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劇場Ｘ臺中國家歌劇院前期創作研發支持計畫《白色童話》

國家表演藝術中心 臺中國家歌劇院 2021孵育計畫

《白色童話》（暫名） 階段性呈現

時間：2021.09.17 地點：新北投七一園區

壹、 關於《白色童話》 緊扣社會議題、歷史事件、當代哲思 狂想劇場15年了，下一步？

狂想劇場自2006年創立以來，創作貼緊當代臺灣所面臨的社 會議題，如2011年討論獨居老人與邊緣人議題的《賊變》；以及同 年改編郝譽翔文學小說、觸及澎湖七一三事件的《逆旅》；2013年 探討房價高居不下的《寄居》；2015年以日本秋葉原無差別殺人事 件為出發的《解》等作品。綜觀狂想劇場的創作脈絡，其作品皆不 脫「社會議題的關心」、「歷史事件探索」、「當代哲思/現代人 困境」等方向。 創團至今，狂想劇場的作品大約可分為三個面向：一是以搬 演本土劇作家作品為導向的「當代新劇本」；二是根基於現代華人 文學創作，或是古典人文經典進行改編詮釋的「文學觸發」；三是 以不同媒材、主題、藝術形式為媒介的跨領域創作，此類創作以非 文本核心的創作方式出發，實驗不同的創作形式與內容，為「跨界 實驗」。 其中，以台灣歷史為題材，也進入了狂想的創作視野與關注： 2011年《逆旅》的背景713事件觸及外省人的白色恐怖；2018年 《島上的最後晚餐》觸動於50年代綠島女性思想犯的口述歷史；20 19年的紀錄劇場《非常上訴》透過創作過程中所蒐集的文獻資料、 判決書檔案等，邀請白色恐怖受難者現身上臺，在劇場中開設虛擬 法庭，討論台灣過去《戒嚴法》的合法性，與不法國家的概念。

獄中兩個男人的愛情，現實與想像的牢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版本，乘著語言而飛翔？

今年，在大疫之年，感謝臺中國家歌劇院孵育計畫給予的創 作前期支持，誕生了此次暫名為《白色童話》的創作，廖俊凱導演 邀請屢獲各大文學獎的編劇陳建成，共同攜手創作。以台灣歷史、 白色恐怖中，較少觸及的同志性別議題等面向切入。透過一位女子 與父親獄中情人的對話及相處之間，逐漸互相理解，並帶領觀眾用 不同角度思考語言、歷史、自我、他者、性別等議題。 剛開始構思本創作計畫時，俊凱導演觸發於台灣短篇小說 〈狄克森片語〉中以政治犯獄中書信所交織出的「語言的荒謬性」 而得到創作的靈感。所以去年十月，我們也邀請了該書作者黃崇凱 到劇團分享創作過程及所思，交互激盪之後，廖俊凱與陳建成，還 有劇團製作與行銷三位夥伴（小得、瑞蘭、陳瑀），經過近十個月 的創作討論及發展，編劇發展了白色童話的前期初稿。 本作虛構一個獄中寫成的童話故事，貫穿劇中，我們邀請資 深演員韋以丞、詹馥瑄，進行讀劇排練，透過兩位演員的多重扮演， 來為觀眾述說故事。也特別邀請狂想曾入圍台新藝術獎TOP10《賊 變》一作的舞台設計，目前也是活躍劇場的戲偶設計梁夢涵，為本 作的舞台道具視覺先做初步的構想。而未來將持續編寫角色，預計 未來會再安排一至兩位演員角色現身，發展成完整的故事篇幅。

貳、故事簡述： 貝蒂要去美國找爸爸，她遇到了米奇玩偶、小狗湯姆、一顆 銅像頭，她與這些同伴展開了一場旅程。 女子敘說著一個虛構童話，父親的獄中情人出現，男子帶來 了父親的過往，以及這個童話故事中，女子從不知道的版本。 劇中人物企圖用自己的「敘事」掌握真實的人生，真的辦得 到嗎？

