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下一個復興-內文

推薦序

期待復興 迎接復興 ◎寇紹恩 「期待」台灣有一個榮耀屬靈的復興！ 「期待復興」是台灣教會多年的禱告，但是，「期待」了這麼多 年，似乎看不到什麼跡象！ 有一位愛主的基督徒：38 歲就做到台大工商管理系系主任與商研 所所長的翁景民教授，42 歲罹癌，在他臨終前，我去為他禱告，景民 對我說：「寇牧師，不要為我的身體禱告，請為台灣的復興禱告，這 麼多年來，我天天懇求復興，為什麼我要走了，卻連巴掌大的雲都看 不見……？」 景民走了，一個「期待復興」的聖徒走了，沒有看見復興！ 我從小在這塊土地長大，從小在教會進出，總覺得基督徒為 什麼總是「弱勢」、「小群」，我們的主不是大能的嗎？天父的 心不是要萬人得救嗎？神不是愛世上所有的人嗎？教會不都是在努 力傳福音、辦各式各樣佈道會嗎？那為什麼信徒比例永遠是 2 %、 3 %、4 %？ 有人說：「復興」不等於教會成長、信主人多！可是教會不成 長，信主的人越來越少，那怎麼復興呢？這是天父的心嗎？到底什麼 是「復興」呢？ 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陷入迷思！ i

期待下一個 復興

可是，有些基督徒卻不是這樣！ 比如說：「好消息」電視台的負責人曾國生弟兄，每次聽到他 談起「教會復興」他的眼睛就亮起來了，像他這樣的「硬漢」，提到 華人宣教、國度復興，總是潸然淚下，他自己是一個德商企業全亞洲 的負責人，忙得不可開交；又是教會執事會主席，還帶領台灣「全福 會」職場上的弟兄向男士傳福音；更不怕麻煩地接下「好消息」，以 義工身分經營一個 24 小時播出的電視台；他摯愛的妻子癌末時，教會 牧長去為他們夫妻禱告，整個禱告的焦點竟然不是病得醫治，而是台 灣復興…… 我也渴望復興、他也渴望復興，但我總覺得我和他之間有什麼不 一樣！ 後來我發現，不一樣在於：我「期待」有復興，他「確信」有復 興，所以，興奮地「迎接」復興！ 他為什麼這麼確定台灣會有復興？我很想搞清楚！ 這樣的確定，帶出了一個不一樣的價值觀、不一樣的生活態度、 不一樣的事奉目標、甚至不一樣的人生方向，像他這樣一個精準的企 業人，會這樣投資他的人生，一定掌握了什麼極重要的看見、資訊、 領受、確據，我很想搞清楚！ 於是，幾位同工相約一起來弄清楚── 從「聖經」來看復興、從「教會歷史」來看復興、從「神今天在 各地榮耀的作為」來看復興、從「神這些日子在台灣奇妙的作為」來 看復興…… ii

寇紹恩序

我們一、二週會面一次，要先做功課，再將彼此收集的資料提出 分享，每一次的聚集都很興奮，有一幅越來越清楚的藍圖出現：神做 事是有祂屬靈的原則的，抓住祂的原則、跟隨祂的腳蹤、等候祂的時 機、進入祂的心意！ 「等待」並不可怕，「絕望」才可怕，只要有「盼望」，終究會 見到神榮耀的作為！ 玉玲在我們那一群同工之中，是最認真的一位，認真地收集資 料、認真地分析與整理，也認真地找出一條清楚的脈絡，這本書帶你 我透過歷史的軌跡、進入天父的心！ 期待透過這個歷程，我們都能從遙遙無期的「等待復興」，到充 滿興奮的「迎接復興」！ 「所以，你們要把下垂的手、發酸的腿挺起來；也要為自己的

腳把道路修直了……」（希伯來書 12 章 12-13 節） 「迎接」台灣有一個榮耀屬靈的復興！

寇紹恩，現任台北基督之家主任牧師、佳音廣播電台董事長、 好消息衛星電視台節目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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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這件事，值得！ ◎呂思瑜 國內教會圈子很小，經過幾次大型福音事工之後，我們幾個基督 教媒體工作者，幾乎都從個案合作關係中變成屬靈同伴生活好友，特 別是好消息衛星電視台和佳音廣播電台都屬於電子媒介，因此馬副總 和我的關係就更特別了，每當教會界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們幾乎會 不約而同地說：這件事值得我們吃個飯好好討論一下！ 2004 年春天，為了籌備第一次全球禱告日，我們幾個基督教媒 體工作者又聚在一起，因為受託共同策畫文宣。其實大家對於熱鬧一 場的宗教活動都興趣缺缺，但找我們的幾位前輩說著說著就談到教會 復興，並且慷慨激昂情詞迫切，讓我們這些後生晚輩難免承受一種壓 力，似乎教會還沒有復興都是因為我們沒有信心不夠愛主！這麼大的 帽子，怎能不參與呢？於是，我們半推半就地全部一起上陣，既然要 投身參與，就好好做點真正有意義有貢獻的事！ 當時由寇牧師主責，參與的包括 GOOD TV 馬副總，當時的《國 度復興報》負責人雷顯威，曾任《和撒那》月刊總編多年的張淑惠姊 妹和佳音電台的我，小小一組人，我們決心自己先搞清楚狀況，說服 別人之前先說服自己，立場堅定才能有力出擊，於是大家商議從教會 復興史著手，鑒古而知今，一定能有些啟發！ 因為淑惠曾經多年主編《和撒那》月刊，所以很快就把橫跨上 iv

呂思瑜序

千年的教會大事概括約略整理出來，我們一起稍作分析歸納，然後她 休假出國，接著就是各媒體根據屬性各按其職設計包裝呈現。誠實地 說，原本文字媒體是最被寄予厚望呈現正式的基本文獻，電視與廣播 原本要在此文獻的基礎上設計發揮。討論過程中，GOOD TV 馬副總 說，《好消息》月刊也可以配合，當時我給了一個不太負責任的建 議：電視月刊上最好選取以激勵人心的故事方式呈現，既討好又容易 閱讀，而且還比較容易打動心靈激發實際行動。 馬副總欣然接受！ 我說這個建議不太負責任，是因為講講容易，一旦下筆工夫可 就大了，為了一個故事，馬小姐不知要翻閱多少書籍查證，上網找資 料，得弄清楚來龍去脈才能說出這個「故事」，但是，天下無難事只 怕有心人，馬小姐打從那時起，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投身其間，在讚嘆 她的熱誠與精力同時，也不禁要為自己團隊在平面媒體上的表現汗 顏！ 上帝記念祂女兒的勞苦，屢屢熬夜的代價終於開花結果，不知多 少人受感動激勵，也不知有多少人期待集結成冊以便收藏反覆翻閱， 四面八方的呼聲催促了這本感人的「教會復興史故事文集」！ 俗語說：有心插花花不成，無意栽柳柳成蔭。其實馬副總出書 絕不是無意栽柳，在寫作過程中一定付出相當代價，只是，我確知她 絕不是為了個人出書而做，寶貴之處也正在此。上帝記念祂女兒的辛 勞，相信集結成冊之後一定會帶出更大的影響力，預備更多地心靈呼 求復興迎接復興！雖然辛苦，但是，這件事，值得！ v

期待下一個 復興

做電視的馬副總要出書了，嗯，這件事又值得我們吃個飯，不 過，這次不是要討論，應該是吃個飯慶祝一下！

呂思瑜，現任台北靈糧堂牧師、佳音廣播電台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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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為什麼要寫復興？ ◎馬玉玲 這全部都從寇紹恩牧師一個問題開始。 大約在 2004 年底，寇牧師問了好消息衛星電視台執行長曾國生弟 兄一個問題：「曾哥，你怎麼確定台灣一定會有復興？」曾哥多年的 盼望就是見到基督榮耀的教會能影響全地，從信主以來就有沉重的宣 教負擔，因此多年來也投入國度的服事。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是一個 肯定且堅信的事。他可以從台灣教會經歷不同階段的預備說起，也可 以從自己多年的觀察及經驗娓娓道來。那次他說了一兩個鐘頭，結論 是寇牧師組成了一個小組來深入研究。

週五研究小組 就在 2004 年寒冷的冬天，每週五的中午，筆者、佳音電台台長 呂思瑜牧師、甫從華神畢業當時任職《國度復興報》的雷顯威傳道 （現任《基督教論壇報》總編輯）、前《和散那》雜誌的主編張淑惠 姊妹，我們就到基督之家，邊吃便當邊討論。寇牧師是一個很棒的領 袖，他將大家分組：顯威神學院畢業，他負責從新舊約聖經中看復 興；淑惠姊妹負責收集台灣教會的復興資料（包括預言、近十年的災 變觀察、教會禱告系統等）；而我，寇牧師分配我從歷代教會歷史中 看復興。這樣的研究、討論將近半年的時間，最後顯威寫了有關從聖 vii

期待下一個 復興

經看復興的專文，在《國度復興報》中發表；寇牧師製作了一個半小 時的電視專輯；而我，則在思瑜牧師的鼓勵下，開始在《好消息》月 刊中以故事型態分享復興歷史。

爭戰開始 說故事是我的最愛。家母是一個說故事高手，從小她總愛說故事 給我聽，尤其喜歡在雨天或颳大風，吃完飯沒事做的時候，當然大多 是北方老家的家族故事──她幼年如何起死回生！我們北京老家流行 鬧狐仙？她又如何捉弄老師嫁禍班長（只因班長是書呆子）、如何逃 婚、逃難到香港？哇！那一大串故事好聽得不得了，後來我思考為什 麼媽媽的故事那麼好聽，悟出了一個道理，就是媽媽都會交代時空背 景，又十分生動，每次聽來都有畫面在腦海裡，至今那種屬於我（聽 者）的故事畫面仍然牢牢地留在心裡。後來，在展望會推動飢餓三十 或到山地部落採訪時，也養成了用說故事來分享那些「有情事」的習 慣；連研經都用圖像思考，當然後來教主日學（尤其歷史書）也愛用 說故事的方式，真是快樂極了。 因此在研讀復興歷史時，我讀了許多相關書籍及文獻，非常感謝 橄欖出版社出版了全套復興歷史文獻，在研究小組初期，按年代整理 出復興歷史大綱，嘗試在歷史中找出復興的關鍵，有什麼重覆出現的 現象？有什麼重覆出現的因素？每次的報告先列出書裡所提的起因、 過程、關鍵人物及影響。感謝神，這對於後來寫故事確實有了宛如理 清頭緒的架構及基本資料；也感謝神，有了初步對於復興的粗淺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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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論：復興中重覆出現多次的有專心的禱告、神純全真理、願意順服的 人（復興領袖）、還有神的主權。這些在書中也都提過，當然在後來 的寫作中有更深刻的體會，但光是書本文獻的記錄，卻不能滿足我。 記錄讓我知道當時發生什麼事，但為什麼會發生？上帝更深的心意是 什麼？這時代基督徒常常渴望復興來臨，但我們知道復興的發生要付 上什麼代價嗎？更深的功課是什麼？ 沒想到，當我開始著手寫作前， 答應《國度雜誌》先寫一篇復興歷史總論，就開始進入爭戰中。 計畫週末晚上開始寫這篇總論，沒想到那天早上家弟就出事，與 新鄰居的衝突竟然造成傷害及上警察局，這是前所未有的事！雖然三 小時後狀況解除，但心情卻大受衝擊，那時聖靈提醒，讓我想到要寫 那篇復興總論卻沒有太多禱告，心裡開始警覺會有爭戰，不可輕忽。 志峰姊妹在下午來電陪伴我禱告，我邊流淚邊禱告超過半小時，心情 總算安定下來。晚上打開電腦開始寫作，卻發現 Word 不能使用，改用 txt 檔寫，兩萬字寫下來，眼睛著實吃不消，但爭戰此時還沒完，想這 些磨難到週一用公司電腦應可解決，怎知複製到公司電腦後要修稿， 卻發生每一兩分鐘要重開啟檔案的窘況，這也是從來沒有的事，直到 當晚七點郵電到《國度雜誌》後，狀況才消失，至今也沒再發生過。 從此，當我每次寫復興故事時，就是更多、更多的禱告。

資料．默想 從研究小組進入每月寫一篇復興故事，月頭開始看資料、默想， 在查對資料文獻時，發現有些資料細節有不同的記載，於是上網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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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比對資料，再默想，我想讀者如何能體會這些在遙遠的年代、不同的 大陸、不同的文化裡發生的故事？我們對於英倫大覺醒、紐約復興、 平壤大復興、阿根廷復興等的故事可查書得知，但復興當時，那個國 家是處在怎樣的光景，這大環境與復興有關係嗎？我開始有感動要帶 讀者一窺書及文獻沒有提的事！ 要寫這些，就不單只看復興文獻，於是開始查對那個國家的歷 史，那個時代的歷史，默想那個復興時代人們的思維、試著感覺人們 的心情，還是閱讀、禱告、默想。舉個例子，寫山東復興時，查對歷 史發現復興在八年抗戰前一年，並且發生復興的省分也是戰爭主要發 源的省分，這十分有趣。寫平壤大復興時，我讀了兩本韓國歷史，比 對復興歷史，我發現復興前韓國人仇日情緒高漲，宣教士傳講愛與饒 恕信徒聽不下去，復興的發生卻是在信徒禱告承認有仇恨的罪時；但 功課還沒有學完，復興發生後韓國進入 36 年的日本殖民時期，教會也 承受空前的逼迫，這是何等艱難的功課──饒恕，飽受摧殘的韓國人 民如何學不仇恨的功課？

生產之苦．啟示之樂 多次，當我看也看完，禱告默想也做過了，開始下筆寫的時候， 都如懷胎生產的陣痛之苦；也有多次寫到聖靈的工作，寫到基督純全 真理讓人折服時，突然大哭無法下筆；有時寫到榮耀的復興過程，就 悲從中來，因為也渴慕早日看到復興臨到台灣，我想保羅寫到羅馬書 9 章開頭，寫著寫著就哭起來是同樣的心境──保羅寫完 8 章那榮耀 x

自序

的凱歌後，進入 9 章救恩的歷史軌跡前，突然想到自己同胞不能領受 上帝普世的救恩，也悲從中來，我想我終於明白他的感覺，最後保羅 在 11 章結尾悟出：「深哉，神豐富的智慧和知識！祂的判斷何其

難測！祂的蹤跡何其難尋！誰知道主的心，誰作過祂的謀士呢？誰 是先給了祂，使祂後來償還呢？因為萬有都本於祂，倚靠祂，歸於 祂。願榮耀歸給祂，直到永遠。阿們！ 」 當我寫到二十世紀時，有一天正在默想當月的故事，我走在新 生南路的騎樓邊，突然受感上帝要我從歷史的制高點看下去，要看什 麼呢？我看到在上帝眼中沒有福音派及靈恩派之分，因為從歷史的高 空中看來，福音派與靈恩派的復興規模都很大，我們不應用規模來 看，我只看到「上帝的主權」。芬尼曾說只要用對的方法就可以創造 復興，但我認為在「禱告、聖經真理、復興領袖及上帝的主權」等所 謂復興關鍵因素之中，上帝的主權仍然是至高無上，我尊重上帝的主 權，我的領受是單單來到全能上帝面前，謙卑地尋求祂，在不同的時 代、不同的牧者信徒，當時哪知道什麼方法手段，只有「走投無路」 來到上帝面前而已。 出版這本書，我定名為《期待下一個復興》，非常感謝寇牧師 及思瑜牧師的開啟，也感謝我的教會──貴格會合一堂董宇正牧師及 董天慈傳道的鼓勵；另外，林治平教授，我所景仰的歷史學者，他主 導的「馬禮遜紀念展」影響我極深，還有康來昌牧師，我所信服的牧 者，他的講道也啟發我極深，這兩位長輩在前後對此書出版給予許多 鼓勵。有同工問我，是怎樣決定出版社的？這也是一件上帝啟示的奇 xi

期待下一個 復興

妙事，2007 年 7 月，當多月以來，有越來越多讀者及牧者詢問我是否 要將月刊文章集結成書時，起初感到有些困擾，於是跟上帝禱告說， 若主允許，就讓出版社來找我吧！最早提出要出此書的出版社，就是 上帝的出版旨意啦。結果，沒想到禱告兩天後，宇正牧師真的提出要 出版此書，感謝神，一粒麥子出版社（貴格會合一堂的出版社）以贈 書為宗旨，我想這是上帝的心意，復興的故事不應有任何銷售的門 檻，應該廣為傳送，讓更多人加入為華人復興禱告的行列。

一粒麥子送書‧盼您有感而奉獻 人生中出版的第一本書，是說復興故事，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恩 典。當我知道神要我將此書交給「一粒麥子」出版後一週，合一堂奇 蹟式地買下台北景美舊漢神百貨巨星戲院的四個樓層及百貨公司的兩 層樓，教會報告當時，我就有感動將此書改為正式銷售發行，以便將 所得全數作建堂奉獻。但一粒麥子出版社一向只送書不賣書，也不便 因為要收奉獻就改變初衷，故教會原決定製作完此書就交給其他主內 出版社協助發行；當然，一經發行就有扣除發行成本的考量，因此我 感到不平安──這麼做不單沒有達到最單純推廣復興的美意，而奉獻 也打折扣。那時我知道自己應該回到原本感動我出版的上帝面前，求 問祂的心意！經過兩天的禱告，我決定維持出版此書的最初感動── 交給一粒麥子出版，我們以贈書來呼籲讀者加入復興的禱告，但為了 成全上帝給我建堂奉獻的感動，我盼望讀者若讀此書有感動，及有感 於合一堂不計成本出版許多好書贈送國內外教會的服事，盼望您能為 xii

自序

合一堂的建堂代禱及奉獻。 一生走到今日，我最感恩的事有兩件──一是因貴格會合一堂的 愛與扶持，讓我重生成為基督徒；二是有幸參予 GOOD TV 好消息電 視台的服事。 我的教會、我的職場，都是渴望上帝復興的推手。 合一堂立志不分宗派服事眾教會，合一堂重視宣教、禱告及領袖 訓練，我在合一堂學會許多屬靈的功課，尤其是「給」。 GOOD TV 是上帝愛華人的明證，GOOD TV 絕對是華人復興的通 路，GOOD TV 也一向不吝嗇地「給」。盼望您讀了此書，也不吝為這 兩個都面臨建堂及建台的主內肢體禱告及奉獻。 我，最終仍然求復興臨到台灣，甚至全球華人社群中。盼望這本 書讓您也加入這個禱告。 2007. 9. 1 台北．立秋後

欲知合一堂建堂詳情，文宣備索，請電洽 (02) 2931-9436 轉 0 建堂奉獻匯款帳號：20203000379430 立帳銀行：上海商業儲蓄銀行忠孝分行 代號：0110200 戶名：社團法人中華民國美麗人生全人關懷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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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推薦序 期待復興 迎接復興 ......................................................................i 推薦序 這件事，值得！ ..........................................................................iv 自序 為什麼要寫復興？ ........................................................................ vii 導言 復興歷史大綱 ...................................................................................1 18 世紀的復興 一 分不清天上人間 1726–1756 摩拉維亞復興 .................................................................11 二 真理喚醒不列顛 1726–1756 英倫三島大覺醒 .............................................................17 三 In God We Trust 1726–1756 美利堅第一次大覺醒 .....................................................25 四 為真理搏鬥 1776–1810 美利堅第二次大覺醒 .....................................................31

19 世紀的復興 五 大西洋東岸傳奇 1813–1846 英倫復興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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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六 尋道者的凱歌 1813–1846 瑞士、法國、荷蘭的復興 .............................................47 七 維京吹起敬虔風 1813–1846 挪威、丹麥、瑞典的復興 .............................................53 八 上帝揀選的器皿 1813–1846 美洲復興 .........................................................................61 九 群島的禮讚 1813–1846 大洋洲復興 .....................................................................69 十 大恐慌中的呼求 1857–1895 紐約大復興 .....................................................................75

20 世紀的復興 十一 靈風席捲洛杉磯 1906 美國艾蘇撒街復興 ...............................................................85 十二 麥種的血路 1907 平壤大復興（上） ...............................................................93 十三 憂傷痛悔的祝福 1907 平壤大復興（下） .............................................................101 十四 復興的春雷 1927–1937 山東大復興（上）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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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十五 你認罪了嗎？ 1927–1937 山東大復興（中） ...................................................117 十六 烽火前的甦醒 1927–1937 山東大復興（下） ...................................................123 十七 屬靈的探戈 1949 阿根廷大復興（上） .........................................................131 十八 聖靈沛降阿根廷 1949 阿根廷大復興（下） .........................................................139 十九 靈風吹響千島國 1965 印尼大復興（上） .............................................................145 二十 靈風吹拂千島國 1965 印尼大復興（下） .............................................................153 二十一 一段口述的復興歷史 1966 台灣原住民的復興故事 .................................................161

參考資料 ..................................................................................................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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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言

復興歷史大綱 復興的定義 拉丁字“revivere”，意義是「再活一次」，更新一詞來自“re” 和“novus”，意即「回來」和「新」的意思。 •• 基本意義，乃是一個原本低落的屬靈生命，現在變成澎湃激盪的 生命，復興是為著基督徒，只有基督徒需要復興。 •• 有人定義為「那安舒的日子就必從主面前來到。」（使徒行傳 3 章 19 節） •• 十九世紀早期美國教會史學家貝瑞德（Robert Baird）定義「宗教 興趣的特別季節」。 •• 復興權威人士歐爾（J. Edwin Orr）定義類似。 •• 芬尼（Charles G. Finney）：「基督徒起初愛心的更新。」芬尼在 1834 年的紐約教會談什麼是復興時說：「復興是信徒能夠覺醒和 罪人得以悔改。」 •• 奧特瑞（C. E. Autrey）：「神的子民之復甦力。」

歸納定義： 歸納歷代復興的共同因素大致如下： •• 教會從先前的較高屬靈經驗中退步，陷入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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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 這低潮產生危機。 •• 有人（個人、或多人）就特別為復興迫切禱告，並研讀聖經。 •• 神的話語被忠實地傳講（藉著神所委派的領袖），加上聖靈的超 自然作為。 •• 造成基督徒回到起初的愛心和與神同行，作見證以及作工（詩篇 85 篇 6 節）。 指信主的人無論是在哪裡，都更深地與主同行、見證與工作。 不變的要素：1. 神的話；2. 禱告；3. 聖靈；4. 至高至榮神的主權 （祂能使用人成為復興中的器皿）。

復興的對象 個人、家庭或會眾中。

復興的影響 眾多基督徒與神所建立起的「垂直式更新」，已經產生一種人與 人之間更有意義的「橫式關係」。 這種橫式關係表現在見證、社會改革和真屬靈上。（列王記上 18 章 37 節；詩篇 80 篇 3, 7, 19 節） 傳福音是復興的成果和復興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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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興歷史大綱

復興的軌跡 歷史上，基督教、天主教（偶而）都發生過復興，平均 30 至 40 年不等。教會需要「不斷的」復興，因為教會時常處於低潮的光景。

復興的模式 屬靈低落、危機和復興已成為聖經與教會歷史中常見的一個模式 （復興浪潮的每一個波浪都是獨立的，但是一個浪潮退去，另一個浪 潮又打上來）。

復興年代表 世紀／年代

地點／現象

一世紀

羅馬帝國──保羅從馬其頓呼聲開始，向西傳遍羅馬 帝國。

十二世紀

法國──彼得‧瓦勒度（Peter Waldo）研讀並傳講聖 經。 義大利北部──天主教瓦勒度派（Waldenses），現今 義大利北部瓦勒度教會仍持守。

十三世紀

亞西亞──天主教法蘭西斯（Francis of Assisi）和多 明尼加（Dominic）的修道團，重活潑的靈性與道德 的真摯性，因而修士們對外傳福音大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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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世紀／年代 十四世紀

地點／現象 英國──威克理夫（Wycliffe）；波希米亞──胡司 （Hus）：均主張神的話乃信心與道德的權威，並宣 稱神的能力足以使悔改的罪人稱義。兩人在所屬的兩 地將純正福音傳遍。

十五世紀

義大利佛羅倫斯──天主教修士薩沃那柔拉 （Savonarola），從小養成愛讀聖經，後來成為熱烈 揭發罪與傳講聖經公義的人。

十六世紀

德國──嚴格而言，路德（Luther）的宗教改革並不 是一次復興，而是為 1726 年以後的更正教復興奠定 了基礎。更正教的信條為後來的歐陸、英國和美國復 興奠下基礎，這些復興家都是傳講宗教改革的基本信 仰。

十七世紀

復興前夕衰危的社會與教會── 歐陸：安立甘宗、路德宗、清教徒衰落、歐洲戰爭 復興── 英國的清教徒主義、德國的敬虔主義、天主教會中的 詹森主義，都是針對當時已淪入死胡同的教義所發生 的反動，尋求一個更有生命力的信仰。 影響── 創造了英格蘭的克倫威爾、和新英格蘭柯頓式，滿有 宗教活潑性與道德真摯性的宗教。 註：英國，1560 至 1660 年：「清教徒主義」是一種 去除教會注意儀式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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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興歷史大綱

世紀／年代 十八世紀 上半

地點／現象 復興──1726 至 1756 年（30 年） 英、德、北美 13 州、斯堪地那維亞半島 1. 德國（薩克森侯國境內Herrnhut）：親岑多夫伯 爵（Count Nicolaus Ludwig Zinzendorf，17001760），摩拉維亞弟兄會。 2. 美國：（大覺醒時代）懷特腓、衛斯理、愛德華 茲。

十八世紀 下半

復興前夕衰危的社會與教會── 歐陸、美國：歐洲戰爭、美國獨立戰爭、自然神論、 邊境生活為生存搏鬥使信仰式微 復興──1776 至 1810 年（35 年） 1. 美國南方：（第二次覺醒） 嘉拉特（Devereux Jarratt）和亞斯伯利（Francis Asbury）設立了循理會。 學院的復興（漢普頓─希得尼 Hampden-Sydney） 和耶魯大學復興、肯塔基的帳棚聚會。 2. 英國：克拉判派（Clapham Sect）成立志願會社和 一個慈善團（Benevolence Emp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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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世紀／年代 十九世紀 上半

地點／現象 復興前夕衰危的社會與教會── 歐陸：1812 至 1814 年的戰爭、超越論、惟一神論 復興──1813 至 1846 年（34 年） 1. 德國：復興。 2. 瑞士、法國、荷蘭：羅伯特‧哈爾達尼（Robert Haldane）推動奮興風潮。 3. 美國：（復興主義的福音使者帶動復興）畢察 （Beecher）、芬尼、貝克（Baker）、尼特洛頓主 張「生動的復興主義」。 影響── 組成各種宣教士協會和改革協會（經費由慈善團背後 的富翁所支持）。 註：不同於大覺醒及第二次大覺醒「加爾文復興主 義」。

十九世紀 下半

復興前夕衰危的社會與教會── 歐陸：奴隸制度、工業革命 復興──1857 至 1895 年（39 年） （全球教會信徒禱告復興：美國→普世信徒） 美國北部的慕迪、南部有山姆‧鍾斯，他們在戶外舉 行專門的、都市的、群眾性及有組織的復興佈道。南 部聯邦軍隊的復興。 影響── 興起許多大型的基督教組織，如開西聚會 （Keswick）、救世軍（the Salvation Army）、中國內 地會（the China Inland Mi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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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興歷史大綱

世紀／年代 二十世紀 上半

地點／現象 復興前夕衰危的社會與教會── 美國：自由主義、進化論 復興──1900 至 1939 年（39 年）全球復興 1. 北美：美國 1901 年五旬節派的復興（堪薩斯州） →洛杉磯艾蘇薩街→加拿大、斯堪地那維亞、智 利、巴西、英格蘭。 復興主義的福音使者：叼雷（R. A. Torrey）、桑地 （Billy Sunday）。 2. 歐洲：英國威爾斯的復興（羅伯特）、挪威（藍 第）。 3. 亞洲：韓國的復興、印度（瑞馬巴）、中國上海復 興（宣教士吳德斯夫婦）、華北（孟瑪麗教士）、 東北幾省（古約翰） 、倪維思訂出「宣教教會的建 立與發展」原則（本土化、自養、自傳、自立）。 4. 非洲：東非安立甘教會的復興、衣索匹亞（瓦勒姆 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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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世紀／年代 二十世紀 下半

地點／現象 復興前夕衰危的社會與教會── 歐洲：第二次世界大戰、新正統派、極端神學 復興──1945 年～，全球不同區域 1. 北美：（福音派的覺醒）美國學院的復興（惠 頓學院 Wheaton college、亞斯布里學院 Asbury college）、加拿大薩克其萬省、宗派間的靈恩 運動、加州耶穌百姓、復興的福音使者：富勒 （Charles Fuller）、葛理翰（Billy Graham，都是用 無線電與電視來佈道）。 2. 英國：蘇格蘭（海布里地群島）。 3. 亞洲：台灣山地部落。 4. 各區域：局部的靈恩運動的復興。

復興影響之社會改革 英國黑奴買賣及奴隸制度的結束、美國奴隸制度的結束、白人勞 工的改革、監獄改革、基督教青年會（YMCA）、禁酒運動、特殊對 象的救援行動、孤兒院、幫助城市中的窮人（如救世軍）、基督徒軍 護（Christian Nursing Soldiers）、保護動物、反賣淫、福音派的政治活 動、基督教的教育（小學、中學、大學、技術學校、聖經學校、主日 學、神學院）、文字工作……等等。 資料來源：《近三百年教會復興史》（上）、（中）、（下），教會 復興叢書，台北：橄欖出版，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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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世紀的復興

一 分不清天上人間 1726–1756 摩拉維亞復興 十八世紀一位德國伯爵封地中，有個名為「主的守望」 （Herrnhut）的莊園，發生了奇妙的事，因著為九個小女孩禱告 造成的大復興，影響百年……

楔子 曾經發生在十八世紀一位德國伯爵封地 Herrnhut 村莊的事，竟然 影響了基督教百年的全球宣教。 今天，如果你來到德國這秀麗如畫的 Herrnhut 莊園，走進一座 名為「神的園地」的教會墓園中，這位伯爵和許多摩拉維亞弟兄都葬 於此，你再走到墓園小山丘上的一座小塔，就可以與古人一樣遠眺德 國、波蘭、捷克三國邊境，在這座摩拉維亞弟兄們為全世界福音守望 的禱告塔中，你彷彿仍可聽到昔日披肝瀝膽的禱告聲…… 古歐洲的摩拉維亞和波希米亞（Bohemia，今日的捷克），是奧 地利（Austrian）帝國西北的兩個省分，與德國的薩克森（Saxony） 相鄰。第七、八世紀時，當地的人先後從希臘教會和羅馬教會得著福 音，十五世紀初葉，當時羅馬教廷的教士奢侈貪婪、教會虛偽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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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希米亞改教領袖約翰胡司（John Huss）展開了一波改革行動，後因 傳講福音而被當時的羅馬教會處火刑殉道（1415 年），此地從此變成 逼迫聖徒的黑暗之地，那些仍然忠於福音的人須經常躲避逼迫，他們 一度聚集在波希米亞東北部肯瓦（Kurlwald）山谷中的一個村莊裡，度 過一段比較平安的生活。到了 1457 年，這群被稱為「基督之律法的弟 兄們」建立了教會，人稱之謂「聯合弟兄會」（United Brothren）。 弟兄們經過了幾世紀的逼迫，許多人用他們的血，印證了所作的 見證。他們遭監禁、受苦待、被充軍，使他們不得不拋家別鄉，逃到 德國避難，主為他們預備了一個避難所，在那裡，他們的教會又得以 更新……

「主的守望」莊園 1722 年，摩拉維亞弟兄會的領袖大衛（Christian David）為受逼迫 的信徒尋找避難所，因為哈布斯堡（Habsburg）攝政要求他們加入天 主教，而他們不願放棄新教信仰，因此離開故土。大衛遇見德國薩克 森侯國的親岑多夫伯爵（Nicolaus Ludwig Zinzendorf），就請求他讓他 們可以在伯爵的土地上避避風頭，伯爵不顧家族的反對，歡迎這群逃 亡者，於是大衛從摩拉維亞帶領第一批十位新移民，6 月到達伯特鐸夫 （Berthelsdorf）伯爵在德國薩克森的土地上。一次再一次，他回去傳 揚福音，再領那些願意撇下一切的人出來，不久就多達二百餘人。親 岑多夫安排他們居住的村莊，名叫「主的守望」（Herrnhut，另譯「主 的守護所」或「主護村」），位於赫特堡（Hutberg）山腳下，距伯特 鐸夫約一英里遠。他們用這名稱，有雙重的意思：一是主守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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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則是他們守望禱告，等候主的帶領，作他們的保障。 當大衛（以木匠工作為生）在附近的小山上砍下了第一棵樹，建 立起村落後，此處不僅是各宗派基督徒的避難所，更是摩拉維亞弟兄 會向全球擴展的基地。而在其後發生那流傳千古的大復興，卻起因於 九個小女孩；文獻中記載著，當復興發生之後，有人問曾經歷過那次 聖靈洗禮的弟兄姊妹，卻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 1727 年 8 月 13 日究竟 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說：「我們不知道那是在天堂裡，或是仍在人 間……」

