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2 旧城保护 | 事务所 奥雅纳

ARCHITECTURAL WORLDS

刊首语

NO.144

刊首语

RETHINKING:

URBAN

Preservation

and Regeneration

再思考：旧城保护与城市更新 近期，伴随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发展和城市更新，由梁思成林徽因故居的“保护性拆除”、 长沙古城墙的“切割迁移”等一系列旧房拆除事件引发了新闻媒体激烈的讨论和争议， 现实中旧城改造和城市更新所反映出的权力的划分与约束、利益的博弈与制衡，文化的 延承与冲突等问题 , 以及由此所引起的舆论强烈质疑，已然成为一种公共的话题，也使 得城市空间发展的规则制定变得越来越富有争议性。我们听到来自社会不同阶层、不同 立场、不同利益诉求的各种声音，“旧城保护”这个原本属于专业领域的命题，在今天 现实的复杂矛盾与利益冲突中被赋予了过多的歧义和内涵，需要重新进行反思和梳理。 AW 本期 [ 世说新语 ] 栏目特别策划了“旧城保护的再思考”的主题 , 报道了由东南大 学建筑设计研究院和《世界建筑导报》杂志社联合主办的学术论坛活动，邀请来自政府、 民间和业内的专家学者和公共知识分子，建立起一个沟通学术、公众、政府的平等和理 性对话的平台，探讨在一个矛盾和冲突的多元价值观体系中，面对城市更新的滚滚洪流， 面对各种喧嚣夹杂的社会和媒体声音，如何以学术理性的态度，重新研究新的旧城保护 策略和方法，寻求发展与保护的平衡关系。 围绕“城市更新”主题，AW 本期 [ 事务所 ] 栏目特别介绍了境外事务所奥亚纳（ARUP） 设计公司，八十年代初，奥雅纳进入中国设计市场，见证了中国城市建设的发展过程。 在城市更新的设计实践上，奥雅纳从规划、交通和建筑各个方面，全面实践了其“可持 续的城市重建”的设计理念，并完成了一系列有意义的设计项目。 与“旧城保护与更新”相关的话题是“古村落的保护”，[ 本期人物 ] 栏目介绍了年轻 建筑师黄印武，他潜心十年从事修复茶马古道上一座沙溪古镇复兴工程，通过阅读时间 来考察文化遗产的各种层次，确定文化遗产自身特点与当地地理、社会、经济环境的关 联性和协调性，并由此找到体现和发扬其价值的各种可能性。本期新增 [ 人文地理 ] 栏目， 推出了沙溪古镇的风土人情和镇域风貌；同时我们也报道了新旧混杂的中国穆斯林城市 喀什，而目前的喀什和中国其他城市一样，大有新城吞噬旧城之虞。[ 空间异象 ] 栏目 评介了艺术家查尔斯 • 拉贝尔用了二十年时间不断地重写一本书《进去过的建筑》等。

摄影 / 吴木

世界建筑导报 1

目次 CONTENTS

那个把“时间”阅读得活色生香 的“隐形人”

01

刊首语 Preface

01

再思考：旧城保护与城市更新 Rethinking: Urban Preservation and Regeneration

04

本期人物 Personage of the Edition

05

对话黄印武：活的文化，新的传统 A Dialogue with Huang Yinwu: Live Culture, New Tradition 那个把“时间”阅读得活色生香的“隐形人” The Unseen Man Who Sees the Shapes and Colors of Time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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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深圳市南山区深圳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3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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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旧城保护的再思考

30

日常生活空间中的游击战争

北京办事处

Beijing Representative

建筑文化传播中心

Center of Architectural Culture Communication

北京朝阳区望京西园 222 号星源国际公寓 C 座 1005 室

Rm 1005 Xingyuan International Apartment Building C, 222 Wang Jing

电话：(010) 64701236

Xi Yuan Chaoyang District, Beijing, 100102, P. R. China

传真：(010) 64701169

Tel: (+86)10 64701236

邮政编码：100102

Fax:(+86)10 64701169

上海联络处

Shanghai Representative

上海国际建筑文化传媒中心

Shanghai International Architectural Culture Media Center

上海市飞虹路 568 弄 17 号海上海弘基商业广场

Hi-Shanghai Huge Plaza, No. 568 Feihong Rd., Shanghai 200092, P. R. China

电话：(021)51699805

Tel: (+86)21 51699805

11 16 22 26

沙溪古镇

城市·行动 Engaged Urbanism

35 38

日常生活空间中的游击战争 Guerilla Warfare in Everyday Spaces 啰啰嗦嗦的音乐 Robert's Beat

42

人文地理 Cultural Geography

43 47 49

沙溪古镇 The Old Town of Shaxi 喀什老艺人 Kashigher's Traditional Artists 喀什老城片段 Remnants of Old Kashigher

50

空间异象 Uncommon Spaces

50

从《草叶集》到查尔斯 • 拉贝尔的《躯体》和《有罪》 Leaves of Book – Charles LaBelle's Corpus and Guilty 建筑与精神启迪——查尔斯 • 拉贝尔（Charles LaBelle）及其作品 Enlightenment of Architecture and Spirit

51

52 建筑史话 Architectural Traces

国内统一刊号 CN44-1236/TU 国际标准刊号 ISSN1000-8373

建筑与精神启迪——查尔斯 • 拉贝尔

主管 / 主办单位 Supervised/Directed by 深圳大学 Shenzhen University 合办单位 Co-Directed by 东南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 Architecture Design & Research Institute of Southeast University 社长 President 陈燕萍 CHEN Yanping 副社长 Vice President 高崧 GAO Song 学术顾问 Academic Consultants 马国馨院士 MA Guoxin 钟训正院士 ZHONG Xunzheng 戴复东院士 DAI Fudong

何镜堂院士 HE Jingtang

彭一刚院士 PENG Yigang

吴家骅 ( 顾问总编 ) WU Jiahua （排名不分先后）

编辑部 Editorial Board

阎子亨：“现代主义”之路的探索者

总编辑 Editor-in-Chief 饶小军 RAO Xiaojun 副总编辑 Vice Editor-in-Chief 甘海星 GAN Haixing

陈宁 CHEN Ning

编辑总监 Editorial Director 杨阡 YANG Qian 资深编辑 Senior Editors 朱宏宇 ZHU Hongyu

王浩峰 WANG Haofeng

乔迅翔 QIAO Xunxiang

陈竹 CHEN Zhu

美术总监 Art Director 吴昆 WU Kun 责任编辑 Commisioning Editor 沈少娟 SHEN Shaojuan

刘晓燕 LIU Xiaoyan

英文编辑 English Editor 欧阳琦 Mary Ann O’Donnell 摄影 Photographer 邵晓光 SHAO Xiaoguang 特邀摄影 Guest Photographer 古韵 GU Yun

陈楠 CHEN Nan

海外编辑 Overseas Editors 崔悦君 ( 美国 ) TSUI, Eugene 发行广告 Distribution & Advertising 蒲娅 PU Ya

约翰莫根 ( 澳洲、新西兰 ) MORGAN, John

顾兴圻 GU Xinqi

唐亦斌（德国）TANG Yibin

旧城保护的再思考 Rethinking Urban Preservation 华新民如是说 Hua Xinmin Speaks 北京卫城独立报告 An Independent Report on the State of Protecting Old Beijing 博弈与制衡——南京老城南的保护与改造 Game and Balance - Protection and Renewal of Old Nanjing South 社区自主更新与独立第三方——广州恩宁路改造的困局与出路 Community SelfRenewal and Independent Third Party - Predicament and Way Out of Guangzhou Enning Lu Transformation

34

53

阎子亨：“现代主义”之路的探索者 Tracking Modernism: The research of Yan Zhiheng

56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 Arup

1985 年 6 月 1 日创刊 FOUNDED 1985 逢双月 10 日出版 PUBLISHED BI-MONTHLY

出版发行 Published & Distributed by 世界建筑导报社 Architectural Worlds Magazine

世说新语 Fresh Air

奥雅纳在华南

57 58

奥雅纳在华南 ARUP in South China 城市可持续重建工作的组成部分——弹性和低碳规划 Ingredients of Sustainable Urban Regeneration - Resilient and Low Carbon Planning 64 香港安达臣道发展计划 Anderson Road Development, Hong Kong 68 中国长春铁路南区 Changchun Railway South District, China 70 台湾生态城再生项目 Taiwan Eco-City Regeneration Project 71 澳大利亚阿德莱德 Tonsley Park Tonsley Park, Adelaide, Australia 72 铁路的发展：城市规划的有机组成部分 Railway Development, An Integral Part of City Planning 76 香港金钟站扩建工程 Admiralty Station Expansion, Hong Kong 77 美国纽约市 Fulton 街交通中心 Fulton Street Transit Centre, New York, US 80 英国高铁 1 号线 High Speed 1, UK 81 香港观塘线延线 Kwun Tong Line Extension, Hong Kong 82 香港九龙南线 Kowloon Southern Link, Hong Kong 85 深圳地铁四号线二期 Shenzhen Metro Line 4 Phase 2 88 建筑物在城市更新中的作用 Role of Buildings in Urban Renewal 92 台北八德城市住宅区更新 The Bade Urban Renewal Residences, Taipei, China 94 香港华润大厦 China Resources Building,Hong Kong 95 深圳京基 100 Kingkey 100, Shenzhen, China 98 香港朗豪坊 Langham Place, Hong Kong 100 西班牙塞维利亚的 Metropol Paraso Metropol Parasol, Seville, Spain 104 香港名铸 The Masterpiece, Hong Kong

4 ARCHITECTURAL WORLDS

本期人物 PERSONAGE OF THE E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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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5

问：

答：

AW: 在大多数人的观念中，似乎修复古建筑都是专门

黄印武：首先建筑师不要画地为牢，给自己贴个标签，把自己限制住。实际上古建的范围比新建筑包含的范围更大，

研究古建筑史的人做的事情，您当初选择来做古建筑修

所涵盖的方面更广，需要更宽泛的知识背景。瑞士的著名设计师彼得 - 卒姆托最早是个木匠，后来做历史建筑保护，

复是如何考虑的？

最终才成为非常优秀的现代建筑设计师。卡罗 - 斯帕卡，他的设计条件非常优越，不受资金和时间的限制，只管发 挥自己的天分，同样也是在设计老房子，也同样被认可。所以真正的设计问题不在乎对象。设计是一个解决问题的 方法，在许多地方都可以用到。不是只有设计一个新房子才叫建筑师，建筑师其实可以做很多事，甚至很多设计以 外的事。

AW: 在沙溪复兴工程具体的实践中，有很多动作很巧

黄印武：这就是涉及到保护是不是因循守旧，是不是固步自封，是不是刻舟求剑。传统的古建保护的原则更大程度

妙，甚至很大胆。而在传统的古建保护里面，是将“不

上是给外行一个规矩，因为文物系统的一些管理者很多未必是专业出身。在这个规矩的约束下，告诉他们很多东西

改变文物原状”作为建筑遗产保护最基本的原则。您的

不能随便乱动。但是其实并不见得是正宗的保护观念。

这样一些做法，效果的确很好，但是不是就此以后，传 统的那种保护原则就应该被彻底修正呢？ AW: 您认为正宗的保护观念是什么？

黄印武：正宗的古建筑保护应该是基于其价值的保护。我们修复古建筑不仅仅是为了保留它原来的样子，不只是为 了保护构架。更重要的是保留它的价值以及强化它的价值。实际上保护的内容已经得到了提升，不仅是体现在具象 层面，更体现在抽象层面。当然，抽象层次依赖于具象层次。对于建筑来说，最基本的价值是使用价值，所以不能 把他当成博物馆的展品，在我的逻辑里这不是对待建筑这类文物保护的态度。建筑就是要发挥它的功能，让人用。 保护的过程就是要把好的继续传递下去，不好的通过设计来把问题解决掉。

AW : 但是价值也是因人而异的，那该如何去把握？

黄印武：价值有很多层次，不同的人对价值的判断也有不同标准，这是这个问题最诡异的地方。所以就要把握一个 基本的操作原则：最大保留，最小干预，把两者很好地结合起来。为什么尽量保构架？因为构件存在了，历史信息 就可以最大保留。这是一种最稳妥的最便于操作的方式。但究竟是不是最好的方式呢？未必。当思想不再教条的时 候，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去诠释它。

AW: 倘若果真把构件替换了，保护下来的是否依然是

黄印武：保护传统也是要有发展的。这个问题引申到最后就是传统的真实性的问题。保护传统是不是就不能动？毕

传统的价值？

竟木结构是有一定寿命的，要让木头一直不坏，这很难。坏了以后怎么办？以前的人建了房子可以拆，拆了再建， 现在为什么就不可以？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征，我们需要用心地将这个时代的思想体现出来。好比“忒修斯之 船”（Ship of Theseus）这个例子，一艘始终在海上行驶中的船，每当一块木板坏了就用新的木板来替换，当一 艘船的全部木板被更换一遍之后是否依然是原来的船？

AW： 我们知道东西方的古建筑在原材料上存在差别，

黄印武：其实国外的很多做法更大胆，完全允许用新的方式去诠释。很多与历史遗迹集合的建筑会刻意地制造新旧

如果说木头的损坏不可避免，那么当石头具备原样保留

的对比。很多时候建筑师和艺术家会组成一个团队，将功能和最终效果结合起来一并考虑。老的新的在一起并没有

的可能时，这种融入现代特征的发展性保护是否依然是

问题，说到底还是一个建筑品质的问题。只要好好做，深入地处理好每个细节，在设计中很好地回应环境，一定就

最恰当的方式？

是和谐的。关键看怎么做，看有没有能力做到。这需要大量的脑力来解决问题。

AW：有没有可能在国内将这种保护的观念推广呢？

黄印武：我在做的这件事，无论是国内的专家还是国外的专家来看都是认可的，这就说明是符合文化遗产保护标准的。 但是做法不同也是事实存在的。应该说从原则上具有普遍性，但是在操作方法上不具有普遍性。对于其他的人、地 方和环境来说，只给观念是不行的，必须因地制宜，仔细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然后很小心地处理。这需要一个过程。

AW ：您对沙溪的下一步的工作有什么安排？

黄印武：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他怎么演化，力所能及地去影响一下或者引导一下。与建筑相关的一部分就是 研究怎样创造新的绿色乡土建筑。未来将在沙溪建成一个低碳社区中心。沙溪有延续了几千年的建造传统。传统民 居有优势也有弱点。如果弱点不改进，那人们就不可避免地要去盖砖混的、混凝土的房子。我们就是要做一些示范

文 / 刘晓燕

性的尝试，考虑如何利用传统的优势，结合现代的材料和技术，通过设计的手段来提高老房子居住的舒适程度。目

摄影 / 陈楠

本期人物

前就技术来说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合不合适，有多少技术是适宜的，有多少技术是拿来就可以用的？类似于城

对话黄印武：活的文化，新的传统

PERSONAGE OF THE EDITION

市中过多依赖设备和材料的做法在这里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被动式太阳能却具有很可观的应用前景。这都需要经 过小心的筛选。并且绿色建筑不仅仅是设计问题，更是生活问题。必须放在沙溪的整个背景上考虑。

6 ARCHITECTURAL WORLDS

本期人物 PERSONAGE OF THE EDITION

NO.144

世界建筑导报 7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海归，却在偏僻的滇西北山区扎下了

建筑”上，配合论坛主题“传统 / 我们”，生动地阐释

个分析、解决。这里的公共设施和住宅的每一个细节他

根。他是个设计能力非常出色的设计师，却埋头做起了

了传统的真实性与保护之间的关系，为传统建筑的保护

都亲手画过了一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内行。面对寨门

古建筑的修修补补。他保护传统却又基于现代思想。他

提供了新的思路。

的一堵墙和铺地，他感慨道，“这些传统的建筑或者构

满怀理想主义却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实干家。

另外，在其参与和主持的为数不多的建筑实践项目中，

筑物，看似简单，其实基本的构造原理和传统的工艺的 智慧，甚至各种社会历史关系都在里面了。”

他就是建筑师黄印武。1996 年东南大学毕业，2002 年

获 奖 颇 丰。 中 国 人 民 解 放 军 海 军 诞 生 地 纪 念 馆 获 得

留学瑞士联邦苏黎世高等工业大学，2003 年起担任瑞

2000 年江苏省省级第九届优秀工程设计一等奖，建设

而黄印武对于所做的事情却非常地低调。在实地参观村

士沙溪复兴工程项目主管，从此长期驻扎云南大理沙溪

部部级城乡建设优秀勘察设计二等奖。张家港职业高级

落的过程中，有个惊奇的发现：有很多设计和改造得很

坝，承担着“沙溪复兴工程”的设计建造任务。一点一

中学获得 2003 年教育部优秀勘察设计二等奖，全国优

精妙的地方并没有被写进《在沙溪阅读时间》——这本

滴地做，一做就是近十年。他以一个建筑师的专业和严

秀工程勘察设计行业奖评选三等奖。

介绍沙溪复兴工程的书中。当被问及原因时，他淡然一

谨、执着和热忱，踏踏实实而又细腻用心地处理着历史 遗留下来的每一个问题，创造性将传统最生动的价值剥

1. 黄印武印象——理想主义的实干家

笑，“ 一是限于当时丛书的篇幅，另外就是也没必要 全写进去。把他修复到恰当的程度，存在在那里就好了。

离出来展示给世人，也将这个时代最有活力的思想融入

或许是由于其真诚谦逊的为人，或许是得益于良好的沟

也不一定需要人们留意到做了什么，不能发觉说明挺协

历史继续传递。

通，或许是出于对学问者的仰慕，也或许是源于对其建

调。”看来黄印武的设计和他的人一样，静静地“躲”

设沙溪的感激，黄印武充分赢得了当地老百姓的信任和

在那里，需要用点心去发觉和理解。

沙溪复兴工程是一项以国际合作为基础，以国际慈善资 金为支持，以文化遗产保护为切入点的中国乡村可持续 发展示范项目。该项目通过对沙溪坝当地村落文化遗产 和生态景观的保护，对茶马古道上的古村落和建筑进行 保护性修复和改造，对基础设施和生态卫生系统进行更 新，实现对当地村落经济的脱贫和文化的传承，构建一 个农村基层的可持续发展模式。 近十年的时间里，黄印武见证了这个小镇的成长：基础 设施得到全面改善，文化价值得到提升，人的思想观 念得以开放，与此同时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肯定。 2003 年，沙溪复兴工程获得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的 杰出工程实施证书。2005 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 区文化遗产保护卓越奖。同年，黄印武受邀作为专题组

尊敬。走在大街上问候声不绝于耳：“黄先生来了”， “黄先生朋友真多”， “黄先生你帮着看看哪个好”。

2. 黄印武的建造实践——传统精神的现代演绎

这种印象非常深刻并且似曾相识，以至于禁不住在脑海

对于传统建筑文化遗产保护究竟是想做什么？黄印武有

里急忙搜索，最终找到了答案：影片《叶问》。就在本

他独特的见解。“正宗的古建筑保护应该是基于其价值

报 3 月 8 号举办的“八卦与建筑实践”圆桌会议上，还

的保护。我们修复古建筑不仅仅是为了保留它原来的样

在将“道德是不是优秀建筑师的先决条件”作为论题来

子，不只是为了保护构架。更重要的是保留它的价值以

探讨，看来这个“黄先生”用 10 年的“现身说法”，

及强化它的价值。认真分析传统价值是怎么形成的，如

着实为建筑师挣足了尊严。

何在起作用，最终通过设计为其带来新的活力，使他重

历史经常是在不经意中定格的，人生亦然。一个不预期

新恢复生机。”

的选择，就决定了一条人生道路。对于黄印武，大概很

与传统的文化遗产保护最大的区别在于：沙溪复兴工程

多人最不解的就是：作为一个有留学背景的人，如何会

的文化遗产保护不再是保守的代名词，而是一种尊重文

甘于长期驻扎在沙溪这样的乡村？他很坦然地说：“当

化遗产价值，着眼未来利用的设计活动。这种设计的目

时碰巧有这样一个长期管理现场的需要，就来做了。其

的并非为了自我表现，而是从现存状态出发，尊重时间

实做事情的意义更重要的取决于态度。在这里只为踏踏

的痕迹。面对众多的限制条件，不动声色地化解实际矛

实实做些事情。也是一个继续学习的过程，要很好地解

盾，将遗产价值转化为发展动力。同时，由于遗产特点

决问题就必须不断地了解、不断地思考。就比如一个外

和问题各异，设计不再具有通适性，而是立足于多样性

科医生不学解剖如何做手术？只有了解得越充分才能越

的语境，因地制宜的采取针对性设计。寻求传统与现实

游刃有余。”

的衔接，发展出多样化的转化传统、走向现代的策略。

那个把“时间” 阅读得活色生香的“隐形人”

织者和主讲人，以沙溪复兴工程为例，举办云南省文物

THE UNSEEN MAN WHO SEES THE SHAPES AND COLORS OF TIME

溪之轴》为题演讲，介绍沙溪复兴工程中的建筑保护项

文 / 刘晓燕

川民族文化丛书》出版，进一步扩大和加深了当地官员

近 10 年的古镇复兴工程，黄印武以考古式的严谨修复

在黄印武看来“保护的好不好，关键看修完之后是不

和民众对沙溪复兴工程的认识和理解。2011 年 12 月，

古建筑，认真执着细心地处理每个细节，完整地保护着

是更有活力。因为保护的目的是为了让它更好地长期存

在深圳举行的“第三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走向公民

每一个历史片段。在修复过程中逐个发现问题，然后逐

在，不是修完就完了。如果一个房子修之前能用，修之

摄影 / 陈楠

培训班。2006 年起，受邀不定期为香港大学建筑保护 专业研究生授课。2007 年，受瑞士建筑师与工程师协 会和建筑论坛的邀请，在伯尔尼 Kornhausforum 以《沙 目。2010 年，他撰写的《在沙溪阅读时间》作为《剑

8 ARCHITECTURAL WORLDS

本期人物 PERSONAGE OF THE E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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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9

后不能用了，那修它干嘛？建筑脱离了人还有什么用？

部加固结构，另一方面将歪斜作为一种特别的历史信息

而开发，建设什么仿古一条街或者娱乐中心之类的。我

建筑就是要与人和生活发生关系，否则就没有了意义。”

保留下来。

们只是想基于现有资源，做一个整合和提升。”由于老

因此，沙溪复兴工程的基本思想中保护与发展是二位一 体的。“保护中也要有发展。保护并不是就绝对不能动，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征，需要用心地将这个时代的 思想体现出来。只要把握好原则，方式有很多。” 比如，在大多数情况下，尽量采取原状保护的方式，去 除人为的加工痕迹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不加修饰地加 以保留。修复之前很多木构件在过去经劣质油漆粉刷过， 表面已经起了皮，将要脱落。于是索性小心地将其油饰 层清除，然后简单涂一层耐久的清漆，大方而真实地将 岁月的痕迹呈现给世人。 而某些情况下需要根据实际状况重新定义建筑的功能。 在魁阁与两翼的修复中就是将其在二层贯通一气，改造 成一个展示当地历史文化风俗的陈列室，并面向后院加

可见，沙溪复兴工程的设计中到处都是鲜活的，每个细 节都蕴含着设计者的智慧和用心，把传统演绎的活色 生香。面对这些精彩的设计，一个最大的感受就是它向 我们展示了一个大家津津乐道的问题：什么是绿色设 计——面对实际，解决问题。 在沙溪的古镇上，从公共建筑到私有住宅，有特意小心 保留的颓垣断壁、茅茨土阶，也有大操大办追求“气派” 的扩建新修，这些现象堆放在一起向我们展现了生活本 身的多元和包容。正是这种包容承载着这个时代的真实 思想状态，也蕴含着无限的活力，生生不息。看来我们 对传统的理解也不得不变得更宽泛一些。 3. 黄印武的良苦用心——文化的存续事关重大 黄印武很清楚 “我们在这里做事情一定是有限的，因

成为现实生活的一部分，继续发挥它的存在价值。如今

为这不是我们的地方，迟早有一天要把它交还给当地，

这里已成为沙溪的必到之处，也是了解沙溪历史文化的

与其一个突然的交接不如放到一个过程中去慢慢过渡。

重要媒介，改造所带来的活力正不断显现。

所以如果还来得及，只希望能尽力引导一下、影响一下。”

1990 年新增的，不仅简陋而且与戏台并不协调。经申 报同意，经过多方考究和精心设计，以一个全新的合理 方案将其替换。并且在藻井与梁枋的空隙间预留了灯具 空间，兼顾现代功能。这些细节的处理足以让人感受到 建造时代的差别。 而有时存在的就让它继续存在下去。老马店的沿街铺面 由于曾经的地震影响而歪斜。在修复的过程中采取将结 构的稳定性和立面表达相分离的方式，一方面在建筑内

多老百姓把他的房子出租给外面的一些人经营。对此黄 印武表示：我只希望这个速度尽量的慢。如果能够形成 一个逐渐融合后的转变，这我是愿意接受的。 另外，黄印武还打算将艺术家和当地的老百姓组织到一 起开展一个艺术展。因为老百姓有他们习惯的生活方式 和生产方式，而这些对艺术家来讲可能有艺术的想象内 容，这种结合会带来很多的可能性。那就将老百姓司空 见惯的行为重新诠释了，从而创作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作 品。在这个过程中，艺术家会很有收获，对于老百姓来 说会很惊讶于自己的才能，对于增加他们的自信心很有 帮助。“因为文化的传承取决于自信心。如果自信心丧 失了，那文化就基本废掉了。也通过这种方式帮助人们 认识传统的价值，珍视传统的文化。否则你跟他们将文

了一个独立的入口通道，使之得到充分合理利用，再次

有时存在的并非就是合理的。修复之前的戏台藻井是

百姓没有资金不懂经营，所以呈现一个趋势就是越来越

其实沙溪复兴工程从一开始就很注重培养当地老百姓的 文化情结。一直以来，坚持使用当地工匠熟悉的技术， 并聘用当地的工匠，以设计来弥合技术的不足。这种做 法虽然极大地局限了技术的可能性并对设计提出了更高 的要求，但是在保证项目质量的同时，有利于完成观念 和技巧的传递，以便当地工匠可以继续利用这种方式来 保护当地更多的文化遗产，实现遗产保护的可持续性。

化的价值是没用的，必须让他们实实在在认识到，那就 水到渠成了。” 4. 结语 相信每个去到过那里的人回来都会说那里很美，很安静。 但那只是小作停留罢了。因为旅游只不过是从一个自己 呆腻的地方到一个别人呆腻的地方体会个新鲜。除此之 外，有几个习惯于城市便利，满怀理想与才能的社会“精 英”能够甘于像黄印武一样无怨无悔、默默无闻、全力 以赴地寄身乡村建设？当全社会都在为中国的普利兹克 奖欢呼雀跃时，有没有意识到边陲小镇的黄先生是不是

在开发的过程中，也非常注意控制发展的速度和节奏，

也同样值得我们尊敬？偌大的中国，一个普利兹克建筑

避免蜂拥而上的商业化发展。“我们不会刻意为了迎合

奖够吗？

10 ARCHITECTURAL WORLDS

世说新语 FRESH AIR

NO.144

世界建筑导报 11

前言 饶小军 我们希望获得一种理性的立场和观点 , 我们呼吁社会各界建立共识，我们需要一道公共价值的底线。 近期，伴随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发展和城市更新，一系列旧房拆除事件引发了新闻媒体激烈的讨论 和争议，旧城改造所引起的社会问题已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旧城保护”这个原本属于专业领 域的命题，今天在现实的复杂矛盾与利益冲突中被赋予了过多的歧义和内涵，事态和语境已经跟 我们以前的理解有了极大的不同，而需要重新进行反思和梳理。 首先是事态的严峻性，拆旧建新的速度和范围越来越大，旧城作为物质存在在迅速消失；其次是 语境的危机，所述事件不但暴露出地产界因缺乏自律而对属于社会共同拥有的历史与文化价值的 匮乏与漠视，也涉及到政府在这一问题上缺少法律层面的行之有效的监管与指导；更反映出建筑、 规划、文保等相关专业在学术与技术层面的支撑不足，原有的学科研究和专业实践，当面对这样 复杂的社会问题的时候，缺乏一种比较有效的应对。现实中旧城改造所反映的权力的划分与约束、 利益的博弈与制衡，文化的延承与冲突等问题 , 以及由此所引起的舆论强烈质疑，我们听到来自社 会不同阶层、不同立场、不同利益诉求的各种声音，旧城改造所引发的文化延续危机已经变成一 个公共的话题，也使得城市空间发展的规则制定变得越来越富有争议性，作为学术探讨，我们希 望获得一种理性的立场和观点 , 我们呼吁社会各界建立共识，我们需要底线。 今天，由东南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和《世界建筑导报》杂志社联合主办的本次主题为“旧城保护 再思考”的学术论坛，邀请了来自政府、民间和业内的专家学者和公共知识分子，建立起一个平 等的对话平台，在一个矛盾和冲突的多元价值观体系中，在一个全新的当代语境中，以学术理性 精神为立场，秉承专业的态度，面对城市更新的滚滚洪流，面对日益减少且迅速消失的旧城景观， 我们呼吁建筑、规划界同仁重新反思既有的旧城保护理论，重新探讨新的旧城保护行之有效的保 护策略和方法，寻求发展与保护的平衡关系。 我们今天可能要涉及讨论的论题涉及多方面的内容和概念：首先，我们究竟要保护什么？涉及到 摄影 / 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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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街区、建筑文物、非物质文化遗产、历史记忆、精神家园、产权的保护等问题；其次，是旧 城保护一些策略与方法，我们听到一些有关文物保护的概念，如修旧如旧、修旧如新、意向保护、 修复性拆除、切割迁移等，都是操作层面上一些措施和方式，我们如何借鉴国内外旧城保护的经 验和教训？需要重新加以梳理和再认识；第三，公众、媒体、政府、开发商以及专业人士应有的 保护立场和态度？我们期望，作为专业媒体有这样一种理性的声音从这里发出，在各种喧嚣的媒 体的声音中呈现一个比较客观的、理性的态度，纠正现有保护的认识偏差，面对旧城保护问题真 正发挥公共媒体和专业媒体的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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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历史建筑的保护有几种法律上的保护类型：一种是国家级、市级和区级的文保单位；另一种是优秀历史建筑。

地方需求不同，不同的观念怎么会只要一种设计呢？我希望老城保护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方式，这也是一种创造

上海市政府，通过定义这个优秀历史建筑，制定了一个保护条例，规定上海市区的建筑有 631 处、2148 栋受到法

的过程。老城南改造过程中，为了实现功能的现代化，我们加入了一些元素。就是告诉人们，有现代东西在里面，

律保护；第三种是规划层面的保护，有十几处风貌保护区，做设计的过程当中，这是我们的法律依据。除此以外，

这也一种丰富和发展吧，创造是回避不了的重要概念。

从法律的角度看都是可以拆除或可以保护的。

许一凡

有些建筑 / 并没有入选优秀历史建筑 / 但实际上却很需要保护 Some buildings have not been named outstanding historical buildings, but actually they need full protection.

世界建筑导报 13

我坚决反对搞欧式建筑。在我们那个南京老城内如果有一个欧式建筑的话，肯定会被枪毙。欧式风格跟我们毫

但不论从法律还是从政策的角度看，有些建筑并没有入选优秀历史建筑，但实际上却很需要保护。上海的名人故居

无关系，现在天南地北到处都是欧式建筑，欧洲人看我们会笑话，说他们的文化在这边发扬光大了，这不是创造，

是一个非常典型例子，所定义的文物建筑有三种，上海名人特别多，特别是近代，黑、白、红都有。比如：张爱玲

况且我们还做得不伦不类。民国有非常现代的建筑，需要我们深入研究和思索。找到那个骨子里面的风格，一看即

的故居要列为优秀历史建筑，上报了上海房地局，但在公布的时候，建筑没有列为保护单位，可能是出于政治的原因。

是中国的也是现代的。因此，我们需要老建筑的启发。

再比如上海还有一些黑道，黄金荣等，其故居从建筑学的角度看很有价值，但是很可惜，没有列入到这个保护的范

“上海新天地”有点问题，尽管所有的老百姓都说它好。 “1912”年轻人都非常喜欢，包括非专业和其他行业人士，

围之内。所以这是一个价值评估的问题，非常重要。

都说它是非常成功一个案例。我们的价值判断无论以专业的眼光判断，还是大众的眼光判断，这并没有什么好坏之

上海怡和大厦（外滩 27 号），1912 年建成，在 1937 年新加了两层，建筑上有一定呼应关系。应该说，从总

分，我们已经是一个多元的社会。现在建筑师和规划师的声音弱了。我只是觉得，建筑师和规划师有时候不能又当

体上也是得到专家认可的。70 年代扩建，又加了几层，从保护的层面看，后面加进来要拆除，但因为有产权，这

裁判员又当运动员，比如说关于这个老城南的保护规划，大家一批判就不吱声了。我觉得，提保护不是问题，让政

个面积拆除以后没法重建。外滩这个地方，建筑的价值都非常高，所以我们不得不把有些部分能保都保了。

府认识到保护的重要性更没有问题，但不要把保护变成另外一个政治事件。我觉得一定要在学术方面进行深入探讨， 政府是能够听进各方面的声音，宣泄也好，呼吁也好。

还有很多修缮性的破坏，由于没有法律上的限制，导致保护的时候随意性很大。最近一例，巴金故居。去年修缮 之后，整个建筑按照现在的概念重新装修了一遍，脱离了当时居住的历史条件，里面加了很多空调。观众看了以后， 感觉不是当时的状态，这是变相的破坏，失去了原真性。上海那个优秀历史建筑保护条例，定了 4 个保护的档次，

文物保护单位按规定需要挂牌宣示，但梁林故居却没有挂牌，就当成普通房子拆了。文保单位是在哪一年被列为第

每一个档次都有严格的规定。可悲的是，具体要讨论一个建筑怎么保护时，就开一个专家认证会，由认证会决定应

几批不可移动建筑？在哪儿发表的？要有一个告示，文物部门没有做到应该做的工作。列为不可移动的建筑，哪一

该保护到什么程度，有一定的随意性，可能导致本来好的东西给破坏了，这种情况非常多。我们现在在做的和平饭

年公布的这是最起码的要求，但往往没有写明。厦门鼓浪屿，几十个名人的故居都在那儿，比如秋瑾故居。鼓浪屿

店是国家级的文物，就是保护单位，但在做的过程当中，怎么把握这个尺度，却没有一个严格的标准，随意性很大。

当时由 15 个外国领事事馆建成一个岛，包括中国第一个室内厕所，在近代史上所有遗留下来的东西，连一个标识

前年国家文物局开了一个会，提出来做一个保护规划，这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从法律的角度固定下来，按照这个

的地图都没有。我手里有一本 50 年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那时候在全国地图上表明什么地方有古迹，有碑刻，

保护规划做，在法律上就得到一定的依据。 方振宁 保护的施工工艺也是一种挑战。上海有一种很有特色的墙面，大致概念是这样：下面有水泥砂浆，然后把石子甩上去。 当年都是由印度人做的，石子有大小规定，甩上去的力度统一，才能达到一个效果。到目前为止，上海能做这样的 工艺的人已经没有了，保护有困难。相对说，有些工艺能继承，但有的做不到，导致保护不到位。上海新天地案例， 其实从保护的角度，不能是说真正意义的上保护，它还是旧城的开发的一个成功案例。现在全国到处在推广，几乎

现在连 50 年代这样的地图都没有了。

文物保护单位需要挂牌标识

一个地方进行施工，最起码写明设计单位、施工单位、包括施工范围，取得什么合法的许可证，证书的号码、

Cultural relics need to be publicly identified as such

联系人的姓名电话，连施工时间都没有。都是偷偷摸摸干。我们的文物保护，连这些最起码第一步没有走出去。中 国公民应该在文物保护上应该有知情权。

每个地方都有新天地。其实这种概念，反而会对保护旧城，起到一个负面的作用。上海还有一个反例，把一个建筑

文物保护应该是一种全民的观念，大学公共课应开文物保护课程。建筑师只是学建筑设计的基本知识并不够。爱护

全部拆除，按照原样恢复，恢复的工艺都是假的，原有建筑受到很大破坏。

城市爱护建筑应该列到高教课书里面去。 历史建筑价值评估不应意识形态化

南京作为民国首都保留下来大量的民国建筑，我们目前的统计，列入保护对象的有 1300 处，量是非常大。为此在

什么样的建筑值得保护，比如说像张爱玲，是一个文学上的大师级人物。她对文学的贡献，对语言的贡献，这个是

05 年前后，南京专门编了一个法律条例，即《南京优秀民国建筑保护条例》。这个条例在我们国家认证条例之前，

公认的。她先生是什么人，她的亲戚是什么样的人，跟她没关系，根本就是没关系的事。在联合国文化遗产里面，

已经有了。通过这个条例，我们建立了一个组织，叫民国建筑保护专家执行委员会，这个委员会是由政府相关部门

有些负面的遗产也可以受到保护，二战的时候被美军炸掉的那个广岛的教堂就收录了。警告我们人类不要做这么愚

和业内专家组成的。因为很多民国建筑是散布在整个城市里面，这个委员会针对某一地块的一栋民国建筑，提出这

蠢的行为。从这个角度来说，保护哪些建筑的范围和种类是需要重新定位的。

个建筑究竟是要保还是要拆除？保护有几种方法：一种是就地保护，一种是异地平移，把散布在各处的集中在一起， 刘清昊

旧城保护需要专家的鉴定 / 清晰的标准以及设计的延伸 Old town protection requires experts' identification, clear standards and the extension of design.