參、階段呈現讀劇段落 （一）女子與男子在父親過世之後再次見面的場景 （二）女子寫的童話〈貝蒂〉

肆、未來規劃 工作階段

日期（暫定） 工作項目

第一階段

2020年10月 至2021年9月

文獻田野、劇本初步發展及階段性 呈現。

第二階段

2021年10月 至2022年9月

劇組工作坊、劇本創作、全本讀劇 呈現。

第三階段

2022年10月 至2023年9月

以中小型劇場為目標，正式演出發 表。

伍、劇本大綱與內容（暫定） （一）設定時間軸 1960s-

男子20歲，父親約35-40歲。 女兒：4-12歲

1970s

兩人在獄中相識。父親會寫 信給女兒。

1970s1980s

男子先出獄，父親後來也出 女子：18歲時父親離家。 獄。男子出獄後進修，教英 文。

19902000

1990年，男子約35歲，父親 約50-55歲。兩人重新相遇 交往。

女子：19-29歲。 母親改嫁至美國。

20002010

父親從事翻譯，男子教英 文。

女子29歲成婚，30歲生下 女兒（2001年）。

20102020

父親過世。男子約60歲。 女子約50歲。自己改編童 父親過世之前，出版了與母 話演出。 親的獄中書信。

（二）分場大綱 場次

內容

一

從童話開始

女子一邊讀著父親寫給自己的童 話，一邊從自己出發去想像另一則 屬於自己的童話。但是發現自己無 法去想像，於是她決定聯絡男子。

二

女子與男子互動 （一）

兩人見面，女子一向並不會主動聯 絡男子，因此這次主動聯絡讓男子 很高興，不過兩人在交談當中，女 子仍然表達了對於男子的矛盾情 感：一方面她知道她對於男子與父 親的關係沒有置喙的餘地，另一方 面她也對於父親的離家始終抱有某 種缺憾，必且把這個缺憾與男子連 結在一起。

三

男子與父親的獄中 互動（一）

父親教男子英文，而父親有次收到 母親來信，希望他說故事給當時仍 年幼的女子聽，但是父親不知道該 怎麼說，男子因為自己自幼失去父 親的關係，所以將自己的缺憾投射 在這件事情上，主動說自己可以幫 忙，因此寫給女子的童話的真正敘 事者是男子。

四

男子與女子互動 （二）

兩人談論童話的內容，這個地方會 童話敘事與討論交錯，同時女子也 會逐漸揭露過去父親與母親的互動 內容，而這些部分是父親不曾跟男 子提起的，男子也會逐漸理解何以 女子過去對自己呈現冷漠的態度。

五

男子與父親的獄中 互動（二）

男子與父親談到入獄的原因，男子 說自己只是因為愛慕學長參加的他 們的活動而被認為涉入組織活動， 父親則說自己是被別人誣陷，自己 其實並沒有參與相關的活動。男子 追問這是否真的是事情的真相，父 親說是。在英文教學過程中，男子 依然繼續幫父親寫童話給女子。父 親對於男子看似坦誠面對自身一切 表示羨慕。

六

女子與男子互動 （三）

男子與女子在討論童話的過程當 中，對於彼此的理解也逐漸深入。 男子說自己就是當初寫童話的那個 人，女子得知此事之後，決定中止 跟男人討論自己的童話。

七

男子與父親的獄中 互動（三）

男子得知自己可以提早出獄，同時 父親被要求不能再寄信出去。

八

女子寫的童話

女子獨自將自己的童話完成。她確 認了父親之所以沒有來找女兒，並 不是因為童話沒有完成，而是父親 確實欲望的對象就是其他人。

九

終

男子與父親在出獄之後約十年後的 首次相遇，透過兩人對話，會透露 男子之前其實是被指派監視父親， 甚至被分派任務要讓父親留下對自 己不利的證言等（男子或許會誘導 父親去回答自己曾經否認過的事 情），這才是出獄之後男子真正迴 避父親的原因。相對於男子以為是 因為自己父親才被延長刑期，父親 是自己主動在信件當中承認了自己 一直否認參與組織的過去，而實際 上那是真的。

陸、預計製作團隊 ▸導演 廖俊凱 ▸編劇 陳建成 ▸製作人 曾瑞蘭 ▸製作經理 林春輝 ▸行銷企劃 陳瑀 ▸演員 韋以丞、詹馥瑄…等 ▸舞台監督 王雲祥 ▸舞台設計 趙鈺涵 ▸舞台道具／偶件製作 梁夢涵 ▸燈光設計 何定宗 ▸服裝設計 張渝婕 ▸音樂設計 施惟中 ▸導演助理 張淨媛 ▸平面設計 賴柏燁 ▸平面攝影 李欣哲、陳少維、林筱倩

