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1. 封面 2. 目錄 3. 扉頁 4. 版權頁 5. 獻詞 6. 第一章 愛你所做 做你所愛 1. 【訪談 殷允
】為什麼創辦天下？
7. 第二章 探索 台灣競爭力 1. 【新聞幕後：尋找台灣優勢】台灣過去靠什麼走過來？ 8. 第三章 拓展 全球視野 1. 【訪談 殷允
】決定
動櫻花計畫
2. 【新聞幕後：現場直擊，歷史的一刻】大陸動盪的根源 9. 第四章 打開 歷史縱深 1. 【訪談 殷允
】一同走過「從前」 一起「發現」台灣
10. 第五章 追求 事實真相 1. 【新聞幕後：調 希望，永遠在路上
報導 推動改革】黑金民主蔓延時 潑墨書房
11. 第六章 深耕 在地關懷 1. 【訪談 殷允
】為什麼我們不能「哈台」？
2. 【訪談 殷允
】美麗台灣為什麼
麼重要？
3. 【訪談 殷允
】未來，我們要往
裡走？
12. 第七章 堅持 媒體獨立 1. 【訪談 殷允
】聯盟企業做公益
13. 第八章 分流匯流 多元發聲 1. 【新聞幕後：關注教育 思索未來】海闊天空的一代 14. 後記【訪談 殷允
】希望，永遠在路上
15. 附錄 天下大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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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永遠在路上
̶̶《天下》的故事 印刷版 作者：林秀姿、許芳菊 封面攝影：殷允 設計：霍榮齡 美術編輯：霍榮齡設計工作室 林美君 責任編輯：陳世斌 發行人：殷允 出版創意總監：蕭錦綿 出版者：天下雜誌股份有限公司 地址：台北市104 南京東路二段139 號11 樓 讀者服務：（02）2662-0332 傳真：(02）2662-6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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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二年五月一日第一版第一次印行 二〇一二年五月第一版第二次印行 ALL RIGHTS RESERVED 天下雜誌GROUP http://www.cw.com.tw 天下網路書店 http://www.cwbook.com.tw 天下雜誌出版部落格 http://blog.xuite.net/cwbook/blog 天下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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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權所有 翻製必究 二〇一五年十月數位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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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所做 做你所愛
並非時機恰恰好，而是現在必須要做。 在榮總的病房外，艷陽高照。剛滿四十歲的殷允 的淺綠色袍子，等候身體健康檢
空
，
，
著醫院給
草擬著創辦《天下雜誌》
的「計畫書」，寫什麼議題、找什麼樣的記者。而去醫院進行身體檢 ，就是想瞭解自己的身體行不行，因為，殷允 就要
打定主意：「要
得很厲害。」
那時候，《天下》還沒有名字。 更早之前，殷允
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辦一本雜誌。
在大陸西安出生，八歲時隨著一九四九年大撤退來到台灣，沒 多久，父親殷君采在
十三歲時就過世了。瞬間全家失去了依靠，母
親馬培芹帶著五個小孩，必須獨自扛起家計。於是母親決定帶著弟 弟、妹妹們，舉家搬遷到員林實驗中學的圖書館工作，留下殷允
在
台北阿姨家寄讀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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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艱難卻不當艱難的基因，是母親給予的。一九四九年母親也 是