靈火焚燒 以 1727 年 8 月 13 日為高潮的摩拉維亞大復興，無論是之前或日 後，都接連了一段非同尋常的禱告時期。而這股「叫人懇求的靈」在 當年年初就已乍露曙光。 事情發生在親岑多夫伯爵帶領了 9 名年齡在 10 至 13 歲的小女 孩，他對她們的靈性感到憂心，於是費心教導她們。史家曾有一段這 樣的記錄：「伯爵時常向他的夫人抱怨說，雖然這些女孩的外在表現 極為優異，但是他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足以證明她們有自己的靈修生 活；並且無論向她們講論多少關於主耶穌基督的事，這些教導似乎都 無法深入她們的內心。在心灰意冷的時候，他就藉禱告藏身主懷，以 火焰般至極的熱情懇求恩主將祂的恩典和祝福賞賜給這些孩童。」 這位當時年方 29 的德國貴族，於是為了這幾個小女孩的悔改而屈 膝在主面前，心力交瘁地不停禱告。歷史告訴我們： 「 7 月 16 日，親岑多夫全心全意作披肝瀝膽的禱告，甚至泉湧般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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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淚水滿襟；這次的禱告發揮了巨大的功效，也是日後賜生命與能力 之聖靈動工的開始。」 不僅是親岑多夫伯爵，許多弟兄也展開了前所未有的禱告行動。 在一本名為《摩拉維亞教會復興的那些可資追念的日子》一文中，可 以讀到以下的記載： 「 7 月 22 日，許多弟兄自動相約要時常在赫特堡（Hutberg）聚 集，同心禱告並歌頌讚美神。」 「 8 月 5 日，伯爵通宵禱告，和他在一起的，還有 12 到 14 位弟 兄。子夜時分赫特堡舉行了一埸大規模的禱告會，全場與會者都大得 感動。」 「 8 月 10 日是主日，約中午時分，若特（Rothe）牧師在主護村 主持聚會時，覺得自己被一股出於主的奇妙而無法抗拒的能力所淹 沒，他整個人俯伏在神前，在場的全體會眾也渾然忘我地跟著他俯伏 下來。他們就在這種心境下，祈禱唱詩，哭泣懇求。」 「 1727 年 8 月 13 日，即那著名的蒙福之日，施恩懇求的靈澆 灌在主護村的會眾身上。親岑多夫回想當時的情況，說當時剎那間臨 到全會眾的，是一種與基督緊靠在一起的感覺，而且大家感覺是一致 的，甚至連身在 20 哩外的兩位會友，雖然不知道聚會的情況，竟也同 時深深體驗到同樣的祝福。」他們無法說得清楚當時的境況，只能說 好像在天上，或仍在人間與主相連。

不懈禱告與寰宇宣教 那天過後，一個意念臨到一些弟兄姊妹心中，他們覺得撥出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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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來禱告是必要的。大家對那天禱告的祝福記憶猶新，並且相信 恆切禱告必得到上帝的應許，大家都深深感到渴望與主傾心吐意。 8 月 26 日，24 位弟兄和 24 位姊妹聚集，推動 24 小時不間斷禱 告，每天日夜 24 班，每班一小時輪流禱告，由大家抽籤決定班次。 8 月 27 日，這個新計畫開始實行。很快地就有更多人加入這個代 禱陣容，人數因此增加為 77 位，甚至有些靈性痛悔的孩童中，也自 動展開類似的計畫。不分男童或女童都同樣感受到一股強烈禱告的渴 望，聽著孩子們的禱告，你能不深受感動，簡直是不可能的。這些代 禱者每週聚會一次，分享一些特別需要在主前代求並記念的事項。 29 日從夜間十時直到次日早晨，有人目睹了一幅感人萬分的景 象，就是女孩們在赫特堡祈禱、唱詩並哭泣。同一時間，男孩們則聚 集在另一處懇切禱告。施恩叫人懇求的靈當時傾倒在這些孩子們身 上，並且滿有果效，難以形容。這情景，真的可以說是天上的喜樂臨 到主護村的會眾中間；大家都渾然忘我，拋開世上短暫的事物，一心 只渴慕在天上與基督──他們的救主同在，享受永遠的福分。 這始於 1727 年的禱告會，其後延續了 100 年。這禱告到後來帶出 宣教行動，就是把基督的救恩傳揚給異 教徒。33 年之久，親岑多夫親自監督一 個全球性的宣教組織，他們到丹麥向維 京人傳、到西印度群島向黑人傳、到極 北的格陵蘭向愛斯基摩人傳、到聖多馬 島向黑奴傳，又到蘇里南、非洲黃金海 岸、南非、北美的印地安人中、南美的 親岑多夫紀念郵票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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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買加，甚至後來由約翰衛斯理、懷特腓所 帶動影響英美的大覺醒，也深受摩拉維亞弟 兄們的影響。衛斯理曾訪主護村，與親岑多 夫相處多日。 一個小小的村落，一群被視為「無學問 的小民」，從 1732 至 1760 年的 28 年間， 主護村共派出了 226 位宣教士，他們多是自 費的，到達目的地還須自給自足，所以他們

衛斯理曾訪主護村，與

中間有陶匠、木匠、做墳墓的工人等，足跡

親岑多夫相處多日。

達全球各大洲十多個國家，有人曾問要前往 拉布拉多（Labrador）宣教的弟兄是否準備妥當，他立刻回答說：「明 天有一雙鞋子，我就可以動身了。」他們攜妻帶子全家行動，可以死 於斯、葬於斯。他們在 20 年間所做的，勝過英國國教及更正教在過 去 200 年所做的。到了二十世紀的 1930 年，摩拉維亞差會，已差派了 3000 位宣教士，並且宣教士與信徒的比例是 1：12。 主啊！求祢將燃燒摩拉維亞復興的靈， 也同樣澆灌在台灣的眾教會中，讓台灣可以 成為普世宣教的祝福。

拉布拉多是加拿大東部紐芬蘭省的半島，早 在十世紀，古代斯堪地那維亞的海員就曾到 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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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真理喚醒不列顛 1726–1756 英倫三島大覺醒 當東方的中國正值雍正王朝，西方的英國也正是十八世紀國 勢鼎盛的時期。當中國的天子自比天國，不屑與外面的世界往來 時，英國卻頻頻向外發展，擁有不少的殖民地…… 但太平盛世的中國不認識上帝，國內敗落的英國卻因過度腐 敗，許多人祈求上帝，於是從腐敗中覺醒，經歷大復興……

楔子──沉睡的人心 英國有最美麗恬靜的鄉野、最懾服人的文學財富、最偉大的工業 革命，但那個時代社會各階層的心靈卻是沉睡的…… 工業化使英國國勢強盛，機械取代勞工導致農民失業、人口湧入 工業集中區，自然產生了許多都市病徵。社會的中下階層盛行賭風、 酗酒風（註一），及殘暴娛樂，如鬥雞、圍觀絞刑。各城市都有流浪街 頭的失業者、酗酒者與賭徒。 上層社會貪污敗壞，官位可買、外遇公開不覺恥。 教會中，物質主義席捲牧人、高階聖職人員，如大主教及各教區 主教皆由政府委派，享有高薪，大主教的薪資是教區教士的 350 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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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疏於照顧羊群已到了令人吃驚的地步；靈命上，深受當代啟蒙精 神影響，以理性作為試驗真理的標準，將道德視為宗教的主要部分， 並出現反傳統基督教信仰的自然神論（Anti-Christian Deism）（註二）和 理性主義，對於基督的敬虔與熱心被視為奇怪。 人們沉睡於酒精、物慾、高舉理性的夢想中……

復興前兆──傳道人的初醒 英國最早的甦醒發生在 1625 年的北愛爾蘭一位傳道人身上，格蘭 登尼（Robert Glendenning）開始傳講上帝的憤怒及人須悔改，並每月 舉行家庭禱告會，許多人因而信服真道、悔改，加入教會。 同時復興也在英格蘭的斯特瓦登及愛文教區中，狄克森（David Dickson）牧師於市集日在教會講道，竟有數以百計的人擁進教會尋 求救恩，這熱潮持續了5年，後人稱它為「斯特瓦登病」。46 年後的 1671 年，英格蘭教會復興的前兆由哈納克（Anton Horneck）組成名為 「安立甘會社」每週聚會的團契開始，他以聖經的教導、禱告和屬靈 輔導來喚醒人們沉睡的心靈，許多年輕人進入教會，這種團契後來在 多處組成。 在蘇格蘭愛丁堡西方數哩的舒特茲，李文斯敦在教會墓園中講 道，他用以西結書 36 章 25-26 節分享真道，當日有 500 人認罪信服真 道，他後來的巡迴佈道，也為他處帶來復興。最奇妙的是在蘇格蘭軍 團，蒙洛將軍及七個軍團在處理愛爾蘭叛變時，復興從士兵中興起， 甚至隨團的長老教會牧師須協助成立教會。 傳道人的所帶動的復興，在 1739 年開始喚醒不列顛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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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斯復興──讀聖經引發復興 牧羊童鍾斯（Griffith Jones）是在睡夢中 被上帝呼召全職事奉，他以超齡進入學校， 後來接受神學教育，1716 年成為藍得羅耳 （Llandowror）的牧師。熱情的鍾斯講道大有 能力，或許早年的牧童生活讓鍾斯不甘於固定 在一處，他的教會成了巡迴式佈道及教導聖經 的教會，他訓練老師旅行到各教會停留數月教

鍾斯牧師

導信徒讀聖經，在他過世時，威爾斯有 15 萬 4000 人受教導研經，聖 經成為信徒信仰與生命的指標。 鍾斯講道深具熱力，後來接續帶動復興的羅蘭德牧師（Daniel Rowland），曾是一位未重生得救的傳道人，後來就是聽到鍾斯講道 才真正悔改，他到處巡迴佈道，並促成威爾斯加爾文主義循道會的成 立。另一位復興者哈萊斯（Howel Harris）也投入巡迴佈道行列，一天 有 6 場，他用兩年徒步 2 萬 5000 哩，講了 125 場道；當英格蘭復興者 懷特腓到北美佈道時，哈萊斯代替他在倫敦講道，1735 至 1750 年成為 他復興事工的巔峰，許多基督徒靈命更新並因而得救。 這些傳道人的復興事工不但讓人心甦醒，他們建立的學校和大 學，也為威爾斯的教育奠下良基，有卓越的貢獻。

蘇格蘭復興──重生信息引發復興 蘇格蘭的格拉斯哥擁有全歐最多綠地，其東南方 5 哩處的肯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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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Cambuslang），酷寒冬季帶來的卻是暴風及飢荒，因此當地居民 渴望「來世」。1740 年姆庫勒牧師多次傳講重生信息，到了翌年 1 月 近百人要求週四聚會，2 月牧師成立禱告會，越來越多人到牧師家禱 告，直到 4 月底有超過 200 人悔改信主。由於會眾不斷湧入尋求屬靈 輔導，姆庫勒牧師找來英格蘭復興佈道家懷特腓協助。同時，羅伯牧 師（James Robe）在吉斯地區牧會，他用一年時間也以重生為講道主 題，復興自兩地為中心開始傳遍蘇格蘭各地。 禱告、重生信息及個人協談，將蘇格蘭從冷酷的理性主義中解救 出來，回歸正統。復興所帶來的是宣教行動，後來有宣教士從此地出 發到印度及阿姆斯特丹，他們將蘇格蘭復興分享出去而點燃當地的復 興。

英格蘭復興──1739 年的覺醒 1700 年代，教會屬靈光景已經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勞威 廉（William Law）著書呼籲教會重建屬靈新秩序，瓦特斯（Issac Watts）寫了許多讚美詩激勵人敬虔，也有人發起組織「宗教會社」 （Societies），鼓勵人禱告、讀經、領聖餐，在倫敦這種團契有近百 個之多，但卻缺少具領導魄力的領袖。衛斯理兄弟（John & Charles Wesley）及其同工懷特腓（George Whitefield）的出現正合當代所需。 懷特腓是七個小孩中的老么，他體態豐腴、聲音宏亮，有超人的 記憶力及演說力，因幼年出麻疹而有一眼斜視。他認識衛斯理兄弟是 在聖潔團中，這也是一個一起研讀聖經，每早一起靈修，每週三、週 五一起禁食的小組。1735 年，他感到極大的乾渴，於是連續禁食，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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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衛斯理（中）、 查爾斯．衛斯理（左） 及懷特腓（右）

天長時間禱告，單獨尋求神；當時雖然他形體漸漸消瘦，但靈裡卻漸 漸潔淨更新。七週後，他經歷聖靈充滿，心中湧出喜樂，禁不住詠唱 詩篇。1739 年，懷特腓開始露天佈道，他的講道大有能力，常有幾萬 人聚集，他宏亮的聲音響徹田野，喚醒英國教會沈睡的靈魂，許多人 認罪悔改。 1738 年 5 月 24 日，約翰衛斯理在不甚情願的狀況下，走進艾德 門街（Aldersgate）的聚會。聚會中聽到馬丁路德《羅馬書注釋》的序 文，因而重生。三週後，約翰動身前往德國，參觀主護村，與親岑多 夫會面，和摩拉維亞弟兄們相處了三個月，學習了不少信心的功課， 回到英國後，約翰應懷特腓之邀，前往布里斯托（Bristol）傳道。約翰 衛斯理採用摩拉維亞弟兄會小組聚會方式，1742 年，在布里斯托開始 小組聚會，由小組聯成「會社」、地方會社組成「聯區」、許多聯區 組成「大區」、大區之上有「年會」。1739 年的大復興，促使教會滋 長，得救人數激增。 復興帶來的不單是信仰的覺醒，對社會影響也十分鉅大，尤其 在廢除奴隸制度方面，約翰憎惡酗酒及販賣奴隸，他寫給威伯福斯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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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 Wilberforce）的最後一封信中勉勵他要成為社會中流砥柱； 他也寫了一本《思考奴隸制度》的小冊子，向許多小組發行，成千信 徒聯名下議院，對於廢除奴隸制度有決定性的影響。他終生以馬代步 巡迴佈道 22 萬 5000 哩，講道 5 萬 2400 場，足跡遍達全不列顛。懷特 腓亦然，一生佈道 1 萬 8000 場，每場常達 2 至 4 萬人，並參與改善貧 窮、開辦學校，也是北美 13 州復興的催化者。 約翰的組織能力、懷特腓的復興佈道、查理的讚美詩篇，促成不 列顛的全面甦醒。而在這些偉大的復興佈道家背後，真正促成復興的 應該是上帝不變的真理，是聖經真道，真理確實使人自由……讓不列 顛從捆鎖中、從沈睡中自由覺醒。

註一：“pub”淵源來自英國，意即“public house”，從羅馬時期，即 有私人房舍自行釀酒販賣，而到了中世紀，酒店、客棧也加入 了釀酒行列，一直到十八、十九世紀，馬車及鐵路客棧蓬勃鼎 盛，驛站轉為社交場所，加上酒稅低廉，飲酒蔚為風氣。倫敦 某處，竟有四分之一住家賣烈酒。 註二：自然神論（Deism）：是十七到十八世紀的英國和十八世紀的法 國出現的一個哲學觀點，主要是回應牛頓力學對傳統神學世界 觀的衝擊。這個思想認為雖然神創造了宇宙和它存在的規則， 但是在此之後並不再對這個世界的發展產生影響，相當於把世 界看為神所造的一大機械如鐘錶，造成後便任它自行自動，不 加干涉。它是理性宗教，否認神蹟、禱告和基督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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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人怎麼會信耶穌？ 公元前一世紀，凱爾特人（Celtics）從中歐來到不列 顛島（Britain），並帶來了蓋爾語（Gaelic）及布理索尼語 （Brythonics），這兩種語言分別演變成今天蘇格蘭和威爾斯的 方言。 公元 43 年羅馬人來到不列顛，征服了威爾斯及英格蘭北 部，並將之納入羅馬帝國的版圖；公元 120 年，更在北部築起長 城，阻絕蘇格蘭人入侵。在羅馬人 300 多年的統治下，為不列顛 帶來了基督教、筆直的石板路及公共建設。 公元五世紀，日耳曼的盎格魯人（Anglos）、薩克遜人 （Saxons）及朱特人（Jutes）入侵。公元九世紀中，維京人 （Vikings）入侵，使得英格蘭人開始和維京人同化。公元 1066 年諾曼人（Normans）征服者威廉擊敗盎格魯薩克遜，正式入主 不列顛。 公元十六世紀英國教會與羅馬教會分裂，形成英國國教，聖 經也就是此時被譯成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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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In God We Trust 1726–1756 美利堅第一次大覺醒 美國，是一個由清教徒建立的國家，所以美國人是個有信仰 的民族。根據 2007 年蓋洛普調查統計，82 % 的美國人認同基督 教信仰，59 % 的美國人表示自己是基督徒，23 % 是天主教徒。 現在美國雖然宗教林立，但國會開會前只有牧師誦讀祈禱詞，貨 幣上只印出「我們信賴上帝」（In God We Trust），歷史上多次 屬靈復興對這個國家影響深遠，尤其十八、十九世紀的兩次大覺 醒……

我們信賴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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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年，一位名叫布萊斯特的牧師，帶著 102 名乘客，坐一艘 180 噸重、長 90 英尺，名叫「五月花」號的大帆船漂洋過海，移民到 北美。全船乘客中有清教徒、工匠、漁民、貧農及 14 名契約奴。他們 9 月自英國出發，到了當年聖誕節後第一天，在美國東岸麻薩諸塞州的 普利茅斯鎮（Plymouth）上岸。登陸前的 11 月 21 日，他們在船艙內 制定了《五月花號公約》，有 41 名成年男子在上面簽字。公約內容包 括組織公民團體，擬定公正的法律、法令、規章和條例，此公約奠定 了殖民地新英格蘭諸州自治政府的基礎。 這群人從麻州上岸後就定居下來，並逐漸向內陸擴展，羅德島、 馬里蘭、賓夕法尼亞……，新大陸毅然成為新教的天下，新英格蘭地 區有清教徒及公理會會友，紐約及以南地區有聖公會會友，大西洋沿 岸及內陸地區則散居路德會、長老會、浸禮會、貴格會的會友。這些 離鄉背井的新移民，多數在故鄉受到宗教迫害，如今到了這個新大陸 如獲新生、也渴望自由。但新生活卻不如夢想般地順遂和美好，甚至 險些賠上信仰。 北美新大陸是一片待開拓之地，新移民拓荒生活經常與大自然搏 鬥，有時還需要抵擋印地安人的侵襲，人們變得粗魯殘暴、酗酒、生 活放蕩。因移民持續湧入與社會快速發展，造成人口急劇增長，但教 會牧養系統羸弱，無法滿足大量的牧養需要。維吉尼亞是當時人口最 多的殖民地，1761 年的人口已達 35 萬，而當地的牧師只有 60 人； 許多地方甚至無法找到牧師和教堂，因此當時許多人根本不上教堂。 神職人員短缺，教會允許未重生得救的人加入事奉行列，另外，由於 新移民是從壓迫中遷居到自由國度，於是「自由放任」的個人主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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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In God We Trust

氣崛起，加上外在理性主義的肆虐，第一代移民堅定的信仰已失去活 力，淪為教條及普遍的宗教冷漠。

最早的復興──麻薩諸塞州公理會 最早的復興要追溯至 1670 年的麻薩諸 塞州的北安普頓城，公理會愛德華滋牧師 （Jonathan Edwards）的祖父史達德牧師的教 會，曾有五次大收割的復興，影響了當時許多 年輕人歸主。而愛德華滋卻比他的祖父更為有 名，他自耶魯大學畢業後，在祖父的要求下成 為他的助理，後來封牧。愛德華滋每天都要花

愛德華滋牧師

13 個小時預備講章，1734 年秋天他開始舉行禱告會，因為擔心信徒的 屬靈光景，於是傳講一系列「因信稱義」的信息，到了年底聖誕節前 有一位婦女悔改得救，次年 5 月至少有 300 人以上加入教會，也帶動 了全鎮居民的悔改。 他將復興經歷寫成一本書《神奇妙作為的忠實報導》（Faithful Narrative of Surprising Works of God），描述了北安普敦的年輕人如 何「逐步地遠離嬉鬧，在參加公眾禮拜時明顯變得愈加莊重」，此書 起先在英國倫敦發行，後來在英國、北美 13 州殖民地成為暢銷作品 被廣傳，人們因此渴慕聖經，造成了大復興。愛德華滋是大覺醒時期 最重要的宗教思想家和實踐家之一，在他寫給波士頓友人的信中，描 述了教區中復興的情景：「本鎮從來沒有這樣充滿了愛，充滿了歡 樂……，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我看到了我生平從未見過的『熱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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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基督精神，如此發揚光大。」三年之內，復興的浪潮遠播新英 格蘭、紐約、新澤西、賓州、維吉尼亞和馬里蘭，延伸到康乃狄克河 谷，超過 100 間教會經歷了更新。 大復興在 1740 年懷特腓（George Whitefield）加入後達到了高 潮，懷特腓精力旺盛、講道激昂動聽，成為北美大覺醒運動的催化劑 和內聚力，並促使 13 州教會的合一與普世性精神。他與富瑞林浩生、 愛德華滋等人組成聯合團體巡迴佈道，功效卓著。

紐澤西荷蘭改革宗的復興 1720 年，新澤西州拉利丹河谷（Raritan River Valley）的荷蘭改革宗教會，富瑞林浩生 牧師（Theodore J. Frelinghuysen）限制教會中 尚未悔改的人參與事奉，並規定只有同工才能 主理禱告會和事奉。他開始傳講內裡更新的信 息，也開始禱告聚會。他的傳講興起了一股復

富瑞林浩生牧師

興，1726 年到達高潮，並且透過旅行佈道將復興傳播到新州的其他教 會。 基伯特．滕能特（Gilbert Tennent）受到富瑞林浩生牧師影響，復 興也臨到他的教會；滕能特後來對於長老教會的復興深具影響。 滕能特早期曾在父親創辦的「木屋學院」 （註一）接受牧師訓練， 1725 年耶魯大學畢業後，就擔任新澤西州新布倫斯克長老教會的牧 師，1739 年，他陪同懷特腓到新英格蘭和紐約巡迴佈道，其後自己又 花了兩年的時間繼續旅行佈道，憑著無比火熱的心志與真誠到處傳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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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In God We Trust

「重生」的真理，三個月內波士頓約有 600 人 是因為聽他的道而認罪悔改的。他直到過世 前，都在費城第二長老教會牧會。

南部各州長老會浸信會的復興 基伯特．滕能特牧師

南部各州的復興發生於長老會及浸信會。 是農夫也是磚匠的摩里斯（Samuel Morris）在

1740 年時成立了「讀書房」以研讀屬靈書籍為主，如懷特腓的講章、 路德的加拉太書注釋和其他書籍，許多人加入了閱讀的行列，而引發 復興。 1755 年 9 月，戴維斯牧師（Samuel Davis）組織南方第一所長老 教會（哈農瓦長老教會），他講道十分有力使人受益，因為他常抱持 著「這次講完，下次可能沒機會講」的心態，所以全力以赴，他也是 大覺醒運動中的詩人，詩歌著作超過百首。1753 至 1755 年間，他與基 伯特．滕能特遠赴英格蘭、蘇格蘭及愛爾蘭，為建立新澤西學院經費 而四處奔波募款，雖然飽受舟車勞頓之苦，又牽掛家中臥病的妻子， 最後還是為學院募得 3200 英鎊。1759 年，他擔任新澤西學院的校長。 戴維斯後來對於黑奴的教育及印第安區宣教工作均貢獻良多。 北美洲的大復興不僅改善了信徒的宗教生活，也為本土的宗派扎 下根基。各教會紛紛開辦大學，提高教育素質，加強對印地安人和黑 人的傳教工作，並萌發了日後民主政治的思想。 1776 至 1810 年間美國再次經歷大復興，歷史上稱為「第二次大覺 醒」，這次的復興發生在東部的學院和公理會中，主要由理性的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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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所引發。而肯塔基州的大復興則是趨於情緒，以帳篷聚會型態為 主。究竟十八、九世紀的耶魯、普林斯頓大學，如何因為一位校長， 讓學校從只有 10 個學生承認是基督徒，到全校半數都得救悔改？究竟 肯塔基州坎恩瑞吉鎮（Cane Ridge）的帳篷聚會盛況如何？下一章中與 您分享。

註一：木屋學院：被認為是最早的神學院，由美國復興家基伯利．滕 能特的父親威廉．滕能特在 1726 至 1746 年間，在牧師館旁所 創辦，因為他警覺到在當時的傳道人中，居然有些人連得救都 有問題，於是開始了這所訓練傳道人的小學校。他一生之中共 訓練了 21 位青年人，其中包括他的四個兒子。 註二：自然神論，參第二章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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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為真理搏鬥 1776–1810 美利堅第二次大覺醒 1776 至 1810 年間美國再次經歷大復興，歷史上稱為「第二 次大覺醒」，一位敬虔校長的堅持，讓校園復興。一群勤奮騎著 馬的傳道人，讓福音也向西部拓荒。一群火熱的信徒，讓西肯塔 基週末興起露天帳篷敬拜……

1620 年，五月花號的清教徒在美洲大地開創了新的桃花源，十七 世紀的大覺醒，讓人們渴慕聖經，各地教會復興人數增長，但羊進了 羊圈卻極度缺少牧人。當時的復興領袖滕能特和戴維斯牧師前往英國 為最早的一所殖民地大學──新澤西大學（即現在的普林斯頓大學） 募款時，宣傳手冊中有一段描述，清楚呈現了當時教會的需求： 「近來在不同地區形成了大量的基督教社區，成千上萬的居民們 渴望教會的牧養，然而他們卻連最基本的教導也無從獲得，心靈的痛 苦得不到解脫；年復一年，無所適從的信徒們集體向教會提出迫切的 需求……極度缺乏牧者，無法滿足這些虔誠基督徒的需要；新英格蘭 的大學所培養的學生數量連它自己教會的需要都難以滿足……」 因此一波興學潮從東岸開始，教會紛紛開辦學校，到 1763 年，北 美殖民地的中學已十分普及；在早期開發出來的人口集中地區，其識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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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率已處於世界領先地位；而新英格蘭的教育制度很可能優於世界任 何其他地方。美國獨立戰爭（1775-1781）前，北美殖民地已建起九所 大學（註一），許多目前世上公認最好的大學，都是從神學院開始，也 都是教會開辦的，包括哈佛、耶魯、普林斯頓、牛津、劍橋等。

自然神論肆虐校園 耶魯大學（Yale University）是美國歷史上最悠久的私立大學之 一。1701 年，耶魯成立之初，是一間只有一位校長、一位教師、一名 學生、一間校舍，旨在培養神職人員的小小教會學校。經過 300 多年 到今天，耶魯大學已培養出五位美國總統，是全球最著名學術殿堂之 一。這間原是要培養神職人員的學校，在十八世紀末，曾因著從歐陸 傳來的「自然神論」（註二），學生的信仰面臨重大的危機…… 自然神論影響北美 13 州信徒屬靈的光景甚鉅，尤其是當時的大學 生。許多學生十分欣賞自然神論，開始沉迷於賭博、酗酒、放蕩中。 耶魯大學在 1780 至 1790 年間，10 個學生裡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有 信仰，許多人公開表明是無神論者或自然神論者，甚至有人為此刻意 改用法國名字，全校屬靈光景衰弱不振，直到德威特校長（Timothy Dwight）到職。 德威特是愛德華滋的外孫，從小天資過人，他 4 歲能讀聖經、6 歲 能讀拉丁文法、8 歲開始進大學、13 歲正式進入耶魯求學，第一名畢 業，隨後擔任耶魯講師，並繼續在神學研究院就讀。其後還曾任隨軍 牧師、麻州議員，也曾擔任綠田山教會的牧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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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為真理搏鬥

聖經真理與學院復興 當他 1795 年 5 月接任耶魯大學校長，到 1796 年的秋天，全校只 有一個新生、一個二年級生、八個四年級生願意承認自己是基督徒。 這位校長決定為真理搏鬥，為了復興學生低落的屬靈光景，德威特向 他們不懈地傳講「聖經的神聖根源及權威」達 50 次之多，他每天都對 學生例行講話，主日有兩堂講道，晚上有禱告會。到了 1797 年，情況 開始改變，有 25 位學生受到校長的感召，開始祕密成立道德會社，社 員起誓要遵從聖經的教導，不賭咒、不賭博。如此，因著校長的堅定 信息和這些學生們的禱告，復興臨到耶魯，260 個學生中有三分之一成 為基督徒，超過 60 位加入學校的教會，超過 30 位後來成為傳道人， 並讓自然神論在校園中銷聲匿跡。 1816 年 2 月德威特健康走下坡，第二年就去世了。他在世時，不 單讓學生復興，還大力支持宣教事工和美國的聖經公會，一生都致力 為神、為國家、為耶魯而努力。目前耶魯大學有德威特學院，以紀念 這位敬虔的校長。 當耶魯復興的消息傳開後，有 50 位他校的學生認真地來尋求輔 導，因此復興延伸到達茅斯學院、普林斯頓大學等；普林斯頓 105 位 學生中有 80 位得救，25 位成為傳道人。其實在 1787 年，位於維吉尼 亞州的漢普頓─希得尼學院（Hampden-Sydney College）的復興就是從 三個學生在森林中的禱告及週六下午在房間的禱告會開始，學院半數 以上學生都悔改信主，普林斯頓神學院第一位教授及首任院長亞歷山 大（Archibald Alexander）就是在參加禱告會後的聖餐聚會中得救的。 該校復興也擴展多所學院。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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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道會的騎馬傳道 西部拓荒史是美國建國史上最 重要的一頁，獨立運動後新移民越過 密西西比河向大自然宣戰，記得萬寶 路香菸廣告中的牛仔、荒漠、野馬的 豪邁精神嗎？那是一種自由放任的

循道會騎馬巡迴佈道者

表徵，一種圖騰、根深柢固的美國印象。當美國東部逐漸出現了屬靈 的復興時，西部開荒墾區的拓荒者大多仍處在靈性無知與迷茫之中。 帶給他們信仰復興的是一群跟他們一樣騎著馬的傳道人，他們走出教 區，走入人群……

1776 年獨立戰爭後，浸信會與循道會成長的速度，比長老會、 公理會快得多。浸信會或循道會的牧師與學者型的長老派牧師很不一 樣，他們與西部拓荒者一起用雙手作工，講道也充滿了情感，正適合 開荒時代艱苦生活的需要。 浸信會允許及按立農夫作牧師，他們在主日及葬禮中講道，而其 他時間則繼續他們的耕種生活。信徒往往成群結隊，帶著他們的牧師 同行，他們先在一個信徒的家中聚會，並且合力用木頭搭建教堂，林 肯的父親就曾在 1819 年的印第安那州鴿溪幫忙建過這樣的教堂。教會 每月舉行「事工月會」，懲冶酗酒、打架、偷竊、不道德、賭博，處 理家庭關係等問題。俄亥俄河以南，許多信徒家中蓄奴，教會往往保 護這些奴隸；奴隸可以加入教會，也可以對教會的事發表意見。顯然 在開荒時期，教會成為維持秩序與正當行為的有力因素。 循道會在西部的工作是所有教派中最成功的──贏得許多信徒並 34