让旧东西变成一个新的语言

这也是经常办的一件事。目前来讲，这个委员会的确是我们南京鉴定历史建筑保和拆的最权威的机构，具有很大的 合法性。

怎样让历史建筑再生而变成新的东西？王澍得了普利策克奖，他跟工匠做了十年，很多手法从工匠那儿得来， 王澍把过去传统技艺转成现代的语言，呈现一个新的建筑让我们欣赏和使用。我们保护的同时，我们要鼓励并宣

保护的标准需要清晰界定。南京的保护工作当年也弄出一场风波：南京慰安妇旧址。当年日本人把一处民房作为慰

传让旧东西变成一个新的语言。我在大学的时候，我记得我的兴趣就是收集刺绣和剪纸等，过了 20 多年之后，我

安妇的地址，要不要保留下来，很多人说这个是南京的耻辱不应该保留。但很多专业学者说，这也是记载了当年一

再次看非物质文化遗产，还是剪纸。西方出版了一套 999 件工艺产品设计的书，其中第一件就张小泉剪刀，从第

个事件，记载了日军暴行的一个直接地方。当然需要保留下来，综合一些意见，政府还是保留了下来。

2 到 999 件没有一件是中国的。这说明剪刀之后中国就没有创意了，我们缺少创造力，不能感受有创造力的东西。

目前，通行的历史片区的保护规划，我觉得陷入了一种八股式的程序，只是做了一些年代和史料收集整理汇报一下，

物质的和非物质的都是文明的见证，其中充满创造性的智慧，这种智慧能不能成为一个传承，变成一个新的东西？

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南京老城南改造的过程，从规划来讲，我们的确做的非常生硬。保护应该要具体到每一个房屋

这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最大的遗产。

和细节，改造的设计，要做到起码从物质条件上给予保证，这就要求设计一定要延伸到细节。在新疆我们就是这么 做的，不按内地这个龙套老路子走，做一个保护规划，像北京这些地方都有自己的保护规划，实施起来又是另外一 回事。我们需要在设计上有一个延伸。

所谓国际视野有现成的，可以很简单的拿来。联合国几个公约，物质遗产公约、非物质遗产公约等一些公约。那些 公约里面，其实很多并不涉及到技术、或者工艺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一个价值观的问题。

我以为，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的认识也是在不断进步的。以前是政府说一句话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现在各种声音进来 了。发展进化是一个必然规律。从专业建筑师角度来看，我当时思考南京老城改造问题就是：在方案设计未出来之前， 我们更重要的是谈规则，它应该什么样？建筑师的责任是什么？设想拿出来让大家评判，大家看看这个规则行不 行？讨论有利于制定方向，建筑师可以把事做得更好一些。 我认为设计可能有无穷多的选择性，绝不是有一条。搞一个全国各地都能使用标准，并不现实。毕竟文化背景不同，

在保护旧城里，我觉得有一个误区：就是建筑质量一定得好，或者一定要完整，最好这个房子还能使用。无锡的 杨 阡

旧城保护需要有一点国际视野 Old town protection requires a little international vision

阿炳故居，那个地方已经没有实用价值，而只是作为一个历史记忆。我觉得不能光从有什么实际的用途上想问题， 这些旧物对我们的价值更为广泛，比如说情感记忆，尤其是一种美，不一定是形式的美，而是内在的美，是美学的 一种记忆。今天谈保护之类问题的时候，夹杂了我们今天的语境，一种狭隘的实用观念，这是经济学的观念。有没 有其它的一些语境来描述我们的价值观，不以实用为价值取向，其实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14 ARCHITECTURAL WORL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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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4

瑞典：从业者必须有一定的历史积淀

旧城保护没有一种放之四海皆准的策略和方法。中国这么大，情况不一样，面对人群不一样，统一标准并不现实。 面对历史的建筑，建筑师要先克制自己的设计想法，至少我们现在是这样做的。要是你没有想好，先克制住，想

我前年参加瑞典举办一个那个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一个培训班，关于从业人员有一个基本的要求，一个是你必须是学

好以后再弄，否则很盲目，这个观点是最起码的，你要有这样一个认识和手段分开的过程。做任何事情，不管在

建筑的，毕业了之后，必须要有十年以上的工作经验，才能申请历史建筑保护的建筑师。有专门的一个资质，才能

什么层面都需要学者的谨慎研究，否则按照工程师的办法可能会出乱子。 高崧

建筑师要和社会和时代进行对话 Architects have to conduct a dialogue with the society and era

关于旧城到底怎么看，我个人观点，旧城也是历史沉淀下来的。罗马不是一日建成，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我觉 得应该向未来看的，不应该总是回头看，否则保护这个事都有可能干不成的。在南京老城南里面生活过的人，他 们或许对那里的物质形态有某种怀旧和依恋，主要是对以前的生活方式、空间的尺度、亲密的邻里关系的怀念， 但并不是全部都想保留的，像环境条件、卫生条件等肯定不会适应，也并不想真正回到过去。面对这些比较破旧 的房子，我认为那是一种落后的生活方式，旧城保护不能阻止人们向往更新的生活方式。这个大多数人能够理解。

世界建筑导报 15

有这个资格从业。历史保护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要求从业者必须有一定的历史积淀，这样的有利于你对历史价 值的判断，这是欧洲的做法。 陈小坚

历史保护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 Historical protection can not be done by everyone

日本：保持文物的原真性的同时保留传统的工艺 日本的历史建筑，最著名、历史最悠久的是佛塔，很多都是木结构。最早是隋唐时建的，很多是宋朝以后的。他 们保护的数量远远高于我们国家。佛塔的保护，采取 20 年一轮换的方式，即他们建这个佛塔的时候，旁边预留一 个场地，同时会原样再建一个佛塔，那个盖好了，这个再盖。盖了 20 年，等盖好了以后，原来老的木构已经不行了，

建筑师在一起常常自我抱怨，封闭在这个圈子里喃喃自语，这没有什么意义？要走出去，大家要碰撞沟通，会更

再拆掉重建一个新的，这样 20 年一轮换，并不是拆了之后再盖新的，而是参照旧的盖这个新的。这样的话，就确

好一点。70、80 年代说民族化，跟老城和旧建筑问题相关。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不再这么粗放型了。在现代社会

保了它是隋唐建筑的原样，一直延续到现在，它始终保持隋唐的那种原真性，这是一个做法。实际上是保留了传统

里面，城市需要什么，老城南的价值在于那里的城市肌理、跟山水之间的关系，这个是不会变的，这是沉淀下来

的工艺，所有采用工艺都是原始版本，隋唐的木塔，用的工艺就是隋唐的工艺。如此类推，宋朝或者是后来的。他

文化遗产。改造要把这个东西体现出来，可能比我们设计出来的东西更占得住脚一点。作为一个建筑师，当你具

在恢复这些老建筑的时候，不仅保留了外形，同时它的那些工艺也保存下来了。我觉得这个可能给我们这个文物保

体设计一个作品的时候，你有历史观，把这两种结合起来，如果大家都有这样的意识，可能好多事情犯错误就会

护有一定的启发意义，日本跟我们是太相似了。

少一些。

欧洲：古建保护项目的整体化运作方式 另外一个感想，我们的建筑师，包括规划师做这个历史文物保护和规划设计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己做自己的。

旧改中每一方当事者都应该进行反省，我们这个民间团体组织实际上做的就是探讨和寻求各利益团体之间的博弈

在欧洲，建筑师实际上是和业主和基金会和政府完全融为一体的。从刚开始接触到这个项目，在不断的交流，不断

的公平性。在广州旧城保护中，我们做了一些很细微的事情。比如我们去访问市政府官员，询问“恩宁街改造为

去修改做法。甚至跟他的这个施工人员也在一起在做。包括先后运作问题，资金运作没办法回避，还有一个就是社

什么难？”市规划局局长王东说，旧城的更新最大困难是改善居住条件和历史文化保护这两个方面有矛盾和冲突。

会问题，如果要是单纯从技术上讲保护的话，这个确实是很难实施，所以，我们今后的保护规划和设计应该从技术

我们小组很好奇这两个方面怎么会有冲突呢？我们先搞清政府在处理旧城保护方面怎么思考，我们才能积极响应

的角度、资金的角度，去做这个方案，因为它们是相互联系的，你有什么样的资金运作，带来这个结果是完全不一

政府，配合他们去提供更多的意见，然后搭建平台给居民和一些外界的社会学者，还有我们自己本身这种民间团队， 杜量

公平原则 是旧城改造不可忽视的出发点 The fairness doctrine is a nonnegligible starting point for old town reconstruction

样的。不同的社会问题，带来的这个解决方案，其实也是不一样的。

进行多方面沟通，促进这个事情。政府当然也很高兴有进展。 在旧城保护问题上面，他们喜欢用“有机更新”这种概念，我特别觉得好奇，怎么样算是有机更新，听起来很好， 但是具体怎么样的？他要改善旧居民的房子，改善以后，是要把所有的房子收回去，还是把这个房屋的产权、或

一个老城的建筑主要是住宅，文革之前的很多老照片可以看出来，民居的住宅是保存的非常好。文化大革命以后，

者使用权，还给这个房子的原来的主人——真正的使用者。我们看到上海新天地被多方批判，我们实际在想，如

房主人应该回去，政府也有规定。但实际上做法不是这样的。实际上三分之二的房主人并没有回去，在这种情况下，

果为了完成建筑师、或者规划师的宏伟目标，或为实现政府自己的形象，要牺牲那些居民居住的场所，这种博弈

拆老房子就不能随意做，我们现在都是作为一个外人讨论人家的房子，你这个房间该拆那一间，这个房子比较好就

我们怎么去衡量公平性？我们这种民间团体，别的城市有没有？搞多一些试点，最后加入各个城市的这种组织，

可以不拆，那个房子比较破败就拆迁，要弄清楚这个主人是谁。我们跟欧洲没有可比性，人家没有这个情况。我现

连接成为网络以后，这种公民自下而上的活动，发展起来的话，我觉得会是一个可以影响政府决策力一种行动。

在老是想，我们要把一个房子首先看成一个人的家，它是一个家庭，这个房子有主人。 华新民

从我们自己这个专业的技术层面来说旧改这件事，可能比较容易说得清楚。国家文物局的官方术语叫做：保存历 史信息。这就是我们保护的目的，或者是一个方式、方法。那么，历史信息怎么来获取？应该强调是历史研究的 重要性，必须把历史研究得非常透彻。比如说，南京夫子庙这一块，秦淮河东西两端的码头墙是不一样：东侧因 为是以前安徽人居住的，码头墙会多一点，西段的情况就不同了。一旦把历史研究透了，你就可以知道我们取舍 的标准是什么了？然后我们可以保护哪些历史信息。针对价值评估的问题，应该在对历史深入研究的基础上，来 周小棣

获取历史文化信息 / 提升百姓生活水平 是旧城保护的核心和前提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information, people's living standard are the key and precondition of the old town protection.

确定历史价值。这样才有意义，否则是自欺欺人。 保护目的到底是什么？拿南京来说，这个古城的空间上实际上有两块，一个是旧城，另外一个是现代的城市，老 百姓正在里面生活着。这两块怎么取舍，仅仅是物质形态上保护，还是为了老百姓继续生存，实际上，后者往往 是第一个目的，改造时为了提升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这个是旧城保护最基本一个要求，这个前提是政府必须作为 一个主导，来控制这一块的古城保护，并不是靠我们这些专业的操作层面来单方面进行。实际上只有政府才能有 那个力度，有那个经济能力做一些基本的工作。在强调历史的信息这一块，我们也觉得应该是一个有比较明确的 区别，这也是现在国际上一般通行的标准。整个社会是一个发展的过程，我们保护也是整体保护的，是各个阶段 历史的展现，不单单是明清的建筑。

我们要把一个房子首先看成 一个人的家 / 它是一个家庭 / 这个房子有主人 We have to take a house as one's home. It is a family. The house has its owner.

现在问题是，即便文革以后，好多政府，都在做开发公司，就想得到土地，就不希望这个私人产权归还回去，现在 回去的是少数，三分之一差不多，三分之二都在外头。所以核心问题就是土地的问题，土地给卖掉了，你有权利卖 我们家土地吗？没有！ 我们现在这个会议，是一群跟房子没关系人说房子，我们不把老主人请到这个桌子这儿，我们直接沟通，他们很多 非常懂建筑，而且又是他们自己的家，我们问问他怎么想？现在的所谓沟通，就是什么沟通什么都没有，我们就好 像在谈拆迁，你愿意多少钱，是这么一个问题。我们政府变成土地商人了，我现在特别希望有一个政府不是这样， 是一个正常的政府，但是现在又是政府又是商人，你还说什么，是想得到更多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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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17

（文 图 / ）华新民

华新民如是说

Hua Xinmin SPEAKS

无量大人胡同——中法建筑师最早的沙龙 编者按： 在本次论坛的专题演讲中，华新民开门见山的强调了关注的焦点：

1954 年春天，我出生在北京一条有近八百年历史的无量大人胡同（现东

“我的这个标题是‘寻找受伤的主人 - 在沉默了半个世纪的老宅里’。

城区红星胡同），这里有我的中国祖父华南圭于 1914 年给自己家人设计

因为我觉得现在绝大部分人说到保护的时候，可能关注的是那个房

和建造的一处带花园的宅子。由于我祖母和母亲都是有波兰血统的法国人，

子，那个建筑，但是我要说我们的核心应该是这个人，是这个房子

所以我有蓝色的眼睛和栗色的头发，是当时老城三千条胡同里极少的几个

里的人，主要指这个房子的主人。这个角度我觉得是被广泛忽视的，

“洋娃娃”之一。

但是这一点才是核心。”华新民演讲用时是这个论坛中最长的。因 为她有太多要说的……

我的祖父是法国公益工程大学的第一个中国留学生（1903-1910），毕业 后把他在法国所学 带回了他的祖国，作为土木工程师投身于铁路建设和城

华新民，是个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的中法混血，她称自己是北京胡

市建设中，也投身于教育事业中。我的父亲华揽洪是一名建筑师，他的专

同人。1954 年她出生在北京无量大人胡同的一个中西风格合璧的自

业同样是在法国学成的，并且也和我的祖父一样，把在巴黎吸收的营养，

家私宅里。而今，这座她祖父亲手设计建成的院落及其所在的土地，

献给了自己的故乡——他于 1951 年关上了他在马赛的那所建筑师事务所

被非法转卖并被夷为平地，变成了香港赛马会北京会所。

的门，乘船携我母亲和我哥哥姐姐回到了北京老城的家，并从 1954 年起

华新民的祖父华南圭是近代中国著名土木工程专家，中华人民共和

担任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

国建国初期为北京都市计划委员会总工程师。父亲华揽洪是近代中

自 1914 年开始，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们在无量大人胡同的家便

国著名建筑大师，曾担任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

成了一些中法工程界和建筑界人士经常相聚的一个场所，在那本身就是中

华新民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从法国回到北京，从九七年开始一直致 力于抢救四合院、胡同和老北京。她是作家，又被媒体称之为“民 间古城保卫人士”。合在一起就是一个用笔作枪的斗士。她在中国 最有影响的网易和新浪网都开有自己的博客和微博，还与朋友一起

西合壁的宅院里：其中一所是房顶铺着合瓦的平房，墙上是描述三国演义 故事的砖雕，另外一所是一层半高的西式八角房，花园里有假山石，有玫瑰、 有开满枝头芳香扑鼻的丁香树等几十种花草树木。还有宅子里的大小主人， 也从早到晚同时操着两种语言：中文和法文。

共同创建了一个叫“胡同人”的网站，帮助那些四合院的房主人寻

新中国成立以后，我的父亲便是在这里搭建了中法建筑界交往的桥梁，那

回自己的产权证。她还写过一本书《为了不能失去的故乡——一个

是在 1955 年的一个傍晚，胡同里忽然响起了电话铃声，它来自九千多公

蓝眼睛北京人的十年胡同保卫战》。

里外的巴黎，是父亲好友时任国际建协秘书长的瓦格先生打来的，问中国

从她回国开始至今，华新民不断地言说着“保卫古城，反对拆迁”。 最早是言说个人的情感伤害，进而言说文化的毁败，近来她言说的 重点是私人产权的保护和司法不公的社会代价。在所有从事古城保

愿不愿意参加国际建筑师协会？结果在父亲的努力之下，没有几天这个建 议便成为事实。几个星期后中国的几名建筑师就乘上飞机到荷兰海牙，代 表中国参加了第四届国际建协大会。

护的人中少有像她这样背景和经历的，也很少有像她这样矢志不渝，

自五十年代初至六十年代中期的这十几年当中，许多法国建筑师都来过我

屡败屡战的。让我们用心倾听她讲述的故事——已经失去的，正在

们无量大人胡同的家，有瓦格（VAGO）、白叙（BECHU）和巴达尼（BADANI）

失去的和将要失去的一切。也让我们认真考虑她发出的呐喊——怎

等。还有诸如法国作家维尔高和法国电影明星钱拉菲利普等著名人士，他

样保卫那些不能再失去的记忆、文化、财产权利和做人的尊严。

们都在这里领略了北京古都的魅力，其中有人在回国后还把自己的感受付 诸于笔墨，写在书里。 北京这条古老的元代胡同，除了和长安街以北所遗留的一切一样在印证着 壮丽的元大都规划，除了在讲述一扇扇门后面的纯粹中国故事以外，也就 这样留下了近百年以来西方工程界和建筑界访客的脚印，正好与它临近的 记述着中国近代外交史的东堂子胡同及外交部街一道，构成了一道有特殊 意义的风景线。 我的祖父已于 1961 年在北京去世，我九十多岁的父亲现生活在巴黎，而 我则留守在无量大人胡同口，不愿意看到它的消失，就像我不愿意看到整

与建筑设计院的同事在 18 号院

座老城的消失一样……

华南圭 1913 年设计的自家住宅

18 ARCHITECTURAL WORL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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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爷的家——学院胡同 10 号院

北京有 3000 条胡同 , 胡同里有几十万所四合院。 我见过的李啼平大爷 , 曾住在西城区学院胡同 10 号。学院胡同是元代胡同遗存 , 明代 时叫提学察院胡同 , 因为当时的提学察院衙署坐落在这里。李大爷是用长年辛勤工作 积攒下来的 70 万元 , 在 1947 年买下的院子 , 他当时 31 岁 , 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 4 年以后 , 拿着相关的房地契 , 他从北京市人民政府地政局换来了中 华人民共和国的 房地产所有证。 十几年之后，李啼平的七岁女儿李英成了一部记录片“我是一年级小学生”的主角， 电视台的摄影机曾从早晨到傍晚跟着小姑娘，从她在家里洗脸梳小辫 , 在胡同里甩着 书包走路，直到走进教室 , 最后回到家。那个时候，他的四合院呈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世界建筑导报 19

解读“大杂院”

我见到李大爷，已经是在房子消失的 3 年之后，就是在北京东郊的那个单元房里，光

这是一所典型的“大杂院”，坐落在北京东四十一条 X 号。从敞开的门往里面看，它

线暗淡，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 在我和他的二女儿李英说话的时候 , 他会偶然插上一句。

完全是一座“贫民窟”：破败的老屋和后来填塞的红砖房挤在一起，当中露出一点昔

然后门铃响了，是他的大女儿来了，我见她手里抱着一大包青色透明的葡萄进来 , 老

日的雕梁画栋。

人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它问道：”是不是从家里摘下的？“大女儿点头称是。老人又 说：“再过一个月就入冬了，烟囱该捅一捅了，也别忘了买蜂窝煤。”顿了一下，又 说：“咱们还是回家吧 , 别老在这儿麻烦别人了。”…… 第二天，我走到了从前是学院胡同的地方，那里已经升起了一座巨型的大厦，一个目 无表情的保安站在大门口，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已经寻不到李家和学院胡同的任何一点痕迹了。

雕梁画栋，方砖漫地。过了开花季节的老藤萝垂着长荚 , 丁香、海棠和核桃树间飞舞

再走进去，可以看到居住在这里的二十几个人，而我来探望的两姐妹，就藏身在这个人 群当中，与其兄妹共同使用着院落里的四间屋子。事实上，整体院落都是两姐妹和其 亲属的私家重地，但她们如今却不得不与外来的陌生人“分享”着这里恶劣的生存环境。 姐姐叫李憬，妹妹叫李怡，她们都是中老年妇女了。她们站在院子中间，向我用手比 划着曾经在这里的美丽的两进四合院，形容着曾经茂盛的枣树和海棠树，以及已经消 失的垂花门。 在那扇消失的垂花门的后面，我听到的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一个仍然没有结束的悲惨

着蜻蜓，墙头上骑着正在用弹弓射枣儿的邻家小男孩……

的故事。

在 1966 年夏天红卫兵闯进学院胡同的前夕，北京胡同里的院落大体都是这样的。此

两姐妹的父亲叫李致成，这所占地四百六十多平方米并建有十七间半房屋的四合院，

时的北京，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和平的一座城市。

东四十一条李家现状 （曾一智 摄）

是他在 1950 年初购置的。当时李致成是在北京女一中教化学的老师，妻子主内，他们

但所有的美好都在 1966 年的 8 月里崩溃了 ! 在那个被称为“红八月”的日子里 , 很

膝下有四个子女。住进四合院以后，又陆续增添了四个子女。一家十口与世无争地过

在包袱皮里，还收着一落税务局给的房地产税收款凭据，分别注有已经交纳的房产税

多四合院的主人都遭到迫害，有时仅仅因为是“私房主”。李大爷也因为有业主的身

着自己的日子。

和地产税的人民币数额。“文革”爆发后，李致成作为所谓“反 动学术权威”在北京

份和其它莫须有的罪名被打过和被抄家，并和全家人一起被轰出北京，从此在乡下流

1951 年，李致成被调到北京医学院（现北京大学医学部）教生物化学，任副教授。由

浪，尝遍辛酸。

于他在化学实验和化学仪器的技术方面都非常出色，又在不 久后调到北京医学院仪器

文革结束，当中央政府宣布过去的十年是中华民族的一场巨大劫难之后 , 李大爷又站

厂，先后担任厂长和首席技术专家。自五十年代初期到 1966 年“文革”爆发之间的这

到自家的门口，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院子里全是陌生的人在进进出出，影壁、

些年里，他在医学界里名气极大，全国各地在医疗 仪器上发生高深疑难问题时都会求

垂花门和回廊被十多间红砖砌成的临建所遮掩，厕所被改成住房，房顶上长出荒草，

助于他，其中包括中南海和军队大院里的保健医院，在这些地方他也时常进进出出。

丁香树被勒在几圈铁丝里……当房管所要他选择 : 房子是卖给房管所还是带着住户返

医学院被残酷批斗，这个小蓝包袱被红卫兵抄走，东四十一条四合院的部分房屋也被 红卫兵贴上了封条。不久后，一位叫初秀兰的街道积极分子 过来撕下了封条，自己就 搬了进去，还兴奋地对周围邻居们说：“我们也住住好房子！”与李家同一胡同的私 宅，以及北京三千条胡同里的数十万所私宅，绝大部分 在当时都遭到了红卫兵的抄家， 很多业主被打死。业主们的房地契，有的像李致成的一样被抄走，大部分是在红卫兵 的逼迫之下为保命而交给了房管局，私宅自此被 房管局接管，统统被称为“公房”，

然而，对社会的杰出贡献，并没有能令李致成的私人住宅超脱于种种“运动”的旋涡之外。

用于出租的私人房屋也不许可再收房租了，包括与房管局共享房租的那些“经租房”。

虽然新政权自 1949 年起，就宣布承认和保护被视为 “生活资料”的城市里的私宅土地，

北京胡同里的四合院，陆续被安排住进了 社会上的人，屋子里的木雕隔断给抹上灰变

接下去的几年，就是一场与大大小小的单位周旋的磨难。此时的李大爷，已是一所职

但在 1956 年针对工厂和店铺等“生产资料”的“工商社会主义改造”结束之后，由于

成墙壁，厕所被拆掉变成住屋 .......

业高中的老师，天天早晨去教课，下午便到处奔波，请求占住户的单位领导给属下的

极左思潮的影响，又于 1958 年掀起 了“私房改造”的运动：不触及整院的私人土地

这些职工解决住房──在吃过无数个闭门羹和领教过无数个冷面孔后，1984 年的春天

及自住的房屋，但政府要求业主把其拥有的用于出租的房屋，只要总面积达到了 225

他终于看到最后一个占住户的离去。他终于能够回家了，那个梦里无数次牵挂，现实

平方米（各地标准不一，北京 为此面积），就必须要交给房管局来“统一租赁、统一

中饱经摧残的四合院。

分配使用和修缮管理”。李致成在东四十一条的四合院，本来都是自家人住着，没有出租。

这时候的李大爷已经退休，他咬紧了牙，决心要把自己的宅院忠实地恢复成以前的景

但是在 1955 年，政府因为缺少房源，便下文件要求业主尽量向外出租自家的房屋。于

把李教授的尸体保存在池底，以便孩子们有一天能够见到父亲的完尸。我在听着姐妹

象，为此他取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 , 拆掉了所有后加的隔断和红砖房，重刷了墙壁，

是他就响应号召，让孩子们挤一下，匀出来了六个房间出 租。没想到三年之后，出租

俩流着泪水的讲述时，简直无法想象她们当时 的感受，无法想象她们心中的震撼和痛苦。

葡萄架也重新搭上，地下的卵石缺了的又再补上，已经被拔掉的夹竹桃、喇叭花和菊

房屋竟惹来了祸，总面积小的还可以躲过，总面积大的就必须把管理权交给房管局，

花等再在原地种起来……辛苦了几个月之后 , 他总算又绽出笑容。他以为与这个小院

所有相关业主都在街道上被开会“动员”。

还？当时，他勇敢地选择了后者。

的幸福时光重又回来 了，并将陪伴他的晚年。

1968 年 6 月底，当时与家人同住在北京医学院宿舍的李致成被“造反派”抓走，一个 星期后又被迫害致死。李致成已经患了癌症的妻子也在不久 后去世，留下了八个孤儿。 李致成去世后，儿女们没有见到父亲的尸体，直到“文革”结束两年后，才从医学院盛 着福尔马林溶液的池子里找到——十年以来，负责 尸体解剖的老师们一直小心翼翼地

我知道，在北京的“大杂院”里，到处都深藏着类似的惨案。我感到无法接受的是： 这些曾经受到“文革”迫害的业主的家族，本应受到应有的抚 慰，却在“文革”结束

李致成在十一条的出租房屋虽然不及 225 平方米，但因为其大家族在别的胡同还有房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仍然生活在“文革”留下的磨难中，继续地受着煎熬——为了自

1998 年阴历 5 月 26 日这一天 ,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李大爷正在过他 82 岁的生日。

产，房管局便按着总房产去计算，结果令这六间房屋变成了被 称为“经租房”的“私

己的房子，为了回不去的家。当 1980 年政府下达文件 表示必须归还十年浩劫中接管

全家几代人都来了，6 岁的小孙子刚刚代 爷爷吹灭了蜡烛。打开门后，见一伙素不相

房改造对象”。经过几个月的“运动”，仅在北京，就有属于六千个家庭的二十多万间

的私人房产之后，当各地政府成了“落实私房政策办公室”之后，那痛苦的一页本应

识的人手里握着丈量房间用的尺子……几分钟以前还在欢笑的客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房屋被纳入了“经租”。自此，房主必须把所涉及的房 租与房管局共享：每个月房管

就翻过去了，但它却没有翻过去，只是在页面上， 红卫兵的语言逐渐变成了房地产开

切开的蛋糕放在饭桌上，没有人再去动它。

局扣下大约三分之二的房租，再把三分之一的房租返还给业主。当时的这种行为，实

发商的语言。

际上已经违反了 1954 年宪法中对私人财产的保 护条款，虽然“经租”并没有触及产权，

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不被拆掉，李大爷开始自学法律 , 他几乎跑遍了卖法律书籍的书店。

但是侵犯了所有权人对自己财产占有、使用、处分和收益的权利。

他的神情也开始变得恍惚，经常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什么。终于有一天夜里，在摸找灯

北京于 1984 年开始大规模清退私人的四合院，但是却没有归还在“文革”劫难中劫走 的“房地产所有证”。在此之前的 82 年 12 月，发生了一 件事情，就是对 1954 年宪

绳的时候，他摔倒在地上导致了脑溢血和半身不遂，脑子也变得胡涂了。有一天，在

在 1966 年“文革”爆发时，李致成家私宅的产权证书，就裹在一个蓝色的包袱皮里，

法内容的修改，其中增加了这么一条：城市土地属于国家所有。应该是受这条规定的

学院胡同 10 号院已经成为废墟中的一座孤岛的时候，全家人决定把李大爷转移到东

里面有三页内容：第一页上印着“房地产所有证”和北京市 人民政府地政局的大章；

影响，而且是基于对其真实意义的误解（此“所 有”不当财产权意义上的所有，而是

郊的一座楼房里去居住，跟他讲是临时借住，为了治病的方便。

第二页上是相关院落具体的占地面积，包括房屋和院中空地的面积；第三页是宅院的

政治及行政管理意义上的），李家子女在收回部分房屋之后，得到的是一个新制作的“房

蓝图，也叫地籍图，上面标有地籍号。在 1949 年和 1966 年之间，所有在新政权的政

屋所有权证”，“土地”却突然间不见 了。然而，政府是没有任何理由没收千千万万

府部门登记过的宅院都获得了这个产权证书，大部分是根据业主民国时代的房地契换

民众的财产的。

在大年三十这一天，李家被受雇的民工拆成废墟。第三天，当全城都在响着鞭炮的时候， 那个在影片里曾经是那么快活的李英回来了。她已是四十多岁的妇女了 , 坐在已经露 天的母亲的卧室地下，为已故去几年的母亲烧纸 , 哭着：”妈妈！我们的家没有了！“

某四合院修复之后

发的，小部分是“文革”以前买了院子后获 得的。

20 ARCHITECTURAL WORL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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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4

被错杀的私宅

世界建筑导报 21

告诉你：土地不是“国家的”

“危改”十年 , 北京错杀了几万所被误认为是公产的私宅 , 这种情况是一天也不能再

产权纠纷。就经租房目前被北京房管部门违法推入市场的行为，北京部分经租房主已

在 1982 年的宪法里，增添了这么一条：城市土地属于国家所有。但这只能是一个行

的道理，而且也是在八八年至九五年的若干法律中规定的。同样，对于产生于 1988

继续下去了。

在网上做了郑重声明。

政管辖意义上的“所有”，而非财产权意义上的“所有”，已经拥有私人房地产的四

年土地出让制度之后的新房产的主人，由于此“出让”在大陆中国是土地产权转移的

被错杀的，叫作“经租房”，即 1958 年房主托房管局统一经营管理的私有出租房屋。

经租房主都是些什么人呢 ? 他们就是普通大众，就是 “我你他”。他们当中有教授，

合院主人并没有因为这两个字而丧失自己的土地财产权。

意思，与香港的“土地批租”有本质上的区别——香港政府作为香港土地的所有者，

当时政府在极左思潮的影响之下 , 认为出租部分若超过了十五间 , 超出的部分就要让

有医生，有工程师，有商贩，有工人……，他们的家族用一辈子或几辈子的血汗积蓄，

去年，我在法律出版社出了一本书：“为了不能失去的故乡”，其主旨之一是揭示一

房管局帮着经营 , 负责修缮和安排租户 , 再与房主分享房租 . 当时有关房主迫于压力 ,

购置了一份房地产或多份房地产，一部分用来 居住，一部分出租，都是极为正常的

个真相——如果你拥有一处住宅的话，那么房屋和其相关的土地都是你自己的私有产

都不得不写下了一份表示认可的字据 , 内容为 : “我自愿把位于某胡同某号的房产交

行为，就像当今的国人在当今的房地产市场上的作为一样。即使按照马克思的资本论，

权。而大部分国人却都以为，并且斩钉截铁地对我表示：土地是“国家的”啊！

给国家经营”。这其中的意思是很清楚的 , “我”既没有把房产卖给国家 , 也没有送

经租房主也不是 “剥削阶级”，因为他们所收取的房租，是用来辅助生存和维护房

给国家 , 而是托国家协助经营而已 , 产权完全没有发生转移。

子的，而并不创造任何可以进行再生产的剩余价值，因此完全没有被 “改造”的理由，

也正因为如此 , 被当时某些政府文件列为 “社会主义改造”对象的这部分私宅 , 实际

也没有过如上所述被 “改造”的事实。

与每一位购房者都签定了租赁土地的合同，而在我们这里是不存在这纸契约和这种关 系的。我们的城市政府不是土地的所有者，我们每一位业主手中的土地使用 权证显 示着对土地财产权的拥有，而非“使用土地”的权利。老宅主人是从其它私人手里买 来的土地，新宅主人是从代

我是从保护北京四合院开始

国家行使权力的地方政府（通

关注土地问题的，因为几位

过开发商）手里 买来的土地，

四合院的主人们向我展示了

无论是哪一种形式，业主的

上没有经受过任何 “改造”, 它与 1956 年开始实施的工商业改造的概念风马牛不相

然而 , 从文革开始 , 经租房像找不见母亲的孤儿一样 , 被冷落和糟蹋着 , 文革之后它的

他们收在箱子里的房地产所

身份在我们这里都是“地主”，

及 , 其重要区别就在于后者是被赎买了的 , 而前者则没有被赎买的事实 , 也没有理由被

惨状又激发了政府 “危改”的欲望 , 却忘记了它们是有主人的 . 这主人或许挤在部分

有证，那是北京市人民政府

而非“地客”，也因此根本

赎买。当时针对经租房所滥用的 “改造”一词是词不达意的 , 但却误导了今天的人们

自住部分经租的一个院落角落里 , 或许租住在别的地方 , 但他们已经盼望回家盼望了

在 1949 年至 1966 年之间签

不存在地方政府动不动就“收

对经租房的实质的认识。事实上“经租”, 就是 “经营租赁”而已。

四十多年了。

发的，上面有院落的蓝图和

回”土地使用权的前提。不

可是这种经租的状态 , 到了残忍无比的文化大革命 , 就发生了变化 . 当时拥有房产意味

经租房主已经等得太久了。政府在过去的那半个世纪中欠了人们很多债 , 但没有比对

其地籍号。我又发现，其它

存在 “收回”，也就不应该

着杀身之祸 , 私房主都在恐慌之中把房本 ( 解放前的房地契和解放 后新政权颁发的“房

经租房主欠得更多了。可就在南方一些城市的经租房主纷纷回家的时 候 , 北京的经租

绝大多数业主的房地产所有

存在地方政府的无视私人产

地产所有证”) 交给了房管局 , 与其分享的房租也到此为止。文革结束之后落实私房

房主却在房屋中介的橱窗里看到他们的房子正被卖掉 , 或在某拆迁现场上看到他们的

证都在恐怖“文革”中被逼

权的任意“规划”，以及之

政策 , 房管局对私有房屋只发还了文革期间挤占的部分 , 没有发还十五间以 上的经租

房子正被卖给各个租户 ( 先 “卖”后补偿 ), 或眼看着锹镐把房子砸碎 , 撕心裂骨般地

迫交给各区的房管部门保管

后发生的必须“服从”该城

部分。许多房主不解 , 少数人自八十年代初期就开始到房管局讨说法 , 跨入 21 世纪后

痛苦却无处说话……

了，而且至今没有 归还。北

市规划的“拆迁”。然而可

京如此，全国的大部分城市

悲的是，现在整个社会都在

经租房主已经等得太久了 , 他们希望今天就能回家 ! 回到那个仿佛被炮弹轰炸过的院

也都一样。我自己家在胡同

把视 线放在“拆迁”当中发

落 , 走进那一间间多年被禁止入内的屋子 , 那曾经是自己祖父祖母的 卧室 , 或者是父

里也有私宅，我在那里长大，

生的腐败和暴力行为上，放

亲和叔叔姑姑们做功课的书房 . 他们要走进那个凝结着半个世纪或一两个世纪情感的

却也被后来的种种政治风暴

在所谓“拆迁补偿”数额的

“禁区”, 虽然里面每一块糟朽的木头都要令人伤心落泪 , 但亲人的气息也会扑面而来 ,

迷住了眼睛，没有看到那紧

高低上，而不去追踪产生“拆

仿佛几代人在此团圆。

锁在院墙里的史 实。我走进

迁”的根源，这等于是在集

房管部门，亲眼见到了自家

体默认我们这种“拆迁”的

的房地产所有证，虽没有能

合 法性。

人越来越多 , 但得到的回答却是经租房已经 “归公”, 对此房主们当然不能接受 , 因为 他们都是普通的公民 , 谁也没有犯罪 , 房子岂能被没收 ?! 但由于文革给心灵上留下的 创伤太深 , 往往都是血腥的回忆 , 所以不敢站起来大声伸张自己的权利 . 其中有一些人 虽始终坚持不懈地走访各种有关部门 , 但一直在碰钉子。而另外一方面 , 较有话语权 的精英阶层对经租房现象又基本不了解 , 所以整个社会便把经租房问题遗忘在了文革 的路上 , 对 “旧城”的认知也就陷入了巨大的误区 , 由此导致了一个错误的 “危改” 概念 : 眼睛只盯着房屋的破败和实际居住人的拥挤状况 , 却完全不问有关院落的产权

经租房主已经等得太久了 , 他们急于回去收拾自己遍体鳞伤的家 , 那用来修房的物质 ,

归属 , 或者说完全没意识到 “危改”经常是闯进了私人的领域 , 很多胡同里居住环境

将不止是砖块和泥浆 , 还有和上一辈人隔着时空的对话 , 它将被筑进每一堵墙里 , 只有

惨不忍睹的 “直管公房”其实大部分都是私宅 !

