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錄 ［鳥語戀花香］ ㄧ、 初識 這天天羽邊瀏覽網頁邊看臉書時，突然看到一位同為大學生的陌生人，似乎 被奇怪的動力吸引，出於好奇心的迫使下，天羽按下滑鼠「交友邀請」，在旁 人看來，或許只是缺乏朋友罷了！ 另一方面，對於這莫名交友的陌生人，儘管有點遲疑，楓魘仍然選擇答應。 在互相聊天下，兩人有共同的話題，對彼此都較了解。問題是，該如何遇到 對方呢？ 二、
邂逅
一天，天羽在圖書館使用平板，而楓魘正要上二樓，看到似曾相似的身影， 便喊道：「原來就是你。」天羽抬頭：「終於見到了。」楓魘在上週三約天羽 參加學校的演講，看到一個低頭、沒自信還駝背的人，後來還是沒去指認。 天羽：「齁！這是你對我的第一印象。」 楓魘：「誰叫你看起來這麼沒自信。」 經過吃飯、網咖的接觸，天羽是大三的，楓魘是大二的，兩人都是人文學院 的學生，楓魘總是喜歡拿許多把柄噹天羽，而天羽也拿他沒輒。日子一天天地 過去...... 三、
慶生
楓魘的生日很快就到了，天羽打算買蛋糕慶祝，然後買禮物送給他。於是， 兩人先到民雄鴨肉羹吃晚餐，大份量的麵加上數匙辣粉，真是過癮。「先去一 趟金玉堂吧！」天羽說。「嗯，走吧！」楓魘附和。 天羽挑了一條 199 元的藍色手錶。「很適合你呢！」「謝謝囉！」楓魘回應。 到車站前的蛋糕店，天羽挑了一條 180 的乳酪蛋糕，雖然不大，但富含滿滿祝 福的心意。待回宿舍後，便開始大快朵頤，天羽一不小心將蛋糕掉進垃圾桶， 並拿去洗手臺洗。 楓魘看在眼裡，噗滋地笑：「你在幹嘛？怎麼把蛋糕拿去洗？真蠢！我不要吃 那塊了。」 經過此事，楓魘總以許多事噹天羽，像是身材太瘦、台語說得不標準或其他 糗事。 四、
出遊
由於楓魘的電腦性能不太好，到天羽的房間使用他的電腦玩遊戲，天羽則在 一旁玩平板。 一天，楓魘問：「假日要去我家玩嗎？」天羽：「既然沒事，那就出去走走
吧！」於是週五下課，便搭嘉義客運經朴子，再到塭港。 原來塭港就是東石，也就是蚵仔的故鄉。楓魘家是座三合院，環境清幽、院 子寬敞，但是靠近海邊，日夜溫差大，寵物的叫聲此起彼落，相當熱鬧。吃完 飯後，就到東石市區晃晃。 楓魘問：「你要吃吳氏蚵捲嗎？」天羽：「好啊！聽起來似乎不錯。」因為價 格關係，只點生蚵、蚵捲，道地的蚵料理還不錯，但當點心、吃味道就好。 接著到東石漁港，看到許多漁船，還有遼闊的廣場和草地，許多小販也吸引 許多觀光客。吹著涼爽的海風，看著碧海青天，假日就該享受這樣的愜意。離 開東石漁港，買了些紅豆餅作為點心。 五、
高中
又是一個假日，楓魘邀天羽參加他的母校-新港藝術高中的運動會。起了個大 早，九點多到那兒，已經是開幕典禮了，高中生們一個個進入會場，都以創意 呈現自己的班級特色，相當熱鬧。 一所沒有圍牆的學校，真是特別。逛了一會校園，認識各樓層的個年級教室， 還有圖書館、宿舍、漂亮的彩虹步道。「老師好！好久不見。」楓魘禮貌的和 以前的師長打招呼，彷彿記憶拉回高中時光。 運動會進入最後精彩的高潮，是摸彩頒獎的時刻，沒想到是天羽獲獎：「哇！ 我還真幸運。」楓魘說：「真不公平，明明我是校友，卻是你得獎。」 離開學校，楓魘和天羽參觀奉天宮，廟裏美輪美奐的建築相當氣派，也到附 近吃代表美食-鴨肉羹，身為觀光客的天羽則買新港飴做伴手禮，「真是不便宜 呀！」結完帳，天羽心裏低咕著。 六、
坦承