柒、呈現編導、演員簡介 導演 廖俊凱 國立臺灣藝術大學戲劇系畢業。2006 年成立狂想劇 場至今，現任狂想劇場負責人。2011 年導演作品《賊變》 曾獲第十屆台新藝術獎「十大表演藝術」（TOP10）；創作 幅度廣，觸及精神分析、當代社會、歷史題材、文學改編、 跨域實驗等，共有十五個導演作品；題材探索獨居長者、居 住正義、無差別殺人、白色恐怖等議題。創作形式多元，遊 走寫實與意象，曾與傳統戲曲、舞蹈、攝影、影像多媒體等 藝術家跨域創作。 編劇 陳建成 英國倫敦大學皇家哈洛威學院戲劇學博士，現任為國 立臺北藝術大學戲劇系助理教授。 2010年《清洗》獲臺灣 文學獎劇本金典獎。2014年《日常之歌》獲第十六屆臺北文 學獎舞台劇本首獎，由創劇團於牯嶺街小劇場演出。2015年 《解》由狂想劇場於竹圍工作室演出，次年《解 Undo》分 別於華山果酒禮堂及北京TNT劇場演出。2018年《在世紀末 不可能發生的事》獲第二十屆臺北文學獎舞台劇本優等獎， 由創劇團於台灣戲曲中心演出。2020年獲《解離》第二十二 屆臺北文學獎舞台劇本評審獎。

演員 韋以丞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畢業。於多處大專院校任教講座， 活躍於兩岸三地劇場創作多才型演員、導演。2012年獲美國 亞洲文化協會資助赴紐約文化交流，2013年應日本導演協會 邀請赴大阪座談演講。表演、編導製作近百餘齣，作品遍及 表演工作坊、非常林奕華、台南人劇團、綠光劇團、相聲瓦 舍、春河劇團、奇巧劇團、狂想劇場、如果兒童劇團、紙風 車劇團、黑門山上的劇團、外表坊時驗團、明華園戲劇總團、 一心戲劇團、台北越界舞團、易製作舞團、大開劇團等。狂 想劇場《夜奔》演員。 演員 詹馥瑄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劇場藝術研究所表演碩士，曾擔任 臺北藝術大學冬季公演《床上的愛麗絲》表演指導，並多次 與狂想劇場、阮劇團、複象公場、臺北海鷗劇團、藍地黃虎 旗艦、江之翠劇團、三缺一劇團、瘋戲樂工作室、貪食德工 作室等團隊合作演出。重要演出經歷有：國際劇場藝術節 （TIFA）狄奧多羅斯．特爾左布勒斯《酒神的女信徒》、 錫比烏劇場藝術節—阮劇團X流山兒祥《馬克白》、外亞維 儂藝術節—江之翠劇團《行過洛津》。狂想劇場《島上的最 後晚餐》演員。

捌、附件 — 編劇說明（文／陳建成） 一，創作緣起 2020年底接受狂想劇場的邀約，希望以柯旗化的經歷，以及 黃崇凱以之為本寫成的小說〈狄金生片語〉作為出發點，進行劇本 創作。作為《新英文法》的作者，處理柯旗化在獄中與語言關係的 作品，除了黃崇凱的小說之外，也有新詩與影像作品，可以說類似 概念出發的作品已經不少，因此我同時也轉向柯旗化的文學創作， 包含新詩以及小說《南國故鄉》，乃至於他的回憶錄以及獄中書信， 沿著這條思路延伸，我也開始閱讀其他涉及白色恐怖歷史相關人士 的書寫，並且定期與狂想劇場相關成員進行討論。 由於創作習慣，我一開始並沒有預設可能的發展方向，因此 從2020年底到今年的3、4月左右，經歷了許多次發想的討論、推翻 以及重新發想的過程，現在回想起來，這些討論的共通點似乎都圍 繞在「如何敘事」這個問題之上，這似乎也是由於近年來白色恐怖 的研究與創作能見度與討論度增加，乃至於檔案的整理與開放，使 得創作書寫不再只能滿足於「呈現」特定的歷史片段，而是需要更 多反身性的思考「戲劇形式」與「敘事內容」之間的關係。 此同時，圍繞著白色恐怖敘事的討論，近年來也有聲音主張 應該重新思考「英雄化」或「受難者化」等敘事方式，是否可能已 經形成了一種限縮？為了讓白色恐怖當事人乃至於親屬在歷史當中 的面貌可以有更多元浮現的機會，應該要探求在常見的敘事框架之 外才被理解的諸種敘事可能。

