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 馬 革 命 如何用自行車 打造好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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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DALING REVOLUTION 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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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clists
Are
Changing
American
C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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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為城市帶來幸福的單車 —
所有人都知道，阿姆斯特丹是單車聖地。不過大部分人不曉得，
阿姆斯特丹經驗
如何在不同年代協助單車上路，掀起風潮。
本章簡要回顧單車技術變革、石油危機，以及政策與團體的配合，
只要有適當環境，單車的種種好處便會被大眾重新認識、造成流行。
凝聚流行力量的單車族
歷史、國外經驗與各種可能性 —
不太慢不太快，正好是讓人幸福的節奏。
那就表示街道很安全，小孩可以安心玩耍；生活節奏會找到適當的速度，
更重要的是，當城市真的接納單車成為重要交通工具之後，
騎單車有很多好處，個人方面包括減肥、健康，社會方面包括低碳、少污染。
前言
一
二
對於單車的思考竟然可以如此前衛：例如，車禍發生一定要先假設是汽車的錯， 因為對行人跟單車來說，汽車就像是拿著槍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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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單車的前世今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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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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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臨界量﹂活動到﹁午夜狂騎﹂派對，單車團體以無比創意的方式使用街道，
新都會單車文化 打造出全新的都會文化。單車通勤的交通方式，也將徹底發揮其生活化的魅力，
大學校園擴散而成的單車城 —
戴維斯、波特蘭與紐約 —
顛覆﹁汽車﹂等於﹁交通﹂的迷思，為單車生活帶來更多可能。
戴維斯 戴維斯一度是美國最棒的單車城，
這裡的國小最高有四分之三的學生都是騎腳踏車上下課， 每個在這騎車的人都覺得安全舒適。但舒適的城市造成高房價， 一台台高級車開進城內，改變了戴維斯的氣氛。即便如此，美好城市的夢想依舊持續。 單車藝術家與創意人的天堂 —
波特蘭有一群充滿遠見的政治家，早就建立﹁單車法案﹂，
波特蘭的成就
讓百分之一的經費都會投資在行人與單車的建設上。 而各式各樣的團體也發展出各種單車活動，例如單車搬家、單車特技， 不但讓年輕人期待在波特蘭生活，更發展出最華麗的自行車文化。 一步一步打造單車夢 —
平坦的紐約其實非常適合單車，但珍貴的空間是﹁讓路﹂給單車的最大阻礙。
紐約
未來二十年內，紐約這個巨大的都會將再湧入一百萬的市民， 所以藉由現在一個街口一個街口慢慢改革，讓解決交通問題的單車逐步進入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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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美國單車城的發展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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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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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健康、好玩 —
在馬路上騎單車，安全嗎？這個問題幾乎是讓所有想要騎單車者卻步，
克服安全障礙 也讓道路上的腳踏車一直無法增多。本章逐條討論單車安全的迷思， 從安全帽問題、道路規劃、汽車問題，讓我們看到完整的單車全貌。
健康與單車 肥胖是今日社會最嚴重的問題之一，歸根就底，我們沒有運動的空間與時間。 從這個角度，融入生活之中的生活單車，會是最完美的運動。 不需要多餘開銷、不需要另外排出時間，整個城市的人都能夠自然健康。
我們這一代人幾乎都有兒時騎車的經驗，那時候車流不太多，馬路沒那麼危險，
重拾兒時騎車樂趣 現在，除非住家附近有公園，否則沒人讓小孩﹁在附近玩耍﹂。 換句話說，兒時的騎車樂趣幾乎無法在現在這一代小孩身上複製， 或許這才是阻礙腳踏車進入生活的根源。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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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生活單車的核心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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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為城市帶來幸福的單車
騎 單 車 有 很 多 好 處， 個 人 方 面 包 括 減 肥、 健 康， 社 會 方 面 包 括 低 碳、少污染。更重要的是，當城市真的接納單車成為重要交通工具 之後，那就表示街道很安全，小孩可以安心玩耍；生活節奏會找到 適當的速度，讓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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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革命
新時代牛仔現身街頭
從紐約的威廉斯堡橋︵
︶ 到舊金山的市場街︵ Williamsburg Bridge
︶ ，尖峰時間上 Market Street
百 萬 台 的 汽 車、 卡 車 和 巴 士 造 成 的 交 通 阻 塞， 可 算 是 典 型 的 美 國 生 活 寫 照。 二 十 一 世 紀
