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雲南，﹁佛光﹂遍照
ART & COLLECTION
古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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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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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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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雲南，﹁佛光﹂遍照 亞洲探險記
—
十 ─七世紀東亞交流傳奇 ︿故宮
—
新年展﹀特輯 2019
溥儒 平安如意(局部) 87.5 x 46釐米 ñ _ П英吋)
詳情請洽 中國書畫部 香港邦瀚斯 金鐘太古廣場一期2001室 電話: +852 2918 4321 傳真: +852 2918 4320 chinesepaintings.hk@bonhams.com 台北辦事處 電話: +886 2 8758 2900 taiwan@bonham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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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邦瀚斯中國書畫 二〇一九年四月春季拍賣會
ID: BONHAMS
〈嘉語錄〉想懂美，請先靜心 專訪前台師大藝術學院院長暨書畫家梁秀中 從文物中仰視孔德成傳奇的一生 台北故宮「亞洲探險記─十七世紀東亞交流傳 傳奇」 台北故宮「受贈名品展─廣東繪畫選粹」 台北故宮「來禽圖—翎毛與花果的和諧奏鳴」 故宮南院「赤壁與三國群英形象」特展 澳門藝博館「故宮博物院藏海派繪畫精品」 開封博物館「玉禮中國─京豫陝晉冀玉器精品 品展」 宣化壁畫墓賞析之大西北組M1 香港中大「中國古代的黃金工藝」系列講座 香港西九M+「肺腑之交：園林間的狂放與奇癖 癖」 大 理國〈銅鎏金阿嵯耶觀音立像〉， 高449公分，雲南省博物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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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 與現代美術 Zen in the fifties 國內第一本關於禪與西方 五 ○ 年代藝術研究之論述 當西方碰上東方
威斯格 •
Westgeest
作者 海倫 • 威斯格茲Helen
當現代藝術碰上禪 本書為荷蘭藝術史學者海倫 茲 所 撰 寫 的 一 份 嚴 謹 學 術 論 述， 語 言 涵 蓋 英、 法、 德、 日， 歷 時 將 近 兩 年 的 時 間， 經 由 多 名 學 者 審 查， 才 將 中
420 元
定價
文 版 完 整 呈 現 出 來。 又 因 為 禪 與 現 代 藝 術 具 有 的 抽 象 思 維， 極 不 易 去 求 證 兩 者 之 間 的 關 係， 因 此 作 者 花 了 相 當
年代 ○
長 的 時 間 去 與 藝 術 家 訪 談、 收 集 與 解 讀 文 獻， 企 圖 驗 證 禪 與 西 方 五
年代東西方藝術與文化 ○
藝 術 的 感 通 與 關 聯。 其 主 旨 在 於 探 討 二十世紀五
間 的 交 融 和 感 通， 尤 其 是 禪 文 化， 更 是二十世紀西方現代藝術趨之若鶩之 精神境界。
現代東西方藝術互動史 Interaction in Art between East and West
譯者 曾長生、郭書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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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手記
妙香祕境，藝事繽紛
在眾多藝術門類當中，佛教藝術能夠獨立為一類，足可見
墨談中國書畫之何以為中國書畫。「人物」單元，則有國
其發展的根基——佛教及其文化
以佛教為依歸的生活母
父紀念館「儒者之風—孔德成先生百年紀念展」，從孔子
體規模之龐大與內容之豐富，不僅遍布整個亞洲甚至進入
第77代嫡長孫的相關書法手澤與信札文物，看其與中國近
了歐洲和美洲，其中一顆明珠——雲南，由於位居中國西
代史、台灣祭孔、台大中文系、故宮、書畫家的關係及其
南邊陲的特殊地理位置，2000年來能夠同時保有藏傳佛
為人處事之風範。
教、漢傳佛教和上座部南傳佛教，為了傳法而發展出相應 的各式文物藝術，而這些文物藝術便收藏在今日雲南各個 文博單位，在雲南省博物館的組織下，這些精采的佛教藝 術文物正齊聚現身高雄佛光山佛陀紀念館。
樣一個精彩的年代，自古至今不僅中外文學藝術皆以之為 題，甚至連今日的電腦遊戲與漫畫也不例外，讓一代又一 代的青少年能因此親近經典，「焦點」單元可見國立故宮
本期《典藏．古美術》特別規劃「七彩雲南，『佛光』遍
博物院南部院區「赤壁與三國群英形象」特展，對此以實
照」專題，邀請雲南省博物館副研究員熊燕介紹展覽特色
物進行一番探討。
及代表展品，並由雲南省博物館副研究員趙雲進一步深入 雲南佛教背景並補充說明其他代表性展品，最後由國立台 灣大學藝術史研究所教授李玉珉的講座內容，綜覽佛教傳 入雲南及於當地發展的過程並探討南詔及大理國的佛教造 像藝術特色。 今日世界各地文化面貌的豐富來自於歷史以來各種文化交 流與融合，針對國立故宮博物院首次與荷蘭阿姆斯特丹國 家博物館聯手舉辦的「亞洲探險記—十七世紀東西交流傳 奇」特展，亦規劃特輯，邀請雙方策展團隊闡述此一規模 宏大的展覽內涵與創舉。新年新氣象，2019一開年國立故 宮博物院便推出數個全新展覽，本期亦有專輯精選介紹。 現在從事中國書畫研究多從純理論下手，欠缺實作經驗， 經常呈現望圖生義但卻距離真相甚遠甚至謬誤的情況， 「特寫」單元中有創作與教學逾半世紀的前國立台灣範大 學藝術學院院長梁秀中，自中國書畫的靈魂——線條與筆
8
充滿風流人物的知名歷史故實總是傳唱千古，三國正是這
2019．2
近年來中國博物館資源豐富、蓬勃發展，各館競相推出集 結其他各館收藏的主題大展，促進各個項目的研究推展， 觀眾也因此可大飽眼福，「展覽」單元中，上海博物館 「千文萬華—中國歷代漆器藝術展」和河南博物院與開封 博物館共同承辦的「玉禮中國—京豫陝晉冀玉器精品展」 便是箇中兩例。 「動態」單元，可見台灣培養出的優秀修復人才蕭依霞， 如何在美國知名博物館工作的經驗，以及台灣累積不易的 宋代建盞收藏捐贈韓國百濟博物館的文化外交事蹟。 一如雲南佛教藝術展中各項展品是指向佛法這個月亮的手 指，中國藝術領域所有的人事物皆只是為了認識中國藝術 直接或間接的手段與媒介，就請讀者們千萬記得要從手指 去看到那一輪遍照一切的光輝月亮，而非只停留在手指頭 上捨本逐末了。
發行人．社長 簡秀枝 法律顧問 劉承慶 典藏．古美術總編輯 鄭又嘉 副總編輯 藍玉琦 執行主編 梁悅詩 文物編輯 王怡文 執行編輯 張筠
ART & COLLECTION
2019 =\YilXip
CONTENTS
1992 年 10 月 1 日創刊 2019 年 2 月 1 日出刊
317
特約撰述 劉榕峻 李如珊 陳若姍 海外特約撰述 林琬娸（香港） 美術設計 黃志勳 張惠雯 今藝術 & 投資總編輯 林亞偉 採訪副主編 陳意華 文稿副主編 柯舒寧 採訪編輯 楊椀茹 嚴瀟瀟 執行編輯 馬思源 助理編輯 鄧韻琴
編輯手記
Editorial
妙香祕境，藝事繽紛 鄭又嘉｜ 8 典藏 ARTouch.com 總編輯 林亞偉 副主編 張玉音
新聞 News
2019 新氣象，故宮推出書畫四大展—賞鳥，看畫，受贈品，筆墨見真章
編輯 王萱
藍玉琦｜ 14
助理編輯 許雲喬 特約主筆 吳牧青
李明德接任第 14 屆清翫雅集理事長 鄭又嘉｜ 16 電話 02-25602220
萬世師表，今日再現— 「儒者之風─孔德成先生百年紀念會暨紀念展」開 幕報導 闕宇彤｜ 18
傳真 02-25673297 古美術編輯部電子信箱 gumeishu@gmail.com 網站總監 艾力恩
藝文
Note
網站編輯 陳玉華 林依靜
藝訊板塊 編輯部｜ 20
社長特助中國區代表 謝盈盈 行銷事業部執行副總 林素珍 中南部地區業務經理 劉玉錦
專題
業務專員 鄭敏惠 鄧祥彬
Special Report
專案企劃 朱貽安 業務助理 葉偉方 北京辦事處 中國北京市朝陽區百子灣 32 號蘋果社區 南區九號樓 B 座 1707 室 中國區業務顧問 宋安平 北京地區業務副理 田繼超 行動電話
13910223375
北京地區發行專員 黃 茜 電話 8610-58264541 傳真 8610-58264542 上海辦事處 中國上海市浦東南路 855 號世界廣場 34 樓 上海地區業務副理 張 華 電話 8621-58825010 轉 343 手機 13386202280 發行專員 許銘文 徐福伊 蔡芷瑜 訂閱、讀者服務專線 02-25602220#300．301．302．307 傳真 02-25420631 香港代理 大業公司 香港中環利源西街 7 號 電話 852-5245963．5250496 大陸代理 中國國際圖書貿易總公司上海分公司 地址 中國 200001 上海市福州路 355 號文化商廈 9 樓 電話 8621-63747048 傳真 8621-63201402 戶名 典藏藝術家庭股份有限公司 郵撥
七彩雲南，「佛光」遍照
編輯部｜24
妙香祕境─雲南佛教藝術展─ 記在臺灣佛光山佛陀紀念館的展覽
19848605
社址 台北市中山北路一段 85 號 6 樓 印刷 中原造像股份有限公司 電腦排版 高瑞電腦排版股份有限公司 行政院新聞局出版事業登記局版台誌字第 9657 號
熊燕｜26
七彩佛韻，廣被人間─雲南佛教藝術展精品文物小記 趙雲｜32
