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封面 目錄 扉頁 版權 譯者前言 代序：「我是克里斯提娜．羅賽蒂」 莎孚 莎孚縱崖未死，可能說的話 歌 哀歌 中途夢土 休憩（十四行詩） 內隱的生命 記得（十四行詩） （「於是我半昏迷，病得不輕」） 哀歌 美俗世界頹墮…… 什麼？怎麼回事？ 一項研究（一個靈） 世界（十四行詩） 迴響 驅逐在外 三種女人 在某藝術家的畫室 較好的復活 某次生日 途中 Enrica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Italia, Io Ti Saluto!" 秘名仕女 「光彩而又滿載悲傷」 「空茫詭迷之音」 生命的多種對照平行 柳蔭下 「一足在海，一足在岸」 生的線頭 老世界的密樹叢 中 年 匯流 小妖魔市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賞析 參考書目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版權
Goblin Market and Other Poems
Christina Rossetti Mélusine Lin
總編輯︰陳夏民 美術設計：陳恩安 globest_2001@hotmail.com 出版︰
點文創結社
地址︰３３０桃園市中央街１１
４−１號
官方網站︰www.commabooks.com.tw 電話︰（０３）３３５９３６６ 傳真︰（０２）３３５９３０３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出版：潑墨書房 地址：１０６臺北市大安區和平東路一段十六號三樓之一 電話：（０２）２３６５−７７５５ 網址：puomo.tw 信箱：info@puomo.com 臉書：http://www.facebook.com/puomo.pub 版權所有 翻製必究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譯者前言
本書《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的內容，包括最為 多數人熟知的長詩〈小妖魔市〉(《Goblin
Market》最初單獨印行，
所以也是書名。在評論中，往往被當作一本書、一部作品來討論。)另 外選詩包括克里斯提娜．羅賽蒂作品中譯最知名的一首：〈歌〉。徐 志摩曾因受此詩影響，寫出一首〈偶然〉，之後經譜曲成為廣受喜愛 的歌曲，英文原詩的中譯〈歌〉亦受注目，成為中文流行歌。只不 過，克里斯提娜．羅賽蒂
首詩的中譯版本雖多，在本書出版前，一
直缺乏正確的版本。主要原因在於譯者不瞭解詩中的信仰層面，於是 難以完整理解。有鑑於此，本書選入與此首同期創作的其他作品一併 譯出。如此一來，讀者將可能多些領會──信仰與死亡對詩人深刻的 意義。而
幾首同期作品，都是1848至1849年間，詩人正當17、18
歲，特別關注死亡議題的藝術結晶。克里斯提娜．羅賽蒂在詩藝方面 的成就，可參見本書收入的筆者另一譯文，由著名英國小說家維吉尼 亞．吳爾芙以詩迷身分，為一般讀者所寫的〈我是克里斯提娜．羅賽 蒂〉。本書亦附有一
較為詳盡的譯者賞析。克里斯提娜．羅賽蒂在
音韻方面的運用十分高妙，甚獲讚譽。中譯
能略為傳達。勉力之
餘，只盼望沒有破壞詩意。而詩人靈命入詩的意蘊，業已在中譯文字 與原作的傳會互映中，唯願能透顯詩人的一片冰心。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我是克里斯提娜．羅賽蒂」
1930年12月5日，克里斯提娜．羅賽蒂將慶祝 該說，我們將慶祝
的百歲冥誕。
會使得
個非常害羞的人。由於後世讀者必然會討論 即使如此， 要討論 測
的百歲生日。應
很介意，因為 ，
算是一
想必極為不舒服。