動 彈 不 得 的 塞 車 景 觀 和 幾 十 年 前 相 比， 乍 看 之 下 似 乎 只 差 在 更 長 的 車 陣 與 更 有 造 型 的 車
身。 但 如 今 在 充 斥 廢 氣 的 都 會 車 潮 中， 又 多 了 一 項 新 特 色， 那 就 是 ︰ 單 車 騎 士 開 始 在 其
︶ ，改以 ABS
間 輕 盈 穿 梭。 數 以 萬 計 的 單 車 族 展 開 了 這 項 高 難 度 的 交 通 革 新， 在 上 班、 上 學 或 上 街 購 物 的 路 上， 他 們 捨 棄 具 有 安 全 保 障 的 鋼 骨 外 殼、 安 全 氣 囊 與 防 鎖 死 煞 車 系 統︵ 纖細的雙輪車架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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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路 上， 總 是 有 純 粹 靠 腎 上 腺 素 與 自 己 獨 特 的 生 存 法 則 來 行 動 的 單 車 快 遞 員。 不
過， 當 你 站 在 威 廉 斯 堡 橋 新 鋪 設 的 單 車 與 人 行 道 斜 坡 上， 也 會 見 到 各 種 單 車 景 致 ： 精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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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為城市帶來幸福的單車
打扮的男男女女騎著閃閃發亮的單車，其配備之精良，直逼企業總裁的
；刺青的時 BMW
髦 青 少 年 則 輕 鬆 地 騎 著 破 舊 的 單 車 呼 嘯 而 過， 一 旁 還 有 乘 著 粗 輪 的 海 灘 型 自 行 車 滑 過 的
女 孩 ； 身 著 彈 性 人 造 纖 維、 頭 戴 標 榜 空 氣 動 力 學 安 全 帽 的 冷 面 騎 士， 騎 著 價 格 不 斐 的 輕
量化公路車疾駛而過，只有塞滿文件的車鞍袋透露出他們在辦公桌前辛勤工作了一整天。
自 二 次 世 界 大 戰 結 束， 汽 車 成 為 美 國 主 要 的 交 通 工 具 以 來， 這 是 第 一 次 出 現 這 樣 的
草 根 運 動， 企 圖 要 從 機 動 車 輛 的 手 中 奪 回 部 分 街 道。 有 愈 來 愈 多 的 美 國 人 騎 單 車 上 路，
宛 如 一 種 新 型 態 的 都 會 牛 仔， 穿 梭 於 疾 駛 而 過 的 大 型 機 動 車 輛 中， 在 街 道 上 創 造 出 一 個
新 族 群。 他 們 發 現 這 不 僅 可 以 健 身、 降 低 交 通 成 本， 還 能 維 持 環 境 清 淨 ； 但 就 跟 昔 日 美 國西部的拓荒時代一樣，這些都會牛仔所面臨的意外死亡或受傷的風險還是過高。
這 批 新 一 代 的 拓 荒 者 開 始 改 變 許 多 城 市、 郊 區 與 小 鎮 的 樣 貌 與 感 受。 過 去 十 年 來，
全 美 各 地 在 街 道 上 設 置 了 上 千 里 的 自 行 車 道， 提 供 單 車 騎 士 造 價 高 昂 的 專 屬 柏 油 車 道。
而 且， 隨 著 汽 油 價 格 上 升、 交 通 堵 塞 惡 化， 再 加 上 全 球 氣 候 變 遷 成 為 眾 所 認 定 的 威 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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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愈 來 愈 多 的 城 市 開 始 推 動 單 車 代 行 的 計 畫， 欲 將 一 定 比 例 的 交 通 以 單 車 取 代。 以 芝 加
哥 為 例， 提 到 交 通 運 輸， 這 座 風 城 向 來 以 全 國 鐵 路 樞 紐 聞 名， 不 過 他 們 已 經 通 過 一 項 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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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 希 望 距 離 在 八 公 里 以 內 的 交 通 能 有 百 分 之 五 是 以 單 車 來 進 行。 而 在 紐 約 市 曼 哈 頓 下
奧勒岡州的波特蘭︵ —
︶ ，地方 Portland
城 的 水 泥 峽 谷 中， 則 率 先 嘗 試 一 種 全 新 型 態 的 街 道， 讓 單 車 族 在 大 多 數 時 候 與 汽 車、 卡 車分道揚鑣，能夠平安地騎乘。而在我自己的家鄉
官員在短短十年間建立起自行車道系統，讓近二十分之一的通勤交通量改以單車上路。
在 這 些 城 市 與 其 他 地 方， 機 動 車 輛 的 駕 駛 正 在 學 習 如 何 和 他 們 截 然 不 同 的 用 路 者
共 享 街 道， 對 此， 他 們 經 常 感 到 為 難、 甚 至 氣 憤， 只 要 打 開 廣 播 的 談 話 性 節 目， 就 可 以
聽 到 叩 應 聽 眾 的 反 彈 ： 他 們 抱 怨 單 車 騎 士 在 紅 燈 時 切 入， 或 是 騎 到 馬 路 中 間， 害 得 後 面
的 車 速 慢 下 來。 而 單 車 族 也 對 漫 不 經 心 的 駕 駛 以 及 著 重 速 度 感 和 攻 擊 性、 忽 視 交 通 安 全
的 汽 車 文 化 表 達 憤 慨。 正 是 這 樣 的 憤 怒， 助 長 了 逐 漸 受 到 重 視 的 單 車 路 權 運 動。 騎 腳 踏
新興的單車文化宛如一幅豐富的織錦畫。從高唱﹁臨界量﹂︵
︶ 、單車價 Lance Armstrong
︶ 的無政府主義 Critical Mass
車，這個過去一直被視為單純的兒時遊戲，如今已經轉變成一項政治行動。
一 身 行 頭 彷 若 藍 斯． 阿 姆 斯 壯︵ —
，到配備考究 者︵詳見第三章︶
︶ 決定要成為一個便利單車行的城 Louisville
格 足 以 媲 美 平 價 汽 車 的 騎 士。 在 各 城 市 爭 相 拉 攏 的 年 輕﹁創 意 族 群﹂眼 中， 單 車 是 巷 弄 裡 便宜又時尚的交通方式。這正是為何路易維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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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為城市帶來幸福的單車
市
這 不 應 該 被 視 為﹁反 文 化﹂興 盛 的 指 標。 該 市 的 市 長 認 為 這 是 個 好 方 法， 讓 這 個 城 —
市能夠吸引未來幾十年會帶動經濟起飛的年輕人。而且，對年齡層另一端、已屆退休的人
四年競爭總統大位的兩位嬰兒潮世代候選人 ○○
布希和凱瑞︵ —
︶ ，都是 John Kerry
來說，在他們的關節無法再承受慢跑的重量後，騎單車也是一種合宜的低衝擊運動。事實 上， 二
單車愛好者，他們在競選期間都帶著單車隨行。四年之後，民主黨的歐巴馬更是第一位提 倡將單車當作交通工具的總統候選人，並在競選期間大力支持單車族的訴求。
自行車可以改變城市
環法自行車賽冠軍而聞名全美。
年代起我便騎著我的許溫︵ ○