這一天已過十二點，楓魘心情不好，憔悴全寫在臉上，看著床邊的手機，猶 豫著是否打給天羽。 「喂！能陪我去操場走走嗎？」「好啊！反正沒事。」看著眼前的英雄死亡 正等待著復活中，天羽回答著。 數分鐘後，天羽走到操場、看到遠方的楓魘，便加快腳步。 「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心情不太好，想要有個人陪。」楓魘嘴 角下垂回答著。 由於深夜，氣溫較低，操場幾乎沒人，於是天羽將身上的夾克披在楓魘的身 上。「有我陪著，你不孤單。」似乎能看到楓魘微微泛著淚光。 跑了幾圈操場，暖了身子，將近兩點，天羽帶楓魘自己的宿舍。看著楓魘玩 著自己電腦的線上遊戲-艾爾之光，在一旁玩著平板，顯得有些落寞。「你看！ 轉職成功」「咦？怎麼沒回應？」楓魘轉過身來看天羽。原來天羽已沈沈地睡
著。 「既然天羽睡著了，我只好打擾他一晚了。」楓魘想著。突然，楓魘腦中閃 過一個念頭，問天羽：「你是不是喜歡我呀？」由於天羽在睡覺，只是點著頭 表示肯定。「若是，請吻我吧！」奇怪的是，天羽聽完楓魘的指令，緩緩地靠 向他，而楓魘也未抗拒，兩人的唇便感受彼此的濕度、觸感，舌頭就像纏繞的 蛇盤旋在林間，直到沈沈睡去。 天一亮，楓魘就把昨晚發生的一切對天羽說。「怎麼可能？我心中隱藏的秘 密就這樣吐露！」感到震驚的天羽晴天霹靂，完全無法面對坦承的自己，直到 上課，都還心不在焉、恍惚的樣子。 七、 廟宇 期中考前的假日，楓魘邀天羽去北港玩，想放鬆心情。於是，兩人起個大早， 便搭公車到北港了。 走了一段路，到達北港人的信仰-朝天宮，是一座奉祀媽祖的廟宇。看著來往 的人群前來朝拜，還有許多進香團的民眾，顯得熱鬧，發現一旁多為糕餅店、 麻油製造廠，不時飄來糕餅和麻油的香味，吃完午餐後，兩人買了彈珠汽水， 有種回憶童年的感覺。 再走一段路，看到一座紅色的北港大橋，眼前還矗立著千里眼、順風耳，相 當壯觀，北港溪畔的景色也十分優美。沿著原路又繞回朝天宮，買了香腸小憩 一會，楓魘看著前方的棉花糖小販，專注地觀察製造棉花糖的過程，彷彿也想 學習做棉花糖呢！ 八、
回應
期中考期間，天羽和楓魘都為了考試忙於讀書，這天下課後，楓魘突然有事 找天羽便到圖書館。看著天羽專心看書，楓魘卻露出語重心長的神情。 「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身體不舒服？還是考試壓力大？」「我...... 我擔心我說這番話，會影響你讀書的心情。」只見楓魘支支吾吾地說著。 「哎呀，有話就直說吧！」「我想回應那晚你對我的感覺，其實我並沒有喜 歡你，我只是把你當朋友，我想戀人未滿是最好的關係。對不起...... 「沒關係啦！我這也不是第一次失戀了。」說完，天羽嘴角下垂，似乎眼眶 還泛著淚光，說服自己別哭泣，想藉看書轉移注意力，但書上的筆記已被淚水 潤濕而模糊。 「既然不答應，又怎會要求我吻他呢？」天羽一邊納悶地想著，一邊騎著機 車，然而流下的淚水又模糊了視線，吹過身旁的秋風也比不上內心的寒冷，直 到打工結束才好一些。
九、
許願