還是免不了的。百歲冥誕紀念就明擺在眼前，我們鐵定
。我們讀
的生活史；我們讀
的書信；端詳
有什麼疾病──倒是有不少。開開關關，看
書
的畫像；猜 抽
有
些東
西──大部分已經空了。我們還是從傳記開始好了。有什麼比生活傳 記更讓
的讀者覺得有趣的
？大家都曉得，閱讀傳記的趣味，令人
著迷。不可抗拒。當讀者一打開三達斯小姐細心
寫的《克里斯提
娜．羅賽蒂傳》（Life of Christina Rossetti, Sandars, Hutchenson 出版），逃不掉的幻象──很難有人打破得了的預期景象，馬上籠罩 下來。彷彿過去就展開在我們眼前，書裏的過去，還有生活其中的 人，好像就奇蹟般的鎖在一個魔術箱子裏。我們只需追看，就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麼一
潑墨書房
聽，
麼一注意看，裡面的人──比實際大小更小的人，就會開始動
作，開始說話。只要他們一動，我們就開始幫他們分別安排。而他們 完全不知情。他們會以為他們還活著，可以自由活動。只要他們一說 話，我們紛紛猜測各種意思。他們沒有察覺到
麼多可能的涵義。因
為當他們在世時，以為心裏想什麼，直接說出來就可以。只不過，當 我們談的是傳記，一切都不同了。呈現在眼前的是1830年的英國波特 蘭區哈剌姆街。羅賽蒂一家人屬於義大利移民家庭，其中有父母，還 有四個小孩。
條街過時老舊，也不熱鬧。他們的房子看起來是帶有
窮酸樣。不過，窮，一點也沒關係。他們是外國人、移民家庭。羅賽 蒂一家人不在意成規、禮俗、一般英國中產階級在乎的那一套。他們 自己過自己的。按照自己喜歡的 利、離
著品味來打扮。招待同樣來自義大
背井的人：包括拉手風琴的街頭藝人，還有不得志的、窮困
潦倒的愛國
人。平常就靠教書、寫作，還有各樣的兼差收入，湊合
著過日子。倒是克里斯提娜跟家中成員保持一些距離。很顯然，
比
較文靜，是個觀察型的孩子。自己有一番見解，及自己的生活方式 ──
想成為作家。於是
就會看到， 特徵。
更加欽佩兄長的能力比
有幾個朋友。從
強。接下來我們
和朋友的相處，推測出
討厭宴會，不過還是按時打扮了。
的幾個性格
喜歡哥哥的朋友們，喜
歡一些年輕人自己的聚會。其中的藝術家、詩人想要改變世界。即使 非常文靜，
些人還是討
一番──尤其是喜歡作弄或
歡心。有時
也會突發奇想、古靈精怪
笑嚴肅而自以為是的人。雖然
想成為
詩人，卻一點也沒有虛榮心。不像一些年輕詩人特別強調詩人美名。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的詩在腦中本來就已寫好，自然成形。 因為
知道
的作品本來就好。
姐姐瑪麗亞。敬佩
並不擔心讀者會怎麼說。
很容易敬佩別人。例如敬佩母親和
極為安靜的母親：明智、單純樸素、信實。敬佩
對詩、畫沒興趣的姐姐：在日常生活上充滿堅 例如瑪麗亞一向拒
生命力，行動力。又
參觀大英博物館的埃及木乃伊陳列室。
說到了
復活日那天，如果忽然間其中一些木乃伊活過來，轉變成復活的樣 子，進入永生，那景象未免太突兀，參觀者會嚇一跳。姐姐的想法倒 沒有嚇壞
。
一番揣想，在
聽來反而
得敬佩。我們後世的人，
就在金魚缸一樣的魔術箱外，我們可能會大笑。可是克里斯提娜是在 金魚缸裡的人， 法，
得
在裏面感受所有的熱度、水流。
認為姐姐的想
最高度的敬意。的確，如果我們仔細的觀察了解，可以看
出克里斯提娜深暗、堅定，像果核般成型的信仰。 是
的宗教信仰，不容置疑。年紀很小的時候開始，克里斯提
娜和神的關係就是非常有力的靈魂關係。
六十四年的生命看起來像
是生活在以下三個區塊：哈剌姆街；恩思雷花園；托仁騰廣場。實際 上説來，其中有非常特殊的部分，那是精神方面。 向追尋、
扎。在
而言，
是一個暗不可見的、嚴厲的神。
的律令是：世俗的享樂使 赤身露體使 向
厭惡。
的精神往神的方
厭惡。劇場使
厭惡、歌劇院使
個神 厭惡、
的朋友湯普森小姐畫了一些赤身露體的人，又
解釋說，那些都是精靈、仙子。