譯 註 ： 藍 斯． 阿 姆 斯 壯 是 美 國 公 路 自 行 車 賽 職 業 車 手。 因 為 從 一 九 九 九 年 到 二
︶ 自行車 Schwinn
五年連續七次獲得 ○○
︶ ， 在 加 州 奧 克 蘭 的 山 丘 裡 奔 馳。 青 少 年 時， 我 更 得 到 一 台 十 段 變 速， 經 Sting Ray
並沒有認真地思考過關於單車的事。自一九六
就 跟 多 數 的 美 國 人 一 樣， 雖 然 我 從 小 就 開 始 騎 單 車， 但 是 在 我 大 部 分 的 人 生 當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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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 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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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 騎 著 它 去 九 公 里 外 的 高 中 上 學。 但 就 跟 大 部 分 的 男 孩 一 樣， 十 來 歲 的 我 們 都 夢 想 要 考
上 駕 照， 弄 到 一 台 車。 幾 年 之 後， 我 成 家 立 業， 展 開 在 新 聞 界 的 生 涯， 從 此 就 更 少 想 到
騎 單 車。 基 本 上 腳 踏 車 並 不 是 我 這 把 年 紀 的 人 會 想 到 的， 而 且 跟 多 數 的 記 者 一 樣， 我 泰
年 中 期， 我 買 了 一 台 新 的 多 功 能 自 行 車， 比 我 以 前 那 台 十 段 變 速 ○
半的時間都待在汽車上。 但到了一九九
在 市 區 騎 起 來 更 舒 服。 晴 天 的 時 候， 我 偶 爾 會 騎 上 四、 五 公 里 去 工 作。 那 時， 我 住 的 波
特 蘭 市 展 開 了 一 項 野 心 勃 勃 的 計 畫， 想 要 以 單 車 道、 步 道 與 低 交 通 量 的﹁單 車 大 道﹂打
︶ 西 側 那 個 危 險 的 出 口， 在 市 政 府 重 新 規 劃 車 道， 並 且 增 加 一 個 讓 單 車 Broadway Bridge
造 一 個 橫 貫 整 個 市 區 的 道 路 系 統。 這 些 改 造 措 施 有 助 於 我 轉 變 成 單 車 通 勤 者。 百 老 匯 大 橋︵
︶ 東岸鋪設全新且照明良好的人行道與單車道後，我開始放心地在冬天灰濛 Willamette River
族 左 轉 下 橋、 禁 止 汽 車 右 轉 的 交 通 號 誌 燈 號 後， 讓 單 車 族 變 得 安 全 許 多。 在 威 廉 米 特 河 ︵
濛的日子裡騎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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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我 漸 漸 地 習 慣 在 汽 車 與 卡 車 旁 邊 騎 車， 體 能 開 始 增 進 之 後， 觀 念 也 隨 之 轉 變。 我
好 玩 地 穿 起 一 件 上 面 印 有﹁問 我 如 何 在 上 班 途 中 順 便 瘦 身﹂的 衣 服。 跑 了 三 十 年 的 政 治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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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為城市帶來幸福的單車
聞， 我 的 記 者 直 覺 讓 我 開 始 思 考 ： 是 什 麼 原 因 促 成 這 城 市 有 如 此 的 改 進？ 在 其 他 城 市 也
發 生 相 同 的 事 嗎？ 這 些 措 施 真 有 可 能 誘 使 大 量 的 美 國 人， 至 少 在 短 程 交 通 上， 離 開 他 們 的汽車、改騎腳踏車嗎？
為 了 要 尋 找 答 案， 我 橫 越 大 半 的 美 國， 還 到 了 美 國 單 車 族 的 朝 聖 地 荷 蘭。 正 如 我 在
之 後 幾 章 所 討 論 的 ： 目 前 還 沒 有 哪 一 個 城 市 可 以 號 稱 是 美 國 的 阿 姆 斯 特 丹。 不 過， 我 倒
是發現單車族成了另一項規模更大的運動的一份子：他們致力於降低汽車在美國城市中
所 扮 演 的 主 導 角 色。 試 想 一 下 ： 都 會 區 裡 的 停 車 場 變 少， 公 共 廣 場 變 多， 再 想 想 看 還 有
跟 古 老 歐 洲 城 市 一 樣 適 合 散 步 的 環 境， 而 不 是 寬 廣 的 街 道 與 購 物 中 心。 或 者 至 少 是 一 個 安全的地方，讓孩子可以如我們孩提時一樣，在街道上玩耍。
形形色色的單車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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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時 想 起 這 些 城 市 單 車 推 廣 者 必 須 經 常 冒 著 受 傷 的 風 險 與 文 化 污 名， 就 忍 不 住 把 他
們 和 永 續 發 展 運 動 的 瘋 狂 聖 戰 份 子 聯 想 在 一 起。 不 過， 單 車 吸 引 到 的 族 群 比 多 數 人 想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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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例，他在紐約靠著結合高科技與金融，累積了相當的財 Mark Gorton
的更為廣泛，而且通常更複雜多元。 以馬克．高頓︵
富。 高 頓 的 產 業 王 國 主 要 是 利 用 尖 端 的 電 腦 來 進 行 快 速 交 易 的 避 險 基 金， 以 及 受 到 音 樂
︶ 上班。 Credit Suisse Bank
︶ 的主要贊助者。他表示這一切都是從幾年前開始的，那時他 livable streets
產 業 群 起 撻 伐 的 高 爭 議 性 網 路 檔 案 分 享 公 司。 不 過 他 也 是 位 狂 熱 的 單 車 騎 士， 成 為 紐 約 ﹁適居街道運動﹂︵
只是單純地想要騎上幾里路，好到位在曼哈頓中城的瑞士信貸銀行︵
高 頓 表 示 ：﹁在 街 上 騎 車 時， 我 明 白 了 幾 件 事， 其 中 一 件 就 是 繼 續 這 樣 下 去， 我 一
定會被撞個稀爛，這注定是免不了的。﹂他繼續解釋道：﹁當你有好幾次差點被撞死的經
驗 後， 你 開 始 瞭 解 這 一 切 實 在 很 愚 蠢。 明 明 我 做 的 事 情 對 環 境 比 較 好， 也 比 較 健 康， 應
該是城市要鼓勵的行為，但是這城市卻設計了一套對單車族深具敵意的交通系統。﹂
說 到 激 動 處， 高 頓 連 停 下來 喘 口 氣 的 時 間 都 省 了。 瘦 長 結 實， 一 頭 深 色 頭 髮， 正 值
恤， 左 胸 前
。我們坐在他曼哈頓下城一間頂樓辦公室外頭的天井 Lime Inc.
