覺」與「心理」學問的重要性。他們察覺到，某人心中充滿越多的愛，這 個人的身體狀況就越健康，而且受了傷也容易快速恢復。科學家們透過兩隻受 傷老鼠的比較，一隻老鼠有著其他老鼠為伴，但另一隻卻沒有，發現到那隻有 伴受傷老鼠因為時常被同伴去舔牠的傷口，恢復的進度比另一隻沒有伴侶的老 鼠還要來得快很多。還有，科學家們研究猴子的時後，也透過兩批幼猴的差 別，一者跟母猴一起生活，另一批卻沒有跟母猴住在一起，發現到與母猴住在 一起的幼猴們活得更快樂、更容易地跟其他同伴一起玩耍。相反的，沒有跟母 猴住在一起的幼猴們，反而更會容易地互相鬥爭，而且很霸道。就以上述的例 子，我想我們人類也是一樣的。 3
我相信在場的許多聽眾也曾聽到下述的內容，也就是有關醫學健康的研究報 告。有位醫學家在他的報告裡說：哪些人的平常用詞裡，有所謂的「我」、 「我的」、「對於我」等這些用詞，這些人們會有更高罹患心臟病的危險，但 他沒有說到其理由。 我聽完後，馬上感覺無法否認到這份報告的可能性。當然，光從表面去解讀， 這話的確很難解釋，但這些用詞如果以個人的真實情感去表達，就可以知道此 人的思想的確以自我為中心。換句話說，如果這個人一直在講「自己」、「自 我」，從此，我們可以知道此人的思想都以自我為主；以自我為中心的思想往 往會去把一丁點的小小問題，變成種無法承擔、非常大的嚴重問題。因為此人 已經把思想的範圍縮小在「我」的這個小框框裡面了。相反的，某人的心裡平 時不只想著「他人」、而是更多的「他人」，自然的，您的心就會隨著您的思 想而增長擴大。這種思想的擴大，能讓您容易地承受再大、嚴重的問題。因 此，您不再覺得有真正的「很大問題」。心胸的大小的確能造成如此的差距。 同時，慈愛的心會打開內心的大門。透過慈愛、站在他人立場、為他人而努 力，就會堅定友誼。我們人類是個依賴這個社會才能生存下去的生命體。我們 沒有辦法在完全沒有朋友的情況下，居住在這個社會，這是不可能的。金錢能 帶來的利益畢竟有限；真正快樂地溶入這個社會，必須要有更多的朋友。真心 的朋友源於您的真誠，真誠來自打開您的心門。以慈愛動機站在他人的立場， 才能去跟他人建立真正的友誼。總之，慈愛的心會讓我們帶來更多的快樂；遇 到困難的時候，也只有「慈愛心」，您才有辦法更容易地去解決種種問題。 以自我為中心的思想去解決問題是相當困難的，剛剛那位科學家那麼說的主要 理由也是如此；一直以自己為中心的這些人，為什麼會有更高的機率罹患心臟 病的理由也是如此。更何況有些科學家也曾證實：「嗔心、怨恨、畏懼等會吞 噬我們的免疫系統。」以我個人的少許經驗，越多的慈悲、越寧靜的心靈，對 我們的健康會有極大的幫助。 約二零零八年十月份的時後，我做過開刀手術，而且聽說這種手術算是種蠻複 雜的手術。ㄧ般普通手術只需十到十五分鐘，但是我的手術較為複雜，所以醫 生們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可是大約在五天內，我完全地康復了！就連醫生及 護士們都感到非常地驚訝。其實這沒有甚麼特別的，這也絕非是透過某種神奇 的方式去治療的，並非像有些人認為般達賴喇嘛有神通力等。以科學的角度， 光是有了這個手術的經驗就能明確地證明，達賴喇嘛沒有神通去醫療自己！ 我的快速痊愈跟神通治療沒有關係，只是因為我的心平時保持寧靜的緣故吧。 雖然在手術後仍有點疼痛，但我一直保持微笑。醫生來看我時跟我說， 在我住 院的五天內，很多人都感受到喜悅。尤其跟我相處的這段期間，他改變了他的 這一生。不只如此，醫生的太太跟我說道，因為照顧了您後，他（醫生）現在 變成了一位非常溫柔的丈夫。