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鴉鬼才See banks of Graffiti with Bank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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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設 107 陳義翔

前言

塗鴉，生活中處處可見，上課無聊時在 桌子上亂畫的是塗鴉、把課本上的歷史 名人惡搞成時尚巨星是塗鴉、到名勝古 蹟遊玩時的到此一遊也是塗鴉，族繁不 及 備 載 ……。 透 過 這 次 的 期 末 報 告， 以 塗 鴉 藝 術 為 主 題， 著 重 在 街 頭 塗 鴉 和 20 世 紀 後 期 風 格 改 變 與 發 展， 並 針 對 其 合 法 性 提 出 問 題 省 思， 最 後 將 焦 點 從 國 際 轉 回 台 灣， 讓 我 們 也 能 夠 在 生 活 中 欣 賞 塗 鴉 藝 術， 甚 至 在 成 大。

● 右上：課桌塗鴉 ● 左上；另類的口香糖塗鴉 ● 下：鹿港的到此一遊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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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鴉藝術 歷史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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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起

塗鴉在 1960 年代末期的紐約興起 並非偶然。早期的塗鴉客多半來自 紐約蕭條、窮苦且遭人遺忘的地區， 當時的人權運動雖然多少帶給他們 一些鼓舞，但仍不勝長期的苦悶， 在到處都是販毒者與幫派的環境之 下，青少年們藉由塗鴉告訴其他人 「 我 存 在 」， 藉 由 滿 佈 塗 鴉 的 地 鐵，在開往富饒的地區時，傳達他 們要求改變、消除不平等的抗議。

1960~1980 年代

簽名塗鴉

早在街頭塗鴉出現之前美國的幾個城市 如費城、紐約、洛杉磯等地，就已經遍 佈著幫派塗鴉，各自宣揚的自己地盤。 在 60 年代後期，有別於標記地盤，新的 簽名塗鴉是為了建立起自己的名聲，有 塗鴉客說：「在現實的世界裡，你永遠 不可能有名，你是無名小卒，讓人瞧不 起，所以我們要找到自己的方法來變成 明星。」後來大量塗鴉客湧向地下鐵， 期待車廂上的塗鴉能被大眾看見，他們 如老鼠般能在紐約地底來去自如，只為 了 到 處 留 名 (get up)。70 年 代， 紐 約 經 濟 蕭 條， 政 府 採 取 破 窗 理 論 (broken window theory)， 將 原 因 歸 咎 於 塗 鴉， 更大興峻法，80 年代末期終於在車廂上 絕跡，但塗鴉並沒有死亡，更磅礡得轉向 各種層面發展像是建築物、貨櫃車、廣 告看板等等，在全世界各地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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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 年代 ~ 至今

街頭藝術

多數街頭藝術家都曾受到紐約 塗 鴉 藝 術 的 影 響， 後 來 覺 得 到處寫下自己的名字不夠有 趣，也想要與這個社會對話， 接 觸 政 治 議 題， 或 者 是 單 純 地 想 與 路 人 互 動， 於 是 嘗 試 各種不同的塗鴉方式。80 年 代以後興起的歐洲紙模塗鴉 (stencil)，轉向了強烈的圖像 與繪畫感，模版塗鴉的好處在 於能夠大量複製，可以讓路人 多次在不同地點看到同一個圖 案，進而產生不同的想法；省 時的優點也減少了被警察取 締 的 風 險， 帶 領 這 股 風 潮 的 先驅正是 Blek le rat，更影響 了之後的塗鴉大師 Banksy。

●上圖為法國塗鴉客 C215 的作品，下兩圖皆為 Blek le rat 的作品

塗鴉 鬼才

Banksy 是當 今世界上最影響力的塗 鴉藝術家，也是最神秘的人 物，他出生於 1974 年英國的 布里斯托，14 歲的他開始噴塗紐 約風格的泡泡字 (bubble) 和壁畫，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在這種噴繪上找不 到滿足感，在一次的警察緝捕當中他 獲得啓發，轉而嘗試使用紙模，於是 開始了他一系列帶有政治、社會批判 意涵的模版塗鴉。例如它故意模仿 官方的告示牌，在一面乾淨的白牆 噴上「This Wall is Designated Graffiti Area」，幾天後真的有 人在上頭塗鴉，還為此被警 察給逮捕，不禁令人會 除了上述的惡搞之 心一笑。( 右上 ) 外，他也嘗試把自己的畫偷渡 進去大博物館裡，和那些真正的曠 世鉅作擺在一起，並觀察觀眾的反應， 甚至在旁偷偷記錄下這項作品的維持時 間，之後班克西有的新的稱號──文化土 匪。更令人費解的是，有次他把一塊石頭放 進大英博物館裡頭，石塊上是一個原始人 推著購物車的矛盾圖像，說明牌上的內容 幽 默 滑 稽 又 稍 微 帶 點 諷 刺，8 天 之 後 館 方 才 發 現 那 是 膺 品， 由 於 是 Banksy 的 作 品， 結 果 最 後 竟 然 變 成 大 英 博物館的永久蒐藏品。( 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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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報告的封面內頁等排版元素所用的都是 Banksy 的作品

Banksy 打破了 傳統塗鴉的屏障， 將其推到另一個平台， 但又保持了其內在的純 粹，相對於其他藝術 ’ 形 式，它認為塗鴉「還比較誠 實。沒有菁英主義，不會自 吹自擂，展示在鎮裡最好 的牆上，也沒有人會對門 票價格感冒。牆一向 是發表作品最好的 地方。」