四 十 歲 顛 峰 的 他， 有 著 矽 谷 人 典 型 的 扮 相 ： 乾 淨 的 牛 仔 褲， 配 上 一 件 黑 色 印有設計不俗的公司標誌
上， 十 二 層 樓 的 高 度 讓 我 們 遠 離 喧 囂 的 交 通。 他 說 ：﹁我 就 是 這 種 人， 就 是 看 這 些 不 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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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這 全 都 搞 砸 了！ 我 越 想 就 越 覺 得 這 一 切 不 必 要 如 此 下 去。 這 世 界 沒 必 要 對 單 車 族 充
走在街上時我會想：﹃這條小路真不賴，我喜歡。﹄然後我開始明瞭當我有這
滿 敵 意。 一 旦 你 睜 大 眼 睛 去 看 那 些 你 明 白 的 事， 就 會 發 現 這 不 光 只 是 單 車 問 題， 這 關 乎 到一切
樣 的 感 覺 時， 街 上 正 是 沒 有 車 的 狀 態。 突 然 之 間， 我 瞭 解 到， 要 是 這 世 界 沒 有 汽 車 該 有 多美好。﹂
高 頓 坐 在 鑄 鐵 椅 子 上， 身 子 往 前 傾。 這 時 快 要 到 午 餐 時 間， 他 的 一 些 員 工 開 始 出 現
在 春 日 的 陽 光 中， 其 中 一 個 坐 在 我 們 附 近， 帶 著 不 解 的 神 情 聽 著 老 闆 說 話。 高 頓 繼 續 說
道 ：﹁想 到 這 一 點 之 後， 我 明 白 有 可 能 在 完 全 不 會 對 經 濟 帶 來 負 面 影 響 的 情 況 下， 降 低
紐 約 百 分 之 八 十 的 交 通 量， 而 且 還 可 能 帶 來 正 面 效 益 呢！ 一 旦 腦 中 有 了 這 些 想 法， 我 就
︶ 最大的贊助者，這是紐約 Transportation Alternatives
再也不能忍受眼前的世界。﹂想到他能夠改變紐約街道的現況，高頓開始投注他的資金到 這個想法上頭。他成了﹁替代交通組織﹂︵
市 主 要 的 單 車 與 人 行 道 的 遊 說 團 體。 他 也 開 始 他 自 己 的 非 營 利 工 作， 主 要 是 提 供 軟 體 工
︶ 。這個部落格成了以下對象的聚集點︰單車 Streets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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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 給 地 方 活 動 者 發 展 公 共 廣 場 與 低 流 量 街 道 等 這 類 修 正 案。 當 中 最 主 要 的， 大 概 要 屬 他 資 助 的 一 個 新 網 站﹁街 道 部 落 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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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 都 市 規 劃 者、 大 眾 運 輸 狂 熱 份 子， 還 有 那 些 質 疑 為 何 要 在 一 個 擁 擠 到 許 多 人 都 不 想
買 車 的 城 市 裡， 將 大 量 空 間 讓 給 汽 車 使 用 的 市 民。 在 檢 閱、 瀏 覽 網 址 後， 高 頓 的 部 落 格
William Randolph
負 責 人 發 現， 市 府 官 員， 特 別 是 運 輸 部 門 的， 也 是 他 們 忠 實 的 讀 者， 彷 彿 是 為 了 要 看 街 道部落格每天如何抨擊他們。高頓就像是現代版的威廉．蘭道夫．赫斯特︵ ︶ ，也找到了自己的發聲管道。 Hearst
︶ 一改過去將紐約市交通阻塞的街道視為經濟活力象 Michael Bloomberg
街 道 部 落 格 出 現 得 正 是 時 候， 甚 至 已 經 產 生 了 一 些 影 響 力。 這 個 部 落 格 成 立 不 到 一 年， 紐 約 市 長 彭 博︵
︶ 法 案， 針 對 大 congestion charge
徵 的 口 吻， 轉 而 提 出 警 語， 表 示 這 城 市 若 不 減 少 對 自 用 車 的 依 賴， 將 無 法 再 容 納 成 長 的 人口。彭博效法倫敦率先推行的方案，推動一項﹁塞車稅﹂︵
︶ ，她身體力行地實踐﹁適居街道﹂的構想，上任的第二天起就改騎腳踏車 Janette Sadik-Kahn
部 分 進 入 曼 哈 頓 區 域 的 機 動 車 輛 收 費。 他 也 聘 用 了 一 位 新 的 交 通 局 長 珍 妮 特． 薩 狄 克 汗 ︵
上 班， 而 且 在 交 通 局 任 用 了 許 多 和 參 與﹁街 道 部 落 格﹂一 樣 的 改 革 者。 紐 約 市 更 積 極 地 在 三年內規劃出三百二十多公里的單車道。
從 許 多 方 面 來 看， 高 頓 是 典 型 的 白 人 男 性 代 表， 擁 有 得 天 獨 厚 的 出 身 與 良 好 的 教 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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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景， 一 直 到 他 想 要 在 大 街 上 騎 單 車 後， 才 開 始 受 到 不 公 平 的 對 待， 因 而 讓 他 轉 變 成 一
個 活 動 份 子。 不 過 他 的 例 子 也 比 較 戲 劇 性， 代 表 著 單 車 騎 士 如 何 進 入 運 輸 界， 這 個 掌 控
著 修 橋 鋪 路 的 億 萬 經 費， 由 產 業 界、 政 界、 都 市 規 劃 家 與 建 商 所 架 構 起 來 的 複 雜 網 絡。
對 連 短 程 交 通 都 習 慣 以 汽 車 代 步 的 美 國 人 來 說， 單 車 看 似 可 有 可 無， 但 如 今 這 簡 單 的 兩 輪車的吸引力，正是來自於人們對汽車的依賴。
簡單而健康的選擇