說不定這句話意味著之前這位醫生對他太太不是 很友善？這可能與我個人少許的修行經驗有關，其實沒有甚麼特別。我謹慎地 守護著內心慈愛的修持，一直都是如此。 我與他人會面時，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這位是另一個生命體。」再以這種的 想法跟他方建立友誼。無論總統、國王，或中下階級的人們，我都是以相同的 態度與他們交流。我覺得這種態度是個相當重要的態度。因為這種思想會引導 我們認為：「我是六十億人口裡的其中一位」。在這種的思想上，許許多多的 人類問題都可迎刃而解。因為實際上，許多人類製造的問題，在缺乏上述的這 種基本態度上，再以不同的種族、國家、膚色，及宗教為藉口所形成。 我把後者的思想稱為「第二種層次的思想」。這種思想會去建立人與人之間的 距離，更會去區化分別「實際上相同的人類」。小小的「我」，就在這第二層 次的思想上鞏固起來。如果您一開始，秉持住思想的基本原則---「我們大家都 是六十億人口的其中一員」，就不會有第二層次思想的問題。 在過去，因為時代不同的緣故，在那種情況下，說不定「我」與「你」的區分 還算情有可原。可是，今天的世界是個無論從經濟或是環境上，都極需互相依 4
賴的世界。隨著這種新的現象，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密切或依賴的關係，哪怕是 在遙遠偏僻的地方，只要發生了問題，馬上都會被透明化。又像最近發生的海 地災難，也因為這種微妙的依賴關係，海地馬上得到其他國家的協助等。 我不相信在過去馬上會有這種的反應。在現在的時代裡，的確有個這種真實現 狀，而且這種的現象也一再警告我們，我們必須和睦相處。我們必須保持最純 真的基本思想，那就是「我們都是相同的」。「我跟你不同」的落後思想不應 繼續存在，它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們必須建立一個只有「我們」，沒有「我們 和你們區別」的健全想法。令人遺憾的是，至今許多國家只重視自我的利益， 並非以全球的利益為優先條件，所以存在許多問題。像是今天早上的NBC新聞 和「今日新聞」所報導般，我們仍然可以看到一些狀況。 大約在一九九六年的時候，我遇到了英國女王。小時候看過英國女王的照片， 於是我要求見她，她也接受了我的要求。她有點「小豐滿」，不是很高。於是 我問道：「因為您出生在第一年的這個世紀，所以您覺得現在這個世界變得比 以前更好還是更糟糕？」她不經思考地說道：「更好、更美好。」她又說： 「當她年輕的時候，並沒有「人權」的思想。但現在，這個思想已經變成國際 性的思想。」的確是如此！透過了教育、互相的交流，就以一般性而言，現在 的人類思想更為開放。因此，我時常談到全球性及宇宙性責任感等問題。 通常女孩子們都會比較注重自己的外表，使用許多的化妝品等。有些化妝品居 然還是藍色。我真得覺得好奇怪，怎麼會塗藍色呢？我不覺得那會漂亮。雖然 我這麼說，但不要跟我生氣歐！這畢竟只是外在的漂亮；真正的漂亮來自內在 的美麗。如果您想要一段快樂的因緣，您必須要注重內在的美麗而非只重視外 在的美麗。換句話說，如果您的某段因緣，或是婚姻，只是建立在外表的話， 過了幾周之後，很有可能就會開始吵架，不久後就會搞分手或離婚。 我第一次來到美國，大約在一九七九年，當時認識了一位朋友，他至今已經離 婚三次了。說不定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吧。