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 Travels in Hu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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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ing Planner: ZhongXing XueRen (Beijing) International 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 Ltd.

ISBN: Price: C$ 49

Total words in the book is 300 thousand.

Publisher: Toronto Education Press Ltd. Toronto, Canada tep4services@gmail.com Printed in Canada

致 谢

本书的面世充满曲折，初次译出到最终出版，历经数年。

本书从译出，到校对出版的过程中，许多人提供了帮助。

感谢我的硕士研究生研究生刘兵、金阳、王余辉、夏维、程喆、王苗、曹红 霞、王思敏、杨茹雪、胡雯慧、查甜甜、林启妍、徐秋爽、张硕，他们在资料查 找、译文校对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

本书的出版，应该特别感谢洪湖市人民政府、洪湖市文化和旅游局、洪湖市档 案馆、洪湖革命历史博物馆等单位的资助。

还要特别感谢贺广龙局长、金鹏来局长、廖雪琴副局长、吕慧馆长、周红雨副 馆长、汤涛馆长，他们对此书的翻译出版提供了诸多帮助。

为人民的老战士逝去了

但是他们所铸就的精神 仍然活在继任者身上；

无论人们在哪里 与难以想象的困难抗争 最终获得了胜利， 人们将会认识洪湖精神

它超越琐事 把所有人的利益作为 稳步奋斗的目标； 洪湖精神造就了

真正的人，能够克服棘手的难题 帮助一块新的土地站起来 不管什么人祸天灾； …………

路易·艾黎 1983年11月

第一版 序言 …………………………………………………………… 1

第二版 序言 …………………………………………………………… 3

第一章 湖北简介 ……………………………………………………… 5

第二章 武汉重游 ……………………………………………………… 11

第三章 洪湖之行 ……………………………………………………… 29

第四章 荆州宜昌之行 ………………………………………………… 53

第五章 鄂西南山区之行 ……………………………………………… 92

第六章 七里坪之行以及拜访贺龙 …………………………………… 151

第七章 两个古老的战略城市 ………………………………………… 176

第八章 1978年武汉周边及洪湖 ……………………………………… 207

第九章 郧阳与襄樊地区 ……………………………………………… 234

第十章 葛洲坝 ………………………………………………………… 253

第十一章 1981年的湖北水灾 ………………………………………… 259

结论 洪湖精神 ………………………………………………………… 273

30年前湖北的革命力量息息相关，它们是有用的背景资料，有助于理解 当今中国和别的地方所发生的一切。 湖北人民素有革命的传统。革命早期，他们成群结队，参加当时的军事力 量 革命自卫队。作为当时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之一，陈独秀是第一个重要的修正 主义者，他损害了革命斗争的纯洁性。当别的领袖开始崛起的时候，陈独秀还没有 被废弃，他们的路线一直在剥夺革命大众的力量。尽管他的决策错误，但是湖北人 民还是在继续战斗。红军转移后，战斗也没有停止。后来中国共产党领导层得以净 化，延安新的领导中心实施的方针政策解放了人民的全部潜力，他们投入战斗，最

区。

我没有尝试去记录全省，而是简单地记录我所到访的城镇以及村庄。我给自己 定的任务就是展示这些具有革命背景的地区所做的一切是如何使得当前的进步成为 可能。我展示的是我自己拍的现场照片。读者可以审视新一代的脸庞，自己去判断 这些年轻人是否可以继承革命传统。 为了收集素材，我两次去湖北：一次是在初秋，天气还很严热，一次是在寒冬 肇始之际。

路易·艾黎 1964年于北京

第二版 序 言

时光荏苒，自为本书第一版搜集材料至今，十五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本书第 一版虽已印刷完毕，但因林彪和“四人帮”反革命集团合谋，企图夺取周恩来总理 身边忠心耿耿的陈毅副总理和贺龙副总理的权力，而未能在社会上流通，最后他二

人也均未幸存。甚至就连为革命做出巨大贡献的贺龙的名字也被禁止出现。林彪和 “四人帮”反革命集团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使全中国成千上万的老革命家和 革命知识分子受难，并对科学、教育和工业的进步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尽管如此， 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期，仍有许多心向革命的人以他们深爱的周总理为榜样，继续 努力奋斗。 从政治学的角度来看，湖北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地方，因为几乎所有那些在 世界范围才能学到的经验，在这儿已被教了一遍又一遍。神兵起义者的童神死在了

兴工业城市十堰，看到了丹江口汉江上面的大坝。1980年至1981年洪水再次冲击湖 北时，我去看了一些满目疮痍的地区。1983年，为了了解汉江大洪水的处理方式， 我又来到洪湖进行了短期访问。为了使武汉免受洪水灾害，洪湖的两个地区被建成 了蓄洪区，用以容纳过多的洪水。短时间内必须将村庄撤离到高地，好在洪湖精神 盛行，整个处理过程得以顺利地进行。随着水位的下降，人们又回去重建家乡。武 汉市民提供了救灾食物、衣服和医疗援助，所以又一个困难被克服。 尽管经受了一切挫折，但革命观念一旦进入了人民群众的意识，就会继续下 去，如1926年至1927年一样。如今的湖北正期待着社会主义发展的美好未来。 路易·艾黎 1984年11月，于北京

20年代中期初到中国时，我常常把宏大的洞庭湖南北的“湖南”、“湖北”两 个省，以及黄河南北的“河南”、“河北”两个省混淆。在这四个省旅行之后，人 们会疑惑何以会把它们弄混。每个省都有特别的身份特质，有自己的物理特性，自 己的传统，人们的工作特性与环境也迥然不同。实际体验这种差异之后，我先前的 误解就一扫而光了。 1931年至1932年期间，当我在湖北帮助修理大坝系统的时候，我收养了一个从 洪水区来到武汉的男孩子。他曾经在洪湖地区同红军待过。从他那里以及我后来的 工作中，我学到了一些湖北的语言与习俗。湖北人有个外号叫“湖北佬”，因为他 们以倔强出名。湖北人的韧性是因为反复遭受灾难性的洪水以及反对旧社会压迫的 斗争而形成的。湖北人也不得不在或许是中国最为严酷的气候中生活与工作：这里

湖北比湖南小一点。湖北面积是 72,600 平方英里，湖南则是 81,000 平方英里。 湖北人口也少一些，刚过3,000万。湖北工业化开始于满清时期，当时建起了汉阳钢 铁厂。长期以来，私营企业发现从离武汉下游60英里水路的大冶出口富矿铁矿石到

中国的首都。长阳位于流经恩施到长江的支流边，是一个重要的铁矿中心。武汉北 部的黄陂在很多方面出名，黄陂以地方剧为基础，诞生了现代京剧。或许武汉周边 及湖北省长江流域的古今历史，与中国其他地方一样丰富多彩。黄鹤楼毁于晚清， 它在全中国的民间传说中赫赫有名，常常激发无数诗人和艺术家的灵感。黄鹤楼的 原址在修建长江大桥时被搬走。

湖北的繁荣主要取决于对长江的控制程度。在兴建三峡大坝，完全控制湖南境 内的四条支流，以及在内陆已经植被葱郁的山上建起成千上万的小水坝之前，要保 护湖北那些低于长江河床的土地，还得依仗更好的水利堤坝、水流控制以及蓄洪的 水库。占地 350 平方英里的荆江蓄洪区始建于 50 年代初，在大多数年份能起作用。 当长江水位达到一定高度，太平口的那些大水闸门就开启，吸纳多余的水源。在水 势极高的年份，长江两边的泄洪区可以起到蓄洪的作用。长江最近一次的大洪水发 生在1954年，那时候经过广大群众的努力，人们很快建起了更高的防洪大堤，使得 汉口免于洪水。当时的水位高于1931年，而在1931年，武汉这座城市及大片陆地被 洪水淹没，造成大量人员死亡。a 人们正在制定方案，计划修建运河将汉江支流的水引入河南，最后注入黄河。 我们可以这样描述湖北，全省三分之二为低洼地带，其余为丘陵。武汉的纺 织工业原料为本省的棉花。丘陵地带生产大量的茶叶、桐油以及其它常见的粮食作

伍被解散。国民党白匪从武汉胜利进军，在洪湖周边的村庄大开杀戒。 李立三的策略由王明继续推进，结果南边的主要革命根据地丧失，很多类似于 洪湖周边的根据地也丢失了。这一政策引发了“逃跑主义”，实际上是表明红军别 无选择，只有撤退。在湖北很多优秀的农民共产党员想要与红军一起走，但是被拦 回，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是艰苦的长征，部队必须强化严格的纪律。当会师的红军 部队到达延安的时候，党员从30万人下降到约3万人。 那些留下来的共产党员，那些躲过了白军大屠杀的人员到底怎样了，这个问 题值得很好地探究。他们当中很多人离开了他们太过出名的本地，但还是留在了 省内。有些人去了山区的游击区，有些投入到地下斗争运动中。这些人组织在一 起，同时抵抗日本军队和国民党军队，直到解放，都一直发挥着重要作用。然而， 1927-1933 年间让湖南湖北闻名遐迩的革命高潮已经过去了。在那个特别的历史时 期，人民的力量不断高涨，湖北 71 个县中有 53 个全部或部分被革命力量所控制。 一共有 33 支红军队伍，在东北部有 5 万人，东南部 3 万人，中部 2 万人。这支力量不 小，如果领导层的方针正确的话，革命是能够成功的。 紧随着蒋介石叛变革命之后的首批叛徒，有共产党的领导人陈独秀和武汉革命 政府首脑汪精卫。有证据表明，这两人都在1927年春去过上海，然后回到了武汉。 汪精卫现在全力阻挡革命的高涨，他的很多军队头目开始争权夺位。陈独秀尽力解 散了工人和农民自卫队，停止了土地改革。思想变节的汪精卫这个机会主义政客决 心为个人谋取权力与利益。尽管他在武汉言辞极左，但是其所有行为都有意地破坏

同志们经历了这么多，今天我们相信当错误的政策出现的时候，他们能够指出来。 与之相反，对于像汪精卫这样外表光鲜、背叛了自己的政府的前政府首脑一类的人 物，正直的人们对他们的角色研究越深入，他们的名字就越发臭不可闻。不管怎 样，历史昭示，这类人只能延误而不可能终止革命的进程。 未来的湖北正在快速成型。廉价的水电能源将会使偏远山区改天换地。在那 里，许多新的资源也会开发出来。新的工业将会合理布局，工业基地也将更为强 大。在第一次踏上湖北的土地30多年后，我再次来到了湖北。湖北人拥有真正辉煌 的未来。

是目前两位中国国家副主席中的一位。董必武是老湖北人，在我到达武汉的第一个 晚宴上，不由回忆起无数加入革命队伍的湖北、湖南儿女们，多年巨大的磨难使他 们坚韧不拔，并帮助他们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许许多多的革命工人自豪地声称自己 原来是“董老”的学生，“董老”是现在人们对他的尊称。董老曾长期担任武汉一 所名校的校长，1927年担任过湖北革命政府的主席。 西方参观者去东北通常会参观鞍山钢铁厂。现在如果他们来湖北，在武汉逗 留，他们会沿着武昌的武胜堤坝去参观武汉钢铁厂的一部分。武钢于1955年开始兴 建，目前仍在建设中。从东湖看过去，当人们能够看到一排九个大烟囱而不是目前 的六个大烟囱的时候，那就表明所有九个大型平炉都在运行之中了，钢厂就可以达 到设计的年产300万吨的产能了。武钢目前有7万工人，算上家属共有20万人。这包 括生活在往南 100 公里的黄石的各种附属工厂的工人，以及环武钢生活的人们。在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所有过程实现流水化作业之后，武钢极有可能只需要 3 万名工 人。武钢的高品位矿石很充足，工厂每天的用水超过全武汉市一个月的用水，长江 能提供所有这些需要的水源。武钢用的煤炭需要运进来。当清末总督张之洞在汉阳 建铁厂的时候，他取名为“汉冶萍”。这里的“汉”是武汉三镇之一汉阳的简称， “冶”指铁矿石的产地大冶，“萍”指江西煤炭的产地萍乡，据信萍乡提供的煤炭 是最适合的。现在萍乡的煤必须由其它地方的煤来替代。在他带我们参观的时候， 这位钢铁厂的朋友问我们：“你们知道那个滚筒多少钱吗？”这是从苏联进口的大 钢铁项目，打算用来锻造钢坯，目前没有投入使用，是因为需要各种不同大小尺寸

一天晚上，我去武汉的一个剧院观看了杂技表演，他们敏捷得让人难以置信。 我意识到几年前成功出访过新西兰的大部分杂技演员来自于这座城市。我希望世界 上更多的人能够看到中国人生活的各个方面，他们的生活是这么的丰富多彩，这么 的温馨。在我前面就坐的是一群老人，在幕布拉开之前他们在读日报上的一篇重要 文章。文章是关于斯大林的，他被放在一个革命家和世界伟人的位置。当帷幕打 开，老人们如同男孩子般的热情奔放。一名孙子坐在两位老人之间，专注地观看演 出。演出还没结束，他对一位年长点的老人低语说有作业要做，得先离开。老人笑

着拍拍他的长长的赤裸的大腿，然后男孩子就出去了。今天全中国更年轻的一代认 真地担起责任，去面对困难，几乎没有学生不充分了解那些反华大合唱中的演员们 的拙劣表演。那些老的革命家积累了长期的各种经验，知道革命会继续下去，所以 看杂技的时候能够笑得那么镇定。至于那个学生，他必须准备应对各种无法预料的

为了社会实践进行了实际的革命斗争。当时的革命政府首脑是叛徒汪精卫，他离职 加入到在南京的蒋介石国民党，正如他后来在抗战期间离开重庆投奔日本人一样。 因此这告诉我们，有些人隐藏了叛徒的嘴脸，他们从来都不会忠于任何事业。 尽管如此，这个政府也有正义的一方。现在的中央政府副主席宋庆龄女士当时 是卫生部长，陈友仁（陈尤金）当过外交部长。苏联顾问鲍罗廷有个观点，他认为 在西北与苏联交界的地方建立政权，比在中国中部建立一个依靠工农的政权要稳固 得多。但是随后他穿过西北回国的旅程并没有证实他的这一观点。

在、热情。他们放手玩游戏，老师则鼓励、协助他们在孩子气的混乱中创造秩序。 归根到底，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为什么要有这些革命事业？没有人比当今中国的 领导层更热切地希望和平了，没有人比他们更好地知道追求和平之路。那些对于中 国宗教问题感兴趣的人去归元寺会很有收获。这座位于老汉阳的寺庙有 500 罗汉。 现在的汉阳是一座新城，非常自豪成为新武汉的一部分。汉阳广场众多，街道宽

元钱生活 的工人家庭来说，意义非凡。当时最高工资的工人只有15元！然后我了解到16个俱 乐部如何更名为工会，在武汉建立铁路工人总工会的建议如何提出来。他们计划在 铁路中心城市河南郑州召开中国六大主干线的工人代表大会。铁路总经理同意了工

家，牢牢地与全世界被压迫者的事业联系在一起。做父母的总是说他们不想让孩子 们像他们一样的辛苦，但是在一个有序的明日社会里，人们必将意识到，不让正在 成长的孩子去奋斗，就会剥夺他作为人所受的教育中最有价值的部分。 汉口的工业正在坚实地向前迈进，以满足农村公社的需求。为了观察一个例子 以取得第一手资料，我决定去参观一个柴油机厂。我已经见过漆成蓝色的样品被装

船运往长江沿岸的公社。这座特别的工厂是位于汉口东的硚口区的许多新工业企业 中的一个，该地区大部原先是遍布老坟头的荒地，现在是树木成荫的现代化公路和 红砖建筑，这也预示着武汉城市的未来发展模式。 这座工厂有较长的历史。它原本是一位中国资本家利用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提 供的资金与设备创建的，当初是一个小车间，有一部大机床。工厂的37名工人生产 简单的农具，如锄头和耙子。工厂管理方住在城里，用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的钱来 投机。 1949 年 5 月工厂被接管以后，政府资助了一年。 1950 年， 1951 年， 1952 年开 始涉足为附近农村生产轧花机和小型农具。 1953 年生产了 9 万台双铧犁，也生产水 泵，这一年工人增加到 575 人。然后开始为农村地区生产简单的汽轮机，也试产了

新疆、西藏等边疆地区。

在学校参观期间，我们走过一排排的练功房，听到有学生在弹奏各种乐器。现 在260架高级钢琴已经取代了那6架旧琴。一些中学段的学生组成一个即兴演奏的管 乐队，为我们演奏非洲音乐，一首是几内亚的，一首是加纳的。我很喜欢一位面相 憨厚的年轻人，他说来自汉阳，父亲是那边的工人，他对于这一事实非常自豪、自 信，知道当工人很了不起。他拿着琵琶摆出姿势让我拍照，落日的余辉照在他的脸

们的舞台化妆像春天的太阳一样鲜活热情，他们表演的方式可以使得一个大剧院增 色不少。对于他们而言，在最便宜的房子里表演是很好的锻炼，在这里，目光敏锐 的观众早已把中国最顶级的杂技演员全部审视了一遍。我观看的团体在1959年的时 候还是一群小孩子，现在能在老前辈表演之后，呈上新鲜的、原创的绝技。这些艺 人们似乎享受每一个节目，他们的激情富有感染力。第二天在中山公园散步，我在 一个展示主要的武汉劳动英雄的展板前停了下来。他们当中有个叫夏菊华（音译） 的人，是青年杂技团的团长兼老师，很显然是武汉的名人。 我们到公园看了菊花展的预展。这些菊花装了好几个屋子，许多女高中生担任 工作人员，忙于为开放日作准备。预计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将会有

本次湖北之行最后生动的记忆，是两个穿棉开裆裤的小孩子。他们站在公路弯 曲的地方，似乎在守护身后的盲道。他们的小手外展，在指挥交通的时候呈现特有 的道路控制姿势。他们很快就会长大了。他们长大之后，我们可以预测到他们会继 续指向前方的路，制止任何可能走进盲道的伙伴们。

1. 从老黄鹤楼遗址迁移过来的佛塔已经重新树起并修缮。

一天傍晚，我们穿过位于一座高高堤坝的大门，这条堤坝建于1954年大洪水期 间，当时武汉军民斗志昂扬，确保了汉口免遭毁坏。堤坝上是经过修剪的整齐的绿 草，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我们踏上了一条每天在县市城镇之间穿行的船。那里还 有一条船连接乡村。大一些的船开往四川的重庆，只在主要港口停泊。我们要去的 洪湖不是主要港口。

夏天长江水位高的时候，江面是漩涡搅动的大片黄水，挟裹着重重的泥沙。 一年一度横渡长江的比赛已经进行了。这次共有 650 名选手参赛，其中一名 11 岁的 男孩在领先的队伍中。横渡长江的赛事总是从桥下靠近黄鹤楼原先所在地址的地方 开始，经过一英里左右赛程顺流而下至汉口。游泳的人可以借助水流的力量。今年 90% 的参赛选手游完了全程。古人中提到的最厉害的是一名道士，他是骑在鹤背上

不管风吹浪打， 胜似闲庭信步， 今日得宽馀。 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 龟蛇静， 起宏图。 一桥飞架南北， 天堑变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 截断巫山云雨， 高峡出平湖。 神女应无恙， 当惊世界殊。 我们乘船在桥下穿行，大桥的灯在水面投射出灿烂的反光。我想起了唐朝诗人 李白，他在八世纪早期写过一首关于鹦鹉洲的诗，这个地方很可能指的是汉阳的鹦

豪的一件杰作。 船上的党支书非常友善，他把客舱借给我休息。早上醒来，从铺位透过开着的 门往外望去，我看到大片肥沃的田野，高高的庄稼，还有青少年在江边用网捕鱼。 我懒洋洋地看到一少年抓住了一条大鱼，把它往高处抛向岸边的草丛。大鱼就要滑 向江中，男孩子古铜色的身体扑向大鱼，正好抓住鱼头，然后得意地举在空中，最 后把鱼的一部分塞进鱼篓，因为鱼篓太小装不下整条大鱼。在他解决如何把跳动的 大鱼塞进鱼篓之前，我们的船已经离他远去。我注意到农作物背后的小山，如同沉 睡的卧龙。有人给我端来一碗红米粥，一杯茶，我一边吃，一边在疾行的船上观看 这飞逝的迷人的农村生活。在一座山的鞍部，江岸边是红色的悬崖，出现了武侯 祠 这个地方是三国时期蜀国的军事家诸葛亮会见吴侯孙权的地方。三国故事发 生在公元 3 世纪前后。这座红色的悬崖在《三国》里叫“赤壁”，意为“赤色的峭 壁”。在这里曹操的83万人马被打败，曹操只身逃走。宋朝诗人苏东坡在他的一首 著名词中所描述的赤壁在武汉东部，现在的专家认为他犯了一个错误，误认为那里 就是赤壁的古战场。事实上将这里认定为古战场更为靠谱，因为不远处的荆州正是 这一地区的主要战略中心。 我们很快就到了洪湖城区。“洪”的意思是“宏大”，“湖”的意思是“湖

62 个公社， 3 个国 营农场。洪湖县 1957 年生产大约 2 亿 1 千 7,00 万斤 b 粮食，这不包括自留地的产出。 1962 年农作物产量达到 3 亿斤。今年总产将超过 3 亿 3 千万斤，自留地额外为人们提 供 1,200 万斤。 1962 年生产了 29,000 担c 棉花，今年产量将超过 58,000 担。 1957 年捕 捞290万斤鱼，1962年为480万斤，而1963年将超过650万斤。 第一天下午，我从党委书记那里收集这些数据，他很仔细地核对了所有重要

肚子了。1957年前的85所学校现在已经增加到了637所，包括14所中学。洪湖有2个 剧团和6个巡回电影放映队到各个公社服务。 这里以前没有任何工业，现在已经有了很多工厂和手工合作社。 1957 年以前 没有拖拉机，现在有110 台标准的拖拉机，可以帮助翻耕28万 7千亩地，占可用机械 化作业的土地面积的 70% 。尤其在水利工程方面，公社现在可以完成以前不可能完 成的工程。这里的公社组织的形成基本上与中国别的地方一样：1949年解放；1952 年土改，同年成立互助队；所有农业生产组织在1956年成立高级合作社；1958年开 始建立公社。经过前几年的磨练，他们的组织强化了。在建立公社之前，50毫米的 阵雨就足以造成洪灾，而现在由于公社劳动力队伍更大，组织更好，可以采取大量 的预防措施，即使是 200 毫米的阵雨也没有了危险。在以前， 20 天不下雨就认定为 干旱，今年在最重要的季节，有 50 天没有下雨，还是取得了好收成，也就是“丰

工作。后来他以湖南老家桑植的老根据地为基地，与得力助手周逸群开进了湖北。 此时很多早期的革命领导人也从大革命的地区、从武汉来到了湖北西部。周逸群在 很多方面遵循毛主席已经成功付诸实践的观点。在这里有必要简单讲述一下那些证 明成功的毛主席方针：依靠广大穷苦大众、中下农，按他们的要求实施改造；实行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不疏远小商贩，纠正对 他们进行压迫的错误，严格公平对待以争取他们。周逸群尽最大努力实施这些政