單車是一種零污染、不會造成塞車，而且有益健康的交通方式，是對一個國家乃至全
世界來說，都迫切需要的選項。全球競相爭取原油的情勢，終結了便宜燃料的時代，家家
戶戶開車的榮景已無法維持。習慣久坐的生活型態也造成肥胖症的流行，下一代的壽命有
譯 註 ： 美 國 二 十 世 紀 初 的 報 業 大 亨， 創 辦 並 收 購 許 多 媒 體， 成 為 赫 斯 特 國 際 集 團。 並 以 聳 人 聽 聞 的 手 法報導八卦新聞來吸引讀者，提高銷售量，是相當具爭議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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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而縮減。偏偏我們維持與擴展道路橋樑網絡的能力卻日新月異，達到空前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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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開 始 就 將 單 車 這 樣 簡 單 的 交 通 工 具 和 電 動 車、 生 物 燃 料 或 是 氫 電 池， 這 些 代 表 著
︶ 回憶道：有天晚上他 Paul Higgins
解 決 能 源 與 環 境 危 機 的 最 終 方 案 相 提 並 論， 讓 人 不 免 覺 得 有 點 忐 忑 不 安。 但 騎 單 車 所 能 達到的效果確實超乎多數人的想像。 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博士後研究員保羅．希金斯︵
和 同 為 物 理 學 家 的 雙 親 在 餐 廳 裡 用 餐， 他 的 母 親 在 看 到 侍 者 端 上 一 大 盤 的 食 物 時， 感 嘆
地說：﹁想想看浪費在這盤食物上的資源有多少，而這只是讓我們變得更胖。﹂這句話在
當 時 正 潛 心 研 究 氣 候 變 遷 的 希 金 斯 腦 中 縈 繞 良 久。 他 自 問 ： 若 是 我 們 把 這 些 食 物 當 作 原
始 的 生 物 燃 料， 可 以 靠 它 們 撐 多 久？ 希 金 斯 計 算 了 在 同 樣 距 離 下， 成 人 每 天 走 路 或 騎 單
車 一 小 時 或 半 小 時 來 取 代 開 車 所 能 節 省 的 能 量。 結 果 當 然 是 單 車 族 所 節 省 的 能 量 最 為 驚
人 ， 因為他們可以輕易地來回，比起走路的人要快上三倍。希金斯還發現：若是每個人都
騎一小時的單車來取代同樣距離的開車，那麼美國的石油用量可以減少百分之三 十八，從
而 減 少 百 分 之 十 二 的 溫 室 氣 體 排 放 量， 這 比︽京 都 議 定 書︾所 要 求 的 還 要 高︵美 國 因 為 覺 得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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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太嚴苛，所以一直沒有簽署︶ 。此外還有另一項附加好處：每人每年平均會瘦個六公斤。
希 金 斯 後 來 成 了 華 盛 頓 的 美 國 氣 象 學 會 的 資 深 政 策 研 究 員， 他 很 快 地 表 示， 當 初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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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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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 設 不 可 能 成 真， 因 為 多 數 人 都 做 不 到 每 天 騎 單 車 一 小 時 來 代 替 開 車。 這 可 能 是 因 為 他
們 的 健 康 狀 況 不 允 許， 也 或 許 是 因 為 車 程 太 長， 無 法 以 單 車 代 行。 不 過 希 金 斯 的 計 算 讓
我們知道：騎單車再搭配生活習慣的改變，確實可以減少石油消耗與溫室氣體的排放。
誠 然， 去 嚴 格 限 制 汽 車 廢 氣 排 放 量 與 里 程， 可 能 比 增 加 腳 踏 車 的 使 用 量 更 能 減 少 廢
氣 排 放 量。 因 為 即 使 在 已 開 發 國 家， 例 如 單 車 用 量 最 高 的 荷 蘭， 也 還 是 相 當 依 賴 汽 車。
不 過， 如 果 把 單 車 的 簡 潔 性 以 及 兼 具 的 各 種 好 處 一 起 算 進 來， 它 就 應 該 能 被 視 為 二 十 一
世 紀 運 輸 系 統 的 重 要 部 分。 既 然 美 國 人 有 百 分 之 四 十 的 車 程 都 在 三 公 里 左 右， 那 在 許 多
情 況 下， 單 車 便 可 以 替 代 汽 車 成 為 代 步 工 具︵目 前 三 公 里 左 右 的 距 離， 有 三 分 之 二 都 是 以 汽 車 進 行
的︶ 。 如 此 一 來 不 僅 能 節 省 汽 油， 也 可 以 省 下 開 車 與 停 車 所 需 的 空 間， 再 加 上， 騎 單 車 還
可 以 和 無 法 深 入 住 宅 區 的 大 眾 運 輸 系 統 建 立 完 美 的 連 結。 或 者， 再 來 想 想 這 個 計 算 式 中
的 健 康 面 向 ： 若 我 每 天 能 上 健 身 房 一 小 時， 可 能 會 得 到 更 好、 更 完 整 的 體 能 訓 練， 但 就
跟 多 數 的 美 國 人 一 樣， 我 沒 那 麼 多 閒 工 夫。 但 我 可 以 花 將 近 一 小 時 的 時 間， 在 上 下 班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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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上 騎 單 車 時﹁順 便﹂做 運 動， 而 且 不 用 花 更 多 時 間 來 與 尖 峰 時 段 的 交 通 奮 戰︵經過一項變動
