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批 論語
陳光政 著
代序
孔子頌 【陳光政 】
退休已屆十餘年，勤讀︽論語︾已逾三遍。本擬跟︽論語︾說聲不再見，說時容易，做時難
啊！因為︽論語︾實在太可愛了，它不愧是百寶箱、聚寶盆，隨處都有影響人類的金玉良言，它
猶如燈塔上的明燈，使迷航的船隻有所歸航。我是一位歷盡滄桑的可憐蟲，有頭無路之際，每思
孔子的諄諄教誨，就不禁有東山再起的勇氣，激起我思緒的千堆浪，重啟我活下去的念頭。這部
千錘百鍊的好書，我不忍獨享，我重新加溫加熱，再度端上新世紀的檯面，提供世人品嚐孔子家 府的獨尊美味。
事出有因，其來有自。司馬遷何以能撰作博覽古今的︽史記︾？最主要是他嫻熟國家的文書
檔案，再加上跟著武帝遊遍名山大川，又有深厚淵源的家學，個人的聰明才智也夠，在忍辱負重
的 使 命 之 下，終 能 成 就 歷 史 的 偉 業。以 後 觀 古，孔 子 有 幸 生 在 周 公 之 後 的 魯 國，周 代 的 文 獻 史 籍 ，
魯國都有完整的副本，︽六經︾的前身就是這些殘存資料，存在周京的正本，早就因西周覆亡而
灰飛煙滅了。所以孔子是上古文化的重要傳薪人。他又創新開班授徒，三千弟子加以燎播，七十
孔 子 頌
二弟子不忘深耕易耨，致使儒家成為東方文化的主流，有朝一日，或許將轉換為世界文化的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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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則罪在我學淺而德薄，樂見仁人君子有以雅正。
盡。於是援筆抄寫、嘗試今譯、膽敢眉批與畧作箋注，為的是仰止詹言和思慕孔子，如有誤解或
我退休已久，年逾七十，行將就木，︽論語︾一書使我有老當益壯的感覺，趣味甜美而無窮
十足享受，感動良深，可謂好書不厭百讀的代表作。
音 樂、春 秋 代 表 史 學。論 語 則 是 孔 子 與 時 人、學 生 的 互 動 寫 照，非 常 鮮 明 活 化，讀 其 書 如 見 其 人 ，
孔子的學術成果見於六經：易代表哲學、書代表政治學、詩代表詩學、禮代表法律、樂代表
脈呢！不學不明儒家文化，勢將是新世紀的落伍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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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目次
D D D D F E D C L K J I H G F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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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序 ︱ 孔子頌 ……ｉ 學 而 篇 … … …００１ 為 政 篇 … … …０１５ 八 佾 篇 … … …０３３ 里 仁 篇 … … …０５３ 公 冶 長 篇 … …０７１ 雍 也 篇 … … …０９３ 述 而 篇 … … …１１７ 泰 伯 篇 … … …１４５ 子 罕 篇 … … …１６１ 鄉 黨 篇 … … …１８５ 先 進 篇 … … …２０５ 顏 淵 篇 … … …２２９ 子 路 篇 … … …２４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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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D D D D D D C L K J I H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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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 問 篇 … … …２７３ 衛 靈 公 篇 … …３０７ 季 氏 篇 … … …３３７ 陽 貨 篇 … … …３５１ 微 子 篇 … … …３７３ 子 張 篇 … … …３８５ 堯 曰 篇 … … …４０５
學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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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而篇
千 里 來 相 會 的 朋 友 ， 其 情 誼 真 誠 多 感 人 啊 ！ 不 得 已 時 ， 那 就 孤 芳 自 賞 吧 ！
時 習 則 熟 ， 熟 能 生 巧 ， 達 乎 巧 境 ， 其 樂 無 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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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不為人知卻不在乎，不也風度高雅嗎？」
孔 子 說 ：「 學 而 後 常 複 習 ， 不 也 爽 心 悅 意 嗎 ？ 有 認 識 的 人 打 從 遠 地 來 看 你 ， 不 也 快 樂 無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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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子 ④乎 ？ 」
子 曰 ：「 學 而 時 習 之 ， 不 亦 說 ①乎 ？ 有 朋 ②自 遠 方 來 ， 不 亦 樂 乎 ？ 人 不 知 而 不 慍 ③， 不 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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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與 、 歟 古 今 字 ， 疑 問 語 尾 詞 。
︻ 箋 注 ︼ ①孔 子 弟 子 。 ②弟 、 悌 古 今 字 ， 友 善 、 友 愛 之 意 。 ③今 言 叛 逆 ， 多 數 年 輕 人 必 經 之 路 。
叛 逆 是 儒 家 最 忌 諱 的 事，今 人 則 主 張 竭 力 包 容，是 耶 ？ 非 耶 ？ 令 人 無 所 適 從，這 就 是 進 步 的 時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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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根本啊！」
人，絕 對 不 會 有。君 子 致 力 於 根 本 的 事 務 ，根 本 建 立 了，常 道 接 著 就 產 生。 孝 悌 這 回 事 ，是 仁
有 子 說 ：「 為 人 孝 悌 ， 而 好 對 長 輩 叛 逆 的 人 ， 稀 有 ； 不 好 對 長 輩 叛 逆 ， 而 好 為 非 作 歹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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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子 務 本 ， 本 立 而 道 生 。 孝 弟 也 者 ， 其 為 仁 之 本 與 ④！ 」