沒有孩子還好，如果有孩子的話，那 將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又有些朋友因為離婚，讓自己的孩子成長在單親家庭 裡，導致孩子見自己的父母親都會成為相當棘手的事情。從此可知， 雖然這些 孩子們看起來跟其他平常的孩子沒有差別，可是在這些孩子們的天真心靈裡， 以經造成了孩子們不須要承擔的無辜傷害。 在一九五九年前，有位官員是位非常傑出的出家人，而且也非常值得去信賴； 他還來在印度還俗。他的太太並不很漂亮。於是，我跟他開玩笑地說：「您的 太太好像不怎麼美。」他回說：「是的，外在不是這麼重要，但我太太的內在 美是無法形容的。」他的答案讓我沒有辦法再繼續爭議下去。在場的年輕女孩 們，如果您想要更吸引人的話，請您們注意內在的吸引力，您才會找到真正的 好伴侶。同樣的，男生也應如此。總之，如果您真正想要找到一個長久的伴 侶，您想要一個好孩子的話，您必須要去注重內在的美麗。 在人類的歷史裡，很久之前，並沒有所謂「領導」的概念。大家都是一起工 作、一起守獵、種田，最後大家一起分享。直到數量逐漸擴大後，才形成所謂 的「領導者」。但那時，還未建立所謂的「教育」制度。領導者主要以身體的 力量或大小去決定，又像動物界一樣，越大的動物越占優勢。過了幾世紀後， 慢慢地建立了教育制度；教育制度帶來了平等的思想，無論是男女的平等，甚 至於人類之間的平等。 二十一世紀的今日，光有教育是不夠的，我們還須要更多內在溫暖的表現。缺 乏內在慈愛的教育，有時候反而會成為傷害的工具。換句話說，光只有知識， 有時候會製造出更多的麻煩。所以，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們必須要做出更多的 努力去推廣內心的溫暖。這個時候，我覺得女性具有更多的潛力去扮演慈愛的 角色。我呼籲在場的女性，請您好好善待您的下一代，雙親們必須要為自己的 孩子們花更多的時間一起相處，不要像養寵物般的去養育自己的下一代。我們 可能認為：給小孩食物、零用錢、讓小孩去上課，這個就是照顧小孩的方法。 絕對不是這樣的！要以「真心」去照顧孩子、愛護孩子，也唯有這樣孩子才能 從內心去真正地感受父母的愛。 5
只有雙親才能真正地推動人類的基本價值！ 去年我與一些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以及一些專家們一起在溫哥華的時候，當時 Mary Robison 也在場，把我稱為「偏女性者的達賴喇嘛」。我認為，女性們隨 著身理的需求，在某種的意義上說不定會比男性表現地更好；又像我之前所提 出的觀點般，雌性動物比雄性動物更有責任感。所以，我有時候會想：「是不 是有更多女性的話，這世界會變得更美好呢？」 （現場觀眾拍手著） 我不敢確定，我只是這樣想而已。您們太早拍手了！我的想法還未被證實呢。 以整體而言，我真的是這麼覺得。在人類的歷史裡，通常被稱為勇士的人大多 都是男生。科學家也發現到，在窮困潦倒的人們面前，男性和女性的反應是不 同的；女性對這位窮人，或病人的反應是較為積極的。 我們必須要有長遠的遠光，讓這個世紀成為和平的世紀、一個談話或對談的世 紀。問題是：和平如何去建立呢？或者說，在眾多的區別及多重問題的前提 下，我們要怎樣去建立和平呢？ 我覺得，真正的和平是必須要透過對話的方式來去建立。過去，我們會因為不 同利益或衝突，透過軍事力量讓自己獲得勝利、他人失敗。可是，這種老方法 早已過時了。今天的世界，都是靠互相依賴才能真正地獲利。