樣，獨自從南京、青島、武漢輾轉帶著孩子撤退到台灣的嘉義。
砲火連天的歲月，沿路流離失所，卻從沒見過母親愁眉掉淚，逃難像 旅遊學習，今天去看黃鶴樓，明天就去參觀武漢大學吧。母親慈眉微 笑，因為情況
糟了，沒有人知道下一步怎麼走，與其哭哭啼啼等電
報，不如趁機留意眼前的山與水。 留在台北唸二女中，高中又念北一女的殷允
，寄宿在當醫生的
阿姨家，就在現在《天下》辦公室旁的伊通街，住了好幾年，直至大 學時南下到成功大學讀外文系。
些得自立自強的日子，精神食糧來
源是寒暑假時母親從圖書館借回來的大量書籍，以及自由發展的空 間。母親與阿姨的職業婦女身分，告訴
女性沒有什麼不能做。
不過，大學畢業後，多數親友都反對殷允 聞找不到工作。」當時留學主流是管理資 聲浪追隨著
出國讀新聞，「唸新
的圖書館系，類似的反對
，即使搭乘貨輪兩個禮拜漂洋過海到美國，仍有親友
麼建議。但是選擇新聞系，殷允
抱持著「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決
心，總要試一下再說。 人生中沒有一個問題有標準答案，必須由自己去思考什麼是真正 的答案，然後相信它。所以，如何衡量時代的潮流 安放自己的位置
？「
編輯何琦瑜形容
個
希望，永遠在路上
？如何在潮流中
想的永遠跟別人不一樣，」《親子天下》總 跟了二十年的創辦人兼總編集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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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著潮流走 殷允
的「不一樣」並非從《天下雜誌》創辦後才開始，而是從
年輕時，旁人看來似乎「很順」的歷程，
踏出的
步卻都逆著潮流
走。 那時，美國就是全世界，台灣的大學生畢業了就往美國
，也有
人賣屋賣地移民美國拿綠卡。出了國，見識到進步、現代化的都市， 很少人想回滿街
踏車、北市東區還是農田的台灣。食、衣、住、
行，還有觀念，台灣統統落後別人數十年，而且中華民國在國際舞台 上風雨飄搖，一個又一個邦交國與在台灣的中華民國陸續斷交，轉而 承認中共。那時，百分之九十五的留學生都不回國，他們說：「我不 回去。你看我在
邊可以開福特，回去就要跟雙方父母的家庭住在一
起，很煩。」「回去幹麻？我學的專長又用不上。」「台灣好 有蒼
，還
。」 麼大的落差，「但是，不回去，落差會自動消失
題反覆問了自己很多年。出國前，殷允 導論文探討台灣留學生不返
也曾經遲疑，出了國還寫報
依舊持續問自己
沒有標準答案，但是殷允
個問題。
決定回台灣。「一九七三年看到 善良、正直，是個正派的人，嘴角常掛
著不信邪的微笑。一九七八年再 希望，永遠在路上
個問
的問題，甚至成為美國主流媒體《費城
詢問報》首位亞洲人記者後，
時，沒說幾分鐘的話，覺得
？」
到
時，
充滿使命感，開口閉口 潑墨書房
就問：如何讓台灣更好？」前教育部長
瑞城
稱殷允
命」。事實上，使命感是邊走邊摸索的歷程，殷允
「殷使
說：「我在《費
城詢問報》兩年期間，採訪中看到美國社會底層的問題，深深感覺到 我關心的是台灣，不是美國。回台灣應該可以做一個更有用的記 者。」 九成以上留學生不回國的年代，少數人卻逆著潮流趕回台灣。二 十五歲的吳美雲在自家公寓創辦英文漢聲雜誌，「要向外國人介紹中 國」。二十六歲的林懷民
起雲門大旗，立志「中國人設計、中國人
作曲、中國人編舞，給中國人跳」。剛從美國完成學位的土木工程師 歐晉德也返回台灣，投入十大建設，當時年輕的歐晉德說：「在國外 遠距離關心台灣，總覺得無力感
重；唯有回家站在自己的土地上，
親自動手建設才最真實。」 社會上瀰漫著「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的氣氛。 當時殷允
是
在美新處、國際合
著俐落的國際媒體記者。一九七〇年返國後陸續 社（UPI）、《亞洲華爾街日報》、《紐約時報》
擔任駐台記者，一路以國際的眼光，觀察並親身經歷中美斷交、美麗 島軍法大審等事件，是台灣戒嚴時代協助台灣向國際發聲的重要媒 介。 但是誰也沒想到
個樸素的女記者，竟然起心動念想創辦一本財