价值的沉积物。这里的土地根本不需要施肥。 洪湖出口大量的猪肉和鱼肉。这里的鸡蛋和野鸭也许是全国最低价的。蔬菜短 缺的莫斯科家庭主妇们看到本地市场种类繁多的蔬菜和低廉的价格，一定会非常惊 讶。有史以来本地人从来没有吃的这么好。

“洪湖湖面是海平面以上22米，我们坐的的这个地方是海平面以上24米。我们 区最高的地方是27米！”洪湖县下辖的洪湖区的领导说。我们坐汽艇从洪湖城区去 洪湖，洪湖大部分在这个办公室的管辖之下。湖边的土地有 30 公里长，由 3,350 户 家庭耕种，他们组成了四个公社。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捕鱼，但是庄稼种植也非常成 功。因为都是重要的渔业小组，这36个大队没有义务卖粮给国家，但是今年他们自 愿卖粮 80 万斤。他们预计今年年底 300 万斤鱼的目标可能提高 50 万斤。他们已经上 交了2,30万斤鱼。其它物品，如20万斤莲米、10万枚鸭蛋似乎是附带的。 我问一位区领导，他认为公社的优点是什么，因为 5 年多的实践经验，他一定 了解了很多。看到有人会问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很惊讶地回答道：“哎 呀，优点太多了，一下子说不完。通过更好的组织，我们可以集中在一起工作。我 们在湖面改造了8,000亩肥沃的土地。我们开挖了很多鱼塘养鱼，现在为中外很多地 方提供鱼苗。仅这一项每年为我们带来 8 百万元的额外收入。这样的事业只有一个 大的组织才能做得到。我们能够找到资金，为渔民购买最好的尼龙渔网。然后我们

欢笑和乐趣。在洪湖我看了一些节目。有一个节目刚开始唱民歌，然后是最近流行

的艺术作品，最后是一段流行的京剧《三岔口》，宣告上半场的结束。整个下半场 是一个现代歌剧，讲述革命战争年代的一个情节。整个剧场坐满了观众。

还有一个晚上，我去看了一场《霓虹灯下的哨兵》的演出，这个话剧去年出了 名，主要讲述上海的阶级斗争，揭示了旧的社会势力腐蚀解放军小战士的方式。这 个特别小组的演员把这个话剧改编成了京剧，显示了悲剧的片段，可以说强调了这 些悲剧。这可不是一项容易的工作，因为这个剧又长又复杂。但是那些大多数是学 生的观众显然非常喜欢它。演出的标准比旧社会大城市的还要高，而且整个表演非 常高效。农村的剧院在任何方面都不落伍。

在我离开前，剧院为我特别安排了一群学校学生表演的音乐会。音乐会第一部

分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完成的，其余的由小学生表演，接下来还有高年级与低年级的 中学生带来的节目。有一群男生表演了“快板”伴唱的对话与民歌，同时画了一幅 肯尼迪的画像，肯尼迪的头靠在象征和平的橄榄树枝上，被用原子弹画了个叉。

孩子们的歌唱与舞蹈清新自然，他们也唱了一些老的革命歌曲。节目的第二部 分是一段解放时期大获成功的剧目《白毛女》，大家仍然看得津津有味。

积种植着粮食、豆类和棉花。 1958-1959 年冬天大跃进开始的时候， 5,000 名农民被 集中起来，在53天的时间里把一系列废弃的河道拉直，形成交叉运河网，穿过这些 区域。后来他们建起了控水的闸门，以便在必要的时候蓄水，在需要的时候放水。 内部的堤坝也得到了加强。那片大面积生长的芦苇，曾经为游击战士提供极佳的掩 护，现在已经被高大的高粱所代替。当我们经过的时候，果实饱满的高粱穗被剪下 来用船装走。 在峰口，我们坐在现在的附属区或者被称为“区”的办公室，这些办公室曾

溉。 土京公社原有一块不好的地，叫坨湖垸。人们都避免把女儿嫁到那里去。那里 有一大块废弃的土地，以前使用不了。现在有五个大队， 117户人家，耕种 7,000 亩 地，其中的一半为稻田，其余为旱地。1942年，经过20天的干旱之后，很多人失去 了有任何收成的希望，就逃走了，他们卖掉自己的儿女以度过灾荒。直到1957年， 政府每年给当地人提供 30 万 -40 万斤的粮食补贴，因为他们的粮食收成不够自己吃 饱。 当开始开挖新渠，重新分割这乡下土地的时候，很多人摇摇头，说工程太大， 不可能完成等诸如此类的话。其余的人则提到上游荆江分洪区所做的一切，说别人 能做的我们也能做。当然，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工程完工之后，每年平 均粮食产量达到了 270 万斤， 1963 年总产量将大幅度增长，肯定会有大量盈余的粮 食可以卖给国家。1958年前，坨湖垸的土地被分成6,900小块，现在分成21块大的长 方形，附近拖拉机站的拖拉机能很好地在上面作业。的确，如果没有机械，就没有 足够的劳动力来完成这么大面积的使用任务。有了河网，公社各个部分之间交通便 利，收割庄稼以及别的搬运工作就更简单了。船成了洪湖的私家轿车和卡车。我看

到从武汉运来的新的轧花机、柴油机、水泵顺流而上，运往有需要的不同地方。 消灭“钉螺”这种血吸虫病携带者的战役，在新的称作“河网化”的计划的帮 助下成效显著。旧的壕沟被毁掉，“钉螺”也随之灭掉了。新河里的水是流动的，

试图淹死

所有的人；

他们用机枪扫射， 屠杀村民； 他们抢劫、盗窃； 他们还烧毁茅屋。

可是，今天 房屋又建起来了，

而且 五十万人民 空前繁荣。

秋天 来到洪湖， 你将见到， 世界可以展示的 最纯洁的人体。 沉甸甸的稻谷 衬托着 被明媚阳光 晒黑的皮肤； 优雅的杨柳 在河岸

挥洒绿色的长袖。

还有那 辽阔的棉田

陪伴着 水面上 粉红的荷花睡莲。

你还可以看到

船在造，在修， 那一艘艘

粉刷一新的 大船，小船， 被拉上高高的堤岸。 一群群的儿童 在船上翻滚 尽情地玩耍。

旧日的敌人 不肯把药 给洪湖人民， 他们让百姓 受到血吸虫病的煎熬， 以及 其它各种疾病的困扰。 但是 洪湖人民 团结了起来， 英勇斗争， 获得了共同的胜利。 我们把所有经历的一切都算上，峰口的一天行程令人陶醉。早上刚开始的几英

有一个叫肖早然（音译），58岁，他的一个儿子是一名干部，其余的五个儿子在上 学。他参加过小长征，也参加过去西北的大长征。他的右臂在湖南的时候被部分打 残，在陕西北部的时候头部受伤。在武汉当干部后，于1961年退休。第三位叫杨泽 早（音译），56岁，已经当了爷爷。他的大儿子是高中毕业生，现在回公社工作。 这三个都来自于汊河区，我们去峰口的时候曾经过那里。他们三个人都有自己的不

束后打扫战场，运走伤员，掩埋牺牲的人员。村里的女孩子也组织起来，在我们身 边帮忙缝补、清洗、做鞋子以及教育妇女们。

我们发现武装起义的重要事情就是以正确的路线为指导。当我们抓捕村里人人 痛恨的地痞恶霸，那些被称作‘土豪’和‘劣绅’的时候，人民很高兴。我们把一 顶 6 英寸长的尖帽子戴在抓到的无赖头上，让他穿上外翻的皮毛大衣，然后敲锣打 鼓，把他押在队伍前头让大家都看见，村民跟在后面欢呼，歌唱。后来，我们实行 打土豪，分田地，人民的支持变得越发牢固。当然我们也犯过错误，有时候胜利之

共产党员就是钢， 脸色没有丁点霜。 白狗看着我的眼， 坚定不移里面显。 肖早然（音译）也记得白极会的很多事。白极会是一个秘密的社团，他们用 道教的六角形为标志，它的头目说子弹穿不过去。这个社团由地主武装起来。有一 次，他们在红军过桥的时候把桥弄塌了，因此取得了对革命军队的一次胜利。但是 当他们面对面碰到红军的时候，他们遭到失败，他们的马甲被刺破，造成致命的后 果。百姓们开始嘲笑他们，因为他们对白极会没有别的，只有仇恨。几乎所有的人 都受过他们的欺凌。 后来肖早然（音译）不得不离开湖区去河南南部、陕西和四川的山区。对生 活在江湖地区的居民来说，光脚很舒适，但是在他需要跨越岩石起伏的山路时就不 再可能了。他和他的同志们学会了如何编织草鞋。因为他很在行，所以他能够为同 志们编很多双草鞋，这种服务给了他巨大的快乐。我问他残废的手多久才愈合，他 看着手臂，扭了扭又弯了几下，看着再也不能正常打开的手指头说：“只一个月左

法了。他们向我讲述旧社会剥削者们做的坏事，至今依旧让人深恶痛绝。例如农民 从湖里每砍十担芦苇，地主要拿五担。他们所收的利息增长太快，与当初急用时借 的钱相比，简直成了一座山。峰口地区的生活很艰难，因为峰口是国民党的重点攻 击地区，而且这里多次易手。

然后这些老革命者谈到 1934 年 -1936 年间，红军撤离后所到来的可怕的压迫。

游击队员们被迫转入地下继续战斗或者撤往山区。西安事变之后有所缓和，抗日战 争初期汉口有八路军代表以及老红军代表，他们是抗战的真正核心。他们与来自大 别山，坚持到解放战争的新四军也有联系。虽然如此，革命烽火燃烧得最亮，鼓舞 了全中国解放运动的时期还是 1927 年 -1932 年。这期间洪湖的斗争使得洪湖人民功 垂千秋，这些斗争永远为中国的红色革命历史所铭记。我选择了一首在那段岁月为

1958 年准备的工程指挥图。在地图上有一处印有“计划”（ plan ）的上方，一张整 洁的纸粘贴在上面，写着“完成”两个字。地图显示整个县被河网分割成几块，正 如我们在峰口看到的那样。我很惊讶完成了这么多工作，这个县的人民有如此气魄 在处理这么宏大的工程，因为洪湖县地处长江中游地势低洼的地带，在两个月高水 位期间，水势为海平面以上37米，而下方的洪湖水面只有22米。

除了水系统的改造之外，在县的北部边界还建起了一座新的大堤。人们认为有 必要在洪水泛滥的时候，挡住汉江水的涌入。在下游的新滩口，以前长江水没有受 到控制，现在已经建起了一座大的控水闸门和船闸。贯穿洪湖县中心的一条新的大 河，可以让驶往西部各县的 50-100 吨的船通过，比驶经主要河流要更安全，距离也 更短。洪湖县内十字交叉分割的运河网络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级可以行驶 100 吨的 船；第二级可以行驶50吨的船；第三级主要为家庭使用，可以行驶2到10吨的船。 所有内部的湖泊都围起了堤坝，包括15座大坝和那些小一点儿的堤坝。计划上 标记着黄色的30万亩都已经改造复垦，现在可以生产粮食了。 还有两座电站也在修建之中，每座电站使用进出控制闸门的水流，有提供 2 万千瓦电能的潜力，这些电打算主要用于驱动水泵。洪湖县的水域在平常的时候可 以用数学的精度来控制。洪湖可以作为水库使用，它的水位可以蓄积得很高，以便 在干旱期抗击旱情。当长江水位在冬天处于低位的时候，可以阻止水流走，这样船 闸和电站的用水能够得到控制。

堤岸。与小山相关联的民间传说全国有名。这个传说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叫周燕 （音译）的人住在山附近。有一天他外出砍柴，碰到了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给 他算了命，说他的命很不好，因为命中注定在19岁的时候死去。这少年刚到19岁， 所以非常惊讶。他跑回家去把算命先生讲的话告诉父母，他们一起来见算命先生。 老俩口解释说，周燕是他们的独子，一定想一切办法让他免于死亡。算命先生想了

一头独角母牛的名字。据说汉武帝为了控制住湖水，让人把这独角母牛的形象建在 一座山丘之上，用来俯瞰当时的一个湖泊。所以很明显，现在的蓄洪区原先是一座 湖，后来周围拦起堤坝，抽干了湖水，就变成了现在的耕地。

在每个港口，观察各种各样来来往往的乘客很有意思。人们的动作没有惊慌， 也没有激动，与过去在很多码头看到的情景大不相同，那时候通常是慌乱的场景。 现在人们看到年轻人背着整洁的卷好的铺盖，去开会或者开完会回来，或者去做技 术工作。农民们带着光亮的新自行车出门。家人们带着裹好的婴儿。在船上他们自 由使用每个地方，保留给船员使用的部分除外。那些给一等乘客使用的特等舱一去 不复返了。乘客们拿着行李在天蓬下铺开。有个女孩通过扩音器播报附近港口的名 字。所有必须的行动都快速、安静、高效地完成。我看到有两位少女在船桥上，了 解到她们是一所航运学院的毕业生，在“民和”号上实习一年。她们从老船长那里 学了很多东西，老船长15岁就开始在长江上工作，成为船长前当领航员。有一件事 是肯定的，他和别的船员会把那些年轻人能吸收的都教给她们。从两人的表情来 看，她们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我在船上一边放松休息，一边浏览关于洪湖的旧材料的文集，这是党委书记从 他的图书馆挑选出来的。下面几首诗来自于这本文集，它们的确表达了洪湖农村大

媳妇你起来，

门口点个灯，

照着大路上，

同志好行军。”

第二首则充满激情，这首诗写到：

洪湖水，水变浑，

“清乡狗子”乱杀人，

几间茅屋烧干净，

几升粟米抢出门，

只要你烧不尽洪湖水，

总抢不走老子一颗心。

第三首包含红军成功的策略：

敌来我隐蔽，敌去我开会，敌多我撤退，敌少我包围。 （敌来我备，敌去我会，敌多我退，敌少我围。）

最后一首表达了强烈的决心：

老子本姓天，家住洪湖边；

有人来捉我（要想捉到我），除非是神仙。

枪口对枪口，刀尖对刀尖；

有我就无你，你死我上天。

第四章 荆州宜昌之行 我们到达的时候，沙市水位与上海外滩一样高。我们开车穿过街道来到一个宾 馆。1954年大洪水之后，我在1955年春来此写重建的事情的时候在沙市一个宾馆住 过，现在的这个宾馆比那次住的要舒服得多。在古代，当荆州是一座非常重要的城 池的时候，长江水有可能在城墙更近的地方流淌。现在的荆州被称作另外一个古代 名字江陵，是一个县城，坐落在离现代繁忙、工业化的沙市市大约15里的地方。沙 市这里高高的烟囱林立，码头繁忙。

“荆州”这个名字的历史可以上溯到中国历史早期，当时的国君是擅长工程 的大禹，中国被分为九个部分，“荆州”是其中的一个位于南方的州。公元 3 世纪 的三国时期，荆州对于所有三个国家来说都是一处战略要地。荆州的陷落导致关公 （关羽）被杀，当时关羽试图重新夺回荆州。隋唐时期，这个城市被称作江陵。

他们的奋斗要克服重重挑战，并且因为这几位兄弟刚开始也是穷人。曹操是富有的 贵族地主，他在宫廷掌权，就这一点，他就没有资格得到当时普通大众的爱戴。我 这里简单介绍了这部有影响力的传奇故事的背景，它成为许多戏剧的主题，激发无 数绘画的灵感，也成为中国人民传统的一部分。 今日的“荆州”是官方保留的专区，下辖好几个县，包括洪湖。江陵县所辖范 围就是这一段长江两岸的地方，沙市是荆州专区下的一个市。事实上，尽管在地图 上使用江陵这个名字代指江陵县，人们仍然称它为“荆州”。这个县主要是平原， 只有一座海拔97米的小山。 江陵县面积 2,886 平方公里，有 156 万5 千亩农田， 100 万亩能自然灌溉，其余的 565,000亩用来种植棉花这样的农作物。江陵县有12,000亩果园，143,000亩鱼塘和湖 泊。这个县分为8个区，有5座国营农场，61个公社，11,800户，572,000人。江陵县

沙市现在是荆州专区的工业区，它是一个老的通商口岸，英国资本在这里建 了很大的棉花打包厂。很多外国公司在港口有办公室，长江中游的人把它叫“小汉 口”。沙市作为老荆州内河港的历史很久。在唐朝时期，集镇边的船桅杆被描述为 “桅杆如林”。有记录表明，这里在宋朝开始筑堤。沙市地名来自于一位“兵部尚 书”，一位明朝的朝廷命官，职位相当于今天的国防部长。他在这边自家的花园里 挖出了一块大的硬沙岩石，所以“沙市”本来的意思是“沙石”，沙市因为这一点 而得名。 解放军到来后清点了一下，这里除了那座棉花打包厂之外，还有一座 8,000 锭 的小纺棉厂、两座面粉厂、两座米厂，一座 100 千瓦的电厂。那时沙市公路残破， 到处是水塘，一幅破败的景象。当时沙市有 2,410 名工人， 4,500 名手工工匠。从那 时起沙市的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为恢复阶段，建了一座 1,500 千瓦的电 站，为新的大米厂、面粉厂、榨油厂服务。第二阶段，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 380 座私人车间和 170 个私人工厂合并为公私合营的 47 个大企业。沙市建起 9 个新 厂，从上海引进工人来帮忙。在很多情况下，这些生产过程是半机械化的。然后大 跃进到来，工业企业扩展到49个。这之后是稳定期，工业企业精简，剩下45个，生 产重点被放在农业上。这导致很多作为工厂工人招到城里的人们又回到了农村去。 沙市现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纺织中心，生产帆布、毛巾布、袜子、内衣、床

一天早上，雨突然停了，阳光灿烂，我们沿着连接沙市与老荆州的公路匆匆前 行。我看到道路两边有很多新企业，很难断定我们什么时候把沙市留在了身后，什 么时候进入了江陵县城。尽管如此，荆州古城是不会弄错的。被“护城河”而不是 护城壕环绕的，是明朝在更古老的地址上修建的坚固的城墙。今天中国留下来的完 整的城墙并不多，但是这座古城以及山东曲阜的城墙，因为历史的原因，仍然得以 维护。

根据现在获得的最好的资料可知，大约在公元前 689 年左右，这里建起了第一 座楚国的国都，楚文王将此地命名为郢，或者郢都，意思是国都。第二个郢都的建 设很有可能在公元前 560 年左右，由楚平王开始。在当时，现在的荆州这个位置是 一个港口，运输的船只在此卸货。慢慢地荆州变得更加重要。在当时楚国是一个大 国，包括现在湖南的长沙以及贵州的省会贵阳。三国时期吴国在这个战略要地所兴 建的防城的遗址，就在荆州古城直线距离30里的地方。

在古镇附近护城河的一个码头，一些从事农业生产的公社正在卸下粮食。我们 停了一会儿，拍了些照片。一些轻便的装着棉花的轮胎式推车正在穿过古城门，我 们便跟随在他们车队的边缘进了荆州城。荆州的大部分农田，有 5,000 亩地由两个 公社耕种。我们经过荆州专区的政府办公楼，然后又经过了江陵县政府。这两处都 是宏大宽敞的建筑，掩映在成荫的树丛中。接下来我们又前往西门附近的博物馆参

断。赵子昂是宋朝画家，蒙古人来后，他归顺了蒙古人并为他们服务。赵孟頫的专 长是画马，这幅画描绘了一匹生机勃勃的马。在浏览其它展品之后再看这里，我们 会想到中国人民四千年保卫家园的斗争，所有的付出使得他们现在得以和平地完成 自己的任务，这些正如我在荆州四处看到的一样。我陷入沉思，思考朝廷衰落的方 式，游牧部落怎样骑马而来，他们掠夺、占有，直到某个民族英雄出现，领导反抗 的斗争并把入侵者击退，或者把他们赶下皇位并且吸收他们。一位曾经是社会主义 者的画家，今天有可能将自己的艺术服务于和平的主要敌人，他也可能得到钱，并 赢得来自敌人一方的欢呼，但是他对于自己人民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最多不过是 像投敌的宋朝皇室成员赵子昂罢了。但赵子昂毕竟还给子孙后代留下了一些可爱的 书画。中国人民越来越以国际的方式思考问题，他们相信死后无人哀悼的汪精卫， 给今日的政治叛徒们树立了一种榜样，即他们死后除了遗臭万年，不会留下任何东 西。 我们在马路上站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博物馆，然后穿过荆州西门。沿路走 过来一名戴着红领巾的学生，肩上扛着一把长长的做工用的锄头，胸前挂着算盘。 几个小一点的孩子从一座老牌坊（拱门）跑过来，因为跑得快而跌倒在草丛中，使 得一头拴着的白山羊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们。我们再次出发，直到接近沙市才又停下 来，在那里我们为两根著名的高大的寺庙铁柱子拍了照。这些柱子装饰精致，只有

国银行和商行在沙市开有分部。沙市被认为是上海的一个外港，是长江上众多的港 口之一。那些必须忍受洪灾与旱灾冲击的农民，几乎没有意愿来学习能够提高生产 技能的知识。这些知识是设计用来使其他人，类似于那些靠剥削农民发家的人，来

收获更多的现金。第一次参观荆州之后，我记下了这样的印象：

灰砖筑造的城墙

远远看去 似乎溶于 苍翠的乡野； 高大的城门 让穿行的游客

形同小矮人。 今日的荆州，

道路宽广，

绿树成荫； 房子的地基 有很多古老的石头 探出了身。 陶瓷残片 布满田野； 各种碎片

来自过去的城镇。

现在 它们微笑于地下，

上面盛开着

高高的棉花。

当人们仔细思考

那些历史与传说， 它们相互交织，

讲述着 古荆州人的 英雄。 古老的石头， 焕然一新的人们， 巍然挺立， 获得真正的自由。 从沙市到江陵的耀兴公社有45里路。这条公路位于荆江大堤之上，大堤修筑在 沙市市区范围之内。离沙市30里是观音寺，这里已建起一座新的水闸，为70万亩地 提供丰富的水源，今年已经从长江引入了3亿8千万立方英尺的水。1960年，这同一 个地方曾经修建过一座小些的水闸，但是发现不够用，所以 1962 年，在 4 个月里， 政府耗资 2 百万修建了这座新水闸。负责水闸的技术员非常骄傲，他友好地带我们 参观了水闸的细节。在观看了水闸的运行以后，我们离开大堤，穿过大片位于荆江 大堤外的乡村，这里由一座人造大堤保护，使其免受洪水灾害。极大的丰收也产生 了一些尖锐的问题，就是人们怎样采摘所有的棉花，怎样风干、分类、包装，然后 运到市内的打包厂去。 现在，看到这一场景的人们难以相信，耀兴地区曾经是整个江陵县最穷的地 方。我们在耀兴公社一间凉快的会议室里就座，宽大的树叶遮蔽着窗户。我们一边 用白色的搪瓷大杯子喝着茶，一边咀嚼着花生。这些花生高高地堆在我们面前的红 漆的木碟子里。当地的区党委支书，一个身材不高但面色坚毅的男人，给我们讲了

243万斤粮食和27万斤油菜籽。今 年每个家庭的分红将达到1,000元，整个公社预计收入达220万元。公社现在有2,100 户，共 10,150 口人。全公社劳动力有 38,000 人，耕种 21,000 亩农田，包括 500 亩肥沃 的水稻田，10,200亩棉田，5,000多亩旱地粮食作物耕地，大约1,000亩油菜地，沙化 较严重的土地则种植花生。 在阳光明媚的秋日观察公社，给人的眼睛以宁静的感觉。从总部出来，我们穿 越一片竹林，往下方来到一座内堤。堤坝上是不同生产小队的住处。很多房子是用