種裝模作樣的虛偽和欺
。
知道
是一種說詞，看
的生活重心、中心的光線，就從
不見的神來──那當中是一個衝突強烈、痛苦的結。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了 個看
的信仰規範 潑墨書房
生活中的小細節。根據規範，不可下棋，可以玩「惠斯特」、「克里 比及」兩種紙
遊戲。信仰也在生命重大抉擇當中扮演最重要的角
色。 詹姆斯．柯里森是一個年輕畫家。
愛柯里森。柯里森也愛
。
雖然彼此相愛，由於對方是羅馬天主教徒，克里斯提娜．羅賽蒂拒 他的追求。柯里森迫於情勢，應
要求而改信英國國教。於是
答應
和他交往。只不過，柯里森的心意搖擺不定，他是一個善變的男人。 幾經猶豫，他還是改變心意，改信回原來的羅馬天主教。
件事使得
羅賽蒂心碎，生活中留下陰影。
取消了婚約。經過了十多年，出現
了根基較為穩固的幸福的可能。
爾斯．凱禮向
求婚。可惜
個男
人是當時常見的無神論者。他的思想抽象、博學，他將聖經翻譯成美 國原住民之一族的伊瓜羅語。他曾在宴會聊天中，問在場那些高教育 程度的時髦仕女們，是否對墨西哥灣洋流知識感興趣。他送給克里斯 提娜一個泡在酒精裏的海洋生物「鱗沙蠶」。克里斯提娜對他保持距 離。雖說無可否認地無比深愛他，
不可能成為無神論者的妻子。克
里斯提娜喜歡「毛茸小動物」，像是澳洲袋熊、蟾蜍、土撥鼠。 呼 言，
爾斯．凱禮為「我最盲目的禿鷹，特別的無眼
鼠」。對
稱 而
鼠、袋熊、禿鷹、凱禮先生，並不能上天堂。讀者可以接著搜
尋、聽故事繼續，沒完沒了。金魚缸裏的過去，永遠是那麼的新奇、 有趣、古怪。就在我們好奇， 同時，主角進來打斷了
麼非比尋常的故事將怎麼連接下去的
一切。就好像魚缸裏的一條魚，完全不知道
我們一直在觀察它。它在缸裏的海藻之間進進出出，又在假山石頭旁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繞來繞去，突然間用力撞魚缸的玻璃，撞壞了，魚缸破了。 生在一個下午茶茶會。克里斯提娜參加了一個
一切發
博夫人辦的宴會。當
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知道。可能非常像茶會輕鬆閒聊、瑣碎 的談話，談到了詩。不管怎麼樣，忽然間，有一個個子不高、 身黑色衣服的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宴客廳的正中央， 說：「我是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說完了又回到
著一
重其事地
的椅子坐著。就
樣，魚缸玻璃打破了。沒錯！「我是詩人。你們後世讀者假裝為我 慶祝百歲冥誕，跟
博夫人茶會裏的無聊人們比較起來，沒有好到
裡去。你們都翻找一些無足輕重的瑣事，開開關關我書 提到木乃伊的我姐姐瑪麗亞， 以下
件事：注意看
，
笑
笑一些關於我的男友的事。我只在意
本綠色的書！它是我的作品集。價格為四先令
六便士。讀內容吧！」之後 量、
抽
又坐回椅子上。
些詩人是多麼沒得商
鬆不得！他們說詩和生活無關。木乃伊和袋熊，哈剌姆街和出
租公共馬車，詹姆斯．柯里森和
爾斯．凱禮，鱗沙蠶和
博夫人，
托仁騰廣場和恩思雷花園，甚至宗教信仰的差異，都無關緊要。那些 都是不相干的、多餘、浮淺瑣碎、不真實的。詩才是最重要的。 能引發
興趣的唯一問題可能是詩好或不好。但是
個問題̶我
們不妨直接了當地說̶是最困難的問題。因為打從世界之初，人類提 到詩的相關議論中，有價
的評述不多。當代人對當代詩的評價幾乎
一直都是錯的。例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作品集裏的大部分作品都 被編輯們退過稿。持續很多年，克里斯提娜每年從詩的稿費得到的收 入只有十英
。相對於此，當時克里斯提娜曾以譏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的語氣指出： 潑墨書房
