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ing Up - 國防部保密局北所 1950-1955

延 平 北 路 三 段 十 七 巷

延

巷

平

五

路

北

二

二 路 西

三

權

段

寧

街

民

伊

2

就去看看吧 ...

4

就是這了 ...

這裡沒有很大， 像是一個小房間一樣 ...

外面這圈紅線的範圍就是過去北所的範圍啊 ...

6

此處長八米，寬四米，

個人。 24

是依當時北所的押房大小所建，

這樣的空間，關著約

還不曾從這個角度看過這裡 ...

近台北橋頭的位置， 這處監獄前身是「高砂鐵工廠」， 由辜顏碧霞的家族所經營。 戰後因「資助匪諜」而成為政治犯後， 官方將鐵工廠依照「懲治叛亂條例」沒收， 改建成訊問政治犯的監獄。

年， 1950-1955 是白色恐怖時期最慘烈的一段時間。

同一時期的訊問地點還有：保密局南所、

保安司令部保安處、憲兵司令部看守所、

刑警總隊拘留所以及各軍種內部的訊問室。

喀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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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影像顯影計畫】 本計畫將會拍攝一張您的半身照， 如果您願意參與，請就坐。

」 ...

1

「高砂有好多間牢房，都是 臨時隔出來的

「這裡的伙食很差，比保安處或任 」 ...

2

10

何地方都差，每頓菜都一樣是空心 菜湯只有幾個蘿蔔浮在上面

要比那些沒有被關的人更厲害、做得更好， 「 我 這 個 政 治 犯 絕 對 要 做 給 你 看， 我 絕 對

就是要走出來給你看。」 3

螢幕上出現了我的肖像， 接著影像開始變化 ...

臧。 因 為 蔣 中 正 總 統 他 喜 歡 用 私 人，

「 大 的 災 難 開 始， 主 要 在 於 人 謀 不

可是，事與願違，而今，反而增加您老人家

的負擔和痛苦，真是罪該萬死。」 17

「 最 後， 熬 不 過 皮 肉 之 苦， 於

是，我開始設法編造故事，但無

「 一 天 到 晚 就 在 看 新 聞 喝 茶， 我 們的薪水多我們台灣人１０多

他 陸 軍 空 軍 都 控 制 了， 只 有 海 軍 控 制

恩重如山，雖然我時時刻刻想要報答你們，

不 曾 看 到 他 們 在 辦 什 麼 事 務， 他 倍， 那 時 候 通 貨 膨 脹， 用 布 袋 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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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 鈔 票， 我 們 領 的 錢 只 是 放 在 口

說這些話，我馬上就被拖走了。」

要 好 自 為 之， 你 們 要 活 下 去， 她 跟 我

「 從 此 以 後 我 沒 辦 法 保 你 們 啦， 你 們

逮捕人，就秘密恐怖統治。」

袋 裡 而 已， 看 到 他 們 這 樣， 我 看 15

11

論如何寫，他們都不滿意，苦刑

接踵而來 ...」 16

不 了 ... 所以在陸軍裡面帶了很多情 治 人 員 到 海 軍 裡 面 來， 同 時 呢 開 始 了

了不服。」

「為何是我？在千萬人中為何偏偏是我？至 今，我仍無法得知其真正原因。憑心而論， 在台灣，除了全心應付功課外，我並沒有參 加任何社團活動，更沒參與任何社區集會， ？」 ......

亦無不正常或偏頗的言論或行為，僅單純做 好大學生，為何霉運偏偏找上我

「 學 生 嘛 天 上 地 下 什 麼 事 情 不 聊？ 什 麼 事 情 都 聊， 他 接 下 來 馬 上 問 我 一 句， 有 沒 有 聊 到 時 局 的 變 化？ 我 說 有 哇， 學 生 怎 麼 會 不 關 心 時 局 的 問 題？ 好 這 樣 就 好 了， 這 樣 他 們 已 經 編 好 了 故 事： 你 們 有 一 個 組 織 12

12

叫 做 學 術 研 究 會， 在 那 裏 研 究 時 局 共產主義等等。」

「我也明明知道，父母養育子女長大成人，

「 國 民 黨 來 了 以 後， 你 們 所 受 的 待 遇 非 但 沒 有 比 日 據

人 的 待 遇 不 可 能 高 出 台 灣 人 七 倍 吧！ 我 們 祖 國 的 社 會

時 代 好， 反 而 是 每 下 愈 況， 我 相 信 在 日 據 時 代， 日 本

絕 對 沒 有 這 種 現 象， 尤 其 共 產 黨 更 是 要 照 顧 農 工 階 級 的。今天請你們三位來，

就是要請你們與我們合作， 一齊來為台灣人民奮鬥。」

6

「所以我們要聯合全台灣的山地同

也可以說整個組織

卻未開始活動，

『台灣民主自治同盟』，

胞 起 來 革 命， 我 們 要 推 翻 國 民 黨， 趕 走 所 有 的 外 來 民 族， 我 們 必 須 收 回 我 們 的 土 地， 讓 我 們 的 子 孫 能 在 4