些有些年头的整体车轮的推车上堆放着棉花包，悠闲自在地拉往江边。然后我又想 到了这样的画面：男孩子们在外面牧放水牛，他们舒适地躺在牛背上。 顺着大堤往下游走大约 100 公里，我们来到位于北岸大堤，属于石首县的一处 地方。在那里，大片一度被废弃的土地，经历了类似于上游耀兴公社一样的变化。 这片面积大得多的农村土地，有 200 平方公里，组成了一个延伸到长江的半岛。旧

社会这里主要是芦苇，高一点的地块在夏天高水位允许的情况下被耕种。这些地块 总共有3万亩，17,000户人家在耕种的同时也捕鱼和割芦苇。他们都得向住在更高地 方的地主交租，一半的芦苇也得交给地主。 洪灾就意味着劳动成果的丧失。如果真有产出，管家就来收取地主的那一份地 租，国民党的收账员也会来收税。老百姓作了这样一首歌：

627,300元。四川和贵州也提供帮助，提供粮食帮助 度过困难，直到第二年的收获期。人民最终感觉到他们有一个关心他们的政府可以 依靠。 政府实际给整个人民大垸区的粮食共有2,800万斤，每户领到现金98.7元。政府 还送来了 4,400 头耕牛， 4 万件农具， 300 万斤种子。当时建起了初级合作社， 93% 的农民加入到515个合作社中。1956年带来更大的作物丰收，1957年也一样。429个 高级别的合作社减少为126个更大的合作社。1957年收获了690万斤皮棉，整个地区 总收入 920 万元。当年 18,290 户人家每户平均收入 507 元。到 1963 年全区总收入达到 15,529,800元。

女在缝补摊开在地面的船帆。我上一次到那里的时候，人们相信宝塔是宋代建筑。 有可能宋朝时期那里有一座宝塔，但是历史记载表明，现在的建筑是明朝时修建 的。现在，大堤比宝塔原来的门要高些，大约是宝塔四分之一的高度。这显示了长 江河床在过去 5 个世纪左右所抬高的总量。有一个类似竞技场的地方，表面铺着石 头，从大堤顶部一直延伸到河床。一段台阶顺着竞技场向下方通往河水中。一群小 孩子光着夏天常见的赤脚，在陡峭的边沿四处快速地奔跑，显示了他们的胆量。很 明显，这帮“捣蛋鬼”有一个自己的首领，他的眼眶可能被什么东西撞到了，很明 显地淤青了，但是这并没有能阻止他做大量的特技展示给我们。最后他很热情地以 大堤围墙为背景，摆了个姿势让我们拍照。 我们沿着大堤走了一段去沙市纪念碑，这座碑是为了纪念荆江分洪区的建设。 自从上次参观以来，它又经历了 8 年的风雨。纪念碑提供了一部“升降机”让我可 以去看它那经过雕刻的面板和题写的匾。纪念碑的下方是老的沙市棉纺厂，已经彻 底地改造了。现在，它拥有50,000个新纱锭，不再是1949年的8,000个老式纱锭。 沙市街上有许多有趣的食品店，我非常惊讶地看到很多种类的麦饼在出售，包 括北京的“烧饼”，一种一面覆盖着芝麻的薄煎饼。水果店堆满了商品，有本地的 水果，也有南方省份运来的水果。虽然过去在这片地区很少见到苹果和梨，现在，

为所有公社服务。我们到来时，58名工人都很忙，20天后棉花一摘完，秋耕就要开 始了，他们在准备拖拉机、犁、条播机等机械。我们看到好几台大拖拉机在面积较 大区域使用的五铧犁。拖拉机站附带一座修理厂，包括机械工具、铸造车间和锻工 车间。我们来到公社一个大队管理的一个小一点儿的服务站。一栋楼里在轧棉花， 外面院子里耕田机和条播机有序地摆放着。我注意到有台老条播机上印有“波兰制 造”的字样。刚刚运来的一台新的机器是东北沈阳（奉天）制造的。在拖拉机站， 还有一台捷克生产的拖拉机，5台河南洛阳生产的新拖拉机，另外还有7台在外面地 里工作，它们也都是洛阳生产的。 这 5 个公社有一个显著的特色，就是对于干部参与普通的日常的公社劳动已经 制度化、规范化。除了在办公室和在行政人员测试种子的试验田里工作之外，他们 也要同公社社员一起劳动。目前区政府成员每年田间劳动真正达到了40天，公社干 部达 60 天，大队干部 130 天。区政府成员对于他们在试验田的一块地非常自豪，他

笨重的釉陶碗。现在每户都有好几个光亮轻质的面盆，图案各异，以便不会弄混。 “你的是画有齐白石虾的那个，有红牡丹绘画的是我的！”

从区的视角来看公社是很有趣的。在旧社会，大地主卞春朴（音译）装出和蔼 的外表，谈吐显得儒雅。他不带枪，但是区上的头儿和乡分部的头儿都是他个人的 仆人，他们住在他的大宅子里，只要他认为有必要，他们与武装的人马召之即来。 现在的区政府感觉就是一个辅助组织，解释方针政策，并传达到公社去执行。它开 展一些公社不能承担的服务，比如经营大型轧花厂，以及一些将会惠及所有公社的 事情，如管理中学、拖拉机站和医院。它也会做一些旨在提高农业技术的实验。任 何一个看到亩产200斤皮棉的农民都不可能没有深刻的印象。 弥市村是我记得的唯一一个以阿弥陀佛的部分名字命名的村，阿弥陀佛有些 对应于西方所熟悉的圣徒之类。在这个村子的一天经历很值得记忆。当我回忆的时 候，我想到这样画面：那些悠闲、勤劳的人们，胖胖的婴儿以及山一样的棉花。回 到沙市已是日落时分，西边的阳光照在江水上，照亮了那些轻盈的、轮廓分明的少 年，他们下河游泳，不顾晚秋的寒意。这也是一件新事物，因为作为一项体育运 动，游泳通常在夏末就停止了。高高的江水拍打着荆江大堤的石墙的墙面，看上去 非常猛烈，但是对这些青少年来说，他们没有恐惧，他们跳入黄色、翻滚的水流 中，发出阵阵笑声。

去一定高大结实。有传说这城墙是由九位仙女在一个夜晚修建的。在完工之前公鸡 打鸣，所以她们在附近掉了一大堆土，成了一座小山，城墙也留下一处洞。

在城墙的一处最高点有一块大石板，专门为了纪念一位清朝时期在荆州出生的 满族人，他后来当了黑龙江的总统帅。当时的黑龙江还包括西伯利亚的远东省份。 这个省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后被沙皇俄国侵占。还有两座石碑引人注目地矗立在田 间，它们原先在一座宗祠前面，随着岁月的流逝，这座宗祠已经消失了。从城墙最 高处穿越田野望过去，可以看到荆州北部的城楼；往北望去，可以看见纪南城的老 城墙。博物馆馆长给我们一份已经完成的主要建设的清单，以及使我们回忆起今日

楚国时期，老的长江是否并没有从纪南城的城墙边流过；今天的荆州城在那个时候 是否是建在对岸的河岸上，并不是在通往南方大道上的一个登陆点。但是在这样的 理论被证实之前，还要进行大量的考古挖掘。在历经2,000年的森林砍伐和水土流失 发生之前，长江一定要狭窄得多。那时不会有许多大堤，所以发生大洪水的年份， 河道会经常改变。博物馆馆长告诉我们，现在已经知道的楚墓大约有 120 座，但是 只挖掘了27座，所以这里的考古学家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从城墙顶部往下看古街 道，就像在看一幅著名的宋朝画卷《清明上河图》（清明节河边的场景） 一副 关于古开封城入口的著名图画。这地方打扫得很干净，聚集在我们周围的大群孩子

棉花还要送往武汉的棉纺厂。今年河北北部棉田遭遇洪水，加上接下来的大暴雨， 所以得小心确保有足够的棉花来满足全中国六亿五千万人的需要。湖北庄稼的丰收 来得正是时候。这个纺织厂已经开始生产人造纤维，好几条生产线正在建造，以供 出口贸易和国内市场。这些机械很先进，针织机是中国制造的最新产品，这种产品 在东南亚国家大受欢迎。纺织厂的车间很大，机器之间有很大的空间。

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沙市已经呈现出节日的面貌。沿着码头边的堤岸，舞 龙灯的人和鼓手们在练习自己的角色。大灯笼已经在挂了， 10 月 1 日国庆节只有两 天就到了。我们乘坐一艘崭新的轮船“民生”号逆流而上。我一直到黄昏都在观看 着棉田和路过的满载的运棉船，然后凝视着芦苇中的夜幕，认真思考中国的棉花问 题。棉花一直是湖北有价值的产业用品，这里富饶的冲积土、良好的灌溉条件、适 宜的气候非常适合棉花种植。作为最舒适的衣服，棉布一直受中国人偏爱。在旧社 会，更加富有的人家尽可能多地穿棉布。但是在北方那些主要生产单一作物的农 村，粮食太重要了，棉花只是一种从土壤中索取太多的作物。好几百万人只要多用 一平方英寸的棉布，就会被认为非常确定地造成土壤的贫瘠。一般来说，就衣服而 言，农村家庭总是采用天然的科学的方式，在温暖的天气只穿那些满足舒适的衣

服。另一方面，一个正在成长的年轻人的骨架上古铜色皮肤的每平方英寸的数值也 是可以计算的。将来新的人造纤维将会为许许多多将棉花与羊毛结合起来作为冬衣 的问题提供部分答案。但是，这种必要性如果与通过内在的抵制而不是宠坏年轻人 来维持并扩大革命成果的决心结合起来，可能会引发新的衣着习惯。当然，中国所 需要的工业化不会允许任何事情挡住其道路，因为这一点，正如已经发现的一样，

山坡上，靠近黏土矿床。后面是广阔的山坡，现在变成了种植橘子、梨子和桃子的 果园。陶器厂前面是长江峡谷的入口。陶器厂在1958年开始生产，主要目的是提供 工业用酸的罐子，但是工业用酸厂的扩建暂时停了下来，产量已调整以满足对普通 消费品的需求，其中上釉的棕色的或者黑色的商品需求很高。看了一名工人造出了 一个非常漂亮的醋坛之后，我们爬上山往更远处去看橘子树，这些树现在大量结了 果。1955年我来的时候，这里是一个荒芜的地区。果树种植始于1956年，从那时开 始，3,800亩地种了35,000棵树。其中1,500亩是橘子树，这种作物是最有回报的。目 前 130 名工人在看管已有的橘子园，而且还在种更多的橘子树。在明年左右，当所 有为橘子树留出的土地最后种好之后，这部分果园将聘请 400 名工人。它将成为宜 昌市区三个橘子园中的一个。第二个橘子园在3,000亩地上新栽种了两万棵树，第三 个是解放前就存在的老橘子园。市区的三个公社中有四个大队照看所有这些果园。 应该说明一下，就像沙市一样，在同一区域有荆州专区政府、沙市市政府和江陵县 政府，宜昌也是这样。宜昌专区政府管理很多个县。宜昌市同沙市一样大， 220 平 方公里，人口 13 万人。宜昌县政府管理周边的乡村。宜昌市实施了大量的工业开 发，主要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接管了一个高的沙岛或者“洲”，叫做“思坝” （音译）。在高水位的季节这只是一座岛，在其它时间可以步行到市区来。我们坐 着汽艇嘎嘎地往上游开去，在一个造船的院子停泊好。这里的工人们正忙着修理一 些大的钢制驳船。我们接着走了几里路去参观一个正在生产瓷器的陶瓷厂。它的炉

1962年为68万

50年代桐油的产量几乎保持在同一水平，也就是65万斤。但是别的木油从 1956年的119万斤上升到200万斤。宜昌县每年生产大约15,000立方米的木材。 自从成立公社以来，县内已经修了两条新公路，还有一条通往当阳的公路正在 建设之中。公社里的谋生手段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比如说，龙庙（音译）大队 由 237 户组成，总人口 1,050 人。在 50 年代早期主要收入是 13 万斤粮食，这比 1949 年 要多。当时除了粮田还有相当多的橘子树。由于没有适当控制水果害虫，这些树实 际只产出 154 斤供销售的橘子！人们只得在长江堤岸当纤夫、小贩或者从事别的职 业来补充收入。通过采用新的技术，种植新的品种，在人们的照料和协助下，橘子 产量在 1957 年增加到 12 万 5 千斤。 1958 年，当公社开始运行的时候，产量达到 18 万 2

在江面投射出多姿多彩的反光，桥塔上灯光闪闪。我们上岸后开车过桥，就是为了 感受灯光的光辉与人群的欢乐。我们开车爬上汉阳新修的环山公路的时候，浓浓的 桂花香味从开着的车窗涌入。我们本来想回来的时候去汉口中山公园，但是当我们 到达大门的时候，发现那里人山人海，所以我们决定朝相反的方向行驶。我们很高 兴地顺着街道游览了一下，然后就上床睡觉。十月二号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 一天湖北人在桌子旁为不在场的人留一个位置，以便所有人都记得他们。所有人都 穿上最好的长衣服。武汉三镇呈现宁静、休闲的气氛，人们一边饶有兴趣地在阳光 下散步，一边打量着别的行人。孩子们穿的精致华丽，整个武汉都呈现出节日的景 象。

1911年辛 亥革命前，荆州是一座满清驻防的城市，但是满洲人现在成了农民，在荆州和纪南 周围安了家。他说只有几户家庭关心保留他们的少数民族身份，其余的都被农村家 庭吸收了。 值得一提的是，满族帝国总督端方是在 1911 年 8 月被宜昌人民杀死的。当时他

“熨斗状的闪闪发光的铜块大量地运来，将在重庆和成都的铸币厂制成硬币，收获 丰厚的官方利润；还有各种外国物品 袋子和席子、帽子及便帽、香烟、火柴、 军火和印刷机。”但是，“海关在每条船上检查鸦片，这东西是中国西部一切事物 的潜流。如果没有关于这些非法贸易的杂闻，任何有关抢劫、贫穷、财富或者大宗 交易的故事都是不完整的，因为它扭曲了一切。”所有这些都很有意思，但是在那 些日子，几乎没有人会麻烦地去分析为什么会存在这种混乱。外国贸易商有自由做 他们喜欢的事。两次鸦片战争强加了一长串不平等条约，攫取了赔款，获得了铁路 特权，贷款带来的深重利息增加了。这一切之所以能够实施，只是因为中国政府软 弱、腐败、分裂。所以这种无情的掠夺持续至今，同时西方的宗教通过数以千计的 传教站，举起手来赐福给很容易被欺骗的民族。但是在大的中心，年轻的革命者开 始学习马克思主义列宁思想，着手处理造成这个麻烦的根本原因。1926年大革命开 始的时候，一个外国作家描述了在重庆看到的长江上的船舶。

在下面的泻湖中停泊在 3 艘趸船上的是 6 艘 CNC 的船：蒸汽船蜀东号，万林号 （前路谋号 Loongmow ）、万县号、嘉定号和两艘内燃机船遂定号和遂山号。在 底下的潭岔子（ Tan-Cha-Tzi ，音译），是印华公司的佳沃号（ Kiawo ，音译）和两 艘法国、两艘意大利的蒸汽船在卸货。在城市对岸有 10 到 10 多艘遂福（ Suifu 音

王的妹妹，被怂恿回吴国。刘备在峡谷的白帝城去世之后，她来到了石首山顶，那 个时候叫绣林。这个地方是她与丈夫度蜜月的地方。现在面向荆州的一个山顶上有 个亭子纪念她。它被称为望夫台或者思君亭。现在的亭子是一个新的亭子，取代了 原先的旧亭子。当地传说孙夫人在这里自杀。

石首有许多形状像笔架的小山。根据民间传说，一种叫鱼肚的大鱼，它的肚子 与笔架是一样的形状，它就是以上面的小山命名的。这里能抓到大量的这种鱼。

石首城里有座建筑，1930年贺龙和段德昌这两位革命领袖占领石首后，在这里

所有现代化的改进强化了大堤，带来更加实用的效果，我们意识到这里曾经是全中 国最大、最重要的大堤。将历史的页面往前翻几个世纪，我们发现清朝的乾隆皇帝 来过这里，他下令砍掉了四名官员的脑袋，因为他们玩忽职守，没有维修大堤，让

它处于失修的状态，这种疏忽导致了一场洪水毁灭了土地！与我们一同前行的有荆 州专区副“专员”，他是荆州专区的主要官员，负责本区水利资源工程的改进。他 的官职大致相当于在封建满族时期掉了脑袋的府官。他带领 5,000 名农民参加了堵

7 个昼夜，使得 1951 年至 1952 年继续推进荆江分洪 区的建设成为可能。他是一位壮实的农民，出生在京汉铁路由武汉上行的安陆县， 是一个贫困农民的独生子。他父亲设法在 1922 年到 1926 年间让他读了 3 年书，当时 所有农村学校都受到农民协会组织和大革命高潮的影响。但是家里的生活是一种痛 苦的挣扎，他不得不帮助父亲为家里谋生，所以直到 1938 年他才能参加赤卫队。 赤卫队当时是在李先念的指挥之下，李先念是新四军第四支队的指挥官。这支部队 用国民党士兵逃离日本人时扔掉的武器武装自己，他们继续战斗，直到抗日战争结 束。随后他参加了解放战争的第一年的战斗。作为队长，他的名字饶民太在与他一 起长大或者战斗的很多农民中很出名，他们也推崇他的领导能力。1946年共产党军 队重新组合，正规新四军部队撤退至河南与湖北交界的宣化店。他们的兵力只有 7 万人，在等待命令去北方新区的时候，被30万名国民党军队包围。他们留下一群当 地人继续从事工作，为最后解放做准备，准备着必要的时候去牺牲。饶民太成为共 产党的县长，他的同志们叫他汉孝陂，代表汉阳、孝感和黄陂。在极端困难的情况

忧无虑地大笑着从船上跳入水中。人们的精神状态现在很不一样，当他们在完成这 种艰苦而古老的拉纤任务时，他们认识到自己正在做有很高价值的革命工作，在做 一项很多其他人无法做的工作，这项工作需要所有的勇气。没有监工鞭打催促他们 前行。对于船员们来说也一样，时代变了，航行更容易了，因为危险的岩石已经被 炸掉，很多别的危险也被清除了。在秋天，柚子挂在绿叶之间，柿子树已经变红， 蓝色的薄雾冠于山峰，欢快的声音在江岸回响，人们几乎想象不到过去的恐怖。只

有当人们看着纤夫行走的狭窄小路蜿蜒在陡峭的山腰，绳索的猛拉能轻易地使人奔 向死亡，或者当一个人乘船穿越大片翻滚的激流，他才会认识到，古往今来，这里 曾经有过多少苦难的工作。人们会想念那些晒成铜色，看上去像希腊人，除了头上 的红色头巾什么也不穿的人们。他们这些人是不同岁月的一部分，现在已经成为过 去了。湖北的边界线在巴东后不远的碚石，位于从宜昌过来三峡的第一组峡谷的尾

端。长江大约有 3,600 英里长，它的三分之二穿越山谷和峡谷，但是最后的 1,000 英 里流经富饶的冲积地带，穿过湖北和其他中部省份到达江苏，然后注入大海。长江 的流域面积大约为100万平方英里，每年携带大约650万立方英尺的沉积物到中国东 海。从湖北宜昌到四川重庆大约有350英里长，落差约500英尺。 巴东是湖北三峡往西去的最后一个乡镇，延伸着一条长街，是个让人喜欢的

势力都被清理，红军组建的正规军挺进洪湖。李立三和后来的王明路线开始执行， 对自卫队的指导和组织，还有农村的工作都停止了。红军被命令去占领城镇。这 个时期他们建立了自己的政府，巴东人民小心地保存了所有与这个时期相关的东 西 印章、报纸、旗子和徽章。国民党发现这些东西就意味着保存者的死亡。他 们也保存了很多这个时期的战士所完成的英雄事迹。比如说王吾莲（音译）的故 事，她的丈夫和整个家庭都参加了革命。她丈夫在被杀之前晋升到了团长的位置。 她以双枪王吾莲（音译）出名，她的名字让那些派到乡下的国民党士兵闻风丧胆。 他们有理由害怕，因为她很少失手。红军开拔的时候，王吾莲（音译）有孕在身， 被留在一个山洞，那里的农民供养了她一年。当孩子能留下的时候，她把孩子给了 一位信得过的人抚养。当她留下孩子的时候，孩子还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

她保存了他的半个项圈。然后，怀着红军还会回来的信念，她离开山洞，走进了远 处的农村。但是直到1958年她才再次遇到自己的孩子，当时他已经成了一名革命干 部，而且保存着他自己的另外半个项圈。

在巴东，我询问了如今学校的情况。过去全县有一所中学， 126 名学生，加上 54所小学，3,000名小学生。现在有七所中学，1,800名学生，532所小学有三万多名 学生。两座不错的医院代替了原来的一所简陋的县医院，在七个区都有更小的医 院。在 131 个公社，每个公社都有小诊所。全县所有公社都连接上了电话。在这之

斤，1963年将超过1,053万斤。这是一个有着17,230人的贫困区，但是人们确信他们 能做得很好。到1956年的时候，他们往前迈了一大步，年收入达到458,000元。这些 人对于他们取得的许多进步感到自豪，但是我觉得他们最为自豪的似乎是他们的新 中学。这所学校在屋顶灰色的瓦片中立起了红色的“第七中学”几个大字，所以顺 山路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这所学校是区里第一所中学。1949年以前， 在这里的山区甚至连一所小学都没有。现在，每天早上孩子们从家里出发，有些孩 子一边走路，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大大的黄色玉米饼子。 在建始县参观期间，我们坐了一会儿后，绕着以前的孔庙参观了一下，这地方 现在是县党委书记的办公室。我发现这个县有九个区， 118 个公社。这些公社分为 455 个大队，大队一共又划分为 3,622 个小队。全县 73,991 户， 307,139 人，实际劳动 力 72,300 人，耕种 64 万亩可耕地，其中 57 万亩为干旱的山坡地，必须依赖降雨，其 余为山谷底部的水稻田。这里还有大量的自然财富等着开发。比如说，建始县每年 能出口40万斤茶叶和同等数量的桐油，还有其他产品，如苎麻（中国草）、椰纤维

乡村。据说一位县令力图改善当地的“风水” 风和水变化的影响 通过在五 峰山上建立这样一座宝塔来俯瞰全城。因此宝塔上矗立的龙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它 成为稍远处凤凰山的伙伴。这位县令在1735年到1737年两年间建起了宝塔，把它叫 做“连珠”宝塔，这里的珍珠就是指龙与凤。因为宝塔只有两个世纪，而且用琢石 与厚砖建成，所以历经风雨依旧保存完好。它几乎是最好的塔式建筑的样本。

公社社员们非常感激他们务实的领导，因为他们构建了组织的框架。当然新 的社会系统促进了社会的长足发展。大队队长史带福（音译）是一名全国劳模。他 的祖父、父亲都是地主刘巴洪（音译）手下的雇工，他们的生活非常悲惨。史带福 的祖父45岁死于过度劳累，他的父亲在设法完成一件超越他能力的强制性任务时死 亡，年仅