以薩達姆的事件 而言，乍看之下像似一者勝一者敗，但實際上，難說誰勝誰敗，因為這很複 雜。任何暴力的途徑，一直會產生另一種無法預期的後果；暴力的途徑，永遠 是種不符合實際狀況的途徑。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法只有透過「對話」。 我常說，二十世紀像是血腥的世紀，因為大約在二十世紀的時後，有超過兩億 的人口因戰爭死亡。上個世紀的災難並沒有停留在前世紀而已，它還繼續造成 今日的許多衝突。所以，這一世紀我們必須要讓它成為一個透過對談而和平相 處的世紀，這是我們大家要共同去努力的目標。既然暴力無法做到，我們只能 透過對談的方式，才有辦法使全球獲得真正的和平。 首先，我們必須從自身上做到真正的和平，如同我之前所說的，從自身上去建 立與他人和睦的真正友誼。同時，健全的思想「六十億人口裡面，再也沒有所 謂的我們與你們」也是相當重要的。應該說，所有的人都是我們。這才是內在 和平的基礎，並非透過祈禱，而是透過教育。因此，在現代的教育裡，我們必 須要安排相關的課程。當然，這種教育制度必須透過嚴謹的研究，再來決定如 何推廣慈愛，讓慈愛的教育普及化。這是種透過非宗教性的方式去推廣慈愛的 理念，也是唯一讓慈愛的理念成為普及化的關鍵性。 「慈愛的推動」不能依賴宗教，否則會形成另一個問題：到底要依據那種宗 教？到底是主張有造物主的宗教，還是主張沒有造物主的宗教？ 因此，在推廣慈愛理念、建立相關教育制度的同時，有個原則必須要保持，就 是這ㄧ切必須在「非宗教信仰」的基礎上建立。唯有非宗教性的基礎，才可以 使大家無有異議地接受，且成功的可能性會更高。將倫理道德思想融合在教育 制度裡，目前在加拿大的溫哥華及蒙特羅等三個地區已經著手開始進行，而且 有了某種程度上功效。尤其在蒙特羅的這個地方，已經有了許多研究所、大學 等合併起來培訓教師、設計並推廣慈愛理念的訓練。現有上百位以上的教師正 在受訓有關如何推廣非宗教性的慈愛及善行的理念，不只如此，越來越多的相 關活動也正在進行。我非常地希望在這麼大的城市，紐約裡面能夠有些這方面 的教育專家，透過嚴謹的態度來研究並建立一套新的教育制度，進行慈愛理念 的推廣。 我們可以看看，如果這個成果是正面的話，從一所學校到十所學校，甚至於百 所學校繼續推廣；如果透過專家的研究，覺得不很重要的話，那就算了！沒有 關係的。 6
每個人都在講和平、非暴力等。現在世界各地也同樣的都可以聽到「非暴力」 的三個字，那就去做啊！不要只要抱怨，或是甚麼都不做，那是錯的。我們是 人類，以邏輯上來講，人類的問題得人類去解決，我們應有絕對足夠的智慧， 去解決任何人類所製造的問題。縱使在這個非常富裕的國家裡，仍然有著殺 害、貪污等暴力事件，更荒謬的是，在學院裡竟然發生槍殺命案。 從最近的經濟風暴，可以得知許多大公司的作業無法透明化，而且隱瞞著許多 內部的運作。因為我的好奇心，我問一位商人朋友，他是一位義大利人，我問 道：「這次全球的金融風暴來自甚麼原因呢？」他回道：「貪心及猜忌。」還 有另一位朋友，是位公司的顧問，在他的協助下我們一起寫了本有關經濟道德 觀念的書，他跟我說：「這次經濟風暴的最大原因來自無知。」 雖然大家都在 表面上說：「沒有問題，不用擔心」。的確，這種方式看似很好的途徑隱瞞缺 陷；總之，在不了解實際的現況下，加上強烈的貪慾、占為己有的心態才會產 生這種經濟的災難。如果一開始，甚麼東西都是透明化，絕對不會有如此大的 衝擊。 自從我小時候，我們都有一種美國是民主代表的印象，或者是美國象徵了自由 民主、自由的勝利者，美國創造了自由平等。