大理國〈銅鎏金阿嵯耶觀音 立像〉，高49公分，雲南省 博物館藏。
度化眾生，踏千里路─ 李玉珉「南詔、大理國的佛教造像藝術」演講紀實 劉芷辰｜38
典藏 App QR-Code
典藏官網古美術 雜誌頁介紹
࠵ऐᄱथڸ 訂閱期數 訂閱區域 國內定價新台幣
一年 12 期
二年 24 期
1940 元
3670 元
大陸 港澳
新台幣
3850 元
亞洲
新台幣
4750 元
9200 元
歐美
新台幣
5680 元
11000 元
7500 元
※ 以上國外訂價皆以航空計算，如需掛號者，每月需另加 10 美元 或新台幣 20 元郵資。 國內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新台幣 30 元 國外掛號 每本另加郵資美金 50 元
中華郵政北台字第 4363 號執照登記為（雜誌）交寄 版權所有：本刊圖文非經本社同意不得刊載
筆記 Essay
〈嘉語錄〉
想懂美，請先靜心
特寫
Close-up
鄭又嘉｜ 44
傳統書畫重意趣，線條筆墨是關鍵
──專訪前國立台灣師範大學藝術學院院長暨 書畫家梁秀中 鄭又嘉｜ 46
展覽
Exhibition
漆彩文華 淵源流長─ 解析上海博物館「千文萬華—中國歷代漆器藝術展」 包燕麗｜ 92
人物
Portrait
焦點
Focus
從文物中仰視孔德成傳奇的一生─ 儒者之風─孔德成先生百年紀念展
海上生輝─關於任伯年、吳昌碩、虛谷─ 澳門藝術博物館「故宮博物院藏海派繪畫精品展」
編輯部｜ 52
陳繼春｜ 98
濁酒喜相逢，一命酬知己─
切磋琢磨的玉之美─「玉禮中國─京豫陝晉冀玉 器精品展」介紹
國立故宮南院「赤壁與三國群英形象」特展
陶亮、張曉蔚｜ 104
編輯部｜ 60 鑑賞
特輯
Highlight
〈亞洲探險記〉
Connoisseurship
這一次，讓我們從荷蘭出發─ 專訪台北故宮「亞洲探險記─十七世紀東亞交流傳 奇」策展團隊 王怡文｜ 66
小小墓壁畫，看見北方大天地─宣 化壁畫墓賞析之七─大西北組 M1 郝紅星、賈方舟｜ 112
論壇
中國古代的黃金工藝─ 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講座系列 林琬娸｜ 118 肺腑之交：園林間的狂放與奇癖─ 西九文化區 M+ 博物館學術講座紀實 林琬娸｜ 120
動態
神之手修復術─蕭依霞談克利夫蘭藝術博物館中 國書畫保存甘苦 巫伊婷｜ 122
Forum
「黃金時代」的東西交流─ 「亞洲探險記—十七世紀東西交流傳奇」特展 王靜靈｜ 74 Events
〈故宮 2019 新年展〉
廣東七名家，永誌不忘捐贈者─
來自臺灣的榮耀─昭香集捐贈大批珍藏宋瓷予韓 國百濟博物館 編輯部｜ 124
許文美談「受贈名品展─廣東繪畫選粹」 藍玉琦｜ 80
專屬於女性靈光藝術與思想的形象──大觀藝術空 間「流光．名媛─王意評個展」 藍玉琦｜ 126
故宮遛鳥趣，鳥友看過來！─ 劉芳如談「來禽圖—翎毛與花果的和諧奏鳴」 藍玉琦｜ 84
考古
考古紀事 劉榕峻｜ 128
展訊
本月展訊 編輯部｜ 132
Archaeology
Calendar
為因應網路資訊時代來臨及增加本雜誌內容的廣泛傳播達到藝文推廣之宏效，本雜誌刻正進行藝術網路之建構，以期能結合現代科技，服務更多的讀者。 同時為兼顧在本刊投稿作者之權利，免生著作權之糾紛，本刊特此宣達：即刻起，凡受本刊邀稿，或於本刊投稿經採用者，本刊除將文稿刊登於本雜誌（含 電子雜誌），著作人並同意本刊將文稿內容透過網路廣為傳播，著作人如有不同意見者，應先聲明或保留。 ● 本刊為提供中國藝術文物資訊之交流平台。本刊刊載之拍賣、古玩城、博覽會、商家展覽等市場相關報導，以及商家和拍賣公司於本刊刊登之廣告內容， 均不負辨偽鑑真之責。 ●
新聞
2019新氣象，故宮推出書畫四大展 賞鳥，看畫，受贈品，筆墨見真章 文︱藍玉琦
圖︱國立故宮博物院
2019新年伊始，國立故宮博物院1月1日至3月25日推出 「來禽圖—翎毛與花果的和諧奏鳴」特展、「受贈名品 展－廣東繪畫選粹」、「筆墨見真章－歷代書法選粹」、 「看畫．讀畫－歷代名蹟選粹」，四檔精選書畫展覽，書 法由漢、南朝梁、北魏、唐、宋、元、明至清，篆行楷隸 四體兼備；繪畫自宋、元、明、清到近代，山水、花鳥、 人物、畜獸俱全，書畫藝術史盡在其中。 早春時節最宜戶外出遊，賞花也賞鳥。古代畫家習慣將禽 鳥稱為「翎毛」，由鳥禽與花果共構成的「來禽圖」特 展，概分為「果熟來禽」與「鳥語花香」兩類畫題，共精
成。它們原本被收在清宮茶庫，清代乾隆年間由宮中人發
選31組件作品，宋畫數量近三分之二，堪稱宋畫饗宴，
現稟報，皇帝下令修補重裱，選用八瓣纏枝花紋的金黃、
而被指定為國寶的珍稀畫作：宋崔愨〈杞實鵪鶉〉、宋人
明黃二色裱綾，整理後收藏於南薰殿。透過這套作品，讓
〈桑枝黃鳥〉、宋李安忠〈竹鳩〉也在其中。展出同時，
今人有機會一睹皇帝的廬山真面目。
並搭配有禽鳥的寫真攝影，透過繪畫與照片的比對，可具 體理解歷代畫家對於禽鳥生態縝密的觀察力，以及當想要 突破形似侷限時，如何藉助筆墨與萬物對話，來抒發內心 情感的創作力。
「筆墨見真章」常設展中，除了巨幅北魏〈故光州剌史貞 侯高慶碑〉、唐〈左監門大將軍樊君碑〉等碑拓吸睛，院 藏董其昌最大尺幅書法作品〈周子通書〉更是氣勢宏闊。 為了此回展示，故宮修復師卯足全力、細心替這件過多摺
「看畫．讀畫」常設展，集人物、花鳥、山水等畫科典範
痕的老寶貝「修修臉」，這段過程被拍攝成短片，觀眾欣
風格。而全場焦點所在，莫過於「皇帝寫真」──尺寸近
賞展覽之餘，亦能了解書畫修復工作。「受贈名品展－廣
等身大的宋哲宗及明熹宗全身坐像，視覺震撼。在兩位皇
東繪畫選粹」展件較少，精選居廉、高劍父、高奇峰、陳
帝全身肖像旁，有著冊頁形式的半身像，這些半身像若縮
樹人、胡藻斌、黃君璧及楊善深七人作品，看見他們在
小尺寸，酷似今日「證件照」，甚是有趣。此組繪畫為清
近現代藝術思潮交流激盪之際，如何開創出自己的風格特
宮南薰殿舊藏，據專家推測是不同朝代的畫家精心繪製而
色。
「看畫．讀畫」常設展中的帝王肖像。 14
年初故宮記者會上，時任國立故宮博物院院長陳其南、策展人與書畫修復師合影。左 起為書畫處助理研究員許文美及邱士華、陳其南、書畫處處長劉芳如、登錄保存處研 究員洪順興及書畫處助理研究員方令光。
2019．2
董其昌〈周子通書〉為院藏畫家最大尺幅書法，展出前的 修復過程也透過短片呈現在觀眾面前。
「來禽圖」特展展出五代黃筌〈蘋婆山鳥〉。
新聞
李明德接任第14屆清翫雅集 理事長 文︱鄭又嘉
圖︱清翫雅集
國際知名華人企業收藏家團體清翫雅集，1月17日假台北
上 第13 屆 理事 長 晟 銘 科 技 董 事 長林 木 和 （右），將印信交與第14屆理事長瑩久企業董 事長李明德（左），由前理事長揚星集團總裁潘 文華（中）負責監交。 下 第14屆理事長瑩久企業董事長李明德（右） 與副理事長豐年豐和企業董事長石允文。
萬豪酒店舉行第14屆理事長交接典禮。不僅見到台灣、香
現場嘉賓雲集，包括久違會員的
港及中國的第一、第二代會員出席，更有來自兩岸三地
元大集團創辦人馬志玲夫人杜麗
的博物館、美術館、拍賣公司、古董書畫商與媒體列席觀
莊、2017年甫入會並首次出席會
禮。
台北月會的中國泰康人壽董事長陳東升，藏家鴻禧集團董
成立於1992年的清翫雅集，至今會員人數37位，叱吒各地 藝術市場，收藏實力驚人，所舉辦的收藏展覽品質與規模 可觀，每每轟動藝術收藏界，其行止備受矚目，兩年一次 的理事長交接典禮亦成為藝術圈的盛事。此次由以文房 雜項、近現代書畫與當代華人藝術收藏資歷深厚的第13 屆理事長晟銘科技董事長林木和，將印信交與以陶瓷收藏 聞名並跨足各項中國古代藝術及當代藝術的第14屆理事長 瑩久企業董事長李明德，由以玉石及20世紀華人藝術為收 藏特色的前理事長揚星集團總裁潘文華負責監交，他幽默 地點出前後任理事長迥異的藏家特質，前者博學多才卻惜 字如金，後者陶瓷學問淵博、樂於分享，並請會員們加以
事長張秀政、比俊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許宗煒、舊金山 亞洲藝術博物館館長許傑、國立歷史博物館副館長高玉 珍、國立台灣美術館館長林志明、高雄市立美術館館長李 玉玲、鴻禧美術館館長史彬士、副館長廖桂英、亞洲大 學現代美術館館長李梅齡、志工團團長暨校長夫人王馥 德、上海余德耀美術館CEO Justine Alexandria、總監Grace Zhang、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館長杜鵬飛。寒舍顧問王定 乾、中華文物學會理事長王水衷、副理事長羲之堂陳筱 君、雲中居張偉華、慎德堂鄧成清、味餘書屋詹元元、羅 芙奧拍賣執行長李雅欣、前蘇富比台灣分公司董事長兼總 經理胡瑞。
體會。第14屆副理事長則由以近現代書畫收藏豐富、曾任
來自海外的香港古董商張宗憲伉儷、日本企業藏家伊勢彥
教於長榮大學書畫藝術系、並成立大觀藝術雜誌與藝術空
信、香港藏家暨藝術顧問林華田，佳士得亞洲區主席魏
間、致力於教育推廣的豐年豐和企業董事長石允文擔任。
蔚、亞洲區總裁龐智鋒（Francis Belin）、亞洲藝術部主席
李明德表示：清翫雅集走過27個年頭，此次為第300次月 會，堪稱里程碑。其任內除了舉辦月會、安排會員參觀展 覽、舉辦座談，也想多舉辦海外博物館參訪並與學者專家 交流，並計畫與鴻禧美術館合作舉辦實物鑑賞研討聚會， 並請學者專家上課指導，藉此提升會員收藏的深度與廣 度，二代 也因此能 有機會學 習並增加 視野。
石俊生（Jonathan Stone）、高級副總裁暨中國瓷器及藝術 品部主管曾志芬、高級副總裁暨台灣董事總經理翁曉惠、 亞洲及當代藝術部主席張丁元、主管林家如，亞洲區行政 總裁程壽康、蘇富比亞洲區主席黃林詩韻、台灣董事總經 理林宛嫻、亞洲區當代藝術部主管寺瀨由紀、現代亞洲藝 術部主管張嘉珍，中國嘉德董事總裁胡妍妍、台灣首席代 表鄒積瑋，北京保利執行董事趙旭、保利香港執行董事張 益修、邦瀚斯執行董事Edward Wilkinson及中國瓷器工藝 品部門主管王晰博，東京中央創辦人安藤湘桂、關西拍賣 上明等。 期許清翫雅集繼續帶動中國藝術收藏風氣，並將收藏心得
清翫雅集全體 會員。
16
2019．2
傳承與年輕一代。
新聞
萬世師表，今日再現
導覽人員正介紹孔德成的書法作品。
「儒者之風─孔德成先生百年紀念會暨紀念展」開幕報導 文．攝影︱闕宇彤