用的肥料被抛弃。如果中国人要吃的更好，这是一个基本要求。史带福本能地认识 到这一事实。现在他在为自己的小组而不是为任何卑鄙的地主工作。他与小组成员 一起和1959年至1963年的干旱斗争，在河床附近建了小树苗的苗圃。当他们移栽树

苗的时候，水被日夜运来，所以没有一棵新树或者茶树死亡。这里到处都养了猪， 猪圈的粪便是丰富的肥料来源。运往城里的蔬菜的废弃物被用来喂猪，生活垃圾也 被不辞辛苦地运上山来。一头头猪就像一个个小型的肥料加工厂，猪圈的肥料被储 存进附近的石灰水泥坑的大池子里。我问，如果没有更多的土地，有什么更多的东 西用来增加产出。他的回答很简单：“更多的肥料！”肥料与应对未来任何旱灾的 灌溉，是当前工作的要点。建在石灰岩里的大水池会保留雨水，很多这种池子已经 在修建中。一座将河里的水抽到 152 米高的山坡水渠的电动泵站，似乎是下一个工 程。这项工程对于一个大队来说任务太大，所以五峰公社领导开了个碰头会，一个 预计耗资八万元的方案被定了下来。这笔费用将由七个公社大队中的四个来承担。 只有公社的存在才能使这样的计划成为可能。

我们绕着山坡四处走，行走在苎麻、生姜和茶叶等作物之间。我们看到生长 在果树下和一排排茶树间的各种蔬菜，还有开始成熟的橘子。金色的玉米在打谷场

被铺开晾晒，到处都是长得胖乎乎的健康婴儿。我们很开心地去学校参观，那些孩 子们被告知有来宾，他们都穿上最好的衣服，手捧着漂亮的野花束。过去这个地方 没有学校，在冷湿的冬天抚养饥饿的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在茶厂停了一会 儿，发现这里正在使用我们看到的在武汉生产的柴油机。现在是茶叶生产的淡季， 但是一切都保养得很好，机器又好又新，而且很有效率。

不那么明显，当他们穿同样类型的外衣时，人们感觉他们是一样的。

这里种植 200 多种出口的草药。一些是野生的，生长在高处的山坡；其它的可 以像作物一样栽培。总共有五万亩地专门用来栽培黄连、当归和党参。解放不久， 恩施大约有七百万亩森林，现在增加到了一千二百多万亩，在低一些的地方种植云 杉，高一点的地方种植松树。恩施还有十二万亩果园。七十万头牲口中三十万头为 马和牛。

大地乌云掩太阳，

一朝消散又重光。

忽闻各处人喧闹，

胡子a 果然转故乡。

在这个地区，周围都是雪的高山之中，人们可以想象贺龙坐在火堆前的情景：

层层铁网逼周围，

夜集深山湿透衣。 为党为民何惧死？ 宝刀要向贼头挥。

在与国民党军队的一次战斗中，国名党龙毓仁将军的旅参谋长b 被抓，这真是 冷酷的幽默。他年过70，吓得说不出话来。他猛然跪下，向红军战士磕头求饶。在 葫芦壳打败龙毓仁的人马之后，贺锦斋写到：

万弩千弓对寇仇， 霎时大半变浮鸥。 一人怕死真堪笑， 跌跪尘埃只磕头。 万众一心山可排， 战场从此向东开。 眼前军需皆充备， 尽是“光头”c 远送来。

a　胡子指贺龙 译者注。 b　张策 译者注。 c　指蒋介石 译者注。

现了。亭子内立起一块大石碑，上面刻着词藻华丽的长诗，描绘对面风景优美的宝 地。后来一位粗俗的访客在诗歌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下了“狗屁”两个字。现在这 别墅为金子（音译）公社第五大队的一农民家庭居住，附近为大队队部。陈诚本人 并不与当地人亲近，他命令当地人在他从路上走过的时候眼睛向下看。士兵在他的 命令下砍掉了乡下的许多树，因为他害怕松树覆盖的山地可能会为那些不喜欢他的

突然过来把他们驱赶去强制劳动。他们又成为了真正的人。他们估计两年后将会把 陈诚的五万名士兵及他们的跟班所毁掉的所有地区重新栽上树。在这种多石头的底 土上松树生长缓慢，要恢复到以前的森林需要一辈子的时间。

这些烦恼并不是从陈诚开始，因为在他之前和在他所处的时代，两个地主兄弟 艾国际（音译）与艾尚健（音译）就以各种办法盘剥人民，包括特别卑鄙的行径， 他们会偷取大洞穴边龙王庙的供品。他们催促人们准备最好的东西作为供品，威胁 说如果龙王不高兴，他会夜里出来损害村子。但是如果要开始讲旧社会地主与官僚 阶层所做的一切，那故事永远也讲不完。当人民获得了更多自信并且不再沉默，人 们就不断听到令人震惊的故事。这个地区的人们并不害怕反击，因为当地反抗压迫 的历史悠久。1920年，鄂西爆发了一次这样的起义，被生活在长江上的外国人称为 “中国西部的拳乱”。根据记录，这次起义结合了反帝国主义和反当地不公的口 号。这些造反的人赤裸着胸膛，系着红腰带，头缠红头巾，拔出剑来，无所畏惧地 冲向敌群。他们以“神兵”闻名。他们本是普通的农民，但是锣鼓一响，他们似乎 变了个性。在恩施的调查显示，红军在1927年首次与他们接触，当时一些政治工作 人员派到他们中间去提高他们的斗争觉悟。直到那个时候，他们的活动一直都是比 较散漫，并且受到一个迷信的领导层的控制，也与长江沿岸数目庞大的各种秘密社 团有联系。但是其中主要的普通士兵还是穷苦农民，他们的主要口号是“消灭不 公”。他们很快看到了正确的政治路线的力量，很多住在鹤峰的人参加了红军，他 们中的一些领袖当上了军官。在直线式直接领导下，他们全身心地投身革命，不再 作为某一小部分旧地主阶级的棋子。他们协助贺龙攻打建始县，也帮助了巴东的早

看了生漆合作社，这个合作社位于南门外一条鹅卵石铺的老街上。它的特别工艺品 为手杖，经过10层生漆涂层之后变得又黑又亮，专供出口。我很欣赏圆圆的、上了 生漆的木质澡盆，这些澡盆每个卖 6 元。一些中国最漂亮的路标在这里生产。有一 种路标非常吸引人，这些路标先敷上石膏和油，然后涂上黑色的生漆，最后刻上红 色、白色或者金色的字。这里的工人既是艺术家也是工匠，他们在竹筒上绘画、用 野鸡的羽毛做人造花、在粘土或石头上雕刻、给精美的艺术品上漆。他们也生产家 用的家具，这是他们的主业。这个郊区有好几个手工合作社，每个有 28 到 50 名工 人。这些工厂是工作的好地方，它们的后门面向宽广的清江，前门可以欣赏群山。 我们花了一个小时与藤编工人在一起，他们制造一切东西，从携带婴儿的吊带到摇 篮、椅子和家具。然后我们参观了竹编工人的工作，在那里我们看到一名71岁的老 工匠仍然同年轻人一样活跃。那些学徒们跟着他的节奏在编织垫子。一个人可以在 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享受生活，当感觉到所有产品都有需求，而且有足够的原材料 可以用，就会得到欣喜。工人们工作的时候节奏欢快，尤其是一群人在从事大件的 编织的时候。

从南门出来，我们绕着城到了西门下边的一个地方。著名革命将军叶挺被囚禁 的房子一度矗立在这里。叶挺是新四军的指挥官，在总部被攻击的时候因叛徒出卖 而被捕。他先是被关在江西不知名的上饶集中营，然后被放逐到这里，在市郊与一 位贫苦的农民住在一起。国民党特务从舒适的城市营房那里严密地监视他。叶挺将

我顺着山坡向下走，去观察一群在工作的年轻人，他们中有年轻的姑娘 , 也有 小伙子。在河边的一个小梯田上，我看到最卖力的是一个大约16岁的年轻人。他只 穿着土布做的短裤，在那块土地上干劲十足地干活，仿佛在攻占敌人的一个地堡。 一个外表严肃的小姑娘，打扮端庄，一条干净整洁的毛巾缠在头上。她告诉那个小 伙子在拍照前应该穿上更多的衣服，小伙子咧开嘴笑了笑，在我拍照的时候干得更 起劲了。他们正在播种冬小麦，在一小把小麦种子丢进去之前，每个洞都灌满粪

1966 年，估计将会有五十万亩种上“ 399 ”。公社对于这类种子有广泛的 兴趣。还有一种新品系叫“广川13号”，这种早期的稻种适合于在更加难以耕作的 土地上使用。据信这三种不同的水稻将大幅提高整个专区的粮食产量。玉米是主要 的山地作物，现在选育的品系显示玉米穗越来越沉。1957年开始了一个十年研究， 到 1967 年全专区的增长有望达到 30% 。这种增长看起来过大，但研究人员说已经 收获的作物显示，这种增长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已经培育出 5 种新的爱尔兰土 豆，其中的两种很可能是进一步实验的基础，它们中的一种特别能抵抗病害，另一 种非常高产。50年代中所试验的外国品系没有证明能抵御病害，无法与当地培育的 新品种相比较。人们认为，到 1967 年种植在三十万亩土地上，土豆产量能增产

上商标 一个大大的“恩”字，准备下一步的运输。茶厂创办于1958年，在1961 年第一年加工生产了 1,200 吨茶叶，第二年加工 4,000 吨，今年是 8,000 吨。茶厂有 84 名正式工人，从5月1日到10月季节性忙碌的时候另外增加200名工人。 我们在品茶室坐了一会，品茶师在那里很专业地品尝样品，各种等级的茶叶都 被详细地检查。 恩施城只有四万人。过去，这儿是地主及其玩物 各种寺庙的秀场。粮食商

子。他是非常棒的学生，决心要做个好农民。因为玉米是那里人们赖以生存的主要

作物，他决心研究玉米。他把所得到的所有钱都用来购买关于玉米和农业基础知识

的书，而不是买衣服。他请求弄些地来做试验，大队队长觉得他有点烦人，不给他

任何地。他接着去下一个大队，被允许使用三亩几乎没有用处的山坡地。在其他人 的帮助下他改造好了土地，接着开始在乡下四处寻找不同种类的好玉米种子。他的 母亲支持他的努力，告诉他有一种略微带点紫色的玉米种子以高产而出名。最后他 在李德民所在公社的一处宅基地找到了一些。在寻找种子的过程中，他必须在多山 的乡下辛苦地攀爬行走。大队长不会给他任何现金来购买所需要的杀虫剂或者工 具，所以他把很重的木头搬下山换钱来继续自己的事业。他找到了12个好品种，然 后在不同时段和不同的海拔种植，而且总是使用同样的肥料。自那以后，他事实上 就住在籽苗旁边，小心看护，直到收获时节。所有这些样本长得又高又壮，很多人

来检验欣赏。区长给县里的关于各种产量的报告很快吸引研究人员来看做实验的玉 米。他从县里的资金分配到一些钱，并建起了一个小型的大队研究站，连他的哥哥

与叔叔都完全相信这孩子无疑能够获得好的结果，尽管他只是个“小孩子”。一位 长者说：“那孩子谈到玉米，他可以不重复地讲半天。”显然这小伙子在学校学得 很好并且相信在他前行的时候带着大家一起干，但这需要许多令人信服的教导以及 行动。“他让我们所有人都热情地出去寻找更好的玉米。”另外一位长者说。

50年代早期，这些山上开始生产茶 叶，出售了四万斤。当地的农户开展劳动，灌溉山谷的土地以及任何在山坡能够找 到的土地，但是1959年这一地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干旱。尽管如此，这一年新成立 的公社依旧确保了农作物产量比国民党时期的最高峰增加了 15% 。在 1958 年到 1959 年的冬天，除了300个蓄水塘之外，村里又修建了一座大水库。 如果有时间去挖掘，任何偏僻的地方都会发现有趣的故事。在韶关我就找到 了一个关于“大山”公社的故事。1957年一位当地的农家小伙子在朝鲜战争中作为

林，此举大约会使砍伐出售的木材数量翻番。咸丰县有六万名土家族人，三千名苗

族人。他们与汉族没有区别，都讲汉语，似乎唯一的区别是饮食习惯。在旧社会， 少数民族被看不起，土家族人和苗族人会声称自己是汉族，也会舍弃少许简单的传 统习俗。

咸丰县有个叫丁载（音译）的公社，这个地方受到严重的不利条件的困扰。公 社多数的富饶的土地在一个山谷，该山谷唯一的出水口要穿过一个天然的石灰岩洞 隧道。这隧道有20里长，起着排水道的作用。在下了非常大的雨之后，隧道不能很 快把雨水排走，整个山谷地带会被水淹没，庄稼被损坏。自从清朝乾隆皇帝时期开 始，人们就讨论怎样把隧道扩大。传说隧道里面住着一条龙和一条巨大的蛇，所以 即使进去做些勘察也不安全。区党委书记独自进入隧道，消除了这种恐惧。党委书

记是来自于河北石家庄的一个壮实的老革命战士，他决心要解决这个特别难题。在 第一次勘察之后，他把洞穴的开口爆破，达到原来尺寸的几倍，然后处理了内部狭 窄的地方。现在这个隧道能够把流下来的任何洪水排走。 还有一个叫忠堡公社的地方，耕种的是一个以前的战场。在这里， 1935 年 4 月，贺龙的部队打败了一个国民党的大部队，在他们身后的老鸦道抵抗住敌人，并

“吃醋的乔”的史迪威的对头。史迪威想要与共产党合作，尽快地赢得战争。史迪 威不能忍受拜金世界的肮脏政治。陈纳德得到了机场后又丢掉了，他加入到有许多 狡猾的流氓的队伍行列，今天他的名字在中国令人厌恶。约瑟夫 · 史迪威则赢得了 大量正义中国人的钦佩，他至死也没有失去别人对他自己的敬意。 我们下山到达来凤的时间是阳历 10 月 25 日，这一天是阴历九月初九的“登高 节”（ Ascending Heights ）。这个时节人们爬上山，去追思那些极其亲密的逝者。 当我们在一个壮丽的高地休息的时候，我写下了这些诗句：

今天 当中国民众 追思已经逝去的人们， 我和那些能干的人一起 爬到高处 获得片刻的宁静。 我端坐在高峰，

眺望密集的山顶

想起那些曾经亲近的人们

已经悄然离去。

我想起一位朋友，

本来爱看

枫树、蜡杨梅

以及桐树的色彩，

还有那白色的山茶花

迎风招展。

我想起了那些战士，

那些山区里的年轻小伙子，

他们虽然只了解本地的世界

却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也知道只有一条道路可行。

在群山环抱的咸丰，

为纪念那些英勇的青年，

一座高大的纪念碑 矗立在巍峨的山峰。

他们缺衣少食， 却为正义而战， 直到献出了生命。

因此 他们的追随者 才可能获得生存， 并且点燃一片火焰， 燃烧在穷人中间， 烧遍整个世界， 清楚地 把前进的道路显现。

1,500马力，这也可以为灌溉提供电力。 在来凤有一处著名的风景区，就在标记湖北与湖南边界的江边。对它的赞誉从 1,628年前的晋朝就开始传播。它由一系列的佛像石窟组成，在主景区中心点是一尊 释迦牟尼的佛像。国民党时期这里非常破败，而且部分已被损毁，50年代早期由县 政府重新修复。三个照看佛像的尼姑中，一位年纪最长的告诉了我这些历史。翠绿 清澈的河水从给河水遮荫的大树下流过，使得这里美轮美奂。到达那里要爬些山， 但是沿着河岸返回城里，欣赏着清澈透明的河水，真是对付出的努力的充分补偿。 来凤的意思是“飞来凤凰”，在来凤县城周围有很多地方用了这个中国民间传 说中的奇鸟的名字，其他的名字来自于七个封建土司的领地。这些土司就像中世纪 的贵族一样，每个人都控制了几个山谷。 200 多年前，在乾隆早期，他们被撤掉， 建立了目前的来凤县。在这里有好几处有名的地方，但是现在所有游客都去看一座 “接龙桥” “迎接龙的桥”。这座桥修建于 1909 年， d 民间传说真的有龙不时

后，使它变成大红色。外面第一道涂层为桐油，然后接着涂上“亮”油，这是一种 以桐油为基础提炼出来的油。野生的柿子漆来自一种比可食用的柿子小一些的水 果，通常在果实还是生的时候就摘下。这种漆也当胶使用，把多层的树皮纸粘合成 一种坚固的物质。雨伞能遮风挡雨，又能遮挡阳光，是乡村生活几乎不可或缺的一 部份。有13名老制伞工人在继续工作，他们更愿意制伞而不愿退休。一位68岁的老 人说，他真的喜欢做伞，而且工作车间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公司也不错，而且

高的山区，位于岩石中间一个非常孤独的人家那里停了下来，去拍仍然挂满果实的 柿子树。四周唯一的人是一个赤脚的男孩子，他的父母随生产队外出了。他向我们 保证今年将小学毕业。今天是星期天，很明显他觉得带我们四处转转是他的责任，

然后他用非常专业的方式开始了介绍。“这个地方叫狮子山，因为后面的山的形状 像一头狮子。我家是贫农。我们得把柿子摘下弄干。我父亲喜欢把一些柿子，还有

核桃、板栗放在口袋里用力咀嚼，他去开会的时候也给朋友吃。但是大多数柿子储 存着过冬用。几天之内柚子就会熟了，我们就会吃一份柚子了！”他边说边充满期 待地往上看着一株最接近的柚子树。“是的，我们会杀那头大猪过年。这些小猪长 大一些就会被卖掉，那三头除外，我们会把他们养肥了明年过节的时候吃。”然后 他伸出一只小手，自信地、礼貌地但是热情地祝我们“一路顺风”。

我被告知恩施专区有大量有用的矿产，但是开发利用的不多。因为已经找到了 这么多新的矿产资源，今日的中国一定有点困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开采。来凤出 产石膏，硫磺在专区的其他地方开采。硫磺被精炼成砖块状，然后送到化肥厂。煤 矿矿藏似乎不计其数，而且分散各处。我听说有一个大型的机械化煤矿，此外还有 很多只生产家用煤的小一些的煤矿。 在恩施与湖北最西边的县 利川县之间有一条 100 公里长的公路，风景如 画。公路建于50年代早期，它穿过山谷，越过山脊，似乎漫不经心、不费力气地往

1959年初，主体大坝快要建成的时候，突 然下来一场湍急的大洪水。人们原本希望大坝在春季融雪到来之前完工的，但是洪 水激流比预期提早了很多。那时如果大坝完工了，这些溢出的洪水只会漫过大坝顶 部，不会造成任何损害。结果那些年轻的工人们脱掉衣服，奋战了整整两天两夜， 把木板牢牢地固定，以便洪水不会从只有几英尺宽的缺口冲出。一名工人是位木 匠，被冲下大坝，掉入下方的水中。因为他水性好，所以万幸的是，下落的过程中 没有受重伤，从而得以安全地出来。公社工人又花了两年时间穿透山腰，修造了一 条50米宽的分洪渠。他们不再害怕大洪水，这些洪水现在可以安全地从已经完工的 大坝的边缘流出。但是还有一个危险，在三座树木伐光了的山里如果突降大暴雨， 也能导致一股巨大的激流，这样不仅会危及整个工程，还会危及下方人民的生命。 工程的最后一部分正在完成之中，将不再有这种来源造成的任何危险。一个 500 千 瓦的电站提供的电力功率，将用于为城区供电和取代目前燃烧木炭的发动机。重庆 制造的发电机和设备已经运到，整个工程有望在1964年7

三百五十万元。别的方面的数字大都相似，但利川县比恩施周围的那些内陆县略高 一些。利川所有的主要中心都有公路连接。 1950 年以来人们已经修了 470 公里的公 路。今年有 32,000 吨粮食通过车轮运输，要么是卡车要么是马车，运送到县城。过 去一个人从较为偏远的地方运货到恩施，需要20天的时间，这样的任务现在由卡车 在一天内完成。汪营是贺龙回到建始去之前打过胜仗的地方，今天是全区公路建设 最有名的地方。

1949 年新政权成立的时候，只有 5 部电话，现在有 753 部，电话线路达 2,400 公 里，所有公社和大多数大队都有电话连接。 1949 年利川有 18 所小学， 2,340 名学生，今年有 528 所小学， 37,840 名学生。 原先拥有一所中学， 191 名学生，现在已经增长为 11 所中学，包括高中和初中，有

在利川我们看了县川剧e 团表演的两个优秀的选段，两个都有大量的幽默和精 彩的表演，观众反应很热烈。这些表演同人们在中国任何别的地方看到的一样棒。 这很大程度上说明在城乡平衡发展的过程中，一个在贫穷的内陆山区县，以前没有 娱乐过的人，甚至也可以在这个偏僻的角落看上一场同在北京一样好的演出。 从毛坝区到山上宏村（音译）公社总部的行程不错。我们往上走 500 米，然后 来到一个位于山峰和松树林之间的山村。村办公室的隔壁是公社的一所小学，从那 里传来稚嫩的声音。我发现很难抵制给他们拍照的想法。他们沉浸于学习中，几乎 没有抬头看他们碰到的第一个外国人。有一个短头发的学生，我以为是个男孩子， 但是被告知是公社收养的孤儿，其实是个女孩子。当她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 女工人。我们离开村子，穿过乡野，上到一个顶部，从这里我们眺望壮丽的全景， 有大山、小山，还有溪流、森林和梯田。一台小拖拉机在一处长条状的山腰地上吱 吱嘎嘎地前行。年轻人在照看小群的牛、矮种马和骡子。这里养的驴子与一般大小 的小马交配，结果生出小而健壮的骡子。我提出想要给远处山坡上的一匹小马拍 照，几分钟之内这匹马就站在我附近，一个男孩子在旁边轻轻抚摸它的耳朵。我注 意到农民的孩子头发很有光泽，皮肤光滑。这周围有大量的漆树，这些树可以分泌 树漆达近30年，而且在这个高度很容易栽种。 往下来到村里的街上，我经过一条长长的集市和供销合作社以及一个土特产合 作社，这里展示着很多动物毛皮。有人刚刚带来了一张狐狸皮，当地方言把这种狐 狸叫“野狗”。这里也有很多种类的草药，其中黄连和当归最贵重。在站外有一个

可惜一片好风景，

被匪摧残。

蒋匪太凶顽， 作恶多端， 屠杀工农血不干。 我辈应伸医国手， 重整河山。

我们回到宏村（音译）公社的山地，这个公社有一个极好的仔猪育种站，在 这里动物得到科学的照管。公社的小企业中有个酒厂，酿酒的废弃物加到青草和块

根饲料中，把猪养得很肥。我在四处观看的时候，注意到一位公社的老人，他在本 地当兽医，正在利用晴朗的秋天晾晒各种草药。在这个高高的山谷地带，晴朗的日 子很少，一年只有 160 个无霜日。云层和薄雾长时间遮盖着这一地区，雨季似乎没 有止境。冬天有3个月下雪，直到3月初才融化。今年一场晚到的冰雹砸断了许多玉 米。这里每年春天有40天，所有人都会警惕来自野猪、野鸡、乌鸦之类有害动物的 破坏，它们会啄食或者把幼苗连根拔起。播种季节只有20天，这意味着男女老少都 要出动，利用白天的每个小时把玉米种到山坡。那里的土地从海拔 1,450 米延伸到 1,700米。在山谷村庄，山村集市和公社总部所在的山谷过去常常有洪水，但是1958 年，公社在多岩石的山腰开凿了一条 7 里长的通道，可以把多余的水引开。在冬天