期中考終於結束了，楓魘邀天羽到東石副瀨村的富安宮參加安火入座的活動。 下課後，還是按照以往的路線到東石，而到富安宮附近就發現電線桿上掛許多 燈籠，可見活動在晚間即將開始。 富安宮外鑼鼓喧天，還有許多小販，爆竹聲劃破夜晚的寂靜，十分熱鬧。 「你要買些天燈嗎？」看著不便宜的價格，天羽有些遲疑著，但還是買了兩個 天燈，看著緩緩升空的天燈，天羽在心中許願著：「即使無法當情人，也要當 一輩子的朋友。」嘈雜的鞭炮也點綴著夜空，真的很漂亮。 隔天，東石回復一如往常的生活。這晚，楓魘在飯後提出運動的建議，並拿 出許多巧拼，便和天羽一會兒坐姿體前彎、仰臥起坐，一下子又立定跳遠、伏 地挺身，還有其他的柔軟度動作。 「天羽，你的柔軟度真差，筋真硬。」楓魘嘲笑著說。「哎呀！看來我在家裡 太少運動了，你家真遼闊方便運動。」看著前方的院子，天羽以羨慕的口吻說 著。 運動完休息一段時間，倆人抬頭看著一整片星空，每顆星星在夜晚裡閃爍著， 真是心曠神怡。「在北部，真的很少機會能這樣放鬆心情看星星。」天羽想著， 而楓魘也分享著以前在漁塭的許多童年趣事。 十、 爭執 一天，楓魘向天羽借平板，結果臉色變得不太高興。「你幹嘛把我的事跟你 的同學說？」楓魘看著平板上天羽和同學的對話提到自己。 「我同學問我，就回答他囉！」「你和同學上提到我的事，要和我說讓我知道， 不應該這樣隱瞞。」「哦，好的。」天羽帶著歉意的口吻回答著。 「你也不該看我的對話記錄呀！我也有自己的隱私。」天羽心裡想著，神情也 似乎有點不悅。此事過後，楓魘和天羽有點不愉快。 一次，楓魘和天羽在網咖玩艾爾之光，由於天羽是初學者，於是楓魘帶他練 一陣子。「齁！你又被雷射線絆倒了，那會扣血的。」楓魘說。「你生氣 了。」「沒有啊，別把你自己的想法加在我身上，我不喜歡這樣。」「哦，抱 歉，我知道了。」「你都說你知道，但上次提醒你轉職要注意，你還是忘記 了。」楓魘皺起眉頭地說著。 「喜歡對方，就要把他的話記在心裡，並付諸行動，而不是說完就忘。」天羽 這樣想著，爭執便漸漸減少了。 十一、生態 終於考完期末考，能好好放鬆了，楓魘邀天羽到東石觀賞紅樹林。兩人騎著 單車經過許多魚塭，路邊的蚵殼散發著熟悉的鮮味，沿著東石大橋的堤防，看
著紅樹林旁的沙岸生態，招潮蟹吐著泡泡探出頭，彈塗魚的模樣也很可愛。 堤防外是朴子溪，抬頭看著天空，有許多白鷺鷥翱翔著，看著涼亭上的看板 寫著「黃頭鷺」。「牠們細細的身體，跟你身材很像。」楓魘笑著說。「齁， 又被你噹了，但看著牠們真的很自在呢！」天羽以羨慕的口吻說著。 接著來到雲嘉南著名的風景區「鰲鼓濕地」，騎了一段時間，倆人在觀鳥屋 休息，觀察候鳥自由地飛翔。 「我們來比賽丟石頭吧！」楓魘打算消遣時間而提議著，然後拿著一粒石子 往前拋，都快拋到對岸呢！天羽也拿起一粒石子，擲向湖面結果連一半的距離 都不到。「你的力氣真的好小唷。」漣漪擴散完，楓魘嘲笑著。看著一片綠意 盎然的生態，心裡很暢快，轉眼間天色昏暗即將下雨，就離開鰲鼓濕地了。 隔天，天羽參觀楓魘以前的小學、中學，首先到東榮國中，前方矗立的風車 就像迎接倆人似的，校區不小、操場空間也蠻大的，楓魘看著以前的教室訴說 著過往，彷彿搭乘時光機拾回過去的回憶。接著到三江國小，由於是鄉村地區 的小學，空間不大，兩人到一旁拉著單槓，「哈哈！你都拉不動。」楓魘又嘲 笑著天羽，力氣小而拉不起來。 十二、
慶典