（小說家／詩人）珍．英格羅的作品重印了八版。 沒錯，
的同時代人當中確有一兩位詩人，一兩個批評家的評價
得參考。只不過，各有各的著眼點，所產生的評語異趣橫生。例如 史雲朋讀過
的作品，宣告：「我堅信，古往今來的詩歌，沒有比
的作品更富恩典榮光的了！」他又評論〈新年禮讚〉是
佳頌讚：
「似被聖靈的火觸動，有如沐浴於和煦的陽光，和弦、節奏都應和著 海洋的起伏，非豎琴和風琴所能比擬。廣袤應和了天堂潮聲的祥和、 洪亮。」 另一方面，聖茲博里教授以其博學多聞，詳讀長詩〈小妖魔 市〉，指出詩體淵源：「主要長詩的韻
，是去除打油詩風的詩人史
科爾騰詩體。加上史賓塞追隨者進一步開創的諸多作詩法，優勢運用 到喬
一派嚴格乏味韻體當中。
一點也可以從以下傾向看到：參差
長短句式，在十七世紀末十八世紀初品達體（譯 達Pindar為師）時有所見。在
：以古希臘詩人品
之前詩人塞耶斯的無韻詩，之後的當
代詩人阿諾德都可見。」 此外，華特．若雷爵士稱讚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的詩歌成就：
潑墨書房
由此看來，至少有三個評論種類：應和海洋起伏韻律一派。參差 句式一派。不評論、光是感動而哭一派。普通人難免困惑，不可能同 時跟隨三個派別。或許還是自己讀自己的，讓心靈直接面對詩。個人 所得到的閱讀結果很不同，卻 如以下的表白：
得記下
些不完整的片段。有可能就
！克里斯提娜．羅賽蒂！我謙虛地承認，
的詩，
有一些我能倒背如流，卻從來沒有從頭到尾看完
所有的作品。沒有
追隨
沒有很大的轉變。
的成長過程，心靈、創作的發展。我認為
是直覺型、天生的詩人。
總是從同一個角度看世俗界。不管年歲
增長、或是與人交往、與書中世界交流，都沒有使 小心避開了會影響 許
信仰的書籍。也避開會干擾
真是饒富智慧的做法。
的心神動搖。 直覺的那些人。或
的直覺精準，能立即連接事物，力度又
是那麼集中。寫出詩來彷若唱出心中樂調那麼自然──就像是莫札特 的音樂，或是 的歌。 人，
對
路可的音樂。雖然
一彈起
的豎琴，
稱和諧，
創作的詩，卻是複雜
弦發出聲音。像所有天生直覺特別好的
世上視覺可見的美，感受特別敏銳獨到。
的詩充滿了金
色的沙粒，以及不同層次清亮、深淺互異，「香氣宜人的天竺葵」。 自然界長著絨質冠頂的燈芯草，各種鬣蜥金屬般奇特的鱗甲，都使 目不轉睛──的確， 的藝術能量。 的
誠，
的官能感受力強而深入，屬於拉菲爾時期以前
必然使信奉英國國教的克里斯提娜大為驚嘆。也正是 的靈感源源不
信仰構成的壓力，圍
，泉源從來不變，悲傷也相同。超強的
擠壓較短的詩歌群。
比。可以想見，悲傷也一樣──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的上帝，
些短詩因此而堅固無 手下毫不留情，
在天 潑墨書房
堂的冠冕也是由荊棘編成。每當 心智也隨即告訴
把目光盡情投注於美的事物，
的
，美是虛榮、浮華，美很快消失。死亡、遺忘、安
息像潮水般湧動暗黑的波濤，環繞
的詩歌。但是也聽得見一些不協
調的、咯勒咯勒笑聲。聽見動物
步
走動聲。烏
聲。還有笨拙唐突的毛茸動物低
、嗅試一番。只因
嚕嘎剌
並非全然聖人
一個。
玩笑作弄人，調侃譏諷人。與詐欺者為敵，與虛張聲勢者為
敵。謙
如
，始終
然地確知自己稟賦，堅信自己靈視的異象。有
果決的手剪裁詩行，靈敏的耳測度音律。沒有軟弱鬆弛懶散不相干的 枝節
累。一言以
之，
是藝術家。即使在無所事事時，閑暇自娛
時，總是為不時降臨的聖靈保持開放的心智。那熾熱的聖靈幫
的詩
行融合一氣，成為堅不可摧的緊密聯繫。
一切事物的構成如此奇特，而詩的奇蹟又是如此驚人。確實如 此。即使艾柏特親王紀念碑已經化為塵土與金屬碎片， 的小房間寫下的一些詩，依然維持
在家屋後方
稱的完美和諧。很久以後的子孫
後代還會唱著：