在一切都恢复如旧的那一瞬间 , 一个持续了半个世纪的悲惨的故事才将终于结束。

在广州、厦门等地 , 经租房已在近年里大规模地落实给它们的主人 , 无论是产权还是

北京的经租房主们已经给政府写了信 , 表示要回家 , 要用自己的积蓄和自己的双手来

于法院来讲，其效力是与原

实际使用权。而与此同时 , 我们北京还继续走在错误的 “危改”语境中 , 还在笼统地

恢复当年那漂亮的四合院 , 还表示很多家庭都可以在奥运时腾出几间 屋子来招待客人 ,

件相同的。

谈 “民众要求危改的呼声”, 而不是先弄明白每一个院落的权属关系 , 况且做到这一

以此来代取那些待建却不应该建的星级酒店 . 而凡经租房已经拆了的 , 主人则要求自

点是非常容易的 , 只需房管部门 ( 原来是房管局现在是建委 ) 把经租房的档案向社 会

家的财产能像外地那样得到补偿 , 并建议由有关土地的受益者参与补偿。

公开即可 , 所有的门牌号码和产权人的情况都早已清楚地注在上面。政府应该首先让 人大代表 , 政协委员和产权利益相关人了解经租房的分布状况 , 也应该让规划 部门和 房屋中介了解。 让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了解这个情况 , 是为了使他们能重新认识旧城 , 若其中一些人 主张“危改”, 也要把经租房从 “危改”的范围中摘出去 , 只去考虑真正公房里居民

要出原件，但给了我复印件，

对于 82 宪法的“城市土地属

加盖了该部门的图章，这对

于国家所有”，《土地管理法》 解释为国家所有即全民所有。 这种解释并不是新鲜的。早

“文革”劫难后清退了部分

在 中 华 民 国 1947 年 宪 法 的

私宅，尽管此时发给业主的

第 143 条里就已经表示：“中

是新制作的产权证，但从宗

华民国领土内之土地属于国

地蓝图上可以看出相关宅院

民全体”，然而这 个“属于

的财产权利是一直保留下来

国民全体”当然不是指全民

的，而且是永久的。

拥有属于每家每户私人所有 的土地，不是指全民拥有业

从自己家重返社会，我开始

的呼声 , 否则便是很荒唐且毫无意义了 ( 代表们若希望了解经租房的来龙去脉 , 可以

主个人的私人财产，和我们

认真寻找大陆中国整体城市

查阅自去年年底至今媒体上 就此话题的报道。

现在的道理是同样的。

土地的真相，并逐渐理出了

让产权利益相关人了解自己家财产的情况 , 因为这是建委的责任 , 它应主动通知当事

六十年以前至六十年以来的

人和其家属 , 尤其是由于部分经租房产权人已经去世 , 某些后代对情况不清楚 , 看报纸

一个清晰的城市宅基地产权脉络。我并且希望把所有的人都带出误区，不要再以为土

“为了不能失去的故乡”一书的另一个重点，就是呼吁对历史建筑和历史城市的抢救，

上的报道都未必能发现此事和自己的切身关系 , 除非有建委去涵告之。

地“是国家的”了。

希望停止对祖国文化遗产的破坏。但如果没有土地权利的稳定，一切呼吁都是徒劳的。

让规划部门了解到这个情况 , 是为了让它通过这些重新浮出水面的私有祖产 , 意识到

在 1982 年的宪法里 , 增添了这么一条：城市土地属于国家所有。但这只能是一个行

在我的书里，“人”和“家”的份量是很重的，人与建筑和文化是同生共死的。我的

私产在老城胡同里的真正比例 , 应该自此纠正过去的规划思路。

政管辖意义上的“所有”，而非财产权意义上的“所有”，已经拥有私人房地产的四

献词，献给了“所有希望安居乐业的人”。

合院 主人并没有因为这两个字而丧失自己的土地财产权，这不单是一个最简单不过

让房屋中介了解情况 , 是为了告知它们不要拿经租房去做交易 , 否则既坑害了房主又 坑害了买主 , 还将使自己日后承担法律责任 , 因为此行为是违法的 , 肯定会导致严重的

1951 年换自民国房地契的房地产所有证

育芳胡同徐宅的昨天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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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图 / ）方 振 宁

北京卫城独立报告

AN INDEPENDENT REPORT ON THE STATE OF PROTECTING OLD BEIJING

伟大的地平线：这是过去的北京，现在这个地平线已经没有了。凸出来的部分就是永定门，就是最南面的门。 这个是 7.9 公里中轴线其中一部分。

一、今天要提出保卫老城市 所谓“卫城”，就是对旧城的保卫战。我不一个文保人士和专家，我主要的工作是关于当代建筑的评论和策展，我是被迫卷到这个老 城保护的工作中的。大概从上世纪 80 年代开始，我开始关注老建筑，曾经对有人建议拆掉景山公园的红墙写过文章，题目是《劝君 留下景山墙》，那时候的城市没有破坏这么厉害，胡同拆迁没有这么厉害。现在呢，应该是中国有城市历史以来来最危险的时期。为 什么这样讲？因为八国联军，日本侵华战争，包括中华民国的军阀混战时期以及文化大革命也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面积地毁坏 我们的老城区，把我们整个躯体搞得支离破碎。可能有人说，这太耸人听闻吧！那就让我们看看北京的现状。同样可以想见中国其它 的城市也面临什么样一个局面。 二、复原北京 老北京是什么？除了把北京当作是手里的既得利益之外，不知那些黑心拆迁的人有没有想过。北京是人类的遗产，它不只属于北京， 不只属于中国自己，要从这个高度认识价值。为什么要保卫这个城市，因为“北京是人类在地球上最伟大的单一作品”。 1951 年北京航空遥感拍摄：俯瞰旧都之美与剜心之痛破坏最厉害也就是这个部分，从心脏部分挖掘老城，这种行为是特别恶劣的。

紫禁城的中轴线：历史之轴 北京的中轴线是针对元代蒙古人的发祥地 漠北草原的，这是个文化历史的轴线，不 是简单的物理的轴线。

永定门：拆除又恢复的城门

世界建筑导报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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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是元明清三代古都，中华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个两个朝代不能被忽视。

世界建筑导报 25

三、被拆或威胁被拆的有文化和历史价值的建筑

美国城市规划家，培根在他著名的《城市设计》一书里面这样表述北京：北京可能是 人类在地球上最伟大的单一作品，这个中国城市，设计成帝王的住所，标志出宇宙的 中心，在设计上是如此光辉灿烂，以至于成为现代的保护城市，北京城的核心保护部 分，培根说的单一作品这个概念很重要，就是对城市整体规划给予高度的评价，那就 意味着我们在建设新的城市的时候，从老北京吸取智慧和营养。

梁陈故居被拆状况图（林军明 制图）

1954 年的西直门：西直门被拆除的时候发现了元代的城门，梁思成非常想看一下照片，但是当时文革他被定为反 动学术权威而限制自由没有看到。

李大钊被捕的建筑：俄罗斯兵营 这组建筑的最专业方面就是一种砖围起的，在造型上模仿了大理石的雕刻。

城墙就像母亲的怀抱：那时城墙在保护一个城市。我在微博上说，这个城墙就像母亲的身体一样，保卫着我们， 我们在这个里面感觉到温暖。但是失去的时候，你就会感到寒冷和炎热。

1955 年的钟鼓楼 : 钟楼和鼓楼有一个最主要的特征，周边的围墙是八角型，这在北京城内的围墙形态上是唯一的。

梁陈故居被拆

对五四运动产生直接影响的《每周评论》的旧址，骡马市大街米市胡同 64 号（原为 79 号）已经瓦砾一片。

康有为故居：康有为故居正面的入口 这是康有为故居现状，进去之后，只剩下一棵树。

便宜坊是北京最早的烘烤烤鸭店，已经有 200 多年的历史。

四、未来的北京 就在这个骡马市大街原来有一条南北很直的米市胡同，现在一半已经被断掉了，被新 的楼占领了。它告诉人们改变后我们的未来：就是在中国每一个县城都能看到的画面， 这是四合院被拆除之后形成的，庸俗不堪。当这样的建筑在北京二环以内的城里随时 随地都能看到的时候，就是北京彻底毁灭的时候。

1961 年摄的骡马市大街

今日的骡马市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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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27

（文 图 / ）刘 青 昊

博弈与制衡 南京老城南的保护与改造 ——

PROTECTION AND RENEWAL OF OLD NANJING SOUTH

GAME AND BALANCE

图 3 不基于历史肌理的规划

图 4 基于历史肌理的规划

院落单元的改造

1. 保护什么？怎么保护？ 这个问题首先从鉴定开始，如在南捕厅地区针对有多少个需要保留的房屋，汪永平教 授根据调查，他提出了要保留 68 处，另一个教授认为 68 处太少，应该是 111 处， 当时我把他们都请到到论证会的现场，我在主持会议的时候两位专家当场吵起来，同 时一下子冲进来 40 多位搬迁地区的老百姓（应某位教授和作家的邀请而来）。当时 我说：我希望大家来听，但希望大家都要克制，一定要维护会场的秩序，我也希望各 一、南京老城南事件回顾 1. 老城南概况与历史景观的变迁 在南京市的地图上老城南是指整个老城南部的区域。（见图 1） 现在还保留的南京民宅，是属于徽派建筑的范畴，在多年发展中有着 自己地方的特点，这里集聚了很多物质和非物质的文化要素，比如颜 料坊等……（图 2） 从 98 年开始，这个地段就一直纳入保护的视野。现实的情况是这里 有近 75% 的房屋没有基本的设施，人均建筑面积不到 10 平方米。现 在老城南历史地段的消失，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一个方面由于政府基 于就地平衡改造的初衷，进行过大规模老城改造。还有一部分则是出 于新古董建筑对老地段的取代，比方说当年的夫子庙改造（夫子庙建 设是当年的一个共识，如果现在还做夫子庙的模式是万万不可以的）。

总理的批示下，建设部、国家文物局开始调查，这对南京是一次比较 大一个震动，于是规划部门重新来审视这个地区。当年的风波，除让

通过这个地块之争，我们的认识也在不断地进步。在反复深入地讨论之后我们形成的

适用的原则，这就是改造必须遵循“整体保护，有机更新，政府主导，

认识是：既不是保留 68 处，也不是 111 处，而是全部保留。这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

慎用市场”。以前我们搞改造，一般是交给一个开发公司做的，现在

保护概念了，我们做了整个老城南地区的保护。其中一个根本性的内容就是小规模、

做一个历史街区的改造，不是基于开发的思路，要政府来运作，也不

渐进式以院落为单元的整体保护，把新的、老的全部建筑都囊括进来，这就是老城南

是大规模一蹴而就的行为，而是循序渐进的行动。

更新与改造整体的城市设计，我们希望能够最大化的遵守历史和现状。（见图 3）

时间到了 09 年，重新开始实施的老城改造引发了第二次老城风波。

城市设计的结果总结出来跟 1937 和 1951 年历史地图的叠合度有 85%，这和以往的

29 位南京市的各界人士，写信给温家宝总理。他再次批示，要求建

观点有了根本的转变。（见图 4）所以说，规划师、建筑师、政府的认识都是在进步

筑部和国家文物局联手调查。这个风波跟上次有所不同，首先人数增

和发展的，它依赖于百家争鸣、畅所欲言的氛围。

加了，再就是这 29 位南京人构成的范围扩大到作家、记者、地方文 史研究等人员。他们认为：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告急，南京不吸取 06 年的经验，依然在实施全面拆迁。实际上真实的情况如何呢？客 观的说，这次不是拆迁。南京发明了一个名词，以前叫拆迁，现在叫

州老城的人口密度。同样在这个地区中，人们教育的水平普遍比较低， 给予了全面的关注，作为规划局的分管人员，我接受了全国各地许多 老龄化程度也比较高，外来人口众多。如何改善和繁荣这个区域成了 媒体的采访，那时候压力很大。

2. 两次牵动共和国总理的风波

需要座位，那个场面很少有人经历过。

大家有一个深刻的认识以外，最终形成的 16 个字的方针是到现在都

这个区域人口密度非常高，按照我们国家的标准，一平方公里一万人， 搬迁，搬迁和拆迁不一样的是拆迁是把房和人一起拆移，搬迁是把房 但现在老城南地区的平均人口密度是 3.4 万 / 平方公里，远远高出苏 子留下来，把人搬出去，这个做法对不对再探讨。这次事件全国媒体

各方关注的热点。

位如果下次再带着老百姓来参加会议，最好事先通知我。多了 40 位老百姓来，我们

二、老城改造中多元角色的博弈 在老城改造的问题上，专家、百姓、媒体、政府都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除了 80 年代和 90 年代的改造外，06 年发生了第一场大的风波。当

他们都在思考什么，他们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焦点在什么地方？

时有全国 16 位规划、建筑和文物界顶尖的学者，直接写信给温总理，

争论的问题是错综复杂，有专家和政府间的，百姓和政府间的，百姓

对南京拆了 7 片老城南除文保单位以外的房屋的做法，提出质疑。在

和百姓间的，专家和专家间的。这些都引导着我们不断地思考。

南京建邺路 -- 白下路（秦淮河中支（运渎））以南、东西至外秦淮河、南至应天大街的老城南地区， 占地约 6.9 平方公里 图 1 南京老城南区位图

图 2 老城南颜料坊

在政府层面成立了专门的指挥部，统一运作老城的改造，第一笔拿出 50 个亿，全面 投入老城南。最终这个规划的成果在北京通过建设部邀请专家的评审，得到了国家级 专家的肯定，谢辰生先生以 88 岁的高龄主持了会议。这里我们解决好了物质空间的

什么是老城南的肌理？我们可以从历史地图上清晰地看到这个肌理（图 5），房屋都 是一两层的，街道是自然生长的，而改造设计如多为二、三层肯定是不对的。同时密 度很高，老城南覆盖率在 60% 以上，就像巴黎街区密度都在 70% 以上。再看秦淮河， 图上红颜色就是十里秦淮的河亭河房（图 6），这又展现了另外一种机理，房屋是垂 直河岸位置的，目的是为了争取尽量多的沿河空间。现在许多设计都把房子横过来了， 这是完全不尊重原有肌理的表现。 四、尚存疑惑与遗忘的角落 1. 法律上的空白点 我还有一些疑惑是关于法规体制方面的。国家的《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条例》 是 08 年 7 月 1 号开始实施的，这个条例的第 47 条是这样表述的：历史文化街区保 护的具体实施办法，由国务院建设主管部门会同国务院文物主管部门制订。到现在快 4 年了，还没出台。看来在国家层面的管理部门也有着同样的困惑。由于无实施细则 的支撑，各地采用着不同的办法在摸索。 2. 现实的挑战 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们希望老城南保护利用的方式是一个混合的功能区，有住宅、有商 业和文化的场所，借此增加城市的活力，并成为超越夫子庙的一个旅游文化区。但如 果按教条性的要求，则是要完全保留居住功能。（图 7） 3. 媒体与社会的声音

问题，但其背后的社会空间仍是我们的困惑。实际上今天老城改造已经从技术手段向 社会问题转化了，更多是社会的空间的认知问题。

现在媒体依然在追踪着南京老城的保护问题，这要一分为二地看，有些媒体是非常有 良知的，但个别的记者则缺少良知。我认为无论是北京也好，南京也好，在当下这个

2. 社会空间 社会空间的要求是不仅要把原来的物质、非物质形态留下来，还要保留生活在社区里 的人。专家争论众多，有的说好的才要保留下来，有的说保留下来就是好的，这里面

旧貌变新颜的发展中，老城保护的课题得到这么多人关注，几乎全社会所有阶层都在 关注它，说明这个问题的重要和紧迫。 4. 被保护遗忘的新疆古城

有许多困惑，比如说“原居民”的概念，是四代生活在这里，还是八代生活在这里叫 “原居民”？有一个领导说过原居民的保护就是文化的保留问题，我认为这个说法非 常贴切，陆文夫不是苏州人，但是他是苏州文学的代表人物，没有人说陆文夫不代表 苏州人，这位领导认为，热爱城市的老居民和融入到这个城市的文化的新居民都是城 市文化的传承者。这个认识让人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政府的观点也转变了。首先政府要掏钱了，其次也不对老城改造按以前的绩效考核评 价了，对于居民的诉求，也拿出了一些不同的办法。实际上，这是一种博弈，是获得 制衡的一个结果，政府的意志，百姓的愿望和专家意见得到了充分的碰撞。 三：核心问题与应对策略 这里要强调一点就是历史街区肌理的价值。夫子庙的改造不是尊重历史的肌理，一定 要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前年东南大学牵头，做了一个 8 所院校联合的城市设计，对象 就是我们的老城南改造，实际上我看了这些设计成果后，认为是做了一堆没有可行性 的方案，那些设计是一个彻底失败的实践，因为根本没有考虑历史沉淀的空间肌理。

我刚从新疆回来，那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我希望在座的学者和学生，也好好地关心 一下新疆的名城保护。现在有些地方保护得较好是因为发展慢，我担心，哪天有钱了 那里的古城也就消失了。 伊犁首府伊宁的历史街区很有特点，有点西域风情。（图 8）有自己鲜艳的色彩和构 筑方式。 伊犁特克斯的八卦城也是国家文化历史名城（图 9），这个古城是 1937 年建的，有 8 个平方公里。这个八边形的古城骨架保留的非常好，但“长出来的肉”已经面目全非， 需要重新注入活力。 我今天罗罗嗦嗦讲了一些自己对老城保护感受，也讲了新疆的一些片断，希望在座各 位学者到新疆看看，整天转在南京、北京议论，太窄了，你到新疆就知道新疆到底有 多大了，保护有多么严峻。

28 ARCHITECTURAL WORL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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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南京夫子庙 沿街立面的改造

图 8 新疆伊宁首府

图 5 南京老城南原有城市肌理

图 6 秦淮河沿线房屋肌理

南京老城南原有城市肌理

图 9 特克斯八卦城

喀什街二巷 18 号

世界建筑导报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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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图 / ）杜 量

社区自主更新与独立第三方 广州恩宁路改造的困局与出路 ——

PREDICAMENT AND WAY OUT OF GUANGZHOU ENNING LU TRANSFORMATION

COMMUNITY SELF-RENEWAL AND INDEPENDENT THIRD PARTY

二、恩宁路城改争议的焦点

3. 原住民社区的典型

1. 城市历史记忆的载体

据调查，恩宁路一带有 52% 的居民在这里定居超过 40 年。西关丰富的生活生态 (lively

恩宁路位于中国广州市，荔湾区，所在地亦称“西关”。宋明时期，西关已经有人居住， 并逐渐形成商业聚落。 清朝时候已经形成这一片比较完善的地域。因为广州是清代唯一没有被禁止过的贸 易口岸。当时商业行为是很丰富的。围绕西关平原及外贸港市形成了众多的社区类型，

living style)，较低廉的物价 (low price)、房价和紧密的社区网络 (close neighbour relations) 都使得恩宁路居民一直愿意生活在这里；西关的文化也需要他们来“原生态” 地演绎。 4. 产权关系的复杂

如富商居住区、贫民区、作坊区、洋商区、租界等。故恩宁路片区南北贫富分局又混居。

规划范围共有房屋 1352 栋，其中公房 297 栋、私房 831 栋（70%）、产权不明 224 栋。

晚清形成了服务于此的诸多行业：银铺、红木家具业、蚀花玻璃业、成衣业、玉器业、

5. 社区现状衰落

小食行业成街成市，文化事业随之兴起。西关也成为私塾集中之地，有大量医生、文人、 编者按：

世界建筑导报 31

粤剧曲艺界人士落户于此。

传统的产业 (traditional industry)、人口老龄化 (ageing population) 和传统的建筑 (traditional buildings) 及设施损毁 (facility damage) 三者构成了西关的现状，“三

旧城改造的城市更新项目一向是由政府包办，但是在广州最古旧的城区西关开始探索另一种方式的可能性，即：社区和

恩宁路于 1931 年拓建成路，著名的有泰华楼、八和会馆、李小龙祖居、詹天佑故居、

者的相互作用、互为因果，形成了荔湾旧城如今的困境，并在相互影响下重心不断下沉，

原住民自主更新。在这个过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被称作“独立第三方的”的“恩宁路学术关注组”。这个小组尝试

宝庆大押、銮舆堂等都在这一带，地标之一的金声电影院亦于 1932 年落成。自此

地区价值降低 ( 地区塌陷 )，政府税收下降 (decrease of tax)，对外的吸引力也在下降，

以政府和居民之外的“第三方”身份为旧城规划和发展提供独立意见，呈现事件的复杂性。“恩宁路学术关注组”成立

恩宁路片区的形态格局大致确立。

但市政建设的负担却有增无减 (city infrastructure expense increase”，因此改造势

于 2010 年 3 月。更早些时候，广州的一些年轻人开始模模糊糊地产生了关注恩宁路与广州旧城命运的兴趣，他们自发 组织一些参观和导赏活动。后来他们自觉应该做更多，包括从各自的专业角度来告诉公众，到底恩宁路以及旧城改造项

2. 建筑地域特征的代表

目，对社会造成何种影响；从而，社会所关注的议题，也不会仅局限于简单的拆迁和传统文化保护。于是，他们便逐渐

恩宁街也是广州地域性建筑的集大成者，它与龙津西路、第十甫路、上下九步行街

组织了独立的“恩宁路学术关注组”，吸纳了包括社会学、经济学、城市建筑与规划不同专业领域的学生参与，成员遍

骑楼相连，成为广州最完整和最长的骑楼街。骑楼，就是下面人行通道，里侧有商

布广州各高校。非常有趣的是这个小组的成员全部是 80 后出生的新生代。据此可以看到任何旧城改造参与空间的扩大

铺，二楼三楼都是居住的，这个模式从广州，辐射到如广西梧州，还有东南亚一代。

都将催生新的社会自组织行为的良性互动。

是亚热带地区体现商家想法的建筑，为了刺激不停地消费，他们建议建筑师盖起了

杜量是恩宁路学术关注组的召集人，也是最早的组织者。她是建筑学硕士，目前任职于香港大学建筑学院 “HongKong Platform”项目助理。

这种遮阳性东西，让他们风吹雨淋日晒都可以在里面购物。

在必行。 三、社区自主更新与“独立第三方” 1. 何谓自主更新 据荔湾区有关负责人表示，为了保护片区的历史文化风貌，留下来的房子虽不全由政 府收回，但需接受相应的规划管理 (planning supervision)，由居民进行自主修缮更新， 对于不具备条件的，则结合商业运作 (combined with commercial ) 的模式加以修缮

恩宁街两侧内街有连片的西关大屋 (xiguan house)、竹筒屋 (bamboo house)。

更新。

清道光伊始 , 西关大片良田成为房地产商发展区 , 置地建房修路。西关大屋多为名

而上述提到的“规划”是一种倡导性规划：与自上而下的理性规划不同，自主更新具

门望族、官僚巨贾所建。受到很多外国文化的影响，加之华侨很多，建筑的平面布

有民主性、公正性和平等性，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鼓励市民积极参与规划过程，

自 2006 年 11 月“恩宁路连片危破房改造”(renewal programme of Enning Road damaged buildings) 项目作为

局、立面构成、细部装饰等既有浓厚的广州地方特色，也有很多西洋的理念在里面。

规划师不再是技术权威，而是不同利益主体的协调者，规划的过程是各种利益得以协

广州“中调”（“中”指的是“中心城区”，“调”是指调整升级）首个旧城改造项目启动至今，其规划已经易稿数次。

内部的建筑模式，还是自己传统，房子有前厅，就是庭院，是起一个过度的作用，

调的过程。原驻地居民在这种多元化的政治结构中可以争取更多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

一、恩宁路是烫手的山芋

2007 年 3 月：恩宁路改造项目首次正式对外招商。开发建设计划将恩宁路改造更新后的街区定位为：消费街区和旅游 中心。“纯商业用地”和“商业与文化、金融兼容用地”在未来为 5.4 万平方米，占总用地面积 47.5%。这个“房地

主要是利用自然通风，而且进身很长，是结合了竹筒屋，宽度很窄，纵深很长，形 成热压通风的效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可持续概念。

产开发”(real estate develop) 式方案，引起剧烈反对声，刚公开便流产。 2007 年 7 月 11 日，广州市政府决定收回开发商对恩宁路骑楼街的开发权限，使其由“社会开发”转变为“政府开发”。 2007 年 11 月，大约 50 个街坊就去了广州市政府和市人大信访局，递交了《恩宁路街坊的一点建议》，希望赔偿合理、 先安置后拆迁。 2009 年末，公开新一轮《恩宁路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开发规划方案》(planning of Enning Block as a histry-culture clock)，提出将恩宁路老街区建成首个岭南特色“西关古镇”旅游文化区，并向公众咨询意见。该方案在其规划目标、 文化保护、居民安置、投资平衡各方面都引发市民、媒体和学者热议。 2010 年 3 月份，又有更多街坊的居民到规划局提交建议，反对“假古董”，建议尊重专家意见，保留各时期岭南特色 建筑。同年 7、8 月份，万庆良市长到恩宁路视察，街坊向其递交意见书合集“万言书”。 2011 年 3 月，广州市荔湾区连片危破房改造办贴出拆迁延期公告。新出台的规划中的保留建筑名单仍然在拆迁范围内。 居民就此提出行政复议。 从 2008 年至今，社区的居民自发组织不下 3 次大规模公开表达意见的活动，其诉求涵盖了合理补偿，规划程序的透明 与公开以及历史建筑与当地文化的保护。 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规划师和专家及其媒体等其他社会力量纷纷在各自领域内表达对这一议题的关注 ; 万庆良、苏泽 群的市领导也亲往视察。并就修改规划和公开征询意见等方式间接回应社区和社会的需求。 最终在 2011 年 6 月 25 日，新一轮方案获得广州市规划委员会全票通过，其对保留街区范围的扩大 (expansion of preserved area) 和允许居民自主更新 (the right to renew your own house) 等特点受到媒体好评。

恩宁路骑楼街

2.“独立第三方”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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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3 月“恩宁路学术关注组”成立。这个小组吸纳了包括社会学、经济学、城

“恩宁路学术关注组”成员们的普遍感觉是，现在做的有点像社区自制，更加倾向一

步骤：虽然政府与社会已经初步达成自主更新的共识，但如何进行自主更新？却并无

市建筑与规划不同专业领域的学生参与，成员遍布广州各高校。

种民主性的行为与思考。但还是在尽量在避免各方发生冲突。尤其是跟政府产生冲突

先例可循 (without a previous example)。以下四个方面可能是讨论“自主更新”所

的情况下，人们希望“恩宁路学术关注组”建立一个有效的平台，去跟各方互相沟通，

不能跳过的议题。

最初，小组成员决定进行两个项目，一个是“社会影响评估”，一个是对“恩宁路规 划的分析与评价”。前者和中山大学人类学系的研究生合作，对整个项目从法律、经济、 社会和文化影响方面透视整个改造带来的变迁；后者由城市规划和建筑的同学主持，

和倾听。然后达成一致的意见，然后为这些这个历史的旧街区，为这些旧街区里面的 居民，做一些贡献或者找到一些方法帮助他们。

从规划程序，功能分区、空间、道路等规划技术上，以作为政府和居民之外的“第三

怎样自主更新，现在没有先例的，实践上全中国还没有人做到这点。“恩宁路学术关

方”身份，对恩宁路改造项目做出评价。这两个项目进行的时间从 2010 年的 3 月份

注组”只是提出一个设想，跟大家一起去探讨的。

到 2010 年的十月中旬，进行了为时数月的问卷调查，田野工作。2010 年小组完成《恩 宁路更新改造项目社会评估报告》和《恩宁路地块更新改造规划意见书》两份报告， 并通过亚运前夕的“大接访”日提交。

3. 怎么理解“学术关注”和“独立第三方” 恩宁路学术关注小组这样概括：

1. 恩宁路的定位及自主更新的主导模式 目前关于恩宁路未来的定位所取得的共识仍然是模糊和脆弱的。那么，自主更新仅仅 意味着居民和政府各修各的房产吗？恩宁路需要引进何种类型的商业及文化设施，才 不会破环原有街区的居住文化和社区氛围？ 2. 制度和资源保证 原有的法律政策和政府治理框架从未应对过自主更新这一议题。那么，在现有的政府

在完成这两份报告后，小组曾经尝试正式为恩宁路社区做出一份独立的规划，以和政

关于“学术”：是一种反思的态度。我们知道自己的学术水平不够高，我们也无法提

部门的架构下，比如，功能性的规划局与层级性的街道政府如何协调合作？政府注入

府的官方规划产生竞争。为对规划进行定位，小组为恩宁路的改造定位进行了组内的

供最专业的意见，但面对各方的声音，我们愿意客观地思考，不断反思，以使我们提

的资金和引进商业的收益应该如何分配？

投票并征询了许多居民和专家的意见，并取得了一位新西兰建筑师的技术支援。然而，

出的意见更合理，更希望促使事件朝着一个更合理的方向发展。

最后这个项目却在 2011 年 1 月时终止，原因是大家发现该规划的定位结果并没有与 官方产生显著的区别，同时，社区的居民也很难产生组织的合力对这份规划进行正式 的授权。这促发小组开始思考，应该更加着力自下而上的思考社区的需要和历史文化， 促进社区的自组织和对规划的需求，而非自上而下的提出一份与官方接近的规划，于 是从 2011 年 3 月份开始，正式在社区内部开设工作室。在更方便的展开社区调研同时， 也组织一些社区活动或者作为场地借给居民自己活动。同时工作室也成为约见各路专 家学者的基地。我们希望日后的工作室能够跟进参与到恩宁路社区的重建工作，定期

关于“独立第三方”：独立是一种态度，而不是一种位置。这意味着我们根据对合理 性的考虑提出自己的意见，有自己独立的立场。首先，合理包含两个层面，一个是“应 然”状态下的合理，可以大概理解为理想状态；第二个是基于现实情况的合理化考虑。 我们所说的“合理”是两者的综合。在此基础上，我们的“独立”是进入事件的，我

自主改造既涉及社区内部复杂的利益协调，又涉及将来持续的运营和维护，这都需要 社区协商和治理。那么，在年龄、教育背景、社会经济状况都处于弱势，而且缺乏自 治传统的老城区居民，该如何自我合作以应对挑战？

们希望与涉入事件的多方接触，包括规划师、政府。

4. 技术问题

关于恩宁路改造，这个第三方发出如下的声音：

目前规划的编制条例和建筑的修缮标准都没有具体适应自主更新的部分。那么，社

开展与旧城有关的沙龙，讲座，展览或其他活动 , 一方面也作为居民自助学习的地方。 目标：通过自主更新的方式，渐进式地推行街区的改造更新，协调不同主体的利益与 小组目前在进行社区志项目，以人物口述史为主。另外，各种专题式学术研究正在分

3. 社区的治理模式

关系，完善规划程序，尊重个体情感。

会及社区的组织应该在哪一个议题上参与哪一个层面的规划的编制，如何评估房屋 的价值？

别进行中。 2010 年拍摄的城改前的恩宁路

尺度宜人的内街（多宝坊街）

在恩宁涌边休憩的人们

世界建筑导报 33

34 ARCHITECTURAL WORLDS

城市·行动 ENGAGED URBA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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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ERILLA WARFARE IN EVERYDAY SPACES 日常生活空间中的游击战争 （文 / 图）克利斯朵夫 • 德伍尔夫 Christopher DeWolf

第二次世界大战和中国解放战争之后的几年中，成千上万的人从中国大陆移居当时属 于英国殖民地的香港。战争结束后十年，香港的人口翻了一番，超过了三百万。这些 移民没有足够的住房，所以很多人在九龙和香港岛的山上的棚户区自建住房。当时他 们的谋生手段就是在街上贩卖东西：向工厂工人出售廉价食物、水果和蔬菜以及工厂 积压的存货。这种生活在战争之后差不多持续了三十年。到 20 世纪 70 年代，街上 的小贩数量超过了 50,000。而所有这一切都不受法律管辖：棚户区非法建在归政府 所有的土地上，许多小贩无证经营，而且不付租金。 当时人们认为：随着城市从“第三世界”过渡到“第一世界”，这种非正式使用城市 空间的情况将随着经济发展和人民逐步富裕起来会逐渐减少。小贩是工业经济的产物， 其存在主要是为劳动阶层提供价格低廉的食物和商品，劳动阶层可以借此节省开支， 积累资本，在社会经济的阶梯上逐步攀升。受这种理论的影响，香港政府选择了任其 自生自灭的政策。棚户区的房屋被逐步拆毁，棚户区居民被安置有基本实用设施的公 共房屋。街头小贩可以领取经营牌照，并且接受规管，但有一条重要的规定，即牌照 转让的条件非常苛刻，意味着街头小摊将随着其业主死亡自然消失。这项政策达到了 其重要的目的：目前只有 7500 持牌小贩。另外有 3,000 人属于非法经营。 政府这项政策失败的原因在于其认为街头小贩与廉价住房最终将失去存在的必要。香 港向服务型经济的过渡，贫困移民的持续涌入和来自中国大陆的竞争已经破坏了香港 20 世纪 70 年代和 80 年代所特有的社会流动性。自 1995 年以来，生活贫困的香港 人的比例已经从 14.8％增长到 18％。 香港是一个极端化城市。人口非常稠密，意味着很多人竞争非常有限的空间。政府的 应对措施是不断加强对空间使用的控制。公众行为与约束公众行为的限制条件之间始 终关系紧张。从很多方面而言，这决定了香港的城市形态。香港不是一座建筑美学意 义上的城市，而是一个由各种建筑类型组成的城市：建筑物根据法规和市场需求建造，

城市 · 行动

然后再由居民根据需要塑造。城市像从石墙中伸出的榕树，树根最终只能屈从与其所 处的无生命的环 境。在香港这种情况随处可见：公寓楼增生出非法建筑，目的就是

ENGAGED URBANISM

扩大生活空间。非法建造的房屋在楼顶上到处可见，形成类似于过去香港山坡上的棚 户区的村落。等待公共住房需要三年时间，所以楼顶上的棚户的需求量与过去相比毫 无减退。 类似非法占据空间的情况在街头也屡有发生。香港的公共空间设计一成不变，有限制 人活动的围栏和墙，还有既不实用也不美观的街头设施。居民把家居摆放在街头，创 造出户外房间供其居住之用。欠发达的城市周围的山坡上的情况也不例外。在旺角附 近的山坡上，人们使用混凝土和厨房用的瓷砖做成长椅，使用竹栏杆以方便其在陡坡 上居住，而且还将用具挂在树枝上使用。人们用发泡胶盒和废弃的纸板在树林里建起

编者的话：

中国传统的祭坛。粤剧和麻将哗啦啦的声音回响在树林中。

“我们与居住环境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自从移居香港之后这一直最吸引我的问题之

这些非正式的空间和集中开发的高层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可以看到政府市区重

一：随意使用城市空间的问题，换句话说，人如何让城市为其服务的问题。”这既是

建项目，用大型商场和通过空中人行道联系起来的高层建筑取代了街头市场和小规模

驻香港的记者克利斯朵夫 • 德伍尔夫，也是另一位住在深圳的美国音乐人罗伯特 • 科

的住宅。这一点在中环和上环陡峭的“云梯街”楼梯上显得尤为突出。老人通常都将

普兰的问题。他们都在通过观察和访问回答这个问题。我相信他们的“非中国视角”

家用椅子的腿经过改造之后按照一定的间隔距离放在这些台阶上，这样他们在上台阶

可能会带来有趣的启发，至少中国读者在他们感到好奇而我们习以为常的地方能够体

的时候可以走走停停，休息片刻。而正式的应对措施是建造自动扶梯，方便居民上坡，

会到什么叫“文化差异”。

但这样肯定会大大提高楼价和山坡街道的发展潜力。 摄影 / 古韵

世界建筑导报 35

36 ARCHITECTURAL WORLDS

城市·行动 ENGAGED URBA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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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 年当香港开始对其城市空间采取这些控制措施的时候，米歇尔 • 福柯出版了《规

常生活空间中的游击战争。”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恰当的比喻。每到冬天，旺角花卉市

训与惩罚》，以圆形监狱的概念来描述控制着我们的社会控制系统。而让另一位法国

场的商家会想尽办法在为中国旧历新年期间摆放出兰花、橘树和其他传统的新年植物。

知识分子米歇尔 • 德 • 塞都感兴趣的是日常生活是如何颠覆这种控制的。下面是他对

市场是由所谓的小贩管理人员管理的，但他们私下允许商家使用少量的公共空间来摆

福柯的书面回应：

放更多的商品；如果管理人员认为商品妨碍公共通道的通畅，他们会对商家处以巨额

如果说规训摂的控制无处不在，而且正变得越来越明确，范围越来越广，那么我们更 迫切地需要了解一个社会整体上如何抗拒服从这种控制，需要了解制定这种规训体制 需要哪些程序，人们又如何为了避免受到规训的约束而去适应这些规训的约束。 在《规训和惩罚》出版之后五年，塞都出版了《日常生活实践》。他在其中一章中描 述了站在纽约世界贸易中心离地面 1300 英尺的楼顶上的感受。从那里，他俯瞰全城， 突然发现这座城市其实很好解读。但这只是一种幻觉，因为他不可避免地要回到街道 上，这里一切还是那么杂乱无序。“这座城市成了各种相互矛盾的运动的受害者，这 些矛盾本身互相制衡，并在无处不在的权力范围之外重新结合，”塞都这样写道。他 把握能在城市中的生活比作是在写作无法解读的文本。 那么这种情况在香港又是以什么方式表现的呢？城市设计师迈克尔 • 绍尔将其称为“日

罚款。每年管理人员都要和那些认为管理人员随意分配公共空间和执法不公正的商家

GUERILLA WARFARE IN EVERYDAY SPACES Christopher DeWolf

世界建筑导报 37

woods.