終於放暑假了，楓魘又邀天羽參加東石一年一度的「海之夏祭」，那是在漁 人碼頭舉辦的盛大慶典。到現場已經有許多歌手開始高唱，像是炎亞綸、郭靜、 MP 魔幻力量、符瓊音等知名歌手，其中天羽十分崇拜郭靜，還拿著海報狂歡， 歌手嘹亮的歌聲嗨翻整個東石漁港。 聽完歌手唱歌，楓魘和天羽在一旁玩沙。天羽看著自己的腳越陷越深，手中 的沙在縫隙中漏出，心中頗有感觸：「愛情就像手中的沙，難以掌握、容易流 失。」離開沙坑，便到水池把腳洗淨了。 最後是活動的壓軸-煙火表演秀，看著煙火在夜空中綻放著火光，萬紫千紅、 十分燦爛。這時天羽又興起一絲感嘆：「回憶就像煙火，美好而短暫，讓人珍 惜眼前的美好。」海之夏祭結束後，離開漁人碼頭，楓魘和天羽期待明年的活 動。 十三、城市 每一次都是楓魘邀天羽出去玩，過年前夕，天羽邀楓魘來北部玩。雖然交通 費不便宜，楓魘還是答應了，考慮到北部的天氣較南部低溫，準備了許多衣物。 「哇！北部的建築物好多，超多車子的。」楓魘看著身邊的景物，驚訝地說 著。「是啊！但同時也帶著不少空氣污染。」到天羽家裡，環顧四周。「來！ 多吃點。別客氣！」天羽媽媽親切地招呼著楓魘。「雖然菜色很多樣，但和家 裡比起來，似乎有點油膩。」這想法藏在楓魘心中，直到吃完晚餐。
楓魘和天羽參加台北國際書展，這也是一年一度的大型展覽。離開捷運站， 身為北部人的天羽竟然有點迷路了，甚至怪咎於天氣不好。於是，楓魘沿著許 多大廈走到路口，終於找到世貿中心了。「齁，我憑著直覺就到了，你方向感 真差耶！」天羽殘愧地低著頭，不發一語。 「再不快點，不等你囉。」看著被電腦補習班的人員拉去填問卷的天羽，楓 魘笑著說。天羽著急地在人群中加快腳步。其實楓魘並不是那麼想逛書展，頂 多到小說專區-蓋亞文化看看；天羽也沒有特別想買的書，於是隨興地買了幾本 口袋書。 這天，一行人逛夜市，享受蚵仔煎、臭豆腐和地瓜球等美食。「等一下......」 正當天羽要叫住楓魘時，楓魘退了一步，差點撞到別人。回過神來，原來看到 了賣蛇肉的攤位，有數條蛇在籠子裡游移著，還不時吐出蛇信，楓魘呈現錯愕 的神情。 時間過得很快，楓魘回家過年了...... 十四、
矛盾
開學前夕，楓魘邀天羽參加東石燒王船的活動。為了能一睹熱鬧的場面，沿 著市區步行，出現夾雜著鞭炮聲的隊伍，還有吉普車上的舞者也在搶風采呢！ 一路走到目的地，港口邊許多人抬著轎子，興高采烈地舞動。接著來到東石 先天宮，算是東石人主要的信仰，大家虔誠地為了活動的順利而禱告，一旁的 王船似乎也就緒，準備午後的火化儀式。 看著那熾熱的烈焰，天羽長吁短嘆：「愛情就像燃燒的火，一旦愛上了，就 難以熄滅。」「你真的很多愁善感耶！」楓魘譏笑著。 夜間，天羽失眠了。「自己即使不被愛，但有時卻有被愛的感受。或許這是 最真實的幻覺吧！狂歡裡失落著，是難以言喻的矛盾。」想著，頓時發現枕頭 一處濕了一塊，只是屏著哽咽的氣息，不打擾楓魘睡覺。 十五、烈焰 中秋節前夕，天羽到楓魘家烤肉應景。一行人拿出火種開始生火，看著天羽 因為火花而嚇一跳的樣子，嘲笑著：「這有什麼好怕的呀？」「哎呀！火花會 燙的。」 一家烤肉萬家香，大家拿出肉、香腸、甜不辣等食物開始烤。等待的時間， 天羽拿出未看完的小說閱讀。 「天啊！你怎麼還在看這本，你看很久哩！」「我只是閱讀速讀慢嘛。」 「那也太慢了吧！真誇張！」天羽並不在意，但長達半年的時間看同一本書， 的確蠻久的。 天羽又突然被竄起的烈焰嚇到。「你真是膽小耶！」「本來就很危險呀。」
天羽邊吃肉邊說。「你真是怎麼吃都不會胖耶。」「我也沒辦法呀，可能是吸 收問題。」天羽拿出準備要烤的棉花糖。烤過的棉花糖入口即化，如焦糖般的 口感，那甜度又更上一階。 「我待在你宿舍時，你還有其他夢遊的舉動耶。」楓魘躺在床上，一五一十 地說著。「什麼？我怎會那樣？」聽完，天羽愣著，震驚致無法入睡。 ［秋風舞黃葉］ 十六、
遺忘