後，我的單程通勤距離增加到七．二公里︶ 。我靈魂深處的冷靜效率專家覺得這一點真的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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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且， 一 些 像 波 特 蘭 的 城 市 都 發 現 ： 只 要 撥 出 運 輸 總 經 費 的 一 丁 點， 就 可 以 大 幅 提
升 單 車 用 量。 調 查 顯 示， 約 有 百 分 之 五 的 波 特 蘭 市 民 是 騎 單 車 上 班 的。 光 就 單 車 道 預 算
少 於 交 通 總 預 算 的 百 分 之 一． 五 來 看， 這 是 筆 相 當 划 算 的 投 資。 這 對 我 個 人 來 說 也 是 件
好 事 ： 我 把 原 本 用 來 坐 公 車 與 停 車 的 費 用， 買 了 一 排 單 車 放 在 車 庫 裡， 還 能 添 購 防 水 裝
備與其他的單車隨身配備︵過去我通常都是坐公車，也經常開車︶ 。或許最重要的一點是：騎單車
對 社 會 也 是 好 事 一 樁。 一 項 研 究 發 現 以 單 車 替 代 汽 車， 每 一 公 里 就 可 省 下 四 塊 半 台 幣，
包 含 能 源、 污 染 與 其 他 花 費， 這 還 是 在 汽 油 調 漲 到 每 公 升 新 台 幣 三 十 三 元 前 所 進 行 的 研
究。 若 有 百 分 之 十 的 美 國 人， 每 週 只 要 有 十 六 公 里 的 路 程 是 以 單 車 替 代 汽 車， 一 年 就 會
省 下 超 過 約 一 千 億 台 幣， 這 比 聯 邦 能 源 研 究 的 總 預 算 還 要 高。 單 車 不 見 得 是 拯 救 美 國 的
良 藥， 不 過 若 是 有 藥 廠 申 請 此 項 專 利， 倒 不 失 為 推 廣 單 車 的 一 項 噱 頭。 言 歸 正 傳， 若 是
整 個 社 會 認 真 看 待 這 項 簡 單 又 美 好 的 交 通 工 具， 單 車 的 確 可 以 在 美 國 的 交 通 網 絡 中 扮 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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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角色。
難以擺脫的汽車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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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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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幾 年 來， 歐 洲 有 好 幾 個 國 家 推 出 重 大 措 施， 推 動 單 車 成 為 都 會 區 短 程 交 通 工 具 的
角 色。 現 在 巴 黎 的 街 道 上 有 兩 萬 台 租 用 的 腳 踏 車， 甫 一 推 出 就 廣 受 歡 迎， 成 為 巴 黎 人 新
興 的 短 程 代 步 工 具。 阿 姆 斯 特 丹 與 哥 本 哈 根 對 於 單 車 的 依 賴 程 度 已 經 超 過 汽 車。 倫 敦 和
斯 德 哥 爾 摩 對 進 入 市 中 心 的 機 動 車 輛 課 徵 塞 車 稅， 結 果 也 提 升 了 單 車 用 量。 歐 陸 興 起 了
一 股 新 的 單 車 熱， 美 國 則 依 然 故 我， 不 願 跟 隨 歐 洲 的 步 伐， 任 何 熟 悉 這 個 國 家 健 康 照 護
系 統 的 人 都 可 以 告 訴 你 這 一 點。 再 加 上 美 國 幅 員 遼 闊 的 國 土， 更 讓 她 在 交 通 運 輸 上 迥 異 於其他國家。
美 國 社 區 的 擴 展 方 式 往 往 沒 有 什 麼 規 則， 大 家 通 勤 的 距 離 也 比 較 長。 歐 洲 許 多 古
老 城 市 的 街 道 都 太 過 狹 窄， 除 非 要 犧 牲 掉 這 些 讓 城 市 充 滿 生 命 力 的 特 質， 否 則 是 無 法 容
下 四 處 亂 竄 的 汽 車。 美 國 人 多 半 都 住 在 郊 區， 住 宅 區 通 常 僅 以 繁 忙 的 道 路 彼 此 相 連。 騎
單 車 或 是 散 步 到 鄰 近 社 區 可 能 還 算 開 心， 但 真 要 靠 騎 單 車 辦 什 麼 事， 恐 怕 沒 幾 個 人 鼓 得
起 勇 氣 ， 進 入 密 集 且 瞬 息 萬 變 的 車 流 中 。 多年 來 單 車 在 這 個 國 家 的 多 數 地 方 都 已 被 邊 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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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 所 以 汽 車 駕 駛 從 沒 學 過 如 何 和 單 車 騎 士 並 行， 使 得 騎 單 車 變 得 更 加 危 險， 即 使 只 是 短程的交通，也進一步阻撓了騎單車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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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喜 歡 把 單 車 看 作 是 我 的 外 骨 骼， 可 以 有 效 增 強 體 能， 讓 我 更 強 壯， 即 便 這 不 是 真