四 為真理搏鬥

成立教會，是基於兩個因素：教義和組織。 循道會屬於亞米紐斯信仰 （註三） ，教義中所傳講的「自由意志 論」，非常適合拓荒者的心，因為他們感到自己正用雙手在西部荒原 開創自己的未來，因此循道派能夠贏得更多人，建立更大的教會。 循道會的組織形態也正合拓荒時期的環境。因為他們不單只在教 會所在地區工作，而是循著約翰衛斯理的教導──「全世界都是我的 教區」的心志而行。衛斯理漫長的一生中，全英國都曾成為他騎馬巡 迴講道的地方。循道會這種「騎馬巡迴佈道制度」的傳福音方式，由 衛斯理在美的助理牧師亞斯伯利（Francis Asbury）在 1771 年到美國宣 教時帶入，應用在美國的拓荒時期。巡迴佈道者騎著馬，翻山越嶺， 到多處拓荒者中傳揚福音及循道派教義，有句當地形容惡劣天氣的流 行諺語是這麼說的：「今天外面空無一物，只有烏鴉和循道會的佈道 者。」可見他們的勤奮作工程度。 這種方便的傳道方式加上「平信徒講道 制度」，使得循道教會經歷復興，以驚人的 速度成長，1790 年間在邊疆的拓荒區掀起了 復興；十九世紀初，西部的循道會信徒不到 3000 人，但到 1830 年時，信徒數目已經增 長到 17 萬 5000 人，其中包括 2000 名印第安 人及 1 萬 5000 名黑人。

亞斯伯利牧師

西肯塔基的帳篷聚會 十八世紀末的美國肯塔基州與田納西州因著帳篷聚會的復興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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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得 2 萬人歸主。這種好比現今特會的大型聚會，是在戶外舉行，甚 至連續數日不懈。 露天帳篷聚會，源自蘇格蘭長老教會週末的聖餐聚會。1777 至 1800 年，肯州及田州的露天聖餐聚會發動了一波復興。1801 年 8 月 6 日至 12 日連續一週，在肯州波旁郡靠近坎恩瑞吉（Cane Ridge）的 大型聖餐聚會，有 2 萬 5000 人參加，其中有 36 位來自循道會、長老 會和浸信會的牧師，而來自肯塔基、俄亥俄及田納西州的長老教會及 循道會信徒，駕著至少 125 輛篷車來到該地（有報導是 500 輛）。他 們聚會的帳篷圍成圓形或馬蹄形，會眾席前面有專為決志者預備的圍 欄，聚會在早上十一點、下午三點及晚上七點有三堂講道，早上七點 有禱告會，信徒自己帶自己的食物，晚上就睡在篷車裡或野地上。聚 會中講員充滿感情的勸勉、誠懇的禱告，更有萬人唱詩的歌聲，他們 的情緒是很奔放的，有人在敬拜或禱告中看見自己的罪時，會哭泣， 也有人吶喊尖叫。 1805 年後，長老教會已不再使用帳篷聚會，但循道會及浸信會 仍繼續使用此形式，尤其前者，因此帳篷聚會被視為循道會的豐收時 光，1811 年全年有四五百場、1820 年粗估有上千場此類聚會，但到了 1840 年後就逐漸減少。

復興的影響 「第二次覺醒」是一個扭轉教會整體面貌的運動，也是教會平信 徒運動的重要階段，他們成立超宗派、跨宗派或無宗派的福音機構， 推展各樣事工，事工範圍定位在福音佈道、服務等與神學討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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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為真理搏鬥

不牽涉傳統的教義和禮儀，也不 一定要用受過訓練的專職教牧人 員負責。事工聯合比組織聯合來 得容易，超宗派的事工合作又遠 較跨宗派的事工合作容易，信徒 若能打破宗派藩籬，直接在事工 帳篷聚會一景

上合作，所造就的果效也很大。

福音機構推動各種社會改革與救濟事業，如禁酒運動、廢奴運 動。而青少年事工與海外宣教這兩種新興的事工，難以為個別宗派與 堂會獨力承擔，但由福音機構統籌就能專一達成。十八世紀末興起的 主日學運動，當初就是針對失學兒童設立的﹔而「基督教青年會」 （YMCA）和「基督教女青年會」（YWCA），則是專門針對青年的 需要而開展的事工。 大覺醒運動被證明是美國的民主、個人主義、平等觀及個人責任 感發展中的一個強大力量。大覺醒運動對美國革命前的準備，影響也 不小，它幫助培育出一種超越殖民地和地域劃分的民族整體感，催化 了北美殖民地價值觀念的變遷。 一個敬虔校長的堅持及傳講真理，造就了學院的復興。一群勤奮 的巡迴佈道者的遊行傳道，讓教會從不到 3000 人增長到 17 萬 5000 人。台灣的信徒與教會能從他們身上學到什麼呢？是堅持、是勤奮、 還是因應當代調整傳道型態，走進人群中，這些都值得我們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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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北美殖民地大學成立順序： 校名

殖民地（州名） 成立年分

隸屬教派

1

哈佛大學

麻塞諸塞州

1636

公理會

2

威廉與瑪麗大學

維吉尼亞州

1693

聖公會

3

耶魯大學

康乃狄克州

1701

公理會

新澤西州

1746

長老會

賓夕法尼亞州

1749

貴格會

紐約州

1754

聖公會

羅德島州

1764

浸信會

新澤西州

1766

德國改革派

新罕布夏州

1769

公理會

4 5 6 7 8 9

新澤西大學 （普林斯頓大學） 費城大學 （賓夕法尼亞大學） 國王大學 （哥倫比亞大學） 羅德島大學 （布朗大學） 皇后大學 （拉特格斯大學） 達特默斯大學

註二：自然神論，參第二章註二。 註三：亞米紐斯主義（Arminianism）：是亞米紐斯（Jacobus Arminius）所提倡的神學觀點，和亞米紐斯的教訓所引起的 運動，多對抗在荷蘭的加爾文主義。亞米紐斯主要的神學論 點如下：基督的救贖是普世性的﹔神根據祂的預知，而有條 件地揀選人得著救恩，但神的恩典可被人抗拒﹔人有自由意 志；人藉著先前恩典（prevenient grace），可因救恩與神合 作﹔但信徒有可能失去救恩。循道宗（Methodism）和衛理宗 （Welseyanism）就是跟隨亞米紐斯的教義；聖潔運動、靈恩運 動及其他宗派如自由意志浸禮派（Free Will Baptist）等均是。 38

19 世紀的復興

五 大西洋東岸傳奇 1813–1846 英倫復興 1813 至 1846 年在大西洋兩岸引發的復興，是由各地的牧師 們與一些巡迴佈道者所帶動。所影響的地區在大西洋東岸的歐 洲，有德國、法國、荷蘭、瑞士、北歐斯堪地那維亞的挪威、瑞 典，到英倫三島。而在大西洋西岸的美洲，除美國外，還有南美 洲的阿根廷。最有趣的是太平洋區中的大洋洲，東加王國及夏威 夷也有復興出現。筆者將以大西洋東岸、大西洋西岸及大洋洲區 等四篇來與您分享在十九世紀初期的復興。

當歷史進入十九世紀，大西洋東西岸仍興起了復興。縱然學者認 為，若與大覺醒時期及 1776 年起的第二次大覺醒相較，在規模與成就 上都無法比擬，但這次復興被稱為「福音主義」的復興，是第二代改 革者的時代，許多前期復興所興起的宣教行動開始啟動。

英格蘭的克拉判運動 福音主義的復興，是在許多奮興佈道者的努力下，加上為數眾多 的自發性祈禱和讀經運動所引發的。這段時期有不少牧者與信徒受福 音主義薰陶，成為福音派（Evangelicals）。這時期的福音派，與二十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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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五十年代以後的福音派有許多類同之處，但當時的福音派所關心 的不是教義的正確與否，而是信徒個人的生命素質與教會的福音使命 等實踐性課題，其中尤其強調宣講、重建信徒生命、並藉福音改造社 會與人生。 十八世紀末，奴隸貿易猖狂，每年有 6 萬名黑人被擄、遠離家 園，運奴船穿梭於大西洋轉往各地。約翰衛斯理深惡痛絕，貴格會也 極力反對，但真正促成黑奴解放的是「克拉判派」（Clapham Sect）的 社會運動。克拉判是國教的教區，由魏恩牧師（John Venn）帶領一群 熱心為善的平信徒組成，他們致力向有錢階層傳福音（與衛斯理專門 向窮人傳道的路線不同），在社會上層發揮福音的影響力；克拉判派 還努力在政治層面發揮作用，改變政府違反信仰精神的決策。衛斯理 與克拉判福音派信徒，一在基層作實際的草根運動，一在議會奔走疾 呼，透過立法執行社會公義。衛斯理生前致力黑奴解放，死前三天還 寫信給克拉判的威伯福斯（William Wilberforce，1759-1833），鼓勵他 說：「上帝興起你，是為要成就榮耀的大事。」並鼓勵他不可鬆懈。 果然他在 1807 年成功地廢止英國的奴隸貿易；1820 年殖民地進行奴隸 登記，終止偷渡；1833 年奴隸得到解放，同年，此法令更適用於所有 英國殖民地。 克拉判派平信徒是個人的生命先被福音改變，然後他們立志用福 音改變他人；對他們而言，福音主義的關鍵，不在於堅持某個教義上 的傳統說法，而是強調福音的實用價值及實踐，他們認為行動比理論 更重要。台灣也需要一群群因個人生命被福音改變，進而對這個社會 國家有影響力的基督徒，因為唯有福音可以救國，盼望台灣有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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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大西洋東岸傳奇

衛斯理，在國會及政府中有多些克拉判信徒，造就台灣全面的復興。

蘇格蘭的賓威廉與台灣 賓威廉（William C. Burns）使得蘇格蘭 的復興之火越發明亮。在復興歷史的英文網 站中稱呼賓威廉為“praying pastor”，說他是 用禱告來創造歷史。 賓威廉於 1815 年出生於蘇格蘭，父親是 長老會的牧師，一直希望他的兒子也能獻身

賓威廉牧師

成為牧師，但小威廉卻對信仰毫無興趣，當 他成年到叔叔的律師事務所學習法律時，他的姊姊也常寫信給他鼓勵 他獻身。有一天他步行 336 哩回家，並突然告訴母親願成為一位牧師 獻身給神。 賓威廉 17 歲時曾與母親到繁華的格拉斯哥（Glasgow），他與母 親在人群中失散，後來母親終於找到他，看見他蹲坐在路邊石階，臉 頰上還掛著淚痕。母親問他：「孩子，你怎麼了？病了嗎？」他哭泣 著回答說：「啊！母親！母親！這些未得救的人一步步走向地獄，使 我感到痛心！」 他在 1839 年被任命為吉斯教區牧師。當年 7 月 23 日，他講道 時，會眾哭喊著要救恩；之後某主日他在墓園中佈道，也在市場上向 超過 3000 人佈道。8 月 10 日週四晚上禱告會，會眾被挑旺開始迫切禱 告，會後有 100 人留下尋求輔導，這種聚會持續了四個月之久。9 月 22 日聖餐聚會，教會吸引了 1 萬人參加，聚會延長到下午三點，當天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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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多人得救。 1844 至 1846 年賓威廉到加拿大宣教，在安大略省（Ontario）牛 津郡（Oxford）講道時，講述在廈門宣教的情形，小小馬偕內心深受 感動，種下了日後海外宣教的種子。1847 至 1868 年賓威廉成為英國 長老會宣道會在中國第一位宣教士。戴德生也受賓威廉的敬虔影響極 大，因著賓威廉使得英國長老會的後進宣教士逐步踏上遠東的宣教之 路，接續他後來到閩南及台灣宣教的英國傳教士有杜嘉德牧師（Rev. Carstairs Douglas）、馬雅各醫師（Dr. James L. Maxwell）、李庥牧師 （Rev. Hugh Ritchie）等，宣教士也引進了西方的音樂、醫療及科技 等，使得台灣得以和西方文明接軌。 賓威廉牧師是第一位將《天路歷程》翻譯成中文的人，在廈門時 曾增補了馬禮遜牧師所作的《養心神詩》，是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聖詩 的前身。《台語聖詩》選錄了賓威廉的兩首詞，分別是 104 首《救主 耶穌基督》及 195 首翻譯自查爾斯．衛斯理（Charles Wesley）的《當 噴禧年號筒》。 賓威廉牧師和鮑納（Horatius Bonar）、謝瑪（Thomas Chalmers） 及羅伯．慕理（Robert Murray McCheyne）等人同為 1840 年代蘇格蘭 靈性運動的前輩，他們的著作及講道不止影響了蘇格蘭，也影響了加 拿大及遠在東方的中國。

威爾斯雙雄佈道 威爾斯大部分的復興是由浸信會的伊文斯（Christmas Evans）和加 爾文循道主義者伊利爾斯（John Elias）所領導。 44

五 大西洋東岸傳奇

伊文斯出生在聖誕節的補鞋匠家裡， 父親就為他取名為 Christmas。9 歲喪父 後，他跟著酗酒不務正業的叔父，過著彷 彿流浪的生活，甚至多次經歷死裡逃生； 直到 17 歲離開叔叔時，他仍然目不識 丁，後來在他的牧師大衛斯的文法學校中 學習拉丁文，開始求知。 伊文斯的人生充滿戲劇化，1783 年 佈道家伊文斯

他決志成為基督徒，1787 年卻因為信仰

被人打傷右眼導致失明。被打不久，他加入亞畢得瓦的浸信會教會， 1789 年被正式按牧。在北愛爾蘭的卡納蒙郡的利昂教會牧會兩年，之 後他就開始巡迴佈道，每主日有 5 個講台，一天走 20 哩路。 伊文斯高大粗壯，不注重穿著，但威爾斯人非常崇拜他。他講道 聲音迷人又富機智，所帶動的復興是以傳講聖經為基礎，甚至針對當 地的牧師，他也提出真誠的忠告，建議他們要從內心，在愛裡傳講真 理。伊文斯喜愛禱告，一天禱告三次，1802 年有一天他連續禱告了三 小時後被聖靈充滿。禱告確實帶來了能力，伊文斯曾有兩年在 10 個地 點講道，因而 600 人得救，許多教會被建立。 威爾斯另一著名的復興佈道家為伊利爾斯（John Elias，17741841），他出生在北威爾斯的亞畢契（Aberch）織工家庭，祖父對他 的宗教教育十分投入，他 6 歲就能讀聖經。及長，有一次聽羅蘭得牧 師講道，聖靈在他心中動工，他頓時知罪而得救。1793 年，他 19 歲時 加入了海德哈威（Hendre Howel）的循道會協會。次年，他被授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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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那蒙郡巡迴佈道。 他生活始終貧困，師母 以經營帽店和布店來貼補家 用。伊利爾斯的佈道點起了威 爾斯卡那蒙郡復興之火，約有 2500 人得救。 這位巡迴佈道者腳蹤遍及 利物浦、曼徹斯特、布里斯托 爾、倫敦和威爾斯，1799 年 遷居安格爾西（Anglesey）擔 任兩地的牧師，深受當地人的 愛戴，後來他的喪禮有 1 萬人

伊利爾斯佈道情景

參加。他對威爾斯循理會的影響，也正如伊文斯對同時期浸信會的影 響。 「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 」在英倫三島的復 興中，我們可以見證福音是一種大能，祂不單改變人的生命，也能影 響信徒的社會與國家，那個充滿超越論與奴隸販賣的時代，這一群人 讓真光照亮了黑暗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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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尋道者的凱歌 1813–1846 瑞士、法國、荷蘭的復興 神在十九世紀初的復興（1813 至 1846 年）中，興起了許多 尋求聖經真理的帶動者。他們之中有聖職人員、浪漫詩人、銀行 家……

十九世紀初期的歐洲，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呢？我翻閱各方典籍 去體會 1813 年前後人們的生活，發覺戰火竟是他們普遍的印象……

1813 年，偉大的音樂天才華格納出生在德國的萊比錫，當時的人 不知他將為未來的世界帶來嶄新的舞台藝術和音符。這年拿破崙下令 興建米蘭大教堂的正面牆及尖塔，這座世界第三大的教堂從十四世紀 就開始動工了。「去年」音樂家貝多芬與大文豪砢德第一次會面，而 法拉第「今年」開始他探險有關「電」的實驗之旅。 哲學家康德雖故去，《超越論》仍試圖為那世代找一個出路，他 們認為個人主觀的神祕經歷很重要，高於（超越）我們的日常生活和 世界，卻不看重聖經的真理。新派神學攔阻了福音的教導，這些新派 的思想包括不信聖經是神所默示的、拒絕神蹟、不承認基督的神性， 認為祂不過是一個偉大的宗教老師。 歷史的 1813 年前後，歐洲到處瀰漫著反拿破崙的解放戰役，英、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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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奧、普、法揮軍東西南北，拿破崙的壓迫與統治，喚醒各國爭取 民族獨立，於是封建王朝崩潰，自由主義、民族主義思潮深入人心。 就在這個宗教衰落，人心不安的戰爭年代中，上帝興起了這波復興。 起因是蘇格蘭神學家羅伯特．海頓（Robert Haldane，另譯羅伯特．哈 爾達尼）到日內瓦，帶動瑞士的復興，而他的學生德歐畢哥尼（John Henri Merle d’Aubigne）接著啟動法國的復興，也間接將復興帶到荷 蘭。

無照傳道人？ 羅伯特．海頓沒有受過正式的神學教育，也未被按立為傳道 人，當時無人會認為他能夠講道，但他渴望能傳講福音，神就為他開 路。他和一群有相同異象的弟兄姊妹，走到蘇格蘭北方的奧克尼群島 （Orkneys），到處傳講福音，不論在室內或野外，成千上萬的人從各 處湧來要聽他們講道，聖靈也在許多人的心中動工。羅伯特以傳遞聖 經純全真理為職志，他回答學生所提的問題時常會說：「聖經是怎麼 說的呢？」

羅伯特的日內瓦查經班 瑞士的日內瓦是十六世紀約翰加爾文（John Calvin）服事的中心。 但到了十九世紀初期，當時的教會卻已被牧師聖職公會（Venerable Company of Pastors）所控制，淪為政治組織，傳講的是社會道德而 不是基督救贖的工作，日漸遠離了加爾文以及其他改革家所傳講的真 理。 48

六 尋道者的凱歌

在日內瓦學院的神學生對於神的話以及恩典的教義一無所知。 1816 年夏天，羅伯特到日內瓦佈道，他發現神學生有極大的需要，於 是 1817 年 2 至 6 月，他開始每天下午六點到八點，聚集約 25 位神學 生在家中一起查考聖經羅馬書。羅伯特的羅馬書注釋到今日仍被認為 是經典之作，這些神學生對羅伯特充滿恩慈的好品格深為感動，更對 他的信仰及聖經涵養感到嘆為觀止，羅伯特「教導這些學生聖經的真 理，並強調屬靈經歷要建立在聖經的根據（基）上」。他也是第一個 提倡「聖經是逐語默示」的人，在著作中多次強調「新舊約聖經的正 典證明是逐語默示而成」，許多神學生重新領會聖經的權威、得救的 確據和赦罪的把握。他們不單從字面上讀到神的話語，更從這位屬靈 牧者的生命中看見神的話。 但官方的教會卻沒有從正面來看待這個查經班，許多人為了羅伯 特是一個未被按立的傳道人卻敢講道而憤怒，也因著學生們的復興而 備感威脅。查經班開始的四個月後，1817 年 5 月 3 日，公會發佈了 一項命令，禁止他們傳講基督的神性、人的原罪、恩典的效能，以及 其他有關聖經真理的題目，也禁止任何沒有執照的人講道，就是去聽 這種人講道都有可能被開除；神學院的學生必須先簽署這項協議才能 進行期末考，他們若不同意，就不能在教會中被按立為牧師。有一些 學生因著拒絕這項命令而被禁止到任何地方赴職，並被革除神職人員 的身分。但人能禁止神卻開路，當他們看清官方教會低落的屬靈光景 後，這群為福音勞苦的同工，就開始單獨地聚集，許多重生得救的弟 兄姊妹紛紛加入他們的行列，1817 年 10 月 5 日開始在日內瓦附近的博 地弗（Bourg-de-Four）有擘餅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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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興產物──紅十字會 羅伯特所幫助的人中，有一位特別蒙神所使用的器皿，他就是偉 大的教會歷史學家──德歐畢哥尼，他為講法文的世界帶來了極大的 祝福。德歐畢哥尼撰寫了 13 冊更正教改革史，在 1835 至 1878 年間發 行；他流暢的筆法和屬靈的洞見，使這套教會史著作在該世紀廣受歡 迎。他曾在漢堡、日內瓦牧會，在福音派神學院教書，還編輯福音報 紙。羅伯特其他學生後來成為牧師、學者或佈道家者眾，而德歐畢哥 尼及另一位羅伯特的學生，也將復興帶到荷蘭。 這次的復興造就了至今仍具影響力的事工，在復興中得救的眾人 中，有一位富有的瑞士銀行家亨利．杜南（Henri Dunant），他在 1859 年出差旅行，途經義大利倫巴底，適逢奧地利與法國及薩丁尼亞聯軍 作戰，在蘇法利諾（Solferino）一役中，雙方死傷慘重，戰場上無人照 顧的傷兵遍地哀號。杜南親眼目睹傷兵輾轉致死的慘狀，哀慟不已， 回瑞士後，仍不能忘懷，遂提筆寫下《蘇法利諾回憶錄》一書，還自 費出版，在朋友、慈善工作者及許多具社會顯赫地位的家族中傳閱， 於是蘇法利諾事件引發後來建立了民間中立救 援組織，以便在戰爭發生時，能及時救助在戰 場上的傷兵，其後演變為紅十字國際委員會 （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the Red Cross）， 如今已是全球有 180 個分會的重要國際救援組 織。 亨利．杜南 50

六 尋道者的凱歌

鬱金香王國的復興 比爾德狄克（Willem Bilderdijk）被譽 為「荷蘭十九世紀初葉文藝復興新紀元的 先驅者」，他是著名的浪漫詩人，詩作以 教誨詩和抒情詩為主；他也是荷蘭復興運 動的領袖。比爾在 1822 年傳福音給科斯 塔（Issak da Costa），後來成為他的好同 工，他們一起傳福音給身兼法學家、歷史

比爾德狄克

學家及政治家的普林斯托（Groen Von Prinster），並在首都阿姆斯特 丹組織了基督徒朋友會（Christian Friends），在 1845 至 1854 年九年 間，將更正教和因信稱義的正統教義鮮活地傳遍荷蘭全境。 1843 年，荷蘭中部的烏得勒支（Utrecht）有一群學生成立了「憶 道」社，他們每週聚會一次，每次花三小時研究神學、一小時聽講 道、一小時彼此交談，學生中有一對宣教士家庭的兄弟──慕約翰、 慕安德烈，約翰是後來在 1860 年促成南非復興運動的領袖。 荷蘭從大復興的覺醒中產生「基督教改革宗教會」（The Christian Reformed Church of Holland），1854 年成立神學院，後來改革宗的信 徒移居美國愛荷華州及密西根州，改革宗教會也隨之擴展到北美洲大 陸。 因著羅伯特的委身，復興的火從瑞士、法國延燒到荷蘭。這段時 期的復興讓我們領悟到，只要基督徒願意立定心志，以順服的心來領 受神的話語，就能被帶回到基督純全的信仰中。羅伯特．海頓在日內 瓦的事奉，主要的使命就是講解聖經，結果神就在一群肯讀主話語的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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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促成了歐陸燎原的復興之火。如今台灣教會豈不也需要基督純 全真理，以抵擋濁世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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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維京吹起敬虔風 1813–1846 挪威、丹麥、瑞典的復興 在諸多復興歷史中，記錄北歐復興故事的中文文獻十分貧 乏，而北歐對於台灣而言，更是一個遙遠的國度，台灣人對北歐 最鮮明的印象，最感親切的可能是「北海小英雄」卡通影片── 一部人物造型可愛，描寫挪威維京村落海盜的生活故事。維京人 （Viking）正是這篇復興故事的主角。

維京人主要是指今天北歐三國──挪威、丹麥和瑞典──的祖 先。在北歐的語言中，Viking 一詞包含著兩重意思：一是旅行，一是 掠奪；從八世紀到十一世紀，維京人是「海盜」國度，四處征戰，侵 略鄰國，令歐洲各國聞風喪膽，尤以挪威人為最，絕不像「北海小英 雄」卡通裡那群可愛的村民，不會讓人感到害怕。這些海盜之國，是 在基督教傳入後而脫胎換骨；神的愛感動了這些海盜，海盜文化於焉 衰落，終被上帝所馴服，漸漸融入歐洲文明體系中，挪威首都奧斯陸 也在同時被重建及重新命名，挪威語的「奧斯陸」指的是「神的草 坪」。據統計，在挪威中世紀的 200 年間，就建造了大約 1200 座教 堂，如今還遺留下 30 座，其中，造型奇特、氣勢宏大的海達爾木製教 堂最有說服力，也驗證了信仰的偉大力量。北歐海盜終於成為一段不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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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議的傳奇，一個遙遠的神話。 而北歐十九世紀的復興，其實與中國的宣教也有密不可分的關 係，甚至中共領導人幼年也曾接觸到挪威宣教士。據一位挪威漢學家 分享，毛澤東早年曾在湖南一間由挪威傳教士所辦的教會學校讀過 書，而彭德懷（註一）則曾接受瑞典傳教士的啟蒙。

挪威──青年敬虔風吹遍峽灣 維京的大龍船出現在歐洲沿岸，人人聞之喪膽，公元九世紀， 維京人的掠奪行動更加猖狂；但到了十世紀末期便已停止，原因是他 們成為基督徒了，基督信仰讓這歐洲蠻族唾棄了異教信仰的戰士價值 觀。從起初毫不遲疑地屠殺教士、洗劫教會財產，到了十一世紀，全 國皆信仰基督，基督教成為挪威國教，是以福音路德教派為基礎的官 方教會，全國多成為福音路德派信徒。這是盎格魯．撒克遜教會、德 國和丹麥教會宣教行動的結果，基督教的影響超過傳統北歐神話的諸 神和薩米人（註二）的自然崇拜。 挪威教會在十八世紀期間受到德國虔誠主義的影響，強調信行合 一的虔誠主義，開拓了大量的宣教行動，宣教行腳遍達格陵蘭和挪威 北部原住民的薩米族地區。在十九世紀，宗教復興運動席捲挪威，當 時一些未經任命和神職訓練的福音派傳教士，開始不經官方教會批准 即自行傳講聖經，1842 年終於解除了不准這類傳教士傳講的禁令。經 過這世紀的福音派宗教復興運動，虔誠主義者在挪威更加站穩了腳， 詹森就是一例。 詹森（Gisle Johnson，1822-1894）是挪威的神學家，受教於克里 54

七 維京吹起敬虔風

斯蒂安桑（Christiansand）的天主教學校 及克瑞斯的那（Christiana）大學，後來獲 得獎學金遊學於德國柏林、萊比錫、埃爾 蘭根、海德堡及巴黎等地。他在1847年秋 天回到挪威，兩年後被任命為大學神學講 師，主要教授系統神學、教會歷史、聖經 百科等。1849 年，他在奧斯陸教會的兩小 詹森

時講道中高舉聖經的權威，這種思想被他

的學生傳遍全國，促成了一次覺醒，這波復興延續至 1860 年。詹森 在克瑞斯的那學生時期的靈修生活，對於他的屬靈生命具有重要的影 響，他花了許多時間徒步旅行各地，喚醒基督徒委身於主，他所傳講 的神學觀點為嚴厲的舊路德正統神學。雖然他不是專業作家，但他卻 專心地學習，最後出版多本重要著作，並從事新舊約聖經譯本的翻譯 工作。 上述一波復興運動，承接敬虔主義之風，看重個人得救的經驗， 注重培養基督徒生活，並開展了國內外宣教工作，不少人先後深入挪 威各城鎮宣教，復興之火延燒全國，並紛紛成立教會，這些教會彼此 有強烈的肢體關係，但沒有連結的組織。直到 1882 年，佈道家及宣教 領袖堅信（Fredrik Franson）為他們成立了一個教會組織──「播道宣 教聯會」（The Federation of Free Mission Churches）。在 1884 年，這 個組織以「挪威聖約教會」之名重組，主要期待集合眾教會的力量， 積極進行海外宣教，第一個宣教工場在南非。1889 年，英籍名宣教士 戴德生訪問挪威後，不少聖約教會的會友便組成小組，支持在中國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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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機構；挪威聖約教會在其年會中決議以中國為第二個宣教工場， 第二年就差派首批宣教士前往中國陝西省。

丹麥──詩歌奏響敬虔號 丹麥是斯堪地那維亞第一個接受福音的國家。最初是由一群德國 漢堡安斯加地區的基督徒所傳入，但當時政局動盪，宣教事工困難重 重。十世紀初，丹麥國王哥摩（King Gorm）強烈敵對教會，焚燒教 堂、殺害教牧，企圖要將教會徹底趕出丹麥。到了公元 934 年，因德 王亨利的強迫行動才讓宣教工作有了轉機。當時教會主教安尼掌握時 機，重振 70 年前安斯加的宣教事工，直到克努特任丹麥及英國的國王 後，因他信奉基督，遂邀請 12 位英國修士前往丹麥興建修道院，丹麥 基督化才告達成。1104 年，丹麥成為大主教區；1536 年馬丁路德宗教 改革運動後，福音路德會取代天主教成為國教。 十九世紀丹麥的復興運動，讓丹麥免於理性主義的毒害，要歸功 於一位詩歌作者格倫特維（Nikolaj F. S. Grundtvig，1783-1872），他同 時也具有牧師、歷史學者及人權教育先驅的身分，是丹麥教會復興的 發起人。他以著作讚美詩聞名，在當代先後完成了兩百多首詩歌，許 多至今仍被廣泛傳頌。丹麥人曾說：「我們寧願跟隨格倫特維來認識 耶穌，好過跟隨齊克果。」 格倫特維是丹麥西蘭島人（Zealand），在哥本哈根大學接受人文 及神學教育，1803 年獲神學學位，並於 1805 至 1821 年間在該校教授 教會歷史，格倫特維就是在任教期間開始著手寫作許多優美詩，並對 詩體和散文體等進行研究；他是斯堪地那維亞最偉大的讚美詩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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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維京吹起敬虔風

成就在這方面最為突出。他的五卷《丹麥教會頌歌 作品集》收有整個基督教會讚美詩新作和大量原有 的讚美詩，其中有許多被譯成挪威文、瑞典文、德 文與英文而傳誦不衰。 1811 年他經歷了一場心靈的衝突，感謝神他終 格倫特維牧師

能在主裡覺醒，之後在父親的教會中擔任執事職， 同年正式封牧。第二年他初次嘗試以基督教立場治

史──《世界編年記事》，受到各方重視。1813 至 1821 年間，丹麥 國教路德教派傾向唯理主義 （註三），於是他加以批判，因此無法獲得 牧師職位。1814 年他以《羅斯勒之詩》和其他詩集，以及爾後在著作 《佈聖經之道》中，號召大家重振馬丁路德的精神；在反對浪漫派哲 學家方面，他又是齊克果（Soren Kierkegaard）的先驅。1822 年，他終 於得以恢復牧職，成為哥本哈根「我們的救主」教會牧師。1825 年他 在《教會的答覆》一文中指責神學家克勞森（H. N. Clausen）將基督教 義只看作是一個哲學觀念；格倫特維認為基督教義是歷史啟示，他的 文章從此需經審查才可發表。1826 年他辭去牧職，但仍在神學論文及 三卷《佈基督之道》中繼續闡述他對基督教會的觀點。作為教育家， 他在諸如《終身學校》的著作中，強調丹麥人需要精通丹麥語言、丹 麥和《聖經》記載的歷史，反對偏重研習拉丁文古典名著的主張，他 批評古典學校只著眼於培養精英而不思普及文化，這一思想推動了在 1844 年以後，建立自願住讀的民眾中學，這類學校鼓勵各個階級的青 少年進行自我教育和互相教育，這種成人教育被推廣到斯堪地那維亞 的其他國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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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這段話可以顯明丹麥人對他的感念。一位丹麥人對哲學家 論到格倫特維時是這麼說的：「聽你說話的時候，我只覺得成聖之路 真是艱難得可以。過去我們丹麥人之所以不太重視齊克果，也是這個 原因。至於我們丹麥人，則寧願追隨格倫特維。因為格倫特維先生寫 了許多悅耳動聽的歌曲，讓我們覺得當丹麥路德教會信徒是件愉快的 事，但齊克果卻寫了一些又厚又重的書，讓我們覺得當基督徒幾乎是 超出人力範圍之外。所以你認為，丹麥人會選擇哪一個呢？」