經雜誌。處處是禁忌的年代，流傳著「想害誰，就慫恿他去辦一本雜 希望，永遠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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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而且七、八〇年代，台灣社會裡所謂的經濟新聞除了「每日蛋 價」、糖價、米價，就是學者艱深的經濟論述，以及政府宣
的計畫
經濟。 只是，殷允
看到的台灣卻不是
樣，它正憑藉經濟力量，要踏
上世界舞台。國際上，IBM研發了第一台個人電腦；台灣的雲門舞集 首次在歐洲公演；板橋的工廠裡，郭台銘和他的員工，成功開發了連 接器。殷允
說，「那時施振榮剛在民生東路四層樓的小公寓，發展
小電腦；回國不久的苗豐強也和朋友創業研發中文電腦。新竹科學園 區，面對世人質疑的眼光，在一片黃沙中破土。」在往返美洲、歐洲 的飛機上，都可以看到台灣人拿著〇〇七手提箱，勤儉而振奮的神 情。 同一個時代創辦雲門舞集的林懷民曾經
樣形容：「
些台灣商
人提著〇〇七皮箱，上了飛機，起飛後接過空中小姐給的一杯水，就 打開皮箱，開始翻著字典，
生字、看訂單、看合同，或者檢
的資料，那個時候的歐洲簽證不像今天
所有
麼便利，有了商機，就得出
發，要去瑞士，要去德國，常常沒有簽證，準備闖關。」 在國際財經媒體歷練過的殷允
認為，台灣和國際一樣，也應該
擁有一本人人都讀得懂的財經雜誌，傳遞世界各地最前瞻的趨勢和 息，讓台灣的讀者能放眼天下，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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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的推動力 讓生性低調、習慣當觀察者的殷允
決定「站出來」創業的關
推力則是中美斷交。十三年新聞資歷都在西方媒體的
，一九七八年
十二月二十七日以美國《紐約時報》記者的採訪身分坐在美國談判代 表第三輛車中。車輛行駛向圓山飯店，美方代表，將與中華民國政府 談判斷交後的關係如何持續。車外盡是抗議的憤怒群
，他們舉著青
天白日滿地紅國旗，團團圍住車子，美國政府嚴重傷害了台灣民
的
心。 「有 的現場，被
樣的境遇，讓我變得更愛國吧。因為很少人會被推到
樣
到強權下看到自己國家的處境。體認到要讓人家尊重，
就要自己有能力，自己要站起來。」殷允
事後回想，台灣在國際中
飄搖的氣氛，是促成為台灣辦一本財經雜誌的原始念頭。一九七九年 中美正式斷交，經歷一九八〇年二月美麗島大審後，國內外局面都面 臨巨變。 一九八一年六月，《天下雜誌》在
樣的年代中創刊。
《天下雜誌》創刊號分析的是台灣如何從赤貧走向小康。如何從 戰後每年平均國民所得五十美元到八〇年代的二千六百美元。用說故 事的方法，採取客觀的眼光、冷靜的分析，
解讀台灣經濟發展的
文章，引來「好看、快看」的閱讀效果。主筆的周玉 任財經首長尹仲容、孫運璿、 希望，永遠在路上
仔細地描繪歷
國華、李國鼎等人的來歷背景與面 潑墨書房
貌。以一連串的人物故事、理念和作為，勾勒出台灣的經濟奇蹟。 是當年華人媒體少見的寫作方式，可以
樣輕鬆閱讀財經報
導。創刊號中，還獨家刊登了諾貝爾獎經濟大師傅利曼（Milton Friedman）訪台期間，和當時的企業楷模中鋼董事長趙耀東的唇槍舌 戰。將兩人當場激辯的火花四射，如實的傳達到讀者面前。 創刊號初試啼聲，一炮而紅，吸引了海內外注意，接著每一期 《天下》的封面故事很快成為台灣領導階層的討論話題。台北市雜誌 公會前理事長
國定當時剛退伍，他回憶說：「如果沒有看當期《天
下雜誌》，參加社交場合談話，就會像啞巴、聾子一樣，因為大家都 在談
個月的封面報導，嚴格講起來，我們是隨著《天下》長大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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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IBM台灣分公司總經理、現任GE大中華區副總裁許朱勝，八〇 年代在美國留學時，遠在異國拿到《天下》，便「細細品嘗、深深感 動，《天下》積極、正面報導 一群異
塊土地上辛勤耕耘的人們，影響我與
作客的遊子，願意回國貢獻，為
塊土地打
。」直到今