的 附 著 在 我 的 身 體 上。 但 根 據 一 位︽華 爾 街 日 報︾的 評 論 家 表 示 ： 汽 車 才 是 我 們 真 正 的 外
骨 骼。 我 們 不 僅 靠 汽 車 帶 我 們 到 任 何 想 去 的 地 方， 還 從 中 尋 求 保 護、 地 位， 甚 至 是 感 官
愉 悅。︵汽車廣告以令人眩目的加速度，在荒野中奔馳的英姿以及在空曠連續彎路上的賽車畫面來吸引顧客，
對 絕 大 多 數 的 人 來 說， 車 子 是 我 絕 對 不 是 沒 有 理 由 的， 車 商 的 行 銷 人 員 知 道 什 麼 會 對 消 費 者 的 胃 口。︶
們 的 模 範， 如 同 一 台 神 奇 的 個 人 飛 行 器， 總 能 播 出 專 屬 我 們 的 音 樂。 如 果 汽 車 無 法 讓 生
活 完 美， 我 們 通 常 會 找 到﹁其 他﹂的 怪 罪 對 象， 例 如 ： 某 個 魯 莽 的 白 癡 開 了 一 台 爛 車 造 成
交 通 堵 塞 ； 政 府 沒 有 建 造 足 夠 的 道 路 ； 以 及 有 人 堅 持 插 入 你 打 算 要 停 的 停 車 格。 現 在 一
年 代 初 期， 沙 烏 地 的 王 子 們 與﹁石 油 輸 出 國 家 組 織﹂打 算 要 停 止 對 美 國 輸 出 ○
般 受 薪 階 級 花 在 交 通 上 的 費 用 比 住 屋 還 要 高 一 點， 我 們 越 是 努 力 賺 錢 來 養 車， 我 們 對 車 的要求越高。 一九七
石 油。 那 段 時 期 我 們 曾 聽 聞 過 許 多 完 全 依 賴 汽 車 所 引 發 的 問 題， 但 是 多 年 來 這 不 過 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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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個 小 障 礙， 我 們 早 就 把 它 拋 諸 腦 後。 最 後 是 靠 每 公 升 新 台 幣 三 十 三 元 的 汽 油 才 開 始 改 變這一切，不過幾十年來養成凡事都仰賴汽車的習慣卻很難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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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 輛 幫 我 們 解 決 了 許 多 問 題 ： 你 可 以 在 地 價 便 宜 的 偏 遠 鄉 鎮 成 家， 要 找 多 大 的 房 子
都 行 ； 公 司 可 以 搬 進 預 鑄 工 法 蓋 的 混 凝 土 大 樓， 只 要 附 近 有 夠 大 的 停 車 場， 不 需 要 考 慮
到 ○
一 年 間， 美 國 人 開 車 的 里 程 數 的 成 長 速 度 是 人 口 成 長 的 兩 倍， 同 時， 汽 車 駕 駛 從 ○○
員 工 住 家 的 遠 近 ； 中 產 階 級 可 以 購 買 都 會 區， 遠 離 讓 人 害 怕 的 城 市 貧 窮。 在 一 九 九 二
大︵
年 代 華 而 不 實 的 尾 翼 與 裝 飾 來 增 色， 但 卻 成 為 家 庭 生 活 的 延 伸， 轉 變 成 吃 東 西、 ○
︶ 近郊的小鎮，上班族每天往返的距離平均約五十公里。美國的汽車可能已經沒 Atlantic
平 均 一 天 開 四 十 九 分 鐘 增 加 到 超 過 一 小 時。 遠 距 通 勤 已 經 沒 什 麼 好 大 驚 小 怪。 在 亞 特 蘭
有五
看 影 片 與 談 心 的 地 方， 就 跟 家 裡 廚 房 外 面 的 起 居 室 差 不 多。 尾 翼 時 代 堅 硬 的 邊 緣 線、 不
完 全 的 煞 車 以 及 沒 有 安 全 帶 的 座 椅， 逐 漸 為 鋼 殼 車 身 所 取 代， 這 使 得 車 子 以 接 近 火 箭 升
年代的前拉夫．奈德︵ ○
︶ 時代 Ralph Nader
是每一百公
空 的 重 力 加 速 度 和 其 他 物 體 相 撞 時， 通 常 能 保 住 乘 車 者 的 性 命。 全 美 每 年 有 超 過 四 萬 人 死 於 車 禍 ， 不 過 每 里 致 死 率 在 一 九六
︶，直指當時的汽車設計有安全之虞，迫使汽 Unsafe at Any Speed
車業者提出安全標準。這也成為消費者權益運動的開端，迅速地延伸到其他商品與各種交通業。
他在一九六五年出了一本︽無速不危︾ ︵
譯 註 ： 拉 夫． 奈 得 堪 稱 是 美 國 消 費 者 運 動 之 父， 多 年 來 一 直 為 保 護 美 國 消 費 者 權 利 和 企 業 財 團 抗 爭。
． 九 件， 這 樣 的 下 降 十 分 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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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約 三． 一 起 死 亡 車 禍， 到 二 十 一 世 紀 降 至 每 一 百 公 里 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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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讓駕駛獲得更多的安全感，因此開車時經常忍不住想做些其他事情，比方說講手機。
柏油路上的公平難題
目 前 這 個 高 度 工 程 化 的 世 界 之 於 我 們 的 曾 祖 父 母， 就 像 星 際 旅 行 之 於 我 們 一 樣 不 可
思 議 與 充 滿 未 來 感， 但 這 時 半 途 卻 殺 出 了 越 來 越 大 膽 的 單 車 族， 騎 著 曾 祖 父 母 一 眼 就 能
認 出 的 人 力 驅 動 交 通 工 具。 我 們 連 路 上 開 車 龜 速 的 老 人 家 都 難 以 忍 受， 更 何 況 是 要 面 對