There’s a sharp contrast between these informal spaces and the hierarchies imposed by centralised development. You can see this in the government’s urban renewal projects, which replace street markets and small-scale housing with shopping malls and high-rises linked by above-ground walkways. It becomes particularly clear in the steep “ladder street” staircases of Central and Sheung

发生争执。

Wan. The elderly have typically responded to these slopes by trimming the legs of household chairs and placing them at intervals on the steps, so that they

这种性质相同但规模更大的冲突在 20 世纪 80 年代根据总体规划建造的新城区天水

In the years following World War II and the Chinese civil war, hundreds of thousands

围也可看到。为了建造该新城区，香港政府不得不从全港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长江实

of people moved from mainland China to Hong Kong, which was then a British colony.

业手中购买土地，该开发商坚持要达成一项秘密协议（直到 2010 年才曝光），即允

A decade after the war, Hong Kong’s population had doubled to more than three

许其实质性地垄断该新城区的供零售业使用的空间。因此，尽管天水围的居民收入低

million. There wasn’t enough housing for the newcomers, so many built homes for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hillside streets.

themselves in shantytowns that rose on the hills above Kowloon and Hong Kong

In 1975, just as Hong Kong was beginning to impose these controls over urban

Island. At the same time, migrants made work for themselves by selling things

space, Michel Foucault published Discipline and Punish, which evoked the concept

on the street: cheap food for factory workers, fruits and vegetables, surplus stock

of the panopticon to describe the systems of social control to which we are subjected.

from factories. This continued for nearly three decades after the war. By the 1970s,

What interested another French intellectual, Michel de Certeau, was how that control

there were more than 50,000 hawkers in the streets. All of this existed outside the

is subverted in everyday life. Here’s what he wrote in response to Foucault:

于香港其他任何地区的居民，但其食品价格全港最高。对许多人而言，由非法商贩形 成的“黎明市场”是其可以承受的唯一选择。小贩管理人员对这个市场的打击有时候 是致命的；2008 年，一个小贩在逃避管理人员时，掉进附近的一条河里淹死了。 类似的非法市场在全港贫困街区到处都有——草根民众需要也希望摆脱城市空间坚硬 的表层。

framework of the law: shantytowns were built illegally on government-owned land and most hawkers operated without permits and without paying rent.

can rest while climbing uphill. The formal response is to build escalators, which facilitate movement uphill and -- not coincidentally -- boost the property prices and

If it is true that the grid of “discipline” is everywhere becoming clearer and more extensive, it is all the more urgent to discover how an entire society resists being

The theory at the time was that, as cities transitioned from “third world” to “first

reduced to it, what popular procedures (...) manipulate the mechanisms of discipline

world,” this kind of informal use of urban space would dwindle away as the economy

and conform to them only in order to evade them.

developed and people became wealthier. Hawkers were an extension of the industrial economy, existing primarily to provide low-cost food and goods to the working class, who could take advantage of the savings this provided to accumulate capital and work their way up the socio-economic ladder. In light of this argument,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opted for a policy of elimination through attrition. Squatter housing was gradually demolished and its inhabitants rehoused in utilitarian public housing estates. Street hawkers were licenced and regulated, but with the important caveat that licences were exceptionally hard to transfer, meaning that hawker stalls would eventually disappear after their owners died. The policy achieved its immediate goal: there are now just 7,500 licenced hawkers. Another 3,000 work illegally.

Where the government’s policy failed was in assuming that the need for hawkers and cheap housing would eventually abate. Hong Kong’s transition to a service economy, the continued influx of poor migrants and competition from mainland China have undermined the social mobility that characterised Hong Kong in the 1970s and 80s.

Since 1995, the percentage of Hong Kong people living in poverty has grown from 14.8 percent to 18 percent.

Hong Kong is a city in extremis. It’s very densely populated, which means there are many competing demands for a very limited amount of space. The government’s response is to exert increasingly tight control over how that space is used. There is a constant tension between public behaviour and the restrictions to which it is subjected.

In many ways, this defines Hong Kong’s urban form. This isn’t a city of architecture, it’s a city of building typologies: buildings created in response to regulations and market demands, which are then shaped by their inhabitants according to need.

It’s like a banyan tree growing out of a stone wall, its roots eventually subsuming its inorganic surroundings. You can see examples of this all over the city, where apartment buildings sprout illegal additions meant to expand living space. Illegallybuilt houses are especially common on rooftops, where they cluster together to form villages that resemble the shantytowns once found on Hong Kong’s hillsides. With a

Five years after Discipline and Punish, Certeau published The Practice of Everyday Life. In one of the chapters, he describes standing on the top of the World Trade Center in New York, 1,300 feet above ground. From there, he looked down at the city and found it easy to read. But this was an illusion, because he inevitably descended back to the streets, where things are chaotic and unclear. “The city is left prey to contradictory movements that counterbalance and combine themselves outside the reach of panoptic power,” wrote Certeau. He compared the way we live in the city to writing a text without being able to read it.

How does this manifest itself in Hong Kong? Urban designer Michael Siu calls it “guerilla warfare in everyday spaces.” I think it’s an apt metaphor. Every winter, merchants in the Mongkok flower market gear up for Chinese New Year by loading up on orchids, orange trees and other traditional New Year plants. The market is patrolled by so-called Hawker Control Officers who unofficially allow the merchants to use a small amount of public space to display their extra wares; if the officers decide that goods obstruct public passage, they can impose hefty fines on the merchants. Every year, there are arguments between officers and the merchants, who argue that their allotment of public space is arbitrary and its enforcement unfair.

This kind of conflict can be seen on an even larger scale in Tin Shui Wai, a masterplanned New Town built in the 1980s. In order to build the town,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had to buy land from Cheung Kong Holdings, the city’s biggest property developer, which insisted on a secret deal -- exposed only in 2010 -- that gave it a virtual monopoly on retail spaces in the town. As a result, food prices in Tin Shui Wai are some of the highest in Hong Kong, even though its inhabitants earn less than any other district in the city. For many, the only affordable option to shop at the earlymorning “dawn market,” a gathering of illegal hawkers. Crackdowns on the market by Hawker Control Officers have sometimes been deadly; in 2008, a hawker was running away from the officers when he fell into a nearby river and drowned.

three-year waiting list for public housing, demand for these rooftop shacks is as high

Similar illegal markets exist in poor neighbourhoods all over Hong Kong -- the roots

as ever.

of public needs and desires wrapping themselves around the hard surface of urban

The same appropriation of space occurs at street level. Public space in Hong Kong is inflexibly designed, with fences and walls that restrict movement and street furniture that is often uncomfortable and unattractive. People respond by putting their own furniture in the street to create outdoor living rooms. The same thing happens on undeveloped hillsides around the city. On a hill near Mongkok, people have made benches using concrete and kitchen tiles, bamboo railings to help themselves up steep slopes and exercise equipment that hangs from the branches of trees. Chinese altars are built in the woods with styrofoam boxes and discarded pieces of cardboard.

The sound of Cantonese opera and the clatter of mahjong tiles float through the

space.

38 ARCHITECTURAL WORLDS

城市·行动 ENGAGED URBANISM

NO.143

ROBERT’S BEAT

5. 你如何评价深圳的音乐环境？ 答：深圳是座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城市，也是一座民族大融合的城市。各种文化在这

啰啰嗦嗦的音乐

里交汇，激情碰撞，也因此会产生新生的事物。这里的人们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快， 因为他们很包容，所以各种类型的音乐在深圳都能找到发展的空间。

第一站：深圳音乐厅周边 （文 / 图）罗伯特 · 科普兰

6. 你认为在深圳，如何去实现一个音乐人的梦想？ 答：我们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三分天赋，七分努力。像我们这个乐队，并

编者按：

未受过专业系统的训练。大伙都是因为从小喜欢音乐，凭着对音乐的狂热追求，而自 罗伯特 · 科普兰是位多产的音乐创作者、作曲家和教育家。具有娱乐背景并作为一个

一个城市音乐探索专栏“啰啰嗦嗦的音乐”——意为经过罗伯特 · 科普兰探索发现的

洛杉矶和纽约音乐场景的产物，他对娱乐有很高的期望。事实上 , 他开玩笑说，就欣

城市音乐和音乐人。

赏水平而言，他不属于我们这些“众耳”。他带着一丝幽默提供了调节气氛的简洁评论。 罗伯特和那些跟他一样的人喜欢生活中的“折衷”一面，他们分享物色与众不同或不 太可能的人、地点或事件的需要，在我们的生活中制造一些欣喜。从这期开始他主持

第一次呈现的作品是他着手在深圳探索的最明显的，以及最隐秘的娱乐和欣赏的机会。 通过这个专栏，他希望用发现所在城市值得注意的娱乐场所的方式，吸引读者并人们 的培养冒险精神。反馈你的发现，跟他联系。让文化宴饮开始吧 !

学成长起来的。因此我们都很清楚地认识到，我们的起点要比其他音乐的人要低，所

世界建筑导报 39

且每天以 10000 人的速度在增长。所以，我跟周灏（音），深圳音乐厅的营销副经理， 谈到此事并问他预定的演出数量，他是如何看待深圳未来多元文化娱乐发展的。 音乐厅在过去 5 年的运作中，观众数量是如何变化的 ? 观众的数量并没有变，但现在的观众关于音乐会规则有着更加良好的教育。 西方古典音乐，在一般情况下对于深圳演唱会场景而言是新的，所以，人们在观看演 出时不得不学习一套新的准则。 你认为深圳音乐厅的顾客更感兴趣的是多元文化音乐还是中国音乐 ?

以我们更要加倍地去努力学习。机遇也很重要，但只要我们自身的软件过硬，我们才

一般来说，深圳观众总体上已经接受主流的西方古典音乐。他们不仅学习西方音乐，

能把握住机遇。

而且理解和接受不同的背景和文化。

7. 有在进行原创音乐吗？

观众的口味是喜欢冒险呢还是通常保守呢 ?

答：这是我们乐队主要的发展方向。音乐界人才辈出，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能傲视群雄。

这个音乐厅开张之前，观众对于什么是言过其实或“安全”的音乐选择真的没有什么

他们在音乐领域有自己独有的特性。而原创音乐是最能体现自身特性的途径。我们也

可以称得上的基准。我认为，如果节目是贝多芬交响乐或是约翰 • 凯奇特调钢琴曲，

有在进行原创创作，但太过于追求完美，现在作品仍然在修改完善之中。这对我们来

都没有关系，观众很可能会平等对待这两位作曲家，并通过他们见证的演出最大可能

说不是件易事！要想完美，我们先得提高专业素质，全面升华。对此，我们很有信心！

地获得最佳的理解。

与金阳聊完之后，我从中间漫步过去，聆听一位挑战其体力的年轻女士以王菲的风格

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多重要的艺术家前来深圳音乐厅吗 ?

引吭高歌，唱一首熟悉的中文流行歌曲，而街对面则坐着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用心 地拉着二胡，一种中国传统的“二弦”乐器。他们的 " 小费 " 罐装满了零钱，就像摆 在金阳的狂热追随者前面的捐款箱一样。

当然有。然而，由于业务谈判的敏感性，我们目前必须保守秘密。但是，请定期访问 我们的网站，注意信息更新。有时我们收到知名艺术家访问该地区的信息，他们会同 意在紧张的日程安排中抽空造访我们。

对于这些“几乎不为人知”、勇敢地来到这里为路人展现才华的人能引起极大的公众 兴趣，路过的人都会稍作停留聆听。其中一些像金阳这样非常有才华的人，如果给他 机会，他完全可以在演播室录制白金唱片。他们的应变力和音乐灵感一定会让你脸上 挂着微笑，甚至可能让你的眼睛挂着一颗喜忧参半的泪珠。 现在 , 让我们走进那闪闪发亮的音乐盒。

如果某人想在深圳被称为一个严肃的音乐家，他或她怎样做才能被注意呢 ? 每天都有越来越多的机会为那些崭露头角的艺术家引起公众的注意。现在在深圳，所 有类型的音乐都在上演。对于较严肃的爵士乐和古典音乐，许多人会把时间花在华侨 城区域或蛇口的俱乐部和小型的音乐会场所。对于没有那么严肃的流行乐和舞蹈音乐， 发展的潜力是无止境的。夜总会通常出现一些很有才华的民族和国际表演者，寻找他

当你第一次走进音乐厅时，由于它的绝对高度和宏伟有棱角的大厅，你需要一段时间

们的下一次引人注目。

才能得到一个清晰的视觉透视。金色的柱子从各处伸出，将众多的玻璃窗格连成一体， 看上去就像一个庞大的蜘蛛网。

作为一个住在这个飞速发展城市中的老外，在这个音乐厅出席音乐会的一个最有趣的 方面就是观众本身的发展。通过细致的关心到严格的安全标准和礼仪等音乐厅管理，

深圳音乐厅

主交响乐厅与中庭大厅的闪耀奇迹形成一种强烈然而又熟悉的对比。交响乐大厅可容

参加音乐会的观众们都很好地适应了错综复杂的西方音乐的表演、艺术家的气质和一

最近我决定要找这个年轻人交谈一次，因为我很有兴趣了解是什么使有这种才能的人

纳 1680 人，其实，半圆形的梯级座位，结合专门设计的硬木墙和专业的声学纤维板，

般的风范。在大厅内，手机无法使用，而且引导标示频繁提醒观众应尊重表演者并尽

每个周末来这个地方用心地唱好几个小时。他的名字叫金阳，他同意为这个专栏回答

无论你坐在哪，都可以得到完美的听觉享受。主交响乐厅是由倍受好评的声乐设计公

情地享受表演。

泡式中庭之中及其周围的是合唱孤独、流行乐疯狂和管弦乐崇高的天堂。

一些问题 :

司 Toyota Nagata Acoustics 设计完成的。

这样一个创造性的天堂，深圳音乐厅，坐落在福田区少年宫区域一个巨大的混凝土浇

1. 你们来自哪里？

除了作为一个观众欣赏过多场音乐会之外，我一直很荣幸在此表演。舞台区域是多功

近年来，大部分的经济发展都一直面向现代性 , 即未来的杰出建筑。几乎在一夜之间 建立在中国每一个主要社区的市中心。间或 , 出现在线条分明的柱子、泪珠画廊和气

筑的广场上。它既是一个视觉的杰作，同时又是听觉的成功。这个金色和玻璃的瑰宝 是一个综合体建筑的一半，其另一半是熠熠闪亮的深圳图书馆。它们用一个户外露台 连接起来，让人们对市政府大楼壮观的曲线屋顶一览无遗。在同一个巨大广场的东侧

答：我们来自不同的省份，有吉林的、广西的。 2. 每天都会在这里表演吗？

是书城，一个庞大的图书和艺术资源中心，它每日每夜都吸引着大批人去购买最新的 书籍、CD 或视频，或者只是在星巴克喝杯拿铁咖啡和凑热闹。所有的这些五彩缤纷 和流畅的雕塑般的建筑呈现出一个强烈的、然而令人欣慰和宽敞的环境，人们可以在

音乐厅外面嘈杂的林荫道上，本地人和外国人都同样接受许多有才华的街头艺术家，

统都是最先进的并有专业工程师随时候命帮助。 舞台后部的夹层楼中安装了一台定制的 102 级管风琴，由奥地利里格尔管风琴公司

答：基本上每个周末我们都会来这里表演。

的工匠们安装。每个星期天下午 , 公众可以享受免费的管风琴独奏和 / 或合唱队的表演。

3. 除了少年宫这边，你们还会去别的地方表演吗？

在该综合体建筑的后部，高科技媒体中心旁，是一个新落成的高端录音室，能录制从

其中好好享受一个下午或晚上。

他们的天籁之音永远回响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快乐。

能的，可容纳一个完整的交响乐团以及多达 200 人的合唱队。音响、灯光和投影系

大到小各种类型的音乐项目。 答：我们经常受邀去演出。比如公司的年会、酒吧登台表演。

在我们进入这个玻璃和钢材构筑的精美结构之前，让我们来看一看在少年宫地铁站 D

录音室旁边是 18 间排练室和 20 间更衣室。这里的设施一流并注重细节，这对每一

出口外熙熙攘攘的庭院。

4. 是什么样的动力或者目标让你们在这么表演呢？

个成员都是非常重要的。

在每周六或周日下午约 3 点钟，当你从地铁站的扶梯出来时，很有可能会惊讶地听到

答：首先我们都喜欢音乐，是共同的爱好，让我们走到一块；再者，我们把这里当成

我所参加过的一些最引人注目的表演是伊萨克 • 帕尔曼（著名小提琴家）的演奏 , 巴

一位非常深情的年轻人弹着吉他，还有后备乐队，用中文和英文演唱流行歌曲和成人

舞台，一个历练的地方。这里有很多善良的人们，尽管有时候我们对自己的表现很不

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演出以及莱比锡爱乐乐团的演奏。有一些著名的中国艺术家也在

时代音乐。他总是坐在地铁站出入口旁边人行道一个小的道牙平板上，为两三百个站

满意，但他们都能够给予包容。我们的表演或多或少也给这里带来了欢乐，掌声是他

交响乐大厅里表现过，但表演时间表对于这个杰出的舞台总是那么稀疏。这个季节，

在周围的热情观众用心地歌唱。他弹的吉他非常清晰动听，他的声乐能力可以与当今

们对我们最大的鼓舞与肯定。

整个三月份，只有四天预定演出；四月和五月两个月，也总共只有四天。预订演出的

任何一个流行歌手媲美。

缺乏让我困惑不解，尤其是考虑到深圳这样一个大规模的城市——约 1400 万人口而

金阳用一种通俗的中国歌谣为下午热情的观众歌唱。

40 ARCHITECTURAL WORLDS

城市·行动 ENGAGED URBANISM

NO.143

ROBERT’S BEAT

When you walk into the concert hall for the first time, it takes some time to get a

equally and gain the best understanding possible through the performances they

clear visual perspective because of the sheer height and brilliance of the angular

witness.

grand foyer. Gold columns jut out from everywhere, holding together a plethora of

First Stop, Shenzhen

glass panes resembling a network of massive spider webs.

Robert Copeland

The main symphony hall is a sharp, yet familiar contrast to the glistening wonder of the lobby atrium. The hall seats 1680 people, virtually 'in the round' in tiered

Having an entertainment background and being a product of both the L.A. and New York music scenes, Robert Copeland has high expectations for entertainment.

Indeed, he jokes that he’s not your average “Zhou” when it comes to cultural appreciation. He offers terse critiques that are tempered with a hint of humor.

Robert and those like him who prefer "the eclectic" side of life rather than the typically regimented fare served up to us, share a need to seek out unusual, or

JY:Every weekend we come to perform here.

sections, and incorporates specially-designed hardwood walls and acoustically-

3.In addition to outside the Shenzhen Children’s Palace, where else do you perform?

tuned fabric panels for total listening perfection no matter where you sit. The design engineers for the hall were the acclaimed sound design firm Toyota Nagata Acoustics.

JY:We often have gigs at corporate New Year’s parties or in bars.

世界建筑导报 41

I have had the pleasure of performing in the hall in addition to being a spectator

Are there more major artists coming to Shenzhen Concert Hall in the near future?

Certainly. However, due to sensitive negotiations, we must keep that information confidential for now. But, please check our website regularly for updates. Sometimes we receive short-notice of noteworthy artists visiting the area who have agreed to fit us into their busy schedules.

If someone wants to be known as a serious musician in Shenzhen, what can he or she do to get noticed?

Everyday there are more and more chances for budding artists to get noticed.

4.What inspires you or what is your goal in coming here to perform?

for many concerts. The staging area is versatile and can accommodate a full symphonic orchestra and chorus of up to 200 vocalists. The sound, lighting and

All types of music are being performed now in Shenzhen. For more serious jazz

spirit of contrasts and contradictions that he heads out to explore the most obvious,

JY:First, we love music and it’s this common hobby that brought us together.

projection systems are all state-of-the-art with professional engineers eager to be of

and classical music, many people spend time in the OCT area or Shekou clubs and

as well as the best-hidden opportunities for entertainment and cultural appreciation

Second, we think of this area as a stage, a place where we can get experience.

assistance.

small concert venues.

in Shenzhen.

What’s more, the people here are very kind, even when they don’t like our music,

Also housed in the mezzanine at the rear of the stage is a custom-built 102 rank

For less serious pop or dance music, the possibilities are endless. Nightclubs boast

applause is our greatest encouragement and affirmation.

pipe organ installed by the artisans of the Austrian Riegel Organ Company. Every

some very talented ethnic and international performers looking for their next leg-up

Sunday afternoon, the general public can enjoy a free organ recital and/or choir

to get noticed.

Let the cultural banquet begin!

5.What’s your opinion of Shenzhen’s music scene?

performance.

Most of the flurry of economic progress in recent years has been geared towards

JY:Shenzhen is a young and vibrant city, as well as being a city of immigrants. All

In the back of the complex next to the high-tech media center is a newly-finished

of attending concerts at this hall has bee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audience itself.

modernity, namely futuristic architectural masterpieces constructed virtually

China’s cultural traditions mix together here and also crash into each other. That’s

high-end recording studio that can accommodate every type of project from a full

Through careful attention to strict standards of security and courtesy by the hall

overnight in the urban centers of every major community in China. Occasionally,

why new things appear in Shenzhen. Moreover, people here are also able to accept

orchestral classical album to a Protools mastering session for the most demanding

management, attendees at concerts have adapted well to the intricacies of western

within and around these sharply drawn columns, teardrop galleries and bubble

new things quickly. This tolerance allows for different kinds of music to find a place

pop or dance artist.

music performances, artist temperament and general demeanor. Cell phones won't

atriums are havens of choral solitude, pop madness and orchestral sublimity.

to express itself.

Shenzhen Concert Hall

6.Our are you pursuing your musical dreams in Shenzhen?

One such creative heaven, Shenzhen Concert Hall, lies in a huge concrete pasture

JY:We all have a strong belief that it’s 30% natural talent and 70% hard work. A

in the Shaoniangong area of Futian district. It is both a visual masterpiece and an

band like ours may not have had professional support or training. Our passion for

Some of the most noteworthy performances I've attended have been Itzhak

aural victory. This gold and glass jewel is one-half of a complex that includes the

music keeps us crazily pursuing our dream and learning to make music as we go.

Perlman, the Bavarian Radio Symphony and the Leipzig Philharmonic Orchestra.

In the next issue, I'll draw a contrast among acoustic music groups popping up

glistening Shenzhen library. They are connected to each other by an outdoor terrace

That’s why we’re pretty aware that our starting point is lower than other people’s

There are a handful of celebrated Chinese artists who have performed at the hall,

in parks all-over town, a new jazz and blues club that just opened in Shenzhen

that gives you an unobstructed view of the spectacularly-curved roof of the City

and we have to work even harder to improve. Of course, opportunities are also

as well, but the performance timetable is perpetually sparse, given the excellent

Bay and recent performances at the biggest indoor concert venue to spring up in

Hall building. Bordering the same huge plaza is Book City, a sprawling book and art

important, but we’ll only be able to take advantage of an opportunity if we keep

venue. This season, for the entire month of March, there are only 4 days booked

Shenzhen during the last year-the 13,000 seat Shenzhen Bay Sports Center Arena.

resource center which attracts throngs of people every day and night to purchase

working hard.

for performances; for April and May combined, a total of 4. This lack of bookings

unlikely people, places or events to generate some sizzle in our lives. It is in this

His column invites readers to nurture your adventurous spirit by "taste-testing" noteworthy entertainment venues in your city and then reporting back your findings.

the latest book, CD or video, or just to have a latte at Starbucks and people-watch.

All of these multi-colored and smoothly sculptured buildings present an intense, yet comforting and spacious environment in which to enjoy an afternoon or evening.

Before we settle into the refinement of glass and steel, let's take a look around the bustling courtyard just outside Children's Palace Metro station, exit D.

they still tolerate us. Sometimes our performances make them happy and their

Next to the studio are 18 rehearsal rooms and 20 dressing rooms for artists. All facilities are first-rate and attention to detail is of paramount importance to each member of staff.

was confusing to me, especially given the size of Shenzhen-about 14 million people

7.Are you writing music yourselves?

and rising at a rate of about 10,000 heads per day. So, I spoke with Zhou Hao, Vice

JY:This is the direction in which all bands have to develop. Each generation learns from the previous one, but in each generation only a few truly distinguish themselves. Their music is unique within the field. Importantly, writing music is the best way to distinguish one’s music from others. We’re trying to write some songs,

Manager of Marketing at Shenzhen Concert Hall, and asked him about the number of bookings and how he see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multi-cultural entertainment in Shenzhen.

but are terribly picky and so we’re still working on them. So writing songs isn’t

of the metro station, it is very likely you will hear some surprisingly original renditions

easy for us! If we want to write great songs, then we’ll also have to improve our

The audience demographic hasn’t changed, however the audience nowadays is

of pop and adult contemporary music sung both in English and Chinese by a very

musicianship, everything. Nevertheless, I’m confident we’ll succeed!

much more educated about concert etiquette.

After finishing my chat with Jin Yang I sauntered across the median from him and

Western classical music, in general is new to the Shenzhen concert scene so

listened to a physically-challenged young lady beautifully belting out a familiar

people have had to learn a new set of guidelines when attending performances.

a small slab of sidewalk next to the station entrance singing his heart out for an enthusiastic group of about 200-300 spectators lining the courtyard. His guitar work is extremely articulate and his vocal ability would rival any pop artist on the charts today.

Recently I decided to strike up a conversation with this guy because I am very interested in finding out what makes people with this kind of talent come to places like this every weekend and sing their hearts out for hours. His name is Jin Yang and he agreed to answer some questions for this column: 1.Where are you from?

JY:I come from many different places in Jilin and Guangxi.

2.What will you perform here today?

Chinese pop song in the style of Faye Wong, while across the street from her sat an older man fiddling his heart out on erhu, a traditional one-stringed Chinese "fiddle".

Their "tip" cans were overflowing, as was Jin Yang's donation box in front of his ecstatic followers.

fellow patrons and enjoy the performances in the spirit in which they were intended.

Outside on the noisy boulevard, locals and foreigners alike embrace the multitude of talented street artists as they serenade us to and from wherever we are headed.

Many thanks again for following along on my journey of discovery in Shenzhen.

Robert Copeland is a prolific music producer, composer and educator. For comments or further information about artists and facilities in this article, please direct your email to: robert@culturalvoyage.com.

Do you think Shenzhen Concert Hall patrons are more interested in multi-cultural music or Chinese music?

Generally speaking, Shenzhen audiences have embraced mainstream western

There is thriving public interest in these 'lesser-knowns' who bravely come here to expose their talent to passers-by who might stop for a minute and listen. Several of these very talented individuals, such as Jin Yang

even work inside the hall and frequent signage reminds people to respect their

How has the audience demographic changed over the past 5 years of operation?

Any Saturday or Sunday afternoon around 15:00 while emerging from the escalator

soulful young man with a guitar and live back-up band. He is always perched atop

As an expat living in this rapidly developing city, one of the most interesting aspects

could easily be in the

studio recording a platinum album if given a chance. Their resilience and musical

classical music as a whole. They are not only learning about western music, but also getting insight into personalities from different backgrounds and cultures.