瑞典──平信徒的覺醒 瑞典基督化，也同丹麥經歷一樣，如前述德國安斯加信徒的海外 宣教行動而起，只是到了第十世紀宣教行動才有較大的發展。瑞典王 阿拉弗斯考昆（Olaf-Scotkonung，993-1024）是第一個信主又努力傳福 音的君主，但到了他兒子執政時期，基督教才遍傳全瑞典。 在宗教改革的末期，瑞典成為福音化的國家，十六世紀擺脫了羅 馬天主教會的控制，成為一個路德派新教國家。十八與十九世紀，神 的權柄也在此時遍及全國，瑞典經歷到數次的復興運動，一些群體離 開瑞典國家教會而組織「自由會眾」。 這個過程要從司可特（George Scott，1804-1874）在 1830 年從事 勞工牧養工作開始，司可特的講道吸引了許多會眾，其中包括一名後 來成為復興領導者的瑞斯尼爾斯（Karl O. Resenius）。司可特在瑞典 服事時，建了一間禮拜堂，許多受眾加入了此教會，但路德會逼他離 開，於是瑞斯尼爾斯就接續了他的工作，為自由教會（Free Church） 運動而努力，他成為平信徒佈道者，並掀起了平信徒敬虔主義的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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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維京吹起敬虔風

興，他在自由教會所傳講的是「因信稱義」的教義，不是以行善來獲 取救恩，他的講道和所編的《敬虔》雜誌十分具影響力，更衍生了兩 個全國性組織。 敬虔帶來新生，也帶出了宣教的活力，這活力甚至延燒到中國， 來自挪威、瑞典的差會在中國內陸、台灣各地殷勤宣教，也開花結 果。維京人下了龍船、褪去海盜牛角冠，由迫害教會，到成為信徒， 到宣教遍行腳。維京屬靈傳奇喚醒了十九世紀，上帝的祝福也遍達斯 堪地那維亞，但到了二十世紀卻逐漸式微，請持續關懷，求上帝憐憫 再訪維京。

註一：彭德懷（1898-1974），為中共早期革命家、軍事家、政治家， 中國人民解放軍創建人和領導人之一。1930 年 6 月任第三軍 團總指揮。文化大革命期間遭嚴重迫害，由於長期的摧殘和折 磨，1974 年 11 月 29 日在北京逝世。 註二：薩米人又稱拉普蘭人（Lapps），除了愛斯基摩人外，薩米人 是北極地區原住民中，最為外界認識的民族。現時世界上的薩 米人約有 7 萬 5000 人，其中 4 萬多人住在挪威，2 萬多人在 瑞典，約 2000 人在前蘇聯，而居於芬蘭的約有 8000 人，他們 分布在芬蘭北部拉普蘭省的不同部分，主要聚居於薩利色爾卡 （Saariselka）一帶。 註三：唯理主義：除了理性之外，什麼都不相信，不管是傳統、習 俗、慣例、迷信、權威等，如果不能通過理性法庭的挑剔審 判，就可以棄如敝屣。唯理主義者相信，一旦人們掌握了關於 歷史、社會、政治的基本規律，就可以按照這種規律塑造政 治、社會、經濟以及人的信仰、價值。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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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上帝揀選的器皿 1813–1846 美洲復興 十九世紀初期的美洲復興在外有戰事、內有紛爭中產生。就 社會大環境而言，1783 年美國獨立戰爭結束之後，英國在經濟、 軍事及政治上仍對美施壓。進入十九世紀初期，英國仍在公海 上任意劫持美國商船，數量竟達 6000 艘，並有近萬名水手被扣 押，美國損失慘重；而美國也對英屬地加拿大垂涎，有意併吞， 終於在 1812 年 6 月 18 日美向英宣戰，發生了第二次美英戰爭。 而在教會牆內，卻有分黨分派問題，一為極端的「加爾文 主義者」，一為「普救派」。加爾文主義講預定論，認為神救人 完全是憑祂自己的旨意，人不須負任何責任；普救派卻認為神愛 世人，即使人觸犯祂的律法也可得救，這兩種「道」捆綁著弟兄 姊妹，模糊了救恩的焦點，讓人無所適從，只能切求復興。這一 波復興，主要關鍵在幾位牧者的啟動，而一批愛主企業家大量捐 獻支持成立的教育與宣教機構，也促進了復興的推動，據估計， 1826 至 1832 年，七年間經由這些牧者的努力，至少有 20 萬人得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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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部──芬尼 一個在 29 歲仍不認識福音，對聖經 一竅不通的人，竟然在三年內被神改變， 進而成為復興的器皿，真是令人讚嘆。芬 尼認識聖靈的工作，他知道聖靈動工能啟 動復興，他傳講聖經純全真理，所講的道 切實且生活化，讓聽道的人都覺得扎心。 芬尼（Charles Grandison Finney，

佈道家芬尼

1792-1875）生在革命軍人的家庭中，排行老七。他研習法律，當他要 研究黑石法律注釋（Black Stone’s Commentary）而需要參考摩西律法 時，他買了一本聖經，並且參加了長老教會的聚會，由於對音樂的熱 愛，他在教會中還擔任詩班指揮的服事，但卻時常與牧師辯論加爾文 主義。後來他決定要認真讀經和禱告，要將「救恩」弄清楚。1821 年 10 月 10 日凌晨天剛亮，他走到僻靜的小山上，漫步在森林中禱告，他 找到兩棵樹交結自然形成隱密的洞中大聲禱告，突然覺悟到自己「實 在非常驕傲」，若不接受基督只有滅亡。他感受到罪的可怕可厭，於 是完全破碎在神的面前。忽然，聖經耶利米書 29 章 12-13 節如強光般 充滿他的心：「你們要呼求我，禱告我，我就應允你們。你們尋求

我，若專心尋求我，就必尋見。」他立即用信心接受，不再用理性掙 扎。於是他禱告：「如果我能夠悔改歸主，我要傳揚福音。」忽然， 他感到心靈有奇妙的安息，進入難以形容、極深的寧靜中。 從那天起，芬尼奇妙地改變了，他不再對律師業務感興趣，到處 與人分享基督；他在拒絕一位請他擔任辯護律師的教會執事時說：他 62

八 上帝揀選的器皿

已經收了神的律師聘請費，他要為神辯護。於是，他向人見證耶穌基 督，聖靈的能力就與他同在。芬尼的傳道之旅中有大量的禱告，他一 生中有幾位同工對他幫助很大，納許牧師（Daniel Nash）是他的良師 益友及禱告同伴，芬尼傳道初期，納許常為他禱告，一天禱告三到四 小時，因為他耳聾，所以禱告聲音很大，據說半哩外都可以聽到他的 禱告聲，而芬尼自己也花許多時間禱告。他之所以能即席且有邏輯地 講道，背後付上了許多禱告及挨家挨戶探訪的代價。 另一位幫助者是企業家塔潘（Arthur & Lewis Tappan），1824 年當 芬尼開始巡迴佈道時，塔潘為了芬尼的聚會，特地買下紐約卡代姆戲 院（Chatham Theater）並重新裝潢，就是後來著名的第二長老教會； 塔潘還興建「大路會幕堂」，芬尼遂成為公理會牧師。 1824 年 4 月一次佈道，起初會眾反應冷淡。芬尼與一位浸信會執 事禁食禱告，下午也一同禱告。那夜，許多人不能安睡，聖靈彷彿攪 動他們的心，紛紛找芬尼求他禱告，於是全社區覺醒了，人們知道自 己有罪，需要基督的救恩。 1842 年，芬尼在紐約州的洛徹斯特 （Rochester）教會，開了一系列以律師為對 象的特別講座，主題是「永遠刑罰」。建議 他開這講座的一位法官和其他的律師們，認 為永刑是無法證明的。講座進行了幾天，一 天會後，那法官拉著芬尼的衣襟對芬尼說， 他講的道讓人「沒有辯駁的餘地」，並且眼 企業家塔潘

中帶淚地說：「芬尼先生，你能否為我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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禱告？我願意坐在求道者的位子上。」芬尼腳蹤所到的地方，就有復 興隨著。有人相信，芬尼可能是美國領人歸主最多的人；他啟動的復 興改變了歷史的軌跡。 1851 年芬尼成為歐本尼神學院院長，他開放黑人及女性就讀， 因此該學院成為復興主義、奴隸廢止論的中心。芬尼以神的公義和 慈愛，折服了普救派，最後也讓原本反對他的加爾文派不再多說。 1875 年 8 月 15 日凌晨兩點，這位近代最偉大的復興佈道家查理芬尼 牧師，離開了人世，他在世最後唱的一首詩歌是〈耶穌，愛我靈的 主〉，正是他心境的寫照。他一生忠心事主，注重聖潔和禱告，對近 代教會復興運動，有極大的貢獻。論到他自己，他曾說：「除非我有 禱告的靈，我就不能做什麼。即便一天，甚至一時我失落了恩惠和懇 求的靈，我就發覺自己講道毫無能力和功效，也不能藉著談話引人歸 主。」 美國西部復興期間，還有卡特賴 特（Peter Cartwright，1785-1872）、 勒頓（Jacob Lurton）、沃克（Jesse Walker），都是神所重用的巡迴佈道家。 卡特賴特在阿帕拉契山到密西西比河的循 道會巡迴區佈道達 53 年（1803-1856）之 久，帶領 1 萬人加入教會，為 8000 個小 孩和 4000 位大人施洗，主持過 500 場追 思禮拜，講過 1 萬 4600 場的道，他對循 道會主教制教會的貢獻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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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上帝揀選的器皿

美東──畢察、尼特洛頓 1817 至 1840 年間，在美東波士頓公園街教會發生持續性的復興， 是從牧師收到一封信開始，信中請他們在 1817 年 9 月 7 日舉行禱告 會，當時教會不單舉行了禱告會，還加上幾天的禁食禱告會。於是那 些年間，神就陸續將得救人數加給教會。 畢察（Lyman Beecher，1775-1863）是一位口才極佳的傳道人，但 一些歷史記錄中卻形容他是一個古怪、有時顯得有些憂鬱，卻又是十 分活躍的復興家。他最早（1798年）在東漢普頓長老教會服事，後來 轉到康州的利契弗得（Litchfield）。辛辛那提州的長老會蘭尼神學院 （The Presbyterian Lane Seminary），邀請畢察出任院長，畢察禱告後 深感訓練主工人，才能帶領復興，他也認為基督教可以影響社會，所 以答應進入神學教育中努力，在 1832 至 1851 年近 20 年的時間，出任 蘭尼神學院的院長。1834 至 1835 年間，學生中熱烈討論有關奴隸制 度，後來因董事會下令禁止辯論，而引發一波退學潮，有近百位神學 生及文學生離校，轉到歐本尼學院就讀。 在神學方面，畢察採取自由主義觀 點，反對極端的加爾文主義和羅馬天主教 會，也反對信徒中的酗酒和鬥毆行為， 是美國聖經公會的創始人。他 1825 年針 對「放縱」所講的六篇講章，最後印行成 冊，曾被翻成多國語言，包括希臘文，但 他一生中曾因宣講自由意志，而被攻擊為 異端，極端加爾文主義者認為畢察的主張 佈道家畢察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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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低下的加爾文主義，到了 1835 年，才 經考驗後被宣告無罪。 他有 11 個孩子，其中漢瑞特．畢 察（Harriet Beecher Stowe）是女作家， 她所寫的《湯姆叔叔的小屋》（Uncle Tom’s Cabin）激動了北方人強烈反奴隸 制度；另一個孩子亨利．畢察（Henry Ward Beecher）則是知名的佈道家及社 會改革家。 尼特洛頓（Asahel Nettleton，1783-

佈道家尼特洛頓

1844）出生在康乃狄克州的農家。這位復興家的決志信主也與復興有 關，1801 至 1802 年有持續 11 個月的地區性復興。1801 年尼特洛頓經 歷了長達 10 個月的靈裡煎熬，他一向希望上帝不存在，因為他討厭被 定罪，但神的靈改變了他，也折服了他，他感覺基督是救主，也是良 友。同年他父親去世，他只好在家中的農場幫忙。 1805 年，尼特洛頓進入耶魯大學就讀，他最愛禮拜中德威特校 長（參第四章）的信息，及在查經班跟同學們一同研讀聖經。1807 年 當復興臨到耶魯時，尼特洛頓是一位成功的輔導，進行學生輔導的工 作。大三時，他遇到了挑起他宣教異象的米爾斯（Samuel Mills），他 們處境十分相似，兩人同一天生日，同一年秋天悔改信主，同樣都是 農家子弟，也同樣因其他責任的攔阻而無法當宣教士。但 1812 年，尼 特洛頓因受到多間教會的邀請，開始了巡迴佈道，上帝仍實現了他的 宣教之路，他巡迴佈道主要牧養一些沒有牧師的教會，許多悔改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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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上帝揀選的器皿

的人來到他家，他也巡迴探訪他們，有時舉行專門回答救恩問題的陪 談聚會。他也曾與畢察一起同領聚會，結果當日有 110 位決志得救。 1816 年起到 1822 年間，尼特洛頓在多處主領的福音聚會，均有超過百 人決志，成效顯著。他與人分享復興時總是說，不是靠人，必須靠神 才有復興。據估計尼特洛頓一生約帶領 2 萬 5000 人歸主。 美東地區，還有柯克（Edward N. K. Kirk，1802-1874），他在波 士頓扶諾山公理會（Mount Vernon Congregational Church）牧會時， 約有 1000 人得救歸主，是一位成功的巡迴佈道家；慕迪就是這個教 會裡的一位主日學老師帶領信主的。同時期的其他復興家，還有納普 （Jacob Knapp）、斯旺（Jabez Swan）、馬飛特（John N. Maffit）、卡 費（James Caughey），都對當時的復興努力。

美南──貝克 美國南方復興主要的復興家是貝克（Daniel Baker，1791-1857）， 他所帶領的復興從 1815 年在普林斯頓學院開始，他和三個同學禱告了 三天後，進行寢室探訪，帶領了 45 位同 學決志，其中有 25 位後來成為傳道人。 貝克曾巡迴在南部各州教會服事，1831 至 1837 年短短五年間，他在五個州舉 辦了 50 場聚會，約有 2500 人得救。據 估計他一生帶領了約 2 萬人信主。貝克 也是一位教育家，他協助奧斯丁學院 （Austin College）成立，後來成為該校

佈道家貝克 67

期待下一個 復興

的校長，在任期的最後七年，還為學校籌募了 10 萬美元基金。 下一波十九世紀末的復興故事將有別於初期狀況，初期復興由牧 職人員啟動，而後期的復興卻由帶職事奉者帶動。

註：由企業家贊助的志願團體，對於復興也貢獻良多。 事工主旨

團體名稱

促進國外宣教

美國國外佈道理事會（1810，The American Board of Commissioners for foreign Missions）

資助神學生及 神學院同工

美國教育協會（1815，The American Education Society） 美國聖經公會（1816，The American Bible Society）

供應基督教 文學刊物

美國主日學協會（1824，The American Sunday School Union） 美國單張協會（1825，The American Tract Society）

資助宣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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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內宣教協會（1826，The American Home Missionary Society）

九 群島的禮讚 1813–1846 大洋洲復興 夏威夷：曾有兩年持續尋求主的聚會，會眾哭泣痛悔。 東加王國：公元 2000 年前後的統計，全國只有 61 人沒有宗 教信仰，其他都信基督。 斐濟：多年前復興讓斐濟人從食人族到聖徒，廿一世紀初期 復興仍造訪斐濟。

天地之間有兩個星羅棋布的地方，一是晴天時滿佈星斗的夜空， 一是散落了 2 萬多座島嶼的廣大太平洋。太平洋的「肚子」裡是個不 折不扣的群島世界，那裡是全世界風光最旖旎的地方，我發奇想── 69

期待下一個 復興

上帝創造天地時，好像撒了一把珍珠在浩瀚的海洋中，將海裝扮得更 耀眼奪目，有碧波和瞬息萬變的風、有豐沛的海中萬物與花椰奇果， 齊向造物主頌讚。 據悉，6 萬年前，亞洲石器獵人穿越印尼東部海道，到達了澳洲與 新幾內亞。大約 3500 至 4000 年前，亞洲人駕著獨木舟進入了更偏遠 的大洋洲海域，這是人類史前史最偉大的成就。不用帆、吃水淺、排 水量小，可以在水面上漂掠而過的獨木舟，是島民最貼近海洋，與大 海對話的工具，但浩瀚汪洋仍然讓島民與外來世界隔絕，是隔絕也是 保護吧，在初探文明之前，這封閉的世界裡，保有濃厚的文化及濃烈 的個性，他們的祖先仍處於原始社會狀態。直到十八世紀末到十九世 紀初期，西方人源源而來，帶來了種植、礦業，也帶來了酒、武器、 疾病，更帶來了信仰──基督信仰……

夏威夷：夜間的哭泣聲 當西方文明進入夏威夷群島之前，夏威夷人生活在「卡普制度」 規矩嚴謹的社會。在階級分明及男尊女卑的生活規範下，連哪裡捕魚 打獵、哪裡種田、吃穿的方式都因不同等級而不同，且採世襲制，稍 有踰越便是死罪，生活各層面也禁忌重重，形成許多獨特的社會習 慣。宗教信仰方面則屬於多神教，民間有各色各種的鬼神，每年要在 一定的時節進行祭祀，祭品有全豬祭，甚至活人當作祭品的可怕陋 習，活人祭祭品的來源就是觸犯卡普制度的平民，若那年沒人觸法， 就從奴隸中選出，而社會的主宰是酋長和祭司。 1820 年，在一位夏威夷的原住民奧科哈，和一位來自美國的宣教 70

九 群島的禮讚

士賓禮漢的努力下，基督教傳入了夏威夷。而卡 普制度就在基督教傳入後逐漸破滅，取而代之的 是基督教西方的理念和道德標準，經由傳教士傳 遍夏威夷的每個生活角落，平民和婦女很快就接 受了尊重人權的福音。 佈道家康提多

1835 年，來自美國的康提多（Titus Coan） 來到了夏成夷。他出生農家，在軍校受教育，讀

過奧本神學院（Auburn Seminary），是長老教會信徒。1828 年是康提 多靈命更新的一年，他進入奧本州立監獄學校教書；康提多是當時美 東地區復興家尼特洛頓的表弟，受到很深影響，因此帶領了學校的復 興，約有 2000 人悔改信主。後來他協助美國國外佈道理事會，前往 南美洲的阿根廷與智利的巴塔哥尼亞（Patagonia）評估當地的宣教工 作。 到了 1835 年，他與妻子放下一切，前往夏威夷的希洛（Hilo）宣 教，他們開辦寄宿學校，並學習夏威夷語言。康提多在當地傳福音， 主日講道，許多人喜愛聽他的道，於是福音傳開，而他的工作也繁忙 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1837 年，復興的火大大蔓延，群眾環繞他尋 求真道，他們在帳幕裡持續不斷地聚會，無論白天或是夜已深，只要 聚會的鐘聲一響，就有 2000 至 6000 人聚集，如此竟達兩年之久。會 眾在聚會中經常痛哭悔改，並大聲求告主，有時甚至因為哭聲太多， 傳道人的聲音都聽不見。1837 年 7 月 8 日有 1705 人受洗，2400 人領 聖餐，1839 至 1840 年一年間就有 7400 人進入教會。有文獻記載當時 一些聚會中的狀況：「難以計算曾經有多少次，聚會中的會眾因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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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動，甚至昏倒在地。素來譏笑福音的人，原想來到會中擾亂，竟被感 化，大聲地說：『神感動了我！』還有一次，在一個 2000 人的聚會 中，當康提多正講道時，有一個人問他：『我要怎樣做，才可以得救 呢？』問完以後就開始禱告；全場會眾也就跟著他同聲禱告，求神開 恩，康提多只好停止講道，端看神的作為！結果紛爭的和好了；醉酒 的改變了；淫亂的清潔了；承認謀殺人的被赦免了；賊把所偷的東西 歸還原主，從前都是罪人，現在成為神的聖徒了。」在《大英百科全 書》中記著說，基督教的到來「改變了夏威夷的歷史過程」。

東加王國：靜止的主日 每天，世界的第一道曙光從太平洋西南方的東加群島開始照起， 這個由東面的珊瑚礁島和西面的火山島組成的王國，是太平洋各島中 歷史最悠久的王國。據研究，大約在 2000 年前，這裡就有人居住。也 因為東加王國是大洋洲許多島國中唯一古老的王國，因此它的制度與 其他島國不同。它有世襲的國王，國王將土地分給貴族，貴族再分租 給平民。 現在，東加全國大部分的人都虔誠地信仰基督教。1797 年及 1822 年，倫敦傳教會和循道會分別來到東加傳播福音，當時成效未彰。 1826 年循道會再次前來宣教，才獲得成果。1834 年 7 月，東加在波 弗列（Isaiah Vovole）帶領下經歷了復興，國王哈巴（Hobai）決志信 主，幾天後就有 2000 人接受基督。波弗列於是在當地設立循理會的自 由教會，6 年中就有約 9000 人得救成為基督徒。 對東加人而言，主日敬拜是無比盛大的事，從清晨五點教堂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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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群島的禮讚

響起，到晚間十點為止，他們一天三堂禮拜，每個人都盛裝出席；每 逢主日，島上一切都靜止了，商店關門，公車、計程車不開，輪船停 航，飛機禁止起降，唯一能做的，就是吃東西、睡覺，以及上教堂。 除了教堂傳來的合唱歌聲，廣播、電視都一律停止正常運作，加入讚 美上帝的行列。連機場的旅遊指南都會向觀光客推薦主日活動，當然 是友善的建議：「上教堂去。」 2001 年 4 月《經典》雜誌關於東加王國的專文中記述：「根據東 加官方最新的統計，全國將近十萬人口中，大約四萬人屬於自由衛理 教會，一萬五千人信奉羅馬天主教，一萬三千人是摩門教徒，其他還 有英格蘭教會、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只有六十一個人表示自己沒 有宗教信仰。也難怪東加要拒發觀光簽證給鄰國斐濟的印度後裔，因 為他們深怕印度教會污染了這個基督教王國。」

斐濟：食人族變聖徒 斐濟人世居於斐濟群島，據查已有 300 多年。1643 年，荷蘭航海 家塔斯曼駕船穿過斐濟東北部珊瑚礁，第一個發現了斐濟。1774 年， 庫克船長發現了斐濟東南角一個叫「瓦托阿」的小島。 1826 年第一批宣教士到斐濟東部勞群島傳福音，1835 年英國衛 理公會宣教士卡弗（Calvert）也來到，當時原住民仍處於原始生活型 態，部落戰爭的敗方常被吞食，卡弗來到斐濟時，正趕上埋葬 80 具 「人肉筵」犧牲者的骷髏，也曾有宣教士被原住民武士抓去吃掉的記 錄。但感謝神，十字架的福音大能終究在那裡傳開，50 年之後，島上 有 1300 間教堂，居民生活完全改觀，因著宣教士的順服委身，終於獲 73

期待下一個 復興

得全然勝利。 而斐濟復興歷史則發生在 1840 年代，由蘇格蘭長老教會宣教 士吉迪（John Geddie）所領導。他在加拿大新斯科細亞讀神學，封 牧後在愛德華島的教會牧會。1848 年吉迪前往新赫布萊群島（New Hebrides）的安那替姆島（Aneityum）宣教，一去就是 20 年的歲月， 他埋首在當地，協助島民發展了字母，也為早期的食人族帶來了教科 書、詩本及聖經。1848 至 1854 年間的復興，有將近 2000 人走進教 會，其中有些人成為宣教士，再前往附近島嶼傳福音。有人說，1848 年島上沒有半個基督徒，但 1872 年吉迪過世後，島上沒有一個異教 徒。依照《世界基督教百科全書》記載，目前斐濟 65 萬人口中，約有 一半是基督徒，而基督徒中又約有一半是衛理公會信徒，其他為天主 教和五旬節派的神召會信徒。而令人興奮的是，就在 2004 年 5 月，從 斐濟首都開車三小時可到的「那他來村」再次經歷復興。 基督教為大洋洲的島民帶來了嶄新的生活型態，教堂禮拜、詩班 和聲讚美、神職人員（特別是牧師及教師）等成為村落生活中不可或 缺的部分。基督教義中的謙卑順服、衣著與時間觀念、工作型態也漸 漸融入島民日常生活中，而宣教士十分重視家庭價值，也對島民產生 正面影響。 深願台灣及華人社群中，有如大洋洲的復興臨到，讓基督在社會 中被高舉，主日共享天堂般的肢體連結與敬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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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大恐慌中的呼求 1857–1895 紐約大復興 十九世紀中後期的 1857 年，美國經歷了「經濟大恐慌」 （The Panic of 1857），政治衝突與經濟衰退與目前台灣的政經情 勢相仿。但幸運的是，大恐慌蔓延全美，大復興也如火燎原，而 這波復興竟是由紐約的商人帶動……

1857 年紐約大復興之前的 10 多年，美國社會存在了許多問題：罪 惡氾濫、兇殺頻傳、道德淪喪、價值觀崩潰。經濟呈現嚴重的貧富懸 殊，窮人被欺壓。而政治上，注意力多集中在墨西哥、奴隸問題及一 些立法爭論，人們對信仰與靈性漠不關心。 當時在西部的加州興起了尋金熱，人們不斷展開西拓運動，許多 人離鄉背井，包括離開教會，到西部去尋找新希望，人心熱衷追求的 是更多的財富和享受奢華的生活，因此無神論橫行，神被人所藐視， 教會普遍呈現屬靈低落的現象，信徒的靈命軟弱，教會人口流失，信 主的人數也減少，可見無論從社會、政治、宗教等各方面，美國都在 急劇下沈。而靈命衰落的原因要追溯到 1843 年之前，一名叫威廉．米 勒的教會領袖，錯誤地預言說「主耶穌將在 1843 年 4 月 3 日再臨」， 許多信徒於是放下工作，或變賣產業來等待這日子，但最終預言落 75

期待下一個 復興

空，令人極其失望，因此許多信徒離開教會，放棄信仰，走進了物質 主義的世界裡。 正當人人醉心於金融，大興土木、興建鐵路，期待帶來更大的繁 榮之際，一波經濟大恐慌卻預備了人心再度歸向神……

中美洲號的希望沈淪 1857 年 8 月 24 日，美國俄亥俄終生保險與信託公司（Ohio Life Insurance and Trust Company）在紐約的分行宣布倒閉，擠兌的人潮蜂 擁而至，恐慌蔓延全美， 銀行、商店一家接一家關 門…… 兩週後──1857 年 9 月 8 日，美國東部海域 發生了一場颶風，當時行 駛在海中的是一隻滿載 575 名乘客和 21 噸黃金 的「中美洲號」（Central America），颶風激起了 10 公尺高的海浪向船撲了 過去，海水湧進機艙，淹

關於「中美洲號」沉沒 的報導 76

十 大恐慌中的呼求

經濟大恐慌時 民眾到銀行擠 兌的情景

沒了蒸汽發動機，輪槳停止了運轉……船沉入 2400 公尺深的海底， 450 名乘客遇難，所有的黃金隨船一同消失在大海深處。 這不單是一場船難，它關係著未來美國人民的生計，因為美國經 濟大恐慌開始，人們擔心國家財政因此會崩潰，於是跑到銀行擠兌， 但是銀行卻停止支付紙幣，只交易銀子和金子。銀行需要中美洲號的 這批黃金安全抵達終點，不料結果成空，這對銀行無疑雪上加霜。 金子石沉大海，經濟也快速衰退，長達3年的困境讓許多人失去了工 作，在寒冬中，數以萬計的失業者遊蕩在街上，狀況異常淒涼。經濟 困厄最大的衝擊，就是對於追求金錢、財富、地位及享樂的幻夢當頭 捧喝，困苦使教會信徒體會復興是唯一的出路，他們奮起祈求復興， 於是神垂聽禱告，賜下 1857 至 1858 年的大復興。就在 1857 年 10 月 14 日恐慌危機達高潮之際，一股恐慌中的呼求從紐約開始，也蔓延全 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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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紐約的禱告聲 紐約的荷蘭改革宗教會在十七世紀早期就已定居在此。而十九世 紀紐約的復興就是從一位平信徒宣教士開始。 南弗爾（Jeremiah C. Lanphier）是道地的紐約人，原本是一個從 事貿易的成功商人，1842 年他在芬尼的大路會幕堂聚會中信主，後來 擔任輔導工作。1857 年經濟大恐慌時，南弗爾獻身為傳道人，是紐 約舊北荷蘭改革宗教會聘的平信徒宣教士，負責紐約郊區無教會地區 的牧養工作。紐約巿教會過去人數不斷銳減，因許多信徒從擁擠的巿 中心移往較高尚的郊區居住，南弗爾就任後就努力探訪、派發聖經及 單張，期待聚會人數能夠回升，可是效果卻不大，因此他深感需要禱 告，求神的幫肋。 就在經濟大恐慌發生剛滿一個月（1857 年 9 月 23 日）的那天中午 十二時至一時，南弗爾受感要在中午舉行一個禱告會，不料，當天只 來了 3 個人。 人數雖少，但禱告會並未停止，他們持續禱告了一個禮拜後，這 個午間禱告會有些進展，它由 3 人倍增為 6 人；又過了兩週（10 月 17 日），人數達到 40 人，他察覺信徒禱告的心逐漸熱切，於是天天舉行 禱告會，出席人數有增無減。 他們的禱告在形式上似乎平凡 無奇，禱告會也都在平靜的氣氛下進 行，沒有擾攘或過分情緒化的現象。 不同種族的信徒就是被這種安靜所 吸引，而走進教會。剛開始大家默 78

紐約午間禱告會

十 大恐慌中的呼求

禱唱詩，然後自由勉勵分享；接著主領者帶唱詩及禱告，然後讀一段 經文，再分享代禱事項；最後一起禱告結束。這種完全自發性的禱告 會，型態雖然了無新意，但聖靈卻在這種簡單中運行，每位與會信徒 都能感受神的同在。 到了 1858 年 1 月，這幢三層高的建築物竟擠滿了 3000 人，有些 人只能站在門外。 1858 年 2 月，因為人數激增，禱告會搬到約翰街的循道會聚會； 到了 3 月中旬，又從教會遷到伯頓戲院（Burton’s Theater）聚會；從 9 月到次年 3 月，這短短六個月內，據統計當時紐約市 80 萬人口中，每 天至少有 6000 多人參加祈禱聚會，有 1 萬人信主。這波禱告的火也向 西延伸…… 禱告復興的現象能不斷蔓延，新聞媒體也擔任了催化劑的角色。 除了宗教刊物報導之外，世俗報章也紛紛作出正面好評的報導。當時 曾有新聞標題寫著：「商店每日關店一小時，人們聚集禱告」、「本 城最大教會每日有兩次擁擠的禱告聚會」、「國會議員屈膝在地上」 等標題。

費城的禱告聲 就在紐約午間禱告會開始後的兩個月整，即 1857 年 11 月 23 日， 費城 YMCA 的一位年輕商人比利斯（John Bliss）也在費城開始了中 午禱告會，他借費城循道會主教聯合教會（Methodist Episcopal Union Church）的演講廳聚會。 經過了聖誕節，又過了元旦，當寒冬漸漸遠離，唐人街開始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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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農曆年的時候，這個午間禱告會人數已激增起來，他們也從教會搬到 空間更大的珍尼大廳（Jayne’s Hall），搬到新場地的禱告會突破 2500 人，而別處燃起禱告的火，也有約莫 3500 人。到了那年夏天來臨前 （1858 年 5 月 1 日），人數已多到必須再換場地，於是他們用 2000 美 元買了大帳篷作為禱告聚會之用。 大復興家芬尼也在同年 3 月在波士頓啟動了中午禱告會，而遠在 西北角的芝加哥有 2000 人的禱告聚集，另一位大復興家慕迪則帶領 YMCA 午間禱告會。

為復興的禁食禱告會 紐約的午間禱告會，在大恐慌中如火燎原般延燒，也逐漸燃起復 興的火焰。聖靈在 1857 年 10 月上旬，又遠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漢米 敦（Hamilton）降下復興恩雨；在當時的循道會露天聚會中，除了信徒 外，連市長都參加了禱告會。這禱告真是大有功效，讓加拿大兩週內 便有 300 至 400 人得救。加拿大漢米敦復興的消息傳到紐約，紐約眾 教會已意識到上帝的復興正在開始，因此，1857 年 12 月 1 日，長老教 會約有 200 位傳道人和平信徒，齊集在匹茲堡舉行三天「復興方法與 需要研討會」，預備人心，共同尋找教會的復興。經懇切禱告後，他 們發出一個通告，就是決議在新年度開始的第一個主日，請牧者向會 眾宣讀復興的呼求，並在第一週週四舉行為復興祈求的禁食禱告會。 復興的呼求從辛辛那提、紐約州、中部各州擴至新英格蘭、德 州、大湖區，三年間南部的循道會和浸信會各自得著 20 萬及 10 萬信 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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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大恐慌中的呼求