西藏遇難的時後，當時我們真得 希望美國能夠幫助我們，我們等待、等待、再等待，可是美國沒有來幫忙。我 還記得，那時有位老出家人還說：「如果美國人真要來的話，哪怕是拿著拐 杖，現在也應該到了。」 我曾多次在華盛頓，跟參議員們及一些政府高層們，一開始說：「我不羨慕美 國製造的核子武器，可是我的確羨慕美國的法律、自由民主等。請您們保持現 有的道德原則，也請您們去提醒其他國家，因為只有這些原則才可以幫助我們 人類基本價值的維護。人類的自由是個相當重要的議題，也唯有人類的自由才 能帶來真正的互相和諧。」 在美國裡，縱使是總統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印度也是。有位印度總理就曾受 過法律的制裁。然而，今天的中國確非如此。可能有些人會認為，專制的制度 對經濟帶來幫助，可是我不這麼認為，短時間內有可能有效，但時間長了，絕 對會帶來負面效果。在印度，為了不讓農夫們在自己的土地上開拓道路，您可 以看到印度的道路都是彎彎曲曲的。這種現象不會發生在專制國家，因為專制 下，根本不會體諒百姓的感受，會直接地開拓道路。可是我們要知道，在專制 制度生活下的百姓，內心是慌恐的、畏懼的。 當我遇到歐巴馬總統時，我跟他談到我對美國的印象。我說：「林肯總統的時 候，沒有了奴隸、建立了人權。今天，居然成功地當選了黑膚色的總統。這都 因為有套健全的法律制度的緣故，是個相當正面的現象，非常值得我們去讚 歎。」競選的時後，歐巴馬打電話給我，希拉蕊也打給我，約翰麥凱恩也來見 我，至少他們沒有拜託我為他們的競選成功而迴向祈禱。 但是，印度就不同了。因為過去的五十一年間我都一直住在印度，三分之二的 人生也在印度，印度成了我的第二個家。所以，我有很多印度的朋友，包括印 度的政治家。這些「朋友」會過來拜託我為他們的競選祈禱，不巧的是，這些 朋友的反對黨，也是我的朋友之一，也過來見我並拜託我相同的事情。我只能 點頭地說：「是，是，我會幫您。」但總得有一個人要輸啊！這種情況真的讓 我很為難，或答應做些什麼。 歐巴馬獲選的時後，我人在印度南部。當時我正在參與一個會議。會議裡，有 許多的印度人曾對西方的態度保持疑惑，但他們聽到歐巴馬獲勝消息的時後， 大家同時間站起來拍手鼓掌。 在這次的選舉中，因為歐巴馬的膚色是黑色，卻又能獲得勝利的緣故，讓世人 對美國帶來非常正面的印象，就連印度也是。於是，我把這種深刻的感受分享 給歐巴馬總統，並說道：「最近在一些文章裡提到美國的經濟往下走，中國的 經濟往上走，所以，美國最終會失敗。但是，我想提醒您，最近印度總理說了 一句話，儘管中國在經濟上比印度更先進，但印度有著中國沒有的其它根本價 7
值，那就是人權、言論自由、媒體透明化等。」在這世界裡，尤其是美國人 們，您們決對不能忽略這個基本價值，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為這些價值觀 是推動快樂社會的關鍵啊！您們一定將這個關鍵因素推廣到世界各處，這是我 們大家共同的責任，謝謝! 問答：
問: 尊敬的尊者，瞬間剎那產生的嗔恚會損害我們多次累積的福報 嗎? 縱使在良好的動機下，嗔心也有辦法帶來利益嗎? 嗔心也是依賴著其他的動機而產生的。所以它有可能會成為一種正 面的嗔心。如果嗔心是來自畏懼，或者是負面的情緒，這種瞋心會 造成傷害的。可是，如果這種嗔心是為了他人，或站在他人的立場 上去想，或以慈悲心的動機下而產生的話，這種嗔心會帶來正面的 效果。 就像我慢。想著自己的慢心，或以自我為中心的這種慢心，會造成 負面的效果及影響；另一種慢心，或稱對自己的自信，這是種相當 重要的理念。