求改善？ ... 要有組織，有了組織以後就 可推翻國民黨政權」 7

這 塊 土 地 上 一 代 代 的 傳 下 去， 才 能 對得起我們的族人。」

「每一個人都有自

己 的 轉 變， 很 難 說 9

是特定一個人影響 其他人。」

「教我們這些少年

的， 這 個 你 們 要 反

抗， 你 們 如 果 沒 有

的風景。」 10

都沒有什麼活動， 5

即使有罪也僅是 『預謀』。」

「 光 哭 有 什 麼 用？ 我 們 為 何 不 能 4

化 悲 憤 為 力 量， 團 結 山 地 同 胞 自 救？」

反 抗， 他 們 就 裝 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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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啞 不 理 你 們， 永

遠不能解決。」

「 跟 著 歷 史 浪 潮 同 進，

在浪尖上看到了美好

「當年我確曾參加

的 生 活 嗎？ 我 們 為 什 麼 不 能 自 己 站 起 來

「 照 這 樣 下 去， 農 民 不 是 要 世 代 過 貧 窮

在 這 個 地 方， 經 歷 的 是 到 底 是 什 麼 ... ？ 無 法 回 答 ...。 有 那自發性的罪惡感，有對夥伴的愧對，有理想的挫敗 ...。 難以向他人啟齒 ...。

阿爸 ... 今天好像又與您見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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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 / 她們既不是全然無知的被冤枉者，亦非全 是滿懷理想的革命烈士 ...

這些事 ... 聽起來既陌生又熟悉， 然而他 / 她們沒有統一的樣貌 ......

千千萬萬張未曾留下姓名的模糊面目， 就是歷史給我們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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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沿革 1917 年 9 月 高砂鑄造株式會社 1937 年 辜顏碧霞接管高砂鑄造株式會社 1941 年 改名為株式會社高砂鐵工所 1950 年 因辜顏碧霞支助呂赫若 , 高砂鐵工所遭「沒收」, 成為北所 1956 年 第一筆土地 (654 地號 ) 交易至私人手上 1963-1978 年 大量土地移轉 （資料來源：臺灣白色恐怖時期相關史蹟點調 查 案《總結報告書》）

國 防 部 保 密 局 ， 1950 年 代 初 期 專 辦「 政 治 案 件 」， 其 前 身 為 國 民 政 府 軍 事 委 員 調 查 統 計 局（ 軍 統 ）， 負 責 保 密 防 諜 工 作。 年， 國 府 遷 台， 許 多 專 抓 共 產 黨 的 1949 老 幹 部 都 來 台 了 ， 從 1949 年 到 1955 年 情 治 單 位 改 組 ，這 段 期 間 保 密 局 為「 抓 匪 」 主力。 年 地 下 黨（ 在 台 共 產 黨 ） 地 下 刊 物 1949 《 光 明 報 》 曝 光， 情 治 單 位 全 台 大 搜 捕， 年 共 黨 領 袖 蔡 孝 乾 被 捕， 遭 嚴 刑 拷 1950 問， 爾 後 自 新， 自 此 全 台 灣 大 大 小 小 的 台 共組織陸續被偵破。 當 時 被 逮 的「 嫌 疑 人 」先 經 過 集 中 偵 訊（ 也 可 說 是 刑 訊 ）， 情 治 人 員 以 各 種 手 段 取 得 情 報 與 口 供 後， 再 轉 送 軍 法 局 等 待 審 判。 此 處「 北 所 」 即 為 當 時 偵 訊 使 用 的 監 獄 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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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所， 前 身 為「 高 砂 鐵 工 廠 」， 年登記為高砂鑄造株式會社， 1917 年負責人為辜顏碧霞女士。 1937 年 辜 顏 碧 霞 因 資 助、 掩 護 鹿 窟 事 件 1950 受 難 的 文 學 家， 呂 赫 若， 而 被 捕， 保 密 局 隨 即「 借 用 」 此 處， 並 改 造 成 監 獄， 關 押 政治犯。 當 時 抓 的 人 太 多， 比 鄰 警 總 的 南 所 過 於 擁 擠，部分犯人移往北所。