Is the audience adventurous in their taste or generally conservative?

inspiration will surely put a smile on your face and maybe even a bittersweet tear in

Before this hall opened, there really wasn’t much of a benchmark for what could

your eye.

be considered over-the-top or “safe” musical selections for audiences to take in. I

Now, let's make our way down the avenue to the sparkling music box.

think it wouldn’t matter if the program was a Beethoven Symphony or a John Cage prepared piano piece, the audience would most likely treat the two composers

经验丰富的二胡演奏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下午热情地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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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地理 CULTURAL GE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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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43

THE OLD TOWN OF SHAXI 沙溪古镇

——摘自黄印武著《在沙溪阅读时间》

沙溪镇位于云南省大理剑川县西南部，地处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并流自然保护

侧建了一座寺院，这就是后来显赫一方的兴教寺。兴教寺坐西朝东，背靠鳌峰山，面

区的东南部，介于大理风景名胜区与丽江古城之间，属于广义的香格里拉旅游圈。沙

向黑潓江，场地开阔，加上沙溪的佛教信徒众多，都会趁赶集的时候来拜一拜，时间

溪古镇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小镇，上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因其富足的物产和便利的

一长，集市索性就搬到了兴教寺门前的空地上，这样拜佛赶集两不误，不知不觉中就

交通促进了商贸交易，早在汉唐时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茶马古道上不可或缺的一个重

有了今天寺登街的雏形。

要驿站，沟通和加深着相互之间的经济和文化交流。 2001 年 10 月 11 日，沙溪寺登街因“中国沙溪（寺登街）区域是茶马古道上唯一幸

日益兴旺、日益完备。今天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四方街格局基本上是十九世纪末前后形

存的集市，有完整无缺的戏台、客栈、寺庙和寨门，使这个连接西藏和南亚的集市相

成的。不但完整保留了茶马古道上传统的山乡古集风貌，还有至今仍在延袭的鲜活的

当完备。”获得高度重视，被列入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WMF）2002 年值得关注

阿吒力佛教文化，儒家文化和白族民间乡土文化。

的 100 个世界濒危遗址名录。沙溪开始被全世界关注，也由此展开了新一轮的命运。 2003 年开始中瑞政府携手合作，瑞士、美国的多家基金会慷慨解囊，沙溪复兴工程 正式启动。此工程高度整合文化遗产保护与地区经济发展，全面改善了基础设施，保 护和提升了文化价值。如今的沙溪正呈现着既保留传统文化又融入现代生活的新面貌。 1，寺登四方街 寺登街是沙溪坝里最重要的一个马帮交易中心，但寺登街形成的真正原因，却并不是 因为马帮，而是因为一座寺庙。根据沙溪知名的文史学家杨延福先生的考证，在明代 以前，沙溪还没有寺登街，只是在坝子的南面有一个集市。明朝初年，这小山丘的一

人文地理

CULTURAL GEOGRAPHY

兴教寺刚刚兴建的时候，四周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建筑，蓬勃发展的商业交往让寺登街

寺登街形成现在格局的时候正是儒家文化在沙溪最兴盛的时期，所以漫步在寺登街这 个有限的社会空间里，稍加留意就可以找到儒家文化的影子。南北古宗巷巷道铺地的 中心，是一路规整的石板，不太宽，但是有和没有这一路石板却是大不相同。在当时， 这一路石板是专为有身份的人铺设的，而平民百姓走的路，是两旁不加处理或者随意 铺些碎石的地面。现在时代不同了，这些讲究也没有了，当脚步再揣摩着这路石板的 时候，却仍然感慨满怀，原来文化可以这样的精致。可惜的是，这些记载着沧桑和文 明的石板在 1997 年在“十星级文明村、文明户”的创建活动中，被平整的现代水泥 路面替代了。现在的路面是 2004 年沙溪复兴工程按照原来的地面模式重新恢复的。

44 ARCHITECTURAL WORLDS

人文地理 CULTURAL GE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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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欧阳天地 说到马店，自然不能忘了寺登街上的“五星级”马店——欧阳大院。 欧阳家族可算得上是寺登街的旺族。欧阳大院是民国元年（公元 1912 年）动工的， 五年以后建成，墙面装饰绘画则是到 1919 年方才完成。东面是一个大照壁，其余三 面都是二层的楼房，正房两侧有两个小天井，建有耳房，大门在院子的东北角。 欧阳大院的北厢房北面还有一个小花园，与花园两侧的厢房又构成了一个小小的三坊 一照壁，这正是为马锅头们准备的马店。北厢房一层堂屋的北面一间完全向小花园开 敞，这是当年的专门为住店的马锅头们准备的小戏台。住在小花园两侧厢房里的马锅 头们听戏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离开自己房间，自然就不必担心房间里的那些贵重货物， 只需推开窗户，便可以欣赏到戏台上的表演。在群山中长途奔波之后，可以如此放松 地听听戏，当然是惬意之至。欧阳家也因此有了“五星级”马店的美誉。 5，石宝山石窟 茶马古道促进商贸交流的同时，文化流动得也相当频繁。石宝山石窟的出现也正是借 着沙溪曾经繁盛的机会，逐步发展起来。从沙溪向西北爬上山坡，不久便是石宝山石 窟。这些从南诏后期开始兴建的石窟并不集中，散布在石宝山各处，以石钟山石窟最 为集中、最具代表性。千万不要因为这石窟现在地处偏僻，人迹罕至，便小瞧了它的 价值。石宝山石窟是云南石窟造像中数量最多，题材内容最丰富，雕刻艺术最精美， 也是保存较完好的石窟，在中国南方石窟中占有重要地位。难怪当年费孝通先生多次 亲临考察后感叹“北有敦煌壁画，南有剑川石窟”。 悠久的沙溪古镇，精彩远不止于此。在那里，有历史，有文化，有传说，有乡情。原 汁原味文化开放包容，街市开阔严整，魁阁戏台气宇轩昂，老房子生动逼人，街巷曲 径通幽，浸润山清水秀，回味闲适惬意，那里蕴含着数不尽的美好，幻化成令人神往 的世外桃源。

2，魁阁带戏台 沙溪的核心是寺登街，寺登街的核心就是魁阁带戏台。魁阁带戏台傲立在四方街的东 侧，是寺登村中最高的古建筑，也是沙溪坝中造型最优美的魁阁带戏台之一。如果你 有机会游览北京的中华民族园、或是大理的洋人街，看见了似曾相识的魁阁带戏台， 不必惊讶，那些都是寺登街魁阁带戏台的复制品。可见这个魁阁带戏台的造型独特， 讨人喜爱，已经成了白族建筑的优秀代表。 3，百年马店 沙溪作为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自然少不了为这些马帮服务的马店。在今天四方街 的北侧，有一排平缓的民居，这就是当年的马店。虽然那时候，这里属于好几家马店， 但是对于四方街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铺面却是一个连着一个，不分你我。也不 知当初是其中的哪一间的屋架做得不太严密，还是由于曾经的地震影响，整个沿街的 铺面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的向东歪斜。即使我们今天站在老马店沿街的铺面前， 还可以看到这些一边倒的柱子依然如故，但这并不是因为没有采取稳定结构的措施， 而是最近一次修复时转换了思考问题的角度。结构的稳定性在这里与立面的表达相分 离，一方面在建筑内部加固结构，而另一方面把这种歪斜作为一种别有趣味的历史信 息保留了下来，将原本的不利因素转化为修复的一种特色。今天的老马店其实已经是 好几个马店组合起来的特色客栈，虽然不再接待赶马的客人，但是住下的客人里有不 少金发碧眼高鼻梁的外国人，算起来，他们的家乡比当年的马帮到过的地方还要远得 多得多，倒也不枉老马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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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ARCHITECTURAL WORLDS

人文地理 CULTURAL GE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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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SHIGHER'S TRADITIONAL ARTISTS 喀什老艺人

（文）刘敬文 （图）朱锐

非遗传人吐尔逊祖农没上过学，从 13 岁开始跟父亲学做土陶，已经在土窑里待了 四十年，已经是家里第六代做土陶的艺人，而家里的土陶也已经有四百年历史了。老 人家的生活特别简单，睡醒就开始工作，捏土、拉胚、上色、烧窑，每次出来的作品 都不一样，每次都尝试做的更好一些，全凭感觉，每次期待成品的心情都是那样的激 动。每个星期出一次窑都能烧四到五百个土陶。每周都有人来收陶，看着自己的作品， 吐尔逊一脸的满足感，看着他稳健地踹着脚转盘，旋转的轮盘上泥土随着轻巧的手变 成一个个泥胚，吐尔逊笑得如造物主般快乐。老人说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对别的事 情都不感兴趣，满脑子只想着做陶，也很少出门。 但生活中却不如他在窑中那样快乐，53 岁的吐尔逊有 3 个女儿 1 个儿子，儿子对这 些“泥巴”完全没兴趣，两个女儿已经出嫁，还有一个是残疾。老人家很担心自己时 代相传的手艺就此失传。甚至担心自己去世后，这个老房子会否还能保存。说到这里， 老人家眉头皱的很紧，本来就皱纹多的脸上就像一颗苦瓜。 知道有残疾的维吾尔族青年想来学手艺，吐尔逊非常开心，非常用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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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地理 CULTURAL GEOGRA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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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NANTS OF OLD KASHIGHER 喀什老城片段 （文）刘敬文 （图）朱锐

第一次看到喀什老城的影像是微博上的一张拍摄于 20 世纪初的照片，老城挺立在一

子都跟另外的房子发生着各种各样的联系，最为常见的联系就是在两栋房子的巷子上

马平川的绿洲上，像卡尔维诺笔下的那些奇幻的城市。我几乎可以想象在塔克拉玛干

空搭建房子，这在我的家乡是不可能发生的，农村里经常因为建房多占了一点点地方，

沙漠奔波了几个月的旅人们，突然瞥见人工建筑的那种惊愕和温暖。“喀什噶尔”的

亲兄弟都反目成仇，直接把自家的围墙让出来，让别人在上面盖一个房子，这简直不

一层意思为各色的砖房，似蕴含此意。

可思议。

来到喀什，开着车靠近喀什老城，直到门口，我无法找到旅人当年那种惊愕和温暖，

午饭时间，我们三人一个轮椅来到手工艺人吐尔逊江家做客。他的房子正好在老城的

只感受到一只收门票的冰凉的手。

边上，窗外就是大马路，不远处就是那些正在建设的小区。闲谈中，我问了几个生活

不过，所有的不愉快在进入老城的脚步中消解，老城仍然在生活中，细细的巷子里，

的问题。 “从前喝水怎么办？” “从前粪便怎么处理？” “家里如果有残疾人怎样活动？”

小孩子三五成群，在阴影和阳光中嬉戏。一群穿着白色长袖外套留着大胡子的维吾尔

吐尔逊江的回答很平常，他说，从前有专门的小贩用毛驴车运水到老城里，也有农民

老人走了过来，维吾尔兄弟阿穆告诉我，这些受人尊重的人是阿訇。

每天来收集粪便做农肥。也就是说，我的疑惑和担心是非常幼稚的，生活是按照人的

老城里最美的建筑是大大小小的清真寺。如果说北京城是按照世俗权力中心来规划

需求组合的，一种生活方式会自足形成。

的，上海滩是按照商业逻辑来构造的话，老城是围绕清真寺来建构的，阿穆说老城里

残疾人活动的问题，吐尔逊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如果有家人是残疾人，家里

有 14 个清真寺，基本是每一家庭在 500 米范围就能来到清真寺。

人肯定会照顾他。我的一位残疾朋友从前就住在老城里，他说老城肯定是活动不便，

正午阳光，巷道里，除了老人小孩，很难看到成年的男人和女人，男人或躲在房子里

但是，他还是觉得在老城生活要更习惯一些。

做手工艺品，或远在大巴扎做小买卖，女人呢，男人若不在，她们是很少出现人多的

还有一次，我们被邀请参加老城的一个朋友的婚礼，在不大的房子里，一批批的宾客

地方，即使出门，也要把身体的大部分遮蔽起来。于是，门的开闭就成立判断男主人

像排练好似的，轮流来祝贺，挤在很小的巷道里卖力地跳舞，新郎脸色凝重，跟每一

是否在家的信号，如是全闭，表示男主人不在家，客人请回。如开一半，男主人在家，

批来祝贺的兄弟对舞，似乎想把多年的情感在几分钟之内表达出来，兄弟们在对舞的

可来访。

过程把祝贺的红包和现金直接塞进新郎的口袋，新郎目不斜视，仍然疯狂舞蹈。在这

老城的每一栋房子都让人意外，在外面看脏兮兮的，里面却装修得极其繁复富丽，在

一寸小天地里，一个漩涡把房子包住了。

外面看是两层，进去一看却是五层，另一位维吾尔朋友图尔洪跟我说，对老一辈人来

尽管我一次次地进入老城，可是，我根本无法把握它，它似乎每天都在变幻，又好像

说，一辈子的财富和心思都花在房子和装饰里了。对于经营自己小天地，费尽心思。

从来没有变动过，它的片段以自相矛盾的方式浮现在我的印象中，也许 1000 年前，

而每一栋房子都不是孤立的，偶尔会有幻觉，老城其实就是一栋房子，因为每一栋房

它也是这样存在的，那些旅人进入的时候，他们的惊愕和温暖，仍然遗留在老城的某 个片段里。

50 ARCHITECTURAL WORLDS

空间异象 UNCOMMON SPA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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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51

ENLIGHTENMENT OF ARCHITECTURE AND SPIRIT 建筑与精神启迪——查尔斯 • 拉贝尔（Charles LaBelle）及其作品 （文 / 图）查尔斯 • 拉贝尔

常驻香港的艺术家查尔斯拉贝尔（Charles LaBelle）与几位嘉宾一起参加了两项活动， 一项是在深圳，另一项是在对岸香港，这两项活动的目的是纪念其最新的艺术著作《躯 体》的发行，这部著作是作者一生一直从事的艺术工程《进去过的建筑》的组成部分。 拉贝尔记录他所到访过的每一座建筑并配上其中很多建筑物的素描画，在最基础的层 面上探索城市空间与人体的关系。特别是《躯体》一书，包括了之间与人体相关的建

空间异象

筑物的素描画——从理发店、美甲沙龙、纹身店到妓院、毒品店、殡仪馆等——这 些素描画作为插图印在学者让 - 吕克南希的同名著作中。《躯体》和与其性质相近另

UNCOMMON SPACES 从《草叶集》到查尔斯 • 拉贝尔的《躯体》和《有罪》 Leaves of Book – Charles La Belle's Corpus and Guilty Mary Ann O'Donnell

查尔斯 • 拉贝尔在其不断重读重写的一本书中，不同时间和体验的艺术创作过程，让

漫游者更加熟悉——惠特曼笔下的那位精力旺盛的的漫游者从任何方面来看都可以说

我想到沃尔特 • 惠特曼是如何生活并在生活的同时创作和修改其《草叶集》的。惠特

是在以各种精彩的方式向整个世界示爱。

曼在 1855 年和 1892 年之间出版了不下就中不同版本的《草叶集》，并因此而出名。 非常相似，在过去的 14 年中，拉贝尔出版了与同一个持续的创作工程有关的两卷著作。 我认为这种反复的智力活动，情感的回归和重新审视和及时享受，使惠特曼的语言代 表了独特的美国特征，而且在其代言过程中体现不断扩大、丰富、变化和发展这一独 特的美国特征。同样，拉贝尔在其艺术道路上蹒跚而行，更加充分地体验到了冷战后、

拉贝尔一生从事的工作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如何应对我们的现代化城市特有 的倦怠？（正如电影《？》中那句著名台词：嘿哥们儿，我们现在已经告别了用那些 法语名词表示各种怪病的现实世界。）我们这些支离破碎的美国世纪的孩子，又该去 哪里构建和丰富我们的生活呢？

后社会主义、后现代、后工业化社会中在全球化过程中以及该过程完成之后纷乱显现

在《有罪》一书中，拉贝尔从街头走进神圣的宗教场所，为我们回答了这个问题。而

的城市特征。

《躯体》中，他从街头走进控制和支配肉体的地方回答这个问题的。拉贝尔先站在远

《进去过的建筑》是拉贝尔终生从事的一项工作，在其创作过程中与惠特曼的精神漫 游如出一辙。 像惠特曼一样，拉贝尔选择了他不断重复的同一种媒介和同一个主题； 像惠特曼一样，拉贝尔把握住了从简单的生存向富有意义的生活的转变的问题——从 道德角度讲，他的生活确实富有意义；像惠特曼一样，拉贝尔承认普通人的生活中存 在神秘性。第一次到过的建筑，像惠特曼所描写的“大路”，诱使我们去探索未知空间。 然而，一个多世纪来的工业发展和无情的资本主义城市化，使惠特曼和拉贝尔在其 作品中所呈现的内容相去甚远。 拉贝尔跟我们其他这些游荡的都市人一样，在让我 们相互疏远也疏远自我的城市中游荡。 事实上，拉贝尔为乔治 • 巴塔耶 _(Georges Bataille) 的《有罪》和让 - 吕克南希的提供插图，正好反映了我们通过对城市绝望的 法国人的形象去体验美国世纪的病态；查尔斯 • 波德莱尔创造的营养不良漫游者沿着 黑暗小巷漫游，寻找与人类交往的机会对我们大家而言比惠特曼笔下那位强壮有力的

处观望、拍照，然后再走进去。关键在于，这一行动使作者与其所进入的空间产生了 一种联系。拉贝尔随后画一些素描、读书、评价，然后可能把这一建筑摹写到书页上， 通过他的作品与不同的地方和时间联系起来。事实上，我强调拉贝尔的作品中有形体 验的整合：大步向前的脚步和重构记忆的手表现了通过眼睛无法感受的体验。 所有这一切表明，尽管拉贝尔毕其一生的工作可能没有那种惠特曼当时的田园牧歌般 的起点。但他对所到过的建筑的精心勾勒使他能够在空旷的道路上与他的同胞并驾齐 驱。惠特曼的诗歌颂扬横穿美洲大陆的的壮举，也庆祝工业劳动创造的各种躯体。在 拉贝尔一边阅读，一边改写他的素描画的《有罪》和《躯体》两本书的书页上，我们 可以找到他积极入世的踪迹。 如果我们要克服——事实上，如果我们要重塑——我 们这个正在全球化的城市里能够看到的漫游者所感受到那种隔膜，那么我们的脚步必 须不停向前，而我们的双手必须去探索我们的视野之外的世界。

一部以同样的方法收集了具有精神意义的建筑物（如教堂、寺庙与以祭神场所等）的 著作《有罪》互相呼应。《有罪》中的素描画刊印在乔治巴塔耶 (Georges Bataille) 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作品中。《躯体》可以看作是对城市生活体验中的重要组成 部分的反思：作为城市组成部分的建筑似乎可以把世俗和崇高分开，但二者绝非泾 渭分明。 拉贝尔自称是个无神论者，但表示如果真有精神启迪，他会乐意亲身体验精神启迪。 他的素描画中处处反映着往往为人所忽视的、无所不包的记忆与失望的情感。《有罪》

与其对这一世俗世界中的物质性的崇拜使其作品超越了他自己所处的书屋的限制。 构成拉贝尔《有罪》的 176 张素描画反映了其漫游历程，正如瓦尔特 • 本杰明大胆的 写照：每次旅行都以一个犯罪现场告终。这本书尽管记录了艺术家的踪迹——亦即其 刚刚过去的生活——但也是一张地图，让读者去了解未来。每张素描画都定格在人的 躯体进入一个特定空间的时刻，代表人告别街头文化进入一个通常认为是神圣的建筑 的过程，凸显神圣对于犯罪、原罪和僭越的可能有相互性但也是必要的依赖性。对拉 贝尔而言，重返街头总是有一种预料之中的失望，一个即吸引人也让人觉得不幸的时 刻，正如其所言： “最后，总是一个有关罪恶感的问题。所以： 我宣布我自己“罪恶”累累； 我非常乐意认罪，请列举出对我的指控理由吧； 我肯定犯过这样的罪行，而且如果有机会，还会再犯。”

的结构往往采用描述古埃及建筑群与中世纪欧洲教堂的方法，来反映神圣的建筑的世 俗体验，在这本书中简化到在淡黄色纸张上使用一些石墨线条和白色。作者通过缩小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查尔斯 • 贝儿访遍了这座城市所有的地理意义上和地理心理学

其绘画对象，并淡化其石头和木材的刚性，使这些对象看上去更像手工制品，与其对

意义上的空间。欣赏现代化大都市里瓦尔特 • 本雅明所称的“千变万化的风景”的

痛苦和色情的反思的理论文字相配称。

拉贝尔关注的是确定与研究客观所在与主观的交集，研究所居住和体验过的空间对 人自身身份的影响。一生中曾经与各种媒介打交道的拉贝尔从 2007 年期一直致力于

从地域分布角度来看，查尔斯 • 拉贝尔对宗教和世俗空间的概念不限于巴塔耶和南希

《到过的建筑》这项唯一的不间断的工程。过去一直接受曼哈顿下城文化协会、洛

所信奉的后基督时期的氛围；相反，读者可以在这里看到香港荷李活道的寺庙、南丫

克菲勒基金会、盖蒂信托基金的馈赠和的奖学金的拉贝尔的作品目前为诸多主要的

岛上的渔民祠堂、布达佩斯的马加什教堂，德皇威廉在柏林的纪念教堂以及京都的南

收藏机构收藏，包括包括德意志银行收藏机构、洛杉矶当代艺术博物馆、奥尔布赖

禅寺一座附属寺院。宗教不再是一种沿袭的传统，而是一个与人类的肉体体验一样成

特——诺克斯美术馆等。拉贝尔作品最近参展的展会包括 2011 年新加坡双年展和香

为一个全球性命题，存在于艺术家所处的国际化大都市的艺术世界。拉贝尔自己过着

港 Saamlung 画廊中的个人画展。

一种学者型的或看起来似乎有点接近僧侣风格的生活；这是这种细致入微的宗教精神

Charles LaBelle's artwork courtesy of Saamlung Gallery and the artist

52 ARCHITECTURAL WORLDS

建筑史话 MODERN HISTORICAL NARRA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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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53

TRACKING MODERNISM: THE RESEARCH OF YAN ZIHENG 阎子亨：“现代主义”之路的探索者 （文 / 图）黄元炤 作者简介 黄元炤 北京大学 建筑学研究中心 中国 ( 近、当代 ) 建筑研究与观察者 主要研究领域为 " 中国近代 (1840-1978) 与当代 (1978-2011) 建筑史论的 整合、研究、系谱与纲要 "。 主要著作：《20 中国当代青年建筑师》、《流向 中国当代建筑 20 年观察 与解析 (1991-2011)( 套装上、下册 )》。

传统工匠式家庭出身、城隍庙小学、南开中学堂 阎子亨，1892 年出生于天津，祖籍河北，诞生在传统工匠式家庭，阎家共 6 个小孩， 阎子亨排名老 3，其父亲阎筱亭早年从事营造包工的工作，之后专门从事木匠工作， 其母亲为家管，掌理家务。天津的杨柳青石家大院是其父亲的代表性作品，石家大院 1877 年完工，是天津地区规模最大的民居建筑群。阎子亨出生后，阎筱亭已转向从 事木匠工作，制作木器，所以阎家算是个建筑世家。

读书。阎子亨经由 4 年的勤学，加上本身港大土木背景的支持，日后他逐渐从土木领 域跨足到建筑领域中。 亨大建筑公司、“现代”居住功能、“折中” 在经过数年的工作与社会函授学习后，阎子亨于 1925 年创办亨大建筑公司，他真正 把事业面跨足到建筑领域，主要执业范围以天津为主，他开始他的建筑实践。天津信 义里、天津四宜里与天津四宜仓库，这 3 个建筑项目是他的第一个建筑作品，1926

阎子亨就读于城隍庙小学，是天津史上第一所于 1903 年创办的小学。1908 年他进

年建成。信义里与四宜里全部住宅群层高为 4 层，局部 3 层，属于青砖造，建筑有著

入到“私立南开中学堂”学习。而南开中学堂的教育是秉持著教育救国的理念，符合

青砖的素朴质感，且融合了不同的砖砌方式，在外墙上的门、窗周延可以看到砖砌的

当时的民风与民情，更注重学生们的全面均衡发展，德、智、体、美，四育并重，注

细致，局部外墙抹灰。窗户的设置维持一种对称的关系，从侧面看去体现出一个整体

重科学知识，科学精神和创新能力培养，教材自编，这样的教育氛围创造出南开的优

的秩序感。建筑的形体方正，线条简单，竖柱、横梁版忠实地置放，观察得出是带有“现

良校风，深深影响著阎子亨在青少年时期的综合成长与发展，对阎子亨构成了巨大而

代”建筑的特征，由于是居住功能，做到面积最大化，所以也是“现代”居住功能的

深远的影响。

设计倾向。即使有著“现代”建筑的特征，但仍存在著若干的装饰，反应著当时从“传 统”过渡到“现代”时的一种“折中”的现象，至少不要过渡地遗忘传统。

早期工作领域、香港大学、“现代”土木工程教育 1912 年，阎子亨从中学堂毕业后直接投入工作，未选择直接升学，毕业后的两年内 分别先后在天津药王庙小学校等任教员，与在天津邮务局任试用邮务员，这两份工作 都未涉及到兴趣点，只是个初步。

若还原当时 20 世纪 20 年代中的现实状况，阎子亨在设计中已有了倾向于“现代” 建筑的思考与操作，算是一种初探，且允许局部的装饰，对比于当时天津租界大部份 的西方古典建筑，俨然他已是鹤立鸡群般的踏出他执业生涯的第一步。 “古典”装饰性

1914 年，阎子亨有了一个转折点，他参加了香港大学的入学考试，成绩不错，被香

ARCHITECTURAL TRACES 建筑史话

港大学录取为直隶省 8 名公费留学生之一。阎子亨在港大学习期间，努力刻苦，认真

天津德旺里，1927 年建成，位于天津和平区东南部湖南路中段西侧，是个住宅类型，

学习，成绩斐然，深受师长的讚赏与喜爱，所以，阎子亨较其父亲阎筱亭学习到更多

层高 3 层，属于砖木造，屋顶是带有老虎窗的坡顶形态。此建筑群，由于红砖的显眼

的“现代”土木工程的知识与实践，为他日后投入到建筑工作时积淀下扎实而深厚的

与反差，与宝瓶式栏杆的夺目，使得装饰性语汇多于信义里与四宜里。由于身处于天

基本功，竭智尽力，强大了他的实践工作能力。

津五大道之中，阎子亨这样的设计，似乎更贴近于当地大部份的西方“古典”装饰性 的设计语境中。天津信义里、天津四宜里、天津四宜仓库与天津德旺里，是阎子亨在

投身水利、土木建设领域、天津万国函授学校建筑系勤学 阎子亨毕业后回到天津直接投入工作，由于本科是土木工程的出身，一开始他所找的

亨大建筑公司时期的代表性作品，同时也反应出早期的设计倾向。 中国工程司、西方“古典”、装饰性

是与其专业背景相关的工作，同时于 20 世纪 30 年代时曾设计一座引河桥，是京塘 公路早期的大桥，属钢筋混凝土构造，这是阎子亨第一件桥梁工程作品。 在这期间，阎子亨除了基本的实践工作外，他仍不断地增加自己对于建筑知识的认识

1928 年，国民革命军占领天津，结束了北洋政府的统治，南京的国民政府将天津设 为特别市，同时成立天津市特别政府，同年，阎子亨将亨大建筑公司更名为中国工程司。

与理解，在“天津万国函授学校”建筑系勤学 4 年。据推测是洋人所开设的，而函授

1929 年，原天津南开中学范孙楼建成，今为天津南开中学图书馆。当时的校长张伯

学校的好处是学生们可以自由选择上课的适宜时间与情形，尽量让学生以他们的方便

苓倡议兴建范孙楼，是为了纪念对南开兴学有贡献的近代教育家严范孙而建，南开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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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史话 MODERN HISTORICAL NARRA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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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阎子亨主动要求承担设计任务并积极捐款。范孙楼，属于砖混结构，建筑内部满足

1933 年，阎子亨建成原北洋工学院工程学馆，也称南大楼，层高 3 层，属于砖混结构，

于校园建筑的多功能需求，这些功能空间依靠过厅、大厅与内廊彼此串连著，而平台

平屋顶。此建筑采对称式布局，入口置于中间部份，南北两侧都设立了出入口，方便

式的屋顶，可供户外集会与团体活动之用。此建筑大厅前设置一排西方古典柱列，两

于人流的疏通，而两侧的出入口与内部的过道空间直向楼梯形成了建筑的中介空间，

侧转角间是嵌墙方柱，柱子上方是曾在信义里与四宜里出现的挑檐式分割处理，红砖

让室内更显得明亮与空气流通。建筑是长向“几何”构成，中间与两侧局部高起，竖

为外墙的主要材料，局部水泥墙，在红白相间的整体下给人一种西方“古典”的庄重

向线条的设计犹然明显，立面上成排规矩排列的窗户，反应出一种整体秩序性，这有

与典雅，建筑内部也是西方“古典”的语汇。这栋建筑企图创造出一种纪念性，反应

点偏向于“理性”的设计倾向。在建筑中间与两侧部份皆有小山墙的语汇，与局部砖

出西方古典的设计倾向是阎子亨当时尝试的一条设计路线。同样在 1933 年建成的原

的装饰性的零碎表述，似乎又带点“折中”的意涵。在另一侧的出入口，竖向高大的

天津孙仲凯故居，也观察到这样一种古典倾向。

垂直体量，带有点“维也纳分离派”的竖向垂直设计倾向。所以，可以观察到这栋建

功能、“现代”建筑的初探 原天津王天木故居，20 世纪 20 年代末建成，层高 3 层，属于砖木结构，清水砖墙， 平房顶，百叶窗。此建筑 1 层为客厅、饭厅与书房，2、3 层为卧室与起居室，2 层 有方形阳台，满足基本的住居功能需求，饱和的方正几何体，显示出功能的完整使用， 撇开外墙面砖的语汇，明显含有“现代”建筑的设计韵味。从信义里、四宜里到原王 天木故居，可以观察到阎子亨在探索“现代”建筑的路线上，已逐渐弱化外部的装饰性， 或者是弱化附加于建筑体上的装饰性，但仍看到砖在墙面上不同砌法、色调与水泥墙、 刷石子之间搭配的运用，并且用材料的不同与分割去塑造出“现代”建筑的水平线条。 总结 20 世纪 30 年代前，阎子亨有两条设计路线与倾向，一条是“现代”建筑的初探， 一条是西方“古典”的探索，“装饰性”在这两条主线上或多或少的来回游走，而形 成一种“折中”的现象。 教学的“功能”、“几何”构成、“理性”秩序、“分离派”的竖向垂直表述

筑反应出阎子亨在探索“现代主义”的不同尝试，或者零碎地截取“现代主义”的设 计语言，或者说这栋建筑是一个“现代主义”集合体的展现。 1936 年，阎子亨也设计了北洋工学院另一栋教学楼，即工程实验馆，也称北大楼， 此建筑的整体布局、设计语言与南大楼相似，但竖向线条的设计更为的明显，砖的装 饰性也少了很多，在竖向语言的唯一表述中，建筑更体现出一种精炼与典雅。 中华“古典” 原天津丁懋英女医院，1937 年建成，是阎子亨在实践中贴近于中华“古典”的“大屋顶” 的尝试，属于砖木结构，由前、后两排房子组成，今前排平房已拆除不存在，属于灰 砖清水墙，屋顶为仿中式硬山，并有一些彩绘与垂脊饰立兽等精美砖雕。 横向水平“延伸性”、弧形的“流线性”与“雕塑性” 原天津茂根大楼，可谓是阎子亨于 20 世纪 30 年代的代表性作品，总结这时期他在“现 代主义”探索中所思考的范畴与面向。此建筑 1937 年建成，是阎子亨与另一位于中

20 世纪 30 年代开始，阎子亨开始向不同的设计路线去尝试，但仍是在“现代主义”

国工程司工作的建筑师陈炎仲，两人共同合作设计的。由茂根堂投资兴建，这是一栋

的这条道上。在这个时期中，阎子亨与他的中国工程司团队共同完成了原天津耀华学

属于混合结构的现代式公寓建筑。建筑中间层高 4 层，两翼高 3 层，从外观上可看出

校，今为天津耀华中学的大部份校舍。

还带有半地下室。内部以楼梯为中心，两侧配置居住单元。外部采对称式的立面形式，

窗户的形式也多样，有圆窗、矩形窗，更多了以前设计时少见的角窗。外伸式阳台的 转角间采弧形的处理，并形成一种横向水平“延伸性”的语汇，呈现出动态感与流线 性，这样的局部弧形处理，是倾向于“表现主义”的雕塑尝试。同时利用材料上的色 差来突出深浅的视觉对比性，并也完全抛弃繁琐多余的立面装饰，改以简单线条与体 块做等比例的分割处理，“现代”建筑的象征非常明显。 “竖向”与“横向”的对比、去除“装饰性” 原天津久安大楼，1941 年建成，主体中间部份层高 5 层，两侧层高 4 层，属于混合结构。 建筑内部底层为营业大厅，并有挑高空间，办公附属空间沿著周围配置，2 层以上为 办公室。此建筑可以看出阎子亨已习惯用圆弧形来处理建筑的转角间，企图让建筑柔 化并有一种流线感。另外中间部份的高起，似乎也成为阎子亨一贯的设计，他对于设 计现代式大楼的手法更加的纯熟，语言也更加的精炼，去除了装饰性，中间部份的竖 向垂直线条与两侧的横向水平线条依然的出现。 “现代主义” 的理解与认知 总结阎子亨于 20 世纪 30、40 年代的设计，在这 10 年多的实践过程中，他逐渐地抛 弃了以往对于“古典”的设计路线，综然还是有中华“古典”或者局部装饰性的“折 中”元素出现，但绝大部份的项目都可以透露出，他真正地转向了“现代主义”，在 “现代主义”的基础上，做出不同设计倾向的尝试，有“几何”的体现，有“理性” 秩序的追求，有“分离派”竖向线条的诠释，有“表现主义”雕塑性的语汇，有横向 水平线条的“现代”特征，同时慢慢地会看出他对于“现代主义”的个人理解与认知， 尤其是在现代公寓式大楼的设计表述与呈现。

世界建筑导报 55

56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ARUP IN South China 奥雅纳在华南

江民 奥雅纳董事兼深圳分公司总经理 Man Kang, Director and General Manager of Shenzhen Office, Arup

八十年代初，奥雅纳以世界级工程顾问公司的角色，打入中国内地工程设计市场。 1995 年奥雅纳在深圳设立内地首间分公司。现在在中国内地已经发展到七家分公司， 内地员工亦超过 550 人。奥雅纳参与了全国众多地标建筑的设计，见证了中国经济

世界建筑导报 57

Arup as a global design firm entered Mainland China design market in the early eighties. The first Mainland China office was opened in Shenzhen in 1995. Today we have over 550 staff in Mainland China located in seven offices. We have witnessed the rapid growth of the economy of China as well as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ities in China while we are taking part in the design of many of the landmark projects.

In Southern China Shenzhen is a showcase of how far a city in China could be developed in 30 years’ time from a fishing village.

Design is a lively process and has to be very responsive to the environment. Here ‘environment’ not only refers to the physical environment, it also refers to factors such as social, economical, cultural, and commercial etc. We strongly believe in taking a total approach in design and we believe that it is about a seamless integration of

的高速增长和城市的迅猛发展。地处华南的深圳特区，在短短 30 年间，从一个小渔

individual elements of a design no matter it is a bridge, a building, a road, or a master

村脱胎换骨发展成为大都会，正是展示中国城市发展迅猛的最佳典范。

plan. It is the fundamental of a good and quality design that creates sustainable results and far reaching values. With strong vision and broad design experience and

设计是个 “活”的过程，必须环环相扣，且要根据环境调整设计策略。“环境”不

expertise, we have gone through different periods of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仅是指我们日常生活的实物环境，亦涉及社会、经济、文化和商业等各种因素。我们

In the earlier days we used our skills and experience to meet the constraints on the

坚信设计必须统筹考虑，无论桥梁、楼房与道路的设计还是城市的整体规划，影响设

materials supplies in our design and today we use our skills and experience to meet

计的个体元素，都要在设计中融合得天衣无缝。优质精美的基本设计，才能创造可持

the very fast track construction schedule, the very innovative design challenges such

续的效果和经久不衰的价值。奥雅纳秉承美好的愿景、凭其丰富而又全面的工程设计 经验，走过了中国经济发展的不同岁月。早期，我们以技能和经验在设计上突破材料 应用上的制约；今天我们同样凭借我们精湛的技能与丰富的经验，如期完成紧张的施 工进度，突破极具创新的设计挑战 ( 如广州观光塔 )、并且兼顾土地资源可持续利用 等因素。接下来，我们需满足中国市场对优质设计的要求，这是奧雅納全方位整体设 计方法应用的好机会。 今天，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铁路与航空已经把中国的各个城市紧紧地联接到了一起。 “联接”推动了城市化的过程，也将城市发展带到了新的阶段—都市重建与旧城改造。 深圳特区成立于 30 年前，如今市中心区域已开始起动旧城改造工程，—京基 100， 就是罗湖区旧城改造的一张漂亮名片。 “深圳速度”其中的一个关键因素，在于其联接香港、广州和中国内地城市的战略地 理位置。每个联接点，如罗湖和福田，都已成为深圳的中心区。深圳湾凭借较早发展 的中心区宝贵经验，现在也经历同样的发展速度。地铁线路的发展 ( 目前已开通五条

设计事务所 ——奥雅纳工程顾问

THE DESIGN TEAM - ARUP

as in the Canton Tower, and the sustainable use of land resources. I would say that high quality design is the emerging demands that we will have to meet– a very good opportunity for Arup to exhibit the total approach in design.

China cities are now very well connected by highways, by rails, and by air transport.

Being ‘connected’ facilitates the urbanisation process in China as well as a new stage of the city development – urban regeneration. Shenzhen Special Economic Region was established 30 years ago and today the city center has already started the urban regeneration process – the Kingkey 100 development is a good example of the urban regeneration in the Lowu District of Shenzhen.

One of the key factors of the ‘Shenzhen Speed’ is attributed to the connection with Hong Kong and Guangzhou and thus other parts of China. Each area of the connection point such as Lowu and Futian are developed into centers of Shenzhen and the latest Shenzhen Bay area is now undergoing the same development in the light of valuable experience gained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arlier area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mass transit networks (five metro lines now in operations) has linked up different parts of the Shenzhen City. The city metro has greatly enhanced

线路 )，亦打通了深圳各区之间的连接经脉。深圳市地铁使得各区之间互相通达，无

the accessibility of different parts of the city and thus facilitates the flow of people

论长居或暂访深圳市的人们，都能在这个城市里安全便捷地流动。这促进了深圳多元

living or visiting the city safely and conveniently. This supports the development

中心的发展，而各个中心多元化的经济活动，又能彼此呼应、互补有无。

of multi-centers for Shenzhen, which in turn supports diverse economic activities complementing each other. Talents will be attracted by a city that is accessible, safe,

一个四通八达、出行安全、充满机遇、生活方式多元化的城市，必然会吸引汇聚各种

and convenient with diverse opportunities and life styles and ultimately the city will

人才。人才荟萃，最终又会促进这个城市不断的更新与发展。作为专业的工程顾问公

continue to evolve because of its attraction to talents. As a professional design firm

司，我们深信优质设计是城市可持续发展不可或缺的基石。

we believe quality design is one of foundation for a city’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好的基建设计，能促进当地的联接与通达能力；妥善规划土地用途，能确保土地资源

Good infrastructure design enhances the connectivity and accessibility; proper land use planning ensures the best use of land resources; green urban design provides

得以最佳使用；绿色市区设计，能打造怡人的城市家园；优质的建筑物设计，能创造

a pleasant city fabric for people; and quality building design creates quality space for

舒适的工作与生活空间。汇聚以上种种设计元素，我们就能打造出不断追求优质和创

work and life. These will create an environment continuously pursuing quality and

意的环境。对我们而言，就是要永远走在优质设计的前列，以实现我们的愿景：我们

creativity. To us it means we have to stay at the quality front to fulfill our vision – We

塑造更美好的世界！

Shape a Better World.

58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INGREDIENTS OF SUSTAINABLE URBAN REGENERATION

1. 社会凝聚力和包容性

Sustainable Urban Regeneration Environment

2. 保护和强化自然环境 3. 谨慎使用自然资源

Social Equity

Some major types of urban regeneration include comprehensive regeneration, residential blocks, commercial and shopping areas, industrial areas, waterfront areas, and abandoned land. Older areas with deteriorating conditions might require redevelopment and restoration of structures. The UK planning policy released in the publication of “Sustainable Communities: Building for the Future” in February

Rehabilitation

4. 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5. 发展计划中整合可持续发展要素

Urban Revitalization Design

Economy

Redevelopment

2003 places sustainability as one of its cornerstones with the most recent version highlighting five key elements relating to planning: 1. social cohesion and inclusion

– resilient and low carbon planning

香港在众多不同因素驱动下，对旧社区和土地的重新开发工作中面临诸多挑战。 由

2. protection and enhancement of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可持续城市重建的元素——应变能力和低碳规划

于对土地供应的需求不断，重新开发的成本很高，往往将重建工程限于有重建预算开

3. prudent use of natural resources

支的公司。实施可持续性城市重建工作很难，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在考虑以人为

刘伟棠 奥雅纳董事

本和因地制宜进行开发，以及保证公平公正而进行的社会投资的协作，可以促进文化、 经济以及建筑环境的多样性（吴：2010 年）。从现有的本地历史、文化、文物以及

Wilfred Lau, Director, Arup

世界建筑导报 59

4. sustainable economic growth 5. integration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development plans

社区来看，可持续发展的城市重建工作，可从现时情况入手，并采用多层面的途径来

Hong Kong faces challenges in regenerating its older neighborhoods and land

活化重整城市空间。 在社区努力而恢复城市旧区结构的过程中，重建工程可能不能

beyond profit-driven incentives. As land supply is constantly in demand and cost

简单地理解为是一个为经济效益而注入资本的问题。 合作性和一体化的协调可以确 保旧区能成功重建，事实上，这也是可持续发展的要素之一。 推行综合性或全面性的重建方案时，需要考虑以下几个相关的因素：

of redevelopment often limits projects to firms with the budgets to do so, the task of implementing sustainable urban regeneration is difficult but not insurmountable.