耶魯大學 446 個學生中有 200 人以上得救；阿默斯特學院 （Amherst College）的學生幾乎全數歸主；也是因為禱告聚會，歐本尼 學院（Oberlin）有半數學生得救。這次復興在靈性上預備了北部各州 能在未來的南北戰爭中安然度過。

南部聯邦軍隊的復興 1860 年，林肯當上了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但南方的南卡羅萊那 州、密西西比州、佛羅里達州、阿拉巴馬州、喬治亞州、路易斯安納 州、德克薩斯州等七個州卻紛紛宣布脫離聯邦；更令林肯尷尬的是， 他們在 1861 年 2 月 4 日成立了「美利堅聯盟國」（Confederate States of America），並推舉傑弗森．戴維斯（Jefferson Davis）為總統。 這七個「深南」州（Deep South）的經濟以農業占主導地位，他 們種植棉花園，需要大量人力，因此家家戶戶均蓄養黑奴，但林肯 卻認為蓄奴不人道，反對擴大蓄奴，因此迫使深南州紛紛出走，更有 甚者，最後演變成美國歷史上一場大規模的軍事衝突──南北戰爭 （1861-1865）。 南與北之爭讓社會動盪混亂，但就在 1862 至 1864 年的內戰中， 南部聯邦軍隊卻發生了大復興……

600 位隨軍牧師及基督徒同工在軍隊中為軍兵禱告、代撰家書， 也分發單張及聖經給他們，估計在戰爭期間有 1 萬本聖經、5 萬本新 約聖經及 25 萬份包括部分聖經經文的聖經被送進軍中。阿拉巴馬州第 37 團有主日崇拜也有週間禱告會，千名士兵有四分之一決志。維吉尼 亞洲的軍隊中，有千人信主。因著軍團的復興，還建立了「木頭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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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堂」，成為軍團的教會，是專為初信者成立的，這次復興隨後估計有 4 萬 5000 人至 15 萬人信主。 南方軍團的復興，幫助南方度過戰爭的恐怖和損害，並提供許多 被遣散的基督徒軍人，在戰後重建的歲月中改良工作。

神使用了「經濟大恐慌」來預備人心歸向祂。 復興前，政經衝突造成社會嚴重分歧、人們沉醉於吃喝玩樂、滿 腦所思盡是致富捷徑、靈性衰敗日盛。 經歷恐慌，讓人們不再盲目相信金錢和物質至上，體會到世上無 一事物可以帶來福樂與安全的保證，人們在禱告的光照中，反思真正 的人生價值和生命意義，困厄的環境反而甦醒人心，神的靈和神的話 也才能深入心靈，產生巨大的生命震撼。 弟兄姊妹！台灣如今也處於 1857，願在這個心靈大恐慌中，我們 以禱告燃起復興之火……，我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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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紀的復興

十一 靈風席捲洛杉磯 1906 美國艾蘇撒街復興 聖靈既是三位一體的神，讓我們歡迎祂的澆灌……

楔子 2006 年，全球 6 億的五 旬節教派信徒在美國洛杉磯 慶祝「艾蘇撒街復興運動」 （Azusa Street Revival）100 週年，活動中有 150 位五旬節教派知名領 袖講道及主持培訓。 寫這個故事前，我多方禱告，求聖靈引導忠實清楚地將當年引 發關係近百年的復興分享出來。當我讀親身經歷當時光景的法蘭克． 巴特曼的記錄，再讀亞瑟．畢里斯的附錄，讀到聖靈大作為的那些歲 月，常常紅了眼睛，淚水與澎湃的血液在我的身體裡翻騰，逼得我常 需暫時停下，為台灣禱告，渴望這光景也臨到台灣及中國的教會。另 外，對於其中必須提及的靈恩運動，我禱告上帝給我力量，我需要大 膽地、忠實地分享出來，這對於一個在福音派教會信主長大的人而言 （我真不喜歡提及教會有分福音派、靈恩派之別，如今寫的時候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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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得有罪惡感，因為基督身體應該只有一個），我自己也親身經歷過當 年靈恩運動在台灣發展時，一些過激或令人感到極端的事，大家都懵 懂，不認識聖靈，甚至可笑的是害怕聖靈……。當然在階段的靈恩運 動過程中，因屬靈的驕傲、因領受真理的錯解，所帶出不可避免的軟 弱及傷害，仍在許多人的心中。但我們不能因偏見而忽略或否認五旬 節運動確實在上帝的主權之下，被大大祝福，並有所貢獻。正如亞 瑟．畢里斯所言：「我們不能低估一個如此明顯地被上帝大大祝福的 運動，即使它帶有瑕疵──但哪一個運動沒有呢？」我寫的過程中一 直禱告，盼望你看的時候也同樣禱告，願聖靈親自引導我們，進入祂 的豐富及大能中……

威爾斯的小冊子 1905 年元旦後一週，對於法蘭克． 巴特曼（Frank Bartleman）而言是人生最 傷痛及低潮的時候，這位對於爾後在 1906 年發生的艾蘇撒街復興留下了完整記錄的 主筆人，是當年復興的見證人，也是早期的領袖之一。就在那年 1 月 7 日早晨，巴特曼 3 歲的大女兒因兒驚風過世。「小以斯帖的死破碎了 我的心，使我覺得只有專心服事上帝時，才能活得下去。」 巴特曼在女兒過世前半個月才剛搬到加州的洛杉磯，起先在帕撒 得納（Pasadena，洛杉磯市東北的鄰近城市）的小便以利傳道會服事， 帶領了一批年輕同工，他們開始求上帝賜給帕撒得納一個猛烈的復 興，果然將近四個月後的 5 月第一週，神就在湖濱大道的 M. E. 教會中 86

十一 靈風席捲洛杉磯

爆發了復興，教會講台前擠滿了尋求救恩的人，兩週內有 200 多人跪 下尋求主。巴特曼與便以利會年輕人看到神的作為，於是緊接著迫切 求聖靈澆灌洛杉磯及整個南加州。 就在 M. E. 教會復興的同時，巴特曼收到一本小冊子：S. B. Shaw 所著《威爾斯的大復興》（The Great Revival in Wales）。那是 5 月 12 日的一個寧靜早晨，早餐前他邊散步邊讀這本書，神再次向他說 話，他多年來一直掙扎是否要全職事奉，但為了生計，信心卻難以跨 越。那天上帝再次呼召，他終於完全降服主前，求神掌管餘生，上帝 給他人生下半場的使命，就是復興。從此，他努力不懈地傳遞復興的 信息，告訴弟兄姊妹，他相信上帝要做偉大的事，他寫文章、講道宣 稱上帝會有一次強烈的聖靈澆灌。而另一本由摩根所寫的《在威爾斯 的復興》小冊也快速地傳佈到眾教會中，它已造成信徒禱告奮興的果 效。巴特曼開始與威爾斯復興的主領者伊文．羅伯斯（Evan Roberts） 通信，伊文開始隔海迫切為加州復興禱告。

復興前奏──1905 年 「全加州歸基督」是當時他們迫切禱告的主題，甚至為全國以及 全世界的復興禱告。巴特曼在許多刊物上分享復興的信息及記錄，而 印製單張宣導的錢、往返帕撒得納與洛杉磯的車費……，讓他歷經多 次財務窘困，神也操練他凡是主工人都必須修過的信心功課。許多夜 裡，他或在教會、或在家中、或在曠野林間俯面禱告，與主相會……

5 月起，靈風漸漸吹來，洛杉磯第一浸信會開始有連續數週的特別聚 會，許多人有極深的悔罪感，紛紛蜂擁到這所由約瑟．史梅爾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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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Joseph Smale）主持的教會，史牧師 曾在威爾斯親眼看到復興的景象，他 熱烈地期盼上帝造訪他的國家、他的 教會，於是教會開始白日、夜晚都有 聚會，甚至持續了 15 週。該教會的長

西默牧師及同工們

執無法適應此狀況，要求牧師若不停止就離開，牧師只好選擇離去， 渴慕復興的同工與他同行，他們租下柏貝克廳（Burbank Hall）組成了 「新約教會」，反覆為復興禱告。巴特曼也與史牧師同工，他和便以 利年輕同工們奔走在帕撒得納與洛杉磯新約教會之間，或參加波尼布 雷街（Bonnie Brae Street）的家庭聚會。 就在另一個家庭聚會中，他認識了艾蘇撒街復興的領導者西默牧 師（William Joseph Seymour）。他是非裔美國人，出身奴隸家庭，外 貌平凡、一眼失明，但卻是愛主、屬靈且為人謙遜的人。他原是浸信 會牧師，曾就讀聖經訓練學校，後來他在洛杉磯傳道，可能由於他是 黑人，因此不為當地人士所接納，於是他只好遷至信徒家中，連續幾 天舉行禱告會。 1906 年 2 月，他們在禱告會中受感動求神在復興時賜下神蹟奇 事，那時這些同工還沒有聽過「方言」這樣的事。進入 3 月，上帝感 動巴特曼寫下一張名為「最後的呼召」的單張：「……最後的呼召、 午夜的呼聲，現今已臨到我們，清楚迴響在我們耳際。上帝將再給 我們一次機會，是最後一次的機會。這最後的呼召，是普世性的復 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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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靈風席捲洛杉磯

靈洗艾蘇撒街 312 號 1906 年洛杉磯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 4 月 18 日（週三）舊金山 大地震，重創當地和舊金山；另外一件大事就是艾蘇撒街的復興，進 而帶動了全球的屬靈復興運動。我覺得大地震是上帝預備了復興的溫 床，讓人有可聽的耳朵。我們回朔這整個過程： 大地震前十天，在波尼布雷街的家庭禱告會中，聖靈即大大澆灌 禱告者。 復興火焰從洛杉磯迅速 地蔓延，之前原本位於波尼布 雷街的教會場地，因信徒人數 大增，已不敷使用，所以他們 搬到位於市中心區的艾蘇撒街 312 號，那裡佔地 40 呎乘 60 呎，是一個破舊建築，它原本

艾蘇撒街 312 號

是循理會 Africa Methodist Episcopal（AME）Church 的舊址，兩層樓 房早已破爛不堪，裡面更放置了許多建材、乾草等儲物。經過一翻整 理，還可見木屑；聖餐台的周邊放著麥桿色的地蓆、並以兩個木製鞋 櫃作講壇。4 月 14 日（週六），艾蘇撒街的首次聚會便在這個情況下 展開。 4 月 15 日，主日禮拜中有一位黑人姊妹說出「方言」，造成很 大的紛擾。會後會眾們在走廊間議論紛紛，不知方言是什麼意思；它 成為五旬節復興的一個記號（sign）。同一天，上帝呼召巴特曼進行 10 天持續禱告，他感到極大且沉重的負擔，沒想到才三天就發生大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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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禱告同工的領受是上帝用自己的方法回答他們的禱告。上帝此 時感動巴特曼寫下祂對世人面臨罪的審判時仍頑梗的悲痛，這份「地 震單張」，巴特曼瘋狂地發送到佈道所、教會、酒吧、商店、甚至賭 場、貧民窟，開始時他身無分文，但上帝為一切費用已有預備。過程 中他們經歷陰間勢力的大反撲，他們別無辦法，只有禱告。

全球性的參與 在艾蘇撒街，上帝的工作清楚而強烈，數千名信徒聚集在那裡找 到一個新的目標──熱情服事耶穌基督、和眾人分享基督的愛。教會 更名為「使徒信心會」（Apostolic Faith Mission）。 這起初只有西默牧師及小群信徒接觸到至高神開始，卻成為一天 24 小時、一週 7 天連續不斷的復興聚會，長達 3 年之久，許多人都領 受了聖靈充滿。艾蘇撒街復興令 人難以置信及驚嘆的地方，就是它 帶動了來自全球信徒的參與，從 非洲、印度及歐洲各地前來經歷 「個人的五旬節」，正如詩篇 50 篇 5 節所說：「 招聚我的聖民到

我這裡來。 」復興影響範圍遍及 挪威、瑞典、德國、英國、智利、 中國、巴西等，據估計，在此運動 中，至少有 500 萬人得救。此運動 強調過聖潔生活、以說方言為受聖 關於艾蘇撒街復興的報導 90

十一 靈風席捲洛杉磯

靈洗的證據、禱告及醫病，許多來過艾蘇撒街聚會的傳道人及信徒， 返回原地紛紛建立教會，這就是五旬宗教會的由來。 艾蘇撒街的復興聚會，起初全然純淨，信息的焦點只有「上帝的 愛」、「過潔淨生活」，聚會完全受聖靈主領，甚至沒有樂器卻有靈 裡的歌唱，若有任何傳道人想要分享或主導聚會，最後也終被聖靈制 止，只有靜默禱告。因版面有限無法細述，筆者多次詳讀當時情境也 深受感動。但不可諱言的是，人終究軟弱，後來確實摻入分黨及宗派 爭競之事，漸漸背離主的旨意，撒但也透過當地的報章強烈地批判攻 擊，讓謠言四起。 不論如何，上帝終究在艾蘇撒街的復興中被高舉，讓我們撇棄為 方言及某些行為是否得當的爭辯，加入禱告行列，讓上帝親自向我們 說話。「聖靈啊！我們渴望祢來充滿……」

註一：五旬節教派包括以下教會：神的教會、神召會、使徒信心會、 五旬節聖潔會（Pentecostal Holiness Church）、五旬節會、汝矣 島純福音教會、真耶穌教會。 註二：五旬節運動：早在 1867 年的聖潔運動就有人開始提出這個名 稱，而現代的五旬節運動則大約自 1901 年興起。大多數基督徒 認定這個運動起頭是美國堪薩斯州杜百加鎮（Topeka）伯特利 聖經學院創辦人查理．巴翰（Charles Fox Parham）院長的一位 學生艾格妮斯．歐茲曼小姐（Miss Agnes Ozman），領受聖靈 的恩賜開始說方言。據說歐茲曼小姐三天不能講英語，只能講 華語與寫漢字；那天，連續有 34 位也說起了舌音。五旬節運動 的擴展是在艾蘇撒街復興（Azusa Street Revival）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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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麥種的血路 1907 平壤大復興（上） 十八世紀的英國，約翰衛斯理帶領的大復興只維持了 30 年，爾後的第二次大覺醒也只維持 35 年。而今天的英國，將建 起全球最大的清真寺，眼看要成為歐洲的伊斯蘭教中心…… 回顧十九至二十世紀的復興歷史，不論在美國墾荒期的巡迴 傳道、肯州帳篷聚會、芬尼、慕迪、紐約午間禱告會到艾蘇撒街 等所興起的復興，平均都不超過 40 年。 但今天，一個復興百年的神蹟卻發生在亞洲的韓國，自 1907 年起迄今，聖靈的火從平壤大同江邊，到朝鮮半島全地，如今已 延燒了一個世紀。我們只要買一張機票，就可以親眼得見……

在韓國，軍人及演藝人員這兩種特殊身分，竟有高比例是基督 徒。2005 年韓國政府公佈的資料顯示，全國人口信奉佛教佔 22.8 %， 但信仰基督教（含天主教）超過 28.3 %，浴佛節及聖誕節均列為全國 性假期。全球最大的教會屹立在首爾漢江旁；遭遇國家困境時，元首 會帶頭禁食禱告。 上帝祝福韓國，從幾件生活觀察中可知： 聖經中宣告：「以耶和華為神的，那國是有福的！祂所揀選為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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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產業的，那民是有福的！」（詩篇 33 篇 12 節）近年來，韓國產 業及各類經濟指數可以見證這個國家正在蒙福；當我們憂心台灣經濟 及亂象時，大韓民國厚實的國力正在國際間揚眉吐氣。您注意到 2007 年 5 月 23 日的新聞嗎？報導中說，全球最大存儲晶片製造商──韓國 三星電子宣佈，將與德國、新加坡、美國 IBM 和飛思卡爾半導體等四 家公司聯合開發新技術。 1997 年亞洲金融風暴，韓國國家破產，負債高達 200 多億美金。 但是十年過去，台灣淪為亞洲四小龍之末，反觀韓國，到 2007 年 5 月，外匯存底已經高達 2507 億美金，國民所得也超過台灣。1997 年以 後，南韓的企業浴火重生，三星、LG、現代，成為全球的知名品牌， 三星更一舉擊敗 SONY，成為全球電子界的龍頭一哥（以股票總市值 計算）。夜幕低垂時，SAMSUNG 的霓虹燈閃爍在上海、香港及全球 各主要城市的高樓上，向世人見證南韓的國力。 韓國為什麼會這麼快從經濟破滅中重生？專家分析說是「韓劇」 帶起的「韓流經濟」，但十年前，沒有人會想過韓國可以成為受世界 矚目的「亞洲娛樂輸出國」，這個位置以前是香港及日本居首；《大 長今》會出現在美國幾乎由 NBA、美式足球、棒球大聯盟所佔據的 pub 裡。裴勇俊能贏過木村拓哉，被列入日本高中教科書中，成為殖民 後文化反攻的「抗日英雄」。 筆者將以兩章篇幅來分享長達 100 年歷史的平壤大復興，上篇 讓您先了解韓國的歷史、宣教史及復興前的光景，下篇將分享發生在 1907 年的復興過程，這關係著為何平壤大復興可以維持百年，除了禱 告外，其關鍵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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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麥種的血路

楔子──歷史的朝鮮 朝鮮半島歷世歷代以來是我們的鄰居和兄弟之邦，不論是古時或 現代，兩國人民往來頻繁。在中國 50 多個民族中納入了朝鮮族，目前 韓國也有為數約 2 萬 3000 名的旅韓華僑。兩國均深受儒家思想洗禮， 但比起中國，儒家影響韓國更為深遠。

朝鮮與中國 中國史籍中有「東夷」民族的記載，這是漢民族對東方民族的稱 呼，範圍大約包括山東、東北、秦漢時期的朝鮮半島、日本列島。韓 國人普遍認為，現代朝鮮人可能是東夷的一支，而歷史最遠可追溯到 公元前 2333 年檀君王儉建立古朝鮮，正如中國歷史最遠追溯到黃帝。 經過多次的部落爭戰，在中國西漢時，漢武帝曾出兵征伐朝鮮， 分割當時的王險城（今平壤）周邊腹地為漢郡。在大約公元前 100 年，半島形成了高句麗、百濟、新羅三國鼎立的局面。高句麗開國之 君，就是近年韓劇《朱蒙》的故事，而其國土橫跨今日中國東北及南 北韓，建都的紇升骨城，其實在現今中國遼寧省東部的桓仁滿族自治 縣內。 公元 676 年，三國最終由新羅所統一；中國的唐玄宗還幫助新羅 統一了大同江以南的朝鮮半島。唐朝滅高句麗，新羅滅百濟，兩國以 朝鮮半島中部為界。而統一的新羅為古朝鮮帶來了佛教文化。 公元 935 年，王建滅新羅創建高麗王朝，但卻繼承且發揚了佛教 文化，創造了舉世聞名的高麗青瓷及高麗大藏經等彌足珍貴的文化遺 產。「Korea」之稱就是因為高麗與北方及西域民族交易頻繁而得名。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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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世紀末，進入朝鮮時代 （1392-1910），由李成桂開國，向中 國明朝遣使稱臣，史稱此時代為「李氏 朝鮮」，以儒教理學建國，最顯赫的功 績就屬創造了獨創性的韓國文字「諺 文」（Hangul）。它的末期就是平壤大 復興的啟動期。

朝鮮與日本

李氏朝鮮開國君主李成桂

日本與朝鮮的歷史糾葛，是一頁頁令人沉痛的回憶，也是在平壤 大復興之後的百年中，教會受逼迫的艱苦經歷。日本的侵略，從 1591 年豐臣秀吉率兵 20 萬侵入朝鮮開始。 十九世紀中期，時為朝鮮時代「大院君」攝政期，他加強中央集 權，抑制地方封建勢力，閉關自守，對外鎖國，朝鮮成了隱士之國。 1868 年，日本向朝鮮請求建交，但朝鮮不承認日皇的存在，屢次斷然 拒絕，種下日征韓的禍根。 1873 年，高宗李昰成年親政，隨後卻陷入宮廷內改革開化派與閔 妃（即明成皇后）的外戚守舊派的權力鬥爭。 1875 年，一直覬覦朝鮮的日本，以測量為藉口，派軍艦到朝鮮 外海，展開威脅性的示威，欲強迫朝鮮門戶開放，此即「雲揚號事 件」，最後還簽訂了不平等的《江華條約》。當時朝鮮不懂國際法， 被日本奪走了治外法權。其實，日本在訂約前已有全盤計畫，對朝鮮 政、經、軍進行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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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麥種的血路

1894 年朝鮮爆發大規模農民起義，朝廷無力獨立平亂，卻招來 清、日軍分別登陸，開始蠶食鯨吞。更可笑的是，爾後中日甲午戰 爭，及接著角力的日、俄之戰，戰場都在朝鮮，朝鮮人死傷無數。日 俄戰後，日本對朝鮮予取予求更達猖狂的地步。 1905 年，大復興前兩年，朝鮮成為日本的「保護國」。1907 年， 就是大復興當年，日本強迫高宗退位由皇太子繼位。1910 年即大復興 後的第三年，朝鮮成為日本殖民地，長達 36 年之久，直至二次大戰日 軍戰敗才撤出，但隨之而來的共產主義思潮，卻迅即席捲半島北面。 1950 年 6 月 25 日，北韓入侵南韓，內戰三年，朝鮮半島滿目瘡夷，生 靈塗炭。1953 年，雙方於板門店簽署停戰協定，以北緯 38 度為界，北 為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簡稱朝鮮或北韓，南為大韓民國，簡稱 韓國或南韓。 由以上的歷史可見，韓國人受日本人的侵略及迫害甚鉅，因此 韓民仇日之心強烈，沒想到這正是神在大復興時首要對付的罪──仇 恨。

江華條約簽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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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種──宣教的朝鮮 中、韓在宣教歷史中，都背負著流無辜人血的罪。帶著基督的愛 來到這兩國的宣教士，都曾被無知與殘暴殺害殉道。 中、韓信徒在信仰上都需要付上慘痛代價，尤其在受儒家思想影 響深遠的朝鮮，信耶穌會被處死，因為信耶穌不能祭祖。

天主教最早傳入 1777 年，朝鮮時代的儒學家開始研究「耶穌會」的文獻，產生極 大的興趣。8 年後，他們其中一位學者到中國北京與天主教傳教士進行 交流，感謝神，這位學者最後信主受洗，還返回朝鮮開始傳道。但因 為信主的人不祭祖，遂引發國內對基督信仰的質疑，甚至大力打壓。 1795 年，來自中國的周文謨神父抵達朝鮮，成為第一位外來的傳教 士，當時的信徒數由最早的 4000 人增至 1 萬人。但到了 1800 年，後 期的執政者卻開始逼迫及殺害外來傳教士。 十九世紀以降，因為信耶穌的人拒絕祭祖，加上朝廷懷疑法國勢 力企圖藉傳教進入朝鮮，接著又傳來清朝鎮壓的消息，所以在 1866 年開始下達對天主教的鎮 壓令，1866 至 1871 年有 大規模的逼害（the Great Persecution），12 位法籍神 父中有 9 名被捕處死，信徒 則慘死了 8000 人，是為「丙 寅邪獄」。而當年，基督教 98

韓國受儒家思想影響比中國更深

十二 麥種的血路

第一位殉道宣教士湯瑪士牧師（Rev. Robert J. Thomas，1839-1866）， 也因乘坐美國船隻運聖經入境而被殺害。

宣教麥種的血路 湯瑪士牧師是一位英國牧師的兒子，1863 年大學畢業後就進入倫 敦宣教會成為中國宣教士，同年 7 月 21 日上船前往中國，12 月到達 中國上海不久，妻子就因不能適應當地氣候而去世。傷心的湯瑪士曾 沉寂片時從事翻譯工作，但不久因認識了蘇格蘭聖經公會的宣教士， 遂於 1865 年 9 月 14 日到朝鮮半島的黃海道學習韓語，再度成為宣教 士，期間往返北京等待機會到朝鮮宣教。 1866 年 8 月，來到亞洲不到三年的湯瑪士，得知有一艘叫「歇爾 門將軍號」（General Sherman）的商船要開往平壤，於是他以翻譯員 的身分帶著許多中文聖經上了船。每停泊一處，他就分送聖經。 當時的朝鮮正值鎖國，不與外國通商，該船的水手們靠近平壤 時，扣押了 5 名朝鮮人，不久後其中兩人溺斃。而此時謠言四起，說 這些外國人是來盜挖祖先墳墓，又會挖小孩子的眼睛去做藥。於是， 開到平壤的歇爾門將軍號在 9 月 5 日遭朝鮮軍開砲攻擊，船隻擱淺隨 後又被朝鮮軍用火焚燒，下船逃難的人一落地就被當場處死。但湯瑪 士卻異常勇敢，不懼死亡，在船隻被燒的時候，他開始拼命向外拋擲 聖經、屬靈書籍及福音單張。 他兩臂抱滿了書最後一個下船，蹣跚涉水上前，跪在一位軍官及 群眾的面前，雙手高舉聖經要給他們；就在朝鮮人用棒棍將他打倒的 那一刻，湯瑪士將聖經塞入他們的手中。他們將他殺了，全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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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瑪士宣教士乘 歇爾門將軍號進 入平壤

他到朝鮮是要幫助他們，這位才 27 歲的年輕宣教士，帶著基督的愛千 里迢迢來到亞洲，好不容易抵達了朝鮮，卻從此殉道在大同江邊。 這粒落在土裡的麥子，最後結出了許多子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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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憂傷痛悔的祝福 1907 平壤大復興（下） 宣教士及歷史學者為許多復興留下了一些珍貴的記錄，我們 可以讀到一頁頁感人的故事，但上帝復興的主權、復興的法則是 什麼呢？啟動平壤百年復興的關鍵又是什麼？那是一個十分艱難 的功課……

湯瑪士宣教士在 1866 年 8 月殉道的情境最近常在我的腦海中出 現，就是當他抱著許多中文聖經，狼狽地涉水下船，來到一個軍官面 前，舉手要將聖經塞給他的那一剎那，他們將他殺了……偉大宣教之 愛對照無知的仇恨，令人心酸且痛心。

楔子──生命的子粒 那天在心碎的大同江邊，11 歲的黃明大（音譯）和他的叔叔看 到了湯瑪士殉道的經過，湯瑪士臨終前高喊：「耶穌！耶穌！」他們 當時不瞭解那是什麼意思，回家前隨手撿起了三本湯瑪士丟出來的聖 經。 崔致良（音譯）也撿起了聖經，但他知道這是一本禁書，就將聖 經交給了擔任平壤監廳警備的樸永植（音譯）。樸永植沒有當場燒毀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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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6 年宣教士遭迫害場景

它，反而將聖經帶回了家，將聖經內頁一張張撕下，塗上了漿糊貼在 牆壁上當壁紙。感謝神，「壁紙聖經」最後讓樸永植信了主，而將聖 經交給他又經常到他家串門子的崔致良也歸信了基督。 那位撿聖經的少年後來成為大同江邊「眺望里教會」的會友，崔 致良則成為平壤「外野村教會」的長老。而那間貼壁紙聖經的房子， 後來成為平壤第一間教會，就是 1907 年平壤大復興發源地──「章台 硯教會」的前身。 當年撿到湯瑪士聖經的人，還有韓國第一位基督徒姊妹李信行， 而拿到湯瑪士最後一本聖經的樸春權，30 年後，也成為一間教會的傳 道人。1893 年宣教士馬布三悅在平壤一帶巡迴建立教會，他發現許多 湧進教會的人中，有不少人是因為當年拿到湯瑪士所丟擲的聖經而信 主的。奇哉！全能的上帝，湯瑪士生命的種子開花又結果……

1876 年，也就是距離湯姆士殉道的 10 年後，兩位蘇格蘭宣教士在 中國滿洲為第一位朝鮮基督徒受洗，並開始進行翻譯朝鮮文聖經的工 作，終於在 1882 年出版了朝鮮文的新約聖經。而在平壤大復興前的 20 102

十三 憂傷痛悔的祝福

年裡，多達 40 多種流通朝鮮的漢字基督教小冊子，也為大復興修平了 道路，這些小冊子十分適合儒家文化的朝鮮及中國。朝鮮一直到 1882 年開始與外國建交後，才不再逼害傳教者。

饒恕──復興前的功課 1875 年日本開始有計畫地侵略朝鮮，發動雲揚號砲擊江華島， 1876 年簽訂了《江華條約》。十九世紀末期的朝鮮，政權腐敗，地 方官吏貪斂苛求，外商勢力入侵，農民負擔加重，1894 年發生大批的 東學農民運動，這是一股強烈社會改革的期望，也是反對外國勢力入 侵，尤其對日本介入的巨大反抗。朝鮮無力平息民亂，遂引進清、日 勢力協助，但當東學軍隊全面撤退後，清、日軍卻無意退出，更可笑 的是，兩軍開啟戰端，戰場卻在朝鮮；而清日戰後，日本非但未從朝 鮮撤軍，反而將兵力進駐皇宮「景福宮」監視朝鮮國王，公然干預內 政。 進入二十世紀，1904 年（大復興前三年），日本與俄國在朝鮮半 島形成新的權力角逐，不久發生的日俄戰爭，又是在朝鮮開打；大批 日軍從滿洲移師朝鮮境內，進駐各城鎮，一些無法無天的日本人，竟 然四處欺凌無辜的朝鮮人，宣教士記述這段歷史：「朝鮮盡是傷透心 的百姓，儘管舊政府腐敗，但如今政府多半受外人控制，他們悲傷， 為國潸然淚下，叫人心酸。」 國家百姓受凌辱，一股強烈的民族意識──「寧死不為奴」的反 抗意志於是洶湧四起。根據正史記載，基督教對知識分子的政治教育 影響極大，因為教會在傳教之餘，也鼓吹自由民主思想，當時最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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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獨立協會」組織，大力鼓吹國家自主獨立及民主思想，也批判政 府施政，防杜貪官專橫，這個組織的核心人物全是基督徒，這比照民 初的中國，將基督教當作帝國主義的打手，兩者境遇大不相同。當朝 鮮的愛國主義興起，朝鮮的教會倒成了國家的希望。 但這時難題來了，當朝鮮人義憤填膺時，教會要站起來宣揚愛與 寬恕，甚至「饒恕你的敵人」的信息，需要何等的智慧與勇氣，因此 有被批為叛國賊，也有生命受威脅的。另外，從美返國一群自稱為基 督徒的年輕人，轉述一些美國道德墮落、不敬虔的反見證，也讓人們 對西國宣教士的領導產生不信任，因此當外在情勢狂風巨浪，當人民 極度仇恨日本人，當人們對領導同工越見冷淡，他們不再喜歡聽愛與 饒恕的信息，這也正中撒但的詭計……

痛悔──1907 冬季查經禱告 1906 年的冬天，在平壤的宣教士們意識到危機越來越嚴重，他們 要怎麼辦呢？宣教士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每週聚集查經禱告，尋求 上帝的面。 在這之前，根據監理會神學大學李德柱教授（音譯）參考史料所 述，最早在 1903 年的禱告會中，聖靈讓當時的講員──宣教士哈迪博 士（Robert Hardie）對與會的宣教士們公開流淚懺悔：「其實我的心 沒有真正愛朝鮮人，每時每刻我都認為我比朝鮮人更優越，我倚靠醫 學院畢業的學歷過於倚靠聖靈，見到朝鮮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很不 乾淨，認為他們的飲食和文化都是未開化的，我的心裡是充滿著這樣 的驕傲。」他將驕傲、心靈剛硬、信心不足等罪在眾人面前悔改，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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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心中一向認為西國宣教士都崇高無比，但哈迪竟然如此謙卑地悔 改，這帶給韓國信徒極大的衝擊，也成為平壤大復興的起始點。 1907 年 1 月 12 日（週六）開始，宣教士威廉．布雷爾（W. N. Blair）在平壤長老會和監理會的查經會中分享信息。他以哥林多前書 12 章 27 節「你們就是基督的身子，並且各自作肢體」跟會眾分享主 內肢體的信息──教會中若起爭執，好比身體受傷一樣。「若一個肢