或是：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也許托仁騰廣場會成為一堆珊瑚礁，魚兒游進游出，就在以前 的睡房窗邊；也許人行道會回到原來一片森林的狀態，袋熊和蜜
漫
步其中，在掩覆欄杆的新芽舊蔓間
著輕怯的步伐。想到
到
博夫人辦的宴會那一次我在場，
傳記的內容。若是當時
參加
些，又回
可以確定的是，我的舉動勢必早一步已出現差池──出於由衷敬佩之 情，或將摔壞拆信刀、打破瓷杯之類──當
位個子不高、身著黑衣
的年長女士起身走到宴客廳正中央，說：「我是克里斯提娜．羅賽 蒂。」 II. Virginia Woolf: "I am Christina Rossetti" in The Second Common Reader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莎孚※
我在黎明嘆息，嘆息 無趣的一天正在過去， 我在夜 夜
嘆息，嘆息
使人睡去。 ！死去可能遠遠勝於永遠
麼哀輓嘆息
在死亡的無夢睡眠中 無意識，遠勝於無人為我哭泣， 不再感到
重，
忘掉了遺忘， 不再忙於苦痛、憂煩與悲愁， 進入無盡的長夜沒有天明。 生時無人愛，死時無人曉， 無人哭悼隨侍，孑然一身！ Sappho 630/612-570 B.C.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莎孚縱崖未死，可能說的話
愛神找到一顆心， 又離開
，使
乾枯；──
愛！愛！遠強過憎恨， 比恨更持久，更有藝術， 啊！諸神祝願的愛，回來！回來！ 好使諸欲必燃之火，更成明焰。
在尊嚴
立、白皙的百合中
在靦腆紅艷的玫瑰花之間 我找適合代表我的一
作為花冠，
一圈花葉做成頭冠，以此繫面紗。 但我只是徒勞，影子般徒勞， 積成心累，完全徒勞。
玫瑰的生命力過強，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百合過於寧靜安祥， 當然，生病蟲害的玫瑰最恰當， 或是，局部潰爛的百合更好； 或者，紫蘿蘭正凋萎，也行。 即使在一年當中的春天。
我來到垂柳浸拂著 溪水的河岸， 波紋日光底下 涼冷魚兒滑溜而去， 較大平坦石塊，藻類、植物在 清澈潔淨水流中根莖分明。
我想，
地方太沈悶：
別攪擾，我要睡覺： 各方風各樣水 把聲響都壓低；急馳的 時間也靜止，此地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終年是夜，也是暮光。 極為神聖的一種噤聲 在此持守蘊藏：像靈鴿 已經在寧靜處 築巢，感覺更多似
的
安全穩重，而寧可 不醒，沒有痛楚地，昏沈不醒。
在
的巢，無所警察，
也可能多次夢到春天和爽景致， 也於遠景在望時，整刷毛羽， 敏捷迅飛，卻一樣都是休憩。 是的，在休憩：安全穩重 就像由某種咒語包裹著
。
我也想安靜，真的安靜， 就在
裡暫時居住一下，
我已經漂泊了那麼遠，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年齡還很輕， 我要
卻非常
了。
下來，真的忘記那些疑慮、恐懼，
使我不安的一切。
我將依草茵為枕， 厚實芳香的葉成為 我的遮護；蜘蛛結的 網，剛好當作睡床的紗帳。 露水恰能使我眉額涼爽， 原本乾枯又焦
。
啊！如果那樣的休憩能
進入我心深處，
補黑洞般虛空、乾涸，痛了又痛的心；── 但是
樣就不是我了啊！
如果我退縮，從我原來的軌道當中離開？ 徒勞，一切都是徒勞； 我必須繼續，承受我的痛苦。 承受我的痛苦，一直到，愛轉向我，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
可憐我，我的愛回來。 他的
印留下了煙熏使人窒息的痕跡，
他離開的軌道仍燃燒烈焰。 ！回來吧！神聖的痛苦， 飽沃我，使完全屬於你！
小妖魔市：克里斯提娜．羅賽蒂詩選
潑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