的年份是1961年，当年能卖五十万斤。今年（1963年），公社能够卖约三十万斤。 现在公社有163头骡子和马，557头牛，1,564头猪，而且把可耕种土地的面积增加到 9,600 亩。在春节，所有家庭都杀猪，所有人都有足够的寝具。他们仍然以理智、 节俭的方式，细心地给旧衣服打补丁以供日常使用，但是当参加婚礼或者某个节日 到来的时候，他们都用可以买到的最好看的衣服打扮起来。自1958年以来，74户建 了新房。公社开挖了 6 个大鱼塘，将产出 90,000 条鱼。很多当地人是一生中第一次 尝到鱼的味道。每年利川都有一些小学毕业生上中学。新的产品如黄连生长在公 社最高的，以前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地方，现在能带来大量的收入。黄连和党参的根 在高处的土地上大约种植了 700 亩。其它 16 种贵重草药的大多数是野生的，每个星 期三次赶集日的某天，由公社社员带到村里的集市去。1960年牲畜的销售是创纪录

子，从地主那里借了钱，来出钱免除征兵，他们的父母被建议种鸦片快速还债，否 则加上利息会永远还不完。当农作物开花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借钱交县里收的税。 在收割之后，大股土匪下山来严厉拷打他们的父亲，他被迫透露收获的鸦片隐藏的 地方。接下来是一场“禁烟运动”，当地军队的头头开进山区，按官方的要求决心 没收拍卖任何能找到的鸦片。国民党司令满嘴伟大神圣的言语，谈到毒品的邪恶， 谈到毒品的使用必须坚决地镇压。他发誓要对那些以身试法的人杀一儆百。他在张 家没有发现鸦片，马上暴跳如雷，当即枪杀了张家所有的三个儿子“以儆效尤”。

78 岁的老人叫田广（音译），是一

20里。他身材不高，表情活泼，胳膊长，手又大又 壮，他仍然与一个幸存下来的儿子及三个孙子一起劳动。他是最初的“神兵”中少 数幸存下来的一个，这些“神兵”很显然最初是起源于利川的毛坝地区。他也是本 地的老红军。我们一个上午听他讲旧社会的故事，然后县党委书记补充一些遗漏的 情节，这些补充来源于别的渠道。他说那个时期开始于1917年，当时军阀的苛捐杂

税令人无法忍受了。开始反抗起义的是一些农民，是这样开始的：一个秀才叫王锡 九；还有一个叫张必清的，此人个子大，体格壮，虽然不识字，但是他编了些吸引 人们想象力的歌曲与诗词；第三个是不那么有名的人，叫王子祯。这三个人与那 些遭受难以忍受的苦难的山民建立了统一战线。当军阀的将军们派 200 人向人们勒 索新税的时候，第一次行动开始。 100 个农民把山里用的刀插在背部腰身处的腰带

然，简单把所缴获的付之一炬。现在有个活着的男孩作为活的童神，每个大队的神 兵头上缠着小红巾，配备大宝剑，他们觉得战无不胜。他们携带的唯一武器是他们 制造的农民打猎用的枪，其他大多数武器是剑和砍柴的刀。 王锡九和张必清尽力改进组织，因为神兵反抗人员在胜利之后喜欢回家去继续 干农活，锣鼓敲响的时候回到旗下。王锡九任总理（童神的总理），张必清平日里 被称作张公夫子，他有个军队的头衔，叫白马将军。神兵起事的时候，王子祯为副 帅。起义部队壮大到 10,000 人，分成三支部队，他们所占领的地方组织成九个区。 整个乡村兴致勃勃要反抗不公，神兵的口号是“消灭军匪团阀，打倒贪官污吏，土 豪劣绅”，有着广泛的吸引力。神兵占领一座县之后，同在利川做的一样，他们可 能杀掉县长。但是他们会让另外一个好像是“好人”的富人在那个地方做县长，然 后情况很快就又变坏。他们红色的条幅和他们的童神激励他们产生这样的观点，认 为他们是天庭派来纠正不公的。他们没有想法去从根本上改变旧社会。他们对其他

从宏村考回到利川，我们在一个地方停了一会，那里有一些公社社员在修石 桥。一个消瘦的小男孩，年纪大约有 9 岁，只穿着一件鲜艳的新针织棉毛衫，刚刚 盖住了肚子。他站在那里，双腿分开，牢牢地固定在一堆石块中，看着下方劳动的 人们。阳光照耀在他身体周围，我首先想到了伦敦公园的彼得 · 潘，但是我意识到 这里的是个“童神”，一个普通的农民重获生命，以一种随意的简单的方式又出现 在过去老一代神兵的后代中，现在正在欣赏一个真正的建设的机会。其实，普通人 就是神仙。他的斗争将会一代代传下去，直到获得正义的、可靠的胜利。被那些有 权力欲望的政客用作傀儡的超自然的童神，将和他的主人们一起消失在历史的尘埃 中。人民一定会胜利，湖北革命斗争的事实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那个站着看工人 们修桥的男孩不大可能有机会为桥梁建造搬运、安放石块。到他足够大能做这样工 作的时候，水泥搅拌机很可能驶过碎石公路，开向最远方的内陆。当然仍然会有类 似的需求，需要适应艰苦环境的坚强战士，但那将会是一个不同的舞台。

从宏村考回到利川之后，在中学周围走动的时候，我有同样的感觉。这里有 很多年轻人，汉族和土家族都有。虽然无疑到处都有一定比例的学生准备上大学， 但他们没有为此过多准备，而是为公社的工作做准备。确实，很多公社有紧急的工 作等着毕业生，如会计、簿记员、学校教师、管理员等。学校有一个大操场，后面 是三座石灰石山峰。做操的班级正在练习太极拳，这是中国运动中很精彩的一个体

地。 1922 年，在雅安一斤黄连的价格是四两半白银。今天中国的市场价格是约 8 元 一斤。在这个新农场，一亩地收获150斤，已经有350亩地生产黄连了。黄连种植的 一个难题是提供免遭太阳暴晒的荫棚。以前很多木材用于这个目的。后来一个叫周 合赣（音译）的工人试验用各种能遮荫的树，发现一种灌木状的常绿植物带有伸展 开的枝条，如果有规律地拉开距离，会非常有效。还有一名叫左际僧（音译）的工 人，他被派去设法种人参。人参是一种贵重的根茎类药材，主要产自东北吉林省的 长白山。连续三个季节，左际僧（音译）都未能让嫩枝长出根茎。他三次去长白山 学习，找出他的尝试中的错误，他逐渐做了必要的调整。现在，他的人参生长很 好，每亩能生产60斤，每斤带来150元的收入，只是生长周期要几年。

农场现在叫富宝山，“富”的意思是“富裕”，而不用代表“佛陀”的“佛” 字。开办富宝山农场工人学校为第一优先项目。冬夜是糟糕天气的漫长的魔咒，农

活干不了，木材也不易得到，所以得用大的平整的石头来建设。原本不识字的工人 周合赣（音译）是第一组的成员。他在农闲的时间取得了很大进步，学会了读书， 如饥似渴地学习所有能找到的关于药用植物的书籍。现在他是一名技术员，在夜校 指导他的专门课程，夜校是农场组织的一部分。

上拦住了我们的车。“我只想来看看外乡人。”他向我们道歉。一位卖糯米糕的老

妇人非常喜欢我们给她照相。一群眼睛明亮的小家伙聚集在我周围看我下一步怎么

做。“是的，我们自己切下了这些石头。”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和他的小弟弟在卖小

的研磨石，这种研磨石可以用来磨辣椒、豆子之类的东西。好几个摊位在出售那些 表面为丝、背面为棉的冬天穿的马甲以及鸭绒被。同所有的集镇一样，大型国营商

场的大门开在主要的街道上，正忙于出售城市商品。以白色毛皮修边的婴儿帽和新 婚夫妇用的缎子枕头似乎卖得特别好。很多农民带来了物品出售，有柴火、木料、 大量的柿子和梨子，还有鸡、鸭、仔猪和蔬菜。 一个有更多风景的短途旅行是穿过城北的山地去白杨区。那里有一座古老的已 经荒废的寺庙，建在稻田中的一个山顶上。因为这个地方有丰富的民间传说，所以 从新公路走到那里很值得。虽然已成废墟，但是那里仍然有一面巨大的青铜镜子， 其直径约五英尺，镶在遗留下来的院子的一面墙里，据说是汉朝时制造的。传说当 镜子发光的时候，人站在前面能看到他的前世是什么。利川某个朝代的行政长官与 随从一起去那里，急切地想找出他的前世，结果在镜子中看到了一条狗。他狂怒不 已，命令随从马上抓一条狗，把血溅洒在镜子上。从那以后镜子就失去了魔法般的 性能，变成了一面普通的古青铜镜。寺庙被称为天子殿。残留的东西中，有许多精 美的木雕和石雕，还有一些奇妙的楠木构件。太平天国领袖石达开去四川的途中曾 从这里经过。他处死了一个特别邪恶的土司，也就是本地的贵族。很可能是太重难 以带着翻过山，他把自己的一把大枪埋在了这里。最近几年，当地公社农民修新公 路的时候，这枪被挖了出来。然而，最令人激动的是从天子殿寺庙的高处看到的大

到能用扁担挑水，学会耕地了，他才满意。“我把一条腿贡献给了保卫国家，现在 我还要把另一条腿用在它的重建上。”他说。与此同时，他将自己投身于修建从齐 岳山到万县的公路建设中去。后来他帮助由主干道修建了一条支线到自己的公社。 参战的时候他是20岁的小伙子，现在有了老婆孩子，被选为生产队队长，在别人所 做的一切方面都不落后，而且总是鼓励他们做更多的事。 龙头公社的张元龙（音译）也是一个类似的领导。他与

奉献给大禹帝这个水利之神。人们向他祈祷，希望他帮助抗击旱灾或者洪灾。还有 奉献给观音菩萨的寺庙；给战神关公的寺庙，认为他可能保护祈求者免于匪灾；还 有敬奉王母娘娘的寺庙，那些祈福的是没有孩子的妇女。在磨刀有一个这样的寺 庙 文昌帝君宫殿，那些乡绅的儿子们中渴望参加科举考试的可能来献祭。所有 这些寺庙都有靠老百姓过日子的和尚，构成旧封建社会体系的一部分。单单在汪营 就有16座寺庙，外加一座孔庙以及好几个家族祭祖的寺庙。我们待在磨刀的晚上遇 到暴风雨。雷声轰鸣，在村庄四周发出阵阵撞击声，闪电在天空狂乱地划过，似乎 要把天庭撕开。大暴雨接踵而至。中国科学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但是这些生 活在汹涌长江穿过的峡谷的普通山民，却相信人类理解力之外的东西，我们不能因 此而去责备他们。今天，中国所有的数以千万的小学生都在学习初级的科学知识， 他们不可能轻易被迷信改变。 在磨刀，我发现又有一个公社的陶瓷窑烧制出更令人喜爱的农民用的青花陶

瓷，而且价格非常公道，于是又买了几件加到已经收集的青花瓷中。我在一个小合 作社停了一会儿，这里一个年轻的铁匠正在为他的风箱做一个新的羽毛轴。在固定 羽毛的时候，他用到双手和一只脚，系上一段需要松紧交替的线到大脚趾上，这样 双手空出来可以干别的活。这成了家常便饭，而且是一个山区的铁匠的部分技能！ 这种长长的，有时是方形的管状的风箱是一项古老的中国发明，已历经多个世纪的

与我们一起大笑；传来长长的 马车刹车的刺耳声， 三匹矮马并排在前 勇敢地负重在脊梁； 柿子树结着金红色的果实， 变化的树叶是果实的背景。 革命的老故事正被传颂； 过去曾是什么样子， 将来当这些孩子长大成人 又将会是怎样的情形。 现在 他们手持碗筷， 冲出家门。 山上的阳光 映射在他们眼中， 风儿吹动着 他们光滑的头发， 当他们眺望 远方美丽的光景。 我们进入四川的时候雨下得很大。我们前行穿过更多的山谷，跨越更多的群 山，给一座老桥拍了照片，然后给

1926年的瓦解。在它成功的巅峰时刻，同很多别的农民反抗一样，民众似乎在说： “我们不知道要走向何方，但是我们已经在路上！”他们没有革命理论来支持他们 的需求。在领导人死后，存在过的小中央政权消失了。普通士兵中的很多优秀成 员，就像宏村考的老神兵战士一样，加入了红军。好几个当地的坏头目在1927年期 间向敌人出卖他们的服务，就像近来修正主义者可能做的一样，他们会继续高喊民

绝塞乌蛮北，孤城白帝边。 飘零仍百里，消渴已三年。 雄剑鸣开匣，群书满系船。 乱离心不展，衰谢日萧然。 筋力妻孥问，菁华岁月迁。 登临多物色，陶冶赖诗篇。

峡束沧江起，岩排石树圆。 拂云霾楚气，朝海蹴吴天。 煮井为盐速，烧畬度地偏。 有时惊叠嶂，何处觅平川。 鸂鶒双双舞，猕猿垒垒悬。 碧萝长似带，锦石小如钱。 春草何曾歇，寒花亦可怜。 猎人吹戍火，野店引山泉。 药饵虚狼藉，秋风洒静便。 开襟驱瘴疠，明目扫云烟。 高宴诸侯礼，佳人上客前。 哀筝伤老大，华屋艳神仙。 南内开元曲，常时弟子传。 法歌声变转，满座涕潺湲。 乘威灭蜂虿，戮力效鹰鹯。 旧物森犹在，凶徒恶未悛。

国须行战伐，人忆止戈铤。 奴仆何知礼，恩荣错与权。

胡星一彗孛，黔首遂拘挛。

每欲孤飞去，徒为百虑牵。

生涯已寥落，国步乃迍邅。

衾枕成芜没，池塘作弃捐。

别离忧怛怛，伏腊涕涟涟。

露菊班丰镐，秋蔬影涧瀍。

共谁论昔事，几处有新阡。

富贵空回首，喧争懒著鞭。

兵戈尘漠漠，江汉月娟娟。

局促看秋燕，萧疏听晚蝉。

借问频朝谒，何如稳醉眠。

谁云行不逮，自觉坐能坚。 中国人中有如此多可爱且伟大的人，他们考虑他们的同胞，希望为他们找到一 条出路。今天在湖北，以及这片土地的所有地方，那条路已经找到。如果认为人民

即使有火车可坐的话，现在坐船从四川到武汉去比坐火车还要容易。舒适的大轮船 几乎每天都会航行，运送旅客和更轻一些的商品，而拖船和驳船则快速地处理更重 些的货物。然而三峡的壮丽仍然是世界上的一大奇观。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为痴

迷这一奇观，因为现在我有一种清晰的思想上的认识，知道在湖北这些荒凉的群山 后面有什么东西，还有那里正在开展的勇敢的奋斗。我发现自己想到了一首民间歌 曲，这是贺龙在一些汪营子弟陪同下离开时，当地的汪营人民写的：

当北风吹过，冬雨降临的时候，湖北的冬天就更加寒冷了。我们离开武汉， 经过张公大堤，身后是一个新的大冷冻罐装工厂，这里每天可以屠宰 1 万头猪和其 他动物。随后进入黄陂县的农村地带，起初是低洼的沼泽，随后是有着长长山脊的 高低起伏的土地，人们为了灌溉的目的在这土地上建造了渡槽。穿过了黄陂城之

后，山地越来越多，土壤也越来越多沙了。经过许多村庄后，突然有了一个宽阔的 山谷，我们就到了红安县。红安县城的城墙已经被拆除，直到来到建在优雅的树 林中的县政府大楼，我们似乎只是穿行在又一个乡村之中。这是黄冈专区的 12 个 县之一，其中包括南边产棉的新洲县。这里的农村与荆州、恩施专区的农村大不一 样。许多游客途经红安去县里的一个区 七里坪。七里坪之于湖北，就像瑞金、 井冈山之于江西，延安之于西北，长白山之于东北一样。这地方象征着普通人如何 去为争取人权、反抗各种不幸而奋斗。七里坪的故事不仅在国内家喻户晓，在国外

8 个相当大的水 库储蓄着水。尾斗山水库可以灌溉红安六万亩土地以及产棉县新洲县的二十万亩土 地。红安人民生产的棉花完全可以满足家庭的需要，但还没有多余的棉花出售。但 是他们现在有余粮了，因为他们生产的粮食比1950年增长了60％。这里的花生主要 用于生产花生油，花生产量比1950年增长了70％，每100斤花生可以榨油27斤。 红安人非常喜欢茶叶，但是过去他们不得不出很高的价钱向经销商购买。现 在这个县种植所有需要的茶叶，而且茶叶价格合理，每斤只要两元的成本。红安也 种植桐油、梨和苹果，但主要商业树木是松树和腊杨梅树。现在每

100多种草药。 红安有着悠久的革命历史。 1925 年成立了第一个共产党组织。 1927 年 11 月 13 日，黄安和麻城人民举行了黄麻秋收起义，建立了人民政府，但是只存在了23天。 1933年，这座城市再次为人民所攻占，并从黄安改名红安。后来回来的反动派又迅 速将其改回黄安。解放后这个城市最终命名为令人自豪的红安，这一点也令所有人 非常满意。

红安人觉得应该深深地感激董必武。1919年董必武创办了武汉中学，招收了许 多红安和麻城的青年，并给他们打好了革命理论的基础。1923年，他与肖军一起回 到红安开展基础教育工作，那是第一个共产党小组的先驱。红安的革命斗争从那时 一直延续到现在，使红安县赢得了最长的不断坚持斗争的荣誉。 当地的一个山坡已经被改建成一个风景区。在出发去看看这个风景区之前，我 们首先在一个有 600 名小学生的漂亮的新小学里的

军，在武汉设立了办事处，第二十八军重新组织成为新四军的一部分。随着国民党 撤离武汉和日军占领武汉，一个复杂的形势产生了。一些被日军打败了的国民党军 队占据了七里坪，而日军就在红安。虽然应该存在着抗日统一战线，但实际上国民 党是阻挠新四军组织人民抗敌的。随后李先念被派来领导新四军的这一部分部队， 即现在的第五师。国民党向皖南新四军总部发起卑鄙的袭击之后，第五师的处境变 得更加艰难。一方面，他们要对付国民党的军队，而另一方面，他们还要对付日本 帝国主义军队。

1946 年解放战争开始的时候，第五师兵分三路转移，只留下很少一部分人， 由湖北省现任省长张体学指挥。接着他们必须像以前经常做的那样，又重新加以改 编。 1947 年 8 月，当刘伯承和邓小平的部队来到七里坪的时候，他们受到很大的鼓 舞，两支部队在七里坪大会师。不久之后，他们也加入了席卷全国的解放洪流之中 去了。这就是七里坪和大别山湖北一侧的革命斗争史的梗概。当然，有关那一时期 的斗争故事，还有千千万万。在1935年前后那些艰苦的岁月，许多当地的人民宁愿 避居深山，也不愿做敌人的奴隶。这里仅举一个例子。有一个名叫平头岭的山谷， 住有男女老幼大约3,000人，国民党把他们全部杀死，然后烧毁了他们的房子。1935 年，当红军的部队来到天台山的时候，他们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他们走进一户人 家，看到床上和椅子上是腐烂的尸体，水井旁边还有一个木桶。一个又一个的房子 都是相同的悲惨的场面。天台多年来一直是他们的老根据地，所以战士们也深受这 次回家的影响。国民党甚至在这些水井里投了毒。一天傍晚，红军正在山谷活动， 一位哨兵在放哨时，看到远处长得高高的草在摇动。他大喝了一声，移动停止了。

1950年的300斤提高到了现在的700多斤。大队还经营两个砖瓦厂，一个豆面厂，一 个小型造纸厂，一个烟草处理厂，两个榨油厂，一个梳棉厂和一个养猪场。 从大队的故事回到烧王村的生产队，我发现， 1949 年那里有 14 个家庭，现在 这个数字仍然相同。1949年，他们共计40人，为租金、征税和征兵所困扰，所以收 割后能够吃饱的人家很少，很多人不得不出去挣钱买粮食。他们耕种了70亩地，虽

1949 年他们收了 28,000 斤粮食，其中 25,000 斤需要用于交租和交公粮，自己留下 3,000 斤，每人一年 不到100斤。今年他们收获了64,000斤，将出售17,000斤给国家。现在这 14户人家的 83人再也不用愁没有粮食吃了。更富足的生活和更多的婚姻使过去15年来人口翻了 一番。我看到家家户户门口都有胖嘟嘟的婴儿。他们有足够多的衣服，因为他们自 己种植的棉花，每个人可以分到 4 斤。他们种植了 2,000 斤烟草，花生和菜籽可以榨 6,000 斤油。 1949 年他们没有耕牛，现在他们有 7 头。我在那里的时候，村里还有 28 头猪。他们是怎么解释产量为何如此大幅增长的呢？在旧社会，没有人会费尽心思 去考虑选种、适当的种植、深耕、连耕、合适的沟渠排水、灌溉和充足的化肥供应 等。想尝试产量更高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它只能被别人窃取。现在这个村庄后面小 山上一度荒废了的土地已经被开垦出来，烟草和花生长势良好。新的池塘确保在合 适的时节，能够使水稻田得到灌溉。在新华公社的总部，我了解到，有许多像烧王 村这样的村庄，解放前的整体条件是一样的，一些地方在解放头几年还得靠国家粮

着建立它的旧秩序的崩溃，自太平天国以来的中国年轻人一直在寻找新的道路，坚 决地努力摆脱任何可能蒙骗他们去脱离他们目标的东西。在中国，没有哪个地方的 人比红安人更坚定、更勇敢地寻求前进的实践道路。 我们经过新修的连接到县城的公路到了七里坪，这条公路穿过了 20 里山峰， 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我们看见七里坪四面环山，旁边有一条小溪流过，早期 的红军把七里坪命名为“列宁市”，今天是七里坪区的总部所在地。 1956 年七里 坪区接管了紫云区，把两个行政区合成了一个。现在七里坪区拥有 12,500 个家庭， 共五万七千人。它由11个公社，100个生产大队和630个生产小队和村庄组成。他们 有六万亩水田和两万一千亩旱田。大革命时期， 1927 年 8 月 15 日，这里的人民起义 了，杀死了两个最坏的恶霸，打伤了另外一个恶霸。他们拿着自己制造的粗糙的

城墙还存在的时候，城门的中间是石板。在高水位时，厚木板上可以镶进这些石头 中去，这个小城镇也因此避免夏季洪水的侵袭。在附近一幢房子的墙上，列宁的中 文名字“宁”字和“市”字还可以看到。向正北边望去，在一个晴朗的寒冷的白天 的光线里，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南新乡县的山脉轮廓。旧北门是以革命初期的青 年学生领袖吴光浩的名字命名的。实际上当时所有的学生领袖都被杀了，但他们是 点燃人民革命热情的火花塞。 从七里坪看到的最高的山峰是东北部雄伟的天台山，它的背部，是位于湖北 和安徽边界的大别山。在国民党最疯狂的一次进攻中，他们将天台山周围一百多里