有 子 ①曰： 「 其 為 人 也 孝 弟 ②，而 好 犯 上 ③者 ，鮮 矣 ； 不 好 犯 上 ，而 好 作 亂 者， 未 之 有 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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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箋 注 ︼ ①說 、 悅 古 今 字 。 ②認 識 的 人 曰 朋 ， 相 契 合 者 曰 友 。 ③怨 恨 在 意 。 ④風 度 器 量 高 雅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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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箋 注 ︼ ①伶 牙 利 嘴 。 ②楚 楚 動 人 。 ③仁 是 儒 家 心 目 中 最 完 美 的 境 界 ， 久 居 不 易 。
靠 言 語 外 表 取 勝 ， 其 善 也 偽 ， 絕 不 久 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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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 子 說 ：「 花 言 巧 語 、 美 色 悅 人 ， 其 中 仁 德 的 成 分 太 少 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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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曰 ：「 巧 言 ①令 色 ②， 鮮 矣 仁 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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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 子 說 ：「 我 每 天 自 我 檢 討 有 三 項 ： 替 人 設 想 有 否 竭 盡 己 力 ？ 跟 朋 友 來 往 有 否 不 誠 實 ？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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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 子 ①曰 ：「 吾 日 三 ②省 吾 身 ： 為 人 謀 而 不 忠 ③乎 ？ 與 朋 友 交 而 不 信 乎 ？ 傳 ④不 習 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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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箋 注 ︼ ①道、導 古 今 字。 ②古 兵 車 單 位 名。 ③專 業、敬 業。 ④百 姓。 ⑤民、氓 古 今 字，農 民 也 。
此 乃 孔 子 治 國 之 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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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間。」
孔 子 說 ：「 領 導 擁 有 千 輛 兵 車 的 國 家 必 須 ： 敬 業 又 誠 信 ， 節 約 開 支 又 愛 百 姓 ， 役 遣 農 民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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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曰 ：「 道 ①千 乘 ②之 國 ： 敬 ③事 而 信 ， 節 用 而 愛 人 ④， 使 民 ⑤以 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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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箋 注 ︼ ①孔 子 弟 子 。 ②指 下 列 三 項 。 ③盡 己 。 ④古 籍 之 泛 稱 。
自 省 可 產 生 動 力 ， 又 能 分 辨 是 非 ， 太 划 算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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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有否不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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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箋 注 ︼ ①居 家 。 ②在 外 。 ③博 愛 、 兼 愛 。 ④文 獻 資 料 等 。
主 力 專 治 人 生 哲 學 ， 餘 力 才 是 用 在 學 問 研 究 ， 儒 教 的 本 末 極 其 清 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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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踐之後，尚有餘力，就用來學習文獻資料了。」
孔 子 說 ：「 後 學 年 輕 們 ： 在 家 孝 順 、 出 外 友 愛 、 謹 慎 且 誠 實 、 博 愛 眾 人 、 又 親 近 仁 德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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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④。 」
子 曰 ：「 弟 子 ： 入 ①則 孝 、 出 ②則 悌 、 謹 而 信 、 汎 愛 ③眾 、 而 親 仁 。 行 有 餘 力 ， 則 以 學
1 6 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子 夏 ①曰 ：「 賢 賢 ②易 色 ③、 事 父 母 能 竭 其 力 、 事 君 能 致 其 身 、 與 朋 友 交 言 而 有 信 。 雖 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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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主體。不深交志趣與自己不契合的朋友。一旦做錯，不怕改正。」