體受苦，所有的肢體就一同受苦」──一個弟兄心存仇恨，不但傷害 全教會，也給教會的頭（基督）帶來痛苦。會後有些人痛苦承認他對 人缺乏愛，尤其是日本人。但是第二天晚上的聚會卻異常冷淡，死氣 沉沉，好像撒但壓倒了整個會眾，阻擋了禱告的上達，吉鮮宙長老甚 至對會眾說：「你們都死了嗎？」他和宣教士們都認為這個查經會不 能就這樣結束，所以在 14 日（週一）中午，宣教士們再次聚集在神面 前懇切地禱告，他們緊緊纏著神直到祂願意賜下祝福，果然當天晚上 的聚會大得釋放。 那天布魯斯．亨特（William B. Hunt）傳講信息之後，李吉函牧 師（音譯）來到講台上請會眾同聲開口禱告，會眾同心禱告、靈裡和 諧，全場的禱告聲如泉水滑落，並直達上帝的寶座。如使徒行傳記著 五旬節聖靈降臨一樣：「忽然從天上有響聲下來，好像一陣大風吹

過，充滿了他們所坐的房子。」那個夜晚，聖靈進入會場，禱告中傳 來陣陣哭泣聲，不多時，全會眾都哭了起來。 吉鮮宙長老在會眾面前悔改說：「我是個很壞的人，因為我，神 不能賜福給我們。一年前我的朋友臨終時對我說：『吉長老，我要離 開世界了，請你照顧我的妻小。』我就回答他：『我會的，你不要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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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但是，當我管理他的財產時，我偷了大約 100 美金，是我妨害 神的工作。明天早上，我就會把這筆錢還給他的家人。」當吉長老當 場告白認罪之後，全會眾全然得著釋放。那晚每個人都在聖靈光照下 公開認罪，他們情緒激動、身心痛楚，放下驕傲，地上沒有任何權勢 可以攔阻聖靈的工作。 聚會結束後，超過 600 人留下來繼續禱告，直到清晨兩點，平 壤大復興於是啟動，接下來平壤多間教會舉行特別聚會，為期長達一 個月，甚至學校都需要停課，因為孩子們常會為了自己做錯事而聚集 痛哭。在崇德學校的禱告會當中，有 300 多個學生公開悔改，這火焰 也持續蔓延到監理會的學校和學生當中。曾有兩位 9 歲大的男孩，參 加聚會後哭著說要每天為未信主的父母禱告；兩年後，他們的家人全 數歸主。大復興的激流波及全平壤市區的大街小巷，認罪不單只有哭 泣，也帶出了悔改的行動，人們紛紛歸還虧欠人的物品或金錢，彼此 承認傷害對方的罪。從 1903 年元山開始的復興運動到 1907 年平壤的 查經禱告會，當信徒將那股聖靈烈火帶到各自的家中，也帶到各教 會，然後北朝鮮，然後整個朝鮮半島。無論是教會、神學院和一般學 校都被復興巨流充滿，教會有強烈 的禱告負擔，也有將福音早日傳遍 朝鮮、日本、中國的負擔，因此新 成立的朝鮮教會召開的第一次會 議，焦點就是宣教的差傳。 1910 年，在英國愛丁堡舉辦 的國際宣教會議（World Mission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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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韓國復興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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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ference）當中，美國費城 Philadelphia Press 的特派員 William T. Ellis 激昂地敘述大復興對朝鮮的影響：「現在，基督教在改變朝鮮的 樣貌（character）。」 憂傷痛悔的心，是從靈魂深處湧流出來的讚美聲。當信徒從仇恨 中被釋放，復興即臨到，這股復興大能也讓朝鮮教會度過爾後日本殖 民 36 年的迫害期（1910 年日本正式併吞朝鮮），那又是另一段可歌 可泣的故事。平壤的復興歷史是否對台灣教會祈求復興帶來若干啟示 呢？

註：1958 年 5 月 18 日，剛從神學院畢業的趙鏞基和崔子實傳道在首爾 西大門區（現恩平區）大棗洞崔子實家的客廳，舉行家庭教會的 創會禮拜，這就是現今全球最大的教會「汝矣島純福音教會」的 開始。關於趙牧師及教會的故事，在台灣已有極為詳細的記載， 筆者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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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復興的春雷 1927–1937 山東大復興（上） 1980 年 7 月 12 日，未滿二十歲的我無意間得到一本書《山 東復興》（The Shantung Revival），整本書只有封面四個字是中 文字，其他全是英文，那是 1933 年山東大復興最巔峰時在山東 省會濟南出版的見證書，是宣教士及弟兄姊妹往來的書信見證 集。目錄頁前的經文記著：「不是倚靠勢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 倚靠我的靈方能成事。」（撒迦利亞書 3 章 7 節）

當時的我年輕沒有耐性讀完此書，但「復興」兩個字卻已烙 印在心裡，幸好這本書我都帶在身邊，也隨著我多次搬遷而保留 下來，如今它已絕版，真是彌足珍貴的記錄。 1927 至 1937 年，有 10 年的時間，聖靈在中國大大運行，這 個由宣教士啟動，也造就了當代許多中國傳道人的復興，幫助信 徒度過了國家最艱難的時刻。 寫了十多篇歷代的復興故事，能夠寫關於華人復興的歷史， 對於我們這群一直渴望在有生之年能見到台灣及華人復興的人來 說，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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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復興的春雷 西方宣教士中最為台灣信徒及一般民眾所熟知的，應該就是馬偕 博士了。但鮮少人知道，馬偕昔日回加拿大休假時，曾到處演講呼籲 年青人跟隨他到台灣開荒佈道，當時曾感動一位年輕人，最後也踏上 中國宣教之路，並且引發了中國宣教史上第一個復興浪潮……

古約翰到山東煙台 1887 年 6 月，加拿大的古約翰（Jonathan Goforth，1859-1936） 和史美德醫生（Dr. James F. Smith）受加拿大長老會的差派前往中國宣 教。古約翰的英國妻子羅瑟琳（Florence Rosalind Bell-Smith）是一位 藝術家，這個女孩雖然沒有受過神學教育，但卻充滿了宣教的熱忱。 他們夫妻與同工史醫師經歷了長途跋涉，繞了大半個地球，終於在 1888 年的初春抵達中國山東省煙台。他開始之時在河南宣教；創立內 地會的宣教士戴德生當時已經是宣教士 領袖，很多西方宣教士都十分尊重他。 戴德生勉勵古約翰說「你要以膝蓋來代 步」（Go forward on your knees），意思 就是「你如果要進入中國內地，你一定 要靠著禱告來求神引導帶領你，不要想 你用腳和飛跑的腿，就可以跑得很快很 遠，想要為神做什麼。」 古約翰夫婦的宣教歷程遇到許多難 堪與挫敗，他初期在山東、河南服事，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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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需忍受居民的敵視、叫罵、追逐，被投擲泥塊、糞便甚至石頭都 是家常便飯。或許這一切還比不上失去至親的椎心之痛──因為當時 中國內陸惡劣的生活條件，落後的醫療設施，古約翰夫婦 11 個兒女 在 12 年內有 5 人相繼喪命，這是何等大的代價，撕裂肺腑的哀傷，誰 能體會！這種對中國的愛之深，若非加略山基督的愛，誰能義無反顧 呢！這位偉大的宣教士沒有因此退卻，反而全力以赴冒死講道，在他 的著作《依靠神的靈》（By My Spirit）一文中，古約翰隻字不提兒女 死亡的傷痛，只敘述自己在服事主上有不足的虧欠。古約翰 18 歲重生 得救時曾說過：「正如保羅所說：『 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

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面活著。』」（加拉太書 2 章 20 節） 經過一段長時間的熬煉，居民的態度開始改變，最明顯的就是會 幫他搬椅子，還會奉上擺聖經的茶几，也會招待他茶水了。

醫療宣教 差會當時的政策是，每一位牧師配搭一位醫師，以醫療宣教的 方式，引領當地百姓信主。古約翰的拍擋是史美德醫生，他們一同來 中國，情誼深厚，當地民眾也日漸對他們建立起信心。但好景不常， 工作稍有起色，仇敵撒但的破壞就到，惡意的謠言如瘟疫般播散各鄉 鎮，傳說外國醫生以傳教為名，實際上是要拐小孩，挖他們的心肝來 煉藥。於是盲從的群眾再次掀動對宣教士的仇視，令歷盡艱辛所建成 的宣教站乏人問津，教會門可羅雀。 1900 年夏天，義和團拳匪之亂，挑起國人仇外情緒，到處追殺 洋人洩忿，宣教士也不放過。古約翰全家在四圍喊殺的淒厲聲浪中逃 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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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經歷了長達 20 多天生命朝不保夕的恐怖日 子，但他對中國人的愛與傳揚福音卻從未減退。

軍中宣教 古約翰服事的弟兄姊妹中，最有名的應該 就是曾任河南省長的馮玉祥將軍。宣教士向他傳 福音，馮將軍就接受耶穌基督為他的救主，他也 得了一個「基督將軍」的稱號。他聽人稱道古約

記錄古約翰牧師所 帶領復興的著作

翰，就特別邀請他到軍中傳福音，師母也一起同 工。古約翰每天兩次，向 1000 多名軍人講道，其中多半屬長官級。師 母也與官太太們聚會，勸她們認罪悔改信靠耶穌。那段日子，古約翰 曾替 960 位軍人施洗，也曾經一天內為 4000 多名官長和士兵領聖餐。 這些軍人因為信奉基督，軍紀特別嚴明，不再到處搶奪財物，也除去 了許多昔日的惡習，因此受到了老百姓的愛戴。而馮將軍也成為古宣 教士的好友。

東北復興 1908 年早期，古約翰到瀋陽講道，主題是聖經撒迦利亞書 4 章 6 節：「萬軍之耶和華說：『不是倚靠勢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

靠我的靈方能成事。』」他當時不斷地傳講這個信息，在場的一位教 會長老受恩感而認罪悔改，因認罪而帶下了復興，超過 800 人認罪並 信服神，甚至歸還虧欠別人的東西。復興的火不單蔓延到當時的東北 三省，也延燒到中國西南的成都，長老教會 5 年內有 1300 人受洗。 在一本記錄這段復興歷史的書中說到古約翰所帶領的復興：「他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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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調讀聖經、順服神的話、神的聖潔、人的無助、禱告的需要及基督 拯救的大能。」1908 年古約翰帶起了復興，但到了 1930 年代由孟教士 等又興起了另一波復興，而復興之前的中國究竟是怎樣的光景？又是 在怎樣的情況下發生呢？

遠景──拒絕帝國主義的五四運動 東北復興後的 6 年，就是 1914 至 1918 年，世界上發生了第一次 世界大戰，主要戰場在歐陸，但沒想到這場歐陸之戰卻為中國帶來動 盪不安，及影響深遠的文化運動。

巴黎和會 戰爭結束在 1919 年 1 月，戰後在巴黎召開了巴黎和會，北京政府 和廣州軍政府聯合組成中國代表團，以戰勝國身分參加和會，提出取 消列強在華的各項特權，取消日本帝國主義與袁世凱訂立的「二十一 條」不平等條約（註），歸還大戰期間日本從德國手中奪去的山東各項 權利等要求。 巴黎和會所簽訂的《凡爾賽和約》，將發動戰爭且戰敗的德國給 予割地賠款及限制軍備的懲罰；在帝國主義列強操縱下，不但拒絕中 國的要求，而且在對德和約上，明文規定把德國在山東的特權，全部 轉讓給日本。悲哀！歐戰雖然結束，卻在中國領土上分贓！但北京政 府當時竟準備在和約上簽字，從而激起了人民的強烈反對。

五四運動 1919 年 5 月 4 日下午，一股反對帝國主義的愛國熱潮在神州如春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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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巴黎和會 右：中國代表拒簽和約之 外電新聞稿

雷響起；北京大學、高等師範學校等 13 所學校的 3000 多名學生，衝 破軍警的阻撓到天安門前集會演講，後舉行遊行示威，提出「外爭主 權、內除國賊」、「取消二十一條」、「拒絕和約簽字」等口號，同 時要求懲辦親日派；軍警當場逮捕 30 多名學生，北京學生實行罷課， 通電全國表示抗議。 北京學生愛國運動的影響迅速擴大，天津、上海、長沙、廣州等 城市和全國各地紛紛舉行遊行示威。海外的中國留學生和華僑也展開 愛國活動，當時在上海的國父孫中山先生亦表示深切的同情和支持。 這麼一來，中國代表就不敢違背公意，至終毅然決然地拒絕簽署 和約，因此日本的野心遂不得逞，這就是「五四運動」──對中國近 代迄今之政治、社會、文化、思想影響甚鉅。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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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景──反帝國反基督 五四運動帶來的新文化運 動，因反帝國而彌漫著一股批 判、不相信宗教、反對基督教的 風氣。 1922 年出現了「非基督教

五四運動示威人潮

同盟運動」，全力反對基督教。 1922 至 1927 年短短 6 年間，由於社會思潮的全面撻伐，教會被佔、傳 教士被毆辱或被殺害、教會學校主導權被收回，傳教事工或停滯或縮 減，而宣教士也由 8300 人銳減到 3150 人。 1925 年，位於上海的日本紗廠鞭打虐待了一位當地工人致死，工 人代表與廠主交涉，另一名工人又遭開槍擊斃，這場流血衝突導致上 海各大學學生 3000 餘人罷課遊行，當遊行隊伍走到了英租界的巡捕房 前，英巡捕竟然開槍射殺學生，導致學生死傷數十人，於是人們仇外 的情緒進入了另一個新高峰──抵制外國貨、全國性的示威運動，巨 大的憤怒也延燒到基督教會，又一波聚會被干擾、教堂被霸佔、傳道 人被毆打，甚至有信徒被殺。黑暗與驚恐瀰漫在基督肢體中，隨後的 1927 年，又出現「南京動亂事件」──英、美領事館被侵佔，使館人 員被殺；教堂被佔，宣教士被殺……這一連串的殘暴導致英美軍艦炮 轟中國，許多宣教士被迫撤退到沿岸城市，少了宣教士，教會事工受 影響，教會正處在艱難、沮喪、失望、死寂的光景。您聽過嗎？黎明 前，夜總是最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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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915 年 1 月 18 日，日本公使向中華民國總統袁世凱直接提出 二十一條要求，意欲獨佔中國的權益，並要求中國絕對保密。1 至 4 月，袁一面命外交部同日本談判，一方面暗中逐步洩露內容，希 望獲得英美支持抗衡日本。中國的談判代表多次拒絕要求中的部 分內容，迫使日本作出讓步。中國國內亦出現反日情緒，日本則 以武力威脅中國。至 5 月 7 日，日本政府向中國發出最後通牒， 限令於 9 日前答覆。最終袁世凱政府在 5 月 9 日晚上十一時接受 二十一條中一至四號的要求。5 月 9 日遂被全國教育聯合會定為國 恥日，稱「五九國恥」。

後記 1926 年春天，古約翰的宣教伸展到吉林，在長春等地設立宣教 站，並向遼寧省推進，也曾渡過鴨綠江，深入朝鮮傳講福音。由於四 處奔波，體力消耗殆盡，加上年事已高，健康亮起紅燈。1930 年初， 他回到加拿大，發現右眼視網膜剝落，雖施行手術仍無法醫治，因此 右眼完全失明。在住院 4 個月休養期間，他口述了在中國宣教的回憶 錄，由護士蓋小姐筆錄，再交給古師母整理成書，取名《在中國的神 蹟》（Miracle Lives of China）。直至 1933 年，古約翰僅存的左眼亦不 幸完全失明，然而這不曾阻撓他對主的事奉，仍舊瞎著眼睛在台上講 道，令聽眾大受感動，多人信主得救。 1936 年 10 月 7 日，古約翰在加拿大安大略省懷俄明市的聖安得烈 教堂講完道後，當天晚上在睡眠中被主接去，在世寄居 77 載。他確實 是一位忠心事主，至死不渝的神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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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你認罪了嗎？ 1927–1937 山東大復興（中） 1908 年，古約翰宣教士啟動了東北復興； 1919 年，發生了五四運動，隨後宣教士多受逼迫； 1925 年，上海復興； 1932 年，華北復興延燒各地； 1934 年，山東費縣的復興； 1936 年，孟瑪麗宣教士啟動了山東大復興； 1937 年 7 月 7 日，中國對日本八年抗戰在蘆溝橋開戰…… 從上面的簡單年表，您是否看出一些端倪？神在苦難前後 興起復興，不單堅固信徒的信心及勇氣，也幫助他們走過死蔭幽 谷……

十九世紀末，是帝國主義侵略中國，讓中 國人咬牙切齒的時代；而當時也是海外宣教士 獻身來華的大時代，來自英倫、北歐等地的青 年為福音飄泊異鄉、備嘗艱辛，也寫下了中國 內地宣教可歌可泣的歷史。宣教士一家一家地

清朝時代宣教士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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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中國，一家一家地埋在中國，有老死的、有被趕逐的、甚至有被 殺被滅門的，宣教士在中國的歷史是一篇篇的血淚史。 還記得 2006 年筆者在澳門參加第七屆華人福音大會，看到林治平 教授主導的馬禮遜來華宣教 200 年紀念展，聽到林教授、查時傑及魏 外揚教授講述宣教士的故事，每次都是熱淚盈眶，直至如今，我提筆 至此仍是激動不已，終於能發自內心地明白，什麼叫做「流無辜人的 血」？也深深感到華人欠太多福音的債，償也償不完……

1934 年山東費縣復興 那個在大復興前，宣教士經歷水火的年代，教會的光景不冷也不 熱；算一算當時宣教士來華宣教已經 25 到 30 年了，文獻記錄了這麼 一段話：「他們開始明白教會中有許多會友和教會領袖，僅僅在頭腦 上贊同信仰，但卻沒有實質的新生命經歷。會友大多算是敬虔，雖正 派卻沒有生命。」 有了這層認知，宣教士們又能如何？雖然心裡承受極大的重擔， 但一切無計可施只能禱告。隨後發生的復興正是上帝回答了這些痛苦 中的禱告…… 山東大復興以及發生於 1927 至 1937 年之間全國各地的復興，被 統稱為中國教會的大復興。 大復興的起源，有幾個版本，大多是經歷過當年大復興的長輩 們記錄下來的，因為復興的範圍遍及華北及東北幾省，雖然以山東為 主，但是要從前後年代的故事中抽絲剝繭找出源頭，就不容易啦。當 然，最為廣傳的仍是柯理培牧師與孟瑪麗教士所帶動的復興。在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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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輝煌記錄之前，筆者先分享在其兩三年前（約 1934 年），發生在 山東費縣的復興。

楊牧師的禱告 楊毅成牧師（音譯）是山東費縣一所教會的主任牧師，有一天 到各鄉的分堂領聖餐，他將聖經綁在腳踏車後面，到了目的地，卻發 現那本聖經不見了，便回頭去找，但怎麼找也找不著。那本聖經裡有 許多講章材料，丟了它楊牧師甚是懊惱。當時正值黃河大決堤，水淹 了山東西北部，災情慘重，留下了不少孤兒。南京使徒信心會的馬兆 瑞牧師開辦了一間孤兒院，因著那次水災就前來山東收養孤兒，並借 住楊牧師家，楊牧師在交談中問馬牧師：「一個傳道人，怎樣才有資 訊和能力？」馬牧師回答得乾脆：「認罪、禱告。」爾後，楊牧師就 進入書房，禁食禱告，他不要人打擾也不吃飯，就一連禁食禱告了三 天，在禱告中楊牧師被聖靈充滿，隨後教會經歷了復興，他所主領的 聚會在初時應該算是特別的。 他每逢聚會，先是唱詩、禱告，然後便是會友一個個到台前認 罪，然後他再講道，會後並有長夜禱告，而「認罪」正是爾後山東大 復興的徵兆。這些信徒生命開始有了大的翻轉，而領受復興後的第一 個反應，就是出去傳福音，因此教會的人數倍增又倍增。 1934 年，山東長老會開魯東大會，大家都感到教會荒涼，沒有 長進，也不知所措。會中聽說山東費縣有大復興，教會坐滿了人，鄉 村四圍的教會也都經歷復興，人數增多。與會者便想知道這教會是如 何復興的，於是派了三位牧師：盛榮輝牧師、楊毓麟牧師、于建恩牧 師，及一位自願前去的傳道人，一共四人前往探訪。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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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參加了費城教會的聚會，照例講道前有一段認罪的時間，當 時他們也跟著一齊到台前，開口認罪：「我們沒有能力，是因為我們 的罪未對付清楚，聖靈不能充滿我們……」感謝神， 他們禱告之後都一同被聖靈充滿，真實地經歷了復 興。於是回到大會中報告，因此在各處舉辦奮興會， 隨後昌樂教會及魯東的長老會也經歷了復興。

耶穌家庭與三條魚

于力工牧師

美國工人神學院創辦人于力工牧師 11 歲那年就是在山東昌樂縣長 老教會的聚會中蒙恩的。 當他 18 歲的時候，跟父親和大哥（于中一牧師）參加了一些農村 教會的聚會，禱告的風氣充滿了這些聚會，弟兄姊妹願意認罪悔改， 並懇切禱告，因為講道的人少，所以大多數的聚會都以禱告為主，教 會成了禱告的教會，這反而成就了教會的復興。 于力工牧師曾經在他的文章《夜盡天明》中記錄了他與父親、哥 哥共同經歷的大復興，有這麼一則故事： 有一天，他和父親、哥哥到太陽平西還在行路，天漸漸暗下來， 他們就問旁邊的人：「這裡有沒有福音堂，專門講耶穌的地方？」農 夫指著山上方向，他們看見山頂上有間屋子有燈光，於是他們就上了 山，快到的時候看到一位老伯在田間，就問他說：「大伯，這裡是教 會嗎？」那位老伯問明他們來歷，知道他們是傳道人後，竟然對他們 說：「哈利路亞，我們一起禱告、讚美、感謝。」他把他們帶進屋， 發現屋裡坐滿了人，有的談話，有的唱詩。老伯說：「快來吃飯，吃 完飯，我們就聚會。」那頓飯是地瓜加一碗水，既無油，也無鹽。于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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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一行走了一整天，又餓又疲倦，顧不了那麼多就吃個飽。 等大夥吃過「飯」後，老伯就上台跟大家說，本來他們「耶穌 家庭」請了一位講員，但他不能來，後來又請了另一位講員，現在卻 病倒了！他說昨天他向主求給他們一位講員，主在夢中告訴他會有三 條「魚」要來，現在這三條「魚」來了，他向大家介紹：「老先生姓 于，這是他的兩個兒子，當然也姓于，這不是三條『魚』嗎？」 當時聚會約有 200 人，大家一齊歡呼。于牧師與大哥輪流帶他們 唱詩歌，于中一牧師吹喇叭，于力工牧師領唱，于老牧師講道。他們 之後一連七天，每天都吃山芋，無鹽無油，然後一起敬拜。 這個「耶穌家庭」的那位老伯原來是作土匪的，手下有 500 多 人，他目不識丁，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政府對他無可奈何，就安 撫他可以作營長。後來他信主了，馬莊有個耶穌家庭，他回來自己就 起了這一間屋子，也叫「耶穌家庭」。每年冬天開始聚會，一開就是 幾個禮拜。他自己不識字，不能讀聖經，就只有禱告，求主把章節告 訴他，然後請別人讀，他再講道；而他也醫病趕鬼。 這些來自農村的弟兄姊妹們，多是不識字的窮苦農人，但在為人 及信仰上卻是很單純，對基督也充滿了火熱的愛。 他們通常是有什麼吃什麼，人送來的是地瓜就吃地瓜。每逢謝 飯，大家一齊開口禱告謝恩，一謝恩說不定就半個小時。有時無食物 擺上，只有一碗熱水，他們也一樣謝恩，一謝也是半小時，水冷了再 去煮一煮，煮熱了再喝，一切憑信心，單單仰望主。 冬天，每個人身上穿的棉襖是衣服也是棉被。聚會的人一多，房 子裡就睡滿了人，甚至有人在冰天雪地下，竟然睡在外面的草叢裡。 但第二天早上醒來，草堆的弟兄姊妹身上卻多蓋了好幾床被。原來夜 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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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許多人起床上廁所，就拿自己棉被給他們蓋上；一床怕不夠結果就 多了好幾床被，這裡真有基督大家庭的愛。他們雖然不怎麼明白聖 經，但卻以行動實踐了基督真理。 這段經歷讓于牧師受益許多，他在文章中分享，多年來他自己在 帶領聚會時，常盼望有以上的場景出現，他說這群人，又窮又沒有受 過教育，認識真理不多，但愛主的心及行動會讓人感到慚愧。

歷代志下 7 章 14 節的啟示 山東大復興的高潮時期，是柯理培牧師與孟瑪麗教士共同經歷的 時代。從 1908 年以來陸陸續續發生在華北及東北的復興，直到 1937 年對日抗戰前，如火燎原般延燒著。 1932 年在魯東大會中宣教士紛紛報告山東各地的復興狀況：在華 北的浸信會神學院，老師們甚至整個學校都經歷聖靈充滿，生命被更 新；濟南在 1932 年信主的人數，是該地區有史以來最多的一年；很多 教會幾乎每一個傳道人、教師、女傳道和宣教士，在靈性上都有更新 的體驗；萊州和萊陽市的教會也經歷了上帝的大能，並發生了許多神 蹟奇事；平道地區，估計那一年有 3000 人得救，900 人受浸。 山東大復興的特色是人們被聖靈催逼而公開認罪，而啟動大復興 高潮的是來自挪威的孟瑪麗教士（Miss Marie Monsen）。有一天，她 跟柯理培牧師說，上帝透過歷代志下 7 章 14 節啟示她：「這稱為我名

下的子民，若是自卑、禱告，尋求我的面，轉離他們的惡行，我必 從天上垂聽，赦免他們的罪，醫治他們的地。 」一個大復興將要來 到，將要在華北教區開始。神過去所立的約，如今照樣會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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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烽火前的甦醒 1927–1937 山東大復興（下） 山東大復興寫到第三篇，我問神為什麼那時會有復興？關鍵 點在哪裡？現在會有復興嗎？非有苦難才會有復興嗎？一連串的 問題在我心裡盤旋著…… 您看完了兩篇，可曾有如我般的一籮筐問題？或許孟教士的 經歷會讓您有些領悟……

1936──中國與世界 1936 年中國以外的世界 1936 年，是山東大復興進入高潮的時刻，那一年的中國與世界， 究竟是怎樣的面貌？ 美洲的 1936 年──美國因為羅斯福總統在 1933 年提出了「新 政」，連串的措施，讓美國在 1936 年後快速復甦。羅斯福說：「公民 擁有免於匱乏的自由。」這個國家蒙上帝祝福，竟然沒有流血，就克 服最嚴峻的經濟難題。那年，美國首次展開政府贊助舉辦國際文化交 流大會、《生活週刊》（Life）創刊、小說《亂世佳人》發表。而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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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教會中，世界級佈道家葛理翰牧師正值就讀維珍神學院前後，他曾 在校經歷復興，並且開始服事。 歐洲的 1936 年──德國獨裁者希特勒重整軍備，99 % 的德國人民 也在秘密警察的監督下參加了公民投票，結果有 99.8 % 的人投下贊成 票，這決定性的歷史轉捩點，造就了極權德國的興起。

1936 年世界以外的中國 雙號魔咒正在發酵。那年 5 月 5 日國民政府頒布《中華民國憲法 草案》，即「五五憲草」。10 月，知名作家魯迅正值 55 歲壯年，卻在 上海英年早逝。到了年底，12 月 12 日發生了西安事變。次年（1937） 才剛過了一半，日軍就在 7 月 7 日發動七七事變，展開全面對華戰 爭。 因此，1936 年是中國進入艱苦八年抗戰的前夕，當時中國尚是農 業經濟，高科技的產品幾乎沒有，之前對抗帝國，之後對抗日軍，連 打仗的武器也貧乏，只有代表中國功夫的大刀、長矛以及土炮，哪能 比得上洋槍洋砲和軍艦呢？ 可見，人民是活在貧困及戰爭的雙重恐懼中。曾有人形容當時的 景況：「中國像個被狂風肆虐的大海，眼看無法無天翻騰的巨浪，讓 人知道災禍將至。」確實，許多省份正遭遇饑荒，有約 5000 萬人陷於 赤貧與垂死的邊緣。而隨後的水患也波及 16 省，讓 3000 多萬人家當 全毀，無家可歸。 在那之前 10 年間，華北及東北的基督教會已陸續經歷局部的復 興，外圍的環境雖如狂風掃亂了大地，但教會中一場屬靈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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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也正被聖靈引領，浸潤及翻轉人心。這一切過 程，來自挪威信義差會的宣教士孟瑪麗（Miss Marie Monsen）及美國浸信會宣教士柯理培牧師（Rev. Charles L. Culpepper Sr.，1895-1965）都真實地經歷 了，並著書記錄。孟瑪麗從 1907 年義和團之亂後來 到中國，到 1927 年中國開始經歷復興，她為復興禱 告，一禱告就十幾二十年。

孟瑪麗教士

破碎──孟教士的懇求 孟教士禱告初期，參考了許多世界各地復興的歷史，漸漸體會到 當時中國教會光景荒涼、沒有屬靈生命，也意識到必須從用心讀上帝 的話語開始，而真理也必須實現在生活中；當時不單孟教士心裡有如 此的體驗，許多宣教士也有同樣的領受。 早期宣教士都會在教會中開識字班，讓婦女能夠讀神的話，後來 成為查經班，姊妹們更渴慕讀神的話，也開始學習禱告。復興之前， 上帝先熬煉祂的工人，在孟教士兩次返回挪威渡假的時候，上帝將沈 重的擔子壓在她的心頭，她對宣教工作 感到無力，對自己能帶給信徒的訓練及 恩賜也失去了信心，她感到自己「一無 所有」，心裡沮喪極了。這心頭的重 擔，在她第二次返國渡假後，不單沒有 放鬆，反倒更形沈重！壓得孟教士常常 柯理培牧師伉儷

突然中止了與同工的交談，選擇自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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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默禱。她奇怪的舉止，也讓其他宣教士開始擔心，不明白她的事 奉為何好像停止了前進……他們都沒有察覺到這是神對孟教士的美好 旨意及禱告的回應，是要她學會不靠自己，單單依靠神。

甦醒──他們覺得扎心 初期宣教士們呼召信徒起來禱告，但效果很差，禱告被視為最不 重要而被擺在一邊的事。但到了 1922 年起有了轉機，當時政治動盪、 盜匪橫行、盲流四處流浪、流亡學生四處遷徙，1927 年發生「南京動 亂事件」，當時英、美的領事館被侵佔、人員被殺，教堂被佔據，宣 教士也被殺害。動亂事件導致英美軍艦炮轟中國，許多宣教士被迫撤 退到沿岸城市。少了宣教士的參與，教會事工受到很大的影響，處境 艱難也死氣沉沉。事件之後，宣教士們作了很大的反省，他們謙卑下 來，認罪悔改，重新歸向神，並定期為教會復興禱告。 不單宣教士禱告，中國信徒也開始禱告。當中國信徒陷入絕望 之時，上帝真實的同在卻未曾離開，他們開始經歷痛苦難耐、為國家 教會守望禱告的屬靈革命，他們對神說：「主啊！復興教會從我開 始。」這些禱告變成一股對上帝懇切呼求的潮水，漸漸漫過許多宣教 區域。 沒有離去的宣教士中有四位女宣教士談到中國教會的前途時曾 說：「許多教會已停止前進，像個長短腳的跛子一樣。」他們當中有 從上帝的話語中得著啟示，就是讀到詩篇 68 篇 11 節：「主發命令，

傳好信息的婦女成了大群。」於是開始為婦女信徒守望。 孟教士《靈性的覺醒》一書中曾記著，他們為婦女禱告有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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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由於盜匪橫行，讓原本只呆在家裡的「管家婆」為了逃難而走出 家園，於是那些基督徒婦女就有許多機會向那些逃離家園的非基督徒 婦女傳福音，會眾一下子就增加了五倍，而且五分之三都是婦女。然 後宣教士們又改為弟兄禱告，這巨大且不斷地禱告所產生的復興，有 一個奇妙的現象，就是人們「聽到神的話就覺得扎心」，因此更促成 不間斷地懇求，如此，一股禱告的動力在宣教士及信徒中大大地運 行。

兩三個人 孟教士讀到一段神的應許：「若是你們中間有兩個人在地上同心

合意地求什麼事，我在天上的父必為他們成全。因為無論在哪裡， 有兩三個人奉我的名聚會，那裡就有我在他們中間。 」（馬太福音 18 章 19-20 節）她知道神要她找禱告同伴，她就找到查經班另一位配 搭的姊妹，現在「兩個人」有了。而「第三個人」是那些參加查經班 的宣教士妻子們，約有 30 多位。這樣，查經班有研經的信徒婦女、宣 教士、宣教士太太，甚至還來了一批山區的非基督徒婦女。