岁。最艰苦的岁月是第 二个二十五军离开后到抗战开始之前的那些年。尽管如此，他当时仍然有很多工作 要做，他也很高兴能尽其所能，因为他对革命的最终胜利毫不怀疑。另一位曾经是 七里坪革命家的梁业聪（音译），现在靠领取养老金生活。他给我讲述了下面这个 故事。他描述了他是如何从在附近小学担任校长和助理的两个兄弟那里得知革命消

于 1961

64 岁，有一个 5 岁的聪明的小儿子，在七里坪快乐地成长。 我只是选取了两个老战士的故事中最精彩的部分。下面第三个故事是关于一个非常 有名的人。他叫方何明（音译），18岁时参加革命，和另外两位一样也参加了秋收 起义。 30 年代初，当他随徐向前的第四军去四川的时候，刚刚结婚 4 个月。他没能 写信回家，妻子认为他一定是死了，就改嫁了。他所在的部队与主力部队一起经过 甘肃，在山丹与大部队失散了。然而，方何明所在的团在途中被切断，他们从兰州 地区向北走，穿过宁夏进入边境政府地区，与延安的主力部队会师。他上了几年军 校，受过七次伤，获得上校军衔。解放后他感染了肺结核，于是回家休养，康复后 退休。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是红军长征老兵和红军指挥员，只是说他是个老兵，回 乡跟自己的村民一起干活。在他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之前，他和其他人一样参加普通 劳动。他出色地完成了日常工作，表现出明显优秀的领导才能，人们开始吃惊并注 意到他了。调查发现，他在军事生涯中有13次英勇的出色表现，参加了无数次的战 斗。他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和三个孩子回到家乡，勇敢地与洪水和干旱作斗争。他虚 弱衰老的身体感受到的寒冷和酷热比在同一片土地上劳动的年轻人要多得多。作为 柳林公社“八一”大队的党委书记，他还有很多室内工作要做，但是他成功地为其 他公社管理者树立了榜样。尽管天气恶劣，一年中他抽出最多的时间同生产队一起 劳动。他说他加入红军是为社会主义而奋斗，现在只要他还有力气，他就愿意坚持 为之奋斗。他喜欢简朴的生活，也热爱人民，因为他们是他的乡亲，这么多年都是

主们筹集了资金，粉刷被熏黑的下半部分，并且做了一些修缮，建了一个刻有名字 的铭牌，把他们的名字深深地刻在里面，并说明塔是献给主宰阴间的地藏菩萨的， 说他肯定会在阴间帮助他们。随着封建地主制度的消逝，宝塔旁的房子变成了附近 两个村庄的学校。政府准备修缮整座建筑，重新纪念英雄的前庄稼汉陈胜。我仔细

比的坚强和勇气为之奋斗。他们知道，没有真正的独立，就不会有和平。就像1927 年，如果有必要，他们随时准备作为人类的一员为保卫和平而奋起斗争。 在离开红安之前，我们参观了老的县衙门，1931年它曾经被红四军占领并作为 政府中心所在地。在封建帝王时代，这里是有志向的文人的考场，董必武也是其中 之一。现在是一些县干部的宿舍。我们从那里出发去参观了董必武故居所在地。国 民党曾经摧毁了一切标识，今天红安总工会的办公室矗立在董必武故居原址上。在 红安县，董必武不需要纪念馆，因为每个人都以请他题字并把他写的字放大为荣， 比如我在穿过城南新坝时看到的“火连畈”。 在回武汉的路上，我在黄陂县待了一天。县公社的一千名干部正在开会讨论冬 季要进行的水利建设工作。我们参观了城市文化宫，这里每天来参观的人数大概在 200 人左右。现在，这里挤满了那些完成了上午工作任务，然后顺便过来参观的干 部们。 从北边下来，过河进城之前，我们在双凤山停了一会儿。爬上山顶，我们发现 历史学家郭沫若最近的题字。读了铭文之后，我们发现它是献给宋代哲学家程颢、 程颐两兄弟的。程灏生于公元1032年，卒于1085年，他是更为著名的哲学家朱熹的 导师。他的弟弟程颐生于1033年，卒于1077年（译者注：应该是1107年）。纪念他

广为人知的经历。蛇口公社（音译）的罗华钦（音译）在办公室工作之外，还有

了下来，但我发现它不再流行了，而是被楚剧所取代。“二黄”或“双黄”是黄安 县和黄陂县的简称。 如果可能，我愿意在湖北城乡和公社继续参观下去。不过，经过了 51 天的逗 留，走遍了不少山川以后，我觉得我应该满足于这些已经收集到的材料，并且尽可 能地以最好的方式呈现给读者。七里坪之行是我在湖北之行的一个很好的结尾，因 为那个地方就像是这个地区历史上的一个感叹号，象征着人们坚持自己的事业而奋 斗到底后的收获。 从政治学角度来看，湖北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地方。事实上，在全世界的规

就像对待洪湖地区的人民一样，敌人曾经力图大规模杀害红安农村地区的老百

1927年的四十八万人，但是恢复进程很不错。红安

红安新一代的人们也将一样顽强地去战斗。当前，如同省内其他各县的人民一样， 红安人民正在辛勤地劳动，去打好坚实的农业基础，因为这是任何工业发展的首要 的基本条件。他们正在取得成功，这一点已经通过我在这本小书中所呈现的记录展

在洪湖和荆州，

在恩施和七里坪，

在成千上万的家门前，

我看到了那些

前途光明的

革命者的孩子。

这新一代人不可能被征服，

尽管敌人对他们曾用同样的手段：

抢光、烧光、杀光。

在他们面前

来自湖北公社的青少年

冷冷地吐口水说：

“他们闹得越欢

就跌得越惨。”

当他们继续努力

让土地丰产，

独立就会真正可靠，

就会让人感到温暖，

从外到内的温暖。

血的教训

让人们懂得和平的意义；

在世界各地

他们是真正的和平战士，

把希望

带给了世界，

也带给未来的人们！

府的建立的总体情况，这些从 1927 年 8 月的南昌起义之后他回到那里开始。他告诉 我，在到达那里之前，党给了他去苏联学习的机会，但他回答说他是一个革命者， 只想从事革命事业。于是他被派回了位于湘鄂西边界的老家桑植。在回去的路上， 他与当时还是一名新党员的卢冬生在一起，他发现很多事要做。沿着长江上行去石 首的时候，他发现有一个 100 名农民的群体依旧保存着枪，尽管陈独秀为首的领导 层命令他们要相信敌人的善意，把枪交出来。接着，贺龙副总理又向我叙述了怎样 在新堤 也就是现在的洪湖 附近的观音寺，为建立解放区而发起了第一次军 事行动。 他告诉我说，很多农民起先都很害怕，不知道他的人会不会又是一帮土匪。 当他们看到地主和那些令人憎恨的当地流氓的财产被瓜分，看到各处张贴的海报，

就开始相信红军，把他们当作自己人了。有时候人们很害怕，红军就从地主的仓库 弄来一筐筐粮食，晚上被放在他们的家门口，让屋里的人在空闲的时候出来拿回家 里去。这样信心很快就建立起来了。后来部队有需要的时候，村里就会按所需的数 量派出所需要的战士，这些战士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衣服，一个铺垫卷，两双拖鞋 和一把长矛。他说，随着人数的增加，军队步枪和机关枪主要有两种来源。第一个

民党的收税站形成鲜明对比，红军的收税站不收贿赂而且公平。 贺龙描述了到达桑植之后，他是如何开始革命工作和如何建立起一支军队的。 他发现恩施专区的神兵正在被各种各样的地主利用来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而这些 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类似于荆州专区白极会的组织，这个组织实质上是地主的私人 武装，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地痞流氓。由他的勇敢的堂弟贺锦斋指挥的红军第一师， 包括了许多神兵，他们是在红军领导层的影响下参加进来的。贺龙认为，他们是一 种真正的群众运动，目的是为了改良社会，因此好好地领导他们很容易。有一个地 方的神兵为一个地主的儿子所领导，他的部队也被卷入了革命热潮，并加入了红 军。这名地主的儿子后来成了一个优秀指挥官，死于一次军事行动。贺龙解释说， 一开始他们对如何贯彻毛主席关于游击战的指示并不很清楚。他们所知道的战争规 则都是老式的，为大家公认的方式。但是他们学得很快，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亲 切地、满怀谢意地说起了他的姐姐贺英。作为一个指挥官，一位对任何需要都去想 方设法的组织者，贺英表现出了非凡的能力。然后又说起他那深得他喜爱的、能干 的堂弟贺锦斋，一位诗人兼领袖，于 1929 年 9 月被杀害。然后他也谈到非常杰出的 周逸群。他讲述了艰苦的战斗，失败和胜利，他对湖北山区和水乡地区的年轻人的

在河里，在湖中，

穿过西藏的阿坝，

在寒风凛冽的荒凉的 吕梁山的村庄里，

在古老黄河上闪烁的灯光里，

在孩子们晶莹的目光里，

这些故事被千万人宣讲。

多年以后，

当他去世的消息传出，

狂风将人们的愤怒

砸向了山边，

长江的水汹涌澎湃

要把岩石撕开；

人民的英雄已经逝去，

人民在为他哭泣；

外敌难以施行的罪恶

由隐藏的内敌实施。

苦涩，这是何等的苦涩！

但是从这种苦涩中

产生了新的决心，

继承贺龙为之奋斗的事业

人们将勇往直前；

旧日的纤夫拖着船

往峡谷逆流前行，

尽管底下是危险的激流，

他们一起拉呀拉，

每一步都是奋斗，

直到最终胜利；

所以 现在

人们沿着贺龙的足迹

向着既定的目标

稳步向前。

第七章 两个古老的战略城市 荆州和老河口 1973 年十一月中旬，我们离开汉口后，途中经过了汉阳。跟萦绕在我心头的 1938年相比，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有一条宽阔的马路穿越汉阳，马路周围 有很多新建的工厂。老汉阳钢铁厂是清末最初的现代化努力的一部分，那里现在被 一家最新的棉纺厂占用。但汉阳仍然有一座钢铁厂，是长江对岸武昌的巨大的武汉 钢铁厂的一个小弟弟。老汉阳是一个狭小的城市，有着许多狭窄的街道。 这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仍然有些东西没有变。当我们走到郊外时，我们

来到荆州古城的入口处，我们注意到，古城的高墙仍然完好无损，有些高墙的 城门之上建有塔楼。北门护城河的部分河道已经改成了供夏天使用的现代游泳池。 旧城的大部分在抗日战争中被毁坏，现在建起了新的建筑物，但我们没有停留太久 去看这些建筑。荆州有很多次几乎完全被毁坏

建筑，周围种着小树，坐落在光秃秃的山坡上一个面积相对较大的院落里。所有的 小孩都来自附近的茶园和生产队的村庄。 我们与沙市的老百姓共处了一段时间。一天晚上，我们看了一场杂技表演，表 演很新颖，充满活力，也很有效率。第二天，我们还去参观了一些工厂。我们的第 一站是两个玻璃制造厂。第一个玻璃厂是基于 1966 年由 7 个工人建立起来的工厂发 展起来的，它是更大的玻璃厂的一个分厂。它的任务是为炼油厂提供高标准的工业

本，因为在所有运输方式中，内河运输在中国一直是最便宜的。现在从20条生产线 上生产的40%的产品供出口贸易。1973年的产值将达到140万元。 这家工厂生产的艺术产品需要敏锐的眼睛和牢靠、熟练的手来完成。我们发现 很难不去观察手指灵巧的转动能在高温材料中产生如此精美的结果。 在接待室里有一个产品展览，这确实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展示，产品富有艺术地 被安排靠在一个大展板上，展板上画着巨幅的中国传统山水画。 1966年，棉花的收成非常好，整个荆州地区的棉花产量为30万担。同年，一家 大型的现代化棉纺织厂开始动工，1970年部分投入生产，而一年后，这个占地面积

大队的赤脚医生制度以及广泛的教育计划，所有这些都已经发挥了作用，而且仍在 发挥作用。这场战斗从未停止。

我们在沙市停了一会儿，去看一个手工艺品展览 其中大部分展示的是出 口贸易中的物品，所有这些都体现了中国人民的艺术天赋，甚至用贝壳、树皮等物 品作为媒介的工艺品也显示了这一点。这里有中国绘画大师的真品，也有很多复制

驾着战车驰骋。

现在 所有有关楚王的遗迹

只是那古老城墙破碎的基础，

八宝山上壮观的坟墓。

冷杉和云杉正在山上生长，

茶园从山谷中升起。

在荆州 我们去看挖掘

汉室贵族的安息之所，

汉朝的统治者

在楚国灭亡后 接过权力，

存在了几个世纪。

二十多个世纪

弹指一挥间！

这条大江

经历了多少沧桑！ 今天的它 依旧充满着活力， 而楚汉的子孙们 从学校出来， 耕耘土地，

掌控大工厂的电力，

最后自力更生，

开始使他们的环境

符合他们的需求。

他们深深懂得，

为在变化的世界里 争取自己的位置，

东湖是武昌郊区的一个风景秀丽的大湖。秋天的时候，它呈现出一片红色和金 色的灿烂景色。我们去了那里的省博物馆，看到了一些文化大革命期间和之后出土 的最精美的古代艺术的文物。许多文物来自楚国，就是我们在荆州看到的那种，但 也有许多陶器是后来在该省的不同地区出土的。有意思的是，我看到一只鸡的骨头 还在一个铜锅里，那应该是很久以前呈献给首领的。 对于越王剑为什么在楚国的荆州地区被发现，博物馆的女馆长作出了几种解

正在进行体力劳动，他们干劲十足，正在清理一堆灌木丛。在网球场上，青少年正 在快速进行比赛。走进儿童游戏场，数量不断增加的一群小男孩紧紧地跟着我们， 直到四个戴着红卫兵臂章的小女孩到来。她们虽小，却以双倍快的速度驱散了我们 的追随者！ 和今天中国的其他城市一样，武汉有一个由家庭主妇自己组织起来的分布广泛 的街道企业。我们沿着一条小街走，发现了一家现代化的小工厂，那里有 164 名工 人，其中 85% 是妇女。他们在一位中年家庭主妇的带领下，生产主要部件上用的小 型变压器，这种小变压器多半用作晶体管部件，所有东西都送往一个更大的工厂去 装配。1972年，她们的产值为60万元，1973年为80万元。 这家工厂从 1966 年年中开始生产，只有

带到我们明天的旅程中。

12 个小时的火车，沿武汉西北方向走了 420 多公里，到达了鄂豫边界 上的光化。光化现在的名字叫老河口，它曾经是一个重要的贸易场所，不同省份的 商人在这里都有自己的行会，现在它正在迅速地从一个 5 万人的集镇转变为一个满 足该地区工业需求的城市。在更为贫困的日子里，这里的穷人往往会穿越边界到河 南谋生。河南发生饥荒，潮流就会逆转，河南难民就会来到湖北。抗战时期，它是 李宗仁和他的第五战区的指挥所。这位老将军最终回到了中国，度过了他最后的日 子，到那时他确信是中国共产党走对了路。在那些战争年代，日本人把这座城市的 部分地区轰炸成了平地。在解放之初，必要的灌溉设施几乎没有得到改善，以至于 农村任由经常性干旱摆布。因此，为了满足实现自给自足所需要的首要条件，以及 实现电气化、机械化以及其它条件，人们一直在为之奋斗。

尽管老河口和荆州都是重要的中心，在早期的朝代占据很重要的战略地位，但 是，直到18世纪的清代它才被赋予“郡”或“镇”的地位。现在，它正在逐步变为 湖北西北部进步最快的县域中心之一。老河口位于襄阳地区境内的汉江边上，北岸 是河南省南阳地区。 老河口在过去的历史上经历了许多可怕的事情。在现代，1913年发生了所谓的 “白狼军”领导的反对袁世凯的起义，使它被夷为平地。很长一段时间里，在这里

7,000 名工人，还有大约 300 家生产手工艺品的

2,180台电机实现了机械 化。 在教育方面， 24 年前有 104 所小学， 2.7 万名小学生，还有 2所中学， 400 名中学 生。现有小学306所，在校生5.8万人，中学52所，在校生1.8万人。每个公社都有自 己的中学，全县的七个区都有自己的高中。每个大队都有自己的小学。 解放时有三家医院，有 150 个床位，其中两家由外国传教会经营。现有 64 家医 院，1000多名医务人员。大队的卫生所还有1,800名赤脚医生。 像光化这样的县最大的问题就是肥料问题，因为该地区土质黏性强，在干旱的 天气里很容易变硬，每年有 8 千公顷土地需要绿色肥料才能种植。这里建立了一个

深 30-50米就足够供应充足的非碱性水了。 我们走了17公里，来到了前面提到过的钱永大队，发现它是属于仙人渡公社的 一个大队。仙人渡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神仙渡过” 这是当地贴近生活的一个 有趣的民间老故事。它离公路有几里路，后面有一排低矮的小山。现在大队的家庭 都集中在大队的村庄，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分散在各地。这是一次令人愉快的旅行。 田里的冬小麦在地里长成一片一片宽大的长条，每个宽条之间留下足够的空间，为 了来年春天播种棉花苗。棉花杆被拔出，留下一批绿色肥料作物在生长，之后会被 犁进地里。其它的棉花田里种着蚕豆，在棉花杆被拔出的时候已经很高了。这条路 上挤满了公社社员，他们要出发去建设冬天的灌溉工程。在新工地住宿需要的所有 东西都得随身带上，包括建造工棚需要的木材和茅草。

让人再次震撼的是中国农村人口流动性是如此之大，冬天繁多的大型公共工程

让他们技术熟练地收集必需品，在工地上搭建的临时房屋里舒适地度过一年中最寒 冷的几个月。在春节的时候他们将全部返乡，假期结束后，由新的一批公社成员接 替。而在三月底，当繁忙的春季季节开始时，这些接替的人将会回来。

我们发现钱永大队有 1,180 口人， 227 个家庭， 338 名劳动力。可耕地面积有 140 公顷，还有一些山地可以用来发展林业。旧社会留给他们一个沼泽，他们把沼泽的 水排干，用从附近的山丘以及沼泽附近高地平整运来的土将其填平了。当时没有推

高采烈地看着她工作；然后又是一群年轻人；接下来是剃了光头的老人们，其中有 三个已经70多岁了，他们不想退休后只在自家的私人土地上种红辣椒和烟草。他们 大多数人用古老的窄铁锹挖掘，铁锹的柄上有一根脚横木固定在刀刃上方几英寸的 地方，就像早期历史时期使用的那样。显然，它仍然是最适合的工具，适合那种必 须在这里处理的沉重的粘性土壤。那位78岁的老人，负责大队整洁的猪舍，他颇为 骄傲地向我们展示了他的团队建造的一个临时温室，上面覆盖着塑料薄膜，在冬天 也能让藻类活着，这样，在春天的时候这些藻类可以把池塘迅速覆盖，然后被拉上 来，处理之后转换为猪饲料。 钱永大队的一些社员专程来跟我们讨论他们的工作。这些人都很聪明，有年长 的也有年轻的。其中最年长的是一位叫黄秋刚（音译）的村民，已经56岁了。他是 旧社会的幸存者。在他 8 岁那年，作为家里支柱的母亲就去世了，紧接着他的妹妹 死于饥饿，他的哥哥被抓了壮丁，从此音讯全无。后来他的父亲也去世了，另一个 妹妹被送走了，他自己作为一个裸体的放牛娃为一个地主放牛而活了下来。那真是 一所苦难的学校。解放到来的时候，他当然准备好了。后来，他能够养家糊口，确 信他的孩子们都有机会。现在他的儿子是一名校长，女儿是一名干部。他谈了很多

他对过去日子的恐惧，以及他的家人现在享受的舒适的生活。这些变化包括从漏雨 的茅草房搬到瓦房；在寒冷潮湿的天气里，有御寒衣服和寝具等“奢侈品”；总是 给予足够的粮食和食物补贴。他讲到他的家人现在如何在夏天可以睡在蚊帐里，冬 天可以穿上毛织品。现在，他的工作主要是负责灌溉渠，将水灌溉在庄稼地。他发

和照顾幼崽的整个过程是一件既有趣又令人满意的事情。如果能在明年实现该队人 均一头猪的比例，那么农业技术人员刘金奎的计划就能实现，她自己的工作就能开 花结果。 程玉英（音译）是大队的两个赤脚医生中的一个。她现在 26 岁，从中学毕业 就开始工作，她的家也在这个大队。刚开始，她在公社医院接受了 4 个月的培训课 程，从那以后，她每年至少参加 2 个月的医学进修课程。大队诊所现在能够掌握许 多可预防的疾病，例如，不再有天花。疟疾是这个地区的地方病， 1969 年有 335 人 死于疟疾。通过预防措施，赤脚医生在

肥堆去。多雨的晚上床寒冷且潮湿，天气暖和时有这么多蚊子。渐渐地，女孩们开 始感到她们高昂的情绪有所衰减。然而，邻居们帮助她们重新获得了高昂的斗志， 给了她们在成人夜校教学的责任。她们还发现，在工作期间，可以把报纸和杂志带

到工作场所，并把它们读给其他人听。她们做得越多，其他人就越尊重她们。大队 里的女人一个月有四天休息，男人有两天。姑娘们可以走到外面的公路上，搭上便

车进城去看望她们的亲人，除非那天大队里有什么需要她们的活动。当我和她交谈 时，辛秀敏已经有了大约九个月的经验，觉得自己已经能够与周围的环境和谐相 处，可以坚持下去。然而，现在，随着这个大队中如此多的年轻人也成为高中毕业 生，过去围绕着“学生”的光环已经不复存在。这个城市的年轻人现在只是城市学 校的青年，是来农村学习的。他们不再是旧时代高人一等的知识分子。 44 岁的王继英（音译）负责该大队的妇女工作。她随后发言说，在公社全日 制中学的270名学生中，有130名是女生。这个大队有17名女干部，有15名女教师， 她们都在这个公社受过教育。她谈到了民兵组织中的80名女孩，谈到了当男人去从 事一项伟大的灌溉工程时，年长的家庭妇女是如何很好地完成公社的基本任务的。 “在我们大队的工作中，没有任何一项工作是女性不能像男性那样很好完成的。”

她相当肯定地说。接着，她讲述了过去所有那些愚蠢的禁忌，这些禁忌加剧了不平 等，迫使女性自卑感上升，现在再也没有必要忍受这些无稽之谈了。 接着我们去参观了县里的一个基础产业，那里主要生产磷肥。这种肥料在这一

产品是一种机器，能把稻草、玉米秸秆等变成粉末，然后发酵，经过处理并制成有 用的猪饲料。加强农业需要增加肥料生产，而在肥料生产中，猪的作用显得尤为突 出。农民们说，如果我们能喂更多的猪，我们就能获得更好的粮食和更多的钢铁。 因此，这家工厂的工人们开始研究适合当地用途的不同种类的农业机械，他们终于 在中国东南沿海的福建省找到了一种能够碾磨稻草、玉米秆的粉碎机，这种粉碎机 完全符合他们的要求。 1973 年，他们将完成 1,145 个这样的机器。 1974 年将会制作 更多的粉粹机，因为它们越来越受欢迎。1972年生产总值为40万元，1973年超过90 多万元，今后还会有更大的发展，