●節錄《懲治叛亂條例》： 第四條（助叛及圖利叛徒罪） 有左列行為之一者處死刑、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 六、為叛徒征募財物或供給金錢資產者。 七、包庇或藏匿叛徒者。 前項一至十一各款之未遂犯罰之。 第八條 犯本條例第二條第一項、第三條第一項及第四條第一項第一款至第十一 款之罪者，除有第九條第一項情形外，沒收其全部財產。但應酌留其家 屬必需之生活費。

（臺北市歷史圖資展示系統）

● 1945 年航測影像

（臺北市歷史圖資展示系統）

國防部保密局北所

1950-1955

文字 田倧源

●設計 2017 年航測影像

觀 者 坐 下， 對 面 的 螢 幕 裝 置 會 拍 攝 觀 者 的 一 張 肖 像， 然 後 螢 幕 上 顯 現 另 一 張 過 去 白 色 恐 怖 受 難 者 的 肖 像， 疊 印 在 前 一 張 之 上， 接 著 陸 續 疊 印 出 曾 在 此 拍 照 過 的 其 他 觀 眾 ，總 共 疊 出 24 人的肖像後， 呈 現 的 是 重 疊 的 面 孔， 它 們 形 成 了 一 個 模糊、不可辨識特定特徵的「共像」。 「 共 像 」 開 始 說 話， 內 容 是 白 色 恐 怖 受 害 者 的 口 述， 或 是 留 下 的 隻 字 片 語。 向 觀 眾 談， 他 ／ 她 們 為 何 被 逮 捕： 參 與 地 下 黨 組 織、 組 織 理 想、 為 何 加 入 組 織， 或 是 無 參 加 組 織， 被 誤 抓、 冤 枉、 搞 錯 人， 或 是 反 對 當 時 政 府、 支 持 其 他 政 治 理 念、 運 動， 也 有 談 懊 悔、 懺 悔、 不 悔 ... 都 是 談 話， 模 糊 的 面 目， 沒 有 特 定 名字、案件。 必 須 知 道， 白 色 恐 怖 的 受 難 者 不 是 只 有 單 一 面 容， 他 們 不 是「 冤 假 錯 案 的 無 知 者」、或是「反抗遭挫的英雄 。 ｣ 要脈絡 化 的 理 解 當 時 的 時 空 條 件， 諸 如： 農 村 裡、 公 職 體 系 裡、 原 住 民 裡、 學 校 裡、 工 廠 裡、 制 度 轉 換 裡、 通 貨 膨 脹 等 所 面 對 的 衝 突 與 困 難， 才 能 知 道 為 什 麼「 選 擇 」、 理 解 何 謂「 身 不 由 己 」， 最 後 我 們 才 稍 微 看 清 晰 白 色 恐 怖 的「 巨 大 壓 迫 」 作 用 軌 跡。 而 在 其 中 的 人 具 體 樣 貌， 是 多樣而無法用分類辨析的。 如此我們才真的「見」到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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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 置 機 制 多 元 樣 貌

一塊不斷的顯影紀念碑 私密的、身不由己 文字 田倧源

Going Up 本 計 畫 以 過 去 北 所 的 範 圍 ： 延 平 北 路 三段 西 、 伊寧街 北 ( ) ( 、) 民 權 西 路 二二五巷 東 ( 、) 延 平 北 路 三 段 十 七 巷 南 ( 街 ) 廓為主。 在 街 廓 內 一 處 閒 置 地（ 現 為 附 近 攤 販 放 置攤車使用）此地仍登記高砂鐵工廠所 有（ 工 廠 業 已 停 業 ）。 因 此 這 個 地 點 別 具 意 義， 也 有 可 能 實 現 增 建。 戶 外 電 梯 向 上 至 五 樓， 略 高 附 近 街 廓 的 房 屋， 在 此可看見紅線圈出過去場所的範圍。 在 此 地 新 增 的 空 間 長 八 米、 寬 四 米， 約 十 坪 大， 是 過 去 押 房 的 大 小， 當 時 約 有 二 十 間。 與 南 所 相 比， 較 不 擁 擠， 但 房 內終日無陽光又潮濕。 新 增 的 空 間 開 設 大 面 落 地 窗， 屋 頂 並 鋪 設 透 明 浪 板， 雖 窄 小， 但 在 裡 面 視 野 遼 闊， 陽 光 充 足， 是 對 過 去 空 間 的 對 比 詮 釋。 如 同 房 間 的 大 小， 有 私 密 感， 在 這 裡 僅 有 一 張 椅 子 ，和 空 間 盡 頭 一 塊 螢 幕 對 望 。