同心禱告的時間 有了禱告同伴，那禱告的時間定在什麼時候呢？孟教士的禱告同 伴晚上禱告，她白天禱告，中午就成為她們一同禱告的時間。因為中 午查經班學員正忙著做午餐，她們不會被打擾，於是孟教士開始了她 宣教生涯中最偉大的一天，根據神的應許，她們聚集禱告時，那個禱 告的小房間頓時成了聖所。此後，她們每天同心禱告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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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異教婦女認罪 開始同心禱告之後，神蹟就隨之來臨。查經班舉行了三天課程， 第四天還特別為非信徒婦女上一次課，共有 16 人在場。當時講到「殺 嬰罪」（墮胎）時，突然有一位婦女驚訝地說：「難道我們不能隨意 地對待我們的孩子嗎？」那次異教婦女除了兩位之外，全都仆倒認 罪。孟教士宣教 20 多年來，頭一次聽見婦人承認殺嬰是犯罪，這也是 她第一次看見聖靈對付一群人的神蹟。

徹夜難眠 那次的經驗讓孟教士無法入睡，學員中的狀況也相同，一位姊妹 問孟教士為什麼自己睡不著覺？她們不單睡不著覺，而且整夜哭泣！ 因為神讓她們想到許多做過的錯事，她們就不斷地哭泣，呼求神的幫 助。感謝神，是聖靈叫人知罪，人豈能做得到！ 查經班結束那天，孟教士邀請那群異教婦女，對她們說若有需 要可到她房間交談，結果全體到齊。有一位站在門旁手握住門把說： 「我應該最先，因為我太痛苦，我等不及 了。」有一位緊挨著房門，跪在地上頭頂在 地，不停地認罪；認完罪後，這位婦女眼中閃 耀著永生的光芒，原本疲倦和衰老的面容， 如今散發出從上帝來的平安，在聖靈的光照 下，她已完全得救了。她說「自己好像一個大 強盜，被官兵捉拿帶到大人面前，當自己認罪 後，大人不單沒有處死她，反而放了她，叫 禱告成就了復興 128

十六 烽火前的甦醒

她平平安安地去吧」。多麼奇妙啊！一位原本信仰異教的婦女，受聖 靈光照竟立即體會到什麼叫「福音」；巨大而寧靜的平安立時充滿了 她，也充滿了孟教士。 復興期間，本來 30 多人聚會的鄉村小教堂，10 多天就差不多有 100 人信主。之後，單單孟教士的牧區就幫助了超過 3000 人歸信基 督。 多年來，一位獻身中國 30 多年的女宣教士，終於看見了等候多年 的應許，當禱告的管道打通後，一切奇妙及來自上帝的超越豐盛就都 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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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屬靈的探戈 1949 阿根廷大復興（上） 阿根廷孕育探戈，探戈音樂的本質是悲哀的，舞者舞出深沉 及幽怨，那抹哀愁籠罩自己與觀眾；阿根廷復興前，這個國家在 社會中、在屬靈裡也是充滿眼淚及哀傷……

楔子 人們總喜歡分門別類、分黨分派，神卻不是如此，我們從上帝啟 動復興歷史的方式就可以知道。從制高點來看，我發現了一個較為有 趣的真理：我說故事，從十七世紀說到二十世紀，你是否也發現復興 的啟動沒有一定的公式──有因著長期的禱告、有因著上帝的話語被 啟發、有因著宣教士的獻身、有因著神醫佈道……；而直接經歷復興 的對象，有無學問的小民、有博學之士、有蠻荒土著……。什麼樣的 文化、什麼樣的民情風土，上帝就用不同的方法，沒有一定的公式法 則。若要認真說出共同點，顯性來說是禱告、讀經，但根基卻是上帝 的主權及人的「態度」，即我們的心、我們的態度是否向上帝全然敞 開。這就是我這段時間廣讀復興歷史的領受，如果你也同意的話，當 你看到阿根廷的復興故事，請用更寬廣的心，除去分辨派別的窠臼， 來看上帝奇妙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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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二十世紀中期阿根廷經歷大復興，而早在十九世紀的 1818 年，蘇 格蘭浸信會的宣教士湯姆森（James Thomson，約逝世於 1850 年）， 就被英國聖經公會和英國海外學校協會差派到拉丁美洲宣教，阿根 廷、哥倫比亞、厄瓜多爾、秘魯、玻利維亞、智利、墨西哥，到處都 是他的宣教軌跡，他是早期在這個羅馬天主教勢力範圍下的更正教宣 教士。湯姆森的宣教方式，是使用蘭開斯特的學長制教學法系統，帶 領高年級學生，教導低年級學生來研究新約聖經原文。可是到了二十 世紀，阿根廷卻陷入屬靈的危機……

探戈之都 阿根廷地大居南美第二，僅次於巴西，而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 有著大量歐陸建築，及號稱世界最寬的 7 月 9 日大道（Avenue 9 de Julio），兩邊各有 9 加 2 條車道；這裡也是探戈的發源地，現代探戈 音樂之父皮亞佐拉（Astor Piazzolla）曾這般形容：「當人們穿也探 戈、行也探戈的時候，布宜諾斯艾利斯是個充滿探戈氣味的城市。」 探戈是從米隆加舞（阿根廷一種快速、性感的舞蹈）演變而成， 是當時勞苦大眾的街頭之作。到了二十世紀初，探戈風靡整個歐洲上 層社會，卻從早期的活潑暢快，漸趨憂鬱、傷感，舞者要舞得出色， 祕訣在於要帶出探戈的深沉、幽怨，讓那抹哀愁籠罩自己與觀眾，探 戈音樂的本質是悲哀。為什麼有如此轉變？有人說哀怨的探戈音樂 裡，可感受到阿根廷人的滄桑。1930 年代晚期，探戈成了日常生活的 一部分。在第一夫人伊娃大力推廣下，復興發生的 1950 年代，探戈鼎 盛，探戈的創造力達到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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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屬靈的探戈

偶像之都 耶洗別之罪 1945 年，阿根廷總統胡安．多 明戈．裴隆（Juan Domingo Perón） 與他美麗卻交鬼的妻子伊娃．裴隆 （Eva Perón，又稱貝隆夫人），將

裴隆總統夫婦

拜偶像及淫亂帶進這個國家。 伊娃裴隆是當時阿根廷最有影響力的人物，成為一個崇拜的中 心，她的照片、名字、肖像廣泛出現在郵票、硬幣、明信片和日曆等 處，她既出名也有權，阿根廷的工人階級崇拜她，但富有的、親英國 的上流階層卻對她恨之入骨，他們鄙視她的出身，批評她早年的浪蕩 生涯。

巫術入侵 瑪貢巴是巴西原住民信奉的一種巫教，以神靈附體聞名，1950 年 代瑪貢巴教徒向阿根廷人推銷價格低廉的「巴西之旅」，以「發掘 地方文化」為名，推動一團團阿根廷人前往巴西觀光，而在旅途過程 中，阿根廷團員竟被帶進了瑪貢巴教的祭典中，上千名觀光客被鬼附 身。回國後，阿根廷的屬靈空氣明顯地被惡者控制，到處充斥著巫 術。 阿根廷的過去，有火熱的偶像崇拜，街上就可以買到偶像，放在 家裡就向偶像禱告，若禱告不靈，往往就把不靈的偶像丟棄、埋進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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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裡，再上街買另一個，人民被愚昧的信仰所轄制。因此復興前阿根廷 基督徒很少，當時阿根廷的基督教會若同時有兩個人信主就算稱為復 興了。

復興從禱告八小時開始 從八點到深夜禱告 1949 年阿根廷第一夫人伊娃裴隆成為全國最 有影響力的人，卻陷民於偶像崇拜的危機中。衰

米勒牧師伉儷

弱的教會使得愛德華．米勒牧師（Edward Miller）與他的同工幾乎絕 望，1 月，沮喪到谷底的米勒牧師在似乎無計可施之際，決定一天禱 告八小時祈求復興。他當時牧養孟都扎（Mendoza）的一間磚土教會， 禱告多時卻毫無果效。幾個禮拜後，神啟示他：「叫人們禱告，我要 將我的靈澆灌在他們身上，要告訴他們要預備好自己，從八點守候到 深夜，若是沒有預備好要守候整整四個小時，就不必來。」當時正值 寒冬，神的呼召對他們而言顯得礙難執行。主日崇拜時，米勒牧師呼 籲大家參加通宵禱告，結果只有 3 位會友回應，他們是一對冷淡的夫 婦，和一位軟弱的女僕。 第一晚牧師教導了聖靈的真理，然後 4 個人跪在主前安靜等候， 四小時中只有牧師唱詩、禱告，其餘 3 人全無反應。結束後，3 位會 友表示並無任何感動，除了其中一位姊妹說她想敲桌子。第二天與第 三天是第一天的翻版，連那位姊妹想敲桌子的衝動都一樣。到了第四 天晚上十一點，牧師確定那位姊妹還想敲桌子，於是帶領大家繞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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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屬靈的探戈

詩。不料，當那位姊妹敲桌子的一瞬間，一陣強風掃進教會，眾人立 即臉上發光、被聖靈充滿。次日消息傳遍教會，自此以後，會友紛紛 到教會禱告，得救的人數明顯增加，敬拜充滿了盼望，1949 年 6 月 初，這股復興的活水開始流遍阿根廷全地。

你去阿根廷找裴隆先生 一位美國華盛頓的佈道家湯姆．海克斯（Tommy Hicks），曾召 聚了 50 個年輕人一起為國家復興禁食禱告了 50 天，到了第 49 天時， 神蹟出現了，有一位天使顯現，對他說：「猶大的獅子已經被釋放， 仇敵已經被捆綁。」神要差派他一個工作，就是在阿根廷將要有一個 聚會，他要買單程機票去那裡。當時阿根廷各地已有復興的跡象，但 從來沒有人辦過大型的醫治佈道會，而且湯姆也不認識阿根廷的任何 人，他想既是上帝旨意就順服；於是憑信心買了機票，但還不知道到 阿根廷要找誰，就求問神。「你去找裴隆先生。」神將這個名字放在 湯姆腦中。他問空中小姐，是否知道在阿根廷有個裴隆先生？空中小 姐回答說：「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們阿根廷的總統。」他想，一個普 通美國遊客怎麼可能見到總統呢？但他深信既然神說了，就必然成 就。 飛到阿根廷後，他就憑信心到了總統府，侍衛在門口攔住他，他 就說要見總統，因為要舉辦一個救恩醫治大會。侍衛追問，他就說， 在這個聚會中，上帝會醫治人的疾病。侍衛就驚奇說：「上帝會醫治 人？那上帝可以醫治我嗎？」湯姆追問，侍衛就說自己有肝炎，正在 疼痛。於是湯姆就握著侍衛的手開始禱告，剛一禱告，侍衛就退後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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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說，不疼了，一切疼痛都跑了。於是答應湯姆第二天下午兩點再 來，帶他見總統。 第二天侍衛歡歡喜喜地帶他見總統，當地市長也在場，湯姆就對 總統說，他要舉辦的醫治佈道大會，要租借 2 萬 5000 人的體育館， 要有報紙及電台為佈道會宣傳。當時的阿根廷，要舉行一個普通聚會 必須 60 天前向政府申請。總統反問他：「你的意思是說，已經死去 近 2000 年的耶穌，現在還可以像祂在世時一樣醫治人嗎？」湯姆回 答說：「是的，我當然相信。」 總統再問他，上帝可以醫治他嗎？因 為他有一種難以治癒的皮膚病，臉上手上都是斑痕。湯姆立時握著總 統的手開始禱告，頃刻間，總統驚奇地說：「啊！好了！斑痕都沒有 了！」

復興爆發──50天醫治佈道大會 因著總統的親身經歷，於是當場就發佈了一道命令，從今以後容 許人民有完全的宗教自由。爾後就在市長的配合下，真的在可容納 2 萬 5000 人的大西洋運動場舉行了 醫治佈道大會。 佈道會所使用的體育館， 在聚會前幾小時就坐滿了人，到 後來座位不夠，就對外加裝擴音 器，甚至帶位人員需採 12 小時 輪班制，而每晚佈道會不斷有神 蹟奇事發生。甚至當佈道會要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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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海克斯的醫治佈道會

十七 屬靈的探戈

束的時候，群眾揮舞著手帕要求繼續達 15 分鐘之久，大會只好決定延 長佈道會期，並且改租可容納 18 萬人的赫瑞根體育場。透過媒體的 報導，消息很快傳遍全國，雜誌、廣播、報紙均以頭條新聞刊出聚會 內容，人潮從各地蜂擁而至，包括鄰近的國家，那個天天坐滿的體育 場，以前從來就不曾因為政治或娛樂性質的活動而坐滿過，竟因為上 帝而擠滿了人，每天在那裡都有人身體恢復健康，或心靈被更新；每 晚聚會結束後，必須用起重機和大貨車，搬走那些被治好的人所丟棄 的輪椅和拐杖；聖經也成為搶手貨，5 萬 5000 本聖經被搶購一空，群 眾急需聖經，大會必須緊急空運數萬冊聖經應急。 整整兩個月，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連續特會，使海克 斯牧師體力不支。當聚會結束後，有人表示願意出資興建一所聚會用 的體育館，各行各業都有人獻身，牧師們奮勇做工，阿根廷教會大大 更新。在 1950 年代前，這個聚會是教會歷史上人數最多的一次。據警 察局統計，共有 600 萬人參加這次神醫佈道大會，人們不再嘲笑耶穌 基督和聖經，很多人丟掉了偶像，信了耶穌基督，也從此打破了阿根 廷崇拜偶像的傳統黑暗勢力。愛德華．米勒牧師在記錄此次大復興的 書中是這樣形容的：「這群原本麻木憤世的百姓開始有了盼望。原本 高傲的阿根廷人民，火熱如同五旬節的信徒。每晚，當神藉著湯姆牧 師釋放出喜樂的信息時，百姓就高聲唱詩歡呼以回應神的大能。…… 他們找到了生命的泉源，醫治的活水流出，神的大能運行在百姓中 間。」「上帝以至高的方式臨到阿根廷，祂使全國人民知曉祂的名、 祂的權能和祂福音的信實。百姓不再盲從腐敗神父的帶領，也不再接 受偶像崇拜所擺佈。」時至今日，阿根廷全國 3953 萬人口中，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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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例高達 96 %，約 3795 萬人 （2005 年 6 月普查結果，信仰 天主教人數佔總人口 87 %、基 督新教佔 9 %）。 1952 年 7 月 26 日，獨裁 又邪惡的第一夫人伊娃裴隆， 在 33 歲的青春年華時迅速死於 癌症，雖然用盡金錢，透過特權送到紐約的醫院也挽回不了神對她的 震怒。 阿根廷復興的故事，仍有許多精采的分享留待下一章。你從這故 事中看到什麼呢？豈不是僕人的信心與順服，以及聖靈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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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聖靈沛降阿根廷 1949 阿根廷大復興（下） 六年極深的禱告浪潮，帶來空前的大復興，數不盡的傳奇神 蹟故事，只為了在這個深陷偶像崇拜的國度，大大宣告「上帝才 是獨一真神」！

楔子──壯士被捆綁了 伊娃．裴隆（Eva Perón），一位美麗的獨裁 者妻子，她的影響不單只是她身為第一夫人，因為 基層民眾愛慕她也畏懼她，她的權勢幾乎凌駕丈夫 之上。但這美貌的女人卻熱衷招魂術，並引導這個 以天主教為首的國家，進入一個公開招魂交鬼的境

帶來偶像崇拜 的伊娃裴隆

界。這掌權卻行惡的女人，在 1952 年罹患可怕的癌症，哪怕她用盡靈 異之術、散盡錢財遠赴紐約救治，卻無法逃過上帝的刑罰。 復興前，阿根廷就是這般光景，許多宣教士及教會勞苦數代， 卻無福音果效，是什麼原因讓阿根廷從羸弱不振中，經歷驚世的大復 興？ 從 1949 年初，愛德華米勒牧師在孟都扎教會被呼召帶領弟兄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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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禱告開始，到 1954 年 4 至 6 月，首都醫治佈道會達高峰，從北方的 大查科叢林到最南方的帕坦哥尼亞，上帝的榮光遍及全國。短短不到 6年，阿根廷脫胎換骨了，復興的原因，據經歷過當時復興的牧者記錄 中所載，是因為經過恆切禱告，阿根廷的「壯士」被捆綁了！統治阿 根廷的空中掌權者，必須先被捆綁（即被廢除其統治權）。「人怎能

進壯士家裡，搶奪他的家具呢？除非先捆住那壯士，才可以搶奪他 的家財。」（馬太福音 12 章 29 節） 1949 年孟都扎的禱告（上一章分享），接著在阿根廷南北及巴拉 圭教會的聖靈工作，到 1951 年在首都附近的貝爾市聖經學院的奇異 啟示，經過米勒牧師十數週，每天八至二十四小時的禱告後，神差派 祂的天使來到這所聖經學院，所有師生都被聖靈感動，開始為阿根廷 的復興禱告。經過三個月迫切流淚的禱告後，一位學生被聖靈充滿， 說出神啟示的話來：「神將開始在阿根廷施行各樣的神蹟奇事，因為 阿根廷的壯士已經被捆綁了。」「擦乾眼淚，猶大族的獅子已經得 勝。」1952 年引導國家陷入信仰危機的伊娃過世，神在貝爾那群守望 復興的人中，透過禱告賜下豐富的信息，但卻讓他們經歷最艱難的信 心等待期，一等就是兩年。直到 1954 年，時候滿足，神的靈空前降臨 阿根廷及鄰國，你也已經看過爾後發生在足球場長達兩個月充滿神蹟 奇事的佈道會，現在請細察這復興的奇妙過程……

伊娃裴隆於 1952 年 7 月病逝 140

十八 聖靈沛降阿根廷

1949 年──弟兄姊妹起來禱告 您還記得上一章提到的 1949 年 6 月，上帝要愛德華米勒牧師，在 孟都扎教會宣佈邀請會眾來禱告的「奇特命令」嗎？就是「若是沒有 預備好要守候整整四個小時，就不必來」。連續四個晚上，僅來了 3 個人，等了似乎什麼都不會發生的四個夜晚，最後只因一位姊妹順服 地敲一下桌子，聖靈就開始澆灌，上帝大能活水就是從那時流出。教 會弟兄姊妹風聞聖靈大能後，就紛紛開始到教會禱告，只要來禱告的 就被聖靈充滿，幾個月來沒有一個人不因禱告而被充滿，帶來的不單 是靈命復甦，更是會友紛紛為神作見證。原本冷漠的信徒，都變成滿 了熱心的門徒，恩雨開始降臨阿根廷。愛德華牧師受邀到附近教會證 道，神卻感動他單單帶領禱告，當時哪怕是五旬節教派的聚會，初期 主任牧師也不能適應這種只單單禱告的形式，但最終都降服在上帝的 心意下。

1950 年──延燒查科叢林及巴拉圭 1950 年，愛德華米勒牧師與他的同工湯瑪士弟兄，受邀到北方鄰 國巴拉圭的英格納松市（Encarnacion）主持聚會，許多奇妙的事就發 生在這個住著印地安瓜拉尼族（Guarani）的土地裡（巴拉圭原為印地 安人瓜拉尼族定居之地）。 聚會的第三天，有一位印地安婦女走進教會，她只會說瓜拉尼 語，不會說西班牙語，聚會前米勒牧師無法跟她溝通。聚會中，這位 婦女被聖靈充滿，竟然用流利的西班牙語對著會眾說，上帝要用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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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充滿一位在座的弟兄，但他卻 不肯舉手；那位弟兄因為聽不懂 她的話，所以仍然沒有行動，這 位姊妹就走到弟兄面前，抓起他 的手舉了起來，聖靈就立即臨到 他。會後，這位瓜拉尼族婦人又 回復原樣，只會說土語。上帝在

瓜拉尼族婦女

這裡動奇妙的工，數月後，米勒牧師開始深入阿國北方大查科叢林區 （Chaco）。 阿國北方大查科叢林區，南北長 1400 公里，東西寬 600 至 700 公 里，面積約 80 萬平方公里，海拔約在 100 至 400 公尺之間，地跨玻 利維亞、巴拉圭、阿根廷三國，中部、南部查科在阿根廷境內。1950 年，上帝在大查科叢林的中段動了奇妙的善工。 查科省的教會當時已失去對神起初的愛，在父母要求下年輕人才 勉強上教會，這只成為另一種生活習慣，他們走進教會，就只是嘻笑 嘲弄，毫無生命。1950年，當地教會的牧者聽到上帝在南方聖靈澆灌 的工作，就派同工前往學習。他們看到聖靈的工作後，大受激勵，於 是回查科分享，眾人的心因此渴慕，開始渴望尋求神，而其中改變最 大的是年輕人。 教會裡一個向來難纏的女孩，跪在上帝面前認罪悔改，竟然立刻 被聖靈充滿。眾人難以置信，一個全教會最壞的女孩卻第一個接受聖 靈澆灌。 10 多歲的亞歷山大原本是一個小混混堆中的老大，未信主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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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聖靈沛降阿根廷

愛在教堂門口搗蛋，有一天教會正在聚會，站在門口的他被聖靈引領 竟然走到講台前俯伏在地，無法控制地流著眼淚。從那天起，亞歷山 大全然改變，他開始到棉花田工作前，就會在深夜走進叢林禱告呼求 神，每次禱告都好幾個鐘頭，一個混混已被上帝徹頭徹尾地改變成一 個禱告的青年。因著禱告，認罪的靈澆灌當地，不論老人、年輕人都 來到教會謙卑認罪，這股復興持續了幾個月之久。

1951 年──神造訪貝爾聖經書院 1951 年，原先那位混混亞歷山大，被上帝呼召，與巴拉圭的斯拉 維克青年、及孟都扎教會一對年輕夫婦，來到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附 近的貝爾市。他到貝爾市的聖經書院接受裝備。 幾個月來，亞歷山大都在夜裡走到校外的野地禱告，直到 6 月 4 日的夜晚，一道強光迎向他，神從光中顯現，他馬上知道神的使者來 臨。他奔回宿舍，大門卻被鎖上，在他一陣叫喊後，終於有一位同學 被吵醒為他開門，沒多久所有的學生都從夢中醒來，並且立即感受到 聖潔的神就在其中，於是霎時間，認罪悔改祈求寬恕的靈充滿學校。6 月 5 日清晨，暴風雨大作，似乎靈界正在劇烈爭戰。 一陣禱告後，亞歷山大見到異象，這位僅唸過小學的少年人， 在那時卻毫無困難地以多國語言唸出地圖上的國家及城市，並不斷說 出上帝允許造訪的城鎮；大家都知道神的使者就在亞歷山大身邊宣告 信息。一週後，學校上空好像被標示出一個大圈，只要進入其中的人 就立刻感受到上帝同在，只要在這大圈中，人們就自動地在聖靈中禱 告，一波禱告巨浪猛烈地襲來，不論是學生、老師或傳道人，都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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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深深的哭泣，老我被破碎，對國家也有了更深的代禱負擔。他們提 名為各城市禱告，為這個深陷異端、偶像，和僅重儀式卻內心空虛的 天主教國家合一代求。就這樣禱告到 9 月中的一個週五早晨，上帝的 話語臨到他們──「擦乾眼淚，猶大族的獅子已經得勝」，幾個月的 哭泣立時被大喜樂充滿，哭泣聲轉為讚美歌聲，神將異象賜給這群恆 切禱告的人──大復興將臨到阿根廷。

1954 年──聖靈沛降阿根廷 這樣再經過兩年的信心等待，1954 年，上帝果然差派湯姆海克 斯牧師來，醫治佈道會神蹟地在首都舉行，筆者上一章已分享其中的 盛況，上帝果然大大造訪阿根廷，當壯士被捆綁，基督國度就全然得 勝。1954 年 6 至 9 月，上帝榮光遍滿大地，連傳統教會也開始接受靈 洗。當佈道會停止後，火熱的心仍舊燃燒，並且長達 10 年之久。 從歷史的制高點看復興，上帝在中世紀用回歸聖經真理來破解哲 學、用巡迴佈道來復甦為生存搏鬥的拓荒者，用靈恩與神蹟來粉碎交 鬼偶像的迷信深淵。「上帝同在」永遠是奇妙神蹟和靈恩治病的唯一 答案。如果台灣深陷迷信拜偶像的深淵，那上帝將如何造訪台灣？讓 我們也起來禱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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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靈風吹響千島國 1965 印尼大復興（上） 1965 年的印尼，發生了全球震驚的「九三○事變」，而在政 變的前四天，由東南端的帝汶島開始，卻出現了一次屬靈的大復 興，聖靈大大地澆灌那裡的信徒，而耶穌在新約時代和使徒行傳 裡發生過的神蹟奇事，竟然也發生在二十世紀的帝汶……

耶穌基督在升天前對門徒宣講大使命，馬可福音 16 章 17 節中記 著祂的話說：「 信的人必有神蹟隨著他們…… 」新派（不信派）的 神學家卻說，神蹟時代已經過去了，除非等主耶穌再來，不會再有什 麼神蹟。真是如此嗎？在許多前期或後期的復興中，都伴隨著神蹟奇 事，這如何解讀呢？另外，為何神在一些地區施行神蹟，但在某些地 區卻鮮見神蹟？

千島之國印尼──伊斯蘭教人口最多的國家 印尼是全球最大的群島國， 由近 1 萬 7000 個島嶼組成，有 人住的只有約 6000 個，主要島 嶼有蘇門答臘（Sumatra）、爪 145

期待下一個 復興

哇（Jawa）、加里曼丹（Kalimantan）、蘇拉威西島（Sulawesi）、伊 里安島（Irian，即新畿內亞）等。人口達 2 億 1700 萬（2004 年），是 目前全球第四大人口國，有 100 多個民族，以爪哇族最大，佔人口的 45 %；華人僅佔 5 %（超過 1000 萬人），多為數百年前從中國南方如 福建、廣東及海南等地遷移而來，以富農或地主階層為主。 印尼人多信奉伊斯蘭教，是穆斯林人口最多的國家，但感謝神， 在這個伊斯蘭教國家中卻有 10 % 的基督徒（含天主教徒），接近台灣 總人口數。

印尼的富與貧 印尼既富又貧。富是因其得天獨厚，貧則因其長期受帝國佔領， 後又逢政經體制剝削不公。 印尼自然條件優越，國土六成以上為森林覆蓋，石油豐富，土地 也肥沃，全年平均溫度在攝氏 25 至 27 度間，熱帶水果遍地長﹔全年 隨時可插秧，隨時可收割。有人說在印尼只要「往地下插一根拐杖， 三天之內就可以發芽」。 印尼的貧窮，從曾遭受荷蘭長達 300 多年的殖民統治算起﹔到 1940 年代上半期又曾被日本占領﹔1945 年日本投降後，印尼於 8 月 17 日宣佈獨立，經過 4 年多推翻殖民地政府的革命戰爭，1949 年底才完 全從荷蘭手中獲得統治權，但軍權仍落入大地主及財閥的手中。廣大 農民遭受地主剝削，工人則遭受外國資本家和財閥的壓榨，使國家陷 於貧窮落後之中，建國以來，國民經濟一直得不到健康的發展，長期 處於困境，人民的生活因而貧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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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靈風吹響千島國

蘇卡諾的聯共政策 1960 年印尼政府頒布了兩項法令，一項為「土 地基本法」，限制地主擁有土地的數量、將多餘的 土地有償分給農民；另一項為實行減租的「農業收 成分配合同法」。由於地方政權為地主階級所控 制，這兩項法令頒布後只停留在紙面上，未能貫徹

蘇卡諾總統

執行。1961 年起，印尼共產黨（印共）策動爪哇島農民正式展開執行 這兩項法令的「單方面行動」，各地逐漸效尤。 蘇卡諾（Bung Sukarno，1901-1970）當選為總統以來，基本上執 行的是聯共政策。1965 年 8 月 17 日，蘇卡諾在印尼獨立 20 週年群 眾大會的演說中，宣佈中共和越共是印尼的盟友，還公開警告一些將 領，若不支持就是反動派。眼看赤化將至，軍方與共黨勢不兩立。 而英美兩國因當時的越戰欲加強對東南亞的控制，所採取的行動 遭印尼蘇卡諾總統及印共的反感，當第七艦隊開進印度洋，並在印尼 首都雅加達附近的海面上舉行軍事演習時，印尼反帝浪潮席捲全國。

九三○事變 也是在 1965 年 8 月，蘇卡諾總統接獲情報，說陸軍成立的「將 領委員會」計畫在 10 月 5 日的「武裝部隊日」總統檢閱部隊時，發 動政變，推翻以蘇卡諾為首的政府，鎮壓印共，將反對英、美轉為反 華。於是，1965 年 9 月 30 日，據說印共藉蘇卡諾動用總統警衛部隊 營長翁東中校之力，以陸軍「將領委員會」陰謀發動反政府政變為 由，逮捕和殺害了包括陸軍司令亞尼在內的 6 名陸軍將領，將屍體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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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入鱷魚洞。10 月 1 日黃昏，印尼陸軍戰略後備司令部司令蘇哈托 （Soeharto）將軍以平亂為由，率部進城，擊潰了翁東部隊，占領了雅 加達，從蘇卡諾總統手裡奪取了兵權，隨即大張旗鼓地鎮壓印共，掀 起反華排華浪潮﹔推翻了蘇卡諾的蘇哈托，自己當上了總統，展開了 為期 32 年的專制政權（1967-1998）。而這場九三○事變，有些學者 認為並非印共策動，乃是蘇卡諾與蘇哈托之間權力鬥爭的結果。 蘇哈托佔領雅加達之後，不但剿共，也開始了印尼歷史上空前的 排華反華大屠殺。壕溝、田野和河道，處處橫屍遍野，根據法國《新 觀察家報》和英國《衛報》在 1966 年 3、4 月先後引用西方外交官員 的資料，據稱被殺者可能超過 60 萬人。當年夏天，雅加達和萬隆的 150 名大學研究生經過實地調查的報告顯示說：「毋庸置疑，在東爪哇 和中爪哇，有 80 萬人被殺害。」 屬靈的大復興幫助印尼的基督徒度過了最黑暗的屠殺與動盪，也 展開了各地的宣教行動……

帝汶吹起聖靈風 羅馬書 15 章 16 節記著：「使我為外邦人作基督耶穌的僕役，

作神福音的祭司，叫所獻上的外邦人，因著聖靈成為聖潔，可蒙悅 納。」 1965 年的印尼教會，從來沒有像保羅所描寫的那樣經歷過聖靈的 大能。有許多人可能認為只有五旬節派的教會才會強調聖靈。記錄印 尼大復興的傳道人梅塔利（Mel Tari）在敘述復興的過程時，曾說： 「我真是不明白，神的使徒，保羅、彼得、和約翰，在 2000 年以前， 148

十九 靈風吹響千島國

都是帶著聖靈的恩賜去作工的，為什麼我們後代的人就沒有呢？我們 更需要祂！」 塔利原是帝汶島長老會的傳道人，教會一向按程序行事，一切井 然有序，會友一到教會，一切程序都印在紙上，會友知道什麼時候該 站，什麼時候該坐；什麼時候禱告，什麼時候唱詩。然而塔利認為教 會中就是缺少聖靈的能力。 1965 年 9 月 26 日晚上，就是距離九三○事變的前四天，塔利到教 會參加禱告會，當時大約有 200 位信徒。就在這奇妙的夜晚，當弟兄 姊妹正聚集禱告的時候，奇妙的事發生了！如同使徒行傳 2 章聖靈降 臨的情況，竟然發生在這個教會裡！

教會著火了？ 教會禱告會正在進行之際，忽然天上來了一陣響聲，好像颱風吹 來所驚動的聲響般。塔利看了一下四周，感覺並無異狀，他問坐在旁 邊的姊姊，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姊姊說也聽到那聲音，但不以為 意，囑咐他繼續禱告。 禱告會一向制式地進行，通常大家按次序一個一個禱告，連禱 告詞也都事先寫好，只要看著唸就行。可是那個晚上，不知怎麼了， 所有人都一起同聲禱告，也不唸禱告詞，好像隨著聖靈的引導。塔利 感到很不自在，於是大叫說：「主啊！教會怎麼了？大家都不守秩 序！」 塔利看看台上的牧師們，他們也沒有辦法控制這個場面，也不知 道剛才的聲響從何而來。不多久，忽然聽到教會對面警察局的火警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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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響了，原來警察局裡的人看見教會有火光，所以馬上鳴鐘，要附近 村民到教會救火。帝汶島是沒有消防車的，一遇到了火警就先鳴鐘， 叫村民自己用木桶裝水來救火。 當村民趕到教會門口的時候，他們看見教會有火光，但卻沒有被 焚燒，當時看到這般奇特情景的村民，後來有多人因此信了耶穌，也 被聖靈充滿。