終於，開學進入新學期了。偶爾缺席，有時候上課分心，日子一如往常地過 著。天羽殷勤叮嚀楓魘生活中該注意的事，而楓魘也因常丟三落四而噹他。 這天，楓魘瀏覽著臉書上的生日祝福，並逐一留言。天羽瞥見，頓時像是晴 天霹靂般受打擊，如遭遇重大挫折地失落，呈現著沮喪的表情。「你怎麼 了？」「我竟然忘記你的生日！」「沒關係，沒差啦。」天羽依然失魂落魄。 「寧可忘記自己的一生，也不該忘記他的生日。」天羽這樣告訴自己。「他 總是把楓魘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還重要，這次竟然⋯⋯」天羽愁眉苦臉，自言自 語。心中的小惡魔說：「算了吧！他又不愛你，不記得無所謂。」而小天使回 應：「就是不能忘記重視的人的生日。」掀起一番交戰。 後悔莫及，也徒留無憾，天羽想做留什麼來彌補，或許心意比任何東西都來 得重要。 十七、
贊助
又要期中考了。這天，楓魘的朋友ㄚ鴻拜訪他：「這幾天，跆拳道以慈善的 名義舉辦活動，需要經費，你和你朋友去商家拉贊助吧。」「哦，好吧。」楓 魘看起來有點不情願地回應。 「我們生意不好，沒辦法贊助唷，不好意思。」只見店家以拒絕的口吻，未 贊助金錢。「你有精神點吧！你這種表情如何成功？」「齁，被拒絕怎麼可能 笑得出來，就像告白被打槍的情況。」「至少神情也好看點呀。」 半天下來，四處贊助的結果，將近兩萬元。將近十點，ㄚ鴻和楓魘看著天羽 走路不穩，建議他吃點東西、休息一會，但天羽不願意。「唉！真是固執。的 確很倔強耶。」ㄚ鴻和楓魘竊竊私語。無奈之際，楓魘還是攙扶天羽，「真像 個小孩子。」 眼看活動快到了，ㄚ鴻、楓魘和天羽到體育館佈置場地。「你真弱耶！該回 去多練練。」天羽扛著數疊巧拼，汗流浹背的樣子，甚至快掉到地上。看著楓 魘有效率地排完整個場地，雖然不服氣，但也沒輒。 這天是慈善活動的日子。「真希望這能像他們那樣。」看著場上身手矯健的 選手，再看著自己，有種羨慕的眼光。「再一百年都不可能的。」楓魘嘲笑著。
很快地，活動順利落幕。 十八、
道別
這幾天，看著天羽不開心。「又怎麼了？」楓魘問。「悶悶的，可能是畢業 症候群。」「你是說六月十三號的畢業典禮？」「哎呀！別強調了。」「反正 你能順利畢業的。」「齁，我在意的不是這個。」天羽覺得楓魘是故意的。 這天是畢業典禮，學校隆重地佈置成道別氣氛。看著楓魘前來參加，並留下 祝福的話。「你該不會又要哭了吧？」的確，天羽學士服上的領巾已濕了一塊。 「反正畢業還是能聯絡的。」想到這兒，天羽看著校園的水池、圖書館、建築 物，想轉移注意力，嘴角微微上揚。 十九、
職場
今天一早，身為編輯的天羽帶著剛校完的新聞稿，匆忙地前往報社。未注意 看路況，一不小心莽撞地撞到前方的人。看著散落的資料上寫著「嘉義社會局社工楓魘」「你是楓魘？」「沒錯，我就是楓魘。」天羽吃驚地看著。 「好久不見耶！」「是啊，好多年了呢。」「畢業後，我有試著找你，但都 沒訊息。」「哦，因為畢業後我搬到台南，這次為了接洽個案，而到嘉義。」 「你是社工？很不錯的職業呢。」「你也是啊，當編輯真是學以致用。」「呵 呵！日子還過得去啦。」兩人打開話匣子，聊了一段時間，彷彿釋放積累已久 的情緒。 天羽似乎還帶有一絲情網，但這樣的情分還是留到心底深處。心底深處記錄 著：當初的邂逅，如同雨點落在地面般輕盈；種種回憶，如同秋風舞黃葉，這 樣的滄桑既短暫又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