Coordinated efforts in considering a people-centered and place-making approach to its design, as well as awareness of social investments for addressing equity and justice, promote diversity in culture, economy and built form (Ng, 2010).

1. 环境——为促进健康、安全与娱乐而改善整体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以提升健康、安

With respect to its existing local histories, cultures, heritages and communities,

全与生活安逸；保护天然资源并防止进一步破坏；改善实际环境；保保存或少用非再

sustainable urban regeneration might begin from within existing systems and

生资源；重用規劃棕色土地或尚未充分利用的其餘土地。

adopt multi-layered approaches to revitalizing spaces. In rejuvenating the urban fabric of older areas through community-based efforts, redevelopment projects

1. 可持续的城市重建 基本定义 随着可持续发展成为城市管理总体框架的基础，城市重建已成为一项与城市开发关系

1. Sustainable urban regeneration Basic Definition As sustainability becomes an overarching framework of city administration efforts, urban regeneration becomes an even more relevant strategy in urban development.

越来越密切的战略。 城市最基本的层面是在资源稀缺的地区重新利用旧有土地资源，

Urban regeneration, at the most basic level, involves the reuse of dilapidated land for

活化旧区。 对一个地区的重建，包括旧址重建或重新开发、旧建筑物的修复以及建

rejuvenating areas of fewer resources. Regenerating an area includes reconstruction

筑物活化和改造性再利用。 旧址可以重新规划和建造，以增加环境与社会效益，老

or redevelopment of sites, rehabilitation of older structures, and revitalization or

化的旧式建筑可通过补充所缺功能，从而在保留原始格局的前提下营造更好的建筑环 境及条件。 协作方式 民众、私营机构以及持份者之间的互相协作，是越来越被受受重视的可持续城市重建 机制。虽然经济因素可能是城市重建最重要的推动力量，但可持续发展方面应该得到 更多的关注，所以重建的条件不应只限于满足纯经济利益方面的要求。为了实现可持 续发展并同时实现多种创新目的，大型工程应采用综合性的、自下而上的方式进行规 划，其过程涉及不同的利益相关者不同的规划手段。 在从全盘考虑重建的过程中，不同的社会、经济、环境等方面的参与者要一起讨论， 而不侧重可持续发展的某一个要素。 鉴于开发条件往往有多重面向，可持续发展方 面的努力应该促成不同持份者共同为之努力并达成共识。市区重建的可行性不应被单 单理解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还应包括社会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公营和私营领域合 作重建具有历史和文物价值的旧区，如果在这三个方面没有达成共识，或规划未能满 足有关之平衡发展，則不可能達至一個成功之规划。 以综合的可持续发展原则推行重建工作 城市重建的主要类型包括全面重建、住宅楼宇、商业和购物区、工业区、海滨地区和 废弃地。各项条件日趋恶化的旧区可能需要重新开发或复修现有环境。英国 2003 年 2 月份发表的“可续型发展社区：建设未来”规划政策中公布，将可持续发展列为规 划工作的基础之一，其最新版本强调了与规划相关的五大要素：

adaptive re-use of buildings. Sites can be re-planned and rebuilt to enhance existing communities with added 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benefits. Older structures in deteriorating conditions may be restored through replacing missing features such that a better built environment may be achieved while preserving the original form.

2. 城市设计——采用高效节能的建筑技术，尽量改造而不要拆毁現有建筑物；良好

might be conceived as more than simply a process of injecting capital for financial

保养建筑物和结构；建立可长期和综合使用的建筑；建设要尽量便利步行和自行车，

profit. A collaborative and integrative partnership approach enables the success

减少使用碳排放的交通工具；活化改造历史建筑物作不同的用途。

of restructuring old urban areas and must not be forgotten as an element of

3. 经济——改善正在重建的建筑以及周边地区的经济条件；为本地居民创造就业机会； 重新开展当地社区的经济活动；促进本地商业与新开发工作的整合。

sustainable regeneration.

The following aspects of sustainable regeneration may be considered in facilitating an integrative or holistic approach:

4. 社会平等——鼓励公平分配利益，分摊成本；考虑重建在开发过程中可能被边缘化

1. Environment- Improve the overall living and working environment in order to

的不同社会群体；确保提供足够的资源和服务，减轻对贫困社区的影响。

promote health, safety and enjoyment, protect natural resources and prevent further

认识地区独特之处

renewable resources, and re-use brown-field land or land that is under-utilized.

要确保城市重建的可持续发展，在开发过程中必须清楚了解地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之间的传承关系。 只靠拆除旧区建筑和将基础设施现代化，并不能强化地方特色，

degradation, improve the physical environment, conserve or reduce use of non-

2. Urban design- Adopt energy-efficient building techniques, rehabilitate rather than demolish structures if feasible, maintain buildings and structures in fair condition, build for long-term and mixed-use, maximize accessibility for walking, cycling,

Collaborative approach

亦无法突出环境和社区的独特性。 在市区重建中失去这些地方特色可能会大大降低

An increasingly emphasized key mechanism for delivering sustainably regenerated

地区原有的独特价值。

for different use.

2. 脆弱和复杂的城市系统

3. Economy- Improve economic conditions both for the immediate development

我们都留意到，近年来与气候有关的灾难越来越多，而且程度越来越严重。水灾、旱

regenerate economic activities rooted in local communities, and integrate local

灾、热浪、台风、飓风等极端天气事件越来越频繁。 近期发生的自然灾害造成了巨

businesses with new developments.

of stakeholders for achieving an integrative and bottom-up approach that may be

大的经济损失。比如，2005 年大西洋飓风季，无论飓风的数量或风暴的严重程度，

4. Social equity- Encourage equitable distribution of benefits and costs, consider

sustainable and deliver mixed and innovative uses.

都是史无前例的，造成了 2000 多人死亡，760 亿美元的保险赔偿和 3000 亿美元的

impacts on different social groups that may be marginalized in the process of

In beginning the regeneration process holistically, different social, economic, and

经济损失。2002 年欧洲的水灾和 2003 年的热浪造成的死亡人数分别为约 37 人和

development and ensure adequate resources and services are available to mitigate

environmental agents might be brought together to engage in discourse inclusively

35,000 人，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分别为 160 亿欧元和 140 亿欧元。

areas is collaboration between civic and commercial bodies, as well as communities of local stakeholders. While economic concerns might be the strongest driver of urban regeneration, the sustainability aspect ought to be given more attention such that the term is not simply conceived as enabling private financial interests.

Large-scale projects involve more extensive planning functions across a range

without placing greater emphasis on any one component of sustainability. Given that the term is often ambiguously applied, sustainability efforts should enable different

因此，了解城市复杂的适应系统具有特殊的帮助作用，我们可以据此制定减轻能出现

constituencies to work together rather than become barriers to building alliances.

的气候变化风险。 由于意外的气候变化或灾害，特定基础设施系统的脆弱性和此后

Viability in urban regeneration development should not only be understood as being

无法正常运作的情况可能对整个城市系统造成不利影响。不尽快回应问题，只会令未

economically sustainable but also socially and environmentally sustainable. Public-

来适应气候变化的影响或减少碳排放的成本更大，亦减少可采用的措施。

private partnerships that have redeveloped old areas of history and heritage might be perceived as failures of planning if consensus is not achieved and collaborative

此外，考虑到人类对固有生存条件的需要，如对食物、水和住房，混乱和极端的变化

planning does not lead to fulfilling the three aspects of sustainability.

可能对城市人口造成极度负面的影响。气候变化影响城市，特别是沿海地区，在面对

Integrating sustainable principles to regeneration

与水有关的灾难时將更加脆弱。 亚洲大城市前所未有的增长和发展，将是令全球沿

reducing use of carbon-releasing transport, and retrofit buildings of historical value

and surrounding areas, provide employment opportunities at local and city level,

the impacts on underserved communities.

Awareness of local character For urban regeneration to be sustainable, continuity between the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must be clear in the development’s design and use. Simply demolishing dilapidated areas and modernizing buildings and infrastructure will not enhance local characteristics that highlight its unique environment and communities. Losing such assets in urban regeneration might significantly devalue what formerly unique places had to offer.

2 City-systems as vulnerable and complex

60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世界建筑导报 61

海水灾风险激增的一个关键因素。港口城市还面临着沿海水灾对其财产、民生和城市

We are all becoming conscious of a recent growth in the number and severity of

旧区，建成“生态城市”和“低碳城市”的趋势已成为应变能力、可持续发展、能源

and its adaptive capacity to absorb natural shocks and stresses. The degree of

基础设施造成破坏的风险。

weather related disasters. More frequent flooding, drought, heat wave, typhoon,

效率和环保意识相结合的典范。

vulnerability or susceptibility to climate hazards can be effectively addressed by

hurricane, etc extreme weather events are experienced. The economic losses due to

land use planning. Planning tools such as zoning, subdivision regulations, building

当前和未来的开发，将向以气候为导向的政策和利于可持续发展的低碳规划方向发展。

recent natural disaster are substantial. For example, the 2005 Atlantic hurricane season

codes, and public financing of capital improvements can reduce exposure to

据联合国统计，2010 年世界上一半人口生活在城市；在 2010 年和 2020 年之间，

was unprecedented both in terms of the number and intensity of storms that caused

95％的全球人口增长数字将是城镇居民的增长；到 2050 年世界上将有另外 20 亿人

more than 2000 deaths, US$76bn insured loss and $300bn economic losses. The

生活在城市中。有许多因素都使需要重建或重新开发的旧区面对更大的危机，包括：

European floods in 2002 and heat-wave in 2003 caused about 37 deaths/EU$16bn

- 面对更多的风险（如因为居住在容易被水淹没的平原或不稳定的山坡上） - 缺乏抵御风险的住房和基础设施

Enhancing resilience in urban regeneration is particularly vital to reduce vulnerability of

complex city-systems

Resilience

Low Carbon

Understanding cities as complex adaptive systems is therefore a particularly helpful

costs. This will in turn develop a robust community that is able to generate new

change can emerge. Due to unexpected climate change or hazards, the vulnerability

- 发生灾难时缺少国家资助（如缺乏应急措施和重建或维修家园和生活环境的支持）

limit options for adapting to climate change impacts or reducing carbon emissions.

Hazard Risk

Vulnerability

Resilience also includes an adaptive capacity (rapidly) and can occur on a smaller time-scale or occur on a longer time-scale in which the system transforms. Proper

and shelter for survival, disruption and extreme change can leave hugely negative

在实际寻求将应变能力和低碳融入重新开发和可再生工程的过程中，土地利用规划，

因此，为了保证居民安全和福利，重建过程必须适应气候变化。

and detrimental impacts on urban populations. Climate change affects cities,

包括土地利用分区、总体规划、城市发展密度、综合开发和城市设计标准等各种战略

especially due to their locations in coastal areas and increased vulnerabilities to

应在不同层面上推行， 见下表所示：

3. 具有应变能力的城市重建

water-related adversities. The unprecedented growth and development of Asian megacities will be a key factor driving the increase in coastal flood risk globally. Port

系统相互依存 由于城市的基础设施系统有相互依存的关系，城市必须具备应变能力。一个系统发生 故障可能对整个城市的功能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 例如，运输系统遭到破坏或持久 的服务中断，可能严重影响差不多所有城市生活和经济活动。 通过规划和设计提高 跨行业的应变能力，一个经过重建的地区，其受到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可能会更小。

cities are further at risk for coastal floods that threaten property, livelihoods, and urban infrastructure.

Current and future development will have to move towards climate-smart policies and low-carbon planning for sustainable growth to happen. According to the UN,

应变能力通常被定义为系统对突发影响和压力的反应和适应，同时保持正常运作的特

to another 2 billion residents in the world by 2050. People live in areas that need

点。应变能力通常从两个方面界定。 坚固性可指系统吸收、应对或抵御外部干扰的

redevelopment or regeneration may be more often at greater risk for a variety of

能力，而迅速性指需要将一个系统的全部功能恢复正常所需要的时间。随着气候变化

reasons, including:

和环境风险越来越不确定，应变能力是所有城市系统重要的特性，因为应变能力有利

- Greater exposure to hazards (e.g. through living on floodplains or unstable slopes)

于增强面对风险的坚固性。要评估城市系统的脆弱性，方法是评估一个城市或国家面 对自然环境影响和压力的适应能力。面对气候灾害的脆弱性和易感性，可以通过土地 利用总体规划有效解决。规划方式，如分区、细分法规、建筑规范、公开募集改造资 金可以提前降低危险源带来的风险，解决以往决策造成的问题。 城市重建的应变 在重建工作中加强城市的应变能力，在降低重建地区的脆弱性方面尤为重要，因为应

responses and support are needed for rebuilding or repairing homes and livelihoods) - Less legal and financial protection

变过程是一个持续的应对和适应外界冲击的过程，也是一个持续不断地评估脆弱地区

Therefore, there is no question that the regenerative process must adapt to climate

避免发生严重风险和降低成本的过程。这样又有助于建设稳固，而又能够在新制度关

change for the safety and well-being of their populations. (CASE STUDY - Taiwan

系中找到新运作方式的社会。这种自我组织的行为是一种面对危机时的应变能力，而 且可能产生创新性的举措。 应变能力还包括迅速适应环境的能力（，形成这种适应能力可能需要的时间可长可短。 适当的信息反馈和多种可采取的措施和服务有助于系统的可持续发展和存续。 一成 不变、不考虑反馈信息、互动反应的总体规划和急功近利的政策可能会被视为弱点。 鉴于减少灾害风险需要不断重新评估变化和适当的应对措施，应变能力应该是一个适 应过程构成的框架体系。 4. 提高市区重建计划的应变能力和低碳运行的方法 除了市政当局采取的措施外，私营开发商和社会团体也已经开始进行开发、旧城重建 或社区重建项目，以期培养特定的应变能力，这点在发达国家尤为明显。 低碳发展 是与应变能力同时提倡的另一个主题，因为碳减排容许在开发过程中建设更具有可持 续性的系统，同时还有助于市区减缓和应对气候变化带来的问题。 城市化进程不断

Eco Hi-Tech Park)

城市扩张、非正规住宅区

实施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和设计政策，在现有城市的

4 Methods for enhancing resilience and low-carbon for urban

或郊区开发

新扩展地区限制能源使用与碳排放

redevelopment and design

新市区开发

实施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和设计政策，在新市区规限

Alongside initiatives undertaken by municipal authorities, particularly in developed

能源使用与碳排放

countries, private developers and community groups have led new urban

对城市老工业区或其他废弃区域进行城市开发，鼓

to address resilience specifically. Low-carbon development is another main theme

旧地的重新使用

社区与小规模市区重建

that is advocated along with resilience since reduction of carbon emission would

碳排放

create opportunities of driving a more sustainable way of implementing different

为减少城市能源使用，在社区或街道层面上改造现 有住宅区和重新制定城市布局和设计的方案

表一： 通过城市发展和重建提高应变能力

将应变能力和低碳理念融入各种规模的市区再开发或重建项目，通常需要主管当局采 用规划法规和规划指南来引导。 这些原则主张综合使用各种规划措施，整合高密度 开发原则和混合土地利用原则来防止城市扩张，减少对机动运输和化石燃料的依赖性， 同时应重视以下要素的整合： 案例研究——安达臣道采石场规划研究

- 规划 / 建筑规范

Because of the interconnectedness of infrastructure within a city and the

将应变能力和低碳理念融入各种规模的市区再开发或重建项目，通常需要主管 -当局采用规划法规和规划指南来引导。 土地使用法规和产权登记 这些原则主张综合使用各种规划措施整 合高密度开发原则和混合土地利用原则来防止城市互哦张，减少对机动运输和 -化石燃料的依赖性，同时应重视以下要素的整合： 公共建筑的建设和维护

and lasting service disruptions would greatly affect nearly all aspects of urban life and economic activities. By increasing resiliency across sectors through planning and design, a regenerated area can face potential climate hazards with less impact.

Resilience is generally defined as how a system responds and adapts to shocks and stresses, while maintaining function. It is usually defined in two dimensions – robustness and rapidity. Robustness may refer to the system’s ability to absorb, cope with, or withstand disturbance, while rapidity refers to the time required to return to a system’s full capacity with increased uncertainty of climate change and

推进令市区重建需求大增，气候变化促进城市应变能力和低碳发展，这二者结合起来，

environmental risks, resilience is an important attribute for all city-systems as it can

令地方与国际合作伙伴携手推进社会、经济和环境的提升。 例如，开发新区或重建

provide powerful benefits for mitigating hazard vulnerability. Vulnerability can be assessed through evaluating the exposure of a city or country to natural conditions

systems in the development and at the same time, assist in addressing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 and adaptation responses in urban areas. The combination of urban regeneration due to the growth in urbanization, resilience and low-carbon development due to climate change have led to development of bringing together local and international partners to advance socio-economic interests alongside environmental ones. For example, the trend for developing new area or regenerating

城市重建的全面应对措施

Interdependencies of systems

throughout a city. For example, Destruction or damage of transportation systems

development, old-town regeneration or neighborhood renewal projects which seek

励提高密度、混合功能开发，减少城市能源使用和

规划 / 建筑环境：

resiliency. One system failure could lead to a domino effect of system malfunctions

of adaptive interactions. Given that hazard risk reduction requires constant reframework as an adaptive process.

3 Urban regeneration links to resilience

interdependencies of these systems, it is especially imperative for cities to build

considered weaknesses if they do not take into account feedback and cycles

内容

better quality housing or less dangerous sites) - Less state provision for assistance in the event of a disaster (e.g. emergency

survival of systems. Fixed master plans and overly efficient policies may be

开发类型

- Lack of risk-reducing housing and infrastructure - Less adaptive capacity (e.g. lacking the income or assets that allow a move to

feedback and diversity of methods and services contribute to sustainability and

evaluation of change and appropriate responses, resilience is an appropriate

in 2010, half of the world’s population lived in cities; between 2010 and 2020, 95% of the global population growth will be urban residents, and cities will be home

ways of operating within new systemic relationships. Such self-organizing behavior suggests an adaptive capacity for crisis and may lead to novelty and innovation.

affect the entire city-system. Prolonging action will only increase future costs and

Furthermore, given human needs that require fixed functions such as food, water,

the regenerated area as resilience is an ongoing process of responding and adapting to shock and continuously evaluates areas of vulnerability to avoid further risks and

framework from which strategies and tools for mitigating hazard risks of climate and subsequent malfunctioning of any particular infrastructure system can adversely

hazards before an event occurs and resolve past problematic decisions.

Resilience responses in urban regeneration

direct economic loss and 35,000 deaths/EU$14bn direct economic loss respectively.

- 适应能力较低（如缺乏财力搬到质量较高的住房或比较安全的地区）

- 缺乏法律和经济方面的保护措施

Sustainable Urban Regeneration

old area to “eco-cities” and “low-carbon cities” have become a model for resilience, sustainability, energy efficiency and environmental awareness.

In practice, in seeking to address the challenge of incorporating resilience and lowcarbon into urban redevelopment and renewable projects, various strategies of land-use planning, including land-use zoning, masterplanning, urban densification, mixed-use development and urban design standards should be deployed at different scales. As shown in table below:

城市重建的全面应对措施

- 城市规划（包括分区和发展管制） 规划/建筑环境：

- 规划/建筑规范 城市基础设施 - 土地使用法规和产权登记 - 自来水和水源处理 - 公共建筑的建设和维护 - 城市规划（包括分区和发展管制） - 卫生 - 排水 - 交通

Type of development Urban expansion, informal settlements or suburban development

Content Application of land-use planning and design policies to limit energy use and carbon emission in the expanding areas of existing cities

New urban development

Application of land-use planning and design policies to limit energy and carbon emission use in new urban areas

Reuse of old land

Urban development on old industrial or other derelict areas of the city to encourage densification, mixed-use development and reduce energy use and carbon emission in the city

Neighborhood and smallscale urban renewal

Schemes which seek to renew existing housing stock and redevelop urban layout and design at a neighborhood or street scale in order to reduce energy use in the city

Table I: Enhancing resilience through urban development and regeneration

62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 电力和燃料（如汽油）供应 - 固体垃圾处置设施

NO.144

城市系统 水

- 废水处理 服务 - 防火

垃圾

- 公共秩序 / 警察 - 固体垃圾收集 - 教育设施

基础设施 与定居点

- 医疗 / 健康 / 环境健康 / 救护车 - 公共交通运输 - 社会福利（如幼儿护理和老年人护理）

交通

- 灾难应对措施 在再开发和重建项目的实施过程中，通过沟通和协商，确定上述各项有关规划 / 建筑 环境、基础设施与服务内容中的应变能力与低碳问题的战略。城市当局应该在制定战

能量

略计划过程中起关键作用，但制定战略计划也需要其他利益相关者参与。下表为一座 发达沿海城市中一个典型的重建区域确定的若干重要城市系统及相关的战略与措施： （见表二） 有一系列可供政府采取的在市区重建项目中支持应变能力和低碳发展的措施。在这些 措施中，以社区为基础的重建计划、本地评估、学习国际知识以及在住户、社区和政 府层面上采取的相应措施的整合，是成功完成城市重建工程的关键所在。

人类健康

低碳与应变能力方面的战略 与措施

改善重建区域 的重要机会

主要局限条 件

扩大雨水采集；蓄水与水保护技 术；水资源再利用和灌溉效率； 节水设计原则的应用；其他替代 性水源： 使用其他替代性供水、 存储和处理形式，以减少水资源 的用量

水资源综合管 理；与其他行 业协同发展

减少需求；为回收或再利用目的 收集垃圾： 发展替代性收集系统 和垃圾利用方法，减少垃圾填埋 场产生的沼气；垃圾转能源

废弃物综合管 理；与其他行 业协同发展

财政和人力 资源；物理 空間障碍

搬迁；海堤和风暴潮屏障；沙丘 加固；土地征用和建立湿地/沼泽 地作为海平面上升和发生水灾时 的缓冲；保护现有天然屏障；提 高基础设施和服务的标准并强化 有关措施；提高基础设施面临风 险时的应变能力

整合政策与管 理；与可持续 性发展目标相 适应

财政和技术 障碍；搬迁 空间的可行 性

整治/搬迁；道路、铁路和其他基 础设施的设计标准与规划，以应 对气候变暖和排水问题；新的低 碳交通基础设施： 开发新的运输 基础设施，鼓励低碳运输模式

改进技术与和 其他关键行业 （如能源行 业）整合

财政和技术 壁垒；耐用 线路的可用 性

加强架空传输和分配基础设施； 公用事业地下电缆；可再生能源 利用；减少对单一能源的依赖 性；在建筑环境建设中使用节能 材料；使用可再生能源和低碳能 源技术提供能源；

刺激新技术发 展；使用本地 资源

替代性方案 的可行性； 财政和技术 障碍；新技 术的认受性

紧急医疗服务；加强监测和控制 受气候影响的疾病；饮用水安全 和卫生条件的改善；早期公共预 警系统；综合应急服务；更好的 公众知识和安全行为；提高疾病 监测和相应的保护能力

改进健康服 务；提高生活 质量

财政和人力 资源；物理 空间障碍

A holistic response in urban regeneration Incorporation of resilience and low-carbon into urban redevelopment or regeneration

Urban System

Strategy and actions of low-carbon and resilience

Water

Expanded rainwater harvesting; water storage and conservation techniques; water reuse and irrigation efficiency; the use of water efficient design principles; alternative water supply: use of alternative forms of water supply, storage and processing to reduce energy use Demand reduction; collection of waste for recycling or reuse: development of alternative collection systems and ways of using waste to reduce methane produced at landfill site; waste to energy Relocation; sea walls and storm surge barriers; dune reinforcement; land acquisition and creation of wetlands/marshlands as buffer against sea-level rise and flooding; protection of existing natural barriers; increased infrastructure and services standard and measures; measures to improve resilience to exposed infrastructure Realignment/relocation; design standards and planning for roads, rail and other infrastructure to cope with warming and drainage; new low-carbon transport infrastructure: the development of new transport infrastructure to encourage low-carbon modes of transportation Strengthening of overhead transmission and distribution infrastructure; underground cabling for utilities; use of renewable sources; reduced dependence on single sources of energy; the use of energy-efficient material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built environment; the use of renewable and low-carbon energy technologies to provide energy; Emergency medical services; improved climate-sensitive disease surveillance and control; safe water and improved sanitation; early public warning system; integrated emergency services; better public knowledge and safe behavior; Improve disease surveillance and protection

projects, regardless of the scale and size, are often led by the authorities through the use of planning regulations and planning guidance. These principles advocate a combination of planning measures to combine high-density development and mixed land-use principles to prevent urban sprawl and reduce the dependence on motorised transport and fossil fuel, while focusing on the integration of the following elements: Planning / built environment:

Waste

- Planning / building codes - Land-use regulations and property registration - Public building construction and maintenance

Infrastructure and settlements

- Urban planning (including zoning and development controls) Urban infrastructure - Piped water and treatment

Transport

- Sanitation - Drainage - Transport

表二：提高重建项目中若干典型城市系统的应变能力的途经

知识的局限 性；财政能 力

- Electricity and fuel (e.g. gas) supply

Energy

- Solid waste disposal facilities - Waste water treatment Services - Fire protection - Public order/police - Solid waste collection - Education facilities - Healthcare/public health/environmental health/ambulances - Public transport

Human health

世界建筑导报 63

Key opportunities of improving regenerated areas Integrated water resources management; synergies with other sectors

Key constraints

Integrated water resources management; synergies with other sectors Integrated policies and management; synergies with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

Integrated water resources management; synergies with other sectors Financial and technological barriers; availability of relocation space

Improved technologies and integration with key sectors (e.g. energy)

Financial and technological barriers; availability of less vulnerable routes

Stimulation of new technologies; use of local resource

Access to viable alternatives; financial and technological barriers; acceptance of new technologies

Upgraded health services; improved quality of life

Knowledge limitations; financial capacity

Financial and human resources; physical barriers

Table II: Options of enhancing resilience of some typical urban system in regeneration projects

- Social welfare (e.g. childcare, old-age care) - Disaster responses Through the redevelopment and regeneration project, a risk assessment process

There is a range of measures that governments can take that support resilience and

should be established and strategy that addresses resilience and low-carbon of

low-carbon in urban regeneration projects. Within this, a synthesis on community-

the above items on planning/built environment, infrastructure, and services should

based redevelopment plan, local assessments, international transfer of knowledge

be developed by linking with communication and consultation. Urban authorities

and concerted action at household, community and government levels are the key

should have the key role in developing strategies plans; but this needs to be done

to a successful recipe for a successful urban regeneration project.

in association with other stakeholders. Below table highlights several key urban systems and the corresponding strategies of action for a typical regenerated area of a developed coastal city:

64 ARCHITECTURAL WORL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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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4

Anderson Road Quarry Planning and Land Use Study, Hong Kong 香港安达臣道石矿场规划和土地利用研究 奥雅纳公司正在研究安达臣道采石场（采石场摂）未来

Arup is undertaking a planning study of the future land use at Anderson Road Quarry (ARQ). The quarry has

土地利用规划。石矿场停止运作，将在东九龙的闹市区

been in operation for more than 50 years and the rehabilitation works is planned to be completed by 2016.

提供 86 公顷土地作为重要的土地储备资源，可满足全

Termination of quarrying at the ARQ will release 86ha of land in the congested urban area of East Kowloon, and

区与临近区域的用地需求。

serves as an important land bank in meeting the territorial and sub-regional land use needs..

该项研究将注重低碳经济，以推出一份可持续发展计划，

The study will focus on low carbon economy and aim to deliver a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plan, incorporating

将有效的能源和资源举措与最积极的开发建议结合起来，

energy and resource efficient initiatives with proposals that maximise positive, and minimise adverse impacts on

并尽量减少对土地、水、噪音水平和空气质量的不利影响。

land, water, noise level and air quality. The ARQ has been identified for development of residential housing under

自 1993 年起，该采石场屡次在香港政府的各项研究中

various studies undertaken by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dating back as far as 1993. There is increasing public

被确定为用于住宅开发。目前公众有一种越来越迫切的

aspiration for lower density housing development and better living environment in Hong Kong. Therefore, the

愿望，就是希望开发低密度住宅，改善香港的居住环境。

future of the ARQ is receiving great public attention from the local communities.

所以石矿场的未来开发越来越受到社区的关注。

Accordingly, the study will adopt a design-led approach when considering different solutions to the creation of

因此，该项研究在考虑为石矿场营造高品质生活环境的 各种不同解决方式时，将主要从设计方面进行探讨。这 些解决方案将包括扩大住房的选择范围，提供开放的绿 地和引进其他的土地开发计划等内容。该项研究将非常 重视低碳战略的应用和包括地下空间的利用在内的创新 发展的理念，同时还将考虑让公众参与设计。此外，考

a quality living environment for the ARQ. These solutions will include extending the range of housing choices, providing open green space and introducing alternative land use developments to the site. Application of low carbon strategies will be greatly emphasized in the study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concepts, including the use of underground space, and a public engagement approach will also be considered. Moreover, taking into account of building height profile, form, massing, orientation, disposition and landscaping, this study will ensure the planning and design of buildings and structures are consistent and can integrate with the existing landscape.

虑到建筑高度、形式、体量、定位、处置和环境美化， 本项研究将确保规划和设计与现有景观能融合为一体。 Photo: ©Ar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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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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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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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chun Railway South District, China 中国长春铁路南区

该地区位于长春火车站以南，是该市最早建设的区域。

Located in south of the Changchun Railway Station, the area is the place where the city first built. Changchun

长春铁路南区重建计划以及其他相关项目（北湖生态城

Railway South Regeneration Plan, together with two other projects (the North Lake Ecological City Development

市开发方案研究和铁路北区竞争力提升研究）将有助于

Planning Study and the Railway North City Competitiveness Enhancement Study), will contribute to the future

该市未来的发展和经济扩张。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expansion of the city.

这是一项长春现有铁路以南地区 4 平方公里区域的市区

This is an urban regeneration plan for a 4km2 area to the south of the existing railway south in Changchun,

重建计划，包括对市区重建机会的评估与建议采取的策

which consists of an assessment of urban renewal opportunities and will recommend an adoption strategy. The

略。所建议的策略包括以鼓励经济增长为目的的公共投

strategy will include both public investment projects for infrastructure and private sector leading property re-

资的基础设施项目与私营投资的物业再开发工程。

development projects serving as seeds to encourage economic growth. Moreover, an investment and financing plan that supports an urban design strategy will also be prepared. This is a leading-edge, innovative approach to

此外，还将研究编制一份支持城市设计策略的投资和融 资方案。这是一个先进的、有创新意义的途径，从方案 制定到施工完成的整个过程中，将城市规划与设计、投 资和融资战略相结合进行综合考虑。

combine urban planning with design, investment and financing strategies from inception to implementation.

This holistic and interactive practice towards the entire urban redevelopment and renewal process is still at its infancy in China and will be the entry point of further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the city.

这种在整个城市的重新开发和重建过程中采用的全面和 互动的做法，在中国尚处于起步阶段，以后将成为城市 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切入点。

Photo: ©Ar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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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69

70 ARCHITECTURAL WORL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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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wan Eco-City Regeneration Project 台湾生态城再生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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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71

Tonsley Park, Adelaide, Australia 澳大利亚阿德莱 Tonsley Park

占地 11 公顷的 Tonsley Park 原来是汽车制造厂，被改

This 11ha former car manufacturing plant at Tonsley Park is now being redeveloped into a community space

建成一个有望刺激其周边地区经济发展的社区空间。向

that will boost the surrounding economy. Breathing new life into a stagnant space requires teamwork and

一个废弃的空间注入新的活力需要团队合作精神。

collaboration. Arup has defined and is delivering a strategic design process that articulates the activities, uses,

2008 年，作为城市发展和重建的重要举措，台湾省政府

In 2008, as part of the development and regeneration efforts, the Taiwanese Government pushed forward a

推出了包括 12 个基础设施项目的工程，其中之一就是将

series of 12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one of which was to regenerate an area of about 280ha in Taichung into

台中一片约 280 公顷的土地建设成为一个生态高科技园

an Eco Hi-Tech Park – a cultural, creative hi-tech R&D hub. The park is seen as a demonstration project of

区——一个文化和创新高科技研发中心。该园区被认为

sustainability and a critical step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other Taiwan cities into eco-communities.

奥雅纳正在进行一项战略设计，内容包括活化该区活力

With sustainable retrofitting identified as a core principle, Arup adopted a holistic approach to reviewing the

所需要开展的工作以及土地利用开发、经营环境和治理

Arup has been developing these themes through strategic design workshops, where scenario planning, design

等活动。

fiction and user-centric design were explored as alternative modes of enquiry into the future of Tonsley Park.

是可持续发展的示范性工程，也是台湾其他城市向生态 社区转变的关键步骤之一。

masterplan of the development and devised a sustainable framework along with a series of innovative strategies.

奥雅纳将可持续改造作为核心原则，全盘审视其总体发

This will contribute to creating a socially inclusive environment that will incubate knowledge generation, economic

展规划，制定了可持续发展的框架方案，并辅以一系列

prosperity, and innovation and creation. Through a series of workshops and consultative meetings with the client

创新战略。这将有助于创造一个具有社会包容性、能够

and various stakeholders, we have reached a consensus and acceptance on the overall sustainability approach

激励知识开发、经济繁荣、创新和创造的环境。通过一

to the project.

系列的研讨会和与业主及其他利益相关方的协商会议，

Priority was given to preserve the original urban fabric of garden city by restoring cultural heritage through

我们已经就该项目的整体可持续发展途径达成了共识。 该项目的首要任务是通过保护和振兴文化遗产，保护历 史性的政府建筑物和以绿色方式改造现有住宅区，保护 花园城市原本的市区风貌。鼓励新的开发项目，特别是 新高科技商业核心的开发，将绿色建筑设计和节能功能 结合起来。我们希望加强园区内的生态和绿色联系，倡 导创建更加绿色的环境。我们设想通过发展绿色交通，

conservation and revitalisation, preserving historical government buildings, and retrofitting of existing residential quarters with green building measures. New developments, particularly the new hi-tech business cores, are encouraged to incorporate green building designs and energy-saving features. We want to strengthen the ecological and green linkages within the park to advocate a greener environment. Together with the promotion of green transport such as environmentally-friendly transport systems running along major road spines, it is envisaged the community could be further enhanced.

operational environment and governance needed for the site to flourish.

Participants were pushed out of the traditional planning process to engage with narratives of personae and 奥雅纳以战略设计研讨会的方式确定这些主题，探讨景 观规划、设计思路和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内容，探索未 来开发 Tonsley Park 的不同模式。我们鼓励参加者摆脱 传统的规划程序，探索使 Tonsley Park 居民未来的生活、 工作和娱乐方式形成独特风格的人物和事件。 这一战略设计过程为业主提供了机会，允许阿德莱德社

events that characterise the way people in Tonsley Park could live, work and play in the future.

The strategic design process provides a means for the client to take the Adelaide community on the whole journey of the redevelopment of Tonsley Park, from the initial stages of design, into the delivery of infrastructure and built form. In line with the guidelines for Climate Smart Precincts released by The Climate Group, Arup has recast the engagement strategy for the project to create meaningful modes of co-design between the wider community and the design team.