遊走邊緣的 是藝術嗎？ 究竟合法或違法？ 破壞公物的塗鴉可以稱 做藝術嗎？而塗鴉原本是體制 外的活動，合法的塗鴉作品還算是 塗鴉嗎？在英國，政府與塗鴉者的關係 相當於貓捉老鼠，打壓塗鴉的法律非常嚴 厲，縱使有規範出合法的塗鴉區，但往往高 品質的作品都是在非法塗鴉的街區出現，這種 現象確確實實貼合塗鴉反叛的原意，然而究竟 是否違法，就取決於警察與當權者是否視之 為藝術了，而 Banksy 的街頭塗鴉作品也不 得使人重新面對「塗鴉倒底是破壞還是 藝術」這個議題，如同前述所舉出的 石塊作品，原本非法放置最後竟 成為館藏珍寶，還有一次 他塗鴉在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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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宅 上，最後竟遭人抗議導

致該社區的房價上漲，讓他們買 不起，因為 Banksy，讓我們開始探討

塗鴉真正的價值，它也說過：「在街上 噴塗塗鴉不是對城市愚昧的破壞，它是城市 生活中實實在在的一部分。」對我來說，如果 塗鴉能使環境美化，能讓人們多方省思社會議 題，它就是藝術，並不侷限於畫廊裡冷冰冰的 作品，合不合法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然而提 到合法性的問題，不管是在台灣還是英國， 政府與大眾一致擁抱破窗理論，認為治安 敗壞與塗鴉息息相關，因而造就了嚴 刑峻法限制塗鴉的發展，關於台 灣的塗鴉藝術將於下節討 論。

落地生根 台灣的塗鴉藝術

紐約的地下鐵塗鴉風行於 1970 ～ 80 年 代， 台 灣 首 次 出 現 這 種 美 式 塗 鴉 則 是 在 1985 年 左 右， 直 至 1990 年， 呂 學 淵 (Ryan) 在 台北民生東路的塗鴉，因緣際會 地 成 為 台 灣 塗 鴉 界 的 濫 觴， 但 當 時 街 頭 塗 鴉 尚 未 形 成 風 潮， 直 到 了 21 世 紀 後， 才 隨 著 西 方大量的流行嘻哈文化傳入台 灣，因為沒有受到傳統的逐步演 進，作品的風格直接收到歐美、 日 本 等 地 的 影 響， 各 種 種 類 如 簽 名 (Tag)、 泡 泡 字 (Bubble)、 大 作 (Piece)、 模 版 (Stencil)、 貼 紙 (Sticker) 都 隨 處 可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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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左至右分別是台灣塗鴉客 SEAZK、SAYM、ANO( 新年快樂 )、BOUNCE 的作品

相 對 於 歐 美 的 塗 鴉 環 境， 美 國 的塗鴉客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塗 鴉， 除 了 面 對 警 察、 幫 派、 吸 毒者等，也有可能遭暴力相向與 射 殺 ( 註 )， 比 起 來 台 灣 的 塗 鴉 環境可是安逸許多，可能是台灣 的街道停車與攤販雜亂不堪，民 眾早已習慣如此雜亂的環境，因 此有很多外國人冒著這個特色跑 來 台 灣 工 作 兼 塗 鴉。 但 台 灣 的 塗 鴉 客 僅 只 塗 鴉， 並 不 會 做 一 些 犯 法 的 事 情， 網 路 達 人 朱 學 恆提出塗鴉出現而未清除會造 成 犯 罪 率 提 升， 政 府 竟 隨 之 起 舞，加強巡邏，提高罰金與檢舉 獎 金， 這 恐 怕 是 想 太 多 了 吧！

結論

從出生到現在，受到的藝術薰陶不免是博物館 或者是畫廊的參觀，正統的體制不禁使我乏味、 無趣，回想起小時候經過巷弄街道不經意看見的 塗鴉，當時覺得塗鴉是一些不良少年或小混混的 作品，看完了相關書籍才發現原來都是一些厲害 塗鴉客的大作，透過這次藝術史的報告，有機會 深入了解關於塗鴉藝術的一切，認識從國際到本 土有名的塗鴉客、一些專業的塗鴉術語還有塗鴉 的種類與技法，甚至是關於塗鴉合法性的討論。 在看完了 Banksy 的作品集之後，給了我非常多 的靈感，對就讀工設系的我有莫大的幫助，惡搞 的畫作與裝置藝術，在帶給人噗哧一笑的同時， 也帶給了我們對這個社會現象的反思。此後走在 街上瞥見塗鴉，我想我一定會蹲下來仔細觀摩， 將這些圖像文字與周遭環境還有自身經驗相融 合，與塗鴉對話，享受只屬於我個人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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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方瑜、孟成瀚（2005）。 《塗鴉．城市糖果地圖》。 台北市：田園城市。 ● 畢恆達（2011）。 《塗鴉鬼飛踢》。 台北市：遠流。 ● 班克西（Banksy）著， 陳敬旻譯（2011）。 《Wall and Piece： 塗鴉教父 Banksy 官方作品集》。 新北市：大家出版社。 ● 部分文字節錄於上述三本 本書，圖片來源為網路或 ＿ Banksy 官方作品集

番外篇 成大的塗鴉藝術

實際去走訪成大，發現其實自己的生 活周遭也有塗鴉的蹤影，前陣子出現在 光二舍外牆的老皮塗鴉，近期看看卻 發現它已經被擦掉了，做為消失性藝 術，塗鴉不在乎永留傳，塗鴉是 瞬間的，在乎的是過程中得到 的樂趣與成就感。

●照片由本人與同學攝於光二舍與勝後，老皮塗鴉歷時約兩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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