各种各样的生产线都开工了。毫无疑问，生产线有些太多了，管理方对此也表示同 意，但这些生产线都是当地迫切需要的。工厂已经着手为其中一个公社组织、装备 和培训工人，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人们预计，现在从城市的工厂生产出来的条播 机和打谷机等机械工具，将会转移到公社的机械厂去生产，这一转变会将城市中的 工厂从流水线上过于繁杂的生产中解放出来。这里的 246 名工人建造了一栋三层的 小楼，其中底层是一个很不错的新车间，临近一栋已有的旧建筑。他们在每天 8 小 时的轮班工作结束后，通过义务劳动完成了这项任务。新大楼的二楼是规划组办公 室，三楼是员工生活区。 一天下午，我们去参观了光化县第一中学，那里有 79 名教师和 1,512 名学生。 该中学建成于国民党时期，至今已经有 30 年的历史。当时学校里的 300 名学生都来 自富裕之家。原先办学的地方，现在只是这个庞大的四周扩展的场地的一角。这所 学校有五个年级，其中三个年级是初中，另外两个年级是高中。在该校的79名教师 中，有50多名在解放后接受过培训。该学校的党员和团员各有12名。 文革之后，这里的教学活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工作和学习更加紧密，学生每

3.3万公顷旱地，以及东

个渡槽长4,300米。 在隧道施工中，挖通了四个风洞，风洞的作用是吹入空气，同时也用于把开 挖时的石头拉出去。我们向一个风洞的下方看了一眼，想知道在机械化到来之前， 工人们是如何把碎石抬上如此陡峭的山坡的。但看看周围山村里的人，你就会认识 到，如果他们明白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有领导人领导，他们是不会在任何困 难面前停下脚步的。我们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翻山越岭，看了一天的运河之后， 回到光化。路上经过三辆沉重的橡胶轮胎马车，这样的马车通常由三匹马来拉，每 辆大约载重1.5吨。现在，这些马车是由学校里的男孩儿和女孩儿们拉着的，他们每 个人都套在一根绳子上，每辆马车大约有30个人拉动，为他们正在建造的新教室搬 运红色的屋面瓦。他们拉车的时候边笑边唱，但是他们要走的路并不短，所以那天 晚上当他们上床睡觉的时候，一定会感到很疲惫。但同时，这也是对他们未来必须 面对的生活的良好教育，未来他们将需要持续不断地建设他们理想的那种中国。中

厂在内的其他工厂则以合作社的形式存在。14家领先的工厂为正在成长的工业提供 了他们所需要的机床、发电机、电动机、变压器和新机器，增长率很快。我们谈了 一会儿电气设备厂的作用。它不仅制造设备，而且负责设备的正确安装。我们还谈 到它是如何把设备运回山区的。在一些地方，白天用涡轮泵灌溉农田，晚上为村庄 照明供电。在过去的几年里，它已经处理了3,800件需要修理的设备。所有的工厂几 乎都是白手起家。现在的一家为公社的食品或棉花加工机器制作橡胶帆布皮带的工 厂，是1964年由一名有些想法的工人和三名帮手在一家出售钟表的商店里开始的。 现在在新厂区有44名工人以及一套当地工厂生产的挤压设备，它的产量增加了，每 年生产40万米最常用的窄型皮带。另外的一个例子是一家钢筋混凝土部件厂，它成 立于1965年，当时有30名工人，现在，已增加到200名工人，并已从早期年产1 万吨 电线杆和 5 万米混凝土管道，到 1973 年发展到大大超过原有产量的十倍。街道工厂 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新增长。那些一起工作来建立这些工厂的人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活 力与智慧。例如，三个在街道边修钢笔的男人、三个家庭主妇和他们的三个孩子成 立了一个机器修理厂。这个厂现在共有43名工人，他们能生产出30多台公社需要的 简单机器。他们的产品质量如此之好，以至于他们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农村，并获得 了许多新订单。通过制造这些机器，他们把旧的农具工厂从一些较为简单部件的生 产环节中解放出来，使它们能够接受更复杂的任务。长期以来，普通家庭主妇一直 被简单地视为家庭的苦力，所有的工作都压在她们身上。如今，街道工厂在中国的

商人们外出

把货物换为银锭之所；

是军阀征战的战略要地。

时光流逝，

当最后的封建王朝土崩瓦解，

它仍然是这样一个地方：

在一些年份，

穷人穿过汉江，

去河南找寻生计；

当饥荒和洪水袭击河南，

它成为河南人逃亡的目的地；

这里 总是

穷人们互相交换的场地。

最终，这些穷人自己掌握了权力，

是旧贵族们

尽可能悄悄偷走的权力。

人们可以抬起头来，

感受

春天百花齐放的美丽，

秋天金黄和火红的绚丽，

以及远方蓝天映照的山峰高地。

很快 这块旧土地焕然一新，

高压线穿过

迷宫般的新河渠，

钢筋铺就的铁路，

还有那宽阔的公路。

老河口的百姓啊，

曾经饱尝恐怖； 而今，新的更加充实的生活

是那样的诱人。 旧的土地已然翻新， 各种庄稼丰收频频；

在本该生长的地方， 是郁郁葱葱的森林。 变化的力量 点亮了 老城的七十二条街，

它们的功能已经转换， 服务于 所有

曾经贫穷和受压迫的人们。

在光华的最后一天，阳光明媚，我们出发穿过老河口，去看汉江两岸的景色。 夏天，这条河宽至少达 600 米。即使在低水位的季节，当它从陕西和湖北西北部奔

显得有些狭窄，

而在老河口，

汉江是宽阔的，

清澈的江水

快速流过宽宽的河床；

人们不禁会想起

数千年间穿过汉江的所有人：

那些造反的人，

还有诗人，王子，等等；

穿越中国历史的长廊

这是所有人类历史中 一个伟大的部分。

阳光明媚的一天， 轻薄的蓝雾

给所有一切

披上梦幻般的宁静；

高高的河岸

矗立在古镇前。 堤岸下

小船沿着河岸

稳稳地逆流而上，

直达遥远的郧阳。

繁忙的江中小船

载着乘客顺流而下；

与威严的江水相比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

无论是在河南平原，

第七章 两个古老的战略城市

还是在湖北的山丘，

这里肯定有充沛的水源

让人们

在他们的斗争中使用，

最终赢得

应对干旱的抗争。

江水将越来越多地

驱动一台台大的涡轮机，

传输更多的电能 供给

日益增长的城市中心的大工业，

把力量 增加到

数百万人的手中。

今天 他们走出家门

为更美好的生活

努力把基础奠定。

这种生活

已经被拒绝了太久太久，

而今 被唤醒的人们

需要不断地

拧成一股绳，

努力让每一个梦想

成为真实的人生。

看着河水欢笑奔腾，

清澈的河水被广泛应用，

人们不由地会思绪万千。

如此美丽的江水，

第七章 两个古老的战略城市

还有彼岸河南的山峰，

让人不由心生感慨，

感慨未来将会，

也一定会，

是怎样美好的光景。

中国正在经历着变化，

整个世界

也会发生变化；

观察世界的新方式

连同生活的新方式

将会到来；

新生的一代

将参与新的斗争。

在阳光辉映的金秋，

在老河口波光粼粼的汉水边，

仔细思考这些问题

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中国历史上如此重要的角色，

现在，已然成为

一个工业中心，

从这里 更多的产业 将会

向内地浸润。

晨雾中显现出众人的脸庞；

有两位老的美国友人，

一位是安娜·路易斯·斯特朗，

一位是艾格尼斯·史沫特莱，

她们帮助过 1932年处于困境中的 中国人民。

还有受人爱戴的周恩来先生，

他在1938年

给与如此多的 支持和鼓励。

邓颖超也是如此，

在敌人占领前

带领劳动妇女撤出。

回顾今天的湖北

不能不想起贺龙，

他带领着同志们

给村庄里数百万受压迫的人民

带来了希望；

希望虽然被推迟，

但最终夺取了胜利。

洪湖附近的湖泊和

Louise Strong）和雷纳 弗罗马（Reyna Phrome）也活跃在这里。多年来，即使在外 滩租界被移交之后，仍有相当多的外国社区在租界内成长起来。1978年，我们在这 个时候来到武汉很有趣，看到一大群法国运动员住在我们的酒店里，这里曾经是一 个英国商人的公寓，然后又看到他们被一群来经商的德国人取代。很久前建立起来 的武汉的国际地位，仍然在快速发展。现在，随着它成为一个强大的工业大都市， 它和现代世界最好的技术人员之间的技术交流将会越来越多。 随县位于武汉西北约 150 公里处，曾是春秋时期小国曾国的首都。在进行那里 的基本建设工作时，决定夷平一座被认为是非常大的坟丘的小山。工人们往下挖了 20 米，遇到了大块的组装在一起的石头，下方是一层木炭覆盖着，木炭下面有

令人印象深刻，特别美丽，后来一些现代的音乐片段也被成功地演奏了。这套钟有 两翼，由一件精美的青铜构件连接，描绘了两名武装的士兵。一个士兵位于另一个 之上，高举着双臂。每一翼的末端都有类似的装配。这套钟重 2,567 公斤。整个装 置，连同木材和末端部件，重达五吨。还有一些特大号的宫廷青铜器，包括两个酒 桶，每个酒桶重 361.5 公斤。两个大陶罐是发现的唯一的陶器，是仿照青铜器制作 的。有许多笛子和其他乐器，是25名音乐家组成的管弦乐队的乐器。鹿角座画得很

封建制度的时候，

他在位统治。 他美丽的妃子们

按照当时的风俗 被隆重陪葬，

她们精美的棺材

连同他爱犬的棺材 一起安放在他的身旁。

现在，一位美丽的湖北女孩

舍弃了老的曲调， 给惊奇的湖北观众 还有他们中的一个新西兰人 把“东方红”奏响。

不要说 这两千四百年间

没什么进步， 但也不该忘记 与阻碍人们思想进步的斗争 还在继续； 人类思想的解放 正快速推进 现在 这战场 也已经随之扩大。 我们来到汉口八路军办事处的旧址，它位于前日本租界。这所老房子很简陋， 因为当时的国民党不愿提供比这更好的地方。多年来，它已经被拆除了。现在，在 这片土地上正在修建一座博物馆，展示一个在现代中国历史上非常重要的时期的文

50至70马力的柴油

好，思考利用新的技术诀窍。目前的产品已获得有关部门的良好评价。 从柴油机厂返回时，我们离开大马路，穿过汉江上的第二座大桥，该桥于1978 年 5 月建成通车。为了应对新的工业基地汉阳的崛起，这是非常必要的。汉阳曾经 是一片荒芜的高地，现在一座接一座的工业基地正在建设中。新建的住宅楼拔地而 起，在宽阔的柏油公路两旁，建设热潮不断，武汉无疑正在向外扩张。晚清的规划 者们想着利用大冶的铁矿石、江西边境萍乡的煤炭，在汉阳建造他们的第一个钢铁 厂，那时汉阳还是一个安静的小城市。他们计划的一个重要部分是制造防御武器。 我还清楚地记得，1938年，我曾到这里参观，想看看能从当时闲置的工厂抢救些什 么用于“工合”，但我的查看被一队轰炸机打断了，它们恶毒地轰炸了主街上的民

410平方公里。

34 个湖泊，其中最大的是洪

3,038个，控制灌溉和河道运输，架起桥梁

高值。 洪湖已经制定了雄心勃勃的计划，要在1980年以前各方面都增加产量，然后到 1985年，粮食和棉花生产，特别是鱼类养殖继续全面增产。目前，公社社员的现金 分配为每人每年 89 元。到 1985 年，预计这一数字将上升到 200 元。 1963 年我最后一 次来的时候，有63个相对较小的公社。这些公社现在被合并成14个大的公社。这些 公社，连同两个国营农场和两个镇，构成了今天洪湖县的工作基地。

我1963年参观过的革命博物馆，已经在林彪、“四人帮”仇恨贺龙的活动中被 砸烂。纪念碑底座也被拆除了。博物馆现已重新开放，纪念碑底座也已修复。博物 馆的墙上挂着贺敬斋的两首诗。第一首诗是他在听说毛泽东和湖南秋收起义，以及

难能菽水再承欢。

博物馆还展出了些民谣，其中两首如下：

其一 贺龙来到洪湖内，洪湖出了赤卫队。 渔民起来闹革命，湖霸土豪心胆碎。

其二 老子本姓天，住在洪湖边， 有人想拿我，除非是神仙。 刀口对刀口，枪尖对枪尖， 有你就无我，你死我上天。

12支步 枪。从这一刻起，首个洪湖党委成立，在当地成立了500人的红军部队，其中有300 人配有缴获的步枪。贺龙随后去了湘西和鄂西。贺龙手下的指挥官，已故的许光达 在他的一系列文章中列举了他曾参与的一些事件。尽管陈独秀这样的领导人犯了错 误，湖北的农民仍然决心站起来抗争。即使当时由于抵制王明的不正确革命路线， 他们的许多领导人被处决，而且国民党的镇压很残酷，像段德昌、段玉林这样的革 命知识分子依旧在他们可能的地方把民众组织起来。南昌起义后，贺龙率领一群干 部到湖南和湖北的西部。他让周逸群带领党组织从沙市到洪湖去，而他自己则在从 湘西的桑植到鄂西的鹤峰一带活动。这两个群体变得壮大起来，在洪湖一带建立起 强大的组织，后来又组建了红六军，贺龙在鄂西建立了红四军。后来两军合并组建 成红二方面军，贺龙任总司令，周逸群任政治部主任，他们解放了越来越多的县级

城市，重组了整个农村地区。这是1930年的情况。1929年和1930年，在湖北西部， 尤其是在洪湖，掀起了革命高潮。1978年的湖北旅程之后我返回北京，被安排看了 一场演出，讲述的是贺龙的经历以及洪湖发生的事情。它非常形象地讲述了那里的 斗争，以及从王明在上海控制的党的机关所派来的代表的活动。这个人手握实权， 是他处决了那些不遵守王明错误路线的优秀的、战斗在第一线的革命同志。《曙

水位高时，必须用泵把它抽出去。 荷花生长在湖边的浅水里，这里还有野生的湖稻。整个湖是由一个渔业公社 管理的，他们的生产队或者住在荷花之间的船上，或者在湖边，或者在堤顶的村庄 里，或者在湖附近的旱地上。在洪湖每年1,200万斤的捕鱼量中，这个湖提供了很大 一部分。一些浅水区被筑起堤坝，用于养鱼和饲养鱼类食物。随着鱼类生产的进一 步发展，这些堤防将会被抬高和加长。这个湖很富有，而且它还会使它的人民更富 有。在一个湖边的驻地我们停了下来，那里有两名猎鸭队的队员。一根四米长的铁 管，做成一门大炮，从一只带桨的小船的船头伸出来。一个人操纵桨，另一个人开 炮。当船驶进鸟群时，铁丸和自制的火药立刻把许多鸟打下来。在我们经过的一些 地方，湖面上黑黑的都是野鸭，从北方来的野鸭要到十一月底才能全部到达。它们 早春会开始飞回北方，因此猎人有两个月的最佳捕猎期。 上次在洪湖的时候，我们笑着说，有可能发明一种机器来把莲藕挖上来，让莲 藕变成深受中国厨师喜爱的藕粉。然而现在，这样的机器正在建造中。现在在湖上 12马力的柴油发动机很普遍，甚至在小舢板上也安装了。

泵房里有10台大电机，每台都能提供1,600千瓦的电力。泵房被漆成白色，大电机顶 部涂成红色和灰色，一切都保养得很完好。电力来自丹江电网。用泵排水，通常只 在夏季三个月的高水位期间才有必要。2,000万立方米的泥土被移走，建成了一条长 48.5公里，宽100米，通往泵站的运河。 早晨，我们从洪湖出发，看到一所正在兴建的小学的孩子们，从附近的砖瓦厂 搬运瓦片去盖屋顶。学生们干重活儿干得很好。回来的路上，我们看见他们正在搬 教室的天花板用的草席，女孩子们稳稳地搬着两三个，男孩子们只搬一个，他们一 边跑一边嬉闹。我们经过著名的贺龙将军和黄新廷将军出生的宋家墩村。在有关解 放战争的介绍中，我看到黄新廷将军带领解放军穿过甘肃走廊出兵新疆。值得注意 的是，现在是老人变成了“放牛娃”，因为男孩子们都在上学。今年，全县所有学 校都将从7年制改为9年制，并计划在当地进行一些高等技术培训。 我们停了一会儿，看了看从1972年起开凿的大的运河 五峰河。河两岸堆积 的从河里挖出来的土上种了树，使得风景更加美丽。在汊河，电影《洪湖赤卫队》 里那座著名的桥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现代化的公路桥。 我们注意到在高地上盖了许多新房子，现在都是砖瓦结构，用板条和灰泥墙取 代了茅草。过去，人们已经习惯于看到这些茅草屋被洪水冲走。解放时，这个县只 有一个水闸，现在大大小小的水闸超过

充分学习。

如今的洪湖

已经成为

不断成长的城镇，

工业和农业交织辉映；

机耕船厂已经成熟，

沼泽地的工作

可以更易更好地进行；

艺术工艺品取得长足进步，

老制扇工人在现代化的 建筑里做工；

博物馆重新开放，

给予贺龙应得的敬重；

正是他的领导

提供了这么多的可能。

人民的敌人尽力摧毁

关于贺龙的记忆，

但是他仍然活在很多人 的心里，

活在数千座新的水闸、桥梁之中，

活在一条条新的公路，

活在生龙活虎的孩子那里。

孩子们 因为

贺龙和他的战友

可以在更美好的环境下成长，

去建设更加崭新的洪湖。

离开一个像洪湖一样热情友好的地方总是很难的。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祥和

些故事至今仍在群众中广为流传。据说，当国民党的军队到达湘西桑植的时候，他 们把他的父亲和兄弟放在一个大蒸笼里蒸死。为人民而战的代价是高昂的。 离开洪湖，我们进入沔阳县，公路上的主要交通工具似乎是在往武汉运送棉

花。一辆卡车里装满了鸭子，一排马拉着的大车从某个窑里运来了家用的陶器，有 黑釉的，也有棕色釉的大小罐子。在许多梯田的前面，长满了小小的野生菊花，宽 阔的柏油马路两旁种着梧桐树，于这金色的秋天里，在我们面前诱人地伸展开来。

我们停了几分钟，放学回家吃午饭的男生们聚在周围。一个男孩穿着浅色、洗得干 干净净的卡其布长裤，上面打着补丁，领口敞开着，光着脚，有一张老革命者的敏 锐的面孔。那些革命者总是乐于放弃他们所有的一切。 武汉一个雾蒙蒙的早晨，我们去了汉阳，在那里的许多工厂中，我们发现了武 汉的陶瓷厂，它与当地的景观非常契合。在主要为出口市场生产艺术陶瓷方面，它

33公里。传统上，它以人物雕塑而闻名。一对农民父子， 曾在汉阳古老的寺庙负责塑造 500 罗汉。这是一件他们花了九年时间才完成的工 作，时间是在 400 年前的明朝。在那之前，有多少个几百年前，泡桐农民一直在做 雕塑，但没有记载下来。我们现在回头来看看公社更多的数据。公社占地 160 平方 公里，从平原上一直延伸到广坝山（音译）的一侧，有五个小水库。公社现有17个 大队，3.1万人，耕地2.7万亩，山地与一些丘陵共5 万亩。他们从耕地上每亩获得了 1,000斤粮食。他们在山上种植茶叶、核桃、栗子、用来榨食用油的橄榄和茶树、桃

默达尔（ Jan Myrdal）和艺术家冈·凯斯尔（Gun Kessle）来过这里，在一本瑞典期刊上发表了一 篇文章。他们把这本杂志送到公社，在那里它被自豪地向我们展示。现在， 120 个 农民在业余时间从事雕塑工作，其中三个最好的，戴和婷（音译）、俞和兴（音 译）和小姑娘李三华（音译）都有一个小工作室，他们在里面制作雕像出售。这些 雕塑是用山坡上的红土做成的。他们还在制作唐朝仕女的石膏雕像，同时技艺高超 地上漆。他们也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有一些这样的由陶瓷制作的雕塑作品。当我在 看雕刻家的作品时，戴和婷（音译）和俞和兴（音译）跟在我后面，当我离开时，

创造了多数的艺术，

使国王与官员们开心的艺术。

泡桐，黄陂山边的公社，

数代农民

以粘土塑造人物；

他们的土地贫瘠，

城里的富人 购买他们的艺术。

现在，饥荒

已经不再是威胁，

地主们也已经消失。

凝聚在公社的周围，

农民们获得了大丰收，

但是仍然保留着

精神上的需求，

以帮助他们在一起

更好地工作，

更好地创造。

用他们灵巧的双手

农民雕塑家

让生活变得清晰，

编织出一张爱的网

给他们的伙伴，

尊重他们以及他们所做的一切。

一粒种子已经种在泡桐，

它将会扩展到别的公社，

给辉煌的乡村

增加新的富裕，

重的苦难，特别是在1974年和1976年。1975年，当邓小平主政时，情况有所好转， 但在 1976 年却跌至一个可悲的低点。 1974 年的产量比上年下降 12% ，1976 年的产量 比 1975 年下降 17% 。 1977 年这一数字比 1976 年增长了 20% 以上，而 1978 年这一数字 将比 1977 年增长 20% 以上。 1978 年电力短缺，因为干旱导致水库库容大量减少，影

物包括茶叶、柿子、桔子和苹果。这是湖北省的一个苹果和橘子都在一起生长的地 区。白色的食用菌和蘑菇是大规模生产的。造纸用的草从山上收获，计划到1980年 绿化所有的山。

在十堰市南部的房县，有一座山叫武当山，一些元明时期有历史意义的寺庙 就在上面。在洪湖周围爆发的革命战争中，它成为了一个治疗伤病员的基地，一位 姓罗的老道士在寻找和使用草药方面表现出了极大的能力。 1931 年 5 月，贺龙将其 中一座寺庙作为自己的总部。虽然他已经去世很久了，因为他的工作，人们仍然深 情地怀念他。大别山的军队要在川北、陕南建立根据地，曾经路过这里。当时这地 区太穷了，支持不了这么大的部队。解放前的几年，这里到处都是逃窜的国民党士 兵，他们以土匪的身份在自己的地盘上横行霸道。顺便说一下，现在有一个计划， 提供方便的方式访问武当山风景区，使它可以再次用于康复病人和游客。 解放前，该区有两条路。一条通往老河口，一条到安康。当时，地区中心在郧