孔 子 說 ：「 身 為 有 德 學 兼 備 的 人 ： 不 莊 重 就 顯 不 出 威 嚴 ， 所 學 當 然 不 會 牢 固 。 忠 和 信 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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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曰 ：「 君 ①子 ： 不 重 則 不 威 ， 學 則 不 固 。 主 忠 信 。 無 友 ②不 如 ③己 者 。 過 則 勿 憚 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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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色。
︻ 箋 注 ︼ ①孔 子 弟 子 。 ②首 字 當 動 詞 ， 次 字 當 名 詞 ， 如 父 父 、 子 子 、 君 君 、 臣 臣 亦 如 此 。 ③和 顏
學 習 的 目 的 要 落 實 在 五 倫 之 上 ， 絕 非 在 學 問 學 歷 之 有 無 高 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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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交往。雖然不曾就學讀書，我確定他已經達到學習的目標了。」
子 夏 說 ：「 見 賢 思 齊 、 和 顏 悅 色 、 毫 無 保 留 地 服 侍 父 母 、 賣 命 為 國 君 做 事 、 說 到 做 到 地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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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 皮 笑 臉 、 認 知 膚 淺 、 輕 諾 寡 信 、 涉 入 三 教 九 流 、 粉 飾 缺 失 等 五 項 ， 是 君 子 所 必 須 遠 離 的 。
︻ 箋 注 ︼ ①德 、 學 兼 備 者 。 ②深 交 為 友 ， 點 頭 之 交 為 朋 。 ③如 ， 似 也 、 像 也 ， 引 申 為 謀 合 、 契 合 之意，孔子絕非養尊處優的勢利鬼。
︻ 箋 注 ︼ ①終 養 ， 死 亡 也 。 ②追 悼 遠 祭 先 祖 。
喪 葬 祭 祀 之 事，簡 單 象 徵 最 好，不 幸 流 於 厚 葬，視 為 國 之 大 事，豈 不 奢 侈 浪 費，生 不 如 死 也 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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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 子 說 ：「 謹 慎 處 理 終 養 喪 葬 之 事 ， 追 悼 遠 祭 祖 先 之 靈 ， 人 民 的 德 行 必 將 歸 於 敦 厚 淳 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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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 子 曰 ：「 慎 終 ①、 追 遠 ②， 民 德 歸 厚 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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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曰 ：「 父 在 ， 觀 其 ①志 ； 父 沒 ②， 觀 其 行 。 三 年 無 改 於 父 之 道 ③， 可 謂 孝 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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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箋 注 ︼ ①孔 子 時 人 。 ②孔 子 大 弟 子 之 一 。 ③對 人 的 尊 稱 語 。
孔 子 之 求 人 ， 讓 別 人 自 發 式 的 傾 囊 相 授 ， 絕 非 搖 尾 乞 憐 或 咄 咄 逼 人 式 的 被 動 給 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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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跟別人的所求是不同的吧！」
是 被 自 動 告 知 的 呢 ？ 」 子 貢 曰 ：「 孔 夫 子 用 溫 和 、 善 良 、 恭 敬 、 節 儉 、 謙 讓 得 來 的 。 夫 子 之 所
子 禽 向 子 貢 求 問 ， 說 ：「 孔 夫 子 每 到 的 國 家 ， 一 定 得 聆 聽 該 國 的 政 務 報 告 ， 要 求 的 呢 ？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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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子 禽 ①問 於 子 貢 ②曰： 「 夫 子 ③至 於 是 邦 也，必 聞 其 政，求 之 與 ？ 抑 與 之 與 ？ 」子 貢 曰：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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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 子 說 ：「 父 親 在 世 時 ， 觀 察 兒 子 的 想 法 志 向 ， 父 親 亡 故 後 ， 觀 察 兒 子 的 動 作 行 為 。 若 持 續三年不改變亡父生前的行事風格，可以稱得上孝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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盍 各 言 而 志 與 盡 其 行 ，何 須 克 紹 箕 裘 然 後 以 為 孝 子 ，先 人 有 過 ，後 繼 無 憚 改 ，何 必 沒 趣 當 有 趣？
︻ 箋 注 ︼ ①此 指 兒 子 。 ②沒 、 歿 古 今 字 。 ③此 指 行 事 風 格 。
循禮，如果還有行不通的地方，知其圓融便去圓融，不以禮去節制，也是行不通的。」
有 子 說 ：「 禮 的 功 用 ， 和 為 上 。 過 去 歷 代 賢 君 的 治 國 之 方 ， 好 處 優 點 在 這 裡 。 大 小 事 務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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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