盡燈文化學會、中華華藏淨宗學會和至聖孔子基金會等， 策畫「儒者之風─孔德成先生百年紀念會暨紀念展」，1 月19日分別於中油國光廳與國父紀念館博愛藝廊盛大舉 行。搭配此紀念活動，主辦方更出版《孔德成先生文集、 法書、日記》全集一套，並於1月20日、27日公開首播 《風雨一盃酒─孔德成傳記紀錄片》，追想一代聖裔。 1月19日上午的紀念會冠蓋雲集，前總統馬英九、台北市 副市長鄧家基等皆到場祝賀。除此之外，日韓儒學團體如 日本道德科學研究所、日本論語普及會、韓國孔子研究 1月19日的「儒者之風─孔德成先生百年紀念會」貴賓合照。左五起為現任孔子第79代 嫡長孫孔垂長，前總統馬英九、前國民黨黨主席洪秀柱、台北市副市長鄧家基、內政 部司長林清淇。圖 中華大成至聖先師孔子協會。
孔德成（1920∼2008）為孔子第77代嫡長孫，承襲著2000 餘年孔子血脈，在軍隊重重地保護下出生。由於親生父 母、親姊皆早逝或分離，孔德成年紀輕輕就成為孔家的少 主。在面對軍閥割據、五四運動打倒孔家店、對日抗戰、
儒學界代表亦齊聚一堂。孔德成於台大教學不輟餘半個世 紀，現場以中研院院士曾永義、台大教授葉國良為代表， 談及老師上課嚴格教導，下課請學生喝酒吃飯，並以身作 則「言忠信行篤敬」的儒者風範。現任大成至聖先師奉祀 官、孔子第79代嫡長孫孔垂長亦致詞追憶其先祖父。
國共分裂和文革，他在每個歷史轉折處的抉擇，影響了孔
下午紀念展於國父紀念館博愛藝廊演講廳，由國父紀念館
子世家與儒家文化的命運。
館長梁永斐、前國立故宮博物院副院長、也是孔師弟子的
孔德成繼承家學，自幼簡樸自律，勤習古代經典，浸淫書 法雅藝，四體皆擅，尤精於甲骨文和金石文字。他以三 禮、金文、商周青銅彝器研究，執教台灣大學等50餘年， 承繼至聖先師的精神，桃李滿天下。他更數度應邀參訪日 本、韓國、越南等，闡揚孔孟教義。1970年代後，台灣遭 遇外交危機，為推動國民外交，孔德成以聖裔身分，前後 數度訪問日韓歐美主持祭孔，還曾與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等 人晤談，開啟世界儒學新域。在政 治領域上，他亦靖獻多方，曾出任 考試院院長、總統府資政等要職。
張臨生和水墨畫大師李奇茂為大家揭幕。本次展覽的展品 包含孔德成各體書法70餘件，多是孔德成寫贈子孫、師 友、學生之作，可見其提筆即就的才華和對晚輩的期許。 現場還有他各時期歷史照片、日記和筆記信札，而代表孔 德成孔子聖裔身分的〈康熙頒賜御筆榜書「萬世師表」 （高仿）〉、孔府家傳的〈五爪蟒袍〉、孔德成出生百日 獲頒的〈大總統令「孔德成襲封第三十二代衍聖公」〉、 〈大成至聖先師奉祀官 印〉、《孔子世家譜》等， 亦能呈現孔德成聖裔、書法 家、學者、政治家的多重身
為紀念孔德成逝世十周年暨百歲誕
分。展覽在國父紀念館博愛
辰，中華大成至聖先師孔子協會聯
藝廊展出至2月10日。
合台北市政府民政局、社團法人無
18
院、中國大陸曲阜師範學校校長，以及新馬、印尼等各國
2019．2
紀念會現場有祭孔佾舞改編成的雅樂舞 演出。
藝文
李公麟︿五馬圖﹀，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圖為局部。
王羲之東博展共遴選34件作品，包括王 羲之〈定武蘭亭序〉（吳炳本）、南齊的
藝訊 2 0 1 9 板塊
《佛說觀普賢經》、北魏的〈楊大眼造像 記〉等，書博則展出共68件作品，展覽主 題分為全幅展出的南北朝書法、王羲之王 獻之及其周邊、法帖中所見的南朝書簡、 南朝石碑、北朝書法、龍門二十品、墨跡 本所見南北朝至唐代的書風變遷、從隋到 唐、唐四大家與皇帝的王羲之崇拜，共九 個單元。南朝的宋、齊、梁、陳承繼了王 羲之、王獻之的流美書風，北朝書風則以 北魏為代表，初受胡人意趣影響，遷都洛
01
從王羲之到顏真卿 王羲之書法的殘影─通 往唐代的路程─
史專家板倉聖哲撰寫專文〈李公麟筆「五 馬圖卷」的歷史位置〉。
陽後，亦受南朝書風影響，形成構築性豐 李公麟以白描技法創作聞名，白描是以純 富的雄偉風格。西魏滅梁後，南朝書風流 水墨線條描繪物象的繪畫技法，李公麟有 入北朝，直到隋代統一天下，南北朝書風 〈孝經圖〉、〈山莊圖〉、〈臨韋偃牧放 匯流融合，於唐朝孕育出具有理性美感的 圖卷〉等畫作傳世，據媒體披露之〈五馬
書法風格。此展展出時間稍先於東博顏真 圖〉局部圖版，此圖帶有淺淡設色，與透 被譽為書聖的東晉書法家王羲之，以〈蘭 卿大展，觀者可在追索南北朝書壇的趨勢 過珂羅版照片所想像有所差異，將打破學 亭序〉俊秀流美的行書聞名於世，連唐太 變化之後，繼續探索唐代顏真卿書風對後 界與世人對此畫的原本認識。（文．圖 宗都是他的粉絲，戮力蒐羅王羲之的珍貴 世書家的影響。（文．圖 李如珊）
李如珊）
墨跡；唐代的四大書法家虞世南、歐陽 詢、褚遂良、顏真卿卻是以端正健秀的楷 書引領時代潮流。從王羲之到顏真卿，從 南北朝到唐代之間，書法風格與書壇潮流 到底是如何發展與轉變的呢？日本東京國 立博物館與台東區立書道博物館近期舉辦 了連攜企畫展「王羲之書法的殘影─通往 唐代的路程─」，兩館館藏相互支援，各 自展出一系列書法碑帖與墨跡，梳理南北 朝書風的變化與相互之間的影響，建立起 自王羲之到唐代四大書家之間書風演變的 橋樑，東博展期為1月2日至3月3日，書博 展期則 為 1 月 4 日 至 3 月 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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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白描神品再度現世 板倉聖哲編《李公麟 「五馬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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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光潤 光致茂美．浙江出土宋 元青白瓷展
北宋畫家李公麟的〈五馬圖〉是中國繪畫 唐代陶瓷有南青北白之分布，青瓷與白瓷 史上的白描神品，清淡古雅的線條令人想 各領風騷，宋元時期的青白瓷釉色介於青 起唐代畫馬名家韓幹，簡約古拙的氣質正 瓷與白瓷之間，白中透青，青中泛白，亦 符合他與友人蘇軾所提倡的「士人畫」概 稱為「影青」。青白瓷多以刻花或印花技 念，故此畫亦為北宋文人畫的一件代表 法裝飾，釉薄處顯白，積釉處則顯現具有 作。此圖於清末自清宮流出後，轉手至日 透明感的淡青色，如清澈的湖水般翠綠， 本私人收藏，並傳聞毀於二戰，此後再未 光澤質感都似玉，故又稱為「饒玉」，清 面世，僅有珂羅版照片流傳。睽違80年， 人藍浦《景德鎮陶錄》中則譽其「光致茂 這件夢幻逸品終於再度現身，於東京國立 美」。浙江省博物館現正展出「光致茂 博物館所舉辦的顏真卿大展中驚喜亮相。 美．浙江出土宋 由於〈五馬圖〉後有北宋四大家之一黃庭 元青白瓷展」， 堅的題跋，此次默默出現於展件清單中並 匯集浙江地區出 標示為東博所藏，神馬再現，震驚學界。 土之青白瓷，其 根據日本羽鳥書店發布的消息，李公麟 中大多來自景德 〈五馬圖〉的圖錄專書訂於2月發行，先於 鎮，亦有浙江地 東博禮品部販售，預計於2月下旬展開一般 方窯所仿燒者， 販售。本圖錄內含〈五馬圖〉的原寸彩色 展示宋元時期青 圖版、縮圖全圖，以及局部放大圖，並由 白瓷的豐富品類 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教授、東亞繪畫 與釉色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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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青白瓷塑像〉。
青白瓷製品與日常生活關係密切，成套的 酒具包括梅瓶、酒注、溫碗、盞托等，亦 多見女子所用之粉盒或香盒，產品饒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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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品齊聚，王羲之家族坐鎮 遼寧省博中國古代書法展第二期
性氣質；青白瓷淡雅的釉色亦受到文人喜 愛，故多文房用品、香爐等案頭清玩，作 為擺飾的宗教塑像亦相當受到歡迎，消費 遼寧省博物館去年（2018）大 族群十分多元。近數十年來，浙江境內的 展連連，國寶盡出，繼書法和 考古遺址中出土了大量宋元青白瓷，據研 繪畫大展之後，年底再度祭出 究大多產燒於江西景德鎮窯場，可見當時 館 藏 珍 寶，至今年（ 2019 ） 陶瓷商品的流通狀態以及景德鎮青白瓷的 中國古代書法展進入第二期， 風行。然為因應大量的市場需求與流行趨 由大師坐鎮，展出〈萬歲通天 勢，浙江本地亦有多個窯場開始仿燒具有 帖〉、懷素〈論書帖〉、趙孟 地方特色的青白瓷，清淡雅致、光澤如玉 頫〈歐陽修秋聲賦〉等名品共
唐懷素〈論書帖〉。
的青白瓷一時蔚為風潮。本展展期至2月 41件 組。館方表示，除了有書聖王羲之 被認為是今日最接近王羲之書法面目的作 一家與唐代狂草代表懷素等名家領銜，第 品，董其昌評此帖「王氏家風，漏泄殆 25日止。（文．圖 李如珊） 二期書法展還著重宋代文人的書法風格趣 盡」。醉僧懷素以狂草聞名，本次展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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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院長待選任 院長由副院長李靜慧 暫代
味，可見陸游〈自書詩〉、朱熹〈書翰文 〈論書帖〉則是其精謹之作，收斂癲狂， 稿〉、文天祥〈木雞集序〉等名人手跡。 展現法度之內的草書風情。元代才子趙孟 〈 萬 歲 通 天 帖 〉 又 名 「 王 羲 之 一 門 書 頫的行書〈秋聲賦〉則展現二王遺韻，流 翰」，集結王羲之家族成員之書法作品， 美俊逸，氣質翩翩。從王羲之的崇拜到個