区参与 Tonsley Park 从设计起始阶段到基础设施的完工 交付乃至最终完成建筑整个重建过程的机会。根据气候 组织发布有关气候智能专用区的指引，奥雅纳已经重新 确定了动员相关方参与设计的战略，以期探讨各种让整 个社区与设计团队之间合作设计的建设模式。

比如在主干道沿线配备环保的交通运输系统，可以进一 步促进社区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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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ARCHITECTURAL WORL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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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LWAY DEVELOPMENT, AN INTEGRAL PART OF CITY PLANNING 铁路的发展：城市规划的有机组成部分

孙启祥 奥雅纳董事 Timothy Suen, Director, Ar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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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建筑导报 73

为社会创建了一套可不依赖于政府补贴机制的可持续铁

area in the South Asia region and the following are typical examples of our more recent railway project feasibility

路系统。

studies.

铁路网络发展规划模式将为城市发展提供新区开发和老

East Rail Extension from Hung Hom Station to Tsim Sha Tsui and the Kowloon Southern Link

区改造的机会。在铁路项目的开发过程中，污水处理系

Dating back to 1996, Arup was appointed by the Kowloon-Canton Railway Corporation (KCRC) to conduct a

统和供水供电系统也将得到升级改造，重建区还将增加

technical study on the location of a major eight-track station and integrated transport hub with very large scale

绿地面积和开放空间，从而创造出一个更适合居住的环 境。奥雅纳已经在南亚地区开创了先例；下面是我们最 新铁路项目可行性研究中几个典型的例子。 从红磡站至尖沙咀和九龙南环线的东铁支线

topside property development at West Kowloon where the Guangzhou-Shenzhen-Hong Kong High Speed Terminus is now being constructed. In 2001, the Arup team was also appointed to conduct a feasibility study (the Kowloon Southern Link) to extend the East Rail Line from East Tsim Sha Tsui Station, which was being designed

by Arup at the time, to connect to the operating West Rail Line (opened in 2003) and initially terminated at Nam Cheong Station some 3km further north along the hinterland of West Kowloon.

The aim was to link up the East Rail Line terminus at Hung Hom to the West Rail Line at Nam Cheong Station.

早在 1996 年，奥雅纳受聘于九广铁路公司（九铁）对

The link was subsequently opened in 2009 and now forms the final part of the West Rail Line terminating at Hung

目前正在建造的广州—深圳—香港高铁线总站工程位于

Hom Station.

西九龙一个关键的八轨道站和综合交通枢纽及其上方一

Linking the two lines via East Tsim Sha Tsui Station has already begun to revatilise the area around the station

个规模巨大的物业开发项目进行技术研究。2001 年，奥

and enhance connectivity to the upgraded harbourside promenade which gives a spectacular view of Hong

雅纳的设计团队受托进行一项将当时正在由奥雅纳设计

Kong as a tourist highlight with good restaurants and entertainment. A large raised landscape deck has also

的东铁延线尖沙咀东站与当时已经在运营的西铁线相连

been provided above the station to compensate for the loss of a former garden and playground displaced by the

的可行性研究（九龙南环线），西铁线于 2003 年启用后， 最初设计以西九龙中心以北约 3 公里的南昌站为终点站。

station construction. This has provided much more greening to the area and also forms a viewing deck and a bridge link to the promenade.

The associated subway network connects to the station and not only provides a weatherproof route for rail users

这项可行性研究的目的是连接位于红磡的东铁线总站与

but also acts as a stimulus to the redevelopment of the area. Many dilapidated old shops and tenements along

当时位于南昌的西铁线终点站。这条线后来于 2009 年

the nearby Mody Road have also been demolished and redeveloped as ‘The Masterpiece (K11)’, a large scale

投入运营，是终于红磡站的西铁线的最后一部分。

shopping, office and hotel development. As well as K11, other new commercial buildings are being constructed,

经尖沙咀东站连接两线的工程已经开始为该车站周围的 Shatin to Central Link 沙田至中环线（沙中线）

地区注入活力，并加强与海港长廊之间的联系。经过升

概述

Introduction

铁路发展规划是任何城市发展规划中的有机组成部分，

Railway development planning is an integral part of any city development planning with full consideration of land

需充分考虑土地利用战略和城市设计指导方针的要求。

use strategy and urban design guidelines. The guidelines and planning regulations will have an influence on

因为工程实施者，如地铁公司或政府的特定部门等，在 规划铁路项目时需要考虑指导方针和有关规划法规的要 求，所以此类指导方针和法规对项目的体量、高度、轮廓、 环保合规性、景观、开放空间和与周围环境的衔接等均 有影响。 在与未来人口增长和城市发展相适应的城市规划战略中， 至关重要的是确保能够提供高效的集体公共交通系统。 在香港，长达约 218 公里、可靠度达到 99% 且无政府 直接补助的地下铁路系统，一直是支持可持续城市增长 的交通系统中坚。 香港人口估计到 2036 年增长到 860 万，需要大量的可 负担的住房与普通商业空间，这一点必须在土地利用总 体规划和基础设施建设过程中加以考虑。市区重建局正 在东九龙观塘线上观塘站旁边的裕民坊实施大型重建工 程，将提高这一地区的居住水平并为观塘区这一基本落 后的社区与经济注入新的活力，使其重振旗鼓。 在香港岛中环商业区，中环站及往来人行道将这一地区 与兰桂坊和苏豪等地区联系起来，将老店和住宅变成了 游客和当地居民都喜欢光顾的地方。 香港地下铁路的成 功有赖于该地区极高的人口密度，经过整合的铁路和土 地利用总体规划和物业发展，加上政府的必要政策支持，

some having basements integrating with the subway network.

Arup’s alignment for the Kowloon Southern Link has avoided the need for a substantial reclamation in Victoria Harbour at Kowloon Point adjoining the Canton Road district of Tsim Sha Tsui and has retained the harbourside

级改造的海港长廊增加了许多餐馆和娱乐设施，已经成

amenties in this area. This alignment is still providing re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taking into account all

为可以欣赏整个香港壮观景色的旅游亮点。为了弥补车

environmental constraints and requirements.

站所取代的花园和游乐场，现在车站上空建了一个巨大

This link, connecting East Rail and West Rail with an intermediate station (Austin Station) will attract more

的观景平台。这就给这片区域增加了很多绿化，同时提

patronage to West Rail and therefore to the railway network. The long awaited high speed rail terminus at

供了一个观景台和通向长廊的天桥。

West Kowloon and property development adjoining Austin Station will help to link up the now complete megascale Kowloon Station Airport Railway Development City hub to the Jordan and Tsim Sha Tsui districts with

the massing, height, profile, environmental compliance, landscape, open space and connectivity as they will be

与车站相连的人行隧道网络，不仅为乘客提供了全天候

better connectivity. Apart from the development at West Kowloon Terminus and Austin Station, it will provide

adopted by a project proponent such as a metro company or a particular government department in planning the

的通道，还刺激了整个片区的重建工作。么地道一带许

regeneration opportunities in the much older area of Jordan and surrounding areas.

多旧店铺和住宅已经拆毁，建为一个规模宏大的购物、

West Island Line (WIL)

railway project.

The planning strategies of cities that respond to future population growth and city development to identify the

办公和酒店建筑——名铸（K11）。 除 K11 外，其他新

provision of an efficient public mass transit transport system is paramount. In Hong Kong, the mass transit

的商业大厦也正在兴建，其中有些有地下层与人行隧道

railway system with a route length of approximately 218km, operating with over 99% reliability without direct subsidy from Government, has been taken as the backbone of the transport system providing sustainable urban

网络相连。

growth.

奥雅纳与九龙南环线走线设计避免了在尖沙咀广东道地

By 2036, Hong Kong’s population growth estimated at 8.6 million with great demand on affordable housing and

区附近的维多利亚港填海，还保留了这一地区的海滨设

floor space for general business use will have to be taken into account in land use planning and the provision of

施。考虑到所有与环境有关的限制条件与要求，这走线

infrastructure. As an example, the large scale redevelopment site promoted by the Urban Renewal Authority at

还提供了重建机会。

Yue Man Square next to Kwun Tong Station on the Kwun Tong Line in East Kowloon will realise a better living standard and reinvigorate and rejuvenate both the community and the economic vibrancy of this largely run-down

东铁线和西铁线之间通过中间站（柯士甸站）的连接将

area of the Kwun Tong district.

吸引更多乘客到西铁线，进而到整个铁路网络。公众期

In the 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 on Hong Kong Island, Central Station and its associated pedestrian link has

待已久的西九龙高铁线总站与毗邻柯士甸站的地区的物

provided linkage to areas such as Lan Kwai Fong and ‘Soho’, turning the old shops and tenements into a fun

业开发会将已经完成的规模宏大的机场铁路站与佐敦道

place for tourists and locals alike. The success of the Hong Kong mass transit railway has been based on the

和尖沙咀地区更好地连接起来。 除在西九龙总站和柯士

high population density of the territory, integrated railway and land-use planning plus property development. With the necessary government policy support this has created a sustainable railway system for the public with an understated institutional mechanism not relying on the public purse for subsidy.

This approach to railway network development planning will provide opportunities for new development as well as regeneration of older areas for urban growth. Dur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railway projects the sewerage, water and power supply systems will also be up-graded while more greenery and larger open spaces will be provided in the redevelopment areas to enable a better living environment. Arup has been a pioneer in this

In the early 1990s, Arup conducted a feasibility study for the Green Island Reclamation at the western tip of Hong Kong Island which also included planning for a potential MTR station. Arup in collaboration with Atkins later conducted a feasibility study for the previously named Kennedy Town Extension in the mid-1990s for the former Mass Transit Railway Corporation now known as the MTR Corporation Ltd. The same team further developed the route alignment as part of the WIL feasibility study while conducting the feasibility study of the North Island Line in 2006.

The reclamation as well as the “R+P” (rail plus property) model was not supported by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at the time and the project was deferred. The route was subsequently re-visited and

re-developed for the MTR

Corporation by others during the preliminary design stage of WIL in 2007. In 2008, Arup in collaboration with Atkins won the detailed design of the West Island Line from the existing Island Line terminus at Sheung Wan Station (SHW) to a new terminus station at Kennedy Town including intermediate cavern stations at Sai Yan Pun and Hong Kong University.

The WIL is a natural extension of the Island Line to serve the development and urban renewal of the western district of Hong Kong and has resulted in a major engineering challenge due to the topography and available land. The

甸站附近的开发外，该项目还将为佐敦道附近的旧城区

project actually raises a question on the economic role a mass transit transport system should play in sustainable

及周边地区创造重建契机。

urban growth as the cost/benefit analysis including economical, 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benefits affects the decision of implementing the project.

西港岛线

The WIL project has much support from the residents in the area due to the slow journey times of existing bus

20 世纪 90 年代初，奥雅纳在香港岛西端进行了一项关

routes into the CBD and beyond and therefore Government support for the extension can bring some patronage

于青洲填海工程的可行性研究，也为可能建造的地铁站

to the network. To further enhance connectivity to the districts on the south side of Hong Kong Island, provision

做了规划。后来奥雅纳与英国阿特金斯公司合作对 20 世

for future interchange with the possible South Island Line (West) has been made at Hong Kong University

74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纪 90 年代中期称为坚尼地城支线工程的项目做了一项可 行性研究。该团队在 2006 年对北港岛线进行可行性研 究同时修改了西港岛线的走线，并作为西港岛线可行性 研究的部分内容。 填海工程以及“铁路 + 物业”开发模式（R+P）当时未 能取得香港政府的支持，所以该项工程被搁置。该条路

NO.144

Station.

从客运角度来看，沙中线东西段将缓解观塘线非常拥堵

位于深圳北站、为两条地铁线换乘的高铁线服务的交通

From an engineering perspective, the WIL project is one of the most difficult design and construction challenges

的交通现状，同时能够吸引土瓜湾和马头围地区以及东

枢纽现已完工，但该交通枢纽周围的发展潜力尚有待探

of the five new lines currently being undertaken by the MTR Corporation. The WIL comprises 2km of twin bore

九龙新开发区的地铁客源。拟于 2020 年竣工的被称为

索，需要支持性的规划政策和与开发相适应的制度机制。

running tunnels, two cavern stations, 1.8km of pedestrian subways and associated ventilation tunnels being

沙中线南北段的沙中线二期工程将成为香港岛和九龙之

built using various construction methods. At Sai Ying Pun Station, ground freezing with mining and drill & blast

间的第四条过海铁路，届时东铁线乘客将能够直接从新

techniques are being used to construct the station subway connections. High speed lifts with a vertical travel of

界新城区到达中环商业区。在何文田站与沙中线换乘的

up to 100m are used for the entrance shafts to access the deep cavern station at Sai Ying Pun. Running tunnel

观塘线延线也将为来自东九龙各区的过海乘客提供运能

项可行性研究，包括建立交通模式。该项目也将最终为

空间。沿路一些旧建筑已经在总体规划获批之后铁路建

澳门的重建和发展提供机会。

and Sai Ying Pun.

斯公司取得了西港岛线从当时的港岛线总站上环站到坚

Redevelopment areas adjacent to the stations are less apparent and some of the existing buildings have been

何文田站目前正在建造中，同时建造的还有其上方占地

活力。再过几年，龙华以北的地区肯定会出现很多深受

尼地城的新总站区间施工图，其中包括在矿洞内建造西

heritage listed. Opportunities may be there to re-vitalise the area with an art and heritage theme and in the

2.6 公顷的私人物业建筑。车站周围相邻地块目前也正在

好评的饮食区和娱乐区，方便游客和当地居民。

营盘站和香港大学站。

future, development of some private land lots will be generated by the railway construction.

由私营开发商独立开发，充分证明了铁路发展能够刺激

Kwun Tong Line Extension (KTE) and Shatin to Central Link (SCL)

沿线的重建和改造工作。

The Kwun Tong Line (KTL) was Hong Kong’s first mass transit railway line and the first phase from Kwun Tong to

程设计提出了严峻的挑战。该项目实际上是公共交通系

Shek Kip Mei was opened in 1979. The remaining section to the 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 was opened in 1980.

统在可持续的城市增长过程中所发挥经济作用的问题， 因为其成本 / 效益分析（包括对经济、环境和社会效益 的分析）影响着该项目如何实施的决策。 鉴于现有通往中环商业区和更远地区的巴士路线运行时 间过长，西港岛线项目得到该地区居民的支持，所以政 府对扩建工程的支持能够为地铁系统增加客源。为了进 一步加强与港岛南部地区的联系，已决定在香港大学站 建造与未来可能建造的南港岛线（西段）相连的转乘站。 从工程设计的角度来看，西港岛线项目是目前港铁公司

Arup was the designer for Admiralty Station and Central Station (previously known as Chater Station) dating

沙中线上沿马头围道的隧道线路车站将刺激周边许多建

1989. Arup was appointed by the MTR Corporation in 2008 to conduct a preliminary design of the 2.6km wholly

筑（包括有些始建于 20 世纪 50 年代的建筑）的重建工作。

underground KTE from the existing Yau Ma Tei terminus station to the new terminus station at Whampoa (WHA)

根据设计，宋皇台站将成为东九龙（前启德国际机场地区）

with an intermediate station at Ho Man Tin (HOM) that interchanges with the proposed Shatin to Central Link

重建计划的重点部分，计划将与该地区土地利用规划和

East-West Line.

其他物业开发方案结合，开发地面物业。东九龙地区将

From HOM Station the adopted Arup alignment runs along Wuhu Street through the older district of Hung Hom

发展为香港除中环商业区外的另一个商务区。

and the interchange station at HOM has a topside property development embracing the “R+P” approach. In 2009 Arup was also appointed by the MTR Corporation to carry out the detailed design of Ho Man Tin Station and in 2010 was appointed for the detailed design of To Kwa Wan (TKW) and Sung Wong Toi (SWT) stations on the SCL East-West Line.

In transport terms, the SCL East-West Line will provide relief to the very congested KTL while capturing new

之一。西港岛线包括两公里长的双管隧道、两座位于矿

railway patronage from the To Kwa Wan and Ma Tau Wai districts and the new East Kowloon Development area.

用各种建筑方法建造的通风隧道。西营盘站采用地面冻 结与暗掘、矿山法技术建造车站与人性道的连接设施。 通往较深的西营盘地下站的入口立井采用垂直行程可达 100 米的高速电梯。上环站与西营盘站之间的隧道工程 综合采用盾构、暗掘和矿山法技术。 毗邻车站的重建地块开发尚不明确，其中一些现有建筑

深圳 4 号线是香港港铁公司在中国大陆第一个以“建设— 运营—移交”模式开发的铁路工程。 该公司目前正在进

潜力尚未利用，但完成之后肯定会为这一地区带来新的

近期的城市、土地和铁路规划项目 奥雅纳的规划人员、建筑师和铁路专家一直在香港、中 国大陆以及澳门等地从事与铁路相关的规划和可行性研 究工作。目前，奥雅纳刚接手在大屿山毗邻香港国际机 场的东涌新城最后一部分开发工作的发展规划及工程设 计的可行性研究，包括现有东涌地铁线可能修建的西延 线。 此外，奥雅纳上海规划团队还在苏州新高铁车站概

as the railway system contract including the necessary system modification to Phase 1 work.

The SL4 route alignment was fully integrated with the urban planning and land use planning strategy which was developed concurrently with the railway preliminary design. SL4 is one of the strategic lines in the Shenzhen Metro network as it interchanges with L1, L2, L3 within Phase I and a new transport hub at Shenzhen North Station for the Guangzhou to Shenzhen High Speed line which interchanges with L5 and L6. The project has

建造和运营工作。深 4 线一期工程包括原先由深圳地铁

to meet the very stringent environmental and energy conservation requirements. While the masterplanning of

fourth harbour rail crossing between Hong Kong Island and Kowloon enabling East Rail Line passengers to travel

公司经营的五个现有地铁站。全长为 16 公里的深 4 线

the Longhua area provides much open space and landscaping, the land use planning has captured the unique

directly from the outlying New Territories new town areas to the 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 The KTL extension

二期工程包括两座地下车站、一座地面车站、七座高架

development potential at the stations. During the design stage, Arup High Speed Rail experts were asked to

interchanging with the SCL at Ho Man Tin will also provide a more robust rail network system to passengers

车站、运行轨道以及一个位于龙华的综合基地。深 4 线

crossing the harbour from districts in East Kowloon.

一期工程于 2010 年交由香港铁路公司运营，整条线路

Ho Man Tin Station is now being constructed with the topside private property development covering 2.6ha.

于 2011 年开始商业运营。

The transport hub at Shenzhen North Station accommodating the High Speed Line interchange with two

港铁公司于 2004 年委托奥雅纳与一家当地设计院合作

supporting planning policy and the appropriate institutional mechanisms.

进行初步设计工作，优化路线与车站选址。该项目还包

The northern part of the SL4 along He Ping Road has been integrated with the new highway design with

括对拟建地铁线沿线的物业开发前景研究，其目的在于

new road width setbacks for building lines and land lot boundaries. Some old buildings along the road were

Similarly, the SCL stations with the tunnel alignment running along Ma Tau Wai Road will act as a catalyst for

核实这一采用“建设—运营—移交”模式开发工程的商

demolished for redevelopment when the planning approval was granted but before the railway construction.

redevelopment of many buildings some dating from the 1950s. Sung Wong Toi Station has been designed

业情况。奥雅纳随后受托为龙华综合基地、八座地面与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n top of the depot at Longhua has yet to be realised but will definitely bring new

as part of the focal point in the redevelopment plan of East Kowloon (the former Kai Tak International Airport

高架车站、运行轨道以及一期工程系统改造的承包工作

area) with a proposed topside development which integrates with the land use planning and other property

进行施工设计，其中对龙华综合基地的设计要求同时充

When the second stage of the SCL known as the SCL North-South Line is completed in 2020, it will provide a

The adjacent land lots around the station are now also being developed separately by private developers fully demonstrating that railway development provides stimulus for regeneration and redevelopment along the route.

It is not surprising that the KTE alignment running directly under Wuhu Street to the new terminus at Whampoa

产为主题对这一地区进行改造，使之恢复活力；此外，

will provide urban renewal opportunities for much the old tenements along the street and in the adjoining areas.

观塘线延线与沙田至中环线（沙中线）

深圳 4 号线（深 4 线）

设动工之前拆除，以便重建。在龙华中心站上方的开发

行深 4 线全长为 20.5 公里的一、二期工程的融资、设计、

物已列入文化遗产保护名单。以后有望以艺术与文化遗 未来可能需要对若干私人地块进行开发。

疑将为沿街和毗邻地区的旧建筑带来重建的机会。同样，

back to the mid-1970s. The line was subsequently extended to Quarry Bay via the Eastern Harbour Crossing in

承担的所有五条新线路中设计和建设挑战性最高的工程 洞内的地下车站、1.8 公里长的人行道以及目前正在采

在芜湖街正下方运行、通向黄埔新总站的观塘线延线无

继续为该地区在城市发展过程中的转型制定规划详案。

合起来，设计拓宽这条路，为建设铁路与地段边界留出

construction is using a mix of tunnel boring machine, mined and drill & blast techniques between Sheung Wan

和市区重建服务，因为地形和可利用土地的因素，向工

奥雅纳规划和铁路团队将与苏州城市规划研究所合作， 奥雅纳受托为连接澳门半岛和氹仔岛的轻轨系统进行一

初步设计而重新勘察开发。2008 年，奥雅纳联手阿特金

西港岛线是港岛线的自然延伸，为香港西部地区的发展

念性总体规划的竞赛中获得一等奖。

深 4 线北段沿和平路的部分已经与新的高速公路设计结

线后来在 2007 年由其他公司为港铁公司进行西港岛线

更强大的铁路网络系统。

世界建筑导报 75

观塘线是香港最早兴建的公共交通铁路线，其中从观塘

development proposals in the area. The East Kowloon area will be developed as another Commercial Business

到石硖尾的第一期于 1979 年投入使用。通向中环商业

District of Hong Kong, second to the 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

区的其余部分于 1980 年投入使用。早在 20 世纪 70 年

Shenzhen Line 4 (SL4)

分考虑该基地上方的物业开发问题。

advise on the location and orientation of the High Speed Rail station that would maximise the land use potential of the area and provide good interchange with the metro lines.

metro lines is now complete but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around this transport hub is yet to be explored with

life to the area when it is completed. In a few years time, it will not be surprising to find culinary precincts and entertainment areas for tourists and locals alike with an appropriate level of civic presence to the north of Longhua.

Recent urban, land and railway planning projects

深 4 线的路线与当时与铁路初步设计同时进行的城市规

Arup with all necessary in-house planners, architects and rail experts continues to win rail related planning

划和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开发战略充分结合。深 4 线是深

and feasibility projects in Hong Kong, Mainland China and Macau. The feasibility stage for the planning and

Kong’s MTR Corporation. The Corporation has undertaken to finance, design, construct and operate the total

圳地铁网络的战略线路之一，因为深 4 线在一期工程中

engineering study of the remaining development of Tung Chung New Town on Lantau Island adjoining Hong

20.5km route of Line 4 Phase I & II. Phase I consists of five existing underground stations previously operated

与深 1 线、深 2 线和深 3 线换乘，而二期工程与深圳北

Kong’s acclaimed International Airport has just been awarded to Arup and the possible westerly extension of the

延线从现有的油麻地总站到位于黄埔站的新总站总长度

by the Shenzhen Metro Company. The 16km SL4 Phase II consists of two underground stations, one at-grade

站换乘。深圳北站为与深 5 线和深 6 线换乘广州到深圳

existing Tung Chung MTR Line will form part of the study. Also, Arup’s planning team in Shanghai has won the

为 2.6 公里的全地下工程初步设计工作，包括与拟建沙

and seven elevated stations, the running tracks and a depot at Longhua. Phase I was handed over to the MTR

的高铁线服务的新交通枢纽。该工程必须满足非常严格

田至中环线东西段换乘的中间站何文田站。

Corporation for operation in 2010 and the whole line commenced revenue running in 2011.

的环保和节能要求。龙华区的总体规划提供了许多开放

Arup, collaborating with a local design institute, was appointed by the Corporation in 2004 to conduct

空间和美化景观，同时土地利用总体规划非常重视地铁

preliminary design, optimise the route and location of stations. The commission also involved exploring property

车站周围独特的发展潜力。设计阶段，奥雅纳的高铁专

代中期，奥雅纳承担了金钟站和中环站（以前称为遮打站） 的设计工作。该线后来于 1989 年通过东区海底隧道延 伸到鲗鱼涌站。2008 年港铁公司聘用奥雅纳担任观塘线

已被采纳的奥雅纳设计路线从何文田站沿芜湖街贯穿红 磡旧城区，和何文田站的上盖物业开发设计都包括“铁

Shenzhen Line 4 is the first Build/Operate/Transfer (BOT) rail project in Mainland China undertaken by Hong

development potential along the proposed alignment with the objective of confirming the business case of this

路 + 物业”的模式。2009 年奥雅纳被港铁公司聘用进

BOT project. Arup was subsequently appointed to undertake the detailed design of Longhua depot with full

行何文田站的施工图工作，并在 2010 年再次受聘担任

enabling work for a topside development, the eight at-grade and elevated stations and the running tracks as well

沙中线东西段土瓜湾站与宋皇台站的施工图设计工作。

家受邀就高铁线上车站的位置与方向献策，以便能够最 大限度发挥该地区的土地利用潜力，与各条地铁线路和 谐衔接。

first prize in the competition for the 29km2 conceptual masterplan around the new High Speed Railway Station in Suzhou.

The Arup planning and rail teams will continue to develop detailed planning for transforming the area for urban growth with the Suzhou City Planning Institute. In Macau, Arup has been commissioned to conduct a feasibility study for a Light Rail system connecting the Macau Peninsula and Taipa Island including the establishment of a transport model. Again, the project will eventually provide opportunity for regeneration and new development for Macau.

76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世界建筑导报 77

Admiralty Station Expansion, Hong Kong

Fulton Street Transit Centre, New York, US

金钟站在交通高峰期每小时运送乘客 54,000 多人次，目

With more than 54,000 passengers per hour at peak hours, Admiralty MTR station is already one of the busiest

作为曼哈顿下城重建工程的组成部分 , 大都会运输

As part of the rebuilding of Lower Manhattan, MTA–New York City Transit has initiated a series of improvements

前是世界上同时为两条转乘线服务最繁忙的地铁站之一。

metro stations in the world serving two interchange lines. The expansion, with two additional lines, presents

署——纽约市地铁启动了一系列针对过去一百年间建造

and facilities expansions to the Fulton/ Broadway/Nassau subway stations that were originally built over the last

该项扩建工程，因为有另外两条线路换乘，为设计、建

numerous challenges for the design, construction and operational teams. The expansion will result in an increase

的 Fulton / Broadway / Nassau 地铁站的改进工程和

100 years. Together, these make up the Fulton Street Transit Centre project. The main goals of the project are to

造和运营团队提出了无数的挑战。扩建工程完成且两条

of passenger movements to over 121,000 per hour at peak hours when the two new lines are operational.

设施扩展工程。这些项目组成 Fulton Street 交通中心

provide better access for subway riders in Lower Manhattan, as well as to provide safety, value and quality to the

项目。工程的主要目的，是为在曼哈顿下城乘坐地铁的

transit system. The Transit Centre hub building is among the first New York City Transit projects to seek certification

乘客提供更方便的设施，同时提升交通系统的安全性、

for Leadership in Energy and Environmental Design (LEED).

美国纽约市 Fulton Street Transit Centre

香港金钟站扩建工程

新线路均投入运营后的高峰期每小时客流量，将增加到 121,000 人次。

Planned for a two-phase construction scenario the new station will form an interchange with the South Island Line East [SIL(E)] to be operational first, followed by the Shatin to Central Link North-South Line (NSL), thus forming an

计划分两期建造的该项工程包括一座换转乘站，首先与

integrated four-line underground interchange station. In the final phase, the station will provide connection between

投入运营的南港岛线东段衔接，然后与沙田至中环线南

the lines with a large number of passenger interchange journeys occurring vertically via escalators in addition to the

北段衔接，从而成为连接四条地铁线的地下转乘站。在

existing horizontal cross platform interchanges.

完成工程最后一期，该车站将连接各条地铁线，有大量

The new station expansion comprises a 42m deep cut and cover box plus a cavern and two tunnelled platforms.

乘客徐可利用站台作同台换乘外，还可利用电扶梯做垂 直换乘。 该站的新扩建工程包括一个深度达 42 米的明挖站，另外 还有一个地下矿洞内的双管式站台。这些工程都将在最 繁忙的、正在运营的铁路系统的正下方完成。 该工程还

All of these elements are in close proximity to, and under the operating railway and existing station in one of the busiest parts of the network. This work also includes a significant amount of re-provisioning work in and around the station. The SIL(E) will be a three-car medium capacity mass transit line connecting the south side of Hong Kong Island to the 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 and the NSL is planned as a nine-car system extending the existing East Rail Line across Victoria Harbour to provide direct connection from the New Territories into the CBD.

价值和质量。交通中心枢纽的建设是纽约市诸多地铁项 目之一，目的是保证该项目通过能源与环境设计先导 （LEED）认证。

Arup devised a computerised design technique that effectively unified architectural and structural representations of the vastly complex structure. The technique links Building Information Modelling to the power of parametric design, by which individual components are defined by their geometry, not their actual size. The result was a flexible,

奥雅纳的设计技术，可以有效统一非常复杂的结构和建

interactive ‘real-time’ model of the structure. In this manner, the impact of changes to even a single structural

筑结构。该技术将建筑信息建模与参数设计能力联系起

attribute would be instantly reflected throughout the overall structure and its subcomponents, allowing for rapid

来，各个组成部分根据其几何形状而不是其实际尺寸确

design assessment and validation.

定。这种设计技术可以建立一个灵活互动的实时结构模 型。这样，一个结构要素变动造成的影响可以立即通过 整体结构及其从属要素反映出来，从而加快设计评估与 审批速度。

包括车站内及其附近大量的重新配置工作。南港岛线（东 段）的设计为三卡车的中等规模的地铁线，将香港岛南 侧与中环商业区连接起来；沙中线南北段设计为九卡车 的地铁系统，将现有的东铁线系统延伸到维多利亚港对 岸，在新界到中环商业区之间提供一条直达通道。

Photo: ©Arup

Photo: ©MTA-CC/NYCT Arup

78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Photo: ©MTA-CC/NYCT Arup

Photo: ©MTA-CC/NYCT Arup

Photo: ©MTA-CC/NYCT Arup

世界建筑导报 79

80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世界建筑导报 81

High Speed 1, UK

Kwun Tong Line Extension, Hong Kong

前身为英法海峡铁路隧道的高铁 1 号线，是英国第一个

High Speed 1, formerly known as the Channel Tunnel Rail Link, is the UK’s first dedicated high speed railway line

观塘线是港铁公司建设的第一条地铁线，于 1979 投入

Kwun Tong Line was the first MTR Corporation line, opening in 1979. This is now being extended – the Kwun

专用高速铁路线，使伦敦和巴黎仅相隔两小时的距离。

and puts London and Paris in the ‘two-hour’ club of major cities. An example of engineering excellence, the project

运营。目前这条地铁线正在扩建——观塘线延线是一条

Tong Line Extension is a 2.4km underground extension connecting the existing Yau Ma Tei Station to the yet to be

作为优秀工程设计的典范，该项目还刺激了铁路沿线的

has also helped to spark regeneration along its route.

2.4 公里长的地下延线，连接现有的油麻地站与尚未完成

completed Whampoa Station, and passing through the intermediate, being built, Ho Man Tin Station.

英国高铁 1 号线

重建工作。

Arup’s involvement in the 109km high speed rail dates back to 1989 when it developed an alternative route for a

香港观塘线延线

的黄埔站，沿途经过正在兴建的何文田站。

Ho Man Tin Station will be excavated at a depth of approximately 68m below the highest existing ground level. The

奥 雅 纳 参 与 该 109 公 里 长 高 铁 线 的 历 史 可 以 追 溯 到

link between London and the Channel Tunnel to that proposed by British Rail. This ‘Arup alignment’ – approaching

何文田站的开挖深度为低于现有最高地面约 68 米，采用

station will be constructed by open cut and rock cavern method using drill and blast. Working in the heavily built up

1989 年，在英国铁路公司提出的连接伦敦和巴黎两市的

London from the east via Stratford – not only embraced the need for the link to connect with the Europe-wide high-

明挖和矿山法建造。 在何文田及旺角建筑稠密的地区建

area of Ho Man Tin and Mong Kok, the twin running tunnels from Yau Ma Tei to Ho Man Tin are designed as single

铁路线方案之外设计出了另外一条线路。这条“奥雅纳

speed rail network, but also helped to regenerate areas of north Kent and east London.

造的从油麻地到何文田的双管隧道设计为单马蹄型隧道，

horseshoe tunnels in rock to be excavated drill and blast technique.

High Speed 1 also brought about the rejuvenation of the Grade I listed St Pancras station in the heart of London.

使用矿山法建造。

The project also includes the detailed design of a 1.2km length of footbridge and pedestrian subway network

线路”——从东部通过斯特拉特福到达伦敦——不仅满 足了与全欧洲的高速铁路网络连接需要，而且也有助于 这一肯特北部和伦敦东部地区的重建工作。 高铁 1 号线还促成了伦敦市中心被列为 1 级的圣潘克拉

The building was massively extended to the North to accommodate 13 platforms, six of which are 400m long to accommodate the international trains. The famous station has been refurbished and transformed into UK’s rail gateway to continental Europe. It has become a destination in its own right and has restored the glamour of rail travel.

该项目还包括一条长 1.2 公里、连接该站的行人天桥及 行人隧道网络的施工图设计，有利于该地区居民出行， 还可以缓解街道行人拥堵的情况，尤其是在旺角。观塘

斯站的重建工作。其修建工程大规模向北扩展，可以容

线延线提供更多交通渠道，将改善旺角、油麻地、何文

纳 13 个站台，其中六个站台长度达到 400 米，可以满

田等严重堵塞地区的客流与车辆流通情况。

connecting to the station, which will improve connectivity for residents in the area, and relieve some of the pedestrian congestion at street level, particularly in places such as Mong Kok which is synonymous with overcrowding and congested pavements. This extension will boost passenger and traffic flow in the heavily congested areas of Mong Kok, Yau Ma Tei and Ho Man Tin by offering alternative transport options.

足国际列车的需要。该著名车站现在已翻新，并被改造 成为英国通往欧洲大陆的铁路门户。 现在车站本身已经 成为旅遊目的地，也保留了铁路旅行的魅力。

Photo: ©Arup

Photo: ©Daniel Clements

82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Kowloon Southern Link, Hong Kong 香港九龙南环线

奥雅纳在九龙南环线线路设计避免了在尖沙咀广东道地

Arup’s alignment for the Kowloon Southern Link has avoided the need for a substantial reclamation in Victoria

区附近的维多利亚港进行填海，还保留了这一地区的海

Harbour at Kowloon Point adjoining the Canton Road district of Tsim Sha Tsui and has retained the harbourside

滨设施。考虑到所有与环境有关的限制条件与要求，这

amenties in this area. This alignment is still providing re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taking into account all

线路还提供了重建机会。

environmental constraints and requirements.

东铁线和西铁线之间通过中间站（柯士甸站）的连接将

This link, connecting East Rail and West Rail with an intermediate station (Austin Station) will attract more

吸引更多乘客到西铁线，进而到整个铁路网络。公众期

patronage to West Rail and therefore to the railway network. The long awaited high speed rail terminus at West

待已久的西九龙高铁线总站与毗邻柯士甸站的地区的物

Kowloon and property development adjoining Austin Station will help to link up the now complete mega-scale

业开发会将已经完成的规模宏大的机场铁路九龙站上盖

Kowloon Station Airport Railway Development City hub to the Jordan and Tsim Sha Tsui districts with better

物业开发城与佐敦道和尖沙咀地区更好地连接起来。 除

connectivity. Apart from the development at West Kowloon Terminus and Austin Station, it will provide regeneration

在西九龙总站和柯士甸站附近的开发外，该项目还将为

opportunities in the much older area of Jordan and surrounding areas.