為了能夠產生自信，這種的慢心也好，或稱為我慢也 好，這些都是會帶來正面影響的。 至於您的問題裡的第一部分，這是跟佛教的教義有關。您可能是看 到了寂天菩薩裡面的某句偈頌文才這麼問的。其實這句話的意思是 說：非菩薩的某人對已生起菩提心的某位菩薩生起嗔恨心的話，生 起嗔心的每一剎那就會消滅千劫累積的善德。 問：如果，這個世界在資本主義控制的思想下，或注重外在物質的 同時，佛教徒應如何於保持宗教思想 (佛教思想) 之際，又能做到經 濟的發展呢？ 問到了佛教與經濟，我的答案是：完全不知道。因為我對經濟方面 是零分，所以您問錯人了。 問:謝謝您不辭辛苦地為我們教導。請您建議對於在家人的修行方 式，因為我們在家人只有少許的時間。 我也是啊！我的時間也不夠多，不夠用。我要去這邊，也要去那 邊，而且每天還要見很多 的人。有時候，我覺得與人們會面很有利 益，但卻有時候覺得好像浪費時間（哈哈）。我的每一天幾乎都屬 於忙碌的一天。所以，我有個很好的藉口，那就是我可以 說我沒有 奢摩它，因為我沒有時間啊（哈哈）！其實，因為我個人的懈怠， 我才沒有辦法成就三摩地，或奢摩它的。 其實我在昨天的教授裡已經說了：您需要早睡早起！如果您晚上八 九點睡，您睡個七八個 小時的話，大約會在四五點的時候起床；您 們的工作時間大約都在早上八九點，您至少有一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修行。我不相信您的早餐需要花到四個小時去準備，而 且洗澡洗臉 等加起來也應該只需要十五到三十分鐘而已。縱使您需要化妝的時 間，說不定也只是二十分鐘而已。當然，我不知道您要花多久啦！ 總之，您還是會有時 間的。好好地利用這段時間，哪怕只有半個小 8
時，您還是有時間可以讓您去思維修行。時間雖短，但您如果能每 天堅持下去，絕對會有正面的影響或改變的。 問: 恐怖分子嘗試著攻擊紐約時代廣場。我們覺得在紐約裡，有著越 多的畏懼。我們要如何減少這種畏懼呢？換句話說，我們要如何生 活在一種沒有畏懼的心態當中呢？ 所謂的恐怖分子，是不明顯的、無法看到的。恐怖分子並非是個明 顯的對象讓我們可以立 即看到或是知道他們從哪裡來，這點的確令 人無法捉摩。九一一事件發生的隔天，我立即寫信給前布希總統。 我認識他；從第一次跟他會面時，我們建立了良好的友 誼。就以 「屬於人」的角度來講，他是位非常好的人。當然，他的一些政策 我覺得呢～嗯。我有一次跟他說到：我尊敬你，我也喜歡你。但是 你的一些政治上的決策我不贊同，之後他微笑著。 九月十二號的時候我寫信給他，表達我內心的感受。那時我說：我 希望你能使用非暴力的途徑去解決這次的問題。當時，有些媒體問 到我的想法，我說：解決這種問題的方法，如果是透過暴力的途 徑，今天一個賓拉登，五年後十個賓拉登，十年之後一百個賓拉登 等，這都是有可能的。 那次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印度南部的某處。那時，媒體問我， 我回覆到：這件事情並 非突然發生，它牽連到十年前的因緣，甚至 更久。它所依賴的眾多因素裡，當然也可能包括了長久的計畫、西 方的科技、因為中東的貧窮，加上對西方的某種羨慕等 種種因緣； 也正因為如此，產生了對西方的某種距離，被某些人所濫用（為復 仇的藉口）。總之，這些因緣代表著我們過去忽略了他們存在的重 要性。如果在世界大 戰之後，我們能夠對這些貧窮的國家提供更多 的教育或是物資上的資源，我相信，今天不會發生這樣的局面。 