性化的表現，從秀美的南朝書風到宋代的 1月13日內閣改組首長名單公布，國立故 於武則天萬歲通天二年（697年）命宮中 文人筆意，中國古代書法的豐富面貌皆在 宮博物院長人選待選任，故宮副院長李靜 摹拓而成。原跡為當時宰相王方慶家族所 此中，本展展期至3月17日止。（文．圖 慧留任政務副院長，並且代理故宮院長， 藏之先祖真跡，此帖流傳至今僅剩七人 李如珊） 直到準行政院長蘇貞昌尋得適當人選。 十帖，包括王羲之〈姨母帖〉、王徽之書 （按：至截稿日1月22日為止尚未有更新 〈新月帖〉、王獻之書〈廿九日帖〉等， 消息。） 準行政院秘書長李孟諺與行政院發言人 Kolas Yotaka（谷辣斯．尤達卡）於1月 13日下午召開記者會，宣布新內閣名單， 其中故宮院長待選任。據李靜慧表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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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潘珍藏，吳派領銜 攀古奕世—清代蘇州潘 氏的收藏
宮有兩位副院長，其中一位副院長黃永泰 蘇州潘氏為清代吳門地區的望族，乾隆 訂於1月16日屆齡退休，蘇貞昌1月13日下 五十八年，潘世恩狀元及第，開啟潘家 午也致電給她，要求李靜慧先留任政務副 「一狀元、八進士、十六舉人」之極盛 院長，並且代理故宮院長一職，直到蘇貞 期，人稱「貴潘」，李鴻章為題「翰林之 昌尋得適當人選。（整理
編輯部）
藏的重要人物，他除了於道光朝中擔任要 臣，同時亦熱愛金石、古籍，學養深厚， 並且熱衷收藏，據聞他為了購買彝器，不 但耗盡家產，甚而負債。潘祖蔭將藏彝器 之所名曰「攀古樓」，藏古籍善本處名 「滂喜齋」。攀古樓藏有〈大盂鼎〉、 國立故宮博物院官網。
〈大克鼎〉兩件青銅重寶，其中〈大盂
家」。潘世恩歷任六部尚書，官至軍機大 鼎〉為左宗棠贈與潘祖蔭，報答其在朝廷 臣、武英殿大學士等，潘家原本便家藏豐 上曾多次為其力保之恩情。 厚，潘世恩的孫子潘祖蔭則是奠定潘氏收
李靜慧。圖
宋刻《梅花喜神譜》，上海博物館藏。
蘇州博物館現正展出「攀古奕世—清代蘇 州潘氏的收藏」，匯集故宮博物院、上海 博物館、蘇州博物館等多個文博機構之館 藏，集合共88件潘氏家族舊藏，其中包 括不少吳門畫派的大師手筆，如唐寅寫給 文徵明的親筆信，王世貞所收藏的吳門書 法長卷〈三吳墨妙〉等。其中，〈三吳墨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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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
妙〉集結了當時34位吳地文人的書法作 中宮，更可母儀天下。若皇帝年幼即位， 品，其中15人的書跡以及王世貞之題跋 則在迎娶后妃時當舉行「大婚」之禮。至 後由潘氏家族收藏，現藏於故宮博物院， 於朝廷以科舉考試為國興賢舉能，希冀仕 餘者今多藏於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三 進的學子更欲透過三年的「大比」，終經 吳墨妙〉中的吳人們將於本展再度聚首。 殿試由皇帝欽定甲乙，並在太和殿上傳臚 本展展期至3月17日止。（文．圖
李如 後，正式題名金榜。
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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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史語所歷史文物陳列館即日起推出 「天朝大慶─皇清盛典特展」，內容主要
展出不同尺寸的四書。圖
國立故宮博物院官網。
天朝大慶─皇清盛典 特展
以史語所庋藏內閣大庫檔案，分別以大 為出版市場的寵兒。「巾箱」之名自南齊
中研院史語所歷史文 物陳列館
案，呈現天朝大慶的禮制規範與實際運 取代。至今，袖珍小本形制的發展趨勢已
燕、大節、大婚與大比為主題揀選相關檔 沿用至南宋，明清之際漸為「袖珍」一詞 作。展覽將持續至5月30日。（整理
編 從注重易攜便取的實用性漸轉向強調精巧
輯部） 《周禮》有云：「以嘉禮親萬民」，帝制 傳統的嘉禮，繫於天子者，有朝會、燕 饗、冊命、經筵諸典；行於庶人者，則有 鄉飲酒禮。在皇朝籌辦每年的各種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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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的裝飾性，而袖珍本仍是大眾喜愛的 隨身讀物形式。
新春到！來看故宮好展
「古人掌中書」展覽內容呈現巾箱本的
古人掌中書—院藏巾箱 本特展
淵源歷史、裝幀形式、開本尺寸與內容 差異，分為「巾箱本五經」、「古人展
中，尤以新正朝會、冬至祀天與萬壽聖節
書讀」、「皇家藏袖珍」、「大書配小 最為隆重，號稱「皇帝三大節」。清朝 為迎接2019新年與即將來臨的農曆春節假 書」、「巾箱走四方」五個單元。希望觀 每逢慶典及年節令辰，或因應各種場合， 期，國立故宮博物院於2018年年底推出數 眾透過展覽能瞭解古人藏書於箱篋的文化 會分別在不同地點舉辦筵宴。凡遇皇帝三 檔精彩的展覽。「古人掌中書—院藏巾箱 背景，兼亦想見其行旅坐臥書必隨身，或 大節日，在萬方朝賀之後，更設筵於太和 本特展」即日起展至3月10日。 展卷誦讀，或把玩賞鑑的文化現象，並目 殿，藉由欽賜大燕，皇帝與內外王公臣僚 與藩屬使節進酒饗膳、同歡共樂。
時人所稱「袖珍書」、「口袋書」或「掌 睹袖珍本在圖書發展歷程中所展現的不同 中書」，亦即古代「巾箱本」；其外型小 面貌。（整理 編輯部）
太和殿正面11開間、進深五間，相較歷朝 巧細緻，便於攜帶，深受一般士子民眾喜 宮殿，無疑是型制最為恢弘的單體宮殿建 愛與收藏。追溯最早出現的巾箱本，據今 築。康熙八年（1669）太和殿與乾清宮同 可證史料應自《南史．齊衡陽王鈞傳》 時重修告成，內外輝映，分別為「殿」與 始。史載南齊王蕭鈞（473∼494）曾「手 「宮」建築登峰造極之作，清聖祖在詔書 自細書寫五經，部為一卷，置於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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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名品赴澳展出 天地人：臺北國立故 宮博物院珍寶展
裡特別強調，宮殿建築「壯麗之觀」，主 此類小尺寸書籍袖珍精巧，被文人置於專 台北故宮名品訂於2月2日遠赴澳大利亞雪 要是彰顯御極天下的「出治之體」。壯麗 門收納頭巾的箱篋中，不僅方便隨身攜 梨新南威爾斯藝術博物館展出，包括〈肉 的太和殿不僅作為皇帝三大節舉行朝會與 帶，且易於收藏閱讀，遂稱為巾箱本。其 形石〉、〈清明上河圖〉、汝窯等明星展 筵 宴 的 場 後，南朝梁元帝蕭繹（508∼555）起而效 館藏，共有87組、153件文物前往南半球 所 ， 其 他 尤，所作在範圍及數量皆超越蕭鈞，顯示 亮相，展題為「天地人：臺北國立故宮博 如皇后的冊 當時流行的巾箱本已不侷限於文人伏案研 物院珍寶展」，將華夏文明中天地人」三 立之典、文 讀的儒家經典，而及於史部、子部及集部 才的觀念介紹給國際觀眾，人類與自然的 武殿試後的 類圖書，呈現多元化的發展。 關係不只是悠久的歷史文化，更是當代的 傳臚之禮， 亦皆在此舉 行。自古帝 王必立后以 資內助， 不僅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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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版印刷術出現後，自唐而宋，版印逐漸 全球命題，其中的人文思辨與美學形式更 取代抄寫成為書籍出版的主要形式。當時 值得現代人深思，本展展期至5月5日止。 出版市場蓬勃發展，發行內容擴及經史 極富形象意趣的與生活趣味的〈肉形石〉 專著、詩文歌賦、科舉用書，以及旅遊指 向來是觀眾矚目的焦點，繼日本九州及美 南、小說戲曲、醫藥用書等。巾箱本以其 國舊金山之後再度出國外交。中國古代青 小巧易攜，利於流通，終能異軍突起，成 花瓷揚名世界，此次展出〈汝窯青瓷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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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中國唯一同時保留藏傳佛教、漢傳佛 教和南傳上座部佛教文化之地。中華文物交 流協會及財團法人佛光山文教基金會主辦、 雲南省博物館及佛光山佛陀紀念館承辦推動 下，舉辦「妙香秘境─雲南佛教藝術展」， 展出125件南詔大理國漢傳、藏傳、南傳佛教 文物。打破地域之藩籬及文化界線，佛教藝 術開出精彩豐碩的成果。
妙香祕境─ 雲南佛教藝術展 記在臺灣佛光山佛陀 紀念館的展覽 文│熊燕（雲南省博物館副研究館員）
圖│雲南省博物館
目前正在臺灣高雄佛光山佛陀紀念館展出的「妙香祕境—雲南佛教藝術 展」是中華文物交流協會與佛光山文教基金會關於合作舉辦文物展覽第二 個五年合作計劃框架協議下的展覽。雲南簡稱為滇，位於中國的西南邊 陲。雲南佛教歷史悠久，公元2000年，考古工作者在昭通市水富縣東漢崖 墓的墓道中發掘出一尊犍陀羅風格陶質造像，這說明早在東漢時期，佛教 已經傳入雲南，但是由於當時本地巫教盛行，佛教並沒有太大發展。唐宋 時期，佛教從中原、西藏和東南亞地區大規模傳入雲南。雲南佛教有兩個 鮮明的特點：第一，雲南有獨具特色的南詔大理國佛教；第二，雲南是中 國唯一同時保留藏傳佛教、漢傳佛教和南傳上座部佛教的地區。依據雲南 佛教的這兩個特點，展覽分為四個部分：
一、蒼洱佛韻─南詔大理國佛教 南詔大理是唐宋時期在今雲南大理地區建立的兩個相續的地方政權。大理 位於雲南省中部偏西，司馬遷在《史記．西南夷列傳》中就記載了從中國 西南到印度有一條商貿之路。唐宋以後，隨著茶馬貿易的興起，大理成為 「茶馬古道」上的重要交通樞紐。隨著物資交流帶來的也是文化交流，在 南詔大理國佛教中可以很明顯看到多元文化交流的痕跡，主要受到漢傳佛 教、印度佛教和藏傳佛教的影響，在《南詔圖傳．文字卷》裡就記載： 「或從胡、梵而至，或於蕃、漢而來」，也說明南詔大理佛教來源的多元 性。