天，許朱勝猶是《天下》忠實讀者。 一九八一年台灣平均國民所得只有二千六百美元，《天下》一本 賣價台幣九十八元，相當四碗牛肉麵的價格，市場反應供不應求，一 個月內總共再版三次，近兩萬本雜誌迅速銷售一空。台北市重慶南路 上的報攤老
四處打探
邊還可以補貨。草創時代就隨著《天下》打
的製程管理副總經理陳銘松說，「別的雜誌不消一天就印完，當時 印製一期《天下》，就要三天三夜。」
時勢造英雄？ 許多人看到《天下》的成功，都說「時勢造英雄」。不過，在那 個雜誌不受社會重視，禁忌繁多的戒嚴時代，辦一本創新的雜誌需要 極大的勇氣與毅力。 創刊隔年，一九八二年十月七日《紐約時報》便專文推薦， 「《天下》是反映台灣成長的一面鏡子，台灣首度以嚴謹的態度，從 事推廣經濟新聞的雜誌。」《紐約時報》認為，《天下》的成功除了 內容深入完整，創辦的時機更緊扣潮流，因為台灣大多數企業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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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創業期過渡到管理期，即將躍上國際舞台，極度渴求具國際觀的管 理資
，《天下》正好滿足了
一大批人的需求。
以「先人一步」的視野，看見台灣勃發的經濟生命力，「跌破眼 鏡」般地開闢出市場需求，贏得國內外許多另眼相待。 在《天下雜誌》創立五年後，三位創辦人高希均教授、王力行女 士，和殷允
開始分道揚
。高希均和王力行另創《遠見雜誌》，並
將三人所創的「經濟與生活出版」改名為「天下文化出版」，殷允 則繼續負責《天下》。分家主要是路線之別，殷允
強調走新聞媒體
專業，並以台灣為優先；高希均希望更專注企業經營，甚至擴展至大 陸。目前已分別發展成兩個各自獨立、互不隸屬的事業群。（
）
資深媒體人司馬文武說，「兩邊風格和文化差異很明顯，只是你 們都不對外大聲說。」 每一期《天下雜誌》
熬三十天，創刊滿六周年，
個日子後，一九八七年八月三十一日殷允
熬了兩千多
獲得有「亞洲諾貝爾獎」
之譽的麥格塞塞新聞獎。 麥格塞塞基金會決定頒獎給殷允
的關
，是看重
創辦《天下
雜誌》背後的時代眼光與專業精神。七〇、八〇年代中華民國在國際 舞台上風雨飄搖，只剩二十三個邦交國。要維持國內繁榮以及維繫對 外關係，最重要的就是和全世界一百五十個國家及地區維持實際經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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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來，經貿是台灣走上國際舞台
剩的利器。一別傳統的經濟新聞報
導方式，《天下雜誌》為台灣新聞界帶來國際報導的寫作方式，以及 內涵的實質改變。 《天下》定位為廣義的財經，選擇正面積極的態度，鎖定知識份 子、中產階級和決策階層的讀者，都是成功的主要關 很討巧。」事成之後，總有人會
。「
個決定
麼評論。同樣走過風起雲湧年代的
評論家江春男看著《天下》一路走來，他說：「每個人看殷允 事情似乎不難，但 就是沒人做，而 殷允
做的
做的總是雜誌媒體裡第一個。你說不難，但台灣
就是行動了。」
的人生中沒有一件事情簡單、順遂。美國愛荷華大學坐落
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沒有一點凹凸的山稜線，在 的環境求學生活兩年半，遇到許多人事物都告訴
種大氣、大視野 ：「只要努力，就
有希望。」 個性內向害羞，卻選擇讀新聞系；沒上過一堂經濟課，也勇於接 受《亞洲華爾街日報》的工作挑戰；在政治評論雜誌氾濫的黨外時 代，
卻說要辦一本財經新聞雜誌。「其實很多事情都是蠻困難的，
但是大半關
，在於你要不要堅持到最後的五分鐘而已，」
草原、大世界返回台灣的女記者殷允
個從大
，三十年後仍如此堅持著。 林秀姿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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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ers
30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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