沒 有 任 何 防 護 裝 置， 而 且 以 完 全 不 同 速 度 行 進 的 單 車 族。 交 通 量 低 時 你 從 他 們 身 邊 呼 嘯
而 過， 塞 車 時 他 們 在 你 旁 邊 穿 梭， 這 就 好 比 沒 穿 衣 服 的 人 在 烤 架 上 奔 跑， 在 四 分 衛 守 備 的地方排隊，看得直教人膽戰心驚、坐立難安。
當 我 們 為 美 式 生 活 在 許 多 地 方 都 展 現 出 尊 重 個 人 差 異 而 喝 采 時， 多 數 的 汽 車 駕 駛 卻
︶ 以及人們因為福利金而 welfare queen
希 望 保 有 開 車 上 路 的 舒 適 感。 在 一 次 前 往 華 盛 頓 特 區 的 旅 程 中， 我 遇 到 一 位 傑 出 的 扶 貧 專 家， 多 年 來 致 力 於 駁 斥 政 客 提 出 的﹁福 利 女 王﹂︵
懶 於 工 作 的 煽 動 性 言 論。 但 當 我 們 談 到 騎 單 車 時， 他 立 刻 抱 怨 起 最 近 在 路 上 遇 到 一 位 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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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 騎 士， 老 擋 在 他 前 方， 不 願 讓 路 給 他。﹁他 這 是 在 耽 誤 我﹂， 這 位 扶 貧 專 家 怒 氣 沖 沖 地
說， 接 著 語 調 也 變 得 哀 怨 起 來， 而 我 只 能 嘆 氣。 事 實 上， 我 的 這 位 友 伴 沒 有 想 過 ： 這 位
單 車 騎 士 若 是 向 一 旁 的 人 行 道 靠 過 去， 可 能 會 有 被 車 門 撞 到 的 危 險 ； 也 或 許 是 那 裡 的 道 路過於狹窄，無法讓他安全通過。但他滿腦子都是那個﹁柏油女王﹂擋了他的路。
其 實 我 每 天 都 會 見 到 素 行 不 良 的 單 車 騎 士， 有 部 分 原 因 要 歸 咎 於 我 們 的 社 會 缺 乏 單
車 教 育 訓 練， 另 一 部 分 的 原 因 則 純 粹 來 自 人 性 ： 只 要 看 起 來 沒 問 題， 多 數 單 車 騎 士 都 會
抄 捷 徑， 這 就 跟 汽 車 駕 駛 在 覺 得 安 全、 且 確 定 自 己 不 會 被 開 罰 單 時 會 超 速 一 樣。 我 在 後
面 的 章 節 會 再 詳 細 討 論 這 個 議 題。 單 車 族 需 要 面 對 的 另 一 項 大 麻 煩 是 ： 他 們 不 需 要 和 汽
車 駕 駛 一 樣 繳 交 過 路 費。 這 個 想 法 深 植 美 國 人 心， 也 經 常 受 到 爭 議， 有 些 人 認 為 單 車 騎
士 沒 有、 甚 至 是 不 應 該 有 用 路 權。 有 一 個 平 日 的 早 上， 我 在 波 特 蘭 市 中 心 等 紅 燈 時， 前
譯 註 ： 在 美 國 用 來 形 容 詐 領 社 會 福 利 金 的 女 人。 一 九 六
年 代 初 期 因 為 雷 根 在 競 選 總 統 期 間， 用 這 個 ○
字 眼 來 形 容 了 一 個 芝 加 哥 女 性 詐 領 福 利 金 的 故 事， 此 後 這 個 詞 便 廣 泛 出 現 在 媒 體， 即 便 在 美 國 女 性 已 不再享有許多福利之後，依舊會用這個詞來污名化弱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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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的 十 字 路 口 有 位 醉 醺 醺 的 乞 丐 走 來， 他 步 履 蹣 跚 地 轉 過 身 來 瞪 著 我 說 ：﹁該 死！ 你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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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稅都不用繳。﹂
單 車 族 確 實 不 用 繳 交 燃 料 稅︵除 非 他 們 也 有 開 車， 而 這 正 是 多 數 單 車 族 的 情 況 ： 偶 爾 還 是 會 開
， 但 是 他 們 還 是 有 繳 交 財 產 稅， 其 中 有 四 分 之 一 用 於 地 區 道 路， 這 也 是 單 車 族 主 要 使 車︶
用 的 部 分。 街 道 長 久 以 來 都 被 視 為 公 共 空 間， 誰 都 可 以 使 用。 汽 車 駕 駛 也 許 想 要 將 它 轉 變成某種有門禁的區域，但這和美國的傳統與法律背道而馳。
更 重 要 的 是 ： 駕 駛 人 受 到 的 龐 大 補 助 很 少 被 提 及， 這 遠 比 單 車 族 所 享 有 的 一 切 免 費
設 施 要 高 出 許 多， 最 大 的 差 別 在 於 免 費︵或 是 便 宜︶的 停 車。 汽 車 會 佔 去 許 多 空 間， 而 且 停
車 空 間 所 費 不 貲︵一 個 車 庫 要 價 高 達 三 十 一 萬 台 幣︶ 。 騎 腳 踏 車 到 商 店 時， 我 用 不 到 停 車 格， 但
是 店 家 維 護 停 車 場 的 費 用 都 反 應 在 店 裡 每 一 樣 東 西 的 價 格 上。 這 聽 起 來 不 過 是 芝 麻 綠 豆
大 的 事， 但 事 實 並 非 如 此。 一 項 研 究 估 計 在 一 九 九 一 年 時 汽 車 駕 駛 受 到 的 停 車 補 助， 總
共 約 六 兆 九 千 億 台 幣， 這 比 當 年 度 政 府 的 道 路 經 費 還 要 多。 加 州 大 學 洛 杉 磯 分 校 的 教 授
︶ 計算了全國的停車用地，發現總面積幾乎相當於整個康乃狄克 Donald Shoup
︶ 的大小。我還沒有把軍方用在確保中東原油供應無虞的花費算進來。 Connecticut
唐納．薛普︵ 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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