◎阿嵯耶觀音 觀音是所有菩薩裡身相變化最多的菩薩，但阿嵯耶觀音唯雲南獨有。在 《南詔圖傳》中，阿嵯耶觀音幻化成了一位美髯梵僧來到巍山，細奴邏的 圖1 宋大理國〈銅 鎏 金 阿嵯耶 觀 音立 像〉，高49公分，雲 南省博物館藏。
妻子和女兒一次次將食物供養給了梵僧，梵僧深受感動，為細奴邏授記， 細奴邏建立了南詔，為南詔王，所以在《南詔圖傳》裡稱其為「建國聖源 阿嵯耶觀音」。這尊阿嵯耶觀音通體鎏金，身形纖細修長；菩薩梳高髮 髻，髻上繞絲束，戴化佛冠，冠上所飾為阿彌陀佛；面帶微笑，面頰圓潤 而豐腴，眉如彎月，前額正中有白毫，秀目微睜，雙目前視；菩薩上身袒 露，胸佩瓔珞、臂腕環釧、鐲，腰飾花結，下著長裙緊貼雙腿，裙子上有 U字形花紋，衣紋清晰舒展；雙手結妙音天印，赤足。阿嵯耶觀音造像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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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雲南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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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Special Report
有明顯的東南亞造像藝術風格，又有大理當地白族人的相貌特 徵，是佛教傳入大理以後本土化的產物。雲南省博物館一共收 藏有七尊阿嵯耶觀音造像，這尊〈阿嵯耶觀音〉做工精細，一 般稱之為大理國後期官造樣式。（圖1）
◎大黑天立像 密教中將大黑天認為是大日如來降服惡魔時所化現的忿怒像， 大黑天是南詔大理國佛教中最重要的護法神之一，在〈張勝溫 畫卷〉中繪有「大黑天七相變」。目前中國所見的大黑天造像 主要分布於雲南大理─西藏─敦煌一線，在大陸還有零星散 布。根據大黑天神的造像風格，可以將其分為三個體系：以 〈張勝溫畫卷〉為代表的雲南大黑天造像體系、西藏的藏密大 黑天造像體系和敦煌藏經洞出土的大黑天圖像為主體的敦煌大 黑天造像體系。在這三個體系的大黑天造像中，以南詔大理佛 教中的大黑天形象為最早，首先是因為漢文密教典籍中最早出 現有關大黑天的記載是在唐代，這與南詔大理佛教中大黑天形 象出現基本是同步；其次從造像角度來分析，從大理國大黑天
圖2 宋大理國〈銅鎏金大黑天立像〉， 通高49公分，雲南省博物館藏。
身上所飾骷髏冠、瓔珞上的骷髏數量來看，並未嚴格遵循後期 大黑天造像發展到程式化後的規定，其更接近印度教中濕婆的 形象。（圖2）
◎石雕釋迦牟尼坐像 這件〈石雕釋迦牟尼坐像〉1990年出土於
圖山遺址。
圖
山位於大理州巍山縣，是南詔的發祥地。
圖城進行過兩次發
掘，第一次是1958年，發掘出一批有字瓦。在1990年的第二次發 掘中，考古專家又發掘出佛、菩薩、羅漢等造像180餘件。這件石 雕佛陀頂上有大大的肉髻，雙手當胸結說法印，身穿袒右肩式袈 裟，明顯受到中原地區造像風格的影響。在
圖山遺址中所發現
的造像中，出現了一佛二脅侍菩薩、楊枝觀音等題材，這是南北 朝至隋唐時期石窟雕塑中比較常見的題材。南詔早中期文物中， 並未發現阿嵯耶觀音以及大理國常見的密宗造像，這說明南詔大
圖3 唐南詔〈石雕釋迦 牟尼 坐 像〉，殘 高 62公 分，寬30公分，巍山縣博 物館藏。
理國佛教發展早期，受到中原漢傳佛教影響是最大的。（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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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化眾生，踏千里路 李玉珉「南詔、大理國的佛 教造像藝術」演講紀實 文．圖│劉芷辰（國立臺灣大學藝術史研究所碩士班）
「妙香祕境─雲南佛教藝術展」於2018年12月9日在佛陀紀念館開幕，配合展覽舉辦了 相關系列講座。其中，12月22日台大藝術史研究所教授李玉珉主講的「南詔、大理國的 佛教造像」，以南詔大理國的佛教藝術為核心，結合此次展覽中的重點展件，介紹了南 詔大理國成立的歷史背景、佛教之傳入，以及雲南地方佛教中獨具特色的阿嵯耶觀音與 大黑天信仰。
大理國概略 雲南大理壩子地區在公元6、7世紀時小邦聚居，共分六大部落，號稱「六詔」，即蒙巂 詔、越析詔、浪穹詔、邆賧詔、施浪詔，及蒙舍詔。蒙舍詔因位置最南，故稱南詔。南 詔（7世紀中葉至902年）方興之際，就搖擺在北邊的吐蕃（今西藏）與東、南部的中原 地區（即唐王朝）之間，勢力不斷壯大，據《新唐書》載，9世紀時其「東距爨，東南 屬交趾，西摩伽陀，西北與吐蕃接，南女王，西南驃，北抵益州，東北際黔、巫。」包 括了今天的雲南省、貴州省西部、四川省西南部和中南半島北部的部分地區，勢力範圍 約為現在雲南省面積的兩倍左右。從南詔滅亡的902年到大理國興起的937年間，在立了 三個國祚短暫的朝代，分別由鄭氏、趙氏和楊氏主政。937年，段思平滅楊氏所建的大 義寧國，建立了大理國（937∼1254），基本承接了南詔9世紀以來的疆域範疇。 大理國建國後佛教盛行，前後共22個皇帝，其中有九人出家為僧，可見其帝王對於佛 教相當尊崇。此外，在大理國的後半期，不僅王位世襲，連相國亦是世襲。相國高氏 亦篤信佛教，積極護持佛法、建立佛寺，高氏一族亦有出家為僧者。上行下效，大理 國佛教鼎盛。在這種宗教氛圍下，大理國還發展出一個特殊的命名現象，即在姓名中間 加上佛號。如高踰城光，「踰城」正是釋迦牟尼在大理國的另外一個佛號。此外還有 李大日賢、李觀音得、董金剛梁、趙般若宗、楊天王長等名字，這些名字的人有些雖為 貴族，但也不乏平民百姓。將佛的名號加在自己的名字中，顯然有祈求神佛庇佑之意。 元初曾到雲南任西臺御史的郭松年，其所著《大理行記》即對大理地區佛教盛況有所著 錄，稱大理「西去天竺為近，俗多尚浮屠法，家無貧富，皆有佛堂，人不以老壯，手不 釋數珠。一歲之間，齋戒幾半，絕不茹葷、飲酒，至齋畢乃已。沿山寺宇極多，不可殫 紀。」凡此種種皆在顯示，大理國佛教發展之蓬勃。這次「妙香秘境」展覽中就可見到 許多大理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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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像卷〉中的利貞皇帝禮佛圖。
佛教傳入雲南 大理國，即雲南地區何時開始有佛教出現呢？李玉珉表示，根據目前考古出土顯示，約在南詔 初期時雲南已有佛教。相較而言，文獻記載雖十分有限，據道宣《集神州三寶感通錄》記載， 在益州成都有一多寶石佛，是有人於西耳河（即西洱河，今洱海）鷲頭山寺所造。說明這一佛 像實際上是從雲南地區傳入益州成都，據此可知約在7世紀中葉（即南詔初期），雲南應該就 有了釋迦多寶佛出現。此外，雲南省安寧縣的初唐王仁求碑（698年，唐武周聖曆元年），此 碑碑額上刻有二佛並坐像，亦可推知7世紀的雲南，確有釋迦、多寶二佛並坐出現。 除考古與文獻材料，傳世的畫作〈南詔圖傳〉亦從描寫了南詔佛教的發展脈絡。據〈南詔圖 傳〉圖文記載，有一梵僧於巍山腳下三度向婆媳二人化度，均得到奉食，梵僧感念二人奉食之 誠，遂授記言道：「烏（當作鳥）飛三月之限，樹葉如針之峰，奕葉相承，為汝臣屬。」自此 南詔國勢日益壯大。梵僧在雲南地區化度時，曾牽一白犬行至窮賧村，該村村民不信佛教，還 將白犬偷殺烹食佯作不知。誰料梵僧呼喚白犬時，從村民腹中傳出狗叫。事態敗露後，村民惱 羞之餘，就將其抓住處死，再燒為灰燼以竹筒投入河中。誰知梵僧幾度死而復生，村民大驚， 亦全力追殺。村長王樂即便騎馬，仍舊無法追上緩步而行的梵僧，丟出的矛與箭落地時紛紛化 為蓮花。經此一事，村民終於為梵僧馴伏，開始信奉佛教，此後，佛教便逐步在雲南地區普及 開來。當梵僧到了「忙道」（今景洪、 海）地區時，化現出其本尊阿嵯耶觀音。時有一白衣 老人自言能鑄造阿嵯耶觀音的真容，忙道首領即徵集該地人民家中的銅鼓，令其鑄造聖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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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書畫重意趣， 線條筆墨是關鍵
特寫
專訪前國立臺灣師範大學 藝術學院院長暨書畫家 梁秀中 文．攝影︱鄭又嘉
前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藝術學院院長暨書畫家梁秀中。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前身為設立於1948年的臺灣省立師範學院藝術系，在1949 年黃君璧接任系主任之職並續任長達20年之久的時間內，廣納各方美術人才而規模 大成。在當時，除了臺籍教師，因時局變遷由大江南北渡海來臺的書畫家，或正職 或兼任，皆匯聚一堂。就水墨類別而言，舉凡山水、花鳥、人物等均各有專擅的師 資。直至1990年代之前，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可謂為培育臺灣傳統書畫人才的 搖籃。本期特別專訪曾經擔任教授黃君璧的助教長達11年，並曾歷任師大美術系系 主任、所長、藝術學院兩屆院長的教授梁秀中，除回溯她的寶貴經歷，並提出對今 日傳統書畫較顯式微的看法，以及於古典審美感知面向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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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研究所與建置美術系館 梁秀中，身為臺灣知名戰史畫家梁中銘之女，幼承家學， 奠下基礎。她擅於將嚴謹造形與生活百態結合，而後於師 大接受傳統書畫、東洋、西畫名家之薰陶，以細膩典雅、 充滿人文與閒適生活氣息的時裝彩墨人物畫風聞名。梁秀 中於1959年大學畢業後就開始擔任黃君璧的助教，深受黃 君璧信任，直到1969年升任副教授時仍協助黃君璧授課。