有 子 曰 ：「 禮 之 用 ， 和 為 貴 ①。 先 王 之 道 ， 斯 為 美 ； 小 大 由 ②之 。 有 所 不 行 ， 知 和 而 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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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箋 注 ︼ ①語 助 詞 。 ②實 踐 。 ③因 、 姻 古 今 字 。 ④宗 祖 。
探 討 信 義 、 恭 禮 與 姻 親 的 近 似 關 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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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被羞辱。親戚關係不喪失彼此的親情，也都是可以溯源同一宗祖的。」
有 子 說 ：「 信 與 義 的 道 理 極 為 相 近 ， 可 以 一 再 兌 現 實 踐 的 。 恭 與 禮 的 功 用 極 為 貼 近 ， 可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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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子 曰 ：「 信 近 於 義 ， 言 ①可 復 ②也 。 恭 近 於 禮 ， 遠 恥 辱 也 。 因 ③不 失 其 親 ， 亦 可 宗 ④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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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箋 注 ︼ ①尊 也 、 上 也 。 ②遵 循 也 。
和 固 然 非 常 重 要，禮 更 是 和 的 樞 紐，不 合 禮 的 和，亦 不 可 行 也，猶 如 吾 愛 吾 師，吾 更 愛 真 理 ， 不授真理之師，吾不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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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箋 注 ︼ ①勤 奮 。 ②接 近 。 ③改 正 、 端 正 。 指 舉 直 錯 諸 枉 。
講 究 食 衣 住 行 育 樂 與 好 學 是 可 以 並 行 不 悖 的 ， 二 者 乃 相 得 而 不 相 害 ， 共 生 並 存 ， 多 妙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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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進而修正自己，如此這般的話，可以稱得上好學的人了。」
孔 子 說 ：「 有 德 之 士 ： 吃 不 在 乎 飽 足 、 住 不 在 乎 舒 適 、 努 力 做 事 又 說 話 小 心 、 接 近 修 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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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
子 曰 ：「 君 子 ： 食 無 求 飽 、 居 無 求 安 、 敏 ①於 事 而 慎 於 言 、 就 ②有 道 而 正 ③焉 ， 可 謂 好 學
1 1 4 始 可 與 言 ︽ 詩 ︾ 已 矣 ， 告 諸 往 而 知 來 者 ⑥。 」
者 也。」子 貢 曰： 「 ︽ 詩 ︾ ⑤云： 『 如 切 如 磋，如 琢 如 磨。』其 斯 之 謂 與 ？ 」子 曰： 「賜也，
子 貢 ①曰 ：「 貧 而 無 諂 ②， 富 而 無 驕 ， 何 如 ③？ 」 子 曰 ：「 可 也 。 未 若 貧 而 樂 ④， 富 而 好 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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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須擔心別人不了解我，該擔心自己不了解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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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曰 ：「 不 患 人 之 不 己 知 ①， 患 不 知 人 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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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 衛 風 • 淇 奧 ︾ 。 ⑥指 歷 史 的 教 訓 。
︻ 箋 注 ︼ ①孔 子 弟 子 ， 名 賜 ， 家 境 富 裕 。 ②諂 媚 討 好 。 ③如 何 之 倒 裝 。 ④指 樂 於 道 。 ⑤見 於 ︽ 詩
貧 富 無 罪 ， 各 有 其 道 。 ︽ 詩 經 ︾ 之 中 往 事 歷 歷 ， 可 資 借 鏡 者 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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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可以意會到將來。」
刻 、 打 光 。 』 那 就 是 這 個 說 法 嗎 ？ 」 孔 子 說 ：「 賜 啊 ！ 開 始 可 跟 你 談 論 ︽ 詩 經 ︾ 了 ， 告 訴 你 往
卻 樂 道 ， 富 裕 但 好 禮 。 」 子 貢 說 ：「 ︽ 詩 經 ︾ 上 說 ：『 如 治 骨 玉 的 過 程 ， 必 經 切 割 、 磋 磨 、 雕
子 貢 說： 「 貧 窮 卻 不 諂 媚 討 好 ， 富 裕 也 不 驕 傲 怠 慢 ， 如 何 ？ 」孔 子 說 ： 「 當 然 好。不 如 貧 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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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 批 〓 推 銷 自 己 與 知 人 善 任 同 等 重 要 ， 何 必 厚 人 薄 己 呢 ？
︻ 箋 注 ︼ ①知 己 之 倒 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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