步履沉重。 不知何时

对年轻人的剥削会停止， 不知何日

工人们可以自由轻松。

今天，我看到 那些工人的后代 已经出现， 他们来到这座山中的新城，

每天高兴地站在 自动化机器旁边，

用自己的手指操作开关，

而机器的钢手指 抓住加工的零件，

把它们准确安静地

送到传输带。 这些部件装配的卡车

日益解除人们背上的负担，

把所有的人们 联成一片。

老红军行军，

前无古人， 有一段时间 他们在郧阳建立了根据地。 今天， 有了新卡车和新公路的协助， 他们仍然能够 快速移动， 而他们的数量 已经难以计数。

旧日被压迫者的孩子们

已经继承了父辈的岗位，

参加了伟大的革命军队， 他们正在改变旧的世界，

建设一个全新的社会。

一场降雨解除了湖北六十年来最严重的干旱。树木和庄稼看上去很新鲜，秋天

前走，来到一座小寺庙，它被用作博物馆，收藏着从其它地方带来的各种铜像，而 它自己的铜像还在原处。很明显，它曾经被用作不听话的道士的监狱，他们在寺院

淅川县。在那里，一条25公里宽的大湖映入眼帘，风景非常优美，点缀着过往船只 的白帆。水库延伸好几百公里到达河南，一直到西乡，然后沿着汉江到达白河。大 约 8 万名离开家乡的农民从河南被带到湖北东乡的复垦土地上务农，他们的生活水 平大大提高，比他们在老家的生活水平还高。建造这么大的一座水坝导致了矛盾。 工业需要越来越多的电力，农业公社需要更多的水，特别是在像过去三年干旱的年 份。但是干旱也会影响丹江河流过的河南高地，以及给汉江输水的秦岭山脉，所以 可用的水少了。我们走路的时候注意到，1978年秋季高水位的标识位于水库表面约 20米以上地方。在引长江入黄河的规划中，丹江水库占据着战略地位。然而，在未 来一段时间内，这样的计划将继续让工程师们感到困惑，因为一些问题必须先得到 解决，计划才能付诸实施，而这些问题最终无疑会得到解决。同时，还必须解决水 利建设中常见的一些问题。如何用绿色植物覆盖水库对面光秃秃的山丘，以阻止泥 沙淤积，并防止雨水在暴雨中迅速倾泻而下，这样的问题只是其中之一。工程师们

他们辛勤地

建造道观，

随着数量和力量

增长到有人居住的村庄，

人们被迫把他们供养，

他们逐渐成为人民的负担。

随着必然的自由，

他们的建筑

仅仅成为岁月的遗迹，

承载着心酸的过去。

人们不知道

即使是在他们最疯狂的梦里，

他们是否预见

新的事物会来到武当山下

薄雾萦绕云杉的山谷里，

是否会梦到

电脑化的机器人为卡车生产部件

忙碌在在二十七个工厂里。

人们也不知道，

当他穿过汉江

看到丹江水库的巨大石墙

高高升起，

给亿万人民更完美的生活，

他是怎样的感想。

长驻负责的工程师给我们做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概述，介绍了为完成 2,464 米长 大坝的第一阶段所采取的各种步骤。这一阶段的完成，意味着大坝已经达到 162 米

就主要过程而言，船只运输似乎大都局限于水库。 1958年该项目启动后，还有许多障碍需要克服。后来，工作慢了下来，几乎要 停止了，但这使留在岗位上的工人们为下一步的机械化等工作做了准备。从三门峡 运来的两台发电机又大又重。和中国自己制造的那四台发电机相比，每台要重 200 吨。 在发电机房，我们遇到了那个部门的总工程师。他也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

们也加入到了观众的行列。总而言之，这是一段令人愉快的插曲，让所有人都笑 了，无论是演员还是观众。道士曾经教给村里男孩的传统武当山武术，似乎已经绝 迹了。1931年，我看到过，在湖北恩施专区也听说过。在恩施，被称为“神兵”的 农民运动用它来训练士兵。头上系着红色的带子，短裤上系着一条红色腰带，脚上 穿着草鞋，构成了年轻人的所有装备。剑的动作与少林类型的不同。

在丹江的朋友们安排我们去看了一部关于水库建设的电影，包括建设截断江水 的围堰而进行的艰苦斗争。1958年，更多的工作是手工完成的。傍晚时分，毕梭望 （音译）给我带来了一本他借来的《武当山编年史》。这本编年史完成于清代，它

它可以穿越一个又一个的隧道， 越过一条接一条的河流。 如果有了丹江水库， 便可以让长江之水 向黄河漫流迁徙。 电力，更多的电力 仍然是个难题。 如果人们要摆脱贫穷， 开创自己新的天地， 他们的双手 必须给予巨人之力！ 现在的均县行政机关位于在大坝和水库旁边拔地而起的丹江新城。老县城被淹 没在水库之下了。该县是一个古老的县，有2,118年有记录的历史。在隋朝，它被称 为均州。它有大量高岭土和石棉的储存，以及较小的贵重金属矿床。它最著名的景 点是武当山，其中最高峰“天柱峰”海拔 1,612 米，全县其余地方平均海拔 400 米。 著名的明代药师李时珍在这片山区的游历中发现了许多珍贵的药材。1931年，贺龙 将红军总部设在紫霄宫内。 1946 年，李先念率领新四军第五师路过这里。该县于

鱼和蒸麦饼为食，每只的饲养成本约为30元。一件好的貂皮可以卖80元。鱼在给它 们吃之前先蒸一下。负责做饭的姑娘刚给水貂蒸完晚饭，准备舀进搪瓷碗，放进每 个笼子里。饲养的水貂有两种，一种是黑色的，另一种是灰色的。 在其他公社企业中，有一家农机厂，一家砖瓦厂，以及从山坡上的桦林树（一 种冬青叶栎）上生长的茧中获得的丝棉，榨油和畜牧养殖业。中草药植物被收集和 包装，特别是一种叫茯苓的植物。公社种植橄榄树用来榨油，也种植了产油坚果的 茶树灌木。正在种植更多的桐油和核桃树。公社有 21,000 人，粮食亩产 600 斤，人 均口粮 352 斤。现金分配每年 60 元。孩子们很可爱，我本可以花很长时间来试着拍 照，但是，这一天就要结束了，对丹江的最后一次访问也即将结束。一个人永远没 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 以前在汉江的南岸有襄阳城，在汉江的北岸有古老的樊城。汉江上架起了一座 桥，两座城市扩展成一个城市，现在叫做襄樊。老襄阳在历史上很著名，因为从长

地。在接下来的21年里，他们坚持不懈，每年冬天都加固堤坝，增加土地。在开垦 的土地上，他们修建了3万7千米的灌溉渠。到1977年，已经有了千亩良田，人均一 亩。1978年，他们向国家出售了15万斤粮食，并将30万斤放入储备仓库。 在随县，有一个占地 2,700 亩的八一大队。这里原本是富饶的一年两熟的耕 地，但在 1977 年，大队社员试着在 1,200 亩土地上种三季作物，从中每亩收获了 1,895斤粮食。 全地区有

1973年以 来，货物运输已经开通。在这条铁路的建设过程中，像中国的每一个主要建设项目 一样，有很多英勇的自我牺牲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太多了，以至于无法一一详细描 述。 汉末三国时期，蜀国的军事家诸葛亮十七岁时从山东来到襄阳。作为一个特别

尘带进来。 为10亿人提供电视机当然是一项挑战。组织机构、公社大队等能容易地负担得 起，所有生产的电视机很快就被买光了。但要让它们普及还需要一段时间。目前的 电视机通常是黑白的。我们原计划在襄樊多待几天，但有时是出乎意料的事情起决

在这里，我们来到

一个生产电视机的 现代化工厂；

姑娘和小伙子们正专心地工作，

这迷宫般复杂的电子产品

可能会让诸葛亮也感到困顿。

但这是一种致敬， 给所有那些

为了实现眼前的生活 而艰苦奋斗的人们。

我们很遗憾错过了许多我们计划去看的进步的例子，特别是公社社员们在襄樊 以北 50 公里处修建的巨大的水渠。它高 49.5 米，长 4,320 米，将灌溉用水以每秒 3.5 立方米的速度从白河的河谷输送到目的地。它在16个月内建成。我问为我们送行的 领导朋友有关光化的情况，他说光化现在也发展得很快，已经是一个 7 万人口的城 镇了。回味着这些耳闻目睹的事情，我们沿着 240 公里的铁路再次来到武汉。这是 临近冬天的第一个寒冷的日子。下了一夜的雨之后，气温降到了 9 ℃，还刮着东北 风，但在外面的田野里，农民们像往常一样忙碌着。

浇注990万立方米的混凝土，然后制造和安装6万吨的金属制品，还必须为想要到达 古老的产卵地产卵的鱼群安排一个鱼梯，同时也要想办法允许从上游来的碎片通过 溢出通道。

在五十年代的伟大工程中，人们会看到一大群手持工具的人在拼命地工作。 现在，这里有成片的起重机，成群的重型卡车和许多其它类型的机械。工人们都是 充满活力的年轻男女，带着平静的自信从事焊接或其它工作。江面上有一个巨大的 挖泥船在工作。四处都是现代化的设备，可以从日本、美国、中国自己的工业中获 得最先进的设备。长江流域面积约 100 万平方公里，其中大部分曾是森林覆盖的山 区。随着森林的砍伐，表层黄土的冲刷量逐年增加，这就产生了一个必须解决的问

遐迩闻名， 人们不知道，

它会再次使用 何种武器，

来尝试夺回昔日的权柄。

回首历史 成千上万受困的农民 在它的洪水中丧生！

现在，1980年的建筑工地 宛如巨大的战场；

起重机挥舞着起重臂， 分外繁忙； 重型卡车来回穿梭， 一辆接着一辆； 机械化正随处可见。 一群欢笑的年轻人， 戴着安全帽 走在工作的路上， 正把黎明点亮。

终有可能把整个弯曲部分拉直。在一些地方，这条江自身已经横穿并消除了一个弯 道。

个美好的下午。他们谈到了长江的中游，从藕池口到成陵矶，全长 240 公里。他们 谈到了60年代在中洲子和上车湾进行的裁直工作。在中洲子开挖的裁弯河道长4.3公 里，而老的长江弯道距离为36.7公里。在上车湾，开挖的裁弯河道为3.5公里，而老 的长江弯道为 32.7 公里。裁弯河道的底部宽度为 30 米，上、中段的深度为 13 米，下 段为 6 米。改道后，汛期时的高水位使裁弯河道扩大、加深。在接下来的低水位时 期，在中洲子等地立即成功地开展工作，例如爆破、疏浚等。现在这两个裁弯工程 使得航线缩短了59公里，三条阻碍航运的浅滩被绕过。这些高度弯曲的弯道对堤坝 的破坏尤其大，因为洪水期间的江水会猛烈地冲击堤坝。随着裁弯河道运作良好， 这一问题在该地区得到了解决。人们正在制定计划，要做更多的河道裁弯工程，完 成整条河道裁弯取直这一艰巨的任务。

第十一章 1981年的湖北水灾 长江，这条黄色的巨龙，随着泥沙淤积的不断增加，堤坝不得不承受不断升高 的夏季洪水。1980年夏天堤坝再次遭到洪水袭击，但由于所做的水利工作，它的破 坏只局限于荆州地区相对较少的区域。在1981年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背景下，现在 的荆州是一个由12个县组成的地区，拥有1,500万人口。在正常年份，湖北生产大量 的棉花，其中一半来自荆州，荆州也贡献全省30%的粮食产量。 1980年秋季的暴雨之后，紧接着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多雨天气，一直持续到1981 年头几个月种植水稻秧苗的时候。部分地区的油料作物受到严重影响，锈病在冬小 麦中蔓延。3月底，大风和冰雹破坏了

口，城市类型的建筑正在快速发展。我们在城里逗留期间，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去 观光。 老博物馆已经变成了一座新博物馆，而新博物馆现在正在变成一座更大、更宏 伟的建筑物，里面有巨大的陈列室，陈列着许多仍在继续增加的文物。其中最重要 的可能是一具保存完好的 60 岁老人的尸体，他死于 2,142 年前，汉文帝在位的第 13

年。尽管他的年龄比湖南马王堆发现的那名女子要大，但他的身体状况更好，皮肤 光滑，四肢活动自如。那人的个人印章固定在他极好的牙齿之间。他的身高是1.678 米，血型为AB型。 因为庞大的楚国古都就在附近，所以楚王的陵墓还在等着被发掘。值得称赞的 是，出土的文物正在得到精心的陈列和妥善的保管。最近出土的墓葬大多为汉代墓 葬，不过博物馆里有大量的史前陶器，夏朝的陶器，以及很多精美的上漆的家具和 家用器皿。从楚国到汉朝，中国的这部分地区一直是精美漆器的故乡。

从博物馆回来后，我写了以下几行：

离开博物馆的大厅， 向楼下走去， 一位农民 从下方的楼梯， 抬头把我凝视。 他理着平头， 嘴巴微张， 脸部轮廓 和他的先辈 十分相像。 仿佛 汉代的那个人 以某种方式已经复活， 这次轮到他 正在 吃惊地看着我。 我们会见了全区负责抗洪救灾工作的干部，了解了抗洪救灾前后事情的概要。 全区有耕地

1980 年夏天先是 83 天的 降雨。随后长江水位上涨，比 1954 年的洪水水位还要高。 49,400 所房屋被冲走， 22 个泵站倒塌，60个灌溉泵站被毁，损失了280辆拖拉机和农具，250个水闸被冲走。 这些损失总计达 1.2 亿元人民币。一半的棉花损失了， 90% 的食用油不见了。据介 绍，公安县人口 89 万，耕地面积 8.07 万公顷，其中 4.8 万公顷被洪水淹没，

在主要堤坝决口处以惊人的速度被修建，建筑工程呈现出热火朝天的景象。这里有 大量的公社青年，许多人穿着红色的运动汗衫和裤子，或者蓝色的，偶尔也有黄色 的。在洪涝灾害之前，这里的集体劳动人均年收入远超 150 元，年轻人可以尽情享 受这种分配。洪水过后，它已经降到了30元左右。抽水站投入使用后，余留的洪水 被从土地上抽走，新的作物将开始让收入再次增加。 在1932年和1955年两次大洪水之后的大规模工作，当然呈现出一幅截然不同的

是连接在地基上的机器正在被清除淤泥，清除锈迹，同时新建筑的地基正在完工， 砖块被拖进来，木材被锯开。 我问了洪水后的营养状况。由于缺乏食用油，谷物的消费量自然会更大。据县 长估计，自洪灾以来，大约有 9 万名儿童营养不良。决口后立即修建的新堤坝，在 群众的共同努力下，以创纪录的时间完成。我们在湖南省边界地区开了几个小时的 车，途中经过荆江分洪工程的南闸，由于泥沙淤积，它对防洪已没有多大帮助。回 到甘家厂后，我们晚上开车去了34公里外的公安县城的宾馆过夜。 温暖宜人的一天过去了，夜间刮起了凛冽的北风，吹来一阵阵冷风。我们早 早地出发了，不久就驱车穿过尚未收割的麦田，开往去沙市的渡口。公安县没有实 行以家庭单位为基础的土地承包新方案，现有的生产队组织更适合必须面临的灾害 条件。在沙市的码头旁边，有一艘最大的船在长江上游航行。现在，它在沙市作了 一下停留，使游客可以游览荆州，这给旅行增加了很多乐趣。然后，他们可能会在 宜昌停留，并在葛洲坝停留一段时间，看看新的长江大坝。大坝的一部分预计将于

校，为病人建了医院。在最初的几个月里，大量的食物和衣物从荆州地区没有受到 影响的城市运来。但是洪水的影响是长期的，这将需要大量的艰苦奋斗来克服。不 得不继续在灾区生活的人民，将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进行艰苦的斗争。资金是需要 的，但在经济紧缩时期，并不容易获得。 随着天气的变化，我们从荆州出发，穿过熙熙攘攘、快速扩展的沙市的时候， 天气变得寒冷。我们朝东南方向走了两个半小时，来到了监利县。监利县的东部边 界是洪湖，南部边界是长江。内部堤坝把我们经过的公路及其附近地区从摧毁了监 利县南部地区的洪水中拯救了出来。然而所有的农作物都遭受了过去几个月大雨的 折磨。监利县人口 110 万，其中 3.5 万人居住在监利县城。人口中 55 万人在洪水中遭 受损失，所有损失加起来达到1.7亿元。 这一地区的长江蜿蜒曲折。在一个曲折的地方半包围着一个非常富饶的区域， 称为星州或大马洲。它曾经是一个沙滩，最终与大陆相连，两岸都有一条主河流环 绕。挡水堤坝出现了一个缺口，整个地区被水淹没 先是洞穿一个堤坝，然后是 另一个堤坝，整个1,600公顷土地都被淹掉了。人们迅速开始工作，修补了裂缝。然 后两个泵站开始工作。一个泵站没有被损坏，另一个始建于1978年的泵站，足够让

代了它。在公社总部，多层建筑的遭遇要好一些，它们位于水流冲过堤坝的直线之 外。水涨了大约三米，一直涨到二楼，但那座结实的砖房还挺得住。从前大江在这 里呈半圆形，明朝的大堤就在它的北面。1957年，半圆的出水口和进水口被筑起堤 坝，旧河床被用作鱼塘。主要的清代堤坝仍然保留着。1909年，清宣统年间的洪水 冲开了它，自那时起，它就一直被抬高和修复。公社总部离观音洲不远，贺龙和周 逸群于30年代初登陆观音洲，领导洪湖的人民军队。这个公社现在有3.4万人，土地 6,130公顷。他们每公顷生产3.75吨粮食，每人每年可获得400公斤粮食供应。 我们向北横穿乡村，直到我们到达通往洪湖的主要公路。蚕豆是当地一种重要 春季作物，今年歉收，因为早春的大雨毁坏了花朵。它们被砍伐后晾干，主要用作 家庭燃料。沼气还没有在这里普及，因为农民是保守的，在大规模尝试之前必须非 常确定其有效性。在与洪湖县交界的地方，我们来到了螺山抽水泵站。这是一座漂 亮的建筑物，在上次洪水中没有受损。它位于一条大运河的最前端，这条大运河历 时3年完成，8万人挖掘了1,000万立方米的泥土。当这六台大型电动机同时工作时， 每天可以抽出1,300万立方米的水。在上次洪水中，它们都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并在 整个洪水期间都在不断地抽水。

在这里，我们向陪同我们的监利的朋友们道别，并迅速开完了最后20公里到达 洪湖。进入县城之前，我们看到了纪念洪湖战士的新纪念碑，它已经取代了城里不 合适的旧纪念碑。它很宏伟，旁边有展厅。由于目前的经济紧缩，整个项目还没有

纪念贺龙和那些洪湖战士。

接下来的几个世纪

它会被乘船经过此地的 无数人瞩目；

对于普通人、渔民和农民，

它将帮助形成 “掩藏在表面之下的 秘密的行动源泉”

并展现出来， 唤醒人们的意志 并且付诸实践。 在洪湖，我很高兴地见到了1963年在这里陪同我的一位县长。18年的时光使我 们俩都变老了，但他依然充满活力。“你来的时候头发是浅棕色的，现在只剩下白 色了！”他笑着说。他自己看起来有点儿老，但不是太老。第二天，他和我们一起 参观了这片灾区。在参观1965年开挖的四通干渠时，他向我讲述了洪湖县直到1981 年的一些情况。

几张地图。陈列室里有许多照片，一些图画，还有船上用来对付敌人的长管炮。 村民们没有受到洪水的严重影响，看起来情况很好。就在村外是纪念洪湖勇士

的基座。基座位于一个有许多鲜花、野玫瑰和蓝色鸢尾的花园，是一个令人愉快的 地方。我很高兴在参观遭洪水侵袭的地区的时候，能有机会参观这个著名的景点，

让我很好地回忆起一个史诗般的时期，当时人们对一项事业的牺牲和奉献精神使人 们不在乎任何困难。我们再次驱车前往洪湖县城，在沙口公社停下吃了午餐，休息 了一会儿，然后在下午结束时回到洪湖宾馆我那温馨的房间，写下这又一个迷人一

我们稍作停留，那边

在公路的另一侧

蹲着三个年轻的孩童，

屁股闪耀在春天的太阳下，

在闪闪发光的柏油路面上

把小石子的游戏玩耍。

一辆重卡车

转向离开了它们的路，

那咯咯作响的农用拖拉机

拉着拖车前行。 小家伙们一点也没注意这些；

三个平头的脑袋 低头挤在一起 自顾开心， 一位老妇人

用扁担挑着两个篮筐， 慢慢走来。 她放下货物把孩子们嘘开， 然后继续慢慢前行， 脸上洋溢着想起往事的笑容。 随后我们渡过了一条河。洪湖，这片充满斗争和努力的土地，落在了我们的身

湖附近，靠近洪湖。就在几天前，又有一个样本被捕获，并被带到武汉。它还很年

轻，但到目前为止必须接受治疗，并靠人工喂养。另一个池塘里的两只大的雄性江 豚一边游泳一边运动，心满意足地吃着东西。它们通常能活30年左右。眼前的这些

大约有3岁。人们还曾经发现过一只雌性江豚，但是后来死掉了。

在过去，洞庭湖附近的渔民会捕捉他们称之为“河猪”的江豚，并把它们杀了

吃肉。它们的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似乎有灭绝的危险。它们的眼睛对他们没有多大 好处，因为在黄色的江水中，它们看不见东西。然而，它们通过复杂的声纳系统找 到自己的路，声纳系统给它们提供了一幅其它环境的画面。

它们唯一的食物是小鱼。像鲸鱼一样，它们的脖子后面有一个吹气孔，当它们 浮出水面时，就从那里吹气。当我们鼓掌的时候，一个较大的江豚来到了池塘边， 它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翻着肚子游泳、深潜，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跃过水面，上演 滑稽的动作。

在研究所蓄养江豚的的池塘附近，许多鱼塘被用来养殖它们需要吃的小鱼。中

国科学院声学研究所的科学家观察它们，有着很好的研究领域。 我们对湖北的考察再次结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一切，就是等待从广西南宁 来的大飞机，把我们再次从武汉带回北京。很高兴有机会再次看到奋斗中的湖北人

带着满足的情绪

快速穿过农村

回到快速扩展的武汉大都市。

没有什么东西保持不变，

而我却思考着更为沉重的话题。

淤泥抬高了河床，

长江就像巨龙，

在堆积弹药

准备发起新的攻击。

当然，大坝比以往更为结实，

但40年代清澈的大江，

如今已经浑浊不堪，

在下游地区高高在上。

大木头塞满了河流，

森林变成了稀疏的灌木丛。

下游的人们没有为此不安，

他们一代一代地住在江边，

生息繁衍；

他们觉得洪灾是自然现象，

几乎没有意识到

侵蚀在静静地滋长，

而这不断的侵蚀

会造成难以预料的灾荒。

大武汉与长江正愉悦地共存，

我坐在那里困惑，

后面的几个十年将会怎样。

结论 洪湖精神

我第一次粗略地看到洪湖的精神，是在 1931 年洪灾之后。我一直在担心从沙 市到下游的长江干堤能否完工，于是提议把粮食运到洪湖，以便人们可以安心地进 行建设工作。武汉官员对我说：“不要把粮食运到那里，那里的人都是共产主义 者，他们不可能修筑堤坝。”我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于是自己带着一位水利工程师

去看了看。我们从新堤（洪湖当时的叫法）附近的一个沙洲上了岸，在镇上找了个 住处，接着就到乡下去看看。一幅惊人的景象映入我们的眼帘，顺着大江往上游，

视线所及，我看到整条堤岸都是筑坝的建设者。实际上，所有人都在工作。这就是 “洪湖精神”的体现。这是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场景。

顽强的抵抗，是找到创造性方法来征服一切困难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