畢業者，因為外文好，其次是歷史系或國文系畢業者，因 為其文筆好，反而美術系畢業的很少，因為讀美術系的學 生就是一直在練習創作技法。當時文化大學雖有設立美術 史論研究所，但是那時的氛圍或師長並不鼓勵我們去進 修，因為多半覺得畫畫著重於『筆下功夫』，因此，我在 系主任任內之所以成立研究所，就是要加強美術系學生的 思辨和論述能力。」
1973年升任正教授，1978年在時任師大校長的郭為藩邀請
梁秀中進而強調，「雖然以前覺得只要畫得好就夠了，但
下擔任師大美術系的系主任，是師大美術系首次由畢業系
是只是畫而不說出創作時的想法，畫家的理念就不能傳
友擔任系主任一職，同時也是第一位女性出任國立大學系
承，後人只能憑藉畫家留下的畫作，臆測創作時的想法，
主任。對此，梁秀中表示，多年的行政工作幫助她鍛鍊人
非常可惜。有鑑於早期的老師多缺乏理論傳述，或僅只口
際能力，並且磨練出懂得為人設想和自我犧牲之為人處事
述，所以我當時就特別建議系友劉墉親自訪談黃君璧和林
的智慧，使她明白達成任務並非以強烈手段大刀闊斧即
玉山兩位大師，以為兩位前輩師長的創作論述留下寶貴的
可，而是要相互溝通並為對方著想方能圓滿竟功。也因為
第一手資料。」
梁秀中的通達圓融，因此獲得良好人緣而能政通人和，也 曾有研究生以大學女性院長為題將梁秀中寫入論文之中。
回想當時的行政工作經歷，梁秀中指出，「當年爭取成立 一個研究所就很不容易，遑論蓋一棟系大樓。原本學校和
梁秀中在擔任師大美術系主任期間，有許多重要的建樹，
教育部爭取來的是蓋一棟藝術大樓，後來因為音樂系和
例如，於1981年成立美術研究所碩士班，並在任內建置了
美術系都想要擁有各自獨立的空間，於是在跟音樂系協
今日的師大美術系館。她說：「在當時，即使是念美術理
調後，先將原本的空間讓給音樂系，美術系再非常辛苦的
論，也都要求要有一些創作經驗，避免在論述時有隔靴搔
另覓地點。但有趣的是，也因為不爭，退一步反而海闊天
癢之感。不同於現在，當時許多美術理論博士多為英語系
空，反而得以先於音樂系完成美術系大樓的興建，當中枝
梁秀中1998年作〈李教授教學示範〉，16.5×45公分。
ART&COLLECTION
47
人物
儒者之風─孔德成先生百年紀念展 圖7 孔德成攝於台大文學院 中文系第五研究室。
從文物中仰視 孔德成 傳奇的一生 整理│編輯部
孔子第77代嫡長孫孔德成，於民國九年農曆正月初四
文」及「殷周青銅彝器」等課程。此外，經常應邀赴海
（國曆2月23日），生於山東曲阜孔府，字玉汝，號達
外講學，深受日、韓等儒學與文化界人士的尊崇。先生
生。4月20日歲滿百日時，北洋政府徐世昌大總統令
一生致力於傳承孔子思想和中華文化，50餘年來教學不
襲封第32代衍聖公；後於民國二十四年7月8日，改任
輟，作育英才無數，先後獲韓國成均館大學（1959）、
第一代大成至聖先師奉祀官。先生自幼學習經傳、詩
日本麗澤大學（2001）與臺灣大學（2005），頒贈榮譽
文、英文、歷史、地理及書法等，儒學底蘊深厚，書
博士學位。
藝精湛，真行草篆金五體皆擅，尤精於古器物學及金 石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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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提供│中華大成至聖先師孔子協會
先生是動盪時代的見證者，其身分與地位同有跨時代的 意義。曾出任中華民國制憲國民大會代表、國民大會主
遷台後，於臺灣大學、臺灣師範大學、中興大學、輔
席團主席、國民參政會參政員、國立故宮中央博物院聯
仁大學、東吳大學等校任教，講授「三禮」、「金
合管理處主任委員、國立故宮博物院管理委員會常務委
2019．2
圖1 康熙皇帝御書之萬世師表。
員暨指導委員會委員、考試院院長、總統府資政等要
1/27中正紀念堂），用以緬懷一代聖裔。此次百年紀念
職。
活動，除了紀念會與紀錄片播映，以為期23天的紀念
自1957年起，先生多番以聖裔身分推動國民外交，前往 日本、韓國、歐洲、美國等地主持祭孔典禮和發表演 說，並與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會面，將儒學推廣到世界各 地。2008年10月28日，因肺炎併發器官衰竭病逝，享年 89歲，11月30日安葬於新北市三峽區龍泉墓園。
展為重點，期以透過展出文物（包括法書、圖畫、日 記、手稿、筆記、用品、勳獎、相片等），讓世人認 識孔德成的內心世界。
萬世師表 清康熙二十三年（1684）十一月，皇帝親臨孔子故居
2019年適逢先生百歲冥誕，社團法人中華大成至聖先師
曲阜，於奎文閣前下輦，從甬道走至大成殿，對孔子
孔子協會，聯合台北市政府民政局、國立國父紀念館、
行三跪九叩大禮行祭，後賜下御筆「萬世師表」刻匾
社團法人中華無盡燈文化學會、社團法人中華華藏淨宗
懸掛於大成殿。次年，詔令摹拓此匾，頒發全國各地
學會和至聖孔子基金會，規劃辦理「孔德成先生百年紀
孔廟，萬世師表從此成為孔子最佳代稱。而今全臺首
念」相關活動，內容包括1月19日至2月10日在國父紀念
學台南孔廟大成殿，所懸之萬世師表為年代最早且大
館舉行的「儒者之風─孔德成先生百年紀念展」、「孔
的匾額。法書真跡由孔德成攜帶來臺，於2000年捐贈
德成先生百年紀念會（1/19中油國光會議廳）」、出版
給國立故宮博物院。因墨寶已被文化部列為國寶，此
《孔德成先生文集、法書、日記》全集一套及製播《孔
次展出的是高仿複製品。（圖1）
德成先生紀錄片》（1/20、 德成先生紀
蟒袍與朝珠 衍聖公為一品公爵，孔德成曾說：「我是中 國唯一的Duke」。依《皇朝禮器圖式》載，蟒 袍顏色為石青色或藍色，無定制，一般繡九隻 蟒 蟒、四爪，若朝廷曾經賜下五爪蟒緞作蟒袍，則 可以製作五爪蟒袍。孔府所存五爪蟒袍，推為光緒二 可以製 年、十 年、十四年進宮面上時，光緒帝所贈的蟒緞所製，代 表清帝曾親賜五爪蟒袍，非為僭越而是特別榮寵。此 表清帝 為冬服 為冬服，內裹皮裘，外飾雲紋，有壽山福海，波浪江 牙，十分珍貴。（圖2） 牙，十 衍聖公上朝，除著朝服或蟒袍外，還要戴朝珠。依清 衍聖公 朝定制 朝定制，朝珠108顆，大珠四顆稱作佛頭，胸前為浮 圖塔，頸後接背雲，珠旁有記捻，左兩串，右一串， 圖塔 圖2 蟒袍。 圖3 朝珠。
珠子質 珠子質地多樣，瑪瑙、翡翠、綠石、琥珀等等，惟忌
ART&COLLECTION
53
焦點
鄭問〈鄭問之三國誌─上出師表〉，51×70公分。作品為傳統三國主題之翻轉，內容 描繪諸葛亮以出師表向幼主勸諫，色彩及購圖為這段故事增添不少戲劇性。
濁酒 喜相逢， 一命 酬知己
國立故宮南院 「赤壁與三國群英形象」特展 整理
編輯部 資料提供│國立故宮博物院
家喻戶曉、傳唱千年的英雄亂世，非「三國」莫屬。東漢末年朝局混亂，烽火 連天帶來民怨叛亂，曹魏、蜀漢及孫吳三國在這亂世建立，匯聚各路的英雄好 漢，彈指歲月中留下了傳奇事蹟及處事智慧。然而歷史不只是過去的事件，在 畫家、詩人、史家讚嘆之下，它的影響隨處可見。跨越時代及地區的限制，無 論是「桃園三結義」的劉備、關羽及張飛三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 的曹操；聰慧不分軒輊的周瑜及諸葛亮，種種人物事蹟，成為古今共通的創作 主題。國立故宮博物院南部院區於1月25日至4月14日舉辦「赤壁與三國群英形 象」特展，集結拓片、銅印、繪畫、書法、刻本等故宮藏品，更搭配日本浮世 繪、葛飾北齋《北齋漫畫》及台灣漫畫家鄭問為日本遊戲創作的人物原稿，完 整展現「三國」如何從歷史走入文學、走入大眾生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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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
歷史三國 東漢獻帝建安五年（200），曹操（155∼220）以「奉 天子而征四方」之名，實則「挾天子以令諸侯」，逐步 兼併北方各勢力。然而此番舉動，引來了北方霸主袁紹
明〈赤壁圖〉之外，更別出心裁的展出民國楊善深〈四川 寫生冊．諸葛孔明觀星亭〉。透過展品，觀眾跨越時間的 鴻溝與古今文人相聚神交，共享歷史感懷。
（154∼202）的忌憚，兩大勢力集團之爭成為必然，因而
大眾三國
發生史上的「官渡之戰」，成為奠定三國鼎立局勢的「赤
明、清之後，三國故事經由大量的印刷出版而普及，成為
壁之戰」前，曹操陣營參與的重要戰役之一。
當時暢銷讀物。晉陳壽《三國志》紀錄下曹魏、蜀漢及孫 吳史事，而當中精采刺激的片段，成為宋元說書人的取材
官渡之戰，中國戰爭史上少數以寡擊眾的著名例子。曹操 在青年謀士郭嘉（170∼207）以「十勝十敗」分析敵我 情勢之後，決議奮力對抗袁紹的十餘萬大軍，最終統一北 方。北方曹操有謀士猛將輔佐，南方的劉備、孫權也不妨 多讓，劉蜀以關羽、張飛、趙雲、馬超及黃忠打天下；孫 吳則有周瑜、魯肅、呂蒙、陸遜守護。英雄奇才輩出，創 造不朽史詩。為了重塑當時的歷史氛圍，此次故宮特別展 出三國拓片、無名氏書〈諸葛亮出師表〉、魏晉〈龍驥將 軍印〉及漢〈弩機〉，讓觀眾觀看歷史中的三國文物，遙 想當年將士風範。
靈感，形成話本。三國歷史也就在人們口耳相傳、渲染潤 色之下，逐漸成為「三分真實、七分虛構」的精采故事， 尤以明代羅貫中創作的《三國志通俗演義》為代表，其被 譽為「四大奇書、「第一才子書」。當時書商更看準三國 故事的市場魅力，不僅出版搭配插圖的書籍，更聘李贄、 鍾惺、李漁、毛宗崗等名家評點，增加購藏閱讀的話題性 與及閱讀層次。羅貫中筆下故事的虛實鋪陳、人物智謀計 取，描繪精彩絕倫的赤壁之戰都神靈活現，膾炙人口。 日本江戶時代元祿二年（1689），羅貫中《三國通俗演 義》被日人譯為《通俗三國志》，廣受歡迎。書商為了刺
文人三國
激銷售量，在文中加入當時流行的浮世繪，吸引顧客注
歷經魏晉南北朝、唐至五代，三國沒入漫漫的歷史長河之
意，如葛飾戴斗於天保七年（1836）年就曾為《繪本通俗
中。然而北宋文人蘇軾以浪漫情懷，喚醒了這沉睡800年
三國志》繪製插圖，人物精美生動。其他繪師如歌川國