二，創作概念 這個劇本是關於「說故事」這件事情，或者是關於「敘事」 本身的劇本。從個人的記憶、對於當下的理解乃至於對於未來的想 像都是一種「敘事」，敘事是一種行動，理解自我，並且賦予自我 意義的行動。同時敘事也可以是一種社會國家層次的集體記憶與意 識型態的建構，主宰了對於事物的主流理解方式。 在白色恐怖的案例當中，可以看見有許多層次的「敘事」在 運作：從威權政府的反共敘事，乃至於在判決書當中以「著手顛覆」 作為敘事終點回推的判決敘事，乃至於建構蔣氏政權地位的教育與 文化系統的敘事等，與此相對，各種個人層次的敘事也在白色恐怖 的案例當中展開，例如柯旗化在獄中要妻子對兒女說「爸爸在美 國」，乃至於他在獄中寫作了《南國故鄉》此一虛構小說，透過想 像力的飛躍或多或少有著自我撫慰的作用，甚至在編寫英文文法書 的過程當中，透過另一種語言的使用，在單字與句型的書寫當中， 也寄託了許多個人敘事的痕跡。 另外，如柏楊在獄中則替女兒佳佳寫了一篇童話故事，述說 了羊爸爸失去女兒以及起身尋找女兒的過程，童話當中也有許多政 治影射，而此一童話故事是以信件的方式書寫，因此其內容往往不 限於童話，而是會以父親身份直接跟女兒說話，形成了一種有趣的 混雜敘事體。此外，因為書信的檢閱制度，使得書信內容往往必須 要服膺於更大的政治敘事的正確，因此可以在呂國民與洪淑女之間 的通信當中，看到洪淑女不時在信中會讚揚蔣氏政權的語句。另一 種敘事則是在解嚴之後大量出現的口述歷史、自傳與回憶錄等書寫 的出現，由此構成了另一種敘事。

基於以上的觀察與思考，這個劇本將基於各種敘事展開，除 了包含上述的敘事內容與框架之外，這個劇本當中所思考的敘事主 要是包含了性別與家庭關係的框架與敘事，這個部分主要是由男子 所乘載：男子本身的入獄原因是因為喜愛學長而參與了學長所推動 的社團運動，後來被認為是組織顛覆行為，而父親受到男子的性別 啟蒙，也因此開啟了對於「人生敘事可能」的思考，並選擇了脫離 婚姻。 父親則給予了男子對人生的另一種想像，透過學習英文去當 老師，這是男子從來沒想過的可能性。換言之，敘事並不僅僅只是 一種「行動之後的敘說」，而是「行動本身」，個人透過敘事去思 考行動的可能性並付諸實踐，同時，敘事也是一種詮釋行動，藉由 敘事來獲致另一種理解世界的方式。以上思路就是這個劇本各種敘 事線條構成的基礎。

三，讀劇呈現內容說明 如上所述，因為這是一個劇本仍在內容開發的階段計畫，過 程中充滿了許多的變動性，且原先的預期是呈現約15分鐘或以上的 片段，所以目前最終呈現的讀劇內容只是劇本階段性的片段呈現。 內容分成兩個部分： （一）第一部分是女子與男子在父親過世之後再次見面的場 景，女子因為父親過世之後的心境轉變，想到父親寫到一半的童話 故事，湧現了想要以自身書寫加以回應的動力，並且也好奇男子是 否知道父親當時在寫童話時的想法。 （二）第二部分為女子寫的童話〈貝蒂〉，目前的呈現是一 個完整的童話內容，這只是一段試寫的內容，會留作劇本素材，但 最終形式還未確定。當初創作的出發點，是以女子角度去試寫一個 獨白式表演，這個部分約略在6月時完成，但是到了7月之後，開始 發展女子與男子關係時發現女子在書寫的過程中應該會遭遇阻礙， 因此這個童話在預想的最終劇本當中，不會是一段完整的敘事過程， 而是會拆散成為女子思考、創作，乃至於男子加入討論的過程，因 此可以想見在形式上會與目前的狀態會有所調整。

玖、附件 — 狂想預告 Ø

「歷史、記憶、紀錄/劇場」線上論壇

大疫之年，適逢狂想劇場15週年，我們期待跨越空間的限制， 辦理以「歷史、記憶與紀錄／劇場」為主題的國際交流論壇，回 顧梳理，反思自身與歷史的關係，邀請來自台灣及鄰近國家馬來 西亞及柬埔寨的劇場及文化工作者，透過劇場實踐的經驗案例， 進行線上知識交流，對話與討論，激盪人文思考。 時間：2021.09.25~10.3，共計八場線上活動 Ø

藝術進校計畫—臺中立人國中

狂想劇場 X 臺中國家歌劇院

Ø

狂想劇場出版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