佐敦道附近的旧城区及周边地区创造重建契机。

Photo Credit: ©Arup, Pacific Century Publishers Ltd

Photo: ©Arup

Photo: ©Arup

世界建筑导报 83

84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世界建筑导报 85

Shenzhen Metro Line 4 Phase 2

深圳地铁四号线二期

深圳地铁 4 号线二期是长为 4.5 公里的深 4 线一期工

Shenzhen Metro Line 4 Phase 2 is a 16km long route corridor extension to the 4.5km Line 4 Phase 1. Phase 2

程的延伸线路，长度为 16 公里。二期工程包括两座地

comprises: two underground stations, one at-grade station and seven elevated stations. It is a 5km underground

下车站，一座地面车站和七座高架车站。整条线路还包

section, with running tunnels by TBM and 11km of aboveground sections and a depot.

括长 5 公里的盾构隧道、11 公里的高架桥区间和一座 地面的车辆段综合基地。

of passenger interchanges to lines 1, 2, 3 and 4 of the Shenzhen Metro.

交”模式开发的工程项目。一期和二期工程完工后将增

During the preliminary design, we also identified an opportunity to add one elevated station adjacent to the depot

强香港与深圳之间的交通联系，方便大批乘客转乘深圳

which releases land to build a topside development above the station. The depot has now been commissioned,

地铁线 1 号线、2 号线、3 号线和 4 号线。

with provisions for a future topside residential development – a stimulus for the surrounding Longhua depot.

在可行性研究中，我们还发现可以在中心站附近增加一

The rail extension is part of the city’s strategy to implement transit-oriented development to create vibrate

个高架车站，这样可以在车站上方留出可供进行地面开

communities by maximising access to public transport, and adding value to surrounding properties. It serves as

发的土地。中心站现已委托开发，其开发方案包括未来

an economic stimulus to the areas along its route.

地区的发展。 这条铁路延线，是深圳市实施交通优先、最大程度增加 公共交通的便利性和增加周边物业的价值而创建富有活 力的社区的开发战略组成部分，起到刺激沿线地区经济

柯士甸站 Austin Station

Photo: ©Arup

Photo: ©Arup

phase 1 and phase 2 will improve transport connections between Hong Kong and Shenzhen, with greater number

这是港铁公司在中国大陆第一个以“建设—运营—移

地面住宅物业开发——这样可以刺激龙华中心站周边

柯士甸站 Austin Station

This is the first ‘Build-Operate-Transfer’ venture for the MTR Corporation in mainland China. Upon completion,

发展的作用。

Photo: ©Kenny Ip

86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Photo: ©Kenny Ip

Photo: ©Kenny Ip

Photo: ©Kenny Ip

Photo: ©Kenny Ip

世界建筑导报 87

88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Role of Buildings in Urban Renewal

世界建筑导报 89

重建局等政府机构独立开发，而其他地区可能通过个人或业主集体对一座建筑进行有

It is not uncommon for a city with its sight firmly focused on economic development

机翻新。无论采取哪种改造模式，第一幢建筑的翻新或再开发或重建成功与否不光与

to build large number of buildings in a short period of time to meet the immediate

建筑物在城市更新中的角色

建筑物本身有关，往往也决定了整个地区重建工程的成功与否。有时翻新不涉及整个

demands for increased indoor space for economic activities as well as residential

郑世有 奥雅纳董事 Vincent Cheng, Director, Arup

筑可以激励其他的业主和住户随后进行翻新。

地区的拆迁和重建，而只需要一幢建筑就可以振兴一个老旧地区。长远来看，这座建

Iris Se Young Hwang 奥雅纳可持续发展建筑高级顾问 Iris Se Young Hwang, Senior Consultant, Arup

随着气候变化越来越受关注，环境恶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加上能源安全和主权之间 有著急剧动荡的关系，碳排放和节能减排已经成为大多数国家决策中的首要问题之一。

With growing concerns for the climate change and the worsening situation of the

个项目会受到其他人——楼房业主、商业经营者或其他租户和居民——的密切关注。

substantial operation cost and subsequent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 caused by

其他人可能根据第一个项目的成功程度采取不同的方式跟进。第一个成功的项目往往

carbon emission as a result of non-efficient systems. These buildings are not built

会引发一系列建筑或翻新工程，虽不是立即但一定可以重新活络这个地区。 奥运会之类的大型国际活动和展览活动会引起大批建筑工程上马，这样也会给整个地 区注入活力。悉尼 2000 年奥运会地点的确定就有意识地考虑到了未来的重建工作，

减其可能造成的灾难。这种渗透效应包括能源生产、传输以及从小至家用电器，大至

Many governments continue to set the national target for carbon reduction in an

汽车，再到巨大的建筑物在内能源消耗装置的设计和使用的法律法规。

effort to form a unilateral, coordinated mitigation to the claimed catastrophe of the

所以会址选择一片被污染的地区进行整治，后来作为重点比赛场馆，周围的地区设计 为大批居民的住所，建造了许多必要的设施，以保证奥运遗产的长期利用。

increasing level of carbon in atmosphere. The trickle-down effects of this includes

城市重建的成功需要针对个别开发项目采取正确的策略，这就需要考虑社区环境。当

各国政府和决策者目前正在研究建筑物，因为相当一部分终端能源是在建筑物里面消

legislation and regulations on energy generation, transmission as well as for design

其他人考虑为一个地区注入活力的时候 , 业主将面临重新开发还是翻新的两难选择。

耗的。

and operation of any energy consuming devices from small – household appliances –

最近香港的若干重大城市重建项目就如何采用不同策略提升物业价值提供了有价值的

to larger – automobile, to much larger buildings. Governments and the policy makers

参考信息。

随着国家和城市从工业主导模式转向服务驱动型经济，人口开始向城市转移，资本和 知识来源也向城市转移，就业和教育机会也越来越集中到城市。随着城镇人口集中， 建筑物也越盖越高，且彼此之间越来越近。在居民超过 90％的时间都花在室内的城市，

worldwide are now looking into buildings as much end-use energy is consumed within

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aspects of a society.

These buildings are not built to economize over operation period, resulting in

sovereignty, carbon emission and energy reductions are now the top policy agenda for most countries.

without much interest in its long-term performance and its implication on economic,

第一个项目具有催化作用——不论是有关当局或私营企业启动的项目——意味着这

environmental degradation in the highly volatile link between energy security and

许多国家继续将碳减排作为全国性的目标，其目的在于减少大气中的碳含量，从而缓

space to house the economic migrants. Unfortunately, this often is done in haste

to evolve as not being flexible enough to transform itself in terms of use, and its function requires the buildings to be demolished as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takes place. These buildings are not built to last, creating the needs for renewal merely 20 to 25 years after completion. For this reason, urban redevelopment and/or renewal is a common sight in many cities in transition. Old residential areas are redeveloped for larger capacity residential development whereas tired industrial buildings may receive a new lease on life as institutional or cultural buildings through retrofit. Some areas may be redeveloped all together by a single force of developer or government agencies such as Urban Renewal Authority in Hong Kong, whereas other areas may experience more organic renewal through initiation by a single building by an individual or the owners. In both forms of renewal, it is the first single building’s renewal/redevelopment and/or retrofit that would determine its success and the renewal project’s own success. Sometimes the renewal does not involve demolition

the walls of buildings.

位于铜锣湾零售商业区内希慎广场的重新开发预期将为该地区注入活力，同时可以缓

somewhat tired areas. In a long term, this building may inspire other building owners

and reconstruction of the entire area, but one building is sufficient to revitalize

As countries and cities move from industry-dominated mode to service-driven

解铜锣湾长期拥堵——包括因为没有提供足够的人行道和其他公共空间引起的交通拥

因此大量的终端能源消耗——无论是用于建筑物的运营或工作时使用的电子设备的能

economy, population gravitates towards cities, the source of capital and the

堵和行人拥堵——的问题。从拆迁到安全围栏的设置，再到与工程施工相关的重型车

and occupants to follow.

源——发生在建筑物部分，实在是再也自然不过的事情了。2009 年，香港的建筑物

knowledge, hence employment and education opportunities. With concentration of

辆进入建筑工地管理，需谨慎从事，以确保将负面影响降到最小。作为可持续发展、

消耗了 59％能源，其中包括 90％的电力和 63％的汽油和液化石油气。根据经济类

population in urban areas, buildings grow taller and closer to one another. In cities

The catalytic nature of this initial project – whether initiated by authority or private

型不同，比较发达的城市，特别是像香港一样几乎没有工农产业的城市，显示了类似

where more than 90% of citizens’ time are spent indoor, it is not surprising that the

或更高的建筑能耗统计数据。 意识到建筑物在能耗方面的重要性及其对能源供应和需求规划的影响之后，许多国家 急于为新的建筑物设计和运营（相对较少）制定新的法规和设计准则，以减轻日趋严 重的环境污染和气候变化的影响。这些法规和准则可在全国、省 / 州或地方政府层面 上制定，可能是受政府认可或引导的建筑认证体系（比如澳大利亚的 NABER 系统） 或专用建筑认证体系（如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成功的 LEED 体系）。有些客户甚至要求 其项目设计能够保证建筑物在生命周期内实现长期节能的可持续运营。 以上所陈述的是其他正面的发展，但还有一个问题持续的困扰着建筑产业－我们该如 何面对既有建筑物？根据城市存在的时间长短和历史，以开发的城市中已经完工的建 筑物占 50%，预计一直使用到 2050 年。而这项一数据在像巴黎那样历史悠久的城市

end-use energy consumption occurs in buildings, be it electricity for the running and

entity – means that the first project in the area is closely watched by others – building 希慎广场 Hysan Place

operation of buildings or operation of electronic devices and equipment to enable

owners, business owners and other tenants and residents. Depending on the success of the initial project, many may follow suit in different forms. A successful first project often triggers a series of works, building or refurbishment, that gradually but definitely

one’s work. In Hong Kong, buildings consumed 59% of energy, 90% of electricity

rejuvenates the area.

and 63% of gas and LPG in 2009. Depending on the nature of one’s economy,

Mega events and international expositions such as the Olympics lead to a large

more developed cities will display similar or higher statistics for buildings, especially

number of building works, which in turn revitalizes the area. The Sydney 2000

if industrial or agricultural activities are almost non-existent as is the case of Hong

Olympic Games site was chosen specifically with the future revitalization in mind

Kong.

where contaminated site was chosen for remediation and later use as major event

With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role of buildings in energy consumption and its

destinations with surrounding areas designed to accommodate large number of

implication on energy supply and demand planning, many nations rush to introduce

residents with all the necessary amenities, ensuring the long-term legacy of the

new regulations and design guidelines on design and operation (in fewer cases)

Olympics.

of new buildings to mitigate the worsening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and the effects

The success of urban renewal relies on the adoption of the right strategy for individual

of climate change. These can be at national, state/province or local government

development, which needs to consider the context of its neighborhood. Owners

levels. They can be government-endorsed or government-led building certification

of building(s) will face a dilemma of re-developing or retrofitting it when others are

估计要高得多，可能接近 90％。在经济快速转型的过程中，许多建筑草草完工，需

systems such as NABER of Australia or proprietary systems such as LEED which is

要经常维修、加固或重建。不幸的是，这种做法在许多亚洲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在

considered as one of the most successful and profitable building certification systems

内）的二三线城市中依然存在。香港楼宇在建造时考虑到了建筑物的寿命问题，尽管

in the world. Some clients also demand their project be designed in such a way to

同时也有城市重建和不间断的建设活动，目前已完工的建筑物中预计到 2030 年还会

ensure long-term energy saving and sustainable operation through the lifecycle of

different approaches.

buildings.

The redevelopment of Hysan Place in the business retail district of Causeway Bay

While this is some positive development, there is a lingering question that bothers

is expected to add to the vibrant energy within the area while mitigating some of

有约 62% 继续运营，到 2050 年有 36% 还在运营。这数据明确彰显了解决现有建筑 物能效问题的必要性，以保证节能建筑能为我们带来长远的利益。

considering revitalizing it. Some recent major urban renewal projects in Hong Kong provide some useful information on how to increase the value of properties using

the chronic pains of the congested Causeway Bay – traffic congestion as well as

many in the building industry – what do we do with the existing buildings? Depending 为满足当前经济活动对室内空间的需求和经济移民对居住空间的需求，极度关注经济

on the age and history of cities, more than 50% of building stock of developed cities

发展的城市而在短期内建造大量建筑物的情况并不少见。不幸的是，人们在匆匆忙忙

that are expected to exist in 2050 has already been built. Historic cities like Paris

这样做的时候很少关注建筑物的长期运行情况及其对社会经济、环境和社会方面的影

estimate this number as much higher, sometimes close to 90%. During the rapid

响。 这些建筑物建造时未考虑整个营运期间的经济效益性，从而造成巨额营运成本，并由 于采用高能耗系统而产生大量的碳排放，造成环境恶化。这些建筑物建造时未考虑到 其改变及使用弹性，造成经济转型时必须拆除的问题。这些建筑建造时未考虑其持续 性，因此完工之后 20 到 25 年就需要翻新。这是许多正在城市重新开发和 / 或转型 的城市中是个普遍现象。旧住宅区重新开发成大型住宅，而旧工业建筑实际上可以经 过改造，供公共机构或文化机构使用。有些地区可能完全由开发商或像香港般，城市

pedestrian congestion due to insufficient provision of footpath and other public spaces. From the demolition to the construction of safety fence, management of construction related heavy vehicle access to the site, and much care was given to ensure minimal disruption. As the sustainability, low-carbon and LEED consultant,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many buildings have been built in haste, requiring more

Arup worked with other consultants and architects to achieve the efficient low-carbon

frequent repair, reinforcement work or reconstruction. Unfortunately, this practice

design through passive and active designs while achieving the first LEED Platinum

continues to prevail in many developing countries in Asia, including second and third-

for Core & Shell, pre-certified in Hong Kong at the same time securing HK-BEAM

tier cities in China. Hong Kong, where buildings have been built with longevity in

Platinum Pre-Certification. The project actively employed many sustainability tools

mind, with urban renewal and constant construction activities, it is anticipated that

and methods to ensure no adverse effect to the already congested areas where air

approximately 62% of the buildings in operation in 2030 and 36% of buildings in 2050

movement was scarce but much needed. Overall building envelope and mass was

have already been built. This highlights the needs to address the existing buildings’ energy efficiency to ensure long-term benefits of energy efficient buildings.

designed with this in mind while dedicating maximum space on ground for public use Photo: ©Hysan Development Co. Ltd.

to ease overcrowding in the area. The recent removal of safety fence revealed the

90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低碳问题和 LEED 方面的顾问，奥雅纳与其他顾问机构和建筑师通力合作，在通过香

generous setback on its Hennessey Road frontage where overcrowding has been a

希慎广场——香港最繁忙商业区之一的可持续发展建筑典范

港 LEED 白金版核心与外壳 (LEED CS) 预认证和绿色建筑评价体系 (HK-BEAM) 全白

perennial problem due to concentration of bus stops. Although not completed yet, the

Hysan Place - an example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one of the most vibrant

金预认证的同时，通过主动和被动的设计方案追求高效低碳的设计效果。该项目积极

project is already creating buzz and calls for more generous people-oriented designs.

commercial districts in Hong Kong

采用了许多可持续发展的工具和方法，以保证不对目前空气流通严重不足且已经非常

China Resources Building (CRB) in Wan Chai is another exemplar of sustainability,

拥堵的地区产生负面影响。因此，整体建筑围护结构和主体工程的设计中充分考虑了

but of a different sort. In densely packed cities like Hong Kong where premium for

这一点，而且尽最大努力在地面上留出了尽可能多的空间供公众使用，以便缓解该地

land far exceeds that of the building, buildings are often disposed for newer and

区过分拥堵的问题。这一区域因为集中了若干巴士站而长期以来一直是个交通瓶颈， 最近拆除安全栅栏之后可以看到，在该项工程面向轩尼诗道的一面留出了宽敞的空间。 尽管尚未完工，但该项目已经引起公众关注，邀请公司提供更加人性化设计方案的电 话接连不断。 位于湾仔的华润大厦是另一种风格完全不同的可持续发展典范。在香港这样人口密集

larger buildings with greater gross floor areas. In such CBD, renovation was chosen over demolition and reconstruction. The client initially weighed the cost and benefit – monetary as well as non-monetary – of both options. With aspiration to set a benchmark for low-carbon building design and operation, the client chose to work within the constraints of the existing core and shell by conducting the full renovation work while maintaining tenancy. Situated in CBD of Hong Kong, CRB’s former glory as once the tallest building in Hong Kong’s prime waterfront had long been under the

的城市，地价远远超过建筑成本，建筑物通常倾向于拥有更大的楼地板面积的更新及

shadows of newer, fancier and much taller towers.

更大的建筑物。在这样的中央商务区，这项工程选择了改造，放弃了拆迁和重建方案。

was not only looking outdated, but was also outdated in terms of its performance and

业主一开始就衡量了经济面及非经济面两个方案的成本与效益。设定建设一座以低碳

building technology. The original façade system was replaced with the new high-

建筑设计与营运为目标的典范 , 业主选择使用现有建筑核心与外壳构造并同时保持租

performance curtain wall system which delivers much improved air-tightness as well

用的情况下改造该建筑。已经有点过气的大厦门面不仅外观已经陈旧，从功能和建筑

The somewhat outdated façade

as a substantial reduction of solar heat gain during those hot days in summer.

技术方面而言也已经落伍。原先的幕墙系统被新的高性能幕墙系统代替，大大提高了

This project in turn, secured the first LEED Gold Certification for Core & Shell as

气密性，也显著降低了炎热的夏天对太阳热能的吸收。

renovation project in Hong Kong and presented renovation as sometimes a more

这项工程后来获得了香港改造工程第一张 LEED 核心与外观 (LEED CS) 金牌认证证书，

upgraded façade system and other renovation will be enjoyed for a long term by the

而且证明了改造有时候是比重新开发更可取、更具有可持续性的选择。经过升级的幕

client, tenants as well as being appreciated by the people of Hong Kong for reduced

牆系统和其他的改造将为业主和租户带来长远利益，也将因为通过建筑工程实现碳减 排而受到港人赏识。

Photo: ©Arup

viable and sustainable option over new development. The long-term benefit of

carbon emission through its building works.

As mentioned earlier, there is no denying in the role of buildings in energy consumption and subsequent carbon emission as a result. And given average design

如前所述，建筑在耗能以及所产生的碳排放方面有着不可否认的影响性。。鉴于在设

lifespan of 50 years in mind when designing and many of the existing buildings today

计时考虑到平均 50 年的设计使用寿命以及许多现有建筑预计使用和存续更长的时间，

are expected to operate and exist for longer time, addressing the existing buildings

在城市改造过程中解决现有建筑的问题与保证新建筑的低碳设计同样重要。虽然现在

within urban renewal is as important as ensuring the low-carbon design of new

有诸多针对现有建筑物的各种认证体系，但往往更加关注建筑的早期阶段，通常是施 工与试运营阶段，而非透过实际的运营来确认其长期效益与 " 按设计 " 的状况相同。 认识到建筑物运营方面的问题重要性之后，有必要为现有建筑物制定一套标准规范。

buildings. The green building certification systems, although with many separate certification systems for existing buildings, tend to focus more on the early stage of building, usually construction to commissioning, rather than seeking to ensure longterm benefit through diligent operation ‘as designed’.

最近，奥雅纳公布了题为“现有建筑——存续策略”的指导方针，以倡导包括五个步

In recognition of the significance of addressing operation issues of buildings, it is

骤的操作规程。其中五个步骤包括：

necessary to develop a standardized practice for existing buildings. Recently, Arup

1. 确定翻新的基准要求适当的水平；

operation procedure in which five steps of survival strategies are outlined. The five

has published a guideline titled Existing Buildings – Survival Strategies to facilitate the steps include:

2. 审查建筑物的维修、内部管理和能源花费情况；

1. Determine your baseline and appropriate level of refurbishment;

3. 确定目标；

2. Review your building maintenance, housekeeping and energy purchasing;

4. 选择最佳改造计划；并

3. Establish your targets and goals;

5. 确保所制定的存续策略的实施。

4. Select your optimal upgrade initiatives; and 5. Make your survival strategy happen.

根据该指导方针，所有现有的和新建的建筑物均应接受类似于家用电器的能源标识系 统的建筑能源标识系统监管，根据这一设想，定期的能源或碳排放检查可以保证建筑 物令人满意的持续运作。

It envisages buildings, existing and new, being subject to building energy labeling system similar to that of household appliances, where periodic review by means of energy or carbon audits will ensure satisfactory on-going performance of a building.

整体生命周期方法是透过建筑物寿命来了解建筑物对环境的冲击的最终解决方法，也

Holistic lifecycle approach is the ultimate solution for understanding the environmental

是城市重建的关键。业主越来越关注可持续发展与建筑之间的关系，也就有越来越多

impact of building throughout the life of a building and the key to urban renewal.

的业主提出比传统建筑更高的要求。业主，尤其是兼做运营商的业主已经在考虑建筑 物在碳排放、运营成本与最初资本投资方面对建筑物生命周期的影响。奥雅纳持续投 资于低碳建筑与建筑技术的研究，应用从实际工程及各种研究项目中汲取到的经验反

With heightened interest in sustainability and building, more clients are demanding more than what was conventionally done. Clients, especially those owner-operator types are considering the lifecycle impact of buildings in terms of carbon emission, operation cost against initial capital investment. Arup’s continuing investment into the

馈到项目中，这样建筑物对环境的冲击会是最小的，因此也可以确认大家都能获得长

research of low-carbon buildings and building technology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期利益。

lessons learned from projects and various research projects are fed back into projects where buildings will impact less on environment and hence ensure long-term benefits enjoyed by all.

Photo: ©Hysan Development Co. Ltd.

Photo: ©Arup

世界建筑导报 91

92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The Bade Urban Renewal Residences, Taipei, China 台北八德路都市更新住宅项目 随着台北市进入城市更新的新时代，八德住宅区已成为

As the city of Taipei enters a new era of urban renewal, The Bade Residences set a new benchmark for low-carbon

低碳生活的新标杆，正在台湾践行“绿色豪华住宅”的

living and pioneer the concept of “green-luxury-residential” buildings in Taiwan.

建筑概念。 该项目包括四个 90 米高的高层住宅大楼采用自然通风设 施，楼顶宽敞明亮的雨篷与阁楼，外围环有灯饰。该项

The project’s four 90m tall residential towers feature naturally ventilated luxury apartments, crowned by light boxes that contain spacious and bright penthouses as well as sky lounges. The project, which has a total above-ground GFA of 52,500 m2, also includes a podium with commercial areas and amenities, gardens, and a three-level

目地上总建筑面积为 52,500 平方米，包括用作商业目的

basement with public parking and a swimming pool.

的区域和设施、花园，以及用作公共停车场并设有一个

The towers’ beautifully landscaped terraces feature panoramic views of the city below. The precise positioning

游泳池的三层地下层。 站在这些高层住宅楼顶风景优美的平台，台北全城景色

of the towers was carefully studied during the planning process using microclimate analysis, allowing for effective ventilation and thermal comfort while ensuring optimal viewing of the surroundings.

尽收眼底。这些高层住宅楼的位置是在规划过程中采用

Unlike traditional tower design in Taiwan, which is focused inwards, the four towers feature a new, outward

微气候分析方法谨慎研究确定的，在保证最佳视野的前

facing approach that decentralizes the living spaces. This innovative arrangement enables optimal unit size and

提下充分考虑了有效的通风与散热舒适性。

proportion, and the floor to ceiling windows allow all units to bathe in natural light.

与台湾传统的内向型高层建筑设计不同，这四座高层建

The structural design meets seismic code and utilizes reinforced concrete shear walls and a SRC frame with a

筑的特色是全新的外向型设计，使居住空间更趋分散。

damper system. Sustainable operating systems are incorporated into the towers, including rain and grey water

这种独创性的布局可獲得最理想的單元空間及比例分配，

recycling, an automatic waste collection system, and a centralized water-cooling chiller tower system.

从地板到天花板的落地窗使整个单元沐浴在自然光线中。

The Bade Residences demonstrate the ability to maintain a sustainable approach while achieving a unique design

建筑结构符合了抗震规范 , 采用了钢筋混凝土剪力墙以 及有阻尼系统钢骨结构。建筑物整合了可持续运营系统， 包括雨水和灰水回收设施和自动垃圾收集系统，以及一

Photo: ©TLDC

and a luxurious living experience. The goals of sustainable urban renewal are reflected in the project’s attention to the lifecycle of a building. Thoughtful concepts of design, construction and operation come together to create a landmark of sustainability and luxury.

个集中型水冷式冰水机系統。 八德住宅区证实了开发商在实现独特设计效果与豪华生 活体验的前提下采取可持续性设计的能力。可持续市区 重建的目标具体体现在该工程对建筑物生命周期的关注。 周密的设计、建造和运营理念使这些建筑物成为具有可 持续性的豪华建筑的标志。

Photo: ©TLDC

Photo: ©TLDC

Photo: ©TLDC

世界建筑导报 93

94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China Resources Building,Hong Kong 香港华润大厦

始建于 1983 年的华润大厦曾经是香港最高的建筑物。为 了持繼吸引优质租户方面与周围新建工程的竞争力，并保

Built in 1983, China Resources Building (CRB) was once the tallest in Hong Kong. To stay competitive with newer buildings for quality tenants and enhance its value, the building is being renovated in an environmentally friendly

证自身增值，业主正在以环保方式对该建筑物进行改造。

way.

该建筑的立面将采用外观时尚的幕墙，使用玻璃框架优化

The building will boast a façade of modern looking curtain wall that optimises daylight and energy consumption by

日光和能源吸收，只允许 5％的太阳能进入室内，从而达

using a glazing system that allows only 5% of solar energy to be transmitted indoors, naturally reducing interior

到自然降低室内温度的目的。建筑物幕墙的气密性也有助

temperature. The air-tightness of this façade will also reduce the need for air conditioning.

于减少空调的使用。

With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improved façade performance and proposed energy saving strategies, including

通过建筑外立面改造和节能策略，( 包括使用创新的 采光系统和空气处理装置在内 )，每年可以节省能源 1.65GWH——相当于 5,200 只荧光灯管一年的能耗。该

the use of an innovative lighting system and upgrade of the air handling units, an energy saving of 1.65GWh will be achieved every year – the equivalent to the energy used by 5,200 fluorescent tubes. The building’s CO2 emissions will also be reduced by 1,370 tonnes – the equivalent CO2 absorbed by 200,000 pine trees in one year.

建筑物的二氧化碳排放也会减少 1,370 吨——相当于 20

Upon completion, this building will be a model of sustainable renovation for existing buildings in Hong Kong. It will

棵松树一年吸收的二氧化碳总量。

also be the first building renovation project to receive LEED Core and Shell Gold certificate from the United States

改造竣工之后，该建筑物将成为香港现有建筑物可持续性

Green Building Council.

改造的典范。该项工程也将成为香港第一个获得美国绿色

NO.144

Kingkey 100, Shenzhen, China

深圳京基 100

京基 100 是深圳以落后的基础设施和交通不畅而著称的

Kingkey 100 is the star of an urban redevelopment project in Shenzhen’s old Caiwuwei area known for its

蔡屋围老区再开发工程的典范，目的是将这一地区改造成

outdated infrastructure and sluggish transportation. The project is designed to turn the area into a leading financial

为重要的金融区和跨国公司集中区。高 441.5 米、长细比

district and home to multinational companies.

为 9.5 的京基 100 是深圳长细比最高的建筑物之一。奥 雅纳主导了该大楼多项专业领域的设计 , 并提供了以性能 为基础的工程设计用以说服业主及当地设计部门核准尚未 适用于当地建筑法规的设计案。 鉴于该建筑的长细比，为确保横向稳定性，奥雅纳设计了 一套综合三种不同结构体系的结构解决方案。在我们定制 的消防工程设计中将避难层之间的隔离位置提高到 19 层， 比现有相关规范要求的 15 层高出四层。 该建筑的楼层按功能分为三大块：为两大著名银行预留的

Photo: ©Arup

client and local design authorities to approve designs that were not yet covered in local building codes.

Due to the slenderness of the tower, Arup designed a structural solution that combines three different kinds of structural systems to ensure lateral stability. Our bespoke fire engineering design pushed the separation between refuge floors to 19 storeys, four more than the codified requirement of 15 storeys. The floors of the tower are divided into three major functions: corporate banking trading floors for two major prestigious banks, a grade-A office space planned for occupancy by financial institutions and a 6-star luxury business hotel. In addition, four levels of basement are provided for retail, car parking and plant rooms.

Kingkey 100 has become a new landmark of Shenzhen and set a ‘Caiwuwei rejuvenation model’ for other communities to follow.

场和机房。 京基 100 已成为深圳新的标志性建筑，为其他社区的改

翻新前的華潤大廈 China Resource Building before renovation

Photo: ©Arup

led the multidisciplinary design of the tower, and delivered performance-based engineering design to convince the

星级豪华酒店楼层。此外，还有地下四层作为零售、停车

造提供了一个蔡屋围改造模式的典范。

翻新後的華潤大廈 China Resource Building after renovation

At 441.5m tall, with a slenderness ratio of 9.5, Kingkey 100 is one of the slenderest buildings in Shenzhen. Arup

公司银行交易层，金融机构预留的甲级写字楼层和一家六

建筑委员会颁发的 LEED Core and Shell Gold 证书的建 筑物改造工程。

世界建筑导报 95

Photo: ©Arup

96 ARCHITECTURAL WORL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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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Photo: ©Kenny Ip

Photo: ©Arup

世界建筑导报 97

98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Langham Place, Hong Kong 香港朗豪坊

城市更新改造不一定以牺牲传统为代价。朗豪坊就是一

Urban regeneration does not have to come at the expense of tradition. Langham Place is the perfect example of

个证明现代建筑和设施可以与传统建筑和谐共存的完美

how modern architecture and facilities can co-exist harmoniously with traditional trades.

典范。

Situated in the heart of Mong Kok next to a food market, Langham Place is a mixed-use development with

朗豪坊位于旺角中心，毗邻食品市场，是一个混合发展

retail and office space in a 335m tall tower, and a 38-storey, 665-room 5-star hotel development sitting above

项目，包括一座 335 米高、用作零售业与办公空间的建筑，

a 10-storey podium comprising function rooms, restaurants and government facilities. The two towers are

一座 10 层高、包括设施用房、餐馆与政府办公机构的裙

connected via an elevated pedestrian bridge. The site has convenient public transport interchanges directly

楼以及该裙楼上一家 38 层高、有 665 间客房的五星级

connected to Mong Kok MTR Station, and a bus terminus at street level.

酒店。这两幢建筑通过人行天桥相连接。

The shopping mall is impressively 80m high. Beyond the cutting-edge structural design for the office tower,

项目所在地交通方便，位于直接与旺角地铁站相连接的 公共交通交汇处，临近街道还有一个巴士总站。

we also designed the Grand Atrium which boasts a mega structure which comprises 60m tall and 26m span portal frames on pinned bases forming the tallest single span glass wall currently in Hong Kong. It also holds the longest indoors escalator in Hong Kong – the Xpresscalator spans 42m from level four to level eight of the

商场高 80 米，在周围建筑物中鹤立鸡群。除办公楼

shopping centre. We also designed the ‘digital sky’, an audiovisual platform that spans the entire ceiling of the

的一流结构设计外，我们还设计了美食广场（Grand

Grand Atrium. Essentially a digital canvas, this space allows creativity to flow through Langham Place, bringing

Atrium），其巨大的结构包括建在固定基座上、长 60 米、

artists and the community into greater contact.

跨度为 26 米的门户框架，是香港目前最高的单跨玻璃墙。 该建筑物还有香港最长的室内扶手电梯——从购物中心

Langham Place is one of the largest urban renewal projects in Hong Kong. It has changed the outlook and the quality of the surrounding district and acts as a catalyst for further renewal in this older area of urban Kowloon.

第四层通向第八层的通天电梯（Xpresscalator），跨度 达 42 米。我们还设计了一个横跨美食广场整个天花板的 视听平台——数码天空（Digital Sky）。像是一块电子 画布，创造力可从这里飞出朗豪坊，艺术家可以从这里 融入更广阔的社会。 朗豪坊是香港最大的市区重建项目之一。该项目彻底改 变了周围社区的外观和品质，激励着九龙老市区进一步 的重建工作。

Photo: ©Arup

Photo: ©John Nye

Photo: ©Arup

世界建筑导报 99

100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Metropol Parasol, Seville, Spain 西班牙塞维利亚的 Metropol Parasol Metropol Parasol 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大的木结构建

One of the biggest timber structures ever to be constructed in the world, the Metropol Parasol is a set of six

筑，由六个巨大的木制阳伞组成，为西班牙塞维利亚的

large timber parasols that shades the Plaza de Encarnacion in Seville, Spain. 28m above the ground, the timber

恩卡纳西翁广场遮挡阳光。高出地面 28 米每顶阳伞的

canopy is formed by more than 3,000 connection nodes for the intersections of the timber elements, forming the

木制部件由 3,000 个楔节互相连接，组成木梁结构。

network of timber beams.

这种美观的结构是星系状结构，是与经典的西班牙式建

This structure is a beautiful example of how a galactic structure can co-exist in harmony with classic Spanish

筑和谐共存的典范，更有意思的是，它保护了一个考古

architecture, and ironically to protect an archaeological site, where artefacts were discovered accidentally. The

遗址，因为这里曾经意外发现过一些文物。

museum housing the artefacts is a cultural and tourist attraction that draws the community and tourists to visit, and a walkway, cafe and restaurants offer visitors sweeping views of Seville and a place to relax.

保存这些文物的博物馆是一个文化旅游景点，吸引着当 地人和游客，而附近的人行道、咖啡馆和餐馆为游客提 供了观赏塞利维亚景色和休闲的去处。

With the Metropol Parasol, the central market has a new home, and business is flourishing anew. Businesses are opening all around the city square and the community is flourishing under the shade of the Metropol Parasol.

因为有了大都市阳伞，这里的中央市场面貌焕然一新， 经济又慢慢繁荣起来了。在大都市阳伞的庇荫下，城市 广场周围商家密集，整个社区也在蓬勃发展。 Photo: ©Hufton + Crow

Photo: ©Hufton + Crow

Photo: ©Hufton + Crow

世界建筑导报 101

102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Photo: ©Hufton + C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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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Hufton + Crow

Photo: ©Hufton + Crow

Photo: ©Hufton + Crow

世界建筑导报 103

104 ARCHITECTURAL WORLDS

设计事务所 THE DESIGN TEAM

NO.144

The Masterpiece, Hong Kong 香港名铸

名铸是一座豪华住宅和酒店建筑，位于香港首屈一指的

The Masterpiece is a luxury residential and hotel tower situated at the heart of Tsim Sha Tsui, Hong Kong’s

旅游胜地尖沙咀中心，俯视维多利亚港。这一建筑工程

premier tourist destination, with sweeping views of Victoria Harbour. A feat of engineering, this tower is located

杰作位于火车站上方，周围是高楼林立的都市环境。

above a train station and surrounded by a densely built up urban environment.

香港政府市区重建局旨在通过该项重建工程改造尖沙咀

The Urban Renewal Authority of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commissioned this project in an effort to rejuvenate

中心旅游区疲软的现状。该建筑高 240 米宽 24 米，高

the somewhat tired tourist area in downtown Tsim Sha Tsui.

宽比为 12，是香港的高宽比最小的高层建筑，为满足

The tower is 240m tall and 24m wide with an aspect ratio of 12. One of the slimmest towers in Hong Kong, the

业主安全要求和地方建筑主管机关的审批要求，采用了 最先进的工程技术。

building deployed cutting-edge engineering to meet the approval of the client’s requirements for safety, and the approval of the local building authority.

为了确保建筑的横向稳定性，我们设计了中央剪切核心

To ensure the lateral stability of the tower we designed a central shear core wall, a number of coupled shear walls

墙，建筑物的两个侧面采用了若干复式剪力墙，裙楼和

on two sides of the tower, and a column-beam framework at the podium and basement. Two outrigger RC beams

地下层采用了柱—梁框架设计。裙楼还采用了两个 10

of 10m deep are provided in the podium to stiffen up the tower.

米深的悬臂梁，对整个建筑进行加固。此外，外墙和柱 采用后加张力垂直加固，保持其压力稳定性，同时还采 用了混凝土预加压方法，以降低张应力条件下应变张力。

Photo: ©Arup

In addition, walls and columns are post-tensioned vertically to keep them in constant compression as well as providing a pre-compression in the concrete so that the strain under tensile stress is reduced.

Photo: ©Marcel Lam Photography

世界建筑导报 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