之久的歷史。神宗元豐五年（1082）七月十六日，蘇軾和
芳、月岡芳年，都曾繪製過三國浮世繪，而著名繪師葛飾
友人搭著小船遊覽黃州城外的赤鼻磯。儘管這並非800多
北齋的《北齋漫畫》中，更收錄多幅三國人物範例。
年前，三國周瑜領兵攻打曹操軍隊的赤壁古戰場，然而蘇
三國故事流傳已千年，它從文字轉變為一幅幅精采圖畫，
軾望著滔滔江水，眼前似乎再度重演起廝殺激烈、生死酬
如今到了21世紀，它則從書本脫胎換骨，成為電腦遊戲的
知己的歷史場面，然而「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 遙想赤壁之戰，蘇軾在〈前後赤壁賦〉中藉由與同遊客的 對話，抒發他的人生觀和宇宙觀。
取材來源。2001年，日本電玩遊戲公司GameArts推出三 國主題歷史戰略遊戲，邀請台灣漫畫家繪製人物與場景設 定稿，其畫風華麗、極具巧思的構圖成為遊戲主要特色，
而這〈前後赤壁賦〉成為後人書法、繪畫、雕刻、瓷器等
因而遊戲冠名為《鄭問之三國誌》。鄭問，本名鄭進文
方面創作的靈感來源，文人雅士接續蘇軾的生命嘆懷，
（1958∼2017），曾獲日本漫畫家協會頒發「優秀賞」，
以不同方式歌頌懷念這些英雄事蹟。除了展出明代董其昌
為該獎創立20餘年來首位得獎的非日籍漫畫家，本展區精
等書家抄寫的蘇軾赤壁賦詩文，展覽更爬梳自宋代喬仲常
選當時他為日本電玩遊戲《鄭問之三國誌》及其後製作中
〈後赤壁賦〉、金代武元直〈赤壁圖〉以降形成的繪畫傳
國電玩遊戲《鐵血三國志》之設定原稿，呈現三國主題之
統，有（傳）元趙孟頫〈前後赤壁賦圖〉、（傳）明文徵
當代詮釋。以下選介數件重要展品，以饗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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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輯
這一次，讓我們從荷蘭出發 荷蘭，一個離台灣將近萬公里之遠的國家，卻與台灣、甚至整個東亞有著密 不可分的歷史因緣。17世紀，國土面積不大的荷蘭，手握整個東亞到歐洲海 上貿易的命脈。這一次，讓我們從荷蘭看東亞，來看看荷蘭人口中的黃金時 代。國立故宮博物院即日起展出「亞洲探險記─十七世紀東亞交流傳奇」特 展，一共展出180組件，是台北故宮第一次與荷蘭阿姆斯特丹國家博物館合 作外，合作單位還包含有日本大阪市立東洋陶磁美術館、日本海渡美術館、 國立台灣大學藝術史研究所、國立台灣大學圖書館及台南市文化局等。同 時，這也是台北故宮2018年度三處聯合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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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2
荷蘭17世紀下半〈中 國皇帝接受來自荷蘭 使節的禮物於紫禁城 前〉銅版 畫，荷 蘭國 家博物館藏。
〈亞洲探險記〉
專訪台北故宮「亞洲探險記─ 十七世紀東亞交流傳奇」策展團隊 文︱王怡文 圖︱國立故宮博物院、國立故宮博物院器物處
視角轉換，從荷蘭出發 「這次展覽就是想用荷蘭人出使的這個角度來切入，這個角 度剛好也配合了我們首次合作的單位阿姆斯特丹荷蘭國家博 物館。17世紀東西交流傳奇也就是東方和西方的交流，這個 議題並非第一次被處理，有很多展覽都曾經以這樣的脈絡來 呈現。我們跟其他展覽不一樣之處，也就是配合著借展方， 用『荷使出行』貫穿整個展覽。」是次三處聯合大展總策展 人器物處處長余佩瑾如是說道。展覽一共分為四大單元：行 旅足跡、異國奇珍、東方風情及寰宇交會。
清傅恆等奉敕撰《皇清職貢圖》，清乾隆四年武英殿刊本， 國立故宮博物院藏。
荷蘭自16世紀末起，前後出行中國二至三次，第一次雖 然以失敗收場，但仍不減荷蘭人對於東方的嚮往，因而 有了之後成功的出行。展覽最開始即以荷蘭人出行中國為 主軸，展出有清〈賀蘭國人役牛馬圖〉、《荷使出訪中國 記》及荷蘭國家博物館藏的與出行相關的銅版畫。另外， 也可見到與日本，甚至明鄭相關的展品，顯示出當時的東 亞不只有中國，還有其他勢力在其中。
荷蘭第一次正式成功出使到中國是在1656年，成果不盡理 想。然而，能夠成功來到中國，想必也令當時隨團的紀錄 者、畫家們興奮，約翰．尼霍夫（1618∼1672）的《荷使 初訪中國記》正是這次大探險的紀錄。器物處助理研究員 鍾雅薰負責這次與國立台灣大學圖書館借展的英文本及法 文本的《荷使初訪中國記》：「這次的展覽我們遇到了一
圖書文獻處副研究員蔡承豪表示：「在那個時間點，荷使
個視角轉換的問題，轉換成荷蘭人的角度，《荷使初訪中
是最重要的，從清代文獻來看，荷蘭人也扮演了重要的角
國記》這本書講得正是歐洲人探索亞洲的歷程。但反過來
色。清朝在清初最後一個敵人，也就是鄭氏家族，清軍
想，這本書對於亞洲的意義又是什麼？這本書記錄到了明
在海上沒有辦法與之抗衡，曾一度與 荷蘭人聯手，將鄭成功之子鄭經逐離 金門跟廈門，所以在《皇清職貢圖》 或《明史》中都有很多關於荷蘭人的 記載。」他生動地將整個展覽比喻為 一篇樂章，器物、書畫作品彷彿跳動 的音符，而文獻類文物則是暗藏於下 的五線譜。「當時的東亞海域是非常 多樣的，並沒有哪個勢力獨於一尊的 現象。我們盡量在各方平衡的情況下 去選取文件，文獻類文物數量雖然不 多，但也希望在展覽最開端可以讓觀 眾了解當時的時空脈絡。」 約翰．尼霍夫《荷使出訪中國記》，法文版：1665年巴黎Chez Thomas Jolly 出版， 國立台灣大學圖書館藏。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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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
器品種，其中270多件為上海博物館所藏。另外，借展了 浙江省博物館、常州博物館、福州市博物館、大同市博物 館的七件重要出土漆器珍品，有些堪稱真正的國寶。 戰國至漢代是中國漆器史上最光輝燦爛的時期。這一時期 的禮儀、生活、喪葬用品，都可以用漆器製作，各地墓葬 中出土的以彩繪為主的漆器數以萬計。由於本展覽場地有 限、側重點不同，並未借展這個時期重量級的漆器珍品， 但通過影片資料等，觀眾可以瞭解湖北隨縣戰國曾侯乙墓 和湖南長沙馬王堆等地漢墓漆器出土的盛況。 圖1 戰國〈彩繪鳳鳥紋漆耳杯〉。
宋元明清時期是漆器史上的第二個高峰，品種繁多，數量 可觀，而且以藝術品居多，出現了千文萬華的局面。這也 正是本次展覽展示的重點。
漆 彩 文 華
漆彩飛揚 展覽的第一部分：漆彩飛揚，主要展示戰國至秦漢彩繪漆 器，共有展品38件。彩繪漆器是出現時間早而又延續時
淵 源 流 長
期長的漆器品種。自新石器時期開始萌芽，經過夏商周時 期不斷探索，到戰國秦漢時期達到鼎盛，以後歷朝歷代都 有製作。展覽中有一批上海博物館於2008年從湖北省荊州
解析上海博物館「千文萬
博物館調撥的該地區墓葬出土器物，另外，還有一些本館 舊藏，風格各不相同，可以反映這個時期漆器生產的普遍 性。因為考古出土的漆器都經過脫水處理，一般採用乙二
華—中國歷代漆器藝術展」
文│包燕麗（上海博物館研究館員）
圖│上海博物館
中國是漆器的發源地，早在距今8000年的浙江跨湖橋遺址 中就有漆器問世。漆器是中華民族對世界文明的重大貢 獻。考慮到漆器綿長的歷史以及歷代存世器物的參差不 齊，上海博物館正在舉辦的「千文萬華─中國歷代漆器藝 術展」遴選了280餘件文物，分六大工藝板塊，展示戰國 至近代漆器。品種有彩繪、素髹、雕漆、螺鈿、金飾、建 漆等等，展品包括了中國漆器史上兩大高峰時期的多數漆
圖2 南宋至元〈黑漆蓮瓣形奩〉。 92
2019．1
〈上博漆器展〉
圖3 明〈綠天風雨琴〉。圖為正背兩面。
醇來置換水分子，浸泡時間短則幾個月，多則一至兩年，
類器物中體形最大者，這個奩中還存放了各種化妝盒、銅
通過這樣的浸泡有些比較嬌豔的色彩就無法保存下來。所
鏡、粉撲、頭飾等。另外，這一部分還展出了兩張元、明
以在挑選展品時，我們還有意選擇了幾件自然乾燥的彩繪
時期的古琴（圖3）和清代乾隆時期〈朱漆菊瓣形碗碟〉
漆器，採用特殊櫃陳列，如戰國〈彩繪鳳鳥紋耳杯〉（圖
等，或古樸高雅，或裝飾華麗，體現了不同的審美情趣。
1）、戰國〈彩繪雲紋漆奩〉等，雖然已經變形，但還是 能夠清楚地看到其鮮豔的色彩，如黃色、白色、綠色等， 正好印證第一部分的標題「漆彩飛揚」。
清雅素髹
雕錦鏤華 第三部分：雕錦鏤華，展示歷代雕漆實物96件，這是展覽 最為重要的部分。這個部分按照雕漆的不同品種（剔犀、 剔紅、剔黑、剔彩等）和年代順序加以展示，希望能讓觀
第二部分：清雅素髹，共展示素髹漆器24件。素髹漆器是
眾瞭解雕漆演變的歷史。以往都說雕漆起源於唐代，而李
出現時間最早、最為簡約也是承襲時間最久的漆器品種，
汝寬家族為本次展覽捐贈的〈剔犀雲紋圓盒〉（圖4）則
歷代都有製作。一件好的素髹漆器，往往需要耗費很大的
被定在漢到三國時期，因為上面的一些紋飾與工藝與漢代
精力才能做成。首先要用心做好胎體，漆灰需要一遍一遍
漆器的特徵極為相似。漢代的雲紋十分發達，這件盒子邊
塗，每一次都要打磨。漆也要一遍一遍上，再經過仔細
上的雲紋與漢代的紋樣十分相似，而蓋上的雲紋又呈現出
打磨才成最終的產品。展品中有上海地區出土的宋元時期
如意雲紋的原始狀態。還有一個特徵在於，圓盒上的紋飾
日用品，是這一部分展示的重點。上海寶山南宋譚思通夫
並非如後代剔犀漆器一樣完全採用刀刻，而是雕刻加磨
婦墓出土的一組素髹漆器，有碗、圈足盤、平底小碟子、
顯。根據出土實物判斷，三國時期犀皮漆器就是採用了磨
缽、圓盒等，雖都為黑色素髹，但器形優美，漆色深沉，
顯工藝，而犀皮與剔犀在古文獻中其實是混淆的。所以此
體現了宋人崇尚素雅的風尚。元代任仁發家族墓地出土追
盒的年代下限暫定為三國。如何判斷剔犀漆器的年代？以
繳的〈黑漆蓮瓣形奩〉（圖2）造型典雅，是宋元時期同
往也是眾說紛紜。筆者以為一是看紋飾，二是看漆質。南
ART&COLLECTION
93
動態
來自臺灣的榮耀 昭香集捐贈大批珍藏宋瓷予韓國百濟博物館 整理︱編輯部
資料提供︱昭香集、百濟博物館
與國際拍賣場上大量收購並珍藏。建盞在千年流傳後的風 貌，有的在外歷經淋雨曝曬不知多少個寒暑，有的在博物 館中展示珍藏連攝影都禁止……一件文物要流傳千年是很 困難的，特別是在經過歷史上的戰亂與破壞之下。昭香集 希望把所藏經驗過的，不論是傳世珍品，或是窯址出土物 都被完善保存在博物館中，讓後人能較有客觀性跟全面性 的鑑賞。