說起各國語言 塔利原是長老會的信徒，以前根本沒聽過聖靈充滿這一類的名 詞，可是主卻開啟他們的眼界，讓他們親自經歷。教會禱告會的當 天，所有人都不自主地高舉雙手，向主發出感謝和讚美，兩個牧師 因不知是聖靈充滿，所以在台上很害怕不知所措，有人抗議說舉手 不是教會的傳統，但神卻及時提醒塔利：「舉起聖潔的手……」塔 利這時看到坐在前面的老太太，她原是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女人， 只會說帝汶島的方言，連印尼話都不懂，當然更不會說英文，但這 時老太太竟然大聲用最美麗完整的英文禱告。她說：「哦，主耶穌 啊，我愛祢！我甘願背起十字架來跟隨祢！哦，主耶穌啊！ 我愛 祢！」台上兩位牧師也不懂英文，還以為她是被鬼附了，急得跑到台 前大叫：「哦主啊！這不是從祢那裡來的，這是出自魔鬼，求祢趕走 牠！」但是他們越這樣禱告，聖靈就更加倍地澆灌下來！然後在另一 頭有一位弟兄開始用德文禱告，接著所有的人都用各種不同的語言來 禱告讚美神，包括希伯來語！那晚完全讓聖靈自由運行，聚會一直進 行到午夜，許多人隱藏的罪被顯露，並且認罪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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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靈風吹響千島國

村民信主對外宣教 那些前來救火的村民，不知道教會發生什麼事了，因為從來沒有 聽過這麼大聲的禱告。教會裡原本只有 200 人，一下子因好奇而聚集 上千人，大家從四面八方來看熱鬧。有不少人因此接受主耶穌，回到 家後，就紛紛將行邪術、星相、色情的書刊，帶到教會燒盡。 聚會中忽然有一位才得救幾天的信徒上台講道，大家以為他瘋 了，但他卻打開聖經說：「弟兄姊妹們，主已經很清楚地告訴我，這 乃是聖靈在做工。神說，在末後的日子，要將聖靈澆灌凡有血氣的。 兒女要說預言，少年人要見異象，老年人要作異夢。」講到結尾，他 說：「主又告訴我，明天我們這些平信徒們都要出外去傳福音。」塔 利忍不住站起來說：「簡直是笑話，平信徒怎麼能出去傳福音？我們 沒有進過神學院和聖經學校，才剛得救沒多久，就要出去傳福音，這 是不可能的！」這位弟兄回答說：「塔利弟兄，主告訴我，傳福音乃 是基督徒的本分，並不只是牧師和長老們才有的責任。」感謝主，那 晚主透過弟兄宣告：「明天我們都要出去傳福音！」 三週後，一共有 70 個平信徒的佈道團，到附近村莊傳福音。果 然如聖經上所說的，有神蹟奇事隨著他們，而印尼大復興也於焉展 開…… 梅塔利見證了，神今天仍如 2000 年前一樣，常常在地上行神蹟。 我們所信的神，乃是又真又活的神，過去、現在和將來，永遠長存。 佈道團進入內陸各地宣教，在阿坦巴村經歷死人復活、帝汶教 會聖餐中經歷變水為酒、病得立即醫治、夜間引路白日雲遮艷陽等奇 事，將在下一章分解。 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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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靈風吹拂千島國 1965 印尼大復興（下） 印尼大復興啟動三週後，一共有 70 個平信徒的佈道團，進 入內陸各地宣教，經歷鬼靈逃跑、死人復活、變水為酒等神蹟， 讓蠻荒的土著信服真神……

上帝所使用的器皿，都必須經歷「提煉」。印尼大復興期間，許 多信徒投入宣教行列，但在服事之前，「公開認罪」卻成為當時一個 最主要的現象。

先脫罪再宣教 帝汶教會經過聖靈澆灌之後，神開始對付信徒們的罪。因為若要 脫離魔鬼的捆綁，過聖潔生活是必須的，而對付罪的第一步，就是要 將罪顯出來，然後給人悔改的機會，如此才能出去傳福音，不單脫離 罪的纏身，還加增能力給他們。 以往帝汶島是個酗酒很嚴重的地方，但在大復興後找不到一杯烈 酒，人們可以看到基督徒的生活，是聖潔的生活。對付罪之後的宣教 團隊成為聖潔的器皿，而所到之處也彰顯上帝的大能與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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禱告後鬼靈逃走 有個佈道團進入一個充滿鬼神崇拜的偏遠村落，村民都認為他們 的神明非常靈驗，巫師對佈道團成員說：「你們可以講耶穌，但是我 們的神能醫病、賜雨、供應一切，如果你要介紹這位新的神，首先你 們要證明，你們所傳的耶穌，強過我們這裡所有的神。」 佈道團同工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一起禱告，向主求助。神感動 同工先集合村民，於是對巫師說，你們要叫所有人來看。巫師集合了 村民約有 1000 人。同工於是禱告說：「主啊！祢差遣我們出來傳福 音，又說必有神蹟隨著我們，因祢的名可以趕鬼。這些百姓需要證明 祢的能力強過魔鬼，這些村民已經被魔鬼愚弄好幾代了，我們現在就 奉主耶穌基督的名，叫這些鬼都離開這個村子！」 沒想到同工們禱告完後，巫師卻開始發抖大聲喊叫起來：「我 現在就願意接受你們的神，耶穌！耶穌的力量確實強過那些鬼靈！」 這突然的轉變，使得佈道團的同工一時不能反應！巫師忽然哭了起來 說：「我是一個巫師，能夠跟鬼靈說話，當你們奉耶穌的名禱告，要 那些鬼離開的時候，我親眼看見和親耳聽見，那些大小鬼靈，先聚集

印尼叢林中的 原住民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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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集體逃走，而且還哭叫著說，耶穌不讓他們留在這地方，耶穌要 這裡的人！所以我想耶穌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大神，所以我要認識 祂！」那天全村的人都決志信主了。

猛獸與毒也不能侵 進入叢林區的佈道團，在森林中常遇到蛇蟲蠍子等毒物。有很多 次他們遇到了毒蛇，就對蛇說：「不許動！我要走過去。」奇妙的是 那蛇就乖乖地不動，也不來咬他們。蠍子也一樣，這東西很毒，曾經 有同工不小心被蠍子的毒針刺傷了，就奉耶穌的名禱告，馬上就不痛 了！ 蘇門答臘島是全球第六大島嶼，巴里散山脈縱貫全島。島上有些 地方人跡稀少，仍然有著原始湖泊及無人森林，佈道團同工在蘇門答 臘森林裡面傳福音，多次需要渡河，但河中有鱷魚，走到河中央時， 鱷魚要圍攻他們。同工中一位弟兄就想起了馬太福音 16 章 18 節，於 是他就在河中間對鱷魚說：「我奉主耶穌的名，吩咐你離開！」那些 鱷魚竟轉過身游開，沒有一條過來攻擊他們。 叢林裡一些村落是人人皆知的可怕地方，因為那裡的人最能行邪 術，下降頭或下毒害人。有次當佈道團進入村子，當地的人拿了食物 和水給他們食用，同工們雖然害怕但仍信靠神，食用完畢開始向村民 傳福音。過了兩個鐘頭，村民問同工是什麼力量保護他們。原來剛才 的食物中放了最毒的毒藥，一般來說吃下三分鐘就會死亡，「什麼是 上帝的大能？我也要！」村民紛紛決志，還將家裡所有行邪術的毒物 全數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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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引導水面行走 印尼大復興期間，上帝常引導佈道團同工，在禱告中啟示他們當 行的路或停或走，只要佈道者順服遵行，神就祝福。 地處熱帶的印尼，若逢雨季，就晝夜降雨不停，通常難以旅行， 但佈道團仍然憑著信心出發入內陸，靠的是禱告，因為他們抓住主的 應許：「凡你們禱告祈求的，無論是什麼，只要信是得著的，就必

得著。」（馬可福音 11 章 24 節） 果然，有次佈道團要進一個村子前又逢豪雨，但奇妙的是，雨水 在距離他們 10 呎（約 3 公尺）左右的地方落下，他們身上卻沒有沾上 雨滴。村民見他們腳上沾滿淤泥但身上卻是乾的，就稀奇，雖然不信 他們所說是因為上帝保護他們，但也找不到他們有任何雨具。 之後當佈道團要經過一條沒有橋樑的河面，當時正逢漲水期，河 寬 300 碼（約 270 公尺）、水流急且深，團員走到河邊不知道怎麼過 去，河邊看熱鬧的異教徒也阻止他們說：「千萬別過去，你們非淹死 不可。」於是他們就跪在河邊禱告：「主啊！我們該怎麼辦？」 禱告中上帝啟示其中一位團員，這位團員就說：「上帝給我一 個感動：『只管過河去』，弟兄姊妹們，如果你們要聽從人的話，你 們就在這裡停留兩三天吧。但我要聽從上帝的話，祂既然叫我們現在 就過去，我們就應該照著去做，不能再等。就像當年，神吩咐約瑟帶 著馬利亞及嬰孩耶穌馬上下到埃及，如果約瑟等到早上才走，他早就 被希律王殺了。」他說完就將腳踩在水裡，岸邊人們連忙要阻止他， 但他第一腳踩下去，水深才及膝，第二腳、第三、四……水都沒有滿 過膝蓋。他走到水中間還回頭跟岸邊的人呼喊說：水一點也不深；於 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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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團的人跟著過河，每位團員腳如踏在硬地上，都順利過河了。 岸邊的人看他們無不感到驚訝，因為村民都知道，這河水深 20 至 30 呎（約 6 至 9 公尺），岸邊的異教徒也想試試，卻一腳踏下水就幾乎 滅頂。

木薯和茶餵飽全團 復興期間，正逢帝汶島鬧饑荒，第一個 佈道團在尼齊尼齊村傳福音，有多人歸主。 記錄印尼大復興的塔利弟兄的叔叔正是這

木薯的五餅二魚神蹟

個村中的牧師，當佈道團再次進入村子時，就住在牧師家，師母卻憂 愁家裡食物不足以招待全團 20 多人。當時牧師提醒師母家裡只剩四 個木薯，就拿來煮給全團吃。師母不記得還有木薯，但團長卻突然出 現說：「師母，主告訴我，你有四個木薯在櫃子裡，可以拿出來吃。 而且請給我們茶喝。」師母走進廚房打開櫃子見到真有木薯，又拿了 只剩可沖兩三杯茶的茶葉和糖。於是她將木薯搗碎，也輾碎茶葉，師 母為這一點點食物禱告，團員已每人拿了一個碟子和杯子排隊要領食 物了。當師母將一小團木薯切成一塊塊餅時，真的連一個碟子都裝不 滿，她只好邊裝邊禱告，原本只能分給三個人的木薯和茶，卻出現神 蹟，切兩半的木薯，另一半又成一整塊，因此最後每個人的碟子都裝 滿了，茶也一樣。如此，這一天上帝滿足了每一個飢餓的人的需要。

天使伴孩童與死人復活 有一隊兒童佈道團也出去宣教，他們是才 8 到 10 歲的孩童，但很 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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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主。每天早上七點上學，下午一點放學，下午四點到六點還會聚在 一起禱告。週六中午放學後，他們就走 5 到 15 哩（約 8 至 24 公里） 路，到附近村落傳福音，許多時候還沒有大人同行。塔利問孩子們害 不害怕，他們卻反問塔利：為什麼要害怕？「我們出去的時候，總有 幾個天使保護著我們，一個在前面，一個在後面，還有左右兩邊各有 一個。」上帝使用這些愛主的孩童為年長的病人禱告，竟有不少人得 醫治。 復興所伴隨的神蹟奇事也發生在阿坦巴村中。佈道團在當地傳 福音大有功效，有天他們住在其中一位決志的姊妹家裡，第二天早上 當這位姊妹到廚房準備早餐的時候，卻心臟病發倒地暴斃，他的醫生 丈夫無力地嚎啕大哭。團員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只能禱告，但禱 告中神卻啟示一位團員，要到姊妹身邊為她復活禱告。塔利回憶道， 相信神的話很容易，但應用卻難。全團的人沒人敢跟那位團員過去禱 告，最後連那位受啟示的同工也放棄，全隊人只聚在房裡禱告幾個鐘 頭，但那女人也沒活過來。領受啟示的弟兄求問神這是怎麼回事？上 帝卻說：「我要你們站在女人面前禱告，你們卻不順服，所以女人不 會復活。」錯過見證良機的隊員之後心裡都難過極了…… 這事過後，他們到第二個村子，村中有一個男人死了兩天，要 出殯了。那天喪禮來了上千人。在印尼，人死了六小時就發臭了，何 況兩天，大家都不敢靠近屍體。但主的話卻感動團員：「現在趕快過 去，圍著這個死人唱詩，我要叫他復活。」全團的人都感到為難，但 又想起那個死去的姊妹，想起他們原先的不順服。他們只好向神禱 告：「主啊！給我一個簡單的信心！」於是集體向前圍著死人唱詩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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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靈風吹拂千島國

告，屍臭一陣陣襲來，讓人難以忍受。他們唱第一首詩歌，沒有動 靜，村民已開始騷動，唱第二首歌……第三首……第五首，唱到第六 首詩，那個死人的腳開始蠕動，唱到第八首詩，那人果真活過來了， 還開口對眾人說：「主耶穌使我從死裡復活！」還說：「天堂和地獄 是確有其事！我也見到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如果你們不相信耶 穌，就不能上天堂，一定要下地獄的！」那人說完，團員拿起聖經讀 上帝的話，後來三個月內，那一帶決志的村民共有 2 萬 1000 人。 復興前，荷蘭的宣教士在島上一共工作了 60 年，有 8 萬人加入了 教會，但是生活卻沒有改變，也從來沒有經歷過神的大能，大家表面 上是基督徒，但實際上卻是異教徒，因為仍然受魔鬼的控制，極少人 真正與主耶穌基督建立起關係。復興讓基督生命不單重生在那些願意 相信及順服的信徒身上，還彰顯了神的大能。印尼大復興的故事還有 許多，因為篇幅有限，無法一一詳述， 中國主日學協會 1976 年 4 月已出版了 這段歷史的記錄《靈風吹來》（Like a Mighty Wind），由梅塔利口述，美國 杜雷弟兄（Cliff Dudley）撰文，可再參 照。 台灣豈不也和印尼一樣，迷信及受 邪靈轄制？若禱告讓復興臨到印尼，也 願禱告興起靈火再臨福爾摩沙！

《靈風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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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一段口述的復興歷史 1966 台灣原住民的復興故事 原本要放棄這篇口述歷史，沒想到卻因此讓這本書的出版耽 誤了一年，最後還是順服……

這本書應該在 2008 年就出版，最早傳給編輯的目錄中最後一篇就 是本文，但我卻想放棄不寫了，這麼說吧！原先我覺得若有一個我們 本地的復興故事，那是多麼激勵人──讓台灣的信徒知道，原來復興 不單是歐美信徒的專利，神也並非單單顧念亞洲的印尼、韓國，或年 代已久的中國東北、山東。原來將近 40 年前，台灣的原住民也曾經歷 復興；原來復興離我們不是這麼遙遠。

想放棄的理由 但這段歷史曾經是這麼真實，卻也這麼被議論，意思是有爭議， 對其中的靈恩現象尤其細究。我寫復興故事的原則就是，上帝的作為 永遠是故事的主軸，我僅僅想分享故事中上帝的作為，不想陷入評論 及爭議中，況且這個故事若要追得更深入，就必須到尖石山區採訪， 當時我的時間確實不允許。因此，我選擇放棄，心想若以後此書再版 時再補上，哪知上帝的意念實在高過我的意念。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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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種種原因，出版耽誤了一年，直到 2009 年農曆年後，一天在 禱告中上帝讓我再次想起，我知道這近 40 年前尖石鄉泰雅族部落傳開 的復興故事，原本就是上帝奇妙的安排，我怎能輕忽它！詳細地說， 台灣原住民復興在一般文獻中只出現兩三行敘述，長老教會 1987 年 7 月出版的《靈恩運動之研究──台灣山地教會和普世教會的一些觀 點》多為現象的評論，對於發生的事件沒有太多分享，而我竟然聽到 第一手的口述歷史……

我聽到口述歷史 五、六年前，我到夏威夷的茂宜島參加哈該領袖訓練，認識了新 竹縣尖石鄉山光教會的賴安淋牧師，他與我同期受訓，當時我僅知道 賴牧師以前是一個畫家，在紐約學藝，非常有才華。回台灣後，因為 服事的緣故，就沒有機會再聚。 2005 年我開始寫復興的故事，就如上述，知道台灣原住民中曾經 有過短暫復興（與其他復興平均 30 年相較），但文獻稀少，我所提及 長老教會的那本小書，也是後來採訪賴牧師時他送給我的。所以當時 就算想寫這段歷史故事，也不知從何下手。 2006 年 5 月 11 日的前一週，我突然接到賴牧師的電話，真是很久 沒見，格外感到高興，電話中賴牧師邀請我到山光教會探訪。已經不 記得怎麼就在 11 日請了假到了竹東，只記得到山光教會時感到十分興 奮及輕鬆，隱約覺得這是一趟上帝親自引導的探訪。賴牧師說看到我 在《好消息》月刊中刊登的復興故事，所以起意一定要邀我一聚。起 初我以為牧師只是針對這些故事要給我一些鼓勵，沒想到他卻問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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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一段口述的復興歷史

否知道台灣原住民也有過復興，我說知道但文獻太少，他竟然說：那 段復興就是從他家中傳出去的！當時我感到十分驚訝，神啊！這是真 的嗎？祢竟然親自帶我找到這段歷史的源頭，而這個源頭竟然就是我 的同學！當然接下來就是我急忙拿出紙筆，拚命記下他的口述歷史。

忠實記下上帝的作為 前面已經說過，我曾經想放棄，但就在出版本書的前一個月，我 知道我必須將這段口述歷史記錄下來，成為一個見證。因此下面的故 事，僅僅是一段口述的歷史，盼望分享出來後，能有當時曾經歷過、 如今依然健在的弟兄姊妹或牧長，能夠一起寫下來，不需評論，僅僅 寫上帝的作為即可。而下面的分享中，也有賴牧師對這段歷史到後期 為何產生爭議的一個心得，我覺得十分中肯，他說：「復興時，聖靈 的工作很強，但邪靈也強烈地反撲，可惜人的靈不會分辨，後來因為 屬靈的驕傲產生了許多瑕疵，最終遭致批評，復興的火熱也漸漸被澆 熄。」這話值得我們深思。 我先與大家分享這場復興影響到的核心範圍。第一個領受復興的 是一位田埔教會的婦女，因此田埔教會是復興的啟動教會；該教會黃 田勝牧師對這段原住民復興歷史有很深的認識。 而最初受影響的是梅花部落的梅花教會（泰雅中會第一間建立的 教會），該教會的牧師就是賴安淋牧師的哥哥賴安德牧師。賴安淋牧 師當時是國中學生，而媽媽賴老師母也在場，梅花教會是這場復興的 傳遞者。 後來影響了那羅教會（陳光松牧師），以及石磊教會（目前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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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牧師）。復興當時徐牧師年紀還很小，真正經歷到的是他哥哥徐 正路長老。

長老會山地宣教貢獻大 長老教會來台宣教百年，除了在台灣各鄉鎮均建立平地教會外， 對於原住民教會的建立及貢獻有目共睹，目前原民鄉超過 80 % 都信 仰基督教，是世界上少數民族歸主比例首屈一指的例子。筆者曾擔任 台灣世界展望會的總會稽查，及傳播部門主管，因工作的關係，曾有 超過五年的時間，平均每兩週到原住民部落查帳或者採訪，走遍台灣 山地、沿海及離島的原住民部落，我可以見證基督信仰對原住民的影 響。 記得有一次我出差到西海岸的台西、口湖鄉等平地漁村，見到 三步一小廟、五步一大廟的情況，走進鄉內立刻感到當地屬靈空氣很 差，有明顯的轄制感，心裡十分掙扎難過，那趟出差我是邊坐車邊禱 告，直到離開當地。第二週我到屏東縣霧台鄉魯凱族部落出差，在山 頂下車時正值日正當中，車站周邊空無一人，只見每週上山一次的菜 車停在一邊，但空氣中卻飄來「奇異恩典」的音樂，頓時身心舒暢， 上週累積滿滿的陰霾一掃而空，當時感動的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下。感 謝神，台灣原住民深得上帝恩寵，全家歸主的奇異恩典比比皆是，而 我們更是可以因著曾發生的復興而大有盼望，可以期待台灣有下一個 大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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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一段口述的復興歷史

復興啟動者──田埔教會 故事發生在大約 1966 至 1967 年，新竹縣尖石鄉泰雅族原住民的 秀巒村田埔部落。從新竹開車上田埔，大約需一個半小時車程。 原住民信主之初，十分虔誠，賴牧師說連開運動會都要先禱告再 運動。但就在大約 40 多年前，因著社會變遷及世俗的價值觀影響，原 住民教會的屬靈光景漸漸低落，許多人離棄信仰。神就興起一群原住 民婦女為教會守望，她們受的教育不多，但對於信仰十分單純。發生 復興的那個晚上，這群婦女到聖經書院參加特會，沒想到特會結束後 的禱告，有一位姊妹卻異常地嚎啕大哭，如喪考妣，她們靈裡感到這 是上帝為教會的哭泣。 哭泣過後，這位姊妹倒在地上，身體如十字架形狀，其他信徒從 未經歷過這種狀況，就紛紛好奇趨身觀看，未料她們隨即開始認罪禱 告。當時許多信徒被聖靈充滿，但事後卻不知發生什麼事！這波引人 悔改的靈大大充滿教會，其中有人可以說出信徒中曾發生的罪，讓人 信服而悔改，而凡向神悔改 的人就被聖靈充滿。當時外 國宣教士柯希能牧師聽到在 泰雅族部落有這等事發生， 就上山關心，他帶了文化大 學學生團契的一批學生一起 上山，其中較為知名的有章 啟明長老，那次經歷對章長 老日後的服事也影響很大，

田埔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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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到如今他仍十分關心原住民的復興。 這事發生之後，風聲傳到其他泰雅族部落，甚至其他原住民族群 中。大約有十年的光景，原住民教會的擴展最為興盛，每天早上四點 鐘就有人帶著火把到教會禱告，泰雅族部落幾乎全是如此，甚至有全 日聚會，生活也力求聖潔。連布農族的信義鄉，也可以看到復興的蹤 跡，信義鄉每個月都有一天全日禱告聚會，各村（部落）輪流舉行， 許多信徒到了聚會那天都會停止工作，來到部落中的教會禱告。 賴牧師分享，這寶貴的十年中，聖靈的工作十分興盛，神蹟奇事 比比皆是；但正如前述邪靈的反撲也很大，之後的十年中，因著屬靈 的驕傲產生了瑕疵，終遭致各方批評，因此教會受到壓力及衝擊；再 後的十年，則進入反對（尤指復興中的靈恩現象），但也有人因此反 省而了解問題所在。復興終究漸漸衰退，只留下餘火──少數仍持續 渴慕的信徒，例如南投縣信義鄉羅娜村的羅娜教會至今仍不間斷地早 上四點在教會晨禱。

復興傳遞者──梅花教會 我們再回到 40 多年前的現場。復興事件發生後，田埔教會的牧 者與信徒同受聖靈感動，神要他們到梅花教會傳遞悔改的信息。梅花 教會位於尖石鄉的梅花部落（梅花村，原名梅嘎蒗部落），當時僅僅 耳聞田埔的事，細節及起因都不清楚。田埔信徒一有感動就馬上起身 前往，用徒步方式走了整整一天到梅花部落，但因事先並沒有約定來 訪，沒有遇到賴民道牧師（當時教會牧師，就是賴安淋、賴安德牧師 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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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一段口述的復興歷史

賴安德牧師當時在竹東念高一，借 住陳光松牧師家（陳光松牧師是泰雅族 總頭目，也任牧師職），陳牧師家正好 在田埔信徒去梅花教會的路經之地，所 梅花教會是長老教會泰雅 中會第一間教會

以賴安德聽到田埔信徒到梅花探訪，就 馬上在陳牧師家會合，於傍晚回到梅花 教會。

梅花教會信徒不知田埔教會信徒來到教會，但耳聞而來的人擠滿 了教會的院子。他們看到教會的院子裡有許多人被聖靈充滿，這種現 象持續整整三天，其中的信徒都經歷悔改，降服在主前。有很長的一 段時間，其中信徒只要有感動就順服神的命令，到其他部落傳遞悔改 信息，因此從梅花教會開始，復興浪潮傳出去了，而所傳之地也都發 生信徒被聖靈充滿，認罪悔改的事。 賴安德牧師自身的經歷也十分奇妙，當天在梅花教會院子裡， 聖靈感動他要找到賴老牧師，告訴他所發生的事，但他不知道賴老牧 師身在何處，只由著聖靈的引導，往深山裡跑。賴安德有嚴重的胃潰 瘍，身體狀況不好，但那天卻能身輕如燕，充滿能力地飛跑上山，也 有多位青年尾隨他要保護他，果然他們在山上找到了老牧師，跟老牧 師說教會出事了，但這個「出事」卻也讓老牧師再次被更新。賴安淋 牧師說，從此他們家跟以前不一樣了，這個家成了經歷復興，並且至 今仍渴望復興再臨，滿有使命感的傳道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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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考驗臨到 那天之後，賴安德只要見到人就呼籲他們要悔改。不多久爭戰 來到，賴安德疑似被鬼附長達一年之久，家人以為他瘋了，帶他去看 病，他常驚呼看見邪靈，因此許多牧師常到賴牧師家禱告。而因為哥 哥的狀況，賴安淋牧師說他們全家就更渴慕神，每天四點起來禱告， 也無時無刻都禱告。一年之後，賴安德在靈裡得勝，他後來回憶道， 那段時間他常常在天堂裡，見到神的榮光。 當時在山下（竹東）的人，凡是聽到田埔人下山，就拉他們到家 中要聽神的作為。有一天有一位田埔信徒到竹東來，神感動竹東信徒 在竹東長老教會聚集，請田埔信徒上台分享，這位信徒一上台分享悔 改的信息，就被聖靈充滿，忽然倒在地上，似乎沒有氣息，於是全場 信徒都跪下慟哭。賴安淋牧師當時是國中生，也在現場哭了，有一位 長老走近賴安淋的身邊，按手在他身上說：「這是上帝的工作。」賴 安淋就從頭到腳有股能力，哭著開口認罪，也不怕現場有人聽到，放 聲大哭，地上濕成一片。 禱告後全場拍手，如同在天國的榮耀身體，全然感到乾淨與釋 放，也全然喜樂，感到有極大的平安；後來信徒就常常相約徹夜禱 告。 賴牧師還分享說，他的母親賴老師母受的是日本教育，認識中文 不多，但她禱告時卻常被聖靈充滿，說出上帝安慰的話語，並且分享 的信息竟然跟她隨手翻的經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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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一段口述的復興歷史

梅花、石磊、那羅的奇事 復興從田埔傳到梅花教會，梅花教會再傳出去，包括石磊教會、 那羅教會等，甚至傳到其他原住民族群中。奇妙的是，這些教會多少 都發生一些傳奇故事： 先說說復興傳播者──梅花教會。話說有一次上帝感動梅花教會 要舉行戶外禮拜，之前因為有人禱告中領受預言，說幾天後的禮拜將 會有異象出現，所以請信徒們在戶外禮拜時要預備相機。那天禮拜時 全體都出席了，就在禮拜過程中，天突然暗下來，但中間卻有一團光 灑下，當信徒們將此奇景拍下來沖洗後，卻發現那光團中有耶穌的半 身像，是主耶穌在禮拜中與信徒們同在，這則故事也成了梅花教會一 直傳誦的故事。 石磊部落是玉峰村的幾個部落之一。玉峰村在尖石鄉的後山，是 一塊遠離塵囂的美地，數個部落分散在山谷裡；石磊部落環境幽靜清 新，現在有民宿，民宿周邊有派出所、石磊國小和石磊教會，信徒還 設立了石磊禱告山瞭望台，是信徒靈修的所在。40多年前的復興，石 磊教會發生一件大家都不會忘記的事：教會中有一位長老，因為天生 無耳，所以是位聾啞人士；但卻在 聚會中被聖靈充滿時，他聽見聲音 了，上帝讓他用額頭聽見的。 那羅信徒說，復興期間，那 羅教會發生過褻瀆聖靈的事：有天 有個酒鬼附在人身上，走進教會破 口大罵，因為復興的緣故，信徒不

石磊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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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再喝酒，所以酒鬼就大聲褻瀆；那時，有一條蛇突然從外面的樹間飛 來，當場咬死了他，因此那羅信徒十分敬畏神。

堅持禱告的教會 不論那次的復興最後出現怎樣的爭議及批評，我知道也接觸過： 南投縣信義鄉羅娜教會至今仍是一個禱告的傳奇教會，牧師及信徒持 續每日凌晨四點到教會禱告，幾十年如一日，這些年間不論換過多少 牧者，但每日的晨禱卻從沒有間斷過。在我採訪賴安淋牧師知道原住 民復興之前，就聽說了羅娜教會的晨禱，每次聽聞都很感動，眼角總 是溼潤的。 以下的經歷是我親身的體會。2005 年春天，GOOD TV 遭遇在有 線電視定頻道位置上的難關，我們還陷在愁苦中時，羅娜教會突然來 電，說他們晨禱時神感動他們要為 GOOD TV 守望。他們遠在南投山 區，我們從來沒有跟他們聯絡分享這難處，但他們說神感動他們要下 山來到 GOOD TV 禱告。於是有天他們晨禱完後，就開了一台九人座 的福音車，從南投山區出發，下午才抵達位於台北東湖的 GOOD TV 辦公室。我們通知所有主管到會議室，山上來的弟兄姊妹和我們一起 手牽手禱告，其中有些原住民同工整個人趴在地上伏地禱告，令我們 非常感動。如此禱告持續了數小時，身體感到疲倦但心靈卻有很深的 平安，領隊的代禱者分享說剛才的禱告是要斷開鎖鏈，砍斷轄制的龍 頭，並且有感動下半年終能得勝。從那天起，GOOD TV 每天中午都 有禱告會，我們知道在人不能，但在神凡事都能。果然，到了 8 月， GOOD TV 進入第 15 頻道。 170

二十一 一段口述的復興歷史

期待台灣下一個大復興 寫到這裡，我仍然能夠想到賴安淋牧師兩年多前敘述時的神情， 那是一種熱切，一種持續的熱切，這種熱情及渴望，可能從 40 多年前 至今都沒有停止過。賴牧師說在他們中間一直有一個共同的預言，到 目前仍在傳誦及禱告，這個禱告就是：40 多年前發生的復興只是上帝 的小 case，只是一個對後來要臨到的大復興的預言；以前是部落型態 的復興，未來是國度性的復興。但復興之前會有苦難，因此，不論你 相不相信這些預言，也請你加入為復興禱告的行列，讓台灣成為基督 國度。 寫完全書，我終於發現為什麼要將此書取名為《期待下一個復 興》，因為身為中華兒女，我們確實曾經有過復興，不論在抗戰前的 中國山東、東北省分，還是 1966 年間在台灣原住民部落的復興，我們 曾經有過。主啊！我因此期待在有生之年，見到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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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參考資料 編號 中文書名

英文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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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覺醒──威爾斯復興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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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聖靈降臨──摩拉維亞復興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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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之火──加拿大復興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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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烈焰──印尼復興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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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進行曲──近三百年來教會復興史（上） An Endless Line of Splend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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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個 復興 基督教十八世紀至二十世紀復興的故事

作 者：馬玉玲 編輯排版：林至闓 封面設計：郭秀佩

發 行 人：董宇正 出版發行：一粒麥子傳媒中心 地 址：台北市文山區景中街 36 號 5 樓 電 話：(02) 2931-9436 轉 0 傳 真：(02) 2934-8643 網 址：http://www.ctfhc.org 電子信箱：ctfhc@ctfhc.org 郵政劃撥：1978 2973 基督教台灣貴格會合一堂帳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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