我想，我至少去了Jordan約旦三次吧。依我個人的經驗而言，有一 次，我在 Jordan約旦的某個學校裡遇到了當校的學生，他們精通英 文，與美國出生長大的孩子幾乎沒有兩樣。從此可以證明：教育， 的確能夠讓人改變，雖然人們會隨 著區域的不同而產生差別，可是 教育可以讓我們拉近距離。中東的人們可能會覺得我們居住在這麼 落後的環境，加上看到西方是如此先進的地方，產生了羨慕或是忌 妒等因素。我們必須透過兩種的方式解決。第一，透過領導們之間 的聯繫。第二種方式，也是以更長久的角度而言，我們必須要透過 長期的交流，那就是透過教育與 對談。 我做出了特別的呼籲，希望所有的回教兄弟姊妹們，不只在印度， 還有其他國家，您們回 教徒們一定要團結起來，走出去，建立個健 康的社會制度，這是相當重要的。印度裡有許多回教徒。在印度的 這個大環境裡，有著多元化的宗教信仰。雖然在印度的 回教徒、馬 來西亞的回教徒、印尼的回教徒、以及巴基斯坦的回教徒都是相同 的回教徒，但是他們的想法不同！雖然您們唸的都是相同的Koran可 蘭經、同樣地 做了五天的祈禱，可是隨著背景的不同，或生辰環境 的不同，同樣的回教徒間，卻持有著不同的想法。所以，唯一解決 的方式必須得透過互相之間的交流，這是相當 重要的。 9
問：您有甚麼建議能夠確實地幫助到藏地裡的西藏人？ 走出去，到藏地去實地勘察，盡您的最大努力！ 雖然我們跟中共政府之間的交流，我覺得已經失敗了！但是我們還 是會盡量地去努力。當然，我現在沒有辦法進去藏地裡，我只能透 過暗地的途徑去了解西藏內部的真實狀況為何。 有次在印度裡，我談到了動物的皮織品或貂皮大衣 等。因為在印度 的某篇新聞報導中談到：ㄧ些不合法的商人們殺害印度的老虎，把 這些虎皮賣至藏地。所以，有些印度的朋友寫信給我，希望我能處 理這些相關事 宜。同時，我也透過藏地的某些照片發現到：ㄧ些牧 人穿著許多裝飾品，都是動物的皮織品，像是虎皮之類的。從此， 很明顯地可以知道，這些牧人們因缺乏真正宗 教的教育，加上沒有 受過教育，才會戴者各式動物皮骨所製等裝飾品。我覺得這是作為 西藏人的羞恥！ 藉著某次的機緣，上百位藏人從藏地來聽經的時候， 而且那時也有 上百位大陸人從中國來到印度，於是我公開地說道：我們必須要非 常謹慎。不應該去濫殺動物。況且，這些動物皮骨所製的裝飾品的 確很不莊嚴！於 是，我說的話瞬間地影響到藏地裡。聽說有上千件 貂皮大衣或是皮衣等，都被焚燒！中國的媒體也因此而被嚇到；雖 然他們宣傳了好多次，甚至於上千次，但是我只 講一次而已，可是 我的單次效果比他們來得更大！ 謝謝！這是我在紐約的最後一天，明天我將返回印 度。到下次來訪 美國之前，希望你們能快快樂樂地生活，無論遇到任何的困難你們 都必須冷靜。有時候，我對美國人的批評是：美國人你們雖然非常 的誠實，但是相 當容易隨著一點點的問題，產生過分激烈的反應， 像跳起來似的！同時，遇到一點點的挫折就馬上沮喪。千萬不要這 樣！ 我們沒有保障確定自己的生活一定會快樂。反而，我 們要知道，生 活一定會有困難，要有這種的心理準備，並保持內在的勇氣。當我 十六歲的時候，我失去了自己的自由。我二十四歲的時候，我失去 了自己的國家。但 是，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並一直保持內在的 勇氣與自信，這是相當重要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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