來自臺灣的昭香集 昭香集投入宋瓷收藏已歷經兩代人，屬於台灣收藏家第二 代，希望中華文化能繼續傳承，而非鎖在家中保險箱裡暗無 天日。本次捐贈給韓國首爾的百濟博物館的藏品，以宋代 台灣捐贈者陳憬耀伉儷及韓國百濟博物館長李仁淑（右）。
是近年來堪稱各大拍賣場關注的焦點。一般公家博物館每
緣起
年所編列的預算有限，對於拍場上所想要納藏的文物往往
中國文化歷經5000年，宋代是首推的美學高峰，舉世聞名
都可望不可及。昭香集負責人陳憬耀得知後，表示樂意捐
的五大窯──汝、官、哥、定、鈞，這些宋瓷，世界博物
出一批珍貴的建窯天目碗，從破片到整器，包括生燒、銀
館都爭相追尋收藏，也在國際拍賣場上屢見天價，更顯得
毫、兔毫、蓼冷汁、紫金等、茶洋窯含白覆輪等，以貿易商
其珍貴與稀有，宋瓷影響至今千餘年，是公認無法被超越
船等黑釉茶碗和茶入為主。此次一共捐贈222件文物、共149
的美學，極簡的美學，化繁為簡的美學。
系列編號予百濟博物館，讓宋瓷從私人收藏走入博物館，從
宋代聞名的「鬥茶文化」就是使用建盞，當時所喝的抹茶
私財成為公共財，讓全世界都看到這批珍貴的建盞珍寶。
文化也流傳千年至今。建盞的美，現 在中國、日本、歐美仍有多位陶藝家 在燒製建盞，企圖以今日的工藝技術 還原古代建盞的原貌。更令人津津樂 道的是，世人所追尋的「曜變天目」 正是現今陶藝家所想追求並燒製出來 的夢幻逸品。 建盞在宋代時從它的窯址誕生地，經 由海上絲路流傳後到達日本，千年 後，昭香集再從日本的私人收藏家 宋代〈建窯黑釉笠式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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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盞」為大宗。建盞目前在國際市場上行情非常高，特別
2019．2
捐贈的文物一部分已在2018年6月的黑釉特展中展出。
台灣捐贈者陳憬耀伉儷於參觀百濟博物館黑釉特展時於館舍前留影。
在民間友人的引薦下，韓國百濟博物館得知昭香集有意將
外不記名評審、鑑定，最終確定這批文物的地位，歷史價
文物無償捐贈，提供給全世界的人們欣賞和永遠流傳後
值和學術價值。
世，該館便積極與昭香集聯繫，最終促成這次的捐贈義 舉，昭香集陳憬耀也成為台灣第一位捐贈給百濟博物館的 收藏家。
韓國．百濟博物館 百濟博物館是韓國考古型態的第一大博物館，該館擁有自 己的考古隊，包括水下考古等。館藏有中國水下瓷器包
昭香集陳憬耀的理念與百濟博物館的宗旨不謀而合，希望 珍貴的文物就該積極用於研究和展示給世人，另外更需要 推廣文化和藝術的發展。2018年12月19日，百濟博物館為 此次捐贈舉辦了公開記者會，將陳憬耀正式列入捐贈者名 單，並製作了銘版掛在博物館正門門口，公開讚揚此次捐 贈之舉。
括：建盞、龍泉、越窯、河南等窯口。百濟博物館另有定
昭香集表示，「未來有機會還是希望可以持續捐贈，讓大
期出版書籍文物，對全世界公開發表該館的珍藏和研究。
家都可以體驗、欣賞宋代的美學，讓世人一睹建盞天目之
另外，百濟博物館和中國文物學者也有密切的交流研究，
美。當然，建盞只是一個部分，宋瓷極簡之美說不盡也道
亦有研究員在北京大學進修文物考古專業，可說是對文物
不完。」
保存和文物研究極為用心的博物館。 陳憬耀家族以經商起家，公餘之暇由於興趣與愛好廣收在
捐贈的故事
海外的中華文物，收藏已歷數十餘年。家族一向秉持著取
從2016年開始，過程歷經一年多，從提案開始到館方欣然
之社會、用之社會的理念，其企業不忘積極扶貧與投入公
接受，於2017年開始審核，克服語言和文化的隔閡，書面
益善舉，支持基礎教育與公共建設等。藉此諸多機緣，
的審核進入實物的評估，隔海先看相片，再跨海近距離觀
期盼能不斷拋磚引玉促進國家與國際社會良好的交流和發
賞實物。2017年2月，這批文物終於抵達百濟博物館，館
展。
方基於慎重，並沒有馬上頒發捐贈證書，之後經過三次委
2018年8月16日頒發捐贈贈書，總共149個編號222件文物。
百濟博物館將陳憬耀列入捐贈者名單，並製作銘版掛在博物館正門口。
ART&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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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紀事 Archaeology 2019 文︱劉榕峻
01
圖︱編輯部
神祕古國 塵封2000多年
居住區。遺址東、西兩區則為一般居址密集區和墓地，共有210
周朝諸侯大墓陝西現身 確認為芮國都城 遺址
餘座墓葬。在三座大墓中，二座「中」字形大墓最受注意，根 一為芮國國君。
2016年陝西澄城縣劉家窪村古墓 葬被盜，考古人員隨即展開勘探和 搶救性發掘，經過連續兩年的考古 發掘，發現包括芮國國君的210餘 座古芮國墓葬，同時亦出土帶有 「芮公」、「芮太子白」等銘文的 澄城劉家窪遺址出土的芮公銅鼎。
據出土器物上所鑄「芮公」、「芮行人」等銘文，確認其中之
大量青銅和金銀器物，以及高等級
的成組樂器。此一發現不僅填補芮國後期歷史的空白，也為研 究東周時期關中東部諸侯國，及其與北方民族的交流、政治格
經由出土文物的形制、紋飾等特徵分析，遺址的時代屬春秋早 中期。遺址內的夯土建築、城牆、壕溝、陶範及製陶等手工遺 存；以及墓葬形制、喪葬習俗等文化特徵；青銅器禮器有七鼎 六簋、五鼎四簋等組合形式；「芮公」、「芮太子白」等銘文 的綜合分析，這裡當為一處芮國後期的都城遺址及墓地。芮 國，這個歷史上與周同姓諸侯的最後政治中心，經由此次發掘 得以確認，填補了芮國後期歷史的空白，也提供了周王室大臣 采邑（地）向東周諸侯國發現演變的典型案例。
矛、大玉戈、建鼓、陶塤、車馬器等，以及一件長約1.4公尺的
02
金首銅樽權杖。特別是一座鐘架保存較好，長達5.3公尺，上有
山西運城市聞喜縣河底鎮酒務頭村日前傳來重大考古發現，聯
局變遷、人群流動和地方管理模式等提供珍貴的資料。 遺址的兩座大墓雖已遭盜掘，仍出土了640件（組）珍貴文物， 包括彩繪木俑、鼎、銅簋、編磬、編鐘、銅鐸、漆木建鼓、鐵
青銅時代遺珠 山西聞喜酒務頭發現商代大型貴族 墓地
嵌蚌飾的木雕漆繪圖案，下伏圓雕獸形虡（音讀：具。釋義：
合考古團隊在此發掘出商代晚期各類墓葬12座、車馬坑六座，
懸掛鐘、磬等架子兩旁所立的柱子）座甚為壯觀。引人矚目的
出土了青銅器、陶器、玉器、骨器等珍貴文物。此一發掘是研
還有一件長2公尺、寬1.3公尺的三欄床榻遺存，這件三欄木床
究晉南地區與相關區域交流和聯繫的重要環節，對於瞭解晚商
四角加有青銅角飾，將中國使用床榻的歷史提前到春秋早期。
或先周的政治格局、商王朝與西北方其他勢力的關係提供了珍
同時出土的還有大量樂器，包括二組十件編磬、二套殘存九件
貴的新資料。
編鐘，以及一件疑似木質的琴瑟類樂器。考古專家表示，劉家
酒務頭墓地自發掘工作開展以來，發現了商代晚期墓葬、車馬
窪「中」字形大墓的樂器組合均為編鐘、編磬各二套，並配有
坑等重要遺跡，說明商周之際在運城地區存在著一處級別較
多件建鼓、銅鐃（鉦）、陶塤等器，豎坑大墓為五鎛九鈕，是
高、與商王朝保持著密切聯繫的封國或方國。
目前已知春秋早期墓葬出土樂懸制度中的最高級別，為中國古
本次考古工作中，最引人矚目是發現了五座帶一條墓道的
代樂器發展史和音樂考古的重要研究資料。
「甲」字形大墓（編號M1∼M5），南北向，由西向東排列。
劉家窪遺址範圍約3平方公里。遺址東區中部有一處10餘萬平方
五座大墓形制相同，墓室平面均為東西向長方形，墓道有臺
公尺的城址，內存有陶鬲、盆、罐、豆、三足甕等大量春秋陶
階、斜坡兩種，槨室平面也呈東西向長方形。五座大墓均有近
器殘片，以及灰坑和板瓦等建材堆積，研判是當時高等級人群
長方形腰坑，坑內均有殉狗，此外在M2∼M5墓室內還發現大 量殉牲遺跡，M2、M4、M5還有殉人，尤其是M5，殉人遺跡 多達六處之多。五座大墓的發掘意義十分重大，不僅在運城盆 地是首見，而且是除殷墟外，繼浮山橋北之後發現帶墓道大墓 數量最多的一次發現。 大墓中，M5墓室東西長10.6公尺，南北寬6公尺，面積近63平 方公尺，是五座大墓中面積最大者。M4墓室面積最小。其餘三 座墓室面積相近，東西長約7公尺，南北寬約5公尺。墓室深度
出土的金虎。
128
2019．2
均在5.5至7公尺之間，M5墓室最深。M3墓道最長，為19.1公
展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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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WWSV ZZZ QDWLRQDOJDOOHU\ VJ YLVLW VLPSOLÀHG FQ ● Siapa Nama Kamu? Art in Singapore Ongoing Since The 19th Century Ongo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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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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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ween Declarations And Dreams: Art of Southeast Asia Since The 19th Century Law of the Land: Highlights of Singapore's Constitutional Documents 吳冠中：畫境與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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