空 間 感

9「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轉變，很難說是特定一個人影響其他人。」 蔡裕榮 （《走過長夜輯四 - 在逆風中奮起》） 10「跟著歷史浪潮同進，在浪尖上看到了美好的風景。」 蔡裕榮 （《走過長夜輯四 - 在逆風中奮起》） 11「 為 何 是 我？ 在 千 萬 人 中 為 何 偏 偏 是 我？ 至 今， 我 仍 無 法 得 知 其 真 正 原 因。憑心而論，在台灣，除了全心應付功課外，我並沒有參加任何社團活動， 更沒參與任何社區集會，亦無不正常或偏頗的言論或行為，僅單純做好大學 生，為何霉運偏偏找上我 ...... ？」 陳欽生 （《走過長夜輯四 - 在逆風中奮起》） 12「 學 生 嘛 天 上 地 下 什 麼 事 情 不 聊？ 什 麼 事 情 都 聊， 他 接 下 來 馬 上 問 我 一 句，有沒有聊到時局的變化？我說有哇，學生怎麼會不關心時局的問題？好 這樣就好了，這樣他們已經編好了故事：你們有一個組織叫做學術研究會， 在那裏研究時局 共產主義等等。」 陳孟和（2015 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政治受難者郭振純、王文清、胡子 丹、陳孟和、林恩魁口述歷史影像記錄專輯」結案成果報告） 13「大的災難開始，主要在於人謀不臧。因為蔣中正總統他喜歡用私人，他 陸軍空軍都控制了，只有海軍控制不了 ... 所以在陸軍裡面帶了很多情治人員 到海軍裡面來，同時呢開始了逮捕人，就秘密恐怖統治」 胡子丹（2015 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政治受難者郭振純、王文清、胡子 丹、陳孟和、林恩魁口述歷史影像記錄專輯」結案成果報告） 14「有啦她有跟我說，從此以後我沒辦法保你們啦，你們要好自為之，你們 要活下去，她跟我說這些話，我馬上就被拖走了。」 王文清（2015 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政治受難者郭振純、王文清、胡子 丹、陳孟和、林恩魁口述歷史影像記錄專輯」結案成果報告） 15「上海派一個徐公荷，姓徐的，派這個人來帶，帶一群人來接收台北郵局， 他們來了以後就早上八點上班，五點就下班， 趴 在桌上，一天到晚就在看新 聞喝茶，我不曾看到他們在辦什麼事務，他們的薪水多我們台灣人十多倍， 那時候通貨膨脹，用布袋來裝鈔票，我們領的錢只是放在口袋裡而已，看到 他們這樣，我看了不服。」 王文清（2015 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政治受難者郭振純、王文清、胡子 丹、陳孟和、林恩魁口述歷史影像記錄專輯」結案成果報告） 16「最後，熬不過皮肉之苦，於是，我開始設法編造故事，但無論如何寫， 他們都不滿意，苦刑接踵而來 ...」 陳欽生 （《走過長夜輯四 - 在逆風中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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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也明明知道，父母養育子女長大成人，恩重如山，雖然我時時刻刻想 要報答你們，可是，事與願違，而今，反而增加您老人家的負擔和痛苦，真 是罪該萬死」 鄭今河寫給父親的遺書（《無法送達的遺書》）

2「 這 裡 的 伙 食 很 差， 比 保 安 處 或 任 何 地 方 都 差， 每 頓 菜 都 一 樣 是 空 心 菜 湯 只有幾個蘿蔔浮在上面 ...」 陳英泰 ( 陳英泰，《回憶－見證白色恐怖》) 3「 我 這 個 政 治 犯 絕 對 要 做 給 你 看， 我 絕 對 要 比 那 些 沒 有 被 關 的 人 更 厲 害、 做得更好，就是要走出來給你看。」 張金杏 ( 曹欽榮等，〈張金杏〉，《流麻溝十五號》) 4「 光 哭 有 什 麼 用？ 我 們 為 何 不 能 化 悲 憤 為 力 量， 團 結 山 地 同 胞 自 救？ 你 們 想一想，我們既不是中國人，不是漢民族，也不是台灣所謂的閩南人，他們 不會承認我們是他們同胞，我們也不會承認是他們的同胞 ... 所以我們要聯合 全台灣的山地同胞起來革命，我們要推翻國民黨，趕走所有的外來民族，我 們必須收回我們的土地，讓我們的子孫能在這塊土地上一代代的傳下去，才 能對得起我們的族人」 林昭明（林樹枝，〈民族自決救同胞〉，《良心犯的血淚史》） 5「 當 年 我 確 曾 參 加『 台 灣 民 主 自 治 同 盟 』， 卻 未 開 始 活 動， 也 可 以 說 整 個 組織都沒有什麼活動，即使有罪也僅是『預謀』。」 黃金島（林樹枝，〈美麗島的傷痕〉，《良心犯的血淚史》） 6「 國 民 黨 來 台 灣 之 前 你 們 受 到 日 本 人 的 統 治， 那 是 外 來 民 族 的 統 治。 但 是 國民黨來了以後，你們所受的待遇非但沒有比日據時代好，反而是每下愈況， 我相信在日據時代，日本人的待遇不可能高出台灣人七倍吧！我們祖國的社 會絕對沒有這種現象，尤其共產黨更是要照顧農工階級的。今天請你們三位 來，就是要請你們與我們合作，一齊來為台灣人民奮鬥。」 計梅真（林樹枝，〈永遠的二等公民？〉，《良心犯的血淚史》） 7「 照 這 樣 下 去， 農 民 不 是 要 世 代 過 貧 窮 的 生 活 嗎？ 我 們 為 什 麼 不 能 自 己 站 起來求改善？ ... 要有組織，有了組織以後就可推翻國民黨政權，國民黨一垮 台不僅是農民的問題解決了，其他有關經濟、政治、教育等所有的問題也都 可解決。」 許希寬（林樹枝，〈憤怒的農民〉，《良心犯的血淚史》） 8「 教 我 們 這 些 少 年 的， 這 個 你 們 要 反 抗， 你 們 如 果 沒 有 反 抗， 他 們 就 裝 聾 作啞不理你們，永遠不能解決。」 王文清（2015 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政治受難者郭振純、王文清、胡子 丹、陳孟和、林恩魁口述歷史影像記錄專輯」結案成果報告）

附錄 註解、草稿、筆記

整理 田倧源

1「高砂有好多間牢房，都是臨時隔出來的 ...」 張常美 ( 曹欽榮等，〈張常美〉，《流麻溝十五號》)

當 站 在 熙 來 攘 往 的 西 門 町 街 頭、 辦 公 大 樓 林 立 的 青 島 東 路， 或 是 車 水 馬 龍 的 飯 店 前 面， 我 意 識 到 這 部 戒 嚴 時 期 的 國 家 機 器 以 城 市 的 規 模 在 運 轉， 拿 著 歷 史文件比對，它曾系統性地排除異己的聲音。 我 所 凝 視 的 街 廓 ， 這 個 機 器 的 部 件 在 充 作、 占 用、 改建、變賣、私有化的過程中，不斷改變它的性質， 白色恐怖時期機關所運作的廠址與當代城市的地 景， 它 們 不 斷 調 校， 那 尺 度 的 震 撼 產 生 視 差。 對 歷 史 事 件 與 地 理 位 置 的 感 受， 無 法 以 檔 案 化 縮 減 在 一 間 博 物 館 內， 在 這 之 中， 我 認 為 找 到 一 個 新 的 位 置 去觀看 / 測才能有積極的意義。 在 屋 頂 層 解 放 公 共 空 間 成 為 策 略， 我 提 案 以 原 址 向 上 增 建 一 個 新 的「 館 」， 散 布、 生 產 五 個 空 間， 以 going up 的 反 向 挖 掘 遺 址 為 概 念， 在 這 個 高 度 共 時地經驗地點，才能有超越的想像與可能性。 五 個 微 型 的 館 是 扣 合 地 點 的 轉 化 空 間。 展 台 上 呈 現 五 組 模 型 提 案： 從 市 街 上 可 以 隱 約 看 到 數 棟 樓 房 的 屋 頂 上 由 一 條 細 細 的 紅 線 框 住， 是 對 整 塊 街 廓 的 標 示。 垂 直 的 公 共 電 梯 會 直 接 到 達 頂 層， 在 那 裡， 反 省、 延 遲、 錯 亂、 等 待、 遺 忘、 疼 痛、 撫 慰 會 被 經 驗。平台上，瞭望一個與平常感知大不相同的視野， 從一種新的角度，面對著對抗與追求、體制與暴力， 國 家 權 力 技 術 的 運 用 與 被 支 配。 我 期 望 今 天 的 經 歷 儲存成記憶，將化作為一種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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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ing Up 計畫說明

文本 田倧源／吳師墉 繪製 田倧源／吳師墉 編輯 田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